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世友本来是个典型的乡土汉子,人高马大的,睁开眼之后一张嘴说话,声音居然是个女声,而且还是个铜铃般的少女声音,说话声音变化也就罢了,刘世友棒槌粗的手指居然还摆起了兰花指,再配上妩媚的眼神和表情,看的我头皮直发麻,石头在我旁边明显打了个冷战。 刘世友顶上身的狐仙先是袅袅婷婷的伸个懒腰,扫视了屋里的人一眼,妩媚的一笑,“是五台山的释源大师啊!这几位也都是修行人吧?让刘世友请我来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哎哎~~让这两只狗躲远点。”黑蛋和豆包自从刘世友请狐仙上身,就本能的保持警惕,弓着背直呼呼。三爷知道狐仙和阴将犬犯冲,挥挥手把两只狗撵到院里。 释源合十说道,“既然仙家知道我的来历,想必也知道我是为什么事情来的。县城中两方争斗,受连累的是普通百姓……。”话还没说完,这位狐仙就抢着说,“释源大师,您叫我仙家可是折煞我了,我叫胡灵儿,受族中所派到刘家听受差遣,受香火供养。一直以来我们都遵循祖训,不牟利、不滥用,为百姓治病祛邪,老百姓愿意信谁我们从不妄加影响,这县城里有其他的动物修行出一些道行想受香火供养也都会通过我,知会那些所谓的正神,有不老实的我们从不包庇。对他们也尊敬有加,初一、十五正神受香火之时我们甚至都退避起来,就是这样还被他们歧视,不准我们这,不准我们那,他们可以收钱牟利,却不准我们收受香火之外的供品;不准我们滥用法术,自己却施法让人找上门来再由自己解法。之前一位村里的普通百姓,因为一点小事跟陈瑛有些口角,陈瑛施法让他一家久病不愈,我们一位常仙(蛇仙,常取“长”的谐音为姓)看不惯他们的做法,施法解了法术,被陈瑛记恨,把这位常仙打伤赶出了村子,我去找他们理论,最后也不了了之,我们退让至此,还要我们怎么做?我们敬她们顶的神是人身修行得道,他们却那我们当畜生,各位评评理,谁的作为更像畜生?最近宗祠神像被人动了位置,陈瑛不问青红皂白,把我们的像扔着院子里,还不准我们归位,让我们没有香火供奉,刘世友上门调和,坚决不让我出来,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体生生受了陈瑛请神上身的一顿打。县城中的百姓所受牵连都是和陈瑛一气同污的那些人施法所为,再诬陷我们,我们这些人多日不得香火,再加上被他们施法压制,道行浅的连床都起不来,怎么还有本事施法害人?这是要把我们赶尽杀绝,全都撵出县城,陈瑛他们独占这里的香火和钱财。释源大师,您是五台山的高僧,之前您也来问过这里的事情,谁是谁非您明察。” 胡灵儿估计是受气受的不少,说了一大堆,释源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这是陈瑛一个人所为?还是这里顶正神的人都这样?” “倒也不是都不讲理,有不少正神和我们关系不错,但是碍于陈瑛的势力,想帮也帮不了我们,有些实在看不惯的都离开了。” 释源说,“世间众生平等,你们全心向善、为善人间,都是好事。这件事情我管定了。” 胡灵儿借着刘世友的身体盈盈一拜,“那多谢释源大师了,我得离开世友的身体了,时间长了怕有损他的元神。”三爷突然拦着,“等下!”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纸,咬破中指画了一道符,“我知道你们不可以在世间变化人形,只能元神附体到人身上,你收着这道符,有了它你可以一段时间里借符成形。有什么事情不必通过世友我们也能找到你了。”胡灵儿谢道,“多谢您了。”三爷将道符向刘世友甩去,快到他面前时,一团青色的火焰腾起,包住道符,一瞬间,道符和青焰都消失不见了,这是道符被胡灵儿收了去。紧接着刘世友头一垂,又重新恢复了睡着的状态。面前的那支香烟此时也烧到了尽头,但是烟灰一点都没掉,直到胡灵儿离开,整支烟的烟灰才落下,烟也熄灭了。 刘世友慢慢醒来,睁开眼睛,像是睡了一觉,可是却觉得十分疲惫。真的点起根烟来,抽了一口,强打精神问释源,“释源师傅,您见着我家仙了吧?”释源说“见着了,事情的大概我也听你家仙说了。你顶了这么长时间累够呛,赶紧休息休息,我们明天再来,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帮你们处理好。”说着,领着我们离开了刘世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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