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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重新遇见她[第1页] |
| 作者:haorh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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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棍节那晚，和同事一起吃饭，饭局间喝了点小酒。 酒饱饭足之后，同事一脸淫荡的说要去开心开心，我不好意思的委婉推辞了好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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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来火了：“瞅你那犊子，你TM想想你单身多久了，要不是今天11.11，老子也不会带你去泄火”。 我一听，转头想了一下：玛德这么些年了，确实悲哀啊，都TM快30岁了，还TM是个处男。 作为一名奔三的老屌丝，事业无成，老婆无望，上是愧对父母祖宗，下是愧对万子千孙啊。 也罢，今天就豁出去了，破个厨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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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不过几分钟的光景，我立马转变了态度。 一开始同事还不太理解，可当同事看到我坚毅的眼神之后，他开始明白，今天我要大杀特杀了。 那个时候，我分明看到了他眼中隐含的恐惧。 同事也许是个老司机了，他有多丰富的经验其实我也不清楚，但从他也是单身多年的情况来看，我一直坚信他的手速是可以媲美dota和LOL职业圈大神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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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打了个车，不一会儿就到了同事说的夜总会。 说实话，夜总会以前去过，但是从没想过要在这种地方解决生理问题，所以今天的我显得分外紧张，在那里话都说不出来了。 同事却貌似很有经验，和妈妈桑耳语了一阵，不一会就带过来一批小姐，浓妆艳抹，还嗲声嗲气的和我们问好。同事告诉我，这些都是可以带出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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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第一次叫可以带出场的，我特别不安，羞得都没敢仔细瞧。同事很快选好了，催着我点，我正想随手指一个，突然发现其中有一个似乎只化了淡妆，而且把头别过一边去，好吧，就是她了。 我当时想着，妆化的没那么浓，而且不怎么正眼瞧客人，估计也是新入行还有点羞赧吧，可能到时不会怎么笑话我这种啥都不懂的新手。 点人结束，她向我走来的时候似乎有些不情不愿，我有点火气，可当她离我越来越近的时候，我望着她，却有一股无法停止的心酸涌上心头，难道居然是她吗？ 我曾经喜欢得死去活来的那个女生，真的沦落至此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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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的灯光使气氛显得格外的暧昧，没多久同事已经开始对他身边的那个上下其手，我这边两个人却始终无言。在这孤单寂寞的晚上，她的沉默，让我越发相信，她就是我曾爱过的那个女孩。 心底一阵伤感。 我受不了这样的折磨，起身对同事说，我要先走了。 我正要离开的时候，背后一双小手拉住了我，一个羞涩的声音叫住了我：“拜托了，今晚带我出场吧” 此时的这句话，让我彻底心碎了。这个声音，我以前听过无数遍了，如果说之前我还抱有幻想，那现在，我已经确认，在我有限的青春中留下过浓厚一笔的那个女孩，就在这个出卖肉体的夜总会里，活生生的在我眼前。 在那一瞬间，时间好像凝固了，我转过头，看着熟悉的那张脸，仿佛有千言万语涌上心头，最终却还是汇成了那句话：跟我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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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场后，走在大街上，仍旧是无言以对，经过一间快捷酒店，她把我拉了进去。 呵呵，原来在她的心目中，我也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我了，现在的我，和那些在夜场寻欢作乐，花钱买醉的男人，其实是一样的。 心底又是一阵唏嘘。 时间改变了你和我原本的模样，生活却没有给予你和我更好的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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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记了身份证，拿了房卡，我们很快进了房间。 坐在床上，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始，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周围沉默的令人害怕。 她终于开口了，先洗个澡吧，要一起洗吗？ 口气显得那么驾轻就熟，若无其事。 我突然觉得她好可怜。 也许每个屌丝都有一颗拯救失足的心吧。 我说，“这么些年了，不先叙叙旧吗？” 她说，“果然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刻，你依然还记得我” 呵呵，你几乎曾是我青春的全部，我怎么可能会忘。 可是我没有说，我简单笑了笑，仿佛一切都还是从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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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先去洗澡吧，我要醒下酒。 她没有反对，往淋浴间走去。 花洒和水流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我转头向淋浴间望去，什么也看不到。 她唱起了歌，很好听，我以前特别喜欢听她唱歌。 记忆中，我就是在学校的毕业晚会上听她唱歌彻底喜欢上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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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歌声停了，花洒的声音也停了，她走了出来。 她换上了浴袍，脸上的妆已经卸掉了。 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思绪似乎飘到了很久很久的以前。 她说，别浪费时间了，开始吧。 她的手开始要帮我脱衣服，我却异常的忐忑，直到我看到她又戴上了以前的那副眼镜。 那副眼镜，是还在上学时，我带着她去配的。 一刹那，原本的一切想法都被推翻，我TM认怂了还不行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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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算了，今晚我不想，你走吧。我不想看见这样的你。 她叹了口气，又去了淋浴间，换上了来时的衣服，之后打开了房门，对我说：“今晚你给的出场费和房费，我都放在洗手间了，你拿走吧。”说话中好似带着哭腔。 我还没来得及回话，房门已经嘣的一声关上了。 我没有追出去，坐在床上，一幕幕往事浮现在眼前，让我久久不能释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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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是初中时候的同班同学，初二的时候，班里老师安排了“学习一帮一”的活动，她成绩很好，我学习很烂，我俩就这样成了一帮一的一组。 我家离她家不远，每个周末我都会踩上单车上她家补习。她家里人也很热情，每次都会安排很多吃的。 那时的我虽然无心向学，却也因为顾忌父母，而不得不努力把成绩赶上去。在她的帮助下，成绩还是逐渐有了起色。 在日常的点滴中，我逐渐对她产生了好感，但真正让我喜欢上她的，却是中考后学校的毕业晚会上，她唱的那首《那些花儿》。 很淳朴，很动听，从此我就迷上了她。 印象中，载过她回家，为了她和别人打过架，因为她生我的气而彻夜难眠，往事点滴，似是昨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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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逐渐深，隔壁房间开始传来不俗的叫声。 我不由自主的将手伸向ku裆，MD你这不争气的老二。 解决一发后，洗了个澡，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8点多了，玛德忘记调闹钟了。 到了公司，已然迟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同事一脸淫荡的说，昨晚看来把你整得挺虚的啊。 我苦笑了一下，麻痹的本来就虚，还需要整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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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又不自觉的想起了她，感觉自己有点可笑。 我很想知道毕业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变成了今日这幅样子。 我想起了那晚她把出场费和房费都留下了，为什么呢？不是缺钱的话为什么要做这行？缺钱的话又为什么不把钱带走？ 光棍节后的第三天，带着疑惑，我决定再去找她一次，反正那晚本来要花钱的也没花，算是了却学生时代的执念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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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班的时候，我问了同事那个妈妈桑的名字，同事又是一脸淫笑，说你丫的还整上瘾了？ 我答，是的，你麻痹快给名字，不然打到你生活不能自理。 同事无可奈何，给了名字和联系电话，意味深长的对我说，小子，注意肾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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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之后，我一个人去了那个夜总会，找到那个妈妈桑，说我要点前天晚上的那个美女。 很庆幸妈妈桑居然还记得我，可能是没见过我这么猥琐和来得这么频繁的吧。 只见妈妈桑拿起对讲机，说小林，你有客人指名要点你。 小林，呵呵，多么讽刺，当年她说不喜欢别人叫她小林，那样显得她不成熟，显得她无法负担责任。 多么可笑的理由，原来你所谓的负担责任，是这样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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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她出现在我面前，看到我显得很吃惊。 我二话不说，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她很害怕，“干什么啊你” 我说，“我要带你出场” 她有些抗拒，但妈妈桑在旁边，她也不敢甩脸色。 走出了夜总会，她把我的手挣脱，说我把她抓疼了。 我承认，听到别人直呼她小林，让我很不开心而有些暴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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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在街上走着，经过了几家快捷酒店，她突然说，还不去酒店吗？ 我说，今晚不去。 她说，今晚的钱可是不退的噢。 我就没想过要退。我说，找个安静的咖啡屋坐下聊聊吧。 她突然愣住了，看着她恍惚的表情，我想着，也许，她心里还是存在着那么点羞耻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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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她还是和我去了咖啡屋。咖啡屋的灯光和色调偏暗，似乎是那些逼格不低的文艺青年绝佳交流场所。 曾经她也是个文艺青年，痛斥拜金主义。 今天她却成为了曾经最痛恨的那种人。 人生真是变化无常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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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我终于还是问出了那句话，为什么要做这行。 她请求道，能不能不回答。 我说不能。但其实我又害怕听到答案，我害怕答案就是我心里想的那个。 她坦然答道，因为钱。 果然还是那个答案，我学生时代的幻想，就这么硬生生的破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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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今晚我就做一回禽兽吧，我想着。 于是我说，去酒店吧。 她说，不，我不做你生意了 之后她把钱又还给了我，叫了结账，然后接着说，“你回家吧，以后不要再去那种地方了，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笑了一下，居然还是被她看穿了，出来社会这么几年了，想不到我还是做不到好好掩饰自己。 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会这样觉得？” 得到的回答是：“如果你是这样的人，第一个晚上你就不会赶我走。” 妈蛋，看来屌丝注定是屌丝啊。 理所当然的，那个晚上我又没破除成功。 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里，发现自己还是没解开那个疑惑。 为什么要把钱还给我？ 直接拿了我的钱反而更能断了我的念想不是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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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接下去几天，我没有再去夜总会找她，毕竟理智告诉我，和这种职业的扯上关系也不是什么好事。 没过几天，家里父母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回老家相个亲。 其实相过好几个了，不是人家看不上我，就是我嫌对人家没有感觉。 在这个看脸的时代，相亲也变得越发艰难。 周末的时候，我像例行公事一般，回了老家。 相亲的流程还是那么固定。相完后回家，老妈问我觉得那女孩子怎么样。 “还好吧”，还是例行公事一般的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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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老妈似乎是不依不饶，给我下死命令，说这个女孩挺好的，自己必须主动。 说实在的，其实这女的长得虽然不算漂亮，但也不丑，还算顺眼，可惜就是没啥感觉。 而且交谈过程中感觉女的对我也没啥意思，虽然互相留了微信和电话，但是回家后谁都没联系谁。 后来回去了工作的城市，想想老妈其实说的也对，也差不多30了，自己主动点，争取下找个还过得去的就行了，普普通通一辈子也就这样过了。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国米吧3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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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在自己任务式的命令下，开始对那个相亲女发动了追求。 由于没好意思打电话，我就先开始在微信上套近乎，但虽然同为屌丝，我却没有那么死缠烂打的每天嘘寒问暖。毕竟，我好像并没有那么喜欢她。 一周大概微信聊个三回左右吧，刚开始对方还爱理不理的，时间一长，估计也是孤单太久，觉得有个人聊聊心事挺好的吧。 别人说男人是闷头热，劲头上来了投入的比谁都快，我想确实是如此的。 很快我就感觉，我好像真的对那个相亲女有好感了，难道是距离产生美？ 不管怎么样，随着我和相亲女友情的升温，我心情也好了不少。 给相亲女起个名号吧，叫啥好呢？ 就叫小花吧，反正都只是个代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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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开始变得偶尔会主动找我聊天，只是每当我提起是不是明确下关系比较好的时候，她总会支吾以对。 哼，凭借我在国米吧混迹多年的经验，我知道，我99%的可能被备胎了。 也许从一开始就是我一头热吧，也罢，备胎也还有个念想，我也可以骑驴找马不是？ 反正都在异地，谁也管不了谁。 虽然好久没去夜总会了，但时不时还是会想起她——小林，那个我曾经魂绕梦牵的女孩。 在寂寞的夜晚，会想着，她今晚是在谁的胯下shenyin。 但那个周末却不知怎的，突然对她觉得莫名恶心，为什么我会喜欢这样的女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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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下楼，搭上去郊区的公车，决定去郊区呼吸下新鲜空气，看看郊区的天，会不会和市内不一样，还残留一丝清澈，一丝蔚蓝。 下了公车，走了走，觉得空气还行,周围的绿化挺好，但是天空却还是那么浑浊。 走在路上，看着形形色色的人穿梭，猜测着每个人的故事，似乎也是挺好玩的一件事。 突然想起小林以前文艺青年的那个范，这样的环境应该是她最爱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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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以前她说，很喜欢青山绿水，总有一天，她要背起行囊，走遍祖国的那些山山水水。 可如今，为什么你的足迹，只能在这缭乱的城市里停滞？ 其实每个人又何尝不是在各自的城市里迷失。 曾经我以为，走过了那片山，穿过了那片水，我就能到达另一个世界。 却从来没人告诉我，走过了山，还有另一座山；穿过了水，还有另一片水。 直到我不断地在这里犹豫、彷徨，我才知道，年少时的梦想不过是一堆自欺欺人的谎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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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却看见一个人站在我前面大概2米处的地方盯着我。 我没想到，在这种地方真的碰见了小林。 一顿愕然。 她右手提着袋子，似乎是刚从菜市场买完菜回来。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和我打了招呼：“好巧啊。” “额，是挺巧的。” “你刚刚发什么愣呢，我还看了你好久怕你是不是被什么歹徒灌了迷魂药呢。” “额，没啥，就是刚刚在想事情。” 不清楚怎么回事，我俩突然就聊起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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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她走了一段路，肚子突然咕噜一叫，看了看表，卧槽，都差不多到饭点了，正准备找个饭馆吃饭呢，猛一醒神才发觉，出门的时候太急，只带了公交卡没带钱包。 完了，只能饿肚子再搭公交回去吃饭了。 看着我一副囧样，她开口了：“要不上我那吃吧，也不远，刚买了菜，估计够你我吃的。” 刚开始我还扭捏作态，直到她似乎有点生气的说：“嫌弃我干那行的是吧，那你走吧，不送。” 我瞬间服软了，因为我发现，刚刚肚子咕噜一叫，不是肚子饿，是你麻痹的准备一泻千里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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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路疾走，大路、巷子拐来拐去，我都快要不认识路了。 大概八九分钟吧，终于到了她家。 她刚一开门，我就说借个厕所，直接往厕所奔去。 蹲坑的时候我脑子才略微清楚过来，想着刚刚一路走来，应该是处于城中村内，而这租的房子看起来环境也不咋地，按理说她这行应该挣得不少，没必要这么亏待自己啊，拜金不就是为了享乐吗？ 然而时间紧迫，我身下的臭味已经不由得我再多想。 玛德这屎真不是一般的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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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了清肠胃后，感觉大为舒畅，又在厕所洗了把脸，感觉精神焕发，看着镜子，对自己的长相自动脑补30%，心里叹息着玛德我怎么就追不到女朋友呢？ 走出了厕所，一阵肉香味扑鼻而来。 在这座陌生的城市，好像很久没闻过家常菜的味道了。 走到厨房，看见围上围裙的她，显得那么好看。 她专心做饭的样子，又让我想起多年前她伏案学习的样子。 可惜啊，物是人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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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我到了厨房，她让我帮忙打打下手，洗洗菜，递递调味料什么的。 忽然只见她扑哧一笑，我摸不着头脑，只好问：“你笑什么呀？” 她笑嘻嘻的回答：“笑你啊，你刚刚拉的屎，真的好臭啊！！” “哼，居然敢嘲笑我。就算臭，你这么久才反应过来，你的反射弧堪比笨猪啊。” “哈哈，反射弧长又怎么了，总比你这个臭屎鬼好。” 我们就这样，一边做饭，一边插科打诨。 我却升起了一股家庭的温馨感，我俩多像一对老夫老妻啊。 如果你不是失足，该有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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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饭菜都做完了，摆好了碗筷，我们开始大快朵颐。 饭菜很快被一扫而空，然而问题也出现了，她今天开始买菜只买了自己的分量，本来以为加上家里还放在冰箱里的菜够吃，可很不幸的，她低估了我的食量，尤其是在我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的情况下。 在公司里，同事可是从来不敢请我吃饭的，因为我在公司里是出了名的大胃王，“不吃不要紧，一吃要你命”那种。 她似乎被我的饭量惊呆了，因为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吃的很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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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无奈的摊了摊手，说晚点陪你下楼吃点宵夜吧。 我只能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晚上宵夜我请吧。 可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因为我TM忘记带钱了。 她似乎是有意捉弄我，明知道我忘带钱了，还跟我说，“好啊，就你请了”。 我只好努力化解尴尬：“别啊，我TM也就是吹吹牛，你这人咋就不知道客气一下呢！” “哈哈，这是在教育你以后不要随便充大头，打肿脸充胖子这种事少干。今晚还是我请你吧，不过你别忘了欠我一餐宵夜噢~” 好吧，我就这样欠了她一顿宵夜，但那晚的宵夜，我当然是推辞了，蹭2餐饭这种事我真干不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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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时候，看着她在门口向我挥手说88，没有一副风尘女子的样子，我心里一阵触动。 或许是因为心里那股触动让我脑子被驴踢了，居然问她：“以后，我能偶尔过来你这边吃家常菜吗？” 她没有言语，我只好赶忙又补了一句：“我会带钱过来买菜的！！” 她扑哧一笑：“我也没说没钱不能来啊。” 或许是真的太想念家常菜的味道了，我们就这样友好的形成了约定，相互挥手致意，告别。 如果不是那晚在夜总会碰到了她，我想，我一定会重新开始追求她的。 是的，如果没有那晚的话。 回到家，还是被多愁善感的思绪占据了自己的脑袋，纵使相逢应不识，惟有泪千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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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就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中，接近年底总是有做不完的事，干不完的活，挨不完的叼。 周六仍然要加班，忙活了一上午，还是找不到做报告材料的灵感。 下楼吃了个午饭，还是没有任何思路。 出去找找灵感吧，我想。 没有任何计划的出行，漫无目的地搭上了公车，任性的想，睡个觉，醒了就在停靠站下车，那就是我的目的地。 冥冥之中似是注定，当我下车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又来到了那个郊区。 只是这一次，我看不到买菜的她的身影。 好吧，既然来到这了，可能是天意想让我再一次尝尝家常菜的味道吧。 也好，晚上顺便把欠她的宵夜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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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想联系她，才发现原来没有存下她的电话，我试图找到她的住所，最后却在不断穿梭的巷子中，丧失了方向感。 我貌似迷路了，连怎么走回到大马路都忘了。 我只好求助于士多店的老板，但命运就像电视剧一样狗血。 是的，我在士多店那里，遇到了她。 她穿的很朴素，却好像刚出门的样子，看到了我，她也是一愣。 我想，也许她是正准备去上班吧，心底一阵反感。 她可能是猜到了我在想什么，对我说，今天她休息。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似从学生时代起，她就一直能读懂我，也许是我太蠢太容易被看透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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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买菜去吧，她说。 一切显得那么自然，那么顺理成章，我完全没有拒绝的借口。 到了菜市场，看着她选菜选肉，和菜市老板砍价，我才发现我真的完全没有生活自理技能。 宅男共同的悲哀啊。 而她却带着贤妻良母的影子。 真是造化弄人，我和她，都没有成为我们自己曾经想象的那些人，却在相反的路上，越走越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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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买了很多，兴许是上次被我的食量吓怕了。 这次我当然不好意思让她给钱，毕竟一直蹭饭吃不是我的风格。 她一开始不太乐意，直到市场一小摊的老板对她说，今天是小两口来买菜啊，多买点。 我似乎看到她嘴角的笑容。 可我却五味杂陈，是该高兴，还是厌恶呢？ 罢了，不想那么多，我也就是吃顿便饭。 我不会和她有感情上的纠葛，这是我暗自下的决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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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完菜，回到她那，我依然是给她打下手。 这次没有上次那么多的欢声笑语，有的只是偶尔一两句的闲聊。 能聊些什么呢？ 难道还去追忆当年学校里的那些美好记忆，来衬托今日的丑陋吗？ 还是谈起相互根本没有交集的工作，来掩饰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嘲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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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发现了彼此的尴尬，让我菜洗完了就先去客厅里看电视吧。 我狼狈的逃离了厨房，打开电视，正在播电影。 几年前的电影了，古天乐、吴彦祖、高圆圆的《单身男女》。 真是讽刺啊，此刻我和她孤男寡女，却像片名一样，都是单身男女。 我是屌丝心单身命，那她呢？她的今天是不是她咎由自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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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差不多完结的时候，饭菜做好了。 她看了电影的结局，说她很不喜欢。 她说，高圆圆选了吴彦祖，其实对3个人，都不公平。 人生哪有那么多公平。 有那么多备胎，那么多面首，公平吗？ 人生三大错觉，对那些沉浸在良好感觉的屌丝而言，公平吗？ 感情的世界，包容，才能比公平更持久。 总会有一个人爱另一个人多一点，就像当年我喜欢你更多一样。 你那个时候怎么不对我谈公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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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以后，我摸摸肚子，她却笑了。 和上次一样，我仍旧觉得她笑得莫名其妙。 但这次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就自己说了：“我觉得，你比猪还能吃。” 一听，我也笑了。 她又接着说：“比猪还能吃不要紧，别比猪还笨就好了。” 我说：“嘿嘿，那不可能，比啥笨都不可能比你还笨啊。” “你敢笑话我是猪，哼，下次你再来吃饭，我专捡贵的买，让你给钱。” “别别别，我认输了，我才是猪，我才是猪。” 气氛又开始变得融洽，好像回到了初中时你一言，我一句斗嘴的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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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松的时间总是特别短暂，没多久又到了我告别的时刻。 毕竟晚上吃得那么多，是不可能真的再去吃宵夜的。 临走的时候，她在门口，很羞涩的问我，能留下手机号码吗？ 我这才又一次想起我也没有她的号码。 也好，在这迷乱的城市里，我也没有多少真正的朋友，于是互留了电话。 我想，相互之间，也算是一种慰藉吧。 尽管，她是一个失足，但也算个念想，不是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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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已经是中午时分。 随手拿起手机，看到一条短信，小林发来的，内容写着，“谢谢你”。 我一下子又感到莫名其妙了，回了个短信：“谢我什么？” “谢谢没有因为我的职业而歧视我，还愿意和我一起吃饭” 呵呵，我自己在问自己，我真的没有因为你的职业歧视你吗？ 当然在短信里我没有说，仍旧是很自然的开始了短信的对话。 短信对话结束后，我好似又多了一层空虚。 我突然觉得我好像逃不开她的手掌心了，她这种难以捉摸的性格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以前如此，现在一样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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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把脸，又一次提醒自己，她是个失足啊。 于是我决定多和小花联系，尽量避免自己再去想小林。 打开微信，发现小花发了朋友圈，写着，“终于可以解脱了” 妈蛋，不会吧，在这个当口，难道小花已经不再单身了？我TM连备胎的资格都失去了？ 难道真的是注定？我不甘心啊！ 无论如何，瞎猜是没有用的，我还是觉得向小花问清楚。 如同所有屌丝一样，我发了句“在？” 但整整一个下午，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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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极度恶劣，晚餐也是草草解决。 晚上的时候，小花终于回复我了。 所以我开始旁敲侧击的试探小花目前的恋爱情况。 但屌丝就是屌丝，小花很快就明白我想问什么。 她说，她还是单身。 我接着追问那条朋友圈是什么意思，她告诉我，说来话长，没法在微信上说。 就在我要回复的时候，电话响起了。 小花打来的。 似乎是很奇怪的事，我和她接触的这段时间，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讲过电话，交流都是通过微信。 那个电话我们讲了一个多小时。 小花告诉我，一开始对我很冷淡，是因为她前男友，她有点割舍不下，她前男友也想复合。 但现在她已经对她前男友彻底失望了，她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生活总是要向前看的。 我认可小花的看法，沉浸在过去的人是没有未来的。 只是当我对小花说出“沉浸在过去的人是没有未来的”的时候，为什么心底会有一丝嘲笑自己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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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最后还是和小花愉快的结束了电话，约定下次回老家时，来一次真真正正的约会。 挂掉电话，洗了个澡准备睡觉。 却发现辗转难眠，脑海里不断想起小花的话。 我想，我和小花还是有机会发展的，也许该开始琢磨下次回老家要带她去哪了。 只是为什么，每想起一个地方，总是会闪过小林的片段。 果然我还是没办法抹去过去的记忆吗。 一阵苦笑。 就如《后会无期》说的那样，听过很多大道理，可依旧过不好我的生活——包括，我过去的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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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还是不紧不慢的过着，我和小花的交流也越来越热乎。 小花是个挺会关心别人的人，不时对我嘘寒问暖，更重要的是，她看起来似乎不是一个会特别注重物质的人，这点对我这种穷比而言，还是很不错的。 尽管我知道，我最喜欢的人不是小花，但能受到别人的关心，心中还是会扬起一股暖意。 我一直觉得我会和小花按这样顺理成章的发展下去，然后等时机成熟后，结婚生子，就这样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嗯，听起来也是不错的计划呢，生活哪里需要那么多跌宕起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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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老天却不让我如愿。 那天我接到了小林的电话。 本来只是有一茬没一茬的闲聊，到最后她却说，我还欠她一顿宵夜呢。 好吧，谁叫自己答应了人家呢，只能约好周六晚上一起吃烧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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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晚上，我们如约碰了面，她没有化妆。 我这才感觉奇怪，像她那种职业不是一般都是晚上上班的吗？ 她好像又知道我在想什么，跟我说，晚上请假了。 卧槽，这个职业也能请假？我果然不是这个圈子的人啊，完全无法理解。 结果她却告诉我，她大姨妈来了，说完一阵哈哈大笑。 我再一次表示理解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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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了几句后，发现还没晚到吃宵夜的时候，她无辜把眼神望向我，好像是准备让我说去哪。 要不，去酒店？这一想法很快就被推翻了。 妈蛋刚刚人家才和你说过大姨妈来了。 要不，看个电影？可这破地方周围好像没啥电影院。 正当我一筹莫展，她却有了想法：“要不去前面的步行街逛逛吧，几次见你都是身上这幅装扮，帮你去拾掇拾掇吧。” 我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经常懒得去买衣服，我又不喜欢网购。 另外自己眼光也差，自己以前买的衣服经常被人说难看，现在有个人来参谋参谋，也是极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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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这么愉快的往步行街走去。 走走停停，最后进了G2000。 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打死也不会去G2000，觉得贵。 穷比毕竟是穷比，可是在曾经爱过的女人面前，我还是不能怂。 尽管现在的她是那么的不知自爱。 可我还是告诉自己，这是我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自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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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曾想，运气不错，今天G2000刚好在打特价。 她帮我挑了几件衬衫，让我试一下。 她说，我穿起衬衫显得精神一点。 可惜试了几件，她都不太满意，直到最后试了那件淡粉色的衬衫，她才终于有了笑容。 她说，当穿起那件淡粉色的衬衫的时候，她想起了从前的我。 一抹苦涩涌上心来。 就算我还是从前的我又如何呢？我们都已经回不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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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又另外挑了一件衬衫，两条休闲西裤。 买单的时候她想掏钱，被我摁住了。 我可不想让服务员把我当成被包养的小白脸。 尤其是，一个失足的小白脸。 又逛了几家店，又买了外衣和牛仔裤。 她给自己买了条裙子——她自己付的钱。 夜逐渐深，到了该吃宵夜的时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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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去烧烤摊的路上，我忽然觉得好笑。 和女性出来逛街，想不到大血拼的居然是我。 我在想，路人看到我提着大包小包的时候，会不会以为都是她的东西，把我当成女王的奴隶呢。 哈哈，女王的奴隶，以前的我貌似挺像的，她叫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 一瞬间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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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我笑什么，我默不作声，当没听见。 她也没继续问，可能以为我在发呆吧。 到了档口，点了烧烤之后，我要了两瓶啤酒。 她却说一瓶就够了，她不喝。 她说她本就不喜欢喝酒，但如果真喝起来，我不是她对手。 这点我承认，陪酒也许早就成为你的习惯了吧，我想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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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啤酒我还是要了两瓶——因为两瓶本来就是我给自己点的。 我从一开始就不习惯她喝酒的样子。 不管是年少时代的她，还是成为失足的她，我都没有习惯。 在等待烧烤的过程中，为了避免无声的沉默，我主动提起了初中的话题。 却不想打开了她的话匣子，不停地和我说以前谁谁谁学习不好，谁谁谁又追求谁，谁谁谁又常和家里闹矛盾什么的。 我竟无言以对，果然女人真的是天生八卦的动物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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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烧烤吃完，我才发现，除了那个烤茄子，她几乎整晚都没吃过其它东西。 我纳闷着呢，就问她为啥都不吃。 她叹了口气，“唉，果然你还是一点都不知道注意女人说过的话啊。今晚我那个啥来了，你忘了吗？” “对哦”，我只好尴尬的笑了笑，“啧，那真不好意思了，真给忘了” “唉，活该你现在还是单身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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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又一次无言以对，想避免冷场，又不知道说啥，只能愣愣的挤出这么一句话：“要不今晚这餐不算吧，下回你身体好的时候再请你吃宵夜。” 她吃吃的笑了，应道：“这还差不多。不过今晚我又验证了一件事。” “什么事？”我问。 “你真的比猪还能吃，这么多烧烤都你一个人吃光了。” 说完我俩都笑了。 有时候，玩笑话真的是化解尴尬的绝佳办法。 我承认，在情商上面，我确实一直远不如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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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夜就在两个人的玩笑话和互加微信中结束了。 时间已晚，她回去的公车已经停开了。 她自己打了个车回去，我没有送她。 因为我心里还是有着“她是失足”这样的疙瘩。 更何况，尼玛在她来大姨妈的日子，就算送她回家了也做不成啊。 一刹那，我也为我这龌龊的想法给笑惨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很想打电话给小花，因为我有种快要疯了的感觉。 我想对小花说，我们结婚吧。 但我的理智和马路上呼啸而过的汽车声制止了我。 我的纠结依然在我的生命中延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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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去的一周，是十分忙碌的工作，领导布置的任务总是十分繁重，几乎是每晚都加班。 偶尔晚上回到家，发现小花发过来的微信，也只能带着疲惫，草草聊几句完事。 人要学会珍惜身边的东西啊。 可惜的是，道理谁都懂，可谁也不去这么做。 富比说，哥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穷比说，反正都穷成这样了，不任性还能怎么样呢。 人总是能为自己找到借口——只要你想的话。 所以有时候我也会想，小花会不会终有一天发现我对她其实没那么认真，把我给撇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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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和小林互加了微信，但彼此却没有什么交流。 或许加微信也和相亲一样，是例行公事一般吧。 当年QQ上的那些好友，都早已不再说话。 突然觉得人都是善变的动物啊。 打开朋友圈，看见小花发了条“今天心情很好，晚餐吃了火锅，暖暖的”，配上火锅食材的图片。 习惯性的点了个“赞”，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是挺滋润的啊。 当初到底是为了什么不愿回到老家，而要在现在这个城市里蜗居呢。 是奋斗，是理想，还是因为那刚毕业时可笑的自尊？ 摇了摇头，我想应该都不是吧。 太多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追求什么，而都在这大千世界里随波逐流。 或许不该说随波逐流吧，现实中越来越大的压力，用苟活这个词似乎更靠谱些。 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能残留年轻时的那份执着，那份理想。 坚持从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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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事情都不是我应该考虑的，过好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重要。 继续往下刷朋友圈，很难得地看见小林发了条状态：“今天试做了新菜，感觉还不错，可惜没人一起分享”。 本想又是习惯性的点个“赞”，手却像着了魔一样，点了旁边的“评论”，打出了下面一行字：“下次找我一起分享啊”。 没想到很快收到了回复：“那就定周日中午吧，答应了可不许耍赖噢” 也许是屌丝惯了，从来没想过这种话语能真的得到邀请，一瞬间竟然觉得难以置信。 毕竟屌丝一直都是在跪舔身边的女性，但从未得到这样的待遇，以致于我都曾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带女性隔离的光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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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不知道怎么回复了，是赴约，还是拒绝？ 理智告诉我，拒绝才是正确的选择——不然将来会越陷越深。 但我却选择了理智的另一面，在评论里接受了这次邀请。 我开始明白我始终是感性大于理性，这个选择到底是对是错，我无从知晓。 也许感情从来就没有对错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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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去的日子，我开始期待周日的到来，却又带着一丝忐忑不安。 一周过去的很快，赴约的日子到了。 本是很简单的聚餐，可不知为什么，我的心情，却有了莫名的紧张。 梳洗打扮完毕，换上自己觉得最好看的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直想发笑。 犹如当年第一次跟她单独看电影的那次约会。 记忆的碎片闪过，回到现实，却再没法发出当年那般会心的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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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远就到了菜市场，她如之前一样，很熟练的选菜，讲价。 还是那个小摊的老板，还是一样的认为我们是两口子。 她还是一样，看起来笑得很开心。 我照旧没有说什么，拿起手机，发现小花发来了微信。 我觉得在菜市场我完全没有任何用处，于是对小林说，我去菜市场外面等你吧。 小林默默的应了声“好吧”，我也不管小林的感受了，径直往外走去。 毕竟，归根结底，你还是一个失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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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很快洗完了，其它的我也帮不上忙，她只好又打发我去看电视。 打开电视，按来按去，却还是很无聊，最后看起了小时候很喜欢看的动画片《猫和老鼠》。 虽然将近30岁，可是仍旧觉得这动画片实在有趣，不由得不时发出笑声。 时间似乎过得很快，我感觉还没看够，热腾腾的饭菜已经摆上饭桌了。 我帮忙摆了碗筷，便准备开始试她上次发在朋友圈的新菜。 她被我逗乐了，扑哧一笑，口中的饭粒喷了点出来，我也被这场面逗笑了。 吃饭的过程，其乐融融。 我又想起了今天对婚姻的感觉。 其实，在陌生的城市里，是彼此的那份依靠，温暖着各自的心。 很快饭菜就被我风卷残云般的消灭了，我的胃口又一次让她目瞪口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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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我为什么现在这么能吃。 我微笑着解释说我N度发育。 她又问我为什么吃这么多还不胖。 我微笑着解释说我吃完就拉。 她笑我好恶心，不过又点了点头，说“是的，第一次你来我这还没吃就拉，而且我还记得好臭呢，哈哈” 我和她都是一阵哄堂大笑。 我想，她应该这辈子都猜不出真正的答案了。 这么多年的单身，早已经让我学会化悲愤为食量。 同样是因为这么多年的单身，我的手速已经导致我吃饭特别快，所以吸收不好。 至于为什么手速会导致吃饭快，我想，单身的大家，都应该懂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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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她洗碗去了，我无所事事，再一次打开电视，却经不住睡意袭来。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多了，我躺在她家的沙发上，身上盖着被子。 心中泛起一股暖意。 伸了伸懒腰，发现她不在厅里，蹑手蹑脚走到她房间门口，发现房门没关。 站在门口，看着一丝阳光照在她脸上，好似她还是多年前的那副模样。 心里一阵悸动。 我还是忘不了当年的她。 纵使物是人非，我依然忘不了记忆里的她。 很想悄悄地过去亲吻她脸颊，却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心里响起。 你和她是不会有结果的。 理性告诉我，这样做，对她，对我，对小花，都会是一种伤害。 最终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又一次打开电视，开到近乎静音，来度过这无聊的下午。 磨磨蹭蹭的看了一个小时电视，她醒了，来到客厅，看我在看电视，问我为什么不叫醒她。 我说，看你睡着那么甜，不忍心吵醒你。 她笑了，“哼，你居然还偷看我睡觉。” 我辩驳，“哪有？” “不然你怎么知道我睡得很甜？” “拜托，我哪里偷看了，我是光明正大的看好吧” 她最后说了一句“算了，原谅你吧。”，却偷偷的在笑。 我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起身告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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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讶异，问我不一起吃个晚饭再走吗。 我说还有点事要回去，她也没有多留。 也许是因为晚上她要上班吧。 上班？我突然对我心底这个用词笑了，什么时候，我把失足也开始当成一种正当职业，用上班来称呼了呢？ 临走时，我问她，下午睡觉的时候你房门没有关好，你就不怕我做点什么吗。 她却注视着我，很认真的说：“我信任你。” 那一刻我不知道该欣慰自己的人格，还是该唾弃自己丧失的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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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公车站，很快就等到了公车。 不知怎的，却又想到了她。 拿起手机，发了微信给她，称赞了她烹饪的手艺。 她很快回复了，说下次想做新菜再找我一起试菜。 一瞬间我又想到她今晚不知道又会被谁带出场，有一丝心疼的感觉。 犹犹豫豫的，思考再三，最终还是把打好的“今晚能不去上班吗？我们去看电影吧”这句话删除，回复了个“好，那下次再约”。 果然我还是个怂比。 晚上的时候，我打开电脑，进了以前同学的QQ空间，找到以前的相册，只为了看从前的她。 看她的笑容，看她的舞姿，看她伏案学习的样子。 我觉得自己很可笑，为什么现在这种时候还要追忆过去。 也许是因为我看不到自己的未来吧。 人生的LOSER，果然只能沉湎在过去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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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日子仍旧是按部就班的过，唯一不一样的，是小花对我越来越热烈了。 本以为小林很快会叫我再去试新菜，但却杳无音信。 我彻底败给了小林这种捉摸不透的性格。 只要一有闲暇坐下来，一想到感情，第一个浮上脑海的总是小林。 情感上，我总觉得似乎亏欠小花，她对我越热烈，我越愧疚。 但我又舍不得放手。 我终于明白那些绿茶婊，为什么那么喜欢吊着备胎不松手了。 都是舍不得失去，所以活该要承受骂名。 中午的时候依约到了小林那里，她说已经买好菜了，我便直接上楼。 她开了门，我进屋，看见她今天的装扮有点不一样。 她盘起了头发，穿着睡衣，系着围裙，一副不把我当外人的样子。 洗完菜以后，我没有跟往常一样打开电视。 我问她，过年回去老家吗？ 她很直接地回答我，不回去。 我感到很疑惑，又重新确认了一遍“真的不回去吗？为什么？” 她迟疑了一下，然后很坚决的告诉我，“因为，那里没有值得她留恋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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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看完了，饭好像还没做好。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一股好奇心涌上来，不知道她会在电脑里面放些什么？ 是不是会和男的一样放些平常羞于启齿的视频？ 虽然觉得不太好，但我还是打开了各个盘符。 但没什么特别，看了一下，大概都是一些平时大家都会放的，比如下载的电影啊，音乐什么的。 打开最后一个盘，看到一个文件夹，名字叫photo。 本屌虽然英语不溜，但这翻译成照片我还是知道的。 嗯？会不会在里面能发现她的艳照啥的，然后我就可以以此为要挟？ 嘿嘿，然后她就得乖乖就范，听我的话，到时我就可以为所欲为，哈哈哈。 等我回过神来，不禁也觉得自己是个逗比，这都脑补的什么剧情，顿时傻笑了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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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还是打开了PHOTO这个文件夹，里面有什么“黄山旅游”、“侄子照片”什么的，但我却注意到了一个叫“青春留影”的。 我想，在你的认知中，到底哪段才是你的青春呢？ 是我们还懵懵懂懂的中学时代？ 还是你和你前男友甜甜蜜蜜的大学时光？ 抑或是，你肮脏不堪的现在，才是你真正的青春？ 打开了这个文件夹，照片很多，我点开看了一下，大部分是中学时代的照片，也有一小部分应该是她大学时候的，因为有好些合影的人我并不认识。 看着照片上那些稚嫩的脸庞，我又陷入了过去的回忆。 想起校园歌唱决赛时你紧张的样子，想起年级足球赛你在旁边为我们加油的画面，想起放学后一起在操场跑步的日子。 有点想哭的冲动，一半为过去的我，一半为今天的你。 一声“饭好了，出来吃饭吧”把我拉回了现实。 出来客厅，她已经都准备好了，拉开凳子，我们就开吃了。 但我的思绪却没随着我的人走出来，我好像还有点沉浸在那些照片里面。 因为带着情绪，我很快就放下了碗筷，还剩不少饭菜时我就说我吃饱了。 她很讶异，问我是不是菜做的不好。 我摇摇头，说：“不是，实在是今天没什么胃口，对不起了。” 她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一瞬间，是一段尴尬的沉默。 我突然想为她做点什么。 但是，我又能为她做什么呢？ 等她吃完了饭，我说，“要不，今天的碗，我来洗吧。” 她一本正经的看着我，很严肃地对我说，“告诉我，你是不是得了绝症？” “去你的，你才得了绝症呢。” 她突然笑了，“开个玩笑嘛，谁知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忧郁，想逗逗你。” 看着她的笑脸，我好似心情好了一点。 但我还是坚持我要洗碗。 也许我也只能帮她做这些琐碎的事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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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了碗，发现她还在看着我。 我懵了，问她怎么了。 她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我，那种感觉很好。 我瞬间感到很不好意思，只好打开了电视，装作漠不在乎。 没多久她好像觉得困了，说要去午睡。 一会儿她已经搬出了被子，说我要是困就在沙发休息吧。 我点了点头，让她早点去休息。 房门依旧没有关好，想着她刚刚注视我的样子，脑子里一片凌乱。 于是我决定下楼走走。 穿过弄堂和小巷，到处是弄孙为乐的老人，嬉笑玩耍的孩童。 却唯独看不到为事业奋斗的成年人的笑脸。 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生活？ 走到街上，看到个乞丐，双脚都已被截肢的，心中一丝怜悯，给了一块钱。 虽然是杯水车薪，但起码让我心里得到一丝安慰。 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明明自己混的也不怎么样，但看到有人还不如你时，心理却反而舒服了。 想到这里，突然有点理解她的决定了。 毕竟，笑贫不笑娼——虽然是从电视里看到的这句话，此刻却觉得无比正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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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平静下来，我决定起身告别。 这一次，她却挽留我：“晚上一起出去吃饭好吗？” 一起吃饭我当然没问题，但我还是带着疑惑，她晚上不是得上班么？ 她又一次猜出了我的困惑，却只是淡淡的说：“只是今晚别提关于我的职业的事情，好么？” 我答应了，她却撒娇一般的又提出了要求：“那我晚上请你吃饭，你请我看电影好不好？”，还扮了个鬼脸。 看着她卖萌的样子，我觉得自己要被融化了。 我想，如果你还是当年的你，我一定会发了疯的再次追求你的。 晚餐我们去了西餐厅，我不清楚是不是她故意挑的地点。 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对我应该是有好感的。 西餐厅的气氛有点暧昧，看着坐在对面的她，有种恋爱的感觉。 但人还是不能过多的YY，人生三大错觉我还是谨记在心的。 当牛扒端上来时，我开始狼吞虎咽——因为，下午那一段漫无目的地散步，真的让我肚子好饿。 她看着我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什么气氛都让你给破坏了啦。” 我回应她：“顾不得那么多了，肚子填不饱，待会就不是气氛而是气愤了。” 她还是带着笑脸，对我无可奈何，也开始动起刀叉吃她的那份牛扒。 我吃得比她快得多，无所事事，于是我开始观望起周围的人。 大部分看样子应该是情侣，少部分是基友，也有一家子来吃的。 有一对情侣腻歪得很，瞄到他们的时候，居然在相互喂对方。 妈蛋，屌丝的嫉妒心理让我想起那句名言，秀恩爱，分得快。 霎时觉得我心里咋这么阴暗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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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看另一桌，男的和我一样吃完了，在玩手机，女的还在细嚼慢咽。 哼，只顾自己玩手机，不会照顾女朋友，肯定分得也快。 忽然间觉得自己很好笑，人家甜蜜，你说人家分得快，不腻歪吧，也说人家分得快。 我只能归咎于自己那可悲的妒忌心，其实归根结底，都是在恨自己没有像人家一样，有个女朋友。 想到了中石油中石化，油价涨得快跌得慢，到处在痛骂。 可我如果是中石油中石化的内部人员呢？我想那我应该真的就是喜迎油价上涨了吧。 不患寡而患不均，千百年来，似乎都如此。 八点多的时候，饭终于吃完了。 时间还早，她开始磨着说去看电影。 我问她想看什么，她却让我猜。 妈蛋我TM连最近电影院上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猜？ 但机智的我知道每年贺岁档都少不了冯小刚，于是我说：“看最近冯小刚的新电影？” 她高兴地“嗯”了一声，仿佛我读懂了她的心思一般。 于是往电影院走，却不自觉地地拉了她的手。 她反应很大，手猛的往回缩，我才意识到。 但这反应却让我对今天的她更加捉摸不透。 到底我的感觉是不是真实的？果然是人生三大错觉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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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路沉默无话，就这样走到了电影院。 看到影院排片，有部看似是爱情片，她突然改口了说想看这部。 我随口答了句“好”，但我还在思索着今天发生的种种事情，这种云里雾里的感觉折磨得我快要疯了。 然而最终买票，我们却还是选择了冯小刚的电影——不是因为她又变主意了，而是因为那部爱情片买不到票了。 说实话感觉她笑点比较低，冯小刚的贺岁喜剧我感觉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但她却笑得开怀。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多想时间就这么停留在这一刻。 是的，停留在静静的这一刻，只是我们的世界，你笑颜如花，仿若昨日，而我，依旧是那个在你身边，陪你一起嬉笑怒骂的少年。 岁月仿佛从来不曾离开过，我想，这一刻，也许我才真正懂你“青春留影”那个相册的意义。 电影散场，人潮涌动，她天真地问我觉得电影好不好笑。 我还是例行公事一样地回答“还好吧”。 自从毕业以后，“还好吧”这三个字就变成了我的口头禅。 是的，词穷的我，难道还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词汇不成么。 走出电影院，有点饿了，晚餐牛扒的分量根本不够。 想起来还欠她一顿宵夜，于是说请她吃宵夜。 她又笑着调侃我：“你真的是猪啊，脑子里从来不忘吃。” “好吧，猪我也认了，你就说吃不吃吧。” “我又没说不去，公猪请吃宵夜，母猪当然也要去啦。” 听着她的自我调侃，我也忍不住笑了。 于是打了个车，往以前常去的烧烤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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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她也要了一瓶啤酒，两个人吃着吃着都开始说起以前的事。 果然年纪大了就是爱回忆。 不明白为什么说着说着就说到我俩的以前。 想起当年第一次晚上送她回家，路上碰到个流氓，摸了她一下屁股。 也不知道当时一直是怂比的我哪来的勇气，竟然和那个流氓干起架来了。 更奇特的是我TM还打赢了。 只记得当时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就是想着要往死里打。 最后还是她把我拉走的。 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一直在笑，笑我当时怎么那么不知死活。 她却很认真地说：“那个时候的你，让我很有安全感。” 心里又是一阵苦笑，那又怎么样呢？ 最终你不还是没有接受我的表白吗？ 不知不觉肚子已撑饱，时间也不早了。 付了帐，又打了个车送她回去。 在楼下和她挥手道别，看着她上楼的背影，我又想起当年她拒绝我表白的那个背影。 回到宿舍，打开电脑，播着东尼大木的那首《晴天》，听到那句“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眼泪瞬间就流出了眼眶。 那都是我的过去，我的青春啊。 也不清楚那天晚上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起床，看到手机里她发来的微信。 上面写着“谢谢你，我昨天过了很开心的一天。” 很想像从前一样回复个笑脸，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 从她拒绝我的那天起，我们的感情，应该已经像两条平行线一样了吧。 生活不是狗血剧，何苦还要再苦苦惦记着一个已成失足的回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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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假期到了，我回了老家，在家里，爸妈依然是在唠叨我的终身大事。 我很想说出和小花的进展，但还是忍住了，毕竟还没真正明确下来，不敢太摆谱。 可我妈却还是唠叨地一直在说：“你看，你以前同学，现在都能带着孩子参加《爸爸去哪儿》了，你个犊子都这把年纪了还要被人问《老婆在哪儿》，丢不丢脸啊，还不快点去找一个。” 实在受不了老妈的长吁短叹，换了身衣服，出门去了。 大年初四到了，不管如何，还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准备出门。 老妈本来一直怪我回来后很少在家里吃饭，看到我如此准备，估计也猜到了八九分，于是也就没管我。 出门到了约定的地点，小花还没到。 给小花发了个短信，然后看着周围一对一对的情侣，好不羡慕。 家里人总是觉得我吊儿郎当，从没把这事放心上。 其实我又何尝不想正正经经找个女孩子，安安稳稳的过一生。 正站在商场门口的大广场看别人做活动，有个女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还好不是在赌钱，不然非打到她生活不能自理不可。 当然我也就是说说，我TM这种怂比怎么敢打人。 回头一看是小花，我TM更是连重话都不敢说。 她化了妆，感觉还挺好看的——尽管我这才第二次和她见面。 我们开始逛商场，小花看了不少衣服，都觉得蛮喜欢的，但是觉得有点贵。 我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但混迹社会的经验告诉我，这个时候我应该说我买给她。 小花却死活不肯要，说不能花我的钱，她知道，在外面赚钱的人都很不容易。 我突然觉得小花是个很懂事的女孩。 逛着逛着，有点渴了，来到一家奶茶店，要了两杯奶茶。 结账的时候，我和小花都掏出了钱。 老板看了看我们，收了我的钱，说男朋友买单应该的。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花却乐呵乐呵地对老板说：“老板，他不是我男朋友噢。不过我觉得很快会是的啦。” 离开奶茶店，我问小花：“你怎么就敢说，很快我就会是你男朋友的啦。” “当然啦，我这么优秀，你不选我你还能选谁。” 看着小花的笑脸，感慨万千。 我认为我应该是对小花有好感的，但或许远远达不到喜欢的程度。 只不过，小花应该是个挺适合当老婆的人吧。 想到老婆这个字眼，一瞬间又想到了远在异乡的小林。 曾经我是那么地天真，认为非小林不娶。 直到血淋淋的事实打碎了我的妄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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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商场里热闹的人群，心底却涌起一股孤独。 “看场电影吧”，我对小花说。 小花自然是同意了，在走向电影院的路上，小花甚至挽起了我的手。 这种热情让我有点吃不消，但同时我又很享受这种感觉。 突然忆起我之前想过，如果今天和小花约会的感觉还不错，那么我就要下定决心追求她。 但今天这个样子，貌似不需要追求，小花也会顺理成章地成为我女朋友。 只是为什么一想到这样的事情，我却越来越感到对小花的愧疚。 到了电影院，人山人海，仍然大部分是小年轻情侣。 妈蛋难道你们这些情侣就没别的消遣方式了吗！ 望着那一望无尽的队伍，小花说，要不别看了吧，等买到票都差不多到饭点了。 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也罢，那就再逛一下就接着吃饭吧。 我向来有选择困难症，在逛的路上我一直看着那些餐馆，想着晚上要吃什么。 然而一直到饭点的时候我都还没做出决定。 最后我实在没办法了，到小花问我晚上吃什么的时候，刚好旁边有家日本料理店。 于是我问小花，吃寿司好不好。 小花说，冬天这么冷，吃寿司会不会不太好。 但一下她又改口了，说我想吃的话，就一起吃寿司吧。 小花这种迁就让我不习惯，屌丝的我，向来都是扮演跪舔和迁就的那一个角色。 这种角色转换让我有点不自在。 在即将30岁的这个新年，我的桃花就这样来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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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人，要了一叠三文鱼，一些寿司，因为天气冷，我给她叫了碗乌冬面。 在等待的时候，我们聊着聊着，才想起这只不过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 但小花说，她好像觉得我们认识很久了一样。 算了下，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也就几个月时间。 自从小花说她决心放弃前男友之后，她对我的感觉似乎上升的挺快。 所以说男友多了害人，本着在社会学来的警惕，我却开始怀疑，小花莫不是要找接盘侠？ 无论如何，愉快地吃完饭以后，还是送了小花回家。 小花说她今天过得很开心。 我也客套地表示，我也很开心。 她又继续说，下次有机会，让我试试她做饭的手艺。 “好的”，在我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却不知为何又想起了远方的小林。 互道晚安，挥手道别，看着小花上楼，心底又是五味杂陈。 一个人走在回家路上，汽车声、摩托声轰鸣不绝。 依然是无法忘记小林。 在这热闹却又孤寂的夜晚，你在他乡，可不可以有那么一刻，你也会想起我？ 回到家，老妈一看到我，还嫌我为什么这么早回来。 看来老妈是以为我找媳妇的事有戏了吧。 我的生命依然在纠结，所以我不知道是否该把我和小花的事告诉老妈。 最终还是忍住了没说，进了房间，打开电脑，准备玩几局LOL麻痹自己。 却不想一到假期，比我还坑的人都出来打游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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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说是同学聚会，其实也就是以前玩得比较好的那一拨朋友而已，大概十几个人吧。 大家一聊，才知道去年又有几个人已经脱离单身了。 我们这拨单身狗，还被剩下的也加上我，只有6个了。 其他同学还起哄要把我们剩下的这几个配个对，刚好3男3女。 这时候发现人一长大后真的就变了很多，明明相互没有意思的几个人，也在同学的起哄下互相说着毫无节操的笑话，仿佛彼此真的是今晚就 能互相搞上一样。 然而，酒醒之后，谁都不会把那时的事情当真，仍然是各走各的独木桥。 这该说是我们变得成熟了，还是说我们变得虚伪了？ 是幸，还是不幸呢？ 大年初七，该回去工作的城市了。 发了个微信给小花，表示抱歉，答应她下次回来一定和她去看电影。 没多久手机震了一下，我以为是小花的回复。 结果是小林，问我回去了没。 我说今天回去。本来想就此打住。 可小林回了句，过年这么几天，自己一个人怪想你的。 这句话燃起了我和她聊天的欲望。 于是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回复。 中间小花回复了我的微信，说没关系，有机会再说吧，到了记得给她打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有点像偷情的男人，总觉得自己对小花不负责。 最终我没有回小花的微信。 和小林依然是聊得火热，有点晚上去找她的冲动。 火车开始发动，没多久网络信号开始减弱。 无奈地和小林说了句“没啥信号了，88”，在火车上开始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目的地了，算了算时间，到那应该刚好是饭点。 到了站，下了火车，再一次呼吸城市里那浑浊的空气，在心里无可奈何的说了一句，我又回来了。 曾经无数次地说过，这次回了老家，就落叶归根了，不再出远门。 却又无数次地回来，仍然过着自己孑然一身的生活。 看着火车站周围大包小包的人，是什么让你们如此执着的依恋着这个城市呢？ 也许每个城市都有它自己的魅力吧。 但对我而言，这是一座繁华靓丽的城市，却不是我向往的城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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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个澡，打开微信，看见朋友圈小林发了照片，应该是春节期间拍的，配了文字，“春节这几天，好想念某个人。” 联想到今天她给我发的微信，我觉得应该是在说我。 心底又燃起那学生时代的梦。 本无意再想，一闭上眼，却全是小林的样子。 然后又开始枯燥的上班。 开工第一周不是很忙，过了个年好像领导对去年还没完成的事进度也不怎么看重了。 周末的时候，和同事一起吃饭，聊起过年的趣事。 有个奇葩居然7天里去了4天网吧。 有个酒神7天里喝了11场酒。 轮到我的时候，我淡淡笑笑，说认识了个女孩。 大家都炸开了锅，感叹我这颗铁树终于开花了。 也许大家是真心希望我幸福吧。 我说的是小花的事，想的却是小林的人。 我想，我可能没救了吧。 当晚兴致有点不同，最终喝高了，断片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 起来烧点开水喝了，然后打电话问同事昨晚发生了什么。 同事说：“昨晚你是真开心，没见你喝得那么猛过，喝高了人家要送你回去，你TM还死活说要买机票去深圳再去香港迪斯尼，还说要带她一起去。小子，你这发展有点快啊。” 我一听，脑子一懵。 以前和她还在剪不断，理还乱的阶段时，我答应过她，等工作了赚钱了，一定要带她去香港迪斯尼。 原来我潜意识里还记得那个香港迪斯尼的约定。 喝醉了我才明白，原来我的内心深处，还是保留着和她有关的一切。 打开微信，看着这些天和她的聊天记录，忽然决定抛下理智。 我要重新开始追求她。 就让我再这么任性一次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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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睡醒，看见昨晚还有2个未接来电。 一个仍然是小林的，一个是家里人的。 先打回给家里，家里说又安排了相亲。 我找了个借口拒绝了——我依然不敢和他们说小花的事。 挂断后，看着另一个熟悉的名字，思索再三，还是拨了回去。 没有人接，可能还在睡觉吧，可这TM都11点了。 我又想起昨晚她是在哪个酒店里呻吟，心痛不已。 为她，也为我自己。 不就是一个破失足吗，你TM长点出息好不好？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些许胡渣，一脸颓丧。 努力地想挤出一丝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如果你从来没出现在我的生命中，那该多好。 我对小花说，做我女朋友好吗？ 管TM的是不是接盘侠，玛德当个接盘侠也比娶个失足好吧。 小花不断地问，真的吗？ 我很快清醒了过来，但这时候，难道我能说我刚刚在开玩笑么？ 我说，下个月，我回老家，带你去看电影。 听得出小花有点开心，但她说，感觉有点不真实，像梦。 可是，我又何尝不是活在梦里呢？ 她出意外了，搬东西的时候脚滑了摔了，应该是骨折，住院了。 她问我能不能去医院看她。 我本来想说最近很忙，但听到她是用近乎恳求的语气说“拜托了，来医院看看我好吗？我好孤单”的时候，我心软了。 我答应她，晚上去看她。 下班以后，去买了点水果，打了个车，往她所在的医院去。 在病房里看到脚上打着石膏的她，并没有人陪伴。 给她洗了点水果，然后坐下陪她聊天。 我问她，为什么你父母都不在这。 她神情黯淡了下来，良久挤出一句“我不想让父母操心”。 我自己想了想，也许是怕父母来了以后发现她是干这行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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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开始瞎扯别的，聊着聊着说到以前上学时，她脚扭了以后，经常是我带她去学校的。 她说突然很怀念那个时候的感觉。 我说，你不会还指望着我带你上班吧？ 她笑了，说当然不会，接着又表扬我“你好像很久没去那里了，果然是个好孩子”。 “那里？是说哪里？” “我工作的地方啊。” 我随着“哦”了一声，看来你们同事也没把我那晚去破处的事告诉你。 不过也对，哪个小姐会去在意一个随意的客人是找谁的呢。 随着时间渐晚，我起身告别。 她很认真地对我说了声“谢谢”。 我装作没听见，快步下楼打了个车回家。 实话实说，晚上听到她说以前扭到脚，是我带她去学校的事情的时候，我心里有波澜。 那时候的我甚至希望她的脚不要那么快好。 现在的我一样不希望她的脚好得那么快。 我真的不想她那么快又回去过被人糟蹋的日子。 回到家，看见小林给我发来了短信。 写着“谢谢你今晚来看我。在这个城市我没有什么朋友，最近这段时间希望你能常来看我，可以吗？” 犹豫再三，还是不忍心拒绝，回复了“可以”，准备洗澡睡觉。 却又一次失眠了。 脑海里不断想起以前和她的片段，不断撕裂着我的心。 因为她，我的原则一次又一次被打破。 我想，有些人，命中注定，是来治你的吧。 和小花看完电影，回到家，无意间听到老妈又在电话里和七大姑八大姨担忧我的终身大事。 晚上和家里人去了奶奶家，奶奶说她年纪也大了，真的很希望早点看到我成家。 她也不知道还能撑几年了。 听着奶奶的话，看着老妈越来越多的白头发，一阵感伤。 如果能像电视里一样失忆就好了。 郁闷的我又一次回去了工作的城市。 良心告诉我，我不能辜负小花。 所以回来后我减少了和小林的联系。 小林的脚也好得差不多了，所以我也就没再怎么去过她那里。 我也不知道她是否又重新上班了。 偶尔她打过电话来，我也是很快就说有事要忙。 我想，这次我是真的下了决心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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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以后，我听到她哭了。 哭得歇斯底里，甚至说话有点不清不楚。 我懵了，我这人最见不得女人哭。 我好说歹说地安慰，但却不明所以。 她还是止不住地哭。 没有办法，我只好说我现在过去陪她。 下了楼，打了个车去她那。 按了门铃，她很快开了门，她似乎已经哭停了，但可以看到眼眶仍旧是红红的。 我只好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我就知道了，她爸去世了。 一提起的时候，她又开始哭了。 我紧紧地抱住她，听着她边哭泣变诉说。 我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大学时，她父母就离婚了，她父亲有外遇。 毕业两年以后，她父亲发现患了癌症，原来的那个小三不愿意管了。 但她母亲一直还爱着她父亲，仍然愿意照顾她父亲。 家里的钱为了给她父亲医病，都花光了。 她不想给她父亲医病，但她不忍心看着她母亲那么苦。 所以她最后当了失足。 她也从来不愿意回家。 她不想看到那个抛妻弃女的人，也不想让人看到现在的自己。 她只是按期打钱回去给她母亲，像例行公事一样。 她一直以为，她恨她父亲，恨他不知廉耻。 也恨她母亲，恨她卑微懦弱。 直到知道她父亲去世的消息。 她说，她已经恨不起来了。 恨一个人到底可以恨多久？我不知道。 但从她的母亲，我知道，爱一个人，可以是一生一世。 她哭得累了，昏昏欲睡，我带着她到房里，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她拉着我的手，说今天在这陪她好吗？ 我点了点头，让她先好好睡一觉再说。 回到厅里，帮她收拾一下凌乱的桌面。 却无意间打开了她的日记本。 最开始的一页是大约1年半以前的时间了。 本来不应该看的，可我真的很想知道这段日子她都经历了什么。 听着她熟睡的呼吸声，我最终还是决定看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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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日记还没看，我已经红了眼眶。 我一直以为当年是她对不起我。 合上日记本，我抹了抹眼泪，走到房间门口，看着还在熟睡的她。 我告诉自己，我要对她好。 什么失足，去TM的吧，老子就爱上失足了，怎么滴！ 还TM说护士、老师、导游都不能娶呢。 谁信谁TM煞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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