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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暖心的灵异:一只不想修妖的狐精潜入人间以后的故事[第23页] |
作者:冬冷夏热不成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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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虎一直想不通未明的脸是怎么回事,于是他又选了一个傍晚时分去了圣母庵,那时圣母庵的人少,他就能和未明说得上话了。 赶巧林虎到的时候,只有未明一个人在堂内看书,未明想避开却被林虎拦住:“小丫,你怎么老是不理我呢?” 未明不在自地轻咳一声,低头道:“不是,我挺忙的。” 林虎顿了顿,道:“我其实一直想来看看你的,就是我现在做生意,被捆住了,成日不得闲,想要出个门都困难……小丫,你该不会怪我吧?” 未明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客气地道:“怎么会怪罪,各人有各人的生活。” 林虎见未明神色冷淡,也不知该如何接话了,若像那天晚上,未明在窗口噼哩叭啦说一大堆牢骚话,他倒是还能应答,就怕现在这样不冷不淡的,不论怎么说好像都是不对的,他更不好意思问未明的脸是怎么回事。幸好这时又来了一个香客来拜佛,林虎便借机告辞了。只是他行了一段路,越想越不舒服,明明他那晚看到了一个如天仙般的树小丫,怎么过了一夜就又不见了呢? |
于是,他又折了回去。圣母庵又已经关门了,他拍了拍门,一会儿,未明将门打开,见到林虎有些吃惊,问他:“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来了?” 林虎心想,还是开门见山吧。他便道:“前天晚上,我来得太晚,在窗下,你骂了我一顿,你记得吧?” 未明不高兴地道:“怎么,难道你心里还记恨,想骂回来?” 林虎听了笑道:“怎么会啊,你若想骂,你便再骂好了,我保证不还嘴!” 未明忍不住也笑了:“我才不稀罕骂你。” 林虎拿手指敲了敲门说:“小丫,你就打算和我站在门口说话呢?” 未明有些犹豫。林虎又道:“正好你现在忙完了,和我说会话好吗?” 未明便请了林虎进来,给林虎倒了茶,一并坐下。 林虎感叹道:“想不到你从省城回来,就到了圣母庵,更没想到你现在被人叫做活菩萨了。我在你面前,还真有些紧张呢。” 未明不禁有些得意:“人总归都是会成长的啊。” 林虎却摇头道:“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我心目中的小丫啊。” 未明闻言抬头讥笑道:“这话却是有些虚伪了,我已经不再是树小丫,我是未明!” |
林虎叹气道:“也许吧,生活总是那么无奈。” 他又道,“我听人说圣母庵的菩萨显灵了?说得有声有色的,这是真的么?” 未明笑道:“信者则有,无信者则无。” 林虎点头笑笑,装着不经意地道:“说来奇怪,我前天见你,看你脸上和以前一样,怎么疤痕时有时无,难道也是菩萨的缘故?” 未明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荒诞的想法,她道:“你说得没错啊,自从菩萨显灵后,我这脸上的疤痕便时有时无了。” 林虎不想未明肯定了他的这个玩笑话,不由愣了愣,又想前日的确看到了没有疤痕的未明,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想来她的这个说法是真的了。才道:“难怪别人都称你是活菩萨,果真神奇。” 两人又随意聊了一会,林虎才告辞而去。未明依在门上,望着路边的路灯,看着林虎远去,背影渐渐融入夜幕里。好半天,她才关了门,坐在堂中却思绪不知飘向了何处,想念念经来静心,念着念着却自动停了。 她又站起来,在庵堂不停走动,心中一直郁烦。 |
白豆来的时候,未明便突然有了想让白豆代替自己的心思,她便上前看着白豆的脸,笑道:“说来奇怪,你以前与我不过只有七分相像,怎么现在林虎却总是把你认作我呢?” 白豆对着镜子看了一会自己的脸,又看了看未明那半边完好的脸,道:“现在的确比以前更像了,以前若是像七分,那现在便像了九分。大约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太长,表情姿态都和你相像了。只不过……到底是不同的,林虎怎么就没能分别得出来呢?” |
未明顿了顿道:“上趟林虎来时,你不在,我与他聊了一会。” 白豆好奇地凑过来:“哦?你和他竟还能愉快地聊天?” 未明横了白豆一眼。 白豆便笑道:“你们聊什么了?” 未明便接着道:“他说,上次在窗户外面看我的脸没有疤痕,怎么一时有一时无呢?” 白豆很配合地接话:“那你怎么说呢?” 未明道:“我说,因为菩萨的缘故,有佛光普照,自然疤痕时有时无。” 白豆张大了嘴:“还跟美少女似的,能变身啊!这个理由还真无厘头。那,他信了么?” |
未明点了点头。 白豆再次张大嘴吸了口气。 未明不开心地哼了一声:“白豆小姐,请注意一下你的形象,喉咙里的小舌头都快看到啦!” 白豆这才呼了口气说:“我真搞不懂,他是真傻,还是自己骗自己?” 未明道:“只要他相信就行了,他也不只一次把你当作我,我看他的确是没有发现。” 白豆便将未明的帽子摘下来,未明已许久不剃发,如今头发都已齐耳下了。平时扎起用发卡夹在头上,反正她是活菩萨,就算不是尼姑,也还是活菩萨,旁人也无所谓她到底像不像尼姑。 白豆将未明夹起的头发放下来,右侧的头发掩住半边脸,昏暗的灯光下,镜子里的两人确实酷似。 |
未明道:“你看,你绝对能冒充我。” 白豆警惕地道:“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未明讨好地笑道:“有时候帮帮忙,在林虎面前冒充一下我。” 白豆后跳一步:“你没有搞错吧?让我冒充你,要不要跟他谈恋爱啊?” 未明连连摇头:“不用,不用,只要他把你当成我,随便你怎么待他,我看你骂她,他也没对你发过脾气。” 白豆皱眉道:“你这样有什么意思呢?如果他不能接受现在的你,难道我们就一直这样两人饰一角么?” 未明说:“你不明白,他三番五次来圣母庵找我,也并不是那么无情。我难道不能给他一点机会么?” 白豆冷笑道:“倘若不需要我去假冒你,那才是真心的。” |
未明在屋子里缓缓走动着,半晌停下来说:“我想再给自己一次机会,我舍不得他。”她又上前握住白豆的手,哀求道,“好白豆,就帮我一次吧,我永远都会感激你的。” 白豆只得勉为其难地答应:“那我只是偶尔才客串一次哦?记住,是偶尔哦!如果他发现了我不是你,你可别怪我!” 未明连连点头,开心地道:“知道了,知道了。” 圣母庵河边的杨柳早已成荫,南方的春季格外的短,前些日子还穿着棉衣,这几日气温陡升,便只需穿夹衣了,到正午时光,便是一件单衣都足够了。未明望着天空,上面飘着一只风筝,拖着长长的尾巴,缓缓游弋。未明突然想到自己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上街去玩玩了,她忽然来了兴致,想到街上买一只风筝。便托珍姨妈照看庵院,自己便去了。 |
一路上,不断有人与未明打着招呼,人们都态度恭敬,即使上了年纪的人,亦是站住脚步冲她点过头后再走。或有些热情的老妈妈,便直接上去拉了未明的手,请她到家中坐坐。 未明应付着这些人,觉得实在累得慌,便不管是谁打招呼,也只是点头笑笑,脚下不停留地直往集市上奔。 眼下并非放风筝的季节,未明逛了一圈却没有见人卖风筝,只好失望地往回走。 行到半路,却见东子不知从哪窜出,拦在她的面前,笑道:“小丫,你近来可好?” 未明见东子脸上还有些青肿,胳膊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心中暗笑,表面上却吃惊地道:“哎,东子,你怎么受伤了呢?” |
东子叹口气道:“要不是受伤了,我能这么长时间不去看你么?也不知道咋地,就是那天在你窗户底下被人打的,你还说让我快上医院呢,你不记得啦?” 未明想起后来白豆的确有说过这话,便道:“我问你是谁打的,你知道么?” 东子摇摇头:“他娘的,那家伙太狠了,先是往我后脑勺猛击了一下,把我打慒了,然后壁头盖脸对我就是一顿揍。你不知道吗,哥练过的啊,碰上这种事,那得先护住头脸,于是我就没看清是谁打的。”他又恨恨地道,“不过,若让我查出来是谁啊,我肯定让他好看,我把他两只胳膊都得打折了!” 未明冷哼一声道:“我看都是因为你太讨人嫌了,才这么遭人恨!” 东子大叫:“我承认我这人不好,可怎么你也这么说我啊,我待你多好呀。” 未明提脚往前走:“你可别对我好,否则别人不揍你,我也想揍你。” 东子想跟上去,未明一脸厌烦:“别跟着我,成何体统!” 东子只得立了脚步,冲未明的背影喊道:“等我伤好了去看你啊!” |
南方的春季亦是寒冷的,显得冬天格外的漫长,但突然某一天太阳离得特别近,气温一下子升高,今日穿着棉衣,明天便只需穿单衣,几天功夫里夏天便突然来临了。 白豆懒洋洋地立在窗台前,一边梳理她的长发,一边老大不情愿地应付着林虎。 圣母庵的窗台高,离得近了反而视野不佳,林虎扒着窗台小心翼翼地陪笑:“丫丫,你看我站在窗底下多难看啊,要不你开门让我进来说话呗。” 白豆头也不抬:“孤男寡女的,我让你进来干嘛。你若不喜欢,你便回去吧。” 林虎这段时间总结出了经验,但凡树小丫脸上没有疤痕时,脾气便增大,喜怒无常不可捉摸。当树小丫变成未明时,则又疏离客气,永远觉得她的舌下藏着半句话未说。 比较起来,林虎更愿意和脾气大的那一个打交道。 |
听了白豆噎人的话,林虎也不生气,笑道:“我生意都放下了,好不容易来找你,你这就赶我走啊?” 白豆小嘴一撇:“怎么,难道还要请你留宿不成?” 坐在墙角下的未明听了心中好笑,便捂了嘴,拉了白豆的衣衫一把,白豆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林虎却见白豆的杏仁眼一转,仿佛一汪湖水被风吹起了波纹,撩人心弦,便接口道:“你不如还俗罢,这尼姑有什么做头。” 白豆看了一眼未明,问道:“还俗了,然后呢?” 林虎伏身贴在墙上,伸长手去触摸白豆,白豆却悄然向后退了一步,林虎咬了咬唇道:“丫丫,你说咱们这些年来,经历了那么多磨难,难道就不能冰释前嫌么?丫丫,以前都是我不好,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
白豆又望向一旁的未明。 未明脸上似笑似哭,半晌才动了动唇:“我想想!” 林虎见白豆不说话,又说:“我们可以一起去省城,我的面馆生意不错,到时你就做老板娘。我知道你的个性的,你并不会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是不是?” 白豆听了,脸上却一点也没有林虎想要的激动加感动的表情,仍是爱理不理:“以后再说吧。” 傍晚的夕阳映在白豆的脸上,美人如霞,林虎不由看呆了。 白豆却懒得再讲,“啪”地一声关了窗子。 等了半天,见未明只是整理经书,也不和她说话,终于忍不住道:“哎,我老是扮演你,累死了。” 未明笑道:“你哪里是演我了,你分明是本色演出……好吧,辛苦你啦!” 白豆跑到未明身边说:“他说让你还俗,要和你重头开始,你怎么想?” 未明手上停顿了一下:“时机没到。” |
白豆按住未明的手:“什么时候才算时机到了呢?树小丫,你可别犯傻,你上次说你舍不得他,想给他一次机会。依我看,林虎根本就靠不住,你不要一错再错。” 未明抽出手,搬了经书到书柜,才道:“我又没有答应他。” 白豆冷笑:“你分明是心口不一,我看你若是脸上没有疤痕,还真就还俗跟着他跑了。” 未明闻言恼羞成怒:“你别门缝里瞧人,把人看扁了,你怎知他对我没有一点情意?” 白豆依旧话语不留情:“你莫要自欺欺人了,你有本事就不要让我冒充你,对他讲实话,看他怎么说!” 未明涨红了脸:“我并非怕他不爱我,我只是想把最好的我给他,我之所以让你冒充我,只是我对自己不满意。老实对你说,假如我的脸没有毁容,既使他不爱我,我还是会爱他。” 白豆怒道:“你这不是作贱自己么?” 未明幽幽地道:“你不会明白的,你怎么能明白呢!” 白豆哼道:“我怎么不明白?可是就像我爱你,我自然希望帮助你,希望你过得好,绝对不会因为你的美或丑而对改变,林虎能像我这样么?” 未明闻言笑道:“姐妹之情和男女之情不一样的。” 白豆梗着脖子道:“哪有不一样,不过是人类自私的借口。” |
七月的河水在阳光的照耀下宛如一条巨大的白鲢,水光如同鳞片,闪烁着光茫,河堤垂柳一片荫绿,只是树上的知了无数,在午后尤其闹人。 未明感觉乏困想睡个午觉,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觉得知了声吵得人头疼愈炸,她只好翻身起床。她走到门口,过道风吹着,使她的头脑清醒了一些。她知道自己其实就是烦躁。白豆最近不再愿意冒充她,虽然林虎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未明却对自己越来越不满意,但如果能恢复容颜该有多好啊。 未明缠着白豆拐弯抹角地打听了很多次如何恢复容貌,白豆却也不是很清楚,只说了个大概,她还说这是个黑巫术,即使能用也会反噬。未明却觉得,目前有情人在眼前却不能爱,比任何反噬都痛苦。 白豆却又说,做人不可贪心。怎么也不同意未明去试。 未明现在的心情就像在小偷面前放了一个钱包一样,白豆愈是不让她试,她愈是忍不住想试,她根据白豆的支言片语收集着材料,只是材料难寻,比如新鲜人血,她反复思索,决定用动物血来代替,但还有一些材料,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弄了。 |
这天,她正坐在门口晒着太阳,一边想着心思,这时,珍姨妈走过来,未明向她招呼了一声,珍姨妈手上提着一条鱼,神色有些尴尬,道:“这是我托东子买的,我家老头子晚上想吃鱼,我又没时间去买菜。” 未明听了她的话,扭头才看到东子正离去的背影,她心中冷冷一笑,她是知道珍姨妈和东子的勾当的,不过一些小恩惠,东子便把珍姨妈收买了。但未明心系林虎,只要东子不来烦她,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 未明心中突然冒出一个主意,便对珍姨妈道:“明儿个东子过来,我找他有事。” 珍姨妈忙问:“啥事情?” 未明道:“没什么,让他给我帮点忙。” 珍姨妈连点头:“这没问题,东子办事还是可靠的。” |
第二天下午,珍姨妈便唤了东子过来,东子见了未明一脸兴奋:“小丫,你需要我办啥事?你只管给哥说,保证给你办得稳稳当当的!” 未明冷冷地道:“不是给你说过么,我法号未明!” 东子忙点头:“好好,我记住了,你说未明就未明。” 未明将珍姨妈支走后,扫了东子一眼,忍住心中的不喜道:“我让你办的事儿,还挺有些难度的,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办到。” 东子笑道:“你真不了解我,你到村里打听打听,多少别人办不了的事,我都办了。” 未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又道:“还有,我要你办的事情,除了你知,我知,不能让别人知道,你能做到么?” |
东子忙竖起三根指头对天发誓:“我若是不保密,那就……那就让我再也见不到你!” 未明皱了皱眉头:“好了好了,谁要听你这个。你能守信便好。” 于是未明便将例如一些乌鸦的眼珠之类的东西听给了东子听,东子听完一脸好奇:“你要寻这些东西干什么?有些东西虽然恶心一点,但也能搞到,可有些东西……龙的胡须,这上哪儿去寻?” 未明叹气道:“我知道难寻,所以才找你。” 东子一听,马上振奋道:“你放心,就是你要天上的月亮,我也给你摘下来!” 未明轻哼一声:“我不要月亮,你若能把我要的东西寻到,我一定好好谢谢你。” 东子忙将胸脯拍得咚咚响:“你安心等待吧,我一定帮你弄到。” |
@u_109895948 2017-02-21 08:00:00 这样的小丫,哪里有半分可爱啊。豆豆赶紧离开,否则要么内伤而死,要么被小丫害死。根据前面山公的话,后面是小丫狂虐豆豆的节奏啊。 可不可以别那么虐啊,一定要让豆豆有个好的结局,最好和东子一起幸福下去!让林虎,以及自甘堕落而变成恶魔般可怕的小丫都没好下场! ----------------------------- 不虐不虐,白豆那么泼辣的货,怎么会被一个树小丫所控制呢 |
圣母庵门前的菜园早已被改造成了花圃,常年都有五颜六色的花朵绽放,林虎远远看见未明立在花丛中,月白长衫随风吹起,便起了花中仙子的感觉,他不忍破坏这美好的画面,便立在一边看着,尤如欣赏一幅工笔画卷。这时未明扭头看起来,发现了他,林虎亦看见了未明右脸上的疤痕,心中一阵惆怅。 未明看见林虎却是面色一喜。她心情不错,东子虽然讨厌,但办事的确牢靠,不过几天功夫,就给她收集到了大部分所需的材料,连最难寻的“龙的胡须”据说也有谱了,过些日子便会送来。虽然她不知道这方法到底能不能灵验,但心中有了希望,便觉得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未明没有像往常那样对林虎恶语相向,反而微笑着邀他进去入座,林虎便笑道:“今天小丫好像心情不错啊,有啥喜事,说来听听?” 未明抿嘴笑道:“难不成见到你就板起脸来你才开心么?” 林虎忙道:“怎么会呢,你笑起来多好看啊。” |
庵堂里面还有几个香客和居士在聊天,未明便引了林虎进入厢房就坐,这还是林虎第一次进来,只对那扇窗户倒是熟得很,他望了一眼窗子,心中暗暗自嘲,真是站的角度不同,看到的风景也不同啊。这么长时间了,他终于进来了,但他又有些忐忑,既期望发生些什么,又害怕发生些什么。 见未明看着他,林虎连忙找着话题:“最近忙么?” 未明道:“有什么忙不忙的,还不就是那些事么,无聊得很。” 林虎道:“可不能那样说,你现在是咱们村的一个招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未明叹道:“可这毕竟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啊。” 林虎笑道:“你这样人人敬仰的,不愁吃穿,还有什么不好啊?我都想这样,就是菩萨不睬我呀!” 未明神色有些黯淡,她觉得有了恢复容貌的希望,心便活了,她期待林虎能有她所期望的态度,但此刻的林虎就像一个不解风情的呆汉,她在想是不是应该把话说透。 |
未明在想该如何开口,便借口去门外边泡茶,她一边抓着茶叶,一边从门口偷偷打量林虎,林虎这些年做生意,也受了不少苦,生活的磨难使得他原本秀气的脸庞多了些沧桑,却让未明觉得林虎更有男人气一些了。 等把茶叶放好,未明却突然发现白豆正坐在茶盘上,虽是老鼠模样,但未明也能看出白豆此时的表情,似笑非笑般,仿佛嘲笑她心中所想,便微微有些发窘,轻声道:“你怎么现在来了?” 白豆扒在茶杯上,舔了一口茶,吧嗒吧嗒嘴才道:“想来的时候便来,打扰你好事了?” 未明皱了皱眉,只得又泡了一杯茶,看了看林虎,见他正望着窗户发呆,便低头道:“正好你来了,你帮我向他问问话。” 白豆哼道:“不问!” 未明道:“你都不知道我要问啥,你就拒绝?” |
白豆说:“你还有什么好问他的呀,不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么!” 未明瞪眼道:“你好好说话,谁是落花谁是流水啊!他上次不是提过想让我还俗么,你就再帮我试探试探,可好?” 白豆却将头扭到一边,不理不睬。未明只好叹了口气:“你不帮就算了,我自己去问……你赶紧从茶盘上下来吧,我要进去了。” 未明将茶递给林虎,笑道:“这茶是别人从福建带来的,说是好茶,只是我不懂,你尝尝看。” 林虎咧嘴嘿嘿一笑:“我不过是个大老粗,哪里懂茶,什么茶到我这里,都是牛饮,浪费了。” 未明便举了茶杯道:“咱俩个一样啊,那就牛饮吧。” 未明喝了一口茶,问道:“虎子哥,你现在生意怎么样?” |
@冬冷夏热不成活 2016-10-12 17:12:00 胖军说:“他老是偷偷看你!” 墨莲拍了胖军一巴掌,怒道:“少胡说!快点去帮帮他!” 等胖军磨磨蹭蹭阻止时,北方以北已经喝得面红耳赤了,但喝多过他反而大胆起来,仰着头对人说:“谁说必须要练级啊?魔兽的设定就是支持多种游戏人生方式,我就喜欢休闲的,钓鱼采药看风景。” 他的说法倒是得到了另外两个女生的支持,纷纷开玩笑地指责其他男生不懂浪漫、不懂生活。 北方以北便哈哈笑道:“我的裁缝技能已经顶级了,今天要为在座的女士一人送上一件漂亮的法袍。” 女生们纷纷鼓掌欢迎。 北方以北便登陆到游戏里,给女生们赠送了长袍。还有一些等级不算很高的玩家纷纷要求北方以北给他们制作14格的背包。 ----------------------------- @银毛小狐狸 2017-02-23 15:11:00 请问这个游戏是真实存在的吗?全名叫什么名字?我也想玩 ----------------------------- 魔兽世界,网游,很有名的游戏哟 |
林虎放下茶杯,叹了口气:“不太好,现在做餐饮的太多了,竞争激烈,而且做这个从早到晚没个停的时候,太累了,还挣不到多少钱。我现在正在想换个什么别的事情做做。”他又抬眼望着未明,“不如请活菩萨给我算算,我做什么挣钱呢?” 未明说:“你快别打趣了,就像前段时间有人来问我买几号彩票能中奖一样,若菩萨连这个也给实现,那世人都不要劳动了,都跑到我这儿来问号码,然后去买彩票算了。菩萨只救人,不给算钱财。” 林虎哦了一声,道:“我只是开个玩笑。” 未明又顺口问:“你接下来有打算么?” 林虎点点头:“倒是有几个方案,就是不知道哪个更靠谱。”林虎便给她讲了一些,只是未明并不太懂,听得云里雾里,更不用能给出什么好的意见了,她只是在盘算着自己的主意。 |
好不容易等林虎讲完,未明便鼓起勇气道:“虎子哥,我想还俗算了。” 林虎一愣:“为什么啊?” 未明不想林虎反问她,她犹记得那时林虎明明深情款款说过,让她还俗,和他一起开面馆,现在却又反问她为什么,不由有些生气,道:“就是不想做尼姑了。” 林虎笑道:“按我说,你这尼姑倒是一个好差事,喝喝茶,算算命,念念经,也没世俗的那么多烦恼,不为生活而奔波。还是蛮适合你的。” 未明只有无奈才去当尼姑,虽然现在不同往日,但她心底仍对做尼姑有着深深地抵触,听到林虎说做尼姑很适合她,不禁又怒又气,当下便涨红了脸,腾地站起身来道:“姓林的,你不要没有良心,难道你不知道当初我为什么出家?难道你不知道我出家全都是你造成的吗?现在却还来风言风语的,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还想着和你重归于好!” |
林虎承认他有时候很想未明还俗,和他重新开始,他甚至多次在脑海里勾画着两人一起开店一起赚钱一起养个娃的生活,只是,他再仔细想一想,便又退缩了,未明不是以前的小丫,未明现在是活菩萨,是人上人,她怎么可能和他一起吃苦,让一个神女去端盘洗碗,那不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么。于是林虎闻言激动了一会儿,便冷静下来,除非,菩萨愿意帮他,让他不再为了生活那么挣扎,可是未明也说过了,菩萨不帮这个,他只能靠自己,那么,他和未明就处于两个不同的阶层,两个不同的世界。 面对未明的愤怒,林虎只有无奈地叹了口气,很无力地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生活的苦难远比你想象得还要折磨人。” 两人不欢而散。 |
林虎走后,白豆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我就说过了,林虎根本靠不住的,这下你死心了吧?” 未明冷冷一笑,一串眼泪却掉了下来:“我不死心,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我必须,我必须要……必须要有一个结果!” 白豆道:“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呢?难道现在这样,不是一种结果么?” 未明摇头:“我那么爱他,他却如此待我,我怎么甘心?怎么甘心!” 白豆幻作了人形,双手扶住未明的肩头,望着她的眼道:“树小丫,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怎么还没有走出来?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会有回报,不是所有的真心都会换来真心的,你何必苦苦执着,把自己陷在里面呢?” 未明哭道:“你不是我,你怎么会明白?如果我的脸没有毁掉,他就不会这样对我,如果我的脸没有毁掉,也许我也不会那样痛恨。我那样爱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他却只是爱我的脸啊!” |
也许恨比爱更有动力,经此遭后,未明更加迫切地想要恢复自己的脸,她不断催促东子快些将她要的东西弄到。一个月后,最难弄的“龙的胡须”终于被东子弄到了。 未明捏着一根短短的肉须,怀疑地问东子:“这世上真有龙?” 东子笑道:“这谁说得准啊,我是无神论者,不也把你当活菩萨?” 未明气道:“你好好说话,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东子抓抓头,不好意思地说:“你也知道这世上是没有龙的哈!但这个呢,虽然不是龙,但名字也带个龙字,叫做变色龙,也叫鬃狮蜥蜴,它长有胡须,是我费了老大的劲儿,托人从国外弄来的。小丫,你看,能不能变通一下,把这个当龙须使呢? ” 未明闻言,将龙须啪地一声拍到桌上,喝道:“这咒术怎么还能变通呢?” 东子吃了一惊:“小丫,什么咒术?” 未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想想告诉东子也无所谓,反正他是很听自己的话的,再说,说不准还需要东子去弄材料呢,于是道:“这个是菩萨告诉我的,用这些材料熬制敷在脸上,能令我的容颜恢复。所以,这龙须肯定要货真价实的。” 东子为未明告诉他实情而非常开心,他低头傻乐了一会儿才道:“真的龙咱们谁也没见过,在国外,龙的形象跟咱们中国的龙是不一样的,国外的龙长的样子就跟变色龙差不多,所以,你也不能保证这龙就不是指变色龙,对吧?” 未明想想也有一定的道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现在材料收集得差不多了,也许试一下才能知道结果。她又嘱咐东子继续打听“龙的胡须”,并让他一定保密,不得外泄。 菩萨说,若说出去,就不灵了。未明这样对东子说。 |
未明看着这一小锅黑乎乎热腾腾的东西,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但她并没有犹豫半分,直接用手挑起就敷到了脸上。未明坐在镜子前,紧紧盯着自己的脸,外表并没有什么变化,但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真的有,她只觉得脸上又麻又刺又痒,使她坐立难安。 一个小时后,这些东西已经干枯在她的脸上,使她的面皮绷得紧紧的,她连忙拿水洗掉,用手摸时,却失望地发现,脸上摸着还是凹凸不平。她又快步到镜子前仔细查看,觉得并没有一丝一毫地改变。 过了不久,东子过来。一见面未明便道:“我用了,不起作用。” 东子看了看未明的脸说:“是吗?我觉得更白嫩了些。” 未明恼火地道:“我又不是在敷面膜,要白嫩干什么?” 东子赔笑道:“那,是哪里出现问题了呢?” 未明说:“恐怕还是那个龙须不对。”她想了想,又道:“还有一样东西也不对!” 东子道:“龙须的确没有头绪,不知道是何物。还有什么东西也不对呢?” 未明说:“这个方法本来是要新鲜人血,我用了动物的血代替。” 东子道:“人血?我可以托人从医院弄血袋啊,这也不算很难,要不咱们换人血再试试?” |
未明横了东子一眼:“血袋是冰冻的,我要的是新鲜人血。” 东子摸了摸脑门:“哎呀,这就有些难了,难道找个人来给你放血?这太危险了,犯法的。” 未明知道这事不容易,也不搭东子的话,自顾坐在一边想着心事。 过了一会,东子凑过来问未明:“这人血需要多少呢?” 未明道:“具体多少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拿人血当引子,混和其它材料一起煮,从上次来看,并不多吧,不过一小碗。” 东子呼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得杀一个人呐,不过一小碗,放心吧,哥给你整去!” 未明惊道:“你到哪儿整去?谁愿意让你放血啊?你可别去犯法。” 东子拍着胸口说:“放心放心,我这就去给你弄,一小碗人血的事,不难!” 未明既担心东子乱来,又期待梦想成真,最终还是欲望占了上风。 刚送走东子,白豆便出现了,她鼻子乱嗅,狐疑地问未明煮了什么东西,这么难闻。 未明随口编道,给人家煮的草药。 |
白豆并不相信,仍要追问,未明截住她的话道:“我说,你以后不要再神出鬼没了,来时打个招呼,敲个门,好吗?” 白豆好笑地道:“奇怪了,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说过还要敲门进入的,怎么现在让我敲门了?” 未明道:“隐私你知道吗?要尊重人家的隐私!” 白豆说:“你有什么隐私是不能让我知道的?” 未明想了一阵,道:“比如说,我正在上厕所,你来了,又或者说,我正在换衣服,你来了。” 白豆说:“我又不往厕所钻,至于你换衣服,咱们都是女人,怕什么啊。” 未明憋红了脸道:“那如果我有男人了呢,你也随便出入?” 白豆立刻瞪圆了眼睛:“你什么时候有男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未明道:“我只是打个比方,就是让你尊重我的隐私,免得彼此尴尬。” 白豆想了想道:“好,我知道了,再来时会敲门的。”但她心里却想,以她对未明的了解,未明一定是有什么瞒着她,不想让她发现,才会这样讲。她决定要在背后观察观察。 白豆和未明闲聊了一会儿,她变回了原形,躲在隐蔽处暗暗观察着未明。 |
月亮升起时,太阳未落,天上一半是暖暖的紫红,一半是清冷的靛蓝,东子望了望天空,突觉得很是奇妙,他觉得自己所经受的事情都很玄幻,未明是这个玄幻世界的女王,而自己,是那个为女王效忠的骑士,他很满意这种状态,让他有一种成就感。那一小碗人血并不难弄到,不过是找了个赌徒,给他一些钱,他便同意放一点血。此时屋内的未明却立在暗处,面孔不见颜色,她将东子弄来的人血混着材料煮好再一次敷在自己脸上。这一次,她什么感觉都没有,她隐隐觉得还是失败了,她有些垂头丧气地坐在屋角,等待着揭开的那一时刻。 未明洗了脸,手上依然摸到了疤痕,她止不住捂住脸哭了起来,东子听到哭声连忙从窗口处奔过来,扶住未明的肩头问她怎么了? 未明捂着脸抽泣着道:“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东子道:“是不是没用?”他又安慰她道,“没有关系,我们下次再试,你别哭啊。” |
未明依旧不答话,只是哭泣,东子转身把灯打开,未明却突然发作,大吼道:“你干嘛要开灯,说了让你走,你没听到吗?你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的!” 东子被吼得吓了一跳,灯光下未明披头散发,满脸泪痕,表情狰狞,满目恨意,东子觉得很是心疼,他害怕未明发火,不敢靠过去,只得站在原地说:“小丫,你别难过了。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我都爱你。” 未明闻言哈哈大笑,心里却满是悲伤,她边笑边哭:“我根本不需要你的爱,不要以为你在帮我,我就欠了你的,就必须爱你了,你死了这条心吧!至于你的报酬,你说,要多少钱?” 东子无奈地笑笑,低头道:“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也没想从你这儿得到什么,我能帮到你什么,我就很满足了。” 未明大叫:“既然这样,那你还不快滚,在这里看我的笑话吗?” 东子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未明再一次蹲下身大哭。 屋顶上,白豆收回了眼光,长叹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幸好这咒术不灵,没有成功,否则还不知道有什么后果呢……我看,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得想个办法。” |
林虎沿着公园的绿荫小道缓缓走着,后面一个姑娘手里捏着一个糖葫芦追上来,一把挽住林虎的胳膊,娇声道:“让你等等我,等等我,怎么还走得这么快!” 林虎无奈地笑道:“我这还叫走得快?都跟蜗牛差不多了,再说了,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吃小孩子吃的糖葫芦,真是难为情死了。” 姑娘嘟嘴道:“你管我呐,我就爱吃这个。”她舔了一口,又故意将糖葫芦往林虎嘴里塞。 林虎一边躲着一边叫道:“别!别闹了,等会把衣服弄脏了,你爸妈该说我穿着脏衣服见他们了。” 姑娘笑道:“放心吧,不会啦,只要我喜欢的,他们都好说。林虎,你什么时候向我求婚啊?” 林虎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真没羞,就想着嫁人。” 他转过头来,却看见小道不远处,树小丫正站在树下望着他,他不由一惊,慌忙将胳膊从姑娘手中抽出。 姑娘皱眉问道:“怎么了?” 林虎忙道:“一个老乡,你先等会,我去打个招呼。” |
树小丫却自己走过来,向他们俩打着招呼。 林虎心里慌慌地,连忙和姑娘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对树小丫道:“小丫,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树小丫道:“林虎,我不是树小丫,我是白豆。” 林虎听到不是树小丫,便不那么心慌了,但同时又疑惑起来,白豆是谁,他不认识啊,还有,这个白豆怎么和树小丫长得如此相像呢? 白豆对着姑娘道:“我有事找你男朋友聊几句,能暂时把他借给我一会儿吗?” 姑娘听了,马上很大方地道:“行,你们聊吧,我在这儿等你们。” 白豆与林虎沿路行了一段距离,林虎终于忍不住问:“请问,你和树小丫是什么关系?” 白豆笑道:“其实,我们见过很多次了。最早以前,树小丫来省城打工找你时,我们就见面了,我是她的远亲表姐,你还记得么?” 林虎拍拍脑袋,表示想起来了,他上下打量了白豆几眼,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印象了,只是,你现在倒和树小丫越长越像了,哪像表姐妹,简直像孪生姐妹。” 白豆依旧笑笑继续道:“后来,我们也见过好几次,你每次去圣母庵,见到的那个脸上没有疤痕的未明,就是我。” |
林虎闻言,大脑有些转不过弯来,他狐疑地看着白豆,白豆再次肯定地道:“那个每次见面都骂你的树小丫,其实就是我,你现在了解了吗?” 林虎不敢相信还有这么戏剧的事情,他深吸一口气,有些难堪地道:“你这是在开玩笑吧?” 白豆的回应是翻了翻白眼。 林虎现在确信,这个白豆确实是他在圣母庵所见到的树小丫。也就是说,这个白豆与树小丫两人分饰一角,耍得他团团转,他不由心中有火,语气有些生硬地道:“那你今天来,说破这个事情,是为了什么?” 白豆回道:“我不想玩这个游戏了,想做个了结。所以,也希望你有一个明确的态度。” 林虎道:“你想要我有什么态度?” 白豆冷哼一声道:“那边的那个姑娘,我看到了,是你的女朋友对吧?城里的姑娘,的确洋气。咱明人不说暗话,既然你已经有了女朋友,就和树小丫了断了吧,不要再反反复复的举棋不定。” 林虎看着白豆,不知为何,他心底突然有一些悲伤的情绪涌现上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对树小丫还有感情,他语气沉沉地道:“这个女孩,是别人刚介绍的,是城里人,对于我来说,找个城里的姑娘,对我有很多帮助。而小丫,小丫她现在,是圣母庵的主持,是活菩萨,过得比我好……” 白豆打断他的话:“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我只是想你向我保证,以后不要再去惹树小丫。” |
林虎闻言,眼圈有些发红,白豆看了他一眼,对他的状态有些意外,但她并不会因此认为林虎是一个可靠的良人,只有他不再与树小丫有情感纠葛了,树小丫才会慢慢走出来。这就是她今天来的目的,她要帮树小丫斩断情丝。 林虎没有答话,白豆便有些不耐烦地道:“说话啊,哑巴了嘛?” 林虎见她右嘴角往下一撇,脸颊上挤出一个小小的酒窝,不耐烦的表情却极其可爱,心里又突然软了一块,轻声问:“你叫白豆是不是?” 白豆皱眉抬眼望他,嘴里嗯了一声。 林虎又道:“我们在圣母庵见过好几次,聊过不少,是吧?” 白豆又冷哼一声,岂止聊过不少,她骂过不少,这人说情话也说过不少。 林虎道:“其实我……其实我对你说的,并不做假。” 林虎突然想明白了,这个貌如明月却举止泼辣的女孩,他曾着迷过,他以为是树小丫,原来却不是,原来树小丫是树小丫,白豆是白豆。 他急急说道:“小丫现在有小丫的生活,我便听你的,不再去打扰她,你说好吗?” 白豆盯着林虎:“你说话可算话?” 林虎道:“算话,当然算话。现在的小丫我可高攀不上的。” 白豆长舒一口气,笑道:“这样就太好了。”她又狠狠瞪了林虎一眼,“你若是说话不算话,哼,我就杀了你!” 她看了看那往这边不停张望的姑娘,说:“行了,你谈你的恋爱去吧,人家可等急了。” 林虎忙拉住她:“那个八字还没一撇呐,也不算是女朋友。白豆,你真是小丫的表姐吗?你住在哪里?” 白豆却不知怎么地一下子远离了林虎好几步远,边走边道:“你不用知道这些,但愿我们后会无期!” 这时,那个姑娘扑上来叫道:“林虎,我们走吧!” 林虎再扭头时,白豆已不见了踪影,林虎立即心生闷气,没有了心情,他冷冷地扒开姑娘的手:“先送你回去吧,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 |
@Misty_Zhang 2017-02-28 20:39:00 不是说二月把这个故事更完么 还没完呀 ----------------------------- 想更完,但太长了 |
未明又做了一次实验,但还是没有成功,未明觉得一定是假龙须的缘故,只是这龙本就是传说中的东西,不可能找到,她只有万般失落地放弃了。 柳树林的知了声终于渐渐衰弱,夏季已经渐入尾声,然而这几月,未明都没有盼到林虎过来。她想难道是因为上次和他吵过架了,所以他真的就不再来了么。白豆开解她说,既然缘份尽了,那就应该向前看,失去了一颗树,还有整片的森林。 未明先是自怜自艾,后来又不知道怎地,反反复复想着她和林虎的点点滴滴,竟生出林虎的选择亦是无奈的感想。白豆不禁感叹,思维真是可怕,时间越久,事实越容易被大脑使隐藏,最后生出个不是事实的事实出来。 如果这世上两个人不想见面,即使在一层楼里,也有办法从不相见,如果相反,想要碰面便很容易了。 未明想找林虎,而林虎同样想来圣母庵,但他答应过白豆,不再去找未明,他到处打听白豆的消息,但连未明的父母都不知道她还有个远房表姐。林虎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去一趟圣母庵,反正,他又不是去找未明的。 所以,在一个午后,未明正捧着席慕蓉的诗集坐在窗边读诗,抬眼瞟见了林虎,她内心充满了喜悦的诗意,真想大声念出一段情诗出来。 未明在窗边向林虎挥了挥手,招呼他进来。林虎见了未明,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他确实爱的是白豆,而不是未明。他不敢多逗留,简单地寒暄了几句,便问道:“白豆呢?她没来圣母庵?” 未明吃了一惊:“白豆?你怎么会知道白豆?” |
林虎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小丫,你们的游戏白豆都告诉我了,我不怪你。” 未明追问:“什么游戏?” 林虎说:“就是白豆冒充你的事啊。” 未明心中一颤:“她,她都告诉你了?” 林虎点点头。 未明心中急转,如此说来,林虎知道了未明脸上的疤痕从来没有消失过,她尴尬万分,羞愤难当,气话不由冲口而出:“那你今天来干什么?找我算账么?” 林虎笑道:“怎么会呢,都好几个月了,我才来找你算账么?” 未明这才正脸面对林虎,问道:“那……?”她心中充满希望,也许林虎终于想明白了,来找她了。 林虎却道:“小丫,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咱们都不要再提了,毕竟咱们都要过新的生活……我在城里,朋友帮忙介绍了个对象,现在正谈着。” 未明闻言脑袋一嗡,再也听不见林虎说的任何话。 |
林虎没有查察出未明的异样,他仍在断断续续讲述城里的生活。这时,东子进了门。 未明突站起身来,挽住东子的胳膊道:“对了,虎子哥,你这么久没来,我也没告诉你,东子现在是我对象。” 林虎见此,愣了一愣,随即笑道:“这是好事啊,小丫,东子是咱村的大能人,你们俩又是知根知底的,我觉得挺好的,祝你幸福。” 未明也笑道:“也祝你幸福。” 东子被这突然的一幕惊呆了,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抱拳对林虎道:“哎呀,虎子兄过奖了,你也是咱村的人才啊。在省城混得不错哈?到时去省城找你耍去啊。” 林虎忙道:“好说好说,到时吃喝算我的,保证把兄弟陪好。” 未明见二人称兄道弟的说着虚伪的场面话,便抽身坐到了一边,再看到桌上席慕蓉的诗集,觉得字字都透着悲伤。 |
这时,林虎过来问未明:“小丫,白豆她不是你亲戚吧?” 未明心中有气,她怨恨林虎的无情,也怨恨白豆的背叛,将她俩的秘密告诉了林虎,自己成了个傻瓜,她没好气地道:“对,她不是。” 林虎又问:“那,你能联系到她么?” 未明道:“你要找她做啥?” 林虎支支吾吾地道:“找她……找她有点事儿。” 未明抬眼挑眉,面带讥色:“有什么事儿?难不成你们俩又要商量什么秘密不成?” 林虎一愣,尔后笑道:“小丫你说哪里话,我和白豆并不熟悉,只是找她问些事情罢了,你想得太多了。” 未明冷哼道:“她神出鬼没,想出现的时候就出现。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林虎不死心,追问:“不能吧?难道她每次来圣母庵都是随性的?而恰好又被我碰到了?” 未明道:“就是如此,你若不信,见了她问她去,就什么都明白了。” |
东子在一旁插嘴道:“你们说的是谁啊?我经常来圣母庵,也不知道有个叫白豆的呀!” 但两人都没有答他的话,东子只好闭了嘴。林虎无奈,只得离去了。林虎一走,东子便兴奋地搓着手,靠近了未明,喜滋滋地道:“小丫,你说的我是你对象,是……是真的啵?” 未明脸色阴沉:“你说呢?” 东子一噎,半晌才扯拉着肩头道:“哎,我就知道,你是拿我当挡箭牌呢……成,那我就当你的挡箭牌吧,只要你需要,拿我当啥都行。” 未明扯了扯嘴角,并没有看东子一眼。 东子又转移话题,问:“白豆是谁啊?我看林虎挺关注她的,我见过这人么?” 未明猛地抬起了头,问东子:“你觉得林虎对白豆挺关心?” |
东子嗯道:“我感觉是,你看他总打听她,不管咱说啥话,他最后总会把话题引向白豆,他走的时候,表情还挺失望的,我就觉得他对白豆挺关心。” 未明愣了愣,眼泪又掉了下来,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原来他爱的不是我,不是我。” 东子忙扶着未明的肩,安慰她:“怎么又哭了呢?要不,我去把林虎揍一顿吧,给你出出气,好不好?” 未明突然意识到东子还在这里,她连忙擦了眼泪,努力笑道:“这没有什么的,我早就和林虎分了手,他愿意喜欢谁就喜欢谁,与我何干?” 东子连点头附和。 未明觉得已找回了面子,便借口要看书,让东子回去。东子一走,未明便又伏在桌上哭泣起来。 |
第二日一大早,未明还没起床,白豆便敲门而入,她自顾自地蹦上了床,拿手扒着未明的脸道:“前几日我过来,发现东子一直在你这儿,害得我都没机会来跟你说话。” 未明翻了一个身,背对着白豆,恨恨地道:“你哪还需要跟我说什么话啊。” 白豆听出未明的不对,咦了一声,又转到未明面前问:“你这又是怎么了?我好像没有招你惹你啊?” 未明干脆起了身,两眼紧盯着白豆:“你自己瞒着我做过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白豆心想,难道她知道了我去找林虎的事儿?她问道:“林虎来过了?” 未明冷笑:“白豆啊,白大仙,你还瞒着我做了些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 白豆争辩道:“我不都是为了你着想么?” |
未明想起自己的命运,总是被人摆布,不受控制,心中一股怨愤之情升起,说话便刻薄起来:“我不需要你替我着想,我自己知道自己要什么,想做什么,你凭什么要求我这样那样!哦,难道就是因为你将我推上了这个位置?我就必须什么都听你的,都按你的做吗?” 白豆怔道:“树小丫,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为什么帮你,难道不是因为我们是朋友么,我承认我对你管得多,可是我那是害怕你受到伤害啊!” 未明将脸上流下的眼泪狠狠擦掉:“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白豆本就是个火爆脾气的人,听了这话觉得万般委屈,明明掏心掏肺地对未明好,却被她当作多管闲事,她也气道:“那好,我以后不再管你的事。”她转身想走,想了想,又回头道,“若有香客来许愿,你还是告诉我,我不会不……” 未明打断白豆的话:“我想好了,我本就是一个普通人,不是活菩萨,你才是。我不想再骗人了,我会告诉他们,菩萨走了。” 白豆道:“你这又何必呢,我就算多管闲事吧,可咱们毕竟那么多年朋友,又不是仇人。” 未明抬头,苦笑:“你知道么,林虎他,喜欢的是你。” 白豆听了,仿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想笑,却又觉得荒唐,她哭笑不得:“你在瞎说什么!” 未明闭眼道:“所以,虽然这不是你的错,但我却看着你很不舒服,就是这样。” 白豆张嘴想辩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满肚子的气,却无法爆发,她只得悻悻地出了门,变回原身跳进了门前的河水里,游得累了才停下来,仰天大喊道:“树小丫,从此后你我一刀两断,我保证再也不管你了!” 但她的郁闷和苦恼却依然存在,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她抖了抖身上的水,望着远处的河流,暗自道:“以前山公说我不应该和凡人关系太近,我还不以为然,现在却知道了,凡人个个都是无心无肺的,因为树小丫的事,我远的地方都不敢去,生怕她有事找不着我,这许多年来都不曾游山玩水过。现在这样也好,不如离开这个伤心地,去秦岭找山公那个老乌龟玩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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