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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每日一练,什么题材都涉及,想到啥灵感写啥[第3页] |
作者:离殇妖颜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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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肥来啦 |
《阿勇》 你妈跌断了腿。 电话里的父亲如是说。 阿勇顾不上冷战的芳芳,连夜买站票回到老家。 村里大晚上喜气洋洋,到处可见红灯笼。阿勇险些在一串串的红光中迷失方向,他大伯,一个酷爱吃饭前点根烟在村子里游荡的老光棍,一下子把他从红光中抓出来。 错了!大伯发出凄厉的叫喊。 错了!那是人家结婚的,不是你去的地方。 阿勇迷茫的挎好包带子,被大伯像兽皮一样,一路挎回家,到了家门口,这个结实的老头将他扔在门前,坐在门口的长凳上大喊: 人带到了! 阿勇不解的紧了紧肩上的带子,面对突然涌出的几个人,可能是远房亲戚之类,显得可怜巴巴。这几个人把他抬到大院里,他爸正坐在里面啃馒头,三口一个,不时噎得脖子一梗,像只黑鸭一样脖子伸得老长,脸也涨成黑红色。 爸。 阿勇小声叫道。那几个力大无比的远方亲戚,两人一只手合力把他抬到吃馒头的父亲跟前。父子俩相互对视都在等对方先说话。 老人憋着通红的脸向众人索要凉水,那个最热情的远房亲戚,从灶房端出来一碗,仿佛见证什么光荣仪式,自豪的等待老人喝完水宣布讲话。 阿勇的父亲不负众望,一口咕咚下肚,对上儿子迷糊的双眼,冲空地吐了口痰,激动的左右手胡乱挥打空气。 赶上了,赶上了!快给你妈磕头!快呀! |
乡村几部曲,以阿勇母亲去世为起点 |
《芳芳》 芳芳大名,林红芳。家里祖传做腐乳的,人送外号腐乳西施。 她和林勇是经相亲认识的。那个时候芳芳第一次见他,芳芳爸觉得这个男人很能吃苦,就自作主张把女儿嫁给了他。 芳芳的脸蛋十分漂亮,漂亮女孩该有的鹅蛋脸,樱桃嘴,柳叶弯弯眉,一个不少。 不过林永这小子很憨,请他帮忙的人都讲他老实,芳芳则骂他“林木头”。林勇做事很死板教条,芳芳是这么想他的。 经过那晚的事,芳芳连林木头这个不算爱称的爱称都不愿喊了。那天晚上,凡是灯泡闪一下,她就瞪大那双圆圆杏眼,鼓着怒火面对没事人一样的林勇。灯泡闪多少下,她就瞪林勇多少下。 单方面的冷战持续到第二天下午。为什么是单方面呢?原因很简单,林永不理她的发火,他甚至不知道芳芳为什么瞪着眼睛。他还是该干嘛干嘛,到晚上十点多钟,把灯一关上床睡觉。 芳芳恨他像块木头。她有千万句话要对他说,酝酿着,酝酿着,拖到下午两点。林勇就要去工地干活了。其实在早晨她有话想说,想吃早饭的时候说,可是林勇打开灯,灯泡一闪一闪的,她就不受控制地瞪他,不仅瞪,还骂了他一句,说的什么来着,反正挺难听的。 整天就知道出去帮别人,是不是家里想要孩子了,也是别人给帮忙做出来的…… 芳芳说完便后悔了,想打自己的嘴巴。她说起林勇的坏就不免忆起他的好,林勇是真好啊,从没对她说过一句重话。重活累活也是他帮忙干,怎么就能因为一个破灯泡…… 现在呢,你人在哪儿呢。 |
两篇在原有基础上修改过了,还是挺满意的 |
《国庆》 今年地里收成好。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是勇他妈跌了一跤。 林国庆有记日记的习惯,一个农村人,写日记硬要往知识分子身份上贴,放在林家村是要遭人笑话的。他在夜里,所有人熟睡时,像个贼一样躲进灶间,拿出手电筒,把所有的感情倾注到那本夜市买来的本子里。 他顺着“跤”后面往下写,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白天发生了什么,于是林国庆切到另一个话题上,讲收成好是如何的好,水稻没遭虫灾,麻雀也死了不少……讲到最后,他自己都觉得乏味了,乏味到眼泪流出来,方才想起“跤”后面要写什么,他这样写道: 跌的头破血流,撑了一会,快要撑不住,求我把勇叫回好看最后一眼。 林国庆被眼里的水冲怕了,他小声的哀嚎,那堆成串的水珠滚滚而下,在手电的光照中,和真正的珍珠那么的像。林国庆擦干泪,睁大哭肿的眼睛往下写道: 她盼望勇快些结hun。 婚字他不会写,也不敢去翻字典,怕吵到睡觉的人,于是这个小学都没毕业的农民只好用拼音标注。 hun,他一边写一边念。hun。 想看孙子,勇什么时候能有个姑娘,要是姑娘也能带回来见上最后一面。 没错,林家人并不知道儿子已经结婚的事。林红芳对他们来说不在乎一个存在的幽灵。悄悄潜入他儿子的生活,并从他们共同的生活里慢悠悠爬出来。 林国庆写完这几段话,确认会写的字都写对了。方才做贼似的揣在内裤夹层里,偷偷的摸回床上。 |
《阿勇》 林家村两边有着截然不同的氛围,有人在西头嫁女儿,有人在东头办丧事。 阿勇穿好丧服,披麻戴孝,站在放母亲的床榻前毕恭毕敬的对来往的宾客露出神伤的表情。 他的父亲,则用小身板应付那些难缠的同村人。把他带来的大伯,此时早已溜出去看西边的喜宴,他悄悄告诉阿勇,那位新嫁娘的美貌,把她说的上天入地才垂涎三尺的离去。 阿勇经这提醒才想起芳芳。他背对宾客们,面向在死亡线挣扎的母亲,脸色苍白的母亲紧抿住嘴唇,两只手牢牢抓住床上的钢架,仿佛她已由这张床来决定生或死。他盯着母亲的脸看了一会儿,手插在口袋里,腰上缠的紧紧的麻布条刮得他单手拿不出,阿勇用力拔了两下,才把手机从口袋里拽出来。房间噪音很大,他没有过多犹豫,当然,又看了下母亲,点开芳芳发的几条语音。 耳朵靠在听筒上,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后背,阿勇做贼心虚的嘿嘿笑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做贼心虚,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笑,等他慢慢把手机收到背后并转过头去时,看见了一个穿红色上衣,一个他不认识的人。那个穿红色上衣长相有点无赖的年轻人叫道: 我啊! 阿勇不好意思地笑起来,随即父亲过来解了围,把那个又瘦又驼的红衣服年轻人带到棚子里安顿好。 阿勇得了空,便把耳朵往听筒上凑,里面似乎在哭。没错,芳芳在那头哭。 阿勇的心被那无形的哭声揪住,然而又被一股力量在夺走。他以为出现了幻觉,还未从哭声中缓和过来,只看见在床上之前还握紧双手的母亲,已经把那对爪子般的手伸向他的手机,并以一种幽怨的眼神恨恨盯着他看。 妈。妈。妈。阿勇连叫三声都不顶用。这个他熟识已久的中年妇人已经陌生到他连亲切都形容不出来。 妈。我是勇啊。 母亲的手堵在话筒口,半张开的嘴里发出咬牙切齿的咯咯声。 毫无疑问,这位苍老,命悬一线的女人把手机当成了新的救命稻草,她死死抓住不放。那些模糊的咯咯声最终变成一句临终箴言: 我儿媳呢。 |
《芳芳》 芳芳一天都没看见林勇,她一人在家害怕,给林勇发的消息个个石沉大海,她崩溃的整理行李,装进一个背包里,想回娘家待几天。 林勇不可能气到现在。他脾气又不坏,对吧。 芳芳坐上公交车,转上动车,从动车下来,母亲早已裹了条披肩站在出站口,一群人先后冲了出去,芳芳还是一眼发现了她。随后,人群散去,她也发现了一动不动的父亲。 两人沉默的可怕,母亲化沉默为斥责: 他欺负你了? 芳芳动动嘴唇,却没说话。 夫妻俩对视一眼。母亲走了过来。随即回头看了看父亲,也把矛头转向他,从她那双深陷的眼窝中,芳芳读出了埋怨。她噔噔扑到母亲怀里,替林勇和父亲辩解: 他不是那样的人……妈,你给他打电话去……他真不是…… 母亲脸上浮现出疑惑,她问: 你怎么不给他打? 芳芳被问住了,抽噎着嗓子说: 他不接。 母亲便开始冷笑,扭头冲着父亲嘴里发出奇怪的呵呵声。 芳芳抽泣着来到家里,一年多了,摆设没有丝毫改变,客厅敞亮一片,洁白的吊灯簇拥她的归来,芳芳熟门熟路的走进她的卧室,发自真心地咧开嘴,随后不死心的给林勇打去最后一通电话。 父亲在门外抽烟,两只大大的眼袋挂满深思,抽了十多分钟,灰头土脸进来。 |
《国庆》 铅笔要用完了。国庆在纸上这样写道。 随后用拇指抹花后面的字,再一笔一划的写: 勇他妈死了。 一瞬间说不上高兴还是悲极生乐,林国庆的喉咙露出一声笑。 他生怕被旁人听见,正好厨子出来吸烟,林国庆拉住他被炉火烤的滚烫的手臂。 菜不烧了? 都整齐备了。厨子用右手指向厨房,两个黑瘦的小伙子满头大汗地捣鼓桌上的残渣,那是厨子带的学徒。 林国庆动动嘴皮,想不出说什么,他准备走了。但是厨子大声说: 老哥,你老婆没死绝,你就准备吃白事啦? 林国庆还是想不出话来反驳他,他想骂人,但是一种羞臊的情绪把怒火压下去。他用【大哥说的】搪塞过去,实则心里也犯迷糊:人是中午才走的,但他上午就买好菜放在冰箱里了。 他仿佛知道妻子中午要走,更是前一天喊来了亲戚和鼓手,仿佛知道她会死在中午的12点多,阳气最盛的时候。她变成了鬼,注定要被鬼差按时索命去。林国庆暂时充当了那个鬼差,当时他扒开妻子抓牢的手,呵斥以前从来没有说出口的话:你干什么呢! 把儿子吓了一跳,更把妻子吓了一跳。她苍白的小脸露出震惊的神色,不可置信,想要骂,却吐出一口血…… 林国庆害怕的看着儿子,哆哆嗦嗦拿回手机。 父子二人硬是凑不出一句话来,林勇,这个和他一样长着一张木讷脸的男人,他亲生的儿子。林国庆抬头看他,却觉得在看一个陌生人。 |
呜哇这个吧没人吗?没人看我要哭哭啦 |
不管,继续写哈哈 |
《阿勇》 我一直不回来,一定是有原因。 阿勇印象里有个妹妹,好像有年村子发大水给冲没了。年幼的妹妹坐在一头飞速旋转的腐牛身上,用黝黑的大眼绝望的看着他们所有人,最终以不可阻挡之势向下游漂去。 阿勇对她的印象不深。这幅场景是通过父亲的嘴转述给他的。那时母亲精神已然崩溃,而且时常混淆他的年龄和性别,有时他是死去的妹妹,有时是应该死去的哥哥。 她会突然抱头蹲在墙角,声嘶力竭的希望招来她女儿的魂魄,用头一下一下撞墙,直到撞的头破血流,用血画符,露出得逞的微笑。父亲不敢拦她。之前的拦截过程中他的手背被啃的不成样子。后来连带父亲也常常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他说话的方式和疯子一样,附近的人也把他们一家当成疯子。爱说爱笑的阿勇跟随他们的脚步,向同龄人闭上心门,愈发沉默。 他的沉默一直维持到高三肆业后的第四年。那时阿勇在工地干活,每天都去同一家早餐店,店主姓林,和他本家,林老板的女儿叫林红芳,后来成为了阿勇的妻子。 阿勇百思不得其解,他同世上其余几百万个同名同姓的林勇一样,前半生碌碌无为,后半生也当如此,可是芳芳的到来打破了这个现实。她是一朵极鲜美的花,插在了他这坨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牛粪上接受他每日的滋养。 想到芳芳,阿勇真想她。想的眼泪都出来了。他只能握紧手里的小坛。 在他思念芳芳的同时,丧葬队也在慢慢的前进,林勇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身边是加快脚步才能跟上的父亲,父亲屡次跟上又屡次被甩下,阿勇捧着千斤重的骨灰坛,在漫天飞舞的黄色纸钱中徐徐前进…… 离山脚不远的时候,那支结婚的大红队伍盛气凌人的迎面走来。两位新人是同村的已经碰了面,彼此恩爱的搂抱在一起,带着后面的一队人马把林勇他们挤到小径上。 亲戚中有人破口大骂,但都还在队伍里不敢出去直接对峙。只有父亲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他矮小的身体和那两位高挑的新人被迫融合在一起,他急得无法动弹,好像一种某种不知名的力量定的他。阿勇从他目光中看见卑微的哀求,父亲黑黑的脸皱巴巴拧成一团,他越是急,越是不能动,越是要被反方向的人潮越裹越远。 这场景何止熟悉啊! 多年前的某一天,他的另一个亲人也是这样被裹挟而去,同样的事,人变成了父亲,河水变成了人。同样的事,他看着远去挣扎的父亲。阿勇想到芳芳。 |
好开心好开心! |
《芳芳》 芳芳无法面对父母指责的眼神,于是她从现在的家又搬回曾经的家。 行李不重,暂且放在门口。芳芳如同巡视国土的国王,慢悠悠的走到最显眼的结婚照下面——林勇在照片里漠然地盯着她。原来真有人结婚都不笑的。她发现林勇表情十分古怪,他似乎努力忍受着什么煎熬,不过至少他的眉毛没有皱起来。 重新面对和林勇相处的一切也是种煎熬,芳芳才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林勇爱吃什么爱看什么,爱用什么方式说话,说的时候看不看人,会不会经常用照片里的眼神偷偷注视她,芳芳一概不知。她对林勇的了解还不如经常坐在路口的乞丐多,起码那个乞丐抬起跛脚,芳芳就知道他想要钱了。 就连他们当初结婚也是稀里糊涂的。 芳芳给店里请了假,她要去找林勇。母亲留不住她,索性给她一些钱,让她路上不要累着饿着,人找回来说一声。 芳芳问了一上午终于找到林勇上班的地方。 她通过一扇锈掉小铁门看见一个赤膊的工人正在给人下跪,还有几个光膀子的男人坐在阴凉处麻木的起哄。芳芳快速经过,快速走到保安亭。 我找林勇。 这个长得像吸了毒一样的瘦老头一边看着她的胸脯一边露出黄牙窃窃的笑。 芳芳在这个痛苦的地方呆了一会儿,没有问出林勇的下路,这里的人和她一样都不了解林勇。毒辣的太阳晒得她头昏眼花,她就要准备走了。看到那个带黄帽的工头手里端着吃剩的盒饭,后面跟着之前向他磕头的工人。工人可怜巴巴的哀求他,工头一把将他推到地上,手里的饭盒扔在他脸上,指着他的脸,毫不避讳的破口大骂。 你把我的钱给我啊,那是我的血汗钱啊,我还指望交学费呢…… 工人用手捶打地上的黄沙。 芳芳张开手拦住那个边骂边走的工头,问: 我是林勇爱人,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面前这个肌肉鼓鼓的矮个子壮汉从头到尾打量她,摘下帽子掸了掸头发里的热气戴回头上,并不看芳芳的眼睛,他的视线只到芳芳的胸脯处。 他看着那对大胸脯,摸着下巴说: 他请假回老家了。 芳芳用手臂遮住胸口,工头的眼睛一下上扬到她的脸上。 那你知道他老家在哪吗? 我又不是他老婆。哼。怎么知道。 接着他又习惯性的去看芳芳的胸部。 |
《国庆》 把儿子送出村口,林国庆追随那辆始发的公交,长舒一口气。妻子死了,儿子走了。再没人管他了。他终于自由了。 他心中郁结了几十年的忧愁终于散尽。 然而就在他要跨上车座,一个穿长裙举把遮阳伞的女人吸引了他的视线,说老实话,光看身形就知道对方长的很美,不是乡野粗婆子所能比拟。 于是他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就是这几眼出了岔子。 早晨出门的人很少,老人大都在田里干农活,年轻人则要八九点半才出来。空荡的村口,林国庆所站的地方又十分显眼,就把那个女人带来了。她慢慢的接近,用标准的普通话问: 老师傅,这是林家村吗? 说话的时候她的手横放在胸前,时不时摆弄胸口手掌。搞得林国庆与只好把预备瞄准那对大胸脯的眼睛挪开。 他迟缓的点动头部,作出小声回答: 是啊,你找谁? 我找林勇。 她不抱太大希望的拿出包里的一张纸,这张纸是黑白打印的,林国庆为了能看清纸上有什么而探头探脑,女人为他的前进所害怕,往后退了一步,露出尴尬的深色,弓着腰把纸上的照片摊开给他看。 林国庆注意到她雪白的脖子在往下流汗,仿佛透明的河流从她的下巴流进胸口。女人抬手擦了擦汗,小如樱桃的红色嘴唇嘀嘀咕咕说着话。 林国庆看呆了,忘记她刚才说了什么,机械的问:找谁啊? 林勇。女人无暇顾及他的愚笨,又擦了擦汗,几乎全身都被汗液浸湿,发出潮湿的热气,香喷喷的。展开那张A4纸大小的照片,指中其中一张不算清晰的脸。 年轻,端正,额头很挺。不过和英俊搭不上边。 林国庆看着照片里的人,与这个女人做对比。真是不般配啊。 然后他准确的捕捉到照片里的人眉毛下的痣。觉得他似曾相识。 他嘴里喷出臭气,问:你找的人叫什么? 林勇。 女人开始不耐烦,卷起照片塞进包里似乎要离开了。 林国庆想和她多说说话,但是不知道说什么,那张熟悉的脸在他脑中反复回放,险些代替了这个女人美丽的脸庞。 女人撅起嘴巴不再理会他,撑伞往公交站走。 嘿! 林国庆发出犹如女人般的夸张尖叫。 照片里的这个林勇和他儿子长的一模一样啊!不,那就是他儿子! 他伸出黑黄的手臂疯狂的挥舞吓跑了这个寻人的女人,林国庆边冲她挥手,也顾不得稳住自行车,随它从胯下哐的一倒,拔出两条腿对着那女人仓皇奔逃的背影大喊: 回来啊!别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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