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网 购物 网址 万年历 小说 | 三丰软件 天天财富 小游戏
TxT小说阅读器
↓小说语音阅读,小说下载↓
一键清除系统垃圾
↓轻轻一点,清除系统垃圾↓
图片批量下载器
↓批量下载图片,美女图库↓
图片自动播放器
↓图片自动播放,产品展示↓
佛经: 故事 佛经 佛经精华 心经 金刚经 楞伽经 南怀瑾 星云法师 弘一大师 名人学佛 佛教知识 标签
名著: 古典 现代 外国 儿童 武侠 传记 励志 诗词 故事 杂谈 道德经讲解 词句大全 词句标签 哲理句子
网络: 舞文弄墨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潇湘溪苑 瓶邪 原创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耽美 师生 内向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教育信息 历史人文 明星艺术 人物音乐 影视娱乐 游戏动漫 | 穿越 校园 武侠 言情 玄幻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首页 -> 恐怖推理 -> 小法医妙破警察母亲被害奇案,凶手竟然是…… -> 正文阅读

[恐怖推理]小法医妙破警察母亲被害奇案,凶手竟然是……[第39页]

作者:周流敏
首页 上一页[38] 本页[39] 下一页[40] 尾页[52]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每天上班比她早,每天下班比她晚。渴了就喝自带的茶水,饿了就以馒头充饥。只要一得空,就抖抖索索地折进她的办公室,求她替自己弟弟辩护。每次都是话未成句,泪先流。龚采凤在这里呆了一周,方琪经历了职业道德和良心的的双重拷问。
    龚建军是龚彩凤的弟弟,也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俩从小父母双伤亡,相依为命。不争气的龚建军从小不学好,小偷小摸打打杀杀不断,从少年时起便闯祸不断。这多么年来,为了这个弟弟,龚彩凤一生未嫁。
    她早年也曾遇到一两个对她的男人。可男人娶她的唯一要求就是她必须与龚建军断绝往来。要龚彩凤抛下弟弟不管,那等于是要取她的性命。所以,她就一直在颠沛流离中,重复着对弟弟的等待、担忧、营救和操劳。如果日子可以一直这样过下去也并不是最坏的事。可偏偏,弟弟六七杳无音信之后,再次出现,便是杀人犯。
    她不相信龚建军会杀人,她坚信她是冤枉的。就凭着这份执拗的坚信,她找到了业界刑事辩护颇有声望的方琪。方琪对这个案并不感兴趣。对龚彩凤的盲目更是觉得不可救药。
    可是架不住她一而再再而三纠缠。她本是可以直接把龚彩凤轰走的,可是遇上她那双被岁月侵蚀得浑浊不堪的眼睛,方琪狠不下心。不知从哪一天开始,方琪开始给她倒热水,给她泡方便面。闲的时候,也愿意把她叫到会客室听她聊聊家常。就这样,一周后,她答应龚彩凤,可以去会见一次龚建军。如果他真是冤枉的,会考虑为其辩护。
    在与龚建军经过一番长谈之后,她基本可以肯定,龚建军没有杀人。但是他点太背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如果要洗脱他的罪名就必须找到邹婕。
    “这个邹婕是何许人?”她问龚建军。
    龚建军只知道她是死者齐珙华的女友,其它一概不知。
    你只给我一个名字,叫我怎么去找她?”
    “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还在不在。我只知道她和齐珙华谈恋爱,后来邹婕转学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她的消息,也没有见到她。”
    “你同学朋友中有人知道她的消息吗?”
    “我的同学跟她没交集。我的朋友都在那个次出事之后被抓了,齐珙华死了……但我真的没有杀他。那天我们确实是吵了一架。他处事不公。我们大家一起出生入死,凭什么他一个人要分那么多?可是,我们后来合好了。我们分开之后,他的女朋友邹婕来找他,我们就分开了。再之后,我们就再没有见过面了。”
    “警察说了,只要你肯把另外几起抢劫案认下,就可以免你一死。”方琪诱供他,想要探探他的真实想法。
    “我再说一遍,我真的没有杀他。我并知道什么凶器,你让我怎么供述?”
    “你把那天的经过再详细说一遍!”
    方琪认真聆听着,仔细地做着笔记。
    “当晚你们抢劫出来,分赃完毕已经是几点了?这么晚了,邹婕一个女孩子还会来找齐珙华吗?”
    “我们打劫分赃完毕是挺晚了,但我们和齐珙华在回去的路上确实碰到了邹婕。我认识邹婕,我确定是她。我见看到他们俩在一起之后我就离开了。后来第二天就听说齐珙华死了,大家都说是我杀的。我才逃的。”
    “你确定嫌疑最大。他身上有伤,伤口检测出了你的血迹。你在杀他之前,两人有过激烈地打斗,这符合现场勘查的结论。然后你用你们抢劫的刀杀了他。在刀柄上也检出了你的指纹。”
    “那把刀有我的指纹非常正常,在打劫的时候,是我拿着刀挟持人质的。因为这把刀是齐珙华的,所以分赃完了之后,我把刀还给他了。后来,他怎么被这把杀死的,我真的不知道。”
    “那据你了解,齐珙华是否有什么仇人?杀他的可能是谁呢?”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但我以性命担保,那天晚上最后见他的人,并不是我,我是见到邹婕之后,才离开的。”
    “那你说邹婕有可能杀齐珙华吗?”
    “我不知道。他们那时候谈恋爱,感情很好。况且,那个时候,邹婕才十七岁,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她有那个胆量吗?所以,我还是觉得杀齐珙华另有其人。”
    “你这事跟警察说了吗?”
    “我跟他们说了,他们不信。他们说我这是狡辩,是想逃脱罪责……”
    “在见到邹婕之前,我也觉得你像是在狡辩。”
    “我说的句句是实话。”
    方琪从看守所出来之后,仔细思考过龚建军的供词,觉得他说得不像是无稽之谈。所以决定见一见邹婕。在她见到邹婕之后,他家人的这副反应,反而加重了她的猜疑。她决定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查一查这个邹婕。
    其实不需要她花多大心思查,各路消息就撞上门来了。方琪的同学钟启明正是邹梅朵案的主诉检察官。方琪在钟启明的办公室说起这桩悬案的时候,钟启明就来劲了。他的眼睛刹那间闪出了莫名的亮光,他暗呼一声:“这么巧?”
    “什么事这么巧?”
    “你在打听的这个人,正是我手头的一个嫌疑人。不过,邹婕并不是她的本名。她叫邹梅朵,邹婕是她女儿的名字。她失手杀死了自己的女儿,然后以女儿的身份行走世间……你是说,你的一个悬案也涉及到邹婕?那这个案了就真的有意思了。你详细说说……”
    两人详细交换了案情之后,几乎同时断定龚建军杀齐珙华案可能真的有其它凶手。
    “你的这个情况很重要。我必须马上跟警方沟通一下,也许将直接影响到我们手头的案件的定性。”钟启明给张若彬打了个电话,把方琪反应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张若彬如获至宝,立马要求钟启明带着方琪到他办公室去详述。
    更~
    122
    终于等来了开庭。虽然开庭的日子被拖了一周,但总算赶在邹婕身体尚好之际开庭了。 这天他们一家早早地起了床。钱沐军作为辩护律师先一步去了法院。钱磊带着邹婕紧随其后。他们仨都有意把这个消息对宁采汀隐瞒了。不过,他们都结果很有信心。钱沐军临出门的时候,还特意叮嘱了老伴多买点菜,说今天中午儿子、儿媳妇会回来吃饭。宁采汀很意外,欣喜地问,他怎么知道。
    “这是秘密。你照做就是了。记得别光做那些汤汤水水的菜了,我们爷俩还打算喝一杯的。”宁采汀高兴得应声,乐得笑不拢嘴。
    庭审的前部分很顺利,一切都如事先安排的那样,控辩双方都往过失致死的方向走。眼见就到辩护律师发表最后辩护陈词的时候了,法庭突然闯进了一个人,他大喊着,对于嫌疑人,侦查机关有新的证据需要临时向法庭提交。全场的目光即刻笼罩在来人身上,只见他快步进来,拿着一沓材料扬扬着,直接走向了证人席。
    “张若彬?他来做什么?!”钱沐军暗喝一声,预知大事不妙。这个时候,张若彬孤身前来,他肯定是有备而来。他顿时明白了,为何之前会将庭审时间往后拖了一周。
    “庭长,在法庭上提交未经证实的证据,我方将不予采信。”钱沐军立即向法庭提出抗议。
    “张队长是本案的主办,个侦察机关在庭审的时候如果有新的证据提交是符合庭审程序。钱律师,我们先不要急着抗议,且看看侦察方有什么新证据。至于采不采信,待法庭确认了真伪之后再作定夺。”
    庭长的这席话,更是欲盖弥彰,充分说明了公检法三家是早就串通好了的。
    邹婕坐在审判席上,一时竟懵了。她心慌得厉害,却不敢泄露半分,只能强崩着,静观庭审态势变化。
    “这是刚刚从苗灵警方得到的证据。在龚建军杀齐珙华案中,我们查到了邹婕身影。通过讯问龚建军,他供认齐珙华被杀当晚,最后一个见到的人就是邹婕。而且我们在现场查获的凶器上检测到了邹婕的指纹。所以,邹婕,当天晚上是你杀了齐珙华,然后嫁祸给龚建军!”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想问问张队长,你不能拿道听途说的事情来当证据指证邹婕杀人。况且你说从现场的凶器上检测出了邹婕的指纹,你自己亲手认证了我的当事人邹婕本名是邹梅朵。我想问的是,你检测出来的到底是邹婕的指纹还是邹梅朵的指纹?”
    “钱律师,这个不劳你多虑,这是指纹比对报告。现场检测出来的正是你的当事人邹梅朵的指纹。”
    “我想知道这几个人到底是谁?他们和我的当事人有什么交集瓜葛?我的当事人有杀人的动机吗?”
    “当然有。因这这个齐珙华就是邹婕的男朋友。邹梅朵在失手杀了女儿邹婕之后,愤意难平,她伪装成邹婕去的齐珙华泄愤。正巧,齐珙华在与龚建军他们因打劫分赃不公而吵了一架。邹梅朵便利用这评委会契机在与齐珙华独处时设法杀了他,然后嫁祸给龚建军。”
    “一派胡言。苗灵警方通缉龚建军多年,自然是有过硬的证据证明他是真凶。你单凭一些捕风捉影的推断便认定我的当事人杀害了齐珙华,是不符合证据获取程序的,是蓄意地陷害,有是成见的有罪推断。我向法庭提出强烈地抗议!”
    “审判长,我所说的这些都是经得起质证的,请法庭甄别。现在我向法庭申请单纯盘问嫌疑人。”
    “准许。”
    邹梅朵只觉得头痛,似乎周边的空气都凝住了,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她不仅头痛胸闷,全身还被一股游走的酸痛侵蚀,痛得她浑身不可控抖起来。她想尽量摆正身子,调整好神态,装作不受张若彬言行影响的样子,可是,她的身子不受控。在旁听席的钱磊密切关注着审判席上的邹婕,看见她的状态不对,恨不能立刻冲上前去。可是,钱沐军冲他使了眼色。并且发上就收到他发来的信息:静观事态发展。在事情不明朗之前不要盲动。
    等到张若彬走过来质询的时候,邹梅朵其实身子已经软了。她只看见他的嘴巴在面前张合,却一点也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她越想听清楚,却越听不清,越想坐正,越坐不正。在这种混沌之中,她总算还是有收获,她终于弄清楚了这股痛感来自哪里……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席卷了她,她被淹没了……
    张若彬也吓傻了。她从椅子上滑了下去,一摊鲜红的血霎时刺伤了他的眼睛!
    “医生!快叫医生!”
    庭审现场一片混乱,钱磊冲过来直接就砸了张若彬一拳头。他扒开审判栏,抱起邹婕。在触到她下身的时候,他摸到了湿,感觉天都地塌了,眼泪奔眶而出。
    “张若彬,如果她和孩子今天有个三长两短,我决不会放过你!”钱磊咬牙切齿地说。
    幸好今天出庭前,在郝芳菲的提醒之下,他们租了一个救护车出来。不然这个时候,钱磊会连杀张若彬的心都有。
    “小磊,我快不行了。我这一生命运多舛,遇到你是我三生幸。”邹梅朵在钱磊怀里气喘吁吁、断断续续地说。
    “别说了,你会好起来的。马上就到医院了,我们一家人要好好的,幸福的活下去。”钱磊抑制不住痛哭,眼泪大朵大朵地淋在邹梅朵的脸上、身上。
    “现在不说,可能就没有机会了。我上辈子可能是拯救了银河系,今生才会遇到你。谢谢你,谢谢你包容我,爱我。但我也恳请你,为了我,放弃我。孩子,一定要保住。我们相爱一场,我必须给你留一个念想,这个孩子就是我对你的爱的回报。好好抚养他长大。”
    “你不会有事的,你连孩子都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家人一定会好好的。”
    “你,你一定要保证,一定要向我保证,保孩子,保住我们的孩子!”邹梅朵的气息更弱了,说完这些她一直在大口地喘气、猛烈地咳嗽。她咳得那样剧烈,仿佛随时都有背过气去的可能。
    “你不要再跟病人说话了,她需要保持体力。有什么话等会再说好吗?”医生见状出言劝阻。
    “你要保证,保孩子……”邹梅朵并不肯停下来,不依不挠追加要求。
    “我答应你。”钱磊实在看不下去她的痛苦,只能违心答应。
    见钱磊答应了,邹梅朵松了一口气,随即她就陷入了昏迷……
    邹梅朵被推进了产房后约十来分钟,主治医生 郝芳菲透过重症室的窗口,呼叫了钱磊。
    钱磊听到这喊叫,心一凉。“因为是早产,而且是高龄产妇,又是意外,所以,情况非常危急。我必须先征求你的意见,是保大人还是保小孩?”
    “我要大人小孩子一起保!”钱磊咆哮着说。郝芳菲并不生气他的粗暴,因为他虽然气量很大,但声音全程都是抖的。
    “你必须选一个。或者说,你其实没得选。因为产女大出血,而且有严重的紫疳,抢救的希望不大。倒是孩子,我们可以全力保全。”
    “我说了要大人孩子一起保……”钱磊依然不肯松口,不过他的声音已经缓软下来了。
    “钱先生你没有时间犹豫了,必须马上拿主意。再晚,我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请你马上做决定,真的来不及了。”
    “尊重,尊重她本人的愿意吧。”
    “她已经陷入深度昏迷了!”
    “保,保,保孩子,保孩子!她说过,万有一测要保住我们的孩子……”
    “好的好的。”望着郝芳菲的身影匆匆从监护窗口消失,钱磊号啕大哭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那扇沉重的门终于打开了。护士手里抱着一个襁褓,钱磊擦掉眼泪抖抖索索地走上前去,看着这个肉砣砣,眼睛又被泪水模糊了。“我,我可以抱一下吗?”他激动地语不成句。
    “不能。早产儿,必须马上送到保温箱里去监护。”护士略略停了一下,就直接抱着孩子走了。钱磊眼泪不停地流着,哽咽着,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是喜还是悲。他望着空荡荡的产房里,那张肃穆的床上一个瘪瘪的身影,竟没有走近的勇气。
    “节哀吧。”郝芳菲眼睛也湿了。“去看她最后一眼吧。”
    他掀开白色的被单,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才不过两个多小时而已,一个鲜活的生活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人生是多么无常啊。她的一切都凹陷下去了,眼帘、脸颊,甚至连嘴唇都塌了。她的身子在白色被子下面,显得那样单薄、空虚。他扑下去试图抱住她,却只抱住了空荡荡、冰凉的床沿。他竟哭不出来了,哽着肿痛的喉头,憋得全身都在斗都在痛!她竟然真的走了,想一个梦境那样不真实。他突然好后悔进来跟她道别。他应该退出去,马上退出去,就当从来没有见识到她的离开那样退出去。然后他可以骗自己,骗孩子,妈妈只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总有一天会回来的。亲睹了她的遗容,他便连这点自我欺骗的安慰都不敢奢望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错了,我错了!”他扑倒在她身上,悲泣不已。
    更~
    更~
    最后一章,想试试有多少是真爱~
    谢谢土豪
    下月开新坑~
    还有人来吗?
    看来新坑刻不容缓了~
    抗疫与追更很配,是我太懒了。
    抗疫与写更也很配,亲们要记得回来~
    新更来了~还有人关注吗?
    即日起更新作-血证,敬请关注~
    血证

    ----爱易逝,情难了
    1火车
    苏力的小半生中坐过无数次火车,却难得坐过这么清静的。整洁的车辆里,疏疏朗朗的都是坐在自己位置上的人们。走廊过道里没有一个闲杂人员,你不必担心叫卖的餐车来时,必须适时的缩回无处摆放的双脚。座位很空。有的人干脆躺在三人的座位上,全当给自己买了个硬卧。
    空气不错。人少了也就没有那种浑浊得令人作呕的、充满汗臭的酸腐味。窗外不断掠去的不再是形色各异的大山。,荒凉,是一望无垠的平原的专属。因为这片平原没有绿,只有苍苍茫茫的一片黄沙。黄的尽头是沙,沙的尽头还是黄。并没有传说中的胡杨、骆驼、奔腾的野生动物、绚目的海市蜃楼……
    这趟列车总共行驶多长时间,全程是多长,他全都不知道。他在西南某小镇执行任务时,突然接到首长电话,要他飞回西安,然后赶上这趟列车。当他坐了一站后,手机里收到一张相片,这便是他此行的任务:时时刻刻不离她的视线,保护她的安全。
    现在,他正坐在这个女人斜角不远处,可以非常不经意地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这个女人从上车开始就一言不发,苦着一张跟谁都有仇的脸,只专注地望着窗外发呆。已经好几个小时,没见她换过姿势,也没有见她换一口气。
    她一直侧着脸,所以看不清她的眉眼,也细辨不了她的年龄。消瘦而坚毅的脸侧,似乎表明她是一个尚有几份姿色的女人。应该不年轻了,不然不会如此愁苦。她全身上下只有一字可形容,那就是瘦,甚至可以说得上瘦骨嶙峋。再加上一身简单的修闲装束,更显得没有一点曲线,她全身上下就一条线,那就是直线。
    她虽然一直在发呆,手托着下巴,但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线条都是直的,是那种僵硬的直。这得是一个多么乏味的女人啊,苏办在心里哀叹。
    此时,他把目光落在她的手上。突然他的眼睛被刺了一下。她拳面虽然还是消瘦,但那瘦瘦的骨节中间有突起的肌肉。虽然看不见她的指节,但他已经明白那肯定是精壮而有力的。这令他更绝望了。他本来以为要保护的是一个什么证人或者重要的专家之类的,虽然乏味但也不至于太枯燥。现在看来,这个女人就更不简单了。她肯定是一个乏味、枯燥、强势而难对付的女汉子。
    恰在此时,他又收到了一个命令:全程受她领导,作她的助手、保镖。这意味着什么,他心里全都明白。必要时得为她牺牲自己,这是每次任务时他这种角色的使命。
    他不得不再次审视这个叫倪虹的女人,实在看不出她有什么过人之处。最后,他不得已自嘲,就冲她几个小时不换一口气,不换一个姿势,也值得他好生学习、佩服了。可是很快,他便为自己的武断而吃惊了。
    因为这个女人开始抹眼泪了。先是眼泪不间断地钻出来,在她的镜片之下,如冰封的冰面之下的两条暗涌。她依然保持着雕像般的姿势,不去理会脸上涓涓而淌的泪流。没一会儿,她清秀的脸上便爬满了泪虫。像是平原上难得一见的溪流,更像一块被撕碎的抹布。仿佛风一吹,那些破布条便要随风飞舞了。什么梨花一支春带雨,同样是哭,这张脸看上去如此之不堪。最是覆在泪虫之上的一副眼镜,令她看上去更添了几份滑稽。
    他赶紧转移开视线,再这么看下去,以后还怎么配合她的工作。等他再次将目光投在她脸上,那张脸低下去了,她已经哭趴下了,正耸着她消瘦的肩膀在抽泣。没有声音,但那哑剧般的抽搐,给人一种痛苦的震撼。先前对她的所有评价,倾刻间烟消云散了。他的心被蜇了一下,痛起来。
    女人只有在男人面前显出她的软弱,才会得到怜惜。
    此刻,怜惜便在他的心里发了芽。他想走过去,安慰她,跟她套近乎,以消除她的痛苦。但他不能。因为他的任务是:他认识她,而她不知道他的存在。所以这注定是一趟他作她的观众,而她演她的独角戏了的旅程。
    最后他得出结论,她真是一个难对付的女人。因为这一哭,她又哭了太久。他真怕她那消瘦的身躯,会因此而散架。一个孤身的女人如此恸哭,势必是会引起关注的。她对坐的那个年长的男人,便轻轻地问候了好几次。她丝毫不为所动,依然专注于她的哭泣。
    那老男人也是热心,见自己的关心没有得到接纳,便怀疑是性别差异。他不辞辛劳地穿过几节车厢,找来了列车员。在列车员标准的温糯软语的问询下,她才抬起脸来。
    令人更吃惊的是,这张脸居然是平静而光洁的,丝毫没有恸哭后落下的伤痕。
    “我没事,谢谢。”
    然后她又专注于望着窗外发呆了。苏力一时恍惚,这激起了他的好奇。他不相信她刚才的抽泣是假的。可他更不相信,一个刚刚如此恸哭的人,能够在一秒之间将自己收拾得这样风平浪静。
    所以,他不安分起来。他将领导的命令抛诸脑后。他先是起身去了趟厕所,然后装作走错,在她的旁边坐下。面对陌生人的侵入,她并没有转过头来,依然专注于她的沉默。这给他提供了便利。他得以仔细地观察她的袖口,那里确实是一片洇湿。
    他傻了。他终于从心里服了这个临时的领导。这个女人内心不管有多么的痛苦,不论她的情绪受到多大的波动,只要面对任务,她都能瞬间收拾好自己。受命于这样的一个女人,他相信这次的任务会圆满的成功的。
    正当他出神时,突然她转过脸来,这张脸又变了风景。此时是不笑而柔,那声音虽则轻却有如播蛊般不容拒绝:
    “先生,可以留一个你的号码吗?”
    久经沙场的他,一时也有点乱了方寸。他脱口就要报号,她摆手止住了他。
    “或许你可以写在纸上,你看我手边没有可记录的。”
    他马上回到自己的座位找出一张便笺纸来,将自己的号码写下,走回来递给她。他本想再坐下。她深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寒意,冷冷地说了声:“谢谢。”
    他只得灰头土面脸地回到自己座位上去。可他刚坐下,便她见掏出一个打火机将他给的便条烧了。这真是一个棘手的女人。他在心里暗叹。
    乘车的时间很长,纵使再无聊、再好奇,他都不敢将视线锁定在她身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起身去厕所。正当他在专心致志排队时,身后挤来一个人。只一瞬,那人便消失在拐角了,而他的手中多了张便条。他不敢展开看。
    等进了厕所,他展开便条。是一行秀美的行书:一个好猎手无论多么专注于他的猎物,也会假装漠不关心。过于热切,会害死你的猎物,切记。
    是她写的,可刚才过去的那身影分明是一个男人。原来车上受命于她的,并非只有他一人。他掏出火来把纸条点燃,扔进马桶烧成灰,冲了两遍水才放心。
    回到车厢,她的座位是空着的。此时,手机收到了一条新信息:坐到终点站再下,你不适合再与她同时出现在更多的地方了。去拉萨玩几天,调整好心态,你太紧张了。他很想知道刚才那个递字条给他的人,是否已经下了车。可他再不敢东张西望,他怕再收到一张纸条,直接将他除名。
    2剧变
    用万念俱灰来形容她这段时间的心情,再恰当不过了。当所有不着边际的想法,终于被平静而安逸的生活驱逐殆尽,一个晴天霹雳重又砸进她的生活。把她炸得血肉横飞、惊魂未定。
    此刻,窗外不断倒退的山谷和平原,更像一把飞刀,在不断地割她的体肉。一刀一刀地,最后,把她割成一副枯骨。死不过如此,可是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听命。
    三个月前,她在母校培训。突有一天,她被带到一个办公室。里面坐着的是他最尊敬的两个老师,一个是她原来的班主任,一个是现在的校领导。坐在他俩中间的,是一个五十余岁的男人,气宇要比她的两位老师更轩昂。
    带他来的老师并没有进来,而是反身出去将门给锁上了。锁扣的嗒啦声与她心里一声咯噔,一起响在了凝重的空气中。
    “坐吧。”
    她在他仨对面的凳子上坐下。老者递给她一张肖像。她接过来,仔细地端详着。相片中的女孩子约莫十六七岁,清澈而单纯,梳着短发,坐在一架紫萝兰藤下,凝望着远方。
    “是你吧?”
    “好像是。”
    “你知道我们是从哪得到这张相片的吗?”
    “不知道这么一张普通的相片,对于你们有什么意义。”
    “很有意义,这张相片让我找到了一个人,并且找到了与之相关联的人。”
    “与之相关联的人肯定是我了,而你们找到的这个人是谁?”
    “这要看你将这张相片送给了谁?”
    “二十余年过去了,我想不起来了。”
    “你或许送出去过许多张,但你想想有谁会如此上心,将它剪成如此的精致心形,贴身收藏二十余年?”
    “谁知道。”
    “你肯定已经知道了。”
    “我们也不必卖关子了,二十年前,那个一毕业就消声匿迹的人,现在我们找到他了。”
    “你们既然找到他了,怎么还来找我呢。
    “我们是找到他了,但没有证据来确定是他。
    “他对于你们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很有意义。我们怀疑他现在是一个恶魔,而要抓住他,将他绳之以法,需要你的帮忙。
    “既然已经找到他了,你们就去抓他,我不明白我能帮得上什么”。”倪虹突然声音高起来,有些愤怒了。她看了两位老师一眼,把愤怒强压下来。
    “他突然消失了,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这么多年来,你就甘心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抛弃吗?”
    “他对我已经没有意义。首长,您不会是为了成全我的八卦之心而费这么大周章吧?”
    他把手中的一叠资料递给她,“当然不是,你好好看看。”
    那是一个犯罪集团的罪证报告,图文并茂。走私、贩毒、滥杀,无恶不作,是一个庞大的黑社会组织。
    “二十年前,他为江湖义气而误入该集团,并失手杀了人,就从大家的视野里消失了。这张相片是我们的卧底牺牲了生命才得到的。他把你藏在他随身戴的一个手表的表盒底下。他现在也已经改名。”
    “那就以他现在的姓名抓捕他,有何不可。”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我们不想再抓那些替死罗罗,我们要将他的犯罪集团一网打尽。”
    “他现在是这个集团的头目了,是吗?你们怎么能凭着一张我的相片,而确定这个恶魔就是当年的他?”
    “你可以对比下,看看这个头目是否是当年你深爱的那个他。”
    她顺着他所指,找到这个叫作洪宇的男人,哪里看得出半点当年的他的影子!
    “不是他。”倪虹把相片往桌面一扔,起身就要走。
    “你再仔细看看,人的眼睛是不会变的,整不了的。”老者投来一束似是严厉又是鼓励的眼神,把她的言行全部制住,令她贸然不得。
    凝视着他的眼睛,她的脊背升起一股凉意。
    “你们要我去做卧底,接近他,是吗?”
    “是的,我相信你能胜任。你一直有坚持健身,长跑和跆拳道都很拿手。坚持长跑,说明你的身体耐力好,可以随时承受高强度的工作。跆拳道九段,足以证明你应付得了任何险境。况且你长期工作在侦查一线,有丰富的办案经验,曾经获得过全省办案能手称号。综上所述,你是不二人选。”
    “他凭什么会相信,一个做警察的初恋女友。”
    “所以,我们需要包装和邂逅。你回去之后,马上辞职、离婚。剩下的由我们来安排。”
    她突地站起来,一脚踢翻了凳子。“我可以说不吧!我凭什么抛下现今的一切,去蹚这趟生死不明的浑水!”
    “可以。但我相信你会去。”
    “来找你之前,我们已经充分论证过了,相信受党教育多年,有着崇高责任感的你,一定会按受这份艰巨的任务的。
    “我不管你们是怎么认证,反正我是不会接受的。”她转身就走,可是门是锁的,她出不去。
    “事成之后,你直接调到部里上班。这是我的名片,想清楚告诉我你的决定。”老者走上前来递给她一张小纸片。他手一碰到门把,门就开了。
    “你还不能走,你的老师们还要和你叙叙旧。”
    事发突然,情节突兀,她的两位老师也无语劝慰。三人默默地坐了一下个午,最后以一场宿醉而终。
    她打定了心思不去。可那份报告总是在梦里纠缠。
    这个罪域,或许真的只有她的帮助才解开。
    她开始整宿整宿地失眠。她变得暴躁,内心失了宁静。工作接连出错,生活频亮红灯。她如被诅咒般,再也逃不出那个恶梦的纠缠。最终,他如愿了。她递了辞职信,写了离婚协议书,按照他的指令登 上了这趟列车。
    泪再也止不住,如决了堤的洪水。
    这是几个月以来,她第一次哭。谁也闹不明白,她突然是断了哪根筋。放着好好的安逸生活不过,搞什么辞职、离婚。老公问她百遍,她只字不答;领导劝她千遍,她毫不动摇。
    她走的时候,给老公发了一条长长的短信,求他不要告诉孩子,只说她是出一趟很远很长的差;求他不必再等,她不会再回来。
    “终有一天,我会明白,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相信你是有苦衷。”
    她只能以一场淋漓的哭泣来回应他的理解。她平淡无奇的几十年人生,终于被一场狗血剧情节打破了宁静。
    她换掉手机,停止使用一切电子通讯。她将QQ签名改为:离职、离婚、离世。然后关闭了自己的一切网络通道。
    她将自己从所有人的视野里屏蔽了。现在她真成了一个孤魂野鬼,面对的是与另一个孤魂野鬼斗智斗勇。唯一欣慰的是,她终于有了一趟属于自己的、说走就走的旅行。
    她甩开那个毛手毛脚的保护者,从西宁下了车,打算从这里骑车进藏。
    这条路上有他走私犯罪的据点。她可以利用这次骑行暗访他的外围足迹,这是她说服老王的理由。为了确保她的安全,老王安排了一个警校毕业生,加入了她的骑行车队。两人以普通骑友的方式认识,路上得以照应。
    她对老王不再那么剑拔弩张了。接受任务期间,她必须对他有绝对的信任。否则不仅工作没有方向,并且会性命不保。
    更~
    3
    确认
    老王一出来,门口等着的人就急着问结果。
    “里面动静很大,她很激动。这种事确实一时令人难以接受。我们要不要另外再找一个备用人选?”
    为了这个案子,滇赣两省已经缠了他好久了。从汇报、论证到拟定方案,再到确定卧底人选。两省联合缉毒警已经前前后后忙了几个月了,岂能容她说不去就不去!他确信倪虹会答应。如果没有这个把握他也不会来找她。
    在来之前,他已经研究过她在警校时所有的资料:学习档案以及所在系部。他花了两天两夜的时间来研判。越到最后越发明了,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胜任。定方案的时候,他就没有把她不同意的情况列入考虑范围。方案敲定之后,他便带着滇赣两省缉毒总队的队长到南京面见倪虹。
    两位队长,四十岁冒头,有着丰富的一线作战经验,典型的青年才俊。他俩对派一个拖家带口的中年女人,去边城卧底一直顾虑重重。恨不得倪虹不同意,好另派高人。
    可滇省的毒品犯罪长居全国之首,打击了几十年,毒品犯罪反而越来越猖獗。这几年毒品在全国蔓延,甚至连赣省这样的内陆省份,也陆续成了毒品犯罪的重灾区。而流向这些内陆省份的毒品,大多来自于滇省边城。为此,滇省缉毒总队的压力很大。如今终于摸到边城毒品犯罪链的边,季风内心是焦灼而兴奋的。他先后也曾派过多批卧底进入洪宇身边。这些卧底也破获过几起案子。可就在他们试图扩大战果时,都无一例外地牺牲了。警方在最后一个卧底的身上找到了一块老旧的手表。这块手表很快被送到了省厅做专门检查。技术人员在对块手表拆检时,发现了倪虹的小像。
    专案组对这张肖像小像,一无所知。这张肖像摄于至少二十年前,像素低下,被人脸辨别系统无情拒绝。最后只能用最笨的方法,通过洪宇的背景资料来查。查到最后,他们发现,这个洪宇是从天而降的。他既不是边城人,也不是滇省人。他十几年前突然出现在边城,一步步成为边城的商界传奇。对他之前的身份,警方一无所知。
    滇省警方查了他在边城接触过的所有女子,没有发现与这张小像匹配的。能被他如此珍藏的,除了初恋,还能有谁呢。可是,他们连他从哪儿来都无从下手。
    也是事有凑巧。
    省厅专案组焦头烂额之际,边城警局的卢山局长到省厅汇报工作。针对边城毒品犯罪的高发态势,他想请求省厅在边城搞一次专项行动。这次是专门来借人的。他在总队长季风的办公室,撞见了进来汇报的人员。
    为免打草惊蛇,省厅的卧底都是避开了边城的。卢山并不知道省厅在边城的动作。只有在卧底摸清了情况之后,边城警方才会接到精准的举报电话,将正在进行的交易一网打尽。
    抱着死马当活医的心态,季风把放大的小像递给卢山,让他看看是否认得。
    “长得不错,挺秀气的。这谁啊,协查对象?”卢山拿着头像,一眼看上去就觉得眼熟。难以置信,这个存在他记忆里的女子,居然会出现在总队长季风的手中。
    “就是认不着她,才问的你。你不认识也属正常。这张照片起码有二十年了,相片中的女人现在也快四十岁了吧。”
    “这张相片哪来的?”卢山一改才刚的调侃,问得很慎重。
    “这你就甭问了。莫非你还真认得?”季风颇具玩味地审视着他,带着不经意的逼问。
    卢山有点挂不住了,含糊其词地说:“可能是我认错了。不过,我觉得她像我的一个警校同学。这张相片应该是一张全身相,你们怎么只有这么一个头像?”
    季风眼神立时被点亮,激动地问:“你是说,你见过这张相片?”
    “我一个警校的女同学,送过一张这样的相片给我。不过,那是一张全身相。这张头像跟我那个女同学很像。”
    “你还能找得到这张全身相吗?”
    “不确定。”
    “必须找到。马上回去找。”
    “可是,今天来还有事要汇报。”
    “什么事都没有这个事急。我马上派人陪你回去找。”
    于是滇省警方很快确定了小像的身份:倪虹,现年三十八岁,毕业于某部属警院,现为赣省饶市的一名森林警察。
    季风把倪虹的资料发给赣省总队的罗丰队长,请他跑一趟饶城。罗丰在看过倪虹的生活、工作状态后,向季风委婉地表达了为难之处。
    “一个中年妇女、森林警察,没有在缉毒部门呆过,难堪重任。没有缉毒经验,让她到前线去卧底,那不等同于把一个孩子扔到硝烟迷漫的战区嘛。这事行不通。况且,她在森林公安,不是咱们想调就调得动的。”
    “她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 ?有没有在侦查一线工作的经历 ?”
    “她之前倒是学刑侦的。毕业后也一直在侦查一线办案。最近两年调到法制科,任科长。可是森林公安,跟缉毒工作八杆打不到一块儿,她不行。”
    “这就够了。她或许不像你想的那样弱。罗队长,你要相信警校毕业的女人。不论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 ,她的骨子里还是非常有韧劲的。况且她一直在侦查一线工作,基本的工作能力和思路肯定不会差 。我现在关心的是她的身体素质,现在不会胖得不成样了吧。至于调人嘛,我想到了一个大胆的设想,需要你的配合。”
    “身体素质不错,瘦是瘦了点,但听说一直都在坚持锻炼。你有什么设想?”
    “这样,我们一起去趟北京让老王想想办法。你的那个案子,不也是查到边城就断了线吗?我可告诉你,我们省厅是没有力量配合你查案的。我们自己好多案子一查到边城就成断头案。这里面大有文章。如果想要弄清楚边城的毒品交易问题,必须请老王牵头,搞顶层设计才好弄。”
    就这样,两人一起把难题推到老王这里。老王翻着他们带来的案情汇报材料,皱着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成立专案组没有问题。从你们报的资料来看,你们的预判没有错。具体方案和组成人员,我会派人和你们详谈。关键是派谁去。”
    更
    4刻不容缓
    罗丰当上这个缉毒总队长,就没有安生过。赣省作为一个内陆省份,早几年是没有专设缉毒警的,毒品犯罪并入刑侦查处。随着经济的发展、人口的流动、信息化的串联,毒品在赣省的发展简直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如此蓬勃发展的毒品犯罪,给他这个总队长带来的压力,是可想而知的。厅长已经连续找他谈心多次。如今他一接到厅长的电话就头皮发麻。
    现在的交通太发达了,查不及防。查过一拨又长一拨。总有些亡命之徒,为逞口腹之欲铤而走险。到了缉毒总队之后,他才明白领导把他从刑侦总队挪过来的用意--果然是来给他压担子的。在刑侦干了半辈子,本是想到闲职部门去享几年清福的。领导听了他的想法,剜了他一眼。
    “正是出成绩的时候,就想着享清福了?你不要看这次省厅领导班子调整没有考虑你,就想着撂挑子、闹情绪。干大事的人,格局要大。”
    “我真不是那个意思。在刑侦这块干了小半辈子了,真有点体力不支。我想换个地方。”
    “你想去哪儿?”
    “法制啊、后勤保障啊都可以。”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跟你说,就是换岗也不可能让你去这些地方。治安、反恐、缉毒这些地方你选一个。刑侦总队,有多少人来想大展身手,你倒好,整天想着撂挑子。”
    “治安、反恐、缉毒这些部门不是让我火坑跳刀坑嘛,换汤不换药。 ”
    “那你的意思是不想换了?”
    “我服从组织安排。”他扔下一句,负气地告辞了。被领导这一顿剋了,罗风心里大致有了个底,即使换岗,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部门。
    果然,他被发配到了缉毒。到了缉毒之后,领导语重心长地找他谈话。
    “千万不要有想法。之所以把你换到缉毒,全是厅党委对你的信任和重用。我省的毒品犯罪形势非常严峻,迫切需要有一个铁腕人物来整治。这几年周边地区的毒品,成包围式向我省蔓延,跟我们之前的打击力度欠缺是分不开的。你去了之后,必须扭转不良局面、堵截毒品输入通道。”
    每每想起厅长的这番话,他就有英雄气短之感。扭转局面、堵截通道。短短八字,做起来谈何容易。
    这不,费尽心思查获了一个200多公斤的海洛因大案。正当专案组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却遇到了壁垒。毒源来自滇省的边城。而当他准备组队前往滇省时,那个季风却掷了一个倭瓜作挡。还被他诓到了部局,坐等老王拿主意。
    “这个洪宇到底有什么背景,动他不得?连你都拿他没办法?”
    “在这之前我知道的并不比你更多。”
    “他是干什么的……”
    季风甩给他一沓资料,把他的半句话给噎了回去。
    洪宇的背景,还是老王给他们解答的。
    “两位队长亲临,我不会让你们白等。”这是老王走进会客室说的第一话。
    “我们先来说说这个倪虹吧,部属某警院的94级刑侦系的高材生。她在校时每门功课都是A+。你们一定好奇,这么一个优秀的刑侦系毕业生,为何会分配到森林公安吧。那是因为临近毕业的时候,发生了一件非常重大的事件,直接影响到了她的前途。”
    “她犯错误了?”这是两位队长能够想到的最直接的原因,两人不约而同问出了口。
首页 上一页[38] 本页[39] 下一页[40] 尾页[52]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恐怖推理 最新文章
有看过《我当道士那些年》的吗?
我所认识的龙族
一座楼兰古墓里竟然贴着我的照片——一个颠
粤东有个闹鬼村(绝对真实的30个诡异事件)
可以用做好事来抵消掉做坏事的恶报吗?
修仙悟
—个真正的师傅给你聊聊男人女人这些事
D旋上的异闻录,我的真实灵异经历。
阴阳鬼怪,一部关于平原的风水学
亲眼见许多男女小孩坐金元宝飞船直飞太空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加:2021-09-20 15:00:33  更:2021-09-20 15:09:30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