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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我在地洞里那十来年[第3页] |
作者:西百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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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爱小千寻 回复日期:2008-11-17 0:19:24 呵呵,半夜看真有点吓人呢。 呵呵,楼主继续。我就不乱猜了。 小千寻,你是说半夜看地洞有点瞎人还是看太平间:) |
我正在河边给还没装上水的矿泉水瓶装水,听到呼唤,急忙奔了回来。 壮汉似乎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满脸的迷雾,十分困惑自己的处境。那迷药当真是厉害啊! 狗顺大喝一声道:“胖子,我兄弟要问你话,你老实回答!否则,有你苦头吃!” 壮汉被当头棒喝,身形明显一颤,眼睛不再那么含糊了,似乎开始回过元神来。 我朝狗顺摆摆手,对壮汉无比温和地说:“流氓兄弟莫怕,我们是好人,不会伤害你的,我只问你一件事就会放你走的,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能告诉我么?” 壮汉没有回答,不过似乎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眼神里开始有愤怒,神情里开始有惊惶。 我想了想,觉得自己问话内容不对,就更正了一下说:“你别怕,我们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下地方而已,就是刚才你嘿咻妇女的地方,是在缅甸还是在中国?” 壮汉的神情越来越难看了,瞪着眼睛依然不答我。 狗顺开始不耐烦了,抬腿就想去踢他,我赶紧制止住,对狗顺说:“莫非他是缅甸人,听不懂我们说话?如果是这样,那咱们岂不是成功了?” 狗顺被我提醒,眼睛立马开始放光。 可是我们高兴得太早了,就在这时,壮汉以说汉语的方式打击了我们心头刚刚升起的希望,他怒骂道:“你们想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说完,他从地上坐了起来,并且一跃而起,狗顺冲上去要扭他的胳膊,我摆摆手道:“无妨,让这位兄弟站着说话吧!” 狗顺才止住自己的行动,怒声说道:“你如果还珍惜自己小命的话,最好放老实点!” 说完,从腰里掏出手枪,在壮汉面前晃了晃。 壮汉没料到我们还有枪,果然面色大变。 我怕吓着他,尽量用最平和的语气说:“兄弟,只要你配合我们,我们真地不会伤害你的,我们也没有什么过高的要求,只要你告诉我们刚才你在外边找乐子的地方是什么地名就行!” 壮汉本来还不打算配合我们,结果狗顺把枪往他面门一指,他怒视我们一眼,无奈道:“这有何难?告诉你们就是,这是牮楼村的十八罗汉山!” 这么小的地名我哪里知道啊,不过从地名看应该还在中国,现在就指望离边境很近了。 |
作者:kongkai 回复日期:2008-11-17 10:57:45 頂上支持 问好kong! 作者:MKD 回复日期:2008-11-17 11:36:39 板凳上的记号 MK兄弟好! 作者:我爱小千寻 回复日期:2008-11-17 11:55:03 半夜看你的文字挺吓人的,并且写到高潮处老停下卖关子。。。。。。 呵呵,小千寻好, 地洞好像并不是很恐怖吧:) 作者:gaiyii 回复日期:2008-11-17 13:09:53 记号 欢迎gai入洞:) |
我摇了摇头道:“再往大一点的地名说!” 壮汉嘟哝着嘴说:“南桥乡!” “再大点!” “武冈市!” “什么?武冈市?” “有什么奇怪的!” 我知道岷王呆的地方当时叫武冈州,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武冈市。 我怀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问:“是湖南的那个武冈州吗?” “不是武冈州,是武冈市!” “废话,是不是在湖南?”我急了,也就怒了。 “你那么问,我可不得那么回答!” “是不是在湖南?” “当然在湖南啦!” 我和狗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最后一丝希望崩灭。 接下来我就问无聊的话了:“你为什么敢在湖南强暴妇女,你不知道湖南人很彪悍很凶狠的吗?你强暴他们的妻子姐妹,他们会把你的尘根剁成肉酱喂狗的!” 我失望之下,转移话题,准备给壮汉一个下马威,好让他屈服于我们老老实实跟我们走。 壮汉果然躲闪着眼神不敢吱声。 我继续加强威吓效果道:“我跟你讲,我和我兄弟就是湖南最强悍的男人,我们最见不得有臭男人欺负我们湘妹子,刚才那妹子多水灵的身子,就那样被你这糙皮厚肉压在身下,她娇嫩的身子能受得了吗?我们脆弱的心灵能受得了吗?你刚才不是还振振有辞地问我们为什么带你到这里来吗?那我告诉你吧,我们一是要惩罚你,二是要拯救你,只要你今后老老实实接受我们的思想改造,我们看你可以重新做人了,就放你回去,我们本来可以扭送你见官的,但是本着治病救人的菩萨心肠,我们还是没有这么做,你不知道感恩不打紧,还怒气冲冲地质问我们,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啊!” 我一番雷霆万钧又恩威并施的话语产生了效果,壮汉眼里总算有了点羞惭和畏怯,低下了头去。 我摆了摆手道:“好吧,跟我们走吧,今后老老实实听我们的话,今天哥哥心情不太好,先不改造你了,走!” 我一挥手,率先前行。 壮汉还在踌躇,狗顺已经端着枪走到他后边了。 壮汉无奈,只好苦着脸跟在我们后边。 我本来的想法是跨过悬桥原路返回高黎贡山的,可就在我经过那堵宏伟的宫门折向那座悬桥方向的时候。 突然,从宫门里的某个方向传来了一阵激烈的轰响,并且伴随着嘶嚎和咆哮,但是也就是一阵,很快就沉寂了下去。一点声息也没有,似乎刚才只是幻听一样。 我惊得浑身肌肉乱跳,我回过头去看狗顺,狗顺也是满脸惊疑的表情,包括壮汉都有点慌张,如此看来,肯定不是我幻听了。。 |
作者:我爱小千寻 回复日期:2008-11-18 11:59:20 越来越吸引人了,看来还真的事地心游记加世外桃园 此消息发自掌中天涯wap.tianya.cn ,我也要用手机发表留言! 小千寻这一说法比较妥帖,符合本文意境:) 作者:MKD 回复日期:2008-11-18 12:14:26 从云南钻地洞能到湖南?楼主想象力太高了吧 MK兄弟不妨去试试,嘿嘿:) |
我犹豫片刻后,对狗顺说:“咱们本来只有前功尽弃原路返回高黎贡山那一条路了,但现在里边突然出现异象,说不定有会有转机,所以咱们无论如何得进去看看!你觉得呢?” 狗顺点点头说:“是的,不管怎么说,能有哪怕一丝希望也不能放过!” 意见统一了,我再不犹豫,狗顺押着壮汉在后,我一马当先,钻进了宫门。 我不用押解囚犯,所以先跑到了岷王的寝宫,没发现什么异常,再返回来迎着狗顺,往那个有地下岩浆的石洞跑去。 当我们进入那个庭院的时候,远远我就看到了异常,只见那个石门处红光闪耀,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个洞里燃烧。 难道是火山喷发?可是怎么会这么安静呢? 我大奇,慌忙跑了过去,当我站在洞门口往里这么一瞄时,我被眼前的奇观惊得失去了神识,完全呆了。 只见在这个几十米方圆的天然石洞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怪异的东西,怪异得你简直无法想象,一条庞大身躯的鱼,足有一头大水牛那么大,光是一条大鱼倒也不足以让我这么惊讶,因为我就见过鲸鱼,让我惊讶的是,这是条火鱼,那身躯就如同是由熊熊火焰组成似的,从巨大的鱼身里往外喷发着冲天烈焰,鱼身上的金鳞都变成了烧得通红的火炭,鱼的眼睛象是流着银红的鲜血一样,望着前方。 奇怪的是,我竟然从这双火红的眼睛里发现一些哀戚和痛楚的意味,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它受到了什么伤害? 过了一会,我看出眉目来了,这条火鱼的巨大身子正在慢慢缩小,似乎被火焰一层一层烧毁一样,随着它的身形变小,火焰的喷吐高度也逐渐小了下来。 难道这条鱼是着了火?这可真是闻所未闻的天下奇闻啊! |
我在这里惊疑不定,那条火鱼在那里兀自燃烧,在我目瞪口呆的直视下,不过片刻,鱼身逐渐消散,室里火焰也越来越小,逐渐转化为一个火团,最后也完全消失不见。 我试探着走进洞里,往地面一看,什么都没有,似乎一切在转眼间化为云烟。 我大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回头对狗顺说:“你看到刚才那一幕了吗?” 狗顺点点头说:“看到了!” 接着,他又用手电筒照了一个方向,说:“你看那个墙面?” 我循着光线看了过去,又是猝然一惊,原来那块遮挡空洞的石板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合上了,又恢复了先前墙壁的模样。 我琢磨了一会,突然想起了什么,问狗顺道:“你的意思是,那条鱼是从那里蹿出来的?” 狗顺点头道:“可以理解,但难以想象!” 我咧嘴一笑道:“这话经典,狗顺你要多说些这样的话,才不枉跟我一场!” 狗顺咧了咧嘴,接着又摇头道:“可是这条鱼又怎么会无声无息地自动消失了呢?” 我说:“想也想不明白,还是先查看一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变化!” 我当先往屋里走去,却突然听到后边狗顺的声音道:“跟着走啊,发什么呆啊,皮肉痒了是不是?” 我知道他在教训壮汉,无奈苦笑。 往前走了几步,却听狗顺又惊叫一声“咦!” 我不解回头,却发现狗顺和壮汉都在呆呆地望着与石板相对的另一面的墙壁,半天不动眼窝。 我好奇走了过去,顺着狗顺的手电筒光束看了过去,也是大感惊诧。 在那面墙壁上,什么时候竟然镶嵌了个奇形怪状的动物脑袋做装饰物,那脑袋的脸竟然是个中规中矩的正方形,足有一张方桌那么大,眼睛形如铜铃,鼻子有四翼,象四座拱起的小山峰,头上还有尖角,象两根巨大的钢刺,却没有耳朵,嘴却是圆的,象个巨大吸盘,四根雪白獠牙环绕一圈突了出来,发出森森寒光。 我大骇道:“我们先前那次巡查洞壁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这个挂饰,难道是遗漏了?” 说完,我就要往那颗动物脑袋处奔去。 狗顺一把拽着我说:“兄弟且慢,这好象不仅是个挂饰物!” 我奇道:“不是挂饰,难道还真地是个动物脑袋啊?” 狗顺满脸凝重的神情道:“你看它镶嵌在墙壁的边缘处,好象有血在流动!” |
作者:MKD 回复日期:2008-11-19 11:37:52 看不懂了 MK兄弟不能以一般的思维来看这本小说:) |
我“啊”地一声,急忙定睛看过去,果然,在动物脑袋和墙壁的结合处,有红红的液体在石壁上蜿蜒流淌,那可不就是血液。 我实在无法理解目前的情景,不可思议地瞪视着眼前的奇观。 最后,我对狗顺说:“还是过去看看吧,在这里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 说完,不管不顾就举着手电筒走了过去。 然后,更奇的奇观出现了,镶嵌在庞大石壁上的巨大脑袋竟然动了动,随后,缓缓地,那个脑袋从石壁上升了出来,这才露出了它那一直隐没在石壁里几乎与脑袋一样粗壮的脖子,它的脖子倒是很粗短,只略有一米来长,脖子尽出之后,它更庞大的身躯才露出端倪,竟然将坚硬的石壁象挤豆腐渣一样碰掉,如同火车皮一样尺寸的滚圆胸部一点一点移了出来,随着身体同时出来的,是一条粗大石柱般的前腿,血就是从前腿上流出来的,流势很凶,将怪物前腿以前的部分全部染红,脖子上更是鲜血淋漓滴落。 狗顺看到这样恐怖的奇景,早把冲锋枪端起来了,怕我吃亏,冲到我身边,抬枪就要往怪物身上扫射。 我一把拽住他的胳膊道:“别乱来,我看它对我们并没有恶意,而且它眼神里尽是乞求的意味,也许是在向我们求救!” 狗顺愕然道:“求救?它会向咱们求救?” 我点点头道:“我是当医生的,比任何人都更能理解生命在濒临死亡的时候那种哀怜乞救的眼神,这在任何生物身上都是没错的!” 狗顺奇道:“可是我们怎么救它啊!” 我摆摆手道:“你甭管啦,我试试吧,我没有当过兽医,不知道野兽身上的解剖结构,姑且一试吧,也许会与人体医理相通,就算救不了它,咱尽力了,它也应该领情。” 说完,我再不犹豫,用眼神和怪物交流了一下,并对它点了点头。 果然,怪物的铜铃巨眼里也射出了一丝温和感激的神色,这让我惊叹不已。看来,任何生命都是有感情的啊! 我解下背包,从里边取出外科手术包,走近怪物,怪物非常配合我,竟然乖顺地匍匐下身子,把前腿朝我伸来。 我走到那条巨腿旁边,发现那上边有很多五颜六色的鳞片,其中靠近大腿根的一片蒲扇大的鳞片被什么生生撕裂了下来,露出里边金黄的肌肉,有一个大的出血口正在往外汩汩冒血。 |
我对这种动物的解剖结构实在是不熟,所以我只能按照人体大腿部的血管走行去动刀子,我掏出火机,把各种手术器械烧了一会进行消毒,然后就在怪物的大腿部动起手术来,折腾了将近半个小时,真地被我分离出来了出血的动脉,粗大的血管上一个小拇指粗细的破口正在血液汹涌。也不知道是不是对应人体的股动脉,我不管了,死马当作活马医,我先将血管的近心端结扎,然后将破裂的血管用结实的医用羊肠线缝合好,并从附近部位截取一块皮瓣在破口缝合处加固,再撒了一些云南白药和抗生素在伤口附近。确认血势已经止住了,再逐层缝合,最后,我又从背包里找出一条干净的棉白床单,包扎在怪物的伤口上,防止伤口感染。 做完这一切,我松了一口气,随后,我驻立一旁观看了一会,果然,怪物腿上的血流逐渐变慢边小变细,最后彻底停止了流动,业已附在前身的血液也凝固成了血块,从怪物粗壮的脖子粗大的腿上一块一块剥落,蔚为壮观。 看到这里,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有一种大功告成的快感。 我收拾好背包,转过来绕到怪物的面前说:“好了,回去吧,路上小心点,今后也别随便出来玩了,外边多危险啊!” 怪物竟然对着我眨眨眼睛,把巨头升过来碰碰我的身子,然后又缓缓从刚才它出来的那个洞里缩了进去,腿,身子,脖子,大脑袋,一点一点又隐没进去,在脑袋快要进去的时候,又突然朝我点了一下头,然后,它再不犹豫,迅速退了回去,彻底隐没在了黑黝黝的洞中,留下了一个神秘莫测的巨大黑洞。 直至此时,我所见到的怪物身躯不过它的前腿以上,之后还有一些什么部件,我一无所知。 狗顺和壮汉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和怪物之间进行的一切,完全丧失了他们的逻辑思考能力。 我对他们呵呵一笑道:“学学吧,永远做个好人,做个善人,你会得到尊敬的,包括在这样奇特的怪物这里!” 狗顺回过神来,眨眨眼睛笑笑,又冲壮汉喝道:“听见了没,这是我兄弟教你的第一课,闲暇时好好琢磨,今后用心听讲!” 我哈哈大乐,心情大好起来,觉得这是自从钻地洞以来心情最好的时候,真是授人玫瑰,手有余香啊! 狗顺接下来有点狐疑地问:“这里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地洞呢?不过我还是不敢从这里进去,咱们再往前找找吧!看还有没有什么异变!” 我也同意狗顺的意见,于是我在前边举着手电筒继续前行,狗顺在后边押着壮汉跟随。 果然,石室里的变化不仅止于那条奇怪的火鱼和那头巨大的怪兽,我们从怪兽隐没的黑洞口往旁边走了几分钟,又在洞壁上看到了一个怪异现象,刚才我们第一次进来巡逻时还厚实严整的石壁,此时竟然象干脆的薄冰一样碎裂开来,面积约有八仙桌面那么大的一块,镶嵌在周围仍然厚实坚硬的巨石里头,碎裂开来的碎石也还没有掉下来,因此形成一片道道裂缝纵横交织如网状的石面,却又危如累卵、摇摇欲坠。 我大奇,拧紧眉头想了想,回头望狗顺,狗顺也在琢磨,张着嘴巴惊诧地看着我。 |
作者:MKD 回复日期:2008-11-19 21:15:51 沙发 MK好:) 作者:我爱小千寻 回复日期:2008-11-20 2:08:40 好想去钻地洞 这破工作,没完没了的俗事俗世. 唉.... 真想经历一次地心游记式的探险.. 让工作滚一边去! 唉唉唉....征集,谁去叫上我. 小千寻做什么工作的啊,跟我一起游地洞吧:) |
我沉吟一会后说:“如果还可以用科学知识来解释的话,那就应该是刚才火鱼嘶吼,巨兽咆哮时,巨大的声响将石面震裂开来而形成的!” 狗顺和壮汉闻之更加惊骇了,失声道:“天,石壁都能震裂,太夸张了吧!” 我俯下身子仔细查看了一下,手里的手电光线竟然生生深入了进去,我心中大讶,却直起腰来淡淡地说:“不仅是震裂了石面,还震开了石头形成了一条石道。” 不仅狗顺惊奇不已,连壮汉似乎都融入了我们的气氛,“啊”地一声大叫。 我凝眉想了想说:“咱们还是绕着石室全部查看一遍,通晓全局以后再做定夺!” 说完,不容他们有反应,我率先而行。 最后,我们环石室整个绕了一遍,直到再次回到这个碎裂的石壁之前,再没有其他发现。 我和狗顺对望一眼,都知道了对方的意思,要砸开这片碎石面深入观察之。 一片象薄冰一样片片碎裂的石面,真地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砸破它的冲动。 我再不多言,从包里掏出大铁锤子照着碎裂面的中央位置,狠狠一锤砸了下去,其实根本用不着使这么大力气,前边的石壁就象干枯的豆腐渣一样,刚一触碰到大铁锤的尖端,就哗啦一声响,四分五裂,碎片象尘土一样在我们面前绽开,并且象触发了多米诺骨牌一样,破口弥散开来,转瞬整个碎裂的石面全部崩塌,露出了一个深不可测、阴气滚滚的诡秘黑洞来。 我早已看出里头是条黑道,因此倒并不太过惊奇。只是把狗顺和壮汉惊成了两个木偶人。 我捅了捅狗顺的狗膀子说:“别发愣了,咱们不是在寻找出路么,这不就是现成的么?” 狗顺骇然地看我一眼,颤声说:“难道咱们就从这里进去?” 我撇了撇嘴不屑地说:“从这里进去探探,总比前功尽弃重走回头路要好吧!看把你吓得,你前几天的豪气跑哪去了?” 狗顺挠挠头憨笑着说:“嘿,我别的什么倒不怕,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怕刚才那种怪物,要是这里头也有那么一条,真是够糁人的!是吧,丫挺的!” 狗顺还示威性地朝壮汉晃晃拳头,朝他骂粗话征求其意见。 壮汉怒视他一眼表示不满,眼神里却也明显地闪过一丝畏怯的神情,很显然也是很担心这一点。 我轻笑一声道:“你们呀,白白长了这么一颗大胖脑袋,光糟蹋粮食不思考问题,也不好好想想,那怪兽体型多大,这么小的洞能容得下吗?而且刚才有怪兽的那个洞是开放的,所以那只怪兽能进进出出的,而这个洞刚才可是封闭的,虽然碎裂了,但如果有怪兽进去了,碎裂的石面还能继续保持吗?因此,最有可能这是个原本就存在于巨大石体里的空洞,这边的端面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石皮了,刚才被那两条怪物的剧烈吵闹而震动开来,形成这样一种奇观,其实想来倒也一点都不奇怪!” 听我这么一解释,两条壮汉顿时释怀,面色逐渐缓和了下来。 狗顺把背包一振,一甩头说:“既然这样,那还等什么,我来打头阵!” 隐忧一去,他的豪气顿来。 我拽住他的胳膊说:“且慢!” |
狗顺回头狐疑地看我一眼说:“怎么?咱们还有别的选择么?” 我摇头道:“这一进去未必就是畅通无阻的,既然可能是石头空洞形成的通道,那头也就有可能被石体堵死,咱们只能抱着试探着走走的态度,不行还得回撤!” 狗顺皱眉想想说:“试探着走也得尽快走啊,早点离开这里,那边还有一条地道通外面呢,我心里可实在不塌实得紧!” 我笑笑说:“算你脑袋还算有点灵光,正是因为如此,咱们得回去把那条地洞毁了,只要外人进不来,咱们这边就算找不到出口再往回撤时,也不怕在这里再次碰到人!” 狗顺想了想,点头同意我的观点,然后又用枪指着壮汉厉声道:“原路返回到那个地洞口去!” 说干就干,当真是雷厉风行。 壮汉被逼无奈,只好低头闷行。 我呵呵笑了一下,问狗顺:“你知道怎么毁灭地道?” 狗顺不屑道:“这点你也来寒碜我?你搞文的,建设性工作,你行,我弄武的,破坏性工作,我行!” 说完,反手拍了拍他背上的背包。 我知道他拍的是里边的雷管,不禁哑然失笑。 我们回到那个地洞处,狗顺把枪递到我手里,让我押着壮汉靠边站,然后,他从包里掏出一大捆雷管,晃身钻进地道布置去了,看来他布置得很深入,过了好一会,才又从地道口钻了回来,在手电光雪亮的光束浸染下,满面全是茫茫的土灰色,嘴里噗噗不停往外吐土渣。 出了洞口,他俯身在地面捣鼓了一下,然后冲我们一挥手道:“再往后退点,确保安全!” 我闻言押着壮汉急退数丈,为安全起见,我又指导着壮汉紧靠石壁蹲了下来。我还下意识地蹲在壮汉外边一点,看来我对掳掠壮汉入洞从内心深处讲还是有点愧疚的,虽然他强奸妇女犯错在先。 狗顺看我们差不多已经在安全距离了,就掏出打火机点燃了布置在地面上的引信,然后撒开脚丫子飞快地奔跑回来。 在他奔回到我们身边,也蹲下身子抱着头后不一会,就闻轰然一声惊天巨响,并且响声轰隆不断,继续往深里绵延,随着响声的深入,逐渐变成了沉沉的闷响,再过了一会,沉闷的爆炸声就已经被炸塌的土石远远地隔绝在了地道深远处。 待再也听不到任何响声后,我们才走到那个洞口处查看了一下,洞口已经完全被坍塌的土石封堵得严严实实,真真是飞虫莫入了。狗顺和我同时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下意识地回头看壮汉时,壮汉却脸色苍白如纸,眼里有一丝夹杂着绝望和哀戚的复杂神色划过,显然,他虽然一直被我们控制,但应该从来没停止过逃跑的念头,现下他心底里赖以逃生的通道就这样毁灭在眼前,他如何能不惊惶! 我和狗顺对视一眼,禁不住会心一笑,狗顺仰天打了个哈哈,然后押着壮汉往那个诡秘的石室回走。 从玲珑塔石室后边的那个门走出,狗顺押解着壮汉径直往右边拐,自然是要去向通往那个诡异石室的庭院,我在后边看着壮汉昂首挺胸、步履矫健的样子,想起一事,直拍脑袋骂自己傻瓜蛋,这么好的运输工具竟然不利用,偏让自己负重艰行。 我叫住狗顺和壮汉,走到壮汉面前说:“流氓兄弟啊,你这个人不太地道,我们不送你坐牢,替政府管教你,那是你祖宗十八代积下的阴德才让你有今日的福荫,不奢望你感恩戴德吧,但你也不能走得这么心安理得吧!” 壮汉不明白我的意思,满脸含冤地看着我。狗顺也好奇地看看我,又看看壮汉,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我微微一笑继续说:“你跟随我们是接受政府再教育,接受劳动改造为社会主义建设做贡献的,不是跟着我们旅游的,现在倒好,我和你狗子大哥背着这么沉重的包袱,你楞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你的本质确实不够好啊,看来今后对你的教育要加重加深才是了!” 狗顺这才猛然醒悟,对壮汉大喝一声配合我道:“哇靠,是啊,妈地,一直被你强奸妇女强奸糊涂了,你醒过来就应该让你给我们背包的,到现在都没想起,我他妈也真是够傻的,过来,替你狗大爷和狗二爷背包。” 说完,就摘下背上的背包,递到壮汉的眼前,壮汉先还不想接,狗顺怒眼环睁,手里枪一晃,壮汉无奈,满脸含屈地接了过来,极不情愿地往肩上一挎。 狗顺哈哈直乐,又跑过来要摘我的背包。我身子一侧躲开说:“这个不用他背了,虽然他不地道,咱们可还得人道!” 狗顺朝壮汉竖指一指道:“听到了没,我兄弟多仁义,能跟着他学知识学做人的道理,真是你八辈子也寻不着的福气,还这么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丫挺的你给我听着,今后你要再给我兄弟脸色看,看我不把你的面皮揭下来!” 对着壮汉一番威言恫吓后,又要来摘我的包,说:“那就我来替你背吧!” 我摆了摆手说:“不用了,我这个包比你的轻,我没问题!” 狗顺坚持道:“不行,你心疼他,我还心疼你呢,我来!” 我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去把那个盗贼的包拣过来,咱们把这个包一分为二,一人背半包,这样就更轻省方便了! 狗顺大声称妙,壮汉这时却面带惶惑地朝我们望来,眼神闪烁不定,俱是惊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把背包摘下来放在地上,然后拐了个方向朝岷王寝宫奔了过去,在棺材旁边把那个被我们扔掉的空旅行袋拣起。盗贼当时也是背着一个大包进来的,他的尸体被我们放到了岷王的棺材里,但这个包被我们卸了下来,我们把里边的东西全据为己有,不过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了,就一些干粮和一些生活用品以及锹、镐、铲、斧、锥等一些可能是盗墓用的器具,对我们没多大用,干粮吃得也差不多了,唯一对我们有大用的是一个特大号水壶,足足可装十来升水。我们把他灌满了河水后放在狗顺的包里,现在就在壮汉的肩上晃荡着。 我把这个空包拎了回去扔在地上,让狗顺持手电筒照着,打开我自己的那个包进行分装。正在我毫不着意轻松自在地分拣着东西的时候,一直站着不言语的壮汉突然大叫了一声道:“你们这包是哪来的?” |
作者:掉毛画眉 回复日期:2008-11-20 14:53:18 越看越好看,楼主辛苦了 又见画眉,开心:) 作者:杂谈老二 回复日期:2008-11-20 15:00:19 速度有点慢呀,美女还没出来呀,心情有点郁闷呀。。。 老二兄弟好,美女要千呼万唤始出来的,还得过几天,一出来保证惊天动地:) |
被壮汉突然呼喝一声,吓我一哆嗦,连忙抬头惊诧地看他。 狗顺走过去,踹了壮汉一脚厉声道:“鬼叫什么,还嫌这地洞里不够阴森是不是!” 壮汉此时毫不理会狗顺的暴戾,依然怒目瞪视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看着他那快要喷火的眼睛,在手电光森冷的寒芒下,我甚至不自觉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我皱着眉头不悦道:“你管它是哪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壮汉咬着嘴唇狠声道:“什么关系?这是我大哥的背包,怎么会到你的手里,我大哥在哪里,快说!” 我“啊!”地惊呼道:“什么?你大哥?他是你大哥!” 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我脸色顿时煞白一片。 狗顺先也是大惊,但瞬间他就怒了,又朝壮汉踹了一脚道:“丫挺的你什么态度?你敢这样对我兄弟说话?他妈的是我们管教你还是你管教我们!活得不耐烦了,你!” 说完,余怒未消,抬腿又要施刑。 我连忙拉住狗顺制止道:“行了,别踢了,也不能怪他,获知兄弟信息如何能不急,算他还有点义气,自身受制于人还不忘兄弟安危!这点倒是值得肯定的,孺子还是可以慢慢教化的!” 狗顺这才放过,嘴里还是骂骂咧咧不休。 壮汉慑于狗顺的气势,不敢再对我假以颜色了,但还是紧咬着嘴唇怨愤地望着我。 我心里早软了,主要是因为我一直对盗贼的死心怀愧疚,如果说囚禁壮汉我还能给自己找个正当的理由,那么害死他兄弟我真是怎么也给自己洗脱不了了。 我对壮汉的歉疚之意不自觉就浓厚了几分,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但拍起来硬邦邦冷冰冰的,我没有得到一丝共鸣,不由 得苦叹一声道:“走吧,我带你去看看你大哥!” 狗顺吃了一惊道:“二狗子,这就不用了吧,咱们时间着紧,别再节外生枝了!” 我苦笑道:“狗子啊,人家怎么也是哥俩,咱们不让他们见最后一面就把人带走,实在不人道啊!” 狗顺还在犹豫,他当然是怕壮汉知道他哥哥死了,闹起情绪来,会更加难以管制。 我管不了这些了,做人毕竟还是仁义为先,其他的,只能慢慢消化了。 我掉头重新向那岷王的寝宫走去。壮汉毫不犹豫跟了上来,因为是我的意思,狗顺也不便阻止,只得叹了口气,随在后头。 进了石室后,壮汉立即紧张地四处张望着,没看到他兄弟,呼吸都急促起来。 我满目肃然地走到棺材旁边,凝视了一会棺盖,扭头对身旁已一脸惊骇表情的壮汉一耸肩膀叹道:“你该知道你大哥在哪里了吧?我只能对你说抱歉!” 壮汉身子剧颤,满脸惨白,伸出手指指着棺材哆嗦着说:“我…我…大哥在这里头?” 我无言以对,点头哀叹不已。 壮汉大叫一声,扑了上去,猛地推开棺材盖子,伏在棺材壁上,探头骇然地看了下去,然后凄切地狂喝一声:“哥呀!” 急怒攻心之下,他晕厥了过去。 |
我大惊,这可不能再死人了,要不我良心如何受得了。 我赶忙拿出医生的冷静和理智,探了探壮汉的生命气息,还好,他只是情绪突然爆发,一口气暂时不顺,致一时昏厥,我在他鼻翼下边的人中穴上一阵推拿,在他拇食指之间的合谷穴上一阵揉捏,倒了一些凉水在手,按摩了一下他的脖子,他终于悠悠醒转过来。 他一恢复意识,立刻跳了起来,又扑到棺材壁上,望着棺材里他的大哥哀号啼哭起来,声声悲切,真是痛断人的心肠啊。 我心里极为愧疚,让他兀自发泄了一会,然后走过去想要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也疏导一下自己心头的酸楚。 谁知我的手刚落在他的肩膀上,还没开始启动我的感情敲打出温和的节奏,壮汉突然猛地一挥胳膊将我的手甩掉,蓦然转身,眼睛瞪得滚圆地望着我,那里边竟似射出血红的光芒,暴喝一声道:“你们杀了我大哥,我跟你们势不两立!” 壮汉骤然发威,我促不及防,惊得连退数步,心脏还在扑扑直跳。 狗顺也吃了一惊,连忙纵身跳了过来,横在我和壮汉面前,盛怒道:“你他妈地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信不信老子一拳把你打成肉酱,让你向你的死鬼大哥发威去!” 壮汉一晃脑袋,金刚怒目道:“你们杀了人还敢这么横,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狗顺被触动了伤处,微一愣怔,然后突然哈哈笑道:“王法?哈!王法都掌握在那些王侯将相的手里,他们可以用王法把老百姓逼死,然后还能高枕无忧,咱老百姓如果眼里尽是王法,那可真是顺他们的心意了!我可不吃那哑巴亏,先杀了他们再说,哪怕躲到这地洞里!” 壮汉被狗顺这一狂笑乱了阵脚,刚刚拢聚起来的威势被惊疑一冲,又消散开来,满脸迷惑地看着狗顺。 狗顺大笑过后,还是难掩被突然触发的忧伤,也不说话了,浑身散发着一种苍凉的气息。 壮汉愣愣地看了狗顺一会,回过神来,似乎看出了什么,但仍然愤声道:“你就是有再大的冤屈,跟我和我大哥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害我们?” 狗顺一呆,片刻后笑道:“为什么要害你们?呵,你还不明白吗?你他娘的在外边强奸民妇,你大哥翻入棺材强奸王尸,你们这一对活宝,当真是什么都敢干啊!你狗大爷和狗二爷替天行道,算是害你们吗?” 壮汉吃了一惊,张大嘴下意识地往棺材里看了一眼。 我斥责狗顺道:“狗子你别胡说八道,积点口德好不好!” 我又对壮汉说:“流氓兄弟啊,我还是对你说明一下吧,完了,你要还怪我,那你就怪,我也不会让你大哥白死的,会给你们一个说法的!” 然后,我就将当初情形一五一十给壮汉讲了,讲完,我又是一阵长叹不已,尽述自己的愧疚之情。 壮汉咬着嘴唇听我讲完,眼里的仇恨倒确实是减弱了几分,不过依然还是一副悲愤难抑、苦大仇深的样子,想要他一下子就释然开来,估计是不现实的。 壮汉面向他大哥沉默了片刻后,然后身子再次俯了下去,把手伸进棺材给他大哥整了整衣服和遗容,便抬起身来,一声不响地走到棺材盖子边上,捡起来盖上,四处还摆布了一下,让盖子盖得更加严密完好,然后退开几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又一脸肃穆地站起,走到狗顺身前站住,一言不发。 我知道他是催我们走了。 我苦笑摇了摇头,对狗顺摆摆手道:“走吧!” 狗顺黯然点了点头,启动了步伐,前边壮汉也抬腿就走。 我们三人就这样各怀心事,一路默默无言,收拾好我们的包,走回到了那个诡秘石室里。 我持手电筒环绕一圈,石室墙壁再没有什么变化,那条火鱼蹦出来的洞口继续严严实实关闭,怪物进入的黑洞依然黑气森森,然后就是我们打算进入的那个石洞了,无声无息地横亘在我们的眼前,深入感觉进去,除了幽密,就是冷寂。 我不再犹豫,当先步了进去。 手电筒的强烈白光将前方一段距离内的黑暗趋走,我感觉出了周围的形势。 |
这还当真是天地巨石石体里头一条中空的通道,因为上下左右都是石壁,而且石面参差不齐,纯粹天然形态,在巨大石山的石腹深处浑然天成这么一道奇特的空洞,当真是夺天地造化之神奇啊。 脚底下虽然崎岖不平,走得我歪歪扭扭的,但我心头却不知道怎地竟隐隐生出一股兴奋渴望之情,似乎前边有什么神奇的东西在等着我似的,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哪里来的。 这条通道和我们从高黎贡山进入时的那条通道几乎没有什么两样,所唯一不同的是,那条是人工通道,这条是自然通道。 我们这次也不敢盲目英雄主义了,我们决定算计着饮用水的消耗速度前行,一旦水已经消耗过半,如果前边还探知不到一丝半点出口的信息,那就立刻折回,再做计较。 好在我们这次又得到了盗贼的水袋补充,虽然也增加了一张喝水的嘴,但似乎盗贼的水袋就是为他们兄弟俩个的喝水量准备似的,出人意表地丰沛。 随着我们的深入,越来越远离那个岷王的寝宫,我心头的阴霾被暂时收藏了起来,心情逐渐好了起来。 有时候吃完饭闲休的时候,我还会拿壮汉取乐,我朝他招手说:“流氓兄弟,来,我教育你一下!” 壮汉就在旁边闷哼一声,根本不予理睬。 狗顺就会应声而起道:“怎么?丫挺的翅膀硬了?我二狗子兄弟闲得无聊,想教育你一下,你就配合一下让他教育一下又怎么了?还能少你一块骨头!” 这个狗顺,经历旅途的奔波,看清了生活的本质,不再显得那么冠冕堂皇了,说话坦率得很。 我佯做不满道:“狗顺你不懂别瞎说,谁无聊了?我再无聊也不会无聊到拿教育这样神圣的事业开玩笑的地步吧!且看我怎么来教育他的!” 狗顺就负责把壮汉解送到我的旁边接受我的耳提面命,我说:“流氓兄弟啊,今天要给你讲的是学会如何尊重妇女,要说,其实你两位哥哥对流氓并不反感,要不就不会这么亲切地呼唤你为流氓兄弟,男人嘛,多多少少心里头总是有点流氓气息的,这就涉及到今天的主题,如何克制自己的流氓气息?那到底要怎么克制呢?现身说法吧,你看,这么多天了,你也了解了,你哥哥我是个人品高洁的正人君子吧,但大街上走来一个美女,你哥哥难道不想和她嘿咻嘿咻?想,想极了!但是咱能干吗?不能!坚决不能!对了,你不要以为你哥哥是怕蹲监狱才不能!好吧,举例子的地方不恰当,换个场所,荒无人烟的大山坳里昏睡着一个美女,你哥哥恰好落难从此经过看到了她,你哥哥难道不想和她嘿咻嘿咻?想,想极了!但是咱能干吗?不能!坚决不能!本来你哥哥嘿咻完了拍屁股就走,谁都不知道,万无一失,但你哥哥回头得想啊,好,咱倒是快活了,可人姑娘醒来后发现自己失身了,人家怎么办?人家要么就是一头撞死在荒山野岭,要么就是为了家人而屈辱地活着,但活着也是行尸走肉,整天痛不欲生,暗地以泪洗面,从此痛苦一辈子。想到这样的后果,你还能干得下去吗?所以啊,咱们做任何事情之前,不要先想自己会怎样,要先想别人会怎样,当然,如果别人的惨状你根本无动于衷,那就根本不是人了,我也就没必要教育你了!但我相信流氓兄弟你一定是个人,对吧!所以我今天跟你讲这番话就是意义重大的。好,理解了这一点,咱们就回到你在外边强奸村妇这件事情上来,当然,我不排除你可能存在好意,因为那个村妇长得那么丑,你可能在干之前也想过,这么丑的女人,估计没有男人愿意和她嘿咻,不知道她有多渴望男人哩,如果和她嘿咻了,事后她不知道会有多开心呢!那今天就舍身造福给她吧!于是扑了上去,你要真是这样想,之前倒也是值得尊敬的!但人家姑娘已经开始和你撕打了,你还继续进行就有点不地道了,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人家姑娘害羞暂时不适应,但你都已经把人姑娘衣服脱光了,人家姑娘要真想,早就按捺不住贴上来了,既然不贴,还跟你拼命,那肯定是不愿了,你这时就应该做出理智的判断,根据我教你的办法想一下人家姑娘在事后的惨状,这时你彪身起来给人姑娘道歉,说对不起误会人家姑娘了,就还是值得尊敬的极品好男儿!好了,这就谈到今天这个最终的命题了,即如何尊敬妇女,再清楚不过了,那就是一定不做违背妇女意愿让妇女痛苦的事,尽量做满足妇女意愿让妇女高兴的事,如果不知道妇女的意愿是什么,那就先试探一下,试探出来了,迅疾做出决定,如此,将我今天教给你的话作为人生信条,你将成为天底下最尊敬妇女也最受妇女尊敬的男人!你明白了吗?” 话毕,我去看壮汉的反应,壮汉低头耷脑,脸上虽然象根木头一样呆滞,但我还是能从他的眼睛里发现隐隐那么一丝羞惭,虽然我的话说得戏谑,也许还真能在壮汉心里激发点风浪呢。 我略感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对狗顺说:“你呢,明白了吗?” 狗顺挠了挠头嘿嘿笑道:“嘿,我,我明白什么呀?我又不强奸妇女,我一向都是满足妇女意愿的!” 我哭笑不得道:“我不问你这个。我是问你,你现在是否明白了我是真心实意想要教化这位流氓兄弟一番的苦心,而不是什么我要打发自己无聊的时间!” 狗顺忙不迭点头道:“明白了,明白了,你刚才这番话,确实发人深省,那可真不是一般的无聊啊,那可是能直达妇女身体深处的至理名言啊!” 我笑骂道:“你他妈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狗顺就哈哈大笑。 壮汉虽然一直满脸愤恨的表情,但在我们这样嘻嘻哈哈的轻松气氛里,他要恨也确实恨不起来,只是一天到晚阴沉着脸闷葫芦似地不说话。 就在这样不算太沉重的气氛中,我们走了一段时间,当然也是不知道经历了几次日升日落,但根据我们消耗水的速度来推算,应该走的路程也不近了,在我们的水消耗下去大概三分之一的时候,石道里出现了异象,依然是狗顺发现的。 狗顺在前边走着走着,突然咦了一声道:“前边好象有滴水的声音!” 我心念大动,连忙屏息凝神静听,果然,在若有似无的风声中,有滴滴答答的水滴声隐约传来。 既然有水流,那就一定有出口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欢呼一声,加快了脚步。 越往前行,声音越来越清晰,甚至可以听出来是那种清脆的水滴石响声,我们大喜过望,又往前紧走了大概十来分钟吧,奇观便骤然惊现在了我们眼前,乍一看之下,我心灵激颤,大张着嘴巴半天合不拢来。 只见在我和狗顺两束手电筒的清辉交叉照映下,我们前方不远处的石道两旁各从洞顶整齐地垂下两副巨大水帘,而两排水帘就是由洞顶的两排水滴按照次序整齐划一地滴下来在空中形成的水线铺排开来列成帘幕而形成的,而且帘幕一直延伸向前,似乎没有尽头,在两道帘幕中间,依然是暗黑的通道。本来从石洞顶滴下水滴也没什么奇怪的,但怪就怪在这么整齐地排列成两道巨副帘幕,可实在是夺造化之神奇了。而且尤其让我们称奇的是,我们在石洞顶的石壁上并没有看到可以让水流下来的洞眼,水滴就只是那么成排沾附在石面上,在洞底的石板上也没有看到水流形成的小溪,水滴滴在石面上后就消失不见了,似乎那水就是无声无息地从天上下来,又无声无息地从地下溜走。单纯看一滴水滴,在我们手电筒白色光芒的映衬下,显得又清又亮,一直延展着成片望过去,展现在眼里的却是散发着幽幽白光的白色水帘,端的是清幽雅致、美妙无伦啊! |
我大惊之后大奇,大奇之后大喜,对狗顺笑呵呵说道:“狗子,你说老天爷对咱们好不好,怕咱们担心没水喝不敢冒进,沿路给咱们设置一条水源通道,连那水瓶都不用了,渴了,头往旁边一探嘴巴一张,滴滴甘泉如玉露琼浆滋润咱心田啊!” 狗顺有点惊疑不定地道:“希望这条水帘道一直通到出口处,不过又担心这是条人造旅游通道,如果还在中国境内,那就不妙了!” 我摆摆手道:“不可能是人造的,这样的奇景人间怎么造得出来!再说,如果万一还在中国境内,能够目睹如此自然奇观,虽死也可以无憾了!” 狗顺听我豪气一生就胡说八道,苦笑道:“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好不好,我对这条狗命看得还是比较重的!”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说:“好了,不说了,走吧,咱们这就穿越水帘洞吧!” 说完,我一马当先从两排帘幕中的通道钻了进去,边走边感慨道:“他妈的,这真是太有意境了,如果同行的不是你们这两个大胖子,而是一个婀娜多姿的大美人,走在这么浪漫旖旎的意境里,肯定芳心大动,爱屋及乌,顺便把我也爱上了!” 狗顺在后边哈哈大笑,说:“兄弟,你好人有好报,历此一难后,必定艳福缠身!如果实在没有艳福,你哥哥我就遂了你的心意,掳掠一个美人来和你同走这水帘道,让她爱你爱得死去活来!” 我提高音量,让声音穿透水帘和水雾抵达后边的狗顺,我说:“狗子,刚才我教育流氓兄弟的的那番话,我道你真听明白了,怎么这一眨眼的功夫,你就忘了个精光!” 狗顺就说:“我哪里忘了?我是把你话里的精髓更加发展了一层!” 我不解道:“此话怎讲?” 狗顺说:“这要这么理解,一开始掳掠一个美女进来,那确实是违背妇女的意愿,会让她不高兴,但咱们可以转化啊,把她的不高兴转化成高兴啊,把她拉过来和你一起走一遭水帘道,她疯狂地爱上了你,和你在一起她高兴得不得了,那不就把违背妇女意愿彻底转变成满足妇女意愿了嘛!” 此话富含哲理,我不由一怔,然后大笑道:“狗顺,我真是小看了你啊,你可真不是一般的流氓啊!” 狗顺又是一番大笑。 在我和狗顺的嬉笑怒骂中,我们在水帘道里走了一程又一程,这个水帘道真地象是无穷无尽一样,虽然因为无须再担心没有水喝,我们走得无所顾忌,但走了这么长时间,我还是不得不产生了疑惑。 有一天,我脑子里突然闪了一个念头,顿时吓了一大跳。 我在想,我们莫不是已经穿行在了太平洋的底下,这种可能性存在的理由有二:其一,能够使水从那么坚硬的石头里渗透出来形成水滴,那一定是要有无与伦比的压力才行,而太平洋那么深的水压,自然可以做到;其二,我们是从湖南的地底下出发的,如果我们钻进了往东的方向,那自然就有可能穿透江西和福建的地底,穿越东海,进入太平洋了!”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狗顺,狗顺却展示着一种无知的好奇道:“太平洋底下?那我们能到哪个国家呢?” 他倒一点都不忧虑,我无奈苦笑道:“如果运气好的话,可以在日本找到出口,如果运气不太好,可以到秘鲁和墨西哥去,如果运气再差一点的话,那咱们只好环绕地球底下一圈再回到湖南来了!” 狗顺“啊”地一声惊叫,开始念诵起了菩萨保佑来。 我叹了一口气道:“一开始咱们还不想去日本,现在却要祈求菩萨保佑咱们能顺利抵达日本国了!不过,能去品味一下日本AV女优也不错!” 狗顺听到这个词语新鲜刺激,一下子来了兴趣,问:“什么叫AV女优?” 我苦笑道:“这你都不知道,真是和你没有共同语言!现在先不告诉你,到了日本后,再慢慢体会吧!” 狗顺呵呵直乐。 在我们又担心又期待的复杂心态中,水帘道终于到了尽头。 |
作者:米亚歇 回复日期:2008-11-22 15:52:58 哇哦~~是沙发么~ 作者:米亚歇 回复日期:2008-11-22 15:54:27 还真的是沙发呢~ 那个大大的怪物和小火鱼好像在打架哈~真好玩~救了它,估计以后会用的到,好人有好报嘛~ 田田加油,文章我转走了~GO! 呵呵,米亚说话好风趣,笑开怀:)米亚转走到哪里去了呢? |
到了尽头,却更让我们吃惊了,因为水帘道的尽头不是世外桃源,也不是我们曾经想象过的另外一面石壁,而是一堵土墙,一堵墙面灰黑色的厚实土墙终于把这条通路给封死了。上下左右没有任何出口。 我和狗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自然完全领会到了彼此眼中的失望之情。日夜兼程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是条死路,可叫人如何不懊恼。 我长叹一声,又是不管不顾一屁股坐了下来,挺起心力强作欢颜走了这么久,当然希望得到一个好的结果,却哪料又是前功尽弃,虽然还不至于绝望,可以重走回头路另觅出路,但回头路也不是那么好走的,我们的干粮也日益见少了,如果再从头开始重新来一遍的话,那一定需要到外边去重新补充,而我们已经没有钱了! 狗顺还不死心,在那堵土墙上又摸又抠又敲又打的。 正在我垂头丧气、懊悔难耐的时候,突然,狗顺趴在土墙上的身影猛地惊跳起来说:“这土墙里边有水流的声音,里边可能有玄机!” 我猛然抬头,一跃而起,扑了过去,把耳廓紧贴土墙凝神细听。 果然,有一种沉闷的水流声在土墙里响动,虽然轻细,但用一种专门听水流声的心态去听,却也是可以听出来的。 我抓着脑袋正在想可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我脑袋顶上一凉,似乎有一滴水滴在头皮上了,水帘在后边比较远的地方已经终止了的,这里顶壁上难道还有水滴? 心下狐疑,我连忙举着手电筒照了上去,仔仔细细查看之下,终于发现了端倪,在土墙和石顶交界移行的地方,并不完全是密封的,有一条微细难辨的缝隙使它们并不紧密接合,而每过一段时间,从那接口缝隙处就会泌出一滴水滴来,显然,是从上边渗透下来的水气在一定的时间内聚集形成水滴然后滴了下来。 有了这个发现,我大喜,连忙招呼狗顺给我搭人墙,我要踩着他肩膀上去查探。 狗顺刚蹲下身子,马上又想起什么来,看了一眼一直坐在地面一言不发的壮汉,说:“等等,别让这家伙趁我们工作的时候逃跑,我把他先捆起来!” 完了,就从背包里找出了一捆粗绳索,去绑壮汉,我本想制止,但一想狗顺的话也有道理,就不再阻拦了。 壮汉受制于人,也没有办法,只是愤恨地看一眼狗顺,就任由他捆绑。狗顺看样子在军队里受过特训的,绑扎起来松弛有度、井井有条。不一会,把壮汉捆成了麻花,让他倒卧在地上,基本上不能动弹。 然后,他颇为得意地嘿嘿一笑,扔下手里的绳头,走到我面前一蹲,我驾轻就熟地站了上去,他嗬一声起,我就高高地立在他的肩膀上,仰头一看,将那条缝隙瞧了个清楚,缝隙往里头还很深,而且好象还有细风从那缝隙里头吹出来拂在面上。 我从怀里衣兜里掏出一把镰刀,用刀片插进那条缝隙使劲往上捅了捅,果然有一种走空的感觉。无疑,那是一条比较深的缝隙。虽然缝隙细小如刀片,但既然有水滴从那里泌出来,而且还有风,自然是通外界的,只要这里是连通外界的,那就有希望,缝隙再小,我们可以用工具把它扩大嘛! 想到这里,我让狗顺蹲下身子来,在背包里找出几样趁手的工具,然后再次上狗顺身,沿着那条石土之间的缝隙乒乒乓乓大干起来。 那条缝隙被我越挖越大,越挖越深,土疙瘩纷下如雨,狗顺在下边吃尽了苦头。终于,我的锥子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发出一声脆响,似乎又碰到了石头,而随之,水流的声音也越来越响。 难不成又挖到了一条地下河道?我大奇,朝着那硬邦邦的物质的方向,更加起劲开挖,终于,一面白灰色的石壁裸露在我的眼前,而流水声似乎就是从那里头发出来的,并且在石壁的一个小角落里有一道细小的裂纹,那水就是从那里漏出来的,声音似乎也是从那里发出来的,甚至,细风也是从哪里挤进来的。 我对狗顺喜道:“这可能是在我们上面一层地质层里的一条地下河道,只要我们从河床上破一个洞,从洞口钻上去,那里一定有出路通外界!” 狗顺大喜道:“那还不尽快破口,再不快点,我都快被土埋了!” 我低头一看,果然,被我整下去的土已经在狗顺旁边堆成小土堆,都快掩过他的膝盖了。 我咧嘴一笑,再不多言,拿着锤子朝着灰白石壁猛砸,这河床可真够坚硬的,震得我手腕都酸麻了,还是纹丝不动,若不是水流声近在咫尺,而又有水滴从裂纹里不断冒出,我真不相信这河床的厚度是我们可以破开的。 最后,我终于相信这不是我的力道可以完成的工作,只好向狗顺求援。 狗顺早就跃跃欲试了,对于能有机会踩在我的肩膀上,他从来不会吝啬他的激动的。 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狗顺巨无霸的身躯顶了起来。 狗顺确实不负众望,我刚把他顶起来,还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也还没开始去思考洞口破开后会是什么一种情形的时候,狗顺只是奋力一锤,就把石壁敲开了一大块,可能是得力于我之前的一番敲打,随着他这一锤子,一股水流哗地倾泻下来,把狗顺泼了个素面朝天,我自然也没有幸免,从头到脚,滴滴答答往下掉黑水,怎么会是黑水呢?还没等我弄明白怎么回事,一股刺鼻的恶臭直钻入我的鼻孔,让我闻之欲呕,我大怒道:“狗子,你怎么这节骨眼上放臭屁啊,没看到你的屁股就在我的头顶吗?你就不能忍忍再放!” |
作者:博格达雪线 回复日期:2008-11-23 1:48:40 章斑说,这个是一定要支持的。 说没说过记不清了。 但是,好文,支持了没错! 呵呵,兄弟的名字非常符合地洞的意境:) 作者:hsutze 回复日期:2008-11-23 3:10:40 支持! 欢迎hsu:) |
狗顺在我上头嘟囔着,含混不清,好象嘴里含着一包东西似的,他气愤地说:“什么放臭屁?真他妈地点子背,怎么敲开了一条下水道,老子比掉在粪坑里还难受!” 我失声叫道:“什么啊?下水道?狗子,你没晕吧?” 狗顺不满叫道:“二狗子,你快放我下来,太臭了,我快被熏死了!” 我自己身上也哩哩啦啦地难受,闻言连忙蹲下来,把狗顺放下。 我这才仔细去打量流下来的水,果然是臭不可闻的污水,还从狗顺破开的洞口边缘淅淅沥沥地往下坠落,不过,不象刚开始那一阵猛扑而入,估计急流已经过去了。 狗顺还在兀自抱怨不已,我却已经喜不自禁了,我拍着狗顺馊臭的肩膀说:“老天爷给咱们降下甘露琼浆,你却还埋怨个不休,真不知道是什么道理!” 狗顺甩了甩身上的臭水没好气地说:“这是甘露琼浆?那你有没有兴趣喝两口,我身上的全给你!” 我捅他一下胳膊讥笑道:“你可真是被大粪浇头蒙了心,这么简单的道理还想不到,既然是地下污水流通渠道,那一定是可以通到外界的,咱们只要沿着这条地下渠道找找,肯定就能找到出口了!这么大的喜事,你楞是没当回事,我也算服了你!” 狗顺被我提醒,顿时眉头大展,抬起臭胳膊抹了一把脸上横溢的污水,一跃而起,就要欢跳。 我怕他把污水甩到我身上来,就一把按住他道:“你别乱嚷,这里已经接近人类活动区域了,还不知道外边是不是日本呢,一切小心从事!” 狗顺吐了吐舌头,忙不迭点头。 事不宜迟,我和狗顺商量了一下,决定钻到上边的地下污水渠,沿渠探看究竟。 临行时,狗顺有点犹豫地看了看壮汉说:“这个家伙要不要一起带上呢?” 我摇头说:“还不知道上边是什么情形呢?如果确认咱们脱离险境了,再过来救他吧,如果还没有脱离险境,那还得押着他重新回去。” 狗顺听我这么说,点头表示同意,又走过去,把壮汉身上的绳索翻来覆去检查探看一番,确保不会有闪失。 我对狗顺笑道:“不用担心,一会咱们上去后,我再在他旁边丢一支迷烟,管叫他神魂颠倒,再也不想挪动分毫!” 狗顺呵呵一笑,彻底放下心来。 我和狗顺两个又同心协力,都上了那道臭水渠。我给壮汉点了一支迷烟扔到他旁边。然后才回头开始探察。 手电筒扫了扫,发现臭水渠往右边方向沿斜坡向下,正好一头扎入那道土墙里去了,而往左边则是一条平整的通道,宽和高各一丈有余,渠里流淌着的污水倒也并不深厚,我们破口所在处的渠沟面稍高,所以污水主要是贴着另一侧在流淌,怪不得我们只是被浇了一头污水,否则的话,估计要被污水倒灌而死了。 于是我们尽量贴着没有污水的这一侧渠壁前行,由于是人造污水处理系统,所以四面都比较平整,我们走起来不算费劲。除了充塞于鼻腔和心胸里的滔天臭气让人实在难受之外,一切还好。 毕竟是生机重于一切,所以我们可以做到对充盈在身边的臭味置若罔闻。只是满怀希冀地摸索着前行。 走了大概得有一个响午的功夫,我们终于在头顶发现了一个圆滚滚的物什,镶嵌在顶壁的石头上,周围有一道圆形的接缝,几乎用脚指头也可以想出来,那是一个通连污水渠的石井盖,那个井盖外边自然就是花花大世界了。但愿,能有一个日本歌妓正站在井口用她美妙的歌喉欢迎友好的中国人民到来,最好还能用她曼妙的身体架起一座连通日中两国人民友谊的旖旎桥梁。 仰头望着这个可以连通外界的井盖,我和狗顺的心情终于同时激动到了可以澎湃的地步。 我闻着狗顺鼻腔里粗重的呼吸,我也在长长地往外喷气。 我和狗顺彼此对望了好一阵子不发一言,直到确信对方可以平静地面对外边那个世界了,我们才相视一笑。 我指着那块石井盖做了个上举的动作,对狗顺静静地说:“狗子,成败似乎就在此一举了!” |
狗顺也略显紧张地点头,想了一会后,声音有点发颤道:“是的,二狗子,如果这次成了,你狗子兄弟感谢你一辈子,如果没成,你就留在外边别跟我回来受苦了,你狗子兄弟照样感谢你一辈子!” 我皱起眉头摆了摆手道:“狗子休得妄言,你兄弟我是这么没有义气的人吗?再说,现在成败还未知呢,先别说这么泄气的话!” 狗顺呵呵笑着点点头,眼神里有着异常复杂的情绪。 我朝污秽的地面一指道:“蹲下!” 狗顺赶紧屁颠屁颠地蹲了下来,我轻车熟路,一跃而上。 这个污水渠并不是很高,我踩在狗顺肩上,头顶在井盖上了,我的腰还没伸直。 我举起双手擎着井盖两缘试探着往上轻轻顶了顶,竟然微微动了一下,显然没有锁住,根本不用我动用工具,我心下大喜,朝狗顺伸指做了个“V”字表示胜利。 然后,我轻轻地,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把石井盖顶了起来,我不敢一下子翻开,到露出一道足够我的头伸出的宽缝时,我把头悄悄探了出去,四下里一看,清辉遍地,淡淡渺渺,远处有点点灯火,近处幽深冷寂,复又抬头一看,一轮明月高挂,四空繁星拱耀,月华如水,星辉如烟,真是好一派浩瀚夜空、清幽旷野啊! 人烟只在远处飘忽闪烁,我完全放下心来,把井盖一下子翻开,头顶出去,伸直了腰,手臂一撑井缘,飞身跃了出去。 我在清爽的月色里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浑身荡漾着的腐臭污气顿时一扫而空,神气大振,我弯腰弓身,很轻松就把狗顺弄了上来。 狗顺站稳脚跟后,也是先深吸一口清气,然后才瞪着迷茫的眼睛打量着四方。 我微笑道:“不用打量了,现在是夜里,此时月上中天,应该还不是太晚,看那边灯红酒绿的样子也可以判断,另外,看那繁华气息,是日本的可能性比较大,日本鬼子搞经济有一套,水涨船高,所以嫖妓业也比较发达!” 狗顺咧了咧嘴,脸上笑容逐渐浮现,担忧凭空减了几分。 在决定往那个繁华的城镇进发的时候,出于慎重考虑,我还是细细查看了一下四面八方的地理形势。 我们置身的地方似乎是一片山冈,背后就是浓密的山林,望过去看不到边,淡淡月色掩映下,影影绰绰,有夜风在里头呼啸,一片深邃幽秘的样子,而抬头远望,却有一片连绵的山峰在清雅的月色下闪耀着壮阔的影子,轮廓朦胧隐约,虽不真切,但那巍然耸立的庞大气势却铺天盖地而来,显然是片高大山体组成的大山群。除视线所及,空气中的湿气却也格外浓厚,偶有夜风拂面,带着一股清淡的水气袭来,隐约中似乎还夹杂着淡然的水拍岩响。 赏此清雅淡景,我心下大奇。莫非这里就是日本的富士山?旁边有条信浓川?可照片上看到的富士山山体成圆锥状,又不太象。 我大致掌握了周遭的地形,记住这口石井所在方位之后,我深吸一口气,在心里给自己助了一下威,就朝狗顺一挥手,毅然走向前方那片花花世界。 走了一会,我才发现,其实刚才我们所置身处并不是荒郊野外,而是有一条平整的马路从那个城镇通出来,从它旁边经过,往前深入到那片幽邃的山林里,形成林间路,通往前方不知名处。 路边长满了很多花草,浓密稠厚,那块石井盖离这里有一定距离,被花草灌木遮挡了视线,所以刚才没有看到这条马路,而石井盖和马路之间的路径上还翻倒着一些断壁残垣,貌似这里曾经是个小镇什么的,可能是为了修马路而搬迁了吧。 我们沿着马路往前走就轻便许多了,不一会就抵达了那片繁华气息的边缘。远处的霓虹灯闪耀的光彩都可以晃入我们眼帘了,我们才止住了脚步。 为了慎重起见,我们还是不敢贸然进入。 我和狗顺低声合计了一下,打算在这个城镇的边缘人烟稀疏的地方找个夜行人打听一下,再做决定。 |
作者:我爱小千寻 回复日期:2008-11-24 7:32:05 终于出洞了。。。总呆地洞里确实挺闷的 问好小千寻,以后会越来越热闹的:) |
不敢怠慢,我们从这条大马路上快要进城的路段上闪没进旁边的淡淡夜色中,往深里走了走,走了几分钟,走过一块丘地,眼前却惊现出一片稻田来,阡陌连横,畦垅井然,稻田里是绿油油的秧苗,田埂上是青翠丰茂的小草。 这倒有点象中国江南水乡的风貌,却原来日本也是这样的!我就这样自得其乐地安慰自己。 我率领狗顺捡了其中一条比较宽阔的田埂走了上去,在广大的田野上循田埂形成的脉络七拐八弯,往城镇边缘上那片略显灰暗的城郊民房掩杀过去。 这种乡野的夜间风光其实也颇有雅趣,稻田里蛙鸣阵阵,远处山林里有寒鸦数声,在更遥远的江面上似乎还有渔火点点,但我和狗顺此时心潮起伏,哪里有心情静观细赏? 我们匆匆来到了那片城市外围所在,这里和远观城镇时感受到的繁华气息截然不同,这里落寞凄清,昏暗寂寥,房子看上去破旧零落,从窗户上射出惨淡的灯光,铺排出一派沧桑凄凉的图景,这里显然是城市贫民生活的地带。 狗顺在旁边悄悄地问我:“日本的老百姓生活得也这么苦的吗?” 我挠头想了想,安慰他说:“只要是权贵们把持着江山,践踏着法度,老百姓在哪里都是这样苦着过的!” 狗顺哀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我查探了一下周围环境,在我们面前有一条小溪,里面的水量比较丰沛,在湍急前流,溪岸上隔一段距离就开一个口子,水径往旁边稻田里浇灌。这万顷沃野可能就靠这条小溪滋润了!沿着小溪往前几百米处,在溪相对稻田的那边坐落着一座小屋,这座小屋相对其他民房比较独立,静静地横卧在溪旁。 那就是最理想的问询之所了,我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 走到半道,迎面当真走来一个人,月色下瞧得清楚,我们也不可能躲避了,只好忐忑地迎了上去,走近了,看得更清楚了,来人一身粗布衣服,皱皱巴巴,似乎还沾着不少污泥,脸上皱纹风起云涌,快遮没了半张面皮,肩膀上扛着一把锄头,晃晃悠悠地行来。 开始,他对我们并不在意,只当作是夜行人,好奇地扫我们一眼,就要擦身而过,这时,我旁边的狗顺突然搞笑地说了一句:“老头,有咪细咪细的干活!” 估计狗顺是肚子饿了,兼着想打听这里是不是日本,又不懂日本话,所以来这么半吊子的一句。 我快要笑岔气,老头却吃惊不小,目瞪口呆地瞪着我们,看着狗顺一身膀子肉满脸横肉并且衣衫不整污秽不堪的样子,以为碰到了强盗,顿时惊惶起来!张开嘴“啊”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以为他是因为听不懂夹杂着汉语的日语,就酝酿了一下,来了一句正宗的日语,我温和地对老头说:“扣因爸因哇!撕咪妈色因噶!啊啦他哇你和母呕啰妓嗅得死噶?呕一嗅一噶啊里妈死噶?(晚上好!打扰一下!您是日本人吗?有什么好吃的吗?)” |
我也是半吊子,上大学的时候选修过几节日语课,因为叽哩哇啦听着太难受了,没坚持下来,所以也就淡萝卜糙青菜地懂这么几句,不过只要弄懂老头是不是日本人,有这么几句也就足够了! 谁知我这几句说完,老头却顿出惊人之语,把我和狗顺顿时惊得魂飞魄散。只听老头颤着嗓子惶恐万分地说:“哎呀我的妈呀,你们是日本人呀?你,你们想干什么?” 纯正的汉腔汉调,甚至还有着东北人那股子大渣子味。 狗顺听到如此亲切的中国话,面色顿时惨白如纸,张嘴“啊”了一声后没再说话。 我心里一瞬间的剧颤之后,很快回复了冷静。既然撞到了中国人的枪口上,那就一定要沉着冷静,任何惊慌失措都可能让我和狗顺万劫不复! 我看了看惊惶的中国老头和慌乱的狗顺,眼下只有我还算冷静,可以控制局面,我想了想,有了计较,既然老头把我们当日本人,那我们就将计就计,只要他不把我们往逃难的中国人头上想,应该就不会把我们和通缉令上的狗顺在脑子里挂上钩。 我摆出一脸温情脉脉又楚楚可怜的神情对老头说:“你的,中国的,爷爷,吗?” 老头看我面容和善,语气温和,虽然语言古怪,词不达意,倒也能懂个大概,面上惊惧之色和缓了下来,皱着眉头想了想,理解了我的意思,疑惑中带点好奇地点了点头。 狗顺满脸惊诧地看我一眼,我对他暗暗使了个眼色,狗顺会意过来,咧了咧嘴,不再吱声。 我又说:“爷爷的,中国的,害怕的不要,两个我们,日本人的干活,好人,大大的,不怕!”一边说,我还一边配合着摇头摆手。 老头挠头想了一会,才消化了我的话,看我们确实没有恶意,脸上终于平静下来,还开始有笑意了,点了点头! 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暗地里吐了一口气,又微笑着说:“爷爷的,中国的哪里的,东北,这里吗?” 老头呵呵一笑,回答说:“这不是东北,我老家是东北的,后来来这里安家了!” 我故意装做听不大懂,把耳朵迎向老头,还满眼迷惑地摇了摇头。 老头笑了笑,想了想说:“你爷爷的,我,老家,东北的,新家,这里的!” 这老头还挺聪明,乘机还占我便宜。 我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又问:“这里的,地方,什么的,名字,叫?” 老头挠了挠头,可能在组装语言,然后回说:“这里的,名字,衡山,叫!” “啊!”我和狗顺同时失声惊呼。 老头被我们的惊叫吓了一跳,不解地看着我们,疑惑又从眼里升起。 我怕他看出端倪,连忙压制下心头喷涌的慌乱,挤了挤面皮,让自己表面回复正常,毫不在意地说:“这里的,哦,衡山,山西的,湖南的,哪个的?” 老头连忙回答说:“这个,湖南的,山西的,那个,远远的!” 我强压下心头的惊慌点点头说:“你的,好老头的,谢谢的!” 我一慌乱之下,礼貌都不晓得讲了,叫他老头。 老头倒也不在意,笑了笑说:“客气的不要,你们的,日本,那边,远远的,这里,来了,为什么?” 我知道老头在怀疑我们的来龙去脉了,我只好苦笑着说:“我们的,受苦大大的,日本强盗,抓我们,这里,来了,中国警察,大大的好,强盗跑了,两个我们,这里,来了!” 老头一听我们是被强盗抓来逃亡到这里的,顿时起了同情之心,要邀请我们回他家去休息一夜,他说:“你们,日本人的,以前,大大的坏,但,我们,中国人的,大度,不计较,你们,上我家,吃饭,睡觉,天亮,走!”然后,回身指了指他身后那座小屋,表明他家就在那里。 我一听动了心,天天在地洞里吃干粮,确实想吃点米饭炒菜了,看了看那座小屋,离群索居,倒也不会有危险,再说,这种情况下,拒绝人家的盛情邀请逻辑上也说不过去。 我朝狗顺示意了一下,狗顺点了点头。 我就对老头说:“我们的,饿,饭,吃,觉,不睡,赶路的,我们,日本的家,想!” 老头呵呵一笑,点头连连说:“好,好,饭,吃,觉,不睡!” 我们随老头回了屋,是那种砖瓦房,只有三间,墙体已经残破不堪了,瓦片上布满了灰尘。家里没有其他人,原来老头是独居。 老头对我们很热情,还杀了一只鸡,做了很丰盛的饭菜,我和狗顺狼吞虎咽、大快朵颐,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地洞苦旅,似乎就在这一顿香喷喷的饭菜当中得到了全部报偿。 我对老头实在是感恩戴德,想了半天,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回报的,临走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怀里衣服兜里的古代铜钱,就顺手掏出一枚递给他说:“中国的爷爷,感谢了,中国的古钱,这是,日本的爷爷,给,今天,送,中国的爷爷,赎罪,日本的爷爷,以后,朋友,永远!” 说着说着,我连日本式中国话都说不利落了,再呆下去肯定露馅。老头推让了一番,在我的再三坚持下,他还是接受了,不停说谢谢。 我今次算是给日中友谊做了一番贡献,不知道中国政府基于这一点,会不会赦免了狗顺的罪,走在回来的路上,我苦中作乐般地想。 我们由于十分沮丧,想起又要走漫漫回程路,心里就难受,我们在老头屋里享受美味磨蹭了那么久,可能也有一种十分不情愿重新踏上返回高黎贡山征程的情绪。 时间被我们墨迹了这么久,却给了我们当头一记闷棍作为报复。 当我们极不情愿地原路返回,穿过污水渠,下到那条水帘道的时候,眼前的情形惊得我和狗顺如中雷击、魂胆皆丧。 |
谢天谢地,那边通了,即便现在可能已经是深夜了,蓝灵灵还是接听了,这姑娘真是实心眼!我由衷赞叹。 蓝灵灵可能看到陌生号码觉得奇怪,声音里有点好奇:“咦!请问,你是谁?” 情势紧急,来不及跟她畅叙离情了,我言简意赅地说:“灵灵,我是你五渊大哥,我用别人的手机打的电话,你别奇怪,这么深夜还给你打电话,也请你谅解,大哥碰到难关了,请你一定要帮助,如果你不肯帮忙的话,你大哥就必死无疑了!” 灵灵在那边惊叫连连,我话一完,她就忙不跌地一叠声说:“我帮,我帮,什么忙都帮,舍命都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严重!” 我就说:“请你明天白天务必一早起来后,从古泉村那里去高黎贡山上的一个山谷里帮我们办件事!” 然后,不容她发问,我就仔仔细细地告诉了她我们当时行走的路线,以及那个山谷的特征,还有那个山洞的情形,特意强调了是第一个山洞,洞口什么特征,然后再吩咐了需要她帮助完成的任务。 好在我当时有意识记住了路线,因此说得很详细,而且灵灵对那里也很熟悉,所以对于灵灵找到那个山谷,我倒毫不怀疑,我担心的是她能不能把洞彻底封死。所以我又特意吩咐了一句,一定要采用任何可能的方法把洞堵得死死的。 让我又惊又喜的是,蓝灵灵竟然到过那个山谷,当我仔细描述了路线和特征,问她记住了没有,她竟满不在乎地说:“没问题,你说的那个地方我去过,半天就能到!” 她只是对我交代的任务很不能理解,好奇地说:“你为什么要把那个洞堵死呢,它招你惹你了?” 我声音发急道:“灵灵,我现在时间紧急,改天一定会向你解释的,还有,要记住,一定要堵死,否则你大哥照样没救了!另外,这件事一定不要对别人说,如果对别人说了,你大哥一样没救!好吧,就这样,我不能跟你多说了,改天我们再聊!” 说完,就要挂电话。 蓝灵灵为表忠心,抢着说:“我今天晚上就去给你堵吧!” 我连忙说:“不用不用,明天起来后再去,准备充分一点,来得及,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行!” 然后,我怕灵灵再问出什么名堂来,便果断地挂了电话,长长地吁了口气,收好手机,头缩了回去,盖好井盖,吩咐狗顺把我放下来。 结果我接连喊了几声狗顺,也没见他反应,就好象我站在一根木桩子上边一样。 我大奇,弯下腰来敲了敲狗顺的狗脑袋,大喝一声道:“快放我下来!” 随着我一声当头棒喝,我下边的身躯微微颤了一下,狗顺回过神来,嘿嘿干笑了一声,身躯缓缓下蹲,把我放了下来。 我站到地面,晃了晃脖子,伸胳膊弯腰甩大腿,随意地活动了一下酸涨的筋骨,然后才想起刚才被我惊跌下来的那个人,心里颇觉惭愧,抬眼去看她。 我这一看之下,顿时傻了眼,心脏狂跳,神经骤绷,头脑一阵眩晕,我的老天,这不是在做梦吧! |
作者:米亚歇 回复日期:2008-11-25 11:05:48 是谁???女主角出现了??? 呵呵,米亚真聪明:) 作者:kongkai 回复日期:2008-11-25 11:18:48 我還以為是搞到小日本那裡復查搞AV女了呢, 繼續支持 kong第一句话没看明白啊:) |
这到底是一条污水道还是嫦娥的月宫? 这天底下还能有这样的美人? 在狗顺僵硬手臂持着的手电光束的照耀下。 眼前的女孩,不,我简直要说眼前的仙女,蛾眉淡扫,凤眼含烟,瑶鼻秀挺,朱唇凝翠,齿如编贝,面似桃花,娇比玫瑰,艳若桃李,态生两魇,俏飞双鬓,香肩微耸,粉颈低垂,玉肌胜雪,嫩肤映月,酥胸微颤,柳腰轻斜,丰臀隆盛,长腿欣然,穿一条紧身淡白色牛仔裤,着一件米黄色休闲外衣,上衣的拉练没有拉到头,衣领处露出里边一件粉红色小稠袄,高挺的胸房将内外衣服都绷得紧紧的,配合着下边的紧身牛仔裤,把那如同天造地设般美体的优美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纤毫毕现,整个看上去完全一个凹凸有致、玲珑曼妙的妙人儿,尤其此时小脸蛋子上和衣服裤子上都被沾附了点点污渍,更是增添了一种别样的风情和生活的意趣,总算在此女的高雅和我们的粗俗之间拉近了些许距离。这点感受让我的心在砰砰乱跳的同时,有另外一种不易察觉的悸动。 当然,我也毫不怀疑地感知到,我眼前的女孩现在是愤怒的,虽然她外在的表现完全是惊恐,她软软地斜靠在身后的石壁上,娇弱的身躯在微微颤抖,满目都是惊惶和恐慌,向我们射出畏怯的眼神,但是我分明在她起伏的胸脯上,蹙起的黛眉间,颤动的眼角旁,磨合的银牙缝看到了那种愤恨和盛怒。 而且,我对此还非常害怕,甚至有心惊胆战的感觉,就好象现在身陷囹圄的不是前面的这位美女,而是我自己一样。我仔细咂摸了一下,隐隐感觉到这种惊悸的感觉好象来源于女孩身上无处不在的一种英气,即便是在如此落魄的险恶环境下,她身上的这股英气也咄咄逼人地发散出来,让人胆寒。 我心胸里有一种天上掉下来个林妹妹的感觉,而这个英气逼人的林妹妹却一点也不娇弱,这更让我充满了一种夹杂着兴奋、好奇、慌乱、惊悸、期待、畏缩、卑微、清高、豪迈、胆怯等等各类情绪的复杂感觉。 我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也象极了一根木头! 我总算理解了狗顺刚才怎么象根木头桩子一样了,任何男人看到眼前如此英气和美色融汇一体的美人儿,不把眼珠子瞪出来才怪呢! 狗顺刚才呆若木鸡、心潮澎湃了那么久,总算建立起一点点免疫力了,他在我耳边嘿嘿了几声,手上加力拍拍我的肩膀嘲笑我:“嘿,兄弟,别这么直接嘛,看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我感觉到了狗顺狗爪子的力道,悠悠回过神来,被狗顺的话刺激,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向厚颜无耻的我,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 我逼着自己将眼珠子掉过来,有点神思恍惚地问狗顺道:“她,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狗顺愣了愣,然后哈哈笑道:“兄弟,没想到你比你哥哥还没定力,就这么几眼功夫,脑袋都烧糊涂了,是你自己强行把她拽下来的,现在还要道貌岸然装君子,嘿嘿,放心,哥哥理解你的!这样的美女,谁不起色心,谁不是男人!” 我脑袋逐渐回过阳来,想了想之前发生的事,苦笑不跌地摇头,往女孩走近了几步。 女孩瞪圆了黑玉般的眼珠,往石墙上紧缩着身子,怒叱道:“你,你干什么,你别过来!” 那声音清脆如玉盘滚珠,悦耳如鸾莺初啼,不过又不是那种令人发酥的吴侬软语,带着一种北方语言的清爽,我甚至感觉这姑娘带着点北京口音,听着这美妙的声音,我心尖止不住地颤了再颤。 我脸上却只能无奈地苦笑,我尽量用平生最柔和最动听的声音说:“姑娘莫怕,我是不小心把你拽下来的,实在对不起,我现在就把你送上去,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女孩妙目瞬间一亮,略带狐疑的目光扫了我一眼。 狗顺一听,吓一大跳,失声惊呼道:“不啊!这怎么能行!二狗子,你要冷静,不能在美色面前乱了方寸啊!” |
我回头对狗顺叹了一口气,语声里有一种英雄末路的悲壮,我说:“狗子,是我不小心把她拉下来的,我得把她送上去,这是做人最起码的原则,我无法昧着自己的良心!” 狗顺一时哑口,在我蹲下身子,正要招呼女孩过来的时候,狗顺突然冷冷地说:“二狗子,你兄弟我的生命在你眼里原来就这么轻,随便一个美女,就能让你断送了你哥哥我的生命?” 我脑子一颤,如遭雷击,半天才回过味来,嗫嚅着说:“狗子,看你说的,哪有这么严重,我要不看重你这个兄弟,怎么能舍弃前途和事业跟随你一路到此呢!” 狗顺却根本没被感动,又冷哼了一声道:“二狗子,说实话,我很感激你,甚至在之前的任何时候,你跟我说一声,不想跟我走了,我都一样一辈子感激你,但现在我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我急急辩解道:“我又不是不跟你走了,我只是把她送上去而已,我哪能甩下你去跟着她,那还叫人吗?” 狗顺苦笑一声道:“这我当然知道,这点我要不懂得,我也不会和你称兄道弟了,这里再要说明一下,你也不要认为我是因为害怕她上去暴露我们的行踪才这么不满你的行为,我甚至可以告诉你,哪怕你把那个壮汉给放了,只要是你的决定,我也不会有一句反对的话,同时也不会怨恨你,因为在我这里,义气比一切都重要,只要能让你觉得心宽,怎么都行!但今天感觉不一样了,你没有放那个壮汉,却要释放这个美女,我唯一的想法就是,你宁愿讨美女一时欢心,也要不惜自己兄弟的生命!你也不用给我解释什么,我没法子排除心里这一障碍!” 我大急道:“你怎么能这么想呢?那个流氓是犯罪在先,我不放他是要惩罚他,而这位姑娘她有什么错,怎么能平白无辜地跟咱受罪呢!这说得过去吗?” |
狗顺却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好久才停下来,却又无比凄楚一叹道:“二狗子兄弟,你知道你自己现在的内心活动是什么吗?我可以一针见血地告诉你,你这是在用一种听起来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为自己的愧疚寻找出路?流氓犯错?是的,他有错,但是他的错至于让他跟着咱们在这地洞里惶惶如丧家之犬,甚至有可能永远葬身在茫茫大地下边尸骨无存吗?如果你去问他本人,他肯定宁愿在上边被政府一枪崩掉也不愿意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洞里诚惶诚恐!你自己扪心自问一下吧,你非要送这位姑娘上去是基于什么心理!而你兄弟的性命就这么掐在你的手心!” 我真是有苦难言啊,仔细想想,觉得狗顺的话又不无道理,说不定我真有那种想要讨好美女一时而不管不顾连哥们性命都放置脑后的心理,这谁又说得清呢?但我还是不甘就此屈服,强自为自己的行为寻找理由道:“狗子,放这位姑娘上去,她未必就会到外边去说咱们的行踪,咱们也可以让她不要暴露咱们,不就行了吗?” 狗顺呵呵笑了几声,摇头叹道:“是啊,你这不也就承认了吗!你根本不了解她,怎么就知道她不会去跟外边的人说!让她跟你承诺一句,你就相信了?二狗子,咱往白了说,你别不服气,你为什么会这么本能地认为她是可信的,就因为她是美女,美女让你忘记了一切,包括兄弟的性命!凭良心说,你刚才想着要把她送上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哪怕只是一瞬间,想起过你狗子兄弟的安危?瞧,被我说中了吧,你当时只是本能地想要美女在心里原谅你,对也不对?” 狗顺这么一说,我已经完全败下阵来了,仔细回想一下,狗顺真没说错,当时确实没往姑娘的脱困会给狗顺的安危带来隐患这一点上想,只是一种本能的冲动要帮助姑娘上去。这能说明什么呢?是狗顺提到的那种意味吗? 没有办法,被狗顺这么一搅乱,我再做不出任何决定了,心乱如麻,抓耳挠腮一阵道:“那狗子,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让姑娘跟着我们受罪吧!” |
作者:天下无双321 回复日期:2008-11-26 11:40:27 估计这就是正式带美女钻地洞了,会发生怎么样的故事呢?洗耳恭听了。 呵呵,很奇妙的旅程啊:)无双别来无恙:) 作者:锈迹满吴钩 回复日期:2008-11-26 12:20:01 期待更新!楼主加油! 欢迎吴钩兄弟入洞:) 作者:米亚歇 回复日期:2008-11-26 12:34:05 嘿嘿~这姑娘不会自愿跟着钻地洞了吧~ 米亚啊,这姑娘狠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 作者:sdlslm2002 回复日期:2008-11-26 13:09:02 一时半会看不完,不过知道是篇好小说,先收藏着! 呵呵,感谢sd支持:) 作者:我爱小千寻 回复日期:2008-11-26 13:21:33 向楼主致敬,向楼主学习。 此消息发自掌中天涯wap.tianya.cn ,我也要用手机发表留言! 也向小千寻致敬!!! 作者:萍水相逢0817 回复日期:2008-11-26 13:43:40 不错 感谢萍水鼓励! |
作者:宽阔的唇 回复日期:2008-11-26 14:04:06 有意思吗 唇兄,看了才知道呀:) |
狗顺满不在乎一笑道:“受罪?二狗子,你为什么不想点好的?姑娘跟着我们,一定会受罪吗?是的,地洞生活是苦点,但是咱们也不是永久地生活在这里边啊?而且,咱们可以对她好,很好很好,来弥补咱们对她的亏欠,只要一朝脱困,咱们就让她重获自由,而且咱们今后可以用咱们一辈子的奋斗来报答她的追随之恩,只要她愿意接受。好了,你如果这样来设想这件事,你就不会有这么强烈的愧疚感了?” 我真没想到,这个狗顺竟然如此能说会道,之前我真是小看他了,这一番话,让我释怀了不少,暗道一声惭愧后,就此决定把姑娘留下来,主要考虑当然还是确实担心姑娘会泄露我们的行藏危及狗顺性命,不过这么一做决定,我心里那股莫名的悸动又隐隐开始发作了,天晓得,我会不会又有另外一种心理? 我长叹了一口气,站直了身子,往姑娘走近了一步,这次姑娘倒没有往后缩身子了,可能是觉得我不会有恶意,也有可能是没有地方可缩了,我无奈一摊手道:“对不起,姑娘,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我们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事风险实在太大,还请你谅解!我们一旦脱离困境,就会还你自由。今后一段时间,你除了没有空间上的自由,其他什么都可以有,包括有我们这两个精壮的奴隶,听凭你吩咐!” 奇怪的是,在我和狗顺的心理和语言的交锋中,姑娘没有进行任何的辩白,比如向我们指天划地地发誓说“绝对不会暴露我们的行藏!”等等之类。听完我这一番歉疚的表白后,她也不做任何表示,只是冷哼了一声,紧咬了一下粉嫩的樱唇,把头歪向了一旁,对我不理不睬。 |
作者:飞你一刀 回复日期:2008-11-26 15:59:20 快点出来个女人吧 呵呵,一刀好,女人不是已经出来了么:) |
作者:熏肠 回复日期:2008-11-26 17:34:19 记号 问好熏肠:) |
我耸耸肩膀,无奈苦笑。 既然做出决定了,心里不再那么焦躁,神识顿时复苏,立刻就想到了我们的处境,对狗顺摆摆手道:“差点忘了我们要干什么了!走吧,壮汉还在我们前边逃跑着呢!” 狗顺看了看美女,又看了看我,有点迟疑不决,似乎是有什么行动想要采取,不过又不敢实施。 我差不多能够理解他的意图,摇头不迭,然后对那位美女说:“姑娘,劳你芳驾跟着这位大兄弟,你要不愿意自己走的话,他就会决定背着你走的!” 美女面色瞬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气愤地一顿脚,转身就往前走。 我知道她终究还是害怕狗顺碰她的身体,不由得又惭愧又好笑。狗顺一只手掩住嘴,一脸贼笑兮兮地看我一眼,另一只手赶紧用手电筒给女孩照亮前行的路,迈开脚步忙不迭追随了上去。只三两步就越过了姑娘,回头向我示意一下,就昂首挺胸走在前头给姑娘开路。 我微微一笑,心领神会,甩开大步,紧跟而上,在姑娘后边摁亮手电筒,给她照亮身周两旁的道路,我和狗顺对姑娘前呼后拥的,也算是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了,不知道她能不能领点情。 一开始,我们各怀心事,谁也没有说话,污浊的空气中漾满着沉闷的气氛。 但我的心境却实在很难平静,走在姑娘身后,每当不小心望一眼那纤巧俏挺的身姿,我就会心猿难耐、意马驰缰好一阵子,就赶紧强迫自己移开目光,我现在才有点明白我教育流氓那番话的漏洞所在了,人的头脑可不是那么发达的,有时候一旦被私欲的暗流控制了,在某一瞬间就很难再让公理的光辉闪耀,至于事后后悔那又另当别论了! 即便我老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她,但只要脑子里的理性稍一懈怠,我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在女孩身前身后去打量她。这女孩也确实是奇了,走在如此秽臭的污水渠里,竟然不掩鼻子不皱眉的,走得坚韧而昂然,似乎是要向我们表明,我们最好老实点,她可不是那么软弱可欺的。 不知道狗顺在前边是怎么想的,应该也是心怀鬼胎吧,我们三人就以这样沉闷的状态浩荡的心态,一直走到了连通水帘道的那个污水渠缺口处。 近两人高的距离,狗顺想都没想,一纵身就跳了下去,稳稳当当,眉头都不皱一下,然后仰头做接应状,向那女孩张开双臂,摆出迎接姿势,脸上的神情倒还是蛮庄严的。 这下女孩就皱眉头了,秀眉紧蹙,粉脸含霜,不理睬狗顺的呼唤,却回头看了我一眼。 |
作者:nuonuo9999 回复日期:2008-11-26 18:40:04 以前看新闻东北有一个地方的混混就是在下水道时生活的,那个城市的下水道. 呵呵,是啊,人生百态,什么怪事不会发生呢:) |
作者:xyxy678 回复日期:2008-11-26 23:44:16 呵呵,看了大半天终于看完了,眼睛看得涩涩的,百草兄太有长了,你这个故事真的好神奇,是个不错的剧本!!!! 作者:xyxy678 回复日期:2008-11-26 23:46:35 打错了一个字,是太有才了,真的,给人好玄的感觉,长期关注中. 呵呵,感谢xy的鼓励和支持:) |
第一次被这女孩主动看,虽然只一眼,但我立马一阵意乱神迷,一颗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我在想,难道女孩是示意我抱住她往下放? 意想至此,我心神又是一荡,脸下意识又烧了起来,他娘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好几年不红的腐朽脸皮,这短短几个小时内,连番失火。跟这满脸英气、平静如水的的小妮子比,他娘的就好象我跟她换了个个,我是那含羞带嗔的美人儿一样! 我向这娇俏的美人儿做了个询问的手势,意思是向她求证她是不是需要我肢体的帮助。 这小妮子满脸无奈和苦恼的表情,不点头也不摇头。 我心下大喜,虽然美人儿是无可奈何才需要我的帮助,但乘此天赐良机触碰一会那小妮子香辣酥软的娇躯,就是事后立即把我双手砍掉,我也心甘情愿。 但我表面还是极力装出庄重正经的样子,不让心头邪念有丝毫跳跃,强自摆出一副助人为乐的优秀嘴脸。 我以一本正经的步伐,向美人儿靠近,一步,两步,三步,越来越近了,就在我把手往美人儿面前升过去的时候,美人儿临了还是紧绷着脸往旁边闪开了。看来刚才她一直在苦忍,在我的手即将对她展开实质性的帮助的时候,她意识到了自己终归还是难以接受这样的帮助,于是用细微动态对我进行了婉拒。 我熊熊燃烧的激动瞬间犹如被泼了一盆零下四十度并且呈液体状的冰水,心空落落的又沉甸甸的,很难说出是种什么感觉。 我灰溜溜地缩回了受伤的双手,一脸讪讪的笑,用尽量平静的声调,可声音还是有微颤:“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可,你怎么下去呢?” 美人儿垂下眼皮,低头想了想,探头往下看了看,突然就挺身往缺口边缘走去。 我吓一跳,急止道:“别,太高了,会摔着你的!” 急中生智,脑子灵光一闪后,我紧接着又道:“你先别跳,我想到办法了!” 美人儿这才停住身形,扭回头来疑惑地看我一眼。 |
我朝她点点头先给她信心,然后就把背上的包取下来,从里边找出一段粗绳来。 美人儿明白了我的意思,也不做什么表示,默然无语地退到一边,等着我施放绳道。 我将绳子一端打了个结,在污水渠的壁上找了个裂口,将绳结牢牢绑在裂口缘上的一截凸出的石头上,试探着用力拽了拽,还是比较牢固的,然后将绳索的另一端抛了下去,狗顺抬手接过,把地上的杂物踢开,给姑娘扫平了着陆的地面。 我为了安全起见,又伸手拽住绳索,全身倾斜后仰成拔河的姿势,用力贴在污水渠上,给绳端增加了一道支撑物。 准备工作就绪,我朝姑娘傻傻地笑了一下,示意她可以行动了。 这姑娘当真是干脆,也不打话,玉腕一翻,一把捞过身旁悬挂的绳子,调整了一下身姿,纤足在缺口边缘一点,突然往后翻仰,绳子一荡,她那纤巧的身躯就沿着绳索滑溜了下去,顺畅得很,一下子就稳稳当当立于地面,其身手之矫捷,让我看得暗自咋舌。 这姑娘到底是何来历?怎么处处与一般的女子不同啊?而且那么神乎其神地出现在了井盖口,难道当真是天可怜见,赐我们美女以养心安神,好征服这段人生最艰难的旅程?望着她立于地面的飒爽英姿,我的惊讶当真是无法形容了! 我略微整理了一下紊乱的思绪,解开绳索,收好放入背包,来到缺口边缘处,朝着狗顺就跳,狗顺一伸手将我拦腰接住,稳稳置于地面。 我们在这个水帘道和污水渠的交界空间处稍微休息了一下,狗顺依然打头,美女居中,我断后,昂然向水帘道走去,重新走向了革命的征程,赶赴前方去革流氓的命! 很快,那两排整齐立于道旁的水帘就再次出现在我们眼前,在手电光雪亮光芒的映射下,有淡淡的白雾在两道水帘中间轻旋缭绕,充满着幽雅而朦胧的意趣。 姑娘除了刚跌落石井时表现出下意识的惊恐之后,之后一路上一直都是一副淡定从容、威武不屈的样子。直到此时,突然发现这么一片奇观,她终于暴露了一点内心的活动,她控制不住地惊呼了一声,接着,这一声好象触发了她什么情感发生器一样,又从她嗓子里呜呜了几下,然后伴随着她肩膀的微颤,就传来了隐泣,我大惊,从旁边去看她的脸,天,这一眨眼功夫,就多云转雨,两行珠泪从晶莹的眼角滚滚而出,在粉嫩光洁的面颊上润泽一片,实在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啊! 我慌了手脚,连声说:“姑娘,怎么啦?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跟我们说说,好么?” |
作者:xyxy678 回复日期:2008-11-27 12:39:36 呵呵,吊着我们的胃口了,期待你的更新中,不过,不要太累了,身体是最要紧的. xy真体贴:) 作者:天下无双321 回复日期:2008-11-27 13:46:27 西兄,这几天很勤快啊。每天都有更新了,继续期待。 无双啊,你西哥总是这么勤快的啊:) |
其实想想,我实在是够寡廉鲜耻的,这天底下,还有能比被人掳掠到深不可测的地洞里前途无望生机渺茫更令人不开心的事吗?这句话也亏我能问得出口,但我还就是毫不自知地给问出来了。 不过姑娘的回应却让我完全始料不及,她突然抬起珠泪涟涟的俏脸,向我投以楚楚可怜的一眼,竟以一种哀求的语气对我说:“您能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吗?” 我懵懂片刻后,愣愣道:“手机?还给你?哦,那当然可以!” 说完,我就伸手到衣兜里去掏手机。 狗顺却当机立断地回过头来,断然喝道:“二狗子,不可!” 狗顺的当头棒喝把我从对美女的痴迷中惊醒,我回过一点味来,对姑娘恍惚地说:“你,你要手机,要干什么呢?” 姑娘只是咬着嘴唇,流着眼泪,凄然地看着我,不说话。 我的心一阵一阵发酸发疼,真地是很不忍,尤其是这样的美人儿如此凄楚地看着我。 但狗顺刚才教训我的话却还言犹在耳,我不能这么快就变成没心没肺的人,很显然,估计是这条水帘道极大挑逗了她什么情思,情绪喷涌之下,她抑制不住想要打电话找某人倾诉衷肠。不过这姑娘还真实诚,在我的质问下,也没想过要撒个小谎骗取我的手机(很无耻,我已经把它据为己有了)。 狗顺有点不满道:“她还能干什么,肯定是要打电话通知外边的什么人!” 虽知如此,但我还是替姑娘辩护道:“不会的,这里又没有信号,她怎么打电话啊!” 狗顺白我一眼,没好气道:“兄弟你的警觉性真是太欠缺了,身陷困境的人,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希望的,这里离外界不远,万一有点微弱的信号呢?她只要抓住时机说完哪怕一句话,就可叫咱们万劫不复!” 我满脸无奈地去瞧姑娘,姑娘却已经黯然地垂下头去,看来是放弃希望了。又或许刚才只是情绪激动,提出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奢望,这会已经理智下来了,不再做无谓的努力! 我心里很是伤感,却也无奈,只好说些没有用的废话去抚慰她道:“姑娘放心,再往里边走一段路,我就把手机还给你,我不会要你的手机的!” 狗顺觉得好笑,呼哧笑出声来,也不多话,转身就走。 姑娘知道多言无益,情绪可能好一点了,知道一时半会是脱离不了我们的魔掌的,抬起袖子揩了一下眼泪,半眼也不再瞧我,启动莲步老老实实跟着走。 我呆立片刻,吐了吐舌头,也跟了上去。 |
一旦真正穿行在水帘道里,我又开始思绪连绵、浮想联翩了,我想起了来时我对狗顺说的话,如果能有一个大美女跟我走一遭这条浪漫的水帘道,一定会无可救药地爱上我,眼下大美女是有了,但情形似乎是美女一定会无可救药地废了我!我又想起狗顺对我说的话,将一个大美女掳掠到这暗无天日的地洞里,那当然是违背了妇女的意愿,但是咱可以往前推进一层,让大美女进来后爱咱爱得死去活来,一刻也不想跟咱离开,那就是大大地尊重了妇女的意愿。那么眼前这个美女能不能被转化呢?从她穿越水帘道时表现出来的冷淡和愤慨,这似乎是个问题!大大的问题! 我越想越觉得灰心,也越走越觉得无味,被那种失落滋扰的滋味实在难受,最后我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心中发誓不再起任何邪念,以完全周正的心态对待此女和此段旅程,她就是一个被我们监禁的女人,由于对不住她,可以对她好点,如此而已,再无其他。 想通了这点,排除了芜杂的意念,端正了心态,我大致变得空明轻省起来。 有了平常心,我的做派就自然多了。我这才想起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应该要问一问,就冲她背影讨好地说:“姑娘,你看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的芳名啊?” 姑娘用一言不发回答了我。 我自讨了个没趣,一脸的讪讪。闷下头来自我解嘲了一番,手伸到衣兜里正好触碰了那个手机,灵机一动,心道,说不定手机里会有关于她的信息。 想到这里,有点兴奋起来,下意识往前瞧了她背影几眼,有意识放慢些脚步,离她稍远点后,做贼一样把手机掏出来,借着手电往后波及过来的些许微光,去操作手机键,首先看到了她最后那次通话的那个电话号码,看到这串数字后,我想了想,觉得有必要把它记下来,将来脱离困境之后,得第一时间通知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以安其心,减轻自己一点罪责。然后我就进入了手机里边的记事薄,兴冲冲地打开第一条记录,里边的内容让我惊讶了好一会,它写的竟然是:湘江西畔,祝融峰下,水帘洞旁,月上枝头,不见不散! |
我瞪视着这条消息的内容足足几分钟回不过神来,以至于我步伐都有点乱了,狗顺听出来,回头朝我喊一嗓子道:“二狗子,你是不是走累了啊?要不要歇会?” 我吓一跳,生怕姑娘也回头,连忙把持手机的手塞回衣兜里,好在,姑娘并没有回头,不过,姑娘不回头也就表明她对我的事情丝毫不在意,这又让我无比失落。 我对狗顺摇了摇手道:“刚才踢到块石头,不碍事,再走会再休息!” 狗顺点点头说:“小心点!” 就转回头继续他的冲锋陷阵去了。 我又拿出手机瞪着那条消息看了一会,其实这事很简单,这一定是姑娘的情郎向姑娘发出的约请,整得非常浪漫诗意,姑娘是在欣然赴约途中,结果遭了我们暗算,只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姑娘为什么放着阳关大道不去走,却偏偏来到了茅草丛旁的井盖边,这又做何道理?难道,他们约会的那个水帘洞就是现在这条水帘道?姑娘其时正是要钻下来找这条水帘道?不过,却实在不好理解,因为那条水帘道是封闭的,如果不是我们偶然发现了污水渠,谁能想得到这里可以通到那条水帘道,而且,哪有男人约美人儿见面会选择这么没有天理的地方!还有什么月上枝头,在这阴暗的地道里,月下黄泉还差不多! 那么水帘洞一定是另有其地了,可能是衡山祝融峰下的一个景点吧!不知道彼水帘洞和此水帘道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
如此说来,姑娘神乎其神地来到井盖旁打电话,而我其时又正好要打开井盖到外边打电话,就是一种妙绝天下的巧遇了,如果真有这种巧遇,那我宁愿相信这是天意,白话里常说的那种“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它不可思议地发生在了我身上。姑娘没有和他的情郎去水帘洞旁约会,却和我来到了这水帘道旁幽会,也可以这样解释! 我越想越来劲,匆匆再翻看了另外几条记录,是些不痛不痒的内容,就没兴趣再寻找下去了,我心下已经自作主张给姑娘取了称呼“林妹妹”,只有称呼她“林妹妹”,才可以解释她突然从天而降这一奇妙的天象。 我把手机恢复原貌,揣回兜里,望一眼林妹妹,心中窃喜不已,狠不得同时给自己改名叫贾五渊。 我就一路享受着这种意淫般的快乐,欢快得不行,虽然林妹妹一点都不给我面子,不配合着给我一回头的媚笑。我还是自得其乐,沉醉其中。 林妹妹很爱干净,走完水帘洞的时候,她已经用旁边水帘上的清水把脸上的点点污渍和衣服裤子上的道道污痕顺便也涂洗了个干净。 狗顺这一路都是沉默寡言,心事重重的样子,可能还是因为前边有个流氓脱离了我们的掌握不称他的心,虽说我已进行了布置,但终归还没有看到结局,谁也不敢打包票就一定会是怎样的情形! 每次吃饭的时候,林妹妹都想绝食,对我们递过去的面包片或者压缩饼干不理不睬,我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对付她,这时我总是在旁边吟诗道:“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留得青山在,才有干柴烧,毕竟约会去,情郎等得住!” 第一次的时候,林妹妹还发出惊叫:“你,你,你怎么知道?” 马上意识到我可能偷看了她的手机内容,愤怒地瞪我一眼,把头扭做一边,不再说话,也不期待我的回答。 我却还是要替自己辩白的,振振有辞道:“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如此朦胧之秋,月圆之夜,烂漫之时,一个绝色大美女悄现荒野,脸含蜜意,不是去秘会情郎,难道还是去夜猎野狼?” 林妹妹嘴瘪了瘪,闷哼一声,不再理我了。 不过,我再递面包片过去的时候,她已能欣然接纳了。 如此晓行夜宿,夜行晓宿,几乎不宿,终于回到了那个岷王宫。 |
作者:abc017 回复日期:2008-11-28 19:28:01 http://1.dushiyuan.info/index.php?fromuid=145824 ??? 作者:锈迹满吴钩 回复日期:2008-11-28 20:17:22 又来顶百草兄 感谢锈迹兄弟! 作者:天下无双321 回复日期:2008-11-28 22:54:47 呵呵,看来西兄喜欢意想的老毛病又开始犯了。 恨不得同时给自己改名叫贾五渊。哈哈。 呵呵 ,无双 揭我 老底了 :) 作者:zhangpi2001 回复日期:2008-11-29 1:21:31 不错的文章 感谢zhang的鼓励 ,欢迎 随我继续 深入地洞:) |
留下狗顺把住隘口,我四下里搜寻了一遍,没有发现壮汉留存的任何影踪,我们当机立断,在河边补足了水源后,立即跨越悬桥,往通往高黎贡山的那个门洞走去。 林妹妹在走过悬桥的时候,对那条地下河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看了又看,甚至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要不是狗顺在前边催得紧,我真想遂着她的心意,陪她到河边细细观赏一番,当然,最好是能拉着她的小手,哪怕是采用白日梦的形式! 我对蓝灵灵办事是有信心的,所以我的心态要好得多,只是狗顺毕竟不了解蓝灵灵,心里没底,没有得到确切结果之前,他心境到底还是平静不了。 所以这一路都是急行军,连我想刻意给林妹妹制造些轻松好消解她的疲倦都被狗顺的火急火燎破坏得一干二净。不过,这个林妹妹可当真是身轻如燕,走起路来飘逸轻盈, 这一路来几乎没显露过一星半点疲态。真不知道这个美人儿是怎么做到把男人的强悍和女人的美貌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的!巾帼不让须眉,可以想见,这应该不会是那种傍大官大款类型的美女,不知道她那个情郎是什么一副模样,赶明儿有机会真是要看看去! 在狗顺的督促下,林妹妹无奈地舍弃了地下河,我们从门洞里钻进去,又重新回走在通往高黎贡山的人造地道里。 结果,我们没进入多深,就在路上碰到了壮汉。 当时我们走着走着,前方突然扫过来一束光束,一开始我们还本能地惊慌,狗顺立马从怀里抽出手枪,回头冲我一挥手,熄掉电光,训练有素地趴在了地上。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拉林妹妹,想让她跟我一起侧身闪避,林妹妹却自然而然地避开我的手,不慌不忙地往旁边地面一蹲。 我又吃了个硬邦邦的冷馒头,自我解嘲地笑笑,摁灭电光,灰溜溜地蹲到了另一边,尽量远离林妹妹一点,避免她不自在。 前边光束越来越亮,终于出现在了我们的可视范围里,经历了最初的本能反应后,我们此时已经大致意识到来人可能就是壮汉,所以也不是很惶恐了,狗顺冲着前方突然就摁亮手电,猛喝一声道:“举起手来,不许动,动一下就一枪崩死你!” |
作者:我本非狂人 回复日期:2008-11-29 16:42:29 记个号 不错 想象力丰富 欢迎狂人兄弟 :) |
我笑道:“那头神兽的洞穴一定有玄机,咱们要活命可全指靠它了!” 狗顺和壮汉异口同声呼道:“天,不会吧!” 狗顺紧接着说:“二狗子,你可别开玩笑,我刚才是在逗流氓玩呢,你还当真了!” 我坚定而毅然地说:“狗子,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有直觉,那一定是条充满着神奇的秘道,这几天我每天做梦都会梦见它,就好象冥冥之中有神灵在召唤着我到那里边去一样,我相信来自上天的旨意,不会错的,咱们受苦受难了这么久,老天终于是要帮助我们了,我们还犹豫什么,立刻接受老天的馈赠吧!” 壮汉首先抗议道:“要去你们去,我可不跟你们去!” 这个流氓,自从看到林妹妹之后,眼珠一直就陷在她身上,连对狗顺的害怕和抗议都暂时忘却了,这时一听我要带他入怪洞,吓得连美人儿都不看了,先来解决自己的恐慌再说。 听到他这可爱的话语,我和狗顺对望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狗顺差点笑岔气说:“流氓,你太可爱了,我今后决定收你为弟,好好跟着为兄混吧!” 壮汉呸了一声道:“谁当你的弟弟,你们害了我哥哥,我还没跟你们算帐呢!” 狗顺一听,火了,眼睛一瞪,又要发作。 我连忙制止道:“行啦,行啦,咱们别为这些斗气争强的小事耽搁了大事,赶紧行动吧,尽快脱离困境,对大家都有好处!流氓兄弟,你也别犟了,听你哥哥的,不会有错的,一旦我们脱离困境,也就放你走了,你想,冒点风险,这多值当啊!” 壮汉犹豫了一下,却也没有办法,只是咬了咬牙,头一耷拉,不再说话。 狗顺还在犹疑,忐忑道:“真给那头怪物去塞牙缝?” 我皱了皱眉头,眼一瞪怒道:“别这么乌鸦嘴好不好!听我的还是听你的,你倒是说?” 狗顺连连拱手作揖道:“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听你的,这就行动!” 说完,又掉头对壮汉呼喝一声道:“还愣什么,前头开路,非要我用枪指着才有动力啊?” 壮汉愤恨地瞪视狗顺一眼,哼了一声,倒也干脆,迈步向前。 我们三个依然是狗顺在前,林妹妹居中,我在后,又往岷王宫折返回去。 由于我们进入这条人造地道并不是很深,所以没过多长时间,就退返回到了那个地宫。在迈步走向那个悬桥的时候,我发现林妹妹眼睛又一直落在了河面上,脚步明显放慢下来。 我不太明白林妹妹对这条地下河为什么如此感兴趣,但既然她感兴趣,那我可一定是要鞍前马后为她效劳的。 |
作者:狼行成双ABC 回复日期:2008-11-30 14:03:23 作者:硬了向左歪 回复日期:2008-10-23 20:18:59 日你妈的作者,骗老子上当,看了七八章了,好不容易看到上床,两句话就下床了,还上下五千遍呢,逗老子玩呢,老子不屌你了,拜拜了, —————————————————————— 这位兄台 你着什么急啊 ? 楼主比你还急那 得慢慢酝酿 狼行兄弟弄错了啊,这是硬了兄弟从我小说 里 摘出来的话呢:) |
我朝前边的狗顺喊了一声:“喂,狗子,咱们在河边歇息一会再走,顺便把水瓶都灌满了!” 狗顺已经上了悬桥了,略微停顿了一下,回头应道:“那好吧,那就到河那边歇会吧!” 林妹妹听到我们这一问一答,从她的侧面看出她的黛眉明显一挑,看样子我们的决定确实很称她的芳心。 四人依次渡河,在河岸边分别坐定。林妹妹有意识地坐得离我们远点。我们倒也不在意,本来就不指望她会对我们有好感,有点小小的讨厌也能接受,只要不恨之入骨就烧高香了。 狗顺瞧壮汉不顺眼,逼着壮汉取出空水瓶在河里盛水。 我心不在焉地坐着,眼睛却控制不住地不停地去瞄林妹妹。发现林妹妹先是螓首微垂,挽起袖子在水里洗她那莲藕般嫩白的玉臂,洗了一会,突然抬起头来,我赶紧移开目光,一本正经地正视河面,只用眼角余光去感知林妹妹的动静。感觉到林妹妹偷偷地向我们这边望了又望。我心下好奇,待到林妹妹终于不往我们这边扫视的时候,我又掉头看去,发现林妹妹正在急急忙忙地脱鞋,一只脚已经脱光,浸泡在河水里了,另一只脚正在轻解罗袜。林妹妹一定是既要矜持又想洗脚,所以想趁着我们不注意的时候迅速完成这一动作。我不由心里暗笑,林妹妹却不知道,她自己觉得不雅的动作,在我眼里,那可是世界上最优美的举止! 我使劲咽了口唾沫,瞪圆了眼珠凝视着,直到远远看到一只在幽暗里闪着莹润光泽的漂亮小脚丫子样的东西划过优美的弧线投入水面,我怕林妹妹惊觉,才硬生生收回视线,心兀自砰砰跳个不停。 我若无其事地正视着水面,极力让自己散发出正人君子的气息,来平抑心头风生水起的邪念。 可是即便我自认为自己身上的正气算相当浓厚的,还是让旁边的狗顺瞧出了异样,他俯身在我耳边低声道:“兄弟,现在有一个讨好那美妞的机会,你可要抓住!” 我心头一跳,却白了他一眼,故做正经地小声说:“你瞎想什么啊?我可没打过她的主意,这主意我也打不起!” 狗顺就吃吃低笑道:“兄弟,咱俩谁跟谁,跟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刚才看得那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嘿嘿!” 我大窘,狠狠瞪了狗顺一眼,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小声点。 狗顺就咧嘴直乐,却故意颇富意味地看着我不再说话。 我有点按捺不住了,扯了扯他的衣角说:“不过当然,要是有什么可以讨好她的,你倒可以说来听听,权当娱乐解闷!” 狗顺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摇头象拨浪鼓:“不行不行,你要心态不端正,这事休得再提!” 我气急,却又没有办法,只好苦着脸说:“好吧,我投降,不是我脸皮嫩不好意思,主要是我觉得再怎么做也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所以就比较消沉而已!” 狗顺暗里拍我一下肩膀道:“兄弟,我知道这事有相当的难度,但怎么着也得尝试尝试吧,连尝试一下的勇气都没有,那就枉为男人了!” 狗顺这一说,倒又把我激起来了,也是,咱挺起胸膛也是堂堂正正一男人,怎么自卑到连尝试一下的勇气都没有?这真是太折辱我露家先祖的威风了! 我暗一咬牙,决定奋起,无论如何,讨好一下林妹妹总不是坏事。她可以不爱我,却不能阻止我爱她的权利! 想到这里也就释然了,于是立刻抬头向狗顺投以诚挚热烈的眼神 |
作者:爱已走情已灭 回复日期:2008-11-30 16:11:37 很吸引人的呀,主题很不错,很欣赏“百草”没有落于网络小说的俗套,也不希望以后出现庸俗的ML描写!这两天失恋,心情低落,一口气看完了! 爱已走兄弟还是姐妹啊,失恋了呀,那就来看我的地洞爱情来抚平低落的心绪吧:) 作者:xyxy678 回复日期:2008-11-30 20:34:33 楼主,你还要写这个洞写多久? 再过两三天吧,就进入另一个奇幻的世界了:)xy兄弟有什么想法呢:) |
狗顺呵呵低笑一声,悄悄指着林妹妹道:“你刚才注意到了没有,这小娘皮为什么那么眷恋这条地下河,那是因为她本能地想洗浴,跟随咱们这些天来,日夜兼行,根本就没机会好好洗洗,而美女又都是特别在乎自己的仪容的,看到这么多的河水,她怎么能不动心?你看她漫不经心洗手洗脚的样子,实际上远不止呢,她一定特别渴望泡在河水里洗浴一番,只是在这一览无余的地方,她无计可施,只能作罢,而这,就恰好给你提供了机会!” 我在泡妞方面确实不在行,一点都不懂得这里边能有什么契机,我挠头想了想,面带严肃地说:“狗子,你要是想要我偷看姑娘洗澡,这事也休得再提,这种违背妇女意愿的事,打死我也不会做的,那次偷看王寡妇洗澡纯粹是个生活意外!” 狗顺咧嘴笑道:“看你把哥哥想成什么人了,好象这脑子里全是一锅坏水一样!放心,自从受了你的教育,违背妇女意愿的事我现在也做不来了!我告诉你,你去告诉姑娘说,如果她需要洗澡的话,你可以给她掩护!” 我龇牙咧嘴低声愤恨道:“我说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吧,这种事情是可以掩护的吗?真是荒谬!无耻!下流!龌龊!” 我为了掩饰心头的慌乱,用连声咒骂回报狗顺。 狗顺掩嘴低笑道:“你看,是你自己心术不正要往歪里想,倒赖到我头上了!不是要你用眼睛掩护,咱们背包里不是有一大捆厚纱布么,宽度长度也足够,在河上横起一道屏障,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我眼睛顿时一亮,想了想,颇觉此法实用,关键就看林妹妹对我们的信任程度如何了。 我低头沉吟了一会,还是决定一试。 |
我颇为赞许地拍了拍狗顺的肩膀,就站起身来,先朝着远处的林妹妹大声咳嗽一下提醒她注意,然后就朝她走去。 林妹妹听闻我的咳嗽声和脚步声,慌张地抬起头来,脸色倏变,身子下意识地往旁边缩了缩,略带愠怒地看着我,娇声叱道:“你,你过来干什么?” 我朝她故做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尽可能赶跑我脸上可能存在的邪意,把我这一辈子所有的温柔都调集出来写在脸上,对林妹妹柔声说: “哦,姑娘多心了,我只是过来问你一下,这连日来都没好好盥洗,现在恰巧有这么一条地下河,要不要趁机洗个澡什么的!别急,别急,我们有布幔可以拉起一道屏障的!” 姑娘听一开始几句,立马就杏眼圆睁、柳眉倒竖起来,多亏我一看形势不妙赶紧在后边加了那么一句,姑娘紧绷的俏脸才逐渐容缓下来。玉颈缓缓低了下去,只是不说话,似乎在犹豫不决,肯定是想洗,但觉得不妥,可又难抵诱惑! 我知道她心头想什么,连忙趁热打铁道:“姑娘,你看,这一路来,我们象坏人吗?如果我们要做坏事,在这暗无天日的地道里,还需要等到现在这个时候吗?当初把你不小心带了进来真地只是个生活意外,不放你走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现在,我们心里头对你只有无尽的愧疚,就想着今后怎么才能弥补我们对你造成的损失,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去做一些天理难容的事情吗?” 可能由于我的话音诚恳之极,当然,主要还是我确实不象个一般的坏人,林妹妹总算抬起头来瞥了我一眼,又快速地移开视线,轻抿樱唇,望着翻腾的河水若有所思了一会,螓首终于微微点了点头,很轻很轻,若不是我凝集了所有的心神在观察她的举动,几乎就察觉不出来了。 我心中大喜,差点就喔耶出来了,屈起胳膊往后顶了一下将心中的欣喜表达出来,嘴里极力故做平静,却仍有微微颤音道:“哦,那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和我的兄弟一起进行布置,保证严丝合缝,密不透风!” 我那卑躬屈膝的神态,欣喜若狂的神情,不明白的人一定会以为我在乞求别人饶我性命然后获得幸免,却哪里想得到我是在乞求帮助别人然后获得别人的同意,给了我一个帮助别人的机会。 之前,我一直害怕林妹妹对我会讨厌至极,从现在看来,林妹妹至少不拒绝我善意的帮助,这对我来说,实在是一个伟大的胜利。 我回报狗顺后,狗顺也很高兴,立刻动手找出来了那捆纱布,我又去岷王陵寝庭院地面上捡了两根锈迹斑斑的长矛和一根铁棒、一根木棒,回来后,和狗顺一起在河的两岸对称的四个位置用锤子砸穿石板,将四根长家伙分别牢固地插进地板,竖起四根帐杆,然后将厚纱布绕着四根帐杆铺展开,一共绕了两圈,确保不会春光乍泄,终于形成了一块数丈方圆的帷幕,除了头顶还有观察角度,四处都严严实实了。 林妹妹一直静立在旁边看着我们做这一切,一言不发,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不过我倒不在乎,只要她不拒绝就行了。 捣鼓好这片圣地之后,我就讪讪地看着林妹妹,手有点发抖地指了指瑶池方向,做了个请仙女入浴的手势。 林妹妹迟疑了一下,还是朝我们给她造的浴池走去,待她走到帐帷旁边,就要掀帐入内的时候,我突然又想起一事,喊道:“姑娘请稍等,还有一事没有准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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