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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小说]《仇谋之世》穿越架空 古代言情[第1页] |
作者:Danielle11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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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初次醒来,我在谷底。宇君三年,我来到夏都,这个陌生的时空。本只是想寻求回家的路,却没想到自己在这个时空里的身份,把我卷入乱世之中。你的记忆我历历在目,你的痛苦与无奈,我也感同身受。一个是狡诈的君王,一个是落寞的王爷,一个是冷面的杀手,你到底在这个世界经历了什么?我既用了你的身份混入这世界,是否也该帮你完成使命?还是我与你早于融为一体,你所图的也正是我一直追求的?你与他们的是是非非,种种恩怨,会因我而化解? <第一章> 生而空谷 初日醒来,我不可思议地看着房间内陌生的摆设。床的一侧摆着一把精致的剑,上面还积了些灰尘。我的对面是另一张床,上面躺着一个消瘦的男子。 我叫唐芯,是一名刚毕了业的文科学生,原本在一家知名的黑科技集团里打杂工当实习生,为公司写文案。谁知,因为一次加班,我碰到敌对公司派人来偷我们研发的技术。我原本想离开那是非之地,却还是被发现了。他们逼着我和他们一起来到了存放技术的房间,为了安全起见,他们把我当小白鼠,让我先行进房间。果不其然,我一进去就踩到了机关,被一束强光照射。我再次睁眼的时候便在这陌生的小屋里。 对面的男子似乎也醒来了,我刚想下床一查究竟,却没想到他突然拔剑刺向了我。我身体下意识的拿起身边的剑,用剑鞘挡住了那一剑。男子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仇意。 “呀,你们刚起来不宜运功!”一个端着两碗药的老头走进了小屋。他的穿着十分奇怪,不像我学过的任何朝代。 男子不听劝,还想出招,可他毕竟刚苏醒,身体十分弱,剑没举起来,反倒是咳了好几声。老头连忙把他扶到一边坐下。 “你好,这儿是哪儿?你是谁?” “这是幽灵谷低,我是这三年照顾你们的人。” “三年!”我连忙从床上跳了起来,发现全身隐约都在发疼。“我不是在公司吗?怎么突然跑到山谷低了?” 我本想夺门而出,可门外的场景让我着实震惊了。山谷内的景色仿如天仙,鸟儿嬉笑声中还带着芬芳扑鼻的花香。肉眼望去,这山谷之大,除了不远处的一片湖,剩下的也只有老头的几间小屋。 “完了完了,什么情况啊!我的手机呢?”我转身准备回到床上找我的包,却再次被那名男子用剑指着。 “你神经病啊,我都不认识你,你一醒来就想伤我!”我矫捷的身体绕开了他的剑,回到了床上找东西。 “不管你俩到底有什么仇,你们的命是我救的,在我的地盘就得听我的话。”老头说完,连忙让男子把剑收起来。 老头称自己是居住在山底下的隐士。二十年前,他在山上采药不小心踩空跌入了谷底,侥幸地活了下来。他醒来时发现谷底有许多草药,便用它们来给自己治伤。不过没过多久后,他便发现山谷并没有任何一条路能通往外面的世界。山谷内的物种丰富,倒也饿不死老头。他因此住在了山谷之中,每日研制草药,打消时间。 “你们也是从上面跌下来了,不过还好跌进了湖里。我在湖里设置的渔网接了你们一把,这才快速地把你俩捞了起来。” 我再次往外看了看山谷的环境,发现陡峭的悬崖,被云朵覆盖,感觉根本没有尽头。我看着周围复古的物件和自身的衣裳,怀疑自己穿越了。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通常这种人设必定是个神医!不知怎么称呼你?你连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都能救活我们,要不我就叫你活神医吧?”毕竟还得靠老头在这山谷里生活,我努力套近乎。 “你这个小孩倒是很亲切嘛。这个称呼我喜欢哈哈哈。那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掉下来的吗?” “我?”我只知道自己大概穿越了,可这怎么发生的,完全没有头绪。 “我完全不记得了。我叫做唐芯,是个大学生。” “一派胡言!”那个男子这时又开口了。 “怎么?你俩是一起掉下来的。你是不是认识这个小姑娘?” 男子默不作声,只是冷冷地盯着我。 “我不是这里的人,我是莫名其妙就来到这儿的。”我极力解释可活神医一点都不相信。 “我看啊,你一定是摔下来的时候记忆受损,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我去研究研究有没有什么草药能帮助你。” 就这样,我被活神医鉴定为失忆,在谷中修养。活神医和那名男子沟通了好几天后才从他那儿得知他的名字:苏安。起初苏安每日沉默,从不与我沟通,三番几次地想与我动手。可后来当他似乎发现我真的失忆以后,对我的态度倒是有了改善。 每日,无聊的我和活神医学医术,生物科学倒是进步了不少。苏安则一直在勘察周围地形,练习武功,想回到上面。我时不时也会在一旁偷偷观察他的招数,学上几招。我逐渐发现自己在这儿竟然会武功,甚至还有了不得的轻功。因此我经常飞到一些峭壁上为活神医探寻草药。 这样无忧无虑地日子我过了半年。如今修养了那么久,外伤和内力基本已修复。苏安似乎也认清了回不到上面的现实。不知从何时,他不再一早勘察地形,而是早上与我一起和活神医研究草药,到湖边钓鱼。我们俩人相安无事的又这么相处了几个月。 这一天,我刚起床准备找活神医,却发现小屋晃了起来。我马上联想到是地震,连忙跑到了屋外。果然周围的峭壁上都滚下了石头,湖面上的水也在波澜。这次的地震造成其中一间小屋的塌陷,不过好在人都没事。原本以为地震后的日子终于能太平了,可我没想到那天早上,山谷内竟然出现了一匹马。 我们三人见到那匹马的时候,都似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谷中并没有马,所以这野马很有可能是前几天地震的时候,震出了一条出谷的路,从那里跑进来的。这么一来,我们似乎能出谷了。 思索了几天后,活神医首先表态,说自己在山谷之中住惯了,不会离开的。我倒是蠢蠢欲动,毕竟穿越过来后,在这谷里呆了那么久,很好奇外面的世界,说不定还能找到穿越回去的方法。 令我惊讶的是苏安竟然犹豫了,并没有毅然决然地马上离开。我决定离开前的那一夜,他突然跑到我的小屋来找到我。 “嗯,你怎么突然来找我了?你可是从来没主动找过我呢。” “你...“苏安憋了好久才把剩下的话说出来:“你是准备明日出发吗?” “是的,我这几天都在山谷里转悠。我已经大概找到了出去的路了。我看你犹豫了起来,是舍不得这里的生活吗? “你非得上去?” “当然啊!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说不定还能找到回家的方法。” “回家?” “反正总不能一直这么呆在这里吧。我就是想出去看看外面花花绿绿的世界。” “那如果我告诉你,上去了未必就是好事呢?” “你今天怎么怪怪的?你莫不是在上面欠了别人的钱了吧?”我开玩笑地说道,可苏安却有些气愤的离开了。 苏安来到湖边,捡起一旁的小石头,砸向了湖面。在柳树下的活神医看在了眼里,上去制止他投石。 “这湖里的鱼都快被你打晕跑了。“ ”前辈“苏安这才注意到活神医就在自己身后,连忙做了一个拱手的手势。 “你在怕什么?“ 苏安被活神医这么一问,愣住了。活神医指着苏安的腰牌,说自己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它。虽然自己二十年前便来到谷中,但他还是知道有这种腰牌的人非富即贵。再加上他们跌下来时所穿的衣服,材质非常好,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孩子。 “前辈,是否能帮晚生劝唐芯留在谷中。“ “唐小姐似乎执意想离开。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既让上天让她失忆,这不就是在示意让一切重新来过吗?“ ”可有些东西,不是她想要重新开始便能任性如此。” “苏公子,别总是那么极端。没有什么事情是你我办不成的,除非我们有所顾虑罢了。当然,如果你和她在外面过的不快乐,我欢迎你们随时回来。“活神医说完后,伸了个懒腰便离开了。 苏安望着漆黑的湖泊,拿起自己腰间的腰牌,嘀咕道:”我们真的能远离是非,重新活一次吗?“ 月光下,腰牌上刻的“安”字格外清晰。 |
<第二章> 初来乍到 第二天,我一早便准备好了自己的行囊,带上那把陪我一起跌入谷底的剑,和活神医告别。没想到,苏安也在那儿。他看上去挺精神的,完全没有昨晚的消愁。 “看样子,你俩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作为暂且的离别,我给你们一人准备了这个。”活神医从柜子里拿出了三个竹制的小罐子,里面分别放着解药,毒药和一个种神秘的药物。前两者是给别人用的,第三种是给我和苏安的。活神医说如果他们要是上去遇到脱不了险的危难,便服下它,必能脱险。 我有些不舍活神医给了他一个很久的拥抱后,便和苏安踏上了离开峡谷的路程。 苏安似乎很擅长骑马。当初误进山谷的野马,被他在很短的时间驯服了。俩人骑着马,从一个狭隘的山谷裂缝中走了出去。他们骑了三天才来到一个叫做吉县的地方。俩人决定在在一个客栈里休息。苏安拿出身上的银两准备入住两间客房,可柜台后的女掌柜看到银两后连忙吓得把它退了回去。 “你们怎么会有前朝的官银!莫不是,叛乱分子!” ”前朝?“我满头问号,看了看苏安。 苏安似乎反应也特别大,拉着掌柜,追问她为何说安君的银两是前朝物品。我眼见掌柜要喊人,觉得形势不妙。刚初来乍到,绝不能被人当成叛乱分子,乱棍打死啊!我连忙拉过掌柜,解释自己和苏安是随着师傅到深山老林里研究草药,三年没入县城了。我说完还把身上的一个玉簪子送给了她。掌柜这才没叫人,并且帮我们开了两个客房。 掌柜把我们带到客房后,嘱咐我们千万不要再把旧的官银拿出来了,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原来我处在的这个国度,曾名号为“安”。四十年前,安君十五岁便随父亲起义征战沙场,仅仅用了四年时间,便从寒都銮王手中抢走了一大片土地,建立了夏都并自称安君。安君膝下有六个儿子和两个女儿,但他生性多疑,只要他感觉有逆子想造反,便会软禁自己的孩子。大王爷安凌早年死于战场、二王爷安武和三王爷安栩被软禁中、四王爷安宇是安君从小带在身边亲自培养,如今辅佐朝政。六王爷常年守护边境,防范着寒都的偷袭。虽然在安凌死后,安君为了不送其他孩子上战场,一度谈和,并把二公主安凝送到了寒都和亲,但随着安君年纪大了,他越来越悔恨安凌英年早逝,对銮王的恨逐日加深。 三年前,安君暴病而死。四王爷顺利登上君位,改国号为“宇”,自称宇君。 我用手指算了算,发现掌柜没提到长公主和五王爷,便好奇地问了问。没想到掌柜又像之前一样,反应有些激烈。长公主便是掌柜之前说的叛徒乱党。宇君登位后,长公主便到处散播谣言,说他这个继承名不正言不顺,甚至还集结了旧部落,准备逼他下位。幸好,宇君早有安排,长公主的计划失败了,死伤惨重,长公主也消失了。自从那一次起义失败,只要有人疑似是长公主的手下,宇君便会果断的将那人刺死。刚开始闹的人心惶惶,近年稍微好一些,但是老百姓都不太敢提这些旧事。至于五王爷,对于他的传说并不多,只听说安君是听到他的死讯后,这才一病不起倒了下去。 ”这个安君还真的是命运多舛,既要遭受失子之痛,剩下的孩子还如此不睦。”苏安并没有给予任何评论。 掌柜给我们收拾床铺后,便离开了。我喜欢热闹,拿下了靠走廊的那间客房。刚放下行囊,准备去找苏安的时候,发现他已不在客房里。我以为离开谷底后得靠苏安带我探索这个世界,没想到他如此靠不住。算了,想当年我也是一人到上海独自闯荡,一个古代小县城,难不倒我。 我来到一楼,刚想找小二点餐,才发现自己身上除了一块玉佩,已经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这个玉佩我得留着救急的时候用的,不然到时候真的无路可走了。我像掌柜打听这附近是否有什么日差能办。掌柜倒是看上了我,问我要不要当她的伙计,包吃包住,月银为两钱。我对两钱银子没什么概念,但听到包吃住,便爽快地答应了,还为苏安也要来了同样的差事。 没想到,到了古代的我还是得继续为人打工。剧里别人穿越,醒来后都是在王府皇宫,吃穿都不用担心,怎么我穿越过来就在谷底被困了半年多,还要担心温饱问题。 那天晚上,苏安并没有回到客栈。我以为他不辞而别,有些气愤。不过,他毕竟是这个世界的人,消失了三年,亲人肯定着急,他回去找他们也不无道理。想到这里,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去见他的老相好… 客栈的差事对我这个在北上广当过几年海底捞的服务生倒是没什么难度。小时候家境不富裕,所以大学时期,都在半工半读。混了几天后,我已经基本摸清了吉县城的一切。我所在的客栈是县城里唯一一家的客栈,所以我以它为中心点。北边是官府之地,住着刘官员,据说他还算是个良官,前朝安君亲自点名他为安邦治国的栋梁。东边是集市,它连着南边普通百姓的瓦房。西边则住着一些达官贵人。他们大多是夏都官员的亲戚,平时眼睛恨不得朝天长,无法无天,好在刘官在,所以他们也不敢太过分。客栈的掌柜除了有些贪钱,人还是很好的,平时都会给流过的小乞丐一些剩饭剩菜。不过掌柜收养了一对儿女,天祺和天敏。天祺和我年纪差不多大,天敏则比我们小四岁,像个被宠坏的小孩,蛮横无理。自从天祺自告奋勇当我在吉县城的导游开始,天敏就非常嫉妒我们天天在一起。她还经常在掌柜面前搬弄是非,还好我每次能把自己分内之事做好,让她抓不到我的把柄。 这天,西边来了个叫做王富贵的人。我以为电视剧人物的名字都是随便乱编造的,没想到古代还真的有人叫这么土的名字,形像和剧里塑造还没出入。王富贵包了二层的雅间,让掌柜不准任何人打扰他们。他说完便带着几个身材魁梧的手下和一个沉重的箱子上了楼。王富贵是一个在夏都的官员的表弟,平日里总是仗着自己有些关系,白吃白喝,还时常调戏良家妇女。我见天祺似乎很讨厌他,好奇的问他是否与这个王富贵有过节。天祺说王富贵小时候和他是一个私塾,那时候便老是欺负他,还说他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还经常找人打他。我平身最讨厌的便是校园霸凌,小时候也比较懦弱,没能帮到曾经被霸凌的同学。如今我有了这个机会,再加上身上这身武功,如果再不惩奸除恶,真的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掌柜正吩咐店里的小二,给王富贵准备上好的茶叶。我跑到跟前,自告奋勇地提议自己给他送差。 “不行,你这细皮嫩肉的,王富贵要是看见了,倒大霉的就是你了!店里有规矩,所有达官贵人来到客栈,都得是男的小二送餐。”掌柜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但我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小性子,和后厨的小二换了一身衣服,把茶水送上了二楼。 刚进雅间里,便见王富贵的手下在捣鼓箱子。 “你进门前不会敲门的吗!”王富贵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骂了我一顿。手下把茶水接过后,让我立***。我当然怎么可能这么离开了,假意离开后,扒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 “少爷,她是不是死了呀?”其中一个手下指着箱子里的东西。我隔着纸窗,隐约发现箱子里好像装着一个姑娘。 王富贵喝了一口茶,喷向了那个姑娘的脸。 “咳咳”她似乎苏醒了,一见到王富贵就哭了起开,让他们放过自己和爹爹。 王富贵见她哭了,倒是有些兴奋:”小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再说了你爹爹在我宅子外哭了那么久,我都快被烦死了。好不容易躲到这儿,你要是再哭烦我,我把你活埋了!“ 光天化日之下,这是没有王法了吗?我刚想闯进去,却没想到也在我身后偷听的天祺比我还激动,先行闯进了雅间。天祺那三脚猫的功夫我还不知道,我紧随其后,生怕他吃亏。 ”好你一个王富贵,都学会绑架良家妇女了是吗!“天祺上去就踹了一个凳子,给自己涨涨气势。 ”我还以为是谁呢。不过是一个没爹妈疼爱的野孩子。我就绑了,你拿我怎样!给我打!” 王富贵的手下,上去就想给天祺一拳。还好我身手快,把他拉到了一边,顺便个给了那些人几巴掌。 “啊呀,这小白脸从哪儿来的!”王富贵见手下被我打了,十分气愤。 “我只是这里的店小二。您要在我们这里包间没有问题,但是您要是违法了,我们必定报官。” “哟,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你说的是刘官对吧?你知道我表哥是谁吗?我表哥来了,刘官都得自称下官。“ ”我管你表哥是谁。你要是再敢在这儿撒野,我必定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我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气,给我上!“王富贵的所有手下都出动了。我利用自己和他们的身材差距和雅间的小空间,让他俩互揍,然后再趁机一掌把他们推出了窗外。几个手下翻出了窗外,跌到了底下倒夜香的水桶里。 ”怎么样?你是自己下去呢还是我帮你?“我假意给王富贵一个手势,他吓得连忙窜逃,还发誓自己一定会回来的。 我连忙上去把那名姑娘从箱子里扶出来。 “多谢公子的相救,小女,柳溪,感激不尽。”柳溪想给我下跪,我制止了她。 “其实我和你一样,也是姑娘。”说完,我便把头发放了下来。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还有这是你的朋友吗?” “这是天祺。你叫我唐芯就行了。我建议你快点把你的父亲接到别的地方,不然王富贵一定不会就这么罢休。“ 柳溪立马动身准备离开,却发现掌柜的带着一个老伯伯站在雅间外。 ”爹爹!“柳溪跑了过去抱住了老伯伯。 天祺笑着看着掌柜说到:”我就知道娘不会见死不救的。” “你们在上面的动静那么大,不想知道都难。”原来掌柜早就听到争执,连忙让店里的小二去找柳溪的父亲。掌柜还让柳溪和父亲暂住客栈,省得王富贵又找他们的麻烦。王富贵没什么耐心的,找不到人,几天后自会有新目标。 “那镇上的百姓不得都被祸害呀!”我惊讶地说到。 “逞强一次还不够吗?”掌柜扯了扯我那身男装。“姑奶奶,你就别再给我们添麻烦了。摔坏的凳子,从你的月钱里扣!” 我俏皮地给掌柜做了个鬼脸。我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很仗义。 晚上,柳溪为了报答客栈,亲自下厨,做了好几道菜。饭桌上,我了解柳溪的父亲以前是军营里的厨子,所以柳溪的厨艺也极好。柳溪的娘亲病死后,便带着柳溪来到吉县城卖菜重新开始。我们几个人聊的甚是开心,天祺喝了点小酒,但酒量一点都不好,没过一会儿便醉了。我和柳溪父亲扛着天祺回到房间时,我的玉佩撞掉了。柳溪的父亲看见以后,愣了一下,连忙让我把东西收好。安置完天祺后,他还把我拉到一旁,给我敬了一个礼。 “没想到唐姑娘是纳兰将军的人,失敬失敬。” “纳兰将军?”我满头问号地看着他。 “您身上的玉佩,只有纳兰将军的手下才有。纳兰将军曾经救过我,让我在军营里当厨子。我原以为几年前的政变,纳兰将军府里的人都死了,不能报恩了,没想到在这儿有幸认识唐姑娘。即便流言蜚语,我还是相信纳兰将军是个正直将士,果然他的手下也都是好人。“ 纳兰将军?政变?我不会是掌柜的口中的乱党贼子吧!难怪我自身武功如此了得,难不成是个女细作?怎么我穿个越过来如此倒霉,不仅得自己打工,这个身份还有可能丧命! 我连忙让柳溪的父亲一定要帮我保守这个秘密,不要让别人知道我有这块玉牌。柳溪的父亲自然答应守口如瓶,和我再三道谢后才离开。 好不容易简单的洗漱后,我正想准备躺下休息的时候,突然发现身边多了个人。我刚想喊人,却发现他把我的嘴捂住了。我转身一开才发现是苏安。他似乎肩上受了伤,还发着烧。他让我别伸张后,便昏迷过去了… |
<第三章> 一枕新凉 早晨,我偷偷到药铺买了一服药,熬了半个时辰,刚准备拿上去给苏安喝,就碰到了天祺。天祺以为我生病了,十分关心我。我找不到借口,正准备假意喝下汤药。这时,客栈外似乎有人闹事,天祺连忙赶去查看。我趁机上楼,把苏安扶起来,喝下了汤药。他喝完药后,比较清醒,脸色也好多了。我见楼下还嚷嚷着,准备下楼帮天祺,可苏安却拦住了我。 “别为人出头,我们被人盯上了。”苏安有气无力地说到。 我连忙跑到窗边,往外查看。果然,我见到好几个生人在街上徘徊。他们一直注视着街上的一举一动,似乎在找人。这种打扮,一看不是杀手就是反派。 “你这才出去了几天,就得罪人了?”我又跑到了房门口往外探,发现底下是王富贵。他又带了几个人嚷嚷着找柳溪和客栈的麻烦。“不行,我还是得出去。天祺打不过王富贵的手下。” “你不能暴露自己!” “你得罪的人又不知道我们是一路的。没关系的,我去去就回。” “不行!”苏安不顾身上的伤,站了起来,坚定地拦着我。 “难道我真的和这块牌子有关?“我拿起腰间的玉佩,质问苏安。苏安瞬间松了手,眼中的情绪变得十分复杂。 “你是否想起了什么?” 另一边,天祺正把王富贵和他的手下耍的团团转。只可惜小唐不在这儿,不然定能让她看看自己的本事。娘亲已经去让人请刘官了,他在这儿只不过是拖延时间。不到片刻时间,刘官果然带着师爷来到了客栈。 “王富贵,你不在府上吃你的山珍海味,怎么会来到这个小客栈。” “呦,刘官都来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怀疑这家客栈是个黑店!本公子前几天带来的一箱东西,就在这儿被抢了。” “你带来的是东西吗!”天祺不服气地说道。 “所以真有此事?”刘官询问道。 “刘官,咱们都是街坊百姓的。你看我的客栈也开了几十年,怎么可能是黑店呢?”掌柜的连忙端来一杯茶,让刘官饮下。 “公子,箱子在柴房里找到了。”王富贵的手下刚刚悄悄溜到后面,把之前拉下的箱子搬了出来。 “你看你看,人证物证都在,不能狡辩了吧?”王富贵得意地说道。 “从未见过如此无赖之人!明明是你绑了一个姑娘到我们客栈,我们这是替天行道!”天祺都快被王富贵气晕了。 “这么小的箱子能装人吗?再说了,你把那姑娘叫出来,和我当面对质啊!” 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王富贵此次来的目的摆明了是想找柳溪,要是让她出来,必定得以跟他回去为收场。 “诶,不急。”刘官慢条斯理地说道。”王富贵,你方才不还说是一箱东西吗?你是否记得是什么东西呀?” “那是我表哥从京城给我带来的宝贝!满满一箱呢,怎么也得几千两把!” “几千两!”掌柜听到后,差点没晕过去。这家客栈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没有一千两。这王富贵摆明是在故意讹诈他们。 “本官怎么听说你表哥在夏都,月俸只有五十两?再加上他只当了两年官,就算不吃不喝,也撑死一千多一点。他对你这个表弟可够大方的,一次便给了你几千两的宝贝。”刘官讽刺道。 “那还不许是宇君赏赐的?我表哥可是夏官,岂是你一个县城官能懂的。”王富贵明显慌了,急忙辩解。 “哦,宇君登位没多久,国库还尚未稳定。宇君可好久没有赏赐官员任何贵重之物。” “你!别以为我辩不过你。下次待表哥来吉县城的时候,我要你好看!我们走!”王富贵自知理亏,带着手下灰溜溜地离开了客栈。 “感谢刘官的解围。”掌柜见事情解决了后,格外的高兴。 “掌柜的,别怪为官多嘴,王富贵是县城里出了名的恶霸。即便是为官,也不一定能次次把他劝走,您还是要稍加注意一些。” “是,我一定让新来的小二,铭记在心,别再惹出是非。” “新来的?是否是生人?”刘官似乎格外的好奇。 “是个姑娘,据说和师父在附近的山谷里呆了好几年,学习医术,刚刚来到县城。” “嗯,吉县城自然是欢迎,不过掌柜的还是要留心些。”刘官说完便和师爷离开。 刘官和师爷上了轿子后,师爷不解地问道:“刘官为何如此嘱咐掌柜的,是否发现不妥之处?” “近些天来,本官的探子可没少汇报县城里多出了许多生人,而且还是武功极高的那种。武林即太平,周遭也没有什么大事,为官正为此事纳闷。”刘官说着,用扇子把轿帘稍稍掀开,看了看外面的闹市。“如今看来,这客栈新来的人绝对有来头,而且未必和外面这批人是一伙的。” “吉县城不会摊上大事了吧?”师爷慌张地说道。 “凡事与国家安危无关的事情,我们一律不管,就当作不知道。” 天祺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和苏安僵持在房间里,谁也没说话。苏安的眼神让我着实不舒服,像是我欠了他半辈子似的。 “你是谁啊!怎么在小唐的房间里?” “我才走了几天,就找到人唤你小名了。”苏安冷笑道。 “你管我。你也知道你一言不合就把我丢在这儿。我不靠自己交点朋友,怎么能混下去。” “原来是那天和小唐入住,然后抛下她的人。你还有脸回来。” “唐芯呢!”我听到掌柜正在楼梯上喊我的名字。 糟了,我早该上班了。我请求天祺暂时帮我隐瞒苏安的存在。天祺以为我担心掌柜多收一份房钱,果断地答应了。 中午时分,客栈格外热闹,我都快忙的不可开交了。好几桌都在催菜,掌柜都出来帮我搭把手。这时候,我注意到天敏带着柳溪鬼鬼祟祟独自出行。今早王富贵刚来闹事,我见有些不妥,便让天祺跟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我见他们还没回来,正准备向掌柜的请加,却看到天敏和天祺匆匆忙忙赶了回来。天敏听说柳溪有个老相好,便偷偷带她出去见人。没想到王富贵的人发现了他们,抓了柳溪的老相好。天敏和天祺怎么劝柳溪都没有用。现在她正在王富贵府里求情。 “这不正是正中了王富贵的阴谋吗?王富贵的府在哪儿,我去一趟。” 我回房拿上剑,正想去,却被房内的苏安再次拦住。 “我实在觉得你不该盲目出头,但我知道你不会听我的。如果你执意想去,我陪你。”苏安说道。 “可你还在病中。加上外面的人…” “这点小病,伤不了我。再者,我们别从正门走就行了。” 天祺没让天敏跟着,带上我和苏安便来到王富贵的府中。我们几个蒙上了面,从后院翻了进去,躲过侍卫,在柴房里找到了柳溪的老相好:李仁。他是个文人,平日是在闹市帮人写字写信过日子。王富贵把他抓过来后,打了他好几次。他一听柳溪为了他来求情,十分生气,说自己刚刚听说柴房外的看守,王富贵今天在西院准备了上好的酒与食物。看样子,柳溪必定在那儿。我让天祺现在李仁离开王府,和苏安先到西院。 此时,王富贵正准备对柳溪不利,让我进院一看到这样的场景,气的一脚踹飞了他。苏安把柳溪抱起一同离开。还好动静不大,暂时没惊了王府的守卫。我们一行人和天祺在小巷里汇合,刚以为终于没事了,却没想到突然之间被一群蒙面人围住了。 这些人倒不像是王府的人,更像是早上街上的那些人。我和苏安对视了一秒,非常有默契地朝身后的黑衣人丢了暗器,给天祺,李仁和柳溪杀出一条路。我让他们赶紧先回客栈,那里人多不好下手。好在那些人似乎只针对我与苏安,并没有太在意他们的离开。 我毕竟是第一次用剑真正和人打斗,心理还是有所保留,并没有真的想伤对方。那群黑人似乎也是想活捉我们,招招虽狠却不至于伤到害处。只有苏安一人剑气逼人,很快地便击散对方。我因为分心,面纱被对方扯掉了。不知为何黑衣人见到我十分吃惊,纷纷都愣在那儿。其中的领头,拿着剑指着我说道:“纳兰昕,你果然如你父亲一般,叛变了!” 纳兰昕?父亲?莫非… 领头纵身一跃,一刀刺向了我。我侧身躲避,反手变给了他一剑。他自不是我对手,很快就被我划伤了。我正想问他到底什么意思,可苏安直接从后面刺穿了那人的心脏。那人吐了口血,倒在了地上。我这注意到,周围的黑衣人都已经被苏安杀了。 刚才打斗激烈,我的脸上也溅了些血,苏安以为我受伤了,想上前查看。我下意识地往后推了几步,不想让他碰我。 “我知道你心里害怕,但他们见到了你的模样不能留活口,不然明天死在刀下的就是我们。很多事情,我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但你必须得相信我对你无恶意。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吧。”苏安强行拉上我离开了小巷。 回到客栈门口,我擦了擦脸上的血,才进门。 “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没想到王富贵有那么厉害的手下。我骗娘亲说你不舒服,在楼上休息。”天祺一见到我,便把我抱住了。苏安明显不是很高兴。 “谢谢。”我尴尬地推开了天祺。“那我先上楼休息了。今夜的事情不要申张。” 天祺拦着苏安不让他跟着我上去,说男女授受不亲,自己已经在楼下的小房间里给他准备了休息的地方了。我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直接去找了柳溪的父亲。 “唐姑娘你回来了?我听柳溪说了,都是不孝女给您添了麻烦。”柳溪的父亲热情地邀请我进他的屋子里。 “柳伯父,时间也晚了,我就不绕弯子了。你知道纳兰昕是谁吗?” “这?您是纳兰将军的手下,应该比我清楚。”柳溪的父亲不解地说道。 “您只管把你知道的事情和我说,算是报答我两次救柳溪。” “好吧…纳兰将军是安君时代的功臣,连寒都的銮王都敬佩他。可惜,纳兰将军生了两女,大女儿武艺精湛但十分不听话,小女儿乖巧可人,现在正是宇君的妃后。纳兰将军本是扶持宇君上位的关键臣子,却不知道为何在宇君上位后,会与前朝长公主,一起串谋造反。我听人曾经说过,好像是因为纳兰将军的大女儿因公职询命,让将军久久不能释怀。听说纳兰将军后来一路杀进了宫里,差一点就要了宇君的命。最后还是小女儿苦苦求情,为宇挡了一剑,这才失手了。这之后,夏都经历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清洗‘,闹的人心惶惶。” 虽然我只是借用这个身体暂且在这个时空生活,可在得知和这个身份有关的事情后,心里还是十分难受。可能原本潜在这个身体里的记忆在作祟吧,但我不是她,或者我不算是她对吧?算了,我纠结什么多干什么?我还是想想怎么赚钱好好活在这个时空吧,不然谜底还没解开前,我就饿死了。 “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为何要陷害我与唐芯。”我听到苏安的声音连忙跑下楼查看,发现他在后院正用着剑炳架在了天敏的脖子。天祺正在旁边拦着,但根本拦不住。 “你干什么!嫌今晚还不乱吗?”我连忙护着天敏。天敏倒有些不领情,给我翻了个白眼。 “我听到这个人和你的朋友说我们的行踪是她暴露的。” “那是因为我妹妹单纯,以为那些人问我们的行踪是为了去王府帮我们,哪里知道他们是来杀我们的。”天祺连忙辩解道。 原来外面那帮半路拦截我们的人是因为天敏才这么快找到了我们。不过,天敏怎么可能是有意害我?她即便再讨厌我也应该没有这个胆子。 “吵吵闹闹的,你们在干什么!”掌柜的不知何时来到我们的身后。“你不是那天和唐芯入住的人吗?干什么对我们家天敏那么凶?” “掌柜的,对不起。我这个朋友脑子有点问题。”我拉着掌柜,想她求情。 “唐芯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但是你三番两次带坏我儿女,还给我惹出了那么多事情。这个客栈已经容不下你了,你必须离开。” “娘!”天祺对掌柜的决定表示不满。 “今夜也晚了,你和他明早再离开吧。要是谁还敢多说一句,一起和他们离开。”掌柜下了最后通牒,便带着天祺和天敏离开了。 |
隔天,掌柜的一早准备了点干粮,来到我的房间。“小唐,别管掌柜的绝情,但为人父母,我不得不为自己的儿女着想。你这样的性格不适合在县城生活。我这里只求平淡的生活,我不求天祺和天敏有多大的作为,但只求他们安稳的活着。你若有远大的抱负,可以到夏都去闯荡,但那里的人也不好惹。” 我唐芯平生真的很不喜欢长辈用他们的经验去教导晚辈。虽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时代不同,经历更不会是一样的。想当初我独自闯荡上海的时候,许多人也不看好,觉得安安稳稳地过一生有什么不好的。或许我自命清高吧,认为一生不该局限于自己长大的地方,反正总要成长,为何不选一个我自己喜欢过的方式?天祺之所以喜欢和我处在一起,可能是因为我们很相似吧,都想过自己争取来的生活。 “谢谢掌柜对我说这些话,但我也有些话想劝您。你所认为的安稳生活,对天祺而言很有可能只不过是在浪费时间。我看得出来,他向往的是在外闯荡,而不是在县城里待一辈子。” 掌柜并没有和我争辩下去,而是帮我把包袱搬到了一楼。苏安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了。他时刻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天琪也拿着自己的包袱,气冲冲地跑到我面前。“既然娘想赶你走,那我也要和你一起闯荡江湖,铲奸除恶。” “我说你脑子进水了是吧!这世间的恶还轮不到你这个毛头小孩来铲除,给我吧东西放下!”掌柜的给店里的小二使了个眼色,拦住天祺。 我正想上前帮天祺,却突然被苏安拉到了一旁。他对我比了个安静的手势,退到了人群后。我望着客栈的门口,发现有几个人跑了进来,拉那些正在吃饭的人离开。掌柜的也注意到了,问那些人怎么紧张兮兮地。 “县城被封了,要出大事了!” |
<第四章> 风烟聚散 刘官收到消息的时候,许相已经带着人马赶到了吉县城。就在几天前,夏都的‘秘卫’发现疑似有叛贼前往了旧住处,连忙随行。中途,双方都识破了对方,在一处林子里打了起来。秘卫死伤惨重,宇君十分愤怒。夏都已经很久没有那么明目张胆关于叛贼们的抓捕了,还是败了,这才派许相亲自一路追查。许相是当年扶持宇君的另一大功臣,是宇君很看重的臣子。当年许相一手遮住夏都的半边天,另外一半归属于纳兰将军… 刘官见许相行了一个礼,但不全。“许相突然来访吉县城,为官有失远迎。不知您如此大动干戈是为何事?” “本相是奉宇君之名,捉拿余贼。”许相见刘官未行大礼,口气变得有些不客气。他知道刘官是前朝安君封的良臣,连宇君都得给他三分面子,但心里就是不舒服。 “自夏都刺杀事件已过了三年,秘卫也把受牵连的人都清理干净了,何来余贼?” “这不是你该问的。你只需告诉本相,近日县城是否有什么生人来往?” “这个为官并不知晓。”刘官敷衍地说道。 “欺君是要被灭九族的。” “为官是真的没听说过,您要查请自便。” “秘卫预估的范围就在县城附近,本相就不相信那个人会凭空消失!来人,给我搜!” 太阳快下山了,客栈早已人去楼空。我正在帮天祺和掌柜的把门窗封好,用桌椅板凳堵好。据说这是夏都的百姓面对血洗时做的防范措施。凡事一个地方要进行搜察,这便变成了一个‘传统’,防止叛贼进入,士兵伤及无辜。店里的小二们都被掌柜暂时遣散回家,并好心让我和苏安暂时留在了这里。客栈正门的木柜后有个秘密空间,可以藏下几个人。因为我们是生人,掌柜让我和苏安待在暗格里不要让人发现。 外面稀稀疏疏地声音让客栈里的人十分不安。没过多久,有士兵敲了客栈的门,掌柜让天祺和天敏回避,独自一人去开门。许相带着手下马飞进入了客栈。 “您是?”掌柜拿起一杯茶想请许相喝,却被马飞拦下了。 “我们许相办事,不方便。” “原来是夏都的许相,县城百姓生活安稳,都靠您为宇君效命有功。”掌柜连忙拍了他的马屁,可他似乎不领情。他一直在巡视客栈的布局,似乎笃定这儿有问题。暗格里有一条很细的逢,让里面的人查看外面的一切。我和苏安紧紧握着自己的剑,死盯着外面,等待对方随时出手。 “掌柜的是吧?我的人在街上打听到,你最近请了一个新伙计。能带我见见吗?” “那人干活不利索,我昨天就把她炒了。” “这么巧?许相钱交感到县城,那人就离开了?”马飞讽刺地问道。 “掌柜的,为了个新人,没必要。实话和你说吧,告密的是王富贵。他说昨天还在客栈瞧见那人。”许相虽表面友好,可这样故意的随和还是让旁人打了个冷颤。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要是客栈今天不交一个人出来,许相这仗势特别难收场。 “许相,草民真的把新人赶走了。”掌柜跪地说道。 “不识相。”马飞拿起剑正准备挥向掌柜的,却被一身尖叫声拦住了。 “我知道!”天敏跑了出来,天祺也紧随其后把掌柜从地上扶起来。 “天敏,别胡说。”掌柜想劝住天敏,可天敏认为都这个时候,何必要向着我和苏安。天敏转身朝着我们的方向,正想对着我们的方向指,却没想到处在楼梯上的柳溪父亲打断了。 “草民正是你们要找的生人。前些日子来到县城谋生,没想到给掌柜的添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柳溪的父亲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来到了许相的面前。马飞上前检查柳溪父亲的肩部,并未有伤口,却发现他胸前的‘兰’字纹身。 “你是纳兰将军营中的人!”马飞大喊一声,根本没有给柳溪父亲解释的机会,便一刀刺向了他。掌柜的吓得腿都软了,瘫坐在地上。 要不是苏安嘴捂住了,我差点叫出了声音,让人发现。 许相并没有逗留,转身便离开了。一边往门外走,一边慢悠悠地说:“吉县城客栈,窝藏叛贼,死不悔过,格杀勿论。” |
没人吗?? |
加油 |
文为什么一直被吞 |
<第五章>飞灰烟灭 |
对 @Danielle... 使用挽尊卡 挽回他的尊严! 效果:穿越小说吧经验+2 |
又只能pojiet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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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寒冷洞 白翊的轻功十分了得,没几分钟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带出了县城,来到附近的一个小山坡上。最上面有个山洞,进去以后,便有一个像宫殿一般一样的地下建筑。那里面像个迷宫,白翊抱着我绕了好一会儿,才来到了主殿。他把我放了下来,并给我解了穴。 “你想干吗!”我有些不知所措。 “县城里的密卫摆明想抓的是你和你那位朋友,我帮你逃过此劫,你难道不该感谢夫君吗?” “不要脸。”我才不信他的鬼话呢。我就从没听说过纳兰昕有个未婚夫,而且还是住在山洞里的。看他和侍卫的打扮,他们多半不是什么善茬。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我在撒谎对吧?你身上是不是有一个纳兰将军府的玉佩?如果你把它反过来看,会发现玉佩不起眼的角落有一个‘日’字。” 我半信半疑地拿出玉佩,真的在角落里看到这个字。 白翊拿出了和我一样的玉佩,他的刻着‘斤’字。他把两个玉佩放到一起,便成了一个‘昕’字… “你…你也是纳兰家的人?” “这玉佩是你小时候给我的。你母亲去世得早,小时候,你便随着你的父亲在边疆的兵营里生活。一次外出,你在林子里碰到了迷路的我,为了安慰我,你给了我自己侍卫的玉佩,并刻上了你的名字。你把我带出了森林后,说要是以后我还在这片地区里迷路,便拿出这枚玉佩,就一定会人会帮我指路。” 握着眼前的玉佩,我开始有些相信他真的认识我了。 “就算是真的,那我最多只是当了一回好人。你怎么能说自己是我的夫君?” “你说我只要拿着你的玉佩,就是你的人了。玉佩就是婚约的信物呀!” “大哥,你脑子是不是有病?”我非常无语地说道。 “好像失忆的是你吧?”白翊调侃道,但见我听到自己失忆的事情,有些不开心,接着说:“想知道你的过去的故事吗?我都可以告诉你。” 不知是不是因为我担心纳兰昕有什么不光彩的过去,听到他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时,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这儿比外面寒冷多了,我先让人给你换身衣裳吧。” 我加了一件黑绒披肩后,便坐下来听他给我说纳兰昕的往事。 纳兰府的势力要追溯到安君打下夏都的最后一场战役说起。寒都銮王和安君的军队打了整整三个月,都没分出胜负。要不是纳兰将军出谋划策,在粮草耗尽前,独自一人,冒险潜伏到了銮王所居住的地方,以他小儿子的生命逼迫他签下降书,割让土地。至此, 他被标上了开国功臣的名号。后来纳兰将军扶持安宇,也就是现在宇君。对他们最大的威胁便是五王爷。五王爷十分神秘,连白翊都没怎么听说过他。白翊只知道是安君一次外巡喝醉时和一个平民生的孩子。出奇的是十岁被生母带进宫,安君也没怀疑,一见他便封了他当五王爷。五王爷长什么样子,没几个人知晓。他很神秘,除了精读诗书,并没有人知道他日常在干什么。他即不到朝堂上,也不出门,天天呆在宅子里。根据白翊自己的调查,五王爷很可能曾经统领过密卫,因为在二王爷安武和三王爷安栩试图谋反的时候,安凯丞突然带着三千精兵一举拿下俩人和他们的手下。 “这么说,这个五王爷是安君留在身边的一颗重要的棋子。可我听人说他死了。” “很聪明嘛。也正因他被安君的重视,你们纳兰家和他势不两立。有人甚是说他的死亡也是你们纳兰家为了帮宇君铲除敌手的杰作。” “可我并不觉得宇君把持朝政有多好呀?父亲怎么会支持一个暴君?” “你竟然觉得他不好,你真的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白翊似乎很高兴。 “有什么问题吗?难道以前的我也很残暴吗?” “你不坏,只是傻。”白翊对着我很认真地说道。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道。 “我今天故事就说到这儿。明天再和你继续说吧。” “你要留在这儿?可我得回去,要是苏安发现了我不见了,我怕他以为是密卫把我抓走了。” “苏安苏安,你眼里只有他吗?”白翊吃醋地说道。“别担心,我留了字条。我明天就把你送回去。我还有些事情,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去去就回来。” 白翊让手下看好纳兰昕后,便离开了山洞,回到了林子。苏安早在那里等着他。原来,白翊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冷面杀手,武功极高,白道黑道都十分厌恶他的存在。他的暗器无人不晓得,所以苏安见到小雯身上的针时便得知是谁劫走了纳兰昕。 “你与纳兰昕素不认识,为何要抓她?”苏安见纳兰昕没与白翊在一起,愤怒地问道。 “谁说我不认识她?我和她的过去可比你的精彩多了。”白翊故意用暧昧的口气述说道。 “纳兰昕从小就是军中之人,怎么会和江湖人士有瓜葛?” “那她和你五王爷更不该有瓜葛?” 苏安有些震惊,他没想到一个江湖人士竟然知道他真实的身份。“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口中的五王爷。” “江湖之大,没有不透风的窗户,当年的事情,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和她是怎么跌下崖的,我也晓得。”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知道你在犹豫要不要带领残部起义。我愿助你夺回君位。” “就凭你?”苏安不屑地说道:“即便你武功再厉害,你单枪匹马也抵不过他十万大军。” “就算你不相信我,难道你不想为她想想吗?我一个外人都知道她的存在了,你觉得宇君会没有得到一丝风声吗?倘若你现在不出手,你有没有想过,她被夺走的时候,你只会处在别动的局面?” 苏安被白翊问住了,久久没有给予回复。他的确明白纳兰昕的身份很有可能马上就藏不住了,一旦宇君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他挣扎了一会儿,终于吐出了那久违的称呼。“你帮本王,图什么?” “别担心,我不图你的江山,我也不想在事成之后,得到什么权利。我只是觉得你更适合做这个君位。” “既然本王已经答应你了,你是否可把纳兰昕放了?” “给你一日的时间,拿出像样的策略,我再把她送回来。” 白翊一眨眼地功夫便消失了,声音在林子里回荡。 |
<第八章> 梦的尽头 青寒一直在主殿里等着白翊,见他笑着回来,便得知事情已成。 “恭喜主子,心想事成。”青寒单膝给白翊行了个礼。 “还是你机灵。纳兰昕休息了?” “已经安排在客殿,主子放心。” 白翊注意到青寒汇报完后,欲言又止,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你不是第一天跟着我,要是想说什么,便说。” “您真的要把纳兰昕留宿在寒冰洞吗?青寒不明白主子为何不直接扶持五王爷,而是要把纳兰昕牵扯进来?” “你知道渴望权力的男人最大的动力是什么吗?是让天下所有人都惧怕你,但同时也想让你所爱之人仰慕你。一个原本是该称为君王的人,却意外被困谷里三年,还是和纳兰昕:那个原本拘谨无趣,现在却变得如此可爱的女人在一起。这定是动了他的心。再加上他已经离开权谋朝政三年了,未必还想再舍身陷入。现在只有利用纳兰昕的安危当作筹码,才能逼五王爷重新拾起他的雄心壮志。” “还是主子英明,懂得利用纳兰昕的过去,骗取她的信任。”青寒恭维白翊,可他一点都不高兴不起来。 “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夏都那儿,必定已经得到消息了。” “呵。他终于等到报应了。” 宇君在拿到画像时,不可思议地盯着它看了好久,甚至连早朝都没上。这是密卫从老百姓那儿打探到关于吉县城生人的模样。 “她瘦了。”宇君叹了口气说道。他从未想过纳兰昕竟然还安然无恙地活着。那日的事情他久久无法忘怀,甚至为此还容下了她的妹妹纳兰悦为贵妃,弥补本该属于她的君后之位。 “来人,给君更便衣。” “宇君,你这是想去哪儿?”一早就等候在外面的许相见宇君有出远门的打算,连忙冒死进门阻止。 “君要去哪里,还得和你许相汇报吗?”宇君十分不满地问道。他虽做了皇帝,可因为是许相扶持上来的,许多实权还没巩固,所以他十分讨厌许相。 “恕臣多嘴,这些年来,您不是没收到关于她的消息,可每一次都扑了个空。这一次在吉县城,也很大的可能是叛贼的计谋。” “若是没有见到本人,是不可能画得如此栩栩如生。即便很有可能是假的,君也要亲自去瞧一瞧!” “宇君!”许相跪了下来,恳求宇君三思。 “你别忘了她是怎么牺牲的!你没有资格劝君!”宇君挥挥袖子,愤怒地随着侍卫离开。他腰间挂着一个纳兰家的玉佩,也和白翊的腰牌一样,角落刻着一个‘斤’字。 --- 我又做梦了。这次是和一个模糊的影子拥抱在一起,还在他耳边轻声说千万别忘了我。然后我便拿起我那把剑,跃到了马上,冲向了一个人。不知怎么了,这几天因为这些陌生的梦,我内心十分忐忑。起来的时候,心还隐隐作痛,感觉像似看透了生死的那种绝望。 “吃点甜的东西可以帮助你忘记噩梦。”白翊不知什么时候进来客殿,还带来一盘早点。 “你怎么知道甜的能让你忘记噩梦?你经常做吗?”我直白地问道。 “你是在关心我吗?”白翊坐在我床边,想喂我吃早餐。我接过早点,自己拿着吃。还别说,这儿的食物可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最好吃的早点。 “不想和你扯这些没用的,我已经在你这儿呆了一夜了,你可以告诉我剩下的故事吗?” “当然,我是守承诺的。不过,接下来的故事,你可要认真听了。” 纳兰将军之所以扶持宇君是因为他的女儿和宇君从小青梅竹马。女儿十分倾慕宇君,可宇君文武都不通。在夏都这个险恶的地方,一直都是他武功了得的女儿保护着宇君。也正是因为将军宠爱女儿,所以才决定扶持这个没什么能力的宇君。可惜,宇君不懂得珍惜,利用了这个对他一片痴心的女人来对付并且杀害他的劲敌五王爷。宇君的江山是靠纳兰将军的女儿得到的。称君之后的宇君,只能靠许相把持朝政,根本体现不出君王的才能。他的无能和恐惧叛贼的变态心理,已经造成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哀怨声此起彼伏。这更是让寒都起了侵略的想法,想要夺回夏都的土地。 “我的妹妹竟然那么痴情,可惜爱的是一个无才男人。真的是天下大不幸。” “妹妹?” “对啊,你说纳兰将军的女儿,不正是宇君的贵妃纳兰悦吗?我虽然失忆了,但还是知道自己有个妹妹。没想到呀,妹妹竟然为了一男人牺牲了一切,还间接造成父亲的死。要是我,绝对就不会这样。”我为纳兰昕感到愤愤不平,激动地说道。 白翊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纳兰昕。或许纳兰昕这么理解,对她是最好的吧。 “你知道这个故事的重点是什么吗?”白翊问道。 “是我父亲很可怜,养了一个断送家族前程的女儿?” “不,是你们纳兰家和五王爷势不两立,是死敌。” “所以呢?” “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 苏安忐忑地和刘官在府上等着白翊。昨晚他已经通过刘官联系上了附近的旧部。长公主那儿也应该马上会得到消息了。白翊已经派人来告诉苏安,宇君的踪迹。他带了几个手下赶往吉县城。果然不出白翊所料,宇君迫不及待地想找到纳兰昕。刘官建议这是最好下手的时机,要用纳兰昕当诱饵,抓拿宇君,夺回本属于苏安的君位。苏安不愿让纳兰昕陷入危机,可他也清楚地明白他很可能只有这一次能翻身的机会。 白翊和纳兰昕用轻功,翻入刘府。周围的侍卫还以为是刺客,连忙围了上去。 “刘府怎么多了那么多陌生的侍卫?看样子,你是准备好了。”白翊笑着对苏安说到,还故意整理了我的衣服。 “别碰她!”苏安一步上前,抓住了白翊的手肘。 “王爷,不要那么激动。” “王爷?”我不可思议地看着苏安。苏安很心虚地把手收了回去,避开了我的眼神。 “我,白翊,定助五王爷夺回江山。”白翊突然单膝跪下,坦诚抱拳行了个全礼。周围的侍卫也都跟着跪了下来。这一幕让苏安一时不知所措。 看着眼前的他,我的脑子突然开始疼了,“你不是苏安…”我抱着头,白翊和我讲的故事在脑海里一直回荡。我眼前突然像放了影片似的,压抑在脑中的记忆都浮现了出来。 我,纳兰昕从小便和安宇在一起习武读书,感情非常好。安君三十八年,安宇本要在安君的生辰宴席上请安君赐婚。可就在生辰宴席的几天前,一个神秘的举报,定了安宇谋逆的意图,安君听信谗言,派安苏前去捉拿安宇。我独自带着安宇逃离了夏都,躲避追捕。安苏追了我们三天三夜,直到把我们逼到了悬崖边。我为了保护安宇,违背了将士的守则,面对几百个士兵,像发了疯似的,毫无保留地杀害自己本国的士兵,可还是杀不出去。 这一劫,我怕是躲不过了…我望着安宇绝望的眼神,心有不甘。我紧紧地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好好活下去。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那一刻我便决定牺牲自己,与安苏决一死战。我骑着一匹马,拿着剑,纵身一跃,尽全身的力气把他扯下马,与他一同跌下山崖… 此时,我的眼眶已经湿润了。纳兰昕的事情我全想起来了。她的孤注一掷最终还是成就了安宇的君王梦想,可没想到安宇居然最后爱上了她的妹妹。她的悲哀,我感受得到,她对安苏的恨,我也感受得到。压抑已久的情绪,让我十分激动,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力,喷出了一口血。 安苏上去想查看我的情况,可我却退到了白翊的身后不让他碰我。安苏的眼神瞬间变得暗淡无光,像是一具被抽去了灵魂的躯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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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吾与尔 世间竟有如此与我相似的女子,为一人,放弃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只为保他周全。毕业那年,保送研究生的名额只剩下了一个。我知道这次机会很珍贵,可自己的男友也想读研。明明一切都比他优秀,我还是主动放弃,提早到开始找工作。研一开学第一天,我偷偷请了假,想给他一个惊喜。还没走到教室,我便见他暧昧地给一个女生拍去肩膀上的落叶。两人深情地望着对方,一瞬间,我仿佛回到四年前,也是这样的秋天,我与他在校园湖边的树下确定了关系。我并未上前对峙,而是默默地离开。我连夜搬了家,拉黑了他的号码,每天都从公司的后门离开。让我真正失望的是,我做的这些只不过是多余的。他根本没有寻我的意思,只不过在和我朋友打听到我撞见之事后,便主动不再与我联系。 纳兰昕也一定没想到自己用生命换取的君位,给了安宇这样的昏君。当年她认定安苏才会是祸害百姓的暴君,却没想到是自己被情感蒙蔽住了。她对不起百姓,对不起为了保家卫国牺牲自己的士兵,更对不起父亲对自己的期望。父亲最终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一人杀进了宫,只想为她报仇。 安宇…你说过今生今世只会为纳兰昕一人掀盖头,可如今你坐拥后宫三千,片言只字中却未提到她。你杀了她父亲,夺了她纳兰家的兵权,还纳了纳兰悦为贵妃。 在现代的生活里,我没法鼓起勇气为自己撑腰,可我阴差阳错附在了纳兰昕身上,见到了一味为别人牺牲的悲哀和结局。醒来的这段日子,我一直在抗拒成为这个时空的人,认领她的身份,保留着现在的思维以致自己格格不入。现在,她的回忆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她的过去我在一瞬间像是全部经历过了。 战场杀戮、权臣筹谋、爱恨缠绵,这个世界并没有善待你。既然上天给了我们重新来过的机会,我们务必不能再为谁而活了。我不会让你白白牺牲。从现在起,我便欣然接受自己就是你… |
<第十章> 局中局 这已经是大夫第三次给纳兰昕把脉了。纳兰昕已经昏迷了两个时辰,可就是不醒。苏安在一旁都快急疯了。白翊倒是自在,在一旁沏着茶,悠闲着。 苏安看不惯白翊,拿他的茶杯把它摔在了地上,说道:“纳兰昕要是有任何闪失,你必定或者走不出刘府!” “还请王爷您息怒,在下这么做只是在为您排出后顾之忧。她总有一天会知道自己的身份。既然如此,还不如现在告诉她,说不定还能扭转乾坤。” “什么意思?” “据在下观察,失了忆后的纳兰昕,是非分明。她只要记起宇君的江山是自己用命换来的,还被治理得如此之差,就必定会质疑自己的决定。她毕竟还是将门之女,不可能不把夏都的安危不放在眼里。” “你的意思是说她不会记恨本王?” “是的。” 这时,纳兰昕轻轻咳了一声,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见到了苏安。 “你终于醒了。” — 我见到苏安的时候,心生愧疚,是我还得他差一点丧命,被困谷中三年。他不但没杀我,害特别照顾失忆时的我。想到这里,我实在过意不去,拉住他的手说道:“家国情怀大于儿女私情。过去的种种是我对不住你,现今,我愿意为你赴汤蹈火,夺回原本就属于你的君王之位。” “只要你不再误会本王便是最好的。”苏安激动地抱住了纳兰昕说道。 次日,在白翊的部署下,我们已经清除了几个留在县城内的密卫。安苏故意放出消息说一个酷似和我长得像的人,在县城的青楼里出现。我们已经在附近的楼里都安插了自己的人,还把青楼秘密盘下了。只要安宇禁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往里探寻情况,必定能将他拿下。 为了担心我见到安宇后触景伤情,安苏不让我在青楼里呆着。他安排我在青楼的屋檐上观察情况,随时支援。一个身材与我相似的侍女则当我的替身,在青楼里等着安宇。 坐在屋檐上的我,俯视着下面的闹市。我既期待安宇的到来,又有些害怕见到他。毕竟曾经付出过那么多,再次相见的时候,难免会有触动。 “马上就要见到老情人,有什么想法?”白翊不知什么时候也出现在了屋檐上。 “不知道,心里很乱。” “你难不成还喜欢他?” “当然不会。他对我如此绝情,我不会再给他机会了。只是我不明,他是怎么做到把我忘了,如此绝情。难道从始至终,都是我一片痴心…他只不过是逢场作戏?” “人在权力斗争下都会迷失自我的,他即便是君王后代,也不例外。” “你似乎对世间的事情看得如此清楚,为何还要其中?” 白翊无奈地笑了,然后说道:“有些事情,或许不知道它们反而更好。我自有打算,但我可以保证不会祸害夏都。” “你到底是谁?你从见到我开始,就一直在给我心理暗示,辅助我恢复记忆。你怎么会有纳兰家的玉佩?” “对不起,我不该拿你和他的故事骗你。” 我自从恢复记忆后,便得知白翊说的与我相认的故事有问题。故事是真的,但主角却是我和安宇。 “你怎么会知道我与他故事?” “江湖人士嘛,总会知道些事情。至于玉佩,我没抢也没偷。那真的是属于我的。有一天,你自然会明白。” “我知道你这些年虽背负冷面杀手的名头,可你杀的人都是贪官恶霸。你并没有他人说的那么不堪。至少我现在还没感受到。我不管你是出于任何目的,现在我只当你是爱国人士,不会强迫你告诉我。但若一天,我发现你所图的东西与我背道相驰,我定不会袒护你。” “只怕到时候你爱上了我,偏心了。”白翊把我搂入怀中,开玩笑地说道。 我从他怀中挣脱,不与他纠缠。这时,我注意到街上有几个乔装打扮成普通人家的人,出现在了集市的西边。看背影,的确像是安宇和他的几个随从,可因为他们戴着草帽,从高处根本看不清长相。我查探四周,并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让我震惊的是,我竟然在人群中见到了天祺。他的衣服破烂,头发散乱,似乎紧跟前方的一个老伯伯。我仔细看了几次才确定,那是天祺。前方的老伯伯正是许相。虽然许相乔装打扮了,可他那副贼人的样子,我打死也不会忘记。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杀害了天祺一家人,而是因为他素来与我们纳兰家不和。三番四次因他谗言安君,父亲差一点在战场上因救兵姗姗来迟,而死于边疆。 要是许相抗旨偷偷跟着安君出来保护他,那马飞也一定在附近。我再三排查,却没有发现马飞。不好,难道他已经随着安宇进了青楼! 我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白翊。白翊让我呆在屋檐上继续观察许相,自己翻进了青楼查看情况。我的视线开始跟着天祺。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侥幸还生,必定报杀母之仇。我不能让天祺鲁莽行事,之前迫于形势,现在定不能再看他出事了。 我从屋檐上一路跟着天祺,趁他经过一个小巷路口的时候,快速地翻下屋檐,把他拽进了小巷里。 “谁!”天祺拿出腰间的小刀,划向我的手臂。 我躲过天祺的偷袭,放开了他。“天祺,你还活着。” “你很失望吗?”他警惕地看着我,手中的刀依然举着。 “我知道我对不起***,不该见死不救。可我…实在救不了。救了你,暴露了身份,夏都就真的没救了。” “看来你果然如他说的一样,为了自己的权谋利用,牺牲了无辜百姓的性命!” “他?”不好中计了!我正准备离开却发现马飞和许相在巷子里的两边。我正准备运轻功,先行离开,可却被天祺乘其不备地时候划了我一刀。 我防了所有人却唯独没防天祺。我突然感觉到一阵晕眩,按住了手臂上的刀伤。流出来的血已经变成黑色了。我意识到刀上一定是涂了什么东西,想拔剑反抗的我全身无力的晕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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