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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启迪

作者:xh56321111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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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空了,就想写一点东西,但往往没有灵感,即使是情之所致,也要马上着手记之,等到去似朝霞无觅处遗下寡落落的心空空如也的大脑,那就迟了。
    如何解决这个难题呢?就在这一刻,我想抄袭!下面是我缩写五角丛书中的一篇。
    “把忧虑挤出去”
    当人们忙着一件事情——哪怕是很简单的事情——的时候,就能把折磨人的忧虑从大脑中挤出去;即使是最聪明的人,也不可能在同一时间内想一件以上的事情。
    这个叫戴尔.卡耐基的美国人说得对,这是1987年出版的《人性的优点》中的一小篇提示。他的提法与我的做法不谋而合,我正是这样做的。我母亲过世四年半多,我得空就写点回忆录、做一篇作文,用这种方法记下我的哀思、排除我的忧虑,也用这种方法来纪念我的父亲和母亲。
    戴尔写道:
    我的学生马利安.道格拉斯接连遭到不幸使我十分难过。然而,我也从他遭遇中得到很大的启迪。
    道格拉斯失去了五岁的掌上明珠,这使他异常悲痛,第二年,上帝又赐给他一个女儿,然而,祸不单行,这个小天使仅仅活了五天又夭折了。
    接二连三的打击,简直使这个父亲无法承受了。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整个精神都要垮了。医生建议他服安眠药,建议他去旅行,他做了,可是丝毫不能减轻心上的创伤。“我的身体好像被夹在一把大钳子里”,他痛苦地说,“而且越夹越紧,越夹越紧”。
    唯一能够给他安慰的是,还有一个四岁的儿子。
    “爸爸,你能给我做一条小船吗?”儿子请求道。
    惆怅的父亲不忍拒绝,动手开始做小船,三个小时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小船做好了。
    “我好像第一次有了思想,”道格拉斯告诉我,“我发现,如果你去做一件事,或者思考一项计划,忧虑就被你从头脑中挤出去了。”
    一条小船给了他莫大的启迪,他开始找事做了。他整理了书架,清洗了楼梯、窗帘,修理了门锁、水龙头……
    除了这些家务以外,他每周抽出两晚进行成人教育学习,参加小镇上的群众活动,协助红十字会和其他慈善机构募捐……忙得几乎没有时间去忧虑了。
    没有时间忧虑,这是丘吉尔说的。战事紧张时,有人问丘吉尔是否为肩负着那么大的责任而感到忧虑,“我太忙了,没有时间忧虑。”
    查尔斯.柯特林发明汽车自动点火器的时候,穷得只能用堆稻草的谷仓做实验室;家用开支靠妻子弹钢琴的微薄收入和用人寿保险押借的一些钱。他的太太告诉我“我忧愁得整夜整夜无法入睡,然而他整天埋头在工作里,没有时间去忧虑。”
    战场上下来的“心理上的精神衰弱症”老兵,军医给他们的良方是:让他们忙着,不让他们有时间去回忆战场上可怕的经历。
    著名诗人亨利.朗弗罗年轻的妻子烧伤死在眼前,诗人怎能忘记这个可怕的悲剧?他几乎要发狂了。万幸地是他被三个幼小的孩子缠着磨着,得讲故事给他们听,和他们一同游戏,带他们出去散步,与此同时,他翻译着并完成了但丁的《神曲》。所有的这些加在一起,使他排除了忧虑和烦恼,重新获得了思想的平静。
    名扬四海的女冒险家奥莎.强生,二十五年来,与她的丈夫马丁.强生几乎旅行了全球,拍摄了大量在亚洲和非洲濒于绝迹的野生动物影片。九年前他们回到美国,到处演讲,放映他们的影片。可是那一日,灾祸降临了,他们乘坐的飞机撞到了山上,马丁.强生当场死亡,医生断言奥莎永远不能再下床。可是,三个月后,奥莎坐着轮椅面对一大群人发表她的演说了,“我这样做,是为了让我没有时间去悲伤和忧虑。”
    这样的例子可以说是不胜枚举的。我碰到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妇和她的丈夫,他们的独子在珍珠港事变的第二天加入了陆军。她说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儿子……我问她后来是怎样克服忧虑的,她回答说:我需要一种新的生活,“我让自己忙着。”她给一家百货公司去当了售货员,“顿时好像掉进了一个行动的大漩涡里:顾客挤在四周,问价钱,问尺码,问花色……晚上,我只想让又酸又痛的脚休息一下。倒在床马上就睡着了。”
    班尼先生在他最好的朋友去世时,说道 :“我一定要让自己沉浸在工作里,否则我会悲痛欲绝。”
    萧伯纳说:“让人愁苦的秘诀,就是有空闲的时间来想自己到底是不是快乐。”
    让自己忙着,这是世界上最便宜的一种良方,也是把忧虑从你头脑中挤出去的最有效的良方。
    不要等忧虑把你压倒,先去征服忧虑。这是你要记住的第一个要点:
    让自己沉浸在工作里,让自己不停地忙着。
    炒现饭
    傅斯年认为,中国的抗战须从每一个有良知有骨气的人做起。他说“浅看起来是绝望,深看来是大有希望。这希望不在天国,不在未来,而在我们的一身之内”。“中国人之力量,在三四万万农民的潜在力,而不在大城市的统治者及领袖。中国的命运,在死里求生,不在贪生而就死”,“三千年的历史告诉我们,中华民族是灭不了的,而且没有今日天造地昧这形势,民族是复兴不来的”。
    1943年年初,傅斯年给随青年远征军赴印度北部战场与日军作战侄子傅乐德写信道:“你这次从军,实在是好事。此时青年总当以爱国第一,立起志气来,做于国家有益的事。我们这一辈的,大多自暴自弃,或者懒惰无能,把这样的局面交给你们一辈的手中,实在惭愧!只盼望中国在你们这一代的手中,成一个近代化的安乐国家。”
    1944年夏秋,衡阳失陷,其他战场上的国军也连连丧师失地,傅斯年心情异常沉重,在泥墙土屋的孤灯下,为9岁的儿子仁轨书南宋著名爱国将领文天祥《正气歌》《衣带赞》诸诗,并题跋曰:“其日习数行,期以成诵,今所不解,稍长必求其解。念兹在兹,做人之道,发轨于是,立基于是。若不能看破生死,则必为生死所困,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矣。”
    文天祥被俘前,曾在衣带中藏有诗文,被后人称为《衣带赞》,其中有“读圣贤书,所学何事”两句,傅斯年经常借以自勉自励。而《衣带赞》开篇说“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即孔子所说的“杀身以成仁”,孟子所言“舍生以取义”两句。题跋中所书“(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则是孟子的名句。傅氏面对严酷的现实,抒发自己对古代仁人志士的崇敬之情,以及维护民族大义保持个人节操不惜以身殉道的精神气概。
    “谁会笑,谁最后笑。”——这是南京沦陷,日本东京狂欢之时,一位名叫鲁道源的滇军师长,在奉命率部驰援东南战区的军事集结中,说出的一句暗含机锋的话语。
    这是一个隐喻,也是一种宿命。它预示了中国人民在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之后,最终将修成正果,迎来胜利的欢笑;它暗合了中华民族必将在这场震天撼地的惨烈战争中,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的玄机奥秘。——这一切,都随着重庆街头那炸响的爆竹和狂欢的人潮得到了验证。自“七七事变”起,中国军民抗战进行了八年又三十三天;自“九一八”以来,则为十四年不足三十八天。苦难与抗争,救亡与图存,死者无声的托付,生者悲怆激愤的吁求,都遥遥羁系在这片风雨迷蒙中升浮而起的圣地之上。

    有道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强大的盟军给日本小鬼子奄奄一息的躯体致命一击的最后时刻到来了。8月10日下午7时左右,日本政府决定接受中、美、英《波茨坦公告》。
    七点钟左右,日本投降的消息被美国新闻处证实,美军总部的大孩子们首先跳了起来,开起吉普车沿街直闯!漫街遍巷的人,拥塞着、欢呼着……人全疯了,快乐啊!
    从中一路到新街口,张贴着本报号外的墙前,万头攒动,连不识字的赤腿汉也挤在里面,雨样的汗水把每个人的衣衫都和周围人的衣衫黏在一起,大家都咧开嘴笑!
    头上是一片欢乐的人海,每个人对每个人,每群人对每群人,都打着招呼“啊!啊!”互相道贺,大家的感情在泛滥!升华!熟朋友见面了破例的张臂拥抱,起码也亲密地互相拍拍肩:“要回家了!”
    报道说:在出行的人群中,有一部分冒着热浪围成一团在聚精会神地收听广播,并坚定地相信会从广播里听到更加真实详细的消息。果然,正在播讲英语节目的电台突然中断,继而播音员开始用中文诵读合众社和中央社分别发来的电讯,随后,播音员说道:“中国苦战八年,终于赢得胜利,赢得和平……现在重庆大街小巷百万市民已在狂欢中,现在请听《凯旋还故乡》。”爆发在听众头上的,已是一片吼叫的欢声。是后,女高音与男中音的嘹亮雄浑的大合唱在欢呼里响了起来……广播结束时,播音员哽咽着说:“诸君,请听陪都欢愉之声!”是时,收音机中传出了响亮的爆竹声、锣鼓声以及外国盟友“顶好”“顶好”的欢呼声。紧接着,“日本小鬼子投降了!”“抗战胜利了!”“中华民国万岁!”的欢呼声如春雷般炸响开来,整个重庆形成了一片欢腾的人海。
    许多年后,同在重庆的罗家伦还记得这幕经典场景。罗在回忆文章中第一句话就是——“孟真疯了”。接下来说道:“他从聚兴村的住所里,拿了一瓶酒,到街上大喝。拿了一根手杖,挑了一顶帽子,到街上乱舞。结果帽子飞掉了,棍子脱手了,他和民众和盟军还大闹了好一会。等到叫不动了,才回到原处睡觉。第二天下午我去看他,他还爬不起来,连说‘国家出头了,我的帽子掉了,棍子也没有了,买又买不起。哎!’”
    傅斯年给家人的信中说:“接到参政会通知,大家到秘书处庆祝。我九时半到,则已三十多人,愈到愈多,皆哈哈大笑,我现在方知旧戏中二人见面哈哈大笑之有由也。抱者、跳者、kiss者,想要安静一下,谈谈如何游行,几乎办不到。……出门时,我遇见熟人打招呼,皆抱之以拳,段书诒后来说,他简直吃不消。出门遇吴鼎昌,他说,你不要太兴奋(彼与我皆患高血压也),我即将其一摇再摇。”又说:“本来预备到美军司令部及英美苏三大使馆的,在国府,蒋先生说尚未完成投降,尚有条件磋商,所以就回去。在参政会又很热闹,下午三时方归,顿觉大病,一直睡下去,第二天方好。”
    费慰梅留下了永生难忘的精彩镜头:
    思成和两位年轻的中国作家还有我,一起在美国大使馆餐厅共进晚餐。酒足饭饱,我们把藤椅拉到大使馆门廊前的小山顶上,坐在台地纳凉。那天晚上热得直冒汗,看长江对岸山上的灯亮起,像银河掉下来一片灯笼,圆光点点,童话般放着光。思成谈着很久很久以前泰戈尔访问北京的事。忽然间,他不说话了。他和其它在座的人就像猎狗一样,一下子变得紧张而警觉。他们听到了什么声音,我也不得不静下来,用耳谛听。远远地,传来警报声。难道又有空袭?这是荒谬的,然而以他们每个人多年的亲身经历,对各种可能性都十分警觉。如果不是空袭,难道是在通知胜利?
    在我们脚底下,胜利的消息似野火般蔓延了全城。在这高高的山坡上,我们差不多可以观察到整个过程。一开始是压抑的嘁嘁喳喳,或许是一些人在大街上跑,然后就是个别的喊叫声,鞭炮声噼噼啪啪响,大街早已热闹成了一片。最后四处都是一群群喊叫着、欢呼着、鼓掌的人们,好像全城在一阵大吼大叫中醒过来。
    是啊,这口气整整憋了八年,八年的苦难、辛酸、屈辱、悲愤、忍耐,直至抗争与浴血奋战,做最后生死一搏。一旦胜利到来,被压抑了八年之久的神经需要痛快地宣泄,人们的情绪如同被地壳压得太久而终于像井喷与火山一样轰然爆发,拘谨的变得放纵,沉郁的变得豪迈。辛酸而艰苦的日子总算没有白过,庆祝活动通宵达旦。
    遥想当年,在那个寒风凛冽的严冬,中国军队在一片混乱中弃守首都南京,日本军队用超乎想象的野蛮,惨绝人寰地屠杀放下武器的战俘和中国平民,疯狂强奸无辜的妇女。而与兽性大发的日军遥呼相应的日本市民,纷纷拥向东京街头,提灯游行、庆祝狂欢。想不到时隔七年之后这个夏天的夜晚,提灯游行,庆祝狂欢的人群已换了人间。
    ——重庆不眠,中国不眠,整个中华民族将伴随着这个不眠之夜开始新的历史纪元。
    看到这一段,我与当时全国人民的心情一样,心潮澎湃热泪盈眶……忍不住发给众人分享。
    忍不住再发这一狂欢时刻:
    李庄。8月10晚上那个关键的历史性时刻,同济大学任教的德国人史图博教授,从自己那部破旧收音机里听到了重庆中央广播电台关于日本投降的广播后,像全身触电般抖了一下,怔愣片刻,立即抓起收音机跑出去,首次不顾礼貌地撞开了一位中国教授的家门。
    ——于是,消息像狂涨的山洪风暴,“哗”一声冲出,在李庄全镇弥漫、荡漾开来。黄昏笼罩下的李庄古镇,一扇门又一扇门被撞开了,一双又一双眼睛睁大了,汇集的人群在大街小巷狂呼蹿跳开来。“日本投降了!”“胜利了,中国胜利了!”
    喊声如天空中一声声惊雷,炸开了沉闷的天空与郁闷的心灵。霎时,男女老少呼呼隆隆地冲出,或摇着毛巾,或挑着床单,或拿着脸盆、水桶,或抱着菜板,拖着烧火棍,敲打着,叫喊着,欢呼着,狂跳着,乱舞着,在泥泞的大街小巷和田间小路上奔流涌动。学生、教授、农民、工人、小商小贩、北岳庙的和尚、南华宫的道士,手摇灯笼火把,挤在一起,抱成一团,哭哭笑笑,打打闹闹。教授与小贩拥抱,和尚与尼姑亲嘴,老汉与少女牵手相携,镇内镇外,人声鼎沸,口号震天,灯光摇摆,人影幢幢,狗声吠吠,李庄所有的生物都调动起了敏感的神经,为等待了八年之久的胜利时刻齐欢共鸣。_
    住在李庄镇内的中央博物院筹备处李济、曾昭燏、郭宝钧、王天木、赵青芳、李霖灿等研究人员得到消息,连夜参加了游行活动。第二天一早,李济召集中央博物院筹备处人员开会庆贺,在讲话中,他作为在这一大背景下罕见的清醒者,极富理智与科学远见地指出:“日本投降是由于两颗原子弹投掷在广岛及长崎的结果,但是更重要的是从此昭告了原子能新时代之来临,胜利自是我们所乐于听闻的,但是新时代之来临,我们每一个人都当有新的认识,也有了更重要的新责任。”
    住在李庄镇郊区4公里外山顶上板栗坳与门官田的中央研究院史语所与社会学所的学者们,夜里忽听山下传来人喊犬吠的吵嚷呼叫之声,以为又是土匪进村劫财劫色,因而并未特别在意。等第二天拂晓尚未起床,同济大学的青年教师和学生组成的游行队伍已到达舍外。被惊醒的学者连同家属认为土匪进得山来包围了宅院,急忙提了菜刀与烧火棍,还有早些时候傅斯年专门让李方桂为史语所同仁购买的小铜锣(南按:傅斯年叮嘱史语所同仁,一旦发现土匪来临就急敲铜锣求援),胆战心惊地走出室外,悄悄趴在门缝观察动静。
    只见满山遍野飘荡着用床单、枕套、破旧衣服,甚至废旧报纸做成的花花绿绿的旗帜,旗帜下是一群群情绪激昂的男女学生。当从对方的呼喊声中得知日本鬼子投降的消息后,学者们与被惊动的当地百姓,立即扔掉手中的菜刀与烧火棍,只拎着一只小铜锣,打开大门,一个个“嗷嗷”乱叫着冲入人群,在山野田畴狂奔乱舞,叮叮当当地敲打起来。史语所职工自办消费合作社的经理、时常拖着标准北京腔说相声的魏善臣,也就是几年前为合作社办货,在山下遭土匪抢劫并挨了一顿胖揍的“魏老板”,听到门外动静,认为土匪一到,大难临头,急抓起一把自己前些时候托李庄镇铁匠打造的类似于猪八戒使用的五齿钉耙,准备与土匪拼个你死我活。待弄明真相,“嗖”地扔掉钉耙,一蹦三跳地蹿到坐落在牌坊头的合作社,从一个箱子里掏出两瓶酒,拉着正站在牌坊头观望的董作宾、石璋如等几位资深研究员,高喊着“胜利了,我请客!”的话语,连拖带拉地来到板栗坳最高处一个山坡,面对滚滚东逝的长江之水,相互向对方嘴中灌酒。当两瓶酒见底之后,一个个泪流满面,醉卧于山野荒草之中。——这是继长沙清溪阁醉别之后,八年来又一次轮回。只是今非昔比,醉酒的心境已是天壤之别了。
    林徽因仍躺在床上,苍白、瘦削的身子似“一条枯枝影,青烟色的瘦细”。在李庄镇内参加学生游行的女儿梁再冰中途跑回家中,气喘吁吁告诉了母亲外面世界的精彩盛况,林徽因“闻之狂喜”,大有“积疴顿失”之感。又见夫君与好友费慰梅风尘仆仆地从远方赶来,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之情,提出要在这历史转折的伟大时刻,亲自赶到李庄镇加入游行队伍,倾吐憋在心中八年的块垒,为抗战胜利发出自己的欢呼之声。
    一架自制的滑杆很快捆扎而成,林徽因坐在滑杆上,罗哲文等几个年轻人抬起,梁思成与费慰梅跟随两边。这是林徽因自从旧病复发之后,近5年来第一次来到这个古老小镇的街巷,想不到竟是以这样的心境和方式出现。满街的标语,满街的人流,满街的欢声笑语。没有人认得这位名冠京华的一代才女,更没有人知道林徽因那非凡的人脉背景——此时这些身外之物全不重要,也不需要。所有与之相遇的大学师生或当地百姓,无不对其报以真挚的致意与微笑。林徽因望着一群又一群满脸尘土与汗水,似曾相识的青年学生,蓦地想起八年前卢沟桥枪声响起之时北平街头的情景。在那个酷热的夏季里,那些满脸汗水交织,一家一家收集麻袋帮助二十九军官兵修筑工事的学生,不知现在流落何方。假如他们还活着,或许就在眼前这样的游行队伍之中,或者早已流浪外域,或死掉了……
    1945年8月15日,日本政府正式投降照会由瑞士驻华大使馆转致国民政府,内称:
    一、关于日本接受波茨坦宣言之各项规定事,天皇陛下业已颁布敕令。
    二、天皇陛下准备授权并保证日本政府及日本大本营,签订实行波茨坦宣言各项规定之必需条件。天皇陛下并准备对日本所有陆海空军当局及在各地受其管辖之所有部队,停止积极行动、交出军械、并颁发盟军统帅部所需执行上述条件之各项命令。
    重庆《中央日报》于当日7时收到外交部电文,半小时后,关于这一消息的“号外”印出并分发全市,民众奔走相告,整个重庆为之轰动。庆祝的鞭炮再度燃起,火光烟雾伴随着声声呼喊,震动着每一个人的心房,许多民众在激情宣泄中相拥而泣。
    日本时间8月15日,中午12时,重庆上午11时,日本裕仁天皇对全世界广播了“停战诏书”,正式宣布330万垂死挣扎的日军放下武器无条件投降。9月2日,在泊于东京湾的美国“密苏里号”战舰上,正式举行了日本投降签字仪式。美联社在这一天向全球播发的电文称:“第二次世界大战,历史上最惨烈的死亡与毁灭的汇集,今天随着日本的正式无条件投降而告终。”
    顾城《红卫兵墓》:

    泪,变成了冷漠的灰,
    荒草掩盖了坟碑。
    死者带着可笑的自豪,
    依旧在地下长睡。
    在狂想的铭文上,
    湮开一片暗蓝的苔影。
    不幸的幸存者呵,
    还在默默地追悔……
    ??????? 1979.5
    看书讲故事
    话说清代康熙初年,郭某被任命为安徽池州知府,途中遭歹人劫掠,知府、家眷、随从六十余人遇害,因妻美色贼首不杀纳为已有,也免了襁褓小儿不死。贼首遂冒名顶替带上郭知府妻儿和三十多个弟兄,堂而皇之地赴任去了。
    贼知府虽系强盗出身,但处理政事精明能干,阖府上下都敬重他,没多久就赢得一片赞誉。然因不按时上缴钱粮赋税令上司不满,贼以积累多即亲自押送省城为对,上司遂派人查看池州府库,果然满仓满库都是钱粮,遂不疑。
    贼人富贵后,乡亲陆续来访,贼盛情接待后悄悄“咔嚓”一下完事。如此久了,郭知府妻子的哥哥生疑,来池州发现此知府非彼知府也。为佣见到妹妹,查明真像,星夜赴省,密报巡府。
    巡府大人考虑这三十多个人皆亡命之徒,宜设计智捕。派人对贼知府说:“各县钱粮账目不清,听说你手下有不少精通会计之人,能否派些人为我分赴各县核算账目?”
    贼知府很乐意,挑选了一批人供巡府驱使。巡府即分而捕之。巡府又召贼知府前来有事,贼不疑,遂自投罗网。巡府又派出一队精悍人马,日夜兼程赶到池州府,将留守在知府衙门的强盗一网打尽。
    开堂审讯,贼供认不讳。府库已收存八万两银子,计划不久将卷款潜逃。罪行查实后,验明众贼人正身,绑负刑场,一刀一个把来砍了。
    这是我初次尝试用古文改写故事,让列位见笑了。
    看书讲故事
    三进三出罗王寨
    豫东陇海线走廊地带仍是第一、第五战区作战重点所在。第五战区的主要战场已经自徐州南移。第一战区程司令长官,豫东兵团薛总司令已奉统帅部命令,保住豫境郑州以东的路线,让徐州大军于一九三八年六月初旬以前完成西撤。
    敌军土肥原师团陷于被夹击的态势下,乘夜跨过陇海路向西南方向狼奔豕突,内黄地区的每一个点都处在互相拉锯中。
    五月二十三日,我至内黄,转高集与俞济时军长会商部队协作,再经双塔转阳固(代字)。沿途土地平旷,一望无垠,但沙砾连延,酷似沙漠景象。
    阳固(代字)、罗王寨、兰封、内黄集刚好在一个菱形的四个顶点上,正所谓犄角之势是也。阳固(代字)就成为一个临时的指挥中心。
    罗王寨是陇海线路中一个不大不小的车站,东至兰封约二十五公里,西至开封约七十五公里。罗王寨在战略上很具意义,占据罗王寨,可堵住敌车西进开封,并遮住敌军南下。确保罗王寨,不但争取到空间,也争取到全局战事得以重新部署的时间。当时敌军土肥原师团以快速部队驰骋在豫东平原,兰封已暴露在铁路线东面,内黄集亦曾被敌骑一度抢攻,但被我规复。本军陈公侠第一五五师二十三日通过指定之酒府楼、孟角集向罗王集攻击前进,已得手。第一五五师占领车站后,以左右翼友军俱未配合前进,且第七十一军宋希濂部及一0六师沈克部通报谓兰封已失,嘱向贵李庄及固寨迅速移动,因此第一五五师放弃罗王寨。唉!唯一子错下,将会招致全线动摇!我严令一五五师就酒府楼、黄寨、老庄一线停止后撤,整理后再图补过。一次小失误,突显出友军之间联络欠缜密,交换情况欠确实。桂军长、宋军长、俞军长等再次推举我暂时指挥。恰薛总部已来电报并派出参谋长廖鸣欧传谕,全线交由我暂时统一指挥。
    在豫东兵团中我此时按命令暂称第一路总指挥,我们再一次研议。下达了指挥部命令。命令略。
    一九三八年五月二十五日晨一时,各部队出就攻击预备位置,拂晓施行总攻,各点上人人奋勇,进展甚速。当时有若干记者由徐州西撤或由郑州专程来做陇海东线采访的,要求在现场观战。
    和我六十四军一同上战场的,有中国的记者,有路透社、哈瓦斯社、合众社等外国记者,还有一位美国的阿特丽斯女士。
    第一五五师以血肉之躯换来罗王车站之占领,却又撤出。此次接受命令后,全体战士咸报以身许国之心,立志再克罗王。二十五日午后,第一五五师正面发动顽强攻势,集中炮兵射击车站及罗王寨敌军,敌方枪炮所组成的火网有时亦为我炮火压下。敌炮火发射较弱,我前线步兵即抢前一步,虽伤亡枕藉,但后继如潮。罗王车站及寨内所有可以屏障的物体均已扫荡无遗,我一五五师又一次冲入站台,把敌人压向寨外,然而敌方到底恃其火力炽盛,又抢入站台与我军超短距离接触,我军炮兵阵地未敢向敌我扭结一起的目标发射,于是站上我方战士又不得已退出。傍晚,残阳如血,烟硝荡漾,指挥所每个人凝睇战场的惨烈,莫不怒发上指。而后续部队川流涌上,视死如归。以我七年来培训出来的广东子弟兵,一旦血染沙场,吾人涕泗如泉,中外记者亦不禁暗弹热泪。当傍晚攻势再开始前,薛总司令亲临指挥所指挥,并命令五十八师冯圣法部加强何寨、范店之攻击,以牵制罗王寨车站敌方兵力。何寨、范店、以及杨寨、杨庄、大杜庄一带冯师施压生效时,罗王车站炮火即稍弱。罗王寨及车站成为敌我拉锯的重点。薛总司令已知前线部队粮糈运输未如理想,有些人员已超过一日未进食,遂电话传令后勤补给部门迅速扭转前线供应情况,士气复为大振。
    五月二十六日,左翼战况仍在胶着,我所同时指挥的中路宋、桂两军及右翼俞军颇为得手。拂晓,罗王寨正面再由我第六十四军发动攻击,第一五五师仍当前列,我部队之坚韧不磨,敌军亦为气夺。午后,我命令炮兵伴随步兵前进,至接近千米然后放炮。且当时的胡宗南将军的第十七军团已由陇海西段输送至郑州、开封,由该军团调来一团配备炮兵营加入我左侧方作战,于是形势又转有利,炮击效力益强,相持彻夜。至二十七日,我终于突破罗王寨敌军阵地,罗王车站及村寨为我克复。东线第七十一军亦同时克复兰封,陇海路重新打通,我火车四十二列全部安全撤回,经开封、郑州西驶。
    残敌北窜中,我第一五五师在罗王寨敌军指挥所拾获若干敌军遗弃文件、辎重及军实,中有土肥原自佩军刀一柄,证实土肥原贤二在寨内指挥,当我军迂回插入寨后,其在前后受制中不得不逃。
    军部把一叠二十枚的大铜元叠立,以土肥原军刀试之,一斫而对半分,真乃“削铁如泥”、“吹毛可断”之宝刀也。
    在我作战陇海、拉锯罗王之地,朴实的乡人问,我们什么时间可以打败日本鬼子?你们辛辛苦苦打胜了为什么要撤退?你们撤退了叫我们怎么办?
    国运艰难,中原板荡。我们军次第一个地方,老百姓对部队的支援和协助使我们有一种亲切的激动,而撤退时老百姓那种恋恋不舍、那种无望无助让人恒久难忘,我去敌来时人民群众的惊惶困扰谁可以想象?沦陷区百姓遭受荼毒是人皆目不忍睹、耳不忍闻也!
    (摘自《中原抗战》之李汉魂回忆)
    胡适的遗忘
    胡适和钱锺书大概见过三次面。
    通过三次见面,钱锺书留给胡适的印象应该算是很深刻了。然而,据历史学家唐德刚披露:当胡适和唐德刚谈到钱锺书的《宋词选注》时,胡适却说:“我没见过他。”
    胡适是个非常善于交际的人,仅见过一面之人他都很久不忘,哪里会不记得见过三次面、且相当有名的学者钱锺书呢?
    还是杨绛揭开了谜底:“这可能是‘贵人善忘’,他同时又说‘大陆上正在清算他(指钱锺书)’,凭这句话,我倒怀疑胡适并未忘记。他自己隔岸挨骂,可以不理会,但我们身处大陆正遭‘清算’,照他和我们‘吃茶’那晚的理解,是很严重的事,他说‘我没见过他’,我怀疑是故意的。”
    由此看来,胡适是想保护当时在大陆正遭受清算的钱锺书,使钱不受到自己的牵连。这是一种善意,让我们看到了胡适心细如发,时刻有为他人着想的一面。
    生命是小说
    生命是一首飘荡在夜空的歌谣,
    他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旅行。
    他只是昼夜交替,四季轮回,
    是光阴的冲刷,是幸与不幸的组合。
    生命既是生活的背景,又是生活的主题。
    背景就在生命的身后,
    而主题就是生命与时光说一段闲话,
    走一段坑坑洼洼的大路小道,
    与风随雨同看一本无字的小说……
    当生命坐在树枝上的时候,生命就是一片树叶。
    当生命随着奔腾的空气飘来飘去的时候,生命就是一粒尘埃。
    当生命随风滴雨点点落下的时候,生命也只是一缕缕的清愁,是带着青草味的无可奈何。
    生命就是这样的!
    藏在日月转换的时间里。
    不过,
    当醒着的生命携着灵动的灵魂站在云端俯看的时候,
    她一定是在寻找干净的可以落脚的地方??
    ——欣赏此诗,由此把来贴于启迪里
    弱者更要讲理
    曾胡左李,中兴四大名臣。曾国藩与李鸿章之间,先是上下级,接着是师友,然后是同事。两人都是翰林,既饱读诗书,又带兵打仗,有理论有实践,能密谋能周旋。以上级和老师的身份,曾氏教给李氏的却是大白话:讲信用。
    为什么曾国藩要教李鸿章这个“大道理”?
    一、李鸿章太聪明,聪明人容易机巧、权变,有利益就占,讲信用却是个笨功夫。
    二、李鸿章办外交。中国近代的外交事物,实力不如人,遭受百般屈辱,李鸿章身在其中,深谙三味。但外交的核心,一是要讲实力,二是要讲信用。弱国也有外交。实力不如人,更要讲信用;不是你弱你有理,而是弱者更要讲理。弱者不讲理,说假话,不讲信用,损失更大,承受不起。
    看到《特别关注》凸凹的〈母亲无过〉,深有感触。
    但凡为人子为人女所作所为竟多相似,“想一想对母亲的感情,是大爱中有微怨的,初时,怨竟多于爱”,不禁泪水涟涟。
    现编辑抄录,与大家共同分享。
    父母失和
    我的父亲是个要强的人,结婚当天,便与他的母亲分了家,后来自己盖了两间屋,欠了不少债,这笔债欠去了他在我母亲心中的地位。
    1972年过年,母亲逼着父亲去向买了一大扇肉的老太婆(我的奶奶)要肉,父亲说:
    “怎么成呢?”
    “怎么张得开口呢?”
    不肯去要肉的父亲赤身站在屋地上,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着,佝偻着,山里山风硬啊!我心中隐隐作痛!
    “我不吃什么肉,吃了就恶心!”我大声叫。
    “你有个有骨气的爹,他能不让他的儿子吃肉?”
    沉默的父亲终于暴发了,他抄起一摞碗,一只一只向母亲砸去……
    终于听到一声撕裂的声音——破碎的碗碴把母亲的脚面划了既深且长的一道口子,鲜红的血争相流出来,很快便把那只瘦瘦的脚淹没了,父亲低低地吼过一声后,钻到冰凉的被窝里去了。愕然的母亲站在地上,兀自流血……
    我一边流泪一边为母亲包扎一边在心里说:你为什么不给家人一种安静的日子呢?贫穷的日子不会让人忧愁,亲人间的自残让人心碎啊!
    好容易熬到天亮,父亲开口道:“走,到公社去,离婚!”
    母亲惊慌不已,拖着那只肿胀的脚,趑趑趄趄奔出门去,一声声地向父亲哀求。
    我弄不清是母亲可恶,还是父亲可憎。
    心生厌恶
    母亲的生活习惯,她简直太随便了。比如一到夏天,便整日里袒着上身,上工、串门、做家什均如此。
    看到那些汉子们贪婪的目光,我为她难为情。悄悄地提醒她,她竟仰头阔笑起来:“姑娘的奶金奶银奶,堂客的奶猪奶狗奶,你妈就这副土奶子,还金贵个啥?”
    对此时的母亲,我开始生出几分厌恶。
    这一年大旱降临,秋后几无收成。大多数人家都亏粮。但也有余粮可借的,那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鳏夫。
    那天天刚黑,母亲便去借粮了,她已瞄准了一个对象,是那个瘸腿的老光棍。
    天快亮的时候,母亲回来了,手里提着半口袋玉米。
    第二日,便有传言。
    那玉米粒很大很圆,虽未经煮熟,却已闻到沁人的香味。
    玉米虽无邪味,但我已不敢正眼看母亲,似乎感到母亲身上确有一股不太好闻的气味遥遥地传出来。














    濡染之力
    那年,我考到山外的重点高中,是年冬日,大雪封山,公共汽车停运,只有拉私货的汽车敢到山里去冒险。开学了雪仍未化,急得我痛咒爹娘。母亲打了我一巴掌:号什么号,跟着娘,还愁坐不上车吗?
    到了路口,正有一辆车滑行下来,母亲远远的站在路中央,一边挥手,一边媚笑。
    车终于停住,司机却大骂不止。
    母亲依旧媚笑着,走近那个中年司机。别生气啊,大兄弟,她一把捉住司机的手,看大兄弟冻的,嫂子给焐焐吧,便把那双拘涩的手拉到胸窝里去。
    瞬间,司机僵硬的脸霍地柔软了。
    我坐上了他的车,靠在车座的背上,一合上眼,便看到被母亲拉进自己胸窝的那双手。奇怪地,心中全无对母亲的感谢,只感到一种莫明的耻辱。
    对母亲虽然有几分怨,几分厌,但终究是埋在心底。母亲是太底层的一个母亲,同所有底层母亲一样,她把她的一切,甚至来生,均寄托在儿子身上。她自己也认为她不是一个好母亲,但她渴望有一个好儿子,并得到这个好儿子的爱。这是一种脆弱的感情,我不忍心戳破它。母亲头发已花白,目光已有些呆滞,她不会得到更多的什么了。
    理解尊重
    我在平原读高中的时候,母亲从一百多里的老家来看我,下了车,因不认识路,一公里竟走了一个多小时。汗水把她那件补了袖口的旧衫子洇透了。要她擦一擦脸,毛巾一过,雪白的毛巾便如墨染了一般。
    我带着母亲去饭店,店内只剩两碗冷饭。母亲说冷饭也好,便将(不要钱的)酱油淋在饭上,埋头吞咽。望着红黑掺杂的一碗冷饭吃得津津有味的母亲,我心中酸涩掺杂。
    母亲坐在我们宿舍的大通铺上,让我把上衣脱下来,上衣的领子已起了破茬儿。她掀开她的大襟,里面别着大、中、小三根针。她一针一线地缝着,花白的头发浴着昏黄的灯光。同学们都围拢过来,看着这个母亲抽她母爱的丝。有个小同学竟让泪水在他窄窄的脸上挂满了。我心中极热,默默地说:母亲在的地方,就是家之所在。即便这个母亲再丑陋,即便这个家再残破,也温厚。
    那年休假时,正赶上刨地点种。堰田很窄,正容我与母亲并排劳作。起初还同母亲保持相同的节奏,渐渐地,被她远远地甩在后面。
    到中午了,我感到极端的疲乏,筋骨似被抽去。你是累脱神经了。她说。你在干草上仰一会儿吧,千万别睡着了,四月的风还硬哩。母亲独自点种去了,我在草皮上仰着,她怕我睡着了,隔一会儿便喊我一声。一种母性的呵护啊。我心头酸重。
    对母亲与我的关系做了长时间冷静的回顾之后,我感到以往对母亲的怨尤、厌恶,其实是一种浅薄和无知,是一种主观和自私。
    从自己的母亲,感到天下的母亲均是两面的:有温厚、妩媚、伟大的一面,亦有粗鄙、俗陋和渺小的一面——没有天使般不食人间烟火的母亲。我这样写母亲,或许要为那些持“为尊者讳”理念的人所不齿,但是,我心生暖意,灵魂安妥,因为,这个母亲才是我的“这一个”。
    我终于摘录编辑完了,我是一边码字,一边组织,一边思索,一边流泪完成的,我以我的真诚,以我的泪水,以我的感受和感恩,借花献佛,献给天下所有底层的母亲。
    绿叶:
    你编辑(母亲无过)我看了数遍,深感母亲的伟大!为子女她可以舍身,这个(爱)是无私的。为子女忍辱负重,这个(爱)是受人敬仰的。有母才有家,有母才有子女撒娇的地方。子不邪母丑,狗不邪家穷,人与动物是共性的。让我们向天底下所有母亲喊一声,我爱您!

    上善若水:
    感谢你辑录了这么好的文章。我们常说,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其实伟大母亲也是如此,舍小我成大义,不拘小节,毕竞生存,孩子上学前途都是头等大事,牺牲一点个人名节,达到想要的结果,最为重要。这是谋,是手段,智慧,不是晦。我们应该为这样的毋亲感到骄傲。男人们为了达到某个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为什么女人用一点点不可以呢?你是含泪辑录。我是含泪看的。望今后能多发这类好文章,让我们这些渐浙衰老麻木的心净化升华。
    老丁:
    什么样的感人文章啊!一个含泪辑录,一个含泪看完。我也来看看吧,可我有不一样的感觉,还有不一样的认为。一到夏天这位母亲不穿上衣,露出一对白生生的奶子到处游走。太浪了吧,败坏风俗,引逗男人。开放的香港台湾女人也没有这样呢。有骚人墨客称和尚是色中饿鬼,这话不对了,和尚出家早看破红尘,认为色就是空,空就是色。不带假和尚,用色中饿鬼来说这位山村老光棍是恰当的。这位母亲瞄准老光棍,选择天黑问其借粮,第二天天亮回家。老丁合理推演,这天晚上有残;疾的老光棍和他的母亲有数次风雨。既有第一,心有第二、第三…无数次了。为了借点玉米失了贞洁,给儿子蒙羞,太可怕了。闲话少说,我的结论是:同情他的母亲,并认为这位母亲是丑歪歪的,万万不能和天下的母亲相牵连。

    上善若水: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对一件事看法不同,甚至相反,也不足怪。不过我们都受过一定教育,年龄也到了古稀之年,对一件事情看法,不要向年轻人那般偏激,遣词造句不能太粗鄙, 诉我直言,你的描述实在让人倒胃口,想向力也太丰富了。看一件事有角度,这不错,但总觉得你的视角太阴晦,鲁迅曾讽刺一些人,眼晴总离不开脐下三寸,点出了无聊文人的特性。希望你不要学习他们,用笔干净一点。拿现在话说,多一些正能量。山不亲水亲,我们是同学,一块土上的人,不要搞得太难堪,求同存异,和而不同,快快乐乐.平平安安过好每一天。

    上善若水:
    诉应为恕

    老丁:
    老丁用笔相当文雅,也很切合实际。不像你用溢美之词赞赏下三烂的文章,尽说些不地道的话来迎合她人的心意,讨得感谢之辞。你引用鲁迅的话说事,这也太不合时宜了。脐下三寸是什么呢?你说说看,我认为是下流话。打倒四人邦后,我国的政治、织济、文化方面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鲁迅头上的漂亮光环已经褪色完了。中小学课本鲁迅的文章全部下架了。说话写文要看形势风头,把握分寸,不要老说歪话。老同学下午好。

    上善若水:
    你不是写文章,是骂街。为你羞愧。

    胡:
    和为贵!

    绿叶:
    不同看法,不同观点是表现每个人的心态,是正常的。人老了要过好每一天,不要把群聊变味了,也太不值了。'
    人言:君子固穷,小人穷思滥矣。天下底层的母亲,她们“君子固穷”,但毕竟志气不能当饭吃,起码得活下去。为了让丈夫儿女活下去,让自己活下去,为了撑起家庭门楣,让子孙后代生生不息,在某些特定情况下,只得乞讨。当乞讨无门,剩下的就是卖了,或是卖身!或是卖血!同学们大多农村出身,大多是贫苦家庭出身,我想请求某人在横扫“丑歪歪”的母亲的同时,是否也来说一说农民的劳累,说一说底层人的生活呢?
    我之所以赞美底层的母亲,全完是来源于我的感受经历。我本来不想触及伤痛,总是在记忆的大门外徘徊,母亲幽长绵软的心缓缓停下的瞬时、曾经猛烈地撞击我的胸膛,让我踏进苦难的记忆、拎出份份滞重的爱。母亲已逝去七年,我的心态已渐趋平静。这一次读到凸凹的《母亲无过》,勾起对底层的我的母亲及周遭底层的母亲的回忆,止不住涕泪交流,感慨母性的伟大。想到同学们多是贫困家庭、底层家庭出身,多有亲切感,忍不住想与大家分享,照单全收又怕文字太长,于是不辞劳苦,缩写了发到同学群落。
    有人说当父母双亡时,你才真正成年。这话好象是对我们这些四十年代未五十年代初出生的、处于各种运动没完没了、革命斗争浪潮风起云涌、万马齐喑教肓面狭窄、接受的知识单一超贫乏、在迷茳冷藏汹涌的人生海洋中颠颇的一代人中的多数人说的。我在六十四岁时成了孤儿、也在这时才完成了长得离谱的青春期。
    范成大说得好: 千峰万峰巫峡里,不信人间有平地。渚宫回望水连天,却疑平地原无山。山川相迎互相送,转头变灭都如梦。归程万里今三千,几梦即到石湖边。
    鹃声雨梦(王前英)
    从此与无为隔世游矣,归途渺冥,事在不可知间.惟萍草秋花(湘萍)断魂杨柳(长飞)楼头残月常寻梦魂.我非重于死而轻于生者,盖五口之家,日无雀食之粟,夜无鼠盗之粮,儿啼女号,进退维谷,已无余隙游移.心力交瘁,血泪空流.生为人者,既不能继父志,又弗能抚儿女,长夜啸叹,徘徊无计.几度欲自残而了此生,茫茫苍穹,或可见怜,赐一线生机以残喘,将儿女抚养成人,以报夫君眷念之情耳.
    昨晚一想到父亲母亲,又失眠了。怕影响那一位,一动不动地僵卧约两个小时。待夫君鼾声阵阵,悄悄爬起,打开电脑,已是凌晨一点一刻。点击文档欲写回复,可屏幕上冒出的东西不之所云,点来复点去,只有黑屏呀一些提示呀,不得要领。好在网可以上,遂进去游了一波。又复出来进文档。如此这般,折腾来折腾去,两个多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打开。只得下载粘贴了上面两小段,以无当有吧。这才心安理得的上床去,睡了两个多小时,大天四光才醒来。
    晚上孙儿回来。自言跑八百米,得了个第四名。多让人高兴的事啊!但因不幸把爷爷手机搞掉了,导致家里空气沉闷。孙女儿愁眉苦脸,欲哭还休。她现在已不哭了,知道哭没有人同情。我不知这是否是她的进步?儿子媳妇一边吃一边骂,饭毕,继续他(她)的劈头盖脸地责骂和前因后果的诉落,孙女儿好沮丧,饭也未吃……我心里反而是怪怪地:没有手机就没有吧!今年从五月开始玩儿微信,有开心与激动、有烦恼和伤心,二竖一直如影随形。九十月份更加让我神伤!不但浪费了我好多时间,还受了好多的气,真正地“劳神费力找气受”。这一下子好了,真是一了百了了!好轻松!所以只有我真心地安抚了孩子几句。
    然而,回来时又心情沉重步履维艰惶然无措,“一千二百多块钱呐!说没了就没了。”怎么同那一位说?怎么过这一关?
    我生性胆小懦弱,上初二时,我不慎掉了一支钢笔!上农校时,又掉了一支钢笔!明明看到那人在用,竟不敢去要回来。家里是那样地穷!那样地缺钱!而母亲没讲我一声。可是,在于我,却是刻骨铭心!现在想到都揪心,都难过,都懊悔得要命,心砰砰怦怦的乱跳。
    怎么办啊?!手机里“支付宝还有一千余元”。听得老公说我更加焦灼。原打算星期一告诉他,星期一知道总比星期天好。“大不了另买一部手机赔他”,捱一天是一天。现在真不知哟何办。——不多想了!先写我的文章再说。
    母亲对我说起当年的心愿:“我要把我心爱的女儿打扮得和花蝴蝶一样”。她又说,“可是……”
    可是,当我三岁时,在四川,在偏远的农村,母亲用羸弱的双肩,担负着一家五口的吃穿用度,支撑着高寒地区服刑的父亲的生的信念。
    妈妈写道:“从此与无为隔世游矣,归途渺冥,事在不可知间。惟萍草秋花(湘萍)断魂杨柳(长飞)楼头残月常寻梦魂。我非重于死而轻于生者,盖五口之家,日无雀食之粟,夜无鼠盗之粮,儿啼女号,进退维谷,已无余隙游移。心力交瘁,血泪空流。生为人者,既不能继父志,又弗能抚儿女,长夜啸叹,徘徊无计。几度欲自残而了此生,茫茫苍穹,或可见怜,赐一线生机以残喘,将儿女抚养成人,以报夫君眷念之情耳。”
    母亲拖着四个幼小的孩子,在分得的土地上,辛辛苦苦劳作六年,合作社成立,一天半个工,连粥也喝不上了。身心交瘁的母亲呵荷连天,指实兹她曾倾力帮助过的弟弟,无那,拖儿带女打道回皖。
    来到无为后,妈妈靠到淮南为矿工洗衣,靠在小高炉砸矿石,靠向舅舅乞讨(每月大舅给十元二舅给十元),靠掐野菜捡树叶以补无米之炊。
    寄人篱下的母亲破衣烂衫,单薄的身子不敌隆冬腊月刺骨的河水,咳嗽三个多月,所幸张宗师老师(二舅的同事、朋友)的二元钱购药服后,才逐渐好转。
    在小高炉砸石头的母亲,早出晚归两头不见天日,和头(头上无任何遮挡之意)在酷暑中在雨雪中煎熬,超负荷的劳作,不幸又染腱鞘炎、虎口炎,痛得钻心也不敢歇息懈怠……
    被管理区抽下乡义务割稻子,帮管理区无偿核粮,给弟弟带孩子服侍(弟媳)月子改学生作业等等,凡此种种,无不竭心尽力,甚而至于是讨好卖乖,求生存保平安。凸凹的母亲好像是一个孩子,而我的母亲有四个孩子,还加一个“有他还似无他的丈夫(扫大街每月七元报酬。八年时间分文未有)”。
    母亲虽然拼尽了全力,但仍让一家人衣不蔽体、食不充饥。我经历了两次饿晕过去,一次差点胀死的磨难;赏到了满脚的冻疮在课桌后坐下起立那一刻万箭趱心的滋味;度过初一住校半截硬絮伴眠一合眼就掉进冰窟的困扰;也纠结裤子破了没布补的惶惑……
    短暂而漫长的一天一天过去,我也终于长大了。
    来到农校后,我经历了与同学路过村庄,被狗追着咬的颤抖与恐惧;捱过了双抢时汗水粘贴短裤近似透明的难堪;我忍下了“一个大姑娘,肉都在外头!衣服破了,找块好布补,用一块破布,肉都看得见”及“……”的讥讽。刻时,心乱神移,恨不能钻进地缝。至今,脑筋发蒙,心跳微弱羞愤难当。
    我的母亲,她却永远也不知道,因为她力所不逮,让她心爱的女儿“现丑”了。
    那个时代,城里人乡里人,一条短便裤过夏的大有人在,且有补丁累补丁的。逮眼一望,城里满大街都是光腿、乡里田里地里也多是光腿。
    再说袒身的事。
    我的邻居大妈妈,夏天托(死去丈夫的单位)关系买到三尺小棉布(药用纱布),做了一件套头衫,甚是渲繁得意。你盯着她看,它与它原形毕露了!婆妈下放的那个生产队,我夫君的弟弟亲眼见到,隔壁妇人午睡一丝不挂;我听到说邻近生产队老妪在家里也是赤身裸体。我亲家母说:“我妈也打赤膊。”又说,“没衣裳穿。哪有衣裳穿啊?!”“农村人长年累月在野外辛苦劳动,费衣裳,金贵自己的衣裳,舍不得穿它”。我们家衣裳被子自是稀破,洗一水补一水。
    说到这儿,我想问一问丁同学,你不问究里,不分青红皂白,对穷人出言不逊,指责下层人下层的母亲”太浪了吧,败坏风俗,引逗男人”?讥讽她们”丑歪歪的?!”这,于情于理说得过去吗?!让她们遭受无情打击,你又于心何忍呐?!
    我还要说一说让丁同学更加鄙视的女人、母亲。
    子女在父母心中是最可宝贵的,父母在子女心中是最可宝贵的。前者自始至终,后者也可能有一个或长或短的过程,但终究父母在子女心中是最可宝贵的。
    一座小县城,一个贫苦的人家。改革开放后,这家人的女孩儿第一批出去打工。几年的拼搏,挣了二十余万。这孝顺的女儿全部带给了她的父母,想让他们享享福。然而,接踵而至的却是不幸,女孩儿得了爱兹病,死神无情地很快迫近,女孩她揣着对幸福无限地向往,怀着对父母久久地依恋,含着对生强烈地渴望,缓缓地长眠在父母的怀抱。父母伤心欲绝:我们的女儿没有了,我们最可宝贵的“宝贝”没有了,我们还要钱做什么呀?钱,能换回女儿的命吗?父母把钱全部烧给了女儿。
    与我们共住三间草屋的对门一家祖孙三代,老少分开开伙。大伯卖苍蝇老鼠药养活从农村来的大妈。小夫妻是无业、无钱、无户籍的回流黑人头。
    这小两口成天嘻嘻哈哈东游西荡鬼混唐朝,不知他们靠什么过日子?只听说经常卖血买米,而这小伙子有血丝虫病,一条腿老粗老粗。男人卖血,女人偶尔也卖血。这小伙子平时都是卖二百cc,这一天一发狠,抽了四百cc,血未抽够,人晕死过去了。就在这时,也听说了女人的绯闻,家门口人说闲话,有的人对她嗤之以鼻。他一家人心知肚明,听之任之,毕竟虚的名誉没有白米饭来得实。
    六十年代中期,他们家新的生命出现了,是个女孩。做月子末见这位比我小一岁的少妇吃过晕腥,一只鸡蛋也未有。恰在此际,庐剧团的名伶也坐月子,全城都晓得她吃了两百个鸡蛋、三十只鸡,还有鱼、肉、红糖等,养得又白又胖。妈妈哈哈地笑着打趣:“那么多鸡蛋那么多好伙食她怎么吃得下去?!”是的,谁都想象不出来。记得约十年前我们兄妹四人分食了一个生鸡蛋(家里养着唯一一只下蛋鸡,攒下蛋卖钱买盐。那天母亲到镇西镇卖免子去了,鸡一天内下了两只蛋,我们有幸品尝)。
    贫贱夫妻百事哀。这年夏天,小人儿一岁多了,她妈妈实在忍受不了三天两头断炊的日子。一日又找气和丈夫怄。未久,与我母亲讲了一声:“二姨唉,我走了啊”
    这下把大伯父子急得象无头苍蝇乱撞,我母亲想了想说,你们赶快到二坝去找。父子俩心急火燎赶到二坝。终于在一户农家草屋门口看到了某某,母性绵绵的她怀抱一只猫,温顺地坐在小凳板上。她记挂着女儿,在江边徘徊不去。
    凌 晨 打 油。
    每当凌晨醒来,听窗外雨声淅沥,担心您的冷、您的饿、您的“枉凝眉”,心里百回千转,耳内嗡嗡不绝。
    我的爸爸,我亲爱的的父亲。我没有,同您谈过一次心 ; 没有,关怀过您一次;没有,为您购一个小钱的礼物;给过,一分钱,一角钱,一元钱 ;没有,拉过您一次手、摸过您一次头。我完全不知道,最需要被爱的是您,这个孤苦的老人!虽说有完整的家,有妻有儿有女,可谁将您当成“人”来尊重?只是将您当成累赘!像所有的四类分子坏分子的子女(对侍他们的父亲一样)对侍您。
    今天,我痛悔万分,我的心每每噬咬着我的记忆,我在内心一遍遍地向您诉说:“爸爸,我想在梦中见到您。”尽管每每梦到您、更多的却是母亲,因为我也愧对母亲,与母亲,生活得更长久。
    我想,有朝一日来到您的身边,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爸爸,您临死前遗言:“我不愿在安徽,我要到四川。”
    我多想,带着您微渺的遗物、遗字,葬在您的爹娘身边,
    我多想,我的尸骨能葬在您与祖父祖母身边, !
    我坐在床头,为不打搅您的重外孙女睡眠,摸黑而写。冷泪流下一滴,鼻涕流下一点。
    躺卧,可想睡,却睡不着,一滴胶痒酥酥地爬到鼻梁上面。
    一九六九年大水后听说她生孩子,这少妇舍不得花钱检查胎位,临盆时请的接生婆肖奶奶。刻时,那小讨债鬼先伸出一只小手,“讨盐生”肖奶奶说,撮了一点盐放小手上。一会儿,伸出一只脚来。肖奶奶推进那小脚,伸手进去顺……少妇此时不是“哎哟,哎哟”地嘶,发出渗(代字)人的惨叫。肖奶奶急得用手去拉、去推、去抠,满头大汁、遍身湿透。两个大男人在帘外,双手紧攥抖抖索索……忽听里面发出话来:“没办法了。”“是要大人还是要小人?”父子俩此刻异口同声地大叫说:“要大人!”“要大人!”肖奶奶手持锋利的剪刀,狠心地将活蹦乱跳的小人儿一块块剪碎掏出……
    在七十年代末形势好转时,这小夫妻摆了个地摊卖毛巾袜子,攒了点钱,在绣溪公园围墙外购了两间草屋。现时已有两男一女三个小孩。
    是1984年吧?离别35年的母子相见了!这中年男人得到她妈从台湾带来的一个大彩色电视机。这老妪在屋里坐了一会就起身走了。以后再也没来。儿子淡淡地对街说:“我们家里挤、脏,不好住,随她老人家的意。”
    又过了几年,江苏妹又生了个女孩。想到两个男孩长大成人讨媳妇难,哥哥呢,已有两女想再生一胎,可江苏的计划生育抓得紧。巧了!瞌睡遇到枕头,遂将女儿送给妹妹。
    一家七口,黑户籍到亮户籍、黑人头到亮人头!这一漫漫人生旅程够喝一盅!
    2003年听说邻居哥“瘦完了哎。”
    2005年听说江苏妹跑得了,说是到芜湖去打工赚点钱回来还债务。“妹子啊,你已经56岁了”!你是到弋江边防洪墙下吗?
    2010年,病榻上的母亲告诉我:江苏妹后来又(从芜湖)回家了。
    2010年,病榻上的母亲告诉我:某某后来又(从芜湖)回家了。
    莫明其妙地,脑海中出现了我的一次误撞。那是一次出差,为落下二十元,午后来到高楼林立的商业区旁的私人小旅馆,在坐在门口的服务员神色惊慌的注视下,走进一隔而二的小房间。一板之隔的邻铺,此刻清晰地传来震动、哭叫、喘息之声……我不禁愕然,想起《无边的土地》中的一段话……
    不禁又记起卖草莓少妇对着我饮恨吞声:“我妹烧死了”。”妹婿好坏!逼她去做那事,不出去就打”。“那男人只要有酒喝,根本不要脸面……”“还有个五岁的儿子哭喊妈妈……再也回不来了……”。”只赔了五万元。”“……”
    再想到在某某城市那一日傍晚,我经过一超豪华美容厅,目睹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独对落地镜泥雕木塑,满面的抑郁忧伤……
    对于她们,我除了同情还是同情,除了眼泪还是眼泪。
    2013年岁未,听老邻居说江苏妹中风好几年了了。她侄女也
    早还给哥哥了。
    我踏破铁鞋,终于找到了他家!是一幢约160平方米二层简易楼房。
    二十三年再见面,她半边身子行动困难、且失语,打着手势,“啊、啊”地叫着,用手势告诉我,男人早已死了!我想到他夫妻二人于苦难中的跋涉,唏嘘不已。
    “这房子是二00三年做的,亏了两位舅舅出大力气,真是负债累累啊!……现在终于松了口气。”她外孙女告诉我,”两位舅舅住楼上,一家人除小姨一家在二坝外都住在一起”。我为之欣慰:一大家人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和睦相处、荣辱与共。这文化层次不高的一家人守住了道德底线、默默地坚持了祖先遗留的优良传统。父母兄弟姐妹住在一起且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尊老爱幼五十年,试问,有多少家庭能做到?
    手机被孙女好朋友的朋友昧下。我也回复不了老同学群了。将来如果再添,到那时是否发老同学群呢?此事还真得好好想想。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除非我们那个时代的人爱争来争去,对于中青年人来说,提不起丝毫兴趣吧?
    假币
    那一天,刚从三楼购买好青菜萝卜,拎着篮子优哉游哉漫步在地坪上,淡然而随意地看那喧闹的公平交易。忽然,从后面来了一位拎着菜往回走的妇人,大声地告诉大家说:
    ”刚才三楼一卖菜的农村老头子,收了一百元假币!真可怜啊……”城里人、乡里人立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用假钱骗财。城里人难骗到,光骗乡里老实人。”
    “缺德啊!做不到啊!”
    “我侪生怕收到假钱。”
    “……”
    是的,在菜市场,经常看到农村人持着一张百元大钞,求教问人:“请你帮忙看看,这是不是真钱?”
    这个被骗钱的老农民,他半夜里是不是在流泪?
    我也被人骗过,那是工资才拿七十多元的时候。买肉时找回来二十元假币。那骗我的老妪翻脸不认账,当时也只能忍气吞声。过了几年,老公收到一张五十元假钞,几次没用掉。我搭在手上一看,软搭搭的,不知如何将这精明人给骗了?!我拿去试试吧。不忍心骗农村人,去骗小店里人,去骗卖肉的,去骗卖烤鸭的,全被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从此,此币扎根落户于我们家。
    后来单位搞培训,我收培训费,人多时收到一张假币。别无他法,只好装呆卖傻裹在一起去结伙食账。那位女老板坐在桌边,飞快地数那一累百元大钞,我的心里揣着个兔子砰砰跳:“千万别被她发现了!逮住了被她看乔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眦她人这么老实木骨,也敢来骗?’”
    数完一遍,再数第二遍,接近一半时,她的双手停住,抽出那张假币:
    “这是一张假币。"我讪讪地说:
    “你怎么知道?”
    ”我经常盘这东西,手一搭就晓得。”
    我只好掏出兜里备用的那一张大票子交给她,她也没再数,就结了账。
    未已,老公也到省里参加培训。巧,我也去开会。一张假钞正没出处,于是乎,气定神闲地,将那阿堵物裹在几张大钞里交给省里那位年轻的收费员姑娘,单纯的女孩毫不见疑,照收不误。
    什么劳杂子的培训。真是一报还一报。





    凸凹散文作品《母亲无过》荣获首届“新经验散文奖” [关闭本页] 来源:来源:房山区文联 发布时间:2015-04-17
    4月13日,由《散文选刊》杂志社主办的2014年度华文最佳散文奖及2013—2014年度新经验散文奖颁奖典礼在河南省信阳市平桥区郝堂村举行。房山区文联 史长义(作家凸凹)出席典礼并捧回首届新经验散文奖。

    新经验获奖证书.jpg
    获奖证书

    据悉,该奖项由中国作协副 李敬泽、河南省文联党组书记吴长忠担任主评委,何向阳、彭学明、何弘、甘以雯,谢有顺、穆涛、汪惠仁、贾兴安、刘洁等担任评委,共评选出年度华文最佳散文10篇,首届新经验散文奖获奖散文8篇。其中,凸凹的散文作品《母亲无过》荣获“新经验散文奖”。
    据了解,年度华文最佳散文奖评选活动,自2010年开始已经连续成功举办了五届。2013年,增设了以重要栏目“新经验”定位和命名的“新经验散文奖”。该类获奖作品题材开阔,角度新颖,深思历史,紧贴现实,直抵人心,意蕴繁复,具有相当的代表性。
    想到丁同学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我缩写的《母亲无过》大加鄙薄,愀然不乐。因为没了手机,废话了半天,丁某也看不到听不见。
    何以解忧?唯有网络。
    灵机一动,立时三刻去查了,并将帖子粘贴过来。哈哈!丁某,有本事去骂他呀。

    楼主:脱身投彼岸Lv 9 时间:2019-10-28 08:20:30
    关于《圣经》、基督教的疑问。
    问:上帝是全能的,是吗?
    答:“他是全能的,是全宇宙最有能力、力量最大的”(启示录 15:3)。
    问:上帝爱我们,是吗?
    答:“上帝是我们的父亲,他希望我们过幸福快乐的生活”(马太福音6:9)。
    问:那么,为什么上帝会允许战争、饥荒、瘟疫、地震、台风、洪水、疾病、罪恶等肆虐人间收割生命?
    答: “统治这个世界的是魔鬼撒旦”(约翰一书5:19) 。“有些苦难是人造成的”(传道书8:9)。“上帝不可能作恶”(约伯记34:10)。
    ——所以与上帝无关了,是吗?
    问:为什么不搞死撒旦?
    答:“人有权自己决定是非对错”(创世纪3:2-5)。
    问:既然上帝爱世人也有能力,为何不施以援手?
    答: “耶和华很有耐心,给我们时间认识他,让我们决定要不要接受他的统治”(彼得后书3:9,10 )。
    ——站错了队跟错了人就要接受惩罚,是这个意思吧?
    问:这个时间还要多久?
    答: “人类会经历一段苦难重重的时期”(马太福音24:3-14 )。
    ——两千年前也是这么说的吧?
    问:为何也不拯救那些虔诚信徒、无辜儿童?
    答: “所有在耶和华记忆中的人都会复活”(约翰福音5:28) 。“14万4000人会被复活到天上”(启示录14:1),而大部分人将来才被复活到地上的乐园里。
    ——但是,在拉撒路和小女孩后,世人再也未曾见过复活神迹吧?
    东西穿梭: 2019-10-28 08:44:23 评论
    两千年在宇宙乾坤中仅仅一瞬。。。
    zshxdmshr: 2019-10-29 17:02:42 评论
    希望您一天天不断更新您对生命、生活的感悟!人生来就是受苦的,不是这样的苦,就是那样的苦。。。。
    ty_James410: 2019-10-29 22:36:59 评论
    我也有这个疑问,既然上帝是全能的,又爱世人,为什么不让世人都幸福的活着?又为什么让万物弱肉强食,自相残杀?
    xh563211112013:
    2019-11-02 07:44:52 评论
    “人之初,性本善。”上帝造人的目的就是要让人在苦难中在残酷中经受磨砺,人性进一步净化与升华,变得更加纯洁友爱善良,与自然在天地间生存和谒美满。然而,事与愿违,人的与生俱来的私心经受不住诱惑,私欲膨涨膨涨让人丑陋凶恶“杀尽一门良善”
    雨舟人写道 :
    以前,从电视屏幕上看到卢武铉,总觉得他有些腼腆,有点羞涩,他总是在很厚道地微笑着,似乎只有微笑才能使他保持镇定。

    政治家往往“静听不闻雷霆之声,熟视不睹泰山之形”,都是深藏不露,城府深得很。可作为政治家,作为国家总统,卢武铉却仍然腼腆与羞涩,这是善的流露。他的善良藏也藏不住。

    后来,知道了卢武铉出身贫寒,没上过大学,完全是靠自学成才,同时又看到卢武铉对中国那么友好,一种简直“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友好,对他的好感便更加强烈了。

    这一次,因为家人受贿,卢武铉受累,觉得愧对国人,竟然以死谢之,他的死,对他的善,对他的清白,最后一次作了证明:试问,一个能够用死来证明自己清白的人,难道生前会为了钱财而玷污自己的清白吗?

    祸起萧墙,家人的受贿虽则是收受政治献金,虽则只有区区600万美元,虽则不知情,可卢武铉难辞其咎,那是肯定的。然而,卢武铉尽管有错,却明显是错不及于罪,罪不及于死,可他竟然拼了性命,以每个人仅有一次之宝贵生命对自己的过错作了最后的救赎,使得整个世界都为之震惊。由此可见,不论是曾经作为总统的卢武铉,还是现在正在作着“前总统”的卢武铉,始终是一个性情中人,一个天良未泯的人。

    性情,天良,都是人性,是人性的最精华,有和没有是大不一样的。

    卢武铉的跳崖,原因是他人性太完整,天良未泯灭,这些日子许多人都这么说。

    作者为他泪下如雨。
    今天我看到此文章心痛气促。
    香港圣保罗男女中学17岁的中五女生杨容容捐资20万港元在厦门大学设立“杨容容奖学金”,加上厦大配套的20万元,每年奖励20名成绩优秀的贫困学生,每人2000元。然而,恕我直言,她,其实是完全不够资格的!而厦大接受这样的奖学金,足见厦大不“大”,而且还有点丢格!
    大学接受捐助,特别是设立奖学金,应该是有着严格的规矩的,有着严格的资格条件的。按说,有资格到大学来设立奖学金的,应该都是在国内外声名远播的政界、学界、企业界的大腕、精英,而且还得是声誉良好、目的纯正,并不附加任何条件。而且,即便是这样,也不一定就能行的。曾经有一位中东石油大亨,主动要求不附带任何条件地向哈佛大学捐赠一笔天文数字一样的款项。他满以为学校必定欣然接受,没料想,此举却遭到了校方的谢绝,其理由仅仅是“怕影响学术的中立”,而哈佛大学其实并不是钱多得用不完。相形之下,厦门大学就未免显得太“小”,“小”到了来者不拒,见钱眼开的地步!
    这件事情,但凡稍有人心者,便不可能无动于衷的,真是可以让人叹息再三,欷歔再三。 ——摘自雨舟人2008年之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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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2-02-05 22:41:07  更:2022-02-05 22:4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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