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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川念》 我爱上了一个人,我很清楚地知道,[第2页] |
作者:风之羽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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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冷冷的檀香缭绕着,自雕了纹心兽的香炉中爬出,回旋在落苇轩中。屋内未燃烛火,仅一方沧月自墙缝投下一道苍白光芒。夜已过半,几缕薄云覆于星夜之上。 我坐在桌前,桌上分明摆着两只茶盏,清茶早已凉透,我也没有要饮的意思。 客未至,茶不可动。 “吱——”窗子被极轻极缓地推开一条缝,我心下一惊,却未动弹半分,桌子被床幔挡住,从窗子看不到我的背影。 一支小小迷香伸进屋子,我悄悄转头,他竟没被点燃,我一愣,看来,这人竟忘了。那人似是察觉了,应在翻找火折子,我缓缓踱步至窗前,看到了一个黑影,我心惊,怕的要死,可仍逼着自己沉下心。 故作镇定道: “不必躲了,我早已候君多时。” 火折子落了地,这人定是一颤。 利刃反手横架,直指我的心房,寒光陡然,迎着月色,我看见他那一双眸子,极深邃,狼似的双眼,我忽然忆起,那个黑衣人! 耳畔发丝带起,几乎轻扫在他颊上,扑面而来的肃杀凉气,挟着夜间盛开的夜来香。鼻尖猛然蒙上一层细密汗珠,原程烨让要我去引诱的,还是那个刺客。 下一刻,剑锋生生偏了方向,划破我胸前衣襟,直直插入身旁的床榻中,半只衣袖也顺势而落,伤痕累累的臂膀进入了那人眼底,我双目决眦,眼中满是对死的恐惧。 那人飞速夺了剑,便于我擦肩。向外走的那一刻终是顿了身,一对剑眉锁着,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扯过一旁的锦被甩在我身上,握剑的手也微微颤抖, 似是为的掩饰什么般。猛然跨上窗子,他似乎微微转头,我始终盯着他。 “不可杀。”那人竟迟疑道出三字,随即消失在夜幕中。 我未回过神,径直躺下,一阵微风袭身,我竟觉得浑身发冷,原是涔涔汗液浸湿了我的衣襟,我仍是怕的。 仅差一步…差一步我便要命丧于此,但程烨终究没算错,一眼误终身,是江惊画的本事。可他不知的是…我曾救过他。 这便是萧家大公子,萧诩诰。 仅那一对狼似的眸子便足以让我心悸许久,可我没曾想过,他竟会心软...果然他比我想象中的,比程烨算计中的还要近人情。 程烨这一步太险,太急,他竟愿拿我的性命...也罢,若为他死,我也愿。 |
可我错了。 我原以为程烨只要我引诱一次萧诩诰,只要让他不杀我,便足矣。可没想到,程烨要我彻彻底底成为萧诩诰的枕边人。 “我不去,惊画此生只为王爷。”我坚定的看着他。 程烨呵笑一声,明明如此俊朗,可为何眼底却噙满了不屑,他道: “自你伤愈,我至今都没有碰过你一下,你竟不知是为何吗?我堂堂一朝王爷,为何要低下身子去要那贱民碰过的烂货,你自己想想,江惊画,你有多脏,你不明白吗?” “本王之所以好生待着你,好生将你养好,为的就是利用你啊。萧诩诰是什么人?只要你成了他的人,在他枕头边上吹风,那本王的性命岂不就保了?”他自我眼前走过,那样自信烨然, “江惊画,你就是江惊画,就是本王的一条狗,你从也是从,不从,也得从。” “...是。”我忘了那天是怎么离开的,但那种心痛得无法呼吸的感觉,我至今仍清清楚楚的记得。 我的王爷,若不是因为你,我早便死在那个寒冬里了;若不是因为你,我早该在暗娼馆便断了气;若不是因为你,我为何又那么拼命的想把身体养好;若不是因为你…可如今你的一番话,仅仅那样轻描淡写,却几乎将我整个生命击得支离破碎。 那天我回了落苇轩,险些便意一锋利刃了了自己的命。但你告诉我,如果萧诩诰爱上我,你就能保住性命了。我明白了,我知道我不能死,如果死了谁还能护你? 果然,萧诩诰爱上了我。或许是因为我的经历与他痛苦的前半生相似,也或许是他可怜我,他已经不能自己,完完全全落入了我们精心设计的圈套。 他甚至愿意将自己的一切都给我,他看不出我对他的凉薄,他不知我对他的厌恶,他只是对我好,用尽浑身解数。 程烨...我帮你,在你又一次把我折磨得半死,我终于看清楚了你的心,你根本不在乎我,你甚至享受凌辱我的每一个瞬间。 我去了他的府上,他的府上没有程府奢华,没有程府的莺莺燕燕,他甚至没有你会令我开心。他只会笨拙地替我抚去乱发,在舞剑时故意做错动作摔倒,只搏我一笑。 他不及你,我的王爷,他不及你会与我一同抚琴,不及你会至微地照顾我。 可王爷...他的眼中仅我一人,他几乎把我当作他的一切去看待。 他唤我折川,他将我为他做的一切微不足道的事都记在心里,他将我的一切都珍藏着他甚至没有碰过,就连揽一下我的肩,都会低头,都会见我没有异样再继续。 王爷,你说伤害一个这样的人,该多狠心啊。 他带我见过萧家的另外两个公子——萧诩胤和萧诩恪。我仿佛看见了,未来的龙颜,定是那个名讳为胤的少年。 萧诩诰二十七岁了,他比王爷小六岁,我比王爷小十岁,可我为何觉得,他却比王爷你,更会照顾我。 他目光所及之处,全是我。 |
后来,我得到了萧诩诰的允许,出府去看你。我独自走进程府,无人拦我,这种感觉却陌生极了。我没有踏入朝阳苑,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害怕弄脏了你的居所。 我在窗外看,你正巧在床上坐着,左右都拦着两个我不认识的美人,我心下疼得难受,却不愿错过看你的每一眼。 “王爷,人家听说您府上有位绝色江美人呢?”一个小倌说。 你笑着摸摸他的头,眼里是我不曾见的宠溺,你说: “不过是个被人玩过的,在怎的绝色,哪有本王的卿衣绝色。” 我听得出你语气中的轻蔑,我死死咬着下唇,强忍眼泪。 “本王素闻你好抚琴,特差人制了把上好的,专程刻了你的名字在上面。”你把琴递给那人,我自是一眼便了然了。 与我的“厢情”,一模一样,就连刻字的地方也是一样的。 我恍然明白了,什么专程差人?无非是随手找了一把琴罢了,哄人的玩物!可我...却珍视它良久! 我不愿再看,转身向外跑去,我不知晓,你是否知道我来过,我也不再在意你了。 程烨,你真令人恶心。 府外萧诩诰一直站着,站在他的白鬃马旁,我的头埋在他肩上,再也抑制不了自己,哭得像个孩子。我只觉得疼,哪里都疼,回想你做过的事,恶心的想反胃。 那天晚上,我砸了“厢情”,萧诩诰慌了,他知我一向爱琴如命,抱着我却不知该做什么。我向他笑笑,主动吻了他,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慌乱和不知所措。像极了你初次要我时的我自己。 这个吻很长,很久。我探进他的衣领,触及他结实的胸膛,好似那上面还留着一道疤。我渐渐把他推倒在床上,他的全身都紧绷,似在隐忍着。 我倾向,唇触及他每一寸肌肤。萧诩诰忽的盯着我,反身便把我压至身下。 “折川,我看不得你皱眉。”他那极深邃的眼瞳望着我,满是忧虑,我却清晰地在他眼中看到了双颊绯红,鼻尖蒙汉的我自己,仅有我自己。 “公子莫不是怕了?”我笑道。 他的臂膀太温柔太温暖,我几乎全然沉沦。 |
折扇被人拾起,一袭白衣踏入雪花中,踏入诰王府。 “怎么是你?”我讶异地看着来人,不知是雪花覆上,还是那人真的白了头。 “我知道你恨我。”那人开口,正是林隐淑。一年未见,他竟仿佛如度半生,面容憔悴,发丝斑驳,哪里还看得出那个名动四方的戏子? 他塞进我手里的,是那个折扇,我几乎颤抖着打开,赫然入目的,竟是那鲜红血迹。我心下一颤,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对王爷的情分,一点也不比你少。”他勾着唇看我,眼中写满了不屑,“所以我嫉妒你,凭什么你让王爷另眼相看,凭什么抢了我的位置,我就是要让你痛苦。” “我从来没见过谁像王爷爱你那样爱别人,你可把王爷给害苦了。他拼劲全力保护的你,竟也做了背叛者,与这个害死王爷的萧家苟同!你,怎么配得起王爷的爱?陪他到最后的,是我。”林隐淑俨然一副胜利者的样子,洋洋得意。 他抬手指着我,眼神恨不能将我吞噬殆尽,他道:“王爷为你毁了兵符,为你毁了程府,为你毁了他自己!你...怎么配!他甚至为了不让你心中愧疚,愿意演一出又一出的戏给你看!现在想想,我对你做的事情太轻太轻,我恨不能亲手杀了你,没有你,王爷怎么可能会沦为阶下囚?江折川,你怎么配!” 林隐淑似是疯魔了,死死抓住我的腕,力度大的与他一副骸骨的样子截然不同,他睁大眼睛望着我,道:“知道王爷为什么毁了兵符吗?因为他觉得即使活下来,隐姓埋名,没有你,也不叫一生,也不叫活着!凭什么,凭什么我为他付出的他永远看不见?凭什么你要什么他都能给你!凭什么他只愿意与你过一辈子!凭什么!...” 萧诩诰冲进来,看他疯癫的样子,一掌便将他打到地上,将我护在身后。 “呵,萧家的东西...江折川我告诉你,王爷说我穿白衣好看,我便穿了一辈子白衣,你呢?”林隐淑趴在地上看着我笑,蓬乱的头发更衬的他像个疯子。 他突然爬起来,冲向萧诩诰,一把拔出他腰间的佩剑,横在自己脖颈,一手指着萧诩诰,大笑道:“你们萧家,害了王爷,我诅咒你们这辈子,下辈子,也永远都不会如愿,永远也被心爱之人背叛!” 下一刻,血溅了出来,他倒下了。 我凝视着他狰狞的面孔,竟不知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程烨他...究竟... 失神,昏了去。 |
“去看看他吧。”萧诩诰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转身,向他一笑,道:“谁?” 萧诩诰坐在我身边,将我的头靠在他身上,我嗅到他身上的气息,他道:“你已茶饭不思几日了,我知晓是为何,三日后便要行刑,去看看罢,只当是最后一面。” “亦禹,我不想你难过。”我沉默了一会,道。 萧诩诰笑笑,摸了摸我的发,他明白我的意思,他总是这样,好的令人害怕。他明白我不爱他,也明白程烨在我心中是永远也无法抹去,无法替代的。但他不在乎,仍旧是对我好。 大牢里阴森,仅靠几支火把照明,我冷得紧,萧诩诰便将自己的狐裘脱下披在我身上,他的手心很暖,紧紧牵着我。 远远的,我便看见了他,一头墨发垂着,端端正正跪坐在牢中,不时咳嗽着,面色憔悴惨白。又是那双桃花眼,静静盯着地面,剧烈咳嗽,胸前起伏着,白色哈气一团又一团,程烨他...狼狈的令我陌生。 我拉了一下萧诩诰的手,不愿再往前了,他以为我要独自前去,拍了拍我的肩,就要松手,我抱住他的臂摇了摇头。 “我不愿与他交谈,就在此看一眼罢。“我道。 他点头,在一旁陪着我。 程烨,这个名字于我来说,竟变得如此陌生,他对我,现在又是怎样的存在呢?爱,我爱他,江折川这辈子都爱他程烨,可如今,我不再敢了,我不再拥有那样奋不顾身的勇气了。 可是我仍然记得我的话,仍然记得林隐淑死前的话,那么现在的我,又是什么样的我呢? 俊朗的容貌,周身的气质与阴冷潮湿的地牢格格不入。我静默站着,冷眼看他。他不停咳嗽着,我心下似痛的滴血,可我救不了他,也帮不了他,我只能看着,再看他一眼。 “三日后,斩首。”萧诩诰淡淡道。 “也好,没那么疼。”我笑望他,然后迅速转头,抹去那滴泪。 透过泪眼,看他,竟迷离之间恍然瞥见,程烨也转了头,视线方向,正是我所在之地。我一惊,猛的转身,不敢与他对视,拉着萧诩诰便快步向外走去。 “探修!探修!”我听见他沙哑着嗓子喊我,还有手上铁镣与铁栅相撞的刺耳声音,我却愈走愈快,仿佛做了亏心事被人发现般。恍然间,好像又回到了那个赤脚的雪夜。 “折川,你怕什么?”萧诩诰问我。 我转身用力抱住他,泪眼婆娑的问他,我问他: “亦禹,如果我死了,你会做何? ” 他楞了,不知晓为何我会突然这样问他,却仍郑重思索后,一把将腰间的配剑拔出,寒光刺目,他道:“谨以此剑,了此残生。” 我笑着摇头,按下他的剑刃,抬眼看他,道: “还记得我说过的江南流水吗?那儿也有冬天,只不过不是塞北这样凛冽,那儿的雪,细而软,温柔的只似一阵微风。亦禹,在那儿置间屋子吧,我喜欢那儿。” “好。”他看着我笑,我跳到他的背上,要他去带我买糖葫芦。 那天,我们去了很多地方,在雪天供撑一把油纸伞,在湖面上敲冰块,在集市上购置小玩意儿,在塔顶看夜里的烟火,美好得一切都像是在梦里。 新帝登基,旧朝灭亡。人人都庆殷朝皇帝灭了那荒淫梁朝,人人都喜看荒淫逸乐王斩首,或许行刑的那一天,会人满为患。 这天晚上,我在桌前坐了一晚。铜盘里的蜡烛只剩下灯芯了,我彻夜未眠,萧诩诰陪着我。 我从一个古老的檀木盒子里拿出一根玉簪,白玉的,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繁复饰物,仅簪上一片小小竹叶,这是我母亲的。我把它放到萧诩诰手中,我笑道:“我娘亲说,要把这个送给自己心仪的人,我这辈子成不了婚,亦禹,我把它送给你。” 他好像很惊讶,视若珍宝一般将它拿在手心中反复的看,他极惊喜地看我,道: “折川,你可当真?” 我点头。 “折川,亦禹此生定不负你!”他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亦禹...值得么? |
午时三刻,午门行斩。 我骗萧诩诰说要吃莲花藕,他点头答应说,帮我去寻,可这雪天,哪有什么莲花?我从枕下拿出早在一月前便备好的鸩毒,选了一支最不起眼的酒杯,斟满了清酒,将鸩毒放进去。我知道萧诩诰的腰牌放在什么地方,也一同拿了它,向府外走去。 我没有穿狐裘,甚至连鞋子也整整齐齐的摆在我床前,着一身血红色的纱衣,赤脚走进了雪天中。 装载囚犯的牢车,暗律绕城一周。今儿虽下了大雪,可来围观的人依旧摩肩接踵。囚车往哪儿走,我便躲在人群中陪他一起走,身边引来不少目光,我不曾在意。 车里的人,仍穿着那身我说过好看的玄衣,墨发遮脸,发顶尽是白雪。 看见门前立着的断头台,刽子手好像等候多时了。他们把程烨赶出来,一脚便令他跪在邢台前,围观的人无一不拍手称快。 我见过他很多种模样,唯独没有见过他阶下囚的样子。 他抬头看过一周,唇角微微上扬。大雪迷蒙,我好像又看见了几年前在京都外,他策马笑谈的样子。 刽子手把他按倒断头台上,还未落闸。我手中举着诰王爷腰牌,人群为我让开一条道,就连刑场上的官员也一并跪下,我不紧不慢地踏上刑场,本因寒冷,不断颤抖的身体,竟也不抖了。 程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费力抬眼,目光与我相接的那一瞬间,他好似疯了,手指死死扣住邢台,指甲顿时迸出了血,他喊道:“你来这儿做什么!滚啊!快滚! ” “闭嘴。”我瞥他一眼,淡淡道,扬手一抛,将诰王爷腰牌扔到了那些官员面前,“我与他说几句话,别打扰我。” 上前几步,我走至程烨面前,半跪在他面前,伸手轻轻触了触他的脸,我的指尖没有知觉,不知他是寒是暖。 我向他笑笑,道: “王爷你什么时候娶我啊,我没有嫁衣,只好穿了件红色的衣服,你看,好看吗?” 程烨微张着唇,极其复杂的看我,眼角落下几粒冰茬子,喉咙中发出几声呜咽,说不出话来。 “王爷你别哭啊,你看,探修不是来陪你了吗? ”我依旧笑着,泪却止不住在颊上淌着, “探修说过,若王爷死,之前的必是探修,王爷可还记得?” “江折川,你走,别做这种不值得的事,我不认识你,不记得。”程烨拼命向前伸手试图抓住我,却是徒劳的,只好盯着我。 “嘘。”我是指轻点在床上,向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伏下身,唇与他的唇相接,分不出寒暖,“探修从未食言。” 端起酒杯,清酒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我又看他一眼,笑得极开心,我说: “程烨,我一点都不后悔。” 随后,一饮而尽,酒下肚好像身上又暖了些,我仍跪伏着,手轻轻抚着他的颊,耳边好似听不见了台下人的声音,只看见程烨大张着嘴仿佛在说些什么,可我听不见,只好朝着他笑。 胃里疼极了,忽地一口热血便涌上喉头,顺着唇角下淌,我不愿让程烨看到这样的我,像抬手去擦,却无一丝力气,眼皮也沉重的像灌了铅,面前的他越来越模糊,直到眼前一片漆黑。眼皮也沉重的像灌了铅,面前的他越来越模糊,直到眼前一片漆黑。 对不起,亦禹。对不起,江...惊画。 我爱上了一个人,我清楚的知道,这是无法自拔的爱,如果可以重来,我仍然不后悔。 |
文 江言欢 |
一个短篇吧,算是正文里的一个分支,正文写不下去了,写短篇爽爽 |
希望有人能喜欢,谢谢宁们 |
虽然吃了刀子,还是要表白楼主文笔很好(尽量哭的小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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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男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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