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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明牌暗战[第1页] |
| 作者:水滴石不穿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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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双男主，甜宠文。 001 无妄之灾 贝尔星，图书馆路小茴香街2号。 米夏还记得，那是非常非常普通的一天。 直到现在，他穿着睡衣看着眼前一群穿着黑色呢子大衣的陌生人，也想不出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而自己又是怎么被卷进谋杀案的。 还记得，下班回家的路上，天很冷，在回到位于小茴香街11号的公寓前的路上，遇到了身材高大，留着络腮胡子的奇怪邻居，当时他正牵着一只浑身白色的雪橇犬，因为下了雪那只雪橇犬看上去比他的主人还要精神几分，以至于J2立刻双眼放射出可怕的光芒来。 ‘打住。’米夏立刻阻止了J2接下来可能会有的震撼性发言，‘我虽然还单身，但是对一只狗还是没兴趣的。’ ‘是吗？’J2回头看了一眼正蹦跶得欢畅的雪橇犬，头上的天线耷拉下去，‘其实我觉得还不错的说。’ 米夏：……。对此早已见惯不怪了。 来到公寓楼下，胖胖的公寓管理员马尔林太太正在高声咒骂她那喝醉酒的丈夫，几乎整栋公寓的人都能听见，当然这也是家常便饭，尽管大家都非常同情瘦弱的马尔林先生，但没人敢对此发表任何看法。 小茴香街11号是一栋非常古老的红色四层楼房，有三角形的屋脊，非常典型的列昂风格建筑。那时，雪花还在洋洋洒洒地往下飘，头顶上的阴云沉重得几乎随时都会砸下来。米夏裹紧了长大衣，心里对可怜的马尔林先生表示了一下同情，跺了跺冻麻了的双脚震掉上面的浮雪爬上水泥楼梯，一路跑上了二楼。 黑麦面包、拉夫热咖啡以及黄油鸡卷解决了晚餐，熬夜写了一篇明天早上要交的新闻稿，洗了个澡就上床睡觉了。一切都平常得和他来到贝尔星之后的每个晚上没什么不同。 午夜，一阵擂鼓般的敲门声将他从睡梦中吵醒，跟着五六个穿着黑色长大衣的人边出现在他家的门口。 冰冷的空气从敞开的门冲进来，米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瞬间清醒。 “米夏先生，你因涉嫌谋杀，请跟我们走一趟。”其中一个黑衣人手里拿着一张传讯令说道。 谋杀？米夏眨了眨眼睛更清醒了，问：“谁死了？” “请跟我们走一趟吧。”那个人又说。 也不管他是否同意，将他推开大步走了进来。米夏看向那几人脚下的毡靴，雪混着泥水就那样踩在光亮的红木地板上。 “请问，你们是？” 一个靠在门框上一直没说话的高个子男人推了推帽檐，露出了大半张脸，一头黑发到肩膀处，鼻梁高挺、皮肤很白、下颚棱角分明，中间有一条美人沟，不但帅气而且野性十足。他从大衣内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打开出示在米夏的眼前：列昂特别事件调查局，安德烈。 “可以了？”安德烈收回证件，对手下大手一挥，嘴唇里吐出一个字，简洁有力：“搜。” 米夏刚想说些什么，忽然想起来，这里是列昂不是他们的联邦，只得抿着嘴唇看着这些人在自己的家里乱翻一通。 安德烈靠在门框上，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着了，刚好被帽檐遮住的视线直直地看过来，米夏不由得挺直了脊梁。 那些人似乎翻得差不多了，安德烈这才指了指他身上的睡衣，“怎么，你打算就穿着这样跟我们走？” 米夏低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从床上急忙忙地下来，身上还穿着睡衣。 真要跟他们走？但那些证件看上去像是真的。米夏的大脑转动起来，他怎么不记得贝尔星有这样一个组织？新成立的？眼下自己势单力薄，反抗肯定是不行的，说不得也只能先跟他们走了。 “我去换件衣服。”米夏说着走向卧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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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无妄之灾-2 等到了卧室才发现，安德烈也跟着到了门口，米夏忍不住皱起眉头，伸手要去关门：“麻烦你在外面等我。” “抱歉。”安德烈少校靠着门框挡住了他要关门的动作，叼着烟微微仰头：“请吧。” 米夏：……。都是男人也没什么好介意的，主要是介意也没用。他从床头柜上拿起一颗红色的耳钉戴在耳朵上，转过身去脱掉睡衣。 ‘米尔，你终于想起我来了。’耳边响起一个声音，是他的耳钉，也是号称联邦最新一代智能服务微型机器人，代号J2，出发前赫尔曼送给他的工具，当然也是唯一的工具。当时还觉得赫尔曼这人太抠门，但现在看来倒可以说是‘有先见之明’了，不然真搜出些什么奇怪的东西来，就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哎呀，这位是谁呀，长得可真帅呀。’J2说，语气又开始兴奋起来，‘哇哦，身材也不错，这个人可以——’ ‘打住！’米夏穿上白色的衬衫和羊毛衫，打断了J2，‘他是来抓我的。’ J2听了倒抽一口气：‘完了，米尔你暴露了？你到底干什么了？’ ‘我也想知道呢。’米夏叹了口气，穿上长裤套上保暖的羊毛呢子大衣，关上衣柜的门转身走向杵在门口的安德烈：“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身材不错。”从安德烈身旁经过时，他笑着说道。 “谢了。”米夏瞄了他一眼，大大方方地接受了他的‘赞美’。 ‘嘿，亲爱的米尔，我敢说他对你有意思。’J2又兴奋起来：‘我看得出来。’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对男人没兴趣。’米夏回应道。 ‘其实你可以考虑一下的。’J2的语气听上去颇为认真，‘你知道根据联邦婚姻署的统计数据来看，同性伴侣的比例正在逐年上升，专家预测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出现逆转的趋势。’ 米夏冷哼一声：‘相信专家的话，会连裤子都穿不上。’ ‘哎，米尔你真是太固执了。’J2耸耸肩低头对了对手指，做了个无语的表情闭上了嘴，看上去颇有些不甘心。 米夏拿起挂在门口帽架上的围巾和帽子，看了一眼乱糟糟的客厅以及到处都是泥水的地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抱歉。”安德烈的语气轻描淡写，听上去毫无诚意，跟着对他一摆手，“请吧。” 几人下楼，米夏落了锁之后，钥匙就被毫不留情地收走了。 下楼，北风呼号，雪花依旧在飞舞。 公寓前的空地上停着一辆陆面车，引擎发动，那个大个子男人打着方向盘转弯，驶离小茴香街11号公寓。 在他们身后，就在米夏公寓的楼上，窗帘微微一动露出淡黄的光，跟着一闪又恢复了漆黑一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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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神秘来客 贝尔星，乌斯宾斯街2号，特别事件调查局。 明亮的灯光，胡桃木的桌子，米夏坐在桌子后面。 “你好，我是二级调查员妮娜。”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在桌子对面坐下，她有一头棕红色的长卷发，黑色的合体制服勾勒出凸凹有致的身材，看上去在二十到二十七岁之间，眼睛很大，眼珠是棕褐色的，性感的唇角微微上扬，看上去仿佛在笑。 “你好。”米夏微一点头。 “姓名？” “米夏。” “星籍？” “莱欧。” “年龄？” “22周岁又三个月。” “职业？” “莱欧新闻社实习记者。” “什么时候来的贝尔星？” “五天之前。” “你和索菲娅是什么关系？” “索菲娅？”米夏微微皱起眉头，“谁是索菲亚？” “你不认识她？”妮娜抬头看过来，一双棕色的大眼睛放射出锐利的光芒。 “我才来这里不到一周，除了同事和公寓的管理员之外谁都不认识。” “她是住在你楼上的邻居。”妮娜盯着他的眼睛提醒道：“隔壁单元三零二。” 听她这么说米夏立刻就想到了是谁，不由得瞪圆了眼睛，心里的震撼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但他还是努力地克制住了自己面部表情的变化，以免将情绪泄露出去。 “看样子你是想起来了？”妮娜微微一笑，显然对这句话引起的效果相当满意。 米夏点点头：“她是怎么死的？” 妮娜：……转头看向坐在旁边一直未语的安德烈，仿佛在传递求助信号。 “你认识她？”安德烈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在桌面上轻轻地抖动了一下，烟灰掉落在烟缸里。 “我知道她，但还不知道名字。”米夏解释道，而且他说的是实话：“只是远远地见过两次。” “据公寓管理员马尔林太太反应，你似乎很喜欢她，而且还跟踪过她。”安德烈说。 这个大嘴巴的马尔林太太！米夏无语地摇摇头：“不，我没有。” “那你为甚什么会关注到她？”安德烈又问。 “因为，”米夏想了想，开口：“她是个漂亮的女人。” ‘你终于承人她漂亮了。’J2像是终于逮到了机会，插了一句进来：‘不然我还真以为你喜欢男人。’ 米夏：‘别捣乱。’ J2一撇嘴，天线耷拉下来。 安德烈将燃尽的烟蒂扔到烟灰缸里，“有一双脚印，从索菲娅家的门口一直延申到你门前的走廊上，然后失去了踪迹。” 这么巧？还是有人要陷害我？米夏的心里瞬间又掀起了惊涛骇浪，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对此你有何说法？”安德烈问。 “我不知道。”米夏语调平静地回答：“昨晚我六点半左右到家，之后吃了晚饭写了篇稿子就上床睡觉了。” “谁能证明你说的话？” “就我一个人住，怎么证明？”米夏瞪大了眼睛，“搜集证据难道不是你的工作吗？” 安德烈看了他一眼，唇角微扬：“基于你嫌疑重大，我想今晚你得留在这儿。”他的语调慢条斯理中带着十足的自信，“我们将对你的家进行详尽而彻底的搜查。” 米夏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安德烈：“我要请律师。” 安德烈将身体后靠向椅背，微微扬起头，透过白色的烟雾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可以。” “那我现在——” “不。”安德烈打断了他的话，“我们会为你申请。” “不，我要自己联络律师。”在来之前，米夏曾经重点研究过历史和星际法，对列昂的现状有一定的了解，不难想象落入这样神秘的部门之后会面临怎样可怕的后果，他轻轻地敲了敲桌子：“作为一名莱欧公民，我有这样的权利。” “抱歉，我说明天。”安德烈也坐直了身体。 就在两人相持不下之时，一个大个子男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他弯下腰在安德烈耳边说了些什么，就见他脸色微微一变，看向米夏的目光瞬间从慵懒转为锐利。 “怎么办？”高个子问。 安德烈舔了舔下唇刚要站起身，门咯吱一声从外面被推开了。 “对不起，您、您不能进……” “伍德。”安德烈对大个子摆了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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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神秘来客-2 大个子伍德走过去把看门的人大发了，一个穿着黑色长大衣、戴着黑色礼帽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身材高挑，精心剪裁的大衣勾勒出匀称的腰身和修长的双腿，看上去是个美人。那人放下黑色的公文包，摘下礼帽脱掉大衣，露出白皙而清秀的脸，椭圆形的金边眼镜下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眼，黑色的短发搭理得十分整齐而清爽，不但是个美人而且出类拔萃。 “安迪，好久不见。”那人微微一笑，向安德烈伸出手。 “哦，亲爱的季尔，见到你我真是太高兴了。”安德烈站起身给了‘季尔’一个远比握手还要热烈的拥抱，“是什么风把我们漂亮的大美人给吹到我这偏僻的小庙来了？” 季尔轻轻地推开安德烈，低头习惯性地整理了一下袖口，视线看向米夏唇角淡然一笑：“安迪，你抓了我的当事人。” “哦？”安德烈眨了眨眼，露出惊讶又无辜的表情：“他是你的当事人？” “没错。”季尔点头，声音低沉中带着淡淡的磁性，温柔而又动听：“安迪，我可以带他走吗？” 安德烈笑着摇摇头：“季尔，我想还不行。” “我可以个给他担保。” “那恐怕也不行。”嘴上说着拒绝的话，安德烈的脸上却依旧带着迷人的微笑。 季尔抬起头看向安德烈，似乎是想看透他灿烂笑容下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半晌幽幽地开口：“那我申请保释。” “保释？”妮娜低头翻看了一下文件：“季柯夫先生，米夏先生的保释金额很高。” 原来他的名字叫季柯夫啊。米夏心想，可我也不认识他啊，他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呢？难不成是社长通知他的？ “多少？”季柯夫问。 妮娜翻阅了一下手中的文件，抬起头来：“一千万联邦信用币，而且只接受星际联合银行开具的信用证。” “可以。”季柯夫想都没想又给出了答案，从公文包里取出纸笔：“我现在就开给你，莱欧综合银行将为这笔信用证担保。” 米夏：……。一千万联邦信用币，那可是很大一笔钱，而且莱欧综合银行的信誉在整个星联域内都是鼎鼎有名，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又来了个美人型帅哥哎，而且还很阔绰。’J2的身影开始泛着淡淡的粉色，两条小短腿儿交叉着游荡起来，声音听上去美滋滋的且跃跃欲试。 “等等。”安德烈的脸色终于有些变化了，他站起身，“季尔，你何必趟这混水？” 季柯夫抬手推了推镜框，甚至没有看安德烈一眼：“安迪，我一定要带他走。” “季尔，这真的不行。”安德烈又抽出一根烟，但却没有点燃只是叼在嘴里咬着，“你看看这个。”说完把手边的一份文件推到季柯夫面前。 季柯夫翻了两页，嘴唇微动：“奥尔？” 安德烈点点头。 奥尔是谁？米夏颇有些好奇，微微前倾身体，安德烈却已经把文件给压了回去，他只看到封面上那个红色的‘绝密’印章。 季柯夫把文件推回到安德烈面前，收好纸笔装进公文包站起身：“明天下午我来接他，安迪，我希望看到他时，他是毫发无损的。” 安德烈笑笑：“季尔，这个有点——” “安迪，你做得到。”季柯夫从容而坚定地打断了他的话，匆匆戴上围巾、帽子和手套，“你该知道，如果他有一点点的损伤，我定会追究到底。” “哎，季尔……”安德烈追了两步，季柯夫已经步履匆匆地消失在了大门之后，就和他来时一样匆匆。 安德烈走回到桌前，看向米夏的目光带上了几分审视，他划了火柴点燃了之前就叼在嘴里的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跟着一口烟轻轻地喷到米夏的脸上。 咳咳……米夏被呛得咳嗽起来，忍不住怒目而视：“你……” 安德烈微微前倾着身体，伸手捏住了米夏的下颚，先是转向左边再转向右边，最后是向上，反反复复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 “你干嘛？” “没有整容也没有易容。”安德烈似乎自言自语道。 米夏忿忿地拍掉他的手，揉了揉被捏痛了的脸颊：“那当然，我本来就长成这个样子。” 安德烈揉了揉手背，抖掉烟灰对他灿然一笑：“嗯，有点儿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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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可爱芳邻 贝尔星，乌斯宾斯街2号，特别事件调查局。 独立的房间，有床、有被子，虽然卫生状况一般，但至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怖。米夏穿着羊绒衫抱紧了被子仰躺在床上，却还是冻得瑟瑟发抖，根本睡不着。 ‘索菲娅怎么死了？’J2忽然开口。 米夏：‘我也想知道呢。’ 昨天早晨出门时还在公寓前的空地上碰到索菲娅，那时她刚从一部豪华的陆面车上下来，一走一过两人甚至还点头致意，算是打上了招呼。 据他这几天的观察，索菲娅经常早出晚归，没有人知道她做什么工作，但听管理员太太唠叨说，她总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没有正当职业应该是在什么地方唱歌。米夏猜想她可能是在酒吧或者夜总会一类的地方，因为从她身边经过时总能闻到淡淡的酒味。 从赫尔曼给的信息上来看，索菲娅最有可能是他要找的人，谁知两人这才不过点头之交，索菲娅人就死了。 她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怎么死的？接下来又该怎么办？无数个疑问浮上心头，还有就是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季柯夫又是什么来头？难不成真是社长给自己找来的律师？ 不应该啊。米夏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想，社长肯定还不知道自己出事了，而且就算知道了，依他那老实又胆小的个性，应该也不会为这样一个实习记者如此大动干戈才对。 不是社长的话又是谁呢？想到这里忽然坐起来，一个可怕的想法让他再度瞪圆了眼睛：有人在监视自己！ ‘嗨，米尔你怎么了？’J2问。 ‘有人在监视我。’米夏说。 ‘你怀疑那个美人律师？’ ‘他是怎么知道我被抓了的？’米夏说，从图书馆路的小茴香街到乌斯宾斯大街，最多不过半个小时的路程，‘还有那串在家门口消失的脚印。’ ‘所以最好能看一下她的尸体或者进入她的公寓。’J2想了想，见米夏不语又说道：‘米尔，我有个小小的建议。’ ‘可以不听吗？’ J2果断地摇摇头，看上去颇为认真：‘你可以勾引安德烈然后接近索菲娅，对完成任务有利。’ 就知道。米夏翻了个身枕着胳膊：‘抱歉，本人对勾引同性没兴趣。’ ‘那索菲娅怎么办？’ 米夏：……。‘我说，赫尔曼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你觉得一个微型机器人需要什么好处？’J2的迷你的身形漂到米夏面前，对着他的脸端详了一会儿：‘我严重怀疑赫尔曼之所以会选中你就是因为你这张脸够漂亮。’ ‘好吧，你赢了。’米夏深吸了一口气：‘我只能试试尽量不惹怒他。’ ‘不要答应他。’说到这方面，J2显得十分老道：‘全宇宙的男人都一样，所以***着他，太容易得手就没意思了。’ 米夏：……‘J2，我真好奇你以前到底在哪个部门工作？’ J2眨了眨灯泡似的大眼睛，得意地扬起圆形的脑袋：‘两性博弈中心。’ 哈？联邦有这种机构我怎么不知道？米夏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没有个靠谱的联想，只得看向J2：‘说人话！’ ‘婚姻介绍所。’ 婚介所？米夏瞪圆了眼睛：‘那为什么会派给我？’ J2脑袋上的天线逐渐耷拉下来：‘因为我一直完不成任务所以无法升级，就被——’ ‘淘汰了？’米夏猜测道。 J2点头叹了口气，又说：‘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结婚了呢。’ 米夏：……。 ‘隔壁的银河帝国星球只有我们的三分之二，人口却是我们的两倍还不止。’J2忽然换上一张忧国忧民的脸孔，‘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好啦。’米夏看着垂头丧气的J2，不免心生同情，‘大不了等我结婚时业绩都算你头上。’ ‘真的？’ ‘当然。’ ‘这还差不多。’J2说完，美美一笑。 米夏裹紧了被子打了个哈欠，困意终于找上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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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可爱芳邻-2 早晨起来米夏才发现自己好像感冒了，鼻塞、嗓子痛。整个上午都很安静，没有人来找麻烦也没有提审，隔壁邻居倒是时不时地被吼上几句，也有被拉出去又拉回来的，米夏想也许是那个叫做‘季柯夫’的律师的话起了作用。 午饭是一份水煮白菜，凉了的有些回生的土豆泥，半截贝尔星冷香肠，以及一块黑色的全麦面包，上面甚至没有撒上足够的盐，标配奶茶也不是现煮的，带有浓郁的奶茶粉和防腐剂的味道。本来就没胃口，皱着眉头勉强吃了几口，刚放下餐具门外就传来了动静。 大个子伍德走过来：“你自由了，带着东西跟我走。” 米夏本就什么都没带，站起来穿上大衣跟着伍德身后，穿过走廊上了几道楼梯就来到了昨天的那间问讯室，戴着金边眼镜的季柯夫，还有他的同事也是住在他楼上的邻居——德拉，在等他。 “米尔。”德拉第一个冲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哦，你真是吓死我了。” “你好。”米夏先是对同来的季柯夫微一点头，才转向德拉：“德尔，你怎么来了？” “走吧，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德拉抱着米夏的手臂就往外走，“这个地方可不是人呆的。” 离开特别事件调查局，安德烈穿着黑色的长风衣，嘴里叼着烟站在陆面车前，“嗨，季尔，你可真守时。” “嗨，安迪。”德拉一见到安德烈立刻放开米夏迎了上去，热情地抱住了他的胳膊。 ‘这两人是？’ ‘他们搞在一起了。’J2肯定地说，‘我以这么多年的职业生涯打包票。’ 那可真是够快的。米夏看着两个人，虽然知道德拉在这方面似乎很开放，但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打得火热。 这时米夏才从德拉的嘴里搞清楚了来龙去脉：德拉听到声音，见他被一群黑衣人带走，立刻联络了诺康社长，诺康社长又连夜给他请了这位季柯夫律师，所以才会在午夜出现在问询室。 “德拉，季柯夫先生，真是谢谢你们了。”米夏松了口气，“为了表达感谢，我请你们吃饭。” “吃饭还是算了吧。”德拉来对他笑笑，“亲爱的米尔，你还是想想接下来住在哪里吧？” 米夏一愣：“住哪里？” “咱们的公寓被封锁了。”德拉耸耸肩。 米夏看向安德烈，又问德拉：“那你住哪儿？” “我？”德拉甜蜜一笑，抱着安德烈的胳膊笑道：“我当然跟安迪一起住。” 米夏：……。 “一起吧，反正也就这两天。”德拉提议道：“安迪的公寓很不错哦，有壁炉，宽敞又暖和，而且我也不介意。”说完转向安德烈，“亲爱的安迪，你觉得怎么样？” 安德烈瞄了一眼米夏，伸手捏了捏德拉的脸颊：“就听你的。” 沉默了半天的季柯夫这才开口：“米夏，其实你也可以跟——” “季尔，”安德烈笑着打断了季柯夫，“你确定？” 季柯夫听了抿紧薄唇，清秀的眉头微微颦，似乎确有顾虑。米夏淡淡一笑：“其实我打算去住酒店。” “亲爱的米尔，你还是不要去了。”德拉立刻提出了反对意见：“便宜的条件不好，条件好的又要好多钱。” 说的也是。 “好啦，你就跟我走吧。”德拉走过来拉着他的胳膊，笑得热情而又可爱，“安迪人真的很好。” ‘这可真是因人而异。’ ‘我觉得德拉的提议不错。’J2说，‘米尔，你别忘了还要跟他搞好关系，咱们还想看索菲娅的尸体和公寓呢。’ 米夏看了一眼安德烈，点了点头：“那就打扰了，不过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这可就难说了。”安德烈扔了烟蒂，长筒靴踩上去，“这得看什么时候才能抓到凶手了。” 德拉：“既然说定了，那接下来是？” “我想先洗个澡。”米夏说。 “可我得回新闻社上班。”德拉颇有些遗憾地说。 “你感冒了？”季柯夫走过来，抬手帮米夏把大衣的扣子扣上。 “嗯，昨天晚上有点冷。”米夏看着温和而清秀的季柯夫，心中一股暖流流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人给他的感觉既亲切又温暖，而且似乎值得信任。 “你这大衣太薄了，回头我让人送两件厚实的过来。”季柯夫从包里拿出一条围巾给他围在脖子上，又说：“记得保暖，好好休息，我跟诺康社长给你请一天假。” 季柯夫这一套下来，不要说德拉就连安德烈的嘴巴都张得老大，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可能都合不上。 米夏看着季柯夫，心中一动：“你好像——” ‘打住，别又说像你嫂子。’J2及时打断了米夏的话。 ‘本来就像啊。’米夏抗议。 J2:‘可你现在是孤儿。’ ‘好吧。’米夏对季柯夫微微一笑：“季柯夫先生，谢谢你。” “你可以叫我季尔。”季柯夫笑着说。 “季尔，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安德烈似乎是终于合上了嘴巴，走到两人身边。 “希望如此。”季柯夫看了安德烈一眼，转身和德拉走了。 “米尔，那咱们晚上见。”德拉转过头来，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走吧。”安德烈一摆手，不等米夏反应过来，拉着他的手走向陆面车。 车门自动开启，一股暖意扑面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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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玻璃碎片 豪夫街17号。 比邻东门修道院，再过去不到五百米就是贝尔星的正中心‘红方宫’的所在地。 临街的两层楼，颜色是贝尔星特有的红褐色，长方形带圆拱形的窗子与隔壁的修道院风格非常一致。门前台阶的两侧摆放着耐寒的绿色植物凌霄花和金黄色的黄金枫。客厅打理得非常干净，壁炉的上方甚至还插着两束鲜艳的法尔冈红玫瑰。 米夏跟在安德烈身后上了玄关处的台阶，换上棉拖鞋，摘下围巾、手套，脱掉身上的大衣，转头看向屋主：“我想先洗个澡。” 安德烈的视线从上扫到下，跟着指向楼梯：“上楼右转是客房，请便。” 米夏微一点头，越过安德烈上楼，客房的布置简约而不简单，米夏看着家具的质地估摸了一下，这人的出身和品味肯定不俗。 J2点头：‘至少是个有钱人。’ 米夏关上房门脱了外套走进浴室，浴室非常宽敞，除了淋浴还有浴缸，舒服地伸展了四肢泡了个澡，昨天被关的疲惫一扫而光，出来又容光焕发了。 不过…… ‘你忘了拿衣服。’J2小声提醒道。 米夏：……。在柜子里翻了一下，除了雪白的浴巾之外，连件浴袍都没有。裹上浴巾硬着头皮出了浴室，床前的衣柜看着高贵典雅，但内里却空空如也。 ‘要死了。’米夏跌坐在床上，抓了抓湿漉漉的黑色短发：‘怎么办？’ J2：‘我连实体都没有，我怎么知道？’ 米夏：……。 ‘你可以下去找他帮忙。’安静了一会儿J2提议：‘也不能一直这么等着。’ ‘说的也是。’米夏叹了口气把自己又裹紧了一些，硬着头皮推开门就见安德烈站在门口，手上还捧着一叠衣物，“你……” “都是新的。”安德烈把衣物放在他手上。 “其实，我可以——” “将就一下吧。”安德烈说完转身下楼去了。 米夏自谓身高一百七十八，虽然不高但也绝对算不上矮，可安德烈的衣服一上身，至少裤腿就挽了两折，衣服更像是大一号的睡衣。 下楼，安德烈坐在沙发上抽烟。 “有吃的没？”米夏走过去揉了揉肚子，“中午没吃饱，肚子有点饿。” 安德烈抬头看了他一眼，对着厨房一摆头，“厨房我没用过，不过冰箱里应该有材料。” 看来只能自己动手了。米夏从冰箱里搜罗出还没有过期的牛肉、鱼肉、罐头和土豆，勉强做了四菜一汤，除此之外，还煮了一壶香喷喷的奶茶，装在精美的茶炊里。 香气腾腾的饭菜上桌，安德烈这才抻了个拦腰从沙发上爬起来：“你还会做饭？”低头闻了闻面露惊讶，“好像不错。” 米夏摆好碗碟和刀叉，“你这厨房真是暴殄天物。”跟着尝了一口闷罐牛肉，一脸的享受：“就是材料差了点，不然味道会更好。” 安德烈拿起筷子看了他一眼，笑道：“吃白食还要挑三拣四？” 米夏在他对面坐下，辩白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安德烈把闷罐牛肉倒在黄油米饭上拌匀了吃了一大口，跟着抬起头来看了他半晌，笑道：“不过你确实长了一张会做饭的脸。” ‘会做饭的脸？’米夏微微一愣。 J2：“就是贤妻良母。” 米夏：…… ‘问他啊。’J2悄悄地提醒道，‘别光顾着吃啊。’ 咳咳。米夏将嘴里的食物吞下去，清了清嗓子，“那、那个索菲娅她是怎么死的？” “想知道？” “对啊。”米夏立刻点头，毫不掩饰一脸的好奇，“你不说有脚印一直到我家门口吗？要不是巧合就是有人想要陷害我。” “你才到贝尔星不到一周，和谁结仇了？” “怎么可能？”米夏提高了声音，又说：“我这人不招灾不惹祸的。” 安德烈耸耸肩，又低头去吃东西了。 吃了半晌，米夏又倒了一杯奶茶推到安德烈面前：“喂，你到底说不说啊？” “你要实在感兴趣的话，或许……”安德烈喝了一口奶，唇角微扬，似乎对味道还算满意：“看你这么殷勤的份上，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米夏立刻开心起来：“尸体？” “尸体当然不行。”安德烈说，“不过她的公寓倒是可以看看。” “啊。”米夏难掩失望，不过还是很快就振作了起来：“那行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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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玻璃碎片-2 因为有事要做，两人都加快了吃饭的速度，杯盘干净之后，两人都看着餐具默默不语。 “你去。”五分钟以后，米夏说。 安德烈：“为什么？” “饭是我做的。” “材料是我的。” 米夏拿出钱包：“我可以付钱。” “那也行。”安德烈点点头，看着桌上的盘子：“来自比森星的黄牛肉2700点，来自吞拿星的黑鱼子酱23100点50g，来自福克斯星的番茄500点一个，还有——” “好。”米夏立刻站起身对安德烈微微一笑，“我去洗碗，您歇着。”挽起袖子收拾了碗碟去了厨房。 安德烈靠在沙发上，两条大长腿交叠着放在茶几上，美滋滋地喷云吐雾起来。 “你就不能少抽点？”米夏想后仰着身体，露出半个脑袋，“肺都黑了。” “饭后一支烟，快乐似神仙。”安德烈说。 神仙？米夏轻哼一声，等着黑肺吧你。 这该死的冬天！一出门，冷风裹挟而来，米夏搓了搓手塞进大衣口袋。头上天色阴沉，看样子又要下雪了。 “怎么想着一个人跑到这儿来，这异星他乡的。”安德烈看着他煞白的脸：“你这么怕冷。” “当然是赚钱多啊。”米夏一脸‘你有没有常识？’的表情，“我在这儿干三年，工资加上补贴至少顶我再莱欧干七年的，再说了混了资历回去好机会大把的抓，不来才傻呢。” “你还挺有成算的。” “那是。”米夏得意地点点头，“人不得为自己打算啊。”说着快步上了台阶，管理员马尔林太太又在高声骂着他那醉酒的先生。 米夏摇摇头，两人进入索菲娅生前的公寓。 “这屋子干净的简直不像是人住过的。”客厅、卧室到厨房一路看过去，居然什么线索都没发现，就连垃圾桶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安德烈看过来：“你的意思是？ “这里肯定被人打扫过了。”米夏肯定地说，“或者至少是拿走了重要的东西。” “我们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安德烈说。 “她死在哪里？” 安德烈拉着米夏，两人来到门口，安德烈指着门外：“就倒在这个地方。” 一体两户的设计，门口刚好是楼梯的拐角，米夏看着索菲娅死去的地方，蹲下身体仔细地查看起来。 “我们也查过了，没什么发现。”安德烈也跟着他蹲下。 “不。”米夏摇摇头，把手伸到安德烈面前，“手套和镊子有吗？” 安德烈把手套放在他手里，“没有镊子。” 米夏矮下身子，从楼梯扶手的缝隙里捡起一个东西放在眼前看了半天，又拿到鼻子前闻了闻，送到安德烈面前：“这个。” 安德烈皱起眉头，仔细看了半天，才发现是一颗玻璃碎片，还不到一毫米，“这不就是玻璃吗？” “也有可能不是普通的玻璃。”米夏说，“你看，还有好几颗。” “这又能说明什么？” 米夏没有回答，而是问道：“索菲娅的死因是什么？应该有法医在解剖吧？” “没什么结果。”安德烈说，“送到贝尔大学去了，明天才能出新结果。” ‘看来死因不简单啊。’J2忽然插了一句。 ‘很有可能，不然也不会送到大学去。’米夏耸耸肩，把剩下的碎片一个个细心地收集起来，放在掌心上转交给安德烈：“你最好收好这些东西，我敢说肯定跟它们有关。” 安德烈皱着眉头，显然是不太相信的，但还是按照米夏说的，仔细地收进了随身携带的证物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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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雪橇之犬 豪夫街17号。 天色渐沉，两人坐着陆面车回到安德烈公寓楼下，刚好遇到下班回来的德拉。 “嘿，米尔，这个给你。”年轻而又漂亮的德拉看上去总是兴致勃勃而生气盎然的，即使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 米夏微笑着接过拿在手里：“这是？” “来自沃斯的最新款。”德拉不无羡慕地说，“是季尔给你的大衣，就这两件衣服抵别人好几个月的工资呢。” 季柯夫？如果说之前回来保释自己是社长的请求，但连大衣都送的话就有些奇怪了，他到底是什么人呢？米夏抱着大衣一脸的疑惑。 “安迪，我也想要这样好的大衣。”德拉走在最前面，体态苗条而轻盈，换了拖鞋蹦跳着走上玄关：“这里的天气实在太冷了。” “好。”安德烈头也没抬，换了鞋子走上去：“明天就去买。” 德拉听了越发的高兴起来，双手一拍：“对了，米尔，今天早上你说要请客的，我要吃豪夫酒店限量版供应的招牌鱼子酱。” 米夏一听立刻摆摆手，“第一，我没那么多钱。第二，那里是会员制，即使我有钱也进不去。要不你还是吃点别的？” “这样啊？”德拉歪着头，“那今晚就米尔下厨怎么样？” 不待米夏回答，安德烈倒是先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决定了。” 米夏暗自腹诽：‘不是，我说你谁呀？’ J2：‘眼下算是收留你的金主吧。’ 不管米夏怎么想，德拉揉了揉后颈，搂着安德烈的胳膊一起上楼：“安迪，我都要累死了。” 安德烈抬手放在德拉的后颈：“那我给你揉揉？” 米夏瞪着大眼睛看着楼梯上的两人，那亲亲我我的腻味劲儿，真是……无语地摇摇头，挽起袖子转向厨房开始动手。 ‘你看看人家德拉。’J2漂浮到米夏跟前，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才认识一天就把人给拐上了——’ ‘打住。’米夏瞪了J2一眼，从冰箱里取出中午剩下的材料，认命地准备起晚饭来：‘第一，我是宁缺毋滥；第二，跟你说了多少遍？我不喜欢男人！’ ‘男人招惹你了？’J2一脸的不能理解，‘其实你不知道，和男人在一起也很……’见米夏瞪着它，J2只好把爽字吞回去，顺势转换了话题：‘好吧，不说这个了，你觉得索菲娅是怎么死的？’ ‘毒杀。’米夏的语气颇为肯定，‘这个手法很老套了。’ ‘老套？这么说你以前见过？’ ‘老赫在课上讲过，在第四次星际大战时曾有个非常有名的案列。’米夏熟练地处理了食材，拌上调味料腌起来，‘当时那个杀手就是用这种方法毒杀了两个名人，当然目前还只是推测，接下来还需要实质上的证据。’ ‘那怎么找？’ ‘首先，杀手应该住得不远。’米夏把腌好的鱼船在盘子上摆手，在中间塞上奶油、碎肉等填料，用锡纸定型包好放进烤箱：‘我打算明天再回去看看。’ ‘那要不要告诉老赫？’J2问。 米夏想了想：‘明天再说吧，先确定索菲娅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晚饭四菜一汤，也算是色香味俱全，安德烈开了一瓶上好的甜酒，饭后甜点则是点缀着新鲜草莓的慕斯蛋糕，要不是德拉和安德烈两人实在腻味得厉害，其实这一顿饭还可以称得上宾主尽欢。 为了不再洗碗，米夏吃完立刻放下碗筷，不待安德烈张嘴立刻礼貌地告辞上楼钻进了客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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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雪橇之犬-2 一夜无事，次日一早和德拉搭乘安德烈的顺风车回到新闻社上班，诺康社长笑眯眯地迎接了他，并给了他一个亲切的拥抱和问候——这在以往可是没有的待遇。 头顶已经秃了一大片的主编切尔叼着烟头布置了稿件任务，米夏收拾了东西去图书馆查询资料顺便把稿子赶出来交上去，在对面的咖啡馆吃了简餐出门，顺道在便利店买了一些必要的工具急匆匆地赶回位于小茴香街11号的公寓。 公寓是非常传统的贝尔星建筑，主体是红褐色的砖墙，三层高，呈长方形，公寓之间在夏季是绿植，此时则覆盖着皑皑白雪，剩余的空地划分成停车场、花园以及垃圾收集区。 因为公寓住户不多，又处于寒冬时节，垃圾收集车到来的频度差不多是每周两次。但因为管理员马尔林太太不但严格且极为凶悍，垃圾依旧按照种类被堆放得整整齐齐。 好在冬季垃圾没什么味道，去掉上面的浮雪，米夏很快就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看什么呢？”安德烈溜溜达达不乏从容不迫地走过来，蹲下身：“怎么，大记者已经穷得要捡垃圾过活了？” “你才捡垃圾呢。”米夏抬头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看着那堆垃圾，这立刻引起了安德烈的兴趣，“玻璃碎渣，还有一条死了的雪橇犬？” “嗯。”米夏点点头，那条雪橇犬正是出事那天他遇到的那个古怪邻居的宠物。 米夏戴上手套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镊子，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碎片，“不足一毫米大小。”说完，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也没什么味道。” “和昨天那些一样。”安德烈补充了一句，“我让实验室分析过了，没检出什么东西。” 米夏看了他一眼，“你要是把这条雪橇犬带回去解剖一下，你会发现它的死因很可能和索菲娅一样。” “哦？”安德烈眼中闪现出一丝兴味：“死因是什么？” “心脏血管收缩。”米夏举起一根手指，跟着第二根：“窒息死亡。” 安德烈听了一愣，因为这和他上午刚看过的法医报告上写的一模一样。“你为什么会知道？和这些玻璃碎片又有什么关系？” 米夏站起身，把安德烈从上扫到下：“你平时都不看书的吗？” 安德烈：……。 “图书馆会告诉你一切。”米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向公寓旁的道路走去。 看着米夏欢快的背影，安德烈舔着后槽牙笑了。 “老大？”大个子伍德走进，“怎么办？” 安德烈收敛起笑容，瞪了伍德一眼：“什么怎么办，赶紧都带回去。” “是。”伍德立刻叫人去找管理员马尔林太太借了一把扫帚，又要了塑料袋和麻袋，把那些玻璃碎片和死了的雪橇犬都装了进去。 这时，就见米夏又返了回来。 “怎么了？”安德烈掏出一根烟点上。 “你可以问问马尔林太太，这条雪橇犬是谁家的。”米夏指了指位于一楼的管理室。 安德烈对伍德一摆头，大个子立刻去办了。两人等了不到两分钟伍德走回来：“马尔林太太说是四单元三零一的巴尔家的。” “巴尔？”安德烈舔了舔嘴唇，“走，去看看。” 在安德烈说这些话的时候，米夏已经走去了几步远。 “哎，你去哪儿？”安德烈长手一身抓着米夏的大衣后领就把他提拉回来。 “干嘛？”米夏抗议。 “跟我一起去？” “为什么？”米夏反问，“我又不是你的部下。” 安德烈拉着他径直走向公寓的四单元：“别忘了你还是嫌疑人。” “那又怎么了？”米夏问，“嫌疑人只要没定罪就不是犯人。” 安德烈：……。“就你话多！” 这时，只听咔嚓一声轻响，一道白光闪烁。 “谁？”两人同时停下、转身，一个黑影飞快地窜到了马路上。 伍德以与身形极不相称的速度追了上去，一辆陆面车从街上开过来，那人跳上车飞快地开走了。大个子伍德咒骂了一通，耷拉着脑袋走回来。 “偷拍？”米夏看着安德烈，“什么情况？” 安德烈看着那辆车神色有些微妙，跟着把手里的烟蒂扔到雪地上捻了个稀碎，“别管了，先去巴尔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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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一盒火柴 贝尔星，小茴香街11号公寓。 巴尔的家在四单元三零一，刚好就在索菲娅的公寓面对面。 两人跟在伍德身后上楼，安德烈看着门牌号，“其实这家我们也搜过几遍了，基本上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那可不一定。”米夏在门口穿上鞋套，又问：“他人呢？是做什么的？” “听马尔林太太说他是个水管工，这两天没回来。”安德烈一摆手，伍德拿出钥匙打开门。 公寓里面空无一人，生活物品少得可怜，似乎主人根本就没有常住的打算，东西被翻得一团糟，显然是某些人和他部下的杰作。 “要看什么？”安德烈靠着门框杵在门口，根本就没有进来的想法，米夏也不管他，径自走进去从客厅开始查找起来，“人只要出现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客厅、卧室、阳台再到厨房，安德烈等了一会儿，连鞋套也不穿踢踢哒哒走进来：“你发现什么了？” 米夏看了一眼他脚下混着雪水和泥水的鞋印儿无语地摇摇头，跟着从垃圾桶里面夹出个小东西推到安德烈面前，“找到了，就是这个。” 什么东西？安德烈蹲下，待看清了眉头也皱得更厉害了：“你逗我呢？不就是一盒火柴么？” “这可不是普通的火柴！”米夏不满地叫道，在他面前挥了挥：“你再仔细看看。” 安德烈只得看了又看，半晌硬着头皮开口：“嗯，还是一盒火柴。” ‘我赞同他的话。’J2跟着点头。 “你真是。”米夏摇摇头，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指着上面的一行字给他看：“这里。” “游骑兵俱乐部？那又怎么了？” 米夏站起身，和安德烈面对面：“那么请问安德烈先生，游骑兵俱乐部又在哪里？” 安德烈想了想：“西区？” “那这里呢？” “东区。” “所以呢？一个住在东区的人特意跑那么远到西区的一家酒吧，这总得说明点儿什么吧？”米夏问，“东区难道就没有酒吧么？” J2：‘也许他就喜欢西区呢。’ 米夏：‘别捣乱。’ “那你的意思是——” “你可以去砰砰运气。”米夏把火柴盒装到塑料袋里交给安德烈，“若是幸运的话也许可以见到他，顺便问问他的雪橇犬是怎么死的？” 安德烈拿着那个小袋子，似信非信。 “还有这个。”米夏将一张散发着垃圾酸臭味的张纸条从垃圾桶里夹出来，小心翼翼地展开铺在地板上，这回安德烈没等他说就凑了过去：“请转达我最亲切的问候？” “没错。”米夏点头。 这不就是一封普通的信吗？安德烈虽然这样想却聪明地没说出来。 米夏看着安德烈，摸了摸鼻子开口：“你看过林伯德的自传体小说吗？” 林伯德？“你说第四次星际大战时的那个林伯德？” 米夏点头，作为银河帝国的情报部门的主管及‘马克里安七世’的第一安全主管，林伯德专门负责为他的主子执行一些‘湿手活儿’。虽然双方立场不同，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林伯德在第四次星际大战期间创造了无数难以比拟的奇迹。 “那跟眼前这张纸条有什么关系？”安德烈似乎还是不太明白。 米夏：……。叹了口气对他眨了眨眼：“对了，有件事我很好奇。” “什么?”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你问这个干嘛?”安德烈后退一步，眼里笑意还在但多了一丝谨慎的审视。 “哎，别多想。”米夏赶忙解释道，“但我可以肯定你不是干这个的。” “为什么？” 米夏淡淡一笑，指了指安德烈胸前的宝石蓝色盾章，又把他从头上扫到脚下，“看这身材和气势，步姿以及习惯，你是从舰队回来的。” 安德烈舔了舔嘴唇，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这个答案。 米夏一手捏着下颚，一手托着胳膊：“能一下子坐到这个位子，不是出身贵胄就是上头有人。” 安德烈：……。 “怎么，我猜对了吗？”米夏问。 安德烈走到米夏身旁，抬其胳膊搂着他的肩膀压低了声音：“有这么明显？” 米夏耸了耸肩，顺便拍掉他的手：“基本上没经验，谁都看得出来，好么?” 安德烈气得一咬牙，抬手作势要打，米夏赶忙利落地跳开一丈远：“哎，君子动口不动手。” 安德烈上前一步，捏了捏手指：“你到底说不说？” “说。”米夏立刻点头认怂：“这个林伯德每次派人执行任务时，都会使用同一个信号，那就是：‘请转达我最亲切的问候。’”说完，抬起右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的意思是……这其实是动手的指令？” “很有可能。”米夏回答得颇为保守，“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巴尔就很值得关注了。” 安德烈点了点头。 “从手法再到暗号的使用来看，他很有可能是林伯德的崇拜者，或者根本就是在模仿他。”米夏推测道。 安德烈这回算是同意了米夏的分析，转身向门口走去：“行，那咱们就去一趟这个游骑兵俱乐部。” “什么时候？” “现在。”安德烈见米夏没跟上来，回头：“怎么，你有问题？” “现在？”米夏走到门外，从走廊的栏杆探出头去看了看天色，就见浓云密布又要雪花纷飞的节奏，“该吃晚饭了。” 安德烈不由分说地拉着他下楼：“我请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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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不呢发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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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骑士酒吧 西区第十九街，游骑兵俱乐部。 果然又下雪了，雪花在路灯下飞舞，如果不怕冷的话，倒是非常浪漫且适合谈恋爱的场景。 米夏搓了搓手把呢子大衣的领子竖起来遮住脸，跟在德拉的身后上了安德烈的豪华版陆面车。大个子伍德负责驾驶，陆面车的底盘很高，巨型的轮胎上都打着防滑铰链，不但马力强劲而且非常拉风，即便在雪地里也快得几乎要飞起来。 安德烈和坐一排，一路上两人谈笑风生，中偶尔夹在着打情骂俏。列昂民风一向热情而奔放，米夏虽然早有耳闻，但也没想到会如此的‘热情’！ 米夏转头看向窗外一闪而逝的雪景，暗暗观察着这一切。游骑兵俱乐部就在西区第十九街上，这里与著名的列那广场比邻，酒吧林立，一到夜晚便十分热闹。 伍德把车停在一个小巷子里，大家一起下了车，向灯光明媚处走去。 漆成黑色的木门在灯火辉煌中非常不打眼，门框上装饰了许多粗犷的原木色图腾，上方歪歪斜斜地用褐色的颜料涂着斜体的‘游骑兵俱乐部’字样儿。 “哇哦，可以好好玩上一晚了。”德拉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 米夏刚要跟在德拉身后进去，安德烈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对德拉说：“德尔，你先进去，我们马上来。” “好吧。”德拉耸耸肩，甚至连问都没问就蹦跳着进去了。 “有事？”米夏看着安德烈，“不能去里面说吗？”外面很冷啊。 安德烈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拿出一根烟慢条斯理地点上，这根烟抽到一半时，又一辆陆面车缓缓地开过来，车子停下车门滑开，着呢子长裙的妮娜走了下来，从提包里拿出一个卷轴递给安德烈：头儿，你要的画像。” 画像？米夏不着痕迹地向安德烈的方向凑了过去，“这是？” “巴尔。”安德烈说。 米夏：……。“这是来搞笑的吗？” “搞笑？”安德烈看过来。 “这画像你们是听谁说的？”米夏问。 妮娜眨了眨迷人的大眼睛：“马尔林太太。” 米夏摇摇头从背包里拿出白纸和炭笔，刷刷几笔一个男人的形象跃然纸上，“巴尔长这样。” 安德烈：……“你还会画画？” “这是重点么？”米夏把画像拍在安德烈的胸口上，“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真是巴尔做的，那他的胡子和脸都有可能是假的。” 妮娜：“假的？” “伪装啊。”米夏说。 “那还怎么找？”妮娜叫了一声。 “人的脸和外貌虽然可以变化，但高矮和姿势却是难以改变的体征。”米夏说，“除此之外就是眼神了。” 安德烈扔掉烟蒂：“你认得出来？” “要是见到本人应该认得出来。” “有几分把握？” 米夏想了想，“七八分总是有的。” “那走吧。”安德烈把画像交给妮娜，“你和伍德四处转转，不要打草惊蛇。” “是，头儿。”妮娜点头，盯着画像看了一会儿收进了提包。 “你以前学过的东西还挺多啊？” “那是，能者多劳么。”米夏耸耸肩，得意洋洋地走向门口。 安德烈：……。咬了咬牙，十指成拳：怎么这么欠抽呢。 大个子伍德：“头儿，我帮你去教训他。” 安德烈：……。 妮娜拉了拉伍德的袖子：“伍德老兄，走啦。” 安德烈摇摇头，笑着跟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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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猎物溜走 西区第十九街，游骑兵俱乐部。 进入酒吧的大门，各种J旅用品以及舰只模型映入眼帘，全体风格是褐色以及深绿色，给人以仿佛进入了原始丛林的身临其境之感。 穿过一条狭长而昏暗的走廊，喧闹的重金属音乐一下子冲进了耳膜，米夏不习惯地捂住了耳朵。德拉看见他从人群中挤出来，拉掉米夏的手大笑起来：“亲爱的，你只要享受它就好。” 入乡随俗，米夏跟着德拉踩着节拍轻轻地舞动着身体前行，暗暗观察着酒吧内的一切。长条形的吧台坐满了人，舞池拥挤，对面是一个逼仄的舞台，乐队在弹唱，女歌手在唱歌，在她那曲线曼妙的身体上布料几乎少到可以忽略不计，两个只穿了迷彩裤的壮男在她身旁伴舞。 这里无论是酒保还是客人大多穿这种迷彩色的裤子，米夏记得以前在一本书上见过，那是一种旧式远洋舰队的制服，他们大多身材强壮，或多或少带着明显的伤疤，看上去戾气很重。看样子大多是退役的兵士了。 身着迷彩背心技艺娴熟的酒保为他们送上了酒水。米夏举杯到唇边微微停顿了一下，某种特殊的芬芳飘进鼻息，加了料？他看向酒保，高大宽肩肌肉遒劲而充满力量，那锃亮的光头更为吸人眼球，看上去不像是普通的酒保。 “老兄，怎么了？”酒保笑着看过来，眼神如鹰隼般犀利。 米夏放下杯子叹了口气：“我不太习惯这个酒，能不能帮我换一个？”说完看向酒保身后的酒架，那里有种类繁多的酒。“就那个吧。”一款莱欧星特产的小茴香甜酒，是小瓶封装。 “当然。”酒保转身，从架子上取下拿给他。 米夏接过打开，气息很安全，他喝了一大口跟着对酒保微笑：“很棒，谢了老兄。” 酒保耸耸肩对他露出一个顽皮的表情，又去忙着招呼其他客人了。 ‘你越来越会假笑了。’J2点评道。 米夏：‘谢谢夸奖。’ 乐曲激昂而极富节奏感，欢呼、大笑、以及各种带有颜色的话语充塞在浑浊的空气中，米夏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此时，适应良好的德拉占据了舞台旁最有利的位置，而且找了个舞伴正在贴身热舞。安德烈也在舞池里肆意地摇摆着，尽情地享受着夜晚愉快的时光。 果然就是来玩乐的。米夏收回目光叹了口气：要是老赫选中的是德拉就好了，热情奔放的德拉远比自己更能适应这份工作。 十二点的钟声早已响过，舞池里依旧人头攒动，歌者换了一个又一个，不止是德拉和安德烈就连伍德和妮娜似乎也找到了对的人，不知到哪个角落享乐去了。 米夏酒力不算好，一瓶小酒下去已微醺，巴尔却还没出现，折腾了大半个晚上一无所获，他不禁有些失望起来。 ‘你还真打算一口吃掉个胖子？’J2问，‘要是那么顺利的话，也不会连着折了两个。’ 在索菲娅之前老赫连着折了两个王牌，据说就是因为这个才选中了没有任何经验的新面孔米夏。 ‘等等。’米夏忽然坐直了身体，视线穿过人群落在楼梯上，‘那是巴尔？’ J2跟着看过去，立刻点头：‘没错，就是他。’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巴尔已经搂着一个身材惹火的女人,一路磕磕绊绊的往楼上去了。 米夏收回视线带着几分醉眼迷离,从口袋里掏出五个列昂金币塞到那个酒保手里，笑嘻地凑过去：“老兄，我听说这里有个特别漂亮的，叫什么来着……那个……”说到这里他轻佻地挑了挑眉：“你懂的。” “索菲娅？”酒保抬头看了他一眼，熟练地把金币塞进口袋。 “对，就是她，今天她来了吗？”米夏问，故意表现出几丝急切来。 酒保摇摇头，脸色颇为神秘：“老兄,我劝你忘了那个妞，这个叫艾娃的怎么样，她也很受欢迎啊，而且价钱也——” “可我听说索菲娅是最漂亮的。”米夏打断了酒保的话，“我特意为她才跑了这么远。” 酒保无奈地摇摇头，半晌才又开口：“那女人的情人来头可不小，你小心被……”说完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命要紧啊。” 边喝酒边和酒保东拉西扯地聊天，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就见巴尔边系着衣服扣子便从楼上下来,看样子是享受过后打算离开了。 米夏立刻精神一震,拿出钱包付了酒钱顺便给了五个金币的小费：“谢了老兄,要是哪天她来了,别忘了知会我一声。” “那有什么问题。”酒保对着金币吹了口气，跟着他嘻嘻一笑：“老兄，放心。” 米夏下了舞池，摆动着身体在人群中穿梭，好不容易才挤到了安德烈的身旁，扯了扯他的袖子：“走了。” 安德烈正和一个美女跳得开心，看了一眼腕表：“还早呢。” 米夏只得用力捏了他一把，凑到他耳边：“你的猎物要溜了。” 安德烈立刻敛起笑容，停止摆动，压低了声音：“在哪儿？” 米夏随手一指门口，转身又往外挤：“你再跳下去人可就不见了。” 此时，安德烈已经看到了巴尔的身影，他对伍德摆了摆手，伍德拉着妮娜立刻就行动了起来。 米夏看着那两人的背影：‘这几个家伙虽然脑子不太行，身手还挺利落。’ ‘拜托那可是列昂舰队，能进去的就算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J2说。 米夏终于挤到了门口，脑门上已经冒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可见人有多少。两人在门厅处拿了大衣来到门外，寒冷的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这时大个子伍德快速跑了回来：“头儿，人不见了。” 安德烈脸色一冷：“不见了？” “他太狡猾了。”妮娜跑回来，“头儿，对不起。” 安德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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