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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明牌暗战[第5页] |
| 作者:水滴石不穿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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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德拉失踪 小茴香街11号。 『早上好，心情愉快。』一睁开眼就收到来自奥列格的问候，米夏兴奋得立刻跳下床，‘奥列格给我发讯息了！’ ‘唉……’J2抻了个懒腰，无语地看过来：‘米尔，你没救了。’ 嘿嘿。米夏看向窗外，放晴了，贝尔之阳正在露出笑脸。 『早上好，今天天气很棒。』米夏编辑完简讯发出去，对J2略带嘲讽的语调毫不在意，迅速梳洗完毕又照了照镜子，用心抓了抓鬓角上看起来不是很服帖的呆毛：‘还行！’ ‘是很完美啦。’J2晃荡着两条小细腿儿，‘一定会把你的奥列格迷得走不动道儿。’ 出门，顺路在拐角的‘白桦咖啡馆’吃了早餐去新闻社上班。 “早啊，尼尔。”米夏放下背包坐下，尼尔立刻凑了过来，“米尔，这两天你去哪儿了？主编很生气啊。” “我有请假啊。”米夏一脸无辜地辩解，虽说是先斩后奏，“发生什么事了？” “德拉不见了。”尼尔说。 “不见了？” 尼尔点点头，压低了声音，“你知道他负责时政板块，与很多大人物关系深厚，这会儿突然这么撂挑子，板块险些开天窗。” “难怪了，那我还是去图书馆好避一避风头好了。”米夏收拾好东西刚要开溜，一声狮吼从不远处的办公室里传出来：“米夏，***进来。” “帮不了你了，兄弟。”尼尔给了他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立刻低头假装认真干活去了。 “主编。”米夏敲了敲门。 “进来。” 米夏走进去，在桌前一米远处站定：“您找我？” “德拉辞职了，这你听说了吧。”切尼叼着烟，头也没抬。 “刚听尼尔说了。” “他的工作目前由你和尼尔共同分担，有意见吗？” 米夏：……。摇摇头：“没有。” “这是周工作计划，你先看看，争取尽快跟上进度。”切尼把一张计划表扔过来，米夏双手接过看了一眼，正打算抗议，切尼一脸不耐烦地摆手：“出去，把门关上。” 米夏：…… “真是太过分了！”J2攥着拳头，义愤填膺，‘米尔，我帮你去收拾他！’ ‘你打算怎么收拾？’ J2：…… 回到座位上，米夏咬着嘴唇盯着采访任务上的第一条：安全局奥列格?巴巴里少将。 J2：‘他肯定是故意的，根本就是在利用你嘛！’ 尼尔探头缩脑地看过来，米夏抬起头对他笑笑：“尼尔老兄，把你的任务给我看一下。” “少来。”尼尔立刻护住自己的地盘，“我才不跟你换。” 米夏：……“你早就知道？” “米尔，跟你说实话吧，切尼老早就想做个安全局的专访了，就是一直没机会。” “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说呢？”尼尔对他挤了挤眼睛，“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米夏叹了口气，拿出硬卡纸、彩绘笔和剪刀开始动起手来。 “你在做什么？”消停了一会儿，尼尔又看过来。 “手工书签。”米夏把最后一笔勾勒完成，拿起来看了两眼，“还不赖。”说完塞进背包，“尼尔，我走了。” “又去图书馆？” 米夏摆摆手，从侧门离开去图书馆。社会科学板块的阅览区人依旧很少，他把想要翻阅的书籍统统搬到桌旁坐下，《黄金之枫》摊在眼前，刚刚制作好的书签放在第四十五页，‘绿龙尾’蝴蝶在页面上翩然欲飞。 ‘你跟斯瓦罗说什么了？’J2趴在桌子上研究那只漂亮的蝴蝶，‘这个绿龙尾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米夏合上书：‘没什么实际意义，只是双方约定的标识而已。我约他面谈。’ ‘真要见面啊？米尔，要不要再考虑考虑？’J2劝道。 见面意味着加大风险，一旦有人被收买，另一人就会随之暴露。这个道理米夏自然懂，只是这些事不见面又怎么讲得清楚？ ‘等他回信了再说。’米夏把书还回到书架上，打开智脑新建电子稿纸，摆好了姿势却不知道该写什么。 ‘赶紧工作吧，你已经摸了一个上午的鱼。’J2看着只有‘奥列格’三个字的稿纸，‘马上要下班了，你不是还要去游骑兵俱乐部吗？’ ‘叶菲姆的稿子我已经交了。’米夏对着空白的电子稿纸，抱怨：‘这个，我不想做。’ ‘你不想干了？’J2问，‘这么好的工作可不容易找啊。’ 本来是挺好的，清闲、自由、薪水又多，可现在……米夏叹了口气，‘你说怎么做？’ ‘约他晚上到家里来，谈情说爱的功夫把稿子写了就行了啊。’ ‘他要是不乐意呢？’ J2：‘那说明他不爱你。’ 米夏听得眉头直皱：‘你这么衡量爱情也太肤浅了吧？’ ‘哪里肤浅了？’J2眨了眨眼，‘爱，意味着牺牲和妥协。’ ‘但是，爱，也是自由和尊重。’米夏对J2的理念颇不敢苟同，‘真不知道你这脑回路怎么长的啊？’ ‘抱歉呢。’J2又不高兴了，‘不是长的，是人工排列的结果哦。’ 米夏：……反正也没心思工作，看了下时间差不多了，索性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 ‘现在就去吗？好像有点儿早啊。’ ‘路上吃个饭就刚刚好。’米夏说，‘咱们先去会会这个托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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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酒吧偶遇 游骑兵俱乐部。 九点半，米夏准时出现在游骑兵俱乐部，熟悉的脸孔少了一些，但喧嚣、热闹的气氛依旧，酒精和香烟在空气中流动，音乐、吵闹似乎已经充塞了每一个角落。米夏将自己隐进不起眼的角落，黑色的装束几乎与墙壁和沙发融为一体。 ‘托尔不在。’米夏在酒吧里扫了一圈，又去看时间：‘难道还没来上班？’ “你好。”一个新面孔酒保出现在他面前，看上去二十多岁，鼻梁上有不少的雀斑，活泼有余沉稳不足。 ‘你好，给我一瓶法尔冈甜酒。”米夏在老地方坐下，接过酒保送上来的杯子，顺手给了两个金币的小费，“怎么不见托尔？” “托尔？”酒保摇了摇头，“我们这里没人叫托尔。” 米夏：……“老兄，你开什么玩笑？我上周来都是他招待我的，个子高高的很壮实，光头非常有个性。” “哦，你说他呀，那一定是你搞错了。”酒保非常自信地回答，“他叫里格，上周就失踪了。” “里格？失踪了？”米夏不由得提高了声音，“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这事儿大家都知道。” 米夏：…… J2：‘这么说托尔是假的？’ 米夏想了想，忽然一个念头冒出来：‘会不会里格才是假的？’ ‘为什么？’ ‘你忘了索菲娅留下的名单里就有托尔。’米夏又啜了一口，把杯子放在吧台上，“嘿，老兄，你知道谁和里格比较熟吗？” “这个么，如果……”酒保对米夏做了手指对捻的动作，米夏伸手去掏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人群忽然躁动起来，两人同时转过视线，一个穿着黑袍的女人款款走过来，在米夏旁边坐下，她一抬手摘下黑色兜帽，一头乌云般的秀发散落下来，露出白玉石般姣好而丰盈的脸颊。 ‘是她？’J2惊讶又激动，‘在简鸣的相册上。’ 相册第七页，简鸣留下的备注是弗洛拉，在莱欧语里有‘开花、绽放’之意。米夏点点头，淡定地收回了视线。 “呜呼、美女！” 人群立刻向这边围拢过来，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就变得闷热起来，很快米夏被人群推搡出了中心地带，但那个女人却一脸淡定地坐在那里，对周围热烈的围观熟视无睹。 J2：‘什么情况？’ 米夏靠在墙壁上，‘看看再说。’ 不一会儿的功夫，弗洛拉放下杯子，将兜帽重新戴上转身向酒吧后面走去。 ‘米尔？’ 米夏竖起衣领，悄悄地跟了上去。 “哦，抱歉！”米夏被撞得后退一步，只听‘咔嚓’一声，酒杯落地摔了个四分五裂，“真是对不起！”他站稳，看撞他的人是个面色苍白的少年。 “不好意思，你还好吧？”米夏扶着少年站起来，个子不高、身形纤细，有些病态的瘦弱，但五官却很美。 “我没事，可你的衣服都湿了。”少年一脸的懊恼和无助：“实在是太抱歉了，这怎么才好呢？” 米夏拿出手帕擦掉衣服上的水，“我……”抬头视线扫过去，哪里还有弗洛拉的影子? “你好，我叫萨维尔，我能请你喝一杯吗？”萨维尔说，“就算是道歉。” “呃，不好意思，我还有事。”米夏对萨维尔一笑，扔下他立刻追了过去。 尽头是一条南北向的长走廊，穿过去是酒吧的后厨、职员室、洗手间，以及后门，一条楼梯向上。 米夏闻了闻身上的酒味，踉跄着步伐上楼。格局与楼下略有不同，装修极为豪华，走廊里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灯光也更为昏暗。米夏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深吸一口气向里面走去。 “谁？”一声高喝响起。 被发现了？米夏立刻紧贴着一扇门隐藏在墙壁之间的凹陷处，走廊的尽头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 ‘来了几个黑衣人。’J2飘出去又回来，‘手里都拿着家伙，凶神恶煞的。’ 这个俱乐部果然不简单。米夏紧贴着门板，心道：这下算是完了。 ‘快跑啊，米尔！’ 也只能先冲一把了。米夏深吸一口气，刚要冲出去身后门板却一动，跟着整个人被拖了进去，眼前一黑门又被关上了，一股大力猛地压了上来，嘴巴被捂住了：“唔唔……” “嘘。”那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米夏抬头一张熟悉的脸孔映入眼帘，立刻由惊吓转为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别说话。”安德烈贴着他的耳朵小声道。 这时，细碎的脚步声已经来到了门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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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真假难辨 游骑兵俱乐部。 “找到什么了？”一个声音响起。 “没有，是不是你听错了？” “这些天不消停，咱们再找找。”那个声音说，“要是真出事儿了，咱们都得被拉去灌水泥。” “是，我再去叫几个人上来。” “你怎么在这儿？”安德烈拉着米夏在床上坐下，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卫生间，墙壁的凹陷处做了个柜子，里面放着各种特殊用品，什么功用一目了然。 “那你呢？” “是我在问你。”安德烈说。 米夏：…… “你居然一个人跑过来，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安德烈凑近了一些，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些怒意，浓烈的香烟混合着酒精，米夏觉得有一瞬间的眩晕，只得向后退了退，“我，我当然知道——” “知道你还来！”安德烈压抑着声音，“真是——” “开门！”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来，“快开门！” 怎么办？米夏看向安德烈。安德烈抄起床头柜上的酒杯倒在两人身上，翻身压过去，扯过被子把两人盖上：“配合一下。” 米夏一愣，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嘴巴就被堵上了：“唔唔……我靠，你来真的！”他瞪着安德烈挣扎起来。 当、当！“快开门！” 安德烈把米夏的胳膊压在头上，口气不稳：“你配合一下！” 砰——的一声，门被打开了，安德烈越吻越深，米夏被亲得喘几乎不过气来，又不敢挣扎只能由着他为所欲为。 “你们……”安德烈放开米夏，抓过棉被盖在他身上，提起裤子系上腰带一脸不善地走向门口：“老兄，你们有事？” 看着安德烈一脸山雨欲来的不善和杀气，第一个进来的人立刻就怂了：“呃……抱歉，打扰你们了，请，继续。”说完，一摆手带着人退了出去。 安德烈关上门走回来，米夏已经坐起来了，满脸通红，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子紧张和不安。 “你还好吧？”安德烈拿了杯水给他，“喝点水。” 米夏接过喝了一口，抹了抹嘴唇，到现在都还是麻的。 “你没经验？”安德烈挨着他坐下，笑意盈然：“那岂不是便宜我了？” 米夏：…… “要不要我教教你？”安德烈忽然看过来，看上去颇为认真：“免得你们上——” “你闭嘴！”米夏又羞又恼，抓着枕头砸过去：“你少操心了。” 安德烈抬手接住，顺势抓住他的手腕凑过来，笑道：“我也是好心。” “少来！”米夏甩开他的手，顺势将他推开，不知为何心底一阵慌张，“我、我走了。” “你走得了吗？”安德烈双手拄着床，神态轻松地看过来。 米夏脚步一顿，转头：“你送我一程？” “也不是不行。”安德烈起身，慢悠悠地踱步走向米夏，“只是，你给我什么好处？” 米夏：……“凭我们的关系，你还要好处？” “我们什么关系？”安德烈扯着嘴角一笑，“米尔，用着我就是好朋友了？” 米夏：……转身靠着门板，有点心虚地别开目光：“那你要什么好处？” 安德烈抓着他手放到头顶，一手搭在他的腰间，举高临夏地看着他的眼睛：“今晚，陪我一次？” “安德烈，你醉了。”米夏平静地说完转身，“我走了。” 安德烈单手压着门，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他，声音响在耳边：“他哪儿比我好？” 灼热的呼吸刺激着敏感的神经，米夏不由得颤抖起来，好不容易稳定了心神：“安迪，这种事是不能比较的。” 半晌无声，安德烈再没有任何动作，米夏不想也不敢刺激他，不知过了多久他放开手，语调又恢复了正常，“走吧，我送你出去。” 米夏松了口气刚要推门，被安德烈一把抓住又往回走：“换身衣服，你这个样子出去跟靶子无疑。” 靶子？米夏皱眉：“为什么？” 安德烈却没再说什么，从床下拖出个大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衣物扔给他，“换上。” 米夏看了下衣物，好在只是宽松了一些并不怪异，他脱掉外套罩在外边遮住脸部特征就完事儿了。跟在安德烈身后出了门，刚要右转下楼，又被抓着胳膊往反方向拉，“走这边。” 走廊尽头，一条狭窄的楼梯下去，眼前一片昏暗，远处灯火通明，炸鸡和酒水的气息十分浓郁，推测应该是酒吧的后厨。向前走了几步，安德烈忽然停下拉着他向右闪进了一个幽黑的隔间，转角处脚步声响起，是从楼上下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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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廊下密谈 游骑兵俱乐部。 一阵细碎的交谈声响起，女声，加农语。米夏刚好对这门语言有些熟悉，将两人的对话悉数听在耳里。 “野牛，我不远万里之遥地赶过来，你们老大他人呢？” 那声音冰冷而又理智，‘是弗洛拉？’ ‘我去看看。’J2自告奋勇，立刻飘了出去，没一会儿回来：‘米尔，是弗洛拉和野牛。’ ‘弗洛拉和野牛？野牛的老大难不成是托儿？’米夏思索起来，‘安德烈拿走了简鸣的相册，他是否见过弗洛拉本人了？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这时野牛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用的是列昂语，“抱歉，我们老大真不在。索菲娅已经解决了，至于那个蒂娜我一定会找到她，给您一个交代。” ‘难道不是野牛杀死了蒂娜？他怎么会还在找蒂娜？’米夏脑子里的问号真是越来越多了。 J2摇摇头耸肩，一副我也不知道的迷瞪样儿。 “哼！你们真是太不小心了！”芙洛拉冷哼一声，尖锐而冰冷，“没有留下什么麻烦吧？” “没有，这我敢保证！” 野牛低声下气地解释着，他似乎十分惧怕弗洛拉，畏畏缩缩的早就没了第一勇士该有的样子，“那个女人什么也不知道，绝对不会有问题。” “希望如此！”弗洛拉语调高傲，字里行间带着一股子不屑，“要不是你们出了纰漏，杜纳的基地怎么会丢了？还搭进去十几个兄弟？” “这……” 米夏看向安德烈：她是黑蝎子的人？ 安德烈微微摇头，凑过来耳语，“就算不是应该也有关系。” “灰衣大人对此十分生气。”弗洛拉又说。 “是。”野牛的声音越来越地，似乎就连大气儿也喘不出来了。 “那个人怎么样了?”弗洛拉问。 “他一个人应该作不出什么风浪，就是特调局那边有些难对付。”野牛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不过您放心，我们自有办法。” “这个我是管不着了。”弗洛拉说，“你们最好老实些，最近会有一次大的联合行动，希望你们不要再拖后腿，不然以后也不用再合作了。” “是，知道了。”野牛立刻回答，“烦请转达灰衣大人，这次绝对不会再出问题了。” “行动之前自会有人通知你。”弗洛拉又说了一句。 两人说着话就走远了，又等了一会儿安德烈拉着米夏出来，又绕了几条路来到酒吧后门。“你回去还是再玩一会儿？” 托尔失踪了，安德烈似乎也不会马上就抓弗洛拉和野牛，想必是放长线钓大鱼的意思。自己孤身一人实在做不了什么，也只能回去等见到斯瓦罗再说了。“我要回去了。” “我还有事，叫车送你回去。”安德烈说完已经拨通了通讯器。 两人在冷风里等着，一时似乎都有些尴尬，错开目光不再言语，没一会儿一辆出租用陆面车开了进来。 “去吧。”安德烈把他推上车后退一步。米夏摆手告别，车子开出小巷子转上了大马路，“去小茴香街11号。” ‘弗洛拉说的大行动是什么？’J2问。 米夏咬唇沉吟半晌，‘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还有她说的‘灰衣大人’应该是很重要的人物，看来我得尽快见到斯瓦罗才行。’ ‘你说安德烈听懂了那些加农语没有？’J2又问。 ‘这个么……’米夏一时还真是猜不出来，这时身体忽然向前撞去，回过神来发现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发生了什么事？” “前面的车子抛锚了。”司机说。 米夏摇下车窗将头探出去，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正是刚才在酒吧里结识的少年萨维尔，显然冻了有一会儿了，这会儿正在瑟瑟发抖。“怎么回事？” “抛锚了。”萨维尔走过来，微微嘟起的嘴巴，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个少年。 米夏打开车门走下去，“修的好吗？” 萨维尔搓了搓手，露出苦笑：“貌似不太可能。” “走吧，送你一程。”米夏指了指出租车，“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萨维尔听了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笑容，“米尔，你真是太好了。” 上了车子，萨维尔还在不停跳脚，对着手掌哈气：“天知道，要是没有遇到你，我一定会冻死。” 同时怕冷之人，米夏却还是被他夸张的口气逗笑了，“你住在哪儿？” 随着距离的靠近，一股特有的清香飘过来，米夏不由得心神一阵，这个味道非常独特，他以前从来没有闻到过，到底是什么花儿呢？ “烈士广场第三街，谢谢！”萨维尔说。 烈士广场？米夏心中一凛，那可是名人住宅聚集地，看来这个少年出身定是非富即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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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只要一眼 小茴香街11号。 清晨，艳阳高照。 ‘米尔，斯瓦罗的信到了吗？’J2一醒过来，立刻追问。 ‘啊呀！’米夏立刻跳下床，‘我给忘了。’ J2摇摇头，感慨：‘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呐！’ ‘没那么夸张啦。’米夏抓了抓头发，披了一件大衣赶紧出门，牛奶箱里果然又多了一瓶牛奶，匆匆忙忙关门进入厨房，浸水取下标签，仍旧是一串数字。 ‘什么意思？’ ‘得去查一下。’米夏来到壁炉前取下那本《蝴蝶梦》一一对照，最后得到了一个几个字：“回莱欧，百里香公寓19号。” ‘这是？’ ‘让我回一趟莱欧。’米夏把标签扔到壁炉里，心里很是有些不乐意，他跟奥列格刚刚互诉衷情，巴不得每时每刻都黏在一起，回莱欧一来去至少得三天。 ‘你不愿意？’J2瞄过来，‘舍不得你的奥列格。’ ‘对呀，我们才在一块儿，不想分开呢。’米夏回答得非常坦率。 J2：……‘米尔，你让我说什么好呢？’ 不管米夏愿不愿意，反正斯瓦罗的指示意味着赫尔曼的命令，不管怎样他都得执行。来到新闻社，他正在盘算着拿什么借口和主编请假，如果去莱欧的话，搭哪一趟商船会比较节省时间。 “嘿，米尔。”尼尔忽然给他使了个眼色，米夏一转身，就见切尼一脸不善地站在他旁边，“主、主编？” “这个给你。”切尼没好气地扔了张表格和信封在他的桌子上，转身气呼呼地走了。 “你又招惹他了？”尼尔凑过来。 米夏摇摇头，拿起表格，立刻瞪圆了眼睛。 ‘真是得来不费功夫！’J2一拍手掌，又高兴起来，‘这下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去了。’ 那是一张研修推荐表，上面已经填好了米夏的名字，地点在莱欧星传媒大学，为期三天。米夏看了一眼日历，刚好是周五到周日三天。今天是周四，也就是说他下午就得出发？‘那岂不是走之前连奥列格的面也见不着？’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吧？’J2提醒道，‘是不是得去买船票啊？’ ‘说的也是。’米夏站起来，一张船票从信封里滑落出来，一看果然是下午三点十五分由列昂开往莱欧的往返船票。 米夏：……。‘你说这个斯瓦罗到底是谁？’ ‘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J2看过来，‘情报守则第一条，好奇心害死猫！’ 米夏才不在乎什么情报守则，思索着揣度道：‘他在列昂的势力一定很强大，’说完抬头看了看四周，‘至少在这个新闻社，有着相当大的影响力或者是掌控力。’ J2想了想，点头：‘你说的有些道理，难不成是诺康社长？’ 诺康社长？想起那个老实、温和到憨厚的男人，米夏摇摇头：‘他不太像。’ ‘也没说情报人员都长得像全息明星一样帅气啊。’J2反驳道，‘反倒是其貌不扬者不容易受到怀疑。’ ‘有道理！’米夏对J2比了个赞，结束了这场论战。 虽然不是很想离开列昂，不过能见到赫尔曼也是好的，他也想把和奥列格的恋情提前跟老赫报备一下，除此之外还有些别的私事要做。想到这些米夏的心情又好了起来，他立刻摸出通讯器，想了又想还是编辑了一条简讯：『奥尔，不好意思上班时间打扰你，临时接到通知，要回一趟莱欧，今天下午三点十五分的船票，下周一晚上回来。你的米尔。』 等了几分钟没有回应，忍不住又编辑了一条：『不能见面很遗憾，等我回来。你的米尔。』发送之后装进背包，收拾了一些必要的用品，“尼尔，我走了。” ‘你不告诉安德烈？’J2问，‘是不是有点厚此薄彼啊。’ ‘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好吗？’米夏下了电梯走向地铁，耐心地跟J2解释，‘我和安德烈是朋友，不用做什么都要知会对方的。’ ‘可他不只想和你做朋友。’ ‘我已经和奥尔在一起了。’米夏强调，言外之意，J2你可以死心了，‘再过几天我打算向他求婚。’ ‘求、求婚？’J2立即瞪圆了眼睛，仿若天崩地裂：‘米尔，你、你当真？’ 米夏认真地点点头，‘这种事怎么能开玩笑？’ J2：‘你甚至都不了解他！’ ‘以后会慢慢了解的。’米夏对此相当有信心。 J2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露出十分不能理解的迷惑表情：‘你们才见面三次，怎么就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 米夏想到奥列格又忍不住笑出来：‘对的人，只要一眼就够了。’ J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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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难舍难分 豪夫街2号，列昂安全部。 位于地下二层的会议大厅，今天是一月一度的定例会议，联席会议常任副部长阿尔乔姆主持会议，十六个局的负责人按照奇偶排序分坐在胡杨木长桌的两侧。 负责第五局的奥列格坐在左边第二个位子上，他右边是第一局的克罗欣家的马库斯，也就是那个有名的列昂王子；左边是第五局的伊戈尔上校，他来自潘瑟星的斯捷潘氏族。 各局按照工作计划和进度依次报告完内容，又增加了一些新的重要议题，第三局负责对外、边际与防御，奥列格做了关于‘分离势力’最新动向的报告，引起了与会人员的热烈讨论，因为最新证据表明，一向喜欢单打独斗的星际海盗‘黑蝎子’似乎和分离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将使我们的工作进一步复杂化，因此各局、各分部和处要……”主持人阿尔乔姆抑扬顿挫地语调做着总结陈词。 奥列格正襟危坐面容平静，内心里却对这套陈词滥调却早已失去了兴趣，对付这些‘老朋友’他自有自己的一套手段。 “在情报人员的渗透方面，要做好一下几个方面，首先……” 在开会之前，秘书纳扎尔报告说，他的第七部通讯器接收到了一条秘密简讯，事实上那是他留给米夏专用的通讯线路，也就是说米夏发讯息给他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这让他很是有些心不在焉。 “在星域之内，形势也不容乐观，尤其是……”阿尔乔姆是个好人，只是实在太啰嗦了……奥列格叹了口气，脑海里都是他甜蜜的米夏，一颦一笑都那么讨人喜欢。 “以上就是今天会议的全部内容。”终于轮到秘书隆德登场了，众人立刻热烈地鼓起掌来。 “嘿，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儿？”伊戈尔跟在奥列格身后。 奥列格对此不置可否，来到储物柜前取出自己的私人物品，在开会之前上交所有的电子设备是惯例，智脑、通讯器，果然有两条未读讯息，打开，不由得脸色一沉。 “老伙计，发生了什么事？”伊戈尔站在他的旁边，眼中满是好奇：“你今天至少看了三次手表。” “你的话太多了。”奥列格说完转身向办公室走去。 伊戈尔耸耸肩，对老友的冷淡不以为然。 “长官？”副官谢顿迎了上来。 “备车。”奥列格大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谢顿早就习惯了上司的强势做派，不问缘由立刻去吩咐，秘书纳扎尔跟了上来，“长官，您要去哪儿？” “法尔冈。”奥列格看了一眼腕表，“接下来的议程调整到明天。” 纳扎尔一听是回法尔冈，立刻点头：“是。” 在等待车子期间，奥列格登录了自己的绝密账号并发送了一封邮件。三分钟后，他就乘车从豪夫街2号离开了。 米夏回到家里先是收拾了一下行装，其实没什么好带的，依照此次初行的目的，抵达莱欧之后所有的物品都得上交，跟着再重新置办，况且两个星球的气温南辕北辙，此时的莱欧正是温暖的夏季，即使带了也用不上。所以除了证件、金币和信用点之外，根本不需要带任何物品。 不过，简鸣公寓以及他留下的那些照片他打算给赫尔曼看一下，也许能够对调查林城的下落有所帮助。他来到厨房，从冰箱的冷冻层取出一盒鱼肉罐头，撬开盖子把鱼肉全部挖出放到碗里，露出一个约两厘米见方的金属，用刀子切开金属一枚针孔相机和微型交卷露出来。他打开通讯器调出照片，用针孔相机一张张拍下来，然后取出只有纽扣大小的微型胶卷，刚好可以塞到靴子底部早就预留好的空间里。 做完这一切时间也差不多了，他看了一下冰箱里的存储，给自己烤了个面包，搭配着鱼肉罐头，外加一杯热咖啡填饱肚子，又将垃圾收拾赶紧就算完了。 米夏深吸一口气，拎起背包又看了一眼收拾整齐的房间，觉得没什么问题了，转身换上靴子打开门。 “奥尔？”手中的背包砰的一下掉在地上，米夏不管不顾地扑了上去紧紧地搂住了奥列格的脖子，在难受中似乎又多了几分委屈：“奥尔，我真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还好，赶上了。”奥列格立刻给出了热烈的回应，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难舍难分。 楼下，安全副主管维肯季叼着根眼，看了一眼楼上，感叹：“还从没见过长官对哪个人如此上心？” 谢顿听了，垂下眼眸。 “我看他们马上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你说对吗，谢顿老兄？”维肯季笑着看过来，狭长的眼睛陷在略微发福的脸颊上，就像一把闪亮的弯刀。 谢顿僵着脸，语调冰冷：“那是长官的私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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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猛虎出洞 乌斯宾斯大街2号。 午夜十二点半，安德烈靠着椅背，两条大长腿交叉搭在办公桌上，指间烟头的红光在昏暗中明明灭灭。 “头儿，这是你要的情报。”妮娜风风火火地冲到桌前，把一沓照片放在上面，“这是能拿到的最清晰的照片了。” 安德烈拿起来看了两眼，花白的头发、典型的一字胡，戴着黑框眼镜和礼帽，虽然不是很清晰但确实和传说中的‘火狐’有几分相似。他重重地吸了口烟，把照片扔回到桌上。 “这人是昨晚经由天鹅港进入莱欧境内。”妮娜又说，“会不会就是为了和他见面？” “人手都派出去了吗？”安德烈问。 妮娜点头，“都是从大本营抽调的人手。” 安德烈点了点头表示赞许，“莱欧不是咱们的底盘，你让兄弟们小心些，若是惹恼了维德烈夫那个疯子我也救不了他们。” “这我当然知道，咱们又不是第一天和他打交道了。”妮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稍微喘了口气：“头儿，你确定米尔他——” “吻合度太高了。”伍德打断了妮娜的希冀，“世间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 妮娜耸耸肩似乎颇有些不以为然：“就算是也没什么，咱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所以，证不证实也就不重要了，对吧？”说完，他看向安德烈像是在寻求认同。 可惜安德烈动都没动一下，更别说眼神了。 “但我们必须掌握火狐下一步的行动。”伍德说。 妮娜皱起眉头：“那只要盯死米尔不就行了，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安德烈又吸了口烟慢慢地喷到空气中：“那可未必，剩下的行动未必会由他来执行。” “你的意思是？” “妮娜，米尔是个外行。”伍德耐心地解释道，“尽管他十分聪慧，但火狐不会拿他的性命开玩笑。” “什么！”妮娜站起来，“那岂不是——” “做白工？”伍德耸耸肩，眉头微挑：“干咱们这一行不就是这样？” “那倒未必。”安德烈坐起身把烟蒂捻在烟灰缸里，拿着外套站起来，“走吧，咱们正好去会会这个火狐。” “头儿，您要亲自去吗？”妮娜似乎对安德烈突如其来的决定感到震惊，“目前我们的敌人并不是火狐。” “不。”安德烈转头看向妮娜，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妮娜，你记住，在这件事上最终一定是。” 妮娜：…… 莱欧星，天鹅港。 天鹅港，是莱欧星最大的空间中转站，也是莱欧星与星联各个星球连接的唯一对外门户，其热闹和繁忙程度可想而知。 米夏随着拥挤的客流走下商船，腕表显示当地时间下午两点十七分，平均温度二十五度，空气温暖而又湿润，与尽是冰雪的贝尔星简直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空港内，各色人流穿梭，热闹而又忙碌，米夏摘下帽子、围巾，脱掉大衣，却还是热得汗流浃背，尤其是腿上的长筒靴，更是让闷热得难以忍受。好在离开莱欧之前他在旅客服务中心租了个私人储物柜，取出当时存在那里的衣物去了趟更衣室，再出来时已经焕然一新，米黄色短袖T恤搭配天蓝色破洞牛仔裤以及洞洞凉鞋的组合，清凉、自由和欢快似乎一下子就包围了他。 将不用的衣物装在旅行袋内，这时他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留下了奥列格和安德烈送给他的通讯器，其余的东西仍旧放回储物柜，一身轻松地去海关办理入境手续，再搭乘摆渡式对地航班去陆地。 ‘为什么要留下啊？’J2对此感到疑惑，‘你不怕被追踪吗？’ ‘如果有讯息进来却一直不回复的话，回列昂会很难解释吧？’米夏颇有些心虚地解释道。 ‘被追踪的话会更危险吧？’J2提出不同意见，‘你分明是舍不得奥列格。’ ‘你知道就好。’米夏瞪了J2一眼，‘我们才刚刚在一起会彼此想念也很正常啊。’ J2：…… 三点二十五分，米夏到了出口，在快餐店给买了只大号牛奶冰激凌，突发奇想举高通讯器对着自己按下快门，跟着发给奥列格。『我到莱欧了，一切安好，想你，你的米尔。』 ‘可真够腻味的！’J2盖住眼睛，‘这才分别几个小时？’ ‘可是我们已经相隔好几个光年了。’米夏拍了拍背包：‘好了，接下一个目的地就是莱欧传媒大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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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钓系美人 法尔岗星，蓝德庄园二楼的书房。 “父亲，我想让你见一个人。”奥列格身子笔挺地站在办公桌前。 对于突然回家的长子，卡亚元帅既感到惊讶又欢喜，他从成堆的文件中抬起头来，“是个什么样的人？ “秀于外而慧于中。” 卡亚双手食指支着塔状，眼中闪现出一抹兴趣来：“是多么优秀的人竟然让我一向沉默寡言的儿子多说了好几个字？” 奥列格：……“他非常好。” “他？” “是的，他是个男孩子，来自联邦。”奥列格说。 卡亚站起身，拉着长子一同向阳光花房走去：“难得回来，就陪你的父亲喝个下午茶吧。” 两人在沐浴着午后阳光的藤椅上落座，老管家威埃姆立刻送上了奶茶和茶饼。 “是你想要的人？”卡亚喝了口茶，看向他优秀而又一板一眼的长子，双膝微微分开一定的角度，双手搭在膝盖上，这是在舰队养成的规矩了。“或许，我可以在送冬节的社交宴会上看到他。” “父亲。”奥列格修眉微敛，显然对这个安排并不是特别满意，“我计划在送冬节之前完婚。” 卡亚微微一愣，抬手推了推镜框：“奥尔，我听说他的身份有些可疑。” “是。”奥列格点头，“但我相信这些‘可疑’将在成婚之前完全消失，以后也将不会再有。” “奥尔，这件事为何如此急促？” “父亲您曾经说过，好事不能晚！” “这样啊。”卡亚靠向椅背，略微沉吟之后做出决定：“好吧，那就定在两周之后，在山伦堡搞个小型家宴你觉得怎么样？” 显然奥列格对家宴这个词语感到满意，他对着卡亚微一点头，“那我回贝尔星——”这时，他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抱歉。”奥列格拿出通讯器，打开，弹出米夏灿烂的笑脸，旁边是个与脸颊等大的冰激凌。他把通讯器推到卡亚面前，“父亲，这就是他。” 卡亚接过仔细看了半晌，笑道：“果然是个可爱又乖巧的孩子。” “确实。”奥列格点头，毫不讳言：“他非常非常可爱。” “看来你是非他不娶了？”卡亚笑着看向自己的长子，“我尊重你的意愿。” “谢谢父亲，您一定不会为这个英明的决定而后悔。”奥列格说完站起身，对卡亚微微颔首，“那我回去了。” 米夏从天鹅港出来搭乘出租车，热情的莱欧司机将陆面车开得飞快，路上行人很多，都穿着夏装，脸上带着笑容，步履悠闲而欢快。 ‘米尔，有尾巴。’J2巴着车窗向外看去。 ‘随他去吧。’米夏吹着温暖的风，耸耸肩丝毫不以为意：‘老赫会想办法的。’ ‘你这也未免太松懈了。’J2对米夏散漫的态度不是很满意。 ‘你觉得他们是哪里人？’米夏看着J2。 ‘列昂？’ 米夏点头：‘消息在新闻社时就走漏了，现在躲是没用的。’ J2：…… 指定下榻的酒店就在传媒大学校园对面，三星级，价格实惠，环境和卫生相较于价格而言相当合理。房间号是配发的，周围的住客似乎也是来研修的，米夏观察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玄机。放下东西又把整个房间翻了一遍，没见老赫留下的暗号和讯息，索性决定出门去逛一逛，可能的话趁着开课之前把自己的事情先搞定。 天鹅商场是莱欧最大的百货商场蒹商业中心，云集了各色商家和店铺，商品种类齐全，客流量也极大，是‘干洗’的最佳场所。 米夏先去银行取了一些莱欧通用货币，在商场逛了半个小时买够了物品去更衣室。 “米尔，你为什么要扮成女的？”J2看着镜子问道。 米夏把一头长长的黑色波浪卷发甩到身后，让刘海儿盖住额头，扯扯不及膝盖的格子短裙，若无其事地往脸上扑了些粉：‘当然是不想让人认出来。’ ‘不过，米尔你女装还真好看。’J2托着下颚，被迷得有些神魂颠倒，‘啧啧，腰细、长腿又是冷白皮，又萌又纯，妥妥的钓系美人啊。’ ‘不是我说你都在哪儿学的这些词儿啊？’米夏瞪了J2一眼，收起化妆包又涂了一点淡粉色的唇膏，上下嘴唇一抿了事：‘那你是没见过我嫂嫂，他扮成女人那才叫绝色呢。’ J2：…… ‘你怎么一脸的痴呆相？’ ‘你嫂嫂居然不是女的？’J2捧着脸瞪圆了一双灯泡眼。 ‘我有说过他是女的吗？’米夏想了想，摇摇头：‘好像没有哎。’ J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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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是嫁是娶？ 莱欧星，天鹅商场。 出了百货商场的中门米夏掩进人流，拿出太阳镜戴上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随意找了间靠近路口的全息网咖进去，在门口若无其事地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确定了监控的位置，找了个处于监控死角的全息智脑坐下，打开搜索引擎，输入词条‘杜纳五子’。 ‘结果如何？’J2趴在他肩膀上。 杜纳、杜纳公学和五子棋的消息倒是跳出来不少，只是‘杜纳五子’的讯息却是一条也没有。 J2：‘不是吧？难不成是那个教授捏造的？’ ‘不会，我再试试。’米夏嚼着口香糖，飞速输入‘杜纳公学，三五四一年’这个词条，跳出来一些学术新闻和活动之外，依然没有任何相关信息。 ‘奇了怪了。’米夏迅速清空了搜索记录并彻底删除了日志，走到柜台支付了费用离开网咖。 ‘看来这消息封锁的还挺厉害！’J2说，‘米尔，你调查这个做什么？’ ‘只是一些私事而已。’网咖挨着街道，不远处就是繁忙的十字路口，再过去就是地铁口。 米夏买了张通票，随意上了一辆地铁，跟着又换乘了三次，期间换了两次捷运一次出租车，直到确定没人跟踪才在一处大厦面前停下脚步，‘J2，不好意思，接下来不能带着你。’ ‘这是什么——’J2的声音戛然而止。 米夏把J2塞进背包，进入街道旁一家不起眼的小饭店，从侧面的楼梯进入地下室，用虹膜打开铁门的密码锁，出现一条向下的通道，接连下了三层来到一扇门前，里面并列放着桌子、沙发、床以及全息智脑，和日常生活用品。他关上门坐在沙发上打开智脑，输入开机密码启动通讯线路，又输入三层嵌套式密码，屏幕显示通讯线路正常。 在下拉菜单熟练地找到名为‘嫂嫂’的用户，按下请求通讯按钮，不间断的点号显示正在接通。米夏盘着腿等得有些烦躁，不知嫂嫂这会儿有没有空，能不能及时上线？他看了眼腕表，长垣星此时应该是早上，这会儿也该起来了吧？ 奥尔在做什么呢？米夏摩挲着通讯器，因为信号被屏蔽的缘故，上面空空如也。 唉……该死的，这才分开没多久就开始想念了，可真是要命……这时视频画面一闪，一张清秀可爱的脸庞出现在全息屏幕上：“洲洲，这些天你跑到哪里去了？呼你也不回？” “嫂嫂！”米夏，也就是凌洲立刻凑到屏幕前，“你总算出现了，太爷爷他还好吗？” “当然很好。”君倾说，“我说你可真是胆肥了，连我的信息也敢不回？” “嘿嘿，嫂嫂！”米夏又叫了一声，软软地道歉：“对不起啦，我还在莱欧，有事需要你帮忙。” “哦，”君倾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有事，难怪想起我来了。” 米夏：…… 君倾似乎早就习惯了这些‘小白眼狼’，大方地摆手：“什么事，说吧。” “想让****查几个人。”米夏说，“杜纳五子。” “杜纳五子？”君倾皱眉，一双大眼睛充满了疑惑：“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不是东西，我猜应该是出自列昂帝国杜纳公学的五个学生，具体时间应该在十年前左右。”米夏说，“我到处都查不到，只能拜托神通广大的嫂嫂帮忙了。” “十年前？”君倾脸色微微一变，垂下眼眸问：“你调查这个干吗？洲洲，你不会是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吧？” “嫂嫂，这个你就别管了，我知道你最疼我了。” “知道我疼你还老给我惹祸？”君倾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我试试吧，你自己别乱捣鼓，小心惹出乱子我可救不了你。” “知道啦。”米夏甜甜一笑，“就知道嫂嫂对我好。” “少来。” “对了，嫂嫂。”踌躇了一会儿米夏还是开口，“我认识了一个很棒的人。” “哦？”君倾的耳朵竖起来，双眼放光：“是个什么样的人？” “总之很好。”说到这里米夏忽然有些忸怩起来，“再过几天，我打算跟他求婚。” 君倾：……“不，不是，你给我等等！你刚才说要求婚？” 米夏点头：“对，他很好，我想跟他结成伴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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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吾意已决 莱欧星。 霓虹点亮，夜色张狂。 米夏从另外一个出口离开，吹着轻快的口哨穿过街道，忽然意识自己被跟踪了，而且不止一个人。他停下脚步蹲下，把鞋带解了又重新系上，余光看到身后的两个影子也跟着停了下来。起身加快了脚步，后边的影子也跟着加快了。他一路向前，想在巷子尽头转弯进入大道，前面忽然又多了两个人影，不得已只得右拐进入了一条巷道。 前面是个丁字路口，没走几步有人从右侧窜了出来，米夏只得转进了左侧的巷口。如此几个回合，他忽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工地里，没有灯光，楼层建到中途，似乎是个烂尾工程。 不好！中计了。对方分明就是想把自己逼到这个鬼地方来。米夏看着黑暗中空旷的烂尾楼，第一次被狙击不由得慌乱起来。 怎么办？对方是什么人？有几个？如果真动起手来是否有胜算？能不能顺利逃出去？这时，身后脚步声忽然急促了起来，不得已米夏只得疾步进入，钢筋混凝土的建筑一片漆黑。 迅速隐藏在黑暗中，身体紧贴着墙壁，凝神细听对方的动静。忽然耳边风声一阵疾风，对方已经动手了。米夏立刻转身灵活闪向一旁，跟着矮身抬腿横扫出去，对方似乎没料到他会出击，立刻向后退出去几米不见了踪影。 周围一片漆黑，米夏屏住呼吸不敢轻举妄动。这时，忽然风声又起向他肩膀袭来，他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刚要发力来个过肩摔，谁知对方力气实在太大，待想要撒手撤退却已来不及了，双手被扭在身后，整个人贴在墙壁上压得死死的。 米夏不由得脊背冷汗涔涔，正当心底蔓延出无限恐慌之时，忽然一阵熟悉的气息传来，不由得心头一阵，微微转头：“安迪？” 那人手腕一顿力道微松，在米夏看不到的地方表情柔和下来，整个人靠近贴着他的耳朵：“米尔，你怎么知道是我？” 太近了。米夏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安迪，你放开我。” “说，”安德烈又靠近了几分，嘴唇几乎贴着耳垂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灼热而煽情的呼吸让米夏紧张得汗毛都站了起来，他调匀了呼吸把脸微微移开：“烟草。” 安德烈听了嘴角上扬，语气越发低沉：“米尔，你居然记得我的味道？” 米夏：……“你先放开我。” “我不。” “你要怎样？” “你说呢？” 米夏：…… “你居然穿了裙子。”安德烈用手指挑起他长长的发丝捋到一旁，露出光洁的肩膀、修长而优美的脖颈，手掌随着视线一路向下，腰线纤细而流畅，格子短裙下让人浮想联翩的诱人风景，真是迷人极了，“你知道吗，我看见那一刻立刻就——” “你闭嘴。”米夏的呼吸又乱了，忍无可忍地爆发出来：“你跟踪我？” “是。”安德烈大方地承认了，“你穿成这个样子去见谁了？” 米夏：……“你管不着。” 安德烈的嘴唇贴着他的肩膀，“你越不乖我就越开心。” “我嫂嫂。” “谁？”安德烈动作一顿。 “去见我嫂嫂了。”米夏把脸转向另一侧，“你可以放开我了？” 安德烈：……“那——” “不许再问！”米夏低吼饱含着愤怒。 似乎是知道米夏忍耐到了极限，安德烈见好就收，再问下去就不好收拾了。米夏扭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疼，你先放开我！” 安德烈微微松了些力气，却还是牢牢地禁锢着他的手腕，“米尔，你以后再敢穿裙子出门我当场就办了你。” 米夏：……“你管得太多了！” “是么？”安德烈一声冷笑，将他整个人翻过来面对面，左手抓着他的双腕固定在头顶，一条大腿把他的行动压制得死死的，嘴唇贴着白皙的脖颈和锁骨，一丝丝一寸寸地下滑，威胁的意味十足。 米夏瞪大了眼睛，终于强硬不下去了，声音微微颤抖：“我、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安德烈微微抬头，视线停留在他细腻的锁骨上，一块红色的瘢痕刺激了他的眼球，低头用力咬了一口：“米尔，你真是太听话了，这反而让我觉得很不爽。” “我已经答应你了，”米夏情绪渐恼，语气里充满了委屈。 “可我现在好像又后悔了。” 太过分了！不知哪里忽然生出一股力气，米夏手腕一震挣脱安德烈的束缚，利落挥拳正中安德烈小腹。 唔……安德烈捂着肚子蹲下去，声音充满了痛苦：“我靠，你真舍得动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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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邀月之宫 莱欧星。 室内，灯光五彩斑斓，如梦似梦。 T台之上，身姿高挑而曼妙的模特正在走秀；T台之下，人群熙攘。 安德烈带着米夏绕过T台来到一个包厢里，隔着水晶玻璃，安静，但外面绚烂的世界一览无余。 “嗨，安迪老兄，你还好吗？”两人刚在沙发上落座，水晶帘掀开，一头红发的维德烈夫大步进来，“哎呦，怎么这个装扮，这是从良了？” “去你的。”安德烈起身上前，两人在对方的肩头捶了一拳算是打了招呼。 “我说，你这不声不响地在我地盘上先闹腾了一出算怎么回事儿？”维德烈夫拿出香烟，两人凑到一块儿点了抽起来，看起来很是有些臭味相投的意思。 安德烈也不是善茬儿：“你夫人在我的地盘上过得比公主还公主，那你又怎么谢我？” “你要是能把他给送回来，随你怎么闹腾。” “哎，别给我下套，你们两口子的事儿我管不着。”安德烈立刻阻止了维德烈夫，转身搂着米夏用力向前，“来，跟人打个招呼。” 米夏上前，颔首：“您好。” “你好。”维德烈夫对他微一点头，一双犀利的鹰眸从上扫到下。 这种如同商品般被审视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米夏微微皱眉把脸转向一旁。安德烈挡住维德烈夫的视线，搂着米夏转身向里走了几步，“你在这儿玩一会儿，吃什么喝什么都行。” 米夏点点头。看他那一脸乖巧的小模样安德烈心情大好，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你乖，不准勾搭女人。” “当我是你呢？”米夏不满地咕哝。安德烈听见了又笑着追了一句：“男人也不行。” J2翻了翻眼珠：‘那还能玩什么？’ 米夏瞪了安德烈一眼：“啰嗦。” J2在桌子上来了个后空翻：‘听这口气，他是把你当媳妇儿了？’ 米夏：…… 安德烈和维德烈夫勾肩搭背地走了出去，米夏独自坐在沙发上，东张西望地看了一会儿，总觉得毛毛的一时又不知哪里不对劲儿。 ‘米尔，我不在时你们俩到底干嘛了？’J2趴在他对面，眼神飘啊飘的充满了怀疑。 ‘我跟他能发生什么事儿？’米夏瞪了J2一眼，避开视线：‘你想多了。’ J2托着下颚，一脸的坏笑地看过来：‘我觉得我没想多，你脖子上的红印子盖也盖不住。’ 米夏：…… 地下三层的豪华贵宾室，一组长长的高定真皮沙发沿着墙壁排开，其他三面是巨大的全息屏幕，屏幕上米夏正在四处张望，一双明亮的眸子充满了好奇和不安。 “叫几个人陪陪你？”维德烈夫一摆手，各色美人鱼贯而入。 安德烈皱起眉头，挥手：“都出去，先谈正事儿。” “这是转性了？”维德烈夫拿着酒瓶，一脸惊讶地看过来：“哪儿来的小妖精，把我们大名鼎鼎的安迪迷成这样，这是要守身如玉了？” “你也不用挤兑我。”安德烈意兴阑珊地和他碰了杯，仰头干掉：“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 维德烈夫：……“行了，都出去吧。” 老板发话了，一群人眨眼走了个精光。 “先说说火狐。”安德烈又喝了口酒，“我可是得到他入境的消息了。” “这个么？”维德烈夫嘴角微微一动，狭长的鹰眸闪过一丝精明：“安迪，你怎么闹腾我不管，但要真出了事儿别怪我辣手无情，你们就各凭本事吧。” 安德烈听出了他话里话外的暗示，对他举杯：“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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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你个疯子！ 莱欧星，邀月宫。 “老板。”一个戴着黑框眼睛的长发男人抱着智脑敲门，站在门口。 “戴维，进来。”维德烈夫摆手让他进来。 戴维也不跟人打招呼，找了个角落坐下，连上全息画像开始捣鼓，米夏各种角度的脸孔画面被定格，他又调出一个比较图片，各种参数流水一般地呈现在屏幕上。 那张比较图片是黑白的，与米夏在脸型和五官上都极为相似，但看得出有明显不同，前者冷情，眼尾微微上扬，有种贵族世家公子的清贵之气。而米夏则要温和得多，唇角飞扬梨涡浅浅常带笑，双眸灵动、表情多变，当然也更加富有生气和活力。 “两人面孔的吻合度在85%以上，但瞳孔距有明显差异，可以断定不是同一个人。”戴维说。 “这张脸动过刀吗？”维德烈夫又问。 戴维将照片局部放大，增大了清晰度，分割出额头、下颚、颧骨等部位：“骨骼线条流畅，没有任何不自然的刀伤和痕迹，可以肯定是如假包换的天然脸。” 安德烈摸着下巴，端详着这些画面：“会不会是双胞胎？” 戴维摇摇头，“从头发、皮肤和骨骼来看，这位年龄不会超过二十岁。” 安德烈听了，舔了舔后槽牙：“小混蛋，年龄也是假的。” 维德烈夫看了他一眼，转头：“戴维，你接着说。” “如果这张照片来自十年前的话，两人不可能是双胞胎。” “那兄弟呢？”维德烈夫问道。 “如果能拿到毛发的话，那就可以准确判断了。”戴维说。 “维迪，”安德烈指着屏幕上的黑白照片：“你为什么对菲尼这么感兴趣？” 维德烈夫唇角一冷：“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安德烈耸耸肩，“可有什么消息？” 维德烈夫摇了摇头。两人一时都沉默了下来。菲尼消失得很彻底，自十年前失去音讯之后再无任何消息。“维迪，你说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我问谁去？”维德烈夫瞪了安德烈一眼，显然心情不太好。 “他，”安德烈指了指屏幕中的米夏，“今天下午在网咖搜索了‘杜纳五子’这个词条。” “真的？”维德烈夫似乎有些不信，“他是怎么知道的？” “维迪，会不会是你家那口子？” “他敢！”维德烈夫鹰眼一瞪，半晌又缓和了下来，“应该不会。” “瞧你那怂样儿。”安德烈站起身，“我觉得有人知道菲尼的下落。” “谁？” “你媳妇儿。” 维德烈夫上前一把揪住安德烈的衣领，扬起拳头：“信不信我揍你！” 安德烈不紧不慢地甩开维德烈夫的手：“你跟我耍横有什么用？” 维德烈夫动了动手指，视线一转嘴角又扬了起来：“也真够奇怪的，你说赫尔曼这只老狐狸到底从哪儿找了个一模一样的尤物出来逗你们玩儿呢？” 这回轮到安德烈脸色不好了，“维迪，注意你的措辞。” 维德烈夫笑嘻嘻地撞了撞安德烈的肩膀：“老兄，你来真的？” 安德烈既没承认却也没否认，视线扫过屏幕上米夏那灵动的脸，不由得翘起了唇角。 “哎。”维德烈夫似乎发现了什么，他站起身走到屏幕之前：“老兄，你看他是不是在跟谁对话？” 听他这么一说，安德烈也察觉出不对劲儿来了。 “就一个人也能这么表情丰富？”维德烈夫皱起眉头，“喜乐嗔痴不说还带害羞的？” 安德烈：…… “戴维。”维德烈夫打了个响指。 “老板，我马上加成一下信息提取。” 也不知戴维搞了些什么，没一会儿画面上就出现了一块明显发这个白光的区域，约三公分高，就在米夏脸部的正前方，形似玩偶呈漂浮状。 “这应该还一种电磁化的全息粒子能量体。” 维德烈夫剑眉一敛：“说人话。” 戴维推了推镜框：“属于人工智能的一种，目前掌握这种技术并运用自如的只有——” “联邦？”安德烈想也不想就接了下去。 “是。”戴维点头。 安德烈：“那发射源呢？” “从强度和区域来说基本上可以锁定是这个。”戴维锁定画面并扩大，米夏右耳上的红色耳钉正在发出淡淡的白光。 安德烈皱起眉头：这个耳钉刚才还没有，这家伙什么时候戴上去的？ “看来你这个小朋友秘密还挺多。”维德烈夫对安德烈挤眉弄眼，一脸的幸灾乐祸。 安德烈：……“行了，我走了。” “别介。”维德烈夫一把拉住他，按着肩膀坐回到沙发上：“急什么，请你看好戏。” “好戏？”安德烈抬头，就见全息屏幕上画面一转，几个女人拿着酒杯挤挤攘攘的，米夏一脸不知所措地被围在中间。或许是害羞了，脸颊红扑扑的。 “没想到还这么清纯，真是便宜你这个大混蛋了。” 安德烈舔了舔嘴唇笑了，显然对米夏的表现很满意，站起身摆摆手，“得了，你给惹恼了回头我还得哄。” “你就美吧。”维德烈夫对他遥遥举了举杯算是送行。 安德烈急匆匆地回到包厢，那些人还在围着米夏闹腾不休。“停。”他一脸的不耐烦挥手把人往外轰。 众人见他脸色不悦，知道是老板的贵客，战战兢兢地撤了。 安德烈走过去刚坐下，米夏的拳头就打了过来。安德烈一动不动地受了，米夏又连着打了好几拳才停手，转头咕哝：“你干嘛不躲？” “不是让你消气呢么？” “你个疯子！” “我本来是不疯的。”安德烈顺势抓住米夏的拳头不放，凑过去柔声道：“消气了没？要是消气了就陪我好好吃顿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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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徐徐图之 莱欧星，邀月宫。 说到要吃饭米夏立刻点了点头，晚上一场剧烈的追逐运动下来，他这会儿饿得前胸都要贴后背了。 安德烈拉着他站起来走到后面推开一扇门，绕过一条绿藤环绕的长廊眼前是个安静的露天花园，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晚风轻拂，米夏禁不住仰起头，吹着徐徐的晚风舒服地深吸了口气，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浸入鼻息，这是秋天独有的气息，他仿佛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 “维迪这人看着不靠谱儿，但这里的环境和菜色还是很不错的。”安德烈拉着米夏步上台阶进了亭子。 侍者立刻走过来，迎着两人在藤椅上落坐，陆续上了香茗、酒水和餐前开胃餐点。 米夏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想了想还是开口：“安迪，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都说了是来看个朋友。”安德烈拿起茶汤喝了一口，推到米夏面前：“尝尝，这个汤味道还成。” 竹仔鸡的嫩肉加入各色上等菌子和海鲜一同文火熬煮，盛装在茶壶里煨着的精致汤品是联邦特有的名品之一。米夏低头喝了一口，但觉满口鲜甜，立刻双眼放光：“好喝！” 安德烈：…… “你朋友就是那个维德烈夫？”米夏放下酒盅大小的汤杯，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这也太精致了。” 言外之意就是没喝够咯？安德烈认命地把自己的那份推过去，“都说了，是你自己不信。” 米夏美滋滋地又喝了一杯，几位穿着白色衬衫戴着白色高帽的侍者端着各色盘子排着队走了进来，他抬头一看不由得面露惊喜：“大、大闸蟹？” “喜欢？” 米夏忙不迭地点头，“现在就有了？” “你说呢？”安德烈在玻璃盆里净了手，蒸得橘红色的大闸蟹雌雄成对地摆放在白色的瓷盘里，看着就赏心悦目，“还不是特意空运过来的，不然哪里有的吃？” 米夏:…… 约五十公分高的青白瓷锅放在正中间，各色肉食、时令菜蔬，配套的黄酒、陈醋等各色料碟整整齐齐地码了大半张桌子。 清一色的联邦菜式。米夏垂下眼眸，默默地又喝起了汤。 ‘他对你还真上心。’J2说，‘肯定是提前准备了。’ ‘说不定是故意的。’米夏反驳，但气势有些弱。 ‘他图你什么？’J2问。 米夏：……‘把我当诱饵。’ ‘你听说过关于‘乌斯宾斯街的地下室’的传闻吗？’J2晃悠着两条小短腿儿，似乎是和他卯上了。 但凡是在星联搞情报工作的，没有哪个没听说过‘乌斯宾斯街地下室’这个名词的，就算是铁骨铮铮的好汉到了那个地方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管是用了什么方法，可见手段厉害非同一般。 米夏：‘当然，你想说什么？’ ‘他要是真想在你身上打开缺口还用得着费这么多手脚吗？’J2耸耸肩，颇有些不屑：‘你就嘴硬吧。’ 米夏把脸转向一旁，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到底没想出该怎么反驳它来。 ‘如果他真是要打心理战的话，那可真是高手中的高手了。’J2说着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担心还是钦佩。 “想什么呢？”安德烈把盘子推到他面前，被撬开壳的蟹黄、透明的蟹膏还冒着热气，剥出来的白色蟹腿肉码得整整齐齐，“趁热吃。” 明明看上去不是个很有耐性的人，没想到做起这些细碎的活儿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你不吃吗？”米夏把盘子往他那边推了推，忽然就心虚起来：“我自己也会的。”说着伸出手去，谁知安德烈用手肘挡了一下，颇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头，“得了，弄得一手都是腥味儿，难洗得很。” 米夏：…… 半斤重的大闸蟹，又赶上最好的时节，肉质肥嫩鲜美而且甘甜，蘸着姜醋拌料，米夏吃得两颊鼓鼓双眼放光，这个晚上所受的惊吓和怒气早就消散于无形了。 “喝点热酒。”安德烈见他吃得差不多了，把温好的姜丝酒推过来，“这东西大寒，过过嘴瘾就得了，咱们煮锅子。” 米夏：……还没吃够！ 安德烈看着他那可怜兮兮的小样儿，叹了口气抬手又拎了一只出来：“最后一个。” 米夏眨了眨眼睛。 “剩下的我让他们空运到贝尔，等回去了再吃？” 米夏赶忙点头，一仰头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放下杯子掀了锅盖往里面下肉和菜，浅浅的梨涡里溢满了欢快和愉悦。“这个黄羊肉也很好吃啊。” 还挺好哄。安德里看着他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摇了摇头心情也跟着大好起来，原来快乐这种情绪真的是会传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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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是个疯子 莱欧星。 清晨，米夏睁开眼，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蹭了蹭柔软的被子，轻飘飘懒洋洋的透着一股子……舒适和慵懒，不对劲儿！他瞪大眼睛立刻坐起来，发现眼前的环境根本不是昨天入住的那家酒店。 低头，身上的睡衣被换掉了，沐浴露的清香清晰可辨，洗过澡了，这—— “放心吧，本质上没发生什么。”安德烈叼着烟背着光从阳台走进来，身上松垮垮地只套了件牛仔裤，健美而又性感的好身材表露无遗，至于上身……米夏视线一顿，落在他呈现倒三角的后背上，藏青色的纹身足足占据了半壁江山，目光凶狠、短喙锋利、爪子狭长，展翼一直延伸到右臂的手肘，是一只巨型的法尔冈猎鹰！ “好看么？”安德烈伸展了一下手臂大大方方地走到床前，见他还有些呆呆的，笑道：“既然醒了就起来吧，上课要迟到了。” 米夏堪堪收回震撼的目光，动了动身体，腰有些酸软但其他方面都很正常，这才稍微放下心来，掀开被子下床。 地板上，衣服从门口一路散落到床前，这……默默地捡起裤子和T恤套上，抄起扔在地板上的背包向门口走去。 安德烈回手抓住他的手臂：“你要去哪儿？” “回酒店。”米夏面无表情地说。 “就你那酒店能住么？” “怎么不能住？”米夏挣脱未开，脸色微沉：“放开。” “昨天还说要投桃报李。”安德烈搂着他的腰把人往浴室的方向带，“别闹了，又不会真把你怎么样，这就怕了？” “少来。”米夏打掉他的手，沉着脸冷若冰霜。他不认为安德烈真会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儿，但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可真就扯不清了，再说怎么见赫尔曼也是个问题。 “听话，去洗个澡。” 米夏抿唇不语。 “真以为在莱欧我就治不了你？”安德烈捏着他的下颚，眼带笑意地说着狠话，“以后不回列昂了？”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再不乖，我现在就办了你。”安德烈上前一步，手随意地搭在他的腰带上，“你知道我是非常乐意于——？” “住这儿也行。”米夏立刻打断他的话，后退一步谈条件，“那我要独立的房间。” “吃我的住我的还敢跟我谈条件的也就只有你了。”安德烈微微摇头，按着他的肩膀转身，打开浴室的门，“进去。” “你还没答应我呢。”米夏坚持。 安德烈一声轻笑：“你真觉得屈屈一扇门挡得住我？” 米夏：…… “要是我真想做什么，你昨天晚上还跑得了？”安德烈低头，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上，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主动爬上我的床。” 不可能！米夏转过身去。安德烈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咱们走着瞧。” “你死了这条心吧。”米夏恨恨地关上门。安德烈也不以为意，抬手敲了敲门声音里充满了愉悦的笑意：“动作快点，上课真要迟到了。” “真是个疯子！”米夏懊恼地转身，对着镜子看了一下，脖子和身上多了不少印子，嘴唇也有些红肿，虽然没真怎么样但膝盖想想也知道都发生了什么。 该死的！以后不能再喝酒了。米夏后背贴着门，心又开始慌乱不安起来：得赶紧回列昂才行，温和内敛而又稳重的奥尔才是他的理想型，而且他已经答应奥尔和他以结婚为前提交往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很快就会结成伴侣、组成家庭，幸运的话还能生几个包子，相濡以沫白头到老！ 米夏攥着拳头再度坚定了内心的想法：去拿戒指，回列昂跟奥尔求婚，如果奥尔答应的话，同居、登记，等过年回家见家人再举行婚礼。 对，就这样！下定了决心米夏立刻安下心来，洗了把脸看向镜子，心忽然又沉了下去，浑身冰冷：右耳上空空如也，J2不见了！ 擦干脸立刻回到卧室，床上、床下甚至连枕头缝都找了个遍，哪里还有J2的踪影？只有一个可能，被安德烈拿走了！ 床头放了一套崭新的外出服，米夏立刻换上出门急忙冲下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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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贴身战术 莱欧星。 米夏下楼。 “嗨，亲爱的米尔，我们又见面了。”穿着深紫色连衣裙的妮娜微笑着对米夏摆摆手，“哎呀，可真是太有缘了。” 米夏对她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是啊，还真不是一般的有缘啊。” 妮娜看向安德烈：“头儿，你又惹米尔不高兴了？” 安德烈耸耸肩，“快过来，吃早饭了。” “给我。”米夏冷着脸走过去伸出手。 “什么？” “少装蒜。”米夏走到安德烈面前，一张小脸绷得死紧：“还给我。” “一个小东西而已，要不要这么小气？”安德烈凑近了给他戴在右耳上：“你居然还穿耳洞。” “要你管。”米夏后退一步，摸了一下耳钉。 “好好说话！”安德烈抬手在米夏鼻梁上刮了一下，拉着他坐下。米夏又等了一会儿，J2抻了个懒腰飘出来，‘米尔，早啊。’ ‘早。’米夏打了个招呼，见J2没有异样，心才彻底放下了。 “可以吃早饭了？”安德烈盛了碗馄饨推过来，“鲜肉小馄饨加了大海米，听说在联邦很受欢迎。” 米夏拿着勺子的手一抖，送了一颗到嘴里，忍了又忍才没有双眼放光。 J2站在米夏的肩膀上，‘他怎么知道你爱吃联邦菜。’ ‘他是在告诉我他知道我是联邦的人。’米夏说。 在一人紧张不安一人舒适惬意的氛围中填饱了肚子，米夏把背包甩到肩膀，“我去上课了。” “等等。”安德烈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角，快步跟上：“我跟你一起去。” 出了门才发现是栋独门独院的房子，朱褐色的木材主体看上去颇有些古香古色的韵味，院子里停着几辆车，几个穿黑色衣服的守卫一脸严肃地走来走去。 这是新基地？两人上了车，一开始米夏还以为安德烈只是送送他，谁知一路跟进了学校大门，“我上课，你跟着干嘛？” “你能去我就不能去？”安德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听课证对着他摇了摇，“我也有。” 米夏：…… 进入校园，一股青春的朝气扑面而来。 “这人谁呀？” “长得好帅又有型！” “我好想跟他约会耶。” 米夏瞄了一眼行走在自己身旁的发光体，一头黑色的长发整齐地绑在脑后，宽肩窄臀，牛仔裤搭配休闲衬衫，酷酷的，俊帅又富有魅力。 “没想到你还挺受欢迎。”米夏不禁有些吃味起来，自己怎么没那么收欢迎呢？ 安德烈搭着他的肩膀，低语：“哪像某些人那么没眼光，主动送上门还推三阻四的。” 米夏：…… 两人找到开课的阶梯教室，米夏刚想往前排走就被安德烈拉近了角落，“你还想当好学生啊？” “不然呢。”米夏只得跟着他坐下，拿下背包掏出笔记本和钢笔。 “借我一张纸。”安德烈撕拉扯走了一页，跟着又拿走了钢笔，“笔也借我。” 米夏斜了他一眼，“你不是不爱看书么？” “谁说的。”安德烈头也不抬，嘴里振振有词:“我最近都有在看书，学习使人进步。” 米夏拿出讲义，安德烈伸手扯过去一半，“咱俩一起看。” “维德烈夫怎么没给你准备讲义？”米夏郁卒得不行，被他这么贴身粘着，别说去银行拿婚戒了，怎么去见赫尔曼才是大问题。 ‘他真的怀疑你啊。’J2有些蔫哒哒的。 米夏托着腮帮子，同样没精打采：‘还用说吗？不是早就怀疑了。’ ‘我也奇怪了，直接戳穿你不就得了？’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米夏一说完立刻想到了赫尔曼，心里不由得一惊，安德烈不会是想抓赫尔曼吧？ 这人昨晚刚见过维德烈夫，要是这两人联手的话，赫尔曼岂不是很危险？ ‘米尔，你想到了什么？’ ‘没事。’米夏转头，就见安德烈拿着钢笔在白纸上写写画画，没想到还有模有样的。 画什么呢？他忍不住凑过去看了一眼，又是一愣：上面都是简笔画的头像，横七竖八画了不少，笔法有点糟糕但神韵却拿捏得极准，喜怒嗔痴每一个都很灵动，而且是……自己。 原来我是这样的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呢。米夏把视线转向窗外，脸颊在不知不觉中又红了。 J2：‘米尔，你动摇了。’ ‘不可能。’米夏立刻而且坚决地否认了。 ‘安德烈的存在感太强了。’J2摇头晃脑一副专业人士的模样：‘一般人很难抵挡。’ ‘我不是一般人。’米夏绷着脸，态度看上去坚不可摧：‘谁也阻挡不了我要娶奥尔的决心。’ J2：……‘你确定是娶？’ ‘你管我？’米夏抓乱了头发，脸上的烦躁显然易见，‘我明天就去拿戒指，回到列昂一见面就求婚。’ ‘他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J2摇摇头一脸的不明白，‘你们才见过三次面。’ ‘他就是我喜欢的类型，我非他不娶！’ J2：‘我很好奇，安德烈怎么就不入你的眼了？’ 米夏回想了一下两人初次见面的场景，忍不住嘀咕起来：‘抽烟喝酒，吊儿郎当的看着就不靠谱儿，又爱拈花惹草的一副风流相，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良人的类型！’ J2摊开双手一脸无奈：‘你说的这么具体，还让我怎么反驳？’ ‘反正吧，我觉得这人当哥们儿处处还是不错的，根本就没当做恋爱的对象考虑过。’ ‘那现在呢？’ ‘我都要结婚的人了，怎么可能捻三搞四的？’米夏坚定地摇了摇头：‘当然就更不考虑了。’ 唉……J2叹了口气：‘原来第一印象这么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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