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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穿越架空┃宫廷计之至尊皇妃[第3页] |
作者:凭阑_宫廷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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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ω??) |
第五十五章 族倾 嘉隆帝在祭天时发生了意外,天鼎爆炸,意在上天示警,钦天监的人上言,道君王身侧有祸星佞臣。 意思很明显,清君侧。权倾朝野的赵相动不得,几个失责官吏总能办的了吧?嘉隆帝说一不二,无人敢质疑。 乾元宫灯火如昼,官服严谨的朝臣们进进出出,个个都神色严肃,直到亥时才彻底静下来。 元翊的右臂绑着白色绷带,吊在了脖子上,他向后靠着龙椅,整日不苟言笑的帝王一身龙袍正襟危坐,终是露出疲惫。 李云贵在他身边,小声的禀着后宫动向:“……谢嫔打回宫就去了永安宫,从玉婕妤处回去后就没离开过;贤妃娘娘也去找了玉小主,萧嫔在凤天宫陪着皇后;贵妃娘娘至今还在太后那没离开……” 元翊闭目凝神,点头。 李云贵禀完立在旁边许久,见皇主子站起身,以为他要起驾,忙近前了步。 元翊却停在原地,单手撑着御案低头沉思半晌,才抬头举步。 李云贵跟在身后。 帝王的轿撵是随时备着的,元翊没有坐,徒步往外走。李云贵领着小太监们跟在后面,夜空黑沉,竟飘起了雪花,他亲自打伞跟在年少的君王身侧。 嘉隆帝的步履矫健而沉稳,缓缓下阶时负手身前的姿态尽显帝王运筹帷幄的气场。飞雪落在脸上凉凉的,更让人觉得清明,他是该去慈宁宫给太后请个安。 |
然而,元翊没去。 他知道这时候的赵太后不会喜欢看见自己,他今日心情好,亦不愿自讨冷脸受。天家祭庙祭天的炮竹被调包,换成了民间私炮房所制的炮竹,以致于发生此等祸事,护都营与兵部乃至左相都少不了责任。 私炮房的炮竹被大量送入京城,这是护都营与兵部的失察之罪,礼部自兵部取得的炮竹,没有检查清明便用于祭礼,是无知之过。 事情调查的很顺利,是兵部尚书王茂联合护都营故意将私炮房的炮竹放入的京城,又在利用这批炮竹谋取私利时将御用的官炮房炮竹调换,至皇家威严不顾,蔑视天威,罪无可恕。 元翊直接撤了王茂的尚书之职,压入天牢继续审问,而护都营的郭副将亦已入狱,守城之事全权交给翼长陈逸轩接手,而礼部尚书贺崇只是被暂停官职等待细查。 面对帝王之怒,赵相几番欲扰都没有成功,还险些受了牵连之罪,他从乾元宫离开后就去了慈宁宫。 想起赵相离开时的面色,夜色里嘉隆帝唇角微扬,放眼皇城,辞岁迎新的喜气布满整座宫城,四下都是大红灯笼,烛光在晚风中摇曳,星星如火。 不知不觉,他朝凤天宫的方向而行。明儿除夕,他是该好好来陪陪皇后。 萧韵还在华阳殿里,宫人进来通传的时候,皇后面露惊喜,察觉身边有人方遮掩了几分,起身出殿相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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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奴生 苏媛有许多时日未见过朱允了,她上回“小产”之后,调理身子的事宜全都落到了宋医正手上,自然是以防其他人发现真相。而朱允负责医治蒋素鸾,又经常被瑞王府传召,鲜少到其他妃嫔宫里的。 时隔数月,苏媛再次见到了跟在朱允身后的那个医童,身量还是十分瘦弱,个子倒高了些,仍是拎了药箱垂着脑袋看地,一如既往的卑微。 苏媛抬眸,将猫儿交给身边的桐若,目光温和的望过去,轻声道:“朱太医请起。” 朱允起身,从医童手里接了药箱,低头取脉枕之时听得问话:“他叫什么名儿?”微愣间,他朝身后看了眼,恭敬道:“奴生只是太医院里的打杂小童,贱命恐污了婕妤贵耳。” “奴生?”苏媛惑道。 朱允颔首,语气轻描淡写的应道:“奴生出身卑微,是家奴之子,家主犯事后相应人等都被变卖出去了。” “家奴之子……”苏媛呢喃,“小小年纪就能在太医院当差,能跟在朱太医身边,寻常子弟怕都没有这份造化。” 朱允语气讪讪,含糊地应了句“是”,又请她伸手。 诊脉不过就是个幌子,苏媛心不在焉,唤那医童上前。奴生很温顺,低着脑袋走过去,双膝下跪行了大礼:“奴才见过玉婕妤,婕妤金安。” 这么久,苏媛还是初回与他说话的,见状莞尔道:“不必如此,起来说话。” |
“是吗?”苏媛哪能看不出他的意思,既然朱允不想自己问奴生,那便罢了,摆手道:“你们带奴生外面候着吧。” 屋里便留了几位亲近宫女,苏媛言道:“这个奴生,我瞧你日日都带在身边,情分好似很不一样。” “小主,奴生身世可怜,未满三岁就遭逢大变,微臣是思及自个儿才对他心生同情,所以格外关照了几分。” 朱允是被苏媛祖父自外收养回来的,又教他医术,这些苏媛都知道,闻言倒没有再生疑,复叹道:“你将他带进太医院,想来也是替他的前途着想,只是那孩子表现得太战战兢兢了,将来恐怕要辜负你。” “只要能济世救人,就算不得辜负微臣。”朱允答得不紧不慢,肯定的添了句:“奴生这个孩子,微臣想护着。” 他直言,苏媛亦不同他拐弯抹角,好笑着说:“你不用紧张,既是你的人,我总不会去害他,只是瞧着那孩子亲切,有些好奇罢了。” 朱允这方解释:“当年他家主出事的时候年纪还太小,与他爹娘都失散了,被分配到了大臣府里做奴才,微臣是过去探诊时看见的他,后来给要过来的。” “你这般疼护他,却还舍得将人送进宫里来。”毕竟是个不相干的人,苏媛也懒得过问太多,将搁在几上的手收回来,言语道:“这个年过得不容易,你早前在素嫔宫里服侍,我的身子情况你多多少少也能猜到,等到今日才敢召你过来。” |
“小主心思缜密,是该如此的。” 朱允话落,关切的再道:“先前小主让梅芯来找微臣要红花,却不知竟是为了……”他没把话说下去,只是眉头紧蹙,“红花药性烈,对女子身体伤害极大。” 苏媛不以为意的笑着看过去,无所谓的口吻:“你医术高,难道会不清楚我到底有没有过身孕?宋医正替我诊孕的前两日,你便来给我把过平安脉。” 朱允不语,算是默认了知情。 “有些事儿皇上在安排,可有些事我为了活命也只能那么做。”苏媛语气惆怅,似漫不经心的再道:“听闻你近来常常去瑞王府?” “是,瑞王的侧妃林娘娘身子不好。” 苏媛见他提起林侧妃时目露忧色,随口问道:“她怎么了?” “林侧妃早年做琴姬时生过大病,一直有顽疾在身,每每冬日就不好,那日祭天时受了惊吓,醒来后总不能大好。如今开了春,好不容易好些,前日又被太后传召进宫,情况又是不好。”他锁眉说着话,言辞间竟是关切担忧。 苏媛听着就觉得不对劲,这并不是个太医对亲王侧妃的关切程度,这几句话中明显带着对林侧妃的心疼与对太后的抱怨。 是以她直言道:“你好像很在意林侧妃?” 朱允面露惶恐,忙恍然否定:“小主这话误会了,微臣是医者,林侧妃的身体向来是微臣在照顾,自然免不了担忧。” |
原来是因为小产而来,苏媛听明白了几分,配合着她做伤怀表情,淡淡道:“孩子的事也过去了,是咱们与孩子无缘。” “没有过去!”蒋素鸾语气坚决而大声,拉了苏媛的胳膊道:“你难道就不想为你的孩子报仇?” 苏媛故作疑惑,“贤妃已经故去了。” “哪里是贤妃?贤妃不过是受了家族牵连,所以给顶了罪罢了,贤妃是不会害我的。”蒋素鸾还记得那晚她求瑾贵妃无果得王娅点拨的事,又想着过去点滴,颇是惆怅道:“真正的凶手根本就不是贤妃,玉婕妤你难道真不知道是谁害了你的骨肉吗?” 苏媛没有过身孕,虽不能体会对方的丧子之痛,可还是能理解一二的。她见蒋素鸾语气激动,猜得到接下来要说的应该是找自己一起对付瑾贵妃,还真有些不好接话,好在梅芯又端了茶水进来。 蒋素鸾便敛了敛神色,伸手接过又抿了口,顷刻抬眸与苏媛道:“或许心之所向,我这会子喝什么都觉得是苦涩的。” 梅芯不知前文,暗地里怀疑蒋素鸾是故意来找茬的,下意识的看向自家主子。 苏媛侧身自炕头的多宝槅抽屉里取出蜜罐,亲自用木勺舀了添在素嫔盏中,莞尔道:“这样试试如何?” 蒋素鸾望着她系列动作,像是意料之中又似觉得新奇,依言含了口,继而伸手从对方手里接木勺,言道:“玉婕妤再给我加一勺吧。” |
苏媛反问对方,见其犹豫沉默,笑了再道:“你若有异心,还有家族父兄,贵妃会看着蒋家饶过你,然而我没有。你此刻与我讲得信誓旦旦,不过是觉得你我同病相怜,想我在得宠的时候做你的助力,但真的遇了事,只会大难临头各自飞。” 蒋素鸾沉默,的确如此,私心里她就不喜欢苏媛这张脸。 “瞧,你觉得心里苦,想在茶中加蜜,可是有用吗?林侧妃的这个习性,我先前在贤妃宫里也见到过。” 蒋素鸾怔怔的望着苏媛,这杯茶突然就喝不下去了。 苏媛三言两语打发走了素嫔,没有答应却也没有立马拒绝。她是想对付瑾贵妃,但这件事只能徐徐图之,从素嫔的话中不难推测蒋家对赵家早有异心。 这个消息,嘉隆帝应该是想听到的。 |
怎么没有下文了 |
苏媛倒不瞒她,坦白道:“谢容华有了身孕,这事贵妃已经知晓。”话末再添道:“其实许多人都知道,只是太医院还没将消息上禀。” “贵妃知情,那秦妃自然也知道。”东银抬头再道:“敢问小主,是皇后与您说的吗?” “嗯,皇后告知我此事却不许我出手,我好像只能眼睁睁看着涵儿被贵妃等人迫害。”苏媛语气无力而惆怅。 “皇后既然有所叮嘱,小主依言便是。”东银沉声道:“秦妃喜欢在贵妃身前装糊涂,但秦良媛却不是这样的性子。秦良媛若有处置不当的,秦妃还能撇清吗?” 苏媛听懂了话意,但借秦以璇之手对付了涵儿再去污蔑秦妃? 见其面色不定,东银再劝:“小主与谢容华感情深厚,但这件事是皇后默认了的,她特地交代您不是要让您坏事的,您若是不办,自有其他人去做,谢容华终究不可能安然无恙。” 苏媛被她此言惊骇住了,双眸瞠大。 |
苏媛想到当初自己未知情时就被嘉隆帝当做打压瑞亲王的棋子栽培着、捧高着,最后临近年岁要登台表演时临阵退避的惊险,心里对既无力又气愤。 这种事,难道要让涵儿亦经历一次?朱允说她举棋不定,可终究是做不到铁石心肠。 “太医院是你的所在,那里面的人脉关系总能理清楚吧?秦守将能瞒着大家悄悄从太医院取到附子,那将来东窗事发,这人证你可有把握?”苏媛凝视他道。 朱允以为她下定了心思,颔首应道:“小主放心,该怎么做,微臣都清楚。” “嗯。”她轻轻接话,还是忍不住添道:“你帮我再留意着谢容华的情况。” “是。”朱允领命却没直接离开,而是再问她:“小主,您宫里的情形?” “宫里多得是吃里扒外、好高骛远之人,我身边的人,我自有分寸。你来我宫里也有许久,该跪安了。” 苏媛这般开口,朱允便不得不离开。 送他走后,梅芯回殿疑惑道:“小主,您待朱太医,似乎不是十分信任?” “你看出来了?”苏媛抬头,“不是我戒备他,而是他的言行总让我觉得不对劲。他只是个太医,有些事他知道得太多太详尽了。”蹙着眉头,满心奇怪。 |
第七十章 朱允 富永海喜欢奉承主子,这是苏媛打进宫起就知道的,巧言令色虽是为奴所忌,但许多时候说的话听在人耳中别有趣味,因着不曾犯大忌,苏媛从未管束过他。 梅芯私下说过几回,道他在外打着主子名义作威作福,在永安宫则摆谱端架子,在她面前又阳奉阴违,该早早收拾了好。 苏媛却不以为意,偌大的宫殿里,总要有那么一两个可被利用的,处置了富永海,还会有其他人。与其是猜不出来的,倒不如眼皮底下知根底的,秦以璇这几日总打赏富永海,端的是什么心思她心里清楚。 桐若进来换茶,捧着红木的托儿,将银白点朱的流霞花盏置于主子手边,见其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瞥了眼旁边梅芯,眸眼间自是忧色。 苏媛察觉到了,望着对方喊了声“姑姑”,又看向梅芯使眼色,梅芯便上前接了桐若手中的托盘退至外面。 “姑姑想问什么?”苏媛主动询道。 “小主,刚刚朱太医?”桐若提了句朱允面色纠结,眉头更是紧皱,看着对方道:“奴婢是想提醒小主,宫中用人要慎重。” 苏媛莞尔浅笑,语气淡然道:“朱太医来永安宫不是一回两回了,姑姑是知道的,怎么今日突然有此劝言?” “奴婢是极早欲说的,上回您在钟粹宫中的行事,想必也是得了朱太医援手吧?”桐若边说边上前,语气不自觉的紧张起来,再次问:“小主当真可以信得过朱太医?” |
仅靠医术了得四个字解释,在这宫闱里显然是苍白的。 “姑姑请明说。”苏媛虚心客套。 “朱太医幼年是住在前太医院院判林院判府上的,是林院判的亲传弟子,林家获罪后,别说他给各宫娘娘会诊,就是去大臣府上也没有机会,整日只能在太医院磨药抄书做些医侍做的事。” “那后来呢?”这些的确是苏媛不知的,她对朱允的印象还停留在早年父亲和祖父对他的褒奖赞美之词上,道他资质聪颖青出于蓝将来必有作为,苏媛就以为他有今日都是因为他的才学。 “是林侧妃。”桐若答道:“林侧妃患有旧疾,每至冬日就畏寒得厉害,那年瑞王刚娶了林侧妃,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林侧妃突然就倒下了,当时几乎整个太医院都在住在王府,连照料太后的姜院判都去了,但对林侧妃的病情都束手无策。” 听到这里,苏媛接道:“最后是朱太医治好的?” 桐若颔首,“林侧妃的身子每况愈下,瑞王气得连斩了两名太医,太后见瑞王爷如此,便颁了懿旨,无论品阶官位,太医院里只要有人有法子治好林侧妃,皆可前去瑞王府试诊。” “我知道了,姑姑是在告诉我,朱太医有今朝皆是因为瑞王与林侧妃的提拔,对吗?”苏媛眨了眨眼,叹道:“其实我知道他常常去瑞王府给林侧妃诊脉,但是宫外之事……” 原是想道宫外之事与这宫闱之事并无直接利害干系,但话到嘴边自己都觉得可笑,林侧妃那次不还在凤天宫让她难堪吗?王妃与皇妃表面上看着再没有冲突,但女人间的心思起了,总能挑出错来。 |
“是,小主自有思量,是奴婢多想了。”既如此,桐若自不再言。 “你替我着想我是知道的,可太医院那边我只能信任他,若是连他还要防着,怕是也不用谋事了。富永海那边还需要姑姑多替我盯着,如果最后出错在我自己宫里,可就真可惜了。” 苏媛捧起茶抿了口,虽是如此回答着桐若,但对朱允和林侧妃之间的关系还是没止住好奇。她不信,林侧妃的样貌,朱允会没有怀疑。 |
“哐当”一声,却不知那接茶的宫女为何失了手,茶盏落地,碎瓷满地,染湿了瑾贵妃的鞋裙。她身边大宫女香橼立马责问:“怎么当差的,贵妃面前都敢这样疏忽,是诚心和娘娘过不去吗?” 那宫女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奴婢该死,请娘娘息怒。” 皇后起身近前,“贵妃怎么样,没事吧?” 瑾贵妃浑然未动,只使着帕子擦身上茶渍,“皇后不必紧张,臣妾无事,这一杯茶还伤不到我。” “这样疏于职守,竟敢怠慢贵妃,好大的胆子!”皇后喝斥宫女,余光似是才注意到刚刚那些给赵环请安的人,随手抬了道:“你们都起吧。” “谢皇后。”众人这才站直。 陈皇后让瑾贵妃处置宫女,瑾贵妃含笑道:“这是皇后宫里的人,皇后管御六宫,臣妾怎好代劳?既是娘娘的人犯的错,自然是要娘娘亲自处置的。”她似笑非笑的看着陈皇后。 众目睽睽,皇后下令把宫女拖下去仗打三十。 瑾贵妃没有说话,风轻云淡的模样,似乎真的不怎么上心,只有她的宫女还蹲在脚边替她擦拭裙摆。 片刻,她起身,“罢了,皇后宫里的茶吃得不易,臣妾先告退了。” 陈皇后承了她的跪安,亦没了兴致,其他人察言观色,依次离开。 刚到外面,春庭就追了出来,“玉婕妤请留步。” “姑姑。”苏媛和秦以璇结伴,停在原地,其他尚未走远的妃嫔就驻足看来。 |
“你肯去冷宫,朕还舍不得呢。”元翊不过是心血来潮突然一问,凭了感觉,没想到引起素来淡然冷静的苏媛这般反应,倒真有些过意不去。进宫的妃嫔都是有记册的,她从前素未到过京城,又怎会识得恭王?回忆着那日海棠苑里的场面,约莫真是自己多心了。 一时间,耳旁俱是元翊温柔低哑的安慰声和哄声,听得苏媛有些晃神,可脾性起来了却收不住,愣是犯起了任性。 她到底是被嘉隆帝问到了痛处,失了分寸,又或是明知此刻的元翊会纵容她,便恃宠而骄起来,竟是同他娇嗔闹倔强。 元翊哄得久了,又被她不断推搡的举动撩得浑身发热,遂顺心为所欲为起来,炕上矮几滑落,玉子满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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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性情 元翊从前待她到底是冰冷了些,这几日所给的缠绵柔情让苏媛迷眼,不明白他到底是何意。就她的感觉而言,过去嘉隆帝待她虽然表面深情,实则从他那得不到温暖和感情,但最近不同。 从永安宫出来,抬头望了眼初升的东旭,晨曦将两边站立的禁军照得庄严肃穆,她心不在焉的朝凤天宫而去,却意外碰见了素嫔。 苏媛望着她,坦然道:“你是特地在这儿等我的?” “你心中明白,又何必问出来?”蒋素鸾不咸不淡的语气,这是她和秦以璇的不同之处,哪怕当初是她先对苏媛示好,但自幼娇生惯养的千金性子和傲气不会轻易改变,是做不出那种巴着与人相交的行为来的。 苏媛亦不和她计较,追问道:“来这儿候着,是有急事找我吗?” 蒋素鸾直盯盯的看着她,质问的口吻:“昨晚长春宫请了太医,玉婕妤知道吗?” 苏媛脚步微顿,心中犯慌,驻足反问道:“出什么事了?”心中不详的预感越发浓烈,声音还有些发颤:“是不是谢容华……” “谢容华没什么事儿,”蒋素鸾摇首回话:“不过饮食失当,惊了胎气,你最近常有往谢容华处送吃食,对吗?”她的眼神很认真渗人,语气悠悠的:“你我都是丢过孩子的,能体会那种感觉吧?” 苏媛本是能听出对方话中的那份不友善,只是此刻满脑都是早前涵儿与她说的话,那么认真的语气,说她可以帮自己。 拿什么帮?拿她自己的命和腹中的孩儿。 |
“没事就好。” “玉婕妤不要再往长春宫去了,避避嫌吧。”素嫔叮嘱道,“你我犯不着将心思放在谢容华身上,你和他人的相处之道我也不欲打听。” “不是我想去长春宫,是有人在动涵儿的心思。” “你是说,钟粹宫那里?”蒋素鸾神色微变。 苏媛望着她理所当然的回道:“这不显而易见的吗,贵妃能容忍谢容华平安坐胎吗?” “是了,这种事就她瑾贵妃能做。”蒋素鸾的语中透着恨意,沉默许久似想到了什么般恍然道:“瑾贵妃既然有意,那么、是秦良媛?” 她却是一点就明,错愕的望向苏媛,提声道:“秦良媛这阵子不是常出入你的永安宫吗,你宫里的东西进了长春宫,谢容华就不舒服,这事你不查?” “我知道。” “什、什么?”蒋素鸾更为不可置信,“你知道你不阻拦?如今是谢容华息事宁人不愿将事情闹大,又或者是怕牵连你,可你就放任秦良媛在你宫里兴风作浪?出了事可是你玉婕妤担罪!” “嗯,秦良媛对我宫里的人很是关注。”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蒋素鸾急了。 |
苏媛确实没介意,听话听语气,蒋素鸾的口吻不伤人,便以玩笑的语气打破尴尬,“你说的不错,若哪日皇上能宠我至弃贵妃的地步就好了,省得我们绞尽脑汁都不知该从何下手了。” 两人对视一笑,蒋素鸾不以为然道:“你呀,就想着吧。”等到了皇后宫门口,她又压低了声音提醒:“待会怕是有人要拿你说事,其实谢容华没追究,便是相信你的,可这宫里多得是喜欢惹是生非的人,估计会有人针对你。” “我知道怎么应付的,没事儿。”苏媛回以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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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私会 苏媛在永安宫心乱如麻,皇后已将祈福的日子定了,就在三日后。自从谢容华误食之事发生后,她就更不便去长春宫了,前晚让汀兰悄悄联系了涵儿身边的碧玉,那边倒比她沉稳许多,说祈福的事别担心。 这怎么能不担心? 苏媛闹心事,总心不在焉的,元翊察觉到了,召她作陪时就问她,苏媛自然是不便多话,皇后的打算还不都是他默认或者授意的?近期的嘉隆帝待她是很多情,不似过去那样刻板,私下里也平易近人了许多,还是常常让她陪着下棋,由着她悔棋胡闹,可苏媛终究不敢太过恃宠而骄。 倒是又见到了元靖。 她挺想找他的,自己在这宫里半年多,没有人脉行事极其不便,但想到去年那个冬夜在关雎宫里他的冷漠无情,又止住了那份冲动。 他送她进京,是帮他的,而不是给他添麻烦的。 离开乾元宫时,见到谢维锦,苏媛终归没忍住,让梅芯偷偷递了口信。宫中私会侍卫是大罪,可苏媛做了,令她激动的是,谢维锦竟如约而至了。 选的是那片紫竹林,往日很少有人过去,她换了宫女的衣裳趁着夜色过去的,到的时候那人已在等候。 苏媛上前就道:“锦表哥,皇后要带涵儿去祈福,这事你们查过没有?”唤的是在谢府时的称呼。 |
青鹤台内亮着微光,苏媛立在原地,仰头望着。 她站了好久,转过身时却发现脑海中的人影正立在自己身后,玉姿长影,挺拔如松。 “王爷?”苏媛轻呼,又赶忙垂头。 他似叹息了声,往前两步开口:“你如何在这里?”不像是以前那样训诫的严厉口吻,上下打量了她番,终是忍不住问:“如此装扮,是从何处来?” 苏媛只身站着,手中连宫灯都没有提一盏,眨了眨眼轻说道:“正要回宫,王爷今晚留在宫里?” 她顾左右而言他,竟然装傻充愣起来,元靖笑了笑,“嗯,陪皇兄刚回来。” 苏媛“哦”了声。 元靖则突然道:“本王离开时,乾元宫的人往永安宫去了。”意料之中,苏媛如他想象中的变色慌乱,姣好的容颜上又是惊慌又是无措,提步转身就要走,他便再问:“这会子回去,不觉得晚了吗?” 苏媛步履微定,以为他这是在责怪自己,背着他说道:“我以后不会这样莽撞了。” “等等,”许是听错了,苏媛竟还听到了笑声,片刻间那人已绕到她面前,慢条斯理的说道:“只是遣人给你送宵夜,乾元宫里的奏章堆积许多,他不会去的。” 苏媛闻言松了口气,莫名的觉得被他捉弄了。 “其他娘娘都盼着皇兄过去,你听到这消息,怎么一副如释重负的感觉?” 苏媛仰头,与之对视了答道:“我进宫为了什么,王爷不是比我更清楚吗,怎又将我与其他人比较?”她说着不知想刺谁的心,继续道:“我自认还算得宠,多一晚少一晚并无所谓。” 元靖脸上的笑容瞬时僵硬,他听出了话中的埋怨,最后无奈般接道:“皇兄确实纵你过度。” 苏媛双唇紧抿,身影消失在黑暗里。 只等她都看不见了,元靖也不愿进去,只望着前方若有所思。 |
苏媛不理对方现实而直白的话,径自接话:“你这双手当时伤得那么重,还好能够痊愈,否则真可惜了。”自己是听说过林侧妃的琴技的,她正是在大臣家侍宴时被瑞王看中的,那就是当初并没有被毁。 “玉婕妤觉得,我这双手得以保住,是上天眷顾?”林侧妃嗤笑出来。 苏媛反问:“难道不是吗?”掌心皮肉是最为娇嫩的,烧红的铁烙烙下去,真可能烫穿手背的。 “你想多了,上天是靠不住的。”林侧妃仰头,望了眼碧蓝的高空,眸中情绪万千,复眨眼喃喃道:“命都是握在自己手里的,你猜猜,我是怎么逃过那一劫的?” 苏媛看不懂她,摇头。 林侧妃巧笑嫣然,“施刑的人见我貌美,我予他之欲,他应我所求。玉婕妤你不知道,那铁烙真的很可怕,只轻轻一沾手心就鲜血淋漓,那种皮肉焦味充斥鼻尖的感觉,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苏媛听得浑身难受,双足止步。 林侧妃见其停下,头也不回的说道:“前方不远就是御花园了,婕妤说好的陪我赏花,怎么停了?” “侧妃同我说这些,是为何?”苏媛直接发问。 林侧妃面色不变,回眸轻描淡写的说道:“突然来了心情就随便聊聊,又或者是见你这双手好看,想起我自己从前的手吧。你听了是不是觉得我很低贱肮脏?什么样的人活什么样的命,我如果真的双手经络被烫断,哪还能在宴会上取悦王爷,又怎么会有今日?” |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侧妃也不必记在心上。”苏媛讪讪道。 “过去?”林侧妃紧紧凝视着她,“过去的,就真的过去了吗?我以为,人都是在为了过去而活着。” 这话苏媛接不下去了,毕竟她自己的确是在为过去而活。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莫过于沉冤得雪,还父亲和祖父一个清白,她没有资格去劝眼前人为自己而活、为将来而活。 这一刻,竟生出些许同病相怜的感觉。 不对,自己的过去是家仇,林侧妃提起过去,是想做什么?她是个琴姬,辗转流离,等遇上瑞王才真正安顿下来,看似锦衣玉食、荣华无忧,然这捉摸不定的脾性又是因何发作? “我跟了王爷之后,命人将北地那对夫妇带到京城,那种铁烙一印到底的声音真的很可怕,尤其还伴着尖叫声。玉婕妤,你说我残忍吗?” 苏媛不置可否,“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林侧妃颔首,回道:“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别人,哪里需要什么善恶之分。” 她身体真的不好,走了没多会便面色泛白,扶着侍女的手进亭子,喘息着缓了许久才接茶喝水。然而只微微抿了小口,她就放下了,摇头道:“真苦。” 普通的茶,自然是比不得皇后宫里特地准备的。 “夜阑,让人去太后宫里讨罐蜜糖,就说我馋嘴,王府里没得吃了。”林侧妃娇声中带着几分调笑。 |
第八十四章 生怨 从御花园回宫,苏媛让梅芯将桐若喊来,询问起林侧妃的事,满面好奇道:“姑姑,我今日所见的林侧妃,与传闻中的不一样。” “敢问小主,是哪里不一样?” “她……”苏媛沉声,略有迟疑的说道:“她同我说了些过去的事情,说她在北地做琴姬时的情况,又说瑞王待她如何,性情也不像之前那样喜怒无常,刚刚她还和秦妃去梨砚阁听戏了。” “听戏?”桐若亦是惊诧,“林侧妃可不是爱热闹的人。” “是啊,而且穿得极其素雅,通身没戴什么首饰,就像待字闺中的姑娘,整个人很温婉、很安静。” “这样的林侧妃,奴婢倒是没见过。”桐若蹙眉寻思着,殿内正无声时,玉竹进来禀道:“小主,芳华宫来人,说是请您过去趟。” 贺昭仪找她? 苏媛站起身,“知道了,备撵吧。” 桐若替她整理衣着,好奇道:“昭仪娘娘很少会特地命人请她去宫里的,这是出什么事了吧?” “正是因为她向来沉稳,我心里才觉得不安。” 苏媛叹息,匆匆出了门,贺昭仪的贴身宫女琉璃迎在芳华宫的宫门外,看见她立马道:“玉婕妤,您快去看看我们主子吧。” “琉璃,昭仪怎么了?” 琉璃双眼红红的,哑着声答道:“府里传来消息,大少爷去世了。” “什么?”苏媛变色,“贺少爷……” |
宫女搬了锦凳过来,苏媛谢恩后入座,双手置于膝前难免显得拘谨些。 瑾贵妃依偎着太后,嫣笑道:“母后,林侧妃难得进宫,您刚派人去芳华宫,贺昭仪因着她母家兄弟过世心中悲痛不宜赴宴,臣妾还觉得晚上冷清了,可巧玉婕妤就来了。” “还是你想得周到。”太后握着她的手拍了拍,改看向苏媛:“玉婕妤若没有其他事,待会就在慈宁宫用晚膳吧。” 苏媛起身遵旨,“嫔妾谢过太后。” |
第八十六章 受挫 赵太后和瑾贵妃都没有为难她,话语间有说有笑的,只是没有看见林侧妃,苏媛便有些心不在焉。待暮色四下,掌事的嬷嬷领着宫人进来掌灯,才见有人进殿禀道:“太后,侧妃娘娘醒了。” 太后闻言,点头颔首,复关切询问:“侧妃身子没大碍吧?” “侧妃身边的婢女说她们主子只是体虚昏厥,缓过来就没有大碍了,这会子已经起榻更衣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瑾贵妃便道:“侧妃这身子骨就是娇弱,听说就是和秦妃听了场戏,又和玉婕妤赏了会花,回来就晕厥,如此怎么替瑞王绵延子嗣,太后您可不能总这么由着王爷。” 嘉隆帝没有子嗣是有心人作怪,可瑞王府也总没有消息传来,太后心中才是真的着急。 她打心眼里不喜欢林侧妃,不只是因为她出身微贱,更是因为瑞王的过度沉迷,为了女色不思进取还几番顶撞她。若说林侧妃肚子争气,能替瑞王诞下长子,太后或许还能少几分成见,可这动不动就卧病晕倒的身子骨,怎么孕育孩子? 太后曾委婉的找林侧妃谈过这事,林侧妃当面应允的好好的,说不会争风吃醋,也有自知之明,能做侧妃陪伴王爷左右已是福分,太后的安排定会劝着王爷接受,可第二日太后送进瑞王府的人还是被无情处置了,简直让人束手无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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