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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一个中年女人的非典型情感自白[第5页] |
| 作者:陈又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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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小米还说，她的朋友很多，如果我同意的话，她负责找人悄悄收拾杨姐，保证做得天衣无缝。 我连忙劝阻她打消这个念头，跟她说这件事我已经摆平了。可小丫头仍愤愤不平，说你的打白挨了、气白受了？执意要帮我出头。 我只得告诉她，这件事我不想再节外生枝了，而且那个周总非常有钱，势力很大，别惹火烧身。艾小米这才作罢。 一地鸡毛之中，两个月过去了。我和老公仍然处于某种难以言说的状态。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一件事的发生。 |
| 推荐一部电影《西部往事》，意大利拍的美国西部片，虽然是1968年的作品，但叙事、摄影、剪辑和构思等，放在今天仍属精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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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虑不安的我 404楼 2022-02-14 23:51:00 可怜的女主。。希望会有转机 ————————————————— 故事即将进入高潮，三个女人的命运都会有交待，这是一个悲欢离合的故事。 |
| 上两万了，作为一篇更了几天的小众文章，也属不易了。谢谢各位的顶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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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duo 2022-02-07 13:50:59 楼主新年好～请继续… ————————————————— @许发圣 417楼 2022-02-15 15:56:00 现在写个小说每次都把几十万的车子型号写的清清楚楚，有这个必要吗？适当交代一下即可，这里又不是显摆车子的，什么奔驰E300，奥迪A什么还不带盖子的，结构、文笔才是最重要的 ————————————————— 之所以写清楚车子型号，是为了从侧面将文中人物的阶层背景交待得更清楚。 比如大女主的奔驰E级，比较符合她身为大学老师、富人老婆的身份，既低调又不跌份。小女主的奥迪A5轿跑车，既符合她有钱人二奶的身份，也呼应了她作为健身达人的洒脱和运动的风格。 当然，你说得对，一部文的文笔和结构才是最重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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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暑假来临，我偶然发现老公有出轨的迹象，于是不动声色地设了一个局。我之所以这样做，不是出于怨妇的幽怨，而是我不想被蒙在鼓里。 那天，我谎称和儿子回娘家住两天，当晚一个人回到家里，悄悄按开了开门密码。 刚一进屋，就听到从卧室里传来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我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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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但我还是震惊了，因为正和我老公在床上的那个女人，是艾小米的妈妈米姐。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一下呆在了那里。 那对正在苟合的男女也看到了我，吓得赶紧分开，米姐发出一声惊叫，拉起被子掩住自己的身体。 那一刻，三个人尴尬极了，而那俩，比我多了一份惊吓。 “老、老婆……”老公脸色发白，结结巴巴地说道，却欲言又止。 我盯着米姐，冷冷地说道：“请你穿上衣服，离开我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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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之后，米姐穿好衣服从卧室里出来，满脸的羞愧，怯生生地对我说道：“晓、晓虹，我……” 尽管我一直不喜欢她，可她毕竟是我老公最好朋友的妻子，她的女儿又是我最喜欢的学生，两家人的关系一直那么密切。没想到她竟然跟我的老公滚床单，怎不叫我对她满怀鄙视？ 我双手抄在怀里，目光盯着别处，只说了一个字，“滚！” 她根本无言以对，看了我一眼，默默地离开了我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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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姐走后，在我的盘问下，老公不得不向我招认。 直到这时我才如梦初醒，老公和米姐已经偷偷地好了很长时间了，背着我和艾小米的爸爸不知已幽会过了多少次。 尽管我并没有感到痛苦，因为我早已不爱老公，但还是止不住地悲凉。两个月前，我还为了拯救他而放弃了自己的感情，甚至不惜任人凌辱，而他却背着我出轨，怎不叫我可悲、可叹？ |
| 我真是不明白，论年龄、论长相、论身材、论学历，有哪一样米姐比得上我？可老公还是要和这样的一个女人劈腿，难道就为了她的那点成熟风骚的劲，以及私通人妻的刺激？果然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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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国，我们离婚吧！”我冷冷地抛下这句话，出了家门。 开车回父母家的路上，我心中波澜不惊，有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可能这就是古语说的，哀莫大于心死吧？ |
| 之后有一天，米姐来找我，说她对不起我，保证不再跟我老公来往，请求我的原谅，哀求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她的老公和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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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她说这些年艾小米的爸爸在那方面有些力不从心，而她正值如虎之年，不堪寂寞，于是找上了我老公。 最初两人碍于双方的家庭以及两个男人之前的友情，还能发乎于情止步于礼，后来就不管不顾了。尽管他俩也曾彷徨过、纠结过，可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开，便一发不可收拾，直到被我撞破奸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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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寂寞了可以去找别的男人，为什么非要找他？他可是你老公的哥们，是你女儿喜欢的叔叔啊！” 面对我的质问，米姐低下了头，流泪说道：“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 我冰冷地告诉她，不会向她老公告发，希望她能做到自己说的话，但这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艾小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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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公离婚了。本来我想让儿子跟我，但考虑到我的精神状态，可能没办法照顾好他，只得让他跟了老公，平时由爷爷、奶奶照顾。但我可以随时和儿子在一起。 至于财产分配，我没有动老公公司的一分钱，我们住的那套别墅也留给了他。我分到了两套住宅房和一套门面房，包括我教琴、练琴的那套花园洋房，以及一笔存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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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离婚了，但我没有想过去找安紫绮。当初她一走，我就将她的手机号码和微信都拉黑了，目的是不再给自己留任何念想。当然，也不给她留。 我想，她很可能已经嫁人了，我不该再去打搅她，就让她和我各自过正常的生活吧！毕竟同性恋在这个社会，太难、太难。 但我没有哪一天不在想她，想她现在怎样了？结婚了吗？跟老公相处得好吗？ 也常常想到过去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情难自禁之时，每每潸然泪下，甚至在梦中喊着她的名字哭醒，泪洒枕边。 也许，只有让时间的流水来冲淡这一切，直至把她永远地深埋在心底，永不开启那段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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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八月，艾小米约我在咖啡馆见面。在此之前，我和她见面不多，几乎没有单独见过。仅有的几次见面都是我离婚前，两家人聚在一起之时。 每当我面对她，都会想到和她的那一夜，从而脸红心跳、惴惴不安。 尽管我和艾小米仍会说话，但已远不如过去那么亲密。我想，可能我和她之间，已难以找回以前的那种状态了吧？ 我不知道小丫头这次约我见面，有什么事？还是只是想跟我见一面、聊一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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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咖啡馆等了一会儿，艾小米来了，二十二岁的她已大学毕业，成为了某中学的实习老师，比过去更漂亮了。说实话，在见不到小丫头的这些日子里，我蛮想她的。 尽管我还有那么点不自在，小丫头倒是落落大方的，跟我寒暄了一番，她的情绪也让我逐渐放松下来。 我问艾小米，杨姐那件事是不是她找人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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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我听一个学生家长说，有一天晚上杨姐刚从她的车上下来，就被一个戴着头盔、一身紧身骑行服的摩托车骑手泼了一脸辣椒水。她以为是硫酸，吓得咦哇乱叫。 骑手告诉她，以后再敢飞扬跋扈、仗势欺人，泼在她脸上的就是真硫酸了，然后绝尘而去。杨姐对辣椒过敏，脸肿了好几天，连眼睛都睁不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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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小米哈哈大笑，承认是她做的，而且她没有找别人帮忙，那个来去无踪的骑手就是她自己。 我相信这丫头做得出这种事，她打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泼辣、干练，做人做事倒有几分像男孩子。 我埋怨她不该冒这个险，而且做这种事挺无聊的。艾小米说道：“我没想那么多，只想帮你把这口气出了。晓虹……” 她说着盯向我，动情道：“这个世上谁要是欺负你，让你受了委屈，我艾小米第一个不答应。” 面对她灼热的目光，我有些无所适从，看向别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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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已经跟叔叔离婚了，为什么不去找紫绮姐？”艾小米突然问道。 我怔了一下，笑了笑说道：“曾经沧海难为水，何必呢？” “可你现在仍然爱着她……”小丫头不依不饶。 我无言以对，她继续说道：“可能她也仍爱着你，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呢？” 我一下伤感起来，低头说道：“别瞎说，说不定人家都结婚了。毕竟我们分手之前，她就回去相过一次亲。” “她没有结婚。”艾小米急切地说道。 我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你跟她联系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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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是我猜的。”她说道，“自她走后，她的微信朋友圈里，从来就没有任何结婚的蛛丝马迹，如果她真结婚了，这可能吗？” “另外，她现在仍在当健身教练，我这儿有她上班的健身房的名字和地址，在她的朋友圈里查到的。我发给你。” 艾小米拿起手机在屏幕上划起来。我说道：“别，我不想打搅她。” “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只管发给你，大不了你删了。”她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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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我又一次午夜梦醒之时泪流满面，再也没有睡着，直到天亮。 一种渴望见到安紫绮的冲动，驱使着我订了一张最近的飞往哈尔滨的机票，然后出门打车直奔机场。 此时正值暑期，我在时间上不成问题。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就算去悄悄地看她一眼也好，哪怕是不跟她相见，只要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也知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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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路上发信息告诉艾小米，我马上去哈尔滨。她说太好了，你终于想通啦？我说只是过去悄悄地看她一眼，看完就回来。 艾小米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来，你对她真的痴情，可这又是何必呢？你们之间已经没有障碍了呀？我没有再给她回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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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哈尔滨已是下午五点多，从机场出来打了个出租车，来到安紫绮工作的健身房所在的宾馆楼下。 那个健身房就在这家宾馆的顶楼，我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在这里守株待兔。为了不被安紫绮发现，我特意戴上了墨镜。 我决定，如果因为种种原因今天没有见到她，我明天再来，明天见不到就后天再来，直到见到她为止，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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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老天有眼，晚上九点多，我看到安紫绮从电梯里走出来，向大厅外走去。 几个月没见了，今年三十一岁的她，依然那么漂亮，身材还是那么棒，仍然留着那头时尚、好看的短发，一如我初见她时的模样。只是，她的眉目之间有一丝难以隐藏的忧郁。 那一刻，我的心跳个不停，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安紫绮走出大厅后，我抑制住狂跳的心，跟了上去。好在她没有开车，而是步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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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我一直跟在她的后面，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喊出了她的名字，泪水止不住地流。 我使劲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再告诫自己，不能跟她相见，否则就将回到过去，我和她都应该过一种新的正常的人生。 一路上，她先后进了一个蛋糕店和一个水果店，买了一包吐司面包和一盒哈密瓜。 我一边跟着她，一边不停地抹泪，在心里默念，宝贝，我好想你，你也想我吗？亲爱的，我终于看到你了，只要你过得好，我就一切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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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一个街角，忽然发现她不见了。我一下慌了，好似再次失去了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不由得东张西望，希望能从苍茫的夜色中看到她的身影。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跟踪我干嘛？” 我转身看去，只见安紫绮站在我的身后，目光幽怨地看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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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也流泪了。紧接着我俩都笑了，一边流泪一边笑，看着彼此。 然后，我们快步走向对方，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姐，你怎么来了？真的是你吗？我没有做梦吧？”安紫绮在我的耳畔哭泣道。 “傻丫头，你没有做梦，真的是我。”我也哭着说道。 此刻，我决定不再坚持之前的想法，只要是跟她在一起，怎么都是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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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哭够了、抱够了，这才分开。安紫绮拉起我的手说道：“晓虹，我们到这边坐会儿。” 我和她坐到了街边的一个公共椅上，双手握住对方的手，流着泪，笑着，看着彼此。 过了好一会儿，安紫绮率先开口，问我怎么突然来了哈尔滨？我说陪一个学生来这儿参加钢琴比赛，已经来了三天了。 她盯着我说道：“骗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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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告诉了她实情，她流泪说道：“你大老远地来，飞了几个小时，就为了悄悄躲起来看我一眼？” 我有些难为情地点了点头。她哽咽道：“俞晓虹，你是个混蛋，还好我发现了，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我擦了擦她的眼泪，笑道：“其实，我也不能确定，再这样跟下去，我能不能忍住不出现在你面前？” 她一把搂住我的脖子，伏在我的肩上哭了，我也哭了，和她相拥而泣。哭了好一会儿，我们才止住，她问了我的一些近况，我说我已跟老公离了婚，他现在是我的前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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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会儿，我问她怎么步行回家？她说她买的房子离这儿挺近的，还说她之前把南京的一套房子卖了，另一套委托给了中介出租，然后在哈尔滨买了一套房。 “晓虹，我们回家吧？”她说着站了起来，拉起我的手。 “好，回家。”我笑道，跟她牵手而行，相视嘻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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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紫绮的家里，激情之后，我们躺在床上相拥说话。 安紫绮问我是怎么跟老公离婚的？我对她如实相告，包括我为了保住老公的公司，任由那个周总凌辱我的事，周总的太太杨姐打骂、羞辱我的事，以及我和老公之间因此事而产生的隔阂，还有他出轨艾小米妈妈的事。 她擦拭我的泪水，自己也泪流不止，哽咽道：“宝贝，你受苦了，我都无法想象，你当时所承受的痛苦有多大？” 我泪中带笑，也替她擦拭泪水，“没关系，再大的苦，比起我们现在又在一起了，算得了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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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她，当初回到哈尔滨后，为什么没有跟那个相过亲的男人在一起？ 她笑道：“我确实和那个男人相过亲，但那些话都是骗你的。我当时之所以那么说，一是想成全你和你老公，二是想告诉你，我不是没人要。” 我笑道：“死丫头，你演技可以啊！我还真被你骗到了，还真以为你回哈尔滨是为了跟那个男人结婚。你都不知道，我那时挺不是滋味的，虽然是我先提出来的分手，可我觉得，你也转变得太快了啊！” “你活该！谁让你那样对我来着？”她笑道，忽然又流下了眼泪，“可是，你知道我当时有多痛苦吗？我觉得，他始终是你的老公，是和你一起生活了十三年的男人，在你心目中，可能我永远都比不上他和你的家庭重要吧？” 她抽泣了一下，又说道：“你知道吗？那晚你走后，我哭了一整夜，我觉得我的整个世界都坍塌了。你知道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离开南京的吗？当时我在机场给你发信息，多么希望你跟我说，别走，留下来吧？我们仍然在一起。” “我当时真想对你说，就算你不跟你老公离婚，就算我仍然像过去那样偷偷地跟你在一起，我也愿意，哪怕是一辈子我也愿意。可你是怎么回答我的？再见了，保重。就这几个字。俞晓虹，我当时真的好恨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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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她哭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错。可我当时别无选择，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毁了，他毕竟是我儿子的父亲。而我也不愿让你就那样在我和老公不离婚的情况下，跟我在一起，本来我们是说好了彼此都只有对方没有别人的啊！” 我几乎泣不成声，“我也很痛苦，真的好痛苦，我所遭受的痛苦，一点不比你小。当时你在机场给我发信息的时候，我真的好想对你说，留下来，我们仍然像过去那样在一起。可我说不出口，我想让你光明正大的嫁人，光明正大地过一种正常的生活。” “嗯、嗯，我知道……”她抱住我的头，与我额头相抵，泪如雨下，“我只是这么说说，我不怨你，尤其是今天突然看到你来找我，我真的是……你能体会到我在那一刻的心情吗？我的心都碎了，可又觉得好幸福。” “晓虹……”她轻唤着我的名字，“也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我愿意用整个生命来爱你，永远比你对我的爱，更多一点点。” 我哭泣道：“我何尝不是呢？而且，我才是更爱对方的那个吧？” 我们说着哭着，又吻在了一起，眼泪流进彼此的嘴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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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哈尔滨呆了五天，我到的第二天，安紫绮刚好轮到接下来的几天都上上午九点到下午三点的班。 每天她上班去以后，我就帮她收拾房子、洗衣服什么的，等她下班后和她四处逛逛，晚上找个地方吃饭，或者买菜回家做，夜深人静之时温柔缠绵。 我跟她提出让她和彤彤回南京和我一起生活，她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班我养活她们母女，我教钢琴的收入还是蛮高的。那时我真的是打算不顾一切，也要和她天长地久。 她说自己有手有脚，怎么可能让我来养活她们娘俩呢？并跟我说给她一个月的时间，办理完离职手续后，她就带彤彤去南京找我。 我见她同意了，满心欢喜，跟她说，我俩一起来照顾和抚养彤彤，我和她都是彤彤的妈妈。她笑着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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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紫绮还带我去她父母家见了彤彤，自打去年的国庆节起，彤彤一直由姥爷、姥姥照顾。 我跟彤彤有快一年没见了，真的是想死小丫头了。小丫头也很想我，见到我开心到不行。 那天我俩带彤彤在外面玩了一天，三个人都好开心，给我一种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感觉。我真是把彤彤当做了自己的女儿。 有一次我搂着彤彤有说有笑，回头看到安紫绮正痴痴地看着我，那目光，真是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有些不解，问她干嘛这样看我？她笑说，喜欢看你啊！怎么都看不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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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天真的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如果不是考虑到快开学了，我真想在哈尔滨呆到安紫绮办完离职手续。 不过好在再过一个月，我们就可以在一起朝朝暮暮了。 我还把我和安紫绮现在的情况告诉了艾小米，她也很为我俩高兴，还说以后我们无敌美女三剑客又可以聚在一起了。 我的这种快乐，一直持续到我离开哈尔滨的前一天晚上，戛然而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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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duo 459楼 2022-02-16 10:39:00 楼主笔下的女人热烈而果敢，感觉比异性恋更赋有奔赴爱情的魄力与勇气…继续等更^_^ ————————————————— 在异性恋的世界中，女人往往比男人爱得更纯粹、更勇敢，而当两个女人相爱的时候，可能就更加的荡气回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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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duo 459楼 2022-02-16 10:39:00 楼主笔下的女人热烈而果敢，感觉比异性恋更赋有奔赴爱情的魄力与勇气…继续等更^_^ ————————————————— @陈又言 2022-02-16 11:11:35 在异性恋的世界中，女人往往比男人爱得更纯粹、更勇敢，而当两个女人相爱的时候，可能就更加的荡气回肠了。 ————————————————— @多年以后duo 461楼 2022-02-16 11:35:00 有道理！以前以为同性恋是人的激素分泌紊乱所导致，如今看来孤陋寡闻了。或者是同性恋本身需要一个被唤起的过程，一些人可能有这种潜在的性取向而不自知，一旦有外界因素刺激…就有可能成为那啥了 ————————————————— 一个人的性取向可能是天生注定的，只是有些人很小的时候就体现出来了，有些人则是后知后觉，就像你说的，在特定的因素刺激下才激发出来。虽然有违自然，但也是人性的体现，人权的一种，不提倡，但给予理解、包容甚至是尊重，还是有必要的。 对于大多数直男来说，只要自己的家人没有这样的情况，对于拉拉的故事其实并不排斥，甚至喜闻乐见。而直女对于基情，也是同理，比如耽美文大多是女人写的，大多也是女人在看。就我个人而言，写写拉文还行，写基文就下不了笔了，不是歧视，而是没有兴趣。 当然，女人对于女同的包容，胜于男人对男同的包容，比如我这篇文，还是有些女性读者在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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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安紫绮下班后，我和她一起去买了一些菜，回到家里煮火锅。我发现她那天有点情绪不佳，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问她怎么啦？她说没什么，就是上班累了。 吃火锅的时候，安紫绮突然说道：“晓虹，我有事给你说。” 我放下筷子笑道：“你说。” 她迟疑了一下，似乎鼓足勇气般，说道：“其实，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我一下呆住了，继而笑道：“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呢？” “真的……”她不敢正视我，说道，“我和他交往了三个月了……” 她说到这里，一下哽咽起来，“我不知道你要来找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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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简直难以置信，她看着我说道：“如果你不信，我可以马上叫他过来。” “不必了。”我说道，沉默了一下问道，“他就是你上次回哈尔滨和他相亲的那个男人吗？” “当然不是，我妈找人介绍的男人，我怎么看得上？” “你们有结婚的打算吗？”我问道，心如刀割。 安紫绮点了点头，“嗯，我和他都不小了，今年都是三十一岁。他是我的高中同学，医学硕士毕业后，在某个三甲医院当医生。” “上高中那会儿，他就喜欢我，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喜欢我。几个月前我回到哈尔滨，没多久我们就开始交往了。他愿意和我一起照顾彤彤，而且他很喜欢彤彤，彤彤也喜欢他。我们准备这个国庆节结婚，没打算办婚礼，请双方的家人朋友吃个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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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使劲忍住泪，喝下一口啤酒，说道：“可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还……还跟我做那事？” 她的眼中饱含泪水，“你大老远地来找我，我……我怎么跟你说啊？再说，我……我也控制不住自己啊！” 她抽泣了一下，抹了一下泪水，“所以这几天，我很纠结，也觉得很对不起他。” “既然你们都有结婚的打算了，为什么不住在一起？”我问道。 “我买的房子离我上班的健身房近，他买的房子离他上班的医院近，哈尔滨挺大的，所以就各住各的，但我们每周末都在一起，平时也尽量抽时间在一起，除了你来的这几天。他以为你是我在南京的闺蜜，本来还说来见见你，可这几天医院忙，一直没有抽出空。” “你爱他吗？”我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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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我一会儿，说道：“我没有办法，家里人一直逼着我结婚，我那时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不如嫁人算了。与其嫁给那些我根本不愿嫁的人，不如嫁给他。” “那我呢？我怎么办？”我的眼泪流了下来。 她说道：“晓虹，我们这样是不正常的，我们都应该过一种正常的生活。” “不正常？”我冷笑道，“你当初把我掰弯了，现在跟我说这种话？” 我觉得真的很讽刺，之前我极力想让自己和她过上所谓的正常的生活，一直忍着不来找她。现在我想明白了，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她却又要过正常的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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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紫绮抹了一下眼泪，抽泣道：“是，当初我不该掰弯你，是我对不起你。可你想过没有，我们这样根本不能长久，我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将来面对自己的妈妈是同性恋的事实，你是母亲你能体会到我的这种心情吧？” 我欲哭无泪，颇有些悲愤地说道：“那我算什么？大老远地飞过来，就是为了跟你做这几次，然后说分手，永不再来往？” 她低下头，抽泣着说道：“对不起，对不起。那天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想跟你说来着，可我不忍心，开不了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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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不了口？”我说道，“这么多天了，你一直都开不了口吗？甚至还假惺惺地答应我回南京生活。我一直以为你没有男朋友，如果你那天一开始就跟我说清楚，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啊！本来我这趟来只是想偷偷地看你一眼，没想到变成了这样。” 她一下呜呜呜地哭了，头埋得很低，呜咽道：“可你也没有问我啊！” “我不问你就不说吗？”我激动地喊道。 她哭得更厉害了。我忽然握住她的手，流泪说道：“紫绮，我们在一起好吗？求求你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求求你跟他分手，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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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泪眼婆娑地看着安紫绮，抱着一线希望期待她能回心转意。她哭泣道：“别逼我，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他对我那么好，对彤彤也很好。还有……” 她止住哭说道：“彤彤也需要爸爸的陪伴，我真的很想她有个爸爸陪伴在她的身边，我……我真的没有办法……” 她说着又哭了。我在她的身前蹲下，双手握住她的两只手，流着泪说道：“紫绮，你知道的，没有你我活不了，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狠心。求求你了……” 我伏在她的腿上哭了起来，哭得很伤心。过了会儿，她说道：“晓虹，还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我从她的腿上抬起头，她抹了下泪水，说道：“我……我怀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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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安紫绮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我，“这段时间我老犯恶心，例假也好久没来了，今天去了一趟医院……” 我接过来一看，是医院的验孕单，那上面显示安紫绮已怀孕。难怪前些天，有一次她恶心想吐，当时她跟我说是肠胃不舒服，我还出去给她买了药，没想到是妊娠反应。 耳畔继续传来她的话声，“他是家里的独生子，父母一直催他结婚生子……如果说，之前的这几天我在你和他之间还有些纠结、犹豫的话……” 她突然哽咽难言，末了又说道：“我……我的意思是，他对我和彤彤那么好，我……我不能对不起他，这事我没法瞒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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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声又起。那一刻我万念俱灰，呆了好一会儿，沉声说道：“其实这样也好，挺好的，我本来也是想我俩都过上正常的生活，现在也算是回归初心了吧！” 我起身进卧室收拾行李，安紫绮一直在外面哭。我收拾好出来时，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我说道：“你明天上午的飞机，现在走干嘛？” “我就算在机场坐一宿，也不愿在你这儿多呆一分钟。”我冷冷地说道，往外面走去。 “晓虹……”她喊道，从身后抱住我，泣不成声，“宝贝，对不起，对不起……” “别再喊我宝贝，你不配。”我使劲掰开她的手，夺门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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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出租车上，看着车窗外灯火阑珊的街景，我泪流不止。这几个月以来，我没有哪一天不在想她，可她却要跟一个男人结婚了，还怀上了那个男人的孩子。 我来的时候，本想只是看她一眼，没想到却和她破镜重圆，经历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五天，却又瞬间回到原点，真的就像做了一场梦。 “你张开怀抱融化了我，你轻拈指尖揉碎了我……” 出租车的收音机里正在播放著名歌手黄绮珊的那首《离不开你》。 “你鼓起风雨卷走了我，你掀起波澜抛弃了我。我俩，太不公平，爱和恨，全由你操纵。可今天，我已离不开你，不管你爱不爱我……” 我又一次泪如雨下，捂住嘴使劲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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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航站楼旁下车后，我擦去眼泪，拿出手机拨通了艾小米的号码，“小米……” 刚一开口我就哽咽难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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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禄口机场，我一见到来接我的艾小米，眼泪又流了下来，仿佛一个受到了莫大委屈的小女孩见到母亲一般。尽管其实她给我当女儿都够了。 艾小米过来接过我的拉杆箱，拥着我往停车场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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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艾小米的车上，我控制不住情绪，泣不成声。她把我抱入怀中，轻拍我安慰道：“没事、没事，乖，有我呢！” 她捧起我的脸，替我擦拭泪水，渐渐地吻向我的嘴唇。我一低头躲开了，说道：“我不想……” 她看了我一会儿，微微一笑，“没关系。” 然后发动车子，开出了停车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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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十个月又过去了。二零二一年七月初的某天晚上，这年将满四十二岁的我在男朋友家吃晚饭。 这些日子以来，在家里人的劝导下，我交了这个男朋友，已交往两个月了。他就是李总，当初追求过安紫绮，并帮她打赢了财产纠纷案的那位律所老板。 几个月前，我弟弟为了帮我排解忧郁的情绪（当然他并不知道我和安紫绮的事，以为我是离婚后遗症），带我跟他的一帮朋友打高尔夫，当时李总也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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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后，李总开始追求我了。他说我教他孩子弹琴那会儿，他就喜欢上我了，只是碍于我那时的有夫之妇的身份，没法对我表白。 我问他那会儿不是喜欢安紫绮吗？他说那时自己的确被安紫绮迷住了，可对我的喜欢也是真的。 “你知道吗？晓虹，如同卧龙、凤雏之于明主，得其一可安天下，对于男人来说，你们两姐妹就是卧龙和凤雏，若能得其一，此生夫复何求？” 听着李总的话，我不禁又陷入到对安紫绮的思念和忧伤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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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我对李总并没有什么感觉，之所以答应跟他交往，是因为觉得他是我离婚后众多的追求者当中，各方面的条件最适合我的一个。而且他跟我弟弟的关系一直很好，我弟弟特别支持这件事。 但最重要的原因是，我想尽快忘掉安紫绮，开始新的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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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多，我打算回家，李总搂着我的肩说道：“晓虹，今晚就住在这儿吧？” 交往至今，我一直没有跟他越过男女界限。正当我不置可否，他说道：“我们都交往两个月了，大家都是成年人……” “好。”我应道，觉得自己没有理由拒绝他。 他笑道：“那行，我先去洗澡。” “嗯。”我对他微笑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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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主卧室的床沿上，耳畔传来哗哗的淋浴声，我在内心纠结不已。当淋浴声戛然而止时，我猛地站了起来，对浴室里喊道：“我……我还是回去了。” 说完拿起包飞快地出了卧室，身后传来李总的喊声，“晓虹，晓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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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到处霓虹闪烁，往事一幕幕地浮现在脑海中。 去年从哈尔滨回来后，一直到现在，尽管我极力让自己忘掉安紫绮，却压根忘不了她，反而沉浸在对她的思念中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我在心里想，她和她的那个医生同学结婚了吗？然后自嘲地笑，还用问吗？一定是结了，当时她不是说，去年的国庆节结吗？而且她那时还怀上了那个男人的孩子。算起来，她都快生了，又要当妈妈了。 我走着走着，突然哭了起来，看着夜空在心里喊道：“安紫绮，我们两个之间，我才是更爱对方的那个好吗？” 我蹲了下来，双手环抱膝盖，把脸埋在膝盖上，哭得不能自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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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好一会儿，接到艾小米打来的电话。她现在已正式成为一名中学音乐教师，而且跟我一样，平时除了在学校教书以外，业余时间常教小孩子弹琴。 我使劲止住哭，擦去泪水摁下了接听键。艾小米在那边问道：“老师，你在哪？我来找你好吗？” 这十个月以来，一直是她在陪伴我，竭力将我从悲伤的深渊往上拉。她见我没说话，又问道：“怎么啦？老师，说话呀！俞晓虹，你说话……” 我真想对她说，小米，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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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终究没有说出口，使劲止住呜咽之声不让她听到。艾小米的声音继续从电话那边传来，“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尽力让自己显得平静，说道：“在我男朋友这儿……” 她“哦”了一声，好似松了一口气，但又难掩失落。我交男朋友的事，她是知道的，并且跟我和李总见过面。 “真的吗？”她又不无担心地问道。 “嗯，真的，有什么事吗？小米。”我拼命不让自己哭出来。 “没、没什么事，不打搅你们了。”艾小米呵呵笑着，挂断了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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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我住的那套花园洋房，家中除了我空无一人（儿子多数时候在前夫那边）。我倒了半杯红酒，一饮而尽，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觉得老天真的是太会捉弄人了，让我爱上了一个女人，然后让我们分开，又鬼使神差地让我去哈尔滨找她，度过了五天如梦如幻的时光，之后再一次无情地让我们分开。 如果没有这五天，或许我还可以带着对她的回忆继续自己的人生，可这五天就像砒霜做成的美味糖果，让我在梦醒时分生不如死。 我哭着笑着，又喝了一大口红酒，上楼进了书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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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写字台前，我写下了留给父母和弟弟的遗书，请求父母原谅我的不孝，并请弟弟帮我照顾儿子。但我没有说明我寻短见的原因。 然后来到主卧室的卫生间里，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脱光衣服躺了进去。 “爸、妈，请原谅女儿的不孝。儿子，妈妈不能再照顾你了，请原谅妈妈的自私和怯懦……还有小米，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呵护，你的爱，我只能来世再报了。” 我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泪如雨下，右手中的单面刀片往左手腕上划了下去。 出于对死的恐惧，以及怕疼，第一下划得很轻。一滴鲜血滴落到了浴缸里，一抹殷红在水中弥漫开来。 而对生的无可眷恋促使我划下第二下，与此同时在心里悲唤，“紫绮，我最爱的人，永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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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艾小米闯了进来。我一下愣住了，已贴到手腕上的刀片没有划下去。 “你干什么？”她大喊道，冲过来一把捉住我右手的手腕，提了起来，并夺下刀片扔到一边。 后来我才知道，那晚她和我通完话以后，仍不放心，给李总打了个电话，从而得知我并没有和李总在一起。之后她又打不通我的手机，只好赶到我的住处，刚好目睹了这一幕。 一直以来，她都有我这套房子的开门密码，出入犹如自己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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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晓虹，你混蛋！”艾小米怒斥道，打了我一个耳光，伸手将我从浴缸里往外拽。 “不要你管，你走开……”我哭喊着，拼命反抗。 她又打了我一个耳光，也哭了，“你这样对得起谁啊？你就不为你的父母、儿子考虑吗？你走了，他们得多伤心你知道吗？” 我一下伏在浴缸的缸沿上嚎啕痛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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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小米抹了一下眼泪，拿起一条毛巾将我还在渗血的左手手腕包扎了起来，然后将我拽出浴缸，用浴巾替我擦拭了一番，又裹住我的身子，拥着我出了卫生间。 她指着我怒斥，“你到底想干嘛？你这样轻生、这样糟践自己，还是我最喜欢的老师吗？还是那个美丽、优雅、知性和骄傲的钢琴老师俞晓虹吗？” 我坐在床沿上，双臂环抱在胸前，泪流不止。耳畔又传来艾小米的咆哮，“你说话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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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对她凄然一笑，“十个月以前，从哈尔滨回来的那天，你口中的那个俞晓虹就已死掉了，你的老师就已死掉了。你看到的，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她大喊道：“你醒醒吧！她都不要你了，她都跟男人结婚了，你还这样？何苦呢？她能看到吗？就算她知道了你为她自杀，又能怎样呢？你指望她陪你一起死吗？” 我双手抱头不住地摇晃，歇斯底里地哭喊道：“我不要你管，你走开。我就是要作贱自己，我就是不想活了，又怎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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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小米默默地盯了我一会儿，突然把我从床沿上拉了起来。我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的力气，让我难以挣脱，被她拉到了卫生间里。 当她松手时，我瘫坐在了地上，倚着墙壁呜咽不止。她看了我一眼，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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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艾小米又返回卫生间，手里拎着我刚才喝过的那瓶红酒。 “俞晓虹，你不是想死吗？好，我成全你。与其流光身上的血而死，还不如喝死、醉死。” 她咬牙切齿地说着，将红酒瓶的瓶口居高临下地对着我，红色的液体倾泻而下，淋到了我的头发上、脸上。 “你喝啊！混蛋，我叫你喝……”她咆哮道，那副样子，跟以往的那个清丽动人、娇俏可爱的女孩简直判若两人。 我狠狠地盯着她，一言不发。她放下酒瓶，拿起花洒打开开关，冷水疾速地喷洒到了我的脸上、身上。 “你干嘛呀？”我惊叫道，一边伸手抵挡，一边扭头躲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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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小米依然如故，一边对着我洒水，一边喊道：“你这样作贱自己，这样沉沦，这样厌世，想过你父母吗？想过你儿子吗？想过你弟弟吗？” 她说到这里扔掉手中的花洒，在我身前蹲下，继续质问，“你想过我吗？” 我怔怔地看着她，她的眼中噙满泪水，盯着我说道：“你以为这个世界上痛苦的人只有你一个吗？你知道这一两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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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我根本不想你跟她重新在一起，却鼓动你去哈尔滨找她，还给你提供信息。当你那天告诉我，你和她在一起了，还要带她回南京来生活，我发自内心地替你俩高兴，却又替自己难过……” 她的眼泪流了下来，“你那时根本看不到，我笑着跟你说那些话的时候，脸上却在流泪。” “还有，你从哈尔滨回来的那天，我去机场接你，我本该因你和她又分手了而为自己开心，可当我看到你忧伤的样子，却又止不住地心疼你、为你难过。” “这些日子年以来，你痛苦我也痛苦。为你的郁郁寡欢而心痛，为你从来就对我的一片痴情视若无睹而伤心。你痛苦了可以找我说，我的痛苦又去找谁说？俞晓虹，你这样你对得起谁啊？你对得起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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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艾小米的这些话，我失声痛哭，为自己，也为艾小米对我的痴情和守护。她把我搂进怀里，轻拍我的背，无声地安慰我。 过了好一阵，我在她的怀里平复下来，发现她的手也在流血，估计是刚才夺我刀片的时候给划破的。 “你的手……”我喃喃地说道，心中满是不忍。 艾小米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满不在乎地笑了下，“不碍事。” 她找出备在家里的医药箱，撕了一张止血贴贴住自己的伤处，又用碘酒擦拭我手腕上的伤口，然后涂上红药水用纱布包扎。 她一边为我做着这些，一边对我温言软语，鼓励我振作起来。 看着这个一直深爱着我的女孩，我再一次泪流满面，伸手抱住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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