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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盗墓笔记·翻血古卷(上接盗墓笔记·白玉冷蝉╮(╯▽[第1页]

作者:丶Aurora花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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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tieba.baidu.com/p/1642206145白玉冷蝉
 
‘小乐’一把拿过银镯子嘴里的烟抽了一口说:“银镯子说你用这个弧度刚好,我已经差不多一个星期没睡了才赶了出来。”
银镯子拍拍‘小乐’的背说:“这家伙叫白乐,打刀什么的最在行了,我的弦也是他帮忙做的。”
我连忙跟他道谢,他挥了挥手说:“要谢就谢银镯子吧。”银镯子一脸深情地看着我说:“要谢就用身体来谢吧。”我嘴角抽了几下说:“那我就不谢了啊。”
银镯子听了在那边哈哈大笑,白乐让他先别笑,还有事。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我凑上去,照片上是一面看上去挺普通的铜镜,白乐说:“拿这面铜镜过来的人说,这面铜镜照不出人来。”“找出来的都不是人!”我很快地接了上去,白乐点点头说:“虽然没有证实过,但大概就是这样。”
银镯子问这面镜子现在在铺子里吗。白乐说:“在,不过我把它藏起来了,镜子本来就是会吸人精气的东西,这面镜子又照不出人来,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害怕。而且,”他顿了顿说:“这是凤镜,如果没猜错应该还有龙镜。”
银镯子点了支烟说:“你是想让我去找龙镜吗?”白乐点了点头。我一听就急了,要是银镯子去找镜子了,那我怎么办,我连忙捅了捅他。银镯子心领神会地冲我点了点头,指着我对白乐说:“我已经接了他的活。”
白乐看了我一眼说:“我不想和解家人杠上,找镜子也不着急,你下斗的机会多,要是看到了就帮我取来,要是找不到,倒也没什么大关系。”银镯子笑了笑说:“你就是这个脾气,所以才会缠上不清不白的人。”白乐白了他一眼说:“东西已经拿到手了,你快走吧,这里不欢迎你。”说完转头就走了,连声再见都不说。
银镯子让我别在意,说:“他人挺好的,就是脾气有点糟糕,和你一样。”…………你可以不补后面一句的。
银镯子抽了口烟说:“你先回家,我还要准备一段时间。”他顿了顿说:“我本来不准备踏这趟浑水的。”我感觉很奇怪,不过是几个斗,为什么银镯子和老爷子都说这是浑水,银镯子说我还太年轻,不懂。
我看他又沉默了,也就没接着问。就在这个当上,爷爷又打电话来了,问我现在在哪里,家里电话打不通,他现在马上派人来接。我一听就急了,连忙说我马上回家。银镯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我说:“好吧好吧,解家的大少爷快点回家吧,别让老人家担心了。”我直想打一拳过去,狠狠地甩了个白眼,马上开始往家跑。
银镯子在背后大叫道:“虫子!我三天后来找你,待在家里别乱跑!”
 
第二章·逃亡大计划
我回到家里,爷爷的第二通电话已经打过来了,我连鞋子都没来得及脱,直接冲到电话机边上,爷爷听到我的声音,才安了心,让我待在家里别乱跑。
妈的,我只是出了家门,爷爷就这么大反应,要是我去下斗了,三四天没音信,爷爷还不疯掉,这可不行。
我小心翼翼地说:“爷爷,大学同寝室的同学,昨天打电话来,说是想聚聚……”“不行!”爷爷还没等我说完,立马拒绝了:“你半年前才出这么大的事儿,现在又想往外跑?!你给我乖乖待在家里!”我气势一下子就软了,含含糊糊的说:“都已经过去半年了……”爷爷像没听见我话,接着说:“檀佛快从英国回来了,他回来之后你就搬去和他一起住,别再闹什么岔子了!”他说完这句话,就狠狠地把电话挂了,我根本来不及反驳。
…………我靠!这个老东西不是已经过了更年期了吗,怎么脾气越来越差?!
我浑浑噩噩地走到房间里,一下子倒在了床上。这下子是真的糟糕了,暂时下不了斗也就算了,大不了让银镯子一个人下,反正是找东西,一个两个都差不多吧。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我爹!我爹要回来了啊啊啊!他这些年都待在英国,做什么我反正听不懂的研究,怎么突然就要回来了……跟可怕的是爷爷居然要我搬去和他一起住……我会被解剖的,我绝对会被他解剖的……
我在床上躺着,脑子一团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居然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我打开手机,吓了一跳,里面居然有一大串未接电话!我看了看,除了银镯子打过来一个,其他的都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打过来的。我往回打了一个,响了一声对面那个人就很大声地吼过来:“我说小兄弟,你刚才是被【强】奸了还是怎么着啊,怎么这么久打回来!”
我一听这声音,心里一喜,敢情是胖子!
我‘呸’了一声说:“***的这么搞到我电话的!”胖子‘嘿嘿’地笑了几声说:“胖爷自然有办法。小兄弟,这次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我问他是不是上次的玺出手了。他激动地说:“没错,还卖了个好价格,你的那份我已经给你打卡上了。”
嘿,有钱就是好,刚才的糟糕心情都烟消云散了。
胖子说,这只玺是在一个拍卖会上出手的,卖家一出手就上千万了,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卖方的大当家的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不过他多方调查,那人是一个汪氏家族的当家,也难怪肯出大价格买这只玺了。
胖子问:“小兄弟,你和银镯子联系得上吗,我得把他那那份划给他啊。”一听到银镯子,我顿时又蔫了,可怜巴巴地把发生的事告诉胖子。我听到胖子很用力的一拍大腿,说:“嘿,这还不简单!你爷爷最希望你干什么?”“娶媳妇……”“那就娶呗!”我靠,这是什么好主意啊,压根就是莫名其妙,他以为媳妇是满大街都有的吗!
胖子连忙跟我解释说:“你就告诉你爷爷,有个女同志要找你一起去玩儿,老头子一高兴,说不定就同意了。”我很鄙视地告诉他不要看低解家人的智商,当花儿爷是什么人,怎么会中这么低级的招。
胖子说:“老年人肯定会有一定程度的老年痴呆,说不定一激动,老年痴呆发作了就同意了。”我默默的扶额,好吧,那就让我亲爱的爷爷被老年痴呆一次吧。我说:“即使爷爷同意了,那我下斗的时候,他一直打不通我电话,不还是包不住这个谎?”胖子说这个没问题,就说忘带充电器了。
…………我真心觉得这个谎傻的有点过分了!
胖子很无所谓的说:“大不了在大街上拉个姑娘冒充你媳妇呗。”我苦笑:“好好好,不愧是被银镯子骗过的人,到底开放许多啊。”
胖子顿时就没话了,在那边啊哦哼了好一会儿,说:“小兄弟你就自求多福吧,要真的不行,干脆那个石头把你爷爷砸成痴呆!”他几乎是憋着笑说完这句话的,话刚说完,我正要骂过去,胖子已经在笑声中挂掉电话了。我狠狠地诅咒了他一通,无论怎么说,爷爷总是爷爷,怎么弄这么说呢!
我想起银镯子刚才给我打了个电话,连忙回拨过去,却已经打不通了。看来也没什么大事,也用不着去管他。
我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长长的叹了口气,三天后银镯子来找我的时候,就给爷爷打个电话吧,要死就死个彻底,大不了和银镯子私奔得了!
这么一想就轻松多了,银镯子有资本,我在股市也混得不错,我们两个至少不会饿肚子……呸,怎么突然想到类似于婚后生活的东西了……睡觉睡觉,果然睡觉才是补充精神最好的食粮啊,说不定一觉醒来……爷爷就真的痴呆了呢!
 
我点了点头,让胖子快划,胖子却愣在了那儿,一动也不动,我吓了一跳,难道还没到积尸地他就中邪了?掉链子也不是现在掉的吧!
我推了胖子一下,他才回过神来,吞了口口水,颤抖地指着水里,说:“我没看错……绝对没有……刚才,水里有个女人……有个女人在水里对着我笑……”听完胖子的话,我还没反应过来,女人?这家伙是太想女人了吧,还对着他笑?银镯子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连忙把我搂到怀里,对胖子说:“动作快点!快点划出去,我们有大麻烦了!”
我问银镯子出了什么事,那女人难道有什么蹊跷。银镯子把我的头按到怀里,说:“你什么都别问,别出声,最好连气也别喘!”我连忙乖乖闭上嘴,把自己的口鼻捂上。银镯子在我耳朵边上说:“还记得你家老爷子说过积尸地里有两个棺材吗?已经出去了一个,剩下这个在这儿。”我连忙问:“现在还没到积尸地她怎么出来的?”银镯子捶了我一下,嗔道:“让你别问!这东西比你家老爷子遇到的那只厉害,这不是她本体,她本体还在积尸地那儿。”
胖子也凑过来,问:“那我们还要往前走?”银镯子也一把把他的脑袋搂到怀里,我和胖子的额头狠狠地对撞了一下,疼得我直咧嘴,银镯子说:“你们两个都别喘气,我罩着你们,能过去就过去了,要是过不去,就有麻烦了。”我和胖子连忙捂住了对方的嘴。
随着积尸地越来越近,银镯子的呼吸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轻,最后我听他心跳都变慢了一倍左右!这种功夫也不知道是怎么练出来的。我有些担心银镯子,抬头看了他一眼,他脸色煞白,紧紧地盯着前面,见我抬头,他笑了笑,轻声对我说:“没事,不会死的,就是麻烦点儿。”他用这种表情说这句话真是完全没说服力。
银镯子对胖子说:“前面泛绿光的就是积尸地,到时候我下去,你和虫子待在船上,绝对不能让他出事!”胖子猛点头,用嘴型说:“放心吧,我会看好小兄弟的。”
我有些不自在,好像都是他们在照顾我,银镯子更是什么事都先替我考虑,这让我觉得其中定有蹊跷,但银镯子又好像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我也不好意思去问他。
再往前就是积尸地了,我屏着呼吸。再往前,视线突然开阔起来,银镯子暗骂一声,想要捂住我的眼睛,不过已经来不及了,我看到了到目前为止最恶心的东西,没错,比从人彘里飞出来的那些蛊还恶心的东西。数不清的白骨堆在两岸,有些上面还有腐肉,尸蹩正从那些尸体里爬出来,大的有一个脑袋这么大,在啃食小的尸蹩。幸亏刚才已经把肠子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了,现在只能干反胃酸。胖子到底比我有经验,没有太大的反应,就是呼吸变快了,口水都喷我脸上了。
银镯子往左边瞟了瞟说:“在那儿。”我往那儿一看,是一个穿了一身白的女人,和老爷子他们遇到的不同,她是正对着我们的,脊椎好像断了,歪着个脖子,没有眼珠子,咧着一张大嘴,诡异得笑。
我倒吸一口凉气,虽然没有眼珠子,却感觉她正在盯着我们,而且是在打我们几个人的主意。“虫子,你是处的吗?”银镯子突然问。我竖了个中指,说:“小爷当然是处的!”银镯子嬉皮笑脸地说:“要不让她附在你身上出去得了。”我再次竖中指表示我的反对。胖子轻声说:“这个家伙估计不是让她附体就能搞定的。”银镯子白了他一眼,说:“我也知道,我只想找个乐子。”
………………呸!
银镯子把船划到岸边上,点了个什么烟,周围一圈尸蹩都散开了。银镯子跳上岸,把我们的船推回到水中央,冲我们挥了挥手,让我们放心。
他走到那个女尸旁边,女尸也转头看向他,银镯子比他高了差不多一个头,从我们这个角度看过去,他们两个像是情侣在深情对望。而且银镯子真的这么做了,那个女尸背后突然裂开,长出了许多像触手一样的东西,眼看就要把银镯子围住,就在这时,银镯子大步向前,一下子抱住了那个女尸。那个女尸好像楞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挣扎起来,用手指抓银镯子的背,触手也缠上了银镯子。
我暗叫糟糕,银镯子怎么会干这种蠢事,遇到这种触手类的怪物,恨不得躲得越远越好,他还往上扑,这不是单纯找死吗?想到这儿,我就恨不得直接划过去帮他,胖子连忙拉住我,说:“银镯子他既然敢这么干就一定有办法活下来,你乖乖待在船上,别给他添麻烦。”
我还想辩解,突然感觉不对劲,这里的温度这么高了?胖子也觉得不对劲了,本来在尸体上的尸蹩都像发了疯似的往水里跑,我烫了烫水温,居然有差不多三十几度了。
胖子指着银镯子的方向,我看了一眼,差点没吓死,那个女尸正在拼命挣扎,想要从银镯子怀里出去,银镯子死死地抱着她,一点都不肯松手,那女尸身上像被蒸熟一样,冒出许多蒸汽来,然后慢慢萎缩了,最后变成了皮包骨头,无力地倒在了地上,整个过程不会超过三分钟。
我被胖子完全被震惊了!女尸倒下之后,洞里的温度又渐渐变凉了,胖子伏在我耳朵边说:“难道这女尸还自带加热功能,死之前还要熟一下?”我白了他一眼说:“拜托,就算她会加热也是把银镯子给蒸了吧,谁会二到蒸了自己啊?”我觉得有些不自在,女尸不发热,难道发热的竟是银镯子?!
银镯子站在那儿,点了支烟,绕着崖壁走了一圈,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说:“诶,这儿有个洞,你们等着,我进去看看。”我连忙让他快回来,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我和胖子两个人不就完了,银镯子挥挥手,说:“没事,我就进去看看,很快出来。女尸已经死了,尸蹩也暂时散了,你们待在船上,不会有事的。”
胖子也说我多操心了,银镯子连女尸都能搞定,又有什么搞不定呢?但我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在银镯子进了崖壁上那个洞,我和胖子孤零零面对整一片积尸地的时候,这种不安快速的蔓延开来。
 
第四章·鬼
等了好一会儿,银镯子还是没出来,我们叫他也没反应。胖子等得不耐烦了,想要上岸去。我连忙拉住他,刚刚让我别乱动,这次怎么自己要乱动了。不过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下,要是真的死死地钉在一个地方,真的会神经的。
那些尸蹩都渐渐爬回来了,还有些被烫死的,从水里浮起来,那个干瘪的女尸还以倒下去的样子跪在地上,我突然觉得一阵毛骨悚然。戳了戳胖子说:“诶,你讲个笑话吧。”不过胖子没有反应,和刚才一样死死地盯着水面,手里的枪的保险都打开了。我顿时紧张起来,刚才看到了女尸,这回难不成又看到什么了?我连忙问胖子出什么事了,胖子缓缓地转头,说:“小兄弟,我对不起你们。”
这句话一出口,我一下子就吓蒙了,对不起我们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才是正主?!或者说……他要一枪毙了我?!银镯子还在那个古怪的洞里面,就算要出来救我也来不及了。我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眼看就要掉到水里,胖子一把拉住我,说:“小兄弟,你想哪儿去了!”他伏在我耳朵边上说:“我突然想起来,我在水里看到的那个女鬼——是有眼睛的!”
我立马就知道问题所在了。胖子在水里看到的鬼是有眼睛的,但银镯子弄死的这个本体,是没有眼睛的。理论上来说,本体怎么样,鬼就怎么样,不然也不会弄死本体鬼就连着死了。但是这个女鬼却平白无故的多出了一对眼睛,这样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这里,还有另一只女鬼!
我全身上下的毛孔都打开了,颤抖地问胖子,他确定没看错。胖子点点头说:“两只眼睛都是5.3,我从来没有看错和看漏过什么东西。”这种时候真希望你是近视啊。
我想叫银镯子,胖子一把捂住我的嘴,说:“那个女鬼估计就在我们附近,我们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本体。银镯子反正叫不应,叫也是白叫,而且会惊动那个女鬼。”我一听有道理,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了AK-47,这是我用的最顺手的一种枪,而且稳定度好,适合在斗里用。为了防止万一,我把匕首也拿出来了,叼在嘴里。胖子观察船周围的水面,我观察岸上,看看能不能发现女鬼的本体。
我咬着匕首,端着枪,不一会儿就累了,胖子死死地盯着水面,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我们俩个也就渐渐放松警惕了。胖子说:“我看那女鬼可能已经出洞了!她既然有办法离开积尸地周围,也有办法离开这个盗洞吧。”我白了他一眼,说:“要是她真出去了,刚刚为什么要这么诡异的对你笑啊。说:老娘终于要出去了,留个纪念吓吓你们吗?而且,把这里分成三层,积尸地是第一层,盗洞是第二层,外面就是第三层!她有本事突破第一层到第二层,但第三层的范围太大,我估计她是出不去了。”
胖子一听又紧张起来,问:“你的意思是,她绝对在这里了?”我点了点头:“说不定,就在你背后呢。”胖子给了我一拳,嗔道:“说什么胡话呢!胖爷的小心脏可经不起惊吓!”我笑道:“好啊,那你转过来给我看看,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吗?”
我是在开玩笑,胖子也是开玩笑的边骂边转过声,然后我们两个都笑不出来了。胖子的身躯太过庞大,刚刚挡住了我的视线,他自己又是背对着的,他现在一转过来,我们两个就都看见了,在船边上趴着一个女鬼,湿漉漉的头发浸在水里,整个身体都像没有筋骨一样浮在水里,只有一双手搭在船沿上,看着我们两个诡异的笑。
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反而会表现得异常镇定。我大概是已经恐惧到极点了,连晃都没晃,胖子大概还没恐惧到极点,晃了晃,然后就没什么其他的表现了。那个女鬼也直勾勾地盯着我们两个,一动不动,我突然想起了禁婆,估计胖子也想到了,我们两个连忙找火。正好银镯子在我这儿放了个打火机,我点着,往女鬼那儿举了举,那个女鬼不但不怕,还往前爬了几步,这下子小半个身子在船上了。
我和胖子又后退了几步,我打开保险,一枪打了过去,子弹直直地打进了女鬼的身体,这么近的距离,要她是个人,估计骨头都能爆开来,不过不幸的是她不是人,子弹打进了她的身体就没反应了。胖子不死心,又打了几枪,结果还是和刚才一样,看来只有找到她的本体才能弄死她。
 
第五章·第四枚铜鱼
我醒过来的时候,胖子就坐在我旁边,身边还放着两个湿漉漉的装备包。见我醒来,他一抹脸上的水就要扑过来,我连忙一把推开他。胖子说:“小兄弟,我还以为你要去了呢,吓死我了。”我白了他一眼说:“要是你动作再慢点,我就真的去了。”胖子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在下面发现了好东西,才慢了点儿。”我问他是什么好东西,值得他在这个紧要关头去拿。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件小东西,上面糊了泥巴,看不清楚。他把上面的泥巴抹干净,递给我,说:“这是那个女尸握在手里的,幸亏胖爷眼睛尖,感觉她握掌的方式别扭,不然这东西就要淹没喽。”
我接过来一看,吃了一惊,这不是蛇眉铜鱼吗?!老爷子给我的笔记里记载,他在这里的鲁殇王的地宫里,找到了第二枚蛇眉铜鱼,按照他的说法,这个盗洞的时间段和鲁王宫不是一起的,鲁王宫里的蛇眉铜鱼是汪藏海放进去的,难道这个也是?
胖子看我脸色不好,问我这铜鱼难道有什么蹊跷,我把这铜鱼的事大概的和他说了一下,胖子一捶掌说:“诶呀,没想到这枚小小的铜鱼里还有这么大的秘密!不过听你老爷子的意思,这铜鱼只有三枚,这难道是第四枚?”我点点头:“老爷子的那三枚铜鱼是我亲手放进他坟里的。我不相信有人能把铜鱼从他坟里挖出来,还能赶在我们之前把铜鱼放到女尸手里。”
胖子也点了点头,说:“刚才打开棺的时候里面是干的,这应该是先放进去,再掉到河里的。你家老爷子来这里的时候,没有看到崖壁上有这具棺材,那说明这没铜鱼被放进去的时间肯定比你家老爷子来这里的时间要早,这样这枚铜鱼就没有是那三枚铜鱼之一的可能了。”他顿了顿,喘了口气说:“这是第四枚蛇眉铜鱼!”
我脑子‘嗡’的一声,拿着铜鱼的手都在颤抖了,虽然从刚才开始就认定这是第四枚铜鱼,但是被人直接说出来的冲击感还是不一样的。如果这真的是第四枚铜鱼,那这上面会记载什么?终极的秘密?我不敢想下去了,连忙把铜鱼收好。
胖子知道这铜鱼和老爷子有关,虽然伤心,也没拦着我,说:“小兄弟,你可要把这铜鱼给收好了,说不定以后有大用场呢。”我点点头,说:“我贴身带着,大不了吞下去,等要用了再拉出来。”
胖子听了先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我让他别笑了,银镯子过了这么久还没出来,估计遇上大麻烦了,我们先看一下还有什么装备可以用,再进去找他。胖子觉得有理,没了银镯子,我们两个士气都弱了一半,不论如何,都得先把他给找回来。
包里的东西差不多都进水了,不过幸运的是,银镯子做事一直很靠谱,重要的几把枪、子弹匣子和炸弹都用防水包装着,没进多少水,试了下都还可以用。
妈的!果然银镯子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可怕的可靠气场!
我和胖子整理了一下装备,把进了水的,没用的都装在一个包里,把有用的塞在两个包里,我和胖子一人一只。胖子把船拖到岸边,放了气,叠好放在一边,我们等会儿还是得想办法出去的啊。
准备就绪,我们拿着灯,往刚才银镯子进去的洞穴里走去。洞口不大,要侧着身子往里走,胖子走得尤其痛苦,不过再往里一段路,空间就宽阔了。胖子抹了把汗说:“诶呀,类似胖爷了,回去之后得去减减肥。”我白了他一眼,说:“你得了吧,比起上次见面,你又壮了几分啊。”胖子脸都涨红了,说自己是正常进食。
我也懒得理他,哼了几声。
这是一条甬道,建造的时候应该比较匆忙,挖掘的也比较匆忙,没塌掉真是奇迹。胖子说:“估计是他们在打外面的盗洞的时候,发现这里还有一个小墓,就胡乱的往里又打了进来。”我说:“有两种可能。一种,这个斗里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随便看了一下他们就走了,没有好好再拓展入口。另一种,这里有很可怕的东西,吓得他们不敢再往里走,急匆匆的逃跑了。”
 
说完这句话,我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两种可能一比一,如果是后面那种……我不敢想了,催促胖子快走,这里看起来就一条路,只要银镯子没出去,没被吃干抹尽,往前走总会遇到银镯子的。
我们边走边敲墙壁,希望银镯子能听到,回应我们一下,不过一路敲过去,除了回声,什么声音也没有。这让我们有点慌了,难道银镯子已经遇到不测了,连敲一下墙壁的力气都没了?胖子安慰我,说银镯子受了什么伤自己也能恢复,他可能不在这一块区域,听不到我们敲出的声音,或者暂时不能回应我们。
我冷静了一点,说我没事,和胖子接着往里走。再往里就觉得不对劲了,甬道越来越宽阔,越来越光滑,最后竟有皇陵的感觉。胖子颤颤巍巍的拍了拍我的肩说:“现在这种情况……第一种假设是不是可以直接无视掉了?”我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两个快速的把家伙都架上,神经都绷紧了好几分。也不敢再敲墙了,这样敲下去,银镯子没敲出来,倒会把其他东西给敲出来。
我们两个背靠背,用很慢的速度往里挪,胖子面朝里,他突然发现了什么,让我看头上。我灯光照上去,差点没吓死,那是一个女人,赤【裸】着上身,像是飞天。胖子拍了一下我的脑袋,说:“你怎么每次都会被壁画吓到!我都替你丢人!”我这才反应过来,这只是壁画而已。我说:“上次要不是我被壁画吓到了,我们能找到防风吗?”胖子说:“是是是,您被吓到都有理由,那您看看,这壁画有没有什么蹊跷?”
我白了他一眼。令我吃惊的是从这里开始的头顶都是有壁画的,而且越来越密,保存也不错,大部分上面颜色还保留着,不过怎么多半裸的女人在我头顶上盯着我,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看了几个,发现也就是这样了,也没没去管它,接着往前走。
可就在我要低头的一瞬间,突然感觉上面的女人,动了一下。
我连忙拉住胖子,说要坏事。胖子问我怎么了,我指了指上面的女人,胖子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说:“胸挺大的,没想到你喜欢这样的啊。”“呸!”我骂道:“喜欢她这样的,我还不如从了银镯子得了!她刚才动了一下!”
胖子一惊,小心地往上看,可那个女人就像是壁画的一部分,动也不动。胖子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说:“小兄弟,你太久没见女人了,眼花了吧?”我狠狠地甩了个白眼,说:“你才好长时间没见女人,你才眼花了,小爷两只眼睛也是5.3,还没花呢!”
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让我冷静一点,这个壁画有点花,多看可能会产生幻觉也没数,“你看上面那个,和顶完全是贴合在一起的,要她真能动,就真的是画皮了。”我想了想,觉得有理,再看那个女人,她也没什么特别的,想必是刚才太紧张,看错了。我向胖子道歉,胖子挥了挥手说:“不用,这种事我遇到也不少,小心点儿就……”他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之间停住了,脸色变得煞白,指着我头顶,颤抖着说:“那个女人……去哪里了?”
我心里一紧,也颤抖地抬头。妈的!那个大胸的女人他妈的不见了啊!
我和胖子都下意识往后退,退了几步之后变成往后跑了,跑出去好长一段路,胖子在我后面吼:“小兄弟,你不管银镯子了吗?!”我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停了下来,胖子一下子没把持住,直接撞到我身上,我直接一个狗啃泥趴在地上了。
胖子连忙把我扶起来,我让他先别动,我刚才倒下去的时候,瞟到右边的壁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胖子摇头,说他不看,要吓一起吓。我默默地白了他一眼,猛吸一口气,用极快的速度转头,不出所料,壁上是那个大胸的女人。
“我擦!真的是画皮啊!”胖子也回头看了。我火气一上来,突然抽出匕首,猛地扎过去,那个女尸表情没有变化,身上也没变化,我的刀应该是直直地插进墙壁了。
见我给她一刀,她也没反应,胖子胆子也打起来,摸了摸她的脸,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说:“好像是普通的颜料。”我说普通的颜料怎么会动?胖子摇了摇头,说:“不清楚。不过我感觉这个不简单。”…………我也知道。
我这才发现胖子还趴在我身上,连忙让他起来,都快把我腰给压断了。他连忙跟我道歉,起来帮我揉腰。我再看那个现在还被我捅在墙上的大胸女人,确实没什么特别的。我准备把刀拔出来,刚一拔出来,就发现这女人又开始动了,我连忙一刀插回去。
我问胖子这到底怎么回事,胖子摇了摇头,说他也不知道,“不过,在墓里既然有这种东西,说明这墓的主人不一般啊。”我点了点头。胖子摸了摸墙壁,说感觉有点奇怪,我问他哪里怪了,他拿出瑞士军刀,很小心地撬了一点出来,我发现这墙壁上居然覆着一层像角质层一样半透明的东西。胖子又把女人表面的一小块墙面撬了出来,立马有些细小的东西掉了出来,我连忙躲开。
胖子仔细一看,喘了口气,说:“呼,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这墙里有夹层,这些燃料都是涂在小虫子身上的,这些虫子认一个主虫,那个主虫不动,它们也不动,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女人。”
我仔细地看了看,果然是虫子。看来刚才是我们太大惊小怪了。
我把刀拔出来,那个女人马上又动起来,不过脸上少了一块,感觉有点好笑。
我和胖子收拾了一下东西,决定走回去。就在准备出发的时候,我们突然听到了从墙壁传来的声音。我和胖子都一惊,胖子连忙端起了枪,就要打过去,我让他快停下,可能是银镯子。胖子说:“他刚才不敲,现在来敲?可能是粽子也说不定啊。”我摇了摇头说:“就算不是银镯子也不会是粽子。他起码是个解放后出生的中国人,因为他敲的是国歌的旋律!”
 
第六章·永动机
已经知道了壁画的秘密,我们一路跑过去也没有什么迟疑,直到跑过了那段有女人的墓道,发现它又边窄了。
“妈的!”胖子说:“难道我们想错了,这不是墓道,也是一条盗洞?!”我说:“不可能!要是盗洞,它干嘛做这么多手脚!”随即我又想到了,难道这条盗洞通向什么很重要的地方,他们挖完之后想要把它堵上,但又想再次进入,所以弄了这种把戏来吓唬人?
我和胖子说了说我的想法,胖子说有这个可能,那银镯子可能已经进到那个斗里了。我们要抓紧时间,要是他往里去了,我们想找都找不到他。我说这倒不会,他既然敲国歌的调子给我们听,说明他已经知道我们在这里了,而且让我们和他汇合。不过他的情况应该不好,不然肯定自己找出来了,也不会让我们冒险进去。
刚说完,胖子在前面猛地停住,我一头撞了上去,问他干嘛呢。胖子指了指挡在前面路中央的一只石麒麟,说:“我们没猜错,这是盗洞,而且技术高超,直接通到墓门。”我看这只麒麟就蹲在路中间,后面是一扇已经破了一边的墓门,敲国歌的声音就在里面。
胖子说:“看来这墓不简单啊,别的墓放石狮子,它放个石麒麟,还是放在路中央的。这不是摆明了里面有东西吗!”我点点头,麒麟自古是用来压邪的,有麒麟的斗里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东西。
我们两个都打开了保险,银镯子大概已经栽在里面了,要是我们也载了,那这次计划就可以宣告结束了。胖子让我走在他后面,我说:“不行,你心急,万一是银镯子,你一枪过去不就完了。”胖子觉得有道理,就让我走前面。
墓门之后的墓道是倾斜的,墓墙的土夯得很实,看来这不是主墓道,不过奇怪的是,铺地的倒是上好的玉石,胖子趴在地上听了听,说:“声音是敲击地板发出来的。”说着试探地叫了声‘银镯子’,敲国歌的声音先停了几秒,然后加快了节奏。我和胖子大喜,也不管什么危险了,背着枪就往前跑。
这条墓道不长,我们跑到头,发现还有一扇墓门,那扇墓门微微打开,刚好可以挤过一个人,我和胖子连忙进去,就看到了靠在门背后的银镯子。
我看到银镯子,吓了一跳,他胸口插了两把剑,肚子破了,肠子都流出来一半,脸色煞白,全身都是冷汗。看我我们,他艰难地笑了笑,说:“妈的,你们终于来了。快帮我把剑拔出来,再把肠子放回去,我没有力气了,这样恢复不了。”
我连忙过去,帮他把剑拔出来,其中一把插得不深,一把已经穿过了整个胸口,胖子让我先别拔,万一出血过多就完了,银镯子白了他一眼,说:“不拔出来我也得死。”我咬咬牙,一把把剑给拔了出来,一股血直接喷到了我脸上。我一抹脸上的血,再帮他把肠子放了回去,幸亏以前一直看我爸解剖,至少不会把他的肠子弄得扭过来。
弄好了一切,我把衣服脱下来给他盖上,让他好好恢复。胖子在一边说:“爷,到底是什么东西,把你弄成这副样子?”我给了他一肘子,银镯子都这样了,还问。银镯子睁开眼睛,很虚弱地说:“先是中了机关,还没缓过来,一只血粽子就扑了出来。”我一惊,问他那血粽子现在在哪儿,银镯子笑了笑,说:“已经把他宰了,不然也不敢让你们进来啊。”
我一听,鼻子就酸了,银镯子一直像个先锋队长一样,有什么苦总是自己受,一直想办法保我们安全。要是他刚才没有搞定那种血粽子,没有敲墙,或是我们一开始就没进来救他,那他不就要香消玉殒了吗。
胖子看我的表情,拍了拍我的肩说:“幸好现在没事,我们等银镯子恢复了,再出去。”银镯子一把拉住他说:“不行。这斗里有东西,不能就这样出去。”我说:“你不要命了吗,弄成这副样子还要进去。再说我们这次的目的又不是这个斗,进去个毛线啊。”
银镯子说:“你有没有想过,你家老爷子让你去走他走过的路,或许不是让你下他下过的斗,而是要你有个契机能找到其他东西。”
 







貌似少了一段……不管了【喂!!
 
第九章·另一支队伍
让我们高兴的是,在我们快要走到半山腰的时候,白乐发现了一条新路,让我们快点转向,这样就不用经过那块淤泥地了。
胖子没好气地对白乐说:“你这小子,刚才不是说没路吗,怎么我们一到山上就有路了。”
白乐也没好气地说:“我应该说过我的系统只能分析大概的路况吧。这条路也是不久前才出现的,估计是哪支队伍新开辟的,看来那支队伍的也是有一定的规模的,找不到路能直接开一条。”
那条路开辟应该也有一段日子了,也堆积了些淤泥,不过这里的淤泥明显比半山腰的要少很多,我们走起来虽然有些蹒跚,整体还是挺顺利的。
银镯子捻了一把地上的淤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眉头皱了起来:“这是新土,看来哪支队伍已经把斗给挖开了,而且在挖开之后又下了场雨,把泥都冲了下来。”
他问白乐,最近的一场雨是什么时候下的。白乐说:“最近的一场雨是在六天前的晚上,也就是你们到这里的前一天晚上下的。也就是说这支队伍起码是在你们到这儿的前一天到的。”
银镯子听罢,很得瑟地跟我说:“是吧是吧,我就说没漏看人。”
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现在斗已经被别人倒了,我们怎么办?”银镯子摇了摇手指:“这山上古墓多得是,你怎么知道他们倒的是我们想倒的,再说就算他们倒的是我们想倒的,他们也不一定真的能倒到手啊。”
胖子听得糊涂,说:“爷,这话太拗口了,您就直说吧,这斗还有没有倒的价值?”
“当然有!”银镯子点了根烟:“运气最好的话,他们帮我们打了洞,并且已经帮我们开好了路。”
我有些犹豫,如果上面那支队伍真的已经把斗给盗空了,我也无话可说,如果凭他们那支队伍还没能把东西给倒出来,那单凭我们仨,不是去送死吗?!
银镯子大概也看出了我的心思,拍了拍我的肩,让我放心,他怎么说都会让我活着出来。我有些纳闷,我问他,他为什么一直强调要带我出来。没想到银镯子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直接甩开我,一句话也没说,就自己上去了。
我和胖子都懵了,他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胖子很同情的和我说:“小夫妻吵架了吗?”
…………呸啊!
这条路越往上走,就越容易,估计他们已经进行了第二轮开辟。这让我更加担心了,他们进行了第二轮开辟,就代表他们有足够的自信带出东西来,但是沿路都没有什么他们遗留下来的东西,一半下山的时候,多了明器,就会舍弃一些装备,可路边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好像是他们已经准备开香槟庆祝了,突然扑上来一个粽子把所有人都一口吞了,这种感觉让人觉得毛骨悚热。
再往上走了一段路,胖子指着前面说:“那里有帐篷!”
我们三个连忙跑上去。这是一个已经废弃的营地,因为下过雨,帐篷上都沾满了泥巴,放在外面的无烟锅也已经被打翻了。我心想,难道那支队伍的人已经走了?
银镯子拉开了一只帐篷的门,从里面拎出了一只睡袋:“应该还没走,或者是走得太匆忙了,不然怎么连睡袋都没带走?”
银镯子说:“我们先在几个帐篷里面找找,看看还有没有遗留下来的可以用的装备,或者是可以判断这支队伍的东西。”
我们觉得有理,就各自在帐篷里开始找东西。我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像做小偷一样,又害怕又刺激。不过这帐篷里确实还有不少好东西,让我最激动的是翻出了两付红外线眼镜,这在斗里对我们的帮助应该很大。
我们最后汇总了一下,在这几个帐篷里,我们三个小偷找到了五付红外线眼镜,三个防毒面具,还有两把AK-47,一把FMG9折叠冲锋枪,还有相配套的子弹,还有TNT,让我们感到十分惊讶的是,这里居然有C4!难不成我们是在和【政】府强生意干?
银镯子也有些紧张,抽了好几支烟,最后一咬牙:“这票生意必须做!既然疑似【政】府的人都来这儿了,斗里肯定有好东西!”
 
银镯子摇摇头:“即使能找到,现在估计也已经灌进去淤泥了,没有什么价值。”他叹了口气:“你们留在上面,我先下去,确定没问题了,你们再下来。”
“不行!”我们还没发表意见,白乐已经吼过来了,我们几个都吓了一跳。“你绝对不能一个人去冒险,绝对不能!”白乐的声音听上去很激动:“你才受了重伤,如果再受重伤的话,即使是你也吃不消!”银镯子很无奈地说:“我受伤是五天前的事了。”白乐还是斩钉截铁的说:“不行就是不行,再说这里水汽重,不比在新疆,会影响你的判断的。”
水汽重会影响判断?这话我还真没听说过,难道上次在防风墓里也是因为水汽重,他才没能从灵蛇那里脱身吗?不过确实有这种感觉,他好像越靠近防风,受的伤就越多,难道是因为水汽变重的缘故。银镯子他到底是什么东西,机器人吗?靠近水多的地方还会生锈?
银镯子犹豫了一会儿,又抽了两只烟,对白乐说:“我自己有分寸,不会出事的。你放心吧。”说完就把对讲机关了。
“妈的!解九蝉你给老子拦住他!”白乐在我的对讲机里吼。银镯子走过来,很淡定地把我的对讲机也关了。他看了胖子一眼,胖子很自觉地把自己的对讲机也关了。
我有些担心,银镯子笑了笑说:“没事的,这么点水汽我还是应付得过去的,你们在上面乖乖待着,等到没问题了我就会上来的。”
他把身上的东西都卸了,就拿了一根弦一把匕首和几个火折子,就爬了下去。
我蹲在盗洞口看了好一会儿,胖子拍拍我的肩,让我放心吧,银镯子就是爬,肯定也能从里面爬出来。
“喂!你们看这是什么东西!”大福突然叫起来,招呼我们过去。他手伸向山体里,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猛地抽了出来,那东西上面沾满了泥,他用手抹了抹,才全部显现出来。这竟然是一只玉扳指!胖子见了,一把夺过来,仔细地看了看,认真地说:“起码是战国的东西。”
大福兴奋地说:“难不成这后面是墓室?!”胖子也兴奋地点点头,说很有这个可能。
他们两个很迅速的操起家伙准备挖进去,我连忙拦住他们:“现在还不能确定具体情况,银镯子也不在,不要贸然行动。”胖子推开我说:“没事,这儿看上去并不深,我们就去看看,要退出来也有机会。你就在这儿等着,万一银镯子上来了,来汇合就行。”
我又说了几句,可惜两个见钱眼开的家伙,怎么拦都拦不住,硬要往里面挖,我也拦不住,没过一会儿,他们就挖了一个能让一个人通过的洞,我往洞里一看,迎面而来就是一副棺材,看来这儿真的是墓室。
胖子和大福很激动地理了理东西,把包扔了进去,再接着往里爬。
我从外面可以看到他们的情况,他们到里面,发现地上散落了很多珠宝,连忙搜集起来,扔给了我。“妈的!”胖子激动地说:“这次都不用出大力就拿到好东西了!大福果然是个福将!”我让他小心一点,哪个墓室会这么浅,肯定有问题。
胖子嘿嘿笑了两声说:“绝对没问题!你放心好了,我们再拿点东西就回来。”
就在这时,大福又在那边叫起来,说有个侧室。胖子又扔了只青铜樽出来,让我把东西收好,他去那边看看。我让他别去。胖子不满地说:“你就是爱瞎操心,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我去去就回。”
我在外面也没办法拉住他,只好由他进去,我贴着那个洞,听到他们很激动的声音,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还要往里走。我急了,让他们快回来,不过我就听见胖子远远地说了声“我们去去就回”就没声儿了。
我在外面又等了半个小时,他们那边没声音,银镯子那边也没声音。我一下子就慌了,两边轮着叫,还是没反应。
我看着天都要黑了,现在在外面的就我一个,不由得害怕起来。难道他们三个都出了什么意外?那我怎么办,在这儿干等着还是进去探探情况?这深山老林的都不知道会不会有野猫子,万一他们带着一堆珍宝出来了,发现我已经被吃得只剩下一副骨头了,我不是太可怜了吗?!
我打了个寒颤,还是决定下去看看。我考虑了一下,决定跟着银镯子,他说不定已经把开头的几个机关破坏了,跟着他也安全。我把留下的装备放在了两个包里,在帐篷里留了张纸条,深吸一口气,顺着绳子爬了下去。
 
第十一章·机关
我顺着绳子爬到盗洞下面,绳子离墓底还有一段距离,我用脚尖探了一下,没探到墓底,就干脆跳了下去。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我一跳下去那个东西好像被我挤扁了,发出了像放屁一样的声音。我吓了一跳,连忙打开手电筒,发现我是踩扁了一只癞蛤蟆,体液都被挤出来了,恶心得不得了。我抖了抖,脚边上居然都是癞蛤蟆。再看了看周围,这是一个不大的前室,砖很大,看来这个墓的规格也不一般。
我往前走了一步,又踩着一只癞蛤蟆,恶心得差点没吐出来。我环视一周,感觉很奇怪,刚才银镯子肯定经过这里了,但这里却没有癞蛤蟆的尸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银镯子是飞檐走壁过去的?这么想着,我抬头一看,一条老命差点没吓出来。上面是一个浮雕的,很大的狐狸面具,看得我心里发颤,看来这绝对是那个该死的鲁王的墓了。
这里只有一条墓道是通到其他地方的,我向着墓道叫了声银镯子,毫无疑问的没有反应。
我叹了口气,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
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一个人下斗,心情却没有想象的紧张,大概是知道前面有个开路先锋的缘故。
我往前走了一段路,果然和大福说的那样,一点危险都没有,不过越是这样就越不能掉以轻心。我拿出了老爷子的笔记,按照他画的图,机关应该在最后一层砖的地方,我蹲下来,沿着最后一层转摸过去,果然摸到了一块比较松的砖,我站起来,轻轻的踢了一脚,突然脚下一空就掉了下去。
在掉下去的一刹那,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我是要来找银镯子的又不是来探路的,我去踢那块砖干毛啊!!!
最先接触到地的是我的屁股,这一震震得我半个身子都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我摸到了手电筒,但是没有摸到它摔出去的电池,我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简化版的狼眼电筒,这个东西虽然比真正的狼眼要暗很多,但比普通的手电筒要亮,缺点就是耗电太快,不过我就是借着它的光找一下电池,也不在意。
我刚打开狼眼,就觉得一个黑影从我面前一晃而过,我吓了一跳,连忙往四周照,但是什么东西也没有,估计是我太紧张了,或者视网膜残影什么的。
幸亏电池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而且没有摔坏,我连忙捡起来装好,关了狼眼,再把手电打开,虽然灯光没有狼眼前,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我仔细地观察自己所处的地方。这是一个石室,并不大,就半个客厅那么大,墙上有很多通气孔,这让我有些不安,按照老爷子给我的笔记,这些通气孔里可能会爬出尸蹩来,我没有吃过麒麟竭这么神奇的东西,身边也没有哑巴张这样的人物,要是等会儿尸蹩出来了,我不是死定了吗。
一想到这个现实问题,我连忙开始在四壁找机关,不过摸了一圈,这里的墙壁是用一整块岩石刻成的,没有一点松动的地方。我赌气地用力捶了几下,还是没动静。我有点急了,大概没人会知道我在这里,就算尸蹩不出来咬死我,我不也得困死在这里?!
银镯子大概还在破机关,依照他的性格,不破坏完是不会回头的。胖子和大福说去去就回,鬼才信呢!他们两个贪财的家伙,不知道会死到哪里去……白乐,对了,我还有白乐啊!我连忙打开对讲机,虽然白乐说下了斗以后就联系不上了,不过我才进来这么一点,说不定运气好的话还能联系上呢。
不过打开对讲机,我就绝望了,无论我怎么吼,那边传过来的都是一连串的电音。妈的,难道老子真的要被困死在这里。就在我已经绝望地准备关上对讲机,再另找办法的时候,对讲机里突然传来一声很响的“解九蝉!”我耳朵差点没被震聋。
“你们几个到底在搞什么鬼!”白乐吼道:“银镯子找不到就算了,怎么你和胖子都没消息了!你们两个不会也下斗了吧?!”
我有些颤抖地‘嗯’了声。
“白痴!”白乐骂道:“没有银镯子,你和胖子两个人下斗就是在找死!”
 
“不,就我一个。我们三个都冲散了……”
“去死!”
“真的……”
“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
白乐骂得气都喘了,猛吸了好几口气才说:“你就站在你现在站的地方,千万不要动,你一动我就找不到你了。”
我连忙答应,并且快速的记了下我现在所处的大概位置。
白乐让我告诉他我现在的具体情况,听完之后,他很深沉的叹了口气:“我没办法了,我现在只能知道你大概在哪里,把你从密室弄出来什么的,完全没办法。”
我急了:“那怎么办,难不成我要干等在这里?估计等别人发现,我已经可以被送去博物馆了。”
白乐安慰了我几句:“鲁迅先生说过,办法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挤,总是会有的。”
我嘴角抽了抽,说鲁迅先生绝对没说过这样的话。“我高考语文全校第一,谢谢。”白乐很淡定地说:“你再找找有没有机关,或者爆发一下,从上面到墓道里去。我继续帮你找他们两个的所在,只要联系到了,马上让他们来找你。”
我说:“这个方案行不通,万一他们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出去了呢。”白乐很无奈的说:“大少爷,您就不会画箭头,做记号吗,这总不需要我来教吧。”说完‘啪’的把对讲机关了。
我靠,叫我大少爷,明明自己更有少爷脾气吧!
算了算了,再找找就再找找吧。反正已经能联系得上白乐了,这小子虽然嘴巴毒了点,脾气坏了点,做事还是挺可靠的,万一找不到出去的路,大不了乖乖待在这里,等他搬救兵来。
这么一想,我就轻松了不少。不过马上转念一想,这里可能有尸蹩啊!我去,万一救兵还没到我就先被咬死了怎么办?!我晃了晃脑袋,加紧速度找机关。不过还是和刚才一样,我摸了一圈都没能找到机关,我甚至想过机关会不会在通气孔里面,还伸手去摸……事后想起来,这压根就是自杀行为,要是通气孔里真的有尸蹩,被我刺激到了,从里面爬了出来,那我真的要成为盗墓史上死得最怨的人了。
在我进行第三遍搜索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很明显的后面有人盯着我看的感觉。大概是我小时候一直待在医院里,在生死边缘徘徊的缘故,我的直觉特别准。我说后面有东西,后面百分之九十绝对有东西。所以我选择了不回头,当做什么东西也没感觉到,依旧很淡定的摸墙。
不过我马上就淡定不了了,后面的东西好像动了一下,从我的阴影里出来了,现在借着灯光,我可以很明显的看到,在我后面有一个‘东西’,那个东西好像慢慢站了起来,高过了我的身高。
这不可能,我刚才明明没有发现机关或者暗门什么的,刚才没有一点声音,这东西有影子,又绝对是实体,它怎么可能这么按无声息的出现在这里。我突然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个一闪而过的黑影,难道这东西刚才就在这里?!不可能,我已经搜了三遍了,如果不是这东西会隐身,我怎么会找不到它?!
我猛然想到,我刚才只是往两边和地上看,没有去看头上。
这么想着,我鬼使神差的抬起头,正好看到一张带着狐狸面具的脸从我头顶划过。我连忙一个侧身翻,翻倒在地上,我能确定那绝对是个有思维有实体的东西,我拎起地上被我撞得灭掉的手电,刚一打开就看到一副快贴上的脸的狐狸面具,眼睛的地方射出青光。我迅速拿出口袋里的狼眼,直接对着它的眼睛照了过去,那个东西收到了刺激,往后退了几步。
我想到了青眼狐尸,难道这鲁王宫里的青眼狐尸,不止老爷子他们遇到的那一具,我今天运气好,也碰到了一具?
我立马慌了,自己刚刚和它的眼睛对上过,不会也中了幻觉吧?我脑子一热,想也没想,就拔出匕首在自己大腿上插了一刀。刺骨的疼痛直接传上脑门,我很自觉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全身上下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不过脑子立马就清醒了过来,看来银镯子的铃铛的效力不是盖的,听了那个铃声之后,我好像对幻觉有了种免疫能力,连这青眼狐尸的眼睛都拿我没办法。
我心里大喜,不能对我用幻觉,这青眼狐尸也就是一只普通的粽子!
我立马端起枪,在开枪之前还飞了一刀过去,还是用银的那头。银刀刺到了狐尸的胸口,它往后退了几步,一声惨叫,想把刀给拔出来,不过它还没能把刀给拔出来,我已经开足的马力对着他一阵扫射,把它的尸水都打出来了,溅了我一身。
我在墙壁上蹭了蹭,把插在它胸口的刀拔出来。我的手刚刚握住刀,那只狐尸突然抬起手也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我吓了一跳,这是脊椎反应不成?我连忙用还有一只手去掰它的手,不过它抓得死死的,我怎么掰也掰不开。
我下狠心,决定直接割了它,就在这时它脸上的青铜面具掉了下来。我从没看到过这样古怪的脸,笑得很阴森,一双青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第十二章·幻觉
我看到它整张脸的一瞬间就知道不对劲了,因为我的脑子一下子就不受控制了,难道青眼狐尸幻觉的能力不是在它的眼睛里,而是在它的整张脸上,或者是刚才我精神一个恍惚让它有机可乘了。
总之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我连忙想离开,可是它紧紧抓着我的手,而且我全身都软了,头转都转不开,只得和它的眼睛对视。
我感觉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它还是这样瞪着我,我感觉已经撑不住了,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翻了出来,不过这种感觉没有银镯子的铃铛带给我的幻觉感强烈,我至少可以知道这是幻觉,而且我只是头晕,没有到头痛的地步。这给了我些许安慰,说不定我们深情对视一段时间之后我就习惯了,然后能操起一边的枪给它一枪。
不过让我吐血的是,这家伙竟然慢慢地站了起来!而且是把我拎着一起站起来的!
我看着它满身的子弹坑和插在它胸口的银刀,心想,难道这怪物是不能用子弹伤到的吗?不、不可能!老爷子明明说过,他们遇到的那一只就是潘子一枪打爆头的。同样是子弹,同样是青眼狐尸,怎么对那只行,对这只就不行了呢。
难不成这只不是青眼狐尸?可是它所有的特征都和老爷子画的那只青眼狐尸一模一样啊。或者说……这是我的幻觉?可是我能感觉到我刚才在大腿上刺的伤口还在往外流血,而且痛觉很明显,这怎么可能是幻觉呢!如果这是幻觉,我又是什么时候中的幻觉?
青眼狐尸把群我拎起来之后就开始绕着墓室转,而且跟我刚才一样一边走一边摸石壁,我完全不知道现在是怎么样一种情况,动也不敢动,任由它带着我绕了三圈,终于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而且停了之后就不动了。
我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它停下来之后要干什么,不会是要把我当锤子往墙上砸吧?不过它就是这样站着,一点其它动作都没有,就跟铁皮青蛙转到头了一样,我又尝试着去掰它的手,竟然掰开了。我连忙把刀拔出来,然后跑回到枪边上,照着它的脑后勺就给了它一枪,它半个脑袋都炸开了,现在不管它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威胁性了。
刚才太紧张了没感觉,被它一拎,我大腿上的伤口更大了,疼得我要哭出来了。我在包里找到了纱布,随便的包扎了一下,爬到了刚才和白乐能联系上的那个点上,打开了对讲机。
听到我虚弱的声音,他吓了一跳,问我出什么事了。听我说完之后,他嗯了半天,说:“你再仔细想想,你大概是什么时候中的幻觉?”我问他怎么这么确定我中了幻觉。他说:“这只青眼狐尸明显不是一开始就在这里的,也不可能是自己踹中机关掉下来的,那么他只可能是从其他的暗门进来的,所以你所处的地方绝对有机关。但你一直找不到,就只能说明你中了幻觉,这种幻觉让你找不着路。”
“不可能,如果我真的中了幻觉才导致我找不着路,那这种幻觉应该是我进入这个石室之前就开始了,那我为什么还能和你交流,这难道不是幻觉吗?”
“我不知道。”白乐也疑惑了:“不过听你家老爷子的意思,这种幻觉是半真半假的。总之先不要管这个,你再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机关。”
我觉得有道理,推理这种事情,以后可以慢慢做,现在首先要想的是从这里出去。我又沿着墙壁摸了一圈,在刚刚那只青眼狐尸停下的地方的对面的墙上摸到了一块微微凸起的地方。我站起来踢了一脚,感觉脚下又是一送,我又直接掉了下去。
你他娘的为什么机关都要往下开!我的屁股!!
我又结结实实得摔在了地上,这下子不是半个身子,我整个身子都麻了。我干脆躺在地上,一抬头又看到了一张狐狸面具,我连忙扭头。同时想到,难道我从进门看到了那张狐狸面具开始就中了幻觉,直到我自己刺了自己一刀才醒了过来。这么想着我连忙拔出刀又捅了自己一刀,以防万一。这下次又刺到了刚才的伤口,幸亏刺的不是很深,不过还是痛得我半条腿都麻了。要是这里到处都有狐狸面具,我遇到一个刺一刀,那我不得残废吗!
 
这难道是同人?
 

 
被吞了!?
 
“虫子!”银镯子大叫。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他突然有了很大的戒心,忍着痛往刚才炸开的洞那边爬,说是爬,其实跟滚也没什么两样。
我滚到那个洞里,正对上的是一幅狐狸面具,我完全愣住了,难道外面那个银镯子是真的,这只死狐狸在模仿银镯子,故意吊我上钩?!
‘嘭’!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擦着我的脸颊过去,直接从狐狸面具的一只眼睛那里穿了过去,那个戴着狐狸面具的东西在地上抽了几下就没动静了。
“虫子,你没事吧!”银镯子跑过来,把我扶起来,见我精神已经有些模糊了,连忙掐我的人中,拍我的背,我一口淤血吐出来才觉得好受了一点。“***的炸枪干嘛!好玩啊?!”银镯子劈头盖脸的骂下来,介于我受了伤,他拎着手半天没打下来。
我不好意思的说:“我刚刚还以为你是假的……”
“假个头!”银镯子把脸凑过来:“你自己捏捏,哪个厂出品的假货能做这么真啊!”
我一下子喷了出来,说我现在现在百分百相信你是真的。银镯子哼了一声,有些心疼的揉了揉我的头发:“全天下会叫你虫子的就我一个,你给我记住了。”
我点了点头,说我以后一定长记性,怀疑我爹都不怀疑银爷。银镯子哼了一声:“你爹?要是你爹能信,信不信我们今年GDP超过美国啊?”我问他难道认识我爹?银镯子撇了撇嘴说:“你认识的人,几乎没有我不认识的。”他顿了顿说:“你那些同学除外。”那我认识的就只有我的家人和道上的人了,银镯子认识也是应该的。
银镯子走到刚刚被他打爆头的那只青眼狐尸边上,蹲下来仔细看了看:“不对。如果这只也是青眼狐尸,这斗里就有三只青眼狐尸了。被你的老爷子爆头的那只还能理解,这两只都在这么浅的地方……”他摇了摇头,显然在怀疑这只青眼狐尸的真实身份。
他想把它脸上的面具拿下来,我连忙拦住他,银镯子晃了晃手上的铃铛:“你们听一次就有抗体了,我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我觉得也有道理,银镯子在自己的铃铛响的时候都一点反应没有,这个青眼狐尸的幻觉应该不在话下,何况他已经被打了一枪。
我转过头去,银镯子揭开了他的面具,倒吸一口凉气,要我快转过去,我连忙把头转过去。刚才没有看清楚,在地上的是一个穿着和大福一样的工装的人,只不过已经很破烂了。他脸上的毛已经退掉了,但面孔还有一点人的样子。
我也猛吸一口凉气:“这、这不会是大福的那只队伍吧!”“应该是的。”银镯子也有些恍惚了:“就算不是,至少可以肯定他原来是个人。”银镯子故意强调了‘原来’和‘人’这两个字,让我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我想到被我打死的那只狐尸,难道他本来也是个人?!
“他刚才还有最后一点意识。”银镯子说:“应该是想向我们求救,不过失败了……”银镯子的语调低下来,跪在地上,朝他磕了个响头:“这次是我的错,如果我刚才没有心急的话,他估计还有救。”我安慰银镯子,他已经这副样子了,就算能救回来,也是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倒不如死了痛快。
银镯子点了点头,捡起了地上的面具:“应该是这个东西搞的鬼,让人迅速变成像狐尸一样的东西。”我说:“我们一路走来都没看到过这种面具,看来他们的队伍已经去过里面了。”银镯子点点头:“万一他们的队伍都遇到了这种东西,再往外撤的话,我们接下来应该还会遇到好几只这样的狐尸。”
银镯子突然不说话了,点了支烟。我也明白,万一等会儿又遇到了这种东西,我们必须得开枪。银镯子掐了烟说:“现在不知道这个面具到底要多少时间才能把一个人变成狐尸,不过从这个人刚才的行为来看,开始的时候,这个人还是有意识的。我们动作快一点,说不定还能救几个出来。”我连忙点头,现在在一个斗里,又遇到了这种事,敌人都变成朋友了,能救一个是一个。
银镯子让我快点收拾东西,我们从刚才炸开的那个洞里走。我有些犹豫,万一在那里遇到了面具,我们两个不是跟着栽吗。但是银镯子坚持往那边走,说是要看看到底什么东西有这么大的神通,能把人变成尸体,还是青眼狐尸,虽然不知道这种青眼狐尸能不能对人产生幻觉,可这种东西是前所未闻的。
我突然想起了禁婆,禁婆也是由人直接变成尸体的,这青眼狐尸的道理,应该和禁婆差不多,只是品种不一样。
银镯子把尸体搬到了一边,帮他擦掉了脸上的血迹,说:“这位大哥您放心,银镯子一定会帮你报仇的。您就跟在我后面,要是我逃走了,您就把我拖下去!”
我一听这话,差点笑出来,没想到银镯子跟我一样,现在倒好了,我们两个人,每个身后都跟了个孤魂野鬼。
我看银镯子一副认真的样子,看来他是真的内疚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他看着我,叹了口气:“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要是做错了事,只能努力弥补,但是就算能补得再好,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
 
“虫子!”银镯子大叫。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他突然有了很大的戒心,忍着痛往刚才炸开的洞那边爬,说是爬,其实跟滚也没什么两样。
我滚到那个洞里,正对上的是一幅狐狸面具,我完全愣住了,难道外面那个银镯子是真的,这只死狐狸在模仿银镯子,故意吊我上钩?!
‘嘭’!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擦着我的脸颊过去,直接从狐狸面具的一只眼睛那里穿了过去,那个戴着狐狸面具的东西在地上抽了几下就没动静了。
“虫子,你没事吧!”银镯子跑过来,把我扶起来,见我精神已经有些模糊了,连忙掐我的人中,拍我的背,我一口淤血吐出来才觉得好受了一点。“***的炸枪干嘛!好玩啊?!”银镯子劈头盖脸的骂下来,介于我受了伤,他拎着手半天没打下来。
我不好意思的说:“我刚刚还以为你是假的……”
“假个头!”银镯子把脸凑过来:“你自己捏捏,哪个厂出品的假货能做这么真啊!”
我一下子喷了出来,说我现在现在百分百相信你是真的。银镯子哼了一声,有些心疼的揉了揉我的头发:“全天下会叫你虫子的就我一个,你给我记住了。”
我点了点头,说我以后一定长记性,怀疑我爹都不怀疑银爷。银镯子哼了一声:“你爹?要是你爹能信,信不信我们今年GDP超过美国啊?”我问他难道认识我爹?银镯子撇了撇嘴说:“你认识的人,几乎没有我不认识的。”他顿了顿说:“你那些同学除外。”那我认识的就只有我的家人和道上的人了,银镯子认识也是应该的。
银镯子走到刚刚被他打爆头的那只青眼狐尸边上,蹲下来仔细看了看:“不对。如果这只也是青眼狐尸,这斗里就有三只青眼狐尸了。被你的老爷子爆头的那只还能理解,这两只都在这么浅的地方……”他摇了摇头,显然在怀疑这只青眼狐尸的真实身份。
他想把它脸上的面具拿下来,我连忙拦住他,银镯子晃了晃手上的铃铛:“你们听一次就有抗体了,我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我觉得也有道理,银镯子在自己的铃铛响的时候都一点反应没有,这个青眼狐尸的幻觉应该不在话下,何况他已经被打了一枪。
我转过头去,银镯子揭开了他的面具,倒吸一口凉气,要我快转过去,我连忙把头转过去。刚才没有看清楚,在地上的是一个穿着和大福一样的工装的人,只不过已经很破烂了。他脸上的毛已经退掉了,但面孔还有一点人的样子。
我也猛吸一口凉气:“这、这不会是大福的那只队伍吧!”“应该是的。”银镯子也有些恍惚了:“就算不是,至少可以肯定他原来是个人。”银镯子故意强调了‘原来’和‘人’这两个字,让我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我想到被我打死的那只狐尸,难道他本来也是个人?!
“他刚才还有最后一点意识。”银镯子说:“应该是想向我们求救,不过失败了……”银镯子的语调低下来,跪在地上,朝他磕了个响头:“这次是我的错,如果我刚才没有心急的话,他估计还有救。”我安慰银镯子,他已经这副样子了,就算能救回来,也是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倒不如死了痛快。
银镯子点了点头,捡起了地上的面具:“应该是这个东西搞的鬼,让人迅速变成像狐尸一样的东西。”我说:“我们一路走来都没看到过这种面具,看来他们的队伍已经去过里面了。”银镯子点点头:“万一他们的队伍都遇到了这种东西,再往外撤的话,我们接下来应该还会遇到好几只这样的狐尸。”
银镯子突然不说话了,点了支烟。我也明白,万一等会儿又遇到了这种东西,我们必须得开枪。银镯子掐了烟说:“现在不知道这个面具到底要多少时间才能把一个人变成狐尸,不过从这个人刚才的行为来看,开始的时候,这个人还是有意识的。我们动作快一点,说不定还能救几个出来。”我连忙点头,现在在一个斗里,又遇到了这种事,敌人都变成朋友了,能救一个是一个。
银镯子让我快点收拾东西,我们从刚才炸开的那个洞里走。我有些犹豫,万一在那里遇到了面具,我们两个不是跟着栽吗。但是银镯子坚持往那边走,说是要看看到底什么东西有这么大的神通,能把人变成尸体,还是青眼狐尸,虽然不知道这种青眼狐尸能不能对人产生幻觉,可这种东西是前所未闻的。
我突然想起了禁婆,禁婆也是由人直接变成尸体的,这青眼狐尸的道理,应该和禁婆差不多,只是品种不一样。
银镯子把尸体搬到了一边,帮他擦掉了脸上的血迹,说:“这位大哥您放心,银镯子一定会帮你报仇的。您就跟在我后面,要是我逃走了,您就把我拖下去!”
我一听这话,差点笑出来,没想到银镯子跟我一样,现在倒好了,我们两个人,每个身后都跟了个孤魂野鬼。
我看银镯子一副认真的样子,看来他是真的内疚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他看着我,叹了口气:“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要是做错了事,只能努力弥补,但是就算能补得再好,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
 
第十五章·死
接下来的一段路里,银镯子一直抿着嘴,我从来没看到过他这种样子,有些担心。不过又走了一段路之后,我发现我的担心完全是没有必要的,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在那边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我们本来以为从那个洞进去之后会在一个石室里,没想到那边是另一条墓道,这种两条墓道并行的结构我还真的没见到过。
这条墓道明显比刚才那条要好,两边的砖都要大好些,再往里走,壁上出现了灯盏,因为有了在王坟岗的经历,我们都没敢去点灯。银镯子贴在墙上听了听,摇摇头:“那边没有声音,但是绝对不是实的。”我问他有没有可能这个队伍的人都分散在了不同的墓道里,银镯子说被戴上面具之后,他们的理性会慢慢消失,会做出什么事也不知道,所以还是有这种可能性的。
“我一直感觉很奇怪,”银镯子抽了口烟说:“他们的面具戴得并不牢,不是那种扯不下来的面具,在一开始戴上面具的时候他们应该是有比较清晰的意识的,就算最初被戴上面具的那个人没有发现面具会把他变成怪物,在他之后的人应该会发现这一点,在被戴上面具的时候应该把面具给摘下来啊,为什么会任凭面具戴在脸上呢。”
我也觉得很奇怪:“我最初遇到的那只狐尸,他应该是有自己的意识的,所以才会在最后的时刻把机关所在告诉我,但是他既然有自己的意识,为什么不向我求助,让我救他呢?那个时候离盗洞还很近,大不了炸了上面的顶,要救他也是有可能的。”
银镯子皱起了眉头:“这么说来,只有一种解释了。戴上这种面具之后,无论怎么挣扎都是徒劳,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放弃向你求救。”
我问他那被他打死的那只又怎么算,他不是向我们求助了吗?
银镯子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常态:“现在想起来,他可能不是在向我们求助,而是让我们进入他所在的这条墓道,来救其他人。”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中气不足,他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总而言之,他还是十分的自责,只能把这种自责寄托在救其他人身上。
我不会安慰人,只好拍了拍他的肩。
银镯子拍了拍我的背,让我打起精神来,下面的路会更难走,一个队伍都赔上去了,我们能不能活下来也是个未知数。他把我和自己的对讲机都打开,这种对讲机不但能和白乐交流,也能和胖子他们交流,虽然这里暂时接不到信号,不过等会儿就说不定了。在这种斗里,要是能联系上对方,即使不能立马赶过去,起码也是一种安慰。
银镯子说:“你要小心,这里的机关大概也不会少到哪里……啊!”他话还没说完,脚下一空就要往下掉,我一把拉住他,他刚刚又没有踢到什么砖,怎么会掉下去?!
我连忙把他拉上来,幸亏银镯子轻,拉他上来没花我多少力气。“快走!”他一上来,立马拽住我的手,拉着我跑起来:“这里要塌了!”我还没反应过来,脚下也是一空,整块砖都掉了下去,幸亏银镯子眼疾手快,拉了我一把,不然我肯定得掉下去。不但是脚下,两边的墙和顶也开始掉下来,我脑子一片混乱,大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银镯子头也不回:“不知道!或许这里本来就要它了,或许我们一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
我要哭了,怎么跟了银镯子之后,倒霉事一堆一堆的。“来不及了。”银镯子一把把我拉到他怀里:“从这里掉下去不会像刚才那么轻松了。我在下面垫着,你好好受一点。”他刚说完,我还没来得急点头,我们所在的地面就塌了,我心脏一吊就掉了下去。
我不知道晕了多久才渐渐醒过来,醒过来的第一感觉就是我的手脚都已经没了,我吓了一跳,睁开眼睛一看,幸亏手脚还在,看来是冲击太严重了。我感觉了一下,内脏应该没有损伤,又休息了一下,我缓慢的爬起来,腰和脊椎好像已经承载身体的重量了,我只好用爬的缓慢前进。
这里很黑,而且我的手电也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去了,就算找到了,估计也已经不能用了。银镯子刚才掉下来的时候应该是垫在我下面的,他受的伤应该比我受的更重。我现在只能靠摸的,往左边一路摸过去,最先摸到的是我的包,然后就是银镯子的手上的铃铛。
 
我心中大喜,也顾不得手脚酸痛,把包划到一边,缓慢地跑到银镯子边上,我嘴里像塞满了东西一样,一点感觉都没有,只能晃了晃银镯子,银镯子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感到有些不安,沿着他的身体往上摸,摸到他左胸口的时候居然没有摸到他的心跳,我一下子紧张起来,颤抖着往上摸,摸到他脖子的时候也没有摸到脉搏,我真的急起来,再往上去探他的鼻息,首先摸到的是他嘴边粘稠的液体,然后是鼻子下面的粘稠的液体,然后没有呼吸……
我一下子摊倒在他身上。这是什么情况,银镯子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脉搏了?他死了?怎么可能……银镯子一路走来就算被泼硫酸,就算被剑击穿的胸,就算肠子都流出来,就算全身都是血,他还是活下来了啊!现在是怎么回事……他摔了下来,他垫在我下面,然后我活着,他死了?这太搞笑了吧!就好像从十三楼掉下来的人被毯子接住了,拎毯子的人手脚筋骨都断了。
可以抢救,应该还可以抢救!我脑子里迅速闪过这个念头,我现在十分感谢我爹的职业,他让我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这么进行有效的急救措施。刚才我只感到了麻,现在这种麻已经进步到疼痛了,一阵一阵的疼痛刺入骨髓,我感觉全身都开始抽搐,但是本能告诉我一定要救活银镯子,我几乎是拼尽全身力气,爬到银镯子身上,帮他做心脏复苏,才做完一个,我已经一点力气都没了,做接下来几个的时候,我已经是闭着眼睛,靠直觉在做了,也不知道银镯子能不能醒过来,只管做。
我最后实在没力气了,就算是靠精神也已经坚持不住自己的身体了,眼泪鼻涕口水也开始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银镯子要活着,他必须要活着,就算我死了,他也得活着。我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还有什么办法,还有什么办法?!
我想到了第一次遇到银镯子,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小姑娘,他还说我是个大少爷,他在防风墓里也救了我好几次,不过最后一次还是我救得他,他从防风嘴里拿到了玉蝉……对了,我还有玉蝉啊!玉蝉能让防风活着,为什么不可能让银镯子活下去呢?!
我一下子振奋起来,把玉蝉从脖子上拿下来,在放到银镯子嘴里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如果我真的这样做了,活过来的银镯子还算是人吗。不过这种犹豫也只有一瞬间,我掰开他的嘴把玉蝉放进去,再把他的嘴合上,再接着给他做复苏。
再进行了一次复苏之后我把玉蝉从银镯子嘴里拿了出来,银镯子还是没有反应。我这回是真的没有办法了,绷紧的神经全部都送掉了。
这是我第一次害死人,还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如果我一开始没有参加王坟岗的活动,我就不会遇到银镯子,之后也不会让他和我一起来倒斗,也不会弄成现在这副样子。我早知道银镯子太傲了,所有事都要扛着,这样下去绝对会出事的,还要跟下来。这全都是我的错,全部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银镯子。
我趴在它胸口,连哭的力气都没了,就在这时我感到有人拍了拍我的背,然后听到银镯子用很轻的声音叫了我一声‘虫子’。我愣了一下,连忙抬头,银镯子的声音听上去很虚弱,好像马上又要死过去一样,他好像要说什么话,我凑过去,他在我耳朵边上说:“你压着我了……好难受……”
我一愣,银镯子已经把我从他身上推了下去。
我哭笑不得,刚才不知道是谁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拉回来的呢,现在倒好,怪我压着你了!
我也没心思怪他,只要他活过来,我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只要他醒过来,接下来的恢复就是他自己的事了。我脑子又恍惚了,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前
 
第十六章·玉蝉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全身上下已经不是酸痛了,用痛入骨髓也不能形容了,甚至是感觉全身上下的肌肉经脉和骨头都已经被撕裂了,疼得我抽搐。
银镯子看样子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他掰开我的嘴,给我灌了点水,但我一点东西都咽不下去,水就停在嘴里,虽然我很渴,却一点都进不到喉咙里,全部吐了出。银镯子没有办法,叹了口气,放下了水壶,坐在我边上。
刚才那下冲击,虽然银镯子帮我分担了很多,但是剩下的部分对于我来说还是太强烈了,骨头虽然没有断,但也受了很大的刺激,估计不是一会儿能够缓过来的。
银镯子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趴在我耳朵边上说:“看你现在的情况也已经走不了了,要不要留在这里,等我和胖子汇合了,找到路了,再回来接你?”我一下就急了,一把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服,说:“我和你一起去。”虽然我真的‘说’了,但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在哪里做口型。
银镯子握住我的手,叹了口气:“你现在连句话都说不出来,怎么接着走下去?”我反正也说不出话来,干脆就不说了,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服,要是他不让我跟着去,他要不撕了自己的衣服,要不砍了我的手!
然后他真的把我拉住的那块衣服,用刀裁了下来。我差点就要哭出来,这一路都坚持走下来了,怎么能倒在这种地方?!
“还有一种办法。”银镯子把玉蝉拿到我面前:“要不要试一下。虽然没有先例,你要不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不知道他刚才是不是用玉蝉救回来的,但这玉蝉肯定有恢复的功效,能恢复到什么样子我们就不知道了。而且,用这个东西来恢复自己的身体,我会变成什么东西我们也都不知道。但是我不能倒在这里,我还有很长一条路要走,我还没有死,只是恢复一下而已,应该不会变成什么不得了的怪物吧?
“要试吗?”银镯子又问:“我也不清楚这东西到底有多大的力量,要是你要尝试,以后万一出了什么事都得自己负责。”我艰难的点了点头,自己负责就自己,反正我要是这样没日没夜的下斗,大概也没多少日子能活了。
银镯子掰开我的嘴,把玉蝉放到我舌头下面,这种冰凉的感觉,让我猛地一震,而且含着这玉石,有一种它要滑到我喉咙里的感觉,我差点吐出来。银镯子一把捂住了我的嘴,让我忍着,再睡一觉。
我摇了摇头,坚决不要睡,我可不想一觉起来,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怪物。银镯子大概知道我的意思,很认真的跟我说:“要是发现你变成了怪物,我会在你醒来之前把你杀了的。”我还想反驳,银镯子一个手刃砍在我脖子上,我直接昏了过去。
我在梦里又梦到了小时候,那次我在重症监护室里醒来,没有看到一个亲人的面容。刚刚醒过来,我应该很糊涂才对,但我十分清醒,清醒到当时的被子的左角有一点褐色的斑点,在旁边的护士是一个很老的大妈,我甚至还记得我的床号是九,这是爷爷的恶趣味。我的幼年记忆差不多都泡在酒精和福尔马林里,那是的我就感觉自己会疯掉,事实上,我确实是个疯子。
“啊……阿嚏!”我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了个很响亮的喷嚏,这个喷嚏打得太过用力,我直接一个仰卧起坐坐了起来,顺便把嘴里的玉蝉吐了出来,正好吐到手上。
我愣了一下,捡起玉蝉挂回脖子上,然后舒展了一下身体,最后站起来蹦了蹦,发现身体轻松的像刚打了激素那样!我心里大喜,看来这玉蝉是有实际效果的,而且我没有感到什么不适,目测手还是手,腿还是腿,也没变成绿巨人的颜色,摸了摸自己的脸,大概也还像以前那样帅,没发现什么超越遗传学的变异。【妈】的!这就像身边跟了个奶啊,***方便,以后连伤药都可以省掉了!
我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银镯子。这家伙不是说我一变异他就宰了我们,不会在我睡觉的过程,他已经抛弃我走了吧?!不过按照银镯子的性格,他不可能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啊。我再抬头看了看,上面离我大概有十米左右的地方有一条凌空的墓道,看来我们刚才是从它边上的那条墓道摔下来的,难怪会摔成这副死样。
 
第十七章·蛊虫
我完全被震惊了,看了看地上的狐尸,又开头看了看银镯子。狐尸的脊椎已经断了,脖子承受不住头的力量,歪到了一边,但他的手还死死地护着他的面具。银镯子面无表情的站起来,点了支烟,又把它给掐了,走到我边上,把我搀起来,拍了拍我的肩:“我们走吧。把灯关上。”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银镯子。他刚才是杀了一个人吗?杀了一个自己明明能救,而且发誓要救的人?!而且杀了这个人之后,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突然开始怀疑我以前见到的那个银镯子是不是真正的银镯子,或者他本性就是这么凶残?这也是应该的吧,他当初不也是很平静的杀了三柱叔吗。
银镯子发觉我的表情有点抽搐,关切的问我怎么了。我看着他那张脸,火气哗哗的往上涨,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巴掌已经扇了过去。扇完这个巴掌,银镯子也愣了。我立马蹲下,爬到狐尸边上,把他的面具摘了下来。下面的脸只是有点泛青而已,乍一看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啊!
我听到边上的银镯子倒吸一口凉气,我心里冷笑,见到第一个你倒吸冷气我还信,见到第二个还这样,要是我还信,那我就真是个天真无邪的傻子了。
“虫子!快让开!”银镯子一把把我拽了起来,他用力太猛了,我直接被甩到了壁上,撞得胸口生疼。不对,这种表现不应该是要杀人灭口的表现啊。银镯子点着了火折子,往狐尸的面具上一扔,然后很迅速的拦腰抱起我,直接跑了,看样子十分紧张。
“你、你要干什么?!”我也懵了,他不会是怕刚才那几只孤魂野鬼真的来找他索命吧。“这面具上有蛊!”银镯子跟我解释:“它如果完全钻入寄主体内,那寄主就会变成像青眼狐尸的那种半人半鬼的东西,如果它还没有完全钻入寄主体内,面具一旦掉落,留在外面的部分就会来继续寻找新的寄主!”他一口气说完,把我放到地上,拉着我继续跑:“【妈】的,你个死虫子给老子记住了,你今天扇的这个巴掌,我总有一天会扇回来!”
我还没有完全过过来:“你的意思是,刚才是那个人告诉你这面具上有蛊,你才杀了他的?!”银镯子现在忙着跑,没时间停下来,他骂道:“再加上一巴掌!我知道反正这个人已经救不了了,那人也不想因为自己再搭上别的人,所以才让我杀了他的!”
我这才反应过来,感情我刚才想了这么多,还是白怪银镯子了,他还白挨了我一巴掌,我感觉十分不好意思,脸都发烫了,咽了口口水,向银镯子道歉:“爷、爷,今天是我没理清楚这个中关系,对不起了。”银镯子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再给老子记上一巴掌!现在不是道歉的时候,你怎么就喜欢挑在关键时候道歉!什么时候做什么事,你爹你爷爷没教过你吗?!”
我已经欲哭无泪了,就说了三句话,我已经欠了银镯子三巴掌了,好吧,虽然这几巴掌也是我该挨的,但总觉得心里有些憋屈。
银镯子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一样,说:“往中心跑。我和你都得再信一次我的直觉!我有些不放心,之前相信的都是银镯子的判断,但是这次连银镯子都说是他的直觉了,如果他的直觉错误了,那会怎么样?说不定胖子找过来之后,会发现两只狐尸,然后一个一枪毙了我们,想起来也挺搞笑的。
人的速度到底赶不上蛊虫的速度,我听到后面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第一感觉居然是很犯贱的要转头去看一看,银镯子说:“要看就看吧,别把腿给吓软了就行!”我咽了口口水,顺便白了银镯子一眼,转过了头。我想的大概就是几百只蛊虫就差不多了吧,一个面具里也塞不下这么多虫子是吧,事实证明我小看了古人那超越常人的创造能力,后面密密麻麻的像地毯一样一层黑的都是虫子!最前面的几位先锋将军已经快爬到我脚上来了,我连忙把他们踹了下去。
“你还行吗?”
“还行,暂时没软!”我定了定神,现在脚软了也没用啊。
我看前面还是一片黑,完全没有‘避难所就在前方,同志们冲啊’的感觉。银镯子明显也有些急了,现在虫子已经爬到我腿上了,银镯子往后扔了最后一个火折子,延缓了一点时间。他让我跑在前面,虽然没有试过,但他这种体制,很可能不会受蛊虫影响,所以垫底这个工作还是他来做的好。
 
虽然火折子帮我们拖延了一段时间,但是虫子还是很快追上来了。这地方不知道有多大,或者是我们紧张的时候产生的错觉,这个地方好像特别大,我们一直没发现其他东西,或者这里本来就没有其他东西,那我们就真惨了。
“有影子!”银镯子眼睛亮,先看出来啦,很激动的叫起来:“前面有东西!”我立马像打了鸡血一样加速度。
离刚才那个‘影子’越近,我们就越确定这是一个建筑物,在快要跑到那个门口的时候,银镯子打开了手榴弹,直接在虫堆里炸出了一个坑,靠近坑的虫子被炸上了天,在附近的也被气浪给冲昏头了,其他的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给震住了。
我们连忙跑到门前,让我们十分欣慰的是门并没有上锁加密码什么的,但是两扇青铜门,对于我们来说,直接推动它也有些太重了。银镯子深吸一口气,扎了个马步,让我在后面顶住他,他几乎是拼尽了全身力气去推那扇门,一开始一点反应也没有,后来终于开始动了。
这扇门估计已经几千年没有开了,打开的时候传来一声十分神奇的声音,我语言贫乏,没有办法描述那种声音,就好像是睡了一个冬天的熊终于醒过来,打了个哈切的那种感觉。
我和银镯子对视一眼,那些虫子又开始动了,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银镯子再深吸一口气,再用力的推门,这头大熊打出第一个哈切之后,好像呼吸变通畅了,接下来推门的过程比一开始那下要容易很多。银镯子一鼓作气,推开了一个刚好能挤过一个人的口子。
我们两个连忙挤进去,挤到里面的时候,那些虫子已经到门口了,我们两个连忙关门。银镯子让我先不要管门,他关就行,让我快点把虫子给弄出去。我把拿下来,堵在那条缝那里,那些虫子好像挺笨的,前面有东西堵着,就不知道往上爬,只会一层一层的叠在那里。银镯子终于关上了门,我包前面也已经堆了一层虫子了,银镯子拿出打火机在他们上面烤了烤,那些虫子就都掉下来了,银镯子和我两个人再很激动的把他们都踩成了稀巴烂,那些虫子流出一堆绿水,看着我直恶心,银镯子以防万一,又在上面放了张纸,连着纸一起烧了。
“哼,要你们跟爷作对,还爷被扇巴掌!”银镯子又狠狠的踩了一下那堆残渣。他前面半句是发泄,后面那句明显是说给我听的。
我咽了口口水,自动把脸凑了过去。银镯子很惊讶的问:“虫子你干嘛?爷救了你,你要以身相许啊。”我讨好的笑了笑,硬邦邦的说:“爷,我不是欠你三个巴掌吗?你一次打了得了。”
“哼哼,这三个巴掌我肯定是要留到以后打的。比如你继承解家的时候啊,我直接冲上去扇你三巴掌!哈哈,想想就好开心啊!”
“滚啦!你要打今天打,这三个巴掌限时的!”
“是我打你巴掌诶,我爱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我就是在你结婚的时候,冲上去扇你两个巴掌,顺便叫一声你这个没良心的,你也拿我没、法、子。”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超贱,我感觉我的人生可能会被这三个巴掌给毁了。
“好了好了,别闹了。”他拍了拍我的肩,咳嗽一声,恢复了常态:“还没安全呢,先看看这里的情况吧。”
我们现在在一个……呃,怎么说,不能叫做墓室的地方。它整个呈圆形,还墙壁上都画有壁画,大概是因为这里的门长时间没有被打开的缘故,壁画的颜色还保持得很好。它并没有壁灯什么的东西,而是在中间有一根柱子,柱子上是浮雕,在柱子的周围绕了一圈蜡烛。
银镯子走到壁画边上仔细的看了看,很无奈的摊了摊手:“连续的,不知道哪里是开头。”“连续的也能看。”我走到壁画边上:“这应该是为了说明因缘轮回之类的题材吧,都是循环往复的。你看看从哪里开始主人的服饰开始有变化了,就是一个开始和一个结束的点了。”
银镯子十分惊讶的看着我说:“虫子,没想到你还懂这种东西!”我得意的冷笑一声:“笑话,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孙子!”“是啊,您可是解家的大少爷,可是我们这种小人比不了的。”我知道银镯子又犯病了,白了他一眼,就自顾自的看起来。
银镯子知道壁画是可以交给我了,就去看中心的蜡烛和柱子。跟了银镯子之后,我也养成了随时带纸带笔的好习惯。我想去那放在包里的笔和纸,却发现包上刚才被蛊虫碰到的地方已经长出了绿色的斑点,我吓了一跳,连忙把包扔了。看着这只包,我大概能想象,要是我们刚才没能及时进来,会发生什么事了,不由得抖了抖。
幸亏笔和纸放在离长绿斑的地方比较远的地方,我颤抖的把手伸到包里,迅速的拿出纸和笔,开始在那里画起来。
不得不说这壁画画得十分精细,靠近仔细看,会发现在有些人物的边上会有很小的名字,但是有些人物边上却没有,我并不认为他是漏画的,因为这些没有名字的人和有名字的人交相在整幅画里。
算了算了,总之先画下来再说,这些事等会儿可以和银镯子慢慢交流,要画下这么大一幅精细的壁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看银镯子那副认真的样子,他大概也得盯那根柱子盯好久吧。
 
第十八章·鲁王
多亏了这壁画上的人名,就算只有一点历史知识的我,大概也能判断出来,这应该是战国时期的古墓。
我一直对鲁殇王的身份存有很大的疑问,在秦之前是没有皇帝这个称号的,到了秦始皇的时候,他自认为功德堪比三皇五帝才创了皇帝这么个称号,在秦之前,皇帝都是称为王的,所以才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说法。这个鲁殇王明明只是一个诸侯王封的啥,就算鲁国公再爱他,也不可能给他封个比自己地位还要高的王啊!
老爷子在后期的整理中也提到过这个问题,但是他相信自己得到的一手资料,这件事也就这样混过去了。
现在看到这个壁画,我又有了怀疑,因为我转了一圈,都没发现这壁画上出现过‘鲁殇王’这三个字。如果这张壁画说的是妖魔鬼怪神仙菩萨什么的,那也算了,没鲁殇王很正常,但是这张壁画中的一段说的明显是一个将军的日常生活啊,而且那个将军的名字一直没有出现,如果我们现在还在鲁王宫里,那这个将军肯定是指鲁殇王,既然如此,为什么没有提到他的名字呢?我实在想不清楚。
银镯子盯着柱子盯了老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他说这柱子上的图案好像是一种图腾,但是太庞大了,他不能看到上面,又是盘绕的,他真心看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图腾,又不想莽撞的爬上去,只好作罢。
银镯子点了支烟,走过来,问我有什么发现。我摇了摇头,这壁画上描述的情形和老爷子看到的,文字描述的情景没有多大的差别,也就是在衔接部分,描绘的是鲁殇王从阎王那回来了,重整雄风,再帮鲁国公打群架,然后再挂掉,然后再开外挂……看得我十分无奈,这鲁国公到底觉得自己的诸侯国有多厉害啊,照这样打下去,早就统一中原了。
银镯子让我不用急,这里暂时还是安全的,而且看这柱子的长度,能爬回到上面去也不一定。当我提到鲁殇王封号的问题的时候,银镯子也有些发愣:“我还真的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我也是属于相信一手资料的人,你家老爷子既然说是王,那就当王好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大关系。说不定这鲁国公早就想做‘皇帝’了,封了这个王,正好证明了他的野心呢。”
“不对,如果他要证明自己的野心,为什么在这壁画上没有标注‘鲁殇王’,而且为什么在上面不直接说自己是皇帝呢?”
银镯子摇了摇头:“这个就真不知道了,你自己的看看壁画,说不定会有什么其他的发现。”
我点了点头,大概历史记录有问题也说不定吧,毕竟已经过了几千年了,称呼什么的记载有错误,也是正常的吧。
我接着画壁画,银镯子从还有一边画过来,这样也能画快点。
画着画着,银镯子突然‘咦’了一声,把我吓了一跳,问他怎么了。银镯子指着壁画的一个地方,对我说:“虫子你过来看看,这个人的样子,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啊。”我走过去,他指着壁画上的那个人,好像并不是一个重要的人物,就站在边上候着,但他的脸让我猛地一震——这和在防风墓里见到的那个祭祀的脸是一样的,跟个比目鱼似的,眼睛都往一边撇。
难道这鲁王宫和防风墓也有联系?!
我和银镯子说了之后,银镯子一拍脑袋,也想起来了:“对了,当初你就是戳了他的眼睛,我们才下去的!难道这个人长生不老,从那个时候活到了战国,还混了个官儿当当?”我摇了摇头:“不像是同一个人,你看他的装束,应该是武官,他曾经做祭祀,现在做武官,不觉得太奇怪了吗?而且看防风墓里的壁画,他的级别应该不低,这样的人很有可能去陪葬了,就算没陪葬,也不可能活这么久,就算活了这么久,也不会沦落到做个小小武官的地步。这应该是一个种族吧,前面的有出息,到了现在没出息了。”银镯子耸了耸肩:“这种事也说不准,说不定他想来尝尝人间疾苦呢?但是,只是一个种族的可能性更大……”他捏了捏下巴:“不过我活了这么久,下了这么多斗,还真没见过有这个族的。”
 
我十分鄙视的抽了抽嘴角。他多大个人啊,总喜欢拿这个说事儿!
银镯子拍了拍我的脑袋:“你就是爱想太多,脑子里装太多东西会累的。”我反驳道:“你脑子里的东西就不多吗?”银镯子笑了笑:“多啊。不过有些暂时不用的东西我就会先扔在一边,没必要要这么多东西压得自己心烦。我从来不做梦,那是没有用处的回忆。”
我让他快点打住,这话题怎么突然又变得深奥了。银镯子嘿嘿的笑,揉了揉我的脸,让我放轻松点儿。
我叹了口气,跟在银镯子边上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整天人格切换。
银镯子的包里没有放吃的,所有的食物都在我包里,银镯子忙活了这么久,大概也有些饿了,就去我包里拿吃的,刚走过去几步,他就很快速的退了回来。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拿出自己包里的炸药就要扔过去。我急了,大部分炸药,包括C4都还在我包里,要是他真的扔了个炸弹过去,不但我们两个,这整个宫殿都能被炸上天!
我连忙拦住银镯子,银镯子也冷静下来,放下炸弹,跟我说:“我们太大意了,那些蛊虫根本就没有死!它们又出来了!”我往包一看,差点没晕过去,那一堆蛊虫从刚才的绿斑里爬出来,已经快淹没半个包了。
银镯子这才反应过来,我们不能失去这个包,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拎起包,把那些虫子全部抖到地上,再甩到我边上。那些虫子估计也受到伤害了,没有刚才那么灵活。但我还是吓了一跳,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已经有几只虫子爬到了他的手上,银镯子想也不想,拿起打火机就去烧那几只虫子。我看他皮肤都焦了一块,连忙问他有没有事,他咬了咬牙:“没有。这种虫子应该可以很快繁殖,要是钻进去一只就糟糕了,难怪他们会认为自己没救了。”
我问他现在怎么办,外面有虫子,里面也有虫子,我们要往哪儿跑。银镯子环顾四周,让我把包里还能用的东西拿出来,都放他包里,我们顺着柱子往上爬。我问他这壁画怎么办,要是这次不记录下来,以后可能永远都见不到了,而且还不知道这壁画到底藏了什么秘密。银镯子拍了一下我的脑袋,怒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要不要命了!先跑了再说,我刚才把壁画看了一遍,大概能记下来全部了,出去后再画出来也不会差太多!”
我觉得有道理,不能因为这壁画不要命啊!我我们两个连忙整理东西,索性那些虫子只在外面爬,里面的东西大部分都没坏,我们挑了些比较重要的东西,都胡乱的塞到了银镯子的包里。银镯子又用刚才的办法,烧了那堆虫子,这样能给我们争取不少时间。
柱子上面有浮雕,而且比较深,要爬也是爬的上去的,但是柱子边上围着的那一圈蜡烛让我们有点心慌,这好像是一个生日蛋糕上插了一圈蜡烛,中间一根特别长一样。银镯子回头看了眼那些已经焦掉的虫子,说:“管不了这么多了,横竖都是死,还不如试试,总比变成怪物好。你在上面,我在下面,我也可以托你一把。”
我点了点头,背起了包,刚上去一步,我就觉得不对劲了,这个柱子上的浮雕发生变化了。我吓了一跳,连忙下来,看来是碰到什么机关了。我们两个连忙退出来。
刚才银镯子没敢动这柱子,现在我一动,整个浮雕都发生变化了,我们两个连忙往后退,怕还有什么变故,不过它‘卡擦卡擦’的响了一阵子之后,就没变化了,好像已经变完了。我犹豫了一会儿,银镯子让我再去按了一下看看,结果它又动了!
“奶【奶】的【熊】!当我们变形金刚啊,变这么快,我们怎么上去?!”银镯子吼道。我回头一看,那些虫子又出来了,银镯子马上跑回去,又烧了一边。不过这也不是办法,它们恢复的速度好像加快了,大概是有抗体了。
“这里还有什么东西是能动的?肯定有东西能把这柱子给稳定住!”
“这可不一定。”我抹了一把汗:“说不定和上次一样,按了一下那个什么祭祀的眼睛,机关就打开了呢。”
“那你快去按按那个人的眼睛,看看有没有机关。”
“你当我傻子啊,我就是举个例子,你刚才不是摸过那个人的眼睛了吗,有什么变化没?!”
银镯子也急了,直想抽烟,我拦着他,让他省点火。他气恼的看了我一眼,把烟砸在地上,说:“这么打一个厅,突出的就是壁画,柱子,蜡烛,我估计这个鲁殇王不会坑爹到把机关隐藏在哪块地板上这种地步。我们从蜡烛入手,你小子一直走狗屎运,说不定这回还能再走一次呢。”
我忙问他,有没有可能是把蜡烛点上,然后唱首生日歌,然后许三个愿,再把蜡烛吹了?银镯子狠狠的白了我一眼:“拜托,人家是几千年前的人!还生日歌呢,别人说的话和我们的话都不一样!听我们唱生日歌,就跟听猪哼哼一个样!”
“那怎么办?”
“不能急。”银镯子还是忍不住点了支烟:“这其中肯定有变化,先判断,再下手,不然这根柱子直接塌下来砸在我们头上都说不定!”
说是圈蜡烛,其实不止一圈,有好几圈。我有些不耐烦的说:“看这样子怎么和玩扫雷似的!”
“扫雷……”银镯子默念这两个字,突然向想到了什么一样,很激动的跟我说:“虫子你说的没错!这他【妈】的就是扫雷!”
 
第十八章·鲁王
多亏了这壁画上的人名,就算只有一点历史知识的我,大概也能判断出来,这应该是战国时期的古墓。
我一直对鲁殇王的身份存有很大的疑问,在秦之前是没有皇帝这个称号的,到了秦始皇的时候,他自认为功德堪比三皇五帝才创了皇帝这么个称号,在秦之前,皇帝都是称为王的,所以才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说法。这个鲁殇王明明只是一个诸侯王封的啥,就算鲁国公再爱他,也不可能给他封个比自己地位还要高的王啊!
老爷子在后期的整理中也提到过这个问题,但是他相信自己得到的一手资料,这件事也就这样混过去了。
现在看到这个壁画,我又有了怀疑,因为我转了一圈,都没发现这壁画上出现过‘鲁殇王’这三个字。如果这张壁画说的是妖魔鬼怪神仙菩萨什么的,那也算了,没鲁殇王很正常,但是这张壁画中的一段说的明显是一个将军的日常生活啊,而且那个将军的名字一直没有出现,如果我们现在还在鲁王宫里,那这个将军肯定是指鲁殇王,既然如此,为什么没有提到他的名字呢?我实在想不清楚。
银镯子盯着柱子盯了老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他说这柱子上的图案好像是一种图腾,但是太庞大了,他不能看到上面,又是盘绕的,他真心看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图腾,又不想莽撞的爬上去,只好作罢。
银镯子点了支烟,走过来,问我有什么发现。我摇了摇头,这壁画上描述的情形和老爷子看到的,文字描述的情景没有多大的差别,也就是在衔接部分,描绘的是鲁殇王从阎王那回来了,重整雄风,再帮鲁国公打群架,然后再挂掉,然后再开外挂……看得我十分无奈,这鲁国公到底觉得自己的诸侯国有多厉害啊,照这样打下去,早就统一中原了。
银镯子让我不用急,这里暂时还是安全的,而且看这柱子的长度,能爬回到上面去也不一定。当我提到鲁殇王封号的问题的时候,银镯子也有些发愣:“我还真的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我也是属于相信一手资料的人,你家老爷子既然说是王,那就当王好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大关系。说不定这鲁国公早就想做‘皇帝’了,封了这个王,正好证明了他的野心呢。”
“不对,如果他要证明自己的野心,为什么在这壁画上没有标注‘鲁殇王’,而且为什么在上面不直接说自己是皇帝呢?”
银镯子摇了摇头:“这个就真不知道了,你自己的看看壁画,说不定会有什么其他的发现。”
我点了点头,大概历史记录有问题也说不定吧,毕竟已经过了几千年了,称呼什么的记载有错误,也是正常的吧。
我接着画壁画,银镯子从还有一边画过来,这样也能画快点。
画着画着,银镯子突然‘咦’了一声,把我吓了一跳,问他怎么了。银镯子指着壁画的一个地方,对我说:“虫子你过来看看,这个人的样子,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啊。”我走过去,他指着壁画上的那个人,好像并不是一个重要的人物,就站在边上候着,但他的脸让我猛地一震——这和在防风墓里见到的那个祭祀的脸是一样的,跟个比目鱼似的,眼睛都往一边撇。
难道这鲁王宫和防风墓也有联系?!
我和银镯子说了之后,银镯子一拍脑袋,也想起来了:“对了,当初你就是戳了他的眼睛,我们才下去的!难道这个人长生不老,从那个时候活到了战国,还混了个官儿当当?”我摇了摇头:“不像是同一个人,你看他的装束,应该是武官,他曾经做祭祀,现在做武官,不觉得太奇怪了吗?而且看防风墓里的壁画,他的级别应该不低,这样的人很有可能去陪葬了,就算没陪葬,也不可能活这么久,就算活了这么久,也不会沦落到做个小小武官的地步。这应该是一个种族吧,前面的有出息,到了现在没出息了。”银镯子耸了耸肩:“这种事也说不准,说不定他想来尝尝人间疾苦呢?但是,只是一个种族的可能性更大……”他捏了捏下巴:“不过我活了这么久,下了这么多斗,还真没见过有这个族的。”
 
我十分鄙视的抽了抽嘴角。他多大个人啊,总喜欢拿这个说事儿!
银镯子拍了拍我的脑袋:“你就是爱想太多,脑子里装太多东西会累的。”我反驳道:“你脑子里的东西就不多吗?”银镯子笑了笑:“多啊。不过有些暂时不用的东西我就会先扔在一边,没必要要这么多东西压得自己心烦。我从来不做梦,那是没有用处的回忆。”
我让他快点打住,这话题怎么突然又变得深奥了。银镯子嘿嘿的笑,揉了揉我的脸,让我放轻松点儿。
我叹了口气,跟在银镯子边上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整天人格切换。
银镯子的包里没有放吃的,所有的食物都在我包里,银镯子忙活了这么久,大概也有些饿了,就去我包里拿吃的,刚走过去几步,他就很快速的退了回来。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拿出自己包里的炸药就要扔过去。我急了,大部分炸药,包括C4都还在我包里,要是他真的扔了个炸弹过去,不但我们两个,这整个宫殿都能被炸上天!
我连忙拦住银镯子,银镯子也冷静下来,放下炸弹,跟我说:“我们太大意了,那些蛊虫根本就没有死!它们又出来了!”我往包一看,差点没晕过去,那一堆蛊虫从刚才的绿斑里爬出来,已经快淹没半个包了。
银镯子这才反应过来,我们不能失去这个包,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拎起包,把那些虫子全部抖到地上,再甩到我边上。那些虫子估计也受到伤害了,没有刚才那么灵活。但我还是吓了一跳,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已经有几只虫子爬到了他的手上,银镯子想也不想,拿起打火机就去烧那几只虫子。我看他皮肤都焦了一块,连忙问他有没有事,他咬了咬牙:“没有。这种虫子应该可以很快繁殖,要是钻进去一只就糟糕了,难怪他们会认为自己没救了。”
我问他现在怎么办,外面有虫子,里面也有虫子,我们要往哪儿跑。银镯子环顾四周,让我把包里还能用的东西拿出来,都放他包里,我们顺着柱子往上爬。我问他这壁画怎么办,要是这次不记录下来,以后可能永远都见不到了,而且还不知道这壁画到底藏了什么秘密。银镯子拍了一下我的脑袋,怒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要不要命了!先跑了再说,我刚才把壁画看了一遍,大概能记下来全部了,出去后再画出来也不会差太多!”
我觉得有道理,不能因为这壁画不要命啊!我我们两个连忙整理东西,索性那些虫子只在外面爬,里面的东西大部分都没坏,我们挑了些比较重要的东西,都胡乱的塞到了银镯子的包里。银镯子又用刚才的办法,烧了那堆虫子,这样能给我们争取不少时间。
柱子上面有浮雕,而且比较深,要爬也是爬的上去的,但是柱子边上围着的那一圈蜡烛让我们有点心慌,这好像是一个生日蛋糕上插了一圈蜡烛,中间一根特别长一样。银镯子回头看了眼那些已经焦掉的虫子,说:“管不了这么多了,横竖都是死,还不如试试,总比变成怪物好。你在上面,我在下面,我也可以托你一把。”
我点了点头,背起了包,刚上去一步,我就觉得不对劲了,这个柱子上的浮雕发生变化了。我吓了一跳,连忙下来,看来是碰到什么机关了。我们两个连忙退出来。
刚才银镯子没敢动这柱子,现在我一动,整个浮雕都发生变化了,我们两个连忙往后退,怕还有什么变故,不过它‘卡擦卡擦’的响了一阵子之后,就没变化了,好像已经变完了。我犹豫了一会儿,银镯子让我再去按了一下看看,结果它又动了!
“奶【奶】的【熊】!当我们变形金刚啊,变这么快,我们怎么上去?!”银镯子吼道。我回头一看,那些虫子又出来了,银镯子马上跑回去,又烧了一边。不过这也不是办法,它们恢复的速度好像加快了,大概是有抗体了。
“这里还有什么东西是能动的?肯定有东西能把这柱子给稳定住!”
“这可不一定。”我抹了一把汗:“说不定和上次一样,按了一下那个什么祭祀的眼睛,机关就打开了呢。”
“那你快去按按那个人的眼睛,看看有没有机关。”
“你当我傻子啊,我就是举个例子,你刚才不是摸过那个人的眼睛了吗,有什么变化没?!”
银镯子也急了,直想抽烟,我拦着他,让他省点火。他气恼的看了我一眼,把烟砸在地上,说:“这么打一个厅,突出的就是壁画,柱子,蜡烛,我估计这个鲁殇王不会坑爹到把机关隐藏在哪块地板上这种地步。我们从蜡烛入手,你小子一直走狗屎运,说不定这回还能再走一次呢。”
我忙问他,有没有可能是把蜡烛点上,然后唱首生日歌,然后许三个愿,再把蜡烛吹了?银镯子狠狠的白了我一眼:“拜托,人家是几千年前的人!还生日歌呢,别人说的话和我们的话都不一样!听我们唱生日歌,就跟听猪哼哼一个样!”
“那怎么办?”
“不能急。”银镯子还是忍不住点了支烟:“这其中肯定有变化,先判断,再下手,不然这根柱子直接塌下来砸在我们头上都说不定!”
说是圈蜡烛,其实不止一圈,有好几圈。我有些不耐烦的说:“看这样子怎么和玩扫雷似的!”
“扫雷……”银镯子默念这两个字,突然向想到了什么一样,很激动的跟我说:“虫子你说的没错!这他【妈】的就是扫雷!”
 
第十九章·烛和柱
我刚才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银镯子反应这么大,我还以为他是耍我的,但看他认真的样子不像在开玩笑。
银镯子跟我解释:“你看蜡烛下面的地板,是一块一块分开来的,点燃蜡烛之后受到热的刺激会触动里面的机关,触动不同的地板,机关会发生不同的变化,其中应该只有一种模式是正确的。这道理就跟扫雷差不多,你不能碰到其中几个雷,然后点满其他的空格,这样就胜利了。”
我觉得这么说也有道理,但说是扫雷,这玩意儿肯定和扫雷的玩法不一样啊。而且这是环状的,和扫雷的地图又有不同,就算知道这是扫雷的道理,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做啊,而且这和扫雷不同,不能重新开始,万一做错了,我们两个都得死!
银镯子问我:“你还记得扫雷怎么玩吗?”
我想了想,扫雷这种东西,我以前断网的时候经常玩,还是记得一些的:“我记得这个是有技巧的,好像是‘排成一行的格中,两个1夹一个2,1底下必有雷;两个2夹一个1,中心的1底下必有雷;两个2夹n个3,2和3底下全有雷;两个2靠边,2底下都有雷;连续的三个1,中间的1有雷;连续四个1两边的1有雷。’”
“背得倒是挺顺溜的。”银镯子默念了一边,说:“你有多大的保证可以一次通过?”
我摇了摇头,当初一个寝室里,我玩扫雷是最差的。
银镯子很开心的拍了拍我的肩说:“这样我们就可以放弃用扫雷的技巧去点蜡烛了,开心吧?”
他那副白痴的样子,让我想把那些虫子都塞到他嘴里去。
银镯子绕着那些蜡烛顺时针转了一圈,又逆时针转了一圈,最后停在我门对过来的地方,蹲下来,盯着那些蜡烛,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不行,完全没有思路,还是得在这个房间里找线索。”
这个房间里突出的就只有这三样东西,我们怎么找线索?要是这线索是鲁殇王的后代代代相传的,我们两个不就注定要死在这里了吗?!
我们采取了一种最笨的办法,一个一个地方摸过去。
银镯子长得比较高,而且跳跃能力比较好,负责壁画部分,我负责地板部分。地板刚才走了几圈都没有问题,但是银镯子还是担心没有碰到关键地方,于是我就像日本的那种家庭妇女一样,跪在地上,一块一块摸过去。
我跪到最后,膝盖都磨疼了,银镯子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整块壁画都要摸过去,低的地方要趴到地上去,高的地方要跳起来,还要顺便看一下那些虫子有没有再生出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不过他调整的时间比较快,我摸完整个地面的时候,他也完成了三分之二了。
见我起来,他很失望的问我是不是没有发现什么。我叹了口气:“刚才我是跪在地上的,耳朵贴着地面,什么声音都没听到,什么东西都没摸到。”我看银镯子的样子,大概也知道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发现了。
“没有关系。”他微笑着安慰我:“还有三分之一的墙面呢,还是有希望的。”我点了点头,重新振奋起来,开始和银镯子一起摸墙面。有个上次的经历,我们在遇到眼睛的时候,都十分不道德的死命戳,但还是没有效果。
摸完了这最后三分之一的墙面,我一下子瘫坐在地上,银镯子也伏在墙上,难道真的出不去了吗?真的会被困死在这里吗?如果要被那些虫子变成怪物,我宁愿让银镯子杀了我。
“肯定有出路的,肯定还有出路!”银镯子狠狠的捶了一下墙面,转头对我说:“你不能死在我面前,明白吗!”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说不明白。银镯子愣了一下,语气平静下来:“不明白也没关系,总之你只要知道,我绝对不会让你死在我面前就好。”
我们两个又没话说了。银镯子也靠着墙壁坐下,用手臂捂住了半张脸,眼睛盯着前面地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是什么都没想,真的,连会死成怎么样都没想,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啥东西都不见了。
银镯子又抽了根烟,看着那些虫子慢慢爬出来,也没有什么动作。我感觉他这回是真的绝望了,刚想让他把我杀了得了,要是我不能死在他面前,那就我先杀了他,我再自杀。哪想到他蹭的一下站起来,走到蜡烛边上转了一圈,数了数,然后跑到包那边,在里面翻。我问他在找什么东西,他很激动的说:“8!是8位!妈的,我刚才怎么没想到呢,光顾着着急,我们完全忘了老爷子给的笔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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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10 14:16:07  更:2021-07-10 14:5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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