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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同人】后继者(全职高手长篇,叶喻单CP)[第17页]

作者:芊绫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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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没想到本文到了这个阶段还有新人物上线
先发个人设图

因着哄孩子耽搁了会儿,喻文州是最后一个进屋的,众人已在长桌两侧落了座。梁老爷子有意降低存在感,把指挥身边的主位留给了即将就任的小首席,这也恰合叶修心意。然而还没等他开口给面试者引见一下,身边小哥就“噌”地站了起来,用德语和喻文州说了好几句,并郑重地同他握了握手。
德语是喻文州的第二母语,他下意识回了话,才想起转过头看叶修。叶修按了按太阳穴,一脸解脱道:“认识啊,那正好省事了。这小子中文不行,我们俩跟这儿外语说得都挺累得慌的,本来就是想让你过来和他聊聊,看看感觉怎么样,合不合得来。那什么,小明,来,先和大伙自我介绍一下。”
欧阳明的头发是奶金色的,五官相对立体,骨架也偏宽大,肤色虽白,但并非冷白,还是更接近黄种人一些。他架了一副细黑框眼镜,看着还挺严肃正经,一笑起来却有点坏坏的,是能让懵懂少女当场沦陷的妖孽款男士。
“大家好,我的名字是Felix Gunther,中文名是欧阳明,你们可以叫我Felix,也可以叫我小明。”小明同志的发音有些生硬古怪,但并不磕绊,应当是特意打过腹稿,大体上听着就是一会说中国话的老外,“我出生在Luxemburg,读书在德国,是指挥专业毕业的硕士。父亲是大马的第二代中国移民,所以我也会讲一点中文。”
“噗……人这这么高级的复姓,怎么就给叫成小明了,叶总你别忽悠人家外国友人好不好?”牛友友生动形象地挤出了一张“滑稽”脸,“还有不好意思我文盲了,他出生的那是啥地方?”
“卢森堡都没听过吗?‘小明’是他自己说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叶修白了牛友友一眼,多了句嘴解释道:“人还是特意找朋友取了个家喻户晓的名,让咱喊着亲切上口,然后才给安了个特别点的姓——小明还没说完呢吧,能不能别打岔?”
欧阳明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用眼神向喻文州求助,喻文州忙低声说了两句,大意是让他放心继续往下说。这么一来,喻文州是真看出这位的中文不怎么样了,诸如“忽悠”、“打岔”这类口语化的动词,以及成语“家喻户晓”,他大概都是一知半解的,再加上对话的两人语速很快,又带着D市人的儿化和吞音,整体意思也就模糊了。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中国,通过加入本土乐团,希望能多了解一些中国的交响音乐。叶指挥是我从小到大的偶像……”
众人闻言,皆憋笑憋得很辛苦,喻文州也忍俊不禁,垂了下头掩盖笑意。这话要让他说,都得说成“指挥是我少年时代起的偶像”,何况这小明应该还比他年长个两三岁。他微微偏过头看了叶修一眼,叶修抹了把脑门,是又好气又好笑却无可奈何的样子,这让喻文州短暂地恍了下神——原来叶修不止会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欧阳明后面说的都是些场面话,除了恭维叶修就是盛赞乐团,倒是很会入乡随俗。叶指挥无故吃了个瘪,便想着往回找找,“为难”了小明一句:“咱这面试可还没结束呢,怎么说的跟入职感言似的?能不能签合同,就看你能不能搞定我们家首席了——文州,你就在后面和他聊聊吧,我先和大伙开个小会。”
会议室后方是一排沙发,喻文州与欧阳明起身转移阵地,正式以德语交流了起来。叶修这边交代着阶段性工作安排,时不常就要往后面瞅一眼。以前几乎没听过小崽子讲德语,在叶修的印象里,德语本来也不太好听,像纳粹分子要干仗似的,没想到从这两位嘴里说出来还挺热情友善。
说实在的,喻文州这么着和一位高大英俊的混血指挥以他听不明白的语言亲切交流着,叶修难免有点生理性地冒酸汽儿,但这事也实属势在必行。这大半年来,小首席相当于一直兼任着副指挥一职,比起给他自个儿分忧解难,叶修更多还是在为喻文州考虑,也是为他们俩的感情着想。
从昨天的事里,他发现喻文州的压力来源并不限于自身的工作内容,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把他们之间的感情押进了工作关系里,也不知道是想赌出点什么来。理智上,叶修认为想要化解这一团乱麻急不得,落到实处,他还是迫切地想向喻文州证明,这份感情无关乎任何外界因素。
昨夜叶老师是当真尝到孤枕难眠什么滋味了,又不能真去打扰喻文州休息,翻来覆去也只能瞎摆弄着手机。百无聊赖地点开了相册,他才发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相册里除了一小部分工作相关的,就都是某个人的身影了。有一些是好好拍的又没舍得发出去的,自然怎么看怎么稀罕;余下的大多数都是乱七八糟的偷拍抓拍,黑咕隆咚看不清人的,手一哆嗦拍糊了的,搁别人早就删了,对他而言却是看了就会会心一笑的,承载着珍贵回忆的宝藏。
自古以来,思念之情最易令广大艺术家胡思乱想,叶修脑子里也有那么一些浪漫过头,不适合说出口的念头,甚至考虑起下个季度要不要排一首老柴的曲子试试——几年前他大概会觉得自己哪根弦搭错了,离疯不远了——“爱”不就是让人冲破理智枷锁的东西吗?
反复回顾着两人相识的点滴,音乐或许算得上是一根无形的牵引线,但也是玄之又玄,因为那种热爱是生来就刻在骨血里的。年龄,性别,环境,际遇……一切都无所谓,遇上了方知何谓“命运”——
他生来就该爱他。
【章九·渺渺 END】
好久没发熊猫头表情包了233333
这个表情太万能了 感觉同时适用于本章和下一章




乐团从这一天开始多了一位赏心悦目的副指挥,大伙也没觉着有什么实质变化,也就是休息时候多了个逗外国人的乐子。叶指挥当天下午就下了死命令,乐团成员和欧阳明交流一律要用中文,听不懂就换种表达方式,力图在最短时间里帮助异邦同事适应语言环境,以更高的效率投入工作——绝对不是听不懂某两位的德语说笑而闹心的缘故。
用标准普通话慢一点讲的话,是可以与欧阳明进行大部分工作上的交流的,但喻文州是在和他进行一些工作交接,这样一来还是要多花不少时间。不过毕竟是“圣谕”,喻文州恪尽职守地没说出任何一个德语单词来辅助交流,有作品译名存在难以传达的,就干脆架上琴拉一段。
当天排练结束后,两人自动自觉地加起了班,叶修刚上楼把霍天宁叫出来,一下来就被喻文州拉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经典片段吸引了注意力,不禁走近了些,监督起两人的工作进展来。
“……这个翻译是古汉语的说法,‘某人如是说’的意思是‘某人是这样说的’。”小首席这个语文老师当得相当称职,小明却有点让这段绕口令给绕糊涂了,有些迷茫地看了旁边的叶修一眼。
叶修撇了下嘴,料想自己就在这盯着,这俩人也唠不出什么花样来,便松口道:“下班时间,爱说哪国话就说哪国话吧。”
欧阳明如逢大赦,叽里咕噜和喻文州说了一大串,还疑似放电地和叶老师眨巴了下眼睛。喻文州点点头,回了几句德语,又贴心地给叶修翻译了一下:“他是在说尼采那本《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里的名言,‘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是曲折地接近自己的目标,一切笔直都是骗人的,所有真理都是弯曲的,时间本身就是一个圆圈’——大概是这么翻译的吧?再就是说你指挥的版本对他影响很深,他在毕业演出上就选了这一首。”
叶修对旁人的彩虹屁兴趣不大,挑重点问:“那你和他说的什么,给人笑成那样?”
“我说你的版本也对我影响很大,以前在家夸过了,还要再听一遍吗?”喻文州笑道。
“咦,叶老师,这外国人是谁啊?”被叶修扔在门外的霍少爷此时耐不住性子蹿了进来,好奇地打量了欧阳明一番,“会讲中文吗?Hello?Bonjour?”
欧阳明绅士地向他伸出了手:“Hallo,你好,我是小明。”
“哈哈哈哈哈哈!对、对不起……咳,这怎么还兴用小名儿的?你好你好,我是宁宁。”霍天宁憋着笑摇了摇两人交握的手。
“消停会儿吧你。这是我们副指挥,谈工作呢,边上等着去。”叶修一巴掌给霍天宁扒拉走,朝欧阳明解释道:“朋友家小孩,要参加个比赛,让我带一阵子。”又和喻文州说:“不行你俩明儿再说,不急在这一时,第一天过来就让人加班也不太好。晚上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的,问问宁宁和Felix吧。”喻文州得了叶修首肯,放慢了语速用中文问欧阳明:“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今晚指挥请客。”
小明同志两眼一亮,一看就是个中华美食爱好者,他迅速且字正腔圆地答道:“火锅可以吗?”
“我同意——”霍天宁在五步以外举起了双手。
霍少爷叫唤得欢,却是个不太能吃辣的,于是一行人启程去了一家潮汕牛肉火锅。这家店离乐团有些远,是小首席盲搜出来评分最高的,叶修也没来过,赶上饭点还要等位。叶指挥素来不太爱在饭店排队,正琢磨着要不要换一家,然而一进门就受到了极其热情的接待,便也不好意思再走了。
人家店里本身服务好是一方面,这四位男士帅得各有风格,单独行动或许还没那么引人注目,凑在一块堪称一道晃眼的风景线,顿时吸引了所有游荡着的服务人员的目光。霍天宁看不懂菜单上那些G省特有的牛肉部位的称呼,立马有小姑娘凑上前挨个给他讲解;还有个挺体面的小伙一看欧阳明是外国友人,用还算流利的英文和他介绍起了该火锅店的发源历史。
叶修和喻文州偷摸啧嘴,说咱俩以前怎么没遇上过这待遇,这还借上他俩的光了?喻文州也有点在意,说可能这家店就是这种风格,不然我们下次再一起来一趟试试。这话正说着,就来了一位大约五十多岁的阿姨,看样子是匆忙从后厨跑出来的,手里还攥着个小本子——是朝叶大指挥要签名来了。
一旁的霍少爷瞟了一眼叶修一言难尽的表情,差点没笑断气。阿姨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说自己确实没什么文化,以前也从没关心过这些,是女儿在小年夜强拉硬拽带她看了一场星屿的演出,就此迷上交响乐了,天天和身边人念叨,这才有人和她通风报信说“男神下凡了”。阿姨看的是有喻文州独奏的那一场,自然是认得他的,小首席便也接过本子认认真真签起了名,一边听阿姨絮絮叨叨地说下场演出的票也买好了,就等着去看呢,这次要拉着家里老头一起之类云云。
叶指挥能听出这位是真心喜欢音乐的,虽然谈不上像他们专业人士一样“听得懂”,也一定有自己的理解,连忙一本正经地和阿姨道了谢,又糊了霍天宁后脑勺一巴掌。霍少爷捂着脑袋叫屈说自己没有恶意,很敬佩阿姨这样的人,一看到她就想起了家里人听自己弹琴的样子而已。欧阳明也用混杂的语种表达了喜欢看交响乐演出从来不是特定人群的特权,他向来鄙视国外某些放不下“贵族架子”的乐团,也看不惯那些故步自封的规矩,很高兴能看到中国乐团的定位是进步的、开放的——喻文州这才发现他在乐团的发言不是入乡随俗,是本身就很会讲官话。
*本更提到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是理查·斯特劳斯以尼采的同名著作为创意所写的交响诗作品。这次我诚意推荐一下老卡的版本,B站走av3393662,我脑内叶老师的版本就接近这个~
大部分朋友都知道章十是分手章,文首我也确实标了狗血,但可能不是那种狗血淋头的狗血,是由无数日常跑偏积累出来的惨剧【。如我知名不具的亲友太太所言,曾经老叶步行向南,小喻狂奔向北,现在老叶也开始朝南狂奔了
顺便实名催催太太产个后宫PARO的小明叭——
等位的时间确实没有太久,火锅上菜也很快,潮汕火锅又强调一个鲜嫩,肉类拿筷子夹着涮个十来秒就可以直接吃了。让人意外的是,欧阳明的筷子使得分外灵便,看着比喻文州还利索点。鉴于小明是副指挥的身份,叶修虽没和他明说自己和喻文州的关系,也不会搞刻意避嫌那一套,吃饭时该照顾崽子的地方还和往常一样没一点含糊,像正五花、脖仁一类的好部位,经常涮完了自己不吃,默默扔进了喻文州碗里。
当惯了“掌中宝”的霍少爷筷子也没好使到哪去,因着喻文州对他的态度已然足够和善温柔,他也就安心把对方当师娘看了,眼瞅着半天才熟的手打牛肉丸都没有自己的份,几乎有点委屈了,叶修又是目前唯一能照顾他的长辈,他干脆停了筷,眼巴巴地盯着锅里的丸子怨念了起来。
叶修觉得这小子有手有脚又不是自己媳妇儿,有他爸在场的时候给夹两筷子纯是意思意思,平时哪有心思管他这个。喻文州却没法坐视不理,刚要说句什么,欧阳明就无比自然地给霍天宁夹了个丸子,险些把我们小首席惊得掉了筷子——这莫不是个假外国人吧?
不是说欧阳明的筷功有多出神入化,是“夹菜”这一行为属于国人限定,对常年在国外生活的人来说,根本是不可能出现的举动。以喻文州为例,连叶修给他夹菜这事,他都适应了好一阵子,让他给别人夹的话还是会觉得别扭。
喻文州忍不住好奇,就用德语问了欧阳明一句,是说在家里他爸爸是不是也会这样给他夹菜。欧阳明答曰不是,他父亲本就是第二代移民,中文还没他说得好,日常生活中也没留下什么华人家庭的痕迹。只是看指挥一直在给喻文州夹,学中文的时候也有了解到国人会通过这种方式表达友好,就照葫芦画瓢模仿了一下。
霍天宁是非常习惯于受到照顾的,无论被谁关照都不会感到不适应,乐呵呵地道过谢就埋头继续吃了。叶老师就很过分,不管人家不说,还要埋汰上两句:“少爷,多大的人了,丸子都夹不起来,还让外国友人给你夹?”
“你不也给师……文州哥夹了吗?”霍天宁愤愤不平地看了叶修一眼,又小声嘀咕道:“人家乐意帮我夹,有什么关系,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说到点子上了,我乐意啊,又不是他巴望着我才给夹的。”叶修没个着调地一伸胳膊,在喻文州身后搭了一下,是为隐晦地宣誓主权,“这也是我们家少爷。”
这回霍天宁彻底看出来叶修这一出是给谁看的了,便逗喻文州说:“好的,让我来采访一下您家少爷哈——这位宝宝,你今年几岁啦?”
喻文州没笑场不说,竟还认真考虑了一下在叶老师的奇妙视角下自己的大概年纪,谨慎地答道:“七岁半。”
他开玩笑时也不说掐个嗓子,以磁性而温柔的本音说出这么一句,欧阳明都听出了笑点,和霍少爷一同笑翻在桌,叶修更是笑得直往他身上歪,将人揉搓了一番也没过够瘾,结完账后两人一前一后去了趟洗手间,亲热了好半天才算圆满了这顿饭。
欧阳明是最先坐出租车走的,霍天宁家里来了个电话,叶修便借机把他先轰上车了,自个儿在路边陪喻文州等车。期间叶修念叨说这欧阳明真是个奇人,各种意义上都是——尤其是在他多次“示威”后全然不为所动,临走时还当着他的面和喻文州深情拥抱了一下,仿佛脑子里没长儿女私情这根弦。
“一说这个,我今天还一直想问你来着,怎么突然冒出来个应聘的?之前也没见咱们往外发招聘信息啊。”喻文州纳闷道。
“我心里边有几个条件不好明着写,没法搞公开招聘,就一直在托朋友帮着打听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一来,乐团不能找个和我风格风马牛不相及的副指挥。像老高那种,你不也适应不来吗?二是也得有自己的东西,一味模仿我的话也没意义了,还不如聘个助理搭把手。诶,虽说要换季了,也别太早换薄衣服,倒春寒这段气温变化快,你这还得上外地折腾一趟。”叶修帮喻文州拢了拢围巾,继续之前的话题道:“有同学认识个朋友在那小子母校当教授,信誓旦旦和我说小孩儿特崇拜我,肯定符合标准。他毕业演出的视频我之前就看了几眼,确实还挺是那么回事儿的,但又说是中文不太好,我就想着先叫过来实际交流看看——没觉得一定能成,就没提前知会你。”
喻文州笑着摇头:“这怎么把我们伟大的指挥说得像是给我打下手的似的,不确定的事也可以和我聊啊,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事吗?”
叶修沉默片刻,最终决定把最有诚意的反馈掏了出来:“下周没什么突发情况的话,M市那趟我跟你一起去吧。”
喻文州表情没什么变化,让人看不出他觉着这这一提议算是意外惊喜还是意料之中,好像还在寻思什么别的事似的,下意识反应是先问:“那宁宁那边怎么办?”
“你这师娘当的,入戏还挺深。他又不是三岁小孩,扔家里两天也饿不死摔不死的。”叶修偏着脑袋望着他,戏谑道:“反倒是我们家这个,要自个儿飞去老远的地方给别人干活,怎么看都更让人放心不下啊。”
“招Felix过来也是在为这件事做打算吗?不然最近事情这么多,很难抽身吧。”喻文州皱了下眉头,又很快露出笑容:“我知道哥这段时间想找机会多陪陪我,但也别让自己太辛苦了,赶工半个月就为了空两天出来,还是太勉强了吧?”
“不是,我怎么觉着你的思路是在我本意的基础上硬套了一环呢?”叶修琢磨着,在两人之间比划了一下,说:“不存在说因为你,我怎么累着自己了,是我本身想要和你去这一趟,才调整了一下工作节奏,当然也是想让你高兴,你要反而觉着是心理上的负担,那我这个就……”
叶修没把话说完,按照逻辑顺下去,不论是“不值当”还是“没必要”,都不免有些刺耳,况且他也没这么觉得。喻文州向来知趣,也没打算给他说下去的机会,直接抱了上去,在人耳边说起腻歪话来,是一套又一套,没过两回合就给叶老师哄得眉开眼笑了。叶修一手回搂住小崽子,一手在他身后掴了好几巴掌:“得了,我看你就是馋这个……这两天也不想我,是吧?”
“怎么可能,我比你想我还要更想你的。”一提这个,喻文州还朝叶修告起了状:“这两天晚上睡前,咪咪一直和我抢你的枕头,我又抢不过它,只能蹭着个边睡,太辛酸了。”
叶修乐不可支道:“宝哎,你这最多五岁,要不以后不给你夹菜了,喂你嘴里算了。”
喻文州微微一笑,再次凑到叶修耳畔说了句什么,大概是想让叶修喂他点别的东西,继而顺利地给自己的屁股争取到了更多“奖励”。
两人站在一个小路口等车,零星有经过的路人向他们行注目礼,但谁都没打算提前结束这个拥抱。叶老师后知后觉地问:“一说这个,我经常忘了你的习惯也是国外的那一套,是不我一开始给你夹菜,也挺不习惯的?”
“是会有一点,不过还是受宠若惊占上风。”喻文州凑上去轻轻吻了叶修一下,又说:“其实我没有什么特定的习惯,平时不用在意这些的。我爱你,也喜欢你对待我的任何方式。”
方才喻文州和他说荤话时,扑在耳后的热气仿佛还没散去,叶修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也有其它方面的意味,笑骂道:“小兔崽子,还没完了?看出这是真想我了,就是……”
实际喻文州说这话的时候真没多想,被误解干脆也就顺水推舟地承认了,他拿手指抵了下叶修嘴唇,说:“粗鄙之语,哥不爱说,我替你说了——我就是欠那个什么了。”
“……”这明显是揶揄两人初夜那时叶老师的“文明梗”,叶修被套路得没辙没辙,哭笑不得,却又稀罕得要命,便是玩闹的巴掌,也不舍得落了。
不知怎么,过后叶修总是会回想起这一晚,想起怀里紧拥的温度,想起耳畔缱绻的话,想起那双眼里浓得化不开的爱意和依恋……如是种种,尽是他最为珍视之物,以致他根本不会去想,若是有朝一日失手打碎了什么,该如何再将它们拼凑成型。
霍天宁在与叶老师共度的第一个周末,初次感受到了真实的恐怖。
在他弹完本周任务列表里练得最水的一首过后,他极尽诚恳谦虚愧疚地与面无表情的叶修对视了五秒之久,而后就被对方的一声低喝唤起了无数惨痛的童年回忆,几乎整个人一弹,从琴凳上跳了起来。
叶修说的是“起立”。
霍天宁逐渐意识到大事不好,两眼紧盯着自己脚尖开始念咒:“叶老师我错了,我真错了,我错得透透的,我错就错在……”
“闭嘴。站都不会站?你爸没教过你怎么站军姿?”叶修皱着眉头霍然起身,吓得霍少爷后退出了一套优雅的小碎步,好在站定的刹那就定型成完美的军姿了,否则他毫不怀疑面前这位至少平时看起来还算文质彬彬的音乐家会直接抬腿踹上来。
本周灵灵有个考试,可能要缩水一更,这更就算提前了~
卡了个霍少爷的拍,不过也没有SP不用太期待23333和小喻的九拍倒是可以期待下,真的不远了,本月之内就能写到←FLAG高高立起

“您消消气儿,别冲动,别、别拿那个成吗!咱……有话好商量啊!”霍天宁脖子以下的站姿都十分标准,只有目光一路追随着叶老师的移动轨迹,话说到最后,还在末尾夹带了一个十六分音符的颤音。
“我和你好说好商量就从来没好使过。”叶修拎来尺子,照着人背后就是一下。到底念着这是个孩子,下手也没多重,就和平时叫人起床差不太多,但他原以为这位挨起揍来是杀猪风格的,没想到霍少爷只是面上怂,实际还挺有纲,连个气音都没出,表情倒是痛苦得挺真实的。
“从现在开始保证好使了!而且我、我就是稍微调整了一下这几首的顺序,比赛前会都练好的……”眼见着又要挨抽,霍天宁连忙拔起一个高音:“但现在您说啥是啥!真的!唔……您要打就打吧,我真知道错了。”
叶修对他的认错态度是没什么不满,但臭小子干的这事也是真气人。叶修绕着霍天宁走了一圈,想想还是坐了回去,拿戒尺搭着椅子扶手道:“不用拿漂亮话糊弄我,你也糊弄不了。来这一套是怎么想的,我还能看不出来啊?霍天宁,你想清楚了,这不是你仗着年龄优势在少年组随手虐菜的比赛,初赛的曲子瞎弹一通也能过,决赛的花点心思稍微磨一磨就能混个冠军——这种便宜你捡的也不少了吧?还以为回回都能摊上这种美事啊?”
霍天宁稍微有那么一点不服气,毕竟他以前付出的努力也不像叶修说的这么轻飘飘的,而且少年组和他年龄相近的也不少,或许他确实不如一些人肯下苦功,但天赋既然足以助他取胜,又有什么必要那么拼命呢?原本还想争辩两句的,但转念一想,叶老师这种等级的人民艺术家,对给他当陪练这事竟比他想象中还要认真负责得多,有几次他都要睡着了,还能听着叶修在琴房钻研他这几首曲子。再怎么样,也不应该阳奉阴违气着人家,眼下还是先把叶修的这口气给顺过来再说。
“是,您说的都对,是我膨胀了,也是那个……习惯成自然。咳,对不起嘛叶老师,您别生气了,要是因为我气坏了身体,我总觉得师娘会黑化的。”霍天宁讨巧地笑了笑。
“不用搬他出来,他本人在这儿也救不了你。”叶修一脸冷漠地掂了掂手里尺子,“你不说我还不觉着,一提文州,我这一比,就更想揍你。你知道人家赛前是怎么练琴的吗?”
“您别说,这个我还真知道!”霍少爷一激动刚要松下劲来,就让叶修一个眼神给瞪回了军姿,他只好站得板板正正地继续说:“就是听乐团里的姐姐说的,说那一阵文州哥为了兼顾团里的工作,饭都吃不上两口,午休时间也跑去琴房练琴,回家也都练到半夜,然后还要被您苛责,打得坐都坐不下——这事到底真的假的啊?”
……得,前面这事他还真不知道!然而也不好再和小崽子算旧账了。叶老师这口气正让霍少爷无心给顺岔了,看这小子顿时更来气了,横眉冷对道:“真的。现在就轮到你了,不过你和他不是一个性质——伸手。”
短小一下,明后天还有,一周没写我感觉整个人都要干涸了……
霍少爷也挺好搞的,拍点更加主流233333
霍天宁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和那位可怜的师娘不是一个待遇,他都多少年没被亲爹打过屁股了,万一叶修真要打,他还没法抗命。打手就好多了,他也相信叶老师身为专业人士的分寸,乖乖将双手伸了出去。
叶修还是头一回见着让伸手同时伸俩手的,他也乐得省事,一尺子便照顾到了两手手心。霍天宁委实有些日子没挨过打了,条件反射地攥了下拳,登时给小臂多赚了一尺子。
“伸平了。有点规矩没有?”在少年发出短促的抽气声后,叶修再次在人手心敲出了“啪”一声响,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一般还真不打手,你这样的除外。”
霍天宁面上龇牙咧嘴得挺像那么回事,心里的石头已然落了地。以叶修打他这两下的力度,根本就不是动真格要收拾他,大概更接近于“小孩子犯了错就要挨打”的仪式,在如此宽容而慈爱的大背景下,他自然要好好扮演这个“知错就改”的乖孩子角色。
“是,我该打,嘶……我一定好好记着,您一罚完,我就准备效仿您门下那位模范选手,每天不练到后半夜不睡觉,啊——!”
叶修拢共打了七下——算是这一周的份,便将尺子撂在了一旁。不知是搬喻文州出来这招真的有效,还是单纯让霍少爷这张嘴给贫的,叶修也没多大火气了,刻意板着脸道:“你能老老实实练到十点我就烧高香了,像他那么练也纯属找揍。我让你从人家身上学的是什么啊?‘胜不骄,败不馁’是嘴上喊喊口号的事吗?说这个也都远了,参加比赛,你至少得想赢吧?现在水平不论,参赛选手全靠意念获胜,你连前十都进不去。”
霍天宁也看出叶修这是消了气了,一边搓着发红的手心,一边大着胆子和叶老师讨论起来:“我觉着师娘……那个文州哥,也不是好胜心很强的那种啊。反正他给我的感觉就是做事很认真负责,实际上对什么都比较无所谓的,打比赛那么拼,应该有为了给你长脸的成分在吧?”
“是你了解他还是我了解他,谁闲着没事把‘我要赢’挂脑门儿上啊?”叶修吹起自家崽子来还挺较真,“就说我站在评委视角,抛开技术分,看你们俩比赛现场表现的感受吧。文州在台上的那个存在感,让人觉着看了他就不用再看下一个了,这是相当赚感情分的;少爷您呢,说实话,也挺引人注目的,同样在表现力上是强项,但你可好,同时还大张旗鼓告诉评委说‘小爷我就是来玩个票的’,这就属于倒扣感情分的反面典型。”
叶修这话虽然滤镜颇厚,但也还算客观,霍天宁笑着点头道:“以前也有老师说过我太飘了,什么时候来一次滑铁卢我就老实了,可惜这些年里还没有过——哎哟别打别打,我保证也给您长脸!您这块金字招牌肯定不会砸在我手上的!”
翌日,小首席过来给他家指挥捎来了下周要换的衣服,顺带准备把人接回家里,见缝插针地温存上一晚。
叶修和霍天宁一起住的这一周里嫌麻烦,就没开伙,念及喻文州也吃了一礼拜外卖了,这才出去买了趟菜,在家里煮了个中式改良版寿喜烧。
材料还是日式牛肉火锅的那一套,唯一变了的是“灵魂蘸料”生鸡蛋——出于叶老师在食品安全方面的谨慎以及个人喜好,把蘸料替换成了芝麻酱。
此举深得两位小朋友的心,叶老师把买来作为储备粮的两斤牛肉也都切了才给这两位喂饱。期间霍天宁还朝喻文州告了个状,和他展示了一下完全看不出任何痕迹的双手,吵吵着“当时打得好疼叶老师怎么这么狠心”之类云云。叶修一看喻文州那个意味不明的笑,脑袋登时就大了,连忙以眼神强制霍少爷收了声,及时转移了话题。
霍天宁嘴上没说,喻文州却看出他对自己一个人在家这件事是有些焦虑不安的,便和叶修提出“等宁宁睡了我们再走”。叶修已经懒得吐槽他这师娘当得忒像那么回事了,心下还莫名有点享受喻文州配合自己唱红脸的做法,两人一起陪霍少爷练琴到十点左右,当真等到人洗漱完毕上了床,才驱车回家。
在车上,喻文州不可避免地询问起了“打手心”一事。叶修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他半天,反问道:“你先告诉我,你这是真为他鸣不平,还是吃味儿了啊?”
“哥没打过我手,我不应该庆幸才对吗?”喻文州说完这话,不禁陷入了沉思——是啊,到底为什么会吃味儿?难道是因为同一把尺子,叶修打得他屁股肿了好几天,拿来打霍天宁却连个印子都没留?好像也不是这么回事,毕竟不是同一个原因……还是说,打手心其实才是一种特殊待遇?
叶修被他这副认真思考的模样给逗乐了,凭他对自家首席的深度了解,他甚至都能把喻文州此时的脑内活动揣摩出个大概齐了。趁着等信号灯,叶修悄悄扣住了座位旁的手:“也没什么复杂的规则,就是不好好练琴的才往手上打。你要是也不好好练啊……以前陪你准备比赛那会儿,约莫也得打,现在就不好说了。”
“怎么听起来像是在引诱我犯一次错试试呢?”喻文州哭笑不得道,“让我来推测的话,按照叶老师一贯的严格要求,就算手幸免于难了,别处也要遭殃。”
“你对叶老师有很大的误解。”叶修一本正经地拍了拍他手背,“要是存心不好好练,那就和霍天宁是一路的,纯是找揍没跑了;如果只是一时懈怠了或者有点什么借口的,我也没那么不通人情吧?你倒好,有客观原因恨不得也都给掰成主观驱动的,能不挨揍吗?”
“因为我确实认为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客观原因’,没做好就是没做好,如果我真的去扯皮推卸责任,恐怕哥也没法接受吧。”
“你啊……”叶修摇了摇头,没再和他继续争论。转过头想想,本来也是喜欢喻文州责任心强、从不推诿这一点,便捏过人下巴吻了吻,算作嘉奖。
回3798楼的小可爱问“有没有叶老师威严一点的图”,我本来想说我不是画画的也没有存老叶的图的习惯【手机里都是小喻23333结果上亲友群嚎了一嗓子还真有,真的很让人腿软了【


让我们感谢这位存图的知名不具叶粉太太,本图作者LOFTER大蟒,侵删,请多多支持原作者~
另外也是正好提起这个事儿了,我再解释一下为啥之前做活动的明信片迟迟还没发……就是画手太太依然在拖稿……太太身体不太好又比较忙,我这种友情约稿也不好催得太紧_(:з」∠)_就容她再拖一拖吧毕竟画得真的很好看qwq
再就是3795楼有掉落我家亲爱的后宫PARO,是新鲜的喻霍拍,工具用箭真的很新颖又美味,大家都来吃鸭23333
正文的话,大概明天有更新~【感觉大伙也都差不多找到规律了23333
霍天宁外表性格都够讨喜,这些天仅是偶尔出现在乐团众人视线里,就赚了一箩筐好感。好不容易团聚一次的指挥和小首席一起来了乐团,最先被人问的就是“今天怎么没见着小少爷”。叶修不以为意,说那臭小子肯定是睡懒觉呢,每天不揍不起床的。喻文州想了想,建议叶修还是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比较好,别再出什么事了。
叶修没辙,只得给自幼罹患起床困难症的霍少爷连去了三个电话,打到最后他都有点担心这是怎么了,好在第四个电话霍天宁就迷迷糊糊地接起来了,并在一个小时后赶来了乐团,只在排练厅露了个脸就一头扎进了琴房——看起来是在“将功补过”,很让人省心。
午休时间刚一到,霍天宁又准时出现在排练厅,可怜巴巴地跟在叶修屁股后边道:“叶老师……我不是有意偷懒的,我今天回家多练一个小时……不,两个小时!您看成不?您就大人不计小孩过,饶了我这次吧?”
“我说要揍你了吗?”叶修好笑道,“少跟我来这套了,你个小兔崽子到底怕不怕我,我又不瞎。该怎么练,自个儿心里有数就得了。”
霍天宁嘿嘿一笑,便蹿到一旁骚扰沉迷工作的喻文州和欧阳明去了。喻文州正在专心思考周末那场演出安可部分的编排上的一个细节,就没太顾得上哄孩子,反正霍天宁和欧阳明俩人聊得鸡同鸭讲也挺热闹,直到陈艾菁路过,和霍天宁打了个招呼,见他气色不算好,随口问了一句昨晚是不是没太睡好,喻文州这才回归现实。
他仔细打量了霍天宁一番,关切道:“昨天我们走了之后过了很久才睡着吗?还是说一旦有‘屋里没人’的潜意识在,就会睡不踏实?”
“也不会啦,就是做了个梦。”霍天宁蜷起指节敲了敲太阳穴,眉宇间的确难掩疲乏,“文州哥今天中午也和我们一起吃吧?正想和你说说昨晚做的梦呢。”
同样受欢迎的小明平日里也是需要深入人民群众的,喻文州原打算近期在旁充当半个翻译,帮衬着副指挥更快融入乐团,但随着和霍天宁关系逐渐亲近,他也不好意思像第一天见面时一样毫无负担地回绝对方了,短暂犹豫后还是点了头,两人便一起回到了叶修身旁。
霍天宁朝叶修邀功似的笑了一下,意思大约是“看我把师娘拉过来了厉害吧”。叶修难得搭理了他一回,在人后脖颈拍了拍,也不知道是从哪本大型犬饲养指南里看来的,随后很自然地揽了喻文州一把,问他想吃什么。
“要不去我们吃过的那家小笼?很多种颜色的那个。”喻文州稍微侧开了半步,转过头问道:“宁宁喜欢吃带馅儿的东西吗?”
霍天宁一扫倦色,欢呼道:“喜!欢!是小笼包吗?一咬都是汁儿的那种?去吧去吧!叶老师?”
“怎么突然想起这口来了?行行行。”叶老师琢磨着那家店步行过去稍微有点远,还得开车,匆忙一摆手:“我去个卫生间,你们俩先下去吧。”
叶修一走,霍天宁便和喻文州走得更近了些,喻文州见他神色变得有些哀愁,还以为是要开始讲那个扰得他没睡好的梦了,然而霍天宁却没头没尾地说:“哎,文州哥,你说,人要是死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我总想象不出来。”
“是说我们自己吗?我也觉得有些难以想象。”喻文州摸了摸下巴,“这应该是每个人类从小就会开始思考的哲学问题了。”
“不,不是。是说我们身边的,重要的人……哪怕是认识的人。”霍天宁苦恼地皱了下眉,“我没有过这种经历,叶老师他妈妈走得早,我也不敢问他这种事。你呢?有故去的亲人之类的吗?”
这可把我们小首席给问住了,他思忖片刻,答道:“我……好像也没有。就算有,关系不算亲近就不会有什么感触,甚至不会有印象,就和某天在新闻里一眼扫到的死亡人数是一样的。”
霍天宁递给了他一个同病相怜的眼神,像个被生活摧残过的成年人一般,深重地叹了口气。
喻文州不经意间放慢了脚步,又说:“我们在与某个人分别时,很可能以后就不会有再见面的机会了,只是当时是意识不到的;而死亡会让我们明确意识到这次离别的性质,如果忽略掉这一点,那就和我们每天都在经历的离别没什么分别。反过来讲,我们脑海中关于某个人的记忆,总会随着不复相见的时间而消失殆尽,无论是否存在客观上的死亡事实,‘死亡’也时常发生,是我们意识不到的一种离别吧。所以我觉得只要不在感性层面对‘死亡’进行放大,就不算是多么沉痛的事。”
霍天宁琢磨了半天才大概绕明白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钦佩道:“文州哥你简直像个诗人一样诶,太酷了,你和叶老师平时聊天也这么有哲理的吗?”
“真正的诗人是叶老师那样的,我只是拾其牙慧。”喻文州笑道,“我曾经问过有关他妈妈的事,他说‘对一家人来说,没有什么在不在了的,惦记着的,就一直都在,在哪、多远,都不重要’。”
dbq我被各位太太的后宫PARO勾搭得下海了,我为什么会给自己的现代音乐文真情实感地写起了宫斗同人,沉思……总之这只是个太子叶迎娶太子妃的小段子,不算番外,不会占用太多时间的,明天就完结,借用了3823楼太太的初次侍寝训诫梗【她写的是叶霍,虽然拍就两句话但也很美味!各位记得看!】
有些梗也是在迎合正文的,比如两人初见的年纪是和番外一《童梦》相呼应的,顺便提前透露了一下喻爹的名字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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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和殿内,叶兆恒正闭目养神,听得门外传报与一连串参拜声,方才缓缓睁开眼。
“儿臣参见父皇。”来人正是当朝太子,叶修。
“平身,赐座。”叶兆恒呷了口茶,待到叶修那杯茶端了上来,便屏退左右道:“都下去吧。”
皇帝半天未开腔,太子也不急,慢悠悠地喝了半杯茶,才道:“父皇刚一下朝便召儿臣过来,可是有急事?”
叶兆恒抬眼看了儿子一眼,叶修登时坐直了些,面上显出一丝苦笑:“容儿臣斗胆,是否仍是为了纳妃之事?”
“太子二十有五,而一房未娶,非是老臣们陈腐,寡人放纵了你这些年,再三压下此事,确乎不合体统。”叶兆恒蹙眉道,“即便不论禅位之事,亦当有个说法。今日你在朝中所言,不似敷衍之辞,可是当真有中意人选了?”
“是,儿臣所言千真万确。”叶修停顿片刻,复又垂眸拱手道:“先前未遂父皇之意迎娶侧室,亦是源于此因。”
帝王正当盛年而有意禅位,于太子而言已是千斤重担,叶兆恒注视儿子半晌,不忍再向他施压,语气放缓了些,道:“此乃将来母仪天下之人,指婚之事自当马虎不得,我儿有何顾虑,说来便是。若是出身不够格,能与你同心协德者,并非不可破例。”
“非家世之故,儿臣中意之人毓自名门,德才兼备,乃是正宫良选,父皇亦或有所耳闻,只是……他年纪尚小,孩儿不忍其正值舞勺之年便深入宫闱,方才迟迟未提。”
“哦?”叶兆恒思忖一番,宽慰儿子道:“十四五岁已算不得年少了,入主你这太子府与主持六宫也远非同一码事,尚有不少时日可以慢慢教导。寡人倒是当真有些好奇了,究竟是哪家的小公子,竟让我儿这般牵肠挂肚?”
叶修暗叹了一口气,今日在朝中开了口,原也没想着能再混过去,他沉声答道:“回父皇的话,是韫安侯世子,喻文州。”
这恰在皇帝方才想到的人选之内,更是太子妃的上佳之选,要说有什么障碍,那便只有喻文州是喻家独子一事了。如此一来,世袭爵位或要传于旁系,两相对比,却仍是后位更为尊崇,而迎娶这独枝儿世子入宫,无须太子多言,皇室聘礼定要在最高规格上再加些码才像样。
叶兆恒颔首,略带赞赏之意道:“早有闻韫安侯世子文韬武略,仪表堂堂,远胜同辈人。只不过上回见他时——约是喻笑泉为其请封那年,尚且是稚子模样。你又是怎生识得他的?”
“正是七年前韫安侯回京述职之时偶然识得的。”太子见皇帝满意,便也安下心来,忆起往事,不由得笑道:“当时他不知孩儿身份,只一口一个‘哥哥’地唤,却是天真可爱得紧,而今已然出落成翩翩公子哥了,也不知是否还记得曾与我有过一诺。”
毕竟生在帝王家,叶兆恒鲜少与儿子话家常,闻言甚是新鲜,啼笑皆非道:“当年他不过始龀之子,怎的惹上太子青眼相看?仅是一面之缘,竟让你惦记至今……也罢,朕已知你心意,亦知你怜惜他年少,如此——指婚之事推至年关,待到成婚之时,他便也年满十五了罢。”
皇帝这般体恤,已是最好不过的结果,叶修自是再无他言,起身行了大礼谢恩。亲爹都不曾惧的太子爷原是对此事颇为惴惴的,如今这样顺理成章地定了下来,他心下也不禁暗自期盼起“践诺”之日来。
腊八刚过,南海郡的各家各户已开始忙着准备过大年了,而往年忙中有序的韫安侯府,今年却是乱成了一锅粥。
向来勤勉于功课的小世子难得忙里偷闲抚了两下琴,便听得门外吵嚷声不绝,没多久更是变成了“小侯爷”、“世子爷”之呼此起彼伏。喻文州无奈,放下了琴,披了件外衫打开门来,管家正与一众下人乱哄哄地拥了上来。
“发生何事?都莫慌。”喻文州上前扶住老管家道:“吴叔,您缓口气,慢慢讲。”
“门外……圣旨……”吴叔用力攥着自家世子的小臂,浑浊的眼中流露出空前的神采,“世子您快去,圣上的……指婚!是您和……太子爷啊!”
喻文州记不清自己之后是如何被簇拥着跑到侯府门前的了,连当时宣读圣旨的声音都有些恍惚,甚至令南海郡人民在之后的好些年都津津乐道的那足足占了半条街的聘礼,也未在他脑海中留下多深的印象。他只记得自己跪在地上领过旨,还未及起身,聘礼当头的两只活雁就扑棱棱地飞到了他面前。
他双手微颤,解下了雁脚上的一封手书,那上面只有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
“文州,哥哥来接你了。”
依我这鸡血手速,今晚完结妥妥的,各位抽空理我一下好吗?虽然古风实非灵灵所长,我还净爱写些没有本圈情节的父子戏,但好歹会有个很美味的拍耶qwq
以及我觉得本篇可以命名为《请问为啥你俩搁哪都能劈出叉来》【东北腔深情朗诵x


大婚前夜,喻文州辗转难眠。侯爷、侯夫人此行虽与他一同前来,明日的典礼上,他乘上轿子出了门,便很难再见到家人了。任父亲再怎么说,他也全然不认为自己有朝一日会生出休了太子爷的念头。若是当真得宠,兴许还能求得几次回家省亲的机会;若是日后沦为寻常妃嫔,怕是此生再难同家人团聚了。
懂事的小世子白日里没少劝慰父母,待到夜深人静时,也不禁悄悄噙起了眼泪。可还没等这几滴猫尿蓄成金豆儿,喻文州忽然感受到窗棂外凭空出现了一丝气息,登时翻身坐了起来,随后更是听到梁上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他之前竟毫无察觉,此人定是个懂得掩盖气息的高手,会不会是刺客?!
喻文州一时只顾担心来人会对太子不利,竟是想不起呼唤下人,外衫也来不及披,亲自冲出了门外查看状况,却只见一只小花猫矫捷地跃于瓦上,还示威地朝他“喵”了一声。
……可是那气息分明是生人的。不过想来也是,太子府守卫森严,哪会那么容易放刺客进来?他虽是个练家子,总不比府内暗中保护太子的高手们,莫非是今夜太过紧张,产生错觉了?
喻文州揉着眼睛回到房中,刚要钻回被窝,却猛然愣在了原地,又揉了揉眼睛——不是眼花,也不是错觉,枕畔竟当真多出了两朵合欢花!
庭中种有数棵合欢,据传,先皇后即太子生母最是喜爱此树。合欢花不仅象征着夫妻好合、永远恩爱,亦有解郁安神之效。近来恰逢花开时节,花自是没什么可稀奇的,可这方才差点被喻文州当作“采花贼”的送花人却是这普天之下独一份了。
喻文州躺回榻上,拈起这毛茸茸的小花儿来,轻轻嗅了嗅,又从怀中摸出了日夜贴身保管的手书,展开来看了看,复又放在心口按了一阵,才珍而重之地重新揣回了怀里。
不知是这人的弦儿一紧一松折腾得累了,抑或是这倾注了心意的花儿当真生了效,小世子总算没再默默垂泪,闭上眼睛没多一会儿便安然入了梦,嘴角还隐约漾着一丝笑意。
如此,那位“梁上君子”才安了心,事了拂衣去之前,又静静看了人半晌,方知何谓“五岳倒为轻”。
册封大典进行得四平八稳,自清晨起轿在街上绕了一圈又回到府邸,到正午的纳采礼筵宴,再到宫中盛大的册立奉迎,喻文州本就性子稳妥认真,即便没人在旁提醒,也断然出不了什么岔子,叶修那边的状况却不容乐观。
礼服千斤重,还要三拜九叩,这是太子爷有生以来经历的最繁琐的仪式了,要不是为了娶他心仪的人儿,怕是要当场罢婚——鉴于他大半天里连与喻文州近身接触的机会都没捞着,册封之时也离得八丈远,眼下已然处于罢婚强娶的边缘了。
虽已册立完毕,但这准太子妃想要拿掉前面那个字,还是要行过合卺礼才算。同民间百姓一样,皇室大婚也有跨火盆、跨喜鞍的习俗,但这娶男不同于娶女,还额外多了个彩头。
“跨喜鞍”原是在马鞍下方挂两个苹果,跨过去以求平安之意。而男子则要进行真正意义上的“跨喜鞍”,即上马骑射,苹果则挂在靶子当中。
这听起来有些难为人,不过毕竟只是个仪式而已,也不会真的难为不精骑射的新娘官。规则就是不必射中苹果,只要不脱靶便算成了。马儿是驯好的,停在靶前便不会再动了;婚礼用的靶子更是比寻常箭靶要大上数圈,距离也相对近。身体健康的年轻男子只要临阵磨磨枪,想中靶并非难事。
若是在寻常百姓家,倒也没人会在意中靶与否,只要这一箭射出去,大伙叫个好便算过了。只是在这万人瞩目的太子大婚典礼上,若是太子妃真没射中,恐怕不免被人拿去做文章。
喻文州此时已换上与喜服同一套纹样的劲装,翻身上了马。另一头,按规矩来说只能干等着的太子爷是再也坐不住了,不顾劝阻踏出洞房门外,与众人一同观起了礼。
小世子刚上马时,只觉得这高头大马温吞得跟小毛驴似的,不用赶不说,连缰绳都不必牵,便自己走到靶前了,甚是无趣。而待到他张起弓来,这马竟猝然失了惊,高高扬起前蹄,一跃而起——
围观众人皆哗然,登时退开了三尺余远。洞房门口的太子爷心都停跳了半拍,奈何距离过远,救援定是不及。叶修犹自心惊之际,但见喻文州拍马而起,凌空旋身,轻叱一声,弓如满月,一箭穿云,回落之时还及时勒住了缰绳,生生凭着人力制住了受惊的马,未让其奔跑起来冲撞伤人。
这一连串动作发生得太快,离得近的都因着惧怕没太看清,一时竟无人叫好。喻文州亦是惊得满背冷汗,掌心、虎口也被勒得生疼,心下只道奇怪,这马只一勒便冷静了下来,不像是自发失惊,倒像是……
未及细想,一声“好——”恍如极远处传来,又似近在耳畔,倏忽间将环绕着他的梦境震出了一个裂缝。四周随之爆发出喧天的叫好声,喻文州先是不由得朝前望去,原是惊惧时来不及控制力道,那一箭不仅正中红心,还连苹果带靶子一起射了个对穿;随即他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然掉转马头,向后望去——
虚无的屏障粉碎,四肢百骸、六神五感正迫不及待重新拥抱这现世——早夏的微风,鼎沸的人潮,呛鼻的爆竹味,还有心上人的笑,他终于感受得真真切切。
方才行册立礼时,喻文州已见过叶修的模样了,他却固执认为那只是见到了太子殿下,不是那个托雁遥寄锦书,亲手折花予他的叶哥哥。
而这一次再也错不了了,不再是他孤身一人朝那个人走去——太子爷无所顾忌地破了“天子不奉迎”之礼,正大步流星朝他走来。
正副持节使、在场数位礼官皆不敢拦,人潮彻底沸腾了。叶修很快走到马前,距喻文州一步左右远站定,向他伸出双臂,笑了笑,昂首道:“来。”
喻文州也看着他笑,旋即以三岁时的自己看了都会发笑的姿势栽下马来,坠入了那个他曾在无数个梦中眷恋不已的温暖怀抱。
“哟,沉了不少。”叶修这一天里是等得心力交瘁,惊得肝胆俱裂,此时总算能把这小破孩儿抱在怀中,何止百感交集,既欣慰又唏嘘道:“小文州长大了啊。”
孰料小太子妃胆子还不小,闻言竟攀上了太子爷脖颈,两眼一瞬不瞬地望着他道:“嗯,我长大了。”屁股上随即挨了一巴掌,便又笑得埋进人颈窝。
是真的,不是梦,却是他这七年来只敢在梦里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那什么……各位也都知道……你灵的FLAG了……【捂脸
明天!!!明天就进洞房!!!就啪啪der拍上这只萌萌小太子妃!!!
说来我其实是个不会写段子的人,只会写这种有头有尾铺垫到位的东西……甚至还一顺手埋了伏笔,我TM这是要写长篇吗我【
总之明天过后,就让我们忘了宫斗的一场梦【【回归叶指挥和小首席的闹心日常叭x
……相信我,明儿还能更!!!


叶修落下第一板后,观察了一下浮起的肿痕,又看了看喻文州的反应,而后眼也不眨地以同样力度连落数板,直打得人双腿渐渐蜷起,将小屁股撅起来了些许——是畏惧疼痛,又不敢往两旁躲的表现。
以太子爷这些年来打听到的只言片语,小世子在侯府的生活当是十分无忧无虑、不受管束的,加之本人勤勉用功,大抵不会挨过这样的板子。念其乖顺坚忍,叶修便没有出言呵斥,以另一手按下了喻文州后腰,继续稳定地落着戒板。
“啪、啪、啪、啪、啪……”无休止的板子接连不断砸在身后,除了难忍的痛,喻文州只觉得茫然又无措,还要极力控制自己不出声、不乱动,便也倒不出心思去委屈了。
他恍惚间想起爹爹临行前同他说的话,何谓“生在帝王家”?皇室大婚办得隆重漂亮,原是应当应分,他深知自己的出身与本事是配得上太子妃之位的——亦是他这些年来追随梦中人背影的成果。只不过聘礼与赏赐并非给予他荣光,而是皇家做足面子的一环。回过来,这训诫仪式也只是天家立威的手段罢了,让他好好尝尝板子的滋味,提前知道犯错的代价,防患于未然,何曾需要什么原因呢?
可叶修方才见他手上有伤,那般神情也不似作伪……喻文州不由地想到怀中揣着的手书与合欢,又思及七年前业已模糊得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回忆,蓦然间感到那板子竟似狠狠砸在心头一般,登时鼻子一酸,于喉间溢出一声低吟。
叶修停了手,仔细看了看人身后情况。这半大孩子着实不经打,两团小丘足足高肿起了一整圈,若不是颜色已近绛红,倒显得更为浑圆可爱些;两股也有波及,不过仅是染了些粉红——以这三四成力道,落了三十余板,想来也该打疼了。
见那乖乖趴伏的小人儿浑身都在微微打颤,叶修不免心头一痛,正要放下戒板,却听人哽着嗓子道:“……臣万死,恳请殿下开恩,赐臣绢帕。”
竟是还没挨够这板子了?自己又是几时说过不准呼痛了?太子爷很是不满地一挑眉头,却终究没再忍心朝那红透了的小屁股落硬邦邦的戒板,转而抬手掴了一巴掌上去。
巴掌声可比打板子声清脆响亮得多,滚烫的小肉团被抽得颤颤悠悠,小世子既羞窘又惊异,再次失声叫了出来。
“可知错了?”叶修只等着人应一声便饶过他,未曾想竟等来了一声嗫嚅着的“臣不知”,太子爷额角跳了跳,再次按住这脑子不清醒的傻小孩儿,照着屁股“噼噼啪啪”连掴数掌,一面训斥道:“我是不知怎生娶了个傻的太子妃,机灵的时候倒是鬼机灵的,却如何明知会有危险,还傻愣愣地向外跑?!”
喻文州足足反应了好半晌——屁股上又挨了十好几巴掌,才幡然领悟叶修说的是昨夜的事。方才小世子被那一句“叫我什么”唬得连大气都不敢出,这会儿却是再没了顾忌,委屈也一股脑涌了上来,带着哭腔急切道:“文州知错了,再不敢随意涉险了!呜……叶哥哥饶过我吧!文州求求哥哥了!”
这厢小太子妃福至心灵,竟是学会如何戳太子爷软肋了。叶修虽让他一迭声唤得五脏六腑将要融作一处,又觉得如此便遂了人心意,颇不成规矩,怕是真要惯坏了他,故重新操起了戒板,冷声道:“记好,入我府中这第一条规矩,便是不论何时都将你自身安危放在首位——趴回去,十下,好好长记性。”
纵然屁股着了火似的疼得厉害,听得太子殿下语气冷峻,喻文州亦再不敢存一丝撒娇讨饶之心,又知叶哥哥原来是挂念自身安危,亦不觉有多委屈了,利落应了“是”,乖乖趴回了原处,咬紧牙关准备迎接最后的训诫。
叶修见他这般乖巧,实是心软得不得了,奈何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再次按上了小孩儿腰后,放缓了些语气道:“疼了便喊出来,不必忍着。”
不同于方才打过一板便停留片刻,让人充分体味疼痛的打法,最后十板落得又快又准,力道也略逊于最初,可惜小太子妃没怎么体会到太子爷此番铁血柔情,低声惨呼了数声方才泪涟涟地让人拥在了怀里。
叶修低头轻吻他额头聊作安抚,将人抱回了里屋榻上,催促在外面听了全过程的礼官与侍女把春凳收走,戒板则是要留下给太子妃亲自保管的。太子爷也没那么不解风情,春宵一刻还要拿着那板子在爱妃面前晃悠,便将戒板留在了堂中,又翻出早已备好的伤药,回到榻上,将还在偷偷抹眼泪的小孩儿圈在怀中,化开了伤药,为人轻揉着仍在发烫的红肿双丘。
“这么疼?最初为何还要强忍着。”叶修见人眼圈红得像只小兔子,已然有些后悔下手重了。他昨夜一是放心不下,二是有意试探。近来父皇要禅位一事已渐渐在宫中传开了,传到外面也是迟早的事,眼下朝野局势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激流暗涌,他这个即将继位的新皇便是众矢之的——这也是为何他不愿此时迎娶喻文州入府的原因。没想到他的小文州面对异状,反应有够机敏,做法却似缺了根筋,他至今也想不通喻文州察觉有异后,第一反应怎么会是孤身径直往外跑。不过罚也罚过了,这一篇便翻过去了,太子爷耐心十足地哄起了怀里小孩儿,一边给揉着伤处,一边从眉心吻到了鼻尖儿:“哥哥给揉也还是那么疼吗?”
小太子妃还没太习惯两人这般亲近似的,呆愣了片刻,随即一脑袋埋进了夫君胸膛,头摇得像拨浪鼓,手紧紧攥着人衣襟道:“不疼了。我……哥哥,我们……今夜……”
“嘀咕什么呢,脑袋抬起来说话。”叶修好笑道,“今夜?原也没打算今夜就要了你。”说着朝人屁股蛋轻轻拍了一下:“一点都不疼了?”
“有一点点,但我不怕疼的……唔。”喻文州揉了揉被敲过的额头,“哥哥不是也说我长大了吗?”
“比起当年那个没高过人腰的小豆丁,自然是长大了。”叶修说罢,终是在人唇上印了一吻,算作“长大了”的认可,“我知道宫里派去的人有教你房事,却是不急,那‘开苞儿’的疼可与你挨的屁股板子没得比。何况这蒲苇都缠了上来,我纵是想移也移不动了——听话,你我来日方长。”
喻文州注视着他温柔又认真的眼,又变回了让人抱下马时天真又神气的模样,一把搂住了叶修的脖子,颇为生涩地学着太子殿下方才亲吻自己的样子,也吻了吻他的唇,展颜道:“哥哥莫要打趣我了,请罚时同哥哥说的也都是真心话,文州是真的……好心悦你啊!”
“……”太子爷愣是让这毛都没张齐的小孩儿的一声“心悦”震得心神一荡,望着人清澈的眼神才找回了些许神智,将人紧紧拥入怀里,温声道:“哥哥也心悦于你,这些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你,从今往后都会好好待你的。文州若是想家了,可不准再自己偷摸哭鼻子了,要像刚刚那样,来找哥哥抱——记得了?”
喻文州用力点了头,笑着说“不会再哭鼻子了”,却又有些红了眼眶。这一天里,他记下了太多太多,乃至往后的数十载,任光阴流转,他亦始终铭记这洞房之夜心中立下的誓言——
伴他君临天下,与他白首不离。
【外传一·玉交杯 END 】
鼓励一下这个每天秒睡又爬起来强行更新的日更灵叭!!!
后宫PARO的叶皇虽然帝王心计了点,但也是真心待小皇后的23333总之这个“外传”就是一时爽,有一不一定有二,于是明天开始我们真的就换回现代脑了
我都有点思念叶老师和小首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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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14:11:32  更:2021-09-06 15:4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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