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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小法医妙破警察母亲被害奇案,凶手竟然是……[第4页]

作者:周流敏
首页 上一页[3] 本页[4] 下一页[5] 尾页[52]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yannickqi 2018-06-18 13:38:41
    继续欣赏
    -----------------------------
    
    @yannickqi 2018-06-18 13:38:47
    继续加油^0^~
    -----------------------------
    
    @yannickqi 2018-06-18 13:37:39
    继续支持
    -----------------------------
    
    不知道今天可不可以停更
    反正是世界杯,催更的应该都看帅哥踢球了吧?
    
催更你是认真的~
    

    30
    这是他俩第一次正面交锋。两人都想象过无数次,却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场面。只是他俩的相顾无言,连空气都觉得尴尬。尽管尴尬,两人还是默默地坐了良久,对于他俩来说,就没有不尴尬的时候。即使开口,也只能是尬聊。但纵使尴尬如此,还是得聊。
    其实沉默也是非常有效的。两人默默相顾的漫漫无语中,已经掠过了寒暄和敌视,直接切入到今天会谈的主题。毕竟目前他俩的首要任务是一致的。
    “林颖能否及时、有效地醒来,需要你的帮助。她之所以一直没有醒,除了情绪的因素外,主要是因为她脑部受到了撞击。就目前的检查来看,应该是受钝器撞击,导致颅内缓慢渗血。第一次手术的时候,没有考虑到头部外伤,所以没有针对脑部的治疗,从而导致了治疗的延误。这个我有责任。我当时也是在心急了,忘记了自己的双重身份,只想到自己是她的家属,而失去了医生的独立立场。现在已经对她颅内积液、淤血进行了清除。但她脑部受到的严重损伤,可能会引起记忆的丧失和意识的丧失。你作为她的同事,恳请你帮助她进行大脑康复治疗……”
    曾离已经听不清他后面说什么了,一大串的,他说得那么有条理,他听得一团乱麻。他脑海回旋的就只有意识丧失和记忆丧失,其它都被卡住了。
    她不仅可能失忆,还可能永远不醒。这是用自己的话把高峻染所说的两个术语翻译过来的直接意思。他已经没有精力去计较高峻染的态度、语气以及他的治疗失误了。他只知道,他可以帮助她,他必须帮助她。
    “我该怎么做?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坦白地说,我从不怀疑你对她的感情。我也是男人,我懂得男人一旦认定了某个人和某件事,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正因为如此,我才更介意她对你的感情。我不想成为第二个你。现在,她成了这个样子,我们之间的利益冲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共同的愿望诉求,所以才可以精诚合作。”
    “我希望这种合作是短暂。希望我们的合作基础很快就会消失,只要她一醒来,你就可以一脚把我踢开,把她抢回去。其实,你一直都可以这样。之前,如果你不是对我这样敌意的话,她可能早就醒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有意义。正是因为有先前的错误,才有今天的合作。当然,也正是有了合作,也才会有以后的纠错和追责。无论你以后打算怎样秋后算账,我都会听你的。你说得很对,只要我认定了,做什么都无悔。”
    “既然这样,我们谈正题。这小半年来,我和她关系非常紧张,这带给她很多不想面对的痛苦。目前,你才是她的心结。恳请你多陪她,和她说说话,对她进行心理情绪的重建,为她构建一个良性的、健康的意识氛围。”
    “其实我们虽然同事多年,大多时候都是我的一厢情愿。也许你不相信,我们之间到目前为止,还是清清白白的。从来没有私会过,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对她进行意识氛围的重建。”
    “你会有办法的。你的单相思,别人未必就不有感应,只不过,都没说出口罢了……”高峻染起身,伤感地说:“如果世界上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林颖,不知道我们能不能相安无事,各拥一个。我还有事,你可以去看她了。”高峻染把曾离请了出去。他不想再听,再听下去,只会更难受。他不想把自己归为一个小肚鸡肠的男人,但他不知道怎样做才算一个大度的丈夫。
    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自己是梦还是醒。她的意识里,只有纵身一跃……自己似乎是要飞,哦不对,飞是想到哪就哪。她现是想到哪都不能,左右不靠,上下不着,她这是在飘。四周没有五彩的祥云,也没有锦绣的仙境,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以及和黑暗如影随形的空寂。她似乎是在飘,似乎又是在坠落。在一个巨大的虚空中,在一片深邃的黑暗里,是坠落还是飘荡都不重要。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承受无休无止的无依无靠、无着无落!
    不知飘了多久,不知坠了多深,虚空里似乎响起了一丝丝声响。这个声响,不知来处何方,也不知发自何物,似有若无,似无若有……
    这个声响,一直伴着她,不论她飘到哪都围着她,且这个声响越来越清晰。认真谛听,似乎是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她开始围着这个声音转,迫切地想要听清。慢慢地,她听出了,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是一个她非常熟悉的声音。
    他似乎是讲故事,他所讲的一切,似乎是自己所熟悉的。他讲了参加工作的第一天出警,就遇到了一个疯子。疯子挥舞着两把尖刀,很快就划伤了围观的群众。她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了疯子的一只手,他见状,即刻不顾一切冲上去,夹住疯子的脖子,控制住了疯子的另一只手。那是他和她第一次一起面对险情。
    疯子仗着疯劲,力大无比,三人僵持了十多分钟,才把疯子制服。等救援人员赶到时,疯子已经瘫软成一摊烂泥。
    “你记得吗?当时疯子的另一只刀正对着你的腹部,刀尖离你的肚子只有不到2公分。事后你曾轻描淡写地说,我与烈士的距离只有2公分。我从来没有见这么拼的女人。事后,领导也批评你,当时太冲动,不应该冲上去。你说,当时已经有群众受伤了,如果不及时制止,会有更多的群众受伤。警察如果临危时刻不能保护群众,愧对头顶的国徽。当时即使是死,也得冲上去。就那一刻,我的心里再也住不下别人。我爱你,并不是因为你勇敢、富有牺牲精神,而是你不及细想的利他的本能。
    还记得吗?当我们把那个疯子制服,把他的铐住,才发现你的半边脸全是血。我当时以为你伤到了眼睛,你却只关心会不会毁容。我很小心的帮你擦拭血迹,循迹找到了藏在发际线里的伤口,你长舒了一口气。我却没你那么轻松,伤口不小,很深的一道口子,像一个泉眼,在不停在冒血。如果处理不得当,很可能会引发感染。没有纱布,我仅有的一枚手帕已经擦脏了。正当我犹豫时,你说可以拿领带包扎,并且开始解自己的领带。我一把扯下自己领带,麻利地为你包扎,理由是我的领带更长……
    后来,我们又共同面对过多少次这样的险境啊,还记得那个东突分子举把两把刀近距离威胁,扬言要把你做掉时的凛然吗?还记得那次一起抓捕亡命之徒的追击吗?我们和歹徒的车一起翻下了桥底,歹徒摔断了腿,我们摔得浑身是血……还有那次,夜市追缉逃犯,他用自制的火铳朝人群开枪,也是咱俩不顾生命危险冲上前去……每一次,我们都化险为夷。这一次,你为什么不能等我一起呢,有我在,至少可以帮你挡一半危险,有我在,至少可以帮赢得更我的求生机会。看 到你浑身是血的样子,我真恨不能即刻就可以替你,替你受伤、替你去死……颖儿,你一定要好起来。有什么危险、痛苦,我不要你独自面对,如果这些危险、痛苦注定躲不开,我只求还像以前一样,与你共同战斗、共同面对……”
    曾离边说边哭。可以这样光明正大地,牵着她的手,看着她,与她说那些暗藏许久的秘密,他既感动又感伤。他抚着她的脸,端详着她,泪水冷不丁落到她脸上,溅起一朵晶莹的小花。他忙去擦,擦干了脸颊,却见眼角又湿了。他以为又是自己在哭,擦了她的眼角,又抬手擦自己的。可待他把自己的泪擦干,她的眼角又泪盈盈了。
    你也哭了。我又把你惹哭了。
    曾离抑制不住,俯身抱着她,贴着她的半边脸、哽咽默泪……
    “也不知道说点开心的, 第一次约会就这样白瞎了。”然后,他感觉有一只手,在很温柔地给他理额发……
    “你醒了?”他抬起神,惊喜交加地俯视着她。
    “你再这样哭下去,阎王爷心软了,就放我……”
    “不许你胡说……”他重又俯身覆住了她的嘴。
    更了,更了,更了,重要的事说三遍
    @叶冰儿 2018-06-19 10:08:12
    好看。
    -----------------------------
    
谢谢小主
    @东海闲鸥 2018-06-19 10:46:31
    假期过完了,我们又下雨了。大家搬砖快乐!
    -----------------------------
    晴空万里,码字快乐
    @yannickqi 2018-06-19 14:23:29
    云淡风轻的一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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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言自威
    

    
    没空更文,工作之余呈美图一张
    31
    高峻染没有想到,林颖醒来后他会更难过。他不怪林颖,不怪高宁,显然也不好怪曾离,总不能怪自己吧。谁也怪不着,那他的难过怎么消化呢?任由他们俩在病房里卿卿我我,在公众的绿油油的眼神里,在自己头顶长出一片草原来,还是果断冲进去,轰走曾离,让林颖在巨大的伤痛中继续面临昏迷的风险?
    他非常难过,他坐在高峻怡的办公室里,拒绝听姐姐的任何一句话,看她的哪怕一个眼神。他把高峻怡轰出去,把自己关在里面,不知拿他们俩怎么办,不知拿自己怎么办。
    监测到林颖醒来,他的第一反应是向病房跑去,跑到门口,他停住了。他听到了里面絮絮低语的,正是林颖的那句:你再这样哭下去,阎王爷心都你被哭化了,就放了我……然后她的话被一阵含混不清的声音打断,然后,他在玻璃观察窗里看到了他们接吻……
    难过正是那一刻开始的,怎么压都压不住。心太痛了,是霎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中间撕开,然后丝丝缕缕的痛随着丝裂的沿着肌肉的纹理、神经的游走,一直传布全身,形成一股电击般的颤抖。他全身都在抖,胸口堵得非常痛,似乎全身都在痛,这些痛挣扎着刺出了一万个伤口,在不停地撕咬他的每一寸肌理。
    那个吻真长啊,长到有一个世纪。林颖那只空闲的手,很自然地搭在他背上,那样温柔、深情;那只挂着吊瓶的手,则轻轻地揪着床单。曾离俯着身,很小心地避免压着林颖,双手撑着,不住摆动着脑袋左左右右地变换方向吻她。他们就这样一直吻着,直到林颖气力不支,停下来喘息。
    一个昏迷了近一个星期的、大病未愈的、粒米未近的、失血近1000CC的才刚醒来的病人,哪里承受得了这么高耗体力的一个长吻。林颖小脸煞白,气喘吁吁。因为喘得太急,还引发了急剧的咳嗽。一咳嗽,她的气又短了,仿佛即刻就要背过气去。
    曾离手足无措地给她拍背。可是她太虚弱一坐起来,就眩晕。一躺下就喘不够……看他们折腾得这么苦,高峻染眉头拧成一个结,恨不能即刻就进去斥责曾离不检点。这虚弱的病人,亏他下得了嘴。他想好了,如果林颖继续没有好转,他准备装作没事人似的进去,重新帮她把氧气管吸上。没想到曾离找到了土办法,他开始给林颖过气,就是俗话说的人工呼吸。
    这一招虽然管用,但危害不小。像林颖这样刚动过大手术的病人,身体就如同一座半停业状态的无菌工厂,不自外界的任何一个微小的入侵都可能引发全厂感染。
    高峻染轻手推门进去,走得铿锵有力。他径直走到气氛管前,拉了氧气管子,正好被换气的曾离看到。曾离当即臊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怎么把氧气管子扯了?是打算不要命吗?”他把氧气管固定在林颖的鼻息处,开始教训曾离:“你知道像她这样虚弱的病人,最怕的就是不明感染。你倒好,放着好好的氧气不吸,搞什么人工呼吸,感染了怎么办?你负起责任吗?”这一番话说得密不透风,连针都插不进去。
    “怎么咳成这样了?”面对林颖他马上另换了副口吻,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我想喝水,许是刚才听多了,口都渴了。”林颖虚弱地说。高峻染没有动,曾离立马就倒了一杯保温的水,递给高峻染的,自己刚转到身后去很小心地扶着林颖的肩有,双手微微托着她坐起来。高峻染把水递到她嘴边,很小口地嘬饮。
    “曾离,既然林颖醒了,这里就不麻烦你了。你们警队这段时间很忙,我们都知道。我听说你们全局的警力都派出去了,我们也不好老占用你的宝贵时间。有需要的话,再联系。”高峻染有理有据地下逐客令。
    “没事,我已经让肖业替我了。我都安排好了……”
    “曾教还不知道吧,临坊的火葬场都被激情的群众砸了,肖业已经忙成重影了。 ”高峻染粗暴地打断他,拿出自己朋友圈的照片给他看。这张图因为是偷拍,画面质量不稳定,肖业确实被拍重样了。不过这个小编很幽默,直接编发了:临坊火葬场被砸,刑警忙到重影……朋友圈旦发出,瞬间点击暴增。
    这条朋友圈是一个小时前发的,那时候,曾离刚刚回到医院里、正在和高峻染相对无言、蜜汁尴尬中。
    曾离一万个不想走,他看着林颖,等她的态度。
    “你先去忙吧。”
    “那你这……”
    “我没事。我会努力好起来的,你要注意安全。”
    “那我……”
    “去吧。”林颖闭上眼睛,她是真累了。这么折腾了一番,着实困了。
    “他一走,你就睡觉,也不知是真睡还是装的。”他握着林颖的手,望着曾离的背影离开,喃喃自语。
    “不论你是真睡还是装睡,都必须醒来。”他低声命令,把她的手放回床单。
    


    更了~
    32
    火葬场被砸得很彻底。当时肖业正好把老板及几个主要责任人挂着手铐带上警车,在警笛的呜咽声中离去。咆哮汹涌的各路群众刚好赶到火葬场,举着各式的武器:锄头、铁锹、斧头以及各类棍棒冲进了火葬场。见人就打、见物就砸。
    肖业在后视镜中看到波澜壮阔的打砸群众,涌起一阵不寒而栗的后怕。刚刚只要稍晚一步,这些嫌疑犯不知会被激愤的群众打成什么样!
    他即刻给成方汇报,要求把在秦越那负责埋尸现场勘查的警力,调集到厂部来做疏导劝阻工作。成方听后,直接问:“你在哪儿?”
    “我们刚好带着几个相关责任人离开,他们的人就到了……”
    “你们安全撤出就好。群众有气也是正常的,毕竟这是毁尸灭祖的事,不让他们发泄,对下一步工作开展反而更不利。里面还有哪些人?在确保无辜的群众不能受到伤害。”
    “火葬场的相关工作人员我们都带走了,这些都必须接受调查。只剩下一个看门的老头,六七十岁了,身体不太好,躺在床上休息。”
    “这种看门人,群众是不会为难他的。只要不会引起无辜群众受到伤害,就就他们发泄一下,毕竟这是损人家祖宗十八代阴德的事,搁谁身上,谁都忍不了。对了,你有看守房门的老头的电话吗?给他要个电话,让他尽量躲着,要懂得保护自身安全。我这边会尽快安排人过去。”
    门是直接被砸开的。看守老头听到动静醒来,已经被潮水般的人群吓呆了,缩在屋子里,听到肖业电话时,吓得第一时间就接了起来,小声地回答,生怕被人发现。
    事后证明姜还是老的辣,成方的忧虑是非常有远见的智慧思维。火葬场为了节省开支,把尸体填埋,以草木灰代替骨灰入殓,固然可恶,极大的伤害了死者亲属的感情,但在刑法学上却不是什么大罪。即使是经侮辱尸体罪、诈骗罪数罪并罚,也是有期徒刑的罪行。这样的罪行,显然是不符合群众的心理诉求的。一些激愤的群众,甚至要求法院判处火葬场老板死刑,认为他情节极其恶劣。
    群众这么一闹一砸,给了警言有的谈判的口实。火葬场工作你听见按责任轻重,老反被刑拘了,其它相关责任人,都是一些帮助犯,关满一个星期后,因为没继续羁押必须先后取保了。一听到火葬场有人放出来,又一窝蜂似的涌到警局来。此案敏感,牵动面大,局党委安排成方面出接待。
    成方到现场后,先作了自我介绍。群众听说是公安局的副局长,他们又不肯让步了,在底下嘟嘟是怎么不是局长,一个副局长而已,作得了主吗!他们吵得更猛了。
    成方知道与这些人正面讲理相当于对牛弹琴。他另辟了思路。
    “同志们,你们把人家偌大的一个火葬场砸得支离破碎、千疮百孔,从法律层面上来说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们到现在为止,警方为什么至今还没有找你们,你们想过为什么吗?”说到这里,成方停下来。刚刚还物议中沸的人群,渐渐静下,大家都在思考各自在其中所处的作用及他们自己将面临的罪名指控。
    “那是因你们的愤怒我们能理解,但你们的做法实太过偏激了。火葬场那些人都帮助他的行为,是符合取保候审的条件。只要老板关着就行了,你们恨的人也是他。所以我今天是来跟大家商量的,如果大家实在要挂着火葬场其它工作人员的事,我们也可以眉毛胡子一把抓。不要担心公安局的警力,也不要担心我们对法律的运用,只要把所有参与打砸的人一抓,你们连上访的资格都没有。但这种事不能做。如果现在你们还要继续告状,我那们也要考虑大家问题了。这样闹下去,对于你们来说是损人不利己,何必呢!大家各退一步、相安无事刚刚好。”
    人群丝丝窃语起来,七嘴八舌地议论,最后都沉默了。
    “都回去吧,要相信政府。只要有责任的人,我们一人也不会放过。到时如果大家觉得没有依法,再告不迟嘛。”
    人群又是悉悉蟀蟀的声音,突然一个声音问:“人是抓了,我们的先人骨灰怎么办?”
    “尸体填埋点虽然已经挖开了,挖出的尸体可观,但谁是谁,你们作为家属也不可认得出来。我的建议是,修建一个墓地,种植一片桃乡陵园。拿这些被填埋的尸体烧成灰,然后统一做成一片桃乡陵园,统一纪念。”
    人群彻底安静了。
    “如果同意了,散了后大家分别去门口的接处警室门口剥个口供,对了,你们一并也可以要求提起附带公益诉讼。这个案子只能为到这样,已经算是成功的了。
    更了
    昨天没更,亲们也照样捧场,太感动了
    不要

    伪装成风的样子

    我拎得清

    拂过时的柔情

    与离开的凛冽

    一样消受不起

    也不要

    伪装成雨的形影

    柔媚无骨时的旖旎

    暗藏着

    刻骨的

    冷清

    也不要伪装成阳光

    光辉温暖是你

    炙热无情也是你

    更不要伪装成任何

    朝露、晚霞、明月、霜雪

    空气、尘埃、草木、花朵

    高楼、瓦房、木屋、草茗

    湖泊、小船、大桥、江河

    浩渺无边的大海和田野

    巍峨无状的大山和森林

    遥远无际的铁轨

    永无止境的马路

    我目力所及的一切

    我心力所感的一切

    都没有用

    它们终究无法替代

    我只要

    你

    陪在身边(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以上是今天看完独居的一年的感慨,爱情之妙千古文人难述尽。其实于每个人的一生的价值和意义,只有自己知晓。
    不要

    伪装成风的样子

    我拎得清

    拂过时的柔情

    与离开的凛冽

    一样消受不起

    也不要

    伪装成雨的形影

    柔媚无骨时的旖旎

    暗藏着

    刻骨的

    冷清

    也不要伪装成阳光

    光辉温暖是你

    炙热无情也是你

    更不要伪装成任何

    朝露、晚霞、明月、霜雪

    空气、尘埃、草木、花朵

    高楼、瓦房、木屋、草茗

    江湖、小船、大海、小桥

    浩渺无边的草原和田野
    骏马或麦禾
    巍峨无状的大山和森林
    落日或飞鸟
    遥远无际的铁轨
    喧嚣或孤寂
    永无止境的马路
    欢笑或泪水
    荒寂无寥的沙漠、滩涂
    诗情画意的水乡、亭台
    我目力所及的一切

    我心力所感的一切

    都没有用

    它们终究无法替代

    我只要

    你

    陪在身边
    喜欢哪一稿?
    不要

    伪装成风的样子

    我拎得清

    拂过时的柔情

    与离开的凛冽

    一样消受不起

    也不要

    伪装成雨的形影

    柔媚无骨时的旖旎

    暗藏着

    刻骨的

    冷清

    也不要伪装成阳光

    光辉温暖是你

    炙热无情也是你

    更不要伪装成任何

    朝露、晚霞、明月、霜雪

    空气、尘埃、草木、花朵

    高楼、瓦房、木屋、草茗

    江湖、小船、大海、小桥

    浩渺无边的草原和田野
    骏马或麦禾
    巍峨无状的大山和森林
    落日或飞鸟
    遥远无际的铁轨
    喧嚣或孤寂
    永无止境的马路
    欢笑或泪水
    荒寂无寥的沙漠、滩涂
    诗情画意的水乡、亭台
    我目力所及的一切

    我心力所感的一切

    都没有用

    它们终究无法替代
    你
    陪在我身边
    https://y.qq.com/portal/player.html 突然好想听这首歌,这几天很难过,看书看到难过,写书写到难过……
    为什么我重新读、校对,有时居然会难过到读不下去
    33
    林颖醒了,警局上下非常重视。待她养到第三天,省厅的宣传小组就带省台的记者迫不及待地来做专题采访了。高峻染对此是非常抗拒的,毕竟林颖的身体太虚弱,经不起丝毫折腾。思想工作是成方亲自来做的。
    前两天临坊火葬场被砸事件,虽然相关责任人已经归案,但这些事件依然在网上掀起轩然大波。巨浪的中心,就没有一句是同情和夸赞警察破案有力的,一水的国骂。从警队腐败到政府腐败,从社会价值观体系的扭曲到全社会信仰的沦陷,从黑心商人的铜臭味到火葬场工人的麻木,从祖宗十八代开始骂,一直骂到上纲上线……局长头都大了,急急把成方召去,商量对策。商量来商量去,就只有一条路,正面宣传、分散观众的眼球。
    先是开启了一拨警队迅速反应、高度重视、深入全面严查此案并取得阶段性、成效性胜利的报道。可是这一拨报道,比不报道场面更令人难堪。网民清一水地追问,两个月前警察在哪里?搞得最后,成方自己上了电视,向公众郑重承诺此案一定深入侦查,最近三以内,所有群众家属只要愿意,都要可把骨灰拿到警队申请鉴定,一律免费鉴定。此话一出,民众一片哗然。然后网上又是一片更负面的国骂,直指整个社会的良心基础。
    “你放心,不要林颖说什么的,只要有镜头对着好,哪怕就是咳嗽都行。绝不会危害她的健康的。再说不是有你们两大教授在旁边管护着,一定不会出问题的。你也看到了,网民的这种一边倒的负责情绪,必须一个英雄一股清流来分流。作为家属,请你一定理解,作为主治医生,请你一定要想办法配合。”
    高峻染顶着一脸漠然,麻木不仁地看着成方,“我似乎别无选择是吗?作为主治我可以不同意,作为家属我不能不同意。哪怕我都不同意,你们可以蛮着来……”正说着,政工宣传的干事和省台的记者已经架着摄像机进来了,仿佛正是为了给高峻染的话作注解。
    这几天林颖最清醒的时候,就是曾离在的时候。曾离走后,她就陆续陷入断断续续的昏睡。有时睡很久,一睡就是小半天。中途短暂醒来一小会儿,没说两句话就累得直喘,不一会儿就又昏昏沉沉地睡去。高家姐弟,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强行把曾离找来,她确实会醒得快一些,或许短期来看,会恢复得更快,但对于她长期的健康未必是一件好事。像她这样受到尝试创作的患者,缓慢恢复虽然见效慢,但对大脑的健康是有益的。
    他们也知道这种缓缓而治,对林颖的心理健康是极为不利的。
    二者相较取其轻,既然找不到两全其美,只能将就驱利避害了。
    专题新闻出来的时候,曾离正在看守所提审那个杀人犯,针对他的逮捕已经获得批准,等待他的将是一个必然的死亡。
    “你看看,他现在昏迷,间或醒来也只问被你伤害的人的安危。你对这么手无寸铁的女人,怎么下得了手?!”
    “她不能算手无寸铁吧,她有牙齿。她是一个凶狠的女人,对她不下狠手,躺在床上就是我了。”在看守所呆了十几天,他变成一个温和而沉静的人,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从不与警察顶撞。拿他自己的话来说,“我已经是一个等死的人,还有什么比死更可怕的。我确实已经没有继续活在这个世人的必要了。所有值得我为之而活的人都已经死了。”
    “你不是还有老婆孩子吗?你把他们藏到哪里去了?”若不顾及于此,曾离当场就有击毙他的心思。
    “我不会告诉你们的。只要我一天不告诉你们,我就可以多活一天。”
    “你不是生无可恋了吗?怎么还要赖活?”
    “我本来是生无可恋的,可是只要看到你们这么为我上心,我就觉得活着还有意义……”
    “你老婆电话一直无法接通,孩子也找不到。你就不担心他们的安全?”
    “他们现在安全得狠,再也不担心出事了,放心他们现在不会再出事了。”
    “你杀了他们。你说你与邻居是因为口角而激情杀了他一家的,可我们调查的却不是这样的。你长年在外打工,你老婆一个人在家带孩子,长期受到邻居男人的照顾,你怀疑他们有不正当关系而起了杀心……你以为那个男人是隔壁老王,你甚至怀疑孩子不是你自己亲生的。如果我告诉你真相,你不会再这样淡定了。”
    男人的淡定如死水微澜水面,被一阵狂风吹得起皱、凌乱了。
    “这是你邻居的血样卡,这是你儿子的出生血样卡。单单凭他们俩的血型,我就可以责任地告诉你,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你说什么?”
    “你自己看看,这是不是你儿子的血型?A型,你邻居是B型血,而你老婆也是B型,他们俩不可能生出一个A型的孩子的。你是AB型,你们俩是可以生出A型血孩子的。你说孩子长得不像你,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你自己小时候的样子,你妈妈说了,他和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不要跟我提她!她没有资格做我的妈妈!她不是我妈妈!”
    “她生了你,就是你的妈妈,这谁也无法否认。你这么排斥她、恨她,无非就是以为她不爱你,求爱不得而生恨吗?只是,你以为的不爱,在我看来比爱更伟大!”
    “信口雌黄!她不配!”
    “她配不配,听我说完再来评价。你知道三十年前,好为什么会离开吗?她是一个重度抑郁症患者,常常产生幻觉,觉得你随时都处在危险中,她想要救人的唯一办法就是带着你一起去死。你爸爸提出带他去治疗的两个条件,就是一必须离婚,二必须把你留给他。你妈妈的家人是同意的,但你妈妈不肯。她不能接受离开你,她情愿遭受病痛折磨也不能离开你。可是,接下来有几次,她差点就把你掐死、闷死……这样的意外多了,她意识到对你越是不放手,可越可能伤害死。最后她同意入院治疗,把你留给你爸爸……”
    “为什么我长大后,从来不知道她在哪里?为什么她不肯来见我?我只从小就背负着精神病儿子的标签,被社会歧视,被家庭轻视,怎么就没有见到她来看一眼。听说她早就治好了病……”
    “你只是听说而已,你有亲眼见过吗?她在一个破败的疗养院里,你爸爸早已不再负担她的医疗费用。她一边给其它病人做护工,一边接受治疗。医生说她恢复得不错,但还是得坚持吃药。她怎么会没有想过来看你,可是他不想你被贴上她的标签。再说,这么多年,你有去看过她吗?她怎么想得到失联了三十年的儿子还有兴趣见一个病了几十年的精神病母亲?”
    “啊啊啊啊!”他咆哮不已,戴着镣铐的手不断在审讯桌上捶打,砸得锵锵作响……
    然后,他开始哭,哭得嗷嗷作响,一塌糊涂。
    “全是错的,全错了,我全错了,我全错了……”他全面崩溃,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他想起了三十年前,当他醒来发现不见了母亲的那个清晨,他楼上楼上屋里屋外地打妈妈,然后被告知他被妈妈抛弃了。他就是这样哭的。他先是大哭,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他用手去揉,揉得眼皮沾满了鼻涕,糊得睁不开。然后他就坐在阁楼里抽泣,一直哭累倒了,睡着了。深夜醒来,他看到了父亲那第焦急的脸。从此他的生命里,只有爸爸没有妈妈。
    亲们,更了,更了,更了


    3公里长跑,陌上一路花开明媚~

    

    

    

    

    

    

    
    跑步果然是最解压的方式。这两天不敢一个人呆着,不敢醒不敢看书不敢看电视不敢听歌,不敢做任何可能触发伤感的事,感觉整个都要被伤痛淹没了。回想二十多年前,我最好的解压方式就是跑步。多年没跑,脚重的很。不过与身体的苦累相比,心更重,只有不断地向前跑。大汗淋漓地,跑过之后,居然心情大好,可以面对花草树木的美丽了。跑跑,跑起来,或许余生都要这样一直跑一直跑了……
    34
    就在人人都经为曾离亲自去提审杀人犯是为了坐实他的死刑时,他却提出了一个炸翻全警局的提议,他要求对这个男人对精神病鉴定。他跟成方汇报的时候,那一刻成方觉得更需要做鉴定是曾离而不是杀人犯。
    “他做精神病鉴定没有意义。这样的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他杀了邻居一家,还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和妻子,还差点杀了林颖,那个被劫持的女孩至今还躺在医院里,家属强求警局给出医药费。这里已经乱与一锅粥了,你却还提出给他做精神鉴定?我看是你疯了吧?要不要给你也做一个鉴定?”
    “我是认真的。你忘了刑事工作的原则了吗?不让一个无辜的人受冤枉,也不让一个有罪的人逃脱法律的制裁。这个杀人犯,我们不能因为他死有余辜就断定他不无辜。他从小的那样的生长环境,他那样的家庭精神病史,完全有必要对他进行精神病筛查。最主要的是,通过跟他进行交流,我发现,他对自己的情绪很难自控,而且有很严重的幻想症。他断定他老婆与邻居男人有染的理由实在太牵强,仅仅是因为儿子得不像自己,然后自己长年在外务工,邻居对他家多有帮衬。这连捕风捉影都算不上的事,他居然杀了别人一家人。你不觉得太荒唐了吗?”
    “你不觉得自己更荒唐吗?你为了一个恶贯满盈的杀人犯争取权利,不惜与全警局为敌,你不觉得荒诞了吗?昨天你还恨不能直接杀了他呢,今天却为他求情,你到底是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你知道吗?他的人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你年少的时候也是一个非常爱读书的孩子。我去查了他初中的成绩,门门都是是优。他从小虽然没有母亲相伴,但一想到有一天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见到母亲,他就格外努力。可是他在半道被命运抛弃了。他十五岁那年,父亲别娶了一个女人,次年这个女人就生下了一个儿子。从此,他被命运又一次被扳向了一条更加荆棘丛生的路。他被辍学了,理由很荒唐,他的小弟弟需要一个保姆。他的小弟弟晚上总也不睡觉,他爸爸是开运输车的,不能长期在家里。他必须帮助继母带小弟弟。他给小弟弟做了两年的保姆,然后在17岁那年出门务工。他在外飘零多年,渴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于是在26岁那年与妻子结婚。为了给孩子一个更好的经济基础,他必须长年在外务工……他已经被命运如此粗暴对待了,我们就不能替命运换个温柔点方式对他吗?”
    “曾离,你不是救世主,我们也不是命运的帮手,我们做不了命运的主。现在,你如果想温柔地对待他,命运势必粗暴地对待我们。因为火葬场的事,我们已经够被动的了,不要节外生枝好吗?”成方几乎是在求他了。被曾离入情入理地游说了一番,他眼里的愤怒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痛心。是对命运的束手无策的无奈,也是对曾离固执己见的无奈。
    “成局,我知道你很理解我的想法。我之所以会坚持,是因为命运太残酷了,我也觉得很痛苦,比如我现在,多希望有一个人能同情我,赐我一份温柔以待,可是没有人在意我的苦痛。既然我们自己极度痛苦的时候,就非常渴望得到一份温暖,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在可以的时候给别人一份温暖呢?也许,我们每个人肯在必须的时候付出,这个世界的不幸就会少一份……”
    “林颖怎么办?她死生未卜,你这样做对得起她吗?”
    “我觉得,这可能也是她的意思。我相信,她对这个杀人犯除了同情不会有第二情感。”
    “你去问问她,再做定夺吧,随你吧。”成方叹了一口气,挥手下逐客令。
    又见曾离,高峻染心情复杂。时睡时醒的林颖身体状况极不稳定,再加上昨天接受了采访,消耗了她更多的精力,今天只早短暂醒了一不到十分钟,然后再一直处在昏睡之中。曾离来了,他本能是想驱逐的,可一想到林颖想见他,心又软了。这个时候能让林颖见一面,对她的健康是有益处。
    他忍着千万根针扎,接待了曾离。
    “我有一个工作上事,必须同她商量,请你一定要允许我见她一面。”
    “她现在是病人,工作上的事请你自己定夺,你们局里不是已经决定了,现在警队由你主持工作吗?何必再来烦扰她。”
    “你有所不知,这个事情涉及到她本人,我必须要听听她的意见,这也是局里的意思。你放心,与工作无关的事,我决不置喙。”
    “她从昨天接受过采访之后,就一直处于半昏迷,我请你们别再拿工作来烦她了好吗?”
    “她,她怎么又不好了?”曾离一下就哽住了,他急得差点站起来,想质问高峻染这个医生是怎么当的,见到高峻染黑愤的脸才绷住了。
    “你见见也好,现在恐怕也只有你能唤醒她了!”高峻染没好气地扔下这么一句,率先推椅起身走了。
    他没指望林颖会回应,他只是需要跟她说,他相信她与他是心意相通的,只须说与她听,她一定会同意的。哪怕她今天不能表态,今后她也会原谅他。
    他握着她的手,絮絮叨叨地说完,却见林颖的眼角又淌下透明的水流……
    “你是不同意吗?”曾离抬手去给她拭泪。
    “我知道,他让你想起了自己的童年。谁没有非常艰难的心痛过,我理解你。我不会怪你,我尊重刑罚原则。实际上,他当时的歇斯底里,确实超出一个能正常控制情绪人的反应。”
    “你不恨他吗?”曾离噙着泪问。
    “恨他做什么,这么一个可怜的人,恨他的人已经够多了,何必多我一个呢。只是,我担心对于他来说,活着比死去更痛苦,活着可能并不是他所需要的。你与其来征求我的意见,不如征求他本人的意见。”
    “你说的也是,对于他来说死亡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可是,我不想他成为命运的悲剧受害者,我希望可以解救他,或许生命还有奇迹等他……”
    “你懂得人文关怀吗?所谓人文关怀,就是要尊重人的本能意愿。对于他来说,面对自己才是最残酷的。他一生伤痛的根源,其实不是命运的种种不公,而是他母亲的精神病史。所以,对于他来说,目前最难以面对的就是他可能也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他的半生已经够可怜了,你别为在他的伤口上再插一刀了。”说完林颖激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气。曾离真怕她一口气缓不过来……
    高峻染急急地赶来,加大了供氧阀……
    “她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你们不要再来烦她,她就会很快地好起来的。”
    “我几天没来,也没见她到哪儿了!”曾离态度也强硬起来了。
    “你们别吵了,让我睡会儿”林颖虚弱地闭上了眼睛……
    更了,更了,更了,亲们来踩
    路灯下的小野菊

    
    美
    

    
    一束神奇之光
    谢赞
    @隔山_有眼 2018-06-24 22:53:53
    楼主更新有点慢 这样看下去不知道要看到何年何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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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受批评,争取改正。楼主每天都很拼命更了,工作太忙了,只要得闲就抱着本本~
    @隔山_有眼 2018-06-24 22:53:53
    楼主更新有点慢 这样看下去不知道要看到何年何月啊
    -----------------------------
    不停地更啊更的,可时间实在太少了,亲多包涵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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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不出林颖所料,杀人他不同意精神病医学鉴定。“与其痛苦如蝼蚁不如让我体面地去死。像我这样的人还有活下去的意义吗?曾警官你觉得我还有面对生的勇气吗?你不觉得我这样的人活着是更大的不幸吗?”他一连串发了三个质问,问到曾离哑口无言。
    从看守所回去的路上,曾离脑海里一直回旋着这几个问题,他通篇表达的就是活着的意义。如果不是有这样一份在外人看来崇高的职业,活着于自己又有什么意义呢?一个三十多岁没有成家的男人,一个孤身在外漂泊多年的男人,一个没有多少关于家的惦念的男人,似乎除了工作没有多少价值的男人。
    如果我像他们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的我来务工者,我会是一个对生命怀有坚定信念的人吗?
    他质问自己,全身过电般痛起来,那苦涩的成长奔涌而来……
    母亲在他十二岁那年,遇车祸走了,父亲一直未再娶,独自把他抚养大。如果没有父亲的牺牲,将有会一个怎样的自己呢?会不会在少年的叛逆中步入歧途,或者因与继母的相处中激发矛盾而变得偏激而狭隘呢?他不敢细想。只是愈发心疼起父亲的无私付出。父亲也是一个老刑警,这些年他退休,却不肯来南城与他同住。每次邀他,他只一句话:你讨了老婆,成了家,我就来给你带孩子。不然,两个光棍住在一起,没意思。你什么时候成家?
    这是一句死梗,每次聊到这,都能成功地把天聊死。
    每次挂掉父亲的电话,他都会劝自己,成个家吧。不论是谁,只要合得来就行。可是到了单位,看到林颖,这些念头便烟消云散了。如果不能娶自己深爱的女人,勉强成个家又有什么意义?娶一个说不到一块儿的,岂不是给自己添堵!所以,他索性就搬到单位来住宿舍,对于他来说,单位就是家。单位有林颖,有林颖的地方,就是家。只有她能给他家的感觉,这种感觉踏实的感觉,只有她能给予。
    他一不小心又把车开到了朴二院。他决定还是要找高峻染再谈谈。
    高峻染已经把他的门诊搬到了二院。曾离到时候,他诊室里还排着十来个病人。曾离站在站口,看了一会儿,没有打扰他,径直去了林颖病房。这两天,林颖的情况有所好转,醒的时候比前两天多了。不过还是醒的少,睡得多。
    他刚入坐,高峻染就跟进来了。他绷着脸,看着曾离,谁不着一词,但满眼写着,你怎么又来了的质问。
    曾离轻手轻脚地起身,向他走去,同他一起出了病房。
    “我看你有那么多病人,所以就没有打扰。这么快就忙好了?”他居然跟他像老朋友似的寒暄起来了。
    高峻染可没有心思陪他寒暄,一句话不把他顶回去了,“你来了,所有的病人都会自愈。你才是最好的医生。”
    “我觉得你不必对我这么充满敌意。我不会损害你的利益的。只要她好了,我发誓会退出她的生活,而实际上我也从未介入过你们的生活。我只一个可怜而已,你又何必对我这样赶尽杀绝呢。”
    “你可怜,这天下谁不可怜?我不可怜?宁宁不可怜?还是林颖不可怜?我们四个人中,你到是说说看,谁不可怜?”
    “是的,你们都可怜,我不可怜,我是可悲!我巴巴跑来是为了什么?为了来听你怨怼还是为了来觊觎你老婆的?她现在病着,我能对她怎么样?你不至于狭隘到这个地步吧?我还不是为了她能早日康复吗?”
    “你还真把自己当医生了哈?你还真以为治得了她、救得了她了?你也不想想,你给她带来了什么?她所有的痛苦都来源于你。要不是你的介入,她过得不知道多惬意……”
    “惬意,你是自知欺人吧?她过得惬意,我如何介入得了?她要的生活,你给了吗?她是一个怎样的女人,你懂吗?谁勾引得了她?如果不是她需要的,谁诱惑得了她?”高峻染的话,被曾离粗暴地打断了。
    “哼,你凭什么就这么笃定,她要的生活你就能给予呢?你们两个刑警,恐怕连小孩子都没空生吧?到时候为了带孩子的事,让谁作牺牲恐怕也得三头两天地吵架。你别把生活看得太简单了,你没结过婚,不知道婚姻是一回事,恋爱是别一回事。”
    “我承认我对婚姻非常陌生,但如果我有机会一定会努力去维系。如果你肯把机会出让给我,我一定会给心爱的女人一个满意的生活。”
    “你焉知我没有努力去维系呢?我是不会给你机会的。”
    “所以,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我是来帮你的。我只求她能早点好起来,只求你能让我在最有限的时间里陪伴她。等她病好了,我会申请调离,彻底远离你们的生活,省得你闹心。也请你以后别再给她添堵了,行吗?!”曾离尽量压低嗓门,以低分贝释放愤怒,他憋得眼睛都红了,似是要喷火。
    “你是我见过的最理直气壮的小三。你哪来的勇气?竟然还跟我叫板!”高峻染也火了,冲过去揪着他的衣领,暴急、怒吼。
    “我不是小三,我还没当上。我不会再让你打第二次,如果你今天想再打一架的话,你可以先动手。”曾离睥睨地看着高峻染,把他的怒火浇灭了,他态度缓和下来,松了手。
    “你最好说话算话,否则我不管什么颜面,也要请你的组织来管这个事。”
    “与其让三个人痛苦,我情愿自己一个人苦。你放心,若没有这点担当,凭什么被她看上。”
    曾离每天下班,就会准时出现在朴二院林颖的病房里。他们已经不再哭了。曾离会给她讲单位的故事,都是些新人出糗的趣事或者警队碰到其它趣事,像一个絮絮叨叨的老妇般,每天都讲警队的家长里短。连续一个星期后,林颖彻底从半昏迷状态中醒转了。虽然还是很虚弱,但可以坐起来说说话了。
    每天上午曾离都会很忙,没空来陪她。下午他会提前下班,到医院陪林颖。由此林颖也养成了,每天上午睡觉,下午醒的习惯。等到曾离来了,她就会坐起来一起说说话。继续了几天后,高峻染又找曾离谈了一次。既然林颖已经彻底醒来,他这个药引的作用也该弃用了。这个他心里是清楚的。所以,他求高峻染,至少在她出院之前,允许他来看望。
    “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赖着,我真怀疑你当初对我的承诺。”
    “我会信守承诺的。只是她现在还没有康复,我也不算违反。等她出院了,我自然就没有机会接近她了。现在组织上也不可能把我高走,等她身体好了,回去工作,我自然就可以彻底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
    “我怎么不敢信你呢?”
    “你为什么不肯信呢?”
    “我再信下去,恐怕就要成你的媒人了。现在林颖哪里还记得谁是她的丈夫,她眼里只有你。”
    “自她醒来之后,我们没有丝毫越矩之举。”
    “怎样才算越矩?你们相看的眼神,还不够出格吗?你工作那么忙,真的不必要再每天来了。”
    “再怎么着,也不能突然就不让我来吧?总得循序渐进,慢慢地再不来?”
    高峻染没有再说什么,负气走了。
    可是,林颖说话了。那天,临走的时候,林颖说:“工作忙,你不必每天跑来。我也快好了,你也要注意休息。不要再来了。你来得太勤,对我们都不好。我会尽快好起来的,不要再我担心了。”曾离不可思议地盯着她,不相信刚刚还风轻云淡的她,突然会说这么一番扫兴的话。
    “一贯以来是我太自私了。我不能纵容自己再软弱下去。我也不能因为自己生病就纵容自己的自私。是时候约束自己了,我得收心了。你也是,该收就收了吧。”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吧?”
    “我累了。”林颖闭着眼睛,把自己滑向了被窝。
    待曾离离开之后,林颖哭了一夜。
    亲们,更了,半夜更新,会不会是大惊喜

    @润笔二十八 2018-06-25 08:46:29
    大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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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润笔二十八 2018-06-25 08:46:29
    大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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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
    @心情好一切都好ye 2018-06-25 08:46:36
    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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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
    @寒夜风萧 2018-06-25 10:3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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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呀,好多错字,这个帖子可以自己改的吗?
    某大神说错字是正版保证,我觉得这个理由无可辩驳,决定不改了。
大家猜着看吧,,是真粉总会猜得出来的,我看好你们


    @隔山_有眼 2018-06-25 13:05:37
    林颖其实已经算精神出轨了 婚姻这个东西 真的不好说 从道德层面来讲 曾离确实不该介入 但是吧楼主好像把他俩写的是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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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想弱弱问一句,你结婚没有?没有十年以上婚龄的人,真的很对人家理解这个问题。我想探讨的是婚姻与爱情的关系本质,道德与法是约束这些行为关系的基础,但如果单纯的错与对就能解决这个千古难题,离婚率就不会居高不下了。爱情是一种无孔不入的病毒,一不小心就会形成病灶。
    @隔山_有眼 2018-06-25 13:05:37
    林颖其实已经算精神出轨了 婚姻这个东西 真的不好说 从道德层面来讲 曾离确实不该介入 但是吧楼主好像把他俩写的是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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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故事的主旨就是,选择是会有严重后果的,一旦出手得为自己负责,苦乐自知、生死由天。
    @心情好一切都好ye 2018-06-25 13:28:22
    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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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
    那种久违的痛感又来了。这种莫名的全身痛,他求遍了中西医,始终不得而知。西医说是免疫系统低下了引起的神经痛,中医说是气血不调、精神不济引起的因虚则痛。西医的止痛片开了一抽屉,他一片也没有吃。中医的药剂也开了一抽屉,他也一概不吃。
    早年间他也没少吃这些药,可吃来吃去,药吃了一大筐,疼痛却没有丝毫缓解。到最后,他药照常还是去开,却再也不吃了。对于他来说,去了一趟医院就当是医治了,至于疗效他早已不再抱任何希望了。
    这种痛无法言说,痛起来,找不准基点,像千万根同时从四面八方奔涌奇袭而来,同时钻进神经、肌理、血管、毛孔,并像电流似的迅速在全身游走,一遍之后,不会儿又来一遍……有时这种痛很密集,有时这种痛很长久。引发这种痛的原因是直到很多年以后才找到的。
    林颖刚不见的长达两年之久,他时常被这种莫名的痛折磨,无缘无故的,有时一个转身就是一阵痛,有时一个呼吸也会引发一阵痛,至于抬手、走动、躺下这种大幅度的动作更是痛成家常便饭。特别是当他一个人呆着的时候,这种痛便无以复加,像魔鬼似伸出无数根触角,几乎将他吞噬。
    最后,他只能以痛制痛。每当痛得受不了,他便会选择去运动,大汗淋漓的高强度运动,可以把疼痛吓退,令它们无处栖身。所有的高强度运动中,最后发现只有长跑是最长效的。长跑可以长时间分散精力,消耗掉过多的精力之后,这些疼痛仿佛也随着汗水排出体外了。
    如此折磨了一两年之后,这种莫名的痛渐渐消减了。偶尔也会痛,那是当某些与林颖相关的人、事、物出现时,这种痛便会奔涌而来,来得快,去得也快。特别是每当看到高宁,这种痛便会电流一样传布全身,一遍遍地重复。所以,每次高宁都以为他是胃痛,他也只能以胃痛作口实。
    当高宁说,她妈妈并未摘除子宫时,除了电锯般的耳鸣外,就是这种痛重又奔涌而来,很快就传布全身,把他笼罩其中,像一个受痛击刑的犯人。他捂住胸口,痛得直不起腰来。高宁以为他心脏痛,直问他是否有心脏病史。其实,他哪哪都痛,只不过自己只有一双手,顾及不了周身安宁。
    “曾叔叔,我送你去医院吧。我原来还一直以为你只是胃痛,看来你心脏也不好。我马上带你去作检查。我爸爸今天在医院值班。”高宁紧张极了,扶着他,就要送医院。
    “你爸爸和你姑姑那样的大教授我是不敢烦扰的。我们先回警队,我家里有药。”
    这是高宁第一到曾离的宿舍。他的宿舍在走廊的尽头,其实就是一个办公室套间。这个套间陈设很简单,外间是一条办公桌,一套简式的木质沙发椅,一只方桌。里间除了一张床外,就只有一个简单木质衣柜,一条书桌而已。
    高宁扶曾离在床上躺下,一边问他药在哪儿,一边翻箱倒柜地找开了。他拉开他书桌的抽屉,好几抽屉都是药,中西医都有。西医是布洛芬类镇痛药,中医是补血祛邪的解痉类、补血类药。
    “吃那种?我看还是先吃止痛片。待疼痛缓解了之后,再吃别的。”
    “别翻了,我会吃的。医得了病、医不了心。我就是心病。”
    “你不吃,怎么会知道没用。药要坚持吃,肯定会有效果的。”
    “我吃下去的药,少说也有几个抽屉,几年了依然没有好转。干脆就不吃了。”
    “那还开,开来又不吃。这些药是谁给你开的?你没有去系统看过?我看了下,这些药开得并不系统。我还是帮你约一下我爸爸,让他给你做个全面检查。”
    “你说你妈妈的子宫没有被摘,为什么你爸爸和你姑姑要对外宣称是摘了子宫的?而且据你妈妈自己确认也是摘了子宫的。他们是怎么做的?还是你弄错了?”曾离没有搭他的话茬,把高宁问得一时愣住了。
    是他思维跳脱,还是他们俩一直都没有在一个思维频道上?高宁看着曾离,一时转不弯来。
    “我肯定不会搞错,手术记录入清理物记录是第一手资料,是最能真实手术室里状况的资料。”
    “如果你没有错,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曾离强忍着痛,虽有力无力却条理清晰。
    “……”高宁脑子一片空茫茫,很快两个字从虚空中跳出来,然后满脑子乱蹦。激素、激素、激素!这两个字不仅长了脚,四处乱蹦,而且繁殖能力超强,一生两两生四四生十六,很快就占满了他脑海,并且发出叽叽喳喳的吵嚷声。高宁的脑子断电卡机了,他不能再继续想下去……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曾离突然忍着痛站起来,倏得蹿到高宁跟前,抓住了他的双臂,逼视着他,捏得他上臂生痛。
    高宁像被抽了骨的鸡柳,任他摇搡,他单薄的身子像一把路蒲扇似的摆着。他已经彻底断电了,这一刻他没有语言能力,没有思考能力,听不到曾离的话,唯一能感受到的也只有自己身体的颤动。
    “你一定是想明白了什么,你不肯说,我也不会逼你。全由你自己作主吧。”曾离颓然放开他,跌坐在床沿。高宁的身体被突然撤离的外力反作用,一个踉跄,撞在床边的书桌沿上。很响的一声撞击,他却没有丝毫反应。
    “你或许不知道,我从那晚离开之后,再也没有机会与你妈妈好好说过话。我记得当时我离开的时候,她的状况是很好的。以当时的状况她应该会恢复得很快。可实际上,她在医院里断断续续住了近两个月,才出院。自出院之后,她的身体状况就一直很不好。她一出院就调离了刑警,去了政工。我难得见她一面,总听政工的人说,她的身体一直没能完全恢复,三天两头吃药。思维也没以前那样敏捷了,经常一个发呆,经常忘事,有事连同事跟她汇报工作,她都听不进去。要反应老半天,才能听得懂得。我当时还只道她是脑部受了损伤,现在看来,肯定是另有原由的。”
    曾离脱了鞋子,爬上床躺下,闭着眼睛,泪虫缓缓。
    “你回去吧。你自己做主吧。我累了,我想休息了。”
    “你真有这么爱她吗?”高宁怀疑的不是曾离对母亲的爱,而是他对这份爱的判断。
    “如果不爱,我的疼痛病怎么会无药可医呢?”
    “你怎么就不能放下她,放过你自己?”
    “没有她,有她赐予的病痛陪着也不会那么孤单了。我之所以不吃药,一则药效不显著,二则每次疼痛来袭,我都当作是她来看我了。”
    “你这么爱她,她真的值得你为她这样吗?”高宁气息悠悠地问,淡定冷清地如同地狱飘来的一缕游丝。
    “有什么值不值得的,都是一些傻子罢了。我也只是克服不了对她的爱而已,如果我有办法忘记她,不再爱她,我也会放弃的。”曾离继续流泪,缓缓地说。
    “我也是。”高宁依然是悠悠地、冰冷的语气。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曾离的房间。
    更了,困了,睡了
    37
    看林颖哭得伤心,高峻染火了。他恨不能即刻冲进去拨了她的氧气管,却又不得不压制住满腔的怒气。他站在玻璃观察窗外望着,怒气哈在玻璃小窗上,像一丝丝带着剑气的闪电,似乎即刻就能把小窗刺破、炸裂。
    他强忍着,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他轻轻地推门进去。林颖听到响动,抹去了眼角的泪痕,默默在心里哭。
    “这么不舍得,趁他还没有走远,我把他叫回来吧。”高峻染阴阳怪气地,俯身盯着他看。
    “不必了,好容易剔除了刺,你何必又扎回来。”林颖没有依旧闭着眼,泪虫蜿蜒。
    “我是看你实在舍不得。”
    “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舍不舍得有什么意义吗?不该是属于我们的,终究是要舍的。”
    “就怕说你得这么通透,心里未必真做得到。”
    “做不做得到,不试试怎么知道。”林颖又是泪如泉涌。
    “你一直这么难受,我有时真的不忍心。可是世间的情感,总是这样,我更忍不了的失去你。我不能忍受宁宁没有一个完整的家,不能忍受宁宁没有妈妈。我不允许宁宁有一个不完整的成长经历,我不会放你走的!”
    “我知道,我不会心存妄想的。我这次能死里逃生,承蒙你的再造之恩。我更明白,你是不会放手。你不管你是出于家庭的考虑还是出于个人情感因素,我都不会再发傻了。只要你不嫌弃,我就不会离开你和宁宁。”林颖说一句喘三句,断断续续的,气虚微微,泪流不止。
    “也请你不要为难他。他也是一个可怜人,我想如果他能做得到,也不会刻意为难自己、为难我们吧……我们好好过便是了。”
    “你……”
    “我会尽力的。他不会再来了。等我好了,我会申请调离刑警,远离他。”
    “我只是怕你没有他就病势缠绵,不知哪一天才会好。”
    “这样不是正合你意吗?我不出院,从此更可以与他隔绝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宁宁现在都吃住在学校里,这个家需要你,宁宁需要你。”
    “既然这样,你又何必次次在我面前提他来恶心我呢?像你这样心里总放不下他,怎么还指望我放下他?你总是把他横亘在我们之间,是保全我们这个家的态度吗?”林颖又抹了一把泪,哽住了喉。
    “好了,别哭了。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提他了。”高峻染捧住了她的脸,“我们努力把他跨过去。”他低下头来,想要吻她。她闭上了眼睛、抿紧了嘴唇。高峻染只好蜻蜓点水似的在她额头啄了一口。
    当夜林颖就发高烧了,是急性发高热。连接经过两台大手术的病人,最怕的就是这种持续不断的发高烧。发烧意味着炎症,炎症意味着术后感染……高家姐弟连夜对她进行了全身多指标测查,各项手术指征都很正常。两人松了一口气,开了些普通的消炎退热的药,打挂瓶。可是,一连打了三瓶下去,她反烧得越迷糊了,体温达到42度,整个人烧得不省人事了。
    高家姐弟急了。在高峻怡的一再盘问之下,高峻染把下午的事说了。“你跟她说这些干什么?你是想让宁宁没有母亲是吗?她的状况你不是不了解,你这样子等于是要她的命。也就是我们自己是她的亲属,换作别人十有八九医院是要背医疗事故的黑锅的。”高峻怡啪地把病历夹扔了,第一次站在了林颖的立场来骂高峻染。
    “这么大剂量的消炎药挂下去,按理是马上会退烧的。她依然不见好转,显然是急火攻心了。我看还是用物理疗法吧。”
    “也只能如此了。”
    所谓物理降温法,就是拿外物不吸走林颖身上的温度。方法多样,像林颖这样的高热,必须多种方法齐下。在她的额头、手臂、腿脚、腰部分别贴身放着一些装在保鲜袋里的冰块,用来吸引她身上的温度。另外,由高峻染自己在她的胸口、脖颈、腋下等处不断地擦拭酒精,以散发热量。等她的温度稍稍退下来,意识有点清醒了,又给她接了一根引流管,把纯净的生理盐水引进她的体内,以达到体内降温……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紧急抢救,林颖的高热总算是退下去了。大家松了一口气。高峻怡却并不放心高峻染,叮嘱他切不可再刺激林颖。
    “今晚必须密切关注她的体温及其它异情,一旦发现异常,切记第一时间叫醒值班医生或者我。”高峻怡交待完值班护士之后,准备去休息了。她实在太累了。
    “如果她的情况没有好转,明天还是把那个曾离叫来吧……”她临走时,想想又回身来交待了高峻染。
    “不行,这一次必须让她自己挺过去。不能让她对他产生心理依赖,不然怎么戒得掉。”
    “唉,其实你可以试着换一种活法的。她既然这么放不下他,你又何必圈着她。”
    “我也离不开她!”高峻染抬眼迅速地剜了他姐姐一眼。高峻怡马上闭了嘴,回身走了。
    这一次高峻染是铁了心的。他把林颖连夜高热不止的病情向警队封锁了。曾离回去向局里报告了林颖的病情得到根本好转的好消息,成方也把肖业的那个值守小分队撤回去了。警队跟医院几乎信息不互通,曾离没法得知林颖的险情。
    次日醒来,林颖并不知道头天晚上的生死攸关。她只是觉得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恶梦,醒来后浑身发痛、疲累无比。
    那是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场景。她处在一条狭长而高深的山谷中,谷底怪石峰利嶙峋,不时有蛇虫从脚边穿梭而过,吓得她一阵阵发抖、尖叫、哭泣。最可怕的不是这些蛇虫,而是身后不知何时跑出一只熊,瞪着一双绿莹莹的小眼睛,慢悠悠地向她踱来。她见身后有熊,撒了命似的往前疯跑。只顾着拼命跑,无暇顾及规避脚下的蛇虫、利石、水洼。于是,她不停地跌跤。
    只是,那只熊看似走的很慢,与她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短,短到几乎闻得到它身上的大型动物浓重的体味,短到几乎听得清它磨牙的声音……
    更可怕的是,就在她跌跌撞撞以为快跑到出口时,却发现这条深谷居然是有门的,而这座门是锁着的。这把锁很奇怪,像是被人从进而锁上的。锁锈斑斑,像是从来没有被打开过似的。
    她急疯痪了,只能手脚并用攀着铁门往爬。一直爬一直爬,看着不高的铁栅栏,似乎永远了爬不到顶。
    那只熊没有放过她。不是撞就是拱,企图把山栅栏撞破,企图把天上的星星揉碎在脚下的水洼里。林颖是翻不出去、爬不下来,她如同一只被挂在铁栅上的一只巨大的鸟,自以为可以飞翔,其实早就被剪断了翅膀。不知过了多久,铁栅轰地一声倒塌了,她被重重地摔在了锋利的石锋上,被喜获自由的黑熊踩了一脚。它淡定而去,林颖却觉得天翻地覆、肚里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更了。
    困了
    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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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20 15:00:33  更:2021-09-20 15:0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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