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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长生 (鲜生后传)[第1页]

作者:柳色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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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未暇学,请学长不死。


两年后。
灯如昼,花市闹,一年一度的元宵节夜晚尽是游人。
武雨随着人群走,一进城隍庙就和父亲走丢了,他倒也不着急,反正父亲找不着他,自己就会回府,他总不至于连回山上的路都找不着。
他一手挑着只兔儿灯,一手拿着只糖葫芦啃的兴起,随着人群来回穿梭。
要不怎么说人有旦夕祸福呢,人太多,前面有个表演杂耍喷火的,本来离人群还有一段距离,哪知道一个小孩子就冲到了场子里,那家母亲也急急赶上。
火没收住喷出来了,却转了一个方向,倒不是故意,大概是人的本能,却吓得这边挤着向前的人群一个慌张。
谁都忍不住要后退,武雨在人群里面,只觉得火烧的厉害,很多人摞在他身上,根本喘不上气来。
好在火势只是唬了一下众人,没有谁受了伤,经此一闹,这边角里的大家也没心情接着逛街了,作鸟兽散。
武雨拍拍身上的土,伸了伸胳膊,没事,伸了伸腿,呃呃呃……崴了。
左脚这会没了别的知觉,就是疼。
他也没心情再玩儿了,伸手拦住一个路人:“请问这位大哥,附近可有医馆?”
那路人倒也热心,问他:“你这是?”
武雨不好意思,指指脚:“可能崴着了。”
路人说:“平日里呀,城隍庙附近没有多少人,只这几日开了灯会才热闹起来,好大夫都在城里呢……”
武雨一想还要进城,这……他还要回山上……
还没等他心思转完,那路人又接着说:“出了庙门左拐,倒是二十米外有个诊所,要不,你先去那瞧瞧……”
武雨点点头:“多谢。”
那路人想了想:“我倒是听人说过这个大夫的,是个怪人……你小心些……”
武雨再次谢过,瘸着一条腿,蹦哒蹦哒出了庙门。
城隍庙位于城郊,平日里人并不多,武雨顺着左边的一条长路走下去,真的就看见一间小舍。
往年他也经常来的,倒是不曾在这周围看过。
今天元宵佳节,家家户户灯笼彩花喜庆热闹不凡,可是这户人家还是只挑了一个灯笼在门口,连台阶都没有照多清楚,灯笼上的两个字被风吹的来回摇晃,小雨眯了眯眼睛:东风。
什么怪名字,小雨撇撇嘴。
轻轻敲门。
这会人都在庙里玩乐,与外面这一片清静但是截然不同的世界。
武雨在门外高声问道:“屋内可是有人?看病的先生在吗?”
没开,武雨又敲两下,寻思着,不知道哪里来的老态龙种的老先生,开个门都这么慢……
正待再敲,门“吱”的一声,开了。
武雨本来懒懒散散的眼睛在看到来人的瞬间,睁的天大,嘴巴倒吸一口凉气都没有冷静下来。
门内的人,款款施礼,右手一伸,请他进来。
武雨没有反应,傻傻的站在门外,特别没有礼貌的抓着人家的左手不放,牙齿咬了嘴唇又放开,然后又咬上,两个眼眶里的泪水跟不要钱似的“啪嗒啪嗒”一个劲儿的往下掉,门内的人听的清楚,他在唤他:默哥哥……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门内的人还是没有做声,就着武雨抓他手的力度,小心的扶着他进了小舍。
小舍最里面那面墙全放的草药药材,往外是供病人伏卧的小塌,再往侧外一些就是先生看病的案台,还有桌椅板凳几个,虽是小舍,到是什么都有的。
最里面那边打了一个帘子,可能刚刚开门晚就是因为得从里面出来,所以用了些时间。
武雨哪有心情看这些,他紧盯着人家大夫的脸不放,手也抓着不放。
大夫也是好脾气,用还算自由的右手探了探武雨的脚踝,还没怎么用力,武雨就疼得缩了缩脚,大夫用右手安抚的拍了拍他,武雨竟就这样奇妙的安静下来了。
只是目光一直盯着人家不放,开药,磨药,上药,不小的功夫,屋内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的。
直到大夫忙完,坐在武雨旁边,手里拿着炭笔和纸:没有伤着骨头,三日一换药。
说着又写了另一个单子,连用量火候都写的明明白白。
武雨不接,他叫他:“默哥哥……”
好脾气的大夫终于皱了皱眉头:你认错人了……
武雨眼泪留个没完,甚至有些嚎啕:“你就是……你就是默哥哥…呜呜…这张脸我怎么会认错……默哥哥,小雨好想你呀……呜呜……默哥哥……”
许是小雨哭得太大声,那大夫也没见过这情景,顿时慌了手脚,拿着帕子给小雨,小雨嘴里哭喊不断。
那大夫一看也是个不会哄人的,既然制止不了,他也就无措的坐在一边,等小雨自己安静下来。
小雨一看人家不理他,还以为他生气了,哭闹了一会,就止住了,眼泪还在留,脸蛋脏兮兮的,一只受伤的脚耷拉在塌边。
看得出来,大夫还是比较贴心的,给小雨倒了碗水,润润嗓子。
小雨还是不肯放过他:“你就是默哥哥!”
大夫摇头:不是。
小雨闷着鼻子,无甚要挟力的问他:“那好我问你,你怎么不说话?”
大夫指尖行云流水:天生。
“你从哪里来?”
幽州。
小雨想了想:“你爹爹娘亲是谁?”
这孩子,给他三分颜色,就开起染房来了。
大夫在纸上哗哗写了几笔,小雨拿起来一看,根本就没回答他的问题,纸上工工整整的写着:天色已晚,你该回去了,药钱下次带来。
小雨气的直哭:“默哥哥,你不认识我了么?!我是小雨啊……默哥哥,你再看看,我是小雨,就是个子高了点,我是小雨……!!”
大夫还是摇头:你认错人了。
小雨心里难受的不行,就是不出去,他没有别的办法,鼻音浓重的问题从他嘴里问出来,连大夫没听清。
于是他又凑近了小雨,示意他再说一次。
“那你是谁?”
东方长生。
日出东方,慰我长生。
武雨回到山上已经是后半夜,脚已经不那么疼了,可是他顾不得,急冲冲的就往西院跑。
自从默哥哥去了,庄主就搬到西院来住,主院已经荒凉下来,就连庄内的大小事务,如果不是特别紧要,庄主也都是能放手就放手。
他哗啦啦穿过竹林的时候,就快要出去了,结果被一双大手逮住了,还没等他看清人是谁,就听到一声低喝:“跑什么?!”
小雨甩不开爹爹的手,急了:“您放开我!我有急事要找庄主····”
武安好不容易逮住这条小活鱼,怎么会轻易放开,所以他拽得更紧了:“庄主好不容易睡下,你敢闯进去试试?!”
武雨终于略略安稳了一下,于是他爹就趁这个功夫捏起小孩儿的耳朵,嘴里骂骂咧咧:“你有本事啊嘿?!敢乱跑,还敢这么晚才回来?!反了你了?!给我过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雨嘴里一阵哀嚎,父子俩闹闹嚷嚷出了西院。
李盛还没睡,几个大的孩子已经下山理事了,身边就剩小雨这么个最小的,这会还没回来,她是真睡不着。
听着外头愈来愈大的吵嚷声,她又加了件厚衣服,打着帘子出了内室,没想到一出去就看到这么个景象:小雨一脸委屈的跪在地上,椅子上的武安正端着大碗的茶水“咕嘟嘟”的豪饮。
瞬间眉毛一拧,赶紧闪身出来,走到武雨身边捞起他一只胳膊:“小雨怎么了这是?怎么跪着?地上多凉···快起来···”
絮絮叨叨抬头一看武安:“还有你别喝了,那茶都多凉了,也不怕大半夜的喝着肚子疼···”
武安拧着黝黑的眉毛,把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搁“哐桹桹”一声,杯子在桌子上转了个圈,停下了。
小雨抬头看看杯子,噘着嘴,又把头低下了,顺手把娘亲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给推下去了。
这简直···武安吹了吹胡子,起身转了半圈没找着个趁手的家伙,李盛在一边干着急啊,劝不了老的,蹲下身子好好的安抚小的:“你跟你爹犟什么呀,这么晚回来你还有理了?快认错,你看把他气的。”
小雨哪里是不怕疼充好汉,他平日里庄主宠着,小错撒个娇讨个巧就过了,就算犯了大错,往庄主西院一扎,等他爹不气了再回来,从小到大还真没挨过几次,可是偏偏今天晚上在城隍庙没有玩儿好反而伤了脚,再加上在长生那挨了闭门羹,心里呀,委屈着呢。
武安终于在条案上的花瓶里找着一个鸡毛掸子,拿在手里试了几下,顿步转身就往小雨的方向来。
小雨侧耳听着他爹走路都带风,这是气的不轻,李盛上去没拦住,让他爹哄到内室里面去了。
屋里只剩爷俩儿,武安没着急打他,往椅子上一坐,用掸子指着小雨:“说!这么晚了,怎么才回来!”
小雨红着眼眶哆嗦了一下,他自认不是英雄豪杰,所以很是明白现在是识时务的时候,要做的是灭火,而不是浇油。
这是战术。
所以他很是认真的回答他爹:“我去见默哥哥了。”
武安一听,本来烧在眉毛的火已经上了头顶,刚放下的鸡毛掸子又举起来了,一个字:“手!”
小雨急了:“我都说了,爹爹不讲理,怎么还打?”
武安自食其力,抓起小孩的做手使劲抽了一下“啪”,还没下来第二下,小雨从肩膀到手腕使劲的往回拽,终于救回了左手,往身侧的衣服上蹭了蹭,觉得疼的滋啦啦的,又在身后磨了两下。
武安挑着眉毛,压着火,小声跟孩子说:“爹爹有没有说过,不许自己再偷偷去墓室看默来少爷?”
小雨一听才知道他爹这是没明白,所以小孩着急的解释:“不是,是在城隍庙,不是我们庄里的···”
武安更迷糊了:“什么?”
小雨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他···我看的清楚···是默哥哥···只是他说不认识我,还自己改了名字···”
武安懵了:“什么?”
小孩也不管自己说了多么惊世骇俗的话:“我扭了脚还是他医的呢,可是他不认识小雨了···”
武安捂住小雨又想大哭的嘴:“你是说,你见到了默来少爷?”
小雨没法说话,点头。
“活的?”
点头。
“没看错?”
摇头。
“他说他叫什么?”
唔。
小雨扒开爹爹的手,一字一顿:“东,方,长,生。”
武安想了想:“这事你先不要跟庄主说。”
小雨纳闷:“为什么?”
武安敲了敲儿子的脑袋:“你说他是默来少爷,那躺在后山墓室玄冰棺里的,又是谁?”
小雨张了张嘴,对呀。
可是,我好想他的,我想默哥哥了,如果他真的是,该有多好。
小雨伸着小手,让爹爹吹刚刚打的那一下手心。
其实庄主好可怜的,他想他的孩子了。
庭院深深。
和门口的孤灯辉映,后院的小宅里也是只有一盏小灯在寒风里来回摇晃,屋里有暖黄的灯光摇晃,武雨走后,长生没有睡。
吱呀。
门开了,方慈的头发已经放下来了,显然刚刚也是睡了的,瀑布样的长发倾泻下来,只拿一条青色的缎带拦了一下,前面还是垂下来不少。
看她披了件披风出来,长生手指淡淡动了动:别着凉。
方慈没有理会他,纤细的身影移到烛台边,拿起放在一边的小剪子,认真的剪了一截灯芯,又小心的压了压,屋里的灯光暗了一下,又慢慢的变的更亮了。
倒了一杯热茶给长生,她也盘了腿拢了拢披风,坐在小榻上,陪着长生,顺口问了句:“刚刚是谁,好大的声响?”
长生眉眼不抬,翻着医书,手指懒洋洋的笔划:许是认识应默来的人。
方慈手里的书一松:“哦?”
长生笑笑,不置可否。
方慈把手放在小几上点了点:“公子要走么?”
长生还是笑,他没用手语,扯了一张纸过来,飞快地写下:阿慈怕了?
方慈莫名奇妙,远山样地眉毛上扬,本来就出色的眉眼瞬间活过来一样,荡漾着青山绿水:“怎么会?”
这个女子,她甚至不美丽,却有着别样的灵气,清秀的五官,不会让人产生厌恶,只是,只要她有着自己神采,脸色稍稍有些变化,这张脸,便让人失神。
长生让自己在山水中沉迷了一会才放下书,告诉方慈:放心吧,他秦御,也得有本事杀我才行,我可不是应默来。
方慈终于放下心,叮嘱他早点休息,就自己回房去了。
长生照样还是彻夜未眠,不过今天,他是没有继续看进书去的,即使早就知道会有今天,只是,来的太快了些,不过,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不想拖着。
有些事,放在心里,发酵久了,会变了味道。
他摸了摸脸,有那么像么?
听说他和他有九分的神似,那么自己···
他摇摇头,斯人已逝,不要去想太多了,他有的,应默来没有,应默来有的,他没有。
造化弄人罢了。
长生望了望窗外,茶凉了也没在意,端起来啜了一口。
天亮了。
长生绝对没有想到他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秦御,事实上,他挺低调的,他甚至决定这几天把“东方”关门,免得有人派好事者指指点点,还有偷偷摸摸。
正月十六,家家户户步入正轨,商店开门,农者忙田。
这个年算是过完了,所以阿慈说该进城定些春衫的时候,长生给自己放了几天假,欣然前往。
他身体还不错,但是春寒料峭,阿慈还是拿了大氅给他披上,两个人坐在马车里,外面的人偶尔能听见阿慈低低的几声欢笑。
两人从“拈凤阁”出来的时候,街上的人都看见了,明眼人咂咂嘴暗暗嘟囔:不晓得又是哪家的大家公子,这阁主什么时候走到大街上送过客?
坐进马车里的长生歪着一点脑袋,一只手夹着帘子的一角,阿慈放好几张单子转身问他:看什么呢?
长生指指窗外――寤寐轩。
阿慈扬扬眉毛,问:这是哪儿?
长生回过头来的时候刚好看见阿慈的眉目荡漾了一下,她进了马车就摘了幕离,脸上的神色毫不手软的直击长生的眼睑,长生笑笑做了个手势,阿慈莫名其妙,倒还是扬声:停。
马车应声而止。
驭夫也不是俗人。
看着长生率先出去,阿慈愣了一下赶紧戴好幕离下车,司渊扶了她一下,提醒:“公子先进去了”。
阿慈没应声拔腿就往里面走,司渊想了想还是拉住她,阿慈不解的回头,左边的眉毛拧了半个疙瘩,现在五官她只剩眉眼,司渊哪里盛的下阿慈的任何表情,想了想还是放手了,不过又加了句:“有事叫我”。
阿慈点点头,司渊看她匆忙进去,抬头看了看牌匾――寤寐轩。
《诗经》有云: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阿慈现在也辗转反侧。
她绝对没有想到,长生大白天堂而皇之进入的,是一个青楼。
不是快中午了找个地方吃饭么?不是答应自己选一个热闹的地方听听小曲品个清茶,放松一下么?
长生坐在大堂里最中间的桌子上,一边上茶的伙计长了见识,他着实没见过哪家公子带着姑娘来妓院。
长生笑眯眯的,对着阿慈招了招手。
伙计已经跟长生都解释了,我们白天不做生意……
长生没说话,抖了一腚银子放在桌子上,伙计闭嘴了。
所以等那位带着面纱的姑娘也落座之后,伙计苦着脸给阿慈添茶:二位点点儿什么乐子?
怎么那么别扭。
大厅了什么人也没有,长生看着阿慈,一副你先来的样子……
阿慈沉思了一下:叫姑娘们都出来……
伙计:……
长生:…………
…………………………
…………
好在老板娘出来了,真是个精秀的人。
素手一挥,伙计晓意的下去了,水一方浅浅一福――她是美丽的,尽管嬴弱,却绝对是那种懂得自己什么地方能让人动心,让人保护,既而不败的人――手指在垂在身前的秀发上扫了一下:“失礼了。”
长生转头看了看阿慈,阿慈会意:“姑娘不必多礼,刚刚是我说笑,”说着起身站起来,解了长生的大氅:“不过日中,请一疏食罢了。”
水一方见多识广,这二人虽青衫漫身,尤其这公子,褪去那件由两张白狐皮这么生生的缝在一起,只略略修改的大氅,虽是算不上美观,但放眼看过去,倒是谁也没有这么大的手笔,还大喇喇的不逢节过年的穿着上街的。
所以她没有让人把他们扔出去,而是缓了声音,还是确认的问了句:“只是吃饭?”
阿慈认真的摇了摇头,幕离晃了晃,问:“可有歌舞助兴?”
水一方捏在手里的帕子紧了紧,吸了一口气:“有,请二位移驾二楼,那儿视野好。”
秦府西院,武雨没有忍住,他心疼秦御了,所以等他一五一十说了昨夜的见闻之后,秦御一阵风的带了人出府直奔城外城隍庙。
两年里第一次下山,与那年去接默来的满身凛冽不一样,这次,他全是疑问与希冀。
城隍庙没人,一路打听,秦御追到了寤寐轩,司渊坐在对面的茶馆里,只低头剥了个花生的时间,秦御已经在门口翻身下马,一阵风进去了。
司渊认识这位名镇天下的庄主,当即起身从窗口弹出来,点了一下地面,上了对面寤寐轩的二楼。
大堂里歌舞升平,一楼没人,视野很好。
二楼只有一间房子开着窗口,窗口边却是没人。
屋内,阿慈给长生倒了一杯酒:“只这一杯。”
长生点点头,手指没拿酒杯却在阿慈眼前翻飞了几下:你不想热闹一下么?这儿的歌舞听说最好,怎的不看了?
阿慈不忍拂了他好意,没好意思堵他:我说的是这个热闹么?
所以也起身走到窗前,一群姑娘如牡丹一样舞着水袖荡到地面,层层叠叠,然后,她看到了秦御。
长生看到阿慈面色变了有些担心,赶紧走到她身边。
然后,他也看到了秦御。
乐师转了调子,《白头翁》的调子缓缓流泻。
代悲。
犹恐相逢是梦中。
秦御也看到长生了。
脚尖点地,直飞二楼 。结果呢 ……
司渊眼疾手快关了窗户, 长生阿慈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司渊一手拎着一个已经从街那面的窗户跳出去了。
这边秦御被窗户挡了一下,虽然破窗而入极快,但毕竟迟疑过,依旧慢了司渊几丈。
街上的人新鲜了,大中午的,有人在他们头顶的房沿上来回跳,说书的都没这么新鲜。
阿慈看了看长生,寒风不大,毕竟冬日里,依旧凛冽,长发被吹的乱舞,感觉到阿慈在看他,他回过神来。
得到他的指令,阿慈拉拉司渊的袖子:喂……司渊……
司渊正运气飞驰,只抛给她一个尾音:恩。
阿慈认真的问他:长生想问问你,为什么跑啊……什么跑啊……么跑啊……跑啊……啊……?
司渊把身形定在房楞上:啊?
阿慈说:我们见了他跑什么呀?又没欠他钱。
……………………
………………
…………哦
司渊带着两个人落了地,秦御终于追上了,立在三个人的对面。
他心里明白,眼前这个男子,带着两个人还能一直不落下风的一直疾驰,定是个高手。
不过,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留待以后处理,他眼睛里,只有长生。
东方长生。
他真的就大喇喇的和默来,一模一样。
长生锁着眉毛,也在看他。
果然与所知的,分毫不差。
两个人,一明一暗。
在这人头攒动处,相见了。
长生倒是大方,慢悠悠的施了一礼――一个简单的晚礼罢了,阿慈微微一福:“秦庄主长街拦住我家公子,可是有何指教?”
好极了。
秦御眯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长生,不过长生长短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他紧了一边的眉毛:“东方长生?”
长生点点头。
“你认识我!”说的是肯定句。
长生点点头。
“那么……你为什么不姓应?或者是秦?”
或者是秦?
…………………………
……………………
长生笑了,是真的笑。
不同于默来的抿嘴纤细的笑意,长生甚至微微露出了几颗牙齿,他从司渊身边站出来,向前跨了一步,把手从披风里拿出来,一下,一下的比划着。



因为默来的原因,秦御自然是懂得手语的。
所以,不会说话的人总是占便宜。
秦御显然是生气了,嘴巴闭成一条线:“你试试!”
突然欺身上前,司渊把长生拨到一边,和秦御生生对了这一掌!
砰!
二人身侧石块炸裂。
短短一下立即分开,秦御不得不重新给面前的年轻人做个估量,而司渊……
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庄庄主。
画面暂停。
阿慈笑了:“秦庄主好厉害的功夫,我这小哥哥,当然不是您的对手。”
以大欺小,你,胜之不武。
秦御没心情理小丫头,手指向长生,就仨字:“跟我走!”
长生眨眨眼,手指懒洋洋的动了动:“我要是不呢?”
街上的人云里雾里,这少年在干什么?
这些人在干什么?
秦御上前扣住他的胳膊,阿慈拧了远山样的眉毛,磨了磨手上的指环,还是安静下来了,长生倒是没想到秦御会当街抓人,他不是……
不过……
长生终是叹了口气,该来的躲不掉。
他“客气”到:“秦庄主盛情,怎好推却,只是……”
他手指不动了。
秦御等着。
只是恐怕会让你失望呢。
秦御看着他,仿佛要从这张脸上看出什么答案,不过,长生除了被他捏疼了眼睛颤了几下,就在没有什么表情泄露给他了。
秦御没有松手,他拽着长生,回家。
回家。
家?
家。
……………………
…………………
…………
去秦府的路上,阿慈到底心疼长生,“提醒”秦御:“秦庄主还是放手即可,我家公子不会武功,跑不了。”
秦御看了长生一眼,自从被自己抓着,他便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松开手,阿慈看到长生手腕上的五个青色的手印,立马脸都变了,猛地瞪着秦御,幕离被她突然的动作来回撞击,指尖衔上指环,却被长生握住了。
哼!
阿慈冷哼一声:“秦庄主的待客之道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她眼里寒霜,远山尽是雾气。长生由着她给自己小心的擦拭了一些随身带的伤药。
在她手心里划了一下。
阿慈全身的戾气才缓和下来,却是仍旧不给秦御好脸色。
拿出马车里准备好的点心,给长生摆好,一口一口看长生吃了几块,这才缓和。
没有秦御的份。
结果秦御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待客之道?恐怕即便不是不速之客,也是欠揍的很。”
长生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阿慈两只眉毛倒飞起来:“你果真讨人厌的很。”
长生拿起来一块点心,眼睛在秦御身上走了一圈,又回到阿慈身上,慢慢吃了一口。
秦御看了他俩一眼,很认真的说:“古人诚不欺我矣。”
长生:……
阿慈:?????
秦御: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说着还重重的看了他俩一下,就撇过头去养神了。
长生:…………?????
我什么都没说,怎么成了小人!!
阿慈:!!!!!!!
为老不尊!
没过一会,秦御又扭过头来,看了长生一眼:“看来,我们需要好好聊聊……”
长生:……
秦御不置可否:“就先从怎么会喊爹爹开始,好不好?”
他问好不好。其实就是在说,你敢不答应试试。
长生:…………
我不会说话,而且,我不想和你谈,而且,你怎么就认定我是你的孩子。
长生内心翻涌,表面波澜不惊,其实这有些吃亏,因为秦御当他默认了。
怪哉怪哉。
……
同样的场景又一次上演,武安看到秦御拽着个少年进来的时候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默默默默……来!!!
不是,他是另一个人。
默来没有这样的鲜活。
阿慈眉寒眼裂的瞪着秦御,顶烦他扯着长生,长生不会武功,跟不上他的脚步,被他拉着往前走的时候,趔趄不止。
走到前厅秦御突然停下,长生没刹住,愣是往秦御身上撞去,好在他脚下用力,紧了一下秦御的袖子就止住了。
连口气都不让歇。
秦御对着赶上来的武安,头也不回的吩咐:“好好待客。”
长生一口气都没喘匀,又被秦御拉着去后院。
一路上憋了一肚子火的阿慈哪里见得长生这么狼狈,手腕一抖,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上的三个指环直奔秦御而去。
秦御没有拉着长生的左手从腰间抖了一束剑花,又回到腰上,到底是回了头,有些迟疑的看着阿慈:“好一个游丝缚。”
阿慈眉毛都要结冰了,也不答话,没等她右手起来,那边司渊的长剑已经迫向秦御。
阿慈没动。
秦御没动。
司渊……也没动。
动的是长生。
他的手指放在秦御的喉结处,司渊的剑尖抵在上面。
司渊真是大胆,敢在天下第一庄杀秦御。
长生胆子也不小,司渊内力只慢半分,他的手就被削下去了。
最大胆的是秦御。
他跟长生说:“我知道你不会让我死。”
长生还没消化完这句话,又被秦御继续拉着去西院了。
“去算算帐,别以为救了我就能免了。”
………………
…………
我呢,也大概猜到了,文章写到这,看文的朋友会有很多疑问。
哎呀,不要急嘛。
色色更文是出了名的慢呀,你们都知道哒是不是。
哈哈,都乖哦。
慢慢来。
长生的一生,我愿他安康顺遂的。
如果不巧又是和默来一样的结局……好吧,那这个男子,也请你们记住,他值得一切美好。
还有,色门的姑娘们呀,我在晒午后的太阳,你们大概又会很高兴。
不过我还是想对开心先生说,喂,你好不好呀,我很想你哒。我这边风有点大,你冷不冷呀,我抱抱你好不好。
哈哈,要乖哦。
长生被秦御带进竹楼内室,看他行云流水的关门,去书桌上拿了竹尺,走近自己,他才发现,秦御说了一路的“算账”,并不是在说狠话。
可是,他凭什么!
所以,他站的笔直,理了理袖口,设置抖了抖斗篷,让长相非常野相的狐裘看起来更流光水滑。
秦御用竹尺指着他,非常平静:“知道我是谁?”
长生点点头,然后就发现,这个问题今天他问了两遍。
然后秦御第二个问题也是两遍的:“东方长生?”
长生:……
点头。
第三个问题同样:“为什么你没有姓应,或者是秦?”
长生这次没有点头,他把手指搭在披风的绳上,轻轻一拽,披风应声而落。
他是带着笑得,有种胜利者的姿态,像是急于扒开秦御的伤口。
他继续解着衣服,擒着报仇的痛快,他褪了中衣,里衣。
秦御当然知道他要做什么,拿着竹尺的手甚至有些平稳,他等着,看看长生到底要做什么。
很快,长生的衣衫围在腰间后背,他纤细异常,就像营养不良的孩子。
他不是默来。
他怎么会是默来呢。
他怎么可能是默来呢。
即使自己知道,可依旧没有办法一时接受。
默来有遍体鳞伤。
长生有凸出来让人看了心惊的骨头。
默来的心口有血洞。
长生的心口光滑白皙。
默来有胎记,那个秦家的孩子,必有的标志。
长生,没有。
长生的手指上,带着得意:我,是,孤,儿,无父,无母,更不是,你的,孩子。
秦御靠近长生,帮他把衣服搭回来,毕竟冬日里还是冷的很,只有一句话:“你是。”
你是我的孩子。
就算我能从你的眼中看到无尽的恶意。
你是我的孩子。
就算我们第一次见面,可是我知道你是。
你是我的孩子。
因为默来是,你们是我此生的遗憾。
你是我的孩子。
看看镜子吧,你与我,不也是一模一样吗?
秦御不会等长生慢慢接受他,既然他是自己的孩子,那么不会纵容,要让他很好才可以。
他已经失去过一次,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了。
那么……
秦御看着长生:“该叫爹爹了。”
长生挑了挑眉毛,不知佛他哪儿来的自信。
秦御催他:“乖,我知道你会唇语。”
长生眉毛皱起来了,他不!
可是,秦御离他太近。
一尺子下去,长生的头皮紧了一下,回过神才发现:秦御,打他了!
打他了!居然打他了!
他是不是疯了!!!
秦御回手把长生摁到了桌子上,长生瘦削,反抗自是不可能的。
长生手腕刚一翻,秦御就截住了银针。
“啪!”“啪!”
两尺子下去,长生的半边身子都木了,然后他听到秦御稳稳的跟他说:“以后不许用暗器。”
“啪”
又是一下,长生把侧面的脑袋抵在桌子上,疼啊。
秦御说:“叫爹爹。”
长生喘息了半天,定定的,摇了摇头。
……………………
………………
秦御也不含糊,一尺子下去,绝对是很重的。长生快要被逼疯了,他不是那种狂风暴雨的打法,他是一下一下的,认认真真的把戒尺挥下来。
虔诚的近乎理所当然。
甚至连长生自己,都在某一刹那的时间觉得,是不是真的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他那么生气。
理所当然的,我是你的父亲,你不乖,我还不能打你两下么?
就是这种理所当然让长生很是窝火!
你凭什么!
凭什么对我不好,凭什么见面就冷语相向,凭什么这样的理所当然!
我可不是应默来!
长生的手腕,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翻转了一下,竟然就挣脱了秦御的束缚,但是他还是低估了身后的伤,虽然解了桎悎,却依旧摔的狼狈。
长生的眉毛拧成一个疙瘩,右手支在地上,左手放在身后悄悄垫着,怒目而视秦御。
少年第一次用唇语:我可不是应默来,任你揉捏!
试问这个世间,还有谁能让失了理智的秦御恢复正常,大概,就是默来了。
那是他一生的痛。
和叹息。
秦御手里的戒尺掉在地上,他不会煽情,可是他却蹲下身子,看着长生,他说:“我知道你不是他……”
长生拧着的眉毛更紧了。
“可是,长生啊……”
“长生……”
“长生啊……”
不知道为什么,长生就算秦御刚刚那几下再狠,都特别坚强的一副小豹子的样子,蓦地听他叫他的名字。
心里面,那个承放着无尽黑暗的地方就那么'钻进了一道微光。
它不足矣照亮所有的黑暗,可是就是让你,愿意痛哭流涕。
长生看了看秦御,自己慢慢的站起来,看他还蹲在地上,想了想,终是拉着他的胳膊起来了。
长生摇摇头:让我叫你爹爹,是不可能的。
秦御没有说话。
长生继续说:以后,我可以叫你,大人。
大人虽也是对长辈的别称,不过亲疏,却一眼便可忘尽。
秦御明白操之过及也不可以,所以虽是艰难,还是点了点头。
长生又说:以后,你不可以打我。
这条很重要。
秦御看了看长生,他正下意识的揉着屁股,看到人在看,又不好意思的把手放回来:可是我觉得,这个办法对你而言,最管用。
长生挑了挑眉毛,就听见秦御问他:“你呢长生?你所谓何来?”
长生眼中清澈光亮,撇着一个嘴角:“我为默来而来。”
哦,是吗。
………………
…………
阿慈真是一个姑奶奶。
武安一把年纪,从来没见过这么大脾气的姑娘,看这行装打扮也应该挺温婉的啊。
她和应静都是不一样的。
应静是单纯的固执,美好的邪魅。
她是真的坏。
如果有人对长生不好的话,这种坏就会被击发出来。
正如现在,她眉目微微聚光,没有表情,慢慢凝聚起内力,衣衫飞起间,让刚把门打开的秦御,便感到迎面一股杀气,他下意识的推开一侧的长生,歪头避过。
杀气绕过长生,转过头又冲他袭来,外面阳光进来,阿慈的兵器在光线里现出影子来,也真的就是影子,极细的银丝肉眼根本看不出来。
长生在一侧看的心惊肉跳,只看见秦御腾飞跳跃,外头侍卫歪七扭八的倒了一地,他有些力竭的扶着门框,看着外头一脸事不关己的司渊:怎么回事?
他用表情询问。
司渊耸耸肩,表示阿慈生气了,他也无能为力。
长生试着自己迈出门槛,屋里秦御已经被阿慈逼到一个书房的角上。
秦大庄主少见的狼狈。
那边长生已经悄悄溜走,司渊扶着他出了大门,进了东边的厢房,相当不厚道的锁上门。
当然,这次妨的是阿慈。
男孩子要上药了,你总不能破门而入吧。
………………
…………
司渊小心的把长生放在小榻上,看着长生的后脑勺,还是没忍住:“什么时候把秦御杀了呢?”
长生偏过头来没好气的看着他,手指晃荡着:那可是我亲爹。
司渊没懂:“然后呢?”
长生愣了一下,又把脑袋转过去,过了好一会又转过头来看着司渊,没等他张嘴,司渊自己先摇手:“你立了军令状的我提醒一下。”
长生眉眼有些烦闷,厌恶的看着司渊:知道。
司渊撇撇嘴,他本就不是多话的人,刚刚说的那些已经是超出自己的范围了,所以他俯下身子,小心的把长生的外衫褪下来,没有去看长生被秦御打过的屁股,却是脱了上身的所有衣物,露出少年嶙峋瘦削的后背,一股淡淡的香气慢慢扩散在空气里,司渊在味道散出来的一刹那已经把内力提到极限,身体倒飞出去,短袖一挥,窗户被狠狠的打开,冬日里的寒风进来,司渊深深的吸了口气,才压下那阵晕眩。
长生趴在榻上,肩膀不停的抖动,司渊看他笑的没心没肺:“干脆冻死你得了,你就那么想杀我?”
长生点点头。
司渊等味道散的差不多了,才走回塌边,无名指一弹,手里已经多了一把短刃。
长生只是听着匕首出现的声音,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等司渊把匕首抵上他的后背,上半身已经觉得寒气凛凛了。
司渊问他:“这次又是什么?”
长生手指在身侧划拉:草堂春
草堂春意暖,帘外日迟迟。
一种极强的迷药,它本是无色无味,就像刚才的那种,香味已经出来的时候,中毒者已经是闻了有一会了,司渊自己也有后怕,如果不是被长生经常下毒陷害,如果不是自己内力深厚,如果长生不是正在趴着,刚刚,只要再有一个呼吸,自己必然当场昏厥不省人事。
很可怕,这代表着自己只能任人宰割。
不过令人遗憾的是,这种迷药只能近距离使用,闻得少了,或者内力深厚抵挡一下快速迎风,就能解了大半。
匕首划开长生后背的皮肉,就在心脏后面的位置,画了一个标准的直径半寸的圆,血液流出来,司渊刚刚中了迷药,现在也不敢托大,还是屏住呼吸,不去闻长生血的味道。
红中带微蓝,剧毒。
司渊小心的把表皮挑开,一个黑红色血肉模糊的洞出现的司渊的视野里。
从长生腰间的束带上解下一个荷包,匕首精准的选中里面装着的一颗红色药丸——此药名为。解忧可口服,只不过会让使用者身上自带奇异香味,所以长生一般都是把药直接放在伤口处。
自他有记忆,身上就有这么一个黑洞,长生曾试着让阿慈把伤口周围的腐肉全部剃下来,用了很多药物,可是一直没有愈合过。
他没有放弃,直到研制出了“解忧”,可让肌肤长成五日有余,时间长了,就像现在,就要再接着使用。
只是那伤口会一直蛰伏在表皮之下,换句话来说,只是多了一层遮盖而已,内力并无变化。
而原因,却是长生求而不得的。
正在给长生上药的司渊却是知道的。
在第一次看到这个伤口的时候就知道,为什么它会永远无法愈合。
因为长生,是他们制作出来的,药人。
看来又要占楼发个说明了,虽然色色她不喜欢这样,但是没有办法,最近我们都很忙。
现在说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长生》这个楼,是色色送给开心的礼物,我和哥哥们的意思是,尽管他们……我们还是想替她完成这个心愿。只不过我们都忙,四哥只管发文,我也没有以前那样可以抽时间来楼里回复一下。
所以,对很多读者都做不到回复了,抱歉。不过,还是要代色色对一直关心和支持她的人说一声谢谢。
不管是默来还是长生,都是她的心血,我们珍之重之。
谢谢大家



阿慈找到长生的时候,长生已经睡下了。
司渊抱着肩膀,看着阿慈慢慢的撤下幕离,把长生的衣衫放好,嘴里闲闲的问道:“秦御呢?”
阿慈看他事不关己的样子,就想起来刚刚闯到书房的路上他也没有帮忙,手腕翻转做拈花状,拇指食指以极快的速度对着司渊的膝盖空弹了两下,司渊被长生用银线锁住了膝盖,平时与常人无恙。
不过,阿慈姑娘可是此间高手,所以,高手司渊,被柔柔弱弱的阿慈姑娘悬空一指,逼得扑通跪在地上。
声音相当吓人。
阿慈歪头看的起劲儿:“他呀,这会包扎呢吧。”
司渊有些吃惊,游丝缚至阴至柔,却也不是不可破,至少他自己就能在百招以内生擒方慈。秦御成名已久,不该啊。
阿慈看他扶着膝盖慢慢站起来,远山眉才慢慢舒展,心理缓和了些:“他只防守啊,不到三成吧。”
于是司渊就明白了:“你根本没想杀他。”
阿慈坐在小凳上倒一杯清茶,非常纳闷:“他死不死管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你。”
司渊抬着腿,还剩一点麻,总算没有妨碍走路,也坐到阿慈身边,少有的沉思:“那···”
阿慈看他有些呆愣:“既然已经进来了,你当我们没有机会吗?这不比计划里顺利多了。不过···”
司渊有些莫名其妙,看着她:“怎么?”
“你得等我们把东西拿到,你才可以动手。”
司渊终于还是问了一下,虽然他对这个不大感兴趣:“你们到底要偷秦御的什么?”
“谁说是秦御的了?”
“那···”
“应默来。”
“他不是死了吗?”
“对啊。”
“······那?”
阿慈的远山眉慢慢凝聚起来,眼睛也氤氲着,茶气缭绕,飘忽的有些迷糊,她双手捧着茶杯,唇边粘在碗沿上,声音低小,好像怕惊醒睡着的长生:“长生需要他的心才能活下去····”
她说:“我们是来偷默来的心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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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20:43:17  更:2021-09-07 01:1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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