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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音乐]如何评价乐队重塑雕像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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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评价乐队重塑雕像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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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滚乐
乐队
重塑雕像的权利(乐队)
如何评价乐队重塑雕像的权利?
重塑和五条人,是《乐夏2》舞台反差最大的双子星座,把他们放在一起比较,或许我们能更get到他们的魅力。
《乐夏2》第一期,五条人被导演喊去备场,阿茂趿拉着红色人字拖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华东和刘敏身穿休闲西装,打量他们的眼神诠释了什么叫“敬而远之”,那是一种包裹着教养的排斥。


“我们在欧洲最大的舞台演出过了。我们在欧洲最大舞台演出过了!这是欧洲最大的舞台。”
下台后,重塑乐队的鼓手黄锦这样反复强调,开心和满足洋溢在他脸上。主唱华东同样兴奋,回到后台休息室后,他和队友以及摩登天空CEO沈黎晖一起喝酒庆祝。


这是2017年的冬天,“重塑雕像的权利”受邀在Depeche mode乐队的巡演中作为嘉宾演出。Depeche mode是一支英国乐队,在全球乐队票房排行中名列第五,每场观众平均有三到四万人。在沈黎晖看来,中国乐队能站在如此规模的西方舞台上演出,这是一个历史性时刻。


走到这一步,重塑花了十四年。
2003年3月,“重塑雕像的权利”在北京组建。彼时鼓手还是马翚,刘敏是贝斯手,华东担任主唱和吉他手,也是重塑绝对的灵魂人物。乐队的音乐基调、审美、演奏都要由华东把控。


初代重塑:华东、刘敏、马翚
华东出生在一个高知家庭,父母都是南京大学的德语教授。小学三年级时,华东的班上转来一位黑人插班生,大概由于语言和肤色的关系,小留学生很难融入这个新班级,只有华东能和他玩到一起。后来这位插班同学同样成为歌手,被中国粉丝称为“侃爷”,今年尝试参加美国总统大选。


侃爷
华东认识侃爷那一年,千里之外的广东汕尾市捷胜镇,五条人的仁科刚刚出生。他的父亲起初是一名厨师,开过餐厅、酒楼、发廊,还有一家放镭射碟的卡拉OK厅。
本也是吃穿不愁的孩子,直到小学四年级那年,仁科父亲生意赔光,连夜带着全家搬到海丰县逃债。


阿茂比仁科年长六岁,经历极为相似。他父亲本是海丰的一名泥瓦工,随着生意越做越大,逐渐成为包工头,后来因为被拖欠工程款而破产。
上初中时,阿茂开始听魔岩三杰,听窦唯,在电视上看他们引爆红磡体育馆。自己没有吉他,他就拿起家里的扫帚,挥指之间,如听万壑松。
上高中后,阿茂的生活除了学习就是听摇滚,但吉他琴弦拨不动分数,阿茂与大学失之交臂。他决定离开海丰去广州,原因很简单:广州可以买到打口唱片。
当年,欧美的唱片公司将没卖出去的唱片销毁,然后作为洋垃圾出口到中国。精明的进货人打通关系,让工人只销毁少部分唱片走走形式,剩下的大多数货品只是包装损坏,其中的碟片完好无损。这些货品流通到国内音像市场,即所谓“打口唱片”。
刚到广州的一年多时间里,阿茂没钱,只能到哥哥就读的华南师大的宿舍蹭住,还会经常泡在学校图书馆,或者混在学生中间,旁听学校的电影课。打口唱片中,更有来自四海各地不同流派的音乐,浇灌进他的筋脉。


阿茂去广州时,仁科才刚上初中,开始学弹吉他。当时海丰只有一家琴行,仁科只能跟另一名会吉他的同学学习,此时他已经喜欢上摇滚乐。与阿茂一样,仁科也没有上过大学,16岁时,他离开学校,进入海丰当地的工艺美术班学画画。
阿茂和仁科没能读大学,华东则不稀罕上大学。他初中高中都在南京外国语学校就读,学习德语,高中毕业一年后,远赴德国,在马丁路德大学读了两年后辍学回国。他发现,上学远没有摇滚乐有意思。


瞧不上国内乐队,是华东开始玩乐队的重要推力,用他的原话说:“连你们这样都能够出唱片,都能够所谓的出名,那我觉得我也可以。”
回国后,华东先是加入了PK14乐队,在北京待了一年多后退出乐队,回到南京,认识了刘敏。接着又和刘敏回到北京,加上鼓手马翚,在2003年组成“重塑雕像的权利”。
同年,在南中国的这边,海丰中学的一位美术老师“区区500元先生”举办首届“海丰原创音乐会”,阿茂特地从广州回来参加,仁科也应邀出席。
这是仁科与阿茂的初次交集。
彼时阿茂已经在广州组建一支四人乐队,起名“四条人”。在音乐会上,仁科看着四条人的表演,心说“这个太酷了吧”。第二年,仁科带着一百多块钱来到广州,跟阿茂提出入伙,四条人就此变为“五条人”。
有意思的是,当时五个人的乐器都是吉他,五人从未完整地一起演出,甚至从未完整地排练一首歌。
由于乐队联系十分松散,又没有收入,另外三名队友逐渐退出,很多年里,五条人只剩下仁科和阿茂。
2007年之前,两人住在广州最大的城中村之一,天河区石牌村,业余才能玩音乐,白天都做走鬼(地摊小贩)谋生。阿茂卖打口碟,仁科不能跟他抢生意,就在购书中心门口卖盗版书。
小贩之所以叫“走鬼”,是因为城管来时,小贩们都会大喊“走鬼啊”(走啊,鬼来了),然后作鸟兽散。但仁科是其中的奇葩。为了卖书,他设计了一个超大号的书包,城管来时也不跑,从容将书收回书包,站在原地作无事状。结果有一次城管查到他这里,将盗版书全部没收,仁科血赔了一波。
重塑的日子也不好过。
来北京前,刘敏的妈妈曾经问她:“你到北京去了没有钱怎么办?”刘敏跟妈妈说:“搞摇滚乐的都是好人,我没有饭吃,他们会给我饭吃的。”来北京后,刘敏陷入赤贫状态,每天只能花两三块钱。摇滚这碗饭并不容易吃,但刘敏的确找到了她的“好人”。她和华东在一起,住着北京通州的平房,直到2007年才租到住宅楼中。那时候的通州,五百块钱可以租到两室一厅,运气好的话还能带两台空调,乐队排练室则只要两三百。
但重塑的崛起要远比五条人快。2005年,重塑就发型了的第一张EP《Cut Off》,并和摩登天空签约。2006年,重塑获得百事音乐风云榜最佳摇滚新人提名,在全国巡演18场,更收到新加坡政府邀请参加新加坡艺术节。
而此时的仁科,刚刚开始学习手风琴。他从阿茂女友那里,借来一台鹦鹉牌的老式手风琴,自以为有学钢琴键盘的基础,盘它不是问题。朋友请仁科过几天在一场活动上演出,他一口答应下来,等到开始练琴,才发现自己低估了手风琴的难度。于是只好对着一张DVD教学光盘自学,为防扰民,半夜跑到公交车站练习,吱吱呀呀几夜下来,到演出时总算没有弹错。


2009年,五条人终于发行第一张专辑《县城记》,获得第十届华语传媒音乐大奖最佳民谣艺人等七项音乐奖项。同年,重塑也发行EP之外的首张专辑《WATCH OUT!CLIMATE HAS CHANGED,FAT MUM RISES……》。


一南一北,两支乐队的音乐路线截然不同。
以华东为核心的重塑凭借后朋克路线起家,作品中明显可见西方摇滚乐的影响。
做重塑的第一天华东就说,他要做中国的Bauhaus(英国教父级乐队)。有人批评重塑早期很多作品就是在模仿Bauhaus,Joy Division等国外乐队,华东对此坦然承认。他们使用纯英文演唱,更让作品天然地贴近海外市场,而与国内大多观众之间多了一层隔膜。
五条人也是听国外摇滚乐长大的,无论阿茂还是仁科,都从打口碟中听过先锋、实验、噪音、吉普赛音乐、拉美音乐、阿拉伯、越南、古巴甚至非洲马里的音乐。
也许是早已将这些熔为一炉,五条人自己的曲风难辨来源,但配着歌词,总能听出乃至嗅到广东的味道。在《倒港纸》中他们唱换港币的表叔公,《最寒冷的一天》描述2008年南方雪灾时在车站的所见。五条人的视角,立足广东海丰,立足中国本土。
重塑的音乐是严谨的,犹如华东长期学习的德语。德语什么特点?华东自己说过:“首先它的语法结构非常复杂,而且要求也更加严谨,你的主语、谓语、宾语必须这么放,一个介词后面必须得接它的第几格,都是有一个比较严苛的规范的。”华东拒绝即兴的碰撞,也不相信灵感,他们的排练是军训式的,会花几个月时间只排练作品的一个小节或结尾,一旦成型就绝不再改动,演出是对无数次排练的精准复刻。
五条人恰恰与之相反,他们享受即兴。最新的作品《食醉狗》,是在摩登天空的录音棚里,遇到李剑鸿老师,大家临时起意玩起来,从词曲创作到录音完成,只花了一个多小时。而仁科说最短的时候只要5分钟,他们就能完成一首歌。在《乐夏2》的即兴battle环节,他和阿茂对题目聊了一分钟就开始表演,一气呵成。刘敏坐在观看席上说,这种即兴要是遇到我们就惨了,我们没法即兴。华东更干脆:“(让我们即兴)那我弃权了。”


华东理想的演出状态是“一场没有任何问题的完美演出,无论状态还是声音都很好。”演出时他最担心的是设备出问题。而五条人会随意切歌,等问题出现再告诉大家,架子鼓上的铜钹可以用蒸屉代替,塑料的垃圾桶也可以用来当鼓。
重塑的音乐是抽象而阴冷的,电气化的后朋克节奏中,充斥着迷幻气息,让人想起金属机械、烟雾、慕尼黑的地下社团,以及杰瑞·德莱托版本的小丑。


五条人的音乐是具体而温情的。《阿虎》中,阿虎去打群架前,跑到心爱的姑娘楼下喊:“你爱跟我走吗?我就等你一句话。”在《李阿伯》中,种田的李阿伯说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爱赌博,小儿子在广州上大学,将来就要指靠他。五条人叹道:‘’人生就像种荔枝,有雨也累,无雨也累。“
有人评论五条人是“音乐中的侯孝贤”,还有人说他们“彰显了音乐的终极意义,吟咏脚下的土地和人”。
新裤子的彭磊说重塑是知识分子乐队,格调特别高。华东在录节目的间隙会教刘敏德语,会重读大卫·拜恩《制造音乐》,家里摆着整套的村上春树和亨利·弥勒作品。
五条人也并非没文化,仁科可以随口讲述钢琴家格伦·古尔德的掌故,喜欢看库斯图里卡和阿基考里斯马基的电影。但他和阿茂都不爱在歌曲中表现所谓的“文艺”或“诗意”,他们说英语只是为了沟通交流,歌词则近乎大白话,演唱的腔调也常常贴近口语。仁科说,“有时候你们觉得很诗意的东西,我会觉得有点恶心。”“我们宁愿土到掉渣,也不俗不可耐。”


仁科对音乐有自己的审美,他喜欢冲淡,讨厌油腻,类比来说近似沈从文一派。
重塑与外界保持一种高冷的疏离感。他们挑选观众而拒绝被观众挑选,他们做音乐只为“自嗨”。第一届摩登天空音乐节时,重塑压轴出场,天空突然下起大暴雨,但观众仍然在雨中陪着重塑一起唱一起跳。华东也觉得观众很酷,但“这种东西带给我的不是什么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这些骗人的东西,最实实在在的东西就是我在演出,这个演出让我感到了一种非常酷的快感。”
面对同行他们也保持一定距离,曾经有其他乐队抱怨他们耍大牌,原因是在一次同行演出中,重塑对这支乐队态度冷漠。对此类争议,刘敏坦言:“我们不可能跟一个陌生人吃了个饭,然后就称兄道弟了,我们做不到,也不希望对方这样对待我们,你得尊重人和人之间各自不同的方式,别人不可能都跟你一个样似的。”
甚至队友之间,这种距离也不可避免。现在的鼓手黄锦是2015年加入重塑的。在此之前近10年的时间里,重塑的鼓手是马翚。“重塑雕像的权利”中,“雕像”一词就是由他提出。
华东和刘敏是夫妻,两人之间无需多言,但平时生活中,华东刘敏和马翚很少来往。华东对马翚的打鼓技巧一贯苛刻,也没少发脾气。到了《乐夏2》的舞台,他对马翚时期丝毫不提,并将“雕像”一词的来源安给黄锦,仿佛马翚从未存在过。


仁科和阿茂则明显属于社交达人。在舞台上,他们表演后的发言如同脱口秀,迅速圈粉。在比赛中,福禄寿没有被其他乐队选中做1V1PK,面临流局危险,仁科带着阿茂挺身而出,英雄救美,被众人点赞。巡演时,两人更与观众打成一片,阿茂可以在唱歌时直接将话筒递给台下观众,观众连唱几句还不换,阿茂也不急着要,转而去用仁科的话筒……
五条人内部,仁科和阿茂都是队伍核心,创作时互相碰撞,舞台上“平分秋色”,收入也对半平分。有时候仁科话痨,但其他时候阿茂话也不少,默契之中,自见兄弟情义。
凡此种种,让人无法不喜欢。
华东对自己的弱项也很清醒:“我的弱点就是传播,我没有这个能力,以及人际关系。”
音乐之外,华东和刘敏保持着自律的生活。与其他很多乐队不同,他们并不享受声色犬马,不去酒吧或夜店。刘敏会在家里健身,跑步、瑜伽,腰间有着漂亮的马甲线。华东每天早上会出门遛狗,不排练的时候,在家会切上一盘水果,沏好一壶茶,然后在客厅里思考作品。
而五条人,这么说吧,阿茂年轻时,身上只有500块,就从广州骑行到云南,后来又陆续游玩摩洛哥、土耳其等诸多国家。而仁科,演出费很低的时期,挣来的钱除了交房租,就是买酒畅饮。
不难看出来,虽然同在摩登天空旗下,但重塑和五条人有如乐夏舞台上的双子星座。
重塑是寒冰,五条人是文火。
重塑欧化,五条人本土。
重塑是西方工业美学的中国支流,五条人是本土市井文艺的当代奇葩。
重塑严谨,五条人随性。
重塑凭逼格吸粉同类知音,五条人与大众干杯,酒入肝肠抱起吉他,原来伊是吟游诗人。


我不能说哪个更好,五条人更招人喜欢,但重塑的酷与锋芒也并不因此失色。决定人气的不止他们自身,更有环境的加持。换一个世代,也许重塑会拥有观众更高更广的呼喊。但无论如何,两者都有一个共同点:人与音乐相统一,以己心入己作,此之谓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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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人已送礼物
关于重塑,有很多回忆掺杂其中,先从个人经历说起吧(开启喝茶远目模式...
2009年,重塑发行专辑WATCH OUT! CLIMATE HAS CHANGED,FAT MUM RISES...(后面简称WATCH OUT!)后进行全国巡演,来到当时我所在的城市。此前我对重塑大名毫不知晓。正好一朋友的朋友是重塑脑缠粉,呼朋引伴去看现场,盛情难却之下我也硬着头皮去了。一行男男女女七八人,其中还有一位外籍人士(菲律宾华裔...),又蹦又跳有说有笑,还经历了下错车站、迷路、打了n个电话问路...好容易就着没有路灯的夜色,摸进了靠山的演出地点...
重塑登台,开始表演——咦?三人乐队?还有一位女被吃手?——结果开头第一首歌就把我震住了,那首歌叫Escape Behind...ii,以后成为重塑现场的固定开场曲。
Escape Behind...II 歌曲
试听
这次演出,除了新专辑乐队还演唱了EP中Tv Show (hang The Police) 和If The Monkey Becomes (to Be) The King,不过令我印象最深的还是Escape Behind...ii。看完演出后——又和小伙伴吃烧烤作宵夜——我便把重塑的EP和专辑翻出来,刚开始颇不习惯这种风格,后来越听越来劲,逢人便说“中国有一个牛逼的乐队叫重塑雕像的权利”,这就是我入粉经过。
噢对了,据说那晚演出鼓手打破了一面鼓(看现场就知道他真的很有劲啊),让演出承办地老板很心疼...
没过几个月,重塑又回来参加音乐节,原定于第一天压轴演出。结果因为组织混乱,调音耽误的时间太多,他们被挪到第二天倒数第二个登场,压轴的是...张悬...我那身为脑缠粉的朋友的朋友本来只买了第一天单日票,不得不再买一张第二日单日票...
第二天由于张悬的缘故,入场人数创下单日纪录。我拿出吃奶的劲儿从后面挤到前三排,就为了近距离观看重塑的演出。待张悬上场时,我立刻被汹涌的人潮挤到千里之外...重塑的演唱曲目基本上与几个月前的演出一致,开场曲也是Escape Behind...ii,增加了两首新歌。演出过程中我处于难得的自high状态中,周围张悬粉丝则面无表情...不过张悬上场时说:“重塑很棒,我很喜欢他们的演出。”令我对其好感上升几个数量级,当然即使如此,我还是提前退场了...
第一天傍晚,我看到华东和另一个人在离我十米远处边喝啤酒边看演出,我纠结了半天要不要上前索要合影及签名,最后还是可耻的退缩了T_T...
2007年至2009年正好是中国摇滚乐在摩登天空和兵马司的参与下迎来的小高潮。那时《Hit轻音乐》经常有这两支厂牌下的乐队专访,重塑也曾接受采访。虽然杂志早被我丢了,内容还依稀记得一点,以下内容中的“华东说”皆来自那篇采访。
关于乐队风格,很多人都提到重塑借鉴自Joy Division,比如邹小樱老师说过:
从2006、07年开始,内地新兴的摇滚乐团,多以sonic youth为模板,如carsick cars,joyside,等,其实同质化蛮严重的。当然还有以joy division为模板的一些老乐队,木玛、重塑雕像的权力,等。当然还有一批向流行靠拢的80年代disco rock复古乐队,如后海大鲨鱼、旅行团我也把它列入这个里头吧。以及就是一批后摇乐队,如惘闻、花伦还有沼泽等。
在一大堆后朋乐队中,Joy Division的确是名气最响亮的一支。不过重塑肯定受过Gang of Four和Bauhaus的影响,而且我认为后两者对重塑的影响要大于Joy Division,比如Gang of Four中的吉他,重塑的吉他几乎是从这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包括干涩的音色及扫弦方式,这点在EP体现得尤为明显。而压抑沉重的氛围,则受Bauhaus的影响较多。重塑在采访中有不少篇幅提到Bauhaus,WATCH OUT!中有一首Up Next: Bela Lugosi's Back,即是对Bauhaus的单曲Bela Lugosi's Dead的致敬。采访中还问到华东对Bauhaus复出专辑Go Away White的看法,华东淡淡的说:“他们(指Bauhaus)已经失去关注价值了。”当问到“Bauhaus和重塑谁更优秀”,华东回答“毫无疑问是我们”。
关于乐队特点。如果你看过重塑的现场,便会发现这支乐队颇具表演型或戏剧形式感。比如华东在演出时作出的各种动作和手势,在演唱歌曲时嗓音音色变化也颇具戏剧性:Tv Show (hang The Police) 和If The Monkey Becomes (to Be) The King中华东音色尖锐刺耳,Escape Behind...ii则刻意压低声线,Momentarily Out Of Mind中的半说半唱。考虑“哥特摇滚”本就是一种颇有“形式感”的音乐形式...
两张专辑的比较。如果你初听重塑,难免会有“干涩”的感觉,这大概来源于吉他音色。不过就我感觉,可能是录音的原因(加重了混响),WATCH OUT!的吉他较之CUT OFF!要“圆润”一些,当然这可能也与吉他地位下降有关。
WATCH OUT!的另一个变化是突出bass,与鼓配合形成的回复段,塑造了机械、压抑的风格,特别是吉他的中心位置略微下降的情况下。CUT OFF!中有一首Laugh From The Time,是难得的欢快之作,其效果就像Disorder放在Joy Division一大堆作品中一般醒目。而WATCH OUT!整体氛围较CUT OFF!更沉重,这大概也是为何当年我看现场时即对Tv Show (hang The Police) 和If The Monkey Becomes (to Be) The King两首EP曲目印象极深,因为这两首调动观众情绪相当快。相反,回去重听CD才能将新专辑曲目对上号。
如果说CUT OFF!中吉他是当仁不让的主角,WATCH OUT!中其他乐器出彩的歌曲更多。Escape Behind...ii中口风琴声音一响,我身上便起鸡皮疙瘩;By Your Both Sides, Left And Right中如噪音般响成一团的萨克斯;Billy Cannot Stop中的键盘...我记得刘敏在网站上说录制某首歌时用了三把吉他一个键盘,“现场演出时可怎么演”。WATCH OUT!的表现形式更为多样,但较CUT OFF!氛围更为阴沉,我很喜欢乐队这种独特的风格。
重塑从出道始即被视为“中国最好的后朋”乐队,而华东说“我们是国内最好的摇滚乐队(之一),不限于后朋”。乐队一只坚持用英语演唱,华东解释道(大意)“英语是我们这种风格最好的表现形式”。而且不可否认,这样能帮助乐队走出国门。这几年重塑一直在不停的国内国外巡演,新专辑的烟雾弹放个不停,貌似今年就要出了吧...
曾有网友列出07-08年国内重要的摇滚专辑:
Carsick Cars:《Carsick Cars》,2007
Snapline:《Party Is Over, Pornostar》,2007
Joyside:《Booze At Neptune's Dawn 》,2007
后海大鲨鱼:《Queen Sea Big Shark》,2007
惘闻:《IV》,污水塘,2007
周云蓬:《中国孩子》,2007
P.K.14:《 城市天气的航行》,2008
声音碎片:《把光芒洒向更开阔的地方》,2008
痛苦的信仰:《不要停止我的音乐》,2008
低苦艾:《低苦艾》,2008
哪吒:《哪吒》,2008
李志:《梵高先生》,2008
这上面的专辑,我听过一半,再加上:
嘎调:《嘎调》,2009
重塑雕像的权利:《WATCH OUT! CLIMATE HAS CHANGED,FAT MUM RISES...》,2009
八眼间谍:《到饮马巷到底有多远?》,2009
上述专辑差不多构成我对国内摇滚的贫瘠认识。2007-2009年似乎是国内摇滚最好的时光,其时刚成立不久的兵马司一口气放出三颗炸弹Carsick Cars、Snapline和Joyside,摩登天空也不甘其后——重塑即在摩登天空旗下,还有后海大鲨鱼——似乎中国摇滚乐又迎来了春天。那时也是我最好的时光,多年来我与抑郁症状上演你追我赶的戏码,08、09年我进入难得的、发自内心的快乐状态,甚至产生永远摆脱魔掌的错觉。可惜我错了,我们都错了。时至今日,中国摇滚乐...也就这样吧。今年Carsick Cars的3听得我吐血三升,而我又回到离群索居的状态,继续和抑郁症状纠缠不休。就把那些美好的时光封存于记忆中吧。
《乐夏2》改编赛的最后一轮以Love and Peace的基调告终,重塑乐队在节目的第一期以“出格”言论进入热烈讨论后终于再次进入视野,“东学”在本周六晚成为了月亮组的顶流。
有读者前阵子给我发私信,说想多了解一下重塑这支乐队。在那一刻我才发现,这支陪伴自己十年的乐队,还不曾好好聊过他们对我产生的那些细微影响。
重塑改编的《一生所爱》我想即便有人没被打动,也不会说它是一首失败的作品。这次他们不再唱英文歌,变成了粤语;你以为他们只会从德国和澳洲那一挂老古董乐队里获取养分,其实他们也会听华语流行乐,甚至热爱达X一派的作品。《今夜星光灿烂》对华东的影响可见一斑。
再加上华东和刘敏那扑朔迷离的感情关系,让《一生所爱》的呈现更加丰富动人。
这场改编赛让重塑从《Pigs In The River》的舆论旋涡中游出来,任何人都可以因为华东的言论讨厌这支乐队,但没办法在音乐层面将他们扫出“国摇代表乐队”的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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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号称“后朋克之都”嘛,我年轻的时候好像The Cure的打口碟在南京特别好卖,价格也能卖得上去。我后来到北京也问过一些从其他城市来做乐队的朋友,他们那儿的The Cure是五块钱一盘,甚至五块钱三盘,反正听的人有点少。但是在南京就算是尖货当中的尖货了,你都很难看到的,几乎人人都在听。
——华东
2009年我高考结束前往南京读大学,高中时期读了不少《我爱摇滚乐》杂志,在封闭管理和上网困难的年代,我无法即时地听到任何感兴趣的歌。所以只能在大脑里努力记忆一些乐队的名字,等待某个时刻想起他们,再去搜索资源。
“重塑雕像的权利”这个非常记忆点的名字在那个时候进入了我的脑海,不过一时半会都没有再乍现过。
南京被称为“后朋克之都”,应该跟PK14和重塑这两个南京人创办的乐队有关系。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什么是“后朋克”,只是在豆瓣的同城演出里找一些演出看看。
2010年,“重塑雕像的权利”巡演,在豆瓣浏览时这七个字唤醒了我的高中记忆,于是我决定去演出地点古堡酒吧看一下他们的南京站演出,在出发前第一次把他们的歌从头到尾听了一遍,并没有产生太大的感觉。
古堡酒吧是当年南京市独立音乐演出的重要根据地,那时候李姓歌手刚发表第四张专辑《我爱南京》,还没有巨大的影响力,也更没有能力创办“欧拉Livehouse”。基本上南京的独立乐迷都汇集在鼓楼区紫峰大厦马路对面的那家麦当劳,有一个地下室,走下去是一个非常小的酒吧,容纳人数不会超过100人,舞台设置简单,乐迷和乐手是真正的零距离。
我在这家酒吧看了逃跑计划(大波浪的李剑那时还在队里)、顶楼的马戏团、八眼间谍和重塑这些乐队,因为距离学校十分遥远,每次都要承担被宿管阿姨锁在外面的风险,所以选择乐队十分慎重,而且看的时候全神投入。
重塑的现场是不是全国最好很难下结论,从我自身的经历来说,的确是那次演出带给了我极度深刻的印象。当时记得鼓手在中间,女贝斯在左边,男吉他手在右边,全程没有怎么说话,一首歌接一首地往下进行着。男主唱肢体语言非常丰富,演唱风格有一些Drama。
鼓组、bass和合成器的program不断地重复,形成强烈的记忆感。回到学校第二天,我便把《Cut Off!》和《WATCH OUT! CLIMATE HAS CHANGED,FAT MUM RISES...》这两张碟反复听了几遍,可以迅速地把演出的片段和对应的歌曲找出。十年后看到华东在《乐夏》里说他们的演出和排练方式,才更觉出这一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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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确实是从后朋克音乐开始的,我们出唱片又慢,虽然,新的和后朋克差别很大,别人还没有听到,所以他们还是会把我们定义在后朋克乐队。另一方面,尽管我们现在的东西和之前相比已经不太一样了,但是当初后朋克带给我们的根基还在里面,它给我的影响是很难完全消掉的。
——华东
华东虽然对外展示出浓厚的精英姿态,但从世俗的意义上来说,他除了家庭出身这一项外没有和精英沾边的地方。
在德国读了两年大学便退学回国做音乐,这么看来还没有高等教育的学历。在北京生活二十年,仍在不断地租房,更没有稳定的收入,“音乐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体面的工作。再看刘敏和马翚的出身,重塑其实是一只背离精英身份的乐队。
华东作为PK14的前鼓手,后朋克就是重塑的DNA。现在人们喜欢给一个乐队懒惰地贴上一个标签,标签内容往往取决于他们成名的那张唱片风格。《Cut Off!》的出现让重塑背着“后朋克”的标签行走到现在,但其实《Watch Out!》已经在摆脱这种风格的束缚,电气化明显,新专辑《Before The Applause》则让电气走到了主角。
在重塑的作品里,最明显听出的乐队有三支:吉他的干涩音色和刷弦方式像极了Gang of Four;直接在歌名《Up Next: Bela Lugosi's Back》致敬Bauhaus;以及男女双主唱的唱法和整体气质都不得不想到The B-52’s。
我第二次看重塑演出则已经在2017年了,《Before The Applause》发行前的一次全国巡演,在苏州的Wave Livehouse里,一样的拥挤的小面积的演出场所,一样简陋的舞台,一样至今已不复存在的演出场所,刘敏和华东还是一样的站位。而不一样的是,鼓手马翚变成了黄锦,听到了超长版本的《At Mosp Here》和《Hailing Drums》,《Cut Off!》和《Watch Out!》的曲目变少,整支乐队的气质十分电气。这时候,相信了华东对重塑的定义——整体上来说,重塑就是一支在摇滚根基建立起来的电气化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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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永远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也正是因为我们站在了他们的肩膀上,我们能够看到比他们看的更远。当然,从我们第一张专辑出来,有些人就说我们模仿Bauhaus也好,模仿Joy Division也好,我一点都不否认,甚至到今天为止,我们新唱片里还有这首歌,我觉得完全不是一个问题。
——华东
《乐夏2》的发言不是重塑第一次走入舆论风暴了,在我大学时期,就有一次重塑因为发出傲慢的言论而成为讨伐的对象,当时讨厌重塑的人纷纷指责他们抄袭各种乐队。
还有当年在花海音乐节上,暴雨浇坏了设备所以取消了演出,也被人指责“为什么不可以清唱”。
重塑和刺猬乐队的关系不好,也是因为他们无法像世俗标准那样去处理人际关系。这个隐患埋到了乐夏2的开播,据传子健在现场指责重塑《Pigs In The River》对Nick Cave的《Red Right Hand》有过分程度的借鉴(也就是抄袭),现场双方争论了二十多分钟之久,最后以子健气势落败告终。
由于现场情况节目组完全剪掉一秒钟都没播出,所以各中详情无从知晓,也不能胡乱揣测。
但之后,子健仍然在自己的社交媒体等地方多次地“内涵”重塑,石璐也曾下场帮战一次,而重塑自始至终没有回应过。
我对这件事的看法非常简单:双方观点和论述因为没有完整的资料很难下判断孰对孰非,但子健如祥林嫂般对一件事抓住不放这种姿态很有问题,起码非常不摇滚。
综合这些舆论的规律,不难发现,凡是讨厌重塑的人,大部分都是因为讨厌他们的言论内容和冷漠的态度,而指责的内容全都是抄袭和模仿。
在创作领域进行模仿和致敬是非常正常的,重塑当然有千百种问题,甚至可以说他们没有自己的“魂”,是一支德国古董乐队的复刻,但是否抄袭这个问题上,起码应该一碗水端平。
当《Pigs In The River》的单曲文案里已经写明了是对Nick Cave挽歌的回应时,这已经摆明了是一首致敬曲目了。
大众习惯了“讨好观众”的表演者,也喜欢那种富有激情和感染力的艺术家,这没有任何问题。但这个世界也一定存在那种一板一眼,追求理性,甚至不太合群的表演者。是否欣赏只是一个趣味取向的问题,这并不是苛责一支乐队的理由。
重塑可以选择带有“优越感”地看待观众,甚至说出“重塑是要挑选观众”这样的话,只要他能够承受这样的代价。事实也证明了,并没有那么多人真正介意这样的话,只要演出质量有保证,音乐风格没有和时代脱节,无论乐队成员性格怎样,市场都不会远离他们。
而华东真的很傲慢吗?但凡看过一些重塑的采访,就知道他其实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也是一个不招人喜欢(他对此也毫不介意)的人。
4
谁没吃过苦呢,你活着本身就是很吃苦的一件事情,但讲这些又有什么意义?我们是做音乐的,不是在做艺术人生。
——刘敏
我从不做任何即兴,也拒绝跟任何人做音乐的即兴配合。对我来说音乐跟数学一样,都是计算好的。我喜欢的音乐也全部是这样的音乐,我不喜欢任何一只即兴的乐队,一个都没有。
——华东
重塑身上有一种矛盾感——他们的生活姿态很草根,而展现的音乐风格冰冷地疏离大众。
华东和刘敏来到北京后就选择全职做音乐来养活自己,这很不容易,初到北京的日子想必极其艰苦。华东的父母都是德语教授,这样的出身让他但凡选择一条主流的发展道路肯定可以衣食无忧,生活富足幸福。可是他并没有选择如此,并且抛弃了这些身份,在通州每周三到四天进行8小时的高强度排练,也正因为这样高密度的练习让他们获得了“中国最好的现场乐队”称号。
精英基本上很难和“努力”一词沾边,它在人们心中跟天才、出身、优越和杰出沾边。似乎精英是不需要努力和吃苦的,这可能也是华东的“优越感”惹怒众人的原因之一。
华东喜欢数学般严谨的音乐,这种风格没有容错率,和摇滚乐的随性潇洒背道而驰。在大众内心,音乐本质上只是一种娱乐方式,一个人在放松的时候如果面对的都是逻辑、严谨和秩序,想必只会加重紧张感。说白了,审美趣味不同的情况下,重塑遭受非议是一种必然。
人们喜欢灵感,相信那是上帝赐予的礼物。人们喜欢打破标准的东西,因为那意味着更多的可能。人们喜欢看《乐夏》里乐队的即兴Battle,因为也许会碰撞出更大的火花。刺猬的歌迷自然不会要求子健唱歌完美,吉他音不准反而是一种趣味了。
站在这些东西反面的就是重塑的音乐。所以华东的那句“重塑是希望可以挑选观众的”,意义想必并非是指某些人群不配听重塑的音乐,而是指这只是一场审美趣味的挑选活动,仅此而已。
最后说回《一生所爱》,Techno风格是冷酷的,而华东和刘敏克制的对唱,却彰显了深层次的热情和温暖。最后在“但我应该相信”这句直接结束全曲的安排是神来之笔。希望这次舞台的呈现,可以让观众更加理性地看待这支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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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的评价可能是——不明觉厉吧。
其实华东给我的感觉有点偏执,注重音乐的精密性和理性确实没有错,但是他的那种严谨,他口中的“完美而且不会被摧毁的建筑物”,都让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略为古板而守旧的形象。他应该是有很强的个人准则和框架的,比如看书不看通俗文学,听歌不听口水歌等,触及这些便是下意识的排斥和礼貌的疏远。我是真心觉得他看书什么的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一个他给自己设置的刻板框架和人设,这种不是为了取悦别人,而是规范自己。但是说实话,他的音乐水准绝对是高的。
刘敏真的是圈粉无数啦。记得有一个评价说,她的气质里包含:德国、严谨、偏S,完全对上了一些人的审美口味。而且我觉得刘敏真的好像一个强大的吸血鬼家族里的副手呀,明艳,不苟言笑,秉持着家规,又迷人得要命。
然后,评价一下这个乐队给我的整体感觉。有一个细节让我印象深刻,说是他们的排练是相当苛刻,打点式排练的。对于基本功的强调真的很重要,但是让我觉得乐队的每个成员感觉上都不快乐。华东强调绝对理性,他不相信灵感,但是我觉得音乐有主观性,有情感因素。音乐始于辞尽,哭者有人怜,歌者有人听,最终还是流动的,自由的,灵性的,而不是一个精密仪器出来的产物,不是华东所说的“先是一个大骨架,然后慢慢添加”。也许他们意识里面精德,崇尚理性与严密,但是我喜欢的美是粗糙的,带露珠的,甚至是幼稚的,无理性的,前提是有丰富的精神内核和思想。
最后,记得彭磊之前打电话给华东,请他来弹吉他,华东说精神状态不太好。我觉得华东可能真的有点走向偏执了…一个人对于自己和外界的要求格外黑白分明时,很容易不快乐的。虽然我和华东完全不是一个level,但是我之前也经历过这样的阶段,厌恶自己,厌恶他人,讨厌平庸,坚信曲高和寡。挺不快乐的。
pigs in the river现场我是一分一秒都没跳,但是我觉得自己就是欣赏不来这样的音乐,也不想因为大家都评论高级而调侃地自黑一句自己是俗人。
真的是一个很怪诞的现象,彭磊也说对了,大众的审美不足以理解重塑,但是因为都觉得它高级,所以都成了皇帝的新衣的围观群众(这里有私心揣度的成分)。反正我的朋友圈到了评价重塑都一片寂静,谁也不会赞美,谁也不敢否定。
这种现象挺奇怪的,不过大家都或多或少有这样的心理。忽然想到一句话——刻意去追求高级,可不就是媚俗?谢谢专业乐迷们,让我知道什么叫做高级的“媚俗”。
匿了。
2003年刚来北京,住在通州的一个农村里,村里有不少乐手。混熟了以后发现村里有个奇怪的乐队,乐队名字非常复杂,很少人能完整记下来,从来不允许外人旁观排练,而且每天八小时上班制的排练。另外鼓手自己还要单练到后半夜。半夜去公厕都能听到还在咚次哒次。
再后来他们第一次演出,没有观众,去的基本都是村里的人。然后演了还没到十场,就已经成了地下最亮的新星,沈黎辉就把他们给签下来了……
关于重塑基调的形成去看我上一条回答。
1.不喜欢重塑完全没有问题。
对于大众而言,贴近他们的总归更容易被接受。你得承认,万青这样扎根于普罗大众,有血肉有温度的优秀作品向来会获得更多掌声和青睐,因为这是肉眼可见的出色,是可以作为水准线和标杆的;另一种往往是班里的“偏科生”,比如野孩子,腰和重塑。欣赏与否在这里完全是一个取向问题,所谓高下之分至少我没有看出来,其中有一大半是冲着主唱华东来的,那么就会引出以下第二句。
2.重塑主唱也没有问题
我们知道身边人交流的模式大抵有这几种:层次在你之下,但态度不错,你乐于向下兼容和他交流;层次在你之下但态度恶劣,遂认为不可理喻而失去沟通;层次在你之上,但态度好,这是一个反向兼容的过程,你只会觉得对方情商高,懂自己,误以为是棋逢对手,势均力敌;
最后一类,也就是华东不受待见的原罪:层次在你之上,但有着精英阶级的优越感,所以我们如同农民斗地主、市民斗贵族那样想要扳倒那种凌驾于大众之上的权威感。
诚然,华东不是一个容易接近,善于沟通的人,但他是表里如一的。我们不能将一个行为模式与他人不同的人称之为“装”,何况华东身上那种出自德系的严于律已,像机械一样精密运转的作息正是我们所缺乏的,这一点也同样构成了重塑的工业美学:去人性化,进行冰冷的思考,逻辑上的探讨。我们总是急着党同伐异,先定论再加罪,何患无辞?
3.当前存在的问题
首先我要说普通听众甚至部分所谓音乐学院高材生在提出抄袭二字时还是要三思,没有什么比不承认创作成果来得更严重。我自己是浴血黑帮的剧迷,pig这歌我是18年第一次听,确实像(当然后来也承认借鉴了),但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开头的bassline过后副歌的失真以及第二段刘敏的升华摆脱了框架的亮点,两首整体的立意是迥然不同的。一点没有优秀乐队的影子是不正常的,后朋的血统也从来不在华夏大地上,你要说没听过joy divison ,sonic youth,没记住几段旋律线,那才真叫虚伪。为什么我国航空事业一开始离不开苏军方的帮助指导?重点在于能不能化用,能不能推陈出新,重塑显然是做到了,开始有规格的向国际化靠拢,这很好。总有人觉得旋律是靠悟出来的,其实风格往往是不断地跟风,提炼,进化,这才是做音乐的常态。
至于歌词全英文这种事可以说情理之中,这玩意不是摇滚也不是民谣,人声比例本来就少的可怜,色调又比较晦涩阴冷,加上本来也是想着冲出国门,主唱学语言出身,来点英文没毛病吧?
挺喜欢重塑这种不妥协的态度,仅仅止步于认可,居然会有一群看上去像得了网络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病友,以及给主唱戴种族主义绿帽的老国际人士,只能说倒也不必(开始阴阳怪气了),写到这么晚了,祝自己晚安。
回敬几句,小粉红真的别来显智商,真就红旗飘飘呗?现代音乐的框架本身就建立在西方音乐体系上,这么碍国,一口一个文化入侵舶来物,人家非遗传统文化也不见你支持一下啊?建议下一批商周编钟出土的时候赶紧跑过去听个响。
其实你很难用一个词简单的概括华东这个人。
他不是简单的装逼犯,更不是一个专注于表达自我而显得与旁人格格不入的另类怪咖。
真正的装逼,是嘲笑用着筷子吃全熟牛排的海龟。然而在华东身上你几乎无法发现这种嘲弄的属性——更多的是一种礼貌性的疏离。
真正的自我,是洒脱和不拘泥,是一种独立观念下的个性审视。然而在华东身上,你所能感受到的自我都异常的标签化和世俗化——就像理科生带着量杯和温度计喝咖啡一样,充斥着诡异的,不明所以的刻板印象。
华东其实就是一小部分精英中产阶级的缩影。
他们有素质,有礼貌,有着超越普罗大众的知识储备,审美层次。但他们的天赋和阶级的局限性让他们过早的触碰到了其价值实现的天花板。随之而来的就是深深的焦虑。
因为他们没有能力去突破那个或许对很多人来说遥不可及,但对自己却似乎近在咫尺的目标。
所以,这些世俗概念下的成功精英,也是世俗下的既得利益者们走向了两种不同的人生道路。
一种是彻底的向世俗妥协,在原始积累搭造的温床中追求所有人都能体悟的,感受的,认可的满足和快乐——这些人是官二代,富二代们,是家里有矿但未必纨绔的潇洒子弟。
而另一种则选择直面这种焦虑,对抗这种世俗。然而那坐培育他们的温床还在,那种舒适的,惬意的感受还在。
于是他们选择用一张破布,一把吉他,一架单车等等等等去盖住那张温床,但又不经意的露出一瞥——这不是为了炫耀,而是为了告诉别人自己正在对抗什么。
这种选择无异于是带着镣铐跳舞。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真正剥离塑造自己的阶级本质和精英属性。
如果做个比喻的话,就像是一个世家公子,在王爷千金和重臣嫡女之间选择了后者。在公子自己看来这是一种难得的,特殊的,自我的反抗。但在普通人看来不过是一件豪门府邸内的花边新闻罢了。
只可惜,21世纪的中国没有王爷,也没有公子。华东只是一个和普通人有那么点不同的,但没有本质差异的普通人。
渴望打破那个或许不存在的枷锁,以向世俗妥协的方式来彰显独特的自我,这就是华东和华东们的真实写照。
所幸华东这样的人根本就不特别,互联网的时代,华东,华东们和精神华东们在鄙视和仰望的夹缝中产生了浓厚的共情和灵魂的羁绊。当【特别】成为一种当前社会环境下圈层内部心照不宣的默契时,特别本身也就没有过多讨论其深层含义的必要了。
而如你我这般普通的,平凡的看客和听众该做的,只是在听到重塑雕像的权利的作品后,或默默关掉网页平复心情,或打开播放器搜索这支乐队的名字,收藏并继续欣赏他们的音乐。
仅此而已。
因为华东有重塑雕像的权利,而每个普通人也都有表达讨厌或喜欢这种【平庸的特别】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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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尼西林,重塑有一个共同点:
光听采访,你会觉得这乐队真能装。
然后到了表演环节之后……
盘尼西林实锤装逼。
重塑没装,人家说的是真话。
我们是中国第一支演出全程背对观众的乐队。我们是中国第一支全英文作词的乐队。我们是中国第一支演出全程跟观众没有互动的乐队。我们的歌很难听,不是好听难听的那个难,是困难容易的那个难,你懂我意思吧?——某公认牛逼的乐队主唱如是说到。一开口就打败了上季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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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这两日在各个公共平台看了些对于重塑的评价,有些话想说,所以开个帖子记录下并且回应一些很普遍的看法。
首先,我看到对于重塑的评价大多集中在于华东的“装逼”令人不适。有人说“2020年了还拿全英文演唱当回事”“背对着观众演出没意义”“演出中一句话不说是装逼,不尊重粉丝”。还有很多人对于重塑的音乐本身有很多质疑,说《 PIGS IN THE RIVER》是抄袭 Nick Cave 的《Red Right Hand》。我想用这个帖子来回应一下上述问题。
1.华东所说的的“全英文演唱、背对观众、沉默演出”是装逼没意义的吗?
我认为不是。可能华东的表达方式的确会令人感到不适,但是我想说,这些并不是没意义或者就意味着装逼。
华东所说的这些其实是指的“表演形式”。如大家可以看到的,目前的音乐表演并不仅仅是在音乐单个层面的东西。特别是这类以“观众喜爱与否”为唯一标准的演出,舞台效果是一定要有的。只要涉及到舞台效果,这便是一个演出整体的事情——灯光舞美以及乐队的整体戏剧表现,都是很重要的环节。国内的确,类似的不多,二手玫瑰、华晨宇的现场基本现在在走这条路(仅举例子)。
另外,对于为什么选择用英语华东也在采访中回应过:
英语是一门十分适合歌唱的语言
搜狐文化:你是学德语的,那为什么选择用英语来唱歌?
华东:因为德语相对于英语来说并不是一个适合歌唱的语言,所以用它唱歌有些奇怪。首先它的语法结构非常复杂,而且要求也更加严谨,你的主语、谓语、宾语必须这么放,一个介词后面必须得接它的第几格,都是有一个比较严苛的规范的。另外最重要的,还是因为我听的音乐基本都是英文的,所以我希望我唱出来的歌,能够跟我喜欢的那些英文乐队听上去一样。其实2003年、2004年刚开始组建重塑的时候,我们有五六首歌汉语歌,但后来我发现自己唱的很差,总是不能融入到音乐里面去。当然这肯定是我能力上面的问题,再加上汉语有四声,每一个字都有一个发音,对我来说很难把它拆开去唱,而英语一个单词可能三、四个音节,拆开唱就简单多了,所以我后来就选择用英语去唱了。
搜狐文化:很多人做demo的时候用假英语来唱,做完以后再填词,他们在处理韵律、节奏时确实很苦恼。中文在演唱的时候其实也有这方面的问题。
华东:对,其实是挺难的。所以我非常佩服那些能把汉语真正唱好的中国歌手,虽然可能只有少数的一两个,但我确实挺佩服他们的。比如左小祖咒,我觉得他的很多歌在安排音节、发声方式,以及旋律和歌词搭配方面我都觉得非常好。
搜狐文化:是哪些?
华东:比如《苦鬼》我觉得他唱的就非常好,还有他和陈升唱的《爱情的枪》,我觉得歌词写的也好,旋律的搭配也非常聪明,而且听上去并没有被汉语语言的独特性所限制住,不过目前我想到的也只有左小祖咒。
所以华东所说的“全英文演唱、背对观众、沉默演出”以及重塑在节目里表现的态度,“华东的肢体结尾谢礼,刘敏的神态”都是音乐表演中的“形式”,这些形式可能会帮助乐队更契合地表现出他们想表达的内容。除此之外,二十世纪文学理论认为在艺术表达中“形式就是内容”。所以从这一层面看,华东所说的“全英文演唱、背对观众、沉默演出”并不仅仅意味着装逼,而是舞台表现的一部分。
“重塑是第一个这样做的乐队”这个也很重要,因为在一片土地上最早开始运用这种概念,并且选择出自己的形式去做出来,是具有开创性的,也是具有引领性的。从另一个层面来说,这些形式,也是重塑作为摇滚乐队的特色。另外有自己独特特色的乐队/音乐人很多,比如:崔健的红布蒙眼,窦唯的西装摇滚,梁龙的口红......
2.《 PIGS IN THE RIVER》是抄袭 Nick Cave 的《Red Right Hand》吗?
关于这个问题我借用别的回答来说: 摄影艺术抄袭最高赔款多少钱?!
虽然这个视频介绍的是摄影,但是我认为对于艺术方面界定抄袭与否是通用的。
下面是这个视频观点的总结:
观点一:挪用艺术,直接拿过来使用,可以用来体现自己的意志。如: 带胡须的蒙娜丽莎 -杜尚, 草地上的午餐-马奈, 尖叫的教皇-培根 。 对艺术家来说,挪用,可以体现了自己的思考,在这一层面上说,不构成抄袭。
观点二:作品得看个人阐述理念的区别,如果切入角度不同,看法会截然不同。相似有可能是巧合。模仿前人的作品,进而表达自己希望表达的内容是进步。 如果是作品应用于商业领域,可能有纠纷。
观点三:抄袭是法律问题,在艺术领域不存在。谁说都不算,法院说的算。
另外看看当事人怎么看待抄袭问题:Nick Cave自己是怎么看待歌曲抄袭的?
Warren是Nick Cave的长期合作者,是他写了《Palaces of Montezuma》的曲子。 Nick Cave问得很直接,“《Palaces of Montezuma》是不是你从Rising Signs那偷来的?” 结果Warren回,“X!当然不是!我是从Laughing Clowns那偷的。” 接下来,在这封给歌迷的回信里,Nick Cave说了自己的观点。
大概意思是:他认为音乐人都是站在彼此的肩膀上,从别人的歌里获取灵感不是坏事情,当代音乐就是从这儿抓一点,从那儿抓一点。“偷”是必要的,但你要把偷来的东西变得更好,以使得别人也想来偷你的。如果你“偷”来一个灵感却搞砸了,你没有尊重你偷来的东西,没有让它更好的话,那你终究会付出代价,你的天赋是会离你而去的。
另外一个是华东自己回复:独家|重塑雕像的权利:最后一个摇滚明星已经死了
华东:你刚刚说的一句话,也是我有几次采访的时候都会说的, 我们永远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也正是因为我们站在了他们的肩膀上,我们能够看到比他们看的更远。当然,从我们第一张专辑出来,有些人就说我们模仿Bauhaus也好,模仿Joy Division也好,我一点都不否认,甚至到今天为止,我们新唱片里还有这首歌,我觉得完全不是一个问题。
搜狐文化:现在模仿倒是一个好事。
华东:对,如果把摇滚乐比作一种文化,这个东西更多的是一种传承。
搜狐文化:像一个语境和一个系统。
华东:对,我们在一个系统里面,比如说Peter Murphy, Bauhaus是我的老师,你教给我这些东西,在我以后的生活当中我肯定不可避免的会把你传达给我的信息给表达出来。但是你是用你的方式表达,我是用我的方式在表达,也许我们表达是同一种风格,同一种气质,但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我们表达出来一定会有差别。哪怕这些差别有时候会很微妙,但我觉得这也正是它最迷人的地方。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香港八十年代有一个叫做Virus的乐队,他们号称香港的Bauhaus,他们既有粤语歌又有英语歌,但正是它唱粤语的那些歌让我觉得非常好玩,非常有意思。他们音乐的所有表达方式跟Bauhaus 几乎一模一样,但是我仍然觉得这个乐队非常的优秀。
更深一步的关于创作层面的理解请移步: https://www.douban.com/note/772231995/
除此之外,关于这首歌《 PIGS IN THE RIVER》是不是真就写的是“猪掉进了河里”。
不是,专辑的信息介绍很清晰:
《PIGS IN THE RIVER》的封面采取了暧昧又略带性感的粉色为主体,华东表示这指代着肉色,虽然我想那些漂在黄浦江上的猪们恐怕肤色不会这么健康。而对于那些困于暴雨死于“天灾”的人们来说,无论猪是飞在天上还是漂在水中,都已不再有任何意义。如同歌词所言:“I really don't care which side you're raising for. I wanna wait for the train to come.”我们也许都在等着那辆火车的到来,而那将带来什么呢?
另外在一个采访中华东说到:
他所說的「影響」,是樂隊「關心社會」的面向。從第一張EP至今,重塑一直愛在歌中編寫曖昧的符碼──小男孩因為「knew the truth about that June」而身陷囹圄(〈Boys in cage〉);若不「hang the police」人們全會被殺(〈TV Show (hang the police)〉);以至最新釋出的單曲〈Pigs in the river〉,「也是因為兩件社會事件,讓我想寫這首歌」。
2012年7月,北京遭遇61年來最強暴雨及水災,市中心一條橋下,積水極深,淹死了一個平民。華東覺得非常荒誕,「全世界最大的城市,中國首都,市中心,居然有人在路上被淹死了」。及至2013年3月,上海松江出現數千隻死豬漂浮。「兩件事非常戲劇化,像是黑色幽默的電影」,他在網站上寫:對於那些困於暴雨死於「天災」的人們來說,無論豬是飛在天上還是漂在水中,都已不再有任何意義。
其实说出“华东就写了猪掉河里翻译成英语就高级了?”这个问题的豆友,说明一件事情。
这位豆友认为A是A,B是B,AB是AB。这事是直观的的感受体验,不能说有错吧,但是确实不是表达者想说的内容。如果在初中,这算没理解出作者背后的寓意。但是事实上,很多艺术作品是有其内在的蕴含的,特别是审查较为严格的国度里,这事叫隐喻。如果单就看这词,那确实是猪掉水里。
所以从这个层面来说,艺术作品的欣赏是需要门槛的,这就是为什么很多好的艺术作品会被认为是”难以理解“,他们的评价是”褒贬不一“的。比如左小祖咒的歌,二手玫瑰的表演形式。
正因为此,华东在节目里才会说:希望重塑的音乐可以挑选观众。事实上,对于艺术领域的事物,懂和不懂是伪命题,是否拒绝审美才是真问题。绝大多数艺术行业从业者他们做的事情,是为了表达自己,而不是服务他人。他们也有义务去提高观众的审美。在这一层面讲,他们不是服务者。
3.重塑雕像的权利,立场歪吗?
组内看到很多言论,对重塑立场歪不歪很在意。
我想同关心重塑雕像的权利“立场”歪不歪的豆友说:我个人认为所谓去政治化的生活是虚假的,没有人能脱离政治生活,单是这篇文章违禁词我都需要查七八遍才能发出来,很能说明问题。对于艺术从业者这更凸显。就拿国内第一批搞摇滚乐的人来说,没有一个是不政治的。
《乐队的夏天》请来的乐队很多早期都是非常政治,包括刺猬。这事就是日常,不仅是新闻联播里或是报纸上的,是你是我是柴米油盐是晚上七点两刻的新闻联播,也是早上菜市场四十一斤的猪肉。谁都逃不了,谁都得生活在其中。而且非常时期,我想大家目前能感受到更多身处政治生活的切身体验,无需我再说。另外,09年环球时报就曾公开转述过"摇滚乐与政治关系"的类似问题: https://oversea.huanqiu.com/article/9CaKrnJmwS6 。如果今天的讨论氛围发生大变化,那么各位请细想,这是为什么。
其实关于摇滚乐与政治关系这个问题华东也回答过。
耐人尋味的歌詞,以及壓抑張狂的曲風,讓不少人為重塑套上「政治」的帽子,但華東糾正道,「我們並不是有政治的樂隊,也不太喜歡把政治拉出來說。」甚麼是政治?「政治是和生活連繫在一起的」,他舉例,剛搬到北京時,天藍空氣好,但現在霧霾嚴重得讓他跑不了步,「這一切有政治在裡面,但說到底,我關心的不是政治方面,而是跟我的生活有關係的這個方面」。
他再補充,「樂隊是比較關注社會上的這些東西,而不是意義上所謂的政治」。
「政治」、「社會」、「生活」,說穿了只是名詞一個,重要的是,聽者消化歌曲後,如何作出自己的詮譯。華東說,把寫好的歌曲發表後,就不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聽眾,「每人都有各自想法,不論想法是甚麼,都是對的」。
4.其他
我写这些的初衷,是为了给大家提供更多的看待音乐表演或是艺术抄袭方面的观点,无意与大家争论,如果有其他的观点或者看法希望大家可以在评论区友善发言。如果我行文中有什么知识性的错误,或者引用不当,希望各位指出,我尽快修改。
对于我个人来说,我是喜欢重塑的音乐的,我也喜欢重塑的音乐表现形式。这在国内不常见,我认为我们应该报以理解的态度去接受它。如果不喜欢也没实在必要辗转七八个帖子骂个没完,这不体面也不成熟。我们都不是卫道士,没人是尽善尽美的,别人的瑕疵可能在别人眼里正是区别他人的独特。
最后,希望大家能够容得下不同的观点,不一样的看法,平等友善进行交流,而不是选择拉踩辱骂,放弃对话。
听歌,尽量不要带有自己的正常色彩,不能因为听广场神曲就贬低他人审美,自己听小众独立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此为正常交流的前提。
光从音乐的层次感上,这是乐夏第一期最好的一个,作为一个普通听众,稍微有点听歌量的,可以在重塑里听到各种递进的情绪,且能最终逻辑自洽,这点是很难得的,意味着配合主题和歌词,你能在大脑内想到一个有头有尾的故事,随着听的次数不断完善这个故事框架,这在国内众多乐队里是一种非常难得的能力,这可能得益于主创华东的性格,看节目采访,他是一个严谨的,有阅读量及独立世界观的人,且自述他的创作就是先创造骨架,再逐步从上往下补充血肉。
从风格里,融合了非常多的风格,电子、哥特、工业、迷幻这四大样是重塑音乐里的四肢,荒诞、讽刺、救世、毁灭这些关键词是他们的精神血液,最终融合成了目前独特的风格,所以会有人说重塑就是模仿/抄袭/借鉴某某某乐队的说法,也会有人说重塑自己风格走向了世界。我想说的是,任何风格只是表达自己音乐情绪的一种途径和方式,重塑用了一种很不讨喜的方式,在国内束缚的环境下宣泄一些并不是很阳光的情绪,既商业又独立,当然这种方式也为他们留下了不少死忠。
在现场感染里来说,并不是讨喜,曾经多次音乐节直接表演,沉浸在乐队自己的世界里,和台下几乎0互动,这在听众们习惯国内摇滚重氛围轻技术的大环境下,显得非常的格格不入,加上媒体的渲染,会丢失特别多的摇滚乐新爱好者,如果稍微改变下会好很多,当然了,看这乐队风格几年内是不会改变处事风格的。
总之,重塑在国内确实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乐队,提升节目level这种话相信在场不少乐手也是这么认为,后台一次采访,主唱严肃的讨论,经过剪辑后,让重塑成为了节目的话题或是众矢之的,略微不公平,我不是重塑粉丝,仅为此事发个声。
有点吹(装)过了。
尤其是某些粉丝,动辄高级、艺术家、一般人欣赏不了……真当艺术这么廉价,这么虚假谁都能上呢。
就这么说吧,一个由土生土长的中国人组成的在中国演出、发展的乐队,用纯英文写词,是不可能做出什么真正有意义有高度的艺术作品的(受语言的限制,上限会很低很低)。
你能想象李白苏轼一开口是英文吗?
脱离自身生存环境、精神现状、社会现实的歌词,你能指望它表达出什么?恐怕也就只剩英文带来的所谓“高级感”了。
而这种高级,说白了也仅仅是没有“母语羞涩”而自带的疏离感而已。简言之,相较于用母语写词,纯英文能表达的东西,天生就打了个折扣。


华东这么严苛极端有文化的人,对于英文到底能不能表达出真正属于他自己的声音(换言之,属于中国人组成的中国乐队的声音),应该心里有数。
当然,你也可以说,重塑不在乎什么“民族的就是世界的”,他们就是要国际化。
那我只能说,重塑永远成不了一个伟大的乐队,也更别提什么艺术家了(你能想象一个用蹩脚中文唱歌的纯美国乐队,搞出了什么牛逼的东西吗?)。
当然,从听感上讲,重塑的歌确实好听(抄袭与否暂且不论)。
华东说他们的音乐像建筑,层层递进,我很赞同。但那跟粉丝吹嘘的“高级”、“艺术”,至少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建议转型做纯音乐。
在评论里跟很多网友友好交流了更多的问题,就不复制过来了,感兴趣的可以点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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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十年了。
抱歉专业方面不懂,单纯分享下体验。
第一次听就是
@丁勾
说的厦门张悬压轴那场(当时我就是奔着张悬去的)。
很清晰的记得,我远远地在看不到舞台的海边吹着风,等待张悬出场。吹着吹着突然听到十分诡异的旋律和歌声,然后魂儿就被勾了过去,一直到现在。
回来后专辑送出去了7-8张,演出看了可能有十几场,顺便纹了个重塑的LOGO。
我属于那种从五月天到Blonde Redhead都能喜欢的,也扫了Joydivision,Bauhaus之类的,会喜欢上几首,但重塑三张专辑90%以上的歌我都爱。除了有时候专门戴上耳机听之外,无论朝九晚五上下班的路上,开店的时候店里随机播放到,都会让我享受起来。
我个人最喜欢第二张专辑,在一次状态好的时候,把三张轮流扫了一遍,第二张让我实在是。。。
我总觉得它是有结构的,听得时候总会浮现出碎片化的情节与画面:似乎是有人像对一件玩物一样一直在对着你呐喊、低语,而你迷茫、坚定、慌乱、绝望地逃跑与跑。时而觉得这是正在发生的现实,时而觉得只是内心的幻象。黑白色的漩涡把你变得迷幻不已,清晰又模糊。
以我的水平只能说是莫名其妙。
附上几张照片:
在浴室被偷的正版火机和纹身


没带笔,同行姑娘捐口红让华东签名。


把我的喜爱传输给我家迷球


谢女神让我听到重塑,09年诺基亚拍的没滤镜女神就是这么仙。


希望大家会喜欢上重塑雕像的权利。
Billy can not stop真的很适合做手机铃声。。。用到现在了。。。
之前从没听过这支乐队和也没太接触过这种风格,看了乐夏,大家吹,主唱也自吹,得分还第一了,当时演那首我没太大感觉,不禁又去听了几首。首先,我个人不太喜欢这样的自吹,然后有点高傲的人,所以可能让我听歌时候带上了一些主观色彩。
目前听的几首都是在重复相同的和声进行,相同的节奏,然后在此基础上不断加入新的乐器(音色、效果)。重复当然好,让人能够有记忆点,也有对称的美感。流行歌中也有很多重复,比如曲式上:主歌,副歌,间奏,再重复主歌,再来一遍副歌。而且主歌中常常也会重复,比如“ 是有过几个不错对象,说起来并不寂寞孤单”这两句的旋律和节奏是一样的。可是重复也就到此为止了,如果过多的重复,会容易让人觉得无聊,枯燥。当然重塑的歌也有音色的变化,也会新加入不同的乐器和旋律,但基本的和声和节奏(鼓和贝斯或者合成器一直重复)仍然一直铺在下面,变化感,新鲜感就感觉不太够。他们的“surrender"这首歌,在女声第一次进入的那一刻,和声有了变化,也新加了吉他,女声的旋律也有了更明显的起伏,就比较惊艳,就会觉得好听。虽然后面又重复起来了,但这首歌是我目前听的他们歌里变化比较多的,我也觉得比较好听的一首。我在边打字边随机播放他们的歌,“77”也是变化更多一些的,我也觉得会好听一些。对于我个人而言,歌曲需要有变化,需要抑扬顿挫,才会好听,才有感情。重复也需要,但不能一直重复。那不然就用Do Re Mi三个音,一个音一秒,重复3分钟,在此基础上,换不同的乐器、音色,先钢琴,再吉他,再小提琴,再各种合成器,写个代码让它们自由组合、随机搭配,在其中挑一个比较好听的。怎么样?够实验性了吧,够前卫了吧,好听吗?不好听。高级吗?不高级。
当然,这些音色,这些效果的调整、搭配,哪里安排哪种乐器哪样旋律,也是很难的。又或者这就是他们乐队追求的东西。但我觉得精彩的和声进行,好听的旋律,段落交错的曲式,丰富律动的节奏,能做好这些,不比只纠结在音色、乐器上的变化、如何安排和搭配要来得容易。或者说是,在一个一直重复的句子上不断修改,增删,而没有写下一个句子。
突然发现说来说去,其实我最讨厌的还是大家的吹上天,还有主唱的高傲。如果直接让我听他们的作品,可能我会说“好厉害啊,音色和效果的调整搭配好强,有些地方也挺惊艳的,哪个地方放哪种音色,哪种效果,哪条旋律,做得都很干净利落,只是和声和节奏的重复好像稍微有点多吧,人声旋律要是起伏多些可能更好听,是我没太接触过的风格,真好,还有人在做这种风格,多有些各式各样风格的乐队才好,他们乐队应该能做出很棒的作品,surrender点收藏了,以后也会尝试多接触这种类型。”但是先搞了这么一通之后,再听“河里的猪”就觉得,也没有吹的那么厉害嘛,很高级吗?没觉得呀,从头到尾的和声进行都没变呀,鼓和贝斯也一直那样呀,人声旋律也是经常重复或者就是念,咋就谁都瞧不起了呢?然后大家不管听不听得懂,内心到底喜不喜欢,就得“政治正确”,就得喜欢,听不懂你就是low,不喜欢你就是只配听“土嗨”,自己的想法被压力裹挟,不敢发表反对意见。
我的这篇文章具体分析,重塑的音乐从何而来。
首先重塑的歌我基本都听过,他在综艺上提到影响过他的那些乐队,我平时也都喜欢,重塑的具体影响源可以清晰地追溯到20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的后朋克(Post-Punk)、哥特摇滚(Gothic Rock) 和工业音乐(Industrial Music) 的脉络,尤其是那些充满节奏驱动、冷峻美学和哲学思考的乐队,具体分析如下:


Bauhaus:主唱华东的舞台形象——苍白、冷峻、充满戏剧张力的肢体语言——直接继承了Bauhaus的“哥特式”表演。华东的演唱更像一种冷漠的、念白式的“吟诵”,这与Bauhaus主唱Peter Murphy的演唱方式一脉相承。


Joy Division:鼓手黄锦的演奏我认为受到了Stephen Morris影响,强调机械感、重复性和复杂的切分,而不是炫技式的solo。鼓声冰冷、精准。而且Joy Division音乐中那种存在主义的焦虑、工业社会的疏离感,同样是重塑歌词和整体氛围的基调。


Talking Heads:华东在乐夏综艺里有一段采访,他正在看Talking Heads的大卫拜恩写的《制造音乐》,Talking Heads将放克(Funk)和世界音乐(World Music)的复杂节奏融入朋克框架中。重塑同样极度注重节奏的层次和趣味性,他们的歌很难让人简单“摇头”,而是更想“精密地摆动身体”。


Gang of Four:这个名字华东在舞台上提到了,Gang of Four的吉他手Andy Gill来华的时候曾经和华东一起演出,Andy Gill可以说是后朋克的Jimi Hendrix,他使用不和谐的吉他切分音演奏法,拒绝传统的和弦和solo。华东的吉他演奏同样充满这种实验性和节奏感,更像是制造一种“音效”而非旋律。


Kraftwerk: 他们对合成器的使用、机械般的节奏和极简主义理念,影响了重塑对电子音色的选择和对“人机合一”所谓精密感的追求。


Throbbing Gristle:他们的噪音实验,极简电子脉冲音,为重塑的音乐注入了一种冰冷的、非人性的科技感。


Public Image Ltd. (PiL):华东另一个提到了名字的乐队,PIL为重塑提供了节奏的哲学。PiL 将朋克与Funk、Dub节奏融合,确立了贝斯与鼓作为主导、吉他制造噪音纹理的极简架构。这直接影响了重塑对空间感、循环律动和“反摇滚”精英姿态的追求。


The Fall:华东也提到了The Fall,The Fall为重塑注入了节奏的“咒语性”。其偏执的重复、念白式的演唱方式,和充满文学性的挑衅态度,赋予了重塑音乐一种催眠般的、神经质的驱动感。


Nick Cave & The Bad Seeds:华东提到了The Birthday Party,其实从The Birthday Party的癫狂到后续Bad Seeds的冷峻哥特,Cave的美学都为华东提供了如何将暴力与优雅、文学与摇滚结合的范本,重塑歌曲“Pig In The River”的歌词中也提及了Nick Cave的“Red Right Hand”。


Einstürzende Neubauten:华东在节目里有提及EN,EN也提供了重塑音乐的工业音色和空间感,教会了重塑如何将非传统音效通过效果器和合成器炼金为音乐的主体,塑造其标志性的机械感、破碎感和物理质感。


New Order:华东自己说乐队名“重塑雕像的权利”借鉴了Einstürzende Neubauten(正在倒塌的建筑),但是我猜测他们三段式的名字可能也参考了New Order的伟大专辑“Power, Corruption & Lies”(权利腐败与谎言),“重塑”对应“Power”、“雕像”对应“Corruption”,“的权利”对应“&Lies”。


Depeche Mode:重塑曾经跟随Depeche Mode一起巡演,DM将黑暗主题与流行电子旋律、舞曲节拍结合的能力,引导了重塑从中前期更纯粹的后朋克,进化到后期更侧重合成器主导、氛围宏大且具有律动感的现代电子摇滚风格。


Can:Can 作为德国krautrock运动的旗手,对重塑的影响可能比之前提到的许多乐队都更根本。Can擅长利用 loops、电子效果和非常规演奏法创造独特的音景。重塑对吉他音效的扭曲和变形、对合成器音色的挑选,同样体现了这种对“音色”本身进行探索和德系krautrock的精神。


The B-52's:最后一个是The B-52's,听几首“Rock Lobster”和“Love Shack”这些神经质般的男女对唱,再听听华东和刘敏的歌唱声音吧。
总结:重塑他们以德国式的极简与精密为基底,完美消化并重构了英伦后朋克的节奏,最终形成了自己独一无二的声音。
最后想说,很多人说重塑抄袭上面我提及的某些乐队,但我觉得其实流行音乐就是不断从互相借鉴,吸收各家所长中“抄袭”而来的,很多伟大的音乐也都不是凭空创造出来,所以大可不必过分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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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5-09-17 11:05:52  更:2025-09-17 14:3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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