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文学] 《街风呢喃》长篇小说――写给已然流逝的岁月里不曾忘却的日子[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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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街风呢喃》长篇小说――写给已然流逝的岁月里不曾忘却的日子[第11页]

作者:徐至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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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觚浊酒 988楼 2014-10-23 15:11:08
    今天写了不少啊

    -----------------------------
    多谢关注。

    @美石闪烁 996楼 2014-10-23 21:14:53
    每天报到，继续关注。
    -----------------------------
    多谢关注

    @平哥说 1000楼 2014-10-23 22:24:31
    更新很实在，一点不耍滑头。
    -----------------------------
    发帖以来最喜欢的评价。

    @老三炮 976楼 2014-10-23 10:50:02
    美丽的瓦利亚—中国籍朝鲜人韩明禧(转载)
    普希金诞辰200周年的那天早晨，我给瓦莉亚阿姨打电话，她说：“哦，普希金！他的诗我最喜欢！”
    瓦莉亚阿姨本名韩明禧，俄文名字是瓦连京娜·巴甫洛夫娜·韩。瓦莉亚是爱称。她是朝鲜族人，今年76岁。我是在采访俄侨米沙叔叔时认识她的。最近，米沙叔叔告诉我，中央大街3号（原美国信济银行，建国初期为东北鲁迅艺术学院美术部）曾经是瓦莉亚阿姨的家，而那里已开始外部的拆......
    -----------------------------
    @往事悠悠b 1006楼 2014-10-24 09:19:13
    那个年代，国家已阶级斗争为政策，公安以破获敌特为己任，百姓以发现敌情为快事，没有敌特就制造敌特，上上下下忙的不亦乐乎。
    -----------------------------
    @人人心醉 1007楼 2014-10-24 09:36:29
    瓦利亚遭遇让人心碎。疯狂年代，无奈的众生。请问楼主，白玫也是这样的命运吗？
    -----------------------------
    命运中的幸运都差不多，命运中的不幸却各不相同。呵呵，这是那个比我高明得多的人说的。

    @老三炮 976楼 2014-10-23 10:50:02
    美丽的瓦利亚—中国籍朝鲜人韩明禧(转载)
    普希金诞辰200周年的那天早晨，我给瓦莉亚阿姨打电话，她说：“哦，普希金！他的诗我最喜欢！”
    瓦莉亚阿姨本名韩明禧，俄文名字是瓦连京娜·巴甫洛夫娜·韩。瓦莉亚是爱称。她是朝鲜族人，今年76岁。我是在采访俄侨米沙叔叔时认识她的。最近，米沙叔叔告诉我，中央大街3号（原美国信济银行，建国初期为东北鲁迅艺术学院美术部）曾经是瓦莉亚阿姨的家，而那里已开始外部的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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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事悠悠b 1006楼 2014-10-24 09:19:13
    那个年代，国家已阶级斗争为政策，公安以破获敌特为己任，百姓以发现敌情为快事，没有敌特就制造敌特，上上下下忙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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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心醉 1007楼 2014-10-24 09:36:29
    瓦利亚遭遇让人心碎。疯狂年代，无奈的众生。请问楼主，白玫也是这样的命运吗？
    -----------------------------
    @往事悠悠b 1009楼 2014-10-24 09:56:04
    为何那么关注白玫？她不过是文中一个小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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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心醉 1010楼 2014-10-24 10:06:09
    在让人发疯的人生悲剧里，她是主角。
    -----------------------------
    精彩!
    嘿嘿,这个主角,她不想当也得当。

    【续正文】
    三十三

    大力参加小集团的事被弄得沸沸扬扬，不怕事儿大的，还把他和老奎、大海小集团在富裕街行凶杀人的案子放在一起说，一时间，大力被弄得了不得了。
    公安局的大案让我家摊上了！可把妈妈吓傻了。她就怕听到人家说大力的事儿，可怕听却偏偏要竖着耳朵去听，听不清楚还让我去打听，每一个新出炉的传闻都让她心惊肉跳地抹一阵子眼泪。
    爸爸正在单位什么三结合小组攻关，他听到些风声就和家里人撂脸子，好多日子不捅咕的收音机又捡起来，这台破收音机肯定比单位的攻关难弄，若不然他不会一拿起电烙铁就阴着脸咬牙巴骨。
    妈妈非常积极地配合学校做大力的工作，李主任那边有点动静她就往学校跑。李主任去派出所好多次，每次回来都找大力谈话，谈不出结果就把妈妈弄去。妈妈对付大力的招儿就是悲怆，简单地说就是谈话加哭泣。她和大力先谈话，谈着谈着她哭了，然后把大力也谈哭了，这时候，大力说啥她都当成真的了。

    【续正文】

    爸爸的皮带都奈何不了大力，妈妈的眼泪能比皮带好使？这话我和妈妈说了，她直眉楞眼地问我，那你说咋办好？我说，啥招都没用，干脆别问也别管，等他自己觉得没意思了，就自消自灭了。妈妈说我傻，她真当我傻！
    咳—！要说知道大力，谁能比过我？大力这厮问题是，老拿干出格的事儿当有章程，用一种不信邪的劲儿信邪！其实，他既不想当坏人，也不想当好人。他不懂，在这个世界里，你不是好人就是坏人，你不干好事就干坏事，好比墙头上的草，没有中间位置，哪边风硬就向哪边歪。谁知道老天爷咋刮风？所以，替大力操心就是替老天爷操心，这心谁都操不起，除非老天爷不兴风作怪，世道上没那些邪性玩意儿。

    【续正文】
    大力的事儿闹来闹去却一直没啥结果，张主任说，尽管学校没给大力下什么结论，但是并不等于大力没问题，在事实没弄清楚之前学校保留对大力处理的权力。
    瞧瞧，大力多能闹腾，也不过一只乱撒尿的小猴子，如来佛对他都不稀得动动小手指。

    大力闹得名声在外，我却过得稀里糊涂。我常常一个人躺在床上发狠，就想弄出个既不丢人又能吓人一大跳的好事来，弥补一下大力造成的坏影响，可哪里能整得到这样的事儿呀？

    【续正文】
    礼拜天的上午，叨到了又召集居民开会。会上，吴淑芝念了中央文件又念区委通报。高大祥也被请来了，他先讲了当前阶级斗争的形势，然后又讲解了通报里的事情，他说这是发生在市郊的真事儿。
    他说，一个居委会老太太发现了一只来历不明的死狗，这只死狗真是奇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人谁也没拿它当回事儿，可老太太觉得一只狗死不瞑目有点不像话，她不经意地查了一查，可不得了，睁着的狗眼竟然不是狗眼！老太太把死狗拖到居委会，居委会报告了公安局。出事儿了，原来那只狗眼是一只微型照相机！它眨一下眼就拍一张照片。公安机关检查胶卷发现，这只狗经常出入郊区的一个军用机场，拍摄了大量的机场照片。现在，公安局把这个案子列为全市的第一大案，要发动群众破案！
    瞧瞧！这才算得上大案，大海老奎大力他们玩命地弄还不如一只死狗咔巴一下眼呢！
    与会的居民们都大惊失色，她们拍着大腿惊讶，哎呀呀！我们都在做着天下太平的美梦呢，阶级敌人可躲在角落磨刀呀！

【续正文】
而我却为这事愤愤不平，为啥这样出头露脸的好事让个老太太赶上了？对了，南三道街发现国民党特务的也是个老太太！那个老太太还都去了北京！这些老太太哪儿来的章程？于是，我开始琢这些事儿的奥妙。死狗这玩意有第一只，会不会还有第二只？要说死狗在南化大街可不常见，死猫我倒是见过，那些死猫也都是来历不明的！若是不嫌垃圾箱那儿不是人正经人呆的地方，花点心思在那里，没准现在也弄的咋地了！可惜呀，事儿都是人家做过了才明白，等你明白时别人已经下手了，说不定现在街上的死狗、死猫就早落有心的人手了！我是不是也该上街干点啥？

    【续正文】
    我正琢磨得不能自拔，冷不丁后背挨了一巴掌，回头一看是李刚，他说：“二力，我们发现的情况也非常重要！”
    我一激灵，连忙问：“你们在哪儿发现死狗了？要是死猫……”
    李刚推了我一把说：“犯病了？啥死猫、死狗的？”
    我醒过来，忙把心思拿回来琢磨李刚。李刚是不会把重要的事情告诉别人的，他说的重要一定是不重要，我可不能轻易搭他的茬。
    李刚却说：“你看二国过他们在干什么？你们跟着他参合有意思吗？”
    大国走了以后，李刚就叛变了，他领着西楼的一伙和二国对着干。我马上说：“笑话！二国和我阶级敌人一样，我跟他参合？”
    李刚说：“这样就好！告诉你，二力，我妈向高大祥报告了咱们发现邱比德的事情了。”

    【续正文】
    我“哦-”了一声便明白了，然后盯着他说：“人家说，南三道街揭发国民党特务那个老太太，去北京住二十多层的大饭店呢！还说，要不是那天西哈努克插了一杠子，毛就接见她了！”
    李刚鬼鬼祟祟地避开我的眼睛说：“咱不能老想着这些好事。我告诉你，高大祥非常重视邱彼得，他要向所里汇报，而且，他还决定由我们进行监督侦察，你说二国他们能担当这样的任务吗？”
    他把“我们”两字说的很神圣，把“他们”说的很轻蔑，我顺势说：“他—们，当然不行！”
    李刚笑了，马上又说：“所以，我跟你说，只有咱们才行！你要发挥你们学习小组的优势，争取让他们都过来参加我们的行动，咱们不但让二国彻底孤立，还要尽快把邱比德揪出来！另外，邱比德这件事情，二国他们要是跟着瞎掺和，就是搅乱高大祥的部署，到时有他们好看的！咋样？”

    【续正文】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不能干。我和二国虽然有仇，可都在一个楼梯上住着，投奔到西楼入伙，不让人家骂我是汉奸？再说，邱比德的事情过去多长时间了？在这么长的时间里，老铁桥好好的，珍宝岛好好的，全中国也都好好的。于是，我冲他笑笑说：“这个事儿，我回去酝酿、酝酿吧。”
    李刚转了一下眼珠子说：“你酝酿吧。告诉你二力，只是给你机会，大力都不行，他没资格！”
    说完，他神气十足地走了。

    【续正文】
    不怪李刚那么神气，他不但打败了二国，还要干一件更漂亮的事儿呢！
    第二天下午，我见二国和马豁子在楼梯上眼巴巴地看着楼下，楼下，李刚他们玩的正欢实。一天的功夫，李刚就把院里的地盘都占领了，二国这边就剩下两头蒜了，现在他俩只能龟缩在三楼的楼梯口。

    【续正文】
    这时，邱比德提着水桶从水房子出来，他走过李刚身边时，李刚一扬手，将一块石头扔进他的水桶里，邱比德愣了一下，一言不发地把水拎回水房子。他又提了一桶出来，再走到他们身边时，李刚又把一块石头扔进了水桶里，邱比德满眼哀怨，又转身又把水提了回去。
    马豁子骂了一声：“欺负傻子下辈子没屁眼！”
    二国却嘘了一声：“快看邱比德家！他们在干什么？”
    只见楼的拐角这边，住邱比德隔壁的宋老三正在捅捣邱彼德家的门锁。邱彼德家的门是我们院里关得最严实的，即便夏天最热的时候，他家的门也不会敞开。水房子和邱彼德家在院子的两边，不转过弯邱比德看不到自己家门。

    【续正文】
    邱彼德再一次提水出来，他瞥了李刚一眼，突然转身向水房的子的另一侧走。可那一边早有小地主等着呢，邱彼得刚过去小地主就扔进了石块，邱比德顿时脸色煞白、眼睛发直，他把水猛地倒在地上，抡起巴掌打自己的嘴巴。
    拐角那边，邱比德家的门被鼓捣开了，叨到了和穿着制服的高大祥突然从宋老三家里出来，他们一头钻进了邱比德家。
    有事了！二国和马豁子冲下楼梯向邱比德家跑去。

    @xu_03_007 1025楼 2014-10-24 17:26:35
    突然感觉大力和二力不是亲兄弟，大力应该是寄养在他们家，不幸猜对了楼主可别怪我剧透啊
    -----------------------------
    呵呵，常来吧兄弟。

    【续正文】
    功夫不大，高大祥怀里抱着一只样子古怪的老式收音机、宋老三手里拿着一团乱七八糟的电线，他们得意地走出来了。
    这边，邱彼德的嘴已经出血了，他毛楞楞地看着李刚他们一窝蜂似的跑了，思量着嘴巴要不要再打下去。
    高大祥他们突然出现在邱彼德眼前，邱彼德身子猛地抽搐了一下，尖叫了一声撒腿就跑。高大祥把收音机塞到宋老三怀里，抬手模向腰间命令道：“你站住！”
    随即拔出枪来向李刚他们挥手：“快抓住他！别让这个狗特务跑了。”
    李刚他们 “呼啦！”一下围向邱比德，邱比德瞪着眼睛冲进人堆，像一只大狸猫似的躲过抓来的手，扭拐着身子冲出了人群，然后一股风似的出了院子，高大祥他们紧跟着追了出去。

【续正文】
又过了一会儿，院子里来了一辆公安的吉普车，高大祥和几个公安搜查了邱彼德家。后来，他们从邱彼德家拿出来一只皮箱放在车上。这期间，叨到了颠颠的跟在公安的后面忙得不亦乐乎。

    【续正文】
    公安走了，院子里被惊动的人们都不肯散去，她们把叨到了围在了中心。叨到了脸上的皱纹都乐的平展了，她用激动的语气连珠炮似地回答着大家的问题：“你问啥？为啥要抄家？告诉你，傻姐姐，这是正式的搜查！人家给我看手续了，对，对。我一直跟着？不是跟着，是协助！我不协助咋整？邱彼德家也没别的人，犯的啥法？特务呗，反革命！”
    叨到了转着圈看周围一张张热切的脸，“干啥坏事了？别的我不方便说，现在看，起码是偷听敌台！人家抓现行了！收音机一打开就是敌台的广播，人家高大祥一抓一个准。”
    “咋知道的？”叨到了的眼睛快速地转了一下，“保密的我可不能说啊！只能告诉你，他一直在捅咕敌电台，好像是和苏联联系，屋里头到处挂着天线！”

    【续正文】
    “傻子？我的亲兄弟呀！你才是傻子，我们都是傻子！傻子家我见过多了，哪家向他家那样？他家屋里干净的没法提了，就连炉钩子都擦的锃亮！”
    “都抄出啥东西？啧、啧、”叨到了感慨地啧啧了两声，“这么多年这家伙咋活的？家里穷的啥也没有，爬出个蟑螂都饿得直打晃！藏到什么秘密地方了？谁知道，只搜出了一只皮箱子，里边都是女人的东西，还有一些女人的照片。”
    “啥样的女人？洋娘们，穿戴、梳妆得跟妖精似的！”

    【续正文】
    我美滋滋地趴在楼梯的栏杆上看热闹，在我的位置看楼下那一大帮人，就像在剧场的包厢里看话剧。可是，就在演出快结束时姐姐意外地撞进我视线，她装模作样地混在人堆中，不知扮演的什么角色。就见她趁叨到了接过吴淑芝的水碗喝水的功夫，凑到了叨到了身边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邱彼德现在在哪里呀，抓住他了吗？”
    叨到了抹了一把嘴边的水，“公安局的小汽车送我回来的时候还没有。”然后，她提高了声音，“大家都要提高警惕啊，晚上关好自己家的门窗，防止他狗急跳墙啊！另外，谁家发现了啥情况都要来居委会及时报告，协助我们尽快破案呀！”
    琪姐姐慢慢地从人堆里退了出来，悄悄地离开了人堆向院子外面走，我走下包厢跟在她的后面。琪姐姐出了院门直奔站点，然后乘电车走了。

    【续正文】
    接下来几天，院里、院外到处都在传邱比德的事情。他们说高大祥领着人跟着脚把霍尔金教堂搜了一遍，可没有发现邱比德的踪迹。院子里的大人们说，这时候了，特务恐怕早就逃出国境线了。

    因为发现了琪姐姐和邱彼德神秘的关系，我对她的感觉却越来越古怪，她不是她了，我也不是我，我俩都不是我俩了，反正以前随随便便的事情，现在咋弄都不对劲儿了，以往她给我的那些美好感觉正变成一股奇怪的情绪，弄得我老想躲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

    【续正文】
    这天刚放学到家，琪姐姐来找我，她硬拉着我去了她家，进到屋子里她诧异地看着我问：“怎么了？二力，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我忙说：“没事，真没事。”
    琪姐姐可没功夫关注我的情绪，她拿出一张画片递给我说：“快看看这张明信片，这个小房子在哪里？”
    这是一张老明信片，颜色黯淡泛黄，画面是一个老大的广场和一个尖顶洋建筑。

    【续正文】
    琪姐姐用手指着广场边角上一个圆柱型的建筑问：“就是这个塔楼，现在在那里？”
    她侧过脸来看着我，我摇头说：“我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更不知道这个什么塔楼！”
    琪姐姐乐了，“这不是霍尔金大教堂嘛！这是鸟瞰，原先的教堂就是这个样子，多漂亮！”
    我懂鸟看，可不就是大教堂吗！像鸟儿那样在天上看可不就是这样。我猛地警觉起来，“你找那个塔楼干什么？”
    琪姐姐犹豫了一下说：“就是想去看一看嘛，你帮姐姐找找好吗？”
    琪姐姐拉着我的胳膊，给我一个遮遮掩掩的笑脸。

    【续正文】
    我细看她的眼睛，见那密密的睫毛弯成两只小扇子，小扇子下流露出的东西在融化我心里的冰。我接过那只明信片，她去拿桌子上的东西，看见那个东西我心里一激灵，她手里拿的是邱彼德接头用白布包！
    我的心砰砰地跳起来，向门口退了一步，故作平静地说：“我想帮你，不过你一定要告诉我，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
    琪姐姐凑近了我小声说：“还不是为了那个邱彼德！”
    尽管我有准备，还是吃了一惊： “你说邱彼德藏在那里？”

    @老三炮 1038楼 2014-10-24 23:09:05
    霍尔金教堂是哪儿？
    伊维尔教堂？还是阿里可谢耶夫教堂？
    -----------------------------
    呵呵，这个真没有。

    @老三炮 1038楼 2014-10-24 23:09:05
    霍尔金教堂是哪儿？
    伊维尔教堂？还是阿里可谢耶夫教堂？
    -----------------------------
    @徐至2014 1039楼 2014-10-25 06:44:26
    呵呵，这个真没有。
    -----------------------------
    @往事悠悠b 1040楼 2014-10-25 07:23:18
    这样。
    -----------------------------
    解释一下：
    邱彼德曾供职的教堂是犹太教堂，我在道外区没有发现这样的教堂。据我所知，哈尔滨犹太教堂好像有两个，都在道里区，一个在经纬街，一个在通江街。

非常感谢总监大人。黄金周末，珍贵的图文。
再一次感谢！

    【续正文】
    琪姐姐嘘了一声，向里屋看了一眼说：“小声点，我也拿不准，他们分析可能在那里。”
    “他们？”我壮着胆子问：“你们真的是一伙的？”
    琪姐姐瞪起眼睛：“什么一伙？你真信她们的鬼话？苏修特务能让你们发现？他不过是一个鬼迷心窍的傻子！”
    就是因为琪姐姐的关系，邱比德的事情在我心里变了味儿，以至于我不愿意跟着李刚继续弄下去，可我不愿意弄并不意味着我没立场，邱比德的确可怜，但他也真是一个苏修特务呀！
    我板起脸来冲她说：“你们明明是一伙的，我都看见了你还不承认？高大祥跟他都动枪了！你偏说他是傻子，你也拿我当傻子？”
    说着，我夺门便逃。

    【续正文】
    她一把逮住了我，我用力挣可她就是不撒手。而后，她脸上呈现出一种难以琢磨的凝重，她说：“好吧，我们算是一伙吧，”她把我按在凳子上，“不过，这事说出来你也不明白。我就这么跟你说吧，邱彼德绝对不是坏人！他是一个即让人尊重又让人怜悯的人，他的那些事情，市井俗人更是很难理解。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就是一伙的！二力，别这样看着姐姐，姐姐求你了，快点帮姐姐找到这个塔楼，要不，他就死了！过后，我一定把他的故事慢慢地、详细地讲给你，二力，他的事情，一点都不比外国小说里的故事逊色，你大些就能理解了。”
    琪姐姐的神情打动了我。我横下心来，即便是毒药我也要陪着她尝尝！

    【续正文】

    我的立场发生变化了，可里疑虑一点都没减少，我继续盘问：“你的白口袋里装的是什么？”
    琪姐姐把白布包举到我鼻子下说：“闻闻，多香！”
    我有些惊讶：“是面包？你要给他送吃的呀！”
    琪姐姐说：“没有吃的，他会饿死的！他不会偷、也不会抢，可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我听了，赶忙把那张明信片拿起来细看。

    【续正文】
    琪姐姐说的塔楼可能就是老水塔，现在已经废弃了，被围在新华印刷厂的院子里。向鸟儿那样看肯定找不到这个地方！老水塔应是教堂建筑的一部分，只是现在教堂附近已经盖满楼房，又开了几条马路，老水塔和大教堂被彻底分开了。
    我说：“你说的塔楼就是新兴街的老水塔！就在新华印刷厂院里。”

    【续正文】
    琪姐姐高兴地叫了以来：“真的？你能找到？”
    我肯定地说：“没问题！”
    琪姐姐说：“太好了！二力，你真是个救世主！”
    我说：“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黄帝！”
    她用面包口袋抡了我一下说：“贫，快跟我抓特务去吧！”
    算是将计就计吧，我跟琪姐姐下了楼，直奔新兴街。

    【续正文】
    老水塔在新华印刷厂的后院，院子外面是一片凌乱的居民区，居民们就着院墙搭建了一些煤棚子。我们顺着一个煤棚子爬上了院墙，跳进了院子。
    院子里很乱，到处堆放着杂物。老水塔脚下生着很高的蒿草，还有一丛榆树从墙根的缝隙中生出来。
    琪姐姐有些紧张，她拉着我的衣袖说：“城市里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呀？这里有人来吗？这个单位的人会不会干预呀？”
    我说：“放心吧，夏天的时候，男孩子在这里抓蜻蜓，女孩子在这里揪毛毛狗。”

    【续正文】
    老水塔已经破旧得不成样子，尽管破旧了，楞楞角角还是呈现出一股说不出来的优雅，和周围的房子大不一样。我和琪姐姐围着它转了一圈，又和明信片上的塔楼对照了，确定是它。
    琪姐姐问我：“现在怎么办？”
    我说：“找到入口再说！”
    水塔的门横七竖八的钉着木板，我用手锨了锨，掀不动，钉子已经锈死了。转到另一面，在一堆蒿草后面我们发现了一个小铁窗，轻轻一拉，铁窗无声地打开了。向里面看，里面并不黑暗，只是朦朦胧胧的看不太真切。

    【续正文】
    我向里边扔了块石头，石头“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再就没有声音了。
    琪姐姐小声地冲里面喊：“喂！喂！安德列，彼得拉，你在里面吗？”声音在水塔里嗡嗡地响了一下，就让什么东西吸去了，再没动静。琪姐姐被自己弄出的声音吓住了，她离开了窗口，对我说：“二力，你说把面包放在这里行吗？”
    我摇摇头说：“不行，放到这里还不让野猫叼了去？”
    我也有些害怕，我害怕老房子，更害怕邱比德，但是在琪姐姐面前，我总有本事把害怕掩饰住，我说：“你别害怕，咱先要知道他到底在不在这里，你等着，我先进去看看。”说着，我毅然爬上了小窗子。
    琪姐姐抓着我的衣服还要阻止，我回头冲她笑了一下，她便撒开了手。

    【续正文】
    水塔里果然不黑暗，阳光从水塔上面一个旋梯口透过来，看了一会儿眼前的一切就都清晰了。小窗下面是一层平台，平台上装着铁栏杆，并没有什么令我害怕的东西。我回头看了琪姐姐一眼，纵身到平台上。小心翼翼地在平台上走了几步，似乎没有什么异常，我回身看窗口，琪姐姐扶着窗框紧张地看着我问：“怎么样？”
    我面向着她举起双臂做了个飞翔的姿势。琪姐姐也攀上了小窗，我说：“你可以不进来！”
    琪姐姐向我伸出胳膊，我过去扶住她，帮着她从窗上跳了进来。

    【续正文】
    脚一着地，她飞快地看了一圈，说：“呆在外面，比里面更吓人！”
    我俩拉着手一起细看水塔里面。
    我们站脚的这个平台是水塔的一级，有一个旋转的阶梯连通着水塔的上下，旋梯边上有几根很粗的管子穿过平台从上面直通到下面。
    在平台上看了一圈儿，琪姐姐越来越紧张，她扶着平台栏杆说：“二力，咱把面包放在这里总可以了，把面包拴在这个栏杆上，野猫叼不走的。”
    我说：“他怎么能知道有人给他送吃的来了？他要是躲在什么地方不出来，你栓在那里有什么用？”
    琪姐姐说：“你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知道？”

    【续正文】
    我说：“关键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躲在这里了。”
    琪姐姐问：“怎么能知道？”
    我又把平台上下细看了一遍说：“你看楼梯，向上面去的布满了灰尘，向下面去的却比较干净，这说明有人向下面去过。”
    琪姐姐仔细地看了，然后扶着栏杆，探出身子向下面看了看说：“下面是些洞口，像是铺设供水管路的通道。”
    平台下面像一个大屋子，墙壁上有几个很大的洞口，从水塔上面伸下来的管子伸进这些洞口里。我明白了，这些通道一定连着好多地方，有一条连着大教堂！

    【续正文】
    我和琪姐姐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到楼上的窗口去看看。”
    琪姐姐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说：“你要看什么？姐姐跟你一起去。”
    我试探着顺着旋梯向楼上爬，她紧跟着，我俩小心翼翼地上了两层平台。
    突然，“啪啦！”一声，上面什么地方响了一下，接着又来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我俩都听到了，吓得站在旋梯上不敢动弹。“咕噜、咕噜”的声音越来越大，接着又“啪啦！”响了一声，琪姐姐拉着我向下跑，跑了两步，我腿软的就要坐在地上，我甩开她的手想跟她说，我留下来掩护你吧，可张了张嘴，话也不会说了。

    【续正文】
    琪姐姐却突然停下了脚说：“像是鸽子？是野鸽子呀！”
    我如梦初醒，可不是鸽子嘛！腿上立刻有了些力量，晃了一下站稳了，我说：“我就知道是鸽子，可话到嘴边就忘了它叫啥了。”
    琪姐姐咯咯地乐了。
    我们沿着旋梯爬到了水塔的顶层，两只灰色的鸽子见了我们，扑棱一下冲出破窗子飞走了。

    @半觚浊酒 1070楼 2014-10-25 16:43:54
    他说，一个居委会老太太发现了一只来历不明的死狗，这只死狗真是奇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人谁也没拿它当回事儿，可老太太觉得一只狗死不瞑目有点不像话，她不经意地查了一查，可不得了，睁着的狗眼竟然不是狗眼！老太太把死狗拖到居委会，居委会报告了公安局。出事儿了，原来那只狗眼是一只微型照相机！它眨一下眼就拍一张照片。公安机关检查胶卷发现，这只狗经常出入郊区的一个军用机场，拍摄了大量的机场照片。现在，......
    -----------------------------
    呵呵，酒兄有才。

    @征程邂逅 1068楼 2014-10-25 16:27:15
    赶上直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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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关注。

    【续正文】
    塔顶四周有些长条形的小窗，阳光照进来非常明亮。我俩跑到窗口向外看，呀！眼下是好多屋顶，高低错落着真是好看呀！我俩转圈在每个窗口都看了一遍，看到了松花江，也看到了老铁桥，要不是有建国大厦挡着，就能看到我们院。我找到了新兴街，越过新兴街看到了大教堂，大教堂洋葱头破烂不堪，好多地方露着大洞。
    两只鸽子围着水塔盘旋着想要回来，看样子它们正恨我俩侵占了它们的家。它们的家并不怎么样，到处是粪便，分不清哪里是厕所、哪里是厨房，一些树枝和羽毛堆在一个破窗户框子上，想必就是它们的床了。

    【续正文】
    我瞄准了大教堂的方向，拉着琪姐姐顺着旋梯下来又回到那个平台上。
    琪姐姐明显地不安起来，她一声不吭地在平台上转了几圈，又俯下身子向下面那些洞口张望，然后神色慌张地把我拉到窗口，示意我赶紧出去。我被她的样子吓着了，托着她上了窗子，然后她又拉着我，我们出了老水塔。
    “怎么了！”我连忙问她，琪姐姐两只胳膊抱在胸前，哆嗦着说：“真奇怪！二力，面包不见了！”
    我也感觉到外面的风很冷，像她那样抱起胳膊来说：“怎么没了，那个白布包不是一直在你手里吗？”

    【续正文】
    琪姐姐用力地摇摇头，她向窗子里看了一眼说：“你忘了？上楼顶前我要把它栓在那个栏杆上。二力，上楼梯的时候，我手里好像就没有东西了，你记得吗？”
    我怎么能记得？我说：“是不是栓在栏杆上了？”
    琪姐姐说：“从楼顶上下来我发现面包没了，找了一圈也没找着，转梯上下我都看了，哪儿都没有！”
    一股寒气顺着后背蹿到了脑瓜顶，我的头发刷一下立起来了，我使劲咽了咽吐沫，咂了一下嘴说：“没，没啥，一般有野鸽子出没的地方不会有人来，莫不是碰上‘鬼摘瓜’？”
    琪姐姐瞪了我一眼，拉着我便走，一边走一边说：“不许瞎说！水塔里真藏着人！”

    【续正文】
    见她这样我在心里琢磨，水塔里真藏着人，不就是邱彼得吗？你们是一伙的，干嘛吓成这样？
    我俩慌忙地离开了老水塔，爬出了院墙。
    琪姐姐的脸被一股奇怪的神情占据着，她一句话也不说。我们在新兴街分了手，她乘上电车去南岗了。
    我一边往家里走一边想着刚才的事情，心里被一种惶恐的情绪笼罩着。琪姐姐也一定很惶恐，她和我分手时要保密这样的嘴边话都忘嘱咐了。
    （第三十三章结束，待续）

    @平哥说 1033楼 2014-10-24 20:40:05
    加油，更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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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鼓励，努力中。

    @人人心醉 1078楼 2014-10-25 22:18:42
    更新了好多，先看了。
    -----------------------------
    多谢支持。

    @棒槌鸟456 1079楼 2014-10-25 23:17:07
    看望好朋友欣赏好文章
    -----------------------------
    多谢支持。

    【续正文】

    第三十四章

    礼拜天，市委张书记邀赵团长去凤凰山水库钓鱼。应邀一起去的还有原市里的交通局局长老伍，老伍刚从下放的农村回来也等着落实政策。
    张书记是在去年秋天恢复的工作，春节后主持了市委的工作。
    钓上了一条大鲤鱼后，张书记情绪高涨起来：“好哇！好哇！看看，鲤鱼跃龙门来了！”
    两个人凑过去把大鱼赞叹了一番，张书记说：“先给你俩透露点小道消息，根据中央的精神，市委以下班子，老中青三结合的工作要加快，你们的任命很快就要下来了，逍遥不了几天了！”

    【续正文】
    老伍是个张飞性子，他耿着脖子说：“本来都是班子里的一把手，现在成老家伙了，要人家结合才能进来！老赵你说，咱他妈跟谁说理去？”
    赵团长说：“谁让你犯了那么大的错误？留你一条老命算宽大你了！比起那些仰壳的你还是知足吧。”
    张书记哈哈的乐起来：“老伍，你小子也算命好，若不是当年给王书记挡了一枪，就你那个流氓作风，落实政策能轮上你？等你仰壳以后在说吧！”
    老伍说：“张书记你说明白点，这回任命咋下的？是跑步前进还是原地踏步？”
    张书记正色说：“恢复工作！”
    老伍叹口气：“从牛棚回来，不跑步前进还不让人拉一截？”
    张书记说：“从牛棚回来就是历史的前进！”
    俩人不好再说，退回原地接着钓鱼。

    【续正文】
    赵团长刚学着钓鱼，半天也没钓着，刚有鱼咬钩便手忙脚乱地把鱼拉了上来，张书记的司机赶紧过来帮着摘钩，鱼摘下来，司机对赵团长说：“首长，你打听的那辆地区牌照的华沙轿车我找着了，是公安厅的，司机姓李。”赵团长听了轻声道了谢。
    “开张了老赵！”老伍也钓上来了，又有张书记的小道消息，他拎着鱼开始哇哇，“前几天找不到你，听说又回山里了？是不是当年打游击还有些不了情放不下呀？哎，我说，这回落实政策了，要把失去的时光夺回来呀！”说完，老伍故作粗鲁的一阵大笑。
    赵团长把鱼钩甩到水里说：“让你说对了，真是不了情啊！”
    老伍说：“那你可要悠着点，不能当还乡团！我胡汉山又回来了，哈！哈！哈！”
    张书记听了转脸问：“真的进山里去了？”
    赵团长向他凑了凑，回头见司机坐在远处，便说：“是进山里跑了几趟，我这几天还等你有空着向你汇报呢。”

    【续正文】

    张书记把脸转回去说：“就在这里说说吧。”
    赵团长说：“文革前夕，我主持局里工作时接手了两个专案，101厂反革命杀人案，还有沈石头变节案。接手后，市委领导要求我从快处理，可这两个案子却不那么简单，早在立案时领导就有批示，要从重、从快、不留尾巴。两个专案组按指示突击办案，结果好多问题没有核实准就下了结论，留下了尾巴。案子到了我手里还是几经反复定不了，有人打算草草结案，我硬顶着给市委打了报告请求批示，批示还没下来，军管会进驻公安局，支持造反派夺权。当时情急，我怕这俩案子的人犯在市委批复前被定论执行，就把他俩秘密地转往老营监狱关押。可谁想，押解途中遇到了平湖水库塌坝，去了五个，只回来两个。咳！这事一直在闹着我的心啊！这回给落实政策了，我想先把这事弄出个着落来，对我，对组织都有个交代

    【续正文】
    张书记转头看看他，慢慢地说：“你刚回来，还是要注意恢复身体，工作有时间干。”说着转过脸去，“石头的事，投鼠忌器呀！”
    看不到张书记的表情，他看着白花花的后脑勺说：“要不要，我向王书记报告一下？”
    张书记说：“弄出个说法再报告不迟。”
    老伍在一边嚷：“累不累呀？把着鱼竿开小会！”
    赵团长拎着鱼竿又向他凑过去，坐下来，他问老伍：“你那个侦察班长王强还在公安厅？”
    老伍大咧咧地说：“咋地？现在管技术处，昨天还给拎了一只王八来我家酒喝呢！”
    赵团长说：“下回喝酒叫上我。”

    【续正文】
    三天以后，省委组织部找他谈话，听他下放以后的情况汇报。礼拜六，张书记向他宣布了市委的任命：市政法委顾问，主抓公安工作。礼拜一赵团长正式上班，接着，上上下下跑了一周。忙的脱不了身，他给大成发了个电报，这段时间他不能进山了，让大成不要着急。接下来就是搬家，落户口，解决子女工作学习的事，一样样的事事跑得他马不停蹄。
    一直这样过了两个月，这天晚上正吃着饭，屋外有人叫门，开门一看，大成拄着根棍子站在他家的门口。

    @人人心醉 1089楼 2014-10-27 14:33:38
    可以说，文革后期也是中国危难时期，那些主持正义的老干部，又一次挽救了中国。
    -----------------------------
    的确。本文中的赵团长，一直在为他任上的一个案子不能释怀，这种对信仰的执着很让人钦佩。
    感你的支持。

    @人人心醉 1089楼 2014-10-27 14:33:38
    可以说，文革后期也是中国危难时期，那些主持正义的老干部，又一次挽救了中国。
    -----------------------------
    @徐至2014 1090楼 2014-10-27 14:55:33
    的确。本文中的赵团长，一直在为他任上的一个案子不能释怀，这种对信仰的执着很让人钦佩。
    感你的支持。
    -----------------------------
    @往事悠悠b 1091楼 2014-10-27 15:29:06
    老干部，作为一股政治力量在中国社会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他们在文革中和毛的角力一直处于下风。文革后期毛过世后，终于因为团结在一起，才形成了决定性的力量，从而才又一次扮演了中国这个历史舞台上的重要角色。
    -----------------------------
    呵呵，总监大人说的好。
    我们编故事的老是在好人、坏人上面纠缠，对于复杂的社会也没能力全面、公正地描绘，好在大家都有鉴别的经验。我们只要刻画出一个斑点，大家就能领会那是豹子的一部分。赵团长作为一个级别不算太高的老干部，可能就是好多老干部形象的一个斑点，至于豹子本身啥样，大家只能凭各自的经历了。

    【续正文】
    他连忙放下碗筷，扶着大成的肩膀惊讶地问：“大成，你咋能找到这里？”
    大成黑瞿瞿的胡子茬上挂着汗水，他擦了一把脸说：“别提了，找你家可真费了牛劲了！我就记你说住道里偏脸子，道里偏脸子让我找个遍，找到地方又说你搬家了。”
    “那你咋找到这里的？”赵团长忙让给大成搬板凳、拿碗筷。
    大成脱了外衣说：“打听呗！人家说给你搬家的车都是小号的市委的车，让我去兆麟街问问，我马上就奔兆磷街，到了我就傻眼了，好家伙！这么长的一条街，一个院连着一个院，一个院比一个院带劲！我就找市委的家属院，找到了，可看门的又不让进，提你大名，人家说不认得。后来，我说通了一个收废品的，帮着人家搬东西才混进了院子。进了院我逛了个遍，嘿嘿！真让咱这山里来的屯迷糊给找着了！”
    他拍了大成一巴掌，“好样的！没你大成办不成的事，到啥时候你都不会迷糊。”说着，赶忙拉着大成上桌吃饭。

    【续正文】
    吃过饭，大成告诉他，今天急忙地赶来是因为那个张家沟的张金妹快不行了。
    大成说：“你知道张金妹是谁？当年在二道岭把鬼子搜山队引进了三大队的包围圈，让鬼子捅了好几刺刀……，”
    “那个模范老大嫂？”他急切地问，“你怎么找到她的？她怎么了？”
    大成说：“在乌吉密火车站，我跟上的那个干部模样的，就是她的儿子张大全。张金妹是沈石头的干娘！就是塌坝那年，沈石头在他家住了好一阵子。让我关注的是，沈石头回城里以后把她的二儿子也领走了，可让人费解的是，她这个儿子在城里失踪了。老太太一直挂念着这个儿子，病重以后更是放不下这个心思，这些天老是叨叨咕咕，说她儿子让一个女子给迷走了，后悔放那个女子下山。我觉得这些好像和咱调查的事有些关系，要是她咽了这口气，这些事可就没法知道了。”

    【续正文】
    赵团长想了一下，说：“你考虑的对，可是有什么办法接近她？”
    大成说：“我有个点子，一定能行，咱俩得早点走。”
    赵团长问：“你说今晚就走？”
    大成说：“对，马上就走。我看了车次，今晚八点二十三有去山里的火车。现在来得及。”
    他不敢耽搁，向老伴交代了些话，抬腿就和大成出了家门。

    【续正文】
    清早，张金妹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紧闭双眼。张大全等站在炕边，几个年岁稍大的女人在另一铺炕上整理黑色的寿衣。
    这时，张金妹突然睁开了眼，慢慢地把眼珠转向门口，缓缓地说：“外头，车轱辘响，二全回来了！”
    张大全忙把头凑了过去说：“不是二全，是东院二媳妇请来个大夫。”
    张金妹的眼皮慢慢合上了：“二全呀，来看妈……”
    大全说：“快了，快了，等大夫医治好了你的病，二全就回来了。”
    大夫站在外屋，听着他们的对话掀开门帘进到屋子里，大全忙拿过一只板凳让大夫在炕边坐下，张金妹吃力地张开眼看了大夫，又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续正文】
    大全对大夫说：“公社卫生院李院长让去城里住院，可她这状况我怕经不起山路颠簸。”
    大夫没言语，搓搓手把凳子挪近了病人开始号脉。大夫手搭张金妹脉门，把完这支胳膊又把另一只胳膊，号完了他看了大全一眼没吱声。
    满屋子的人都急切的看着他，“咋样啊！”有人急切地问，大夫抬头看了一圈，又向大全看了一眼。
    大全马上说：“好，先请大家先到外屋坐会吧，大夫需要安静。”
    大家都去了外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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