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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我的北美雇佣兵生涯》(长篇原创)[第45页] |
| 作者:healsony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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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云南之旅(1) 答应过四姐不再看毛片,那无论毛片有多么强悍的魔力,我是打死也不看,空闲之余,总得打发时间,我干脆拿起狼毫小楷,躲在书房里写回忆录,决心以毛笔抵制毛片。我早说过,毛,有好毛与坏毛之分,这一点,我小虎心中是雪亮的。 说到回忆录,聊起来不过三言两语,但写起来却实在费心,一段一段地回忆,想不到这年才二十五岁的我,已经历过那多么传奇的故事,只可惜读书少,老是提笔忘字,身旁不得不准备一本《新华字典》,没几句就得翻翻,一下子两个星期就这样过去了,秋天渐渐远去,冬天来了。 那个中午,我又躲到书房里忙我的回忆录,故事刚写到在北美温哥华的大宅被越南人偷袭之后,我们一帮兄弟逃到一所民房,在温馨的房间中,Karen为我上药,而我不顾伤痛,满足了小美女的情与欲……当我正沉浸于一幕幕的往事之中,缅怀着当天的情调时,门铃响了,完全打乱了我那绵绵的思路。 “谁呀?”我气急败坏地问道。平时这儿访客本就不多,九成是来找我的,而这些人当中,来得最频的就是大雄、腊鸭和老七几个。大雄和腊鸭来我这,无非是毛片共赏,自从我发誓戒了这嗜好之后,那两个家伙就很少串门,所以,我猜门外站着的,多半是无琐事事的老七。 打开门揭晓答案,眼前竟是和人一样高的一叠礼品盒,盒子后面,传来一把幼嫩的童声:“T-man,快接住,要掉下来了!” 原来是Angela,她身后不远,走来提着两大袋礼品盒的老六。 “终于回来了?还以为你把我这个大恩人给忘了呢?快进屋吧。”我接过一大幢盒子。 “大胜哥和四姐姐呢?” “和我一样,都上班了,只不过他们在单位工作,我留在家里当保安,唉,我们哪像你和六哥哥一样有福,可以到处旅游?”我是话中有话。 可Angela根本听不出我埋怨的语气,笑着说:“六哥哥刚带我到北京走了一趟,还见到二哥哥和湘南姐姐呢。” “哦?”我看了看老六,“你们到北京见着大海了?” 老六呆在沙发上,点点头。 “大海和湘南都好吗?很久没见他俩了。” “都很好。我在北京约了区老板,刚好碰到二哥,他告诉我,他和湘南去年已到英国注册结婚,但由于种种原因,他俩的关系在国内并没公开,二哥让我通知兄弟们,以后在国内补办酒席,再宴请大家。他还留下电话和地址,让兄弟们如果到北京,尽可找他聚聚。” “好呀,让我抄下他的地址,有空到北京的话,一定得把他吃穷了,这小子,还英国注册呢,真是越来越富贵了。” “呵呵,二哥现在是中央大企业的掌舵人,忙着呢,他告诉我,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几乎天天都在东北三省转悠,一刻不停,几次想回来看望大家,行程老是安排不下来。你看这一堆礼品,绝大部分是大海夫妇送的,上面都有名字,由你来转发给其他兄弟好了。” “原来是大海送的礼物呀,我还以为是Angela要搬回来居住的行李呢。”我故意在Angela面前大声说道。 “不是啦,我马上又要跟六哥哥到云南了。” “又去云南?” “上次还有很多地方没去呢。” “老六,我也要去。”老实说,自从戒了毛片之后,我闷在家里写回忆录的十几天,真是度日如年,能出外走走,要贴多少钱我也愿意。 “你?” “就是我,怎么了?” “我的车哪还有空间?” “我就这么瘦,还不行?” “要放行李呀,我们很多随身行李。” “我就这么一个人,只带一条备用内裤,行不?六哥哥?”我学着Angela的口吻哀求道。 老六沉思好一会,叹了口气:“五哥,到时你可别嫌挤。” 我笑呵呵地拍拍老六的胳膊…… 告别大胜与四姐,坐上军用吉普,我与老六、Angela三人,向云南进发。老实说,自驾长途旅行对我来说,这是第二回,而我的处女作发生在加国,当时,伴在我身边的是小美女Karen,还有中怪夫妇,那次几乎是横跨整个北美,在冰天雪地之中追歼越南人……转眼间,是非成败转头空,一切如过眼云烟。 与老六交换着开车,轮流休息,没出几天,就到达桂林。有道是“桂林山水甲天下”,我们岂有不顺道玩它一转之理? 森林大海见多了,Angela却没见过桂林这种典型的“喀斯特”岩溶地貌,兴奋不已,当然,我也是头一回看到。遍布整个桂林的石灰岩经过亿万年的风化浸蚀,形成了千峰环立、一水抱城、洞奇石美的独特景观,“桂林山水甲天下”果然是名不虚传。最有特色的当然要数象鼻山、伏波山、南溪山等等,但尧山、独秀峰、七星岩却也各具风韵。 “Angela,看过《桂河大桥》这部影片吗?”站在竹筏上,看着清澈见底的江水,我无限感慨。 “No.” “瞧前面,你看到那大桥么?” Angela瞪大眼睛好一会,无奈的摇摇头:“No.” “你当然看不到,这桂河大桥早就炸飞了。小妹子,让我和你说说这段典故吧——想当年,日本鬼子侵略中华,威逼咱们中国人在这桂河上兴建一条跨江铁路大桥,在建桥的过程中,聪明的中国人把炸药埋进桥墩里,就在日本人剪彩通车之际,‘轰’的一声,中国人拉响炸药包,大桥应声而倒,日本人和他们的火车,永远长埋于这桂河河底,成就了《桂河大桥》这部经典电影的题材……” “五哥,咱们竹筏底下的好像叫漓江,不叫桂河。”我手脚并用地比划着,说得津津有味,口沫横飞,想不到老六却突然插来一句,让我兴致索然。 “哦……或者以前叫桂河,横穿桂林的河不叫这,还叫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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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云南之旅(2) 穿过广西,途经贵州,当然要参观黄果树大瀑布。这瀑布横跨几十米,雄伟壮丽,气吞山河,山脚下有水帘洞,可以穿越瀑布,近观奇景,还能伸手与瀑布来个亲密接触。 “珠帘钩不卷,匹练挂遥峰——好,黄果树大瀑布果然不愧为中华第一大瀑布!”看到好东西,我都喜欢抛书包。 “T-man,这里为什么叫‘黄果树’呢?” “这个……这里有个典故,话说三千年前,就在这瀑布之上,长有一棵果树,树中结有似桃非桃,似梨非梨的黄果子……” “T-man,六哥哥走远了,咱们快追。” “嘿,我还没说完……” 自驾游就是方便,走到哪玩到哪。不知过了多少天,我们终于到达昆明,这个四季如春的城市。老六驾轻就熟,直接把我们送上西山,摸摸那个鱼跃龙门,据说能永保平安;紧接着,又把我们拉到滇池划船,体会“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的感觉;小休一晚,第二天老六又带我们穿越九乡的溶洞。 显然,老六来云南不止一次,对这里的道路比老家的还要熟,他带着我和Angela,从小道兜进石林公园,让我们免费欣赏“阿诗玛”石像。由于我们背上帐蓬和睡袋等装备,因此,接连几天都能流连于石头森林之中,什么大石林、小石林、中石林、乃古石林、古乃古林……通通让我们瞧个透,回想当年,我在部队时也到过昆明,硬是没机会看什么景点,以为山就是山,水就是水,和家乡的没什么两样,但这回看过石林之后,让我懂得什么是山外有山,石外有石——不同地方,涵养着不同的水土,中国确是地大物博,包罗万有,问题是能不能把祖宗留下的瑰宝一代一代保存下去,抑或是焚林而田,竭泽而渔? 昆明逗留几天,马上移师丽江古城。 丽江古城,又名大研镇,是一座没有城墙的古城,光滑洁净的青石板路、完全手工建造的土木结构房屋、无处不在的小桥流水,与凤凰古城相比,却是另一番风味。古城的民居既融和了汉、白、彝、藏各民族的精华,又有纳西族的独特风采,散发着浓烈的人文气息。尽管我不大会欣赏闻名遐迩的纳西古乐,但可以感受到纳西文化的精髓,能千古流传,想来并不简单。 离古城不远,屹立着巍峨壮丽,气势磅礴的玉龙雪山。站在山脚仰望,山顶云封 ,深奥莫测,倘若不是装备不足,我还真想登上山顶,许下心愿。尽管没能攀雪山,但山下的景色也没令我们失望:玉柱擎天、黑水河、白水河等景点,都流淌着玉洁冰清的雪山融水,冰凉而清晰,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灿的光辉。 离开丽江,老六驾车向西南进发,路上走走停停,差不多十天。这时候,已接近年末,天气转冷,但车子经过勐腊镇,转入山区以后,反而逐渐温暖起来。老六告诉我,这一带的密林,都属于著名的西双版纳。 西双版纳,古代傣语为“勐巴拉那西”,意思是“理想而神奇的乐土”,位于中国、缅甸、老挝三国交界,以神秘的热带雨林自然景观以及少数民族风情而闻名于世,身处这热带动物王国之中,最有意思的活动,莫过于打腊,当然,国家的保护动物除外。 吉普车停在山林边缘,背上帐蓬睡袋以及武器装备,老六、Angela和我三人,向密林深处鱼贯而行。山林中,处处闻啼鸟,偶尔还可以看到不少奇花异草,倒也不寂莫。突然间,老六卧倒,向我和Angela摆摆手,我俩立即趴下,向老六爬过去。 “怎么了?”我压低声音。 “前面有动静,Angela,快准备。” 一旁的Angela早已从背囊中摸出部件,迅速地又旋又拧,没一会功夫,一柄长约一米的狙击步枪就活现眼前,枪身洁净明亮,透出冰冷的杀气。 “啥家伙?”我看了看,并不像老六常用的那把“琴”。 “SSG3000,二级型,德国货,刚到手。”老六低声答道。 “没听说过,准吗?” “嘘,Angela,准备了。”老六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这时,大约两三百米远的草丛中由远而近骚动着,一个黑影,迅速向我们这边钻来。Angela对着瞄准镜,调整枪口,“嗖、嗖、嗖”几声,她扣了几下板机,丛林中立时传出怪叫。 “是野猪!”我笑道。 我们三人向丛林中跑去,灌木丛中,一头一米半长的黑色大野猪在烂泥中挣扎,看到我们过来,竟用尽最后一分力量向我们撞来,老六眼明手快,瞬间摸出尖刀,对准野猪的脑袋就是一刀,刀锋深深陷进猪头骨里,野猪哀鸣一声,没一会就结束了所有气息。 “Angela,这次有进步,但出手还嫌太迟,虽然目标在运动中,但它是朝我们奔来,基本处于同一直线上,它的动运速度和路线都可以预期,而我们处在静止当中,林中风力也不大,出击的时间应该可以更短……” “只是刚才没看清目标,没判断好它有多大,如果知道它这么胖,我有信心更早开枪……” “嗯……当狙击手除了准确无误,还得出手快,时间就是生命,成败得失有时候就差那么一秒半秒。另外,刚才你发了三枪,命中只有两枪,而且狙击点都稍微偏右,你要注意了,是不是扣动板机时手指头没控制好,让枪口偏移了?你瞧这,”老六伸出食指头,“扣板机最佳位置是食指的第一关节,这个位置比较容易控制,可让板机的受力减少,你试试看。” Angela把步枪举在手中,手指头在板机上试了试,“好,我记往了,谢谢六哥哥……” 老六和Angela竟在研究狙击的技巧,想来他俩经常一起训练。Angela还告诉我,这把SSG3000,是上次来云南时,六哥哥和她一起到边境的小镇订购的,这把枪,成了她身上除了那六柄小刀之外的第二宝物,经过大半年的练习,现在基本上能把这狙击枪的功力发挥五六成了。 我没说什么,我早知道,老六或会把Angela训练成职业杀手,或许是老六过于寂寞,或许是他需要一个助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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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云南之旅(3) 在大山大岭中行进三天,感觉与昆明、丽江那种漫无目的的旅行截然不同,这趟老六手中一直拽着地图和指南针,不时停下来辨认方向,显然要把我们带去某个地方,但我一直没追问,我知道,到了适当的时候,老六自然会跟我说。 果然,这天傍晚,吃过风味绝佳的烤野兔后,老六带着我和Angela攀上一个小山头,当Angela以为要在山顶安营扎寨时,老六却把我们拉到一边。 “咱们今晚不住帐蓬,这晚有个特别行动,”老六边说边摸出一张地图,指着上面画着的标记,“你们看,咱们现在在这座山丘上,而山脚下,有座两层木屋,我们这晚的行动,是要消灭木屋里的敌人,夺取一个箱子。事情顺利的话,咱们今晚可住进木屋里,不用挨蚊子。” “木屋里有多少敌人?”Angela马上提问。 “这个不大清楚,估计不超过十个,但无论有多少人,都不能让他们走出那幢木屋。” “又是区老板的任务?”我拿着地图,随口问道。 老六轻轻点头,接着对我说道:“今晚将由我俩潜进木屋歼敌,Angela负责在外面监视,确保没有人逃离那幢屋子,明白吗?” “嗯!”我和Angela同时回答。 我的心情有点亢奋,游山玩水几个星期,也玩腻了,突然来个歼敌任务,立即让我精神抖擞,或许这正是老六云南之行的主要目的,他倒是计划周详,先带着我们到处玩个痛快,玩个够,玩腻了,突然安排个任务,这时哪还好意思推却? 大至安排好任务后,天色已逐渐昏暗,夜里的蚊子特别恼人,不时在耳边嗡嗡作响,幸好我们在暴露的皮肤上都涂了层桉叶油,蚊子发现肥肉,却无从下嘴,只有聚在我们头上骂娘。 躲在山顶的灌木丛中,老六举着望远镜向山脚望去,观察好一会,他把望远镜塞给我:“小虎,你来瞧瞧。” 借着月色,从望远镜里,可以看到山脚下的丛林中,隐约有幢两层小别墅,房子里,亮着灯,昏暗的灯光从窗户中透出,有点阴阴森森的感觉。然而,倘若不是事先知道那里有所房子,就这样一眼扫过去,还真不容易发现这幢隐蔽的小木屋。 Angela熟练地架起那柄狙击枪,从瞄准器里观察着山脚那幢屋子。 “看到了吗?”老六低声问。 “嗯。” “这房子有前后门,咱们一会得走正门,后门埋了地雷,咱们误冲误撞容易中埋伏。” “连埋了地雷你也看出来了?”我惊讶问道。 “你当我是神仙?”老六笑了笑,“那是情报,木屋里混有咱们的人。” “啊?”我张大嘴巴,好一会才问道,“那呆会咱们潜进那房子,怎么区分哪个是自己人?” “这一层咱们不用担心,在适当的时候,他自然会现身。” 既然老六这样回答,我也没必要再追问,总之呆会歼敌就是了,假若自己人没有及时表明身分,被我误伤误杀了也怪不得我。 草丛中,我们三人默默地观察了一个多小时,那小木屋并没有任何动静,而老六却一直没吩咐动手,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小屋二楼的灯忽然熄灭,老六终于轻轻舒了口气,立即下令行动。我一手紧握老六提供的黑星,一手拽着匕首,跟在老六身后,正要下山。 突然,老六退了回来,摆着手让我卧倒。 “六哥哥,怎么了?”身后的Angela轻声问道。 老六指着对面的山腰,低声道:“你们看那边。” 我瞪大眼睛,在漆黑中搜索着,静静的山林,黑压压的一片,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然而,身后的Angela却有所发现:“六哥哥,你是指那两个红色的小点?” “嗯,”老六一边举着望远镜观察,一边低声道,“快用瞄准镜看看那是什么?” 我揉着眼睛,搜索老六望向的山林,终于,我也发现那两个微不足道的小红点,的确很微小,若隐若现,真不到我不佩服,这么细小的亮点,竟未能逃过老六的眼睛。 “六哥哥,那儿好像有人。” “嗯。” “红点是香烟,两个人在吸咽。” “嗯……小虎,你来看看。”老六递来望远镜。 从望远镜中,可以看到对面山头的密林中,依稀有人影,两个红色的亮点抖动着,时明时暗,果然像是点燃的香烟,偶尔还可以看到有些弥漫的烟雾。 “Angela,你守在这,监视木屋,我和小虎先到对面山头看个究竟,等事情办好了,我们再潜进木屋。你记着,逃出屋子的格杀勿论!” “OK。” “当二楼的灯连续熄灭三次后,你就可以下山汇合。” “OK。” 交带好一切,我和老六再次上路,在山腰的密林中,向那两个红点的方向前进。我们不能亮手电,只有凭借昏暗的月色,在山林中一脚深一脚浅的缓慢前行,对我来说,这种深夜行军,自离开部队后已很陌生,一时间,给我一种回到军旅生涯的错觉,熟悉而又新鲜…… 大概一个多小时的行程,我俩已靠近那红点出现的区域,尽管还没有看到红点所在,但从飘来的微风中,可以嗅到香烟的味道,似乎还有喃喃的说话声。 跟在老六身后,我俩循着声音的方向步步为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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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涵畅芳小号 2015-09-03 12:45:18 莫过于打,腊 这里是打 猎 ----------------------------- 谢谢指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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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云南之旅(4) 终于,看到月色下的两个黑影,他们的交谈声,也清晰可闻,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但却可以肯定,他们说的正是我最讨厌的越南话。奶奶的,在这里碰上两个越南鬼,无论是否与我们的行动有关,都得顺便送他们上西天。 观察十多分钟,附近似乎就这两人,老六打了个手势,示意我俩分头包抄过去,同时突袭,老六还特意指着手枪摇摇手指,意思是尽量不要开枪,以免惊动山下木屋里的人。 我俩分散开来,无声无息地向越南人靠过去,我那把瑞士军刀紧握手中,发出渗人的光芒。两个越南人,靠在树脚下,边吸烟边闲聊,悠然自得,而他们的身旁,摆放着步枪,一看就知道这两人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在草丛中匍匐,慢慢地,慢慢地向越南人靠去…… 突然间,那边的丛林中钻出一个黑影,向越南人直扑过去,一看那身手,就知道是老六。我也随即现身,军刀对准越南人直捅过去。两个越南人,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唔”的一声,已软倒地上,根本没留他们反应的机会。我那一刀,直插越南人心脏,老六那边,却是抹喉。 “五哥,你出手狠劲是有了,但却没有考虑到细节。”老六一边拭擦他的匕首,一边说道,“你这样捅他的心窝,他肯定会惊呼,说不好就让山脚下的人觉察到,幸好我及时捂住他的嘴巴。” 我呵笑道:“呵呵,不愧是职业杀手,杀人也有那么多讲究……你看这两个越南鬼会是什么来头?” 老六默不作声,亮着手电,在两条尸骸上搜索,没一会就从口袋中摸出两本红本本,似乎是越南的军人证,他们的背囊里,还放着信号弹,估计用以通报军情。 “这两个越南兵,大概也是瞅着那箱子而来,咱们还是赶快行动吧。”老六收好匕首,立即下山。 “什么箱子,那么值钱?”我紧随身后。 “我也不清楚……” 静静向山下滑行,耳边只听到呼呼的风声,小木屋的灯光越来越清晰,光线从楼下的窗户中透射出来,有点昏黄,估计是煤油灯。 老六和我慢慢摸向正门,贴着木板墙聆听好一会,屋里,似乎有人在低声交谈,带点四川口音,但说些什么,却听不清楚。 老六向上指了指,示意攀上二楼,从楼上的窗户爬进去。 我俩小心翼翼地攀着墙上的木缝,爬到屋檐上。二楼没亮灯,窗户里漆黑一片,老六摸出手枪,轻轻地拉开窗户,这扇木窗子,竟没锁上。 我也摸出腰间的黑星,跟着老六跳进房间里,这里似乎是一个书房,借着窗外的月光,可以看到房间的四壁都摆放着书架,上面整整齐齐地列放一本本文件。 老六慢慢拉开房门,灯光立即从门缝中透进来,楼下谈话的四川乡音,也传进耳际,但我还是听不懂他们浓重的地方口音。 房间外是一条走道,一头通向一个厨房,厨房漆黑一团,没有人。走道另一面,还有一个房间,房门虚掩着,我和老六打了个眼神——先“清理”楼上这个房间。 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从门隙中传来,我俩慢慢推门而进,微弱的灯光下,可以看到这十来平方米的房间中,并排着三张碌架床,上下六个床位中睡着三个人,两上一下,三个熟睡的男人打着呼噜,并没意识到死神正在降临。 看着空置的床位,我微微一怔,因为,每个床位上,都可以看到熟悉的“豆腐方块”,方方整整,那是中国军人特有的传统,世界上也只有中国军人,才能把军被叠成这般整齐。 老六向我打了个手势,示意一起到上铺位,先解决“楼上”的两个。 我和老六各对付一人,他们都睡得如同死猪,毫无还手之力,而我,这次总结老六的经验,一手捂住那人的嘴,另一手紧握军刀,用力一划,干干脆脆的在那人喉咙上带过一刀,鲜血喷涌而出,估计那人还在梦乡之中,只是永远不会醒来。 突然,下铺传来吆喝声:“什么人?” 我伸头看过去,只见下铺那人满嘴鲜血地坐起来,怒目而视,目光中充满愤怒与惊恐。鲜血像雨点般不断地往下滴,正是这些“雨点”,惊醒下铺的梦中人。 好一会,意识到受袭,那人忙命地夺门而逃。“呯”的一声,老六的枪口冒出青烟,那人重重的摔倒在门外。 老六连忙跳下床,向楼下冲去。 枪声已响,不能再偷袭,老六正争取时间,趁着对方还没回过神之际,进行最后的突袭。当我持枪冲到楼梯口时,楼下已响起十几声枪响,木屋里顿时硝烟弥漫。 对方起码有三个枪击点,子弹朝老六的藏身之处射去,我连忙在楼梯口进行点射,居高临下,压制对方的火力。 趁着我的支援,老六对着煤油灯举枪便射,瞬间,木屋一片漆黑,只剩下枪口喷发的火焰。 此刻,是转移位置的最佳时机,只要不发出声响,没有人知道你在哪。 漆黑中,突然传出惨叫声,几声枪响立即向那边打过去,火光照亮几张脸,我连忙向他们连发几枪,而后滑到楼梯下。 一切,立即恢复平静——死一样的寂静中,混杂着浓浓的硝烟。大家都清楚,谁发出声响,谁就容易被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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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云南之旅(5) 躲在楼梯底的角落中,伸手不见五指,但我不敢喘大气,此刻,是比拼耐力的时候,谁忍不住暴露身份,谁就会成为对方的靶子。我不清楚此刻老六的方位,但可以肯定,老六同样在等待着机会,刚才的惨叫声,或许代表他又干掉了一个敌人。 或许有人终于忍不住了,“吱”的一声,木门突然开启,一个黑影像老鼠一样冲出门外。“嘭嘭”两声枪响,从远方的山林中传来,门外那人惨叫一声,似乎被击中,摔倒地上。显然,那是Angela开的枪。 这两下枪响,让呆在房间里的敌人抓狂,其中一个突然操着一柄自动步枪,在小屋里疯狂扫射,口中不停吼叫着四川话,子弹在我身边呼啸而过…… “嘭”的一声枪响,夹杂在自动步枪震耳欲聋的怒吼声中并不明显,但枪声过后,自动步枪戛然而止,漆黑中传来一把稳重的声音:“天网恢恢!” “大地回音!”老六在黑暗中答道。 “区老板的人吗?” “嗯。” “楼上三个都办了?” “嗯!” 那人亮了手电,照了照大厅中躺在血泊中的两人,然后从门缝向外张望,以确定逃出的人是否横尸门外,好一会,他才点着了煤油灯,大厅中的一切渐渐跃然眼前。 “保家?果然是派你来执行任务。” “琦叔?怎么会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呵呵。” “我来介绍,这位是小虎,我的兄弟,特来帮忙的。”老六把我拉过去。 “呵呵,好小子,刚才差点给你打死了,枪法不错呀。”琦叔拍着我的臂膀,孔武有力,“咱们好像在哪见过……” 我和琦叔握着手,感觉确是有点面熟,在哪碰过面呢?突然,在我脑海中,浮现出当年在G市市郊温泉渡假村的一幕,我和区老板、区少等人一起泡温泉时,这位琦叔也在其中,他那深邃的眼神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我还依稀记得,他的名字,好像叫“何永琦”。 老六到楼上发出信号,让Angela归队。接着,我们几个简单清理屋子里的尸首。楼上楼下,加上门外被打死的那个,总共六人,他们身上,有的还穿着新款的“八五”式军装。 “怎么打自己人?”一边把尸首搬到林子里,我一边不解地问道。 “自己人?这伙是叛国贼?”琦叔骂道。 “啊?……” “呆会让你看样东西。” Angela从山上下来,介绍给琦叔,这下琦叔惊讶得合不龙嘴,哪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竟也是一位狙击手,身上的装备,甚至比她还要重——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神奇,确有很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花了大半晚功夫,总算把“战场”清理干净,我们四人坐在大厅的木椅上,总算舒了口气。 “保国,这晚我一早就发出信号,怎么你们这么久才行动?”琦叔吸着烟问道。 “山上碰上越南人了,”老六把两本越南军人证掏出来摆到桌面上,“你看看,会不会和那个箱子有关?” “人呢?” 老六在脖子上抹了抹。 琦叔拿起两本越南军人证翻了翻:“这两人肯定是冲着那箱子而来,看来越南人是迫不及待了。” “什么箱子?”我是越来越好奇了,这晚,箱子前箱子后的说了一遍又一遍,不断地诱发我的好奇心,再不揭开谜底,我也得抓狂。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琦叔走到大厅的木柜前,从抽屉中拉出一个箱子,摆在桌面上。 我们几个立即围过去,为了这箱子,这晚死了八个人,这箱子,究竟藏着什么宝贝?我们都瞪大眼睛,期待着从这个小小的皮箱中,翻出个什么闻所未闻的宝物。 琦叔用特有的钥匙打开箱子,露出一个黑色的铁盒子,似乎是个什么仪器,既有各种插头接口,也有晶体显示器,大小比家里的录像机还要小,但看不出这仪器究竟有啥功能,贵重在哪里。 琦叔知道我们没看明白,压低声音说道:“这是个解码器。” “密码解码器?”老六问道。 “嗯,就是咱们部队通信专用的密码解码器,明白吗?有了它,可以读懂咱们军队的密电,掌握我军的军情。” “啊……” “今晚你们打死的几个都是叛国贼,他们要把这解码器卖给越南人,别看它只是个小小的仪器,越南人愿意出价十万美元。” “真是岂有此理,天理难容,我们的部队兄弟,就是被这些害群之马给害死的。”我狠狠骂道。 “嗯……保国,区老板的任务已办成了,我还有个额外的计划,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加入?”灭了手中的香烟,琦叔不紧不慢地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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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云南之旅(6) “哦?”我们竖起耳朵。 “这帮卖国贼,与越南人联系好了,就明晚凌晨,越南人会带上现金来交易。我的意思是,咱们一起联手,把这伙越南人一窝子端了,十万美元,咱们私下里分掉,你们看怎样?” 琦叔坚定的眼神,稳重的语气,显得信心十足,让我欲欲若试,十万美元确是诱人,而更重要的是消灭越南人,无论是过去、现在或将来,越南人都是我小虎的敌人,誓不两立。朋友、战友死在越南人手上的有不少,而且越南侵占我国领土,亡我中华之心从未泯灭,只要有机会能痛打越南人,我总要踊跃报名。 老六沉思一会,看了看我,我立即点点头,额头上显然刻着“乐意参加”四个大字,老六又看看Angela,小姑娘一面惘然,她的一票,可以忽略,只要老六答应,她还有拒绝之理? “好!咱们干这一票!” “好!”琦叔笑道,“分账的丑话说在前头,十万美元,我得占四成,其余六成,你们自咯儿分,你们看怎样?” “行!”我和老六均表示同意。六成,也就六万美元,无论怎么分,都是一笔不少的数目,这一票,值得干。 “今晚你们在山上碰到的越南人,应该是他们的先遣侦察兵,你们看,他们所属的连队,隶属侦察连。”琦叔指着越南军人证上的小字,沉稳地解释道。 琦叔原来不但懂得越南话,还懂得越南文字,他曾在越南生活好几年,支援越共抗美。正因为琦叔懂得越南话,区老板特意安排他混进这单交易中,里应外合,夺回丢失的解码器。 “我估计,两个侦察兵主要是监视咱们这边有没有异动,倘若发现我们设下圈套,他们将马上通知越方停止交易。想不到阴差阳错,两个侦察兵被你们歼灭掉,正好为我们的行动提供可乘之机……现在,我先来说说我对明晚行动的初步构思……”琦叔有条不紊地安排明晚的行动,我们几个默默记在心中,磨拳擦掌,期待着又一场胜利。 休息大半天,没到傍晚,老六和Angela已出门就位,他俩负责埋伏在附近的山林中,接到信号,就立即射杀越南人。而我和琦叔,负责与越南人交易,短兵相接。 天色渐暗,好不容易才等到凌晨一点,这晚刮起西北风,屋外挺冷,老六和Angela已在山林里蹲点超过六个小时,还真不容易。我心中明白,耐性,是狙击手最基本的要素之一,为了伏击目标,有时一卧下就是一两天,而训练时,时间更长,六小时对老六来说,只不过小菜一碟,但Angela是否有这个能耐呢? “他们来了!”琦叔从门缝中朝外张望,向我摆摆手。我连忙跟着他,一同离开木屋,向山林深处走去。大约两百米处,可以看到一闪一闪的手电,有点诡异。琦叔也同样闪着手中的电筒应答,那是事先约定的交接信号。 茂密的树林透下淡淡的月色,落在两个黑影上,其中的一个提着一只大皮箱,如果越南人没有使诈,那皮箱里,放着的应该是十万美元。 黑影发话了,仍是那么难听的越南话,琦叔喃喃地和他们应对着,没一会,他们向我俩走过来,其中一个上前把我和琦叔全身摸了一遍,接着,琦叔吩咐我以牙还牙,以确定两个越南人身上没带任何武器。 例行手续完毕,琦叔和那个提着皮箱的越南人有说有笑,似是一对久别重逢的老朋友——琦叔还真会演戏,就在四周,他早已安排狙击手,随时伺候那满脸春风的“老朋友”。 闲聊好一会,是办正经事的时候了,我有点紧张,生怕越南人打开的,是个空荡荡的皮箱。我们双方都把箱子开口朝外,慢慢把箱盖掀开,越南人那箱子里,整整齐齐摆放着一叠叠钞票,但那究竟是越南盾还是美元?仅表面一张是钞票,里面的却是白纸,还是老老实实的十万美元?——一时间我没法看清楚,按照计划,我得先验了钱,证实确是真金白银的十万美金之后,在同意交易的一霎那,老六和Angela立即进行射击,杀人夺钱。然而,正当我上前准备验货时,山林中响起几声枪声,划破宁静的夜空。 这几下枪声,既让我和琦叔意外,也令两个越南人感到震惊。短暂的惊愕后,我立即扑过去想抢越南人的皮箱,越南人同时也扑向琦叔欲夺那箱解码器,于是,我们四人二对二厮打一起。 我面对的越南人外表矮小,却是力大如牛,我和他打散手,他却抱着我蒙古摔跤,我被他搂着,在地上接连打滚,转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琦叔那边也占不了便宜,两人抱成一团,难分敌我。 山林中依然传来几声枪响,不清楚会是什么情况,我们各打各的,互不相让,难分难解。 很少碰到这么难缠的对手,我那把见血封喉的军刀,又没带在身上,手脚被越南人抱得死死的,根本难以施展,唯一具有战斗力的是脑门——我用前额狠狠敲向越南人,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痛得我脸部变型,滚动中,我无计可施。 当我苦于无法脱身之时,抱着的越南人突然怪叫一声,手上的劲卸了一大半,我连忙抽拳,对着他的脸门狠狠就是几拳,打得他牙齿纷飞。 “T-man,闪开。”身后,是Angela的声音,我立即摆脱越南人的纠缠,闪到一边。淡淡的月色下,几道寒光疾驰而来,重重地钉在那越南人的身上、脸上,整个人没一会就失去了生气。 我看了看琦叔那边,越南人早已倒在一边,老六和琦叔各提着一个箱子向我们跑来。 “咱们尽快离开这里……”琦叔喘着粗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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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只手遮天(1) 我们四人立即返回木屋,取回行李,星夜上路。琦叔担心,越南人损兵折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离开边境越远越好。 又一次深夜行军,但这次提着装满钞票的箱子,心情无比亢奋,走起路来特别轻盈。路上,老六向我和琦叔通报刚才的险情。 原来,在我们布置狙击手的同时,越南人同样也在山林中安排枪手,至于他们的目的,是以防万一,还是和我们一样意欲强夺却是不得而知,但他们的行动比老六晚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老六和Angela早已潜伏在山林中,他们才姗姗来迟,一切尽被老六看得一清二楚。 正当我们交易时,老六发现越南枪手似乎要行动了,万不得以,老六和Angela只得放弃原定计划,立即发动攻击,歼灭林中的越南人——只有把隐伏的越南枪手消灭干净,才能保证我和琦叔的安全。 刚歼灭掉林中的越南人,老六和Angela及时赶来为我们助阵,正是小姑娘精准的飞刀,刺中越南人后背,才有我反击的机会。在这次惊心动魄的交易中能成功脱身还真不容易,除了幸运之外,老六和Angela功不可抹。 紧急行军整整一个晚上,天亮了,找了个安全山地,我们缓了一口气。打开那箱从越南人手中缴来的战利品,细看之下,顿时傻了眼——这越南人怎么这般狡滑?箱子里确是美元,但只要光线充足,再认真摸一摸,连傻子也可以分辨出那是伪钞。如此看来,越南人根本没有诚意达成这单交易,根本不在意我们是否能辨别钞票的真伪,他们布置的枪手极有可能就在我们交易瞬间开枪,事实表明,他们根本就是要强夺! “我呸!这帮越南垃圾!”琦叔狠狠骂道。 想不到这次竹篮打水一场空,但至少,又歼灭了几个越南鬼子。我苦中作乐,拽了几叠钞票推到琦叔面前:“你的四成。” “哈哈……”大家相视而笑。 少了一箱十万美元的行李,但行军却反而更感沉重,完全失去举步的动力,加上山林中实在不易辨别方向,我们足足花了五天时间,才找回那辆吉普。当再次返回昆明,差不多是十天后的事。 在昆明住下,琦叔立即发了份电报,第二天,就收到回复,据说区老板对琦叔和老六能顺利完成这项任务非常满意,并请他们立即启程到成都汇合,还有别的事情安排。 离开G市已两个多月,来年新春将至,加上区老板也没邀请我一同前往,于是,我决定与老六道别,搭上昆明到G市的列车,回四姐身边过年。印象中听四姐说过,这年春节,她将把父母接到G市过年,带他们逛逛花市,领略南方新春的气氛。 那个傍晚,回到大胜家,本想给四姐一个惊喜,然而,家里却空无一人,按理说,这时候四姐早已下班回家。 走进屋里,让我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平时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客厅,显得有点凌乱,碗筷堆放在餐桌上,碗里还有吃剩的方便面,茶几上还歪倒着几个碑酒瓶,这是平时不可能出现的现象——怎么了? 走到大胜睡房门口,里面没亮灯,我敲敲门,没应答,推门而进,里面也没人。大胜和四姐的睡房我以前也瞧过,但以往从没见过这么乱,床上的被子不但没叠好,甚至连晒干的衣服也没收起来,杂乱一片,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我估计,多半是四姐回青岛去了,再碰上大胜工作忙,根本没时间干家务,于是乎,一向干净整洁的家突变成狼窝,甚至比我的“闺房”还要乱。 舒舒服服洗了澡,吃了个方便面,一个人百无聊赖,我干脆干起家务活,收拾凌乱的房子。该洗的碗筷洗好叠放好,该晾的衣服挂到阳台上,客厅凌乱的杂物一股脑儿扫进垃圾筒,还有些精力,我干脆溜进大胜的房间,帮他收入床铺,把棉被砌成豆腐块,晾干的衣服一一叠好,包括四姐的贴身衣物,整整齐齐的弄成四叠…… 当一切打扫干净时,已将近晚上十二点,躺在沙发上的我已全身疲惫,这几个月来,玩腻了,也常试过刺激,此刻应该收拾心情,迎接八八年的春天。中国人讲究的是意头,八八年,是不是应该发大财呢?大雄的酒店应该快要完工了,该是收获的季节…… 躺在沙发上,半合着眼,回想着这两个月的云南之行,不禁感叹道:人生,故之然需要一点波澜,但终极的追求,还是平凡,平凡最美…… 正当我昏昏欲睡之际,门外响起钥匙声,我艰难地睁开眼睛,进来的却是两人:一个是一身酒气的大胜,一个是挽扶着大胜的老八。 “怎么了?”我爬起来。 “五哥?你终于回来了?”看到我,老八有点惊讶。 我连忙过去把大胜接住,扶到沙发上:“怎么喝得这么醉?幸好四姐不在,要不又要叨唠了。” “五哥,你还不知道吧,四姐她……她在医院……”老八欲言又止。 “怎么?四姐没回青岛?”四姐不是在家,就是在医院工作,一时间我并没有意识到老八所说的“四姐她在医院”的另一重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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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各地跑的人 2015-09-07 09:29:54 1、万不得以(已) 2、老六和Angela功不可抹(没) 3、这越南人怎么这般狡滑(猾) 4、帮他收入(拾)床铺 5、也常(尝)试过刺激 ----------------------------- 非常感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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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只手遮天(2) 把大胜扶到沙发上,我马上冲了杯热茶,正要端给大胜解酒,这时,老八的一句话,却让我一个踉跄,整杯热茶滑落地面上,“哐”的一声,碎裂满地。 老八所说的那句话挺简单,却着实让我震动——“五哥,四姐出事了,这事你知道不?” “啊……”我张大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快告诉我。” “先别激动,你坐下来,我详细说说。”老八把我按在沙发上,点了根香烟,向我递来,让我稍微恢复平静,这才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向我说了一遍。想不到,在这短短的两个月时间里,竟发生这样的变故…… 就在我跟着老六、Angela离开G市启程云南的第二天,四姐接到医院的通知,这晚她要顶替一位病休的同事值夜班,主要负责照顾住院部一位特殊的病人。 这位病人的特殊并不在于他有什么特殊的疾病,他之所以住院,仅仅是完成一个相当微小的手术——切除一颗长在屁股上的粉瘤。据传言,发现他身上这颗粉瘤的,是位年轻的女士,但这位女士,却不是这病人的老婆。 而这病人的特殊,在于他的身分与地位。他姓冯,姑且称之为冯书记。在G省,在G市,电视上、报纸上,隔三间五就可以看到他的相貌或名字,倘若放在大清皇朝,冯书记应该属于二品以上大员,雄据一方的封疆大使。他的一句话,好比圣诣,落实、执行、贯切的速度要比红头文件还要快,还要彻底。 那天晚上,是冯书记手术后住院的第四晚,创口早上已拆线,只是按冯书记的要求多留院一晚,确保创口痊愈。而之前的三晚,冯书记已更换了两位值夜护士,这晚,院长以原值夜护士病休为由,指定四姐当晚当值。而实际上,荣升为护士长的四姐,已有大半年没安排过值夜的任务。 院长电话里说得很直白,这晚的贵宾病房里的是冯书记,一定要尽心尽力照顾好,为医院争取一个好名声…… 因此,当晚四姐一早就赶回医院,甚至没有为提早回家的大胜准备晚餐,但大胜支持四姐的工作,正如四姐支持大胜一样。 然而,第二天凌晨四点钟左右,急速的电话铃声把大胜吵醒,电话来自公安局,询问大胜是否梁健慈的家人,并让大胜立即把梁健慈的证件带上,赶来公安局。大胜忙问发生什么事,到底怎么回事?但电话那头却只是含糊地告诉大胜,梁健慈涉及一宗故意伤人案,现已被公安机关刑事拘留,要求家属尽快补办登记手续…… 这下大胜急了,带上四姐的证件,立即赶往公安局。公安局的干部没收四姐的证件后,却没给大胜任何答复,大胜想见见四姐,不被批准,想问问案子的情况,也被告之“不清楚”或“无可奉告”。大胜在公安局里磨了两个多小时,最终被干警轰了出来。 大胜立即驱车前往医院,然而,这天医院里却出现大批警察,尤其住院部,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除了医务人员或住院部的病人,其余人士一律不得进入。大胜想找四姐的同事咨询情况,但碰上好几个,都是三缄其口,急匆匆离去。最后,大胜找到四姐的好友徐护理,她劝告大胜尽快离开医院,并答应晚上再给电话,告诉大胜事情的经过。 一切表象让大胜坐立不安,打电话回公司简单安排业务后,大胜一直留在家里等待徐护理的电话。偶尔还看看新闻,却没有任何关于人民医院的消息。 晚上八点多,大胜终于等来徐护理的电话,在大胜再三保证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事由她口中传给大胜之后,徐护理才把昨晚医院里发生的一幕详尽说了一遍,据说,这传言今早已在医务人员中传开了,院方随即下达死令,任何人不得再作误传,否则立即开除,并以造谣生事交由警方处理。 事件应是在昨完凌晨二时许发生,当晚,住院部四楼值夜的邹护士和何护士,突然看到六楼的报警灯亮起,持续十多分钟没熄灭,不得不冲上六楼察看——根据院长的叮嘱,六楼是贵宾病房,没获允许,任何人不得善闯,对于紧急情况,应由六楼安排的护士或医生处理。 然而,紧急灯亮了十多分钟仍没关掉,而在此之前,似乎还听到楼上传来异响以及尖叫,楼上是否突发特殊情况?凭着工作的责任心,两位护士决定到楼上察看,以免任何闪失。 六楼护士值班室空无一人,而全层住着唯一的病人的贵宾房,房门紧琐着,门外的紧急灯闪个不停,里面,似乎有人在喊救命,那是一把男人的声音,有点虚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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