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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约呗征文018】小姨子,再约呗[第7页] |
作者:葡萄牙月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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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荷*写手奖励赛】取暖记(散文) 作者葡萄芽儿???阅读:105??发表时间2020-12-29 11:27:26 摘要:和南方朋友聊冬季取暖引起的回忆…… 隆冬又至,讨论过冬取暖的暖气成了我和南方的朋友间的小情趣。暖气,是我大东北的取暖利器,几根铁管子连着暖气片,任外面银装素裹,北风呼啸,屋里也热气充盈,暖意笼罩。可暖气虽好,却并非我记忆里最初也是最深刻的取暖方式。 儿时家在东北的一个小小乡村,大院子矮院墙,一进屋子先上炕。冬季的取暖靠的就是这一盘火炕。厨房土灶一个大锅一口,锅里咕嘟咕嘟炖着菜,灶下噼里啪啦烧着柴,明晃晃一团火在燃烧,火热的烟顺着砖和土垒的通道顶出烟囱,腾出袅袅炊烟。烟走了一路热传了一路,一盘火炕就这样热腾腾的为冬季的村屋带来了温暖。唯一问题是火力有时太旺,靠近灶头一边的“炕头”就马上传来阵焦香,那就得赶紧掀起炕上的席子和被褥,大喊着厨房烧火的奶奶或妈妈注意火力,要不真有可能就烧糊了一炕东西。 到了小学,冬天不能因为冷再躺在炕上边磕瓜子边偷听大人唠家常。学生的取暖就分为两部分了。 一是着装,一般孩子们都穿上“奶奶牌”大棉裤了。我当然不例外,不过做者是擅长手工的姥姥。棉裤由大人的旧衣服和买来的布料拼接缝制而成,两层布料里面,塞满了柔软的棉花,姥姥怕我冻着,棉花塞得格外紧实,厚到松紧带都挂不动裤子,于是随机应变巧手改成了背带裤,两条带子缝得密密的,生怕我好动扯坏了它。 棉裤随着我年龄的增长,身形的变大一年或两年一改,记得到五六年级我的身高实在超出了姥姥的预计,准备的面料不够裤子改不长。姥姥随手就拿了妈妈的一条夏天裙子剪开拼凑。谁知道这是我妈最喜欢的裙子,看到妈妈一脸的不满意,我和姥姥装着很害怕的样子,等她一转身,我们就笑了。 棉衣棉裤温暖,可关节处也是充盈扎实,所以一到冬天你来看我的同学们,跑起来都僵着腿,但并没有阻挡我们你追我赶的快乐,反而摔倒了也不太疼,在白山黑水中玩得更开心了。 二是教室。我的家乡实在是小,村小学师生加起来一百多人。不待入冬,深秋一到便有几名男老师扛着炉筒子,矮铁炉进班级。这些物件儿在老师的大手下像积木一样不一会儿就组装好了,从教室中心的铁炉子上方插着炉桶一路通到教室外然后用和好的红泥封上缝隙。一个“红泥小火炉”就搭好了。老师们会布置大家从家里各拿两袋干玉米芯子和玉米杆子引火,学校也会买些煤块分发各班级,但小学校资金不足,于是还得自己动手组织大家上山拾草。这是一个师生同庆的好节目,大家拿着袋子以班级为单位,三五成群,说说笑笑地走上附近的小山。山上松林茂密,柞树樟树挺拔,和好友一边拎着袋子捡着枯树枝和松塔,一边说着动画。偶尔停下远望,山丘绵延不断向着远方,天高地广,山河一片秋色。 转眼冬季就来了,窗外风嘶雪号,屋里十来个孩子围着火炉穿着棉袄在课桌前听着老师的教导。第四节课也就是中午放学前的课堂上,几个家比较远天冷路滑不能回家的孩子就拿出铝饭盒放在炉子上热。盒子里装的家常菜被热火一熥,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烟火味就在读书声中无声胜有声的成了主角。放学铃声一响,早又馋又饿的孩子们笨手笨脚的冲出教室。留下的几个孩子拿出块抹布包了饭盒下来,围炉饮食,说说笑笑,转眼之间,一天又过了大半。 后来小学毕了业到了初中,镇上的初中教室终于有了暖气了。冬天取暖的日子一到,水流潺潺,不一会儿就暖了起来。“花季”自然也用不上肥大的棉裤了,一来是姥姥年纪大了不忍费她的眼神体力,二来青春似火都比赛着靓丽谁还甘心穿土旧的衣服。 再后来我家也搬到了城里上,过上了不再用拿柴火烧炕而有暖气的生活了。听说小学后来实在是学生少,就被并到了稍微远点的大村子去了。空下来的校舍没人了,被外来一户人家租了,别出心裁的用小操场养起猪来,据说还逐渐养出了规模红火了起来。 这就是我的取暖记,希望这个冬天,你也能像此刻窝在被子里的我一样感到温暖,像记忆里热闹的小乡村一样,永远的,鲜活。 共1519字上一页1/1▼下一页 【编者按】作者讲述了自己从小到大的各种取暖的方式,从最初的烧炕取暖,然后用炉子取暖,随着经济条件的好转,后来用上了暖气取暖。在多年前,文中的我总是穿着姥姥为我做的厚厚的棉裤去暖。取暖方式的改变,反映了经济发展的发展和社会的不断进步。现在,即使屋外寒风刺骨,大雪纷飞,室内依然温暖如春。作者的此文注重细节描写,字里行间流露出浓郁的生活气息,感情真挚,叙述流畅。感谢您赐稿晓荷,祝创作愉快。学习老师美文,推荐赏读,欢迎继续投稿!【编辑:张爱珍 |
二、 望着耍猴人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小公主念芳对几个姐姐说道:“这耍猴人古怪,今晚有好戏要上演!” 姚芳道:“不许多事,我们回去!”说着拉着小妹,招呼另两个妹妹,转身离开人群要回馆舍。 向芳边走边说:“不如我们打听外婆家,去探亲吧?” “不行,我们这样冒冒然去了外婆家里的人会生疑。等明天,我们参见了这里的皇上,由他安排风风光光的去外婆家。” “大姐说的是!” 党芳附和大姐道。 “哼,马屁精!” 向芳给了三妹一个白眼,不满道。 念芳还在想着那个耍猴人的事,接茬道:“大姐,今天不去外婆家也行,就是今晚的好戏我要看!” “不是说了,不许多事!” 姚芳话音未落,有一个男声从她们后面传来。 “几位姑娘,请留步!” 在这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的,这是谁在叫她们呢?四位公主回身看去,是个二十岁上下气质儒雅的公子。 这位公子上前拱手施礼道:“刚才听这位姑娘说,今晚有好戏看了,不知所指什么?可否相告!” 念芳岁数小,心直口快见有人问话,也不考虑这人是什么开路直接回答道:“你看了刚才耍猴的吗?我看那耍猴人是个盗贼!” “此话怎讲?” “我小妹顽皮,喜欢开玩笑,公子不必当真!” “大姐,哪里开玩笑了?你们没看那猴子是经过训练的吗?它怎么会不听主人的话,到处乱跑?那个耍猴人的轻功一流,他是故意让猴子装作惊吓的样子,专门上房跃脊的,那是借机踩点,看看这两户人家的库房在哪里,晚上好下手作案的!” 那位公子道:“我也是看耍猴子的!经这位姑娘这么一说,那个耍猴人是个盗贼无疑了,这两府人家今晚要破财了!” 姚芳使劲的白了小妹一眼,心想这个人离的我们有一段距离,却能听清我们谈话内容,也是个身怀绝技之人。小妹跟他讲这么多干嘛?又不明白来人底细,万一这人是那耍猴的贼盗一伙的怎么办? 党芳公主明白姐姐的意思,冲那个公子道:“我小妹瞎说的吓唬公子玩的,公子勿怪。我们告辞!” 说着拉着念芳就走。 那为年轻的公子急忙挡住她们去路 道:“姑娘们,不要误会!在下的想法和这位姑娘不谋而合,所以想请你们到这俩府上去给他们提个醒!” 姚芳道:“公子要去自己去好了,别拉上我们,我们可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我和三妹已经说了,小妹是开玩笑的!” 公子道:“姑娘,实不相瞒因为我跟这俩府的人很熟,去说了他们会不相信,才请几位前去告诉他们一声,好有个防备!” 党芳道:“公子这话可有漏洞:你既和他们熟,他们怎会不相信你?你又怎能保证,他们会相信我们?这事恕难从命!告辞!”她 拉着念芳又要走。 那年轻人急了,从怀里掏出一块羊脂玉的平安无事牌来,递给念芳道:“我确实有苦衷不能去他们俩府告知,这块玉价值不菲,就算酬劳好了,烦请姑娘一定要帮忙去告知一声!” 向芳见了这块玉,从小妹拿过来,端详了一下道:“的确是块千年的古玉!不过我们四个,你这一块玉只能给一个人的报酬,我们还是不能去!” 那年轻人一听,连忙又要从怀里掏东西出来,被姚芳公主挡住了道:“公子,我这个妹妹也爱开玩笑。你的事我们不能帮你,对不住了!” 说着,她过来要夺过二妹向芳手里的玉牌还回去。 向芳从小就因晚出生半个时辰,当不上长公主,和姐姐常闹别扭。今天看姚芳老拿出大姐的身份指挥决定事情,不禁生起气来,心想,老大了不起啊!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你不让做的事,我偏做!和你对着干,看看谁正确!她躲过大姐的手,把玉牌塞给念芳。 【1.12】 门子:几位姑娘,你们这是唱哪一出? 党芳:没事,没事!我们这就走! 向芳:走也要办完了事! 姚芳:我们和人家不熟,哪里来的事要办?快走,快走! 念芳:大姐,你没有事我有事!我受人之托,怎好食言? 门子:几位,你们到底有没有事?没事,别在这里争吵,这可是堂堂的丞相府! (这时,贾兰正好出来。) 贾兰:这几位姑娘是哪里来的?为什么在这里丝丝扯扯? 门子:贾管家好!我也不知她们是哪来的?正要她们离开呢? 向芳:我们有重要事情,来通知这家的主人? 门子:这位是我们府里的贾大管家。有什么跟他说一样! 念芳:这件事,关系到你们主家的安危,必须亲自对你家主人说才行! (此时,姚芳见贾兰三十岁左右,虽是管家打扮,相貌不俗。和母后陪嫁的几副人物画像里的一副有些神似。她正在琢磨思考。) (贾兰也上下打量这几个姑娘,她们穿着华丽一看就是出生在富贵人家。个个生的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面孔虽有不同,但都是瓜子脸俊眼秀眉,顾盼生姿。他心想:这几位姑娘生的不俗呀,眉眼间有点像谁呢?他一时间想不起来到底像谁?心里却对她们莫名的有种好感,竟破例决定带她们进去。) 贾兰:“好吧,我破例带你们进去见丞相大人,不过你们可不许进去生事,这里可是丞相府,不是随便闹着玩的地,你们想好了到底要不要进去?” 念芳:“进去!谢谢你!管家哥哥!” 【1.13】 (念芳抬腿就往里走,向芳也跟着进去了。) 姚芳:“这俩个不省心的!” (她到底不放心这俩个妹妹,拉着党芳也跟着贾兰进入了府里。 ) (丞相府建筑风貌。他们被带到了一间客厅里。贾兰进入书房禀报。不一会来了一位五十岁年纪的男子,一身便装打扮) 贾兰:“这位是我家主人,当朝的吴丞相,你们有什么事就对他讲吧!” (事情到了这里,姚芳也不在阻拦妹妹了,她上前拱手抱拳。) 姚芳:“丞相大人,刚才有一个耍猴人和他的猴子在府上的屋顶奔跑,我们怕他是盗贼来踩点,特过府相告!” 丞相:“这事本相知道,听说那猴子受惊了才窜梁跃脊的,也就没怪他!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知道那耍猴人是盗贼?” 姚芳说“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把信息告诉大人了,麻烦大人再通知一下隔壁府上,晚上多加防范就是了!我们告辞!”(说完递眼色给妹妹们,就要带着她们离开。 ) 吴丞相:“等一下!几位姑娘过来报信辛苦了!你们先在这里坐会儿,本相亲自去告知华翰林,回来还要向姑娘们请教一下对付盗贼的方法!” (念芳年纪小,好热闹,听说要请教她们如何对付盗贼兴奋) 念芳:“好啊,好啊,我最爱抓盗贼了!” 吴丞相:“来人,看茶!好好招待四位姑娘,本相去去就回!” (递了个眼色带着管家贾兰出了客厅。屋外。) 吴丞相:“贾管家,去把华翰林叫到我书房,我有要事和他商议!” 【1.14】 (过了好长时间吴丞相和另一个老头一起进来了客厅。) 吴丞相:“对不住几位姑娘,你们来报信说我们俩府被盗贼盯上了,只是凭你们的经验,没什么证据,我们也不好盲目调兵来保家护院的,姑娘们能看出盗贼门道必是高人,不如烦请姑娘们今晚在府上帮我们看护一晚,明日平安无事了再走?” (向芳、念芳异口同声。) 向芳:“没问题!” 念芳:“没问题!” (长公主和三公主气得狠狠地瞅她俩。摆明了吴丞相和华翰林不信任她们,却又害怕出事利用她们帮忙看家! ) 贾兰:“丞相,翰林大人,不是我多嘴。这四位姑娘,说的看似头头是道的,终归是小姑娘家,能有什么功夫?还是我们自己加强警戒,多防范为好!” 姚芳:“贾管家说的是!” 吴丞相(抢话):“姑娘推辞!这两位姑娘已经答应了,说明她们有本事啊!” 向芳:“丞相放心,谁不愿意谁走好了。本姑娘和我小妹的身手就可以拿下盗贼!” 华韩林:“贾管家是多虑了吧?听这位姑娘的口气,就不是一般的高人。” 吴丞相:“那就请二位姑娘,分别保护我们二府吧?贾管家,送另二位姑娘出府!” (姚芳见事情一定,没法子顺从。) 姚芳:“且慢!留下她两我不放心。承蒙吴丞相,华韩林看得起,我和小妹一组,二妹和三妹一组,参与你们今晚的防贼行动!” 华翰林:“甚好甚好!姑娘们分俩路,一府一路,我们府里再派二十个家丁埋伏在府里的库房外!你们看如何?” 姚芳:“悉听尊便!” 向芳(不满嘟囔):“抢好风头!我答应的事,你来指手画脚!” 念芳:“二姐,大姐同意跟我们一起捉贼玩就不错了,别想太多。” (姚芳悄悄的伏在党芳耳边) 姚芳:“小妹年纪尚小不知深浅,我带着她!你二姐好冲动好胜,你要多长个心眼,提醒她无论什么事情要冷静!我们明早见!” 【1.15】 当晚,大公主带着小公主在华府的库房间隐藏,二公主三公主家在吴府的库房间隐藏,分别有二十个家丁埋伏在暗处的 场景。 【1.16】 (华府这边,三更一过,家丁们昏昏欲睡。小公主念芳也是睡意朦胧了打盹。这时长公主姚芳碰了她一下。她提起神来发现屋顶的瓦片有被揭开的声音。) 她们凭住呼吸关注着屋顶) (她们凭住呼吸关注着屋顶,不一会房上面出现了一个窟窿,顺着窟窿飕飕的飞身跃下俩人,他们拿着袋子刚要装库房里的财物) 念芳:“大胆的毛贼,你家小姑奶奶在此,还胆敢来偷盗,快快束手就擒!” 【1.17】 (那两个盗贼一愣,马上反应过来了,遇上了对头了!他们对着手持鞭子攻过来的念芳,拔出随身的钢刀接住鞭子,打在一起。) 【1.18】 姚芳也不示弱,她的兵器是三把纯金的柳叶飞刀。这种刀半尺长带弯度,公主可以轮流的甩开发出,并且不中目标的话还能把刀收回,再打出去!而且刀的速度极快,一般人会误以为是暗器,往往躲过一二把很难多过第三把的。 和姚芳公主交手的盗贼正是白天的耍猴人,是武林中的高手了,他躲过公主的几轮飞刀的进攻。 【1.19】 (那二十个彪形壮汉的家丁,听见了打斗声,手举火把和兵器也冲了进来。) 盗贼大师兄:“二弟你快走,想必小寨主那边也有埋伏。你去边接应小寨主,让他们不要恋战,快撤!” (那个被称二弟的盗贼听了虚晃一招,跳出圈外,使出一招“旱地拔葱”跃向房梁顺着那个窟窿窜出去消失在夜色里。念芳起身要追出去,姚芳担心盗贼在外有诈,伤了小妹) 姚芳:“小妹穷寇莫追!” (念芳也担心姐姐打不过对方,就转过身来和姐姐一起打这一个盗贼! ) (这盗贼的武功是一流的好!可是被这俩个从小就习武的公主围着,只有招架抽不出身来逃走了,他眼看要败,使出了绝招“飞秒冲天”的轻功准备逃走。哪只这俩姑娘也使出了轻功“天外流星”缠着那贼。) 【1.20】 那些家丁开始见三个人飞快的旋转打斗,后来看不出人形状了,只见他们三个形成了一团影子,这影子像只快速转动的陀螺,越转越快,越转越快,突然这团影子就凭空的在众人眼皮底下消失了! 众人迷惑不解:) 家丁甲:“咦?这是活见鬼了,库房里一切无损,他们人哪去了?” 家丁乙:“难道他们会什么奇门法术?” 家丁丙:“不可能都有法术,这大瞪眼的,他们就是上天入地也得有点痕迹!” 家丁甲:“老赵,快去禀报翰林大人。其余人搜!” 他们在库房内外仔细查看寻找,只在两个公主和盗贼刚才打斗旋转的地方捡到了一块羊脂玉牌。 |
二、 望着耍猴人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小公主念芳对几个姐姐说道:“这耍猴人古怪,今晚有好戏要上演!” 姚芳道:“不许多事,我们回去!”说着拉着小妹,招呼另两个妹妹,转身离开人群要回馆舍。 向芳边走边说:“不如我们打听外婆家,去探亲吧?” “不行,我们这样冒冒然去了外婆家里的人会生疑。等明天,我们参见了这里的皇上,由他安排风风光光的去外婆家。” “大姐说的是!” 党芳附和大姐道。 “哼,马屁精!” 向芳给了三妹一个白眼,不满道。 念芳还在想着那个耍猴人的事,接茬道:“大姐,今天不去外婆家也行,就是今晚的好戏我要看!” “不是说了,不许多事!” 姚芳话音未落,有一个男声从她们后面传来。 “几位姑娘,请留步!” 在这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的,这是谁在叫她们呢?四位公主回身看去,是个二十岁上下气质儒雅的公子。 这位公子上前拱手施礼道:“刚才听这位姑娘说,今晚有好戏看了,不知所指什么?可否相告!” 念芳岁数小,心直口快见有人问话,也不考虑这人是什么开路直接回答道:“你看了刚才耍猴的吗?我看那耍猴人是个盗贼!” “此话怎讲?” “我小妹顽皮,喜欢开玩笑,公子不必当真!” “大姐,哪里开玩笑了?你们没看那猴子是经过训练的吗?它怎么会不听主人的话,到处乱跑?那个耍猴人的轻功一流,他是故意让猴子装作惊吓的样子,专门上房跃脊的,那是借机踩点,看看这两户人家的库房在哪里,晚上好下手作案的!” 那位公子道:“我也是看耍猴子的!经这位姑娘这么一说,那个耍猴人是个盗贼无疑了,这两府人家今晚要破财了!” 姚芳使劲的白了小妹一眼,心想这个人离的我们有一段距离,却能听清我们谈话内容,也是个身怀绝技之人。小妹跟他讲这么多干嘛?又不明白来人底细,万一这人是那耍猴的贼盗一伙的怎么办? 党芳公主明白姐姐的意思,冲那个公子道:“我小妹瞎说的吓唬公子玩的,公子勿怪。我们告辞!” 说着拉着念芳就走。 那为年轻的公子急忙挡住她们去路 道:“姑娘们,不要误会!在下的想法和这位姑娘不谋而合,所以想请你们到这俩府上去给他们提个醒!” 姚芳道:“公子要去自己去好了,别拉上我们,我们可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我和三妹已经说了,小妹是开玩笑的!” 公子道:“姑娘,实不相瞒因为我跟这俩府的人很熟,去说了他们会不相信,才请几位前去告诉他们一声,好有个防备!” 党芳道:“公子这话可有漏洞:你既和他们熟,他们怎会不相信你?你又怎能保证,他们会相信我们?这事恕难从命!告辞!”她 拉着念芳又要走。 那年轻人急了,从怀里掏出一块羊脂玉的平安无事牌来,递给念芳道:“我确实有苦衷不能去他们俩府告知,这块玉价值不菲,就算酬劳好了,烦请姑娘一定要帮忙去告知一声!” 向芳见了这块玉,从小妹拿过来,端详了一下道:“的确是块千年的古玉!不过我们四个,你这一块玉只能给一个人的报酬,我们还是不能去!” 那年轻人一听,连忙又要从怀里掏东西出来,被姚芳公主挡住了道:“公子,我这个妹妹也爱开玩笑。你的事我们不能帮你,对不住了!” 说着,她过来要夺过二妹向芳手里的玉牌还回去。 向芳从小就因晚出生半个时辰,当不上长公主,和姐姐常闹别扭。今天看姚芳老拿出大姐的身份指挥决定事情,不禁生起气来,心想,老大了不起啊!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你不让做的事,我偏做!和你对着干,看看谁正确!她躲过大姐的手,把玉牌塞给念芳道:“小妹,人家给你的酬劳,有人眼红!你收好,不就是去报个信吗?也不是什么难事!助人为乐的事儿,她不去二姐陪你去!” 念芳本来就是小孩子心,好奇爱热闹,要不是大姐不同意,她很想晚上来看看盗贼有多少人?他们是怎样作案!现在得了块美玉,又有二姐支持,立刻就甩开三姐拉她的手道:“我觉得二姐说的对!” 姚芳训斥加命令道:“对什么对,你没见过还是没有古玉?把玉换给人家,我们走!” 向芳也来了犟脾气,拉着念芳就转身向那两府的方向跑去,边跑还边说:“多大点事,姚芳就爱显摆她的威风!今个儿就不听她,能怎滴!”。那年轻人长长地舒了口气,满意地微笑着。气的姚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这个人真讨厌,我妹妹们要是有事看我不宰了你!”说着,和三妹一起去追那俩个妹妹。 那两个公主怕被大姐追上阻拦了她们,就加快了脚步。这一追一赶的,转眼她们就来到了现在吴宰相的府前。 ) 念芳大咧咧道:“麻烦进去禀报一声,就说,”她刚要说出淡马锡国公主求见,就被后来的三姐捂住了嘴。 吴宰相府的门子,觉得奇怪,风风火火的,先后来了四个穿着打扮带有异域色彩的姑娘,她们一个要禀报说了一半,被后来的一个捂住嘴不让说了,另一个姑娘严肃地命令着:“马上回去,不许多管闲事!” 门子问道:几位姑娘,你们这是唱哪一出? 党芳回道:没事,没事!我们这就走! 向芳道:“走也要办完了事! ” 姚芳道:“我们和人家不熟,哪里来的事要办?快走,快走! ” 念芳道:大姐,你没有事我有事!我受人之托,怎好食言? ” 门子不耐烦道:“几位,你们到底有没有事?没事,别在这里争吵,这可是堂堂的丞相府!你们有事就说,没事快走快走!” 这时,从大门里走出一位男子。他冲着门子问道:“这几位姑娘是哪里来的?为什么在这里丝丝扯扯? ” “贾管家好!我也不知她们是哪来的?正要她们离开呢? ” 向芳道:“我们有重要事情,来通知这家的主人? ” 门子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府里的贾大管家,有什么事跟他说一样! ” 念芳道:“这件事,关系到你们主家的安危,必须亲自对你家主人说才行! ” 此时,姚芳见这位贾管家三十岁左右,虽是管家打扮,相貌不俗。和母后陪嫁的几副人物画像里的一副有些神似。她正在琢磨思考:这位管家也姓贾,长得和母后那副画像里的人相像,不会是他吧?又想:我外婆家是国公府,他的后人怎么能给人当管家呢? 那位贾管家也上下打量这几个姑娘,她们穿着华丽一看就是出生在富贵人家。个个生的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面孔虽有不同,但都是瓜子脸俊眼秀眉,顾盼生姿。他心想:这几位姑娘生的不俗呀,眉眼间有点像谁呢?他一时间想不起来到底像谁?心里却对她们莫名的有种好感,竟破例决定带她们进去。 贾管家道:“好吧,我破例带你们进去见宰相大人,不过你们可不许进去生事,这里可是宰相府,不是随便闹着玩的地,你们想好了到底要不要进去?” 念芳忙道:“进去!进去!谢谢你,管家哥哥!” 她抬腿就往里走,向芳也跟着进去了。 姚芳嘟囔道:“这俩个不省心的!” 她到底还是不放心这俩个妹妹,拉着党芳也跟着贾管家进入了府里。 宰相府是原来的荣国府,亭台楼阁房屋众多,他们随着贾管家左转右转被带到了一间客厅里。贾管家进入书房禀报。不一会来了一位五十岁年纪的男子,一身便装打扮,被贾管家请了进来。 “这位是我家主人,当朝的吴宰相,你们有什么事就对他讲吧!” 事情到了这里,姚芳也不在阻拦妹妹了,她上前拱手抱拳道:“丞相大人,刚才有一个耍猴人和他的猴子在府上的屋顶奔跑,我们怕他是盗贼来踩点,特过府相告!” 吴宰相:“这事本相知道,听说那猴子受惊了才窜梁跃脊的,也就没怪他!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知道那耍猴人是盗贼?” 姚芳道:“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把信息告诉大人了,麻烦大人再通知一下隔壁府上,晚上多加防范就是了!我们告辞!”说完递眼色给妹妹们,就要带着她们离开。 吴宰相道:“等一下!几位姑娘过来报信辛苦了!你们先在这里坐会儿,本相亲自去告知华翰林,回来还要向姑娘们请教一下对付盗贼的方法!” 念芳年纪小,好热闹,听说要请教她们如何对付盗贼兴奋道:“好啊,好啊,我最爱抓盗贼了!” 吴宰相:“来人,看茶!好好招待四位姑娘,本相去去就回!” 并同时递了个眼色给那个管家。他们一起出了客厅。屋外,吴丞相吩咐道:“贾管家,去把华翰林叫到我书房,我有要事和他商议!” 姚芳姐妹四个,坐在客厅里等了好一会儿,吴宰相才和另一个老头一起进来。他见了她们先开口道:“对不住几位姑娘,你们来报信说我们俩府被盗贼盯上了,只是凭你们的经验,没什么证据,我们也不好盲目调兵来保家护院的,姑娘们能看出盗贼门道必是高人,不如烦请姑娘们今晚在府上帮我们看护一晚,明日平安无事了再走?” 向芳、念芳异口同声道:“没问题!” 长公主和三公主,气得狠狠地瞅她俩一眼。摆明了吴宰相和华翰林不信任她们,却又害怕出事,要利用她们帮忙看家! 跟在他们后面的贾管家道:“宰相大人,翰林大人,不是我多嘴。这四位姑娘,说的看似头头是道的,终归是小姑娘家,能有什么功夫?还是我们自己加强警戒,多防范为好!” 姚芳道:“贾管家说的是!” 吴宰相抢话道:“姑娘推辞!这两位姑娘已经答应了,说明她们有本事啊!” 向芳道:“丞相放心,谁不愿意谁走好了。本姑娘和我小妹的身手就可以拿下盗贼!” 华韩林道:“贾管家是多虑了,听听这位姑娘的口气,就不是一般的高人。” 吴宰相道:“那就请二位姑娘,分别保护我们二府吧?贾管家,送另二位姑娘出府!” 姚芳见事以至此,哪里放心留下二妹和小妹在这里?她没法子,只好顺从她两个道:“且慢!留下她两我不放心。承蒙吴宰相,华韩林看得起,我和小妹一组,二妹和三妹一组,参与你们今晚的防贼行动!” 华翰林道:“甚好甚好!姑娘们分俩路,一府一路,我们府里再派二十个家丁埋伏在府里的库房外!你们看如何?” 姚芳道:“悉听尊便!” 向芳不满嘟囔:“抢好风头!我答应的事,你来指手画脚!” 念芳道:“二姐,大姐同意跟我们一起捉贼玩就不错了,别想太多。” 姚芳悄悄的伏在党芳耳边嘱咐道:“小妹年纪尚小不知深浅,我带着她!你二姐好冲动好胜,你要多长个心眼,提醒她无论什么事情要冷静!我们明早见!” 当晚,大公主带着小公主在华府的库房间隐藏,二公主三公主家在吴府的库房间隐藏,分别有二十个家丁埋伏在暗处。 |
三、 话说当晚,长公主带着小公主在华府的库房间隐藏,二公主三公主在吴府的库房间隐藏,又分别有二十个家丁埋伏在暗处等待盗贼自投罗网。 先说华府这边。三更一过,家丁们昏昏欲睡。小公主念芳,也是睡意朦胧了打盹。这时长公主姚芳碰了她一下。念芳一激灵,提起神来,听到屋顶的瓦片有被揭开的声音。 她们凭住呼吸,关注着屋顶。不一会房上面出现了一个窟窿,顺着窟窿飕飕的飞身跃下俩人,他们拿着袋子刚要装库房里的财物。念芳挺身而出喝道:“大胆的毛贼,你家小姑奶奶在此,还胆敢来偷盗,快快束手就擒!” 那两个盗贼一愣,马上反应过来了,遇上了埋伏!他们对着手持鞭子攻过来的念芳,拔出随身的钢刀接住鞭子,打在一起。 姚芳也不示弱,她的兵器是两把纯金的柳叶飞刀。这种刀半尺长带弯度,公主可以轮流的甩开发出,并且不中目标的话还能把刀收回,再打出去!而且刀的速度极快,一般人会误以为是暗器,往往躲过一两个轮回躲不过第三个轮回的。 和姚芳公主交手的盗贼正是白天的耍猴人,他是武林中的高手了,他躲过公主的几轮飞刀的进攻,和她打在一起。 那二十个彪形大汉的家丁,听见了打斗声,手举火把和兵器也冲了进来。) 那耍猴人叫道:“二弟你快走,想必小寨主那边也有埋伏。你去边接应小寨主,让他们不要恋战,快撤!” 那个被称二弟的盗贼听了虚晃一招,撇开念芳公主跳出圈外,使出一招“旱地拔葱”跃向房梁顺着那个窟窿窜出去消失在夜色里。念芳起身要追出去,姚芳担心盗贼在外有诈,伤了小妹,喊到:“小妹,穷寇莫追!” 念芳也担心姐姐打不过对方,就转过身来和姐姐一起打这个耍猴人盗贼! 这盗贼的武功是一流的好!可是被这俩个从小就习武的公主围着,只有招架抽不出身来逃走了,他眼看要败,使出了绝招“飞秒冲天”的轻功准备逃走。哪只这俩姑娘也使出了轻功“天外流星”缠着那贼。 那些家丁开始见三个人飞快的旋转打斗,后来看不出人形状了,只见他们三个形成了一团影子,这影子像只快速转动的陀螺,越转越快,越转越快,突然这团影子就凭空的在众人眼皮底下消失了! 众人迷惑不解。一个家丁道:“咦?这是活见鬼了,库房里一切无损,他们人哪去了?” 另一个家丁道:“难道他们会什么奇门法术?” 旁边的一个家丁道:“不可能都有法术,这大瞪眼的,他们就是上天入地也得有点痕迹!” “老赵,快去禀报翰林大人。其余人跟我搜!” 领头的家丁道。 他们举着火把的,提着灯笼的,在库房内外仔细查看寻找,只在两个公主和盗贼刚才打斗旋转的地方捡到了一块羊脂玉牌。 再说,吴丞相府上库房那里。也是三更时分,向芳听到库房上的瓦片响,党芳想拉住她,不要她冲动。哪里拽的住?向芳一使劲甩开妹妹的手,不等盗贼进来,一下子窜出屋子,跃上房顶,喊到:“呀呔!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狗盗贼,今天姑奶奶好好的教训教训你们!”说着挥舞宝剑向盗贼刺去。 党芳随后赶过来,举刀加入也战斗。这俩个盗贼,其中有一个年轻的,武功平平,和向芳交手几个回合就处于了下风。 这时夜色里,又赶来一个盗贼,横刀架住向芳的宝剑对俩盗贼喊话:“小寨主,二师兄,大师兄命令我们先撤!快走!” 那个武功平平的盗贼问道:“大师兄呢?” 来的盗贼回道:“他让我来接应你们一起撤退,他在那边断后!” “他不会有危险吧?要不,我们一起去接应他?” “小寨主忘了,我们大师兄是什么人?他此时怕早脱身在城外等我们呢!” “好!我们撤!” 三个人商议一定,就狠出几招,趁俩公主防守机会,抽身离开了屋顶,飞驰而去!向芳要施展轻功去追,被党芳死死拉住道:“二姐,情况不明,我们不要莽撞,先去看看大姐和小妹有没有危险!” 向芳道:“没听见那个报信的盗贼说,那边盗贼已撤了,她们没事的。” 党芳道:“二姐,我们的责任保护库房财物,打跑了盗贼了,还是要先看看大姐小妹她们,再一起计议!” 向芳对妹妹没有对大姐那般要对着来的劲头,也就没有再固执。姐妹俩个跃下屋顶,汇合了众家丁和吴宰相贾管家一起要过华府支援,正好碰上华翰林带着家丁先过来了。 党芳不见大姐小妹,心里一沉,有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上心头。她连忙问道:“韩林大人,我大姐小妹呢?” 华翰林回到:“多亏俩个令姐妹鼎力相助,保住了我府的财产。只是说来奇怪,这俩个姑娘和一个盗贼打斗,听现场人讲,他们的打斗的速度太快了,只见一团影子快速旋转,突然不见了!我们找了一遍又一遍。连他们的一根头发丝也没看见,只捡了这块羊脂玉的平安无事牌!” 党芳接过一看,是白天那个年轻人给的小妹的报酬!她眼圈红了道:“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快带我们去看看!” 向芳也急了道:“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快带我们去找!” 于是,两府众人又匆匆返回华府。大家在府里府外的寻找了个遍,哪里又一点踪迹?党芳落泪道:“刚才二姐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还心里还生气她不会说话呢。这事蹊跷,我姐妹是在韩林大人家里不见的,我不管,我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向芳也呜咽道:“知道她们会出事,我不该怂恿小妹来这儿!” 她又转向吴丞相和华翰林发狠 道:“你们听着,实不相瞒,我们姐四个是淡马锡国的公主,随团来给泰皇帝贺寿的。今儿帮你们打盗贼,丢了俩姐妹,你们不说清楚了,明个儿觐见皇上有你们受的!”并亮出了淡马锡国的公主令牌给他们看。 吴宰相和华翰林都是大学问之人,他们接过令牌,不看则已,一看大吃一惊,那上面刻着中文英文印度文几国文字正是淡马锡国的文化特色。 华翰林施礼道:“姑娘们原来是淡马锡的公主们,失敬失敬!” 吴宰相也恭维道:“二位公主快上座!请受老夫和华翰林一拜,感谢你们出手相助之义!” 向芳道:“少来这套!快点交出姚芳和念芳来!” 华翰林道:“这位公主息怒!老夫确实不另二位公主目前在哪里?不过,请公主放心,我们已加派人员寻找!二位公主,不如先去休息下?” 吴宰相道:“这事真蹊跷,他们会上天入地了?就是那样也得有点痕迹呀?二位公主,先去休息,要是找不到,明个儿,我亲自陪你们觐见皇上,让皇上下令全国找寻,再请术士看看是怎么回事?” 党芳道:“我们大姐和小妹不见了,哪里有心思休息睡觉?我们就在这里等!” 华翰林道:“既然这样,老夫陪二位公主在这里等。贾管家,你陪你家吴宰相先回府吧?”他目光看向贾管家,见他正泪流满面,不禁问道:“咦?贾管家怎么哭了?莫非你知道什么?” 党芳跟着问:“贾管家,你知道我姐姐和小妹在哪里吗?” “贾管家,快说她们在哪里?” 向芳也问。 贾管家道:“误会误会!启禀宰相翰林大人和二位公主,我是想起了我们家的一桩旧事了?” 吴宰相:“哼!这个时候要你来添堵?没用的东西!” 贾管家道:“丞相,我第一眼看到四位公主就有一种亲切感。觉得她们长得像谁,又说不准!刚才听公主说,她们是淡马锡的公主们,我想起了我远嫁淡马锡的三姑母了!” 华翰林:“贾管家,家里有人远嫁到了淡马锡?老夫怎么不知道?” 贾管家:“那是二十年前的事,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我三姑母不是在我家出嫁的。她是在南安王府出嫁的,我们全家人只事先等在码头上,和她告别!” 党芳道:“我母后就是二十年前荣国府里的贾探春,你是我的那个贾兰表哥吗?你怎么混到给人当管家了?” 向芳:“你是兰表哥?外婆家里人都可还好?” 贾兰百感交集道:“一言难尽啊!一言难尽啊!” 吴丞相和华翰林互递眼神沟通,两个人聚在一起,一个轻声嘀咕道:“二十年前不是南安王府有位郡主去淡马锡和亲吗?怎么会是原荣国府的姑娘?” 一个低声回道:“历来和亲关系更大,早就有不舍得公主郡主找人替代的。原来当年的南安郡主是贾府姑娘替代,这事本是秘密,我们不知就对了。” “先不管这些!贾管家和这两位公主既然是表兄妹,我们何妨不利用一下他们的关系,来缓和我们和淡马锡公主之间的不愉快?” 两个人有了这想法,吴宰相先开口道:“大喜事!大喜事!公主们和表哥相见是大喜事,应该高兴,别都哭哭啼啼的!贾管家,快去把你母亲接来和公主相见!” 贾兰:“还是宰相想得周到,我这就去接我母亲过来!” 党芳道:“表哥且慢!现在已是深夜去接舅母打扰老人家休息了,等明天找到我大姐和小妹,我们姐妹一起到表哥家里给舅母请安才是!” 吴宰相递个眼神给贾兰,贾兰心领神会道:“不碍事!不碍事!我这就去通知母亲过来,让她高兴高兴!” 说着他就往外走,吴宰相跟了出去,小声对贾兰嘱咐道:“贾管家,今晚这事蹊跷,要是找不到失踪的两位公主,还请你待会儿在这两位公主面前美言几句。” 贾兰回道:“宰相放心,这事我从头见证,就是她们闹到皇上那里,我也实话实说,宰相和华翰林是在并不知道她们身份的情况下,才要她们帮忙的,也不知道会有这么个结果,并一直在寻找失踪的二位淡马锡公主!” “这就好!你去吧!” |
四、 套用句老话“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读者为大,咱暂放下这边李纨贾兰母子和向芳党芳二位公主相见说了些什么?先满足一下部分读者的的好奇心,带你们看看打斗中凭空消失的那三位高手到了哪里去了? 原来宇宙中,有很多不可思议的奥秘。有很多重叠的同时存在的空间,只要在达到某种速度要求的时候,时间线便出现分叉…… 姚芳正和小妹一起大战那个耍猴的盗贼,三个人都使出了绝顶轻功,突然她感觉瞬间身体不听使唤的穿过一道薄壁。她收身形站定,发现这里已不是华府的库房了,也不是晚上了。 她站在一座宽敞的四合院里。 院子里北面的房子里,走出了一个高个子短发的小伙子。这小伙子裸露着身子,只穿了一条肉起色短内裤。他没有想到院子里一大早晨的,能突然来了一位陌生的姑娘。一下子觉得自己穿的太露骨了,忙转身跑到屋子里准备穿条长裤,再出来跟这位姑娘说话。谁知姚芳是在海外异域亚热带长大的,并不计较这些! 她跟在他后面问道:“嗨,这里是哪儿呀?你看到没看到我妹妹呀?” 那小伙子背对着姚芳,忙乱的边往身上边套衣服边说:“美女,你是谁呀?怎么穿的这么奇奇怪怪的服装?一大早上的,不声不响的来人家院子里要做什么?” 姚芳觉得蹊跷,怎么一下子天就亮了?华府就不见了?妹妹和盗贼也没了踪影?她没功夫理清这是怎么回事,一心想着快速找到妹妹,也不墨迹了直接亮出了身份说到:“我是淡马锡国的长公主姚芳,正在和妹妹一起抓盗贼,突然的到了这里,不见了我妹妹和那盗贼,才问你知不知道他们哪去了?” 那小伙子穿上了一条黑色长裤,套了一件白T恤,这回转过身来,从容地端详着姚芳。 “你是angelababy?你在拍跑男吗?录像的呢?录像的呢?” 他走出屋子左右寻找,并不见一个摄制组的工作人员。正在想这些人躲在哪里拍照呢?被姚芳扯住后衣服领子拽了过来,她提高了声音:“什么baby的?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的,快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看没看见,一个长的和我相似的女孩子?” 那小伙子以为自己是个男生,长的又高大,想活动一下摆脱就能摆脱了姚芳的的控制,可是他使了很大的劲儿也没摆脱控制。他急了喊道:“快放开我!一大早上的baby你们摄制组这是唱的哪一出?” 他们这一吵闹声,东边厢房里走出了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人。他问道:“柯源,一大早的和谁嚷嚷呢?” 西厢房里住着一位三十六七岁的大龄剩男,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走出来道:“柯源这臭小子,又在闹什么妖?” 柯源叫到:“叶教授,洪专家,快帮我把这疯子拉开!” 姚芳找不到念芳小妹心里着急上火的,又听这个叫柯源的人骂她疯子,一生气就把他顺手丢了出去。柯源扑通一声摔了一个嘴啃泥,爬在地上呻吟。被柯源称为 叶教授的老人打量姚芳 问道:“姑娘你是谁?哪里来的?到我们这儿有什么事?” 姚芳又介绍道:“我是淡马锡国的姚芳公主,到你们大 华 王 国来给你们的泰皇帝来祝贺60大寿的,因帮华翰林府捉贼,我把妹妹弄丢了,我想问问这里是哪儿?你们看见我妹妹了吗?” 那边被柯源称为洪专家的那位,扶起了柯源走了过来 说:“美女,你是不是记错了?泰皇帝是18世纪的人,我们现在都是21世纪了,你不会是柯源这小子从时间机器里变出来的吧?” 叶教授想:呵呵,我这俩邻居,一个成天的研究穿越,一个是精神病医院的医生,这回好了来个姑娘说是快300年前人,我到要看看这事归他俩谁管? 柯源听了洪专家的话,心里一核计,忘了摔跤的疼痛了,来了兴趣说道:“对呀,我还真忘了算时间了,听她的话是快300年前的人,美女,你是怎么来这儿的?” “什么300年前的人?你们不是泰皇帝的子民吗? ”姚芳怀疑地问。 “不是!泰皇帝已经死了快300年了,现在是公元2015年的夏天了。” 叶教授说。 姚芳听了纳闷:我怎么会到了300年后了呢?我妹妹在哪里?这几个人不会是骗子吧?我没时间搭理这些人,找我妹妹要紧! 她哼了一声道:“懒得搭理你们这些胡说八道精,我找我妹妹去!念芳,念芳你在哪里?出来呀!念芳,党芳,向芳你们在哪里?” 她挨个屋子找了一遍,包括院子里她也又巡视了一遍,不见妹妹们的影子。“你们到底在哪里啊?”她嘟囔着,转身离开了这个四合院,打算出去寻找妹妹们。 洪专家望着姚芳背影说:“她有精神病!我要报警帮她找家人,再把她送我那里医治!” “去你的吧,职业病!没看她长的和baby一模一样的?我的女神在拍戏呢。不管怎样,我可的把握和女神接触的机会!” 柯源说着跑了出去,跟在姚芳身后:“女神,我陪你一起找妹妹!” 姚芳也不搭理他。她出了院子走过一条胡同,眼前是一条宽阔的大马路,路的两旁是一些她从没看到过的很高很高的成排的楼房。路上没一辆马拉的车,只见一些四方的盒子里坐着人,下面是四个轱辘在转动着,向前跑着。这和她们那个时代的特色风貌,完全没有一点的像似。她迷茫中,自语道:“难道这真的是三百年后?我不会是做梦吧?” 她掐了自己一下,知道疼:“不是做梦,管它哪里的,管它是不是三百年后,寻找妹妹们要紧!” 姚芳也不去辨别方向顺着路边的人行道往前走,边走边找寻妹妹们。她看见岔路就拐,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柯源前后左右跟着她唠叨,问她摄制组在哪里?她也不明白摄制组是什么意思,时不时的推搡他,要他滚开。就这样,找了一天,她也不没看见妹妹们的影子。肚子觉得有点饿了,她发现路边有家卖包子了店面,就进去要了俩个包子,往柜台上扔了两个铜钱,就要走。 店主叫到:“美女,我们不收这个钱。请你付人民币好吗?” “什么人民币?这不是钱币吗?为什么不收?” 跟了她一天的柯源,走过来也拿了俩包子,从兜子掏出一张二十元人民币递给老板:“我们一起的,钱我给!” 他们这一说话,引起周围的人注意。有眼尖的喊到 :“原来是angelbaby!“ “是baby呀!”“baby和我拍张照吧?” 粉丝们纷纷围过来。 “我不是什么baby,躲开!” 姚芳扒拉着围观群众。 “大家误会了,她真不是angelbaby,她是我女朋友!” 柯源拉着姚芳,俩个人左躲右闪的好不容易逃出人群。他们跑出去很远,发现背后没有人追来才停了下来。 姚芳现在相信自己是来到了300年后!她想到妹妹们不知现在在哪里?她们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有没有也焦急的寻找她?家里要是父王母后知道自己失踪了会怎样着急?……就一屁股坐在路灯下呜呜的伤心地哭了起来! “美女,你真的不是baby在拍戏?”' 柯源关心地问。 姚芳哪里有心情理他?只是抽泣。柯源灵机一动,故意怪腔怪调的唱歌:“ha!在那路灯的下面,有一个小姑娘在哭泣,也不知她从哪里来,ha!小姑娘哭得多悲伤,不知道是谁把她抛弃,她现在要到哪里去?亲爱的小妹妹请你不要不要哭泣,请你不要不要悲伤,啊!在这夜里哥哥我要带你带你回家!亲爱的小妹妹请你不要不要哭泣,请你不要不要悲伤,啊在这夜里哥哥我要带你带你回家!” “我都这样惨了,回不去家了,你还再这里取笑我,真是讨厌!” 姚芳摸了摸身边,路上找不到石子,就脱下一只鞋顺手扔向柯源:“我打死你!再让你幸灾乐祸!” 柯源也不躲闪,伸手接住她的鞋子拿在手里晃了晃道:“这就是传说中,你们古时候的抛彩球吧?彩球在哥这里,你就是哥的媳妇了!” 说着拿着这只鞋就跑。 姚芳气地站起来光着一只脚,一蹦一跳地撵上他,揪住他的衣服领子举拳要打。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柯源双手抱头的滑稽样子,逗的姚芳扑哧一声乐了道:“你再拿我取笑不?” “不敢了,不敢了!” 她松开了他,拿过那只鞋往脚上穿。 柯源问道:“你真是淡马锡国的公主,来给泰皇帝祝寿?” “嗯!看来这里真的是三百年后,我不知道怎么回去了?” “真是无巧不成书!美女,你不用伤心,我现在研究的项目就是时间穿越机,等我研究好了就送你回去!不过,” “不过什么?你快说!” “不过,你得答应做我女朋友!这样,你才能住在我家里,等我研究成功了,就送你回去!” “好的!不就是做女朋友吗?我还以为你要我以身相许呢!” “哈哈哈,咱不会趁人之危!” “哼!你要是敢,看我不打你满地找牙!”姚芳举起拳头,晃了晃。 “哈哈哈,能被小野蛮女友打也是种幸福!” “你若犯我,我必犯你,你若敬我一尺,我回敬你一丈!你不打我主意,还要帮我,就是我的好朋友,我们正式认识一下!姚芳,十九岁淡马锡的长公主!” “柯源,比你大八岁。我父母虽然不是国王王后,也是有名的科学家,目前在国外做个为期三年的交流合作项目!” “柯源哥,我还以为今早的那个老头是你父亲呢!” “芳妹,他是我的房客叶语书教授!” “柯源哥,你直接喊我姚芳好了,芳妹显得生分了。” “姚芳,这个名字好啊!村里有个姑娘叫姚芳,长得美丽又大方,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细又长。” “哇,柯源哥好会唱歌啊!你什么话都能唱出来吗?” “嘿嘿,差不多吧!哥哥我可是才子呢!姚芳,不如你也唱首歌给哥哥我听吧?” “我把妹妹们弄丢了,稀里糊涂到了这里,哪有心思唱歌呀!要唱,你唱吧!” “行啊!我都答应帮你返回去,唱首歌,多大的事。” “就冲你说是大才子,我的难难你。你唱的歌,要符合我们现在的场景和我们的心情!” “这个,这个,有了!姚芳妹子,你听我现编的这个怎么样?” 他唱到:“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怎么样?好听吗?” 他唱完了问道。 “还可以!” “哥哥可是出口成歌的,你怎么能一句还可以就打发俺了,再整几个高大上的词夸夸俺吗?” “夸些虚头巴脑的词有什么用?不如,我跟你学唱这首歌吧?” “这个可以有!这个可以有!” 就这样,他唱一句她学一句,两个年轻人边唱着歌边往柯源的家走去。 ) 叶教授和洪专家看到早上说话奇怪的姑娘,晚上又被柯源领了回来,出于好奇不约而同地跟着他们进了柯源的屋子里来。 “什么情况?怎么又领回来了?” 洪专家问。 “我没地方去,柯源哥说我做他女朋友,就可以跟他住了!” “什么?女朋友?你小子是不是色迷心窍了?这姑娘不知自己的住处,你就把人带回来同居,这个姑娘要是”洪专家指了指柯源的脑袋接着说:“她要是这里有毛病,你小子将来别让她家人把你送进班房去!” “你在胡说什么呢?她那里没毛病!她真是泰皇帝时代的人,在这里无亲无靠的,你让她上哪里去?” 叶教授打量着姚芳认真地问:“姑娘,你真是从泰皇帝那年代来的?” “嗯!我叫姚芳,和妹妹们从淡马锡国来给泰皇帝贺60大寿,帮华翰林府上抓盗贼,打着打着就不知怎么到了这里来了!” “可是历史上泰皇帝只活了59岁,你怎么说是过60大寿?” 叶教授又问。 “是这样的听说天朝的老人的生日过九不过十的,我不知道泰皇帝到底活了多大岁数,反正是知道说他要过寿,我们姐妹四个就来啦!” “嗯,过去是有这个风俗习惯!按道理贺寿有王子大臣来的,怎么淡马锡却让四个公主跟着使团来呢?” “是这样的,我母后原来是天朝的荣国府的三小姐贾探春,她过继给南安郡王,以郡主的身份和亲,我们姐四个想过来看看母后的故乡是什么样子的!” 洪专家听了叶教授和姚芳的对话,忍不住呵呵地笑着说:“这都成聊斋了,我们三个一个迷时间机器,一个迷红学,我是西医却迷中草药,就够奇葩的。为了别人不打扰,从家里搬来这儿居住,又捡来个贾探春女儿,还说这里没病?”他顿了一下又问:“姑娘你是不是知根知底,到我们来有什么目的?从实招来吧!” 柯源一路上只顾着享受和美女一起唱歌快活了,还真没像叶教授问的这样仔细。他听姚芳说她是探春女儿,也觉得不对路了。 “姚芳,不是我向着老洪,贾探春是小说《红楼梦》里的虚构人物,怎么会是你母后?到底怎么回事?你实话实说吧!” 姚芳见柯源也开始怀疑她的话,就从怀里掏出淡马锡的公主令牌递给他说:“柯源哥,你看这牌子是纯金打造的,上面有华语英吉利印度语阿拉伯语写着我的名字!” 柯源看了看,他只认识华语和英语并不识的那俩种语言,就把牌子递给了学识渊博的叶教授。教授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说:“淡马锡国是现在的新加坡国,那里居住的是华人印度人苏丹人等多个种族的人,语言复杂,这金牌用几种文字到也对头,你还有什么证据说你是贾探春女儿?” “这证据多了,不过我现在饿了累了,等明天再说好吗?” 柯源一听维护道:“对,我也又饿又累!什么事,明天再说!她又跑不了!” 叶教授说:“也是的,你们先弄吃的,早点休息!” 洪专家不放心道:“柯源,我警告你小子老实点,别到时候桃花运变成桃花劫!” 叶教授说“姚芳姑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只管说,我明天来向姑娘请教一些问题!” 洪专家听了直摇头。他边走边自语:“这姑娘一定脑子有病,可怜这俩邻居一个迷时间机器搞穿越,一个痴迷红楼梦搞学术,她这番疯言疯语倒是能吊起他二位的兴趣!我可不能跟他们一样糊涂。” |
五、 送走了叶教授和洪专家,屋子里只剩下柯源和姚芳了。柯源打开冰箱看看里面也没什么好的食材,搓着手道:“没想到天上掉下个女朋友,也没准备啥好吃的。姚芳,你想吃什么?我叫外卖!” “外卖?”姚芳想:顾名思义就是外面卖的东西!江湖凶恶,我和他只是萍水相逢,还是要存一份戒心别被不明来路的食物药倒着了人家的道儿。她摆摆手说:“不用麻烦!我们有什么吃什么,越简单越好!” “那就吃方便面吧。我给你放两个鸡蛋!” “我和你一起做!” 说是这么说,姚芳哪里会摆弄现代厨具,只是站在旁边盯着柯源煮面,怕他在食物里放了什么迷药。柯源不知她有戒心,看着一位和自己心中女神一样漂亮的妹子为自己身边站着,美滋滋地煮好了方便面。两个人吃完了饭,收拾好了厨房。 姚芳说:“柯源哥,我要洗个澡,可以办到吗?” 柯源的屋子本来是五间宽敞的单间。可是有两大整间屋子被他的各种实验器材堆满了。剩下的三间房被他改成了一个客厅一个卧室一个厨房和一个洗漱间。他听说姚芳要洗澡,马上就把她领到洗漱间外说道:“多大点事!就这里,你进去洗的!”说完,知趣地转身回到了客厅。 姚芳进了洗漱间,脱了衣服才发现这里没有浴缸或者是浴盆什么的容器。她叫到:“柯源哥哥,没有浴缸没有水,我怎么洗呀?” “哟,忘了姚芳妹子300年前的人,不知道有淋浴器。”柯源回到洗漱间外说:“你往上看,有个浴霸把它打开就好了!” “啥是浴霸?我找不到呀!” “真是的,我进去告诉你吧!” “你等一下,我穿上衣服!” 可是柯源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他性子急,没等姚芳说完话,他已经拉开门进来了。姚芳忙用衣服遮挡住身子道:“柯源哥,你好坏!” 柯源红了脸,解释道:“对不起,我以为你穿着衣服呢!” “告诉我水在哪里?你马上出去!” 柯源低着头也不敢直视她,过去握着浴霸的阀门道:“往左边是热水,往右边是凉水!这样一抬就是打开了!” 他边说边顺手打开了阀门,水哗啦一下子,从水洒上浇了下来。站在那里学习怎么用浴霸的姚芳被水淋湿衣服。她抬腿踢了柯源一下道:“快滚出去!” 柯源望了眼她那可爱的狼狈样子,笑着走出去关上门。 过了段时间,姚芳关上淋浴器又叫到:“柯源哥,我衣服湿了,你找件衣服给我吧!” 柯源轻轻的打开门递进去一件自己的长衬衫:“姚芳,我这里没女式衣服,你将就穿吧。”。 “拿来吧!啰嗦!” 姚芳伸手接过衣服,也不管合不合身穿上走了出来。 柯源看到肥大的衬衫罩着她那纤细的身材,长度只遮住了臀部下几寸,露出雪白的双腿不禁赞叹道:“啧啧,哪个作家那么会观察生活,说的女人只穿一件男人的衬衫是很性感的事?” “是说我,还是说这衣服?” 柯源想起洪专家的话,心里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解释道:“这个吗,没别的意思,只怪我没女人衣服,明天给你买去!” “有衣服穿就行了,明天还是想法子把我送回去找妹妹们要紧!我现在要休息,睡哪里?” 他把她领到了卧室,指了指床说:“我就这一张床,要不我们一起睡吧?” 姚芳挥了挥拳头道:“你出去,爱哪里睡哪里睡去。要不我的拳头可不留情的!” “哈哈,我是你柯源哥,干嘛那么凶?我们今天一大早的,你看了我裸露的身体,我一还一报的也看了你一眼,我们早就不是外人了!” “我让你胡说!”她轻轻地打了他一拳,把他推出去关上了房门。 柯源站在门外故意说:“姚芳妹子,我们是赤身相照的朋友,你好意思让我睡外边?” “滚!再不要脸,我出去打死你!” “哈哈,哈哈哈哈!” 当晚他们俩一个睡在在卧室里,一个睡在客厅沙发上,彼此相安无事。 第二天早上叶教授起来的早,做好了饭,招呼柯源姚芳一块吃。姚芳的衣服昨晚已被柯源用洗衣机洗好晾干,她依旧穿着奇装异服。 洪专家起来上班时,看见叶教授在问姚芳关于红楼梦里的事,他撇了撇嘴不屑地嘀咕:“疯了,都跟着疯了!” 叶教授没有搭理他,继续和姚芳交谈:“我们红学界有索隐派考证派和小说派,头一派是有主张隐喻书里的事是泰皇帝家事,有主张隐喻是前朝皇帝的家事。考证派主张是作者的家事,说小说里的事就是真的,是作者根据自己的家事,换了姓名写的。真的有个贾府,有书里的那些人,像纪实文学或是传记式的,从没人这样讲过,也难怪洪专家会说我们疯了!” “什么书呀?” 姚芳问。 叶教授拿出了一本《红楼梦》递给了她:“就是这本书,你说的母后贾探春就是这小说里的人物。” 姚芳接过来一目十行的略了几回道:“这书前面什么神瑛侍者绛珠仙草,我不知道。我虽没看完,可是这里的元春姨妈回家省亲的场面,和我母后讲的一样的热闹!” “姚芳姑娘,也不怕你恼。我也不知你是真穿越的,还是像洪专家说的脑子有问题,我试试你可以吗?” “难得叶教授实在,我真的不是脑子有病,也不是骗子。您要试就试吧!” “那你说这书的作者曹雪芹,和贾府是什么关系?” “叶教授,您话问的有问题,我是来自岛国淡马锡的公主,怎么会知道这本书的作者?” “我换个问题,姑娘说是从华府捉贼打斗穿越来的,那你给我说说华府)和吴丞相府的样子?” “我跟你们昨个晚上已经讲了,我们姐四个刚进京城,去了趟大观园发现里面野草丛生破败荒芜,没往里走。那俩府我们去报信匆匆进去也没细看!不过我有母后给的画,据说是我惜春小阿姨当年画的的大观园建筑物的草图小样,是送给我母后留做纪念的。她让我带着回天朝到外婆家好留着当个信物用。我可以给您瞧瞧这个!” “好好!在哪里快拿来!” 姚芳进屋在她的随身物品里,找出一一轴名贵卷纸递给了叶教授。这老书虫打开端详了一会儿,如获至宝道:“妙!妙!妙!我研究画了30年的荣宁两府和大观园图,竟不如姑娘的这张整齐!姚芳,可不可以把它先借我,拿它和书做个对比?” 他见姚芳点头,欢喜的拿着图进了自己的屋子去研究去了。 ) 姚芳这边惦记妹妹们,就缠着柯源赶紧的研究他的时间穿越机,好回去找寻妹妹们。 柯源原来是痴迷在研究上的,现在眼前有这么个像angelbaby的女神级美女,他那还有心思用在这上面:“姚芳妹子,哥哥带你逛街买衣服吧?我这机器不知什么时候研究好,你总不能就一套衣服吧!” “我不去了,我不适应你们这儿的人!柯源哥忘了昨天在包子店里那些人追我吗?” “哈哈,哥哥我就顾着喜欢你了,想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到把你说的这茬给忘了,你在家里先陪叶教授看书,我去去就回来!” “柯源哥,该不会是你根本就没有研究时光穿梭机,想敷衍我,骗我待在这儿吧?” “我怎么会骗人呢?先带你看时光穿梭机,然后,再给你买衣服!” 他们进了屋子,柯源指指点点跟姚芳介绍机器。这时,一辆医院的面包车停在了四合院外。身穿医生白大褂的洪专家,带领了三名男护士进了院子。 “叶教授,柯源,你们人呢?出来,我有事!” 洪专家在院子里喊道。 叶教授先出来:“洪专家,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越想这事越不对,我自费把这姑娘先送我们医院检查治疗,然后再帮她找家人!” 姚芳和柯源也出来了,柯源听了洪专家的话,生气道:“洪峰,你特么狗屁专家!姚芳好好的一个人,你没事找事的要送她去疯人院,你安得什么心?” “柯源,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小子那点心事我还不清楚?你别色迷心窍,等她家人找来了再赖上你,出点事,到时候再说我这做邻居的没帮你!” “滚!你哪来的歪理邪说,门缝看人,把我柯源当成了登徒子了?有我柯源在,谁敢动姚芳一下试试!” 洪专家冷笑着对几个护士说:“上!把那姑娘带上车!” 叶教授插嘴道:“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可那三个高大的男护士,只听他们洪主任医师的,根本不把叶教授放在眼里。他们奔着姚芳冲了过来,柯源迎了上来阻挡,不是这三个男护士的对手,被他们推倒在地,他在地上死命的拽着一个护士的腿喊道:“姚芳妹子你快跑呀,不要被他们带去疯人院!” 姚芳听说洪专家他们要把自己带去疯人院那种地方,看到柯源哥被他们打躺在地上,怒火中烧,她对着扑过来的男护士,使出了一招白鹤亮翅,跟着一式苏秦背剑,把他们打倒在地。 这时洪专家掏出了一个旱烟袋,对着向他走来的姚芳一吹,旱烟袋里冒出一股烟。躺在地上的柯源一看大叫:“姚芳是迷草药!快捂嘴!” 可是晚了,迷恋草药研究的精神科医生洪专家的迷魂烟,已经被姚芳吸了去。她呛的干咳两声,泪眼模糊,觉得身子发软,就在她要瘫倒的时候,柯源爬起来冲了过来,抱住了她。姚芳也死命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喃喃细语道:“柯源哥,救我!我不要去疯人院!” 姚芳晕了过去,不过她的双手紧紧地搂着柯源的脖子,几个护士怎么也掰不开.。柯源一边大骂洪专家下三赖无耻,一边保护着姚芳。 叶教授看不过去了:“洪专家,你这是违背人意愿,还动用迷药趁人之危。如果姚芳不醒来,你把她带走,我和柯源一起去告你强制性非法拘禁!” 说着拿出了手机,做出了要拨打电话报警的姿势。 洪专家挥了挥手,几个护士退了下来。他不甘道:“叶教授,你别跟柯源一样不识好歹。我这是为了他好的。不过,你的话提醒了我,我要通过正规途径查一下这个姑娘的身份!” 见洪专家转身带着男护士离去,叶教授说:“洪专家走了,柯源快把姚芳先抱你屋里苏醒!” “叶教授,谢谢您!” “客气什么?快进屋吧!” 柯源把姚芳抱到卧室,因为她的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没办法柯源只好把她放到床上,自己也坐到床上。可是这样坐着太不舒服了很累,他只好和她一起双双的躺在床上。洪专家的迷药只有一刻钟的时间。当姚芳苏醒看到自己搂着柯源哥的脖子躺在床上,自己的双峰紧紧的贴在柯源哥的胸前,她羞红了脸,忙松开手爬起来,不好意思的低头坐在那里。柯源也霍的坐了起来解释道:“姚芳,你晕倒了,我就把你抱进来休息的,没别的意思,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我记得!那个洪专家呢?我要宰了他,让他使迷烟害我!” “姚芳,杀人得偿命,为了那个混账东西不值!” “难道本公主,就这样白被他欺负了吗?” “怎么会白被他欺负?也不看看是谁的女朋友!等他回来,哥亲自揍他!” “柯源哥好像不会武功,我教你两招对付他吧?” “姚芳,小看哥了。哥是跆拳道九段,揍洪专家小菜一碟!”他边说边站起来,比划跆拳道招式。 “嘿嘿,这么好身手怎么老被人制服呢?” “你这妹子,哪壶不开提哪壶!还会不会唠嗑了?” “哈哈哈,也是的,打人不打脸说话不揭短。我错了!” “哥有啥短可揭的?昨天早上,跟你那是好男不跟女斗。今天那几个护士,是受了洪专家的唆使,我得承办元凶!” “对,承办元凶!洪专家要是回来了,本公主绝不轻饶了他!” 这时有人在院子里喊道:“柯源在家吗?我们是警察,请你出来一下!” “洪专家这混蛋,真的报警了!”柯源走出来道:“我就是柯源,二位领导有什么指示?” 院子里站着两个公安民警,其中高个子的说:“我们接到举报,说你这儿有来路不明的女子,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姚芳跟在柯源后面,上前一步道:“喂,谁说我来路不明?。我是淡马锡国公主!” 个子稍微矮点的警察道:“angelbaby?你是在拍哪部新戏还是录制新节目?” 柯源说:“一开始我也以为她是baby在拍戏,后来发现她不是!” 高个子警察:“姑娘,可以看下你的身份证吗?你是谁,我们一看就清楚了。” “我没有什么身份证,这个是我的公主令牌!” 她把纯金的令牌递了过去。 “这个是什么道具?我们要看的是你的身份证,或者有效证件!” 叶教授解释说:“这个令牌的真实性我可以作证!”他把自己的身份证工作证递给了警察:“它是纯金制造上面的文字是中文英文印度文阿拉伯文的公主身份证明。” “按叶教授的说法,她是古代人了?” 柯源说:“她是哪的人我们不清楚,如果你们警察怀疑她是罪犯请拿出证据。如果是怀疑我拐骗她,可以问她自己是不是?如果你们有失踪人口的通知和她相符,也请把证据拿来!不要听风就是雨的乱来猜疑!” “我们是在例行公事,请你不要激动!目前我们没有她犯罪或者是失踪的证明来知道她的身份,我们可以要求她提供身份证明,证明不出来我们可以先把她送收容所!” 叶教授说:“警察先生别生气,依我看,她精神正常,她的这块纯金令牌有四国文字,证明她没说谎也算是有效证明啊。不如先通融一下,我和柯源担保她不是什么逃犯,让她不去收容所,给咱们双方一周的时间,我们都通过各种渠道找找这姑娘的家人。到时候再决定她该不该送收容所? 警察互相商量一下。 高个子警察说:“有叶教授担保,就按他的法子,让她先住这里。我们回去上网查一下通缉犯和失踪人口再说。” 另一个警察说:“不过,你们做个担保笔录,一周后我们再说!” 叶教授说:“好,好,没问题。” 柯源说:“警察同志,咱们就在这里做吧,我这里有电脑、复印机纸笔什么都有!” “真是服了你,得寸进尺了!” 叶教授说:“同志,好人做到底,就再通融一下吧。” “好吧,抓紧时间做完了,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呢!” 警察走后。姚芳恳求道:“叶教授,柯源哥,你们得帮我想办法,让我回去,我担心妹妹们的安危。在你们这里,我没有身份证明也没法正常生活!” 叶教授说:“我研究红学多年,没想到小说里的事,是真实的事。姑娘的这张大观园图比我画了30年的图纸精准。就是不知怎你外婆家的事,是谁知道的这么清楚写出来了的?柯源你的时光穿梭机,到底研究到哪个阶段了,我也想跟着姚芳姑娘穿越过去看看!” 柯源摸摸头道:“不怕叶教授笑话,时光穿梭机还没进入实验阶段呢!” “不会吧?早就听你说快要成功了,快要成功的,怎么还没达到实验阶段?” “柯源哥,求你快点把时光穿梭机做好吧,我可就指望它回去找妹妹们呢。” “就是!姚芳真是泰皇帝时代的人,送她回去就靠你了!” 柯源道:“呵呵,叶教授是拿姚芳妹子打幌子吧?您老是要跟着过去见识大观园和小说里的人才是真的吧?” “臭小子,我沾沾你的光不行吗?” “你们一个回去了,一个去求证历史。我赚什么呢?” “柯源,你这话里有话,说清楚了!” “柯源哥,你不会是不想让我用你的时光穿梭机吧?” “不是的!” “那你的时光穿梭机到底能不能用?” “唉!我实话实说了吧,我的机器已经研究到了实验阶段,只是我不愿意太早给姚芳用!” “为什么?” “姚芳妹子已经答应做我女朋友了,我害怕她穿越回去了,我怎么办?” “哈哈哈,柯源你这臭小子,才两天你就陷里了?我明白你的心思,你也可以和我一样,跟着姚芳姑娘一起穿越过去的!” “叶教授主意好,柯源哥可以一起过去,我好好款待你们!” 柯源拉过叶教授低声嘀咕道:“叶教授,我怕我过去以后我们身份差距大,她不理我!” “臭小子,真恋爱了?不要忘了,你有比他们那个时代超前的见识和知识,还怕打动不了一个女孩的心?” “也是哈!到时候过去了,教授可得帮我追到姚芳,把她再带回来!” “你要是追到了,到时候在那里做驸马,舍不舍得回来还难说呢!” 这时洪专家提前下班了,想回来看看警察有没有把姚芳带走。姚芳一见他怒火中烧,过去就是一拳把他打倒,抬脚就要踹。叶教授连忙过来拉她。洪专家倒在地上,嘴里还出言不逊道:“叶教授,你看她要不是精神病人,哪来这么大力气?” 姚芳转身进屋里拿出了她的三把飞刀道:“我今天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功夫,看看我是不是在说谎?” 她在院子里把她的三把飞刀舞的上下翻飞,使人眼花缭乱,十分的精彩。三个人看的不由的叫好。姚芳收了刀,指着洪专家道:“洪专家,你还不相信,我是捉贼时不知怎的就过来的吗?” 柯源说:“你小心洪专家再去报案,说你私藏武器!” 洪专家道:“叶教授,你看看我这不也是为了大家好吗!” 叶教授说:“大家都是好人,一点误会不要计较了。现在要看看柯源的机器怎么样了,好在一周内把姚芳送回去!洪专家,到时候我和柯源也要穿越过去看看,家里就请你多费心了!” 洪专家在心里不服,哼!就柯源能研究时间机器?老叶还跟过去?说的和真的一样!可是他也疑惑这个姑娘是个谜呀,她是怎么来了?要说是现代人,怎么会那么好的武功呢?要说是古代人,真的有穿越这么回事吗?他打定主意先不表态,围观看他们能折腾成什么样子! |
(柯源的机器是一个像飞船的工具,里面能坐四五个人,他们几个人进了仪器里。) 柯源:“大家不要随便碰这里的各个开关!” (他把一个类似于望远镜的仪器,打开了。) 柯源:“姚芳用意念,想你最想看到的人,好选择年代穿越。 ” (姚芳最惦记,和自己一起的小妹念芳在哪里?怕她有危险。就按着柯源的指示把手放在望远镜上默默祈祷。) 姚芳:“我想知道,念芳小妹现在在哪里?” (然后把手放下,镜面上一阵斑斑点点跳动,接着出现清晰的画面。 是一座豪华的庭院。有个房间里一位满头银发,穿着华丽的老太太在和一个姑娘在说话。 【3.1】 (姚芳面前出现的画面,是一座豪华的庭院。有个房间里一位满头银发的穿着华丽的老太太在和一个姑娘说话) 贾母(老太太):“鸳鸯,二老爷他要外出上任了,有件事我是不是得让他定下来?” 鸳鸯:“老太太,不会是为了宝二爷的婚事吧?” 贾母:“我鸳鸯一猜就中,就是为了宝玉黛玉的婚事!他们互相钟情,痴迷对方,我想在你二老爷走之前,把他们二人的婚事定了!” 鸳鸯:“这是喜事,我随便把二太太一块叫来吧?” 贾母:“你这么个精明人,也有糊涂时。宝玉娘希望宝钗嫁进来,我必须先和宝玉爹达成一致意见,再来说服宝玉娘,宣布这桩亲事!” 鸳鸯:“还是老太太高明,我这就去找二老爷来!” 【3.2】 (鸳鸯推门走出来,刚转过走廊,看见一个长相类似探春的女孩穿着异域的服装,手里提着一根鞭子站在哪里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副茫然的样子,东张西望的。 ) 鸳鸯:“咦,你是谁?拿根鞭子做什么?我怎么不认识你?” 念芳:“我是念芳,和姐姐一起捉贼,不知怎么的来了这里,我在找我姐姐!” 鸳鸯:“是念芳啊,你姐姐又是谁?别说我们府上没贼,就是有贼,也犯不上你一个女孩家捉贼的。” 念芳:“本公主没有撒谎!我有三个姐姐,大姐姚芳,二姐向芳,三姐党芳。我们四个是淡马锡国的公主,跟着使团来向你们的泰皇帝祝贺六十大寿的。我们姐四个分别帮吴丞相和华翰林家里捉贼,我也不知怎么的就到了这里,大姐和那个贼不见了,我在这里找他们呢!” (鸳鸯看她一脸的天真,说话没头没脑的就笑了。) 鸳鸯:“嘻嘻嘻,谁不知道当今皇上正值不惑之年,怎么就过六十大寿?小丫头片子还淡马锡国的公主?哪有四个公主一起来我朝贺寿的道理?你敢撒谎,撒到本姑娘这里来了!快说,你要做什么?” 念芳:“好姐姐,本公主真没有撒谎!我母后是你们天朝荣国府的三姑娘贾探春,我们姐四个跟着使团来就是要看看母后的故乡,和我们的外婆家里人!” (鸳鸯听了一把拉过她,用手在她头上摸了一摸。) 鸳鸯:“嘘,你小声点!你这丫头真是不知死活!我们三姑娘探春,还没婆家呢。你这样瞎说,让人听了还了得!” 念芳:“我母后就是叫贾探春,我说的是实话还犯错了?姐姐,是不是你家里的那个三姑娘和我母后重名了?我母后都生了我们姐四个,怎么还没婆家?” 鸳鸯:“越说越乱七八糟的!看在你长得和三姑娘一个模子,又挺可爱的份子上,我不跟你计较了。你走吧,别在府里惹出事来!” 念芳:“好姐姐,不想我惹事,你就帮我找我姐姐吧,找到了她我们就离开这里!” 鸳鸯:“我还有正事要办,哪能陪你疯!” 念芳:“好吧,我们各做各的事。姐姐byebye!” (念芳转身就走喊姐姐) 鸳鸯:“念芳,你回来!” 念芳:“好姐姐,你答应帮我找姐姐了吗?” 鸳鸯:“这里人多眼杂,你乱走遇到其他人一问,再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得罪了我们三姑娘就不好办了。这样吧,你先跟着我,等我办完正事,我带你去见妙玉姑娘。她会占卜之术,让她替你占卜一下,看看你姐姐在哪里!” 念芳(想了想):“我以前什么事都是依靠姐姐的,她们现在不在我身边。你就是我的姐姐了,找姐姐这事就全靠姐姐你了!” 鸳鸯:“嘻嘻,机灵鬼还赖上我了。叫我鸳鸯姐好了,这姐姐那姐姐的,像说绕口令别扭!” 念芳:“鸳鸯姐好,你要办什么事?我帮你!” 鸳鸯:“我带着你,你就说是我表妹。可别说是什么淡马锡公主,母后是贾探春,随使团来探望外婆家这些话。等我办完了事,就带你到妙玉姑娘那里去!” 念芳:“嗯,表姐好!” 鸳鸯:“嘻嘻,这小嘴真甜!” 【3.3】 (鸳鸯在带着念芳到了贾政处,要她在外等她,她进去传了贾母的话出来把念芳带给了贾母看。贾母高兴的拉着念芳的小手抚摸着) 贾母:“鸳鸯,你瞧瞧,你表妹这孩子,活脱脱的,一个咱家的三姑娘!” 鸳鸯:“老祖宗,她是乡下人,哪能和三姑娘相提并论啊!” 贾母:“怎么能妄自菲薄自己的表妹呢?这孩子,长得比三姑娘自在上不在下,吉人自有天相,错不了错不了!丫头,你今年多大了?” 念芳:“回老祖宗,我十六岁!” 贾母:“哈哈哈,好好,和三姑娘一般大年纪!鸳鸯,你安排住处让她在这里多住几天,她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们多聚聚。” 【3.4】 (这时忙完事情的贾政走了进来。他看了看念芳吃了一惊。) 贾政:“老太太,这是哪里来的丫头,怎么整个一个三姑娘长相!” 贾母:“哈哈哈,你也看着像探春?她是鸳鸯的乡下的一个表妹!” 贾政:“真是缘分呀,和咱家三姑娘长的这么像,老太太不妨留她多住几天!” 贾母:“嗯,我正有此意,已经要鸳鸯这就带她去安排住处!” 贾政:“鸳鸯姑娘,这孩子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安排。你办不到的,可以直接跟我说,我来亲自安排她的饮食起居,反正不能委屈了这孩子!” 贾母:“瞧瞧,瞧瞧,来顶我的位子了?好像我不让鸳鸯好好招待她表妹似的!” 贾政(陪着笑):“嘿嘿嘿,不怕老祖宗笑话,我一向是个冷淡冷面的人,不知怎么的,见了鸳鸯的表妹,打心眼里喜欢,生出一股子怜爱。这感觉,好像见了兰儿似的,一样的欢喜。生怕鸳鸯姑娘招待不周,怠慢了她!” 贾母:“啧啧,你自己的孩子,也没这么上心过吧?宝玉今年十八了,我想他一天天的记挂着林姑娘,都有点走火入魔了,反正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不如把她们婚事定了下来!再挑个日子成婚,了了我们心事!” 贾政:“老祖宗,给宝玉订亲我不反对,唯独黛玉坚决不行!” 贾母:“花喜鹊尾巴长,有了老婆忘了娘!你是不是听了耳边风了?” 贾政:“老祖宗,这事跟宝玉娘没关系,我就是不同意宝玉娶黛玉!” 贾母:“我儿一向孝顺,为何要在宝玉黛玉婚事上跟我唱反调?这事不跟宝玉娘有关,倒是蹊跷了,你说说为什么?” 贾政:“不为什么,就是觉得他们不合适!” 贾母:“宝钗就合适?黛玉哪里不好配不上宝玉了?” 贾政:“没说黛玉不好,是宝玉不好,配不上黛玉!” 贾母:“我是黛玉的外祖母,她的婚事我看好就好,再说黛玉眼里只有宝玉,她觉得合适就好。” 贾政:“婚姻大事,哪能轮到他们小孩子家做主?反正宝玉娶谁,也不能娶黛玉!” 贾母:“你不同意宝玉黛玉的婚事,就说出个一二三来,我和你辩论辩论!不然你就是要老婆不要娘了,我走,我搬出去住!” (贾政被逼的无奈,看了看鸳鸯和念芳。) 鸳鸯:“老太太,二老爷,您们先聊着,我带表妹先出去了!” 贾政:“有劳鸳鸯姑娘了,一定要好好招待你表妹!我和老太太说点私房话,回头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3.4】 (鸳鸯带着念芳出了屋子。见四处无人,趴在念芳耳边耳语) 鸳鸯:“念芳,林姑娘和宝二爷的事全府上下谁都看出是一对,怎么二老爷会这样反对?还怕我们知道原因,我们不如去偷听一下?” 念芳:“真是奇怪,这个林黛玉姑娘和贾宝玉,怎么和我母后讲的她的二哥哥和林姐姐一样的名字?母后讲,他们不知为什么家里的长辈不同意他们的婚事。不知道和屋子里的这两位老人家又有什么关系?” 鸳鸯:“你又开始说胡话了!就说你想不想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什么吧?” 念芳:“这么八卦的事当然想了,就是我更想找姐姐。” 鸳鸯:“陪我听一会儿,耽搁不了你找姐姐的!不然,我不带你去找妙玉姑娘!” 念芳:“那还等什么?走,去听一下他们到底说什么?” (二人蹑手蹑脚又回到贾母的屋子外面,蹲在窗户外伏耳倾听。) 贾母:“你把鸳鸯姐妹打发走了这会儿了,还不老实交代为什么不同意宝玉黛玉婚事,是真的要我搬出去住啊!好,我这就走,我上水月庵去住!” 贾政:“老太太,稍安勿躁!我知道,要是今天不把隐藏的秘密说出来,你是不会饶了我的呀!为了不让宝玉和黛玉成亲,我豁出去了,实话告诉你吧,他们是亲兄妹!” |
六、 柯源的时光穿梭机,是一个像飞船的模型。姚芳看了看它的体积大小,又看了看门窗的大小问道:“这个长宽高都大于门窗,怎么出去呢?” 柯源说:“妹子不知,它能穿梭于各个时空,还在乎这所屋子?” 洪专家撇撇嘴道:“姚姑娘,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别听他吹牛逼!” 姚芳瞪了他一眼道:“闭嘴!没你说话的份!” 叶教授怕他们再吵起来说道:“我们是来看时光穿梭机,不是来斗嘴的。柯源,看你的了。” 柯源打开机器门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公主请,教授请。”见到洪专家跟在叶教授后面也要进去,就挡了他一下道:“唉唉唉,我没叫你呢,滚滚滚!” 洪专家拨开他的手臂道:“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你怕我啥?”说着迈着大步进了里面,怕柯源往下拉他,蹿到叶教授面前,用叶教授的身子挡住了自己的身子。 柯源也拿他没办法,跟着进入时光穿梭机里面说道:“大家不要随便碰这里的各个开关!” 机器面面大约二十几平的面积,四周围是格式仪器占了大部分地方,剩下的空间能待五六个人的样子。姚芳叶教授和洪专家正要好奇地摸摸这些仪器,听他不让随便碰,就都乖乖地站在那里,看柯源如何操作? 柯源走到一个类似于望远镜的仪器前,打开镜头盖子,是一面蹭光瓦亮的透明玻璃,和普通玻璃不同的是,人站在它面前看它,它连一点凝视者 的影响也没有,保持着光洁度。 柯源指挥道:“姚芳妹子用意念想你最想见到的人,我们先透过无相神镜找到你最想见到的一个人。 ” “我想见到到我三个妹妹!” “不行!你一下子只能见一个!前后按我指示做。” 姚芳最惦记和自己一起的小妹念芳在哪里?怕她有危险。就按着柯源的指示把手放在无相望远神镜上默默祈祷道:“神镜神镜我想知道,念芳小妹现在在哪里?” 然后把手放下,光洁的镜面上一阵斑斑点点跳动,接着出现清晰的画面。 是一座宏伟的建筑,里面楼台亭阁好些的庭院一闪而过。在一处幽静的院落里,正中央的房间里一位满头银发,穿着华丽的老太太在和一个脸上有几颗雀斑的年轻女子在说话。 “鸳鸯,二老爷他要外出上任了,有件事我是不是得让他定下来?” “老太太,不会是为了宝二爷的婚事吧?” “我鸳鸯一猜就中,可不就是为了宝玉黛玉的婚事!他们互相钟情,痴迷对方,我想在你二老爷走之前,把他们二人的婚事定了!” “这是喜事,何不再等会儿。等二老爷二太太他们吃过了早饭,我把他们一块叫来!” “你这么个精明人,也有糊涂时。宝玉娘希望薛姑娘嫁进来,我必须先和宝玉爹达成一致意见,再来说服宝玉娘,宣布这桩亲事!” “还是老太太高明,我这就去找二老爷来!” 那个叫鸳鸯的姑娘推门走出来,刚转过走廊,看见一个十五六岁女孩穿着异域的服装,手里提着一根鞭子站在那里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副茫然的样子,东张西望的。 鸳鸯开始以为是探春,心想三姑娘一大清早的这是唱哪出?又一仔细端详,这个小姑娘长得虽然和探春一个模子,鼻子下面人中之上却有颗米粒大小的朱砂痣。她好奇问道:“咦,你是谁?拿根鞭子做什么?我怎么不认识你?” “我是念芳,和姐姐一起捉贼,不知怎么的来了这里,我在找我姐姐!” “是念芳啊!你姐姐又是谁?别说我们府上没贼,就是有贼,也犯不上你一个女孩家捉贼的。” “我说的是实话!我有三个姐姐,大姐姚芳,二姐向芳,三姐党芳。我们四个是淡马锡国的公主,跟着使团来向你们的泰皇帝祝贺六十大寿的。我们姐四个分别帮吴宰相和华翰林家里捉贼,我也不知怎么的就到了这里,大姐和那个贼不见了,我在这里找他们呢!” 鸳鸯看她一脸的天真,说话没头没脑的就笑了:“嘻嘻嘻,谁不知道当今泰皇上正值不惑之年,怎么就过六十大寿?小丫头片子还淡马锡国的公主?哪有四个公主一起来我朝贺寿的道理?你敢撒谎,撒到本姑娘这里来了!快说,你要做什么?” “好姐姐,本公主真没有撒谎!我母后是你们天朝荣国府的三姑娘贾探春,我们姐四个跟着使团来就是要看看母后的故乡,和我们的外婆家里人!” 鸳鸯听了一把拉过她,用手在她头上摸了一摸道:“嘘,你小声点!你这丫头真是不知死活!我们三姑娘探春,还没婆家呢。你这样瞎说,让人听了还得了!” “我母后就是叫贾探春,我说的是实话还犯错了?姐姐,是不是你家里的那个三姑娘和我母后重名了?我母后都生了我们姐四个,怎么还没婆家?” “越说越乱七八糟的!看在你长得和三姑娘一个模子,又挺可爱的份子上,我不跟你计较了。你走吧,别在府里惹出事来!” “好姐姐,不想我惹事,你就帮我找我姐姐们吧,找到了她们,我就离开这里!” “我还有正事要办,哪能陪你疯!” “好吧,我们各做各的事。姐姐byebye!” 念芳转身就边走喊姐姐们的名字。鸳鸯心善怕她惹出麻烦叫到:“念芳,你回来!” “好姐姐,你答应帮我找姐姐们了?” 鸳鸯道:“这里人多眼杂,我怕你乱走,遇到其他人一问,再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得罪了我们三姑娘就不好办了。这样吧,你先跟着我,等我办完正事,我带你去见妙玉姑娘。她会扶乩之术,让她替你扶乩一下,看看你姐姐在哪里!” 念芳想了想道:“我以前什么事都是依靠姐姐们的,她们现在不在我身边。你就是我的姐姐了,找姐姐这事就全靠姐姐你了!” 鸳鸯笑到:“嘻嘻,机灵鬼还赖上我了。叫我鸳鸯姐好了,这姐姐那姐姐的,像说绕口令似的,听着别扭!” “鸳鸯姐好,你要办什么事?我帮你!” “帮我倒不用,你别给我惹祸就好!我带着你,你就说是我远方表妹。可别说是什么淡马锡公主,母后是贾探春,随使团来探望外婆家这些话。等我办完了事,就带你到妙玉姑娘那里去!” “嗯,表姐好!” “嘻嘻,这小嘴真甜!” 鸳鸯在带着念芳到了贾政处,要她在外等她,她进去传了贾母的话出来把念芳带给了贾母看。贾母高兴的拉着念芳的小手抚摸着道:“鸳鸯,你瞧瞧,你表妹这孩子,活脱脱的,一个咱家的三姑娘!” “老祖宗,她是乡下人,哪能和三姑娘相提并论啊!” “怎么能妄自菲薄自己的表妹呢?这孩子,要是没有人中那颗痣,就是三姑娘。她吉人自有天相,错不了错不了!丫头,你今年多大了?” 念芳道:“回老祖宗,我十五岁!” “哈哈哈,好好,和三姑娘一般大年纪!鸳鸯,你安排住处让她在这里多住几天,她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们多聚聚。” 这时,贾政走了进来。他看了看念芳吃了一惊道:“老太太,这是哪里来的丫头,怎么整个以三姑娘长相!” 贾母笑到:“哈哈哈,你也看着像探春?她是鸳鸯的乡下的一个表妹!” “真是缘分呀,和咱家三姑娘长的这么像,老太太不妨留她多住几天!” “嗯,我正有此意,已经要鸳鸯这就带她去安排住处!” 贾政道:“鸳鸯姑娘,这孩子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安排。你办不到的,可以直接跟我说,我来亲自安排她的饮食起居,反正不能委屈了这孩子!” 贾母说:“瞧瞧,瞧瞧,来顶我的位子了?好像我不让鸳鸯好好招待她表妹似的!” 贾政陪着笑道:“嘿嘿嘿,不怕老祖宗笑话,我一向是个冷面的人,不知怎么的,见了鸳鸯的表妹,打心眼里喜欢,生出一股子怜爱。这感觉,好像见了兰儿似的,一样的欢喜。生怕鸳鸯姑娘招待不周,怠慢了她!” 贾母趁机道:“啧啧,你自己的孩子,也没这么上心过吧?宝玉今年十七了,我想他一天天的记挂着林姑娘,都有点走火入魔了,反正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不如把她们婚事定了下来!再挑个日子成婚,了了我们心事!” 贾政道:“老祖宗,给宝玉订亲我不反对,唯独黛玉坚决不行!” 贾母问道:“花喜鹊尾巴长,有了老婆忘了娘!你是不是听了枕边风了?” “老祖宗,这事跟宝玉娘没关系,我就是不同意宝玉娶黛玉!” “我儿一向孝顺,为何要在宝玉黛玉婚事上跟我唱反调?这事不跟宝玉娘有关,倒是蹊跷了,你说说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觉得他们不合适!” “宝钗就合适?黛玉哪里不好配不上宝玉了?” “没说黛玉不好,是宝玉不好,配不上黛玉!” “我是黛玉的外祖母,她的婚事我看好就好,再说黛玉眼里只有宝玉,她觉得合适就好。” “婚姻大事,哪能轮到他们小孩子家做主?反正宝玉娶谁,也不能娶黛玉!” “你不同意宝玉黛玉的婚事,就说出个一二三来,我和你辩论辩论!不然你就是要老婆不要娘了,我走,我搬出去住!” 贾政是个孝子,他怎么能让母亲搬出去住?这要是真搬走了,还不得把他不让宝玉黛玉订亲的事闹得人人皆知,再生出叉头怎么办?他欲言又止,看了看鸳鸯和念芳。 鸳鸯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他是觉得她们在这里碍事了,就拉着念芳道:“老太太,二老爷,您们先聊着,我带表妹先出去了!” 贾政道:“有劳鸳鸯姑娘了,一定要好好招待你表妹!我和老太太说点私房话,回头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鸳鸯带着念芳出了屋子,走了几步,见四处无人,趴在念芳耳边耳语:“念芳,林姑娘和宝二爷的事全府上下谁都看出是一对,怎么二老爷会这样反对?还怕我们知道原因,我们不如去偷听一下如何?” 念芳道:“真是奇怪,这个林黛玉姑娘和贾宝玉,怎么和我母后讲的她的二哥哥和林姐姐一样的名字?母后讲,他们不知为什么家里的长辈不同意他们的婚事。不知道和屋子里的这两位老人家又有什么关系?” “你又开始说胡话了!就说你想不想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什么吧?” “这么八卦的事当然想了,就是我更想找姐姐。” “陪我听一会儿,耽搁不了你找姐姐的!不然,我不带你去找妙玉姑娘!” “那还等什么?走,去听一下他们到底说什么?” 她们二人达成一致意见,蹑手蹑脚又回到贾母的屋子外面,蹲在窗户外伏耳倾听。 只听贾母说道:“你把鸳鸯姐妹打发走了这会儿了,还不老实交代为什么不同意宝玉黛玉婚事,是真的要我搬出去住啊!好,我这就走,我上水月庵去住!” 贾政道:“老太太,稍安勿躁!我知道,要是今天不把隐藏的秘密说出来,你是不会饶了我的呀!为了不让宝玉和黛玉成亲,我豁出去了,实话告诉你吧,他们是亲兄妹!” |
(贾母听了,和屋外的鸳鸯一样震惊。) 贾母:“有没有搞错,他们怎么会是亲兄妹?你给我说出个子午卯酉来!” 贾政:“老太太,您稍安勿躁。这事让我从头讲起。” 【3.5】 字幕:十八年前的初夏。 画面:(贾政中年得子,欢天喜地的在家里抱着襁褓中的宝玉逗弄着。这时,有小太监来宣旨要他进宫见驾。贾政不敢怠慢,随着小太监来到了泰和殿) 贾政:“臣贾政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政爱卿平身!朕宣你来,是要你帮朕做一件事!” 贾政:“不知何事?陛下请明示!” 皇上:“政爱卿也知道,眼下西疆不太平,西平王爷金锋亲自坐镇玉门关,三年两载的回不来。朕要奉送一批礼物,赏赐他家!” 贾政:“西平王爷劳苦功高,又是皇亲国戚理应赏赐!” 皇上:“朕就是要派爱卿,去扬州送这批赏赐的礼物!” 贾政:“皇上,臣家里夫人刚生一子,不宜外出。请皇上另派他人!” 皇上:“政爱卿,此言差矣!你家里添丁,有你母亲和下人照料,大不了朕再派御医勤探望,能有什么?这批礼物,都是珍贵物品,派其他人,朕放心不下!朕还有个好消息,忘了告诉你。朕已亲点另妹夫林如海为扬州盐政,他举家已搬往扬州。你到了扬州可以在那里逗留一段日子,和另妹妹夫聚上一聚!” 贾政:“既然这样,臣遵旨!” 【3.6】 画面:西平王爷的祖宅。扬州“环秀山庄”内。贾政递上一份礼单。) 贾政:“公主,这些是皇上御赐的礼物,请您查看好了!” 城伊公主:“来人,把这些礼物收好了。” (又挥手示意左右人等退下。) 贾政:“既然公主收了,臣告退!” 城伊公主:“来都来了,就坐下喝杯茶吧!” 贾政:“公主,王爷不在家,多有不便。恕难从命!” 城伊公主(落泪):“站住!陪陪本公主能死吗?” 贾政:“公主,快把眼泪擦擦,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城伊公主:“贾政,你知道吗,本公主一直没有忘了你!” 贾政:“公主,那都是过去了。我们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请自重!” 城伊公主:“贾政,亏我们当初是好友。你把本公主当什么人了?” 贾政:“当初是当初!现在西平王爷在前线抗敌,我不能。” 城伊公主:“你不能什么?本公主就是要和你叙叙旧而已,你连这个面子也不给了?” 贾政:“我,我怕勾起公主忧伤!” 城伊公主:“傻瓜,你走了本公主就不忧伤了?” 贾政:“唉,都是造化弄人!要是我从小弃文习武,也能带病打仗就好了!” 城伊公主:“这个是父皇的权谋之术,他不想你们贾家老少爷们都是行伍出身,怕你们手握兵权生出变故,就打探到你家贾赦贾珍等不学无术,给他们个世袭爵位任他们花天酒地去。你不一样,积极上进,胸有大志。父皇就让你进宫陪皇兄们读书。” 贾政:“说来惭愧啊!政读书不济,倒是和公主一见如故,成为了朋友!” 城伊公主:“这里就我们两个,你还装腔作势!明明是我们一见倾心,我准备要父皇赐婚嫁给你,还没开口,没想到父皇驾崩。皇兄继位,他为了掌控大局,笼络有兵权和实力派,就把我赐婚给了金锋,并封他为西平王。” 贾政:“当今皇上待我也不薄啊,他也没要我科考,对我加官进爵。我不能妄议圣上!” 城伊公主:“我们这算什么妄议?都是命运弄人啊!” 贾政:“难得公主看得开!” 城伊公主:“不说这些闹心事儿。喝茶,咱们聊聊其他的。” (当晚,贾政要回妹夫林如海家里。) 城伊公主:“你我好不容易一聚,怎么的也得在我这里住上几天!” 贾政:“这哪里使得!我还是去林家去住吧!” 城伊公主:“你是皇上派来的使臣,不住我这里怎么行呢?” 贾政:“我和敏儿好久不见,到她那里,和他们夫妻聚一聚合情合理,望公主成全!” 城伊公主:“这样吧,好歹在我这里住一晚,明个儿我带你在这庄园里转转。” 贾政:“这个?” 城伊公主:“这个什么?就这么定了!来人,替政老爷安排房间!” 【3.7】 (第二天上午。) 贾政:“公主,我们就此别过吧!谢谢您的盛情款待!” 城伊公主:“咱们谁和谁,你少来虚情假意的!昨晚,我们只是叙叙旧,就算盛情款待了?” 贾政:“能得公主秉烛夜谈,已是高情难感。并无虚言!” 城伊公主:“好啦好啦,你我就不要委婉了!本来是要留你多住几日,想着你要去看望妹妹妹夫,我也不多留你。说是“江南园林甲天下,苏州园林甲江南。”我“环秀山庄”就是专门派人到苏州参观各大名园,集众所长修建而成的。我陪你见识见识我的庄园,然后你再走,也不枉到了我这“环秀山庄”一场。” 【3.8】 (画面:环秀山庄风景。城伊公主和贾政边走边看。) 城伊公主:“政老爷,本公主这园子可配得上巧夺天工美轮美奂?” 贾政:“这园子小桥流水粉墙黛瓦曲径通幽峰回路转一步一景,确实美不胜收!” 城伊公主:“政老爷喜欢,不如在扬州买块地,照着这园子也建一座。” 贾政:“这可使不得!想我在朝为官,阖家老小都在京城,我在这里建什么园子?” 城伊公主:“这个不是问题,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皇兄派你做扬州太守!” 贾政:“公主的美意,贾政心领了。等到我有这个经济实力了,我就照着这园子在京都建座园子。那时,公主要是回京都,我再回礼请公主到家中做客。” 城伊公主:“我图你回礼?唉,你这个榆木疙瘩脑袋啊!” 画面:(贾政看向别处,两个人又边有边说一段路。天有不测风云。明明是晴空万里,突然地飘过来一片乌云,下起了大雨。贾政脱下外衣举到城伊公主头上。) 贾政:“公主下雨了,往我这儿靠靠。我给你遮雨。” (城伊公主把身子依在贾政的跟前,用手拉着他的内衣襟子。) 城伊公主:“政老爷,快随我跑。我知道有一处避雨的地儿。” (两个人并排跑了一会儿,到了附近一座假山。那里有一间洞室。) 【3.9】 画面:洞室内布置简洁:靠里面有一张石床。外边是石桌石椅。 城伊公主:“嘻嘻嘻,没想到政老爷老了还跑得挺快!” (她接过贾政的外衣,拧了拧展开晾在一吧石椅背上。) 贾政:“哈哈哈,公主你也跑得不慢啊!” 城伊公主:“喂,你会不会说话。本公主老吗?” (公主往上一拢刘海,把一张俏脸凑到贾政的眼前。) 城伊公主:“好好看看,看看,本公主老了吗?” 贾政:“哈哈哈,公主淘气了!我哪里说你老了?” 城伊公主:“怎么没说?本公主说你老了跑得快,你说本公主也跑得快。不就是说本公主也老了,还能跑得快吗?” 贾政:“这个?这也太冤枉本人了!首先本人正值而立于不惑之间,年富力强,哪来的老?公主,明明是你说话不当!本人说公主跑得快,就压根没有说您老的意思,是夸公主青春活力!” (城伊公主脱掉自己的外衣,晾在另一把石椅上。) 城伊公主:“唉,相比于我们相识时,十五六岁的年纪,怎么说能不是老呢?这一转眼,我们都是三十大几的人了,不服老都不行啊!” (公主此时一袭白纱裙,被水淋湿紧贴在身上,玲珑凹凸的曲线格外妖娆,还有那双峰上的一点粉红若隐若现,无意中挑逗的贾政浑身发热,热血沸腾。又见她眼里有泪光,心一下子柔软起来了,情不自禁搂抱住她。) 贾政:“公主哪里像个三十多岁的样子?你还和我们相识时一样貌美如花!” (城伊公主,脸贴在贾政的胸前。) 城伊公主:“哪里能时光不老,我们不散啊!” 贾政:“时光由它荏苒,公主就是不老的女神!” (说着捧起公主的脸,亲吻她的唇。他们相拥着走向石床。) 【3.10】 (贾政事后,后悔莫及。不敢久留扬州,和贾敏林如海夫妻见面后,不久返回京都。两个月后。) 佣人:“夫人,城伊公主来了!” 贾敏:“公主来了?快请进来!” (城伊公主进客厅,宾主落座。) 贾敏:“昨晚灯花老爆,今个儿公主就来了。真是稀客稀客啊!不知公主驾到,有何贵干!” 城伊公主:“林夫人客气了!本公主今天来,是有要事于你商量!” 贾敏:“什么事?公主尽管吩咐!” (城伊公主看了看四周。贾敏心领意会!) 贾敏:“小九小白,你们先退下。没我的招呼,任何人不得进来!” (两个丫鬟答应一声退下。) 贾敏:“公主,这里就我们二人,有什么事请讲吧?” 城伊公主:“不瞒林夫人说,本公主怀孕了!” 贾敏:“公主,你,你怀孕了?这是大喜事啊!” 城伊公主:“喜个屁!本驸马西平王爷在外镇守西疆,本公主却大了肚子,你说能是喜事?” 贾敏:“公主,请恕我愚钝,这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城伊公主:“哼,这好事是你那个二哥哥所为,本公主不找你商量找谁?” 贾敏:“公主,你是说,这孩子是我兄长所为?” 城伊公主:“正是贾政!他来给我送赐品,在环秀山庄对本公主非礼了!” (贾敏扑通跪在地上。) 贾敏:“公主恕罪!你有什么不满,我愿意替我二哥哥承担。求您放过他吧!他家里上有我老母,下有三个子女。您不能把这事闹大了,悔了他的一家子啊!” 城伊公主:“那本公主就活该倒霉吗?” 贾敏:“公主,事已至此,不如我去配堕胎药给你!” 城伊公主:“糊涂蛋!本公主配不起还是配不到堕胎药?他王夫人的孩子是孩子,本公主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 贾敏:“公主,您冷静一下。王爷不在家,你生个孩子出来,就算皇上把我二哥哥治罪了,您的名声也是好说不好听啊!万一,西平王爷再小肚鸡肠,对公主来说是得不偿失啊!” 城伊公主:“你少来吓唬本公主!本公主来找你就是要你想个法子,保住本公主的孩子,还不让任何人知道风声!” 贾敏:“这个,这个实在是太难了!” 城伊公主:“容易还找你?你兄长做的孽,你要是不管,本公主就要你贾氏一门全部给本公主的这个孩子陪葬!本公主说到做到!明天,本公主来听你消息!” (说着,起身就走! |
七、洞室内 珠 胎 暗 结 鸳鸯和念芳弯腰猫在窗户外面,听到贾政说,宝玉和黛玉是亲兄妹,惊得鸳鸯差点叫出声来,她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念芳好奇低声道:“这个宝玉和黛玉,可是我母后口里的哥哥姐姐。” 鸳鸯伸出一根手指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她不要出声,两个人凭神静气接着往下听。 屋子里贾母也是大吃一惊道:“有没有搞错,他们怎么会是亲兄妹?你快给我说出个子午卯酉来!” 贾政道:“老太太,您稍安勿躁。这事让我从头讲起。” 原来贾政临近中年得子,欢天喜地的在家里抱着襁褓中的宝玉逗弄着。这时,有小太监来宣旨要他进宫见驾。贾政不敢怠慢,随着小太监来到了泰和殿。见年轻的泰皇帝正等在那里,他上前跪倒在地道:“臣贾政参见上!吾皇 万 岁万 岁万 万 岁!” 皇上道和颜悦色道:“贾爱卿平身!朕宣你来,是要你帮朕做一件事!” “不知何事?陛下请明示!” 贾政站起来问道。 “贾爱卿也知道,眼下西 疆 不太 平,西 平 王 爷金锋亲自坐 镇玉 门 关,三年两载的回不来。朕要赏 赐他家一批礼物!” “西平王爷劳苦功高,王妃又是皇上的亲姐姐,是皇亲国戚理应赏赐!” “朕宣你来,就是要派爱卿,去扬州送这批赏赐的礼物!” “皇上,臣家里夫人刚生一子,不宜外出。请皇上另派他人可好?” “贾爱卿,此言差矣!你家里添丁,有你母亲和下人照料,大不了朕再派御医勤探望,能有什么?这批礼物,都是珍贵物品,派其他人,朕放心不下!朕还有个好消息,忘了告诉你。朕已亲点另妹夫林如海为扬州盐政,他举家已搬往扬州。你到了扬州可以在那里逗留一段日子,和另妹妹夫聚上一聚!” 贾政知道推辞不掉,只好应道:“既然这样,臣遵旨!” 回到家了里,贾政跟贾母王夫人一说,都知道君命难违,也不多言,只嘱咐他路上小心,要早去早回。 第二天,贾政带着一队御林军护送着五大马车的赏赐品,离开了京城。他们一行人马,路上 平安无事顺利到达了扬州。 西平王爷府,坐落在扬州东,名曰“环秀山庄”。王妃城伊公主,听说是贾政来送御赐礼物,亲自出来,到府门外把他迎了进去。 贾政心心知肚明,城伊公主为什么对他这般器重,想着可不能乱了方寸,就递上礼单道:“王妃,,这些是皇上御赐的礼物,请您查看好了!” 城伊公主接过来道:“来人,照单查收!” 又挥了挥手,示意左右丫鬟仆人全都退出了客厅。 贾政不自在道:“王妃收了,要是没有岔头的话,臣告退!” “来都来了,就坐下喝杯茶吧!” “王妃,王爷不在家,多有不便。恕难从命!” “贾政,你少一句一个王妃的。就不能还像以前那样喊我公主?你留下来,陪陪本公主能死吗?” 城伊公主呜咽道。 “好好,喊你公主还不行?公主,你快把眼泪擦擦,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贾政,你知道吗,本公主一直没有忘了你!” “公主,那都是过去了。我们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请自重!” “贾政,亏我们当初是好友。你把本公主当什么人了?” “当初是当初!现在你是西 平 王 妃 。西 平 王 爷在前线抗敌,我不能。” “你不能什么?本公主就是要和你叙叙旧而已,你连这个面子也不给了?” “我,我怕勾起公主忧伤!” “傻瓜,你走了本公主就不忧伤了?” “唉,都是造化弄人!要是我从小弃文习武,也能带病打仗就好了!” 贾政感慨道。 “这个是父皇的权谋之术,他不想你们贾家老少爷们都是行伍出身,怕你们手握兵权生出变故,就打探到你家贾赦贾珍等不学无术,给他们个世袭爵位任他们花天酒地去。你不一样,积极上进,胸有大志。父皇就让你进宫陪皇子们读书。” “说来惭愧啊!政读书不济,倒是和公主一见如故,成为了朋友!” “这里就我们两个,你还装腔作势!明明是我们一见倾心,我准备要父皇赐婚嫁给你,还没开口,没想到父皇驾崩。皇弟继位,母后为了他能掌控大局,笼络有兵权和实力派,就把我赐婚给了金锋,并封他为西平王。” “当今皇上待我也不薄啊,他也没要我科考,对我加官进爵。我不能妄议圣上!” “我们这算什么妄议?都是命运弄人啊!” “难得公主看得开!” “不说这些闹心事儿。喝茶,咱们聊聊其他的。” 当晚,贾政要回妹夫林如海家里。 城伊公主不依道:“你我好不容易一聚,怎么的也得在我这里住上几天!” 贾政道:“这哪里使得!我还是去林家去住吧!” “你是皇上派来的使臣,不住本公主这里怎么行呢?” “我和敏儿好久不见,到她那里,和他们夫妻聚一聚合情合理,望公主成全!” “这样吧,好歹在我这里住一晚,明个儿我带你在这庄园里转转。” “这个?” “这个什么?就这么定了!来人,替政老爷安排房间!” 贾政只得客随主便,一夜无事。第二天两个人一起吃过早饭,贾政告辞道:“公主,我们就此别过吧!谢谢您的盛情款待!” 城伊公主道:“咱们谁和谁,你少来虚情假意的!昨晚,我们只是叙叙旧,就算盛情款待了?” “能得公主秉烛夜谈,已是高情难感。并无虚言!” “好啦好啦,你我就不要委婉了!本来是要留你多住几日,想着你要去看望妹妹妹夫,本公主也不多留你。说是“江南园林甲天下,苏州园林甲江南。本公主“环秀山庄”就是专门派人到苏州参观各大名园,集众所长修建而成的。我陪你见识见识这个的庄园,然后你再走,也不枉到了这“环秀山庄”一场。” 环秀山庄占地千亩,里面湖光山色古木参天奇花异草一步一景。城伊公主和贾政边走边看。 城伊公主问道:“贾政,本公主这园子可配得上巧夺天工美轮美奂?” “这园子小桥流水粉墙黛瓦曲径通幽峰回路转一步一景,确实美不胜收!” “嘻嘻,你喜欢,不如在扬州买块地,照着这园子也建一座。” 城伊公主提议。 “这可使不得!想我在朝为官,阖家老小都在京城,我在这里建什么园子?” “这个不是问题,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皇兄派你做扬州太守!” “公主的美意,贾政心领了。等到我有这个经济实力了,我就照着这园子在京都建座园子。那时,公主要是回京都,我再回请公主到家中做客。” “本公主图你回请?唉,你这个榆木疙瘩脑袋啊!” 贾政装作没听明白,若无其事看向别处,两个人又边走边说一段路。天上明明的是晴空万里,突然地飘过来一片乌云,下起了大雨。贾政脱下外衣举到城伊公主头上:“公主下雨了,往我这儿靠靠。我给你遮雨。” 城伊公主把身子依在贾政的跟前,用手拉着他的内衣襟子道:“贾政,快随我跑。我知道有一处避雨的地儿。” 于是,两个人并排跑了一会儿,到了附近一座假山。那里有一间洞室。 洞室内布置简洁:靠里面有一张石床。外边是石桌石椅。 进了洞口,城伊公主笑到:“嘻嘻嘻,没想到贾政老了还跑得挺快!” 边说边接过贾政的外衣,拧了拧展开晾在一吧石椅背上。) 贾政也笑到:“哈哈哈,公主你也跑得不慢啊!” “喂,你会不会说话。本公主老吗?” 城伊公主往上一拢刘海,把一张俏脸凑到贾政的眼前:“好好看看,看看,本公主老了吗?” “哈哈哈,公主淘气了!我哪里说你老了?” “怎么没说?本公主说你老了跑得快,你说本公主也跑得快。不就是说本公主也老了,还能跑得快吗?” “这个?这也太冤枉本人了!首先本人正值而立于不惑之间,年富力强,哪来的老?公主,明明是你说话不当!本人说公主跑得快,就压根没有说您老的意思,是夸公主青春活力!” 城伊公主也脱掉自己的外衣,晾在另一把石椅上叹息道:“唉,相比于我们相识时,十五六岁的年纪,怎么说能不是老呢?这一转眼,我们都是三十大几的人了,不服老都不行啊!” 公主此时一 袭 白 纱 裙,被水淋湿紧贴在身上,玲珑凹凸的曲线格外妖娆,还有那双 峰上的一点粉红若隐若现,无意中挑逗的贾政浑身发热,热血沸腾。又见她眼里有泪光,心一下子柔软起来了,情不自禁搂抱住她道:“公主哪里像个三十多岁的样子?你还和我们相识时一样貌美如花!” 城伊公主,把脸贴在贾政的胸前,小鸟依人般惹人怜爱,道:“哪里能时光不老,我们不散啊!” 贾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道:“时光由它荏苒,公主就是我的不老的女神!” 说着捧起公主的脸,亲吻她的唇,她也热烈的回吻着他。他们相拥着走向石床。 贾政事后后悔莫及责怪自己冲动,不敢久留扬州,和贾敏林如海夫妻见面后,不久返回京都。 两个月后,扬州盐政林如海的府邸里,有佣人禀报道:“夫人,城伊公主来了!” “城伊公主?她来有什么事?快快有情!” 贾敏的话音一落,还没等出去迎接,城伊公主已经走了进来道:“本公主怎么就不能到这里来坐坐吗?” 贾敏忙施礼道:“参见公主!”又把她让到主位落座,亲自给她斟茶道:“昨晚灯花老爆,今个儿公主就来了。真是稀客稀客啊!不知公主驾到,有何贵干!” 城伊公主抿了口茶道:“林夫人客气了!本公主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有要事于你商量!” “什么事?公主尽管吩咐!” 城伊公主看了看四周。贾敏心领意会道:“小翠小竹,你们先退下!没我招呼,任何人不得进来!” 两个丫鬟答应一声,知趣退下。 贾敏问道:“公主,这里就你我二人,有什么事请讲吧?” 城伊公主道:“不瞒林夫人说,本公主怀孕了!” “公主,你,你怀孕了?这是大喜事啊!” “喜个屁!本驸马西 平 王 爷 在外镇守西疆,本公主却大了肚子,你说能是喜事?” “公主,请恕我愚钝,这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哼,这好事是你那个二哥哥所为,本公主不找你商量找谁?” “公主,你是说,这孩子是我兄长所为?” “正是贾政!他来给我送赏赐品,在环秀山庄对本公主非礼了!” 贾敏听了,吓得扑通跪在地上央求道:“公主恕罪!你有什么不满,我愿意替我二哥哥承担。求您放过他吧!他家里上有我老母,下有三个子女。您不能把这事闹大了,悔了他的一家子啊!” “那本公主就活该倒霉吗?” “公主,事已至此,不如我去配堕胎药给你!” “糊涂蛋!本公主配不起还是配不到堕胎药?他王夫人的孩子是孩子,本公主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 “公主,您冷静一下。王爷不在家,你生个孩子出来,就算皇上把我二哥哥治罪了,您的名声也是好说不好听啊!万一,王 爷再小肚鸡肠,对公主来说是得不偿失啊!” “你少来吓唬本公主!本公主来找你就是要你想个法子,保住本公主的孩子,还不让任何人知道风声!” “这个,这个实在是太难了!” “容易还找你?你兄长做的孽,你要是不管,本公主就要你贾氏一门,全部给本公主的这个孩子陪葬!本公主说到做到!明天,本公主来听你消息!” 城伊公主扔完狠话,起身就走,留下贾敏在家里坐立不安。 |
八、 当天夜里,贾敏坐在灯下垂泪。林如海不明所以道:“夫人,为何事哭泣?” “今个儿,城伊公主来了!” “我们和她井水不犯河水,她来了何事?” “她来了,当然是大事了!这事处理不好,关系到我贾氏一族和我们的身家性命!” 林如海吃惊道:“发生了什么大事?夫人快讲!” 贾敏为难道:“这事说出来丢人现眼,我怕夫君笑话!” 林如海一甩袖子道:“夫人迂腐啊!都是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了,还磨磨唧唧什么?快讲,发生了什么?” 贾敏抽泣:“事已到此,我就豁出脸来,实说了吧,是我二哥哥前阵子过来给公主送皇上赏赐品,他们做了不该做的事,公主现在有了身孕!” 林如海又是一惊道:“城伊公主,为这事要报复我们吗?” “她说,她不想堕胎!要我们想办法让她生下孩子,还不为人知。要不,就要整个贾氏一族和我们一起给她肚子里的孩子陪葬!” “真是最毒妇人心啊!她怎么能让这么多人,为他们的风流韵事付出代价呢?” “老爷说的极是!怕是我二哥哥,也是迫于她的淫威,才于她苟且的吧?不过,她是 皇 上 的亲姐姐,我们惹不起她啊!” 林如海抱怨:“唉,令兄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知道我在这里做盐政,怎么不来约我一起去环秀山庄?也不至于发生这等龌龊之事!” 贾敏道:“老爷,还是想个法子把这事安抚住了吧?明个儿公主要来听信儿!” 林如海沉思了一会儿道:“有了!让公主偷偷的把孩子生下来,抱给我们,就说是夫人生的!” 贾敏道:“这好吗?我嫁进林家还没给夫君生个一男半女,怎么就替别人抚养孩子了呢?” “夫人不必自责!想我林家人丁稀少,巴不得多个孩子呢。再说,夫人一直没有开怀,我还想着哪日和你一起去庙里拴个娃娃回来,好带来些个弟弟妹妹。公主的这个孩子来了,正好省去庙里拴娃娃。” 贾敏起身施礼:“如此甚好!谢谢老爷成全!但愿这孩子,能给我们带来几个弟弟妹妹,也不枉老爷宅心仁厚!” 贾母听到这里,忍不住发问道:“这么说,这个孩子就是你妹妹家的黛玉?” 贾政道:“正是!当年城伊公主生下个女孩儿,让敏妹妹抱回府里抚养。敏妹妹过世后,城伊公主想以认义女的方式把黛玉要回身边抚养。林妹夫想到家里就黛玉一个女儿了,要是让城伊公主要走了,她是要把黛玉的姓氏给更改的,这样,林家会永远失去女儿。不如,趁着老太太思女心切要抚养外孙女的劲儿,狠心把黛玉送到这里来。这样,我是黛玉的亲生父亲,城伊公主也没什么好担心我照顾不周黛玉,林如海保住了黛玉的姓氏,好歹有个林家的后代,想女儿了也能随时召唤回去。” 贾母道:“作孽啊作孽!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事的?” 贾政回道:“是黛玉进府时,陪同她来的那个贾雨村带来的林妹夫的一封亲笔信,他在那里详细的说了黛玉的身世。我当时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为了不让外人看出破绽,就没有在黛玉进府时,第一时间见她。” 贾母道:“唉,也怪我粗心大意的。当初,听黛玉说她小时候有和尚化她出家,不然就要她一辈子不见外戚方保平安。还想着你林妹夫这个超凡脱俗,不信那些个谣么子呢。原来,黛玉就是我们贾家的孩子,哪里来的外戚呢?就是,你这个死出做的孽,可苦了宝玉黛玉这两孩子了!” 贾政低声下气道:“老太太骂的极是!黛玉的身世,关乎到城伊公主的名声,和她和西 平 王爷的感情,还请老太太保密,谁也不要说!” 贾母啐了他一口道:“不要脸的东西,这还用你嘱咐我?这事要让宝玉娘知道了,也有你好看的。” “老太太,您消消气。眼下,我马上就要去外地就职。宝玉和黛玉的关系您是知道的,他们的婚事还得劳烦您多操心了!” “唉,造化弄人啊!我也只好顺着宝玉娘的意,把宝钗说给宝玉,再给黛玉找个好人家嫁过去了!” “一切听老太太安排!” 鸳鸯在窗外听得入神,念芳这时轻轻地推了她一下,用手指着那边,低声说:“有人来了!” 鸳鸯醒过神来,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见是秋纹正朝这儿来。她忙拉着念芳,摄手摄脚离开贾母窗前。大大方方地迎了过去。 秋纹先打招呼道:“鸳鸯姐早!咦,这位是谁?怎么和我们家三姑娘一个模子,要不是人中有颗美人痣,我还当是三姑娘呢。” 鸳鸯道:“她是我表妹,碰巧和我们家三姑娘像。这个你不用管!秋纹,我问你,一大早的,过来有事吗?” 秋纹道:“是这样的,我们怡红院里有棵海棠树,先前枯死了,今早一看,昨夜不知什么时候起死回生了还开了一树的花。袭人姐姐说老太太见识多,要我来禀她老人家知道。” 鸳鸯道:“这事蹊跷,告诉老太太是对的。眼下,老太太正在屋子里睡回笼觉。你先回去,她一醒我就替你回她。” 秋纹谢道:“有劳鸳鸯姐转告老太太,我这就回去向袭人姐交差去。” 见秋纹离开,鸳鸯拉着念芳快步向栊翠庵走去。 念芳边有边问道:“鸳鸯姐,那个宝玉黛玉是亲兄妹,他们的婚事不能成了,要不要去告诉那个林姑娘一声?” 鸳鸯道:“小祖宗,你没听见屋里政老爷说,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这事吗?透了风,会涉及到好几个人的颜面,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就告诉林姑娘,免得她嫁不成宝玉伤心,应该没问题吧?” “你这姑娘,是说你缺心眼还是单纯好呢?林姑娘好胜心强,知道了自己是私生女的身世,还不得把她羞臊死了?这事,你得发个誓对谁也不能提起!” “不用这么麻烦,鸳鸯姐快帮我找到姐姐们,我马上就离开这里,保证对谁也不提这事!” “你看我,等会儿还得和老太太一起去看看那棵起死回生的海棠树呢,哪里有功夫顾你的事儿。” “这么说,鸳鸯姐也不用管我了,你去忙你的,我自己找姐姐们去。”说着要单独行动。 鸳鸯一把拽住她道:“说你傻你还真傻!你到处乱走,一旦你姐姐们找过来不是走岔了吗?” 念芳想了想道:“鸳鸯姐,说的有道理。不如,我也跟你等会儿和老太太一起去看看那棵海棠树。” 鸳鸯说:“不是姐不带你,是你长得和三姑娘一模一样,跟着我到处走,会有议论的。我带你认识一位会扶乩的,带发修行的尼姑去。” 念芳一拍脑袋道:“瞧我这记性,把先前鸳鸯姐就说好的,要帮我找那位妙玉姑娘扶乩,看看姐姐们在哪里给忘了!” 鸳鸯说:“我带你去见她,你先在她那里住着。我按着她的提示帮你找你姐姐们,找到了或是她们寻你来了,我就通知你。” 两个人说话间到了陇翠俺,鸳鸯敲开门,带着念芳随一位老妈子进去见妙玉。 妙玉正在盘腿闭目打坐,听说是鸳鸯来了,也不睁眼道:“老太太眼前的大红人,有何贵干啊?” 鸳鸯道:“妙师父,你别跟我装腔作势。你看看,这个小姑娘是谁?” 妙玉嘟囔着:“能是谁?”好奇地睁开眼一见念芳,豁的站起来道:“这位是三姑娘的后人吧?怎么长得这么像?” 鸳鸯道:“啧啧,妙师父也不怕被三姑娘知道了跟你没完?不过,实话跟你说吧,这姑娘是我今早遇到的。她叫念芳,说是淡马锡的公主,也说自己的母亲叫贾探春,来给泰皇上庆祝六十大寿的。帮人家捉盗贼和姐姐走散了,到处找人呢。” “这个稀奇啊!贾家三姑娘还没出嫁,泰皇帝才不惑之年。哪里来的贾探春的女儿?哪来的泰皇帝六十大寿?” 妙玉说。 鸳鸯回道:“我也这么想的,不敢实话跟老太太讲,只说是我的一个远方表妹。这稀奇古怪的事不止这一桩,昨晚怡红院里枯萎的一棵海棠树又起死回生开花了,我得回老太太去看看。妙师父,你不要叫念芳离开拢翠庵,免得她姐姐们找过来和她走岔了。” 妙玉瞅着念芳道:“这姑娘,我越看越有眼缘。鸳鸯姑娘,你去忙吧,让她陪我聊天!” 鸳鸯告辞道:“如此甚好!你们先聊着,我走了!” 见鸳鸯离开,念芳马上缠着妙玉道:“妙玉师父,鸳鸯姐说你会扶乩。求你帮我算一算,我的姐姐们在哪里?” 妙玉说:“这个鸳鸯,我和她平时处得不错,她却给我添乱!” 念芳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看在平时鸳鸯姐老赠送财物给妙玉师父的份上,你就帮我扶乩一次吧。” 妙玉扑哧笑了道:“亏你还自称是什么淡马锡公主,眼里只有钱,真是小家子气!” 念芳问:“这我就不懂了,师父虽代发修行可也是出家人,鸳鸯姐不是施舍财物,凭什么说是和你处得不错?” 妙玉道:“亏我还和你有眼缘,没想到你这么俗气!也实话跟你说,本尼自带富贵,哪里用到化缘要别人施舍?我软的不欺硬的不怕,不论这府里主仆一律平等对待。鸳鸯和我对脾气,我喜她会体谅人!就拿老太太带着刘姥姥游园,要到我这里来,鸳鸯就能提前过来,告诉我,老太太不喝普洱,爱喝六安茶。” 念芳吐了一下舌头,拌个鬼脸道:“这么说确实是我浅薄了,还请妙玉师父海涵!” 妙玉晃晃头道:“你这姑娘,还没谁敢在我面前撒娇。也怪,换是别人撒娇,我第一个看不上。你撒娇,我倒满心欢喜!听说,你是捉盗贼来了这里的,想必是会武艺的,不如你耍上些招式,让我见识见识!” 念芳道:“妙玉师父是不信我说的吗?也好,我耍鞭子给你看,你为我扶乩,看看我姐姐们在哪里!” 妙玉笑到:“还会讨价还价啊?好吧,成交!” |
【3.17】 画面:念芳舞动着鞭子,上下纷飞,十分了得。 妙玉(看了拍手):“好!精彩!” 念芳(收了招式):“好师父,轮到你帮我占卜了!” 妙玉:“你随我来。” (她们进了妙玉的禅室。) 念芳:“师父,你是要我抽签,还是你给我起卦?” 妙玉:“我会扶乩。” 念芳:“什么是扶乩?” 妙玉:“扶乩又叫扶鸾。就是用绳子悬一很木棍下面放沙子,人扶着木棍,虔诚祷告就会请下神仙,借着木棍在沙子上给出提示。” 念芳:“这个我们哪里没有!不过,不怕师父不高兴,这个荒唐。神仙有没有能不能请到谁也不知道,还不就是扶着木棍的人想写什么就是什么?” 妙玉:“这话要是换个人,我还真恼了。和你投缘,你说我不计较!” 念芳:“就知道妙师父最宠我了!换个方式占卜吧?” 妙玉:“不换!我让你亲自扶木棍,看看是不是作弊?” 念芳(欢喜):“好呀好呀,我倒要看看有没有神仙?” (妙玉布置扶乩用具完毕。她点上一炷香,让念芳手扶着木棍上段。) 妙玉(轻声):“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急急如赦令!”(重复三遍。) (念芳控制不住那根木棍,只见那木棍点点划划,沙子上出现了一行字后,停了下来。) 妙玉:“念芳,感觉怎样?” 念芳:“还真有神灵啊,我手根本控制不住这棍子!快看看,它写了什么?” (妙玉和念芳一起朝着沙子上看去。) 念芳:“ 欲行还止,徘徊不已,藏玉怀珠,寸心千里。妙师父,这是什么意思?我姐姐们在哪里?” 妙玉:“我也解不好!好像是说你姐姐们像是走很远又像是原地没动,她们在哪里只在于你心里有她们。” 念芳:“妙师父,把我绕糊涂了。我心里有她们却找不到她们才着急的,她们到底是还在原地等我还是把我落下了独自去了远方?” 妙玉:“这个又是在原地又是在远方,我真解释不通了。不过,这鸾词是要你一动不如一静,切忌轻举妄动。时机到了,事情自然解决了。也就是事缓则圆!这个是我亲自动手扶乩的,这个提示,你爱信不信!” 念芳(到底年纪小):“我信,谁说我不信了?只是这一缓,少不了住在妙师父这里!” 妙玉:“这个你不必在意!不说你是鸳鸯送来的,就是冲你这个性情,我也喜欢。你放心住吧。” 【3.18】 (申时。栊翠庵里妙玉和念芳下棋。 ) 妙玉:“这盘你又输定了!不如,重新开始,我让你两子!” 念芳:“都怪我父皇,让我又学文又学武。跟着母后学下棋,只是为了陪她消遣,也没深入专研。要是我大姐在就好了,她能和妙师父一决高下!” 妙玉:“你大姐,就不用学文学武了吗?” 念芳:“她比我大,不能白吃了三年米饭!” 妙玉:“哈哈哈,一定是你大姐比你聪明,你不好意思说!” 念芳:“我们四个都是冰雪聪明,这是父皇母后说的!” 妙玉:“你说的不知真假,反正挺有趣的!” (这时有婆子进来禀报。) 婆子:“妙姑娘,邢岫烟邢姑娘在外面要见你。” 妙玉:“快日落酉时了,她来一定有要事,快带她来!” (不大一会儿,婆子和邢岫烟走了进来。) 邢岫烟:“妙玉师父,有大事求你了!”(她瞥见念芳,一愣。)“这个是谁?三姑娘和大家一起在怡红院忙活,派我过来请妙玉师父扶乩,不可能跑我头前来这里?” 妙玉:“她是念芳姑娘,是鸳鸯姐的表妹,进院子里玩。鸳鸯没功夫陪她,又怕她冒失,让她先住在我这里!” 邢岫烟:“妙玉师父外冷内热,性情中人,鸳鸯姐看人不错!” 妙玉:“别说这些!你说三姑娘她们在怡红院里忙活,又有事求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邢岫烟:“出了大事!宝二爷的那块玉丟了!” 妙玉:“那块玉他随身携带的,怎么会丟了?” 邢岫烟:“还不是那棵,起死回生开花的海棠树给闹的。老太太带着大家来看那棵树,众人举在一处有说有笑的,老太太还命宝二爷环三爷兰少爷他们作诗了呢。等人散了,宝二爷想起早上起的早,忘了带那块玉,就回屋里拿,袭人姐才发现不见了。告诉了大奶奶三姑娘等人,大家在怡红院里找了个遍也没个玉影。宝二爷,人焉头耷脑坐在那里像傻了似的。大家心里急,要我来求妙玉师父给扶乩!” 妙玉:“这可是大事!我这就扶乩!” 念芳:“我倒要再试试看!妙玉师父,你焚香祷告,我来扶乩!” 邢岫烟:“念芳姑娘会扶乩?” 妙玉:“就让她来!” (妙玉焚香祷告,念芳扶乩。只见念芳手放在那悬着的那根棍子上端棍子在沙子上一挥而就,写了一行字。) 邢岫烟(边看边读):“ 噫!来无迹,去无踪,青埂峰下倚古松。欲追寻,山万重,入我门来一笑逢。” 【3.19】 念芳:“妙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邢岫烟(也附和道):“是呀,这是什么意思?” 妙玉:“这个我也不懂,邢姑娘你快拿过去,那里人多,或许有见识的知道!” (婆子送走邢岫烟。) 念芳:“妙师父,你真的不懂吗?” 妙玉:“你安心在这里等你姐姐,操心这事干什么?” 念芳(拉着妙玉的手,晃着撒娇):“闲着也是闲着,人家好奇吗?妙师父说来听听吗?” 妙玉:“这谶语有出世之意,我怕那块玉找不到,宝二爷会遁入空门!” 念芳:“那你怎么不直接告诉邢姑娘呢?” 妙玉:“糊涂虫!我一个修行之人,告诉人说担心宝二爷会为了什么事遁入空门,不等于说我自己还没看破红尘有返俗之意吗?” 念芳(想起了偷听到的秘密,宝玉和黛玉不能成亲,不禁感慨):“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除了情,还有什么事让人看不开的。” 妙玉:“咦?你人小鬼大,说到点子上了!” 念芳:“妙师父算出来那个宝二爷是会为情所困?” 妙玉(叹了口气):“唉,这个还用算!我来这园子里三年了,和林姑娘惺惺相惜,她和宝二爷的感情谁不知道?这大冬天的,枯海棠开花,宝二爷的玉跟着丟了,都非吉兆,我能不担心他们两的事吗?” 念芳:“妙师父,你会扶乩就应该有破解之道,帮他们破解一下吧!” 妙玉:“人的命,天注定。我也只能多烧几炷香,多念几卷经替他们祈福了!” 念芳:“好啊好啊!我也跟着妙师父一起祈福!” |
九、 陇翠俺院内,念芳舞动着鞭子,上下纷飞,十分好看。 妙玉看了拍手:“好!精彩!” 念芳把鞭子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优雅地收了鞭子微笑道:“好师父,轮到你帮我扶乩了!” “你随我来。” 妙玉带着她又进了她的禅室。) 念芳问道:“筛子呢。” “要筛子干嘛?” “扶乩啊!我看过我们的巫师,用一张筛子装上白面,他一晃动筛子,白面落下来,起伏不平,只巫师能看懂落下来的是什么字,跟事主解释的。” 妙玉不屑道:“那也行?我这扶乩又叫扶鸾,和你说的不同。。我是用绳子悬一很木棍,下面放沙子,人扶着木棍,虔诚祷告就会请下神仙,借着木棍在沙子上给出提示。” 念芳道:“这个我们哪里没有!不过,不怕师父不高兴,神仙有没有能不能请到谁也不知道,还不就是扶着木棍的人想写什么就是什么?” 妙玉道:“这话要是换个人,我还真恼了。和你投缘,你说我不计较!” 念芳就顺杆爬道:“就知道妙师父最宠我了! 我想亲自扶木棍试试。” “可以!” “好呀好呀,我倒要看看有没有神仙?” 妙玉布置扶乩用具完毕,她点上一炷香,让念芳手扶着木棍上段。她轻声念道:“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急急如赦令!”如此重复三遍。 念芳想控制那根木棍不动没有成功,那木棍带着她的手晃动着,点点划划,沙子上出现了一行字后,停了下来。) 妙玉问:“念芳,感觉怎样?” 念芳回道:“还真有神灵啊,我手根本控制不住这棍子!快看看,它写了什么?” 两个人一起,朝着沙子上看去。) 念芳读着:“ 欲行还止,徘徊不已,藏玉怀珠,寸心千里。妙师父,这是什么意思?我姐姐们在哪里?” 妙玉道:“我也解不好!好像是说你姐姐们像是走很远又像是原地没动,她们在哪里只在于你心里有她们。” 念芳问:“妙师父,把我绕糊涂了。我心里有她们却找不到她们才着急的,她们到底是在原地等我,还是把我落下了独自去了远方?” “这个就是离你很近却像隔着很远,我真解释不通了。不过,这鸾词是要切忌轻举妄动。时机到了,事情自然解决了。也就是事缓则圆!这个是你亲自动手扶乩的,提示,你爱信不信!” 念芳亲自扶乩写出的字,她自是相信道:“我信,谁说我不信了?只是这一缓,少不了住在妙师父这里!” 妙玉道:“这个你不必在意!不说你是鸳鸯送来的,就是冲你这个性情,我也喜欢。你放心住吧。” 吃过了午饭。二人午睡过后,妙玉问:“念芳,你会下棋吗?” “跟母后学过!妙师父也会吧?我们比试比试?” 妙玉也有此意打发时间,就和念芳摆开了棋盘。念芳哪里是妙玉对手?妙玉见她又输定了道:“这盘你算了吧。不如,重新开始,我让你两子!” 念芳:“都怪我父皇,让我又学文又学武。跟着母后学下棋,只是为了陪她消遣,也没深入专研。要是我大姐在就好了,她能和妙师父一决高下!” “你大姐,就不用学文学武了吗?” “她比我大,不能白吃了三年米饭!” “哈哈哈,一定是你大姐比你聪明,你不好意思说!” “我们四个都是冰雪聪明,这是父皇母后说的!” “你说的不知真假,反正挺有趣的!” 这时有婆子进来禀报:“妙姑娘,邢岫烟邢姑娘在外面要见你。” 妙玉看了看沙漏道:“快日落酉时了,她来一定有要事,快带她进来!” 不大一会儿,婆子和邢岫烟走了进来。 邢岫烟见面就说道:“妙玉师父,有大事求你了!”她说着瞥见一旁念芳一愣道:“这位是谁?三姑娘和大家一起在怡红院忙活,派我过来请妙玉师父扶乩,不可能跑我头前来这里?” 妙玉回道:“她是念芳姑娘,是鸳鸯姐的表妹,进院子里玩。鸳鸯没功夫陪她,又怕她冒失,让她先住在我这里!” 邢岫烟道:“妙玉师父外冷内热,性情中人,鸳鸯姐看人不错!这姑娘要是没那颗美人痣,我还真以为是三姑娘呢。” 妙玉道:“别说这些!你说三姑娘她们在怡红院里忙活,又有事求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邢岫烟道:“出了大事!宝二爷的那块玉丟了!” “那块玉他随身携带的,怎么会丟了?” “还不是那棵,起死回生开花的海棠树给闹的。老太太带着大家来看那棵树,众人聚在一处有说有笑的,老太太还命宝二爷环三爷兰少爷他们作诗了呢。等人散了,宝二爷想起早上起的早,忘了带那块玉,就回屋里拿,袭人姐才发现不见了。告诉了大奶奶三姑娘等人,大家在怡红院里找了个遍也没个玉影。宝二爷,人焉头耷脑坐在那里像傻了似的。大家心里急,要我来求妙玉师父给扶乩!” 妙玉:“这可是大事!我这就扶乩!” 念芳:“我倒要再试试看!妙玉师父,还让我来扶乩吧!” 邢岫烟道:“念芳姑娘会扶乩?” 妙玉道:“就让她来!” 妙玉焚香祷告,念芳扶乩。只见念芳手,放在那悬着的那根棍子上端,棍子在沙子上一挥而就,写了一行字。 邢岫烟边看边读:“ 噫!来无迹,去无踪,青埂峰下倚古松。欲追寻,山万重,入我门来一笑逢。” 念芳看了问道:“妙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邢岫烟也附和问道:“是呀,这是什么意思?” 妙玉道:“这个我也不懂,邢姑娘你快笔抄去,那里人多,或许有见识的知道!” 见邢岫烟抄完谶语,被婆子送走。念芳又问道:“妙师父,你真的不懂吗?” “你安心在这里等你姐姐,操心这事干什么?” 念芳拉着妙玉的手,晃着撒娇:“闲着也是闲着,人家好奇吗?妙师父说来听听吗?” 妙玉道:“这谶语有出世之意,我怕宝二爷会遁入空门!” “那你怎么不直接告诉邢姑娘呢?” “糊涂虫!我一个修行之人,告诉人说担心宝二爷会为了什么事遁入空门,不等于说我自己还没看破红尘有返俗之意吗?” 念芳想起了偷听到的秘密,宝玉和黛玉不能成亲,不禁感慨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除了情,还有什么事让人看不开的。” 妙玉看着她道:“咦?你人小鬼大,说到点子上了!” “妙师父算出来,那个宝二爷是会为情所困?” 妙玉叹了口气道:“唉,这个还用算!我来这园子里三年了,和林姑娘惺惺相惜,她和宝二爷的感情谁不知道?这大冬天的,枯海棠开花,宝二爷的玉跟着丟了,都非吉兆,我能不担心他们两的事吗?” 念芳道:“妙师父,你会扶乩就应该有破解之道,帮他们破解一下吧!” 妙玉道:“人的命,天注定。我也只能多烧几炷香,多念几卷经替他们祈福了!” 念芳道:“那我也跟着妙师父一起祈福吧!” 按下陇翠俺里念芳跟着妙玉烧香拜佛祈福不说。单说宝玉丢了那块玉,神情恍惚,家里人上上下下,找了些天也不见玉的影子。宝玉越发的痴痴呆呆了。 贾母把王夫人凤姐两个人叫到自己的屋子里,她看着一脸愁容的王夫人和陪着犯愁的凤姐道 :“我今天把你们两个找来,就是想听听你们对宝玉的病怎么看?” 凤姐先道:“老祖宗问我也就实说,那日宝兄弟院里大冬天的海棠开花,我就觉得有妖。果不其然,接着宝兄弟的玉就不见了,把个好好的兄弟惊吓的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王夫人道:“风丫头,老太太是要你想个法子,让你宝兄弟病好了,谁要你说这些?” 凤姐道:“太太甭急,我琢磨着要不给宝兄弟冲冲喜?” 王夫人道:“冲喜?这个主意好!就是怎么个冲法?” 贾母道:“眼下能办的喜事,探春黛玉没有人家,环儿还小,要说也就是宝玉他自己也该成亲了。” 王夫人听了道:“对对对,老太太所言极是!家里哪里有哥哥还没成亲的,轮到妹妹的?就是探春黛玉有了人家,也不能要用她们的婚事还给宝玉冲喜。” 贾母为难道:“就是时间紧,到哪里去物色合适的新娘子?” 凤姐道:“平日里这林姑娘和宝玉情投意合的,老太太怎么忘了这现成的茬?” 王夫人不满,狠狠地瞅了一眼凤姐。凤姐心里想:太太有本事跟老太太横去! 你们我谁也惹不起,这以后我还不说话了! 贾母跟凤姐道:“宝玉黛玉的事,我怎么不知?他们两个今个儿打明个闹的,看似一对儿,怕是往后在一起不得安宁!黛玉脾气秉性咱们又不是不知,使起小性子受十八个人看半月的,本来是冲喜的事儿,再出点茬子怎么办?” 贾母的话正中王夫人心思,她假惺惺道:“还是老太太心疼孙子,我这个做娘的还没想到这层呢!” 贾母道:“所谓一辈不管两辈事,迎春二丫头的亲事我都不插手了,由她父母做主,宝玉的亲事也由你这个做娘的做主吧。” 凤姐最会见风使舵,刚才是以为贾母会提议黛玉,王夫人又不中意黛玉,自己夹在中间怕说错了里外不是人,听贾母不支持黛玉很宝玉成亲,把宝玉婚姻大事交给了王夫人,她赶紧卖好道:“我倒有个人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王夫人猜出她要提谁,就催促道:“风丫头快说!” 凤姐道:“薛姑娘呗!她温柔贤惠,知书达礼,也是和宝兄弟知根知底的,再还有比她合适的人吗?” 贾母跟着道:“薛姑娘我平素看得不错,满心喜欢,就是不知宝玉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委屈了她?” 王夫人心里暗自欢喜,对凤姐道:“宝玉又不是不能好,只是一时丟了玉,惊吓到了而已。凤丫头,你去把你薛姨妈找来。” |
十、 那天怡红院里那株海棠起死回生,在大冬天里一夜之间繁花满树,贾母和众人聚在一起看稀奇说说笑笑好不热闹,李纨跟贾母说是这是吉兆,是宝玉有喜事婚姻动了。黛玉听了心里暗自高兴,盼着这个兆头早日灵验,自己和宝玉能洞房花烛。 谁知大家散后传出宝玉随身携带的那块灵通宝玉丢了,大家急得团团转,帮着寻找,一直无果。宝玉从知道玉不见了起,就犯了痴病。不但贾母王夫人等人着急,黛玉更是焦虑不安,担心宝玉的病。 这日,她在潇湘馆里,拿了件白狐皮斗篷披上又脱下,脱下又披上,如此反复几遍。紫鹃问道:“姑娘,你到底是要出门还是不出门?来回的折腾件斗篷做甚?” 黛玉把斗篷披在身上道:“紫娟,你也穿件外套,我们去怡红院!” “去怡红院呀?姑娘,早说不就得了!” 紫鹃也找了件粉色缎子面小碎花大长袄穿上跟在她后面。 黛玉出了屋子走了两步停下来道:“算了,你去看看,我就不去了!” 紫娟道:“也好,外面冷,姑娘回屋好好休息,等会儿我就回来!”她刚走了几步,黛玉在她后面叫到:“紫娟,你也别去了!” 紫娟回过头来道:“姑娘,这是怎么了?你明明担心宝二爷,自己不去,又不让我去?” 黛玉低着头,红着脸道:“我怕被别人误会了!” 紫娟问道:“前段凤二奶奶抄捡园子,你说薛姑娘是避嫌搬出去了,你也要少去,我还理解。这会儿,宝二爷玉丟了,为这事他精神恍惚,你去看看他合情合理,你倒连我也不让去了,莫非姑娘不关心二爷了?” 黛玉压低声音道:“小蹄子,我的心你还不知道?就是我不关心我自己,也不会不惦记他的!” 紫娟装着不知问道:“那为什么,不让我去怡红院看看?” 黛玉越发害羞,小声道:“你不知道,那天看海棠开花,大嫂子还有老太太她们说是他有喜了。” 紫娟微笑到:“这么说姑娘的好事近了!阿弥陀佛,姑娘这些年的总算要等出头了。这样我更得去看看,二爷情绪恢复了吗?好早一天和姑娘洞房花烛!” 黛玉急了,骂道:“呸!你个小蹄子,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紫娟嘻嘻笑出声来道:“都知道姑娘和二爷有情有意,这宝二爷的喜事不就是姑娘的喜事,你自己说没事,我说就要撕我的嘴,天下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吗?” 黛玉跺着脚道:“小蹄子,我怎么时候说哪话了?” 紫娟道:“姑娘别恼!说正经的,我还是去看看二爷吧?” 黛玉动情道:“他恢复不恢复,我都非他不嫁的。我们去是关心他,要是被爱嚼舌头根子的人,说成是其他的就不好了!” 紫娟想了一下道:“也是。要是被人说成是姑娘,着急要出嫁了确实不好听!” 黛玉又啐她一口道:“呸,谁要着急出嫁了?今个儿,不打你是不行了!”说着伸手就要过来拍打紫鹃,紫娟忙笑着躲闪。 黛玉和紫鹃在怡红院里,为宝玉黛玉的婚事拌嘴,憧憬未来。哪里想到此时,薛姨妈跟着凤姐进了贾母的荣庆堂里。她先给做了个万福跟贾母道:“老太太好!给您请安!”又对王夫人说“太太也在?” 贾母让座道:“他姨妈客气了,快坐快坐!” 王夫人也道:“是呀,他姨妈快坐。凤哥儿,跟你说了是什么事吧?” 薛姨妈坐在贾母右边道:“我倒是问她来的,她只是笑说是好事儿,到了就知道了。老太太,太太,到底是什么事叫我来的?” 贾母道:“宝玉如今精神恍惚,我们想给他成亲冲喜,这不就想到了宝丫头了。就是不知是不是亏了宝丫头?” 薛姨妈道:“好事是好事,就是我得问问宝钗的意思。” 王夫人垂泪道:“他姨妈这是嫌弃宝玉了啊!你忘了以前,你说的宝钗有和尚给的金锁,要找个有玉的嫁了。” 薛姨妈道:“和尚送金锁,事儿确实是那么个事儿。可有林姑娘,我们宝钗是想都没往这上面想的。” 贾母道:“他姨妈,不是我埋汰自己的亲外甥女,她的脾气秉性尖酸刻薄,小肚鸡肠,他们在一起了,宝玉软弱,黛玉好使性子,两个人没一个抗事的,怎么行?” 王夫人道:“虽说宝玉的玉暂时不在,也不是定下来找不到,既有金玉良缘之说,怎么能不图个吉利呢?” 薛姨妈道:“我打心眼里也希望宝钗能嫁给宝玉,知根知底的,上哪里找这么个姻缘?就算宝玉的玉找不到了,他名字不是还有玉吗?” 凤姐拍手道:“好啊好啊!这下子咱们又亲上加亲了!” 薛姨妈道:“凤哥,你先别叫好!你还得把你妹妹叫来亲自问她一下。” 凤姐还没等答应出门,房门先被推开。原来宝钗进园子要看宝玉,走到怡红院门前,想起了王夫人派凤姐抄捡园子,怕这时去看宝玉引起闲言碎语,就转向来向贾母王夫人请安,顺便打听一下宝玉的情况。来到贾母门前,见门口安静冷清,连鸳鸯也不见。刚要往里进,听见里面贾母王夫人和她母亲凤姐说话,就站在那里听。谁知竟是为了自己和宝玉的婚事!她心里又惊又喜:惊得是贾母会在这件事儿偏向自己。喜得是原来因有黛玉,她不好意思露出来对宝玉的爱恋之情,这会儿有长辈们做主,名正言顺的可以跟宝玉在一起了。她竟也是个情痴,不去计较宝玉目前的精神状态,只想着自己以后要对宝玉如何好。这时,听见母亲要派凤姐去找自己,索性推门先进来了。 屋子里的人一愣! 凤姐先反应过来,笑着道:“哟,说曹操曹操就到。宝姑娘来的正好,有好事要跟你说呢!” 宝钗红着脸道:“我要给老太太请安,来的赶巧听到你们的谈话了。” 贾母和蔼道:“听到了好,省得再重复了。宝姑娘,你和宝玉的亲事,你有什么想法?” 薛姨妈也附和问道:“我的儿呀,娘要把你许配给宝玉,你可愿意?” 宝钗娇嗔道:“母亲糊涂了,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轮到我自己做主了?母亲看着办就是了!” 说着,转身就走。身后,几个人哈哈哈大笑。 亲事已谈成,贾母王夫人和薛姨妈一商量,越快越好早日给宝玉宝钗成亲,好给宝玉冲喜。只是这事得先瞒着黛玉和怡红院那边的人,贾母怕知道她使性子生出枝节。等宝玉成了亲,黛玉就是不满也不能扭转乾坤,再着手给她寻个好人家。 偏是怕什么,来什么!黛玉心里惦记宝玉,又不肯被人耻笑前去探望,一个人在大观园里踱步,遇到了傻大姐。傻大姐心智不全,一见黛玉转身就跑。被黛玉喊住道:“大姐,你看我跑什么?我又不吃人!” 傻大姐道:“是老太太不让我们把宝二爷和宝姑娘马上要成亲的事告诉你,我怕我管不住嘴才跑的。” 她说的轻巧,黛玉听了如五雷轰顶,自己也不清楚当时怎么回到了潇湘馆,一头栽倒在床上,蒙着被子哭泣。等紫鹃雪雁她们发现,只见她又喘又咳面红耳赤。回了凤姐,请了大夫,病情也不见好转。 紫娟不敢耽误,来见贾母,抹着眼泪向她汇报道:“老太太,我们姑娘头两天一个人去了趟园子,回来又病倒了!” 贾母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一定是被风吹到了。请大夫了吗?” “二奶奶给请的王太医。” “王太医怎么说的?” “他说是心血不足脾胃虚寒,开了药,吩咐要好好静养。” “现在怎样?需要什么补品,找风丫头要最好的!” 紫娟抽泣道:“问题是林姑娘不吃不喝,连煎好的药,怎么劝也不喝。我琢磨着,她这病多半是心病,还需心药治。老太太,想必也知道,林妹妹和宝二爷两小无猜互相心里有这对方。我想求老太太做主。” 贾母打断她的话,喝道:“住口!一派胡言乱语!想我们这样的世家,好好的公子小姐,被你这丫头一说成何体统?” 紫娟忙跪下道:“老太太息怒!我只是想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林妹妹和宝二爷天生的一对儿,老太太何不成全了他们?” 贾母道:“紫娟,要不是看在你平时对黛玉实心实意服侍的份上,我非撵你出去!实话告诉你也好,反正宝玉的婚礼那天还得你来帮忙。你宝二爷和薛姑娘,已经订亲了,准备后天就举行婚礼!” 紫娟跪着爬到贾母跟着,抱着她的腿,哭着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们姑娘怎么办?这不是要我们姑娘的命吗?老太太,您可是我们姑娘的亲外祖母啊!她比薛姑娘跟您亲近啊!您是她世上唯一能指望上的亲人,您不能不管这事啊?” 鸳鸯进来拉着她道:“紫娟,你冷静点!老太太怎么会不管林姑娘呢?她老人家会有安排的!” 贾母忍着眼泪道:“你这丫头,林姑娘是我的亲外孙女,我会不心疼她?宝玉精神不好,黛玉身体不好,他们两个病秧子凑一起这日子怎么过?我想着先把宝玉和宝姑娘婚事办了,马上就给林姑娘寻一门好亲事。我会亏了我亲外孙女吗?” 紫娟道:“林姑娘和宝二爷是真心相恋的,他们不会在乎对方的毛病的。又有我们下人尽心尽力照顾,求老太太成全他们吧?” 贾母道:“胡闹!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太太跟薛家已经订了亲,后天就办喜事了,怎么可能毁约?” 紫娟哭道:“嘤嘤嘤,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贾母用眼神,示意鸳鸯搀扶起紫娟。 鸳鸯边搀扶紫娟边道:“紫娟妹子,你也是个聪明人,怎么这么糊涂了?老太太吃的盐比你我吃的饭都多,她做事不比我们考虑周全?你放心,老太太不会不管林姑娘的!” 贾母道:“就是!等宝玉成了亲,我就张罗黛玉的亲事。眼下,有一件事,需要紫娟你来做!” 紫娟道:“只要是对我们姑娘好的事,我就做!” 贾母道:“当然是为了你们姑娘好!”她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宝玉听说要成亲,以为是林姑娘呢。他兴冲冲的准备当新郎,精神也好了许多。要是让他知道拜堂的是宝姑娘,怕他婚礼当场不干。我要你和后天搀着宝姑娘和宝二爷拜天地。等到礼成了,喜事一冲,你宝二爷的病就全好了。到时候,他通了情理,见木已成舟,就不会再跟宝姑娘和我们闹了。” 紫娟冷笑道:“原来是为了宝姑娘好啊!你们欺骗宝二爷也就罢了,还想拉着我?不可能!” 鸳鸯道:“紫娟,怎么跟老太太说话呢?宝姑娘和宝二爷平安无事成了亲,接下来老太太才好给林姑娘找个好人家。你帮宝姑娘,就是帮林姑娘啊!” 紫娟道:“我这辈子,心里只有林姑娘!恕难从命!” 鸳鸯道:“老太太,这小蹄子你是知道的,天生犟脾气。别因为她把这事走漏了风声被宝二爷和林姑娘知道了,生出点枝节来。我看还是算了,别强求她。不是还有雪雁吗?” 贾母道:“看在鸳鸯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紫娟,你记着,回去千万这事不能让林姑娘知道了!你要好好地侍候她。等宝玉成了亲,我也给她张罗婚事,到时候,喜事一冲,林姑娘的病也会好了的。” |
【4.5】 (怡红院里,张灯结彩。宝玉满脸堆笑,接受凤姐指挥着袭人麝月她们给穿上大红袍子,戴上新郎帽子胸前佩戴大红花。他穿戴整齐后,抬腿就要往外走。) 袭人:“二爷,今个儿你成亲,不许乱走!” 宝玉(呵呵笑着说):“袭人姐姐你也糊涂了?我当新郎官了,当然是去潇湘馆那里,亲自把林妹妹给接过来的。” (袭人没想到他有这么一处,不知如何回答,看着凤姐。) 凤姐(拉住宝玉):“哟哟哟,看把宝兄弟急得,好像谁能把林姑娘抢跑似的!” 宝玉:“好嫂子,你知道林妹妹早就盼着这一天了,我要是去晚了,她好不高兴了!” 凤姐:“啧啧,你两个可真是心里只有对方啊!实话告诉你吧,林姑娘说你大病初愈,怕你累着了,就跟老太太太太说,反正潇湘馆离怡红院不远,她坐轿子自己过来就好了!” 宝玉:“老太太太太就答应她了?既然隔着不远,我又不是禁不起风吹日晒的,怎么可以不亲自去迎娶她呢?我这就跟她们说,不能怠慢了林妹妹,我一定要亲自去潇湘馆迎亲。” 凤姐:“宝兄弟稍安勿躁!这要是放平时,老太太太太还不得让宝兄弟骑着高头大马,抬着八台大轿,吹吹打打,出了府门,在京都绕上个圈,再回到潇湘馆把林姑娘娶过来才怪呢!如今,东府的咱敬大爷还没满三年丧期,要不是宝兄弟这回玉不见了,身子不爽,为了给你冲喜,老太太太太是万不能同意给你和林姑娘办喜事。” 宝玉(点点头):“嫂子说的有道理!” 凤姐:“就是为了这个,老太太太太才低调操办这场婚礼,只请了些世交好友,备了几桌酒席,让大家聚在一起见证一下你们的婚礼。” 袭人(帮腔):“是呀是呀,二爷,这大喜的日子,你就听二奶奶安排就是了。老太太太太都是为了你好,她们还会害你不成?” 凤姐:“呸呸呸,这大喜的日子,说什么害不害的!” 宝玉:“嫂子你也别怪袭人,她也是为我好!我听你的就是了。” (说着,张望道):“林妹妹怎么还不来呢?” (在场的人,捂嘴笑。) 凤姐:“林姑娘说好了,日落酉时往这边来。成了礼,赶在戌时前进洞房的。宝兄弟,你就等着春宵一刻值千金吧!” 【4.7】 (潇湘馆里,紫娟正在劝黛玉吃药。) 紫娟:“姑娘,你不吃药病怎么能好呢?” 黛玉:“这药就算是能治好我的病,也治不好我的心。把它倒了吧,以后不要再煎它了。” 紫娟(听了忍不住眼泪):“姑娘,你不吃药,好歹喝口水吧?” 黛玉:“紫娟,你说水,我想起了曾经问你宝二爷,"宝姐姐和你好你怎么样?宝姐姐不和你好你怎么样?宝姐姐前儿和你好,如今不和你好你怎么样?今儿和你好,后来不和你好你怎么样?你和他好他偏不和你好你怎么样?你不和他好他偏要和你好你怎么样?"” 紫娟:“姑娘,管他和谁好的,自己的身子要紧。你还是喝口水吧?” 黛玉(面带微笑):“他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紫娟(带哭腔说):“姑娘,管他饮多少的,我只求你喝一口水,把药吃了好吗?” 黛玉:“你今个儿怎么的了?好像对你宝二爷有许多不满似的?我正想着要你去看看他怎样了呢?” 紫娟(依旧带着哭腔):“姑娘,你还是先把自己身子养好了吧。求你喝口水吧!” 【4.8】 (这时,听见有人轻声问话。) 鸳鸯:“紫娟呢?林姑娘睡了吗?老太太来看她了!” 紫娟(望着黛玉小声问道):“姑娘,你见不见呢?” 黛玉:“傻丫头,我亲外祖母来了,我怎么能不见呢。快,出去替我迎她。” 紫娟(边向外走,边说道):“是老太太和鸳鸯姐来了,我们姑娘说了请你们快进来呢。” 贾母(在鸳鸯的搀扶下,进了屋子里,一见黛玉憔悴的样子,紧走几步到了床前):“林丫头,你又瘦了!” 黛玉(坐起来,要下地行礼状。) 贾母(过来一把搂住她说):“快别折腾了,你身子骨弱,当心点身子!” 黛玉:“没事的!偶感风寒,歇几天就好了。一定是紫娟跟您胡说了什么吧?惊动您老人家亲自过来,真是罪过啊!” 贾母:“不单是紫娟,你大嫂子二嫂子她们都说你病了,早该来看的,就是这一天天的事多给耽搁了。” 黛玉:“我哪一年不生几回病,并不是个事儿,老太太还是忙正事要紧啊!” 贾母(抚摸着她的脸道):“也是我这做外祖母的不称职,把你养的这般憔悴。” 黛玉:“都怨我命薄生了个娇贵身子,要不是当年老太太接我来这里亲自照顾扶养,还不知死多久了呢?” 贾母:“不许说晦气话!好好养着,想吃什么用什么,你二嫂子没有,叫紫娟找我要!” 黛玉(反搂住贾母脖子,柔声道):“老太太,我想像小时候那样叫你外婆。” 贾母(眼圈红了):“好,你叫吧!” 黛玉:“外婆,我来这里一晃有八年了吧?您看,那时,您还没那么多白发呢。” 贾母(眼泪掉下来了):“你那时还是个小女孩,还是跟我住在一起的。这一晃,都成大姑娘了。” 黛玉:“那时,二哥哥也不像现在这么高大,也是跟您住的。” 贾母(眼泪唰唰流):“所以呀,你和你二哥哥,在我心目中就是我的亲孙子孙女,我一直把你们当亲兄妹待的。” 黛玉:“外婆待我的好,我都记着呢!”(做撒娇状接着说):“外婆,我还想听那时您怕我想家时,唱给我听的歌谣。” 贾母(哭着说):“我回去让鸳鸯他们收拾收拾,赶明个儿你还搬到我那里住。到时候,你想听什么歌谣外婆都常给你听。” 黛玉:“我没了父母,外婆就是这世上我最亲的人。您就是我的靠山,我的主心骨,您说怎样就怎样!” 紫娟(忍不住,哭着跑出去,站在外面抽泣抱怨道):“傻姑娘啊,她要是你的靠山,就该为你做主啊。今个儿这新娘就应该是你的啊!” (屋里)鸳鸯(见贾母被黛玉的乖巧引得悲伤,怕误了宝玉和宝钗的吉时,就开口道):“老太太,不是我说您,林姑娘身子弱,您又上了年纪。您们这哭哭啼啼的,对哪一个身子也不好啊!不如,您先回去,让林姑娘好好休息。等她身子养好了,搬过去和您一起住,有多少话不能说的。” 贾母:“也是的!林丫头,你躺着好好养病。想外婆了,就搬过去住。我先回去了!” 黛玉“紫娟,紫娟呢?替我送送我外婆!” 贾母:“算了。我以后常来看你,不用送的。紫娟,紫娟呢?进来,好好照顾林姑娘!” 紫娟(擦干了眼泪,进屋。):“老太太要走,是该走了,别耽搁了其他事儿才是正经。” 鸳鸯(瞅了她一眼):“就你话多。好好照顾林姑娘吧!” 紫娟(冲着鸳鸯小声嘀咕道):“我怕老太太今个儿有好事儿,被我这苦瓜脸给膈应到,有错吗?” 贾母:“紫娟这丫头又在说什么呢?” 鸳鸯:“她是要我劝老太太不要担心林姑娘,她会照顾好她的。” 贾母:“这就好,这就好!林丫头你歇着,我还有事儿,走了!” 黛玉:“外婆走好!紫娟,送送!” (紫娟随着贾母和鸳鸯出了屋子,来到院子里。) 贾母:“紫娟,你说实话,林姑娘是不是知道你宝二爷和宝姑娘的婚事了?” 紫娟:“上下守口如瓶,她躺在床上哪里知道?” 贾母:“不知道最好!林丫头今个儿说话反常,我怕她是听到了风声要做傻事。” 紫娟:“姑娘一直在做傻事,她不吃药也罢,从病了起就滴水未沾,我怕她身子撑不住啊!” 贾母:“只要她熬过了今个儿,等明天我亲自跟她说宝玉已经成亲了,让她哭一场断了念想。我再亲自喂她饮食,调理她身子,给她寻个好人家。” 紫娟:“怕是再好的人家也不如她的意了!” 贾母:“这不是你该操心的,回去好好照顾林姑娘去吧。” 【4.6】 (栊翠庵里,妙玉在打坐念经。) 念芳(在一旁小声说):“妙玉师父,我怎么听着有音乐声?” 妙玉 (停了下来,坐在那里仔细辩听):“是有音乐声,好像是喜乐!” 念芳:“该不会是那个宝二爷成亲了吧?” 妙玉:“宝二爷成亲了,我的一块心病也放下了!看来我这几天没白替林姑娘祈福,她总算如愿所偿了!” 念芳:“妙师父,新娘子不会是林姑娘的!” 妙玉:“你怎么知道不是她?” 念芳(隐瞒了黛玉宝玉是亲兄妹):“我刚来那天早上,一大早的,我和鸳鸯姐听到那个二老爷跟老太太商量着,要把薛姑娘聘为儿媳妇,先把宝二爷和薛姑娘婚事办了,再替林姑娘找个好人家嫁了的。” 妙玉:“你这话是真的?合着我白祈福了?” 念芳:“我是祈福那个林姑娘平安无事的,不是她的姻缘。” 妙玉:“也怪我平时不出去走动,不知这变故!”(她站起来对念芳道):“还是我师父神机妙算,她要我在此地等结果。看着宝二爷和林姑娘情投意合,阖府上下都知道他们是一对儿,我还以为我师父算得不准呢。念芳,你待在这里,我得去救林姑娘!”(说着就走。) 念芳(跟着她后面):“只是她的那个宝哥哥成个亲,谁会把林姑娘怎样?还用去救她?” 妙玉:“你小姑娘家,懂什么?老实待在这里!” 念芳:“她若有难,我跟你一起去救她不是更好?” 妙玉(回头瞅了她一眼):“成小尾巴了!去是去,一切听我的!” 念芳:“妙师父放心,这个自然!” 【4.9】 (紫娟回到屋子里,见黛玉坐在那里,用手帕捂着嘴咳喘。她忙上前,帮她轻拍后背。) 紫娟:“姑娘,好些了吗?快躺下来休息!”(她扶她躺下,见她的手帕上有一大片鲜血。) 紫娟:“姑娘,我把药热了你喝了吧?” 黛玉(喘息着说):“不用!头前,我跟你讲到宝二爷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你猜后来他还说什么了?” 紫娟:“姑娘,他说话多半是玩笑话,我不想听。你喝口水,好好休息吧!” 黛玉:“你和我当时想得一样,就问他“出家人不打妄语”。” 紫娟:“那他还不得起咒发誓?” 黛玉:“他说“如是三宝”。” 紫娟:“姑娘,要是佛祖真灵就好了。” 黛玉(娇羞道):“紫娟,我昨晚梦见他骑着枣红马,带着人抬着大红花轿吹吹打打来娶我呢。这不会是佛祖在暗示我吧?” 紫娟(心里难过,哽咽道):“哼!是佛祖保佑!姑娘要梦想成真,得把身体养好了!我扶你喝口水,再把药吃了吧?” 黛玉(摇摇头拒绝饮水吃药,她闭目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紫娟,你听,有喜乐声。雪雁,鹦哥呢,让她们去看看是不是宝二爷来了?” 紫娟(遮掩道):“姑娘病糊涂了,老太太前脚还在这里说等你好了就给你操办婚事,哪能这么快后脚就让宝二爷来娶你的?” 黛玉:“可我明明听到了喜乐声。” 紫娟(撒谎道):“你病着,还不知道,那时东府的小蓉大爷纳了一房妾,珍大爷高兴替他办操办!雪雁鹦哥,她们都过去看热闹了。” 黛玉:“原来是这样啊!大嫂子那种场合她不会去的。紫娟,你去把稻香村把你大奶奶请过来吧,就说我有话要对她说。” 紫娟:“姑娘一个人在屋子里怎么行呢?” 黛玉:“没事的!你快去快回。我就想找大嫂子来,跟她说几句话儿。” 紫娟(犹豫了下):“姑娘,你等着,我这就去叫大奶奶!”(说着小跑出屋。)(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
十一、 转眼两天过去,是个黄道吉日。怡红院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宝玉满脸堆笑,接受凤姐指挥着袭人麝月她们给穿上大红袍子,戴上新郎帽子胸前佩戴大红花。他穿戴整齐后,抬腿就要往外走。 袭人叫到:“二爷,今个儿你成亲,不许乱走!” 宝玉呵呵笑着道:“袭人姐姐你也糊涂了?我当新郎官了,当然是去潇湘馆那里,亲自把林妹妹给接过来的,怎么会是乱走?” 袭人没想到他有这么一处,不知如何回答,望向凤姐求援。 凤姐油滑,过来拉住宝玉道:“哟哟哟,看把宝兄弟急得,好像谁能把林姑娘抢跑似的!” 宝玉回道“好嫂子,你知道林妹妹早就盼着这一天了,我要是去晚了,她好不高兴了!” 凤姐临时编排道:“啧啧,你两个可真是心里只有对方啊!实话告诉你吧,林姑娘说你大病初愈,怕你累着了,就跟老太太太太说,反正潇湘馆离怡红院不远,她坐轿子自己过来就好了!” 宝玉道:“老太太太太就答应她了?既然隔着不远,我又不是禁不起风吹日晒的,怎么可以不亲自去迎娶她呢?我这就跟她们说,不能怠慢了林妹妹,我一定要亲自去潇湘馆迎亲。” 凤姐继续编排道:“宝兄弟稍安勿躁!这要是放平时,老太太太太还不得让宝兄弟骑着高头大马,抬着八台大轿,吹吹打打,出了府门,在京都绕上个圈,再回到潇湘馆把林姑娘娶过来才怪呢!如今,东府的咱敬大爷还没满三年丧期,要不是宝兄弟这回玉不见了,身子不爽,为了给你冲喜,老太太太太是万不能同意给你和林姑娘办喜事。” 宝玉心里想起贾琏当初就是为了有孝在身,才偷娶的尤二姐,自己这婚事,也算是在贾敬孝期内,能得到贾母王夫人同意明媒正娶已经不错了,还是简单点好,就点头道:“嫂子说的有道理!” 凤姐又道:“就是为了这个,老太太太太才低调操办这场婚礼,只请了些世交好友,备了几桌酒席,让大家聚在一起见证一下你们的婚礼。” 袭人帮腔道:“是呀是呀,二爷,这大喜的日子,你就听二奶奶安排就是了。老太太太太都是为了你好,她们还会害你不成?” 凤姐道:“呸呸呸,这大喜的日子,说什么害不害的!” 宝玉道:“嫂子你也别怪袭人,她也是为我好!我听你的就是了。” 说着,张望道:“林妹妹怎么还不来呢?” 在场的人不由得笑了起来。 凤姐道:“林姑娘说好了,日落酉时往这边来。成了礼,赶在戌时前进洞房的。宝兄弟,你就等着春宵一刻值千金吧!” 为了宝玉宝钗能顺利拜堂成亲,雪雁被叫去了给宝钗当伴娘。另几个小丫鬟嬷嬷,也耐不住寂寞,抽空也都去了怡红院准备看热闹。潇湘馆里,愈发的冷清。只有紫娟正在劝黛玉吃药:“姑娘,你不吃药病怎么能好呢?” 黛玉道“这药就算是能治好我的病,也治不好我的心。把它倒了吧,以后不要再煎它了。” 紫娟心里难受道:“姑娘,你不吃药,好歹喝口水吧?” 黛玉想起了以前道:“紫娟,你说水,我想起了曾经问你宝二爷,"宝姐姐和你好你怎么样?宝姐姐不和你好你怎么样?宝姐姐前儿和你好,如今不和你好你怎么样?今儿和你好,后来不和你好你怎么样?你和他好他偏不和你好你怎么样?你不和他好他偏要和你好你怎么样?"” 紫娟听了带着哭腔道:“姑娘,管他和谁好的,自己的身子要紧。你还是喝口水吧?” 黛玉面带微笑道:“他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紫娟的眼泪夺眶而出道:“姑娘,管他饮多少的,我只求你喝一口水,把药吃了好吗?” 黛玉道:“你今个儿怎么的了?好像对你宝二爷有许多不满似的?我正想着要你去看看他怎样了呢?” 紫娟哽咽道:“姑娘,你还是先把自己身子养好了吧。求你喝口水吧!” 这时,听见有人在门口轻声问话:“紫娟呢?林姑娘睡了吗?老太太来看她了!” 紫娟望着黛玉小声问道:“姑娘,你见不见呢?” 黛玉道:“傻丫头,我亲外祖母来了,我怎么能不见呢。快,出去替我迎她。” 紫娟边向外走,边说道:“是老太太和鸳鸯姐来了吧?我们姑娘说了请你们快进来呢!” 贾母在鸳鸯的搀扶下,进了屋子里,一见黛玉憔悴的小模样,紧走几步到了床前道:“林丫头,你又瘦了!” 黛玉坐起来,要下地行礼。贾母过来一把搂住她道:“快别折腾了,你身子骨弱,当心点身子!” 黛玉:“没事的!只是偶感风寒,歇几天就好了。一定是紫娟跟您胡说了什么吧?惊动您老人家亲自过来,真是罪过啊!” 贾母道:“不单是紫娟,你大嫂子二嫂子她们都说你病了,早该来看的,就是这一天天的事多给耽搁了。” 黛玉道:“我哪一年不生几回病,并不是个事儿,老太太还是忙正事要紧啊!” 贾母抚摸着她的脸道:“也是我这做外祖母的不称职,把你养的这般赢弱。” 黛玉道:“都怨我命薄生了个娇贵身子,要不是当年老太太接我来这里亲自照顾扶养,还不知死多久了呢?” 贾母道:“不许说晦气话!好好养着,想吃什么用什么,你二嫂子没有,叫紫娟找我要!” 黛玉反搂住贾母脖子,柔声道:“老太太,我想像小时候那样叫你外婆。” 贾母眼圈红了道:“好,你叫,你叫吧!!” “外婆,我来这里一晃有八年了吧?您看,那时,您还没那么多白发呢。” “你那时还是个小女孩,还是跟我住在一起的。这一晃,都成大姑娘了。” “那时,二哥哥也不像现在这么高大,也是跟您住的。” “所以呀,你和你二哥哥,在我心目中就是我的亲孙子亲孙女,我一直把你们当亲兄妹待的。” “外婆待我的好,我都记着呢!外婆,我还想听那时您怕我想家时,唱给我听的歌谣。” 贾母早已泪流满面道:“我回去让鸳鸯他们收拾收拾,赶明个儿你还搬到我那里住。到时候,你想听什么歌谣外婆都唱给你听。” 黛玉答应道:“我没了父母,外婆就是这世上我最亲的人。您就是我的靠山,我的主心骨,您说怎样就怎样!” 紫娟看不下去,哭着跑出去,站在外面抽泣抱怨道:“傻姑娘啊,她要是你的靠山,就该为你做主啊。今个儿这新娘就应该是你的啊!” 屋里鸳鸯见贾母被黛玉的乖巧引得悲伤,怕她身子有恙,又看时候不早,怕她误了宝玉和宝钗的成亲大典,就开口道:“老太太,不是我说您,林姑娘身子弱,您又上了年纪。您们这哭哭啼啼的,对哪一个身子也不好啊!不如,您先回去,让林姑娘好好休息。等她身子养好了,搬过去和您一起住,有多少话不能说的。” 贾母擦了擦眼泪道:“也是的!林丫头,你躺着好好养病。想外婆了,就搬过去住。我先回去了!” 黛玉道“紫娟,紫娟呢?替我送送我外婆!” 贾母道:“算了。我以后常来看你,不用送的。紫娟,紫娟呢?进来,好好照顾林姑娘!” 紫娟擦干了眼泪,回到屋子里道:“老太太要走,是该走了,别耽搁了其他事儿才是正经。” 鸳鸯瞅了她一眼道:“就你话多。好好照顾林姑娘吧!” 紫娟冲着鸳鸯小声嘀咕道:“我怕老太太今个儿有好事儿,被我这苦瓜脸给膈应到,有错吗?” 贾母道:“紫娟这丫头,又在说什么呢?” 鸳鸯道:“她是要我劝老太太不要担心林姑娘,她会照顾好她的。” 贾母道:“这就好,这就好!林丫头你歇着,我还有事儿,走了!” 黛玉道:“外婆走好!紫娟,送送!” 紫娟随着贾母和鸳鸯出了屋子,来到院子里。贾母问道:“紫娟,你说实话,林姑娘是不是知道你宝二爷和宝姑娘的婚事了?” 紫娟道:“上下守口如瓶,她躺在床上哪里知道?” 贾母道:“不知道最好!林丫头今个儿说话反常,我怕她是听到了风声要做傻事。” 紫娟道:“姑娘一直在做傻事,她不吃药也罢,从病了起就滴水未沾,我怕她身子撑不住啊!” 贾母道:“只要她熬过了今个儿,等明天我亲自跟她说宝玉已经成亲了,让她哭一场断了念想。我再亲自喂她饮食,调理她身子,给她寻个好人家。” 紫娟道:“怕是再好的人家,也不如她的意了!” 贾母道:“这不是你该操心的,回去好好照顾林姑娘去吧。” 栊翠庵里,妙玉这几天两耳不闻庵外事。怡红院里的喜庆热闹,潇湘管里的凄苦伶仃她一概不知,正在打坐念经。 念芳在一旁小声说道:“妙玉师父,我怎么听着有音乐声?” 妙玉 停了下来,坐在那里仔细辩听:“是有音乐声,好像是喜乐!” 念芳道:“该不会是那个宝二爷成亲了吧?” 妙玉道:“宝二爷成亲了,我的一块心病也放下了!看来我这几天没白替林姑娘祈福,她总算如愿所偿了!” 念芳道:“妙师父,新娘子不会是林姑娘的!” 妙玉问道:“你怎么知道不是她?” 念芳隐瞒了黛玉宝玉是亲兄妹的事,只道:“我刚来那天早上,一大早的,我和鸳鸯姐听到那个二老爷跟老太太商量着,要把薛姑娘聘为儿媳妇,先把宝二爷和薛姑娘婚事办了,再替林姑娘找个好人家嫁了的。” 妙玉道:“你这话是真的?合着我们白祈福了?” 念芳道:“我是祈福那个林姑娘平安无事的,不是她的姻缘。” 妙玉道:“也怪我平时不出去走动,不知这变故!”她站起来对念芳道:“还是我师父神机妙算,她要我在此地等结果。看着宝二爷和林姑娘情投意合,阖府上下都知道他们是一对儿,我还以为我师父算得不准呢。念芳,你待在这里,我得去救林姑娘!”说着就走。 念芳跟着她后面道:“只是她的那个宝哥哥成个亲,谁会把林姑娘怎样?还用去救她?” 妙玉道:“你小姑娘家,懂什么?老实待在这里!” 念芳道:“她若有难,我跟你一起去救她不是更好?” 妙玉回头瞅了她一眼道:“你成我小尾巴了!去是去,一切听我的!” 念芳道:“妙师父放心,这个自然!” 这边妙玉和念芳出了陇翠庵,要往潇湘管去。那边,紫娟回到屋子里,见黛玉坐在那里,用手帕捂着嘴咳喘。她忙上前,帮她轻拍后背。 紫娟道:“姑娘,好些了吗?快躺下来休息!”她扶她躺下,见她的手帕上有一大片鲜血,心疼道:“姑娘,我把药热了你喝了吧?” 黛玉喘息着说道:“不用!头前,我跟你讲到宝二爷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你猜后来他还说什么了?” 紫娟道:“姑娘,他说话多半是玩笑话,我不想听。你喝口水,好好休息吧!” 黛玉道:“你和我当时想得一样,就问他“出家人不打妄语”。” 紫娟道:“那他还不得起咒发誓?” 黛玉道:“他说“如是三宝”。” 紫娟道:“姑娘,要是佛祖真灵就好了。” 黛玉娇羞道:“紫娟,我昨晚梦见他骑着枣红马,带着人抬着大红花轿吹吹打打来娶我呢。这不会是佛祖在暗示我吧?” 紫娟心里难过,哽咽道:“哼!是佛祖保佑!姑娘要梦想成真,得把身体养好了!我扶你喝口水,再把药吃了吧?” 黛玉摇摇头拒绝饮水吃药,她闭目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紫娟,你听,有喜乐声。雪雁,鹦哥呢,让她们去看看是不是宝二爷来了?” 紫娟遮掩道:“姑娘病糊涂了,老太太前脚还在这里说等你好了就给你操办婚事,哪能这么快后脚就让宝二爷来娶你的?” 黛玉道:“可我明明听到了喜乐声。” 紫娟撒谎道:“你病着,还不知道,那时东府的小蓉大爷纳了一房妾,珍大爷高兴替他操办呢!雪雁鹦哥,她们都过去看热闹了。” 黛玉道:“原来是这样啊!大嫂子那种场合她不会去的。紫娟,你去把稻香村把你大奶奶请过来吧,就说我有话要对她说。” 紫娟道:“姑娘一个人在屋子里怎么行呢?” 黛玉道:“没事的!你快去快回。我就想找大嫂子来,跟她说几句话儿。” 紫娟犹豫了下道:“姑娘,你等着,我这就去叫大奶奶!”说着一溜小跑出了潇湘馆。 |
十二、 黛玉见紫鹃被她打发去找李纨,其他的小丫鬟嬷嬷又不在,正好是个机会。 她强撑着身子,下了床,向着怡红院的方向说道:“宝玉,你,你”只这几字,已是泣不成声,说不下去了。 她找出自己的诗稿,把这一沓一沓的诗稿,边哭边投向火盆。在这些诗稿里,当年宝玉托晴雯送过来的帕子也在其中,她见了泪流得更急了,把那几块帕子点燃一块丟在被子上,再点燃一块丟在柜子里,再点燃一块丟在窗帘子那。屋里子,有火苗窜起,烟尘滚滚。黛玉连累带呛,咳嗽了两声,倒在地上。这时,恰巧这时,妙玉和念芳赶到。 妙玉道:“不好,林姑娘要自杀。” 念芳道:“我进去救她。” 妙玉说了声:“念芳,你要小心。” 念芳已经运了一口气,凭住呼吸冲进屋子里,抱起黛玉,又冲了出来。 妙玉上前道:“林姑娘,林姑娘!” 念芳问道:“我们怎么办?” 妙玉见四下无人道:“先把她抱我哪里!” 念芳得了指示,抱着昏迷的黛玉转身就往陇翠庵返,妙玉紧紧地跟在她们后面。她们出来的时候,怕惊动了庵里其他人,只开了个边角小门,没了回来方便也没关上。念芳进了小门,径自奔向妙玉的卧室,把黛玉放到床上。 妙玉赶过来,轻声呼唤道:“林姑娘,林姑娘,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念芳倒了一杯水,和妙玉一起,一个掐着黛玉的人中,一个往她的嘴里饮水。 黛玉被一口水呛到喉咙,一阵咳嗽,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一见是妙玉和念芳哀怨道:“妙玉师父,三妹妹,你们何苦救我。” 念芳道:“得,这又一位把我当三姑娘了。” 妙玉道:“林姑娘,她叫念芳,不是三姑娘。你又何苦自己作贱自己啊!” 黛玉哭着道:“妙玉师父,我心里苦啊!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我和宝玉情投意合,我原指望老太太能给我做主,嫁给他。哪知,前天,我在园子里遇到了傻大姐,从她嘴里才知道今天宝玉和宝姐姐成亲的话,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念芳站在那里自言自语道:“这个傻大姐,可真是人如其名啊,怎么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不知道呢!。” 妙玉道:“老太太也许有她的打算,你也不能为了自己的亲事,连命都不要了。” 念芳附和道:“就是,就是,你说你傻不傻?” 黛玉道:“别人我不埋怨,我恨宝玉,他怎么能,能。”又说不下去,只呜呜地哭着。 妙玉道:“宝二爷多情并不专一,又有长辈做主,他能怎样?林姑娘还是看开些吧。” 黛玉哽咽道:“是我傻,我以为他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是真心话。” 妙玉道:“林姑娘,事已至此,你在这里歇歇。我派人去禀报老太太接你。” 道黛玉:“不要啊!贾府上上下下都知道我和宝玉好,人家却娶了别人。我还有什么脸面待在这里,妙玉师父,你让我死吧!” 妙玉建议道:“林姑娘何必老想着死?不愿意待在这里,还可以离开的!” 黛玉道:“离开?眼下,我能到哪里去?” 妙玉道:“实不相瞒,我师父当初不要我回姑苏,留在京都住进贾府栊翠庵,就是要等着带你一起到江南找个安身之所。。” 黛玉怀疑道:“她怎么知道我的?要你和我一起去江南安身?” 妙玉道:“这师父说她有次打坐入定,灵魂出窍到了一处幻境,见了一位仙姑。那仙姑跟她讲了些宿世因缘。她醒后一打听,还真有你这么位人物,就在圆寂前,嘱咐我留在京都,好进荣国府,将来带你到江南去。” 黛玉听得半信半疑道:“真有此事?” 妙玉双手合十口颂佛号道:“南无阿弥陀佛!修行之人,不打妄语。” 黛玉被她说动了心道:“那我们赶快走吧。” 念芳道:“妙师父,我怎么办?我还要不要在此等我姐姐吗?” 妙玉道:“念芳,你扶乩得的谶语,是你不管在那里都一样,你姐姐们像是离得很近,有莫名其妙的东西阻挡着你们不能见面。时机到了,就能见面!” 念芳道:“妙玉师父,是说我和你们一起走,和留在这里都是和姐姐们一样的距离?” 妙玉点点头道:“正是!” 黛玉插话道:“这位念芳姑娘,你不走,说漏嘴让别人知道我和妙玉师父一起离开了,他们会派人寻找我的!” 念芳道:“别人好说,就是我留在这里,鸳鸯姐一问,我对她是藏不住话的。” 妙玉道:“小念芳,你就跟我们一起走吧!我保证,你一定会见到你姐姐们!” 念芳犹豫着:“这个吗,这个吗?” 黛玉道:“念芳姑娘要是不跟我们走,我还是死了算了。”说着要往墙上撞。 念芳拉住她,一横心道:“别这样,我信妙师父,我跟你们一起走。” 妙玉见念芳也同意跟她走,就悄悄叫过一个心腹婆子,吩咐道:“苏妈妈,要是府里有人来找我,你就说我在闭关,谁也不见。等到两个月后,你去禀报府里,就说我夜里梦魇有人要劫我。然后,天亮我就不知所踪了。”说着,递给她一张银票:“等我失踪后,府里不留你们几个,你安排她们去处吧。” 苏婆子知妙玉脾气,也不多问道:“姑娘,你要自己保重啊。” 此时,潇湘馆方向,人声嘈杂,火光冲天。 妙玉道:“此时不走,等待何时。” 黛玉下了地,她身子虚弱,摇摇晃晃。念芳想起她有淡马锡皇家补药“万代香兰丸”,就掏出一个小玻璃瓶子,倒出一丸,送入她嘴里。黛玉接过妙玉递过的茶杯,用水将药丸送下,只觉得身子轻快了许多。 三个人,出了屋子。妙玉背着个小包袱,里面是一些金银细软,走在前面。念芳搀扶着黛玉跟在后面。三个人趁着众人在关注潇湘馆火势的机会,悄悄的又从角门出了栊翠庵,离开了大观园,穿过贾府的后街,拐进了一条山路。 妙玉道:“这条路出去是个通往南方的一个码头,我们在那里上船,到扬州去!” 黛玉道:“我回扬州,怕睹物思人,还是回姑苏吧。那里我没住过,又是妙师父故乡,就到那儿吧!” 念芳道:“姑苏是哪里?能找到我姐姐吗?” 妙玉道:“念芳,要是到了码头还不见你姐姐,我算是白跟我师父学了那么久先天神数了。” 念芳欢喜道:“妙玉师父的意思是,我会在这段路程里遇到我姐姐们?” 妙玉道:“我推算没错的话,是这样子的。” 念芳道:“那就快些走吧!” 别看妙玉平时挺文静的,走起路来一点也不含糊。念芳练舞之人,她挽着黛玉匆匆的前行。她们三个只顾着赶路,没想到路旁一棵大树上,忽然的,有一个人影从树上飞身而下,挡住了去路。 那个人哈哈大笑道:“大爷我运气不错呀,一下子遇到了三个美人儿,把你们卖了,够爷我潇洒些日子了!” 借着月光念芳一看怒道:“是你个狗盗贼!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拦路抢劫,我姐姐呢?” 原来,这人正是那日在华翰林府,和姚芳念芳交手的那个耍猴的盗贼。他仔细的端量了一下念芳道:“是你!那天不是你们俩个丫头,我们早发了财和我兄弟们一起回山寨了!我哪里知道你姐呀妹呀的。我现在这几天的也找不到我的兄弟呢,急得要死。这笔账,今天我一起找你算!” 他举钢刀奔向了念芳,准备制服她,再把那俩姑娘一块抓了去。念芳毫无畏惧挥鞭子迎了上去。 他二人打斗,吓得在时光穿梭机里,透过时光望远镜看到这一切的姚芳大叫道:“坏了,我和念芳俩和他打不分上下,如今念芳一个人,怎能打的过他,不行我的回去呀,不然念芳要有危险了!” 她一着急,手不知怎么的碰了时光穿梭机的启动器。这下好了,只0.00001秒时间,这机器把坐在上面的柯源、叶教授、洪专家、和她自己一起带到了黛玉妙玉她们面前。 ) 姚芳也不管其他人,先走出穿梭机门,甩出飞刀加入了战斗。那盗贼本来对付念芳稳操胜券,没想到眼前忽的一下出现了一个不明飞行物,那个那日使飞刀的姑娘又来了。 他不禁心头一颤暗想:不好,我打他们两个很难取胜,还是先撤吧!他猛攻几下,虚晃一刀,使出轻功“飞秒冲天”纵身跃出几丈开外,消失在夜色里。 念芳拔腿还要去追,姚芳道:“小妹,你又忘了穷寇莫追!” 念芳转过身,扑过去拉住姐姐的手道:“姐,你这几天到哪里去?我找不到你们好着急啊!二姐,三姐呢?” 姚芳道:“说来奇怪,他们说我到了300年后!” 说着拉着小妹介绍道:“这是我小妹念芳。这是柯源哥、叶教授,还有洪专家。” 柯源,叶教授,洪专家先打招呼道:“念芳姑娘好!” 念芳冲着他们抱拳道:“幸会幸会!你们真是三百年后的人,怎么和我姐姐到了一起?” 柯源道:“你姐姐进入了三百年后的平行空间,在那里遇到了我们的。” 念芳问:“柯源哥,什么是平行空间?” 柯源解释道:“就是在宇宙里,当速度快到一定的时候,形成了许多同时存在的空间就叫平行空间。这些平行空间里有许多时间分叉线,在分叉的时间线展开另一段历史。人可以回到过去,也可以穿越到未来。” 念芳道:“柯源哥,前面讲的太绕了,我听不明白。只是这几天,见到我的人很奇怪,都说我像三姑娘,还说那个三姑娘,竟然和我母后一个名字叫贾探春,” 柯源道:“念芳姑娘,你是回到了二十年前的贾府了。” 念芳挠挠头问妙玉和黛玉道):“妙师父,林姑娘,不是说时光一去不复返,这怎么能又回去了。你们听懂了吗?” 妙玉道:“我师父精演先天神数,对玄学我也是略知一二的,世界上确实有很多的事物我们还是不很清楚的,不要过于纠结了!” 黛玉在心里想:如果能回到过去,我愿不再遇到他,就不会有这么多的苦楚了!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不禁的泪眼模糊。 叶教授很兴奋上前鞠躬施礼道:“在下叶语书,研究了几十年的《红楼梦》,学术界这个派那个派的整天吵闹不休,谁也不服谁,都认为自己的观点正确,没想到这部书里的人物不是虚构的,是实打实的有这些人。叶某能有机会见到妙玉姑娘和林姑娘,实乃三生有幸。 ” 洪专家在一旁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嘟囔道:“不会是做梦吧,要不老叶也犯神经了,说话还酸腐起来了?” 柯源白了他一眼:“我们到了三百年前,说话做事当然的符合那时人的习俗,这是尊重!” 洪专家不敢多说,低头不语。 妙玉冲着叶教授还礼道:“叶教授客气了!不知你们怎么证明是三百年后的人呢?” 叶教授道:“妙玉姑娘不知,”他一指那个时间穿梭机:“这个是我们柯源君发明的机器,可以自由穿梭于各个时光段之中。” 黛玉上前也深施一礼道:“小女子林黛玉见过各位!不知这机器,可不可以让我们上去一观?” 念芳雀跃道:“对呀,对呀,我也想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这么厉害能到达未来,还能回到过去!” 姚芳道:“柯源哥,就让大家一起上去见识一下吧,顺便看看我另外两个妹妹在哪里?” 柯源微笑道:“多大点事,想上来都上来吧!” 洪专家走在最后。他是真的不愿相信有平行空间,有穿越这会子事。因为这样不就等于打了自己脸吗?他怕柯源,拿他要把姚芳送精神病医院,和报警的事来跟他计较。见众人一个个鱼贯而入,只好乖乖的跟着其他人进入了时光穿梭机里。 在时光穿梭机里,姚芳心里虽很惦记那两个妹妹,不知道向芳和党芳现在怎么样了?但看到黛玉楚楚可怜的样子,就忍住了私心,让她先说。 黛玉望着时光望远镜,泪如雨下,她哽咽道 :“柯源君,能否把我送回到童年,我要在扬州陪我父母亲,等他们寿归正寝后,出家为尼。” 妙玉道:“林姑娘糊涂了,又没有忘情水,回到过去,你就真能忘了她?我跟师父学先天易数,相信有高人能前知五百年,后推五百载的,没想到今儿真遇到高人了有这个高级法宝。我师父当日嘱咐我说在贾府等候,和林姑娘一起完成一件大事儿,流芳百世,到底是什么事,我想请柯源君,让我和林姑娘一起随时光望远镜走一趟,可好? ” 柯源想到叶教授研究红学,得他拿主意:“这个么,得问叶教授。” 叶教授说:“也罢,我也不问你们以前的事儿了,就看看你们俩个能做什么大事吧!。柯源君,你请吧!” 柯源指示道:“”林姑娘妙玉姑娘,你们把手放在时光望远镜上。闭上眼睛,心里想着以后会发生什么大事,时光穿梭机就能满足你们的好奇心。” 黛玉和妙玉顺从地按着他的话,闭着眼睛,把手放下时光望远镜上面,心里默念想知道以后的大事情是什么?只见,镜面一阵颤抖,镜子出现了巨大的漩涡,一股强大的引力把这二人吸入镜子里的漩涡里。镜面一阵斑驳,渐渐的圈圈点点消失了,平静的镜面上出现了一副秀丽的江南景象。 依山傍水,有一个座城池,城门上的字,叶教授等人还没看清就被镜面一晃而过。又现出城内车水马龙,一派繁荣。在临街商铺的伙计,走街串巷的小贩的各种吆喝声中,夹杂着女艺人的弹唱: 临行辞别你 欣赏未够 分一碟相思豆 冬至送轻舟 红霞熔掉你 身边白雪 姑苏盛产的丝绣 盖着我消瘦 回头望得清楚 快乐过很多 但缺乏你 我又拥有甚麽 我不是我 你转身一走 苏州裡的不是我 而美景掩饰我 如旧美好地过 不过不过都不过抱着你的烟波 ………… 在这熙熙攘攘的人潮里,黛玉也打扮成一位带发修行的尼姑,和妙玉一起并肩而行。在她们不远处,有一群人围在那里看一个告示。妙玉和黛玉到了跟前,也站在那里踮起脚尖张望。只见一面墙上贴着一张红纸写着:特大喜讯 。 |
画面:依山傍水,有一个座城池,城门上写着“杭州城”。城里街道上,行人里,妙玉改了代发修行的打扮,穿着黛玉一起朴素的衣裳,两个人扮成小家碧玉,拉着手并肩而行。前面有一群人围在那里看一个告示。她们也站在那里踮起脚尖张望。只见一面墙上贴着一张红纸写着:特大喜讯 翰林院李华瑞李大学士,我姑苏籍才俊,现告老还乡。福泽后世兴办义学李氏学堂,急招两名女先生。有意者,请到李府面试。 妙玉(低声对黛玉说):“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这个职位就是为我们准备的。” 黛玉:“我们去教书,这能行吗?” 妙玉(拉她离开人群边走边说):“你不是教过香菱吗,我也教过邢岫烟。我们是有经验的!” 黛玉:“香菱和邢姑娘天资聪颖,谁知道我们会遇到什么样的学生?我不怕不能胜任。” 妙玉:“没听人说,这李大学士办义学,是免费为穷苦人家的孩子接受教育的,同时也收些女学生。这些女学生,也是穷苦出身,我们只需先教会她们识字读读百家姓千字文三字经,再看资质因人施教就好了。” 黛玉:“但愿这么容易吧!” 【5.2】 两个人边走边打听,找到了李府。有家人禀报后,带领她们来到了客厅见到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 家人:老爷,这就是前来应聘的二位女先生。 (妙玉黛玉一见,知他就是李大学士。刚要上前见礼,那位大学士先开口说话。) 李大学士:“二位先生,哪里人士,为何要应聘?” 妙玉:“我们是姑苏人士,因听说李老爷主张男女都有接受教育的机会,并出资办义学,为李老爷高风亮节所感动,也愿意义务来担当女先生。” 李大学士:“老夫年事已高,耳朵不好使,姑娘说这么多,就听见夸我高风亮节四个字了。” 妙玉提高声音:“我们不但说您高风亮节,还愿意义务为您当教书先生。只是,您的安排我们住处。” 李大学士:“这回听清了。不知,二位姑娘家里都有何人?他们愿意你们出来教书吗?” 黛玉(拉了妙玉一下,嘀咕道):“我说不来,你偏来。人家打听东打听西的,我们怎么说?” 妙玉(有主意)道:“李老爷,您思想超前能意识到男女平等接受教育,也该知道有些事不强人所难。您还是考考我们的学识够不够做个先生吧?” 李大学士:“我虽听的不是真切,看姑娘嘴型也知道你是已给我戴高帽回避问题,这招转移话题用的不错,也是有见识的。你们打扮朴素,谈吐自然,举手投足间透着高雅。我录用你们,先试用期一个月。你们怎么称呼,我不能总姑娘姑娘喊你们吧?” 妙玉看看黛玉,想她该起个什么名字? 黛玉(沉吟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我就以草为姓氏,看破了人情冷暖,就叫草觉醒吧。”她对李大学士道:“在下草觉醒!” 李大学士:“曹雪芹!曹先生好!” 黛玉:“是草觉醒!” 李大学士:“知道,知道,是曹雪芹曹先生!” 妙玉对黛玉说:“算了,他叫你曹雪芹,就曹雪芹吧,总比你那个草觉醒要顺溜,就当谐音听吧。” 黛玉(无奈):“真是有趣,遇到高人了!” (那只)李大学士(又听成了“介绍一下,她是高鄂。”)。 李大学士:“曹雪芹高鄂,二位姑娘生的灵秀,名字却具有阳刚之气,不俗不俗啊。来人,带她们到女子学堂安排住处。” 【5.3】 画面:一座学堂。二十几间的教室,被南北一道墙分成东西两个院落。西边的院落很小,只五间房子大小。这是李大学士主张男女平等,特地的为女孩们准备的学习场地。院落的西面是一排厢房,里面除了厨房和女学生们的宿舍,还住着李大学士请来女先生妙玉(高鄂)和黛玉(曹雪芹) 。 黛玉:“这个钟国学真不像话,我们找他理论去。” 妙玉:“这个事,也不能全怪钟先生。还是这些做父母的没主意,才不让女孩们过来上学了。” 黛玉:“妙玉师父,你莫非中了他的蛊,帮他说起话来了?不要忘了,是他天天的到处嚷嚷女子智商低不适合做学问,一个女孩读书识字无有用武之地,有来学堂读书的功夫,学做点针线活,将来持家能用得上。鼓动的来这里读书的女孩们的父母,都把她们领回家了,使得我们没了学生。” 妙玉:“表面上看是这么回事!其实,还不是那些父母有从众心理。见有一个女孩儿不读书了,也纷纷效仿。可惜了李大学士这份心意了!” 黛玉:“反正那个钟国学不是什么好人!妙玉师父,我一看这冷冷清清的教室,就想起了那些女孩的命运,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将来不知归宿如何,就,就。”她想起了自己的身世,不禁双眼噙满了泪水。 妙玉(知她触景生情,想起了心事,就安慰道):“为了你自己的身子,看开点,别想太多了。” 黛玉呜咽道:“这里我们怕是待不下去了,都是我连累了你。” 妙玉:“你又看了!我不是说了,我师父要我就是在京都等你,要协助你完成一件流芳百世之事。” 黛玉:“我能有什么做为流芳百世?眼下,想想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吧?” 妙玉:“不急,车到山前必有路!” 【5.4】 二人正在说话,那个钟国学先生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 妙玉:“钟先生,来这里做甚?” 钟国学:“看看教室。然后去跟李大学士申请,把这里变成高级辅导班。将来出几个举人进士考个探花状元的,也是为国培养栋梁之才!” 黛玉:“你连自己都没考取功名,还想培养别人?” 钟国学:“曹先生此言差矣!” 妙玉:“对对,曹先生心情不好,钟先生勿怪。” 钟国学(认真地看了黛玉一眼道):“到底是女子不中用,不让你们教学就哭了?我早就说对李大学士说过,鼓动女子读书本来就是个错误。现在,这些女孩和他们的父母明白了,女孩读书再多有什么用,不好吗?难道让她们和你俩一样,不嫁人抛头露面做先生?” 黛玉:“钟先生,我们教书怎么了?难道,你不也是一个教书先生?” 钟国学:“这能比吗?我教的学生能进京赶考金榜题名报效国家,你们教女孩儿读书识字,是净添乱,让她们学得跟你们一样矫情而已。” 黛玉:“你。你。”她本来就心情不好,又被他一气,嘤嘤地哭了起来。 钟国学冲着妙玉道:“高先生,你看,你看,我只说了几句实话。这曹先生还哭上了,好像我欺负她似的。” 【5.5】 就在这时,听见有人喊道:“高先生,曹先生,李大学士来看你们了。” 钟国学立刻迎了出来,搀扶着李大学士一起走进女子学堂。 钟国学:“高先生,你可得给我作证。我只是阐明了办女子学堂不适合,可没唐突你们。曹先生哭了,李大学士可别怪我。” 妙玉:“见过李大学士!钟先生确实没有唐突我们,是曹先生自己触景生情了。” 李大学士:“我耳朵不灵,昨个儿有朋友从西洋商人处,买了个助听器。你们的话,我都听清了。曹先生哭,不关钟先生事,那么,钟先生到这里来为何?” 钟国学:“回李大学士,我见这里空了,就想着把这里办成高级辅导班,为国培养栋梁之才。” 李大学士:“我的初衷是为了提高乡里乡亲的文化程度开办义学,这义学才起步,钟先生的想法不切实际了。” 钟国学:“可女子学堂没人来,就这么放着教室怪可惜了!” 妙玉说:“我们俩没能力,辜负了李大学士的信任。我们这就辞职搬走!” 李大学士:“高先生曹先生,你们二位的教学能力,我也有耳闻。只是这些学生家长思想观念还没有转变过来。你们先别急着走,就在这里住着,等有一天,他们观念转变了,女子学堂重新启动,我也不用到处寻找先生。” 妙玉:“无功不受禄,没了学生,我们怎么好意思还住在这里呢!” 钟国学:“我倒有一个主意!曹先生不是怪我说女子读书无用吗?你们在这里住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写个故事什么的,我认识书商程伟元,让他看看能不能帮着出版发行了。一旦发行了,就能证明二位女先生有真才实学,在各位家长中树个好口碑,重新招生也是一条路子!” 李大学士听了点头道:“是个办法!不知二位女先生可否同意?” 黛玉(正在哭泣,听了要她们证明才学,好胜要强的她一口答应道):“可以!请先生出题!” 妙玉也问道:“不知李大学士,喜欢什么题材的故事?可否给个命题?” 李大学士:“这个吗?还是请钟先生给你们命题吧!” 钟国学想了想,指着院子里学生娱乐场地里一块石头道:“看见了吗?此石是一具“三生石”。它色随季节变化,春来翠色,立夏碧绿,秋转深绿,到冬黑尽,又渐透青,立春时及翠,如同还魂。就以它为题吧!” 李大学士摇头说:“石头从女娲补天,到封神里的石矶娘娘再到西游里的孙行者,以坚硬不服输的形象出现,而且这几个形象家喻户晓成了经典,你让二位女先生再以石头讲故事,怕她们难以胜任呀!” 黛玉不屑地说“李老师不用多虑,就以石头为题,如不超过那几个石头形象,我愿化做一具石头!” 妙玉使眼色不让她把话说的太满,可是黛玉此时只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哪顾不上理解妙玉的意思! 【5.6】 黛玉才思敏捷很快写完了第一回。 妙玉看了说:“你这是要写自己的故事?” 黛玉点点头。 妙玉说:“那里面的人物角色名字要写的婉转点,别让人知道了是荣国府贾家的事!” 黛玉冷笑道:“他们对我无情无义,我何必忌讳他们的面子?我就着实写,一来发泄一下我心里的怨恨不满,二来满足当朝人的八卦心里,吸引人们眼球,来扒一扒名门望族那些风流韵事儿,三来如今有个“子复子复”的人成立了个翻天派,他们专门像猜谜似的来研究各类小说故事外的事儿,什么孙悟空是男的是女的?孙悟空为什么保唐僧遇上妖怪动不动就去找观音菩萨?唐僧最爱的女人是谁?我着实了写,省得他们去费神劳力的牵强附会。四来等到若干年后,人们哪里会想到有人有这么大的勇气敢实话实说来讲述自己的经历?那时在让“子复子复”派们尽情的联想,来推动我的这部书的热度,不是更好。” 妙玉:“你的话确实有些道理,难怪我师父推算出你是个奇才,让我跟你一起成就一番事业!” 【5.7】 画面:日升日落,月缺月圆。黛玉坐在灯下奋笔疾书,写到动情处凄然泪下 。妙玉在一旁帮她整理稿子,见了递块帕子过去。 妙玉:“时候不早了,不如休息吧。” 黛玉接过手帕擦拭净眼泪道:“不行,我得早点写完,给那个瞧不起我们的钟先生看看。” 妙玉:“不急,李大学士要我们住在这里慢慢写。你身子要紧啊!” 黛玉:“我这身子一向虚弱,说不定能活到哪天,能多写点是点。” 妙玉:“好好的,又胡说!” 黛玉:“哪里是胡说?能得妙师父和念芳姑娘相救,让我又苟且这些时日已经很知足了。” 妙玉:“知道是这样,就得越发的珍惜自己。早点休息,明个儿再写。” 黛玉:“妙师父累了,就先歇息吧,我把这一章写完了就睡。” 妙玉叹了口气,给她加了件外衣披在身上。拨了拨灯花,陪着她熬夜。 【5.8】 这天,钟国学带着一位长相儒雅的年轻男子来到了女子学堂。妙玉把他们迎到了客厅,请他们落座,并亲自给他们斟茶,双方寒暄起来。 妙玉:“不知钟先生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钟国学:“高先生,我先给你介绍。”他指了指那位男子道:“这位是江南书局老板程伟元程老板。”又对程伟元道:“这位女先生,就是我跟你讲的高鄂高先生。” 妙玉施礼道:“见过程老板!” 程伟元道:“高先生好!先生不必客气!我是听钟兄说,有曹先生和高先生在写一部书,慕名而来想先赌为快!” 钟国学:“程兄虚伪了!直说吧,就是我想着曹先生和高先生这书写了也有半年了,想着请他过来看看稿子能不能有出版的可能。有,你们就继续写,不然你们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妙玉道:“这部书一直是曹先生在写,我只是帮着整理的。你们等着我进去拿些稿子出来,请二位过目。” (说着,妙玉转身进了黛玉的房间。一会儿手里捧着一叠稿纸,回到了客厅。她把稿子放在桌子上道):“程老板,钟先生,有劳二位了。” 钟国学道:“程兄先请!” 程伟元也不客气,拿起了写这第一章的本子,读了起来。只见他越读越摇头晃脑,啧啧称赞。 钟国学见状,催促道:“真有这么好吗?程兄快看,好让我也瞧瞧。” 一炷香的功夫,程伟元读完了第一章,把本子递给了钟国学道:“钟兄请看吧!”说着,他自己拿起了第二章的本子。 |
十三、 叶教授柯源洪专家和姚芳念芳姐俩个一起注视着时光望远镜的镜面,镜面一晃而过几个人没有看清那里面的那座城墙上的牌匾写着什么,他们从女艺人的歌声里,猜测那是姑苏。 只见黛玉换了装束,和妙玉一样,一副在家修行的女子打扮。她们并肩随着人流向前走着,前面有一群人围在那里看一个告示。她们也站在那里踮起脚尖张望。只见一面墙上贴着一张红纸,上面用金粉写着四个大字:特大喜讯 下面是小一号的黑字:我姑苏籍才俊,翰林院李华瑞李大学士,现告老还乡。福泽后世兴办义学李氏学堂,急招两名女先生。有意者,请到李府面试。 妙玉问旁边的一位妇女道:“请问,这位姐姐,李氏学堂为何要请女先生?” 那位妇女道:“听说这李大学士主张女孩子和男孩子一样要读书识字,他的学堂开办了女子班,招女先生是教女孩子们读书识字的。” 妙玉道:“原来是这样。谢谢姐姐!”她又低声对黛玉说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这个职位就是为我们准备的。” 黛玉:“我们去教书,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你不是教过香菱吗,我也教过邢岫烟。我们是有经验的!” “香菱姑娘和邢姑娘天资聪颖,谁知道我们会遇到什么样的学生?我不怕不能胜任。” “有钱有势人家的千金小姐们,会来上义学吗?就是些穷苦人家的女孩子,我们只需先教会她们识字读读百家姓千字文三字经,再看资质因人施教就好了。” “能这么容易?” “不试试怎么知道!” “好吧,一切听师姐的!”原来,她二人为了行走方便,黛玉也打扮成了在家修行的女子,以师姐师妹相称。 妙玉说服了黛玉,拉着黛玉挤到前面,伸手揭下那张招聘启事道:“麻烦有知道李府在哪里的吗?我和我师妹愿意应聘!” 人群里,立刻走出一位男子,说道:“在下奉我家李老爷之命,在此看守招聘启事。二位师父应聘请跟我来!” 这位男子在前面带路,妙玉黛玉跟在他后面,过了一个十字路口,又走了大约一里地,到了李府,门子认识那个男子,也不阻拦。他带着她们带领直接来到了客厅,见到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摆弄一个西洋的助听器。 那男子提高音量大声道:“老爷,这二位是前来应聘的女先生。 ”说完,转身离去。 妙玉黛玉一见,知他就是李大学士。刚要上前见礼,那位大学士先开口说话 :“二位先生,哪里人士,为何要应聘?” 边问边把那个助听器往耳朵上戴。 妙玉施礼道:“我们本来也是姑苏人士,自幼入佛门修行,跟着师父去京城牟尼寺看贝叶经。师父后来圆寂,我们俩才返乡。因听说李大学士主张男女都有接受教育的机会,并出资办义学,为李大学士高风亮节所感动,也愿意义务来担当女先生。” 李大学士拔掉助听器道:“老夫年事已高,耳朵有点聋。今个儿这个助听器有毛病,不怎么好使。姑娘说这么多,就听见夸我高风亮节四个字了。” 妙玉提高声音:“我们不但说您高风亮节,还愿意义务为您当教书先生。只是,您得安排我们住处。” 李大学士:“这回听清了。不知,二位姑娘家里还有何人?” 黛玉(拉了妙玉一下,嘀咕道):“我说不来,你偏来。人家打听东打听西的,我们怎么说?” 妙玉自有应对:“李大学士,我们跟随师父多年,家里也没其他人。听说您思想超前能意识到男女平等接受教育,和我们的师父理念一致,十分敬仰您,才愿意义务做女先生。您还是考考我们的学识,够不够做个先生吧?” 李大学士:“老夫虽听的不是真切,看姑娘嘴型也知道你是已给我戴高帽了这招用的不错,也是有见识的。你们打扮朴素,谈吐自然,举手投足间透着高雅。老夫录用你们,先试用期一个月。你们怎么称呼?” 妙玉看看黛玉,想她该起个什么名字。 黛玉沉吟着:“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我就以草为姓氏,看破了人情冷暖,就叫草觉醒吧。”她对李大学士道:“在下草觉醒!” 李大学士看她嘴型猜道:“曹雪芹!以后老夫就叫你曹先生!” “是草觉醒!” “知道,知道,是曹雪芹曹先生!” 妙玉对黛玉道:“算了,他叫你曹雪芹,就曹雪芹吧,总比你那个草觉醒要顺溜,就当谐音听吧。” 黛玉无奈:“真是有趣,遇到高人了!” 哪知,李大学士又猜成了“介绍一下,她是高鄂。” “高鄂高先生,曹雪芹曹先生,二位姑娘生的灵秀,名字却具有阳刚之气,不俗不俗啊。来人,带曹先生高先生到女子学堂安排住处。” 李氏学堂,离李府不远。二十几间的教室,被南北一道墙分成东西两个院落。西边的院落很小,只五间正房。这是李大学士主张男女平等,特地的为女孩们准备的学习场地。院落的西面是一排厢房,里面除了厨房和就是妙玉和黛玉的卧室。 刚开始,学堂里热闹了些天。妙玉和黛玉分别手把手教二十几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写字,教她们被三字经。休息时,带她们在东边的院落玩耍嬉戏。可惜,好景不长!隔壁负责男子学堂的钟先生,教育理念和李大学士完全相反。“女孩子们,就得做女孩子们的事儿!”他遇到一个女学生的家长就这样说:“女孩子读书识字,能当饭吃还是能换钱花?认几个字,尽学会了矫情,不服管教了。还不如在家里学点女红,将来裁裁剪剪也能用上。”他今个遇到一个说一个,明儿遇到两个说两个,这些家长,你传我我传你。大伙家庭都是不富裕,一讨论觉得钟先生的话有道理,就不让自己家的女儿来读书了,要她们在家里做针线活儿。学堂里没了学生,只剩下两个女先生,显得冷冷清清。黛玉望着空荡荡的教室道:“这个钟国学真不像话,我们找他理论去。” 妙玉道:“这个事,也不能全怪钟先生。还是这些做父母的没主意,才不让女孩们过来上学了。” “师姐,你莫非中了他的蛊,帮他说起话来了?不要忘了,是他天天的到处嚷嚷女子智商低不适合做学问,一个女孩读书识字无有用武之地,有来学堂读书的功夫,学做点针线活,将来持家能用得上。鼓动的来这里读书的女孩们的父母,都把她们领回家了,使得我们没了学生。” “表面上看是这么回事!其实,还不是那些父母有从众心理。见有一个女孩儿不读书了,也纷纷效仿。可惜了李大学士这份心意了!” “反正那个钟国学不是什么好人!师姐,我一看这冷冷清清的教室,就想起了那些女孩的命运,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将来不知归宿如何,就,就。”黛玉想起了自己的身世,不禁双眼噙满了泪水。 妙玉知她触景生情,想起了心事,就安慰道:“为了你自己的身子,看开点,别想太多了。” 黛玉抽泣道:“这里我们怕是待不下去了,都是我连累了你。” 妙玉:“你看你,说着说着又哭上了!我不是说了,我师父当初圆寂时,要我不宜回乡,就是在京都等你,要我要返乡必须和林黛玉一起返。说要我协助你,完成一件流芳百世之事。” 黛玉叹道:“我能有什么做为,流芳百世?眼下,想想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吧?” 妙玉道:“不急,车到山前必有路!” 她们二人正在说话,那个钟国学先生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 妙玉问道:“钟先生,来这里做甚?” “看看教室。然后去跟李大学士申请,把这里变成高级辅导班。将来出几个举人进士考个探花状元的,也是为国培养栋梁之才!” 黛玉蔑视道:“你连自己都没考取功名,还想培养别人?” 钟国学道:“曹先生此言差矣!状元的老师,必须是状元吗?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妙玉道:“对对对,曹先生心情不好,钟先生勿怪。” 钟国学看了黛玉一眼道:“到底是女子不中用,不让你们教学就哭了?我早就说对李大学士说过,鼓动女子读书本来就是个错误。现在,这些女孩和他们的父母明白了,女孩读书再多有什么用?难道让她们和你俩一样,不嫁人抛头露面做先生?” 黛玉反驳道:“钟先生,我们教书怎么了?难道,你不也是一个教书先生?” 钟国学:“这能比吗?我教的学生能进京赶考金榜题名报效国家,你们教女孩儿读书识字,是净添乱,让她们学得跟你一样矫情而已。” 黛玉:“你。你。”她本来就心情不好,又被他一气,嘤嘤地哭了起来。 钟国学冲着妙玉道:“高先生,你看,你看,我只说了几句实话。这曹先生还哭上了,好像我欺负她似的。” 就在这时,听见有人喊道:“高先生,曹先生,李大学士来看你们了。” 钟国学立刻迎了出来,搀扶着李大学士一起走进女子学堂。 “高先生,你可得给我作证。我只是阐明了办女子学堂不适合,可没唐突你们。曹先生哭了,李大学士可别怪我。” 妙玉道:“见过李大学士!钟先生确实没有唐突我们,是曹先生自己触景生情了。” 李大学士道:“我新换了个助听器,你们的话,我都听清了。曹先生哭,不关钟先生事,那么,钟先生到这里来为何?” “回李大学士,我见这里空了,就想着把这里办成高级辅导班,为国培养栋梁之才。” 李大学士道:“我的初衷是为了提高乡里乡亲的文化程度开办义学,这义学才起步,钟先生的想法不切实际了。” “可女子学堂没人来,就这么放着教室怪可惜了!” 妙玉自责道:“我们俩没能力,辜负了李大学士的信任。我们这就辞职搬走!” 李大学士道:“高先生曹先生,你们二位的教学能力,我也有耳闻。只是这些学生家长思想观念还没有转变过来。你们先别急着走,就在这里住着,等有一天,他们观念转变了,女子学堂重新启动,我也不用到处寻找先生。” 妙玉道:“无功不受禄,没了学生,我们怎么好意思还住在这里呢!” 钟国学道:“我倒有一个主意!曹先生不是怪我,说女子读书无用吗?你们在这里住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写个故事什么的,我认识书商程伟元,让他看看能不能帮着出版发行了。一旦发行了,就能证明二位女先生有真才实学,女子读书还是有用的!” 李大学士听了点头道:“是个办法!不知二位女先生可否同意?” 黛玉正在落泪,听了要她们证明才学,好胜要强的她一口答应道:“可以!请先生出题!” 妙玉也问道:“不知李大学士,喜欢什么题材的故事?可否给个命题?” “这个吗?主意是他出的,还是请钟先生给你们命题吧!” 钟国学想了想,指着院子里学生娱乐场地里一块石头道:“看见了吗?此石是一具“三生石”。它色随季节变化,春来翠色,立夏碧绿,秋转深绿,到冬黑尽,又渐透青,立春时及翠,如同还魂。就以它为题吧!” 李大学士摇头说:“石头从女娲补天,到封神里的石矶娘娘再到西游里的孙行者,以坚硬不服输的形象出现,而且这几个形象家喻户晓成了经典,你让二位女先生再以石头讲故事,怕她们难以胜任呀!” 黛玉不屑地说“李老师不用多虑,就以石头为题,如不超过那几个石头形象,我愿化做一具石头!” 妙玉使眼色不让她把话说的太满,可是黛玉此时只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哪顾不上理解妙玉的意思! 事情已定,送走了李大学士和钟国学先生。黛玉才思敏捷很快写完了第一回。 妙玉看了说:“补天遗石,绛珠仙草,神瑛侍者,还泪。新颖是新颖。你还不会把自己和宝二爷编进去吧?” “何止是我俩,我要仔仔细细的把府里的人和事都写进去!包括师姐!” “我倒没什么!其他人物角色名字要写的婉转点,别让人知道了是荣国府贾家的事!” 黛玉冷笑道:“他们对我无情无义,我何必忌讳他们的面子?我就着实写,一来发泄一下我心里的怨恨不满,二来满足当朝人的八卦心里,吸引人们眼球,来扒一扒名门望族那些风流韵事儿,三来你也知道,咱们朝有个叫“子复”的人成立了个翻天读书派,他们专门像猜谜似的来研究各类小说故事外的事儿,什么孙悟空是男的女的?孙悟空为什么保唐僧遇上妖怪动不动就去找观音菩萨?唐僧最爱的女人是谁?我着实了写,省得他们去费神劳力的牵强附会。四来等到若干年后,人们哪里会想到有人有这么大的勇气敢实话实说来讲述自己的经历?那时在让“子复”派们尽情的联想,来推动我的这部书的热度,不是更好!” “你的话确实有些道理,难怪我师父推算出你是个奇才,让我跟你一起成就一番事业,该不会就是写这部书吧?” “有师姐的师父这个谶语鼓励,我不想写好都难了!” “我知你有才,一定会写好的。” 有了要做一番事儿的心,日升日落,月缺月圆,黛玉坐在灯下奋笔疾书,写到动情处凄然泪下 。妙玉在一旁帮她整理稿子,见了递块帕子过去道:“时候不早了,不如休息吧。” 黛玉接过手帕,擦拭净眼泪道:“不行,我得早点写完,给那个瞧不起我们的钟先生看看。” “不急,李大学士要我们住在这里慢慢写。你身子要紧啊!” “我这身子一向虚弱,说不定能活到哪天,能多写点是点。” “好好的,又胡说!” “哪里是胡说?能得师姐和念芳姑娘相救,让我又苟且这些时日已经很知足了。” “知道是这样,就得越发的珍惜自己。早点休息,明个儿再写。” “妙师父累了,就先歇息吧,我把这一章写完了就睡。” 妙玉叹了口气,给她加了件外衣披在身上。拨了拨灯花,继续陪着她熬夜。 一日,钟先生带着一位长相儒雅的年轻男子来到了女子学堂。妙玉把他们迎到了客厅,请他们落座,并亲自给他们斟茶,双方寒暄起来。 “不知钟先生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高先生,我先给你介绍。”他指了指那位男子道:“这位是江南书局老板程伟元程老板。”又对程伟元道:“这位女先生,就是我跟你讲的高鄂高先生。” 妙玉施礼道:“见过程老板!” 程伟元道:“高先生好!先生不必客气!我是听钟兄说,有曹先生和高先生在写一部书,慕名而来想先赌为快!” 钟国学道:“程兄虚伪了!直说吧,就是我想着曹先生和高先生这书写了也有半年了,想着请他过来看看稿子能不能有出版的可能。有,你们就继续写,不然你们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妙玉道:“这部书一直是曹先生在写,我只是帮着整理的。你们等着我进去拿些稿子出来,请二位过目。” 说着,妙玉转身进了黛玉的房间。一会儿手里捧着一叠稿纸,回到了客厅。她把稿子放在桌子上道:“程老板,钟先生,有劳二位了。” 钟国学道:“程兄先请!” 程伟元也不客气,拿起了写这第一章的本子,读了起来。只见他越读越摇头晃脑,啧啧称赞。 钟国学见状,催促道:“真有这么好吗?程兄快看,好让我也瞧瞧。” 一炷香的功夫,程伟元读完了第一章,把本子递给了钟国学道:“钟兄请看吧!”说着,他自己拿起了第二章的本子。 |
【5.9】 画面:钟国学和程伟元两个人轮流着阅读书稿,到午时,妙玉要留他们吃饭,二人才合上书准备告辞。 妙玉问道:“二位,这书稿如何?” 钟国学:“家长里短婆婆妈妈,不够大气!” 妙玉:“钟先生还是对女子做学问有成见啊,明明看的入神,却挑三拣四!” 钟国学:“不够大气格局小,是我对这部书故事情节的评价,不影响我认同曹先生的文笔和写作技巧。” 程伟元:“钟兄到底是做学问之人,一针见血说出了这《石头记》的弊病。” 妙玉道:“本人倒觉得这《石头记》故事新颖别致,程老板看不上,我还不跟你合作呢!二位,请吧!” 程伟元笑到:“高先生好大的脾气,程某是书商,在商言商。曹先生这《石头记》我只看了这十回,想再往下看看。不知先生肯把写完的书稿借我带回去一读?” 钟国学:“程兄说的在理!也只有看的多,才能确定书稿的价值!” 程伟元(见妙玉不语):“高先生是怕我私吞了书稿,还是对曹先生没有自信?” 妙玉(本来就是心高气傲之人,哪里禁得起他这样激将?又转身进了 黛玉的屋子,又拿出了一叠书稿道):“这里是前六十回的稿子,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还?” 程伟元(掏出一个纯金打造的双层胭脂盒道):“出来的时候身上没带太多银两,这个钿盒赤金打造做工精细是前朝古董价值不菲,放在高先生处做个抵押吧!” 妙玉道:“程老板看不起我们了,当我们小家子气了!就是程老板不还了书稿,我们还有草稿,我再抄写一份,加上曹先生后面的内容,不愁再找不到合作的书商。” 程伟元道:“高先生误会了,程某做这行有规矩的,不能拿了人家稿子不留下银两或者等价物品的。这是提示自己要珍惜别人的稿件,更是对作者的尊重!” 妙玉(听他说的在理,伸手接过了那个钿盒)道:“程老板这么说了,恭敬不如从命,我先帮你保管这只盒子,等到你来还稿子时,再物归原主。” 【5.10】 画面:妙玉送走了钟国学程伟元二人,回到屋子里招呼黛玉吃午饭。黛玉只盛了一勺银耳莲子粥,夹了一块杏鲍菇,吃了两口,放下碗似笑非笑看着妙玉。 妙玉被她看的,放下碗筷道:“你想说什么就说,这样子算什么?” 黛玉:“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竟一语成谶了。” 妙玉一听掏出那个钿盒放到她面前道:“你个狭促鬼,在书里编排我也就罢了,还把我为了你的书稿,收的抵押物当成了把柄来取笑我。把书稿给他鉴赏,你也同意的,他按规矩来让我们放心不会弄失了稿子和表示对作者的尊重,非要留个抵押物。你既都暗地里看到了,你说我能怎么办?” 黛玉道:“妙师父,我在书里写你的判词,是指你表面在他们家带发修行,实际上是在关注,被我牵连就像一块美玉掉在了泥坑。”说到这里,她勾起了心病,眼泪流了下来:“今个儿,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 妙玉忙起身替她擦拭眼泪道:“明明是要挖苦我,倒把自己给弄哭了,你可真行!” 黛玉抽泣道:“没想挖苦你的,是想起了他们一个有金锁一个有玉。这个程老板有金钿盒,你名字又有个玉字。” 妙玉轻轻捏着她的脸道:“越发没个正形了。这世上金呀玉呀多了去,哪来那么多良缘?” 黛玉哭的更厉害了道:“这么简单的道理,偏我外婆会不懂?” 妙玉道:“都是这个劳什子钿盒惹得你又伤心,我把它砸碎算了!” 妙玉说着出去找了个锤子,三两下,把个精巧玲珑的钿盒给砸成了一个粉饼子形。 画面:黛玉一下子,又想起宝玉嚷嚷着,林妹妹没有玉偏我有。我砸了这劳什子玉来,一时悲愤,哭的把那两口饭全吐了出来。吓得妙玉边安慰,边扶她上床休息。 【5.11】 钟国学:“程兄,你看这部《石头记》如何?” 程伟元:“钟兄明知故问!那日在李府女子学堂,你不是做了评价?” 钟国学:“实不相瞒程兄,女子不能惯着,当她的面不能夸。这里就你我二人,说实话曹先生写得不错。程兄,你看能否帮她出书?” 程伟元:“从文学角度来说,是不错。可是,钟兄也知道,小说就是要取悦读者的。一本小说要想畅销,没点低级趣味的内容是不行的。” 钟国学:“程兄,曹先生一年轻女子,你让她写,怕是写不出来。” 程伟元:“这就有劳钟兄了!” 钟国学:“我?篡改别人作品,不道德的事,我不干!” 程伟元:“钟兄能为她们来求我,就不肯为她做回无名氏了?” 钟国学挠挠头道:“我添加或者改写倒是行,就怕曹先生和高先生知道了不肯。” 程伟元:“钟兄实诚!你想想就是要出版这本书,能说是女子写的吗?古往今来,女子偶尔有个能吟诗作对留下几首传世就是佳话了。要是女子写小说不是辱没了闺阁名字就是被扣上有伤风化的帽子。” 钟国学:“程兄醍醐灌顶啊!我和李大学士竟没想到这茬,可怜李大学士还想要她们小说得到了普遍认同,重开女子学堂呢。” 程伟元:“反正曹先生得顶个男子的身份才能出书,钟兄就替她这书里略微添些风月之事也算成人之美!” 钟国学:“先别说我添不添加,我怕跟她们一说,她们不肯乔装成男子身份怎么办?” 程伟元:“这个有我出面沟通。眼下,钟兄静下心来,先从这书里摘取几个章回改变一下,取个新名字成独立小故事,我先投放市面上,看看反应。” 钟国学:“这个吗?程兄要我添加风月之事,我就写个《风月宝鉴》,编排一下书里的凤姐吧。” 程伟元:“钟兄到底是才子啊,灵机一动就有了腹稿。你赶紧写,我马上找人抄写这些书稿。把它们送给圈内人士鉴赏,先把口碑做好。” 钟国学:“曹先生和高先生,还有李大学士他们那边呢?” 程伟元:“这个兄不必操心,等个十天半月的,我自有办法说服他们。” 【5.12】 画面:钟国学,在自己家里,对黛玉的书稿增添内容。把修改后的书稿交给程伟元。程伟元又在家里,聘请了十几个书生,日以继夜的每人抄写几章的抄写书稿。 这时,钟国学又把自己增添的内容,单独抽出一章,取名《风月宝鉴》单行本,也有程伟元组织人抄写出来投放市场试销。效果很好。 两个月后,这些事情都做妥当了,他带着一部抄写好的书稿,求见李大学士。 李大学士戴着助听器,扶了扶老花镜,接过程伟元递过来的书稿,翻看了几页,合上稿子。 程伟元:“李老,您老这书如何?” 李大学士:“程老板,先别说这书!我问你,前几天我手下人在你处得了一单行本《风月宝鉴》,传言也是这位曹先生写的,是真是假?” 程伟元:“回李老,你看那本子有署名吗?咱以署名为准!” 李大学士把脸一沉喝到:“大胆奴才,竟敢跟老夫耍花腔!信不信,老夫派人告官治你个传播淫秽之罪?” 程伟元双膝跪地求饶道:“李老息怒,您老也是博学多才之人,也知道小说出于街头巷尾道听途说,经过加工而成。在这加工中,不掺杂些八卦绯闻哪里能吸引住读者?程某是一介商人,不敢不给李老的面子,给曹先生的书寻销路。又不能赔了自己的本钱,某左右为难,才想出了请钟国学兄帮着写了那么个单行本,为以后曹先生的书探路。” 李大学士:“既然是钟先生所写,为什么不署他名?” 程伟元:“实不相瞒李老,那个内容,也是要背着曹先生添加进这本《石头记》里来的,只好委屈钟兄做个无名氏,这个也是将来发行这部书的一个热点,要读者猜测《风月宝鉴》和《石头记》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李大学士道:“到底是商人,鬼点子可真多。” 程伟元恭维道:“其实,还是李老慧眼如炬。看您老请的这几位先生,都能妙笔生花啊!” 李大学士听了哈哈笑到:“那是那是,我老李看人还是挺准的。程老板,你起来说话吧。” 程伟元站起来道:“李老,您刚看了几页,还没发现一个问题。曹先生这书里写的事,是京都的荣国府贾家。” 李大学士:“那荣国府宁国府被抄家,当今皇上宅心仁厚,赦免了他们的罪过,贬为庶民。曹先生拿他家做背景,也算是个噱头。” 程伟元:“也不知这曹先生和那贾家有何渊源?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程某要是冒冒然就推出此书,不知能否惹祸上身?” 李大学士:“曹先生和高先生当初来时,她们不愿意说出真实身世,老夫尊重她们的隐私,现在也不会去问的。那贾家原是侯爵之家,又出过皇妃,和各个王府关系错综复杂。程老板,不如把书稿给老夫。老夫在京为官多年,和各个王爷也略有交情。我先把书稿送给他们一阅,得到他们认可,程老板再印刷出版也不迟。” 程伟元施礼道:“小的正有此意!”他朝着外面喊道:“把东西抬进来。” 立刻,有两名小厮,抬着一个一米见方的樟木箱子进来。他们放下箱子,退了下去。 程伟元打开箱子道:“李老,这里是我请人抄写的二十部《石头记》前五十回的书稿,麻烦您老推荐给各位王公贵族。” 【5.13】 画面转到贾府。贾府此时大厦已倾,虽然蒙皇恩浩荡,恢复了贾赦贾珍贾琏自由身,也把宅院归还了他们。但是,人心惶惶,各人为前途打算。宝玉架不住宝钗和王夫人的唠叨,被逼无奈和贾兰一起去参加科考。这日出了考场,宝玉满心的不悦,他摆脱了贾兰和下人,打算自己独自走走。 他一个人刚走出闹市,只见前面一个迎面而来。此人身材高大,面容俊秀,一身道士打扮。宝玉看了一楞,猛想起来了,他就是因尤三姐自刎而内疚离家出走的柳湘莲! 宝玉大喜上前拉着他说:“柳兄没想到还能遇上你?” 柳湘莲面无表情的甩开宝玉的手,转身向城外走去,口里吟道:“天边月,昨见团栾今又缺;园中花,秋悲衰落春重华。风吹白衣忽苍狗,万变千奇无不有,朝为沧海暮桑田,今古沧桑亦难久。君不见台榭起连云,歌儿舞女争纷纷,转盼繁华寻不得,草深门巷惟斜昏。又不见茅檐士子愁壁立,天涯每效穷途泣,一朝名藉曲江池,驷马光辉照乡邑。” 宝玉听了就痴痴的跟在他后面走着。 【5.14】 他们出了城又走了好长一段路。 柳湘莲停了下来说:“我是看破红尘的人,宝二爷跟着我做甚?” 宝玉说:“听了柳兄的苦乐无常歌,我也想跳出红尘,随柳兄浪迹天涯!” 柳湘莲冷冷道:“凡事讲究缘分,你尘缘未了,就是看破了,哪里能放的下呀?” 宝玉说:“从我稀里糊涂的娶了宝姐姐,害得林妹妹葬身火海,我的心就随林妹妹去了!现在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柳湘莲听了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递给宝玉。 宝玉接过一看是本《石头记》。他从娶了宝钗,被看管的不许读闲书,竟不知在坊间此书已经流行!他打开书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宝玉看了几回,跳起来问柳湘莲:“这曹雪芹是谁?他怎么会知道我家的事?对我家有什么怨恨的,这书连人物名字也不避讳直接的来扒我们老底?” 柳湘莲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你想想谁能这么清楚的知道你的事?又对你爱恨交加呢?” 宝玉顿悟道:“难道是林妹妹?她没死吗?”他想了一下兴奋地说:“对了!一定是她没死!我说怎么老梦不到她呢?还有妙玉,她也失踪的莫名其妙的。大伙儿猜想她如何如何的了,可是谁也不能拿出确切的证据来!” 柳湘莲道:“你说的没错!现在知道了她们在一处,你还有心放下七情六欲跟我出家吗?” 宝玉听了柳湘莲的话,知道黛玉尚在人间,还和妙玉在一起就实话实说:“在我心中林妹妹比什么都重要,我得找到她!柳兄一定知道她在哪里?快带我去吧!” 柳湘莲说:“你我相交一场,我本来念旧情来渡你离苦脱难的,没想到一试,你仍是情丝一缕苦缠绵。你就不怕相见时方知一切皆泡影,后悔当初误认是良缘吗?” 宝玉说:“不入相思门,不知相思苦!我这些日子为林妹妹暗自伤心,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这其中滋味谁知道?与其这样煎熬还不如直接去面对!柳兄求你了,快带我去见林妹妹,不管她对我怎样,我都甘心接受!” 柳湘莲摇头叹息道:“古今痴儿女,谁能过情关!二爷心意已决,我就念旧情帮你一回吧!” 【5.15】 柳湘莲心内默念咒语,只见他把袖子一挥,宝玉立刻身子飘在空中,他腾云驾雾速度快的离奇。不一会云头自行降落,宝玉置身在千里之外的一座学堂院内。 他正在左右张望,心想柳湘莲把我送这儿来,应该林妹妹就在这儿吧?这时他听到西厢房里传来了琴声,伴着潺潺琴声,一个女子用低沉的声音唱到: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 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 忘不了新愁与旧愁 咽不下玉粒金樽噎满喉 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 宝玉听了这熟悉的声音,心里五味杂陈泪眼模糊道:“林妹妹!是林妹妹!”他抬腿就要进去见黛玉,被人从后面一把拽住。 他回头一看这人正是妙玉。妙玉见了宝玉泪眼朦胧,她眼眶也红了,低低的声音问:“你到底来了?” 宝玉使劲的点点头!妙玉说:“先不要打扰她,她身子不太好,心里苦呀,让她把琴弹完!发泄一下心里的苦水吧!” 妙玉和宝玉蹑手蹑脚的走到屋子门口,站在那里继续听黛玉弹琴。只听她喘歇了下,接着唱道“ 展不开的眉头挨不明的更漏 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 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今日一曲相思红豆 不为你们那个消瘦 年少轻狂为你谱的新愁 他日你们还记的否 痴情笑我 爱强说愁 蓦然回首 春华已过才子佳人神话代代依旧 菱花镜里白了多少少年头 咳…………” |
十四、 读好书让人废寝忘食,这话验证在了钟国学和程伟元身上。他们二人轮流着阅读书稿,午时还在看书。妙玉见他们没有离开的意思,就邀请留下他们用餐。二人才合上书,边拒绝边准备告辞。 妙玉问道:“二位,这书稿如何?” 钟国学道:“家长里短婆婆妈妈,不够大气!” 妙玉道:“钟先生还是对女子做学问有成见啊,明明看的入神,却挑三拣四!” 钟国学道:“不够大气格局小,是我对这部书故事情节的评价,不影响我认同曹先生的文笔和写作技巧。” 程伟元道:“钟兄到底是做学问之人,一针见血说出了这《石头记》的弊病。” 妙玉道:“本人倒觉得这《石头记》故事新颖别致,程老板看不上,我们还不跟你合作呢!二位,既然不在此用餐,那就请吧!” 程伟元笑到:“高先生好大的脾气,程某是书商,在商言商。曹先生这《石头记》我只看了这十回,想再往下看看。不知先生肯把写完的书稿借我带回去一读?” 钟国学帮腔道:“程兄说的在理!也只有看的多,才能确定书稿的价值!” 程伟元见妙玉不语,又道:“高先生是怕我私吞了书稿,还是对曹先生没有自信?” 妙玉本来就是心高气傲之人,哪里禁得起他这样激将?又转身进了 黛玉的屋子,又拿出了一叠书稿道:“这里是前八十回的稿子,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还?” 程伟元掏出一个纯金打造的双层胭脂盒道:“出来的时候身上没带太多银两,这个钿盒赤金打造,做工精细是前朝古董价值不菲,放在高先生处做个抵押吧!” 妙玉道:“程老板看不起我们了,当我们小家子气了!就是程老板不还了书稿,我们还有草稿,我再抄写一份,加上曹先生后面的内容,不愁再找不到合作的书商。” 程伟元道:“高先生误会了,程某做这行有规矩的,不能拿了人家稿子不留下银两或者等价物品的。这是提示自己要珍惜别人的稿件,更是对作者的尊重!” 妙玉听他说的在理,伸手接过了那个钿盒道:“程老板这么说了,恭敬不如从命,我先帮你保管这只盒子,等到你来还稿子时,再物归原主。” 妙玉送走了钟国学程伟元二人,回到屋子里招呼黛玉吃午饭。黛玉只盛了一勺银耳莲子粥,夹了一块杏鲍菇,吃了两口,放下碗似笑非笑看着妙玉。 妙玉被她看的不自在,放下碗筷道:“你想说什么就说,这样子算什么?” 黛玉道:“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竟一语成谶了。” 妙玉一听,掏出那个钿盒放到她面前道:“你个狭促鬼,在书里编排我也就罢了,还把我为了你的书稿,收的抵押物当成了把柄来取笑我。把书稿给他鉴赏,你也同意的,他按规矩来让我们放心不会弄失了稿子和表示对作者的尊重,非要留个抵押物。你既都暗地里看到了,你说我能怎么办?” 黛玉道:“师姐,我在书里写你的判词,是指你表面在他们家带发修行,实际上是在关注,被我牵连就像一块美玉掉在了泥坑。”说到这里,她勾起了心病,眼泪流了下来:“今个儿,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 妙玉忙起身替她擦拭眼泪道:“明明是要挖苦我,倒把自己给弄哭了,你可真行!” 黛玉抽泣道:“没想挖苦你的,是想起了他们一个有金锁一个有玉。这个程老板有金钿盒,你名字又有个玉字。” 妙玉轻轻捏着她的脸道:“越发没个正形了。这世上金呀玉呀多了去,哪来那么多良缘?” 黛玉哭的更厉害了道:“这么简单的道理,偏我外婆会不懂?” 妙玉道:“都是这个劳什子钿盒惹得你又伤心,我把它砸碎算了!” 这句话,黛玉一下子又想起宝玉嚷嚷着,林妹妹没有玉偏我有。我砸了这劳什子玉来,一时悲愤,哭的把吃的那两口饭全吐了出来。吓得妙玉边安慰,边扶她上床休息。 再说,钟国学和程伟元回到程伟元处,两个人简单吃了点饮食。聚在一起,不几日轮流把这前八十回读完。合上书,钟国学问道:“程兄,你看这部《石头记》如何?” “钟兄明知故问!那日在李府女子学堂,你不是做了评价?” “实不相瞒程兄,女子不能惯着,当她的面不能夸。这里就你我二人,说实话曹先生写得不错。程兄,你看能否帮她出书?” “从文学角度来说,是不错。可是,钟兄也知道,小说就是要取悦读者的。一本小说要想畅销,没点低级趣味的内容是不行的。” “程兄,曹先生一年轻女子,你让她写,怕是写不出来。” “这就有劳钟兄了!” “我?篡改别人作品,不道德的事,我不干!” “钟兄能为她们来求我,就不肯为她做回无名氏了?” 钟国学挠挠头道:“我添加或者改写倒是行,就怕曹先生和高先生知道了不肯。” “钟兄实诚!你想想就是要出版这本书,能说是女子写的吗?古往今来,女子偶尔有个能吟诗作对留下几首传世就是佳话了。要是女子写小说不是辱没了闺阁名字就是被扣上有伤风化的帽子。” “程兄醍醐灌顶啊!我和李大学士竟没想到这茬,可怜李大学士还想要她们小说得到了普遍认同,重开女子学堂呢。” “反正曹先生得顶个男子的身份才能出书,钟兄就替她这书里略微添些风月之事也算成人之美!” “先别说我添不添加,我怕跟她们一说,她们不肯乔装成男子身份怎么办?” “这个有我出面沟通。眼下,钟兄静下心来,先从这书里摘取几个章回改变一下,取个新名字成独立小故事,我先投放市面上,看看反应。” “这个吗?程兄要我添加风月之事,书里能编排的也就凤姐了。我就写个《风月宝鉴》,编排一下她和某个小叔子吧。” “钟兄到底是才子啊,灵机一动就有了腹稿。不过,这书开篇是为闺阁立传,钟兄可不能违背了这个宗旨。你赶紧写,我马上找人抄写这些书稿。把它们送给圈内人士鉴赏,先把口碑做好。” 钟国学又问道:“曹先生和高先生,还有李大学士他们那边呢?” 程伟元道:“这个兄不必操心,等个十天半月的,我自有办法说服他们。” 于是,钟国学,回到自己家里,对黛玉的书稿增添内容。把修改后的书稿交给程伟元。程伟元又在家里,聘请了十几个书生,日以继夜的每人抄写几章的抄写书稿。 这时,钟国学又把自己增添的内容,单独抽出一章,取名《风月宝鉴》单行本,也有程伟元组织人抄写出来投放市场试销。效果很好。 一个月后,这些事情都做妥当了,他带着一部抄写好的书稿,求见李大学士。 李大学士戴着助听器,扶了扶老花镜,接过程伟元递过来的书稿,翻看了几页,合上稿子。 程伟元忙问道:“李老,您觉得这书如何?” “程老板,先别说这书!我问你,前几天老夫手下人在你处得了一单行本《风月宝鉴》,传言也是这位曹先生写的,是真是假?” 程伟元道:“回李老,你看那本子有署名吗?咱以署名为准!” 李大学士把脸一沉喝到:“大胆奴才,竟敢跟老夫耍花腔!信不信,老夫派人告官治你个传播淫秽之罪?” 程伟元吓得双膝跪地求饶道:“李老息怒,您老也是博学多才之人,也知道小说出于街头巷尾道听途说,经过加工而成。在这加工中,不掺杂些八卦绯闻哪里能吸引住读者?程某是一介商人,不敢不给李老的面子,给曹先生的书寻销路。又不能赔了自己的本钱,某左右为难,才想出了请钟国学兄帮着写了那么个单行本,为以后曹先生的书探路。” “既然是钟先生所写,为什么不署他名?” “实不相瞒李老,那个内容,也是要背着曹先生添加进这本《石头记》里来的,只好委屈钟兄做个无名氏,这个也是将来发行这部书的一个热点,要读者猜测《风月宝鉴》和《石头记》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到底是商人,鬼点子可真多。” 程伟元恭维道:“其实,还是李老慧眼如炬。看您老请的这几位先生,都能妙笔生花啊!” 李大学士听了夸他,哈哈笑到:“那是那是,我老李看人还是挺准的。程老板,你起来说话吧。” 程伟元站起来道:“李老,您刚看了几页,还没发现一个问题。曹先生这书里写的事,是京都的荣国府贾家。” 李大学士道:“那荣国府宁国府被抄家,当今皇上宅心仁厚,赦免了他们的罪过,贬为庶民。曹先生拿他家做背景,也算是个噱头。” 程伟元道:“在下和钟先生也是认为这曹先生很是会找噱头,知道贾氏一门倒霉了,就拿他们来做文章。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程某要是冒冒然就推出此书,不知能否惹祸上身?” 李大学士道:“这曹先生和高先生来应聘时,说她们随师父到过京都,大概是和那荣宁二府有什么渊源,才会借他们家做背景写书的。那贾家原是侯爵之家,又出过皇妃,和各个王府关系错综复杂。程老板,不如把书稿给老夫。老夫在京为官多年,和各个王爷都略有交情。我先把书稿送给他们一阅,得到他们认可,贾家要是知道了有什么异议,他们能帮你扛着。那时,程老板再印刷出版也不迟。” 程伟元施礼道:“小的正有此意!”他朝着外面喊道:“把东西抬进来。” 立刻,有两名小厮,抬着一个一米见方的樟木箱子进来。他们放下箱子,退了下去。 程伟元打开箱子道:“李老,这里是我请人抄写的二十部《石头记》前八十回的书稿,麻烦您老推荐给各位王公贵族。” 送走了程伟元,李大学士收拾停当,带着家人和那二十部书稿进京。一路无事,到达了京城,熟门熟路拜访了各位王爷和几位权倾朝野的重臣,送上《石头记》前八十回书稿,请他们鉴赏。不几日,得到反馈一致好评如潮。不知哪位王爷,还把书稿送给了当今皇太后。皇太后一阅,也是爱看。有了这些人的口碑和做为后盾,李大学士打发人,快马加鞭赶回姑苏让程伟元出版此书。 其实,贾府此时大厦已倾,虽然蒙皇恩浩荡,恢复了贾赦贾珍贾琏自由身,也把宅院归还了他们。可是,元气大伤。日子已败落,往日的那些达官贵人怕被他们牵连,离得远远的,就是他们有事相求躲都来不及,谁会帮忙?贾府的人,忙着生计也顾不上关心,市面上还有一本讲述他们家故事的书。 荣国府里,宝钗和王夫人为了宝玉的前途,一个劲的唠叨,要他走科举之路,考取个功名好重振家门。宝玉被逼无奈,只得和贾兰一起去参加科考。这日出了考场,宝玉满心的不悦,他摆脱了贾兰和下人,打算自己独自走走。 他一个人刚走出闹市,只见前面一个人迎面而来。此人身材高大,面容俊秀,一身道士打扮。宝玉看了一楞,猛想起来了,他就是因尤三姐自刎而内疚离家出走的柳湘莲! 宝玉大喜,上前拉着他说:“柳兄,没想到还能遇上你?” 柳湘莲面无表情的甩开宝玉的手,转身向城外走去,口里吟道:“天边月,昨见团栾今又缺;园中花,秋悲衰落春重华。风吹白衣忽苍狗,万变千奇无不有,朝为沧海暮桑田,今古沧桑亦难久。君不见台榭起连云,歌儿舞女争纷纷,转盼繁华寻不得,草深门巷惟斜昏。又不见茅檐士子愁壁立,天涯每效穷途泣,一朝名藉曲江池,驷马光辉照乡邑。” 宝玉听了就痴痴的跟在他后面走着。 |
十五、 柳湘莲在前面边唱边走,宝玉像是被摄了魂似的,紧跟在他的后面。二人出了城,也不知走了多远,到了一座大山脚下。柳湘莲停了下来只见柳湘莲,拿出一支佛尘,挥舞了一下:立刻在绿草如茵野花盛开的土地上,冒出了一座道观。这道观不大,没有青砖绿瓦,只是三间茅草屋,屋门上方写着“石头观”。 宝玉见了问道:“柳兄,这是哪里?这个石头观怎么不是石头建筑呢?” 柳湘莲道:“此处山叫石头寨,贫道在它山脚下的修行,这观就叫石头观了。贫道是看破红尘之人,不知宝二爷跟我来此做甚?” “听柳兄的苦乐无常歌,我也想跳出红尘,就随柳兄来了!” 宝玉道。 柳湘莲冷冷道:“凡事讲究缘分,你尘缘未了,就是看破了,哪里能放的下呀?” 宝玉道:“柳兄不知,我稀里糊涂的娶了宝姐姐,害得林妹妹葬身火海。我的心就随林妹妹去了,现在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柳湘莲听了,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递给宝玉道:“宝二爷看了此书,再下结论就是了。” “这是何书?”宝玉接过,见那书封面正中上写着是《石头记》三个大字左手边落款写着曹雪芹著,又道:“石头寨石头观这又是石头记,怎么尽跟石头杠上了?”他自从娶了宝钗,家里遭遇抄家变故,蒙皇上恩典赦免了贾氏一族。他就被宝钗看管的不许读闲书,竟不知在坊间已经有了此书。他打开书,不看则已,一看就痴迷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全神贯注地读了起来。也不知用了多久,他看完了书,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道:“这曹雪芹是何人?他怎么会如此清楚我家的事?特别是我和林妹妹的点点滴滴!我倒是情愿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书结束这儿。” 柳湘莲道:“佛眼看佛。宝二爷只看到了你和林姑娘的那点事儿,还说看破红尘了?” 宝玉擦了擦眼泪道:“柳兄,责怪的是!这曹雪芹到底是何人?他连我们名字也不改一下,就这样的来揭我们的底?这得有多恨啊!” 柳湘莲道:“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你想想谁能这么清楚的知道你的事?又对你爱恨交加呢?” 宝玉顿悟道:“难道是林妹妹?她没死吗?”他想了一下兴奋地说:“对了!一定是她没死!我说怎么老梦不到她呢?还有妙玉,她也失踪的莫名其妙的。大伙儿猜想她如何如何的了,可是谁也不能拿出确切的证据来!” 柳湘莲道:“宝二爷说的没错!现在知道了她们在一处,你还有心放下七情六欲跟我出家吗?” “先别说出家不出家,柳兄跟我讲讲她们是怎么到在一块儿的?”宝玉激动地问。 “宝二爷成亲时,潇湘馆里就剩下林姑娘一人,她要放火自焚,被及时赶到的妙玉师父救了出来。妙玉师父吩咐她的一位心腹婆子,等到两个月后再说她失踪了。这样大家就不怀疑林姑娘还活着。她们两结伴而行,到了姑苏在那里居住。” 宝玉听了柳湘莲的叙说,拉住柳湘莲的手道:“在我心中,林妹妹比什么都重要,我得找到她!柳兄,快带我去姑苏吧!” 柳湘莲道:“你我相交一场,我本来念旧情来渡你脱离海苦的。没想到一试,你仍是个情种!只是相见时方知一切皆泡影,你确定不跟我留在这里修行?” 宝玉道:“不入相思门,不知相思苦!我这些日子为林妹妹暗自伤心,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这其中滋味谁知道?与其这样煎熬还不如直接去面对!柳兄求你了,快带我去见林妹妹,不管她对我怎样?我们结局怎样?我都甘心接受!” 柳湘莲摇头叹息道:“二爷心意已决,我就念旧情帮你一回吧!” 他念动咒语,袖子一挥,宝玉立刻身子飘在空中。他心里恐高,忙闭上眼睛,只觉得耳边的风嗖嗖掠过,知道这腾云驾雾速度之快。不一会功夫,云头自行降落,宝玉置身在千里之外的一座学堂院内。 他站在那里左右张望,心想:柳湘莲把我送这儿来,难道林妹妹在这学堂里?这时他听到西厢房里传来了琴声,伴着潺潺琴声,一个女子用低沉的声音唱到: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 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 忘不了新愁与旧愁 咽不下玉粒金樽噎满喉 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 展不开的眉头挨不明的更漏 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 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今日一曲相思红豆 不为你那个消瘦 年少轻狂为你谱的新愁 他日你还记的否 痴情笑我 爱强说愁 蓦然回首 春华已过 菱花镜里白了多少少年头 …… 】 当年宝玉和薛蟠冯紫英云儿一起喝酒,他唱的就是这个曲儿。没想到在这里,他能听到那个他魂牵梦绕的人,把他的曲儿给做了修改弹唱。可想而知她的心里,也是牵肠挂肚的思念他。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他心里五味杂陈,泪眼模糊道:“林妹妹!是林妹妹!”抬腿就要进去见黛玉,被人从后面一把拽住。 宝玉回头一看,拽住自己的这人正是妙玉,高兴道:“妙师父,又见到你了,真是太好了!” 妙玉惊奇问道:“你真是宝二爷?你怎么会找到这儿来的?” “是柳兄做法把我送到这里来的!”宝玉怕妙玉不信,就把遇到柳湘莲的事,简短地说了一遍道:“妙师父现在,你现在信了吧?我要进去看林妹妹了!” 妙玉听了,内心惶恐,知道这不是好兆头道:“林姑娘写书劳累,又内心苦闷,身子弱得很,你这冷不丁的进去,把她惊吓个好歹怎办?” 宝玉道:“我都来了,她就在眼前怎么能不见?要不,妙师父你进去跟她先说一下,我在门外先瞧上一眼!” 妙玉点头同意。她前脚进了黛玉的房间,宝玉就蹑手蹑脚地跟在后面,打算趴门缝先偷看一眼自己朝思暮想之人。 他这一望,瞅见黛玉正在弹奏的琴弦嘎嘣一声断了。妙玉又是一阵恐慌,忙说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弦断的好,赶明个儿我去买张新琴来。” 屋子外,宝玉心里也咯噔一下,他也意识到琴弦断了不是件好兆头。 黛玉却异常的平静,冲着屋子外面道:“宝二爷你来了,怎么不跟师姐一起进来,还要我亲自出去迎你不成?” 妙玉回头看了看外面道:“宝二爷,林姑娘既然知道你来了,你就进来吧!” 黛玉不满道:“师姐亏你还是出家人,林姑娘早就死了,这里是你师妹曹雪芹!” 宝玉进了屋子听她这么说,鼻子一酸道:“林妹妹,是我辜负了你。不过,我这次来了,就再也不离开你。” 黛玉微笑道:“宝二爷这是哪儿的话?我和你又没有约定,哪来的辜负说?还再也不离开我了,我是你什么人?这要是让你夫人知道了情何以堪?” 宝玉哭到:“妹妹,你骂我打我吧。我是混蛋,稀里糊涂把她当成了你!还好你没有,没有出事。这次我来了,就是要永永远远和你在一起,哪怕是死了,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妙玉听了道:“阿弥陀佛!好不容易见面了,说什么不吉利的话!你们好好谈谈我出去安排给你们做饭。” 黛玉依旧微笑道:“师姐不急,我们都不饿呢。我昨晚做了个梦,梦里有仙子告诉我说,宝二爷今个儿要来。” 宝玉道:“你是仙子报信,我是柳兄相助。这次我和妹妹,都得到神人保佑,是不会再出岔头了。” 黛玉哼道:“宝二爷是有家室之人,我是随师姐修行之人,二爷休的再胡说八道!我的书写到二爷成亲,这以后贾府里发生的事儿,我也不知,梦里仙子说她安排人把你送来,向我讲讲这以后发生的事儿。好让我把书早点写完了,回去团聚呢。” 妙玉听了,心里又一阵恐慌。宝玉不以为然道:“只要妹妹高兴,要我讲什么都行。就是你的书写的。” “写的怎么了?”黛玉警觉道。 宝玉知她好使小性子自尊心强,想了想,把书里怎么会有诲淫诲盗的糟粕的话给咽了下去。 妙玉道:“二爷看了那书?那书只是前八十回稿子,被书商程伟元拿去了,催了了好几个月才还回原稿。要说这程老板也是讲信用之人,还回稿子时,说是帮我们出版着呢。还给了我一笔稿费,和我签订了个契约。” 宝玉黛玉同时问道:“契约怎么签的?” 妙玉道:“他负责替我们出版发行,给我们稿费。我们的稿子使用权利归他所有,以及以后关于这部书的有关文字也全部归他使用所有。” 宝玉道:“这就通了。一定是他有了这个契约,出版时做了点改动。” 黛玉道:“这么说,我的书被他改动的不成样子了?” 宝玉道:“那倒没有。” 妙玉脸红道:“都怪我当时不懂这个使用权利包括了变动权!程老板当时把改动的稿子拿来我看时,我不同意,和他交涉。他还是挺有君子风度的,又进行了删减。” 黛玉道:“师姐啊师姐,我是给你一语成谶了,你到底是肮脏违心愿了。那个程伟元也不知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能得到师姐另眼看待啊!” 宝玉道:“妹妹放心,他能送妙师父把关,也不会出格到哪里去的!” 黛玉道:“书也有它的运数,我是看开了。宝二爷还是讲讲家里的事吧!” 宝玉也不隐瞒,就一五一十的把家里人为了黛玉名声,只说是她病逝了。这以后,元春姐姐得了急病也薨了,家里被吵架,老太太死了鸳鸯跟着上吊了等等细细地讲了一遍。一直到掌灯时分,才收了话头。 妙玉安排宝玉住处,回来见黛玉坐在灯下奋笔疾书,劝她休息她也不听。一连两天两夜,黛玉把自己锁在自己的房间,一个劲地写。 宝玉心疼她,敲了几次门,黛玉都说没事。妙玉和他也不敢深打扰,提心吊胆地等在外边。 第三天的早晨,黛玉打开房门,一头扑在妙玉怀中急促地咳嗽了一阵子,吞了大口鲜血在帕子上。她喘息道:“师姐,我总算把后面的部分写完了。交给你整理修改。你要程老板把你的名字也加上吧。你师父要我们俩共同做这件事,怎么可以就我一个作者呢。还有,程老板人品不错,又送了个金钿盒给你,你要好好把握机会。” 妙玉道:“这都是小事。师妹身子重要,我扶你休息。调养好了,你和宝二爷好一起。” “一起什么?他不是我的!” 宝玉道:“妹妹别想太多,快进去休息!” 黛玉望着宝玉,像是忘了他前三天就来了似的道:“你是宝哥哥?真的是你?” 宝玉道:“是我,是我!” “师姐,我不会出现幻觉吧?这只是个影子!” “你摸摸,你摸摸,真的是我!”宝玉忍着泪,把脸凑到他跟前。 禁闭双目,气息微弱。他走过去哽咽的叫到:“林妹妹我来了!林妹妹你看看是我来了!” 黛玉吃力的抬起头看了过去,她瞅见宝玉和妙玉两个人泪流满面的站在眼前。她微笑着说:“妙玉姐,我是不是业障太多,都说了要看破红尘把他放下,怎么眼前还会出现他的幻影呢?” 妙玉说:“不是幻影!是真的!他来了!” 宝玉过去在她面前蹲下身子,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哭着说:“林妹妹,你摸摸!是我呀!是我呀!” 黛玉还是微笑着,她推开了他,对妙玉说:“妙玉姐,你送他走吧!以往种种譬如昨日死,我什么都忘记了,你们就让我安静的回去好吗?” 宝玉说:“我以为成亲的对象是你啊,我才拜的天地!可第二天发现是宝姐姐,又听说妹妹你葬身火海,我无奈才和宝姐姐在一起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从现在开始我要每时每刻陪在你身边,再也不离开你!” 黛玉笑的很灿烂起来了!她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红晕,美的像三月的桃花。妙玉知道她这是回光返照! 她说:“我是马上要回家去的人了,我有父母陪我就够了,不需要别人陪伴的。宝哥哥你走吧,回去告诉老太太舅舅舅妈宝姐姐她们,我很好!”说完又嘿嘿的笑了起来,她笑着笑着,气息奄奄,身子晃悠悠要倒下去。黛玉用尽力气对妙玉说:“姐,你帮我把那书写完吧!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你自己把你的判词改了吧!”妙玉哭着上来抱着她摇晃喊着:“黛玉!黛玉!你醒醒呀!醒醒呀!我不计较你怎么写我的,只要你能醒了,你能开心, |
十五、 柳湘莲在前面边唱边走,宝玉像是被摄了魂似的,紧跟在他的后面。二人出了城,也不知走了多远,到了一座大山脚下。柳湘莲停了下来只见柳湘莲,拿出一支佛尘,挥舞了一下:立刻在绿草如茵野花盛开的土地上,冒出了一座道观。这道观不大,没有青砖绿瓦,只是三间茅草屋,屋门上方写着“石头观”。 宝玉见了问道:“柳兄,这是哪里?这个石头观怎么不是石头建筑呢?” 柳湘莲道:“此处山叫石头寨,贫道在它山脚下的修行,这观就叫石头观了。贫道是看破红尘之人,不知宝二爷跟我来此做甚?” “听柳兄的苦乐无常歌,我也想跳出红尘,就随柳兄来了!” 宝玉道。 柳湘莲冷冷道:“凡事讲究缘分,你尘缘未了,就是看破了,哪里能放的下呀?” 宝玉道:“柳兄不知,我稀里糊涂的娶了宝姐姐,害得林妹妹葬身火海。我的心就随林妹妹去了,现在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柳湘莲听了,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递给宝玉道:“宝二爷看了此书,再下结论就是了。” “这是何书?”宝玉接过,见那书封面正中上写着是《石头记》三个大字左手边落款写着曹雪芹著,又道:“石头寨石头观这又是石头记,怎么尽跟石头杠上了?”他自从娶了宝钗,家里遭遇抄家变故,蒙皇上恩典赦免了贾氏一族。他就被宝钗看管的不许读闲书,竟不知在坊间已经有了此书。他打开书,不看则已,一看就痴迷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全神贯注地读了起来。也不知用了多久,他看完了书,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道:“这曹雪芹是何人?他怎么会如此清楚我家的事?特别是我和林妹妹的点点滴滴!我倒是情愿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书结束这儿。” 柳湘莲道:“佛眼看佛。宝二爷只看到了你和林姑娘的那点事儿,还说看破红尘了?” 宝玉擦了擦眼泪道:“柳兄,责怪的是!这曹雪芹到底是何人?他连我们名字也不改一下,就这样的来揭我们的底?这得有多恨啊!” 柳湘莲道:“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你想想谁能这么清楚的知道你的事?又对你爱恨交加呢?” 宝玉顿悟道:“难道是林妹妹?她没死吗?”他想了一下兴奋地说:“对了!一定是她没死!我说怎么老梦不到她呢?还有妙玉,她也失踪的莫名其妙的。大伙儿猜想她如何如何的了,可是谁也不能拿出确切的证据来!” 柳湘莲道:“宝二爷说的没错!现在知道了她们在一处,你还有心放下七情六欲跟我出家吗?” “先别说出家不出家,柳兄跟我讲讲她们是怎么到在一块儿的?”宝玉激动地问。 “宝二爷成亲时,潇湘馆里就剩下林姑娘一人,她要放火自焚,被及时赶到的妙玉师父救了出来。妙玉师父吩咐她的一位心腹婆子,等到两个月后再说她失踪了。这样大家就不怀疑林姑娘还活着。她们两结伴而行,到了姑苏在那里居住。” 宝玉听了柳湘莲的叙说,拉住柳湘莲的手道:“在我心中,林妹妹比什么都重要,我得找到她!柳兄,快带我去姑苏吧!” 柳湘莲道:“你我相交一场,我本来念旧情来渡你脱离海苦的。没想到一试,你仍是个情种!只是相见时方知一切皆泡影,你确定不跟我留在这里修行?” 宝玉道:“不入相思门,不知相思苦!我这些日子为林妹妹暗自伤心,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这其中滋味谁知道?与其这样煎熬还不如直接去面对!柳兄求你了,快带我去见林妹妹,不管她对我怎样?我们结局怎样?我都甘心接受!” 柳湘莲摇头叹息道:“二爷心意已决,我就念旧情帮你一回吧!” 他念动咒语,袖子一挥,宝玉立刻身子飘在空中。他心里恐高,忙闭上眼睛,只觉得耳边的风嗖嗖掠过,知道这腾云驾雾速度之快。不一会功夫,云头自行降落,宝玉置身在千里之外的一座学堂院内。 他站在那里左右张望,心想:柳湘莲把我送这儿来,难道林妹妹在这学堂里?这时他听到西厢房里传来了琴声,伴着潺潺琴声,一个女子用低沉的声音唱到: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 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 忘不了新愁与旧愁 咽不下玉粒金樽噎满喉 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 展不开的眉头挨不明的更漏 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 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今日一曲相思红豆 不为你那个消瘦 年少轻狂为你谱的新愁 他日你还记的否 痴情笑我 爱强说愁 蓦然回首 春华已过 菱花镜里白了多少少年头 …… 】 当年宝玉和薛蟠冯紫英云儿一起喝酒,他唱的就是这个曲儿。没想到在这里,他能听到那个他魂牵梦绕的人,把他的曲儿给做了修改弹唱。可想而知她的心里,也是牵肠挂肚的思念他。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他心里五味杂陈,泪眼模糊道:“林妹妹!是林妹妹!”抬腿就要进去见黛玉,被人从后面一把拽住。 宝玉回头一看,拽住自己的这人正是妙玉,高兴道:“妙师父,又见到你了,真是太好了!” 妙玉惊奇问道:“你真是宝二爷?你怎么会找到这儿来的?” “是柳兄做法把我送到这里来的!”宝玉怕妙玉不信,就把遇到柳湘莲的事,简短地说了一遍道:“妙师父现在,你现在信了吧?我要进去看林妹妹了!” 妙玉听了,内心惶恐,知道这不是好兆头道:“林姑娘写书劳累,又内心苦闷,身子弱得很,你这冷不丁的进去,把她惊吓个好歹怎办?” 宝玉道:“我都来了,她就在眼前怎么能不见?要不,妙师父你进去跟她先说一下,我在门外先瞧上一眼!” 妙玉点头同意。她前脚进了黛玉的房间,宝玉就蹑手蹑脚地跟在后面,打算趴门缝先偷看一眼自己朝思暮想之人。 他这一望,瞅见黛玉正在弹奏的琴弦嘎嘣一声断了。妙玉又是一阵恐慌,忙说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弦断的好,赶明个儿我去买张新琴来。” 屋子外,宝玉心里也咯噔一下,他也意识到琴弦断了不是件好兆头。 黛玉却异常的平静,冲着屋子外面道:“宝二爷你来了,怎么不跟师姐一起进来,还要我亲自出去迎你不成?” 妙玉回头看了看外面道:“宝二爷,林姑娘既然知道你来了,你就进来吧!” 黛玉不满道:“师姐亏你还是出家人,林姑娘早就死了,这里是你师妹曹雪芹!” 宝玉进了屋子听她这么说,鼻子一酸道:“林妹妹,是我辜负了你。不过,我这次来了,就再也不离开你。” 黛玉微笑道:“宝二爷这是哪儿的话?我和你又没有约定,哪来的辜负说?还再也不离开我了,我是你什么人?这要是让你夫人知道了情何以堪?” 宝玉哭到:“妹妹,你骂我打我吧。我是混蛋,稀里糊涂把她当成了你!还好你没有,没有出事。这次我来了,就是要永永远远和你在一起,哪怕是死了,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妙玉听了道:“阿弥陀佛!好不容易见面了,说什么不吉利的话!你们好好谈谈我出去安排给你们做饭。” 黛玉依旧微笑道:“师姐不急,我们都不饿呢。我昨晚做了个梦,梦里有仙子告诉我说,宝二爷今个儿要来。” 宝玉道:“你是仙子报信,我是柳兄相助。这次我和妹妹,都得到神人保佑,是不会再出岔头了。” 黛玉哼道:“宝二爷是有家室之人,我是随师姐修行之人,二爷休的再胡说八道!我的书写到二爷成亲,这以后贾府里发生的事儿,我也不知,梦里仙子说她安排人把你送来,向我讲讲这以后发生的事儿。好让我把书早点写完了,回去团聚呢。” 妙玉听了,心里又一阵恐慌。宝玉不以为然道:“只要妹妹高兴,要我讲什么都行。就是你的书写的。” “写的怎么了?”黛玉警觉道。 宝玉知她好使小性子自尊心强,想了想,把书里怎么会有诲淫诲盗的糟粕的话给咽了下去。 妙玉道:“二爷看了那书?那书只是前八十回稿子,被书商程伟元拿去了,催了了好几个月才还回原稿。要说这程老板也是讲信用之人,还回稿子时,说是帮我们出版着呢。还给了我一笔稿费,和我签订了个契约。” 宝玉黛玉同时问道:“契约怎么签的?” 妙玉道:“他负责替我们出版发行,给我们稿费。我们的稿子使用权利归他所有,以及以后关于这部书的有关文字也全部归他使用所有。” 宝玉道:“这就通了。一定是他有了这个契约,出版时做了点改动。” 黛玉道:“这么说,我的书被他改动的不成样子了?” 宝玉道:“那倒没有。” 妙玉脸红道:“都怪我当时不懂这个使用权利包括了变动权!程老板当时把改动的稿子拿来我看时,我不同意,和他交涉。他还是挺有君子风度的,又进行了删减。” 黛玉道:“师姐啊师姐,我是给你一语成谶了,你到底是肮脏违心愿了。那个程伟元也不知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能得到师姐另眼看待啊!” 宝玉道:“妹妹放心,他能送妙师父把关,也不会出格到哪里去的!” 黛玉道:“书也有它的运数,我是看开了。宝二爷还是讲讲家里的事吧!” 宝玉也不隐瞒,就一五一十的把家里人为了黛玉名声,只说是她病逝了。这以后,元春姐姐得了急病也薨了,家里被吵架,老太太死了鸳鸯跟着上吊了等等细细地讲了一遍。一直到掌灯时分,才收了话头。 妙玉安排宝玉住处,回来见黛玉坐在灯下奋笔疾书,劝她休息她也不听。一连两天两夜,黛玉把自己锁在自己的房间,一个劲地写。 宝玉心疼她,敲了几次门,黛玉都说没事。妙玉和他也不敢深打扰,提心吊胆地等在外边。 第三天的早晨,黛玉打开房门,一头扑在妙玉怀中急促地咳嗽了一阵子,吞了大口鲜血在帕子上。她喘息道:“师姐,我总算把后面的部分写完了。交给你整理修改。你要程老板把你的名字也加上吧。你师父要我们俩共同做这件事,怎么可以就我一个作者呢。还有,程老板人品不错,又送了个金钿盒给你,你要好好把握机会。” 妙玉道:“这都是小事。师妹身子重要,我扶你休息。调养好了,你和宝二爷好一起。” “一起什么?他不是我的!” 宝玉道:“妹妹别想太多,快进去休息!” 他们把她放到床上。 黛玉仰脸望着宝玉,像是忘了他三天前就来了似的道:“你是宝哥哥?真的是你?” 宝玉道:“是我,是我!” “师姐,我不会出现幻觉吧?这只是个影子!” “你摸摸,你摸摸,真的是我!”宝玉忍着泪,把脸凑到他跟前。 黛玉禁闭双目,气息微弱,不看他!宝玉哽咽的叫到:“林妹妹,林妹妹!” 黛玉听到呼唤,睁开眼睛看了看,她瞅见宝玉和妙玉两个人泪流满面的站在眼前。她自己竟然笑了着道:“你们,你们哭什么?” 宝玉过去在她面前蹲下身子,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哭着说:“” 黛玉还是微笑着,她推开了他,对妙玉说:“妙玉姐,你送他走吧!以往种种譬如昨日死,我什么都忘记了,你们就让我安静的回去好吗?” 宝玉说:“我以为成亲的对象是你啊,我才拜的天地!可第二天发现是宝姐姐,又听说妹妹你葬身火海,我无奈才和宝姐姐在一起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从现在开始我要每时每刻陪在你身边,再也不离开你!” 黛玉笑的很灿烂起来了!她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红晕,美的像三月的桃花。妙玉知道她这是回光返照! 她说:“我是马上要回家去的人了,我有父母陪我就够了,不需要别人陪伴的。宝哥哥你走吧,回去告诉老太太舅舅舅妈宝姐姐她们,我很好!”说完又嘿嘿的笑了起来,她笑着笑着,气息奄奄,身子晃悠悠要倒下去。黛玉用尽力气对妙玉说:“姐,你帮我把那书写完吧!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你自己把你的判词改了吧!”妙玉哭着上来抱着她摇晃喊着:“黛玉!黛玉!你醒醒呀!醒醒呀!我不计较你怎么写我的,只要你能醒了,你能开心,(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
十五、 柳湘莲在前面边唱边走,宝玉像是被摄了魂似的,紧跟在他的后面。二人出了城,也不知走了多远,到了一座大山脚下。柳湘莲停了下来只见柳湘莲,拿出一支佛尘,挥舞了一下:立刻在绿草如茵野花盛开的土地上,冒出了一座道观。这道观不大,没有青砖绿瓦,只是三间茅草屋,屋门上方写着“石头观”。 宝玉见了问道:“柳兄,这是哪里?这个石头观怎么不是石头建筑呢?” 柳湘莲道:“此处山叫石头寨,贫道在它山脚下的修行,这观就叫石头观了。贫道是看破红尘之人,不知宝二爷跟我来此做甚?” “听柳兄的苦乐无常歌,我也想跳出红尘,就随柳兄来了!” 宝玉道。 柳湘莲冷冷道:“凡事讲究缘分,你尘缘未了,就是看破了,哪里能放的下呀?” 宝玉道:“柳兄不知,我稀里糊涂的娶了宝姐姐,害得林妹妹葬身火海。我的心就随林妹妹去了,现在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柳湘莲听了,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递给宝玉道:“宝二爷看了此书,再下结论就是了。” “这是何书?”宝玉接过,见那书封面正中上写着是《石头记》三个大字左手边落款写着曹雪芹著,又道:“石头寨石头观这又是石头记,怎么尽跟石头杠上了?”他自从娶了宝钗,家里遭遇抄家变故,蒙皇上恩典赦免了贾氏一族。他就被宝钗看管的不许读闲书,竟不知在坊间已经有了此书。他打开书,不看则已,一看就痴迷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全神贯注地读了起来。也不知用了多久,他看完了书,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道:“这曹雪芹是何人?他怎么会如此清楚我家的事?特别是我和林妹妹的点点滴滴!我倒是情愿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书结束这儿。” 柳湘莲道:“佛眼看佛。宝二爷只看到了你和林姑娘的那点事儿,还说看破红尘了?” 宝玉擦了擦眼泪道:“柳兄,责怪的是!这曹雪芹到底是何人?他连我们名字也不改一下,就这样的来揭我们的底?这得有多恨啊!” 柳湘莲道:“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你想想谁能这么清楚的知道你的事?又对你爱恨交加呢?” 宝玉顿悟道:“难道是林妹妹?她没死吗?”他想了一下兴奋地说:“对了!一定是她没死!我说怎么老梦不到她呢?还有妙玉,她也失踪的莫名其妙的。大伙儿猜想她如何如何的了,可是谁也不能拿出确切的证据来!” 柳湘莲道:“宝二爷说的没错!现在知道了她们在一处,你还有心放下七情六欲跟我出家吗?” “先别说出家不出家,柳兄跟我讲讲她们是怎么到在一块儿的?”宝玉激动地问。 “宝二爷成亲时,潇湘馆里就剩下林姑娘一人,她要放火自焚,被及时赶到的妙玉师父救了出来。妙玉师父吩咐她的一位心腹婆子,等到两个月后再说她失踪了。这样大家就不怀疑林姑娘还活着。她们两结伴而行,到了姑苏在那里居住。” 宝玉听了柳湘莲的叙说,拉住柳湘莲的手道:“在我心中,林妹妹比什么都重要,我得找到她!柳兄,快带我去姑苏吧!” 柳湘莲道:“你我相交一场,我本来念旧情来渡你脱离海苦的。没想到一试,你仍是个情种!只是相见时方知一切皆泡影,你确定不跟我留在这里修行?” 宝玉道:“不入相思门,不知相思苦!我这些日子为林妹妹暗自伤心,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这其中滋味谁知道?与其这样煎熬还不如直接去面对!柳兄求你了,快带我去见林妹妹,不管她对我怎样?我们结局怎样?我都甘心接受!” 柳湘莲摇头叹息道:“二爷心意已决,我就念旧情帮你一回吧!” 他念动咒语,袖子一挥,宝玉立刻身子飘在空中。他心里恐高,忙闭上眼睛,只觉得耳边的风嗖嗖掠过,知道这腾云驾雾速度之快。不一会功夫,云头自行降落,宝玉置身在千里之外的一座学堂院内。 他站在那里左右张望,心想:柳湘莲把我送这儿来,难道林妹妹在这学堂里?这时他听到西厢房里传来了琴声,伴着潺潺琴声,一个女子用低沉的声音唱到: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 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 忘不了新愁与旧愁 咽不下玉粒金樽噎满喉 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 展不开的眉头挨不明的更漏 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 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今日一曲相思红豆 不为你那个消瘦 年少轻狂为你谱的新愁 他日你还记的否 痴情笑我 爱强说愁 蓦然回首 春华已过 菱花镜里白了多少少年头 …… 】 当年宝玉和薛蟠冯紫英云儿一起喝酒,他唱的就是这个曲儿。没想到在这里,他能听到那个他魂牵梦绕的人,把他的曲儿给做了修改弹唱。可想而知她的心里,也是牵肠挂肚的思念他。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他心里五味杂陈,泪眼模糊道:“林妹妹!是林妹妹!”抬腿就要进去见黛玉,被人从后面一把拽住。 宝玉回头一看,拽住自己的这人正是妙玉,高兴道:“妙师父,又见到你了,真是太好了!” 妙玉惊奇问道:“你真是宝二爷?你怎么会找到这儿来的?” “是柳兄做法把我送到这里来的!”宝玉怕妙玉不信,就把遇到柳湘莲的事,简短地说了一遍道:“妙师父现在,你现在信了吧?我要进去看林妹妹了!” 妙玉听了,内心惶恐,知道这不是好兆头道:“林姑娘写书劳累,又内心苦闷,身子弱得很,你这冷不丁的进去,把她惊吓个好歹怎办?” 宝玉道:“我都来了,她就在眼前怎么能不见?要不,妙师父你进去跟她先说一下,我在门外先瞧上一眼!” 妙玉点头同意。她前脚进了黛玉的房间,宝玉就蹑手蹑脚地跟在后面,打算趴门缝先偷看一眼自己朝思暮想之人。 他这一望,瞅见黛玉正在弹奏的琴弦嘎嘣一声断了。妙玉又是一阵恐慌,忙说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弦断的好,赶明个儿我去买张新琴来。” 屋子外,宝玉心里也咯噔一下,他也意识到琴弦断了不是件好兆头。 黛玉却异常的平静,冲着屋子外面道:“宝二爷你来了,怎么不跟师姐一起进来,还要我亲自出去迎你不成?” 妙玉回头看了看外面道:“宝二爷,林姑娘既然知道你来了,你就进来吧!” 黛玉不满道:“师姐亏你还是出家人,林姑娘早就死了,这里是你师妹曹雪芹!” 宝玉进了屋子听她这么说,鼻子一酸道:“林妹妹,是我辜负了你。不过,我这次来了,就再也不离开你。” 黛玉微笑道:“宝二爷这是哪儿的话?我和你又没有约定,哪来的辜负说?还再也不离开我了,我是你什么人?这要是让你夫人知道了情何以堪?” 宝玉哭到:“妹妹,你骂我打我吧。我是混蛋,稀里糊涂把她当成了你!还好你没有,没有出事。这次我来了,就是要永永远远和你在一起,哪怕是死了,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妙玉听了道:“阿弥陀佛!好不容易见面了,说什么不吉利的话!你们好好谈谈我出去安排给你们做饭。” 黛玉依旧微笑道:“师姐不急,我们都不饿呢。我昨晚做了个梦,梦里有仙子告诉我说,宝二爷今个儿要来。” 宝玉道:“你是仙子报信,我是柳兄相助。这次我和妹妹,都得到神人保佑,是不会再出岔头了。” 黛玉哼道:“宝二爷是有家室之人,我是随师姐修行之人,二爷休的再胡说八道!我的书写到二爷成亲,这以后贾府里发生的事儿,我也不知,梦里仙子说她安排人把你送来,向我讲讲这以后发生的事儿。好让我把书早点写完了,回去团聚呢。” 妙玉听了,心里又一阵恐慌。宝玉不以为然道:“只要妹妹高兴,要我讲什么都行。就是你的书写的。” “写的怎么了?”黛玉警觉道。 宝玉知她好使小性子自尊心强,想了想,把书里怎么会有诲淫诲盗的糟粕的话给咽了下去。 妙玉道:“二爷看了那书?那书只是前八十回稿子,被书商程伟元拿去了,催了了好几个月才还回原稿。要说这程老板也是讲信用之人,还回稿子时,说是帮我们出版着呢。还给了我一笔稿费,和我签订了个契约。” 宝玉黛玉同时问道:“契约怎么签的?” 妙玉道:“他负责替我们出版发行,给我们稿费。我们的稿子使用权利归他所有,以及以后关于这部书的有关文字也全部归他使用所有。” 宝玉道:“这就通了。一定是他有了这个契约,出版时做了点改动。” 黛玉道:“这么说,我的书被他改动的不成样子了?” 宝玉道:“那倒没有。” 妙玉脸红道:“都怪我当时不懂这个使用权利包括了变动权!程老板当时把改动的稿子拿来我看时,我不同意,和他交涉。他还是挺有君子风度的,又进行了删减。” 黛玉道:“师姐啊师姐,我是给你一语成谶了,你到底是肮脏违心愿了。那个程伟元也不知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能得到师姐另眼看待啊!” 宝玉道:“妹妹放心,他能送妙师父把关,也不会出格到哪里去的!” 黛玉道:“书也有它的运数,我是看开了。宝二爷还是讲讲家里的事吧!” 宝玉也不隐瞒,就一五一十的把家里人为了黛玉名声,只说是她病逝了。这以后,元春姐姐得了急病也薨了,家里被吵架,老太太死了鸳鸯跟着上吊了等等细细地讲了一遍。一直到掌灯时分,才收了话头。 妙玉安排宝玉住处,回来见黛玉坐在灯下奋笔疾书,劝她休息她也不听。一连两天两夜,黛玉把自己锁在自己的房间,一个劲地写。 宝玉心疼她,敲了几次门,黛玉都说没事。妙玉和他也不敢深打扰,提心吊胆地等在外边。 第三天的早晨,黛玉打开房门,一头扑在妙玉怀中急促地咳嗽了一阵子,吞了大口鲜血在帕子上。她喘息道:“师姐,我总算把后面的部分写完了。交给你整理修改。你要程老板把你的名字也加上吧。你师父要我们俩共同做这件事,怎么可以就我一个作者呢。还有,程老板人品不错,又送了个金钿盒给你,你要好好把握机会。” 妙玉道:“这都是小事。师妹身子重要,我扶你休息。调养好了,你和宝二爷好一起。” “一起什么?他不是我的!” 宝玉道:“妹妹别想太多,快进去休息!” 他们把她放到床上,妙玉要去找医生,被黛玉叫住道:“师姐糊涂了,医生就算治好了我的病,也治不好我的命啊!” 宝玉道:“命运让我们相逢,我们就得珍惜机会。妹妹你不要泄气,你一定会好的!” 黛玉仰脸望向宝玉,像是忘了他三天前就来了似的道:“你是宝哥哥?真的是你?” 宝玉道:“是我,是我!” “师姐,我不会出现幻觉吧?这只是个影子!” “你摸摸,你摸摸,真的是我!”宝玉忍着泪,把脸凑到他跟前。 黛玉禁闭双目,气息微弱,不看他!宝玉哽咽的叫到:“林妹妹,林妹妹!” 黛玉听到呼唤,睁开眼睛看了看,她瞅见宝玉和妙玉两个人泪流满面的站在眼前。她努力挤出一丝笑意道:“你们,你们哭什么?” 宝玉俯下身子,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哭着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打我几下消消气。或者哭出来,病就好了!” 黛玉还是微笑着,她推开了他,对妙玉说:“妙玉姐,你送他走吧!以往种种譬如昨日死,我什么都忘记了,你们就让我安静的回去吧!” 宝玉一时悲从中来,不知如何是好?只会又忏悔道:“我以为成亲的对象是你啊,我才拜的天地!可第二天发现是宝姐姐,又听说妹妹你葬身火海,我无奈才和宝姐姐在一起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从现在开始我要每时每刻陪在你身边,再也不离开你!” 黛玉听了笑的很灿烂起来了!她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红晕,美的像三月的桃花。妙玉知道她这是回光返照! 她说:“我是马上要回去的人了,我有父母陪我就够了,不需要别人陪伴的。宝哥哥你走吧,回去告诉老太太舅舅舅妈宝姐姐他们,我很好!”说完又嘿嘿的笑了起来,她笑着笑着,又喷出一大口鲜血,她用尽力气对妙玉说:“师姐,你帮我整理修改那书稿,自己把你的判词改了吧!我是开玩笑的!”妙玉哭着上来抱着她摇晃喊着:“黛玉!黛玉!你醒醒呀!醒醒呀!我不计较你怎么写我的,只要你能醒了,你能开心就好。 |
十五、 柳湘莲在前面边唱边走,宝玉像是被摄了魂似的,紧跟在他的后面。二人出了城,也不知走了多远,到了一座大山脚下。柳湘莲停了下来只见柳湘莲,拿出一支佛尘,挥舞了一下:立刻在绿草如茵野花盛开的土地上,冒出了一座道观。这道观不大,没有青砖绿瓦,只是三间茅草屋,屋门上方写着“石头观”。 宝玉见了问道:“柳兄,这是哪里?这个石头观怎么不是石头建筑呢?” 柳湘莲道:“此处山叫石头寨,贫道在它山脚下的修行,这观就叫石头观了。贫道是看破红尘之人,不知宝二爷跟我来此做甚?” “听柳兄的苦乐无常歌,我也想跳出红尘,就随柳兄来了!” 宝玉道。 柳湘莲冷冷道:“凡事讲究缘分,你尘缘未了,就是看破了,哪里能放的下呀?” 宝玉道:“柳兄不知,我稀里糊涂的娶了宝姐姐,害得林妹妹葬身火海。我的心就随林妹妹去了,现在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柳湘莲听了,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递给宝玉道:“宝二爷看了此书,再下结论就是了。” “这是何书?”宝玉接过,见那书封面正中上写着是《石头记》三个大字左手边落款写着曹雪芹著,又道:“石头寨石头观这又是石头记,怎么尽跟石头杠上了?”他自从娶了宝钗,家里遭遇抄家变故,蒙皇上恩典赦免了贾氏一族。他就被宝钗看管的不许读闲书,竟不知在坊间已经有了此书。他打开书,不看则已,一看就痴迷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全神贯注地读了起来。也不知用了多久,他看完了书,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道:“这曹雪芹是何人?他怎么会如此清楚我家的事?特别是我和林妹妹的点点滴滴!我倒是情愿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书结束这儿。” 柳湘莲道:“佛眼看佛。宝二爷只看到了你和林姑娘的那点事儿,还说看破红尘了?” 宝玉擦了擦眼泪道:“柳兄,责怪的是!这曹雪芹到底是何人?他连我们名字也不改一下,就这样的来揭我们的底?这得有多恨啊!” 柳湘莲道:“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你想想谁能这么清楚的知道你的事?又对你爱恨交加呢?” 宝玉顿悟道:“难道是林妹妹?她没死吗?”他想了一下兴奋地说:“对了!一定是她没死!我说怎么老梦不到她呢?还有妙玉,她也失踪的莫名其妙的。大伙儿猜想她如何如何的了,可是谁也不能拿出确切的证据来!” 柳湘莲道:“宝二爷说的没错!现在知道了她们在一处,你还有心放下七情六欲跟我出家吗?” “先别说出家不出家,柳兄跟我讲讲她们是怎么到在一块儿的?”宝玉激动地问。 “宝二爷成亲时,潇湘馆里就剩下林姑娘一人,她要放火自焚,被及时赶到的妙玉师父救了出来。妙玉师父吩咐她的一位心腹婆子,等到两个月后再说她失踪了。这样大家就不怀疑林姑娘还活着。她们两结伴而行,到了姑苏在那里居住。” 宝玉听了柳湘莲的叙说,拉住柳湘莲的手道:“在我心中,林妹妹比什么都重要,我得找到她!柳兄,快带我去姑苏吧!” 柳湘莲道:“你我相交一场,我本来念旧情来渡你脱离海苦的。没想到一试,你仍是个情种!只是相见时方知一切皆泡影,你确定不跟我留在这里修行?” 宝玉道:“不入相思门,不知相思苦!我这些日子为林妹妹暗自伤心,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这其中滋味谁知道?与其这样煎熬还不如直接去面对!柳兄求你了,快带我去见林妹妹,不管她对我怎样?我们结局怎样?我都甘心接受!” 柳湘莲摇头叹息道:“二爷心意已决,我就念旧情帮你一回吧!” 他念动咒语,袖子一挥,宝玉立刻身子飘在空中。他心里恐高,忙闭上眼睛,只觉得耳边的风嗖嗖掠过,知道这腾云驾雾速度之快。不一会功夫,云头自行降落,宝玉置身在千里之外的一座学堂院内。 他站在那里左右张望,心想:柳湘莲把我送这儿来,难道林妹妹在这学堂里?这时他听到西厢房里传来了琴声,伴着潺潺琴声,一个女子用低沉的声音唱到: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 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 忘不了新愁与旧愁 咽不下玉粒金樽噎满喉 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 展不开的眉头挨不明的更漏 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 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今日一曲相思红豆 不为你那个消瘦 年少轻狂为你谱的新愁 他日你还记的否 痴情笑我 爱强说愁 蓦然回首 春华已过 菱花镜里白了多少少年头 …… 】 当年宝玉和薛蟠冯紫英云儿一起喝酒,他唱的就是这个曲儿。没想到在这里,他能听到那个他魂牵梦绕的人,把他的曲儿给做了修改弹唱。可想而知她的心里,也是牵肠挂肚的思念他。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他心里五味杂陈,泪眼模糊道:“林妹妹!是林妹妹!”抬腿就要进去见黛玉,被人从后面一把拽住。 宝玉回头一看,拽住自己的这人正是妙玉,高兴道:“妙师父,又见到你了,真是太好了!” 妙玉惊奇问道:“你真是宝二爷?你怎么会找到这儿来的?” “是柳兄做法把我送到这里来的!”宝玉怕妙玉不信,就把遇到柳湘莲的事,简短地说了一遍道:“妙师父现在,你现在信了吧?我要进去看林妹妹了!” 妙玉听了,内心惶恐,知道这不是好兆头道:“林姑娘写书劳累,又内心苦闷,身子弱得很,你这冷不丁的进去,把她惊吓个好歹怎办?” 宝玉道:“我都来了,她就在眼前怎么能不见?要不,妙师父你进去跟她先说一下,我在门外先瞧上一眼!” 妙玉点头同意。她前脚进了黛玉的房间,宝玉就蹑手蹑脚地跟在后面,打算趴门缝先偷看一眼自己朝思暮想之人。 他这一望,瞅见黛玉正在弹奏的琴弦嘎嘣一声断了。妙玉又是一阵恐慌,忙说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弦断的好,赶明个儿我去买张新琴来。” 屋子外,宝玉心里也咯噔一下,他也意识到琴弦断了不是件好兆头。 黛玉却异常的平静,冲着屋子外面道:“宝二爷你来了,怎么不跟师姐一起进来,还要我亲自出去迎你不成?” 妙玉回头看了看外面道:“宝二爷,林姑娘既然知道你来了,你就进来吧!” 黛玉不满道:“师姐亏你还是出家人,林姑娘早就死了,这里是你师妹曹雪芹!” 宝玉进了屋子听她这么说,鼻子一酸道:“林妹妹,是我辜负了你。不过,我这次来了,就再也不离开你。” 黛玉微笑道:“宝二爷这是哪儿的话?我和你又没有约定,哪来的辜负说?还再也不离开我了,我是你什么人?这要是让你夫人知道了情何以堪?” 宝玉哭到:“妹妹,你骂我打我吧。我是混蛋,稀里糊涂把她当成了你!还好你没有,没有出事。这次我来了,就是要永永远远和你在一起,哪怕是死了,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妙玉听了道:“阿弥陀佛!好不容易见面了,说什么不吉利的话!你们好好谈谈我出去安排给你们做饭。” 黛玉依旧微笑道:“师姐不急,我们都不饿呢。我昨晚做了个梦,梦里有仙子告诉我说,宝二爷今个儿要来。” 宝玉道:“你是仙子报信,我是柳兄相助。这次我和妹妹,都得到神人保佑,是不会再出岔头了。” 黛玉哼道:“宝二爷是有家室之人,我是随师姐修行之人,二爷休的再胡说八道!我的书写到二爷成亲,这以后贾府里发生的事儿,我也不知,梦里仙子说她安排人把你送来,向我讲讲这以后发生的事儿。好让我把书早点写完了,回去团聚呢。” 妙玉听了,心里又一阵恐慌。宝玉不以为然道:“只要妹妹高兴,要我讲什么都行。就是你的书写的。” “写的怎么了?”黛玉警觉道。 宝玉知她好使小性子自尊心强,想了想,把书里怎么会有诲淫诲盗的糟粕的话给咽了下去。 妙玉道:“二爷看了那书?那书只是前八十回稿子,被书商程伟元拿去了,催了了好几个月才还回原稿。要说这程老板也是讲信用之人,还回稿子时,说是帮我们出版着呢。还给了我一笔稿费,和我签订了个契约。” 宝玉黛玉同时问道:“契约怎么签的?” 妙玉道:“他负责替我们出版发行,给我们稿费。我们的稿子使用权利归他所有,以及以后关于这部书的有关文字也全部归他使用所有。” 宝玉道:“这就通了。一定是他有了这个契约,出版时做了点改动。” 黛玉道:“这么说,我的书被他改动的不成样子了?” 宝玉道:“那倒没有。” 妙玉脸红道:“都怪我当时不懂这个使用权利包括了变动权!程老板当时把改动的稿子拿来我看时,我不同意,和他交涉。他还是挺有君子风度的,又进行了删减。” 黛玉道:“师姐啊师姐,我是给你一语成谶了,你到底是肮脏违心愿了。那个程伟元也不知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能得到师姐另眼看待啊!” 宝玉道:“妹妹放心,他能送妙师父把关,也不会出格到哪里去的!” 黛玉道:“书也有它的运数,我是看开了。宝二爷还是讲讲家里的事吧!” 宝玉也不隐瞒,就一五一十的把家里人为了黛玉名声,只说是她病逝了。这以后,元春姐姐得了急病也薨了,家里被吵架,老太太死了鸳鸯跟着上吊了等等细细地讲了一遍。一直到掌灯时分,才收了话头。 妙玉安排宝玉住处,回来见黛玉坐在灯下奋笔疾书,劝她休息她也不听。一连两天两夜,黛玉把自己锁在自己的房间,一个劲地写。 宝玉心疼她,敲了几次门,黛玉都说没事。妙玉和他也不敢深打扰,提心吊胆地等在外边。 第三天的早晨,黛玉打开房门,一头扑在妙玉怀中急促地咳嗽了一阵子,吞了大口鲜血在帕子上。她喘息道:“师姐,我总算把后面的部分写完了。交给你整理修改。你要程老板把你的名字也加上吧。你师父要我们俩共同做这件事,怎么可以就我一个作者呢。还有,程老板人品不错,又送了个金钿盒给你,你要好好把握机会。” 妙玉道:“这都是小事。师妹身子重要,我扶你休息。调养好了,你和宝二爷好一起。” “一起什么?他不是我的!” 宝玉道:“妹妹别想太多,快进去休息!” 他们把她放到床上,妙玉要去找医生,被黛玉叫住道:“师姐糊涂了,医生就算治好了我的病,也治不好我的命啊!” 宝玉道:“命运让我们相逢,我们就得珍惜机会。妹妹你不要泄气,你一定会好的!” 黛玉仰脸望向宝玉,像是忘了他三天前就来了似的道:“你是宝哥哥?真的是你?” 宝玉道:“是我,是我!” “师姐,我不会出现幻觉吧?这只是个影子!” “你摸摸,你摸摸,真的是我!”宝玉忍着泪,把脸凑到他跟前。 黛玉禁闭双目,气息微弱,不看他!宝玉哽咽的叫到:“林妹妹,林妹妹!” 黛玉听到呼唤,睁开眼睛看了看,她瞅见宝玉和妙玉两个人泪流满面的站在眼前。她努力挤出一丝笑意道:“你们,你们哭什么?” 宝玉俯下身子,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哭着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打我几下消消气。或者哭出来,病就好了!” 黛玉还是微笑着,她推开了他,对妙玉说:“妙玉姐,你送他走吧!以往种种譬如昨日死,我什么都忘记了,你们就让我安静的回去吧!” 宝玉一时悲从中来,不知如何是好?只会又忏悔道:“我以为成亲的对象是你啊,我才拜的天地!可第二天发现是宝姐姐,又听说妹妹你葬身火海,我无奈才和宝姐姐在一起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从现在开始我要每时每刻陪在你身边,再也不离开你!” 黛玉听了笑的很灿烂起来了!她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红晕,美的像三月的桃花。妙玉知道她这是回光返照! 她说:“我是马上要回去的人了,我有父母陪我就够了,不需要别人陪伴的。宝哥哥你走吧,回去告诉老太太舅舅舅妈宝姐姐他们,我很好!”说完又嘿嘿的笑了起来,她笑着笑着,又喷出一大口鲜血,她用尽力气对妙玉说:“师姐,你帮我整理修改那书稿,自己把你的判词改了吧!我是开玩笑的!”妙玉哭着上来抱着她摇晃喊着:“黛玉!黛玉!你醒醒呀!醒醒呀!我不计较你怎么写我的,只要你能醒了,你能开心就好。” 黛玉哪里还有一丝气息!她安详的躺在那里,永远的睡着了! 宝玉此时竟也不知啼哭了,他哈哈大笑着,抱起黛玉就往外走,口里还说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林妹妹我陪你回家!我们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他向外走去,等到在哭泣中的妙玉回过神追出去时,已经晚了。宝玉抱着黛玉,他一头撞向了学堂院内的那块巨大的“三生石”上。 |
十七、 不做亏心,不怕鬼叫门。贾政因黛玉的死,自知有愧于城伊公主,在元春的葬礼上,见她诡异一笑,心里咯噔反了个劲,料她不怀好意。想找个机会跟她单独见面,解释一下黛玉的事儿,机会还没找到,家却被朝 廷 抄 了。这事,还有元春死的蹊跷,幕后的推手一定是城伊公主!贾政心里明白: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必须得尽快见到她,跟她冰释前嫌,才能挽回家族的厄运。 也是天不绝人,看守贾府众人,不准随便走动的官兵小头目是醉金钢倪二的侄子倪豪。这倪豪也有令叔的作风,侠肝义胆。架不住贾政央求,答应帮他个忙。这天傍晚,倪豪买了桶酒,加了两个菜,请众看守的士兵享用。这些士兵知道,贾府里的人,现在是罪犯,就是一群绵羊,守住大门不让他们逃走就好,用不到提高警惕的,就锁上荣国府的正门,聚在一起大吃二喝起来了。 倪豪抽了个空,离席出来,拿着提前预备好的一套服装,让贾政打扮成一名士兵,和他一起赶到了南安郡王府,求见南安太妃。 南安太妃最近遇到了烦心事儿!自己的儿子南 安 王带兵和苏 丹 国打仗,久不能取胜。想要联合淡马锡国一起作战。淡马锡新国王提出一个条件,要天 朝 嫁个公主来联姻,这样就以姻亲为由,好出兵参战。南安王写信请当今皇上选一位贵族女子假借公主之名,远嫁淡马锡。皇上想着南 安 太妃和自己的母亲皇太后是亲姐妹,又同是先皇的妃子。她熟知皇亲国戚家的适龄女子的情况,就把选个女子和亲的事交给了她。 南 安 太 妃接到圣旨,左右为难,随便挑个女子嫁过去,万一素质不行有 失国 体 。真要在这些王公贵族里选个出类拔萃的女子嫁过去,又怕那选中的父母不舍得女儿远嫁。 她为此正在发愁,听下人进来禀报:“回太妃,门外有两名士兵求见!” “两名士兵?是宫里来的还是前方派回来的?” “这个?小的没问!太妃,小的马上这就出去问清楚!” “算了!管它哪里来的,这般时候一定是有要事,带他们进来吧!” 那位下人过了一会儿带着贾政进到客厅。太妃问道:“不是两个人吗?怎么就进来一个?” 贾政扑通跪倒,把脸上的易容面皮揭开道:“是草民有要事要找太妃!” 南 安 太 妃虽说是个妇道人家,身份地位在那儿,对朝中发生的大事也略有耳闻,她一见这士兵是贾政乔装打扮的,就知他有要事要谈,就吩咐那个下人道:“你退下吧,没哀家传唤谁也不许进来。” 贾政见客厅里只剩下他和南 安 太 妃,就磕头哀求道:“罪臣贾政今夜前来,有一事望太妃成全!” “哀家一妇道人家,能成全贾老爷什么?” “政知道,太妃和当今太后是亲姐妹,你们彼此视对方的子女如同已出。我想求太妃让我见见城伊公主!” “你为什么要见她?” “罪臣家里获罪,想请城伊公主帮忙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南 安 太 妃想起了自己的烦心事,听他的话,灵机一动,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她假装的推辞一番,说连夜的把成伊公主叫来不容易,让贾政还是回去吧,自己爱莫能助。见他再三哀求,承诺事成之后一定要找机会偿还这份恩情!这才拔下头上的一支玉钗,命人拿了进皇太后宫里,把玉钗教给成伊公主,说有急事要她立刻过府相见。 果然,过了大约半时辰,听见车马声响,成伊公主下了车,匆匆进来。一看贾政在那里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埋怨南安太妃道:“姨妈你真是的,大晚上的,一惊一乍的,我还以为什么事呢?” 太妃说:“怎么没事,你十五弟弟带兵在海上和苏丹国交战,前些日子戴回信儿,淡马锡国的新国王要我国的一位郡主嫁给他,然后淡马锡以姻亲为借口出兵帮我国打苏丹。皇上让我在皇亲国戚里挑选,难为死我了,你也不来帮姨妈参谋参谋!” 成伊公主道:“是这样呀?那请贾老爷回去吧,我们娘们关上门慢慢地商议!” 太妃递了一个眼色给公主,然后道:“贾政今天就是要单独见你的!看在姨妈的面子,你和他在这里好好谈谈,有什么事说开了!姨妈亲自去给你准备夜宵!”说着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贾政和公主两人。 贾政眼泪模糊道:“公主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黛玉!” 成伊公主冷冷地道:“黛玉是谁?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在恨我,没能照顾好我们的女儿,我也一直在自责,没能好好的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成伊公主抬手给了贾政一个耳光道:“我们的女儿?你还知道她是我们的女儿?还让火把她烧死了!”她忍不住伤心,身子摇晃,泪如雨下。 贾政过来扶住她,也是眼泪暴滚道:“公主你哭出来吧,那样心里会好受些!” 城伊公主就趴在他的肩头,失声大哭。这一哭把她隐藏了多年的对女儿的思念,和愧疚之情全勾了起来,她哭得撕心裂肺。贾政想起了这些年来,怕别人知道他和黛玉的关系,女儿虽近在咫尺,却不敢过多的关怀,也是声泪俱下。 南安太妃在外面,突然间听见屋子里的两个人放声大哭,而一哭就收不住了,这样哭好像还没个头了,她只好敲门进来了。 城伊公主坐回座位上,咬着嘴唇默默的落泪。贾政用手帕擦眼泪。 太妃拉着公主手,关心道:“还好吗?要不要去歇歇?”公主摇摇头。 贾政跪在地上恳求道:“过去不论怎样,是我贾政无德做错了许多事,看在家里老小的面子上,请公主在皇上面前美言,放过在下!” 公主冷冷地道:“放过你?我要让你的女儿都付出性命!” 南安太妃唾了一口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我们都是信仰佛菩萨的人,怎么能说出这混话!” 城伊公主哭着道:“姨妈这里的内情你不知!” 太妃道:“我怎么不知?要不是你父皇为了笼络人心,把你嫁给金 锋,你和他就是一对神仙眷侣!现在贾妃过世了,他府又遭皇上降罪。他和你有这渊源的,想起了你,你怎么也得想法子帮他家一把,度过着一劫啊!” 贾政也道:“以前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要公主能饶过我的家人,贾政愿意一死谢罪!” 南安太妃心里不明白,贾政说的千错万错指的是什么?她见他们的表情,知道其中定是有隐情,也不便多问。只帮着贾政说好话,要他欠她的人情,好达到自己的目的。 城伊公主架不住南安太妃一个劲的劝解,又听贾政说只要赦免了他家,他愿意已死谢罪,心也软了下来,松口道:“我能怎么办呢?又不能明说给他求情?” 南安太妃道:“哀家倒有一个法子!” 贾政急忙问:“什么法子?太妃请讲!” 南安太妃道:“哀家见过贾家的三姑娘,生的是花容月貌的。不如把她过继到我府上,以郡主的身份嫁入淡马锡国,以此功抵贾府的过错。岂不两全其美!” 成伊公主听了想,这样也好,他的女儿一个死了,一个远嫁不能回来,正是一个生离一个死别,也出了我的心头之气,替我女儿报了仇!她怕贾政不肯,再央求,自己的心软了怎办?就板着脸吓唬贾政道:“这是姨妈的慈悲,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本公主和姨妈再不能帮你了,皇上要将什么罪,可不好说!” 贾政满心的舍不得,想想贾府的现状,也只有答应南安太妃让探春和亲这一条路。为能取得皇上的谅解和开恩,能使家里的老少恢复自由,他忍痛答应一切听从太妃的安排。 就这样,贾政出了南 安 王 府,跟着倪豪潜进了家里。第二天,皇上就下圣旨,让探春过继给南安太妃做女儿,以南安郡主身份和亲。 三姑娘在南安王府出嫁了,家里看守的士兵撤走了。可是因为抄家失去了许多财产,府里的日子过的大不如以前了。贾母和贾政王夫人,都把希望寄托在宝玉和贾兰身上,让叔侄二人进考场。结果出了考场,宝玉莫名的失踪了,家里乱成了一团。没几天,贾母病情加重辞世而去。 贾赦和贾政,正式分了家。王熙凤这时身子虚弱多病,人的阳气不旺,就会出现幻觉。老说看见东府过世的可卿。说庭院不干净。邢夫人不待见这个儿媳妇。王夫人把自己这一房的事儿交给了宝钗打理。凤姐过去当家跋扈惯了,这一闲下来,心里更是难受,整天的自言自语,不久也病死了。凤姐一死有些爱八卦的人就说府里有鬼,不然一个风风火火精力旺盛的女汉子凤姐怎么就成了病秧子死了呢?平儿记起凤姐在世时,说过东府的过世小蓉奶奶那年临死前托梦给凤姐,说什么月盈而亏,水满则溢,要找做打算的话了。当初,凤姐不在意,现在平儿觉得有道理了,就劝贾琏说服了贾赦要卖了宅子,回祖籍居住。贾珍听说了,也想:现在因罪过没了官职,家里的经济危机,在这里坐吃山空不如和贾琏他们爷们打伴回老家,用卖了府邸的钱去重新置业,过一种自给自足的生活也是种不错的选择,就也挂出了卖府邸的牌子。正赶上吴宰相要换一个大点的宅子,就派人过来和贾珍谈好了买卖的合约。 贾政看见哥哥要卖宅子,于心不忍将好好的荣国府一分为二卖了,就找到了昔日好友华翰林借钱把贾赦的院子买了下来。 这一日,一名看守大观园的下人慌慌张张的跑来禀告说,他们几个在收拾院子里的空地,准备种些蔬菜,收拾到了潇湘馆外边时,一个下人一抬头望见天上飞过来一块大石头。几个人奇怪,这是哪里来的石头?就顺着石头飞的方向跟进了潇湘馆。只见那块石头,不偏不倚地落在了烧成废墟的潇湘馆的地方。他们听见像是宝二爷的声音从石头里传出道:“林妹妹我们到家了!”又听见石头里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道:“谁稀罕这里了!这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我要回去,不和你在一起!” 石头里宝二爷的声音又道:“妹妹还生气呢?我以后每时每刻陪着你,弥补过去我做的不好还不行吗?妹妹别落泪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下人们听了吓的纷纷拔腿就跑,出了潇湘馆就派一个人过来给贾政王夫人报信。 贾政夫妇听了将信将疑,世上哪有石头会说话的?他们急忙带着下人赶到了潇湘馆。真的看见一块高两米左右,长两米左右厚度有半米左右的大石头耸立在那里。众人围着它疑惑的看着。哪里有石头说话唱歌?大家猜测不出这石头的来历,不知怎么办才好。 王夫人看到石头,莫名的心头涌上一种亲切感,觉得这石头和她有种联系,站在那里深情的望着石头。她想起了前尘往事:二十年前,贾珠十四,元春十二,自己儿女双全,夫妻恩爱,本来幸福美满。一日,贾珠正在书房看书,突然的流鼻血不止。吓得家里人乱作一团,请了最好的太医,一番医治血是止住了,也得了一个不幸的消息,就是贾珠这病最多五年还得复发,到时候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会束手无策,他只能因失血过度休克死亡。 听到这个消息,贾母贾政王夫人三个人如五雷轰顶,感觉天都要蹋下来了。贾母一边封锁消息,四处张罗给贾珠订亲,想要他早日成亲。一边又考虑到,贾珠的身子,一旦成亲后,没有子嗣怎么办?就要给贾政纳妾! 王夫人心里反对贾政纳妾,又不好驳贾母面子,就跟贾政道:“要生也是我们生,当我不能生了,要你跟狐媚子们生?” 贾政自己心里为贾珠的事难受,知王夫人心里更是不好过,就宽慰她道:“当然得紧着你生!”可是,王夫人毕竟上了年纪,哪里就轻易怀上孩子呢?她又怕贾母催贾政纳妾,就穿着平常人家的衣裳,和周瑞家的偷偷地出了府,打算去西山脚下的送子娘娘庙里祈福。 那个送子娘娘庙比较偏远,她们走到一半,有个癞头和尚迎面而来。王夫人往东躲想让他过去,他偏往东来,王夫人往西躲,他就也往西。几个来回,周瑞家的质问道:“喂,和尚这么宽的路,你要干嘛?” 王夫人道:“算了,他大概是要化缘。”说着,掏出一块银子,递过去道:“师父拿去吧!” 那癞头和尚瞅了一眼那块银子道:“不够不够!” 王夫人就又拿出一块银子,他还说不够不够,王夫人还要拿,周瑞家的不干了道:“和尚,你不要得寸进尺!夫人,不理他,我们走!” 癞头和尚道:“送子娘娘见了贫僧也要恭恭敬敬的,我要她给谁送子就给谁送。我今日亲自送个贵子于夫人,就这么点银子想打发了?” 王夫人道:“师父神了,怎么知道我是要去求子的?你要是能保佑我怀上这胎,我送你个几千两银子不在话下!” 周瑞家的道:“夫人休听他胡咧咧!这条路是同样送子娘娘庙的,他猜到我们去那里是去求子的!” 那癞头和尚道:“既然不信,那就拉倒!贫僧告辞了!”说着,就要离开。 王夫人叫到:“师父留步!不是我不信,是你如何让我信你?” 只见癞头和尚转身掏出一块围棋子大小的石头,说了声:“蠢物,还不来见见你未来母亲?” 那小石子骨碌一下子滚到地上,须叟变成一块大约十二丈见方的巨石耸立在王夫人和周瑞家的面前。“这是怎么回事?”周瑞家的,和王夫人都问那个和尚,那个癞头和尚也不解释,说了声:“回!”那块巨石唰一下子又变回棋子大小躺在和尚手心里。 王夫人摸了摸怀里道:“仙师,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银子,你只要保佑我再生个儿子,我一定不忘仙师恩典!” “你们母子面也见了,贫僧想不帮你都不成了!你也不用去庙里了,回去就说你有身孕了,等着做母亲吧!”说着,天上飘来一朵彩云,那癞头和尚驾云而去。 |
十八、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王夫人出身高贵,嫁得好郎君,夫妻恩爱儿女双全,本是令人羡慕,虽想儿子贾珠得了病被告知最多有五年的寿命。贾母为了贾家香火,要贾政纳妾。王夫人为了阻止贾政纳妾,想自己再生个儿子,就带着陪嫁丫鬟周瑞家的去西山送子娘娘庙许愿祈福。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了个癞头和尚,那和尚拿出个棋子大小的石子,放到地上,须叟,那石子变成了一块巨石,他又收了法术,把巨石变回了棋子大。说是她们母子已经见面了,要王夫人回去吧。说完,架着彩云漂走了。 这癞头和尚这一系列操作,王夫人主仆惊呆了半晌反应过来。周瑞家的问道:“夫人,原来这个癞头和尚是个神仙,我们还要不要去庙里了?” 王夫人道:“他是神仙,我们再去送子娘娘庙,显得对他不尊敬了。我就信他了,咱回家!” 那天晚上,贾母把王夫人叫过去,又跟她提贾政纳妾的事。人选是赵家的女儿。王夫人想起了白天遇到了神仙,就撒谎道:“老太太,我有一件喜事正要告诉你呢。” “什么喜事?” “我有喜了!” “是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儿?” “两个月了!” “这个可是大喜事!”贾母高兴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好多派人伺候你!” 王夫人装作不好意思道:“我也是才确定了。连老爷也没告诉呢。我这把年龄,又怀孕了,说出来挺尴尬的!” “哈哈哈,你就想多了!你是原配夫人,生的可是我贾家的嫡系子孙,比起偏方们生的孩子金贵呢。” 王夫人一听正中下怀道:“老太太正在张罗给老爷纳妾,她生的孩子不也一样金贵吗?” 贾母自知被她捡了漏洞,因她有孕在身,自己心里欢喜就顺着她道:“纳妾生子只是下策,知你能又怀上我操这心干啥?” 王夫人道:“只是这样一来,老太太和赵家说好的事儿要黄了,难为老太太了!” 贾母笑到:“不要紧,不要紧,我自有办法安排!周瑞家的,还不快去告诉你老爷去。” 贾家母子不知王夫人撒谎,心里高兴,盼着这个孩子早点出生。可王夫人每个月照样来月经,肚子一点起色也没有。她为了不被别人发现自己是假怀孕,就用个小枕头绑在身上。可是,产期越来越近。到时候生不出孩子,怎么办? 王夫人暗地里跟周瑞家的说:“别是那天没给那个仙师银子,他不管我了吧?” 周瑞家的道:“也怪我,开始还以为他是个骗子,要骗夫人钱财呢。” 王夫人道:“我也有错,当时问他是何方神圣,该如何还愿就好了!” 周瑞家的道:“我有一个法子!咱们摆下香案,他要是真的神仙,听到我们的祷告就会来相见。到时候,他想要什么,夫人只管答应。” “这是个法子!”当下,主仆俩个关起门来,焚香祷告。 香火一燃,那个癞头和尚还真的来了。王夫人一看他出现在屋子里,忙问道:“神仙,我听你的,回来就跟我婆婆和夫君说我怀孕了。可是,到现在肚子空空,这眼瞅着产期将近,我该怎么办?求仙师相助,把那块石头化成个孩子给俺吧!仙师又什么需求,我也一定照办!” 癞头和尚道:“都怪那天你的这个丫鬟说俺是个骗子,俺一不高兴把事儿没说明白。那石头总归不是个人,是有人和它有缘。” 王夫人道:“那石头和我见过一面也算有缘了,求仙师成全我们母子缘分吧?” 癞头和尚道:“那蠢物要见识一下世间繁华,你不嫌弃它,就让神瑛侍者带着它吧!” 王夫人道:“只要仙师能给我一个儿子,解了我目前的困境就好。” 癞头和尚道:“这个容易!”只见他手一挥,半空中托着一个粉嘟嘟的男婴,他把那枚棋子大小的石子放在男婴口中,那石子竟变成了一块玉。 王夫人和周瑞家的,又惊呆了!他道:“这事是个秘密,不能被外人所知!” 周瑞家的醒悟过来道:“仙师和夫人放心,我对谁也不会透露半个字的。” “为了保险起见,贫僧还是抽去你的这部分记忆吧!” 周瑞家的就觉得脑子一昏,瞌睡虫上身,闭眼打了个盹,再睁开就见屋子里只王夫人躺在床上,旁边有个光着身子的男婴。她受那癞头和尚控制,冲着外面喊到:“樱桃,杨柳你们快去禀报老太太和老爷,夫人早产了,生下一个男婴。哎呀,口里还衔着块玉,是个有吉兆啊!”又喊到:“小莲小菊,你们这些小蹄子还在干吗?还不进来帮忙?” 那两个小丫鬟也被癞头和尚控制,昏昏沉沉进来,也不知做了些什么,等贾母贾政赶来,婴儿已经包裹好了。王夫人道:“我在焚香祈祷,没想到香一燃肚子就感觉疼了,本想着要周瑞家的搀扶我上床,谁知就这几步路,到了床上就生了。这也太快了,她只好给我接生。又叫了小莲她们帮忙!” 周瑞家的也说:“恭喜老太太老爷,夫人母子平安一定是菩萨保佑!” 几个丫鬟也边恭喜边作证,她们看着小少爷的诞生。贾母和贾政见有人见证,又有一个白胖白胖的男婴生的粉鼻粉眼十分好看,只觉得这孩子衔玉而生有些蹊跷,其他的哪里去管? 贾母口里连连念佛,感谢佛菩萨保佑,王夫人母子平安。贾政道:“这孩子就叫贾瑛吧。瑛,美玉也,正和他衔玉而生。” 贾母道:“贾瑛,知道的是他衔玉而生,不知道的谁能挨个人的解释这孩子稀奇?干脆就叫宝玉吧!” 王夫人附和贾母道:“还是老太太说的是,就叫宝玉吧!” 生了宝玉,不但贾母和贾政高兴,还有一个人也跟着欢喜。这个就是贾母要给贾政纳的小妾,赵家的女儿赵素惠。赵家虽是贾府的奴才,但是贾母把收他家女儿给儿子做小妾的话已经说了出去,聘礼也送了。再反悔,显得贾母不够厚重了!继续履行婚约,贾母又怕王夫人生气动了胎气,就想出了个缓兵之策。背地里跟赵家的女儿承诺,眼下王夫人有身孕,不宜操持纳妾事宜,等王夫人生了孩子,再娶她过门。赵素惠欢喜倒不是为了宝玉这孩子,而且期盼着贾母兑现承诺,娶她过门。她却听说贾政去了扬州,这该不会是他们家要耍花枪吧? 赵素惠害怕自己的婚事再有变,就在王夫人满月后,自己进了府里,找贾母询问此事。贾母虽不满意她的直接,想想也是纸里包不住火,早晚得解决这事,就把王夫人就来挑明道:“她太太呀,我答应了赵家姑娘,等你生个孩子就娶她进门纳她做妾的。你看这事怎么办?” 王夫人马上明白了中了贾母的缓兵之计,现在再反对给贾政纳妾,就是摆明了跟婆婆过不去!就这么同意了,让赵家的骚狐狸进门,岂不便宜了这只骚狐狸?自己年老色衰,和这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姑娘争宠肯定不是她对手。她临时想到了一个人,就跟贾母道:“老太太,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连宝玉喂奶也没有看着奶娘就来了。您先等等,我回去瞅着奶娘给宝玉喂了奶,咱们再商量此事!” 贾母笑到:“也难为你这个做娘的,事实得亲眼看着,生怕别人虐待了宝玉。你快去快回吧!” 王夫人回到自己的房里,把周瑞家的叫来道:“你不是说过,你家周瑞有个堂妹,长得漂亮今年16岁还没许配人家吗?” 周瑞家的道:“对呀,我那堂小姑子长得水灵灵的,大美人儿一个,我想托夫人看看哪个官宦富贵人家有收填房或者纳妾的,给她找个好主儿呢。” “你看咱家老爷如何?让她给老爷做妾怎样?” “啊?夫人,这话从何说起,我可从没拿她打过老爷的主意啊!” “不管你事!实话说吧,老太太还要给老爷纳妾,是赵家的闺女。那个闺女自己找上门来了,问老太太什么时候娶她过门!我看了一眼,一副狐媚子骚样儿,这要是进了门,没个牵制她的,得老爷独宠,还不反了天?” “太太这个倒不用担心,她只是个小妾,不好你尽管收拾她就是了,怕她做甚?” “怕她倒不至于,就是看着她就来气就恨得牙根痒痒!你说,你倒是愿不愿意把你家小姑子给老爷做妾吧?” “这是好事,我哪里不愿意?我那小姑子,最听我话,也一定愿意!就是怕她不是那个赵家狐狸精的对手怎么办?” “这个不用操心!只要你家小姑子尊敬我,我就能竖起威来,还怕那个骚狐狸不低眉顺眼的?” “既然这样,我先替我家小姑子应了夫人的这桩亲事!” 得到了周瑞家的应承,王夫人又到了贾母那里,先开口道:“老太太为了咱们家子嗣着想,我又何尝不是?不知底的,还以为我比拈酸吃醋不同意老爷纳妾呢,其实,我也给老爷定了一门亲事,是周瑞的堂妹。赵家妹子既然着急要进门,不如等老爷从扬州回来了,咱们就双喜临门,同时把赵家妹子周家妹子一起娶进门来! ………………… 王夫人看到这块飞来石,一下子想起了这许多。宝玉虽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这么些年来,她拿他当自己的命根子般珍贵着。不成想他走丢了,不知到了哪里?当初,那位仙师就是让她看到了一块巨石,还说她跟那来石头也算有缘,那么,现在这块石头,和生宝玉前见过的石头,是不是同一块石头?王夫人觉得这石头和她有种联系,站在那里深情的望着石头,看着看着觉得这石头仿佛就如宝玉站在眼前。忍不住走上前,眼含热泪抚摸着石头念道“宝玉!宝玉!宝玉,你让娘想的好苦呀!” 那块石头在人的眉眼高度竟冒出两颗水珠子,慢慢的滚落,又有新的水珠子冒出,像个人在流泪。王夫人看了,更加深信这石头和自己的儿子有关,抱着石头失声痛哭:“儿啊!是你!你回来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贾政一面上前来拉开她,命人把她搀扶回房休息,一面又派人出去寻找术士高人,来看看这块石头所主吉凶。 却说王夫人回到房子,越想越觉得那石头就是宝玉!无奈被丫鬟婆子看着不让出屋。一直到半夜三更时分,众人都睡去,她爬起来悄悄地走出房间。借着淡淡的月光,深一脚浅一脚的向潇湘馆走去。 她走着走着,只见前面影影绰绰的有两个人朝她迎面走了过来。她站住了问:“你们是谁?怎么大半夜的不睡觉?” 那两个人听见问话,马上飘了过来。是俩个年轻美丽的女孩子!她们格格地笑着。其中一个说道:“嘻嘻,是我呀,夫人连我都忘了?” 王夫人仔细一看,吓了一跳道:“你你你是金钏?” 旁边的那位姑娘笑得更欢道:“哈哈哈,对呀夫人,她是金钏姐姐,你看看我是谁还有印象吗?” 王夫人盯着她,想了好一会说:“你长的好像黛玉!莫非你是被我撵出去的晴雯?” 金钏道:“对呀,就是我和晴雯呀,我们怕夫人走夜路不方便,特意的来伺候你的!” 王夫人听了道:“你俩个是被我撵出去死了的,会不恨我,还能来伺候我?” 晴雯道:“夫人撵走的丫鬟多了,别人没死,就我俩个死了,怨我们看不开,跟夫人无关。” 金钏也道:“夫人莫怕,你这是灵魂出窍,我们才有机会伺候你的,要不我们连边也靠不上你,就是有这份心,也没这个能力了!” 晴雯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什么事儿都是双方面的。我俩个都看开了放下了,夫人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王夫人听她们这么说,就放下了戒心,伸出手来给她们道:“还是你们贴心,带我去潇湘馆吧!”金钏和晴雯,一边一个,不容分说架着她快速的朝一个地方走去。 突然又有两个人拦住了去路!王夫人定睛一看,竟是宝玉和黛玉。只听宝玉道:“二位姐姐求你们了,不要把我母亲投进井里。” 金钏道:“当初夫人打我,你怎么不出来说一句话?让我屈死,今天你有什么脸面来求我?” 晴雯道:“对!当初夫人做的事儿,你连句公道话都不敢说,今天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替她求情!让开!” 黛玉道:“舅母有些不是,可好歹她是宝哥哥的亲娘,念在以前你们和宝哥哥也是好友的份上,就放过她吧!” 王夫人根本没有听他们在说什么,也不管金钏和晴雯黛玉是死了的人。她只看见了宝玉,就边扑过去,要抱着宝玉,边说道:“儿呀!你回来了,怎么不回房去住?大半夜的在这里别着凉了!” 可是她很奇怪明明的抱住了儿子,怀里却空空如也。她道:“儿呀,娘怎么抱不到你?” 晴雯冷笑道“:还不是因为你,不喜欢林姑娘,调包把薛姑娘娶进了门,这下好了,害的你儿子为情所困殉情跟了他林妹妹做了一对鬼夫妻!” 黛玉道:“晴雯你不要乱说,我在生前以看破红尘,明白此身只是浮泡,一切皆是梦幻,早放下七情六欲。他回来只是想探望一下父母,我被他拉来做伴儿而已!” 王夫人只关心宝玉,她哭着问道:“什么?你说宝玉也死了?” 宝玉含着泪道:“是的!娘我已经随林妹妹去了!我看到过了过世的老太太,她说,我和林妹妹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才不能成为夫妻的。既是这样能守护她,我真的很知足,娘你不要难过,我现在很快活的!” 王夫人抓住宝玉道:“不!我不要你离开娘!你是娘的命根子!你跟娘回房!” 宝玉躲开道:“娘,我已经是鬼了,人鬼殊途,不能跟你回房了。” 王夫人又扑过来抱住宝玉道:“二呀,你跟娘回去,娘不再阻拦你和你林妹妹婚事。老太太说的,你和你林妹妹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是怎么回事我不清楚,可我清楚,你确实不是老爷的儿子,是为娘烧香求来的,和你林妹妹不是兄妹。只要你跟娘回去,娘做主让你娶你林妹妹!” 金钏和晴雯,互相递了个眼色,过来就要把宝玉拉开了,好继续架着王夫人跳井。黛玉愣在那里道:“我记恨老太太,不搭理她,可她的话,我是听到了的。太太又说宝玉不是舅舅的儿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还是要早日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才能弄清楚这些事啊!”她旁边,王夫人和金钏晴雯两个鬼拉扯着宝玉,拉着拉着,王夫人站立不稳,一头栽倒在地,昏迷过去。 天亮了,丫鬟们不见了王夫人,大家到处寻找,在金钏自杀的井边发现了昏迷的她。奇怪的是那口井当年死了人,被用一块大青石板封住了的井口,要几个人才能移动的大青石板,不知怎么的竟在王夫人的身子底下? 大家七手八脚的,把王夫人抬回了屋里!私底下偷偷地议论,说是不是金钏回来了报复?李纨和宝钗,守在王夫人身边,心里着急默默地落泪。 半天,经过医生的调理,王夫人缓缓睁开眼睛,马上就要爬起来,口里念叨:“宝玉回来了!我看见他了,他和黛玉一块回来的!” 贾政道:“这是想那孽障想出病了!”又想了想道:“也许是中邪了吧?昨天要你们请的大神请来了吗?” 可是王夫人从元春的突然离世,就够伤心的了,以前宝玉走丢了,她还抱着一线希望,盼着他某天突然回来了母子相见。昨晚,亲眼看见宝玉和死了的黛玉在一起,把自己最后一丝希望给浇灭了,知道宝玉已死,更是悲伤的不能自拔。什么巫术医术的都无用。她胡言乱语的,一会儿喊宝玉黛玉给你们成亲,一会儿又说金钏晴雯来索命了。就这样水米不进,到了夜里,一命呜呼见了阎王。 贾环对贾政道:“太太的去世,就是那块突然飞来的石头带来的厄运,不如把它砸碎了扔了出去!” 贾政此时的精神恍惚,多亏赵姨娘在身边照顾。因此对贾环就多了几分好感,就把家中的事物教给他打理。听他这一说,也觉得有道理就同意了。 宝钗知道了消息,马上感到了潇湘馆去阻止这件事。 贾环道:“二嫂子,你没听人说这石头飞来时,会说话。像是宝二哥和林姐姐,要是她们真的在一起了,你不恨吗?” 宝钗道:“哪里来的这些邪说?你二哥哥离家出走了,怎么会和死了的林妹妹搅和在一起?我不让你砸这块石头,是因为它是个异物,不管它是吉是凶,都是天意,我们去破坏它就等于违背了天意,怕是要遭到更大的灾难,不如让它安静的待在这里。我们从自身上加强修养,趋吉避凶不是更好?” 赵姨娘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她想:宝玉虽不知去向,宝钗却有了身孕,要是生个孩子来,贾政的心又要偏过去,将来的家产分配又多出个人来,不如就此机会把宝钗肚子里的孩子除掉。 她道:“宝丫头呀,这块石头来了,把夫人的魂勾了去,难不成真是宝玉的魂在里头?他都不要你了,你还舍不得他?你过去瞧瞧,是不是你男人在里面?是的话我们就当宝贝,把它供起来!要不是你亲自把它砸了可好?”说着,猛地推着宝钗向石头上撞去,心想:撞不死你,也要叫你的孩子保不住!然后,我们娘俩个作证,就说是你自己发癔症,撞向石头的。老爷现在稀里糊涂,好糊弄! 宝钗身子往前扑过去,收不住脚步,心想:完了,这要撞石头上不死也的伤呀!可奇怪的是当她接触到石头时,感觉异常的柔软,就像是一个温暖的怀抱,把她搂住了。而推她的赵姨娘,却又像在背后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似的,脚步不稳,一头撞在石头上,当场倒地身亡。众人正在诧异时,那石头连同宝钗一起凌空而起,转眼不见,不知飞向了何方, |
十九、 赵姨娘起了歹心,要趁宝钗不备把她推到那块飞来石上,不撞死她也得撞成重伤。是由于她自己用力太猛,惯性作用没能收住身子,还是冥冥中有什么神秘力量推动着,反正她也随着宝钗的后面撞向了石头的另一处,当场触石身亡。而宝钗接触到石头那一刻,感觉有双胳膊揽她入怀,她在这个怀抱里被紧紧搂着,随着那块石头,身子凌空而起,不知要飞向哪里? 贾环见母亲额头满是血倒在地上不动,上前抱着赵姨娘的尸体哭天喊地的叫娘。那几个跟着来的佣人,视线从那块石头飞去的方向收回,他们有的来劝贾环节哀的,有的跑去禀报贾政的。 贾政听了如雷灌顶,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些日子以来发生了一切,一幕一幕的在眼前闪现:宝玉成亲,黛玉自焚,宝玉失踪,元春莫名的薨了,贾母归西,抄家,探春和藩,贾赦贾琏贾珍结伴回故乡,飞来一块石头把王夫人迷的说是宝玉回来了,也因此上了望乡台,这块石头怎么又让赵姨娘送了命?还把宝钗一起带着不知飞向哪里去了?” 他心里焦急,两眼一番身子向后倒下。 等李纨和贾兰赶过来,贾政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李纨哭着一边吩咐去请医生,一边道:“老爷呀,你可别有事呀,要不家里可怎么办呀?” 贾政此时回光返照,用尽力气张嘴喃喃细语道:“环儿和兰儿还小,你要带好他们!”也不等李纨回答就咽了气。 这一天之内贾府死了三个人,家里顿时乱了套了。李纨强压住了悲伤,出来主持丧事。家里经济吃紧,只能命人买了薄棺材把贾政和赵姨娘也埋了算了了事! 薛姨妈来了,哭的声嘶力竭,怎么好端端的一个女儿,就被块石头带飞了不知所踪了呢? 李纨劝道:“姨妈莫哭了,我们以打发人去寻找了。相信会有消息的!” 薛姨妈道:“宝玉到现在还没消息,宝钗又不见了,哪里好找啊?他们这是做的什么孽,要得这样的报应啊?” 李纨道:“宝兄弟和薛妹妹,年纪轻轻,没有做过一点恶事,要说报应也是福报。我琢磨着,他们是吉人自有天相,就是不回来了也是成仙得道了!” 她们娘俩个正在说话,华翰林打发人来了,问贾政生前借的钱怎么办? 李纨安抚住了薛姨妈,进了里面把贾环和贾兰叫来商议。贾环对宝玉十分的嫉妒,因他得宠和能和自己争世袭官位怀恨在心,对贾兰俩人却是十分的友好。现在母亲父亲突然的离世,他到底还是年纪小,一时只有悲伤,没个主见道:“嫂子,家里现在就剩下咱们三个了,你比我有见识,我听你安排就是了!” ”李纨道:“现在我们是欠了人家一大笔债,又没个经济来源,生活往下都很艰难。不如我们把宅子卖了吧,我们也回老家和大老爷他们一处,好有些照应!” 贾环道:“卖了宅子,我们可不可以不回故里?在这里找个地方住下,我可以跟薛姨妈家的铺子里学做生意!” 贾兰也道:“母亲,老家山高路远的,我们三个长途跋涉也不是回事,不如就在这京城待着,我和三叔出去找差事养家!” 李纨也是怜爱他们,不肯反驳他们的意见,三人商议好了,就让华府来人带话给华翰林,说了要卖宅子还钱,怕一时半时找不到好买主,请华翰林帮着操心联系买家。华翰林想到:由他们卖,那宅子也卖不上价。自己的府邸偏僻,荣国府地段繁华,还能和吴丞相做邻居,现在入手价格也不能贵了,是个便宜!他就答应把荣国府留下来了。 大观园接连二三的出事,传说是凶宅子,连朝廷也不敢去接手管理,华翰林也不卖它。李纨卖了宅子,也没能力留下人搭理它就任由它荒芜 李纨说到这里,向芳问:“大舅母,这么说你和表哥还有三舅生活在一处,怎么不见我三舅呢?” 李纨听提起了贾环,眼泪又掉了下来。贾兰悲伤道:“三叔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整天的疯言疯语,只知道吃喝玩笑的,现在休息了我没打扰他!” 党芳惊讶地问:“怎么会这样?” 贾兰道:“我们搬出了老宅,找个小院落住下了。吴宰相念旧情,就把我收入门下跟着账房学管账!三叔去了薛家的铺子里学生意。谁知不久,有一天他被突然倒下来的货物砸昏了。醒来后就变的疯疯癫癫的,不记得以前事了。这些年来我母亲一直陪着他,给他寻医问药的,也不见有什么好转!” 隐身的洪专家听了轻轻地对叶教授道:“贾环失忆了?这是不是报应?”屋子里的人都一愣!李纨道:“我怎么听见,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说话?” 向芳道:“我好像也听见了!”四个人环顾了一下屋子里 哪里有个人影? 贾兰道:“时间晚了,一定是我们都累了,幻听了!不如休息一会儿吧,明天还要找那二位表妹呢!” 他们安歇了不提。 姚芳他们出了屋子回到了时光穿梭机里。叶教授意犹未尽道:“这贾政王夫人赵姨娘的结局,怎么不和书里一样呢?” 洪专家说:“亏你还是红学家呢,你们红学界不是早就有定论,前八十回是曹雪芹后四十回是高鄂写的。” 叶教授白了他一眼说:“我们红学界还说曹雪芹是江南制造曹寅的孙子的,朱三太子的,袁枚的,张岱的,洪升的,冒辟疆的,七嘴八舌能整出108个曹雪芹,你信谁的?” 念芳道:“叶教授,你和我们是亲眼见证了林姑娘和妙玉师父,就是曹雪芹和高鄂,还迷惑谁是曹雪芹?” 叶教授道:“我迷惑书的后四十回怎么和你舅母讲的有出入呢?” 念芳道:“我是耳闻目睹了,贾老爷亲口向老太太讲了个秘密的,那本书里写了吗?” 叶教授:“没有写!念芳姑娘这话点醒我了,一定是黛玉不知道的事儿没有瞎编排。她和宝玉在姑苏李氏学堂见面时,家里后来发生了事,宝玉也不知道,就没有告诉黛玉和妙玉,黛玉也就没有写。” 洪专家讥讽道:“就这脑子是怎么当上教授的?我都理顺了,红楼梦是黛玉写的,头八十回里被程伟元按着畅销书的标准,让人添加了些低级趣味内容。黛玉的后四十回书稿,留给了妙玉,她和程伟元出版时,也一定做了些整理修改,就这么简单的事,叶教授也能弄成十万个为什么,真是服了你!” 姚芳道:“叶教授是个做学问的人,他认真关你什么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洪专家道:“我都向你们解释了,我为什么要把你送医院接受治疗?我的出发点是好的!姚芳姑娘,你可不能在这里拿这事儿来报复我!” 姚芳道:“我就说刚才在宰相府里,都说了我们是隐身的,你偏说话,差点闹出事来了!” 洪专家道:“你埋怨我有什么用?还不是柯源的机器不过关!你应该催促他赶快修好吧,我还等着回去呢!” 叶教授说:“柯源别听洪专家的,你不要着急,慢慢修,我还想在这里看看往下的事呢!” 念芳道:“以前做梦都想能隐身多好玩,现在看不是那么回事。先让我们不用隐身,能和二姐三姐见面就好啊!” 柯源说:“念芳妹妹放心,我尽力修理。估计明后天,我们就能不用隐身了!” 他们在时光穿梭机里休息不提。再说向芳党芳眯了一会儿眼,见东方方白,就暂别了李纨和贾兰,跟着吴宰相去觐见皇上。 吴宰相先让两个姑娘在店外等着,他先进去禀报此事。正好淡马锡的使臣也在大殿上,他们听他启奏皇上,说他们一夜未归的公主来了,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泰皇帝一听,心里高兴想到了淡马锡国让公主随使团来贺寿,朕看看这公主长得如何?我的几位皇子,有侧妃还没有正妃,要是长得出众,能嫁进我皇家做个媳妇,那可是有利于两国邦交。想到这,他立刻宣淡马锡的公主觐见。 当向芳和党芳走进大殿,淡马锡的使者疑惑了,先迎过去问道:“二公主三公主,哪俩位公主呢?” 党芳低声回道:“李大人稍安勿躁,等会儿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异域的女子都很大方,不扭扭捏捏的,向芳边走边看着站立的大臣们。 咦?这个白净的风度翩翩的公子,不就是昨天送羊脂玉,求去吴府和华府报信的人吗?向芳才不管什么规矩的,上来就举手给了那青年男子一耳光,气愤地说道:“你赔我姐姐和小妹来!” “唰”的一下子满朝的大臣,和皇上的目光齐刷刷的聚了过来。 向芳还要动手,被那男子伸手抓住了手腕道:“姑娘,你冷静点,我不认识你姐姐和妹妹,怎么还你姐姐和妹妹呢?” “你还想耍赖?”向芳挣开了他的手,从怀里掏出来那块古玉,晃了晃说道:“这块玉你认识吧?要不是你让我们去报信,我姐姐和妹妹会失踪?” “这是哪跟哪?” “这是怎么回事?”众人交头接耳小声地议论。 泰皇帝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大声说到:“肃静!这位姑娘想必是淡马锡的公主了?你从头说说怎么回事,为什么上来就动手打朕的四皇子?” 吴宰相忙抢先跪下道:“启禀皇上,这位姑娘就是淡马锡国的二公主,旁边的那位是三公主,她们说昨天受一位公子之托,过府告知有盗贼要夜入我府和华翰林府行窃,我和华翰林就留她们帮着抓盗贼,结果淡马锡的大公主和小公主和盗贼打斗凭空消失,不知哪里去了!” 党芳上前施礼道:“皇上陛下,吴丞相说的句句属实,昨天托我们过府送信的那公子就是这位!”她用手一指那个人,接着说:“所以我二姐,一见他才会生气动手打他的!请皇上做主,帮我们找到我的姐姐妹妹!” “到底怎么回事,老四你说说!”皇上问他儿子。 四皇子荣伟就把看耍猴发现那耍猴的古怪,怀疑是盗贼。因皇上有令皇子不得和朝中大臣交往过密,为了避嫌,让人说他结党营私,就让那几个姑娘去报信了。后面的事他也不知道。 华翰林也出来启奏,证明了两个公主和盗贼打斗不知哪里去了? 淡马锡的使臣一听失踪了两个公主,也急了问到:“泰皇帝,你们天朝大国,礼仪之邦,怎么会在天子脚下,有这等顽劣盗贼,连丞相大员家也敢偷?还把我们的另两位公主牵连进去了!请陛下给个交代!” 没等泰皇帝说话,四皇子荣伟说道:“父皇,这事因儿臣而起,我愿意负责调查盗贼找寻淡马锡另两位公主!” 三皇子荣功碰了碰二哥,给他递了个眼色。二皇子荣丰马上站出来道:“父皇!儿臣也愿意办理此事!” 泰皇帝道:“既然朕的的两个皇儿,都要亲自办理此事,就请淡马锡的使臣和这两位公主放心!” 四皇子退了朝,见淡马锡的使臣,不见了大公主和小公主,怕二公主和三公主再有闪失,就要要她们回使馆,有他们敦促天朝衙门寻人。党芳道:“李大人,我们不亲自参与寻找行动,心里不安。还有,昨个儿在吴宰相府见到了我大舅母,她也担心着呢。我和二姐去那里看看舅母,然后再在吴华二府周围察看一番,看看能不能寻找到线索。” 四皇子插嘴道:“这位公主所言极是!请李使臣放心,有本皇子陪着二位公主,不会有事的!” 向芳心里着急早点找到姐姐和小妹道:“那还啰嗦什么?也别去吴府看舅母了,直接奔华府现场再看看!” 他们在这边谈话,那边二皇子荣丰和三皇子荣功凑到一处,二皇子问道:“老三你什么意思,让我去趟老四这趟浑水?” 三皇子道:“二哥,父皇这么大岁数了,还没立太子。你是咱兄弟中最长之人,怎么能让老四自己借机和吴宰相华翰林他们单独接触呢?还有那淡马锡的这两位公主十分美丽,怎么能让老四单独和她们在一起呢?” 这二皇子荣丰是个软耳根子,一听觉得有理,见四皇子和淡马锡的两位公主吴宰相华翰林行,要去华翰林府,就喊到:“四弟,请等一下!父皇要我俩共同办理此事,你怎么独自和当事人们走了,是不是要撇开为兄,想自己出风头,在父皇面前讨好?” 四皇子道:“二哥言重了!我也是一时心急,只想着尽快找到另两位公主,忽略了你。” 三皇子和稀泥道:“自家兄弟,精诚合作是正事。你们准备从哪里查起?大家一块儿来!” 华翰林道:“回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和二位公主想去我府上察看事发现场!” 二皇子道:“嗯,是这么个程序!走,去华府。” “是!各位皇子公主请!”华翰林头前带路,一行人到了华府,又在华府的库房周围转了几圈,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大家返回客厅,闷闷不乐,不知从何下手去查?这时,有家丁禀报,他们看见一个行迹可疑之人,正在向周围的人打探,华府里可抓住过什么盗贼? 四皇子荣伟一听道:“一定是那个和两位公主打斗的盗贼也没回去,他们也不知道那盗贼的消息,才来打探的!” 党芳点点头道:“四爷分析的有理!这么说我姐和小妹也没落入盗贼手中!这可要从什么地方查起?” 向芳道:“先把那个打探消息的抓来,问清楚他们的来历,把他们一锅端了,给姚芳和念芳报仇!” 党芳很不满二姐的话语,什么报仇?说的好像大姐和小妹已经遭遇到了什么不测似的!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驳斥二姐。 四皇子好像知道党芳的心事似的,他对大家道:“我觉得另两位公主不可能落入盗贼的手里,要不他们也不会出来打探消息,而是直接的拿公主们做人质和我们谈判了!” 党芳听了正对心思,冲着四皇子浅浅一笑表示赞同道:“我也这样认为的,不知下步我们怎么办?” 二皇子向党芳冲着老四微笑,心里不服气道:“我同意二公主的意见,先吧那个探子抓住了审问一下再说!” 向芳一贯的很自负还好冲动,在姐妹中不得人缘,她说话很少能得到姐妹们认同,这次听见有人支持她,洋洋得意拿眼瞅了瞅三妹,又也朝着二皇子抿嘴笑了笑,二皇子心里美滋滋的。 四皇子没有留意这些小细节,他就事论事道:“二哥,这样做不行,会打草惊蛇的!我的意见是尾随探子,找到盗贼的老窝,再见机行事!” 有人敢跟自己唱反调,向芳很不满,没等二皇子说话,抢着道:“那请四皇子自己尾随好了,不过出了事,让盗贼跑了失去了线索你可要付全责!” 党芳道:“二姐,不要赌气!我觉得四皇子的法子好!” 三皇子道:“还是听二哥和二公主的吧!要是跟踪,派谁去?出了事谁负责?” “我去!出了事我承担全部后果!”四皇子果断地说。 党芳很欣赏四皇子的敢作敢为,道:“我愿意和四皇子一起去!” 向芳忙阻止道:“三妹不许去,大姐和小妹还没找到,你要是去了再有什么事可怎么办!” 四皇子道:“不要那些人,我自己就行了,三公主还是再这里等信吧!” 党芳道:“不会有事的,我的武功二姐又不是不知道!再说我跟四皇子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三皇子对向芳道:“二公主,这你都看不出来吗?你家妹子对我们老四有意思了!你就不要耽搁人家一起去独处了!” “三哥怎么可以这样胡说!”四皇子说。 党芳压住了火气,对四皇子道:“四皇子,我们走吧,再晚了别让探子溜了!” 说完也不管大家怎么议论了,率先出了屋子向街上走去。四皇子一看阻止不了她去,也快步地跟了上来。 屋子里的二皇子对向芳道:“二公主不必担心,我那个四弟武功智谋都在行,你妹妹不会有事的。本皇子有一些古玩字画,不知公主喜不喜欢?跟我到府里去欣赏如何?” 原来,一早上,姚芳和念芳不放心那两个姐妹,就跟柯源他们说,要在暗中看看那两个姐妹,没事了再回来会和。她们一直隐身跟着她们,看她们要天朝的泰皇帝下旨寻找她们,她们多么想出来告诉大家她们没事!可是,隐着身不敢出声怕引起麻烦。这时候,念芳见三姐去跟踪盗贼了,二姐却要和那个二皇子去欣赏古玩字画,忍不住要上前打她一拳,被大姐一把拉住,对她耳语道:“算了,随你二姐去吧!她那脾气在这里跟着这两位皇子,不给我们惹事也好。我们快去跟着你三姐她们,万一有事也好照应一下!” 那四皇子和三公主来到了大街,在下人的指引下暗暗的跟在那名探子的后面。 那探子打听不出吴丞相和华翰林府,抓到没抓到一名盗贼,很无奈的走走停停眼看天色将黑,他左拐右拐,来到了一家客栈,进了二楼的一间上等的客房。 四皇子他们也进了店里。四皇子压低声音问:“掌柜的,刚才的客人住哪号房?”同时递给了他一块银子。 掌柜的一看这么大的银子,用手指了指楼上道:“二楼的靠西的四间客房!” “ 他有同伴?” “嗯!一共四个人。还有一只猴子。是走江湖的,他们靠耍猴卖艺为生。不过花钱出手很大方!不知怎么的他们中一个人不知哪去了,现在这几个人正在焦急的找人呢!” 四皇子听了道:“在他们隔壁,给我们开两个房间吧!” “对不起只剩一间房了!”掌柜地说。 四皇子想了一下,对党芳道:“姑娘,你先回去,告诉大家我挺好的。” 党芳心想::我怎能让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万一和盗贼交了手吃亏了怎么办?她对掌柜道:“我们是兄妹,就将就住一晚吧!”说着先轻轻地上了楼。 掌柜的也跟上来,帮他们打开了房间,退了出去。 四皇子看了看楼道走廊里四下无人,他摄手摄脚的走出去,在一个房间的门外,他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就站在那里偷听。 只听一个人说:“小寨主,我今天费了好大的劲也没打听到关于大师兄的一点消息!” 另一个人说:“我也和二哥一样,没有大师兄的信儿!” “小寨主我们是跟着大师兄偷偷地溜出寨子的,要到京城里做一单大手笔,给寨主瞧瞧的,现在大师兄不见了,我们怎么办?” 过了片刻一个新声音说话了!四皇子想:这就是哪个小寨主? 只听小寨主叹了口气说:“大师兄一片好心要带我们几个出来,本想混出点名声,回去给我父亲看看,他的那一套与世无争的隐居理念是错的。没想到大师兄却不知所踪了。好在似乎有人知道消息,要给我们送信来了!”他突的提高了声音道:“门外偷听的朋友,请进来坐!”并迅速的打开了房门。 四皇子本来要探听他们的来历,和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没想到被这个小寨主发现了,可知他的功夫了得。四皇子临危不乱,索性也不躲藏了,正面迎了上来。 那小寨主面带着冷笑,朝着四皇子打出一记流星拳,四皇子闪身躲过口里说道:“六对六!” 那小寨主一愣,收了手答道:“八对八!” “十对十” “神对神” “东邪西毒一阵风”“ 博大精深睡不着”“ 蒙娜丽莎在微笑” “呆鸟天天鸣翠柳”! 几句暗语对过,小寨主抱拳道“原来壮士也是江湖中人,不知是哪个门派的在这里欲意何为?” 四皇子也抱拳还礼道:“在下是索隐门魏荣。我和妹妹有事来此住店,掌柜的说只剩一间房了,我想过来和几位商量一下,你们可不可以把房间让出一间,我出双倍的店钱。” 四皇子随机应变答到。 |
二十、 四皇子见偷听被发现,那小寨主一记流星拳朝着他面目打来,他身子一闪,想起了自己的授业恩师跟他讲过一个江湖中人,为了区分对方是“条子”还是同道的暗语了。他灵机一动躲过小寨主第一招,脱口说道:“六对六!” 那小寨主一愣,收了手答道:“八对八!” “十对十” …… 几句暗语对过,小寨主抱拳道:“原来壮士也是江湖中人,不知是哪个门派的在这里欲意何为?” 四皇子也抱拳还礼说:“在下是索隐门魏荣。我和妹妹路过此地,来此投宿,掌柜的说只剩一间房了,我想过来和几位商量一下,你们可不可以把房间让出一间,我出双倍的店钱?” 四皇子随机应变答到。他同时迎着对方打量他的目光,也仔细的打量着这三个人。只见那两个说话的人年纪二十三四岁的样子,身材健硕,阴沉着面孔,眼睛里投射出锐利的目光,像是要把人的五脏六腑都看穿。那个小寨主,年纪比他们小上好几岁的样子。长的面若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眼如桃瓣,睛若秋波。好一个俊秀的模样。奇怪的是这么大的一个男人,却带了个项圈,项圈上挂着一块光闪闪的金锁,不知这么大的人了,还戴着童年时的这些玩意是什么用意?四皇子想。 小寨主见四皇子虽比自己大些,也是年轻人长的相貌堂堂的,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就想:这哥哥如此的周正,他妹妹不定得多漂亮了?就笑了笑问道:“魏兄另妹呢?能否一见?” 党芳一直在那边,默默地打开房门关注着外面的动静,时刻准备着出手帮忙。没想到四皇子和那个盗贼,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他们就不打了?又听见那盗贼要见她,就大大方方的走了过来道:“在下魏芳见过各位!” 四皇子想:我是随便的把名字倒过来说的,这公主能把自己的名字也改了过来,真是个聪明的女孩子! 小寨主看到站在眼前的这位漂亮的姑娘想:果然没错,这位妹妹长的够美了!怎能让这么位佳人受委屈和她哥哥住一个屋子呢?就说道:“钱不钱的说远了,二师兄你把房间让给魏兄住一晚吧!” 其中一个人,趴在小寨主的耳边悄悄地说道:“不行,我们不知对方是敌是友,还有我们还得研究怎么找大师兄呢,不要搭理他们,免得误事!” 小寨主不以为然,对那人道:“二师兄快把房间让出来,你过来和我一起住吧!”又对道谢的四皇子和党芳道:“二位不知吃过没有,待会儿不如我们一起下去喝几杯!” 四皇子道:“在下正有此意,要做东好好的请三位喝几杯表示感谢!” 小寨主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二师兄你搬我房间,咱们收拾妥当就下去喝酒。” 四皇子冲着楼下喊到:“老板,挑你们店里最好的菜,做上一桌子,待会儿我们下去喝酒。” 店老板瞅着收拾妥当,来到楼下单间的两伙人,边上菜边想:刚才这后来的两位还打听这几位的信息,这会儿又成了朋友,不知他们葫芦里都卖的什么药?但愿他们别在我这店里寻讯滋事! 那小寨主催促他快些把菜上齐了,然后关上房门,道:“在下自我介绍,石蒙,南省人氏,家住在石头寨。我父亲是那里的寨主。这两位是我的二师兄石桦三师兄石橙。我们师兄弟想着出来见见世面,就边打把势卖艺边游山玩水,就到了这里,没想到能遇到魏兄和魏姑娘,三生有幸!” 四皇子抱拳道:“原来是三位石兄!魏荣有礼了!” 石桦道:“魏兄客气了!敢问你们兄妹是哪里人氏,到这里来做甚?” 四皇子编排道:“不瞒三位石兄说,我们兄妹原是这京城人氏,大小入了索隐派门下,跟着教主去了本教总部燕山城。前段时间,接到家父的信,要我回家完婚。我和妹妹辞别了教主,今个儿到了京城。眼看了到家了,我有些胆怯了,怕那姑娘相貌平平不入我眼。就和妹妹商量着先不回家,在外面住两天。明个儿我出去打听了那姑娘的口碑和家住在哪儿,明晚偷偷地溜进她家暗中相看一下。要是行,我就回家。不行,我就返回燕山城。让我妹妹回家,告诉我父母退婚。” 小寨主石蒙听了哈哈笑道:“这主意亏魏兄想得出!佩服佩服!” 党芳给几个人斟满了酒,举起酒杯道:“三位师兄,别光说话了,咱们边喝边聊。我先敬你们一杯!”说着,一饮而尽,冲着小寨主晃了晃酒杯。 石蒙兴奋道:“魏姑娘都干了,咱们也干了!”石桦石橙和四皇子,也端起酒杯陪着他一口闷了。 党芳又给他们斟满了杯问道:“小寨主,你二师兄三师兄在这里,难道大师兄没一起出来游玩吗?” 石萌道:“也不瞒二位,我大师兄他独自去拜访一位故人,要我们在此等他!” 四皇子道:“遗憾遗憾!今日无缘见令大师兄了,他的那份酒,三位可得代喝了。” “哈哈哈,好好好!” “干!”几个人面上推杯换盏,心里各有小算盘。 石桦和石橙饮了三杯酒,就说这几日尽喝酒了,胃里不舒服,要上楼休息。 四皇子早猜想到他们会兵分两路:一路是假意回去休息,暗地里出去,不是去作案就是去打探消息,一路留下陪着他们两个喝酒。 他想自己跟着上楼去,跟踪石化石成兄弟,让党芳在此稳住小寨主石萌。没想到党芳也看出了对方的套路先道:“小寨主你和我哥哥慢慢喝吧,我今天也累了,先上楼休息了!” 四皇子想:怎么能让淡马锡的三公主,一个女孩家去跟踪两个盗贼?出了事怎么办? 他道:“大家今天看来都很累了,不如我们明天再重新聚!” 这回没人反对,几个人分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党芳在酒桌上就对石萌的长相越看越奇怪:在哪里看到过这么个人呢?她一时想不起来。回到房间,突然想起了那个小寨主石萌长的和她母后收藏的一幅画像里的人一个模子。那幅画像母后说,是她出嫁前惜春小姨妈画的家里的主要人的图像。图里的翩翩少年,就是衔玉而生的二舅贾宝玉! 难道说这石萌和舅舅有什么关系?她想起了母后说的舅母有一块金锁,当年家里就是因金玉姻缘,让他们二人结成夫妻的!石萌这么大了,还戴着一块长命金锁,不会是舅母的哪块吧?记得母后说过那金锁上有八个字,如果能去看看他的锁,就能确定他是不是舅舅的后人了! 有了这好奇心,党芳就走出了自己的房间,打算到石萌的房间去询问一下他的金锁上面有没有字,就听见外边有人打斗的声音。 原来石萌他们三个上了楼,聚在一起商议:原想着由石蒙稳住这半路出现的兄妹,那两个出去趁着夜色去吴府和华府打探大师兄下落,没想到这兄妹不入圈套。不能稳住半路出现的兄妹,不知他们是敌是友,为了能出去打探大师兄的下落不被干扰,索性就又想出了一招计谋。 他们把那只猴子穿上衣服,由石桦和石橙带着它破窗而出,向店外奔去。 四皇子荣伟不知有黄雀在后,以为三个盗贼要行动了,他不想惊动党芳,就一个人从窗户跃出去,要尾随其后。不想刚走几步被石萌从后面一掌打来。 四皇子荣伟走着走着,觉得背后有一股劲风袭来。他暗叫不好!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运足真气接了这一掌。转身和石萌交上了手。那两个盗贼虚晃了一趟,听见后面打起来了,怕师弟不是对方对手,马上返回来加入打斗。他们想速战速决制服四皇子,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来路?能不能从他哪里,知道大师兄石蕃的下落。 党芳听到打斗声,赶过来看到他们师兄弟三个打荣伟一个,毫不犹豫的拿出宝剑挥舞着奔了过来。五个人,战在一处。 这石家三兄弟的功夫得师父真传,招招出神入化。四皇子武功也是一流的,可是刚才挨了石萌一掌,内力受损,他左挡右躲的体力不支,边打边还怕党芳吃亏了,还的分心留意她那边。他想早点打退石萌过去帮党芳的忙,就瞅准了机会使出了一式“亢龙有悔”朝着对面的石萌打去。石萌“嘿嘿”冷笑着,使出一招“凤舞九天”,身子不躲不闪实对实的迎了上来。两人同时互相挨了对方一掌! 那石萌是存心的,要使出这招硬碰硬来的,他的体力好,又有所防备,这一掌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对已经受内伤的四皇子来说,这一掌可是雪上加霜!他“哇”的喷出一大口献血,身子晃了晃,要运气调理。可是,石萌怎是那泛泛之辈?他紧接着“凤隐天下”又一掌打在了荣伟的身上。 四皇子只觉得五脏俱焚,他用尽力气对党芳道:“姑娘,你快走!”说着,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党芳的武功不弱,但一个女孩子打两个高手的盗贼还是有些吃紧。幸亏那两个盗贼赤手空拳,党芳一把宝剑舞的风生水起,双方正在较劲,就听见四皇子让她快走!她看到四皇子倒在地上,心中慌了,要过去救他,可是又脱不开身。人一着急招数上就出了差错,被石桦一个鹞子翻身绕到背后,使出一式排山倒海向着党芳的后背打去。 就在这危机时刻,暗中有一股劲风向着石桦的胳膊扫来,石桦觉得胳膊像是被鞭子抽打到的疼痛,他惊慌地收了手,喝到:“是谁在暗处使阴招?” 这时,石萌本要去看看四皇子还有没有气息的,就见倒在地上的荣伟突然地站了起来,双目紧闭,两臂横伸,快步的行走了,同时他们听到一个声音叫道:“三姐,快撤!” 党芳听的真切,是小妹念芳的声音!她也没时间想是怎么回事,看到像僵尸一样行走的四皇子,就虚晃一剑,抽身向四皇子的方向赶去。 石家三兄弟先是一愣:怎么回事?是遇到传说中的僵尸了吗?还是另有蹊跷? “会不会是东洋的隐术?”石桦道。 “我就不信邪!管他是什么,一定要弄个清楚!”石萌道:“追!” 借着月光只见前面两个人在奔跑,后面的三位施展轻功在追赶。眼看着后面的人就要追上来了,党芳想停下来,应付他们三个人一阵子,让四皇子跑远些,自己再抽身跑开。 这时,前方的荒野上,突然地出现了一个像一间小房子似的物体,它闪着光芒把周围照的很亮。 党芳在这光亮下,看见原来是大姐和小妹两个人一面一个搀扶着四皇子在跑。 她高兴地叫到:“大姐小妹,是你们呀!” 她的话刚说完,就看见那物体自动的打开一扇门,里面走出三个异样的男人——叶教授、洪专家和柯源! 姚芳高兴地道:“太好了!柯源哥你的机器修好的太是时候了,快这个人受了重伤!” 洪专家有医生的职业病,听说有人受伤,第一个跑过来扶住了四皇子,和赶来的叶教授柯源一起,把伤者架进了时光穿梭机里。 这姐俩个转身才过来和党芳相见。姚芳道:“三妹一些事情待会儿跟你解释,我们先把这三个盗贼收拾了!” 石萌他们几个,也弄不清楚眼前发生的一切是怎么回事? 石橙一拍脑袋,反应过来道:“瞧我这记性,刚才在酒店里就觉得这姑娘面熟,没想起来是谁?小寨主,她就是那晚在吴宰相府里和我们交手的姑娘之一!” 石桦也说道:“另两个姑娘就是那天,在华翰林府里跟我和大哥交手的丫头!” 石萌说道:“敢问一下,两位姑娘你们和我大师兄交手,可知道他的下落?” 念芳立刻想起了那个盗贼,在另一个空间里要抓她和黛玉妙玉,想把她们给卖了的事儿了!她心生恨意就故意说道:“不就那个破耍猴的吗?早被我和大姐一起给杀了!” “什么?你们把大师兄给杀了?”石家三兄弟异口同声地问。 “对呀,杀猪似的杀了!”念芳微笑地回答。 石萌的眼睛泛着泪花怒喝道:“我们和你们无冤无仇的,我大师兄那么一个好人,你们怎能下的去手?” “好人?好人能做盗贼,世上的渣子还想漂白?” “我们是世上的渣子?那么哪些达官贵人们是什么?大师兄带我们出来,我们拿的都是当官家的钱财,他们的钱财不是贪赃收贿,就是收刮民脂民膏得来的。他们被盗了,哪个敢说丢了多少钱财?他们的巨额财产和收入来源能掰扯清楚吗?我们拿了他们的钱,分给了需要帮助的人,这是替天行道劫富济贫!” “小寨主,跟她们费什么话!杀了她们,给大师兄报仇!”石橙说着拔出了钢刀朝着念芳砍了过去。 那兄弟两人也亮出了兵器,六个人两两的打在了一起。 姐妹三个中大姐姚芳的武功最高,她和那兄弟三个中的武功最弱的一个石萌打在一起。 石萌被她的柳叶飞刀逼的步步后退。党芳想起了石萌的那个金锁,就怕大姐一飞刀错杀了他就提醒道:“大姐,活捉哪个小子。看看他戴的金锁上面有没有字?” 姚芳虽不知妹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听了她的话手下还真留了三分情。她一招“天女散花”啪啪啪的同时打出三把飞刀,石萌忙用宝剑抵挡飞刀。姚芳这时身子凌空而起施展轻功凌波微步,飘到石萌背后,飞起一探花脚,把石萌踹倒在地,紧跟着她一个箭步上前用左脚踩在石萌的后脖子上。 “老实点别动!小心我踩断你的狗脖子!”她喝到。同时弯腰随手扯下石萌的项圈拿起金锁,只见上面写着“不离不弃芳龄永继” 。 石桦和石橙正在打斗中,瞅见自己的兄弟被人打倒踩在脚下,心内焦急怕姚芳伤害了他,到时候他们怎么回去向师父交代? 石桦先撇下念芳,跳出丈外说道:“姑娘,有话好好说,请别伤了我兄弟!” 石橙也收了手,跃到二师兄一处道:“姑娘只要你放了我兄弟,我们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 石萌看见两个师兄,为了怕自己有危险开始求人了,就大声地说道:“师兄们,不要管我,你们能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快走!” 念芳过去,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道:“该死的东西,让你嘴硬!” 石桦心疼道:“姑娘不要打他了,我做人质换回我兄弟!” 党芳接过了大姐手里的金锁,正在观看。 |
二十一、 擒贼先贼王!姚芳隐身在暗中已经看清楚了那个最小的盗贼,是这三个盗贼的头,他的武功又是这盗贼里面最弱的,就想着速战速决,撇开那两个盗贼让两个妹妹先应付,自己直奔小寨主。果然,小寨主不是对手,几个回合被她打倒在地。 党芳想看看那个金项圈,是不是自己猜测的那样?就让大姐先别伤他性命,她要看看那个金项圈!姚芳就一只脚踩在小寨主的脖子上,顺手摘下了那个金项圈扔给党芳道:“三妹还缺金银饰品吗,这玩意又什么好看的?”党芳接过了大姐手里的金项圈,独自观看思索中。 那边, 石桦心疼师弟,要自己做人质换回小寨主。 念芳听了他的话眼珠一转,恶作剧起来了,又使劲地踹了石萌一脚说道:“要放了他吗?除非你们自刎,拿命换他的命!” 石桦把钢刀真地放到了脖子上道:“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只是我死了以后,你们要放我的两个兄弟走!” 说完就真的要抹脖子,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飞来两颗石子。一颗正打在石桦握着钢刀的手腕外关穴上,石桦疼的手一松,刀落在地上。一颗正打在姚芳的左腿血海穴上。姚芳只觉得左半身子发麻,站立不稳,一下子座在地上。 石萌一看踩他脖子的脚挪开了,他就地来了个“十八滚”,滚出去十几米远,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定睛观看。 在月光之下,他们的大师兄,像是从天而降,站在他们身旁。 “大师兄!”石萌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激动地叫道:“你到那里去了,这两天我们到处找你!” “是呀,大师兄你害我们好找!” 大师兄道:“我也不知道我到了哪里?也是四处寻找你们,急得不行!好在刚才遇到师父了!” “我父亲,没怪我们偷偷下山吧?” “说来惭愧!大概是我从和你们走散了,担心你们几个的安危,心里急躁。这这一急躁,竟想着破罐子破摔了:反正把你们弄丢了,山寨是回不去了,还不如及时行乐呢。我偷了一大户人家,大吃二喝后,找了个赌场在那里赌钱。正玩的起劲,耳朵被人揪住。我刚要发作,就听师父的生意说,孽障还不快回去救人!说着朝我屁股踹了一脚,我就一下子到了这儿,见小师弟被人制服,二师弟要抹脖子,我就急忙捡起两块石子当暗器一用了。” 念芳见大姐没事,运功结开了被石子点的穴道,从地上一跃而起,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她冲着来的人道:“我当是谁了?原来是原来是你个耍猴的盗贼!你来的正好,咱们老帐新帐一起算!” 石桦见小寨主脱险,大师兄也回来了,有了主心骨,精神头也足了道:“大师兄,就是这几个臭丫头坏了我们的好事,还要逼我自刎。今天我们就杀了她们!” 念芳道:“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那就别废话!看招!”石桦挥刀就砍,念芳舞着鞭子应战,两个人打在一起。党芳和那个耍猴的大师兄,一起喝到:“住手!”“住手!” 石桦和念芳同时,向后退出几步,收了兵器。“大师兄,为什么不让我打?” “三姐,你怕什么啊?” 大师兄先上前一步抱拳道:“三位姑娘好!在下石蕃,这三位是我师弟!我们背着师父下山,是想着边劫富济贫边游山玩水。没想到这次遇到了几位姑娘,也是那两府的造化不该破财。这事谁也没有损失什么,到此打住吧!我们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念芳道:“狗盗贼,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的倒轻巧。放你们走,好让你们继续祸害人吗?想都别想!” 石萌道:“我们不杀人放火奸淫掠夺坑绷拐骗,祸害过谁?就是拿些贪官污吏家的钱财,还没有是我们都花了,还分散给需要帮助的人。我们这叫替天行道!” “呀呀呸!没想到盗贼,也没把自己的行为说的如此高大上!你们就是把天说破了,也休想逃走!识相的乖乖地束手就擒!”姚芳支持小妹念芳道。 “对!不跟他们废话!大姐咱们上!” 党芳拦住她们道:“大姐小妹,稍安勿躁!我有一事,要问那个小寨主!” 姚芳道:“三妹,你要了那个金项圈,看了这么久,是何用意?” 石蒙讥笑道:“魏芳姑娘,你该不会看上我,要对我以身相许,拿着我的金项圈做定情信物吧?我说实话,就你的姿色模样,硬要哭着喊着非我不嫁,我也能勉为其难从了你。不过,你这两个姐妹比你的那位兄长还要不是东西,你把她们给收拾了,我就娶你做婆娘!” “哈哈哈!小师弟会口吐莲花了!”石橙憋不住笑道。 姚芳怒道:“你这泼皮无赖,敢轻薄我妹!刚才就该一脚把你的狗脖子踩段!” 党芳道:“石蒙,我先不跟你计较偷袭,偷袭了我兄,和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问你,这金项圈上的金锁你从哪里得来的?” 石蒙道:“魏芳姑娘,我娘留给我的金锁,你看上了它还是看上了我?” 党芳道:“没心情跟你贫嘴!这金锁真是你娘给你的?” “当然了!魏姑娘老问这个是何道理?” 姚芳也问:“三妹,这金锁有什么说道?” 党芳把金项圈上的金锁递给姚芳道:”大姐,这锁上的字可有印象?” 姚芳接过金锁念道:“不离不弃芳龄永继。”她嘟囔道:“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党芳道:“我头前在酒店里和这个石萌吃饭,看他的长相像母后的一幅画上的人,就是我们二舅舅的画像。母后说过二舅舅有块玉,上面写着“莫失莫忘,仙寿恒昌” 舅母有个金锁写着“不离不弃,芳龄永继”。” 姚芳道:“三妹,你一说,我想起来了,是听母后说的你的意思是这人和我们舅舅家有关系?”她这才又重新的打量着石萌道:“眉眼是有些像!听大舅母说二舅母被块飞来石带走了,难道是被强盗劫去做了?” 党芳道:“大姐,你怎么知道大舅母的话?” “这个说来话长!先确定他是不是二舅舅的儿子吧!” 石蒙听了她们的对话道:“我父亲是石头寨的石佑硕寨主,从没听他提起有过姐妹,怎么会是你们的二舅舅?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了!一定是你们打不过我们,想套个亲戚,使我们疏于防范时,偷袭把我们捉住交给那两府论功行赏的!” 石桦道:“小师弟说的对!不能上他们的当!” 石蕃道:“二师弟,你就别架火了!三位姑娘,这事我们也不清楚。这样吧,几位姑娘把地址留给我们!你们再把金锁还给我小师弟,我们还山寨问过师父,再回来告诉你们我小师弟到底和你们有没有亲戚。” 念芳道:“什么二舅舅家二舅舅母家的儿子的,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儿?大姐,你也别被三姐给带偏了!这个耍猴的盗贼,心肠歹毒,要不是大姐及时赶到,他还要把我和林姑娘妙师父抓住一起给卖了呢。我琢磨着他一定没安好心,想探我们的底细,知道我们住在哪里,再回去带更多的盗贼来报复我们!” 石蕃道:“姑娘,我们师兄弟四个会打不过你们三个人?还是算了吧,把我师弟的金项圈还回来,各有各的!” “谁说我们就三个人?我们还有帮手呢!”念芳以为谁都跟她们一样,从小就是又学文又习武的,冲着时光穿梭机喊到:“柯源哥,你们出来帮忙,一起把这四个盗贼捉住!” 声音传到了时光穿梭机里,柯源听了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担心姚芳,就让洪专家和叶教授在给四皇子看病,自己出来看看。叶教授道:“我也不懂医术,也帮不上洪专家什么,还是和柯源一起出去看看吧!” 洪专家正在给四皇子做救治,他头都没抬一下说道:“你们去吧!注意安全就行了!” 姚芳责怪念芳道:“小妹,你大呼小叫他们干什么?”她知道柯源他们三个不会武功,怕他们出来帮不上忙,尽是添乱。 可是,为时已晚。柯源和叶教授已经出了时光穿梭机,来到了她们跟前。柯源在三位美丽的公主面前,不肯丟份子,打肿脸充胖子道:“念芳小妹,不要怕。有你柯源哥在此,盗贼跑不了!”说着,还拿目光扫了下姚芳,心想:哥在心仪的人面前可不能掉链子, 姚芳听了心想:柯源哥真是幼稚不知深浅,光那个耍猴的,当初我和小妹联手打他,还没分出胜负来,就你那两下子,还真把自己当成一代宗师了!又猜出他是在向她示好,心里甜甜,竟不忍责备他吹牛逼,柔声对柯源道:“这里不需要柯源哥和叶教授,你们快回去!” 石桦道:“呵呵,有帮手就了不起了?大师兄,别跟他们墨迹了,打败他们拿回小师弟的金项圈才是真的!” 石橙也道:“大师兄,我们在这里墨迹半天了,到底是打还是走?你言语一声,我们听你的!” 念芳道:“三姐也是,不叫你啰嗦那个什么金锁,现在早打完了!” 党芳心里想:这石蒙偷袭了四皇子,我比你们谁都气!要不是这块金锁,我怕他是二舅舅的后人,也早就要大姐一脚踩断他脖子,打不打不走人了。眼下,这石蒙好像也不知自己的身世和京城的贾家有什么关系,这可怎么办?她在左右为难,念芳拎起鞭子招呼道:“大姐,柯源哥,叶教授,三姐不打,我们上!” 那边石桦石橙石蒙也等得不耐烦了,巴不得速战速决,舞动着兵器也准备战斗。 大师兄道:“我的话不好使了?都给我住手!” 石蒙的刀,已经接住了念芳的鞭子,两个人打在了一起道:“大师兄,我不是不听你话,这野丫头先动的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小师弟说的没错!”石桦和石橙迈步也加入了战斗。姚芳一看,他们三个打小妹一个,那哪行!她也甩出三把金刀冲着石桦和石橙就去了。 柯源一看心爱的姑娘,一个打两个,心里着急,自己只会几招踏拳道,这会儿根本用不上。他想起了叶教授曾经说过,自己是三百年后的人,虽不会武功,用超前的见识也能取胜。眼下,该用什么超前的见识帮到姚芳呢?他灵机一动大喊一声住手:“你们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 党芳纠结石蒙到底和舅母有什么关系,才会有舅母的金锁?还是说,这块金锁在天朝已经成了普通饰品,是个仿制品?她见大姐小妹已经和另三个盗贼动了手,把心一横,管他是谁的,总不能让自己的亲姐妹吃亏才是真的,也要加入打斗。忽听柯源喊了这一嗓子,停住了脚步,和其他几个收了招式的人一起望向柯源。 石蕃道:“这位壮士,着装打扮自成一派,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留下印象。不知,你是何方人士,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柯源已经有了主意道:“在下柯源!是三百年后的人。遇到这位老神仙,把我带到这回三百年前的。”他说着,用手一指叶教授。 叶教授已猜出他的意图,就配合道:“正是本仙把他从三百年后,带到你们这三百年前的。” 他说完这话,观察那四个盗贼表情,算计着柯源的计谋能不能成功? 石蒙道:“还出来个神仙?当我们是小孩啊!” 石桦道:“一定是那个柯源怕打不过我们,来吓唬我们的。少废话,打就是了。” 石蕃道:“不得无理!听柯源兄和老神仙怎么说?” 叶教授是文学家,当场发挥道:“柯源说你们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那话是本仙控制他说的。这几位姑娘是淡马锡国公主,她们的母亲是本 朝的一位郡主嫁过去和亲的。此次来天朝看望外祖父家人。哪知她们外祖父家里人丁不旺,偌大的家产无人继承。他们的外祖父,就要留她们其中一个在这里招上门女婿继承家业。她们几个只是过来探亲,不打算留下。有听说他们的舅舅当年有个儿子,还在襁褓中被人偷走了,二十年来不知死活?她们就出来帮着外祖父寻找表兄,好让他认祖归宗。她们好一起离开天 朝回国。” 石蕃道:“原来几位姑娘是淡马锡的公主们,怪不得生的花容月貌。” 石桦道:“大师兄,他这是瞎话连篇,不要轻易相信。” 柯源道:“我是相信老神仙的。他的那个飞行器里,有面镜子,能照出人的身世。所以,这几位公主才求了他帮忙寻找表兄。” 叶教授补充道:“你们四位中,有一位是这三位淡马锡公主的表兄,不信进来照照镜子就清楚自己的身世了。” 石桦道:“你们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漏洞百出,不就是想骗我们进那个怪房子的里面,在里面设了机关要捉拿我们。信你们个屁!” 石橙道:“本来我们和你们不相干,是你们硬要参合进来坏我们好事的。看在我们大师兄完好无损回来了,我们也没有吃大亏,你们把我小师弟的金锁还回来,大家各有各的吧!” 柯源道:“你们这俩个兄弟,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说到底还不是不敢进老神仙的飞行器去照镜子。哈哈哈,石头寨的人,原来都是胆小鬼啊!” 石桦不抗激将道:“什么劳什子飞行器,老子怕它?” 石蒙蔑视道:“什么个破玩意,待我进去看看那镜子还能吃了人不成?” 石橙见他两个往时光穿梭机那里去,也跟在后面道:“不就进去照照镜子吗?就是龙潭虎穴俺石橙也没放眼里。” 柯源心里暗喜:只要他们三个一进去,他就启动时光穿梭机的防御系统,把他们弹射到另外的空间里自生自灭去吧。剩下的一个盗贼,姚芳姐妹三个打他就不会有什么闪失了。因此,也不再费口舌鼓动石蕃入港,跟在他们三个后面向时光穿梭机走去。 石蕃叫到:“师弟们,给我回来!”那三个人,哪里肯听? 就在这时,随着天空一道闪电,在耀眼的光芒普照下,一位衣袂飘飘白衣胜雪的中年美男子从天而降。 柯源叶教授姚芳姐妹都大吃一惊,想到:这回真的神仙来了!不知他会是谁? 石蕃师兄弟一看,急忙跪倒在地道:“师父!”“父亲!” 念芳道:“石头寨的寨主怎么会是位神仙?” 姚芳一拍脑袋道:“原来二舅舅跟着柳湘莲到的那个石头庙,那个石头山石头寨,和他们四个嘴里的石头寨是一个地方!石头寨的寨主,就是那个柳湘莲!” 念芳道:“不对!石蒙说了,他父亲叫石佑硕!” 党芳上前一步,施礼道:“淡马锡国党芳见过神仙!”她举着那块金锁问道:“不知神仙,可知道这块金锁的来历?” 石萌道:“父亲,孩儿无能把母亲留给我的金项圈金锁被她抢去了。她还要胡诌说那是她二舅母的。我说我父亲并无姐妹,她还不信呢。看吧,我父亲才是真正的神仙。” “她说的没错!这块金锁就是她二舅母的。” “父亲,你是说她们是你的外甥女?是我的表妹们?” “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身世的。其实,你并不是我的儿子,我是带故人抚养与你!” 柯源道:“莫非大仙是柳湘莲柳大侠?” “正是在下!我要是不及时赶来,你这小子还不知把我这几个徒弟送哪个空间呢。石蕃进入了二十年前的时空中,我好不容易翻看找到他,一脚把他踹回来。你小子却能不费吹灰之力把两位姑娘从不同时空里带着穿进穿出,不赖啊!” 柯源忙鞠躬道:“在下柯源见过柳大侠,不对柳大仙!”叶教授也赶忙见礼。 柳湘莲挥了挥手,让几个徒弟从地上起来,又对柯源和叶教授姚芳姐妹道:“大家不必拘礼!我这次从太虚幻境,借来风月宝鉴,就是为了让蒙儿认祖归宗。” 石蒙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道:“父亲,从小到大也没听你说过我不是你儿子,怎么突然间的要我认哪门子祖归哪门子宗?” 柳湘莲道:“我不说你不是我儿子,是时机未到。”他招呼在场的所有人道:“你们都过来,站在我跟前,让风月宝鉴告诉你们是怎么回事吧!” 叶教授问:“柳大仙,风月宝鉴里正面是凤姐,背面是骷髅,它还有其他本事?” 柳湘莲道:“你是只知其一呀,这风月鉴包罗万象,世上的事它没有不知道的,它是分人的因果来显示。” 党芳道:“柳大仙,快请出风月宝鉴吧,我有些等不及了!” 柳湘莲道:“真相马上揭晓!”他从怀里掏出一面巴掌大小的铜镜,那镜面上有风月宝鉴四个金字。 柳湘莲把宝鉴抛向空中念到:“天灵灵,地灵灵,捕风捉影快显灵!” 那镜子悬在半空射出一束光,这束光阔散开来,像一个大型的屏幕,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园子。园子里有人要砸一块大石头,一个女子挡着不让砸,又一个妇人趁那女子和要砸石头的人理论,下了黑手,把那个女子推向了那块石头。结果,推人的人也由于用力过猛,没收住身子,触石而亡,被推的女子,被石头里伸出一双手抱着腾空飞走了! 党芳想起了李纨舅妈说的话就说道:“那女子就是二舅妈!” 姚芳想起了黛玉写书魂断江南,宝玉抱着她的尸体撞死在一块三生石上。妙玉见二人进去石内,随石头飞去不知所踪就说道:“难道这石头,就是带走宝玉舅舅和林姑姑魂魄的三生石?” 柳湘莲道:“你们说的不错!正是此石!” 石萌看不明白问:“这石头和我有什么关系?” 柳湘莲道:“让风月宝鉴继续跟你讲来!” 果然在这镜子的光影里,石萌和大伙一起详细的看到了贾府大观园里的一切人和事件。 又回到了,黛玉和宝玉死了化作石头带着宝钗飞离贾府。石萌不解道:“难道那死去的三位主角又都活了?” 柳湘莲道:“不急,慢慢看!” 镜子在这里倒叙完过去,又从飞走的石头讲起。 这石头带着宝钗也不知飞了多长时间,落在一座道观前。宝钗不知这里是哪儿?正在迷茫中,见一仙风道骨的白发白眉的道长,和柳湘莲站在那里。 她也不认识柳湘莲,见有两个人,正要上前询问,忽见从石头里走出两个人——宝玉和黛玉。她又惊又喜,马上过拉他们。她明明手已经放在他们身上了,却感觉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抓到。她意识到了,他们已死,悲伤地哭了起来。 柳湘莲过来道:“二爷,是我不该让你去见林姑娘的,害的你丢了性命!” 那道长道:“这都是前世的定数呀,有什么好怨的!今日我就是来接他们回去的!” 说着就要带宝玉和黛玉走。 宝钗问:“道长你要把他们带哪里去?他们一个是我丈夫,一个是我好妹妹,他们是死了,我能和他们相见,想必也是死了,要带你连我一块儿带走吧!” 那道长道:“你尘缘还未了,不能跟我走。我只是带神瑛侍者回去,受警幻仙姑之托,顺路把绛珠仙子也带给她。” 宝钗听说哭道:“大家一起玩耍长大的,你们这么走了,留下我活着有什么趣?”说着,就往那石头上撞去。 被柳湘莲一挥衣袖,给拦住了。 黛玉的魂魄道:“宝姐姐这是何苦来呢,你们活着是夫妻,死了以后也会是夫妻,我和他只是同路,你多心了!” 宝钗道:“妹妹才多心呢,我没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你们俩不应该把我撇下来。咱们活着是好姐妹,死了也要做好姐妹!” 黛玉的魂魄冷笑道:“好姐妹有背后给我一刀的吗?也罢,仙长你把他留下来吧,让他们夫妻在这里团聚吧,带我一个人回去见仙姑好了。” 宝钗脸一阵红一阵白,抽泣道:“妹妹是个聪明人,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轮到我们自己做主了?长辈们决定的事儿,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黛玉鬼魂呵呵笑到:“宝姐姐多心了,我也只顺便逗你一下子说着玩的,当我真的是为了不能嫁他死的?你也不容易,家里有个母夜叉嫂子,和你拌嘴时,说了要看你嫁个什么样的人?要是嫁了你哥哥那样的人,还能不能到她跟前说风凉话。你和宝哥哥知根知底,不嫁给他嫁给谁?” 宝钗的心思被她说中了一大半,羞愧难当,越发不想活了,哭着道:“妹妹活着的时候为了我有个金锁,时不时的来挤兑我,死了又多出个心里分析,拿我嫂子说的混话来挤兑我。谁也别拦我,让我也死了,跟在妹妹眼前,好时刻被你挤兑!” 宝玉道:“宝姐姐怎么和林妹妹一样脾气了,也学会了使性子?” 黛玉道:“我脾气不好,你倒是离我远点啊!我自己跟仙长回去,你就在这里陪宝姐姐吧!” 宝钗道:“我只是就事论事!在你心目中,我给林妹妹提鞋也不配吧?她能使性子被宠上天,我哪敢使性子?” 老道见他们三个拌嘴,黛玉的魂魄甩脸子不肯跟宝玉的魂魄同行回太虚幻境,宝钗又一心求死,他怕这样纠缠不休耽搁久了回去被怪罪,又怕柳湘莲有个疏忽拦不住宝钗。他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道:“ 宝姑娘,你也别想着死!绛珠仙子你也别挤兑!神瑛侍者你也别犯难,你们三位可想知道你们的来历?” 黛玉的魂魄道:“我在写书时半梦半醒之中,听见有神人告诉我,说我是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的绛珠草,宝哥哥是什么神瑛侍者。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圈子里的,我只是偶受他恩惠,下凡来还泪报恩的。哪里敢挤兑谁?还口口声声说是好姐妹,我打趣逗一下就要死要活的,也是没谁了。” 宝玉的鬼魂刚才只说了一句话,两面不讨好,正低头不敢再出声,听到那道士说知道他们的来历,来了兴趣道:“妹妹,你别说话,请仙长给我们讲讲” 老道点点头,又问黛玉道:“仙子,那你知道你在成为绛珠草以前是谁吗?” 黛玉的魂魄摇摇头。 老道道:“这事得听我重头说起了!” |
二十一、石蕃出手救师弟 柯源临场生一计 擒贼先贼王!姚芳隐身在暗中已经看清楚了那个最小的盗贼,是这三个盗贼的头,他的武功又是这盗贼里面最弱的,就想着速战速决,撇开那两个盗贼让两个妹妹先应付,自己直奔小寨主。果然,小寨主不是对手,几个回合被她打倒在地。 党芳想看看那个金项圈,是不是自己猜测的那样?就让大姐先别伤他性命,她要看看那个金项圈!姚芳就一只脚踩在小寨主的脖子上,顺手摘下了那个金项圈扔给党芳道:“三妹还缺金银饰品吗,这玩意又什么好看的?”党芳接过了大姐手里的金项圈,独自观看思索中。 那边, 石桦心疼师弟,要自己做人质换回小寨主。 念芳听了他的话眼珠一转,恶作剧起来了,又使劲地踹了石萌一脚说道:“要放了他吗?除非你们自刎,拿命换他的命!” 石桦把钢刀真地放到了脖子上道:“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只是我死了以后,你们要放我的两个兄弟走!” 说完就真的要抹脖子,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飞来两颗石子。一颗正打在石桦握着钢刀的手腕外关穴上,石桦疼的手一松,刀落在地上。一颗正打在姚芳的左腿血海穴上。姚芳只觉得左半身子发麻,站立不稳,一下子座在地上。 石萌一看踩他脖子的脚挪开了,他就地来了个“十八滚”,滚出去十几米远,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定睛观看。 在月光之下,他们的大师兄,像是从天而降,站在他们身旁。 “大师兄!”石萌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激动地叫道:“你到那里去了,这两天我们到处找你!” “是呀,大师兄你害我们好找!” 大师兄道:“我也不知道我到了哪里?也是四处寻找你们,急得不行!好在刚才遇到师父了!” “我父亲,没怪我们偷偷下山吧?” “说来惭愧!大概是我从和你们走散了,担心你们几个的安危,心里急躁。这这一急躁,竟想着破罐子破摔了:反正把你们弄丢了,山寨是回不去了,还不如及时行乐呢。我偷了一大户人家,大吃二喝后,找了个赌场在那里赌钱。正玩的起劲,耳朵被人揪住。我刚要发作,就听师父的生意说,孽障还不快回去救人!说着朝我屁股踹了一脚,我就一下子到了这儿,见小师弟被人制服,二师弟要抹脖子,我就急忙捡起两块石子当暗器一用了。” 念芳见大姐没事,运功结开了被石子点的穴道,从地上一跃而起,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她冲着来的人道:“我当是谁了?原来是原来是你个耍猴的盗贼!你来的正好,咱们老帐新帐一起算!” 石桦见小寨主脱险,大师兄也回来了,有了主心骨,精神头也足了道:“大师兄,就是这几个臭丫头坏了我们的好事,还要逼我自刎。今天我们就杀了她们!” 念芳道:“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那就别废话!看招!”石桦挥刀就砍,念芳舞着鞭子应战,两个人打在一起。党芳和那个耍猴的大师兄,一起喝到:“住手!”“住手!” 石桦和念芳同时,向后退出几步,收了兵器。“大师兄,为什么不让我打?” “三姐,你怕什么啊?” 大师兄先上前一步抱拳道:“三位姑娘好!在下石蕃,这三位是我师弟!我们背着师父下山,是想着边劫富济贫边游山玩水。没想到这次遇到了几位姑娘,也是那两府的造化不该破财。这事谁也没有损失什么,到此打住吧!我们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念芳道:“狗盗贼,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的倒轻巧。放你们走,好让你们继续祸害人吗?想都别想!” 石萌道:“我们不杀人放火奸淫掠夺坑绷拐骗,祸害过谁?就是拿些贪官污吏家的钱财,还没有是我们都花了,还分散给需要帮助的人。我们这叫替天行道!” “呀呀呸!没想到盗贼,也没把自己的行为说的如此高大上!你们就是把天说破了,也休想逃走!识相的乖乖地束手就擒!”姚芳支持小妹念芳道。 “对!不跟他们废话!大姐咱们上!” 党芳拦住她们道:“大姐小妹,稍安勿躁!我有一事,要问那个小寨主!” 姚芳道:“三妹,你要了那个金项圈,看了这么久,是何用意?” 石蒙讥笑道:“魏芳姑娘,你该不会看上我,要对我以身相许,拿着我的金项圈做定情信物吧?我说实话,就你的姿色模样,硬要哭着喊着非我不嫁,我也能勉为其难从了你。不过,你这两个姐妹比你的那位兄长还要不是东西,你把她们给收拾了,我就娶你做婆娘!” “哈哈哈!小师弟会口吐莲花了!”石橙憋不住笑道。 姚芳怒道:“你这泼皮无赖,敢轻薄我妹!刚才就该一脚把你的狗脖子踩段!” 党芳道:“石蒙,我先不跟你计较偷袭,偷袭了我兄,和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问你,这金项圈上的金锁你从哪里得来的?” 石蒙道:“魏芳姑娘,我娘留给我的金锁,你看上了它还是看上了我?” 党芳道:“没心情跟你贫嘴!这金锁真是你娘给你的?” “当然了!魏姑娘老问这个是何道理?” 姚芳也问:“三妹,这金锁有什么说道?” 党芳把金项圈上的金锁递给姚芳道:”大姐,这锁上的字可有印象?” 姚芳接过金锁念道:“不离不弃芳龄永继。”她嘟囔道:“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党芳道:“我头前在酒店里和这个石萌吃饭,看他的长相像母后的一幅画上的人,就是我们二舅舅的画像。母后说过二舅舅有块玉,上面写着“莫失莫忘,仙寿恒昌” 舅母有个金锁写着“不离不弃,芳龄永继”。” 姚芳道:“三妹,你一说,我想起来了,是听母后说的你的意思是这人和我们舅舅家有关系?”她这才又重新的打量着石萌道:“眉眼是有些像!听大舅母说二舅母被块飞来石带走了,难道是被强盗劫去做了?” 党芳道:“大姐,你怎么知道大舅母的话?” “这个说来话长!先确定他是不是二舅舅的儿子吧!” 石蒙听了她们的对话道:“我父亲是石头寨的石佑硕寨主,从没听他提起有过姐妹,怎么会是你们的二舅舅?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了!一定是你们打不过我们,想套个亲戚,使我们疏于防范时,偷袭把我们捉住交给那两府论功行赏的!” 石桦道:“小师弟说的对!不能上他们的当!” 石蕃道:“二师弟,你就别架火了!三位姑娘,这事我们也不清楚。这样吧,几位姑娘把地址留给我们!你们再把金锁还给我小师弟,我们还山寨问过师父,再回来告诉你们我小师弟到底和你们有没有亲戚。” 念芳道:“什么二舅舅家二舅舅母家的儿子的,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儿?大姐,你也别被三姐给带偏了!这个耍猴的盗贼,心肠歹毒,要不是大姐及时赶到,他还要把我和林姑娘妙师父抓住一起给卖了呢。我琢磨着他一定没安好心,想探我们的底细,知道我们住在哪里,再回去带更多的盗贼来报复我们!” 石蕃道:“姑娘,我们师兄弟四个会打不过你们三个人?还是算了吧,把我师弟的金项圈还回来,各有各的!” “谁说我们就三个人?我们还有帮手呢!”念芳以为谁都跟她们一样,从小就是又学文又习武的,冲着时光穿梭机喊到:“柯源哥,你们出来帮忙,一起把这四个盗贼捉住!” 声音传到了时光穿梭机里,柯源听了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担心姚芳,就让洪专家和叶教授在给四皇子看病,自己出来看看。叶教授道:“我也不懂医术,也帮不上洪专家什么,还是和柯源一起出去看看吧!” 洪专家正在给四皇子做救治,他头都没抬一下说道:“你们去吧!注意安全就行了!” 姚芳责怪念芳道:“小妹,你大呼小叫他们干什么?”她知道柯源他们三个不会武功,怕他们出来帮不上忙,尽是添乱。 可是,为时已晚。柯源和叶教授已经出了时光穿梭机,来到了她们跟前。柯源在三位美丽的公主面前,不肯丟份子,打肿脸充胖子道:“念芳小妹,不要怕。有你柯源哥在此,盗贼跑不了!”说着,还拿目光扫了下姚芳,心想:哥在心仪的人面前可不能掉链子, 姚芳听了心想:柯源哥真是幼稚不知深浅,光那个耍猴的,当初我和小妹联手打他,还没分出胜负来,就你那两下子,还真把自己当成一代宗师了!又猜出他是在向她示好,心里甜甜,竟不忍责备他吹牛逼,柔声对柯源道:“这里不需要柯源哥和叶教授,你们快回去!” 石桦道:“呵呵,有帮手就了不起了?大师兄,别跟他们墨迹了,打败他们拿回小师弟的金项圈才是真的!” 石橙也道:“大师兄,我们在这里墨迹半天了,到底是打还是走?你言语一声,我们听你的!” 念芳道:“三姐也是,不叫你啰嗦那个什么金锁,现在早打完了!” 党芳心里想:这石蒙偷袭了四皇子,我比你们谁都气!要不是这块金锁,我怕他是二舅舅的后人,也早就要大姐一脚踩断他脖子,打不打不走人了。眼下,这石蒙好像也不知自己的身世和京城的贾家有什么关系,这可怎么办?她在左右为难,念芳拎起鞭子招呼道:“大姐,柯源哥,叶教授,三姐不打,我们上!” 那边石桦石橙石蒙也等得不耐烦了,巴不得速战速决,舞动着兵器也准备战斗。 大师兄道:“我的话不好使了?都给我住手!” 石蒙的刀,已经接住了念芳的鞭子,两个人打在了一起道:“大师兄,我不是不听你话,这野丫头先动的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小师弟说的没错!”石桦和石橙迈步也加入了战斗。姚芳一看,他们三个打小妹一个,那哪行!她也甩出三把金刀冲着石桦和石橙就去了。 柯源一看心爱的姑娘,一个打两个,心里着急,自己只会几招踏拳道,这会儿根本用不上。他想起了叶教授曾经说过,自己是三百年后的人,虽不会武功,用超前的见识也能取胜。眼下,该用什么超前的见识帮到姚芳呢?他灵机一动大喊一声住手:“你们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 党芳纠结石蒙到底和舅母有什么关系,才会有舅母的金锁?还是说,这块金锁在天朝已经成了普通饰品,是个仿制品?她见大姐小妹已经和另三个盗贼动了手,把心一横,管他是谁的,总不能让自己的亲姐妹吃亏才是真的,也要加入打斗。忽听柯源喊了这一嗓子,停住了脚步,和其他几个收了招式的人一起望向柯源。 石蕃道:“这位壮士,着装打扮自成一派,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留下印象。不知,你是何方人士,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柯源已经有了主意道:“在下柯源!是三百年后的人。遇到这位老神仙,把我带到这回三百年前的。”他说着,用手一指叶教授。 叶教授已猜出他的意图,就配合道:“正是本仙把他从三百年后,带到你们这三百年前的。” 他说完这话,观察那四个盗贼表情,算计着柯源的计谋能不能成功? 石蒙道:“还出来个神仙?当我们是小孩啊!” 石桦道:“一定是那个柯源怕打不过我们,来吓唬我们的。少废话,打就是了。” 石蕃道:“不得无理!听柯源兄和老神仙怎么说?” 叶教授是文学家,当场发挥道:“柯源说你们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那话是本仙控制他说的。这几位姑娘是淡马锡国公主,她们的母亲是本 朝的一位郡主嫁过去和亲的。此次来天朝看望外祖父家人。哪知她们外祖父家里人丁不旺,偌大的家产无人继承。他们的外祖父,就要留她们其中一个在这里招上门女婿继承家业。她们几个只是过来探亲,不打算留下。有听说他们的舅舅当年有个儿子,还在襁褓中被人偷走了,二十年来不知死活?她们就出来帮着外祖父寻找表兄,好让他认祖归宗。她们好一起离开天 朝回国。” 石蕃道:“原来几位姑娘是淡马锡的公主们,怪不得生的花容月貌。” 石桦道:“大师兄,他这是瞎话连篇,不要轻易相信。” 柯源道:“我是相信老神仙的。他的那个飞行器里,有面镜子,能照出人的身世。所以,这几位公主才求了他帮忙寻找表兄。” 叶教授补充道:“你们四位中,有一位是这三位淡马锡公主的表兄,不信进来照照镜子就清楚自己的身世了。” 石桦道:“你们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漏洞百出,不就是想骗我们进那个怪房子的里面,在里面设了机关要捉拿我们。信你们个屁!” 石橙道:“本来我们和你们不相干,是你们硬要参合进来坏我们好事的。看在我们大师兄完好无损回来了,我们也没有吃大亏,你们把我小师弟的金锁还回来,大家各有各的吧!” 柯源道:“你们这俩个兄弟,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说到底还不是不敢进老神仙的飞行器去照镜子。哈哈哈,石头寨的人,原来都是胆小鬼啊!” 石桦不抗激将道:“什么劳什子飞行器,老子怕它?” 石蒙蔑视道:“什么个破玩意,待我进去看看那镜子还能吃了人不成?” 石橙见他两个往时光穿梭机那里去,也跟在后面道:“不就进去照照镜子吗?就是龙潭虎穴俺石橙也没放眼里。” 柯源心里暗喜:只要他们三个一进去,他就启动时光穿梭机的防御系统,把他们弹射到另外的空间里自生自灭去吧。剩下的一个盗贼,姚芳姐妹三个打他就不会有什么闪失了。因此,也不再费口舌鼓动石蕃入港,跟在他们三个后面向时光穿梭机走去。 石蕃叫到:“师弟们,给我回来!”那三个人,哪里肯听? 就在这时,随着天空一道闪电,在耀眼的光芒普照下,一位衣袂飘飘白衣胜雪的中年美男子从天而降。 柯源叶教授姚芳姐妹都大吃一惊,想到:这回真的神仙来了!不知他会是谁? 石蕃师兄弟一看,急忙跪倒在地道:“师父!”“父亲!” 念芳道:“石头寨的寨主怎么会是位神仙?” 姚芳一拍脑袋道:“原来二舅舅跟着柳湘莲到的那个石头庙,那个石头山石头寨,和他们四个嘴里的石头寨是一个地方!石头寨的寨主,就是那个柳湘莲!” 念芳道:“不对!石蒙说了,他父亲叫石佑硕!” 党芳上前一步,施礼道:“淡马锡国党芳见过神仙!”她举着那块金锁问道:“不知神仙,可知道这块金锁的来历?” 石萌道:“父亲,孩儿无能把母亲留给我的金项圈金锁被她抢去了。她还要胡诌说那是她二舅母的。我说我父亲并无姐妹,她还不信呢。看吧,我父亲才是真正的神仙。” “她说的没错!这块金锁就是她二舅母的。” “父亲,你是说她们是你的外甥女?是我的表妹们?” “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身世的。其实,你并不是我的儿子,我是带故人抚养与你!” 柯源道:“莫非大仙是柳湘莲柳大侠?” “正是在下!我要是不及时赶来,你这小子还不知把我这几个徒弟送哪个空间呢。石蕃进入了二十年前的时空中,我好不容易翻看找到他,一脚把他踹回来。你小子却能不费吹灰之力把两位姑娘从不同时空里带着穿进穿出,不赖啊!” 柯源忙鞠躬道:“在下柯源见过柳大侠,不对柳大仙!”叶教授也赶忙见礼。 柳湘莲挥了挥手,让几个徒弟从地上起来,又对柯源和叶教授姚芳姐妹道:“大家不必拘礼!我这次从太虚幻境,借来风月宝鉴,就是为了让蒙儿认祖归宗。” 石蒙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道:“父亲,从小到大也没听你说过我不是你儿子,怎么突然间的要我认哪门子祖归哪门子宗?” 柳湘莲道:“我不说你不是我儿子,是时机未到。”他招呼在场的所有人道:“你们都过来,站在我跟前,让风月宝鉴告诉你们是怎么回事吧!” 叶教授问:“柳大仙,风月宝鉴里正面是凤姐,背面是骷髅,它还有其他本事?” 柳湘莲道:“你是只知其一呀,这风月鉴包罗万象,世上的事它没有不知道的,它是分人的因果来显示。” 党芳道:“柳大仙,快请出风月宝鉴吧,我有些等不及了!” 柳湘莲道:“真相马上揭晓!”他从怀里掏出一面巴掌大小的铜镜,那镜面上有风月宝鉴四个金字。 柳湘莲把宝鉴抛向空中念到:“天灵灵,地灵灵,捕风捉影快显灵!” 那镜子悬在半空射出一束光,这束光阔散开来,像一个大型的屏幕,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园子。园子里有人要砸一块大石头,一个女子挡着不让砸,又一个妇人趁那女子和要砸石头的人理论,下了黑手,把那个女子推向了那块石头。结果,推人的人也由于用力过猛,没收住身子,触石而亡,被推的女子,被石头里伸出一双手抱着腾空飞走了! 党芳想起了李纨舅妈说的话就说道:“那女子就是二舅妈!” 姚芳想起了黛玉写书魂断江南,宝玉抱着她的尸体撞死在一块三生石上。妙玉见二人进去石内,随石头飞去不知所踪就说道:“难道这石头,就是带走宝玉舅舅和林姑姑魂魄的三生石?” 柳湘莲道:“你们说的不错!正是此石!” 石萌看不明白问:“这石头和我有什么关系?” 柳湘莲道:“让风月宝鉴继续跟你讲来!” 果然在这镜子的光影里,石萌和大伙一起详细的看到了贾府大观园里的一切人和事件。 又回到了,黛玉和宝玉死了化作石头带着宝钗飞离贾府。石萌不解道:“难道那死去的三位主角又都活了?” 柳湘莲道:“不急,慢慢看!” 镜子在这里倒叙完过去,又从飞走的石头讲起。 这石头带着宝钗也不知飞了多长时间,落在一座道观前。宝钗不知这里是哪儿?正在迷茫中,见一仙风道骨的白发白眉的道长,和柳湘莲站在那里。 她也不认识柳湘莲,见有两个人,正要上前询问,忽见从石头里走出两个人——宝玉和黛玉。她又惊又喜,马上过拉他们。她明明手已经放在他们身上了,却感觉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抓到。她意识到了,他们已死,悲伤地哭了起来。 柳湘莲过来道:“二爷,是我不该让你去见林姑娘的,害的你丢了性命!” 那道长道:“这都是前世的定数呀,有什么好怨的!今日我就是来接他们回去的!” 说着就要带宝玉和黛玉走。 宝钗问:“道长你要把他们带哪里去?他们一个是我丈夫,一个是我好妹妹,他们是死了,我能和他们相见,想必也是死了,要带你连我一块儿带走吧!” 那道长道:“你尘缘还未了,不能跟我走。我只是带神瑛侍者回去,受警幻仙姑之托,顺路把绛珠仙子也带给她。” 宝钗听说哭道:“大家一起玩耍长大的,你们这么走了,留下我活着有什么趣?”说着,就往那石头上撞去。 被柳湘莲一挥衣袖,给拦住了。 黛玉的魂魄道:“宝姐姐这是何苦来呢,你们活着是夫妻,死了以后也会是夫妻,我和他只是同路,你多心了!” 宝钗道:“妹妹才多心呢,我没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你们俩不应该把我撇下来。咱们活着是好姐妹,死了也要做好姐妹!” 黛玉的魂魄冷笑道:“好姐妹有背后给我一刀的吗?也罢,仙长你把他留下来吧,让他们夫妻在这里团聚吧,带我一个人回去见仙姑好了。” 宝钗脸一阵红一阵白,抽泣道:“妹妹是个聪明人,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轮到我们自己做主了?长辈们决定的事儿,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黛玉鬼魂呵呵笑到:“宝姐姐多心了,我也只顺便逗你一下子说着玩的,当我真的是为了不能嫁他死的?你也不容易,家里有个母夜叉嫂子,和你拌嘴时,说了要看你嫁个什么样的人?要是嫁了你哥哥那样的人,还能不能到她跟前说风凉话。你和宝哥哥知根知底,不嫁给他嫁给谁?” 宝钗的心思被她说中了一大半,羞愧难当,越发不想活了,哭着道:“妹妹活着的时候为了我有个金锁,时不时的来挤兑我,死了又多出个心里分析,拿我嫂子说的混话来挤兑我。谁也别拦我,让我也死了,跟在妹妹眼前,好时刻被你挤兑!” 宝玉道:“宝姐姐怎么和林妹妹一样脾气了,也学会了使性子?” 黛玉道:“我脾气不好,你倒是离我远点啊!我自己跟仙长回去,你就在这里陪宝姐姐吧!” 宝钗道:“我只是就事论事!在你心目中,我给林妹妹提鞋也不配吧?她能使性子被宠上天,我哪敢使性子?” 老道见他们三个拌嘴,黛玉的魂魄甩脸子不肯跟宝玉的魂魄同行回太虚幻境,宝钗又一心求死,他怕这样纠缠不休耽搁久了回去被怪罪,又怕柳湘莲有个疏忽拦不住宝钗。他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道:“ 宝姑娘,你也别想着死!绛珠仙子你也别挤兑!神瑛侍者你也别犯难,你们三位可想知道你们的来历?” 黛玉的魂魄道:“我在写书时半梦半醒之中,听见有神人告诉我,说我是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的绛珠草,宝哥哥是什么神瑛侍者。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圈子里的,我只是偶受他恩惠,下凡来还泪报恩的。哪里敢挤兑谁?还口口声声说是好姐妹,我打趣逗一下就要死要活的,也是没谁了。” 宝玉的鬼魂刚才只说了一句话,两面不讨好,正低头不敢再出声,听到那道士说知道他们的来历,来了兴趣道:“妹妹,你别说话,请仙长给我们讲讲” 老道点点头,又问黛玉道:“仙子,那你知道你在成为绛珠草以前是谁吗?” 黛玉的魂魄摇摇头。 老道道:“这事得听我重头说起了!” |
二十二、 怪事年年有,宝钗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能遇到!她被三生石带着飞到了石头观,见到了宝玉和黛玉的魂魄。 和柳湘莲一起等候在那里的那位道长,正是带补天遗石跟神瑛侍者一起下凡的渺渺真人。他见黛玉的魂魄和宝钗斗嘴,宝玉的魂魄左右为难,为了结开他们的心结,就重头讲起了他们的前世。 上古时期,在姜水流域有个姜姓部落。部落的老首领准备退位,让谁接替这个位子管理部落呢?老首领想出了个法子——公开比试!谁有本事带领大家过上好日子,谁就做新部落首领。 信息一出,许多勇士前来报名竞选新首领。老首领选了个日子,在空地上要他们比试,谁胜出了谁就做新首领。这些人正在较量中,突然的闻到一股子奇怪的味道,大家深深地呼吸,啧啧叹道,真好闻真香。他们停下了比试,寻着香味走过去,看到是一位健壮的年轻人,正在把枯枝败叶点着了,生了一堆火,烤一只山羊。 老首领问道:“年轻人,只有打雷闪电有时会有火,过后也就消失了,你这是在哪里弄来的火?把食物放在火上散发的气味好闻,不知味道如何?” 那年轻人道:“我是钻木取火。这用火烧烤食物的味道如何大家尝尝不就知道了。”说着,他把那只烤好的羊分给大家品尝。这一吃,大家纷纷竖起大拇指称赞好吃真香。 老首领又问:“年轻人,你能说说这火还有什么作用吗?” 年轻人说:“夜晚又冷又黑,野兽常来攻击我们。要是点燃一堆火,可以取暖和恐吓野兽。”说着他又拿出一只泥碗,给大家看道:“这个器物,也是我用火烧制的,比起石碗来美观轻巧,制作又比石碗省时省工。” 老首领道:“年轻人,你把使用火的方法交给我们,我们推举你做我们部落的首领如何?” 在场的其他人,包括那些要比试竞选新首领的人在内,大家纷纷表示支持老首领的提议。 就这样,这个年轻人做了姜姓部落的首领,因他会使用火,就称他为炎帝。炎帝不满足于只教会大家使用火,他又发明农具以木制耒,教人们种庄稼饲养家畜家禽、制陶纺织使人们从旧石器时代进入了新石器时代,人们又尊称他为神农氏。 人们的生活质量上来了,可是在解决温饱外,另一个问题又出现了,那就是疾病。为了能给人们治疗各种疾病,神农氏就开始了解各种花草的寒、温、平、热之性,辨其君、臣、佐、使之义,他开始尝遍百草的滋味,体察百草的药性,辨别百草之间的相互关系。他这项工作需要跋山涉水,到处寻找奇特的花草植物,就随身带了一把石斧和一把石锛。遇到荆棘就用石斧开路,遇到需要品尝根部的植物就用石锛挖掘。开始时,他的石斧和石锛是普通的石头制作的,不久就坏掉了。神农氏犯愁了,这要是老坏工具,得耽搁多少时间在重新制作石斧和石锛上? 一天夜里,神农氏在野外休息。他躺在草地上,心里想着用什么原料做工具能经久耐用呢?有两个怪物以为他睡着了,就走过来张着嘴要吃掉他。神农氏觉得空气有异样流动,就一跃而起跳到一棵大树上,往下一看,是两个步伐僵硬的怪物朝着他躺着的地方咬了下去,扑了个空,弄得这两个怪物肯了满嘴的地。 神农氏趁着它们往外吐泥的功夫,掏出他一根紫藤绳儿,扔向了那两个怪物道:“何方妖孽,还不快现原形?” 那紫藤绳儿是神农氏在昆仑山脉得到的宝贝,也就是后世传说中的捆仙绳儿。捆仙绳儿捆那两个怪物,简直就是小菜一碟。神农氏跳下树,一看这两个怪物一块是像玉的石头,一块是仅次于玉的石头。神农氏怒道说:“你俩个得天地精华,不思进取反倒出来伤人,留着你们是个祸害。”说着就是把它们砸碎。 那两块石头哭了,连连求饶。神农氏动了恻隐之心问道:“我不砸碎你们,你们可愿意听命于我?” “愿意!”“愿意!” “我四处尝百草,需要一把石斧和石锛。你们愿意担当此任吗?” “我们被你捆绑收服,你就是我们的主人,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说着,它们一个幻化成一把石斧,一个幻化成一把石锛。因它们有灵性,通人语,神农氏就给石斧取了个名字就神瑛,给石锛取了个名字叫神琇。 有了神瑛和神琇的辅助,神农氏如虎添翼,畅通无阻到处寻找稀奇的花草树木来确定它们的药性,好为人们造福。 一天,他来到一条江边发现了一株鲜花。这花“花房腻似红莲朵,艳色鲜如紫牡丹”,一朵一朵开的清新雅致独冠群芳。当地人称这花为“芙蓉”花。 神农越看越喜欢这芙蓉花。不过根据他的经验,是越美的花毒性越大,可是为了要了解这花的药性,神农还是摘了一朵品尝。 结果就是这美丽的芙蓉花成了毒死神农的断肠草! 神农氏死后,他的灵魂被接到了天庭。原来,他是女娲娘娘的亲外孙,为了人们能有好日子过才下凡的。他回到天庭,女娲娘娘给他修建了一座赤霞宫。他的石斧石锛,也跟着他上了天庭。女娲娘娘亲自赐石斧八个字“莫忘莫失仙寿恒昌”封他为神瑛侍者,赐石锛“不离不弃芳龄永驻”封她为神琇侍女,让他们也住在赤霞宫。 过去神农氏在人间每品尝一种花草,天庭上就移植一种,积累多了,他生前品尝的花花草草在天庭上已经形成了百草园和百花谷。这百草园和百花谷就在神农氏的赤霞宫内。女娲娘娘一日过来观赏花草,看到了毒死神农的芙蓉花也在百花谷里,就生气地说这毒花不配住进天庭,快把它拔掉扔了!神农氏不忍看到这么美丽的花消失在天庭,就说正准备要降罪诛杀于它,把它贬到三生石畔荒凉贫瘠之地去让它自生自灭呢。女娲娘娘说既然是降罪诛杀它,就不能再叫芙蓉了,叫“降诛草”,提醒众神仙它是颗被降罪等待诛杀的毒草免得受其毒害。 神农说降诛让众神听了觉得咱们娘们气量小,明显地打击报复了,不如取谐音“绛珠”草好了!就这样,众神不明所以的只知道在三生石畔有一株“绛珠”草。 芙蓉花看到其他的花,好好的生活在百花谷,唯独自己被贬在三生石畔,还剥夺了名字成了“绛珠草”,心情压抑,加上那里的水土不服,渐渐的泛黄了。 神农氏是个心胸开阔的大神,他怎么忍心让芙蓉花枯萎?就吩咐神瑛侍者,每天去给女娲娘娘送收集的甘露。他知道神瑛侍者必定要经过那三生石畔,喜欢花草的侍者一定会偷用甘露浇灌绛珠草。 果然,那绛珠草不但没枯萎掉,后来脱了草胎木质,修成了女体。 这绛珠仙子悔恨过去毒死过神农炎帝,不肯回百花谷和众花仙一起生活,就终日游于离恨天外,饥则食蜜青果为膳,渴则饮灌愁海水为汤。只因尚未酬报灌溉之德,故其五内便郁结着一段缠绵不尽之意。 神琇侍女从凡间为怪物时起,到为石锛,一直到跟着神农氏上了天庭,为石斧的神瑛侍者朝夕在一起,她在内心里已经把神瑛侍者当成了伴侣,对他平时里和众花仙嬉戏已是心生芥蒂,多次的规劝他要潜心修道,将来好建功立业摆脱侍者的身份。 神瑛侍者觉得和百草百花们相伴很惬意,就对她的建议不以为然。 神琇侍女心中替他着急。又见他帮芙蓉花幻化成了绛珠仙子,还不知以后会惹出什么事儿来,索性的眼不见心不烦,就离开赤霞宫下凡去。她这一要走,又有些平时和她关系不错的花仙们也要陪着下凡。赤霞宫里一下子少了许多玩伴,神瑛侍者觉得无趣,也动了心要下凡去看看她们。正好有茫茫大士和渺渺真人,要让无缘补天的那块石头去红尘里见识一番,就让那石头跟着神瑛侍者一起下凡。主管人间风月情债的警幻仙姑,就趁机要绛珠仙子把灌溉之情偿还了,那绛珠仙子不卑不亢,说是她没那甘露,就用一生的眼泪还他吧。这才有了宝钗黛三人的情缘。 渺渺真人讲到这里,宝钗问到:“我前身既是生他气下的凡,就不应该还让我和他成了夫妻,害的林妹妹为情而亡这哪里是我的本意?” 真人道:“这里有隐情!”接着他在那块三生石上一抹,石头上出现了一座宫殿。里面有一个美艳的中年贵夫人和一个妩媚漂亮的年轻贵妃在交谈。 那年轻的贵妃正是皇上的新宠素贵人,不用说那个中年的贵妇人就是成伊公主! 只听素贵人道:“皇姐,你要帮我当上皇后!” 成伊公主道:“你没皇子能继承江山社稷,怎么可能当上皇后呢?年轻人务实点,不要好高骛远!” 素贵人冷笑道:“姐姐的秘密,就不怕我说出去吗?” “我的秘密?你去说好了,没凭没据的谁会信?”成伊公主说。 “是吗?姐姐和贾政的私生女当年送到林如海家,姐姐除了亲笔书信外,还亲手为那孩子缝过一件衣服,那衣服上有你亲自绣的“成伊”二字,姐姐不会忘记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公主吃惊地问。 “当年送孩子的人是我的母亲!她把那件小衣服偷偷的留下了,预备着将来有什么难事时,拿出来求皇姐帮忙!结果您对我母亲很好,给了她一笔钱让她远走他乡。我母亲隐姓埋名后生了我,又把我托人安排在你身边做心腹丫鬟。你要我进宫来帮你完成报复行动,她就把那件证物交给了我!”素贵人说到。 成伊公主道:“我平生最恨别人要挟!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我去向皇上坦白说林黛玉是我和贾政的私生女!贾府没有照顾好黛玉,让她葬身火海!是你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利用我亡女之痛,煽动我复仇。把你送进宫里做了贵人。是你嫁祸元妃,用失心散让她丧失心智,并用火把她烧死的!” 素贵人道:“皇姐何必激动!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与其大家都不得好,还不如大家互相帮衬互惠互利。我也没有坏的心思,就想掌管后宫。皇姐在皇太后和皇上面前帮我美言几句吗?”她一改刚开始的盛气凌人,上来拉着成伊公主的手撒娇地晃动着说。 成伊公主叹了口气抽出手,用食指点着她的额头道:“真拿你没办法!贪得无厌的家伙!” 素贵人笑着道:“我跟皇姐这些年了,名义上我们是主仆,实际上你待我向孩子一样,这些好我怎会忘记呢!” 成伊公主道:“可怜我的黛玉没你的福分,没能在我身边享受一丝的亲情!” 素贵人道:“皇姐放心,我会像你女儿似的对你!” 成伊公主道:“算啦不说这些了!你要当皇后,目前要先选一个皇子过继来,好日后把他立为太子推上皇位才是永久之道!” “皇姐看好哪个皇子?” “二皇子吧!他生母不在,皇兄对他格外的疼爱,你对他好把他当儿子,皇兄也会高兴!我再和母后一起给你吹吹风,让你掌管后宫!” 石上的影像到了这里没了。黛玉的魂魄震惊地问:“真人,这上面说我和宝哥哥是亲兄妹,那个女人是我亲妈,这是真的?” 宝钗也恍然大悟道:“原来他们是亲兄妹,老太太才同意让我顶替林妹妹嫁给宝兄弟!” 真人道:“人生如梦,梦如人生。前世事,今生受。是该醒了随我回去吧!” 宝玉哭着道:“不行!我元春姐姐是被那两个女人害死了,我要去报仇!” 真人道:“冥冥中自有定数,时候到了自有报应,不用你操心了!走吧随我回去复命吧!”说着挥袖子收了宝玉和黛玉的魂魄,带着补天的石头飘然而去。 宝钗一看,又哭着喊到:“等等我,我也随你们一起回去!” 空中渺渺真人道:“柳湘莲你尘缘还未了,就在此地照顾神琇侍女和她的孩子,等20年后彻底了结此事,再成正果吧。” 柳湘莲遵师命,留下照顾宝钗。他问宝钗想不想回贾家?宝钗此时,想起了赵姨娘和贾环,怕回去她们加害,还怕皇宫里的两个女人再来打击报复贾家。她对柳湘莲道:“柳兄,我苟且偷生就是为了把宝兄弟的孩子生下来,让他平安长大。这时回去了,怕再出什么乱子,麻烦你帮我找个清净地方住下吧!” 这正和柳湘莲的心意!他带着她,出了庙,准备带她到山上的石头寨居住。走了不远,就碰到三个小孩子倒在路边,身上有伤口。宝钗和柳湘莲,忙上前帮他们包扎,并询问怎么回事? 那个大几岁的孩子说他们是孤儿,在一个村子里讨饭为生。昨晚那村子遭到黑风寨强盗的打劫,村子里的人被他们掠走里去做劳力挖煤了。他们三个趁乱逃了出来。 柳湘莲听了义愤填膺!他把他们三个人和宝钗先送到来到了石子寨,让他们在那里等他。他独自来到了相隔不远的黑风寨,收服了那里的强盗头子,把村民给救了回去。那些村民跟着柳湘莲下了黑风寨,不肯回去,说是家园被毁了,就是回去再建好了,说不定哪天,又会有强盗入侵怎么办?他们表示柳湘莲到哪里,他们就跟着到哪里! 柳湘莲一想,反正自己要保护宝钗母子20年,准备在石头寨居住。这些人愿意跟随自己,石头寨多些人口也好。于是他就把他们都带回了石子寨。他自己以石为姓,改名石佑硕,那三个孤儿也不知自己姓氏,就跟着他姓石,拜他为师,跟他学习功夫。他们就是石蕃石桦石橙三兄弟。 宝钗身在石头寨,心里记着神瑛侍者和绛珠仙子,不知他们在天庭会怎样?劳心费神,伤了胎气。几个月后,早产命悬一线,临终时看了一眼那个男婴,给孩子取名石萌字,让认柳湘莲做父,并把自己的金锁留给了孩子,好让他凭着金锁将来认祖归宗。 |
二十三、 宝钗身在石头寨,心里记着神瑛侍者和绛珠仙子,不知他们在天庭会怎样?劳心费神,伤了胎气。几个月后,早产命悬一线,临终时看了一眼那个男婴,给孩子取名萌儿,让认柳湘莲做父,并把自己的金锁留给了孩子,好让他凭着金锁将来认祖归宗。风月宝鉴演义到这里,在空中翻起了跟斗,图像全部消失。 “师父,怎么没了图像?” “是呀,柳大仙怎么不往下讲了?” 柳湘莲道:“这以后,萌儿就跟着我在山寨生活,他是知道的,不用讲了。” 石蒙道:“父亲,这都是您变得戏法吧?我就是您的儿子,那个什么荣国府贾家的,跟我没关系。我这就和师兄们跟您回石头寨,好好孝敬您再也不随便下山了。” 柳湘莲道:“从你下山起,我们的父子就缘尽了!你以后改回原来的姓氏叫贾蒙吧,跟着你这三位表妹回贾家认祖归宗吧。” 石蕃道:“师父,小师弟可以回去认祖归宗,我们是孤儿,可以跟你回去,再不下山了!” “蕃儿桦儿橙儿,你们三个也一样,一踏下山,我们师徒缘分就到头了。蕃儿你曾进入二十年前的时间,在那里迷失过心性,我把你送回来,在暗中观察了这会儿,你已经恢复了本质,心性善良正直。这以后,你们三个要是回石头寨,你就是那里的寨主,替我主持那里的事物吧。” 石蒙道:“父亲,我不改姓,和师兄们一样永远姓石。您别让我认什么贾家,我和师兄们就跟着您,您到哪里我们就到哪里?” 石蕃也道:“对,小师弟说的对!您到哪里我们跟您到哪里!” 柳湘莲身子腾空而起,站到在空中翻转的风月宝鉴之上道:“没功夫再跟你们啰嗦了,该说的风月宝鉴已经说完了。这以后的路,就靠你们自己走了!” 石蕃兄弟四个一看知道师父要走,他们同时使出轻功像四只云雀直冲云霄,想要抓住半空中的那面镜子。可那风月宝鉴是有灵性的,见他们来了,快速旋转着上升,一直到众人目光不及之处,没了踪影。 石蕃四个十分失落,尤其是那小寨主呜呜哭泣。 姚芳拿着那块金锁走过来,递给石萌说到:“原来你真是我的表哥。我们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 石萌接过金锁道:“什么表哥表妹的,不要套近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转过身来对其他三位师兄说:“师兄我们走!” 大师兄石蕃拉住他先对姚芳说道:“姑娘说的对。你们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我小师弟是年幼没经历过事情,不知亲情是什么!” 他又对石萌道:“刚才风月宝鉴已经道明了你的身世,你是原荣国府贾政的孙子贾宝玉的儿子。这三位姑娘是你姑妈家的表妹,你就应该跟她们回去,找你的族人,认祖归宗!” 石萌擦了擦泪水冷笑着道:“谁说我不懂亲情的?我从小到大是我父亲石佑硕养育我,是你们爱护关心我,我的亲人就是我父亲和你们三位师兄,还有寨子里的乡亲。要不是她们多管闲事,我们早做了那趟活。拿了狗官的钱财,早回寨子了,也就不会被父亲怪罪不要我的!我不怪罪她们了坏了咱们的好事,已是给了她们面子了,还想得寸进尺,让我跟她们攀亲?没门!” 党芳道:“我们母后这些年来思念牵挂娘家,不知府里的消息。这次来,我们就是要替她回来省亲,看看府里的人都过得怎样?我已找到了大舅母和大表哥贾兰,又遇到了二舅舅的后人,怎么不高兴呢?我想蒙表哥你不如跟我们回去,和兰表哥见上一面。” “是呀四弟!师父给你看风月宝鉴的目的,就是要你回去认祖归宗滴的。他在凡间把你养大任务完成了,已回归了太虚幻境。你不能违背了他的意愿!”大师兄道 “我不信!父亲会在寨子里等我回去,我不要跟他们认什么祖归什么踪!我们回去!”他摔开大师兄的手,招呼二师兄和三师兄还要走,又被大师兄拽住了。没等大师兄开口劝他,石蒙先说道:“大师兄,你老让我跟她们回去见什么人的认祖归宗,是不是怕我回去和你争夺寨主之位?二师兄三师兄作证,我父亲已经说了要把寨主之位传给你,你还怕什么?难道大师兄还要我石蒙发誓不成?” 石蕃道:“小师弟说哪里去了?我只是按着师父的意思要你认祖归宗,哪里想那么多!” 石桦道:“大师兄,不如我们兵分两路,我陪小师弟先认祖归宗,把他安排好了再回去。你和三师弟先回寨子去。” 石橙道:“大师兄失踪那两天,把我们急的团团转,我不想我们再分开。” 石蒙道:“大师兄,我是跟你一起出来的,你就是我的主心骨。反正你到哪里我跟到哪里!” 石蕃道:“唉!你这个小师弟呀,让人无语啊!也罢,我也不管什么师命难为了,就陪你先认祖归宗。然后,我们三个再回山寨!” 石蒙想了一下,趴在大师兄耳边耳语。姚芳姐妹他们不知,他们在嘀咕什么,正等着他们商量的结果。 这时,只见洪专家从时间机器里出来对众人说到:“哪位是三公主?里面的那位怕是不行了,要见她!” 党芳听了花容失色,闪身先冲进了机器里面。姚芳念芳在她后面。石桦问道:“大师兄,小师弟,我们到底是走是留?” 石蒙把头离开了大师兄的耳边道:“大师兄,这里面的那位是我打的,要是死了,我得背上官司,我们趁机赶紧离开这里吧!” 石蕃道:“小师弟放心,就冲师父养育我的恩情,我也得完成他的意思,陪你认祖归宗。知道你打人的人,那三位姑娘是你表妹,我们是你师兄,大家不说是你谁知道是你?” “可是,那个人要是死了官府总得查啊!” “小师弟不怕,到时候有大师兄我来背这条人名案!” “这哪行?还是快走吧!” “怎么不行?只要小师弟平平安安认祖归宗了,你们三个回寨子去,人命的事我担着。再说,万一那人有救呢?”说着,石蕃率先跟在叶教授后面进了时光穿梭机里。 此时时光穿梭机里,四皇子荣伟面无血色,紧紧地闭着双眼,呼吸微弱。党芳扑过来附在他耳边叫到:“四皇子,四皇子!” 荣伟听见是党芳的声音,努力地睁开眼睛道:“你,你没事吧?”他低低地声音问。 “没事!我没事!我找到大姐和小妹了!”党芳哭着道:“你坚持下去,我们马上回去见皇上,找御医给你疗伤!” “三公主,你没事就好!”荣伟嘴角欣慰地露出一丝微笑:“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事就、是遇到你,我和你在、一起虽然、很短暂却很开心。”他断断续续地说完,就又闭上了眼睛。 “四皇子,四皇子!我也喜欢和你在一起!”党芳顾不上羞涩哭喊着说。 石蕃见荣伟只剩出气不见吸气,急忙用蜻蜓点穴手法,封住了他几大穴道。 “老洪,这时什么情况?”柯源问。 “他受内伤,可能是心肝脾胃出现裂纹吧?内脏出血,我暂时治不了!”洪专家说。 念芳见三姐在那里呜呜地哭泣,又听他们说我喜欢我喜欢的,知道三姐和这个四皇子是有了感情了。她过来拉着柯源的手央求道:“柯源哥,听姐姐说你的这个机器可以回到过去,你快帮帮三姐救救这个四皇子,把他们送回去呀?” 党芳虽然不是很明白送回去是怎么回事,听到小妹说能救四皇子,就也过来拉着柯源的另一只手哀求到:“柯源哥,你救救四皇子吧!” 柯源长这么大,还没有过被女孩子拉着手撒娇般地垦求过,这一下子还是两个漂亮的mm,一面一个拉着他,他心里欢喜的开了花!又瞅见长公主姚芳也正在用含情脉脉的目光请求他,暗地里下决心:我一定要好好表现,在这里争取多得些美女赞赏。不过,咱可不能见异思迁,要一心一意的只对姚芳公主好。争取把她带回三百年后组成个家庭,这一辈子就心满意足了! 他想到这里,对念芳和党芳说:“妹妹们放心,这事小菜一碟。看我的。”他来到时间穿梭机的驾驶台,一下子惊呆了! 原来驾驶台上的键盘不知怎么的碎了!机器不能用了。 洪专家听了急的直跺脚嚷嚷着:“这可怎么办?我还想早点回去呢。我有个病人枫叶红,老幻想学莫言得什么“诺贝尔文学奖”,上天 涯 社 区写些不靠谱的文字。头几天他遇到另一个病人卜主流。这个卜主流发癔症,说枫叶红有正义感,看见什么不对眼的事情就上去踢两脚。枫叶红听了,就披着张狗皮满街边爬边汪汪汪汪地叫,成了疯狗了。还以为自己是大侠呢。这两个人才被送进我们医院,我是他俩个的主治医生,这要是回不去,这两二货还不得作成啥样呢?” 可书教授瞅了他一眼说:“你们医院又不是你一个医生,有你们高院长在你就放心吧。眼下是四皇子的事儿怎么办?” 柯源安慰泪眼蒙蒙的三公主道:“妹子你别哭,历史上这个四皇子是要做皇上的,是不会死的呀!” “可是,他现在要不是被点了穴道,早咽气了呀!”念芳说。 “老洪,你再想想有什么办法能治好四皇子呀?”柯源问。 “他这个样子又没有西药,得有上好的头胎紫河车,人形带叶参,三百六十两不足龟,大何首乌,千年松根茯苓胆,还要有鸡蛋大的珍珠做药引。”洪专家说到。 叶教授听了说:“洪专家,你这不是照着小说里的宝玉的药方来的吗?” 洪专家撇撇嘴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多昝稀得看那破书的?这是个古方子专治五脏六腑损伤。” 党芳连忙道:“我这就回去,禀报泰皇上,让他拿药材来,医治四皇子去!” 石蕃开口道:“三公主,你想过吗,万一要是这些药治不好四皇子。泰皇上怪罪下来你怎么说?” 姚芳想了想也道:“别说治不治好,就是泰皇上问四皇子怎么受的伤?三妹你怎么没受伤?你怎么回答?把表哥他们供出来吗?皇上万一不饶恕表哥他们怎么办?” “这、这、”党芳不知怎么办,询问洪专家:“先生,你说的这些药,四皇子吃了就会好了是吗?” 洪专家摇摇头说:“我不敢保证!只能看他的造化了。你们要考虑到风险。” 石萌道:“这位跟我喝过酒的这位并不是魏荣,而是当今的四皇子荣伟呀。要不是为了找大师兄,和他是对头,也算是投缘。这件事,跟我三位师兄一点关系没有!师兄们你们回石头寨子去吧!” “你要做什么?”其他三个师兄问。 石萌道:“刚才你们还要我认祖归宗的,是我不肯。现在,就算为了师兄也好,为了这三个”他顿了下有些不好意思说:“为了我的这三个表妹吧,我愿意陪她们一起回去。去见皇上,就说是我那个盗贼,是我把四皇子打伤的。皇上要杀要剐随便!” 姚芳道:“你是我们舅舅家的后人,怎么可以让你犯险呢?我们就不能再想出别的办法?” “还有一个办法!”洪专家和石蕃几乎同时说道。 “什么办法?”大家齐声问到。 “找个人顶替!” “对就是找个人顶替!” “可是我们谁长的像四皇子呢?”几个人互相打量着。 “传说有一种草叫七彩地丁,它十二年开一次花。花朵七种颜色,极奇难得。用这种花碾成碎末,配上龙涎香,戴在身上。你意念中想变成谁,在其他人眼里你就是谁!”洪专家说。 “你有这两种药材?”柯源问。 “我只有龙涎香,七彩地丁我一直没找到!” “说了半天白说了!” 石蕃道:“也是巧了,那一年的端午我去采艾叶,遇到了一朵七彩花,采了回来。师父说是七彩地丁把它碾碎了亲自做了一个荷包,让小师弟要一直戴着。” 石萌摸出随身的一个红色荷包道:“大师兄,你说这里就是七彩地丁?” 石蕃点点头。 “太好了!七彩地丁和龙涎香都有了,我们让谁代替四皇子呢?”姚芳说。 “七彩地丁是我小师弟的,当然是他代替四皇子了!”石桦道。 洪专家心里不愿意,但他也从谈话中听出了他们这些陌生人的关系,琢磨一下:要是按民主投票的话,石家寨人和那三个公主会认亲,向着石萌。可书教授老好人一个,爱随大流。柯源现在色迷心窍,不会向着他。他胜算不大,也就默认了有石萌来先代替一段时间四皇子。等有了好药材,洪专家慢慢给真正的四皇子疗伤。 |
二十四、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爱好研究古代迷药的精神科洪专家,身上有龙涎香;也懂些医术的石蕃知道小师弟身上的荷包里是七彩地丁。这龙涎香和七彩地丁在一起配制成了一种“彩龙幻”药。佩戴这种药,心里用意念想着要做谁,就能在别人眼里成为那个人。 石萌把配好的“幻”药重新装进荷包戴在身上,心里想着:我现在是四皇子了,是四皇子!果然,其他人看他已不是那个眉如墨画,眼如桃瓣的小寨主石萌了,活脱脱一个风度翩翩的四皇子站在那里。 “真神奇!这要是四皇子醒了,小师弟不想换回身份,两个人一模一样怎么办?”石成道。 念芳也担忧道:“我听母后讲过一个故事,真假美猴王。到时候我表哥和四皇子不可能打上西天,怎么分辨?” 洪专家说:“多虑了!这幻药是靠意念想像是某人的,前提是某人的思想意识不在场。就像现在是四皇子昏迷不醒人事,他才能变成他。要是四皇子醒了,在这里,他的幻力就消失了。不信,你们让他变我们这几个人中的一个试试?” 石萌觉得新奇有趣道:“我想是大师兄!”刷的一下子,他的四皇子幻身不见了,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站在那里。 “看吧,没变成你大师兄吧?快用意念再幻回去吧,知道了其中厉害,就要小心不要穿帮了!”洪专家说。 石蒙忙又收起玩心,郑重其事地又“幻”成了众人眼里四皇子的模样。党芳道:“四皇子的替身问题解决了,我们姐妹三个陪他回去见泰皇上,让他向太医院要了那些明贵药材,再回来医治四皇子。” 石桦道:“我们不能让小师弟一个人去,万一露馅了,那可是皇宫多个人多份力量往外冲!” 洪专家不悦道:“这位兄弟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你们的这位?”他用手指着大师兄石蕃接着说:“问问他,这“幻”药到底会不会失灵?” 石蕃确信那“幻”药的效力,心里又也和石桦一样放心不下小师弟不想留在这郊外,就折了个中道:“我倒是不担心“幻”药会失效。不过,我们师兄弟留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不如也随着三位公主和小师弟进城里。白天小师弟该上朝上朝,我们三个还挑个地方耍猴卖艺。晚上,大家汇合商量行事。” 柯源说:“我的机器坏了,在这里没有材料和工具没法子修。不如,我也跟着进城吧,看看能不能找到能代替的材料?” 叶教授说:“你们愿意去就去吧,我留下来陪洪专家吧!” 姚芳想到叶教授对她的好处,他好不容易过来一趟,怎么能不让他去见识一下大华天朝京城里的繁华景象呢?于是她对念芳道:“小妹按理你三姐留下来照看四皇子,可是她不回去,我们这些人怕露馅。只好你留在这里吧,让叶教授和柯源哥一起进城吧!” 石蕃为人仗义,见姚芳那边都能留下一个人来,就对石橙道:“三弟,你也留下吧!万一有什么事也好照应下!” 大家商议完毕,趁着夜色就要赶回城里,先住到四皇子府上去。洪专家送他们离开时光穿梭机,拉住柯源小声地嘱咐说:“柯源,你小子花花肠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的事情没我们的重要,我们必须得回去,不能留在这里!你长正经精神办咱们的事找到修机器的材料才是真的哈!” 柯源丢开他的手说:“我用你教该怎么做?你好好照顾病人吧,再跟你啰嗦我就跟不上他们的速度了。”说着,紧跑几步追上姚芳叶教授他们。 大家到了城墙下,石蕃和石桦一边一个架着叶教授,跃上墙头像树叶一样悄无声息地飘落在城内。这两兄弟放下叶教授,正准备回去带柯源,见姚芳和党芳,已经拎着柯源站在他们身旁了。 石蒙问道:“四皇子府在哪里?谁知道前面带路!” 大家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了党芳。党芳道:“我只是在皇宫里见到了四皇子,退 朝后大家一起去了吴宰相府议事的,并不知道他的府邸在哪里?兰表哥在京城长大,他应该知道。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把他找过来带路。” 石蕃道:“是个好主意,就是不知你这表哥能不能走漏了风声?” “我表哥为人精明,不会分不清其中厉害,这个不用担心。” “那我当日借猴子惊吓的缘由,知道那吴宰相府的建筑布局,我和三公主一块儿去吧。” 姚芳本来要陪着妹妹去,听党芳同意和石蕃一起去,想想也就放心了。她和剩下的几个人,等了能有一炷香功夫,见石蕃背着贾兰和党芳一起飞奔回来。 柯源道:“这么快?吴宰相府离这里这么近,大伙一起去就对了。” 石蕃道:“是我和三公主施展了轻功,到了那里,找到了贾兰,也没跟他多说,直接点穴把他背来了。” “闲话少扯,快结开他穴道!” 贾兰穴道一结开,活动了活动身子,望了望周围的这些人,认得表妹党芳和四皇子,不明所以道:“四皇子,三妹,你们不是去跟踪那两个打探信息的人,怎么把我带这里了?” 党芳道:“兰表哥莫怕,我想让你给我们带路去四皇子的府邸。” “三妹,你把我闹蒙了。四皇子在这里还用我带路?” “兰表哥,我先给你介绍吧,这位是我大姐姚芳,这位是二舅舅的儿子贾蒙。” “大妹?三妹,你找到你姐姐了,那另一个表妹呢?这位明明是四皇子,你怎么能说他是我叔父的后人贾蒙呢?” “这事我长话短说吧,我和四皇子找到了我的姐妹,四皇子却被二舅舅家的蒙表哥打伤了。我们把四皇子留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我小妹在那里照看他。为了救他,蒙表哥幻化成他的样子,明日找皇上要些明贵药材拿去救人。等四皇子恢复了,皇上也就不治萌表哥的罪了。” “打上皇子,这弄不好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三妹,当初我婶子被飞来石带走下落不明,你能确定他是我婶子的后人?” 姚芳对石蒙道:“你快把你的金锁拿出来给兰表哥看看!” 贾兰接过石蒙递过来的金锁念道:“不离不弃芳龄永驻,不离不弃芳龄永驻。我婶子的金锁上是这八个字不假,她到了哪里生了我堂弟?” 姚芳道:“兰表哥,这事以后再详细告诉你。眼下要到药材治好真的四皇子要紧,你还是带我们去他的府邸吧?” 贾兰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堂弟和这些人心里觉得蹊跷,但是他是个聪明人,猜出了他们和盗贼有关,想要是这个蒙兄弟真是盗贼,又打伤了皇子,弄不好会株连九族,也不再多问道:“既然这样,你们跟我走!”他在头前领着大家七拐八转的,来到了四皇子的府门附近,停下来抱拳道:“各位好汉,两位妹妹,前面就是四皇子的家了,你们去吧,我告辞了。” 党芳道:“兰表哥,今晚的事关系重大,你千万不要说出去!” 贾兰点点道:“妹妹放心,我心里有数。” 贾兰一走,石蕃道:“小师弟,你不用慌张,我和二弟带着布布(猴子)翻墙进去,暗中保护你。”说着,他一挥手,带着石桦和那只猴子先一步跃上四皇子府邸的墙头了。 柯源看着石蒙道:“兄弟,看你的了!” 石萌扫了一眼,这几位,不屑道:“你们把心放到肚子里吧,这点小事不在话下,跟我来。”他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怕露馅,更虔诚的默默念叨着,我就是四皇子!四皇子!他走过去朝着黑漆大门梆梆的敲了几下道:“开门,爷我回来啦!” 两边门房里的值班的下人,睡得迷迷糊糊,听说是他们的主子叫门,忙提着灯笼出来开门。 石萌对一个下人吩咐道:“你头前带路去我的书房!”那个下人,也不怀疑,就恭恭敬敬的打着灯笼走在前面。府里的管家丫鬟侍卫等人,有没睡的,都被石萌的样貌给骗了,以为他就是四皇子四爷了。虽然,觉得今个儿四爷有点反常,怎么对府里的很多人或是院落搞不清楚了呢?因四爷的身份在那里,也不敢多嘴。 按着石萌(四皇子)的吩咐,把柯源和叶教授安排了一个房间,给两位公主又安排了一个房间,让他们休息。他又吩咐仆人们退下,假装也要休息,实际上和他的两位偷偷溜进来的师兄见面说了一会儿话,那两兄弟带着猴子找地方隐蔽在暗中保护他,他才脱衣而眠。 第二天寅时还没到,就有专职小厮在房门外提醒四皇子该去早朝了。石蒙边自己穿戴,边命人去通知淡马锡的两位公主和他一起去见皇上。柯源和叶教授也醒了,他们昨晚和姚芳姐妹商量好了说辞,得跟着去见识一下真实的皇宫和泰皇帝长什么样,别浪费了这次穿越而来的机会。 石蒙心里只想着自己别演砸了,也不去管他们谁跟他去谁不跟他去的。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金銮殿外面。姚芳道:“柯源哥,叶教授,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们跟四皇子先去见皇上。”说话的功夫,石蒙已经在前面向金銮殿内走去,姚芳和党芳只得快步跟上。 向芳跟着二皇子,已经先一步到了朝堂上。她昨天和三妹意见不和,一时冲动没拦着三妹跟四皇子一起去跟踪贼人。党芳走后,她跟着二皇子和三皇子去了二皇子府里。刚开始,在那里和他们兄弟品茶聊天,欣赏古玩字画。到了日落西山,也不见三妹回来和有她消息,向芳心里开始担心了。要亲自出去寻找三妹,被二皇子拦住,他说他已经派人保护他们,不会有事的,并问她是不是不信任他。向芳和二皇子谈得投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哪里会说不信任他?夜色越来越深,还是不见三妹回来,又不好怀疑二皇子不作为,就只能心里暗自着急。一大早的,她就催促二皇子和她上朝。心里想:大姐和小妹不见了,怎么也不能再把三妹弄丢了。正在这里准备向泰皇帝询问,他家的四皇子,把自己的三妹带哪里去了?看见三姐和大姐一起跟着四皇子走了进来了,她也不顾这是朝堂之上,要按部就班行事了,直接奔过去拉着姚芳和党芳一人一只手道:“三妹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告诉我一声!姚芳你到哪里去了?小妹呢?” 姚芳白了她一眼,心里话:你任性又自傲,竟敢让三妹一个人出去历险!幸亏她没事,不然我饶不了你!党芳小声说:“二姐,小妹很好,听大姐慢慢讲!” 这时只见石萌上前施礼说道:“父皇,儿臣已经找到了淡马锡的另两位公主了!”他用手一指姚芳:“她就是大公主姚芳!” “我小妹呢?”向芳插嘴问到。 姚芳上前鞠了一恭说道:“淡马锡长公主姚芳参见皇 帝 陛 下!祝陛 下健康快乐!” “哈哈哈,朕整天听的都是万 岁 万 岁 万 万 岁 的,好像这样喊朕就真能活一万岁似的!姚芳公主这个健康快乐到是实在话!”泰皇上龙 颜 大 悦接着问道:“姚芳公主你到哪里去了?我四儿怎么找到你的?你另一个妹妹呢?” 姚芳从容应对道:“我和小妹那晚追盗贼,一直追,一直追。天亮了,追到一处森林。那盗贼进了林子。我和小妹怕有埋伏就没有进去!” 泰皇帝点点头道:“对!小心谨慎好!” 姚芳接着道:“我们姐俩个往回返,走着走着发现老是转圈走不出那个范围!” “一定是遇到鬼打墙了!” “是的皇上!就在我们姐两个走的疲惫之时,出现了一条白影,我们就跟着那白影走,走着走着就出了那个鬼打墙,到了一个村落。” “什么村落?” “回皇上,那个路牌上写着断桥村落!我们就进去了,那里的族长可书先生和村长柯源君一起招待了我们姐俩。并带我们欣赏了他们村落的美景。我小妹听说那里的青丘山有群白狐,每逢月圆之夜出来炼丹。到时候能看到它们口吐的火球在空中飞来飞去,比烟花还美,就留下来等着看白狐炼丹。我因怕二妹三妹和皇上陛下担心,就让可书先生和柯源君送我回来。走到半路遇到了三妹和四皇子,我们就一起回来向皇上陛下报平安!” “这么说那条白影是青丘山上的狐仙了,不然你们没那么容易走出鬼打墙!二位公主真是福大命大,可喜可贺啊!” 三皇子道:“父皇,圣人说不以鬼神乱力,这其中还有不对之处!” “三儿说说哪里不对了?” “启禀父皇,四弟昨天和淡马锡的三公主一起去跟踪可疑的贼人,他们把贼人弄哪里去了?怎么就巧遇到了淡马锡的长公主他们了?” 不等石萌说话,党芳抢着说:“是呀!我和四皇子出去,跟了两个可疑的人不假。这两个人朝着城外走,我们就跟着。跟着跟着被他们发现了。” “他们是干什么的?”泰皇上问。 党芳道:“我们见暴露了,就出来和他们打了照面!一盘问才知道他们哪里是什么盗贼呀?他们是两个药商,和他们一起进京城还有一个伙伴,那个伙伴是做卖野生东北熊胆还有一个伙伴。他们看到官府宣传,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知道那是禁止买卖野生珍贵动物药材。又和那个伙伴走散了,失去了联系,他们就想打听一下,那个伙伴是不是被官府抓起来了?没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他们怕再出事,就出了城,要往回赶!” “他们真的不是盗贼?”三皇子问。 “当然不是!三哥难道怀疑我会放了盗贼?或者是想说我和盗贼有关系吗?”石萌反问到。 “我只是好奇!还请父皇明断!”三皇子不阴不阳地说。 “父皇!儿臣亲自去追查盗贼,半路上发现那两个人是药商就放了他们。和三公主要往回走,她看见前边路上来的三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她的姐姐长公主,我们就一起回来了。因天已晚,就没打扰父皇!就这么简单,三哥不信我也没法子了!” 泰皇上说:“兄弟之间最忌讳猜疑!我让老二和老四一起去查找公主下落。老二你都干什么了?老四找到了公主就是好事,老三何必还要怀疑他?” |
25、 皇上对四皇子和姚芳公主的话信以为真,三皇子却不好糊弄。他连提了几个疑问,石萌边回答边变防守为攻。 吴宰相怕皇上和皇子们为这事闹不愉快,就出来转移话题道:“皇上,淡马锡的公主找到了,平安无事就是喜庆事。好事的成双啊,他们国王有意与我国联姻,眼下这里有三位公主,您看哪位合适和我们的一位皇子喜结连理呢?” 三皇子让鼓动二哥,参与寻找失踪的淡马锡两位公主失利。刚才和“四弟”斗嘴,也没沾到便宜。听了这个话题,不想再让“四弟”得了好处,就抢着说道:“父皇,淡马锡向芳二公主美丽正直,二哥对她一见钟情。我们昨天晚上为了寻找那两位公主和她一起商谈,她和二哥很谈的来。我看向芳公主和二哥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姚芳和党芳同时把目光投向了向芳,看她反应。只见向芳竟娇羞的低着头,用双手反复的扯着一方丝帕来掩饰紧张。姚芳和党芳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彼此点点头。意思是事情明白着了,她看上了二皇子了! 皇上一看也明白,微笑着道:“李使臣,就这样定了,你们淡马锡的二公主做我的二儿子的王妃!”朝中众臣一听,纷纷祝贺。 谁也没有想到石萌自荐道:“父皇!儿臣也和淡马锡的三公主情投意合,求父皇赐婚!” 大殿上的人们听了都一愣,心里话这又是哪出? 泰皇帝花甲之年,还没有立太子,众大臣早就在揣测圣心。泰皇帝十八岁娶妃子起,后宫佳丽不少,可是这些妃子也不争气,给她左生一个小公主右生一个小公主。为了有个皇子好以备不时之需,他过继了位兄弟家的儿子做大皇子。一直到到三十五岁那年,才得了个皇子荣丰。把泰皇帝和皇太后乐坏了。为了这个皇子好养活,就顺着那位过继的皇子排,叫二皇子。母凭子贵,封二皇子的母亲为皇后。没想到,皇后产得了病,两个月就薨了。因他不到百天就没了娘,太皇太后和皇上就格外的怜悯疼爱二皇子。有太皇太后的宠爱,养母又是皇上二十年来最宠爱皇妃,在二皇子小时候曾经被立为储君。后来太子骄横跋扈,犯了错误,让皇上给废了。皇贵妃不肯,皇帝表示让他历练历练,再重新立为太子也不迟。可是,随着皇子们渐渐长大,他们都很优秀,皇帝一时难以抉择了。 有的大臣认为皇贵妃老给皇上吹枕边风,二皇子继承大统比另几位皇子继承大统的面大。有的大臣认为四皇子文韬武略智勇双全为人仁义处事公正,深得皇上喜欢,就是碍于皇贵妃的面子,皇上迟迟不宣布,他是储君继承大统是早晚的事。 要是二皇子娶了淡马锡的公主,对国家的邦交有利。皇上一高兴,听了贵妃的喜上加喜建议,说不定就会宣布立二皇子为太子的。众大臣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四皇子也说要娶另一位淡马锡的公主,这个要是成了,贵妃岂不是没了借口? 四皇子一向低调沉稳本分,今个儿这是怎么了?他竟亲自开口要皇上赐婚呢?难道真的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就是为了爱情,还是在宣告着众臣他要正式和他二哥争夺太子之位?要是四皇子出手的话,他这人高深莫测一定是有胜算的把握的!众大臣心里琢磨着该怎么站队? 皇上没有那么多想法,他兴冲冲地道:“哈哈哈,四儿也搞定了一个淡马锡的公主?好事好事!朕准奏!” 这石萌搞什么鬼?姚芳挨着他近,碰了他一下,嘀咕道:“怎么回事?” 党芳的脸腾的红了,气愤道:“皇上,他满嘴胡话!我和他没那份情意!”说着,转身向殿外跑去。 “这这,四儿这是怎么回事?” “父皇我,没事没事,儿臣去去就来!”石萌随后追了出来。 姚芳也不放心,道:“皇上,我也去看看!”跟着跑了出来。 殿外等候的叶教授和柯源见三公主党芳先跑了出来,接着石萌姚芳跟着追出来,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挡住了党芳。 “三公主,你怎么落泪了?”柯源关切地问。姚芳过来抬手给了石萌一巴掌道:“你疯了吗?当着这么多人,说出这么无理的话!还不道歉!” 石萌低声道:“我看错了吗?三公主昨晚上不是为了他难过哭泣吗?我现在是在帮他们呀,怕他们错过了缘分!” 党芳内心充满了矛盾,石萌的这句话击中了她的要害。她和四皇子接触时间虽短,却是经历生死的友谊。四皇子说他和她在一起很开心幸福,她又何尝不是呢?她担心他的安危,心里挂念着他。她也怕日后会失之交臂!泰皇上生日之后,她就要随使团回国去,眼下,表哥冒充四皇子,请泰皇上赐婚这看是一个机会。可是要她真的留下来,她还没想好。 石萌又小声道:“三公主,一切以大局为重。我没有害你的意思是为了你好呀!”他说这些,属于分神,刷的变回了原貌,吓得姚芳低声训斥道:“别分神,漏了马脚就麻烦了!” 石萌也知其中厉害关系,忙收心用意念幻回四皇子容貌。 他这一折腾,党芳冷静了下来道:“他生死未卜,我们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要那些药材,其他的事打住!” 石萌道:“那些药材的事,我忘了告诉你们,昨晚你们休息后,我叫来了管家问他府里可有那些药材?他说除了那个药引子千年古墓出土的珍珠外都有,我就让他给我备好了给了我大师兄了。” “那没有药引子怎么办?”党芳问。 “我昨晚也是这么问我大师兄的,他说用北珠可以代替。” “北珠是什么?”柯源问。 “北珠就是北方在农历十一月份以后,河蚌里的珍珠。因那个时节气候寒冷,人很难下水去采珠,只好捉到海东青,让它下水吃了河蚌,再得到不消化的珍珠。这种珍珠就是北珠!” 柯源佩服道:“看来还是叶教授懂得多!学习了!” 石萌道:“因这北珠珍贵,一般的达官贵人家里没有。我试着打开四皇子屋子里的柜子,在那里的一个小百宝匣子里,还真找到了一颗,也给了我大师兄。他说天亮以后让我二师兄先把这些药材药引子送给他们。再回到皇宫外和他一起汇合,暗中保护我们。” “要是这样太好!”党芳道。 “所以,以后听我的!”石萌说到这,听见身后,一个太监细声细语地说道:“皇上要咱家来瞧瞧,四爷这是怎么回事?大家还再等着你们呢?” 他又集中意念,把自己当成了四皇子,对党芳道:“事情就这么定了,三公主害羞就不要进去了,长公主也在这里等我消息吧!”说着不管不顾的撇下众人,跟着那名太监进了大殿。 过了一会儿,众大臣退了朝。刚才的那名公公走过来,笑盈盈道:“恭喜三公主,贺喜三公主我们皇上亲自赐婚。这下好了,你们姐妹花,嫁给我们二爷四爷真是亲上加亲呀!”他又对其他人说:“你们二位是断桥村落来的隐士?走吧,皇上在养心殿等着你们呢!” 党芳听了那位公公的话,拉住姐姐道:“大姐,这事可怎么办?” 姚芳道:“先看看再说,有姐在不能委屈了你。别慌!” 柯源和叶教授,跟着太监往里走。他们在影视剧里,看到宫殿哪有这真实的宏伟辉煌。一步一景,看的他二人恨少长了一双眼睛。叶可书教授博学多才,此时竟找不出词语来准确的形容这皇宫里的壮丽来了。柯源见到这真的皇家园林建筑,早被这景致吸引了,左右顾盼目不暇接。两位公主虽自幼也是生活在皇宫之中,但异域的差异,对着不同于自己家的风格建筑也是十分的欣赏。 那名公公边走边心里嘀咕着:别人进宫里都是谨小慎微,怕出了差错。那两位公主还好说,这两位一点紧张害怕劲也没有,还敢这样放肆的四处观看,也不知都是有些什么本事的人?四爷身边有这二位相助,也不知能不能胜了二爷将来君临天下? 养心殿里,泰皇上坐在龙塌上,二皇子向芳三皇子石萌站在一旁。四个人进来见礼后,姚芳和党芳过来和二公主站在了一起。柯源叶教授跪在那里等着泰皇上问话。他们偷偷的用目光打量泰皇上,只见一个精神抖擞目光如炬的老人也正在瞅着他们。 “你们两个个就是断桥村落的族长和村长?”泰皇上问。 “在下断桥村落族长叶可书!” “断桥村长柯源!” “嗯!两位相貌不俗,想必都是身有绝技之人了?”泰皇上问。 叶教授道:“我们只是略通文墨,识些字而已。哪有什么绝技?” 泰皇上道:“你们不必谦虚!听四儿说族长和村长是世外高人,懂得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朕大寿外邦德意志送来两个四方盒子,我朝中文武大臣不知是何物有何作用?朕正愁不知答案,在生日宴上,被他国使者问到该怎么回答。今个儿遇到你们了,就让你们瞧瞧可知这是何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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