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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今生[第3页]

作者:桃源风水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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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小鬼?”曹哥先是摔了手中的碗,随后又直接道出了古曼童的原理。李先生没有说话,默默的点了点头,我也感到很费解,毕竟我通过符箓,曹哥通过风水,已经直接的调整了李太太原有的身体磁场,只要她能持之以恒,相信用不了几年,夫妻关系就是改善,可她偏偏要另辟蹊径,养起了小鬼,这点让我很难理解。

    “你是因为马姐道出实情,才动手打她的吗?”我看了看李先生,然后问道。李先生依然没有说话,再次默默的点了点头,“那你跟高姐生活这么久,难道最近没发现她有反常的行为吗?”我继续追问道,“有,可我没在意。”李先生终于肯开口说话了,“近来都有哪些不寻常的地方?”我追问下去。

    “吃饭的时候,会摆很多副碗筷,她总解释说怕家里来客人;家里还买了不少小孩子的玩具,拆开以后,就放到墙角;有时候她会自言自语;而且她开始吃素,我以为她信佛了呢。”李先生接连说出很多不寻常的地方。“没错,是古曼童。”我通过李先生的回答,确定了李太太的确是养了古曼童。

    说起古曼童,我需要在此科普一下。最初养小鬼被道教称为柳生密炼童,当初的目的是让那些夭折后的孩子,能够功德圆满,尽快的升天或者轮回,而采取的一种行善积德的修行方式。后来很多略懂此法术的人,远渡重洋,到了东南亚等地,并与当地本土文化结合,最终形成我们现在所说的古曼童或古曼丽。

    道教里面,养小鬼最出名的当属茅山派。为了达到个人的目的,茅山派的天师几经实验,将养小鬼由最初的行善积德,变为个人的附属工具,方法有很多,在此我简单的列举几个:第一种就是柳生密炼法,该方法不违天和,属于行善积德的类型。具体操作办法就是:需要寻得一男一女两个头七未过的已故孩童墓地,在坟前各书写祭文一道,焚之。有法力者念咒语而不必取骸骨,无法力者念咒语,后取骸骨放于绢带内,并且写上死者的生辰八字于绢带上,在坟墓上面分别插入柳枝和桃枝,一般男孩的坟墓上面插柳枝,女孩的坟墓上面插桃枝,柳枝要西北方位三尺六寸,桃枝要东南方位两尺四寸,不论桃枝还是柳枝,两端都需要用红布条系好,随后开坛超度七日,收桃枝和柳枝于法坛之上,待到有缘之日,将已经依附在桃枝和柳枝上面的魂魄,重新送去轮回,此种行为功德无量,属于行善积德。

    第二种属于仙童密报法,该方法如果双方遵守契约,依然不违天和,只不过不算行善积德,属于互助互利的种类。具体操作办法是:同样需要两个孩童的墓地,过不过头七都无所谓,同样在坟前书写祭文一道,焚之。不过需要捡骸骨装入绢带内,上书两个孩子的生辰八字,坟墓上面都插入东南方位,两尺四寸的柳枝和桃枝。其后开坛,念通仙咒七遍,并焚符一道,持续七七四十九日后,将柳枝和桃枝收于坛下,并用符杖击打柳枝、桃枝,各四十九下,耳边听闻孩童啜泣之声,方止。随后焚鸣耳符一道,念鸣耳咒七遍,能清晰听闻孩童啜泣之声,则功成;无声则继续用符杖击打柳枝和桃枝,一直到有微弱如蜂鸣般的声音,方可焚开喉符一道,念开喉咒七遍,如若声音不清晰,焚鸣耳符一道,念鸣耳咒七遍,直到声音如婴儿般,却不知对方所说何事的时候,焚宣音符一道,念宣音咒七遍,其童耳边说话,方可真正而知。至此,与两童私下建立盟约于黄纸之上,朱砂书写所盟约之事,按手印画押,埋与六甲坛下,直到孩童投胎之前,天下大事,过去未来,福祸兴废之事,孩童皆事事告知对方,步步相随,不离不弃。此行为算是互惠互利,对于那些长期不能投胎,易变为孤魂野鬼的孩子,特别有帮助,但不属于行善积德。

    第三种有很多种叫法,好听的叫偷龙转凤,难听的叫李代桃僵,不论哪种叫法,皆属于禁忌的法术,我只简单介绍,不说法门,以避免居心叵测者学来害人害己。首先推算得某孕妇产子的日期,随后种大头菜一棵于某处,每日将所需之符焚化于水,再用该水浇菜,待到孕妇产子之日,孩童落地之时,用法器收割大头菜,此孩童必死。死后收得孩童魂魄,有两种用途:一来可以做仙童密报,切无盟约誓言,听话则已,不听话即可让孩童的魂魄遭受酷刑,甚至魂飞魄散;二来可以让该孩童魂魄附身于仇家身上,吸其精元,腐其寿本,短不足数日,长不过六月,仇家必死,而孩童魂魄也将永世不得超生。此法过于恶毒,但因其见效快,方法容易掌握,因此一直有某些居心不良的宵小之辈,前赴后继的来学习此法。施展此种法术者的报应极为悲惨,如绝子绝孙,或是祸延后代,又或是施术者本身晚年堪怜等等。因此,此法术有违天和,祸延自身以及子子孙孙,切勿使用。

    第四种是恶鬼随行术,这已经不能算法了,严格来说,已经算是一种邪术了,比禁忌更为害人害己。我依然只做简单介绍,不说法门,看官们简单了解即可。取魂魄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将死之孩童的蒙面纸,一种是头七坟地内婴孩的骸骨,男童左三,女童右四。不论是蒙面纸,还是骸骨,皆用术密炼七七四十九日,根据不同的需要,以及孩童五行八字,镀金、灌银、镶铜、铸铁、挂铅。然后需要随身贴肉携带,根据密炼方式的不同,能够起到提前预警、发出警报、避开横祸、未卜先知、以鬼易容、跟踪督导、名成利就、一帆风顺等种种用途。此法应该算是降头术的起源,而降头术与云南那边的蛊术,并称为东南亚两大邪术,以后的文章会有提及关于这两大邪术的事件。
    @恍惚飘着 203楼 2013-04-09 20:17:00
    很想知道这个愚蠢的女人又是为了什么愚蠢的理由养小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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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猜呢
    @阿玖许我向你看 205楼 2013-04-09 22:24:00
    今天持续路过,每天一个签名帖,假叔,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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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啊玖每日一贴
    @西爵不死之身 206楼 2013-04-09 22:57:00
    我觉得楼主还是不要说法门的好,总有傻子回去试,楼主也会背因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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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咒语 字跟读音不同 傻瓜念了也白念
    @恍惚飘着 212楼 2013-04-10 09:17:00
    我猜这个女人肯定是受了所谓的闺蜜的蛊惑,认为养个小鬼就能修复他们的爱情,他们的婚姻,都这把年纪了,儿子肯定没法要了,钱吧又不缺,就图个感情了吧,自己改变又太慢,还不一定成功,不如养个小鬼来的快,但是被人骗了,肯定只说了好,没说坏,而且小鬼并不受他控制,被人图了什么,想要他们夫妻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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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说错了一点 没有被人骗
    接下来,我再来普及一下古曼童的知识。大多数的人都感觉古曼童这个东西很神秘,其实不过是我们的祖先遗留下来的道教文化,结合东南亚当地的民俗,形成的一种全新的文化结构。而泰国所谓的天童古曼,人童古曼,还有地童古曼,在道教来说,也就是天地人三界而已,这本身没什么稀奇的,不过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就如同现在的教育一样,汉语还没学明白呢,就开始让孩子学英语了,如果能深入的了解一些道教文化的前提下,古曼童就没那么神秘了。

    至于阴阳属性,就更是道教的基础----太极了。说天童古曼是阳阳,人童古曼是阴阳,地童古曼是阴阴,不过是道家文化里面的阴阳五行而已。所谓的天童古曼,之所以称之为上品,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原材料特别难求,需要阳气很重,五行偏阳的孩子的骸骨作为材料。而阳气重的孩童,在幼年不容易生病或发生灾祸,因此夭折的概率就很低,所以想要得到这类材料,就显得非常困难,这跟所谓的大师制作,基本没有任何联系。那些号称能制作天童古曼的龙婆师傅,不过运气比其他人好一些,拥有一些此类材料罢了,跟自身的能力无关,这样解释大家就容易理解了。

    也许有人会说,现在打胎的女孩那么多,材料不是很容易就找到了吗?那我告诉你,还未出世的孩子,第一,你不知道他具体的阴阳属性,第二,更无从知道他的八字,第三,未出生就已经胎死腹中,这类孩子怨念很大的,综合以上三点,流掉的孩子,是不适合做天童古曼的。

    然后就是人童古曼,这个太容易了,刚才说到的流掉的孩子,夭折的孩子,都可以制作这种阴阳属性的人童古曼,根据后期密炼的方式不同,人童古曼会有不同的能力。港台流行那种镀金的小鬼,一般都是求财运的,其实密炼的方式很多,不单单只有镀金这一项,只不过泰国那些师傅,对道教了解不深,只学会这一种罢了。不过,我个人真的不建议各位看官去搞这东西,因为后期送不走会很麻烦,我接下来会有交代。

    最后就是地童古曼了,这个就接近于降头术了,材料还是人童古曼的材料,只不过在材料中,增加了一些人性的黑暗面在里面,别问我怎么做到的,这个我也不知道,典籍中没有这方面的记载,如果供养地童古曼的家庭,能够善待这个灵体的话,一般情况下,跟其他两种古曼没什么区别,就是性格比较偏执而已,做事很激进。因为接近于术,因此能不接触,还是不接触为妙。

    我在包厢内,给李先生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古曼童的种类,最后,我记得我是这样说的:“三种不同属性的古曼童,他们最大的区别就是,天童古曼属于以早日超度为主的类型,因此,供养者不违天和,但具体算不算是行善积德,这个不容易确定,毕竟我们跟泰国那边有很大的文化差异,因此我无法定性,只能说无害吧;人童古曼绝对是互惠互利的类型,虽然一样不违天和,不过一定不算是行善积德,毕竟已经算是有所图了,因此不算行善积德的类型,不过话说回来,能不碰还是不碰为妙;第三种地童古曼,接近于降头术了,是否有违天和,我都不能确定,更别提行善积德了。尤其是后两者,人童和地童,因为契约不是跟供奉者签订的,而是掌握在制作者手里,一旦制作者有任何意外发生,那些从制作者手中求得人童古曼和地童古曼的家庭,都无法解除契约,甚至死后,都要与这些灵体绑在一起,因此,不要轻易的去碰你未知领域的东东,搞不好会摊事儿的,摊大事儿的。”

    我说话期间,李先生都在默默的听着,表情也变得越来越凝重,眉头也紧锁起来,看的出来,李先生从只担心妻子一个人的安危,开始变成担心他们夫妻两人的安危了。曹哥因为只精通风水学,因此插不上话,第一次静下心,听我给他上理论课,我骄傲啊!

    “在大的方向上,泰国的古曼童,跟中国的柳生密炼童本质上差不多,初衷都是为了行善积德,让那些无法投胎,或者多次夭折的孩童,能够早日进入六道轮回,并且劝人向善。但人都是有八苦的,也就是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和无常(也即是五蕴炽盛),一旦制作者,将个人的八苦带入到古曼童里面,那就是大事儿,我们处理起来也会非常棘手。”我继续跟李先生阐述古曼童的事情。

    听到此处,李先生的脸色有些发白,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来缓和内心的不安。“我跟曹哥的本意,是想让李太太通过自身的努力,在我们微调她身体磁场的情况下,平稳的完成她的心愿,最终实现她的目的,毕竟主要还是通过她个人的努力,来实现目的的,因此这种做法无任何副作用,这也是最理想的情况;可不知为什么,李太太打算走捷径,开始供奉古曼童,这东西初期见效非常快,可有利就有弊,就如同鸦片镇痛是最快的,但也是最容易成瘾的一样,见效快的往往风险最大,而我们这种几乎没有风险的,见效又很慢,我个人刚刚得出的结论就是,李太太没能采用我们的办法,就是因为需要她改变的地方太多,而且我们的办法耗时又太久,为了更快的实现自己的目的,李太太最终才选择了供奉古曼童。”我终于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需要我做什么?”李先生也开始害怕了,毕竟他老婆就是因为古曼童而跳楼的,而且在医院还发生撞鬼的事情,换谁都会害怕的。“你这事儿很麻烦,在医院的时候,我用雷神弹驱走了古曼童,仅仅是驱走,而不是降服。临走时,他们说我坏了他们主人的好事,让我等着。不仅如此,李太太绝对不是供养一个古曼童,听那个上你身的古曼童的口气,让我给他们等着。我分析了一下,‘他’是一个个体,而‘他们’就是很多了,因此我认为至少是两个或两个以上古曼童在你家里,被李太太供奉着。”我将自己推导出来的结论告之李先生。
    李先生听完以后,迅速的掏出了手机,:“小窦,过来接我一趟,我在...”李先生貌似不知道这是哪家饭店,转过头来问我“这家饭店叫什么名字?在什么位置?”“东二道街,妙厨春饼店。”我回答道,“东二道街,妙厨春饼店,你快些过来。”李先生是想让我俩随他一道回家,然后找出李太太供奉的古曼童,最后方能决定如何处理。

    “这次有劳两位师傅了,单从我妻子出事儿,你们能第一时间赶到医院探望这点来说,你们绝对是我妻子的朋友,将来也一定会成为我的朋友,太多感谢的话了,此刻我也说不出来,但你们所做的,我都记在心里了。”说完,李先生用右手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

    直到此刻,李先生才真正意义上的同我们合作,听闻他刚刚的发言以后,我这颗悬着的心,终于能够回到原来的位置了。“曹哥,你也准备准备。”借着李先生的司机没到的空隙,我把要对付鬼怪性质的灵符,都从背包内一一挑拣了出来,放在贴身的位置,余下的收回背包。随后又检查一次,盒内还剩十粒雷神弹,还有半匣的火神丹,感觉这点装备,对付一堆古曼童,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于是,我喊来二哥,要了瓶小玉泉,然后用白酒清洁出来一个小碟,随后从盒内取出少量的朱砂,用酒浸泡以后,再用我的法印研磨均匀,用毛笔在桃木剑上书写几道符箓,最后将雷神弹,火神丹,桃木剑都贴身收好。老曹那边则是检查了一下手里的八卦罗盘,又在五帝钱剑的剑穗上面,涂抹一些随身携带的黑狗血,最后用保鲜膜包住剑穗,放入背包内。此时,店外响起了按喇叭的声音。

    “两位准备妥当了吗?”李先生关切的问道,“基本差不多了,我还有点私事儿,需要跟二哥交代一下。”随后,我喊来二哥,将没用的装备统一装到背包内,连同曹哥的车钥匙一并交予二哥,嘱咐完琐事以后,我对李先生说:“可以出发了。”我们一行三人来到车内,司机开始把车驶向李先生的住处。

    一路上大家都保持沉默,李先生应该是害怕的成分居多,而我跟老曹的想法应该是一样的,毕竟对手是古曼童,能解决到什么程度,咱俩心中真的不清楚,大家不要以为我俩很强,如果按照能力划分的话,参照《幽游白书》的划分方法,我是这样来定位的:S级别的是造物主、佛主、真主、耶稣、道教祖师,释迦牟尼这种人物;A级的就是大天使、菩萨、玉帝这种级别的人物;B级的应该是太上老君、九天玄女、十八罗汉这种级别的人物;C级的应该是达摩老祖、张道陵、王重阳、姜子牙、诸葛亮、妲己、阎罗王这个级别的人物;D级的应该是民间的五仙(胡柳白黄灰—狐狸、蛇、刺猬、黄鼠狼、耗子)、胡三奶奶/爷爷、土地、山神、牛头马面、判官、钟馗、各种精灵这个级别的人物;E级的应该是高僧、活佛、大主教、道长、魑魅魍魉、妖魔鬼怪这种级别的人物;F级就是打板算卦的、瞎子摸骨的、天授出马的、祝由治病的、画符驱邪的、风水八卦的、密宗修身的等等,这个级别的人物。

    而且每个字母还分为上、中、下三个品位,这次的古曼童至少应该算是E级里面的中品位,而我则是F级里的下品位,老曹勉强算是F级别里面的下品位,这回大家能明白为什么我跟老曹都保持沉默了吧。之所以敢斗上一斗,完全就是因为邪不压正,济世救人的缘故。如果对方没有出来害人的话,我最多是劝李太太将他们送回原处,而不是互相PK,因为自己到底有多大本事,我自己还不清楚吗。

    半小时过后,汽车驶入李先生所在的小区,我嘱咐司机在楼下待命,我们俩跟随李先生准备上楼。李先生最初的意思是人多力量大,希望带司机一起上去。但我俩真的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那么大的能力,去同时保护两个人的安全,听完我的解释以后,李先生才明白这次自己的老婆,居然惹了这么大的祸,于是同意了我的请求,让司机在车内待命。

    我们三人离开汽车,走出去没几步,我猛然间就感觉到不对,那种发冷的感觉再次遍布我的全身,我知道对方开始动手了,就在此时,老曹大喊一声“快躲开。”然后用力的推开我跟李先生,自己也快速的往身后跳了过去,就在我被推开的同时,楼上掉下来几把菜刀,刀刃冲下,正砍到我们几个刚刚站着的地方。

    李先生由于重心不稳,摔了个屁墩,曹哥则赶忙拿出自己的小罗盘,放在掌中寻找对方的位置。我稳了稳神后,走过去将李先生扶了起来,“从现在开始,咱们要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对方已经知道我们的意图了。”我对李先生说道,李先生先是擦了擦额头的白毛汗,然后才对我说道:“全靠你们了。”说完,站在我身后,看我接下来如何做。

    为了让自己身体不再受到影响,我右手剑诀,口中念道:“灵宝天耸、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藏玄明、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急急如律令。”念了一道净身咒。

    那边老曹丁字步站立,右手掐诀,口中念道:“柳灵柳灵,九窍皆明,处其四象,内全五行。吾乃人道,你本精灵。上奉帝赦,念尔同盟,通灵达圣,早现真形。随吾召唤,拥护吾形。遇善送禄,逢恶助兵。或取财宝,或摄香羹。疾来疾去,勿得延留。在家出家,尽夜相亲。千人难见,万人难寻。凡所在处,左右相跟。上奏东教主抚玄立帝君令。”念罢,剑指一挥。

    我知道老曹念的是现形咒,毕竟他师从黄大仙,念法跟我不同,听老曹念罢,我再抬头一看,好家伙,就见一丫一小两个娃娃,骑在李先生家的阳台上面,正冲我们笑呢。不同的是:别人家的孩子笑起来都很可爱,可为什么这俩娃娃笑起来,面部如此的狰狞啊?
    此时,李先生顺着我看的方向,也抬起头观望,因为现形咒的缘故,李先生也看到了那两个小娃娃,当李先生的眼睛与对方的眼睛刚刚接触到的瞬间,那俩娃娃的脑袋居然一个顺时针,一个逆时针的旋转了九十度以上,然后继续笑嘻嘻的看着李先生。吓得刚刚站起来的李先生,好悬又坐地上,要不是我手快,扶了他一把,他就真坐下了。即便如此,我明显的感觉到李先生的两条腿,在那一个劲的哆嗦。

    “别怕,自古以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宽了宽李先生的心,“我怎么听说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曹哥千不该万不该此刻整出这么一句来,我感觉手上一沉,李先生再次坐到地上了。“你丫损不损啊,有你这么吓人的吗?”我郁闷的对曹哥说道,“我有说错吗?”曹哥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反问我。“难道你还说对了呗。”我很纠结的回答老曹,毕竟对方等级比我们高,老曹的说法也不能算错。“我说的没错啊。”老曹继续在那儿装糊涂。

    “两位大师啊,你们俩别斗嘴了,我现在都想去庙里过夜了。”李先生真是害怕了,脸色惨白惨白的,额头不停的在冒汗,刚刚是腿在打哆嗦,现在整个人跟个筛糠子似的,抖个不停。

    我瞪了一眼曹哥,然后再次扶起李先生,“别怕,你走咱俩中间,我打头,曹哥殿后,一定保你安全。”没办法啊,怎么着也得回到房间,才能对付这群小鬼,只能硬着头皮给李先生宽宽心。老曹冷笑了一声,没说话,估计丫觉得多说无益,什么保护李先生,咱俩一贯的风格就是,能谈则谈,不能谈想办法谈,尽量不动手;一旦动手的话,那是打得过一定打,打不过绝对跑,反正不会玩同归于尽那种傻X的招数。套用我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一代天骄,成吉思汗,can’t play football,俱往矣,数风流人物,die all。”

    哆嗦了好半天,李先生才在我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大师,就你们俩人能行吗?”李先生此刻对我们俩也没抱有多大的信心,我先扶住了李先生,随口来了一句“你现在就是想跑,都跑不了。”亏着我扶住他了,否则丫还得再倒下一次。

    “要不我们去周围的寺庙找些和尚过来?”李先生总有一种人多力量大的概念,“庙里的和尚要是管用的话,咱俩早就没饭吃了。”曹哥走了过来,不疼不痒的丢下这么一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出发!”冲着李先生念叨了这么一句,我松开扶着他的双手,迈步出发。

    李先生哆哆嗦嗦的打开了楼道的房门,我走在前面,李先生紧随其后,老曹在后面压阵。楼道里面很大,我缓慢的行走着,生怕那群娃娃再耍什么花样,进门往左边走了几步,电梯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楼梯在哪儿?”我转身问李先生,李先生指了指电梯左侧的大铁门,“不坐电梯啊,我家可是十三楼啊。”李先生纠结的告诉我,他家具体的楼层,“除非你想咱们都上明天的讣告,否则就乖乖的给我爬楼梯。”老曹很不耐烦的回答对方。我很奇怪,一向温柔的老曹,为什么今天对待李先生,跟吃了炸药一样?

    出乎我意料的是,一直爬到十三楼,那群孩子居然没出现,甚至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都没有,李先生气喘吁吁的扶着自家的防盗门,“歇会儿,喘不上来气了。”我看了看李先生,哎,这才多大啊,身体就透支成这操行,中年人的悲哀啊。老曹由于很胖,此刻也扶着楼梯,在那儿喘粗气。这真是“想当初,一夜七次郎;现如今,忘B空惆怅啊。”

    “开门!”我对李先生说道,“现在就开啊?”李先生貌似还没准备好,听到我的命令后,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你不开,我们俩可走了。”曹哥有些郁闷,毕竟咱俩大老远的跟过来,目的就是为了拿到古曼童的骸骨,您老半天不开门,咱俩怎么进屋啊,这不摆明了逗傻子玩呢嘛。

    李先生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把钥匙插进了防盗门的锁眼内,刚一扭动钥匙,“不好。”我的直觉告诉我,对方有动作了,我话音未落,就见防盗门开始往李先生所站的位置倾斜。我跟老曹迅速的冲了上去,我用双臂,曹哥用后背顶住了要倒下来的防盗门,“帮忙顶着啊!”我大声的对李先生喊道,此时,李先生方如梦初醒般的伸出双手,顶住即将倒下来的防盗门。

    其实,一个防盗门没多沉,平日里任何一个成年人都能扛起来,可此时的防盗门就跟一座大山一样,死死的压在我们三人的面前,“曹哥,我要顶不住了。”此时,我脸憋的通红,从牙缝内挤出来一句。“噗呲”,李先生居然放了个屁,而且既闷又臭,“呕..你俩先撤,我顶着。”老曹被屁熏的一阵反胃,又不能离开那个位置,咬牙切齿的对我们俩说道,“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跑。”我怕老曹顶不住,又强忍着臭味,说了一句。“一,二,三!”当我三刚喊完的时候,就看见老曹以豹的速度窜了出去,李先生也跳出了防盗门倒下的范围,我则用足尖点地,双足一撑,跳到老曹的身边。

    “咣当!”防盗门重重的砸在了楼道内,我一抬头,看见三个娃娃正站在防盗门上面,尽力的跳呢。我心说,难怪尼玛这么沉,刚刚又是这群古曼童在作祟。那三个娃娃看到没能砸到我们,一溜烟的跑回了房间,待到我再一看时,早已失去了她们的踪影。

    就在我跟几个古曼童对眼的时候,李先生早已跑到了我俩的身后,“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的念叨个不停。“当心些。”我嘱咐了曹哥一句,然后领头往房间内走去。
    刚一进门,我就发现这群小鬼设下的机关。她们在脚踏垫上面撒了好多的摁钉,尖都冲上,那要是一脚踩上面,还不要了我的亲命啊。我正准备让后面的俩人注意一下的时候,客厅茶几上面的烟灰缸就冲我砸了过来。我一闪身,并喊了句“小心!”我是躲过去了,可后面的李先生可没那么好运,正砸鼻梁骨上面,“啪”的一声,砸得这个响啊,然后两道鲜血顺着他的鼻孔就喷了出来,我刚要说话,电视和空调的遥控器又飞了过来,我拉着李先生侧着身子往前一跳,躲过了第二轮的攻击,“哎我去!!!”一回头,发现老曹蹲在脚踏垫上面,龇牙咧嘴的叫骂着。

    也该着曹哥倒霉,以往他出门都穿双旅游鞋,不过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也没回家,因为一直在开出租车,为了图个舒坦,就穿了双假的老北京布鞋,这一脚下去,至少踩了十几个摁钉,我看老曹的五官,都疼得挤到一起去了。“啊!”老曹没一个一个的往下抠摁钉,而是一狠心,将左脚的布鞋扯了下来,然后大喊了一声,再看曹哥那只脚,鲜血顺着袜子往外直流。

    看了看李先生,由于捂着鼻子,只能看到鲜血顺着捂鼻子的手往下流,老曹则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我身边,地上留下几个鲜红的脚印。我是真心生气了,刚一进门,咱先轻伤两位,一共就三人,这尼玛的气焰也太嚣张了。于是我抽出一张清净符,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心中默念急急如律令。一抖手,清净符不点自燃,随后我将化为灰烬的清净符,悉数倒入随身携带的酒壶内,晃了晃酒壶,含了一口在嘴中,“噗”,冲着前面用力的喷了出去。

    就见刚刚飘起来的茶杯、茶壶、果盘等等在茶几上面摆着的物件,碰到我喷出去的酒以后,都掉了下来,摔在了茶几上面。“小心上面!”曹哥拿着小号的罗盘,忽然对我喊道,我看也没看,抽出桃木剑,往上就是一挡,就感觉打到了一块石头上,虎口震的发麻,差一点就松开握剑的那只手,再看那个被我扫到的娃娃,径直被我打到了厨房里面,而他的两只胳膊齐刷刷的掉了下来,跟机器切的一样,可就是没流一滴血。

    “别楞着啊,赶紧找啊。”趁着那个娃娃受伤的空挡,我冲李先生和曹哥吼道,曹哥此时抓起五帝钱宝剑的剑刃,撕下剑穗上面的保鲜膜,将上面的黑狗血抡得满屋都是,李先生则在卧室内,摸索着寻找古曼童的骸骨。

    我刚要加入搜索的行列,那个受伤的娃娃张开嘴,冲我咬来,完全没被受伤所影响。无奈之下,我拿着桃木剑,继续比划着,防止对方接近曹哥和李先生。直到此刻,我才明白那句‘踏着鲜血前进’是什么概念,眼角余光扫过老曹走的地方,那真是一步一个血脚印啊,伴随着老曹龇牙咧嘴的表情,当真比我眼前这个没有胳膊的娃娃还要恐怖。
    就在我感叹曹哥比发疯的古曼童还要恐怖的时候,我就感觉大腿根一凉,随后就是钻心的疼,原来另外两个古曼童,趁我分心的时候,偷偷从楼层的地板下,钻了出来,其中一个一口就咬在我的大腿根部,亏着咬我的这个娃娃个子矮(泰国小孩真不高),否则再往上那么一点点,估计我就要成为中国最后一个那啥了。

    由于是在客厅,易燃物品太多,火神丹我基本是用不上了,于是我右手继续握住桃木剑,冲着眼前那个没胳膊的娃娃挥舞着,左手掐出余下的十粒雷神弹,用力的往地下一摔,并大喝一声“闭眼!”因为雷神弹内,除了黑狗血和公鸡血以外,还有大量的钾和镁。钾用来制造巨大的声音,来掩盖鬼嚎的动静,而镁起到瞬间发光的效果,可以有效的阻碍外行人发现鬼的死状。因此,在我甩出余下十粒雷神弹以后,我对曹哥和李先生大吼了一声。

    “嘭..嘭..嘭..嘭.”十声巨响,以及一阵耀眼的白光过后,我身下的那俩古曼童,被炸得面目全非,一起逃到了对面娃娃的身边。此刻我面前这三个古曼童,那真是鬼的摸样了,没有胳膊的那个,是个男娃,头发立了起来,眼眶内就剩白眼球了,瞳孔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并且用他那白眼球死盯着我,不停的在那咬牙;第二个古曼童是个女孩子,也就是六七岁的样子,从脑袋往下流着稀糊糊的粘稠状的东东,有种面疙瘩汤倒脑袋上,往下淌的感觉,大家自己想象好了,指甲很长,阳光一照,还能反光,我擦,这武器要是捅在我身上,一次至少五个窟窿,还是那种透明的窟窿,此刻,这女娃子张牙舞爪的冲着我‘哈,哈...’的叫嚣着;第三个最惨了,我分不出来是男孩还是女孩了,我那十个雷神弹,至少有六枚都正中他脑袋上了,鼻尖以上都炸飞了,由于我比他高很多,俯视下去,大脑里面剩的那点汤汤水水,被我尽收眼底,可能是年纪太小,又或者是被雷神弹炸的,一口牙没剩下几颗,四肢着地,不停的用指甲划着地面的瓷砖,那动静,太尼玛揪心了。

    我右手握着桃木剑,左手捂着往出冒血的大腿根,与面前的三个古曼童僵持着,内心一万只草泥马飘过,曹哥跟李先生要是再找不到骸骨,估计半个小时以后,我就得贫血了,一个小时以后----我伤口就可以结痂了。

    嘿嘿,打小虽然体弱多病,但我凝血以及恢复的速度,比正常人要快太多了,而且普通的伤口一般不会留下疤痕,而且几天就能完全愈合,甚至不细瞧,都看不出受伤的痕迹。这让老三这群人,以及某些破腹产的女性,特别羡慕嫉妒恨啊,可没办法,就这体质。不过有利就有弊,这种体质的人,新陈代谢都很快,寿命都不会太长,要是活过八十岁,就相当于普通人活过一百二十岁了。

    “找到了!”卧室内传来了李先生兴奋的声音,“哎我去,可找到了。”老曹一瘸一拐的拿着五帝钱宝剑,往李先生身边凑,“再找不到,我就得甩自己的血了。”老曹边走还边嘟囔着。

    忽然间,那个小女孩,跑到了厨房煤气灶的旁边,并打开了煤气阀门,而另一个有胳膊但却剩半拉脑袋的娃娃,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出来一个打火机。我那个心啊,突突滴啊,“李哥,你媳妇喜欢李连杰吧。”我带着哭腔,对李先生说道,“什么?”李哥在卧室内,还看不到外面的情况,“这绝对是《中X海保镖》里的经典场景啊。”我无奈的说道。

    说话间,李先生抱着三个小盒走出卧室,盒子外面都用黄布蒙着,“你看看这个....”话只说了一半,就看到那几个小孩的举动,李先生也蒙了。“好商量,好商量,你们别冲动啊。”曹哥也慌了神。此时的屋内静悄悄啊,如果现在有人走进来,一定会立马跑出去报警,一地的血脚印子,墙上和地面上,到处都是血点子,一个中年男人满脸的血污,而且汗衫前面都被鲜血染红了,另外一个人高马大的(曹哥一米八四)家伙,拿着把凶器,站在中年男人身边,还一个拿着把匕首(小号桃木剑),在那比比划划,匕首上面还有血(朱砂),屋子的防盗门也倒了,房间里面被翻的乱七八糟,谁要是一头撞进来,我要说我在捉鬼,他能信吗?

    “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空气中传来一个声音,可我貌似没看到任何一个小孩的说话。李先生瞧了瞧老曹,又看了看我,不知道如何是好,“赶快把东西放下,否则我们就点火了。”空气中此时已经开始弥漫出煤气的味道,为了缓和气氛,我先将手中的桃木剑扔到了地上,并踢了过去,不过随手从兜内掐住一张五雷灭鬼镇宅符。这符可金贵着呢,这是邋遢老道亲笔所写的,我店内总共才一张,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轻易使用的。“放下吧。”掐到五雷灭鬼镇宅符以后,我对李先生说道。

    曹哥那大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李先生再次瞧了瞧我,又看了看老曹,最终还是妥协了,将三个小黄盒放到了地上,然后颓然的坐了下来。看到李先生也放弃了,曹哥感觉自己一个人坚持,也没什么效果,于是也将手里的五帝钱宝剑扔在地上。“妈妈说了,死也要跟爸爸死在一起。”空气中再次传来让我们不安的声音,“你们还想投胎吗?”我知道此刻说软话,一点作用也没有,不如直接跟对方谈条件,这样我们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龙婆死了,我们再也投不了胎了。”“爸爸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不要妈妈了,妈妈伤心死了。”“妈妈说,既然不能同生,那大家就一起死吧。”这三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我跟老曹的大脑都在飞速的运转着,“到底怎么回事?”沉寂了片刻,我感觉还是先从李先生开始吧,于是冲他吼道。
    “不是的,我没不要你们妈妈,我只是想要个男孩...”李先生后面的声音,细弱蚊蝇,要不是屋内很静,恐怕我都听不到。“你个混蛋,你到底外面有多少个女人?”我真的怒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伪装的太好了,也可能是我的心思都放在这几个古曼童身上,我居然没感觉到这个男人是人面兽心的畜生。“没、没、没多少,”李先生有些磕巴,“多少?”曹哥此刻掐住李先生的脖子,恶狠狠的问道,“怀孕了四个,但不知道是男是女呢。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放过我吧,只要你们肯放过我,你们要什么,尽管说。”李先生说着说着居然跪了下来,并放声大哭起来。

    “爸爸打妈妈了,不要妈妈和我们了。”“妈妈知道我们投不了胎,决定跟我们生生世世在一起。”“爸爸也要下来陪我们和妈妈。”又是三句话,这次我跟老曹都听懂了。

    忽然间,那个没胳膊的娃娃趁我不备,冲了过去,跳起来,照老曹掐李先生的手腕就是一口,“放开爸爸。”老曹一躲,没咬到,那个娃娃护在李先生的身前,这让我很吃惊。可我没想到,就在那个娃娃张开没有胳膊的双臂,护在李先生跟前的一刹那,姓李的居然抓起地上的五帝钱宝剑,狠狠的插入了那个娃娃的脑袋里,“啊.....................................”空气中一声悲惨的哀嚎。

    “哥哥,哥哥”空气中传来另外两个孩子的呼喊声,只不过这次,带了一丝哭腔。我的心仿佛被针使劲的扎了一下,“你魂淡!”老曹张开蒲扇大的巴掌,一巴掌给姓李的的扇出去好远,那个被插入五帝钱宝剑的娃娃,身体慢慢的软了下去,曹哥赶忙抱住娃娃,并从包内掏出八卦罗盘,迅速的敲碎了罗盘中央的琉璃,将里面的磁针取了出来,插在那个娃娃的人中处,两行热泪同时淌了下来。

    我知道老曹是拼了,那个罗盘是他师傅黄大仙送他的,里面的磁针是黄大仙多年修行的法宝(后来得知是黄大仙的胡须),为了救这个娃娃,老曹连吃饭的家伙什都放弃了,可见老曹也是性情中人啊。插入磁针后,那个孩子明显有了生气,原本瘫软的脑袋,也能自己抬起来了,可是依然没有力气站起来。

    那边姓李的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嘿嘿的冷笑了几声,“反正你们俩都是要死的人了,我也让你们俩做个明白鬼。”我跟曹哥的眼睛,此刻都能冒出火来,可我们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我俩掐不准那俩孩子什么脾气,只能静静的听姓李的在那自言自语。

    “你是曹操,好大的名字啊,哈哈;你是贾树,还开了家婚庆店,也不怕累死,我得感谢你们俩啊!要不是你们俩的出现,我还真没办法收拾那个娘们。是你们教会了我使用旁门左道的,这几个孩子都是我托人请回来后,让那臭婆娘供养的,想不到吧!你们管叫马姐的那个娘们,跟我早就有一腿了,可我没想到的是,我让她去请地童古曼,她居然念着姐妹一场,给我请回来的都是人童古曼,反正今天你们俩必须死,我再告诉你们,那个龙婆也是我找人做掉的,因为那个傻女人,居然威胁我,还收集了那么多证据,一份自己藏了起来,另一份居然送到龙婆那保管起来,真是太可笑了,她想毁我前程,我就要她性命。”说完,姓李的一只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三快发黄的骨头,另一只手拿出一个小瓶子,“你们的哥哥已经不行了,想活命的,就赶紧给我杀了他们俩,否则我让你们全部魂飞魄散。”姓李的威胁着这几个娃娃。

    “等一下。”我高声喊道,“想求饶,晚了。”姓李的得意的说道,“为什么在医院,你会被他们附身?”这是我最后一个疑问了,“哈哈,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贾树。”姓李的继续嘲笑我,“你忘了古曼童可以提前告诉我,你们俩来了吗?”姓李的蔑视的看了看我,然后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俩有点道行,如果被你们俩搀和进来,真有可能坏了我的好事儿,我不如将计就计的将你们俩骗过来,我现在要说你们俩入室行窃,被我发现后,在搏斗中失手杀掉,你认为可信度有多高?”说完,姓李的又是一阵大笑。

    “高姐是你推下去的?”曹哥抱着那个娃娃,强忍着怒气问道,“那个疯婆子自己想死,跟我无关。只不过,她以为我会陪她一起去,哪里知道这几个孩子的命根子,都掐在我的手里。”说完,姓李的还冲我们俩晃了晃手中的骸骨。“既然掐着古曼童的把柄,为什么还要杀他。”曹哥看了看怀抱里的孩子,问姓李的。“因为这个孩子不听话,本想让你们俩收拾掉这个小家伙,然后,再收拾你们,现在看来,不用那么费劲了,哈哈.....”此刻那姓李的,得意极了,可我却发现他身体的很多部位,都在流血,而且伤口都是那种肉翻出来的样子,泥煤啊,我知道我这会儿又看到对方的死相了。

    我将掐着符的手松开,把手放到了火神丹的匣子上,只要那几个娃娃冲上来,我就跟这姓李的同归于尽,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去他么的,这种人魈,杀一个少一个。正当我刚触摸到火神丹的时候,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声音:“叔叔,别动!一会儿妈妈就要走了,到时候我会提示你的,记得把眼睛闭上。”

    我惊奇的看了看老曹,发现对方也诧异的看着我,再看了看姓李的,发现他还在那儿得意的看着我们,我知道这几个娃娃用密语传音了。摘下眼镜,掐了掐鼻梁,并冲老曹眨了两下眼睛。这是我们之间的暗号,意思是不要轻举妄动,我发现老曹的手,也是从衣服兜里刚刚掏了出来,貌似想同归于尽的不止我一个人啊。

    “爸爸,妈妈死了!”“妈妈死了,呜呜....”“妈妈......”

    我的心瞬间就凉了一截,多好的一个女人啊,可惜这辈子为情所困,可她爱的这个男人,真的值得她用性命去维系吗?我咬了咬嘴唇,闭上了眼睛。

    “轰”的一声巨响,出现在我的身后,耳边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叔叔别怕,司机已经忘了你们俩了,你们是好人,我们带着爸爸去陪妈妈了。”我猛的一睁眼,发现我的眼前坐着老曹,我们俩居然在自己的风水店内,老曹满眼泪水的看着我,许久,许久......

    几日后,报纸刊登了一条‘某小区煤气爆炸,一老板不幸身亡。’的新闻,正看呢,曹哥从外面回来,虽然还有些瘸,不过可以正常的走路了。“找到你师傅了吗?”我放下报纸,询问老曹,老曹摇了摇大脑袋,然后问我:“你那警察朋友找到骸骨了吗?”我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管怎么样,这三个孩子,我一定要帮。”我对老曹说道,“我知道,我这不尽力去找了吗,也不知道师傅跑哪儿玩去了。”老曹郁闷的回答我。

    “矮油,你们俩找奴家干嘛啊?”就见老曹的师傅,学着林志玲的声音,晃着它那黄鼠狼的大脑袋,出现在我们俩的面前。

    养古曼童的女人 完
    曹操传

    从帝都回来以后,开了个婚庆公司,平日都挺闲的,也就是周末忙一忙,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个营生。而曹哥,就是我在开婚庆的时候认识的。

    曹哥本名曹操,开风水店以后,更名为曹红昇,最初的名字是他母亲给起的,而他的母亲则是从事殡葬方面工作的。后来才知道是个阴阳先生,起这么大的名字也是为了能镇得住曹哥的命格,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可曹哥的父亲和爷爷都不同意,因为老人都经历过那个年代,别来个运动什么的,因为名字的关系,再把孩子折了进去。

    曹哥的父亲给我讲过这样一个故事:说文革时期,家里的一个邻居,特别喜欢养些小动物什么的,那年也赶巧了,邻居家养的兔子下了十一个小兔子崽,给这邻居高兴的啊,就跑出去喊了几句‘兔子万寿无疆’,这还了得,只有毛 才能万寿无疆,因为这几句话,这邻居被判了十一年,等于一个小兔子崽一年,一直到四人帮被打倒三年后,才给放了出来。

    这么大点儿个事儿居然都给判了,自己的孩子叫曹操,而且还是个京戏里的大白脸大奸臣,这要是再遇上个什么运动,几反几反的事件,能保得住孩子的小命就不错了,所以老人家一直特忌讳曹操这个名字,再加上当时基本破四旧兼无神论的观念,什么命格之类的怪力乱神的说法,老爷子那是一概不信的。

    人啊,就怕外力的打压,如果一直叫曹操也就没事儿了,偏偏能坚持自己信念的人特少,能坚持下去的人就更少了,结果曹哥在小学毕业以后,趁着上初中的空挡,改了名字,叫曹红昇。那个时代的人基本也都是这类名字,什么建国啊、建军啊、爱国啊、援朝啊之类的,红昇也是这个意思。

    改名的时候,曹哥的母亲就扔下了一句话“以后孩子要是过得不好,别怪她!”起初大家就当是赌气的话听了,用曹哥的话来说,整个记忆里,也就小学以前算是比较顺的了。从初中到现在,身体倒是没什么大的事情,就是诸事不顺,如果按照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祖宗阴德、五奋斗来说,曹哥唯独少了运道。

    现在的曹哥,白天代理某个饮料品牌(自己进货自己送货自己家囤货),晚上出去开出租车,还兼职为我们婚庆行业做摄像,并为其他婚庆公司后期修片,而他本人吃喝嫖赌抽样样不好,绝对新时代好男人的典范,按道理来讲应该能进小康生活了吧。问题就在这,如此努力的结果是温饱刚刚勉强,甚至还有点“饥荒”(我们这管欠别人钱的叫法)。你说说怪不怪;反之我见天悠哉悠哉的在婚庆店里玩玩游戏,跟朋友聚聚,小日子过得贼拉滋润。

    后来,曹哥的母亲跟他讲,自己给别人家看过若干次阴宅,无意中就损了后代的阴德了,而且常年从事殡葬行业,阴气太重,只可生女,不能生男。偏偏曹哥还是个男孩,这就导致阴阳无法调和,因此必须用曹操这种枭雄的名字才镇得住,偏偏后期曹哥的名字又给改了,红昇----你说阴德少,阴气重,哪儿来的红,又如何升啊,命中大财小财都不少,偏偏运道给压得死死的,这才出现今天的局面,活没少干,就是不赚钱,赚了也存不住,存下的也都存不长,你说闹心不闹心吧。

    没办法,曹哥边打工边在她母亲的朋友那里,修了几年的道(严格来说算是民间异术),因为这个行业不可以自家人教自家人,鬼知道是谁定下来的规矩,现在生活刚见点起色,不过四十岁前,也转不了运,只能凑合混日子。

    话说不久前这个城市周边出了几件怪事儿,首先是银行押运的一袋子钱,在众目睽睽之下飞走并消失了;还有就是几个回家晚的女性,戴的金链子被抢了,被抢不怪,怪在监控视频里没有人的情况下,项链被硬生生的拽走消失的;还有某个貌美的女性去公厕,居然从自己那个隔断里,凭空跑出来个裸体的男人等等;几宗都是这种离奇的事情,而事情都是跟朋友们喝酒吃饭的时候,公检法口的朋友们讲诉的,毕竟道听途说,也就当个酒后乱言罢了。

    结果,没过几天,曹哥的一段视频,让我也发毛了。那是某个婚礼车队的视频,也是我的单子,当然婚礼一切都很顺利,PERFECT,怪的地方跟那天结婚的人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是无意之间拍下来的。视频内,一台公交车貌似撞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刹车,司机探头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就继续开车了,怪就怪在放大后,公交车车头的部分被撞出了一个小坑。

    曹哥特意放大了那部分给我看,我仔细看过以后,也感觉是撞到了东西,因为没撞之前那车头还是好好的,等停下来了以后,发现那车头靠近车灯的上部分,明显的被撞坏了,甚至车灯的灯罩都碎了,还在灯罩的上面,出现一个凹型的坑(国产的质量啊)。

    反正那天也没什么事儿,我这人好奇心也不是一般的强,于是就拽着曹哥去了事发地,一到那个地方,一股子刺鼻的味道就传了出来“这尼玛什么味啊,次奥!”我骂道“呕!!!!”曹哥如此回答我,“MLGB的,比一百年没掏过大粪的茅坑都臭!”我继续骂道,老曹估计是受不了了,拉着我往上风口的位置走了几十米,这味道才明显淡了下来。“这味道绝对不正常,要不咱俩再回去看看视频?”老曹征求下我的意见。

    正说话呢,曹哥的手机响了“喂?啊,不认识啊,那行,我马上回去,你先让他在客厅坐一会!”接完电话,曹哥说有个老道去他家了,并说认识曹哥,嫂子问认识不认识,曹哥怕是修行的道友过来,就赶忙打个车准备回家,我寻思着回去也没什么正经事儿可做,不如去瞧瞧热闹,于是就跟着曹哥一起去了他家!
    一进客厅(曹哥家平房,悲催啊,奔四的爷们了),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坐在沙发正中间,往我们俩望了过来,具体长相参照《西游记》里面的太上老君,不过我个人总感觉这老道别扭,却说不出个道理,就是别扭,而且胸口隐隐发热。“曹道友,贫道这厢有礼。”老道起身对曹哥打了个稽首,曹哥一看对方这身行头,这做派,这长相,就知道来者不善,赶忙回了个稽首“道友如何称呼,有什么事儿吗?”“贫道姓黄,曹道友几日前偶得一物,此物对贫道甚为着紧,而对曹道友却有害无利,今日叨扰,还望道友归还,贫道不胜感激!”

    我感觉这尼玛跟穿越一样,看了看老曹,老曹的媳妇也挺奇怪的看着他,寻思老曹走了这么些年背运,能捡到什么稀奇的宝贝?还让人家找上门来了,老曹迷茫的看了看对面的黄老道,又看了看我和他媳妇,“黄道长,我这几天出租车晚班什么也没捡到,不行我给你问问早班的司机,如果捡到什么东西,我一定还您。”老曹寻思也就开车能发生这事儿了,“身外之物,丢了也不打紧,贫道是想要道友手里的一段影像,如若归还,必有重谢!”

    ‘哦.........’我跟老曹对了一下眼神,双方都心领神会。老曹媳妇一听人家有重谢,马上问道“大师打算给多少钱?”我看老曹晃了一下,好悬没气晕咯,然后冲自己媳妇喊道:“你赶紧去接孩子放学,我跟黄道长详谈!”嫂子不乐意的看了老曹一眼,慢悠悠的披了件衣服“大师您慢坐啊,我去接孩子放学,其实咱家条件挺困难的,老曹也没钱,你也知道现在这孩子念书多烧钱啊,咱要是有那东西一定还你,您给个三千两千就得,您说咱普通老百姓也不容易,是不是。”

    听完嫂子的话,我有吐血的冲动,赶忙拉开门,趁曹哥没发飙前送嫂子出门。回头一看,曹哥的脸都青了,老道却是哈哈一笑,看着曹哥媳妇离开以后,从袖口里拿出几沓毛爷爷扔到了茶几上面,我看老曹的脸色由黑变青,再由青变红,觉得好玩,就拿起一沓毛爷爷准备看看真假,忽然胸口跟被火烧了一样,我赶忙把手伸进去,摸到一个热的烫手的玉佛像,那是山哥(后文有交代)从西藏回来的时候送我的,拿到手里一看,青色的玉佛居然变得红彤彤的,而且很热,而手里的毛爷爷居然变成一片树叶,我次奥,信息量太大了,我感觉大脑需要重启一下。

    “啊”的一声,老曹叫了出来,我看了眼老曹,又看了眼老道“我次奥”,我也叫了出来。只见道服里,哪里还是刚才那个仙风道骨的道爷,整个一大狐狸脑袋嘛,这跟变魔术似的,就是有点瘆人。

    “哎我去,你小伙挺能耐啊,怪我走了眼了,随身还有法宝捏。”那狐狸一嘴东北苞米茬子味说道,“我也走眼了,道爷的魔术变的不错啊,要不您再给咱俩变个志玲姐呗?”我这贫嘴的毛病又来啦,“那咱就整一个呗。”说完狐狸一摇手中的拂尘,还当真是志玲姐的脑袋,就是拿拂尘的那是个动物的爪子,我拉着准备逃跑的曹哥,赶紧鼓掌“变得好,变得妙,当真呱呱叫!”

    “曹葛哥,乃就把那视频给奴家嘛!”狐狸用志玲专有的嗲声,对着面若死灰的曹哥说道,“你要是不说出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就把我的备份发的满世界都能看到。”我连哄带吓的对狐狸说道。一摇拂尘,志玲姐又变回了狐狸的脑袋,“麻烦您老再变回去,至少看着志玲姐姐说话,我能舒服些。”我对那狐狸说道,曹哥那大脑袋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狐狸叹了口气,又变回林志玲的样子,“一切都是冤孽啊,贫道本是黄大仙,在某福地洞天修行成仙,某日,洞内忽闯来一将死之人,上天有好生之德,贫道以三年修为换得宵小性命,却被他以此地为要挟,想习得为非作歹之术;想来此修行之地,耗我半甲子之数方才寻得,真心不舍,一时贪欲铸成大错,无奈中只得应允,贫道让他修习一些止血,推拿,针灸等救世之术,然他趁我不备,窃取贫道隐身叶,带入俗世为非作歹。本想入世收了他,但贫道成仙要件首当不可犯杀戒,正苦于无处下手之时,天理昭昭,六道循环,该宵小遭了天谴,此乃自作孽不可活也。但道友手中之影像,绝对不可外泄,否则被十三科(山哥所在部门)之人看到,会毁我清修之地,因此,劳烦两位小哥高抬贵手,高抬贵手!”这次狐狸基本用正常的声音说的,且语气十分诚恳。

    狐狸说了半天,老曹就听懂了他是黄鼠狼,其他一律听不懂(没文化真可怕啊),我则是除了黄大仙不懂外,其余的都听明白了。老曹低声对我说道:“黄鼠狼精!”我一乐,对狐狸,额,是黄大仙说道:“你只需要答应我两件事情,我们就给你视频。”“只要不违天德,几件都可!”黄大仙回答得很是干脆。“第一件,那坏蛋做了什么?如何死的?”我看对方答应的爽快,赶忙询问,“说我能听懂的话。”曹哥随后补充了一句。

    “他先是利用隐身术偷了钱庄(银行)的钱,又抢了良家妇女的金银细软,最可恨是在茅房里想玷污她人,却坏了法术,才没有得逞;最后天谴下来,他利用隐身术,准备再次为非作歹的时候被车撞死!”我一想到哪个味道,次奥,难怪那么臭,尸体腐烂的味道,呕......,曹哥此时的脸色再次变绿,我顺了口气,继续说道:“第二个条件是,你那隐身叶给我们一些,还得教我们如何使用。”

    这次不光曹哥脸绿了,黄大仙的脸也绿了。绿了半晌后,大仙仔细的打量了我们俩的五官,面貌,掐指在原地算了又算,然后脸色由怒转喜“给可以,教也可以,但不能全给,我也得留下一些。”我原以为他不会同意,才漫天要价的,没想到他答应的还挺痛快,意料之外啊,反正是好东西,不要白不要,曹哥看了看我,发觉我也再看他呢,彼此相互一笑,这尼玛赚大发了。
    一进客厅(曹哥家平房,悲催啊,奔四的爷们了),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坐在沙发正中间,往我们俩望了过来,具体长相参照《西游记》里面的太上老君,不过我个人总感觉这老道别扭,却说不出个道理,就是别扭,而且胸口隐隐发热。“曹道友,贫道这厢有礼。”老道起身对曹哥打了个稽首,曹哥一看对方这身行头,这做派,这长相,就知道来者不善,赶忙回了个稽首“道友如何称呼,有什么事儿吗?”“贫道姓黄,曹道友几日前偶得一物,此物对贫道甚为着紧,而对曹道友却有害无利,今日叨扰,还望道友归还,贫道不胜感激!”

    我感觉这尼玛跟穿越一样,看了看老曹,老曹的媳妇也挺奇怪的看着他,寻思老曹走了这么些年背运,能捡到什么稀奇的宝贝?还让人家找上门来了,老曹迷茫的看了看对面的黄老道,又看了看我和他媳妇,“黄道长,我这几天出租车晚班什么也没捡到,不行我给你问问早班的司机,如果捡到什么东西,我一定还您。”老曹寻思也就开车能发生这事儿了,“身外之物,丢了也不打紧,贫道是想要道友手里的一段影像,如若归还,必有重谢!”

    ‘哦.........’我跟老曹对了一下眼神,双方都心领神会。老曹媳妇一听人家有重谢,马上问道“大师打算给多少钱?”我看老曹晃了一下,好悬没气晕咯,然后冲自己媳妇喊道:“你赶紧去接孩子放学,我跟黄道长详谈!”嫂子不乐意的看了老曹一眼,慢悠悠的披了件衣服“大师您慢坐啊,我去接孩子放学,其实咱家条件挺困难的,老曹也没钱,你也知道现在这孩子念书多烧钱啊,咱要是有那东西一定还你,您给个三千两千就得,您说咱普通老百姓也不容易,是不是。”

    听完嫂子的话,我有吐血的冲动,赶忙拉开门,趁曹哥没发飙前送嫂子出门。回头一看,曹哥的脸都青了,老道却是哈哈一笑,看着曹哥媳妇离开以后,从袖口里拿出几沓毛爷爷扔到了茶几上面,我看老曹的脸色由黑变青,再由青变红,觉得好玩,就拿起一沓毛爷爷准备看看真假,忽然胸口跟被火烧了一样,我赶忙把手伸进去,摸到一个热的烫手的玉佛像,那是山哥(后文有交代)从西藏回来的时候送我的,拿到手里一看,青色的玉佛居然变得红彤彤的,而且很热,而手里的毛爷爷居然变成一片树叶,我次奥,信息量太大了,我感觉大脑需要重启一下。

    “啊”的一声,老曹叫了出来,我看了眼老曹,又看了眼老道“我次奥”,我也叫了出来。只见道服里,哪里还是刚才那个仙风道骨的道爷,整个一大狐狸脑袋嘛,这跟变魔术似的,就是有点瘆人。

    “哎我去,你小伙挺能耐啊,怪我走了眼了,随身还有法宝捏。”那狐狸一嘴东北苞米茬子味说道,“我也走眼了,道爷的魔术变的不错啊,要不您再给咱俩变个志玲姐呗?”我这贫嘴的毛病又来啦,“那咱就整一个呗。”说完狐狸一摇手中的拂尘,还当真是志玲姐的脑袋,就是拿拂尘的那是个动物的爪子,我拉着准备逃跑的曹哥,赶紧鼓掌“变得好,变得妙,当真呱呱叫!”

    “曹葛哥,乃就把那视频给奴家嘛!”狐狸用志玲专有的嗲声,对着面若死灰的曹哥说道,“你要是不说出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就把我的备份发的满世界都能看到。”我连哄带吓的对狐狸说道。一摇拂尘,志玲姐又变回了狐狸的脑袋,“麻烦您老再变回去,至少看着志玲姐姐说话,我能舒服些。”我对那狐狸说道,曹哥那大脑袋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狐狸叹了口气,又变回林志玲的样子,“一切都是冤孽啊,贫道本是黄大仙,在某福地洞天修行成仙,某日,洞内忽闯来一将死之人,上天有好生之德,贫道以三年修为换得宵小性命,却被他以此地为要挟,想习得为非作歹之术;想来此修行之地,耗我半甲子之数方才寻得,真心不舍,一时贪欲铸成大错,无奈中只得应允,贫道让他修习一些止血,推拿,针灸等救世之术,然他趁我不备,窃取贫道隐身叶,带入俗世为非作歹。本想入世收了他,但贫道成仙要件首当不可犯杀戒,正苦于无处下手之时,天理昭昭,六道循环,该宵小遭了天谴,此乃自作孽不可活也。但道友手中之影像,绝对不可外泄,否则被十三科(山哥所在部门)之人看到,会毁我清修之地,因此,劳烦两位小哥高抬贵手,高抬贵手!”这次狐狸基本用正常的声音说的,且语气十分诚恳。

    狐狸说了半天,老曹就听懂了他是黄鼠狼,其他一律听不懂(没文化真可怕啊),我则是除了黄大仙不懂外,其余的都听明白了。老曹低声对我说道:“黄鼠狼精!”我一乐,对狐狸,额,是黄大仙说道:“你只需要答应我两件事情,我们就给你视频。”“只要不违天德,几件都可!”黄大仙回答得很是干脆。“第一件,那坏蛋做了什么?如何死的?”我看对方答应的爽快,赶忙询问,“说我能听懂的话。”曹哥随后补充了一句。

    “他先是利用隐身术偷了钱庄(银行)的钱,又抢了良家妇女的金银细软,最可恨是在茅房里想玷污她人,却坏了法术,才没有得逞;最后天谴下来,他利用隐身术,准备再次为非作歹的时候被车撞死!”我一想到哪个味道,次奥,难怪那么臭,尸体腐烂的味道,呕......,曹哥此时的脸色再次变绿,我顺了口气,继续说道:“第二个条件是,你那隐身叶给我们一些,还得教我们如何使用。”

    这次不光曹哥脸绿了,黄大仙的脸也绿了。绿了半晌后,大仙仔细的打量了我们俩的五官,面貌,掐指在原地算了又算,然后脸色由怒转喜“给可以,教也可以,但不能全给,我也得留下一些。”我原以为他不会同意,才漫天要价的,没想到他答应的还挺痛快,意料之外啊,反正是好东西,不要白不要,曹哥看了看我,发觉我也再看他呢,彼此相互一笑,这尼玛赚大发了。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黄大仙悲哀的摇着头念叨着,“还有一半东西呢?”我赶忙问道,大仙无奈的拉着我们俩的胳膊,并嘱咐我俩闭上眼睛,低声念了几句话,一句“急急如律令”后,我跟曹哥满耳朵的风声,待到大仙松开手,让我俩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们才发现,我们从曹哥家,再次来到了下午刚刚去过地点。

    还是那么的臭,尤其是一想到是尸体的味道,我的胃就有痉挛的感觉。呕.....那边曹哥已经吐上了,曹哥的声音严重的刺激了我,一个没忍住,呕......

    大仙没理我们,拿出一个镶嵌着罗盘的八卦,再次念了几句以后,地面上浮现出一具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由于腐烂的比较严重,尸体的面目已经看不清楚了,不过看得出死的那叫一个惨,半边的脸都没了,尸体周围好多的血脚印,估计死后被无数人践踏过,肚子已经被踩烂了,里面的东西大多数被带了出来,大仙先是来到尸身处,吹了口气,而且是银色的气体,一个小包从尸体内飞了出来,并飘飘然的来到了大仙的手中,随后大仙用拂尘在尸体上面扫了一下,尸体以及周边的血迹忽然就消失了(但那味道好久才散)。黄大仙放下八卦罗盘,并走到曹哥的身边,自己从包内抓了一把树叶放到衣袖内,最后将小包连同带罗盘的八卦一并交予了曹哥,俩人就开始在那儿嘀嘀咕咕起来。

    我本打算过去,看到曹哥对我连连摆手,就点了根烟,等他俩聊完。等我抽完烟转身的时候,才发现,次奥,曹哥和黄大仙都消失了。我这儿正麻爪呢,手机响起,曹哥在电话那边报了平安(夹杂着嫂子的哭喊声),并嘱咐我自己回婚庆店,稍后再议!喵了个咪的,白折腾了一天,给我留了一脑袋的问号,得,打道回府吧!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此事开启了我步入另一个世界的第一步。

    如果各位看官每天路过的地段,也出现了这种味道,那么恭喜你,你也中奖咯^_^

    曹操传 完
    玛瑙耳坠

    近来曹哥情绪一直很糟,虽不至于发火,但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生闷气,归根到底就是嫂子打算在结婚纪念日那天,让曹哥送她件黄金的饰品。这事儿严格来说不能算过分,毕竟嫂子跟了曹哥这些年,曹哥一直是一穷二白,真真儿的没给嫂子置办过什么金银细软,所以嫂子动不动就把这话茬放到嘴边来念叨:“看看人家现在这小丫头结婚,十万三金五万五金的,还得要车要房,你再看看咱俩,想当初你曹哥推个自行车,就把我接家过日子去了,想起来我就亏得慌。”我这人嘴贫不是一天两天了,打听到嫂子这话起,我遇到嫂子就逗她玩“那好办啊,你弟我就是开婚庆的,你这么着,管他是七年之痒还是十年之疼的,咱再办一次啊。”“没事儿别拿你嫂子开涮啊,明知道咱家穷的耗子进去都掉眼泪,你这块倒是免费了,酒店那边你也管啊?”嫂子白了我一眼,“那更好办了,澳洲龙虾那种带壳的咱请不起,但其他带壳的我倒是有办法,不就是带壳的嘛,这个也算我的。一桌一把瓜子,好歹也算是带壳的嘛,再扔上一把水果糖,最主要得在门口设个账桌,你俩的亲友都通知全咯,进去先随礼,咱再主持个金婚银婚的,等仪式一结束,就打发来宾该干嘛干嘛去,这事儿不就结了。你看咱这钱也收了,事情也办了,一分钱也没花,多好啊。”我继续逗嫂子玩,“弟啊,你是不是又皮紧了。”嫂子举起手假装要揍我,“不敢,不敢。”我笑嘻嘻的就跑开了。

    但这次的事情不一样啊,结婚都十多年了,曹哥真就没给嫂子买过什么像样的礼物,所以这次嫂子的要求不算过分,我也就没办法继续替曹哥挡着了。其实这事儿要怪还真得怪曹哥,曹哥这人工作的时候口风挺紧的,尤其是客户的事情,基本都埋心底里了,但一回到家就完蛋草了,什么事儿都一五一十的跟嫂子说,吃饭花多少钱啦,咱俩一起去哪儿了,干嘛去的啊,等等。反正是那种能让嫂子掏个底儿掉的汉子,这不刚干风水店没多久,天天晚上汇报当日客户做什么的,开的是什么牌子的车,穿的什么款式的衣服,抽的什么样的香烟,最可气的是居然连当日的收入都抖搂个干净。你说了就说了,这也没什么,可你把话说明白啊,别总说半截话啊,因为我俩是不捉金的,也就是不收费,客人给多少完全是凭心赏,扣除房租水电煤气等各项费用后,我们俩得的钱都存起来,等到了一定的数目后,买成东西捐献给周围的孤寡老人,失独家庭,将来有条件的话,我俩还打算往偏远一些的地方去布施。老曹跟他媳妇是光说进账多少,没谈捐出去多少,这尼玛嫂子一算,‘哎呦呦’一天下来比她一个月的工资都多,人家能没想法吗?而且嫂子也没多要,就是打算要个金戒指,还不用带钻的,说起来一点也不过分,所以说啊,话是惹祸的根苗。

    我有心资助曹哥一下,毕竟我那边还一婚庆店儿跟着,手头也能相对宽裕一些。偏偏曹哥这人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儿,结果就变成皇帝不急太监急了。以下是我跟曹哥关于这件事情的对话:“曹哥,别上火了啊。不就两三千块钱的事儿嘛,对我来说也就是多干一个活儿,少干一个活儿的事儿,这钱我出了,你别因为这点钱,再生气上火伤了身体。”你看我多好心啊,“那可不行啊,你要是敢给我或者给你嫂子拿钱,你信不信我一把火给这钱烧了。”曹哥脸‘通’的一下就红了,都开始抢答了,“曹哥你真用不着跟我俩掰扯钱的事儿,咱哥俩能走到一起挺不容易的,何必为这点钱争来争去的,你说呢?”说完我就准备拿钱“别跟我谈钱啊,谈钱太伤感情,你要不拿我当朋友,我现在就走,这店面留给你,以后我再也不来了。”说完曹哥抬腿就要走,“得,得,这事儿咱不谈了还不成吗。”我一看都尼玛谈钱伤感情了,可拉倒吧,来日方长。就这样距离曹哥跟嫂子的结婚纪念日还有不到一个星期,曹哥每日里抓心挠肝的度日如年,我就品着客户送的好茶,看着曹哥深表同情。

    还有三天就到曹哥的结婚纪念日了,曹哥是真坐不住了,不足十五个平方的屋内,他是走过来,转回去,边走边唉声叹气。看着他火烧屁股的感觉,我对自己得了痔疮,而曹哥却没得的不平衡心态,终于平衡了。“我等着你过来,我等着你过来,”我心里哼哼着小曲,等着老曹过来跟我借钱,那叫一稳坐钓.鱼台。就在老曹转了三十多圈后,忽然立定在我前面准备张嘴的时候,打风水店外面进来一个中年男人,穿了套很休闲的暖色调西服,下身是条修身的牛仔裤,咖啡色的纯水牛皮的皮鞋,腋下夹了个男士包,进来就嚷嚷“哪位是贾居士?贾居士在吗?”然后目光先是打量打量我,继而把目光转到了曹哥的身上,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曹哥面前,紧紧的握住了曹哥的手“贾居士,帮帮忙,救救我老婆吧。”言语间还有些哽咽,就是半天没掉下来一个眼泪瓣。曹哥本意是打算推开对方的手,介绍我给这位中年男人认识,但看到对方过于激动,怕把手拿开后,会让对方情绪更不稳定,于是只好暂时任由对方拉着他的手,并将对方请到沙发上就坐。

    我借对方坐下的空挡,给大家一人倒了杯杯茶(没办法,当日负责接待的小妹没来),曹哥用剩下的那只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抚这位大哥的情绪,然后将茶杯递给他。这大哥一口就把刚刚沏的茶给干了,跟喝酒一样,随后“噗”的喷了老曹一身。“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喷完赶忙给曹哥道歉,曹哥面带笑容的冲他摆了摆手,意思是没事儿,结果这大哥领会错了,以为曹哥不想帮忙呢,双膝一软差点跪下,要不是我手快,估计曹哥就得折寿了。“没事儿,要么曹天师这套衣服也该洗了。”我赶忙给对方找个台阶下,“你不是贾居士啊,那你给我添什么乱。”这大哥“啪”的将手一甩,直接来了个变脸。曹哥那大脸盘子‘嘭’一下的红到耳根,待到手被甩开‘嘭’的又变黑了。

    待续
    此人进来的时候,我就简单的给他看了看相,属于那种野心大,能力差,素质低下,用人是现用现交,用完就踢开,完全靠外力的软饭男,金玉其外算不上,但绝对的败絮其中;要不是鼻头比较大,性欲比较强,估计他老婆早让他脑袋顶点绿了。因此他甩开来曹哥的手,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儿。“贾居士在不在?贾大师在不在?”这大哥听闻老曹不是我以后,又开始嚷嚷起来了。“我就是,敢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儿?”我无奈的承认了我的存在,“你是?开什么玩笑?你要是贾居士,我把这桌子吃咯。”好吧,我承认那天我打扮的的确年轻了点,再加上刚刚理的发,看上去也就24.5岁的样子。而且曹哥一般是道服,我一般是休闲服,认错也情有可原,不过听他说到吃桌子后,我内心有些不痛快“我们这儿三不看您知道吧,第一不信者不给看;第二是心存歹念者不看;第三是能力范围之外的不看。您至少占了第一条吧。”我把当初定下的店规背给对方听,并旁敲侧击的告诫他,“他真是您要找的贾居士,桌子您就别吃了,您把桌子吃了以后,咱桌上的东西也没地方摆,你有事儿就说事儿吧。”曹哥指了指我,然后对这大哥说道。

    那大哥先是不好意思的站起来,我还等着丫道歉呢,没想到丫直奔主题了,“大师啊,救救我媳妇吧,这日子没法过了。”说完使劲的挤了挤眼睛,可惜还是一滴眼泪都没掉下来,“坐下慢慢说,”我先坐下来,并嘱咐对方坐下,“大概半个月前,我老婆撞邪了,撞邪后就坐在化妆台前,拿着把剪刀对着空气剪啊剪的,嘴里还说一些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话。除了吃饭上厕所,基本就坐那,这都两个多星期了,她不睡觉,我也不敢睡啊,生怕睡着后给我一剪刀啊,大师都说您法力高强,您可得救救我们两口子啊。”说道给他一剪刀的时候,那大哥的眼神明显看了看自己的小JJ,我和曹哥估计都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憋回去。虽然这个大哥说的很纷乱,但我却基本听明白了。“这都快半个月了,你早干嘛去了?”曹哥觉得事情很蹊跷,“大师救命啊。”男人继续避重就轻的求着我,“在我这儿话到舌尖留半步可就没劲了,你要是希望将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的话,您继续,我下午还有事儿。”我直接点破他的小伎俩,“大师别生气,本来也没打算瞒大师的,”男人眼见瞒不下去了,就坡下驴的继续说道“我这人吧气管炎,平日里家中的财政大权都归我媳妇管,最近谈了笔重要的买卖,马上就要签合同了,可却遇到这种事儿,我...我...拿出不来钱啊,你看给我急的啊,满嘴起大泡,不信你看?”说话间居然打算翻他那嘴给我们看,“不用了。”丫一口满是烟渍的大黄牙让我觉得恶心,不过他的话也直接证明了他绝对是吃软饭的。“先生高姓大名?”我客套的问了一句,“我叫董某某(化名包括姓氏),大师叫我小董就行。”董先生赶忙回答道,“小董就不必了,还是叫董先生吧,劳烦您带我们俩去您太太那看看吧。”我内心一万只草泥马飘过,你丫都快四十的人了,让我喊你小董,刚才还看我年轻呢,这会儿给我提辈儿,还跟坐直升机似的一步到位,你咋不让我喊你‘董公公’呢。

    心里虽然不痛快,但毕竟是关系到人命的大事儿,我跟曹哥将家伙什放入包内,然后起身离店锁门,并来到了董公公的车前----一台崭新的黑色本田,董公公礼貌的拉开了后车门,请我和曹哥坐进去。曹哥本意打算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但我给他递了个眼神,于是曹哥乖乖的跟我坐在了后排。一路无话,汽车行驶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最后汽车停在了一处高档小区的某单元楼下,董公公把我们俩请下来,并领到了他的住处,一进屋就看到两个人在屋子内,一个年轻的小伙和一个中年的妇女,这俩人都摆着苦瓜脸,看到董公公领我们进来以后,马上起身迎了上来。“这位就是传闻中的贾居士,身边这位是曹天师。”董公公给在场的两个人介绍了一下我跟曹哥,“这是王军(化名),我老婆的司机;那位是张某某(化名),我老婆的好姐妹。”董公公又给我们俩介绍了屋内的俩人,这俩人赶忙跟我和曹哥打招呼,我点了点头,曹哥则打了个稽首算是回礼。“董太太在哪儿?”我直奔主题的问道,“跟我来。”董公公赶忙领着我和曹哥来到了里面的卧室,一进去就看见董公公的媳妇穿着一套大红的睡衣,坐在梳妆台的前面,拿着把剪刀在空气中比划来比划去,貌似在剪着些什么。我试着往董太太的身边走近一些,那个女人猛然间转向了我,四目相对,我赶紧停下来,并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眼前的这个女人看起来很年轻,至少保养的非常好,但眼角的鱼尾纹出卖了她的实际年纪,脸略显有些长,说明她有事业心,眼睛细又长说明她看人不准;眉毛很浓说明她重情义,鼻梁不高却很挺说明她有主见,樱桃小口说明她话不多。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那种没有目标,完全混日子,但有时却很精明的中年女性,可能是长时间没有休息的缘故,董太太的眼睛内布满了血丝,而且眼神很空洞,有种丢了魂的感觉。我从包内取出一张净身符,围着女人转了几圈,没有任何反应,基本排除了被附身的可能性,就在我准备继续用其他符箓逐一试探的时候,老曹拍了我下肩膀,“你看看她耳朵上的东西。”老曹手中罗盘的指针晃悠悠的指向了该女子,调整了几次后,指针都不偏不倚的指向了耳环,我集中精神把感觉都放在耳坠的那个位置,果然是那个耳坠出的问题。就在我打算跟曹哥研究如何制服董太太,并取下耳环的时候,不知道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董公公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号码,然后心虚的看了看我们几个人,迅速的拿起手机离开了卧室,并一头钻入了卫生间。

    人啊,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套用赵本山的话就是“人越缺什么,就越要掩饰什么,还要装作拥有的姿态。”董公公要是大大方方的接这个电话,也不至于会让我起疑心的,偏偏是看了眼号码就偷偷的躲起来接;同时人这种生物也是好奇心极强的,别人越是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你越要搞清楚,哪怕这事儿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结果就是董公公隐藏的不好,导致我的好奇心起来了。于是我跟曹哥商量了一小会儿,与此同时将自己的手机关机,等董公公回到卧室,我来到董公公的面前,“董先生,有水吗?”我客套的问着,“哎呀呀,你看看我这忙的,最近这破事儿闹的,家里冰箱都空了,饮水机也忘了让运水工来换水了,要不我给你接点自来水吧。”董公公很有诚意的用一次性杯子,给我打了杯自来水,“那不用了。”我在内心画了无数个圈圈诅咒他,见过小气的,没见过丫这样小气的,从离开风水店到现在,我钱都没谈,毕竟我这行不捉金,都是靠客户凭心赏的,问题连口水丫都不给啊,这尼玛求人办事都这么牛逼啊,佩服,佩服!董太太的闺蜜张女士看不下去了,“董某某,有你这样的吗?连口水都没有,你这也太过分了,两位大师想喝什么?我马上下楼给你们买去。”张女士问我们俩,“两大瓶纯净水就可以,一会要用,因为自来水里面有氯气和漂白粉,我们用不了,如果有条件,最好是井水。”我对张女士说道,“哎呀,张姐看你说的,我这最近不是一直在忙着我媳妇这事儿,没来得及准备嘛,那谁你去楼下买一下,记得要发票啊。”董公公冲着屋内叫王军的小伙儿喊道。

    “超市怎么开发票啊?董经理,”屋子里叫王军的小伙子特纠结的问着董公公,张姐白了一眼董公公,然后拉开房门转身下楼,我和曹哥特一致的叹了口气,“董先生,您太太这病能治,一会纯净水买来,我们就可以驱邪了。我先打个电话跟我同行研究研究,看看如何能把风险降到最低。”说完我拿出自己的手机,假装按了几下,然后转向董公公,“我手机没电了,董先生手机借我用一下。”我按照设计好的方法,准备拿到董公公的电话,记住最后一个来电号码,以便满足我个人的好奇心,“贾居士,你问曹大师借一下呗,我这里私人客户太多。”也许董公公连电话费都准备省了,也许里面有更大的猫腻,“我肚子疼去趟卫生间。”王军看了董公公一眼,赶紧麻利的找理由闪人,“我出来的急,没带电话啊。”幸亏曹哥一路上没接到任何电话,此时正好用此做借口来搪塞董公公,“这可怎么办啊?要不大师您等张姐回来的?”董公公的吝啬基本没有下限了。

    “曹哥,咱俩打车回去吧。”我拉着曹哥就要走,跟这种人我真心无话可说,我想事情结束后,董公公也不可能送我们俩回去了,董公公绝对是那种要钱不要脸的人,跟这种人就得横到底。“大师,大师,手机给你,别走。”董公公看我是真的发火了,赶忙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来,“您看您还需要些什么,我安排小王(王军)马上给你准备去。”这次他是真的慌了。“钱有些时候的确很重要,但你感觉咱俩缺钱吗?”我用手指了指老曹,“那是,干你们这行的都有大钱,咱这小老百姓比不了。”董公公赶忙附和着,还没忘了哭个穷。“咱俩至少吃得饱穿得暖,饿不着冻不着,多余的钱财我们都通过布施的形式,施舍给其他真正需要的人,舍跟得在有些时候,其实是一样的,我说的话希望董先生能够明白,还有,至少我现在还在骑自行车。”我深知我说了也是白说,但还是把内心的话说出来,至于人家能听进去多少,我就管不了那么多了。随后接过对方的手机,点了通话记录后,默默的记下了最后一个来电号码,然后拨通了徐哥的电话,简单的客套了几句,并让徐哥给我卜了一卦,等了接近十分钟,徐哥告诉我卦象是大吉,然后挂掉电话并还给董公公。

    就在董公公对着电话直心疼话费的工夫,张姐抱着装有几十瓶纯净水和软饮的箱子回来了。接过一瓶张姐递过来的饮料,喝了一口我说道“我先下去看看风水,是否不利于我俩一会儿的驱魔,曹哥你在厨房把材料准备出来,要是不出意外,我回来咱就准备驱魔。”其实看风水是假,主要是想核对一下董公公那个号码的个人信息。“好的,你去看一下吧。”曹哥很配合我的说道。我从包里取出一个最小号的罗盘,来到门外并示意众人止步,随后走到楼下一个僻静的地方,手机开机然后拨通了我默记下来的号码,“您好,我是王军,是董经理的下属,董经理临时有事,您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说。”我模仿屋内那个小伙子的声音说道,“没时间?这时候没时间了,早干嘛去了,你让他去死。”电话那边一个姑娘愤怒的吼道,我感觉如果不安抚一下,对方极有可能马上挂掉电话,于是赶忙把话接过去,“董经理说您有什么要求,马上满足,不过他现在实在是脱不开身,公司真的来了一个大客户,希望您能够谅解咱们做员工的难处。”我先扔个空头支票过去,再博得对方的同情,最后看看对方什么反应,“我现在就在某某医院里呢,他要是想一尸两命,他就别来。现在没空了,早干嘛去了,晚上陪我就有空,给我肚子搞大就有空,他要是不送钱过来,我现在就把孩子打掉,然后拿着打掉的孩子去你们公司闹去,到那时候,我看他家那母老虎还不吃了他,男人特么没一个能靠得住。”这女孩越说越激动,“您消消气,多少钱我马上安排财务给您准备出来,不过时间可能要久一些。”我继续套话,“说好的,孩子归他,三十万分手费,房子改我名下,今天下午五点前,要是不过来,我明天就带着孩子的尸体去闹去。”女的直接开出条件了,跟我想的基本一样,“您看这样吧,我一会给您去电话,现在我安排财会先把钱准备出来,毕竟三十万不是个小数目,点清以后马上就把钱给您送去,你别着急,行吗?”此时我已经想好如何处理这个事情了,“你说话算吗?姓董的可是圈里出了名的铁公鸡,你可别忽悠我。”该女子倒也没傻到家,“这是董经理交代的事情,您放心吧。”我是准备把这事儿做到底了。“好,我也不难为你,钱先给我带过来,证明他有诚意的话,再谈房子的事儿,我最后再信他一次,等你电话。”对方又信了董公公一次,我很感慨啊,“好的,再见。”我客气的挂了电话,然后转身上楼。

    待续
    回到屋内,曹哥将兑好的材料递了过来,我拿到手里,“诸位请回避一下。”我对董公公和其他两个人说道,“没事儿,我不会打扰大师的。”敢情这董公公还打算跟这儿看我们俩驱魔,“你还能不能行了?”张姐是真生气了,一把拽着董公公就离开了卧室,王军知趣的也跟着离开了。我看了看老曹,曹哥则苦笑了几声。然后我将卧室的门关好,开始驱魔。曹哥先用纯净水和黑狗血勾兑的液体,在梳妆台的外围画了个半圆,我则将两张封鬼符蘸上剩余液体并贴在自己身上,接着双手结了个内狮子印,心中默想金刚萨埵降魔咒,曹哥则拿出黄大仙赠予的八卦罗盘,随时准备开结界。只见董女士的那对耳环开始轻微的颤动,慢慢的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我双手打着内狮子印,缓步的往半圆内靠拢。此时的我处在最危险的时刻,因为双手结了印,如果对方此时拿着剪刀扑上来,我除了往老曹的结界内跑以外,就剩下被人家捅几剪刀的结局了。刚有了些许的杂念,对方的眼睛马上开始从有血丝变为纯红色,看到变化后,我赶忙将自己的手印变化为智拳印,并默想大日如来心咒,此时如果用语言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敌不动则我不动的一种静态关系,僵持了几分钟后,对方没有任何动静,我将手印变化为宝瓶印,并默想摩利支天心咒,只念了一段,对方的剪刀就掉落到地板上,‘吧嗒’一声,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趁剪刀掉落的工夫赶忙撕下身上的两张封鬼符,双手同时包在了对方的耳环外面,耳环此时发出了‘刺啦’的声音并冒出了白色的烟雾,我用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快速的打开了耳环,摘下后将耳环握在手心内,曹哥此时已经收好了罗盘并拿出封鬼专用的盒子,我轻轻的将这对耳环放入盒中,本打算扣好盒盖,贴上封条的,但想起董公公一定会问我们要的,算了,只扣上了盒盖,然后点燃一张净身符,围着董太太的身体绕了一圈。

    好半晌的工夫,董太太才缓过劲,“你们是谁?怎么在我家?”董太太自我保护意识还是很强的,我觉得解释起来太麻烦,就开门招呼张女士进来,“那我也进去。”看到我招呼张女士进去,董公公急着也要往里进,“董先生留步,事情还没有解决,等都解决以后,您再进也不迟。”曹哥几句话把董公公给拦在了门外,看着张女士的背影,董公公不耐烦的‘哦’了一声。

    “张姐!”董太太看到张女士进来,一头扑到了对方的怀里,开始啜泣。张女士看了看我俩,我则冲她点了点头,张女士会心的冲我也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安抚董太太,并详细的说明了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半个多小时以后,董太太终于了解了一切(女人说话真墨迹,5分钟能解释清楚的事情,整说了半个多小时),“感谢两位大师救命之恩。”董太太万分感激的对我俩说道,“董女士,能不能讲讲你跟董先生的恋爱经过?”我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我跟他是我念大学的时候认识的,他是我一个同学的哥哥,我们俩也是同学介绍认识的,不怕大师您笑话,咱俩没结婚就先同居了,后来我怀孕了,于是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也算是奉子成婚吧。”这次董太太很简单扼要的回答了我的问题。“如果我看得没错的话,董先生能有今天的成就,是否都归功于你或者你家人的帮助。”我继续往祖坟上刨,“大师这都看出来啦,”董太羞涩的笑了笑,“当初他家条件是不好,我父亲怕我们结婚后我受屈,就资助他开了家小公司,因为我是独生女,就总磨我父亲注资,结果小公司变为大公司,直到今天终于形成了一定的规模,别看他现在什么经理老总的狗屁头衔,我一句话,他就得净身出户。”提及公司的历史,董太太很不屑的说道。“我怎么没看到你俩的孩子呢?”我继续问道,“哎,”张姐和董太太同时叹了口气,“怀孕六个多月的时候,不小心流掉了。从此也落了个滑胎的病根,到现在也没个一儿半女的,我也想啊,这都快奔四的人了,我的父母就更想抱外孙了,甚至我父亲允诺如果我俩有了孩子,我父亲私下奖励我老公一千万,可大小医院各种偏方中药西药都试了,没结果啊。”董太太黯然的回答我。

    从董太太的面相来看,我能确定董太太绝对不是无子送终的命格,但这么大年纪居然没有孩子,让我心生疑惑,谨慎起见,曹哥又要了董太太的八字算了一下,结论跟我一样,我心中已然有了决定。“张女士,您能否让我跟董太太单独聊会儿?”我询问了一下张女士,对方知趣的离开卧室,曹哥则叮嘱张女士刚才的话切记不可告知董公公,看到董太太奇迹般恢复的张女士,对我俩佩服的五体投地,一切遵照我们俩的吩咐去做。“董太太,一会董先生进来,只要是钱财方面的事情一律答应他,可以吗?”我试探性的询问一下董太太,“能具体说个数字吗?”董太太心存疑虑的问道,“三十万左右吧。”我把对方开的数额直接告知了董太太,“那不成问题,现在就可以。”听到数字以后,董太太很轻松的就答应了,“一会让王军开车,咱们几个去趟金店,选块可以养人的玉器,你佩戴上,过阵子身体就能恢复了。”我一寻思三十万对人家来说都是小意思,那不如趁热打铁锦上添花,让她快点恢复过来,毕竟面对她的将是一个更大的烂摊子。“行,虽然公司名义上是我老公的,但财会、采购、库房等部门都归我管,所以公司内我要做什么比他方便。”董太太满口答应下来,“还有就是董太太您的耳环从哪儿买的?”我非常想知道这害人的物件从哪儿得来的,“我特别想要孩子,所以就找了个有名的大仙给看了看,大仙说戴上这对耳环,就可以顺利怀孕的,哪想到出了这种事儿。”董太太说明耳环的来历,“那好,事不宜迟,让大家进来吧。”我对曹哥说道,曹哥随手拉开了卧室的房门,董公公第一个跑了进来,看到老婆已经恢复正常了,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开始关心起董太太来了,也不知道是谁等了快半个月才想起给媳妇治病的,咱几个知趣的走出卧室,并关上了卧室的门。

    待续


    十多分钟后,董哥红光满面的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两位大师,我公司那边还有个急事需要处理,一会让小王开车送你们回去,哪天有机会我一定登门致谢。”眼见老婆也好了,想要的钱也要来了,终于可以卸磨杀驴鸟尽弓藏了,张女士刚想责备他几句时,人家一抬腿直接走了。张女士重重的叹了口气,“董太太,对方是不是跟您要了三十万。”我马上询问董太太,“大师真神了,不过不是三十万,而是是五十万,大师是怎么算到他要钱的事情呢?”我低估了董公公贪婪的程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刚刚中午,抬头对董太太继续说道,“您能不能让你老公在下午四点半以后才能拿到钱?”董太太疑惑的看了看我,“为什么要四点半以后啊?”我笑了笑“恕我卖个关子,到时候您就知道了,你只需要回答能不能办到。”“可以的。”董太太很确定的回答我,“那您安排一下吧。”我说完转身离开了卧室,卧室里面传来了董太太打电话的声音,稍后董太太请张女士进去,帮助自己梳洗打扮。

    女人就是麻烦,折腾了近一个小时,董太太在张姐的陪伴下,我们一行五人来到了楼下,上了一台白色的丰田霸道,王军负责开车,曹哥由于太胖所以选择了副驾驶的位置,我们余下的三人坐在后排。在我的提议下,我们先去了家粥店,简单的吃了口饭,因为我怕晚上的时候董太太没力气斗小三,然后驱车来到了某金店。意料之外的是董太太居然是这家金店的VIP贵宾啊,我先普及一下我个人对玉的概念,有些玉是可以驱邪的,有些玉是转运的,有些玉是需要用活人的生气去养的,而有些玉却是可以给活人补充生气的,还有些稀有的玉是可以镇尸的,更有些罕见的玉是可以让尸体不腐的,具体的区分办法我不知道,我只是靠自己的感觉来确定。摸了近三十多块玉坠子以后,我忽然摸到了我想要找的那种玉,感觉起来暖暖的,有种让你心痒的感觉,暖暖的可以给董太太补充生气,而心痒痒的则能让董太太尽快的怀孕,这块玉对调节董太太的身体那是极好的,也就是所谓滋阴补阳的效果,特适合董太太这种大病初愈,体质虚弱还准备要孩子的人。此时的老曹则站在卖戒指的柜台,基本是看了看款式,再看看下面的价格,最后摇了摇大脑袋,然后重复这个动作N遍。因为是我在挑选玉石,所以曹哥的一举一动都被董太太看到眼里,我将玉坠子交予董太太后,董太太让陪伴她挑选的工作人员将玉坠打包,“直接戴上吧。”我给了董太太我个人的建议,董太太看了看我,微笑着将那对玉坠子戴到耳朵上,“结婚这么多年,他都没陪我逛过一次商场,哎!”戴好以后,董太太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与张女士去柜台刷卡,老曹晃着大脑袋一脸郁闷的回到了车内,我则出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董公公的情人打了通电话,然后回到了车内。

    店内的挂钟指向三点零九分的时候,董太太跟张女士出了金店,回到车内。“这次特别感谢二位大师远道而来,既帮我解决了撞邪的事情,还陪我买了对我有益的物件儿,这是一点心意两位大师不要推辞。”言罢,董太太递过来一个文件袋。一般的情况下,我跟曹哥都不会接受,而是安排店里的工作人员去负责这个事情,这次没在店内,而且驱邪也消耗了很多的材料,我看了老曹一眼,然后将文档袋接了过来,交予曹哥放入包内。“这笔钱在年底我会通知董女士用途的。”董太太疑惑的看了看我,“我们一般不捉金,因为没在店内,所以暂时由贾树代收,年底我们会把筹集来的善款买成实物,布施给那些真正需要的人们。”曹哥解释了一下,“到时千万给我来电话,这种行善积德的事情我一定做。”董太太说完把自己的名片也递了过来,“也算我一份。”张女士也递了自己的名片。

    彼此交换完名片以后,我对董太太说道:“董太太,还不知道你姓名呢。”“我姓孙,我叫孙某某(化名)。”对方赶忙回答道,“今天晚上十七点前,你最好多带一些亲属去某某医院的停车场,如果您希望老有所依的话,让某些孽缘断了吧。”我将计划的最后一步交代了下去,“大师什么意思?”孙女士不解的问道(因为即将知道结局,所以换董太太为孙女士),“去了您就知道了。”说完我冲孙女士摇了摇头,“我俩就此告辞,最后麻烦孙女士告知一下那位大仙的具体地址。”我赶忙转移了话题,“我让王军送你们过去,他认识路。”孙女士马上让出了自己的车,估计此时的孙女士也是恨得牙根痒痒。我跟曹哥没有推辞孙女士的好意,目送两位女士下车后,王军马上驱车奔向那个大仙的住处。

    快到四点的时候,我们来到了那个大仙的住处。好家伙,农村的一个大院套,给丫搞得跟清朝的那种宫殿似的,雕梁画栋那种,反正就是特别仿古的类型,房檐上面还刻着一些狮子之类的神兽(我对建筑一窍不通)。门口处停了一台马自达六,估计这大仙又在里面蒙人呢。此时我的手机当真没电了,于是我借来了王军的手机,换上了我的卡,不过王军跟董公公一样,一万个不情愿的才将手机借给我,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嘱咐王军留在车内,我和曹哥一起迈步走进了大仙的院子,可能是为了方便到访者,大仙家不论院套的门还是里面的门,都是虚掩着的,我们俩站在房屋的门外往里面望去,屋内一男一女两个人正跪在地面的蒲团上,双手合十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姨,手里掐着张黄纸围着俩人转圈,嘴里还低沉的发出一种声音。看了一眼那大姨手里的黄纸,我基本断定她用的是祝由之术。
    之所以断定是祝由术,是因为她拿的那张黄纸画的字,那字是以鬼为偏旁部首,其他字为辅助。因为以鬼治鬼是祝由最基本的方法,而嘴里那种声音是初级者的一种辅助方式。只见那个大姨越走越快,最后开始绕圈跑了起来,声音也是越发的低沉持久,那大姨忽然在俩人的背后停下,并大喝了一声,身前的俩人明显的身体一震,然后那个大姨来走到了一张八仙桌那儿,拿起桌上的一个茶杯吞了口茶水,冲着俩人的面部喷了下去,伴随着“噗”的一声,俩人如梦初醒。醒过来以后,那个男的赶忙从包内拿出一沓钞票递予大姨,那大姨并未伸手去接,而是指了指屋内供奉神仙灵牌下面的那个功德箱,男人使劲的给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然后小跑过去将钱投到功德箱内。投完以后,男人扶起了地上的女人,一起来到大姨的面前,听大姨下一步的指示。

    我看了看屋内没有其他的人了,确定这大姨就是孙女士所谓的大仙后,无奈的笑了笑。这大姨拿出一个首饰匣,打开的瞬间,我感觉到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忒多了,若干种不同的感觉,在同时刺激着我,冷的、热的、酥的、麻的、揪心的、刺骨的,反正什么感觉都来了。就在大姨拿出一副玉手镯准备交给那两个人的时候,我一脚踹开了虚掩着的房门,拉着老曹就闯了进来。估计是进来的太突然,那男的死命的抱住了自己的皮包,女的则抱紧了男人,那大姨一哆嗦,手里的一对玉镯子掉到地上摔成了几截。

    “你那匣子里的东西别再往出拿了。”我高声喝道,“你们是谁,干嘛的?再不出去,我可报警啦?”大姨边说边掏手机,老曹怕对方有诈,赶忙从包内取出了八卦罗盘,那大姨一看乐了,本已伸入口袋的手,居然拿了出来,“原来是闹事的啊。”边说边慢慢的来到了书柜附近,一探手从书柜内抓出了一本厚厚的书,将书打开,里面一沓符箓。次奥,原来那个本书早已经被掏空了,这大仙将一些斗法用的符箓都藏到了这本书内。我一看要糟,赶忙双手结了个不动明王印,心中默想金刚萨埵心咒。因为我太明白斗法的结果了,毕竟严格来说,祝由术在先,起源于黄帝,道教在后,起源于老子,道教很多的东西都是祝由术演变过来的,更何况曹哥的师傅还是黄大仙,人家克你克的死死的,用道教那些方法跟对方PK,别的不说,光是那大姨的年纪,就占绝对优势啊。所以我直接用密宗的手印来震慑住对方,再做打算。

    大姨看到我结印后,果然停下了从书内拿符箓的举动,恶狠狠的看着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典型的恶人先告状。我看了看那两个人,“这儿没你们什么事儿了。”言下之意就是希望俩人该干嘛干嘛去,可这两人可能是被我跟老曹吓到了,一动没动的站在那儿呆呆的望着我们。老曹先是看了我一眼,随后收起手里的家伙什,来到两人面前,“嘭,嘭”两把拽住俩人的衣领,跟拎小鸡儿似的将两人拎到门口,扔了出去。被扔出去的两人这才如梦方醒,连跑带爬的往门外颠儿去。碍事的人一走,我说话也方便多了,“这位巫女,我们来没有恶意,想请您看样东西。”说完我看了眼老曹,老曹心领神会的从包内拿出了封鬼的小盒,并来到了大姨的面前,将盒子打开,撕开封鬼符将里面的红玛瑙耳坠让大姨过目,待到大姨看到里面的东西后,我继续说道:“巫女是否认得里面的东西?”此时这大姨的脸色特别的难看,本已停下的手,忽然间从书内抽出一张符箓,将该符箓夹在食指和中指间并大声问道“是我送出去的,你们想做什么?”为了避免冲突,我将结印的双手放下,并缓缓的说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自打文.革以后,我们这个行业不说灭绝,也算是凋零了,除了骗钱的以外,还能剩几个真正有本事的人啊?我要是没猜错的话,您那个盒子里的东西,都是您师傅留给您的,你本意是打算用来救人,但却不知道里面的东西如何来用,我说的对吗?”我拼命的把这大姨往好人堆里推啊,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看到了刚才她施法的情况,并认定她还是有一定能力的。

    大姨将手上的符箓也放进了书内,合上了那本书,将书重新放回书柜,看了眼我和老曹,笑了。然后正色说道;“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还能遇到有真本事的人,请坐吧。”说完招呼我跟老曹就坐,待我跟曹哥就坐以后,大姨将那匣子拿到我们的面前,“这匣子是文.革时期,我师父从造反派手里一件一件偷回来的,我只知道对于某些病人来说有奇效,但具体的我也正在研究中,不过害人的东西我可从来没送出去过,你那个红玛瑙的耳坠,驱毒最是有效,但我不知道你们二位又是因为什么来的?”大姨的一番话把我跟老曹也给说蒙了,“自从董太太戴了这个玛瑙耳坠以后,就开始神情恍惚,坐在梳妆台前半个多月,不眠不休的,我跟贾居士去了才发现是中邪了,驱邪后才过来....”老曹没往下说,但我们都知道下面四个字是‘兴师问罪’。“不会啊,别的东西也许我不敢叫准,但那玛瑙耳坠我师父亲身验证过的,确实对驱除体内某些残留的毒素有奇效的。”大姨坚持着驱毒的说法,“敢问巫女,董太太身体内到底是什么毒?”我先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你说的那位董太太体内有麝香,而且马胶吃的太多,导致气血两虚,最终使得她不能怀孕,她也是真心想要个孩子,才肯花大价钱从我这买的这对耳坠。”大姨回答道。
    明白了,全想明白了,这尼玛比《甄嬛传》里的宫廷内斗还可怕啊。不过这血淋淋的事实就摆在了我的眼前,真应了那句人生就如同餐饮用品,一手是杯具,一手是餐具,这个事实太狗血了,就在我要说出事实真相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大师,我该这么办啊,这畜生背着我做出这种事儿,我该怎么办啊?”电话那头传来了孙女士的哭声,董公公的求饶声,还有一群人对董公公的谩骂声,这些声音不断的刺激着我的耳膜。“既是孽缘,当断则断,如若不断,必受其乱。”我给了孙女士结论以后,挂段了电话。大姨好奇的看着我“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可想好了。”大姨好心的提醒我,“当时董太太是一个人来的吗?”我继续问道,“是啊,就她一个人来的。”大姨确定的回答,“是开车来的,还是坐外面那台车来的?”我继续追问,我感觉马上就能找到关键点了,“是一个人来的,但不是自己开车来的。”大姨回忆了下,“曹哥,你把王军给我叫进来,此时,我忽然想到了问题的关键点。”

    刚说出这话,就听见门外有跑动的声音,“你给我趴那吧。”听到跑的声音,大姨先是低声哼了几下,然后喊出这句话。老曹出门一看,王军果然乖乖的趴在门口处,我和大姨起身来到王军处,“今天你要是不说实话,我让你倒霉十年,你信不信?”我恐吓王军道,“年轻人,别做恶事,让他得个中风就行。”大姨更狠,“起”一声暴喝,把我跟老曹吓了一跳,再看王军慢慢的爬了起来,“我就是个跑腿的,都是董经理指使我做的,我错了,饶了我吧。”此时的王军吓得眼泪都下来了,“说重点,”我咬着牙对王军说,“董经理让我监视他老婆,允诺一个月多给我贰仟块钱,那天他老婆拿到大仙的东西后,我就打电话告诉了董经理,董经理让我把东西偷出来交给他,我趁老板娘吃饭的工夫,就偷偷的把那坠子交给了董经理,接到东西后他就开车走了,东西也没还给我,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几位大师饶命啊。”王军边哭边说,“东西要是没有了,董太太难道没发现吗?”玩逻辑性,你小子还早一万年呢,我找到漏洞后继续追问,“晚上是董经理接他老婆回的家,我真不知道了。”王军的裤裆此时变了颜色,大冬天的能湿到这种程度,估计丫也是真的怕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合理了,我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并得出了结论。“回去以后,自己主动辞职,滚吧!”大姨甩出来一句,听到这句话,王军如同被赦免了一样,也不管我跟老曹如何回去了,撒腿跑上了车,一脚油门消失在我们的视线外。

    我看了看老曹,老曹冲我摇了摇头,这次换我苦笑了。大姨看出了我俩的想法,“放心吧,一会我安排车送你们俩,想要威风些的话,我可以让警车送你俩回去。”大姨此话证明了她的确在当地有两把刷子,连警车都能调动,牛B。“不用,真的不用了。”我赶忙谢绝了大姨的好意,真要派警车送我俩回去,知道的人的确认为我们俩够威风,去外地都可以动用警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犯什么法,让警车押回来的指认犯罪现场呢,权衡利弊后还是算了吧。“我也就说说,看把你俩吓的。”言罢,大姨重新把我们俩让进屋内,并好烟好茶的伺候着。为了补偿给大姨带来的损失,我将匣子内的物件都摸了一遍,并拿黄纸写下了自己的感觉,贴在每个物件的身上,最后将那个玛瑙耳坠还给了大姨。大姨本打算晚上留我们俩吃饭的,毕竟她从业这么久,第一次遇到有真本事的同行,那真是相见恨晚啊,但考虑到曹哥这气管炎,无奈的拒绝了大姨的盛情挽留,不过彼此间交换了联系方式,随后我跟曹哥打车回到了店内。

    回去以后,我将文档袋打开,里面是两万元现金和一个首饰盒,拿到袋子的时候,我就摸到了,当时,老曹往包里装的时候,还特意捅了我一下,那意思是问我是什么,这回谜底揭晓了,盒子里是一枚金灿灿的戒指。此时我开始有些佩服孙女士了,不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是不可能短时间内,具备这种察言观色的能力,“这妥当吗?”老曹心虚的问我,“两万都布施出去,这戒指算酬劳,你拿去哄嫂子吧。”我马上打消了曹哥的顾虑,“那我可收下了啊,谢谢你啊,老弟!”老曹老脸一红,将戒指贴身揣到了里怀内。“要是全天下的男人都跟你曹哥似的,那就没今天这样的破事儿咯。”我感慨的说道,“我不行,我不行,我离好男人还差的远呢。”曹哥的脸更红了,我看着曹哥的大红脸,会心的笑了。
    玛瑙耳坠 完
    @西爵不死之身 268楼 2013-04-19 11: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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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您什么时候过来的?”曹哥看着晃着大脑袋的黄大仙,开心的问道。“黄道长,可算找到你了。”我也很开心的跟黄大仙打着招呼。

    “出去寻访了几位道友,刚一回来,就收到曹操给我的留言了。”说罢,黄大仙掏出手机,还给我显摆了一下。“哎呦喂,还是苹果4呢,您老可够潮的啊。”我看了眼黄大仙的手机,发现丫还真与时俱进,不但拿着手机,还知道哪些是最新款的,“不会也是树叶变的吧?”我接下来的一句,让老曹差点没笑喷了,毕竟黄大仙好玩这一手。

    “你看看,真金白银白买的呢。”边说,黄大仙边把手里的苹果手机递了过来。我拿到手中,把玩了一会儿,发现随身携带的挂坠没热,笑了笑后,将手机还给黄大仙。

    “留个号码呗,黄道长。”我寻思要是遇到个紧急事件,有黄大仙伸手帮咱俩一把,那可真是如虎添翼啊。哪儿成想,黄大仙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如果单单是我徒弟的话,我还能考虑考虑,加上你这每六十年就出来一个的佛童,不知道将来要闹出多少事情来,换句说,人世间的事情,也不归我管,贾道友,你还是绝了这个念想吧。”大仙回绝了我的请求,并给我简单的解释一番。

    “呦...那大仙今儿来图什么啊?找你可都是处理凡世间的事儿。”我心中虽然明白黄大仙的意思,但嘴上可是一点都不让份儿。“你们两个小娃娃啊,总给我找事儿。”黄大仙刚一提及娃娃两个字,我的心不由得抽搐了一下,想起那几个已经不能投胎的古曼童,我的神情不免有些黯然。

    “你们俩就为的这事儿,才联系我的吧。”黄大仙貌似已经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了,说话的同时,伸出他的大爪子,缓缓的张开,里面居然是三颗发黄的骸骨。“啊....”我吃惊的望着黄大仙,“师傅,您什么时候找到的?”曹哥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对黄大仙问道。

    “打你敲碎八卦罗盘,我就知道了。”黄大仙瞧着自己的爱徒,欣然回答道。“那几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我是关心则乱,不等黄大仙说完,就开口问道。黄大仙没有回答我,而是继续对曹哥说道:“八卦罗盘交给我,我帮你回炉重铸。”说完冲曹哥伸出爪子。“对不起,师傅。”曹哥先是道歉,然后默默的从包内取出损毁的八卦罗盘,交到了黄大仙的手中。

    接过曹哥递过来的八卦罗盘,大仙拂尘扫了一下,八卦罗盘凭空消失。黄大仙继而转过头来,冲我说道:“那几个孩子已经重新投胎转世了,你放心吧。”“啊?”我有些难以置信,对方一句话,就搞定了困扰我俩多日的事情,这尼玛也太容易了吧。

    “怎么做到的?师傅。”曹哥貌似比我还心急,马上询问黄大仙具体的细节。“本就是因果循环,还能怎么做。”黄大仙轻描淡写的对老曹说道。“黄道长,您快坐,喝茶还是喝酒?我给您备下,曹哥,快请你师傅坐啊。对了,把店门关上。”由于黄大仙来的比较突然,我一时之间竟然忘了关门,这尼玛要是忽然撞进来一个人,可真要了我俩的亲命咯。

    “不必麻烦。”说话间,黄大仙又一摇拂尘,再次变为最初那个仙风道骨的道长模样,真的跟《西游记》里太上老君一模一样。随后,坐在沙发了,“一壶龙井,再来根神仙罩。”对我俩吩咐下去。“好嘞,您擎好吧。”我学着古代店小二的声音,回答了一句,老曹赶忙烧水,我则毕恭毕敬的给黄大仙递过一根香烟,并点燃。所谓“神仙罩”,是修行之人的一种内部语言,意思就是抽烟,因为烟雾缭绕,有神仙腾云驾雾的感觉,因此每每抽烟的时候,都对外统称为神仙罩。

    一炷香的时间,曹哥将茶沏好,很恭敬的给自己的师傅倒好,递了上去。在烧水期间,黄大仙在香炉内,放入随身携带的檀香,然后坐在沙发上,很享受的抽着烟。貌似黄大仙烟瘾很大啊,这一炷香的时间内,丫抽了我小半盒烟,那是一根接着一根,一直到曹哥将茶递了过去,他才掐灭香烟,开始品茶。

    “你这茶不好,不但不是头茶,而且烧的工艺也不对,你们俩储藏的方式也很差劲,既没有那种清香的口感,又没有润喉的效果。”黄大仙还挺会喝,不过也对,人家活这么些年了,吃过的盐比咱俩吃过的饭都多,走的桥比咱俩走的路都多,区区一杯茶,又算得了什么呢?

    “那是,那是,黄道长的味蕾,哪里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比得了的。”我贼兮兮的对黄大仙说道,“你这贫嘴的毛病啊,早晚让你吃大亏。”黄大仙摇了摇头,对我告诫道。“吃亏是福,嘿嘿。”我继续跟黄大仙贫着嘴。“黄道长,要不您送我们俩一些您认为好的茶叶如何?”我开始问黄大仙要东西了。

    “师傅,说说那几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曹哥跳过我,直接询问最关键的部分。黄大仙又蓄满一杯茶,看了看曹哥,叹了口气:“徒弟啊,你哪儿都好,就是有时候不开窍,你要是能有贾树一半的机灵劲啊,我就知足了。来,你坐下,我给你讲讲。”说完,让曹哥坐下,并将刚刚蓄满的茶水,一口喝下。“你罗盘上面的指针,是我的胡须打造的,你取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有难了,不过我掐指算了算,应该是否极泰来之相,所以我才没有马上动身过来,而是在暗地里看看你们俩的举动,还算是不违天和,没给我丢人。”说完这句,这黄大仙又点了根烟,“有借有还,有孽有缘,有得有失,有因有果,生生不息,六道循环,虽说龙婆肉身已灭,但魂魄未散,贫道招来其魂魄,又找来那三个孩童的灵体,双方把誓约解除。随后,贫道将三个孩子送入人间道,重新投胎做人,因为李姓施主孽缘太重,那几个孩子如果有执念的话,可能会投胎到李姓施主的后代里,哎!”黄大仙继续叹了口气,然后就开始咕咚咕咚的坐那抽烟。我发觉黄大仙跟我们俩的时候,说的是“我”,说道外人的时候,说的是贫道,嘿嘿,看来我们是一个战线的。
    @西爵不死之身 268楼 2013-04-19 11: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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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源风水轩 270楼 2013-04-19 18: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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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2-03-30 19:47:11  更:2022-04-09 19:3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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