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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道者俗人 民间道法真正传人[第2页] |
作者:武装天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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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的枝叶 2012-6-3 10:33:00 楼主、张天师后人好像不在那哦、鬼画符、在说张天师还没羽化、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3g.tianya.cn ---------------------------- (⊙o⊙)…~~~天师没有羽化?我没大明白~~~呵呵 传说天师以一百二十三岁的高龄,在鹤鸣山中羽化啊~~ 我故事的前提张家算不上是张天师的门徒,只是以友传艺,并且漂流四方,到了我故事中的这个地方。可以说是源自道家,但是又有很大的区别! 呵呵~~您就当个故事看吧。 |
@沙滩的守望者 2012-6-3 12:08:00 支持下 挺好看的 不过更新要快 顺便问一下:这是小说还是真的?我也对易经挺感兴趣的 只是不知道怎么学 看不懂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3g.tianya.cn ----------------------------- 呵呵~谢谢支持,故事吗,一定有杜撰的因素在里面,但是根子和他爷爷却是真有其人,而且老爷子的确认识几个有道行的人,看香人也在其中,我还见过那本香谱,比现在人们张贴在家里的二十四香谱要多的多。还有其他神通的人您看故事就好了~~呵呵,我的观点是不可迷信,也不可不信!!易经是中华几千年的智慧精髓,我当初真的是在酒店工作,不忙的时候抱着本白话易经看,是本挺早的书了,书里不是简单的上来就说如何如何预测算卦,奇门遁甲五行八卦都有涵盖,当然还有好多我至今头大,记不住闹不明白的。后来实在看着迷糊就放弃了~呵呵 |
@雪渡 2012-6-5 17:57:00 如此高人,有机会可否介绍认识认识? ----------------------------- 老人住的村子已经被开发什么的,根子爷爷也不知道搬去哪里了!根子去外地打工,不知道去哪了·呵呵,很久没有联系过了 |
我们几个出门,哥四个在院子里早等的不耐烦了,着急的抓耳挠腮的,围着桌子团团转,三爷招呼他们,“别拉磨了,赶紧走吧。去看看。”“哎!哎!”村长领着哥四个和我们往回走,走到院子门口,三爷看到了那只大黑狗,对我说,“坤子,把黑蛋也牵上,有用处。”原来这只大黑狗叫黑蛋,来了几天了也没听见它叫唤几声,都忘了他了,我跑过去解开栓狗的链子,叫着黑蛋的名字,黑蛋爬在地上白了我一眼也不理我,我靠!就说你长得酷点吧,也是条狗啊,这么拽。手上使劲往起拽它,还挺沉,黑蛋不但没被我拽起来,嗓子里发出呼呼的声音,十分明显是在警告我:再得瑟狗哥不客气了!!小慧看我折腾半天请不动这是狗,跑过来,摸摸黑狗的头,“黑蛋,走,跟姐姐走。乖!”黑蛋一听,起身就往外走,链子的那头还在我手腕上拴着,拽了我一个踉跄。这个死狗,还挺好色,漂亮小丫头说话就好使啊? 哥四个开着车,我跟着小慧和三爷带着黑蛋一块上了车往市里走,路上三爷和小慧估计累的也没缓过劲来,小慧呼呼大睡,三爷爷眯着眼睛养神,黑蛋也趴在小慧脚底下一路的睡,我琢磨着这回正好回市里去单位请个长假,顺便给石头也请个假,不过借口不大好想,一路上琢磨这怎么请假,哥四个看我们不说话也不敢多问,走了几个小时,中间在休息区吃了个饭,到市里的时候天都快黑了,进了市区到了一片很多老干部退休居住的小区,这个小区我是知道的,我以前曾经寒假做家政工给人擦玻璃来过这个小区,都是小二楼,前后小院,还有打过解放战争硕果仅存的几位老英雄也在这里住,我当年擦玻璃的就是一位,儿女快过年请家政工来打扫卫生,我活没干多少,和老头聊的挺多,老头撸起裤腿给我看腿上的抢眼,大几十岁的人讲起在战场上的事情,眼睛都放光。杀敌无数,含着眼泪,踏着战友和敌人的尸体解放的这座城市,让人敬佩不已的老前辈,如今不知道老英雄还在不在了,希望老人家长命百岁。 正想着,一个刹车,把我从回忆里晃醒,三爷也张开了眼睛,推醒小慧,“到了,三位屋里请吧。额… …”老大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是你家老爷子见不得我们这些封建迷信吧?”老大尴尬的笑笑,“没事,你就说是请的老中医,来给老头调理身子的!”“哎哎~~”老大一看三爷这么好说话,也没恼,高兴哈着腰往里请我们三个。进了小院小二楼是比较老式的小二楼,外边应该是翻新过,很干净,也很朴实,进了屋里屋子里也是简单的装修,木地板,四白落地,新款的家电配合着老式的家具,一看就是老人住的,舍不得把老家具扔到。一进门哥四个的母亲就迎了出来,看到我们几个,老大赶紧介绍,“这位是我母亲。”扭过头对着老太太说,“这几位是张阿姨介绍的,老家的老中医,我们请来给我爸调理身体的。”老太太一听,热情的把我们让到沙发上,忙着沏茶倒水,老大上楼去请老头。老太太一坐下就开始倒苦水,“张大夫啊,我们家老头子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整天没精打采,老睡不醒,整天迷迷瞪瞪。晚上睡得挺早,早晨起来也不知道怎了累的腰酸背痛。您赶紧给看看吧。”这时候,楼上老大扶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往楼下走来,老头个子蛮高,但是脸色不好,眼神表情也是没精打采的。应该就是每天半夜出去遛鬼那位了!果然,老太太赶紧起来招呼“这就是我家老头子,你看看,挺精神的一个人,这才几天,连下楼都得人扶。”老头一边下楼一边看看我们,点点头跟我们打个招呼,安顿老头坐下,三爷问老头:“您着精神可不怎么样啊,什么事每天累成这样啊?”老头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自从前段时间我从小养大的狗死了之后,精神就越来越差,倒也不是我多伤心,想是想,也不至于把身子骨都耗垮了啊!”“哦?狗从小养大是有感情了,您的狗是什么狗?哪抱来的啊?”一边问着,一边给老头号脉,老头回答道:“是以前一个老同事,去五台山玩,认识一个寺庙里的老和尚,那位老和尚送了他一只大金毛,说那只金毛生的时辰不一般,还说什么生这只狗得时候寺里的老和尚梦到神鬼入胎,我那个老同事虽然不信,但是看到这只狗虽然是只母狗,但是长得威风凛凛,虎头虎脑的,就接回家养了,这只狗回来出奇的聪明,就是白天睡得多,晚上哪也不去,就在大门口趴着。也不爱叫唤。后来生了小狗,就是我家这只,狗一胎只生一只少见啊。我喜欢狗,把这只小狗抱了回来,一直养到大,结果被杀千刀的偷狗贼偷走杀了!!死的惨啊!!”老头说着情绪就有些激动。三爷赶紧安慰,“别动气,别动气。佛家不是讲究因果报应吗?那些个偷狗贼自有天报应!”说完要来了纸笔开了张方子,交给老太太,“明天按着这个方子抓3付,调理调理就没事了!没什么大事!”老太太双手接过方子一个劲的道谢,四个儿子心里知道请三爷来可不是号脉的,老大赶紧搭茬,“天也不早了,张大夫就甭走了,在咱家住下吧。”老太太也紧着说,“对对对,别往回赶了,老大你们几个陪着张大夫出去吃个饭,回来早点歇着,跑了一天,也累了!”老大答应着领着我们出来,把黑蛋栓在后院,大街上找了个饭店,找个包间坐下吃饭。 老大早就耐不住了,刚坐下就问三爷,“咋样?张师傅?我爸没什么事吧?”“没事没事,你家老头说的那条狗的来历还真八九不离十,自古还真有不少神鬼投狗胎入人间行事的,不只是狗,凡有七窍者都可以借胎成形。传说上古神犬盘瓠取敌将首级,娶高辛帝公主为妻,古时南方瑶、苗、黎等族都非常虔诚地祭祠盘王。你家的狗虽然没这么邪乎不过来头也不小,我在家听你说这个事的时候就觉得不简单,刚刚看你家老头的气色就更确定了,那个五台山的老和尚说的是真的,真的是神鬼入胎,那只老狗就不简单,一胎只生一崽,叫过神胎,只是记性差了,没记起真本事,才被抓,被杀,要是神灵清明,就那几个杂碎偷狗贼能治的了它?”我们几个都晕了,“您的意思是我家那只狗是神仙下凡?”“你家有那份香火请得动神仙么?你家的狗是阴将投胎!” |
我和小慧都不明所以,老大更是不知道该怕还是该喜,按字面意思,一位将军投胎,自然是好事,就算回来找老爷子,也不至于会坏到哪去,但是位阴将啊,是地下的主,这是好是坏就难说了。一脸迷茫的看着三爷,等着三爷继续,三爷不紧不慢的抿着酒,小慧也按不住了,问三爷:“阴将投胎?好还是不好啊?”“阴将投胎的动物如果不经修炼基本和普通动物差不多,只不过晚上能力会强些,在人们看来不过是只更聪明,更强壮,更灵敏的动物罢了,对人没什么影响。经过修行,或者有道行的人引导过的,附胎的阴将会渐渐醒来,慢慢恢复能力,恢复多少就看动物和引导人的本事了,像咱家黑蛋就一身本事,现在你五爷只要一句话,黑蛋能做到事情是你们想都想不到的。妈的,我就没捞着一只。不然我来修炼,黑蛋的本事会远不止此。”原来这只大黑狗是有来头的,怪不得这么拽!不对啊,小慧怎么一叫就走,靠,附胎的阴将估计也是以色坯,小慧倒是高兴的很,“黑蛋这么厉害啊?您让带上黑带不是要让它和那只金毛对掐吧?阴将投胎还咋还选了只金毛?要是选只京巴可怎么办?再牛叉也……”说着捂着嘴笑了起来,我也想象得到一只京巴,两个巴掌大,罗圈腿,就是阴将觉醒也没什么威风。要是再选个满嘴哈喇子的头牛,或者什么袖珍的鹿犬什么的,更搞笑了!!想着也笑了起来。老大本来着急听着,小慧一打岔,三爷爷不说了,我和小慧又笑的一塌糊涂,老大这个无奈啊,又不敢发火。三爷倒是出奇的没跟着我们起哄,正色道,“人往往按着自己的喜好给自己看到的事物做定论,人们都认为熊猫可爱吧?一副懒样,实则发了毛连老虎狮子也要让它三分,传说在上古年间,人们带着熊猫冲锋陷阵,上阵厮杀的。有些狗也是,别看样子憨憨的,个头也小,但是性情凶猛,而且撕咬起来一点不比体型大的狗差。只是人们都喜欢用大型犬来修炼阴将犬。有不少小型狗、宠物狗虽然也有阴将附胎,但是没人引导,自己也没醒过来,也就落个及其聪明的狗罢了。我就认识个修阴将犬的主,一只哈巴狗,食恶鬼无数,它的主人仗着这只狗解决了不少大麻烦。这只金毛是难得自己死后能想起些修为的,不然早就魂飞魄散了。不过使些手段还是可以收来的!金毛本来就是很聪明的狗种,加上水门的法术,能练成一只不输那只哈巴狗的阴将犬!”说着扭头对老大说,“你也别着急,本来阴将附胎的狗没有醒来之前是会忠心护主的。而且可以抵挡阴阳两害。清醒之后虽然也不会伤害主人,但是阴气也随之加重,普通人根本受不住的。你家的狗想念主人,每天回来见主人,它自己也不知道每天让主人陪着玩会影响自己的主人。我今晚就收降了它,回头再让你家老爷子吃上我开的药,调理调理就没事了!”老大耐着性子听到最后,好容易说道自己爹这了,而且过了今晚就没事了,这才松了口气。之后的话题基本都是围绕狗,对于老头,跟没这个人似的。老大尴尬的陪着我们把饭吃完,赶紧就往家走。 |
@高炎林 2012-6-8 20:32:00 民间道法博大精深,真正的东西还是在民间。世间宫观无非为名利,相上更不用说。民间道法拿来就用,即用即灵,前提是得真传。晚辈很想得到此法脉的传承,愈好度人度己,弘扬真正的传统文化。望道友能够成全在下。qq625826785 ----------------------------- 惭愧~ 一则,我与根子和根子爷爷更多的是喝酒聊天,根子爷爷讲的很多东西都当故事听了。根本谈不上什么修行。 二则,这篇东西也仅仅是个故事罢了,虽然有据实而作,但是杜撰的成分也有很多,您就当做个故事看,能从故事里看的我希望传达的一些善念,在下就十分欣慰了 三则,我坚信高手在民间,民间奇人众多,大多深藏不露,就拿根子爷爷来说吧,要不是一个偶然的机缘看的根子爷爷画棺材,他站在你面前就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农村老人。而且在相处的过程中,老爷子也是分朴实,根本想不到是位身怀绝技的高人!呵呵,善待每一个人,说不定就能和高人成为知己!! 最后,我个人觉得我们抛开唯物或唯心之说,中国几千年的智慧,真的值得我们传承,现实却是这些精髓流失殆尽,这其实是很悲哀,很危险的,泱泱千年文明古国。到我们这一代或者之后的几代,没有文化可继承,没有中国自己的东西。那才是最悲哀的! |
回到家,天已经不早了,老头累了早早休息了,老太太帮我们收拾好了房间,也睡下了。我们进屋那哥三个正坐在沙发上等着我们。看到我们回来赶紧起身迎上来先跟三爷客气“大师,您看咱接下来干嘛?”“我可不是什么大师,叫三爷就行了。”我小声嘀咕“您不是不爱听人家叫三爷么?怎么进了城就成土匪了?”三爷头也没回给我一巴掌,接着说,“事情不大,晚上等那只狗来了,引得你家老头出去,我们跟去收了就没事了。对了,我的黑蛋给我喂饱了吧?”“喂了,喂了。上好的牛肉,没少吃,没敢怠慢。”“这只死狗,平时就是剩菜剩饭,到这上好的牛肉?你们等着吧,我出去看看!”说着领着我和小慧出门转到后院去看黑蛋,这只没出息的色狗,吃的肚子滚瓜溜圆,趴地上都起不来了,四脚朝天的躺着。三爷笑着骂黑蛋“都吃成猪了,遇着好的往死了吃啊??快起来活动活动,晚上还得干活呢。”说着踢了踢黑蛋,黑蛋一副赖样,哼哼两声,换个姿势继续躺着不起来。小慧笑的直不起腰,我心里直打鼓,“晚上还指望它?这吃货行不行啊?” 三爷前后绕着房子走了好几圈,最后把我们叫道大门口,对我们说,“这家的房子风水一般,甚至可以说不大好,亏得老头一家子八字五行火旺,与风水相补,格局也经过高人调整过,所以一家人都混的不错,不过还是压不住阴将犬,所以老头每天晚上被阴将犬引出来。阳气消耗太厉害,一把岁数,再折腾两天,估计就到站了!一会阴将犬来了,黑蛋会感应得到。看到黑蛋的眼睛变红,就说明阴将犬已经进了院了,你们两个别出声,看着我,什么时候我喊收,就把这个蒙在我手里的罐子上。”一边说,一边拿出个小白瓷坛子,从坛子里拿出一块红布交给我,坛子周围平均贴着四条符咒。红布上用毛笔写着金子,密密麻麻。三爷给我们解释到,“对这些阴物咱水门有降、收、解、度、灭几种法术,这只阴将犬是有功德的,自然不能灭,不能解,也度不得,降的话又怕损了它的道行,所以用收魂之法,这个瓷坛是坟头土做原料,以阴阳水练土做胚,符火烧制的。有高僧舍利镇底。坛子上的符文和布上符文一个是收一个是封,如果黑蛋能搞定它,就最简单了,直接收了,打包走人。”“要是降不住呢?就黑蛋那德行?”“不至于,一只还混沌没开清明的阴将犬黑蛋再搞不定,回去咱就黑狗火锅!听着我的号令上来蒙布就行了。” |
回到家,天已经不早了,老头累了早早休息了,老太太帮我们收拾好了房间,也睡下了。我们进屋那哥三个正坐在沙发上等着我们。看到我们回来赶紧起身迎上来先跟三爷客气“大师,您看咱接下来干嘛?”“我可不是什么大师,叫三爷就行了。”我小声嘀咕“您不是不爱听人家叫三爷么?怎么进了城就成土匪了?”三爷头也没回给我一巴掌,接着说,“事情不大,晚上等那只狗来了,引得你家老头出去,我们跟去收了就没事了。对了,我的黑蛋给我喂饱了吧?”“喂了,喂了。上好的牛肉,没少吃,没敢怠慢。”“这只死狗,平时就是剩菜剩饭,到这上好的牛肉?你们等着吧,我出去看看!”说着领着我和小慧出门转到后院去看黑蛋,这只没出息的色狗,吃的肚子滚瓜溜圆,趴地上都起不来了,四脚朝天的躺着。三爷笑着骂黑蛋“都吃成猪了,遇着好的往死了吃啊??快起来活动活动,晚上还得干活呢。”说着踢了踢黑蛋,黑蛋一副赖样,哼哼两声,换个姿势继续躺着不起来。小慧笑的直不起腰,我心里直打鼓,“晚上还指望它?这吃货行不行啊?” 三爷前后绕着房子走了好几圈,最后把我们叫道大门口,对我们说,“这家的房子风水一般,甚至可以说不大好,亏得老头一家子八字五行火旺,与风水相补,格局也经过高人调整过,所以一家人都混的不错,不过还是压不住阴将犬,所以老头每天晚上被阴将犬引出来。阳气消耗太厉害,一把岁数,再折腾两天,估计就到站了!一会阴将犬来了,黑蛋会感应得到。看到黑蛋的眼睛变红,就说明阴将犬已经进了院了,你们两个别出声,看着我,什么时候我喊收,就把这个蒙在我手里的罐子上。”一边说,一边拿出个小白瓷坛子,从坛子里拿出一块红布交给我,坛子周围平均贴着四条符咒。红布上用毛笔写着金子,密密麻麻。三爷给我们解释到,“对这些阴物咱水门有降、收、解、度、灭几种法术,这只阴将犬是有功德的,自然不能灭,不能解,也度不得,降的话又怕损了它的道行,所以用收魂之法,这个瓷坛是坟头土做原料,以阴阳水练土做胚,符火烧制的。有高僧舍利镇底。坛子上的符文和布上符文一个是收一个是封,如果黑蛋能搞定它,就最简单了,直接收了,打包走人。”“要是降不住呢?就黑蛋那德行?”“不至于,一只还混沌没开清明的阴将犬黑蛋再搞不定,回去咱就黑狗火锅!听着我的号令上来蒙布就行了。”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我和三爷小慧坐门口连聊天带斗嘴,把黑蛋也放开牵到门口,黑蛋依旧一副见谁爱答不理的德行,实在不靠谱。哥四个一会过来端茶倒水,一会过来递烟点火,一直等到半夜12点多。还没有动静,但是哥四个明显开始紧张了,瞪着眼睛左顾右盼,三爷笑着对哥几个说:“不用那么紧张,又不是啥害人的恶鬼,是你家自己养的狗,怕啥?”我心里合计,别说他,我心里也直打鼓,终究是阴阳相隔的两个世界,就说这有三爷坐镇,外加那只看着不靠谱,但是三爷说很厉害的黑蛋。那只狗死的可够惨啊!不会跟电影演的似的,开着膛破着肚,吓也吓够呛啊!小慧也明显不大自然,三爷笑笑问小慧,“会不会看阴香?”小慧不知道正琢磨什么呢,被问的一愣,“啊?印象?您说我对谁的印象?那只狗?”“什么跟什么?我说城门楼子,你说胯苦啊轴子。阴香,看鬼的香!”“不会,爷爷没教过我。”“带着香没有?” “带着呢,带着呢!”说着回屋拿出她的那个香盒递给三爷,三爷打开盒子拨拉拨拉,又放到鼻子前闻了闻,“香炼制的还算不错,但是入香的东西一般!凑合用吧!你两个学着点,阴香可以驱鬼也可以引鬼,有修香的人专门修阴香请鬼问事,今天咱就用阴香把那只狗请来,可以事半功倍。不用坐这傻等了!”说着从身上掏出一把小锥子,藏到背后,溜达到黑蛋身边,蹲下对着黑蛋说:“黑蛋,委屈你一下啊!”说完手法极快的在黑蛋耳朵尖上扎了一下,黑蛋吓了一跳,就要起身,被三爷按住,摸摸脑袋,“别那么娇气,借点血用用又没多疼。”黑蛋委屈的呜呜两声,三爷拿出三支香在黑蛋耳朵流血的地方左右一抹,黑蛋耳朵上流出的血瞬间就渗进了香里,三爷揉揉黑蛋的耳朵,拍拍脑袋。起身把香交给小慧,“丫头,点上吧,估计快到时候了!”小慧接过香,看了看没说什么,点着了香往地上一插,不一会香的味道就传了出来,出了香本身的味道只为,好像隐隐有一丝阴冷的味道。让在场除了三爷以外的我们更感觉到一丝诡异。香燃到将近一半的时候,突然渺渺上升的烟在没有风没有人干扰的情况下一抖,直直的烟柱瞬间混乱了。一直懒洋洋趴在地上的黑蛋也一个翻身站起来,对着大门的方向前身半趴,肌肉紧绷,一副戒备的样子。我仔细看了看黑蛋的眼睛,真的是在慢慢的充血,渐渐变红。我们几个不知所措,小慧更没有想到自己香经过三爷一捣鼓就能引来阴魂,也慢慢往后退。三爷笑呵呵往前走几步,“没事,别怕,不是什么恶鬼,不害人的。坤子,记得你手里的红布,我喊收的时候记得一定赶紧把红布蒙到坛子上。”说着又扭头对哥四个说,“一会你家老爷子会出来,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做,有我在,没事的!”正说着,大门一响,把快退的挨住大门的哥四个吓了一跳。门开了,老头走出来,好像我们这么多人根本不存在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门口,穿着一身睡衣,穿着拖鞋就往院外头走。我们都不敢吭气,看着老头往外走,路过门口时扭头看了眼黑蛋,眉头皱了皱,黑蛋始终保持戒备的状态对着门口。老头停了一停走出门口,冲着空气摆了摆手,转身顺着门口的小路往小区中间的花园走去。我们也不敢追,都看着三爷,三爷趴下在黑蛋耳朵边喃喃念叨了些什么。左手掐诀,右手剑指冲着黑蛋的脑门眉心一指,黑蛋呼的一声就窜出去,顺着老头走的方向跑去。三爷依旧一副轻松的样子起来看看我们,呵呵一笑,“告你们说没事、没事!怎么还是这幅德行。”三爷的轻松不但没让我们放松下来,更觉得诡异了“三爷,您以为都是你啊?我们那见过这阵势,脖子后面嗖嗖直冒凉气。”我的感受估计大家都有,都点头附和我。“最后一晚上了,让老头和他的狗再聚聚吧,黑蛋去看着这,不会有事。我在黑蛋身上行了咒,那只狗看到黑蛋就会知道是要收他走了。甚至会附身的阴将会醒来一部分,黑蛋能搞的定等一会咱就收了走,要是那只狗还留恋不走,那就得来硬的了!走吧,咱也去看看!” |
我们几个跟着三爷往老头和黑蛋去的方向走去,走了没多远就看到小区中心的一片花园。老头在花园的长凳上坐着,一脸幸福微笑,看着地面,手还不时的抚摸抚摸,黑蛋离着挺远趴在地上瞪着眼睛看着公园里。半夜,万籁俱寂,公园里就靠着旁边的一个路灯照亮,昏昏暗暗,再配合老头的表情和动作。现场的气氛真的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除了三爷我们都紧张的看着花园里的老头,正紧张的时候,突然肩膀上被拍了一巴掌,吓得我一个激灵,差点没叫出来,扭头一看是小慧“有病啊你,乱怕什么?”我被惊出一脑袋虚汗,压低声音埋怨小慧,这次小慧出奇的没回呛我,眼睛盯着老头脚底下,问我:“那只狗好漂亮啊,真威风,给人的赶紧不像是狗,好像一头狮子似的。咱收它不会伤着它吧?”小慧一句话问得所有人都一惊,连三爷也扭过头看着她,我更是前一脑袋汗刚擦到,又被小慧吓得继续瀑布汗,老头还好说,离得远,有什么变故有三爷顶着,小慧就站我旁边,怎么满世界人都看不着,她居然看的见?“你能看到那只狗?”我们几个异口同声问小慧,小慧也有点不知所措,看看大家,“什么叫我能看到啊?你们都看不到?”三爷想了想说:“小慧修香火,接触的香火和神鬼比普通人要多,而且又是女孩子,阴气重,能看到这只狗的魂魄不奇怪。”又对小慧说:“咱收这只阴将犬其实是为了石头,石头金水双修,有只阴将犬陪着对他有很大的好处,是这小子的造化,刚刚进门就有阴将犬上门。这只狗有灵性,等石头入门学得与阴将心意相通的法门,这只阴将犬自然会忠心陪在他身边。在这之前小慧你能看到阴将犬,倒也替我省了不少心,不用让黑蛋看囚犯似的死盯着了。好事!”原来我们折腾着一大趟是给石头抬轿子了?而且还是难得一见的阴将犬!石头金水双修,还有一只阴将犬等着他;小慧天赋好,还有亲爷爷打小指导;根子也是从小就有五爷言传身教。咋就我命这么苦,我那火门的亲大爷不知道在哪神游,其他四位爷都找不着他。小慧挺高兴,想着这么漂亮的一直狗现在只有自己能看见,而且还要能养一段时间,笑的合不拢嘴。我郁闷的沉着脸。三爷看看我笑笑也不说话,扭头看着花园里的老头,那哥几个基本碉堡了,听着一头雾水,只知道眼前这几位都不简单,自家养的那只狗也不简单,(其实就我最差劲,估计比这哥四个还次)。 老头一会坐在椅子上歇歇,一会绕着公园转悠,时间到后半夜,几个小时过去了,三爷突然说,“行了,差不多了时候不早了,该领这只阴将犬走了。”说着剑指对着黑蛋一指,黑蛋从地上跳了起来,三爷又扭手腕对着花园一指,黑蛋奔着花园就窜了出去。跑到老头不远的地方站住发出“呼呼”的声音。老头看到黑蛋一脸的不高兴,面对着黑蛋也不让,好像在护着什么似的。黑蛋也不理他,对着老头脚下又呼呼两声。三爷端着坛子说了声“走!”也朝花园跑去。我们赶紧跟上去。我跟在小慧身边,问小慧“现在那只阴将犬在哪呢?”“在老头脚底下,看样子舍不得走。”等我们跑到老头对面,老头连看也不看我们一眼,始终注意着黑蛋,三爷对哥几个说:“看好你家老爷子,一会被摔着。”“哎”三爷说完蹲下对着老头脚下的空气说(当然,在我看来是对着空气):“知道你舍不得旧主,可是你跟他在一块,他可服不住你,你会害了你的旧主人。走吧,我给你找个好归宿。”黑蛋这时候已经绕道了老头的背后,也低声汪汪叫了两声。三爷说完站起身,右手端着小坛子,左手剑指在空中虚画,嘴里念念有词。左手剑指从上画到下,随即翻手对着老头脚下一指,勾手对着右手小坛子又一指,顺手把小坛子上面的盖一翻,喊了声“收”。突然感觉凭空起了一阵风,转着圈的冲着这边就刮了过来,感觉方向好像真的钻进了坛子里,三爷把盖一盖,扭头等我一眼,“棒槌,等什么呢?”我才想起来,我这还有盖红布的任务呢,赶紧抖开红布跑上去把坛子一蒙,三爷双手极快的把红布左包右包,最后包成个小包袱,栓了个扣。三爷包的时候所有人都听到空气中飘荡着狗的呜咽声,声音充满了委屈和不舍。小慧早就哭成个泪人了,老头本来一直泪流满面的看着我们,等我把红布盖上的一瞬间,突然好想虚脱了一样晕了过去,他的几个儿子赶紧跑上去扶住坐在了长椅上,我们几个看不到的人也被这叫声中的悲伤情绪感染的眼眶发紧。三爷把布包收好,对老头的几个儿子说,“你家老头爱这只狗啊,赶紧背老头回去休息,明天把我开的方子抓药让老头喝,喝个七八副就没事了,也都被伤心了,我们会给这只狗有个好安置的,不用担心。”老大和背起老头,其他几个人在后面扶着往家走,我们也跟着往回走,路上我问小慧,小慧说:“我看到狗狗最后蹭着老头的腿,舍不得走。咱回去一定都要好好对这只狗狗!”我心说,“我连看都看不着,怎么个好好对它?对着空气喂骨头?” |
一路上老头都没醒,到了家,哥几个招呼着老头睡觉,我们也赶紧休息,第二天一早起来,我们几个去看老头,老头已经醒过来了,坐在床上,虽然还有点虚弱,但是明显精神好多了。看到我们笑着说,“谢谢啊,你们来了,我难得睡了个好觉。”三爷连忙说:“是您的心事太重了,释怀了也就休息的好了,身体也自然会好起来。”老太太在一边也一个劲的说:“谢谢您,谢谢您,神医啊!”等我们出了房间我才反应过来,三爷只是昨晚给号了号脉,还没下药治病呢。怎么还神医神医的叫上了?而且看意思,老头多少是知道怎么回事,知道我们不是大夫。管他呢,反正事情处理完了,我们跟这一家子辞行。老大要开车送我们,被三爷拒绝了。“你在家招呼着老爷子吧,我们自己回去就行了。”老大说了半天三爷爷不答应,没办法,临走时硬塞了个红包给三爷,三爷推脱不过,从包里抽了一张。对老大说,“我们不是靠这个挣钱敛财,意思一下,有个香火钱就行了。别在难为我了,好吧?”老大看没办法也只能作罢。 既然到了市里,我要去单位请假,也顺便给石头请假,三爷和小慧坐车先回了家,我回自己家拿了几件衣服,把家里收拾收拾,老爸老妈出差基本上都是年底才回来,家里就我招呼,收拾个差不多,坐车去了单位。路上,就接到了石头的电话,看样子精神极好,说话声的比平时大,一路上我跟他开玩笑“才睡醒过来?怎么没睡死过去?根子呢?根子怎么样?”“别提了,好几次我都觉得自己醒了,就是睁不开眼,根子也醒了。不过这回感觉真不错,身轻如燕的,倍精神。”“你大爷的,你睡得跟死猪似的,我他娘的帮着你逮阴将犬。”“什么犬?名字咋这么下流,还阴什么犬!你们去哪逮去了??小慧也能逮?”“……你赶紧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算了,整个一个下流坯子,听见个阴字舌头都勃起了。滚滚滚。明白就明白,不明白想办法死去。”每次跟这货说话能被气死,“你他娘请假不请假?” “还请什么假啊,告诉那厮,爷不伺候了。”“你喝西北风去?”“我吃喝咱五爷的,饿不着。”“… …就这吧,我跟你没话了。”“哎,你刚刚说什么犬啊??什么叫给我逮的?跟我有啥关系?......”实在懒得回答他了,直接挂了电话。怎么这么个神货这么有命。 到了单位,一进门同事看见我就围上来了,“靠,你还活着啊?石头呢?你俩私奔了?旷工旷的也太嚣张了吧?”我搪塞着“有事、有事呢!领导呢?”“在屋里呢,去吧,估计一顿天雷是跑不了要劈你了!”其实我也知道,这次说是请假,一句话说不合适就跟辞职是一个性质了,到不如石头来的痛快。战战兢兢敲了敲老板办公室的门,老板估计早就在屋里听见我回来了,没好气的说了声“进来。”我推门进去,老板的脸沉到海沟底了,眼神要是能发射武器,估计直接就核弹招呼了。“领导!”“……”“这几天家里有点急事,所以没来。”“急事?你和石头是一家人?急事?不能打个电话说一声?”一句话,直接把老板这座火山引爆了,此后大约2个小时,老板嘴就没停,从国家到公司、从孔孟之道到现代人责任感匮乏、从天上到地下、从唯心到唯物、从美国想打谁打谁到隔壁邻居的狗忠心护主……,我听晕了,屋外同事笑喷了!! 兜兜转转一大圈,终于告一段落,开始宣判处理意见,扣除当月工资奖金,其实算起来顶多周一、周二旷了两天而已,扣我俩一个月的工资?黑了点吧?我算是理解为是石头连来都懒得来了,反正是个反正了,老子也不伺候了,大不了也上山吃喝五爷去。想到此处,胆气陡然一壮,“别说了,我不干了。”本来想说“老子不干了。”不过合计合计还是客气点,言罢转身关门去座位上收拾东西,门外众多同事诧异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其中大部分是想看热闹的,没想到爷这么拽,老板更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就闪人,出门追我也不是,屋里坐着也不是,把会议本摔的山响。收拾完东西,在膜拜、惋惜、吃惊等等情绪交织的眼光中扬长而去。坐电梯下楼的时候心里一阵从未有过的轻松,不必担心明天迟到,爽的很,他娘的,逼我,爷上山去者。 |
抱着一堆东西回家,把东西一放,吃了点东西,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蒙头就睡,准备明天早起再去,结果睡到晚上饿醒了,起来吃完东西精神的睡不着了,玩游戏又玩到半夜。 第二天一早,坐着车又是一路睡了醒醒了睡,迷迷糊糊到了根子家,还没进门就看见院子里四位爷坐在小桌边喝茶,根子傻愣楞的站在一边,石头、小慧满院跑着,连一向懒得动的黑蛋也蛮有兴致的溜达来溜达去,偶尔还参与一下。我走到门口大家都看到我,都打招呼,石头更是兴冲冲对着我喊道:“咋今天才回来?看哥们这只狗,咋样?多漂亮!还就认我。让干嘛干嘛。”我看着石头指着的一片空地看了看,“看不见!”扭身跟四位爷爷打招呼,四位爷爷笑呵呵招呼我,“事情处理的怎么样?请下假了?”“请下了,请了个长假。”石头听见凑上来,“你咋请的假?在老板那能请下长假?你请的是婚假还是产假啊?”我白了石头一眼,“你睡得香,我们鞍前马后伺候你,还得我去替你挨骂。辞职了,不干了,旷了两天工,要扣咱俩一个月工资奖金,反正奖金也从来没发过,工资也就那么仨瓜俩枣的钱。我再替你白干一个月!索性不干了,落个痛快。”“早就说去跟他商量没戏的,直接不干了就完了。你还非得回去挨一顿雷劈才想的开。”我扭头看了一眼石头,石头坐在我身后的一个小凳上,一边和我说话,一边手在空气中上下抚摸着!我虽然心里知道是在摸那只我看不到的阴将犬,但还是觉得诡异。"去去去,跟个变态似的,一脸贱笑摸空气,死的远点。"“哦,对了,你看不到哈,是你道行不够。”三爷也说石头"收敛着点,坤子和根子你俩个也别着急,小慧是修香近鬼神所以看得到,石头是种了水门符开了阴阳眼,这都是小把戏,仅仅是能看到罢了且有烦心的事等着他呢,这只阴将犬现在也只是和他玩闹罢了,还没认主呢。"石头听到有点急了“三爷,你不是说阴将犬就认我么?”“哪那么容易就认了主?你以为跟你一样,有奶就是娘?”小慧在一边喊“豆包,过来!”“叫什么?豆包?还元宵呢,谁起的名?堂堂阴将犬叫豆包?"小慧说:“石头起的,挺好听!”我就知道是石头这个棒槌。 |
正笑闹着,二爷招招手,“别闹了,都过来,都过来。”小慧、根子、石头都搬个小凳围坐过来,二爷看看我们几个“这回好了,咱人算差不多齐了,你们的时间安排的也都差不多了,咱从明天开始就正式教给你们张家的法术,我再重申一遍,如果擅用法术作恶、行骗、敛财,给祖爷爷脸上抹黑,我们这几个老东西拼着徒弟不全也要废了他的道行,都听明白了?”我们看几位爷都是一脸的严肃,哪敢再说笑,都认真的点点头,其实我们这几个人里根子老实,小慧又是个可爱的小丫头,石头虽说经常没谱,但是人品却是难得的正直,我自问也不算是个坏人,应该不会出现二爷说的问题。“明天一早,你们早起,我带你们去个地方。今晚有空就看看你们的书,很多入门的东西都在里面。”二爷看着我想了想,“坤子吗……我们哥四个会一起教给你火门的法术,我们虽然不及老大精熟,但是四个人凑起来也不会差到哪去。”“好!”石头和小慧都很兴奋,根子自小就学,没觉得什么特别,我心里却是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天赋、基础不如其他人,还是个旁听生。火大爷,您到底在哪啊? 石头和小慧又跑去逗弄那只就他俩和四位爷能看见的狗,我悄声问根子,“明天一早去哪啊?”“坟地!”“靠,一大早跑那干嘛去?上坟啊?”三爷听见了,拍我一巴掌,“上个屁坟,集阴练阳。要学法术自然要通阴阳。首先要通过环境中的阴阳之气让你们感受到阴阳,用正确的方法引导调和阴阳之气,阴阳之气才可为你所用。顺便给你们开了阴阳眼,呵呵,让你们乐呵乐呵。”三爷说到最后的那个笑容让我觉得后背发凉,我打赌,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根子估计知道点什么,脸都绿了。小慧和石头也有不好的预感,互相看了一眼,没吭气。我们的表情倒把四位爷逗乐了,三爷也恶作剧成功似的笑的这个开心!还是五爷好心,安慰我们“开了阴阳眼自然会看到些鬼鬼怪怪的,刚开始害怕,习惯了就好了,而且必须得看到见啊,不能闭着眼睛降妖捉怪不是?而且阴阳眼可开可必,没你们想的那么夸张。”我看看根子,根子的反应真不像五爷说的那么见到那,四位爷起身一块往外溜达,五爷说:“我们出去买点酒菜,咱晚上好好吃一顿。”三爷一边走一边念叨“吃过这顿,以后的饭都不香喽!!”四爷笑道:“行了行了,别吓唬几个孩子了。”几位爷一边说笑着一边出了门,我们四个愣在院子里,半天没回过味来,直到看不见四位爷了,我和石头还有小慧直接把根子围住,“根子,说实话,去坟地通阴阳,开什么眼有多恐怖?你脸都绿了。不会比种符还恐怖吧?”“调和阴阳倒没什么,开阴阳眼……”根子越说脸色越难看,说的最后,直接奔厕所哇哇吐,连缺心少肺的石头都挠头,“不会吧,怪不得说以后吃饭都不香,根子,是恐怖还是恶心啊?你怎么这反应?不会又是血又是肉,腐肉上爬白蛆吧?”“我艹。”我一脚踢到石头屁股上,小慧也捂着嘴直奔墙角。 根子吐了半天,扶着墙走出来,我和石头也不敢再问了。一个多小时,我们这自己吓自己,自己恶心自己。知道四位爷说说笑笑的回来,看到我们的样子笑的直不起腰。“根子,快,去收拾收拾准备吃饭,三爷买了猪大肠,猪肝,猪头肉。咱晚上好好吃喝。”根子听着三爷买的三样东西,看表情估计肚子里直翻,五爷赶紧说,“快算了,我去吧,今天这顿估计就吃不下了!” 饭桌上根子和小慧基本就没动筷子,就喝了几口稀饭,我和石头心大,吃了个痛快。石头问三爷:“开天眼那么吓人啊?根子是不是开了天眼了?怎么吓成这样?”三爷喝着酒,头都没回“还天眼?你倒是想得大,开阴阳眼能观妖鬼,修为到了才能开天眼,开了天眼就能上看神下看鬼中间妖怪,看人能看得到前后多少年。你以为你们能耐那么大啊?还开天眼,我们四个老鬼都没能开了天眼。”“说错,说错,是阴阳眼!!根子咋那反应啊?”五爷笑着说:“根子前几年记过开阴阳眼的咒法,又一次我带他去坟地给人看事,根子自己偷偷开了看,本来就没修为,而且坟地里的鬼阴气又尤其的重,服不住坟地里的孤魂野鬼。不知道哪只鬼显了个恶心的样。根子一开眼那只鬼正在根子脸前,把根子连吓带恶心,现在说起来就哇哇吐。” 小慧尤其担心,“那明天我们去咋办??别也这德行吧?” “不会,你们身上种了五行符,鬼怪都害怕,不敢作怪吓你们的。”我一听直接懵了“我靠,我呢??几位亲爷爷,我没种符啊!我可是个凡人啊!不找你们了,那还不都奔我来了?”石头一听他们都没事,唯独我没什么保障,脸上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坤子,你保重啊!”“滚一边去,五爷,我咋办啊?” |
五爷乐呵呵安慰我,“别操心,一来咱是白天去,二来又是咱一帮人一起去,三来跟着你三爷一块,被鬼欺负了,你三爷可丢不起这人。而且你火旺的命,能找上你的鬼那还了得?没事,没事。”我哪知道去,也不知道是安慰我还是什么?半信半疑,提心吊胆。晚上吃饭也没什么心思,早早睡觉,第二天早晨一大早起来,洗漱后四位爷带了几张符,领着我们带着黑蛋出发了。 一路上我和根子还要小慧都提心吊胆,不知道开了阴阳眼会看到什么,石头倒是心大,一路上跟三爷斗嘴,问这问那,时不时挨三爷一个脑崩,要不就回来刺激刺激我。走了挺远,我们一帮人到了一片坟地,在山西的农村还维持着土葬的习惯,附近几个村子的坟地都集中在这,面积不小,满是垄起的坟头,虽然太阳升起来了,也感觉阴森森的,离坟地不远的地方有间小屋,是这给这片坟地看坟的,五爷领着大伙到了小屋门口,敲敲门,“卫城,在不在?”不一会屋门打开,看坟的从屋里出来,我们几个看着吓了一跳,按理说看坟的多是孤寡的老头,这个看坟的居然是个年轻小伙子,而且带个眼睛,斯斯文文,白白净净。典型的帅哥一位,手里拿着本书,出门看到五爷,笑呵呵打招呼,“宝叔来了,呦,怎么这么多人?来,赶紧屋里坐。”我们几个一脸诧异进了屋,屋里收拾的井井有条,房间不大,一张单人床,单人床边上一张写字台,写字台上摞着一摞书。几位爷进屋坐下,这个年轻小伙子给大家倒了水,客套过后问五爷,“宝叔,您没事不来我这啊,今天这是有什么交代?”五爷笑呵呵指着二爷、三爷、四爷说:“这几位是我的哥哥,我跟你提起过的。”说着又指着我们几个,“根子你认识,那两个各小子是进我家门的,那个闺女是老四家的外孙女。都种了符,今天这不是来这集阴练阳。都是第一次来的小鬼,呵呵都紧张的够呛。”小伙子听着五爷说,一脸淡然,丝毫没有奇怪吃惊的表情,我们也纳闷,给普通人听着这么奇怪的事情早就蹦起来了,我们一脸迷惑看看这个叫卫城的男孩,再看看五爷,五爷说;“这个小伙子叫白卫城,去年大学刚毕业,以前卫城的爷爷是这个附近村子里的人,家里也是极有渊源的修行人家,修行的法门比较特别,要在阴气极重之地修行而且男修女不修,所以就跑到这一来也修行,二来也在这看着坟地,以前我出去做事,卫城帮了我不少。”卫城赶紧说,“瞧五爷您说的,一直是您帮我修行,指点我。根子过生日那天我正好回家也没来得及赶去和您喝两杯。”说着压低声音开玩笑说:“要不是我爸和我爷爷非逼着我修行白家的法术,我都想入您的门!”我们这才知道,这个小伙子也是同行,五爷对卫城说:“别瞎客套了,今天我的这几个孙子孙女第一天修行,以后来你还得帮忙多招呼着,您放心吧,没问题!”五爷站起身,“行了,天不早了,我们进去了。”“好嘞!您慢走,有事您招呼我就好了。” 五爷领着我们出来往坟地中间走去,石头问五爷:“这哥们是谁啊?大学毕业就跑这看坟来了?古今第一位了吧?”“呵呵,你们别看这个小伙子岁数不大,自小跟着家里人修行,到现在也十几年的积累,而且修行方式比较特别,所以一身本事,你们以后多多来往,这小伙子人不错。” |
一路聊着,来到了这片坟地的中央,有一片开阔地,一个小祭台,供大家祭祖的时候祭奠先人用的地方。我们跟着几位爷上了祭台,五爷说:“都站过来,选这块坟地的是个高人,极阴之地这里却是集阳的地方,建起祭台享受香火,吸纳阳气。不但中和阴气保一方平安,而且阴阳相济对逝者的灵魂也有好处,对于咱们这些修行人来说这里也是难得的宝地。日后你们学了堪舆之术,可以得以印证。” 我们四个人并排站成一排,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个祭台高出地面大概一米多,站在上面加上身高眼前一片坟头,可是却没有像刚才感觉后背发凉。应该像五爷说的,这里是这片坟地的集阳之地,我们在这里不会受阴气侵扰。 五爷接着说:“你们都盘腿坐下,我现在传授你们集阴练阳的法门,开始我会和你们几位爷爷会引导你们体内的阴阳之气,配合你们的修行,渐渐法门应用纯熟之后,就要靠自己修习。这一阶段的修行在道家也叫筑基,但是我们张家的法门融合禅道两家所长,加之祖爷爷改进更稳妥、更简单。听着。”说完四位爷爷也都盘腿坐下,二爷坐在我的面前,三爷坐在石头面前,四爷坐在小慧面前,五爷坐在根子面前,都把右手放在我们头上。五爷接着说:“头正身直,双目垂帘,舌抵上腭,全身放松,双掌相叠置于小腹处。双目内视下丹田,就是脐内一寸三分处摒弃思虑、欲望、杂念,自然顺腹呼吸,以鼻吸气,,深、缓、匀、细,但不要勉力而行,顺其自然,以意将气息缓缓送下丹田……。”随着五爷缓缓的语气,我们随着做,有不好理解的地方,五爷自然会随着解释,我随着法门做,但是毕竟是第一次,从来没有做过,根本静不下来心,但是头顶二爷按着的地方却缓缓流入一股暖意,不但让我自然而然的平静下来,而且在胸口将吸入的气息凝聚起来顺着五爷说的路径缓缓流动。渐渐这种流动越来越自然,越来越顺畅,也感觉不到凉意,浑身暖烘烘的。人的精神也慢慢陶醉在这种感觉中。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感觉头顶二爷的手挪开了,那股暖流也慢慢散去。五爷说道:“睁开眼吧,今天就到这。”缓缓睁开眼睛,感觉神清气爽,好像舒舒服服睡了个饱觉一样。浑身说不出的舒坦,石头更是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好爽,真舒服。根子,这有啥恐怖的?能把你脸都吓绿了?”三爷笑了,“起来活动活动,一会给你个好玩的,看你乐的出来乐不出来?”根子不理石头,站起来在祭台上转圈溜达。我也站起来扶起二爷,“刚刚脑袋顶上那股热气是您发出来的?能不能直接给我别散了?”二爷一边活动,一边说,“我们只是引导你们的阴阳气走正确的路子,修行还要靠你们自己。” 活动了十几分钟,五爷又招呼大家,“来吧,都过来。”我们知道要开阴阳眼了,石头一脸兴奋,根子一脸不情愿,小慧一脸紧张,我是最紧张的,四个人当中就我没种符,就我最菜,一会指不定看见什么,手心都是汗。依旧跟刚才一样四个人坐一排,四位爷爷也对应坐在我们几个对面,五爷说:“都不用紧张,我昨天说了,一来你们都种了符,这坟地里的普通鬼魂不敢欺身,二来这回太阳也升起老高了,阳气越来越重,能再外面飘荡的鬼魂也很少了,三来有精通御鬼之术的三爷护着你们,那些鬼魂也不敢造次。别说你们这几个种了符的,就是坤子有老三护着也不会伤着吓着,你们放松就行了。”我心里直打鼓,感觉心都蹦到嗓子眼了,不紧张才怪,我第一次坐飞机还紧张的心直跳呢,第一次见鬼。妈的,谁他娘知道这些个鬼都是怎么死的,缺胳膊断腿的?五爷看我们几个还是紧张,也猜的出来我们怕什么。笑呵呵说道,“虽说鬼魂大都是维持死时的样子,但是咱这的风俗是横死的不能进祖坟的,不是全尸不能进祖坟。所以那些电影电视里演的恶了吧心的玩意不会有。这些鬼魂又不敢作恶吓唬你们,你们无非就是看到一群脸色很不正常的人罢了。别担心!!放松心态。”说到这我才放心了点,小慧和根子也明显长出了口气。石头嚷嚷:“来吧,来吧。三爷,您护着我啊。我可是你亲孙子。”三爷白他一眼,闭上了眼睛。 五爷看看我们,看看其他三位爷爷,喊一声:“起!”四位爷一块双手剑指相对,嘴里念念有词,念得又快又急,但是却一致的惊人,跟一个人的声音一样,连抑扬顿挫都一模一样。念着念着,四个人一块分开双手在眼前一划,四位爷动作整齐划一,同时都睁开眼睛,我正探着身子看着眼前二爷的眼睛,突然看到二爷瞳孔一翻,吓得我往后一缩。四位爷左右看看,五爷说:“我们先开了阴阳眼,这周围幽魂不多,都是年头比较久的老人,没什么事。都别怕,来吧!都坐好。闭住眼。”说着依旧双手剑指相对,我们赶紧坐好,闭住眼睛。听着四位爷急速的念了一通之后,眼皮感觉有手指一划,眼球好像在眼眶子里转了个,有酸又困,跟用眼过度似的,又听着五爷说:“都别着急,慢慢睁开眼睛,无论看到什么都坐在原地别动。”这会眼睛还没缓过劲来呢,想睁眼都睁不开,缓了好一会,慢慢眯缝着眼一点一点往开睁,我眼前还一片模糊啥都看不见呢,就听见石头嚷嚷,“我艹,咋这么多人!”我一听知道石头看到东西了,心里碰碰直蹦,睁开眼,视线渐渐清晰,我了个天,这还少啊??祭台周围围了一圈人,脸色煞白,眼圈黑青,穿着入殓的寿衣,红脸蛋红嘴巴在苍白的脸上更突兀。有哭丧脸,有笑的,有皱着眉头怒视的,形形色色,围着祭台盯着我们看,我这会心跳已经跳到极限了,跳的我胸口都疼。咬着牙不让自己喊出来,扭头看看石头、根子和小慧,这三个人的脸色这会不比台下这些人红润,瞪着眼睛四处看,脑门上汗珠都下来了。这时候四位爷爷同时念诵起来,“太上台星 应变无停 驱邪缚魅 保命护身 智慧明净 心神安宁三魂永久 魄无丧倾……”听着听着,心跳的不是那么快了,心绪渐渐宁静下来,看周围这些“人”也只是在祭台边看着,没有要涌上来的意思,慢慢倒是习惯了。长呼几口气,让自己冷静,结果我这个方向的几个鬼魂跟闻着什么醉人心脾的味道一样,一脸陶醉!其他的鬼魂也都往我这方向涌。二爷睁眼说到,“别用嘴呼气,只用鼻子呼吸。”吓得我们四个同时用手堵住了嘴。 |
本来我们几个算是平静了些,几口大气呼出去引得台下的鬼魂骚乱起来,所有鬼魂的表情也都随之狰狞起来,之后的几分钟里我和石头、根子、小慧全都捂着嘴一声不吭,短短的几分钟跟过了几年一样漫长,短短的几分钟完全颠覆了十几年来脑海中的观念,完全以一种极度恐惧的状态迷失在从未体会过的世界里,小慧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捂着嘴不敢出声,连没心没肺的傻大胆石头都脸色煞白,我都能感觉自己脑门的血管直蹦,四位爷爷不吭气不停念动咒语,我们听来才渐渐冷静下来,石头和我算是恢复的快的,慢慢敢拿开手闭着嘴看着台下,没人出大气,台下也平静下来,依旧是冷冷的盯着台上的我们,虽然表情各异,但是眼神始终让人感觉冰冷。直到小慧也平静下来,脸上虽然挂着眼泪,但是看神情缓和了许多。三爷停止了念诵,睁开眼,“在这片坟地里的魂魄都是这附近村庄的乡亲,并无恶意,大多数甚至没有意识,只是被生人阳气所吸引。稳住心神,跟着念诵静心咒,如果连这道坎都过不去,说明你们吃不了这碗饭!”三爷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好像直入大脑一样,把我脑海里的胡思乱想打散,跟随者几位爷有一句没一句的学着念!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甚至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在坟地里周围一群魂魄盯着看。抬眼看看石头他们,也都没有了丝毫恐慌,这回才敢抬头正视这些魂魄,石头胆子大了起来,问三爷,“三爷,这些个鬼魂不是死的时候都要被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什么阴差阴将… …靠。黑蛋和豆包呢??”三爷伸手一个脑崩,“叫唤个屁,这里的鬼魂能躲过阴差已经是万幸了,你那个豆包是阴将转世,这些鬼魂本能的都害怕,把他俩领来这些鬼魂早跑没影了,你们开了阴阳眼有个屁用。他们在坟地门口守着呢,只是以防万一。”“三爷,这里的鬼能不能听懂咱说话啊?”“说了都没自己意识,当然也听不到,听不懂,听不进去咱说话,但是很多咒语却是直接作用于魂魄,咒语咒符却是对他们有用的!”正说着,五爷说话了,“好了,第一次开阴阳眼,时间不宜过长,都做好闭眼。”我们几个刚刚做好闭住眼,就听到几位爷又是一阵紧念叨,手指在眼皮上一划,眼睛感觉又是一个翻个,再睁眼,台下的那些鬼魂一个也看不到了,但是我们心里都明白,看是看不见了,都在台子底下盯着我们呢! 看着几位爷关了自己的阴阳眼,收势站起来,我们都没敢动,五爷招呼我们,“走吧,今天就到此为止,适应适应,明天再来。”说着就往台下走,看着四位爷下了祭台,我们几个不约而同的都原地没动。为啥?没看过台下那些个鬼也就罢了,不知者才无畏,刚刚满眼都是眼神冰冷的鬼魂,现在下去就跟直接扎到鬼堆里一样,我们四个谁也迈不开步。四位爷下了祭台看我们没跟来,扭头见我们还在祭台上不敢往下走,都乐了,三爷说:“打算在这过日子啊??走啊?”我们四个同时摇头,五爷笑道,“走吧,没事,我们几个开路那些个魂魄早散一边了。走吧。”“… …”四位爷一脸无奈,“怎么这么四个笨蛋!”三爷摇摇手,“石头,把你那个豆包叫来吧!有他俩开路你们总不怕了吧?”石头跟得了圣旨似的,两个手指一抿,打了个响亮的呼哨,不一会黑蛋就从外面呼哧呼哧跑了过来,后面跟着一只,毛色金黄,虎头虎脑的大金毛,跑起来风吹毛动,远看跟个狮子似的,个头不比黑蛋小,“豆包,过来,这呢!”石头和小慧一块叫唤,我这是第一次看到这只阴将犬,还真是威风,根子也是第一次见,也傻眼了,这只狗还真是招人爱,真是漂亮,难怪石头和小慧磨叽着一只跟它玩,两只狗跑上台,黑蛋绕着祭台跑了一圈,靠在了五爷脚底下,豆包上了祭台蹭着石头和小慧的腿,三爷拍拍裤子上的土,“走吧!这回行了吧?”说着在前面走,我们也跟着下了台子,跟着往外走,黑蛋在最后跟着,三爷一边走一边念叨,“几个小兔崽子,咱四个人还比不过两只狗。” |
回到家,那个叫白卫城的小伙子也跟来了,我和石头还有根子没什么事,倒是小慧有些不舒服,三爷烧了张符,纸灰和在水里让小慧喝了,休息了一会脸色好了很多。到了中午我们围了一大桌子吃饭。白卫城很健谈,性格也开朗,跟我们一块连吃带聊。言语间才知道此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学识却惊人的广博,古到易经阴阳,今到网络电脑,都能说出个道道来。而且他竟然能看的到豆包,估计就像五爷说的人家靠自家的法门修行了不少年,阴阳一道上的底子要比我们强得多,不然也不敢自己一个人没事住坟地边上。五爷后来告诫我们,被打听人家的门派,想说的时候他自己自然会告诉我们。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每天早晨去坟地上早自习成了必修课,四位爷开始几天还跟着去,后来直接就把我们放养了,让白卫城监督我们,卫城人也随和,有时候也跟着我们上祭台坐那跟我们闲扯,有时也会聊聊自己在阴阳一道的见解。我们也跟卫城混的很熟,每天有卫城陪着,我们上了祭台就开了阴阳眼看着满坟地飘的鬼魂,渐渐也都不再害怕,卫城甚至给我们讲这个鬼以前是怎么回事,怎么死的,那个鬼怎么死的。我们跟一群无聊的村口老头老太太似的东家长西家短的乱八卦。时间久了,发现有几只鬼魂好像是有意识的,眼睛有神,盯着我们看,甚至有几只看到卫城居然还远远的作个揖,卫城居然还回个礼。这厮实在给我们的惊喜太多了,石头也经常问他:“老白,你是这帮鬼的头啊?怎么还有鬼认识你啊?”卫城啥时候也一副笑脸“我在这呆的时间长了,这里有几位也修行了一些时日,可以跟人沟通的,我一个人没事的时候经常跟他们聊天。”“我靠,你一个大学毕业的白面书生,每天住坟地边,跟鬼聊天?”不光石头发懵,我们也懵。 每天除了去坟地,中午吃完饭休息一会就跟着几位爷学法术,四位也轮着来,一人一天,我们也都几门都学,晚上没事各看各的书,我只能蹭着石头的书看,反正这小子有两本,也一下看不完。两个月后小慧要回北京做毕业答辩什么的,要离开一阵,四爷也跟着回去照顾小慧。小丫头临走哭了个稀里哗啦。四爷一直劝,又不是不回来了?把毕业的事情完结了再回来就是了。果然也就一个来月,小丫头自己一个人就跑回来了,问她怎么回事,小丫头很拽的说,“我毕业了,剩下的事情有我爷爷善后呢!”见了面高兴的说舍不得这个、想念那个,我却明显听见三爷念叨了一句,“你倒豁得出去你亲爷爷。” 每天跟着几位爷爷学法术,学医术,除了每天的打坐练气枯燥了点,就是去坟地都成了有趣的事,开始是石头习惯了每天身边一群鬼之后,带着烧鸡和竹叶青就奔了坟地了,坐在祭台上吃喝,卫城也没溜,跟着石头喝酒扯淡。后来有几个卫城相识的鬼魂,也做在台边跟着一块起哄聊天,台边也摆上几个酒盅,斟满酒,几个鬼也像模像样的抿着嘴喝。鬼喝完的酒看着好像没见少,但是味道已经寡淡如水,几个月下来我们跟几个鬼也混的极熟,上午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到后来三爷气的一手拎这酒瓶一手拎着棒子,领着黑蛋到坟地里撵我们回家。 几个月的修习打坐,让我们几个人身体都得到了极大的改善,精力充沛不说,一些简单的法术也运用的十分娴熟,开阴阳眼,基本上双手一抹就能开,眼睛也没啥不适的感觉。我们几个还好,石头开始不安分了,总磨着五爷接活带我们出去见识见识,这几个月来,也有人找过五爷,小事五爷说道说道就打发了,比较大的事情也是四位爷里去一位,根本不带我们。其实我心里也痒痒,我们四个石头聚魂御鬼学的有模有样的,而且二爷传了一个降魔杵给他,又传了他使用的法门,豆包也越来越能耐,极通人性,而且还跟他最亲,现在最得瑟的就是他了, 小慧和根子本来就有基础,本门的手艺也越来越精通,我学的火门大爷始终没有音讯,四位爷经常开小灶教我火门的法术,而且其他四门也都学,所以在四个人理,我虽然不如他们那么精通,但是却是最能融会贯通的。四位爷被磨的没辙了,也合计着该带我们锻炼锻炼。就答应再有事带着我们去。我们四个一阵欢呼,几个月连山都不下,就是坟地到家两点一线,早腻歪了。每天变态的盼着谁家出事,好让我们放放风。 |
人世间总是有邪恶的事情发生,难免就会有冤鬼闹腾,一天晚上都吃完晚饭了,村长领着一个中年人来了,跟我们打过招呼就进了屋,这回几位爷也招呼我们进了屋,告诉我们只管听,不去插嘴。以往我也接活从来都是我们在院子里,不进屋的,这回叫我们进去是要带我们去了。我们几个心里一阵兴奋,老老实实搬个凳子进屋往边上一座,听村长介绍。来的中年人姓贾,是城里人,在一个小区里有两套房子,平时租出去一套,自己住一套。租出去的一套是二楼,去年租给了一家人,小两口还带着一个老太太,老太太是男的的妈,腿脚不大利索。男的成天早起晚归上班,女的不上班,在家照顾家里,照顾婆婆。本来挺好的一家子,就在去年年底出事了,那天男的照常出门上班,家里老太太和媳妇在,快到中午的时候楼下没事坐着聊天的老太太们还聊着怎么没看见二楼老太太下来聊天,就听见二楼屋里婆媳两个吵架,吵得还很凶,吵着吵着就听见家里乱乱哄哄的一阵响,摔杯子打碗的,有几个老太太赶紧起来去叫门想劝劝架,上楼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就又下楼在楼下喊了几声,劝了几句。不一会听着家里没什么动静了。以为不吵了,也就不再说了。赶快吃中午饭的时候,老太太们散了准备回家吃饭了,那几个劝架的老太太上楼路过二楼的时候又特意的敲了敲门,还是没人搭茬,正准备转身走,听见门里面老太太的声音喊救命,然后是儿媳妇的声音喊,“让你喊!让你喊!”吓得几个老太太赶紧跑回家,报了案。十几分钟后110的来了,撞开门眼前的场景把几个围观的邻居吓得直接晕过去了。出警的警察里有个实习生,更是扶着墙哇哇直吐,一个两室一厅的房间里卧室、厨房、客厅、卫生间墙上、地上、天花板上喷溅的全是血,老太太身子趴在客厅门口,四肢被肢解扔在卧室和厨房,脑袋在客厅的茶几上瞪着眼睛看着大门口,儿媳妇浑身是血,稳稳当当坐在沙发上嗑瓜子看电视,手上的血就着瓜子往嘴里放,有人撞门进来也不动,有滋有味满脸笑容看着满是雪花点和血迹的电视。整个楼瞬间的炸了锅了,时间不长小区也沸沸扬扬,这家对门和中间门下午就拿着行李走了。警察来了控制住了儿媳妇,儿媳妇也不反抗,笑呵呵的跟着警察走了,警察封锁了现场,楼门口有好事的问怎么回事,有警察说,“我干警察20多年了,没见过这么凶残的现场。屋里的血几乎都是老太太的,老太太是失血过多死的,血都放干了,身上有上百道刀痕,是用裁纸刀一刀一刀划的,没有一处致命伤,头是人死后才切下来的,还是用裁纸刀,一刀一刀划下来的,这婆媳两个得多大仇啊??”周围听着的人汗毛直立。到了傍晚,老太太的儿子回来,有多事的告诉“赶紧回去看看吧,家里出大事了。”小伙子赶紧跑回家,看到这个场景吓得直接昏死过去,救都救不过来,直接送医院了。有公安机关联系房东也赶来了,就是这个来五爷家的中年人,在楼下就听说了,吓得连楼都没敢上。 |
往后几天,警察取证啊什么的,也有媒体记者来,结果被警方挡在楼下,只是含糊的说有命案,没让上去拍照,记者在小区里采访了几个人,结果也没见媒体播,估计被和谐了。几天的时间,整栋楼几乎都搬空了,这栋楼白天能绕道的都绕道,晚上更是一个人都没有,有讲究的人家自己买了好些鞭炮在楼的周围放了几天。房子就这么撂着也不是个事,过了一段时间,人们渐渐都忙着过年,有些胆子大的也搬回来住了,房东也找人又是做法事,又是念经的。后来找装潢的重新粉刷。去医院看租房的那个小伙子,已经神经了,彻底崩溃了。每天躲在病房墙角,不知道念叨什么。媳妇经过鉴定也鉴定为严重的精神疾病。不知道最后怎么处理。好在家里的家具,家电都是房东的,也没什么可处理的。重新打扫后房东专门找了一天,买了一汽车后备箱的炮从屋里到楼道到院里放了足足半个小时,一来给去去晦气给自己个安慰,二来也安慰安慰街坊邻居。之后房子一直空着,大家都忙乎着过年。等过了年,又到了租房的高峰期,这间房子让房东自己住,那是打死也不会住了,租吧,你说凶宅,也不想害人家,也怕租客知道了找自己麻烦。直到开了春,附近有一处工地施工,几个农民工想在小区里租套房子。打听着就到这房东这,说明来意后,房东倒是个好人,告诉工头,“我这房子可是出过点事。不过你们一群老爷们就是晚上回来睡个觉,也没啥。你们要是想租就租给你们。”房东和工人们也都是些豪爽汉子,“没事,没事。咱们都是年轻力壮的老爷们。火力壮的很!”其实关键是租金便宜,又有家具家电的,工头没地方找这样的便宜事!谈好了,工头交了三个月的房钱就领着工人住进去了,头几天,房东也提心吊胆,后来看没啥事,也就放心了,心想估计让这帮小伙子住住,添点人气,也好冲冲晦气。也就不在多想了,结果,还没过了一个月就出事了。 |
开始是工头打电话给房东,说家里闹老鼠闹的厉害,经常半夜听着卫生间里有动静,什么东西咚咚乱蹦。房东听了心里就一激灵,话到嘴边没说出来。后来过了没几天,一个工人干活好端端的正一边和工友聊天,一边干活,突然就眼睛发直不说话了。扭头跳进蓄水的池子里一个劲往下钻,工友们吓一跳,赶把这个工人从池子里拉出来人已经淹死了。晚上这帮工人回到房子里,都闷闷不乐,本来是住在一个屋子的弟兄,人又死的蹊跷,不知道谁买了酒,都不吭气喝闷酒。到半夜,又听见卫生间里咚咚想,工头本来就因为出了事要担责任心烦意乱,又喝了点酒,听见声音火大的起身操起酒瓶就到了卫生间门口,打开灯猛一拉开门,吓得哇一嗓子就号出来。一屁股坐地下往后退,他这一叫唤一屋子人都扭头看,一个老太太的脑袋在洗衣机的盖子上跟皮球似的崩崩直蹦,一屋子人就炸了锅了,开门就往外跑。一直跑出小区去,一帮人这才停住,在大马路上坐了一宿,第二天等到中午,回去收拾了东西,房钱也不要了,全跑了。房东知道了也没说啥,拿出两个月的房钱去工地给这帮人送去,晚上请这帮工人喝酒压惊,席间问工头出了什么事,工头把事情前后说了一遍,最后说,“我的娘哎!原来早几天听见厕所里咚咚响就是这个东西作怪啊,我们还在屋里睡了好几个晚上,屋子太凶了,赶紧找人治治吧,您也是个好人,这房子成了凶宅,还是在小区里,不是个事啊。”之后房东也找了几个城里所谓的大师,又是看风水,又是请符烧香。到后来这些个大师有的直接就吓跑了,有些也不要钱了,说声抱歉扭头就走了。一直到最近有人跟房东推荐了五爷,这才连夜找到这来。 我们听着房东讲着,我都能感觉冷汗顺着脖子直流,小慧吓得靠在我旁边手抓着我的衣服角不撒手,石头和根子也听得直咽吐沫。四位爷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到房东讲完,屋里都没人吭气,过了一会,房东小声问几位爷,“几位大师,您几位看这怎么治啊?”二爷说:“这事我们管了,我们商量商量,你家里出的事情太凶。你先去村长家住一宿,明天一早咱就走,去看看再说。”“好好,谢谢几位大师了。”房东跟着村长走了。 屋里又是一阵沉默,最后三爷先说了话,“事情有些蹊跷,不大象普通的邪事啊,老太太的儿媳妇就疯的有问题。”二爷、四爷和五爷都点点头。五爷抬头说“明天去看看,看跟咱想的一样不一样。”几位爷互相看看,最后看到我们四个这,“本来以为是个小事,带你们去历练历练,但是这个事情有点严重,我们再考虑考虑,都去歇着吧。明天一早咱再说。”我们四个谁也没吭气,起身回房间,我反过来掉过去睡不着,脑子里跟演恐怖片似的。石头和根子也在床上直烙饼,后来索性做起来聊天,石头问根子,“根子,你遇到过这么恐怖的事情没有?”“没有,每次爷爷接活我都在外面,有恐怖的我也不知道啊,赶我和爷爷去的时候人都在棺材里了。”根子想了想“前几年倒是有过个事,隔壁南张村老孙家闹过一次厉鬼,爷爷去给治了,挺费劲,还说要孙家大小子给看坟,到现在孙家老大好像还蹲监狱没出来呢”“我靠,坤子,那咱去么?我有点底虚。”我看石头一脸没出息劲就火大“你怕个屁,金水双修,又是法器又是阴将犬的。我他娘的半吊子才虚呢!那也去,咱学这个早晚会遇见这种事,说不定比这还凶的都有。”根子小声说,“其实我也挺怕。”“滚滚滚,你俩不去拉倒!我去。”懒得跟这两个货再说啥,翻身躺下就要睡。突然有人敲门,我起身去开门一看,是小慧,小慧看我们三个都没睡,“你们没睡啊?聊天呢?也带我一个。”样子明显不大自然,我们也都知道小慧一个人睡一屋害怕,四个人坐床上闲聊天,刻意的不谈刚才屋里听到的事情,一会聊天,一会打扑克,四位爷在客厅里也商量到半夜。 |
昨晚更新的一大段哪去了?? |
@兔年小莫 2012-7-30 14:49:00 楼主没JJ 本帖发自天涯社区手机客户端 ----------------------------- 大哥!我错了,好吧!!马上更新 |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五爷就把我们几个招呼起来了,我们几个都没睡好,迷迷糊糊眼睛都睁不开,二爷、三爷、四爷坐在院子中间等我们了,五爷不知道去哪了。坐好后三爷说:“本来想着有个小活带你们去,循序渐进,没想到这次的事情这么凶。不过昨晚我们几个也商量了,反正早晚你们要遇到这种事情,甚至更凶险的,早点见见,没坏处,当然也要你们愿意。如果觉得还接受不了,就在家看门,爷爷们不怪你们!怎么样?你们的意思?”我反正是去,根子从小跟着爷爷,见得也不少了,这次心里虽然听起来凶险,但是自然也要跟着爷爷去。石头和小慧就有些犹豫了,小慧虽说修香火术也有些日子,但是毕竟是个女孩,昨天晚上光听到事情的经过就吓得不敢一个人在屋里睡觉;石头这个棒槌我就拿他没办法,一直最骚燥的就是他,成天嚷嚷着要跟着去长见识的也是他,真的到上场的时候,掉链子了!而且这厮最具备出场的资本,我及其鄙视的看着他,石头挠着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不敢去,抬眼看到我皱着眉头鄙视着他,手一甩“去就去了,只是说有点虚,又不是说不去,谁不怕,你不害怕啊?”我直接给他一个中指,三爷看着我们闹腾,笑着给了石头一个脑崩“你个臭小子,我和老二翻箱倒柜的教你,老二把压箱底的家伙事都给你了,阴将犬也每天屁颠屁颠的跟着你,你怕个屁,你他娘的比你四位爷都有保障。”“我也知道这些,这不是怕受不了视觉冲击么?谁知道那个老太太脑袋得多吓人啊?”三爷瞪着眼站起身“你他娘的偷老子的竹叶青跑坟地跟鬼喝酒,撵都撵不回来。你还敢说怕鬼?还视觉冲击?我现在就冲击了你的视觉。”石头看三爷撵过来,扭头就跑。一老一少满院子追打,豆包跟着后面汪汪叫着起哄,我们几个一阵头疼。不过这爷俩这么一闹,气氛活跃不少,我问小慧,四爷问小慧,“小慧,你呢?敢不敢去?”小慧反问四爷,“你们是不是都要去啊?”“这次如果带着你们去,保险起见,我们肯定是都要去的。”“那我也去,我才不自己一个人留着看门,何况石头都敢去,我有啥不敢的!”石头听见了,一边跑一边喊,“什么话啊?小慧,咱俩可是一头的。”“呸!谁跟你一头。”正闹腾呢,石头突然喊道“三爷,别老追着我一个人,喝酒他也有份,老白,快快,三爷疯了。”我们扭头一看,五爷领着卫城来了,五爷和卫城一进门看院里鸡飞狗走的,“咋了这是?石头这捉什么妖呢?”“这是干嘛呢?三爷这集训呢?”二爷和四爷笑着说:“你五爷这给他的竹叶青报仇呢!”五爷见惯了三爷的作风,摇摇头走过去坐下,卫城听着笑呵呵上去解围,“五爷,喝酒还真有我的份。回头我孝敬您两瓶好酒,准比竹叶青好。”二爷、四爷也说,“快算了,别闹了,合计合计该走了!”五爷吹胡子瞪眼坐回来,看了眼卫城,“你就不教好,跟着这帮臭小子起哄!”卫城笑呵呵扶着三爷坐下,三爷想了想扭头又补了一句,“你刚才说的话算数不算数?”“算!算!” 五爷抬头问我们几个:“都准备去?”我们点点头,五爷接着说“不错,想学这行,连这点胆子都没有,那法术学得再好也差一筹。放心,我们都商量好了,不但我们老哥四个都去,卫城也跟着咱去照应着,到时候你们几个一定要听话,别自己乱来,尤其是石头。”石头蹲着正缓气,“咋又是我?知道知道,我听话就是了!”正说着,门口开过来一辆面包车,车停稳了,村长和房东从车上下来,五爷迎上去跟村长打招呼,寒暄过后,村长问五爷,“宝叔,您看这趟事您几位哪位去给治治啊?”五爷笑眯眯看看身后的一院子人,“都去,我们老哥四个,还有这几个捣蛋鬼。”村长和房东都是一愣,一脸吃惊,“您这么多位都去啊?平时您都是家里有一位去就了了事了。这次的事情这么严重啊?”房东快哭出来了,“大师,我家的事这么凶啊?”五爷摆摆手,“别瞎想,不至于的,这次是带着几个孩子去见见世面,大家就个伴照应着,这么多人去事情处理的更快更利索,别瞎想!咱走吧。”房东受宠若惊。我们简单拿了点东西,四位爷每人也都准备了一个小包拿着,卫城空着手,什么也没带。准备好大家都上了车,五爷招呼村长照应着点家里,黑蛋也跟着上了车,石头招呼豆包上车的时候,房东一脸惊恐,瞪大眼睛看不见石头在招呼什么。 |
一路上石头跟三爷斗嘴,我和小慧时不时刺激石头两句,卫城和稀泥,其他几位爷乐呵呵看热闹,房东心事重重又一脸无奈闷头开车。半下午就到了房东家,车停在楼下,房东下车开门招呼我们,楼下坐着一群老头老太太,过往的邻居也有认识房东的,跟房东打招呼,看到我们一群老的少的,外加一只小毛驴似的大黑狗,都自觉的不提不问,但是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互相切切私语,看的我们浑身不自在。几位爷倒是坦然的很,跟着房东上了楼。 进了屋,房东招呼着我们坐下,烧水沏茶。家里没人,就房东一个人,三爷问:“就你一个人住啊?”“唉!自从出了事,我老婆和孩子都住得心慌了,我让老婆带着孩子回娘家了。”房东在屋子里一边收拾一边说“您几位歇一歇。我出去买吃喝,晚上吃过饭咱再说!”说着收拾好屋子,出门买菜,这位房东算是沉得住气的,不会急着追问怎么办,而且也知道我们要避开他商量晚上的事情。 等房东走后,三爷把我么召集过来,问我们“进小区的时候你们都注意了么?” “注意什么?”我们一头雾水,倒是根子小声嘀咕,“进小区的时候,我倒是留心看了看,按理说这个小区的位置朝向都不错,开门的方向也对,而且小区人丁兴旺,阴阳平和,不该出现这么凶的事情啊,就算是到了七月十四、十五,阴气极重的这两天,以这个小区的风水也不会出什么大事的!不知道这家房东的房子怎么会出这么大的邪事。”我才明白,人家根子果然是从小就受熏陶,到了出事地点附近,就自然而然的注意起周边的风水,甚至出人的居民的形态、气色,小区布局,开门方向等等……。五爷满意的点点头,三爷对我们接着说:“知道我要你们注意什么了么?咱来就是要治邪,很多邪事也是出在风水上,养成这样的习惯,不但会从风水等方面看出蛛丝马迹,而且要找准生门、死门。对自己也有好处。记住了么?”我们知道三爷这是临场指导,是在上课,赶紧点点头。 五爷接过话来,“咱土门擅长奇门遁甲,风水堪舆之术,我也给你们讲过一些了。奇门遁甲只是个总称,奇门遁甲是由“奇”“门”“遁甲”三个概念组成。“奇”就是乙、 丙、丁三奇;“门”就是休、生、伤、杜、景、惊、 死、开八门;“遁”是隐藏;“甲”指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六甲,“甲”是在十干中最为尊贵,它藏而不现,隐遁于六仪之下。“六仪”就是戊、己、庚、辛、壬、癸。隐遁原则是甲子同六戊,甲戌同六己,甲申同六庚,甲午同六辛,甲辰同六壬,甲寅同六癸。另外还配合蓬、任、冲、辅、英、芮、柱、心、禽九星。奇门遁的占测主要分三才。天盘的九宫有九星,中盘的八宫布八门;地盘的八宫代表八个方位,静止不动;同时天盘地盘上,每宫都分配着特定的奇、仪。这样,根据具体时日,以六仪,三奇,八门,九星排局,看吉时、吉向,趋吉避凶,这才是奇门遁甲。”五爷跟说贯口似的,一大套说完,看看我们几个,我一脸迷茫,石头直冲盹,小慧眨着大眼睛直挠头,只有根子好像若有所思,卫城好像也明白什么似的,乐呵呵看着我们几个笑,黑蛋在一边趴着恰到好处的配合打起呼噜来。气的五爷直翻白眼!三爷说话了“这群棒槌现在跟他们讲这些不是尿盆沏茶叶——能品出什么味来?不过刚刚根子说的不错,小区的风水不差,而且我注意到,咱来的时候有个门被封起来了,那个门比较凶,会坏风水,不知道是谁为了出入方便胡乱开的,也有明白人把那个门补起来了。这样说来应该不是出在环境上,我怕会是人为的。”这话一说话出来,其他几位爷没什么反应,我们几个都是一激灵,包括卫城也一脸诧异,“您是说有会法术的人施法还房东一家?还是害那个租客?”三爷回答:“现在也只是个猜测,晚上具体去看看才能下定论。今天晚上,你们几个小兔崽子记住,我不叫你们开阴阳眼千万开不得,而且跟着卫城和二爷身后寸步不离,进退必须听我的,听到没有?”三爷正经说话的时候都是比较严峻的状况!我们几个赶紧答应了,我心里隐隐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而且几位爷好像有什么事情还瞒着我们没讲! |
我心里没理由的忐忑不安,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什么,总觉得不清不楚。除了眼前看的到的事情,背后还有看不到摸不着的事情,这种未知造成的紧张和恐惧在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影响。大家都心事重重的,话都没的说。 好容易到了晚上吃过饭,三爷叫上我们,领着黑蛋,在小区里遛弯。我们心里都明白,是要再详细看看这个小区的环境。我们一路也自多留意起来,一路上,房东陪着几位爷,时不时介绍介绍这边,介绍介绍那边,有小区的住户认得房东,也猜到我们是干嘛的,要么绕着走,要么皮笑肉不笑的打个招呼就走。由小区最外一圈开始顺时针螺旋形的把小区转了个遍,小区虽然不大转弯时候也不早了,最后房东领着我们转到了出事的楼前,这栋楼在小区的边上,东边就一条很窄的小路,紧挨着就是一堵高墙,房东指着二楼一个窗户,“那就是出事的房了。”我们抬头看去,窗户顶上还挂着面小铜镜,不过镜面却是碎裂的,扭头看看窗户正对的这户人家,窗顶挂了一面更大的镜子。房东苦笑了一下说:“我之前请了个大师,吹的玄天玄地的挂了面镜子在窗顶,说是镇邪,结果对面这家不干了,不但挂了个更大的镜子,还把我的这面镜子给砸了!”三爷冷笑一声,“你家的事情那那么简单,一面镜子就想解决问题!开什么玩笑。”我这才注意到几位爷都深皱着眉头,左右看着,黑蛋也不再是慵慵懒懒的德行,睁着大眼睛东闻西闻。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总觉得这栋楼前更暗一些,而且风也没方向的乱吹,吹在身上一阵透骨的凉意。我看看石头他们,一个个更是脸色煞白,卫城倒是沉着的很,皱着眉头往楼的东边直看。三爷看到我打了个寒战,咧嘴一笑,指着东面问房东,“那边以前是什么地方?”房东说:“墙那边是马路,马路对面是家医院的后门,以前那个位置是个停尸间,紧挨着的是猪圈,看停尸间的老头养了几头猪,早几年都拆了……”房东突然明白什么似的“不会是那太平间拆了,还有不干净的东西惹上了吧?”三爷摇摇头“不是,要惹也不能就你一家惹啊,而且你说的那个老头应该也是个能人,懂得起猪圈养猪挡煞,猪粪猪尿这些秽物可是挡了不少脏东西。”卫城突然也插嘴,“有门法术是用猪引魂入窍,供养游魂野鬼,不但积阴德,道行高的甚至能用这种法术保一方平安。老头不简单啊。” 房东一脸诧异“养个猪还这么多道道?我说怎么城里还有人养猪,而且周围居民还有投诉也不见有人管。”三爷扭头对房东说:“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我们办完事就回去。”房东早呆着不自在了,跟得了大赦似的,赶紧走,一边走一边说:“拜托各位了,谢谢,谢谢。” 三爷看着房东离开后,问我们:“你们觉得怎么样?”石头跳着脚,“怎么这凉的这么邪性?”卫城抬头看着二楼的窗户“屋子里有问题,阴气都聚集到这了,直往屋子里涌。”我们四个抬头什么都没看到,五爷说:“你们别虚,静下心来仔细看。”卫城悄悄说:“教你们个窍门,开始用眼睛余光看,比较容易看到。”我冷静下来凝神看窗户旁边的位置,真的看到一股黑雾似的东西往屋子里飘,吓得我激灵,石头咋胡起来“三爷,三爷,那是什么啊??跟着火似的,还有黑影!!”根子和小慧也跟着点头,还有黑影?我咋没看着黑影?五爷说道:“虽然高人设局挡煞,但是阴气沉积,再加上屋子里有人施法,阴气聚集阳宅,不出事才怪了。”“有人做法??”我们几个人都是一惊! |
三爷招呼大家“走吧,上去看看吧。”靠,进凶宅哎!!想想房东跟我们描述的凶案现场,心里一阵发虚,脚步也不自觉的慢了,而且不止我,石头根子和小慧也很有默契的跟在后面,黑蛋第一个走在前面,三爷跟着,二爷和四爷把我们夹在中间,豆包挤在我们中间,五爷和卫城殿后,看得出来几位爷和卫城知道我们害怕,而且都心事重重的。拿房东给的钥匙开了门,三爷站在门口看了看,扭头跟石头说:“让豆包先进。”石头拍拍豆包的脑袋,指着屋里说了声“去”,豆包抖抖毛,窜进屋去,紧跟着三爷让黑蛋也进了屋,三爷这才进屋开了灯,招手让我们进来,屋子里面装修的很简单,几个房间就是简单的四白落地,而且看的出来是刚刚粉刷过的,也许是心理作用,感觉白色里面总是渗着家具倒是一应俱全,卧室里有几张高低床,估计是那个工头置办的, 厨房地上还散落着啤酒瓶子。 我们四个站在客厅中间,没敢乱转。四位爷和卫城挨个房间都看过一遍,把各个房间的灯都打着,黑蛋和豆包一脸警惕,呲着牙,半趴在地上,随时准备攻击的姿势,四位爷回到客厅,互相看了一眼,在眼睛上一抹,我知道是开了阴阳眼,卫城闭上眼,皱着眉头嘴里念叨了几句突然睁开眼睛,整个眼球都变成了黑色,没有白的地方,估计这是人家修炼的阴阳眼,看的我们四个吓了一跳。五个人开了阴阳眼后,明显的脸上表情都变了,卫城看着四位爷凝视了半天,好像很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们等了半天,几个人都不说话,我着急起手就要开阴阳眼,被卫城拦住,三爷也赶紧说:“别开,怕你们惊着。”抬头问卫城:“卫城,你看出来了?”卫城点点头,石头憋不住了,“看出什么来了??怎么回事?二爷?三爷?四爷?五爷?卫城?看出什么来了?”卫城扭头不看我们四个,二爷犹豫半天,终于说话了,“不让你们看,是因为游魂太多,而且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把他们聚在这里,出不去,而且… …怨气越积越重。还有就是… …”我们四个伸着脖子等着,二爷吞吞吐吐不往下说了,三爷接过话茬:“有啥不能说的,还有就是用的法术是咱张家的法术!”“啊??”我们四个都惊住了,三爷接着说,“房东跟我们说的时候我就觉得有蹊跷,一进小区,我们就觉得不对头。现在看来真的是咱张家的法术。”石头问三爷:“咱家的法术是取众家所长,又给老百姓传授过,咋就确定是咱家的法术?”“虽然是取自众家,但是到了咱家手里都有所变化和改进,而且咱传到民间的也都是些驱邪避凶的法子,这种凶险的法术是一定不会乱传的。豆包这阴将犬进了屋,这些游魂都快吓死了,但是却出不去屋。这种有进无出的聚魂的招,除了咱家有,别的我还真没怎么听说。而且… …。”不会乱传,我心里一激灵,“不会是… …大爷… …吧?”四位爷看看我们,点了点头,我靠,今天晚上可真是刺激,妈的,我的小心脏快受不了了。 “大爷是火门的啊。聚魂什么的不是水门的法术,怎么……?”“老大精通火门,而且继承的也是火门,但是其他四门也都学的很好,而且火门擅长修习法术,要施展这种法术也不难,而且施法的手法完全就是老大的手法。”三爷抬头看看其他几位爷,“奇是奇在我们始终感应不到老大的火符。”我彻底无语了,好容易找到大爷的线索,还是这么一个状况,大爷现在是正是邪都含糊了。五爷突然问我,“你知道我为啥收你和石头?”我看看石头,石头也正看着我,“不知道!”“不是被我和坤子的诚意打动?”五爷笑笑,“石头的天赋很好,可以金、水两门双修,这种资质很难得的。”说的石头一脸贱笑,“坤子虽然没有那么好的天赋,但是你跟老大很像,脾气、性格,甚至这种自然而然融合几门法术的本能都很像,这也是一种我们四个老头子都渴望不可及的天赋。从你第一天说要进门,我就知道你是为继承火门法术,继承老大的本事来的。当然你们的人品也都不错,不然你就是再有诚意也进不了咱家的门的。”五爷顿了顿,又看看其他三位爷,“今天的这屋子里其实是布了个阵法,并且有法器做阵眼,是融合了火门法术,水门法术和金门法术的一个局,应该让你们看看的,不过这里的恶鬼冤魂跟你们在坟地见得可是大大不一样,怕吓着你们。尤其是坤子,没有种符,开了阴阳眼,阴气盛,阳气弱,尤其的凶险。如果你们能抗的住,会让你们有很大的进步。你们觉得怎么样?” |
本来我一直算是个旁听生,好容易遇到本门的正主了,还是这么个摊子,真的有心想看看,但是被五爷后面的话又给说含糊了,还是“尤其凶险”,奶奶的,第一次出活怎么就摊了这么个狠的。思量了半天,有四位爷和卫城这护着,还有黑蛋和豆包,应该问题不大吧?要不再拉上石头垫背?我扭头看着石头,“靠,你看我干吗?就他妈知道你要拉我垫背。”这货倒是了解我,“死就死了,认识你这么个没天赋的主真头大。”石头咬着牙跺着脚数落我。“我给你背过多少黑锅,擦过多少屁股,还你头大。”根子自打出门就没吭过气,这会儿也说,“我也学学吧,跟着爷爷这么多年,凶险的也见了不少,能扛得住。”小慧急了“我呢?那我呢?你们都看,我跟睁眼瞎似的。”四爷劝小慧:“你是女孩子,阴气本来就重,而且修的一直修香,嗯… …。”“没事,石头都敢看我还怕啥!再说,有你们这么多人护着,还有黑蛋和豆包,我不怕”石头一边嘟囔“我成你的底限了?”四爷还是不放心,“倒不是怕护不住你们,是怕你们过不了自己的一关啊,哎,算了,要走这条路,这也是早晚的是。来吧,你们几个到这来。”说着四位爷和卫城围成一个圈,我们四个进了圈里,豆包和黑蛋一左一右在我们旁边,三爷说:“开吧,记得,开了阴阳眼之后一定要稳住心神。”我们几个心惊胆战的开了阴阳眼,睁眼一看,眼前的一幕吓得我们几个都不自觉的惊叫起来。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地狱,但是如果说眼前就是地狱,我一定确信不疑,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整个房间都变成血红色,不是光线的问题,是满墙、满地的血把光线映成了红色,真的跟房东说的一样,墙上、地面、房顶都喷溅满了暗红的血,地面的血甚至在流动,而且满屋子都是形形色色游魂恶鬼,缺胳膊断腿的、肠子肚子流一地的、面目全非的,几乎挤满了房间,堆积在四位爷和卫城组成的圈子外,好像惧怕什么不敢靠近,所有的冤魂都趴在墙上、地上、有的甚至倒掉在房顶,贪婪的舔舐喷溅在房间里的血,有的恶鬼抢不到血,就在别的鬼身上啃食,被啃食的鬼也不在意,依旧舔舐墙上血。打开阴阳眼的一瞬间,耳朵似乎也能听到房间里恶鬼们的嚎叫,痛苦的嘶喊。我整个就被吓傻了,已经不知道做出任何反应了。小慧在我身边一把抱住我号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往下蹲,突然有一个窜高尖叫着蹦起来,我低头一看我们的脚底下也满是鲜血,我们四个吓得直跳脚,突然豆包和黑蛋站起来冲到圈子外面呲着牙发出呼呼的声音,我再抬头一看,房间里所以的鬼都扭过头来看着我们这里,嘶喊嚎叫的声音突然停止,小慧吓得也不敢出声,房间里除了两只狗呼呼发出声音,再没有其他的声音,四周围所有的鬼都停下动作静静的凝视着我们这边。一瞬间一种无法形容的诡异,比刚才更恐怖。 就这么僵持了十几秒,三爷说话了,“都别慌,这些鬼魂近不得身的,坤子,看到没看到窗框和门框上的符?”我这才注意到,窗框和门框上包裹着密密麻麻的符咒,“这就是火家的法符。”说着指着客厅沙发的位置,“那个地方是阵眼,藏着件法器。”石头看半天,“沙发是法器?”“我艹,三爷说的是沙发里面,里面,藏着呢!!”石头问三爷,“要取出来么?破了这个阵?”三爷摇摇头,“先退出去,要回去准备准备。” |
我们几个赶紧闭了阴阳眼,退了出来,谁也没有停留,赶紧跑到了灯光亮,人稍微多点的地方,石头实在憋不住了,扶着树哇哇直吐,小慧蹲在地下,也一个劲的哭,根子好点,毕竟打小跟着五爷见得多了,只是皱着眉头在一边不说话,我的反应好像没有那么大,只是觉得心里没来由的难过、伤心、沮丧、失落等等许多负面的情绪都涌了上来,似乎能够感受到屋里那些游魂野鬼的仇恨和怨气。心里好像总憋着火想发泄,但是回想起满是鲜血的房间,回想起血腥的味道,回想起暗红的颜色似乎又有一丝快感,想看到更多的鲜血,甚至在想象那些鲜血喷溅出来的瞬间会是什么样子……想着想着,一个激灵,自己都吓一跳,靠,怎么这么变态!我自问是个心理健康的爷们啊!!闭着眼睛甩甩脑袋,脑子里对鲜血的渴望却总是挥之不去,正跟自己较劲呢,突然脑袋后面被人拍了一巴掌,同时喊了声“敕!”,一惊,扭头一看,是三爷拧着眉,瞪着眼给了我一巴掌,被三爷一巴掌拍下去,心头那些负面的情绪,怨气,瞬间的减少了很多,也明白过来了,心里的情绪是被房间里的怨气影响。这会石头吐完回来一边擦嘴一边骂:“真他娘的恶心,屋子里这帮玩意真恶心,烂肠子烂肚子的。最近几天谁都别跟我提吃肉的事。”小慧也被三爷拍了一巴掌,一脸茫然,还挂着泪珠。看样子好像就我和小慧比较受影响,根子和石头都没什么事啊,石头也只是被恶心的吐,没有像我这样变得凶戾。 路上来往的人路过直往我们这看,一帮人有老有小,还带着只大黑狗,又是哭又是吐的,四位爷领着我们几个赶紧转过几个弯,回到了房东家。房东开门听吃惊,“这么快就回来了?几位真是好本……。”话说到一半,看看我几个的表情不对,赶紧让进屋来,问四位爷,“大师,怎么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不大好治啊?”一边说,一边直往我们四个这边瞄,估计我们四个这会的脸色不比凶宅里的鬼强多少。三爷挥挥手,“放心,今天晚上一定能处理好,麻烦你个事吧。”“您说,您说。”“麻烦你出去买点水什么的,我们现在要准备准备。”房东一愣,马上就反应过来,我们做准备不希望他看到,说的话他也不方便听,点点头,“好,好,我去准备点吃的,等您几位回来!”一边说,一边退出去关上了门,听着房东下了楼,三爷皱着眉头说:“今天晚上的事情挺凶险,坤子、小慧差点着了道。不过要吃这碗饭,这是个必经的过程。”石头憋不住插嘴说:“怪不得降妖捉怪的都是和尚老道,天天见这个,真是吃不下肉去。”一句话把三爷的话给堵回去了,其他三位爷也一脸无奈,“你真他娘的是个活宝,明天开始一个月都吃吃溜肥肠、炒肝尖,吃下水大餐,不吃饿死你。”卫城跟着起哄,“对对对,买来生的带血的,咱自己收拾。”石头眼看着脸色就不对,捂着嘴“行了,行了,怕了你们了,我不说话了,三爷您继续。”石头一番插科打诨,气氛倒是不像刚才那么压抑了,也就石头这种没心没肺的主这时候还能胡说八道出来。三爷运运气,接着说:“刚刚屋子里的怨气很重,石头金水双修,身上两道符,不受影响,根子从小跟着老五四处跑,也没什么,小慧虽然也种了符,但是毕竟是女孩,所以会受些影响,不过问题不大。主要是坤子,没有火符护身,被阴气所侵,怨气大增,眼看着眼神都变了。很多普通人就是因为被怨气影响,性情大变,才做出极凶残的事情。那个杀人的儿媳妇就是这个原因,等她明白过来估计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不过见识见识这种场面也不是坏事,现在有我们护着让你们见,总比将来我们不在什么你们突然见着安全。”我听着一头冷汗,刚刚那种对鲜血的渴望,那种对杀戮的渴望,现在想起来自己都觉得恐怖。“你们也见识了火门法术的厉害了。”说着从兜里取出一张符来。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正是在房间里看到的那种符,“这是火家的法符?”“是,我出来的时候破了一张。”“那怎么知道是大爷的符啊?”“火门以法术见长,法符只是一种载体,符的内容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做变动,所包涵的法力大小也根据个人修为有不同,出来画符的基础之外,可加的内容有很多,就好像是1+x,这个x可以无限大。也正因为有自己加入的东西,所以每个火门传人所加入的东西都有自己的特点,我们跟老大这么多年,自然认得这张法符是他的。”说着把符拿过去,摊开在桌上,跟我们几个讲解,那些是基础,是画符必须得,哪些是大爷根据自己的目的加上的,听三爷讲完才知道,大爷加的居然是聚魂驱鬼,再夺活人生魄的法子。而且这种法术属于邪术,是为修行人所不齿的。三爷越说眉头皱的越紧,其他三位爷爷一脸挂不住,卫城识趣的下楼去买烟,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而且还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呆着多尴尬。二爷一直都没怎么说话,听三爷说完,叹口气终于说话了,“老大我最了解,最是老实憨厚,心无杂念,所以火门法术学的十分精通,而且对其他三门法术也都懂的很多,在我们几个人里他的本事是最大的。不过要说这事是他做的,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他的法符,我无论如何都不信。”三爷、四爷和五爷都点点头,“老大性格正直的很。怎么做这种缺德事,真是想不通。而且总也感觉不大老大的火符。”“我觉得事情有蹊跷,这个阵法咱几个人破起来也不难,先把这个邪阵破了。再商量其他的吧。”我们几个挺着四位爷商量,也插不上嘴,不过我心里也觉得有些蹊跷,一肚子问题也等先把阵破了,再问吧。 四位爷各自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做法的工具,都准备好。五爷把他一直在供桌上摆着不动的画笔和色盘拿了出来。把我们四个叫过去,在我们手臂上画了道符,“这样你们有符护身,怨气不会影响你们了。走吧,先把这个凶宅解决了。”说着到着我们和两只狗,出了门,下楼路过超市门口,看到卫城正站在马路边抽烟,招呼上卫城,往那处凶宅走去。 一路上我提心吊胆,那种被怨气影响产生的心态,让我心有余悸,石头他们也一路不吭气。到了楼下,我抬眼看了看窗口,却怎么也看不到,那道黑气。卫城“咦”了一声,看了看四位爷,“怎么……?”三爷站住看了半天,“真他娘的见鬼了,快上去看看。”石头拉了拉卫城,“怎么了又?别一惊一乍的,比刚才还恶心?”卫城摇摇头,“不是,阵法撤了,恶鬼冤魂也都不见了。”跟着四位爷和卫城进了屋,果然刚刚进来那种刺骨的寒气感觉不到了,开了阴阳眼一看,屋子里真的是连个鬼影都没了,黑蛋和豆包四处闻着,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房间里出来沙发被掏了个大洞,其他什么异常都没有。之前窗户和门框上的法符也都不见了,连之前房间里满墙满地的血迹都没了。三爷四处看着,直挠头“这么快就撤了阵,连阵眼法器的都拿走了。”突然一拍脑门,“老二带着坤子、卫城,老四带着小慧,老五带着根子,石头跟我走,四个方向赶紧找,阵法撤了时间不长,说不定能找到人。”大家马上明白了,做这个邪阵的人可能还在小区里,甚至从一开始就在,看着我们第一次上来。感觉好像一双邪恶的眼睛在背后盯着我们一样,想着我都头皮发麻。 |
二爷带着我和卫城,下了楼朝小区东面跑去,一下了楼,二爷和卫城就开了阴阳阳,一路左右看,我真是没有侦探的资质,看谁都像坏人,看谁也都不像,纳闷问二爷,“怎么找啊?大爷长什么样啊?怎么还开阴阳眼?是找人还是找鬼啊?”二爷一边左右看着,一边回答我“你道行不够,只能看到阴气,看不到阳气,等你练到一定境界就可以看得活人头顶的阳气,每个人的阳气都像指纹一样各自不一样。而且做不得假,所以即使对方改了装扮,甚至整容,都可以依据阳气分辨出来。”我连大爷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别提什么阳气了。纯粹跟着打酱油,可是卫城知道么?他见过大爷?还是见过大爷的阳气?看二爷和卫城一脸焦急,专注着找人,也没好意思问。 一圈找下来,大家又聚到一起,没有任何收获,连一向吊儿郎当的三爷也是一脸严肃,吊着脸不说话。没办法只能先回房东家,回到房东家,房东早就在屋里等着了,准备了一桌酒菜,满心欢喜开了门,看我们一个个表情沉重,快哭出来了,“又不成?”三爷笑了笑“成了,放心,房子现在很干净,不会再有邪事了,让老五在帮你看看,改改风水,你的霉运就过去了。之后也会一帆风顺。”房东跟变脸似的,表情瞬间惊喜,忙不迭的招呼,“谢谢,谢谢各位大师,快请快请,先吃点酒菜,明天我请大家吃、喝、玩一条龙,一定要好好招待各位。”“不必了,明早一早我们就回去。”简单吃了几口,房东安排我们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三爷就招呼大家出发,也不要房东送,到了出事的那套房子,五爷教房东这里放盆花,哪里放个隔断,等等。最后出门走的时候房东给了个大红包,感谢的话说的都肉麻,就差哭着认干爹了。最夸张的是临走的时候房东不知道从哪弄出两挂鞭炮来,噼里啪啦的放了一气,惹得周围的邻居都围过来看,问长问短。我们低着头往外走,一边走,三爷一边埋怨“一大早,整这么大动静,这个房东真是老奸巨猾。”二爷笑笑,“说不定人家是好心送咱呢。”“屁,这个老鬼唯恐小区的人不知道他家房子治邪成了,干净了。拿咱做活广告呢!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五爷摇摇头,“还是村里人心里干净,感激就是感激,没这么多心眼。”一句话堵得我们都没话说了,貌似除了五爷和根子,其余的连上卫城我们都算是城里人吧? 出了小区,几位爷领着我们没有去车站方向,打了两辆车,不知道要去哪,卫城和我们一台车,路上我问卫城,“咱不回家去哪啊?”卫城说:“咱不是要找找你家大爷么?”石头插嘴进来“找着人了?”“哪那么容易,要能找着,早就找到了。三爷在市里认识个人,去问寻问寻。”“三爷在这还认识人?”“你三爷救过这个人的命。”石头忍不住问卫城“老白,你咋跟这几位爷这么熟啊?怎么什么都知道。”卫城笑笑,你们昨晚都睡了,“我没睡,听着几位爷商量来着。你们到猜猜,现在咱是要从哪下手啊?”石头又抢着说:“三爷找认识人,是这个人神通广大,走的多见的广?又见过大爷?”卫城笑着摇摇头,我想应该是从做阵眼的法器入手,正想着,小慧说话了:“当然是先要找法……沙发里挖走的东西。”卫城点头笑道:“对了,怎么找?找谁问?那个可是个老物件!”石头个愣头青也没注意出租车司机透过反光镜看我的眼神都变了,脱口就说“找盗墓贼!!” 话一出口明显看司机一缩脖,估计心里直嘀咕,拉了一车什么人啊?我们下车人家就得报警,我赶紧打圆场,“你个棒槌,还盗墓贼,你认识啊?”说的石头一愣。好在前面四位爷的车停了,我们也赶紧付钱下车,一下了车司机一溜烟就跑了,我和小慧一人给了石头一巴掌,“你有病啊?怕警察不找你是吧?脑瘫选手。”根子和卫城摇头一脸无奈,“本来带只大黑狗挤上车人家就够记住咱了,你还再给自己添个彩!真行!”石头脸皮一向无敌的厚,浑不在意,“没事,没事。”乐呵呵跑去找三爷问去了。三爷领着我们左转右转,这里已经算是城市的边缘,城乡结合部了,都是二层或者三层自家盖的小楼,基本都是出租给外地来打工的,房租也便宜,所以这里鱼龙混杂,一路上三爷跟我解释,要去找的这个人的确是个土耗子,就是盗墓贼,人们都叫他孙耗子,在山西、陕西混饭吃,有次干活招了邪,差点丢了命,是三爷救了他,最后这小子瞎了只眼,腿脚也不利索了,不能再盗墓了,但是眼力却越发的老道,看东西从没打过眼,现在倒腾古玩字画,也过的挺富裕,不过因为之前犯下事,所以不敢太张扬,老老实实在郊区租套院子,日子过的也挺滋润。说着话,东绕西绕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院,小院围墙粉刷的干干净净,大门紧闭,周围几个零散站着蹲着几个人看着像闲汉,看到我们一帮人带着条大黑狗,眼神却充满警惕,四爷悄悄告诉我们,这些人可不是简单的闲汉,哪个人挑出来都有一身本事,都是靠古董发财的,说不定还是孙耗子的人,这小子老实了几年,不知道收到什么消息,又准备要支锅。 几位爷领着我们,也不管周围人的眼神,上去啪啪敲门,开门的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瘦小干枯,一身光鲜亮丽的唐装穿在他身上就跟偷来的衣服似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他的衣服,左边眼睛不自然的紧闭着,连带着左边脸有点变形,但是右眼却锃亮,看到这么三爷带着这么多人先是一愣,随即脸色一变,满脸堆笑“我当是谁,张三爷,贵客贵客,这是那阵香风把您吹来了?快请,快请。”一边说,一边往里面让我们,我走在最后一个,进门时看这人手伸出门外不知道做了个什么手势,才把门关上,还真让四爷猜中了,院子外面这些人真的和孙耗子有什么瓜葛。 |
孙耗子的小院倒是干干净净,方砖铺的地,院子四周散落的种着几棵树,院子当中搭起一个架子,种着葡萄,葡萄藤蔓爬满了架,遮出一片阴凉,葡萄架下面青花瓷的大水缸里面养着几尾锦鲤,缸口盖着一块圆形的钢化玻璃当桌子,上面摆着茶具,鱼缸周围摆着藤椅,还真是惬意,孙耗子引着我们坐下,忙乎着沏茶倒水,几位爷左右看看,互相对视一笑,这个小动作被孙耗子察觉了,笑笑说:“三爷,您的这几位朋友也都是明眼人啊,我这里的这点小把戏让几位见笑了,来,尝尝我这的茶,今年的新茶。”三爷抿了口茶,“耗子,缺德事做多了,睡觉都不踏实吧?在院子里摆个辟邪阵这是防谁啊?挖蘑菇挖了这么些年了,什么咸鱼没见?怎么还怕这个?”原来这院子里的树木摆设都是有意安排,是个辟邪防鬼的阵法,三爷的话里有尽是些江湖切口,连猜带蒙也大概知道说的是什么,挖蘑菇就是挖坟,咸鱼应该就是说的尸体,孙耗子脸色尴尬的回答:“呵呵,这不是遭报应了么!腿也瘸了,眼也瞎了,这条命还是您给捡回来的,多少年咱都不干这营生了,赚点钱填饱肚子就知足了,这几年也捐了不少钱,想做做善事想有个善终么!”三爷笑笑“不干了?你门口聚着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子吧?不说没用的了。”说着介绍几位爷,“这几位都是我的兄弟,老二、老四、老五。”孙耗子恭恭敬敬的跟着打招呼,又一指我们几个,”这几个都是我们的后代孙子。”直接把卫城也算进去了,孙耗子忙不迭的奉承,“这几位都是张家的传人啊?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得了几位爷的真传,以后这几位都了不得啊。”“你干的营生是损阴德的事,劝你收手做做善事也是为你好,这次来是想跟你打听个事,最近你这有没有过手过什么土货?”孙耗子连忙摆手,“三爷,咱真的好久不干了,哪还敢碰什么土货啊?”“少扯淡,我就是眼瞎了,心里也跟明镜似的,我最近碰到棘手的事,有人拿件东西练了法器摆阵害人,你要是见过就告诉我,出手给谁了,我是要救人,至于你干什么,我管不着。”孙耗子眼珠子滴溜直转,想了想说:“三爷,咱做的都是收购古董的正经买卖,东西的来路您也知道,咱都不过问,没那个规矩。”三爷不耐烦了,“行,行,你是正经买卖,你就告诉我,你的正经买卖里最近有没有阴气重的东西?来路我也不问,你告诉我去向就行。”“近来都是些地摊上淘来的俗品,偶尔有一半个好的也不知道在人手里转了多少手了。倒是年前有个城里相识的不知道从哪淘换来个双圆,本来这玩意就邪性,他拿来的这个更是邪气,在我这留了没几天,就被个小伙子收上走了。”三爷听着本来眼睛一亮,一听说是个小伙子收走,又一皱眉头,“小伙子收走的?你说的这个东西靠谱,什么样的小伙子?叫什么?知不知道怎么找到他?”“呦,三爷,人家来做买卖的,咱那能问的那么多啊?而且我急着脱手,也没多磨叽,小伙子倒是白白净净,对了,眼角有道疤,没多大岁数但是感觉阴森森的。眼睛看人跟有仇似的。聊的时候说自己也姓张。至于怎么找这个人,那您可是难为我了,他是上门来的,拿上东西就走了。简单聊了几句,其他的都没多说。”说到姓张,几位爷同时都是一惊,三爷想了一会说:“你路子野,叫人帮我留意着这个人,另外再见着这种阴气重的东西,告我一声,听到没?”“好好,一定一定。”“不挡着你发财了,我们还有赶车回去,先走了。”“别呀,三爷,几位留下吃个饭,到我这一趟了,哪能这么快就走啊?”“甭客气了,有机会咱再吃喝吧。我们还有急事。”说着起身就往门口走,孙耗子赶紧跟着送出来,到了门口,三爷突然站住,扭身对孙耗子说:“我再告你一遍,就算你现在下不了窟窿了,支锅挖蘑菇也不是什么好事,一来犯法,二来缺德,再一个,你也受过罪,再有事可未必有福气逃得了的。”孙耗子一愣,一本正经的回答,“明白,明白,三爷您放心,我心里有分寸。”三爷摇摇头,带着我们出门离开了孙耗子家。一路上坐车回家,都没再提这个事,我问卫城,什么叫双圆啊?“双圆就是古铜镜,双圆是这些土耗子的切口。镜子在古时就被视为是什么的东西,很多法师、巫师都镜子来做为施法的媒介,再加上年代久了,会比较灵异。”等到家已经不早了,大家也都收拾收拾早早睡下了。卫城也没回去,在我们屋里挤了一宿。 |
第二天一早起来,院里一边吃早饭,一边聊天,三爷跟我们说起那个孙耗子,“孙耗子也算是个角色,也有些阴阳本事。人不算是个坏人,但是久在那个圈子混,人变得奸猾的很,不过跟我倒是不敢说瞎话。按照他的说法,有个年轻的小伙子买走了那面古铜镜。照那个阵法来看,这个铜镜做阵眼比较靠谱,关键是去哪找这个年轻人,铜镜做过一次阵眼,要再摆那邪阵铜镜是不能用了,这小子估计还得淘换阴气重的家伙事。看那个孙耗子能不能给咱找着准信了。”石头问道:“每天这种地下的古董生意多了去了,那个孙耗子能都知道么?”“你可别小看孙耗子,市面上80%到90%的买卖都经过他,就算不是他亲自交易,找他过眼的也不在少数。如果真有这种东西,应该跑不了他的眼。”二爷这时候说话了,“我担心的是那个姓张的小伙子,不会和老大有什么牵连吧?”二爷这话一说,没人搭茬了,这一点是大家都憋在心里不想问出来的话,如果真和大爷有联系的话,事情就更复杂了。最闹心的还是我,理论上我是火门传人,刚报个名,连老师的面还没见着就遇着这么个事。聊了一上午也没聊出个所以然来,除了等待孙耗子的消息,也没什么可做的。几位爷联系了几个朋友,估计也是修行的同行,简单说了下情况,有什么蹊跷的情况知会一声。 到了下午,吃完饭正坐在院子里聊天,几位爷就着那个阵法和从里面破下来的一张火门符,给我讲解火门的法术。突然接了个电话,孙耗子打来的,接着接着脸色就变了,挂了电话扭头招呼我们“收拾收拾准备走,孙耗子有消息,找到那个小伙子了。”石头一边收拾院子,一边念叨“这耗子可以啊,这么快就找着人了?”“不是孙耗子消息灵通,是这个小子着急找阴器又要摆阵。这小子看上一个物件,卖家来找孙耗子估价。我让他拖着,咱快收拾去孙耗子家。”一帮子人,带着条大黑狗跑到车站搭车进市里,长途车不让带黑蛋上车,我们都走也不能把黑蛋一个留家里啊,豆包谁也看不见倒没事,黑蛋个头又大,谁看着也害怕。磨叽半天,也没车带我们走,最后好容易碰带村里有个人开车进城,认识五爷,这才捎上我们。 最快的速度到了孙耗子家,天也擦黑了,敲开门,孙耗子招呼着我们进了门,院子里摆着一桌子酒菜,一个中年人坐在桌边,手边放着个包袱。孙耗子引着我们坐下,向那个中年人介绍,“这位是三爷,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位救过我命的活神仙,这几位是他的兄弟和传人。”中年人赶紧站起来挨个握手“幸会!幸会!”一番客套之后,大家落了座,三爷问孙耗子,“找我来有什么事吧?着急忙活的!”三爷不知道孙耗子怎么拖延这个卖家的,说起话来也遮掩一些。孙耗子连忙说:“三爷,我这个朋友是在市里倒腾古董的,前些日子收了个玩意,有点邪门,每天半夜鬼哭狼嚎的,吓的我这哥们一直也不敢往外导手。去庙里请了金刚经镇着,前些日子有个小伙子看上了这个东西要买,我这哥们当时没敢出手,到我这问询问询,您见的多,识得广,我这不是想请您过过眼。”说着,那个中年人把那个包袱打开,捧出一个黄绸包袱,黄绸上朱砂密密麻麻写满了经文,三爷接过来放在桌上就往开拆包袱,那个中年人往后坐了坐,等包袱打开里面包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铜鼎,铜鼎的造型与平时看到的不大一样,但是能看的出来铜鼎上雕刻着的花纹十分精美,铜鼎四面好像雕刻着什么场景。我坐一边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包袱打开的一瞬间,整个院子里不知哪里来的一阵刺骨的凉意,耳边隐隐惨烈的嘶喊,传到我耳朵里,让我又想起来那个房间里的的场景,摇摇头把乱七八糟的念头赶出去,收心静神。三爷一看也赶紧从身上摸出一道符,掐诀念动一番贴在了铜鼎上,横着拦住了鼎口。这时惨叫的声音才消失,阴冷的赶紧也消失了。三爷皱着眉头,“从哪收来的这么个东西?怎么这么凶?你收着这么个东西,没死算是命大了。”那个中年人都吓的钻桌子底下了,看三爷服住个这个东西,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就在前两天,是个民工打扮的人卖给我的,当时大中午,也没觉得有什么,谁知道一到晚上就折腾。也不敢乱扔,第二天去五台山请了个经镇着才消停了,今天一早有个小伙子来我店里一眼就看上这个了,就要买,我合计着这个东西这么邪性,就推了一天,拿着来找孙哥看看。能卖就赶紧脱了手,要是不能卖就算了,赶紧处理了,我也怕导手害了人。”这个人倒是心不错,这么替别人着想倒真是难得,三爷也点点头,把那块写着经文的黄绸叠好,递给那个中年人,“这部金刚经是个好东西,朱砂里搀着菩提子研磨的粉末,观音水调制,高僧撰写开的光。好好贴身收着,难得的护身好物件。”中年人双手接过来,揣进内揣,“三爷,那这个东西怎么办?看意思够凶的。”孙耗子从兜里拿出副手套戴上捧着那个铜鼎仔细端详着,“看这个鼎的造型应该不是汉族的东西,鼎上雕刻的场景是古时活人祭祀时的场景,活人祭祀自商朝就有,一直延续了几千年,各个民族都有不同的祭祀方法,甚至到现在有些地方依旧信奉着一些邪恶的信仰,私下还在用活人祭祀。这个铜鼎是祭祀时的器皿,怪不得这么凶戾。”三爷皱着眉头想了想,看了看二爷、四爷和五爷,“明天约的什么时间?”“明天中午。”“这样,你先回,这个东西先放这,明天一早我们拿着这个东西一起去你店里,我们见见那个小伙子。”中年人忙点头“好好,那我明天中午在店里等您,孙哥知道我店在哪。”说着起身告辞走了。孙耗子看中年人走了,才问三爷,“三爷,您上次来我没好意思多问,这个小伙子到处淘换这些邪性物件有什么用处?一般人可看不出来,更服不住啊!这个小伙子什么来历?”三爷看了孙耗子一会,叹口气,“我们张家本来是哥五个,火门大爷几年前就找不着人,上次去我们帮人驱邪,发现是个火门阵法,用这些邪器做阵眼,估计跟我家老大脱不了干系,所以要追着找找,而且这些阵法对普通人害处太大,是害人的邪阵,咱也得管管,看到底是谁干的,要干什么。”孙耗子听完有些尴尬,没想到牵扯到人家的家事。没好意思搭茬,二爷接着说:“按理说如果是老大干的,怎么是个小伙子满世界找这些邪门物件。”孙耗子问:“会不会是大爷的传人?”“如果真是,那是老大让干的?如果是这个小子自己祸害人怎么老大不管?这些阵法如果没有老大的传授根本没地方学去,而且看阵里的符应该是老大的画法。老大人现在到底在哪?”二爷一边说,一边看着三爷、四爷、五爷,说的几位爷也眉头紧锁。 孙耗子想了想,“咱也别这瞎猜了,今天就在我这住吧,明天一早咱去看看就知道了。”说着又重新弄了些酒菜,我们边吃边聊,准备明天去看看这个神秘的小伙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
第二天一早起来,院里一边吃早饭,一边聊天,三爷跟我们说起那个孙耗子,“孙耗子也算是个角色,也有些阴阳本事。人不算是个坏人,但是久在那个圈子混,人变得奸猾的很,不过跟我倒是不敢说瞎话。按照他的说法,有个年轻的小伙子买走了那面古铜镜。照那个阵法来看,这个铜镜做阵眼比较靠谱,关键是去哪找这个年轻人,铜镜做过一次阵眼,要再摆那邪阵铜镜是不能用了,这小子估计还得淘换阴气重的家伙事。看那个孙耗子能不能给咱找着准信了。”石头问道:“每天这种地下的古董生意多了去了,那个孙耗子能都知道么?”“你可别小看孙耗子,市面上80%到90%的买卖都经过他,就算不是他亲自交易,找他过眼的也不在少数。如果真有这种东西,应该跑不了他的眼。”二爷这时候说话了,“我担心的是那个姓张的小伙子,不会和老大有什么牵连吧?”二爷这话一说,没人搭茬了,这一点是大家都憋在心里不想问出来的话,如果真和大爷有联系的话,事情就更复杂了。最闹心的还是我,理论上我是火门传人,刚报个名,连老师的面还没见着就遇着这么个事。聊了一上午也没聊出个所以然来,除了等待孙耗子的消息,也没什么可做的。几位爷联系了几个朋友,估计也是修行的同行,简单说了下情况,有什么蹊跷的情况知会一声。 到了下午,吃完饭正坐在院子里聊天,几位爷就着那个阵法和从里面破下来的一张火门符,给我讲解火门的法术。突然接了个电话,孙耗子打来的,接着接着脸色就变了,挂了电话扭头招呼我们“收拾收拾准备走,孙耗子有消息,找到那个小伙子了。”石头一边收拾院子,一边念叨“这耗子可以啊,这么快就找着人了?”“不是孙耗子消息灵通,是这个小子着急找阴器又要摆阵。这小子看上一个物件,卖家来找孙耗子估价。我让他拖着,咱快收拾去孙耗子家。”一帮子人,带着条大黑狗跑到车站搭车进市里,长途车不让带黑蛋上车,我们都走也不能把黑蛋一个留家里啊,豆包谁也看不见倒没事,黑蛋个头又大,谁看着也害怕。磨叽半天,也没车带我们走,最后好容易碰带村里有个人开车进城,认识五爷,这才捎上我们。 最快的速度到了孙耗子家,天也擦黑了,敲开门,孙耗子招呼着我们进了门,院子里摆着一桌子酒菜,一个中年人坐在桌边,手边放着个包袱。孙耗子引着我们坐下,向那个中年人介绍,“这位是三爷,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位救过我命的活神仙,这几位是他的兄弟和传人。”中年人赶紧站起来挨个握手“幸会!幸会!”一番客套之后,大家落了座,三爷问孙耗子,“找我来有什么事吧?着急忙活的!”三爷不知道孙耗子怎么拖延这个卖家的,说起话来也遮掩一些。孙耗子连忙说:“三爷,我这个朋友是在市里倒腾古董的,前些日子收了个玩意,有点邪门,每天半夜鬼哭狼嚎的,吓的我这哥们一直也不敢往外导手。去庙里请了金刚经镇着,前些日子有个小伙子看上了这个东西要买,我这哥们当时没敢出手,到我这问询问询,您见的多,识得广,我这不是想请您过过眼。”说着,那个中年人把那个包袱打开,捧出一个黄绸包袱,黄绸上朱砂密密麻麻写满了经文,三爷接过来放在桌上就往开拆包袱,那个中年人往后坐了坐,等包袱打开里面包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铜鼎,铜鼎的造型与平时看到的不大一样,但是能看的出来铜鼎上雕刻着的花纹十分精美,铜鼎四面好像雕刻着什么场景。我坐一边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包袱打开的一瞬间,整个院子里不知哪里来的一阵刺骨的凉意,耳边隐隐惨烈的嘶喊,传到我耳朵里,让我又想起来那个房间里的的场景,摇摇头把乱七八糟的念头赶出去,收心静神。三爷一看也赶紧从身上摸出一道符,掐诀念动一番贴在了铜鼎上,横着拦住了鼎口。这时惨叫的声音才消失,阴冷的赶紧也消失了。三爷皱着眉头,“从哪收来的这么个东西?怎么这么凶?你收着这么个东西,没死算是命大了。”那个中年人都吓的钻桌子底下了,看三爷服住个这个东西,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就在前两天,是个民工打扮的人卖给我的,当时大中午,也没觉得有什么,谁知道一到晚上就折腾。也不敢乱扔,第二天去五台山请了个经镇着才消停了,今天一早有个小伙子来我店里一眼就看上这个了,就要买,我合计着这个东西这么邪性,就推了一天,拿着来找孙哥看看。能卖就赶紧脱了手,要是不能卖就算了,赶紧处理了,我也怕导手害了人。”这个人倒是心不错,这么替别人着想倒真是难得,三爷也点点头,把那块写着经文的黄绸叠好,递给那个中年人,“这部金刚经是个好东西,朱砂里搀着菩提子研磨的粉末,观音水调制,高僧撰写开的光。好好贴身收着,难得的护身好物件。”中年人双手接过来,揣进内揣,“三爷,那这个东西怎么办?看意思够凶的。”孙耗子从兜里拿出副手套戴上捧着那个铜鼎仔细端详着,“看这个鼎的造型应该不是汉族的东西,鼎上雕刻的场景是古时活人祭祀时的场景,活人祭祀自商朝就有,一直延续了几千年,各个民族都有不同的祭祀方法,甚至到现在有些地方依旧信奉着一些邪恶的信仰,私下还在用活人祭祀。这个铜鼎是祭祀时的器皿,怪不得这么凶戾。”三爷皱着眉头想了想,看了看二爷、四爷和五爷,“明天约的什么时间?”“明天中午。”“这样,你先回,这个东西先放这,明天一早我们拿着这个东西一起去你店里,我们见见那个小伙子。”中年人忙点头“好好,那我明天中午在店里等您,孙哥知道我店在哪。”说着起身告辞走了。孙耗子看中年人走了,才问三爷,“三爷,您上次来我没好意思多问,这个小伙子到处淘换这些邪性物件有什么用处?一般人可看不出来,更服不住啊!这个小伙子什么来历?”三爷看了孙耗子一会,叹口气,“我们张家本来是哥五个,火门大爷几年前就找不着人,上次去我们帮人驱邪,发现是个火门阵法,用这些邪器做阵眼,估计跟我家老大脱不了干系,所以要追着找找,而且这些阵法对普通人害处太大,是害人的邪阵,咱也得管管,看到底是谁干的,要干什么。”孙耗子听完有些尴尬,没想到牵扯到人家的家事。没好意思搭茬,二爷接着说:“按理说如果是老大干的,怎么是个小伙子满世界找这些邪门物件。”孙耗子问:“会不会是大爷的传人?”“如果真是,那是老大让干的?如果是这个小子自己祸害人怎么老大不管?这些阵法如果没有老大的传授根本没地方学去,而且看阵里的符应该是老大的画法。老大人现在到底在哪?”二爷一边说,一边看着三爷、四爷、五爷,说的几位爷也眉头紧锁。 孙耗子想了想,“咱也别这瞎猜了,今天就在我这住吧,明天一早咱去看看就知道了。”说着又重新弄了些酒菜,我们边吃边聊,准备明天去看看这个神秘的小伙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
发重了~ |
第二天一早,孙耗子开着车带着我们去找那个铜鼎的卖家,这个卖家住在市中心,离古董市场不远,一间门面房,前店后宅,我们到的早,大部分的店面都还没开门,孙耗子打了几通电话都关机,孙耗子骂骂咧咧的把车开到店门口下车去敲门,我们也跟着下了车,一下了车黑蛋就一脸警惕,对着店门直呲牙,几位爷看到皱了皱眉头“有问题!”三爷伸手拦着我们站住,孙耗子上去啪啪啪拍门,连喊带叫十多分钟,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再打电话还是关机。孙耗子有点挂不住了,“妈的,还有人敢放老子的鸽子,这货是不想在这行混了。”三爷走上前,“不大对头,阴气有点重。”“这一条街都是做古董生意,地里挖出来的土货家家都有几件,阴气重也正常吧?”二爷说,“不对,这股子阴气里戾气很重,不是寻常土货上的阴气。”三爷和四爷在店门口左看右看,问孙耗子,“有没办法进去看看,别是出事了。像是做过什么邪法,刚刚撤了法。”孙耗子犹豫一下,左右看看没什么人,从兜里拿出个什么,对着门锁上下一挑,门锁啪的一声开了。“来吧,咱要想进个什么地方,没有能挡得住的。呵呵!”石头嘟囔,“真是个耗子,还有这手艺。”孙耗子打头,我们跟着进了屋,一进屋扑面一股血腥味,不详的预感愈发的重了。算耗子赶紧开了灯,往后面走去。店铺里装潢的古色古香,东西倒也玲琅满目,看的石头、根子、小慧和我眼花缭乱的,有几件东西十分精致,看的石头直咽唾沫,二爷说,“甭琢磨了,都是赝品,摆样子撑场面的,也都是当工艺品卖的。哪个缺心眼的店主把真品放大门口的。甭说丢,磕了碰了还不都要了店主的命啊?”跟着孙耗子到了柜台后面,穿过一个小门就到了住家的地方,一过小门我们一帮人都呆住了,家里被翻了一塌糊涂,抽屉箱子被都翻开,显然是有人在找什么东西?四爷反应最快,“卫城,你带着几个孩子退出门口,有人来赶紧告一声,孙师傅,赶紧找那人。”卫城一听,丝毫没有犹豫,扭头领着我们和黑蛋退了出来,在门口看着。没一会听到屋里孙耗子骂了一声,紧接着几位爷跟着孙耗子退了出来,三爷招呼我们,“赶紧上车。”等我们上了车,孙耗子把车开出挺远去,才把车靠边停住,我们紧着问,出什么事了。孙耗子气急败坏连啐几口,“妈的,老小子死了!死就死了,脸上还笑的那么邪性,呸,呸真他妈邪门。”“啊?”我们几个都是一惊,三爷接着说:“七窍流血,笑容诡异,血腥气这么重,附近的阴气还没散完,应该是驱鬼杀人。看样子是哪个姓张的小伙子提前下手,抢了鼎,杀了人。”四爷说:“现在里面有了咱的痕迹,我去处理。你们回孙耗子家等我。”说着下车打电话去了。孙耗子开车往回走,路上石头问,“怎么知道是姓张的那小子杀人抢鼎啊?不是入室抢劫?”孙耗子插嘴说:“哪那么寸,前一天来后一天就让人弄死了?真他妈晦气。”二爷说:“我们在他书房里发现了这个卖家的尸体,趴在书台上,家里虽然翻的乱七八糟,但是有几件很值钱的真品都在,显然这个凶手不是简单的劫财,是有目的而来,而且总是早我们一步。幸好昨天鼎留在了我们手里,估计下一步要冲着我们来了。”一路没人再说话,自从小区里凶宅的事情以来我们始终处于下风,好像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感觉很压抑,连石头都没心情贫嘴。我们从没接触过这种事情,满脑子的线索毫无头绪,不知道如何下手。对手好像又和我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位置却又站在我们的对立面,但是处处躲避着我们,真不如面对面大干一场来的痛快。 回到孙耗子家,坐了没一会,四爷也回来了,四爷在北京当官,这方面好像有些关系,报了案,警察来了查不出死因,就当入室抢劫案处理了,现场我们进入的痕迹也被遮掩的含糊过去了。五爷还借了辆面包车,开了回来,为以后出门方便,大家坐到一起商量,接下来事情怎么办。三爷对孙耗子挺抱歉的,“老孙啊,这本来是我们的家事,把你也牵扯进来,趟这趟浑水。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下午就走,不给你添麻烦了。”孙耗子倒是挺仗义,“三爷,您这话就见外了,我这条命都是您给抢回来的,这点小事算什么。既然我也参乎进来了,自然也脱不了干系了,我没您几位的能耐大,但是收个风声什么的还算有些人脉。您几位自己跑自己找总不如我这信儿多。您也甭跟我客套了,这点小事不敢说是报答您,至少也让我能帮多少帮多少,您几位就在这住着。有什么事在咱这城里的古玩圈子我出面事情也会好办的多。”孙耗子说的也有道理,三爷也就不再客套。四爷说,“现在咱被那个小子带的有点乱,我刚刚重新梳理了一下,咱不能被那个小子带着跑,咱跟不上他的步子,咱就走自己的步子,这样,我们从最一开始的地方重新来,下午我和老三带着卫城、石头和坤子去找那个凶宅里疯掉的的儿媳妇,看能找的什么蹊跷。你们就在老孙家呆着,以防有人来抢鼎。老孙,你继续撒开人手找这个小伙子,还要注意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有什么消息咱回来再碰。”四爷安排的井井有条,我们也都点点头,听从四爷安排。中午吃过饭,我和石头、卫城跟着三爷、四爷。四爷通过自己的关系,打听到那个儿媳妇关押的地方,开车带着我们去见那个女人。那个儿媳妇虽然是犯人,但也是病人,被关押在本市的女子精神病犯监区,因为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所以被单独关押在一间房间里,路上石头问四爷,“四爷,您在北京当的什么官啊?怎么连公安都这么给您面子,问什么告什么啊?”四爷笑笑,“我在公安系统干了一辈子,人退了关系还在,这点事情还是没什么问题的。”石头念叨着“唯物主义系统里的唯心主义份子。您还藏的真深。”四爷笑笑,也不理石头胡说八道。卫城笑笑斜眼看了石头一眼,“什么是唯物?什么是唯心?你分得清么?”“本来分得清,现在分不清了。四爷,你既然是干这个的,破案您最拿手啊,找关系通缉那个小子多好?咱还怕找不着他?”“你说通缉就通缉啊?有什么证据说人家是凶手?说他做法驱鬼杀人?你非要让我这个唯物主义系统里的唯心主义份子暴露啊?再者说你猜猜咱要是这么说结果是谁被通缉?”石头居然做认真思考状,“恩,应该是没人信。唉,四爷你得反映一下,现在的公安破案太缺乏想象力。”一车人再没人操理这个棒槌。 到了监狱门口,一系列手续过后,有人领着我们一路往里走,精神病犯监区跟我想象的不同,环境很好,干干净净,而且十分安静,有几个人穿着囚服在院子里安静打扫卫生,甚至进了楼都没什么声音,很难想象这里住满了精神病犯人,路上领着我们的那位介绍说这里住着上百名女性精神病犯,精神病犯以间歇性精神病为主,是依法从轻或减轻处罚的犯人,70%都是无期、死缓的重刑犯。还剩下一部分是在进监狱后由于适应不了失去自由的生活而患上精神病的。狂躁的、抑郁的、偏执的……几乎各种精神病态都存在。像那家儿媳妇那样的严重暴力犯人是极少数,都单独关押,单独治疗恢复。说道这个犯人的情况,这位工作人员,皱着眉头,“这个犯人很奇怪,有时候男声有时女声,女声时哭喊着说自己是被害的,是冤枉的,男声时,满嘴又是奇奇怪怪的言论。说什么神啊鬼啊的,还说早晚会有法师来接她出去。专家来看过说是人格分裂。”三爷一愣,“那个男声说过些什么?”“我们也听不懂,经常嘴里念叨奇奇怪怪的话,跟念经似的。听多了脑袋都发胀。” 说话间,过了重重大门,进了一条通道,通道两侧都是只有一个巴掌大小窗口的铁门。有的铁门里能听到里面有人唱的、喊的、叫的。走到一扇铁门前,工作人员拉开小门,往里看了看,跟着打开门,我们走进铁门,关押室里四面都是软包,防止病人自残,房间里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低着头,头发披散着,穿着约束衣,低头抽泣着。四爷说,“让我们单独呆一会可以吗?”工作人员看了看四爷,“您小心点,有什么事情我就在外面。”说着退出去关上了门,房间里就就剩下我们几个,看着眼前这个低头不说话,一味抽泣的女人,等了一会,三爷、四爷开了阴阳眼,四周看看,没发现什么异常,三爷低声问:“姑娘,能告诉我你是谁么?”这个女人没说话,依旧低着头哭,渐渐的,女人哭泣声越来越急,声音越来越粗,到后来已经不是女人的声音,变成了一个男子呵呵发笑声音,在这个光线昏暗的小房间里,亲眼看着这个诡异的女人发生这种变化,我能感觉到自己头发都是立着的,好在虽然声音变了,但是姿势还是低着头,我这会真不希望她抬头,我想象不到这会她的表情得是什么样!我们几个人站着也不说话,看着这个女人用男人的声音呵呵笑个没完,笑的我后脊梁直发凉。石头憋不住了,悄悄问三爷,“三爷,这笑到什么时候算个完啊?”三爷还没说话,这个女人好像听见了石头的声音,冷不丁大吼一声抬起头,吓得我和石头不自觉的后退几步靠在了墙上,这个女人表情扭曲着,哭和笑的表情扭曲在一起,嘴里嘶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声音里还夹杂着一个女声喊着救命!两种声音夹杂在一起,喊得我们脑袋都疼。三爷连忙掐诀念咒,咬破中指画了道符在自己的左掌,紧接着左掌一掌拍在这个女人头顶,手掌刚刚落在这个女人头顶,男声惨叫了一声,渐渐弱了下去,女声变的清晰了,“救命,救命啊。大师,救救我啊。”三爷挥挥手,“别急,怎么回事,你仔细跟我讲。”女人一边哭,一边告诉我们她中邪的经过。 |
这个女人娘家姓李和老公感情很好,老公来城里打工,她不上班在家照顾婆婆,很质朴的一个女人,跟婆婆相处也不错,后来搬到这个小区里,周围也不认识什么人,除了买菜很少自己出去,有一天下午出门买菜,路上遇到一个年轻小伙子,大晴的天,这个小伙子给人的赶紧却是阴森森的,而且白净的脸上眼角有道猩红的疤,她不自觉的多看了两眼,抬眼一看,这个小伙子也正阴森森的看着她,眼神让她浑身一激灵,没敢多看,低头就要从这个小伙子身边走过,经过小伙子身旁的时候脖子后面像针刺一样一疼,女人伸手去摸,什么也没有,下意识的回头看看,那个小伙子已经不见了踪影,也没多想,买好菜回家做饭,和婆婆聊天。往常和婆婆聊天都是有说有笑,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烦躁,最后和婆婆呛呛了几句,谁也不说话了,女人自己还纳闷,自己一辈子也没发过什么脾气,怎么今天这么想发脾气而且头疼,以为自己有点感冒,等老公下班回来吃过饭,吃了点感冒药早早就上床睡觉了,一晚上都是半梦半醒的感觉,像是做梦,但是又感觉极其的真实,梦的内容都是杀戮、鲜血,在梦里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并不害怕,反而陶醉其中,第二天一早醒来发现老公醒来坐在沙发上,平时都是自己先醒,老公工作累,让他多睡会,起来给老公和婆婆做好早饭,然后才叫老公起床,今天老公这么反常,她还笑着调侃,怎么这么早起?转性了?结果老公说半夜里她就一脸狠毒的表情说梦话,含含糊糊的听不清说什么,但是能听到什么“杀”、“死”的恶毒字眼,叫也叫不醒,吓的老公后半夜就没敢睡,老公也吓的够呛,自己一向温柔贤淑的妻子怎么会这么暴戾,女人说昨晚做噩梦了,别多想了,赶紧吃了饭去上班吧,晚上早点回来休息,老公上班后,一天里女人都昏昏沉沉的,婆婆看媳妇不舒服,也帮着做饭收拾家。 中午吃完饭,婆婆回屋休息,女人在客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突然听到一个男人声音小声的念叨,声音低沉阴森,女人吓的关掉电视,声音依旧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清晰,不是耳朵听到的,好像是身体里产生的声音直接传到了大脑里,女人吓的在屋子里乱转,吵醒了婆婆,婆婆起来问询,她跟婆婆说了,婆婆说别是上火耳鸣了吧?耳鸣又怎么会是如此清晰的男声,而且好像在念诵着什么。女人听不清念诵的内容,心里却越来越烦躁,到了下午开始发烧,浑身酸软迷迷糊糊的,晚上老公回来看媳妇病了要去医院,媳妇说不用了,吃点药,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一晚上女人又是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一通血腥暴力梦,第二天醒来已经不早了,老公新找的工作没法请假,已经去上班了,婆婆拿了把扫炕扫帚,在儿媳妇身边和身上不停的扫,一边扫一边念叨“扫清扫净,扫清扫净” 儿媳妇觉得舒服了很多,脑子里的声音也减轻了不少,可是没坚持几分钟,突然之间男声像发怒一样暴涨,由以前的低声吟诵突然变成了大声咒骂,女人思维清晰但是好像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和声音,听着自己的嘴违背自己意识的大声咒骂,声音一会是男声,一会是自己的声音,最后连自己的身体也不受控制,跟婆婆厮打起来,最后甚至拿起裁纸刀追着婆婆一刀一刀的割在婆婆身上,清醒的听着婆婆惨叫,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依旧一刀一刀割下去,最后完全失去了意识,再恢复意识已经被关在这里了,在这里的几天里,脑子里的那个男声甚至可以和自己同时出现在脑子里,就像一个躯壳里挤了两个灵魂,自己的意识被压制着。女人哽咽的说着经过,说到伤心的地方不能自已,时断时续,有时候男声又挣扎起来都被三爷打回去,女人哭着求三爷救她,三爷告诉她,要知道事情的根源才能治,否则怕伤了她本身。好容易说完里经过,我想象女人在自己清醒的意识下,看着自己的身体违背意识的杀人,这对她的精神得是多大的摧残,我想着都可怕。 四爷沉思一会,转身到女人身后翻下领子,撩开这个女人的头发,看脖子后面,看了一眼就叫我们:“你们来看,有人给她种鬼符。” |
三爷也想到了那个小伙子经过这个女人身边,女人后脖子一疼开始就不正常,应该问题出在这里,我们几个一愣。这种种符的手法除了张家法术应该没有别家用啊,而且还可以种鬼符?我们几个赶紧围上去看,我曾经见过小慧种完符之后脖子后面有个小小的红点,这个女人脖子后面却是猩红猩红的一片,围绕在红点四周爬满了扭曲的疤痕,狰狞恐怖。三爷看过之后沉吟一阵,对这个女人悄声说,“你是中了邪了,我帮你治好!”四爷拦了三爷一把,想了想,摇摇头收回手,让三爷治邪。再看三爷,剑指指天,嘴念符咒,又在左手画了道符,紧接着左手按住女人脖子后面的伤口往外吸鬼符,这个女人虽然穿着束缚衣,还是拼命挣扎,张着嘴发出男声的惨叫,挣扎到最后双眼翻白,鼻孔、耳朵、眼睛、嘴角往外溢黑血,三爷脑门青筋直蹦,手掌渐渐回撤,抽出一阵一阵黑烟,最后喝一声“敕”,双手合掌,后退几步,惨叫声骤然停止,门外的那个工作人员听到屋里有动静,打开小门,四爷摆摆手示意没事。走过去扶着三爷,“怎么样?”三爷摊开手,手掌里放着一个纸碾成的细棒,“符弄出来了,不过这女的也遭了大罪了,恐怕日子也不会多了。”叹口气,对那个女人说:“姑娘,姑娘,你醒醒。”女人渐渐醒转过来,慢慢抬起头,满脸泪水、汗水,一脸感激,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别说话了,休息休息吧。”说着使个眼色,四爷敲敲门,那个狱警打开门我们都退了出来,一路往回走,狱警也没敢多问,离开时我们回车里,四爷留下跟监狱的人交涉,四爷回来告诉我们,他交代监狱的人去了那个姑娘的束缚衣,她不会再狂躁了,毕竟是她本人亲手杀了婆婆,虽然有原因,但是法律不会认可这个原因,所以那个女人不得不承担责任,还好是被判定严重人格分裂,判无期。虽然冤枉,但也是无奈,已经拜托狱警好好照顾她。 |
四爷驱车赶回孙耗子家,孙耗子开门让我们进来,一边关门一边就问,“怎么样?怎么样?有什么发现?”三爷坐下掏出那个纸卷,放在桌上,“你们来看,这是什么?”二爷、五爷、根子和小慧都围了过来,根子和小慧自然是不认识,二爷和五爷端详了一阵,二爷眉头紧皱,“是鬼符?怎么会是咱家的鬼符?”“是买铜鼎的那个小子种在那家儿媳妇身上的,太坑人。这是早就设好的局,那小子知道这个儿媳妇住在那家里,活人身上种鬼符,做引招魂,人是毁了。要不是阵被咱破了,这会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老大怎么……唉,这孽做大了,这事落在咱身上了,必须得管到底了。”五爷搭话,“咱破了他一个阵,他到处找做阵眼的法器,是要憋着再起阵。做阵眼的法器不好找,咱截了他一件法器,最后还得找到咱这,咱还得注意着其他的阴气重的东西,得赶在他前面。”四爷问孙耗子,“你这有什么消息?”“早就放出信找这个人,刚刚你们回来之前,有个在古董市场撂地的小子给我打电话,说见着个眼角有疤的小伙子,也不说话,满市场逛。不过他要的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不是机缘巧合得不着。最后这小子还得落在这个铜鼎上。”三爷说:“现在不来找咱,应该是对咱还是有所忌讳,一来,咱几个都在一起,他应该没那么大能耐从咱手里弄走这个鼎。二来,说明这小子对咱有所了解,不会轻易向这下手。”石头早憋不住了,插嘴问道:“三爷,他摆那个阵有什么用啊?聚那么多冤魂野鬼的有什么用啊?”这个问题我和根子、小慧也都一直纳闷,卫城这时候说话了,“在我家的修行法门里有一门挺邪的法术,我家修行的路数都是跟鬼魂打交道,为的是集阴练阳,而且还要根据自己的能力时时注意阴阳平衡,但是这门法术却是舍弃自己的阳气,大量的吸引阴气舍命一搏,这门法术在我家算是一门禁术,这门法术的原理是散了阳气,集中鬼力到自己身上,但是失了阳气一身阴气虽然有鬼力也维持不了多久,是个玉石俱焚的法子。我琢磨着,这个小子摆着个邪阵是不是在集阴气蓄鬼力。”几位爷点点头,三爷说:“他用活人做阵引,做法厉鬼入体,就是要招鬼引力,耗尽宿主的阳气,吸尽鬼魂的鬼力,这张鬼符就成了凝聚鬼力的东西,施法可以引为己用。只是这种法子太缺德,不但害活人,连入符的鬼也魂飞魄散。这个阵做起来,鬼符还没练成就被咱破了,他要是还想再炼制鬼力符,那就势必还要找阵眼法器继续害人。”我听着说能引鬼力为己用,想的有些出神,喃喃的念叨,“用鬼力治鬼,没有大爷教,我也能很厉害啊!”话刚说完,一向温和的五爷难得变了脸,“坤子,想什么呢?这是害人的邪术,害人害己,别给我瞎想!”吓得我一激灵,三爷盯着我看了一阵,慢慢的说:“鬼力治鬼不是不行,卫城家的路数就有点这个意思。但是可不是人人都能修行。而且卫城自小就有家传的法术修炼自身,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想走捷径讨巧,你和那个害人的小子有什么区别?你可别给我瞎琢磨。”连石头、根子和小慧都跟不认识似的盯着我,我也奇怪怎么自从去那家凶宅看到过那个血腥的场面之后,怎么心态总是这么暴戾。赶紧晃晃脑袋,连声答应。石头小心的问我,“我说,你小子怎么越来越变态?”小慧也问:“不管修习什么都得循序渐进,按部就班,想走捷径的差不多都走歪了。你……你可别……。”“我没多想,总是不由我。”四位爷听我说,都抬头看看我不说话,三爷接着说:“咱合计合计下一步怎么办!”四爷想想说:“你们说之前那个做阵眼的铜镜已经不能再做阵眼,他会怎么处理?咱分三波,一波留守看家,一波去查铜镜的来历,一波去查铜镜的去处,能找到人更好。”四爷安排好工作,孙耗子和二爷带着黑蛋和豆包留守,三爷带着我、石头和卫城去找房东插铜镜的来历,四爷、五爷带着根子和小慧去查铜镜的去向,顺便看不不能找到那个小子。事情安排好后,几位爷又提成一个建议,要我们四个加紧学习法术,只要一有空就学,多学一些法术,在敌人在暗,我们在明的局面下,我们的把握更大些,最重要的是安全也多一些保障。 |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分头去找线索,找到那户房东,房东看到我们一脸不自在,小心翼翼的陪着搭话,看样子五爷给他调整过风水后,的确顺利了不少,以为我们又要回头钱来了,听说是问那个沙发的事,明显放松了不少,告诉我们沙发是从收购旧家具的手里淘来的二手沙发,买来的时候沙发的背后明显有缝补过的痕迹,房东还因此大大的砍价,这一点让我挺疑惑,这个沙发买的如此随机?难道不是那个小子专门安排在这里的?那阵眼怎么安排在这里,又怎么来的时间和空隙布阵?而且据房东说,房子简单装修过之后,空了时间不长就租给那家中鬼符的人家了,看样子线索多少还在那家人身上。问题是这一家子只是普通人家,一个死、一个疯、一个住监狱,离死也不远了。还怎么问啊?只能先回去跟大家合计合计。 下午跟着三爷往回走,快到孙耗子家,老远就见一群人围着看热闹,三爷一激灵,“不对,出事了。”扒拉开看热闹的人群,到了孙耗子家门口,孙耗子家门口一片狼藉,大门连着左右的墙塌了一大片,孙耗子站在废墟上心疼的直骂街。黑蛋和大家都看不到的豆包挺高兴,在废墟上撒欢跑过来蹦过去的,惹得孙耗子更火大,却不见二爷,老远看见我们回来,跑过来哭丧着脸,“真他娘的,欺负到门上来了。”三爷压住他的话头,“老二呢?”“在屋里,怕声东击西。”三爷也不跟孙耗子多说,带着我们进屋找二爷,孙耗子在废墟上骂骂咧咧“都散了,看什么看?去把村里盖房的找来赶紧给我修墙,都赶紧散……,你个死狗,别跑了,回来给我看着门,妈的,晚上就炖了你。”跟着三爷进了门,二爷坐在屋里守着放铜鼎的柜子,看到我们进门迎上来打招呼,“你们没事吧?那小子终于沉不住气了。”说着指着脚边的几块砖,“你看看,小兔崽子有点门道。”三爷捡起砖看了看,吃了一惊“这小子练成鬼力了?”我也翻开砖头,几块砖头的一面都有一个黑色的手印陷进去,而且手印的四周好像被烧过的痕迹,隐隐散发的一阵阵的阴气。“这小子的鬼力还不纯熟,但是身法快,我和孙耗子在院子里,墙塌了,居然连人都没瞧见,连黑蛋都没追着!”石头诧异道:“我靠,那这小子得跑多快啊?孙耗子门口不是有不少人转悠么?谁也没见着人?”“这小子能练成鬼力,五行遁法自然也应该不在话下,想躲过这几个人还是容易的,问题是连我和孙耗子都没瞧见人,这小子的确有些能耐。这是来给咱个下马威,你在看看这个。”说着从兜里又拿出个纸条,摊开放在桌上,石头趴过去看了一眼就嚷嚷:“派(π),啥意思?杂还这么个写法?老白,你大学生,这啥意思?”卫城无奈的闭眼不理他,我气的脑仁都疼“你个SB~~看反了,是‘止’,还他妈派,真有文化。眼睛长狗身上了。你能不能像人一样思考?”三爷本来就心烦,听不得我们斗嘴,挥着手,十分客气的对我们说:“滚滚滚,滚出去修墙去,把黑蛋叫进来都比你个棒槌强!”石头屁股上给了一脚,把我和石头撵了出来,我都懒得骂这货了,每次犯二都连累我,“好容易消停了几天,又停药了是不是?”“二爷反着放,我哪知道?”“废话,三爷在你对面,人家是给三爷看呢,你……,快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得了。”一边跟石头斗嘴,一边到了墙倒的废墟这,盖房的包工头来了,正和孙耗子谈,正好四爷、五爷带着根子和小慧也回来了,也都吓了一跳,跑过来问怎么回事,“那小子来闹得,二爷和三爷在屋里,你们进去看看吧。”四爷、五爷领着根子和小慧进了屋。我和石头跟着孙耗子和包工头谈好价钱,明天就能开始修墙,一天差不多就弄好。都安排妥当,把散了一地的破砖头稍微收拾收拾,包工头拿了点彩条布先把塌掉的一截墙大概围起来遮挡了一下,孙耗子又安排了几个人门口看着,我听到孙耗子的人也都直嘀咕,“这墙塌有点邪性啊!” |
我和石头陪着孙耗子把院子里外都收拾的差不多,时候也不早了,为了保险起见,孙耗子张罗着在不远的饭店里订了饭菜送来家里。附近租住着不少土耗子,倒腾古董文物的主,不少人都得过孙耗子的好处,而且大多还要靠孙耗子吃饭发财,就是普通村民也都多少知道这位孙爷有些本事,招惹不得,所以就算墙塌了,倒也不担心有人敢打他家的主意,倒是担心那个小子会杀个回马枪,再来惹出点什么是非。时间不长,酒菜送来,孙耗子进屋招呼大家吃饭,大家帮忙把大屋客厅里的桌子收拾利索,摆好饭菜。落座之后,孙耗子还是不停抱怨,一脸不忿,不过在几位爷面前不敢说话太放肆,“这小子现在寻上门来了,咱太被动了,今天拆墙,明天就要放火烧屋了。老子混了一辈子还没吃过活人的亏呢。真他娘的窝火。”事情本来和孙耗子没关系,现在把他牵扯进来,而且还连累了孙耗子,几位爷多少有些愧疚,三爷对孙耗子说话也客气了不少,“老孙啊,是我们张家连累你了!”孙耗子赶紧说:“三爷,几位,我不是这个意思。别说一堵墙,就是整座院子都拆了我也不放心上,我孙耗子虽然不是什么大仁大义的主,但也知道知恩图报,况且现在惹到我孙耗子头上,我虽然废人一个,也不怕他。您快别说这些话。我就是气奶毛还没退干净的小玩意把咱一帮子耍的团团转!”三爷笑笑:“别急,今天的事未必是坏事,起码多少知道了这小子一点根底,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以为自己的鬼力不含糊,拿来威胁人,没想到让咱看出了这小子的鬼力修为还不到家,就现在的水平起码还够不上威胁。而且看来这小有些沉不住气了,咱也该做点什么主动出击了。”我和石头还有孙耗子在外面忙乎了一下午,也不知道三爷他们商量了个什么结果,这会听着有办法要反被动为主动,都挺兴奋,尤其是石头,早憋的难受了,“三爷,您有办法找着人了?咱操家伙灭他狗小子去。”小慧笑着问石头,“你还抄家伙,你现在的本事别说鬼力,来条狗也把你叼了走了。”五爷说:“你们几个学的时间不长,最近只要没什么事就要加紧学习,多学一点,咱的赢面就大一分。”我们几个点头答应了。三爷问孙耗子,“老孙,你最近有没有支锅子干活啊?”孙耗子被问的一愣,随即嬉皮笑脸的说:“三爷,您不是教导我不能干那事了么?我哪敢啊!再说,最近咱都在一起,您见我哪还和那帮人联系过?没有,没有!”三爷笑笑,“你虚什么,今天我就是要让你支锅子!而且还要放话,挖到宝贝了!”我和石头有点懵,还是孙耗子老江湖,愣了一下马上就反应过来,“您是想钓鱼?”三爷笑着点点头,我也明白过来,是要放出消息说孙耗子支锅倒斗挖出了好东西,加些渲染,误导那个小子来上门。我们做好准备,坐等抓人就好。在现在这种敌暗我明的状况下,这个办法的确是个好主意,不用跟没头苍蝇似的乱撞了,听完我也会心一笑。石头明显还没明白,想说话,被三爷一眼瞪了回去,知道一定不是组织大家去垂钓,脸迷茫看着我。 三爷接着说,“这个主意能不能成,多半还要落在老孙你的身上,以你在圈子里的人脉和你的见识,把这个消息做大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孙耗子被三爷捧几句,脸上都笑出花来了,胸脯拍的山响,“放心,包我身上,不出一个礼拜,保证全城的古物贩子都疯了!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一直以来我们都被牵着走,终于要开始反击,大家都高兴,这顿饭也是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吃的最痛快的一顿饭了,连根子和小慧也话多了起来,饭桌上又成了小慧和石头斗嘴,三爷和卫城架秧子起哄的热闹场子,这会又掺和进来个孙耗子,我们其余的人基本就是食客加观众。 第二天一早施工队就来了,孙耗子心情好,出手也大方了,天还没黑就修好了围墙和大门。我们自从来了城里,中断了打坐修行和学习,这天整整一天都在屋里继续学习,几位爷也不避讳卫城,更下功夫教,而且卫城不时的提出自家门派的见解,我们几个学的也难得的用功。到下午,孙耗子乐呵呵进屋告诉我们,话放出去了,说最近得了一柄青铜剑,青铜器在古董圈子里是件了不得事情,市面上的青铜器大多是赝品,真品一般文物贩子是不去碰的,青铜器是国家明令禁止买卖的,最近出土的更是连私人收藏都不许。真出事连过手的人也没好果子吃。大家也多少知道孙耗子的来路,知道打他手里出来的东西不会差了,对物件的来路也都心知肚明,只是经常和孙耗子合作的一些土耗子有些纳闷,没听说最近有人支锅啊,要有这么个物件,市面上早就炸了,怎么今天才听说?而且孙耗子还往死了渲染,说铜剑一到晚上就不动自鸣,剑身阴冷,甚至隐约能听到哭号声。石头问孙耗子:“吹的有点玄吧?有人信么?”孙耗子笑笑“你不了解这帮人文物贩子,说他们没文化,他们精通历史,历朝历代的正史、野史滚瓜乱熟;说他们有文化吧,这些人大多十分相信鬼神之说。吹的越玄乎,这帮人越感兴趣,这叫炒作。况且是我孙耗子放出的话,谁不信?”石头不屑一顾,“屁,还炒作,忽悠人呗!”孙耗子一脸贱笑,“这还不是你那几位爷出的主意?”几位爷也没人管他怎么忽悠,能把那小子忽悠来就好,剩下的就是等信了。我们手里本来就有个铜鼎,在加上这把“神乎其神”的铜剑,不怕他不上门。 |
@觀魚亭 2012-9-13 8:59:00 这一计感觉不够理想,既然那位小伙子已经知道此地有些人物守候,再用此地设陷阱,对方能相信吗? 如果换个地方,比如说孙耗子的朋友家里,效果会好一些吧。 ----------------------------- 兄台,想的不错,但是一来,孙耗子的朋友多是普通人,一帮人不能天天守着,终究不安全。二来,只有以孙耗子在圈子里的声望散出这种话,可信度才较高。三来,还要防着之前的铜鼎丢失。此计如果分开两地势必会削弱防守力量,如果对方来个围魏救赵,此计不是被破了! |
之后几天大家都把一切准备妥当,孙耗子也每天收到消息,有不少人也表示想收藏这把“神剑”,可就是没有个眼角有疤的年青小伙子出现,弄的孙耗子不厌其烦。一连等了几个月,都没有那小子的消息,也没再听说他出现在市面上,而且这几个月也太平无事,没有邪阵害人的事情发生,这个小子好像人间蒸发了。这几个月里五爷和卫城回家了几趟,二爷和四爷也都分别回去办了些事情,其余时间我们就是不断的学习法术,连孙耗子也在这几个月里受益匪浅,尤其是五爷传授风水堪舆的时候孙耗子必到,买吃买喝的蹭课,天凉了,孙耗子还给大家置办了衣裳。几位爷一来都觉得孙耗子虽然性格圆滑世故,但是人性不坏,二来这么长时间衣食住行都在人家孙耗子这,给钱也不要,也都不好意思。再说张家法术本来也传到民间不少,教孙耗子修行也不失规矩,而且真有敌上门,也多一分力量。孙耗子也大大咧咧,跟我们小辈也没大没小,经常给我们讲盗墓一行和文物方面的知识,还有他这些年遇到的奇闻异事,孙耗子嘴皮子遛,跟说书似的,连几位爷都爱听他胡天海地的白活,石头跟他混的极熟,每天耗子长,耗子短的叫。根子和小慧踏实,比我们学的都用功,根子性格也渐渐开朗起来,时不时还能跟石头斗几句嘴,接不上话了都是小慧、三爷上来把石头一顿卷,每天这几个活宝加上三爷,屋里少不了热闹。黑蛋也被养的更肥了,跟头猪似的,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倒是豆包随着石头的修为增加,更加的灵性,孙耗子修习了时间不长就能看到豆包了,对豆包爱不释手,每天好吃好喝的套近乎,豆包鸟都不鸟,跟这个从来不管它吃喝的石头却亲近的不得了。我们这一大帮人打打闹闹,衣食无忧过的真是难得的安逸。 就这么一等再等到了10月下旬,一天孙耗子出去办事,下午才回来,一进门兴高采烈地嚷嚷,“各位,各位,屋里集合,有事跟大家说啊!”石头正好在院里,跟着起哄,“村民们注意了,耗子村长开会了。”大家聚到一起坐定,孙耗子满面红光,“各位,这几个月在家憋坏了吧?”石头抢着说话了,“你还说呢,每天就是打坐、上课,无聊死了,脑仁都……。”看着几位爷瞪着他,石头后面的话直接咽回去了,三爷给他一巴掌,“无聊?你他娘的有吃有喝,跑去偷老乡家的鸡给烤了以为我不知道?满村子给黑蛋找母狗,以为我不知道?根子这么老实个孩子让你们几个臭小子带的也学的油嘴滑舌的。”根子脸一红,“我……我……没啊……。”“没什么没?还有你,卫城,比他们都大,也跟着他们瞎起哄,小慧也是,一个小姑娘家,跟着一帮秃小子瞎起哄。”卫城挠挠鼻子,笑着不吭气,小慧迁怒石头,“你个棒槌,每次都连累我们,真是扔到茅坑里的石头,每次都激起公愤。”石头委屈道,“有我什么事,鸡腿你没吃啊?给黑蛋找对象还是你的主意呢。”“你再说?”孙耗子的话说了一半,早憋不住了,伸手拦住小慧,“好了,好了,别闹了,带你们去个好地方!你们一定感兴趣。”“什么地方?”孙耗子装模作样喝口水,“这几天古玩圈子要举办个“斗宝大会”,古玩圈子的人聚一聚,既然是斗宝大会,大家也都会拿出自己得意的玩意,收藏界的、文物贩子、甚至土耗子都会去参加,咱也去凑凑热闹!好东西不少,也有不少人买、卖。这阵子我这有把“神剑”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这不,请到了我这,都想开开眼!”大家都笑了,四爷说,“当初让你传消息,谁让你传的这么邪乎?难保那小子不来是不信你的话。”“我的话不算过分的,现在传的更邪乎,说什么这把神剑是鬼神所化,能听我役使,说我能御剑飞行。都编出圈了!”大家听完更是笑的直不起腰,石头说,“耗子,你没告诉他这把剑能化作女鬼,你脸媳妇都不用娶了。” 二爷说,“咱去看看也不错,一来,咱也开开眼,散散心。二来,我估计那个小子如果还不死心的话,应该也会去。”五爷接口说,“我琢磨的也是这个理,这么长时间这小子都没动静,这次大会跟古董阴器沾边的人都去,东西也不少,他一定也会去看看。”石头说:“这不就是赶买卖文物的大集吗?这么大阵势,国家不管?”“这场大会是这帮文物圈子的人自发组织的,名义上就是收藏爱好者的交流聚会,好东西都是私下出入。”“那咱拿啥宝贝?”石头话一出,大家眼光都落在了孙耗子身上,本来嘛,我们这帮人哪有什么宝贝,孙耗子倒是难说有什么号东西,孙耗子脸一红,“我哪有什么宝贝,我合计着,咱不行把那个铜鼎拿上,我再带几件个人收藏,目的不是为引那个小子出来么?”五爷说:“这是不是有些危险啊?万一一个不留神,丢了铜鼎,那咱不是帮了那小子?”三爷不放在心上“没事,这么些人,他不敢这么张扬。”孙耗子说:“是啊,这些人里也不乏修行法术的好手,他不敢犯了众怒的。”“好吧,那什么时候去?”“阴历十月初十,就这几天的事。” |
说是几天的事,也等了小半个月,半个月来大家都做着准备,勤加修炼,孙耗子说,这次不仅仅是各路民间珍宝聚会,也是各家能人异士聚会。修行人也希望能在这里找到珍贵的宝贝以助修行,当然,这些人里自然也有心怀鬼胎之辈,有和那个姓张的小子一路的也难说,所以不但要有拿得出手的宝贝,也要有镇的住场的本事。 临出发前一天,石头兴奋的晚上睡不着,幻想着会场里人们穿着奇装异服,个个仙风道骨,满世界都是奇珍异宝,拉着孙耗子问长问短,孙耗子都懒得跟他解释了,我也被他折腾的心烦,小慧早早躲进自己屋里睡觉去了。三爷骂石头,“没见过世面的棒槌,你以为拍电影啊?大半夜捉什么妖?”我虽然也好奇,但不至于想石头这个棒槌那样火烧了心似的。石头一直折腾到凌晨,见大家伙没人理他,才上床睡着。第二天一早,我们早早起来准备,石头昨晚睡的晚,赖着不起床,被三爷一脚踹下床。二爷、三爷把铜鼎随身安置好,带着黑蛋和豆包挤上了车,孙耗子开着车直奔城里。 斗宝会的会场安排在城市西边一座山里的度假村,度假村挨着一片水库,开斗宝会这天,主办方将度假村包了下来,没有外人进入,孙耗子带着我们到了度假村门口出示一张请柬,门卫仔细核对过,才放行我们进门。度假村四面围合,四栋6层大楼围合起来,中间一个小院。我们把车停在停车场,要去到接待处报道,安排住宿等等事宜,大会举办3天,期间可以自行离开,也可以连续参加到大会结束,期间度假村里,住宿、酒店、娱乐一应俱全,全部都是免费。我问过孙耗子,他也具体不知道主办方是谁,之前即使有什么聚会也都是小规模的,这么大手笔的聚集还真没有过。停车场停着不少汽车,看牌照来自全国各地,还有不少车没挂车牌。去接待处的路上也碰到不少人,有西服笔挺,有穿休闲装像来旅游的旅客,基本上没有什么怪异的打扮和穿着,最特别的也就是几个穿着僧袍的和尚,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反倒是黑蛋有黑又壮引的不少人注意我们,所有人都各自聊天,单身一个人的也一脸轻松,感觉就是来度假的,根本想象不到是身怀异宝或者修行法术来参加大会的。我特别留意每个年龄较轻的客人,看眼角,甚至脸上有没有疤痕。直勾勾的盯着人看,引得过往的人直看我们。三爷拍了我一把,“傻看什么呢?这么盯着人看,没事的也想过来扁你一顿,咱先安顿下来再说。”孙耗子找到接待处,经过确认后,给我们分派了房间,在去房间的路上遇到几个人,眼神十分明显的落在豆包的位置上,我们知道,普通人根本看不到豆包,这里到处是修行好手,自然也有不少人认得阴将犬。看到豆包的人脸上的表情也各不同,吃惊、、诧异甚至贪婪。我们人多,四位爷住一个四人间,孙耗子和卫城住隔壁,剩下我们几个住着一个套间,里间小慧住,我和石头还有根子住外间,安排好后,大家聚在一起商量事情。石头明显有些失望,“我以为那样呢,怎么来了是这样啊?”三爷忍不住又臭他:“哪样?哪样啊?修行高手漫天飞,地上的骑着老虎狮子?”孙耗子说,“这里请到的都是文物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可别小看了这些人,手里好东西可多了。”石头问:“谁知道谁是收藏的,谁是挖坟的,谁是修行的?这些人怎么都混到一块了??”“你以为收藏的文物都是打哪来?跟博物馆买?这些所谓的收藏家哪个不认识几个土耗子?这行说起来不好听,真的干这个的谁不是有些把式的?文物的地下买卖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有人买就有人卖,想卖去哪找,挖蘑菇才是文物的一大来源。”“那你算哪一头的?”孙耗子得意的说,“我是鉴赏家!!” “靠!”石头中指险些比划出来。五爷拦住两个活宝:“好了,好了,别闹了,说正经的!”孙耗子接着说,“以前我也参加过类似的地下文物交易集会,这次闹的有点大,不但收藏的和有货想出手的都来了,连修行人也请了这么多,有点反常,我也摸不着头脑。”卫城突然说,“会不会除了物件还有其他东西的交易?我小时候曾和父母参加过几次集会,珍贵的动物、植物,独特手法提炼的药物甚至毒物也都是抢手货。”二爷点点头,“卫城说的有道理,修行法门不同,有的人是要珍贵的古物修炼法器,有些法术需要用珍贵的植物、药品或者毒物来修炼。如果说斗宝,这些东西对于有些修行人来说也的确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四爷说:“咱也甭瞎猜了,今天下午还是报道时间,大会明天正式开始,到时候就知道这场大会有什么特别的,咱要记得这次来是要找那个姓张的小子,咱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这小子眼角有道疤,主要的是用鼎引人出来,如果真的像咱猜测的,这里不单单有文物展示交易,还有修行界的宝物的话,那就明白为什么咱散话说有神剑,他也没上当了。他自然是早就知道了这个大会,要在这个大会上找,即使交易品中没有需要的,这些修行人或者古董贩子带来的东西也有不少好东西,这小子估计憋着弄不到就要明抢。咱要多警醒着点。”二爷笑呵呵对石头说,“咱金门法术修炼法器是拿手,要是真有好东西咱也不放过。” |
下午大家各自休息,石头自然是闲不住,叫上我和根子、小慧带着黑蛋和豆包到处溜达,下午来的人越来越多,也不乏装束奇特的人,不过所谓装束奇特也未必是什么奇装异服,只是打扮和这个度假村格格不入罢了,有个穿戴邋遢的老头,头发蓬乱,衣服皱皱巴巴,微驼着背,肩上蹲着一只机灵古怪的小猴子,跟个耍猴的似的,老头不修边幅,小猴子却干干净净,毛色金黄,小慧看到小猴子十分喜欢,嘟着嘴“啧啧”的逗小猴子,小猴子本来老实的坐在老头的肩膀,看到黑蛋,我猜想这个猴子也看得见豆包,马上暴躁起来,在老头的肩膀吱吱直叫,老头看到我们这里也是一愣,随即微笑着摸摸小猴子的脑袋,安抚着,嘴里冲着我们这边说道:“好啊,好啊!呵呵。” 也不知道是在和我们问好,还是说黑蛋和豆包好。还有几位穿着少数民族的服装,苗族打扮、藏族打扮。僧、道、喇嘛都见着几位。看样子这场大会真不是简简单单的文物交易,用石头的话说,“有内涵。” 转悠了一圈,我们去房间找孙耗子和卫城,进了孙耗子房间看到房间里坐了几位陌生人,两个打扮像富商的挺着啤酒肚,窗户边站着一个30几岁,穿着迷彩服的男人,叼着根烟,眼睛看着窗外,好像房间里的事情跟他没什么关系似的,孙耗子坐在床上,对面坐着一位穿中山装,身材瘦小的中年人,年纪和孙耗子相当,脸上挂着笑,但是眼神里却透着阴狠,绝不是个好角色,卫城给我们介绍说,“这几位是孙叔常年打交道的朋友。”扭头正要介绍我们,孙耗子对面穿中山装的中年人站起身,满脸堆笑,“这几位想必就是张家的高足吧?呵呵,各个都是仪表非凡,幸会幸会。”我们还真没人经历过这种客套招呼,根子和小慧不吭气,我又怕石头冒出话来前言不搭后语,赶紧微微鞠躬,学着这个中年人的腔调,“哪里,哪里,您谬赞了。”我自己都觉得酸的慌,那个中年人似乎没在意我说什么,眼神挨个打量我们几个,卫城回过头对我们说,“刚刚四位爷说,这几位跟孙叔有事要谈,要咱去他们那屋,别打扰人家。”我看到孙耗子冲我微微点点头,我们跟屋里几个人告辞,退了出来。刚关上门,石头就一脸贱笑问我,“您高才啊?酸倒牙的话也会说。”“没文化真可怕,平时要你注意学习,关键时候用得上不是。”“靠,也没见你学过什么习。”“废话,不学习能有这种文化底蕴么?金庸的小说看一遍,这种场面就应对的来了。小鬼,知识才是最终生产力。”“呸”话说完,小慧和石头同时啐了一口,卫城笑着听我们胡说八道,跟我们一起走到四位爷的房间。四位爷在房间里正坐着喝茶,石头进门就吵吵,“孙耗子屋里是谁啊?”四爷说,“是孙耗子的同行,和一个自称文物收藏家的暴发户,想收孙耗子的东西。”“这还没开会呢,就开始交易了?”三爷说:“如果事先知道消息,一定是先下手为强了。那个富商想收藏孙耗子的那把“神剑”。”石头笑着说:“那可坏了,孙耗子哪来的“神剑”?这一屋子人可穷对付吧。”二爷说:“孙耗子要把这帮人打发了也没多难,这也说明咱的铺垫还是起作用的,我们多多注意。”石头问道:“我刚刚在外面看到还有少数民族,和尚老道连喇嘛都有,这些人都是来参加斗宝会的啊?”二爷说,“自古少数民族就有自己神秘的信仰和神奇的法术,只是称呼不同,苗族的蛊术,萨满巫术,藏教密宗,布依族的鬼师,等等等等,都是我们不了解的。这些人今天聚到这,都是奔着法术界的宝贝来的,能找的一件就对自己的修为大有帮助。”五爷接着说:“你们在外面遇到这些修行人,别胡说八道,咱不懂的对方的忌讳,别因为口无遮拦得罪了人家。咱来是为了找人,别生出其他枝节。”我们点头答应,我突然瞧着卫城不大对劲,若有所思的样子。 |
正聊着,有人敲门,是孙耗子来了,孙耗子进门一脸无奈,“我这是挖坑给自己找麻烦啊,招惹上了这么个麻烦的货。”石头问他,“你说谁啊?那个跟我们打招呼的老鬼?”“是啊,这小子叫李全,在圈里出了名的奸猾阴险,据说为了好物件,手上还犯过人命,还懂得些法术,那个穿迷彩服的是他外甥,当过兵,犯事蹲过监狱,现在每天跟在李全身边,其实就是保镖、打手兼杀手的角色。李全支锅挖蘑菇一般人都不愿意去,不过这小子开的价钱够高,有人愿意挺而走险。这次找到我门上,帮着那两个暴发户要收我的“神剑”。我他娘哪来的神剑。我这是犯贱啊!”三爷瞧着他的德行可乐,问他:“你怎么回的话?”“我说这宝贝是价高者得,不能你说要就要,容我考虑考虑。不过被这老小子盯上就跟蚂蝗叮上似的,不吸个饱绝不松口。”四爷说,“既来之则安之,咱扛着这么大个名声来参加这大会,这种人只怕是少不了要接触。多留意就好了,而且还得注意是那个小子不出面找人来冲咱买,有机会也得探探这个李全背后金主的背景。”我们所有人都赶紧到大会还没开始,看不到的争斗已经慢慢展开了。 |
我写的懒~~各位看官久等了~~多谢楼上几位顶帖!! |
@电工道人 2012-9-19 21:14:00 @武装天使 2012-9-19 11:05:00 好呀,这小说看着不错。不过其实我也一直有个很大的问题。人死了按规矩要扎社火,生前什么样生后什么样。房子汽车一样不少,还有烧纸,按说那人死后应该就是还有魂在。但是投胎转世六道轮回也有依据,这个问题是个矛盾,楼主有啥想法没有? ----------------------------- 我个人理解,人死后的世界什么样,在世的人无论如何想象也仅仅是想象,想象的依据无非是宗教、传说,以及我们个人情感的愿望,大家都希望好人上天堂,坏人下地狱,其实好与坏的评判标准也不过是充满个人情感因素的衡量,这些不过是人之道,天之道岂是普通人所能参透的?给已故的人烧纸扎其实不过是世人想当然的将人世间认为贵重的东西扎成外形烧化,安慰的是在世人的心理。给先人烧部苹果4,是不是还要个充电器啊?给先人烧辆汽车,是不是还要烧个驾照啊?呵呵,虽然是笑话,但是也说明我们只是以在世人的心态来衡量过世后的世界。 我个人相信灵魂一说,人死后我们香火供养,若干年后,仅仅是祭奠而已了,只是一个表达哀思的行为而已了。说不定先人已经转世为你身边的朋友,只是你我不自知罢了。 所以我个人到不觉得死后灵魂、人们烧纸扎祭奠、转世轮回有什么矛盾。就好像你写封信给朋友,但是朋友搬家了,你依旧是写了、邮寄了,但是你的朋友没收到、不知道而已。区别是信件查无此人会退回,烧化的纸扎不会~~~~O(∩_∩)O哈哈哈~ 个人拙见,蠢人蠢话,呵呵,兄台见笑了!! |
晚上,大家去餐厅吃晚餐,餐厅坐的满满当当,晚餐是免费的自助餐,也可以自己花钱点菜,我们自己找个大桌坐下,才发现餐厅里很大一部分人目的并不一定是为了吃饭,都相互打招呼攀谈的,互相之间帮着介绍引荐朋友的。孙耗子人脉广,最近又传说孙耗子身负“神剑”,和孙耗子打招呼的人从进门到落座就没断过,连不认识的人通过介绍也要跟孙耗子寒暄两句,套套近乎。不光孙耗子,四位爷也遇到不少认识人,四位爷招呼着我们这个叫大爷,那个叫叔叔,我是叫完就忘,石头早就扒拉了一餐盘吃的,基本顾不上吃。到最后四位爷也不怎么吃饭了,聚在一堆跟几个朋友聊天,我们得空赶紧先填饱肚子。差不多吃饱了,发现餐厅里人越来越多,早来的和朋友聊天不走,后来的又陆陆续续进来,挺大的餐厅人们都坐不下了,卫城不知道跑哪去了,看不见人,石头跟猪似的,还趴桌上一个劲的吃,我和根子还要小慧不喜欢这种闹哄哄的场合,呆着直心烦,四位爷哪后来有遇到几个认识的不认识的,相互一介绍,聊起来没完。我提了石头一脚,“猪,吃完没?赶紧的,吃完拿点东西回去喂黑蛋。在这呆着闹得慌。”石头赶紧又扒拉了几口,站起身“走走走,再去拿几瓶啤酒回去喝,老白呢?”“不知道,刚才就找不着他了。”根子拽拽我,“你看,那个苗族的女的,还有那个耍猴的老头都认识咱几位爷。”我扭头一看,果然,一位一身苗族服装的女人,正跟五爷打招呼,下午见着的那个肩膀蹲着猴子的老头跟三爷好像很熟,亲热的打着招呼。他们互相引荐介绍过之后,招招手把我们叫过去,石头直嘟囔“又不知道是认大爷还是大娘,认完这波赶紧走。麻烦死了。”走到跟前,五爷问我们:“卫城呢?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不知道,刚才迟到一半就没见着了,不知道跑哪去了。”那个苗族女人听到,一副失落的表情,“唉,这孩子跟他爹一样倔。还生着气呢。这些日子麻烦五爷照顾了。”“哪的话,卫城这小伙子我挺喜欢,帮了我不少忙。你也别在意,小孩子都这样,想通了就没事了。”“您多费心了,让卫城跟着您多历练历练也好,就是让您多操心了。”“哎,卫城是帮着我操心,我这几个孙子孙女都是卫城帮着招呼呢。卫城稳重,跟他们几个又能玩到一块,带着他们我放心。”苗族女人听完,冲我们点头一笑,五爷说道:“忘了介绍了,这位是卫城的母亲。快叫龙姨!”我们刚才听他们对话就听出苗头来了,这回五爷一介绍还是吃惊,“老白是苗族啊?”龙姨笑笑没回答,三爷又招呼我,“来来来,叫侯爷。”说着一手拉着那位耍猴师傅的手,一手指着我们。“这几个淘气鬼就是我张家的孙子,孙女。”小慧一见高兴的问,“侯爷,您的那只小猴子呢?”侯爷走近,撩开身上的破西服,原来西服里面缝了个大兜子,小猴子坐在兜子里正忙着吃东西,西服本来就皱皱巴巴,又大一号,老头又微微有些驼背,还真没看出来小猴子在怀里藏着,小猴子本来吃着正香,衣服一撩抬眼看了小慧一眼,扭过身接着吃。女孩子对这种萌劲十足的小动物大多没有抵抗力,何况这只小猴子长得漂亮,毛色又漂亮,连我也看着喜欢。小慧伸一个指头摸摸小猴子的脑袋,小猴子不耐烦的伸手把小慧的手指拨拉开,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三爷问:“你们见过?”侯爷笑笑说,“下午在前厅见过,你那两只狗把这个小猢狲吓了一跳。”果然这位侯爷也是修行人,看得到豆包,侯爷和龙姨和四位爷说话聊天去了,我们无聊,装了一堆骨头,石头拎了几瓶啤酒,出了餐厅。石头路上说:“根子,卫城是苗族人啊?”“我也不知道,你们来之前我跟他打交道也不多。我听卫城哥说话挺标准的普通话啊?不像龙姨多少有点口音。”小慧说:“他跑哪去了?怎么躲起来不见他妈妈啊?五爷说卫城是修行世家,苗族人不是都修行蛊术什么的么?这个老白的身世有故事哦!”正说着,石头看到卫城正在花池边上抽烟呢,喊了一嗓子,“老白。”我们走过去,“你怎么跑这猫着呢?你妈在里头呢,你怎么不见她啊?你是苗族?”小慧一见面一串问题就蹦出来了,老白笑笑,“我上厕所去了。”石头说:“屁,餐厅有厕所你不上,跑外面上来?再说,这么长时间,拉石头也拉出来了。”老白点点头,“是,是去拉石头了。”石头一愣,“死老白,拐着弯骂人?”根子和小慧笑的直不起腰,“该,你自己挖坑,还怨人家卫城。” 正笑闹着,突然听到一阵狗狂吠,紧接着一声惨叫,“我艹,是黑蛋。”石头第一个窜出去往楼上跑去,我们紧跟着上了楼。冲到楼上就看到四位爷的房间门大开着,黑蛋躺在过道里,我们跑过去冲进房间,房间里已经被翻的一塌糊涂,一个穿着黑色人影正在柜子里翻找,石头大骂一声,手里的啤酒顺手砸了过去,那个黑影回手击碎了啤酒,卫城掐诀念咒,一道电闪刺向黑影,电闪照亮房间的一瞬间,我清楚的看到这个黑影的样子,眼神阴毒,眼角一道猩红的疤痕直到脸颊,电闪刺过去,黑影不但不躲,反而快速的迎着冲过来,手里不知道拿了什么卫城发出的电闪刺到黑影的手里消失不见了。紧跟着右手隐隐绕着黑气冲着卫城胸口拍过来,鬼力!王八蛋找上门来了,这时候卫城已经来不及躲闪,我离着卫城最近,扑过去推了卫城一把,卫城躲开了胸口,却没躲开肩膀,黑影一掌拍在卫城肩膀,卫城飞出来砸在墙上,趴在地上不动了。我推了卫城一把,摔在门口,来不及起身,就看到黑影又一掌冲着我来了。根子在我后面一着急,拿起楼道里的垃圾桶冲着黑影砸下去,黑影翻手拍飞了垃圾桶,又要再攻,我听着身后二爷的声音喊了声“敕”,一道红光护在了我身前,黑影一掌拍在红光上,吃痛嗯了一声,转身从窗户跃了出去。几位爷和孙耗子先跑了过来,二爷左手一收,收起了红光,跑到窗口张望,紧跟着,龙姨、侯爷还有其他人也都赶到,龙姨赶紧抱起了卫城,卫城右肩衣服都烂了,嘴角溢着血,龙姨心疼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三爷扶起我,问道,“怎么样?”“我没事,卫城、黑蛋受伤了。”二爷回来说“跑了。”三爷扶起我,“先回屋。”回到我们住的套间,卫城躺在床上眼睛紧闭,肩膀上一个清晰的黑色手印,黑蛋醒了,卧在墙角,豆包也没精打采趴在豆包身边,孙耗子去联系度假村的负责人和大会主办方,几位爷送走了朋友,围观的人看到有贼进我们的房间偷东西,也都着急着回自己的房间,看有没有遭窃。屋里就剩下侯爷和龙姨,小慧毕竟女孩,有些吓着了,扑簌扑簌的掉眼泪,我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侯爷说:“这也太不像话了,这还没开始大会呢,居然有人敢打歪主意。老三,怎么回事?”三爷叹口气,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侯爷和龙姨,侯爷还没说话,龙姨怒了,“这小子手太狠了,要不是坤子推了卫城一把,这还有个活么?敢伤我儿子,我让他生不如死!”五爷劝道:“先救卫城的伤要紧。”最后,龙姨把卫城抱回了自己房间,为卫城疗伤,五爷告诉我们,龙姨是苗家蛊术高手,治伤是小儿科,而且好在卫城也伤的不算重,只是侵入体内的鬼力有害,要想法排出体外,卫城家的法术自成一体,有龙姨在也不用担心。五爷给黑蛋看了看伤,好在黑蛋没受鬼力的伤,只是受了点轻伤,黑蛋又肥又壮,休养休养也就没什么事了。倒是豆包,本来是魂魄之体,而且能力也没有完全恢复。被法术伤了,要恢复需要的时间比较久,把石头心疼的,骂骂咧咧陪着豆包和黑蛋坐在墙角。 |
第一次正面交锋,我们明显落了下风,好在二爷把铜鼎随身带着,才没造成什么大的损失,但是却伤了卫城和豆包,对方的法术比我们几个小辈的要高的多,虽然修炼了这么久,真到对阵斗法,除了卫城能有所施为,剩下的我们四个跟流氓打架似的,毫无章法,之前学的法术一着急,早不知道丢哪了,所以卫城受伤,我们也大感惭愧,卫城是为了保护我们才受的伤,一时间谁也不说话。三爷施法为豆包调理一阵,转过头看着我们几个垂头丧气,笑笑说,“咋了?才失了一次手就一个个这德行?”其他三位爷也都浑不在意似的,“你们第一次正面和对手交手,而且情况紧急,措手不及也是意料中的,别说你们,我第一次对阵斗法也吓得不知所措,还不如你们呢。你们好歹还知道扔酒瓶子,砸垃圾桶。”二爷接口道,“是啊,第一次动手,你们三爷被定在树上动都动不了,老五更绝,对方还没出手呢,自己一个脚滑掉沟里了。”三爷反嘴:“你好,咱爷爷传你的法器让你当砖头扔出去了,连个屁都没砸着。”二爷笑笑不理他。我知道几位爷说这些无非是想安慰我们。我岔开话题,问五爷,“卫城什么来历啊?怎么妈是苗族啊?”五爷说:“我跟卫城的爷爷、父母都相识,卫城的父母是苗汉通婚,父亲是家传法术的修行高手,母亲则是苗族的用蛊高手。苗家是最早发明巫术的民族。赶尸、蛊毒、落花洞女一起,并称为“湘西三邪”。卫城的母亲就是蛊术大家,不顾族人反对与卫城的父亲结婚,并且和卫城父亲琢磨出一套阴阳修行的法门,而且从出生就用蛊术调节体质,配合卫城父亲的法术。修出旺盛的阳气,再采集阴气入体相互融合,增加法力。换句话说,卫城从出生就开始在修行了。之前卫城跟父亲吵了嘴,赌气跑到我这里,我安排在坟地边修炼。”我们几个人里一定是石头的反应最强烈,“我靠,老白这么阳光的老小伙,这么个阴森森的背景?一个汉族修行人,一个苗族蛊师。还要采阴气入体,听着就慎得慌。”“少胡说八道,苗族巫术历史悠久、博大神秘,人们觉得诡异只是因为不了解,以讹传讹。在斗宝会里,遇到你们所未见过的修行人,记得咱张家对修行人,无论何种方式,无论是否理解,都是尊敬的,只要不是想那个小子害人的法子,就一定有可取之处,不能以己的好恶判断是非。”石头也知道自己失言,吐吐舌头不吭气了,我心中对张家几位爷的佩服也更深了,本来张家法术就被所谓的名门正派所瞧不起,走的就是民间的路子,而且张家几位爷能以己度人,不以个人好恶为标准判断正邪,才是真的大度和包容。更重要的是敢于面对未知,而不是仅仅因为自己不理解,又看起来不能接受就归之为邪,种胸怀却比那些以名门正派自居的修行人强的多了。三爷接着说,“这小子出手十分狠辣,之前留字条是要我们别参合进来,我想多少对咱是有些了解,不愿意和咱正面交锋,而且城府也够深,咱散出收到神剑的话来,能沉得住气不上门。也是等着这次斗宝会,见大伙出门吃饭身上没带着,以为在屋里,才冒险进来偷宝。既然敌人现身了,咱要多多小心了。你们也要多多熟练法术。”说着起身,“我们去看看卫城,你们也别多想了,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大会正式开始了,咱都多多留意。”说完四位爷和侯爷一起出了门,当天晚上我们几个没人再闲聊天,都很有默契的拿出本门的书,勤加修习,连石头也难得用功,分给我一本书。石头悄悄问我,“咱是不是有点太菜了?”我点点头,石头不再说话,捧着书用功去了。我知道我们这几个人里石头看着不着调,其实他是很要强的,也是心气最高的,第一次的惨败对他打击不小,不过也是刺激他不可狂妄自大的好事。 |
更了十万字~~~谢谢各位朋友捧场这听我胡说八道,我之前经常手机看帖,楼主频繁的回复十分影响阅读,以己推人所以给回帖的各位回复的也少。多多包涵~ 不过没人回帖,不知道大家对这个故事的反应,我又觉得心痒痒!!呵呵~~~矛盾,矛盾。不过大家还是多多回帖!手机看帖可以只看楼主,大家回帖不影响手机看官。我也会隔一段时间一起回复各位!!! 我的逻辑思维能力极差,一条线理不清楚后面写的就难免会乱七八糟,各位看出毛病难免会败了兴致,所以我写起来比较慢,在此更要感谢各位的等待和包容! 再次感谢各位支持,大家多多留言,多多顶贴!小弟拜谢了! |
@电工道人 2012-9-20 18:45:00 @武装天使 2012-9-20 12:10:00 嗯,大概是明白了,其实我也就是对两种不同文化的差异有些不懂,中国传统是视死如生,生前什么样,死后还要继续——这是民间主流,从现在农村还有土葬可以看出来。而佛教作为外来宗教,对中国比较大影响的就是六道轮回。而且地狱貌似也是佛教带过来的。但是我也明白楼主的思想了,我们怎么认为是我们生人的事,死后谁也不知道不是,就像是理论认识是理论认识,客观存在..... ------------------------- 宗教问题对于我这种无信仰的人来说其实说多少仅仅是自己肤浅的理解, 道教追求的是天人合一,肉身和精神一起悟得天道,从而得道成仙,长生不老,寿与天齐;佛家对于肉身的眷恋是十分淡薄的,不去贪恋臭皮囊的好坏,更多是精神层面的,在这一点其实就看的出道教与佛家的区别,至于宗教的融合,普通人没有机缘修行道法,也很少有人真的去感悟佛法,对于肉身每个人都知道最终的归宿无非是一把火,一个盒,所以更加希望自己的精神能得到升华,跳出三界,不入轮回。现代人对于道家的理解更多的是修身养性,延年益寿。对于佛家的期望却是更多寄托于死后的种种。说实在话,我个人觉得,世人对于道家也好,佛家也好,更多的天主教,基督教等等宗教的理解有些偏差了,倒不是说我理解的有多正确。只是我感觉到有些偏差。我这等俗人,蠢人,愚人自不懂道法,佛法的精髓,也不去想我后世如何,至少我无法左右自己的后世,那么如何让自己的今世过的无愧于心才是重要的,根本的。 喝了酒,~~~酒后狂言~~~~见笑!!见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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