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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蓝关之雪》作家常山渐青职场现实主义力作[第6页]

作者:常山渐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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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习惯于充当尴尬人角色的刘宝库来说,在金鼎轩举办的这场接风酒他也没白参加,因为在酒酣耳热之际时为俊大包大揽地许诺,要帮他一个亲戚的小孩办理小学择校的事情。刘宝库在听到时为俊酒后的许诺后,其背后的罗锅好像瞬间就捋直了,个子也突然间变高了不少,酒量也猛然间爆发了,他频频举杯向时为俊敬酒以提前表达无尽的感激之情,外带着对下午慢待对方的愧疚之意,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此时,他也不怕别人说他现扎耳眼现上轿了,毕竟有些事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他必须得舍下脸来抓住一闪而逝的好机会。
    理所当然地坐在主宾位置上的时为俊则像个初登龙椅的大猴子一样,一边狂喜得不知道姓什么好了,这个盘子夹一筷子菜,那个盘子夹一筷子菜,一个盘子也不放过,插空还得多喝两口酒,一边又要努力地保持稳重庄严、儒雅有序、知进知退的职场成功人士的光辉形象。他身上这两种互相冲突、互相倾轧的动作趋势在浓烈酒精的频频刺激下显然没能被他平衡得很好,以至于像曾经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一样演变出七十二种离奇的变化来,而且每个变化都是那么的生动传神,那么的富有感染力,使得他身上所展现出来的异样光彩不时地照耀着全场,给大家带来了别样的激情和刺激。那天晚上他喝得酩酊大醉而不自觉,死死地抱着罩着黑色网眼的麦克风唱了很多已经不再流行的流行歌,都没怎么给别人一展歌喉的机会,就和八辈子没在酒店唱过歌似的。
    后来,他非常意外地没有食言,只用了大约两三天的功夫就把刘宝库一再托他的事情给办妥了,让刘宝库对他不得不刮目相看。当然,这期间他并没有正常上班,因为在他这种人眼里私事远比公事重要,况且他现在也没什么公事可干。
    “老刘,怎么样,我这回可没吹牛吧?”周四上午他径直走进大办公室,然后扯着嗓子就对着闲着发呆的刘宝库喊上了,因为他那出奇制胜的办事能力必须得当众展示一下才行,不然是很容易被埋没的,他深谙这个职场道理,“你说的那个小孩上学的事咱给搞定了。”
    “这回你不能再像上次那样当庄户刁了,”说完一个正事他接着又说到了另外一个更正的正事,“你得好好地出出血请请我!”
    “看来为俊行啊,说话办事确实不简单,老哥我谢谢你了!”刘宝库一听事情真的办妥了,如蚊子见了血一样顿时精神大振,不由得举起大拇指称赞道,“那个,咱也别晚上了,就今天中午吧,我好好地请请你,搞他一桌子硬菜,再来几瓶好酒,怎么样?”
    “这个还要我再多说吗?”时为俊弓着腰好不谦虚地笑道。
    “你看看,先琢磨琢磨都喊谁陪你,你直接说名单就行,凡是我认识的人我去约,我不熟悉的人你去约,够意思吧?”刘宝库又巴结道,旁人终于见着他的笑脸了。
    时为俊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这屋的人都去,然后再叫上姜局长、马中俊、唐礼坤、谷建军、吕翔宇等人。刘宝库赶紧喜不自胜地说了声好,给渠玉晶和桂卿打了声招呼,然后便去其他办公室约人了。只消一会儿功夫,他就回来向时为俊汇报邀请结果了,除了姜月照确实有事不能参加外其余人等都能参加,于是中午的酒场就这么定下了。
    按照时为俊的意思这次请客的地点也跟着换了,不再是那天晚上吃的金鼎轩餐厅了,而是改在东院东边的凯旋门大酒店了。凯旋门大酒店位于永盛路和玉龙河交叉的地方路北边,与东院仅有一墙之隔,多少沾着些巍峨气派的官气。这里原来是一处杂草丛生、水汪遍地、破破烂烂的荒滩,后来凯旋门的老板独具慧眼在这里盖起了大酒店。这个酒店的主体是一处面积很大的二层小洋楼,从外边看似乎毫不起眼,也没什么显著的建筑特色,但是内部装修却十分辉煌和奢华。这里的饭菜路子比较野,口味比较小众化,当然价格也很让人心跳,寻常百姓是绝对不会到这里来吃饭的。
    十一点半左右大家就开始往凯旋门赶。
    桂卿是第一次到这种超级豪华的地方来吃饭,他跟着大家进去之后不断地仔细端详着店内的一切,觉得很是稀奇。他边看边想,说起来这个地方我也经过多少回了,怎么从来就没有注意到玉龙河边还有这么豪华奢侈的一个酒店呢?是啊,像他这种连神秘而自重的东院是什么单位都没怎么注意过的人,又怎么会注意到东院旁边隐蔽在高大的杨树和郁郁葱葱的竹林里的这家高级饭店呢?
    大家陆陆续续进入包间后,时为俊满脸笑意地坐在主宾的位置,也不要别人来让他,别人当然也无话可说。他随手撕开桌上摆放的一盒玉溪香烟独自抽了起来,他知道这盒烟就是为他准备的,还有接下来的好酒和好菜。因为多少还带点权威的姜月照并不来,单位里抽烟的人实际上并不多,所以他也就没让别人。
    刘宝库先是让马中俊坐主陪,他好坐副主陪,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马中俊却坚持让唐礼坤来坐主陪,结果唐礼坤在假意地谦让了一番后便大大咧咧地自以为很有派头地坐在了主陪的位置,好不知趣,好像那个位置天生就该他坐一样,既然姜月照不在这里。他在单位平时开会的时候也是这个熊样,别管什么大议题或小议题,本来没他什么事的事,他也要喋喋不休地讲上一番,好像离了他这个会就开不成一样,一点都不自觉。他本来是受症以后靠边站的人,什么实权都没有了,却还想当然地觉得自己是盘人见人爱的大菜呢。
    这场酒比上次的那场更加让人放松,因为这回是刘宝库这个庄户 动请的,而且他托时为俊的事情竟然真的办成了,他当然很高兴了,所以才这么舍血的。其余陪客的人都知道这场酒的意思,心里当然也没什么负担,所以吃起来喝起来也就比较尽兴了。时为俊作为当仁不让的主角和功臣更是吃得心安理得,喝得理直气壮,唱得有滋有味,他怎么肯放过这样一个肆意潇洒的好机会呢?
    几杯程序性的白酒下肚之后,酒局的主题已经充分宣示完毕,主陪和副主陪都已经把意思表达到位了,剩下的活动就可以“乱”了。于是乎,每个人都站起来主动寻找各自的战斗目标进行搞捉对厮杀和两两较量。时为俊这头毛猴子咋咋呼呼地叫来服务员,让服务员带头唱几首流行歌助助兴。一个嘴唇肥厚且头上染着黄毛的女孩子唱得很带劲,摇臀晃脑的样子为酒场增加了不少活跃的气氛。
    “哎,小张,你别光看着呀,”一直话语不多的吕翔宇刚和桂卿喝完之后,他指着一个空酒杯突然命令道,“你去给唱歌的小妹敬杯酒,让她好润润嗓子啊!”
    @遥看白鹭 522楼 2022-05-23 18:54:00

    写得好,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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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支持!
    桂卿当然不好意思拒绝这个命令,于是他就拿起酒瓶把桌上那个小小的空杯斟满,然后端起来走到那个黄毛女孩跟前示意请她喝酒润润嗓子。黄毛女孩满眼含笑地暂停了歌唱,一手握着粗粗的话筒,一手伸过来稳稳地接住酒杯。她在接酒杯之际装作很无意的样子用她那柔若无骨的小白手从他的手腕处抚摸起,然后一路滑过手面游走过来,最后才轻轻而又重重地托起那个小酒杯,慢慢地把酒送到口边,再含情脉脉地把那一小杯酒欣然饮下。他接过黄毛女孩横着的酒杯,本能地笑着点了点头,对她的豪爽劲头和欣然接纳表示衷心的感谢,同时示意她继续唱歌,然后才缓缓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并不喜欢那个有点肥腻的黄毛女孩子,甚至还有些中度的厌烦,但是却没办法不去敬她酒。
    就在乱哄哄的酒战打到大约一半的时候,马中俊摇摇晃晃地起身要上厕所,吕翔宇忙站起身故作隆重地扶着马中俊的椅子,好像多关心人的样子,而马中俊似乎也很享受这种一看就是十分虚假的照顾和关心。
    “那个,小张,”吕翔宇在表演完自己的心情之后转身就对桂卿安排道,“你陪马局长去一下卫生间。”
    桂卿得令后便站起来要去扶马中俊,他以为吕翔宇是怕马中俊在卫生间里不小心摔倒了呢,所以他也觉得此举很感动。
    岂料马中俊听后稳了稳身子,将沉重如山的厚眼皮猛然一抬,半睁着眼睛摆手道:“我没事,不要扶。”
    说完这个硬话,他便迈开脚步往卫生间走去,凯旋门的大部分包间都有独立的卫生间,这一点倒是非常先进。
    桂卿赶紧跟着马中俊进了卫生间。
    “不好意思,小张,”马中俊在卫生间的马桶前稍微站了一会,好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一下,却并不准备解裤子小便,他非常罕见地笑着对桂卿解释说,“我有严重的前列腺炎,有时候虽说憋得很难受,但是也不一定就有多少尿,我在这里呆一会就好了,你先回去吧。”
    年轻而无知的桂卿此时虽然还不太了解前列腺炎究竟是什么意思,对男人而言又是怎么一种折磨人的疾病,但是他立马就明白了他就不该跟着人家进卫生间的,于是他赶紧退了出来。
    出了卫生间之后,他欣然看见卡拉OK旁那个黄毛女孩还在那里非常投入地唱着她的拿手歌曲,她把那首李琼演唱的《山路十八弯》演绎得淋漓尽致、风采无限,水平显得相当专业。他怎么也想不到凯旋门的服务员其演唱水准竟会如此之高,完胜街头那些鬼哭狼嚎的地摊卡拉OK演唱者。黄毛女孩倾情到位的演唱赢得了众人热烈的掌声,也激发了大家唱歌的瘾,于是自认为歌喉还可以的人便开始主动去献唱了。
    过了许久许久,这场气氛热烈、其乐融融的酒局在大家情绪高亢地喝完满堂红酒之后才圆满地结束了。
    桂卿这次喝得着实有点多,感觉头晕晕乎乎的,舌头也发麻了,因为他实在不会拒绝别人主动发起的酒。他老是感觉如果自己找这借口那理由不喝别人敬的酒或着喝得拖泥带水不爽快,就是明摆着不给人家面子,就是与人家有隔阂或者是对人家有意见有看法,就是他这个人比较难缠,不近人情,不好相处,所以每次别人硬劝他喝酒的时候他总是勉为其难地硬捏着鼻子喝下去,而不顾自己难受不难受。在那个时候他还做不到拉下脸来一口回绝别人,他还没修炼到那个比较高的层次。酒场上已然形成的似乎是根深蒂固的习惯让他深深地体会到,如果不喝下去别人敬的酒,那么他在单位几乎就寸步难行,因为如果他连别人的敬酒都不吃,和别人连一杯酒的来往都没有,那么别人谁还理他干嘛?今后谁还会带他玩啊?他觉得这都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因为醉酒的过程其实就是大脑逐渐麻木并且失去自我控制能力的一个过程,所以这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清醒的了。酒后,他咬牙硬撑着坚持回到单位,心中想的还是不能空岗,然后又到会议室里把几个椅子排在一起,就躺在上面睡着了,他得好好地休息休息才行,尽管他很年轻,醒酒的过程应该很快。
    现在他的脑子乱哄哄地转着,就像劳苦功高的快要退役的波音飞机的发动机一样,在入睡之前粗略地回忆了一下整个喝酒和吃饭的过程,就像人在大便之后通常都要回头深情地看一眼自己的排泄物一样。在他的印象中喝酒喝得最不爽快的人就属谷建军了,这家伙每次都是别人费了老鼻子劲,磨了半天的牙,打了很长时间的酒官司,他才极不情愿地喝下那么微不足道的一小口的酒,让别人看着就生气,瞧见就窝火。所幸他还清楚地记得因为这个事唐礼坤在酒桌上就直接说到谷建军的脸上了,所以也不至于把这个回忆搞得太过无趣:“我说老谷,你每次都切牙扭嘴地硬是不喝,结果到最后你每次也都没少喝,你为什么就不能痛痛快快地喝上几杯呢?噢,你非得等别人磨多少嘴皮子,浪费多少唾沫星子后才肯喝那么一小点吗?三番五次的,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桂卿当然没有那个资格单等别人劝到位才肯喝下去,他只能主动认真地喝才能侥幸躲过别人的奚落和挖苦。他暗地里也认为唐礼坤说得对,一个男人在酒场上要么咬住牙就是不喝,别管多大的官,多有钱的主,谁出面劝也不喝,要么就痛痛快快地喝,尽力而为、量力而行,非得等别人七请八劝才肯喝一点,那样确实没意思。
    模模糊糊当中他又深深地感觉到,唐礼坤之所以敢于当面指责谷建军喝酒不爽快,其原因不仅在于谷建军喝酒时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扭扭捏捏、婆婆妈妈的讨厌劲头,似乎还有一种深层次的原因在里面,那就是大家普遍都看不惯谷建军的作派,都有点拿他不怎么当回事的意思。
    谷建军这个人长得高高瘦瘦的,模样貌似也挺英俊潇洒的,特别是他的头发整天梳得油光水滑的,就像任劳任怨的老黄牛刚用舌头细细地舔过一样,而且还是打着卷儿舔的,连最灵活的苍蝇在上面恐怕都站不住脚。他永远一副衣衫整洁、一尘不染的样子,皮鞋从来都是乌黑乌黑铮明瓦亮的,那块用来装点门面的金色手表一天都没忘记带,他偶尔还会穿着昂贵的西装并打着精致的领带在众人面前闪亮登场,尽管桂卿自打上班以来从未见他干过哪怕是一星一点的工作。
    但是,他这样一个外表还算俊朗,衣着还算整洁的人却同时又是一个极其乏味和特别无聊的人,让人不禁感叹造化真会弄人。无所不能的上帝为他悄然打开了一扇美丽的窗户,然后就去洗洗睡了,不再为这扇窗户赋予任何的内涵和特色。他这个人平时说话总是急急躁躁、上句不接下句的样子,而且就算是他嘟嘟囔囔了半天,别人往往也闹不清他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当大家在谈论一件事情的时候,从他的表情上来看他似乎也有自己的看法和观点,但是等他话一出口,众人才明白他不过又是在啰里啰嗦地拾人牙慧而已。平时就是把他给累死,把他给难为死,他也说不出半句有创意有想法有深度的话来。
    花瓶(男人中的花瓶),桂卿忽然想到了这个本该用在女人身上的词汇,他觉得用在谷建军身上非常的贴切。当然,他也想到了草包这个词汇,但是又觉得这个词汇太有乡土气息了,谷建设似乎不配享用。由着花瓶的思路向纵深捋下去之后他才恍然大悟,谷建军大概是入戏太深了,以为单单凭借自己外貌就能在社会上无忧无虑地混下去,所以才不懂得去提高自己的修养和内涵的,以至于到最后硬生生地误了自己的人生,成了众人眼里的另类和奇葩,并终究沦为大家所不屑的可笑亦可悲角色。他不知道这厮是否曾经认真地想过要去努力地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以配得上他那个还算出众的外貌。他仔细地想了想,觉得大约是没有这回事的,然后就不再继续想什么了,他觉得谷建军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浪费他的脑细胞。
    他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这种无聊透顶的事,一边很快就睡着了,进入到一种酣然无梦的美好状态中去了。至于那个吕翔宇,他已经没工夫去考虑这个人了,因为这个人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一个谷建军已经够乏味的了,他已经懒得再去想太多了。况且以后的时间多了,他也不愁没空琢磨这些各具特色的同事,尽管他上班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这个。至于上班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他目前是考虑不清楚的,而且他的心思也不在这里,一如很多人还没想明白为什么要结婚呢,就一步踏入婚姻的殿堂了一般。
    秋天历来都是一个收获的季节,对于某些人来说更是如此,正如这也是一个逐渐萧条的季节。白露意味着孟秋的结束和仲秋的开始,正是露凝而白、阴气渐重的日子。似乎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在不停地收敛着,内陷着,为的是在以后的日子里能浓缩成一个密实的原点。
    这一日,桂卿所在的单位迎来了其历史上第一个硕士研究生,河海大学毕业的王继秋。当时的鹿墟市一把手柳传书正在大力推行高端人才引进计划,王硕士便是乘着这股子谁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刮起来的以及到最后又会刮到什么程度的浩浩东风飘然来到单位的。按照人才引进协议的有关规定,这批人得到的最大回报有两个,一是给安排个正科级职务,二是给5万元安家费,其他的各项待遇都写在有关的文件里,只是一般的人群轻易读不到而已。当然了,市里同时制定出台的还有一些引进优秀本科生的优惠政策,只是含金量比研究生差了许多。针对博士生的政策自然也有,不过就是引不来人而已,毕竟鹿墟这个小地方从很多方面来说还是比较缺乏吸引力的。
    王硕士等一干人才的引进和使用,对于小小的青云县以及小小的水利局来说无疑又是一个极具爆炸性的新闻,这事儿引起的议论风波并不比前几天东院破格提拔康丽萍小到哪里去。东、南两大院的人以及全县各个单位的人无不被引进人才这事弄得扑朔迷离、云里雾里,心里都是五味杂陈、感慨万千,不知道该怎么恰如其分地评价这事。
    光辉灿烂的绚丽夺目的正科级是多少普通人辛辛苦苦、勤勤恳恳地努力工作一辈子,甚至是奴颜卑膝地又跑又送也未必就能实现的心愿,人家引进人才一参加工作就非常轻松地实现了。而5万元焦干的老头票子差不多足够在青云县最好的小区买上一套很不错的商品房了,多少普通人就算是没白没黑地操劳或者刹腰紧肚子地节俭也未必能买得起半间房,人家引进人才一进单位就非常顺利地拿到手了。而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这批人在享受这些优厚待遇的时候都还没在单位上一天班,没为单位做一点点贡献呢。大权在握的柳传书冷不丁地出了这么一个看似勇猛的招数,究竟能对鹿墟的经济社会发展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恐怕还真是难以预测,难以估量。
    周五的工作效率向来都高不到哪里去,正如一个曾经红红火火的王朝到了末期一样,况且还有这么大一条内涵丰富的县域新闻可供大家谈论,众人自然更是没了工作的劲头。桂卿一般都喜欢白天在单位故作悠闲自在之态,晚上回家才拼命地加班加点,所以现在他也能有兴趣跟着大家一起议论议论这事了,毕竟考研也曾是他考虑过路子之一,尽管最后这条路并没有走通。他对于在学习上比自己强的人从心理上来讲还是很尊重和佩服的,因为他承认自己没有那个本事去读研究生。
    “老刘,新来的那个研究生,姜局长是怎么安排的?”渠玉晶仿佛是一条来自遥远海洋的大鲸鱼,特喜欢在漂浮着各类小道消息的广阔海水中过滤她喜欢的信息,为此她满屋里追着刘宝库问,“人家那么高的学历,上了那么多年的学,总不能让人家干些闲情活吧?”
    刘宝库的鼻子哼了一下,意思是嫌她管得宽。
    “但要是放着不用,那不是太可惜了吗?”她又自言自语道,对刘宝库的态度视而不见。
    “其实班子已经开完会了,”刘宝库虽然有点看不起渠玉晶的幼稚言行,但是却十分珍惜在她跟前卖弄的机会,所以他比较认真地端着架子,全力憋着想要充分自由表达一番的面部表情,故作矜持而又有些鄙视地缓缓说道,“我现在说出来也不算泄密了,王继秋任工会 ,另外就是协助朱彪开展工作。”
    渠玉晶呆呆的样子,好像没听懂这些话。
    “当然了,”刘宝库又非常无所谓地说道,就是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小转折,把他和渠玉晶的水平区分开来了,“这也是上面的意思,他们这批人差不多都是这样安排的,也没什么出奇的。”
    “就这么一个不三不四的破窝,又有个什么用啊?”渠玉晶听后立即快人快语道,根本就没意识到其实有很多话她本来就不该问,更不该当众胡说八道和信口开河,“这又不是什么要把的窝,说句难听话,三岁小孩都能干好这个活的。”
    屋里所有的人都表现得有点目瞪口呆了。
    @慕容余华 2022-05-30 15:55:28
    支持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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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慕容关注支持
    “局里这么胡乱安排工作不是明显地浪费人才吗?”渠玉晶继续大言不惭地议论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尽管她说的话其实也颇有几分旁人一时难以辩驳的道理,“我觉得怎么着也得让人家带头搞搞业务什么的呀?要不然人家的研究生不是白上了吗?”
    “渠玉晶,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刘宝库马上纠正道,在关键时刻充分显示了他这个具有一官半职的人和一般工作人员在思想觉悟和三观上的巨大差异,“你别看这个位置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窝,手里也没有什么实权,但那也不是任谁都能干的,不信你去干干试试,不是我看不起你,我敢保证你就干不了。”
    “至于局里怎么安排王继秋,那也不是咱单位能完全当家的事,说到底还不是上边说了算吗?”适当地日囊完渠玉晶的可笑话语之后,他又按照自己的理解不慌不忙地解释道,“现在的这种安排其实都是各方面力量平衡的结果,你明白了吗?”
    “不明白,怎么了?”渠玉晶撒泼道,这是一种直接的讽刺。
    “因为这个位置可上可下、不轻不重,对于一把手来说既可以重用,也可以不用,反正是灵活得很……”他耐着性子解释道,越说越觉得自己下贱,不值得给她说这么多废话。
    “唉,有些话我就不应该给你说得那么透,”他说了一阵子实情之后又捎带着讽刺了渠玉晶一下,再不说他就要憋死了,“因为凭你的智商水平,你确实理解不了啊。”
    渠玉晶刚想要回答或者辩解一番呢,就见谷建军和时为俊一起走进来了,她便没再说话,这看起来有些反常。来者显然是来闲逛和消磨时间的,因为这间办公室就是局里的信息集散中心,所以大家有事没事的都爱来这里逛游一下,或者吸收或者释放一些杂七杂八的信息。
    “哎,钢丝头,你来得正好,”渠玉晶直接对着时为俊大声地喊道,刚才反常的神态现在又变得正常了,“你的学问深,你说一下让一个研究生来干这样的活,你觉得合适吗?”
    “什么,我觉得?”时为俊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后不无讥讽地回道,语速显得很快,都快到旁人以为他根本就没动脑子的地步,他就喜欢这么说话,“我觉得有用吗?”
    “噢,你以为我是谁啊?”不软不硬地噎了渠玉晶一下之后,他又冷笑着说道,还是平时那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小熊样,“说那话我时为俊算老几啊?你老人家未免也太高看我了吧。”
    “我以为你是谁?”渠玉晶随即开玩笑道,说了一句她经常说的话,“天老大你老二呗,这个还有我说吗?”
    “哼,我要是真有你说的那个本事,这么多年了还能混到今天这个熊样吗?”时为俊竟然颇为清醒地自嘲道,显得非常稀罕,这么一个不喜欢谦虚的人这会子也知道谦虚了,“别管好歹咱也是正儿八经的原始本科啊,虽然专业不咋地,但也不是一般二般人就能上的,多少年了我累死累活地干到现在,结果连个鸟副科的边都没偎上。”
    “你说这世界上哪有真事啊?”他把这句话单独拿出来说的。
    “咱年轻的时候吧,人家时兴论资排辈,”他继续任着性子发牢骚道,不知不觉中又走上老路了,估计这辈子也改不了了,“人家让咱给老同志让让路,说他们机会有限,都干了大半辈子,确实也不容易,得优先提拔。等后来咱年纪大了,好不容易混出点资历来了吧,人家又让咱给新同志让让路,说是得大力提拔年轻人,好改善队伍的年龄结构。反正啊,从来就没有人主动给咱让让路……”
    众人听着钢丝头喷薄而出的满腹牢骚和不满,一时间都没有接话,因为这个怨气冲天的家伙说得也很对,差不多算是说出了大家共同的心声,事情不就是这个样子吗?他的话虽然难听些,带尖带刺的,但是理确实是这个理,并不能因为这个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就不承认其观点具备一定的合理性和代表性。人人都知道在职场随便当众发牢骚不对,可是现实中又有几个人能真正达到那种完全豁达开朗的境界呢?
    “就是,就是,谁说不是呢,”此时谷建军肚子的话已经在里面翻滚半天了,这回终于逮着机会从嘴里蹦出来了,只见他和农村的孝子贤孙抢孝帽子一样脸红耳赤地抢话道,“这个世界呀,哎,我给恁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真事,从来都是咱给人家让路,然后人家一个一个都高升了,就剩下咱这些让路的人了,你一个专门让路的人,谁会那么好心想着提你啊,是吧?要是真提你了,那你就不是让路的了。”
    “要说提拔这个事,那是真不容易,又得看这又得看那的,但是让个路还不容易吗?”他接着侃侃而谈道,一改往日说话结结巴巴、东拉西扯的窘态,真是有出息了,“人家提的时候,你在纸上直接打对号就是,你不打对号也没用,反正都是事先定完的,你再怎么反对也没用,反正最后的票又不给你看,谁知道这里边的真假?”
    “我给恁说,没用的,真的没用,这种事我还不知道吗?”他愈加激动地说道,就像一个见多识广的老蚰子。
    他在单位其实就是一个典型的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白白地领着那么高的工资,屁活都不会干,当然他也不愿意干,这会子竟然条条是理地批判起职场某种不公平现象了,真是有点滑天下之大稽的意味。
    “哎,哎,老谷同志,慢点啊,千万别噎着你啊,咱能不能把舌头捋先直了再说话啊?”时为俊很亲热地拍着谷建军的后背嬉笑道,仿佛这事是他今天最大的兴奋点,他就是为这事才来上班的一样,“反正又没人和你争和你抢的,你说你老人家着什么急啊?你看看你,急得脸都红了,你说你至于这样吗?”
    “小时,以前我看着你也挺年轻的,其实现在看看,你也不怎么年轻了,你说说我说得对不对?”谷建军一听这话脸变得更红了,脖子变得更粗了,他那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激动地耷拉一绺下来了,他转脸死死地看着时为俊,同时非常焦急地说道,“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其实就是这么回事,什么真不真假不假的,啊,没有什么真事。”
    “你就拿我来说吧,”他这种一贯尸位素餐的人竟然开始当众诉起苦和冤来了,真是让所有人都无语了,天下果然没真事了,“当年我意气风发地复员回来的时候,好歹也是个正儿八经的正团啊,那可是相当于正县级的。结果呢,唉,费了老鼻子劲,他们才给我安排了个不值钱的副科,而且就这么一个破副科还一直副了这么多年,你说说,我该找谁说理去啊?”
    “难道说我不是人才吗?”他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气愤,就差直接摸着脚脖子哭天抹泪了,“我要不是人才的话,我能混上团级吗?我要不是人才,那么请问人才都是谁当的?”
    @遥看白鹭 596楼 2022-06-05 11:55:00

    青哥,该更新了
    —————————————————
    明日更新,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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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2-01-08 14:54:21  更:2022-06-06 18: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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