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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这十年我错过的女孩——纯若白莲污如渣[第5页] |
作者:杨一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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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家是山东人,山东大葱比较有名,我小时候没少就着大葱啃馒头吃,我最喜欢吃那段葱白。 此刻我正坐在小饭店里,不时欣赏着对面小售票员葱白般白嫩的胳膊和脖子还有胸前,她已经换掉了工作服,穿着牛仔裤和一件黄色t恤。 “你眼睛能不能老实点啊。”小售票员被看的不好意思了,脸微微发红。 我连忙收起眼睛,正色道:“请勿怪,看到你令我想起了我的家乡。” “是初恋吗?嘻嘻。” 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问道:“请问您是哪里人呢?” “我是重庆的。” “贵地果然多美女。” “啥呀,我才不美呢,”小售票员肯定的否认,接着道:“你们文人都这样讲话吗?” 我一怔,回想了一下,只得承认:“实在不好意思哈,面对美女,我不知不觉有点装逼了。” “那你别再装了,还是今天在公交车上那样说话有意思。” “那可能会多有冒犯。” “你又装!” 两个人哈哈大笑,接下来的聊天就欢快多了,我加了不少重口味,引得小售票员娇笑连连,不时伸出葱白般胳膊要打我,我躲闪格挡,又一次甚至抓住了那双青葱玉手,小售票员也不以为意。 菜很辣,她却吃的很过瘾,额头都吃出汗来。还好杨晨已经吃过晚饭,没再多吃。饭后两人各拿了一罐凉茶,边喝边随意走动。 到目前为止,进展是顺利的,情况是乐观的,但是想要取得突破,再深入一步,还得费些脑子。我低头琢磨着,首先,我想,得想个办法留宿,怎么开口呢?意图不宜太明显。 |
“今晚,你还回去吗?”小售票员却首先开口了。 “啊,十点多了啊,不知道还有没有车?”我犹豫着想找个理由。 “有,J1最后一班是十一点,你还回去么?” “额,不回去也没关系……”我小心翼翼的说。 “那就在那家旅馆住吧。”小售票员伸手朝对面一家旅馆一指。 天啊!还能再顺利点吗?我在心里喊了一声,我想起肥仔最后那句话,不禁问道:“你经常住这里吗?” 小售票员脸一下红了,连忙道:“没有啦,我们舍友都说这里不错。” 我还是不太放心,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个7-Eleven便利店,让小售票员先等着,说要去买些零食。 我跑过去,随便买了些女孩子爱吃的东西,然后拿了一个四片装的安全套。 两个人走进旅馆开房,前台说若有公交公司的工作证可以打折,小售票员要回宿舍拿,我没让,打不打折并不是我所关心的重点。 房间里倒是蛮干净和舒适的,小售票员一跳一跳的跑去厕所小解,我顺手反锁了房门…… |
肥仔在十一点左右收到我的短信,就两个字‘不回’。他骂了一句下楼买了些啤酒和夜宵,这个夜晚他又只能一个人过了,还好有球赛和啤酒,他想。 十二点多的时候,他听到有人敲门,打开一看,是我灰溜溜的站在门外。 “哈哈哈哈……”肥仔爆出一阵长笑,彻响整个楼道。 我从兜里摸出一物件朝肥仔砸去,肥仔接在手里一看,是一小盒安全套,又发出一串爆笑。 我没好气的走进屋里,一屁股蹲在沙发上。 肥仔打开一瓶老青岛递到我手里,“咋回事?讲讲。” 我喝了一大口,看着肥仔那张勉强忍着笑的大脸,知道要是不讲,今晚他必穷追不舍。 原来------ 我顺手锁了房门后,快速的给肥仔发了个短信告诉他今晚不回去了,然后轻轻的走到卫生间门外,驻足倾听。 “你是不是在外边?”小售票员大声问。 “哦,恩,你快点,我也尿急。”我解释道。 “你站着外面我尿不出来。”里面传出来娇呼声。 “哦,那我走开,你快点。” “哎呀,你别催呀!” 我闪到一旁,屏住呼吸,依然能听到里面淅淅沥沥的声音,然后是冲马桶的声音、洗手的声音、开门的声音,我赶紧凑上去,故意在门口和她侧身挤过,还用手背有意的蹭了一下她的屁股。 “你好讨厌啊!”小售票员在背后叫了一声。 |
我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小售票员正站在外边,手里拿着一件浅黄色的睡衣,“太热了,我先冲个澡,”她说完钻了进去。 什么情况?我狂晕,这怎么还带着睡衣,我往她包里看了一下,一套折叠整齐的小内内裤安静的躺在里面,粉色的。看来这是有备而来啊,我无语,决定不再客气,走到卫生间门外,敲了下门。 “干什么?”里面哗哗的水声突然停止。 “一起冲凉可好?”我说着就去拧门把手。 “不行,”小售票员轻喝一声,迅速抵住门,摁了反锁按钮说道:“你不要这样,我会生气的。” 我笑了笑,摇摇头离开,打开电视。 小售票员出来的时候,我看呆了。 她洗了头发,黑黑的发丝偶尔滴下两串水珠,她润了双颊,红红的脸蛋陡增七分羞涩;双眸好比晴朗下的黑夜,让人陷入无边迷茫,小嘴貌似水洗后的樱桃,令人难控无边热火;浅黄色的睡衣上绣着一只可爱的兔子,我只想马上变成萝卜,雪白色的脚丫子踩在一张红色的地毯上,我又想马上变为拖鞋;睡衣不松不紧,全身上下凸凹有致若隐若现,无领无袖,脖颈胳膊葱白一闪一闪。 我看着看着,不自觉的走过去就想抱,小售票员双颊发烫,轻轻推了我一下说:“你还没洗澡呢。” “我,我马上去冲,”我急忙说,“你先让我亲一下嘴儿,我马上就去。”说着就往她嘴上凑。 “不可以。”小售票员坚决抵制。 我无奈,赶紧钻进卫生间冲凉,冲凉的时候,我已有抬头之势。 我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小售票员正坐在床边看着电视,她瞄到了我只穿了一件裤衩,僵着脖子没有转头。 我走到她身边坐下,轻轻的把她身子搬转过来,凑上去又想亲嘴。 “等一下,”小售票员嗖的一下站起来 楼主有点事儿。先撤一下喽。晚上更,大家等不及可以关注微信公众号“左心房爱情”回复“87225”继续查看后续内容哦~~~从30章开始看起就好!!! |
“等一下,”小售票员嗖的一下站起来,“还没有刷牙呢。” 说完从包里掏出两个牙刷和牙膏,递了一个给我,自己拿了一个又走进卫生间。 什么情况?我几乎被雷到,准备这么充分,不会是个老手吧,我也跟着进去匆匆的刷了刷牙。 刷完牙我问:“怎么还想到要给我带了个牙刷呢?你不会蓄谋已久了吧。” 小售票员脸一红解释说:“她们都这样说啊,说旅店的牙刷不干净,我看她们都是带两个的。” “嗯,你真是个细心的姑娘,来让我抱抱。”我说着就抱住了小售票员。 小售票员貌似有些紧张,略微有些发抖。 终于可以亲嘴了,我慢慢的接近,小售票员已经闭上了眼睛,接触的那一瞬间她头猛地往后一弹,用手捂住了嘴巴,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放开手,又闭上了眼睛。 总算亲到了,肉嘟嘟的嘴唇娇艳欲滴,香喷喷的小口呵气如兰。当我试着吻的深一点的时候,她又弹开了,大睁着双眼。 “放轻松。”我笑了一下,轻轻的把小售员搬倒,平放到床上,弓着腰又亲了上去。过了一会儿,两个人总算交织在一起,起初小售票员只是胡乱的亲,然后慢慢的让它柔顺下来,甜蜜的亲吻着,她葱白般的胳膊也轻轻的环住了我的脖子。 我左手垫在小售票员的头下,右手从发丝经耳朵脖子往下盘旋,开始脱小售票员的睡衣,这时她摁住了我的手,吸了口气说:“先关灯。” 这我表示充分理解,女孩子大都不喜欢开着灯做。 我迅速下床走到门边把灯关了,稍微适应了一下电视机发出的微光,朝床上扑了过去。 “去洗一下手好不?”小售票员轻轻的说,“那开关不干净。” 我一怔,无奈的跑去卫生间,匆忙的洗了两把返回床上,开始脱小售票员的衣服。 “盖上一点。”她说,声音有点发抖。 我拉过薄被子把两个人的大半个身子盖在下面。 “你的手好冰啊。”她又说。 我对着手哈了口气,快速的搓了搓,又把手捂到自己屁股上暖了一会。 小售票员终于被除去全身的阻碍,包括那件粉色的小内内也在半推半就中解除。 摆在我面前的是一具如此充满青春气息的身体,我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 “等一下,”小售票员说,“把电视声音关掉好吗?” 我咬咬牙,起身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声音,转过身来我又怔住了,小售票员正注视着我那握过遥控器的右手。我郁闷的叹了口气,迅速跑到卫生间洗了下手,捂着屁股跑了回来。 |
又简单过了一遍前凑,终于可以最后一步了,我正要发力,小售票员又说话了:“不用戴吗?”她问。 “什么?”我停住,悬在半空。 “我看到你买了那个,刚才在外边。” “哦……”其实我刚才也在犹豫要不要戴安全套,但又怕延误战机,决定作罢,现在见小售票员说起,就拿出来戴上。 小售票员半掀起上身,拿眼偷看我低头操作,无意间瞄到了不该看到东西,吓的深吸了一口气。 待我戴好重又趴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轻轻叮嘱一句话,这句话轻声燕儿极是诱人,却令我瞬间犹如冷水浇头,软了下来。 她说:“你轻点哈,人家还是第一次。” 天雷滚滚,五雷轰顶,我顿时僵住了,他双手撑在床上,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在快速消肿。 我不相信躺在身下的这个小娇娃还是处子之身。我盯着她的眼睛,表情严峻的问:“你说的是真的?别开玩笑。” 小售票员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强烈,她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她的眼神有一丝慌乱,但她还是肯定的说:“我没骗你,我愿意给你。” 我缓缓的抬起身体,去了一趟卫生间,慢慢的穿上衣服,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我没法对你负责,我先回去了。”说完打开门走了出去。 |
小售票员怔怔的坐在床上,未着一丝衣物,她似懂非懂,她确实还是处子之身,虽然刚来深圳不久,已经有很多工厂里的年轻仔在打她的注意,但她都看不上,她知道自己要比舍友们漂亮很多,理所当然自己的男朋友要比他们优秀,她要选个好的。但是每一个晚上,在灯火熄灭后,在孤单的被窝里,回味着刚才舍友们肆无忌惮讨论的和男友之间的床事,她那青春活力的身体里跳动的火苗,常常把她折磨的难以入睡。昨晚又是一个难眠之夜,以至于她在公交车上还不小心睡着了,他被我的报站声惊醒的时候,回头看到的是一张干净的脸和收拾利索的短发,她能肯定我不是工厂里的年轻仔,在被索要电话号码的时候,她已经心动。在她下班收到短信的时候,她已经自然的以为,她可以像她们一样,今晚可以不归。 “这妹子傻吧。”听完我的讲述,肥仔总结到。 “看着也不傻,可惜了,唉!”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是可惜这妹子是个傻子,还是可惜没得手啊?”肥仔嘲笑道。 我怔了怔,也不太清楚,或许都有吧,我知道,一个如此漂亮和如此不安定的女孩,在深圳这个地方,不出半年就会失去处子之身,我唯有期望得到的那个男人能够珍惜。抱着一丝丝不确定的期待,我掏出手机把她的电话号码存了下来,可笑的是我们竟然不知道彼此的名字,我只得存为---小售票员。 “算了,不去想她,”我对肥仔挥着啤酒瓶大叫:“喝酒,看球,哥今晚是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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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上海远帆的会议通知是在周一一早,李总没有召集大家开会,她和领导简单商量了一下,就决定派我和电专业的欧少参加。 没有任务的上海两日游,应该是轻松的,令我略感遗憾的是同行的不是小胖孩而是欧少,而这个欧少却给我此行带来不一样的精彩。 欧少一米八的个头,脸面白净帅气,比我晚进公司一年,据说是总部某某领导的儿子,姓欧,大家都叫他欧少,我平时和他打交道较少,彼此不太熟。 估计阿甘注意到我对和欧少同行去上海感到很满意,忍不住对我说,中午我请你去吃面吧。 等面的时候阿甘道:“貌似你对这次去上海充满期待啊。” “是啊,”我答,“这次去就是走个过场,做个旁听,同行的欧少又比较上档次,哈哈。” “我倒是觉得你要是和小胖孩一起去会更舒服些,”说完阿甘就笑了。 我一阵神往,我当然想和小胖孩一起去,但我不能说原因。 “小胖孩太无聊了,”我说,“男同事有话聊。” “我给你讲一个我们和欧少一起打篮球的事儿吧,”阿甘开始娓娓道来。 “你知道我们每周二晚上都去打篮球的是吧,有一次老颜让我多叫几个人,我刚好看到欧少在宿舍,他那么高,就叫了他,他也欣然答应;晚上七点,大家都准时到场,就差他一个人,大概等了十几分钟,只见他远远的走了过来,他穿的是很专业的篮球鞋,缠着护踝,套着护膝,一套湖人队的队服和一件湖人队的外套,全是新的;估计都是刚买的;他走得很慢,外套的帽子套在头上,盖住上面半张脸,后面球场的灯光从他背后照过来,使他本人看起来高大而神秘;几乎没人敢开口叫他;他静静的站在场边看着我们投篮。老颜说快开打了,让他赶紧下来热热身。他缓步走到罚球点,扭了扭脖子和手腕,有人传了个球给他,他站定发力,球出手,三不沾,球都没打到蓝你知道吧,我当时都臊的慌;他若无其事的甩甩手,脱掉了外套,我一看,差点晕了,他还带着头箍和护腕;他又站到了罚球线上,开始活动脖子和手腕,这时出事了,老颜给他来了个背后传球,他刚好把脖子扭过来;球正中面门,鼻子砸流血了,大家七手八脚的帮他处理。他说我没事,你们接着打,这是那天晚上他说的第一句话,也就说了那一句话。” “他那天打球没有啊?”我特想知道欧少的篮球水平。 “没有打,以后再叫他他也总是说有事不去。” “哦,那也不知道他打的怎么样?”我说。 “我看他就不会打,”阿甘说,“我觉得他就是在装。” “不会吧,我靠,那也忒能装了吧。” 阿甘嘿嘿笑了几下:“你这次和装B犯同行,祝你旅途愉快哈!” 我这顿面吃的索然无味,隐隐担忧。 |
事后证明,我的担忧是对的,那欧少确是一个装b犯,大装b犯。 下午四点,我收到欧少的即时通消息:“杨sir,我们几点出发?” “八点吧,坐地铁50分钟能到。”杨晨考虑提前半个小时到机场就行。 “啊?太晚了吧,我们用逆推法算一下哈。”他发了个Excell列表过来,显然是已经计算好的。 列表上写着: 起飞——9:30 登机——9:00 安检——8:30 换登机牌——8:00 上地铁——7:00 出发——6:30 我怔怔的看着列表,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的。”我只得回复。 “我已经订过旅馆了,武眉姐给的电话,下班吃完饭就走,我先回去收拾行李哈。”欧少又补了一句。 既然约定好了时间,我也没敢怠慢,下班就匆匆往食堂赶去。 “急啥啊?”阿甘在后面喊。 我顿了一下,欲言又止,还是没说,扭头走了。 我打好饭,坐在食堂大口的吃起来,没吃两口,欧少进来了。 只见他拖着一个大旅行箱,手提一个小相机包。西裤皮鞋,粉色衬衣一丝不苟的扎进明亮的皮带里,衬托出修长的双腿,黑色西装跨在臂弯里,露出微微的笑容。 我怔了一怔,妈的太帅了,估计要这样去相亲的话,全天下最苛刻的丈母娘也会露出满意的笑脸。 |
食堂里好几个女同事纷纷发出惊叹的声音。 “杨sir,吃完了没有?”他坐在我对面大声的问。 “唔,马上。”我边大口进食边点点头。 “你们出差吗?”一个妹子问。 “恩,上海远帆项目施工招标,我和杨sir去评标。”欧少答。 我一阵脸红,这哪是去评标啊,我们只不过是去陪坐,代表设计方出个人头而已。 “去几天啊?”那妹子继续问。 “两天,你知道吗,六家施工单位一个一个的过,其实工作量蛮大的。”欧少叹了口气。 这饭没法吃了,我站起来出去洗碗,欧少拉着箱子跟上。 我回到宿舍,匆匆的换了件干净的T恤,拿起单肩包,装了一套衣服,以防万一拿了三件内裤,两双袜子和刮胡刀。 我挎着包从五楼下来的时候,欧少有点不淡定了。 “你就这点行李?”他惊讶的看着我那个单肩包。 “恩,我嫌麻烦,就带了一套衣服。” “额~~”欧少表示很无奈,“你知道吗,我查了上海那边的天气,早上蛮冷的。” “恩,是的,我带了外套和长裤。”我答。 “就穿这个上飞机啊,”他又把注意力转移到我的七分裤上。 “穿短裤在飞机舒服。” “额~~~,那好吧。”欧少勉强接受了。 六点半正是深圳交通高峰期,我俩挤在地铁里,妈的我后悔的要死,为什么不坚持晚点出发啊。 两个人一路站到快到机场才有座。 出了地铁穿过通道就看到候机楼上深圳两个大字,欧少取出相机要我帮他照张相,我不怎么懂,但也看得出那是一部不错的单反。 |
晚上人不太多,换登机牌的队伍不长,排队的时候欧少又要照相,我看旁边人挺多,有些不大愿意,但还是照了。 安检的时候欧少又特意安排我走在后面,要他在自己举着双手被安检员用仪器扫描的时候拍照,好多人在看我们,我近乎崩溃。 两个人到达登机口的时候才八点,离起飞还有一个半小时,他妈的。 我拿了份报纸,坐在一个角落看起来,欧少把行李放在我旁边,拿着相机溜达去了,我总算松了口气。 我正在看体育版的时候,欧少回来了,他掏出一张面巾纸仔细的擦了一遍椅子才落座。 我不安的扭动了一下屁股。 “你喜欢足球啊?”他瞄了一眼我手里的报纸问。 “恩,平时周末没事就去踢。”我答。 “足球没啥意思,”欧少偏着头很随意的说着,“你知道吗,有时候一场都进不了一个球。” 我看了他一眼,心说我知道。 想起阿甘给我讲的故事,我突然很想和他聊聊。 “你个子这么高,应该会打篮球吧。”我掩饰着心中的促狭问他。 “怎么说呢,”他晃了晃脑袋,“你知道吗,大学的时候,校队教练找过我,想让我进校队。” “那厉害。”我肃然起敬,朝他竖起大拇指。 “不过我没去,对篮球兴趣不大。” “哦,那可惜了,你喜欢什么运动?”我继续问。 “我喜欢打高尔夫。”欧少淡淡的说。 “啊!”我特么雷了一跳。 “你知道吗,有很多人装模作样的说自己喜欢高尔夫,说因为每一个洞的风景都不同等等等等,其实都不是,”欧少顿了一下,严肃的接着说,“我喜欢高尔夫,是因为它最大的特点是没有直接的对手,每个人其实都是在与自己比赛,所有的努力并不是为了战胜别人,而是为了战胜自己。” 我就那样听呆了,我不知道这些长篇大论是欧少从网上看的,只觉得欧少说的这些很高深,高深到我没法理解。 |
“那你一般打多少杆?”我其实一点也不懂高尔夫,前段时间听球队的毕总讲过几句,只记得什么标准杆一般是72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这样说,就随口问了出来。 “啊!”欧少一顿,“一般也就几十杆吧,很久没打了。” 我没往下问,我哪里知道欧少也就是在练习场上往外击过几次球而已。 一时无话,我继续看报。欧少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开始整理刚照的照片,偶尔请我帮忙判断一下哪张看着顺眼。 好容易熬到登机时间,广播传来抱歉的通知,因航空管制延缓登机。 我一阵郁闷,他搞不懂,一直没搞懂什么叫航空管制,无论晴天雨天、白天黑夜、闲时忙时航班总会因航空管制晚点,同时,我又恨欧少非要来这么早。 “饿了吧,嘿嘿,来来来……”欧少却略显得意,“我早有准备。” 说着从包里拿出一盒糕点,很精致的糕点,放在我们俩中间。 我犹豫着拿起一块,挺好吃的。 欧少又小心的从包里掏出一本书。我瞄了一眼,书名《依然如此》,作者叫塞缪尔?贝克特,我没见过。 “你喜欢读书?”可能是因为吃了人家的东西,我不自觉的问了一句,问完才觉得自己又犯贱了。 “嗯哼,我比较痴迷法国六七年代的书。”他抬起头,侧眼看着我,鼓励我接着往下问。 我没吭声。 “你平时看书吗?”欧少只得反问。 “上大学的时候看一些,现在看的少了。”我答。 “应该多看一些书的,”欧少淡淡的说,“你都看什么书?” “我就看小说,”我突然感觉自己少有的自信匮乏,努力在脑海里搜本上档次的书,“比如路遥的《平凡的世界》。”我说。 “那是什么书?”他诧异的很,声音也高了一些,“听名字好土的样子。” 妈的,我实在不想说话了,闭口不语,也不吃他的东西。 “你知道吗,我不看国内的书。”他看我不说话,嘀咕了一句结束了。 我知道,我他妈的知道,他妈的我知道,我在心里反复默念着这几句。 终于登机了,因为不想托运,欧少拉着箱子,领着相机包,我帮他提着电脑包跟在后面。 踏入飞机的那一刻,欧少使劲往机身上拍了一下,“打飞机了,”他道。门口迎接的乘务长和空姐同时朝这边看过来,我赶紧把脸转开,装作不认识欧少。 |
我俩的座位挨着,我的票靠过道,欧少居中,靠窗的乘客还没到。我们吃力的把几个包放进行李舱里。 “我坐边上吧,我个子高,坐中间不舒服。”欧少说。 我们换了坐,刚落座,里面的乘客到了。 是一位女生,个子不高,长发披肩,面容清秀,皮肤白皙,仔细看鼻子微微向上翘着。 欧少急忙起身,很有风度的帮她把包放上去,她道了声谢,声音有点嗲,应该是个上海女子。 我也起身让座,她先是无意的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头盯着我看了一下,侧身走了进去坐下。 欧少郁闷,早知道不换位子了。 我很纳闷,盯着我看是什么意思? 机舱里闹哄哄的,我不敢主动和欧少说话,只得闭上眼睛。 欧少靠过来,在我耳边小声说,“里面是个靓女哦,要电话号码。” 我轻笑回应。 他又说,“你知道吗,今天的空姐蛮靓的,等下找个机会帮我拍张合照哈。” “什么?”我大吃一惊,一提起照相,我就有气,更何况要在狭小的机舱里和空姐合影。我感觉自己脸色不好看,一时又恢复不过来,只得转头朝里。 机舱里闷热,那个上海姑娘正在坐着脱外套,她微微弓着身子,脖子下面露出好大片白皙,我不觉多看了两眼。 她似乎有所察觉,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往我身上扫了一遍,好像还忍着笑。 我又赶紧把头转正,一个空姐正快步朝这边走过来,我心里一惊,转头看欧少,发现他正高举着右手。 “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空姐礼貌的问,带着甜蜜的微笑,露着好看的六颗贝齿。 “小姐,”欧少举了一下相机,微侧着头问,“我可以和你合个影吗?” 那空姐明显一愣,她左右看了看,她的同事都在忙碌着。 “没问题,先生。”空姐想快速满足这位帅气的先生不过分的要求。 欧少把相机塞到我手里,坐在椅子上拉直身体,空姐困难的往下蹲了蹲,和他保持同一高度。 我脸微微发烫,接过相机迅速拍了一张,我感觉周围很多人都在看我们,也注意到里面那个上海姑娘O型的嘴巴。 |
我郁闷极了,胳膊撑在小桌板上,头深深的埋入双手里。 欧少看我一副不舒服的样子,没再让我帮忙拍照,但他也没有闲着,拿着相机一通乱拍。 我一直没明白,他拍这么多无聊的照片干什么,直到四年以后我作为设计代表驻工地,要欧少给我传资料加了他的QQ后才知道,他把这些照片全部都发到了自己的QQ空间里。我在自己的空间里不断看到他的相册有更新,有一天手贱点进去看了一下,我靠,竟然有几十个相册,每个相册里有几十张照片,每一张照片他都加了说明,照片下面有很多评论,人气爆棚。 我点开那个以“2008-上海寻梦”命名的相册,正是我们这次去上海的照片,他一张一张的看,重点看欧少写上去的照片说明,越看越冷…… 那张以“深圳”两个字为背景的照片写着:“找一个理由,离开这里”;不知道他找的什么理由,是要路上折磨我吗?我想。 换登机牌的照片写着:“总是差点错过……”;我靠,等了两个多小时才起飞,尼玛还差点错过。 举着双手过安检那张写着:“人和人,总是以不信任开始。” 一张路人甲在书店帮他拍的看书的照片写着:“顾盼流连,很难离去”; 那张他和空姐合影的照片写着:“看上去很美”; 一张飞机上的餐盒的照片写着:“X航的服务,总是很难令人满意”; 还有一张在外滩拍的照片:“很土,但不得不来的地方。”他也去外滩了?还好没有碰到我和邵婷,我心想。我看不下去了,浑身发冷,赶紧出去抽了根烟。 此刻我正把头深深的埋入胳膊里,其间欧少又叫了那位漂亮贝齿空姐两次,一次要报纸,一次要靠背。我能清晰的听出漂亮贝齿声音的变化,礼貌用语也从‘先生您要什么’变为了‘先生什么事儿’。 直到要起飞了,我才收起小桌板,靠在背椅上。 |
待飞机平稳飞行,空姐开始发放饮品和餐盒,欧少要了白开水和米饭,我要了可乐和面,上海姑娘要了椰汁和面,欧少殷勤的把餐盒递给上海姑娘。 饭毕,欧少准备睡觉,他伸手按了呼叫按钮。漂亮贝齿走过来按掉问:“请问要什么?” “有耳塞吗?”欧少仰头说,“你知道,这儿有点吵,我想休息一会。”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没有,一会就安静下来了。”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两分钟后他又按了呼叫按钮,漂亮贝齿又踩着高跟鞋走过来按掉。 “你要什么?”她问。 “有眼罩吗?你知道……” “对不起先生,没有,”贝齿没容他说完就打断,“稍后我们会关了大灯。” 欧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看见没?这服务真叫人无语。” 我点点头没说话,其实我全程都低着头没说话,怕那空姐知道我们是一路的。 机舱里安静下来,大灯也灭了,欧少终于睡去。 我抬起头,长舒了一口气,左右扭动了一下脖子。 我注意到那个上海姑娘在看我,满脸忍俊不禁的样子,我脸微微发红,心想,她不会看上我了吧。还好光线昏暗,她应该不会看到。 “我忍了好长时间了,还是忍不住要告诉你。”她突然凑到我身边小声的说。 我一怔,满眼迷茫,不由得伸过头去侧耳倾听。 “你T恤穿反了,呵呵呵。” 我迅速低头,靠,果然穿反了,大线头子漏着,衣兜处好大一块白底,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我的脸滚烫,红的发光,就算再昏暗的光线,也能看得出来,更何况旁边那上海姑娘一直底笑没停。 我暗暗咒骂欧少,妈的要不是你催这么急,老子能穿反?妈的跟了老子一路,也不提醒一下。 我站起来想去卫生间反过来,可欧少正睡着,也不敢弄醒他,怕他醒来再出幺蛾子。 看看现在的处境,又想起一路的憋屈,我苦笑一下反而释然了,既然都反穿好几个小时了,也不差这一会。 “算了,”我轻声嘀咕了一句,靠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没事儿,在这换就行。”上海姑娘边笑边说。 |
也是,不就脱一下上衣嘛,人家姑娘都这么大方,自己再矫情就不好了。 我迅速脱下T恤,翻了过来穿好,扭头朝上海姑娘道声谢并说,“你知道吗?我穿了好几个小时了。”说完我就暗骂自己,恶心了一天的‘你知道吗’,自己竟然冲口而出。 可能被吵到了,欧少动了一下,我赶紧朝上海姑娘做了个收声的动作,上海姑娘很懂的点点头。 上海姑娘从包里掏出笔和一本便写纸,写了几个字递给我。 “你朋友?”字体很潇洒,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人能把字写的这么顺眼了。 “不!!!同事,去上海出差。”我接过笔写到,‘不’字写的很重,还加了三个感叹号。 她看后朝我笑了一下。 这是我第一次看清她的笑脸,她的笑容很甜,宛若含着一块糖果,咧着嘴眯着眼,鼻子微微向上翘着。 这一笑竟然把我整天的郁闷一扫而光,让我有种想吃糖果的冲动,偷偷咽了咽口水。 “我去深圳出差,回上海,欢迎到上海来。”她写到。 “多谢,也欢迎你多到深圳。”我回到。 “我经常到深圳出差的。”她写。 “要是觉得我不是坏人的话,有事可以打电话给我。”我写这句的时候,没想到有一天,她会掐着我的脖子哭着骂我是个坏蛋。 “呵呵,好啊,你到上海,也可以打电话给我。”她写。 我很开心,连忙写了名字和手机号码给她,她重新撕了一页便签纸,也写上自己的名字和手机交给我。 我看了一下,上面写着:“13xxxxxxxxx,邵婷。” “字漂亮,名漂亮,人也漂亮。”我一边把便签纸放进裤袋,一边发自内心的朝她赞美了一句。 她脸色微红,朝我回了句无声的thank you. |
她把便签纸放进包里,掏出ipod打开,一个耳机递向我,面露询问。 我微微一笑,接过塞进右耳,她轻轻朝我靠了靠,把另一个耳机塞进左耳。 是英文歌曲,我听不懂,但旋律优美,非常好听。 飞机平稳飞行,窗外是无边的黑暗,机舱内光线微弱,乘客大都休息了,非常安静。在一个熟睡的大个子里边,我们两个戴着同一副耳机,静静地听着一首首优美的歌曲。我们刚刚经历过一次愉快的谈话,我被她甜蜜的笑容和漂亮的字体打动,我猜她也因为我的可爱和真诚而开心,我们坐得很近但又保持着恰如其分的距离。 我不是一个感情细腻的人,但在以后的很多年里,每当我困了累了失落了的时候,我都会找一个安静的角落,回味这温馨的一个小时。 飞机降落,邵婷朝我甜蜜的一笑,慢慢收起耳机。 欧少悠悠醒来,“到了?”他问。 此时我还沉浸在刚才甜蜜的感觉里,没有说话。 在摆渡车里,欧少抢到了座位,我站在旁边。 “靠,忘了要那美女的电话了。”欧少一拍大腿,遗憾的嚷道。 我笑了一下,远远看到邵婷在另一边站着,我想走过去,犹豫了一下没有动。邵婷也朝我看过来,笑了笑,宛若含着糖果。 下午更得差不多了,晚上继续更,等不急的可以关注微信公众号“左心房爱情”回复“87225”继续查看后续内容哦~~从第34章开始看起就好,谢谢大家的支持~~~ |
上海机场的的士非常难等,排队时,欧少又要照相,这次我没有气恼,我心情好着呢。 我们俩入住的还是上次的168旅店,这次是一个标准间,两张床。 “赶紧冲凉睡觉吧,”欧少说,“明天还得早起。” “好,你先洗吧。”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欧少打开旅行包,里面还有一个小箱子,后来他说那是化妆包,他惦着那个化妆包走进冲凉间。在此后的一个多小时里,我不止一次的后悔刚才的决定,为什么自己不先去冲凉呢。 半个小时过去,欧少没有出来,一个小时过去了,欧少还是丝毫没有要出来的意思。我在外边等的几近崩溃。 在我的有生之年,还真没有见过另外一个人,男人或者女人,冲凉要用这么长的时间。 我打开电视想分散注意力,无奈那影影绰绰的玻璃框和哗哗的喷水声总使我没法淡定。 终于,他出来了,“该你了,水有点烫哦。”他淡淡的说。 我差点忍不住一脚向他踹过去,你妈的,烫还洗那么久,怎么不烫死你。 我出来的时候欧少正坐在镜子前抹油,化妆包打开着,里面摆放着各种瓶瓶罐罐,“上海的空气真干燥啊。”他说。 我嗯了一声,关了电视,躺下一会就睡着了,睡着之前我记得他还在镜子前没有忙完,啪啪啪的。 |
第二天早上我特意早起了一会,洗漱完毕后八点刚过,欧少已经睡醒。 “远帆是九点开会,从这走过去要十分钟左右,”我叮嘱,“我在下面大堂里等你。” 八点四十分,我有点坐不住了,打了个电话给欧少催他。 “马上就好。”他说完就挂了。 又等了五分钟,欧少背着电脑包慢慢走下来,“吃点早餐吧,我请你。”他说。 正着急往外走的我一愣,但也没好说什么。 我们在路边一个早餐店前停下,我吃了一个煎饼,欧少要了一份酸辣粉。 吃完两人匆匆朝正远帆公司走去。 路上陈经理打电话过来问他们到哪里了,我赶紧说马上就到,请他到门卫处接一下。 我俩和陈经理几乎同时走到门口,握手寒暄后急忙往里走,在电梯里,陈经理告诉我方经理已经回总部了,他们技术部目前工作比较顺利,今天请我们来是周总的意思,这样招标程序显得正式一些。 “其实你们就坐在那旁听一下就好了,还麻烦你们飞过来真是不好意思”。陈经理最后说。 “一点都不麻烦,”我笑道,我早就知道此行是来打酱油的,“我们能借此机会来上海玩一下,还要感谢陈经理和周总呢。”说完两人哈哈大笑。 “要是有技术上的问题,我们还是要说一下的。”欧少发话了。 陈经理一愣,看了看我,我尴尬的笑笑。 会议室外站着几个人,带着电脑和各种材料,应该是来答辩的施工单位,会议室内甲方一边已经坐满了人,周总坐在第一个位子,往左依次是两个副总,工程部、技术部、成本部等各部门经理,后面一排坐着各专业工程师。设计院的牌子摆在甲方经理的后面,在椭圆桌子的转角处。我们一一打招呼后,坐了下来。 “好了,人到齐了,我们就开始吧。”周总开始讲话,“那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今天上午、下午和明天上午我们将分别对六家施工单位进行技术评标,他们分别是……”周总一一说出了六家施工单位的名字。令我惊讶的是最后一家竟然是本公司的上海分院。 上海分院来应标并不奇怪,本来他们在工程总包上已经走到了各分院的前列,这个项目的设计方又是自己的兄弟单位,在投标上应该会有一定优势。奇怪的是在这之前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听到过这个消息,我想不明白。 “那我们每个人都要对施工单位的综合表现做出自己的判断,最后在评分表里打分,”周总继续讲,“不用签名,经理以上级别用A类评分表,工程师用B类表。” “我们怎么没有评分表?”欧少悄悄问。 我点点头,没说话。 |
设计方当然无权对施工方的评标打分,即使设计和甲方签署了管理或者顾问合同,也很难在厂商的决定中争取到实际权力,这是在工程上大家都明白的道理,若我们俩也可以参与评分,恐怕包里早就存了不少大信封了。其实从另一个角度讲,设计方也仅仅只是乙方。 第一家施工单位已经落座,周总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双方。 “我们把设计院的同志也请过来了,有什么技术的问题可以向他们请教。”周总最后补充道。对后面的五家施工单位,他也总会加上这么一句。 施工单位打开PPT,一路演讲完毕,然后接受甲方的提问。 我在笔记本上记下了周总和几位副总以及工程部经理特别关心的问题。 技术评标程序其实就是这样,甲方会根据各单位在演讲和应答中表现来判断对方的实力、判断对方对本项目的投入和重视程度。而对于施工单位交上来的技术标标书,他们基本选择无视。 事实上也是这样,在接下来的一天半中,我俩看到的六家厂商的表现确实良莠不齐,好的大家会频频点头,差的会冷哼以对。 打头炮这家水平还行,我把那些自认为精彩的回答也大概记在了问题之后。 “时间差不多了,那在座的各位还有没有什么问题?”周总看了下手表,准备开始结束语。 正常情况下不会再有人提问,但是也有不正常的时候,也有不正常的人。 此时,我们的欧少开口了。 “我这边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施工单位。”欧少自信的迎接着所有人诧异的目光朗声道:“请问贵单位为什么会选择我们这个项目?” 二可以原谅,但二的这么理直气壮就有点不妥了吧! |
施工单位负责回答问题的技术副经理一下呆了,在这之前他一直认为刚才的表现是令人满意的,但是这个问题让他哑口无言。 周总面露温怒,陈经理不解的朝我看过来,我又一次把头埋入手掌。 欧少坐的笔直,微笑着等着他想要的答案。施工单位经理出来解了围,含糊的说了几句,这问题能怎么回答呢?他也愁。 第一家结束,第二家进入会议室做接电脑等准备工作的时候,甲方有十分钟出去喝咖啡上厕所放风的时间。 这时陈经理把我拉了出去,面露难色。 “陈经理,实在不好意思,”我率先开口道歉,“我等下就会同我那个同事讲。” 陈经理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回到会议室,欧少正埋头在本子上写着东西。 “写什么?”我问。 “哦,我把刚才那个经理回答记一下。”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坐了下来。 “其实啊,我们来就是旁听一下,除非他们有问题,否则我们不用说话的。”我委婉的说。 “那,我们的评判依据是什么?”欧少侧头看了我一眼,挑了挑眉问。 “评判?我们不需要评判?我们都没有评分表,不需要评判的。”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那我们自己也要有个判断吧,”欧少振振有词,“将来施工了,我们也要和他们打交道的。” 甲方纷纷进来入座,陈经理朝我看了一眼,我点点头。 “别再提问了,别再提问了。”我一急,连向欧少强调了两遍。 但是,欧少还是问了,在同样的时机,问的是同样的问题,依然是同样的语气。 “这个问题不用回答了,”周总把笔重重的丢到桌子上,可能他也意识到了自己不该如此轻易就发脾气,又慢慢补了一句,“不好意思,时间关系。” 结束后我又一次主动找到陈经理。 “陈经理,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实在是没办法了,”我一脸无奈,“这样吧,为了下午不再出意外,我看你以甲方身份直接找他谈一下吧,没关系的,不用过分照顾他的感受,毕竟工作要紧。”陈经理点点头,叹了口气,“看来只有这样了,再这样下去周总发起飙来可非同小可。” |
不好意思,今天一直在外边跑,没怎么更,现在,来了! |
午饭是在甲方食堂吃的,吃过饭我陪陈经理站在太阳下抽烟,欧少从食堂朝那边走过来。 “我避开一下吧。”我朝陈经理说道,然后朝欧少摆摆手说去厕所,在厕所门口,我回头看到陈经理递给欧少一支烟,欧少接了过去…… 等我再出来的时候,远远看到陈经理已经离开,欧少一个人怔怔的立在那里,挺拔而略显孤独,我不禁有些自责,毕竟同道而来,两人又是同事。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暗自摇了摇头。 “陈经理回去了?”我走到他跟前问。 欧少嗯了一声,没再说话,他脸色不怎么好看。 “走我们上去吧,时间快到了。”我看了下表说,我不知道陈经理怎么和他谈的,但我知道,下午欧少不会再出声了。 下午两场欧少果然没有再提问,一直低着头玩手机游戏。我放下心来,一边记录一边拿一些小的问题,低声向他请教下,第四场结束的时候,欧少情绪已基本恢复。 唉~我也是苦。 晚上我请欧少吃饭,我俩找了个不错的饭馆。当我一屁股坐下而欧少拿面巾纸仔细擦拭椅子的时候,我心里已经完全没有自责了。 回到住处已经八点多,欧少说出去逛逛,我没去,我有一种预感,那就是有什么事儿要发生,所以我一直留意着手机。 欧少出去后,我快速冲了个凉,洗漱完毕打开电视,把手机放在旁边。 十点左右电话响了,是倪智慧。 “小杨你们现在在哪里?”倪院长问。 “我一个人在酒店,欧少出去了。”我答道。 “那好,是这样的,刚才我和上海分院黄院长通电话,他说他们也要投总包的标,是吧。” “是的倪院长,他们的评标时间被安排在明天上午第二场,也就是最后一场。”我赶紧汇报。 “嗯,黄院长也是刚知道我们也参与评标会议,明天他们的人会早点到现场,到时候副经理会找你们。”倪院长说道。 “好的,别的施工单位过来的都是正经理啊。”我问。 “哈哈哈……”倪院长大笑,“我说的副经理是姓付,不过他确实是副的,正经理也会去。” “哦,哦,那好的。” 倪院长又关心了一下吃住和安全问题,然后挂掉了电话。 |
我坐在靠椅上想了一会儿,拨通了陈经理的电话。 “陈经理你好,这么晚还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 “没什么,杨工,你?”陈经理问道。 “是这样的,”我干脆直截了当,“你知道的,明天第二场是我们上海分院评标……” “杨工,”陈经理没容杨工讲完,就开始抢着说了,“我看你今天一直在记,明天第一场结束后,你们分院进场,我在咖啡室尽量拖住大家晚点进去,你看怎么样?” “那太谢谢你了陈经理。”其实这就是我想要的。 结束通话后,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上海分院没人和我联系?我想不通,也许人家并不重视这个环节吧。 我找旅店前台要了两张A4白纸,把这一天记录的内容整理了一下,抄到上面,夹在记事本里。 欧少回来了,直呼上海空气太干燥,皮肤严重受不了。他洗过脸打开化妆包,取出一包面膜,撕了一张贴纸脸上。 “要不要拍一张?”我斜在床上,一直没法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开,忍不住打趣道。 “额,是个好主意。”他说着取出了相机。 我暗自怪自己犯贱多嘴。 第二天的第一家施工单位水平一般,没到时间已经进行完毕。陈经理跟在甲方部队后面,离开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 上海分院一行五人陆续进来,大家相互点头致意。一个瘦高个,皮肤黝黑,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朝我们走过来。 我赶紧站起来和他握手。 “你好,我是上海分院的付国涛。”声音沉稳。 “付经理,你好,我是小杨。” 欧少诧异的看着我们,犹犹豫豫的站了起来。 “这是欧工。”我介绍了一下,他俩握了一下手。 我从记事本里掏出那两张纸,递给付经理。 “额哦…,这样不太好吧,”欧少说话了,“有点点违反原则哦!” 我和付经理同时愣了一下,另外的几位也朝我们看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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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付经理同时愣了一下,另外的几位也朝我们看过来。 “没事的。”我瞪了欧少一眼,欧少没再说话。 付经理已经在认真看那两张纸了,他就站在我旁边,两个人弯着腰伏在桌子上,不时交流着,有些施工上的事,我也不太懂,只能尽量解释,好在付经理很快就能领会。 时间过的很快,甲方人员就要进来前,付经理拿着那两页纸,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回去了。 在甲方落座,周总开场白,经理讲话的时候,付经理一直在埋头看那两页纸。直到要他宣讲PPT的时候,他才抬起头,缓缓站了起来,声音沉稳,不疾不徐…… 令我和欧少不得不佩服的是,这位技术经理确实牛逼,他的演讲非常精彩,答辩又恰如其分。更让我佩服的是,刚才的短短二十多分钟,他不但把纸上记录的内容都记了下来,还在答辩的时候巧妙的融入到自己的想法中,令人满意又不留丝毫痕迹。 我坐在那里听着,心绪复杂,我为自己帮到了上海分院,完成倪院长交给的任务而开心;但令我遗憾的是,像付经理这样能力出众的人才,深圳分院根本没有,我没有机会从他们身上学到更多;窥一斑而见全豹,我认为上海分院的整体水平应该远远在深圳分院之上。 事实上我想的没错,在经济严重危机的08年,整个公司二十多个分单位,上海分院是仅有的几个超额完成总院任务指标的分院之一,这一年他们在黄院长的带领下,成功完成从单一设计到工程总承包的转型,一口气拿下几个工程的总承包合同。而同时的深圳分院却举步维艰,难以自保,并在随后总部实行的大区制改革中同武汉分院、重庆分院、厦门分院一起归入上海分院领导的东南区下,上海分院院长任东南区区长,这是后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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