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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时隔五年,初恋男友给我做孕检,往事又回首[第1页]

作者:旧月安好123
首页 本页[1] 下一页[2] 尾页[9]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和初恋再次见面,是时隔五年,我因为备孕的事情,一直在医院内调养自己的月经,而对方,恰巧就是我的妇科主治医生。
    当时我坐在他办公桌前一脸傻住的表情,可初恋却表现得很自然,嗯,他真的很自然。
    在看到我病历本时,还仔仔细细浏览了一遍,甚至还念了一遍我的名字,问:“夏莱莱是吗?”
    不过我好在还算理智,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奇遇,还是表现得很镇定回答说:“是。”
    他没有看我,目光一直落在我的病历本上,顺带着翻了一页,又说:“有哪些地方不舒服。”
    我深吸一口气说:“备孕,怀孕。”
    听到我的话的他,终于从病历本内抬起脸来看我,我知道这一刻迟早都会来,我努力保持端庄的坐姿,眼睛和他对视那一刻没有闪躲和怯懦。
    他同样也是,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病人,他看着我的眼睛说:“月事几个月没来了。”
    我说:“我常年闭经。”
    他继续问:“和丈夫的性生活一个月几次。”
    我说:“一个星期一次。”
    “丈夫是否做过身体检查。”
    “没有。”
    “性生活后的几天身体是否有变化,比如白带这方面。”
    “没有。”
    “是否有历史性流产。”
    “没有。”
    他放下手上的病历本,视线直视提醒我:“你再好好想想。”
    他问的问题越来越尖锐了,我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我深吸一口气说:“王医生呢,我并没有和医院要求换主治医生,对不起,你不是我的医生我没有义务向你回答这些问题。”
    他眼睛内闪过一丝冷笑,这丝冷笑及其的短暂,甚至让人以为是幻觉,因为他的表情看上去仍是一副公事公办,他说:“抱歉,今天王医生休假,我是前一个月新转来此院的主任医生,今天接替王医生的班,所以有些问题回答他和回答我是没有多大区别,因为之后我会如实转告他。”
    他说完这些话,便低眸早病历本上写着什么,边写还边开口说:“记得让你丈夫来医院检查一趟,女性无法怀上孕,和男性也有很大关系,你常年闭经,是因为作息时间不正常,饮食混乱脾气暴躁的缘故,如果再不调整自己作息时间,这种闭经会转变成病理性,甚至有多囊卵巢的倾向。”
    我突然发现空气稀薄,胸口窒息,这间办公室内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根本不想听他说任何一句话,我提起包转身就走,连放在放在桌上的手机都忘了拿,可才走到门口位置,身后传来他一句:“亲爱的妹妹,别来无恙。”
    这句话就像魔咒一般控制住了我的身体,我手上的包就在他话落音时,摔落在地。
    办公室内突然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
    正当我们谁都没说话时,门口跑进来一位护士,脸色慌张的说就在一个小时前,国道上发生了一起车祸,有个病情严重的孕妇被送了过来,要他赶紧过去一趟。这时林容生才不慌不忙的从办公桌前起身,对护士说他立马就到。
    他说完这句话,才拿起挂在椅子后面的医生服,一丝不苟穿好后,带着护士从我面前经过,可他才走了两步后,恰巧停在了我身边。
    他很高,站在我身边面前时,总给人一种居高临下之感,就像此时,他轻而易举的垂眸凝视着我机械化的脸庞,嘴角忽然勾起一丝笑,说:“婚姻真是折磨人的东西,你老了。”
    他说完,才带着护士匆匆离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中的,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望着黑屏的电视机整整两个小时都没动,直到丈夫从下班回来,在玄关处换鞋子时问了我一句今天检查做得怎么样了,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我的回答,抬脸一看,发现我正坐在那里发愣,以为我检查是出了什么问题,立马放下手上的公文包朝我走了过来,坐在我身边后,便关切的问:“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检查出了什么问题?”
    当他冰冷的手握住我放在腿间的双手时,我被那温度冰得醒了过来,然后一脸恍惚看向丈夫詹东,笑着说:“没有,你别这样紧张,检查结果并没有怎么样,今天医生都没来上班呢。”
    詹东听到我的回答,脸上的紧张终于放松了下来,他握紧我的手说:“你吓死我了,坐在沙发上发呆也不说话,我还以为是你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我说了一句:“没事。”便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才意识过来现在已经是晚上时间了,我便对詹东说:“我去准备晚餐。”
    说完,便匆匆朝厨房内走去,剩詹东一脸疑惑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有些慌乱的背影。
    晚上詹东从浴室出来,刚上床就将我压在了身下,连前戏都没有就直接开始,我疼得受不了,又加上今天心不在焉,我将詹东推了几下,喘着气说:“今天算了吧,前一个月没有来月经,无论多少次都没用。”
    詹东也有些力不从心,从我身上一翻身,便躺在了一旁,满头大汗也直喘气说:“你今天有点不在状态。”
    我没有否认,只是沉默了一会儿。
    詹东平息好自己的呼吸说:“我妈明天让你回去一趟。”
    又是中药,婆婆找我没有别的什么事情,永远都是她从农村内搜刮到的各种偏方,我觉得莫名的恶心又头疼,语气有些不耐烦说:“没有孩子会死吗?没有孩子这日子难道就真过不下去吗?”
    詹东听出我话内的抱怨,他说:“你耐点心,莱莱,老一辈的人都是这样的想法,他们只是想要精神寄托而已。”
    我从床上一坐而起,看向床上躺着的詹东说:“耐心?什么叫耐心?换你你去试试?一年三百六十天,餐餐顿顿全部都是难喝的中药,这是一句耐心点就能够解决吗?詹东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火气冲到头顶,受够了这样的话题,便抱起床上的被子出了卧室去了客房,詹东坐在床上无缘无故被我发了一通脾气,刚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他又忍了下去。
    我反手将房门一甩,将他关在门内。

    我回到客房后,便坐在化妆镜前,没有开灯,只是借着月光看向镜子内的自己,在心里一直反反复复问自己,老了吗?我真的老了吗?
    我才二十六岁啊,怎么可能就老了,可是我脸上早已经消失得稚气,和稍显老气的眼神,又加上常年中药的折磨,白皙的皮肤也变得蜡黄,这样的夏莱莱和十九二十的她好像真有很大的区别。
    为什么,我遇到的他永远都是光鲜亮丽,可他遇到的我,永远都是如此狼狈,这大约就是他永远都不会爱我的原因吧。
    想到这里,我睡意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可这漫长的一夜终究会要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詹东早已经去公司上班,他在餐桌边留了一张纸条给我,上面写的是他去上班了,早餐给我准备在桌上,让我记得准时吃,看到这里时,我心里有了一丝欣慰和内疚,可这内疚和欣慰还没来得及持久,当我目光扫到最后一句:“记得去我妈那里,身体有病就得治时。”我将那张纸条狠狠揉搓成一团。
    在心内冷笑的想,中国男人真是无可救药。
    可这个男人在我眼中无论多么的愚昧和无可救药,在婚姻里我只能妥协再妥协,这不是两个人一起过日子,而是两个大家庭组合一起过,我们必须要在方方面面照顾很多人的情绪,婆婆的,公公的,他詹家大小亲戚的。

    所有人都必须照顾到,唯独要忽视自己的,这真不是一件好差事,可没办法,中国的传统和对女人的定位是这方面必须由女人妥协,不妥协,就不是一个好妻子,不妥协就没办法维持自己的家庭,不妥协,你将失去自己的丈夫。
    可家庭不是靠两个人一起妥协维持吗?真是讽刺又可怜。
    我吃完早餐后,去了婆婆家,在去的路上我的主治医生王医生给了我一通电话,他在电话内和我道歉说,因为昨天他家里发生了点紧急的事情,所以才让同事帮他代班,让我空跑了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我听到王医生的道歉,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和他说等有空再约没关系。
    王医生在电话内问我最近的身体情况怎么样,月经是否还是没有来。
    我如实的和他报告了一下,又说了最近身体上的报告。

    王医生听了后,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他开口说:“对了,夏小姐,昨天我的同事看了您的身体检查,发现您身体上有些问题,您这几天有空吗?最好过去一趟。”
    我皱眉问:“不是您才是我的主治医生吗?”
    王医生说:“我现在在老家呢,请了一个月的假,没办法上班,所以林医生代替我,我所有的病人都由他接手。”
    我刚想说什么,王医生电话内传来叫唤声,他似乎有事情要忙,没有时间再和我说话,便匆匆的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站在门口良久,发了一会愣,狠狠地将手机往包内一塞,去了地下车库开车,赶往婆婆家。
    果然一到那里便是一大堆的中药在等着我,我本来想拒绝不喝,可面对婆婆关切的脸和和善的语气,我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我宁愿她对于我这个不会下蛋的媳妇气势嚣张,明目张胆的嫌弃,我也好有借口和理由来对这些恶心的中药进行拒绝。

    可相反,我和詹东结婚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孩子,可婆婆不仅没有嫌弃我,反而越来越心疼我,关心我,时常隔三岔五的便给我炖各种汤来补身体,还安慰我说,只要坚持吃药,孩子是一定会有的,让我不要太着急。
    明明最急的人是她,我对于孩子的事情向来都是顺其自然,可她的关切和紧张,让我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只能去承受,不然就显得有些没良心。
    我端着那碗药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才憋着气一口喝了下去。
    婆婆在一旁紧张的看着,还没忘记叮嘱我说别剩下,全都喝下去。
    当我喝完手上那碗药后,忍着恶心长叹了一口气。婆婆端着碗快速去了厨房给我倒水来漱口,
    我从婆婆家吃完中药回来,便回了家里,正打算睡一觉,可谁知道睡到下午三点的时候,我肚子传来一阵绞痛,毫无预兆,让我疼得在床上打滚。
    等煮饭的阿姨来家里时,看到卧室内满地打滚的我吓了一大跳,连问都来不及问我是怎么回事,便立马打了医院电话。
    在救护车赶到时,我在床上吐了好大一口污血,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任由别人将我抬出了房间,等车子到达医院后,我人又被他们从车内抬了出来,放在了可以推动的病床上,有护士不断给我擦嘴角的血,看到她们凝重的表情,我便知道自己这次估计没那么幸运。
    正当我感觉第三口血又要喷出来时,有一双干净修长的大手从衣服与衣服缝隙中伸了出来,直接按住了我的人中。那口血被我硬生生的憋了下去,我有些难受的张开眼睛,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他下半张脸带着白色的口罩,只露出一双寒意逼人的眼睛。
    我刚想说什么,他的声音从隔着口罩清晰传来,他说:“别说话,躺好。”叮嘱完后,他便冷静的吩咐护士立马准备进入手术室。

    很快他接过护士递过来的医用手套,动作娴熟的戴上后,便用手掰开我的眼皮,用光照了一下我的眼睛。
    我突然没有任何害怕,虽然不知道这次自己到底是怎样的情况,可看到他如此冷静,我想他应该不会让我死吧。
    我人被送入手术后,便昏迷不醒,顺便做了好长一个梦。
    再次醒来后,病房内静悄悄,我缓缓睁开眼睛望着明晃晃的一切,有些不明白自己现在身处在何处,直到房间内传来一句:“你醒了。”
    我虚软的身体一震,在病房内四处找着,可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说话的人,正当我以为是自己幻觉时,此时左侧又清晰传来一句:“我在这里。”
    我才撇了一下脸,扭头看了过去,说话的人正站在落地窗前看向高楼下的一切,这一刻我又有些释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只能沉默的望着他。
    隔了半晌,他终于转过身来看我,问我:“这一觉睡得还好吗。”
    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们两个人竟然还有独处的机会,是真的从来都没想过,我刚说了一个还字,发现竟然带着颤音,又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再次开口已经正常了很多,我说:“睡得挺好,谢谢。”
    林容深将身上的听诊器摘了下来,走到桌边放下,他说:“知道今天的你是怎么回事吗?”
    我大约也猜到了是因为什么原因,可为了不让林容深将觉得我很狼狈,我撒谎说:“可能是吃坏了东西。”

    林容深听到我这个回答冷笑,他说:“夏莱莱,作为你暂时的主治医生,我正式通知你,这辈子你已经没有办法怀孕了。”
    我惊愕的瞪大眼睛看向他,有些没听明白他的话,他站在我病床边说:“你身体的状况我和你说太清楚想来你也听不明白,你这一年乱七八糟吃下的偏方,已经让你的生育器毒荼毒成一堆废品,再喝下去就等着给自己收尸吧。”
    他说完,似乎是不想和我多待,转身要离开,可似乎又想到什么,停下脚步开口说:“对了,别忘记帮我和你妈问个好,这么多年不见,虽然林海鑫已经死了,可怎么说我们曾经都算是一起生活过。”他转过身看向我,眉间带着一丝嘲讽问:“不是吗?我亲爱的妹妹。”
    我眼神有些闪躲,不敢和他对视,他嘴角的笑收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转过身继续朝前走着,可走了几步在门口撞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在外地出差匆匆赶回来的詹东我的丈夫,他在看到我病房门口的林容深后,突然目瞪口呆傻愣在那里,隔了半晌,才语气内满是惊讶的唤了一句:“容深!”
    可林容深对于詹东的惊讶,只是如同遇见陌生人一般,淡淡的回了一句:“你好。”
    便直接无视了詹东还想说话的脸,径直出了病房门,消失在拐弯处。
    詹东当然认识林容深,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林容深以林海鑫儿子的身份,给我这个他名义上的妹妹准备了一份丰厚礼金,虽然现在林海鑫一死,我和林容深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可终究还是当过一家人。
    詹东望着林容深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一会儿,才想起目前还躺在床上的我,他快速朝我走了过来,到达我床边后,便关切询问我现在的状况,顺带着一个劲的帮他妈妈和我道歉。
    对于他诚挚的道歉,我只是没有表情的回了一句:“詹东,我没办法怀孕了。”

    詹东听到我这句话,表情愣了足足三十秒,他似乎是没听明白我的话,可能是我的表情误导了他,因为我脸上没有半分的伤心之色,反而是多了一丝解脱。
    詹东舔了舔唇,握紧我手说:“莱莱,你别吓我。”
    我说:“是真的,没有骗你,我也是才得知。”
    詹东不敢置信说:“可是怎么会这样?前一年不是才好好的吗?”詹东太着急了,他很在意孩子的事情,甚至连等我回答的时间都等不急,转身便冲出了病房找医生,我躺在床上也没有半分力气,只能看着他仓促的背影消失。
    房间内只剩下我一个人后,我莫名松了一口气,在心里想,这样也好,终于不要再吃那些鬼中药了,虽然我这辈子已经失去了作为母亲的资格。
    詹东出去了大约半个小时,他回来后脸色苍白满脸恍惚,握紧拳头站在门口望着我,也不说话。
    我不知道他去找哪个医生了,医生又和他说了一些什么话,我们两个人便沉默对望着,他到达我面前后,便直接跪在了我病床边,脸埋在我手背上,声音极低极低说了一句:“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我不知道他的对不起是指哪方面,是在为他的妈妈那碗差点要了我命的中药,还是因为他们家的急切,终于让我连怀孩子这种事情都遥不可及。
    婆婆和我妈在得知我的事情后,也都是匆匆赶来,二老到达这里了解到情况后,安静的病房就彻底炸了,我妈哭得非常大声,拉着詹东的衣服一遍一遍质问他们家是怎样把我害成这样的,詹东自然是回答不上来,任由我妈拽着。
    而我的婆婆哭得更为大声,老泪纵横的重复,他们老詹家这辈子是不是没有了指望,让她以后如何是好,该怎么和詹东死去的爸爸交代。
    我妈听了詹东她妈的话,当然不乐意,现在的我是因为婆婆的中药,才差点命丧黄泉,到如今都还只能躺在病床上,她担心的竟然不是我的身体,而是她詹家有没有后这个问题。
    冲上去便无比泼辣的找詹东他妈理论,詹东她妈现在的心情也是悲愤交加,她老詹家没后这可是一件大事,哪里还顾得了我的死活,也不怕事儿的吵成一团,詹东被夹在中间劝架,可二老都不理会。
    正当里面的情况愈演愈烈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这一刻,吵闹的画面犹如被人按了停止键,所有人瞬间都安静了下来,同一时间去看门口敲门的人。
    站在门口的人手上拿着记录明细,身后跟着一位年轻可爱的小护士,是穿着白色长袍气质俊秀的林容深,面对满屋子的人,他简短的说了两个字:“查房。”

    然后也不等大家反应过来,低眸对身后的护士吩咐了一些什么,在众人灼热的视线中很平静的走到我床边,先量了一下我的心跳,紧接着查看我的脸色,才伸手按压了一下我心口,低声问:“疼不疼。”
    声音内竟然难得的温柔。
    我根本没有勇气抬脸去看他,只能低着头,尽量低着头小声回答:“有点。”
    他看到我鼻尖上的汗珠,手从我胸口收了回去,顺带着为我将被子往脖子下拉了两下,便在病历夹上仔细记录我今天身体的情况。
    一边写一边叮嘱我这几天的饮食,他说了什么,我基本上没听清楚,只感觉耳边轰隆隆的一片,仿佛被人用轰炸机夷为平地。
    到最后,他将笔放在病历夹上,看向詹东说:“医院不是菜市场,需要保持绝对的安静。”

    詹东表情闪过一丝难看,在林容深的注视下他的气势弱了不止一分,他老老实实回了一句:“好的,我明白了。”
    不知道什么缘故,我总觉得詹东有点怕林容深,这种怕,从他的肢体动作上便可看出来,他面对林容深时,视线总是不自然闪躲,身体也下意识往后缩。
    可他为什么要怕林容深?很久以前,他怕林容深,是因为对方和我的关系,他不得不对他客客气气,现在我和他只不过是两个再陌生不过的人,就算硬要牵扯关系,也顶多算是一个旧识,现在的詹东根本没有道理要在林容深的面前弱上一截。
    说实话,两人气势的巨大差落,让我莫名感觉到被人羞辱。
    我躺在床上说:“这是我的家务事。”
    “哦?是吗?”林容深反应非常快,立马就明白我这句话是对谁所说。
    我说:“是的。”
    林容深笑着说:“这确实是你的家务事,可这里是医院,医院是不负责解决你们的家事,旁边还住了别的病人,我希望夏小姐能够为别的病友着想。”

    我说:“这间病房我出钱了,隔壁病房的病人都没有说什么,作为一个医生你未免管得太宽了?”
    “夏小姐还是以前一样,刁蛮无理,不讲道理”他冷幽幽地说
    眼看着我们两个人的对话充满了硝烟,詹东立马站了起来当和事老说:“容深,这次多亏了你才捡回了她一条命,莱莱是个什么脾气,我们也不是第一天才认识了,所以你千万别和她计较。”
    林容深笑着说:“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他看了一眼已经换好的药水,将病历夹合住说:“我还有别的病人,先走一步。”
    林容深离开后,房间内依旧沉浸在一片死寂中,除了婆婆时不时焦急的问了两句以后该怎么办,谁都没有说话。
    我妈先前还嚣张不已,可从她亲眼见到林容深后,整个人早就魂不附体脸色煞白,十几分钟前和詹东母亲吵架的气势早已消失无踪。
    詹东也注意到我妈的不对劲,以为是她刚才在争吵时候震怒了身体,便关切的询问了她几句,可我妈此时应该是没有心情再来应付詹东了,林容深的突然回归,早就炸得她思绪全乱。

    她苍白着脸对关切询问她身体的詹东说:“你先带你妈出去一会儿,我有点话想对莱莱说。”
    詹东更加不明白了,可他不是一个会多问的人,在确认我和我妈都身体都没事后,才扶着他妈出病房,不过我婆婆心心念念还惦记着我不能生孩子这件事的事实,在詹东去扶她时,她还带着一丝希望说:“东东,你告诉妈妈,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事实?”
    詹东为了哄她妈离开这里,只能回答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他说:“医生只是说影响了身体,没说不能医治,我先送您回家。”
    婆婆有气无力的点头。
    詹东他们一离开,我妈便回身关上了病房门,迅速朝我走来,紧抓住我手,几乎破音问:“他怎么回来了?”
    我当然明白她的慌张,可我并没有像个孝顺的女儿一般去安抚她的慌张,反而还很冷淡说:“他怎么不能回来?你又不是国家总统,他回来难道还需要和你这个曾经的后妈报告吗?”
    我妈见我这幅态度越发着急了,她说:“莱莱,事到如今你怎么还说这样的话?!”她怕我不重视这件事情,指尖力道更加紧了几分,警告我说:“他会让我们母女死无葬身之地的,莱莱!”
    @周有药 2017-11-14 10:38:17
    这是小说,还是楼主自己的故事啊,好好看
    -----------------------------
    你猜。。
    @掬水成渊 2017-11-14 18:42:20
    楼主啊,每天能不能多写点,不够看啊
    -----------------------------
    好啊。有时间一定多写
    @出头鸟套 2017-11-14 22:18:46
    恋爱不但会与外界环境冲突,连与恋爱者自身的个性也相当矛盾。
    -----------------------------
    深奥了
    @飘零无归路 2017-11-14 18:48:46
    确实写的很好,文笔干练,剧情紧凑,我会看完的。
    -----------------------------
    楼主这么腻害吗。。。

    害羞羞
    死无葬生之地这话,我觉得我妈用得挺严重的,不过她有这样的恐惧也不意外,毕竟她对林容深干过的缺德事,也确实足以让他对我们娘两抽骨扒皮。
    他这次会回来,我也确实大感意外。
    当初林海鑫死后的一年里,他出国后,从此我们就失去了联系,我以为我们这辈子永远都不会有再见的机会,可我没想到命运是如此的愚弄人,五年了,五年的时间过去了,当我以为往事真的成为了往事,有一天它却突然翻了个跟斗,以一种让人措手不及的姿势猛然出现在我面前。
    讲实话,现在连我都有点慌了,因为我不知道消失这么久的林容深,为什么会突然归来。
    我妈的指甲陷入了我肉里,她声音内满是害怕说:“莱莱,这次林容深一定是回来报仇的,我们该怎么办?”
    我突然提高音量说:“你怕什么?妈,当初你敢赶这样的事情,就该想到现在的结果,林容深回来是必然的结果,如果他硬要来讨回这一切,那我们就把所有的一切全部还给他,你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妈声音哽咽说:“你把这一切想得太轻松了,林容深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他和他的爸爸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我妈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她问我林容深怎么会成为我的医生?
    其实到现在我都还在疑惑这个问题,为什么那么巧,这座城市这么多医院,这么多病人,为什么林容深偏偏在我所医治的医院工作,又正好非常突然空降成我的妇科医生?
    这一切巧合的巧合透露着一种不寻常,也许,我妈的担忧没有错,林容深这次回来,目的并不简单。
    我妈见我沉默着不说话,便也知道这里面必定有着猫腻,她握着我的手说必须快速转院,不管林容深回来的目的什么,现在远离他才是最安全明智的选择。
    我同意了,同意了我妈让我转院的提议,毕竟我也不想在医院内每天面对林容深,能够离他远点,对于我来说这也是一件好事。
    死无葬生之地这话,我觉得我妈用得挺严重的,不过她有这样的恐惧也不意外,毕竟她对林容深干过的缺德事,也确实足以让他对我们娘两抽骨扒皮。
    他这次会回来,我也确实大感意外。
    当初林海鑫死后的一年里,他出国后,从此我们就失去了联系,我以为我们这辈子永远都不会有再见的机会,可我没想到命运是如此的愚弄人,五年了,五年的时间过去了,当我以为往事真的成为了往事,有一天它却突然翻了个跟斗,以一种让人措手不及的姿势猛然出现在我面前。
    讲实话,现在连我都有点慌了,因为我不知道消失这么久的林容深,为什么会突然归来。
    我妈的指甲陷入了我肉里,她声音内满是害怕说:“莱莱,这次林容深一定是回来报仇的,我们该怎么办?”
    我突然提高音量说:“你怕什么?妈,当初你敢赶这样的事情,就该想到现在的结果,林容深回来是必然的结果,如果他硬要来讨回这一切,那我们就把所有的一切全部还给他,你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妈声音哽咽说:“你把这一切想得太轻松了,林容深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他和他的爸爸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我妈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她问我林容深怎么会成为我的医生?
    其实到现在我都还在疑惑这个问题,为什么那么巧,这座城市这么多医院,这么多病人,为什么林容深偏偏在我所医治的医院工作,又正好非常突然空降成我的妇科医生?
    这一切巧合的巧合透露着一种不寻常,也许,我妈的担忧没有错,林容深这次回来,目的并不简单。
    我妈见我沉默着不说话,便也知道这里面必定有着猫腻,她握着我的手说必须快速转院,不管林容深回来的目的什么,现在远离他才是最安全明智的选择。
    我同意了,同意了我妈让我转院的提议,毕竟我也不想在医院内每天面对林容深,能够离他远点,对于我来说这也是一件好事。
    我们母女两商量好了这件事情,当天下午便迅速办了转院手术。
    转院的过程远比我们想象中顺利,下午林容深一直持刀一台大手术,等他手术结束是,已经是晚上九点左右,而我人在这个时候,早就转到了另一所大医院进行住院。
    因为我妈在这医院里有点关系,所以转院也不需要通过主治医生的同意。
    唯一不顺的地方,那便是詹东,詹东对于我和我妈突然转院这种行为很是不解,而且更重要一点是,在转院这件事情上,我这个妻子甚至都没有和他这个丈夫商量过,他才送他妈离开一会儿,我人便已经在了别的医院。
    如此急促,如此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事情确实太过急促了,急促得让我忘记通知詹东,但理由我早就想好了,我和詹东说,我妈当年因为林海鑫的死和林容深闹了一点矛盾,为了避免尴尬,所以才会这么急促转院。
    詹东不知道当年我妈和林海鑫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因为林海鑫死的时候他恰巧出了两三个月的差,等他回来后,一切早就平息的干干净净,犹如什么都没发生,他失去了见证那场恩怨的机会。
    詹东作为丈夫,唯一的好处,便是不多过问那些我不愿意说的事情,在我们结婚前,他说了一句非常让人感动的话,他说,每个成功长大成人的人背后,都会有往事与故事,他无法参与,但也不会追问,因为这是我的人生,只要以后我的生命里有他便足够。
    为了他这句话,在当初年轻无定性的时候,我却无比坚定的选择与他结为连理,早早的成为了他的妻子。
    就算我们的婚姻经过了五年的风风雨雨,他这点也从未改变过,他知道,我妈曾经那段婚姻,是我们家的一个禁忌一个谜。
    可他依旧不过问,并不代表不会介意,在我们相互说了再见时,我听出了他语气内的不高兴,我望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已结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我转院的四五天里,一直在担心一件事情,那便是林容深会找来这里,可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当我身体调养到可以出院了,我才发现这个担心是多么多余,他根本就没有再出现在我生命中。从那天我匆匆转院后,到之后,他仿佛是我想象出来的幻影,根本没有再出现在我生命里,好像他没有回国,他还是在那遥远的国度外杳无音讯。
    我们母女两商量好了这件事情,当天下午便迅速办了转院手术。
    转院的过程远比我们想象中顺利,下午林容深一直持刀一台大手术,等他手术结束是,已经是晚上九点左右,而我人在这个时候,早就转到了另一所大医院进行住院。
    因为我妈在这医院里有点关系,所以转院也不需要通过主治医生的同意。
    唯一不顺的地方,那便是詹东,詹东对于我和我妈突然转院这种行为很是不解,而且更重要一点是,在转院这件事情上,我这个妻子甚至都没有和他这个丈夫商量过,他才送他妈离开一会儿,我人便已经在了别的医院。
    如此急促,如此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事情确实太过急促了,急促得让我忘记通知詹东,但理由我早就想好了,我和詹东说,我妈当年因为林海鑫的死和林容深闹了一点矛盾,为了避免尴尬,所以才会这么急促转院。
    詹东不知道当年我妈和林海鑫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因为林海鑫死的时候他恰巧出了两三个月的差,等他回来后,一切早就平息的干干净净,犹如什么都没发生,他失去了见证那场恩怨的机会。
    詹东作为丈夫,唯一的好处,便是不多过问那些我不愿意说的事情,在我们结婚前,他说了一句非常让人感动的话,他说,每个成功长大成人的人背后,都会有往事与故事,他无法参与,但也不会追问,因为这是我的人生,只要以后我的生命里有他便足够。
    为了他这句话,在当初年轻无定性的时候,我却无比坚定的选择与他结为连理,早早的成为了他的妻子。
    就算我们的婚姻经过了五年的风风雨雨,他这点也从未改变过,他知道,我妈曾经那段婚姻,是我们家的一个禁忌一个谜。
    可他依旧不过问,并不代表不会介意,在我们相互说了再见时,我听出了他语气内的不高兴,我望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已结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我转院的四五天里,一直在担心一件事情,那便是林容深会找来这里,可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当我身体调养到可以出院了,我才发现这个担心是多么多余,他根本就没有再出现在我生命中。从那天我匆匆转院后,到之后,他仿佛是我想象出来的幻影,根本没有再出现在我生命里,好像他没有回国,他还是在那遥远的国度外杳无音讯。
    我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对于这件事情最高兴的莫过于我妈,在我出院的那天边开车,还便称赞她自己当初所做的选择是对的。
    我坐在车后,用手捂着小腹,望着窗外一直都不说话。
    我妈也没有发现我的失神,她还在洋洋得意中,直到我突然说了一句:“妈,如果当初我生下了那个孩子,现在会怎么样。”
    我这句话一出,我妈猛然踩下了刹车,车子由于惯性往前猛然一促,我们身体都被力道甩得往前撞。
    我和我妈都吓了一跳,车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火了。
    我妈握住方向盘的手在泛白泛青,她确认自己没有撞到人后,才扭头来看我,眼神无比凌厉说:“很多事情是没有假如,你们之间这一辈子都不会有结果,当初不可能,现在更加不可能,夏莱莱,你已经结婚了,你的丈夫是詹东。”
    我没想到我一句假设性的话,会让我妈反应这么大,反而让我不知道该怎么接,我愣在那里半晌,只能反驳说:“你不用担心,这种想法早已经在我心里死掉了,根本就不会有可能。”
    我妈满脸警告说:“你已经不小了,很多话我不想再重复,你自己去想想。”
    她扭过头,便将车子手刹拉下,挂档,踩油门继续发车,车子也重新起步。
    我小声在后面问了一句:“妈,当年你是为了钱才嫁给林海鑫的吧。”
    我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对于这件事情最高兴的莫过于我妈,在我出院的那天边开车,还便称赞她自己当初所做的选择是对的。
    我坐在车后,用手捂着小腹,望着窗外一直都不说话。
    我妈也没有发现我的失神,她还在洋洋得意中,直到我突然说了一句:“妈,如果当初我生下了那个孩子,现在会怎么样。”
    我这句话一出,我妈猛然踩下了刹车,车子由于惯性往前猛然一促,我们身体都被力道甩得往前撞。
    我和我妈都吓了一跳,车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火了。
    我妈握住方向盘的手在泛白泛青,她确认自己没有撞到人后,才扭头来看我,眼神无比凌厉说:“很多事情是没有假如,你们之间这一辈子都不会有结果,当初不可能,现在更加不可能,夏莱莱,你已经结婚了,你的丈夫是詹东。”
    我没想到我一句假设性的话,会让我妈反应这么大,反而让我不知道该怎么接,我愣在那里半晌,只能反驳说:“你不用担心,这种想法早已经在我心里死掉了,根本就不会有可能。”
    我妈满脸警告说:“你已经不小了,很多话我不想再重复,你自己去想想。”
    她扭过头,便将车子手刹拉下,挂档,踩油门继续发车,车子也重新起步。
    我小声在后面问了一句:“妈,当年你是为了钱才嫁给林海鑫的吧。”
    我妈听了良久,冷笑说:“什么爱不爱的,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我妈将我送到小区门口,她并没有随我上楼,大约是因为我刚才的话破坏掉了心情,所以也没和我说什么开着车便离开了。
    我满身疲惫回到家,刚将门打开,才发现婆婆来了家里,还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詹东从厨房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刚进门的我,他立马放下手上的碟子,在围裙上擦拭掉手上的水珠后,到达我身边连忙拉着我进了卧室。
    我还没明白过来他唱的这是哪一出,紧接着他便压低声音说:“自从你住院后,我妈便每天在家哭,今天好不容易心情好点了,等会儿你千万不要提到孩子这件事情上去。”
    我刚想开口说什么,詹东便用手捂住我嘴,声音带着一丝示弱说:“我知道,如果不是我妈,你身体根本不会变成这样,可莱莱,我妈妈也是一片善心,怎么说她都是我的母亲,我希望你能够体谅一下,而且……”
    他说到这里,便停下了话,拉起我冰冷的手说:“而且就算以后我们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可并不代表就没有机会再为人父母了,过段时间我们去福利院领养怎么样?”
    我对孩子一直没有特别的想法,可我没想到在我身体发生了变化后,詹东竟然有了这种想法,并且如此迫切,不过想想也很正常,毕竟他和他妈一样,对于孩子一直都是万分追求,现在我不能生育了,领养是最快速的下下之策。
    正当我在沉思詹东的话时,感觉他握住我手的手力道越来越紧了,紧到让我感觉到了疼痛,我眉头紧皱微提高音量看向詹东说:“你在干什么?”
    詹东忽然恍然大悟,仿佛受到惊吓一般,手立马一缩,他立马笑着说:“是不是捏得你疼了?”
    我揉了揉有些发红的手腕,奇怪的说:“当然,你怎么用这么大力?”
    詹东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说:“我不是怕你不同意吗?毕竟我是真的喜欢孩子……”
    我妈听了良久,冷笑说:“什么爱不爱的,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我妈将我送到小区门口,她并没有随我上楼,大约是因为我刚才的话破坏掉了心情,所以也没和我说什么开着车便离开了。
    我满身疲惫回到家,刚将门打开,才发现婆婆来了家里,还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詹东从厨房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刚进门的我,他立马放下手上的碟子,在围裙上擦拭掉手上的水珠后,到达我身边连忙拉着我进了卧室。
    我还没明白过来他唱的这是哪一出,紧接着他便压低声音说:“自从你住院后,我妈便每天在家哭,今天好不容易心情好点了,等会儿你千万不要提到孩子这件事情上去。”
    我刚想开口说什么,詹东便用手捂住我嘴,声音带着一丝示弱说:“我知道,如果不是我妈,你身体根本不会变成这样,可莱莱,我妈妈也是一片善心,怎么说她都是我的母亲,我希望你能够体谅一下,而且……”
    他说到这里,便停下了话,拉起我冰冷的手说:“而且就算以后我们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可并不代表就没有机会再为人父母了,过段时间我们去福利院领养怎么样?”
    我对孩子一直没有特别的想法,可我没想到在我身体发生了变化后,詹东竟然有了这种想法,并且如此迫切,不过想想也很正常,毕竟他和他妈一样,对于孩子一直都是万分追求,现在我不能生育了,领养是最快速的下下之策。
    正当我在沉思詹东的话时,感觉他握住我手的手力道越来越紧了,紧到让我感觉到了疼痛,我眉头紧皱微提高音量看向詹东说:“你在干什么?”
    詹东忽然恍然大悟,仿佛受到惊吓一般,手立马一缩,他立马笑着说:“是不是捏得你疼了?”
    我揉了揉有些发红的手腕,奇怪的说:“当然,你怎么用这么大力?”
    詹东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说:“我不是怕你不同意吗?毕竟我是真的喜欢孩子……”
    说到这里,他低下了头,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莫名从他身上看出了一丝哀伤,我忽然明白了过来,其实最想要孩子的不是詹东的妈妈,而是詹东自己。
    结婚这么多年,他给了我太多的自由了,多到有时常都在忽视他感受,莫名的,这一刻我突然想抱住他,而我确实也这么做了,他反而被我抱的措手不及,脸上是意外,甚至有些惶恐。
    这是我们结婚五年里,我第一次主动给他的怀抱,平时婚姻里,我们两个人都扮演着称职的丈夫妻子,从来没有失了理智或意乱情迷的时候,就算要拥抱也是需要支会对方一声,等对方同意。
    这是我第一次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愧疚和同情,让我对于他提出领养孩子的事情,最终没有过多犹豫便妥协答应了。
    可我没想到这将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事情,就是在这一刻对他产生了愧疚,这些愧疚最后将我推入了无底深渊,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回到今天,我不会抱他,我会面无表情的给他一巴掌,然后对他说上一句:“你怎么不去死?”
    婚姻原来也是存在欺骗的。
    领养孩子的事情一旦提到正面上来,得到了詹东妈妈的同意后,很快就被提前,去福利院看孩子的那天,我和詹东都提前在公司请好了假,两个人慌里慌张去商场转了好久,买了很多孩子喜欢吃的零食和玩具,我们也没怎么和孩子接触过,到达那里后,看到院子内一堆的孩子在那里玩玩乐乐,反而是我们怔住了。
    我以为我们将要在这两百多的孤儿内挑选我们未来的孩子,正一阵头皮发麻时,福利院的院长便私下将我们领进了她的办公室,主动给我们推荐了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相貌出众,穿着也比普通人好上那么一点,看到我和詹东便甜甜的微笑,看上去便让人心生喜欢。
    那院长说这个孩子没有身心健康的问题,因为从小长在孤儿院,不怕人,性格也开朗,所以对人总是很礼貌,问我和詹东感觉怎么样。
    詹东欣喜得不知道该怎么好,自然是一口的好,他热情的抱起孩子便迫不及待的拿着新买的东西给他玩,我反而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没有太靠近,院长以为是我不喜欢,笑着询问我怎么了,是不是不太满意。
    说到这里,他低下了头,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莫名从他身上看出了一丝哀伤,我忽然明白了过来,其实最想要孩子的不是詹东的妈妈,而是詹东自己。
    结婚这么多年,他给了我太多的自由了,多到有时常都在忽视他感受,莫名的,这一刻我突然想抱住他,而我确实也这么做了,他反而被我抱的措手不及,脸上是意外,甚至有些惶恐。
    这是我们结婚五年里,我第一次主动给他的怀抱,平时婚姻里,我们两个人都扮演着称职的丈夫妻子,从来没有失了理智或意乱情迷的时候,就算要拥抱也是需要支会对方一声,等对方同意。
    这是我第一次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愧疚和同情,让我对于他提出领养孩子的事情,最终没有过多犹豫便妥协答应了。
    可我没想到这将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事情,就是在这一刻对他产生了愧疚,这些愧疚最后将我推入了无底深渊,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回到今天,我不会抱他,我会面无表情的给他一巴掌,然后对他说上一句:“你怎么不去死?”
    婚姻原来也是存在欺骗的。
    领养孩子的事情一旦提到正面上来,得到了詹东妈妈的同意后,很快就被提前,去福利院看孩子的那天,我和詹东都提前在公司请好了假,两个人慌里慌张去商场转了好久,买了很多孩子喜欢吃的零食和玩具,我们也没怎么和孩子接触过,到达那里后,看到院子内一堆的孩子在那里玩玩乐乐,反而是我们怔住了。
    我以为我们将要在这两百多的孤儿内挑选我们未来的孩子,正一阵头皮发麻时,福利院的院长便私下将我们领进了她的办公室,主动给我们推荐了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相貌出众,穿着也比普通人好上那么一点,看到我和詹东便甜甜的微笑,看上去便让人心生喜欢。
    那院长说这个孩子没有身心健康的问题,因为从小长在孤儿院,不怕人,性格也开朗,所以对人总是很礼貌,问我和詹东感觉怎么样。
    詹东欣喜得不知道该怎么好,自然是一口的好,他热情的抱起孩子便迫不及待的拿着新买的东西给他玩,我反而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没有太靠近,院长以为是我不喜欢,笑着询问我怎么了,是不是不太满意。
    我笑着回了一句很满意,便扭过头去看詹东。
    结婚这么多年了,我才发现他原来可以如此开心,开心得让我觉得陌生。
    我全程站在那里望着没有过去,这个孩子和詹东很投缘,竟然一开口便喊詹东爸爸,喊得詹东心花怒放。
    这么投缘的孩子最终自然是被我们领养了回家。
    除了詹东喜欢得不得了,婆婆也更加喜欢的不得了,抱在怀里一口一个我的孙儿,搞得跟亲生的一般,说来也奇怪,那个孩子和谁都相处得好,可唯独对我不太喜欢,可能是我自身不愿意太亲近他的原因,他从来不主动要求让我抱,也不和我撒娇,就算和我说话,也永远都是一副害怕靠近的样子。
    我和詹东说了我的疑惑,是在晚上我们两个人躺在床上我私下和他说的,詹东给我的解释是,我太严肃了,让我经常陪他玩,这样才能够培养出感情,毕竟是要过一辈子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大约是不是亲生的缘故,总觉得隔着一层,可现实生活中,总有太多需要妥协的东西,比如你不喜欢,可对方喜欢,而你必须要为对方去做到接受。
    我靠在床上沉思了很久,才问詹东我明天要不要带孩子去游乐场玩,可这句话才说完,詹东便睡了过去,没有回应我什么,脸上是疲惫。
    这段时间他每晚都要陪孩子玩到很晚,又要上班,自然是无比的累。
    我望着他熟睡的侧脸,觉得无趣,便将灯给关掉,同样躺了下来。
    第二天我主动提出要带孩子出门玩,詹东自然是高兴,还说让我们在外面玩久点回来,就算在外面吃饭都没关系。
    可我婆婆有点不太开心了,在我们出门的时候还叮嘱我一定要带好孩子,千万别出什么差错。
    对于她对我的不放心,我心里总觉得有些怪异,这种怪异自然是婆婆和詹东对孩子如此的关爱,所以在对于孩子安全的问题上让我起到了忽视。
    我没想到那天婆婆的担心居然变成了现实,我带着得得去游乐场后,刚开始还好,他不敢有太多的要求,看到想玩的只用渴望的眼神看向我,我自然看出他的想法,本来是为了增进我们母子的感情,只要是他想玩的,我都会满足他的要求。
    带着他在游乐场一直玩到中午十一点的时候,我已经累到全身都走不动了,抱着他在公共休息椅上休息了好一会儿,可谁知道在我怀中的得得忽然嚷嚷着和我说要吃冰激凌。
    我当时就问哪里有冰激凌,他指着不远处的冰激凌车,奶声奶气说:“在那里,我想吃草莓口味的。”
    我想拒绝,因为冰激凌车那边早就围满了很多人,排队都要花费好长一段时间,可看到孩子渴望又想要的表情,我在心里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作为一个母亲,我要满足自己孩子所有要求,夏莱莱,当初对林容深死缠烂打了这么多年这种事情,你都坚持下来了,排队算什么?
    最终结果自然是牵着得得去排队了,排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轮到了我时,我和老板要了一个草莓味的,正想掏钱,一直很安静站在我身边的得得,突然无比怪异的将我用力一推,得得从我手上挣脱开来,竟然在游乐场慌张逃窜着,我还来不及反应,他人已经窜到了一条不远的马路旁,他才刚从出口汇入马路半中心的位置,迎面突然冲出一辆私家车,在那一秒钟,整个世界都尖叫了。
    因为孩子被那辆车撞得飞了起来,半空中旋转了一圈后,便落在了地下没有了知觉。
    当时目睹这一切的所有人都发出了惊呼声,好多人都朝车祸那边涌,我一个人握着冰激凌站在那里像个傻子一样,也说不了话,更加动不了。
    直到有路人抱住流着鲜血的孩子,对周围围观的人大声问:“医生!医生在哪里!”
    这一刻的我才如梦初醒,我疯狂的冲了过去,从那路人手中夺过了满是鲜血的得得,慌张的呼唤着他名字,他只是很安静的躺在我怀中,白皙嫩滑的小脸上,是交错的鲜血。
    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送到医院的,当我反应过来,我人已经在冰冷的医院,孩子在手术室进行抢救,詹东和婆婆得知这件事情后,也都慌张赶来。
    婆婆当时站在手术门口,还来不及说一句话问孩子的情况怎样,整个人便直接昏了过去,被医生紧急抬入了病房。
    我和詹东又手忙脚乱的安顿好婆婆。
    医生从病房内出来告诉我,詹东的母亲只是情绪受了很大的刺激,一时接受不了才会突然晕倒,让我们都别太担心。
    一旁的詹东明显松了一口气,等医生离开后,他整个身体全都靠在了墙上,仰着脸许久都没说话。
    我以为他还在后怕,便伸出手拍了拍他肩膀,他感受带到了我的触碰,睁开眼来看我,我小声安慰他说:“现在妈没事了,得得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你别太担心了。”
    我安慰的话一出,詹东并没有给我什么反应,只是目光很冷淡的回看我。
    我从他目光中看出一丝丝责怪的意思,开口问他:“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詹东将我手从他肩膀上拂掉,一句话都没有说,站直身体便从我面前离去,我追在他身后喊了一句:“詹东。”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给我回应,还是不断往前走着,我又再喊了一句:“詹东!”
    第三句第四句他还是没有停下脚步回头来看看,将我一个人丢在了这里,周边人来人往,很多人都满是好奇的打量着我,那眼神真是说不出的奇怪。
    我突然觉得很疲惫,还非常想哭,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本来在我身边还好好的得得为什么要突然跑,为什么婆婆还好好的,会对这个没有血缘的孩子有这么大的反应,詹东刚才的眼神,和他冷漠的背影,还有这措手不及的一切,都像一柄刺骨冰冷的剑朝我是射击而来。
    我不顾众人的眼神滑坐在地下,用手捂住自己脸,在心里反反复复问,夏莱莱,你永远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那冰冷的地下坐了多久,刚从地下爬了起来,满脸疲惫的给自己拍完身上的灰尘时,便看到了走廊尽头站了一个人。
    是一个穿着白色衬的男人,他似乎是刚处理完病人,衬衫上还有点点血迹,手腕间也搭了一件黑色的外套,狭长的眼眸正带了一点寒光的眼眸凝视着我。
    我也同样全身紧绷的回望着他,直到握在手上的手机发出刺耳的铃声将我惊醒,那一刻我乱得更彻底了,我又遇见了他,我又遇见了我的恶梦,这个缠住了我整个青春期和我婚姻生活的恶梦。
    他真的是回来了,那几天不是幻觉。
    我颤抖着双手,慌慌张张转身就想往前狂奔逃跑,可才抬脚,身后便传来他一句:“事到如今,你还能逃去哪里。”
    我脚步一顿。
    他一步一步朝我靠近:“五年了,遇见我你还是这么慌张,事实证明你的婚姻同样无法拯救你,不是吗?”
    他说:“莱莱,你承认吧,你忘不掉我。”
    第三句第四句他还是没有停下脚步回头来看看,将我一个人丢在了这里,周边人来人往,很多人都满是好奇的打量着我,那眼神真是说不出的奇怪。
    我突然觉得很疲惫,还非常想哭,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本来在我身边还好好的得得为什么要突然跑,为什么婆婆还好好的,会对这个没有血缘的孩子有这么大的反应,詹东刚才的眼神,和他冷漠的背影,还有这措手不及的一切,都像一柄刺骨冰冷的剑朝我是射击而来。
    我不顾众人的眼神滑坐在地下,用手捂住自己脸,在心里反反复复问,夏莱莱,你永远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那冰冷的地下坐了多久,刚从地下爬了起来,满脸疲惫的给自己拍完身上的灰尘时,便看到了走廊尽头站了一个人。
    是一个穿着白色衬的男人,他似乎是刚处理完病人,衬衫上还有点点血迹,手腕间也搭了一件黑色的外套,狭长的眼眸正带了一点寒光的眼眸凝视着我。
    我也同样全身紧绷的回望着他,直到握在手上的手机发出刺耳的铃声将我惊醒,那一刻我乱得更彻底了,我又遇见了他,我又遇见了我的恶梦,这个缠住了我整个青春期和我婚姻生活的恶梦。
    他真的是回来了,那几天不是幻觉。
    我颤抖着双手,慌慌张张转身就想往前狂奔逃跑,可才抬脚,身后便传来他一句:“事到如今,你还能逃去哪里。”
    我脚步一顿。
    他一步一步朝我靠近:“五年了,遇见我你还是这么慌张,事实证明你的婚姻同样无法拯救你,不是吗?”
    他说:“莱莱,你承认吧,你忘不掉我。”
    五年了,真的是过了五年了,我们竟然有这么久没见面了,这五年的他变成了一个怎样的人呢?恨我吗?结婚了吗?在没有我的日子里是不是过得比以前快乐?
    他……是否在这五年里想过我,哪怕是一瞬间,一秒的不由自主,有吗?
    我想问的很多,这种情绪犹如烧得沸腾的滚水,不断在往上激动跳跃着,恰巧此时的我又是如此的脆弱到不堪一击,我差点将自己的自尊和誓言抛得干干净净,诚实的告诉他,对,我忘不了你,你呢。
    可这些话到达嘴边后,最终被身后一句响亮的林医生及时打断,我突然间莫名一身冷汗。
    林容深应声而回头,朝我们小跑而来的是一位身材娇小的护士,她到达林容深身边后,便笑容甜甜地将手上粉红色雨伞递给他说:“你又忘了,外面还下这么大的雨呢。”
    林容深看了一眼护士,问了一句:“今天晚班?”
    那护士满脸无奈又可惜说:“对啊,不能和你一起下班了。”
    林容深轻笑一声说:“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护士赶忙摇手说:“不用啦,你最近这么多台手术,而且还都是大手术,你赶紧回家休息吧。”
    林容深没有立即回答什么,而是盯着护士的脸看了一会儿,那小护士在林容深的注视下有点不自然外加脸红了,便捂着自己脸有点害羞问:“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林容深还是笑,不说话,眼神里全都是笑意,那笑意真能够将人溺毙。
    那护士越发的不敢和他对视了,林容深似乎是不想逗他,笑出声说:“好了,明天早上来接你,最近医院也这么忙,去工作吧。”
    小护士本来闪躲的眼眸在听到林容声的话,忽然扬起一丝亮光,满是希冀问:“是真的吗?”
    林容深点头,确认说:“嗯,是真的。”
    五年了,真的是过了五年了,我们竟然有这么久没见面了,这五年的他变成了一个怎样的人呢?恨我吗?结婚了吗?在没有我的日子里是不是过得比以前快乐?
    他……是否在这五年里想过我,哪怕是一瞬间,一秒的不由自主,有吗?
    我想问的很多,这种情绪犹如烧得沸腾的滚水,不断在往上激动跳跃着,恰巧此时的我又是如此的脆弱到不堪一击,我差点将自己的自尊和誓言抛得干干净净,诚实的告诉他,对,我忘不了你,你呢。
    可这些话到达嘴边后,最终被身后一句响亮的林医生及时打断,我突然间莫名一身冷汗。
    林容深应声而回头,朝我们小跑而来的是一位身材娇小的护士,她到达林容深身边后,便笑容甜甜地将手上粉红色雨伞递给他说:“你又忘了,外面还下这么大的雨呢。”
    林容深看了一眼护士,问了一句:“今天晚班?”
    那护士满脸无奈又可惜说:“对啊,不能和你一起下班了。”
    林容深轻笑一声说:“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护士赶忙摇手说:“不用啦,你最近这么多台手术,而且还都是大手术,你赶紧回家休息吧。”
    林容深没有立即回答什么,而是盯着护士的脸看了一会儿,那小护士在林容深的注视下有点不自然外加脸红了,便捂着自己脸有点害羞问:“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林容深还是笑,不说话,眼神里全都是笑意,那笑意真能够将人溺毙。
    那护士越发的不敢和他对视了,林容深似乎是不想逗他,笑出声说:“好了,明天早上来接你,最近医院也这么忙,去工作吧。”
    小护士本来闪躲的眼眸在听到林容声的话,忽然扬起一丝亮光,满是希冀问:“是真的吗?”
    林容深点头,确认说:“嗯,是真的。”
    小护士高兴欢呼,完全忘记刚才自己口是心非说不用他来接的话,两人站在那里交谈了一会儿,身心全都投入在林容深身上的护士终于发现了一旁的我的存在,她这才觉得有些尴尬的小心翼翼看向我问林容深说:“这是……”
    林容深随意瞟了一眼还背对他的我,对小护士简短的解释说:“一个病人。”似乎是怕她多想,还伸出手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抚摸了一下说:“好了,去工作吧。”小护士偷看了我一眼,又偷看了一眼林容深,这才放下心来心不甘情不愿的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这里。
    本来就人不多的走廊内又再次安静了下来,林容深见我站在那里还没有动,抬头看了一眼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开口说:“我送你。”
    我说:“不用,我还要留在医院。”
    林容深追问了一句:“你确定?”
    我说:“我确定。”
    林容深说:“看来你丈夫对养子的重视多过于你。”
    我说:“他只是比较喜欢孩子而已。”
    林容深说:“你确定?”
    我皱眉:“难道还有假?”
    林容深没有回答。
    他只是朝我摆摆手说:“很晚了,我该回家了。”
    语毕,他也没有再过多的停留在这里,从我身边别过后,便朝走廊另一端的电梯门口走去,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对我说:“忘记告诉你,刚才那一位是我的新婚妻子,名字叫米莉,虽然年轻,可性格上很讨喜,很乖巧。”他话停了停,反问:“你觉得呢。”
    小护士高兴欢呼,完全忘记刚才自己口是心非说不用他来接的话,两人站在那里交谈了一会儿,身心全都投入在林容深身上的护士终于发现了一旁的我的存在,她这才觉得有些尴尬的小心翼翼看向我问林容深说:“这是……”
    林容深随意瞟了一眼还背对他的我,对小护士简短的解释说:“一个病人。”似乎是怕她多想,还伸出手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抚摸了一下说:“好了,去工作吧。”小护士偷看了我一眼,又偷看了一眼林容深,这才放下心来心不甘情不愿的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这里。
    本来就人不多的走廊内又再次安静了下来,林容深见我站在那里还没有动,抬头看了一眼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开口说:“我送你。”
    我说:“不用,我还要留在医院。”
    林容深追问了一句:“你确定?”
    我说:“我确定。”
    林容深说:“看来你丈夫对养子的重视多过于你。”
    我说:“他只是比较喜欢孩子而已。”
    林容深说:“你确定?”
    我皱眉:“难道还有假?”
    林容深没有回答。
    他只是朝我摆摆手说:“很晚了,我该回家了。”
    语毕,他也没有再过多的停留在这里,从我身边别过后,便朝走廊另一端的电梯门口走去,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对我说:“忘记告诉你,刚才那一位是我的新婚妻子,名字叫米莉,虽然年轻,可性格上很讨喜,很乖巧。”他话停了停,反问:“你觉得呢。”
    走廊内寂静了一分钟之久,我握紧的拳头松开又握紧,握紧又松开,反反复复好久,我深吸了一口气,一脸释然的说:“听到你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我以为你还在为以前的事情而烦恼着,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害怕你会因为我的缘故而耽误自己,还好,还好,你终于结婚了,没有被我和我妈给耽误,终于让我放下了心。”
    林容深笑声意味不明说:“你放心才好,我就怕你不放心,还操心。”
    电梯就在此时开了,他脚步平稳的踱步至电梯内,电梯门合上,他的脸也随着消失。
    我用了好大的力死才从巨大的窒息中逃脱出来,我在心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他有妻子了,是好事,他对她这么温暖是好事,他对我如此残忍又冷酷,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为什么心这么疼,疼得好像被人一层层剥开,然后用沸腾的油在煎熬,难受得好像下一秒就会死掉一般。
    可夏莱莱,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心疼?你已经连心疼的资格都没有了。
    我一个人失魂落魄走到得得的病房,此时他已经从手术室内出来,也脱离了危险,婆婆和詹东全都守在病房内,得得小小的身体平躺在那里没有半点声响。
    我本来是想进去,可想到今天詹东看我眼神,我又退缩了,这次确实是我不对,不管得得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我没有起到照顾好孩子的责任,确实是我的错,如果有个差池我该怎么和福利院交代,和詹东婆婆交代。
    惊吓之余也有丝庆幸,我没有进去打扰他们,而是连夜回了家,第二天一大早,我将得得的换洗衣服全部打包好,又带了一些孩子喜欢吃的零食和玩具赶去医院。
    可到达得得的病房时,詹东和婆婆都没有在房间内,只有一个女人自称是得得的看护,我放下手中的东西,随口询问了她年龄多大,和是否有过生育,本来想和她讨教一下怎么照顾孩子这方面的经验,可谁知道她结结巴巴的回答完我后,便满头大汗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我望着她背影,当时也没有过多的怀疑,只是觉得这看护有点儿毛躁,便去看病床上睡得很香的得得,正看得入迷时,可谁知道门外又进来一个人,不是詹东也不是婆婆,而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是昨晚给林容深送伞的护士。
    我当时有点惊讶的从椅子上起立,看向她问:“请问……”
    那护士笑容温柔说:“夏小姐您好。”
    走廊内寂静了一分钟之久,我握紧的拳头松开又握紧,握紧又松开,反反复复好久,我深吸了一口气,一脸释然的说:“听到你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我以为你还在为以前的事情而烦恼着,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害怕你会因为我的缘故而耽误自己,还好,还好,你终于结婚了,没有被我和我妈给耽误,终于让我放下了心。”
    林容深笑声意味不明说:“你放心才好,我就怕你不放心,还操心。”
    电梯就在此时开了,他脚步平稳的踱步至电梯内,电梯门合上,他的脸也随着消失。
    我用了好大的力死才从巨大的窒息中逃脱出来,我在心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他有妻子了,是好事,他对她这么温暖是好事,他对我如此残忍又冷酷,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为什么心这么疼,疼得好像被人一层层剥开,然后用沸腾的油在煎熬,难受得好像下一秒就会死掉一般。
    可夏莱莱,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心疼?你已经连心疼的资格都没有了。
    我一个人失魂落魄走到得得的病房,此时他已经从手术室内出来,也脱离了危险,婆婆和詹东全都守在病房内,得得小小的身体平躺在那里没有半点声响。
    我本来是想进去,可想到今天詹东看我眼神,我又退缩了,这次确实是我不对,不管得得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我没有起到照顾好孩子的责任,确实是我的错,如果有个差池我该怎么和福利院交代,和詹东婆婆交代。
    惊吓之余也有丝庆幸,我没有进去打扰他们,而是连夜回了家,第二天一大早,我将得得的换洗衣服全部打包好,又带了一些孩子喜欢吃的零食和玩具赶去医院。
    可到达得得的病房时,詹东和婆婆都没有在房间内,只有一个女人自称是得得的看护,我放下手中的东西,随口询问了她年龄多大,和是否有过生育,本来想和她讨教一下怎么照顾孩子这方面的经验,可谁知道她结结巴巴的回答完我后,便满头大汗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我望着她背影,当时也没有过多的怀疑,只是觉得这看护有点儿毛躁,便去看病床上睡得很香的得得,正看得入迷时,可谁知道门外又进来一个人,不是詹东也不是婆婆,而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是昨晚给林容深送伞的护士。
    我当时有点惊讶的从椅子上起立,看向她问:“请问……”
    那护士笑容温柔说:“夏小姐您好。”
    我有点紧张回了一句:“对,我是。”
    她瞧脸色紧绷的模样,便笑得无比甜美解释说:“是这样,请问您的丈夫在吗?”
    我疑惑的问:“没在,怎么呢?”
    那护士翻看着手上的病历夹说:“是这样,因为昨天您的孩子失血过多,血库内Rh阴性血又比较稀少,所以想问他什么时候有空,是否方便输下血。”
    我以为他们是不知道孩子是我们领养的事情,我便笑着说:“我和我丈夫都不是孩子的亲身父母,孩子是我们领养得,所以我丈夫可能也没有办法……”
    米莉看向病历夹上显示的资料说:“可是,你丈夫昨天做了体检,显示的血型和孩子相符啊,夏小姐难道不知道您丈夫的血型?”
    我说:“什么?”
    米莉又说:“您丈夫的血型和得得的血型是相匹配的,而且就在前段时间他还在我们医院做了一个亲子鉴定。”
    我问:“什么时候?”
    米莉说:“就在前两个月,正好是在我们医院做的。”
    米莉在说出这句话时,发现我脸色瞬时间冷了下来,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什么问题,脸色起了微妙的变化,立马将手上的病历夹给合住,干笑的说:“哦,有可能是我弄错了,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她将手插在口袋内,慌张的离开。
    我没有追出去,也没有追过去追问什么,而是很冷静的转过身走到病床边坐下,目光落在得得的脸上,我盯着孩子的脸看了整整半个小时,詹东终于回来了,他回来后,我们两个人还是如往常一般很正常对着话,我也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情绪。
    我们两个人在医院待到晚上,得得终于醒了,醒来眼睛还没睁开,开口第一句话便是爸爸。
    当时詹东因为在医院内守了一天一夜了,正在沙发上仰躺着休息,可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小孩这句微弱的爸爸从口中一出,他整个人便从沙发一弹,脸上睡意还来不及消散,立即走到病床边抱起得得,手拍着他后背,睡眼惺忪的说:“爸爸在这里呢,得得,爸爸在这里呢。”
    孩子窝在他怀中没有动,只是双手紧紧捏着他衣角似乎是很没安全感一般,眼睛却落在了我身上,清澈的双眸里是得意是欣喜是开心,更多是示威,对,我从一个六岁孩子的眼中看到了赤裸裸的示威。
    忽然所有答案,从小孩那双带着敌意的双眸中,变得清晰无比。
    詹东根本没有发现这细微的一幕,现在的他正处在后怕与庆幸当中。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的婚姻,早就在我婆婆那些中药当中兵临城下了,可悲的是,我竟然还后知后觉。
    我默默的退出了病房,给了他们父子一个交流感情的空间。
    外面依旧在淅淅沥沥下着大雨,我一个人站在医院大门口仰头看向黑漆漆的天空,用力的输出一口气,便了拦了一辆车,打了个电话约好友一起出来喝一杯。
    在和张小雅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并没有和她提起我最近的生活状况,只是询问她婚礼筹备的怎么样,即将新婚的张小雅小姐在面对我的询问时,自然是满脸幸福外加向往,语气高昂的说都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就只等着结婚了。
    我听了,望着她幸福的微笑,有些羡慕的说了一句:“有时候真的挺羡慕你这个家伙,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张小雅翻了一个白眼说:“拜托,小姐,你现在也很幸福好不好?除了每天都处在备孕这点难处以外,每天都是老公婆婆宠爱,你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酒杯内的酒,笑而不语。
    张小雅似乎并不知道我最近生活中所发生的事情,拿着筷子一个劲的夹着菜狼吞虎咽,吃饱后,还不忘感叹说:“讲实话,你没和他在一起这件事情,到现在来看我,我都觉得莫名遗憾。”
    她提到这个话题时,还不忘抬脸看我一眼,发现我情绪并没有多大转变后,她才继续说:“十八岁那年,你为了林容深,可是从南方坐了整整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跑去他所在的学校看他,那个时候,我就在心里感叹,夏莱莱拥有这么大的毅力,怎么会追不到林容深这颗高冷之花?可事实证明,有些东西并不是靠毅力就能够得到完成的,若是欠缺一点缘分,什么都是嗝屁。”
    我轻笑了出来,喝了一口酒说:“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还提做什么。”
    张小雅扬眉说:“那可不,怎么说林容深好歹也算是我暗恋过的人啊。”
    我抬起脸去看张小雅,有点惊讶了。
    张小雅在我惊讶的视线中,竟然有些羞涩,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你别这样看着我,我都没告诉你这件事情吧?其实在你喜欢林容深的时候,我也一直喜欢着他。”她耸了耸肩说:“他这样的人谁不喜欢?头脑好,长相好,家世好,每一样足够让女生痴迷若狂,可惜……”
    张小雅说到这里,一脸遗憾,没有说下去。
    反而是我,顺势问了一句:“可惜什么?”
    张小雅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端起酒杯摇头说:“我不告诉你。”
    我切了一声,也懒得在猜测她那没有说完的话,继续喝着手上的酒。
    张小雅见我不追问,又再次提起说:“你怎么不问我后面的话?”
    我说:“有什么好问的。”
    张小雅说:“说不定林容深是真的喜欢过你呢?”
    我和酒的动作停了下来,望着张小雅一脸认真的问出我这句话的表情,我笑了出来,表情满是嘲讽说:“怎么可能,他对我只有讨厌,不会有喜欢。”
    可张小雅却并没有笑,她满脸严肃说:“你还记得我们高二寒假那一年吗?我们两个人在图书馆疯狂的补寒假作业,其实那天你的数学作业并不是我帮你完成的,是林容深。”
    我发愣的看向张小雅。
    她继续说:“当时你因为感冒,在图书馆的桌上睡了整整四个小时,那个时候林容深就坐在你身边,用了四个小时,帮你将所有作业全部都赶了出来,他不愧是学医的,就连你什么时候醒都算得非常准确,在你即将醒来的前二十分钟,他离开了,离开之前还给昏睡的你嘴里塞了一颗感冒药。”
    张小雅笑容苦涩说:“你不知道当时给你喂药的他有多么温柔,从那刻起,我就放弃了他。”
    我问张小雅为什么至今才告诉我,她朝我吐了吐舌头,给了我一个答案说:“当然是嫉妒呗。”
    听到她这坦荡的回答我忽然不知道该接话,只能笑了笑。
    她想给倒酒,才发现桌上的几瓶啤酒都已经空了,便嚷了几句服务员让对方上酒,酒来了后,她把我的杯子外加她自己的杯子全都倒满,然后开口笑着对我说:“这件事情藏在我心里多少年,就让我内疚了多少年,讲实话,有时候我真的挺对不起你的,如果那时候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你和林容深就不会走到现在的死路,是否可能就已经在一起了?”
    张小雅喝醉了,眼睛内竟然有泪光闪烁,她用力的喝了一口酒,突然趴在桌上用力哭了出来,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莱莱,你别怪我……”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激动,倒是让我措手不及,只能伸出手拍着趴在桌上的张小雅安慰说:“哎呀,你哭什么啊,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站在你的角度来说,你没有告诉我是人之常情啊,而且我和林容深之间隔着的根本不是这些小细节而已。”
    我看向哭得身体轻颤的张小雅,声音低了一个音阶说:“他连让我爱上他,都是出于报复,他怎么会喜欢我呢……”
    张小雅听到我这句话,更为悲伤了,直接跑过来一把抱住哇哇大哭的对我强调说,林容深是真的喜欢过我,是真的,要我一定要相信。
    我忽然无比感谢张小雅,因为在以前我身边的人都在重复传递给我一个信息,林容深没有太喜欢的人,但他有个最讨厌的人,那么这个人无疑就是我。
    曾今我也认为他是喜欢我,可当他阴谋被揭穿,这个想法便被从心里剔除。
    她是第一个对我如此肯定说林容深喜欢我的人。
    张小雅喝了不少酒,抱着我痛哭好久,我觉得再这样下去,饭店内的人一定会把我们两个人大怪物一般围观,而且这是公共场合,确实不容许我们太多嚣张,无奈之下,我只能给张小雅的未婚夫打了一通电话,让他过来接一下他醉酒的媳妇。
    差不多十几分钟,就住在这附近的章则准时赶到,他进入饭店那一刻,我激动的差点要从椅子上一冲而起,感激涕零说上一句:“妈呀,你终于来了,你媳妇儿太可怕了,快带走带走。”
    可我这话刚落音,便一眼看到走在章则身边的男人,我表情傻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眯眼聚光再次看一眼,发现没有错,真的是林容深。
    两个男人朝这间饭店走进来后,瞬时间吸引了不少的目光,正在和林容深说话的章则抬起脸在饭店内环顾了一周,一眼就看到坐在靠窗位置正抱着发疯的张小雅一脸生无可恋的我。
    他当即便很兴奋的朝我挥手,大喊了一句:“夏莱莱。”
    尽管张小雅此时像个疯子一样拽着我头发,而且我又再次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遇到了林容深,可我还是保持好自己优雅的坐姿和端庄微笑,对章则说了一句:“你终于来了。”
    章则看到我怀中醉得一塌糊涂,又是嚎啕大哭,又是抱着我脑袋声嘶力竭哭喊着对不起的张小雅后,第一时间赶紧捞在自己怀中,将正折腾不休的张小雅摁在胸口,满是歉意的说了句:“啊实在不好意思,小雅喝酒了就是这个样子,早知道我就早过来了。”
    我淡定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又淡定的给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发型,继续优雅微笑说:“没关系,是我不该让她喝酒,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先走了。”
    就在我提着包正准备要走时,我手中的包被章则一把给抓住,他扛着张小雅说:“等等,你也喝酒了吧?”
    我摸了一把滚烫的脸,呼出一口气说:“我没开车,放心吧。”
    章则说:“可你打车也不方便啊,这么晚了。”
    我刚想说很方便,让他带张小雅回家就可以了,可谁知道站在一旁没说话的林容深不咸不淡开口说:“走吧。”
    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转头去看他时,林容深和章则打招呼说:“下回再聚,我先走了。”
    正当我还弄明白他这句话到底是对谁说的时,他人已经朝着饭店门外走去,走了几步后,察觉我没有跟上来,他又停住侧身来看我,语气不善的问:“等我抬人吗?”
    我往身侧左右瞧了瞧,在确定他确实是在和我说话时,我才强调说:“我可以打车回去。”
    他说:“喝成这样,你确定还记得回家的路吗?”
    我下意识想说:“当然。”
    可谁知道走在前面的他,已经往回走了,到达我身边后,便牵住我的手,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音量说:“很晚了,我明天还有手术,走吧。”
    如果说,上一秒我的理智还没有被酒精完全吞没,可下一秒,我仅存的一点清晰,已经崩溃在他手心的温度里。
    他……在干什么?
    可他却认为很正常一般,牵着呆愣石化的我一直朝门外走,章则便抱着张小雅在后面站着,看着时隔五年的林容深再次牵着我出门。
    他一直望着我们出了饭店内的大厅,最后常常叹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张小雅,嘴角露出幸福的笑容。
    到达冷风瑟瑟的外面后,林容深看了一眼如神游的我,说了一句:“老实站在这里别动,我去提车。”
    他说完,便往我身上扔了一件外套套在了我身上,这才转身朝着停车场离去。
    我望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身体猛的打了一个寒颤,我以为这是个幻觉,便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恰巧这个时候詹东的电话打了过来,我慌里慌张的接听,他在电话内问我现在在哪里,怎么突然从医院离开了。
    我环顾了四周,发现心已经乱得根本分不清楚自己身处何处,便敷衍的对詹东说:“我回了家,正在洗澡,等会儿打电话给你。”
    我说完立即把电话给挂断,抓着手机抱着林容深披在我身上的外套朝前狂奔,谁说我要站在这里不动,我好不容易逃开你,用了整整五年的婚姻来忘记你,我不会那么傻的又等着你来报复我来俘虏我,我不会再受你的折磨了。
    可我才狂奔了几步,我身体忽然被人给拽了回去,在我回头那一瞬间,林容深阴鸷的脸便出现在眼前,他说:“我就知道,你不会老老实实站在这里。”
    我想要从他手掌心中挣扎出来,可他忽然将我往怀中一拉,摁住我后颈脖将我人往他胸口按压说:“怎么?这么害怕?这么心虚?当初和你妈骗了林海鑫所有财产,将他害的死不瞑目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心虚害怕?这几年你夏莱莱过得可生活美满?逃?现如今你还想逃去哪里?天涯海角吗?”
    林容深嗤笑了出来说:“夏莱莱你认为我会放过你?”
    我看到他那张好似恶魔一样的脸,在心里想,他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了,他终于不再伪装了,他还是和以前一般可怕,不,更可怕。
    我疯狂的在他怀中挣扎,狰狞脸大声说:“我才没有心虚!是!是我和我妈对不起你们林家!可你呢!你也好不哪里去!你这个阴险卑鄙的家伙,你欺骗我和你上床,你让我爱上你,让我离不开你,然后再狠狠的踹开我,对我说,你有多讨厌我!你让我这一辈子都活在你的阴影下,你让我的婚姻这一辈子都在你的阴影下遭受着折磨!你对我的狠毒跟我妈对你们家的狠毒有过之而无及!该内疚的人是你才对!”
    林容深轻而易举的拽着我说:“是吗?什么是折磨?我看你这五年过得还挺快乐,夫妻恩爱,婆媳关系同融洽,还备孕,怎么看都家庭圆满,生活幸福,怎么?到我面前就成了折磨?夏莱莱你以为我会同情你?”
    我用手使劲拍打着他的胸口,大吵大闹说:“我根本不需要你的同情!我只需要你离我远点!再远点!”
    我这些愤怒的话不顾后果冲口而出后,林容深的脸色越来越可怕了,他抓住我手臂的力气越来越用力,那力道疼得让我尖叫了出来,我想将他推开,可谁知道他非常粗鲁拖着我朝前走。
    我人被他拽得跌跌撞撞,高跟鞋都掉了一只,我一瘸一拐的被他甩到一辆车内,他的力道让我背脊直接撞上后车门,我连疼痛都来不及顾忌,刚想从车内爬起来,站在车门口的林容深忽然朝我扑了过来,将我压在身上后,便疯狂的吻住了我的唇。
    我瞪大眼睛,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可还没等我动手,他单只手直接将我两只手扣在了我后背,直接用他的身体压住我,我抽不出来,也动不了,只能任由身上的人像头野兽一样吞噬着我的身体。
    我用力的挣扎了好久,久到我以为这样的时间将永远都不会停止时,身上的林容深瞬时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忽然以静止的状态趴在了我身上。
    那把大火好像毫无预兆被熄灭了一般,他趴在我身上沉重的喘着气,很粗,很急促,时间慢慢被拉长,很快他平息了下来,他从我胸口抬起了脸,看向身下一脸警惕又慌张的我,他笑了出来问:“吓到你了?”
    我根本回答不出来什么,因为我已经被他吓死,他刚才到底在搞什么?突然来这么一出,是嫌我心脏太过坚硬了?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将我身体内的酒精吓得消失无踪,他从我身上爬起来后,我瞬间清醒了,将自己身体缩在车内的角落处,深怕他又像刚才一般朝我扑过来。
    如果要是换做是以前,我一定是高兴无比,可今天,我有的只有恐惧,深深的恐惧。
    他从我身上爬起来后,便颓废的坐在一旁不说话,他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将他瞳孔给遮住了,我看不见他的正脸,只能粗略扫到他嘴角所带的一丝嘲讽。
    密闭的空间,就连双方的呼吸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我不敢动弹,也不敢说任何一句话,只是警惕的盯着他侧脸看了很久,在确定他不会再有什么过激的动作后,我才小声询问:“你……怎么了?”
    一直低垂着脸坐在那没动的林容深在听到我这句话时,终于有了反应,他动了动身体,扭头来看向我问:“你觉得呢?”
    我看到他有些赤红的眼睛,又缩了缩,强迫自己转过头看向窗外说:“你大约是疯了。”
    林容深听了我这句话,嘴角的嘲讽的笑越来越大,大到他眼睛内的沸腾又逐渐恢复冰冷,他感叹了一句:“是啊,我疯了才会变成这样。”
    他说了一句:“夏莱莱,你真是狡猾。”还没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时,他已经单只手推开了门下了车,剩我一个人在那有些分不清楚什么情况。
    之后,我们便相互沉默着,谁都不曾说话,只听到窗外的风声吹打着车门和窗户,还有时不时的车鸣声。
    林容深坐在前方安静的开着车,偶尔抬手看一眼手腕上的时间。
    很快,车子缓缓停下,坐在前方的他没有回头来看我,而是轻声提醒我说:“到了。”
    我环顾窗外,才发现车子不知道何时已经到达我家楼下,我左右瞧了两眼,在确定是熟悉的环境后,才慌里慌张的去开门开,可推了好几下,发现车门是锁的,我用眼神示意坐在前方的的林容深,他没有扭头看我。
    我又推了几下,推的动静大了不少,我在示意他开门,他坐在前方还是没有动,连要扭过头来的意思都没有。
    我火了,用力的踹了一下门,大声叫喊说:“你什么意思?你他妈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容深终于有了点动静,可他还是没有从回头来看我,而是从透视镜内淡淡扫了一眼狂暴如雷的我,按了一下开门锁,我听到门锁解开的声音,要立即推门而下,前方的林容深说:“你确定现在这样的你能够下车回家?”
    他视线落在我脸上,当时我也没有多想,心内只有逃离两个字,气愤的回了一句:“我该怎么回家,根本不用你管。”
    夺门而出后,便气冲冲的上了楼,连头都不敢回,活像个落汤狗,浑身狼狈。
    等到达乌黑的楼道口后,我没有急于上楼回房间,而是靠在一处墙壁,仰着脸努力吸气吐气,等情绪平复下来后,我才从墙壁上直起身,小心翼翼探出脑袋去不远处林容深的车,发现还没有走,车子开着大灯安静的停在那里。
    正想缩回来,才发现车内的他视线一直落在我这方,我吓得心脏都差点从口中飞了出来,立马往墙角一缩,连呼吸都无意识间给憋住了,好似远处的他会发现我的存在一般。
    等了差不多三秒,等我想再次确定他刚才是否发现躲在这里的我时,门外已经传来了车子发动声,很快声音远去。
    我仰着脸深呼吸了好久,才整理了一下衣服浑身疲惫的上了楼。
    到达家门口时,刚将钥匙插在门口,放在包内的手机便响了,我慌里慌张将手机掏了出来,发现是陌生人发过来的一条短信,我皱了一下眉头,按了一下读取。
    内容是:“口红花了,记得先整理。”
    这莫名其妙的一条短信出现,我着实傻了一下,可还没等我回过神来,紧闭的房门忽然在此时被人从里面给拉开,詹东出现在门口。
    我握住手机的手一抖,瞪大眼睛意外的说除依据:“詹东?”
    詹东看到门口站着的我,也有些意外了,他说:“我正要出门去找你呢,你去哪……”
    他话还没说完,视线落在我唇上后,神情顿住了。
    我忽然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想抬手去摸自己的唇,可手指到达嘴边后,我突然又意识过来,瞬间又缩了回去,故作镇定的说:“我刚和张小雅吃完饭回来,你怎么没在医院照顾得得?”
    我努力做到平视詹东的眼神,让自己不那么慌乱,也没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去提自己口红的事情。
    詹东的视线带着一丝审视的味道,从我的唇又移到我脖子,隔了半晌,他提醒我说:“你脖子上有吻痕。”
    他说完这句话,头都没回,直接入了卧室,在进卧室那一刻,他反手关门时,房间内传来一声巨响。
    我被他摔门的动作吓得身体一惊,也来不及追过去,第一时间推开浴室的门冲到镜子前,当我看到镜子内的自己后,有一刻恨不得杀了自己,外加杀了林容深。
    脖子上有一个非常现行的吻痕,而我今天穿的又是一件白色衬衫,洁白的衣领上全都是林容深和我纠缠时留在我衣服口红。
    而我嘴巴口红早就晕染得不成样子,明眼人随便一看,就明白刚才我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
    此时的我,完全就是一副刚在外头偷吃完回家忘记抹嘴巴的出轨女人。
    我望着镜子内的自己冷笑连连,在心里想,这都算什么事啊。
    我用温水将自己脸上的残妆全都卸干净,又换掉了身上劣迹斑斑的衣服,才推开浴室的门走了出来,卧室内的等已经灭了,唯独客厅内的还亮着,我在沙发上坐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以为詹东会出来问个明白,可房间内没有动静。
    今天这一晚看来很多事情是根本无法完成了,我没有再继续逗留,去了客房休息。
    第二天早上醒来,詹东已经从房间离开了,我打他电话他也不接听,我只能去医院找他,可到达那里后,只有婆婆陪着得得。
    我问婆婆詹东去哪里了,婆婆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我,又转过头去给得得喂了一口小粥说:“上班吧,他最近挺忙的。”
    她说完,没有再理我,只是专心致志吹着碗内那碗并算烫的粥,喂给病床上的得得时,还满脸关切问:“宝贝孙子,烫不烫啊?”
    得得总会一脸乖巧又奶声奶气说:“不烫,好吃。”
    我正打算离开,婆婆却突然问了我一句:“你是不是讨厌这个孩子?”
    婆婆放下勺子,无比认真看向我,脸上没有慈祥的笑,她说:“莱莱,你和我家詹东结婚也有五年了吧?这五年里我和詹东对你怎么样?”
    我回了一句很好,这五年,除了在孩子上我们存在分歧,说实话詹东和他妈对我是很好,客观来讲,这点我必须要承认。
    婆婆听到我这个回答,还算满意,她说:“我也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以前我一直希望你和詹东生个一儿半女的,可奈何,老天爷不关照我们詹家,也亏待了你这个好孩子,莱莱说实话,妈妈打心眼里当你是我的媳妇儿,可做人不能太自私,詹东是个男人,你不能生孩子了,他二话不说反过来还安慰你,也从来没动过和你不过下去的念头,所以为了你,他领养了个孩子,你也别觉得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如果你生得出来,那我宁愿让你生,可莱莱,事实上你们以后还能够有孩子吗?”
    她妈见我没有说话,继续说:“莱莱,孩子是维系家庭的纽带,如果没有纽带捆绑着,有些东西受到外力的撞击是很容易分崩离析的,妈妈是过来人,你听明白妈妈说的话了吗?”
    婆婆如此苦口婆心和我说话,这倒是第一次,可听在我心里,却总觉得像是吞了一块石头一般,孩子做纽带,她的意思是让我讨好这个孩子?来维系这个因为我无法生育而突发危机的家庭?
    我夏莱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他詹家养得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一口气窜到我心口,有那么一刻,我想撕破自己的脸皮对她说:“那好啊,鸡无法下蛋,宰掉呗。”
    可我知道,这些事情和詹东的母亲来发生争执或者说来泄愤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我除了在她这里得到痛快,根本得不到任何东西,所以我忍下了。
    便一句话都没说从病房门口离开,詹东的妈妈见我如此无礼,气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追问了一句:“哎,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我好心好意和你说这些,你怎么反过来给我甩脸子啊!”
    在得知这个孩子是詹东的私生子后,我已经努力自己压抑了很多天了,压抑到现在,婆婆这通话,犹如火上浇油,让我根本平静不下来。
    我必须要去詹东问清楚,他为何对我们的婚姻如此不忠,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给我,还如此不不顾我感受利用我对他的愧疚,带着他的私生子名正言顺的登堂入室,他到底把我夏莱莱当成个什么东西了?
    我气势汹汹朝着电梯门口走去,可刚走到拐弯处时,我整个人的气焰瞬间萎靡了下来,因为我又再次遇到了林容深。
    他正好从电梯内走出来,我们两个人都同时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他穿着白色医生服,永远干干净净的模样。
    他望着我脸色,又看向我身侧紧握拳头的双手,将手上的笔放在上衣口袋里,开口问:“去哪里。”
    我并不打算理他,我现在只想让他从我世界滚得越远越好,自从他出现后,我的生活乱得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
    我从他身边别过,朝着电梯内走了过去,可谁知道,电梯刚要关的时候,林容深跟着走了进来,低眸对我说:“发烧了,还这么大的火气,看来昨天一定是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想到昨天的事情我心里就来火,我语气内包含怒火说:“你还敢提昨天?”
    林容深看到我脸上死死压抑住的怒气,他笑着说:“我提醒你两遍,是你自己不听。”
    我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算到了那个时候我没有心情听,也没有心情去深想什么!你故意让你的妻子跑来告诉我孩子是詹东的私生子,故意让昨天的我在丈夫面前变成一个荡妇!”
    听到我怒气冲冲的话,林容深嘴角的笑也隐了下来,他看向我说:“所以呢?”
    我有些憋不住了,声音瞬间拔高说:“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让我婚姻破裂?让我变成一个一文不值的离异女人?”
    我的暴跳如雷,衬托得林容深仍旧从容淡定,他还笑得风轻云淡说:“如果不想中我计,你唯一的办法就是和现任丈夫继续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下去,包容他的私生子,继续当你的好太太,只是……”
    林容深上下打量我几眼,故作担忧说:“你忍受得了吗?以前的你,可是连我看一眼别的女人都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小气又没有丝毫容人度量,我很怀疑,你连半年都撑不下去。”
    我握紧拳头说:“我为什么要忍耐?你当我夏莱莱真没人要吗?我告诉你林容深,这段婚姻我根本不需要忍耐!现在的夏莱莱早就不是以前那个非你不可的傻妞了!”
    林容深冷笑说:“离异过的女人就相当于二手的蔬菜,何况你现在都快三十了,你真确定离完婚后,还有人会要你?”
    他说:“感冒了就消停点,婚姻毕竟不易,鲁莽的性格也该改改了。”
    我被林容深的话气得全身发抖,没有哪个女人在听到这话会不生气,可怒到了极点,我却反而笑了出来,因为我发现自己中了林容深的计了。
    我歪着头看向身旁的男人说:“你在刺激我?”
    他低眸看向我。
    我说:“你果然还是很了解我啊,你这是有多期盼我离婚啊?如果要换做是以前的夏莱莱,说不定还真因为你的话,赌上这口气跑去大吵大闹的离婚了,可很抱歉,你认识的是五年前的夏莱莱,现在的夏莱莱对于婚姻的容忍度早就连我自己都要出乎意料了,我不仅容忍得下这个孩子,我还可以接纳这个孩子,没有别的原因,因为我爱詹东。”
    林容深听到我最后一句话,眼睛内闪过一丝锋芒,他说:“你再说一次。”
    看到他表情我便知道自己猜中了,所以更加的没有任何顾忌,语气挑衅说:“我可以为詹东放弃一切,包括我的自尊,我的理想,我的生活一切的一切,如果不是因为爱他,在知道孩子是他私生子后,你以为我现在还会不动声色吗?”
    我冷笑一声说:“林容深,我这个人其实真的一无是处,唯一的优点是,喜欢上一个人我就会为了他抛弃这个世界,乃至于自己,我想你以前应该心有体会吧?”
    他说:“你这是在挑衅我?”
    我说:“当然。”
    林容深表情有点儿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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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情谊是我只想成为你最信任的朋友
内心煎熬,需要倾诉
男友很看中我的工作,非得有编制才行,大龄
姐妹们帮我看看,42岁,离婚2年,财务半自由
用心做两个月饭。。。。。。。。。
八年抗战般的相亲经历之后,三部曲的第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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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8-06 21:07:53  更:2021-08-06 21: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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