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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人文]有没有男主又强又带感的疯批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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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毫不怜香惜玉军官男主 vs 柔弱无辜善良的逃民你](全文免费,已完结) *背景类似民国,灵感来源梦境 与表姐、妹妹一起坐上了逃亡的列车,你们力了不引人耳目而分开坐,你穿着粗布衣裳,俨然一幅贫民姿态。 一路上,你心惊胆战,连觉都没睡。其实你们并不是罪犯,而是家乡被异国侵占,迫不得已才踏上了逃亡的旅途,可当你下车后准备找家人时却被士兵用枪拦住。 黑压压的枪口对着你,接着一名军官模样的男人向你走来,你以为是自己逃民的身份被发现了,吓得直冒冷汗,男人肆意地打量着你,你鼓起勇气询问"请问…我…" 话被男人冷声打断:"你涉及一起盗窃事件,和我走一趟吧。" 你脸色骤然变白,马上否认:"我没有…我没有偷别人的东西。"他显然不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辞,让人将你押走。 不!不行,你的家人还在站台等你集合,如果你跟他们走的话,一定会耽误很长时间。 “长官,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偷别人东西。"你快急哭了,就差给男人跪下磕头了。 路贤晨没再搭理你,只是皱起了眉,像你这样的小偷他见多了,如果不是你偷了名门闺秀的东西,他也不会亲自来抓。 绝望而又焦急的你哭了起来,一边抽泣一边解释:“我真的没有…呜呜,我妹妹和姐姐正在等我…" 他实在被你哭的烦了,吼了句:“再哭就把她们也抓来。" 闻言,你吓的一顿,不敢再哭出声了,他将你押到警室,证人都说是你偷的,你摇头:"我没有,你们确实是我吗?" 委屈极的你鼻子发红,眼皮都肿了。 证人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女子说:"好像是她,但细看又不太像…长官,我也记不清了…" 这时,路贤晨不悦的开了口:"那你们就仔细想想,想不来就一个都别走。" 为了平安离开,他们马上异口同声地指认你:"是她,就是她偷的。" 听到这样混淆黑白的话,你气急攻心,鼻血流了出来,路贤晨眼见你摇摇欲坠,马上伸手接住你,发现你气得唇色发白,也猜到了不是你做的。 你头一阵晕眩,呢喃着"不是我…不是我…"你死死抓在他的衣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哀求道:"不是我偷的,不信的话可以搜身。" 他用手嫌弃地为你擦了下鼻血,让证人们散了,此时警卫室里只有你们两人,你不解地抬头看向他,他松开你,眸子多几分玩弄的趣味:"脱啊。" 居然…居然真的更你用这样的方式证明自己的清白,你脸色惨白,哆哆嗦嗦解开了衣裳,长年不见光的身体白皙又瘦弱。 脱到只剩下内衣时,你哀求的目光被路贤晨的话打断:“继续。"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你眼含泪光,闭着眼脱下内衣… 赤裸的少女红着脸站在他面前,除非他是和尚能不动歪心思。 "这样…可以了吗?可以放我离开了吗?"你颤颤巍巍的问。 妹妹和表妹估计在下一站等你,路贤晨点头,你还没高兴几秒就听到他说:"证件拿出来,我看下。"你证件上是故乡的属地,不能被他发现,否则你一定会被绞杀。 你"扑通"一声跪下了,用力的磕头:"求求您,大发慈悲地放过我吧…我什么事都愿意做。" 他见你额头红肿,开口喊了停,说:"你什么事都愿意做?"你马上点头:"愿意。" 路贤晨将你抱起,脱下大衣披到你身上,你无助的用手环住他的脖子,被抱到骄车上。 司机专心开车,他将你拥入怀,你明白他的意思了,讨好性的抱住他。 他身上有种木质的味道,闻着很安心。到了他家后,你被他抱到床上。 (略) 斑驳的痕迹布满了你白皙的身子,你强撑着要起身,腰疼得直不起身,没想到看着克已禁欲的军宜居然这么… 你有些丝哑的声音响起:"长官,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放你走? 穿好衣服的男人回头看了你一眼:"你可以给她们打电话,报个平安,至于离开…你休想。"说完就大步离开。 听到这话的你面如死灰,几乎快昏厥过去,你真是个傻子!居然会相信他的鬼话?这下完了,这男人是摆明了是要困住你。 后来,你从老管家口中得知他的身份,是最年轻有为的军官,你惹上了个大人物,你也不知道自己是倒霉还是幸运了。 幸运的是在他的庇护下你可以平安无忧了,倒霉的是没有他的允许,你一辈子都别想离开这里。 你对人生的规划很简单,和姐妹们一起平安的生活,开个书店什么的,但因为一场乌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要真名。"路贤晨在晚饭时,忽然问你。 你夹着肉的手一顿:"封繁珀,繁华的繁,琥珀的珀。" 他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繁珀…好听的名字,但面上一分也不显露出,只是接着问:"你原来是哪的?" 你有些犹豫,但又迫于他的眼神攻击,只好如实回答:"绍离的。" 现在轮到你问了吧,你用纸撩了擦嘴上的油:"您,打算什么时候放我离开?" "我要娶你,成婚后我会抽时间陪你去我你的家人。"他仍是面无表情,说出的话却让你惊得合不拢嘴。 娶你?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司令要娶你这么一个逃民? 这太不可思议了。 还没反应过来的你眼睁睁的瞧着路贤晨给你盛了碗鸡汤,你瞪大了双眼:"长官,我…我配不上您的。"你忐忑不安,支支吾地回答。 嫁给他?开什么玩笑,你才二十岁,怎么能舍弃自由甘愿被婚姻与孩子所束缚呢? 况且你不了解他,连他好坏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嫁给他? "我说你配的上就配的上,你有不满的地方可以告诉我。”路贤晨显然下了决心要娶你,你坐立不安却又不敢再拒绝,万一把他惹火一枪崩了你都有可能。 于提,你只好"既来之,则安之",路贤晨一个星期就回来三四次,听佣人说"如果不是因为太太,司令几乎一个月才回来一次。” 你干笑着,他一回来就在床上死命折腾你,你可不想要他回家。 这次路贤晨回来时,带着一身的伤,你见到他的血染红了好几盆水,猜测他大概是受了重伤,命不久矣,有些幸定乐祸:只要他死了,你就可以离开。 可他毕竟好吃好喝地养了你一个月,除了在床上不好以外,对你也还算温柔。 你在一边照顾他,也知道“知恩图报”,等喂他喝完这碗药,你就偷偷收拾好行李。 "来,张嘴,吃药了。"你尽量压低声音,将勺子放在他嘴边,但路贤晨死活不张嘴。 没办法了,只能牺牲了一下自己了。 你将药含在嘴里,渡给他,"路贤晨啊,我封繁珀也不是无情之人,只可惜缘深分浅,今天一别,就是一辈子了。"你在心里和他告别。 路贤晨熟睡,你背好包袱,起身离开。 自此,山高路远,各自安好。 你扮作下人模样,有人问起就说是路太太要自己去买糕点,也没人阻拦。 带了些银两,你没好意思多拿,顺利坐上了列车,心情无比畅快。 另一边路贤晨清醒过来后马上寻找你的身影,下人们都以为你还在休息,去找只看到枕头被放入被子里装作有人的样子。 他阴鸷的皱起眉,咬牙切齿:"给我封锁所有道路,把她给我找回来!" 你居然敢跑?还是在他最虚弱的时候。 养不熟的白眼狼,等把你抓回来,他一定要打断你的腿,让你再也不能逃离。 列车停了!你不敢相信,车厢里怨声载天,许多人开始骂起来:"听说是司令夫人被人掳走了。" "天杀的,我老娘还等着我回家过年呢。" 你千想万想都没想到他为了找你,会这么大动干戈。" 老天保佑,你千万不要被他找到,否则你一会不会过通过层层排查与打听,路贤晨终于确定了你在哪节厢… 他感到身上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每一寸血肉都在叫嚣:找到繁珀!找到繁珀! “封繁珀,我知道你就在这里,别逼我动手去找你,你自已出来。” 冷冷的声音令你吓得死死咬住嘴唇,一声都不敢发出。 这个疯子!谁来救救你啊? 他没耐心了,一个个地排查起来,你用布蒙住脸,却还是被他发现,他笑了:“闹够了吗?路太太。” “啊!”你被他扛到肩头,用力用手拍打他:“路贤晨,你放开我!”可是无论你什么挣扎,男人都不为所动。 直到你被扔到床上,疼得直叫唤,你才有机会看清他猩红的眼球,以及疯狂而又令你恐惧的目光。 “路贤晨,你冷静一下,我是有苦衷的!”他不听你的解释,撕开你的衣服… “混蛋!”你骂道,他好歹听你解释一下啊,怎么满脑子都是荤事?你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啊。 (略) 等你再次醒来时,脚上多了条锁链,你气得爆了粗口:“路贤晨,我艹你大爷!” 你等了许久,才在晚饭时见到了路贤晨,他将饭送到你房间。“你现在可以听我解释了吗?”你小心翼翼地开口。 可他不理你,你只好自言自语似的说:“你说我一个孤苦女子,住在你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又不知道妹妹和表姐怎么样了,自然是着急的。贤晨,你说要娶我,可你一点也不在乎我…。” 你装作委屈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你的解释还是那声“贤晨”起了效果,他用手抚上你的脸,怜爱地问:“你是因为担心家人才离开的?” 你见他态度松动,马上点头:“对啊,我当然是不想离开的,你对我那么好。” 路贤晨消了些气:“下次不许乱跑。” “好的,那这个,是不是可以解开了?”你摇了摇脚上的锁链,撒娇道。他拒绝:“不管怎么样,你都犯错了。” 无语。 整整三日,他都将你锁在榻上,除了上厕所之外死活不解开锁,你是真后悔在路贤晨重伤时喂他药,这混蛋恩将仇报。 你也收了心思:既然他这么看重你,哪怕你坐上列车了都能将你绑回来,要不就待在这安心地当路太太算了。 何必再冒险折腾?只要你撒撒娇,叫唤几声“贤晨”他就什么都听你的了,是个好拿捏男人。 这样想着也好,如果他以后倦了或包养姨娘,只要把钱给够也行。 不图一丝真心,只求荣华富贵。 真心,真心是最没用的东西。 这样想着,你真的舒舒服服的做起了路太太,就是有点不习惯丫鬟们的伺候,但路贤晨伺候你的时候,你还挺享受的。 他对你好,你心里也明白,也学着为他做点东西,只可惜你天生厨艺不行,做出来的东西都不怎么能入口。 “太太今天晚上又做什么了?” “先生,她做了西红柿炒鸡蛋,还准备做一个紫菜汤。” 他望着眼前黑乎乎的东西,叹了口气:“以后不许让太太随便进厨房。” 插花,画画,养宠物,这些事情他都依着你,可今晚上看你因为没做好饭这么伤心,路贤晨决定还是不要让你继续做饭了。 有没有真心你不知道,但荣华富贵你是真享受到了,所以乐得自在。 从表姐给你寄来的信中,你得知她们找到了姨妈,现在稳定了下来,让你不要担心她们。 一边看好报纸的他抱上你,眸子中是你从未见过的爱意,炽热的呼吸吐撒在你耳边:“繁珀…” 他一这么叫你,你就知道他又要欺负你了… 算了算了,吃人家的,喝人家的,他欺负就欺负吧。 不过你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为你补办了一场婚礼,请来了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惜的是你表姐与妹妹远在天边不能赶过来。 后来他真的没有食言,和你一起回去见家人,但现在你们是三个人一起回去了,因为你肚子里怀着一个五个月的宝宝。 闪闪发光的钻戒牢牢的套在你的无名指上,就像他的爱意。 ---全文完 送礼物 还没有人送礼物,鼓励一下作者吧 |
[已完结] 体型庞大的魔物x普普通通被狩猎的小魔女 不太聪明但强大掠夺性强的魔物盯上了闯入他领地的小偷。只不过这个小偷也太弱了!她甚至不打算逃跑,就这么混吃混喝住了下来,而且胆子越来越大。。。 正文 “一个人类小偷,就是你,在我的森林里偷窃不属于你的东西吗?” 巨大的毛爪将 Malo 戳在地上,各种浆果蘑菇从她的裙摆中散落一地,恐惧让她再无法顾及那些她很宝贝的食物。 森林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怪物!她一时竟不知道到底是被人们抓住虐待后烧死更糟,还是被着怪物撕碎吃掉更糟糕。 。。。 Malo 喜欢读书,会熬制许多汤药,还会一些避孕的秘术,也就是所谓的女巫。狂热的“猎巫活动”令她迫不得已躲进了这片没有人的森林。 这里总是在下雨,清晨和下午都会升起浓雾,让人在森林中迷失方向。 她已经在这里好多天了,每天呆的地方都不太一样。 Malo 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又会去往何处,她也不想想这些问题。她只想填饱肚子,如果有一个能住下来的地方就更好了。 又是一天清晨,她在树枝上醒来,解开了将自己和树干绑在一起的带子,又抖了抖裙摆上的露珠。裙摆已经从亚麻色变成了灰黑色,她想了想,用小刀把最靠下的那圈布料割了下来,随手挂在了树枝上。 她本人则是小心翼翼地爬下树干,来到了地面。雾还很浓,等太阳再升高一点的时候才会消散,那个时候各种动物也会活动起来,在那之前,她可以先采集一些植物填饱肚子。 说实话,这里虽然大多数时候阴冷又潮湿,但是比她之前的生活要好多了,不用每天担惊受怕。 她从地上捡起一蓬沾着露水的松软植物放进兜起的裙摆,往前走了没多远又看到几个长得胖胖的褐色菌子,蹲下来小心晃动它们基部将它们完整拔出。 不过好可惜,她没有火,不然就可以吃上美味的汤了。不能吃到嘴里的遗憾,也没法消减她采集的热情,她好久没见过如此丰富的食物了,总是一抬头,就能在不远处看到新的东西。 她一路远去,并不知道有一只毛茸茸的长爪将那条她刚丢下的裙摆捡起,递到鼻尖嗅了嗅。 “人类。” 望着那个忙碌欢快的身影,纯黑的眼瞳转了转,这座森林的主人,准备惩罚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人类小偷。 。。。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我。。” Malo 恐惧地伏在地上,僵住无法动弹,任由那只巨大的生物用附肢爪钩将她带起。 “你和别的人类看起来不太一样。” 那只怪物上半身是人类,下半身却被蜘蛛的圆滚腹部和八条长腿替代。他用四只漆黑,如黑曜石般光亮的眼睛上下打量着 Malo。 “柔软的躯体,哦,这是什么,那些人类这里是平的。”他好奇地戳了戳柔软的肉团,觉得这可能是一只雌性人类,森林里来过很多冒险者,Ken 从他们口中听过一些关于人类雌性的事情,不,他们好像称之为女人。 “不管如何,人类,你偷拿了我的东西。” 虽然那对他来说都是些没什么用的草。 被他用手戳了后,Malo 更紧地将自己抱成一团。 “对。。。对不起,我会补偿的,做、做什么都行。。。。不要杀我,求。。求你。。” 他本身想要直接杀死吃掉这个小偷,但在抓到她后 Ken 就改变了念头,因为她看起来和之前那些自称“冒险者”的小偷不太一样,不仅更加的可怜弱小,戳起来也软绵绵的。 他或许可以把这只小偷圈养起来供自己玩乐,森林里除了他也没有别的会说话的生物了,简直无聊透顶。 “安静。。人类。。。” “呜。。。。。呜唔。。。” Malo 忍不住哭泣,或许她就要被吃掉了,这悲惨又坎坷的一生就要到此为止了。 “安静。。。”他语气变得有点暴躁,“再不停下来我就把你撕碎!” 威胁很有效,Malo 连个哭嗝都不敢出声,忍得整个身体吊在他爪子上一晃一晃的,几乎要从爪钩上掉下去。 Ken 将她放在地上,看她滚了半圈停下,像只小刺猬一样,过了会觉得安全些了才敢舒展开一点自己的身体,他相信如果现在发出些什么声音,这只人类会马上再次把自己蜷缩起来。 “我不打算吃掉你了。” 果然,她又把自己缩了起来。 Ken 用蛛腿试着拨动了下,她把自己盘得很紧,不用点力气可能没法把她搞出来。 “嘿,和我说话人类,我不会吃掉你的,只要你答应我让我开心。如果你想现在这样无聊。。。” “我。。愿意。。不要吃我!” “哦,你终于说话了”Ken 用两条前肢将她举起,举到自己面前,他用双臂接过这只几乎被吓傻的人类,想了想,又从地上捡起一些浆果塞进她怀里,这些都是她之前采的,或许能让她不这么紧张。 “还有这个”他又捡起几个没有被他踩到的蘑菇,“你为什么喜欢这些草呢?你们人类不吃肉吗?” 他带着自己的“新玩具”向巢穴方向走去,双手忍不住捏了捏手中的躯体,很软和,也很温暖。 Malo 忍不住因他的动作抖了一下,将怀里的东西死死扣在胸口好缓解心里的恐惧。 “轻一些,你把自己的草要压坏了。”他好意提醒,看起来这些草对这只人类真的很重要,他等下可以再为她采回来些,想必她一定会高兴到快要发疯。 Malo 被他带着在浓雾中穿梭,雾已经散去很多,但地面还是白茫茫一片,宛若一层层轻纱随风浮动。等等,那或许不是雾。她仔细看了一眼,发现那其实是很薄的蛛丝网,这个怪物要把她带到自己的巢穴中去! 这么多的蛛丝,她或许再也无法自己出来了!等怪物玩腻了,等待她的还是死路一条。 想到这,路上出现的各种药草和可食用的植物也无法让她感觉好过一点。 “你以后就是属于我的了,不过放心,我会给你打造最适合人类生存的巢穴。。。我也会将我的食物分享给你,感谢我吧人类。。。对了,你还没告诉过我你叫什么。” 那只大蜘蛛对她碎碎念着,觉得两只手钳着她腰有点不方便行走,就把她换了个姿势抱在双臂之间。 “Malo,先生,我叫 Malo”她一路听着这只怪物碎碎念怎么养她这件事,逐渐发现,自己没有一开始那么害怕了。 毕竟不管是多么可怕的怪物,如果对方是一只话痨的话。。。 Ken 在路上顺便搞定了一只黏在蛛网上的鹿。他用毒液麻翻了那只雄鹿,从腹部扯出一些蛛丝把它缠起来驮在背上,和抱在怀里的 Malo 一块当做战利品带回巢穴。 不过从运输方式上,Malo 觉得自己和食物 比起来,还是有那么点不一样的。 Ken 的巢穴其实是一个巨大的地穴,他轻松掀开表面黏稠有韧性的蛛丝,钻入了黑漆漆同样覆盖着蛛丝的洞穴。 “你喜欢鹿肉吗?” 他穿过坡度比较大的洞口,进入较平坦开阔的内室,仔细地选了个远离洞口的地方将 Malo 放了下来。 Malo 摸了摸地面,这里没有蛛丝。 “哦,忘了你们人类可怜极了,太黑眼睛会看不见。” Ken 见过那些冒险者围着火堆吃东西,或许他的这只人类也需要点能发光的东西,看不到的话,说不定她会因为不能吃东西而饿死。 那太糟糕了,想到这,他觉得就这么把 Malo 放在这喂养并不是个好主意。 “我带你去找找有没有什么会发光的东西,我有一个很大的宝库。” 他本想直接过去抱起她,带她去自己的宝库看看,但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他最好还是不要突然吓到这个胆小的人类,说不定会让她像兔子那样受到惊吓死掉。 实际上 Ken 并没有见过被吓死的冒险者,只不过自己这只人类看起来实在太过弱小:四肢瘦弱,还总是战战兢兢。 还是保险一点比较好,Ken 叹了口气,决定动作前先提醒她一下---她现在因为看不见越发紧张,缩在一起可怜极了。 “放轻松小家伙,我现在准备把你抱起来,像刚才那样....这是我的前肢,不要被它吓到了。” 尽管 Malo 因为他的话心里有所准备,但在黑暗中,突然被长着绒毛的蜘蛛腿碰到时还是令她吓了一跳。 “放松....这只是我的前肢,它不会把你怎样的。好的,现在你被我抱住了” 她被人类的手臂接住,像之前那样抱了起来。 “你怎么总是这么紧张呢?”Ken 有些不满,“我说过不会吃掉你的。” “对。。。对不起” 这只怪物目前看来的确对她还算友好,但她无法知道这是不是怪物的一时兴起。 “我。。。我需要时间,过段时间习惯了就不会这么紧张了。”她努力稳住自己的声调,想让它听起来不那么颤抖,不过效果并不太好。 “我适应能力很强。。。我会努力不那么无聊。。。” 她结结巴巴地说完后,Ken 罕见的没有出声,黑暗的洞里只剩下他足肢移动时发出的规律声音,以及 Malo 自己的呼吸声。 Malo 不自觉揪紧了手下的绒毛,她自己都觉得那些话没什么说服力,说不定在 Ken 看来和别的“小偷”没什么两样,也可能他已经在想怎么吃掉她了。 “先生。。。您生气了吗?” 她的声音听起来更紧绷了,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大团棉花。 “嗯?哦,不不不...并没有...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因为我没有说话吗?只是你看起来太紧张了,我觉得突然开口或许又会吓到你。” Ken 停顿了一下,他是真的以为这只人类太害怕了在自言自语。 “而且,你刚才看起来很像在跟自己说话,就像是在给自己打气那样。我平时无聊也会那样和自己说话,所以我以为不要出声打扰比较好。。。我们到了,是这里” 他以为是在自言自语?Malo 没有想到是这个原因,不过现在她被 Ken 口中的宝库吸引了注意。 那是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杂物,除了质量参差的金银珠宝外,还有各种各样的武器---像是捡来的,有些已经很旧了,以及各种各样的罐子,和一些说不清是什么的物品。 emmm。。。 看来对于蜘蛛来说,“宝物”的定义和人类不太一样,不过这里的确有一些能发光的东西,否则她也不能看清这里都有什么杂七杂八的“破烂” “这个会发光,你喜欢吗?” 他两条前肢扒扒拉拉找出一团奇怪的草,拿出来时还在拼命蠕动想要挣扎逃走。 “嗯。。。不” “好吧”他把那团草从前肢上搓下来丢回去,“那这个呢?” 他勾出来一条像是项链的东西,那上面排列的宝珠交相辉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之所以说“像” 是因为那条项链周径非常大,围在 Ken 的蜘蛛肚子上或许刚好。。。。 “我记得这个好是从什么雕像上拿下来的吧,不重要,你喜欢吗?” “还。。。行” Malo 非常勉强地点了点头,但其实她觉得这都不太适合用来照明。 突然,她看见角落放着一盏看起来做工精致的油灯。 “我可以看看那个么?” “这个?你要小心点,虽然这个东西会发光,但它很危险。”他表情变得嫌弃,“我见过你们人类把火关在里面,不过我拿到它后就没有长出过火来了。” 听完他的形容,Malo 觉得有点好笑,看来他并不是仔细挑拣每样东西后才放进宝库的。 不过火对蜘蛛来说好像的确很危险,Malo 一时拿不准他的态度,打算确认一下。 “它是一盏灯,用来照明的,我可以用它来照明吗?” 里面灯油还剩下不少,能烧挺久的了,再找找说不定还能发现别的灯油,毕竟这些东西里有不少像是 Ken 从冒险者身上找到的,如果有灯的话,或许也会有灯油。 “你确定?” “是的,我需要它来照明” “恶,好吧,真搞不懂你们人类为什么喜欢火,用它烧黑食物,用它照亮,火在森林里显眼极了,一不小心还会烧起来。虽然我的蛛丝防火,但根本阻止不了它发热。” Ken 虽然对火很有意见,但还是把灯递给了她。 “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你可以自己去找” 他把 Malo 放到地上,自己走到一边蜷起足肢窝在地上等待,像是纵容自家宠物玩耍的主人。 Ken 的态度很随意,并不介意她翻找自己的宝库,于是 Malo 细致地在里面挑选自己能用得上的东西。 她找到一口锅,两个装水的罐子,一壶灯油和一对装在布袋里的火石。这些都是当下用的上的东西,在这里不知道还要待上多久,她想尽量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点。 Ken 带着 Malo 回到了最开始的内室,这里是他主要活动的地方。 他把之前扔在一边的鹿从丝里拆出来献宝一样扔到 Malo 面前。 “好了,Malo,你已经半天没吃东西了,一定饿坏了,快吃吧” 油灯被她点燃放在中间,Ken 的样子第一次被她如此清晰地看见。 他除了有一双近似人类但漆黑没有眼白的眼睛,太阳穴的位置还各有一只纯黑的眼睛,仿若嵌在那里的半球状漆黑晶体,没有眼皮。 深色的皮肤令他看起来既危险又奇异,至少 Malo 之前没有见过这种肤色。往下,强健的胸膛上覆盖着较长绒毛,夹杂着两条白色花纹。 她之前在怀里抓到的应该就是这个,现在在光下看起来像是一块厚实的毛领。 人类的部分到小腹处就完全消失了,下面衔接着庞大的黑色蜘蛛腹部,黑亮的刚毛和多节的足肢让他看起来更不好惹。 “怎么了?你不喜欢吃鹿吗?” 听到他发问,Malo 才骤然意识到自己已经盯着他看挺久了。 “我的牙齿无法直接撕开它,而且我们人类也不能吃生的肉。” Ken 听了露出一个怜悯的眼神,“以后我会给你带别的草和烧黑的肉回来的。” 他把 Malo 之前那些蘑菇和浆果递给她,自己抓起了那只还在昏迷的雄鹿一口咬在鹿脖子上。 那短短的一瞬,Malo 看见了他口腔中弹出和人类完全不一样的巨大螯牙,里面充斥着毒液,Malo 在制作一些委托单药水的时候用到过这些材料。 “肿木鹿?”他嘴里含着肉口齿不清地问,蜘蛛腹部因为进食的快乐随呼吸大幅收缩。 “不,没事先生。”Malo 努力把眼睛从他腹部移开,好怪。 Ken 奇怪地打量她一眼,见 Malo 好像真的没什么事,继续认真吃起自己的东西。 一时山洞里只有 Ken 螯牙切割咀嚼生肉的黏腻声音。 Malo 吃了几颗浆果,很酸,但比饿着肚子要好。但浆果本就没有多少,大部分都在之前被 Ken 踩碎了,她现在还是很饿,或者说,更饿了。 蘑菇可以生吃吗? 她咽了咽口水,降目光移向不紧不慢绞肉的 Ken,他吃得很干净,没有把血弄得到处都是,但那只鹿现在已经看不出原型了,被他的螯齿切得一片模糊。 如果她现在请求这只蜘蛛施舍她一些肉会怎样?她刚刚拒绝了,现在却又想要分走一些猎物,或许会惹得这只蜘蛛不快。 在她反复纠结中,Ken 慢慢将最后一点肉骨填进嘴里,螯齿轻轻搓了搓上面的肉屑收回了嘴巴里。 他看向依旧跟他保持着不近距离的小人, "你看起来没有吃饱。为什么不吃掉剩下的东西?" 毛茸茸的前肢戳了戳那些蘑菇,直接戳碎掉一个。 “呃,抱歉,但你好像不打算吃掉这些。。。” “蘑菇,先生,我们叫这些草为蘑菇。” "好的,蘑菇,那你为什么不吃这些蘑菇?" “或许和我们不吃生肉的原因一样,这样吃掉它们可能会让我死掉。”Malo 觉得这是一个提要求的好机会,“我需要火” “那个发光的小玩意里不就是吗?”Ken 看起来困惑极了,用足肢的尖端的爪钩勾起那盏灯递过去给她,“给你,火。” Malo 忍不住笑了一下,但马上收住了。 “不一样的火,这只太小了。烤食物需要冒险者在森林里生的那种火堆,你见过的。”她环顾了下洞穴四周,这里不够宽阔,不能生火。 “但是在洞里用火堆很危险。。。” “你想要火堆是吗?” “如果可以的话,”小女巫走到 Ken 的足肢旁小心碰了下,握了上去,清澈的眼神中带着祈求,“可以吗?” Ken 第一次被这个雌性人类,哦不,是女人,主动碰触。他努力忍住没有移动那个足肢,但蜘蛛腹部却紧紧收缩了一下。 这很不一样。 他之前去碰触这只人类的时候完全不是这样的!现在他每根用来感知的绒毛都在向他传递大量信息,她在主动触碰,她紧紧握住,她在。。颤抖。 好吧,小家伙还是很害怕。 看来还需要一些时间,但这是个好的开始不是吗?他们一定会相处得非常愉快。 不过现在他要去给 Malo 找一个火堆了,Malo 需要火堆,他会满足她一切要求,除了离开。 Malo 并不知道自己小小的尝试在这只蜘蛛心中掀起了多大波澜。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在尝试利用这只蜘蛛,利用他的力量让自己生活过得好一点。 力量。。。多么美好的东西,如果她有的话,就再也不用东躲西藏了。 或许人们讨厌女巫是有道理的,她想。 。。。 Ken 并没有把她留在洞穴,而是带上她一起。 “我可以带上这盏灯吗?求您。” Malo 发现 Ken 很难拒绝她这样请求。 “。。。当然,但没有我允许你不可以使用它。” “好的,先生!” 她回身抓起那盏灯快速跑回 Ken 身边,举起双臂等他把自己抱起来。 Ken 抖了抖腹部,足肢交替敲打地面,在他眼中刚才那一连串举动可爱到想要让他。。。噢,他无法形容,心中焦躁得像是有一团火。 现在要干嘛,对,现在得把她抱起来。 在 Malo 眼中,Ken 有些不耐烦地敲打地面,甚至没用足肢直接弯身将她抱起,揽在一边臂弯里。 以为 Ken 是讨厌让火靠自己这么近,于是她赶忙拉起灯罩吹灭了火苗,让洞穴重新陷入一片黑暗。回归黑暗后她的视觉系统再捕捉不到任何信息,只能感觉到 Ken 在带着她向某个方向走去,这让她再次紧张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她的紧张,揽着她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 “等下你不要发出声音,我带你去抢火堆” 抢?抢谁的火堆? -------------------------------- 阳光照得透的一块林中空地,几丛灌木被刀砍断,辟出一条勉强通人的小路。 从那里走出来一个高大的男人,短兜帽斗篷严严实实罩住脑袋,除了宽厚的下颌骨,完全看不到兜帽下那张脸长什么样子。他粗壮的腕子上裹着兽甲护腕,筋脉狰狞的手上提着把黑色无光长砍刀。 男人站在那里只停了片刻,或许有半分钟那么短。 他开始不耐烦地挥刀扫打了几下灌木,回头呼喊。虽说是呼喊,但他声音其实压得极低,极力收着怒气生咽着嗓音,怕什么东西听到似的。 “你们都 TM 的快点!再一个个怂蛋样儿,就都给老子滚回家吃奶。” 语气暴躁地骂完后,灌木丛后探头探脑小心翼翼走出来两个人,一个尖脸骨瘦如柴,一个方脸矮矮壮壮。 他们都穿着差不多的便宜护甲,村子里的店铺中就能买到。那些靠近森林或者山脉的村子,通常都会做些冒险者的生意。不论那些冒险者能不能在危险之地获得他们期许的回报,这些物资供应者总是能赚到钱的。 “来了来了。老大别生气,我们也是第一次进这种林子。”尖脸满是讨好地说,“之前我们只遇过小魔兽,都不成气候,突然接个大活有点没底,就全指望老大您了。” “是啊,老大,这里东西多吗?”方脸也跟着问,不过语气没什么敬意,他只想多拿点钱去酒馆。之前因为没钱被那群女人嘲笑鄙视让他心里无比憋闷,发誓要搞笔大得回去给她们看看。 “呵,林子里遍地都是,单看你识不识货了。”被叫老大的人用脚尖踢了踢地上一株有点发蓝的草,“这个是紫菀,那些有钱的贵妇人最喜欢的爱情魔药,就是用它和鳄梨加些基列香脂草制的。只是现在没魔女收这些东西。” 说着他想起来什么,表情变得很差,狠狠呸了口,“要不是现在那群走狗在搞什么猎巫,这都能值大价钱!” 尖脸偷偷瞄了眼,记住那草的样子,“是啊老大,现在魔女之类的都躲起来了,不少药都价格翻了几倍,但这些原材料反而便宜起来。” “啊?那它们不值钱我们来干嘛?”方脸有点失望,看起来他现在就想打道回府。 “急什么?老大说了带咱们捞个大的,那肯定不会骗咱的,说不定老大带咱把那蜘蛛搞了,弄回去做材料一定卖个大价钱!”他朝方脸挤挤眼,“到时候那群裱子不得争着过来舔。” 方脸想象了下那种场景,嘿嘿笑了两声,再没半点不乐意了。 蠢货。 高个男人冷冷瞥了眼各有小心思的两人,心中不屑,他当然不是骗这两人的,只不过有没有命回去就另说了。他打听来那蜘蛛已经成有智慧的高魔了,除非是猎魔人,他们这种小角色想都别想。 他本来也没想过碰自己碰不得的,这次来是准备打个时间差。只要有人拿林子的东西,蜘蛛就会出洞去猎杀,到时候把这两人留下,他进到洞里再用传送卷轴跑出去,就是可惜他的传送卷轴了。 不管怎么样现在还是得先哄住这两个蠢货,想到这,他准备透露一些消息给他们。 “那蜘蛛洞里有个宝库,里面不少他搜集来的好东西,跟那个比,这些草根本不值钱。” 果然,两人一听马上来了精神,开始旁敲侧击问那洞里都有什么。 。。。 当然什么都没有!只有奇怪的破烂儿! 和蜘蛛一块隐在树上的 Malo 忍不住在心里大喊。没有什么比那些材料更值钱的了!她看了眼旁边虎视眈眈的大蜘蛛,当然,森林里属这只材料最值钱。 最值钱的 Ken 正专注地盯着那几个冒险者,带着 Malo 悄悄跟在后面。 他平时除了狩猎和清除小偷,的确不怎么离开巢穴,现在这伙人“幸运”极了,被他专门找了上来。他已经想好了,如果他们没有从林子拿什么东西的话,只要把火堆和身上的东西都交出来,就不吃他们了。 Malo 直起身子,理了理自己刚才贴着他肩膀时搞乱的头发。 “我们要抢他们的火吗?”她几乎是用气音询问。 其实她想说不用抢,找一些燃料就好,现在有火石,又是在外面,她自己就可以生火。不过,Ken 的兴致看起来很高,就算不抢他多半也要杀死这群人。 “当然,不过你为什么要用气音说话?”Ken 一边学着 Malo 压低音量,一边盯着她依旧乱糟糟的头顶---那里有搓卷毛还翘着。 “?我们不是在跟踪吗?!”Malo 震惊地反问,那撮毛随着她猛地转头歪向另一边。 “是的,没错”Ken 恢复了正常音量,目光跟着那撮毛转了个角度。 “那为什么。。。” “他们既跑不掉,也打不过我,不用担心。”他说完终于忍不住用脸颊蹭了蹭 Malo 头顶。 “唔!”Malo 脖子都被他压弯了,急忙伸手护住自己头顶。 “刚才那里翘起来了,现在我帮你压平了。”说着他把 Malo 的手拿下来,又帮她轻轻顺了顺头发。 好吧,Malo 不敢提出什么异议,暂且看起来他也是好心,只是不懂人类之间的距离感罢了。比起这个,她现在已经挂在这只蜘蛛身上挺久了。。。 两人的跟踪持续了没多久,Ken 很快失去了兴趣,直接跳出去用附肢戳穿了他们的大腿,麻利地把他们身上包括衣服在内剥了个精光。 其中有个大个头本想要偷偷掏什么东西,结果被他直接抢走,现在一丝不挂屈辱地蜷在一边。 那东西是一卷羊皮纸。 Ken 抻开羊皮纸看了看,上面全是些他看不懂的东西。 “没意思,这些冒险者太无聊了。”他又蹭了蹭 Malo 的脑袋,好像这样能让他获得一些满足。 “你想让他们回去陪你玩吗?刚才我把他们戳坏了,养一养应该会好。” 这只蜘蛛这会差不多已经忘了自己追这群人是干嘛了。容量不大的小脑瓜想不起火的事,只想着怎么让这只人类开心一点,说不定她能再搞出点什么有趣的,就像之前摸他足肢那样。 遗憾的是,Malo 摇了摇头,对于这群人她没什么同情心。 自己活着都够呛了,何况之前对抓捕折磨女巫最狂热的就是这些男人。他们用各种可怕又离谱的方法证明女巫与恶魔通奸,把女巫折磨致死,狂热地庆祝。很多时候他们抓到的只是普通的女性,但无所谓,这次运动就是一场可笑的狩猎狂欢,对女人的无端迫害。 但是那卷羊皮纸好像有点意思。 “这是一张传送卷轴,不知道传送点设在哪里,一般教廷的人手里才有这种东西。” 她说着又仔细打量了一番那几个人,没有一个身上有教廷的标志的,但其中那个长得很强壮的人看起来有点熟悉。 --------------------- 兜帽,健壮高大,讨厌教廷。。。还有卷轴 这个男人甚至聪明地抹掉了这张卷轴上的标记,这样传送的时候,教廷那边就不会留下卷轴使用的记录。 这种操作应该是熟悉教廷的人。 到底是谁?感觉记忆的线头就在眼前,却怎么也揪不住。 Malo 不得不更加费劲地去捕捉那些记忆。两条略有些粗的浅棕色眉毛紧紧皱在一起,连鼻子也跟着皱起来,嘴巴紧紧地抿着。 她想得有点太过投入了,一时间忘记了身边还有只有耐心但不多的怪物。 Ken 虽然觉得小东西专注思考的样子可爱极了,但她已经好一会没理自己了。心里像是有什么奇怪的罐子被打翻了,流淌出一些很讨厌的感觉,紧缩着流过四肢,流向腹部,变成几缕丝液溢了出来。 他不明白,自己明明正贴着这只人类,但之前那种愉悦的感觉却消失了。 自从那张卷轴出现,Malo 的注意力就完完全全从他身上移开了,这个人类好像在这儿,又好像不在这儿。 又或者他只是抱着一副没有灵魂的躯体。 那和他抱着一只死鹿有什么区别? 这些令他烦躁的感觉没持续几秒,他已经本能地用后肢将丝扯出缠住了 Malo 的眼睛。 不管有没有用,这样做让的确他感觉踏实了些。 “我讨厌这张卷轴。”没等 Malo 从突然被捆的震惊中反应过来,Ken 接着说,“你盯着它看太久了,我很难受,你必须补偿我。”他语气低沉,脑袋挤在卷轴前把试图它隔开。 那张羊皮纸到底有什么好的?就是因为这张卷轴出现,才导致他现在不开心。 Malo 的手臂刚刚好圈住这只脸色有点不妙的蜘蛛。她这会已经完全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了。 “对不起!先生,我只是担心这东西会给您招来多余的麻烦,它不该出现在冒险者身上。”而且这个冒险者看起来很眼熟。 Malo 伸出手试探着去找 Ken 的位置,她必须先好好安抚这只蜘蛛,这是她在这个林子活下去的有力依靠。 那双浅棕色的眼睛被白丝紧紧缚住,只看到一些模糊的光影,她茫然地眨了几下,凭感觉找准 Ken 的脸颊,轻轻碰了碰。 说实话,她现在心中丝毫感受不到该有的恐惧,即使这只巨大的怪物表现得有些不开心。可能 Ken 一直以来太通人性了,从没有伤害过她,另外很有礼貌,最多只是有点话痨。相比来自人类的巨大恶意,她觉得 Ken 更像是只在闹脾气的猫。 这样想很怪,这只是一只接触没多久的怪物,不该对他产生多余的情感。相信别人没什么好处,这在之前的经历中不早该知道了吗?她应该好好想想,怎么利用这只脑筋简单的蜘蛛活得更好。 Ken 在她手碰上来时打了个激灵,有点痒。但本能推动他很快贴了上去,满意地叹了口气。 感受到 Ken 的动作,Malo 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想那么多简直傻得离谱。这家伙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她也跟着叹了口气,双手捧住 Ken 的脸颊将唇贴了上去,一触即分。 Ken 不明白这个动作的意义,但他非常喜欢,腹部微微向上翘起轻轻上下摆动,几只爪子细碎地敲着地面。他学着 Malo 的动作一下一下啄她的脸颊 ,瞬间找到了新乐趣。Malo 被吻得有点痒,一直笑个不停,也跟着回吻。 他们把一旁三个俘虏忽略了个彻底,直到其中一人企图挣扎逃走的动作打断了这场亲密互动。 是那个瘦子,他看那个怪物被一个女人迷住,而自己的同伴,一个怯懦地傻在那儿瑟瑟发抖,另一个他原本还以为是什么厉害人物,谁知道现在怪物来了就萎靡地缩在一边,完全靠不住! 蜘蛛正好背对着他,在他看来这简直是绝好的逃跑机会! 这一幕被“萎靡”缩在一边的 Hans 看在眼中,低着脑袋脸上露出一个讽刺怪异的笑容。 伴随着巨大的惨叫声,Ken 瞬间钉穿了那个试图逃跑的人,将他的脚钉在地上。 “你打算去哪?小虫子。” 蜘蛛将 Malo 换了个姿势单臂抱住,爪钩穿透鲜血淋漓的伤口将那个冒险者拖了回来。 “不要杀我。。。。救命!救。。啊啊啊啊啊!!” 回答他的是捅穿了他大腿的另一条附肢。 “太吵了。” 在把附肢拔出时,尖端的爪钩带出了一团血肉,被 Ken 不悦地甩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恶心的虫怪!恶魔!!我诅咒你!和女巫通间迟早会腐。。。” 他愤怒地诅咒倾吐恶意,最后被尖锐的足肢穿透脑袋,再没了生息。 “我讨厌这些冒险者。” Ken 抱怨着把脑袋埋进 Malo 怀里狠吸一口,声音委屈极了,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Malo 摸了摸他的脑袋想要安慰安慰他,结果被这家伙更加得寸进尺地蹭来蹭去,简直是个无耻之徒!她只好赶紧说些什么来转移他的注意。 “我好像认识那个人,之前戴兜帽的那个家伙。” 尽力减少自己存在感的 Hans 没想到自己突然被提起,瞬间全身肌肉紧绷,警惕着怪物可能的攻击。 但 Ken 只是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漆黑的眼睛不太感兴趣耷拉下来,他把自己埋回 Malo 柔软的怀抱里。 “你喜欢就带回去玩,剩下的那个你想怎么处置?” “扔出去?或者你吃掉?” 长相普通,和乡村小姑娘看起来没两样的 Malo 说着令人倒吸一口气的话语。她现在只想赶紧吃上东西,顺便哄着 Ken 把眼睛上的丝帮她解开,至于剩下那个人,随便怎样都好啦,完全不关她的事。 听到他们谈话的方脸男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只是想要混些值钱的东西回去泡女人,为什么会遇上这种事?但是极端恐惧使他整个身子发僵发硬,像是一条干死在岸上的鱼,空洞的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大张的嘴巴疯狂吞吐着窒息的空气,头不停地摇摆,仿佛这样就能甩掉死亡的命运。 Ken 对他这幅样子感到厌烦,这么多年以来,自从他摆脱幼年状态变成一只真正的成年雄性,已经在人类身上见到太多这样的反应。扔出去和吃掉都太麻烦了,现在小家伙还饿着,应该先帮她找火堆才是。 哦,对,他要让这几个人帮他搞火堆来着。可怜他容量不太大的脑子终于想起了这件事。 他先是命令这两个瘸了腿的男人去给他制作火堆,看他们光着身子狼狈去地收集燃料,又回头问 Malo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蘑菇”。 他这是终于想起来自己养的人类还没吃东西了啊。。。 Malo 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酝酿了一下情绪,手轻轻抓了抓他胸口的绒毛领。 “我想去自己找一些吃的,就在这附近。” 她浅棕色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 Ken,手指穿进去顺了顺他的毛领,“求你。” Ken 个没见过世面的单蠢蛛蛛被她哄得晕头转向,不光同意,还将她带到了附近植物最丰富的地方。 “不要乱走,我把那两个乱跑的东西捉回来,就来接你。” 说完急急忙忙离开了,一副要三分钟内赶回来的架势。 Malo 站在那沉思了一会,“看来他有什么办法能知道森林里的动静。” ---------------------------- 蜘蛛如他所说回来得很快,但他并没有在离开的地方看见 Malo 的身影。 高大的身躯顿了顿,疑惑地愣在那。 他的人类呢? 困惑的时间很短,他思考了下直接抬头望向树冠,小魔女在高高的树杈上坐着正向下打量他,像一只好奇的小鹿,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还有点惊讶。或许是在惊讶自己藏那么好怎么还被发现了? “怎么爬那么高?需要帮你下来吗?” 爬那么高她不会害怕吗?人类没有爪子,身体也没有外骨骼,摔下来就会变得破碎。他打算去把她带下来,可是 Malo 拒绝了。 “我自己能下去的。”她说着灵活地向下翻跳,灵巧落在更低的树杈,直到树杈不再粗壮,难以支撑她,她又顺着树干向下。 Ken 无比担忧地望着那道身影,每一个翻越都让他心脏提起,再随着她踩稳身躯落下。他现在觉得养人类真挺费心的,因为人类好像总是爱到处乱跑,出现在一些对他们挺危险的地方。 攀在树干上的 Malo 并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在接近地面的时候本想直接一跃跳下,还没动作就被 Ken 掐住腰接了下来。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只从树上被捏下来的小天牛,即使拼命挣扎在绝对力量面前也毫无办法,轻易就能被捉住。 “你怎么发现我在树上的?” 她明明做了个隐身符咒,虽然材料有限,但这发现得也太快了,仿佛接受她不见的瞬间就用了什么方法锁定了位置。 “是蛛丝。” “蛛丝?”她有些诧异,“可是我并没有看到任何蛛丝的痕迹。” “当然看不到,是我的一些天赋魔法。”他低头用足肢从腹部扯出来一小段丝团起来,塞进 Malo 手中。 “这是你能看到的丝,森林中用来追踪的丝是一些能量,通过以太和我连接,如果我想就能感知到这片森林中的一切动静。” 手中的丝质量很轻,毛茸茸有些粘手,还有些皱皱巴巴的像是打着浪的羊毛,但用手去揪的时候那些“波浪”就会崩得很紧但不会断开。至少她的力气是揪不开的。 “你是女巫对吧?或者说魔女?”Ken 的动作很轻,把她放在地上。 “应该说是魔女,女巫顺应的是一些法则,完全遵从规则和步骤就能产生特定结果,只要确保过程完全不被干扰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但魔女不完全是,魔女会借用一些能量,类似你说的以太。” 她摘下一片叶子,青透的脉络中流动着自然的生命之力,在魔女的眼中那是一种生命印记,携带着植物生长过程中的力量。魔女能对其进行感应并加以利用,使这些能量对人的躯体、情绪、心灵、甚至于灵性层级产生影响。 那片叶子在她手中揉碎,变成一团软踏踏的青色,不知道她又做了什么,那团青色变成一些绿色的亮点,但很快消散了,手中只余灰烬。 “就像这样,我能利用这些植物中的能量,但没有介质保存能量就会很快消散。” Ken 黑色的眼瞳中反射出那些亮色,又很快消散,快到好像什么都没有存在过,既脆弱又迷人。 他突然觉得她很美,也这么说了出来。 这时 Malo 回头看他,露出一个笑容,看起来有些开心,给他了一个吻。 “告诉我,我是不是逃不掉了?” “为什么这么说?”蜘蛛觉得心脏紧紧一缩,“饥饿”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不太能理解人类的想法,这让他有些慌张。她真的很美,是一个迷人的雌性,即使没有强健的螯牙,优美的步足,但汁水丰沛的柔软躯体,比他见过的任何猎物都要令他“饥饿”。 她恐惧时的颤抖,可怜兮兮的恳求,会令他有些痒的亲吻,温暖的拥抱。。。 他不想要失去这些。 “被捉到就是我的,你别想逃出去!” Ken 脱口而出自己本能的想法。他双手紧紧钳住这具柔软的躯体,前两对锋利的足肢如同笼网,高高扬起罩在 Malo 背后,仿佛一松开就会被她逃掉。他能感觉到,Malo 不再像刚开始那么害怕他,这让他既开心又凭空生出些担忧。开心这只小小的人类会给自己更多的吻和拥抱,担忧她无所谓地离开。 Malo 被他的动作和突然激动的语气吓了一跳,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在这个森林里,只要你想就能找到我,我能去到哪里呢?” 她踮起脚想摸摸蜘蛛的下巴,却被他躲开。 “我不知道,但是你不可以离开,你可以随意取用森林里的东西,但不能离开。” 他强调了两次,专注的样子像是在反复诵说某种诅咒。 “魔女有很多种,我只是一个草药魔女,比起那些森林魔女,或者月亮魔女来说无比弱小。”Malo 没有直接回答他,“你知道的,外面教会在疯狂狩猎女巫和魔女,因为我们不相信神明。” 她的手转而抚向 Ken 的足肢,那里有很多用来感知环境的绒毛,那些绒毛看起来很纤细,但摸起来并不太柔软。 “如果,”她的手终于碰到了他的下巴,这次没有被躲开,“你能保护我的安全,我当然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Malo 知道蜘蛛不会让她离开,她也没必要离开这片森林。是蜘蛛又有什么关系?她只想过好好活下去,不要像母亲一样弱小可怜。可能魔女就是这样吧,就像人们常说的那样,非常卑劣,没有灵魂,不信仰神明,和恶魔通歼。 听到她的回应后,Ken 吞咽两下疯狂分泌的唾液,情绪在 Ken 的心里撕扯,他发了疯地想要那些碰触,想满足自己的欲望,他也那样做了。 Ken 抬起脑袋,离开 Malo 柔软的掌心,重新抱起她,将自己贴在她柔软的身躯上,脑袋拱在她颈窝烦躁地乱蹭,好像这样就能把讨厌的感觉蹭掉似的。 “我会好好保护你,我会的,不要离开,我会很。。。孤独。。。” 他尽力组织着自己知道的全部词汇。 Malo 摇摇头想要拒绝这有点过量的亲密,她实在是被蹭得有点痒,但被 Ken 更加用力地拥住。 “我好饿了。。。。” Ken 终于放过了她的脖子,“你采的食物在哪里?”说着又忍不住舔了一口 Malo 的脸颊,细长的舌头快速扫过,“我把那两个逃跑的家伙抓回来了,拴在那边给你做火堆,现在应该好了。” “在那里。” 顺着她手指着的方向看去,有一个小包裹放在地上。Ken 走过去捡起来,发现这包裹用的布料其实是 Malo 的裙摆。 “我把整个裙摆撕了下来。”她低头扯了扯自己的短裤。 这时候 Ken 才发现,她只穿了一条灯笼短裤,衣服下面的裙摆被全部撕了下来。 “唉,等明天看有没有办法搞一些衣服或者布料来吧,我没有衣服换了。”Malo 叹了口气说道,说实话她有点担心自己在这里的生活水平。 蜘蛛认同地点了点头,一边带她返回一边告诉她自己知道有一个地方有衣服。“就在林子旁边,那有个被圈起来的地方,里面有很多人类,他们一定有很多衣服,明天我去帮你找找。” 抢人家衣服的事,在他口中显得无比自然,仿佛是从他的地盘上取来一片叶子那么简单。 “可是那不是在森林外面吗?你能出森林?” Malo 对他的话感到震惊,外面有猎魔人是专门针对魔物的,这只蜘蛛完全不在意的吗? “为什么不能呢?只是我以前不需要出去。” 听了他的话,Malo 露出一丝了然,原来他是个根本没出过森林的家伙,怪不得如此单纯。恐怕他对人类那些少得可怜的认知,完全来自跟踪冒险者听的墙角。 “那你还是小心一点吧,我和你一起去,别被发现了。” 被发现了马上就会有猎魔者来处理这个脑子不太聪明却全身可以做材料的蜘蛛。 “不行,你不能出森林,你会逃跑的。” 。。。 在这种方面倒是想得很周全呢。 一人一蛛说着就回到了之前抓住那三个人的地方,地上的尸体已经消失了,不知道是被怎么处理掉了,Malo 也没问。 两个逃跑的人,已经把火生了起来,正苦哈哈地往里面加柴好维持火势。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添了些伤势,看起来更惨了,但没有新的穿刺伤,应该是被抓住拖回来时在地面拖拽撞出来的。仔细看,他们的脚上都缠着一根细丝,丝的另一端黏在一旁的树干上。 Hans 和另一个人,都抱着侥幸心理,认为身上没有束缚还是有一定几率能逃掉,但好像只是一瞬间的事,这怪物就跳出来轻易捉住他们,用丝捆住拖了回去。 这只怪物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只是看起来有些匆匆忙忙,像是在赶时间,把他们捆起来后连警告都没有,只是扔下个命令把火搞出来,就匆匆离开了。想必是为了那个女巫。 Hans 这次彻底老实下来,为了这条小命,他不打算再做任何可能激怒怪物的举动,机会可以等,但命只有一条。 他看到怪物带着那个女人回来,立马又往火里添了些木枝,好表示自己没有偷懒。 旁边的方脸也学着他动作往里面添柴,Hans 看到后“啧”了一声,但没说什么,继续拢了拢火,让它烧得旺些,又在蜘蛛注视下从那堆被缴走的东西中找出自己的饭盒洗净吊在火上烧上了水。 蜘蛛只是看了他一会,没表示不满,这让他放下心来。看来那个怪物只要是跟它的女人有关就会放低底线,见他翻找被收走的物品也不介意。等找到机会,他可以把卷轴偷回来。 倒是从蜘蛛怀里跳下来的那个女人盯着他反复打量几遍,眉头皱着,像是有些不满。Hans 侧了侧身子,有点不太自在,毕竟他现在什么都没穿。不过见那个女人靠近,他还是连忙表示火烧好了,水也差不多了,她可以随意使用。 Malo 仔细打量过那个眼熟的男人后,终于想起了点什么,这个人的好像是不久前出现在镇子上的,在她离开镇子逃入森林前见过几次,之前还从这个人身上买走过一些稀有的鳞粉,据说是某个女王手下的一只高魔产的。 那些鳞粉在逃亡路上帮助她许多,不过做出来的迷幻和隐身的药剂已经全部用完了。 唉。 思绪回到现在,她终于给自己做上了熟食,虽然条件简陋,但是食物本身味道就很好,用一些菌子,植物茎的芯烧熟了吃起来算一顿不错的饭了。期间 Ken 又去带回来一只兔子。 这次他没有给兔子注射毒液,只是一口咬断了脖子。棕灰色皮毛被他口中伸出的螯牙撕扯下来,一团一团染血的毛皮凌乱地扔在地上,肉也被那对强健的螯牙剪成一块一块的。 Malo 没有嫌弃,全部接过来和菌子穿在一起烧熟吃掉。没有放血的肉吃起来有点膻,但是 Malo 只觉得满足,她捋下来一大口用力咀嚼吃掉。 --------------------------------------------------------------- 胃部最终变得温暖充实。 呼。。。 整个人感觉懒洋洋的,她靠住 Ken 的足肢,翻腾着调整几下找了个舒适的角度窝在那,手闲不住顺着他的毛毛。 没顺几下就被 Ken 扒拉下去,掐着腋下提到怀里。 “走了,回去。” Ken 此时像是大家长带着自己的幼崽,慢条斯理地往回走,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根丝线。他还记得带着给 Malo 的“玩具”,另外还拖上了抢来的战利品。 快到洞穴的时候,Malo 让他停了下来。 “把他们就圈在这里吧。”说完又示意 Ken 想去拿那些战利品,Ken 收拢丝线,拉起东西递到她眼前。Malo 把里面的衣服指尖捏着提出来,快速丢给两人,仿佛多拿一秒都会让她难受。 “衣服还你们。” “为什么?!那是我唔。。。” “那些衣服脏兮兮的,不拿回洞里好不好?嗯?” Malo 用吻截住这个蜘蛛的话头,她知道这家伙觉得什么东西抢过来就理应属于他了,但是这两人人总光着也太碍眼了。 接着又是一个吻,湿软舌头舔到了 Ken 收在口腔中的螯牙。 Ken 嘴巴里好像没有别的牙齿。 “唔。。。” 没等她退出,细长灵活舌头卷上来将她留住,缱绻片刻又向里探去。 柔软放松的身体瞬间紧绷,双手颤抖用力拍打身前这只贪得无厌的怪物,却被压得更紧,甚至探出螯牙卡住她脸颊不允许后退。 Hans 看在眼中,那一瞬间他以为女人要被那只体型大她多倍的怪物吞吃进去。 “恶。。。恶魔!恶唔!” 旁边那个不中用的废物一下子被吓傻了,在他更大声喊出来前,Hans 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将这个蠢货的动静压制下去。 “闭嘴!你想死吗!安静点!” 他压低声音警告这个蠢货,想死可以,但别连累到他!他到底是犯了什么傻,找了这么两个蠢猪!一个满脑子小算计,一个脑子里都是屎,他甚至连名字都不想记,这个是叫什么来着?呸!他真是疯了,要想这只猪叫什么。手下的身体剧烈挣扎仿佛惊厥,他用力压住,同时手死死捂住这人嘴巴阻拦这蠢人发出声音。 这时 Malo 终于被放开。 “呕。。。唔呕。。咳咳咳。。。” 过了好一会才喘匀了气。她擦了擦嘴,抹去眼角溢出的泪水。Ken 又凑过来舔她脸颊,被她生气地推开。这时她突然瞟到旁边两人,意识到刚才被他们全程看在眼里,本身针对 Ken 的火气瞬间冒了出来。 “看什么!不想要衣服是吗?” Hans 慌忙放开手里的人,没意识到这人已经有一会不再挣扎。松开的一瞬间人体无力地滑了下去。。。 他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定在那里。 “你把他捂死了?”Malo 不能理解地看着他。刚才她只顾着挣扎无法分神注意到别的动静。 Ken 悠悠走了过去,凑近看了看,探出了螯牙。 !!! “别吃!”Malo 一下勒住他脖子把 Ken 拽住。 杀了吃了都可以,但她受不了看这个,如果这只蜘蛛当着她面把人化汁吃掉,她会疯的! “别吃,求你。。。咳。。咳咳。” 因为说得太急,还没缓过来的喉咙又呛入了口水。不过这下也不用想怎么阻拦 Ken 吃掉这具尸体了。(或许这人还没死透,但这里没人会尝试救他,所以说尸体也没错) Ken 被剧烈的咳嗽转移了注意。 “怎么了?”他急切地凑过来,手指捏开 Malo 嘴巴向里看去,但是除了喉口有点红外看不出任何名堂,他本也不太了解人类的各种疾病。 Malo 被掐住脸颊说不出话,只能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可真的没关系吗?眼泪都溢出来了,人类难受的时候才会流泪。 对了,这里还剩一个人类,应该能派上点用场吧?Ken 阴冷的目光投向最后一个俘虏,四只漆黑的眼睛把 Hans 盯得直冒冷汗。 Hans 从没如此后悔过自己当初捞金的决定, 这时 Malo 缓了过来,抓了抓他胸口的大团绒毛。Ken 瞬间收回目光,转向 Malo 关切地问 Malo 感觉怎样,有没有好些。好像 Malo 脆弱的得会因为一阵咳嗽死掉。 “没事,我只是有点怕,如果你在我面前把他吃掉,我可能会害怕得死掉。” 她想了想那个画面,真情实意打了个冷战,虽然说得有点夸张,但如果,如果 Ken 真的当着她面吃了人,还是蜘蛛那种化肉汁的吃法,她或许真的无法做到内心毫无芥蒂。 “如果你不喜欢,我不会那样做。” 他语气不像是一句保证,只是普普通通一句结论,却让 Malo 松了一口气。 对于蜘蛛这种直来直去的脑筋,所说即所想所为。她已经受够了无尽的猜疑和举报,这样挺好,如果作为伴侣,这个大家伙甚至是个相当不错的选择。Malo 想着想着,心情逐渐好起来,笑着摸了摸 Ken 的脑袋。 别说,软蓬蓬的,非常好摸。 Ken 非常配合贴过去,歪着脑袋。那个乖巧的样子吧 Malo 迷得不清,凑上去就是两大口亲亲。 看得 Hans 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他就知道,这里只有他需要提心吊胆,即使那对狗男女有矛盾,会命悬一线的也只有他。他回头逃出去了绝对会吧消息卖给教会!最好能打起来,让这两波讨厌的家伙见鬼去吧! 。。。 Malo 在森林里生活需要衣服和人类用的东西,蜘蛛像之前答应的一样,第二天去了森林边上的庄园。 醒来时他已经不在了,洞中像晚上一样黑,只有从宝库拿出来的,不知道是项链还是腰带的东西在发光。Malo 试着拿起它,一大块实心的金属对她来说有点费力,她只能借着光找到洞口方向,顺着记忆慢慢走。她走得很慢,像是行走在沼泽中,四周能摸到结实蛛丝。(油灯呢!自己的剧情好好记住啊!) 她走得非常小心,但是没走几步手还是被黏住了,她试图慢慢扯下来,但那些表面的丝被轻易拽了起来。她想退回去,但是一个转身,那些丝又裹在了背上。当她反手去够的时候,丝又从手肘带着裹在了肩膀上。 不管怎么小心,那些丝都无法避开。明明只有几步距离她也没法退回去,一个焦急的喘息也能让更多的丝裹上她的身体。她不敢再动,这些丝怎么这么讨厌!明明昨天他吐出来的那团只是有些粘手而已! 尽管一动不动,丝线还是在随着呼吸这种微小的动静逐渐裹紧她的身体,右腿在刚才转身的时候被黏住了,现在她只能以一种很别扭的姿势被架在这里。 被吊了一会,Malo 难受得破口大骂,她再也不要相信那只蜘蛛,什么给她造最适合人类生存的洞穴,都是鬼话!这些蛛丝,就像那些不洗澡的臭男人身上的跳蚤一样令人讨厌!过了一会精疲力尽的她又想到了自己的经历。 母亲被烧死前指认了她,明明指认妈妈的是爸爸。镇上所有人都疯了。 委屈逐渐膨胀,脑袋变得很痛。 为什么会这样?脑海某处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追问。可她不知道答案。 如果她没有生在这个时代,是不是就可以做一个快乐的魔女?即使力量没有多么强悍,但可以帮助到周围的人,能收获一些笑脸,一些信赖,一句谢谢。 现在眼泪顺着脸颊留下来,她却连擦一下都做不到。。。 越想越难受的 Malo 终于大哭起来,她受够了,甚至觉得就这么吊死她或者干脆被吃掉算了。 Ken 在洞外就听到了不小的动静,进来后就见到 Malo 被他的丝缠住难受地半吊在那,泪水和鼻涕挂在脸上看起来一团糟。 “不要看我。。。” 她两眼红肿,说话时吹出个鼻涕泡,这让她更难受了,继续又哭了起来,听起来比刚才还难过。 “你笑吧,我简直蠢透了,又惨又弱,我知道的。。。” “你的确挺弱的,你们人类都差不多。”Ken 用螯牙和爪子快速地拆除她身上的丝,同时又小心不要碰到人类脆弱皮肤。“但是在你身上,这些东西变得很美。” 他的宝贝依旧垂着脑袋,时不时抽噎一下,好像没有什么反应。 “我给你带回来了许多东西,等下看是不是你要的,别难过了。” 他拆掉主要扯得紧的丝线后,让 Malo 搭在身上,去摘掉她身上残余的丝。 “真的吗?”Malo 突然问到,听起来没头没尾。 蜘蛛歪着脑袋探究地看她,没有明白什么意思,正耐心等她解释。 在那四只透亮的黑色眼睛中 Malo 看到了自己,小小的影子显着悲伤和颓丧,没什么精神,但看起来又在期待什么。 “算了。。。没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Ken 又动作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小帕子给她擦脸。 “唔。。。痛” 被闷在帕子下的人微弱地发出抗议,抗议蜘蛛粗糙的手法。虽然很感谢他记得帮忙擦脸,但是还是不要了。。。 将帕子从他手中夺走,Malo 自己又擦了一遍。 Ken 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手,又看了看像小猫一样认真擦脸的 Malo,脸颊凑上去和她贴在一起。 温热的脸颊被他的冰凉激得一躲,又被按回去贴在一起。 “你脸好凉啊。。。” “嗯,外面早晨的雾有些冷,快看看我给你带回来了什么吧,你一定会喜欢的” ------- 他神情中带着肉眼可见的骄傲,眉头上扬,像是在邀功,强健的双手轻易撕开了运输东西用的茧。随着 茧被撕开,内里的东西毫无保留地被呈现出来。 “这是什么?” 看清里面都装着什么的 Malo 困惑地皱起了眉头。 一只惹眼的跳蚤从她指着的那件男士上衣中跳了出来,看得她眼皮一跳,后退一步。 虽然现在不洗澡是主流选择,但作为比较爱享受,且不主流的一只魔女,她无法忍受这些东西。大多数人宁愿选择相信身上的泥垢可以保护他们的健康,也不愿相信善用植物草药力量的魔女可以医治疾病。而且他们信奉泥垢作为神所创造之物的一种,厌恶泥垢就等于不接受神的一切,是对神不敬,甚至虱子和跳蚤也是从污垢里面自然诞生的,所以顺带也要忍受身上的虱子和跳蚤。 茧房里堆着很多这样脏兮兮的衣服,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大大小小不同形状的瓶瓶罐罐和“破烂”,Ken 拿出其中一个罐子,在 Malo 不明所以的眼神中扣在了自己脑袋上。 “你在干嘛?” “你看!刚刚好!” 。。。。。。 Malo 一时被他的操作镇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这该怎么反应?有时候真的很难理解一只蜘蛛在想什么,就,啊? 话说,洗干净的衣服应该是没有跳蚤的,这些应该都是穿过,或者正在穿的。。。 他甚至有可能是直接从人身上脱下来的,看这些衣服的大小,应该还是从那个肥头大耳的庄园主身上。 想到这,她闭上眼睛,努力深呼吸几次,尽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他这么乖,听到自己需要衣服,就努力去找已经很棒了。罐子上不会有令人想想就痒的小东西的,对吧?他们应该害怕蜘蛛都逃走了。 平静,平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他是一只蜘蛛。 “看,这些都是你说的衣服。”他抬起头上的罐子,说着就伸手要抓起一件送到 Malo 面前。 “停!停下!” 她在心里疯狂尖叫!她讨厌那些令人发痒的虫子。 “怎么了?你不喜欢吗?”蜘蛛停下动作,盯着她。“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再给你找一些来,庄园里还有别的。” “没有不喜欢衣服,只是有点讨厌那些虱子和跳蚤”衣服洗洗改一改还是可以穿的。 她牵起 Ken 刚才想要去拿衣服的那只手,十指交握,“这些都是男人的衣服,你是从谁身上抢来的么?” 如果他是直接抢的,那么还要考虑对方气不过,花重金找赏金猎人处理掉他的可能。 一番询问过后,Malo 得知,他不光直接从庄园主身上抢走了衣服,还打了人家一顿,搞死了庄园主不少侍卫。 “那些人类,不堪一击。” 听听他这得意的语气,Malo 已经都能想到对方当时有多惨事后就有多暴怒。谁会放任一个如此之大的威胁存在在自己家周围呢? 不过幸好庄园主还活着,否则教会一定会插手,这些人会花大量的金钱去购买赎罪券,那是教会收入的一大来源。 Ken 看着眼前的小人儿,发现她好像没自己想得那么满意和开心。或许自己应该带些别的回来,又或者说,是因为没有带她出门一起。昨天她说了想要一起,但被自己拒绝了。 她不可以离开。 没关系,只要自己带回来更多更好的东西,让她喜欢,让她开心,她就不会想着这件事了。 一只魔女,还能去哪里呢? Malo 离不开他。 他只需要带回来更多。 Ken 的表情变得冷漠,带着一种阴冷的偏执,这一刻他才像是一个真正的猎食者。这些变化被 Malo 看在眼中,令她身体紧绷,但同时,她能感觉到自己没有危险。心率变快却又感到安全,这种感受令她有点。。。迷恋 “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 刚才相扣的那只手被她托起贴在脸颊。 突如其来的柔软的触感。 Ken 表情瞬间变得空白,身体变得紧绷,想要更多。 蜘蛛的腹部剧烈收缩,呼吸变得急促。 Malo 看在眼里,知道这招百试百灵,她又问了一遍同样的问题,“你刚才。。。想到了什么?” “你,我想到了你。” “嗯,那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好。。。” 那家庄园主悲催地被他抢了两次。 既然有极大风险被猎魔人盯上,那索性破罐子破摔把衣服弄到手。Malo 让 Ken 再次抢劫了庄园。 奔波回来的 Ken 这次终于如愿以偿让他的小人儿满意了。 看着那些单薄的布料,他不是太理解这些衣服的用处。他虽然上身裸露在外,终究和人类的皮肤是不同的,柔软但不脆弱。 Malo 在去前嘱咐他去找些人类气息闻起来相对较轻的衣服(这对蜘蛛来说算是比较简单的方法,用来分辨衣服是否刚刚洗过)。除此之外,要去庄园中和她一样的女人那里去抢,不能抢穿在身上的,不能杀掉那些女人。 虽然这些要求有点怪,但他都做到了。 现在,他应该索取一些奖励。 目光转向 Malo,她正忙碌着挑选衣物,只匆匆给了他一个吻,印在脸颊。这令 Ken 不太满意,但是他决定等一等。于是他凑过去看 Malo 整理那些衣服,一件一件拿起来试穿。 “你喜欢这些?你说这些对你很有用?好吧,你们人类真奇怪。” 他好奇地用前肢碰了碰她身上昂贵的真丝绸缎做的衣服,几缕丝线被他爪尖上的小钩不小心带了起来。 勾丝了。。。。 他想把这东西甩掉,反而拉得更长了 Malo 叹口气,抓住那只爪子,将被勾起的丝从上面取下来。 “。。。我什么也没干!”这只大蜘蛛瞬间变得慌张无措,满脑子都是发狂的雌性可能带来的疾风暴雨。他的本能告诉他,如果雄性蜘蛛在追求示好的时候被讨厌,那将是灾难。 于是,他决定先下手为强,不论如何都先反踩一波,“它太脆弱了,我只是摸了一下,它自己就粘上面了。。。” Malo 忍不住笑了出来,被他慌乱甩锅的样子可爱到了。 “只是一件衣服,你别用爪子摸就好了。” 她摸了摸那只翘在那不敢乱动的爪子,将丝从小钩上取下,把爪子轻轻放地上,之后拿起丝绸布料的衣服放进他手中。 “摸吧,其实没有你的丝那么好摸。” 听到这句话,蜘蛛认真地想了想说,“如果你喜欢的是这种东西的话,我可以用我的丝为你做一件新的,绝对不会像这件这么脆弱。” 他最后也不忘再拉踩一下其他虫子吐出来的丝有多么脆弱。 “那真是太好了,我想要一件衬裙。”她唇角微微翘起,“它会被我贴身穿在里面,紧贴着皮肤,我想你也会很喜欢这样,对吗?” Ken 喉结滚动,缓慢吞咽了下,视线随着她的手指划过曲线。 “我。。。” “嘘”Malo 将手放在唇边,止住了他下面要说出口的话语,“我们现在要先解决一下猎魔者的问题,否则宝贝你还有我,都会遇到危险的。” 蜘蛛眼睛瞬间睁圆进入捕猎状态,“我可以杀了他们。” “不用,我们只需要知道对方是谁就好了,不用那么紧张”她说着,手指跳跃到蜘蛛的唇边,点了点,被一口含住,柔软的口腔内,只有收着的一对螯牙,可以摸到它们光滑的外表,和内侧不规则的锋利,仿佛两把狰狞的屠宰刀。 Malo 忍不住好奇,拉开他嘴巴仔细观察,螯牙整体替代了人类牙齿的位置,安静地收在那。 Ken 非常包容她的好奇,喜爱的雌性表现出对自己身体的好奇绝对算得上一件好事,如果她们满意,那么代表着你将拥有更大的机会赢取她们的芳心。 求偶这个念头很自然就跳入脑海。当然,Malo 本身就非常迷人,和这只小家伙亲近时,孤独仿佛从未造访过他的世界,只有饱胀的快乐和满足在全身流淌,又聚集在腹中,就像刚吃下了一整头雄鹿。她胆小瑟缩的时候像只鼻翼抽动的兔子,放松之后像只巡视自己新领地的小猫咪,诱惑他时又像是花色绚丽的毒蛇。 他的 sweetheart 这会儿好像研究完了,正盯着他肚子上的花纹发呆,按照之前的经验,应该是在思考什么问题。这个猜想很快被证实了。 “那只宠物拴在哪里?” “宠物?”Ken 顿了一下反应过来,“哦,你是说那个人类。” -------# 如果 Malo 养了宠物,那她一定是一个极其不负责的主人。现在她看着拴在树旁,昏迷不醒,身体高热的 Hans,久违地感到一丝丝愧疚。空气中浮动着水雾和植物的气息,吸进鼻腔有些冰冷,雾气很浓,衣摆都吸饱了水汽变得又凉又湿。Malo 把自己往蜘蛛胸口绒毛里缩了缩,叹了口气,心里念叨着:这是他自找的,想要更多的收获就要随时做好承担风险的准备。 看着把自己绑在树枝上的 Hans,虽然远离了潮湿又冰冷的地面,但由于伤口没能及时处理,他还是不可避免的发了高热,棕色皮肤的脸上泛起肉眼可见的潮红。 那点愧疚坚持没多久就消散了,她现在也算是在帮他实现愿望。 不是想要更多的收获和钱财吗?既然盯上了洞里的宝贝,也不是不可以给,只不过要收取一小点点的报酬。那张卷轴倒是很有价值,估计这人会想着有机会了能偷回去,现在他不需要这张卷轴也可以离开,那么这张卷轴就理所应当归她了,顺便可以用来给她的大宝贝儿扩充一下宝库收藏。 她让 Ken 帮忙找来一些材料做了简单的恢复药剂,恢复药剂对于发烧这类病症疗效立竿见影。制作药剂这期间又被她的大宝贝儿收取了不少的报酬,这些都要从这个男人身上讨回来。 药剂被 Ken 粗暴地灌进去。他在 Malo 前从来没有这么随意过,当他不控制力量时,一个健壮的成年人被他单爪轻松提起,手指捏开嘴巴时 Hans 脸上浮现明显的痛苦,那碗棕色的药剂被不顾死活灌进去后,Ken 就像是完成了难以忍受的任务,瞬间松开 Hans。肉体撞在地面发出声响,棕色的药剂随着剧烈的呛咳进入鼻腔,让 Malo 皱了皱眉头,一时竟分不清给他药剂是对他的治疗还是折磨。 而 Ken 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凑过来。皱着眉头,把自己比 Malo 高大许多的身躯弯下来,硬是要挤进 Malo 怀里。Malo 努力揽住这个大家伙,一边熟练地安抚他,一边想,这才多久而已,她竟然已经习惯和这家伙待在一起了。随之叹了口气,拍拍他脑袋,给他一些甜头。 Hans 醒来就看到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那只高魔和那个女巫,他再次闭上眼睛,嘴里咕哝着“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这当然是真的,你被抓住了,关在这里差点就要死了。”Malo 冷冰冰地提醒他事实,然后转身看了一眼 Ken 点了下头,好像是什么认可。 Ken 收到信号立马直起身子走向 Hans。 Hans 紧张的绷紧了全身的肌肉,但是在这里他无处可逃。他甚至可以看见蜘蛛口中细长的舌头舔过那对可怕的螯牙。 “你们要干嘛。。。” “当然是放你走了。” “别过来!” 今天的天气好得要命,松散的水汽弥散在树与树之间,苔藓和吸饱了水分,像一层油绿厚重的毯子覆盖在崎岖枝干上,隐隐能听到远处飞瀑低沉的喧响。林间被清出来的一块平地上,或许是旁边对照物的原因,一个身材显得很娇小的女孩正在努力地攀爬。 “你再低一点!低一点点,我一定能上去的!” “可是亲爱的,我已经贴着地面了。。。” “。。。好的,你不要说话,我可以。” “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这点高度!树我都可以上去,我就不信了!” 。。。小半个钟后 “呼,你看,我上来了,之前只是你腹部的绒毛太滑了。” Malo 得意地拍了拍蜘蛛圆滚的腹,庆祝自己的小小“胜利”。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自由过了,之前一直逃一直逃,太累了。” 她恣意地将身子趴在 Ken 的背上,想把他压倒,但这家伙纹丝不动。 “你配合一点好不好。” 不痛不痒的人类拳头锤在 Ken 的肩头。 他只好在 Malo 再一次趴上来时,配合地向前倾了些弧度。 他能感觉到她有些硌人的下巴和柔软的脸颊,以及扫得他有些痒的浅棕色发尾。平缓的呼吸洒在背上。 如果把她吃掉会怎样? 蜘蛛毫无预兆地把 Malo 抓下来按在地上,爪钩将她铺开的裙子整理了下,还算小心地穿透布料将可能会挣扎的“猎物”钉住。他漆黑的眼睛捕捉着“猎物的一举一动,并不作为嗅觉主要器官的鼻子凑在柔软的肚子上深吸着每一口温暖的气息。 被他突袭压制住的 Malo 惊讶了一瞬,但随即笑了笑。 看着那张脸,柔软的嘴巴被口器撑大,显出骇人的内里,流淌出的清澈的唾液滴在她脸颊,被她随手抹去。手腕伸过去,对那对夸张的鳌牙来说有点细,似乎可以被轻易夹断。但是没有,猎食者没有那么做,那对用来撕开猎物的有利“工具”只是轻轻夹住 Malo 伸来的手腕。 尖厉的锯齿微微凹进皮肤,压出一个又一个小坑。 Malo 的另一只手捏住锯齿,使它配合地松开,毕竟手腕不该是它玩耍的伙伴。 “亲爱的,”她皱着眉头,看起来非常苦恼,“你这样让我如何靠近你呢?” 柔软如玫瑰花瓣的嘴唇吻了吻那对利齿。 Ken 没有回答。 Malo 很快发出接近窒息的呛咳。Ken 的舌头宛若细长的触手,暴虐地探索。 或许该发生点什么,但是没有。 蜘蛛理了理自己心爱之物的发尾,起身,把他的小可爱拖进怀里。镇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被中途放置的 Malo 从虚脱中找回一点力气,狠狠踹了他一脚。她正在兴头上却被浇了盆冰水,简直气 “走开!” “sweety。。。” “别叫我,现在给你个机会,解释一下为什么每次亲吻那么狂妄,但最后是怎么回事?” “?做什么” “???fuck,你什么都不会吗?” Ken 一脸迷茫地看着她,Malo 陷入暴躁和抓狂之中,她不明白问题出在哪了,一切都很顺利,但是。。。或许她该重拾魔女的好学精神,研究一下关于这些怪物?魔物?谁知道是什么的生物,到底是怎么繁衍的! 往北边有个城邦,女王高傲暴虐,她的情人是一只白色飞蛾类高魔,她经常让那蛾子去给自己找些奇珍异宝,导致那个可怜的战五渣蛾子偷偷用自己的鳞粉交易。但是那位不太适合拜访,听说对伴侣的占有欲非常强。剩下的比较近的有一个影子魔女,她的伴侣也是一个特异生物,就住在旁边那片森林中央的空地,不知道现在写信来不来得及。 想到这里,她立马开始准备拜访的事。 刚被暴躁的 Malo 吓了一跳的蜘蛛不知道去哪里了。 Ken 沮丧地在给手中的小鸟拔毛,拆除内脏,他很迷惑为什么一开始还会瑟瑟发抖的小家伙能够如此暴躁?现在他的待遇和开始一点都不一样了,之前 Malo 明明会很小心地向他要许可,甚至还会“牺牲”一些利益和美色来讨好他。 他好像拥有的是两只 Malo,虽然现在的也很好,但是每次亲近过后 Malo 都会很生气,好像他做错了什么。可是整个过程她都会颤抖,发出好听的声音。 “Sweety?你还生气吗?我给你烤了一些小鸟。” 从声音就能听出这只蜘蛛的小心翼翼。 Malo 无奈叹气转身,抱住这个家伙。 “没事,我只是困于某些问题变得有些烦躁,告诉我,你是爱我的对吗?” “当然,sweety,我哪点做得不对吗?” Malo 上下仔细看了一番,这幅身体的上半身和人类基本相同,只是到腹部开始逐渐衔接一些黑色的皮肤和绒毛,下面是蜘蛛的结构,只是没有蜘蛛脑袋。所以,那东西该在哪? “亲爱的,你能转下身吗?” Malo 仔细研究着按她要求听话转身的蜘蛛。 圆滚腹部的尾端是丝腺,从这里产出几种不同的丝。 她上手摸了摸,刚碰到就被蜘蛛挪动腹部躲开。 “很痒。。。” 直接问会不会很怪异啊?说不定他自己也不知道吧。可是不问真的很难受,犹豫再三,她还是问了出来 。 “你。。。知不知道怎么和雌性蜘蛛繁衍?” Ken 眉心紧皱,他不知道为什么 Malo 要问这个问题,或许是好奇?毕竟人类和蜘蛛长得挺不一样的,但他还是告诉她。 “当然,她们很危险,追求者很有可能会被杀死。先要迷惑她们,再趁机得手后退得远远的。” “。。。要怎么得手” 蜘蛛举了举一只爪子, “用。。。”(这里他没说完,Malo 误解了,而且蜘蛛性成熟了) “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问题在哪了。。。” 蜘蛛好像没有和人类匹配的器官。 看来她的拜访事不宜迟,别的魔女都是怎么解决这些问题的啊?还是只有她自己会遇到这种问题? 。。。 正在空地晒太阳的莉娜收到一封信。 当时树枝从头顶迅速生长过来,在荆准备暴起破坏这不明生长的树枝时,莉娜及时阻止了他。 “这应该是跟植物有关的魔女,一封信而已,不会有危险的。” 荆重新化为雾态,笼罩缠绕上莉娜周身。 树枝尖端的叶片膨大开来,上面亮起一些符号。 “哦,看来我们这位魔女遇到一些麻烦,希望能来请教一下我们这些老手。” 她顺着能量路径发送了同意的信号后,重新躺了下来。 “拿点喝的吧,屋里我做了些新口味,拿出来顺便招待客人。” 身上的黑雾听到后分出去了一些,应该是去拿招待客人的饮品了。 。。。 当 Malo 他们穿过森林来到这栋小屋附近时,一些黑雾突然出现。 “没事的,亲爱的,这是朋友。” Malo 急忙安抚从没见过其他异常生物的蜘蛛,那些警惕蓬起的绒毛,和对方分散开来看起来很危险的黑雾,让 Malo 一时有点控制不了场面。 “荆” 慵懒魅惑的声音从小屋方向传来。黑雾收住姿态,将他们引领到小屋后面。 黑色如瀑的长发,随着高挑的身段的伸展站立,柔顺地披散在肩背,遮住红润的肩头。 她揩了揩眼角的水迹,声音听起来又软又懒。 “欢迎来访,这里有些我新调的饮品可以试试。” 这位还算好客的女巫拿出了招待客人热饮,看起来是刚刚才调配好的。 Malo 将装着礼物的提袋放在一旁,不想去想一些细节昭示着什么,大部分时间只能无聊待着的魔女还能干些什么打发时间呢,何况她还和伴侣待在一起 。 女巫和魔女大多有着绝佳的创造天赋和动手能力,在早一些时候他们两类并不是分得那么清,现在其实是分成了注重过程和注重存在的两个流派。在安逸的年代,你总能在不同的“朋友”家里品尝到他们独创的零食。 拜访前,Malo 已经再三和 Ken 强调过如何做不冒犯到对方,不要随便展露攻击性,要保持礼貌,安静地品尝对方的食物。 她贫瘠的童年记忆里,是有那么一小段还算快乐的时光的,那时候妈妈还很温柔,带着她拜访一些朋友,她总能在那些妈妈的朋友家里尝到不同的美味。只不过后来大家都“消失”了 Malo 将那小杯子递给 Ken,教他如何慢慢品尝热气腾腾的热饮。 这一幕被莉娜看在眼里,她挑了挑眉,在她看来他们相处的还不错,那么是哪里出了问题呢?由于常年熬制药水而略显粗糙的手,提了下下滑的肩带,刚才让荆去拿喝的,这家伙兴冲冲拿了一堆早应被她处理了的药剂,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藏的竟然还有残余。还好荆及时结束了胡闹。 对面的小魔女支支吾吾想要说些什么,像极了自己当年才开始独自生活的样子。莉娜非常理解地让荆去外面守着,别在这打扰女孩子讲话,荆出去时把那只守在一边寸步不离的蜘蛛也挟持了出去。 Malo 担忧地想要跟上去,她的小蜘蛛虽然在自己领地里非常嚣张,但其实就没见过什么世面。 “别担心,一只高魔,没有那么脆弱的,不会有什么事。” 莉娜捧着玻璃茶杯又喝了口混合着香料的甜腻软饮。 “好了,你现在可以放心问了,这里除了我们没有任何人会听见。” Malo 手指搓了搓裙摆,“我发现 Ken 和人类有些不匹配。” “嗯?哪种不匹配?” 看着 Malo 磕磕巴巴不知道怎么讲的样子,莉娜放下精致的玻璃杯,坐到这个可怜的小魔女身旁。 “亲爱的,你来找我帮忙,但总要让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其实。。。就是,就是 Ken 是蜘蛛,和人类不太一样,我以为它会像人类男性一样有类似的。。。” “噢,我懂你意思了亲爱的,你是说你们两个不匹配,搞到一起有困难,好吧,是你不满意还是他?” “他好像没那种意思,虽然我还好啦。。” “哦,是你。” 莉娜把身体靠回椅子上,恢复了慵懒的状态,“虽然荆属于异常形态,但你也看到了,他可以在雾化和实体间切换状态,而且他可以随意更改自身形状,我们并没有那种问题。”她把两条纤长且肌肉紧实的腿叠在一起,“不过我知道有个人能解决你的问题。” “但是现在魔女的身份不太适合去人类城镇。” “是这样,但什么时候日子总得过啊,狩猎时期有狩猎时期的活法。世界不只是你看到的一种样子,交易永远在发生。”莉娜难得说得多了些,也是太久没有见过其他存在了,难免谈兴高涨。“对方是个聪明的商人,广交朋友,不止服务于魔女,高魔和猎魔者也是他的客户。他会定期到森林附近的,就是你们迷雾森林外面那个小镇,地下酒馆,跟着镇上的 Hans 就能找到他。” “Hans?” Malo 突然提高的音量引起了她的注意,“怎么了亲爱的?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但是。。。。” Malo 把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如实交代一遍,听得莉娜眉头紧皱。 “这家伙应该只是想捞点值钱的,他不可能不知道你那只蜘蛛是一个高魔。” “现在怎么办,我让 Ken 给他注了些毒,让他去打听消息。” “放松点,”她拍了拍 Malo 肩膀,“那小子活该吃点教训,只是你说的猎魔者怎么回事?” 莉娜现在觉得这只小魔女可比自己当年高调多了,这才多久就造了这么一大堆事出来。听完蜘蛛洗劫人家庄园的事情,莉娜难得板起脸。 “虽然他们这些特异生物比起人类要强大太多,但永远不要小瞧人类,太过高调总会招来强大的敌人。” 说完她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可能过于严厉了,又靠回椅子上,叹了口气,“抱歉,亲爱的,你知道这些异常生物通常并不怎么聪明,但他们往往力量强大,作为伴侣,我们借用力量的同时也需要保护好他们。” “我会的,最初我的确只想利用 Ken 让自己能在森林里过得好一点,我承认自己太自私了。” “自私?没有不自私的魔女,也从来不会有魔女因为自私怀疑自己。亲爱的你一定是第一个,我都要怀疑你的血统了。” 莉娜大笑出声来,咪起的眼中带着厌恶,这件事不知道触动了她什么开关,“你究竟是怎么长大的,无私的人没有需求,有了需求她们就不完美了,你知道这种人是什么吗?” 莉娜突然变得有些癫狂的语气令 Malo 有点恐惧,她摇摇头。 “是圣女哟” 莉娜拿出几片类似烟草的叶子填进烟斗,点燃,浅浅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紫色的烟雾,雾气夹在着星星点点的紫色亮闪缱绻着模糊了她的面孔,抬起的手戏剧化地放在胸口。 “她们才是最极端的自私呢。我无私,我完美,你不可以不爱我!接受我的爱,纯洁的羔羊们!痛苦是平等的,没有我你们可怎么办呢~” 她的声音带着些咏叹调,夸张地模仿那群人的“表演”。 “她们的‘无私’可是相当令人有压力的啊。” “所以,”她用烟斗扫散开那些雾,“不要变成那种‘无私’的孩子。有需求,自私一点,聪明一点,共赢懂吗?” Malo 似懂非懂点点头,“所以我该怎么办?” “亲爱的,负责迷雾森林和我这边荆棘森林的是同一个人,他们都叫他疯犬,由于出身的原因不杀高魔,鉴于你这只蜘蛛不怎么出门应该没有被记录在案,他有很大概率误接,顺带一说,这也是个可怜的流浪狗呢。接下来就简单了,别让他们打起来。” “?别让他们打起来?不是不杀高魔吗,为什么还会打起来?” Malo 棕色的眼瞳充满困惑,看得莉娜心都化了,“当年我想要收养孩子的时候如果遇到你,估计就没荆什么事了。” 她再次把烟斗送到唇边,“那位很暴躁的,跟他的血统有点关系,白跑一趟少不了要发泄一顿。” 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照亮紫色的烟雾,让 Malo 觉得有些迷幻,脑子不太清醒。 “好了小可爱,既然你知道 Hans 是谁,那我这边也没什么要说的了。” 话音刚落,一团湿溻溻的黑雾从窗户缝挤了进来,汹涌澎湃地翻滚着缠绕住莉娜,虽然它没有眼睛,但 Malo 隐约感觉到自己被那团雾瞪了一眼。 下一秒,她就被一束透白的丝拽了出去。 再反应过来时已经整个人被缠进了白色丝茧中。 发生了什么?她脑子里一时只有这一个念头。 “看来你的小蜘蛛和荆打得有点凶啊,那我们下次有缘再。。。见” 耳边的影子中传来莉娜的声音,由于这种简单的小把戏有距离限制,声音有点失真,到了最后几个字甚至变得断断续续,可见 Ken 带着她正飞快与莉娜他们拉开距离。 看着远去的蜘蛛,莉娜反手扯了扯赖在身上的黑雾,“不是说好的下手知点分寸吗?” “毒。。。难吃,痛” 嘶哑阴冷的声音中带着些委屈,整个一大团黏答答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 惹得莉娜耐心为他检查一番,但结果是,这家伙说的话真的就是全部结果了,毒素并不影响他的健康,顶多吃起来口味难吃,让他觉得有点灼痛,或许还有些拖慢他行动速度的即时作用。 “那你呢,平时不是很嚣张吗?这次就纯吃亏了?” “呕!” 黑雾凝成一体,呕出一团浸在透明粘液中的东西。 莉娜皱着眉用木棍挑了挑, “这什么?” 白色的她能认出来是丝,跟拽走 Malo 的那种还不太一样,看起来要坚韧得多,黑色的好像是。。绒毛? “你把人家哪里的绒毛都薅下来了啊?!” Ken 陷入了很严重的自闭低落情绪,他胸口和腹部尖尖那里的绒毛各秃了一块。 自打从莉娜家回来后,他就再也不愿意直面 Malo。 早上起来 Malo 能看见留在洞口热腾腾的食物,叶子里烧熟的鸟蛋,她常吃的植物,还有一些熟透了的小果子---带着叶的一大枝,但是没有 Ken 的身影。 现在 Malo 已经能就自由进出洞穴了,蜘蛛给她贴心地留了一条蛛网小道,用的是没有粘性的蛛丝,Malo 在上面做了只有她能识别的能量标记,这样既能保证洞穴的御敌能力,又不影响她自由进出。 她站着就把那些东西吃完了,Ken 不在,吃饭只是项日常任务。 去洞口附近转了一圈,没有看到 Ken。 去哪了呢? 她试探着喊了几声他的名字,也没有回应。看来是下定决心要躲着她了。 Ken 的实力远在 Malo 之上,如果他想,非常容易就能做到隐藏踪迹。 Malo 倒是会做显踪药水,但是器具材料什么的,能缺的现在都缺,对于一个只精通各种药剂魔法药水的魔女来说,她现在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她有点气恼自己的无力,原本作为力量依仗的 Ken 也随时都能抛下她,让她无计可施。 心口渐渐泛起隐蔽的酸涩,那种对自身的极端厌恶如同巨石,反复碾压着脆弱的心脏。 “我果然是个没用的孩子。。。” 。。。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什么时候开始,她成为了没用的孩子呢? 好像很早很早 早到她的出生就是一个意外 一个多余的错误 。。。 “你真是没用。”女人像是在看一团死物,“你父亲呢?为什么惹他生气?” 由于躲在窄小的墙缝中,没有被醉酒后恶鬼一样的男人抓住,但是夜晚的寒冷冻得她嘴唇发紫,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到什么时候,自己要是强一点就好了。 她开始幻想:如果她是很强大天赋很好的小魔女,那么那个男人来抓她的时候,她就可以用一些小法术逃跑,她永远不会被抓到,这种追逐会变得像一场游戏一样轻松,顺便还能给他一点教训,让他摔个大跟头! 想象中那个男人摔跤后气急败坏却抓不到她的样子,让她咯咯笑出了声,但很快就被自己的咳嗽打断了,真扫兴,天太冷了。唉,如果她是强大的魔女她就可以用一些火元素让自己暖和一点了。 天刚蒙蒙亮,哆哆嗦嗦溜回家后,她遇到了一夜未归的母亲。 年幼的她并不明白为什么母亲总是不在家里,为什么父亲打她的时候,母亲从来都不在? 母亲总是那么美,和满脸沧桑,总是将额头和脸颊喝的通红的父亲完全不一样。 她拿出来自己刚学会的药水---焕颜剂。母亲总是非常在意自己的容貌,她或许会喜欢。 女人只是看了一眼,对药水并不怎么感兴趣。 “太没用了,所有的魔女都会做药剂,我的孩子不该这样。” 丢下这句话她便转身进屋了。 屋里的醉如烂泥的父亲被母亲单手揪起拖向里屋走去,不一会两人发出好似痛苦的声音。 长大后,她懂得了那是怎么回事。 看着地上白色软绵绵的丝网,Malo 用力踩了两脚,但良好的弹性让它毫发无损。 “真是和那家伙一样的气人。” 蹲下身子,Malo 不信邪地尝试破坏那蛛网,势必要扒个破口出来。上面浸润着雾气形成的晶莹液滴。几下用力撕扯后,水珠都掉了下来。被拉长到一定限度的丝网终于被搞出一个巴掌大的破洞,但“行凶”的坏蛋也没好到哪去,手指上粘上了不少白丝,用另一只手扯下来后又粘在另一只手上。她像玩面团一样,把右手上的网全粘到左手,又用左手往树干上蹭,想要把它们最终转移到无辜的树干上。期间老是有看不见的断丝往脸上飘,想捏下来但又找不到在哪。 太可恶了,等她抓到那只蜘蛛,一定要好好嘲笑一番他秃毛的样子。 最后她用裙摆乱蹭一通才终于把令人生气的蛛丝全部清理干净。当然,她这会儿早想不起来,最开始是自己先去手贱破坏那些织得漂漂亮亮的丝网的。 找了块相对干燥的地方坐下,没几分钟,又换了块看起来没太多绿苔倒伏的树干,刚坐下就被潮湿阴冷的气息逼得站起。她也好想要莉娜样的小屋,盖在林中的空地上,有阳光,早上和晚上都没有太浓的雾气。 那样可真好啊。她默默想着,不自觉叹了口气,中途又掩饰做咳嗽。最近叹气有点太多了,不能影响周围能量。回身沿着山洞旁层叠的岩石往上走,石头上长满了青苔,她走得小心翼翼。在他们居住的洞口上面,岩石的空洞形成了第二层洞穴。之前从来没进去过。 走进去后,发现这里更像是一个平台,并不是像下面那层一样只有一个开口,一样的方向上,顶和脚踩着的石面间开着一扇又一扇的“窗口”,连接上下的岩石像是平台上几根柱子支撑着天花板。等到雨水比较多的季节,他们可以搬上来住。 Malo 站在边沿,从“窗口”向外望去,林间灰蓝的雾气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从繁密的枝叶间透下金色的光斑,跃动在树干和地面。一瞬间,平静舒适的感觉也像细碎微暖的金光闪耀在心中。 等抓到 Ken 后,还是先安慰安慰他好了。不知道蜘蛛的绒毛还会不会长出来,或者需要蜕皮?她实在是不太了解这个物种,对于 Ken 还有很多不了解的方面,找时间好好问问他吧。 走出二层的山洞,她沿着小坡继续向上向山洞背面走去。不得不说,Malo 的耐力真的差的要死,没多久她就开始想要回洞里去了,过去需要日夜奔波东躲西藏的人仿佛不是她。再去回想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发现记忆里很多东西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了。爬上几个有些高陡的地方后,地势再次变得平坦。 又走了会,觉得自己应该走了很远。 Malo 停下来歇了口气,往来时的方向看去,还能清清楚楚看到自家石洞上方那几块显眼的岩石表面。 走了半天竟然只走了这么点距离吗? 她为什么不能像那种厉害的大魔女一样,骑着扫帚飞行呢?制作魔药这种事情又不是只有草药魔女会做,没什么特别的,但飞行和强大的魔法听起来就很厉害。 一捧落叶被她一脚踢起,没有束缚情况下,Malo 的脾气半点都看不出温顺柔弱的姿态,完全变成了一只乱发脾气的小猫。脚下一小片的树叶都被她踢得乱七八糟,软皮面的的鞋头也粘上了泥巴。她拿一些落叶去擦,不光擦不干净还有些脏兮兮的。树叶被一把扬出去,但因为力气太小不少都砸回了 Malo 自己身上,惹得她一阵乱甩脑袋,手舞足蹈地扒拉那些混着些许泥土树叶。 这仿若发疯的现场,让刚打探消息回来的 Hans 刹住了准备上前打招呼的动作,整个人尬在原地,不知道还要不要打断她。 还是不要了,这女人恼羞成怒或许还会给他使绊子,万一她向那只恋爱脑的高魔告状,不光解不了身上的毒,还有被杀的风险 他打算离开,等 Malo 发完疯再来换解药。 Malo 正好转身,看到了他。 “都回来了还打算去哪?” 没处发泄的恼火有了对象, 啧。 Hans 心里默默骂了几句,他怎么就这么倒霉。 “ 消息我带回来了,来的人是疯犬,他不杀高魔,但好战脾气难以捉摸,缺乏耐心,人不坏,从不对小孩和女人下手,今天他已经赶到庄园,或许明日就会到森林里来。” 语气极尽力轻柔,希望这头暴躁的母狮不要殃及无辜拿他撒气。 谁知 Malo 双手抱臂搓了搓自己胳膊 “你这语气好恶心,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能不能好好说话。” 行吧,都是他的错。。。 Malo 语气带刺,但还是掏出来一个小瓶丢给他。 Hans 小心接住,粗犷硬朗的脸上挤出一个笑,看得 Malo 眉头紧皱。 她不打算在这浪费时间,她要去找她的小蜘蛛了。刚走两步,她突然想起她和蜘蛛之间的那点“小问题”,再次叫住还没走远的 Hans 正在心里偷偷骂骂咧咧的男人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要告密的事被发现了,挂着一副比哭还难看谄媚笑容回头。等待 Malo 的死亡宣判。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奇怪,你的表情真的是。。。。难道是前一段的高热让你的脑子烧出了什么问题吗?”Malo 本想问一问关于那位商人的事,看到他这副后表情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她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因为一些糟糕的经历,总是使她对别人的恶意异常敏感。 “你刚才有要去出卖我们的念头。” 她平铺直叙说出肯定的结论。 Malo 那张可爱的居多的脸,带上了一种突兀的冷漠。 “我不想杀你的。” Hans 知道自己误会了,和之前那些蠢货没什么两样,干了件坑害自己足以丢命的蠢事。 周围的雾气已消散殆尽,森林没了遮掩,Hans 知道那只蜘蛛就在附近,他没有活路。 可是,不行,他不能死在这里,他还没有挣到很多钱,他还没有成为一个有名头的大人物。这算什么?他不能死在这。 “天,不是这样的,不不”Hans 紧张得语无伦次,他以前从不和教会牵扯的,这次的确动了卖消息报复的念头,但不应该啊,这女人不该知道! 他什么都没做! 这次去镇上,他只是回家看了一眼,就老老实实打听消息,这是他的强项,他引以为傲的人脉。他还什么都没干,不对,这个女人只是诈他而已。 不,她语气肯定,刚才自己的反应也说明了一些问题。可恶,他如果能更淡定从容一些就好了。 Malo 把他的情绪变化看在眼里,叹了一口气,棕色水润的眼中隐去情绪。 “ 为什么呢? ”她抬眼,却并不看向 Hans,不只是在对谁诉说。“我只是想好好活下去而已。” 魔女开始下达她的审判,她需要她的刽子手。 “我需要你,Ken,来我身边。” “不不不,不,”Hans 跌坐在地,慌张地环视四周,警惕着不知会从哪里出现的怪物。 “原谅我!我可以效忠你们!为你们打探消息,带来你所需要的一切,我知道你的身份不方便出去,我可以!我会为你带来你所需要的一切!你不是想不被打扰地和那只蜘蛛在一起吗!我知道你们之间的问题,我能找到那个商人!不要杀我!” 冰冷的涎水滴在脸颊,他伸手触摸,僵硬抬头。 漆黑的眼睛,在正上方与他视线交汇。 里面清晰映出猎物的样子。 那是他自己。 不。。。不要杀我。。。。 泪水涌出眼眶,他发觉自己努力许久想要变得强大,竟还是如此脆弱。 那些违背他一直以来原则的告密念头,不过是对自身脆弱的难以接受罢了。 “我想活下去。。。。别杀我。。。” 猎物已经失去反抗能力,被这只不知何时出现的捕猎者轻易摁倒。 蜘蛛不会去在意他的想法,他很难理解人类的纠结痛苦和自我挣扎,但是他的 sweety 会。 他向 Malo 看去,投去征询意见的眼神。 Malo 抬手,这是要他等一等的意思。 庞大的身体立马支起来,比刚才潜伏接近的状态一下高大显眼很多,他用丝把人黏住。虽然对他来说这人已经失去抵抗能力,但对于 Malo 却不一定,还是保险一点好。 Malo 走过去,让自己呆在 Ken 的保护圈里,虽然她的确没人可用,而 Hans 提出了对她很有吸引力的好处,但是她还是有些愤恨,吧脚下的枯枝败叶踩得嚓嚓响。 Ken 有些好笑地看她这毫无章法和攻击力的发泄,选择放任。 Hans 这会头脑发木,还没从刚才的紧绷中找回活下来的现实感。 他就这样把自己灵魂出卖给魔女了? 不对,他这样的人有没有灵魂没有区别,毕竟有没有灵魂神都不会救他,教会更不会---他没有钱。 细碎的阳光透过枝叶,有些刺眼。 好像有很多念头在头脑里徘徊,脑袋嗡嗡作响,也许这样会更好吧,他一动不动呈现一种劫后余生的茫然。 他想,或许还能收集到点高魔边角素材。身上这些丝应该就能卖不少钱,卖给那些喜好猎杀魔的贵族,或者投点成本做成不错的道具再卖个好价。 思维跑得很远,像雾一样没个定性。 对,他还有个没用的哥哥,半死不活的哥哥要养,他要是死了,那家伙一定会伤心,之后悲惨地死掉。 哥哥没了他可活不下去啊。 想到这,他又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是的,这世上还有个离了他会死的人。 不过他发散的思维 Malo 他们并不知道,Malo 只看到这人像是犯了什么毛病,脸上表情又苦又悲,还带着点奇怪的笑。 不过这人表情经常变得很奇怪,没察觉出什么恶意,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她决定打断 Hans。 “我会让你和 Ken 定下契约,你要忠诚于他。” “什么!” “我讨厌他!” Ken 和 Hans 几乎同时发出抗议。 Hans 以为自己要效忠于魔女已经够糟糕了,但现在他竟然签订契约去效忠一个没什脑子的蜘蛛! 没错,在他看来,没有那个魔女,这只并不聪明的高魔其实没什么大威胁,甚至这一切都不会变得这么糟糕。 而 Ken 是单纯讨厌,他不觉得自己需要这么一个效忠者,他不需要什么仆人。 但 Malo 没给他两个留什么商量余地,直接找莉娜帮忙签下了契约。 时间没那么多了,她还需要 Hans 今天替她搞来一些材料。 谢过来帮忙的莉娜后,她拿出一些这边森林特产的浆果作为谢礼。看着自己寒酸的谢礼,Malo 脸颊有点发红,她自己拿不出什么太好的东西来了。 莉娜挑挑眉,对于谢礼是浆果感到新奇,但她并没有嫌弃,收下后用恢复细腻的手捏了捏 Malo 脸颊。 “谢谢,也谢谢你上次的药剂,我很喜欢。” 说完,莉娜离开了。 Malo 摸了摸自己有点点刺痛的脸颊,意识到,这个魔女其实并不是一个人来的,或许她伴侣也在身边,还给自己了一些小警告。 她上次带去的拜访礼物也不是多贵重,只是类似焕颜药剂的东西,只不过由于她的属性,效果会好很多。 想到对方变得细腻的手,Malo 嘴角上扬,心情也变得直接轻快。 一位大魔女竟然愿意使用她做的药水,感觉能力被厉害的人认可了啊。 心情很好的女人转身,发现蜘蛛正在欺负 Hans 泄愤。 可怜的男子被他戳倒在地上,狼狈地躲避着 Ken 锋利的爪钩。 蜘蛛戳下的爪钩不快不慢,给了可怜的人类躲避机会,但如果 Hans 稍稍放松就会被真的捅个对穿。 Hans 身上带了好几道流血的口子,鲜红的液体在闪躲中被蹭得到处都是,Ken 也在血液气味的刺激下明显激动起来,不再控制自己的行为。 这使得躲闪越发艰难,但他不敢呼喊求助 Malo,如果从嘴里呼喊出这只蜘蛛爱人的名字,那怕是会惹毛这只怪物。 他只能一边躲避一边尽量制造动静期望 Malo 能尽早注意到这边。 还好,在他完蛋前 Malo 来了。 “Ken!” Ken 险险停住戳下的利爪,还好。。。只差一点就要把他的宝物也掼倒在地上了,该死!都怪这个人类男性。 Ken 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更加难看,他将足肢从 Malo 手中轻轻挣开,没再继续伤害 Hans,这种捉弄因为 Malo 突然变得没意思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 Hans 内心也随着疯狂哀嚎,不要因为他这产生矛盾啊!他真的不想夹在这两只怪物之间,沦为他们感情的牺牲品! Malo 看着自己被挣开的手,也意识到自己语气有点着急了。 最近她变得有些任性,总觉得 Ken 会满足她的一切愿望,甚至有点忘了 Ken 本身就是对人类没什么同理心的高魔。 对啊,被强塞了不喜欢的东西怎么也不会开心吧。 刚刚发泄一下怒火还被她制止了,在 Ken 眼中或许她就是在偏帮那个令他讨厌的人。 想到这 Malo 顿时觉得自己像个可恶的叛徒,如果是她被这样对待,可能这会已经发狂了。 意识到这一点,她一把抓回了 Ken 的爪钩,抱在怀里,想要补偿一下这个受委屈的家伙。 Ken 蜘蛛爪上的绒毛并不柔软,顺着摸还算顺滑,但是抱在怀里毛扎扎的。 不过 Malo 顾不上那么多了。 她准备先发制人。 “怎么不让我抓你爪子?生气了吗?” Ken 没说话,试着抽了抽被她抱住的前肢,被抱得很紧,没抽动。 Malo 当然不会放开,但她也知道,Ken 和自己力量悬殊,他真要挣脱的时候自己是没办法的,现在这个情况说明还有转圜余地,于是她再接再厉。 “抱一抱都不行吗?我会伤心的。”她贴得更紧了些,脸颊意无意蹭着,拨弄着触觉灵敏的硬毛。 Ken 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到了那条足肢,少女像是毒药一般搅弄着他的心智,遵从内心欲望的怪物放弃了抵抗。 局势瞬间反转。 少女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双手掌禁锢住她的脑袋,唇舌被暴虐地封住,柔软的躯体笼罩在 Ken 巨大的阴影之下。 他怎么技术进步得这么快? 但很快,Malo 连惊叹都余力也没有了。 唇腔被长舌粗暴地对待,蜘蛛贪婪地榨取着少女的津液。 对这对组合秉持着能避则避态度的 Hans,早在两人注意力不在他上时迅速离开,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没事儿还是少沾着两个家伙的事,他只要能够好好的活下来,如果顺便能在这其中有点儿搞头就更好了。趁这个时间他打算把商人的事情给解决了。 亲热的两个家伙完全没有注意到 Hans 的消失,他们也不在乎 Hans 去哪了,反正那家伙已经签订了契约,跑不了。 “我刚才制止你是因为想和你更好地呆在森林里嘛!”她没意识到自己正自然地向一只魔物撒娇。 “我和你都没法去人类聚集的地方,但是有了这家伙,我就可以一直和你在一起了!你不想只咱们两个,过不被打扰的生活吗?” 她的话语中带着憧憬,那些描绘的美好如在眼前。 Ken 好像也感受到了那份美好,他的态度松动了些许,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愿意接受。 他喜欢和 Malo 呆在一起,那些时光是美味的,如同多汁温热的肉,在口中咀嚼融化了的满足,但是永远填不满饥饿,他永远想要更多。 “我想,我想要吃掉你。” Malo 抬头望向他的方向,带着一丝困惑。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Ken 在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我总是好饿,永远也不够,我想要更多。”Ken 把小女孩抱到和自己同等高度,这次 Malo 没怎么反抗就松开了抱着他前肢的手臂。 那双接近人类的手按在她的脑后,将她按进他胸口蓬松的绒毛中。 呼出的呼吸再次被吸入肺中,没有新鲜空气,但是很温暖,窒息但温暖,令她留恋。 Malo 伸出双手紧紧回抱住这只怪物,去回应怪物充满索取,永不知足,恐怖而窒息的“饥饿”。 怎样都好,她痴迷这种被需要的感觉,这是她熟知的危险,也是只属于她的“安全”,是总是充满防备的她可以随时躲进来的安全岛。 没由来地,泪珠大颗大颗滚落脸颊,将蓬松细密的绒毛打湿成暗色的一缕缕。 “再等一等,很快的,我不会让你一直饿下去” 一个高瘦的身影出现在森林的迷雾中,头上的斗篷撑起微微的弧度,当那双惨白的手将头上的斗篷的兜帽拉下,一头金红色的头发露了出来,一双被压扁的尖耳朵立马支棱起来抖了抖。 “这空气也太潮湿了,真不舒服。” 他叹了口气,从斗篷里摸出来一个铁盒儿,是人们经常用来装烟的盒子。打开后盒子里边儿只装了一支烟卷,不过不是市面上男人们经常吸的那种,而是更精致细长的女士烟卷。 有着兽类特征的男人将烟卷放在鼻子下嗅了两下,烟草味儿混着淡淡的香水味带来一丝干燥,温暖的气息,去散了黏腻潮湿的不适。 他脸上焦躁不耐烦的神情平复了下去,又仔细把烟卷儿收回盒子,放进斗篷里面的小口袋。 “等这单干完了应该回去喝一杯。” 他甩了甩被灌木丛上的露珠沾湿的尾巴,金红色的皮毛被打湿成缕他也没在意,满脑子都想着晚上去那个令他念念不忘的小酒馆,出了森林后去到镇上,沿着小街下一个长长的坡道,酒馆就在坡道的最下面。 到了傍晚那附近总是闹哄哄的,什么人都有。 其中就有他在意的家伙。 他自顾自地想着,心思已经飘了很远,只想赶紧结束这单任务交差。 突然想到任务还要收尾交接,他感觉心脏发堵。 真的烦透了交任务,早上他刚因为那些复杂的手续发了一通脾气。跟那些商人的拉扯真的令人头痛,可是他的中间人前天辞职了,说是他血腥的做事风格让对方压力太大,导致和妻子亲密关系障碍? 这都什么东西! 他抓了抓自己的红毛,耳朵因为心情不爽紧紧贴着脑袋,金色竖瞳绷成一条细细的线。 但他没忘记自己还有个任务,速战速决吧。 突然,他停了下来。 迅速反身顶住一击,飞快后撤拉开距离。 “该死,你是高魔!” 千赭在对方出现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了这一点,这让他更加暴躁了! 这意味着他这一趟完全白跑了。 这只毛色张扬的犬科生物现在心情实在是不能更糟了。 这一刻他甚至生出了原则不守也罢的念头,就杀个痛快好了。 被称作高魔的 Ken 不知道这一切,他只是遵从本能驱逐消灭入侵者。 今天 Malo 早早就出门了,于是他也出来巡视领地搜集 Malo 需要的素材,顺便找借口接近 Malo。最近他的小人都在捣鼓什么药剂,完全没时间和他亲热,这让他很懊恼。 感知到森林有陌生人进来,他很快警惕起来,感知了一下 Malo 的位置距离入侵者很远,不会有什么危险后,他决定去肃清一下自己领地上不该出现的东西。 本身以为和平常一样赶出去或者杀掉就行。 但在偷袭未果的那一瞬间,他就意识到了这个人类不好对付。 而且他感觉自己晕乎乎的,好像状态有点不好,也许是肚子饿了? 对方趁着他分神这一瞬间,狠狠给予他一记重击。。。。。 Malo 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的小蜘蛛被狠狠砸在地上。 她忍不住在心中轻呼一声。 那个头上长耳朵的人,好像发现了她,往这边瞟了一眼,但很快被皮厚血多的 Ken 拉回战斗。 Malo 往后退了几步,小心躲在一旁让自己远离战场,她很清楚自己战斗力不高,这样可以保障自己不拖后腿。 即使被对方发现了也无所谓,她不想离得太远。 棕色的眼睛一眨不眨,映着两个打得泥土飞扬的身影,好像这样就能帮上忙似的。手里攒着的衣角简直快要被她搓烂了,力量的弱小在这一刻显得尤为罪过。 她原本计划里小蜘蛛会在昨晚丧失战力,今天早上这家伙应该睡得一塌糊涂,等他醒来什么都结束了。 药剂是下在 Ken 的晚餐里,她好斗又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蜘蛛高高兴兴吃下了喂过来的食物,并觉得这一定是 Malo 与他关系更进一步的表现。 整个晚上,Malo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观察一下 Ken 的状态,结果就是 Ken 对自己伴侣莫名奇妙的焦虑关切无比,每一次她翻身或者有什么动静,Ken 都会拍拍她的背,给她换换姿势让她更舒适地贴着。 可她根本睡不着啊!整一个晚上,她反复翻腾,每一次 Ken 都会做出反应,药剂根本没有起效!直到后半夜,这只蜘蛛觉得已经到了人类必须进入睡眠的时间段,强硬地制住了怎么翻都不安心的 Malo。 “你该睡觉了” 他这么说着,起身摁住 Malo 的四肢令她不能动弹,那张非人感十足的脸凑近她的脖颈。 就在 Malo 为他突然强制的行为难以抑制地心跳加速时,脖子上传来一阵痛感。 之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一直睡到早上。 那家伙咬了她!那只蜘蛛竟然咬了她!本想要药翻对方反而被这家伙的毒麻倒了! 她有点低估高魔的抗性了,甚至忘记了这只蜘蛛自身就具备麻痹猎物的毒液,对于同效的药剂有更高的抗性。 一直以来这家伙都过于温和,以至于她根本没怎么见过蜘蛛捕猎的样子,直接忽略了他有毒这种重要影响因素。。。 原本做出来觉得还会有余的药剂根本不够。Malo 醒来后就立马出门去制作新的药剂,准备给 Ken 加大药量,但回来时两边已经打起来了! 万幸,感谢那些药剂,在 Ken 开始活动的时候终于开始生效了! Ken 庞大的身躯被千赭摁在地上,因为中了不知名的药剂,腹部一直在抽搐,控制不住地一股股吐丝。 千赭也非常困惑,他根本没对这只蜘蛛用过什么药剂,那么只可能是躲在旁边那个魔女了。他知道那个魔女从战斗开始没多久就在那,但在他看来根本没必要在意一个毫无战斗力的家伙。 只是可惜了,这只丧失战斗力的高魔让他无法尽兴。。。 本想好好打一架抒发一下情绪,现在倒像找不到目标的野兽。 当他一脸烦闷向那个魔女方向走去,身后的蜘蛛又突然挣扎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无力倒回到地上。 千赭再次放松下来,长舒一口浊气,让自己不要太暴躁。 “我不杀高魔,情报不准,这单算我亏了。”他松了松手腕,“别躲在那里了,你们魔女可真是阴险,他都那样了还想保护你,明明你才是下药把他药翻的罪魁祸首,怎么?想让我杀了他带你逃跑吗?” 倒在地上的 Ken 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他满眼愤怒表情狰狞,四只漆黑的眼睛只映着“背叛者”的身影,依旧挣扎着想要去抓住 Malo。 “Malo。。。。” 他沙哑的呼喊唤不起一点猎魔者的同理心,千赭没有心似的说着风凉话。 “你看他到现在还舍不得你离开,啧啧啧,可真可怜。” Malo 没有理会那些话,只是走到蜘蛛身旁蹲下,任凭他捉住自己脚腕,用力到抓出血痕。 替这只蜘蛛查看了一番伤势,她发现除了有几处掉毛更严重了一些,并没有什么大问题。看来这家伙远比她想象得要皮实。 Malo 摸了摸 Ken 的脑袋叹了口气,“我不走,你乖乖的别用力了,越生气就会吐越多丝,你不是还要都攒着给我织巢穴吗?”(应该是织小裙裙) Ken 还是恶狠狠地盯着她,仿佛一松懈这个人就会从自己眼前消失,但他其实已经迷糊到看不清了。 看着他挣扎的样子,Malo 内心升起隐秘的怜爱,纤细的手指沿着他脸颊轻轻滑下,又被这只愤怒的魔物狠狠地咬住。被螯牙夹住的手指很痛,令她脊背一麻,但她放任对方发泄这小小的愤怒,另一只手抚摸过眼角,魔物类似人类的那双眼睛快要睁不开了,但两鬓像是黑曜石的眼睛依旧映照着她的身影。 千赭在一旁大受冲击,毛发都微微炸起。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心里的声音在疯狂咆哮。 这家伙在搞什么?真跟一个高魔在一起吗?天!不要在他面前亲吻啊!!! 他现在觉得自己像是路边突然被踢了一脚的狗,怪狼狈的,赢了有意义吗?能有这样的爱侣搂搂抱抱亲亲求安慰? 凭什么这种没有脑子的高魔都有人喜欢,母亲也是,喜欢上父亲那种怪物是她一生的不幸。 嫉妒吗?当然 他的父亲是一只高魔,那个怪物吃掉了母亲,是作为猎魔人的养父母将他养育长大。养父那样厉害的人,爱自己的伴侣,两个人做什么都不会无聊,但是谁会喜欢一个怪物? 哦!这就有一个魔女! 魔女也都是疯子! 千赭兀自在一边心里咆哮的时候,Ken 已经在 Malo 的安抚中彻底昏过去了。 “请您不要杀他,我听说过一些您的传闻,和高魔对上难免让您不太高兴,这点真是万分抱歉。” Malo 活动了一下不停滴落鲜血的脚,伤口的刺痛让她更加清醒冷静。(女巫要把血处理掉,这点没有处理,那么会被醒来的 Ken 利用) “啧” 只见千赭烦躁地抓了抓脑袋,口上抱怨着“怎么遇着个人就说认识我。” “那你现在要怎么做,要我带你离开森林吗?” “当然不用,我不打算离开他,您也知道外面在狩猎,何况我喜欢和他待在一块。” Malo 回答得很干脆,她本以为自己会犹豫那么一下,但实际上听到这个问题,答案自己就脱口而出了,而且心里边儿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讨厌“离开他”这种选择。 “恶,够了”千赭现在听不得喜欢这两字,“那你为什么把他药成这样。。呃。半身不遂?” 他看了眼蜘蛛身后堆着的一大团丝。 “。。。那是他的生理反应,他有点激动,我只是把他药晕了,否则他少不了要挨一顿更毒的打。”她为这个猎魔者的奇怪的联想感到担忧。 “不过,这次他醒来一定会生气吧。。。他发怒的时候也很迷人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说到这她露出一个神秘的笑 千赭听到后表情像是活吞了一只苍蝇,一眼也不想再看这对狗男女亲亲我我,他这趟生意简直亏大发了!既然这家伙不打算离开,他一秒也不想多待在这,转身就要走。 “等下。” “哈?还有什么事!真觉得我不会动手吗?!” “抱歉,但是您能帮我把他拖回洞里吗?没他的保护我呆在森林里可能会死的。”(哪有,谎话连篇,自己最开始在森林里独自生活了好几天呢) 淦!千赭觉得自己这一天真的糟透了!他是怎么想不开同意接下那个庄园主的委托单的,那个胖子看起来就很讨厌!看来他真的太过无聊了,这样下去简直要疯了! 不过他还是骂骂咧咧帮那个魔女把蜘蛛拖进了洞里。 “以后管好你的蜘蛛!少让他出去惹事儿,否则下次来的猎魔人不一定会是我。” 他语气很暴躁地告诫。 “谢谢,如果不嫌弃,这些丝还有恢复魔药给您当做补偿了。” Malo 把刚才的丝缠好,装在布袋里送给这个好心的猎魔人,她知道他们只是运气好遇上的是疯犬,否则她和这只傻傻的蜘蛛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赏金猎魔人经常会用各种魔物身上的素材换取金币,那是他们的主要收入来源,也算是接单的隐形福利。这些高魔的丝在市场上价格高昂,也不算让他白跑一趟。关于那些药剂,由于现在魔女隐世,高阶恢复药剂有市无价,即使用不上拿来换钱也可以。 千赭接下魔药,拿过布袋颠了颠重量,刚才的丝估计全在这了。他脸色好了很多,“我会告诉其他家伙别来打扰你们的,但他们听不听就不关我事了。” Malo 这一刻露出了真心的笑,“那真是非常感谢您了。” 目送千赭离开,她叹了口气,以后她得思虑周全一些不能再让 Ken 陷入这种危险之中。 她站着发了会呆,让自己的心绪回归平静。目光没一会儿又落回 Ken 的身上。 黑色短发盖住了两侧有着蜘蛛特性的眼睛,Malo 伸手将碎发往后拢了拢,露出她喜爱的“黑曜石”。 难的一见的安静睡颜让她忍不住起了坏心思,明知道 Ken 这会儿不会醒来,她动作小心翼翼,抬手碰上他高挺的鼻梁,突起的喉结,手背蹭上微凉的皮肤,壮硕的胸肌。 她顺着理了理蓬松柔顺绒毛密实的毛领,又用双手捧着毛毛逆着向上捋过,再将倒伏的毛领顺着梳回来。靠近右胸那像是被狗啃一样,参差不齐,秃了一块儿毛,是之前和魔女莉娜的伴侣打架被薅秃的。 Malo 叹了口气,心想这爱美的小蜘蛛,为了形象躲来躲去最终不还是被自己看见了。她起身拿来一瓶透明药水儿,是搞那些药倒他的药时做的,要用的一种提供繁荣之力的白蚁还废了她挺大功夫去抓,等醒来可得让这只蜘蛛好好感谢一下自己。 药水滴落沾湿参差不齐的毛发,少女揉搓着那块儿毛毛口中开始祈祷繁荣。 等到那块儿绒毛长得差不多长时,她停下祈祷,用匕首修了修型,这下不用等这家伙蜕皮才能长毛毛了,免得一直躲着她。 Malo 又如法炮制修复好其他几块秃掉的毛毛,上手满意地理了理。 过了一会儿,她又打来水为 Ken 擦洗身上的泥土草屑,擦到腹部的时候,没忍住摸了摸他线条流畅的腹肌。放松的时候真的很软! 手指划到小腹,那里是人类特征终止之处,皮肤开始向黑色过渡衔接上那几对足肢和的蜘蛛腹部。 这会儿那几对儿足肢正规矩地蜷缩在蛛腹, 一点儿也看不出平时张牙舞爪的凶恶气势。 Malo 握住其中一只拉了拉,没能拉动,随即转头去玩蜘蛛肚子,那上面覆盖了如绸缎般丝滑的一层短毛。她迷恋那种手感,反复揉搓了好一会儿,手下的绒毛被她摸的凌乱不堪。摸着摸着她又好奇起来,那些丝到底都是从哪里来的。 虽说有些冒犯,但是他不知道也没关系吧?Malo 迅速给自己找好理由,换了个位置蹲在人家身后研究。 咳,感觉有些不妥,她拍了拍脸颊,告诉自己只是看一看没什么坏心思的,她是真的很好奇啊! Ken 醒着的时候她都没什么机会翻腾。 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几对腺体,轻轻碰了下,腹部由于她的触碰猛然收缩,吓得 Malo 飞快收手。 他......他不会还有意识吧?(是的,Ken有意识只是醒不过来) “........Ken?先生?亲爱的?” Malo 小心翼翼的喊了几声,发现 Ken 并没有反应。或许只是生理反射? 她两只手搓了搓脸颊,不敢太过嚣张,但毫无攻击性的 Ken 真的太令她着迷了,怎么搂搂抱抱都不会反击,Malo 整个人慢吞吞的爬上他的腹部,又磨蹭着挪到他的上半身。 如果在平时,她早就该被捉下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想到这,Malo 喉口一阵发紧,安静的洞中她能清楚地听见自己变快的呼吸声。 好羞耻,她将自己埋入他胸口。 Ken 真的是个坏蛋,是个单纯的坏蛋!早晚她会反击回来的! 手指刚刚粘上的黏滑丝液,这会已经固化成她熟知的白色的丝,她动了动手指,柔韧的丝紧紧束缚住指尖,过度的拉扯反而让纤细的丝浅浅勒入指腹。 好.....好神奇 造作的小魔女骑在他的腰上,玩完丝又摆弄了一会儿他的爪子,等她将那一点点丝都恶作剧地缠上 Ken 的爪钩,她终于想起来了被抛之脑后的正事。 趁着 Ken 还在昏迷中,她得赶紧去那个商人那里一趟,否则等 Ken 醒来出森林又得好一番闹腾。 Malo 说干就干,立刻找来 hans,让他带自己去到商人那里。 Hans 这边儿早已经打点好了,他心安理得拿着蜘蛛的财富去买了昂贵的传送卷轴,且非常贴心的设好了传送地,他们不用再去那镇上的地下酒馆去找人,直接就可以传送到那个商人的店里。 Melo 在他的带领下来到一间没有什么光线暗沉沉的小店,虽然店里点着烛台,但是大部分地方都被笼罩在黑暗之中,只能借着光线模模糊糊看到放置的一些商品。店铺里面位置非常小,橱柜又占了大部分的空间,两个人一起待在店里就觉得有点狭窄。 “欢迎”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 Malo 心脏猛跳几下,昏暗的店面让她心跳个不停,周围摆放的小物件,墙上挂着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让她心惊肉跳,这里好像充满着危险。 旁边站着的 Hans 有可能也在看她笑话,这会儿她连抬头都做不到,看起来一定蠢透了,又蠢又弱。 Ken 的怀抱是 Malo 这会最渴望的东西,好想好想现在就回去,钻进他怀里,生气也好惩罚她也行,就算被咬两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不行,她这次出来是为了他们两个快乐,她想让可怜的小蜘蛛也能体验一把更进一步的快乐,而且很大程度上她也快被 Ken 折磨疯了。 现在她像是春天的小母猫一样疯狂。 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件事解决好。。。 Hans 倒是没想太多,拿钱办事,钱他拿到了,那主人乐意做什么是她的事,而且他有做过一段儿时间的皮条客,没少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对这方面的事也听了不少,这会儿丝毫没有和他的金主一起逛这种店的尴尬。 不过现在,他感觉到身边矮个子小魔女的情绪变化,忍不住往旁边站了站,这头暴躁的母狮脸色肉眼可见的不好。这屋里的蜡烛火光在她脸上打出阴影,看起来像是一些不入流小说里写的谋杀案凶手。搞不好这个魔女又要搞事了,他敢打赌到时候第一个受灾的肯定是自己。 他站在一旁,想要假装自己正在做点什么。 随手拿起身旁架子的小盒子打开看了两眼,里面装着精致的符文和能量石驱动的软头刷子,奇怪的构造拉走了他的注意力。 这是什么? 呃,赎罪?空间魔法。。。将身体局部传送至装置。。。 看清盒子功能后,他挑了挑眉给盒子盖好放回原位,这店着实有点危险了啊。 “我去外面儿等着。” 他决定遁出去,呆在这估计会让那脾气巨差的魔女更加情绪失控,一会又要找他麻烦。远离现场是最好的选择。 朝 Malo 知会一声, 这个大个子男人转身走出了店铺,小店因为他打开门短暂地迎来了一丝光亮,但很快又回归于昏昏暗暗的状态。 昏暗的环境中,Malo 觉得现在自己干什么都不对劲,两只手在身前不安地绞着指头,整个人像块木头戳在原地。 “您需要点儿什么?” 店主再次开口,语气平平,声音稚嫩,听起来像个小孩子。 刚才她精神紧绷,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点。 顺着声音转向说话人的方向,这回 Malo 终于看清了人在哪里。 一个小小的身影呆在最里面的柜台后面,那儿有一张躺椅,那个身影就躺在躺椅上跟她说话。 见 Malo 终于注意到到自己在哪儿,店主坐起身,从那张与他身材相比宽大得过分的躺椅上跳下来。 没错,是跳下来,因为比着他小巧的身形,那张躺椅实在是大的过分了。 这让 Malo 觉得有一点点怪异,但这位店主的话打断了她的思考。 “这张躺椅真的是非常令人着迷,我的妻子也非常喜欢。我大部分时间都喜欢躺在上面,那也是商品之一哦。” 那个声音点到为止,没再继续介绍他的躺椅,或许是知道他的客人暂时不需要这种商品。 “您需要点儿什么?” 店主把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缓步走入蜡烛烛光能够照亮的地方。 Malo 终于看清这位店主是一个精灵,有着标志性尖耳和浅金色的头发,不知道对于精灵来说是怎样的年纪,在 Malo 眼中他就像是人类十岁左右的男孩,虽说所见非真实,但小孩的形象还是让她放松不少。 店主本人似乎也很清楚自己外貌的欺骗性。 “我这幅样子是不是让客人您觉得没有太紧张了?” Malo 点点头,“我也不知道我需要什么,是别人告诉我这里可以找到办法。” 年轻的店主唇角上扬,露出一个笑,“相信我,会让客人您满意的。” 他腰间缠绕着一圈暗紫色荆棘装饰,看起来古朴素雅,和他身上花纹繁复的袍子非常相配。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昏暗导致了错觉,她总这种感觉那条荆棘腰带收紧了一些。 或许是感受到 Malo 的目光,店主手指轻抚荆棘枝条上,点了点刺尖,刺尖突然暴涨刺破手指但很快被一道光芒锁住,扭动两下老实恢复了原样。 店主将手指流出鲜血涂抹在危险的藤蔓上,血色很快消失,他不在意地舔舔手指,伤口瞬间愈合。一切都如此自然,几乎要让 Malo 认为刚才发生了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是我的爱侣,她今天还蛮活泼的。。” ??? 爱侣?荆棘? Malo 现在觉得自己脑袋有点转不过来,虽然她自己伴侣是魔物,还是类目比较不可爱的蜘蛛,但是荆棘着实还是有点抽象了。 而且对方刚才那个反应怎么看都是不高兴吧?真的是两情相悦吗。。。 不论如何,出于礼貌她还是选择夸赞一番。 “她看起来真的很有精神,而且很。。。有个性。” Malo 选了个比较中立的词。 “您惊讶的样子真的有趣。不过我们还是来先看看客人您都需要什么吧,毕竟这是您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吗?” 店主轻笑打断了她的纠结,将问题拉回正轨。 “刚刚听您说不知道需要什么,能具体描述一下你和你的伴侣都是什么种族,体型差怎样?” “呃。。。我的丈夫是一只高魔。” “来我这儿的除了您这样的,就是猎魔者和高魔了。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不适配的问题,您尽管说就好。” 这位店主没有半分震惊,好似这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儿。 这种波澜不惊,习以为常的语气让 Malo 觉得自己经历的也不过只是一件小事。这样想后她再一次开口就轻松了很多。 “他上半身是类人,下半截身子完全是蜘蛛的样子,我们两个体型不太适配,他站起来几乎是我的两倍高了,而且他好像并没有那种器官。” “有的” “还有我们。。?” ???老板你在说什么?Malo 震惊的眼神看向老板,她可是从来从来没见过,来之前她还研究了一下那里除了吐丝的地方什么都没有,难道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机关吗? 她之前开口问他们魔物蜘蛛都怎么办的时候,那家伙举了爪子啊,那是什么意思? “不在你想的地方,是在他腰腹处。那里平时和他身体贴合,身体刚好有放它们的凹槽,所以看不出来,活动的时候类似节肢那样,两只小爪勾?” 说着这只精灵两只手举在两侧,模仿着勾了勾手指。 “就像这样。” Malo 脑袋乱乱的,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重新生长。 “不过不适配倒是真的。” 店主路过 Malo,再次开口,从她身后拥挤的木头架子上掏出来一捆绳子,塞进她手里。 “记得把他绑上。” “啊?” “药倒也可以,最好是部分剥夺他活动能力,我想药倒他对您来说简单一些。” 不等 Malo 回答,这位又招招手示意 Malo 跟上。 Malo 被带到另一个架子前,在一排首饰项链和耳环中拿起个像是手环的东西。 之所以说是像,是因为在店铺里这些首饰与周围奇怪的装置和道具比起来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总不可能只是简单的首饰。 “这是力量限制器,这里做了很多款式,有不同款式和大小的手环臂环,也有项圈,高魔和猎魔者力气很大,您看起来防御力和力量都不是很高,那么高魔激动情况下的力量足以干出些后悔事了。” 是这样的,Malo 这会已经被店主的专业性所折服,对方说什么都觉得好对好对!脑袋点个没停,简直不能更认同了。 她自己现在像极了很早以前的那些客人,那时她给别的女孩子做恋爱占卜为自己换口饭吃,这对魔女来说很简单,只要说对几项对方爱人的特征,或者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那些客人就会变得眼睛发光,疯狂点头,信服无比,正如她现在这样。 店主其实说的比较模糊,但她脑子里面已经自动补足了细节,她想到 Ken 平时接吻稍稍激动就会在她身上捏出好些可怕的印记。顿时觉得老板太懂了!这难道就是专业人士的光芒?! “老板您的店一定会生意兴隆大赚特赚的!” Malo 情不自禁发出感叹。 “那还真是借您吉言了。” 老板露出微笑,扯了扯不知什么时候攀爬缠绕到脖子上的荆棘藤蔓。 “客人还在,不可以这么任性啊。” 荆棘在精灵纤细脆弱的脖颈勒出一圈红痕,它身上的棘刺在瓷白肌肤上压出一个个深红小窝表达自己的不满。 “她。。看起来在发火吧?” 虽然随意评价别人的爱侣不太好,但真的太引人注目了啊!Malo 马上就被荆棘小姐吸引走了注意,忍不住想这真的没关系吗?看起来有点危险啊。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担心别人。 “没关系的。” 店主仿佛没有痛觉一般,不顾荆棘的反抗,很轻易地将它从脖子上拉扯下来。 整个过程在他白皙的肌肤上留下四五道划痕,微微渗出了血珠,但是像刚才一样,那些伤口飞快愈合,之后他拿出一方洁白的手帕,毫不在意地将脖子上的血擦净。 在这期间那截藤蔓又攀缠住他的两只手腕,猛地拉紧将之束缚在一起,手帕由于这突然的变故,飘落在地。 禁忌之美。 Malo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这四个字。 “现在松开,等会我会比较好说话一点,如果你要缠下去,那么今天晚点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精灵碧绿的瞳孔在烛光的映照下依旧冷冽,那张清秀且有些稚嫩的面孔不知为何令人有些惧怕。 Malo 小小地拉开一点距离,才敢偷偷呼吸。 现在她清醒多了,果然,人外组一个个都是狠人,只有她,是真正的弱鸡,她认清了这个现实,觉得对方长得无害就放松警惕什么的,真是太幼稚了。 虽然 Malo 不知道老板说的“会发生什么”,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显而易见的是荆棘被震慑住了,老实松开老板的手腕,嗖地一声缩回躺椅上。 对,没错,虽然刚才隐在阴影中,但是那截荆棘只是从躺椅那边一路伸过来的长条上的一小部分。 这店里究竟是有多少潜伏的东西啊! 怪不得 Hans 那家伙老早就溜出去了,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抱歉,她有时候有点调皮,难免影响到客人您,我等会会给您优惠的。” 这只精灵恢复了人畜无害的样子,真诚又客气地向她道歉。 “嗯?那真是太好了!不过她很可爱,也没有影响到什么。”要是因为这种事影响到两位的关系就太糟糕了。 或许是根本不在意 Malo 会怎么看待刚才的事情,对方并没有多做解释。能在教会扩张的城镇上做魔女,猎魔者和高魔的生意,总归不是什么普通商人。 “我简单讲解一下,绳子是特殊材质,即使是高魔也一时难以挣断,限制器的话就像普通首饰一样戴上就好了,取下来就会解除限制。” 他说着在自己的手腕上演示了一下,“它的大小会根据使用者而变化,所以说不用担心现在这个镯子太小,套不上去。” “这都是您一个人做的吗?” 这些神奇的小玩意儿让 Malo 惊奇不以,而且可以限制到高魔和猎魔者这类的存在,这种东西如果流落到教会手中会变成武器吧。 “这是商业机密呢,”他眨眨眼转移了话题,“这还有样东西我觉得您也可以试试。” 他从墙上取下一把散鞭,轻轻敲在手心,“像这样,蜘蛛吐丝的纺织器也是很敏感的地方呢,这支鞭子的鞭稍韧性不高柔软有余,打起来不会痛的,如果您喜欢千万不要放过这个机会。” 散鞭细微的声音像是打在 Malo 心上,这会她脑子里已经开始浮想联翩,Ken 腹部朝天被牢牢绑上,无力反抗只能死死盯着她放狠话,那些话语却又一次次被抽打得支离破碎。 啊啊啊啊啊啊。。。。 不行了,不能想不能乱想 “看来您非常中意,这还有可以一起使用的药水,提升敏度的,您如果没有现成的话也可以考虑一下。” 她这种看着弱弱的,实际也没有多强的类型,难免会期待一下自己占据主导的样子,现在 Malo 的心理已经被这位老板死死拿捏了。 她一面很克制地点了点头,一面把对方推荐的东西一件不落都收下来。老板为她提了个选购用的小篮子,没一会儿已经装的满满当当。 等到结账时,她已经变得气势满满,信心十足,觉得不过一只蜘蛛高魔罢了,有什么是她 Malo 搞不定的。她甚至还听从老板的建议订购了一个抽丝装置,准备带给她的小蜘蛛一些被强制抽丝的震撼体验。 来之前 Hans 就告知过他老板如果和魔女交易的话,通常会看对方的属性换取一些魔女独有的产品,所以这次她拿来了几种魔女狩猎前市面流通性最好的魔法药水和汤剂。 等结完账后,老板悠闲地在柜台后面打包,那张巨大的躺椅就在柜台后面,这会站在柜台附近,Malo 看清了那张躺椅的样子。 或粗壮或纤细荆棘枝条缠绕在上面,椅子上的凹槽刚好方便它攀附,但比起这种设计,更引人注目的是躺椅的材质,哑光质感看起来很有韧性,荆棘的尖刺深深扎入扶手和椅背。。。 好像不对 不是荆棘缠的太紧,扎入了躺椅,而是。。。那些材料紧紧包裹住荆棘的尖刺,使它深深地陷了进去,它时不时挣动一下,但无济于事。 在她观察荆棘小姐期间, 老板好像也想到了什么,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忘了问了,您的伴侣,也就是那只蜘蛛高魔,他成年了吗?” Malo 五雷轰顶,“成年,您说什么?什么成年不成年?” 不会。。。她的蜘蛛根本就还没成年吧!她准备了这么多东西,都还用不上吗?! 这老板,不会是故意选在接完账后才问的吧。。。 老板笑笑:“不如去直接问问对方吧,给您装了些小礼物,祝您生活愉快。” 离开店铺的Malo迫不及待要回去搞清楚她的Ken到底是小蜘蛛还是成熟的大蜘蛛。 这至关重要,除了道歉之外,得有别的她可以做的能让Ken消散醒来后的怒火。 头顶,太阳的位置和她来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变化,昏暗室内那些隐秘的幻想和澎湃心情,在阳光下像晨雾一样散的一干二净。 好久没见到不被枝叶遮挡住的太阳了。 Malo眯着眼望着天空,一时觉得梦幻,大团的浮云悠悠路过,遮住耀眼的光。天空和她好像在两个世界。 突然,视线被遮蔽,眼前陷入黑暗。 “别看了,戴上斗篷” Hans抬手拉上了她的兜帽,宽大的兜帽遮住了一切,也遮住了光。 “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 Malo低下头,把兜帽整理好,小声吐槽。 “你骂我也没用,这里离那些酒馆很近,人多眼杂,不少人都认识你,被看到就糟了。” 这个粗糙的男人拿下咬着的烟卷丢到地上,又掏出一根新的。 “今天太阳相当好啊,刚才在外边儿等你,只能蹲在墙角那边,站街上太晒了。”与Malo不同,太阳对他没什么特殊意义,至少今天的太阳他只觉得晒。 说着他点燃火柴,引燃那新的一支烟,甩灭火苗将残木同样丢在地上,和泥污混在一团再分不出来。 Hans没了性命之忧,爱说话的性格逐渐显露。 “东西买得怎么样了?” 他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 Melo手中多出来的包裹。 “据说这里卖的东西可是有口皆碑呢,当然也有看这个精灵娃娃脸长得好欺负找茬的家伙,都被他解决了。” 的确,这位老板看起来很温和,但Malo可以用她刚才整个过程中的体验担保,对方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你知道那位老板叫什么名字吗?” 她不禁好奇,“为什么所有人提起他都用商人,什么的代称” 刚才在店里也是,老板全程没有介绍过自己,这样的做法如果不是大家有足够的共识,很难把他的名头传出去。 “以前是有的,这个精灵据说是从东部大陆过来的,好像叫邓什么,总之是一个对我们这边非常拗口的叫法。” 男人把脸侧到一边,缓缓吞吐一口烟雾,白雾顺着风飘散在与Malo相反的方向。 他继续不急不慢地说:“当面把对方名字叫得稀烂也太失礼了,这个精灵也不太在乎别人对他的叫法,叫他什么都可以。不过很有意思的是,他那根带刺的藤会叫他的名字。” 听到这,Malo不禁挑眉。 “作为荆棘她到底是怎么发出声音说话的?” Hans听了也跟着挑眉,“好问题,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咱们得抓紧往回赶了,你亲爱的小蜘蛛不会等着急吗?” 他把快烧到手指的烟卷握在手心捏散,厚重的手茧让他感受不到灼热。 “传送卷轴那东西也不好搞到太多,咱得走回去。” !!! “走回去?” Malo把头猛地转向Hans,宽大的帽檐遮挡住了她的视线,但是声音足以让她找准位置,“我们得走回去?你为什么不早说?” 她一时惊颤不已,这样绝对赶不回去的! “我以为你能出来是征得了那家伙同意,你是偷跑出来的?” Hans不比Melo好过多少,虽然从他的角度看不到Malo的眼睛------他比这个小矮子高太多了,兜帽也很好地发挥了作用把上半张脸遮的严严实实,但从这女人下拉的嘴角依旧能看出糟糕心情。 Malo是魔女还是女巫他不太能分清,但是这些阴晴不定做事难以捉摸女人一定都有歇斯底里症,而他现在估计也要患上了,如果赶不回去,最先有事的大概率是他! “快走,我熟悉最近的路,现在脚程快一点两个小时能回去。” Malo加快脚步跟上,两人慌慌张张往森林的方向行进 。。。 洞穴里,昏迷的庞然大物醒了过来。 他活动肢体,慢慢起身,药剂的残余麻痹效果正在快速退散。 四周是岩壁,油灯昏暗的光跳跃着,变幻莫测的影子扰动着他的视野。 她在哪? 洞穴里有那个猎魔者的气息,那个红毛来过这里。 Ken迅速探查了自己的整个领地,看不见的蛛丝从森林的各处传回信息。 可到处都没有Malo的身影。 醒来后失控的情感也随之苏醒,他努力想回忆起记忆断章前都发生了什么,但最后的记忆一片模糊,混沌的思维,麻痹僵硬的躯干,不论如何挣扎都抓不住重要之物的无力,这些东西在他的脑海里搅成一团,刺痛着他的神经。 Malo那时好像回答了他什么,又好像只是他的错觉,他只记得自己尽全力呼喊,想要把人牢牢抓在手中。 结果怎样呢? 他不知道。 现在Malo不见了,或许,这就是答案。 不,也许是那个红发,那个长着耳朵的人带走了她。 Ken努力想要说服自己,但是不论怎样Malo消失的事实像是毒针,不停戳刺着他。 他走出这个还残留着Malo气息的地方,外面看起来没什么两样,森林和过去漫长的记忆中没什么区别,喧嚣,却寂静。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森林,Ken异常沉默地发了会呆,终于想起来检查一下自身状态,非常完美,没有任何伤痕,缺失的绒毛也完全长好了。 比人类要宽大有力的手掌,抚摸过细密的绒毛仿佛在抚摸他的爱人。 这显然是Malo做的,只有她会用各种各样的植物,还有些不知名原材料,搞那些神奇的药水。 Ken慢慢冷静下来,没有情感为自己捉来一些猎物咀嚼吞噬入腹。 一切能力都需要代价,他的力量也不例外。 经历了一场打斗,以及剧烈的情感波动,他现在需要大量的食物来补充能量,温热的血肉填满身体,力量在恢复,但是身躯和内里依旧空的可怕,没有任何满足的感觉。 只有异常的饥饿,抽痛紧缩的腹腔,仿若被刺穿般疼痛的心脏。 他的小女孩,该回来了。 贪玩当然可以,但欺骗了他去到他找不到的地方,那么就需要一些记忆深刻的方法了。 这一刻的Ken变得冷漠,野性,并且残忍。 这边Malo还在努力往回赶,眼看着太阳的位置,一点点西斜,比着出来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三个小时,她的心一点点提了起来。 这个时间长短Ken绝对已经醒了。 她体力并不好,紧赶慢赶,跑跑喘喘再走走,快到森林边缘时已精疲力尽,身边的Hans却突然一顿,拖着她快速跑起来。 她像只死狗被拖着衣服往前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麻烦了,他醒了,那家伙刚才用契约锁定了我的位置。” 完全顾不上Malo感受,他这会只能尽量把她往森林边缘拖。 Hans心脏极速跳动着,“快点,不然咱俩都完了,你觉得他会不会气到杀了你?” Malo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呼吸已经花去她全部力气,机械地被拖着前进,费力分辨出Hans的问题后,她摇了摇头。 说实话,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现在在跑下去她要不行了。 于是她刹住脚步,被拽住的Hans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不知道这女人又搞什么。 “。。。别,别管我。。赶紧走,把我。。。呼,放这就行。咳咳咳咳咳” 女人费力想把呼吸喘匀,但是气管里像是涌进了灼热的火焰,一寸寸撕裂血肉,每一寸呼吸都如刀片刮擦着喉咙,血液奔腾又好像不至大脑,脑袋一直嗡嗡作响。 天哪,她好像看见了白光。 如果在平时,她稍微有点不太舒服,Ken会立马注意到过来检查她的状态,但现在她在快把自己命跑没了,不知道Ken看到了能不能因为心软放过她。 不过现在就算是Ken跳出来要一爪子刺穿她的心脏,也不能迫使她再奔跑哪怕一步,更何况,她内心隐隐觉得,不管怎样,Ken是不会伤害她的。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就算是假的她也跑不动了,就这样吧,她自己要出门的,现在完全就是自食其果。 见她真的不打算再多走一步,Hans皱起眉头,没说什么,转头快速离开,但他不敢走太远,毕竟Ken锁定的是他的位置,如果Malo在还能转移一下注意,这女人不一定有事,但单独面对Ken他必然活不下来。 不知为何,天快速暗了下来。他仰头去看。 暴雨? 浓黑的雨云从森林方向滚滚而来,带着如雾般急而密的雨线。 他看到,不远的地方,雨幕触到Malo后便不再前进。 那些雨变成丝线将那女人缠成一个巨大的白茧,怪物走出森林,俯身,拖走了那个茧,拖入黑暗,就像无数次拖走猎物那样。 。。。 Malo跑得精疲力尽,紧赶慢赶还是没赶在Ken醒来前回到森林,但她这会一点力气都没了,肺部快要炸掉,喘息太用力带起一阵阵咳嗽,咳到她想要呕吐。 随便吧,吃了就吃了吧,她不行了,。 即使脑中这样想着,Malo还是把打包了她保命珍品的箱子紧紧抱在胸口,有机会能拼还是要拼一下,如果有机会反制为什么不试试呢。 就这样被吃掉,未免太不甘心。 她低垂着脑袋喘息,目光所及之处,身躯投在地面上的阴影逐渐消失,融入更大面积的阴影之中-----光线在变暗。 抬头望去就看到浓厚的云层悄无声息地带着雨幕迫近,如此寂静,如果不是光线的变化,甚至不会注意到但它。是为什么没有雨声?像是幽灵一样。 来不及想更多,雨已经打在了她的身上。轻飘飘的触感让人觉得有些痒,还带着微凉的触感,有一些熟悉。 不,这不是雨。 想明白的那一刻。所有的丝线雨幕朝她奔袭而来,他们仿若有着自己的生命,灵蛇一般将她死死缠绕住。短短十几秒的时间,Malo的人都被困在了茧里。 熟悉的白丝笼罩了她。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被关在丝茧里。 但是她实在太累了,过量运动导致的空白让她紧张不起来,反而进入到一种随缘怎么样都好的状态里。 不过拖行过程中的翻滚,和磕碰带来的颠簸让Malo不可避免感到眩晕。 这样的不适对她来说无比熟悉。曾经被这样从各种各样的角落像牲畜一样捉住,拖出来。。。 接下来是什么呢? 一般是一顿殴打,或者会有一双铁铸一般难以撼动的手用不可抵挡的力气掐住她的脖子。 曾经,她的存在是那个男人的耻辱的证明 她体内留着一半母亲的血,而那个男人憎恶母亲的一切,憎恶和母亲相似的脸,憎恶她----魔女的女儿。 她无数次用讨好和示弱让自己屈服于力量,向暴力低头,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些折磨更快结束。 只要低头,只要屈服,放弃一切抵抗。 对方发泄完怒气就会好的。 母亲不允许她作为魔女的血脉被一个普通男人杀死,所以那个男人出于忌惮不敢真的杀了她 痛苦的记忆也如细密的丝织成看不见的网将她困住。 怀里的包裹偶尔硌在她肚子上,她打赌包裹里那些坚硬的棱角一定在她身上留下那一块儿块儿青紫。 这些痛苦不是她想要的东西,但却无处不在如影随形。 她想要操控力量。 既然她无法拥有,那就用别的法子使用别人的力量就好了。 丝茧又一次的翻滚让她停下脑子里的想法,她像是空袋子里的硬币,随着丝茧翻来滚去,她快要吐出来了! 像是能感受到他的痛苦,拖行的过程终于停止了。 Malo感觉到自己被粗暴的抓起来。短暂的腾空让她的心跳跟着一起高高抛起落下。 之后并不轻柔地被扛在肩上。 可恶的蜘蛛,他是故意的,如果在平时,自己已经舒适地待在他怀抱里了。明明已经知道她很难受,但对方好像不想要太轻易地饶恕她 她承认,自己这属于是自作自受,自食其果。 明知道自己一声不吭地消失,Ken会多么生气 明知道药剂的持续时间不是很长 在Hans说只能走回去时,她短暂地预想过会被发现,她渴望被发现 被抓住的那一刻,除了害怕和惊恐,还带着隐秘的兴奋。 早在之前她躲在树上等Ken来找她时或许已能预见的今日场景。 那天,Ken轻而易举发现了她,他抬头如同猎食者一般锁定她的时候 她心脏如同被击中不可控地失速跳动 这很奇怪,她一定是疯了! 不过回到现在,她还是难以忍受任何现实层面的痛苦! 肚子刚被箱子撞得好痛!现在又被压着胃部,坚硬的箱子在刚才的折腾过程跑到了靠上的位置,现在正硌着她胸口。 这家伙自己都不嫌硌的吗?! 这么硬的东西抵在肩上他不觉得难受? 魔女的本性已经让Malo开始思考,怎么才能报复回去。 她发誓,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让Ken尝一尝被逼无奈的感觉,她一定要让这只坏东西切身体会一下什么叫做失控!什么叫疯狂! 不过现在,她才是被动的一方,无奈之下只能干点别的转移一下注意力,强迫自己不去在意这姿势有多难受。 丝茧内并不黑暗,这也让她放松些许,朦胧微光透过厚密的丝透进来,它们仿佛有生命一般变换拉长。 melo的手触碰上去,伸手去摸这些丝,不管试多少次她都觉得很神奇,摸起来是毛茸茸的,明明看起来只是丝线,但是没有绷紧的时候摸着触感却像松软的绒毛。她尝试向外推,想试试看如果是延展到极致这茧会不会因为被撑大漏出缝隙。 那些白色的丝线如同有实质生命一般开始绷紧收缩,她明显感觉空间变小了。 很有趣,像ken一样警觉,是在警告她不要逃跑吗? 她内心升起捉弄挑战的念头,开始用手指去抠挖那些丝线。 如果抠出来一道裂缝的话会怎么样呢? 说实话,她还没有见过Ken生气的样子,虽然现在他的确由于Ken的怒火被关在这个线团里,但是她并没有看见对方的表情。 会怎样,会皱眉吗?会不会很凶恶? 大部分时间Ken不像是蜘蛛,像是小狗,单纯憨傻的那种,偶尔捕食的时候显得很冷漠,在认为她想逃跑的时候亲吻会变得有些粗暴。 Malo手指无意识的抠着。 每一次蜘蛛进攻的样子,毫无感情捕食者的眼神,想要把她吞噬殆尽的样子都很迷人,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在遇到Ken之前,Malo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如此迷恋这些。 可能她也像母亲一样疯了吧。甚至偶尔会想,被Ken愤怒地吃掉这样死去感觉也不错。 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她手一直没停,换了不同的地方,也没能抠出来一点缝隙。 那些丝看着松松散散缠绕搭在她身上仿若无比柔顺,但只要伸手触碰,它们就会像防御敌人一样警戒起来。 Malo换着法子偷袭不同的区域。但那些丝线总能在他触碰上的一瞬间快速收紧变得密且坚韧。 她乐此不疲的逗弄挑战这些白丝,最终它们看起来像是忍无可忍,直接延伸出来了额外的部分将她的手牢牢捆住。连指尖也被缠进去,像是没有分指的白手套。 血液由于阻隔难以输送到指尖,手指很快开始发麻,虽然被紧紧缠住令她心跳加速,但这样下去不知道要被关在丝中多久,手会废掉的。 “好紧,手指不通血了” 过了一会,丝依旧紧紧缠在她的手上,毫无动静。但她知道,Ken听见了,搭在她腰上的手在她说话的时候加大了力道。 魔女不太开心,用嘴唇碰碰那些丝。 “真的很紧的,缠得我好痛。” 说话时温热的气息都扑在那些丝上。 她感觉那些丝微妙地又收紧了一些。。。 。。。 Ken在森林边轻而易举捉住了他的猎物,密密匝匝的刺痛愤怒裹挟着他的心脏。 她就是那样和那个人类走在一起的! 那个该死的雄性人类还用他肮脏的手去碰她 那个人类应该感谢自己抓的是衣服 否则自己一定会控制不住把那只手切下来。 他只要Malo,那个渺小的人类很识趣,躲在一旁没有插手。 但是对于这个不安生的小家伙必须给点惩罚! Ken故意没有像往常那样抱起她,只是将他如同猎物一般拖在地上。 她知道这些区别,现在这个狡诈的魔女最好想清楚,她自己现在和猎物是一般的待遇。Malo在想什么他不知道,但她的行为让人恼火! 真想看看她为自己行为感到恐惧后悔的表情。 可真当感受到Malo的痛苦不适通过那些丝传递给他,那些灼烧他的愤怒之火没有像他想的那样被安抚。反而燃烧得更加猛烈 她有什么资格痛苦?一切都是自找的! 但他还是停下脚步,将脆弱又贪婪的魔女从地上提起,他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恼怒,但是身体好像有自己的想法,不允许他做出更粗暴的事 动作间不可避免带着怒气,他痛恨自己的服从,看到她痛苦就很快想要原谅,他简直像是人类的宠物一样乖巧! 他强迫自己没有将这个可恶的家伙纳入怀中,只是扛在肩膀上。 他可不想这么快就原谅她! 意识到这个魔女给他下药让他无可反击的那一刻,被背叛的愤怒就侵蚀了他的理智,或许还有一丝难以察觉到的害怕。 Malo有能力逃出去,随时都可以离开他。 会有别的什么东西去满足她永无止境的欲望,而他,根本不了解Malo的世界,他不知道Malo为什么在亲吻后推开他,为什么上一秒还无比迷醉下一秒却开始生气,为什么去找另一片森林的魔女请教。 那是一个他没见过的世界,好像只有他被排除在外。 他感到痛苦,想要去了解Malo,想要让她留下,希望她眼中的自己美好,不想她看见自己绒毛斑驳丑陋的一面。 他不想再次变得独自一人,他醒来后寂静的森林比之前更难以忍受。 他渴望她的声音,她的哭泣,笑容,亲吻和拥抱,他渴望了解她的一切。 但是好像有一堵无形的墙,横亘在他和Malo之间,无法更进一步,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或许这是Malo所说的爱?他不明白,但他知道,这种情感让他痛苦,饥饿,粗鲁跋扈。 人类,人类! 他不敢想是不是Malo欺骗了他,或许是那个红毛小狗欺骗了她,他尽量不去想。 在发现Malo不见后他曾想过如果抓到Malo,他应该撕碎她跳动的心脏,刺穿逃跑的双腿,或者用毒药融化她的意识。当时,愤怒的火焰在血液中奔涌,发出簌簌声响。那些声响在咆哮。 他的爱人丢了,得去找她。 可在找到后,他依旧痛苦。 痛苦,于他欲壑难填。 他不要孤身一人。 丝茧中的动静把他拉回现实,Malo在尝试破坏丝茧。怒火再次点燃他的理智。 果然她就没有老实的一天,刚开始的顺从都是假的! 这家伙直到现在还想着找逃跑的方法! 他操控丝线牢牢缠住反抗的手 她什么意思? 她究竟想干什么?! 该死,唇瓣柔软的触感和温热的呼吸通过无数根丝无数次传递给他,她在干什么! 想要通过人类圆钝牙齿咬断那些丝吗? !!! 濡湿的舌划过缠绕在她手上的丝,奇怪的感觉让Ken无比慌乱,那些怒火在融化,融化成电流般的酥麻涌下。 身体人类和蜘蛛交界处,一直收敛的附肢难受至极。 濡湿滑腻的触感还在扩大,Malo轻细的声音从茧内断断续续传来。 “手指好痛,放开点吧。” 。。。 “Ken,我好痛。” 。。。 Malo尝试着安抚对方,但是百试百灵的招数今天却适得其反,Ken不光没有松开她,反而手掌紧紧的禁锢在她的腰间。 明明她比平时要给的刺激更多, 怎么感觉更加生气了? 是因为这次原本就太过愤怒吗? Ken用行动回答了她 他带着白茧在林中快速跳跃前进,Malo只差一点,真的只差一点就要吐在茧里了。还好Ken还有一点点心,奔跑前给她换了个姿势让箱子不再硌着她。 这一点儿让Malo更加确定,这只蜘蛛是故意的!同时她也确定了,Ken并不想吃掉她,只是既生气又暂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她。 以Ken的速度,颠簸并不会持续多久,很快她就被重重地扔下。 Malo吓了一跳,随之身体毫无疼痛地砸在弹性良好但柔软厚实的东西上。 应该是Ken织的丝网。 昏黄跳跃的火光撒在茧上发出淡橘色的光,这应该是回到了他们居住的洞里。 刺------- 尖锐有力的爪钩穿透丝茧,却巧妙地避开Malo,将茧暴力撕扯开来。 “Ken。。。” Malo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Ken粗暴地从茧中剥离出来。 “等一下。。。等” “闭嘴!” Ken将发出令他心烦意乱声音的双唇用粘重的丝液封堵上。 青筋暴起的手臂制服Malo挣扎乱动的手,分开固定在白色丝网上。 Malo没想到自己会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在刚才的拉扯中,包裹松开,箱子掉落打开在身边,里面装着的绳索什么的掉了出来。 Ken终于注意到了Malo一直抱着的这个小玩意。 她经常收集一些神奇的东西 ,这次也是为了这些东西跑出去的吗? 他俯身想去捡,但身边的Malo突然挣扎起来。 Malo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看到了什么!老板是什么时候往里面塞了紫色水晶记忆球! 那东西她知道,市面上紫色的水晶记忆球默认是记录了男女助兴的画面,但是从老板店里出来的东西,她打赌绝对不是记录了人与人的普通水晶! 突然想起来走之前老板说的话:给您放了小礼物,祝您生活愉快~ 那奸商故意的! 这种水晶球只要直接接触就能播放,两人同时接触会变成共感,但不管怎样,只要Ken碰到那个该死的水晶球,她就会失去全部主动权。 她费这么大劲,冒着被抓的风险去买工具,挑衅怪物的同时又想办法去将其安抚,在危险的边界疯狂跳跃,享受着掌控危险的战栗。 Ken作为一只魔物,就算是最高等有智慧的魔物,也终究是更偏向按照自己的欲望行动,它不知节制,光是学会亲吻就让她难以招架,如果是一次性让他知道太多,而且是现在这种情况,那无异于是给怒火中烧的Ken找到了一把制裁她的趁手工具! 她才不要被制裁! 现在别的无所谓,她只想找到机会把那个破水晶踢远点,最好滚到什么再也抠不出来的缝隙沟壑里去。 “你在慌什么?” 有力的手握住她还没有被固定住的双腿。冷漠地审视着还在挣扎的猎物。 Ken的手很大,可以直接环握住Malo的小腿,没有怎么运动过的软肉在大力抓握之下几乎要溢出指缝。 “哦,你现在回答不了。” Malo疯狂摇头。 那你倒是放开我啊! Ken没有理她,继续低头研究那堆物件,换成一只手将她脚腕死死抓在一起。 这是什么?像是饰品。 Ken手指碰到那个金属圆环的一瞬间力量快速流失,从未感受过的虚弱让他吓了一跳,迅速收回指尖。 这是用来对付他的东西吗? 一旁的Malo看得心惊肉跳,冷汗直冒。只见Ken没再贸然去碰那个东西,只是警告一般看了她一眼。 接着他将Malo双腿也用丝牢牢固定,几只爪钩扯了扯每处束缚的松紧,确保Malo既不会挣脱也不会不舒服。 他还记得Malo刚才抱怨过手指被捆太紧会失血。 Malo现在像是撞上蛛网的小飞虫,纵使再怎么灵巧,也难以逃脱。不过她暗自庆幸,Ken第一个碰到的是力量限制器,现在估计被吓了一跳,不敢轻易去动其他东西。 但她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被敏锐的猎人捕捉到了,肌肉的紧绷与放松,呼吸节奏的变化,对于感知灵敏的蜘蛛一清二楚。 她松了一口气,为什么? Ken看向刚才的金属饰品,再次用足肢将其挑起,金属环形态缩小刚好套在他爪子上。突然的虚弱依旧让他惊了一下,但放下后马上就又恢复到了力量充沛的状态,金属饰品也恢复到之前大小。 有趣。 他这次直接将饰品拿在手中,力量流失只到一个限度后就停止了,大概比人类里面强壮雄性强不到哪去。 他玩味地看着Malo,果然,对方心虚无比,呼吸都浅了不少,低着脑袋不敢直视他,是在紧张。 “你说,你带回来的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Ken这会已经冷静下来,平时不怎么爱思考的他的确会显得非常无害甚至是绵软友好,但那只是由于武力可以解决他生活中的所有事情,而且Malo喜欢他那样。所以,既然可以不用思考,为什么不呢? 不过那不等于他蠢得和那些只知道横冲直撞的低等魔物一样。在武力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还要使用蛮力。 这些东西显然不能置他于死地,顶多只能起到限制行动的功能,甚至其中几件连限制他都做不到,功能不明。 那么Malo在给他下药后,顶着更进一步惹怒他的危险,亲自去搞来这些东西的行为就很值得思索。 他的小家伙想要做什么呢? 可怜的Malo只知道摇头,连呜呜声都不敢发出。 “用来对付我?让我任人宰割,像之前遇上那红毛疯狗一样,看我可怜挣扎的样子?” 这下Malo连头都不摇了,像只鹌鹑一样,被Ken用冷得渗人的眼神盯着,一动不敢动。 Ken冷哼一声,将箱子完全翻倒过来,把东西都倒出来一件一件检查着。 水晶球被掉出来的东西挤得更远了些。 “绳子,”Ken拿起里面的一捆粗绳扯了扯,“很棒的绳子,不亚于我的丝,强度连我都扯不断。” “这个是什么?”他拿起一瓶药水,“看起来和你做的药剂很像。” Malo把头埋得愈发低了,别说回应了,现在她连呼吸都不太敢。 “明明看起来胆子很小,每次遇上什么事情很容易害怕,但是不该干的事可没少干。”Ken拿起鞭子把玩,试着往自己手臂上鞭打----比来森林的那些男人用的武器伤害小多了。 “Malo,你可一点都不弱小。” 如果在平时,Malo听到这句话指定心花怒放,但她现在只想回到之前,Ken只当她是个弱小无比,别说是魔女,连在人类中也很弱的存在。那时候Ken对她一举一动小心翼翼,连咳嗽都要凑过来看一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而现在,她不小心亲手打碎了用来自我保护的幻像。一个她自己都分不清真假的幻像。 “魔女狩猎你虽然有点狼狈,但基本上可以算毫发无伤,”Ken回忆着从最初到现在关于Malo的全部印象, “闯入我的地盘也活下来了,那个和我绑定的人类力量也比你强不知多少,你从头到尾将他拿捏得死死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呢?” Ken丢下鞭子,把一堆小玩意堆在一起,转身,突然发现还有个紫色的圆球。 “因为看起来太弱小,理所当然不会被放在心上,所以你就有机会了吗?” “呜呜呜!”Malo在这时再次挣扎起来。 别碰那玩意儿啊啊啊啊!!!! -------------------------------------------------------------- 任Malo在心中再怎么咆哮,Ken的爪子还是摁住了那颗滚动的水晶球。 从Malo视角看去,这只大蜘蛛楞在了那里,似是不确定的眼神困惑地看向她,又看了看爪下的水晶球,一脸不解地把它从地上拿起来。 圆润的水晶球对他的爪钩来说有点过于光滑,并不好抓起来,他只能弯身用手将其捡起。 Malo闭上了眼,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不想看了,她认命好了。反正她现在说不了话,也动不了一点,抢走水晶球也没用,对方已经拿在手上了,多多少少都接触到了,她没法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解释清里面的内容。 那家店还有那个精灵奸商,等她熬过这一劫,一定要去找他好好理论理论,最好能带上这只大蜘蛛去以理服人。 她乱想了一会,发现周围依旧没什么动静,Malo试探性地睁开眼。 只见Ken还站着刚才的位置,几乎一动未动,凝重地握着水晶球。 那家伙在搞什么呢? 。。。 Ken被自己脑海里看到的画面吸引了。 他知道这是和人类有关的事情。 那些人类和不同的生物,不同的东西在一起,做着差不多的事。每段画面都很简短,Malo那堆奇怪的物件也都出现在了画面中,就像是专门在向他说明该怎么做。但无一例外,里面的女人看起来很奇怪,纠结迷乱且痛苦,和不同的怪物各种纠缠在一起。 水晶球行“说明”结束后,画面一黑,再亮起时背景变成了昏暗的屋内,一个小孩子突然出现在水晶球的画面里,仿佛能看到他一般跟他打了一个招呼。 如果Malo看到这一段画面,她立马就能认出来,那个小孩子就是老板本人,那个总是夹带私货的奸商!当然,如果她看了完整的水晶球,绝对会把夹带私货,奸商这两个标签跟那位老板永远锁死在一起! 但Ken不知道,就算知道这些对他来说也无所谓,在他看来都是与自己无关的类人生物罢了。 画面中的人打完招呼后,笑咪咪地开口介绍自己。 “初次见面,我的名字就不介绍了,叫我什么都好,大家通常叫我老板。刚才您看到的画面是赠送给您的礼物,是为了感谢大家对本店的支持,也是我们的商品哦~” 他刻意顿了下才继续说道 “只不过是试用部分,如果您希望观看完整片段可以前来购买,支持定制。” 画面里的人显得有些跳脱,不过他很快又换上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说到:“当然,我想这些片段也足够您了解该怎么做了,魔女的身体本质和人类差不多,总之只有亲吻是绝对不够的。”画面中的人说的时候一脸认真,“魔女小姐可是很寂寞呢,一起和她来试试看吧。” 对方仿佛预料到了在观看水晶球的是谁,说出的话非常有针对性。 在他说话期间,带着棘刺的藤蔓爬上他的肩头,沿着胸口和肋骨向下缠绕几圈,停在他的腰后。 他安抚性地拍拍缠在肩膀上的藤蔓,示意她稍安勿躁,继续说道, “剩下的由于每位客人都是独特的,就由你们来独自探索了,祝您和魔女小姐生活愉快~” 画面在此戛然而止。 蜘蛛从画面中清醒过来,再次看了看手中的水晶球,结合之前Malo的反应,他大概了解了画面中演示的是接吻后应该发生的一些事,开头还有一些关于这个水晶球的使用指导。 Ken好像有些明白了Melo奇怪的态度,为什么每一次亲密后反而会变得生气。 只不过他和Melo由于身体上的差异对同一件事的理解大相径庭。 在Ken看起来Melo太过脆弱,对于高魔来说这种脆弱几乎是种残缺。代表着柔软温暖的躯体在坚硬的附肢之下只会如同被尖锐树枝穿破表皮的浆果,彻底溃破。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完水晶球情绪反而冷静了下来。。。 任谁被不认识的人莫名其妙地建议一些自己不熟悉的事,可能都会产生怀疑。 不论水晶球里说的是不是真的,Melo本人在这里,他都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去确认。 只不过刚才被这个东西打断了情绪,现在他有点续不上了,无奈涌上心头。 蜘蛛的足肢轻轻敲打着地面每一下都仿若敲在Melo心上。 口中的丝快要被她弄碎顶出来了,再差一点,只要能开口说话,一切就都好办了。 Ken还在发呆,他意识到,他不了解人类,或者说,他不了解Melo。 一但小家伙不告诉他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他就很难搞明白Melo。 叹了口气,他伸手解除了Melo嘴上的束缚。 “我都发现了,别偷偷摸摸了。” 宽大的手掌抓住柔嫩的脸颊,捏开她的嘴巴,指节探进去将残余的丝线清理口腔。 “呜唔。。。咳咳咳” “你这样丝会堵住你的喉咙的,真是不知死活。” “下次,不要一个人去那种地方了,直接告诉我我会听的,我们可以一起去或者一切想办法。” 这下轮到等待着被审判的Malo小姐陷入困惑了,她这是被原谅了吗?Ken看起来好像不生气了,反而平静温柔得有点可怕。 Ken仿佛能察觉她在想什么。 “我还没有原谅你,不要这么快就觉得可以松一口气了,下药这个事你打算怎么解释?” Melo瞬间眼神躲闪起来,“那个。。。抱歉” 这会再没有什么东西阻止她说话,她反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刚才想好的借口在Ken的目光下忘得一干二净。 怎么说?说他那个直脑筋遇到那种情况也不会避战的,最终还会被揍得遍体鳞伤?或者告诉他就是想顺便看看他生气的样子?说实话,她也有点搞不懂自己当时怎么想的,而且她。。。 她不知道这该算什么,奇怪的癖好?迷恋他强硬危险的样子,就像现在,心脏控制不住地快速跳动着。 Melo的脸颊由于羞愧显得鲜艳、红润、丰满,虽然依旧有些瘦弱,但比这刚进入森林的时候气色好了很多。 “你心跳声很快,为什么?” Ken用手指揩掉她唇边溢出的唾液,那显眼的心跳声更快了,这让他忍不住想要尝试更多,探索一下她有趣的反应。 “饥饿”再次从身体深处蔓延至全身,但这次他的焦躁和痛苦有了出口,他在期待一些事情的发生,但是还不是时候。 此刻的Melo柔软得毫无反抗之力,被抓住了也只能等待他的审判,支支吾吾地编造一些哄骗他的谎话。 他的Melo总是看起来好像很好掌控,无论是谁都可以对她做任何事。 但其实她浑然天成的小心思多得数不清,即使是凶恶的猎手一不小心也会中招。 正如现在,即使Ken心里知道Melo想对他搞些小动作,而且已经成功了一部分,他也做不到伤害她。 她的呼吸,声音的停顿,飘忽的眼神都在诉说着,现在的她依旧不打算说出实话。 是真的很难缠啊。 既然不想说,那就不用说了。 “我听说人类的审问,能让嘴巴最严的勇者也开口求饶,我并不想让你受到伤害,但是亲爱的你真的需要一些惩罚。” Ken慢条斯理地将Malo的裙边挽进她的腰带,褪下她的白色丝质短裤。 “不过正好,我刚了解到一些新的知识,我们可以共同探讨一下怎么用这些东西合适地对待你。” Melo看着Ken从那一堆物件中挑选着趁手的工具,惊恐万分,她徒劳地挣了挣被分开束缚住的四肢,泪水溢上眼眶。 “对不起,Ken..... ” 蜘蛛高大的身躯压迫性地逼近,居高临下看她 “下次你最好说一些求饶之外的东西。” 说完,他吻住玫瑰色的唇,缓慢而粗./暴地搅_.弄舔/舐进去。 既然她想要吻以外的东西,他当然得实现这个愿望。 -------------------------------------------------------------- 那一堆小玩意Melo根本没撑到最后,整个过程她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的贪婪虔诚地懊悔。 脚下,咸湿的绳索被扔在一边,那把漆黑皮质的鞭子也和前者有着类似命运,水渍闪着亮光,像是透亮的蜜糖,只不过它仍被冷漠的“行刑者”握在手上。 力量限制器像个漂亮的金属项圈,套在Melo脖子上,对于本就没什么力气挣扎的她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虽说最开始,Ken要把这个金属圈套在她脖子上的原因是她挣扎得太激烈了,希望她能节省体力,平静一些不要弄伤自己。 老实说,听到Ken不忍看到她这么剧烈挣扎时,Melo有那么一刻以为自己解放了。 但这个愿望显然不切实际,迅速破灭。 Ken所说的希望她平静一些,并不是指通过减少刺激或者停止他的惩罚,而是字面意义上的让她停止剧烈挣扎。 她为此扯着有点哑的喉咙说了一些很脏的发言表达自己的愤怒,但这并没有给Ken带来哪怕一点点的影响,而且这只蜘蛛很乐意看见她能这么有活力,这代表着小姑娘还能多坚持一会,最好能坚持到打心眼里为自己的行为忏悔。 Melo的确无比懊悔,但是她是为自己不周全的计划懊悔,她这会已经打定主意如果有机会再来一次,她一定能做得更好!把这只蜘蛛捆的结结实实毫无反抗之力,就像她现在这样!她保证! 但不论怎样,力量限制器最终还是套在了她的脖子上。 是的,Ken在这一天的探索中也开了窍,他现在能明白这东西套在手上,脚腕和脖子上作用虽然一样,但心理上的区别会有多大。 “你等着吧,等我找到机会,你会后悔的。。。呜呜呜呜呜对不起,我错了” “这种时候了还能放狠话,我该夸夸你吗?” 鞭子再次打到身上的时候,Melo不住弓了腰,又被坚韧的丝扯回原状。 “啊啊啊。。。对不起!” 当弱小再换不来想要的效果,无利可图时,Melo最本真的一面就暴露了出来,歇斯底里的样子,双面派的内心,但最终又为现实折服。 “对不起。。我就是喜欢你凶狠冷漠的样子喜欢的不得了嘛呜呜呜呜呜” 油灯火苗跳得厉害,灯油已经燃尽,它最后跳了几下陷入沉寂。 Ken这会给她解了绑,让她腿圈住半挂在身上。Malo带着限制器,没有力气能反抗,只能认他摆布。Ken仔细给她检查了一番 “好了好了,不哭了,给你吸毛毛” 知道Melo很喜欢他胸颈的绒毛领,Ken让她枕在绒毛最丰厚那块。 “好了,安静会儿,你真的是很能折腾啊,下次不要这样折腾了,你想做什么我会配合你的,随时。” “。。。你闭嘴” Melo再顾不上什么讨好不讨好 ,在绒毛上蹭了蹭自己的眼泪,换了姿势另找了块干燥的地方枕着。要不是之前药倒他的行为短时间难能发生第二回了,否则她一定会找补回来的! Melo想的什么Ken无从得知,他很难猜到小小的Melo有大大的梦想。 勇气可嘉,勇气可嘉啊。 只不过现在,她骂骂咧咧的样子反而让Ken觉得真实得多,之前一昧顺着她的法子看来不行啊。 他的小家伙嘴就一直没停过,从求饶到骂骂咧咧,到哭哭啼啼,现在又开始诅咒他。 “你不行,可恶呜呜呜。。。就会用这些乱七八糟折腾的法子,有本事你自己上,呜呜呜我要诅咒你一辈子发育不良到不了成熟期!” 。 。。。 Melo骂完突然发现气氛沉默了下来。 emmmmmm她诅咒了什么来着?不管了,她说什么都是因为这个家伙太过分了!小魔女愤愤不平在Ken的肩膀上狠狠咬下一口。 不过很快,她再次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 几天后,从“刑场”复活的Melo蔫蔫地翻查了一下惨不忍睹的现场。那些她买来的东西几乎都在她身上好好用了个遍。 药水一滴不剩,只余空瓶可怜兮兮躺在地上。 Ken如愿把被下药的剧情在她身上复刻了一遍。。。 除了力量限制器,其他东西基本上都报废了,Melo心塞地看着现场,都是她辛辛苦苦地做药剂换来的! Ken正无所事事地窝在一旁,安逸地看Melo对着那一堆小玩意痛定思痛。他不是会事后打扫的聪明小蜘蛛,除非Melo提过,所以这完整的现场一直保留到Melo清醒,再次给Melo的小心灵造成二次打击。 “亲爱的你要吃点东西嘛?” Ken会的就那几样,摆在面前的是他摘来的浆果,和一只烧熟的鸟类,看不出是什么,和鸡差不多大。 这些东西这几天她没少吃,Ken会时不时带回来点喂给她。 现在,站在她面前的Ken歪着脑袋等她决策,好似恢复了以前呆呆的无害状。看Melo还蹲在那堆东西那里。 “它们真的很好用,特别是那把鞭子,你完全没有受伤” “你个混蛋!” 她对着Ken恶狠狠一顿撕咬捶打,顺手抄起让她深受迫害的鞭子对着Ken一顿抽,虽然对着这只厚皮怪打不出伤害,但是至少让她发个火。 “这东西是那样用的吗!难以置信!能往那打吗!” 虽然没有受伤,但真的很羞耻啊!Melo把手里的东西扔到一边,气哼哼瞪着他,开始考虑要不要往他腰下再补一脚。 Ken顺着她视线低头看了眼,那对附肢严丝合缝地收在身上,和身体镶嵌的地方看起来只是他身体上的纹路。他刚才老老实实窝在那里让Melo锤了一顿,虽然对他来说不痛不痒,但对Melo还是很消耗体力的。 一般这么消耗一通后,Melo都会消气,但这回她还是看起来相当激动。 “sweety......” Ken试探着把食物往前推推,希望Melo能被食物转移一下注意消消气。 Melo对他的小心思心知肚明,翻了个白眼,暂时不想原谅他。Ken用上附肢的时候她真的吓坏了,那是节肢动物的一对附肢啊!它们探索着将软。。肉撑开的时候Melo觉得自己要吓疯了! 这时,角落里闪起一抹紫光,是那个紫色水晶球。里面传来令Melo神经一炸的声音。 “hello,魔女小姐,您订购的东西做好了哦,有空欢迎来取。” 。。。 md 是那个奸商。 她掀起眼皮乜了一眼旁边的大家伙,突然有了个想法。 -------------------------------------------------------------- Ken发现,他的Melo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Melo只喝了点水,吃掉了一些他带回来的果子。现在跨上了灰色的小布袋正从他面前经过,理直气壮地准备出门。 “你要去哪儿?” Ken的爪子敲打着地面,没两步就跟了上来,他压低身子凑在Melo身边探究地问她。 出乎他的意料,Melo语气正常地回答了他。 “那些烤肉我已经吃了几天了,作为一只脆弱的杂食生物,我必须得换一换口味,吃点儿别的了。” 顺便拐带他和自己一起去趟那家店,把定制的东西带回来,反正自己在Ken面前老底都不剩了,那不如随心所欲一些。 但回答了他不等于自己不生气,Melo心里还是有些别扭赌气的,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或许是自己不堪的样子被看到了,她现在有点难直面对方。 这几天的一些回忆止不住地在头脑中轮番回放,她想要阻止自己,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东西,但是根本做不到! 那些片段自己就冒出来了,特别是看到Ken的时候。。。。 他径直走入出去的通道,但是没走两步就又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出去的路上铺满了白色的丝,自己以前出门的那条小路消失了,现在重新被Ken封锁得严严实实。 心中那股无名的火气又冒了上来,这拼命想抹去某些事实但是它总往眼前送的感觉,可恶啊! Melo把过往在乡下男人嘴里听来的脏话在心里全骂了一遍,之后微笑转身。 “亲爱的,我想出去,可以吗?” Ken往后退了一步,陷入沉思,总感觉Melo好危险呢? 他慎重地点了下头。 Melo也向他点头感谢,退回来把通道让了出来, “请——” Ken不太确定地盯着她走到前面,探究地望着Melo的脸,想从她细微的表情中看出点什么。不过很遗憾,四只闪亮的“黑曜石”虽然能捕捉极其微小的肌肉变化,但其实他并不太能理解其中的含义。看起来Malo已经不生气了,但是感觉又怪怪的。中间那对湿润的眸子眯了眯,他很快下了决定。 不猜了。 Ken直接抱起Melo往外走,绷紧的肌肉贴在绵软的腿上。 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说错,要搞他的。打算被Ken成功打断了。 Melo从不为难自己,她自然地靠下来,谁会拒绝送到面前的蓬勃胸肌和毛绒绒的毛领呢? 外面不是很亮,应该刚下了一场大雨天还是灰蒙蒙的,但是对于刚从山洞里出来的Melo仍旧有点刺眼,她拿手挡在眼上,眯起眼睛,打了个寒战,又往Ken温暖的怀抱里缩了缩——雨中的森林有点冷。 雨还没完全停,打在身上过一会还是会浸透衣服,而且一点也不透气湿溻的布料贴在身上,那种感觉可不好受。 “我好冷,你能回去拿件斗篷吗?我回森林时穿的那件就行。最好你也带穿一件,箱子里最上面还有个比较宽大的,你应该能穿上。” “好的,你在这等我。” 说着他用丝线缠住的手腕,把另一端和石壁上的蛛丝粘在一起。 。。。 Melo深吸一口气,克制住自己不要朝他破口大骂。 “好了,先生您的丝够紧实,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跑的,我也跑不了。” “我也这么觉得,我很快回来。” Ken丢下一句毫无情商的发言,快速退回洞中,那速度和他带着Melo时完全不一样。。。 好的,看在他还顾及着自己乘坐体验的份儿上Melo暂时把火儿压了回去。 Ken的大脑真的很让人捉摸不透,你说不好他到底是聪明还是笨?有时候显得很体贴,有时候说话又仿佛完全不经脑子。不过他没有其他男性的傲慢这点已经相当不错了,只要不狂踩底线惹怒他,基本上事事都顺着你。 Ken很快带着两件斗篷回来了,两只手臂上各挂着一件,左手臂上挂着的那件系带完全撕裂断开,还被别针划裂开了一道大口子。 。。。是她回来的时候穿的那件 这是多大力气硬生生把麂皮的斗篷都撕裂了啊!她就这么几件衣服!她确信是因为肯解不开那个别针缠的扣,才随手把它撕了。 “这位先生,你把它撕裂成这样还怎么穿啊?” 听到Melo又一次使用了最开始的称呼,Ken终于完全确定他的爱人在还生气,他耷拉着脑袋把完好的那件先披在Melo身上。他看到了,Melo说活的时候还在发抖,尽管她的发言火力十足。 灵巧的纺织者很快为撕裂的裂口补上一块白色剔透的丝,并且为斗篷织上两条银白色的宽丝带。 看着他垂头丧气,两只爪爪灵巧地缝补,Melo眼睛逐渐闪起亮光——这可比她见过的料子都漂亮! 她从没见过Ken使用这种丝,细腻、平展、光滑,带着点银色细闪的白。 “好漂亮!”她被这只蜘蛛奇特的技艺吸引,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要是市场上有这种布料,那些贵族一定会抢疯的!” “这是只给你的,sweety,我只会为自己的伴侣织这个。” Melo的喜爱让他的心脏为之震颤,对啊,为什么不把她所有的衣服都替换掉,只能穿他为她产的丝。 Melo将包裹在充满他魔力和气息的衣服里,她将全部属于他! Ken为自己的想象激动,腹部微微翘起,足肢将自己高高撑起。 “我可以为你织一些衣服出来,你喜欢吗?” 回应他的是Melo的一个吻,由于身高差,小家伙只能激动地抱住他一只足肢亲吻在他的关节。 电击般的酥痒传遍全身,令他不自在地动了动。尽管他已经经历了很多快乐的体验,但是Melo带来的感觉每一次都还是很新奇。 “我给你穿上这个,还没见过你穿衣服呢。” Melo把身上的斗篷取下来,招手示意Ken低下身子。 她给这个大家伙细致地别好别针,把系带一圈圈缠绕在别针上防止松脱,毛毛都被她罩得严严实实,这样就不会被打湿了。 “好了,给我解开吧。” 她笑眯眯地张开双臂,等待Ken的怀抱。 小姑娘看起来甜蜜极了,肯马上昏了头,他解开自己的丝线,把Melo抱起来细细啄吻——这是他在水晶球里学到的表达爱意的新方法。 明明是他主动,这家伙眼睛很快变得湿漉漉的,亲昵地用螯牙夹Melo的脸颊。 “好了,好了,你是小狗吗?唔。。。” Ken 趁机侵入去舔她的喉口。 一番愤怒的捶打才让他停下。 真该死,她又一次被这种无害感迷惑了!每一次她想诱惑拿捏这只蜘蛛,都会很快被他用本能破解,甚至这个笨家伙都没怎么动脑子,他自然而然就开始入侵反客为主,难道说这是捕食者的本能吗??? Melo不想相信这件事,她一定还有机会的,现在就去取定制的东西,晚上回来一定能大展身手的。 她还记得Ken说的话:无她想做什么他都会配合。 那既然这样,她就要不客气了。 而且,要想为自己前几天的疯狂道歉,总得付出点代价来哄她吧? 。。。。。。。。。。。。 Melo本想把Hans叫来的,让他试试能不能在搞一个传送卷轴,或者此类的空间魔法阵,毕竟两个显眼包走一起绝对会被教廷的走狗追着一路咬。 但还没等她找到应该放在灰布包里的传讯水晶就被Ken打断了。 “如果你一个人不会被抓的话,我可以变小。” ————————————————————————— Melo一个人走在坡道上,有点不自在地攒着袖子。 独自走在人多的地方,她总觉得周围人都在看她,每一句小声讨论都和她有关。 好吧,她也知道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但是没办法,任谁被围剿几回也都不再会觉得人多的地方有什么好的。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如果有人认出她来该怎么逃走的计划,紧张得都快要同手同脚了! 上一次和Hans一块儿来的时候是直接就传送到了那家店里,感觉并没有这么明显,而且走的时候比较匆忙,她甚至没没心情紧张。 但现在,周围苍蝇飞舞的声音都让她觉得可疑,说不定教廷的人就能够通过苍蝇来监视有没有异教徒或者魔女这一类反叛者呢? 脑袋里的胡思乱想根本停不下来,路边的赖皮流浪狗也可能是他们的眼线!不行不行,不能想了,再这样下去会患上妄想症的。她一边怀念森林里面的清静安宁,一边加快脚下的步伐,打算尽快拿到货物离开这个让她焦心的地方。 还有那个水晶球,它竟然是单向通讯的,否则她就能直接让那个奸商把东西送到林子里来了。如果可以她想一辈子都不去人口密集的地方,在这种地方她神经绷得紧紧的,像是有人揪住她头发一样。 。。。 “亲爱的,我好像被缠住了?” 。。。好的,原来是真的有东西揪住了她的头发。 缩小到巴掌大的Ken从她颈侧探出一点点身子。因为Melo现在戴着兜帽,所以黑色的蜘蛛完美隐藏在了阴影里,如果没有发出声音的话,谁也不会注意到这儿有毛茸茸的一只黑色小蜘蛛。 在森林里他们即将出发的时候,Ken提出把自己缩小的提议。Melo第一次知道这个大家伙竟然还能把自己变小。 这类改变体积的变形魔法是有相当难度的,需要非常精密的能量操控,据说搞不好甚至会因为缩小不均匀皮肤胀破,骨骼碎裂而死,反正她是不会这种高难度的魔法。 Ken原来这么强的吗? Melo的印象还停留在Ken是一只没有见过的世面的小蜘蛛,出了森林随时都可能被干掉的状态。 但其实她没意识到自己自始至终都不了解Ken真实的战斗力是怎样的,只是停留在自己对爱人虚构的幻想中,觉得总是顺着她不怎么思考的Ken是弱小的、可以掌控的存在。 即使她被教训了,她只觉得那是因为自己武力值太弱了,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当时,披着宽大斗篷的高大生物真诚地询问她的意见,斗篷的兜帽遮住了他的眼睛,为他更添上一抹神秘色彩,甚至让她觉得有一些陌生。 Melo看了会,心底忽然泛起一层不真实的迷雾,仿佛自己从未真正认识过Ken。她捧住这只生物的脸庞,像是确认一般观察他的表情:Ken漆黑的眼睛中不带一丝杂质,依旧真诚纯澈。 黑亮的眼睛缓慢地眨了下,Ken有点不明白Melo这番举动有什么意思,但他喜欢这双柔软的手贴着他的感觉,虽然没有之前Melo抓住他附肢时那种全身发麻,想要立刻把人撕碎吃掉的感觉,但是他依旧渴望更多。 如果不是希望Melo开心,不太想短时间内又惹她生气,他其实想要把这只鲜美多汁人类再次拖回洞中。 Ken的神色变化被Melo清晰捕捉,逐渐变得灼热的目光好像真的烫到了她,Melo急忙放开了手。 这家伙简直像一大团麦芽糖一碰就粘。敏锐的直觉告诉她,再不放手今天的出门计划就会立刻泡汤。 “先出森林,找个没人的地方变小,我带你去镇上。” 不过,让melo没有想到的是,Ken缩小后连形态也改变了。 他变成了一只毛茸茸的黑色蜘蛛,一只真正的蜘蛛,还会扬起爪子发出嘶嘶的警告声音。 带着毒液的螯牙,有着丝绒般质感的黑亮绒毛隐隐泛着紫色光泽,在原料里面Ken绝对算是极品稀有,她可以拿自己的制药天赋打赌!喜爱收集各种稀奇古怪Melo原材料的魔女眼睛快要冒蓝光了。 她放下手掌看Ken不紧不慢地爬上她的掌心,乖巧的样子越发令她心潮澎湃。 “你要是晚上也能这么温顺就好了。” “你想干什么?”Ken声音带着警惕,他还没忘记Melo早上还在为这种事情生气,现在还没隔多久却主动提起来,准没好事。 凉凉的指尖摸了摸他黑亮的腹部,很快被他转身避开了,但Melo仍不死心,又戳了戳他露在了外面的螯牙,不老实的指尖碰到了两边成年雄蛛独有的附肢精拳。很快就被Ken用嘶嘶声警告了。 “不许这么凶我,我可还没原谅你。除非你答应晚上配合我,否则前几天的事你别想再来第二回。” 被威胁后,Ken放下了扬着的前肢。 “好吧。” 他迅速妥协了。 回到当下,这只漂亮的蜘蛛正缠在她头发上。 平时飞檐走壁,在树林里肆无忌惮、上蹿下跳的重要爪钩,现在和她头发绞在了一起,甚至还死死抓着这一团头发。 “你快放开!”Melo用气音警告他,她一点也不想因为自言自语在街上被人大叫女巫! 因为揪痛,她轻呼一声,但也不敢伸手去解头发,害怕弄伤Ken这只小蜘蛛。 “你小心一点,我用匕首把这一团头发一块儿截断,这个角度我看不见,不好解开。” 最终,被缠成一团的Ken和断发一块躺在她的掌心。 “你这么擅长和丝相处,竟然会被头发缠住吗?” “抱歉。” 他道歉倒是很快,蔫蔫地窝在掌心,等两人到了店铺他才支棱起来,被Melo放在地上恢复原本的大小。 他超出常人的体积一瞬间让这间小店显得有点逼仄。。。 精灵老板看向两位客人,看来他今天的休闲时间要暂时中断了了,他放开手中蜷曲挣扎的荆棘藤,对两位来客表示欢迎。 “是来取之前订购的东西的吧?已经给你们装好了,两位还需要点别的吗?” 老板笑眯眯的走到旁边黄铜做的水盆洗手,粉色的粘液顺着指尖滴落在水中,扩散开来,散发出玫瑰盛开到快要糜烂的香气。 “见笑了,没想到两位这个时候来,我正在试验新品。” 刚说完,“砰”的一声把他的注意引到了Melo身后站着的大家伙身上。 他抬眼,看见两米多高将近三米的蜘蛛,弓着腰站在不太宽敞的过道上,手上正扶着刚掉下来的盒子,动作间腹部无意间扫到一串链子,随之后退,又撞到一个架子,一堆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下来。 。。。 老板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气势肉眼可见恐怖起来,阴影中隐隐约约有黑色的雾气在涌动。 “请问两位还有什么需 要 吗?” “需要”这两字被着重强调,像是从冰窟里刚捞出来一样冷。 但Ken像是完全读不懂空气一样,把自己体型缩小一些上半身跟着变成了小孩子的样子自顾自地回答。 “当然,我的爱人不太开心,我希望能买些让她高兴的。以及很抱歉,把这些东西碰掉了,我会全部买下的。”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对于人类来说,很多物品是需要交换或者购买的。只有了解Melo,和她相关的一切才能更好地和她相处不是吗? 将Melo罩在自己身躯的保护范围内,Ken微笑着向对面带着怒气的精灵表达了自己的歉意。由于整个眼球都是透亮的黑色,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怪异。 而且他已经发现了,这个店里有和他类似的气息,很有趣的是,那种类似的气息或者说能量是可以被这位老板所自由操控的。 如果可以,他也想把自己的力量借给Melo。 精灵挑眉,收敛怒气,“那么感谢您对小店的支持。” 对方这么大气有实力他也不好说什么了,自家宝贝辛苦炼制的东西被浪费他会生气的。 一场隐形的冲突消散,整个过程Melo都像个局外人,安静地观战,她从中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雄性的幼稚是跨物种的。 由于Ken碰掉的东西不少,他们这次要买的东西超出算是超出预期,还好Ken准备了足够的丝和毒液,Melo又挑了几样面无表情地看着老板装袋。 “这次请不要再夹带私货了”她开口。 “怎么?玩得不开心吗?我可是猜得到您打算干什么。” 。。。 Melo闭嘴了,说不过他,奸商。不过这种感觉也挺奇葩的,明明是在买奇怪的东西,但就像是在市集上买鸡蛋一样自然。 精灵直接把东西递给了像个贴身保镖一样站在Melo后面盯他的Ken。 Ken接过东西时,感受到掌心中多了个小小的圆球。他想到上次的紫色水晶球,默默把这东西收了起来,没有告诉Melo。 两人回森林的路上用金币买了些黄油,还有她需要的坩埚,他们出门时专门从Ken的藏宝库里翻找出来了些备用的金币,刚好派上用场。 回到小窝中,Melo做了丰盛的一餐犒劳自己和Ken,有Ken掏来的鸟蛋,还有在路上捡的蘑菇。 她感觉自己用有的魔药天赋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分辨食物种类和做饭了。 饭后的时间有些沉默,Melo发现自己在这种正常情况下,根本不知道如何自然而然的开始,尽管这次是她仔细学习了紫水晶的内容,没错,她专门要来了专属说明书。 而Ken,已经自然地凑了过了,前肢蹭了蹭她的裙角。 “我该怎么配合你呢?”他凑近Melo的脖颈,螯牙轻咬单薄的皮肤。 绒毛蹭着皮肤,Melo清醒地觉察到这家伙在顺着她的癖好进行引诱。 这样可不行啊,她会动摇的!心脏剧烈跳动着,声音大到她自己都感到羞耻。 “你不要动!” 她从带回来的一堆东西里翻找出一捆绳子,把可恶的当事人栓了个结结实实。 “这次我要当主导!” “哦,很有气魄嘛!”Ken遵守约定很配合地躺下,“那么接下来你打算。。。唔!” 他还没说完就被Melo捂住了嘴巴,只好笑着等她下一步动作。 再次被放开时,Melo柔软的吻贴了上来,“你不许再说话了,这次我想带你玩些不一样的。” 她的目光如有实质,跳跃着扫过Ken的喉结,胸腹。。。所过之处像是点燃了一簇簇小火苗。 当Ken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丝绸勒住了嘴巴 。他习惯性想要扣住那纤细的手腕,将人控制在怀里,但绳索猛地绷直止住了他下一步的行动。 他终于也有不能随心所欲的时候了。 Melo得意地望着这只焦躁的怪物,这种感觉太过美妙,她迷恋这种可以随心所欲的时刻。即使Ken控制强硬的姿态也让她沉醉其中,但是这是她的心结,即使一次也好,她想要做主导者,做拥有力量随心所欲的控制狂。 “明明你拥有附肢,但是纺织器附近也很敏感呢。” 未成型的丝液在接触到空气后很快变得柔韧,被Melo缠在手上。 “你马上就要变成被别人抽丝奴役,产丝才是你唯一价值的小奴隶了!” 她说着把丝的一段结实的缠绕在了这次带回来的主角上——一个带着固定滚轴的装置。 通过控制魔力的输出可以调整滚轴的速度,丝线被源源不断缠绕在滚轴上。 坏心眼的魔女坐在四脚朝天的蜘蛛腹部,顺手摸了一把顺滑的绒毛,每当指尖滑动到他的尾部,Ken总是要跟着剧烈抖动一下。 这让Melo找到了发现了新的玩法,她迅速找来了之前让她又爱又恨的那把鞭子。 “鉴于你总是不老实的乱动,我现在要好心的跟你分享一下之前那几天我所体会过的惩罚。” 冠冕堂皇的理由,Melo出口成章。 Ken想说话,但是他被勒住嘴巴,唾液溢出。两条丝缎夹住了他的嘴巴紧紧勒住他。脆弱的纺织器被击中,让他古怪地抽搐几下,似是在极力控制。 他可以挣开,但是Malo显然还没玩够,现在打断她估计又会跟他生好久的气。 “呜!”Ken呜咽一声,凌厉凶猛的外表和他的姿态形成巨大的反差。 Malo显然发现了他的不专心,手抓住紧绷的丝线,猛地一拉抽出一大截打断了他难得的思考,她将这些丝绕过指缝,黏黏糊糊缠在手上,又放开,线垂落在地上,很快又再次被滚轴 卷起,很快,上面缠绕着的丝又多了些。 “现在是我在说,不许打断我” 直到Melo心满意足的时候,Ken这个体力优越的家伙难得感到了一丝疲惫。 在Melo帮他取下口中的丝缎时,她又忍不住摩挲了几下锋利的螯牙。随着动作逐渐肆意妄为,螯牙突然夹住了猖狂的手指,Melo感觉手上一痛,指节被咬破了,一股钻心的灼热自伤口迅速扩散开来。 “好痛,你给我注射了什么?”Melo惊恐地看着被捆的结结实实的Ken,怀疑他被自己惹毛了准备干掉自己这个可恶的家伙。 还没等她想清楚就看到:Ken一反刚才狼狈可怜的姿态,露出一抹“残忍”的笑。 刚才捆得结结实实怎么也挣不脱的绳索,在他缩小体型后轻易松开,掉落在地上。 他舒展了下身体,在Melo震惊的目光下,恢复了自己最舒适的高大身形,接着弯腰捡起被Melo随手放在一旁的粉色药剂,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下全部灌进了喉咙。 “希望这些药剂能让我们能快乐的度过剩下的夜晚。这次我会好好尊重你的意愿,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Melo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她已经明白Ken给她注进去的毒到底是什么效果。 她笑了笑,挺好,反正她已经玩开心了,那么躺平一下也不错。 看到她点头,Ken快乐得像一只刚出世的小蜘蛛,胡乱吻了吻她的鼻尖。郑重地为她套上了一枚戒指,尽管场合有些不太郑重。 “打包时,那只精灵给我了一颗通讯水晶,路上我们聊了很多,他告诉了我共享力量的方法。这上面有我的魔力契约,你以后就可以通过这枚戒指借用我的力量了。” 好嘛,看来不管怎么警告,那个奸商还是会夹带私货啊。不过,这次感谢他的私货。 “Melo。。。”蜘蛛的语气听起来有点黏糊,应该是药剂起效了,他蹭在Melo的颈侧轻吻几下,“我爱你,很爱很爱很爱。。。” 他的话让Melo顿住了,随即大笑起来,她从来没有这么放肆的笑过。柔软的双臂环抱着Ken毛茸茸的脑袋,Melo给出来她的回应。 “我也爱你。” 现代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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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现代番外全文(ˊ?ˋ*)? |
【免费?完结?囚禁?强取豪夺?】 【 囚禁你,把你侵犯到体无完肤的总裁丈夫&怯懦孱弱的妻子你】 你的丈夫似乎很喜欢你身上的淤青。 天生偏薄嫩的皮肤,稍微按一下,就会留下斑斑点点的青紫痕迹,仿佛是留下来的标记一般。 「我想睡觉...」 你声音都虚弱的厉害。 「这就不行了?」 「体力怎么差成这样」 工作一日回来,你的丈夫精力却依然旺盛,把你捉进浴室里折腾的一点力气都没了。 他抱着你从浴室里出来,可仅仅只是走了几步,就继续把你摁在湿漉漉的墙壁上亲吻。 宽厚的手掌垫在你后背和墙壁之前,贴心的没让你磕碰着冰冷的墙壁,保护着你细嫩的皮肉。 此刻和平日里斯文清癯的公司总裁极其不符,脱下正装衬衫后,暴露出来的腱子肉凸显荷尔蒙的侵略感,轻轻松松俯首和你接吻。 「呜——」 你体力太差,事后的温存几乎是没有给过,这当然会让你的丈夫不满。 作为你的支配者,陈晋介对你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望已经开始渐渐失控了。 他从你的眉心开始细致的吻,简直像是皮肤饥渴症一般,对于亲热的需求已经膨胀到了无可压抑的地步。 「把眼睁开,看着我」 「不许闭眼」 - 几个月前,你还只是公司的清洁工。 严重的心理问题,一干二净的学历和履历,让你只能选择一份收入微薄的工作。 入职成为公司的清洁工之后,你小心翼翼的完成分内的任务,从不做什么出格的事,可即使如此,你在公司的处境也不容乐观。 因为......有员工发现了你喜欢公司的总裁。 「姜小姐又来打扫老板的办公室啦」 「指望着飞上枝头当凤凰,殷勤的很啊」 「姜小姐不如先把我这里的垃圾倒了,再去给陈总打扫呗」 暗恋陈晋介这件事被发现之后,你就成了同事们无聊时霸凌的对象。 你麻木的接受着那些人的恶意,他们说的没错,你这样普通而卑微的人,喜欢陈晋介......真的是在痴心妄想。 啪嗒—— 一沓文件落了下去。 「老板,陈先生,抱歉,抱歉」 你慌忙的蹲下去捡拾,结结巴巴的道歉,笨手笨脚的,连这种最简单的事都做不好,收拾办公桌都能把桌面上的文件弄乱。 可办公桌后的男人却没有责怪你,在你收拾完之后,只是温和的提醒你注意。 「这几天有没有按时吃药?」 他从公务中抽身,骨相俊美凌厉,正装的衬托下身姿越发挺拔,肌腱线条凸显出绝对优势的力量感,可以看出是经常锻炼的结果,高大的躯干更是显得不怒自威,极其容易造成压迫感。 而就是这样日理万机的公司总裁,却还是经常抽空关照你这个小职员的健康。 「他们为什么这样对你」 陈晋介抬手接过你收拾好的文件,随意扔在桌面上,他向你询问那些员工的行为。 你说了谎话。 陈晋介没有再问,扫了你一眼之后,就语气淡淡的让你出去,第一次对你显露出不悦的情绪。 你还以为是因为不慎碰掉了文件的错误惹他生气了,不断的自责。 好笨啊。 连最喜欢的人,都表现出对你的厌烦了。 你真的是......很没用的东西。 盥洗间的水龙头打开。 清澈冰冷的水垂直流出,你捧起水,屏住呼吸把脸埋了进去。 随着动作,衣物向上扯,你手腕上的伤痕也随之显露出来。 这些伤痕,是之前留下来的。 因为被人用麻绳捆住了手腕强*。 - 你被囚禁过整整一年的时间。 双眼被蒙住,手腕吊起来,完全是把你当做一个满足需求的玩具...... 被放出来之后,你得到了一笔钱作为补偿,长期被蒙住的眼睛甚至都难以适应久违的阳光,本就有问题的精神状态更是雪上加霜,而压断你的最后一根稻草......是那笔钱被骗走了。 没有钱,你也没办法治病,最后只能找了一份整理杂物的工作。 可是同事们的嘲讽又开始渐渐让你承受不住了。 即使陈晋介亲自出面护着你,暗中无处不在的视线也依然让你感到难受,每走一步路,都像是踩在细密的小刀上一般。 你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过分的精神压力已经摧毁了你的神志,渐渐的,你察觉到自己可能支撑不住了。 你要辞职了。 离开之前,你想做最后一件事。 ——向陈晋介表白。 告诉这个出身优渥的上层阶级,你很感谢他,谢谢他给你的温暖。 这个决定连构想出来都像是一个笑话,可你却要实践它。 其实你也没有什么奢望,你只是想在离开之前告诉陈晋介,你很喜欢他,很感谢他的帮助...... 一直等到快下班的时间,你才来到陈晋介的办公室前,两手空空,只带了一封辞职信。 推门进来之前,同事们似乎也察觉到了你今日的不同,于是那种嘲讽的视线几乎凝成实质挤过来,像是黑压压的潮水一般等着看你的笑话。 推开门,办公桌后的陈晋介在打电话。 他似乎没有察觉到你的不同,也没有把注意力分给你,和电话对面交谈着一些重要事项,手中的圆珠笔随着他的动作而缓慢的摆动。 许久之后,放下电话,他才抬眼瞥向面前的你。 「有事?」 「陈总,我喜欢你」 你表白了。 「您是个很好的人,真的,真的特别好,我特别特别喜欢...」 语言的匮乏让你连表白都显得无力,只是不断的重复着喜欢,越来越弱的声音只让人觉得不自量力。 反反复复的说着同样的话,你甚至开始鼻尖发酸,仿佛是被人欺负了一般眼皮发红,连注视陈晋介反应的勇气都没有。 请不要嘲讽你的喜欢。 你只是......想要告诉他,你喜欢他。 请不要,嘲笑你。 周遭似乎一瞬间安静下来,连心脏脉搏的声音都变得响亮,你强撑着没让泪珠子掉下来,深吸一口气用力憋住,鞠躬,拿出一张纸。 ——不是情书,而是辞职信。 陈晋介的视线没有移开,漆黑的瑞凤眼凝视着你,仅仅是上司看着下属的锐利的审视目光。 「辞职信不是给我,是给你的部门领导」 只是在纠正你的错误。 最后要离开了,还是给他留下了这样蠢笨的印象。 你难堪的低头,再次慌乱的鞠躬道歉,这下子泪水彻底涌了出来,你狼狈的往后退,抓着门把手就要离开,可却被叫住。 「站住」 之后是椅子被挪开的声响。 陈晋介起身,他绕过办公桌,拿过你手中的辞职信拍在桌面上。 「我接受你的表白」 而之后,他又告诉你。 「但是姜小姐」 「我年龄到了,不想浪费时间,既然你喜欢我,那我们可以直接结婚」 - 翌日原定的工作会议取消。 早上,陈晋介的座驾就已经停在民政局门口。 效率之高,仅仅一周的时间,包括婚礼在内的所有流程全部走完。 但是他丝毫没有敷衍,婚礼和新房的物件都是亲手挑选,婚纱照拍了无数张,陈晋介相当的配合,是给足了你体面。 可拿起照片,只需要一眼,你就能看出他其实对你......并没有多少感情。 也许,就像是他所说的,他到了年龄了,需要有家室。 这一切对你来说,就像是一场缠绵病榻间做出的痴梦。 直到新婚夜,这种不真实感才被粗暴的撞碎...... 手背已经因为过分的欲望而暴涨开青色的经络,丝毫不怜悯你的孱弱,只单单满足他自己的欲求。 简直像是在使用一个玩具。 婚后几日你的丈夫都没去上班,而是给自己放了婚假。 在这几日的假期里,他就一直是在和你**,连交流都没多少,只是行驶丈夫的特权...... - 再次到公司,已经是不同于往日。 半个月前还只是一个清理杂物领着微薄工资的底层员工,而现在,已经攀上了高枝,成了公司总裁的夫人。 可你胆怯的性子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以前是在给老板打工,现在是照顾你的丈夫。 你一整日都坐在办公室旁边的休息室里,时不时陪一陪陈晋介,而直到处理完一日的工作之后,陈晋介才带你回去。 车门甩上之后,只剩下你们两个人,陈晋介倾身过去吻你。 手掌摁着你的后脑勺逼迫着压近,你抓着他的领带,有些喘不过气,双眼都被吻的湿润而恍惚。 连句夫妻之间的闲聊都没,只是单纯的r体上的亲密接触。 恐怕情最浓时,就是摁着你**的时候。 衣装革履的男人像是有*瘾一般,婚后亲密的过于频繁了,你被亲的失了力,乖乖的躺在副驾驶座位上。 「......你喜欢我吗」 你像是想要确认他的态度一般,声音闷闷的含糊不清。 「和我结婚,是因为喜欢我,对我有感觉吗」 陈晋介抚摸着你的鸦发,他轻笑,没有正面的回复,而是开玩笑一般,半真半假的反问。 「不然呢」 之后,你就在他怀里一点声音都没了,像是在委屈,就算是他继续掐着你的面颊索取,你也没有反抗。 陈晋介一手掐着你的颈子,突然咬了你一口,你呜咽出来的哭腔很可怜,透白的小脸因为缺氧已经成了粉艳欲滴的娇色。 他以为你会求饶,可你甚至都没有躲开,只是搂着他的脖颈,卑微的哀求呜咽。 「能不能」 「能不能喜欢我一点」 - 车内气氛安静了下来。 陈晋介松开了你,手掌摁在方向盘上,之后,他突然推开你下车。 啪嗒—— 你不知道他是去哪里了,怔怔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安全带斜斜从肩头勒到腰间,仿佛压住了胸腔一般发闷难受。 连问一问,都不可以吗...... 作为妻子,只是想要求他喜欢你。 车窗外已经是紫黑深沉的夜幕,黑云一丝一丝的弥散过来,逐渐聚集成车顶不祥的的庞然大物。 浓黑的夜色里只有车白煞煞的灯光,陈晋介没有走远,离车几步远的距离。 他仿佛是一座静默高大的雕塑,躯干挺拔修长,轮廓分明的面庞遮住一片阴影,此刻的面无表情给人一种悚然窒息的压迫感。 咔哒一声,打火机点燃了烟头,一直到那支烟燃尽,烧到粗粝的指腹。 耳边似乎还是你软到极致的腔调,祈求他喜欢你。 眼皮压低,陈晋介强行摁下那股异样的感触,隔着暗色的车窗凝视着你哭泣的身影,视线中的烦躁却根本藏不住...... - 「怎么哭了」 直到陈晋介回来,你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满脸泪水。 看到陈晋介的瞬间,甚至由衷的生出一股怪异的恐惧,不知为何此刻他的身形似乎渐渐和那个强奸犯重合。 可陈晋介手中拿着的不是伤害你的道具,而是一捧清丽的小白花。 很难说他下车是为了缓和情绪,还是为了给你买花。 黑色的衬衫卷到半臂,褐色的手臂肌肉线条显露出来,陈晋介示意你接住那束花。 可当你俯身要去拿他手中的花时,他却把花骤然移开,之后,轻轻的吻你,吃掉你脸上的泪水。 「你在害怕什么?哭的这么厉害」 不等你回应,陈晋介就突然摁住你,这次的索吻比刚才更加的激烈,仿佛是要把你吞吃下去一般不肯罢休。 直到体力透尽,你埋在他怀里,黏人的幼猫一般,断断续续的哀求。 「不要丢下我」 请不要再夜晚丢下你。 「我好害怕,不要丢下我,我害怕......害怕晚上......夜路」 你的话乱七八糟,可陈晋介视线却逐渐变得黑沉,花束遮挡下的笑意也微微压了下去。 泪水仿佛一层厚重的雾气模糊了视线,你的黑眼珠失焦一般,看不清楚陈晋介的面庞,也察觉不到他的情绪,即使你的丈夫已经回来了,你整个人也还是完全沉浸在了恐惧中。 那段最不堪的记忆几乎完全笼罩住你。 只是因为回家的时间晚了一些,走夜路的时候四周人越来越少,赶路的你就突然被一双身后伸出来的手掌捂住嘴绑架了。 之后,就是在地下室里,长达一年的囚禁侵犯。 地下室里的方形窗户狭小逼仄,你被关在这里,醒来就是**。 「放了我,求你呜呜呜把我放出去,杀了我呜呜呜」 到最后,嗓子已经嘶哑到失声的地步。 可回应你的却是更加过分的对待。 浑浑噩噩的囚禁完全看不到希望,几乎可以预见悲惨绝望的后半生。 可后来,你却被放出去了。 因为那个施暴者腻了。 享用了你一年之后,他不再喜爱你痕迹累累的身子,给了你一笔钱,把你扔了出去。 【二更】 高楼大厦的市中心。 光滑的玻璃绝壁造价极其高昂,车流人群一览无余的开阔视角,属于洞悉城市经济脉搏的锐眼。 办公桌一侧专设了一个新的显示屏。 屏幕系统设置连接着住宅的监控,各个角度,各种清晰的位置,实时显示着家里的情形。 繁忙的公务中,陈晋介的视线落在屏幕上的时间却越来越长,余光再次停留在显示屏上的时候,却注意到原本乖乖坐在沙发上的你突然不见了。 是出去了。 浓眉骤然拧起,一股从未有过的燥意隐隐压抑着,陈晋介本能的不喜欢这种感受。 「李向」 他突然吩咐助理。 「给她发消息,让她回家,坐在沙发上」 之后,眉头也依然没有松开。 鼠标拖动,监控中昨晚和你做爱的片段一掠而过。 最后,定格在你偷偷钻进他怀里,怯生生的搂着他的手臂睡觉的画面上。 之后的二十分钟里,显示屏反反复复的播放着这个场景。 每一处的细节,每一个艳情又胆怯的眼神,都烙印在脑海中。 陈晋介合眼想要转移注意力,可却又几次不耐的看向手腕的金属表盘,直到许久之后,你才再次出现在了监控范围之内...... 「地下室的事怎么样了」 陈晋介出声询问,捉摸不透的性子让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先生放心,已经让人处理过了,夫人不会发现」 - 其实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 你经受的这一切,不过是因为胆小怯懦的性子符合陈晋介的xp,于是被他绑架,关进了地下室里。 初次开荤的吸引力确实很大,甚至可以说是颓废了工作。 可是时间不长,那点体夜交换的事对于陈晋介来说就腻了。 他认为你太无趣了,简而言之,不够s。 于是他理所应当的施舍了一笔钱,把你扔了出去。 此后,陈晋介也没有考虑过找别人,而是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再次遇到你,你却阴差阳错的成了公司里的清洁工。 陈晋介只是给你稍稍温和的态度,你就眼巴巴的凑上来,甚至还向他表白。 完全没认出来,他就是强奸了你整整一年的暴徒。 陈晋介倒是想看看你能迟钝到什么地步,于是连婚后**,他都懒得隐瞒xp,仍然像是从前那般对待你,可即使如此,你也没认出来。 不知道是真的蠢,还是在自己骗自己。 甚至结婚一段时间之后,你还晕乎乎的鼓起勇气,向他坦白你曾经被一个陌生男人囚禁过。 「我逃不出来......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你捏着被子,钻进他怀里像是在寻求庇护一般,仅仅几句话之后,就停了下来。 你说不下去了。 仿佛是一场连年的黑雨撕破了天际倾斜下来,蔓延的污水把你整个人淹地浑身湿透,浑身沉重到再也不能从水里爬出来。 可这明明不是你的错。 「现在我们结婚了,不会再有人敢伤害你」 丈夫伪善的安抚,承诺会一直保护你。 你相信他的。 你窝在丈夫怀里啜泣,汲取温热的安全感。 结婚几个月,你甚至都没有发现这个和你同床共枕的男人,宽肩窄背的身姿和侵犯你的暴徒相当重合,精壮挺拔的躯干,比起禁欲温和,更偏向暴力残忍的掌控感...... 你太迟钝了。 也或许说,你是真的很爱你的丈夫,因此甚至不愿意去联想。 即使,他愈发强盛的控制欲让你难以承受。 婚后,陈晋介不再是曾经那个冷淡克制的公司总裁,重y的程度让你害怕,即使是忙碌了一整日之后,也要享受你。 直到最后一刻,你还要哭着问他喜不喜欢你,是不是真心愿意娶你。 而沉溺其中的男人是什么样的谎话都说得出的。 「喜欢,怎么不喜欢」 一夜极致的缠绵之后,陈晋介照常早起上班,而你则继续窝在床褥内侧休息。 盥洗台的镜子上反射出雪腻颈子上的斑斑痕迹,实在是太多太显眼了,以至于平日里跟着陈晋介出门的时候,都要特意的戴上丝巾遮掩住。 可这种行为却会引起丈夫的不满。 陈晋介解下你的丝巾,娴熟的帮你整理了一下颈子间细长银白的项链,你只敢小声的反抗提醒。 「让人看到了不好」 指腹停留在你颈间的痕迹上,男人眯眼注视着你,面上有些不悦。 「为什么不能让人看到?夫妻之间恩爱还犯法?」 语气不善,你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呆呆的愣了一下。 你的丈夫似乎......变得情绪不定了。 而之后,还不等你反应什么,陈晋介就道歉。 「抱歉」 「是我反应过分了」 你只隐隐感觉到有些不适,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似乎......与那段不堪记忆中的某一点重合。 可你不该怀疑他。 陈晋介是合格的丈夫,他爱护你,日常掌管着你的一切,就连洗完澡之后,涂身体乳的事都是由他亲自来做。 你乖乖的坐在男人怀里,红茶花油养护着娇嫩透白的肌肤,陈晋介埋在你颈间呼吸,眼色愈发的晦暗不明。 之后,是和你接吻。 吻到你脑子成了一团浆糊,不会再去怀疑思考其它。 十指和你牢牢相扣,越发的合拢收紧,陈晋介眼色发暗,突然告诉你要从这座别墅搬走。 「对,搬走」 他编了一个理由。 硬是找到了说辞贬低这座豪宅,强硬的要求和你一同搬走,但其实,这样做......是为了掩埋住这座宅子的地下室。 曾经囚禁你的地下室,入口已经被厚实的水泥封住了,做成了看不出来的样子。 可陈晋介却依然疑心你会偶然中发现地下室的存在。 「我总觉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 你没有什么异议,已经困得视线模糊,轻轻的推了推他的手掌,不想让他继续摸你,陈晋介也随之停了下来。 是啊。 是隐藏了一些事情。 隐瞒了当初**你,差点把你*死在地下室里的过往。 - 陈晋介自认做了这么多了。 你怎么还会发现呢。 怎么、还会、发现呢。 「是,我是强奸你的人」 甚至,这天还是结婚四个月的纪念日。 明明是要带你出去吃饭,好好疼爱你的日子,可你却偏偏打乱了计划,在这天发现了。 陈晋介回来接你的时候,已经是一身整齐的正装,胸前口袋里别着一枝馥郁的玫瑰,古龙水清淡的味道别具一格。 他一只手尚且握着门把手,修长冷感的指骨上高调的婚戒格外显眼。 「所以呢,知道之后,你想做些什么?」 舌尖抵住上颚,陈晋介侧过头凝视着你,视线定格在你苍白的面色上,他突然笑了。 怎么这么傻。 你不该开始跑了吗,还傻傻的站在这里问他。 「亲爱的,你怎么这么迟钝,现在才发现」 门把手往后推,滴的一声之后,实木大门的门锁锁死。 「*了你一年,怎么就没记住我呢」 闲聊般平静的语气,仿佛只是夫妻之间的普通对话,看不出施暴者的丝毫愧疚和自责。 陈晋介甚至依然带着面对你时的温和笑意,只是此刻笑意已经在眼底化成了森冷阴鸷的情绪。 「既然忘了,为什么现在要发现?你是故意的,故意毁掉我们的婚后生活,嗯?」 咄咄逼人的质问下,你却一点反驳的能力都没有。 浑身的血都要凝固一般的冰冷,你软软的跌坐下去,真相的巨大冲击下,四肢都有些细细的痉挛。 「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你的人,是把你拉出深渊的人...... 陈晋介注视着你失望的神色,他眼皮压下来,克制住怒火,低沉的声音仿佛错的是你一般。 「我是打算和你过日子,可你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的未来」 「况且,我不是给你补偿了吗?」 玩了你之后,不是给了你一笔钱作为补偿了?你还敢把强*算在他头上! 额角的太阳穴已经隐隐的跳动,传递出烦躁到极致的情绪,陈晋介蹲下身,仿佛是一个极其大度的丈夫般,给你一个机会挽回。 「阿姜,如果你愿意忘掉,我们还可以继续好好过日子」 「为什么是你做的...」 「我不该,不该.....喜欢你」 你只知道怔怔的摇头,鸦黑的发丝散乱的垂下来乌云托月一般的衬出粉嫩的面颊,可此刻煞白的失了色。 而你的视线再次注视着他的时候,却发现他面庞已经彻底阴沉下来,他往前逼近一些,你就不自觉的后退...... 甚至,终于忍不住了。 你扶着墙壁勉强站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息,之后,突然意识到了需要躲避一般,开始往房间里跑。 陈晋介堵在大门处,你不敢往门口跑,只能朝着里面藏。 慌乱中甚至撞碎了书柜上摆放的瓷器收藏品,价值极其高昂的艺术品破摔碎在脚边,更是把你吓得腿一软差点摔倒。 陈晋介没有追你,就漠然的着看你逃跑的方向。 你躲起来了。 你会躲在哪里呢。 直到再没了一丝动静,他才缓缓起身,冷淡的盯着那扇被你推开,连合都没合紧的房门。 ——卧室。 蠢货。 躲进卧室里了,也算是贴心。 进入卧室,根本不需要寻找,一眼就能看到躲在床上的你。 大热天,鼓起来的被子仿佛是塞了什么棉花,你愚蠢的像是鸵鸟一样用被子捂着自己,逃避着丈夫就是强*犯的事实。 「阿姜」 「乖」 「出来」 「不要闹小性子」 诱哄的语气,你却丝毫没有动弹,依然埋在被褥里。 你在害怕,躲在被褥里面哆嗦得厉害,恐惧甚至让你喘不上气。 「呵」 「那继续蒙着吧」 陈晋介眼色瞬冷,他随手把空调打开,之后,手掌解开领带,腰带也扯下来。 最后,那件别着英伦玫瑰的外套就压在被褥上。 凭借着体型力量的悬殊差距,陈晋介硬是掀开被褥底部,拽着你的腿把你下半身拖了出来。 「既然想蒙着,就好好把脸蒙住」 手掌掐着你的大腿施力掰开,无所谓你哭喊着奋力挣扎,像是只仓鼠般拼命地扒着被子往前钻,只要你的腿露出来就行了...... 「呜呜呜!!!」 冷空气已经很充足了,即使把你埋在被子里,也不会让你憋得过分难受。 「呜呜啊啊啊」 「今天本来打算带你出去吃饭,庆祝结婚四个月,你怎么给我找这么多麻烦」 「既然非要让自己不好过,那我满足你」 陈晋介把你裹在被褥里,不允许你出来,动作阴狠的不近人情,像是要把你就这么憋死在被子里一般。 你恐惧的惨哭声透过被褥传了出来,可陈晋介冰冷而毫无人性的告知。 「既然又找上来了,就安分认命」 - 醒来之后,你手腕已经是锁上了锁链。 唯一庆幸的是,你此刻依然在卧室里,而不是被关在地下室的铁笼中。 暄软的床褥依然是平日里睡得那张,哒的一声,早餐和金属的托盘一并放在床头柜上,陈晋介把你捞起来抱在怀里。 他又恢复了平日里对你的温和做派,如往常般亲昵的喂你吃饭,可说出的话却是阶级之间的沟壑差距。 「你心理又问题,连工作都做不到,和我离婚没有我养着,阿姜,你靠什么活下去」 操控一切的上层阶级,即使是作为你的丈夫,也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姿态。 「和我在一起,你有富足的生活,用不完的钱,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陈晋介施舍一般的告诉你,他不和你计较你昨日的表现,而以后,你要忘记那段强奸的经历,做仰慕他钟爱他的妻子。 牛奶一口一口的喂你喝下,你垂着眼只知道按照他的要求张口,吞咽下他哺喂给你的食物,仿佛是一个被玩坏的小玩偶。 而之后,你仅仅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让陈晋介伪善的面庞骤然阴沉下去。 「离婚,我要离婚」 嗓音嘶哑,显然是被欺负的太狠了。 玻璃杯砰的一声压在桌面上。 陈晋介掀眼,死死盯着你。 半晌,他才冷笑,像是没听见你说的话一般。 「不喜欢今天的早餐?」 「那先不吃了」 之后,根本不允许你挣扎,就是再次把你摁在床上...... 一直到你被磋磨的彻底安分,顺从下来,陈晋介的怒火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婚姻这种事是你张嘴就能结束的?」 「忘不掉从前的事,那就是不给你自己好过」 陈晋介最后只给你留了一口气。 他终于停下之后,你已经变得不哭也不出声了。 接下来的几日,你消沉的厉害,知道了丈夫是侵犯你的人之后,仿佛是最后一点希望也没有了,终日环抱着自己一言不发。 而你丈夫的脸色也愈发铁青,他低声咒骂,不断的逼问你,最终带来的往往是逼迫。 只有这时,你才终于有了点变化,发出了猫崽子般细弱的哭声。 「爱我吗」 「说」 「爱呜呜呜我爱你」 「骗子」 病态的情绪下,陈晋介俯首亲吻你的手心,吻在银白的戒环处,之后,掰过你的面颊强硬的吻你。 你的面颊娇色一片,悲切啜泣的模样惹人怜爱,仿佛是被他吻的喘不过气一般,浑身泛着娇颤颤的薄红水色,仿佛是一个被他调教好了。 可被放开之后,却又像之前那般蜷缩起来,自我保护的姿势,面对着你的丈夫。 陈晋介眼中的欲望霎时褪去。 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视线徘徊在你惊慌失措的面颊上,他低头凑近你耳边。 「你是不是在等我再次玩腻你,把你扔出去?」 接着,残忍的告知一字一顿。 「不可能」 和曾经只把你当做一个满足欲望的玩物不同,现在,陈晋介把你当做陪伴一生的伴侣,他沉溺在你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中,不可自拔。 哪怕曾经给你造成那样的伤害,陈晋介也不可能放过你。 他至死也要和你在一起。 「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 「会保证你健康安逸,和我在一起」 「——白、头、偕、老」 ps:热度高的话火速更新下一篇 ps:想看哪个评论区扣序号哦 1. 校园惯偷你被学生会会长抓住,拖进男生宿舍里*到痛哭流涕 2.童话没有告诉你,王子下面长了恶龙 ps:宝宝看看我的另一篇文嘛!嘿嘿嘿 【完结】夫君被杀后,你被异族王爷强行掳走,做他关在内宅里的妾室 我是梁王抢来的夫人。 他相当介意我曾为人妇,可即便如此,也不能阻挡他享受我。 午夜梦里,那双暴虐不甘的眼眸也依然沉沉地锁着我,手掌缓缓扼住我的咽喉逼迫。 「本王娇养了你这么久,你要明白你的夫君到底是谁!」 直接点击即可跳转→园园黄昏 掠夺-知乎结局全文后续 |
撞见陈寂和室友接吻后,他主动提了分手。 他混不吝地笑着。 「答应你的告白,只是因为陆执礼暗恋你而已。」 陆执礼是他一直针锋相对的死对头。 那天我意外头部受伤失忆。 醒来时,我却对第一眼见到的陆执礼一见钟情了。 陈寂如释重负,把他推到了我面前,懒洋洋地说: 「他就是你男朋友啊。」 我信了他的话,和陆执礼在一起了。 但后来也是他,死死将我抵在怀里,哑声道: 「我求你想一想,明明你只喜欢我的……」 1 周五刚好没课,我回家帮家里的蛋糕店送今天的最后一单。 但在我到达配送地址时才知道。 这单是室友唐施下的。 2 刚推开包厢门的一道缝,被眼前的一幕震得停住。 我的男友陈寂正和唐施吻得难分难舍。 在一片嘈杂的起哄声中,唯一沉默的另类陆执礼蓦地抄起一旁的酒瓶,尽数浇在两人身上。 包厢瞬间安静下来。 陈寂松开唐施,阴恻恻地注视着他。 「找死?」 陆执礼浑不在意一笑,懒声道: 「抱歉啊,我故意的。」 「我这人呢,看不惯别人当众劈腿。」 陈寂把衣服披在唐施身上,起身。 戾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嘲弄的笑意。 「装什么啊陆执礼。」 「你不过就是想替陶念出头。」 他慢悠悠地瞥向陆执礼。 「你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你喜欢她吗?」 我就是陶念。 蛋糕盒子的丝带勒得我手指发白,我却像是忽然失去痛觉,感知不到一切。 陆执礼注视着他,缓缓敛起笑。 「所以?」 浅金色的酒顺着陈寂额前的黑发滴落,他轻描淡写地笑道: 「所以我就和陶念在一起了啊。」 「不然你以为我真喜欢她?」 他的神情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诞的笑话。 3 我扶在门把手的手一颤,门被彻底推开。 响动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某个没见过的男生冲我诶了一声。 「外卖员小姐姐,蛋糕放下就可以走了,不要沉迷看戏~」 唐施噗嗤一笑,「陶念,我没注意,原来点到你家蛋糕店了吗?」 「她就是陶念??」 「那个被物理系系草陆二少暗恋很久的人?」 爸爸特意用了我的名字命名蛋糕店的。 这件事我明明告诉过唐施。 她是故意的。 故意让我当众出丑。 我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声音很轻。 「蛋糕没问题请记得确认收货。」 我提着蛋糕走过去放在桌子上,想转身若无其事离开。 此刻。 我唯一想做的就是逃避这个让人喘不上气的地方。 但被陈寂叫住。 「别装了陶念,我知道你听到了。」 我顿住脚步。 他冲我抱歉的笑笑,眼底却是报复得逞的快感。 「跟你正式说个分手。」 「在一起两个月,我对你提不起一丝兴趣。」 「答应你的告白,只是因为陆执礼暗恋你而已。」 说着他手就搭在了唐施的肩上。 「我喜欢这个类型的,不好意思啊辜负你了。」 我微垂着头,眨了眨干涩的眼睛。 陆执礼低声警告: 「闭嘴。」 「心疼了吗?」 陈寂轻笑出声,对上陆执礼的目光。 「我就是故意让她下不来台的,陆执礼。」 「看到你这幅紧张焦急的狼狈样子,我真的是——」 他眯起了眼,缓缓吐出几个字。 「非常痛快啊。」 陆执礼攥起他的衣领,手上青筋凸起。 不遗余力地一拳挥向了陈寂。 「你不该这么欺负她。」 「她只是喜欢你,她有什么错?」 随着旁观人的一声惊呼,两个人彻底纠缠起来。 彼此下手都没半点克制,使了十足十的力。 4 在陈寂正准备朝陆执礼还手时,我毫不犹豫地拿起手旁的杯子砸在了他后脑勺上。 陈寂的手顿在半空中,许久没再动。 我绕过他。 走到陆执礼面前,轻声安抚他。 「不要跟他这种人渣打了。」 「我带你去包扎一下吧。」 陆执礼看着我,半晌才低低嗯了一声。 我双手搀住他的胳膊,扶着他就转身离开。 「陶念。」 陈寂毫无情绪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看到他为你不要命的出头,是不是感动死了?」 他嗤笑了一声, 「否则也不会对我下这么狠的手。」 我无动于衷,拉着陆执礼继续走。 陈寂再次叫住我,语调轻颤。 「喂,你要不要回头看看。」 「你昨天还抱着说喜欢的人,也快要痛死了。」 但此时的我注意力全在陆执礼正留血的手腕上。 脚步更快了些。 陈寂忽如其来的矫情很好理解。 他只是以为我会哭闹地跟他死缠烂打,求不要分手。 没想到我会一句话都没跟他说,他心里不平衡而已。 5 我和陆执礼刚走出会所。 唐施也跟了出来。 她端着蛋糕,摔在了我面前。 淡黄的奶油混着灰土黑泥格外刺眼。 「陶念,帮个忙行吗?」 「我和阿寂刚才接吻被人录了视频发到校园墙了。」 「现在不少人在讨论我和你到底谁才是第三者。」 我拿出手机,点开校园墙。 热评1:【我靠!陈寂怎么又和唐施亲上了?他不是陶念的男朋友吗?由此可见,这俩女的肯定有一个是小三儿。】 底下评论也大多数都在讨论我和唐施谁才是第三者。 陈寂完全隐身。 唐施手勾着垂在肩头的发尾,对我俏皮地眨了眨眼。 「给你两个选择哦。」 「要么你去澄清我才是陈寂的正牌女友,要么……」 「我投诉你家蛋糕店用料不干净,客人吃进医院了喔~」 我攥紧手,压抑不住怒火刚想开口。 陆执礼直接打断了我。 「澄清你妈。」 唐施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可见,偶尔的脏话比争辩,阴阳怪气都有用。 陆执礼指腹轻蹭了下唇边的伤口,玩世不恭的笑里充满了敌意。 「别他妈挡路。」 「我打女的。」 陈寂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出来。 他挑衅地看向陆执礼。 「你可以试试。」 「你敢动唐施一下。」 「我立刻公开承认陶念是小三,怎么样?」 陆执礼低笑着骂了句操,挣开我的手就再次朝陈寂走过去。 明显撩架的架势。 我报完警才看到,两人下手越来越狠。 陆执礼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我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时,一只手忽然从背后推了我一把。 推到了陈寂和陆执礼之间。 我还没站稳又被陈寂扯着胳膊甩开。 甩到了马路之间。 「滚开。」 刺眼的车灯晃得我眼睛睁不开。 「陶念!!」 陆执礼惊慌失措的声音夹杂着急促的鸣笛声涌进我的耳朵。 下一瞬。 剧烈的疼痛席卷了我全身。 我在撞到车前盖后又倒在了地上。 彻底失去意识。 6 「病人头颅里存在淤血,你们得做好她失忆的准备。」 这是我醒来时听到的第一句话。 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男生,他告诉我他叫陆执礼。 哇好帅。 想谈! 护士姐姐进来给我换液的时候,随口调侃。 「小情侣感情挺好啊,你昏迷的时候,除了你父母,一直都是你男朋友守着你。」 我迟钝地「啊?」了一声,追问: 「谁是我男朋友?」 「你想谁是?」 一道腔调散漫的声音接过话。 我循着声音看过去。 和陆执礼一样好看的男生正倚靠在门口,似笑非笑地和我对视。 和陆执礼精致的五官相比,他眉眼中更显野性。 陆执礼叫他陈寂。 「我想谁是谁就能是吗?」 他半真半假地「嗯」了一声。 我下意识看向病床边的陆执礼。 陈寂垂下了眼,轻笑了一声。 「猜对了。」 「他的确是你男朋友。」 陆执礼给我削着桃子皮,眼也不抬地嗤笑道: 「你上赶着找死?」 护士姐姐莫名其妙地指了下陆执礼,对我道: 「这才是你男朋友,靠在门口的那个不是。」 所有人都这么说。 但陆执礼没应,我有些沮丧。 揪了下他的袖子,直白地问他: 「你是不是想跟我分手,才不愿意承认的?」 我看向他的目光难掩低落。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陆执礼凝视我了许久,才哑声回答: 「没有。」 「一直,都很喜欢你。」 我转而去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雀跃地弯起唇。 我真的有男朋友诶。 再回头时,才发现陈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
【三代从商疯批大少爷×误打误撞上了贼车的你】 男主真疯批!请慎入! 内容虚构!第二人称请勿代入! **** 如果你要是懂点车的话,你想你就不会被卷入那场无止境的,令你厌恶的“爱欲”之中了。 ** 你趁着假期出来旅游,不曾想导航给你干到了荒郊野岭。 “拜托了拜托了,来辆车吧!”你在心里呐喊,长久的站立让你的脚酸痛无比,你只希望能来辆出租车拯救你。 ** 不知道等了多久,在你以为你即将露宿郊外时,不远处终于驶来一辆车。 蓝灰相间,很典型的出租车标配,看上去给你一种质朴古典的感觉。 * 你赶紧冲到小路中间,向着那辆车招手。“停一停,停一停!” 下一瞬,你几乎是要瘫倒在地上。只见那辆车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加快了速度,直直地朝你冲过来。 求生的本能叫嚣着你往旁边躲,但死亡的恐惧让你双脚麻木。你几乎是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 “滴——滴——”直到两声轰鸣的鸣笛声响起,你发现你还完好无损,颤巍巍地把眼睛睁开,发现那辆车就在你眼前,差一点就能,毫不留情地从你身上碾过去。 劫后逃生的感觉涌上心头,你瘫软的双脚再也支撑不住,直直往地下栽去。 你在地上瘫了一会,车里的主人好像不耐烦了,又朝你滴了一声。 你只能强忍住内心的恐惧,余光看到车前面的一个飞天女神像,你忘记在哪里看到过这个车标了,不过你不甚在意,站起来就往驾驶位挪了过去。 你小心翼翼地敲了敲车窗,等了许久,主人才把车窗摇下来。入目便是一张十分英俊的脸庞,正皱着眉看你。 你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小声地开口:“那个……我迷路了,可以载我一程吗?”说完,你不安地低下了头。 过了几分钟,男人终于开口,酥麻动听的嗓音传入你的耳中: “嗯,上车。” 你惊喜的抬头,马不停蹄地点头,转身去拉后座的车门,却没看到,男人变质的,玩味的眼神。 * 车平稳地行驶在路上,不知为何,你感觉眼皮越来越沉,晕过去的前一秒,你看到了他回头勾起的嘴角。 等你醒来时,发现双眼被蒙上,手脚被绑着,就连嘴巴也用胶带粘住了。你被吓坏了,拼命地挣扎,嘴里不停地发出呜呜的声音,希望有人注意到你。 下一瞬,刺眼的亮光照进你的眼睛。你适应了好一会,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非常豪华高档的卧室,然后你充满期待的抬头看向来人。等你看清楚之后,你如坠冰窟—— 竟然是搭载你的那个陌生的男人。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你,仿佛在看一个玩具一样。你害怕地开口,希望男人能放你一马:“那个,先生,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没有噢,小梨~”恶魔般的嗓音回荡在卧室里。你瞪圆了双眼,他竟然知道你的名字。在你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 你还未缓过来,男人就已伸手抚上你脆弱的脖颈。 “跟我*一觉,我就放你走。”说完,他缓慢地抠着你脖颈的青筋,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没有选择,绝望地闭上了双眼,男人满意地将你推倒在chuang上,解开了你的衣服。 不知道几个小时过去了,他总算结束了。你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好的肌肤,青青紫紫。 男人看起来餍足极了。尽管你十分疲惫,你仍旧记得男人的诺言,用早已嘶哑的嗓音向男人求取你应得的自由。 男人俯下身,温柔地摸了摸你的脸,笑着说:“我反悔了,小梨宝宝。” 毕竟你可是唯一一个,让他看顺眼的女人啊。 ** 接下来的几天,他一直把你关在这间卧室里,吃喝都是保姆给你送过来的。你苦苦哀求保姆报警,她们却熟视无睹,对你的求救没有任何反应。 其他时间,全是男人在这间卧室里。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你,偶尔,男人也会静静地抱着你,就好像,你们已经相爱很久了一样。 你好几次求着男人,问他能不能放你回家,但是换来的却是男人更加狠的。几次下来,你放弃了低声下气的哀求,麻木地等他来,又等他离开。 有时候,男人会跟你说说他的背景,尽管你从来没有任何表态。从他口中你知道了他的名字——祁谙。祁谙还告诉你他家里很有钱,三代从商。 “小梨被我骗来的那辆车是劳斯莱斯噢,我还得感谢它呢。” 你想,你要是多认识点车,你打死也不会上那辆车。 ** 过了两三个星期,祁谙终于肯带你出去了。你踏出卧室,外面是更大的别墅。一层一层,是困住你的阶梯。 祁谙还带着你见了他的朋友,你才发现他们玩的有多么地恐怖不堪——斗兽,转卖等等。 一场宴会上,祁谙在和他的朋友喝酒,像是没有注意到你一样。 你抓住机会想逃离他,还没走出门口,就有保安拦住你。你不肯放弃,想从保安旁边溜走,却又被保安拦回来。你苦命哀求,这时,身后传来祁谙的声音。 “怎么不求我啊宝宝。” 你惊恐地转头,祁谙玩味地靠在墙壁上,华丽的灯光衬得他的面庞更加英俊,修长的双腿漫不经心地交叠着,手里摇晃着红酒杯。 你马上转身,直直地朝着大门口冲过去,使劲地推着挡住你的保安。 身后的祁谙一步步靠近,皮鞋在地上啪嗒的声音如同通往地狱的倒计时一般。 下一秒,冰凉的液体从你的头顶上淋下。昂贵的红酒从你的脖子流下,流进你的礼服里。 祁谙扣住你的脖颈,将你拢进怀里,又掐住你颤抖的脸,强迫你看向保安,说出的话冰冷刺骨: “*她。” 保安如同机器人一般,得到了祁谙的指令,面无表情,伸出手就来扒你的衣服。 你疯狂地挣扎起来,想要逃离。但祁谙有意惩罚你,等保安几乎已经要将你剥干净时才对你说: “选他还是选我。” “选你!选你!”你几乎是没有一丝犹豫就作出回答。 “好,放手。”保安收回了手,安分地站立在门口。 此时你的脸上已经爬满了泪水,差一点你就被。你用快要被脱下的礼服包住自己,身体不停地颤抖。祁谙把你抱起,爱怜地摸了摸你的头,“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说话间,他把你抱进客房里,一边扯开你的礼服,一边强势地。祁谙动作发狠,直把你弄昏过去。 等你醒了,祁谙还把你抱在怀里,头搭在你的头顶上,手不轻不重地揉着你的腰。 你失神的眼神盯着房间门口,开口问他:“我们算什么。” 祁谙轻笑出声,眷恋地用下巴蹭了蹭你柔软的发,同时手臂扣紧你柔软的腰身。 “我们是爱人啊小梨。” (完) |
【完结】 我的兽人跟别人不一样。 裴衍只以我的液体为食。 高大的兽人从斗兽场下来后,日日朝我索吻,恨不得将我吸干。 直到那日,他误看到小电影的女人水光潋滟,神色晦暗。 我脸色臊红,还没解释便猝不及防对上他欲望翻滚的眼神。 他紧盯下面,声音沙哑: “主人,你知道的,我还没吃饱。” 1. 【怎么样,电影带劲吗?】 【给你家兽人看了吗?】 【不回我?你们到哪个姿势了?】 闺蜜嗡嗡的消息传来。 我满脸臊红,看着小电影里的女人和男人相拥,关键时候还水花四溅,咬牙发了个语音: 「裴衍是兽人,他懂个鸡毛的那玩意。」 「不过要是让他知道那里也有东西能吃,我就死定了……」 沙发突然往下一陷,我下意识回头,蹭上裴衍的鼻子。 呼吸骤停。 真说什么来什么。 裴衍正撑着沙发,小电影的光线晦暗地投在他的脸上。 背景声格外带劲。 他的目光正悠悠地盯紧小电影中的画面。 2. 「不准看!!」 我瞬间反应过来,脸砰地一红,急忙想按关机键。 可裴衍喉结滚动,伸手直接扣住我要关电视的动作。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这里也有吃的?」 他把视线挪到我身上。 宽大的手掌炽热地摩挲着我的腹部,甚至还想往下。 声音低沉。 「嗯?」 「骗我?」 我被这字烫得一激灵,连忙跳出三米地。 我一直只肯跟裴衍说除了接吻外没有液体再给他吃了。 不然也太……太……少儿不宜了! 我羞愤:「这、这里不能碰!」 「可是我饿。」 他站起来,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光线。 这么大个兽人每天只能靠跟我接吻吃点好的。 我都有点替他委屈。 可我一想到裴衍要是俯下身,啃噬那里…… 「不行!绝对不行!」 我抱紧枕头,眼睛瞪得老大,又往后赶紧退了几步。 两手捂裆。 护得死死。 裴衍视线挪到下面,眼底欲望翻滚:「为什么不行?」 我支支吾吾:「不是每个女人都会有,像我这样的就没有……」 裴衍意味深长低头,却扬起亮起的屏幕,指尖一点。 无情的百度百科开始播报: 「在x生活当中,女性……会分泌……」 「不许放!给我关了!」 我捂着耳朵,脸上红得能滴血。 裴衍听话,关闭了播报,可还是拿那种眼神瞧着我。 很明显。 今天他吃不到,绝对不罢休。 我绞尽脑汁编另一个借口:「那个地方的东西不好吃,而且需要……需要会吃才……」 后面的话我羞得编不下去了。 心里咆哮着要将闺蜜宋惜给撕成两半。 或者把她前兽人、现兽人拉着一起,让他们三手拉手一起看这片子。 他黑眸紧盯:「我可以学。」 「学、学?」 我舌头打结。 「这怎么学?」 裴衍指了指我身后的电影,一本正经:「美食片怎么教,我就怎么吃。」 「或者,我也可以跟你有x生活。」 3. 买回裴衍的时候,我从来没想过世上还有这么纯情又色情的兽人。 说来买他的动机不纯。 当时是我跟前兽人解除契约的空窗期。 而裴衍恰好…… 恰好便宜。 4. 「你!你懂x生活是什么吗!」 我又羞又怒,可脑海中却不自主将刚刚的人代入裴衍。 听说兽人的持久力倒是很长,而且裴衍整日在斗兽场上厮杀,按道理身材也应该很不错。 我咕嘟咽了口口水。 打量了下面前的裴衍的身材。 他比我高整整一个头。 手臂也很有力气,可以直接举起我…… 裴衍嘴角压了压笑意,可很快又恢复原状,可怜兮兮: 「真的不行吗,可是饿。」 我对上他的眼神,心软了软,脸色红晕地攥紧手里的棉花枕头。 「那……那只能一下……」 5. 裴衍松开不断喘息的我,津液相连,我眼神迷离地靠在裴衍怀中。 裴衍吻地我分不清东西。 只听到耳边传来低沉的克制声: 「等你什么时候教会我,我们再换一种方式进食。」 6. 自从那天被裴衍发现新大陆后。 他还点了一个新技能。 锲而不舍。 别称:厚脸皮。 洗澡时,他贴着门玻璃,委屈巴巴叫:「饿饿,饭饭。」 上厕所时,他还是锲而不舍敲门:「饿~」 我忍无可忍, 一脚把他踹出房门: 「我只养兽人,不养猪。」 裴衍眼疾手快,把手放在关门处,垂下眼故意低头露出他打理得软蓬蓬的黑发: 「那我不喊了。」 「比起被你讨厌,我还是宁愿饿着。」 会卖惨的男人都有糖吃。 那卖惨的兽人会有……吃。 我摇摇头把脑子里的废料丢出去,狐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那不准在我洗澡、上厕所时喊饿。」 「不准再企窥除了嘴以外的食物。」 「还有,不准卖惨。」 裴衍闷闷: 「你从来都不主动喂食。」 「不喊饿,我就没饭吃。」 我看着低着头的裴衍,脸色一红。 好像确实是这样。 自从上次跟裴衍看了那部小片子后,我再也没办法说服自己和他接吻是正常的现象。 可偏偏裴衍又不懂这些情情爱爱的。 他只当小电影是美食片。 只当接吻是喂食。 总不能是装的吧。 我咬咬牙,慢吞吞挪到裴衍怀里,耳尖红红: 「低头。」 裴衍乖巧低头,呼吸温热地打在我脸上,黑色的眸子如深海般泛起漩涡,好似要将我勾进去。 就在我闭眼要吻上去时。 「姜清?」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玄关处响起。 我浑身一颤,下意识推开裴衍,顺声看过去: 「裴、裴景行?」 7. 裴景行是我之前领养的前兽人。 可因为种种,在一次剧烈争吵后我跟裴景行赌气般地解除了契约。 那段时间很是难熬。 于是,我去兽人市场领了个同裴景行极为相似的兽人。 便是裴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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