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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魏西里探案集:高智商惊悚推理,不一样的探案传奇。【已出版】[第6页]

作者:贰拾柒V
首页 上一页[5] 本页[6] 下一页[7] 尾页[103]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D
    更新更新。催自己的更。。。
    刘家在村西边,是农村家常见的土房子。一个大大的院落晒满了各种农作物,两大两小三间卧房。
    一个看起来五十岁的妇女正在摆弄着茶叶,“刘大姐,小康在家吗?”张老板过去问,她头也不抬的指指最角落的小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一眼看去我就觉得那女人很怪,怎么说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气质,她完全不像农村妇女,乌黑的头发整齐的梳着,皮肤也保养的极好,看起来只是跟她儿媳妇差不多年纪。整个人很安静,那种从容的优雅,类似我在徐太老身上看过的那种气质。

    推开刘小康住的屋子小木门,屋子通风很不好,一股终年不见太阳的怪味扑面而来,房间很小,一张床正在当中,见有人进来屋主人盖着棉被缩成了一团。

    “大哥要死,大哥要死了。刘建军要死了,刘建军要死了。”蜷缩在棉被里的小康瑟瑟发抖地说着
    “刚死的是刘家老几?”魏西里问张老板。

    “老二。”张老板惨白着脸。
    我闻言挠了挠头,如果刘小康的预言是真的,那么刘家老大也要死了?魏西里倒是不怕臭,朝刘小康走了过去柔声问:“大哥怎么死的?”

    “大哥要死了,大哥要死了。刘建军要死了,刘建军要死了。”小康这时露出了头,他的脸色太过惨白,像张薄纸,长得倒是蛮俊秀的,只是那双眼一点神采都没有,他默默盯着凹凸不平的地面好似没有听见魏西里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重复着那简单的话语。

    魏西里倒是耐心仍道:“刘建军怎么死的?”

    一个黝黑结识的汉子推门来到了魏西里身前:“你是谁?干嘛在我家咒我死?”怒气冲冲一副要揍他的样子。

    我见他黑乎乎的脸膛上人中也是极长,五官跟死了的刘老二有些相似。

    “是小康,小康说你要死了。建军哥!”张老板赶忙上前
    刘建军一张黑脸更加黑了几分:“这个臭小子又在胡说八道。”他走过去一把将刘小康从床上揪了下来。这时我才看见了刘小康的全身,他个子矮小一米六出头的样子,整个人极瘦,像个发育不良的萝卜,更怪的是他下身穿了一条裙子。

    那条裙子原本是大红色的碎花裙,穿的时间太长有些地方变成了粉色。最怪异的是那裙子长的吓人,仔细看裙摆处用各色布条加长加厚了许多。长长的裙摆直接连在地上将刘小康的下半身完全笼罩其中。

    “你咒死了爹昨天又在咒建国,现在还要咒死我!小畜生你到底想怎么样?咱们刘家死绝你才开心是不是?”刘建军是个暴脾气抓住刘小康衣襟就是一记耳光。

    刘小康雪白的脸上立时出现了五道指痕。

    “我大哥被小汽车轧死了,死得好惨啊。车从肚子上过的。肠子都碾出来了,红的白的。一大滩,一大滩。呜呜呜”

    夜色将临,小康坐在地上快速清晰地小声重复着,让人不寒而栗。仿佛是死神借助他的嘴带来噩耗一般。一屋子的人看向刘建军,目光带着恐惧和怜悯。像是看着一具死尸一样,或者说将来的死尸。
    一人更新,寂寞如雪。
    “建军哥,建国刚被砸死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张老板小心翼翼地说。

    刘建军揉揉脸显得非常痛苦:“这个小畜生的话又应验了。”

    他也不多做停留朝门外奔了出去。

    我们几个离开了刘小康的屋子,这时魏西里朝小康的母亲走了过去:“小康当年是怎么疯的你还记得吗?”

    刘大妈脸色不悦地说:“有一天晚上他很晚才回来,浑身衣服都破了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从此这小孩就..就发了癫。”

    他莫非遇见了什么?我眉头打着结,小康母亲的普通话极为标准,甚至超过了我这个年轻人。
    这个女人身上一定藏着什么秘密,我恶意地想着。魏西里接着又问:“小康第一个预言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的父亲又是怎么死的?”

    刘大妈不满地嘟囔:“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尽触霉头。”

    王老板在一旁劝解:“这个胖子是个侦探,很厉害的。刘大姐你把情况说给他听说不定可以帮到你。”
    刘大妈仍是不悦:“大概上个月前,他在咒我男人被蛇咬死。结果我男人去采茶叶,茶丛里出来条蛇把他咬了。只是个巧合而已!”

    魏西里又问了一些细节,她男人是在晴天吃过午饭去山脚下的自家的茶叶地被咬死的。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路上苏解放说:“这村子很穷啊,汽车很少,连张老板开的也没几辆,要被车轧死不容易呢。”

    魏西里则笑了:“凶手要轧死他,就一定能轧死他。”

    张老板却脸色难看地说:“万一真是咒人,这小康不会是灾星吧,专门克自己家里人。”

    做生意的大概都有几分迷信,尤其生意还做的不小。
    这时我想起件事:“刘小康他妈也姓刘吗?”张老板点点头:“是的,他们两都姓刘,还是外地迁来的。”
    魏西里猛地拍了一下巴掌:“这就对了,这对公婆是近亲,刘小康是近亲结合的产物,所以先天低能后来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就疯了!”

    “姓刘就是近亲啊。姓刘的这么多。”谢灵山在一旁质疑。

    不管怎样, 刘建国全如那个天躲在棉被里神神叨叨的小康所言的一样,被砸死了。命运怎么就如此神奇,上午还活生生的人下午脑袋都被砸瘪了。

    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家人看来,一个男劳动力等于天,不,是高于天。所以刘建国的死,对于刘家来说无异于天塌了半边。我们开始为刘家人操办刘建国的丧事。刘家很穷,葬礼却并不简陋。农村人与城市人最大的区别在于邻里之间的关系。刘建国意外死亡之后,村里的乡亲看他家可怜,有东西的出东西,有力的出力。倒是把一个葬礼搞得有模有样。于是张老板慷慨地去镇上去为刘建国买来了棺材。

    丧礼期间,刘小康也出席其中,这段时间他并没有犯病。只是个普通的沉默寡言的年轻人。偶一犯病也是重复一些陈年旧事或者鸡毛蒜皮的小事。唯一标志着他跟普通人不同的地方在于他穿了条裙子。

    铜锣唢呐是葬礼上最必不可少的乐器,张老板的表舅作为村长一面策划着葬礼一面又要充当了唢呐手之一。
    “小年轻,抽一管烟吗?看你忙里忙外怪累的”一个缺了牙的白发唢呐手拿出自己旱烟管招呼着我。我婉言谢绝了,我年轻主要负责桌椅板凳,碗筷的搬移。

    “问你个事,你说人能长尾巴吗?”那年老唢呐手问我



    我略一思索答道:“能,有些人会长。原本我们都是有尾巴的,只是后来尾巴没用,退化了。但是概率很小,跟..”我尽量用老人听得懂的语言解释,当我一时想不起用什么比喻来形容小概率事件,脱口而出“跟小康预言他爹跟他哥的死一样,几乎不可能发生。”

    老人闻言恶狠狠地盯着刘小康,村子很小,什么事情大家都很容易知道。刘小康预言了自己父亲跟二哥的死亡,老人显然也知道。他心里跟大多数人一样认为是整天胡言乱语神神叨叨的刘小康咒死了自己父亲哥哥。

    但他下一句话让我瞪大了眼睛。。

    “这个长尾巴的怪物果然是灾星”他一边将长烟杆嗑在地上,一边又重新装填。

    “你是说刘小康长了尾巴?”虽然对返祖现象有模糊了解的我听说有个活生生长了尾巴的人在面前也大吃一惊。

    “他整天穿着长裙子就是为了遮住那条尾巴,他父母央求我不要告诉大家,现在灾星显了形。就不能留着祸害大家伙了。必须烧了这个灾星。”
    这个老头是什么来头,口气倒是不小。我想小康能预知死亡肯定有原因的。要么是巧合,要么就是有人提前告诉了他。我觉得应该是有人对刘家动手,至于尾巴的。或许弄到城里让见多识广的医生专家们会诊一下就知道答案了。我读书不多,无法给这个老头一个合理的答案。

    其实我现在更想做的是掀开刘小康的裙子,看看那条尾巴长得什么模样。一半是因为好奇心,一半我怕是什么瘤子之类的增发物被村民们误认为尾巴了。

    我想了一下劝慰他:“大叔,您别误会。尾巴说不定是瘤子之类的东西,我看过了就知道了。再说了,万一真是尾巴也没什么。是人的异象。就像六指,耳垂长之类的。。这都是身体异常,是病。不是灾星。”

    “那他能咒人死呢?连死的样子都能咒出来。还不是灾星吗?”那老头。狠狠地将烟锅敲在地上,砸的火星四溅。

    “许是巧合了,哪能那么神奇啊。您说是不是。只是刚好跟他说的一样。您给我时间,我带他去省城检查一下,城里的专家定能给出答案的。我们要相信科学。”我继续解释着。

    刘小康的预言是个巧合只是我为了宽他心说的,我坚定地认为这是一起针对刘家人的连环凶杀案。
    当地有个习俗,守夜的人越多,死者走的越安宁,因刘家没有亲戚,我们几个就义无反顾的包了下来,刘建军连连给我们鞠躬说麻烦了。

    他拿了许多果瓜吃食出来招待我们,整个灵堂黑漆漆的,只有一条外面拉进来的小电灯,豆子一般的光亮使得每个人的影子都拖的长长的。还有几个农村小年轻借着灯光在打牌,声音极为喧闹。

    我看着刘建军的黑白照片,在想死者会乐意有人在给他一边守夜一边打牌嘛。

    因为守夜必须守通宵,而且灵堂里不能睡觉,昏暗的灯光照的人昏昏欲睡,可我们大家都努力打着精神,为了不困我们扯着闲篇。

    张老板跟魏西里两个健谈的话痨一人一个故事,倒是听的我津津有味,瞌睡好了许多。

    就这样持续到了四点多钟。

    这时余大海说一声熬不住了和谢灵山先回去睡了。

    谁都到知道我们就比他们晚回去了一个小时,就天人永别了。
    为了熬夜,建军给我们泡了很浓的茶叶,并把两个暖水壶留给了我们。一晚上我们几个不知道尿了多少泡。最后在五点多钟,我们也扛不住了。尿完最后一次走回表舅家。

    表舅家离灵堂很近没几步路就到了。

    因为熬了夜我倒在床上一会儿就睡着了。第二天等我睡醒已经是十二点多钟,魏西里他们也差不多这个时间走出房洗漱。洗好我们几个就靠在长椅上等着吃饭。

    这时表舅脸色不好地跑来说出事了,原来他见余大海没有出来就去喊门,结果半天都没有人应门,他推开门,一看发现余大海死了。

    表舅家是栋三层瓦房,一村之长的家在村里还是相当拔尖的,三层十二间房,我魏西里张老板谢灵山住在二楼,余大海一个人睡在三楼
    我们几个赶忙上楼,三楼四间房除了余大海这间都没住人,因此他的房门也是唯一开着的。进去一看,老余倒在地上,整个脑袋血呼呼的,再走近一些。才看清他的整个脑袋被砸烂了,一只眼球也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只剩下孤伶伶的一只眼还有一个空空如也的眼眶。

    魏西里是个较真的人,他连忙让我们在房间里找这个不翼而飞的眼球。结果我们几个把房间翻了个遍什么都没发现,这时魏西里还不放弃,不停地翻着老余的行李。

    我知道他想干嘛,这时已经表舅站在门外报警了。他想在警察来之前先查一遍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不然警察来了他就没法调查了。
    我则在余大海身上找着,他的钱财还在,而那边魏西里则说余大海的行李包被人翻过,我看一眼也同意了这个说法,老余是个整洁的人,而行李袋的拉链虽然仍是拉好的,里面的东西全都乱了。

    中午的饭菜很丰盛,表舅从河里捞了条鱼又拿出一只腌过的猪腿肉出来,可死了同伴,我们几个谁也没有胃口。

    魏西里拿筷子敲着桌:“余大海的死可能跟村里的凶杀案无关。”

    “怎么说?”张老板抢先问。

    我帮着回答:“村里的人死之前都会被小康预言,而老余没有。”

    魏西里拿小眼在我们四个的脸上扫来扫去;“我怀疑是我们之间的人干的!很可能跟上次那个杀人游戏有关。”

    “扯淡呢,怎么可能。你有什么证据?”苏解放是我们中间唯一一个还在吃饭菜的。
    魏西里朝他瞪了一眼:“第一 余大海的身上钱财还在,这证明他不是村里人杀的,为什么这么说呢?杀人无非钱色仇而已,现在老余的钱还在,他也没有色可被人图。仇更不可能,他之前没来过这里,短短一天还都跟我们在一起能跟谁结怨?因此只能是我们中的某人杀了他。”

    说到这他又顿了顿,猛烈的喘气继续道:“第二 余大海的死是有预谋的谋杀,不是临时起意的杀人。凶手拿走了他的眼珠,还在我之前翻过他的行李显然找过什么。这证明凶手是想杀了他再找东西,如果他还活着进来翻东西很可能会被他知道,因此更加可以断定这人跟他认识,并且他们之间有个秘密。
    ”

    说到这,魏西里停了下来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他从口袋里拿个手帕抹了抹嘴很快放回去继续讲,虽然时间极短,我还是看见了那手帕上有一块触目惊心的血色,他咳出血了!

    魏西里从不用手帕的,咳出血他本人一点都不惊讶,并且极快的隐藏起来。这说明他这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难道他活不久了?我担心地想着。


    “第三 他死的时间很巧合,如果是外人的话除非在路上刚好遇见他或者预先埋伏在表舅家,否则是不可能知道他提前回去的。因此谢灵山再次是嫌疑最大的人,更糟糕的是昨晚我们喝的茶太多了,在他们两回去之后都曾经去厕所。表舅家离灵堂很近我们都有可能回去杀了余大海。”魏西里只是没事人一样继续分析。
    今天更新结束,楼主打盘LOL去。已经一个月没玩了。。
    哈哈顶一顶。看不够比看够了强。看够了才是完蛋了
    DDD
    DD
    我们又回到了在那个废旧厂区里一样的情况,每个人都可能是凶手,彼此之间再也不能互相信任,之前一起出游好容易建立的一丁点感情也消失殆尽。

    魏西里说完像往常一样抽起烟来。

    “都咳出血了你还抽?”我走上去将他嘴上的烟夺了下来,他没好气地瞪着我又冲烟盒里掏出一根继续点上。

    “会不会跟吴知厄那个组织有关?”谢灵山小声地提出自己的担心。好像生怕被吴知厄听见一样。

    “大概七八成可能,你觉得他们会就这样放过我们嘛?”魏西里这样说着。

    “也就是他们也来到了这?”苏解放也放下了筷子。

    魏西里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妈的,要是找到他们在哪我第一跟他们拼了。”张老板捶着桌子。

    在我的心里有两个嫌疑人,一个是跟余大海一起回来的谢灵山,一个就是在大难不死之后邀我们来旅游的张老板,我总觉得他有哪里不对,或者说他带我们来这里是有目的的。
    吃过饭,警察也到了,他们是乡里派出所的。四个民警大概是他们能出动的极限了,他们拍照取证,封锁现场都显得极为生疏,大概也是不常干这个的。一个年纪较大的警察给我们一一录口供,就这样到了晚上,他们又来了一辆车拉走了尸体,几个警察也跟着离开了。

    表舅安排我们早点吃饭,吃完了还要接着守灵。结果这时刘建国满头大汗地跑来说弟弟小康被族长三叔抓走了,现在绑在祠堂开会呢。

    他还没说完,就来了个高个汉子说族长请表舅去议事。。议的事很简单,要不要烧死刘小康这个灾星。

    我瞪大了眼感觉不可思议,都什么年代了,烧死灾星!!!!

    烧死异端/怪物/灾星/女巫。用熊熊烈火去毁掉异己,这在古今中外都不罕见。是人类最野蛮残忍的行径。没有之一。越偏远的地区,法治越是艰难。文明的进步是随着资本的发芽蔓延的,可这个村子虽然偏远了一点,但法律的光芒开始照耀这片古老的土地了。难道他们不知道杀人是犯法的吗?
    村子里的祠堂就是那个红顶建筑,村子不大,可祠堂规模却不小。由影壁、门楼、庭院、廊庑、正厅、庭院、六部分组成。门楼为重檐歇山式屋顶,面阔七间,进深两间。走进周氏宗祠,仰望顶部,木雕额枋上的一幅鲤鱼跳龙门的图案跃入眼帘,而下一块额枋雕刻的是福、禄、寿三星图。俯首须弥座上的浅浮雕刻花鸟图,一幅幅既生动又别致,仪门两侧,石鼓对峙,上方悬挂“李氏宗祠”匾额。

    表舅走过祠堂门口的时候指着一根黝黑的铁柱告诉我们,解放初还有一对偷情的男女在这被烧死,这就是当时执刑的火刑柱。

    刚走进祠堂就看见神经病人刘小康穿着他那条破旧的长的可笑的红裙子跪在中央。他口中仍在不停呢喃:“我大哥被小汽车轧死了,死得好惨啊。车从肚子上过的。肠子都碾出来了,红的白的。一大滩,一大滩。呜呜呜。”

    来的人不多,几个一眼就能看出神棍神婆打扮的中老年男女,还有那个刘家葬礼上出现的唢呐手精神抖擞地站在最前面,他身边是几个看起来跟他年纪差不多大的老年人,看起来一副德高望重的样子。

    表舅走过去喊了一声朝那个唢呐手:“三叔”

    原来这老头是族长啊,难怪说话口气那么大。

    在李家祠堂诸位先祖的神像前,李氏族长李三叔挥舞着旱烟杆神情激动。

    “这个娃娃必须烧死,他就是灾星,放跑了也会祸害我们村子。他要咒的所有人不得安宁的,烧死他,我们烧了他。”

    “三叔,现在是新社会新中国了,烧死人是犯法的。我们只能把他赶走,让他自生自灭不要危害咱们村子。”一个四十多岁的头上打满发胶一副暴发户模样的中年人在边上劝导他。

    张老板在我耳边指着他说,这人叫李成功,是村里最有钱的商人。是三叔的亲侄子。
    一时间祠堂里人声鼎沸,两种意见针锋相对。以李三叔为首的几个族长加两个男女神棍执意要施行火刑把灾星烧成灰。另一派是其它几个年轻点的人只是想将刘小康赶出村子,任由他自生自灭。实际上以精神病人刘小康的能力,这无异于是另一种死刑。

    这时李三叔指着表舅;“志辉这个事你怎么看。”

    “我。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不怎么相信能咒死人的事。不行咱们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吧。”表舅终究还是见过世面的。

    而当事人刘小康跪在那喃喃自语,对祠堂里的情形置若罔闻。

    “他就是个灾星妖怪,你们见过长尾巴的人吗?这种人在哪里都应该烧死!”李三叔愤怒地指着刘小康。

    祠堂喧闹声更达到了顶点,原来刘小康长了尾巴的事除了李三叔外其他人并不知道。
    为什么李三叔执意要烧死形同白痴一样的刘小康,莫非里面有什么隐情吗?我起了疑心清了清嗓子大声说:“我觉得有必要检查一下他的身体,看看那条尾巴究竟是怎么样的。”闻言其他人纷纷同意。这时在我心里其实更倾向于刘小康没有尾巴,或者只是身体多出了一部分。

    “我的儿,他们要脱你裙子。你快跑。”刘大妈拽起儿子,让他逃跑。刘小康可能对脱裙子几个字异常敏感,立时跳了起来,箭一样的冲了出去。因他是个从没伤害过人的精神病,所以并没有人为防止他逃跑采取措施。
    别看刘小康是个精神病,跑起来可真是飞快,几下就窜出祠堂跑的没了影儿。


    “你这个臭婆娘瞎胡闹,放跑了灾星全村都跟着倒霉。你对得起死去的建国吗?”三叔气的扬起巴掌甩了过去。

    “三叔你再打她也没用啦,灾星不死,她第一个被咒死。你放心,那个妖怪是个神子,给他跑他也不知道跑到哪去,我马上安排人去抓他。”表舅很快镇定下来恶狠狠地说,我猜他的立场开始动摇了,自从知道刘小康长有尾巴之后他整个人变得非常暴躁。

    这是为什么呢?刘小康长了尾巴关他什么事?
    “娘你怎么可以放小康这个畜生走呢?他昨天都咒你被火烧死了!”刘建军冲过去朝着他可怜的母亲大吼着。

    我第一次看仔细了刘大妈,她虽然年纪不小了,皮肤却紧致白皙,外表看起来跟她的儿媳妇差不多年轻。她的五官称的上清秀。手指修长白嫩不像个农家人反而像个城里人。而且她与村里妇女最大的不同是她的言语行为并不粗鲁。这个外省人为什么来到这里定居?她与她的丈夫为什么同样姓刘?她的儿子为什么两个健康,一个却是怪物?

    更令我惊讶的是她的神经仿佛铁铸的一样,发生再多的事这个女人都没有哭过,她的身上仿佛也有许许多多的秘密。被三叔抽了个耳光她也照样神色如常,儿子朝她质问,她的情绪也没有什么变化。

    死亡预言一个没有实现一个却又来了?刘建国难道很快就会被汽车轧死了吗?我望了望那个涨红脸的年轻汉子。是不是不让他出村子就不会被车轧死,从而这个见鬼的死亡诅咒就不会应验?
    马上就一千个回复。。想想还是小激动呢。。一千楼的时候再多更一点吧。当作庆祝。。这两天没睡好,挺不得劲的。。
    三天过去了,村里几乎所有的壮劳力都被发动起来寻找怪物灾星精神病人刘小康。村里所有人家所有角落,井里田里树上,只要村里能藏人的地方都被反反复复的仔细搜藏过了。穿着红裙子的刘小康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于是村里人开始扩大了搜索范围,村长也就是张老板的表舅发话不找到刘小康誓不罢休。

    我们几个异常疲劳,不但要为死去的刘建国头七守夜,魏西里为了怕刘大妈跟刘建国出意外,更是让他们住进了村长家,这几天乡里派出所的警察都有来村里走访,但是见他们垂头丧气地模样,应该收效甚微。

    刘建国很简单的被埋在村北边一块荒地上,他家真的很穷,墓碑都是张老板出钱买的。村里几百户近五百口人,大概就两个大族群。墓地都是祖坟,张老板出钱都买不到地。只能远远地埋了了事。一个大活人最终变成了一堆黄土。

    刘大妈却有些不同平常,她每日里都精心地将头发梳的分毫不乱,穿着自己最好的衣服整整洁洁坐在门口望着山。我想这个可怜的女人是在以最好的面貌迎接死亡。
    “刘大妈你告诉我,小康兄弟藏在哪儿。你相信我,我真的想帮助你们。”我眼神真挚地看着眼前坚强的女人,她才四五十多岁,却接连死了丈夫与儿子,命运如此残忍她并没有倒下,反而镇定地一滴眼泪都未流下。

    “小伙子,我知道你是真心的帮我们。但我不能告诉你。告诉了你,他就要死。”她坚定地摇摇头

    “我知道他在山上,村里都找过了却没有找到他,他一定在山上。我能想到,村长他们也能想到。你觉得小康能躲多久。万一被他们先找到,小康还有命吗?再说躲在山上,你不怕小康有危险吗?毕竟他是生病的。山上狼虫虎豹那么多。”魏西里在边上插嘴。

    我们是避开众人单独来找她的,因为魏西里怀疑我们之间也有人跟村子里杀刘家父子的人有了联系。他虽然没有言明,但我知道他在怀疑张老板。

    刘大妈沉默了许久,最终不知是被我的话还是魏西里的打动了。

    她弄了弄头发说:“好吧,我告诉你..不过你要小心不要被村子里的人知道。帮我把小康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我男人以前爱打猎,老是天晚了就在山里歇夜,后来找了个小山洞。那地儿我们老带小康去,就跟养狗要遛狗一样。一直关着不好,总要带他出去走走。又不敢去村里,只好带他上山。”回忆起往事,刘大妈有些伤神。

    “你跟刘大爷是外省人,为什么来到这里?”她口音是北方的,所以普通话很标准,一个北方人为什么来到这么排外的福建农村?还是举家而来,我忍不住问。

    刘大妈神色变得异常难看,她沉吟良久:“都是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魏西里在边上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你们是两兄妹吧?你们都姓刘!所以你们从外省躲到了这里。”

    “都姓刘就是兄妹吗?你想象力太丰富了。”刘大妈冷冷地说
    我打着圆场:“刘小康的病或许就跟你们夫妻的血缘关系有关,你告诉我实话,这很重要。”

    “他的病还能有救吗?”

    “当然有救,是病都能治,去省里肯定能治。”我坚信省里的精神专家一定有办法治小康的精神病。

    也许是因为我面目比魏西里和善,说的也真挚,也许是为了救治儿子,刘大妈最终还是像是只落败的公鸡一样,脸色变得煞白地承认道:“他是我亲哥。”

    原以为刘大妈夫妇是堂兄妹,没想到他们竟是亲兄妹!!!这个发现让我决心不再提这件事,我很尴尬,甚至比刘大妈还尴尬,我的初心只是想证实一下刘小康是不是因为近亲结婚,受遗传基因的影响,才会有精神疾病跟基因突变的。
    现在揭穿这件事让我良心不安。并且因此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那后果更是让我日后久久不能释怀,这是后话暂时不提。
    我们按照刘大妈说的地址上了山,山路很陡,那天又刚好在下雨。毛毛细雨将山路弄得泥泞不堪,魏西里这个看似高大实际很废材的家伙几次都差点摔下山下,为了照顾他我不得不更加小心。又要担心被人跟踪,因此我们走的非常慢。

    大概在李家村的群山边路里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了那个倚在山腰小树林后面的山洞,山洞确实很小,两个个人进去转身都困难。这时我也看见了刘小康。

    刘小康赤裸着身体,花裙子丢在了一边。长久不运动,又终年关在屋里。让他皮肤泛着病态的白光,软趴趴皱耷耷的皮肤紧贴着干瘪的身躯像只发育不良的胡萝卜。如果不看他的尾巴的话。。。天啊,我看见了一个长着尾巴的男人。

    这件事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在研究长尾巴的人,我见过很多长尾巴的人的视频照片。但是跟刘小康的尾巴两者有很大冲突。
    我见的尾巴光秃秃的并不太长,类似于老鼠或者猪尾巴一样。最多只有一点零星的毛。而刘小康的尾巴不同,他的尾巴又粗又长跟他的身体比例极不协调。上面长满了毛,类似于猴子尾巴。


    我震惊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刘小康的反应更出乎他的意外。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猴子一样惊声尖叫起来,动作敏捷地扑向魏西里。这还是他第一次显露出攻击意图。。可见他很在意被人看见尾巴。虽然干瘦地像只白萝卜,但刘小康的力气大的像只野兽,几下就将那个中看不中用的胖子打倒在地。

    他像野兽一样扑在魏西里肥大的身体上,用枯瘦的双手撕扯着他。刘小康的指甲很锋利,胖子的脸上很快就血迹斑斑。
    表舅这次带了十多个村里最精壮的庄稼汉,打两只老虎都够了。事后他一直庆幸自己足够慎重,那个弱不经风的精神病人仿佛一根发育不良的白萝卜一样杵在那,看似谁都可以拔起来。结果十多个大汉,伤了一大半靠的还是用绳子绊他的脚才勉强把他抓住。

    差点又被刘小康跑掉了,表舅一路上气愤地时不时用脚踢着他,茶忙时节伤了七八个壮劳力对村里来说简直不亚于一场灾难。


    我跟魏西里冒着冷汗全程观看了十多个壮汉与刘小康搏斗,刘小康的力量,敏捷,爆发力就算放在野兽里也是顶尖的存在。要不是智力的缺陷,这些人根本奈何不了他。明明看着两个人将绳子拉长去绊他的脚,他却真的像个野兽一样不知如何应对。


    我内心深处其实期冀着刘小康逃走,一方面是因为同情,一方面我觉得刘小康父亲跟哥哥的死,人为的因素不一定比意外小,捆犁的绳索人可以操控断掉,蛇也可以被控制咬人。只要凶手将这些提前告诉刘小康,就可以造成怪物能咒死人的效果。当然这些疑惑一点用处都有,我们一直没有找到证据。
    二千五百字完毕。。。归隐。
    正在我为魏西里被精神病人打倒将要发生不可预知的遭遇担忧时一个声音响起了。

    “抓住这个灾星,把他带回村里。”
    那个威严的声音中气很足,显然是个惯于发号施令的人。我没有抬头就暗道不好,我俩那么小心,依然被村长跟踪自己找到了刘小康。我一直自责这次的不谨慎才造成了那么多后来的惨剧。

    掉了这一段,我补在那楼的评论了。从我的WORD复制上来少了的,其实我节奏很快了,遇着个坑爹的,这段抓没尾巴的人都能扩写几千字,但是没啥意思。别怀疑哈,我可是写过武侠小说的。村民大战尾巴怪人扩写很容易,不过我不爱那么灌水。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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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11-13 00:26:36  更:2021-11-13 00:3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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