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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暖心的灵异:一只不想修妖的狐精潜入人间以后的故事[第20页] |
作者:冬冷夏热不成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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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这才笑了起来,林虎看她脸上飞上了红霞,不由心神激荡,俯身吻了上去。 丫丫挣开来,跑开了几步,又抬起大眼秋波盈盈地望着林虎,轻声道:“虎子哥,我得先回去了,你可别忘了早点来我家提亲啊!” 夕阳西下,炊烟升起,家家传来饭菜的香味。 丫丫还没有踏进屋,就听到父母的笑声,只听得一个声音说:“叔叔阿姨,我下次给你们带电子打火灶来,现在城里人都用这个,没人再用蜂窝煤了。” 丫丫听出这是那个外乡人的声音,她迈进屋看也不看众人一眼便急匆匆地往厨房走。 丫丫妈上前拉住她道:“干什么这么火急火燎的,没见着客人在啊,这么大人了招呼都不晓得打一个。” |
丫丫皱着眉道:“我拎着蚕豆重得很!” 外乡人连忙过来,扶着丫丫的胳膊道:“丫丫,我来帮你拎。” 丫丫厌恶地往旁一躲,手一松,竹篮便掉到了地上,蚕豆落了一地。 丫丫爸从椅上蹦起来,大吼道:“你这死丫头,做什么呢,真是欠抽!” 丫丫也不答话,只弯腰去捡蚕豆,丫丫妈没好气地推掇了她一把,对外乡人笑道:“这孩子就是不太懂规矩。” 丫丫爸便冲丫丫妈愤愤地道:“还不都是你惯的!” |
外乡人忙摆手:“不碍事不碍事。我不介意的。” 又看着丫丫,觉得她不仅长得好看,身材又饱满,真是越爱越喜欢,直到丫丫捡完豆子进了厨房,眼睛还恋恋不舍。 丫丫爸和丫丫妈对望一眼,心中甚喜,眼下发财的人越来越多了,他们看着自然眼红,不想家有梧桐树,自引凤凰栖,这外乡人偶然来这里收货,看到丫丫便迈不动腿了,非要把丫丫娶回家。 外乡人做生意,所遇的时机好,赚了不少钱,又给丫丫父母送了不少礼物,丫丫父母仿佛抓住了机会一般,再也看不上穷小子林虎了,一心想把丫丫嫁给外乡人。 至于丫丫个人的意见,他们从来没想到问过。 |
丫丫妈轻咳了一声,外乡人终于回过神来。 丫丫妈便道:“志诚啊,你说的那种电子打火灶,是不是一按开关就出火的?” 叫志诚的外乡人点点头:“对!对。特别方便,而且还干净。” 丫丫妈笑道:“咱们村里用的人也不算多,不知道这个贵不贵啊?” 志诚摆摆手道:“不贵不贵,也就几百块。” 丫丫妈吓了一跳:“哟,这还不贵啊。” |
志诚道:“没事,过几天我就买过来,保管你用着开心。” 丫丫妈忙道:“好好,这新鲜玩意儿我早就想试试了。” 志诚便凑近丫丫妈道:“不知我和丫丫的婚事……?” 丫丫妈笑道:“这事好办,挑个黄道吉日便是。” 志诚望了望厨房,说:“我去看看丫丫,帮帮她的忙。” 丫丫妈点了点头。 等志诚一走,丫丫爸忙拉了丫丫妈悄声说:“你要多找他要些财礼,三金是不能少的!” 丫丫妈横了他一眼:“你放心,这我还能忘么!” 丫丫爸又说:“还有,你把丫丫看得紧一点,别让她再去找林虎了。” 丫丫妈道:“林虎这阵子要到省城做工去,得有段时间不回来。咱们赶紧给丫丫和志诚完婚,省得夜长梦多。” |
志诚到厨房并没有看到丫丫,从窗口往外一看,见丫丫正在屋后喂鸡,他忙奔了过去,凑到丫丫跟前说:“丫丫,你在干嘛?” 志诚长得并不难看,只是丫丫心中厌恶,不想搭理。 志诚讨个没趣,突看到丫丫脚边立着一只小白老鼠,正两爪捧着一只蚕豆啃着,连忙上前一脚踢过来,叫道:“哪来的老鼠!” 小白鼠动作极快,闪身躲开,却并不像平日所见的老鼠那样逃窜走,反而立站在那里,将爪中的豆壳扔向志诚,一脸忿忿的模样。 志诚不由惊道:“丫丫你看那老鼠,成精了似的。” |
丫丫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别再踢它,这是我养的。” 志诚愣了愣,转而又笑道:“哎,我说这鼠怎么这么漂亮这么干净呢,原来是你养的,这老鼠可真有灵性。” 正说着,就见那白鼠咧牙咧齿,冲上去蹿到志诚脚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志诚吓得蹦了起来,只觉得脚上钻心地疼,他连忙扒开袜子看,见已经渗血了,惊慌地抬头望着丫丫道:“你这老鼠有没有鼠疫啊?” 丫丫说:“这我就不清楚了,老鼠嘛到处钻的,多少带着细菌吧,你快去医院看看。” 志诚赶紧拔腿就跑。 |
丫丫便责怪那白鼠道:“你干嘛要咬他啊。” 白鼠说道:“你不是很讨厌他吗,我帮你出气,你还怪我?” 丫丫心想也对,便笑笑不再说话。 白鼠却立起身子道:“丫丫,我明天要吃活鸡!” 丫丫异道:“干嘛突然要吃这个!” 白鼠双手叉腰:“你刚说我是你养的宠物对吗?” 丫丫笑道:“这不是打个掩护嘛,难道让他知道你是妖怪的好?” 白鼠呸道:“你这小妮子乱说话,什么妖怪,我是白大仙!” 丫丫掩嘴道:“哪有大仙生吃活鸡?” |
白鼠哼了一声说:“吃活鸡是我的生性使然,黄鼠狼不也吃活鸡吗,你们凡人怎么叫她黄大仙?到我便成妖怪了?” 丫丫闻言怔了怔便道:“我说不过你。” 白鼠便说:“过几天记得买只活鸡给我啊,要不然我会吃你家的鸡哦。”说完,一蹦一跳地跑远了。 农历六月十六,趁林虎在省城,丫丫父母背着丫丫订下了婚期,并匆匆准备婚礼。所以,当丫丫看到婚车开来的时候,一下子惊呆了。 她知道父母贪财,可没想到他们竟会如此离谱,一心只想着将她“卖”出去换钱。 她将自己关在房里,紧紧锁住了门,任谁叫都不开,丫丫妈急坏了,眼看亲戚朋友们要来了,主角却不出场,她猛敲了一阵子门,又软着声音道:“丫丫啊,你从小就懂事,怎么现在这么不听话?你倒是开开门啊,让我进来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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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在里面叫道:“你们不声不响就把我卖了,还说我不懂事?你们就想着自己!” 丫丫妈说:“怎么没有替你想?现在大家都有钱了,就咱们家还穷,你嫁给志诚不好么,又有钱花又知道心疼人。” 丫丫道:“你们明知道我跟林虎好!” 丫丫妈气道:“你这叫不懂事啊!林虎有什么好?家里穷得要死,人又老实,能有什么出息?以前你们玩在一处,我们都不管你了,现在你必须跟他断,和志诚结婚!” 丫丫大叫道:“没门!我是不会嫁给志诚的!” 丫丫妈无计可施,望向丫丫爸,丫丫爸竖起眉头嚷道:“你看你教出来的女儿,真是不像话!”又道,“我就不信,还反了她了。” 说完,呼地冲过去,提脚冲房门使劲踹去。踹了几次,便把门踹开了。 丫丫正坐在床上垂泪,丫丫爸过去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今天别跟我出什么幺蛾子,老老实实出嫁就罢了,否则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你还以为你长成了,我就教育不了你啦?” |
丫丫只是低头不答话。 丫丫妈忙坐到她身边,挷着她的肩头道:“丫丫,你听话,亲戚们都要来了,别让我们难看!” 丫丫哭道:“是你们请来的亲戚,怎么让我去收场。谁告诉过我结婚的事啦!” 丫丫爸嚷道:“结婚的事你要知道干嘛?大人操办就行了。” 丫丫抬头叫道:“这难道还是旧社会吗?” 丫丫爸又嚷:“你别学那些个坏女孩,自己跟着男人跑,反正在咱们家得大人说了算!” 丫丫拧了脸过去。丫丫妈劝道:“做父母的是不会害子女的,你现在恨我们,等你将来嫁过去了就要感谢我们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些人说话的声音,接着有人喊:“丫丫妈!丫丫妈!我们来吃喜酒了!” |
丫丫妈连忙应了一声,让丫丫爸出去招呼客人,又拿起椅上的新衣对丫丫说:“丫丫,来,把新衣服换上,漂漂亮亮地嫁人。” 她将衣服递给丫丫,却被丫丫一手拨掉到地上。 丫丫妈也怒了,上前捏住丫丫的胳膊狠狠拧了几下,低喝道:“我好话说了一箩筐,你要是再不听劝,别怪我跟你爸揍你!” 丫丫咬了牙,抚着捏疼处,眼睛红红:“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嫁的。” 丫丫妈一跺脚:“你若不嫁看怎么收场,你好好想想吧!”说完,便关上踹坏的房门也出去了。 |
丫丫在房里走来走去,心里非常着急,电话被父母看着,没法打电话,林虎没有得到消息,不可能指望他来救她,她打开房门向外探头望去,父母正跟没事人般和亲戚们谈笑风生。丫丫便蹑手蹑脚悄悄出了房门,像兔子一般往外蹿去。 就听到丫丫妈叫道:“哎呀,丫丫跑了,快把这死丫头追回来!” 丫丫回头一看,发现七大妈八大姨们全在后面追。没跑几步,就见志诚开着车过来,见这场面志诚和车上的朋友都一脸诧异地下车观望。 丫丫妈跑得气喘吁吁,冲志诚喝道:“傻看什么,还不把你媳妇追回来?” |
志诚们连忙上了车去追赶丫丫,追上便将她拉上车。丫丫挣不过几个男人,又被带了回去。 到了屋内,丫丫甩开他们的制按,竖了眉头冲志诚叫道:“我同意嫁你了吗?你要不要脸?” 志诚见此便冲丫丫妈委屈地说:“我可是交足了礼金的啊,您看这怎么办?” 丫丫妈忙安抚志诚,让他放心,又将丫丫拉进房里,狠狠将她推了一把,低声喝道:“我最后再讲一次,今天就是捆也要把你捆到志诚那边去,你要么老老实实的,大家都有面子,要么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丫丫难以置信地望着丫丫妈:“妈,我是你女儿啊,难道你就忍心让我嫁给一个不爱的人?” |
公主与灰姑娘 第一百四十七章 公主与灰姑娘28虚假的表象2016-11-23 17:24:35 有一次晚上,庄悦颜在一家大排档看到了龙哥和一班人在一起喝酒吃宵夜,她正准备打招呼,却意外地发现李威也在,正与龙哥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她不由得顿了脚步。原先为庄悦颜出头,龙哥打了李威,李威在他面前头都不敢抬,龙哥也总是一幅看不起李威的模样,什么时候两个好得跟哥儿俩似的了?庄悦颜便找了个角落地方,观察着… http://book.tianya.cn/book/83221.aspx |
丫丫妈嗤了一声道:“你懂什么爱不爱的?我们那年代的人结婚前甚至都没见过,不一样过一辈子?”她又指着新衣道:“速度把衣服换了!” 丫丫后退了几步,颓然坐到床上。 这时志诚进来对丫丫妈说:“时间不早了,快些吧。” 丫丫妈便道:“你来哄哄她啊。” 志诚便笑嘻嘻地靠近丫丫说:“丫丫,我挺理解你的心情的,不过你也不用害羞,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便成老夫老妻了。”他又过去拉丫丫的手。 丫丫躲开它,顺手抓起床头柜上的剪刀,指着志诚叫道:“你别靠近我啊,你再过来,我……我就……”她将刀尖对准自己的脖子,“我就死给你们看!” |
志诚为难地扭头望向丫丫妈,丫丫妈连忙出去喊丫丫爸。 丫丫爸进来便怒气冲冲地责怪丫丫妈:“我早就跟你说了,这死丫头从小倔得像头驴,是说不通的,非得给她点厉害的。” 他冲上去夺丫丫的剪刀,两人扭在一起,片刻,只听得丫丫啊地一声惨叫,剪刀咣当一声落地,丫丫爸受惊似的连连后退,丫丫妈和志诚这便看到丫丫右脸上从眼下到下巴处被划开了长长的一道,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丫丫颤抖着手去捂,却摸了一手血,她怔怔地望着手上的鲜血。而其它人更是惊呆了,半晌,丫丫妈才嚎叫着上去踢了丫丫一脚,又冲丫丫爸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送去医院!” 一场由丫丫父母导演的结婚闹剧以丫丫脸上缝了十多针收场,她半边脑袋都绑着纱布绷带,志诚只得悻悻地先离开了。 |
丫丫坐在村头的河流边,百无聊奈地向河里扔着石子,风吹起她的长发,露出了右脸上如蜈蚣般的伤痕,那新长出来的肉还带着嫩红的颜色,如一团团小型的菜花开在脸上,却没有一丝美感,只让人觉得可怖,别扭。 由于伤口的拉扯,右眼的下眼皮也被扯了下来,本来好看的杏仁眼也变得丑陋。 志诚当时看到丫丫的样子后,回过头便找丫丫妈追退礼金钱。 丫丫父母无奈之下只得退而求之,现在丫丫这个样子,即使林虎想娶丫丫也是可以的。 |
小白鼠坐在丫丫边上,叼了一根青草在嘴里,她嚼了嚼,又皱着眉头呸地一口吐掉。 小白鼠的样子非常搞笑,但丫丫此时心神不宁,无心搭理。 小白鼠干脆跳到丫丫的膝上,双爪抱胸皱眉道:“丫丫,你为什么理也不理我?” 丫丫这才看着它,长吐了一口气低声说:“怎么林虎还没来!” 小白鼠道:“这不还没到时间吗,你急什么?” 丫丫摇摇头,闷闷地道:“豆豆,你不知道,我挺担心的。” |
叫豆豆的小白鼠不解地歪头说:“担心什么?” 丫丫把脸凑到豆豆跟前道:“你看,吓人吗?” 豆豆左看看右看看,瞪着毛茸茸地大眼说:“有什么吓人的?我师兄说过,世间万物,各有不同,不分美丑。还有……唔……”她歪头想了想说,“存在即是合理!” 丫丫不由笑了,捏了捏豆豆的大耳朵:“这什么跟什么嘛。” 豆豆忽望向丫丫背后说:“林虎来了。” |
丫丫心头一喜,忙将豆豆放到地上,转身去看。 林虎正匆匆步来,远远便望见丫丫脸上的异样,待走近一看,更是心头一惊,只张嘴结舌,直愣愣地盯住她的脸。 林虎自得到消息后已见过丫丫数次,那时丫丫纱布缠头,看不出好坏,如今猛然一见不想毁相如此可怖,一时便失了神。 直到丫丫面色不好地将长发拨下挡住了半边脸,他才回过神了。 他轻咳一声掩饰道:“丫丫,你脸上刚刚才好,怎么不在家里多养养呢!” 丫丫本来是想告诉林虎她与和志诚取消了婚约,并要透露父母同意她与林虎在一起的事,但见了林虎的神态,心中悲愤,便垂头丧气地道:“我脸上早好了。你还去省城上班么?” 林虎点点头:“还要去的,那边容易挣钱。” |
为了让某些自认为读书多的人搞搞清楚,特此声明一下:本文照妖镜灵感来源于古文《古镜记》,实际上跟古镜记原文可能有半毛钱关系,就是都出现了照妖镜这个东西,然后主人公都名叫:鹦鹉、王度、王责。。 牛郞织女灵感来源于神话《牛郞织女》,至于我的文和神话有何关系,我已经不想再解释了,硬要说抄故事的,那我就无话可说,免得拉低我的智商! 现将《古镜记》原文帖于下,请大家自行对照,与我的文有多少关系。 当然,喷子根本不看我的文,只看标题和主人公名字,就认为我抄袭,对不起,本大妈根本不想解释第二次!! 《古镜记》 《古镜记》是一篇古代传奇小说。据唐代顾况《戴氏广异记序》和《太平御览》﹐作者当为王度。 隋汾阴侯生,天下奇士也。王度常以师礼事之。临终,赠度以古镜,曰:“持此则百邪远人。”度受而宝之。镜横径八寸,鼻作麒麟蹲伏之象,绕鼻列四方,龟龙凤虎,依方陈布。四方外又设八卦,卦外置十二辰位,而具畜焉。辰畜之外,又置二十四字,周绕轮廓,文体似隶,点画无缺,而非字书所有也。 侯生云:“二十四气之象形。”承日照之,则背上文画,墨入影内,纤毫无失。举而扣之,清音徐引,竟日方绝。嗟乎,此则非凡镜之所同也。宜其见赏高贤,自称灵物。侯生常云:“昔者吾闻黄帝铸十五镜其第一横径一尺五寸,法满月之数也。以其相差各校一寸,此第八镜也。”虽岁祀攸远,图书寂寞,而高人所述,不可诬矣。昔杨氏纳环,累代延庆,张公丧剑,其身亦终。今度遭世扰攘,居常郁怏,王室如毁,生涯何地?宝镜复去,哀哉!今具其异迹,列之于后。数千载之下,倘有得者,知其所由耳。” 大业七年五月,度自御史罢归河东,适遇侯生卒,而得此镜。至其年六月,度归长安。至长乐坡,宿于主人程雄家。 雄新受寄一婢,颇甚端丽,名曰鹦鹉。 度既税驾,将整冠履,引镜自照。鹦鹉遥见,即便叩头流血,云:“不敢住。” 度因召主人问其故,雄云:“两月前,有一客携此婢从东来。时婢病甚,客便寄留,云,‘还日当取。’比不复来,不知其婢由也。”度疑精魅,引镜逼之。 便云:“乞命,即变形。”度即掩镜,曰:“汝先自叙,然后变形,当舍汝命。”婢再拜自陈云:“某是华山府君庙前长松下千岁老狸,大形变惑,罪合至死。遂为府君捕逐,逃于河渭之间,为下邽陈思恭义女,思恭妻郑氏蒙养甚厚。嫁鹦鹉与同乡入柴华。鹦鹉与华意不相惬,逃而东,出韩城县,为行人李无傲所执。无傲,粗暴丈夫也,遂劫鹦鹉游行数岁。昨随至此,忽尔见留。不意遭逢天镜,隐形无路。”度又谓曰:“汝本老狐,变形为人,岂不害人也?”婢曰:“变形事人,非有害也。但逃匿幻惑,神道所恶,自当至死耳。”度又谓曰:“欲舍汝,可乎?”鹦鹉曰:“辱公厚赐,岂敢忘德。然天镜一照,不可逃形。但久为人形,羞复故体。愿缄于匣,许尽醉而终。”度又谓曰:“缄镜于匣,汝不逃乎?”鹦鹉笑曰:“公适有美言,尚许相舍。缄镜而走,岂不终恩?但天镜一临,窜迹无路。惟希数刻之命,以尽一生之欢耳。”度登时为匣镜,又为致酒,悉召雄家邻里,与宴谑。婢顷大醉,奋衣起舞而歌曰:“宝镜宝镜,哀哉予命!自我离形,而今几姓?生虽可乐,死必不伤。何为眷恋,守此一方!”歌讫,再拜,化为老狸而死。一座惊叹。 大业八年四月一日,太阳亏。度时在台直,昼卧厅阁,觉日渐昏。诸吏告度以日蚀甚。整衣时,引镜出,自觉镜亦昏昧,无复光色。度以宝镜之作,合于阴阳光景之妙。不然,岂合以太阳曜而宝镜以无光乎?叹怪未已。俄而光彩出,日亦渐明。比及日复,镜亦精朗如故。自此之后,每日用薄蚀,镜亦昏昧。其年八月十五日,友人薛侠者获一铜剑,长四尺,剑连于靶,靶盘龙凤之状。左文如火焰,右文如水波。光彩的烁,非常物也。侠持过度,曰:“此剑侠常试之,每月十五日,天地清朗,置之暗室,自然有光,傍照数丈。侠持之有日月矣。明公好奇爱古,如饥如渴,愿与君今夕一试。”度喜甚。其夜,果遇天地清霁。密闭一室,无复脱隙,与侠同宿。度亦出宝镜,置于座侧,俄而镜上吐光,明照一室,相视如昼。剑横其侧,无复光彩。侠大惊,曰:“请内镜于匣。 度从其言,然后剑乃吐光,不过一二尺耳。侠抚剑,叹曰:“天下神物,亦有相伏之理也。”是后每至月望,则出镜于暗室,光尝照数丈。若月影入室,则无光也。岂太阳太阴之耀,不可敌也乎? 其年冬,兼著作郎,奉诏撰国史,欲为苏绰立传。度家有奴曰豹生,年七十矣。本苏氏部曲,频涉史传,略解属文。见度传草,因悲不自胜,度问其故。谓度曰:“豹生常受苏公厚遇,今见苏公言验,是以悲耳。郎君所有宝镜,是苏公友人河南苗季子所遗苏公者。苏公爱之甚。苏公临亡之岁,戚戚不乐。常召苗生谓曰:“自度死日不久,不知此镜当入谁手,今欲以蓍筮一卦,先生幸观之也。”便顾豹生取蓍,苏生自揲布卦。卦讫,苏公曰:“我死十余年,我家当失此镜,不知所在。然天地神物,动静有征。今河汾之间往往有宝气,与卦兆相合,镜其往彼乎?”季子曰:“亦为人所得乎?”苏公又详其卦,云:“先入侯家,复归王氏。过此以往,莫知所之也。”豹生言讫涕位。度问苏氏,果云旧有此镜。苏公薨后亦失所在,如豹生之言。故度为苏公传,亦具其事于未篇,论苏公蓍筮绝伦,默而独用,谓此也。 大业九年正月朔旦,有一胡僧行乞而至度家。弟出见之。觉其神采不俗,更邀入室,而为具食,坐语良久,胡僧谓曰:“檀越家似有绝世宝镜也,可得见耶?”曰:“法师何以得知之?”僧曰:“贫道受明录秘术,颇识宝气。檀越宅上每日常有碧光连日,绛气属月,此宝镜气也。贫道见之两年矣。今择良日,故欲一观。”出之,僧跪捧欣跃。又谓曰:“此镜有数种灵相,皆当未见。但以金膏涂之,珠粉拭之,举以照日,必影彻墙壁。”僧又叹息曰:“更作法试,应照见腑脏,所恨卒无药耳。但以金烟薰之,玉水洗之,复以金膏珠粉如法拭之,藏之泥中,亦不晦矣。”遂留金烟玉水等法。行之,无不获验。而胡僧遂不复见。 |
其年秋,度出兼芮城令。今厅前有一枣树,围可数丈,不知几百年矣,前后令至,皆祠谒此树,否则殃祸立及也。度以为妖由人兴,淫祀宜绝。县吏皆叩头请度。 度不得已,为之以祀。然阴念此树当有精魅所托,人不能除,养成其势。乃密悬此镜于树之间。其夜二鼓许,闻其厅前磊落有声若雷霆者。遂起视之。则风雨晦瞑,缠绕此树,电光晃耀,忽上忽下。至明,有一大蛇,紫鳞赤尾,绿头白角,额上有王字,身被数创,死于树。度便下收镜,命吏出蛇,焚于县门外。仍掘树,树心有一穴,于地渐大,有巨蛇蟠泊之迹。既而坟之,妖怪遂绝。 其年冬,度以御史带芮城令,持节河北道,开仓粮赈给陕东。时天下大乱,百姓疾病,蒲陕之间病疫尤甚。有河北人张龙驹,为度下小吏,其家良贱数十口一时遇疾。度悯之,赍此人其家,使龙驹持镜夜照。诸病者见镜,皆惊起,云:“见龙驹持一月来相照,光阴所及,如水著体。冷彻腑脏。”即时热定,至晚并愈。以为无害于镜,而所济于众。令密持此镜,遍巡百姓。其夜,镜于匣中冷然自鸣,声甚彻远,良久乃止。度心独怪。明早,龙驹来谓度曰:“龙驹昨忽梦一人。龙头蛇身,朱冠紫服:谓龙驹,我即镜精也,名曰紫珍。常有德于君家,故来相托。为我谢王公,百姓有罪,天与之疾,奈何使我反天救物?且病至后月,当见愈,无为我苦。”度感其灵怪,因此志之。至后月,病果渐愈,如其言也。 大业十年,度弟动自六合丞弃官归,又将遍游山水,以为长往之策。度止之曰:“今天下向乱,盗贼充斥,欲安之乎?且吾与汝同气,未尝远别。此行也,似将高蹈!”。昔尚子平游五岳,不知所之。汝若追踵前贤,吾所不堪也。”便涕位对曰:“意已决矣,必不可留。兄今之达人,当无所不体。孔子曰:“匹夫不夺其志矣。‘人生百年,忽同过隙。得情则乐,失志则悲。安遂其欲,圣人之义也。”度不得已,与之决别,勋曰:“此别也,亦有所求。兄所宝镜,非尘俗物也。勋将抗志云路,栖踪烟霞,欲兄以此为赠。”度曰:“吾何惜于汝也。”即以与之。得镜,遂行,不言所适。至大业十三年夏六月,始归长安。以镜归,谓度曰:“此镜真宝物也。辞兄之后,先游嵩,降石梁,坐玉坛。属日暮,遇一嵌岩。有一石堂,可容三五人,栖息止焉。月夜二更后,有两人,一貌胡,须眉皓而瘦,称山公。一面阔,白须、眉长,黑而矮,称毛生,谓曰:“何人斯居也?‘曰:“寻幽探穴访奇者。’二人坐与谈久,往往有异义出于言外。疑其精怪,引手潜后开匣取镜。镜光出,而二人失声俯伏。矮者化为龟,胡者化为猿。悬镜至晓,二身俱殒。龟身带绿毛,猿身带白毛。即入箕山,渡颍水,历太和,视玉井。并傍有池,水湛然绿色。问樵夫,曰:“此灵湫耳。村间每八节—祭之,以祈福佑。若一祭有阙,即池水出黑云大雹浸堤坏阜。‘引镜照之,池水沸涌,有雷如震,忽尔池水腾出池中,不遗涓滴。可行二百余步,水落于地。有一鱼,可长丈余,粗细大于臂。首红额白,身作青黄间色。无鳞有涎,蛇形龙角,嘴尖,状如鲟鱼,动而有光。在于泥水,因而不能远去。谓蛟也,失水而无能为耳。刃而为炙,甚膏,有味,以充数朝口腹。遂出于宋汴。汴主人张琦家有女子患病,入夜,哀痛之声实不堪忍。问其故,病来已经年岁。白日即安,夜常如此。 停一宿,及闻女子声,遂开镜照之。痛者曰:“戴冠郎被杀。,其病者床下,有大雄鸡死矣。乃是主人家七八岁老鸡也。游江南,将渡广陵扬子江,忽暗云覆水,黑风波涌。舟子失容,虑有覆没。携镜上舟,照江中数步,明朗彻底。风云四敛,波涛遂息。须臾之间,达济天堑。跻摄山麴芳岭。或攀绝顶,或入深洞。逢其群鸟环人而噪,数熊当路而蹲。以镜挥之,熊鸟奔骇。是时利涉浙江,遇潮出海,涛声振吼,数百里而闻。舟人曰:“涛既近,未可渡南。若不回舟,吾辈必葬鱼腹。‘出镜照,江波下进,屹如云立。四面江水,豁开五十余步。水渐清浅,鼋鼍散走,举帆翩翩,直入南浦。然后却视,涛波洪涌,高数十丈,而至所渡之所也。遂登大台,周览洞壑。夜行佩之山谷,去身百步,四面光彻,纤微皆见,林间宿鸟,惊而乱飞。还履会稽,逢异人张始鸾,授《周髀九章》及《明堂六甲》之事。与陈永同归。更游豫章!”,见道士许藏秘,云是旌阳七代孙,有咒登刀履火之木。说妖怪之次,更言丰城县仓督李敬慎家,在三女遭魁病,人莫能识。藏秘疗之无效。故人曰赵丹,有才器,任丰城县尉。因过之。丹命祗承人指停处。请曰:“欲得仓督李敬慎家居止。‘丹遽命敬慎为主,礼因问其故,敬曰:“三女同居堂内阁子,每至日晚,即靓妆服袨甲。黄昏后,即归所居阁子,灭灯烛。听之,窃与人言笑声。及其晓眠,非唤不觉。日日渐瘦,不能下食。制之下令妆梳,即欲自缢投井,无奈之何。’谓敬曰,‘引示阁子之处。’其阁东有窗。恐其门闭,固而难启,遂昼日先刻断窗棂四条,却以物支柱之如旧。至日暮,敬报曰:“妆梳人阁矣。‘至一更,听之,言笑自然。拔窗棂子持镜人阁照之。三女叫云:“杀我婿也。’初下见一物,悬镜至明,有一鼠狼,首尾长一尺三四寸,身无毛齿。有一老鼠亦无毛齿,其肥大可重五斤。又有守宫,大如人手,身披鳞甲,焕烂五色,头上有两角,长可半寸,尾长五寸以上,尾头一寸色白,并于壁孔前死矣。从此病愈。其后寻真至庐山,婆娑数月,或栖息长林,或露宿草莽。虎豹接尾,豺狼连迹。举镜视之,莫不窜伏。 庐山处士苏宾,奇识之士也。洞明《易》道,藏往知来。谓曰:“天下神物,必不久居人间。今宇宙丧乱,他乡未必可止。吾子此镜尚在,足下卫,幸速归家乡也。‘然其言,即时北归。便游河北,夜梦镜谓曰:“我蒙卿兄厚礼,今当舍人间远去,欲得一别,卿请早归长安也。’梦中许之。及晓,独居思之,恍恍发悸,即时西首秦路。今既见兄,不负诺矣。终恐今灵物亦非兄所有。”数月,还河东。 大业十三年七月十五日,匣中悲鸣,其声纤远。俄而渐大,若龙咆虎吼,良信乃定。开匣视之,即失镜矣。 此文很长。和我的主人公鹦鹉有关的,只有短短一段,我摘录如下: 大业七年五月,度自御史罢归河东,适遇侯生卒,而得此镜。至其年六月,度归长安。至长乐坡,宿于主人程雄家。 雄新受寄一婢,颇甚端丽,名曰鹦鹉。 度既税驾,将整冠履,引镜自照。鹦鹉遥见,即便叩头流血,云:“不敢住。” 度因召主人问其故,雄云:“两月前,有一客携此婢从东来。时婢病甚,客便寄留,云,‘还日当取。’比不复来,不知其婢由也。”度疑精魅,引镜逼之。 便云:“乞命,即变形。”度即掩镜,曰:“汝先自叙,然后变形,当舍汝命。”婢再拜自陈云:“某是华山府君庙前长松下千岁老狸,大形变惑,罪合至死。遂为府君捕逐,逃于河渭之间,为下邽陈思恭义女,思恭妻郑氏蒙养甚厚。嫁鹦鹉与同乡入柴华。鹦鹉与华意不相惬,逃而东,出韩城县,为行人李无傲所执。无傲,粗暴丈夫也,遂劫鹦鹉游行数岁。昨随至此,忽尔见留。不意遭逢天镜,隐形无路。”度又谓曰:“汝本老狐,变形为人,岂不害人也?”婢曰:“变形事人,非有害也。但逃匿幻惑,神道所恶,自当至死耳。”度又谓曰:“欲舍汝,可乎?”鹦鹉曰:“辱公厚赐,岂敢忘德。然天镜一照,不可逃形。但久为人形,羞复故体。愿缄于匣,许尽醉而终。”度又谓曰:“缄镜于匣,汝不逃乎?”鹦鹉笑曰:“公适有美言,尚许相舍。缄镜而走,岂不终恩?但天镜一临,窜迹无路。惟希数刻之命,以尽一生之欢耳。”度登时为匣镜,又为致酒,悉召雄家邻里,与宴谑。婢顷大醉,奋衣起舞而歌曰:“宝镜宝镜,哀哉予命!自我离形,而今几姓?生虽可乐,死必不伤。何为眷恋,守此一方!”歌讫,再拜,化为老狸而死。一座惊叹。 |
此文很长。和我的主人公鹦鹉有关的,只有短短一段,我摘录如下: 大业七年五月,度自御史罢归河东,适遇侯生卒,而得此镜。至其年六月,度归长安。至长乐坡,宿于主人程雄家。 雄新受寄一婢,颇甚端丽,名曰鹦鹉。 度既税驾,将整冠履,引镜自照。鹦鹉遥见,即便叩头流血,云:“不敢住。” 度因召主人问其故,雄云:“两月前,有一客携此婢从东来。时婢病甚,客便寄留,云,‘还日当取。’比不复来,不知其婢由也。”度疑精魅,引镜逼之。 便云:“乞命,即变形。”度即掩镜,曰:“汝先自叙,然后变形,当舍汝命。”婢再拜自陈云:“某是华山府君庙前长松下千岁老狸,大形变惑,罪合至死。遂为府君捕逐,逃于河渭之间,为下邽陈思恭义女,思恭妻郑氏蒙养甚厚。嫁鹦鹉与同乡入柴华。鹦鹉与华意不相惬,逃而东,出韩城县,为行人李无傲所执。无傲,粗暴丈夫也,遂劫鹦鹉游行数岁。昨随至此,忽尔见留。不意遭逢天镜,隐形无路。”度又谓曰:“汝本老狐,变形为人,岂不害人也?”婢曰:“变形事人,非有害也。但逃匿幻惑,神道所恶,自当至死耳。”度又谓曰:“欲舍汝,可乎?”鹦鹉曰:“辱公厚赐,岂敢忘德。然天镜一照,不可逃形。但久为人形,羞复故体。愿缄于匣,许尽醉而终。”度又谓曰:“缄镜于匣,汝不逃乎?”鹦鹉笑曰:“公适有美言,尚许相舍。缄镜而走,岂不终恩?但天镜一临,窜迹无路。惟希数刻之命,以尽一生之欢耳。”度登时为匣镜,又为致酒,悉召雄家邻里,与宴谑。婢顷大醉,奋衣起舞而歌曰:“宝镜宝镜,哀哉予命!自我离形,而今几姓?生虽可乐,死必不伤。何为眷恋,守此一方!”歌讫,再拜,化为老狸而死。一座惊叹。 |
丫丫靠在河边的柳树身上,低头望着河水流淌,以前林虎与她总有说不完的情话,今天却生出了许多尴尬,竟没了话讲。 林虎浑身不自在,也不敢看丫丫的脸,瞟见地上的小白鼠,丫丫说这是她的宠物鼠,但是这鼠跟猫似的,从来没关着养过,还经常不见人影,想来就来。 眼下小白鼠正仰着肚子四脚朝天晒着太阳。林虎无事可干,便摸出口袋里几天前剩下来的几颗花生,递给小白鼠。 小白鼠却嫌弃地撇了撇嘴,给了他一个背脊。 林虎便笑道:“丫丫,你的鼠实在是太有意思了,跟人似的,表情还丰富得很。” 丫丫冷冷地说:“她比人还聪明。”她看着林虎唇红齿白的脸,突对自己有些自惭形秽,心中长叹了一口气,便向林虎告辞回家。 豆豆跟在她身后忍不住问:“小丫头,你为什么不向他提想跟他结婚的事啊?” |
丫丫没好气地道:“别总是喊我小丫头!” 豆豆哼道:“我都三百岁了,你才几岁?不喊你小丫头喊什么?” 丫丫恼道:“你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什么都不懂,还要问我?” 豆豆叫道:“我哪有什么都不懂,我只是不太懂你们人类。” 丫丫只管走路,不再理她。豆豆便软了口气:“好吧,我不叫你小丫头了,这总行了吧。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说?” 丫丫敷衍道:“他若想结婚,便会主动提了,哪还需要我说。” 豆豆立住偏头想着,想了半天还是想不明白,这时一只猫窜过来,怯生生地拿爪子试探着去拨弄她,豆豆咧牙瞪眼冲它发出“哈”地叫声,小猫吓得转身便逃。 豆豆见丫丫已走远了,也不再追,往另一个方向奔去,边自言自语道:“若是我喜欢一个人,我肯定直截了当,让他早早娶我。哎,我回去问问师兄,看他怎么说。” |
古有桃花源文:渔人沿溪行,迷途忘返,忽逢桃花林,进入便见桃花源。 豆豆所在的地方正如文中所写:河流处尽是桃花林,中无杂树,落英缤纷,林尽水源处,有一山,山有入口,狭窄难行,若穿进入口,便豁然开朗。里面清塘密林,云雾缭绕,塘边有阁楼房屋,偶有人进出。林间一座宝塔冲天而上,塔高数十层,塔尖挂有铃铛,在风中传来叮叮铛铛的响声,尤如梵音。 塔上云雾游动处,隐见有一名男子立于其上,一身纯白宽大麻衣,衣袂随风而动,他有一头如墨的齐肩长发,一双深沉的眼眸,在风中身形挺立,积石如玉,列松如翠,真乃一派仙人风范。 豆豆站在塔下,仰头大声高呼:“师兄!师姐们都不在,你快点儿下来吧!今天风大,当心感冒啦!” |
楚歌听了一个趔趄,差点从塔上摔下来。他连忙飞身下塔,低声冲豆豆喝道:“快闭嘴!我的形象全被你破坏完了。” 豆豆笑道:“谁不知道师兄你仪态非凡、威武神明、法力无边啊,更不用说咱们桃花岭了,多少师姐为你着迷。” 楚歌道:“胡说八道,咱们身为妖仙,自然要保持仙的风范,不可让人小瞧了去。至于师姐师妹们,只是和我关系友善罢了。”他嘴里批评着,话语却不自觉地带了些得意。 豆豆嘿嘿了两声,问道:“师兄,那你喜欢哪个师姐?” |
楚歌听了豆豆这没头没尾的话,不由一愣,才道:“你问这个干嘛?” 豆豆道:“你就说有没有吧!” 楚歌呃了半天便说:“我们要是修仙的,自然要做到无心无欲才好,至于男女情爱,还是少想为妙。”转而又教育豆豆,“你就是想得太多,都快成十万个为什么了,所以你才进步慢,到现在连个人形都不稳定。” 豆豆哼了一声,呼地一下变成了个身着白色短裙的少女,身材高桃丰满,皮肤白暂,鹅蛋脸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睫毛长长的,小嘴圆而饱满,色泽如桃花。 看起来倒和丫丫有几分相似,但又比丫丫更加明艳、俏丽。 |
豆豆在楚歌面前转了一圈道:“你看我人形哪里不稳定啦?我只是喜欢我本来的样子,不喜欢变成人罢了!” 楚歌便捏了她裙后的尾巴大笑:“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豆豆立刻咧牙呲嘴,冲楚歌咬去,叫道:“你再敢动我的尾巴试试!” 楚歌哈哈笑着,轻轻一跃,向桃花林中荡去,一边道:“等你修炼好了再来问我这个问题吧!” 豆豆恨恨地跺了下脚,骂道:“该死的师兄,该走的时候赶也赶不走,不该走的时候说走就走,下次一定先咬你几口才好!” |
这桃花岭不过十余号妖仙,分别是豆豆的师父青冥大仙,以及包括楚歌在内三个师兄,再加上豆豆在内的七名女弟子,本就人员稀少,但闭关的闭关,云游的云游,能见着人影的真没几个,甚至有些师兄师姐豆豆从来没有见过,如同传说。 豆豆想想,眼下真寻不到人问话了,便悻悻地回房去了。 圣母庵建立在村西头的河湾处,早先不过是一个草堂,单单住着一个老丑的女尼,法名无印,无印身强体壮,堂后种着一片菜地,终年有菜,堂内置了一个石磨,用来磨豆腐,自己自足。 无印近年来身体大不如以前,早就推不动磨了,菜园的面积也是越来越小,但随着人们经济条件好了,信佛的人也多起来,草堂里便多了些居士来往,拜佛烧香。 后在一些居士的奔走下,将草堂建成了一座庵庙,虽说不大,但也算宽敞。 |
丫丫小时候常去圣母庵玩耍,素斋也吃了不少,和无印很是熟识,小时候无印老是逗趣她:“丫丫,今儿个又吃了我家的斋饭,你可得在我这儿做尼姑才行啊。” 或者说:“丫丫啊,等我老了,你养我不?”等到丫丫长大了,丫丫妈说小姑娘家的,老跑尼姑庵跑可不好,免得佛主看上,真的不食人间烟火了,因此丫丫便少去了。 现在丫丫因林虎的态度而心烦意乱,家中父母对她亦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她也不想回家,走着走着便到了圣母庵。 |
无印坐在庵前,晒着太阳,手中正纳着一双布鞋底。远远见着丫丫,便唤她:“丫丫,你上哪儿去咧?到爹爹这里坐一会吧。”(注:当地的爹爹意为伯伯、伯妈的意思,不分男女) 丫丫也正无处可去,便走了过来,见无印一双眼睛浑浊不清,上面还生有雾斑,手里却还在纳鞋,不由吃惊地道:“无印爹爹,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能看到见纳鞋?” 无印笑道:“哪还看得见?纳了一辈子了,闭着眼睛都能纳。”她将鞋底递给丫丫看,得意地说:“你看,是不是比别人纳得还要整齐些?” 丫丫拿在手里看了看,笑道:“无印爹爹,你这可没办法跟人比,你这是独一家,现在还有谁手工纳鞋啊,全都是买的。” |
无印接了鞋底,搂在怀里,便感叹道:“可不是么,现在的人都不肯做这些了,啥挣钱做啥了,就说咱们乡里,这大片的地都荒废了,全跑到城里去打工挣钱;自个的娃娃不带,全丢给老的……反正这世道我是看不懂了。” 她又絮叨了一会,又望着丫丫问:“你对象说是也去省城打工了?” 丫丫心酸地说:“无印爹爹,你听谁瞎说的,我哪有对象。” 无印疑道:“林虎不是你对象么?你们谈了好久了嘛,是不是,我还不至于糊涂吧?前段时间你家里要将你许配给外乡人,我就说了这事不行的,外乡人虽然有几个钱,但是靠不住的,你老子娘偏偏不听。现在不是听说他们同意林虎跟你的事了吗?” |
丫丫脸色难看,抬眼望着无印道:“我相都毁了,他们同意有什么用?” 无印探头盯着丫丫的脸看了会,笑道:“比起爹爹我年轻时,还是漂亮了不知好多。再说了,只有娶不着婆的汉,没有嫁不出的婆。” 丫丫摇摇了头:“只怕林虎不会要我了。”她忽又望着无印道:“无印爹爹,我就到这里当尼姑好不好?” 无印一愣,转而哈哈大笑:“少说孩子话了,现在哪里还有人愿意出家当尼姑啊?我当年是家里养不活我,又长得丑,才把我丢给我师父,我才出了家。你又是为啥啊?” |
各位读者朋友,近年底了,工作太忙,《圣母庵》更新缓慢,请见谅。 《公主与灰姑娘》保持每日一更,有兴趣的可以移步天涯文学阅读。 http://book.tianya.cn/book/83221.aspx 第一百五十五章 公主与灰姑娘36魔鬼的偏好2016-11-30 09:24:15 江黎本来害怕找不着撒旦,不想并没有费什么波折,庄悦颜便说看到“引魂汤”店了,门前红灯笼上还站着一只乌鸦。 两人进去后,撒旦很高兴,问江黎:“你想通了?” 江黎摇摇头,指着庄悦颜说:“不是我,是我的朋友,想和你交易。” 庄悦颜则好奇地打量着撒旦,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他是具有法力的魔鬼,当然,就… |
丫丫咬着唇,她心里还是对林虎抱着一线希望的,可是她又不好明着去问林虎,你到底还要不要我,心想如果自己出家林虎都不管的话,那他定是放弃自己了,但她这百转千回的心思哪能对无印讲,便说:“我毁容后,外乡人走了,现在林虎也不娶我,我爸妈天天在屋里骂我,我都没有活路可走了,只看爹爹你能不能收留我了。” 无印一生未嫁,又是大大咧咧的粗线条,自然不能明白丫丫的小心思,她气愤地道:“你爹妈真不像话,我去说他们,若他们还是逼你,你放心,我这庵虽然不大,收留你还是没得问题。” |
丫丫的父母本就只是乡鄙之人,不懂大道理,也不讲小道理,只在乎眼前之利,因着无印出家人的身份,背后有佛主撑腰,对她的态度还不算太坏,但听着无印罗罗嗦嗦,尽说着不合时宜的话,丫丫妈便板了脸道:“无印爹爹,你是出家人,我们俗人的事情岂敢让你操心,这不折煞死我们了吗?” 无印听了怒道:“你这是什么话,你做得不对我还不能说了?” 丫丫妈哼了一声道:“我哪里做得不对了?你说让我们不要重利,那我问你,这世上没有钱,什么事能办,就说你那圣母庵,没得钱能盖得那么大?没得钱你这么大把年纪不还得种地磨豆腐?你一个出家人都是这样,就更不要说我们了。” |
无印说不过丫丫妈,只道:“我说的你不听就算了,别把你家姑娘当商品。”随后气得哼哼得扭头走了。 丫丫妈在身后追喊道:“我自己生的,自己养的丫头,我自己会有安排,你就不用操心了。” 经过丫丫妈这一番挤兑,无印虽然气愤,但也不好再管丫丫的事了,丫丫再来提出家的事,无印总是推脱。 但丫丫父母并不消停,总是催促丫丫快找林虎订下婚事,丫丫被缠得没办法,只好借口说去省城找林虎商议,总比天天呆在家里受父母指责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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