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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一口棺十页板,是死人命也是活人命[第4页] |
作者:我是牛山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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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与谢三立认识不到两个小时,他送了命。 这是阴谋?还是谋杀? 谢三立的尸体就在眼前,血肉模糊,尸体碎片掉了一地,本来明亮的咖啡厅地板顿时变得脏污不堪。 老谢,捏住鼻子也叫不醒。同时,至始至终,车里的司机没有下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每一分每一秒如同呼吸着灰尘一般,让人的心脏隐隐作痛。三分钟后,所有人才反应过来。 尖叫!恐慌!整条街弥漫在死亡的雾气中。大人一把捂住小孩的眼睛搂在怀里,情侣大哭一起来,死死的搂住男朋友的脖子,脸贴在怀中。老人驻足,历经沧桑的眼睛巡视着,这一切为什么发生的如此突然? 要不是谢三立坐在我对面,提前将我推开,恐怕倒在血泊之中的是我。 某种意义,是谢三立的命换了我的命。很明显,他们想弄死的人是我,而不是谢三立,那个打给谢三立的电话是想支开他,以方便下手。 要不是我拉住谢三立没让他离开,现在死的也不是他,从哪种角度说,谢老头是我的垫背人。 脑袋如同爆炸一般,心中翻江倒海,到底是什么人?想隐瞒真相的凶手到底在哪里? 此刻的行人开始纷纷涌上前来,打电话报警,呼喊救人,乱成一片。 当行人将目光锁定肇事司机时,才发现,司机早已死在方向盘上。 三十分钟后,消防,公安等等有关部门全都到场。 殡仪馆敛尸的是个老头,他最后一个到场。 他只有一只胳膊,左脚还有些跛,拎着一个红色塑料袋,晃晃悠悠走到谢三立面前,对着谢老头鞠了一躬,他一直眼睛患有白内障,是个人都不愿意多瞅他一眼。 恶心他妈喊恶心,恶心到家! 一块一块将撞碎的尸块捡拾到塑料袋里。等碎尸片和肠子清理干净,医务人员才将身子和腿分别抬到尸体袋里封锁起来。 龙宝市今天仅有的好天气就在这时翻了脸。 刺骨的寒风拔地而起,吹的树梢莎莎作响,乌云的黑暗犹如吞噬整片土地一般,雪花再也架不住自己肥胖的身体在云端徘徊,簌簌下落。 我作为当事人,被请上警车,随着一声警笛响起,进入龙宝市公安局。 谢三立的妻子也第一时间被请过来,年迈的老太太花白的头发,腿脚很不灵便,被民警搀扶着一步一步挪移过来。 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伴就这样突然没了,连一个完整的尸首也没留下。我亲爱的爱人,你一路走好。 历经沧桑的老太擦拭着眼角残存的泪水,人老了,泪腺没有那么充分,但不代表她的内心不悲伤。 在公安局,从谢三立的妻子嘴里,我才真正了解谢三立。 他不仅仅是龙宝市文化馆馆长那么简单,在他的生涯里,还有一个职业,民间异闻协会副会长。专门搜集民间异闻录,至于加入这个组织的主要原因还得从老谢十七岁说起。 老谢十七岁,正赶上革命运动,他思想激进,加入革命派。 保皇派和革命派的一次巨大械斗中,老谢的一条腿被打断,从此落下残疾。 听老太太甜蜜的回忆,老谢与她15岁相识,年轻时候的老谢很帅气,说着将一直戴在身上几十年的怀表掏出来,尽管现在已经不转动,但怀表里的照片保存的完好无损。 “你看,老谢年轻时候的样子。”我头伸过去,仔细端详着照片上的人物。说着,老太一阵难过又上来。 老太说的没错,老谢不是帅气,而是酷,他的身上有一股浓厚的男人味。 16岁那年,老谢当了知青,上山下乡运动的结果。 就在那年,文革闹的正辉煌的时候,老谢偷偷将一个被批斗的女人从牛棚里放走,至于为什么放走,那女人是谁,老谢没有详细提起过,老太也不清楚,如今老谢已经去世,要说原因只有那个女人知道吧。 因此,老谢被打成资本主义走狗。批判,挨打,整整一年,之后却阴差阳错逮住一个从邻村跑过来的杀人犯。 老太的描述很富有戏剧性,说的是那杀人犯是个痞子,看上本村一个姑娘,而那姑娘却喜欢上城里来的知青,就这样痞子心生怨恨,先奸后杀。 全村人抓捕时,痞子跑到老谢住的牛棚,说老谢醒来之后,那痞子两手抱着牛棚的柱子,死命拉扯,就是走不掉,好像被黏住一样。 也许这就是命,老谢因为这件事,又重新回到城里。 17岁又开始瞎胡闹,腿被打断。 腿断之后,老谢在家一蹶不振,终于有一天,老谢忍受不了如此痛苦,想要去寻死。而从那寻死没死成之后,老谢的腿奇迹般的好了。 老太只记得那天她偷偷跑去看老谢的时候,只看见桌上一份遗书,当再次得到消息时,老谢出现在医院,腿上出现一大圈黑色的线条。而医生并未对老谢做过手术。 没过几天,黑色线圈渐渐消失,老谢的腿站起来。 残疾,就这样神奇的消失,学的护理专业的老太也莫名其妙,无法解释。 后来老谢给自己老伴提过说过这件事,是他自己当年积下阴德,被民间高人换了骨。 换骨?黑色线圈? 我的右胳膊和膝盖不也是换过骨,不也是出现过黑线圈。 听老太继续说,至此以后老谢千方百计想要寻找到那个为他换骨的人,也就是从那天开始,为了查找这些民间高人的有关资料,开始了一生的奋斗,从而也影响了他一生的生活轨迹。 正因为这样,老谢加入民间异闻协会。 |
要说换骨不稀奇,只是现代的医术而已!呵呵,这仅仅只是我之前被老爹忽悠后的想法,事实并不是这样。从老太的嘴里,我知道换骨不是如此简单。 老爹活着的时候,对我隐瞒了真相! 如今我才知道,在这个世界,还有一种与鬼氏棺匠门一样的民间艺人换骨家族,我也才知道,那个叫完容玉的,是个换骨师,我本来也应该是个残废,因为换骨师,才让我这个鬼氏棺匠门门人,保存完整。 公安局对老谢的了解到此为止,老太说的很明白,老谢除了喜欢研究这些民间异闻神奇的东西之外,没有任何得罪人的记录,老太最明白自己的老伴是什么样的人,当了一辈子的文化馆馆长,没有干过一次缺德事,没有向别人发过一次脾气。 更别说拿人钱财,吃喝嫖赌,不务正业。 谋杀?老太实在想不通。 民警的目光变了。 那么这样的话,事情的矛头便不再是老谢,而是我。 很快,龙宝市公安局调集我的资料,华安县重大火灾事故,又重新成为焦点,而我,有说不出的某种嫌疑,是个人都会这样想。 先拘留,再调查,这是局长大人亲自发话。 案件还在继续调查。 公安局通知我父母,对不起,没有。通知我亲戚,对不起,也没有,通知我朋友总该有吧,对不起,唯一的好友猴子,下落不明。 民警也是一头雾水,不知从何调查。 老太说,谢三立的朋友圈她基本都熟悉,而我这个毛头小伙子,还真是第一次见。 民警当然会调查我和谢三立是什么关系。 难道我要告诉民警,我是被一个老太拿着一块吊坠找到这的吗?难道我要告诉民警,我和谢三立仅仅只认识不到两个小时吗?难道我要告诉民警,这里面埋藏着天大的秘密,金楠镇五猫续命吗? 那怎么办?总该说点啥吧。 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直接将那张诡异石菩萨的画像掏出来。 “我是来查找有关它的资料。”一张白纸铺在桌子上,两位民警一男一女,眼睛瞪的老大,死死盯着这个带有诡异气氛的东西。 年轻的两位民警一看肩膀上的花就知道刚来不久,本以为学校里学的那套走上社会会很有用,可没想到,遇到这尊案件,是无从下手。 女民警还有些姿色,穿上这身警服时,别有一番韵味,身边的男警员没有多少心思审我,更多的心思都在这个女人身上。 ··· 7个小时后。 老谢临死前电话记录查出来,最后一个电话是华安县政法委办公室打来,打电话那个人正是本次华安县神秘重大失火案件从首都直接派来的调查组组长,剌少锋。 华安县政法委,首都派来的专案组组长? 民警当然不会将案件的关系联想到政府单位,而我却不同,这么大的秘密,这么邪恶的动作,还能有谁有如此大的本事,还能有谁能够能够当街杀人灭口。 肇事司机实践报告出来。 醉酒驾驶,撞人后心脏病发作,当场死亡。 PS:作者现在在上海,正在宾馆码字,这一章有些心急,为了完成每天保底任务,还望大家多多见谅。 啥都不说了, 感谢大家支持,磨铁中文网,搜索 棺命 ,欢迎大家踊跃订阅,有票的不要吝啬。 |
拘留室如今就剩我一人,除了门口值班人员在玩弄着电脑上无聊的纸牌游戏,就剩下墙上挂着的那块摆钟无聊的在晃动。 咣当,咣当,咣当。 凌晨0点。 迷迷糊糊的我靠着暖气片眯瞪一阵,不是怕冷,实在被拷在暖气片上,我难受。 唰! 停电! “他妈的,老子好不容易要打赢这把。”值班室民警悻悻骂了一句,捏着手电去找电闸,肯定又是保险丝烧坏或者跳闸。 我没搭理,这样没有灯光我反而舒服一些,眼睛熬的酸疼,四肢早已麻木,困的不成样子。 换了个姿势,靠着暖气片准备继续眯瞪时,感觉不对。 咣,咣,咣! 有人在敲窗户。 咣,咣,咣!还敲。 心中咯噔一下,这事不对。脑袋渐渐抬起来,向窗户外看去。是老谢,老谢正趴在窗户上,吃力的用手叩窗户上玻璃,每一下,老谢脸庞极度扭曲,脸色突然如同见到洪水猛兽一样血色尽退,苍白的像白纸一般,眼睛瞪的老大,死死的盯住我。 他的眉毛皱在一起,扭曲的不成形,嘴唇轻微蠕动,但不知他要说啥。 “老谢,你回来了?”老谢的死我要负全部责任,对于老谢的出现,心中不免有些激动。 老谢没有回答,而是用力的在窗户上写了一个字,“逃。” 咔嚓。 电来了。 屋内又陷入一片光明,双目不由得猛然挤在一起,当我眯着眼睛再次能看见东西时,老谢已经不见。 我明白,肯定是光辉照耀到拘留室墙壁上那块警徽,让老谢不敢进来。 但这一个‘逃’字让我心中惶惶不安。 是老谢在提醒我,我将会有难? 不好,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现在我被关押在这,如果他们想要下手,无处可逃,虽然对于‘他们’只是猜测,无法判断‘他们’到底是谁,但从老谢事件让我明白一个事实,有人要我的命,原因是,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 逃?怎么逃?右手被牢牢拷在暖气片上,让我怎么跑? 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 暖气片的出水阀门就在我手边,当年有白素贞水漫金山,今日有鬼七水淹警局。 一拳砸下去,暖气片出水阀门直接被砸断,虽然手上少掉一片皮肉,但比起命来还是值得的。 砸完那瞬间,我大喊,“不好啦,暖气片爆裂啦。”砸断的出水阀门,长期储存在暖气片内黄褐色的污水喷出来,一时间墙壁,沙发全被染成黄色。 值班室民警听见我的大喊,趴在门口的玻璃一看,我滴乖乖,这是要水淹警局哪。 如今已是深夜,龙宝市公安局就这一个值班人员看守,整个城市陷入一片寂静,除了路口的红绿灯还在默默无闻工作,城市里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早已经安然熟睡,在梦里追逐着他们的梦想。谁也没有想到,在这拘留室里却上演一场水灾。 民警屁股赶紧离开柔软的老板椅,特别郁闷的骂了一句,“今晚就日了狗了。” 如果拘留室今晚发水灾,水位漫过地面的只有不到三厘米的分离层,水流流出门外,可就坏事了。 在这外面可是档案室,档案室的柜子都是木质的,水流流进柜子底下,这热水蒸发,档案柜里的档案肯定会由于水汽影响而发霉,这要是让局长知道,自己来之不易的铁饭碗恐怕就要砸喽。 民警想用手堵住出水口,没料想暖气片里的水太烫,烧的嗷嗷直叫,去外面拿了个毛巾想堵住,这口子又太小,无法塞进去。 这读书读多了是死脑筋,自己把自己急的团团转,一时间还没个办法控制,而我却靠在暖气片一旁,嘿嘿偷笑。 民警急了,“你笑个毛啊,还不帮忙?” 我也急了,拉了拉手铐,“帮个毛啊,这能帮吗?你们今晚淹死我得了。” 值班民警是个年轻人,经不得气,这一气就没脑子,犯了错误,手铐被他打开。他刚出去将拖把拿进来想堵住缺口,只听见咔嚓一声拉窗户的声音,我消失在黑夜里。 “来人呐,犯人逃跑了。”这应该是值班民警留下的最后一句遗言吧。 就在逃出拘留室那刻,躲在拘留室墙角多少年都没有被人正眼瞧过的暖水瓶,出现意外。 砰! 轰隆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半空中炸开一朵熊熊燃烧的红云。平静的空气瞬间被撕裂开来,门口清理堆积成小山的积雪瞬间融化,强劲的气流狂暴地席卷了整个公安局,附近的生物无不四散奔逃。 |
拘留室门窗玻璃渣飞溅,门口的门被炸的飞了出来,可见,这炸弹的威力得有多强,这是谁得多恨我,下如此重的死手,让我死一百回都够。 死的不是我,是那个值班室值班民警,他真的死的太冤,又成为我的垫背,要怪只能怪他命不好。 身手的气浪将我掀翻,狠狠飞了出去,又狠狠砸下来,多亏地面是柔软的积雪,没有多么疼痛。 当我再次爬起时,惊呆了! 男人最帅的场景就是明知身后爆炸却不回头看,而我还是忍不住看了,熊熊大火在燃烧,映的天空红成一片,这拘留室和档案室今夜恐怕要废了。 此刻没空再逗留,能跑多快跑多快,能走多远走多远。老谢的魂魄拼死进入警局,为的就是救我。如果让他们知道我没死,恐怕不会有下一次好运。 事大了! 这可是龙宝市公安局大院,敢炸这里,就是公然和政府挑衅,而和政府挑衅就是造反,这种人被枪毙十分钟都不够。 谁也没想到,第二天报纸上只出现豆腐块大小的新闻,龙宝市公安局发生爆炸,爆炸原因是暖气片压力过大。电视新闻压根没提。 骗鬼呢!预谋,有预谋,赤裸裸的预谋! 老谢的鬼魂就在公安局门口等待着,他拼劲最后一口力气拉了电闸,这才趁虚而入通知我,此刻,他不敢再接近公安局半步。 神圣的国徽和警徽是鬼怪的克星,这是无数先辈用热血换回来,这里面承载着尊严和主权。 老谢见我出来,赶紧招手。 我喘了口大气,“老谢,你怎么?”老谢明显是因为刚才闯警局元气大伤。 老谢示意我别问那么多,跟着他一路跑回他家。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街道像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只有那些因风雨沙沙作响的树枝,似在回忆着白天的热闹和繁忙。 在这空寂的城市,一直鬼在前面漂浮,一个少年撵着这只鬼不断奔跑。 龙宝市文化馆家属楼。我跟着老谢的鬼魂放慢脚步,4楼401就是他的家。 老谢为了照顾老太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老是出门忘带钥匙,便每次把钥匙放在门口顶端天然气管道的夹缝里。 老谢指了指那里,我用手一摸,果然有个钥匙。 “你放心开门吧,老伴年纪大了,早年为家里操持过度,一身的劳累,浑身是病,晚上必须得用安眠药和止疼药才能睡眠,你现在进去她听不到的。”黑漆漆的楼道,声灯控由于老谢这只鬼的出现变的不灵。 门轻轻被推开,老伴果然在熟睡,扑面而来的是香火的味道,很明显,这是老伴对老谢的无尽思念。 老谢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进入老伴的卧室,床上老谢曾经睡的位置,摆放的全是老谢从少年到老年的相片,一块结婚时期合影被老伴抱在怀里,她面带微笑,安稳的睡着。 老谢轻轻躬下腰子,对着老伴那沧桑的脸庞,在额头上一吻。 老伴微微一个颤抖,似乎感受到老伴对自己无尽的爱恋。 老谢的黑色相框就摆在电视柜上,从香炉里的香灰和火盆里的纸灰来看,老伴没少给老谢烧东西。 老谢站在自己遗像前,静静的看见眼前摞的跟山一样的钱币,丰盛的饭菜铺满整个茶几,各种生活用品玲琅满目,感情油然而发。 不过很快恢复过来,“小七,你今晚就睡这吧,这几天千万不要抛头露面,他们现在肯定认为你死了。”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等等。”第二次对老谢的‘等等’两个字说出口,上次一个‘等等’让人家变成鬼,这次一个等等肯定不会让人家魂飞魄散。 “谢叔,您怎么知道他们要害我?” |
我先被老谢带进另外一间备用卧室,这里面只有一张钢丝床和一床被子,是为了专门来客人而准备的一间小房子。 没有开灯,我疲惫的身体靠在床的后背,身体终于舒展开,感觉舒坦很多,在公安局可给老子折磨惨。 老谢坐在床头,牵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摸了摸我的脑壳,这一系列亲切的动作突然让我感觉到一股父爱之感。 看着老谢,想起老爹。 老谢对我微微一笑,这才了解到,原来,老谢是逃出来的。 被撞死的那刹那,老谢感觉脚下一阵轻飘,一阵莫名的牵引力令他魂魄无法凝神,逐渐消散。 这是有专门有收魂的人在等待老谢,只不过老谢身上的那颗吊坠起了作用。 吊坠?到底是什么吊坠?是我给他的那块吗? 老谢说,“你们鬼氏棺匠门,还是真与众不同!” 鬼氏棺匠门,入门之后,便有了一双天生的阴眼,因为鬼氏只招阴人。既然是阴人,就可以直接与鬼魂交流,而没有任何介质阻挠。 老谢这个隐藏了几十年的秘密,没想到,死后却能够公布于世,知道的人却是我,也只能是我,如果我只是个常人,恐怕这个秘密没人知道。 17岁那年,老谢械斗时腿被打断,变身残疾,原以为就这样残疾一辈子,没想到寻思时被一个女人救了。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就是老谢16岁时上山下乡农村插队,拼死救出的被批斗的那个女人。 那天夏天,老谢16岁初中毕业,为了迎合政治浪潮,便背着铺盖,不远万里跑到西北一个偏僻的农村。 这个农村不仅不是个大村,连个小村也算不上,村里人口仅仅只有十三户,而这十三户人家的最后一户是个独户,什么叫独户,就是只有一个人。 更有意思的是,这个独户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已经快步入中年的女人,这个女人一不是寡妇,二不是父母双亡,三不是老鳏。 第一户人家的户主则是这个村的村长,刚来这里的老谢有些纳闷,跑去问村长,关于第十三户人家的有关问题。 而答案却是这样,这个村为什么现在只有十三户人家,那是因为大多数人都迁移走掉,而迁移走掉的主要问题是因为这里的水质不好。 几百年来,从这个村出去的男人,不仅仅是个子矮,更让人悲哀的是,十个里有八个腿脚不好,天生腿疼,走路一瘸一怪。 村里以前是个大村,上下几百户人家,而这几年稍微有点经济的人,或者实在受够子孙后代被自然条件所带害,想尽一切办法远离这个鬼地方,这个地方实在是折磨人太久,不仅仅是人的外表,更多是人的心里。 山里山外,隔的不是一道道梁子,而是一朵朵尊严。 从这个村里走出去的男人,没有人被雇佣做工,更没有人被瞧得起,出了山,山外人一看到有腿脚不好的人,就调侃到,这肯定是从山那头来的。说着,还指了指这个村的那个方向。 直到十年前,村里只剩下这十二户人家,由于各种不利因素,暂时没有离开,就在这年,不知从哪来了一个行脚医生。 这个医生不是别人,就是这个女人。 她那浓密油亮的短发,仍是那么乌黑.眼睛虽是单眼皮,但秀气、明亮.那高高的鼻梁下经常有力地紧抿着的嘴唇,显示着青零星的活力。 不过,长年的辛劳,给她眼角留下浅浅的鱼尾印迹,长年的奔跑在外,她黝黑的肌肤和粗糙的手指,让她更一步融入劳苦大众。 女人打着招牌,祖传秘方,专治骨病,如若无效,盖不收费。 十二户人家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让她瞧了瞧他们这个遗传性的腿疼。 没料想,十二户人家腿疼病全被医好,无一例外。中年女人的名声一下崛起,山里山外不远万里都来这村里瞧骨病。 村长得知女人常年漂泊在外,家里也无亲无故,既然这样,这十二户人家干脆把她留了下来,就在这村里为百姓看骨病。 十二户人家合力为女人起了一栋小房子,挖了水窖,打个炕盘,上了烟灶,女人暂且住了下来。 老谢去的时候,由于这仅仅只有十三户人家,老是喜欢串门子,挨家挨户没几天全部混熟,淳朴的山里人都愿意用最热情的方式招待老谢这个从城里来的洋小子,没事的时候,大家围在一起,听他吹嘘外面的世界,而每次热闹,那个女人都会坐在旁边仔细的听。 自从一次在这女人家里吃过一顿饭后,老谢彻底爱上这个女人的手艺,一个黑面馍在她手里都弄的那么可口。 那一段日子,真的可以做一首诗。 身在世外桃源处,漫山野花和果木。鸟鸣虫叫小溪水,一杯清茶一本书。 没想到,好景不长,革命的浪潮席卷这个只有十三户人家的小村,从外村来的稽查人员背着枪,有人告状,这个村有资本主义倾向。 调查一会儿,这个女人被当做批判对象,因为看病赚钱有资本主义倾向。 批判很严重,基本都是折磨人,无休止,放死里折磨。虽然她宁死不愿跪下,但一个女人能有多大力气,两三枪托被砸倒在公社批斗大会的 台上。 公社革委会下了命令,对于某些具有严重资本主义倾向的危险分子,必须给予严厉惩罚。 |
女人被拉去开荒劳改,足足干了十几天,这哪是女人家干的事情,很快她快吃不消。 在劳动中,又出了事。 一个劳改者拉车时,没想到喊口号的大喇叭惊了牛,一蹄子踢坏被批斗对象的小腿,女人本着好意去医治时,又被某些人告到,革委会正好想要杀一儆百,充分体现革命热血与激情,女人被关进猪圈,第二天枪毙。 革委会说了,谁求情,谁劳改。 十二户人家都是朴实的农民,虽然受到女人莫大的恩惠,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中国思想,眼睁睁看着女人被腿上断头台而无动于衷。 老谢却急了,这样的人物那是人才啊,就这样莫须有的罪名被枪毙? 老谢连夜跑了几十家,没人愿意与老谢一起去革委会求情。一时气愤下,老谢决定自己去干,年轻人胆大,用一个词来形容叫做愣头青,竟然晚上偷偷子猪圈后头打个狗洞,把女人私自放掉。 同时,老谢摊上大事,革委会表示全力逮捕老谢,如遇反抗,直接当场枪毙,如果逮捕,也要杀掉老谢表示革命决心,老谢明知是个死,干脆跑了。 没曾想,逃跑的路上却抓住杀人犯,功过相抵,这才保住性命,老谢前后一看,心里畏惧,这上山下乡没别人说的那么好玩,别哪天自己死在这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想尽办法把自己弄了回去。 ······ 时光荏苒,光阴似箭。 直到老谢腿断后想不开寻死,那个女人莫名其妙出现在老谢的身后,信誓旦旦的说,老谢的腿,她能医好。 之前就知道女人懂医术,但是否能医好残疾,还真说不准,多少有点以为是忽悠他的意思。 惊讶! 神奇的事情发生,女人轻轻用手一抚,一阵淡淡的清香飘来,老谢晕了。 再次醒来时,自己已经到医院,女人就坐在老谢身旁,“好好养病,我走了,这个送给你,留作纪念。” 一块只有门牙大小的吊坠,晶莹剔透,发出的气息使人神志清醒,老谢将吊坠一直挂在脖子上,到死也没取。 也从那次以后,再也没见过那个女人。 本来十三户人家,也变成十二户,村里人说,女人一夜之间就消失,没留下一丝丝痕迹。 直到昨天老谢被撞死,有人做法招魂,让老谢魂魄越来越分散,就是因为这个吊坠的原因,才让老谢的魂魄能够暂时凝在一起,逃跑掉。 |
逃跑之后,老谢思来想去这事不对,他只是运气不好,给我当了垫背人。老谢说到这,我不由得愧疚,要不是我,唉,老谢也不会...... 他没有生气,也没有怪我。 “人生这辈子谁不会死,就看他为什么而死,我的死能换回一个鬼氏棺匠门人,死的值。”慷慨大度再一次让我觉得这个老头是真性情。 鬼氏棺匠门人就不是人吗?难道鬼氏棺匠门人就比其他人高人一等吗?不是的,每个人的使命不同而已。 既然矛头不是老谢,这次蓄意谋杀,肯定是我。 老谢的鬼魂在公安局门口晃悠了好久,足足没等到我出来,从警局门口出来的则是自己的老伴,那我肯定被关里面。 他们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灭口,就有能力在警局弄死我。 而且这帮人不仅在阳世有巨大的势力,而且懂邪术,这样一来,肯定知道我这个鬼氏棺匠门人与常人的不同,追杀令绝对不会放弃。 要是被关在这里面,他们想要你命,有一百种方法带走你,而不露任何痕迹。 焦灼!这才想尽办法通知我! 谁没想到,他们竟然为了杀我,动用军用炸药,足以说明我在他们心中的重要性,不是想让我死,而且是死的渣都没有才能放心。 心中的疑惑更加加重,我只不过知道这些事的真相是金楠镇五猫,完全不知这件事的背后到底是谁在操纵,为什么只是刚刚知道此事的真正内容而已,便开始遭受全面追杀。 接下来怎么办? 我与老谢兵分两路。 老谢让我这些天隐藏在他家,此时他们肯定以为我已经被炸死,暂时不会对我进行全规模的搜索追杀,而老伴,老谢会托梦让她回老家。活着的时候老伴最听老谢话,死了老谢也敢保证,一个梦肯定也会照现实办。 老谢,干什么去呢?他说他要找阴间的阴人告状,让他们派阴人主持公道。 开始工作...... 华安县公安局重大火灾事故调查临时办公室。 崭新的办工作和老板椅都是刚刚置办,室内的粉刷没过多久,白色的墙裙上挂满警徽。 他冰冷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但从他炯炯而深邃的目光中,可以看见他坚决的态度,绝不妥协,绝不动摇。 一个身穿便装的男人走进来,低头靠近这个人耳边嘀咕一阵。 “什么?”老板椅上的这个人坐不住,低头沉思一会儿,终于做出决策,对着便衣男说,“以我的名义写封信直接给温先生。” 便衣男点点头,退了下去。 “等等。”便衣男回来,盯着自己的上司,“切记,不要转送,直接送到温先生面前。” 便衣男闪烁的眼光知道这件事难度太大,“不转送?”他以为自己老板说错话,“对,如果转送,恐怕到不了温先生手里就已经被拦截。”这个男人长长嘘了一口气,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调查主任,要想将信面呈温先生,按等级顺序一层一层递交肯定不现实,这么大的事,估计连两层都递不上去会被拦截,唯一的办法就是走军事通道。 他留着很短的头发,身上黑色的西服发出淡淡古龙水,皮鞋的蹭凉程度只有用讲究两个字形容。 便衣男子按照这个男人的指示退下,他大发雷霆。 “派人继续查,无论对手是谁,必须给我揪出来。”啪,狠狠打一巴掌拍向桌子,恶狠狠的眼睛巡视着下面每一个人,下面的人打个寒颤也是自然的。 此人便是此次首都重新指派来华安调查火灾案子的剌少峰,剌主任。 军事通道果然奏效,当天下午就有回信。 收到一条邮件,短信的署名是MR.W。信上仅仅只有一句话,“社会主义不允许人畜成精。”政要通道,一分钟后邮件自毁。 龙宝市,文化馆家属楼,4楼401。 早上我藏在床底,等着老太收拾好东西出去才爬出来,老谢说的没错,他托给老伴的梦果然很灵光,第二天一大早就走掉。 家里闲的没事,便翻了翻老谢的书房,找两本故事书解解闷,老谢的书房可全是故事。 |
有一则关于鬼氏棺匠门的整理材料勾起我的兴趣,材料不多,只有寥寥几页,前几页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有一栏让人很诧异。 鬼氏棺匠门起源于战国,职业内的棺匠门等级森严,只看辈分不看年龄,分为玉棺匠和石棺匠。 石棺匠是最普通的修棺匠,凡是加入的门人除了一些特殊人之外,都是石棺匠,而玉棺匠则每隔700年才会培养一个有资格持有玉棺的人。 这跟《周易》有关,按照周易推理计算,华夏大地的风水每隔七百年会昌盛一次,称霸世界。 这个按照历史节奏,还真是这么回事,你不信,我来帮你捋一捋。 公元700年,大唐盛世,万国朝拜。 公元1400年,明朝的国力,从军事,经济,社会制度,堪称当今美国。郑和下西洋足以说明,国力强盛。 公元2100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像一颗明星似的蹿起,全世界为止惊讶,一国之力关于世界命脉。 正所谓,衰者必勤,昌者必妖。 意思就是,衰败的时候,人们都一心想着怎么过好日子,必然勤奋当先,而昌盛的时候,鬼怪妖魅,邪术秘法全都一拥而起,必然就有妖人作祟。借着强大的物质和能力,便会做一些逆天篡命的行为,普通的石棺匠是没有能力解决,这时就需要玉棺匠。 这也就是为什么,每隔七百年,鬼氏棺匠门才会出一个玉棺匠。 完了!就这样完了! 每七百年!那这么说,老爹的年龄最少也得700岁以上,别忘了,他也是持有玉棺的人。 不会只是谣言或者传说吧,那这样说,我鬼七也有幸活到700岁? 哼!怎么可能,自己逗自己玩呢吧。我怎么就不信呢!这白纸黑字指不定也是杜撰出来,我现在就持有玉棺,难道我就是这七百年来新出的一个拯救世界,平乱妖孽的人? 开玩笑吧,全民英雄历史上哪个没有背景,哪个没有实力,我有什么,我除了看见一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帮别人打口棺材,布置一下棺内的讲究,我还不是吃的五谷杂粮,别人揍我,我也照样会疼,要出车祸,我也会死。 后来想想看,这绝对是老谢故意留下给我看的,变着法的给我增加自信,让我坚持下去而已,这手段也太小儿科了吧,还整个故事忽悠我。 不过,这故事整的蛮讲究的。 除此之外,老谢收集的民间异闻数不胜数,随便翻翻看看,焦灼的内心也静不下来仔细阅读。 在这屋内待了一天,老谢冰柜里的东西让我吃的七七八八,无聊之下就去看电视。 没想到,这一看,事情有了巨大转折。 主人衣冠楚楚,打扮的斯斯文文,规规矩矩坐在录制平台。 各位观众朋友下午好,昨天我市发生一起重大车祸,一名醉酒男子驾驶着小型货车误将刹车踩成油门,从我市文化馆旁一咖啡厅撞入,造成四人死亡。 醉酒男人因饮酒过度,事故突发时,心脏病突发,猝死车内。详细情况还在调查之中,下列请看详细报道。 镜头转到事故现场。 咖啡厅狼藉一片,人群的呼喊和哭泣让整个新闻充满满满的负能量。 医护人员和消防人员忙碌的工作,警戒线已经拉开,民警端端正正站在事发现场周围保护,这一幕多少让人感觉到祖国的温暖。 镜头刚要扫过时,在人群中的一双面孔让我从沙发上惊座起来。 PS:感谢大家的不断支持,你们的支持是作者创作的动力,希望大家支持正版,磨铁中文网搜索棺命,每天保底两更,时有加更,欢迎评论,打赏。 劳驾动各位三爷的金手指,磨铁中文网右上角,用第三方登陆,为作者点个票,拜托。 |
那年开学季,你还记得华安县小学三年级一班的郁欣颜吗? 不错,就是她,让我惊讶的不是她,而是她身边的那个男人。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难道是我看错了? 肯定看错!肯定看错! 身体忽然变的炙热,我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人生路上第一个朋友郁欣颜会和此事有关系。 电视不能暂停,那一幕在脑海里停留了不到一秒就闪过,尽管我不愿意相信,但眼前的事实难道真是巧合吗? 要说只是一个人长的像那还算是巧合,两个有父女关系的人同时长得像以前的故友,再次出现在我的视野,这难道还是巧合吗? 努力回忆那不到一秒钟在脑海中的记忆,越想越迷茫,我无法确定,事实到底是怎样。 盘腿坐在沙发上,沉思。想着想着,靠着沙发睡着了。 哐哐哐!哐哐哐!睡梦中的我突然被惊醒。 谁在敲门。 脑袋嗡一下,整个人立刻谨慎起来,端坐在沙发上,仔细聆听外面的声音。 哐哐哐! 是谁?是谁? 我不知道现在是几点,眼前伸手不见五指,要不是我们鬼氏棺匠门人在黑夜里有一双独特的眼睛,在这样漆黑而不开灯的情况下,没有勇气站起来行走。 深夜!肯定是深夜! 还在敲门。 这会是谁?老谢回家也用不着敲门,要是活人谁会在大半夜敲人家的门,更何况这老谢只是一个退休而已死去的老干部,老太太今天又回了老家,脑袋里胡乱的猜想,却迟迟不敢去开门。 恐惧不是来自已知,未知的恐惧最揪动内心。 畏畏缩缩,光着脚丫悄悄靠近防盗门,透过猫眼,看到外面到底是谁。 当我接近防盗门时,敲门声戛然而止。 透过猫眼,外面的声控灯并未开启,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正想要回头时,猫眼外面声控灯突然亮起,唰,我的妈呀! 一个圆乎乎的脑袋贴近猫眼,脑袋是偏着的,眼睛瞪的圆圆,裂开嘴还在对着猫眼微笑,微微发黄的牙齿呈现在我的眼前,只有脑袋,没看见身子。 鬼吓人,我不怕,人吓人,我的心脏一时也跳动不安。 惊恐过后,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个人我认识。前两天让我拿着吊坠找老谢的胖老太。 门开了,拍了拍胸脯,“我滴妈呀,你可吓死我啦。”看见一个脑袋的原因是老太身子藏在猫眼右侧,伸长脖子,偏着脑袋想透过猫眼看看里面的情景。 我正要开灯时,老太一把拉住我,“别开。”随即笑呵呵走进来,拐杖也收了起来,怕发出任何响动,让别人知道这屋内有人。“没想到,鬼氏棺匠门人也会害怕。” “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吗?”我头伸出去看了看,四下无人,赶紧将门锁上。 老太太今天穿的很喜庆,蓝色的褂子很讲究。 我紧随其后,“您早就知道我是鬼氏棺匠门人?” 老太轻哼一声,“当然。” “那您怎么会出现在这?” 老太转身,“我说过,你还会见到我。”说着抬起我的右胳膊,“你这条胳膊是换的吧?” “您怎么知道?”有些惊讶。 “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从老谢的口中得知,那个当年救她的女人一定就是眼前的老太,而这个老太便是换骨家族的换骨师。 华安县公安局临时调查办公室。 剌少峰在翻阅以前的调查档案,对于之前调查报告一丝有用的信息都没,剌主任很郁闷,皱着眉头,茶杯里的水有空了。 |
一阵清脆的皮鞋声,这给人的是匆忙的节奏,有人连门都没敲,直接闯进来,大喜之色。 “主,主任。” 剌少峰给手下倒了杯水,让他慢慢说。 “鬼,鬼七可能没有被炸死。” 剌少峰一下蹦起来,眼神充满激动,“真的假的?” 男子继续说道,“据调查显示,爆炸现场未发现任何关于鬼七的DNA标本。” 剌少峰把给手下倒的水杯拿起来,自己先喝了一口。沉思一会儿,“好啊,好,天不亡我,加派人手,务必抢到他们之前找到鬼七,一定要将他保护好,可千万不能再出事。” “保证完成任务。”手下这名男子也略显激动。转身离开。 老谢家中。 我和老太还在交谈。 事情的原委逐渐浮出水面,记得老爹以前说过,他一百年前认识过一个换骨师。在完容玉面前,也曾多次欲言又止,就是想问问关于这个老太的信息。 老爹临死之前,曾经给老太写过一份阴书。 这阴书其实是一口气,如果这口气有幸找到老太,老太自然会得知老爹写的是什么,如果没有,那只能说缘分到头。 然而老爹并不知道的是,老太一直密切关注我们的一切。 至于老爹和老太曾经有过什么样的故事,老太暂时还不愿意告诉我。该知道的,会知道的。 华安县火灾发生之后,就已经有七只小鬼盯上我,它们想锁我命,没料想我是阳间的阴人,小鬼干着急没有一点办法,只能轮番监视我的动向。 总而言之,我不死,他们不会罢休。 本来老太打算先看看,如果我不了解事情的真相,或者不再参与这一切,他们是否会放我一命。 不能,绝对不会放过我。 他们防止万无一失,也怕东窗事发,金楠镇五猫续命一切有关人等,无论你是谁,无论你在做什么,无论你知不知情,必须得死。 无可奈何,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揪出凶手,只有凶手被惩戒,才能有幸存活,老太这才出面,让我去找一个叫谢三立的人。 谁曾想到,短短两个小时,谢三立这个局外人也被牵扯进来,命丧黄泉。 咦,老谢怎么还不回来? 老太急忙问道,“谢三立哪去了?” “它说它要找阴人告状。”老太一拍大腿,气的拐棍都掉了。“坏了,坏了,唉,这个谢三立怕是回不来了。” 刚平复的心又突然被提起,“怎么回事?” 老太轻蔑的眼神,好像她对阴间的事了如指掌,“除非告状到阴司府阴曹大人那里或许还有转机,给这些阴人告状,那还不是自投罗网。” 自投罗网! 老太继续说道,“鬼七,如今这世道你也看见了,你可是持有玉棺的鬼氏棺匠门人,你与常人不同,你得为这个社会做点什么。” 老太怎么又跟老爹一样,啰里啰嗦,我现在这屌样,能做什么。 对于老谢我还是没有放弃,多好的一个人,不会就这样连魂魄也没了。一脸着急,对眼前这个与老爹一样具有历史秘密的老太,“那老谢怎么办?” “你放心,那些阴人只会让老谢封口,不会让他魂飞魄散,下面也有规定,鬼魂无缘无故消失,那些阴人会受到惩罚。” 阴阳两界坑瀣一气! “什么也别说,这里马上会不安全,我必须现在带你回华安,在华安,你才可能暂时获得安全。” 回华安?回华安就能安全? “你放心,新来的调查组主任会保护你的安全。” “调查组主任?他不是那天打给老谢电话,不是想要引开老谢吗?他又成好人了?”一连串疑问问的老太都笑了。 “小七,敏感是对的,但不能太敏感,他要是主谋,早在华安就对你动手,你还会在这。” 仔细想想还真是,那天早上就是这个调查组主任让人给我送来解禁令,要是想动手,干嘛要送什么解禁令解放我自由,在华安这个小县城动手,又有谁会知道。 老太今天很严肃,从头到尾没有那日在我家的调皮可爱,同时也反馈出一个信息,目前事态真的很紧急。 “估计现在两方都知道你没死,他们都在拼命寻找你的下落,现在回华安,还来得及。”说着,老太拉着我,就要离开。 “离华安一百多公里路,咱们现在怎么走?要不等到明天吧?”我的信息固然很重要,但如果我们乘坐公共汽车,肯定逃不脱他们的追杀,还有可能连累更多无辜的人。 |
月亮已经微微下滑,如今已是三更天,要是还不走,今天恐怕是走不掉。可是在这里,多待一分钟就多一份危险。 也许,他们已经在追杀我们的路上! 老太期盼的眼光看着我,“小七,你可是正宗的鬼氏门人,难道这点问题你都解决不了?” 不明白老太的意思,解决?怎么解决?我又没插翅膀,让我飞回去啊?怎么可能! 老太对于我的无知很是纳闷,不由得骂了一句,“你老爹在的时候都教给你些啥?” 教我啥?除了那本棺命外,其他什么都没教。 棺命! 哦,对了,棺命里开篇不是说了吗,鬼氏人在必要的情况下可以借阴魂上路,不劳苦,不留痕,以便于完成使命。 哎呀,怎么把这茬子给忘了,还记得七年前,我们逃离高场村,就是五只小鬼抬着我们离开。如今,我也可以利用阴人的身份,找几个小鬼帮我办办事。 第一次有了这种想法,一个字,讲究! 老太对我的恍然大悟也笑了,“还等什么,快走。”说着,捡起拐杖,两人下楼去。 大地已经沉睡,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 放眼望去,整片街道不仅没人影,连个鬼影也没。 仔细想想,也真是奇葩。其他人都是躲鬼,用各种辟邪的方法去避开鬼,怕沾上邪气,而我却在这大半夜寻鬼,也是醉了! 终于,在一所公寓的墙角,找到一个白衣女子。 一身清凉之极的吊带露肩装,露出圆润滑腻的珍珠肩,把她的衣架子身材衬托的玲珑浮凸;穿着透明玻璃吊带的钢丝胸罩,硕大的波涛汹涌的轮廓若隐若现;裸露着两条修长白皙的嫩藕一样的手臂,自然而然的垂在细若水蛇一样的小腰上;不堪一握的腰肢上扎着一条宽得夸张的黑色蛇皮腰带,上面镶满了银晃晃的亮片;最惊人的是她的两条白得反光、漂亮到眩目的大长腿,由于穿着一条短到不能再短的超短裙,整个的露在外面,让人一见而口中干渴;脚底穿着一双透明彩丝鞋带的玻璃凉鞋,足踝浑圆线条优美,十个脚指头上丹蔻朱红,搽着鲜艳的指甲油。 背影看来,简直能迷死人,正所谓鬼迷人真的是一点都不假,要不是我还知道她还是个鬼,肯定愿意跟她搭讪。 不过,她背对着我们,看不见她的脸,弯下腰子,似乎在捡拾什么东西。 往往,美好的背后,都隐藏着不知名的污秽,而背影的美好,换来的都是杀手。 老太在后面看着我神情的变化,知道我发现了新目标。这些东西,除非它们在特定的情况下才能让人看见,不然她们换骨家族跟常人一样,是看不见这些东西的。 我示意老太等等,先不要向前走。 慢吞吞走向墙角,那个女子还在月光下不断的捡拾什么。 “喂,晚上好。”我后来想,怎么恶心出这么个问候方法,她可不是人啊。 女子渐渐转过脑袋,一阵呕心翻滚而来。 背影原以为是个极品女鬼,而现实却是,半个脑壳被削掉,一只眼球挂在脸上,时不时掉下来,她还得用手去把眼球扶上去,黏在脸上。 她弯着腰捡拾东西,就是再捡自己的脑髓,然后糊在脑壳上。 “你~有~什~么~事~吗?”悠长的音调听得让人瘆的慌。 一时惊讶而又好奇的我,很想知道她生前到底发生什么事。“您这是?”自从加入鬼氏棺匠门,您这个称呼,从来都没变过,老爹生前说过,干什么事都要走心,这个您字走的就是心。 女鬼仰着头看着公寓的楼顶,伸出纤长的手指指了指,“我是从这跳下来的,把半个脑袋摔没了,我在捡回自己的脑袋。” |
经过与女鬼简单的了解,原来,女鬼生前也是个可怜人。 女鬼家里是农村的,好不容易考上大学,给家里人带来希望。没多久,她就恋爱了,并且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友,没想到,男友却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用药将自己迷倒,让男友的六个兄弟轮番强暴了她。 女孩一气之下就从公寓顶跳下来,摔死,至此以后就变成一个漂浮在阳间的孤魂野鬼。 真是罪过啊!这个世道,真是让人无法评价。这种男人,唉,你下次别让我们鬼氏人碰上。 很快跳过这个伤心的话题,我是求她帮忙送我们回华安。 女鬼很惊讶,不过又弱弱说道,“啊?那我一个也能力不够啊。” “您帮忙想想办法,我们真的有急事。”女鬼嗅了嗅我身上的阴气,被这强大的阴气所震撼,她不敢在我面前说个不字。 更何况,我是用礼节和她谈,没有像那些阴人一样对她吆五喝六,作为一只孤魂野鬼,我给了它充分的尊严。 正所谓,尊人尊自己,在鬼魂跟前,体现的更加现实。 女鬼一咬牙,“行,那我带你们去那边找其他鬼帮忙。”说着,挥一挥衣袖,轻轻的飘舞起来。 心里暗暗骂道,哪个没良心的男人,欺辱这么善良而有漂亮的女孩,一定会得到报应。 我赶紧跟了上去。老太腿脚不好,没办法,我背着她跑,老太在悲伤很高兴,“鬼三没看错人,真是个好小子。” 紧接着,她摸了摸我的后脑。 “啊!”老太惊叫出来,这个惊叫不仅是我,连前面带路的女鬼也都停下。老太似乎被什么东西吓到,赶紧从我背上跳下来,嘴里喃喃念道,“罪过,罪过,真是罪过,我怎么能让他背我,罪过,罪过。” 哎,我就纳闷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什么罪过不罪过,到底是几个意思。 老太瞅了瞅,不过,这次她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我好奇的问道,“有什么问题吗?还是我脸上有什么?”说着,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老太赶紧回答,“小七,不不不,七爷,我跟您走吧,您背我,真的是折煞我。” “折煞你,你开什么玩笑,赶紧,等会天亮了,我们就走不掉了。”老太难堪的表情极不情愿,但还是让我背起来冲着女鬼的方向跑去。 前面是个医院,每天孤魂野鬼数不胜数。 刚出现在那个地方,身上的阴气发散出来,周围的小鬼都纷纷靠拢上来,他们不敢与我讲话,都是隔着老远看着这个在他们眼中强大的人物。 “你们几个,给我过来。”大手一挥,我指了指靠在墙角的那三个小孩。 原因很简单,人小鬼大。 小孩畏畏缩缩不敢前行,我眼睛一瞪,它们恐惧的眼神颤颤巍巍向我走来,以为我要找他们麻烦。 其实,孤魂野鬼跟现实世界的流浪者没什么两样,长期受到其他有实力鬼的欺负。 经过一番交谈后,它们乐意帮忙,三小鬼加一女鬼将我们送回华安。 我答应女鬼,如果我有幸还能活下来,一定会回去帮她处理她的事情,还她一个公道。女鬼很感激,她从来还没见过如此平易近鬼的阴人。 PS:求票,妥妥的,感谢这么多粉丝的支持,你们啊,真的太讲究了,七爷爱死你们啦! 随着粉丝的增加,小七的更新速度也逐渐加快,为的就是各位看着过瘾,各位三爷都是讲究人,啥也不说了,有票的点一个,有打赏的来一发,小七就心满意足,谢谢大家,谢谢! |
华安县,木器厂,我的老家。 家里有个长辈就是舒坦很多,我还没起床,就被火盆里浓厚的茶香所迷醒,锅里的饭菜已经做好,就等我起床吃。 我很好奇,老太怎么会知道我们喝煎茶的习惯,不由自主问了一句。 老太的一句话,让我对她更加产生好奇。 “我伺候了鬼三几十年,我能不知道你们鬼氏人的毛病。” 什么?伺候我老爹几十年。 老太的无心使得她道出不该说的秘密,立刻转过头,帮我盛饭,不再言语。看着她尴尬的样,我也没多问,我坚信,迟早她会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不过,经过昨晚这一件鬼抬人事件,我对自己重新有了审视。 为什么我们鬼氏棺匠门门人是个鬼见了都会尊敬,几乎可以达到唯命是从的地步?难道真的是我们身上有足够的阴气吗? 要真是有足够的阴气,那在阳世的我们并未给别人带来不便,比如别人靠近我,会感受到莫名的寒冷,去别人家里,会使人家阴气笼罩,小鬼缠身。 靠在床上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个答案,老爹给我留下的只有追寻的痕迹,而没有任何关于痕迹的解释。 华安县公安局临时调查办公室,有个人激动起来,因为就在半个小时前,前线有人打电话回来,“他不仅没死,他还回来了。” 剌少峰沉重的脸色终于释然,“他到底还是他,有着不予常人的本事,派人全力保护,不容的出任何差错,谁要是出了事,当渎职罪论处。”剌少峰的命令很有力度,手下人知道他不只是说说那样而已。 从回来那天起,木器厂每天都有警车巡逻,同时还有一些黑衣人驻扎在这里。听说省里给了这个剌主任特权,县里包括市里,都得全力配合这个人的工作。 群众纷纷都是投来好奇的眼神,没人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为什么在这,新闻上也没提起任何关于这里的事情。 当然,也不敢提起,一旦提起,他们肯定又杀回来。 日子还是这样无精打采的过着。 首都钓鱼台国宾馆八号楼。 雕梁环绕,楼高3层,处处富丽堂皇、金玉交辉。 楼内的卧室更是气派,使用的大床和衣橱都用紫檀木精雕而成,落地宫灯分列四周,雍容瑰丽。卧室前的落地大挡屏用红木精雕细刻并配以十余幅山水花鸟画卷,营造出浓浓的中国情调。 钓鱼台国宾馆建成以后,这里的景色大为改观,原钓鱼台行宫和现代化18栋楼连成一片,古今相映、珠联璧合。整个国宾馆古木茂密、碧水潺潺、绿草茵茵、柳堤弯弯、石桥小径通幽,恰似人间仙境。 两个老人正靠在卧室内床的靠背上,白色的毛毯盖着大腿,旁边的柜子上放着两盏茶水,茶香弥漫整个房间,老人沉重的脸色对着另外一个老人,鬓角发白的头发和眼角的褶子,谱写出一幅历史的画卷。 老人挥了挥手,示意让房间内伺候他们的服务员出去。 “老温,听说华安县那件事闹的很大,小剌都直接派下去调查,到底怎么回事?” 老人轻轻喘了口气,慈祥的面容让人觉得这个老人的善良,“国家刚刚好转,经济刚刚起步,以前他们投机这些歪门邪道,亵渎人命,国家没时间,也没精力管,现在不一样,是时候好好治治这帮人,不然,咱们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劳动果实又得坏在这些人手里。” 问话的老人点点头,“说的是啊。咦,老温,我可听说,这次这事可不是按套路出牌。” 老温拍了拍老人的手,“这您就不用操心了,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说完,掀开腿上的毛巾,“您再躺会,我马上还有一个会,就不陪您了。”说完,老温走掉。 我这边还有一事在脑海中闪烁,就是昨天在老谢家电视机里看见八年前我人生的第一个朋友郁欣颜和她老爹那一幕。 这事,绝对不那么简单! 又翻开了我们鬼氏遗留的宝物,棺命,曾经撕扯的痕迹依旧清晰,当年郁欣颜粘的很小心,也很仔细,整本书包括每一个棱角,都会仔仔细细用双面胶或者透明胶带粘好。 拿着这本书,嘴里嘟囔着,“不会吧,她老爸明明上吊自杀,我们家还送她家一口棺材,怎么会呢?” 老太拄着拐杖过来,“七爷啊,您一个人嘟嘟囔囔干啥呢?快来给你老爹上根香。” |
自从那天晚上,老太爬上我的背受到什么惊吓之后,对我那是好的不得了,我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老爹显灵了?没理由啊,哎呀呀,乱死了,爱咋地咋地,不想了。 给老爹上香先。 跪在老爹衣冠面前,一根香火徐徐燃起,进而吹灭明火,冒了一股烟插在香炉上。“老爹啊,您就给我多少提示点啥吧,我在电视里看见的到底是不是郁欣颜和她老爸啊?” 老太听见我的问题,“七爷啊,谁是郁欣颜啊?” “我小学同学,也是我人生第一个朋友,我明明记得她老爸做了几次生意亏本,上吊自杀,怎么又会出现在电视上?” 老太嘿嘿一笑,“你恐怕看错了吧,这世界上长的像的人很多,你怎么保证就是他们?” 话是这样,可我隐隐感觉,这不对劲。 有时,我有一种猜测,如果他们真的与这件事有关,我该怎么办? 有些烦躁,“我们到底待家里要待到什么时候?”冲着老太就是一句吼叫,老太被吓了一跳。 “啊?” 虽然我知道这是不对的,年轻人爱迁怒这点必须改正,既然明白,很快调整自己,“对不起,我只是心里烦躁,直到今天都快一周,猴子一点音讯也没,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晌午时分,家里的木门被砸的霹雳啪啦,外面人大声喊着,“鬼七,我知道你在家,快开门,我们是调查组的人。” 外面的呼喊声越来越大,老太拄着拐杖抢先将门开开,一群黑衣男子无视老太的存在,直接冲进来。 我还在床上琢磨这一环接一环的离奇事件。 “鬼七,您必须跟我们走一趟,我们接到线报,您在这里很不安全,我们有必要为您提供安全保障。” 带头的男子知道我不相信,特意带了一份剌少峰剌主任的密信。 信是这样写的。 鬼七: 您好。 你我虽不相识,也未曾见面,相信您从老谢的事件已经知道我,可能在您的心目中,已经将我定位为半个凶手。 我要告诉你的是,这是一次巨大的阴谋,不是你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我们替换调查组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此事件不是正常理论事件。 既然,您能在此次事件中毫发无伤,我们相信,您一定有不寻常人的能力或背景,根据我们对您的详细调查,果然发现您的不寻常。 此次事件,不仅仅只是关乎三十五条人命,更关系到政治方向还有更多政治问题,您还小,我无法对您解释某些东西,请您相信我,助我们一臂之力,但同时,我们必须保证您的安全,您必须离开这里,您回华安县的消息已经泄露,他们随时都会来这里。 想必您此刻也一定想通我不是凶手的理由,劳驾您跟我们走一趟,我们已经为您置办好安全屋,到达安全屋内,我会将此事件到目前的所有调查结果以及其他您未知的内容悉数告知与您,请您相信我们这一次,拜托。 特别调查组主任剌少峰。 当我看完信时,再看这些黑衣人坚定的面孔,心中也渐渐的趋向于他们。 此刻,老太也进来,听见她的声音,“七爷,您就跟他们去吧,只有和他们合作,才能一雪前耻,让那些玷污人命作为自己利益之人的邪恶份子得到应有的惩罚,记得鬼三曾经说过,我可以死,但不能给鬼氏棺匠门蒙羞。” |
2006年1月5日,星期五,阴。 早已落干叶子的枝杈,在阴天的白幕下,直愣愣地伸展,光秃秃的,呆呆的,单调,却很有味道。象一幅简洁的油画。时间久了,竟让人产生瞬间的错觉——仿佛看到,伸展在空中的枝桠,象刀餐,把世界切成碎片,稀稀落落打在地面上,踩上去似有声响。 回过神,世界依旧,拼合的天衣无缝。 这天下午,我正式跟随华安县特别调查小组人员前去避难,要想得到事实的真相,就必须得先好好活着。 老太并没有跟随我们去,她说了,她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再说,他们针对的只是我而已,她的安全没有威胁,调查小组没有提供对她的庇护。 人跟人在一起经历什么了,就会有感情。将老太一人留下,心中难免有些不忍,但想起老太昨晚给我说的话,不要给我们鬼氏人蒙羞。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就停在木器厂门口,十几个黑衣人站在车跟前,团团将车围住,做好安全护送,跟拍美国大片似的,这辈子有这么大的阵势,也是难得。 刺啦一声。后门拉开,我被护送上车。 车是从省里专程开来的安全庇护专用车,表层50毫米的钢板能承受大口径的狙击枪点射,底盘的特殊材料能承受5公斤纯量TNT炸药的冲击。 这是一个大铁牛。 越是安全设施高档,我所处的危险系数就越加高。 刚踏进车内,门被拉上,一声具有磁性的声音向我传来,“七爷,您好。”原来前排座上,有一个威武的男子。 从他身上的气息,我能嗅出与他们不一样的味道,淡淡的古龙香水味没有女人的暧昧,更没有那种骚气,而是一股令人安静的感觉。 短发修理的很整洁,黑色的西服非常舒展,上面没有一道褶子,这人绝对以前在部队干过,不然是不会对自己要求如此严格。 他就是这个调查组组长,剌少峰。 我点点头,“您客气。” 车子开动,周围的护送人员纷纷上了他们的车子,“您应该就是未曾谋面的剌主任吧?” “正是在下。” 剌少峰知道我目前还对他抱有怀疑趋向,他也很明智,此刻内部再也不能出现不信任,很快就给我完美的解释。 我去龙宝市找老谢,是因为老太给我的吊坠,而剌少峰打电话给老谢,是首都传下来的指令。 就在此案件一筹莫展,没有任何突破的方向时,首都传达给剌少峰一道指令,让他去找市文化馆的谢三立,从他那里或许会得到点线索。 在剌主任下华安县那天起,上面人就跟他说了,这件事之所以怕剌少峰来,是因为,此案件不能按照现有的理论来破案。 随即,还给了几份参考资料让剌少峰阅读,全都是关于邪术和鬼怪的非正常解释案件。 就是这样,他以特别调查组组长的身份向老谢打了电话,因为老谢是民间异闻协会的副会长。 谁也没想到,这个电话打完连十分钟都没,却让老谢送了命。 剌主任神情绷的很紧,“他们肯定是窃听了办公室的电话,怕老谢向我们告知什么,才将老谢谋杀。” 虽然,剌主任最后的推测根本不是事实的真相,但我对他的疑虑一点点消除。 因为‘他们’的目标是我,因为‘他们’知道,我是个鬼魂收拾不了的怪物,而老谢在他们眼里,压根微不足道。 也许是天意冥冥注定,让我把老谢留下来,为我挡命。 不管怎样,剌少峰的解释我很信服,心中的怀疑也因此而消失。这不仅仅只是对他言语的判断,而是从他身上那股气息更加让我相信他是个讲究人。 车子继续行驶,穿过华安县新区,并没有驶入公安局,而是向华安县最大的煤矿,郭佳河煤矿开去。 我有些怀疑,“为什么不去公安局?” 剌主任微微笑了笑,“你难道上次在龙宝公安局还没被炸够吗?”这一句话跟一块臭抹布塞住我的嘴一样,无话可说。 剌主任继续问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让我的心顿时进入刀山火海。 “您,还记得午道飞吗?” 午道飞? 那不是送我去首都换骨的人吗?那不是替我出头的人吗?那不是老爹的挚友吗?那不是我们鬼氏棺匠门的门人吗?他怎么会认识他?一连串疑问在我心中激荡。 “他是我的老首长。” 老首长?一阵迷糊! 他到底是什么人? |
虽然我仅知道他对我恭恭敬敬,客客气气,一口一个七爷的叫着,那是因为我的辈分比他大而已。 但是,他在现实社会中拥有强大的背景和实力,但是老爹和午道飞自己,从来没有告诉我他的真正身份。 我们鬼氏棺匠门的规矩,既然不愿意告诉,就不要再问。虽然抱着好奇,但一直不知。 今天,终于得见天日。 午道飞,首都军区某集团军副司令,军衔中将,曾领导队伍在对越战争,对印战争,屡立战功,在对越战争中,他的部队率先攻入红河二十里外。 但是就在一年前,他不知得罪什么人,被莫须有的罪名拉下马,秦城监狱里没超过一周,患病死亡。 什么?他死了? 记得从首都回来不久,有一则新闻还是老爹念给我听,某军区高层领导,因违法乱纪被查办。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午道飞这样的大人物死了。 现在我终于明白,老爹和午道飞苦苦哀求,那件七星续命棺事件我不要再查下去,如今时候没到,那些人我们惹不起。 怪只怪我太年轻,把社会想的很理想,把自己想的很牛逼,其实现在想想,一个集团军的副司令都被搞死,我算个鸡毛啊! 啪! 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人是我害死的。 剌少峰对我的突然举动有些不懂,我低头没说话,示意他先讲完。 他似乎有些激动,继续说道,“他身体那么好,怎么会突然死亡?我到现在都坚决不信,肯定是有人要害死他。” “但是,我了解我的老首长,他为人和善,不论在军部还是政界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拉帮结派,更没有得罪什么高层的领导,可为什么他却遭殃,我一直不解。” 车内的气氛很压抑,我静静听着他的诉说。 现在看来,几个月前在首都遇到的七星续命棺和这次发生在华安的金楠镇五猫有莫大的联系! 我弱弱的问道,“剌主任,您可知七星续命棺。” 剌少峰猛然回头,“您说什么?” 七星续命棺! 前不久,就在来华安县之前,MR.WEN曾经给剌主任发过一份加密邮件,邮件其他什么都没有,就这五个字,七星续命棺。 冲着这五个字,剌少峰在民间查了足足半个月,耗费不知多少经费,走遍中国大江南北,拜访过多少个奇人异方,最后还是在国家异闻档案室里找到一则材料,才多少整理出点眉目,这跟一个名叫鬼氏棺匠门的棺命有关。 如今看来,剌主任的信息量太少了。 也许是我们鬼氏人办事的隐蔽,直到今日,剌主任只是知道老爹和午道飞有过联系,竟然却没有调查出我们与午道飞之间发生的事情。 之所以剌主任对我一个毛头小子称呼一声七爷,称呼一个您,并不是因为他知道我是鬼氏棺匠门人,而是因为在整理出的资料中,有一则民间传闻,对九死一生的人必须称呼一声爷,这是讲究。 从我口中说出七星续命棺,剌主任明白,我就是那个鬼氏棺匠门的人。 |
“午道飞,也是鬼氏棺匠门门人。”这句话从我口中一出来,原以为剌少峰会大吃一惊,没想到,他很淡定。 他很从容,接着说道,“从79年越战,他只是一个团长的时候,我就跟着他当警卫员,在那时,就亲眼目睹过他祭拜鲁班公,我知道,他肯定不是寻常人,民间传说,只有真正的匠人才祭拜鲁班,每次祭拜,他都会解下脖子上石头做的棺材吊坠,轻轻抚摸,今天看来,一点都没错。” 从我在首都的故事开始讲起,一直到换骨和午道飞所有发生的一切,剌主任心中那个一直衔接不上的缺口终于圆满。 曾经一度他还郁闷,就在三个月前,午道飞让他挑选二十号杀手,从仓库捣腾出一些古老的武器作为工具。 并且,午道飞还以身体抱恙为由,请了两天的假。 现如今看来,午道飞请假是亲自带队为我出头。 到底是什么人,能值得一个将军大动干戈? 紧接着,午道飞打电话来让剌少峰安排停机坪,还是为了我,后来让剌少峰办理特约调查员的证件,还是因为我,这一切一切都是因为我,包括午道飞的死。 不错,是我害死午道飞。 还记得海字门B号那天发生的事情吗?要不是我的任性让他们察觉到,午道飞是绝对不可能出事。 其实,在首都换骨时,两件诡异的案件发生后不久,老爹一辈子身经百战,在江湖上不知是跑了多少年的老炮,能看不出其中的秘密。 老爹和午道飞早就查出事情的真相,只是碍于时间不到,对方的实力不是我能想象的,只能选择明哲保身,置身事外。 可是,我的年轻却坚持自己的想法,非要强行调查下去,老爹和午道飞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商量出一个办法。 让我死心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见识到‘他们’的厉害。 不过,为此付出的代价,就是一旦被‘他们’发现,有人在调查此事,必须做好一个有分量的人去当替死鬼的准备,从而保障我的安全。 这个人,就是,午道飞,只有他的现实身份和他隐藏下的身份才够资格。 他们故意将我诱导到海字门B号,当我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力量时,不幸的事情也随之发生,我,被发现了。 一旦发现,被‘他们’追查下去,不仅仅是我一人,整个鬼氏棺匠门肯定会遭受大血洗。 为了保证我的安全,也为了现如今为数不多的棺匠门人,午道飞苦苦哀求我不要再调查下去,因为我还太小,扛不起。 同时,午道飞从那刻起,已经是个死人。 为了挡住‘他们’的视线,午道飞作为鬼氏棺匠门人,必须服从鬼氏人的条令,必要时,要有献身精神,他,为我挡了灾,也为其他鬼氏棺匠门人挡了灾,成了伟大的替死鬼。 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我一手造成。 在午道飞出事后的两个月,我还洋洋自得,过的甚是愉快,还不知天高地厚,嘲讽人家胆小怕事,不配做我们鬼氏棺匠门人。 而如今看来,最恶心的人是我,就连我自己都恶心自己,这个世界怎么会有我这样恶心的人。 我这辈子,都会因为这件事而谴责自己的无知。 正应了那句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剌少峰听完我的话,看到痛苦不堪的我,同时也整理整理自己的情绪,松了松脖子上的纽扣,显然,事情的发展太让人无法预料。 “这一切也许都是天意吧。”除了这句话,剌少峰还能说什么? 缓了缓气,“你我现在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物,我也不必对您隐藏什么。” 剌主任的身世才对我完全公开。 人与人的了解,往往都是潜心钻研很久,敞开心扉一时。 他的前身是首都军区某集团军特别行动小组组长,他是午道飞一手练出来,也是午道飞一手提上来。 午道飞不仅对他有知遇之恩,更是救过他三次命。对于午道飞出事,他一直耿耿于怀,此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可是,剌少峰虽然下放到地方来说还能算个人物,可在首都的圈子内,他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人,不能算是个物。 时间飞速的流逝,尽管他怎样折腾,却迟迟没有一丝丝线索。 就在2005年12月,某一次国际巨大峰会上,剌少峰有幸被军区选拔为安保小组组长,正是因为这个机会,他才给前来开会的温先生递了一句话。 温先生当场装作没有听见他的话,没想到峰会结束,一张调令打的剌少峰措手不及。 他从首都军区某集团军特别行动小组调到政治局当秘书。 就在他为一个军部的人转调为政界而想不通时,收到一份匿名邮件,邮件署名MR.WEN。 |
“午之死确实有疑,君继续调查,吾等给予支持。”剌主任知道,是温先生开始重视这件事。 温先生能帮剌少峰,这是他莫大的荣幸,跌入谷底的剌少峰一下信心暴涨。 可是,没等他调查几天,一道指令又将自己划入华安县特别调查组组长。 没想到,华安县这件在剌主任看来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却暗藏玄机,暗涌激进。 说也奇怪,从来没有染上怪事的剌少峰,从刚接到命令的当天晚上开始,各种怪事接二连三在他身上发生。 晚上,在家里写东西的他,不断将错稿撕下来扔进纸篓,谁也没想到,那纸篓莫名其妙的燃起。 火势随即铺满房屋,引燃窗帘,大火熊熊燃起。 幸亏,剌少峰住的是军用家属特别专属房,由于特别行动小组由于身份与职业的特殊,防止他人追杀,在所配备的专属房,各种设施一应俱全。 房间有隔离抗高温玻璃,不然,剌少峰是不会出现在这个岗位上。 不仅如此,怪事更是频繁。 剌少峰晚上睡下时,一直在部队待习惯的他,尤其是特别行动小组,经常执行一些特殊案例,对恐惧,鬼神之事已经麻木。 可就是在那天晚上,剌少峰有些怕了。他感觉到,自己家里的床上围绕着一圈人,他们恶狠狠的眼神盯着剌少峰,稍不留神就会吞掉他。 这种诡异的事情,从接到命令开始,就一直延续到昨天晚上。 上任仅仅才五天,这五天,就跟噩梦一样。 水怎么都烧不开,突然直接就翻滚起来,要不是剌少峰经过职业训练反应快,早就烫的半死不活。 饭死活煮不熟,一不留神却成焦炭。 晚上总是听到流水声,开始关掉水龙头后,还是依旧继续。 一个人默默办公时,总感觉自己的背后有个人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而且,剌少峰还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自己发出的命令,无缘无故都会被别人抢先知道,而做出应对措施。 比如与温先生的单线联系,这个秘密目前为止只有剌少峰和温先生两人知道,可是递给温先生的信迟迟没有应答。 一经调查,信上到没两级,就无缘无故消失。 尽管剌少峰是个军人出生,杀伐果断的他也有些怕,怕的不是人在监视自己,而是一些看不见的东西在监视着自己。 因为,他已经对内部人员经过彻底的清理,身边全是自己在部队一手培养出来的亲信,战友之间的情谊,只有当过兵的人才会懂。 可是,仍然消息走漏。就拿打给老谢的电话来说,自己办公室的电话可是经过特别加密的,怎么可能被别人窃听,除非有个看不见的东西站在你的脑后,仔细的聆听你要讲的每一句话。 也许,就在此刻,你的背后,就有人默默监视着你。 这真的不是一起能够按照正常理论解释的案件,只要剌少峰在这个岗位上调查一天,就随时有可能被这些东西吞噬。 一直不相信鬼神的他,终于做出决定,通过军方道路将此事报告给上级决策。 剌少峰中指佩戴的这个骷髅戒指,就是温先生不惜代价空运给他的护身符。 |
车子颠簸的越来越厉害,前面的路也开始不好走,好好的路面被拉煤车压的不成样子。 已经到达矿区,窗外的灰尘弥漫整个大地,拉煤车一辆一辆晃晃悠悠给出走,到处都是黑色,天黑,地黑,空气黑,出来的人更黑。 突然,司机猛打一个方向,啪,灯光开启,这是一条悠长的隧道。隧道前方二十米,便是一个查哨站。 前面的车辆提前进去递交通行证,两位面无表情的卫士经过详细核查后,这才打开第一道栅栏,放行。 前面还有四道检查口,每一层的检查都非常严格,非常仔细,无论你是谁,无论你在哪里工作,想进入这里,不仅要有特别通行证,还得接受及其严密的检查。 脑子里疑问上来?这只不过是华安县的煤矿而已,怎么会有穿着军装的人佩戴冲锋枪在这里查岗。 好奇心依旧继续。 “七爷,不好意思,请您配合检查。”车突然停下,门也被两个军人拉开,我和剌少峰也不例外,最后一道关卡,在更衣室,脱光衣服进行全面检查。 隧道就打在山底下,里面越走越宽敞,不时听见地下庞大的轰鸣声。剌少峰没有对我解释,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在山体内穿梭的火车。 难以置信的是,这华安县郭佳河煤矿只是一个幌子,而真正存在这里的是西北地区军工研究中心。 车子终于停下,车门‘啪’一声拉开。 “七爷,请您下车。”我用手遮了遮眼睛,强烈的光线有些不适应。 当后脚跟落地的时候,我被这山体里面的建设深深震撼。 硕大的山体被掏空,到处都可以看见浇筑的水泥柱子,重卡在这里面通行非常宽敞,这里完全建立成一个地下世界。 排水系统,防火防震一类基础设施一应俱全,更是比地面上的一线城市建设的还要讲究,强烈的探照灯将这里烘托的成白天一样。 为了让山体内的几千号工作人员能够感觉到自然的变化,能够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在长期居住区里配备人工降雨,人工降雪,吹风,寒潮等与外界同步的气象设施。 对于军事机密,剌少峰是绝对不可能一个字透露给我,他要做的,只是保护我的安全。 将我带入这里进行庇护,还是他向首都申请的特权,要不是有温先生,这辈子他恐怕都不可能进入这里。 其实,在剌少峰进入华安县的第一天起,他就想过将我保护起来,但是身后看不见的鬼不得不让他谨慎,如果自己第一时间对我进行安全庇护,那么后果极有可能是自己被第一个干掉。 剌少峰考虑过这个问题,自己被干掉事小,但是,对这件事的调查也就到此为止。 老谢的死,剌少峰在出事后没十分钟,就用军事通道将信息递交给首都的温先生,温先生的回话,“社会主义不准人畜成精”也让剌少峰更加坚定调查下去的信念。 原以为车开到这就停止,没想到,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我们进入电梯。 当山体内的电梯,下沉110米后,电梯门打开,一条悬空条从前方三十米处伸过来,踏过这个桥,我的特别庇护地到了。 “七爷,您放心,这里要是没有首都最高委员会特批的通行证,是没有人能够进入,您的安全暂时有了保障。” 剌少峰的语言很讲究,足以体现他是一个身经百战的人。 如此绝密的庇护地,一般人可能都会用自己的性命发誓,绝对不可能出现任何安全问题。可他,至始至终没有讲出一个‘绝对’怎么怎么样。 万物有阴有阳,没有绝对的事情。 一张办公桌和一台电脑摆放在我面前,桌上还有一沓纸和一只笔,一张柔软而又舒服的大床,一张惬意的老板椅。 屋内吃喝拉撒什么都有,而且是全透明式,你在里面干什么,外面的看守人员看的一清二楚,这也是万不得已中的办法,确保我绝对安全。 地下五百米,从透明钢化玻璃外面能看见的只有岩壁。 剌少峰特别交代看门的两个手下,除非自己和温先生,其他人一律不许进来。 在这个世界,剌少峰不知道他应该相信谁。 剌少峰严肃的口气,“七爷,您将你所有知道的东西要么写出来,要么用电脑打出来,切记,一定要快,这里的安全屋只能为你提供36小时的庇护。” 其实不说我也知道,上面给剌少峰压力,他剩下的时间只有36小时,如果36小时没有详细的调查线索或者调查结果,首都将会把他召回,此案件也会用专家解说的方式公布于众。 这种事情,温先生也没办法,规矩这种事情不是你一个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在规矩内的事情,才能有人为的推动! 如果在36小时之后,这件案子没有答案,后果不用讲你也知道,我会退出安全屋的庇护,到时候,我相信,我和剌少峰都得会因为各种原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七星续命棺!朝天路海字门B号!金楠镇五猫!对了,还有那天在老谢家里电视一扫而的郁欣颜和他老爸。 虽然我不肯定,但是我相信我的感觉。 2小时后,我的详细报告被手下拿走,还有附上那张石菩萨的画像。 美利坚合众国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西北宾夕法尼亚大道1600号,白宫所在地。 沙白的气息显的极为朴素,白宫的建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辉煌,在华夏大地随便找一座宫殿都比他强几百,几千倍。 就是在这朴素的建筑内,正在召开由美国军部发起的全球军事武器发展方向磋商会议。 会议的目的很简单,看起来是磋商,其实就是美国佬秀肌肉而已。 华夏代表团副团长正在嘻嘻哈哈看着美国佬唾沫横飞,忽然,有人静悄悄走过来给他递了一张纸条。 打开纸条后的他,差点从座位上蹦起,要不是几十年居高位,恐怕他真的要出丑。 脸色瞬间一落千丈,右手微微颤抖,用左手轻轻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 能在这么高的圈子混的人,都恨不得长八只眼,旁边的人一眼看出副团长的不适。赶紧向美国主办方打报告,尽快带副团长出场。 白宫招待所,私人招待室房门紧闭,里面就剩下三个下属和一个领导,领导就是这个副团长。 啪!啪!啪! 三个下属每人一个大嘴巴子,没人敢吭声。 |
“你们这些蠢货,一个16岁的小屁孩,难道要我亲自端着机关枪将他突突了吗?要你们这些猪,有什么用。”副团长气急败坏。 “现在,现在竟然被那个姓剌的兔崽子搞到西北军事研究中心庇护所,你们要知道,在那里,别说是你们,就是我想进去,也得给上面打报告。” 撒完了气,副团长大骂一声,“滚。”三个人灰头土脑出去。 他们三个出去后,随后进来的无论是现实还是电视剧,都是军师来帮主公分析情况。 这是华夏的套路。 一个穿戴整齐,个子矮小,但眼睛内发散出种种神气,皮肤略微有些黝黑的人看着发火的副团长,不敢贸然开口,因为常年混迹官场的他,明白什么叫做中国式管理,现在这种情景,自己说什么都要挨骂。 领导等不及了,率先开口,“长生,这件事都这么久了,我原以为都过去,怎么又出现这么大的乱子?” 副团长身居高位,原以为这么点小事情根本不用自己上心,可是偏偏却在小事出问题,还是个大问题。 人生就是如此,你越不当回事,他就越给你出乱子。 领导开口了,此刻,该是军师讲话的时候。“首长可能不知,此人命格与常人大有不同,海字门B号派出的‘刺客(意思是饲养的鬼魂杀手)’对他毫无办法,据海字门B号传回来的消息,先后共撒出七号刺客,如今一个都没回来。” 副团长大吃一惊,“什么,一个都没回来?怎么可能,海字门B号自打成立以来,从来没有出过这档子事。”副团长对海字门B号,比谁都清楚。 随即,副团长大怒,“你们就知道靠海字门养的那几只鬼,没有它们,你们就不办事了?” 军师低头,继续向领导报告。“事情怪就怪在这,我们派出的阳人杀手,每次都会有一个替身冥冥之中替他去死,我不得不怀疑,那个叫鬼七的年轻人,可能也懂‘术’。两次谋杀动静整的太大,如果继续这样追杀下去,我怕会引起别人怀疑,所以这才缓了缓,可没想到,他们的动作比咱们想象中要快的多。” 领导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气的脸色都成发绿,这么点事情,为什么办的如此糟糕。 敲着桌子咣咣响,“那你们就不知道查,就不知道查吗?” 军师赶紧继续补充,“据调查,他的父亲曾经是一个修棺匠,只不过突然身染疾病,于一周前去世。据对他父亲的调查,多方面显示结果,他父亲只是一个略通下葬之理,风水之术,帮死人挑灯的民间阴倌,并未有逆天篡命的本事。” 领导哼哼叹气,“哼,他会逆天篡命,会让你们知道?” 军师继续读下去,“不过,对鬼七的生平我们有过详细调查,并没有任何线索能表示他也懂术。他懂术的话,也不可能在一次与同学纠纷中被打断胳膊。” 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唯一就只能等候36小时后会怎样。 领导发话了,“别给我扯那么多没用的,我只要结果,你们必须保证在36小时内任何线索都不会留给他们,36小时后,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将这个姓剌的调离岗位,到那时,他的生死,就不是他说了算。”说完,拳头卧的嘎嘣响。 “西北军事研发中心只能提供36小时庇护,36小时后,我看你们给哪里逃。” 领导赶紧开始部署,“长生,做好准备,绝对不要他们活过72小时,这两个人留下迟早是个祸害,顺便给新加坡赖先生打电话,这里有我在,让他不用担心,给他一个账号,他知道怎么做。” 这个叫长生的军师把领导的话全部记在心中,生怕有一个字遗漏。 不过,在长生心中也产生一个疑问,那就是,这个叫剌少峰的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这么厉害?能够将我申请到军事基地安全屋进行庇护。 副团长知道下属想什么,说着,拉起军师的手坐下来,“长生啊,你是不知,这件事不知为什么传到温先生耳朵里,而且温先生已经插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姓剌的就是温先生派下去查这件事,不然,他还能活到现在?” “他是温先生派下去的,肯定是温先生的人,如果现在我对他动手,肯定会触怒温先生,到时候咱们可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我只能给海字门B号打招呼,让他们暂时派刺客监视住他,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动手。” 领导靠着沙发,一只手扶着下把,油光满面的他此刻也哭笑不得,“可是现在,你看看,一个从来不信鬼神之说的军人,愣是弄个辟邪戒指戴上,海字门B号暂时也失去他们的作用,现在我这颗心暂时是安稳不了。” 不过,领导对于我的出现,我的神奇并未放在心上,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他有足够的时间跟我们玩。 “现在事情不是你我想的那么简单,不过话说回来,他姓温的能奈我何,此次金楠镇五猫换命让我新得50年寿命,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跟我耗。”说完,嘴角微微上翘,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裸露出来。 军师啪跪下,大呼一声,“徐总千秋万世。” “长生,你我成就霸业,指日可待,以后,我这个位置就是你的。”徐总哈哈大笑,长生立刻跪在地上,“多谢徐总恩典。” 新加坡国际会展中心正在举办一次展览活动,温先生代表华夏前来参观,身边陪伴着的正是东亚地区声名显赫的大富豪,赖先生。 别看赖先生只是个生意人,而他的背景,远远超乎你的想象。虽然现在看起来赖先生对温先生恭恭敬敬,背后,温先生也得敬眼前这个生意人三分。 举个详细点的例子,别人走船都是偷偷摸摸上下打点,还怕被海盗掠夺,承担各种风险,跑一次战战兢兢。而这个赖先生从来都是国家海军护卫舰亲自护送,大摇大摆进入划线海域。 有人轻轻在温先生耳边说了什么,温先生示意让赖先生继续,他有点事情要处理。 在车上,秘书拿出军方最新研制的平板电脑,上面正是剌少峰五分钟前发来的紧急信息。 慈祥而又善良的老人,鬓角发白的头发却依旧对工作那么认真,让人不由得有些心疼。 为了自己的祖国人民,他将一身奉献出去。 这份报告,足足看了十五分钟。他颦蹙眉头,使人感觉到内心的压抑。 不一会儿,剌少峰这边收到一份回信。 “一切按鬼先生的意思办,时间不多了,抓紧。” |
安全庇护室在地下几百米,烟雾缭绕,石壁上的水珠结晶成为漂亮的艺术体,我静悄悄的等待着,等待着。 警报一响,电梯门打开,剌少峰再次回到我跟前。 “感谢七爷提供的资料,您的资料非常有用,我已经向上级汇报,不过,有件事七爷您可别放在心上。” 我抬头看看这个剌主任,不知他又要给我带来什么坏消息。“根据多方面资料显示,会七星续命棺和金楠镇五猫两种续命方法,只有两千五百年前墨家分支的正统鬼氏棺匠门人才会施用,因此,这次案件的背后操纵者极有可能就是你们鬼氏棺匠门门人。” 对于剌主任这个问题,我已经考虑很久,那个看不见的对手,十有八九就是我们鬼氏棺匠门自己人,因为除了我们,即使是得道高人,也不会用这两种续命方法。 我心中的疙瘩也还没解开。“剌主任,拜托您一件事情。”剌主任一听我这么客气,赶紧俯下身子,“七爷,您不必客气,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 “我想让你帮我调查个。”这个人的阴影在我心中挥之不去,我的思绪无法集中起来。” “七爷,您放心,只要他在我们华夏民族有注册过户口,12个小时之内,我肯定能揪出他的一切信息。”剌少峰的表情很坚定,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留给我们的时间越来越少。 “郁欣颜,1997年9月3日,华安县城北小学就读三年级一班,1998年秋,由于父亲生意失败多次,上吊自杀,自此以后了无音讯。” 剌主任一脸茫然,“8年前的你小学同学?您查她做什么?” “剌主任您有所不知,就在老谢死后那天,我被老谢鬼魂带回他家里避难,没想到打开电视机,看到当日案发现场事故报道,虽然屏幕只是一扫而过,但我真的看见8年前小学同学郁欣颜和他的父亲就站在人群里面。”我说的很认真,剌主任知道我的心思。 没等我话说完,剌主任招了招手,旁边的人立刻过来,“剌主任。” “赶紧把七爷说的全部记下,务必在八小时内给我拿到结果,一定要快,咱们没时间了。” 啪一个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首都,朝天路,寿材街海字门B号。 夜,漆黑一片.身旁不知是哪里来的猫在哀鸣,凄厉的风声小针般扎进骨头,刺骨的疼,黑暗而遥远的角落,轻微的哭声半流质地蜿蜒,被雪融化在土壤里,轮廓被洗刷。 风,一直在呼啸.描绘着身不由己的宿命,让整个夜晚迅速土崩瓦解.夜色浓重,如腐烂的尸体上流出来黯黑冰凉的血,蜿蜒覆盖了天与地.月亮孤零零地盘旋在上空,光线暗淡,仿佛女人眼角的怨泪,淅沥的雪花下在黑夜里,所有东西都很干燥,树木和泥土的皮肤开始溃烂,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一口巨大的棺椁停在大堂中间,棺椁是阴沉木所制,发散出古老的气息让人沉醉。 鬼怪的是棺椁上搭着十八条铁链,每一条铁链足足有手腕粗,锈迹斑斑显然是经过岁月的侵蚀。 这些铁链棺命里有过解释,凡是棺椁搭链,所造格局为鬼拉棺,这十八条铁链是用来锁鬼的。 鬼拉棺!按棺椁上的铁链来决定拉棺鬼的个数,个数不同,说法也不同。 第一种:五鬼抬棺。 棺命中所云,这五鬼指的是五位瘟神,分别为春瘟张元伯,夏瘟刘元达,秋瘟赵公明,冬瘟钟仕贵,总管中瘟史文业。 民间传说,五鬼抬棺,瘟神爷破旧,是轮到咸鱼翻身大展宏图的时候,因此便有了五鬼抬棺运财的说法。 第二种:九鬼拉棺。 民间有句传言,矮子鬼,矮子鬼,十个矮子九个鬼。地府的阴人也是矮子,九鬼拉棺便又成了九阴拉棺。 在打造棺材时,会在棺材上留九条铁链,周边打十个矮人雕塑,这九鬼拉棺方可下葬。所以,民间也有一种禁忌,永远不要去欺负那些因先天原因而造成的矮人。 有这九个鬼在前方引路,下了地府那也是吆五喝六。 九鬼拉棺则是用来彰显死者生前的气魄,多用于战场上有赫赫战功的将军。 第三种:重九煮阴棺。 重九,就是两九相重等于十八,对于这个重九煮阴棺,棺命只讲一句话。 重九煮,阴棺翻,天色变,魔胎生。 十八条铁链将棺椁锁的严严实实,棺椁周围,一圈小鬼正爬在棺椁上吸收着这里面甜美的精华,正是这些精华养活着这些小鬼,他们才会为主人工作。 堂屋门哗啦推开,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在月光的照耀下,一个穿着黑斗篷的人才探出半个身影出来。 看着眼前的小鬼迫不及待吸收这棺椁里的精华,斗篷里的人眼光很快扫视一圈。 忽然,大门开出一条缝隙,一个个子矮小,皮肤略黑,两个精明的眼珠子能射出一道光,他轻轻的抬脚进门。 “慢。”斗篷里的人示意他先不要走进来。 随后对着棺椁上的小鬼说道,“你们吃饱就去做事吧,如果有机会,必须带他们走。” 小鬼们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原因只有一个,我这个鬼氏棺匠门人它们对付不了。 一个戴草帽的小鬼说道,“主人,您有所不知,别人都好对付,但那个叫鬼七的,我们根本没有一点办法呀。” 另一个小鬼委屈的补充道,“我们有八个兄弟仅仅只是监视他而已,压根没敢碰他,谁曾想,只要我们一有想动他的念头,就被他身上一股强大的能量卷了进去,瞬间魂飞魄散,已经有七个兄弟从此再也不能为主公效力。” 斗篷里的男人沉默一会儿,“你们先下去吧。” 说完,小鬼们一股脑钻进棺椁之中。 |
“长生兄,您可以进来了。”斗篷下是男人的声音,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将斗篷拿下来。 叫长生的军师这才敢跨进门,轻轻的用脚尖踮着走进,生怕有一丝丝响动惊动棺椁里的东西。 路过棺椁时,不由得脊背发凉,打了一个冷战,棺椁里沸腾的声音还在继续。 长生见此情形,低声问道,“先生,这棺椁里面还得炼多久?” 斗篷下的男人忽然一阵逼人的气息,斗篷下一双犀利的眼睛在盯着眼前这个矮个子男人,“长生,你问的太多了。” 长生立刻点头哈腰,“您说的是,您说的是。” “先生,我此次前来是主人遇到麻烦了。”长生一提主人,斗篷下的男人立刻变的恭敬。 长生心里暗笑,眼前这个男人也就仗着为主人成功续命50年无法无天,但在主人心里,他始终是个外人,而不是心腹。 “主人得到消息,下面人已经将七星续命棺和金楠镇五猫事件调查清楚并且直接将案件详情上报到温先生那里,主人让我告诉你,尽快处理那些后遗症,如果迫不得已,将那个姓赖的先抛出来挡一阵子。” 斗篷下的男人知道,也只有那个叫鬼七的真正鬼氏棺匠门人能够知道这里面的奥秘之外,其他没人会知道,他小看他了。 斗篷下好久都没传出声音,“放心吧,等重九煮阴棺开棺,就是他鬼氏棺匠门人的忌日。” “先生,没什么事,我就先行告辞。”说完,长生便要离开。 “等等,告诉主人,等重九煮阴棺开启,我还会为他续命100年,希望他遵守我们之间的诺言。” 长生笑了笑,“先生,你放心,主人不会亏待你。” 华安县特别调查组办公室。 消息汇总中。 “喂,剌主任吗?您要的信息我已经帮您查完,我现在给您发过来,请您接收。” “好的。” 剌主任坐在电脑旁,手指不断敲着桌子,掩饰他内心中的焦急。 三十秒后,邮箱内多了一份邮件。 电脑屏幕发着青光,剌主任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仔细看着调查组对我八年前好友郁欣颜以及他父亲的调查资料。 从剌主任脸上突变的神情来看,资料显示果然有问题。 郁欣颜父亲郁广陵于1998年上吊自杀,属实。 1999年,首都朝天路寿材街新开了一家寿材店,山字门B号。这个寿材店的注册人名叫吴广发。 不过,经过信息比对,这个吴广发和郁广陵是同一个人,也就是说,郁广陵没死,这是一场阴谋。 消息很快传到我跟前,难道真的是那样? 如今看来,事情只能朝我想的方向发展。 8年前,郁欣颜带着被老师撕烂的《棺命》回家帮我粘,就在这一段时间内,肯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资料里还显示,山字门B号自从在朝天门寿材街驻扎,每天来这的人络绎不绝,曾经一度一口棺材卖到120万人民币,对面的海字门虽然眼馋,也没任何办法。 富商们纷纷都转向这个山字门B号的寿材制作,因为在这里他们不仅能买到安心,还能买到福气。 对面海字门B号由于被山字门B号逼的无法生存,留下一座空屋搬去其他地方,山字门B号从此改命为海字门B号。 2003年,自从海字门B号结果一张大单之后,便不怎么开张营业。 什么单子呢? 亚洲大亨赖品昌父亲去世,花重金为其父打造一口棺材,而这口棺材就出自海字门B号。 也就是这一单后,尽管富商们挤破头,求破情,海字门B号是想开张就开张,不想开张就关门,经过调查,一年开张的次数从来不超过7次。 |
对于郁欣颜的调查,结果显示扑朔迷离。 1998年,郁欣颜8岁,父亲死后,跟随姑妈前往麟县。 不过,从1998年之后,郁欣颜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查不出任何关于她的信息,没人知道她是死是活,当地公安局是按失踪人口结交的报告。 当地公安局从她姑妈那里录下的口供是,“不明原因失踪。”就这六个大字将所有人打发掉。 为了更加确认事实,剌主任专门去一个新闻人那里花重金买了当天事故现场拍摄的那段视频,因为原版已经被删除,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人,他手里还有份备份稿,没来得及删。 当慢镜头再次给我定格在那一刻时,我的眼睛没有问题,人群里站着的就是郁欣颜和她的父亲郁广陵。 尽管八年过去,人常说,女大十八变,但郁欣颜没变,八年了,她仍然还是她,没有因为时间关系而发生任何质变。 郁欣颜压根就没长大! 然而,最吸引我眼球的还不是郁欣颜,而是她父亲,因为我们鬼氏人有一双不同于常人的眼睛。 这个郁广陵,哦不,应该叫吴广发,他到底是个什么人?视频中虽然看的不清楚,但是这个人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一身农村味道的郁欣颜他爹,痴呆的表情盯着事发地,他的手中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 半只碗,一根筷子! 收魂!他是想手老谢的魂。 此刻我想的最多是,如果三爷活着,那该多好! 郁欣颜和她父亲郁广陵极有可能是整个事件的缺口,只要从这个缺口一路查进去,一定会真相大白。 剌少峰看懂我的意思,“我现在就去查这个海字门B号!” 我猛然起身站起,拉住剌少峰,“剌主任,别急。” 原因很简单,你现在闯进海字门B号,除了打草惊蛇,什么也得不到,因为这从头到尾就不是一场正常理论事件。 剌主任停住脚步,“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坐以待毙吗?” 既然是非正常理论事件,那就要按非正常理论的办法去解决。 “剌主任,我们还是出去吧。”剌少峰对我的请求,肯定一百个不愿意,好不容易为我申请到如此安全的庇护基地,刚好现在事情也有点眉目,要是我现在出了庇护所,身后不知有多少个打我冷枪的杀手。 如果我丢掉性命,想必这件事到这里也就终止。 不过事实摆在眼前,你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搏一把,我要不出去,躲在这里,真相永远也查不出。 剌少峰拉着个脸,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看了看手腕上那款军用手表,我们的有效时间还有整整20个小时。 华安县老城区,一所孤独的庙宇,这里祭拜的不是佛家,而是道家酆都大帝。 酆都大帝是什么神?什么鬼?得给各位科普一下。 酆都大帝又称酆都北阴大帝,地府冥界的最高神灵,主管冥司。阳间的人只有在亲人死去时,才会来这所庙宇祷告,祈求安生。 这座古寺庙,修建于哪一年已经不清楚,总之,这个寺庙来历已久,以前每年的九月初九,所谓重九,这里会举办一场盛大的庙会,来祭奠酆都大帝的生辰,庙里的管事会把钱拿来作为修缮庙宇的经费,以至于这所庙宇能延迟到今天,虽破败,却未坍塌。 自从1960年起,华安老城人口激增,原本微小的老城区无法容纳这么多人,同时也就号召国家政策,新城选址确定,华安县搬迁。 从那以后,人口大量涌动新城,也就是现在城西到城北这一块长地,新城重新也修建了一所佛家的寺庙,如此一来,这老城庙宇就清淡许多。 华安县老城区那是在清朝手里建立在山顶上的规矩四方城,老城区的上山路上还有城墙遗址,可是,时代的变迁和发展让人们逐渐遗忘了这个曾经哺育过不知到多少代人的老城。 加上新城的新庙比这老城的古庙不知强多少倍,金身渡体,神采奕奕,装修的金碧辉煌,有模有样,这个酆都大帝庙宇,越来越淡出人们的视野,除了这里的当地老头老太太偶尔祭拜一下,年轻人很少有人问津。 华安县老城难得有人前来祭拜,而今天祭拜的人却一扫往日常态。 为什么? 老城如今已经破败不堪,多年都没来过什么车的街道,外面竟然停着一辆黑色路虎,也只有路虎的马力才能够直接开上山顶。 一个神秘的男子从车上下来,披着黑色的斗篷,看不清他的脸,缓缓走进酆都大帝庙,不仅如此,手中还捧着一块小小的红木棺材。 是谁?捧着什么? 酆都大帝体形魁梧壮实,身材高大,威风凛凛,看上去让人感觉非常严肃。 |
大帝脸型是圆的,五官端正,大眼睛怒目,眉毛眼睛都呈现出一种十分威严的感觉。 天色忽然暗淡,山顶狂风肆虐而起,门口本来还说晒晒太阳的老头老太太不得不拿起小板凳,将自己锁进门中。 外面浪的鸡,狗,猫,一时间纷纷回窝,似乎预知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要发生。 老城的街道除了狂风呼啸,紧接着就是被刮起的玉米杆到处乱飞,冬日由于干燥,地上尘土被掀起,漫天黄沙,眼睛都快睁不开。 看得出来,神秘人每进入一步大帝庙宇,步伐变的极其艰难。 同时,神秘人越接近大帝庙宇,天色就越黑,直到天色完全变黑,神秘人终于进入庙宇内堂。 他,并未参拜,而是直直的站在酆都大帝神像面前,盯着大帝神像的眼睛。 破败的庙宇除了完整的神像外,其他都已腐败,一扇吊着的门被风吹的嘎吱乱响。 不仅是老城,包括华安县方圆几百公里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了这一千年景观,日食。此刻我刚被剌主任带出庇护室,刚到华安就赶上这惊天一幕。 风继续吹打着神秘人,想把他吹离这个地方,可是能量却太小。后面跟着的几个黑衣人虽然带着墨镜身材魁梧,但这狂风实在太过暴力,他们站在车子周围,四个人没一个能睁开眼睛。 斗篷下的眼睛是红色的,他轻轻将手中捧着的这口红棺材放在酆都大帝神像怀中。 棺命有云: 重九煮,阴棺翻,天色变,魔胎生! 红色的棺材在神像怀里开始兴奋起来,忽然,棺材翻了过来,红色的气息从棺材内释放,直冲云霄,整片天空被染成红色。 华安县老少爷们,大小娘们无论此刻在干什么,都被眼前这一幕亮丽的景象迷惑,纷纷驻足,脑袋偏向老城区的方向。 天空鲜红一片,犹如将鲜血涂满天空,红色的雾气形成一道龙卷风,那个风眼就在华安县老城区徘徊。 忽然,我心中一阵剧烈刺痛。 啊! 剌少峰一把扶住我,“七爷,您怎么了?”我单膝跪地,用手捂着自己的胸脯,继续看着眼前这神奇的一幕。 待在华安的老太也目睹这一幕,她站在自己家的院子里,紧张的表情不断用手捣拐杖,嘴里喃喃念叨,“老天爷保佑,老太爷保佑。” 首都,朝天路寿材街海字门B号。 门口巨大的棺椁内翻滚的声音越来越强烈,十八条铁链绷的紧紧将棺椁直直拉在空中,棺椁在颤抖。 随着一阵刺破人心的尖叫,无数冤魂野鬼全都蹦着这个地方凝聚。 鬼魂的凝聚,阴气的凝聚。 PS:各位三爷,您来点一票就足矣,多谢大家的支持。。劳驾您的金手指,用第三方登陆,在棺命里点点票就好。没票的点点期待票,我喜欢鱼儿飞的感觉。。 |
新加坡,东亚地区高层领导座谈室。 啪! 正在参加会议的温先生,手中的玻璃杯不知什么原因自己破碎,随即而来的就是心中那股强烈的不安。 见此状神色慌张的服务生赶紧将碎掉的茶杯片捡起,东亚各国领导见此状屁股赶紧离开沙发垫,示意所有录像人员关闭仪器,目睹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 国与国之间的座谈,出现这一丁点错误,那都是一件捅破天的事情。 温先生没怪罪这个姑娘,借故离开会议室,留下的只是各国领导一脸茫然。 首都,华海。 老头刚刚抽空靠着沙发垫歇息一会儿,突然之间心跳加速,感觉不适的他赶紧拨通专线将自己送往医院。 三分钟的黑暗终于亮了,哗然一片,让这三分钟宁静终于发出各种声音,这一片区域的人类犹如重获新生一般,只有经历才会懂得,拥有一片光明那是多么幸福。 当光明照耀大帝那刻,斗篷下的男人不由得用手遮挡一下刺眼的阳光,伸手取过那款精致的红色棺材,捧在手上,乘车离去。 就当车子离去,屁股掀起一股烟尘的时候,庙宇垮塌。 我被剌少峰扶起,随着光线逐渐明亮,胸口疼痛这才逐渐消散。 “剌主任,快,我们必须第一时间到达海字门B号。”我肯定的眼神剌少峰明白,这次天有异象,绝不会如此简单。 军事通道就是方便,5个小时后,我已经出现在首都,朝天路。 海字门B号。 十八条铁链在光线出现那刻,顿时收缩,棺椁砰的一声狠狠砸在地上,四面八方无数冤魂野鬼钻进棺椁中再也没有出来。 大地一片银白,仿佛撒上一层石灰,这是霜,阴气凝结成的霜! 棺椁里面传来的不仅只是煮沸的开水声,还有女人狂躁的呻吟。 我踏进朝天门,此刻,已经是夜晚。 死人铺子有规矩,从来不会营业超过下午六点,因为过了这个时间,来你这买东西的就不一定给的是人民币,而是冥币。 漆黑的朝天路空寂一片,走到哪似乎都有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你。 穿过朝天路快到寿材街时,我双腿不听使唤,不再往前走。 剌少峰日夜不停跟随着我,为了不仅是我的安全,也是追求整件事情的真相。 剌少峰很好奇,“七爷,您怎么不走了?”我大约在原地停留三分钟。 深深叹了一口气,“嗨,走。”振作精神,强行向前,而心中却已经到达恐慌阶段。 寿材街石碑向前十五米,就是海字门B号。 记得第一次走进寿材街,这里由于风水的问题见不得一丝丝光亮,而到了夜晚,却没想到月光直洒银光,将整片寿材街笼罩在月光之中。 首当其冲的,不用说你也知道,海字门B号。 刚刚跨过寿材街石碑界,耳朵忽然传来一阵女人刺耳的尖叫,捂耳朵的同时,刚迈进去的脚忽然收了回来。剌少峰对我的反应很是好奇,“七爷,您怎么了?”显然,他到底还是常人,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剌少峰穿着军用棉大衣,颤抖的身体表现出他的极度寒冷,“七,七,七爷,怎,怎,怎么,这么,这么冷?哼哼哼。” 一向穿着单薄的我,到达这里,感觉体温也在逐渐下降,从兜里摸出一颗烟咬在嘴里,“有火吗?” 剌少峰看着我老练的样子也不再说什么,小小年纪,喝茶抽烟五毒俱全。不过,想到我是鬼氏棺匠门门人这个特殊职业,便也不再与常人相提并论。 哆哆嗦嗦从兜里摸出个打火机。 吧嗒!吧嗒! 奇怪了,打火机怎么也点不着。只有阴气汇聚到达一定时间,阳火再也燃不起。 不知为什么,寿材街阴气忽然凝结的如此强烈,似乎像是有人刻意将鬼怪全都引到这。 罢了,如今也不是乱猜测的时候,剌少峰又不是我们鬼氏棺匠门人,他从这进去估计坚持不了多久会成一具冻尸。 “剌主任,您就待在这,千万不要进去。”甩下一句话,嘴里没点着的烟扔在地下,剌少峰一人眼巴巴看着我独自闯进寿材街,朝向海字门B号走去。 剌少峰显然想随我而去,可是身为军人的他,关键时候还是果断的,自己进去只会添具尸体而已。 首都不知什么时候下的雪,怎么这里的青冰足足达到一寸厚,我有点后悔没拿件外套,冻的哆嗦起来。 话是这么说,阴气聚集的阴冷,你就是在这烧把火也不会感觉到暖和。 海字门B号的大门关的死死,黑色的木料在月光照耀下,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之外,更多是阴森古怪。 扫视一圈,整条寿材街道没有一个我能看见的鬼物。 |
用手轻轻触了下黑门,又赶紧缩回去,咽了两口唾沫,人对于未知的恐惧是与生俱来的,我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第二次鼓起勇气,手臂刚刚抬起,没曾想,我还没推门,大门突然打开,一阵巨大的能量将我吸过去,死死贴在棺椁上,十八条铁链压在身上,死死捆住。 脑袋一阵眩晕,呼吸困难。 啪! 门合上。 这股能量太大,几个月前,我第一次来寿材街的时候,感受到的就是这股能量,而此刻,我感觉它比当初还要强烈几百倍。 终于,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讲话,沧桑的音调拖的很长,很长。 “您,终于来了,七爷。” 沉重的夜色,诡异的院子,神秘的棺椁,眼前这个未知的人。 一切都像是冥冥之中专门为我安排的,那个戴斗篷的男人一双红色的眼睛让我感觉到,他已经不是个正常人。 扭头转转,脖子还没有断,再看看,空寂一人,连个鬼影也没有,眼前只有他。 “七爷,您讲究啊。”他对我继续称呼一声七爷。 我缓缓抬起头,男人逐渐褪去他的黑斗篷,已经走到我跟前,发红的眼睛在褪去斗篷那刻,收了回去。 真的是他,郁欣颜他老爸,郁广陵!那郁欣颜呢? 记得八年前在城北小学,在朱明鑫班主任那里报名时,就是因为这个郁广陵迟迟筹不到借读费,急的差点给这个朱老师跪下。 郁欣颜在过道哭的稀里哗啦,还记得老爹那时健在,是他给我了五百块钱塞给郁欣颜,才让她上了小学。 自此以后,我们两不仅成为同桌,她也成为我人生路上第一个不排斥我的朋友。 老爹打坏我的屁股,这个郁广陵带着郁欣颜还来医院看望过我。 一晃八年过去,物是人非,当郁广陵再次站到我面前时,却已经是现在邪恶不堪的模样。 八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什么让他邪恶?是我让郁欣颜带回家粘贴的那本棺命吗? 我用力抬起头,“你,你,你不是已经自杀?” 事情直接穿梭到华安县城北小学。 1997年,三年级一班,我刚进入这所学校一个多月。 下午三时许,因为我上课偷看鬼氏秘籍《棺命》,被老师撕破书籍。 同日,同桌郁欣颜将《棺命》带回家粘贴。 劳累了一天的郁广陵回家,手中拎着一个啤酒瓶,嘴里骂骂咧咧,“这他娘的什么世道,有奶便是娘的世道。” 原来,是郁广陵前去追讨几年前别人欠他的一笔钱,如今自己混的背,人尽皆知,钱没要到不说,还挨了顿打。 见到女儿郁欣颜在那认认真真用浆糊加透明胶带粘什么东西,顺手将酒瓶扔了过去。 啪! 酒瓶摔碎,吓的郁欣颜神经绷紧,眼眶的眼泪不由得打转,瘪着嘴,想要哭泣。 “小颜,干嘛呢?你爹我回来了?你当我是死人吗?”每次郁广陵喝酒回来,都会对郁欣颜发脾气,郁欣颜知道,是父亲太苦。 |
晕晕沉沉的郁广陵一屁股倒在家里烂了一个大洞的沙发上,脖子扭在一边,嘴角涎水不断给出淌,浸湿了发黑的衣领。 嘴里还迷迷糊糊叫着,“小颜,你给老子记住,这个世道不需要好人,不需要善良,不需要仁慈。” 小颜被吓的静静站在原地不动,看着父亲瘦的像一只鱼鹰,黝黑的皮肤紧紧缠绕着骨头,稍微一不小心,就怕骨头刺破皮肤钻出来。 再看他额头上的伤痕,后背的外套被撕扯开,郁欣颜眼角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划破脸颊,滚下来。 父亲嚎叫几嗓子,靠着沙发没了动静。 轻轻走到门跟前,取下门后挂着的毛巾,端了盆热水,想给父亲擦拭擦拭青一块紫一块的皮肤。 郁广陵靠在沙发上,大口喘着气,一只脚放在茶几上,另一只脚则蜷缩。看着父亲因为刺痛而本能性的收缩,郁欣颜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坚持多久。 下午欣颜回家给父亲做饭时,发现家里的米缸只剩下最后一抔白米,这已经是刚开学仅仅不到一个月第三次断粮。 吃完这顿,不知又该如何?家里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蔬菜和水果,莫不是郁欣颜有个好同桌,每天都带各种好吃的给她吃,她很难想象,自己是否能活下去。 边给父亲擦拭伤口,边想着本不是一个这么小的女孩所考虑的事情,毕竟,马上跨越20世纪,闯进21世纪,为糊口还在发愁的人们不多了。 想着,想着,郁欣颜逐渐困了。 帮父亲脱掉已经脱胶的皮鞋,使最大的力气想把父亲的腿搬到沙发上放平,可是她的确太瘦弱,父亲一个不情愿,一脚将郁欣颜踹飞。 无奈只好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拿了包被子给父亲盖上,然后将案板上为粘贴完成的书籍整理好,回去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桌子上摆着一杯清水和一个烂了一块疤的水果,这便是早餐。 郁广陵脑袋疼,坐起后自己狠狠抽了自己两个巴掌,促使自己赶快清醒,双手不断使劲搓着脑袋和脸颊,口渴的他端起桌面上的白水一饮而下,这才感觉稍微好了很多。 他需要钱,他急需钱,他急需大量的钱,如果能拿到钱,他将会不惜一切代价。 郁欣颜经过半晚上的努力,这本残破的书已经拼接五分之一,一大堆碎片为了防止丢失,用一个大箱子全部囤起来。 郁广陵好奇的过去扑腾两下,这一扑腾,让正在发愁的郁广陵看到生机。 穷则思变! 城北小学撕书老师离奇死亡事件全城正在传播的沸沸扬扬,虽然没有人将老师的死和这本书联系在一起,但郁广陵第一感觉,这本书肯定不一般。 这也跟郁广陵之前做过木匠有关。 ······ 下午,当郁欣颜再次回家时,看见自己的父亲趴在案板上,认真而又仔细的拼接每一块残片,这让小颜又惊又喜。 看见女儿回来,今天的郁广陵不同往日,满心欢喜,狠狠亲了小颜两口,“小颜,告诉爸爸,这本书是怎么回事?” 很快,郁广陵核实了信息。 当和女儿一起完成对书籍的拼接时,殊不知郁广陵早已经偷偷备份一份。 还记得我在医院住院,她们父女看望我,顺带给我还拼接完成的书,郁先生还我们家那五百块钱的事情吗? 那钱,就是靠这本书赚的。 直到一年后,他越来越发现这书中的秘密不是一点二点,靠着这本书,自己这辈子飞黄腾达那是势在必得。 可是,棺命中说了,非鬼氏棺匠门门人,未持有棺,滥用棺命,乃逆天篡命所为,必遭天谴。 话是这么说,当一件事情的利益达到百分之一百,他会忘记道德,当一件事的利益达到百分之二百,他会忘记法律,当达到百分之五百,他会逆天。 重九煮阴棺!八年前,他已经开始筹划。 八年前的赖品昌,只不过是一个拥有微小企业的小老板,哪有现在如此大的背景和实力。 早在赖品昌当老板之前,最开始是在家里收破烂,后来听风水先生指点,说家里祖坟是块龙王地,龙王喜水,不能待在大陆混,便偷渡到香港,打拼几年后,还真就获得了香港的居住证,如今也多少有点资产,不过那都是九牛一毛。 若干年后,赖品昌返祖祭祀,要为老家老先生修缮祖坟,以表示多年未归乡的歉意,这就是郁广陵的第一单生意。 郁广陵说了,自己不仅能修缮祖坟,更会改棺命! 如此一来,正中赖品昌下怀,两人一拍即合,共谋大业。 郁广陵果然不负赖品昌所望,赖品昌的财富突飞猛进,短短几年,挤进亚洲富人排行榜。 很多人都知道他干的一些谋取暴力的生意是不法勾当,除华夏外,各国都发出对赖品昌的严厉谴责,更是废除他在其他国家的居住权,正常经营权。 同时,郁广陵担心的事情也在一点一点发生。 自己毕竟不是鬼氏棺匠门人,胸前没有棺材吊坠,会遭天谴,就当为赖品昌祖坟改过棺命后不久,他的脚心开始烂出一个脓疮。 脓疮不断扩散,成为一个黑压压的洞,每到夜晚,黑洞给出喷发出黑色的汁液,疼痛难忍,痛不欲生。 他选择了自杀。 自杀,其实是和赖品昌两人联合起来演的一场假戏。 |
随后,改名换姓吴广发,首都,朝天路寿材街山字门B号开张,不久之后,换到海字门B号。 与此同时,一切恶灵作祟事件才拉开帷幕。 “七爷,我猜的没错,您果然是不是寻常人。”吴广发说的很平和。 不知为什么,当我看见吴广发时,脑子里忽然放过一道闪电,将当年我没看见的那一幕完全还原。 怪不得他说我不同寻常。 说完,吴广发看着天空那一轮皎月,“八年了,我整整等了八年,这一天即将到来,七爷,您有幸跟我一同欣赏着旷世之景。” 风停止了,一切恢复平静,我胸口下压着的这口重九煮阴棺也没了它刚才那股子热血的翻滚。 冷气,却逐渐在上升。 天空中那轮明月更加明亮,亮的在夜晚都有些刺眼,一股股清幽的光芒洒在大地上,与地面上的青冰相互映衬,这种景色,难以忘记。 看!从那轮明月下竟然漂浮出一口神秘的棺材,只有手掌般大小。 啊! 心痛!狂躁!我的思绪凌乱,感觉身体内有无数只蚂蚁在吞噬我的骨髓,颤抖,挣扎。 “去吧,去吧。重九煮,阴棺翻,天色变,魔胎生。”从地下爬出十八只穿着黑色铠甲的东西,我不知,这到底是神,还是鬼。 咔嚓,咔嚓! 武器与盔甲的摩擦发出清脆的声音,十八只铠甲勇士抓起十八条铁链,搭在背上,准备拖动。 月亮上那口棺材翻转过来,棺盖缓缓打开,我的身体似乎被股巨大的力量吸引,拖着我接近天上那口棺材。 正当我徐徐上升时,身下的棺椁也缓缓从中间分离,正在打开。 是郁欣颜的脸,不错,就是他的脸,时隔八年,她没有长大,依旧保持那个模样。 砰! 她的眼睛猛然睁开,只不过,不是正常人的眼睛,而是发红中透露着邪恶。 我看见她躺在棺椁中的棺材内,棺材的周围全是沸腾的血液,血液由于月光的抛洒上升。 她的头发也在迅速生长,血液上升到一定位置突然倒灌,冲进她的小棺材内,淹没她的身体,就当淹没她脸面时,我看见,她在对着我笑。 吴广发笑了,笑的很开心,他正在接近这口重九煮阴棺,我知道,只要他在这棺椁的血液中沐浴之后,他就不在是人! “哈哈哈,哈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放开我! 放开我! 放开我~~~~~~啊!!!! 首都,某军医院。 病床上的老头已经熟睡,经过医生的检查,身体并未有异常,先观察两天再说。 铃铃铃! 一阵警铃想起,老头忽然口吐鲜血,整张脸憔悴许多。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海字门B号出事了。 “快叫长生来。” 五分钟后,长生站在老头面前,“长,长,长生,海字门B号,出,出什么事了?” 长生赶忙打电话询问,当电话那头传来消息时,长生跪在地上。“海,海字门B号发生爆炸。” 说明确点,应该是整条寿材街发生爆炸,不过,死亡人数只有三人。 鬼七,吴广发,郁欣颜。 这场爆炸,震惊整个首都,谁都想不到,哪里都可能爆炸,但你要说一个赚死人钱的街道爆炸,这,这压根不符合逻辑嘛! 本来不想往那方面想,你现在这不是赤果果的吸引注意力嘛。 PS;有的朋友说,我写的太过宏达,缺少那种细腻感,需要有大的幻象力才能阅读。还有的朋友说,写的有点油,可能是人物缺少感情,有的建议我赶紧给男主找对象,哎呀,反正我这个脑袋大的很,啥都不说了,我得好好考虑一下,干写一些故事其实也没意思,有时候装装逼也是可以的,这卷写完,就要重新改变一下画风了。 大家把要提的意见写在后面的评论中,我会仔细研究的,希望能给大家展现不一样的作品,谢谢大家的不断支持和关注。 最后,还是希望各位大大票票什么的别吝啬,给咱多上几个,拜托,多谢。 |
寒风“呼呼”地咆哮着,用它那粗大的手指,蛮横地乱抓行人的头发,针一般地刺着行人的肌肤。行人万般无奈,只得将冬衣扣得严严实实的,把手揣在衣兜里,缩着脖子,疾步前行。而大路两旁的松柏,却精神抖擞地挺立着,傲迎风霜雨雪,激励着人们勇敢地前进。 只感觉腰下暖暖的感觉,好惬意,好舒服。 惺忪的睡眼证微微睁开,白色的窗纱上印着兰色的小花,窗帘很大,多的褶叠在一起,很有立体感,床头背景用淡兰色和粉色的纱堆出玫瑰花的形态镶到镜框内,镜框中是一只可爱的小狗。床边放着一个单人沙发,沙发是白色,还有一个狗熊抱枕。墙裙很白,感觉脑袋处香喷喷的,原来是用粉白相间做的靠枕,前方书桌上摆放一个短颈或圆花瓶,插着新鲜的绢花。 越来越觉得这不是一个男人的卧室,哪里有男人这么矫情! 那这里是什么? 地狱? 也不可能啊!对于还会有这么漂亮的屋子。 强力回想着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我记得我被月亮上一口红色的,只有手掌般大小的棺材往里面吸,身边还站着十八位盔甲勇士,他们扛着手腕粗的铁链,在拖动棺椁。 我想起来,全都想起了。 我痛苦不堪,身体感觉快要爆炸一般,就在我大喊释放出内心压抑时,我什么都记不清了。 那时脑袋好像嗡一下倒过去,没有任何知觉! 难道我真的死了?这里不是地狱是天堂? 我摸了摸胸脯前的玉棺吊坠,还好,吊坠还在,只不过吊坠变的跟以前不同了。 如今的吊坠是白菜白色,色彩变的很柔和,透过外面能看到里面有绿色的液体在流动。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房屋内的清香让我很舒适,这么惬意的布置,我猜百分之一百零八是女主人。可是,就算是天堂或地狱,你也得来个人、鬼、神与我打声招呼啊。 想起来,感觉四肢被什么固定,怎么动弹不得,只有脖子可以胡乱动动。 牙齿咬了咬舌头,“嘶!” 我还能感觉到疼,我没死,我竟然没死。 房屋的门一把推开,那个熟悉而又尴尬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是谁? 完容玉。 “别动,等七日后,你才痊愈。”她似乎很担心我的病情。 完容玉依旧那么冷?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又为什么将我弄到这里?昨晚到底发生了事情?······ 一连串的问题在我脑袋中回响。 就当我要问她的时候,她突然先开口,“你该吃饭了。”说完,端了一碗银耳莲子羹蹲在我面前,悉心喂我吃饭,那股温柔,我有些不能自主。 天哪!她可比我大最少十岁,我怎么会??? 心里胡乱的想着,可是看见她那双峰不断蠕动,更让我欲罢不能。 不知为什么,这个女人就像个妖精一样,一见到她,我就发狂,难以控制。 眼睛不断盯着她动人的眼眸和那对双峰上下飘逸着,身上的香味还是那么迷人。由于天冷的缘故,她穿着打底裤的腿依旧是那么性感。 她又为何对我这么好?这一切来的莫名其妙,太不可思议,难道时空穿梭了?难道我又变帅了? 一勺子一勺子喂进来,我又不好意思打断,干脆先吃了再说吧。 吃的差不多了,又一个人进来,这个人,各位都认识。 “老太太?您怎么在这?” 这哪都哪啊,是不是老爹等会也该回来,我还头偏着用期望的眼神给门口瞅了一眼,指不定老太前脚进来,老爹就后脚进来,因为这才离谱了,离谱的地点,离谱的人物! 那边传来嘿嘿一笑,“瓜娃子,我怎么不能在这?” 见门口无人,心也就释然了,毕竟老爹离开了这个世界,思念换不回他的存在。 既然现在还有意识,无论怎样,我得问问清楚。 “快快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我眼睛示意让她赶紧坐在我床边,给我讲述这离奇怪事。 反正也没心思问候完容玉,要是不知道发生什么,我一刻钟都活不下去。 年轻人沉不住气又展现出来! “七爷,您难道,一点点都想不起来?”老太手中的拐杖靠在床边,一屁股坐在了对面的单人沙发上,不紧不慢。 怎么,连她也开始叫我七爷? |
放下这个疑问,开始按她的思路想过去。 想! 我也在使劲在,可是就在呐喊过后,我很难···哎,不对,脑子里怎么突然闪过什么。 我将玉棺吊坠捏在手中,不断抚摸着,从指间有一道热量逐渐传到脑海中,刚才有些发昏疼痛,忽然变得清醒起来。 老太见我有点意思,微微一笑,“怎么样?想起什么没?”我伸出一只手,示意她别说法,不要将我的思路打断。 放开我! 放开我! 放开我! 脑袋一阵眩晕,恶心从腹中而来。 我漂浮在空中,四肢无力,动弹不得,那月亮上的棺材似乎有法力一样,让我笼罩禁锢,同时,地面上四面八方百鬼云集,纷纷顺着味道围为上前来,那十八名铠甲勇士用铁链子将它们一个个拴起来,无法靠近这就棺椁,传说中的重九煮阴棺。 吴广发一步一个脚印,渐渐接近棺椁,他的双腿已经弯曲,就差最后一跃。 一阵旋风让百鬼纷纷转向,五只大小不一的鬼出现,他们是四男一女,一个老头,三个中年人,一个少女。 天空的乌云正在向月亮云集,这是邪恶的象征,五只鬼我认识,是我爹当年陪伴在我身边的那五只,多少年都没见过他们,还以为她们消失。 此刻的我已经上升到半空! 那只漂亮的女鬼奋力上前,拼死一把揪出我脖子上的玉棺吊坠。 啊! 一声女人的惨叫被闪电打了下去,原来,这只吊坠不会因为她来救我,而跟她讲人情。 老头见势冲上去,一把掀开玉棺,一滴玉棺浆流淌出来。 啊! 女人尖叫下去没多久,男人的呻吟也随之而来,紧接着砸了下去。 时间仿佛在这颗凝固! 那滴玉棺浆滴在我衣服上,渗透力极强,没一会儿钻进皮肤,就在进入皮肤那刹那,并未停止,而是大面积的绿色开始摊开,从胸脯扩散,一直绿到我胳膊,直到指甲也完全成为绿色。 风开始发狂,月亮周边的乌云刚汇集就被吹开,一道红色渐渐靠近月亮,‘血月’奇观出现。 月亮上挂着的红棺材开始颤抖,没一会儿,砰!化作一股黑云散开,此刻,我便从几十米高空死死砸下来,正落入棺椁内。 当我的身体落入棺椁中,皮肤与血液融合的时候,匪夷所思的事情出现。 轰隆! 棺椁爆炸,百鬼被炸出去的血水淹没,沾染上我皮肤的血水犹如腐化剂一般,听见的只是鬼哭狼嚎,顿时魂飞魄散。 那十八只盔甲勇士在爆炸瞬间,血水直接将淹没,渗透力极强的血水钻进他们铠甲,就像夹在火堆上的蜡像一下,化成一堆粉末,被风吹散。 那吴广发呢? 在不远处,坐着一个浑身发黑的中年人,他的头发全部脱落,戴的是假发,满嘴的牙齿凸出来,脖子歪歪扭扭。 砰! 又是一阵爆炸,这个男人,吴广发,就这样化为灰烬。 接踵而来是棺材街每家每户成品棺材的爆炸,爆炸声在整整五分钟内就没停过!一直将整条街炸平,到处都是棺材板,这才落幕! “啊!”一阵惊吓后。我突然从短暂的梦中惊醒。“这怎么回事?我,我怎么还会在这?”明明爆炸吞噬了一切,估计整条寿材街连个苍蝇都跑不出来,我为什么会活着,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
首都,中央调查局,特别审讯室。 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胸前别着一颗明亮的党章,他的声音极淡,带着冰冷的气息。?他不属于俊美那型,线条太冷硬,五官如刀削般,刚毅冷漠,黑眸太锐利,让人不敢和他相视太久,那一身的冷厉雾气更是慑人,即使冷漠,却有如猛虎,让人畏惧。 刚开始进来叫嚣,他在首都,华海里有人,谁也把他怎么不了等等一些话。 没错,他说的一点都没错,他也不是吹,他真的有那么大的实力,但这次剌少峰的行动,完全按照温先生的指示来做。 要问赖品昌一些问题前,还必须指证他现有的明面上的罪行。 贿赂,逃税,走私,买凶杀人等等,还有一些强奸和暴力事件都没舍得说,哪条不是死罪,哪条不够他蹲个几十年。 一堆堆证据,铁证如山,赖品昌此刻也不狡辩,沉闷的低着头,任你如何质问,据不回答任何问题。 “你们要知道的都已经知道,还有什么要问的?”爆炸事件过后没一个小时,他就被带到这里,而带他进来的,则是剌少峰。 剌少峰冷冷的语气通知屋内的其他人员,“你们出去,一切录像设备关闭。” “剌,剌主任,您这,这恐怕违反规定吧。” “滚!”剌少峰一声怒吼将这位干事吓的出去,轻轻拉上门,一切留影留声设备关闭。 悄悄的对着袖口的耳机说道,“接通温先生。” 整了整衣领,坐了坐端正,“你那些生意上的破事我不关心,我就问你一个问题,海字门B号都做过什么?” 赖品昌一听到这个问题,瞬间冷汗直流,欲哭不得,喉结蠕动,脸色发白。 剌少峰去饮水机打了一杯白开水,慢慢吞吞端过来,“不急,喝杯水,慢慢说。” “我,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个冷酷的男人摇摇头,“看来你是打算什么都不说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 “好吧,给你看样东西。”一个用黄布包裹的盒子从桌子下的抽屉里取出。 赖品昌脖子伸的长长的,不知这里面的东西又是什么。审讯室里并没有吹暖风,但脸颊上的汗还是一波接着一波给下流。 身上的布衫已经湿透,双手微微颤抖,这个东西终于,他,他认识。 一尊手掌大小的黑石菩萨,但却显得异常怪异,因为在它的屁股下面,坐着一条蛇,每当看到这尊菩萨时,不由得脊背发凉。 “啊?”当这东西拿出展现在赖品昌面前时,他惊讶而又恐惧。 剌少峰轻轻的将它放下,紧了紧衣袖,又回到原位。“赖先生,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 赖品昌半晌没说话,反应过来时,一口将水杯里的水喝完 “你,你说什么?我,我完全,听不懂。” 剌少峰站起来大喝一声,“我已经对你仁至义尽,难道你家里的那块棺材枕头也要我拿来吗?” “不要,不要,不要。”赖品昌从座位上站起来,双手摇摆,很明显,他对他那块棺材枕头极其在意。 “怎么?你,你现在肯说了?” “只要你不为难我那块枕头,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他情绪已经激动。 “好,你放心吧,只要你说出来,你绝对可以活下来,我用人格担保你。” “能帮我再倒杯水吗?” 剌少峰帮他又倒了一杯,“您能给我点支烟吗?”赖品昌知道,有些事,离开烟,他还真的就不会说了。 一会儿,水也喝了,烟也点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惊讶的问道,“您是怎么知道,这,这些的?” “哼,我怎么知道?只要你敢为一己私欲伤天害理,我就有办法将你抓到这来。好吧,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你只要告诉我这金楠镇五猫续命,背后的人是谁,虽然我不保证你立刻拥有自由,但我绝对保证你可以活下去,我们完成这笔交易怎么样?” “我,我真的可以活下去?” 剌少峰见到他不信,耳机里的温先生听到赖品昌的直播后通消息说,他要与赖品昌说两句。 “赖先生,您好运气,温先生要与您说几句?” 耳机帮赖品昌戴上,那边传来一阵温和的声音,温先生的声音永远是那么和蔼可亲,“赖总,我是MR.WEN,别人保不了你活,难道我还保不了你?只要你肯说出来,我绝对会保你无忧,至于那块棺枕,听说是你的七星续命棺,既然你好福气,就拿去享用,行不行?” |
收回耳机,剌少峰瞅了瞅平静许多的赖品昌,“赖总,你在国际上可是大名鼎鼎,如果真的执意不说,那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你舍得吗?那七星续命棺您也就没有福气喽。” 考虑了半天的赖品昌最终答应。“好,我只给温先生一人说,其他人我绝对不会告诉。” 剌少峰见此也没办法,耳机那头又传来温先生的声音,“就按他说的办。” 电话这头的温先生正在自己办公室打出的专线,当听到赖品昌供出的那三个字时,一屁股瘫在座位上,迟迟不能起来。 “怎么,怎么是他?他前几天还和我在钓鱼台贵宾楼8号做了腰椎的疗养。”令温先生想不到的是,党内近十年掀起这股风,如今已经吹成一面大旗的领头羊竟然是他? 一直想压制这股风,可风的力量太大,虽然是位居高位的温先生也有些寒。 现在,谁也动不了他。 ······ 首都,八宝山公墓,某一个角落。 我一辈子也没想到,我还在这里有一个墓碑,这里是什么风水?这里的墓地岂是一般人能够来的,而我却真的在这里,有一个衣冠冢。 首都的风仍然刺骨,再过八天就过年了,一个穿着呢子大衣的男子捧着一束鲜花,迎着大雪,每一步踩在雪堆里,嘎吱嘎吱,穿过一个羊肠小道,跪了下来。 “七爷,对不起,是我害了您,您,您今年才,才16岁啊。” 墓碑上没有照片,只有一行字,棺匠鬼七之墓,里面埋葬着的只是我生前几件衣服而已。 鲜花放在墓碑上,剌少峰眼睛湿润,红血丝泛上,将眼睛描绘的很红,“七爷,您安息吧,案子已经破了,您说的没错,从您那八年前同学身上揪出的凶手之一赖品昌,他果然有问题,在他家里搜查到了您说的七星续命棺,如今,顺藤摸瓜,我在爆炸现场又发现了您画像上画的那尊石菩萨,拿着那尊石菩萨去诈赖品昌,又用他的棺枕威胁,他果然知道真相,将背后的人物供了出来,怪只怪我位卑职小,温先生并未告诉我,他只说了一句话,等2012年之后,我们便会知道是谁。” “好了,七爷,您安心睡吧,我有空会来看您,您不会孤单,我再次感谢您的协助,您的离去,也是我今生难以挥去的痛苦。” 说完,鞠了一个长长的躬。 随着小道响起的一阵白雪挤压,发出的咯吱咯吱声,一个人影消失在柏木林中。 这个冬天,有点冷! PS;本故事的揭秘将会随着人物的发展,剧情的推动,一点一点揭秘,各位不要心急,因为一次揭秘后,会显得有点单调和枯涩,后面的剧情写起来也就不那么流畅,所以各位一直跟下去,那绝对错不了,七爷会将最好的作品献给大家。 谢谢支持,三爷,您讲究。 |
首都,某别墅区,完容玉家。 傍晚时分,老太将电视打开。 首都一套电视台,对于寿材街爆炸时间四十八小时之内做出调查,并向全国人民公布。 各位观众朋友晚上好,欢迎收看首都卫视新闻频道。 华夏 今日会见了日本首相安倍狗熊,在两国合作问题上华夏表示坚定立场······ 下面我们继续把焦点放在二日前凌晨1点朝天路置办冥人物品的寿材街爆炸案。 据首都朝阳区派出所所长延长青讲述,爆炸案发生三十分钟后,所里立刻申报市公安局成立1.08专案调查小组,据民警们三日来仔细走访,细心查证,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寿材街海字门B号不仅仅是一家寿材铺简单,而是邪教分子的聚集地。 2006年1月8日晚,正是邪教分子在这里聚集举行仪式,仪式举行途中,邪教头目吴广发为彰显自己神功盖世,提前在寿材街埋下炸药,制造爆炸,以迷惑教徒,达到谋取暴力的邪恶目的。 吴广发,男,祖籍华夏西北地区,具体地址在查,现年40岁,8年前落脚首都,在朝天路寿材街做寿材生意,这一切都是他的掩护。 据走访周围民众得知,这家寿材铺果然藏有猫腻。 画面转向一个老头,呲牙咧嘴。 记者问:“您给我们说说这里的情况?” 老头很乐意回答这个问题:“这家铺子太奇怪了,我老早就觉得他不正常,我们同行都知道他要价奇高,曾经一口棺木能卖到一百多万,前来拜访的名门贵族更是络绎不绝,可是他呢,偏偏不赚这个钱,一年下来开不了几次们,但是里面总是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 下一位群众。 “哎呀,怎么说呢?这个地方他还不是一般的不正常,你说他没人吧,他里面一到晚上就各种怪叫,你说他有人吧,他一年四季不开张,肯定这里面有什么人在做不法勾当。” 画面转向主持人。 本次爆炸共造成两人死亡,邪教头目吴广发被自己埋藏炸药炸死,还有一位无辜群众鬼七在路过途中不幸遇难。 与本案关联其他几位涉案人员,警方均已抓获。 再次提醒广大群众,相信科学,远离迷信,珍爱生命,如有发现非法聚集,邪教聚会,请迅速报警。 我叫喊着,“不对啊,明明上面报道我都死了,为什么我会在这?” 还没来得及老太回答,我第二个问题又出现,“郁欣颜呢?上面没有报道她,她是不是还活着。” 老太用手压了压,让我先消消火。 “这个,你问我,我也不清楚,你是被那五只鬼抬过来的,让我们必须救活你,说完便匆匆离去。它们说你醒来后会想起一切,所以也没多说什么。 “有这种事?”虽然不相信,但看到老太诚恳的面庞她好像没有撒谎。 以前从老谢那里知道老太是个换骨师,但为什么会在完容玉这里,他两有些联系,又有些不联系。 联系的是他们同为换骨师,而不联系的是他们相隔一千五百多公里,是如何认识。 我没张口问,而是在猜测。 “行了,你也别瞎想。”说完,扯长脖子,“玉儿,玉儿。” 外面响起一阵清脆而又甜美的声音,这对我来说,是妖精对我的呼唤。 我必须先做好准备,妖精要出现了。 她正在敷面膜。 拍拍打打着脸庞走进来。见到完容玉站在我面前无动于衷,老太忽然脾气暴躁,“玉儿,傻了吗?叫人。” 完容玉这才想起来,立刻躬下身子,轻轻叫道,“七爷,您讲究。” 哎呀,迷死人了。 傍晚回到家,穿着那件低胸睡裙,忽然一躬腰子,那两对双峰中间挤压出一条大峡谷,这种诱惑,真相把脑袋一头埋进去。 邪恶! 那双睡裙下露出的纤纤细腿,雪白雪白,一双可爱的卡哇伊棉拖鞋,更是烘托出她童心未泯的女孩心智。 一股股香味迎面扑来,好香啊,好迷人啊。 自己理性的意识抽了自己一巴掌,“我小小年纪怎么这么恶心,棺命可说了,鬼氏人不可以有邪心。” 张着嘴巴,脑袋伸着老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双峰挤压成的大峡谷,哈喇子流着老长。 忽然感觉有人叫我,“七爷,七爷,七爷。”这才发现老太憨态可掬的五只胖手指头在我眼前晃悠。 失态! “哦,哦,哦,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完容玉发现我的淫荡表情,脸上一阵红怒,拉了拉自己的领子。 可是,低胸装就是低胸装,你再拉也是低胸。 老太看着我身上平坦的被子忽然撑起一根柱子,咳咳咳,三声咳嗽提示我,没想到,完容玉却率先看见,脸突然发红,猛然转过头,想离开。 他妈的,这玩意太不争气了,也是怪了,每次见到完容玉就有感觉,一巴掌狠狠拍下去。 心中‘噢’的一声。二弟,对不起了,是我下手太重。 |
老太严肃的语气,“玉儿,哪里去啊?”完容玉走到门口停住脚步,她不敢违背这个老太的任何命令,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这个老太到底是玉儿的什么人。 完容玉又回来,比我大足足有十岁的她竟然娇羞,低下了头,可我的眼睛就跟别不是我的一样,老是情不自禁往那里瞅。 老太也没管我,开始将她们之间关系的讲述。 换骨家族分两种,一是最为普通的换骨师,就像完容玉这样,工作于著名医院骨科,而另一种,就要神秘很多。 传说,换骨祖师张伯伦从父亲那里继承换骨手艺后,开始用人骨,后来,由于人骨稀缺,便开始研究兽骨。 以后每次的换骨实验中,因为给换骨人身上换上兽骨后,出现异常变化,要不就是力大无穷,要不就是横扫天下,但同时付出的代价就是智力下降。 直到有一天,张伯伦遇到乌角先生左慈。 此人东汉末年著名方士,少居天柱山,研习炼丹之术,更加神奇的是他是一名神道。 两人见面非常谈得来,一聊就是三天三夜。 左慈先生来的时候带了一颗兽骨,这颗兽骨不是一般兽,而是神兽麒麟角。 张伯伦也是因为这件事后,开创了纹骨师。 麒麟角换到左慈的脚后跟。 左慈告诉张伯伦,神兽骨不能直接换到普通人身上,会因骨质不合,血气不容,精气落差太大,因此会逆天而遭天谴,爆炸身亡,唯独只有一类人,那就是神人,才有资格直接换上神兽骨。 神人?谁是神人?张伯伦也没见过神人是谁?一时见,张伯伦也不知如何是好,左慈先生又说了,“你不妨试试把骨纹在身上。” 张伯伦一听顿时恍然大悟,纹在身上,就不会一脉相承,与血气交汇,又能得此神兽骨的精气相助,何乐而不为。 便将麒麟角纹在左慈后脚跟。纹完那刻,左慈踏云而起,微笑着对张伯伦说,“拜谢张先生,从此以后,你们换骨家族便有纹骨师这个职业。记住,纹骨师虽因我而起,但以后只能为神人换骨,不可帮常人纹骨,切记,切记。” 张伯伦得知左慈上天成仙,跪拜在地,向左慈叩首,左慈扬长而去。 至此以后,张伯伦继承纹骨师,但纹骨师是左慈先生开创,就只能拜左慈为祖师爷。他们只帮神人纹奇珍异兽之骨,隐藏于山野之中,从不问世。 纹骨师平常本是年轻貌美的窈窕淑女,每当神人出现前的一百年内,他们会迅速衰老,变成老太,防止的就是怕神人因此情落纹骨师,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这些都是左慈先生当年留给张伯伦的训言。 张伯伦继承纹骨师后,一代一代延续下去,也制定了很多规矩。 虽然换骨师知道有这样一个神秘职业存在,但两者永远老死不相往来,都不认识对方,都不会有联系。 床上的我听的目瞪口待,这是真的假的,我怎么感觉跟看电影一样。 老太继续补充道,“他们每代换骨师会保存一颗神兽骨,一代一代传承下去,当神人出现,他们会因各种机缘送给神人,而我们纹骨师也会通过神人找到换骨师。祖训有云,如果换骨师与纹骨师相遇,换骨师必须尊称纹骨师一声大嫂,无条件听命于纹骨师。” 家里老爹留给我那块晶莹剔透的盒子,就是神兽狡骨,它是上次完容玉送给我的,难道说,完容玉也早就知道我是神人? 现在回想起老爹称呼我七爷,自从我进入鬼氏棺匠门后,无论什么事情他都要竭力听我而言,按我的意思去办。嘴里还时常说,我不是常人。 就连午道飞这么厉害的人物也要拜在我的脚下,称呼我一声七爷,为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如今,再按老太所说,我真的不是一般人,我是神人?我真的是神人吗? 老太看着我脸上百般变化,只是静悄悄的看着我,不讲一句话。 不行,你们先别急,我有点乱,让我捋一捋,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太激烈,海字门B号有些事我都还没理清楚,又杀出这一道,还有些承受不了。 |
寂静而又宽敞的办公室里,暖风吹着,花儿开着,钟摆咯噔咯噔的响着,书架上摆着主任威风的照片。 剌少峰捧着一则上面给他的资料详细查看。 华夏高层已经决定为午道飞平反,他属于政治诬陷所迫害,不过,有一句话特别引起注意。 虽然已经决定,但具体实行必须等到2012,如果提前动作,会让那个人知道有双眼睛已经开始盯着他。 他轻轻放下手中的资料,叹了口气,“到底是什么人?连温先生都如此为难?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给鬼七一个交代,难道真的只有等到2012年吗?” 剌少峰走向窗外,眺望远处,沉思着。 美利坚合众国,宾夕法尼亚州。 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建筑由卡普和斯特沃森设计,两位建筑师融合了英国牛津大学与剑桥大学的建筑风格,在宾大校园一角?保留一些哥特式建筑古老元素的同时,创新并发展出了全新的校园哥特式建筑风格。 整片校园在这种建筑交相印措下,不由得感受到无论是一片树叶,还是一颗尘土,都浓浓的有股书香味道。 文理学院大楼,宽敞的教室人山人海,记者媒体的照相机闪的眼睛发酸,各种发色和肤色的学者整整齐齐坐在下面,聆听这个来自亚洲,一个以光速崛起的大国华夏国高层领导的演讲。 老人带着老花镜,没有带演讲稿,而是即兴演讲,下面不断暴出热烈的掌声,不过老人有些体力不支,口干舌燥。 下面的学生除了原滋原味的中国学生外,其他人对于某些成语头晕脑胀,中国文字的魅力太让他们难以释怀。 演讲结束,下面又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在老者的离去背影逐渐消失时,人群也逐渐散了,演讲大厅又恢复到一片空寂。 坐在车上的老人心里一直还惦记一件事,就是那个人的问题。 低头询问秘书,“派人监视了吗?” “监视了,他没有什么动作,应该是对目前情况一无所知。”老人点了点头。 准备眯瞪一会儿时,又想起什么。“听说,他身边有个人叫长生的人挺讲究,有没有希望从他身上下手。” 秘书想了想,“这个太过冒险,如果长生不肯合作,将事实转告于他,那我们岂不是被动,他可掌握着军政大权,我们是不是要三思。” 老人脸色不太好看,这个毒瘤不除,尸位素餐不说,还时时刻刻威胁到华夏的稳定,仗着自己手中把持着几个省份的军权,为所欲为,为自己续命三十年这件事上,就已经暴露他图谋不轨。 现在这些老人对那个人还多少有些牵制,一旦这些老一辈人退休,他一定会抓住机会扶摇直上,到时更加不可一世,华夏岂能交由这样的人手中,在他们退休之前,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个毒瘤的癌细胞杀死,下一届才能一鼓作气将他赶下去。 秘书将一则报告转交给老人,“您之前说的那个午道飞副司令,就是被他下令查办。这是下面传上来的具体报告,您看一下。” 原来,温先生已经知道详情。 四个月前,因为突然发现有人用七星续命棺,我执意要去查看,结果闯进海字门B号,被发现有调查嫌疑。 海字门B号没有思考,而是将信息直接上报给赖品昌,赖品昌在调查的情况下,第一时间上报给那个老头。 那时,金楠镇五猫续命才是重中之重,不过还在筹划,并未施展开,海字门B号一旦出事,将会毁于一旦,老头怎么可能甘心让这么大的事情发生意外,格外小心,处处都是心眼,我不偏不倚也就撞到怀里。 老头下令,务必找出那个想要调查海字门B号的人,一旦确认,无论是谁,杀无赦。 严密的排查开始,如果任其下去,一定会查到我和老爹身上,那我们肯定活不了,如果只是一般人上去暴露身份,任他们宰割,他们又不是傻子,肯定会认为这是个幌子,只有午道飞的身份够格,够挡这份箭。 我和老爹离开首都后没半个小时,他故意将自己暴露,从自己办公室往公安局打出一个报警电话,明确提出首都发生的那两起案件与朝天路寿材街海字门B号有关。 两个小时后,在自己办公室被军警逮捕。 一周后未经华夏常委直接审判,一个月后在秦城监狱死亡。 温先生看完落款后,深深叹了口气,“这是一个好同志啊,可惜了,可惜了死于这种奸贼手中。” 首都,华海,某别墅。 即将快要过年,城里也热闹起来,这华海也不例外,手下人都纷纷紧张布置着。 今天天气不错,?润红的娇阳为晴天添加了一抹色彩?,冰雪在融化,屋檐上的冰溜子开始一滴一滴落泪,砸下地面的青石上溅起水花。 房间内有一把躺椅,一位老头躺在上面,闭目养神,一个瘦黑而又精明的男人在一旁守护着。 老头又借故身体不适在家疗养,长生永远陪在他身边。 |
“长生哪?”老头哼啦一句。 这个叫长生的果然是个好下属,领导放个屁立刻就知道他吃了什么。 “老总,您有什么吩咐啊。” 老头这几天看来气的不清,“我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海字门B号就这样完了,连赖品昌都搭进去,你说这都是谁啊?”老头有些郁闷,好端端的寿材街怎么会发生爆炸。不过有一点老头还是蛮开心的,就是爆炸后,一丝线索也不会留下来。 “那个啥,长生,你去打声招呼,把赖品昌放出来,让他来我这来喝茶。” 长生立刻解释,“老总万万不可,赖品昌数十条罪状都被人供出来,历历在目,恐怕是逃脱不了,毕竟不是我们一家,上面多少双眼睛,如果您现在贸然放他出来,于您不利啊。” “哦?有这等事?”老头还有些不了解。“他怎么搞的,怎么这么快被人带走?这也太巧了,海字门B号刚爆炸就被带走,是不是真的是那个姓温的?”老头疑心已经开始对准MR.WEN。可是目前还没有证据表现。 “我们还是缓缓吧,外面媒体争相报道,恐怕全国人民都知道赖品昌,还是等风头过了再做打算。” “嗯,长生你辛苦了。”老头对于权术的应用还是特别有一套,恩威并施。 “你给赖品昌传个话,让他不要担心,到了那什么话也别说,到时间会放他出来。” 长生点点头,“这个没问题。”老头知道,只要赖品昌什么都不说,绝对没什么问题,老头也知道,赖品昌到即使是死罪什么也都不会说的,因为有他,就能保姓赖的没事。 老头现在只要一想起海字门B号就来气,“金楠镇五猫这事过后,我就应该赶走他。还听他一派胡然,现在倒好,炸的干干净净不说,差点给我惹上麻烦。” 长生没说话。 老头为什么这么说呢?一切都是因为吴广发要摆脱棺命法规对他的束缚。 冲破束缚的唯一办法,就是重九煮阴棺,逆天成魔。 等到日全食之日,地狱之门打开,冤魂野鬼起义逃脱,此刻的地狱之神,冥界最高神灵酆都大帝便会亲自出马保护地狱之门,只有此刻,他在阳界的法力是最弱的。 只有等到这天,将重九煮阴棺煮过7年之久的阴血装入红木棺材,放在酆都大帝怀中。 这七年阴血是经过无数冤魂野鬼淬炼而成,阴气极重,只要在这天放在酆都大帝怀中,天时地利人和,阴血在日全食时阴气会比一般时刻释放出几千倍,浓厚的阴气笼罩神像,阳界的酆都大帝由于法力不够,而被阴气吞噬,如此一来,冥界最高神灵便从此以后忘掉这类血,地府也会将这类血人的名字抹掉,从而逃出六道之外。 |
只要逃出六道之外,便已经构成成魔的要素,但这远远还不够。 棺料! 重九煮阴棺所必须的就是棺料。逃出六道的人是不会将他自己作为棺料,因为棺料是让百鬼侵蚀,以来制造阴血,其过程生不如死。 棺料有特别要求,必须得跟施法者同根同源,而郁欣颜就成了其中祭品。 每当日全食出现后,紧接着会出现血月,传说,这是地狱之门关闭时的征兆。 民间传说,每到八月十五中秋节,月圆之夜月亮上会出现一口棺材,看见他的人会发财。然而,民间还有一种传说,每当血月出现,月亮上仍会出现一口红色棺材,凡是看见他的人会被恶魔带走。 只有血月出现,重九煮阴棺才能发挥出他的效用,吸收血月精华,引百鬼围观,阴气聚集,阴血翻滚,在阴血中沐浴,便可以不再受六道束缚,真正成魔! 只因我不是常人,海字门B号多次派出的鬼怪想索我命,没想到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吴广发知道我一日不除,终成大患,便借此机会借血棺剿灭我,只是我命不该绝吧。 七日后······ 今天是大年三十,我终于可以下床行走,这几天可给我憋坏。 早晨,金色的阳光撒满大地。我和完容玉还有老太一起,兴高采烈地去街上买东西。 首都的街道一夜之间仿佛变了个样,大街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家家户户贴着“倒福”、对联,还挂着红灯笼。 人们穿着节日的盛装,纷纷脸带微笑地走向各个市场,有的购物,有的观赏,一片欢乐详和的景象。 老太今天打扮的很喜庆,穿着红色的棉袄,拄着个拐杖蹿的还挺快。 “我说七爷,您能不能快点,磨蹭啥呢?”走着前面的老太竟然还嫌我慢,真是越老越顽皮。 嘿,我说你一个老太太跑的还挺快,就不怕闪着腰。 不过,话说回来,自从有了老太之后,完容玉乖的跟个猫一样,对我唯命是从,每天早上起床后都要前来为我请安,那种男人的自豪感,真是一个字,讲究。 “等等,蹿那么快干啥,来了,来了。”加快脚步冲上前去。 一到过年期间,首都那人啊,跟蚂蚁搬家一样,看着你都头晕,前脚跟贴后脚跟,老太一蹿进商业街,就开始走不动,不是说她体力不行,而是人太拥挤。 各种音响,各种音乐,各种喇叭,各种甩卖,不是跳楼的,就是赔本的,总之,商家如同演员一样,变着法的让你买他的东西。 老太很买东西很挑剔,她从来不觉得贵的就是好的,总是认认真真挑选最好,达到边际效益(财务管理成本会计专有名词,指代购买东西获得的满足感)最大化。 某部队大院。 今天过年,部队大院也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一栋房屋的窗帘刚刚拉开,一个男人穿着洁白的睡衣站在阳台,眺望远方。 女人穿着棉拖缓缓出来,她很漂亮,从她的举止上看的出她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女人伸手从男人腰部穿过去,男人被抱的死死,脸贴在男人的背上,温柔的声音发出动人的音调,“少峰,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你就不要再多想,你看你这一个月都成什么样子。” “阿莲,你不知道,是我没有保护好鬼七。”剌少峰每每想到鬼七,心里满满的全是愧疚。 虽然明面上说这件事已经圆满,可是,幕后凶手仍然逍遥法外,没人制裁得了,这对鬼七是不公平的。 铃铃铃···铃铃铃··· 电话响起,这个叫阿莲的女人是剌少峰的妻子,她赶紧回头,将屋内的电话拿过来,“喂。” ··· 电话递给剌少峰,“少峰,找你的。” 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是温先生,剌少峰是不会想到温先生直接会给他打电话,有些受宠若惊。 声音有些颤抖,“温先生,您好。” 电话那头的老人声音依旧慈祥,“小剌啊,过年好啊。” “温先生您客气,应该是我向您拜年才对。” “今天过年,给你说件好消息。”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还能有什么好消息?剌少峰心里胡乱的猜测,疑惑的眼神看着眼前担心自己的妻子。 “小剌,晚上去光明别墅区7号,陪鬼七过年。” 震惊后的剌少峰嘴角有些哆嗦,半晌没说出话。电话那头问道,“喂,小剌,你还在吗?” “在,在,温先生,我在。” |
“事先没告诉你,对外公布鬼七的死亡那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也是为了让那个人安心,你明白的。” “我明白,温先生。” “好,那就这样,祝你新年快乐,家人平平安安。” “温先生,我也携全家祝您工作顺利,健康长寿。”电话啪一声挂掉,压抑几天的剌少峰终于露出笑意。 看着自己丈夫闷闷不乐好多天,今天终于露出笑容,妻子也开心的笑了。 “阿莲,鬼七还活着,他还活着,我就说嘛,他怎么会死,他可是鬼氏棺匠门人。”剌少峰一脸兴奋。 妻子不懂丈夫说什么,说嘛鬼氏棺匠门人,在妻子心里,是不会关心这些,她只要自己的丈夫开心就好。 “阿莲,走,我们出去置办年货,眼见过年了,你看我给你连件新衣服都没买。” 妻子笑了笑,摸了摸丈夫的脸庞,“没事,你不是也没买吗,今天先给你买。” 剌少峰心中一股暖流,这辈子遇到这样的妻子是自己莫大的福分,要是对她不好,剌少峰会愧疚一辈子。 “买,买,都买,多买几件。” 说完,两人换上衣服准备出门。 首都,朝阳区,某大型商场。 “七爷,你们棺匠门人都是讲究人,今儿来不准备多给你置办几件帅气的衣服。”老太客气的问道。 完容玉在一旁已经为自己选了几件,准备进试衣间。 老太见完容玉没搭理我,又发飙。 “玉儿,你衣服已经那么多了,就不能办七爷看几件,那么大人了,还要我教你,七爷的事还用我教你吗?”玉儿纵使脸上千百个不愿意,只能放下手中的衣裳,对我说了声,“七爷,您准备买什么衣服?” 这两人这么一搞,显得好尴尬,服务员好奇的眼光盯着我,我到底是个什么人,用的着耍这么大排场,如此妖娆漂亮的女人竟然像我的佣人一样。 “没事,没事,你看你的,我自己随便看看。” 完容玉客气的说道,“七爷,请往这边来。”我瞅了瞅老太,老太对我一点头,嘿嘿一笑。 好尴尬! 好一顿折腾,大件小件足足把完容玉的BMWZ2塞的满满的才肯罢休。 就在去小吃街买好吃的时,不如意出现。 碰瓷。 怪只怪完容玉的车子太耀眼,这么美丽漂亮妖娆跟妖精没什么两样的女人驾驶着如此昂贵的跑车,不碰你碰谁。 怎么回事呢? 就当车子驶入路口时,一个大妈挽起裤腿直接冲来上,她也蛮拼命,直接躺在前轮下。 我和老太正在眯瞪,忽然一个急刹车,要不是系安全带,恐怕就飞出去。 老太猛然睁开眼睛,“玉儿,怎么回事?” 完容玉早就听说这年头新兴起一门产业,叫做碰瓷党,只不过她住的是别墅区,离工作单位也不远,从来没见过,今天看这样式,完容玉完全被惊吓到,不知发生什么。 我率先下车。 PS:各位三爷讲究,求打赏,求票票。 |
这款Z2有四个座位不假,但只有两扇门,必须前面的人下车后,折叠座椅,后面的人才能出来。 老太准备出来,完容玉回应一句,“嫂嫂,您不用出来,待里面吧。” 这个大妈穿着厚厚的棉袄,披头散发,还挎着一个包包,令完容玉惊讶的是,包包的牌子竟然是WHY。 这年头富人也流行碰瓷了?还是她有碰瓷的这个兴趣爱好? 大妈躺在地上,眼睛微闭,她也不说话,反正就是四平八稳躺的平平的,等候你先说话。 过年这置办年货的人也多,中国人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精神一下体现出来,围观的人很多,各种议论纷纷而起。 完容玉毕竟是女流之辈,吓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喜欢阳光明媚的日子,穿过玻璃的阳光能给人明亮的感觉,空气是清澈的,夹杂着咸咸的大海的味道。 可是,今天这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很让人恶心,我这个大山里出来的少年,还是第一次听说,碰瓷也是一门职业。? 完容玉准备上前询问,我一把抓住她,示意她别动,先观察观察再说。 我们迟迟站在车跟前也不说话,尽管旁边的人指手画脚。 这大妈终于按耐不住,忽然狼嚎一声,差点没把我吓飞。 她双手抱着左腿膝盖,边翻滚边嚷嚷:“诶呦喂!好疼啊,诶呦!”也顾不得衣服在地上染的脏兮兮。 这个时间,再不说话,那就不讲究了。 这种事情,还是男人来,将完容玉挡在身后去,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小的举措,却让这个女人内心跌宕起伏。 “大娘,您没事吧?要不要紧,我送您去医院看看。”我走上前去,语气很随意,没有那种自责的感觉,因为我压根就没碰你。 “你们这群年轻人,怎么开车的,现在把我撞的这么惨,送我去医院治治就完事了!诶呦~”又接着耍死狗(方言,描写一个人没完没了的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吸引别人注意,黏住当事人)。 “那您说,想咋办?”我皱了皱眉。 一听进入正题,大妈来劲,盘腿坐在地上,数着手指一项一项给我们列了出来。 “你们除了得付我这看病钱,还得赔给我精神损失费,身体伤害费,还有,这几个月不能干活的经济补偿费。”这大妈直盯盯的看着我。 妈来个八字的,你也就生在这和平年代,要是乱世,十个你都被剁成肉酱。 压着内心的火气,“我说你,明明是你自己冲上来的好吗!怎么还有理了!”完容玉从我身后走上来,小脸略显愤怒。 见指着我没什么用,男人脸皮太厚,便变着法的整起完容玉。 “你这姑娘,没想到你长的那么标致,怀着啥样的心还真看不出来呐。诶呦喂,疼死我了!”大妈那张脸开始变得有些扭曲。 “你!”完容玉开始被她气的说不出话来。 车里的老太也坐不住,“大家都是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你说当着小辈们的面这么干不嫌丢人吗。”关上车门,慢悠悠走过来。 “老太婆你怎么说话的!欺负我人少是怎么的,大家都来看看,都来看看哪,救命啊,不能活了啊,有钱人就能草菅人命啊。”大妈激动地蹬着另一条腿。 今天大过年的,谁曾想遇到这么个情况,完容玉不想再闹下去,花钱就花钱吧。 “那你说,要多少钱?” 大妈伸出一巴掌。 “五十。”我最多开这个价。 “啊呸,你五十块钱打发鬼呢。五千!”你在我面前提鬼,殊不知你爷爷我就姓鬼吗? 五千! 我去你大爷,你今儿碰上我这种钱比命重要的主,你还想要五千,你就死打死我,我也不給五千。 五千块钱,那得买多少东西,打口棺材都够埋个人的了。 |
“咱们走,别理她,我看她怎么滴。”我这暴脾气,拉起老太和完容玉上车。 三个上人都上了车,完容玉发动机器,开始倒车,留她一人在路上嚷嚷。 大妈眼看不对劲,着急了。 完容玉将车倒了几米,准备绕开她直接离开,哪知这大妈蹭的一下,不要脸的站了起来,冲到车前继续躺着。 开了开窗,伸出头去,“我说,做人能不能讲究点!你这讹人也太上档次了!”我是彻底被激怒。 “别管她,倒车。” 车子开始后腿,她竟然冲上来,一头磕在引擎盖上。 哐! 这下是真的卖力气,我看着都疼。 我的天哪,你不疼啊!为点钱,命都不要啦。 完容玉吓的不敢动。 我们不知道的是,路边一些有目的人开始聚集。 “诶呦喂,撞人啦!他们仗着自己有钱有势,撞了人还想跑。哎呦,大家来评评理啊!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啊,难道我们这些穷人就该生来就被欺负吗!大家就帮帮我这个穷人吧,可千万别放他们走啊!”这大妈开启发狂模式。 路边聚集的人更多,交通被围的死死,想走都走不了。 一片嘈杂声充斥在耳边。 很多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碰瓷,但碍于人群中那几个地痞无赖,他们也是有怒不敢言。 “这几个人怎么能这样呢,撞了人还想跑,有钱人怎么就能这样吗!”一男子的声音盖过喧闹显得格格不入。 托儿! “是啊,可不能让他们跑了,有钱就了不起啊。大家可千万别放他们走了!” “必须给大妈讨个说法!” …… 就这样,围观群众你一句我一句炸开了锅。 蝴蝶效应! 亚马逊雨林一只蝴蝶翅膀偶尔振动,也许两周后就会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几个托儿的努力配合,作为主角的大妈演的更加带劲了,边抹眼泪边抽泣。 “装吧,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我不屑地一撇。 砰!砰!砰! 几个托儿直接趴在车窗上用拳头砸起玻璃。 完容玉有些慌了。 “有些没完没了啊,我下去看看,他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我用手揉了揉嘴角,一抿嘴,打开车门。 哗啦!一下车,几个大汉向我靠近。 “七爷……”老太想说什么,不过咽了回去。 “说吧,你到底想怎样。”妈来个八字的,我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概又展现出来。 话是这么说,自从上次学校挨打后,当然会长记性,但这次不同,完容玉这个大美人在这里,我要是怂了,以后她怎么看我。 为了女人!又一次为了女人不要命。 为什么我的生命中不要命的事件都给了女人?? “人都撞了,你们还不肯赔偿,你们有钱人就这么不讲理吗。~”大妈用袖口擦了擦脸。 “你就把之前我说的那些赔偿给我就好,,这事情我也不计较了,反正你们有钱人我也不能把你们怎么样。”大妈说的自己好委屈,跟真的一样。 “我看,要不叫警察来吧。”我盯着她。 大妈一听,猛地抬起头,用手指着我“朋友们可千万别让他报警啊。警察和他们这些有钱人是一伙的,谁有钱警察听谁的,要是让他叫来了警察,遭罪的可就是我们。” 几个男人动作迅速,两只手紧紧地扣住我的肩头,“小子,你小心点,别给我们耍花招,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能来欺负人啊。敢报警小心我废了你!” 我的脑壳贴在玻璃上,完容玉看到这幕,吓的用嘴咬着自己的手指,知道今天这一劫是躲不过。 我轻声说道,“大兄弟,你凶给谁看。做人要讲究,这钱赚不得。”感觉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
经济快速发展,人为了钱也快速变态。 总之,一句话,人,都是自己把自己搞死的。 又是一片嚷嚷声。 “咦,这大妈不是前几周在城北被撞的那个吗,大妈你不会是碰瓷的吧!”一个长得黑黑瘦瘦的小男生,站在人群中,眼睛瞪得大大的。 童言无忌,爱说实话。就要挨打。 边上冲出来一个秃头,一巴掌甩在他脑门。“你TM的,谁让你多事,滚!” 边上的人见状知道这是团伙作案,一哄而散。 此刻完容玉下车,几个流氓又将她围在中间。 “你们别动我。”娇气的声音抵挡不住流氓的咸猪手,一贯雷鸣风厉的骨科医生此刻像只被围堵的小猫咪一样躲在车门前。 他们人多势众胆量大,这已经不是一起单纯的碰瓷案件。 “再动我,我报警了。”实在受不了这些男人猥琐而又淫荡的笑容,给这个秃头一巴掌。 “妈的,敢打我。”秃头发怒。 啪!一巴掌还回去,将完容玉夹在车门,几个人疯狂的踹车门。 完容玉痛哭。 “住手!你们这些王八蛋,敢欺负女人,我弄死你们。“说着,一阵巨大的能量从心而起,挣脱出后面的四只手掌。 “小心啊!”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 噗呲! 人群哇的大喊,“杀人了,杀人了!”抱头鼠窜,进入一片混乱。 后背感觉被什么东西刺进,再看向完容玉被欺负的衣冠不整,蓬头散发。 我发誓,谁要敢再伤害她一根毫毛,我就给他打口棺材! 可是,令我想不通的是,老太一直躲在车里没出来。 怒气啊!就像汹涌的波涛一样在心中激荡,淹没高山,吞噬平原! 阳光好像随着我的心境蹭一下钻进云里,它是不想看到这暴力的一幕。 我微微转过头,一把握住他的手掌,身体感觉好像被一道能量激活,他居然疼的松开了刀子。 甩开他,直接将那把小刀拔了出来。 几十秒后,伤口自己愈合。 街头出现杀人事件,一片混乱,没人知道我们这里发生什么。 锁我的鸡冠头受了刺激,凶神恶煞,嘴里叼根烟,从边上那个人手中夺过铁棍,冲我抡了过来。 不要在我寂寞的时候说爱我,不要在我发火的时候吸纸烟,不要在我愤怒的时候抡棍子! 人类的本能,遇到危险肯定要闪躲,这次的我不一样,冥冥之中有种自信,他在我眼里算不了什么。 咣! 棍子在他手中不断颤动! “兄弟,你经历过绝望吗?” 不错,这句话就是从我口中说出。因为那一铁棍冲我脑袋下去,没有感到一丝丝疼痛,而他的手却被震的发麻。 他知道,他砸到一个不是常人的人身上。 身后几个人还不知怎么回事,以为自己大哥中邪,拳头和脚纷纷招架上来。 抓住其中一个拳头,猛然下拉。 啊! 随着一声惨叫,手腕上白森森的骨头裸露出来。骨头从皮肤内穿出来,严重骨折。 打斗还在继续,尽管我不懂什么武术招数,但强大的抗击打能力招架得住一群人的殴打,不仅如此,凡是被我抓住的人无一好过。 他们的四肢仿佛在我手中如同稻草一样被蹂躏。 殊不知,此刻车内的老太看的明明白白,微微一笑,“神兽之骨也只有在神人身上才能发挥出如此效用。” 呜呜呜!呜呜呜! 警报声响起,警察接到报案,他们终于来了。 老太此刻却伸出脑袋,“还等啥,快上车,去了警察那,你就别想好好过年了。” 完容玉的泪水还在滴,“回家哭,快让七爷上车,回家再说。” |
流氓混混一听警车到来,纷纷逃难,除了几个被我弄折的躺在地上疼的嗷嗷叫跑不掉之外,其他人蹿的比兔子还快。 碰瓷的大妈还拉住车子不走,这不弄到钱誓死不休的精神倒是令人绝对佩服,就在争执过程中,情急之下,我给了她一脚。 没想到,这脚竟然将她给踢死。 见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以为她又在装,没理他,上车之后,完容玉一脚油门,我们脱离这个是非之地。 ··· 回到家中后,老太向我说了实情。 上次爆炸之后,我被五鬼带回来时体无完肤,纹骨师老太也该完成她的使命,为我换上传说中玉山神兽之骨,狡骨。今天那股能量就是因此而来,怪不得,会如此让人惊讶。 听到这个消息,我看了看刚洗完澡的完容玉,虽然嘴上不说,心中的愉悦暴涨。作为人类,谁不想拥有如此强大的能力。 此刻,又是英雄救美,又是拥有神兽狡骨,殊不知,危险正在悄悄来临。 老太只是轻轻一笑,“你那股气还得自己调配,需要的时候再用,不然对你的肉体损伤很大。” 老太忽然戛然而止,完容玉的眼神也投向她,老太不经意间说错了话。 什么?肉体? 那我脱离肉体难道也是一个独立的存在体?那我是谁? 完容玉知道我会多想,立刻出来打圆场,“嫂嫂是说你的身体。” 我哦了一声,眼睛还是不由得瞅了瞅老太。 从老爹开始就一直对我隐藏什么?到底隐藏的是什么呢?罢了罢了,不想了,该我明白的,会明白的。 完容玉经此之后,女人的心思不由得由于各种缘故往我这边想。 有时候她会咬自己舌头,自己埋怨自己为什么老想一个比自己小十岁的男孩。 欢声笑语透着和谐和吉祥。在灯笼里、丰富多彩的庙会里、在声声的祝福里,迎来了新的一年。 2006年大年三十,祥猴献瑞。 可是,诺达的别墅里只有我们三人,似乎有些单调,思绪在外面灯火的拉扯下,在绚丽烟花的震撼下,在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催促下,我低着头,坐在门口,感叹时间太快。 突然想起什么,起身闯进门,把今天买好的纸钱拿出来,老太和完容玉知道,我要给老爹在十字路口烧纸去。 地上画个圈圈,跪下来,打火机划出的火焰很快将纸钱点燃,熊熊大火燃起。 老爹,孩儿想您了,您在那边还好吗?您知不知道,孩儿一个人好孤单,大年三十,孩儿给您拜年了。 连续磕了几个响头。 风吹的很大,烟灰飘的很高很高,我知道老爹在天上看着我。 离我不远处的树林里,有五双眼睛盯着我,只不过,他们不想让我看见。 不错,是他们五个,他们从高场村住开始,就从未离开过我。 姑娘哭的最为厉害,看着我忧伤的眼神,跪在地上发泄出内心压抑,感叹七爷的命太苦。 年龄最长的老张头摸着姑娘的脑袋,“没办法,这都是他必须经历的,以后还会有更多的痛苦让他体验,一切才刚刚开始。” 犹记得那年,偏僻的村庄高场村,是那里诞生了我,在那里有我的童年。 这狡骨换到我身上后,敏捷大幅度提高,感觉身后不远处有什么东西盯着我,但不能确定,静下身子仔细感觉一番。 树林后,老张头一见我有所察觉,“不好,快走,七爷察觉到了。” 三个中年人还有些不相信,“不会吧,离这么远都能察觉?” 老张头微微一笑,“你永远不要忘记,他是七爷,曾经,你我在他面前,连根毛发都不如。” 五个黑影一闪消失。 别墅内布置的很温馨,这全是老太让完容玉为我设置的,就想让我开开心心过个年。 完容玉今晚也很高兴,穿着上竟然令我大吃一惊,她竟然穿上一身红色旗袍,更让人流鼻血的是,旗袍叉开的非常高。 心中那团强压着的火,嗖嗖给上蹿。 |
我有一种想娶她当老婆的冲动,可是伦理上她足足比我大十岁有余。 天哪!我是怎么了? 完容玉很客气,我最喜欢听她娇嫩的声音,“七爷,嫂嫂,你们坐着,我去看看饭煮好没。” 皮鞋咯噔咯噔走向厨房,而我的眼神从来没离开她婀娜的身姿。 老太拿着遥控器,裂开嘴光是个笑,是没理这个女人。殊不知,曾几何时,老太也是一代绝色美人。 厨房内飘出阵阵香气,坐在沙发上的我早就忍不住,第一次跟别人在别人家里过年,还是在这么高档的别墅内,他们能做点啥好吃的给我吃? 男人,唯有美色与美食欲罢不能也! 没搭理老太,偷偷摸摸跑进厨房,看看她到底整了些啥玩意。 没想到,尴尬的事情就在这个时刻发生。 厨房的门是推拉门,透明玻璃镶嵌在铝合金框架里,咦,旗袍姐姐哪去了?心中呼喊着,透过玻璃怎么没看到她? 拉开推拉门,一头扎进去,边往进走,还回头看看她是不是在外面。 厨房面积还是蛮大的,她躲在冰箱后面我没看见。 完容玉在冰箱后面摘菜,只听见有人拉门,放下手中的活出来看,我猛然一回头,只感觉脸蛋软绵绵的。 啊?软绵绵的! “啊不,啊不,不好意思撒。”低着头,站着端端正正,红着脸不敢看这个女人。 刚才那种感觉仿佛触电一般,全身一个哆嗦,那种柔软,虽然尴尬,但好像永远贴在上面不下来。 邪恶! 污! 这是我对自己的自我评价。 完容玉也尴尬的站在原地,手中刚才摘的应该是芹菜,还有一股味道。 她紧张的气息我能感受得到,波动不安的娇喘吐纳出甜美的气息,轻轻冲向我的脸庞。 左手尴尬的抠起了右手,“你,你下次注意点。”说完,转过身,看锅里的汤。 铃铃铃!铃铃铃! “玉儿,有人摁门铃。”老太嗑着瓜子,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春节联欢晚会,可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听见警铃响,也不知道下去看看,楞是一嗓子,等着别人去开门。 完容玉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轻轻说道,“谁啊,大过年的。”说完,下去准备开门,我没跟着她下去,而是先尝尝她的手艺如何。 开了防盗门,走出院子。 天空满天星斗,像一粒粒珍珠,似一把把碎金,撒落在碧玉盘上.此刻是那么的宁静,安详,风吹动树木沙沙作响,星星在不停地眨着眼睛。 栅栏外一对夫妇,完容玉并不认识他们。 男人很客气,拿着手中的地址,轻声问道,“美女,您好,请问这里是光明别墅区7号吗?” 女人都喜欢看会打扮的女人,而且女人的第六感异常准确。 完容玉也不例外,看着这位穿着白色毛衣套着灰色呢子,脖子上围着一条素朴而不失雅气的女人,立刻判断出,这是一对有素质有涵养有学问的高等人群。 边走边说,“对呀,你们找谁?” 想着温先生给的信息怎么会错,可是这里出来的只是一位美女,鬼七难道会和美女在一起? 剌少峰虽然胡乱想着,但不敢乱说,试探的口气问着,“您这里有一位叫鬼七的朋友吗?” 完容玉很吃惊,七爷虽然讲究,可在首都城里也没待几天,怎么这么快认识新朋友。 “请问你们是?”完容玉心中疑问重重。 “哦,我是他的朋友,在下刺少峰,鬼七认识我的。听说他没事特地来看看他。”刺少峰似乎有些激动,双手不断地搓着。 “既然这样,你们先进来说话吧。”完容玉看他们那样子不像是装的,拉开了闸门,放他们进来。 |
剌少峰低头说了声谢谢。 “七爷,有客人找你。”厨房的我老远就听见有人在呼喊。 找我?没搞错吧,我认识几个人啊。 怀着好奇闻声赶来,门口这个男人让我瞬间愣住。 黑色的呢子大衣,脖子上围着一款白色的围巾,皮鞋在灯光下擦的蹭凉,他的眼眶微微湿润,额头上的青筋突兀。 “剌主任。”我轻轻叫了一句,“剌主任。”心中激动如同惊天破石,冲上前去。 剌少峰一把握住我的手,我能感觉到他的手掌有温度的颤抖。 “七爷,您没事真是太好了。说真的,我还真以为你……”剌少峰眼角红润。 我的眼睛也湿润了,起初还以为剌主任也没逃脱得了那场爆炸,不提出来的原因就是怕我内心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如今看来,天意没有把我置于不可翻身之地,内心喜悦激荡。 强忍着泪水,“哈哈,没办法,讲究之人自有讲究之处。我命不该绝。” 他有些激动地吐不出字。 我们双手死死握住,“我这不好好的吗?我这条命,已经不光是我一个人,就算想死还得问问你们同意不啊,哈哈。”说着,给了剌少峰胸脯前一拳头。 剌少峰见我没事,也笑了,随即给我一拳。 “对了,这位是?” 剌少峰赶忙介绍,“七爷,内人阿莲。” 我对着这位沉着充满女人高贵气质的女人微微点头,“莲嫂,您好。” “阿莲,这就是我给你说的鬼七,七爷。” 女人言听计从,并没有因为我的年龄而尴尬对我的称呼,微微低头,对我行一个半礼。 “七爷,您讲究。”这优雅的女人犹如秋日里淡淡的流云,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飘逸,一种旷远的优美。 “大过年的,老太给各位拜年啦,恭喜发财,万事如意。”老太终于肯从沙发上下来,拱手向各位拜年。 剌少峰一眼就认出她。 “是您?您也在这?” 他们两认识?我的脑袋又浇上雾水。 剌少峰指着老太,“您,您没告诉七爷?” 老太哈哈一笑,“还没吃饭吧,来来来,先吃饭,先吃饭,我们边吃边聊,哎呀,我老太婆好久没那么热闹的吃一顿了。” 我的眼珠子轱辘轱辘转着,一旁拎东西的完容玉知道我内心的大问号又开始画上。 完容玉和阿莲两人合力把剌少峰买的礼品全都拎进来,他足足装了一后备箱,拎的两个娇人脸颊上微微显露出汗珠。 不过,完容玉也想知道这其中到底是什么事,自从老太来没多久,我就被抬回,炸的体无完肤,好不容易我现在蹦蹦跳跳,今天是个时候了解一切真相。 “您客气。”剌少峰道谢后,随妻子一起就座。 “哪里的话,都是自己人哈哈。小玉啊,我帮你端菜。”剌少峰正要帮忙。“你不用管,你们聊,你们聊。”女人永远是家里的得力干将,剌少峰一个眼神,莲嫂去厨房帮忙。 PS:小七要对你们说:本书首发于磨铁中文网,同时也在各大贴吧免费连载,就是为了让一些不会去APP看的朋友们,或者不会充值观看VIP章节的朋友们能够免费看到。这里说道充值观看VIP章节,在看的朋友们都知道,每一章节大约花各位一毛五分钱,小七是普普通通一名学生,靠写作赚点生活费,想必一毛两毛对于各位压根不算钱,可是,小七就是这样一毛两毛赚的。如今,在大街上就算扔五毛钱你可能也会懒得弯腰去捡,但小七很需要,因为这样一点一滴积攒起来,小七就能多拿点稿费。 各位三爷也不要嘲笑,小七自食其力,也不算丢人。 所以,大家要是喜欢这篇小说,乐意听小七吹牛逼,那就花个一块两块在官网观看一下VIP章节,当然,贴吧小七还是会免费更新的。 当然,有各位土豪愿意给小七打赏,小七会特别开心的,这是对小七的肯定,加更那也是必须的。 最后,多谢各位三爷的支持,你们的存在才是小七创作下去的东西。 |
正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剌少峰的到来,让我郁闷的心情一下得到解放。 饭桌上,刺少峰嘘寒问暖,毕竟,经历过生死的才是真正的兄弟。 一道道菜摆上桌子,盛大的年夜饭准备开启。 完容玉,阿莲,老太纷纷就位。 “玉儿,给七爷满上。”老太很随意,完全把这里当自己家,不过从完容玉脸色并没有看到嫌弃老太的意思。 我面前摆着一尊高脚杯,完容玉也不客气,满满的给我倒上。 随后,给大家都斟满。 阿莲和剌少峰客气的说道,“谢谢。” 老太主持年夜饭,大方豪言,“各位,这顿饭,来之不易,我们聚在一起,更来之不易。这一切都是由于七爷,我们才有幸坐在一起,这叫做缘分,几辈子修来的缘分,我老太率先敬七爷一杯。” 老太端起酒杯,站起来,对我躬着腰子,大声喊道,“七爷,您讲究。” 我受宠若惊,赶紧起来,端起杯子,“您讲究,您讲究。”一饮而下。 “来,让我们大家都敬七爷一杯,敬鬼氏棺匠门人一杯。”剌少峰端起酒杯,莲嫂和完容玉也都举起,“七爷,您讲究。” “您客气,您客气。” 老太这酒量可以啊,原以为她抿一口,没想到一口直接给干完,估计她年轻时也是个酒魔。 “七爷,大过年的,您给大家讲两句。”老太又在忽悠我。 剌少峰这么多年在部队磨练,难得有今晚这么高兴,阿莲见到自己丈夫如此高兴,脸上的颜色也好看起来。“对对对,七爷,您讲两句。” 我讲两句?哎呀我的天哪,还真把我当个人物。 “行,讲两句就讲两句。” “恩恩,咳咳。”先清清嗓子。 “那个啥,我先酝酿一下。”略微有些激动。 “这新年的钟声就要响起,这春天的韵味就要袭来,愿这吉祥的钟声,愿这春天的萌芽能为您及家人带来平安、幸福、健康和快乐!各位新年快乐,万事如意!一年又比一年强。” “好。”掌声呱唧呱唧。 “大家吃。”换盏推杯,气氛一下活跃起来。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大家开始敞开心扉畅谈,人生,只有在如此真情的置换下,才显得人生真正的美丽。 忽然想起《平凡的世界里》一句话。 人这一生到底为什么活着?金钱?权利?荣誉?都不是,而是人世间温暖的人情,才是我们活下去的动力。 饭桌上,剌少峰这才将他与老太的事情告知我们。 剌少峰将自己中指上那颗骷髅戒指取下来,这颗辟邪戒指就是老太给他的。 “你不是说是您报告给温先生,温先生给您专程空运过来?怎么会?”我更加惊讶。 剌少峰笑了笑,“是温先生给我的没错,可是这个骷髅戒指的主人是龙嫂。”说完,冲着老太一笑。 老太也随即会意一笑,“无妨,举手之劳。” 龙嫂?她姓龙?我们鬼氏人有个习惯,人家不愿意自报家名,我们绝不开口问,如今才知道她叫龙嫂。 心里嘀咕,这个龙嫂到底何许人也?怎么越来越神秘,都有点赶上我老爹。 剌少峰继续说道,“我被鬼物缠身,无法施展工作,无奈下,只好利用军事通道告知温先生,其实,也是对龙嫂的保护。” 压根就没到温先生那里,只是一个幌子,为的就是将矛头指向温先生,如此一来,就算他们那些人有什么想法,鉴于温先生的身份,他们也不能做出什么。 倒是龙嫂,如果让他们知道是龙嫂给我的辟邪神物,肯定会遭受麻烦。 我明白了。 这个剌少峰不愧是特别行动组出身的,脑子就是转的快。 就当剌少峰为自己被身后那些看不见的东西缠绕所烦恼时,收到一份匿名信。 信里约剌少峰在华安老城酆都大帝庙里见面,只有在那里,那些小鬼在没有胆量跟着进去。 就在酆都大帝庙内,剌少峰见到跪拜在地上的老太,老太拄着拐杖起来,从自己手指上取下这颗戒指,交给剌少峰。 |
这片院子顿时嘈杂起来,不过,被随即到来的跨年烟花圣火所湮灭。 他们这身警服打扮,略显滑稽,老天爷搭配还真有意思。 这大胖子的肚子,衣服怎么也包不住,最外面的警服扣子有种想要解放的冲动;另一个瘦猴子,真不知道衣服扒了后还能剩点什么。 剌少峰走出来,冷酷的脸庞是个人都对他有所畏惧。 胖子还在摇头晃脑到处打探,“你们几个,守住门口,一直苍蝇也不许放走。” 几个警员心里郁闷,大过年的本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这大晚上被拉起来抓人,脸上极度不满,可是头儿在这,为了自己的饭碗又不能说,只能拖拉。 胖子见有个男人出来,上下打量,见器宇不凡,混迹多年的他明白,首都这个地方还是低调点好,指不定就冒出个大人物。 不过,他作为警察的威风还是没减。 只听传来一阵低亢的声音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刺少峰的表情表现出极度不爽,今晚是个万家齐聚,欢笑一堂的日子,对于这些在这个节骨眼破坏气氛的人,他不会抱有好意。 胖子从包里掏出一张东西,差点贴在剌少峰的脑壳上,他心中暗暗想到,要是真的敢再上前一步,他今天必须废了这个不长眼的东西。 “什么事?警察找上门就是大事!”胖子一根手指头按住鼻孔,醒了一口鼻涕。 剌少峰接过文件。 朝阳区发生一起交通事故,事故造成一人死亡,而致人死亡的人就是鬼七。 警察虽然没有调查到鬼七的身份和姓名,但摄像头拍的清清楚楚,是鬼七踢了一名妇女一脚。 完容玉的车就停在后面。 “你什么意思?”完容玉生气,生气的美女犹如带刺的玫瑰,冲到大胖子面前,眼睛狠狠瞪着。 我出来了。 胖子眼前一亮,“就是他,抓住他。” 几个民警围上来。 心中咯噔一下,我这又招惹上哪个阎王爷? “我看谁敢动。”一声巨吼,连剌少峰都吓了一哆嗦。 老太喘着粗气,穿着拖鞋从门里蹦出来,手中拿着一只拖把,“你们谁敢对七爷不利,我就跟他拼了。” 完容玉急了,“嫂嫂,您息怒,有我们在呢,不会有事,您赶紧歇着。” “有人要动七爷,就是阎王老子来了也不行。”老太不甘示弱,对于她这把年龄还非常迅猛的为我出头,不免内心热乎乎的。 “龙嫂,没事的,也许是个误会。”你一言,我一语,这才将老太安抚下来。 胖子根本没吃老太这一套,在首都,像她这种老太太多的是。 “嘿,还都到齐了,又得给你加上一条妨碍公务,都抓起来。” 剌少峰准备上前阻挡,瘦子抢先蹿到跟前,“别闹事,否则连你一起抓,有什么事,回所里说。” 莲嫂轻轻拉了拉发怒中的剌少峰,提醒他什么事都得按程序走,如果在这里把事情闹大,于情于理对我不利。 我们终于明白是因为什么事情,原来,我们今天遇到的碰瓷事件,在离开时,着急之下给了碰瓷大妈一脚,没想到,她如此不经踢,让我失脚踢死。 咔咔咔! 老太,我,完容玉,大年三十被铐上铐子,带走。 被靠着的完容玉突然撕破喉咙,大骂道,“碰瓷那会你们哪去了,我们被围殴时你们又哪去了,抓人邀功的时候你们来了,你们真是人民的好公仆,好干部啊!” 瘦子微微一笑,一幅痞子相,上下打量着这位发怒的美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火气挺大啊。”突然提起嗓音,“你们杀了人,还在我面前摆谱啊。” 说着,他提起手臂,抓住完容玉的胳膊往出拽。 妈来个八字的,对女人动粗! 见势冲过去,用手臂撞开瘦子伸出来的手,顺势推了他一把。 好家伙,惹事了。 不知道是我换骨后身体变化太大还是他太实在太瘦弱,居然一屁股坐到地上,一会儿还没缓过神。 “你他娘的,袭警!”说着,拿起电棍上来给我就是几下。 “住手。”剌少峰大喊一声,制止住瘦子的粗暴行为。 妈的,这玩意打上人果然疼。 他的脸拉的老长,走上前,低声对我说道,“七爷,您先跟他们去,我随后就到。” 拍拍我的肩膀,“您放心,有我在,没事的。” 这才没有反抗。 胖子对着周围发愣的民警大吼一声,“还愣着干什么,你们准备在这过年吗?” 然而此刻,跨年的钟声已经响起。 我们仨排成队上了警车。 老太还在耍脾气,只不过她年纪大了,民警同志也不敢怎么着,要是出个三长两短,又染上麻烦。 毕竟,能在这里住别墅的人,那一定有背景。 |
凌晨一点整,朝阳区派出所。 做笔录的是个女民警,此刻,旁边已经放了好几个红牛罐子。 不过,她连续的哈欠告诉我,她已经困的不成样子。 说着,又一瓶红牛开启。 我悄悄的提醒她一句,“美女姐姐,您还是别喝了,那玩意喝多长胡子。” 刚拿到嘴边的女民警瞅了我一眼,迟疑一下,将罐子递给了我。 “谢谢,谢谢。”鬼氏棺匠门人最不怕的就是熬夜。 这罐红酒一饮而下,精神又提起很多。 女民警酸楚的眼睛,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后,这才说道,“说吧,早早交代,咱们都好提前睡觉,大过年的被你弄过来,真是倒霉。” 我将事情的原委通通讲了一遍。 女民警突然一个停的手势,“你说你们遇到碰瓷,你是情急之下踢了当事人一脚?我怎么收到的消息,是有人控告你们肇事逃逸致人死亡。” 肇事逃逸致人死亡? 天哪,这条罪名要成立,那可是七年以上的罪名。 诽谤!绝对诽谤! 我激动的从座位上站起来。 “你先坐,你先坐,谁对谁错,我们自然有分寸。”女民警给自己倒了杯水。 二号审讯室,完容玉的回答与我一模一样。 三号审讯室,老太借故身体不适,先睡一觉。 派出所副所长办公室。 一个猥琐的男人,剔着一瓢光头,伏在所长办公桌前。 “表舅,这事您可得帮我们做主啊,可不能轻易放过他们,您要不帮我们出头,我姨妈可不会放过你。” 副所长脸色忽然变色,大骂一声,“秃子,你说什么呢?” 碰瓷的女人是他表姐! “行了,你去吧,我自然会处理,瞧你们一天干的都什么事。” 秃子出门后,副所长脸上一阵欢喜,赶紧将桌面上信封袋拆开,里面一摞大团结。 人类的手指用来点钞票,那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可副所长的钞票没点完,被敲门声打断。 咣咣咣。 副所长赶紧将信封塞进抽屉,整理整理情绪和仪表,故装严肃与镇定。清了清嗓门。 “进。” 胖子带着瘦子进门面见领导。 “报告,人已经带回来,在审讯室审问,还有什么要安排的吗?” 副所长起身拍拍胖子的肩膀,“老猪,干的不错,你们先去休息。” 胖子和瘦子正要离去,副所长忽然想起什么,“等等。” 胖子率先回头,“对了,老猪,你们把事发现场的录制视频拿过来,我再仔细看看。” 胖子嗯了一声,转身离去。 没一会儿,一张光碟送到副所长办公室。 视频插进CD,副所长聚精会神观看起来,随后满意的点点头。 视频处理的很干净,踢人之前的所有视频全部删除,这次他终于能够借此机会大赚一笔,这些土豪们的钱是最好赚的,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他们再有能耐也得花一笔大钱摆平,只要视频在手,不怕他们不出钱。 |
办公室内的副所长心情大好,今晚这个班值的太值当。 随后,拨打电话,“老猪,明天以肇事逃逸致人死亡罪名向朝阳区法院起诉,同时让当事人与他们私下协商有关事宜。” 胖子明白,这是当事人家属和他们商量赔偿价钱去,只要赔偿让当事人家属满意,此事,也可以不了了之。 奇怪了,来这都这么久了,剌少峰怎么还没来。 女民警将我的口供整理好,汇报上去。 终于可以歇会儿。 靠着后背,就这样眯瞪一会儿,既然事已至此,怪只怪自己倒霉。 二号审讯室,完容玉那边,而是被带到另一个地方,她并没有消停。 光瓢来找她了。 很简单,一百万,此事了结,钱到户口那一刻起,明天就可以放我们出去,光瓢直接自己做了主。 完容玉作为一名著名骨科医生,能在首都买套别墅,这一百万她拿得出来,但如果真的拿出这钱,他就是宣布,我们的确是肇事逃逸致人死亡。 她明白,自己无所谓,可是让我来背这个罪名,她肯定会背一辈子骂名。 如果不给,致人死亡的的确确是不争的事实,她想与我们商量商量。 商量可以,但两天之内必须给答复。 凌晨四点,远在首都郊区的一家人刚刚入睡不久,灯光又重新亮了起来。 开门的人是一名中年人,坚定睿智的外表里隐藏着太多的智慧。他冷静,沉着,克制。 “您就是剌先生吧?” 中年人刚才接到一个电话,是首都公安部直接打给他的,说一个姓剌的先生找他有事,虽然从他身上看出疲倦的身姿,可是,上级的命令他不敢违抗。 “是我。” “您快请进。”说着,就要帮客人沏茶。他不知道,大年三十的,找他有何事? “你不用忙活,我坐坐就走。” 中年人回来,陪剌少峰坐下。 剌少峰没多说什么,直接将文件袋里的资料拿出来,资料包括一张光盘。 光盘插进中年人家里的CD,昨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未删节呈现在中年人眼前。 中年人为官多年,不用说他都懂,这事是发生在自己辖区内。 “您稍等。”一个电话打过去,那边值班人员接起电话。 “喂,我是游飞扬。” 那边立刻恭恭敬敬,“所长,您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是不是昨天在咱们辖区发生一起碰瓷事件衍发出的一起意外死亡案件。”值班人明白,所长说的是这起交通肇事逃逸。 “对对对,是有一次交通肇事逃逸致人死亡案件,在咱们所里处理。” 游飞扬有些纳闷,吃惊的眼神看了眼前这个先生一眼,他已经猜的十有八九这个中年人来家里的目的。 “什么?交通肇事逃逸案?” “对,副所长今天是值班领导,已经将此案件定性,准备于明日起诉,现在当事人家属正和被告协商赔偿。” “胡闹。”电话啪的一声挂掉。 他怎么能不知道这个副所长黄鹤是个什么人。 中年人立刻转向剌少峰,“剌先生,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大年初一,早八点。 正在值班室熟睡的副所长黄鹤打出轰鸣般的呼声。 哐哐哐! 一阵狂烈的砸门让黄鹤暴怒。 “谁啊,大清早,不让人过年,还不能让人多睡会。”大骂道。 “黄鹤,开门。”所里领导几乎全部到齐。 |
一听所长的声音,黄鹤唰的起立,心中思量道,“这个老头不是回家过年了,怎么又来了?难道出什么事了?” 门开了。 此刻黄鹤又是另外一番面孔。 离游飞扬退休没多长时间,黄鹤在坚持坚持,就可以上位,他可不愿意与这个即将离位的人闹僵关系。 游飞扬板着脸,身后跟着各项目负责人,进门后的游飞扬一屁股做到黄鹤的位置上。 “游所长,您不是在家吗?怎么今天过来单位?”黄鹤一头雾水,见到领导发这么大火,不知为何。 “昨天那件案子你是怎么处理的?” 黄鹤立刻反应过来,肯定是被告人托人找关系找到游所长这里,不过黄鹤不用怕,手里有铁铮铮的证据,就算是所长,您也得掂量掂量,总不会因为这件事丢了官帽吧。 “哦,您说这个啊,这是一起交通肇事逃逸致人死亡案件,我们已经将案子定性,今天就准备向法院起诉,游所长您这是?”黄鹤明知故问。 “什么?交通肇事致人死亡?证据呢?证据在哪?”所长桌子拍的啪啪响。完全是扯淡,这黄鹤为了搞红包,也是费尽心思。 黄鹤并未心虚,而是将光碟从抽屉里取出,当场播放给游所长。 看过原版的游飞扬知道,这是经过删节过的片段。 游飞扬笑了笑,拍了拍黄鹤的肩膀,“你就等着吃官司吧。”说完转身离去。 黄鹤不知此言何事,不过从老猪的脸上看得出,自己肯定摊上大事。 三天后,黄鹤被起诉,罪名一大串,受贿,以权谋私等等。 他的乌纱帽就此到头,而我们,却从此跟黄鹤结下一道不可逾越的梁子。这些都是从我在首都上大学时才知道。 事情真相调查清楚,光瓢也被逮捕,以诈骗,殴打他人等罪名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我们给当事人赔偿一笔不菲的价钱后,此事终于了了。 世间的事就是如此,有些人一生的发展轨迹不是靠他自己,而是靠他遇到的那些人。 黄鹤的人生轨迹发生变化,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我,换种思维方式,是我将他赶到另外一个人生边际。 首都,是时候离开。 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做,老爹的遗书里说过,让我无论如何,也得读到大学。 告别了完容玉和剌少峰,与老太一起回华安。 华安县,木器厂,我老爹的家。 为什么常常说起是老爹的家,而不是我的家,因为,这里的梦都是老爹留下,这里是因为老爹,才有你们眼中的我。 是谁在春意稍褪的时候唱起黑色的挽歌,是谁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守望白色的县城,我的水银,我的烟火,还有我长满鸢尾的黑色山坡,这些永远不肯愈合的温柔伤痕,只有在绿树林花那一抹重比一抹的春色的感染下,才肯悄悄逝去。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隐藏在寂寞华裳下所萌动的生命力。 回到华安的第一个信息,就是猴子的尸体找到。 他死在供应全华安吃水的水库边,尸体找到时,半边脸已经被鱼啃的不像样子。 我在感叹,人世间的邪恶。人性已经随着经济发展,磨灭的没有一丝丝温度。 回到华安县中学的日子是凄凉的,纵使是学校帮我恢复声誉,也抵挡不了老师同学异样的目光看我。 我唯一的好朋友猴子,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掉,这个世界,需要有人出头改变改变。 经过这件事后,心灵上的确发生了巨大变化,再也不是以前没大没小,没高没低的鬼七,此刻的鬼七逐渐明白,每个人生来这个世上,都有一份属于他的使命。 而鬼七也渐渐发现自己的使命,就是去消灭那些隐藏在黑暗角落下的邪恶,还苍生一片正义。 也许,一个鬼七不会有太大的改变,但我还是相信,既然上天将我引到这条路上,肯定,这条路会发散出他应有的光芒。 棺命,不仅仅只是死人的命,他更多的都是活人的命。 PS:各位只看书不点票可不讲究哦,顺手一点,小七就能获得更多人的关注,各位喷我的朋友,小七不会生气,你们越喷,我倒越高兴,哈哈,人之初,性本贱!主要,你们在关注。 |
棺匠的手艺不能丢,学还得继续上,不但上,还得好好上。 就这样,我的生活又开始到一段进修的阶段。 上课,吃饭,练手艺,三班倒。 累了,一个人睡,饿了,一个人吃,寂寞了,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天,时间一天一天流逝,而我也在一天一天长大。 春,夏,秋,冬。 有多少人要走! 春,夏,秋,冬。 有多少人要留! 无尽的沙田中多少黄柱卷动,遮盖住,混凝住这初春的晴空。 古旧绢画中的柳枝淡映,朦胧,线条的天空铁音争鸣。 不曾有个劲舞后倦飞的鹰翅,扑散零乱的燕影参差。 它们在这“北国”中咽住了春之消息,轻弱的身段那能乱得过力的袭击! 荒凉,荒凉,更添上风威的凛冽,力的吹动早消散了温柔,幽丽。 每当周末下午,我便一人坐在木器厂后山山顶,望着这一片逐渐奔向忙碌的县城,欣赏这一片黄昏。 越长大,越思念鬼三。 老爹的存在不仅仅是一个人,而是一种魂,一种精神。 老太回到华安后,就回到她的家,她不再陪我,她不是不想陪我,而是不能陪我,我必须一个人长大。 离别前,她冲着我微微一笑,“七爷,您保重。” 剌少峰临走时也说了,待高考时,他会亲自来陪我,让我回去后好好读书,有什么需要,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 时光在流逝,从不停歇;万物在更新,而我们在成长。岁月是那么的公平,从不多给人一秒,相反也不会少给任何人一秒。每个人都会由时光的飞逝而经历着人生中最重要的过渡,从幼稚到成熟,从冲动到沉着,有纯真到心思慎密。 三年,很快,真的很快。 2009年,5月1日,正赶上五一劳动节,五四青年节,华安县每年这个时候都要过隆重的物资交流会。 随着时间的推移,社会的不断进步,经济的不断发展,华安县的物资交流会一年一个新花样。 从开始的物资交流,到现在体育场内各种表演,不乏一些低俗的表演。尤其是今年,来了一场盛大的低俗表演。 县里为了拉动经济,对于这些,只要你做的不是太光明正大,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到这个时间,最激动的莫过于高中刚刚荷尔蒙迸发的学生。 一到下午放学,三两结伴,五块钱一张门票,挤进体育场的大黑篷中。 体育场新来的大黑篷。 外面女人在招揽围观群众,衣着暴露,手中拿根皮鞭,打的啪啪响。年轻人多少还会脸红,前排挤着的大多是一群谢顶的老头,舍不得买票,总是瞄着眼睛从夹缝里放进看。 主持人拿着话筒,激情澎湃的声音又开始席卷,一到这个时间,往往戏台那边看戏的人会少一大半。 “下来,由我们身材火辣的娜娜为大家表演钢管舞,想要支持我们娜娜的,请在这边排队买票,第一百名观众,还有机会与我们娜娜互动,感谢大家的支持,我们有请娜娜先向华安的各位父老乡亲打个招呼。” 这个女人果然漂亮,化妆赋予她成熟的气息,看起来像二十多岁,殊不知她才十六。 “各位华安父老乡亲,我是娜娜,喜欢我的,请这边买票,我在里面等你哦。” 声音刚落,娜娜故意抖动胸前两块大面包。男人的眼睛不得不跟最一起跳动。 一时间,低着头在那边买票的人又多了起来。 淳朴的华安男人都被这些暴露的大长腿和两座山峰所吸引,哪还管背后站在黑着脸的妻子和孩子。 哎呦! 听见一个男人痛的叫了一声,原来,老婆怒着脸狠狠在男人腰子上掐了一把,这才令男人从陶醉中反应过来。 看着其他男人买票排队进入大黑篷,里面响起阵阵尖叫,再看看眼前这个被岁月风蚀的女人,真是敢怒不敢言。 |
男人发誓,等孩子老婆回家,他一定要偷偷跑来看。 高三,马上就要面临高考,大多数人马进入紧张的复习中,其他的不说,就看桌子上那铺天盖地的书本,高三的学生真是强大。 当然,也有一些已经打算好后路,或者还在郁闷中的同学当然没有其他人那样紧张,日子也没有什么压力,平常的过着。 这两天华安县物资交流大会一起,难免有些同学坐不住。 私下商量着,等晚上下自习,一定要去大黑篷看看,都已经成年了,不见见世面,怎么成为一个男人。 华安县中学,高三年级一班。 “鬼七,怎么样,晚上一起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我习惯了一个人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也许是习惯了这种孤单的生活,有人说过,一个成熟男人的标志就是耐得住寂寞,经得住考验。 我还在计算一道线性方程,忽然抬头,“嗯?你们说什么?” “大黑篷啊,这几天过会(物资交流大会称作过会,只有小县城,小乡镇长大的同志才会知道,城里的孩子就不懂了,因为城里天天都在过会。),华安县的男人哪个不知道体育场大黑篷,听说那里面的女人都是外面来的,我给你说,我一同学他爷爷去过,说那腿又白又长,那胸,那家伙,那不得了。”说着,眼睛瞪得跟牛蛋一样,其他一个男生也被他带动起那懵懂的心,看着他比划起来。 前排那几个被看做三好学生,不近荤色,主张传承优良传统,学习天天向上,不与我们这些被看做是学校的渣滓,社会的败类一般来往。 不过此刻,他们停下自己手中的笔,仔细的听着别人吹牛逼。 其实,对于这些同学,我就一种感觉,他们装的太累。好色,是每个男人的天性,不丢人。 明明好色,却装的一本正经,这样的人才不讲究。 同桌是个女的,听言脸色发红,狠狠瞪着这个当女人面谈论不雅文章的男人。 他还说的蛮尽兴,我指了指,眼睛瞪大朝她的同学瞅了瞅。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有一个长相略漂亮的同桌。 心中第一个冒出的词语就是,完了。 女生大骂一句,“吴子豪,你这个流氓。”说完,一本书劈头盖脸砸过来。 ······ 教室随即一片宁静,我假装埋头写作业,眼睛还是不时翻滚看着这个悲催的小男人。 刚有点变男人的冲动,就被同桌浇灭。 不过,他沸腾的心并没有熄火,下自习后,躲在教师后面,我的桌子周围,继续描述着大黑篷里火辣的一幕。 几个同学都被说动了,无论如何,今晚都要一睹真情,大家一起去,还能壮个胆。 矛头转向我,“鬼七,你就说,去不去。” 这可难为了,我要说不心动,那是王八,可是,不管怎么说,我也是鬼氏棺匠门门人,有些事藏在心底也就算了,还要赤裸裸去一睹真情,这似乎不妥吧。 “我``````”有些吞吞吐吐。 “你就说吧,是不是兄弟。”几个人都要去,他们想尽办法也会带我去,因为在他们中间,学习最好的就是我,如果我去了,他们的内心会多一份平衡。 “磨磨蹭蹭,给个准话,有那么为难吗?大家都是大人了。”一个今年刚刚满十八岁的老鸡蛋(指的是个字长不高)也按压不住心中的火气。 妈来个八字的,去就去,谁怕谁。 他们终于放心了。吴子豪哈哈一笑,“那还等什么,票我来买,不需要你们花钱。” 晚上十点,华安县体育场大黑篷前。 四个学生畏畏缩缩,硬撑着头皮,在那个火辣的女人面前买了四张票,吴子豪脸都变色,刚完成发育的喉结不断蠕动,那个女人的大胸似乎故意的在他眼前晃动,当女人把票递给他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女人嘿嘿一笑,“快进去把,里面还有比这更刺激的。” 这句话,让吴子豪扶了扶眼镜,内心的渴望更激烈。 掀开皮门帘,我们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 刺耳的音乐响起,炫彩的灯光打起,全都是男人忘情的呼喊,在这昏暗的黑篷里,展现出男人兽性的那面。 我们为了遮掩学生的身份,还回家换了身成熟的衣裳,那蓝色的脊背画着SPORT的校服太给学校丢脸。 进门后,直接就是密密麻麻的座位,下场的小姐穿着透明内衣售卖着各种零食,每次买完东西,你还可以享受摸她一把。 而舞台上,那就疯狂的太多。 裸体下披着薄薄的一层白纱走秀,在钢管上翻滚,几位美女一起表演,嘴里大放刺激男人心灵的话语。 说句心里话,这些女孩最多也就二十五六,最小的十六七,长的白白净净,脸蛋着实有一阵香港明星的感觉,可是为何将自己的身体当做赚钱的器物,悲哀。 殊不知,这大黑篷不简单,还有着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们继续往下看。 吴子豪还没坐下,就已经傻站着门口,鼻子上两道红杠滑下来。 “喂,你没事吧。”我在一旁反应过来。 “哦,没事,没事。”说着,摸了自己鼻子一把,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丢人丢大发。 其实,我们三还不是一样,只不过没吴子豪那么大反应罢了。 我也是肉体凡胎,只是比其他人神奇一点罢了。 一位穿着透视装的美女向我们走来,微微一笑,一个请的手势。“四位,这边坐。”大黑篷它属于流动性舞台,不是固定专场,哪里有物资交流会就去哪赚钱,所以里面的内设都是临时搭建,白天爆满时,很多人都是站着的。 还好,晚上有空位,我们四个在美女姐姐的引导下先坐下,此刻的四个人没一个人裤裆是平缓的。 美女姐姐望着我们的那里噗嗤一笑,对我们这些小鲜肉表示同情。 “你们喝点什么?”她们这里面卖的东西并不是在华安县批发的,这点做的令人很满意,都是随车拉来的我们华安这个小县城没有的饮品。 一瓶鸡尾酒五十! 吴子豪显然很心疼,他每个月零花钱就四百块钱,那都算班里少有的大户,09年,请问各位你们除了吃喝外,一个月能有多钱零花钱? 贵是贵,可是人家美女站在你面前,中国人这个面子最大,更何况是男人,吴子豪在兜里摸了一会,尴尬的掏不出手。 其他那两位,知道我为什么小说里连名字都不提?就是因为太抠门,太不讲究。 他两眼睛直勾勾都看着台上,完全没有关心吴子豪的尴尬。 只有我明白,他不是不掏,他实在为难,没带那么多,二话没说,五百块钱从兜里掏出来,“四瓶鸡尾酒,再上点锅巴,花生。” 一看我把钱付了,那两位才装作反应过来,“哎,多少钱啊,啊,鬼七,你看你真是的,我哥两虽然没你有钱,但多少凑点还是可以的,你又破费。” 我嘿嘿一笑,“没事,来都来了,再看看还有什么表演。 |
忽然,音乐戛然而止。 灯光由暗照亮,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收拾着炫酷的发型,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拿着麦克风,蹿上舞台。 已经来过好多次这里的男人知道,下面要进入非同一般的环节,他们期待的就是这个环节。 “亲爱的朋友们,欢迎来到我们鬼魅舞台,在这幽暗的夜晚,我与大家的心情一样澎湃,我们即将进入下一个刺激环节,你们猜,是什么呢?” 说完,舞台上两边蹿上二十位美女,齐刷刷站在观众面前。 灯光顿时跳的昏暗,每一展灯特意照到每一个美女身上,它们身上薄薄的白纱,此刻若隐若现,全场观众微张着嘴巴,目瞪口呆盯着每一位美女。 太那个啥了! 主持人撕扯着嗓子,用骚动的声音说道,“亲爱的朋友们,你们,想拥有她们吗?” 吴子豪这个二逼想都没想,站起来,猛烈的点着脑袋,“想。” 主持人盯着这个年轻的少年,然后一扫而过,有些男人心中的狂热还没被调动起来,嘴巴虽然张着说想,但没声音。 大声喊道,“没有激情的人生是虚度的,没有放肆的人生是不值得回忆的,你们连呐喊的勇气都没有吗?。” 所有男人激动,包括我在内,也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激情。 “想,想,想!” “想就对了,想说明你们身上流淌着男人的血液,骨子里含有霸王的雄风。” 下面有人喊了,“多钱一想?” “对啊,你这玩意没个谱没人敢啊。”随即掀起的是男人们的哄笑。 主持人也乐了,台上的美女永远保持一种微笑。 “问得好,多少钱一想?那多少钱一想呢?告诉大家,不——要——钱。” 下面人开始骚动,交头接耳,“什么,不要钱?忽悠呢吧?” 惊!惊!惊! 人群开始质疑。 主持人趁机摇摆着食指,“NO,NO,NO,不要怀疑我的答案,不要质疑我的人品,为了答谢华安县朋友们对我们鬼魅舞台的大力支持,我们鬼魅舞台决定······” 故意吊起了胃口。 咔,灯光熄灭。 听见高跟皮鞋在舞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这些美女开始下到台下,向人群周围走去。 “只要您如实回答我们美女提出来的三个问题,我们这些貌美如花的姑娘就会答应你们一个请求,同时,您还可以获得我们鬼魅舞台提供的精美礼品。” 唰!灯光开启。 一个男人早已经无法控制,通红的脸颊,满头汗珠,大叫一声,“我先来。” 一位美女扭动着优美的身姿,半掩微笑,向这名‘食物’走去。 闭起眼睛,使劲享受着扑面而来的浓郁香味,吹弹可破的肌肤如同露水一般,轻声问道,“我们玩个游戏好吗?” 男人此刻魂都飞了。 “宝贝,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那人家就问了。” “宝贝,你问吧。”美女的手已经开始抚动,男人躁动不堪。 “你家里住哪里啊?” 男人想都没想,“华安县西大街七号。” “那家里有没有小孩。” “有,小孩今年刚上小学二年级。”美女脸上展现出满意的笑容。 说着,从自己亵裤里掏出一样东西,这是一串很小的铃铛,用红绳子串起来,在男人脸上摇摆。 男人更加躁动,浴火犹如干柴被燃起,喘息着,“这,这是什么?” “这是我送给你的纪念物,你可要答应我,一定要将它保存好哦,不然人家会不高兴的。” 女人的撒娇,男人已经失去理智,“你放心吧,我在这铃铛肯定在。”说完,美女将铃铛给男人戴在手上。 忽然,她从男人腿上跳下来,男人看着美女这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身体,喉结不断蠕动。 |
忽然,音乐戛然而止。 灯光由暗照亮,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收拾着炫酷的发型,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拿着麦克风,蹿上舞台。 已经来过好多次这里的男人知道,下面要进入非同一般的环节,他们期待的就是这个环节。 “亲爱的朋友们,欢迎来到我们鬼魅舞台,在这幽暗的夜晚,我与大家的心情一样澎湃,我们即将进入下一个刺激环节,你们猜,是什么呢?” 说完,舞台上两边蹿上二十位美女,齐刷刷站在观众面前。 灯光顿时跳的昏暗,每一展灯特意照到每一个美女身上,它们身上薄薄的白纱,此刻若隐若现,全场观众微张着嘴巴,目瞪口呆盯着每一位美女。 太那个啥了! 主持人撕扯着嗓子,用骚动的声音说道,“亲爱的朋友们,你们,想拥有她们吗?” 吴子豪这个二逼想都没想,站起来,猛烈的点着脑袋,“想。” 主持人盯着这个年轻的少年,然后一扫而过,有些男人心中的狂热还没被调动起来,嘴巴虽然张着说想,但没声音。 大声喊道,“没有激情的人生是虚度的,没有放肆的人生是不值得回忆的,你们连呐喊的勇气都没有吗?。” 所有男人激动,包括我在内,也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激情。 “想,想,想!” “想就对了,想说明你们身上流淌着男人的血液,骨子里含有霸王的雄风。” 下面有人喊了,“多钱一想?” “对啊,你这玩意没个谱没人敢啊。”随即掀起的是男人们的哄笑。 主持人也乐了,台上的美女永远保持一种微笑。 “问得好,多少钱一想?那多少钱一想呢?告诉大家,不——要——钱。” 下面人开始骚动,交头接耳,“什么,不要钱?忽悠呢吧?” 惊!惊!惊! 人群开始质疑。 主持人趁机摇摆着食指,“NO,NO,NO,不要怀疑我的答案,不要质疑我的人品,为了答谢华安县朋友们对我们鬼魅舞台的大力支持,我们鬼魅舞台决定······” 故意吊起了胃口。 咔,灯光熄灭。 听见高跟皮鞋在舞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这些美女开始下到台下,向人群周围走去。 “只要您如实回答我们美女提出来的三个问题,我们这些貌美如花的姑娘就会答应你们一个请求,同时,您还可以获得我们鬼魅舞台提供的精美礼品。” 唰!灯光开启。 一个男人早已经无法控制,通红的脸颊,满头汗珠,大叫一声,“我先来。” 一位美女扭动着优美的身姿,半掩微笑,向这名‘食物’走去。 闭起眼睛,使劲享受着扑面而来的浓郁香味,吹弹可破的肌肤如同露水一般,轻声问道,“我们玩个游戏好吗?” 男人此刻魂都飞了。 “宝贝,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那人家就问了。” “宝贝,你问吧。”美女的手已经开始抚动,男人躁动不堪。 “你家里住哪里啊?” 男人想都没想,“华安县西大街七号。” “那家里有没有小孩。” “有,小孩今年刚上小学二年级。”美女脸上展现出满意的笑容。 说着,从自己亵裤里掏出一样东西,这是一串很小的铃铛,用红绳子串起来,在男人脸上摇摆。 男人更加躁动,浴火犹如干柴被燃起,喘息着,“这,这是什么?” “这是我送给你的纪念物,你可要答应我,一定要将它保存好哦,不然人家会不高兴的。” 女人的撒娇,男人已经失去理智,“你放心吧,我在这铃铛肯定在。”说完,美女将铃铛给男人戴在手上。 忽然,她从男人腿上跳下来,男人看着美女这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身体,喉结不断蠕动。 |
其他观众都盯着,他们想验证主持人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们四个眼睛瞪的如牛蛋一样大,吴子豪的左手一直在自己裤裆下搓动。另外两个也没好在哪里去,屁股在板凳上不断摩擦。 看那边。 美女紧接着说道,“好啦,我知道你没撒谎,那你想给我提出什么请求呢?” 男人想都没想,直接站起来一把抱住眼前这个娇人,喘息着,脸不断在这个陌生的女人脖子摩擦,像一头丧失理智的疯狗,蹦断铁绳去扑食。 “你难道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美女没有反抗,笑了笑,拉着男人的手转向后台。 其他男人一看,眼睛都亮了,主持人果然没有撒谎,这帐篷内此刻还有五十几号人,全都爆发出自己的兽性。 “快快快,我来,问我问题,我家住在·······我家里是女儿·········快给我戴上啊。” 站在舞台上的主持,看着下面这暴烈的一幕,嘴角微微上翘,转身回到后台。 ······ 十分钟后,后台的男人出来。 虚晃的神情,脸上一副被榨干精气神的样子,蹒跚的步伐从后台出来,“好爽啊,真的好爽啊。” 越来越多的男人被美女带进后台,不用说也知道,后台在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虽然,我已经躁动不安,强忍着男人荷尔蒙像泉水一样爆发,但看着一个个从后台出来的男人,似乎不那么正常。 为什么这么说? 他们进去时,人类身上的神气还在,可是出来时,似乎被什么东西吸走了精气。 我知道,干那种事情,当然是对精气神的大量消耗,还是总觉得怪怪的。 就当纳闷时,忽然一个黑影从后台嗖一下蹿过去。 我擦了擦眼睛,难道我看花眼了? 如果真有鬼魂在这大黑篷内,我肯定会感觉的到,但如今,并没有一丝丝异常感觉。 那黑影是什么东西? 顿时警惕起来,反正觉得这个大黑篷哪里不对,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好不容易吴子豪抢到一个机会。 美女扭动着身体优美的曲线,那翘翘的臀部画出一道别样的风景。吴子豪整理整理衣着,拍打着我,“快快快,来了,来了。” 四位美女一起过来,同时将手臂伸过来,妖艳的装束,令人陶醉。 “小弟弟,你家里没人吗?” “有有有,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激动之下,说不出半句假话。 下面,令人失望的事情出现。 美女只是摸了摸我们四个下巴,在我们四个身上嗅了嗅,吴子豪享受的闭上眼睛。 “时候不早了,快回去吧。”说完,转身离去。 “哎,不,不是,那,那个······” 吴子豪和他两心中极度不平衡,这好不容易掀起来的火,顿时被浇灭,这是人干的事情吗?为什么那些中年人就可以,他这么帅气的年轻小伙子为什么不受待见。 “哎,别走啊,我花点钱也行啊。” 美女压根没有搭理。 灯光就在此刻打亮。 所有进去过后台的男人,萎靡不振坐在板凳上,有气无力,一时半会换不过来,不过从他们神情上看,他们很享受这种感觉。 几个年轻小伙子,和我们四个一样,没有得到这样的享受,干着急站在座位上,让主持人给个说法。 “美妙的一夜就这样度过,感谢华安朋友们的热情支持,问一问,今晚,你们爽吗?” 板凳上的男人们,拼着最后一口力气,“爽,爽。” “主持人,为什么我们不能进后台去啊。”有个我们华安中学的学生跟我们一样,没让进去。 主持人微笑着,“下面有朋友问,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和这些大哥们一样,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这是大人们玩的,你们小孩看看就行,就不要跟着瞎掺和。” 大人们呲牙咧嘴笑着,嘲讽和谩骂,”小兔崽子,毛都没长全,还来这里玩,快滚回家吃奶去。“ 妈来个八字的,这说的什么话! 可是,你又能有什么办法,怪只怪我们太年轻。 |
大黑篷外的体育场,人群越来越少,除了这个大黑篷还在活跃外,其他摊位早已经收工歇息。 夏天的夜晚,很晴朗。 不过,这大黑篷跟前,却演绎不一样的感觉。 月亮越升越高,穿过一缕一缕的微云,穿过那略闪烁的星光,显得格外诡异,寂静中似乎又有让人恐惧的力量. 此时的体育场,看不见白天热闹与非凡.微风轻轻拂过,体育场大黑篷上,闪烁着几许黑影,打破了刚才的沉寂。 大黑篷内的我,却没那样想。 “子豪,别搭理他们,他们鬼迷心窍,你看着吧,有他们好果子吃。” 吴子豪不知我为什么说的这话莫名其妙,不过,随着音乐响起,打断了吴子豪继续想下去。 “下面,就让我们请出鬼魅大舞台天后,娜娜上台,让她为大家献上热舞一只,感谢各位支持。” 舞曲响起。 魔鬼般惹火的身材,一头大波浪形卷发发出耀眼的光芒,修长的大腿套着一条薄纱缠绕的围裙,下面绑着一条D字裤,男人想看的地方,若隐若现。 热火的打扮显出身材的完美绝伦.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这个叫娜娜的果然不亏为压轴舞女。 上半身只是用羽毛编织的肚兜裹住胸脯,那纯洁的白色衬托着肉体,男人们的欲望再次被勾起。 这个叫娜娜的,只有十六岁。 什么叫热舞?让你热起来,那就叫热舞。 你热起来了吗? 下面的男人只在乎台上女人的美貌,而又谁在乎过她的表情。 虽然是微笑的,但却是苦涩的。 她的表情我注意的很真切,她与其他台上的美女笑容不同,其他美女是获利的喜悦,而她却是强行编织出的笑容。 这个时候主持人说了,引起全场男人的骚动。 说的什么? 在场的男人谁出的价格最高,谁就可以享受带头牌离开,无条件听从你的命令。 人声鼎沸,全都沸腾。 前排那些已经谢顶的老头,他们比谁都渴望得到。总之,男人的兽性让这个鬼魅舞台激发的淋漓尽致。 这里没有人情,这里只有欲望和金钱,这里只有脏污的人心。 这个不能怪人类,只是这个环境激发出你内心中的魔。 魔气已生,人类千疮百孔! “我出三百。” “我出五百。” “我出一千。”娜娜虽然在台上卖力的跳舞,但听到下面一次比一次价格开的高,她并没有高兴,眼眶中参杂的更多是晶莹的泪水。 高兴的,只有主持人和下面疯狂的男人。 吴子豪和另外两个男生只能干着急,嘴里愤愤不平骂着,“恶心,C蛋,TMD。他们都能当她爷爷了。” 我们的良心未泯。 “鬼七,我们走吧,我心里不爽。”不爽的哪里只有吴子豪,我比他们更难受,这个还没我们年龄大的女孩,当做器物一样被`````` 只不过,人生经历过很多事,看问题就不那么单纯,我有我的想法! 主持人狂热的喊着,“两千了啊,两千了,还有没有比两千更多的,还有没有?” 出两千的是第一排一个老头,他是县里退休的老干部,一个月几千块退休金,他出的起。 其他人只能骂道这个老头把价格起的太高,他们在满足自己欲望的同时,还得衡量自己的经济实力。 娜娜的热舞逐渐停止,她情不自禁望了望这个决定自己命运的老头,眼睛里尽是满满的失望。 |
主持人笑呵呵的说道,“没有人比这个价格更高,那今晚大哥就是我们鬼魅舞台的······” 话没说完。 “一万块。”人群中炸响出一句破天荒的吼叫! 男人们随着声音飘忽未定,很快将目标锁定我身上。 时间在这刻停止。 吴子豪和两位同学吃惊的眼睛快要掉下来,“鬼,鬼七,你,你有那么多钱吗?” 只见我手抬得高高,神情严肃,看着地面,摆出一个大卫的POSS。 两秒后,人群散发出‘去。’ 前排谢顶的老头笑呵呵的脸庞忽然怒气冲天,对着我破口大骂,“小兔崽子,你TM再敢乱喊,捣乱老子的好事,老子今晚把你葬在这。” 其他男人也随口说道,“小孩,叔的心情和你是一样的,可没钱不要乱喊,会挨打的。” 台上的女孩吃惊的眼神看着这个肯出一万块的男人竟然是个帅气的小伙子,可是随即打消念头。 一个小伙子哪里会有这么多钱花在她身上。 神情更加失望。 主持人虽然不满,但按压住心中的怒气,“小伙子,没钱可不能乱喊哦。” “各位,我们的娜娜今天就要跟这位大哥走,这位大哥,感谢您对我们娜娜的看重。” 又传来一声大叫。 “一万。” 两个黑衣男子从后台蹿出来,强健的体魄,胳臂上纹龙画虎,一脸不怀好意向我走来。 老头更凶,“你TM的想挨打是不是。”要不是跟前人拉着,他真的过来抽我两个大嘴巴子。 主持人也发怒,“把他给我清理出去。” “等等,一万块钱我给的起。”我也不甘示弱。 “不信,你们派人跟我取一趟。” 听见我这么说,主持人说道,“好,你们两个,跟他取一趟,我们延长三十分钟,要是取不来,你们知道怎么办。” 吴子豪和那两位不知如何是好,焦急的脸庞,“你们先回去,我没事,放心。”诚恳的眼神并未打消他们心中的焦虑。 “鬼,鬼七,咱可不能惹事啊。这帮人,咱们惹不起。” “没事,你们先回去。” 我们前脚刚走,老头不高兴,破口大骂主持人,“你他妈的忽悠人呢?老子今天要定她了。”说完就要上台去拉娜娜跟自己走。 娜娜吓的向后一缩。 主持人脸色一沉,灯光忽然熄灭。 三秒后,再次打开。 老头恐惧的双瞳,站在台上双腿哆哆嗦嗦,手指不断颤抖,嘴巴在抖动,但讲不出半个字来。主持人说了一席搞笑话语,打消下面男人多余的想法。 “怎么?老哥见到这未成年少女,激动的人都抽抽了。” 下面引起一阵哄堂大笑,没有人理会老头到底看见什么,刚才那三秒到底发生什么。 主持人搀扶着老头,在耳边说了什么,老头静悄悄离开鬼魅舞台。 时间越来越晚,眼看没什么戏的男人带着手腕这串红色铃铛,心里对刚才美妙的十分钟怀满憧憬,晃晃悠悠走回家。 我随两个强壮的男人回家。 老爹给我留下一笔不菲的遗产,这区区一万块钱算个屁。 我不是傻,而是想从那个叫娜娜的口中得到一些关于这鬼魅舞台的信息。 拿了两张银行卡,在两个保镖的陪同下去取钱,一万大洋一分不少。 “没看出来啊,你小子竟然这么有钱,她今晚是你的了,别出人命就行。” 两个汉子拿过钱,带我回去。 此刻回来时,鬼魅舞台大黑篷里只剩下十几个人。 吴子豪不管怎么说还是个讲究人,原地不动等着我回来,但那两个东西就没那么好心,他们怕摊上事情,借口离开。 两个汉子示意主持人钱拿到手。 主持人微微一笑,“恭喜这位小哥,今夜,您便是我们鬼魅舞台的新郎。”娜娜对我不由得多了一份惊奇,她抬头瞄了我一眼,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到底是什么人?哪来的那么多钱。 “感谢各位的大力支持,我们鬼魅舞台今夜就到此为止,我们明天继续,再见。” 说完,人群散去。 |
一个人住,一个人睡,一个人吃,一个人喝。 家里就算多个女孩,倒也无妨。我此刻才发现一件事情,这个家里已经好久没有来过新人。 刚才那两个汉子认识我家门,临走前他们说了,明天早上九点会来我家接人。 他们还说,让我放心,她是不会逃走,如果逃走,明天尽管来大黑篷闹事。 今天晚上,我怎么开心怎么玩,只要我不把她弄死之外,一切都随我。 这句话,太有点邪恶。 为了赚钱,完全没把这个女孩当人看,这也让我深刻的明白,什么叫做社会。 社会之残忍,人性之可怕,不是说说就能明白。 出了大黑篷,娜娜紧跟着屁股后面,她一句话也不说。 我也一样,一时也不知道对她讲点什么,只是埋头默默给家走,体育场离家里步行也就七分钟左右。 这一路,我的内心是忐忑的,无缘无故花钱买了一个奴仆,而且还是如此娇羞、漂亮、年轻的孩子,一时间还真有些为她感到人生的悲哀。 长长叹了口气!唉······ 她竟然先开口了。 在临走之前,大黑篷里的人为她披上一件外套,为的是不给我制造不必要麻烦。 声音从耳后传来,“你都已经买到我了,叹什么气?难道是后悔钱出多了?” 我立刻停住脚步,她感觉气氛不对,抬头一看,差点撞到我的肩膀,很明显是受到惊吓,眼巴巴看着我,不敢轻举妄动。 她以为自己说错话,赶忙道歉,“对不起老板,对不起老板,我只是随口说说,您千万不要怪罪我。” 我没回头,也没讲话,继续径直向家走去。 上了一段没有路灯的小坡,便是老爹家的大门。 这段路上没有铺柏油,也没有打水泥,石子特别多,平底鞋最多有些硌脚,高跟鞋就没那么好命。 “哎呦。” 一声凄惨的叫声从背后传来。 原来,她的高跟鞋踩到石头上,一个没踩稳,摔倒在地。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想博取我的同情,这些我都不关心。 并没有去扶她,眼睁睁看着她自己起来。 还好,不碍事,还能走。 开了院门,随即打开院灯,她对周围的环境观察的很仔细,一草一木都不愿意放过。 “怎么?我家很稀奇吗?”边往里面走,边随意说了句。 她倒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只是我想的过于太按自己心里去,“看你出手那么阔绰,还以为你家里是豪华别墅。” 家里除过茶叶之外,没有其他饮品,也就给她泡杯茶罢了。 “呵呵,豪华别墅,就算拿豪华别墅跟我换,我也不换。对了,你要洗澡吗?” 她撇了一眼,“我本以为我遇到一个特别的男人,看来,你们男人都一样,既然我今晚是你的人,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 “浴室在哪?” 我没心思跟她计较,指了指大门边上的小屋子,那还是老爹在的时候安装的太阳能热水器。 今天这天气不错,估计现在的水温妥妥的。 贵妃出浴影蒙胧,罗裘薄纱半遮胸! 这句诗文形容在刚从浴室走出来的她来说更加妥当不过,只不过,我的心思没在这。 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屋里哇啦说什么也没注意,看起来是在看电视,心里却盘算着怎么能让她告诉我关于这个大黑篷里的秘密,要是直接问她,她肯定不会说。 她进门了。 看见屋内乱七八糟的一切,她先是好奇,棺材板,刨子,钢锯,尤其是家里刚刚修好的一款棺木。 一直黑猫蹿进。“啊!” 她一声尖利的惨叫,抱着脑壳靠在墙角。 我掀开门帘,从卧室走出来,她惊恐的眼睛拉着我,指着那口棺材。“你,你,你们家怎么会,会有棺材?” “我家就是修棺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说完,拉着娜娜进了房间。 |
女孩心中惊魂未定,身体发出微微颤抖,不过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步入成年的男人,稍稍松了一口气。 “你,你家是做棺材的?” “对,我老爹就是修棺匠,不过,他三年前去世了,就把这手艺传给我,这是我做的样品,怎么样?还行吧。”说着,笑嘻嘻的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三分钟过后,女孩终于平静。 “你掏了钱,我就是你的人,你说吧,你想怎么玩,我都无条件服从你?” 怎么玩?这还有套路吗? 一把将我推到在沙发,挡着我的面,解下围裙,赤裸裸的身体暴露在我面前。 紧接着,扑向我而来······ 措不及手! 大叫,“等等。” 女孩不知我又要耍什么花样,“怎么?你不喜欢这个?那我也没带道具啊。” 我侧过脑袋,“你先把衣服穿上。” 女孩搞不清楚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快,把衣服穿上。”她只好诺诺将围裙套上。 脸色发红发涨,焦作不安坐在沙发上。 女孩噗嗤一笑,“你,你不会还是个雏吧?” 这句话莫名其妙戳动我的心脏,有些生气,“你好意思说我,才区区十六岁还未成年,已经成为男人发泄的工具。” 我承认,这句话着实伤到一个女人的心。 她没说话,脸色变的异常严肃,静静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华安县,西大街七号。 风吹呀吹,吹动你的心脏,我在这边看着你撒谎! 刘青松晃晃悠悠走回家,手里还拎了一瓶未喝完的鸡尾酒,这是他从大黑篷带出来的。 过道里的灯泡又闪了,钥匙孔捅了半天,才捅准自己家门的钥匙孔,不过今天,是刘青松最开心的一天。 刘青松今年三十有二,二十三岁就结婚的他一点都不幸福,因为,他的婚姻是父母包办,自己高中时期谈的女朋友就这样活生生的被父母拆散。 包办妻子父亲和刘青松的父亲是战友,曾几何时,他们在一起当兵,刘青松的父亲不知因为什么事情救过包办妻子的父亲,如此一来,两人的感情就更加深厚。 只不过,包办妻子父亲一直欠着刘青松父亲一个还不完的人情。 如今,刘青松父母极力包办婚姻的目的,就是因为这个女孩父亲是华安县发展计划局的局长,更何况,还欠着刘青松父亲一个天大的人情,如果上门提亲,想必肯定不会拒绝,如此一来,刘青松就可以安心吃一口国家饭,借用包办妻子父亲的关系,指不定还能步步高升,干一番事业。 婚姻包办的很成功,毕竟老一辈人的战友情是我们这代人难以理解的,两家的喜酒也办的异常隆重,刘青松虽然不悦,但父命难违,和这个因为自己父亲而出现的陌生女人相识不到两个月便结婚。 不过,庆幸的是,刘青松也顺利利用老丈人在华安县政界的关系,妥当进入华安县盐务公司当了一名食盐仓库管理员。而妻子,却在县委办公室。 同样国家正式公务人员,而两个人却有着天壤之别。 日子没过多久,矛盾便逐渐出现,只是积攒着还未展现出来而已。 刘青松是个稳重人,属于那种不打罐罐,也不捏罐罐的人,务实做好自己的本份,也不追求上进,混个一官半职什么的,他压根就没往那边想,只要保住这个饭碗就觉得很满足。 可妻子却是一个与刘青松截然相反的女强人,一心要干一番大作为,借用自己父亲的关系,整天和这个领导吃饭,陪那个领导喝酒,每日都是忙的很晚,回到家时,大多都是酒气冲天。 |
久而久之,妻子开始嫌弃自己的丈夫是个拖累。 妻子每到酒桌上应酬,其他同事一问道丈夫是干什么的,这个不是主任,那个就是副局长,而自己的丈夫却是个仓库管理员,这种面子的丧失让妻子觉得是丈夫的没本事而造成。 本来,两个人相识时间就不长,刘青松对于妻子的特性没有足够了解,矛盾积压在一定时候,瞬间爆发。 妻子经常在刘青松面前指责,说他就是个吃软饭的窝囊废,想要攀高枝,过没有尊严的生活,在这个所谓的家里,刘青松感觉自己越来越没有地位。 回家将这一切告知父母,母亲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孩儿哪,咱们家没钱,要靠妻子父亲的脸面做人,忍一忍就过去了,只要生活过的好,被数落几句没关系。 接着,就提起她和刘青松父亲当年的艰苦岁月是怎么过来,教育起年轻人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老一辈人与年轻人之间的隔阂,让刘青松无法再与自己的父母沟通,碍于两家的特殊关系,刘青松和妻子谁也不敢提出离婚。 刘青松本想着,现在都还很年轻,老人们常说,女人只要一生孩子,就变的成熟很多,刘青松努力在等这一天。 这一天,终于到来,刘青松有了自己的儿子。 谁料想,随着儿子逐渐长大,妻子对刘青松的不满逐渐加重,各种看不起的行为,鄙视的眼神让刘青松时刻觉得自己没有尊严。 孩子开始懂事,刘青松本以为妻子会在孩子面前给自己留点面子,没想到,妻子更加变本加厉,在孩子的面上指责刘青松没出息,是个窝囊废,让孩子长大千万不要学习父亲的窝囊样,一辈子被人看不起。 就在昨天,孩子刚刚过完7岁生日,就因为给孩子买生日礼物的问题上,刘青松又让妻子狠狠的教育一顿。 “刘青松,你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我要是你,我早一头撞死了,你在仓库管理员这个位置待了八年,跟你一起的同事哪个没有调到其他有油水的机关,你看看你,除了每年给家里拿一张破烂优秀职工证书外,还能干点什么,靠你那点工资,我们娘两早就饿死了,我好不混到办公室主任,在领导面前,我都不好意思提起你。” 妻子只要大骂刘青松没本事,刘青松只会悄悄窝在房间里不说话,他知道妻子骂的对,自己就是一个没本事的男人。 妻子除了薪水外,每年还多多少少有点油水,家里的大部分支出都是从妻子那里来的,这更让刘青松没有反抗的余地。 忍让,不代表内心没有压抑。 五一劳动节,华安县又开始过物资交流会,这会一过就是整整十一天,尤其是每年过会期间的体育场是最热闹的。 刘青松不知从谁那里听说体育场今年新来个一个大黑篷,里面有刺激表演,加上受到妻子不断在心理上的折磨,特别压抑,激动之下就想去那个大黑篷里寻个乐子,好好刺激一下,放松一下。 家门推动,刘青松悄悄进门,担心吵到孩子,此刻的妻子和儿子已经睡下,刘青松都快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和妻子分居,不过他脸上洋溢着笑容,今天在那大黑篷里的后台,销魂的一刻让刘青松忘记所有烦恼。 如今,他还在意犹未尽,回想着当初那温情十分钟! 对着自己手腕上的铃铛吻了一口,这可是从那位陌生美女的亵裤掏出,太刺激了。 忽然,他感觉腰部发酸,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腰,他有些疑问,好长时间没有和妻子同房,怎么今天这十分钟会让自己如此之虚! 难道自己老了,摇了摇头,回去睡下! 寂静的夜吹动徐徐微风,华安县的人儿沉睡在陶醉的梦乡。 华安县的老少爷们,只要去过体育场大黑篷内,在那后台和陌生美女感受人生最美一刻的男人,这个夜里,都发生着同样的一幕。 午夜刚刚过,他们手上那串不起眼的铃铛竟然自己开始摇动。 声音很小,熟睡的人儿没人在意这个铃铛的响动。不过,在这个寂静的夜里,你要肯听,会听的很真切。 铃铃铃!铃铃铃! 这根红绳子上串有十二个小铃铛,就当铃铛响动后,每个小铃铛发散出一阵蓝幽幽的雾气,在这个屋子内循环。 雾气发散,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直到凝固成一个人形! 驾驭着人形的雾气看了看身边这个熟睡的男人,它对他没有任何兴趣,穿过门帘,向隔壁卧室飘去。 刘青松的儿子靠在妈妈的怀里睡的正香,忽然,孩子紧皱眉头,似乎在梦里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
孩子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好像被什么东西掐住,睡熟的母亲没有发觉。 蓝色雾气凝结成的人形围绕着孩子身边不断飘荡,从孩子身上吸收着纯净的精华。 华安县,木器厂,老爹家。 我刚才那句伤害人的话,莫过于在这个姑娘受伤的伤口上撒盐。 我瞟了一眼这个用钱买回来的女人,虽然他在我面前没有同情的价值,但话说回来,我是个人,我不是禽兽,我有七情六欲。 “对,对不起,对于刚才的话,我向你道歉。”态度很诚恳。 女孩很坚强,并没有哭。 “你不用向我道歉,我本来就是商品,供人娱乐的玩具。” 算了,我也不跟她玩什么心计,只要她肯告诉我我想要的东西,在这里安然睡一晚,她明天可以回去。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干这个?” 女孩唰一下回头,眼睛死死瞪着我,“像我们做这行的,你觉得会对你讲实话吗?” 我笑了笑,“我老爹活的时候告诉我,人与人之间的谎言,都是因为缘分不够。你我如此有缘,我不觉得你会忽悠我。” 女孩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这样讲话,“你倒是挺会骗女孩。” “我叫上官娜,不知道你叫什么?”人就是这样,给她一巴掌后,瞬间给她一颗糖,她会觉得你这人很讲究。 而我鬼七,也只是瞎打误撞。 “我叫鬼七。如果你不介意,我愿意跟你今夜彻谈人生。” 女孩调整了坐姿,“说实话,不管你是真是假,我还是头一次遇见有人能跟我这样聊天。” 我出去给她的茶杯加满水,家里还有一些我没吃完的东西,全都拿来。 也许真的是缘分吧。 上官娜,很好听的名字。 “那你不介意跟我分享分享你的故事。”上官娜再怎么经过社会的淬炼,她也只有十六岁,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尤其像她这样的女孩,正是缺爱的时候,只要你肯给她一点点爱,哪怕是假装的,她也开心。 上官娜捧着茶杯喝了一口,窗户没关,一阵风吹进来,山里的风还是有些阴冷,我帮她拿了一条毯子。 她告诉我,她的人生,的确悲惨。 1993年,贵州六盘水。中国第五十七个民族,穿青族。 刚刚满十二岁的上官娜,正是处在花季少年,陪伴她的应该是蓝天白云,碧水蓝天,还有无穷无尽的快乐。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让她失去双亲。 这对于她来说,已经是极大的不幸,可是,老天爷却还在折磨这个还未经事的孩子。 和爷爷奶奶生活没一段时间,在学校一次课间操时,她忽然鼻子大量出血,诊断结果为白血病。 白血病不是不能治,而是需要一笔不菲的金钱。 已经年过花甲的爷爷和奶奶哪有什么钱治病,如今的生活都是政府救济,一下让这个家庭陷入极度绝望中。 就在此刻,一个好心人出现。 |
据说,娜娜所在村子里的居民是东晋时豪族上官家族在东晋灭亡过后迁过来的,不过这些都已无从考证了。但是村里还有一座不知什么年代的残破古庙里面供奉着司马德文。 就在上官娜得病不久,这个与世隔绝的村庄迎来了几个外人。 他们打着救济乡村贫困儿童的旗号,行走于大山沟壑这些不知名的村落之中。 一行人共五人,领头的叫蔡江东。 五个人来后,很快得知上官娜家中的不幸命运。 立刻,一行人到达这个悲惨的家庭,二话没说,甩给两位老人一千块钱,补贴家用,这个数字对于有钱人九牛一毛,但对于她们而言,可抵得上大半年生活费。 此人代表的是江南某皮件厂,愿意接上官娜去南方治病,并且帮她承担一切医药费,不过开出的条件是,让上官娜当他的干女儿。 家里两位老人听言直接跪在蔡江东面前,老天爷开眼呐。 一行人在老头家待足四天后,办好一切手续,带上官娜赴南方治病。 原以为上官娜接下来走进了幸运的天堂,可是迎接她的竟是地狱般的生活。 这个男人的确兑现承诺,两年内,娜娜的病情逐渐恢复,只不过,后面的事情远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娜娜成为自己干爹做生意的交际品。 14岁那年,娜娜第一次来事不久,彻底开启她悲惨一生。 义父蔡江东为了做成一笔生意,下春药将她锁在客户房内,上官娜失去女人宝贵的贞操。 年幼的娜娜不懂事,总是被义父甜言蜜语所哄骗,每次都是最后一次,同时,义父郑重承诺,答应娶娜娜为妻。 就这样,娜娜在懵懂的情况下,被义父用尽各种办法哄骗去陪客人,每次的结果都是赤裸裸的谎言。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越来越接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可是碍于义父对自己救命之恩,自己只能忍着。 只不过,不管是假装也好,义父总是在娜娜面前表现出一副长者憨厚老实,疼爱自己的样子,善良的娜娜只好释怀。 15岁,义父生意出现亏空,一夜之间,没了踪影,同时,还将娜娜作为抵债对象,送给一个持债人。 最痛苦的事情才刚刚开始,随即,娜娜被卖进大黑篷,赚的钱帮义父抵债。 从那以后,她曾经几度想过死,了结自己生命,从此一了百了,可是,这个大黑篷内的人总是及时能发现自己想要自杀的行为,每次之后,都是恶狠狠的暴打和大黑篷内无数男人的凌辱。 她被捧为头牌,只是为赚钱增加更多的光环让钱来的又快又多一些。 说着,娜娜问我有烟吗? 我是个吸烟人,将一盒烟递给她,她熟练的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来,突出的不仅是烟的雾气,更是她内心的惆怅,我仔细聆听着她的诉说。 进入大黑篷后,每天漂泊在外,没有任何朋友可言,自己就是一个赚钱的机器而已,如果哪天自己赚不到钱,估计连口饭他们都不会给她吃。 “那你没有想过报警吗?我现在就可以帮你报警。” 她听到报警这个词语很激动,一把抓住我,“千万不要,如果报警,我无所谓,还会连累你。我在这大黑篷待了有一年,这里面每年死的人,你无法估量。” 她这句话,更是让我提起兴趣。 大黑篷就是专门组织那些失足妇女,游走全国各地,利用这些不雅的表演做幌子,其实内部则是一个巨大的卖Y集团。 每年因为各种妇科病死在大黑篷内的女性不知有多少。 这还不是重点。我急切的问道,“除过这些,还有什么奇异的事情吗?” “奇异的事情?”娜娜不解。 “你想知道什么?” 我点点头,“既然没有就算了,感谢你能对我分享这些,从今往后,我做你第一个朋友。” 娜娜第一次笑是发自内心,她好多年没有如此真正的笑过,“谢谢你。” 娜娜的眼神告诉我,她只知道这些,其他的一概不知,如果大黑篷内真有一些看不见的邪恶勾当,估计也不会让她知道。 娜娜还特别提醒我,千万不要报警,不然,我会染上大麻烦。 虽然我不知道一个流动性舞台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但娜娜说的很陈恳。 “行了,时候不早了,睡吧。你睡床,我睡沙发。”说着,帮她抱了一床新被子。 她的的确确被我感动,这个夜晚,对她来说是安详的夜晚,没有噩梦,没有恐慌。 ······ 大地舒舒服服地从沉睡中醒来了。与其一道醒来的,还有咧着嘴儿姣笑的绚丽鲜花,还有大声啁啾鸣唱的欢跃小鸟儿,还有狂欢喧哗的奔腾小河儿,还有抖着满头莹莹露珠轻摇的树木;空旷寂寥了一夜的大街小巷,又间间或或地开始有车行人现了;遥远的目野当中依稀飘浮着袅袅的炊烟! 闹钟哇哩哇啦将我从睡梦中惊醒,西北的太阳出来的很早,懒洋洋的阳光从窗外透了进来,空气中弥漫着草的气息。 马上要高考,我不得不将闹钟调到六点整。 不得不说,华夏的高考真是个要人命的东西。 闹钟吵醒的不是我,还有上官娜。 昨晚因为家里有个女孩,我没敢脱衣服,睡在床上的娜娜揉着惺忪的眼睛,坐起在床上。 看到已经起床的我有些惊讶,“咦,你怎么起这么早?” “没事,你睡吧,你们的人9点会来接你,我得去上课了。” 上课! 昨晚聊到半夜,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竟然还是个学生。 “你不是修棺匠吗?” 我笑了笑,挤好牙膏,“我是修棺匠没错,但我现在还是个学生。”说完,没搭理她惊讶的表情,去洗漱。 她坐在床上,挠着松乱的头发,一时还没有缓过神来。 很快,收拾好,跨起包包,准备趁早去教室背背英文。 因为是高三,学校强制性不予放假,用来补习,高一高二的同学们估计还在呼呼大睡。至于早饭,就在街上的包子铺解决。 |
“你不用管,安心休息吧,我先走了。”家里反正也没什么值钱东西,再说我也相信这个命苦的女人,不会做出偷鸡摸狗的勾当。 她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来,我能够大胆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家里,那是对她多大的信任,在她心里,我的的确确将她当做我的朋友。 信任!是如今社会最需要的东西。 今天是大黑篷来到华安县城第四天。一切都很正常,没有凸显出任何不对劲的成分。 当我出门时,街上的摊位还没有开始,用彩条布搭的棚都是用来卖衣服的,而此刻,捂的严严实实,都还没到开张的时间。 整条街道,放眼过去,一个个帐篷整整齐齐排列过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数着这些个帐篷,走路感觉特别快。 一路上,心里一直还惦记着大黑篷内的事情,有时候疑问,难道是自己疑神疑鬼想多了?人家真的只不过是个具有黑社会性质干这种事情赚钱的行当。 毕竟现在,华安县平平静静,没有一起因为大黑篷而引发的不祥案例。 当我来到教室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来了一半,教室那励志的标语,我每天都喜欢看它一遍,给自己满满的充上能量。 不逼自己一把,你永远也不知你有多优秀! 没过多久,吴子豪来了。 看见我坐在座位上吃包子的吴子豪,跟打了鸡血一样跑过来,“七哥,七哥,快快快,给我讲讲,你们昨晚?” 咬了一口包子,眼睛直直的瞅着他。 “七哥,七哥,看在咱们是兄弟的份上,你就说说。” 什么话也没说,拍了拍吴子豪的肩膀,拿起一本英语书走到过道背起课文,留给吴子豪的净是无尽的幻想。 九点整,老爹家门前来了两个大汉,是来接娜娜回去的。 男子瞅了瞅,我没在家,问道,“你老板呢?” 上官娜没回答。 啪! 一个大嘴巴子,上官娜眼睛直直的看着其中一个男人,充满无尽的委屈,可是她无能为力。 “臭婊子,给脸不要脸啊,你以为我们都是那个SB,愿意花一万块钱玩你,就是一块钱,我也不会出。” 啪! 另外一个男子趁娜娜不注意,瞄准娜娜臀部就是一巴掌,色眯眯看着娜娜,“告诉哥,昨晚跟你老板玩什么了,他有没有特别的嗜好?” 娜娜捂着脸蛋不说话。 “说说,你老板厉害还是我们哥两厉害啊。要不,我们在你老板家里再实验一下。”两个猥琐的男人相互对目,突然扛起娜娜进了屋。 今天的娜娜不同于往常,竟然拼劲全力大喊大叫起来,两个男人一急。 啪!又是一巴掌。 这巴掌抽的重了,娜娜当场晕厥过去。 我的卧室,我鬼七的卧榻,上演一幕惊血剧情,两个男人狂热而又急促的喘息足足持续一个小时才结束。 ······ 我们鬼氏棺匠门统一的习惯,就是爱干净。 对于我床单上多了这一摊脏污的东西,跟他们没完。 ······ 课间操时间,吴子豪冲到我面前,上气不接下气。 “七,七哥,你,你出名了。” “我出名了?” 原来,对我昨夜花一万重金包养大黑篷内头牌一晚这个对于华安县来说,是个惊天新闻,如今已经传播到大街小巷。 华安县,不是什么大县,全县城就那么点人,出了门谁不认识谁,用不着人肉,就将目标锁定在我的身上。 此刻,班里的男女同胞对我有了新的看法。 关于我的信息以每秒八百公里的速度传播到校园每个角落,就连烧锅炉的老杨头都要给我竖个大拇指,点个赞。 全国中学生第八套广播体操现在开始。 第一节,伸展运动。 做操时间,男生在后,女生在前。 “听说咱们班鬼七,昨晚可花了一万大洋在体育场大黑篷那里带一个十六岁的姑娘回家。” “真的假的,你别瞎说。” “你也太秀逗了吧,全校都知道了,你还不知道。” “啊!她竟然会喜欢这口,别看他长的白白净净,我还曾经一度喜欢过他,如今看来,真是脏死了。” “嘿嘿,你喜欢她,你小心他把你吃了。” “你说什么呢。”两个女生因为我的事情打闹起来。 越来越多的目光投送到我这里,直到午饭时间,我们班门口挤满了人,争先恐后伸长脖子瞅着最后一排的我。 “嘿嘿嘿,他就是鬼七啊,牛逼啊。” “七爷,七爷,以后有好事带上我。”门口窗子上伸出一群黑压压的脑袋开始喊叫。 我冷笑一声,也没什么心思读书,拿起一盒烟,去厕所眯一根。 刚出门,后面一群人跟来。 女生在各种议论我的龌龊,而男人们却把我当神仙一样供着。 “七爷,七爷,来来来,小弟是高三7班的,抽小弟一根烟,给小弟个面子。” “来来来,七爷,抽颗中华,小弟高三5的。” 争先恐后给我递烟,恨不得跪在地上。 |
@彻夜狐狸 2016-05-03 10:29:00 疹 ----------------------------- 喜欢的话 还望关注 磨铁中文网 棺命 |
厕所,香烟的烟雾太过浓郁就开始呛人,更何况与尿骚味掺和在一起,那种味道,只有学生时代的你和我明白。 “七爷,七爷,您给咱说说呗,把您的光辉历史给弟兄们分享分享,以后弟兄们跟您混了。” “七爷,他们说您花了一万块钱······,这是真的?”一个男生好不容易脑袋从人群中挤出来,又被推了出去。 我只是笑着不说话。 厕所快要挤不下人。 还没等到我回答,我们班班长急急忙忙冲进厕所。 对着门口大吼一声,“鬼七,教务处叫你去一趟。”随即又补充一句,“你可要想好怎么说啊。” 其他同学一听,坏了坏了,我的事传到学校去。 我对他们笑了笑,“怎么,你们还留在这,想给我当同伙。” 一大群人犹如受惊的羔羊,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华安县中学,教务处。 两边铁丝网,中间足球场。这是对教务主任的深度描写。 校长在市里办公都知道此事,直接打电话给教务主任。 教务主任被惊动,本来在家里歇息的他骑着自己二十年都没舍得换的老加重(加重大梁自行车,现在已经成为古董,有是有,但是很少见到。),一路奔波到学校,为我的事而来。 刚进校门,就传人将我叫到自己办公室。 ······ “报告。” “进来。” 刚进门,一股子茶香扑面而来,这教务主任是个老古董,一年给自己舍不得换一双新鞋,喝茶倒是很讲究,每年新茶下来,他都要花好些钱买两斤。 “李主任,您找我。” 李主任招招手,口里还吐着茶叶片子,“把门反锁了。” 转身,将门反锁。 “你知道我为啥叫你来吧。” 我笑笑不说话。 “说实话,作为男人你是这个。”说着给我一个大拇指,“可是,你还是学生啊,你知道这件事的影响有多恶劣吗?” “你说吧,我应该怎么样处理你?” 李主任回到座位上,又开始品起了茶。 眼前这个中年人在我眼里,他不同于其他老师。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每件事他都不会用肤浅的眼光去看待。 在学校,坏学生甚至不听校长的,但绝对听李主任,他的宽宏大量和放荡不羁正是我们崇拜的类型。 我没说话,屋内静悄悄的。 眼看高考,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李主任也很为难,更何况这件事它很怪。 沉默了好久的李主任终于开口发话了,“鬼七啊,不是老师难为你,这件事我也很难做,是这样,学校先放你几天假,你就说你病了,回家休养,我想办法出面帮你辟谣,等这物资交流会结束,你再回来上课,反正现在课程已经上完,都是在复习,回家自学几天也碍不了事。我有空去你家里陪你唠唠。” 李主任曾经作为我们年级组的组长,对于年级单亲或者无亲家庭进行过走访,曾经也来过我家,了解过我家的情况。 “你思想上也不要有多大压力,这就屁大点事,老子我当年······呵呵,不说了,我想你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明白我的意思,老师我也得走个流程,没办法,谁让咱吃这口饭。”这个男人生气时能吓到你颤抖,和蔼时却让你暖流一阵一阵奔腾。 学生敬重这样的老师,拿得起放得下,不像有些老师,屁大点事,只要认准你,能欺负你到毕业。 “去吧,收拾收拾东西先回家,礼拜一例会上我帮你想办法。” 从进口到出门,我没有吭一声,这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再说,也解释不清。 拉开门,一股狂风掀来,方才万物还在享受阳光抚摩,刹时间狂风肆掠,光线一下子变的暗淡了,滚滚乌云犹如奔腾的野马,好浩荡荡.又似邪魔用已吞唆人类的大网,凶神恶煞.大地被黑暗笼罩了。 初夏的天比翻脸还快。 家里,我的卧室。 卧榻上的床被虽然折叠的整整齐齐,但对于青色床单上那一坨暗暗的痕迹令我强烈反感,作为男人我知道,这是······ |
难道,我走后,在我的家里还发生过令人发狂的事情? 后来,我才知道竟然在我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傍晚时分,大黑篷前又热闹起来,人群排队买着门票,越来越多的华安人知道这个大黑篷。不过,华安县的妇女以光速将大黑篷的脏污信息传遍华安县每个角落。 对于昨夜一名青年男子花一万重金消费在大黑篷里的事情,如今全县无人不知无人无晓。 纸,是包不住火的,大黑篷的事情顿时闹的沸沸扬扬,华安县公安局碍于社会压力,不得不采取措施。 提前得到消息的大黑篷当天晚上撤离,包括那个与我有一夜之缘的苦命娜娜。 大黑篷走了,华安县的噩梦却刚刚开始。 刘青松家只是上百家庭中一个典型的案例。 这个家庭本来就不和谐,刘青松心里有气,只能压抑着,每天晚上能够让他兴奋的便是手腕上那串铃铛手链。 抚摸着铃铛手链入睡,总能在梦中遇见那天晚上送手链的性感女人,对于他的内心,稍稍得到一点安慰,这款手链他更加舍不得丢。 妻子某一天发现,自己的儿子身体出现异常。 儿子刘锐今年七岁,炯炯的大眼睛,圆嘟嘟的嘴巴,肉乎乎的小脸蛋,笑起来两个小酒窝甚是讨人喜爱,一直健健康康的他是家里两个人精神上的寄托,.也是这个家里维持婚姻的唯一动力。 可是,妻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早上起床时,发现儿子枕头边出现毛发。 刚开始还以为是妻子自己的,可是随着日子的延续,这种现象越来越明显,而妻子惊讶的是,儿子头发莫名其妙越来越稀少。 此事惊动刘青松,还以为儿子患上什么疾病,华安县医院,王慧明院长门诊多了一对夫妇。 王慧明,就是我七岁那年被老爹打烂屁股为我医治的那个医师,王院长如今老气横秋,不过随着岁月的推移,临床病例的不断增加,医术更是在华安县屈手可指。 门诊室门口,等候排队的人很多,全都是专门挂的王院长号,刘青松和妻子已经好久没有一起出来过,两个人带着儿子,焦急的等候在门外。 助理喊道,“刘锐。” 赶紧将孩子带进去。 院子门诊室与其他一般门诊不同,院子门诊不仅房间大,布置好,设备也好,还配备一个实习助理,这是其他门诊没有的。 一进门就是一张典雅的杉木桌子,院子坐在靠背椅上,刚喝完一口茶,摘下眼镜歇歇。 刘青松妻子在华安县是个不大不小的领导,县城本来就小,公务员阶层的谁不认识谁。 王院长向妻子点点头,和蔼的摸了摸刘锐的小脑袋,笑呵呵问答,“你怎么啦?” 刘青松赶忙凑上前,“王院长,您看看,这孩儿的头发怎么开始脱落,这才七岁啊。” 王院长拿起放大镜,本来想让眼睛歇一歇,无奈又将脖子上的眼睛戴起。瓣开刘锐的头发,用放大镜仔细琢磨着头皮。 嘶! 王院长倒吸一口凉气,大家都知道,这里面有事。 “给我把镊子拿过来。”助理立刻将镊子接了过去。 细微的动作让刘青松更加惊奇,这在头皮上能看出什么东西? PS:怎么说呢,作者现在很痛苦,很尴尬,看本书的有两种人群,一是喜欢现代气息的年轻人,而是喜欢传统故事的中年人,每次看到贴吧大家的各种建议,我一下绑住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写,原本想好的东西左右修改,越修改越不知所措,越头疼,越痛苦。 什么也别说了,看见七毛如此痛苦的份上,您点个票,我在琢磨琢磨,争取写出好的故事来。 |
刘锐的头皮泛起大片白皮,用镊子夹住一个翘起来的白皮一拉,一大片头皮屑掉下来。 王院长也纳闷了,“这么点孩子,怎么头皮屑这么严重。” 用镊子夹了好几次,这才清理完头皮上一小片地方,新鲜的头皮才露出来,“棉球棒。” 伸出手,助理将棉球棒放在手心。 蘸着点生理盐水轻轻擦拭,这头皮上的毛孔怎么这么大,毛孔内脏兮兮油乎乎,储存了好多生理垃圾。 “来,帮我把孩儿的头摁住。”助理是个小女生,乖巧的过来将刘锐的小脑袋摁住,别让他乱动。 小刘锐是个顽强的男孩,从小打针理发一直不哭的他是其他父母教育孩子的好榜样,如今,也是跟个小大人一样任别人摆布。 王院长摁住小刘锐的头皮轻轻一挤,头皮上果然有什么东西往出跑,用力猛然一挤。 Biubiu! 一股黑色的黏糊糊东西从头皮里挤出来,像牙膏一样冒出来,附在头皮上。小刘锐可能因为王院长手劲大了点,疼的一缩,不过他还是没有叫出声来。 “拿载玻片。” 用载玻片轻轻一刮,将这黑乎乎的东西承载上面。 头皮上的生理盐水刚刚蒸发完水分,头皮上那大片的头皮屑又炸开头皮,分离出来吗,这样诡异的情况令王院长也百思不得其解。 “孩儿,来坐着,伯伯给你把把脉。” 脉象着实有些虚弱。 “孩儿,舌头伸出来,给伯伯看看。” 舌苔上似乎刚刚吃完绿豆糕,深黄色的苔藓附满整个舌头,舌头中心还有些发黑。 “这娃儿积食怎么这么严重?”说着,用消毒柜取出一只新镊子轻轻夹住舌尖,用新的载玻片在舌头上刮了刮。 哗啦! 一大片舌苔被刮走的同时,舌头出血。 “孩儿,快快快,喝点水漱漱口。”助理赶忙接过一杯水,小刘锐听话的跑到垃圾桶旁边,将嘴里的血漱出来。 哇哇! 竟然吐了两摊血。直到喝完五杯水后,舌头上的血才漱完。 王院长行医这么多年,虽然通中医的他碰过一些邪灵作祟案件,但这也没有今天这么邪乎。 邪乎!不在于事情有多大,而是小小的细节内,却永远那么不可思议。 舌头再次吐出来,那深黄色的苔藓又恢复原状。 瓣开小刘锐的眼睛,眼睛白色部分逐渐发暗。 “去验血吧。”开了一张单子给刘青松,王院长到目前也难以确诊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太邪乎了。 三十分钟后,刘青松一家再次回来。 王院长看完验血单后,再看看小刘锐可爱的脸庞,验血没有任何差异,一切正常。 如今这个情况,就算想查,也不知道从何入手,王院长头一次被难住。 王院长坐在凳子上看着小刘锐一言不发,刘青松和妻子也不敢问话,怕打断他的思路,旁边的助理也是头一次看到这位老先生如此惆怅。 大约五分钟后,王院长告诉刘青松,“唉,你们要不去市里看看,我也不知道该开什么药。” 一天这话,刘青松和妻子心里七上八下,“我们家锐锐不会染上什么大病了吧?”说着,一把拉住王院长的手。 王院长下意识看了一眼刘青松的手腕,这串铃铛给王慧明留下印象,不过,王慧明不觉得这串铃铛会有什么猫腻。 “你放心,验血没有任何异常,可以排除血液病,估计也就新陈代谢方面有什么问题。”王院长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犯嘀咕。 刘青松一听,稍稍松了口气,没什么大病就好,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是小病,以王院长这么多年功力,也不会医治不了吧。 刘青松妻子也着急,“王院长,孩儿真的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王院长很肯定的说,“放心吧,从医学上讲,是没有大问题的。” 从医学上讲?那要是不从医学上讲呢? 为了孩子,刘青松妻子又开始指责这个窝囊男人。“你一天下班那么早,怎么不好好照看孩子,现在出这么大的事情要不是我,你还不知道,你是怎么当父亲的。” 夫妻两闹矛盾时,下一位在门口徘徊。 |
一个穿着不咋地的中年人领着自己女儿已经等了很久,女儿戴了个帽子,静悄悄跟在父亲后面。 王院长不耐烦了,“你们要吵回家吵,下一位。” 刘青松看到这个男人,刚才在楼下见过他,小刘锐还问爸爸这么热的天,这个小女孩戴个帽子。 当院长问道怎么回事时,男人揭下了女儿的帽子。 呀! 这一幕让妻子和刘青松瞧个正着,妻子没忍住叫了一声,刘青松赶忙一把捂住儿子的眼睛,王院长助理吓的吱哇一声,头皮发炸,抱着脑袋闹到缩在角落。 “叫什么叫,作为个医者,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还干什么,早早回家罢了。”还是院长人老见多识广吃饭够,训斥完刚刚实习助理后,若无其事打量着女孩的脑袋。 门口的刘青松一手捂着孩儿的眼睛,还在驻足眺望。 女人毕竟是女人,再强大也需要男人的后背,妻子吓的躲在刘青松后面。 对刘青松摆了摆手,让他们先走。 知道助理在这里待不下去,让她出去把门带上。 对着女孩笑了笑,“小朋友,你几岁啦。” “我九岁。” 中年男人焦急的问道,“王院长,您看看,我女儿到底是怎么了呀?” 女孩的脑壳上只剩下几股头发胡乱缠绕在头皮上,而整块头皮似乎被蜜蜂筑过巢穴一样,密密麻麻排列着小小的洞洞。 那小小的洞洞内,与小刘锐一样,布满黑乎乎油腻腻的脏东西,刚才小刘锐的头皮还得用手挤,而这个小女孩,完全可以用针尖从头皮上小洞洞中挑出来。 这黑乎乎油腻腻的东西,跟鼻子上的黑头是一个模样,只不过挤出来又粗又长! 小女孩是个单亲,父亲在县上工地干活,随着女儿逐渐长大,也就不用那样操心,就在前些天,女儿头皮上大量脱落头皮屑,那头皮屑一整片一整片更鹅毛大雪一般。 原以为女儿是换季引发的头皮屑,父亲给买了一瓶康王洗发水,晚上睡觉前,还用大蒜擦擦头皮,消消毒。 没想到,不仅没起什么作用外,更是发作厉害,早上起来,头发大量脱落,头皮上出现针眼大的小洞洞,用手一挤,出来黏糊糊的脏东西。 就在今天早上,那针眼大的小洞洞竟然大了一圈,中年男子连假都没请,直接带女儿来就诊,这到底是患上什么怪病。 院子按步骤查看了舌苔,眼睛,做过血液化验后,与小刘锐的症状完全相同,只不过这位小女生要比小刘锐的症状更加严重一些。 这是今天第二起相同病症,王院长无奈,只好打发他们去市里。 三天内,王院长已经接待二十九起同样病例。 按照医院要求,如果医师在某一时间段发现某一同一未见或者未知的突发病症超过五起就要向上级报告,做备案防护,而如今摆在王慧明面前的可是二十九起。 此刻的王慧明再也坐不住,直接去市里向卫生部门做了报告。 这样特殊的病症在华安县一传十,十传百传播开来。 从而,给华安县造成一种巨大的恐慌,家里有小孩的,每天晚上要做的就是给头皮消毒,最近华安县菜市场鸡头,生姜,大蒜卖的异常快,尽管价格疯涨,也指压不住购买人群狂热的购买,他们晚上不仅给儿女头皮消毒,更要给自己消毒。 |
五月十三日,天气,晴。 华安县长达十五天的物资交流会彻底结束,喧嚣和吵闹彻底被颠覆,街道恢复往日的宁静。 县城表面看起来平平静静,而对于华安县有孩子的家长而言,他们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刘青松一家请了一周假,带领儿子刘锐前往龙宝市第二康复医院查病。 大医院,没有华安县医院这么松散,出入的人群拥挤住大门,交警和保安累的满头大汗。 门诊部,刘青松提前一天预约了内科著名专家号,排了一上午的队,终于轮到他们。 就在这一夜之间,小刘锐的症状严重很多,头发大把大把脱落,脱落的原因就是头皮毛囊内塞满这些脏东西,毛孔扩张的越来越大。 不痛不痒,没有任何感觉! 专家虽毕业于华夏著名医科大学,具有几十年行医经验,又在全国各地参加各种医学交流,对全世界的病症虽然不能是全部了解,但绝对比一般医生要懂的多的多,而此刻,专家也难住。 该上的仪器上完,小刘锐的身体没有什么大毛病,只是气血虚弱,对于头皮和舌苔表现出的特殊症状,第二康复医院将此病情列为特殊病例,召集市里各大专家,召开会议。 会议整整开了一天,只能将此病情归结为新城代谢方面问题。 短短两天内,华安县里与小刘锐一同症状的孩子先后涌入龙宝市各大医院。 刘青松焦急的心情如热锅上的蚂蚁,妻子看着儿子哭的稀里哗啦,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小刘锐如今先安置在第二康复医院住院观察,每天吃的药也只是治疗积食和促进新陈代谢循环的药品。 进入夏天,天开始变长,直到八点钟天色才黑,而刘青松的痛苦也加长。 妻子下去食堂为儿子打点粥,去医院对面买点水果为憔悴的儿子不粗不粗营养,以前吃饭特别乖的儿子自从患病一来,吃的一天比一天少。 病房内,儿子旁边放了一个拔罐一样的东西,只不过这是一个超大号的拔罐设备。 这是刘青松专门给儿子改装的,大罐子是用纯净水桶做的,恰好能让儿子的脑壳塞进这个罐子。 他实在无法忍受儿子脑壳上密密麻麻的小洞洞,里面塞满脏乎乎的东西,刘青松一直想把里面脏乎乎的东西吸出来,这要是一个一个给出挑,太多太多,加上患有密集恐惧症的他快要疯掉。 因此,再离开华安县医院后的第一件事,刘青松制作了这个东西。 这个办法挺好,将圆帽子套在小刘锐的脑壳上,另一头吸管套上一个抽气管,插上接口后,开始工作。 噗嗤嗤!噗嗤嗤! 罐子内的空气被逐渐抽光,由于气压的不断加大,罐子死死的套住小刘锐脑袋,越箍越紧越箍越紧,直到头皮收缩。 罐子是透明的,你能清晰看到里面的变化。 Biubiu!Biubiu!Biubiu! 小洞洞里的脏东西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争先恐后从头皮内爬出来。这种情景就像面条从头皮内挤压出来,只不过这东西又黑又油。 压力加到一定程度,为了照顾小刘锐的承受能力,到此为止,拔出抽气管,将罐子封锁。紧接着,刘青松将儿子头朝下倒着抱起来,为的就是就是让头上的脏东西和油腻能够从小刘锐头上分离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一分钟···三分钟···十分钟··· 头上挤出黑乎乎的头油竟然绕着头皮流淌下来,沉积在罐子边缘,那脏东西从头皮上立起足足三公分长。 刘青松见吸的差不多,儿子鬓角周围由于罐子的挤压变成深紫色,也不忍心在继续下去。 抜开活塞放了气,将罐子取下来。 用刀片将头皮彻彻底底刮了一遍。 这个时候,是刘青松极为痛苦的时候,他基本上是闭着眼睛完成。 小洞洞内充满油腻的脏东西时,洞洞是填平的,而此刻里面脏东西被抽干后,就只剩下密密麻麻的洞洞。 蜂巢!太像蜂巢了! 蜂巢要是单独拿出来,它像一件艺术品,但出现在人的头皮上,我也无法继续描写下去。 忙碌一天了刘青松终于完成自己也不知道是对是错的工作,总之每天清理自己儿子头皮内干净是他一定要做的,完事后还不忘用生姜和大蒜在头皮上涂抹一遍。 他和妻子折腾一天滴水未进,趴在儿子的病床上眯瞪着了。 病房内很静,小刘锐被父亲折腾一番也累的睡着。 窗子没关,一阵清风吹来,刘青松打了一个哆嗦,但没有醒。 铃铃铃!铃铃铃! 手腕上的手链又响了。 蓝幽幽的雾气又开始散发,直到凝结成一个人形,飘在小刘锐上空,吸收着孩儿身上的灵气。 |
熟不知,头皮内的脏东西又开始急速产生,毛孔被越扩越大。小刘锐在梦中似乎遇到什么东西,身体是不是抖动一下。 过道里响起一阵高跟鞋声音,步伐没有年轻人的清脆,似乎是一个老人,很沉重,这是妻子这些天被熬成这个样子。 门唰一下被推开。 雾气形成的人形感受到有人进来,瞬间钻进铃铛,一切又恢复平静。 刘青松揉着惺忪的双眼,醒了。妻子被熬的已经没有脾气发,没有任何比儿子的身体更重要。 “你熬了一天了,吃点东西吧。”买了一点热粥端给丈夫,妻子的变化并没有让刘青松感到惊讶,人已经麻木。 “你吃吧。”说话间,妻子已经将饭盒呈给这个老实的丈夫,看到丈夫为了儿子熬的已经半人半鬼,仿佛在一瞬间,这个犀利的妻子明白了什么。 “别把自己熬垮了,这里还有水果,吃完多吃点,锐锐怎么样?”妻子削起苹果。 “我刚帮他清理完头皮上的脏东西,折腾累了,睡着了。” 刘青松每天帮锐锐清理完这些脏东西后,第二天又满满的塞满,他不知道,这到底是因为什么而产生。 两个人就这样,眼巴巴看着逐渐消瘦的孩儿。 傍晚九时许,门诊部主任亲自来到病房,送给他们一条信息。 这样的病症不仅仅是小刘锐一个小孩,华安县目前为止已经出现二十九起,应该是一种新型突显的地区性疾病,龙宝市三区九县只有华安县出现这种情况。 华安县县医院院长王慧明专门讲此病例向上级进行报告,省卫生中心发文,西北五省专家将到达华安,专门为此病情而来。 西北五省联合组成的专家团明日将抵达华安县医院对此病症进行详细调查,现在将患有此病症的所有儿童召集回华安,专家进行详细诊断。 省里财政为此时还专门拿出一笔款项,所有患者不用花一分钱。 听到此消息的刘青松夫妇,当然还有其他二十九位家长看见希望,党和政府还是有他的光芒。 五月十四日,第二康复医院派院里专车将患者送回家,同时回家的路上,还有其他二十八位。 五月的江南是近水如镜、远山染绿,水天浮云,一只矮矮的乌蓬小船,飘飘荡荡浮在水面上,依水儿游走,水面渡绿,柳枝摇曳。 江南的五月每每落雨都是轻柔而细腻,凉爽也温润。丝丝线线牵着天,挥洒着眷恋;淅淅沥沥连着地,挥洒着醉意;冲去尘埃融入甘醇滋润万物。 江南的五月,五月的江南,那山山水水、那草草木木的多姿多彩的斑斓让人仿佛置身于画的梦幻之中而沉迷如醉,古往今来曾经痴迷过无数的才子佳人,也曾经醉倒了无数的文人墨客。 描写的一点都不错,这就是江南烟雨之温柔,这些美好都是老天赋予。 有锡市,滨湖区,一座大山顶上的别墅。 别墅顶上的停机坪告诉你,这里面的人物不同寻常。 三个享有至高地位的生意人正泡在池子里喝茶谈天。 神女殁幽境,汤池流大川,地底烁朱火,沙傍放素烟。沸珠跃明月,皎镜含空天,濯濯气靖此,曦发弄潺潺。 在这水气蒸腾氤氲中洗涤爽身,如梦如幻,欲醉欲仙,妙不可言。 “章总,您喝茶。”池子内漂浮的茶盘被对面的男人轻轻一推,飘了过来。 章总正靠在池子边上,眯着眼睛,享受这人间绝世情华。眼睛睁开,将茶盘挡在胸前,端起一盅刚刚沏好的茶,细细品了一口。 另外一个年纪稍微大一些,“章总,事情已经置办妥当,就等您那边了,可是,我还是不理解您为什么这么做?” 章总点点头,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随即起身从温泉中出来,裹上浴巾,躺在旁边的休息椅上。 章总,浙人,章氏集团继承人,而章氏企业,是一个百年老企业,虽然旗下经营品种居多,主营业务则是加工奢侈家居。 去年,在一场红木家具展览会上,由章氏企业做出的大展宏图红木家具卖出一亿五千万人民币,创造出世界新高。 别看眼前这个戴着眼镜瘦瘦弱弱的男人年轻,就是这个人,让章氏的收益达到百年最高点。 “你知道,我们家族是做家具生意,对于我们来说,老祖宗鲁班才是我们最敬奉的神。” 章总开始向眼前这两个男人讲起一段神奇故事。 两个男人也做不出,出了温泉,一起在休息区听听消遣。 春秋战国时期,出了一名巨匠,名曰公输班,他开创的传奇,足足延续几年前之久而不灭。 在他众多弟子里面,有一个人,世人有知而不详。 历史留下的种种遗迹中,对他姓名无从考究,但记载中说,他脚上有伤口,以荷叶包扎。因其技艺高超,人们争先拜他为师,而他却投入火炉化成青烟而散去,后人称之为“荷叶先师”。 章总,讲的就是关于这个“荷叶先师”之故事。 公元前,四百五十四年,西北秦国。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西北漫天的黄沙中,一个瘦弱的男人一步一个脚印,身上被麻布片包裹的严严实实,艰难的与风沙抗争。天色已经暗下,远处狼嚎开始叫唤,他抬头看了看天,再有半个时辰要是进不了城,今晚恐怕又要在荒野渡夜。 停下脚步,干裂的嘴唇让他不得不摸出腰间的水袋,冲着嘴巴使劲甩了甩,口干舌燥的他望着已经空了的牛皮水袋显示出失望的眼神。 如今乱世,一人独自落户野外,就算不是土匪出没,搞不好也会成为豺狼的美餐。 |
天大寒,手指不可屈伸。 他想起什么东西,从怀中掏出这被牛皮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邀请函,还好,这东西完好无缺,如果丢了这东西,自己搞不好会掉脑袋。 男人心中骂道如今的悲惨遭遇,用现在的话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真是日了狗了。 这请柬是秦国君上,秦厉共公赢剌托人专程递交给自己,让他务必两个月内前往秦国咸阳,帮君主打造一套家居物品。 之所以接下这单活的原因,是因为只是单纯的家居用品,只要不涉及战争的木工,他才会做。 古时候人的诚信观念,不是你我能够明白,说多少就必须是多少,多一少一都不行,否则会身背骂名,更有甚着遗臭万年。 两个月就是两个月,只要你肯答应,无需任何人作证,相互之间心里的信念就是最好的凭证。 黄沙越来越强烈,他快睁不开眼睛,藏在一课被吹朽的树旁,掏出地图。 从鲁国到秦国足足横跨华夏版图,这一个多月路程,这个男人已经受够,他受够的不是肉体上的痛苦,而是一个人的孤独。 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比孤独更可怕。 三个字,太难了。 自己已经入函谷关,按照地图,只要从下一个村子进入官道,从而直通向前,就应该是咸阳城。 这西北的气候果然不同齐鲁大地,干燥与寒冷让这个男人脸色发黄,皮肤发燥,尤其是嘴唇,干裂的小口子犹如娃娃的嘴巴。 他看着越来越大的风沙,按照现在这个气候,想按封门前进入咸阳,不大可能,想想办法在这附近借宿一晚,等明日风沙停止,再入咸阳也不迟。 可是,难题来了,身上的盘缠早已用光,从半个月前开始,都已经是沿路乞讨而来,这要借宿,人生地不熟,加上身上又没有点值钱东西,更何况,这附近也不见得有人家······ 罢了,碰碰运气,说话间,黄沙的掩护下,三只绿油油眼光由远到近,盯着这个男人。 心里一阵晦气,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说啥来啥,人背了喝凉水都塞牙缝,刚说完怕豺狼出现,眼下,它们真的站在男人眼前。 他不得不做好与狼战斗的准备。 狼这个畜生,又奸又滑,尤其是群狼,那更是没得说,眼前这三只狼已经完全出现在这个男人眼前,男人身上麻包片子裹的严严实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狼见到眼前这个怪东西,仇恨敢莫名增加。 天空已经被黄沙刮成黄色,浓厚的沙尘让可见度急剧下降,两种不同的生物在静静的对视,一切陷入沉寂。 嗖! 一片树叶蹿起,三只狼同时进攻。 就在此刻,饥渴交加的男人眼睛猛然睁大,唰,足够的杀气蹿起。 头狼率先冲过来,撕扯着咆哮,直扑男人咽喉。 男人迅速闪躲,头狼扑空,瞬间激起狼群的愤怒,两种生物杀气腾腾,漫天黄沙下展开一场生死较量。 后面两只狼见头狼扑空,紧接着跟上,迅猛的两只狼丝毫不给男人反击之力,男人拼劲最后一口力气,闪过一个猛扑,而被另外一只狼死死扑倒,两种生物抱在一起,滚出去五六米远。 砰! 同时撞到一个歪脖子树干上。 男人虽然身体瘦弱,但一点都不示弱,一只手摁住狼嘴,另一只手使劲砸向畜生的眼睛。 尘土里,掀起一阵狂热战争,尘土渐渐消散,男人和狼已经分离,同时喘着粗气,耳鼻喉已经被黄沙塞满。 本来灰头土脸的男人此刻更加像个土人,而这只狼也没好到哪去,皮包被尘土染成黄色。 三只狼迅速组合,将男人团团包围在树干下。 男人并未恐惧,清醒的头脑使他不放过任何一个逃生机会,好不容赶了两个月路将要到达咸阳,让这三只狼弄死在路上,算怎么回事。 男人如今又好气又好笑,上天也真会捉弄人。 |
不过,眼下的情况似乎有点不太好。抬头看了看这棵歪脖子树,打定主意,上树! 这已经是不是办法的办法,上树的速度必须比狼的攻击速度快,否则,被它蹿上来将你拽下去,明天早上,这里肯定会多一堆白骨。 狼群看到眼前这个人类表情很奇怪,不过,占尽上风的它们是不会给你留下多余的反抗机会,这就叫做,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进攻!进攻! 在狼的世界里,只有进攻。三匹狼卯足了劲,冲上前来。 男人眼前四下无人,脚尖轻轻一踩地面,腾飞起来。 此刻的狼群可被惊呆,竟然目瞪口呆仰着脑袋朝着男人吼叫,那声音中释放出狼的兴奋。 屁股轻轻落在树干上,对着三只狼微微一笑,紧了紧身上的麻包片子,靠在树干上歇息一会。 三匹狼被男人所表现出的的魅力深深吸引,如果这个男人想要他们三匹畜生的命,简直易如反掌。 谁说畜生没有感情! 狼群没有离开,而是围着树干乖乖的卧下,注视着周围一切,为这个男人做起守护者。 ······ 夜晚,男人被饥渴折磨醒,睁开眼看到树下的一幕,惊呆。 一只狼叼来一只兔子,两只狼不知去了谁家偷了人家一瓢水,连葫芦瓢一起叼来,为了防止水打翻,两只狼竟然一起咬着这只瓢在树下站了一晚上。 男人瞬间被感动,一跃从树上跳下,一只狼的身上还有一道伤痕,估计是偷水被人群追打。 畜生都能如此有情有义,何况人呢? 男人感动的眼泪落下,在布满灰尘的脸颊上留下两道痕迹。 从狼嘴取下这瓢水,看着这瓢来之不易的水,泪汪汪的说道,“我们不打不相识,这是缘分,你们对我如此有情有义,我无以为报,你们不是想吃我肉吗?我给你们。”说着,掏出怀中的匕首在小腿划了一刀,一块肉啪嗒掉下来。 鲜红的肉带着血丝,被尘土染成棕色,狼群明白这个男人的心意,仰天大吼,叼起肉块消失在荒野中。 男人望着远去狼的背影,竟然有三个人的影子。 男人笑了笑,虽然似乎知道是什么情况,心中微微默念,“人生无常,你们吃完后一路好走。” 喝了水,燃起一滩火烤了这只兔子,男人终于有了保障生命延续下去的元素。 男人一夜未睡,靠在树干上,这堆火作为他的朋友,与他一起守候晨曦那道温馨光芒。 五岁进门,七岁正式拜师,十二岁就已经出道,进而学习匠共(前文说道,匠人们的法术叫做匠共),如今19岁,已经技艺超群,可是,男人并不开心。 他此行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追寻心中那一道光和热。漫漫长路,让这个男人学会不少东西。 第二天,天蒙蒙亮。男人养足脚力,又开始启程。 只不过,昨夜小腿少了一块肉,走路开始跛脚。 尽管这样,他还是义无反顾朝前走去,只有一直走,一直走,或许他会发现他的那道光和热。 上了官道,犹如上了如今的高速公路,路好走,也安全,不会碰到什么土匪强盗,男人不由得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PS:五一节假日,哪里都不去,能多更点就多更点,还望各位书友朋友们只够多多支持,把你们手中宝贵的票票投上来。 有经济能力的朋友,如果您有心,还望给作者打赏一袋奶粉钱,真心不容易,脑力活比体力活太累,行了,各位三爷,您们讲究,小七爱你们,感谢你们的支持。 |
前方,咸阳城外十五里,西川村。 前方搭建的白色帐篷,一群村民指指点点,在围观什么。 上路的男人,终于见到越来越多的人群,可算松了一口大气,看着这些人,整个人都开心起来,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 乡村的冬天,田地蒙着一层薄薄的霜,透过那层薄薄的霜,可以看到下面僵化的土地,硬冻而干裂。枯黄的树叶随着萧萧的寒风,纷纷投身于大地母亲的怀抱。 只有腿上的疼痛时不时让他倒吸凉气,只不过,心情大好的他不在乎这么一点点疼痛。 在昨晚的黄沙雨下待了一晚,除了牙齿是白色外,其余黑的一塌糊涂。不过,他还是很好奇深居西北内陆的秦国,如今秦国再也不是以前任人宰割的秦国,秦人再也不是任人欺辱的秦人,这片土地上孕育的人,已经开始让各国胆怯。 他也很好奇,凑上人群前,看看有什么热闹,这帐篷里到底有什么事? 三具冰冷的尸体,其中一具男尸异常惨。 原来,这帐篷里停着的是一家三口,不知是何原因,他们死在这里。 旁边的布告前站在两位兵甲,布告上贴着抓捕凶手的信息,还有一张粗略的画像。男人仔细看了看布告上的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昨晚遇到那三匹狼就是这一家三口。 西川村,昨夜发生一起灭门惨案。凶手与男人一样,也是用麻包片包裹的严严实实。 秦人的朴实和好客天下闻名,你敬秦人一尺,他们敬你一尺,你问他们要只鞋,他们连袜子都给你。 男人稍微一打听,就有人热情的给他讲出事情的原委。 凶手名曰钱昌兆,是西川村铁匠铺打铁的,那时候手艺人都是大户,就住在死者家隔壁。 打铁的是个单身汉,前两年老婆得了肺痨死了,如今女儿也嫁人,就一个人在家,日子过的平淡无味。 孤独,是每个人最大的心魔,挡得住,还好,挡不住,就是大事! 前两天,死者家的锄头磕到石头,崩裂了角,去铁匠那里补补。 铁匠补角的时候,锄头不知为什么爆裂成两半。这种情况要是搁在现在很好解释,古代冶铁技术不够先进,尤其是战国时期还是以青铜为主,杂质太多,补铁时,由于高温容易爆裂。 铁匠说帮死者家打一个新的锄头,烂锄头就卖给铁匠,抵上折一半的价钱。 死者家男人不乐意,非骂铁匠是故意的,想赚取更多钱财,铁匠气的脸色发青,可事实却让铁匠难以雄辩。 无奈下,铁匠免费帮男人打了一个新锄头,男人才肯罢休。对于这新锄头,死者家的男人说是做为补偿,不但一分钱没给,旧锄头也一并带回家。 铁匠不乐意,死者家男人却以铁匠欺诈理由要报官,在秦人治下,法律那是极为苛刻,欺诈罪那可是要削鼻子。 铁匠忍气吞声,只能让死者男人占了便宜。 死者男人回家,并没有将此事没有告知妻子,而是隐瞒。妻子一点都不知情。 天意弄人。 隔天,妻子做饭时,锅又漏了,拿去铁匠铺要铁匠补,铁匠知道这是昨天男人的妻子,心里还是有所排斥。 不过,碍于这是个女人而已,也没多说什么,开始工作。 补锅的时候,铁匠还是格外小心,生怕出现什么意外,可意外还是出现,只不过这次是妻子一不小心办成的错事。 古代人穿衣,都是里三层外三层,格外麻烦,衣衫角刮到锅把手,锅掉进火炉,已经融化的铁水沾在锅上,变成个铁疙瘩。 铁匠建议把锅重融,再打一口,让妻子先回家等,这得一段时间。 妻子回家将事情告诉丈夫,丈夫又想借此机会敲点东西,谁料想,与铁匠大吵一架,并以欺诈罪报官。 铁匠一时气不过,一夜将一家三口杀死。 尸体中只有那个男人最惨,身上被砍了几十刀才肯罢休,血肉模糊,皮开肉绽。 铁匠杀人后连夜跑掉,至今还未找到。 昨晚上,那三匹狼就是死于非命的一家三口,他们将男人当做杀人凶手,前来复仇。 |
谁料想,男人不仅不是凶手,还是个神人,三匹狼觉得有愧,就给男人送来吃喝。 而男人甩给三匹狼的人肉,就是消除他们内心怨恨的良药,助它们顺利进地府。 篷下参观的人越来越多,那个年代就是这样,尸体停在大庭广众下任由人围观,以便于激发人民对凶手的憎恨,方便统治。 “唉,真是造孽啊。”哪个来看的不说这句话。 男人听言后,眨巴眨巴眼睛,低头想了想,挺身而出。 “各位,我有个办法将凶手找回来。” 一旁围观的人一听有人能找到凶手,纷纷将目光投过来。虽然都看见布告上悬赏的一笔钱垂涎若渴,可这找凶手哪有那么简单。 “大叔,您能找到这凶手的话,这笔钱可够你买几亩良田了。”男人笑了,他用手擦去脸上的灰尘,一副清秀的面庞展现出来。 “哎呦,原来是位小哥啊,你看你浑身是土,也不知道洗洗,我还以为你上了年龄。”众人突然对这个小哥产生兴趣。 “小哥,看你这样,不是秦人吧。”西北汉子的粗狂请你不要害怕,他只是一种直接的表达方式而已。 “不是,在下从鲁国而来。” 男人说了,要借用秦人一些工具。 秦人二话没说,将男人要用的工具全部一会儿寻齐,就在这停尸的路边,男人席地而坐,没多久,造出一件精美的木鸟。 全场惊动,纷纷慨叹小哥这手艺,在整个咸阳城也找不到第二个。 “小哥,好手艺啊。” “是啊,是啊,好手艺。”人群纷纷赞扬。 小哥低头微微一笑,点燃一堆蒿草,青烟将木鸟熏成棕色,在鸟屁股上吹了一口气,鸟儿在村民的围观下飞走。 此刻,更是全场哗然一片,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停下来观看这惊奇的一幕。 “小哥,您不会是鲁国的鲁班公吧,”随即一想,又对不上年龄,这小哥年轻清秀的模样只有十八九岁。 男人不回答,什么也不说。 就在挪动脚步时,小腿一阵剧痛,包裹的抹布已经渗出血丝,他弯下腰来,将抹布打开,小腿上一个大坑已经发黑。 众人立刻为小哥担心。 “哎呀,小哥,你这腿怎么伤的这么严重,得找个阆中看看哪。” 小哥将麻布重新包裹上,转头轻声问道,“请问,你们这里哪里有荷叶?” 荷叶?小哥看起来是个明白人,还有一手如此精湛的木工手艺,怎么大白天说胡话。 这可是西北的冬日,冻的人不得不将麻布多重好几件,可还是秫秫发抖,河里的水都已经结冰,怎么可能会有荷花? “小哥,你这不是说胡话吗,这夏天才能有的东西,怎么可能冬天出现,除非老天爷颠倒了。”男人依旧脸上挂着微微笑容。 “那你们这里哪里有池塘?”男人没理会秦人的回答。 “池塘倒是有一个,往北走一盏茶工夫,是西川村吃水的池塘。”人群有人喊道。 男人拖着腿跛脚走路,后面围观的群众跟了上去。 果然,池塘已经大面积结冰,村里人为了吃水,将冰面凿开一个角。 男人直接踩着冰面走向池塘中心。 后面人大呼着,“小哥,小心哪,这池塘很深,冬天掉进去会冻死的。”男人没理,依旧向前走。 忽然,弯下腰子,用两根手指轻轻放在冰面上,感受着非一般的感觉,笑的更灿烂了,心里想道,“就是这儿了。” 用身上的匕首将冰面凿开,案上的村民为他揪着一把心。 神奇的事情出现。 这个清秀的男人凿开冰面,冰面下面真的盛开着一朵荷花。 他将荷叶采出来,包裹在伤口上,再用麻布缠住,离开西川村。 离开后的第二天,那位铁匠果然回来投案自首。 西川村村民一致认为小哥是位神人,路经他们村是福气,想立个传,修个碑什么的,给后人留下点遗迹,但不知名和姓,只看见他用荷叶包裹腿部伤口,故而赠名,荷叶先师。 |
别墅内的温泉内很安静,朦胧的气息笼罩在肉体上,脊背上流淌着水珠。 故事,到这里还没完,只不过章总并没有继续讲下去,他似乎又勾起尘封的回忆,眼睛中流露出别样的色彩。 年纪大点的男人发福的身体挪动很吃力,不过他心中的疑问还没完,客气的问道,“那荷叶先师后来怎么样了?” 章总微微叹口气,瘦弱的身材起身很干脆,“走,今天从西班牙进口的新鲜牛肉,咱们去尝个鲜,有空再讲。”两位一头雾水,中国人喜欢揣摩的心理让他两搞不懂章总莫名其妙讲这个故事是做甚。 可惜,没有人注意到,就在章总的小腿上,有一片荷叶胎记! 华安县医院,住院部。 齐刷刷的病床上躺着的都是同一类型的病人,他们得了同样一种莫名其妙的病症。 专家经过多重调查,依旧束手无策。专家甚至提出大胆的建议,移植头皮!不过,目前没人愿意担这个风险。 这种病不痛不痒,没有任何痛苦之处,唯一的只是饭量不断减少,人快速消瘦! 华安县特殊病在华安人民心中深深扎根,只不过目前最好的结果,就是此病不传染。 从小学到幼儿园,每天都持续一种紧张风。 在患者家属的相互交流下,他们自己竟然惊奇的发现,每个男人手上都别无例外的带着一串红色的手链,手链上的铃铛一模一样。 有的是患者的父亲,而有的却是患者的爷爷。 私下里一相对,矛头找到,他们都去过大黑篷,更去过大黑篷的后台干过那种事情。 纸里包不住火。 华安县全县人民口中,将这件事越传越邪。 如今已经传到,体育场来的大黑篷内其实都不是人,全都是吸阳人精气的鬼。 ······ 华安县,一下炸开了天。 患者家属不得不开始迷信,医学解决不了的事情,病急乱投医,只能求神拜佛,驱鬼辟邪。 寺院里的和尚,庙上道士,此刻成为抢手货,为了不把邪灵带到其他人身上,这二十九位家长遭到强烈谴责和驱散。 好好的住宅被民众图上油漆,泼上大便,强行让他们搬家。 二十九家住户此刻成为华安县人人讨打的对象,刘青松这样的公务员家庭也遭受到别人的冷嘲热讽,以至于刘青松被开除公职。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报案。 华安县公安局接到一名老太太的报案,不过这个报案被当做骚扰电话未受理。 五月十四日,华安县公安局报警电话响起。 报警是本县一名老太太,她哭泣着说道,自己的老头就是去了一次大黑篷回家后神志不清,一到晚上好像看见什么东西,直到活活将自己吓死。 临死前一直大喊着有鬼,有鬼,让民警一定要找到大黑篷,查出真相。 遇到这样是事情只能去好好劝说,老太太可能是因为刺激过度而胡言乱语,再说这样的事情不够出警条件。 说也巧,县里新开一家羊肉泡馍店,正好学校给我单独放假,也不用上课,说去尝尝味道,没想到,在店里就听见有人议论这件事情。 有人小声议论,“嗨,你不知道,我昨晚接到个报警电话,你们猜是干什么的?”其他人瞬间将好奇的目光投过去。 “干啥的?不会跟大黑篷有关吧?”如今人们只要一有什么事,第一反应就是集会时在华安县闹的最欢的大黑篷。 原来他就是当天接到报警电话的那个值班人员。 瞬间,将这次华安县大黑篷事件更加夸大,又多了一层神秘色彩,传的神乎其神,也给华安所有男人上了一课,邪淫是没有好下场的。 这种事情,你不能说警员不相信,只是不符合条件,那个报警的老太太或许真的会有什么线索。 |
死的那个老头就是那天出两千块钱在大黑篷里的退休老干部! 为此事,我将电话打给阔别三年的剌少峰。 他以前为华安县夜魅酒吧失火案担任过一段时间特别调查员,县里很多领导想巴结都还资格不够,这件事他只要私下打个招呼,就会有人立刻派人调查,对剌少峰来说动动小拇指即可。 剌少峰在电话里说了,让我尽管放心,他马上派人去办,如果有什么需要就问他要。 只要上头有人,不怕没人办事,而且效率是相当快。 下午,果然有一份调查档案送到我家。 这份调查档案非常清楚,日期时间,谈话所用时间,一笔一笔记载的特别清楚。 据老太太的描述,那天老头回家后跟变了个人似得,一直都是大男子主义的老头,回家都会唧唧歪歪,而那天却一言不发,仿佛没了魂似的,倒下就睡。 以前,老头起床会很早,去河边溜达一趟,那天却根本没动弹,老太做好饭喊老头,老头奇怪的举动引起老太的注意。 他蜷缩在被窝,被子包裹住脑袋,瑟瑟发抖,嘴里念叨,“你们走啊,你们走。” 老人本来就迷信,以为老头昨晚可能碰见什么脏东西。 老一辈有老一辈的做法,撞邪那是因为鬼撵,送一送就好。 起了碗水,将簸箕盖在头上,披上一件红裤衩,将报纸叠成三角点燃,绕着头左转三圈,又转三圈,再吐几口唾沫。 一根筷子,biu! 端端正正立在碗中,随即用两根手指将筷子打飞,而后将红裤衩放进簸箕里,放在厨房用案板压一晚上,送鬼仪式便全部完成。 仪式完成后,老头果然轻松不少,脸色也恢复很多,还吃了点早饭。 完全迷信,那是会死人的,科学和迷信同时上架,才是一个理性人的做法。 老太出去给老头买了点感冒药,吃了药后,老头继续睡下。 没想到,下午老太跳完广场舞回来,老头又犯病,迷迷糊糊嘴里念叨着奇奇怪怪的话。 夜晚,老太陪在老头身边不敢睡,老头则拿被子将脑袋裹的严严实实,只要老太一关灯就大喊大叫。 老头痛苦的叫着,“你走,你走开。” 老太没办法,又一次开始民间最普通的送鬼仪式。 可没想到,这次,越送越凶。 这会,不光是老头,就连老太上厕所回卧室时,也看见了。 就在床脚,站着一个女人,将头颅拎在手里,头上的头发拉在地上,眼睛和嘴都是血红色,嘴巴还不停吐出红色的液体,眼睛死死的盯着床上的老头。 老太吓瘫!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随后,眨巴眨巴眼睛,又什么都没有。 缓过神的老太扶着墙站起,毕竟上了年龄的人对这种事情还是看的很开。死亡对于他们说已经没有多少恐惧,只是一个时间而已。 此刻再看老头,老头嘴唇发黑,整个人已经迷糊,摸摸老头的额头,高烧! 这绝对是中邪! 老头很快就不行了,不过快要咽气的时候,老头醒了! 老头将自己去大黑篷的事情全部说出,并向老太道歉。 说自己快不行了,自己生前坏事做的太多,此次大黑篷事件让自己赶上,也是一次赎罪的机会,告诫老太一定要报警,让警察抓住这个犯罪团伙。 话是如此,只不过老头说的有些太一厢情愿,警察可不管这种事情。 而且还说,自己是被一只厉害的女鬼缠上,让老太千万不要找人去寻仇,这只厉鬼一般人惹不起。 说完就咽气。 那就是说,大黑篷内果然邪祟作乱,不过我却陷入郁闷之中。 既然有邪祟,我肯定会感受得到,可为何自己在大黑篷内什么都没感觉到。 |
离高考越来越近,如果全身心投入到这件事的调查,那我肯定会耽搁学习! 老爹说了,我必须得上大学,可如今,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我的利益和别人生死只能选一样,得慎重! 华安县医院,人们紧张而又平凡的工作不断继续着,专家组今天是在华安的第三天,化验报告一次又一次从专家手中划过,特别病房内的二十九名患者依旧面如血色,专家到目前为止,只能诊断为这是特殊的皮肤疾病和新陈代谢问题。 刘青松的头皮吸污法得到了其他二十九名患者的模仿,纯净水桶改装的拔罐仪器得到推广,家长们定时清理头皮内的脏污物质。 不过,此刻头上的小洞洞已经和蜂巢一样大,照这样下去,估计头皮上会出现一个大黑洞。 有的家长,已经开始为孩子准备后事,纵使是千百个不情愿,可事实将他们搞的无奈。 二十九名男性亲属再次回想起当日大黑篷内的场景,已是后悔不已。 还记得那三个简单不能再简单的问题吗? 答问题就能换得免费进入后台干那种事情,现在想起,那是预谋。 当初男人们还以为是自己的魅力才能够获得美女的邀请,对于没有进入后台的男人他们还曾经嘲笑,而现在,哪个不后悔,他们是用儿女的福祸去换得自己的欲望满足。 大黑篷舞台营业五天时间内,每天晚上都会有那种污秽的活动,进入后台的人更是数不胜数,而出事的却是他们二十九个家里有10岁以下小孩的家庭,难道这是巧合吗? 此刻,华安县没有摊上事的男人很庆幸。 他们为了欲望而撒谎,这个慌撒的应该是这辈子最令人堪忧的,他们纷纷前往华安县的各大庙宇去祭拜菩萨保佑。 庙里两个男人在菩萨像下对话。 “我儿子今年十七岁,我是看他们只要说自己孩子年龄大点的都会被美女拒绝,年龄小点的才会被邀请,这才撒谎说儿子五岁,现在想起来,可真是后怕,如果我真的有个五岁女儿,那······”男人不敢再想下去。 “谁说不是,我跟你的情况一模一样,你看那些真正儿女在十岁以下的都出了事,菩萨保佑。” 两个男人叩完头离开庙宇,相信这辈子他们再也不会有邪淫的欲望。 下午,吴子豪来我家。 门被砸的哐哐响。 “鬼七,鬼七,快开门哪。” 还在屋内纠结,听见吴子豪的声音,开了门。 他气喘吁吁,显然是一路狂奔过来的。 “你知道吗,出事的人都是去过大黑篷的男人,你说,我两会不会有事?”我没吭声,带他进来,给他沏杯茶。 “哎呀,你不喝了,不喝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喝茶?” 我没理会他,依旧沏茶。“怎么,你才知道?” 吴子豪已经吓破胆,“怎么,我知道的还算晚吗?” 我也没功夫跟他瞎扯皮。 “放心吧,没事的,出事的都是家里有小孩的,我看他们就是冲家里的小孩去的。” 这样一说,吴子豪悬起来的心才稍稍放下,“多亏我家里没小孩,我就说,天下哪有免费的女人让你XX。” 吴子豪的眼珠子转了转,这个不爱读书的小伙子可不代表他是个傻瓜。 “鬼七,现在整个华安县已经为这件事闹疯了,我担心我们后面还会有什么事。”他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怕事情败露,自己去大黑篷的事情被自己老爸知道。 “你放心吧,集会期间去大黑篷的人不下千人,也就这二十九个人出事,没事,没人把所有人都揪出来。”我回答的很冷淡,因为此刻的心思不在吴子豪身上,而是想着,我到底要不要为这件事出头。 就当吴子豪要回去上课时,我突然叫住他。 “子豪,等等。”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我问你个问题。” 吴子豪回来。 “说。” 我做了一个形象的比喻。“前方有一座独木桥,他在人生中出现的次数只有一次,你已经在河岸徘徊了好多年,就是等有朝一日度过这个桥,这座桥马上就到了出现的时间。而就在桥马上出现的时候,河岸的人民遇到麻烦,他们正在被一头野兽毁坏家园,而他们却找不到野兽藏在哪里,而你却无意之间知道这个野兽的藏身之处,如果你现在去过桥,这河岸的人民会被野兽吞噬殆尽,更有可能还会危害多更多的群众,如果你留下来,带他们去找到野兽的藏身之处,杀死野兽,他们或许还会生还,更多的群众也不会再受到伤害,而你付出的代价却是永远不能度桥。如果是你,你怎么选择?” 这个问题,大概是人生中最纠结的问题,自我利益与他人生死的抉择。 |
目前社会,我猜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会选择过桥,他人的生死永远不及自己的利益。 吴子豪也被我这个问题问住,“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你过桥吧,这辈子也许会痛苦一生,不过桥,也会痛苦一生,为什么问这么纠结的问题?” “如果是你,你怎么办?”我没有给他那么多假设。 “我也不知道我该这么做,但有一点,这个时候过桥,以后绝对会内疚。”吴子豪回答的很坚定,也是他这一句话,消除了我心中的纠结。 “谢谢你。”吴子豪让我打发走掉。 吴子豪笑了笑,老远处喊道,“鬼七,你这个人讲究,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这句话给我逗笑了。 吴子豪走不久,又有一位人来了。 华安县中学教务处主任,李主任。 李主任这是第二次来我家,见到我心情还不错,尤其是家里的卫生让我搞的很清澈,虽然房子不怎么样,但一进门的感觉令人很舒适。 “鬼七,没想到你还挺会收拾的。”推着自行车的他上个坡气喘吁吁。 “哎呦,李主任,您来了,快快快,里面做。”我赶紧帮李主任把他的老加重自行车推进院子,停放妥当。 刚才给吴子豪倒的茶他也没喝,直接端过来给李主任喝,不要浪费嘛! “李主任,您喝茶。”看到如此懂事孩子,李主任很欣慰。 “臭小子,我没看错你,哎,我刚才看见吴子豪刚从外面走,他来找你了?” “哦,他来找我拿书。”我怎么会说他跟我一起去了大黑篷干那种事情。 “哦,你小子运气挺好,原以为你那事是个天大的事情,现在看来还有比你更大的事情,那二十九位患者的事情你听说了吧?” “嗯,听说了。” “现在全县人都把焦点投放到他们身上。现在整个华安县都陷入一片黑色恐怖,对那大黑篷传的神乎其神,什么言论都出来,你那点破事已经没人搭理,现在风头过了,你可以回来上课。” “哦,感谢李主任为小七的事情上心。” “行了,臭小子,还跟我来这套,哎,你还别说,咱们华安县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出这么邪的事情,你小子进去过大黑篷,跟我说说呗,我这个人最喜欢听的就是八卦。” 李主任倒没把我当个外人,一出校门就把自己还是教务主任的身份忘掉。 我笑了笑,“也没啥,就是一些低俗表演。” 李主任一排大腿,呲牙咧嘴,先把自己给激动的不要不要,伸起胳膊乱比划,“嘿,啥低俗表演?无风不起浪,现在华安县都传遍了,说那里面有邪灵作祟,那二十九个患者是被邪灵撵上了。” |
赶紧整理整理情绪,“你小子没染上事,那可得拜拜菩萨哦。”李主任发现自己有些失态,立刻调整过来。 我端起茶杯,想堵住他的嘴,“李主任,您先喝口水。” 喜欢品茶的李主任很熟练的吹了吹茶叶,然后轻轻一喳巴,用舌头体会这茶叶的香楚。 “不错啊,你小子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茶叶?” 我们鬼氏棺匠人要是没茶叶,连太阳都见不了,难道我会告诉你吗? “哈哈,都是瞎买的呗。” 李主任脑袋凑边上看了看,“怎么样,鬼七,最近你老父亲传给你的修棺手艺有没有再练习?” 瞅了瞅外面堂内停放的几页板,“偶尔练练。” “嗯,这手艺在别人看来是属于避而远之,躲都躲不急,我可不这么想,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肯定有他的内涵。”李主任这句话虽有些装B,倒说到点子上。 “您说的没错。” “那以后你老师我的棺就交给你小子打了,哈哈哈。”这个人的豪放不羁的确让人佩服。 “您客气,我已经给您打的漂漂亮亮。” 两个人这话如此恶心,却哈哈大笑,全然不知。 “行了,收拾东西,上课去吧,我用自行车载你。”一说到这,我却开始为难,此刻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去调查大黑篷引发的这件邪事,如果回到学校继续念书,我无所谓,那二十九个小孩子前途堪忧。 眼下,又不好给李主任明说,这下还真给我难住! 李主任一看我脸色不对,拍拍我的肩膀,“咋地,在家里待舒服了,不想去上课?” “不不不,不是。” “还不是,你那点小九九能瞒过我的眼睛,快,收拾东西,走。”语气变的严厉,说着,坐下来喝完这杯茶,我只好去收拾。 晚上回来再想想办法。 二十九位孩子陷入无穷尽的苦难,家长的心痛更是犹如锋利的尖刀刺进心脏。 男人们手上的手链被视作邪物被一把火烧掉。 ······ 烧的时候心中是欢喜的,烧完却是痛苦。 原以为烧掉这被视作邪物的手链,多少会好点,谁曾想,二十九位男人自从被相中之中,早已经被玩弄于鼓掌之间。 手链烧,人将死。 呼呼,呼呼,这风雨中的每一个事物,都变成了奇妙无比的琴键,弹奏出一曲快节奏的交响乐,那音乐可真动听啊,因为这音乐只有大风大雨才可以演奏出来的。 不知是按得快了,不知是按得太用力了,几朵花儿琴键从枝头落下来,风婆婆又将那落花吹到远方,使每个角落都充满花的气息。 夏天的雷雨来的甚是及时,华安县前进的人儿迅速找到避雨的地方,享受着这大雨带来的清凉。 空气中泛起阵阵泥土的清香,一股风吹进医院的走廊,消毒水的气味稍稍得到改变。 短短一周时间,小刘锐身体极度消瘦,如今手臂上的骨骼纹路清晰的展现出来。 不管怎么说,小刘锐的神志还是清醒的,没有受到疼痛的折磨,可是自从刘青松与其他患者家长一起烧掉手链后,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 二十九名小孩子身体突然之间受到剧痛的折磨,头皮内不再是黑色的油腻物,而是流出黄色的脓水。舌苔棕黄色的苔藓逐渐发黑。 准备马上要对患者进行头皮移植手术的专家门被孩子们由于疼痛而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打乱手脚。 黑筋泛起,肌肉收缩,骨骼僵硬,歇斯底里的喊叫,几个大人摁不住小孩的翻滚,整个医院陷入一片恐怖。 楼梯脚步声杂乱无章,大量的医务人员涌进特别监护室。 “快快快,二号床,注射阿托品,快啊,还磨蹭什么,三号床,去三号床注射。”所有医院内的人员被调动起来。 “阿托品没用,拿镇静剂,加量,加量,这量不行,控制不住。” “不行,他们太小了,承受不住,会出人命的。” 两个专家急的满头大汗,吵起来。 “再不注射,就来不及了。”无奈,加量下的镇静剂一针针注射下去,二十九名小孩在注射完毕后昏死过去,洁白的床单上被头皮上的液体滚成黄色,凝固后犹如盔甲一样。 医院又陷入一片死寂。 门口家长的哭喊,那种心痛,让医院里大小人物心中压上一盘巨石,他们只能心中默默祈求上天,放过这些可怜的孩子吧。 死神的号召还是降临。 五名小孩没有撑得住,脑袋上盖上一层白布,在家属的嚎哭下抬向殡仪馆。 有人说,他们烧了铁链,惹怒厉鬼,二十九小孩都会被折磨到死。 医院外一角,刘青松靠在墙上,脚下的烟头已经数不清。儿子已经半死不活,这个男人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他此刻的心情是忐忑的,儿子刘锐因自己而死,他也不会活下去。 电话响了,让男人从恍惚中清醒过来,是老父亲打来。 说是托人找到一个活神仙,务必让刘青松赶去一趟。 一向老实巴交的刘青松,就因为跟妻子怄气才去了那种地方,没想到给家庭带来如此大的灾难,如今的刘青松也是一点招都没有,生前拼一把吧。 人熬的时间长了,也就麻木,尤其是情况每况愈下,刘青松感觉自己已经快废掉。 |
再次启程,为儿子寻找活下去的药! 走了一下午山路的刘青松,脚上磨出好几个血泡,可是他仍然咬牙坚持。 早上六点出发,11点到的招贤镇,这是一个驻扎在山顶上的小镇,南北街道长度不足二百米。 人生地不熟的刘青松散了好几根烟,才打听到这个堡子村活神仙,她是个女人。 镇里没有到村里的汽车,全都是步行,运气不错的刘青松搭了一辆拖拉机,爬进车厢前塞给师傅一盒红塔山。 农村人还是好说话,笑着露出一大排黄牙,还给刘青松垫了一沓蒿草,坐着舒服点。 师傅只是顺路,将刘青松放到一个叫老鸦嘴的岔路口,剩下的路还得靠刘青松自己走。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这句话用到这里,最恰当不过。 山野的小路上笼罩起金色的寂静,远处山峦披上晚霞的彩衣,那天边牛乳般洁白的云朵,也变得火带一般鲜红。 小路上,时不时会看见几个农忙后的人影,稍稍给刘青松心里多一份人气。 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路,才看见坐落在大山之中的村落。 还好,毕竟是夏天,天长夜短,在天黑前赶到这个所谓的堡子镇。 穿过村子中的干道,由于天热,村民们都靠在自家门槛上,端着一碗凉面,脚下放着一壶热茶,吃的津津有味。 小孩子穿着开裆裤,团在一起打闹,看到如此祥和的场景,刘青松心中被环境影响,稍微好了一些。 对于这个新面孔,村民都会情不自禁多看两眼。 拿着手中的地址,问了几个村民,热情的给他指了方向。看来,这个老父亲说的活神仙,还是颇有名气。 村子最深处一间老窑洞,就是刘青松要寻觅的地方。 放慢脚步,小心翼翼进入窑洞,深怕惊动了主人。 窑洞内没开灯,朦朦胧胧中只见一尊神像高踞神龛之上,供桌前香炉中燃着三炷手指粗的香,烟气袅袅,神像前的黄幔布长年被烟火熏烧,一片灰黑,正堂那张红木桌已斑斑剥落,供奉着几盘水果,桌脚上隐隐约约现出几行描金篆字,标明红木桌的历史,这一切给人以阴森、肃穆的感觉。 “你找谁。”身后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吓了刘青松一跳。 老太长的很喜庆,穿着青色的长衫,臃肿的身体,拄着红木拐杖,左手拦腰还夹着一捆柴火,看这样子是要烧火做饭。 原以为神人都会长的奇丑无比,或者是去额胳膊少腿,瞎子聋子,而这位老太太倒有些城里人的气息,虽很朴素,但与这村庄的相互影拓,有一种别样的气息。 刘青松刚要说什么时,“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老窑洞果然没拉电,点上一盏油灯,神像这才得以看的清楚。 神像着画着的是一个中年人,浓眉阔腮,脸色红润,目光炯炯有神注视前方,不过下面的排位上写着的是“无量民使天尊牛公山云。” 无量民使天尊? 刘青松不信什么宗教,以前也不信迷信,对于这哪个神仙哪座庙自然也不清楚。今天自然来了,向神像虔诚的鞠躬。 一低头,排位下一颗骷髅戒指引起刘青松注意,这戒指做工真是精湛,一颗细小的红宝石精细的镶嵌进骷髅眼睛内,发出幽幽红光。 情不自禁想用手摸摸。 “别~动。“老太没有看刘青松,开始生火做饭。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老实的刘青松赶忙道歉。 “怪只怪你思邪淫,自讨苦吃。“老太一语道破,刘青松也只能羞耻的默默承受。 锅台内的火燃起,老太继续说道,“不过,一个巴掌拍不响,有人借此手段蛊惑人心,也不能全是你的错。“ 刘青松噗通跪下,“还求大仙指点。” “要想保你儿子暂时活下,去找华安县木器厂修棺匠鬼七,他自然有办法帮你,你遇邪物非一般幽冥,恕老太帮不了你。” 说完,留刘青松在村里将就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回华安。当天晚上,打电话给妻子,让她赶紧去找到我。 夜,应当属于孤独者。它既向一切敞开,又包容所有的一切。更多的时侯,它其实是以另外一种方式给人以抚慰,就如同快乐是一种角度,从这边看,是快乐,从另外一边看,未尝又不是痛苦。 即使夜色沉闷的如同一张阴晦的脸压在窗前;即使暮蔼凝重得如同黑衣尼在圣座前默祷;即使夜寂静地唯寂寞掷地有声;只要换一种心境,打开一扇窗,总有一丝厚实的愉悦飘上心头。 我端着个板凳,坐在院子里乘凉,仰望星空,也无心再做什么作业刷什么题。 说也奇怪,一到夏天别人被蚊虫叮的直叫唤,而我们鬼氏棺匠门人蚊虫从来都是绕行。 翻着棺命,老爹的回忆在我心中一遍一遍翻滚。 这段时间紧张的学习将棺匠手艺松懈不少。 思绪万千,犹如那繁星一样…… 哐哐哐,哐哐哐! 这都快十点钟,谁又来了? 起身开门后,是一个憔悴的女人。 女人显然是经过仔细打扮过,一身职业公务妆我还以为我又出什么事。聊了两句,才知道详情。 心道。“什么?有人会知道我?会是谁?”所有人知道我底细的人在脑海里翻一遍,只有纹骨师龙老太才是最靠谱的。 |
家里来人上茶那是我们的规矩,女人捧着茶杯呆坐着,恍惚的神情显然是没有喝水欲望,眼神上下不断打量眼前这个富有新时代气息的小伙子,多了一分疑惑。 还以为,修棺匠应该是深沉老练的老头来经营,最不行也得是个中年人吧,但对于眼前这个年轻小伙子,女人一脸惊讶和茫然。 她偏着脑袋瞅了瞅家里,我笑了笑,“别瞅了,就我一个,我就是鬼七。” 虽然还是多少有点不相信,但儿子的情况没有时间让她在这个问题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 “鬼先生,我家孩儿只有您能救他。”女人来不及做什么铺垫,眼巴巴看着我。我没吭声,女人急了,“只要您能救他,我做什么都愿意。” 做什么都愿意? NO!NO!NO!书友您邪恶了。 看了看时间,还不是很晚,“这样吧,我跟您先走一趟,看看情况。”一直都是听说这些小孩怎么样怎么样,从来还没见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女人一听这话,忐忑的心情立刻变得兴奋,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谢谢您,谢谢您,我们实在没有招了,您若能救我儿子,我们做牛做马都行。” 她还在喋喋不休,强调着报酬一类的话,我的心思已经飘走。 进去披上一件外套,锁上大门,“走吧。”女人前往带路,我们一起奔往华安县医院。 南北的大道上明亮,恰似白昼凃燃了光阳。这时一盏盏路灯开始明目了,是一字两行排开的路灯又开始深情的邀月了。 路灯瞬间的明亮把慢慢沉幕的夜色互相比拟起来。朦胧的夜色更加诡秘,柔弱的黄昏,显示着路灯的光线更加明亮。 赶到病房时已经十点半。 医院已经彻底宁静下来,过道中闪烁的电灯管让本来就避而言之的医院加重一层诡异,女人已经麻木,只听见皮鞋发出急促的声音。 推开特别监护室门,一股恶心的味道扑面而来,虽然已经经过消毒水消毒,但无法压制住这种强烈气味。 这气味就像什么东西烧糊,不过这糊味不那么自然,让人感到一阵不适。 床上一排排小孩已经入睡,刚换上的枕巾又被染成黄红色。 几个陪孩子的家长寸步不离孩子,生怕一不小心就从他们身边离去。 人最怕的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他们一个个趴在床上眯瞪一会儿,也只有在梦里或许会减轻一下他们紧绷的神经。 他们实在太累了,以至于我们进来,只有一个老太太,估计是孩子的奶奶醒来,这些患者家属已经相互熟悉,他们现在只为一个目标而挣扎,那就是拉住孩子的命。 对女人点了点头,女人回应一下,不过老太太对我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小伙子充满好奇。 由于医院没有装空调,虽然开着仅有的两扇风扇,病房内温度还是很高,闷热中的病房更是让人压抑。 跟着女人进去,小刘锐就在最后一个床位。 看着这些瘦的只剩下骨头的小孩,心中也是莫名难受。 女人看到憔悴的儿子奄奄一息,心酸又涌上心头,用手捂住嘴巴,猛然回头,强忍着不哭出声。 小刘锐脸色蜡黄,没有一丝血色,两眼窝深陷,颧骨收缩,要不是左右手还打着吊瓶,我会相信他已经是死了很久的木乃伊。 再瞅瞅其他小孩,哪个不是如此惨状。 旁边床趴着的老太太睡不着了,老人本来就瞌睡少,加上摊上这么大的事,更加睡不着。 她一眼看出来,我应该是被请来按邪治病的先生。 小声的也不知是讲给我听,还是讲给女人听,“唉,在这个病房内,来过的道长和尚已经不是一个两个,可没人有办法,都是做做法事,驱驱邪就走掉,孩子的病只是越来越重,还不如不做。” 女人接着问道,“傍晚做头皮移植手术的孩子怎么样?” 老太摆摆手,“别提了,听人说,孩子头皮刚割开,一滩黄水淌出来,当场人就不行了,现在没人敢去做手术。” “死了?”女人唯一抱有的希望又破灭了。 “唉,脑壳内都已经化脓。” 又补充到一件不幸的消息,“听说已经有两个专家走掉,我们的孩子命苦啊,现在也不只能是活一天算一天。”老人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谁让自己的儿子没事去大黑篷招惹,说着,老泪纵横,看着病床上自己的孙女就这样连医治的办法都没有被死神带走。 我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此刻,我也想不出个什么办法能先保住这些孩子的命。 不过,有一点疑问。为什么龙老太却说我能够保住这些孩子的命?我拿什么保? 立刻想起,“您赶紧打电话给你丈夫,让他赶紧联系那个老太太。”我得问问龙老太,我到底该怎样做? 女人听言不敢耽误,立刻拨电话。 不幸的是,电话关机,估计是手机没电了。 女人难看的表情看着我。 |
老太问女人,“这位小先生是从哪找来的?”看着如此年轻而又时尚的我,老太不相信我会在那一行造诣很深。 女人回答,“是我丈夫找的。” “哦,不是我说,孩子也太年轻了,不是我老太婆嘲讽你,你还年轻,别钱没赚到,还给自己惹上麻烦。”这话怎么听着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话说回来,老太太说的没错,这也是人之常情,一是这里的情况的确不同寻常,二是我的确不是什么专业的道士和尚,只是一枚修棺匠而已。 心里嘀咕着,当再次转头时,意外出现。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刘锐身上缠绕一圈黑雾,笼罩整个身体,再看向其他孩子,均是一样。 黑雾不断循环,我冲上去拍了一把。 散开的黑雾没一会儿又笼在一起。 不会吧,不会吧!心中咯噔一下,犹如被针扎一样。 不过,我想不出第二个答案。 女人看到眼睛中放射出的吃惊,顺着视线看去,只是儿子平静的躺在床上,并未有什么。我的手还在孩子身上扑楞。 “鬼先生,孩子身上有什么吗?” 我嘴里还喃喃念叨,女人见到我惊诧的表情也不知该如何。 如果是它,那我有这个本事保住这些孩子吗? 女人急了,听我说的如此严重,拉着哭腔,“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啊?” 阴蛊! 一把拉着女人走出病房,“您听我说,我现在不跟你多做解释,你要想让孩子暂时活下去,明天中午把孩子抱我家。”说完便离开。 留下女人一个人傻站着,不知这到底是何意。 棺命有云:阴蛊,鬼施吸精,不鬼不魅,无灵无量,噬以童之精魄。需铜钱鸭胗杉木棺保之。 意思就是说,这种蛊不是人类施放的,而是成了气候的鬼魅施放,它们吸取小孩子的精髓,只有用铜钱鸭胗棺才能暂时保命。 虽然棺命中没有提到,但是这是我们鬼氏棺匠门都知道的东西。 能够施放出阴蛊的鬼魅,只有一种,那就是没有得道成仙而未投胎的神圣。 这又是何方神圣? 心中嘀咕着,我能对付得了吗?这样的事,别说是我,纵使是老爹在世,也无能为力。 目前我能做的,就是打一口铜钱鸭胗杉木棺,暂时保住孩子的性命。 铜钱鸭胗杉木棺,我去哪找那么多鸭胗? 赶紧打电话给吴子豪,他家是开饭馆的,肯定有办法。 电话很清醒,这小子是个夜猫子,“鬼七啊,你这么晚打电话干啥啊?” 我的语气很急促,“别问那么多,明天给我送一百斤鸭胗过来,记住,明天早上六点我要见货,否则我就不要了。” 吴子豪一听来了兴趣,一百斤鸭胗,这可是一笔不菲的价格。 “你放心吧七哥,明天一早我保证让我爸送过去。对了,听你语气,什么事这么急啊?”一听有生意,称呼都变了。 啪,挂掉电话。 现在是和时间赛跑,我多打一口棺,就能多让一个孩子多活一会儿。 连夜赶制,刻不容缓,这觉也睡不了,旁边的火盆又烧起,只有这煎茶才能解劲。 铜钱鸭胗杉木棺! 十六块短板一块长板。 说白了,就是一个中心开放的六面体。 不过,不是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凡事都有讲究。 边长三尺三寸,共六块,底面四短一长,顶面是六段,必须留出一个正方口。像一枚铜钱。 鸭胗挂在棺内,这样一来,阴蛊吸收的便是鸭胗的精气,人便能暂时保住。 赶制这样一口棺,估计到明天午时才能搞定,如此庞大的劳动量多亏换了狡骨,否则无法坚持下去。 这一夜是恐怖的,华安县医院又多了几名家长歇斯底里的哭喊,又有七名孩童在疼痛中被活活疼死。 这是因为精气被阴蛊全部吸完,开始吸骨髓,孩子承受不了。 早上学校的假也没来得及请,现在还有什么事比救人更重要,哪怕是让孩子们多活一分钟,那也是我该做的,谁让我偏偏就懂这个。 一晚上,只听见家里钢锯和钉板的声音。 早上六点整,我还在赶工,一辆五菱宏光面包车停在家门口,“鬼七,出来拿货。”一麻袋鸭胗堆在门口。 十一点左右,刘青松回来,没歇脚,直接将孩子挪到家里来。 刚修完铜钱鸭胗杉木棺,把鸭胗一个个放在棺木内,一手的肝脏味道,没来得及洗,靠在棺材边准备眯瞪一会儿,狂热的砸门声将我吵醒。 “小七师父,快开门。” 小刘锐在昏迷中抱进我家。 “快快快,快进来。”刘青松看见屋内一口六面体大盒子,里面挂着满满的鸭胗不知是何意思。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孩子放进去。”严厉的声音让这个老实人不敢怠慢。 虽然这夫妻两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此刻他们也只能听天由命,这两天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死人,他不知道下一个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大量的死亡让华安政府必须得有个说法,否则在民众面前是行不通的。 当天,华安县卫生局召开一场又外来专家主持的大会。 经过专家一致认定,这是由于紫外线引起的一种皮肤癌,目前还没有办法控制,提醒广大人民要注意紫外线辐射。 PS:各位三爷你们讲究,小七在这里提醒,这件由于外来的低俗表演而引诱男人从事色情活动,最后引发了邪灵附体,这不是吹嘘,我身边的以为大叔就在99年遇到这样的事情,以后会在故事里详细说明。 |
对于专家的解释,我们就不必再争论。 当晨曦照耀,当夜幕降临,当一扇白布盖上,当一颗星辰熄灭,二十九名小孩如今只剩下十四个。 我与时间赛跑,孩子们与死神赛跑。 小刘锐住进铜钱鸭胗杉木棺那刻,小命暂时被系住。 身体仍然极度虚弱,但人却清醒,时不时能与妈妈和爸爸讲两句话。 “妈妈,为什么要把我关进这个大盒子里?” 妻子趴在棺口,望着里面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儿子,再厉害的女强人也经不住这样的大吉,眼睛唰唰流下。 刘青松在一旁香烟一根接一根,人已经颓废,短短几天,花白的头发像蒿草一样快速延伸,整个人足足老了一大截。 他想过以死谢罪,可是自己死了孩子怎么办,是自己把孩子推向风口浪尖。 团团黑雾仍然在棺内飘荡,只不过鲜红的鸭胗变成黑色。 刘青松和妻子每天要做的便是换上新鲜的鸭胗供阴蛊吸食,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能坚持多久。 事情很快传播开来,家里的门槛快被踏破。 “鬼师父,求您了,给我孩儿打口棺吧,我孩儿快不行了。”门口已经有十几名家长跪在地上磕头,脑壳上鲜血横流和抵挡不住他们索求一口保命棺。 大门死死锁住,屋内的我心如同刀割一般,可我又能如何? 我只有两只胳膊,就算我不吃不喝不断工作打铜钱鸭胗杉木棺,这么多患者,他们能够坚持下来吗? 时时刻刻都在死人呀! 如果任意抽取一个孩子进来,那就是对其他孩子的不公平,相信我也会被其他家属埋葬。 此刻我才明白,真正难以抉择的事情不是供你选择,而是无法选择。 刘青松和妻子眼巴巴看着我一个人抱着头躲在角落人不敢出门,这个时候我无论怎么选择都是错的。 痛苦!这才是真正的痛苦! 刘青松喊道,“鬼师父,有人翻院墙进来了。” 冲出去,果然有几个中年人等不及,翻院墙冲进来。 “你们小心。”我刚想提醒一下,一个身材臃肿的男人翻了下来。 “啊!”疼痛让他叫喊,不过他还是坚持冲到我面前。 “您就是鬼七师父吧,求您了,救救我孩儿,您要多少钱我都给,这里是五万块钱,您先拿着。”说着就给我往手里塞。 其他人一拥而上,有钱的塞钱,没钱的抱腿。 在这几个人的带领下,其他家长也顾不得那么多,争前恐后攀登院墙翻了进来。 乱了,全乱了! “鬼师父,我孩儿快不行了,您行行好,让他在这棺里待一会,待一会儿就行。”说着,指着也不知是自己相公还是什么人,跑到小刘锐的棺口,将他往外拉。 刘青松一看,这还得了,抄起院里一根棍跟患者家属拼命。 生死关头,没人跟你讲什么道理,更没人跟你讲法律,只要能活,什么都干的出来。 人性!赤裸裸的人性! 这帮人已经完全被逼疯。 几个男人跟刘青松抢起来,两边矛盾瞬间激发,抡起棒子铁锹打起来,妻子歇斯底里咆哮着,被几个女人死死拉住动弹不得,听见的只是悲哀怨恨的哀鸣。 一片混乱,谁也不肯让着谁。刘青松拼死护着自己儿子的棺木。 大门被翻墙进来的人打开,涌进来的人越来越多,直到家里围个水泄不通。 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看懂什么叫做人性,人类的贪婪迟早会将他们带入万劫不复。 我被夹在中间,开始的祈求直到变成后来的威胁。 一把菜刀驾到我脖子上,一个男人面红耳赤,已经是做好最后的准备。 “鬼七,我儿子快不行了,你要不赶紧给我儿子做一口保命的棺材,我就和你同归于尽,我们谁都别活。” 其他人也乱了阵脚,说什么的,想什么的都有。 如果我死了,那真的一点希望都没。 “你怎么那么自私,你娃儿是人,我娃儿是畜生吗?”男人引起公愤。一位妇女跳着指着男人大骂道。 “你要敢动鬼师父一根毫毛,我们今天绝对将你活吞,娃儿活不下去,我也不活了。”一个男人大声撕扯着。 男人红着眼睛,眼泪也忍不住往下流,“你们别动,今天必须先给我娃儿打一口棺出来,否则,我就让他死。” 人群愤怒,向前挪动脚步。 “站住,你们谁再动,我现在就砍死他。”菜刀逼近我的咽喉,脖子不由得向后靠了一下,激动的男人还是在我咽喉割了一刀,鲜血瞬间流出。 家属们一看男人来真的,也不敢再刺激他,毕竟我的生死关系着十几名小孩的生死。 一滴鲜红的血液不慌不忙从脖子流下,顺着玉棺吊坠的红线滑下去。 Beng! 一滴血液染红玉棺,胸口微微发烫,头忽然怎么有些晕。 我这是怎么了? 瞬间站立不稳,也许是长时间没有休息的关顾,一头背过去靠在男人怀里。 男人也受到惊吓,刘青松以为我出了事,抡起棒子冲上前,一声呐喊,一棒将男人打倒。 愤怒的家属一拥而上,想要把眼前这个自私的男人撕扯。 轰隆! 晴天霹雳,一个炸雷,炸的所有人站在原地,眼睛瞪大巡视周围,不知所措。 有人窃窃私语,老天爷这是怎么了。 刘青松扶着我,死死掐我人中,没有一丝反应。 轰隆! 又是一个晴天霹雳。 |
眼睛猛然睁开,我如同换个人似的嗖站起来,将一旁的刘青松吓了一个机灵,院子里的所有人一同看到此刻不同寻常的我。 各方白云此刻纷纷向一个地方集聚,阳光似乎刻意给这片白云增加温度,头顶此刻形成一道青色的云彩。 青云翻着阵阵红光,如此天有异象,下面的人惊奇的望着天空。 殊不知,玉棺正在我胸前发出阵阵彩光,紧靠着心脏,没人发觉。 一跃而上,站在窗沿。 声音依旧是我的声音,只不过思想不是我的思想。 “各位,请稍等。” 面无表情,走进厨房。 后面人紧跟着进来,想看看怎么回事。 手掌轻轻一扇,门窗紧紧闭住,无论外面的人怎么用力也推不开。 将玉棺取出,闪闪发光的玉棺发出绚丽的色彩,拿起一只碗,打开玉棺,一滴晶莹剔透的玉棺浆倒了出来。 玉棺浆如同水银一般,一点都不沾碗,小拇指留的用来扣耳朵的长指甲在手腕划了一道,立刻出现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再次流出,一滴滴掉进碗里,与玉棺浆融合,化成青蓝色的液体。 拿出一把筷子,插进碗里转了一圈,青蓝的液体沾染上筷子,带着筷子走了出去。 啪! 门开了。 “一家一户代表,上来领筷子。” 人群乖乖的排着队,惊诧的眼神看着我,从手里接过筷子。 很快,十二个小孩家人领过筷子。 “记住,回去将筷子每天让孩子舔一口,十日后我们再见。”说完,走向被刘青松打晕的男人前,手掌猛然在面部一扇,男人睁开眼睛,醒了。 没有提刚才男人的罪过,将筷子给他,让他带回去给自己的娃儿舔舔。 看着似信非信离去的人群,目光中还充满疑惑。 有人小声议论,“这不会忽悠咱吧,要是回去没用怎么办。” “别瞎说,今天天象异常,恐怕他真的非常人。” 人群终于离去,就剩下刘青松和妻子两人。 妻子满目疮痍,刚才由于拉扯,身上衣服被拉开口子,刘青松也没好到哪里去,刚才打斗挨了几棍。 站在青云下,眼前越来越暗,越来越暗,忽然听见有人叫我。 “鬼师父,您没事吧。”青云唰一下散开,又恢复原样。 妻子不由得抬头看看,这诡异的天到底代表什么? 远处,有五只鬼继续盯着我,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快了,快了,他已经有反应了。” “啊!叫我?”甩了甩头。 一股强烈的虚弱涌上来,瘫倒在地,不过,这次没晕。 “鬼师父,您怎么了?”妻子赶忙冲上来。 “刚才发生什么事?那些患者家属呢?” 刘青松听我这样一问,此事更加陷入一片惊讶。 “您不知道吗?”努力想了想,刚才只感觉身体忽然被掏空,之后什么也不记得。 揉着太阳穴。妻子补充道,“您刚才从厨房出来,拿了一把筷子,上面沾有青蓝色液体,让患者家属拿回去给娃儿一天舔一口,说是十天后再见。” 有这等事?为何我一点印象都没。 用力使了使劲,奇怪,怎么全身乏力,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 又挣扎几下,刘青松夫妻看到我吃力的想起来,赶忙上前扶了一把,这才晃晃悠悠站起来。 “我到底怎么了?”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身体异样不知所措,想我也是换了狡骨的人,为何还会? 慢慢吞吞厨房,案板上果然放着一口碗,碗边有凝固的污渍,用手指挖了一点在鼻子上嗅嗅。 虽然我从来没有使用过玉棺浆,但作为鬼氏棺匠门玉棺持有者,立刻辨别出这就是玉棺浆。 怎么会这样? 心里还在翻滚着无数疑问,疲惫的身体靠在床上没一会儿眯瞪。 华安县医院,特别监护室。 越来越少的床位,护士和医生都不愿意进来这里,在这里只有死亡的气息。、 人生或死乃天命,可是到目前为止不明不白的死,这种恐惧是无法比拟的。 回来的患者家属,立刻将筷子插进娃儿嘴巴。 果然,疗效出现。 迷糊不清的娃儿们先后醒来,能够清楚的跟家长对话。 如此动静,怎能不惊动旁人。 医生与患者之间又发生矛盾。 怎么回事? 已经出走的专家听到此消息立刻折回来,要向家属们花一笔钱买一根筷子拿回去化验,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成分,为何患者怎么都不得治,这么微微一舔就有疗效。 家属们的筷子只有一根,谁也不肯卖给专家拿去研究,因为下一刻,没有人知道娃儿的命运将怎样。 已经死去的十五名娃儿在这些家属身上浇上死灰,现在好不容易有根稻草,多少钱也没人愿意去冒险。 专家为了功力,如果化验出成分,勾兑出特效药,再发表一篇论文,下一届诺贝尔医学奖妥妥到手。 又是一场为了个人功力衍发的一场斗争。 为何,你们人类会是这样!这还不值得你们反省? 患者将这根筷子比自己的命还看的宝贵,生怕出什么意外,家属们轮流看守。 这让专家们束手无策。 忍无可忍,暴力的手法上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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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束手无策的专家以各种原因相继离开华安,已经出走的专家听到此消息立刻折回来。 他们要向家属们花一笔钱买筷子拿回去化验,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成分,为何患者怎么都不得治,这么微微一舔就有疗效。 对于家属而言,这不是一笔钱的事情。 他们的筷子只有一根,谁也不肯卖给专家拿去研究,因为下一刻,没有人知道娃儿的命运将怎样。 已经死去的十五名娃儿在这些家属身上浇上死灰,现在好不容易有根稻草,身上这层死灰多少弹开点,多少钱也没人愿意去冒险。 |
不要想着说专家是为了劳苦大众,我要这样说,估计你们还得骂我虚伪,就是这样,否则他们会在患者最需要的时候借故离开,把这个烂摊子甩给华安县医院。 他们多半是为了功利,如果从筷子李化验出所需成分,勾兑出特效药,再发表一篇论文,即使是下一届诺贝尔医学奖不到手,那也将会千古流芳,要啥有啥,最起码也是个民族英雄。 又是一场为了个人功力衍发的一场人之恶斗争。 为何,你们人类会是这样!这还不值得你们反省? 患者家属将这根筷子比自己的命还看的宝贵,生怕出什么意外,家属们轮流看守。 这让专家们又陷入烦闷。 |
政府人员,医院医生,护士朋友,好说歹说,所有人藏着筷子一言不发。 忍无可忍,暴力手法开始上演。 屋外大风呼啸,白色的建筑在暴雨中似乎飘忽不定,恍若天降之物。病房内,一股消毒水味直扑口鼻。 二楼是重症病房,房间里都充满着死亡的气息,吊瓶滴答作响,仿佛在给每一位穿着条纹病服的人们的生命倒计时。 特别监护室,尽管也有乐观的孩子努力破坏这沉闷的气氛,但始终比不过那股死亡的气息。一个女人正在安慰这一个少年。女人希望他的儿子乐观。 |
尽管孩子活不活的下去是个未知数,但作为母亲从来没有放弃。 死亡笼罩着白色的建筑,暴雨倾盆,屋外刷刷作响的雨声又让病房多了一分绝望的死寂。 傍晚,刚喂娃儿们舔完筷子的家属们心情大好,看到娃儿渐渐好起来的起色,他们相信娃儿的命可以保住。 外面的大雨伴随着雷鸣让患者家属心神不安,好久没有遇见如此大的暴雨,近几年特殊天气越来越多。 此时,十几名名大汉一脚踹开门,患者和家属受到惊吓,同时把脑袋转回去。 领头大汉率先走向前,恶狠狠的巡视一圈,一名患者家属赶紧将筷子藏在身后,不过还是没有瞒过大汉的眼睛。 |
“拿出来。” 患者家属是个男人,穿着的确很土,老实好说话的气息让这个大汉无所畏惧。 男人摇摇头,筷子死死攒在手中,藏于身后。 大汉面无表情,又讲了一句,“拿出来。”大汉耳朵根上一个蝎子纹身让这个老实的男人坐在板凳上微微颤抖,不过还是强行摇摆着脑袋。 啪! 一个大嘴巴子,直接将男人抽翻在地。 都是同命相连的患者家属看不下去,起身反抗,就在此刻,十几名大汉从腰间拔出匕首,大步冲上前,将几个预先起来的人逼坐在原地。 |
“都别动,谁动捅死谁。” 老实的人民在强逼威慑下,蹲在地上。 一个男人起来大吼,“还有没有王法。” 领头的大汉回头,一根手指指着他,舌头舔着上牙齿,“教他做人。” 说着,被两个大汉架起来,他还在反抗,大汉很老练,用匕首的把直接捅到腰部气眼位置,顺着墙壁缩下去,想叫却叫不出声。 “跟我讲王法?哼哼。”轻笑两声。 眼眸继续回转,盯着眼前这个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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