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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三十年捉鬼人----记录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第20页] |
作者:花茶大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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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年刚大学入学的时候,出于职业习惯,我在还没入学的时候就对学校的一些灵异事件有所耳闻,所以在入学的前一天还没有开始军训的时候我就去网吧泡了一下午,专门找学校的灵异事件和发生的地点,纯粹出于好奇,也算是对学校的热爱。然而开学就是半个月的军训,从早到晚,业余时间根本不都多,和同学互相熟悉的事件都不够,而且学校很大,所以在军训期间根本没有给我去探险的时间。 等到军训一结束,我就搞了张学校的地图,然后去买了一辆山地车。先熟悉了学校的环境,转了一整天,也没把学校的路记熟,但是我要去的几个点却被我踩好了点。 一,防空洞 二,老图书馆 三,樱顶办公室 四,工学部的十教厕所 当时也就查到这几个地点,虽然都在学校里面。但是相隔很远,所以我花了一整天时间踩好几个点,顺便观察了一下学校的各种学姐,然而并没有我喜欢的。 先介绍一下我的母校吧,武汉大学,坐落在珞珈山上,校内郁郁葱葱,大龄古树无数,占地面积很大,好了。这些我也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 之所以报读这所学校,是因为我在还没高考的时候就有听说过这所学校的威名,不是因为是重点大学,也不是因为是全国最美的大学之一,而是听说在坐落在珞珈山上的武大在没有建校的时候,珞珈山上曾经有一片不小的坟地,很多阶梯都是用石碑铺的。而且听说学校的整个风水格局是专门找高人看过的。最关键的是,那些传的神乎其神的灵异事件吸引着我,所以在搞完军训的那个周六的晚上,我就先去了工学部的十教厕所。因为军训就是在工学部搞的,所以我对那一片是比较熟悉的。 值得庆幸的是,那个传的沸沸扬扬的厕所时个男厕所,我并不知道那个厕所发生过什么事情,只是看到论坛上有很多人说那个厕所特别阴森,所以这一点勾起了我的兴趣 十教的那个听说很阴森的厕所是在二楼很里面的一个转角里面,如果不是特意寻找还真找不到那个地方。也许是背阳,所以阴气比较重。周末的十教并没有那么多同学,而且我去的时候已经十点多块11点了,当我上到二楼的时候一个人都看不到,确切的说,整个十教应该都没有一个人。那里不但没有灯,而且特别偏僻,我找来找去找了好一阵子才找到,厕所里面也没有灯,我全程靠着手机微弱的光摸索了进去,里面确实很阴森,窗户外面的树枝交叉摇摆,而且是个聚风口,所以门也被风挂的呼呼作响,但是里面除了阴森恐怖一点,并没有任何灵异反应,所以我大摇大摆的在便池的墙上尿了一个到此一游的痕迹,有些失望的走了出去。还有一个理学楼的厕所也很恐怖,但是我却对厕所没了兴趣,也没有去看。 接下来重点要说的是樱顶办公室,这个地方应该在武大上过学的人基本都听说过了,因为里面发生过一件很离奇的事情,听说是有一个学生会的干部在办公室值班还是怎么的,后来跑到厕所用挂灯的电线上吊自杀了。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感到很离奇,什么时候电线也能当白绫使了,而且听说自从那个学长自杀之后,那个厕所的灯就再也没亮过了,怎么检查都搞不好。既然怎么检查都搞不好一个灯泡,排除是技术人员的技术问题,那就只能是有鬼怪作祟了。 那个事情传的沸沸扬扬。我听一半信一半,但是即使有那么一点可信度,我也要去看一看,万一是真的呢? 樱顶就是樱园宿舍的顶层,建筑经过特殊设计的,所以看起来特别宏伟。当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还真有点羡慕在里面住的同学们,因为那个地方地势很高,所以能把整个学校看个大概。如果再配上一幅望远镜,就能看到小树林里面的各种情侣谈情说爱。 我去的时候也是晚上去的,而且不是周末,所以樱园宿舍10点就要关门,我赶在十点前,就潜入了那里,然后直接上了顶楼,那个学生会的办公室已经没有了人,所以我也并没有太害怕被人发现,大摇大摆的坐在顶楼的天台上,静静的等待夜深人静。 到了11点楼下宿舍全部熄灯了之后我再开始行动,当晚我带的东西并不多,除了测灵用的罗盘和几根墨斗线之外,就是一些用来自保的护身符和困灵用的东西了。那天是我特意挑的一个日子,是06年的中秋节的前一天,好像是个星期四,之所以挑了这个日子,是因为去之前我算过,一个月之内,就那一天聚阴最重,而且那天天气很好,晚上的月亮应该比较足。所以如果有灵,肯定会被我找到。 到了十一点之后,我就去了那个厕所外面看了看,那个厕所果然是没灯的,即使武汉的夏天特别炎热,但是那个位置却比较凉爽,月光正盛。由于时间已经很晚了,所以整栋楼也静悄悄的,伴随着呼呼的风声,还真有点阴森的感觉。 我在外面转了好一会之后,果真有阴风袭来,我之所以确定是阴风,是因为那风是冷的,而且周边没有空调,厕所里面没有灯,但是借助着月光看了看罗盘,果然有了一丝灵异反应,但是并不强烈,当时我也舒缓的一笑,这一趟总算没有白跑。 当时的心情很复杂,从主观的心理上来说,我不愿意白跑一趟,但是从客观的心理上来说 我并不希望这里有灵神的存在,因为我不希望我有学长真的是自杀在这个地方。我怀着那种矛盾的心里走进了那个厕所里面,随着我越走越进去,里面的光线也越来越暗。后面直到几乎看不清楚罗盘的指针,我不得不用手机照着罗盘,但是任何人进入一个完全黑暗的空间,而且要时刻盯着自己的手里,心里还是有点发毛,我也不例外。 厕所里面有几个隔间,其中最里面的隔间的门是关着的,其他都是打开的,我一一看了看,甚至还走到隔间里面去找了找,并没有发现灵魂反应就在某一个隔间,直到走到最里面那个关着的隔间前面,才开始出现剧烈的灵魂反应。 出现这种情况无外乎两个原因,第一就是很接近灵神所在地,第二就是没有很接近,但是灵神反应很激烈,但是即使没有接近,也不会太远,不管是哪一个,我知道,它就在我的身边 而且他知道我是在找它,但是它并没有攻击我,也没有让我有感觉任何不适。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无所适从。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也许是那个时候心智很不成熟。我发现当我全力以赴的去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我缺没有充分的准备,甚至做到一半的时候却发现我迷失了自己,那种感觉很难受。因为我没有带喊魂的工具,所以在我想和它交流这件事情上,我并没有占到主动权。既然这样,那就只能把主动权交给它,看它会不会和我交流。 就在我呆了十几分钟的时候,我开始自言自语起来。这个时候只能假象,我可不想和它一起在厕所待一个晚上。 我说:学长你好,我知道你的存在,而且我相信你也知道我并不怕你,所以你也不要怕我。你知道你已经死了,厕所里面的灯一直弄不好,应该是你故意搞的。不知道你是不是和传说中的那样是自杀在这个地方,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自杀,但是你这么待下去不是个办法,我相信你自己也不想这样下去,如果可以的话,你现身出来,我们可以好好聊聊。我也会尽全力帮你离开这个地方,你有你的归属,很多东西放不下也要放下。 当时的原话我不记得了,我说了很多,但是大概意思是这样,唯一的目的就是请他亲自现身让我们能够做一次面对面的交流。果然他也没让我失望,在我独自说了好十几分钟之后,我看到那个隔间对面的角落里慢慢的出现了一个灵,是低着头蹲在地上的,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我心里一喜,恨不得上去和它握个手,我把那些有攻击性的东西都撞到袋子里面,然后朝着它走了一步, 它突然抬起头直愣愣的看着我,也开口问到:你别过来,你要干什么?听到这句话我感觉有点滑稽,从来都是人对灵神说的话,居然从一个灵神嘴里说了出来。不过听到他这么说我彻底的放下心来,因为它对我并没有敌意,但是我并没有笑,我定住了脚步说道,要么我们出去聊聊吧,这里面空气不好,它点了点头,起身跟在我身后,我走到外面的平台,找了个水泥坎坐了下去,它跟在后面飘着,也在我的不远处找了个角落又蹲了下去。我知道它是习惯了蹲,我也赶忙一台屁股走到它附近不远处蹲了下去,至少我们是平等的。 我问它在这里多久了,它的声音很低沉,像那种很多年没开口说话人,语气有点生涩。 它说,死后一直在这里,也不知道有多久了。 我说:那你怎么不走, 它说:因为无处可去,这里是它结命的地方,他看着他的身体被抬走,它却找不到离开的路 我知道是因为这里的环境问题,樱顶一直是武大人气最旺的地方,每年樱花开的时候,这个地方成了游人必去的景点之一,每天的接待量数以万计,所以阳气特别旺盛,除了呆在厕所,它好像没有任何地方能去。。 我问它为什么要想不开,它沉默了一会,缓缓的说道:我当时感觉压力很大,学习上的,生活上的,感情上的,想找个地方解脱,这里风景很美,我很喜欢这里。 我说既然你连死的勇气都有,为什么却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些困难,它看了看我又底下了头说道:其实当时在临死的时候,也后悔了,也想明白了你这个道理,但是却已经晚了,浑身已经没有力气去挣脱了。我想起了我的父母,虽然贫穷但是乐观,辛辛苦苦供我上大学,我却用这种方式来报答他们。等到我真的发现自己死后,我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我不愿意离开这个地方,我想过回正常的日子,即使生活中有再多的困难,我也有勇气去面对了。因为像你所说的,我连死的勇气都有了,这算是人世间最大的勇气了吧。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事已至此,我也不能责备它,它是无辜的,只是因为一时冲动才造成了今日的后果,悔不当初。 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它回头了,却回不去了。 我说那你现在想明白了吗?是不是还要呆着这个地方 它说它也想过要离开,可是没法下去。因为下面已经不是它熟悉的地方,而且阳气太重,就算下去了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与其四处飘荡,还不如就安安静静的呆着这个地方。 我想也对,天下之大,似乎能容纳它的只有那个厕所了。那晚我和它聊了很多,开始蹲着,后面我们都坐着,到了最后我甚至躺在了水泥地板上,听它说它的故事,给它说我的故事,一起聊着关于学校的故事。 在那以前,我始终没有想过会和一个灵神在屋顶聊上一个通宵,如果它没走上那条路,说不定我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可是如果它没走上那条路,说不定我们也不会有这次交际,但是我宁愿没有这次交际,我也不希望它走上那条路,那条永远的不归路。 快天亮的时候,它和我说,谢谢你陪我聊了这么多,我想我该拾起我的勇气走接下来的路了。我说也谢谢你,给了我一次聆听的机会,也给了我很多感悟,让我对生活更加的热爱。 末了,在它的配合下,我把它收进了我的罗盘,带离了那个它待了无数个日夜的地方,等到宿舍开门,我回到了我的宿舍。浑浑噩噩的过了大学以来的第一个中秋节。 当它晚上,顶着本该是团圆的月亮,我徒步走到东湖边,起阵送魂,烧纸祭拜,送走了这位我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朋友。 它姓曾,是一个本来有着大好前途的人,因为一时冲动,却变成了一个可怜的游荡孤魂,在世间找不到一席容身之地,远离它的不只有前程,还有亲情,爱情,和本该有的一个家庭,还有喜怒哀乐人生百态。 这些本该属于他的东西都因为那个冲动变得烟消云散一去不复返。。。。。。 仔细想想,又何苦呢? |
或许在你们的眼里,我的职业很特殊,也有的人心里会想方设法的去结交一些像我这样的人,但是我要告诉大家的是,我们这行的人并不那么上得了台面,并不是因为忌惮什么,而是因为我们这些人都明白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不能太招摇,不能太高调。在现在这个信奉科学批判迷信的年代,如果我们太高调,反而会加速我们的消失。 很多事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一旦我们引起了公众的关注,那招致的后果将是毁灭性的,没有人会为我们辩解,因为我们站在了科学的对立面。科学给我们带来了便捷,舒适和很多快乐,而我们只能带给世人不解,怀疑,甚至是恐慌。我们就像活在阴影之下的灵神,见光就死。 我写这些事情出来,看似很高调,甚至还在不遗余力的做宣传。但是我一直和大家保持着那份不远不近的距离,从来没有透露过我自己的任何信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这么做或许很死板,但是这死板也是最稳妥的做法。大家疑惑我为什么会那么神秘,不为别的,我只是想按照我们这行的行规墨守成规的生活下去,或许以后我一摔布包金盆洗手不干了,那我就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不藏不掖,坦然面对人生百态。 |
这做一行做么多年,我也都做的很隐晦,我的同学,朋友甚至是亲戚,都不知道我在做这行,除非一些施过援手的人,比如我那个姓周的养过小鬼的表哥,比如我那个请过笔仙的姓汪的同学等等,而且事后我都会叫他们帮忙保密,而且我有自己的办法保证和我相熟的人不会说出去。至于其他的那些原本不熟悉的事主,也只会在身边的朋友碰到这类的事情之后,才会帮我介绍业务。所以总的来说,我还算把自己保护的很好的。 qq上很多朋友问我要电话,我也从来没有给过,不是我不相信他们,而是这根本没有意义,因为我的电话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次号码。肖爷和我说装逼更本没有这个必要,说我太死板。唉,可能吧,不过我习惯了这种谨慎。业务量够生活就好。不像那个神棍,需要业务多多益善。 二零一三年的某一天,应同学要求,在广州参加了一个初中同学聚会,我们那边在广深两地谋生活的人比较多,所以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还是能组织起一次像模像样的同学会的。 那次的人数不少,有十多个,大家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倒也找回了一些的回忆,只是时隔多年,大家都变了,那种青涩的感觉全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很强的距离感。 在这次同学会上,见到了一个很要好的小伙伴。他没有上大学,高中毕业就进厂打工了,在初中,他是和我关系最铁的一个。我们一起偷偷去河里洗澡,被教务处的老师追的满山跑。我们一起打架一起捉弄女同学,从家里带到学校的菜,总是一起吃。我们初中的时候是寄宿的,学校里面的条件有限,关系铁的和亲兄弟似得。 只不过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再也没有那种感觉。他已经有了两个孩子。男人一当了爸爸,就算是真的成熟了。那一份压在肩上的责任已经不允许他在任性,甚至不再允许他休息。 |
那次他喝的特别多,总是在感慨活着有多累。我只是陪着他喝酒,不断的附和着他,一起咒骂这个不公的世界。但是我是假意,世界是公平的,一切不公平的待遇都是有原因的。我从来不痛恨这个世界,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我也只会告诉自己,这只是我修行的一部分。没有什么好怨天尤人的。 酒喝得多了,诉苦的冲动就越来越挡不住,谁都一样。而我,无疑是一个最好的倾听者,他把我拉到k房一个小角落。不断的和我抱怨着生活的不易,其实在我听来都是一些茶米油盐酱醋茶的小事,人活着知足常乐,何必去计较那么多得失,凡事量力而行,就会少了很多自寻的烦恼。 酒喝的越来越多,他的抱怨就越来越偏激,开始骂起他已经去世的爷爷来。 本来已经自动过滤他的话,但是听到这里,我就开始有点反感了,以前初中的时候,我经常去他家里,他爷爷很慈祥,待人很好,尤其是对他。现在听到他开始攻击他爷爷,我一头雾水。 我想像小时候那样骂他教训他,但是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这个勇气了,我们都不是当年的那两个小屁孩子了。我再教训他,估计会真的打起来。 我试着问他为什么要这么说爷爷,他苦笑着说他怀疑他现在事事不顺心是因为他爷爷没有保佑他们。这是他的命不好。我听了心里觉得好笑,这简直是胡扯。 命,是失败者的托词。运,是成功者的谦语。 说道后面,他的意思我完全明白了,他说他爷爷每次在中元节的前后几天和他爷爷的祭日,都会给他们全家人托梦,问他们是不是家里太穷了,为什么着两年不给它烧纸祭拜了,它在下面都快要背饿死了。 我问他为什么不按时祭拜,爷爷才去世多久,怎么能这么快就断了祭祀了?对了,他爷爷去世才三年多。 他一边爆着粗口一边说:“我哪知道那老不死的是怎么回事?我们每年祭日都上香烧纸今年的清明还请了杀公师父(科仪道士)给做了发事,谁知道他还是在梦里面埋怨我们。” 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一回事,他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所以这件事情像是无意提起。 我拍着他的肩膀和他说:“你生活不顺,怪不得你爷爷不保佑你们,只不过你爷爷能给你们托这样的梦,肯定是有原因的。” |
他不断的喝着啤酒,大声的说道:“你懂个啥啊,你就书呆子一个,还进了城。村里面的事情你懂啥?”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这个状态下的他,我的任何建议,他都听不进去。我不断的和他打着哈哈,心里想着这些事情还是等他清醒了再说吧。对了,他叫刘健。 那晚的聚会,我大半的时间都是在他的抱怨声中度过的,还好我是一个善于倾听的人。倒也没有什么埋怨。 回到家里之后,我总是想着这个问题,回忆起以前那个慈祥的老爷爷,每次我去他家,他都会给我一毛两毛钱买糖吃,可是现在已经去世了,却给自己家人拖这样的梦。 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隔天起床之后,我就打电话给了师父,想问问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家里有祭拜,老爷爷却收不到。 我把事情给师父说了一遍,师父告诉我:“这种情况无非就三个原因:第一,烧错坟头。第二叫错称呼,第三,迁坟了。” 烧错坟头和叫错称呼应该不会,那迁坟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因为农村里面都是土葬,有的时候葬下去的时候不知道,后面要修路或者建房什么的,就要迁坟了。 我疑惑的问道:“迁坟还会引起这样的事情吗?” |
师父说:“会,你可以问问你二师父,他对这个在行,以前我也碰到过这样的事情,有些人迁坟的时候,没有做法事,胡乱改地址。没有做法事,下面就不会备注新的阴宅地址,在新地址烧的钱,当然收到。” 我说不会吧?那平时在家里祭拜或者在十字路口祭拜,只要称呼念对了,不做法事,还是会收到的呀。 师父说:“那都是平时的祭拜,不需要去坟头。清明和祭日的祭拜是必须要在坟前的。我估计你那个同学他们家也就在这两天会祭拜,可是坟已经迁走了。下面自然就收不到了。” “那烧的那些钱去哪里了?”我问道 |
师父说:“自然是去了该去的地方。”说完之后就把电话挂了,我已经出师,咨询可以,但是要再学其他无关的东西,师父是不会和我说的,不过他不说我现在也知道了。只不过是从刘匕口中知道的,它是从阴间出来的。这都是后话了。以后会在刘匕的故事里面介绍。 二师父挂了电话之后,我大概有九分把握应该是因为迁坟的问题了。 第二天一起床,我就给刘健打了个电话,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他爷爷是不是在两年前迁过坟,刘健楞了很久没有说话,然后开口说道:“你问这个干吗?” “昨天晚上你不是和我说,你爷爷给你们托梦说你们没有祭拜吗?你不是怪你爷爷没有保佑你们才会让你这么的生活不顺吗?你现在告诉我,你爷爷是不是在两年前迁坟了?如果是,我可以告诉你你爷爷为什么会给你们家里人托这个梦。”我一口气说出了这么多话,是因为我觉得刘健对他死去的爷爷太不尊重了,心里愤愤不平。 刘健听到我这么急,缓和着语气说道:“怎么了,兄弟。有话慢慢说,我昨天晚上讲了什么?” 这小子居然把自己说过的话给忘记了,经过我的一番提醒之后,他才想起来自己所说的,酒后怒真言。要换在平时,他也不会说出那么多的脏话。 他和我表达他的歉意,然后又和我说了他爷爷确实在下葬之后,那片地方因为电改造,需要在哪个地方埋电线杆和变压器,所以就把坟迁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本来是没有占到他爷爷的坟墓的,但是很近很近,村里人都说坟墓离变压器太近,会后代很不好。所以他父辈的几兄弟就另外找了一块地方,挖坟,起棺,草草的挖了一个坑,又把他爷爷给埋了一次。 本来人死后三年内是不能动土的,因为这三年会有比较多的祭拜仪式。需要一个固定的阴宅地址。就算要动,也需要做法事来改址,很明显。他们家根本没有请阴阳师父来主持迁坟法事。所以,他爷爷自然就收不到他们烧下去的纸钱。 我把我所了解的事情和刘健说了一下,刘健疑惑的问道我怎么知道,因为在他眼里,我虽然也调皮,但是学习成绩好,学习成绩好的人,肯定被科学洗脑了。怎么会知道这些带有很浓重的迷信色彩的事情。 我说:“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如果你们家想好点让你爷爷在下面收不到纸钱的话,就去找个阴阳师父来给你爷爷重新找个地方。” 电话里面,刘健唯唯诺诺,说如果只是托梦的话,就算了,懒得折腾。 听到他这么说,我肺都气炸了。对着他吼道:“哦,刘健。你就顾活人轻松,不管你爷爷的后果?他给你们托梦怎么说的?下面没钱花,快饿死了。难道你爷爷去世之后就不是你们的家人了吗?还有,你爷爷现在的坟,这么草草的迁坟,肯定每个好风水。祖坟风水你应该知道的吧?虽然你们不顺和你爷爷的鬼魂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和他的遗骨有关系,没个好的风水。一样会让你们家不利你知道吗?你们家要是不把这个当回事,就准备世世辈辈不顺吧。” 情急之下的话,说的很严重。有点半劝半吓唬的意思,刘健听完之后说:“那要怎么弄啊?我也不知道有什么阴阳先生啊。” 我说:“我给你介绍一个阴阳师父,很可靠,你叫他看看,就是我们镇的。”然后我就把二师父的电话给了他。他收到之后说好,这就告诉他爸,让她把去把这个事情办了,还顺口问了我请那个师父多少钱,为了不让他觉得我这是在给别人拉生意,我报了一个很低很低的价格给他,这个价格九几年的一个工钱——十八块。 他高兴的答应了,然后说了声谢谢就把电话挂了。 挂断电话,我马上给二师父打了个电话,和他说了一下情况,然后说道工钱,我问二师父主持一次迁坟收多少钱,二师父说家庭富裕点的就收五百,不富裕点的就收三百。我说嗯,然后和他说之收刘健家十八块,等我过年回去额外多给五百报酬给他。二师父点了点,也没有推辞,他知道我的性子。推辞也没有用。 刘健的速度也快,过了两天,就给我打电话说事情办妥了,还说要请我吃饭。我说不必了,多给爷爷少点纸钱吧,把这两年的纸钱都给补上。他一个劲的答应着,感谢着挂断了电话。 收起电话,我苦笑。曾经的我们那么不分彼此,从来不会说那么多客气话。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那层隔膜已经越来越厚,直到现在,关系已经到了一个近乎于陌生人的局面。 |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大概过了一个多月之后,我突然接到了二师父的电话,二师父和我说:“上次你叫我去帮忙看的哪户人家又给找我了。他们家出事了。” 我问出什么事了,二师父说:“他们家闹鬼了,这事我也搞不定,既然是你同学,你就来搞这个事情吧。正好他们叫我推荐一个人,你师父又出远门了,所以我就推荐了你。你要有空就回来一趟吧。” 我赶紧问是不是迁坟的事情闹的?二师父矢口否认,说这绝对不可能,新地方都是我自己选的,穴也是我自己开的,启穴的时辰和在下葬的时辰也是我亲自算的。绝对没有出什么问题。再烧纸钱他们家老头子肯定可以收到了,而且这次他们家闹鬼和他们家老爷子没什么关系。 二师父说的那么肯定,我就没有在怀疑这个事情了,二师父的本事我很清楚,这样的事情他做了大半辈子,绝对不会有什么差错。所以刘健家里闹鬼的事情,应该有其他的原因在里面。 和二师父又聊了一会儿就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我又赶紧给刘健打了过去,刘健接听到电话之后语气很平静,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我赶紧问道:“你老家闹鬼了,你不知道吗?” 他啊了一声,然后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你爸和之前那个帮你们迁坟的师傅说,你们家闹鬼了,而且那个师傅还和我说你们家确实是闹鬼了。 他惊讶的说他怎么不知道这一回事?家里没有和他说。 那个时候他还在广州打工,家里人估计没有和他说这种事情,这不是平常的事,就算告诉他他也没有任何办法,所以他们家里人没说,是正常的。 过了十来分钟,刘健的电话打了过来,急切的和我说他已经问过家里了,确实是闹鬼了,而且还闹得很凶,还说家里已经联系好了抓鬼的道士,他现在准备回家看看。 我说:“你别着急,正好这段时间我也闲着,正准备回家一趟。我和你一起回去看看。” 他说好,我们约了一个地方,各自收拾了东西就准备去等车。 我们那个县城没有火车,而且出来这边打工的人很多,所以就多了很多大巴车的班次,回家倒也方便,就是时间久了点,要十多个小时。 赶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深更半夜了。镇里回村的班车也没有了,他们家也没有车,我只好打电话给我爸,叫他开着他的面包车来接我一下,我爸看我回来很高兴。没一会儿就开着车过来了,先去的我家,那个时候已经晚上一点了,我妈在我爸出门接我的时候就开始在家里煮饭炒菜。到家里的时候热腾腾的饭菜已经上桌了。 我和刘健一天没怎么吃,在家里吃了之后就叫我爸送我们去刘健家,我妈劝我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去,这样下去要累坏了身子,我嘿嘿一笑说是晚上才能办的事情。我妈倒是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只是点了点头唉了一声,显然是很心疼我。< |
刘健的家不是在马路边,所以我爸只能送我们到最近的地方下车,下了车之后还要走差不多半个小时才能到,田坎,小路,还有一小段山路。 这么多年过去了,刘健他们家已经建了新房子,不再是以前的木板和土砖建造成的老房子,而是红砖砌成的二层小楼,方圆五百米,只有他们一家。只不过上面没有贴瓷砖,上面的窗户都还是木窗而不是铝合窗。这点足可以说明他们家的经济拮据,因为在农村,房子就是脸面。 时间已经很晚了,但是家里还亮着灯,这在农村这种10点以前就一片黑暗的地方是一个不正常的现象,刘健隔着门窗喊了喊他爸,开始没有回应。刘健开始急了,大声的喊着,大力的敲着门。 大概三分钟之后,屋内传来一声愤怒的吼声:“你们这些牛鬼蛇神闹够了没有,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别再装神弄鬼的了”这声音中透着愤怒,更多的是胆怯。 这是他爸的声音。 刘健赶紧在门外喊道:“爸,是我是我。健宝啊,你给我开下们。” 里面的骂声依旧,并没有听出来真的是儿子回来了。想来这家人真的是闹鬼了,要不然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而且这鬼还不一般,肯定是用了各种幻觉和幻听,已经让刘健的父母有点神经错乱了。 我说:“你没打电话告诉你爸,你晚上到吗?” 刘健一边着急的敲门一边说:“没有,挂了电话再决定的,也没有打电话告诉我爸。” 我说,打个电话吧,估计你爸现在被鬼迷了眼,所以你越叫他就越害怕。还是打个电话试试吧。刘健点了点头,拿出电话拨了过去,过了一会儿,刘健收起电话说:“我爸现在出来开门。” 扒拉一下,们开了,看到了刘健的爸爸,那是一个将近五十岁的老伯,脸上冒着汗珠,看到刘健的时候脸露欢喜,走了过来一把拉住刘健的手说道:“你怎么回来也不打声招呼啊,吓死我们了。” 刘健说:“忘记了,爸,这怎么回事啊,家里到底怎么了?” 刘健的爸看了看我,疑惑的问道这是谁?刘健哦了一声,然后和他爸说:“这是我同学,也在广州打工,这次和我一起回来看看,对了,上次安排给爷爷做迁坟的老师傅就是他介绍给咱们家的。” 我点了点头对着刘健的爸爸说:“是的,伯伯,我是刘健的初中同学,上次给爷爷迁坟的张师傅是我的师父。我这次回来是来帮忙的。” 刘健疑惑的看着我说:“你就是那个阴阳先生给我们家找的那个抓鬼的道士?”我说是,就是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是怕你不信,现在你就算不信也没用了,放心吧,我想我应该可以帮忙的,到时候也不收你太多钱,你随便意思意思就好了,嘿嘿。 刘健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又缓缓的说:“难怪你懂那么多,我还以为你是个书呆子而已,那这次的事情就麻烦你了,兄弟。” 他这么快就相信了反而让我有点不不敢相信,我什么家伙什都没有拿出来。不过换个角度想一想,就算不信,也要装出一副信的样子了,毕竟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进了堂屋我把布包放在桌上,到处看了看,也感觉了一会儿。里面并没有太大的异常,甚至连一丝丝阴冷的气息都没有感觉到。 我问刘伯伯:“您之前说家里闹鬼是怎么回事,您看到了什么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刘健的妈妈也出来了,和刘健互相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开始述说了起来,他爸没有在说话,只是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抽着旱烟。 事情是发生在爷爷的祭日那晚,就是前几天的事情。那天白天家里的兄弟们给老爷子烧了很多纸钱,上了很多贡品。晚上老两口早早的就睡觉了,他们其实对这次迁坟也没有什么底,因为去年前年的祭日,他们都会做梦梦到老爷子老叫苦。不知道这个祭日,会不会于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们想早点睡觉,看能不能接到老爷子的托梦。 可是这人啊,心里越有事越想睡着就越睡不着。到了半夜十一点多的时候,还是没有进入梦乡,反而越来越精神了。而且碰巧那阵子镇里面的大变压器坏了,连着停电,直到今天才恢复供电。 那晚翻来覆去睡不着,老两口心里也奇怪,怎么今天累了一天了就是睡不着呢?而且这屋子里面还感觉冷冷的。刘伯伯干脆起身下床,准备去整点酒来喝点,好帮助快速入睡。就在他拿打火机点燃蜡烛的时候,就发现屋子里面很不对劲了。 蜡烛点燃之后,上面的烛火就开始无规律的挑动,这可是在房间里面,而且里面的门窗都紧闭着,哪里会有风吹得蜡烛四处摇晃?老伯盯着桌上的蜡烛,又看了看四周,心里一阵疑惑,就在他还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听到自己的老伴啊的大叫了一声。 他赶紧回头问老伴怎么回事,刘大娘一脸惊恐的指着对面的白墙,嘴巴里面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刘大伯顺着老伴的手指方向看去,这一看也吓到了。对面的白墙上,赫然出现了好几个影子。它们贴在墙上随着烛火的晃动不断的曲扭这身体,看上去像是剪影,但是上面的影子有棱有角的,脖子,脑袋,四肢等等都看的非常的清晰。 |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把刘家二老可是吓坏了,子女都出去打工了。家里就住着他们两个,也不知道像谁求助。 墙上的影子不断的乱舞着,最后慢慢的从墙上剥离了出来,看上去半透明的,而且是有体积的,虽然模模糊糊,但是确实是实实在在的影子,不在是应在墙上的。而且慢慢的朝着老两口的床边走了过来。 本来就被吓到了的老两口更加的害怕,刘大娘早就已经缩到了墙角里面,恐惧的看着慢慢围过来的几个影子,刘大伯也手足无措,挡在刘大娘前面,大声的咒骂着。 很多人都知道,鬼也怕恶人,有的时候如果你凶到了一定程度的话,就可能会吓走一般的孤魂野鬼。 就在几个模糊的虚影离床越来越近的时候,刘大伯已经开始准备豁出去了,拿起床头的扁担就要过去打它们,可是就在他的扁担即将要落到虚影身上的时候,蜡烛噗的一下灭了。房间里面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 蜡烛熄灭之后,刘大爷的耳边,开始响起断断续续的几句话,不对,说是几句词更加贴切一些:纸钱,贡品,没有,好饿啊!饿啊。 刘大伯哆哆嗦嗦的摸出了枕头下面的手电筒。慌忙打开电筒在房间里面到处扫了扫。奇怪的是房间里面又平静了下来,影子和模糊的虚影一样也看不到了,他再也没有要去找酒喝的念想,抱着在床上哆哆嗦嗦的老伴,迷迷糊糊的度过了一夜。期间也睡着了好几次,但是每次的时间都不长。 后面天亮之后他越想越不对,觉得这坟眼睛迁了,而且昨天白天去烧了很多纸钱和贡品下去,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了呢?他开始以为是祖坟的问题,所以吃过早饭之后就去找我二师父。 二师父听他把事情介绍了一边之后就开始给他分析,首先问他认不认识那几个虚影,想不想他死去的父亲。他说不认识,一点都不像。二师父又问他们睡着的那段时间内有没有梦到家里的老父亲。他说没有。二师父就告诉他们说这和你父亲的迁坟没有任何关系,八成是家里闹鬼了,我给你介绍一个人来看看就行。< |
刘大伯有点将信将疑,在他心里,还是因为这件事情和他死去的老父亲有关系,因为这件事是发生在他老父亲的祭日。所以他并没有听取二师父的建议,而是和二师父商量着说在过一两晚试试看,如果不是这个原因的话,那我觉得那些鬼东西应该只是路过的,大不了就求点纸钱和贡品。 二师父这样的事情也见得多,所以也没有发对,而且二师父知道,刘大伯之所以推辞,是因为如果请人来抓鬼的话,可能费用会比较高。这些钱对于经济拮据的他们家来说,是一笔意外支出,能省则省。而且家里人也没事,只是受到了一点惊吓,天亮之后就没有什么了。 第二天晚上,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有了前一天晚上的经历,二老并没有像之前那么害怕了,所以并没有理睬那些要出来吓唬他们的鬼魂,硬生生的在那些鬼魂的胡闹中挨到了天亮。虽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是刘大伯就开始有点急了,他本来以为是过路灵神,但是事实上,人家并没有因此就走,反而一如既往的闹。 他想的很简单,就去村里的小卖部买了点纸钱,在家里烧了,边烧边说着些好话,比如我们家里穷,没有太多东西,你们拿着这点纸钱就走吧,求你们了之类的话语。 听到这里的时候其实我心里很奇怪,因为刘大娘说的闹鬼不是一个,而是又好几个,好几个灵神一起出现,应该动静很大才对,不说别的,就是它们叠加在一起的阴气也能让刘大伯两口子受影响,不说迷迷糊糊神志不清,但是至少也会有些身虚体弱的情况,而且照她的话,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了,为什么现在都这么精神呢 我出口问刘大娘:“是不是你们最近触了什么霉头,在外面惹到了什么” 刘大娘和刘大伯一起问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具体指的是什么。 我说:“比如挖了人家的坟头草,或者家里的牛去谁家的祖坟圈里面乱跑了,又或者是你们在家门口烧纸钱祭拜的时候叫错了称呼引来了周围的孤魂野鬼等等这些。” 刘大娘摇了摇头看看刘大伯,刘大伯也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啊,就一个月前迁了坟。再也没有去过其他地方了,你师父说我们最近迁了坟,尽量不要去坟山边上,我们都很注意。而且我们放牛羊都是在周围的田坎荒地,都很少去山里了。烧纸钱的话就更加不可能了,除了我爸祭日的时候去它的新坟烧过,就再也没有烧过了。” 我点点头,示意刘大娘继续讲。 刘大娘说,到了第三天晚上,还是闹,可是这次和以前两次不一样了,不单单是闹,而且还开始动手了。 一听到动手两个字,我感觉走到李大伯身边,伸手撸起了他的袖子。手臂上有密密麻麻的手印,很淡,淡的几乎看不到。照这个程度来看的话,那几个灵神应该很弱,至少对我构成不了威胁。如果要冲突起来,至少我可以保证我自己不被伤害到。想到这里,我自信的和刘健说:“放心吧,这件事情我完全可以搞定。” |
刘健也看到了他爸手上的印子,问我这个印子对人有没有什么影响,我说:“有,但是不大。等会玩我化碗符水给大伯大娘喝掉祛祛阴气就好了。对了大伯,刚才那些灵神是不是还在闹啊” 刘大伯点了点头说:“对啊,昨天晚上被鬼动了手之后,今天白天我就去找你师父了。他说给你打电话叫你来看看reads;目标,成功养成。刚才它们还在屋子里面闹,听到你们回来之后就没有了,我事先不知道健宝要回来,所以以为还是那些鬼搞的事。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我说我叫刘x,刘大伯继续说道:“嗯,小刘。那就麻烦你了,这样子下去日子都不用过了。” “嗯,放心吧大伯,我会尽力的。”说完之后就从布包里面拿了两张符出来化了两碗符水,给他们老两口喝下,叫他们喝下之后就回房间休息。然后我拿出罗盘就在屋子里面找了起来。 房间里面的灵异反应很弱,弱到几近于无,这种反应就说明这屋子里面已经没有灵神了,那一丝丝反应是因为它们曾经来过这里留下的磁场紊乱。而且仅仅只有一楼有,二楼一点反应都没有。找了一圈之后我和他们说那些孤魂野鬼已经走了。 他们三个打着哈欠问我怎么办,我说现在时间太晚了,估计要来也不会来了。要抓它们的话要等到明天晚上了。先休息吧。 刘健点了点头,叫刘大娘去收拾房间和床铺,刘健说:我们家房间少,所以只能委屈你和我挤一张床了,问我介不介意。”我哈哈一笑,这有什么好介意的,我们可是初中一起睡了三年的床友。 刘健嘿嘿一笑说,哪有三年,初三的时候你都没有睡教室了,而是搬到一个亲戚老师的宿舍去住了。 对于刘健还能记得这个事情我也算是比较意外,确实是这样的,初三的时候得过一场病,那个病现在已经很少有了,天花病,不过是小天花。刚得这个病的时候找了个赤脚医生当感冒治,后面发现不对劲,因为我脸上长了好多一坨一坨的东西,就像是蚊子咬过之后肿起来的包。满脸都是,那个时候吓得我人都不好了,有人说这天花可是高死亡率的病。而且很容易传染,又快中考了也不好请假,刚好学校里面有个英语老师是我亲戚,他就把房间让给我住了,这一住就是一个多学期,我那个亲戚也以此为借口名正言顺的搬到了他的女朋友另外一个英语老师的宿舍里面去了。所以到后面,有的时候碰到他,他还和我说如果当时不是我生病占了他的宿舍,他和他老婆的关系还不会发展的这么快。 现在想想我还真是个人才,连生病都能加速促成一段姻缘。 当天晚上,和刘健一起躺在床上,总想找回一些初中时期的美好回忆,我不断的和他说着我记忆中的往事,他总是唯唯诺诺,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心里很是感叹,有些往事即便美好,但是却连变成回忆的资格都没有了。 第二天我早早了起了床,虽然只睡了三个多小时,但是我还是起床了,这是一种习惯,一天之计在于晨,早上的时光总是那么宝贵的。刘健还在熟睡,天色也慢慢的亮了起来。远处的鸡鸣清晰入耳,很熟悉,很亲切。 白天干不了事情,所以我选择先回家陪陪爸妈,晚上再过来。没有和刘健打招呼,自己轻手轻脚的出了们,准备步行回家。刘健和我不在一个村,走马路比较远,步行的话肯定是抄近道,不过要翻过两座山。 清晨的空气是最好的,尤其是在山上,就是一个天然的氧吧,几个深呼吸之后特别舒爽,就好像能把在城市里面吸入的废气全部吐出来一般。早晨的山间是有淡淡的雾的。低矮的灌木和小草上都是湿湿的,有的还滴着露珠。听着树林里叽叽喳喳的鸟叫,踩在湿漉漉的草坪上,整个人特别的精神。 走了二十多分钟,到了山顶位置的时候,回头看了看走过的路,许久没有爬家乡的山,竟然有种莫名的兴奋。放眼望去,看到右边山腰处有一块空地被挖的坑坑洼洼的,洞很深,棺材大小。心里想着莫非那就是刘健爷爷刚迁走的地方 刚打算回头继续走的时候突然发现那个地方有点奇怪,从我这个角度来看,那个洞的周围有很多微微凸起的小土包。它们排列的很规律,看上去不像是天然形成的。 |
想到这里,我又回头看了看,越看越不对劲。 我没有继续往家里走,而是转身又往那块空地跑去。在我心里,隐隐有种感觉,那不是一块普通的空地,说不定那些凸起的小土堆是一个个的坟包呢 我跑的很快,一路往下,没有任何停留,几分钟时间我就来到了那块空地,到了这块空地的时候,却又没有那个感觉,微微凸起的土包看起来很不明显,而且还有些凌乱的过膝高的石头树在空地上。看上去很平常。仔细的看了看,那些凸起的土包在地上看还是不太明显。我甚至以为我在山顶上是看花眼了。 难道这个那些小土包需要在特殊的角度看才行想到这里,我赶紧趴在了地上看了看,这下能看到些许的不同了,忽略掉那些石头和小松树,确实能看到一个个微微凸起的小土包。拿出罗盘大概看了一下方位,然后我又在刚才山顶的方向找了一个大松树,也顾不得上面脏,抱着树干就往上爬。 松树四季常青,看上去挺干净,其实树干上面有很多老化褪掉的树皮,那些树皮有的化成了黑色的粉末,在加上清晨,上面是湿的,所以很脏,爬了差不多有五六米的时候,手掌上和衣服裤子上已经全部很多地方都变成了黑灰色。再上了差不多两米的时候已经不能在往上爬了。 拨开树枝,往空地的地方看了看,还别说,在这个位置看那片空地,还真的能把那些小土包看的很清楚。站在树上越看越觉得不对,空地周围有几个地方很奇怪,就是按道理来说那个地方不应该那么规律,说规律是因为那几个地方都有一块立起来的尖尖的石头,虽然石头的大小不一,而且有的石头边上的杂草很高,有的石头旁边还有小松树。但是它们所在的地方都显得很奇怪。 那些石头围着空地,很容易让我想到了阴阳八卦,如果把中间的空地当成是八卦的阴阳鱼的话,那那些石头会不会就能组成外面的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方位想到这里,我脑海中自动把那块空地当成是八卦中间的阴阳鱼,然后以其中一块石头为基准,开始在其他七个方位寻找起来。 这一找可要了我老命了,树上能看到的角度有限,而且是松树。枝繁叶茂的,很多地方都看不到,我只能不断的调整自己的位置。找了二十多分钟才确定了每个方位的正位上总能找到一块石头。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是这肯定不是巧合。也就在找完之后,我的腿都开始发抖了,毕竟我不是猴子,虽然小时候就是村里的爬树小能手,但是这个技能已经荒废了很多年。而且山上还有风,吹得树总是微微摇晃,在上面呆的难度更大。 从树上下来的时候刚好被一个放牛回家的小娃娃看到,他好奇的问我是不是在掏鸟窝。我说:“小伢子,这是松树,哪里来的鸟窝,鸟窝一般都在杉树或者丛树针松树才有鸟窝,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懂。以后没事多在山里,田里玩,别整天就知道在家里看电视。农村娃就要知道找点农村娃的乐趣,哎呀,你的牛跑了,要去吃人家红薯藤了,快去追。” 小孩点了点头,转头一看,牛果然走远了,而且还是朝着别人的红薯地走的,他大叫着追了过去。牛要是了别人家的庄稼,肯定会遭人骂的。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呵呵一笑,这放牛的样子不是小时候的我么 回到那片空地,拿出罗盘,下准位置之后。找到了刚才那八个方位上的石头,仔细看了看,上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是有什么不对的话,应该是在石头下面。在上面用朱砂做了标记。好在这些石头都不大,最高的也不到腰间,而且高的石头都不大reads;教主,你又变身了。本来想把这石头移开看看,但是就算移开了,我也没有带锄头铁锹什么的,照样挖不了。加上肚子又饿,就转头往家里走,没有继续研究下去。 路上的时候我给刘健打了电话,刘健问我去哪儿了,怎么没看到人,家里的饭菜都做好了。我说:“我往自己家里走呢,回去陪我爸妈吃饭,对了。你爷爷的坟之前是不是埋在去我家里的那座山的山腰上” 刘健说:“是,如果你上了山顶,往下看应该可以看到。我爸说那个坑都还没填。” 我说好,下午你吃完午饭就带锄头和铁锹到那个地方等我,对了,还要一根禾枪村里用来挑稻草的东西,两端是尖的,可以直接插进一捆一捆的稻草里面,木质,很结实 |
他答应之余问我要干什么,我说:“别问了,不好解释,你拿着去那个地方等我就好了,三四点钟的样子,别忘了啊,你一个人来就行。” 挂了电话,又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说我回家吃早饭,我妈开心的答应着说:“就在等你电话呢,今天早上五点多就起来了,杀了一只鸭,也不知道你回不回来吃饭,就没下锅。”我赶紧答应到:“好好好,我马上回来。”听到鸭子我嘴里的唾液快速的分泌着。 在树上呆了那么久脚已经很有点软了。可是我妈炒的鸭子可是全村第一鸭,每次回去都要吃,住几天就吃几顿,丝毫吃不腻。对于鸭子的诱惑,别说腿软了,就算是腿折了我爬都要爬回去。 跑到家里的时候炒好的鸭已经上桌了,满满两大菜碗。闻着香味我就来精神。顾不上洗手就想抓一块放嘴里。我妈看到我全身脏兮兮的,手上尤其脏,赶紧制止了我叫我去洗洗换衣服。她没有问我为什么搞得这么脏,在她的概念里,我做的这些事情就是在山里打转坟上打滚的,脏了衣服很正常。不过我哪里会听她的制止,抓起一块鸭肾就往嘴里丢,一边嚼着辣辣脆脆的鸭肾,一边嬉皮笑脸的说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嗯,还是那么好吃,妈妈的问道。” 她笑着骂道:“好吃就赶紧去冲个凉过来多吃点,菜又跑不掉。衣服毛巾牙刷什么的都给你拿进去了。” “谢谢老娘”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冲进了浴室。 那一顿,吃的人仰马翻的,那叫一个舒爽,中午在家里补了一觉,下午吃完饭就开始往刘健家里走去,我爸说送我过去被我拒绝了,因为吃的太饱,需要消消食。回到那个空地,刘健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看到我之后,刘健疑惑的问我要干嘛,我把他领到其中一块做好标记的石头边说道:“来,把这石头挖了撬开,挖挖看里面有什么。” 刘健说:“这个好办。” 石头用禾枪撬开,和想象中的一样,这个石头并不是从地底下出来的,而是认为的搬过来的,所以很容易就移开了。下面压着泥土,土中都是一些腐草,很少。显然这个石头在这里很久了。除了一些腐草之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这有点不正常,这种环境下,怎么也会有点什么蚯蚓蜈蚣之类的喜阴爬虫在里面才对。 刘健问我是不是要挖下面的土,我点了点头说我来挖。然后抡起锄头就开始挖了起来。虽然上面有块石头,但是还是能感觉到这下面的泥土是稀松的,挖了大概二十公分左右,什么都没。 刘健渐渐的失去了耐心,问我是不是看到这里面有古董了。我说没有,再挖二十公分,如果没有什么东西就算了。在我心里,这里面要有什么东西也不会超过一尺,再往下就没用了。 果不其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在三十多公分的时候,锄头碰到了一个和泥土不一样感觉的东西,我赶紧丢开锄头,把手伸了进去扒拉开上面的泥土。 |
八卦分先天中天和后天,在山间野岭里面要布阵的话,一般都是先考虑先天八卦,所以我开始挖的那个位置是乾位,也是代数一的位置,就是开头的位置,在正南方。所谓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所以要想知道这个阵是什么作用,就要先挖出来乾位里面的所埋物品,从这里面的物品来判断这个阵是什么性质的。 那东西上面的泥土,手感干燥,似乎和其他地方的泥土不一样,摸上去还有些许温温热,随着泥土一捧一捧的被掏出,那个东西终于看的越来越清晰,知道我捧出来的时候,把刘健吓了一跳,害怕的问我这不会是骷髅吧? 我拿在手上看了看,确认这只是一个完整的动物的头骨而已。扁平的头骨,还有凸出的长嘴,牙齿尖锐。鼻窝和眼窝很大,看上去应该是狗的头骨,里面塞满了泥土。 用手扣掉里面的泥土,从里面撤出一个铝制的小盒子,和一般的卷笔刀那般大小。小盒子很精致,虽然小,但是上面还有小锁扣。稍稍用手一勾,锁扣就开了。 刘健看我拿出这么一个小东西,问我是不是挖到什么宝贝了,能卖多少钱。我说这就是普通的铝制品,大概几块钱一个。 打开那个小吕盒,里面一股扑鼻的腥味传来,这个绝对埋于地下很久了,但是味道还这么大,可见那里面的盒子密封性是有多好。 外面是银白色的,盒子里面却显得很斑驳,里面的东西很简单,三颗很尖的动物牙齿,一张折成三角形的符纸。还有一快红布,符纸和红布都很小,还有一些黑色的粉末状块物。拿在手上稍微一捏,就变成了粉末,想必应该是风干后的血。 刘健看着我盯着这些东西没有说话,问我这是些什么东西,我没回回答他,把盒子放在地上,拿起那张被折成小三角形的符纸,慢慢的打开,符纸的温度很高,摸上去甚至有点烫手,而且随着我的打开温度变得越来越高。 最后完全摊开的时候,我急急忙忙扫了一眼上面的字,然后就再也耐不住上面的高温,把符纸一丢,符纸在还没有落地的时候就燃烧起来,化成一抹飞灰。 我和刘健都同时震惊了,刘健震惊是因为这符纸无故自燃,而我震惊的是符纸上面的字和图案。虽然我没用过这种符,但是我了解过,这是以前的老师傅用来处理大批量鬼魂的符,用很多这样的符做主要材料来摆一个大阵,然后配合上其他的法门来把这个阵变成一个很猛的杀魂阵。 以前古代的战争年代,白骨累累,冤魂不计其数,很多道士都会随军出行处理一些后续的鬼事,如果有的恶道敢指使鬼魂敢为祸人间,就会被这些道士用这种符摆出的杀魂阵诛灭。这是最残忍,也最直接的方法。后面这种由于这种方法带来的业障太大,就渐渐的没有人再用了。这都是我在书上看到的一些记载。 当然,这种符也可以用来摆困阵,效果比困符还要好,只不过种符的效用是无差别效用,对阴差也同样有效,阳气极盛。也就是说,这种符如果数量达到一定的程度,组成一个困阵把一些灵神困在里面,就连阴差也带不走它们。 我心里越想越震撼,如果这八个方位全部都是这种东西的话,那这空地里面必然是困着一些灵神在里面,要不然谁会费这么大的心思来再这里搞个这样的东西。 狗头,尖牙,那干的血迹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公**冠血,这都是世间数一数二的阳物,这种东西用来圈地困阴效果不言而喻。 想到这里,我赶紧把东西塞进狗头骨里面,然后又把狗头骨埋了进去,刘健问我怎么了,这种事情我没办法和他说清楚,我只是说:“不知道,我感觉不好,这是哪个老师傅在这里布置的,没搞清楚状况之前,先不要动为好。” 刘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帮着我把东西埋进去,又把石头移到了上面。 他一边干活一边问我:“那这个和我家闹鬼有关系么?” 我只顾想事情,反而把刘健家里的事情给忘了,刘健这么一提起我才把两个事情联系在一起,去家里闹的哪些鬼,不是说没钱没贡品么?之前刘健家里人往年也在这边烧纸祭拜,只是今年的忌日没来烧纸就闹鬼了,这样的事情要说没什么联系的话肯定是胡扯。 想起之前看到的几个微微凸起的小土包,又想到刘大娘说的是好几个人,再结合这外围用来圈阴的这些东西,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那几个在刘健家里闹的灵神就是出自于这里呢? 可是如果八个方位都是这样的东西,那那些灵神又是如何走出去的呢? 任何的阵法,都有一个封阵的位置,那个位置一般只能开在三个位置,坤位(正北)离位(正东)坎位(正西),这个封阵的位同样都是开阵位,一封一开,亦封亦开。灵神进去或者出来,都是要从这个位置通过。所以如果这个位置还是狗头骨那些东西的话,那就能直接证明刘健家里闹得哪些灵神不是出自这里了。 我一直在沉思,刘健见我不怎么理他也就再也没有说话,我想到这里之后就撒腿往坤位的那块石头跑去,刘健拿上工具也跟了上来。 到了坤位的石头边,我论起袖子就把那块石头翻了一个个儿,看了看下面压着的泥土,又用手摸了摸,和上一个一样,没有看到什么蚯蚓蜈蚣之内的东西。 刘健问我要不要挖开,我说不用了,你把石头盖回去。接着又跑到了离位石头旁,那个石头稍微有点大,我同样抡起袖子。居然搬不动,我又试了几次,真是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只能堪堪把石头抬起一点点,刘健走了过来看我在搬这块石头,他二话没说,伸出两只手帮我一起把这石头给移开了。 |
这次的石头下面和前面两次的情景大不相同,把我和刘健下了一跳,里面的泥土很潮湿,而且有这无数个交错叠加的的小洞,很多黑色的蜈蚣在里面爬着。速度极快,转眼间就朝着四周分散逃开,进入了周围的草地中消失不见了。好在那蜈蚣体型小,要不然还真的很恐怖。 等蜈蚣各自逃逸之后,刘匕看着我,问我这个挖不挖。我想了好一会,最后一点头说到:“挖,但是不管挖出什么来,你都不要惊慌,明白吗?” 他楞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到:“现在是白天,就算挖出什么也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吧?” 他的后面一句话是疑问,我点了点说到:“放心吧,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挖的时候慢慢来,不要破坏了下面的东西。” 刘健点了点头,抡起锄头就往泥土中间挖了下去,这第一锄就似乎碰到了什么很硬的东西,发出一声沉闷的硬物碰撞声音。我心里一惊赶紧说到:“不是让你小心点么,用那么大力干嘛?” 刘健紧张的说:“鬼知道这玩意怎么埋得那么浅啊,之前的个狗头埋的那么深。” 我点了点头说轻点,别用锄头了,用铲子。心里也嘀咕,这里封口位置的东西怎么埋得这么浅。 刘健小心翼翼的把上面那些湿热的土用铲子铲掉,然后露出一块扁平的石头,把那石头拿在手上看了看,没看出什么端倪。想必这块石头就是为了防止别人挖坏下面的东西的。把石头丢在一边,示意刘健继续往下挖。不禁对里面所埋之物开始期待起来。< |
仅仅下去几公分,就挖到了东西。圆圆的白骨渐渐的显现出来,看上去又像是动物的头骨。 十二生肖,鼠虎龙马猴狗属阳,牛兔蛇羊鸡猪属阴。如果要把这个位置作为封阵位的话,那这个头就应该是属阴动物的头。如果不是,那刘健家里闹得鬼就和这个阵没有关系,如果没有关系,那就有点麻烦了,我要把这里恢复,可是那张燃烧掉的符,我没法画出来,得找老师父们帮忙才行。 刘健本来对我之前说的话就有点担忧,看到头骨顶部的时候就不敢继续下去了。我说:“没事,你把周围的土挖开,我来拿。” 他点了点头,迅速把周围的土弄了出来,见没有其他东西,我也就稍微放心了点。 刘健挖完,就开始去扒拉上面的碎土,摸到那头骨的眼眶的时候使劲一提就提了出来,提出来的时候我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蹲在旁边刘健就啊的一声就直接坐到了地上,然后开始用手后撑着地面往后退,和见了鬼似的。 看到刘匕的反应我就知道手里这东西肯定不是什么一般的东西,我拿起来看了一下也差点把它丢了,因为这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骷髅头。 一个真真实实的骷髅头光天化日之下被拿出来确实有点吓人,如果是在晚上也就罢了,至少会有点心理准备。 出于对骸骨的尊重,我赶紧快速的看了看,然后就把它埋回了原地,并且上了三炷香烧了点黄纸做了一场小法事。 刘健一直看着我的动作,并不敢说话,直到我昨晚一切站起身来的时候,他才弱弱的问到:“你说我们要不要报警?” 我转头疑惑的问到:“报警干嘛?” 他哆哆嗦嗦的说:“刚才那是死人头啊,这里又不是坟,埋着一个死人头,肯定是有凶案发生才对啊。这种事情怎么不报警呢?” 我说:“报警有啥用啊,这个东西埋在这里很多年了,而且就一个头,身子也没有。这个头是用来配合哪些动物头骨的,而且据我估计,这个头和什么凶杀案没关系。” “那和什么有关系呢?这毕竟是一个人头啊,不是狗头猪头,可不能儿戏。”刘健还是很紧张,说话越来越急。 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说到:“报警你咋说,如果把这边搞乱了,会影响到你家里闹鬼的事情,你能叫警察帮你把鬼给抓了吗?能的话你就报。” 刘健见我这么一说,他就闭上了嘴巴,只是问我现在该怎么办。我说把石头先放回原位,在家守株待兔,晚上抓鬼问问到底咋回事,根据它们说的再找解决的办法。 “你还根据它们说的想办法?它们是鬼啊,你们倒是不都是收了或者灭了吗?难道还要和它们谈判?”刘健的思维停留在大多数电影观众的角度上。 |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只能说我打不过,只能跪着求它们。 他尴尬的嘿嘿一笑,说了声真是为难你了,就再也没有继续问了。这是我想要的效果,落得回答一些比较不好回答的问题。 找到了封阵位置,那就说明这里圈住的灵神是可以出去的,转头问刘健:“你妈妈说去你家里闹的灵神有几个来着?” 刘健也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一边往山顶那个位置走,一边说那你现在打个电话问问,我需要确定一件事情,如果这个事情确定了,那我就心里有底了。 刘健知道我不会回答他的问题,他也没有问我是什么事情,把工具丢在一边就跟在我后面往山顶走去,边走边打电话。可惜电话打了好多遍,都没有人接。 空地到山顶不高也不远。到了那个能看到小土包的位置,我指了指那边空地对刘健说:“你从这里看过去能不能看到那片空地上有几个像坟山一样的小土包?” 刘健定睛看了看,惊讶的说到:“你还别说,还真的像啊,怎么我们在下面看不出来?那不会一块墓地吧?” 我开玩笑的说道:“没墓碑,应该是野坟,是不是墓地我也不确定,要不要我们去挖挖看?” “不不不,不用了,挖先人坟敲寡妇门这种事情可是要折寿的。”刘健一边打电话一边回答到。 我大致的数了数那小土包的数量,然后转头和刘健说别打了,回去问问吧。他点了点头。 太阳下山,夜幕开始降临,我和刘健扛起工具就回了他家里。 他爸妈果然不在家里,刘健叫了好几声才听到楼顶传来答应声,原来两口子在楼顶拧玉米。我和刘健上了楼顶,好家伙那成堆的玉米都快堆的比人高了。我和刘健赶紧每人拿了把小凳子,开始帮着拧。 刘大娘看我们回来了,放下手中的活说下去做晚饭,我问她家里闹鬼的时候有没有看清楚大概有几个。 刘大娘说:“五六个吧?” “七个”正在埋头拧玉米的刘大伯肯定的说道。“她在我身后,数不清楚,我挡在她前面,看的清楚些。” 我点了点头,心想这就对了,因为我数的那些小土包的数量也是七个。这就说明八成那些来要钱要贡的灵神是来自那个地方了。 心里一边盘算着晚上该怎么做,一边拧着玉米。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庄稼汉子的话总是很少的,这倒也给了我一点考虑的时间,只不过那晒干了的玉米特别硬,拧起来很硌手,没半个小时手就开始发疼发酸,心里暗恨自己这个农村娃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直到刘大娘在下面叫我们吃饭的时候,我们拧完的玉米还只是冰山一角。也不知道这老两口把这些玉米从地里收回来花了多少时间,要是我的话,没个把月怕办不到。 下楼吃饭,刘大娘一个劲的给我夹着菜叫我多吃点,刘健说要喝点酒,我说你们爷俩好好喝,我晚上还要干活,就不喝酒了。刘健嗯了一声说:“那我们多喝点,晚上就算闹鬼也不至于太害怕。” 他说的多喝点真的是多喝点,父子两整了两可乐瓶子的米酒,吃到最后两父子都开始各种豪言壮语了,听得我是一头雾水。这父子俩还真实在,也不问问我晚上需不需要帮忙。 吃饭的时候商量好,我晚上住刘大爷他们的房间,他们先去别的房间住,这灵神一回生二回熟,知道他们住在这房间里面了之后就只会认这个房间,而不回跟着人的气息走。 吃完饭,刘健和他爸都醉了,电视没看几分钟就躺在椅子上面睡着了,心还真大,我和刘大娘把他们扶到刘健的房间床上躺着。然后和刘大娘说:“刘大娘啊,十点过后,你们就不要出来了,今晚我去你们房间等它们来。你先倒点水进去,免得他们醒来说口渴。还有啊,如果他们要上厕所,你也拖一拖,我事情解决了之后就过来敲门。你不用怕,哪些鬼是不会去找你们的。” 刘大娘点了点头,倒了两碗水就进门了,房间门一关,就再也听不到什么声响了。 我往他们房间门上打了三张符,防止发生意外。抬手看了看表,九点半,时间还够。 转身进了刘大伯他们的房间,里面就一张老式的木床,一个刷满红漆的大衣柜,还有一个电视柜,电视柜上面没电视,摆着很多的杂物。房间很大,显得特别宽敞。 我从布包里面拿出各种物品,开始仔细的在房间里面布置起来。由于房间大,所以工作量也相对比较大一点。 |
烛火熄灭,屋里开始黑暗了起来,几个眨眼之后,借助着外面的微微月光,还是能够朦胧的看清楚房间里面的轮廓。这点弱光,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抹了一把流眼泪在眼睛上,心里默念了三遍开眼咒,小心翼翼的在眼睛上画了一个手决。又慢慢的从随身布包中拿出了一张封符和一张打鬼符。把头慢慢凑到衣柜缝隙中开始观察起来。 情急之下的衣柜关的有点小,所以能看到的范围很小,刚好能看到半张床。等了一会儿之后,视线范围里面出现了第一个灵神,它慢慢的走向床边,动作很慢,似乎在顾虑什么。装扮是黑衣黑裤,看不出款型。袖口和裤管都很大,显然不是现如今的衣物。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陆陆续续的出现在了我的可视范内。。。。。。 |
它们的动作很慢,有高有矮有男有女,衣着也不尽相同。由于光线的原因,我看不清楚它们的任何神态和面容。 它们进门之后就一起朝着那张木床围拢了过去,动作迟缓,看上去犹犹豫豫,不知道是在疑惑还是已经感觉到了我的存在。 因为像前几晚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刘大伯和刘大娘的恐惧信息它们也没有接收到。 这里提到的恐惧信息是指人在恐惧的时候会造成身体的磁场的紊乱,灵神是可以很轻易的感受到的。如果一个人越恐惧,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惧气息就越重,灵神感受的就越强烈,一般的过路灵神感受到这种恐惧气息之后会置之不理迅速离去,因为人的恐惧到大一定极限的时候就会影响眼界的高低,一旦低到一定程度,就有可能会看到一些平时看不到的东西,当然,这个恐惧值要很大才行。当然也不排除一些比较喜欢恶搞的灵神,它们在感受到恐惧的时候不但不走,反而就在眼前晃悠。 这种因为活人自身的恐惧而看到它们的情况,对它们来说并不属于违规,所以在现实生活中,很多人喜欢自己吓自己,当达到一个临界点的时候真的看到了某些东西,只是一闪而过,而且对自己的身体也没有造成什么伤害,这在科学层面上的解释是出幻觉了。由于除了惊吓之外,对人体本身确实没有什么影响,所以这个解释也很通。当然,也有极个别被吓出病来的。 平时我们在家,夜深人静的时候,有的人喜欢自己吓自己,冲个凉不敢闭眼睛,睡个觉不敢把腿悬在床边,甚至要用被子完全把自己盖起来才会觉得安心。起个夜也心惊胆战的,生怕一不小心看到什么。其实这些根本没有必要害怕,你一个活人活在阳间,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何必怕那些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阴魂呢。而事实上,它们比我们更加怕被看到。所以在害怕的时候,轻念三声壮胆咒,然后该干嘛干嘛。如果继续害怕下去,可能物极必反。 那几个灵神围着床看了好一会儿之后,就四散开来,视线中的慢慢的就只剩下一个了,它还在盯着床看,而且巧合的是,它是离我最近的一个,我很想看看其他的灵神是不是已经走了。 轻轻的推了一下衣柜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关门的时候还没什么声音,这么轻轻一推,反而发出了一声嘎吱的声响,我赶紧看了看哪个还在视线中的灵神,它显然已经声响吸引了过来。 它头一偏,就朝着衣柜方向慢慢的走了过来。 我知道时候到了,再藏已无意义,赶紧把衣柜门拉上,然后把引魂阵里面的那对红烛点着,估摸着它走过来的时间,捏紧了手中的符咒。心理默数着一二三。。。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我双手一推衣柜门,一步垮了出去,好在力度控制的好,要么那衣柜门带气的气流非得把那一对红烛给弄灭不可。 烛光闪烁间,我一步跨到了那个正在往衣柜方向靠的灵神身边,右手困符迅速拍在它的胸口,嘴上快速的念着引魂咒,然后抓起符咒的位置猛的一拉就把它拉进了衣柜,迅速把衣柜门关上,接着在上面打上一张困符。整套动作完成,只是五秒左右。 困住了一个,这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接下来的工作重心很简单,就是赶走其它的。在我出来的时候四散在房间各个角落的那留个灵神就已经准备朝我围拢过来,看着它们并不快的动作就知道这样的灵神除了能吓普通人之外,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威胁。 要一起抓住难,但是要赶走它们却很简单,驱鬼咒而已。 驱鬼咒念到一半,它们慢慢围拢的身影变得更加缓慢起来,念倒后面部分的时候,已经有两个开始转身逃跑了,随着咒语念完,除了一个一个瑟瑟发抖的小灵神之外,其他五个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这并不是我有多厉害,只是这些灵神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眼睛弱到了近乎没有任何能力。 那个瑟瑟发抖的小灵神蹲在离我最远的一个小角落。双手抱膝,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似乎对我很害怕。 我叹了一声气,没有理会它。不走就不走吧,等我问完事,再放它们离开不迟。 转过身,有条不紊的在衣柜门口摆了一个困魂阵,然后慢慢打开衣柜,里面的灵神一脸迷茫的出现在我眼前,困魂符只是束缚,不会对它造成任何伤害。 有了烛光之后,我才能看的仔细这个灵神的样子,表情木然,干瘦无肉,三十来岁出头,乱发遮耳,一脸的沧桑。宽松的黑衣黑裤显得很破旧,让人看了会无端端生出一股怜悯之情。 衣柜打开,伸手撕掉它身上的困符,它条件反射的往外一飘,真好落入困魂中之中,它挣扎着想要继续往外走,可惜已经寸步难行。 |
看它一副可怜的样子,我取出三支供香,点燃,插在香座上,放在它旁边,它没有继续挣扎,而是缓缓的蹲了下去,贪婪的吸食者。边吸一口看一下远处角落的小灵神,如此动作重复了好几次,我转头看了看那边的小家伙,似乎也有一种要过来的冲动,我赶紧让开了位置,示意它可以过来,它楞了一下,缓缓的站起身,慢慢的超前走了两步,眼睛一直看着我似乎只要我一动,它立刻就往回跑。 理解到它的心思,我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它见我没有反应就快速两步走到引魂阵面前,开始使劲的吸食着供香,像极了一个饿坏了的孩子。 几分钟后,那个小灵神的灵体开始慢慢淡化直至不见,我知道是我开眼的时间到了,使劲眨了眨眼睛,能看到的只有一缕青烟源源不断的飘香它刚才所蹲的位置,这证明它还在,只是我看不到了,而困魂阵中的那个灵神我还是可以看得清楚的。贡香还没有燃烧完,它已经缓缓的站起身来,转过头来看着我,嘴巴里面艰难的挤出两个字:多谢。 这两个字是用家乡话说的,而且声音很不稳定,起初我差点没听懂。后面明白了意思之后我点了点头,也用家乡话开始和它交流了起来。 可惜的是,它的语言能力几乎已经退化,刚开始说多谢两个字都好像已经是极限了一般,只能点头和摇头。而我所问的所有问题,它基本都是在摇头,也就是说。它只是个一问三不知的孤魂野鬼。 不过也不算全无收获,至少我问它是不是只有它们几个的时候,它开始摇了摇头,我又问是不是还有没来的?它点了点头,这也是它唯一一次点头,可是当我问它还有几个的时候,它却一直在摇头,似乎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或者是它根本就不想回答。 后面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贡香也差不多燃烧殆尽了。我解开了困魂阵,解开之后,它的魂体也渐渐的弱化下去,最后消失不见,一阵微弱的阴风带过,朝着门外的方向吹去。 摇头苦笑一声,这忙活大半夜,却得到这么个结果,不过好歹知道了一件事,那个地方除了它们七个之外还有别的灵神。 摸着脑袋仔细回忆,八个方位的那个地方确实只有七个小土包,那多余的那个人在哪儿?不会是白天挖出来的那个骷髅头骨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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