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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玄幻小说《人间牢笼》作者 圣地有猫 希望家人喜欢[第3页] |
作者:筱箫1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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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追到落花门门前不见了宇辰踪影。 “躲进落花门?到有些道行,本小姐不信你不出来。” 宇辰确实进入了落花门,经人引领,找到李知愿。 “突然来访,还望仙子海涵。” “宇辰兄,可是为安飛飛而来?”李知愿微微一笑道。 “咳咳,仙子果然善解人意,见笑了。”宇辰见李知愿开口便点破了他的来意,使得宇辰很是不好意思。 “宇辰兄,还请稍后。”说罢转身离去。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李知愿带着安飛飛出现在宇辰眼前。 “飛飛这是宇辰公子,想必你们已经见过了。宇辰公子,你们聊,我去泡壶茶。”李知愿特意给二人独处的时间,借口泡茶独自去了。 宇辰完全没想到李知愿如此干脆,一时不知所措,紧张的像个小孩子。 “是你呀,你,你找我有事吗”安飛飛倒不似一般女子扭捏害羞,而是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宇辰。那双眼睛如两个黑色的珍珠,随着睫毛的抖动似是会说话。 宇辰看着安飛飛一时语塞,那股熟悉的感觉又再次袭来,只是每当宇想要抓住的时候都似流沙一般从指尖流走,宇辰很是苦恼。 “你是哑巴呀,怪不得上次见我那么奇怪,长着大嘴也不说话。”安飛飛看着宇辰说道。 “噗嗤,”宇辰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不是哑巴。” “啊,对不起,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我若说我很久之前见过你,你信吗?” “很久是多久?”安飛飛依旧眨巴着大眼,只是略带调皮的问道。 “很久是。。。我也不知道是多久,总之就是很久很久。”宇辰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如此只好这般说道。 “啊,那么久啊,那公子可能认错人了,那么久的话可能还没有我。” “不是,我是说,那天见到你,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很多画面,但是都是一些片段,一段一段,还有很多别的事情。。。很多,很多,你能听懂吗?” 安飛飛没有说话,就那么瞪着眼睛半晌没有说话。 宇辰看着安飛飛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你能听懂吗?”关于试探着问。 “你是失忆了吗?”安飛飛一眨眼睛,刚才想破脑袋,这是她能想到唯一的解释了。 “对,是失忆。。。准确的来说这些东西是从小就在我脑海里的,时不时会蹦出来,其实,我也不知道你跟我脑海里那个你,是不是同一个人。这么说你能明白吗?”说到这宇辰其实是有点失落的,难道不是同一个人吗? “哎呀,难道还有另外一个我?可是我真的不记得我们以前见过,除了那天在街上。”安飛飛一拍脑袋说道,“算了,算了,别想了,想不起来就以后再说呗。那么累干嘛,说不定有一天我就想起来了呢,我记住你了,你叫宇辰,脑子里有另外一个我。” “哈哈,飛飛仙子还真是有趣。”宇辰再次被安飛飛逗乐了,也更加欣赏她。 “可不敢当,我还不是落花门人呢,叫我飛飛就好。” “好,飛飛。” “哎”二人一唱一合。 “哎,你看,这月亮离我们好近啊,我还从来没有在这么近的地方看过月亮呢,好大好漂亮。”安飛飛看着月亮哇哇大叫,手舞足蹈。 “你想离得更近一些吗?”宇辰走到安飛飛背后。 “什么意思?”安飛飛低着头不敢正视宇辰。 宇辰我不解释,右手拦住安飞飞的腰,瞬间腾空而起,二人向着月亮奔去。 “哇,好高好高” “宇辰公子我会是那个她吗?”安飛飛看着月色下宇辰菱角分明的脸庞柔声说道。 直追到落花门门前不见了宇辰踪影。 “躲进落花门?到有些道行,本小姐不信你不出来。” 宇辰确实进入了落花门,经人引领,找到李知愿。 “突然来访,还望仙子海涵。” “宇辰兄,可是为安飛飛而来?”李知愿微微一笑道。 “咳咳,仙子果然善解人意,见笑了。”宇辰见李知愿开口便点破了他的来意,使得宇辰很是不好意思。 “宇辰兄,还请稍后。”说罢转身离去。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李知愿带着安飛飛出现在宇辰眼前。 “飛飛这是宇辰公子,想必你们已经见过了。宇辰公子,你们聊,我去泡壶茶。”李知愿特意给二人独处的时间,借口泡茶独自去了。 宇辰完全没想到李知愿如此干脆,一时不知所措,紧张的像个小孩子。 “是你呀,你,你找我有事吗”安飛飛倒不似一般女子扭捏害羞,而是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宇辰。那双眼睛如两个黑色的珍珠,随着睫毛的抖动似是会说话。 宇辰看着安飛飛一时语塞,那股熟悉的感觉又再次袭来,只是每当宇想要抓住的时候都似流沙一般从指尖流走,宇辰很是苦恼。 |
刚飞到上海,在飞机上刚写完,落地就发了,只带了手机,确实不大方便,大家凑合看一下。 |
“你是哑巴呀,怪不得上次见我那么奇怪,长着大嘴也不说话。”安飛飛看着宇辰说道。 “噗嗤,”宇辰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不是哑巴。” “啊,对不起,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我若说我很久之前见过你,你信吗?” “很久是多久?”安飛飛依旧眨巴着大眼,只是略带调皮的问道。 “很久是。。。我也不知道是多久,总之就是很久很久。”宇辰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如此只好这般说道。 “啊,那么久啊,那公子可能认错人了,那么久的话可能还没有我。” “不是,我是说,那天见到你,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很多画面,但是都是一些片段,一段一段,还有很多别的事情。。。很多,很多,你能听懂吗?” 安飛飛没有说话,就那么瞪着眼睛半晌没有说话。 宇辰看着安飛飛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你能听懂吗?”关于试探着问。 “你是失忆了吗?”安飛飛一眨眼睛,刚才想破脑袋,这是她能想到唯一的解释了。 “对,是失忆。。。准确的来说这些东西是从小就在我脑海里的,时不时会蹦出来,其实,我也不知道你跟我脑海里那个你,是不是同一个人。这么说你能明白吗?”说到这宇辰其实是有点失落的,难道不是同一个人吗? “哎呀,难道还有另外一个我?可是我真的不记得我们以前见过,除了那天在街上。”安飛飛一拍脑袋说道,“算了,算了,别想了,想不起来就以后再说呗。那么累干嘛,说不定有一天我就想起来了呢,我记住你了,你叫宇辰,脑子里有另外一个我。” “哈哈,飛飛仙子还真是有趣。”宇辰再次被安飛飛逗乐了,也更加欣赏她。 “可不敢当,我还不是落花门人呢,叫我飛飛就好。” “好,飛飛。” “哎”二人一唱一合。 “哎,你看,这月亮离我们好近啊,我还从来没有在这么近的地方看过月亮呢,好大好漂亮。”安飛飛看着月亮哇哇大叫,手舞足蹈。 “你想离得更近一些吗?”宇辰走到安飛飛背后。 “什么意思?”安飛飛低着头不敢正视宇辰。 宇辰我不解释,右手拦住安飞飞的腰,瞬间腾空而起,二人向着月亮奔去。 “哇,好高好高” “宇辰公子我会是那个她吗?”安飛飛看着月色下宇辰菱角分明的脸庞柔声说道。 |
明天有点忙,不一定能更新,我尽量 |
今天不一定能更新,这两天在上海忙,过两天去杭州,其实我都不知道说了有没有人看哈哈。如果你们在看请在评论区留言,让我更有动力,谢谢 |
dd |
明天更新,今天估计更不了,明天尽量多更 |
你好 我觉得你的文笔和风格都很有特色 如果有兴趣签约的话可以戳我 没兴趣也没关系 我也会支持你的 加油哦 |
第十七章 飞来横祸 宇辰只是为了躲避那个刁蛮少女的纠缠,到处乱跑,不想一抬头已是到了落花门。宇辰也是不知道为何,拾步就走了进去,因为之前来过又在大殿上仗义出手,因此看门的落花门弟子对宇辰也是有几分敬仰,见是宇辰前来也便没有禀报。问宇辰为何而来,宇辰先是一愣而后只得说是来找李知愿有事。落花门弟子只当是宇辰仰慕李知愿,也便没有为难,微微一笑,便引宇辰入门而去。宇辰知道这引路的弟子是会错意了,只是也不便多做解释,生怕越描越黑,故此尴尬一笑,便跟随那看门仙子而去。 李知愿为了给宇辰安飛飛留出时间独自相处,因为泡茶的时候故意磨磨蹭蹭,等他回来时,只有宇辰一人而已,安飛飛已经离开回去自己的住处。 李知愿只是以为宇辰倾心于安飛飛,并不知其中缘由,将手中茶具放下,给宇辰倒上一杯香气四溢的清茶,问道:“宇辰兄可有所获?” “唉。。。并无所获。”宇辰也不知李知愿的意思,只是摇头叹息,。 “这儿女情长本就是一门高深学问,不是一时能有结果的,宇辰兄不必介怀,知愿相信水滴假以时日当可穿石。”李知愿开解道。 听李知愿这么说,宇辰这才明白,原来李知愿以为自己是来追求安飛飛的,因为解释道:“仙子误会了,我所来并非。。。罢了,其中原委我也想不明白,不说也罢。”宇辰本想解释一番,但是自己实在也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想想还是算了。 “哦?看来是我理解错了,宇辰兄请喝茶。”李知愿相信宇辰没有说假话,只是既然宇辰不想多说,故此也不再多问。 “多谢。”宇辰道了一声谢,端起茶杯,一股芬芳扑鼻而来,只觉让人心旷神怡。 “好茶”宇辰不禁开口夸赞道,“我前后两次喝仙子亲手泡的茶,每次都有不同的味道,不知是何故?” “知愿自幼喜欢钻研茶道,喜欢因时因地根据心情不同泡茶,前日第一次与宇辰兄相见,只因知愿心中烦乱故此宇辰兄喝了之后有头脑清明之感,而今日自以为宇辰兄为寻佳人而来,因此自作主张泡了一壶应景的茶,只是不曾想弄巧成拙了。”李知愿提起茶壶又给宇辰倒上一杯茶继续说道:“只是这茶也是分谁来品,宇辰兄着实是个灵性之人,不禁懂知愿更懂这茶心。” “原来如此,只是仙子谬赞了,我只是那乡野之人,哪能如仙子所说。”宇辰摇摇头说道。 李知愿听了只是痴痴一笑,月色下更显妩媚动人。刚才一番话,李知愿对宇辰更是好奇了几分,两人只有寥寥数面之缘,只是每一次相谈;宇辰总能给李知愿新鲜感。 宇辰李知愿二人就着月色落花门亭下品茶,谈笑风生,不觉已入深夜。宇辰起身告辞,李知愿本想送至门口,奈何宇辰百般推辞,只好作罢。自己倒是无所谓,宇辰是不想路人看见,乱嚼舌根坏了李知愿名声。故此二人就在凉亭处作别,互道一声珍重。 宇辰出得门来,此时天上月朗星稀,路上几乎没了行人,宇辰独自路上走着,还不忘刚才与安飛飛双双踏空奔月之事,只觉妙不可言,回味无穷。这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滋味,不禁哑然失笑。 “哪里走。” 正走着忽听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原来刚才闹市的刁蛮少女又再次追来。宇辰一拍脑袋,顿觉头大,自己还真是飞来横祸。既然甩不掉,宇辰索性不跑了,就站在原地等少女追来。那少女本以为宇辰会再次逃跑正憋足了劲要追上前去,追到近前却不见宇辰有逃跑的意思,苦等半夜正是一肚子火,霎时也不多想握指成爪向着宇辰喉头抓去,只是眼看就到近前,还不待少女高兴,那凶狠一爪却再也难尽分毫。再一看正是宇辰一把抓住手腕,任凭少女怎么挣扎就是挣脱不了,少女气急败坏,正待一脚踢向宇辰下巴。忽听后面传来一声大喝。 “竖子敢尔。”随着声音,刀光乍现,从侧面劈向宇辰抓着少女的手臂。气势之盛,使得宇辰不敢触其锋芒,只得放了少女,闪作一边。只见刀光来势不减,正劈在宇辰刚才所站之地,霎时尘土飞扬,等灰尘散去,只见地上留下一道两丈多长的刀痕,深却不知几许。 宇辰倒吸一口凉气,暗道,此人不简单,比那马如刀不知强上多少倍,那刀光之快就不是马如刀所能比的,当下小心戒备。宇辰思虑之际,从旁边闪出一个人影,正是跟随少女的中年男子。 “少主可有损伤?”中年男子没有去看宇辰,而是关切的问向少女。 少女揉揉手腕,一丝淤青显现。一指宇辰,咬牙切齿的说道:“敢轻薄本小姐,金大叔,杀了他。” “小小年纪好狠毒的心肠,姑娘无缘无故对我追杀不舍,我只不过是正当防卫,你却要下杀手。当我好欺负不成?”听了少女的话,宇辰怒火顿生,只是碍于对面是个小姑娘才没有起杀心。 |
“小子对不住了。”中年男子踏前一步说道。 “你倒是条好狗。”宇辰说完便从原地消失,不一会出现在中年男子头顶,一拳轰下。中年男子看到宇辰一拳轰下也不慌乱。当那拳影就要轰到头顶之时, 中年男子瞬间消失。宇辰一拳轰在地面,地面顿时被砸出一个大坑。 尘雾散去站在高空的宇辰一见男子不见,暗叫一声不好。转身连轰数拳,正撞在背后袭来的刀光上,宇辰不敢硬刚迅速遁走,只是背后刀光再次袭来,宇辰异形换位不断闪避,再次停住身形,宇辰暗暗心惊,这中年男子出刀看似没有马如刀花里胡哨的威势,但是刀刀皆是致命,威势更是惊人,初始不觉什么,等刀光逼近,顿觉刀势逼人,刀气更是范围极广。 “好小子,反应够快。”中年人没想到宇辰能连躲自己数刀,也是对宇辰高看了几分。 “废话,再来。”宇辰也是不甘示弱,再次欺身而上。又是连轰数拳,只见空中无数拳影,一起轰向中年男子,那拳影也是怪异,在半途中,竟然全都汇集一起,一个硕大的拳头形成,速度更快,引得空气争鸣,震耳欲聋。中年男子不敢大意,顿时凝聚七分气力,一刀劈出正看在那硕大的拳头上,两者相撞竟似钢刀劈在铁拳上,发出金属的碰撞声。仅一会功夫,两者便相互抵消。 “该我了。”中年男子大喝一声,“小子看刀。”只见中年男子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一刀劈出,像是劈柴一般简单,却似裹挟天地之势而来。 宇辰在中年男子一刀起手之时依然动了,原来刚才几拳已是宇辰尽了全力,去不想被中年男子一刀化解,宇辰心惊,不敢与其正面硬撼,只得寻找时机,如那燕一飞一般,藏匿身形,伺机而动。只是,刀光来势之快,超乎想象,不等宇辰隐匿,已是一刀劈至。宇辰来不及思考本能的侧身堪堪避过刀光,刀光劈碎宇辰残影虽然没有劈到宇辰,但因宇辰来不及遁走,刀光闪过刀气仍在几道刮到宇辰,顿时宇辰身上出现了几道血口,殷红的鲜血丝丝渗出。宇辰心下大骇,还来不及思考对策,又一刀劈来。宇辰刚刚躲过两刀,还不待其喘息之际,第三刀又再次劈来,宇辰顿时心凉,当下只能撑起护体神光祈求上天保佑。刀光所致,宇辰的护体神光应声而碎,宇辰骇然,暗道我命休矣。正自心惊之际,一道红光闪过,正撞在那威势逼人的刀光上。两者相撞,宇辰被余波所及,应声飞出去老远直摔在地上,宇辰正想起身,顿时脸色一红,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衣衫。 “桀桀,臭小子,老夫救你一命,记住了。” 杀宇辰原本就有违中年男子本意,眼见一刀就要劈到宇辰,不忍多看,只是刚要回头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一道红光对上自己的刀光,刀光瞬间消失,中年男子很是诧异,不知宇辰是怎么破去的自己这必杀一刀。再看宇辰没有死去,也是长出一口气。就在那一刀要劈到宇辰之际,少女亦是大喊一声,“不要”,双手捂住了眼睛不敢多看,原来,少女并没有真的起杀心,只是刚才宇辰抓住自己手腕,弄得自己生疼,加之男女授受不亲,少女自觉被人轻薄,这才恼羞成怒说出那番话,想要中年男子教训一番宇辰罢了。哪知中年男子根本没有领会少女的心思,只道是宇辰伤了少女,又不得不听从少女的命令,这才大下杀手。 “咳咳”宇辰挣扎起身,想要再次蓄力,却发现全身酸痛,几番蓄力无果只得认命般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脸色惨白,嘴角不时有鲜血渗出。 “臭小子,看你在敢轻薄本小姐,这次给你个教训,饶你一命,好让你涨涨记性。”刁蛮少女本欲上前查看宇辰伤势,顿觉不妥,这才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的说道。 “咳咳,黄毛丫头,休要逞口舌之利,我本无意与你纠缠,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胡搅蛮缠,等我伤好等当打你屁股,让你不敢再胡作非为。”宇辰即便重伤依然不肯低头,说话间费力的昂起头颅。 “你。。。。”毕竟是个少女未经人事,听到宇辰要打她屁股顿时涨的小脸通红,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怼。 这在二人斗嘴之际,两道身影从天而降扶住宇辰。来人正是关于和燕一飞,二人原本在各自房中调息打坐,被宇辰和中年男子的打斗惊醒,迅速掠出房门却不见宇辰出现,打开房门查探才发现宇辰不在房中,两人对视一眼顿时觉得不妙,飞快的向着打斗的地方飞来。宇辰和中年男子的打斗只在电光火石之间,等二人赶至只见一身重伤的宇辰和少女斗嘴。 关于燕一飞一看宇辰惨状,顿生怒意,二人迅速上前查看宇辰伤势,发现并无生命之忧,只是需要调养些时日便可,这才放下心来。 “不知我兄弟如何得罪二位,以至于二位下次重手?今日说得出个子丑寅卯来还则罢了,若说不出,那可别怪在下无礼,就算不敌前辈,也要拼个鱼死网破。”关于踏前一步。关于知道能把宇辰伤成这样那中年男子一定了得,自己也不见得会是对手,只是少年热血又见宇辰被伤成这样,关于不由得怒从心底起,只是因为从小的教养这才压住怒火先问起因。 “还有我。”燕一飞也是踏前一步,与关于想法一般无二。 少女看着两人气势凌人,想到又是自己无理取闹在前,不由得心底发虚,正待开口,却见中年男子上前一步挡在少女身前,开口道:“二位,此事是个误会,金某一时没收住手,这才重伤了这位小哥。我这有一颗丹药,治疗内伤最是有奇效,还请笑纳。” “你不是一句误会就想打发我们吧,要不我也将那个小姑娘重伤跟你说是误会可好?”关于对中年男子的说法嗤之以鼻。 “你敢?”中年男子听了关于的话,瞬间变了气势,眼神凌厉。 “我不敢?忘了说了,我叫关于,从小还没有我不敢干的事,于情于理,我都该出手啊。”关于二人感觉到了中年男子的威压,运功护体,这才轻松了几分,关于又踏前一步,不惧中年男子的威势,作势就要出手。 正在双方针锋相对之际,少女梨花带雨说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是我错了,我不该无理取闹,对不起,对不起。” 关于燕一飞一看皆是一愣,,本来二人已经做好了要出手的准备,这少女一哭,二人也看出少女不是惺惺作态,正在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才好之际,后面调息一阵的宇辰突然开口:“别打了,我没事,只是切磋而已,不打紧。只是你以后不要再无理取闹,跟我这么好脾气的人很少。咳咳。”少女一开口,宇辰也是知道少女心性了,只道是一个娇生惯养的世家小姐,并不是大奸大恶之辈。 “嗯嗯,我。。。我知道了。”少女使劲点点头,像小鸡啄米。又从中年男子手里拿过丹药,跑到宇辰身边开口道:“给,快吃了吧。”宇辰也不矫情,接过来一口吞下。继续坐在原地调息。 中年男子一听宇辰如此说,也是大感羞愧,向着宇辰三人微微颔首开口道:“我叫金一,今日之事权当我欠三位一个一人情,日后来帝都找我,有求必应,告辞。”说完带着少女离去。 那少女仍是梨花带雨,不时回头看看坐在地上调息的宇辰,用手擦擦眼泪,“金叔叔,我今天真的只是想要教训一下他,没有想要杀他,以后金叔叔,可别再下这么重的手了,我再也不无理取闹了。”少女小嘴一撅,甚是惹人痛爱。 “嗯,我知道了。”金一拍拍少女的额头。 月色之下,云端之上,落花门主俯视下方,李知愿站在身后。 “知愿,那安飛飛资质如何?” “甚佳。” “嗯,没事了,我们也回去吧。” |
第十八章 天道何为? 宇辰服了金一给的丹药,被关于和燕一飞带回独香居,调息一晚,伤势好了大半,想想昨晚当真是凶险万分,也亏得无支祁出手相救,不然自己就真的交代了。只是昨晚无支祁出手以后就没有动静了。自宇辰下得山来,无支祁一路没有动静,昨日不是无支祁出手,宇辰几乎都忘了他的存在。 “喂,无支祁,你还在吗?” “在”无支祁声音有点沙哑,不知是没有睡醒还是什么缘故。 “怎么?声音如此虚弱?”宇辰也听出了不妥。 “还不是为了救你,刚刚恢复一点,昨日为了救你让我损失惨重啊。那九莲锁魂阵困我太久,若是你不曾助我脱困,我当真就已经形魂俱灭了。若是以前,昨晚那人不值一提。”无支祁说道。 “你怎么恢复这么慢?”宇辰很是诧异。 “这方天地不知为何,当真不可与我那时相提并论,灵气枯竭,加之我虽然脱困,但那大阵犹如附骨之蛆,困我太久,早已渗入我的形神,我要一边恢复还要一边祛除那大阵残存的能量,昨晚出手已是我的极限,接下来你好自为之。”说完无支祁便没了声音。 听了无支祁的话宇辰顿时泄气,本想着有了无支祁以后自己当真可以横着走了,现在看来,求谁不如求自己啊。这也让宇辰更加好奇方天地到底发生了什么,知道内情的全都不知所踪,今人也只是凭借当年的一些线索推断出当年一场大战,使得这方天地大变样,至于和谁大战,因何而起,至今不为人知。眼下无支祁可能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了,等他下次醒来,一定问个明白,宇辰打定主意。 今日是宇辰和关于燕一飞约定离开落花城的日子,宇辰收拾好一切便去前厅与二人会合。关于燕一飞早已等候在此,见宇辰前来,脸色变得红润,不似昨晚,苍白的吓人,便知,金一给的丹药起了效果,宇辰已无大碍,顿时放下心来。 “昨晚发生什么事?”关于见宇辰没什么事,这才问起。 宇辰坐下,边吃边跟二人讲起昨夜的前因后果,二人听了竟然没有发笑,尤其是关于,难得的没有调笑自己,这让宇辰很是诧异。 “帝都?金一?燕兄你可曾听说过这号人物?”关于听完皱着眉头问道。 “没听说过。”燕一飞回答道。 “我观那人气势雄浑,不是一般的高手,也不似一般世家之人,起初我还以为是哪个隐世的门派,若是帝都,莫非是皇族之人?”关于猜测道。 “管他是哪人,估计以后也不会再见了。费那些心神干嘛,赶紧吃,吃完我们该上路了。”宇辰满不在乎,“这天下之大,两人相遇本就不易,更遑论再次相见。” “若是皇族之人那可未必。再说还欠一个人情呢。”关于说道。 “什么意思?”宇辰不解。 “以后再说。” “切”宇辰燕一飞同时扔给关于一个白眼。 话说,宇辰三人离开落花城,也不着急赶路,一路游山玩水好不自在。三人遇城便进 城找家客栈休息,顺便领略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遇山,便就山林打些野味,以天为被地为床,都是修行之人,也不计较。不觉间已是半月有余,这一日,三人正自山林间火烤野味,对饮正欢,忽听山下传来喊杀声,三人好奇,隐匿身形,来到近前,只见两队人马厮杀在一起,一队黑衣黑裤,脸带面罩,只漏双眼在外,另一队衣服很是杂乱,穿什么的都有,当中有老有少,还有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小女孩。黑衣人下手不留情,对面不时有人倒下,面色狰狞躺在地上哀嚎不止,只是不等喊叫几句便被补刀,结束了他的痛苦。 “当真是刀刀见血,这人间厮杀更是惨烈啊。”关于不禁感叹道。 “那是自然,这还只是江湖厮杀,你没见过几万几十万的两军对战,那更是惨烈,双方一个照面,成片的倒下去,就像割韭菜一般。”燕一飞接着关于的话说道。 “快走啊,再不走都走不了了。”下方一个黑脸的汉子对着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说道。 那书生听了一把扯过小女孩,只是小女孩紧紧抓着妇人的衣襟不肯松手。“小花,乖,跟叔叔走。”书生焦急的喊道。 “我要娘亲,呜呜。。。。”小女孩哇哇大哭,显然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 “小花乖,跟着欧阳叔叔走,娘亲马上就来,快走啊。”妇人也是梨花带雨一狠心使劲掰开小女孩的手,将她推到书生面前,“欧阳兄,拜托了。”妇人一咬牙,挥袖擦干泪水。转身向着黑脸汉子冲去,一把软剑使得相当熟练,一路上斩杀数个黑衣人慢慢向黑脸汉子靠拢。那叫欧阳的书生抱起小女孩也不作停留,拔腿就跑。身后突然出现两个黑衣人,“哪里走。”那书生转身一把铁扇挥出击退两人,倒也果决,根本不看两人如何,回头继续跑路, 那两个黑衣人紧追不舍,很明显怀中小女孩拖累了书生,书生不敢恋战,只能仓皇后退。 “贼人,修得猖狂。”正在两个黑衣人要追上之际,突然闪出三个大汉,拦住两人去路。两人对视一眼,一个黑衣人突然洒出一片暗器,待那三人闪身躲避之际,已是越过三人直奔书生而去。另一个黑衣人一看同旁走脱,忙上前缠住三人,不给三人支援的机会。那黑衣人也是身手不凡,一对三竟然不落下风,三人被这一个缠住,无法脱身,很是着急,忙中出错,被黑衣人抓住机会一掌拍倒一个,剩下两人根本不管倒地之人,只想着赶紧解决这一个好去驰援书生,下手更是凌冽,招招直奔黑衣人要害而去。到底之人正待起身,背后一剑刺穿起其胸膛,显然他是没有料到背后来人,握着长刀,双膝跪地,一口鲜血喷出,双眼怒睁,已是没了生机。黑衣人不管那倒地之人,向着同伴支援而去。刚要加入战场,那妇人与黑脸汉子,赶到,拦住他的去路,黑衣人转身一憋见两人背后有自己同伴赶到,便起身迎向两人。此时战场被分作三处,那欧阳书生也被缠住,因为怀抱小女孩,只能费力的防守,以求不要黑衣人伤到小女孩分毫。 躲在暗处的三人,看着发生的一切,宇辰几次都的都欲出手奈何被关于死死拽住,“修道之人不能参与人间之事,人间事人间了,万事自有因果。” 再看场中,黑衣人已将四人团团围住,四人背靠在一起,伤痕累累,小心戒备,连喘息都不敢大声,生怕被黑衣人抓住机会。反观黑衣人也是损失惨重,只是围而不攻,为首一人不时看向书生那边,好像只待那边结束,这边就会动手。此时,妇人也是万分焦急,不时看向书生那边,几欲出手奈何寻不到机会。 “这样不行,必须突出一人去帮欧阳先生。”妇人急促的说道。 其余三人怎会不知,只是黑衣人狡猾的很,不露意思破绽。 “啊”一声惨叫打断四人思绪,那书生太过束缚手脚,一时不慎,被黑衣人一剑飞出去。 围住四人的黑衣人不禁大喜,这时,场中四人也动了,生怕再拖,书生和小女孩有性命之忧,拼命向书生方向杀去。黑衣人见状忙向书生方向靠拢不给四人机会突围。 那被挑翻的书生并无大碍,只是胳膊被划破了一道口子,黑衣人不给书生还手机会,飞起一剑直刺书生怀中女孩,不得不说阴险万分。书生暗道不好,来不及去拿远处铁扇,只得起身一把抓住长剑,霎时抓住长剑的手血流不止。 “桀桀”黑衣人冷笑不止,顿时加大力道,想要一剑串个糖葫芦,书生也是焦急万分,奈何另一只手抱着小女孩,根本腾不出手来对付黑衣人,只得死死抓住长剑。黑衣人眼看就要得手。突然一个身影闪过,黑衣人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已是看到空中残月,而后人头落地。来人正是宇辰,宇辰看到书生支撑不住,使劲挣脱关于,及时出现,一招杀了黑衣人,毕竟是人间武夫。 书生几乎绝望,已经闭眼认命,却不想等了许久不见长剑刺来,忙睁开双眼,这才发现,站在眼前的黑衣人已是身首异处。 暗处关于一看宇辰出手不禁一声长叹。再看宇辰解决掉那个黑衣人之后,顺手救下了已是强弩之末的妇人和黑脸汉子。只是宇辰没有再下杀手,对于这些人间武夫他实在不想痛下杀手,只是重伤黑衣人而已。有道是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没有,黑衣人一看不是宇辰一招之敌,便无心再战,倒也干脆,当下扔下同伴尸体,仓皇撤退。 那妇人和黑脸汉子也本以绝望,不想宇辰出手,竟逃出生天,黑衣汉子不禁哈哈大笑,正笑着,突然倒地。妇人忙上前查看,顿时心中一凉,黑脸汉子已是生机断绝。妇人看向远处满地尸体,不免心中悲凉,一手颤巍巍拂过黑脸汉子的双眼,不让其死不瞑目。妇人瘫坐在地,已然是哭不出声,只有低声啜泣。突然,妇人一把捞起地上软剑横剑在喉。书生见状来不及跟宇辰道谢,一把掷出手中铁扇,正打在长剑剑柄。软剑一震,妇人瞬间脱手。 “大嫂不可,还有小花啊。”书生一把上前抓住妇人,生怕妇人再做傻事。 “小花?小花。”妇人恍然惊醒一把扯过小花,紧紧抱住,小花嚎啕大哭,嘴里呜咽不清的喊着:“娘亲,不要离开小花,不要。。。呜呜呜。。。不要。” 原理,妇人等人被人一路追杀,早已身心疲惫,又经刚才一场苦战,妇人看着身边之人一个个死去,最后连黑脸汉子也倒地身亡,心中悲痛万分,竟失了心神,这才有了方才自杀一幕,后被书生惊醒,看到女儿小花,才回过神。 “小花不哭,娘亲不会离开小花,不哭,乖。”妇人一边擦着双颊泪水,一边抚摸小花头发安慰着小花。 “嗯嗯,小花乖,娘亲不要不要小花,不花不。。。不。。。不哭了。”很明显小花在强忍着泪水,同时乌黑的小手,伸向妇人脸颊帮母亲擦去泪水。 关于和燕一飞一直躲在暗处没有现身,看到这一幕也不免心中难受,燕一飞竟然留下眼泪。 “谢过恩公,恩公大德无以为报,请受在下一拜。”欧阳青石见妇人已经正常,顾不上包扎伤口,急忙走到宇辰身旁,双膝跪地匍匐在地。 “不必了。”宇辰没有看趴在地上的书生,转身正待离去。 “恩公慢走,还请恩公留下大名,日后好让我们报恩有门。”妇人也赶紧跑到宇辰身旁跪下,“小花,快给恩公跪下。”妇人还不忘招呼小花一起跪下。 只是小花没有听从母亲的话跪下,只是眼睛都不眨的看着宇辰,使劲想要记住宇辰的相貌。半晌冒出一句:“大哥哥,我叫小花,你叫什么呀。” |
宇辰看到小花可爱的模样,不禁蹲下身,轻轻拿掉小花头上的枯枝,又擦了擦小花脸上的灰尘,微微一笑,“我叫宇辰,小花真漂亮。” “宇辰恩公,救命之恩,请再受一拜。”书生听妇人这么说忙又随其匍匐在地。等二人抬起头已不见了宇辰踪影。 “想不到这江湖有如此年轻的高手。”妇人说道。 “只怕不是江湖中人,不知是哪路神仙下凡。”书生扶起妇人说道。 夫人听了,没有理会书生的搀扶,只是对着月亮又拜了三拜。从此以后江湖上流传着宇辰月神下凡,拯救世人的传说,民间一传十十传百,更有甚者,有的地方筑起了月神殿,供奉着宇辰神像,竟与宇辰真人一般无二。 “你真的不该出手,不该掺手人间之事。”关于对宇辰说道。 “他们的命便不是命吗?就能如草芥一般被割去?”宇辰没好气的说道。 “天道昭昭,自有定数。”关于一叹。 “那些大人也就罢了,若要我坐看那个小女孩死去,我做不到,一个几岁稚童,她懂的什么是天道?什么是命数?本该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却因为一句天道昭昭就死去?那我辈修道之人,修的什么道?莫说天上有无神仙尚且未知,便是那真仙下凡,我也要跟跟他好好说道说道。”宇辰冷哼一声,抬头望天,半晌继续说道:“总有一天,我看看这天道是何方神圣!” 听了宇辰的话关于站在原地陷入了思考,何为天道?这句话一直在关于心中回响,如那黄钟大吕,萦绕心头。我辈修道之人的路在哪里?该入世救民还是出世云端,看那日出日落云卷云舒? 燕一飞看着月下宇辰修长挺拔的身影,感觉自己在仰望一座大山,顿时心中也是大气磅礴,一股豪气油然而生。 “娘亲,等我长大了我要与那大哥哥一般厉害。”月色下,妇人背上一个小女孩梦呓着。 宇辰不会想到,多年以后出了一个女月神,乘月色而来,而后消失在月色中,专管人间不平事。自此以后民间传说,那是月神弟子,下得凡间为民除害。因此,月神殿以后多了一个女月神,站在月神身旁俯瞰人间。 |
宇辰三人互看了一眼,都看出了门道,急忙喊来店家,扔下一些碎银子,向着雨中奔去。在茶铺的众人看着三个匆匆离开的锦衣年轻人,甚觉奇怪,也不知缘由,只当是三个寻找刺激的有钱人家的子弟,成了茶点笑谈。 宇辰三人离开茶铺寻了一处僻静之地,见四下无人,瞬间腾空而起,化作三道流光直奔空中乌云而去。 “这阵子老是这样子,不知道整天打个什么鬼呦。”看着三人离去,那老者店家说道。 宇辰三人冲入黑云,隐匿气机,远远望去,正见两方人马厮杀,原来这黑云不是自然形成,而是有修道之人正在厮杀,各有约莫两三百人,其中一方几十人自成战阵在另一方人群中左突右冲,无人能挡。 战场上正是重宇等人和那隐雾山再次展开激战,重宇破军都没有急着出手,只是轻蔑的看着对面隐雾山的几个领头人,看起来对这个战阵很是自信,对面正是熊王,血魔老祖,青龙真君,还有云奕滔。 “真君何时出手?”云奕滔站在云端对着青龙真君说道。 “不着急,再看看。”青龙真君一直盯着场中战阵说道。 “云奕滔?原来是魔门中人。看起来对面就是最近风头正盛的陌尘了。”燕一飞开腔说道。 “也不知这陌尘哪来的底气。”关于一瘪嘴。 “你们观这战阵如何?”宇辰开口问道。 关于燕一飞仔细一看都是摇摇头表示没有见过。 “就凭这个战阵?那隐雾山山主还没露头呢。”关于说道,显然更看好遮云山。 “这该是双方第三次交战了吧,这陌尘敢跟魔门巨头遮云山斗上三斗该是有他的本事。”一直不曾开口的燕一飞说道。 “这战阵。。。”宇辰眉头一皱便没了下文。 只见场中遮云山弟子悍不畏死,前赴后继的冲向战阵,只是犹如螳臂当车眨眼功夫就被战阵碾碎,瞬间化为湮粉。 “老子又来了。”熊王大喊一声加入战场,手持一跟狼牙棒,舞的虎虎生风,一入战场随手解决身边几个陌尘小喽啰,便向战阵冲去。那组成战阵的几十人也不含糊一看熊王冲来,也是立马调转矛头向着熊王杀来。待到双方接触,战阵忽然打开一条缺口,放熊王入阵,熊王一进战阵,又如上次一般,瞬间似乎进到了另一个空间,身边星辰环绕,熊王看了又看,虽是第二次进来,却也仍是摸不着头脑,环视一圈,向着最大的那个一棒打去,那硕大的星辰应声而碎,只是并没有消失,破碎的星辰碎片化为道道流光冲向熊王,那熊王也不躲避,狼牙棒舞的密不透风,将其全都击碎。只是还不等熊王高兴,周围的星辰全都旋转起来,看的熊王眼花缭乱,不多时,数个完整的星辰向着熊王袭来。想起上一次的遭遇,熊王顿时头皮发麻。这些星辰着实怪异,好似无穷无尽,不见来处不知归处,就那么凭空出现。上次自己就被这星辰缠住,差点被生生耗死。熊王吸取上次教训,不与这些星辰缠斗,瞬间展开身形遁走。只是这些星辰好似有灵性一般,如影随形。熊王一看大叫糟糕,这星辰竟然速度奇快,不多时已有不少要追上他了。熊王心中窝火,索性停下身形,打出一道道黑光撞上星辰,同时身后出现一个硕大的黑熊,口喷怒火。 “老夫来助你。”血魔老祖一直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此时遮云山副山主一直空缺,自己觊觎已久。上次因为第一次见那战阵,不知深浅,自己惜命,这一身修为来之不易才没有动手,这次有青龙真君在旁破阵,加之想笼络熊王,有了底气,这才下场。 血魔老祖一头扎进战阵,顿时也被星辰包围,血魔老祖不做停顿,展开身形与熊王会合一处。 “老祖小心,这星辰源源不断。”熊王好心提醒血魔老祖。 血魔老祖听了,也加了一份小心,随即出手,展开一片血雾,那血雾迅速包围冲过来的星辰,竟似想要吞噬那些星辰,星辰一下钻进血雾,只见血雾中出现很多冤魂,冤魂全都神情木然不停地撞向星辰。双方一触即碎,后面星辰源源不断撞来,而那些冤魂破碎之后重归于血雾中,再生新的冤魂。二者竟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时间一长,熊王和血魔老祖都有点吃不消,这星辰似是不需耗费神力,当真无穷无尽,而二人又感觉在这阵中耗费神力巨甚,心下不免有些着急。 “真君还不出手?”血魔老祖忍不住大喊道。 “我来也。”青龙真君观察许久摸着了一些门道,又见阵中二人求救,立马冲入阵中,刚刚落地便仰天长啸,身边腾起一片云雾,一时之间遮天蔽日。外面之人什么都看不见了。 重宇一直在观察场中情形,他也看出来了,今日云雾山是为了研究这个阵法而来,只是那云雾山真是舍得下血本,让下面的小喽啰拿命去撞阵,以便后面这个号称青龙真君的家伙去破阵。重宇心里冷冷一笑,“哼,你们在研究我们,我们又何尝不是练兵呢。呵呵,这群新人还不错”。正在重宇思量之际看到场中升起一片云雾,皱了皱眉眉头,搞不懂对面在干什么。正在重宇思虑之际,一条青龙瞬间从云雾中窜出,在战阵中不断穿梭。而熊王和血魔老祖已不见了踪影。 重宇破军顿时吃了一惊,“怎么这里还有这种生物?”破军说道。 躲在暗处的宇辰三人也是大吃一惊,“真。。。真龙现世?”关于结结巴巴的说道。 “不会吧。”燕一飞使劲揉了揉眼睛。 宇辰看着那条青龙没有说话,那青龙当真如传说一般,只是宇辰总觉得哪里不对。 阵中青龙真君不断的游荡在星辰中,只是一直都不出手。 “云兄从外面助我。”青龙真君蓦地喊出一句。 “好。”云奕滔也不废话,提枪上阵。 看到云奕滔下场,那条青龙突然动了,龙尾摇动扫向那些星辰,同时龙爪也没闲着,不断的抓爆一个个星辰。 “云兄,从外面破阵,你我里应外合务求全力一击,撞破这座战阵。”青龙真君传音给云奕滔。 正在围着大阵转悠的云奕滔听后一声大喝:“破。”一杆黑枪夹杂着天地威势,撞向大阵,而里面的青龙真君瞬间变大,从里面扫向所有星辰。二人配合默契,几乎同时出手,只见大阵应声而破。 “不对,他不是真龙,巨蟒化形而已。”宇辰终于反映过来,自那条青龙腾空而起,宇辰一直有点熟悉的感觉,现在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那是一种与小黑一样的气息,只不过比小黑气势更加雄浑,几乎就要化蛟,只是不知何那青龙真君一直压制没有迈出那一步,难道也在苦思一步登天之法吗?宇辰心里思量。 “难怪,原来徒有其形,我说这世上怎么还会有青龍存在,就算有也不该受隐雾山驱使啊。”关于听了宇辰的话关于恍然大悟。 就在宇辰反应过来之时,破军也看出了端倪,不等重宇下令,破军已是一闪而逝,冲进了战场,破军没有对上青龙真君和云奕滔,而是第一时间出手救下结阵众人,只是,破军也没想到那青龙真君与云奕滔联手一击便将战阵击破,等破军反映过来依然是来不及,只救得部分人,其他人随着战阵被击破全都化作血雾,消散天地间。破军一时痛心疾首,只怪自己大意,让这些苦心培养起来的精锐损失惨重。破军大发雷霆,放下那些救回来的人便反身杀入战场。 “小泥鳅,竟敢作怪。”破军突然出手,雷霆一击直指青龙真君。 青龙真君破阵以后便变回人形,正自得意,又见破军杀来,怡然不惧,瞬间起身对上破军。破军人未到,一爪已是到了青龙真君近前,青龙真君起手也是一爪,只是两爪大不相同,破军那爪好似鹰爪,而青龙真君确是龙爪,两爪相撞,瞬间发生爆炸,周围来不及退走的双方小喽啰瞬间被炸成灰飞。其他的小喽啰一看吓得脸色苍白,连跪带爬的跑回各自阵容。 “倒小看了你。”破军说道。 “你也不差。”青龙真君也是针尖对麦芒,“游龙出水”青龙真君大喝一声,一条青龙再次出现云端,张开血盆大口向着破军咬去。 “小泥鳅罢了,也敢称龙?”破军嗤之以鼻,去势不减,竟是一头撞向那条巨龙,只见破军由龙口而入,握指成爪,竟是一下一下从里面撕碎了巨龙的身体。 青龙真君见一击不成,破军袭来,也不慌张,双手合十,又瞬间十指交叉,不断变化手印,大喝一声:“成”,随着双手分开又一条青龙出现,青龙真君双臂一甩,将青龙掷出,只见这条青龙周身布满雷电,噼啪作响,那竟然是真的雷电。青龙身躯不断弯曲奔着破军杀去,不等到破军身前,张开吐出一道道雷电劈向破军,破军变换身形一一闪过,直到杀到近前,背后突然幻化出双翅将其紧紧包裹,被双翅包裹的破军迅速一头扎进去,那雷电劈在双翅竟然不能伤其分毫,直到破军靠近青龙,双翅一展,瞬间将青龙切做两端,一声哀嚎,青龙随着雷电一起消失。青龙真君眼见破军背生双翅,心下大骇,莫非是大鹏?不可能,如那青龙早已绝迹,青龙真君随后很快否定了自己。正思量间,破军已是杀到眼前,二人近身肉搏,身形都快似闪电,云中人影闪现,竟一时分不出谁是谁。两人穿梭云中你来我往,破军忽的从青龙真君头顶出现,一爪直向其天庭抓去,青龙真君没想到破军会这么快,急忙扭头闪去,却已是来不及闪过,一道血痕出现在青龙真君的额头,头发随之散落,发丝间有鲜血滴落。青龙真君大怒,顿时身化青龙,隐入云端。不多时龙头出现,大吼一声,一爪抓向破军。 破军反应极快,变换身形,不断闪躲,不多时也是不见了踪影,那青龙不断穿梭云间寻找破军身影,突然上方一道硕大的身影出现,遮天蔽日,一双巨翅展开也不知几万里,一双巨爪向着青龙抓去。青龙一见大叫不好,忙穿入云中,只是已然来不及,被破军抓住尾巴,青龙使劲摇晃身躯,同时嘴喷雷电,好不容易挣脱开来。只见青龙一闪不见,再看已是青龙真君化成人形,只是口吐鲜血,亏得云奕滔上前接应,这才不至于坠下云端。 “快走。”青龙真君大喊一声,其他人应声而动,仓皇撤退。 破军正待追击忽听的重宇传音,这才作罢,重新化成人形,回到重宇身边,“为何不追?”破军问道。 “你这副躯体化形消耗太大根本撑不了太久,况且,隐雾山山主一直不曾露面,以防有诈,还有那域魔教一直不曾现身,这魔门大乱,我就不信他们会那么老实。”重宇解释道,这倒不是重宇胆小,只是这隐雾山常年占据魔门第一把交椅,必然有所依仗,而那山主又神秘异常,三次大战都不曾露面,自己这好不容易站稳脚跟,根本没想跟隐雾山斗个你死我亡,几次大战,只是让隐雾山知道陌尘也不是好惹得。况且,重宇一直想要知道域魔教为何眼见自己崛起而不出手,却苦思不得。又见远处云端隐着几处气机,重宇不知何人,可以肯定的是不会是朋友,这才急忙召回破军。 重宇向云间几处深深看了一眼,便下令收兵,带着众人回去遮云山。 也亏得破军没追,远处云间,一个灰袍人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身后还站着一个背着长剑的男子,只是男子被手铐脚镣束缚着手脚。灰袍人见云奕滔等人安然撤退,分别向三个方向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去。 一场大雨之后,空气瞬间凉爽了许多,即便太阳又重新出现在天上,也不再使人觉得那么毒辣,路边野草野花,被雨水灌溉,更显娇嫩,生机盎然。 蝉鸣重新响起,原本躲在茶铺避雨的人们纷纷走出,继续埋头赶路,人间依旧平静。 卖茶的老店家,等路人走后,手脚利落的收拾着每一张桌子,算算今日进账不少,不由得喜笑颜开。 “非要打打杀杀,如小老儿这般喝喝酒,品品茶不好吗?”店家一边数着银钱一边嘟囔着。 |
第二十章 各怀心思 陌尘与隐雾山一场大战,各有损失,双方各自修为一般的弟子喽啰门们自不必多说,陌尘新建的战阵损失惨重,而隐雾山青龙真君重伤而回。 经此一役,双方都对彼此有了更深的了解。而躲在暗处的宇辰三人更是被这魔门两大巨头震惊到了,今天不仅看到了青龙,更看到了鲲鹏,那可都是传说的神物,传说自上古一战之后,这方天地便再也没了那些神兽,至于原因,则不为人知。而今日同时出现两只,虽说那青龙真君所化的青龙只是徒有其形,但是能走到那一步也着实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而那陌尘二当家破军所化鲲鹏更是惊得众人无以复加,那鲲鹏不似青龙,形神俱在,若说破军就是鲲鹏那打死这些人也是不信的,这天地早已被锁困多年,若真是鲲鹏恐怕化身之时就该招来天劫雷罚了,但是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那灭世的气机。 “宇辰,你在想什么?”燕一飞见宇辰看过大战之后一直沉默不语,眉头紧锁,故此开口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点震惊,这一战有点超出了我的认知。”宇辰回应燕一飞。 “确实是啊,那青龙真君就罢了,那破军着实厉害,我都差点以为那鲲鹏是真的了。”关于震惊于刚才所见。 “你们两个没有察觉到刚才还有几股强大的气机吗?”燕一飞问道。 “没有啊。”宇辰关于异口同声的摇摇头。 “许是我从小修行的法门的缘故,我们燕家向来都对气机很敏感,那大战之时除了在场双方,我分明感觉到还有几股强大的气机,甚至有那么两股锁定了我们。”燕一飞本以为宇辰关于也会有所察觉,这一问才知道,两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宇辰关于听的头皮发麻,被人锁定了都不知道,他们三人已经隐匿了气机,可即便这样都能锁定他们,那得是什么样的存在。 “嘿,他奶奶的,刚才这不是鬼门关转悠了一圈吗?”关于摸摸自己的脑袋,后背冷汗直流,即便是这艳阳直射,也一点没有觉得热。 “大概是觉得我们三个没有什么太大作用,那些气机并没有针对我们的意思,哦,对了还有一股气机来自地上,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就在那茶铺附近。”燕一飞继续说道。 “茶铺附近?不是说高人都不出世的吗?怎么一下出来这么多高手?”宇辰不可思议的说道,“啥时候都这么不值钱了。” 宇辰说完看着关于和燕一飞,发现关于一只手摸着下吧,一直盯着燕一飞眼珠乱转,瞬间明白了关于所想。燕一飞不明所以,被关于看的头皮发麻,“关于你想干嘛?” “燕兄,你这法门倒是高明,还可以提前预知危险,不如分享一下?”关于咧嘴嘿嘿一笑,关于着实被燕一飞一番话惊到了,心里盘算着,如果自己能有这本事以后岂不是少吃很多亏?连跑路都比别人抢先一步。 “我还以为怎么了,倒不是我不教你,这种东西是靠长年累月练习所得,哪是说教就能教会的,得靠悟。”燕一飞如释重负,刚才被关于看的 “没事,我们有的是时间,你慢慢教,我慢慢学嘛。”说着,关于一只胳膊已经搂在了燕一飞肩头,另一直手伸出手指不断的戳着燕一飞肋骨。双目还不断的暗送秋波 “别,咱们有话好好说。”燕一飞忙推开关于。 “真恶心。”宇辰见状赶紧转过头快步离开,实在受不了眼前这一幕。 青龙真君被破军重伤,由云亦滔出手救下,隐雾山众人听青龙真君的话慌忙撤退。众人回到隐雾山,狐媚儿见众人回来,遂上前迎接,却瞥见被云亦滔扶着的青龙真君,嘴角有鲜血流出,本就苍白的面色更是白的吓人,慌忙上前问道:“怎会如此,真君怎会受此重伤?” “一会再说,快去禀报门主,先救真君。”云亦滔一边说着,一边将青龙真君扶到座位上,忙着查看青龙真君的伤势。其他众人也是分头落座,熊王忿忿不安,而血魔老祖则老神在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一时之间大殿里气氛竟然显得有些怪异。 不一会那灰袍人再次出现,而那个背剑人已经不知去哪了。众人一看灰袍人出现,立马起身向着灰袍人一拜,青龙真君也挣扎想要起身,只是显然受伤不轻,灰袍人见状挥手示意,青龙真君这才作罢,其他人见状也各自回到座位。灰袍人迅速来到青龙真君面前查看他的伤势,拿出一颗丹药喂他服下,而后一股灰色的力量输入青龙真君身体,青龙真君先是一脸痛苦,只一会便舒服了许多。 “今日之事我全都看到了,那破军确实了得,竟能身化鲲鹏,这魔门何时出了这等人物,狐媚儿他们的来历还得再查啊。” “属下办事不力,还请山主责罚。”狐媚儿听了立马跪下,诚惶诚恐。 “起来吧,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今日之事我不想再看到,今日若不是本山主在不远处,恐怕你们都得留下。”灰袍人语速不快不慢,只是听在众人耳朵里无异于惊雷乍现。 “山主,虽说我等未必是那重宇和破军的对手,但 |
但是想要留下我们也不太容易。山主未免高看了他们。”熊王第一个开口,显然很不服气。 “熊王所说不差,我自信保得众人撤退还是可以的。”血魔老祖接着熊王的话说道,说完看了一眼熊王,只是并没有得到熊王的回应。 灰袍人听了也不生气,仍旧不紧不慢的说道:“若是他们二人再配合战阵你们有几分把握全身而退?” “什么?战…战阵不是被青龙真君和云亦滔破去了吗?”熊王一听,立马急了。 云亦滔始终不曾发声,见青龙真君没有大碍以后便回到座位沉默不语。此时听到灰袍人这么说也与众人一样一头雾水。 “山主何出此言呀?”血魔老祖想了一会也是不得要领。 “熊王,我且问你,今日入阵与前一次你可感觉一样?”灰袍人看向熊王。 熊王听得莫名其妙,但也知道灰袍人不会妄言,用心摸摸油光铮亮的脑袋,两次撞阵的种种涌上心头,缓缓开口道:“要说不同嘛,似乎今日的战阵不似上次让人有力无处使,上次我入阵以后根本无处下手,一棒打向那些星辰竟是瞬间消失,连点声响都不曾发出。而这次那些星辰似有实体…” “这就是问题所在,今日我观那战阵恐怕不及上次战阵十之一二。”灰袍人打断熊王的话说道。 众人听了一脸愕然,久久说不出话。青龙真君也回想两次的战阵,第一次虽然不曾亲身入阵,只是站在远处观察,今日也是怂恿熊王再次入阵,以便自己再次推演一遍,自以为有了八成把握这才入阵,入阵以后也是没有急于动手,在里面仔细观察星辰变化,确定万无一失才传音云亦滔里应外合一股作气破得此阵。没成想自己还是走了眼。而血魔老祖更是暗道侥幸,险些偷鸡不成蚀把米。 “山主是说此阵是脱胎于上次的战阵?”青龙真君费力的坐直身子,声音沙哑的说道。 “应该是没错了。” “若是这样,假以时日那陌尘岂不是更难对付?”听了灰袍人的话熊王坐不住了,“还请山主出手端了陌尘。”熊王郑重其事的单膝跪地。 “你们可知今日为重宇没有下令乘胜追击?”灰袍人没有正面回答熊王,反而提出这么一个问题。 熊王看看其他三人,见三人都不言语,不由得一拍大腿喊道:“哎呀,山主就莫要打哑迷了,真是急死个人。” “想来是重宇也发现了山主,忌惮山主神威不敢追击。”狐媚儿谄媚的说道。 “呵呵,自从我们两方开战以来,域魔教一直没有动静,不知打的什么算盘,那重宇肯定也是担心域魔教从旁杀出来个渔翁得利。况且今天除了我们两方,还有不少观众在场。再者,那重宇也是想告诉我们隐雾山,他并不想玉石俱焚,大家得过且过。”这姜还是老的辣,一点都没错,灰袍人将所有事情看的清清楚楚。“狐媚儿,域魔教那边这些年你探查的怎么样了?” “回…回山主,属下无能,那域魔教实在神秘,又极少在这天下露面,属下一直不能探得域魔教虚实。”狐媚儿已是冷汗直流,灰袍人向来讲究事不过三,今日是一连两次被灰袍人问起,自己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已不是一句属下无能就能过去的事了。 果不其然,听了狐媚儿的回报,灰袍人冷哼一声,声音不大,却在狐媚儿耳边响起一记惊雷,狐媚儿赶紧匍匐在地,柔软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 “**。”说着,灰袍人向狐媚儿一伸手,狐媚儿只感到一股不可反抗的力量控制了自己,身体不由自主的飞向灰袍人,灰袍人一把掐住狐媚儿的脖子,狐媚儿瞬间角色铁青,呼吸困难。 “山…咳咳,山…山主,山主…饶…命。”狐媚儿双手握着灰袍人有力的大手,一股冰冷瞬间传遍全身,狐媚儿握着灰袍人手的双手不由得使劲想要掰开一点,虽然明知是突然还是希望这样能使自己好受一些。 灰袍人座下众人见状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殃及池鱼。 “义父请息怒,还请义父饶了狐媚儿,此时正是多事之秋,正需用人之际,况且狐媚儿向来对义父忠心耿耿,还请义父再给她一次机会,义父三思啊。”云亦滔忽地跪地替狐媚儿求情。 血魔老祖心思急转,见云亦滔出声,也是跟着跪在地上说道:“山主三思,媚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放她一条生路。” 熊王见两人都在求情,也是咣当一声跪下表明心意。 四人中,只有青龙真君没有任何表示,依旧半躺在座位上不动声色。 灰袍人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又狠狠瞪了一眼狐媚儿,手上力道顿时又加大三分。 “青龙真君你为何不替她求情。”灰袍人看都不看青龙真君只是瞪着狐媚儿,好像在欣赏她求生不得的表情。 “回山主,既有三位同门求情,山主又宅心仁厚,深明大义,自有圣断,又何须我这个重伤之人多言。”青龙真君一拱手说道,一番话既恭维了灰袍人,也埋下了坑,顺便表明自己不想干预灰袍人的决断,可谓滴水不漏。 |
灰袍人听了没有回应青龙真君,只是冷哼一声,一甩手将狐媚儿扔了出去,狐媚儿一下撞在大殿立柱,顿觉一股热血涌上心头,口吐献血一下载在地上。狐媚儿落地以后不敢多耽误,立马挣扎着起身磕磕绊绊的说道:“谢山主不杀之恩,属下定当全力探查域魔教和陌尘。” “再有下次,我就把你丢到后山喂奴。”灰袍人环视一圈说道:“都起来吧。” 众人听了我不敢去全都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也没人去搀扶狐媚儿,狐媚儿只有自己捂着胸口一步一瘸的走张自己的座位。 等众人落座灰袍人才开口说道:“我要去闭关一段时日,暂时不要入过分招惹陌尘,只是小规模接触探查虚实就好,还有给我查清域魔教,至于山中事物…”灰袍人顿了顿,看了看云亦滔,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蓦地转头对着血魔老祖说道:“暂由血魔老祖决断,云儿从旁协助。”说完灰袍人便消失不见。 血魔老祖听了顿时欣喜若狂忙起身向着灰袍人宝座拱手说道:“谨遵山主圣令,恭送山主。” 青龙真君回到住处,立马盘膝打坐调理伤势,这次一战着实受伤不轻,刚回到隐雾山他便试着疗伤,只是稍微一动,便全身经脉痛疼难忍,又加血气运行不畅,直到吞服了灰袍人给的灵药方才好受,加之灰袍人一股神力注入自己的身体使得血气顺畅了许多,所以这会一身神力已经可以正常运转,只是内伤还需调养些时日。 “老祖此来所谓何事?”青龙真君依旧盘膝闭着眼睛说道。 “哈哈,”只听门外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一团血雾出现,一个身影慢慢显现正是血魔老祖,“真君一身修为果然通天彻地。老夫已经隐匿气机生怕打扰真君疗伤,不曾想还是被真君发现了。” “老祖说笑了,我若真如老祖所说今日便不会如此狼狈了。”青龙真君周身一层青光绕体,仍然没有睁开双眼。 “诶,此言差矣,真君一出手便可破得今日战阵,而我和熊王二人合力却仍然被困阵中,真君这样说,让我二人情何以堪?何况我等属实没有想到那破军竟然蕴含鲲鹏之相,虽然此生不得一窥鲲鹏真容,老夫却也知道鲲鹏对真龙那真是天大的苦主,所谓万物相生相克。若是今日换作是我,恐怕已经不能站在这里跟真君谈笑风生了,真君又何必妄自菲薄呢?”血魔老祖也不在意青龙真君只顾一旁调息,就站在青龙真君面前侃侃而谈。 青龙真君听了也不辩驳,慢慢收起神力直至周身青光消散这才呼出一口浊气,慢慢睁开眼睛,走下坐台开口说道:“还请老祖恕在夏招呼不周。”而后一摊手示意血魔老祖坐下,又开口说道:“老祖此来可不是来跟我磨嘴皮子的吧?” 血魔老祖也不拘谨,随着青龙真君伸手也便坐下,此时听青龙真君这么一说,忙一拍额头说道:“你看看我,年纪大了记性也变差了,我来是为了询问真君伤势,顺便送上一颗血魂丹,此药随比不得山主的灵丹妙药,却对恢复血气也有些许好处,还请真君莫要见外。”说罢,血魔老祖手中多出一个血红色的小盒,小盒颜色与血魔老祖一般红袍一般无二。 青龙真君听了,眼珠转了转,开口说道:“哦?那在下就收下了,多谢老祖美意。” “哈哈哈哈,”血魔老祖一声畅快的大笑,“你我同为山主效力,本就是一家人守望相助何须言谢。既如此,那便不打扰真君休息了。老夫告辞。”说吧,红袍一卷一团血雾出现,瞬间又消失不见,再看刚才座位,血魔老祖已是不见了踪影。 等五魔老祖离去,青龙真君这才那个红色小盒仔细端详,打开小盒一颗红色药丸出现在眼前,青龙真君拿起药丸放在鼻尖嗅了又嗅,最终轻轻一笑,放回小盒。 一道白光闪过,狐媚儿出现在青龙真君背后,“那老狐狸走远了?” “嗯,这会应该熊王那里了吧。”青龙真君似乎对狐媚儿的出现一点都不意外,头也不回的答道。 “就为了给你送颗灵药?”狐媚儿拿起那颗血魂丹看了看。 “送药笼络人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想来探探我的虚实。今日一战,那破军着实可恨,跟疯了一样抓着我不放,如果不是为了保存实力,我也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今日大殿上,山主的神力进入我的身体,为了不让山主探出虚实,我拼着血气逆行,更加加重了伤势。短时间内怕是难以恢复了。唉。。。”说道此处,青龙真君幽幽一叹,又继续说道“你怎么样了?” 狐媚儿听了摸摸自己的玉颈,一个紫色的血印浮现,“山主当真不知怜香惜玉,差点掐断我的脖子。好在云亦滔及时求情,不然今日我怕难以善了。” “你知道就好,域魔教你该交出点东西了,不然下次就没人保的了你了,好自为之。”青龙真君仍然没有回头。 狐媚儿听了也在意,上前几步,柔软的身子贴在青龙真君后背上,一双玉峰顿时被压的乱了形状。狐媚儿一口热气呵在青龙真君耳边,娇嗔着说道:“真君今日为何不给奴家求情,比起受的外伤,奴家心里更是不知道疼上多少倍,莫不是真君有 |
莫不是真君有了新人?” 青龙真君听了顿时一股心火燎便全身,转过身一把将狐媚儿搂在怀中,捏捏狐媚儿娇嫩的脸蛋,手指顺着脸蛋滑道玉颈,一嘴贴在狐媚儿耳根,狐媚儿顿时一声娇嗔。 “我要是真的给你求情,你现在还能好好的坐在我的腿上撒娇吗?”青龙真君说着使劲在狐媚儿的玉峰上一捏。狐媚儿吃疼又是一声娇嗔:“奴家知错了,真君要了奴家吧。” 青龙真君一把推开狐媚儿,“赶紧滚回你的青玉洞,别让血魔老匹夫找不到你。对了,这颗血魂丹你收着吧,对你恢复血气有好处。”见狐媚儿不为所动,青龙真君轻笑一声:“你放心,这是真的灵药,血魔老匹夫向来不轻易送人,看来这次是下了血本。” “既然如此,那奴家就告退了。”说着狐媚的看了一眼青龙真君,没走几步连同桌上血魂丹一起不见了踪影。 见狐媚儿也离去青龙真君一声长叹:“都是千年的老狐狸啊。” |
如果楼主以后将小说发布网站的话,建议研究一下分段哈, 每段最长大概不超过4行,不然读者会看得眼晕的。 我略略看了下,你大概从14章开始分隔段落了, 哈哈哈,这个很好,之前的一大片文字着实把人眼睛看晕了。 我想问问,这个贴吧是不是都没有读者?来贴吧看小说的都是网编吗? 我也有小说, 不知道要不要发出来 |
大大有兴趣来话本小说发文吗?很容易过审,作品有网编带,发文3000字后每天会有稿费 |
第二十一章 各怀心思2 血魔老祖确实如青龙真君所料,从青龙真君那离开以后直奔熊王而去,只是快要到了的时候,血魔老祖又显得犹豫不决。因为他实在不知该怎么跟那个莽夫打交道,若要让熊王冲锋陷阵那自是没话说,熊王从来都是第一个冲上前去,但若是让他动动脑子却比杀了他都要让他难受,这种人既容易打交道,又不容易打交道。一般来说,这种脾气的莽夫,只要让他从心底认可你那便什么都好说,若是不认可,那便事事皆休。想到上次熊王说的:“我觉得云奕滔就不错。”血魔老祖就一阵头疼。 很明显这熊王很看好云奕滔,自己平日间又和熊王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只是同为山主座下,平时也只是山中事物,况且这天下已经平静了太久,大家都在各自洞府修炼,更是没有什么来往了。若不是这次陌尘的突然出现,血魔老祖都不记得上一次熊王一同并肩作战是什么时候了。血魔老祖犹豫再三,想到今日好歹跟熊王一同入阵,心中顿时有了计较,这才下定决心向熊王那里奔去。 血魔老祖从血雾里走出,只见熊王面前摆着三坛酒,而熊王正抱着一坛也不用杯就那么咕咚咕咚大口往嘴里灌着,便开口大笑说道;“哈哈,熊王好雅兴啊,只是一人饮酒,有什么意思,来来来,让老夫陪熊王痛饮几杯。”说着手中多了一个酒碗,也不管熊王同不同意,自己打开一坛倒入碗中,仰起头一饮而尽,白酒入喉,只觉一股辛辣充斥肚肠。血魔老祖想不明白,这么难喝的酒怎么也会有人喜欢,只是脸上不动声色。“啊,”血魔老祖一抹嘴说道:“好酒。”说完又倒上一碗,又一饮而尽,就这样,血魔老祖忍住这辛辣的滋味连干三大碗这才停下。 熊王没有正眼去看血魔老祖,只是用余光斜视,见血魔老祖三碗下肚,熊王才擦擦嘴,开口道:“想不到老祖也喜欢这么烈的酒。” 血魔老祖一听,哈哈大笑,说道:“那要看跟谁喝,这天下的酒嘛,都是一样的东西,从来没有又甜还能醉人的。无非就是喝的个意境,与熊王这样的人对饮,这辛辣,便是心中豪气万千。”说罢,拿起碗向熊王眼前一递,便又饮下这第四碗。 熊王听着血魔老祖这不着边际的话,也摸不着头脑,只是看到血魔老祖饮下这第四碗,这才拿起一坛新的一下撕开坛口咕咚咕咚猛灌几口。 “老祖莫要说这些文绉绉的话,有什么直说便是。”熊王放下手中酒坛说道。 “哈哈,熊王果然直爽,这不,山主闭关,让我全权处理山中事物,我想着都是我们都是为山主效力,理应为山主分忧,这才顾不得调息便跑来找熊王,务求给山主分忧啊,不为别的,你也看到了今天狐媚儿的下场。”血魔老祖一本正经的说道。 熊王眼珠一转,已是明白了血魔老祖来意,他不喜欢动脑子,不代表他没有脑子,又喝了一口酒,又继续装傻充楞说:“那是自然,山主一向对我们不薄,山主也向来公私分明,能没事来找我饮酒,也能在大殿救治重伤的青龙真君,当然,对不做事的人也是毫不客气。那么。。。老祖我们能做点什么呢?本王原为隐雾山为山主赴汤蹈火,单凭老祖吩咐。”一番话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我是隐雾山效力,你血魔老祖若是隐雾山之事,让我干啥我干啥,若是你的私事那便另当别论了。 血魔老祖是何等精明之人,活了大把年纪,头发丝都熬成空的了,瞬间就听出了熊王的言下之意,只是也不计较,脸上笑意盈盈的说道:“熊王之心天地可鉴,我自是不会怀疑,今日登门,也无他事,想着熊王两次身体力行撞入陌尘战阵,熊王风采仍就历历在目让老夫心生佩服。” “呵呵,老祖过奖了,我本就是个冲锋陷阵之人,不似你们谋定而后动。” 熊王一番话说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血魔老祖。 血魔老祖对上熊王的眼神,没有生气,仍旧充满笑意,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辈一般看着熊王说道:“老夫一把年纪,修为不易,当然不能与正值壮年的熊王相比,但是熊王放心,我虽然爱惜自己,若是他日熊王有难,老夫定当会如今日一般与熊王并肩而而战,绝不会袖手旁观。” 熊王听了哈哈大笑,“那就先谢过老祖了。”说完闭口不言。 两人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熊王也不管血魔老祖,只管自顾自的饮酒,但也没有送客的意思。两人就这么各自饮酒,像一对认识多年很有默契的老友。半晌以后,血魔老祖一手捋捋红色的胡须说:“熊王啊,你对那陌尘和域魔教怎么看?” “什么,这个事,你问我啊,还能怎么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还怕他们不成?”熊王一听这个,那股不经大脑思考的劲就上来了,脱口而出。 “你说,狐媚儿经营山中情报这么多年,怎么会对域魔教一无所知呢,而那陌尘又是突然出现,不断的给我们惊喜。”血魔老祖没有去看熊王。 “那我怎么知道,许是域魔教太过神秘的缘故吧。”蓦的熊王又冒出一句,“你去问她啊。”说完一转头发现血魔老祖正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 “呃。。。你是说她。。。” 还不等熊王说完,血魔老祖立马神色一转,打断了熊王的话,说道:“嗨,瞧我这记性,真是上了年纪,差点忘了正事,我来啊是想跟熊王讨论一下那陌尘的战阵。”血魔老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我山中只有熊王两次入阵,想必熊王最是了解那战阵,还请熊王说说自己的想法,以便日后再对上陌尘,我们也好有个计较。” 熊王正思虑着方才血魔老祖说的话,还不等自己想个明白,血魔老祖突然话锋一转,熊王顿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你说那个战阵啊,我是不知道怎么能破去,你该找青龙真君商量一下,我嘛,我倒是可以提供一下建议,只是这一时我也先不明白。。。” “那熊王先想想,我们改日再详谈,我还有些要去处理,老夫告辞了,改日再与熊王饮酒。”血魔老祖又是不等熊王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起身便要告辞,只是临走之时说的一番话特意把“想想”二字说得很重。 血魔老祖的离开很突兀,突兀到熊王都没反应过来,看着血魔老祖离去,自己楞在当场,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只得挠着自己锃光瓦亮的大脑袋撇着嘴回想着刚才二人的对话,想到血魔老祖提到狐媚儿欲言又止,临走前又把“想想”两个字说的特别重,这才停下挠头的手,若有所思的说道;“难道她。。。”只是后面的话熊王并没有说出口。 遮云山主峰不似其他名山大川或雄俊,大气磅礴又景色秀丽,或险峻奇特,巍峨高耸,直插云间。只是一座普普通通不大不小的山而已,甚至都比不上一般的山高。山上不似那些大山如人间仙境一般常年云雾缭绕。若是修道之人跃上高空便可一窥遮云山全貌。 此时陌尘门中,重宇正和破军对损失的人马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第二座战阵被青龙真君和云奕滔联手破掉而扼腕叹息。 忽然,一股气机越过陌尘门下其他人向着二人袭来,破军立马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正要跃上高空看看是何方神圣,却被重宇一把拉住,“稍安勿躁,我观这气机虽有杀意,却无杀心。你去继续拣选人吗,重铸第二座战阵,我去会会来人。” 破军听了本想反驳,但是看到重宇坚定的眼神,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好摇摇头向门外走去。 重宇紧随破军之后出门,而后腾空而起,寻着那股气机向着云端飞去。来到云端,只见一个灰袍人背对着自己,也不惧阳光直射,面向太阳,那阳光洒在灰袍人身上,就像给那灰袍镀了一层金,浑身金光闪闪,与他一身灰袍和略显落寞的背影有那么一点不协调。 灰袍人头也不回的说道:“你来了。” “嗯,”重宇不知道来人是谁,但心里也有七八分猜测。 “这夕阳真美,我常常立于云端就这么静看夕阳。”灰袍人仍是没有回头。 “夕阳无限好,只是,只是近黄昏。”重宇回到道。 两个人没说几句忽然没有征兆的陷入沉默,像两个多年不见的知己,对着夕阳,似是不用多说,默契到双方都能感受到各自的这许多年的心路历程。 蓦地,背对着重宇的灰袍人,伸了伸懒腰,好像刚睡醒似的,转过头,面向重宇,一张脸被衣帽挡住,只能看看黑洞洞一片,具体的面容却什么也看不到,神秘异常,这人正是自称要去闭关的隐雾山山主。 回过头来的灰袍人没有说话,而是上下打量着这个看起来年岁不大的年轻人,起码从面相上看是如此。这是两人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灰袍人不禁很是好奇,不单单是对重宇的身份感到好奇,震惊于重宇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手腕可以让陌尘在这么短的世间内崛起,可以和自己的隐雾山一较高下,更是震惊于面对自己撒开的气机,重宇竟然可以如此从容不迫。其实,灰袍人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重宇面对他排山倒海的气势,自己此时犹如在狂风暴雨的大海中行船,只能紧紧抓住船舵不让小船失去方向,却随时都有风浪碾碎的可能。若是重宇本体在这自然不会这么狼狈,只是本体在域外,而为了进入海蓝星自己又元气大伤。所以此时自己是在硬撑着,已是强弩之末,只是不露怯,脸上故作镇定而已。 突然灰袍人哈哈一笑,“果然英雄出少年。”随着灰袍人发声,重宇顿时感到身体一轻,刚才如潮水般的压力瞬间褪去。若不是自己定力超出常人,恐怕会因为收不住力而露了马脚。 “这是给我一个下马威吗?”重宇轻松一笑,“都知隐雾山主神秘异常,很少在这天下走动,更是少有人知道你的称谓,不知山主如何称呼?” “呵呵,你就叫我灰袍吧。”灰袍人一声轻笑,看不见脸上表情,只是从这句话里,重宇已经知道,这灰袍已没了杀意,当下也放心了不少,于是开口说道:“有趣有趣,这天下竟有人用自己袍子的颜色作名。” “有趣的是你,一个不知身世不知来历的年轻人就这么横空出世,搅闹的这天下不再平静,连那帮正道人都盯上了我隐雾山。你说你是不是更有趣。”说道最后灰袍原本褪去的杀意又再次生出。 |
“山主才是有趣,一说到我的身世就又有了杀意,若是这么想知道,直接问我就是。”重宇很快便明白灰袍的来意,一摊手继续说道:“我只能告诉你,我本对你们隐雾山没有什么企图,只是因为初始的时候扩张势力引起了一些误会,比起你们隐雾山我对域魔教更感兴趣,域魔教嘛,光听着名字就让人想入非非。”重宇说完,也不管灰袍能不能听得明白,既然灰袍能散去一次杀意,便能散去第二次。很明显灰袍不是为了看夕阳而来,却也不像为了杀自己而来,不然此时遮云山早怕是狼烟四起了,两人更不会这么客客气气的说话。重宇当年在陌尘帝国身经百战,对战场的瞬息万变以及种种策略全都了然于心,战前谈判更是个中老手。想到这,重宇索性放下全身戒备,任由灰袍杀意袭身。 听了宇辰的话灰袍没有开口,只是双眼紧紧盯着重宇的双眸,重宇跟灰袍对视,重宇看不到灰袍的眼睛,只是毫不畏惧地紧紧盯着灰色的衣帽下的黑洞。此时重宇仿似生出了一种错觉,那衣帽下遮掩着的黑暗中有一只金色的眸子射出金光透过他的双眼直射在重宇灵魂深处。那一刻重宇好像回到了陌尘,回到了那个有巨大星环环绕的璀璨故土,一座座大殿依然矗立云间,金色的大道上,不时走过一队队巡逻的甲士,手执长矛大戬,威武雄壮。空中多彩的大鸟成排飞过,田野上炊烟袅袅,花儿铺满山野,孩童成群结队的在花丛中嬉闹着,而那颗神树下,两个老人神态安详,谈笑自若。 夕阳下二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夕阳越发接近二人,橘红色的霞光仿佛给二人披上了一层纱。 许久之后,灰袍杀意散去,开口道;“我要杀你不算太难,看来我们不是敌人,但也算不上朋友,域魔教甚是神秘,我也很有兴趣,年轻人你顾自小心吧。” 随着灰袍的开口重宇回过神来,被夕阳映着的通红的脸上,不知何时多了几滴泪滴,重宇发现自己仍然驻足云间,而灰袍已经消失不见,只有一段话留在自己耳旁。为何会有那一瞬间的恍惚重宇不得而知,但是那一瞬间重宇确是真真切切听到了那些孩童的欢声笑语和老人慈祥的声音,也真的摘到了那朵花儿。重宇抬起手看了看,又嗅了嗅,好像真的从指尖传来一股花香。 重宇回到遮云山,看着那些 一路跟随自己而来的战士正光着膀子训练新人,显然破军下了军令,训的那些新人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一遍又一遍的演练战阵。重宇心里甚是欣慰,好像看到了帝国的将士,看见了吞吐几万里的浩大声势。 破军不知何时站在了重宇的身后,“殿下,其他人似乎有了消息。” 重宇用手指了指地,破军摇了摇头。重于瞬间了然,一拍破军肩头说道:“走,屋里说。” 天边夕阳红的更加通透,洒出的红光足足染红了半边天。云海飘荡,载着霞光飘向远方,也带来了世人的梦,只待黑夜完全降临便会依次寻去。 |
玉清子对这个徒弟也是又爱又恨,自己这个徒弟虽说资质甚佳但偏偏生性寡淡,只对自己喜欢的事上心,偏偏他又只喜欢独坐山巅看云海,在玉断山从不于人争什么。自己这云海峰本就人才凋零,不像玉断山其他几峰,那么人才济济。好不容易出现这么一个好苗子,却又是这副性格,这让玉清子头疼不已。其实,以当时宋洛苼的资质完全可以投到其他几峰,但是宋洛苼偏偏反其道而行,给出的理由是,“我已看遍玉断山所有山峰的云海,只有那云海山的与我最是有缘。”听得几位主峰峰主苦笑不得,而玉清子确心里乐开了花,心里想着云海峰总算熬出了头,当晚回去和三个弟子以及新来的宋洛苼喝的酩酊大醉。只是后来事情的发展完全偏离了玉清子的预想,宋洛苼确实是资质出众,修行也是一日千里,只是从来不参与玉断山的比斗,这第二出色的名头还是玉断山掌门给评的,其他几位峰主听了都很不服气,更别说是其他弟子了。 自从得了这玉断山年轻一辈第二的名头以后,来云海峰挑战宋洛苼的人络绎不绝,只是宋洛苼全都不见,给出的理由是“大家都是同门,谁伤了谁都不好,不如看看云卷云舒,坐而论道。”宋洛苼更是多次提出去掉自己这么个不知所谓的头衔,给其他弟子。这个消息一出,玉断山更是炸了锅,一时之间,宋洛苼成了弟子公敌,除了那同样极少露面一直隐修的玉断山公认年轻一辈第一人叶昂,所有人都想爆打他一顿。只是宋洛苼对一切充耳不闻,依旧每日端坐云海上。 |
这一日,玉清子像往常一样,给三个弟子讲经说道,三个弟子围坐在玉清子身旁安静的倾听。虽说资质平平,但是玉清子从来不曾嫌弃过三人,仍旧不厌其烦的教授三人。 “大道无形,无处不在,又无处不在。一呼一吸是为道,一念一思亦为道…” “师傅”一个年岁不大的少年打断玉清子的讲道。 “怎么了小九?”这个被乘坐小九的少年摸摸光滑的小脑袋,支支吾吾的说道:“嗯,唔…师傅你说一呼一吸是为道,一思一念也为道,那不是说我们都是道,但是,但是,我们为何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你这个笨呆瓜,你要是道,那我不就是道的师兄?”一个年岁比小九大不少的年轻人一拍小九的脑袋说道。 “哈哈,门清那照你这么说,我不就是道的大师兄?”另一个年纪与方才年轻人差不多但是体型肥胖的人接着说道。 “哈哈,师兄所言极是。”那叫门清的年轻人煞有介事的一拱手向着开口的年轻人说道。 “一手,休得带着师弟胡闹。”玉清子一声轻呵。 “是师傅,弟子知错。”那个叫做门清的年轻人和叫做一手年轻人听到玉清子的话语立马拱手认错,同时强忍着笑意不断的瞟向小九。 小九也不生气,似是习惯了两个师兄拿自己开玩笑。 玉清子伸出手摸摸小九的脑袋,说道:“小九啊,你说的也对,也不对,道是天地万物运行的规律,我们既然在这天地中,当属道的一部分,但我们又都不是道,因为啊,我们任何一个也代表不了道。” |
小九听了挠挠脑袋,皱着眉头,半天想不明白。 一手,门清, 看着这个年岁不大的师弟一脸懵懂的样子很是搞笑,也都学着师傅摸摸他的脑袋,而后哈哈大笑。 “紫玉峰,叶昂特来拜会玉清子师叔。”门外一个声音打断了小九等人的嬉闹。 “进来吧。”玉清子说道。 叶昂大踏步进入门来,礼貌的向着小九三人点点头算是示意。三人见状,忙起身拱手作揖,齐声叫道:“叶昂师兄。” “拜见师叔。”叶昂来到正中向玉清子行礼。 玉清子一脸微笑,满意的点点问道:“师侄所来何事?” “不瞒师叔,我听说宋师弟回山,特来寻他。”叶昂再拜很有礼貌的说道。 “哦,他在云海,你尽可自去。” “是,师叔,叶昂告退。” 看到叶昂退出门去,玉清子看看三位弟子,说道:“今天就先讲到这里吧,你们三人回去好好体悟。” “是,师傅。”三人齐声跪拜。 叶昂拜别玉清子,自去云海寻宋洛苼。正见宋洛苼正坐在一块巨石上独自看着云海,巨石很大,其面光滑如镜,阳光洒在石面上又打在宋洛苼背上,只见宋洛苼金光闪闪,身边不时有白云穿过,宛如一尊天神下凡,独坐云间。不等叶昂靠近,宋洛苼已经察觉到叶昂的到来,头也不回的问道:“叶昂师兄,何时出的关?” “刚刚出关。三年了。”叶昂平静的说道。 “这么快就三年了。” “宋师弟可愿出手了?” 二人一问一答。沉默半晌,宋洛苼站起身伸伸懒腰:“师兄诚心前来,我自是愿意出手。”宋洛苼慢慢转过身,一摊手说道:“还请师兄登台。” 叶昂也不废话,双手一拱瞬间出现在巨石上,二人相对而立,沉默不语。 二人就这么闭眼站着,衣袂飘飘无风自动,不说话也不动手,任由云朵在二人身边穿过。 许久以后,二人同时睁开双眼,相视一笑,又同时坐在巨石上。 “我输了。”宋洛苼率先开口。 “师弟只是修炼时日尚短,境界未稳,假以时日我不会是你的对手。”叶昂摇摇头苦笑道,想不到自己苦修多年只比宋洛苼强在修行时间上,心中不知什么滋味。 “叶昂师兄,我虽然没有精研剑道,但是我也知道剑道一途,不在剑锋,我观师兄紫玉剑法太过重术,而轻剑意,剑术超群变化多端,尤其最后一剑,只有其形而无其意,这才不能如臂指使,挥出之时出现凝滞,而威力也大打折扣。”宋洛苼看出叶昂心中苦楚却没有出言安慰。 叶昂听了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说道:“宋师弟果然眼神犀利,我又何尝不知,只是最后一招紫气东来,我始终不能领会其中真意,使出的剑招也是徒有其形。” 宋洛苼听了哈哈一笑说道:“师兄可知我这次下山遇到了什么趣事?” “哦?还请师弟说来。”叶昂不明所以,仍是顺着宋洛苼的话问道。 “魔门云亦滔,当着天下青年一辈的面要求娶落花门苏念仙子。”宋洛苼微微一笑说道,只是笑容很有深意。 叶昂看着宋洛苼的表情听他说话,顿时哈哈一笑,说道:“怪哉怪哉,这天下还有这等趣事。”说完站起身,伸了伸懒腰,向着宋洛苼一拱手,而后冲入云海不见了踪影。 第二天玉断山弟子听说,闭关苦修多年的叶昂背着一把没有开封的普通铁剑下山了。 “师兄们别藏了出来吧。”叶昂走后,宋洛苼仍然留在巨石,坐在原来的地方没有动。 “我就说他俩不会打起来,怎么样,小九你输了吧。”随着宋洛苼的话语刚落,不远处一块巨石后,门清和一手两人提着小九,嘴里喋喋不休的说着,“这个月你来洗衣服,我可是好多该洗了。” 小九被二人提在中间,使劲挣扎,奈何年纪跟两个师兄差的太大,气力比不得两人,只有认命般耷拉着头,但是嘴里一直不服的说道:“打了打了,不信你问宋师弟。” 门清听了一巴掌打在小九屁股上:“呦,臭小子,还嘴硬,还想耍赖。” “我没有我没有。”小九疼得直蹬腿。 三人来到近前,将小九扔到巨石上,门清一手也是一跃登上高台,一手开口问道:“师弟,刚才我们跟小九打赌,你若与叶昂师兄一战那我们就给小九洗一年的衣服,如果没有小九给我洗一个月的衣服,你说实话你俩到底打没打?” 宋洛苼一听,眼珠一转问道:“那我的衣服呢?” “自己洗”门清一手异口同声的说道。 “打了。”宋洛苼干脆利落。 “我不信。”两人又是异口同声。 “你们知道什么叫元神出窍吗?”宋洛苼神秘的说道。 三人听了,张着大嘴一时被惊的说不出话。半晌以后,门清磕磕巴巴的开口问道:“那…那…那你…你…为何不跟…不跟…其他师兄弟打?” 宋洛苼听了哈哈大笑:“你会跟比自己棋艺差的人下棋吗?”说罢跳下巨石往往山下走去。 “师弟,你去哪?”小九站在巨石得意洋洋得问道。 宋洛苼一摆手头也不回的说:“今日不看云海了,去听师傅讲经说道。” “师傅已经讲完了。”小九继续喊道。 “那就回去洗衣服。”宋洛苼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三人视线中。 巨石上,一手庞大的身躯颓然的坐下,远看像一座小山一般,门清一手对望一眼,均是摇头苦笑,只是那苦笑里还带着一抹欣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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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说了祝大家520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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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三江城 宇辰对于昨夜燕一飞说的并没有放在心上,这一路结伴走来三人对彼此都非常熟悉了,像昨晚燕一飞不知道哪跟筋又搭错了得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因此宇辰也只当是他一时兴起,全然不在意。 哪知燕一飞对拜师一事念念不忘,一路上一直跟在宇辰左右念叨着这件事。关于不知道昨晚自己出去打野味以后两人发生了什么,见燕一飞一路上絮絮叨叨,不厌其烦的重复着拜师这件事,便打趣的说:“我说小弟啊,你快收了这个徒弟吧,没想到下山一趟,我这辈分还涨了,来,小燕子叫声伯伯我听听。” 燕一飞听了关于的话,拿眼睛瞟了一眼关于,没好气地说:“滚滚滚,跟你有鸡毛关系。” 关于听了笑着说:“哈哈,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要拜我小弟为师,我这个当大哥的于情于理都该帮着把把关。别的咱先不说,你的品性,嗯…还行,你的资质嘛,也还凑合,但是你这礼数嘛,当伯伯的可得跟你好好说道说道了…古人云…”说道这,关于顿了顿,咽口吐沫继续说道:“古人云…云…” 宇辰看着二人斗嘴一直默不作声,看到关于云了半天也没云出个所以然来,遂开口揶揄道:“云***云,肚子里没有那点墨水,就别学别人摇头晃脑。” 关于摇摇头装作一脸无奈的说:“唉…家门不幸,不幸啊。” 三江城,因为三条大江交汇于此而得名,从有了人有了灵智开始,大江大河便是文明的发源地。人可以七天不吃饭,但不可以三天不喝水,庄稼草木更是离了水不长,因此自古以来有水的地方必是个大的聚居地。三条大江到了三江城这个地方原来,水势已经不是很大,只是三条汇聚一起,又形成了一条更大的江,江面宽阔,水流平缓。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来。三江城依江而建,得力于航运之便,筑起码头,江上南北客商来往船只不断,如同一条长龙,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头。 宇辰三人来到江边,眼见一条条商船排起的长龙,宇辰不禁感慨地说:“壮观啊,以前我只以为这形成于天地间的青山大河蔚为壮观,不曾想这世间人也能如此壮阔。” 关于也在看着这宽阔江面,只是心思却不在这景色上面,开口说道:“那是自然,这城里的酒菜更是波澜壮阔,赶紧进城,这一路风尘仆仆非要用脚量地,我这早就嘴里每个滋味了。” 燕一飞听了关于的话,眼睛在关于上下打量一番幽幽的开口说:“你有成为胖子的潜质。” 关于听了没有生气,反而微微一笑,说道:“小燕子此言差矣,圣人云,酒肉过肚肠,人生百年不白忙。” 宇辰听了关于所谓的圣人言语,忙一本正经的问道:“哪位圣人?” 关于双手一背,雄赳赳起昂昂地说:“关于,关大圣人。” 正在关于一脸得意的时候,忽觉身后一股杀意袭来。忙回头正见燕一飞双目喷火,一字一句的说:“我警告你,不准叫我小燕子。” 关于走上前去,拍拍燕一飞的肩膀,煞有介事地说:“燕兄,我等修道之人,行走天下,名字只是一个称谓而已,何必在乎?” 燕一飞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关于,关于不管不顾,错过身又说道:“老燕子?还是小燕子吧,毕竟岁数太小,哈哈。” 利益是永恒不变的主题。三江城得益于地理之便,贯通南北,油水更是大的不可想象,因此城里鱼龙混杂。最大的门派是江河帮,传言城里一半的铺面都与其有关,码头更是占了八成的地盘,就连进城的时候,除了官府排查,这江河帮都时不时会再排查一次。倒不是说势力大过官府,这官府啊,本就求个治下清平,百姓安居乐业,尤其是这么大一座三江城,南来北往的人有普通的商贩,也有富甲一方的豪绅,更有一些手可通天直达皇庭的大人物,至于超然物外的修道之人,若是隐于人群以普通人的眼光更是分辨不清。随便从城中拎出一个人来,都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官府能得罪的起的。 这江河帮也是神通广大,帮主名为陈江河,是不是真名没人去计较。据说早年跟随一位老神仙在山中修行,修为有多高没人知道,只说入得人间未尝一败。按理说这修道之人不该插手世间之事,但这个陈江河初入世间见道许多不平事,仗着一身修为,少年热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见一件管一件,生生闯出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头,人送绰号人间判官。后来因为名声过大,不少人慕名而来,随着追随者越聚越多,最后便在这三江城落脚,建了个江河帮,索性也不回山去,乐得在这世间逍遥。早年间的三江城啊,那是乱的一塌糊涂。各个帮派因为抢地盘甚至是一点蝇头小利那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往往因为一点小的争吵都能使得双方聚集几十人甚至上百人械斗,死个人那更是家常便饭,没办法,各个帮派都要脸面手下人都要吃饭。这使得老百姓怨声载道。那做生意的客商又岂会不知,只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生意人又都讲究个精打细算,南来北往的货物总是需要运输,这算来算去还是绕不过这三江城,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从这三江城周转,只求老天保佑不要发生什么大事,随然层层克扣,总算也还是能够有些赚头。 官府面对这个局面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每天文案堆积如山,只是抓了一茬又一茬,杀了一帮又一帮,这些个帮派总如那一岁一枯荣的野草,春风吹又生。 话说这陈江河来到这三江城以后,不仅身手过人,只用极短的时间便将这些个帮派收拾的服服帖帖,又却不赶尽杀绝一家独大。头脑更是非同一般,定下了利益分配的规矩,原来的那些个帮派一看,打又打不过江河帮,自己又不用打架死人了,钱赚的也比原来多,也就各自安分做着自己的营生,对这江河帮更是言听计从。 因此种种,官府也乐得清闲,百姓安居乐业,来往商客更是多了几倍不止,每月还能额外多不少外来之财。因此也是放任江河帮作为,就连这偶尔的城门抽查那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上啊,更是只说自己大力整顿三江城,一味地邀功请赏。这上面做事更是只看表面,而且每年又有大批钱财运进帝都,只要你每年保证财政税收,不出大事,大家都你好我也好,对三江城官府那些个请赏也都一一照批。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城中商铺林立,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客栈酒楼更是层出不穷,走卒贩夫络绎不绝,不时从行人身边穿过,热闹非凡。 宇辰三人并肩行走与城中,从未见过这么繁华闹市的三人更是对周围的场景应接不暇。听着身边的商贩的叫喊,瞅瞅路边小吃的摊子,看看旁边灯红酒绿的商铺,一时之间只觉是目不够用,心不够使。好几次关于更是差点被拖到那莺莺燕燕的喝花酒的红楼之中,惹的宇辰和燕一飞哈哈大笑,而关于自己更是尴尬不已。 三人正有说有笑的游逛在这三江城,对面一老一少引起了三人注意。老的长须尽白,已是垂到胸前,单手立于胸前对每个路人都是笑意盈盈,不时拉住一个路人聊上几句,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言语,但都是被路人一甩手一脸嫌弃,老人也不计较仍然一脸笑意,见路人离去还总要微鞠一躬,念一声“阿弥陀佛”。而少的是年纪与宇辰三人相仿,背着一个背篓,头上顶着一块白布,跟在老的身后沉默不语,只是老的念一句:“阿弥陀佛。”少的总会跟上一句。 这一老一少也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宇辰三人,不由得放弃拉住如避瘟疫一般的行人,向三人走来。 两波人迎面撞上,老人微微一笑,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我观施主三人气宇轩昂,体内气机充盈,与这路人大有不同,可愿听贫僧唠叨几句?” 这一老一少走近了三人才发现,两人头上全都剃的干干净净,头顶正中还各自点了两排点,竟是一老一少两个光头。 三人不明所以,狐疑的看着两人,但仍然微一躬身,表示还礼。只是不知道那老人说的是真是假,三人本是隐匿了气机,与寻常人无异,若是老人是为了骗点糊口钱财也便罢了,三人愿意慷慨解囊,毕竟有一个行走的小财神燕一飞傍身,施舍些许钱财算不得什么。若不是胡口乱邹,那只能说明对面的老人道行高深莫测。 想到这,关于又打量了一番两人才开口说道:“老者此言何意?” 老人听了笑笑说:“阿弥陀佛,施主三人何须明知故问,莫非三位与那陈江河一般贪恋红尘?” 宇辰三人听了瞬间提高了戒备,只是看着老人慈眉善目,而少的又一脸木呐,全然不像是装出来的,这才暗暗送了一口气,只是关于偷偷用胳膊拐了一下燕一飞,燕一飞也是瞬间明了,两只手上慢慢汇聚了不易察觉的细丝,攥于掌心。 老人看着神色如常的三人,全然没有放在心上,仍然笑意不减地说:“三位施主不必紧张,老衲没有恶心。”说着一指燕一飞又继续说道:“施主但可放心,老衲只是觉得与三位有缘,故此过来上前攀谈,施主掌中之物还是收好就好。” 宇辰瞬间明白了什么事,知道是燕一飞已做好准备,只待事情不对,即可出手,心中沉思道:“燕一飞何时转运了气机,我竟一点没有察觉,那老人又是怎么知道?”想到这,宇辰哈哈一笑说:“既然如此,倒是我兄弟三人失礼了,我三人正在寻一去处填饱肚子,不如大家一起边喝边聊,人多岂不更是热闹。” 老人听了宇辰的话,点点说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如此,老衲二人叨扰了,只是我门佛门中人,不吃酒肉,一点青菜一碗白饭即可。” 宇辰听了也不知所谓佛门为何,没有多问,也不过多计较,身手一摆道:“请。” 三个华衣年轻人与两个光头的组合甚是惹眼,只是这三江城来往的什么人都有,大家也都见怪不怪,只是看了一眼,也都又开始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五人找了一个酒楼,此时酒楼生意刚刚开始有客人进来,空桌不少,几人寻了一个僻静的包房,由关于牵头净点些贵的有特色的酒菜,关于一边点着菜还不忘安慰一旁沉默不语的燕一飞说:“小燕子啊,我们一路舟车劳顿时风餐露宿,下一段路还不知道要走多久才会遇上这么好的城池,点些好的不过分吧,这一路上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多点一些不过分吧,再说你又要拜师,我呀,也就是跟着我这兄弟沾沾光,多要几壶好酒,不过分吧,这一阵子总是睡在野外,要几个上房,是不是也不过分吧,我们三人只有你最有钱,这今日花销,于情于理都该你来…”不等燕一飞答话,关于一合菜单,对小二说:“就这些吧,还有刚才我说的话记住了吧?”说完还指了指燕一飞,也不管燕一飞乐意不在乐意,又很有深意的看了小二一眼。 燕一飞自是愤愤不平,倒不是对关于如此宰他,只是对于“小燕子”三个字很是介怀,无奈关于根本不理会自己,又当着两个外人的面,只得摇摇头在心里安慰自己:“我叫不生气,不生气。” 这小二做的就是这迎来送往的营生,自然是眼力不同于常人,其实都不需关于最后这句话点拨,早都知道关于是什么意思。只是出于礼貌,还是回应关于道:“哟,公子,小的啊,自然明白,您几位稍后,酒菜马上就来。”说完转过身低头哈腰,退出门口反手把门关上这才直起身离开。 等小二离开,宇辰想起老人说的“佛门”,这是微笑着向老人问道:“不知老者怎么称呼?” 老者回答道:“老衲法号达磨,这是我的徒儿,法号慧元。” 宇辰听了也介绍自己三人道:“在下宇辰,这是我两位兄弟,关于,燕一飞。” 老者二人听了向三个施礼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不知,达磨大师,所说佛门是何门派,恕在下孤陋寡闻,确实不曾听说。”宇辰再问。说完,看了看关于燕一飞,二人也是摇头表示没有听过。 |
那光头达磨听了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说起来我佛门与你们修道之人本质没有区别,都是追寻天道,只不过我们修佛。你们求成仙,我们修佛。我佛门讲究四大皆空六根清净。我佛慈悲,教化世人,一心向善,这世间万物渺小如那一草一木都皆可成佛,即便那大奸大恶之人,只要放下屠刀,也可立地成佛。” 三人听了面面相觑,自己平生所学,都告诉自己修道很难,要想成仙更是难上加难,何况修道之路已断,现在修道的人都在如盲人过河,都在摸索前进。成仙?那更是遥不可及,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这老者一句修佛如修仙,世间万物都可成佛,那岂不是都可成仙?想到这,三人很想大骂他是个神棍,只是好奇心以及自己身为修道人的修养,让三人没有发作,而是想知道老者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达磨似乎看出了三人心中所想,没去计较,只是仍旧笑着说:“我所说人人皆可成佛,是指人人都有佛性,成佛未必是一身大神通,移山填海,只要诚心礼佛,若是一朝顿悟,那呼风唤雨的本领也自可信手拈来。只是顿悟如你们修道全是个人机缘造化,但是人人都有机会。” 三人听到这才恍然大悟,心道幸好刚才没有发作。依这老者所说这佛门但是心胸宽广,修佛不看资质,只要一心向佛,便算是佛门中人,只是要打到他说的顿悟,就很难了。 宇辰想了想问道:“如你所说,若人人信佛,岂不是可以天下大同,那这世间再也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也没有善恶之分,也就不会再有分歧,也不分你我,你是佛我也是佛,大家都是佛。” 达磨听了笑意更深又是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宇辰施主很有慧根,不错,确实如你所说。” 宇辰皱了皱眉说道:“若是如此,法师以为真的好吗,什么都没了分别,也便没了自我,人间没有了七情六欲,也便没了色彩,那时,你说天是红的便是红的,你说这木头是石头那就是石头。须知万物相生相克,物极必反。” “你们修道之人不也讲究无欲无求吗?”达磨回答道。 “法师避重就轻了。”宇辰继续与其辩驳。 达磨不假思索的回应宇辰,说道:“天下大同只是佛门追求的一个至高境界,人人成佛,万物成佛,在没有达到的时候谁敢说结果会是怎样呢?至于物极必反,也得先有物极才可。” 显然达磨与宇辰谁也不能说服对方,一时之间气氛陷入了沉默,而关于和燕一飞已经听得一愣一愣的了。 半晌关羽一拍大腿说:“啊嗨,管他什么佛门道门,先尝过人间美味再说。” “阿弥陀佛。” |
今日不更了,没写完,这一段故事太长,可能会过万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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