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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人才办》一本怪力乱神的小说而已,不必当真!

作者:海三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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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张飞,一个无人不知的名字,因为这个名字给我带来很多麻烦。几乎每一个和我初次见面的人都会和我开一个三国的玩笑。我问过我的爸妈为什么给我起这个名字?


    我妈说“你爸为了给你起个名字,三天没睡着觉。后来没有办法了,就拿起字典随意翻了一页。就指着那页的第一个字。就有了你的名字。”对于这个解释我也只能苦苦一笑。


    说起我的职业有点特殊。我是一个狱警。


    而故事的开始是我工作的第二个年头。正好赶上正月十五元宵佳节。由于我工作的特殊性,还是要按部就班的工作,单位里除了“必要”的岗位之外。值班的人就只有我和老王。


    老王是一名老狱警今年55岁。他老婆在生孩子的时候因为难产而死。不过孩子还是顺利的出生了,老王为了孩子也一直没有再娶。而我没有女朋友。所以为了单位同事们可以举家团圆。就只有我和老王在单位了。


    检查完毕所有的犯人之后我和老王来到值班室。抽着烟看着监控畅聊着人生。就在后半夜3点钟的时候。值班室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老王接起电话,我就听到老王对着电话说“喂,谁啊?”


    “哦赵局啊,什么事啊?”


    “啊?这个时候!”
    “哦哦!好!我们这就去办交接手续!”说罢老王挂了电话。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老王。就见老王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问道:“怎么了老王?”老王拿起放在椅背上的衣服说道:“刚刚赵局打电话,说有一个被押解的犯人马上就要送到咱们监狱了。他亲自押解的!快点咱们要去接一下!”


    我听到这就是一愣。赵局是我们监狱的监狱长。他平时对监狱犯人押解的事情只有签字而已。没想到这次是他亲自押解。而且是正月十五的晚上凌晨三点多!提前一点通知都没有。打电话的同时也快到监狱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虽说是满脑子疑惑,但是我一刻也没有耽搁。随手拿起大衣快速的穿上就随着老王一起出值班室。来到监狱大门的时候我就看见监狱的大门已经打开了。


    首先进入的第一辆车是一辆警用吉普,第二辆是一辆押解犯人的警用囚车,后面又跟着一辆黑色红旗轿车。三两车全部进入之后,先是警用吉普车上的所有人全部下车,我一看这架势就是一愣。


    因为他们都是特警而且全部荷枪实弹。快速的围上了那辆囚车之后所有人都将枪口对着那辆警用囚车。最后那辆黑色红旗轿车在这个时候也打开了,车门首先从副驾驶下车的人我认识,是我们的赵局长。


    只见赵局长下车之后迅速的来到后面车门初亲自打开车门,微躬着身体伸出手摆出一只手。做出了一个请的样子。很显然他对车里的人很恭敬。我看到着就是一愣。因为我在这个监狱里工作快两年了,从来没见过赵局长有过这样的举动,这不禁让我对车里的人产生了一丝好奇。什么么人能让赵局长这么“劳师动众”的?




    就见车里走出了一个小老头,身高有165左右,但是腰板很直。穿着一身中山装,显得很得体。但是一看到这个人的脸我就忍不住想笑。一个身高不成比例的大圆脸再加一个地中海的头型。最重要的是他有个非常大的鼻子而且是一个典型的红红的酒糟鼻。离远一看就会觉得他像一个留着地中海发型的大头娃娃。只能从他的头发灰白的颜色来判断他年龄不小,但是具体多大年纪还真的很难猜测。


    就见赵局长很恭敬的说道:“高老,已经到了,”只见被称作高老的小老头没有马上回答赵局长的话而是先四下看了一下,然后独自往车尾的方向走了两步。接下来就是一弯腰“呕”的一声吐了起来。


    这下赵局长马上紧走两步用手轻轻的拍着高老的后背。过了一会高老慢慢的缓了过来虚弱的带有着指责的口吻说道:“我说小赵啊,我就说不做轿车不做轿车的,这东西就跟个带轱辘的铁棺材有什么区别。活人进入能行吗?啊?我要自己走过来,你非说这东西快,快什么快?跟骡子跑的没什么区别啊!这要是在我们人才办,我早让你拉磨去了!”


    只见赵局长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还不忘应和道:“额……高老说的是!高老说的是!”


    说话之间两人就自己走到警用囚车的后门。只见高老一挥手说道:“都把铁条条放下,他要是想走就凭你们手里的铁条条发出小铁蛋蛋能伤得了他吗?这次要不是我老高的面子大你以为就凭你们能抓住他?”


    在高老说到这的时候所有的特警都将手中的枪收了起来。此时高老提高了嗓门说道:“师叔,咱到地儿了。请您老人家移驾!”


    听到高老的话我就是一愣,师叔?什么概念?什么情况?这都哪跟哪啊?虽说是满脸的疑惑,但是我知道这个场合,没有我说话的份。只能静静的看着事情的发展。


    就见得赵局长一溜小跑,来到警用囚车的门口。亲自打开车门以后迅速的跑到高老的身后。现场一片寂静。我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警用囚车的门口。良久以后也没有一点动静。高老有些站不住了,不由得往前走了两步定睛一看。就听得高老长呼了一口气说道:“你们都撤吧,今天的事情只能烂在肚子里。知道了吗?”“是!”所有的特警齐刷刷的行了一个礼之后上了警用吉普。车辆一掉头就行出了监狱的大门 ······




    此时赵局长来到高老的身边犹疑得问道:“高老接下来咱们……”就见高老摆了摆手说道:“叫两个人上去把人抬下来。”


    “老王!小张!过来把人抬下了!”赵局长对着我们喊道。我起初没有反应过来,还是老王的反应快,先我一步奔着警用囚车走去。我一看才反应过来紧跟着老王的身后来到警用囚车的门口。


    我望了一眼囚车的里面。昏黄的灯光下。车厢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同。只不过没有任何的押解人员。车厢里有一个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人,看着他一动不动就像是死了一样。“愣什么神啊?快把人抬下来!”赵局长催促道。




    我和老王硬着头皮抬腿走上了车。老王再前,我在后面。来到担架的两边。我和老王面对面抓住担架的两边,弯腰抓住把手一用力就抬起了起来。就觉得手上的力道有些吃力,我不由得就抬起头向前看了一眼躺在担架上的人。就见得躺在担架上人身上的衣服非常的老旧。中等身材没什么特别之处。不过这个的脸上一片死灰。灰白的头发透漏出沧桑,面庞很枯瘦。


    但是配合着手上担架传来力道总觉得那里不对劲。但是车下的赵局长催促的紧,于是乎也没多想就倒退着往车外走去。我先来到地面之上较着劲往后退。车厢里的老王则是弓着身子往前挪动很显然老王也很吃力。就当担架来到车门口的时候,老王先是一个趔趄整个人趴在了担架上。还好我在地面手上的力道没松。


    担架的另一头正好掐在车厢的边缘处。我看到老王趴在那个人的身上没动就问道:“老王?你没事吧?”


    老王没有马上回答而且间隔一秒钟左右才用手支起了身子。说了句没事就又和我一起抬着担架上的人下了车。这时候高老快速走到担架旁边,伸出手来放在了那个人的手腕处的脉门摸了一会。随后一挥手让我们继续走。说来也怪再和老张一起抬着担架的就觉得手上的力道轻松了很多。
    ?



    这时候赵局长在一旁领着路对高老说道:“高老,咱们接下来怎么办?”高老没好气的说道:“这是什么地方?难不成进到这里的人都不用坐牢?还给他们一人配一个揉肩捏脚的小丫鬟吗?”


    “哦,呵呵,高老说的是。啊,哈哈”赵局长应和的说道。


    “你们两个把犯人收押到一个单独牢房一天24小时轮流看管,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探监!”赵局长转过身子对着我和老王大声的说道。


    “是!”我马上应答了一声。不过我身后的老王倒是没有说话。这让我有些奇怪。老王平时向来是对领导的话言听计从。特别是听到明确的命令以后回答的速度是超快的,可以说是下意识的反应。


    而且在我刚刚入职的时候人生地不熟的,私底下请老王吃过饭,目的就是为了笼络感情。以后能在单位里混的开。那次老王喝的有点多,而我又是刚刚入职的小狱警,所以老王就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给我上了一堂在监狱里做狱警如何能保全自身又不会得罪人的课。


    比如对待犯人就有很多种方法,不同类型的犯人该如何对待等等。特别是对待领导的训话该如何答对,对待身边同事该如何去相处等等一系列做“老好人”的经验。可以说老王相当于我在狱警这个行业中的师傅。


    不过这次老王没有对赵局长的做出任何的反应,这让我有了一丝的诧异。但是今天晚上的事情太复杂了我也是没有时间去理会。


    而赵局长也好像很想和高老说些什么就没有机会我和老王。于是我就和老王抬着担架往牢房的方向走去。其实这一起都不符合规矩的!


    因为收押犯人是应当将执行通知书、判决书送达羁押该罪犯的公安机关,公安机关应当自收到执行通知书、判决书之日起一个月内将该罪犯送交监狱执行刑罚。


    我们这个什么都通知都没有,只有赵局长的一个电话。而且是在没有押送人员的情况下,抬着担架去牢房,想想都觉得可笑,但是有赵局长的口头命令,此时的我也只能听命行事了。


    可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差点就死在了这个月圆之夜······
    我走在前面,后面跟着老王。一路无话,我们顺利的来到收押犯人的牢房。

    因为赵局长交代过,我们来到单独收押犯人的牢房。把担架上的那个人牢房的床上之后,我拿起担架就和老王家开始往回走,平时的老王家是一个话痨,我一直都是听他去说,但是不知怎么的现在的老王变的很反常,自从他在警用囚车上摔倒一次之后几乎没有说过话。

    在出牢房的过程之中出来我们的脚步声没有任何的声音。我很不适应这种环境,就主动的找话题说道:“老王,你说这个人是什么情况啊?”

    说道这的时候我把头转向老王的方向,这一看不由得让我心里一惊,正在看着我他眼神透露出一种兴奋的感觉,而且他的嘴角也微微的翘起,露出了一丝邪笑。

    老王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是不是童子啊?”

    听到这我就是一愣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张嘴说道:“老王你问这个干嘛?”

    其实说到这个问题我也挺不好意思,因为我的身高刚刚好一米七,正因如此我一直很自卑。无论是在我上高中还是上大学的时候,我都没有交过女朋友。甚至一份情书都没有勇气给喜欢的女孩子写过。

    但是在这个场合老王问我这个问题我就是菊花一紧。毕竟老王单身那么多年,他一提起这个话题还是让我浑身的不自在。

    老王没有管我的反应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童子身可是个好东西啊。你的元阳未泄留在你那里也没什么用。不如给我让恢复一下功力。”说罢就看老王一个饿虎捕食就朝着我方向扑了过来。

    看到这个场面我就一个激灵,心里骂了一句老王你个老玻璃!还想吃的我豆腐!抬起手中的担架就是一挡,阻挡住老王,我顺势往后急退两步,扔掉手中的担架转身就跑!


    后面的老王发出一声狂笑:“哈哈···想跑?没那么容易!”我根本就没管老王的说辞。直接丢下一句:“老王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个老玻璃!”就不要命的往前跑去。


    这个监狱的地形我很熟悉,毕竟这是我每天都要巡视的地方。顺着监狱的走廊我一路狂奔,一心只想快点跑到值班室,心里想着老王再饥渴难耐也不会当着赵局长的面把我怎么样,正在我想着的时候走廊里的灯突然间全灭了。

    这不由得让我脚下一停,前后的一看,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到路。在这个局面当中我迅速的向一旁快速的移动,毕竟在这种环境下后背靠着墙是很有必要的,不过当我向一旁六七步的时候我马上意识到不对!这条走廊有两米宽,我横向移动的步伐就算是再小,六七步之后再加上我的臂展怎么也应该靠到墙了!但是我的身侧还是空空如也,此时此刻的我在看不到身边景物的时候瞬间就有了一种恐惧感。


    人类有一种本能,或者说是一种缺陷,就是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谁都很难克服。所以,一般人对黑暗、孤独都有一种恐惧心理,这一点不用怀疑,而且应该对自己的恐惧心理感到一丝安慰,因为这种恐惧心理人人都有,而且恐惧是人的一种正常心理现象。

    白天,双眼可以看到一切,可以看到一丝小小的动静,可是到了夜里,黑暗笼罩大地,我们不借助光,就什么都看不到。哪怕最最微小的动静,都会让我们怀疑半天。可是有一种情况是可以改变这种局面的。那就是狩猎者!

    当你作为潜伏者的时候,你不仅不会恐惧黑暗,甚至会喜欢黑暗。因此,人对黑暗产生的本能性的恐惧。不在黑暗本身的特性中,而是黑暗所意味着的适应性。但是我知道现在的我并不是狩猎者,而是猎物!

    老王反常的变化肯定跟那个躺在担架上的人有关。但是具体为什么我又一时弄不明白。现在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离开这里!于是我又试着向一旁迈了一步同时手也向一旁也尽力的摸着。这次我手终于摸到了东西,不过我没有任何高兴的感觉反而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的手摸到的是一个人的胸膛,而且我被一直手扣住了手腕!同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小童子,这回你可跑不了!哈哈哈……”

    是老王!妈的他怎么会在这?吓得我“啊”的一声。用力的一甩手想甩开老王,可是我的手就像是被钳子扣住一样任由我怎么甩就是甩不掉!


    在无计可施的时候我急中生智,一脚在前一脚在后,腰部一用力对着老王的方向用力的踹了一脚,这一脚实实在在的踹在了老王的身上,就听得老王发出一声闷哼手上力道一松,我整个人瞬间轻松了下来,不过脚下的步伐已经乱了,根本无法分清方向!

    就在我犹疑着该往那个方向跑的时候,就听到老王虚弱的声音说道:“这是哪啊?怎么这么黑啊?小飞?你在吗?把灯打开!”

    听到老王这么说我瞬间反应过来!我有手机啊!这我怎么没想到!一边懊恼一边往裤兜摸去,掏出手机,打开屏幕快速的选出手电筒功能。


    一道光柱亮了起来,我迅速的四下照去,就看到老王躺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挡在眼前向我的方向看着。看到老王的惨样我不由得心里一软,试探的问了一句:“老王?是你吗?”

    老王听到我的声音马上就说道:“小飞,把手电拿一边去。快来扶我一把。”

    我下意识把手机的光线往一边挪了一下说道:“老王你感觉怎么样?没事吧?”

    “肚子有点疼,怎么突然停电?担架上的人呢?”

    听到老王的话之后我瞬间就明白了,这一系列的怪事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个担架上的男人!

    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可以确认一点是现在躺在地上的老王绝对和刚刚的那个老玻璃不是一个人!可是此时此刻也来不及和老王细说,我三步并做两步扶起老王,用手机的光线分辨了一下路就和老王说了句快走之后就朝着出口的方向跑去。

    老王一边跑一边捂着肚子,嘴里还不闲着“哎~小飞!这是怎么回事?刚刚那个人呢?”

    “别墨迹了!快点去值班室!到了之后你就知道了!”

    老王也是老狱警了虽说平时是个话唠,但是在关键时刻他也知道该做什么!我们一路奔跑,除了走廊里的灯全部熄灭。

    没有任何特别事情发生!我原本悬着的心也慢慢的放下了。眼看着大门就在眼前,我加快脚步一马当先的朝着前面跑去。来到门前一把抓住大门的把手,用力的打开了大门。可是打开大门的一刹那我就愣住了!
    原本大门后面应该是一片空旷地,但是我眼前所看到的是一条走廊!这条走廊我太熟悉了就是监狱入口的走廊。

    我们拼了命的想往外跑,可原本的出口变成了入口。唯一不同的是我们身后是一片漆黑,而前面的路却是光明一片。站在门口的我不知所措,身后赶过来的老王看到这个场景也是一愣。

    “小飞,咱们怎么办?”

    我前后的张望了一下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过此时我手机传来震动,我低头一看原来是手机的电源已经进入到了临界点,紧接着就变成了关机的界面,几秒钟之后手机就彻底的灭掉了。

    就当手机彻底没电之后我也做出了我的决定。对于黑暗和光明比起来,我还是会选择光明。“咱们往前走”说罢我抬腿跨过了门槛,走进了走廊。

    悠长的走廊除了我们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呼吸声之外没有任何的异常。老王和我并排向前走着,就这样我们一路走到了刚刚老王攻击我的地方,那架我用来防守的担架静静的躺在地上。此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个民间传说“鬼打墙”!所谓鬼打墙大家都知道,就是在夜晚或郊外,会在一个圈子里走不出去。这种现象在民间盛传已久。有很多人经历过。

    此时的老王则是一脸迷惑的问道“小飞,这是怎么回事?刚刚我就想问这担架哪去了,原来在这啊!”说完就伸手把担架拎了起来

    “哎~现在的年轻人啊,这东西也不沉你要是不想拿就说一声,我拿着不就行了吗。”老王的话唠劲又犯了。

    我也没有闲心和老王争辩,直奔主题的说道。“老王,你听说过鬼打墙吗?”“啊?鬼打墙??为什么这么问?”老王有些不确认的问了一句,我就趁着这个时间和老王解释了一下他从警用囚车上倒在那个人的身上之后到后来他清醒的过程,老王听完之后脸色也是变了几变。

    我又把我的推论和老王说一下,我们走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原点,这和传说中鬼打墙很相似。老王原地的转了一圈说道:“要真的是鬼打墙的话,我到是听说过一个方法可以破解。”

    一听老王的话我瞬间来了精神问道;“什么方法?说来听听。”“我也是听老人说过,要是碰到鬼打墙可以原地尿一泡尿,就能破解。”听老王说完之后我下意识想起了老王之前在这个地方对我的所作所为,马上我就后退一步说道;“我没怎么喝水,现在尿不出来!老王你来吧!”说罢也不理老王,做出了一幅很决绝的神态。

    “年轻人害什么羞啊?我来!”老王说罢就伸手解开了裤腰带原地放起了水。我扯着老王放水的时候,观察起四周围的变化,希望周围的环境能有所变化。

    但是知道老王提好裤子周围也没有任何的变化。此时的我有些沮丧,不过老王此时倒是红光满面的看着我说道:“舒服!刚刚我就想方便了,这回松快多了!哈哈”我无奈的看了老王一眼,心里此时很纠结。

    因为我们现在面临的局面有两个,一是继续往前走,如果这样的话一会肯定会走到关押犯人的地方。二是往回走,但是往回走的话我们又是从那边走过来的。就在我犹疑的时候就听到老王说道:“走!去牢房看看!我就不信这个邪!”说完也不理会我抬腿就奔着牢房的方向走去。

    我也下意识的跟着老王走了过去。没多久我们就来到了牢房的门口,借着灯光望去,原本人事不省被我们抬到床上的犯人,此时正跟个没事人似得盘腿坐在那里。

    看到我们来到牢房的门口,原本盘坐的人抬起头望向了我们的方向发出了一种极为沙哑的声音说道:“小金童,你又回来了啊!”
    @衣米奴 2022-09-21 21:40:09
    支持!
    -----------------------------
    谢谢支持,我会坚持下去。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是一惊,因为我的怀疑是真的,一切都是这个人在搞鬼!但是他具体用了什么方法是我不得而知的。

    不过在一旁的老王倒是用脚踢了一下牢房的铁门没好气的说道:“老实点!什么小金童小金女的!”

    我没工夫管老王怎么说,就是站在牢房门口看着坐在床上的人。就见那个人抬起了头对着我咧嘴一笑用他那沙哑的声音继续说道:“要不是我的这副身体已经不能维持下去了,又没有合适的小金童替换,你以为我会被高洪拿小子拿住?不过这样也好让我碰到了你这个小金童。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说到这他狂妄的笑了起来,与此同时他从床上站了起来,不过与常人不同的是,他的肩膀很垮塌,连接的两条手臂也是极为无力的下垂着,就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看着他走起路来也是左摇右摆的向着牢房门口的方向走了过来。看着就像是一条蛇站起来一样极为的诡异。见此场景我和老王同时向后退了两步,看着禁闭的牢房门,不由得一丝安全感涌上心头。我仗着胆子说道;“你老实点!现在你已经进来了,要知道这里的规矩!别给自己找麻烦!”虽然我的话有着威胁的味道,但是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能明显的感觉到我声音是颤抖的!不过就在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我就看见一副诡异的画面!

    就见得他从监狱牢门的探望窗口的位置向外看了一样,之后就将头申了过来,我看着他那灰白头发先是挤了出来,就见得那被挤压成了长条的头部全部伸出窗口的时候,瞬间抬起了头呈现出一种极为恶心的脸对着我叫道:“规矩?麻烦?哈哈···一会我告诉你什么是规矩!什么是麻烦!”

    与此同时他的整个身体就像是一橡皮一样从那个极小的探视窗口中整个的钻了出来!不过此时的他的身体还是一副被拉长的状态趴在地上。我和老王见状马上后退了几步。

    看着眼前的诡异一幕。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不过老王倒是先我一步做出了反应。就见得老王抡起手中的担架一马当先的对着躺在地上的人就砸了过去同时嘴里还喊着:“先下手为强!小飞快来帮忙!他这是要越狱!”

    老王下手也够黑的,就见得担架实实在在的砸在灰发男子的身上,就听得灰发男子发出了一声闷哼之后我才才如梦方醒!

    于是我二话没说也朝着躺在地上的灰发男子扑了上去!老王见我扑了上去,扔掉了手中的折为两段的担架,也朝着灰发男子扑了过来。我们两个人用尽全身的力气按住身下的灰发男子我从腰间取出手铐对着老王说道:“老王你扣住他的手!”说吧我就往旁边一挪伸出另外一只手抓住他的一只胳膊,老王见状也是一个侧身抓住了另外一只胳膊,我一个翻身座骑在灰发男子的背上用手铐就将他的手反像的铐住了!

    这时候我和老王才同时松了一口气像一旁倒座了下去,我用手支撑着身体对着一旁的老王说道:“老王,你没事吧?”老王喘着粗气回答道:“没事,这人怎么回事?也太邪门了!”说罢就看了一眼被我们铐住的灰发男人。

    这一看不要紧,瞬间就让我们放松下来的精神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就见得躺在地上的男子身体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原本靠在背后的双手不知道怎么的就伸到前面,原本应该铐在他手腕上的手铐也“铛”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和老王慌忙的站了起来,在我们站起来的同时那个灰发男子也跟着我们站了起来。简单的活动了一下身子就慢悠悠的说道:“刚刚是你们唯一的机会,不过现在已经没了!你们两个都得死!”
    灰发男子站起身来,嘴里念出一些我听不懂的词语,紧接着我的身体竟然不能动了,他来到我的面前,用手抬起了我的下巴。用他那毫无表情的脸看着我,而他的眼神却很可怕,就是象发现了猎物的猛兽。

    “小金童,等你到了阴曹地府之后可别怪我。哦~对了你去不了阴曹地府。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说罢手上一用力把我的嘴给撬开。而我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能张着嘴看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他站起身来,开始脱衣服,把自己脱的干干净净。看的我头皮一阵阵的发麻。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虽然我有了很多的猜测,希望不是我想的那种。

    只见得灰发男子将自己的双手伸向脖后,用力一撕,就见的鲜血从他的手指间流过,慢慢的发现他竟然把自己的皮给剥了下来。我看着如此恐怖的一幕让我终身难忘。让我感觉更恐怖的事情是虽然皮已经剥开了,这个皮囊的里面则不是人的骨骼,他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慢慢的溶解了,直到灰发男子的身体变成一滩血水之后。

    我才在这滩血水中看到一个白白的而且很肥大的肉虫子一下一下的蠕动着,那场面极其恶心。

    肥大的肉虫蠕动了几下之后就好像是发现了目标一样。身子紧缩,然后猛的一弹,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笔直朝着我飞了过来。确切的说是朝着我的嘴飞了过来!
    我想闭上嘴巴,可是我无能为力。这时候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与其让这只大肉虫子塞进我的嘴里还不如想我刚刚想的那样呢。

    此时我嘴里的感觉就是一个软软糯糯的东西在奋力的往里面的挤,到后来则是到我的喉管,那种窒息的感觉让人前所未有的难受,同时还伴随着恐怖的情绪,让我进入到一种绝望的情境。

    这种感觉仅仅维持了不到十秒钟,但是我却觉得挨过无比漫长的窒息感,紧接着,我的身体又能动了,我贪婪的呼吸着空气,然后则是把手伸进嘴里不断的扣自己的嗓子,想让自己呕吐。但是这一起都无济于事。

    后来我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我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小金童,任命吧再过半个时辰你就要魂飞魄散了。哈哈哈~~~~”

    “你是谁?干嘛要这样对我?”我张嘴问道。

    “我是谁?你听说过一贯道吗?”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样的一个问话。
    我茫然的不知所措。

    “唉~现在这个朝廷的子民不知道一贯道也是正常之事。自师尊张光璧创道以来,已有百余年之久。要不是教中出现忤逆之徒,也不会落的这步田地!这些旧事不提也罢,只不过你要知道。你!将要和本仙师融为一体。来享受这人间快活便是!”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一贯道到底是个什么教派,后来我在高老的嘴里才知道这“一贯道”是发端于晚清,极盛于1940年代。其教义,杂糅儒、道、佛及耶稣教经典,宣称整个宇宙分“红阳”、“青阳”、“白阳”三期,各历一万八千年。

    目下正值“白阳”期末世,大劫将至,须得信奉“一贯道”,才能消灾免难。这些是面对老百姓的言论,但是如果进入到较高的级别之后便可修炼一贯道的独门秘法《三阳涅槃戒》。可以使人免受轮回之苦,达到不生不灭的境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就觉得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感觉自己成为了一个随时吹灭的烛火。而且火苗越来越小,马上要变成一道白烟消散的时候,就觉得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师叔!手下留情。”
    灰发男子站起身来,嘴里念出一些我听不懂的词语,紧接着我的身体竟然不能动了,他来到我的面前,用手抬起了我的下巴。用他那毫无表情的脸看着我,而他的眼神却很可怕,就是象发现了猎物的猛兽。

    “小金童,等你到了阴曹地府之后可别怪我。哦~对了你去不了阴曹地府。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说罢手上一用力把我的嘴给撬开。而我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能张着嘴看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他站起身来,开始脱衣服,把自己脱的干干净净。看的我头皮一阵阵的发麻。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虽然我有了很多的猜测,希望不是我想的那种。

    只见得灰发男子将自己的双手伸向脖后,用力一撕,就见的鲜血从他的手指间流过,慢慢的发现他竟然把自己的皮给剥了下来。我看着如此恐怖的一幕让我终身难忘。让我感觉更恐怖的事情是虽然皮已经剥开了,这个皮囊的里面则不是人的骨骼,他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慢慢的溶解了,直到灰发男子的身体变成一滩血水之后。

    我才在这滩血水中看到一个白白的而且很肥大的肉虫子一下一下的蠕动着,那场面极其恶心。

    肥大的肉虫蠕动了几下之后就好像是发现了目标一样。身子紧缩,然后猛的一弹,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笔直朝着我飞了过来。确切的说是朝着我的嘴飞了过来!
    我想闭上嘴巴,可是我无能为力。这时候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与其让这只大肉虫子塞进我的嘴里还不如想我刚刚想的那样呢。

    此时我嘴里的感觉就是一个软软糯糯的东西在奋力的往里面的挤,到后来则是到我的喉管,那种窒息的感觉让人前所未有的难受,同时还伴随着恐怖的情绪,让我进入到一种绝望的情境。

    这种感觉仅仅维持了不到十秒钟,但是我却觉得挨过无比漫长的窒息感,紧接着,我的身体又能动了,我贪婪的呼吸着空气,然后则是把手伸进嘴里不断的扣自己的嗓子,想让自己呕吐。但是这一起都无济于事。

    后来我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我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小金童,任命吧再过半个时辰你就要魂飞魄散了。哈哈哈~~~~”

    “你是谁?干嘛要这样对我?”我张嘴问道。

    “我是谁?你听说过一贯道吗?”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样的一个问话。
    我茫然的不知所措。

    “唉~现在这个朝廷的子民不知道一贯道也是正常之事。自师尊张光璧创道以来,已有百余年之久。要不是教中出现忤逆之徒,也不会落的这步田地!这些旧事不提也罢,只不过你要知道。你!将要和本仙师融为一体。来享受这人间快活便是!”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一贯道到底是个什么教派,后来我在高老的嘴里才知道这“一贯道”是发端于晚清,极盛于1940年代。其教义,杂糅儒、道、佛及耶稣教经典,宣称整个宇宙分“红阳”、“青阳”、“白阳”三期,各历一万八千年。

    目下正值“白阳”期末世,大劫将至,须得信奉“一贯道”,才能消灾免难。这些是面对老百姓的言论,但是如果进入到较高的级别之后便可修炼一贯道的独门秘法《三阳涅槃戒》。可以使人免受轮回之苦,达到不生不灭的境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就觉得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感觉自己成为了一个随时吹灭的烛火。而且火苗越来越小,马上要变成一道白烟消散的时候,就觉得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师叔!手下留情。”
    我转过身来,面前站着的人正是今晚看到的那个张的跟大头娃娃似的小老头高老。

    我的嘴里却传出了灰发男子的声音“你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找我,要不是那副皮囊不能再维持下去了,你未必是老夫的对手。老夫奉劝你还是就此作罢吧!”

    高老听罢没说话,只是向前走了两步,可就是这两步却让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我清楚的感觉到我的脚跟轻轻的抬了一下,有种想要后退的感觉,不过马上又放回了原地。

    我嘴里发出灰发男子的声音说道:“看来今天非要大动干戈不成,好!虽说老夫这么多年一直在躲着·····”话还没说完,我就突然向前一个冲刺,一拳直接对着高老的面门就轰了过去。

    高老还是笑呵呵的看着我,只见他不慌不忙的一抬手,手中却多了一张黄色的符纸,嘴里蹦出几个我听不懂的音节,那张符纸就在我面前变成了一个炙热的火球,不偏不倚的打在了我的拳头上。

    火焰如同有灵性一般快速的爬上了我的手臂,一种灼烧的刺痛感瞬间让我疼痛难忍,我的身体快速的退后几步。

    我的另外一只手快速的掐了一个法决,点在自己的肩膀处,顺势向下一划,扑灭了手臂上的火焰。不过那种刺骨的疼痛使我冷汗直流。

    “好啊!你趁老夫没用融合这副皮囊之前,想毁了他!”

    高老还是笑呵呵的回道“师叔,您老人家入主的身体,严格意义上来说就不能称之为人了,所以师侄才会出此下策啊。”

    说罢之后高老还漏出了一幅为难的表情,不过他的脸上还是笑呵呵的。让人看过之后有一种阴险狡诈的感觉,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高老一抬手,他的手上多出更多的符纸。

    相比较刚刚拿出的哪一张不知道多了多少倍!有几张因为手上是握力不足,还飘飘荡荡的散落再地上。看到这我的心都凉了!

    一张符纸我都受不了,这一大把符纸开个烧烤店都够了。

    “师侄您这是闹那般,有话咱们慢慢说不用如此····”这回是灰发男子还没说完,就见得高老一抬手,符纸就像是雪片一样向我飞来,紧接着就是一串我听不懂的音符,就看到我眼前的符纸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火球,在我身体周围爆炸开来。

    就在这时我的身体斜着向外一穿,在半空中我一张嘴,就觉得喉咙处一阵恶心,呕的一声,我的嘴里就吐出了一条粗壮的黏黏的白色肉虫,随之我在半空中的身体轰然倒地。

    原本我以为我会被熊熊烈火烧成烧烤,没想到我除了天旋地转之外没有任何的灼烧感,我强抬起眼皮四处一看,就见得一地的黄色符纸,有几张还在燃烧,完全没有刚刚那样剧烈燃烧的场景!

    “师叔,您还是跟随师侄回到人才办吧。师侄这就请师叔归留。”高老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紧接着我就看到一条腿,从我的眼前走过,我顺着脚步的方向看去,就见得高老走过我面前的几米的地方,一弯腰,手中还拿着一个古朴的铜器。很大的肚子,有一个较大的壶口,在壶口出还有一个很长的木塞,取下木塞后顺势一把抓住白色的肉虫,将它的头对着壶口就塞了就进去。

    可以从高老的喘息声听的出来,他废了好的劲才将白色的肉虫塞进去,在用力的塞紧壶口。我这时才看明白!

    高老手中的铜壶是老年间给男人晚上用的“夜壶”!
    对不起各位,有一章发重复了。以后我尽量注意!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了,我在病床上左顾右盼,我躺在一张床上,白色被单映入眼帘。鼻子里传来一种消毒水的味道,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我这是在医院!

    恰巧这时候房间的门开了,从外面进来的是老王,他看见我醒了就说道“哎呀!小飞啊。你可算醒了。”说罢就快步向我走来,坐到床前,把手放在了我的额头上试了一下体温。“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有些愣愣的看着老王,努力的回想着我为什会在这里,就在这是我的右臂传来一阵疼痛,我连忙一看,发现我的右臂上全是绷带,这时我才想起来了,之前发生的事情。“高老呢?”我的声音极为沙哑!

    这是我第一个问题,老王的回复却让我陷入了沉思。

    原来是高老用夜壶收服了哪只白色肉虫之后,通知了监狱的管理人员把我们快速的送到了医院的急诊,老王还好只是轻微脑震荡,恢复两天就没事了,我则被医院诊断为服用腐蚀性液体,导致我的食管、胃部溃烂,身体大部分器官出现衰竭显现,被紧急送进ICU重症监护。

    后来高老也来到医院,撬开我的嘴给我喂了一颗药丸,才让我转危为安,不过我还是在ICU住了十天,通过系统的检查,发现我食道和胃部的溃烂已经差不多痊愈了,不过我身体器官所出现的衰竭显现却没有明显的好转。

    经过专家的认定我现在身体状态和内脏器官除了胃部,其余和一个六十岁的老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不过身体没有出现更坏的表象。所以才转成了普通病房观察,不过这十五天我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今天我一醒来就看到了老王是因为这有段时间都是老王和我的父母轮流照顾我。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我才28岁,怎么就60岁的身体了?以后我的生活该怎么保证?靠着年迈的父母吗?想到这我问老王“咱们所里怎么样了?”

    老王明白我的意思说到“赵局为了你的事特意的来了一趟,说过了,你这个算工伤,所里会全部报销你的费用,同时还会给你们家里一些补贴。让咱们安心养病,工作的事所里会有新的安排,肯定会让你满意!”说到这到时候我看老王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表情。

    我有些疑惑“工作有新的安排?老王这是什么意思啊?”

    “哈哈,你刚刚醒过来,还不知道,因为咱们这从工作的优秀表现,上级领导决定破格提升咱们爷俩,调度到新的工作岗!你猜猜是那?北京!而且享受正处级待遇!”老王越说越高兴,脸色都越写绯红。而我却感觉越来越不对劲。

    我和老王经历一次不正规的押解,一场异常匪夷所思的经历,就被破格提升了,从一个小职员,一下子就变成了正处级干部!这里怎么感觉有一种阴谋的味道?再想到老王刚刚所说的新工作地点是北京,我的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哪天晚上高老所说的一句话“师叔,您还是跟随师侄回到人才办吧。师侄这就请师叔归留。”

    “老王,咱们要去的单位是不是叫人才办?”我胆怯的问着老王。
    老王正高兴的笑着,听到我这话也是一惊“哎!我说你小子是怎么知道的!这些天你不是一直在昏迷吗?”
    得到老王的肯定回复之后,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也不管老王在哪里喋喋不休的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心里想着高老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这样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过年的味道已经被时间冲散了,而我的身体也慢慢的恢复了,在临出院的时候,我又做了一次彻底的系统的检查,得出的结论依然是,我的内脏器官除了胃部,其余的脏器都出现了衰竭的显现,依然维持在60岁左右的状态,我的右臂也已经差不多痊愈,剩下的就是注意卫生和定时换药。
    当我穿好自己的衣服照着镜子的时候,愕然发现,我原本黝黑的头发变成了干枯的灰白色!
    出院之后需要继续回家休息,看的出来父母很心痛我。对我的照顾也是疼爱有加,我的心情也不是很好,毕竟我还这么年轻就成了这样。但是在父母面前还是要表现很好。我的心里当时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快点去上班。在家里总是这样也是让父母担心。

    安心休养这段时间我仔细的考虑了一下工作调度的问题。最后我还是决定要去人才办。原因有两个。一、总是在家父母和我的压力都会非常大。二、虽然高老在哪天晚上的变现超出了常人的理解范围,我知道高老的身上有很多的秘密,而人才办这个单位可能会有更让人难以理解的东西。说不定能让我的身体好转。

    这样又过了一个月的时间。我回到原单位办理了调度手续,赵局长还很“关切”对我和老王说以后我们去北京单位发展,以后老家有任何事情,只要一个电话他就能帮我们办。我和老王也是很“感激”回答以后会多麻烦赵局长!

    很快我和老王踏上了去往北京的火车。一路上虽说有些辛苦,但是老王还是很高兴,总是在我面前说这是他第一次上北京,嘴里总是说个不停,虽说心里有些烦躁,但还是能接受。

    到了北京之后我们按照地址找到了我们的单位。单位位于北京市中心地带的一个写字楼。看到这种环境我甚至怀疑这个“人才办”是不是一个正经的机关单位?

    因为这附近都是各大公司的办公地点,我和老王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了我们的办公大楼,在门口保安登记完毕,我和老王拉着行李箱走进了大楼,在一楼大厅我找到了大楼的告示牌。

    我赫然的发现我们的目标楼层是18楼,在那一栏上写着《好人才安保公司办公室》,而这栋大楼的主要公司都是内衣以及时尚杂志类型的公司。

    就这样我五味杂陈的上了电梯,看着电梯缓缓上升,我的心情却越来越紧张起来,就在电梯到达13层的时候,电梯停住了,电梯门缓缓打开,我看见一男一女上了电梯,男的一身西装,身材肥胖,白皙的脸上有这一丝红晕,脸上带着一个黑框眼镜。

    看他的年纪和我差不多。而那个女的则是一身职业套装,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裙子,肉色的丝袜,还有一双黑色的皮鞋。手中拿着一个文件夹。

    我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那个女的,没有太看清她的具体模样,毕竟一直盯着一个女性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我只知道她很漂亮,二十多岁的样子。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她的嘴角处有一颗痣。

    进入到电梯之后我和老王一起往后挪了半步,他们俩个就站在我们的面前,背对着我们。

    我看到那个女人往西装男身上靠了一下就返回到原位,我明显的看出那个西装男一愣,偷偷的转头看了一下女人,然后用胳膊肘在女人的胸前轻轻的蹭了一下。

    而个女人先是没动,等男人做完动作之后,则是抬起手轻轻的打了一下西装男,男人则是借着躲避的功夫抬手按下了29楼的电梯。

    转眼之间我们就到了18楼,电梯停稳之后,我和老王拉起行李箱向电梯门口走去,西装男和那个女人一个侧身给我们让开道路,我借着这个时机又看了一眼那个女人,想看清她的长相。

    可就在这时候,电梯门开了我先老王一步走出了电梯。老王紧随其后。就错失了一度美女芳容的机会。

    等电梯门缓缓关上之后老王却停下了脚步和我说道:“小飞啊,电梯里的那两个人怎么不注意一下影响呢?那女的都那么大岁数了咋还那样呢!”

    我一听就觉得老王的话有漏洞随即说道:“那女的是个小姑娘好不好,还那么大岁数了!”

    “啥小姑娘啊,一看就知道和我的岁数差不多!”老王有些激动的说道。我看老王的模样有些激动就没和老王继续说什么。虽然心里有些疑惑。

    毕竟他都50多岁的人了,我和他较劲也没有必要。向前走了几步,就看到一个朱红色办公室大门,在门口上用一张A4纸打印几个大字,赫然写着《好人才安保公司办公室》。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敲响了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我缓缓的打开房门,发现里面的空间不是很大,有30平米左右的样子,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一个沙发,一个茶几,在茶几周围随意的摆放几把椅子。最靠里窗户的旁边有一个办公桌,桌子后面有一个男人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脑的屏幕。

    “你好同志,我们是刚刚调过来的。”老王抢先一步先说了话。

    “哦,高老和我说过了,咱们办公室要有新人来,就是你们两个啊。”坐在电脑面前的男人还是看着电脑屏幕,并没有抬头看我们一眼。对于这个行为我很生气,毕竟以后就要成为同事了,就那怕是假意的客气一下,也应该站起来对我们的到来表示欢迎也是对的,就这样连正眼都不看我们一眼。这个行为让我对人才办又有了一层厌恶之情。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电脑后面的男人突然站了起来,这时我才看清他的长相,185左右的身高,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光头,国字脸上有着青须须胡茬,显得特别刚毅,而且手上还拿着一对讲机。对着对讲机就说道“胡志强挟持人质越狱了!三组的人快速楼顶堵截!并逐层搜索!”说完就奔着门口跑来,一边跑一边对我们喊道“你们两个快跟我来!”说完就一马当先的跑出了办公室门口,我和老王互相对视了一眼,扔下手中的行李,快速的跟上了西装男子,我们一路跑到电梯门口,我看到电梯门上方显示的数字是29楼。

    “我们这是要去抓谁啊?”我疑惑的问道

    西装男子快速的按着电梯的上升键。嘴里顺势说道“你们刚刚在电梯里还及拿过面。”

    看到这我瞬间就明白了,我们在电梯上看到的那一男一女,就是我们这从的目标!

    与此同时看了我们一眼便对着老王说道“你和我,乘坐电梯。”

    又对着我说道“你从楼梯往上搜寻。”说罢拿起对讲机继续说道:“一定要堵住胡志强,不能让他逃狱,三组的人在楼顶驻扎,他们会从上往下逐层搜索。一旦遇到什么问题用这个和我们联系。”说完就把手中的对讲机抛给了我。

    我接住对讲机顺嘴问了一句“楼梯在哪?”西装那字抬手一指,我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我立马动身往哪个方向跑了过去。

    我向前跑了一段距离,就看到前方有一个大门,大门的上方有一个绿色的指示牌,上写着“安全出口”我没有犹豫的推开了大门,看到通往楼上的电梯,我飞快的往上跑去。

    就这样我一口气跑了6层楼的高度,耳朵里就传来啦一男一女互相撕扯的声音。听到这我便大喊一声“胡志强,你跑不了了!”说完我就一个冲刺继续向楼上跑去,又跑了两层我就看到之前在电梯里所看到的那一男一女。

    这时那个女人一脸惊慌的对我说“救命啊,他要非礼我!”说完就呜呜的哭了起来,而那个男人则是一脸惊恐的看着我,我不由分说的快步向前疾跑两步,冲到那个哪人面前,抬手就是一拳。

    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那个胖西装男的脸上,直接把他脸上的黑框眼镜打落了下来,肥胖西装身子一歪,并有倒地。

    看到这,我知道我们直接差距是体重上的,所以我也没有客气,直接用起了阴招。当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抬起一脚就踢向了肥胖西装男的裆部,这一脚踢的结实,只听得一声惨叫,肥胖西装男双手捂住裆部双腿夹紧。腰也弯了下去,像一只肥硕澳洲龙虾一样倒在地上翻滚。

    见此场景我一把抓住愣在一旁的女人的手“快跑!”说完就拉着她向楼下的方向跑去。

    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往下跑,就这样我们在楼道里也不知道跑了几层楼,就当我还要继续往下跑的时候,那个女人却一把挣脱了我的手,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嘴里面喘息着说道“啊····我跑···不···动了。休息一下!”我也喘息着站在台阶上,手扶着楼梯把手说道“你···没事吧!我们···同事···已经在···开始搜查了!你放心那个胖子肯定会伏法的!”说着我的喘息已经平复了不少,就在这时我才有精力仔细打量这个女人。

    我只看见她腿上的丝袜已经出现了破洞,显得极为性感!上半身的白色衬衫已经凌乱不堪,同时脖领处的纽扣已经解开,她坐在台阶上抬着头看着我,

    而我所处的位置正好居高临下,可以从她的脖颈处顺势往下看到她半开的酥胸。我甚至看到她的文胸是那种咖啡色带有蕾丝花边的内衣,这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失态。

    而她也发现了我在看她,连忙用手捂住胸口说道“啊··刚刚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就他欺负了!”说完就又有些哽咽。

    我连忙说道“没事!都过去了,你还有力气吗?咱们继续走。找个安全的地方!”“恩!好”说罢她用手撑地站起身来,而我又借此机会向她的胸口看去。

    这时候的我有些脸红,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我的身体控制不住的想看向那个女人。我甚至都以为是不是我单身久了,一离开自己的城市,到了大城市就变成了一个猪哥。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于是我就先一步走在女人的前面,打算和她保持一点距离以便于控制自己。可就在这时我的身后传来了“哎呀”一声,我连忙回头看去。

    就见得那个女人身子向我一扑,我下意识的伸出双手一接。就觉得一个娇弱无骨的身体扑到了我的怀里。而我的胸前瞬间就传来一种软嫩的感觉。让我瞬间僵在哪里一动也不敢动。

    正在我心猿意马的时候,那个女人则是用手轻轻一推我的胸口直立起身体,有些害羞的说道“对不起啊,我的脚扭到了。”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我们的姿势有些暧昧。

    但是我又舍不得于她的身体接触,不知道怎么的就蹦出了一句“那我背你吧!”而那个女人则连忙说不用,我有些失落。

    但是我依然不放弃的说道“我扶着你走!”说完也不管她是否拒绝。双手掺着她的一只胳膊就往下走。

    她也顺势跟着我继续往楼下走去。此时我贪恋的感觉我双臂上传来的触觉。心里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我的鼻子里传来一种幽幽的香味,更是让我兴奋。

    可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了动静,我抬头一天,原来是哪个肥胖西装男追了过来,这时我又一种错觉。感觉肥胖西装男原本和我差不多的身高,此时却高大了不少!而我却不知畏惧,心中有着一种怒火中烧的感觉。有种想要把肥胖西装男打死的冲动,不让任何人破坏我和身边的这个女子独处的机会!

    而就在这时,我身边的女子柔柔弱弱的说了一句“杀了他!”我眼前的景色却瞬间变得血红,眼前只有那个高大的肥胖西装男!脑子里一直徘徊着那个女人的娇弱无骨的声音“杀了他!”

    听见了那句“杀了他!!!”我仿佛接到圣旨一般,脑子里只有杀死眼前的这个胡志强。我仿佛像一只野兽一般冲了上去,心中仿佛被一团烈火包围着,只有杀了眼前的人才能让我感觉有一丝丝的解放!

    就当我一拳即将打在对方小腹的时候,胡志强一脚踹在了我的胸口。我的身体顿时向身后的楼梯处滚去,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感觉身体突然一沉。

    我咬着牙向我身上看去,只见的胡志强已经骑在了我的身上。拳头毫不留情的落在了我的头上,我努力的挣脱着身上的胡志强。但是对方的身法显然更高明,他用膝盖按住我的一只手,另一条腿用关节处夹住我的另一条手臂。双拳快速的在我的头上招呼着。

    就当我马上失去反抗能力的时候,就在胡志强的后面闪出了一个人,我清楚的看清了那个人的相貌!一个和胡志强张的极为相似一样的人,他一把搂住我眼前的胡志强的脖子用力往后一拉,骑在我身上的胡志强向后一个趔趄。我连忙用脚在地面一蹬。身子贴着地面向前一窜。

    我顺势往身后爬了几步,也算是摆脱了骑在我身上的胡志强。

    我借此机会大口的喘着粗气,用手胡乱了擦拭着脸上的血水,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才看清,我眼前的确是有两个胡志强!此时他们两个正在扭打着。

    正在去疑惑的时候,我的耳边一热,我扭过头一看,正是我营救的那个女人。此时的她吐气如兰,衣衫还是凌乱不堪。我看着她若隐若现的身体有些失神,同事鼻子里又传来了那幽幽的香气。“你怎么不帮我杀了他呢?”

    这句话的是如此的幽怨!如此的娇嗔!如此的委屈!我的心就像是被飞驰的汽车撞了一下似的,我只有一种感觉,我对不起我眼前的女人!我只有杀了他们才能有颜面面对她!

    “额···我!我这就去···杀了他们!”说完我手脚并用,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向眼前的两个胡志强,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其中一个的面门就是一拳,因为他们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根本就没发现我的到来,被我这一拳打的结结实实!我顺势向前一扑把他压在身下,轮圈拳头就向下砸去!

    刚打了没两下,我就觉得我的身体被重重的推了一下,身子一个趔趄,这次我学乖了,放开了我身下的胡志强,就势向一旁滚了过去,快速的拉开一定距离,双手一撑地,让自己保持住平衡,双腿一用力,站了起来,同时重心放低,双手握拳护住胸口和面门。

    这一系列的动作就在一瞬间完成,继续保持的攻击状态。而就在这时,偷袭我的胡志强并没有向我冲过来,而是对我大喊大叫的说着什么。

    但是我却听不清他说什么!只觉得他的嘴脸是如此的恶心!脑子里一直盘旋着那个女人对我所说的那句话“你怎么不帮我杀了他呢?”

    此时的我只想证明给那个女人看,我能做到她希望我做的的事情!我可以杀了他!我的脚一发力,单腿向前,同时挥舞起我的右臂!眼看着我一拳就要打在对方的脸上的时候!

    我的腰突然被一双手抱住了,我低头一看,原来是被我打到的胡志强站了起来,此时的他已经来到我身前,猫着腰用双手死死的抱住了我的腰,腰部一用力,把我抱了起来,向着旁边的胡志强轮了过去。

    我的身体被抛向了半空,重重的和另个一胡志强砸在了一起,此时我就觉得眼前一花,嗓子眼一咸,张开嘴就是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虽说受了伤,我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不管我身后的人,胡乱的爬起身来,踉踉跄跄的奔着摔飞我的胡志强就奔了过去。就在我马上来到他面前的时候,只见他身子一矮,一个标准的侧身勾拳,重重的打在我的肚子上,我就觉得一身疼痛传来,同时因为腹部收到重击而产生的痉挛,让我喘不上气,于是我快速的佝偻着身体让自己像大虾一样蜷缩身体。以便于我能更顺畅的呼吸。哪怕是这样我依然仇视的看着眼前的胡志强!

    就在这时他伸手向后腰处一摸,摸出了一副手铐。熟练的扣上我的只手臂,另外一头扣在楼梯扶手上。等我有了恢复过来拥有反抗能力 的时候,却只能被限制在这狭小的空间之内。

    “放开我!我要杀了你!咳···咳··咳··”我疯狂的向着扣住我的胡志强喊叫的。然而他并没有理我,而是走到另一个胡志强面前说道“他已经被迷了心智,你最好不要过去。”说罢一转身就向着那个女人走去。

    此时的我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表情,她笑呵呵的看着逼近她的男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神情,双眼含春,牙齿轻咬着嘴唇,向前迎着面前的西装男走了半步,身子就势向他的怀里一到,而这个胡志强却一闪身,躲过了女人的轻扑。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想的是,我的女神不要扭到腰啊!刚刚想扎嘴提醒她小心,此时胡志强却冷冷的开口说道“胡志强,你这招对我没有,难道你想吃点苦头吗?”女人看到对方躲过了自己的身子,索性也就站直了身体,轻便的整理自己的衣服说道“不要以为老娘只会媚术,要不是看在高老的面子,就凭你!哼!”说罢就转身向着我走来。

    我贪恋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此时的我眼里已经没有其余的人存在了,她来到我面前,抬起手在我的脸庞轻轻的摸了一下说道“多好的人儿啊!我要是在年轻给几十岁肯定把你娶回家!哈哈哈····”说罢一抬手就给了我一个嘴巴。

    一声清脆的响声后,我就举得眼前一花。等我缓过神了的时候,却看到我眼前站着那是哪个妩媚的女人,眼前站着的分明是一个丑八怪!她的脸很长,脸上布满了雀斑,头发和我的差不多,都是灰白色!皮肤的紧致程度看不出她的年纪。不过她的那塌陷的鼻梁,鼻孔外翻,还有这一口地包天的黄牙,绿豆大小的眼睛上下的打量着我。而嘴里却发出皆为魅惑的声音对我说道“我美吗?”

    看到这一幕我一震恶心,不过听到她的声音之后我还是不受控制的回答道“美!非常美!”说完这句话我极为后悔,悔恨自己刚刚的反应!那个女人娇笑一声之后对我说道。“哈哈哈····乖!以后我会去找你玩的小弟弟!”

    “胡志强,你闹够了没有!”一声断喝在女人的身后传来,此时我才反应过来,向着女人的身后看去。我看到了一个高大的光头男人,一身西装刚毅的脸上还有这青须须的胡茬,是我在《好人才安保办公室》里看到的那个男人,我又向一旁看去,老王躺在口道的墙壁处。

    我的脑海里像是过电影一样,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又回想了一遍,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我身边的这个女人才是“胡志强!!!”

    胡志强瞪着她那妩媚的眼睛看了我一眼之后,抬起手在我的脸上又摸了一下,当她把手拿开的那一刻,我又看到了那个嘴角带痣的美人!此时我的心里告诉我她是个丑八怪,但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向她看去。

    “胡志强,请你回到你的区域,如果你在这样自由走动,我会上报执法部。到时候等待你可不是限制活动区域了!”胡志强身后的光头西装男大声喝道。

    胡志强转过身,对着西装男说道“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是你们保安带着我走的。人才办的规定上写的可是清清楚楚,所有在押的特殊人才必须要有保安的跟随才能自由活动。”

    胡志强说着,又看向我说道:“你是不是想带我走啊?臭弟弟。呵呵···”

    我就像是中了魔一样马上回答道:“啊··是!”回答的语气中带有浓重的巴结成分。

    得到我肯定的回答之后,胡志强掩口娇羞一笑,此时的我仿佛得到了莫大的肯定,想快步上前拉起他的手,快速离开这个鬼地方。可当我刚要行动的时候,才发现我的手被反铐着,我连忙用力挣脱,脑子里只想着带着胡志强走!

    “小飞啊!你这是怎么了?”此时被我砸到在地的老王也站了起来,快步来到我面前关切的说道。

    “这你还看不出来吗?是那个不解风情的臭男人把小飞弄成这样的。”胡志强对着老王幽怨的说道,同时手却指向了光头西装男。老王先是一愣,紧接着他的眼睛慢慢的变成了红色。双手握拳,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仿佛等待命令的猎犬一样。

    胡志强身子向前一凑,伸手对着老王的脸上摸了一下,嘴里同时说道:“杀了他,然后带我走好不好啊?”语气种带着一丝命令的同时还有一丝可怜。老王嘴里嘟囔着“杀了他!带你走!”紧接着一个箭步冲向了光头西装男。

    我看到老王抡起拳头奔着西装男的脸上打去,西装男快速的闪身,抬起腿用膝盖向前用力一顶,老王哀嚎一声瞬间捂着肚子倒地,西装男如法炮制手快速向身后一模,掏出一个手铐,蹲下身对着老王的手腕去就铐了上去,就在这时倒地的老王头用力的向上一顶,正好磕在西装男的下巴上,西装男重心不稳向一旁倒去,可手里的手铐并没有撒手拽着老王也跟着到了过去。

    老王抓住这个机会身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压住西装男的身体,腾出手抓住手铐另一头,对着西装男的手腕处就铐了上去,此时的两个人被同一条手铐铐着。互相挣脱不了一条手臂的距离。

    倒地的西装男知道自己被铐着了,索性就把双手环抱,把老王死死的抱住,两个互相较着力,算是互相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由于身材的原因老王明显处于下风。

    “哎呀···真讨厌,你就不能为我去死吗?”胡志强站着我身旁对着老王职责的说道。老王虽然被西装男从背后抱着,挣脱不开,可是听到胡志强的这句话之后,双手向上一抓,抓住了西装男的手臂,脚下用力向后顶去。用自己的身体一直顶着西装男向后,仅仅两步的距离他们就到了楼梯口的下台阶处。

    “我这就为你去死!”老王吼道!眼里透漏出一丝狂热。就仿佛为了胡志强死是一件特别光荣的事情。老王的脚下继续发力,带着西装男一起滚到了下层台阶。从声音上可以听的出来,他们两个人都受了伤。我连忙探身望去,由于西装男是先从楼梯口滚了下去,在还没换过神来的时候。

    只见老王挣扎着站了起来,翻身骑在了西装男的身上,双手死死的掐住西装男的脖子上。嘴里发出一阵阵如同野兽的喘息声“啊!!!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我看到这一幕不仅没有担心他们两个人的安危,反而觉得特别的兴奋。“老王!用力!掐死他!”我在一旁给老王加油打气,可是老王听到我的声音之后,手上的劲没松,头却转过来对着探身向他们望去的我说道“哼!还有你!谁也别想和我抢美人!”听到老王的这句话之后,我的怒火也被点燃了!

    刚刚原本心中还有一丝的担心此时却荡然无存!我快速的转头看向我身边的胡志强,一把搂到怀里,嘴里狂笑着:“哈哈····她是我的!你们谁也抢不走!”胡志强嘴里发出了咯咯娇笑。老王看到我的举动之后,也不管身下的西装男,起身想向我走来,奈何他们两个人被一条手铐铐着。用力两下力没有拽动躺在地上的西装男。

    老王的嘴里发出了恼怒的咆哮声,发疯了似得对着躺在地上的西装男就踹了过去。西装男结结实实的踹了两脚之后终于有了反应。

    他用力的向下拽着自己的胳膊,老王被他拽的一个趔趄,失去重心倒向西装男,西装男就势一滚骑在了老王的身上。

    不过他并没有掐住老王的脖子。而是抡起拳头对着老王的腮处打了过去。老王闷哼了一声晕了过去。西装男把身子向旁边一翻。半坐在地上大口的穿着粗气同时还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咳··咳···胡志强,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魅惑刚刚入职的这两个人,你真的想要越狱吗?”

    “呵呵·瞧你说的,越狱这种事情我才不做呢!这里多好玩啊,老娘我就是觉得这里闷得慌,想找点乐子。”胡志强说着把身子向我的怀里一靠,用手指在我的胸口处划动着继续说道:“你们这帮臭男人都不理人家,好不容易我找到机会向和马彪偷偷欢愉一下,你们倒好坏老娘的好事!”

    “马彪?那个死胖子竟然对你动了心思?”西装男不解的问道。胡志强一把推开我,站直了身子摆弄了一下身姿,把自己身体的线条弄成S形,看到她的身形我的眼睛喷出了浓浓的欲火。有一种想把她搂到怀里的冲动,可是我却不敢那么做,怕胡志强生我的气。我就那样痴痴的看着她。

    胡志强轻轻飘了我一眼,对着楼下的西装男娇笑道“你们男人啊,就是贱骨头!那马彪对我早已经垂涎已···啊·!!”胡志强一声惊呼整个人突然就晕倒了过去。我看见胡志强的身后站着一个肥胖的男人,手里还拿着一个红色的消防灭火器。只见他把灭火器对着胡志强的身体就摔了过去,打在胡志强的身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臭娘们!差点就找了你的道!还敢在向楠队长面前诋毁我!”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配合他那肥大的胖脸明显的是那样大义凛然!

    可转瞬间就像是发现了重大事件一样对着楼下就喊道:“哎呀!向南队长,你咋这样了呢!马彪来晚了啊!属下这就来救你!!!”

    这个叫马彪的肥胖西装男很是关切的跑下楼梯,一边跑还一边在身上乱摸,掏出了一把很小钥匙,这种钥匙我知道,是解锁手铐的钥匙。

    他跑到高大光头西装男面前用了一个很夸张的幅度,弯下了腰把光头西装男的手铐解开同时嘴里说道:“向楠队长啊,您看您真是了不起啊!为了人民的安危,以身实险,不顾自己的安危抓捕逃犯。您就是我的偶像!楷模!是我毕生学习的榜样啊!向楠队长!”

    嘴里说着手上也没闲着,解开向楠队长的手铐之后,一伸手吧向楠队长服了起来。向楠队长看了一眼马彪又看了我一眼之后指着倒地的老王说道:“你叫醒他,领着他们俩个去人事部报道,然后把宿舍分配好。”

    “啊?向南队长,你可饶了我吧····人事部我可再也不敢去了。您就放过我好不好啊。换个人带他们去也行啊!”马彪一边说还一边弓着腰,语气当中的乞求成分,此时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到出来,他非常的担心和害怕。

    “哼!你小子刚来人才办才几个月?你该惹的,不该惹的都让你惹遍了!这次竟然对胡志强起了歪脑筋!不让草莓姐给你疏通一下筋骨我怕你没记性!”向楠队长毫无情面可言的对着马彪就是一顿吼道“你小子给我听好了,这次的事情我会如实向高老汇报。你就等着队里的处分吧!我现在命令你带领着他们去人事部报道!”

    原本还是一副乞求可怜像的马彪快速的站直身体,一个非常标准的立正,我在他身后侧面的方向,看到他行礼的时候脸上的肉都颤了三颤:“是!保证完成任务!”

    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我相信他的脸上此时肯定是一幅刚毅冷酷的表情。从他的语气当中我甚至听出了慷慨就义的味道!

    向楠队长并么有理会马彪,抬腿走向楼梯,到达我身边的时候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一弯腰扛起了被马彪打晕的胡志强。奔着安全出口走去。

    “哎···总算是戴罪立功了!”马彪说罢再一次弯下腰伸出他那胖大的手掌,掐住老王的人中一用力。老王哎呀一声睁开了眼睛,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看到我还被铐在楼梯扶手上说道:“小飞,你没事吧?”“没事,老王你怎么样啊?”我也很关切的问道。

    “啊!没事,还能动。”老王活动了一下胳膊腿说道

    “既然能动,咱们就去人事部把手续交接一下吧。”马彪搭茬道,说罢抬腿就向我走来,用钥匙解开了我的手铐。马彪带领着我们走出了楼道,乘坐电梯到了18楼的《好人才安保办公室》。

    我和老王取走了我们的行李,跟随者马彪走到这18层尽头处的一个房门前。我赫然看到这个房门处也是用A4纸打印两个字“保洁”

    正当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马彪抬起手敲响了房间的门。“谁啊?”门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啊!草莓姐,是我马彪啊!”

    就听到房门里面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紧接着一声吼叫“好你个马彪,你还敢来。看我今天不砍死你!”话音刚落紧接着贴有保洁字样的门就开了。我看到一个身穿保洁服装,身高在一米六左右,年纪在60岁左右,脸上虽说有怒气,但可以看的出慈祥的面容的女人。她的手里提着一把关公刀就冲了出来!

    马彪看到这一幕,用与他那肥胖的身材不相符的灵敏度转身就跑。嘴里还哀求的说道:“哎呀!草莓姐,饶命啊我不是有意偷看你换衣服的。他们都说你爱穿草莓内裤,我就想知道是不是真的而已。”

    “你住口,再说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女人一声暴喝,提起手中的关公刀来了一招飞龙在天,身在在半空一个盘旋一刀就劈向马彪,马彪哪还敢有所停留,脚下急速的向前跑去。

    那个被称为草莓姐的阿姨提刀在后面就追,别看草莓姐已经60多岁的人了,手中还提着一把关公刀,可这脚下的功夫可是不弱,脚步轻灵。才几个呼吸的功夫就追到了马彪身后不到两米的距离,只见的草莓姐手中的关公刀举过头顶斜肩带背向下就劈。

    跑在前面的马彪听到后面恶风不善,来了一招缩颈藏头,同时身子向前一扑,堪堪躲过一击。可是由于草莓姐的关公刀够长还是把马彪后背的西服砍破,刀刃在马彪的后背上留下了一个不深不浅的伤口,鲜血一下子就留了出来。我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惊暗道:“我靠!这是来真的啊!”

    马彪虽说挨了一刀,但是身子并没有停下了,踉踉跄跄的继续向前跑去,他身后的草莓姐此时到时不慌不忙的提刀继续追。马彪一边跑一边哀嚎道:“草莓姐!你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啊···!!!”马彪整说着呢就觉得后背又传来了一震剧烈的疼痛,原来是草莓姐又追了过来,手起刀落对着马彪的后背又是一刀。鲜血快速的清透了他的衣服。

    这从马彪实在是支持不住了,肥胖的身体向前重重的倒去。不过他倒地之后一个转身面对着草莓姐,手脚并用的继续向后爬着,而在他面前的草莓姐冷冷的看着她慢慢的举起了手中的刀,眼看着就要手起刀落结果马彪的性命之时。

    就听到一身哀嚎的声音响亮起来“啊··呜呜··啊!草莓姐,您听我解释。上次的事真的不怪我!我不是有意看到你换衣服的,哪天是高老指使我去给你表白的!呜呜···我冤枉啊!”说着说着马彪竟然哭了。

    马彪的哭声可以用“凄凄惨惨戚戚”来形容,他的哭声充满了委屈和不甘。虽说我和老王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从他们简短的对话中能猜出马彪倒地是干了什么。

    但是听到马彪的哭声之前我甚至觉得他偷看草莓阿姨,哦不对是草莓姐换衣服确定她穿的是不是草莓内裤这件事情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一样。

    马彪的哭声具有极强的感染力。甚至在她面前举着刀草莓姐也停下了她的动作

    “啊···咳···啊···高老这个老不正经的,他喜欢你他不敢和你说,非让我去帮他说,我哪知道正好碰上你·····啊!你也不给我解释的机会!见到我就砍!见到我就砍!呜呜···草莓姐你今天就送我去轮回吧!我不活了”马彪一边哭一边说,鼻涕眼泪已经布满了他肥大的脸庞。

    说道最后的时候他甚至跪爬了几步来到草莓姐的面前,抬起肥胖的脸看着草莓姐,眼神中透漏出一丝决绝、一丝委屈、一丝冤枉。如此复杂的眼神,此情此景,我只认为能和马彪比肩的只有在戏曲《窦娥冤》中的窦娥有资格!
    马彪哭诉着自己的委屈,此时提着关公刀的草莓姐也慢慢的放下了刀嘴里说道:“好了!别哭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唧唧的成何体统。”马彪并没有停止自己哭泣,反而变本加厉起来。

    我看到提刀而立的草莓姐身子开始颤抖了起来,就听得一声暴喝,我看见草莓姐又一次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关公刀,嘴里说道:“他娘的你在哭老娘劈了你!”

    原本凄惨的声音戛然而止,空荡荡的走廊里此时一根针掉在地上都会有回音。时间仿佛被定格了一样,坐在地上的马彪,高举关公刀的草莓姐,目瞪口呆的我和老王。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就当我想着咱们缓解尴尬的时候,我身旁的老王却先我一步行动了起来。

    他先是轻轻咳了一声说道:“咳···啊···有话好好说嘛,别伤了和气。”说罢一路小跑,来到草莓姐的身旁一伸手向着草莓姐的关公刀抓去,嘴里接着说到:“都是一个单位的同事,何必动刀动枪的啊。再说了马彪也是受人指使。”

    可是老王手上虽说用力的接过了草莓姐的关公刀,我却看得出来老王很吃力。草莓姐看了老王一眼,手上一用力又把关公刀掇了过来,立于身前。老王只好讪讪的松手站着草莓姐的旁边。我心想这刀有多重啊?完全不像是在草莓姐手中那般轻若无物。

    “对!对!对!我是受人指使,是高老!就是他那个挨千刀的!”马彪马上应和道,他双手一支身体跪在了草莓姐的面前:“草莓姐,您在咱们人才办的威名那个不知?谁人不晓?借我几个胆子也不敢对您不敬啊!还有高老喜欢您的这个事情在咱们人才办都已经不是秘密了。可是那个老东西他····他就是不说啊。非让我帮他说!可是哪知道闹了这么大的误会啊!呜呜···”说道动情之处马彪的声音又有了哽咽。

    “真的···真的是高老让你来找我说·····他····哎呀~这个老东西!”草莓姐满面含羞的问道。草莓姐原本是持刀而立,但此时的她用胳膊抱住关公刀,头也低了下去,双手摆动着身上的保洁服装,就似一个少女般等待着马彪的回答。

    马彪没有让所有人失望,他斩钉截铁的说道:“当然了!草莓姐,上次高老回到人才办特意把我叫到办公室和我说的,他对你的爱慕之情有如那滔滔江水啊!而且还连绵不绝啊!他还让我给带了一个礼物呢!你瞧就是这个!”说罢在后腰处一模,拿出了一幅手铐!

    这副手铐我清楚的记得,就是刚刚向楠队长铐着我的那一幅!向南队长扛着胡志强走没时间管我们,就是这个马彪给我解开的手铐,顺手被他别在了后腰。这个时候他却把它给拿了出来。

    草莓姐原本是满怀欣喜的等马彪说的礼物,却看到了一幅手铐,脸色瞬间黑了下来,马彪见此情形也是真沉得住气,不慌不忙的说道:“我看到这个礼物到时候就觉得不妥,我还建议高老给女孩子送礼物要送花,送钻戒!可是高老就是高啊!!!他一解释我才发现我们这些年轻的肤浅!您猜高老怎么说?”马彪买了一个关子,等待着草莓姐的发问。原本脸色发寒的草莓姐也来了兴致问道:“那老家伙怎么说的?”

    “高老给我这副手铐的时候就说,他要和你铐在一起,这辈子也不分离!”马彪的话音刚落,就见草莓姐脸上一红身子一扭,娇嗔道:“谁要和他铐在一起呀!讨厌!”说罢用脚一跺地,一把夺过马彪手中的手铐,身抱着关公刀快步地跑向了保洁室的大门,那速度之快我都没来得及反应!一道黑影在我面前闪过,紧接着就是重重的关门声。

    见到此情此景我才明白,敢情刚才草莓姐是留着情面呢!草莓姐真的要是想要马彪的命,马彪都不知道死了几个轮回了!这时的我才醒悟过来,我新入职的单位《好人才安保办公室》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这里面难道就没有一个正常的人吗?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保洁室里传来了草莓姐的声音:“你们两个的入职申请我已经接到了,回头上我这里领工作证就行了。还有你们带马彪去医务室包扎一下吧。”说完保洁室里就没有任何的声音了。

    “哎呀!快!快扶我去医务····室····”原本跪着的马彪突然倒在了地上,见状我连忙跑过去扶起马彪,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马彪原本跪着的地上已经是一片血污!我连忙扶起马彪奔着电梯走去。老王在后面拿着我们随身携带的行李也奔着电梯跑了,我们两个人一起扶着跌跌撞撞的马彪走进了电梯里。马彪按下了电梯的负一层。电梯在缓缓下降,与此同时马彪一直在哼哼,可以看得出来马彪的伤势不轻,我扶着他的手臂也已经被他的鲜血侵透了。

    好不容易电梯到达了负一层,我们走出电梯之后经过安全通道,我看到这地下一层是一个停车场,伴随着浓重的潮湿味和油漆味。“马彪,这里是医务室?”我疑惑的问道。此时的马彪嘴里虽然还能发出哼哼的声音,但却不能正常的说话了,他肥大的身躯压着我也有些喘不过气。

    马彪手指着地下停车场的一处角落,没说话,但我心领神会继续扶着马彪往哪个方向走去,老王一只手拖着行李用另一只手也帮忙扶着马彪。我们三个人向前走了不久,就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房间四周没有任何的窗户,不大的一个小铁门没有任何的装饰。按照正常惯例这里应该是一个杂货间或者是工具间,从外面看这里完全不像是有人的地方。

    马彪停下里脚步,他发白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我看的出来他的目的地就是这里!老王用力的扶着马彪示意我去敲门。

    “噹、噹、噹、”我敲响了房门“有人吗?马彪受伤了,麻烦开一下门。”门内并没有任何的声音,此时的我有些急了抬起手又敲响了房门“有人吗?马彪快不行了!有人吗?”门内依然没有声音!

    我有些无助的转过头看向老王。老王也在焦急的看着我!就在此时马彪也已经持不住了,他那肥胖的身躯轰然倒地。

    我连忙过去查看,马彪趴在地上,面色惨白,眼睛微闭,嘴巴微张,身体在不由自主的抽动,频率并不快,嘴里发出“啊··········”的长音。

    这明显是没有进气只有出气的表现啊。“喂!马彪!你醒醒!别睡过去啊!喂!!!醒醒啊!”我用力的拍打着马彪的脸试图让他清醒过来。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渐渐地马彪闭上了眼睛,嘴里的啊啊声也停止了!

    马彪就这有在我们的面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我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马彪已经停止了呼吸。此时的我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这什么情况啊?说死就死了?我看了看老王,老王也看了看我。我们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绝望。我不知道现在的我到底是什么想法,只知道马彪死了!

    我和老王颓然的坐在了地上不知道是因为惊慌还是劳累,我们都大口的喘着粗气。就在这时候我身后的铁门突然被打开了,我连忙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人探出了大半个身子,一头的白发,枯树一般的脸上看不出年纪,但是他的眼睛看上去却像是幽幽的闪着绿光!这时候老人开口了发出了沙哑的声音:“什么事啊?”

    我马上站起身来:“这里是医务室吗?马彪他·····”“抬进来!”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人沙哑的声音打断了,他说罢就转身走进了铁门。我和老王对视一两眼都没说话就合力抬着马彪的尸体费力的走进了铁门。

    刚刚进入铁门沙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就放在门口吧。”我四下一看根本就没有床一类的东西。不过老人的声音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魔力,我就弯腰想把马彪放在地上,老王被我一带也跟着我的动作,放下了马彪。这时的我才有时间仔细的打量周围。

    我就被眼前的景物弄的有些懵,这里根本没有任何医务室该有的样子。这里的空间不大,周围的墙上刷的是墨绿色的墙漆,并不是很亮的钨丝灯发出了灯光并不能完全照亮整个空间,整个房间一股有夹杂着潮湿味道和药味,屋子的尽头处还有一个铁门,此时的门虚掩着,那个老人就在哪里面。

    门的旁边有一排木架子。在木架的上面挂着一串串的锈迹斑斑的古代脚镣。在整个木架中间里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玻璃罐子,罐子里泡着各种各样的东西,粗略计算有上百个之多。但是最让我感觉到阴森恐怖的是在整个木架的中央处有一个特别大的玻璃罐子,里面有不知名的透明液体。而这里面泡着的赫然是一个年约两三岁孩子模样的东西,我之所以肯定里面泡的不是人,是因为这个东西的虽说像人但是它的背后有一条粗壮的尾巴。

    处于好奇我向前走了两步,想看清楚罐子里到底是什么!这时候我才看清楚,里面的却是不是人,它的皮肤上虽然没有毛发,却又这一层黄色的胶质类的东西,头部相对于身体来说稍微大一点,不过还不算离谱,它的嘴巴很大,紧闭着,但从线络上看已经开到了腮的位置。

    没有鼻子,却有两个鼻孔。眼睛也很大,但是紧闭着。身体呈现出蜷缩状,它粗大的尾巴的末端呈现出一个黑色的坠型的尖刺,虽说它整体个头不大,但我能看得出来它会非常的有力量!我从上到下仔细的打量了它一遍之后绞尽脑汁也没看出它到底是什么动物?

    这时候那个老人背着一个药箱从尽头处的铁门走了出来。我连忙后退一步,来到了老王的身边。老人看到我的反应并没有理会我。他走到马彪身边看了一眼随口说道:“草莓妹子的刀法,嗯,流血过多而死。”说罢蹲下身子从药箱中取出一个两个药瓶随手抛给我一个。

    他自己则是打开一个轻轻一倒出一颗药丸,老人掐着药丸,用另一只手在马彪的脖颈处一点,紧接着对着他的下巴一敲,马彪的嘴就张开一个缝隙,老人快速的将手中药丸赛拉进去。

    老人做完一系列的事情之后,站起身来,背上药箱手指着我手中的药瓶说道:“给他涂抹到伤口上,剩下的你们可以自己用。门旁边有扫帚和拖把。”老人没头没尾的一番话让我有些懵,刚想问他扫帚和拖把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老人已经转身奔着最里面的铁门走去。

    见此场景心想还是马彪重要,于是我连忙蹲下身子用力的撕开马彪的上衣,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让我感到一阵恶寒,但是还是照做的打开瓶塞,到出了瓶子里的东西。

    瓶口处流出一种黑色的液体,非常的粘稠,散发的味道很腥,就像是一堆死鱼烂戏在太阳下暴晒两天之后所散发出的味道一样!

    我的眼睛已经被熏的流出了眼泪,老王原本帮我把这衣服,但是闻到这个味道之后呕的一声就吐了出来。这时候我终于明白老人刚刚所说的扫帚和拖把是什么意思了!

    我也是干呕了好几下,强忍着没吐!到处了瓶子里所以的液体,咬着牙用手涂抹在马彪的后背,此时也不管伤口不伤口了。我胡乱的摸着药。我快速的摸完之后终于忍不住腹中的翻江倒海,吐了出来。正当我吐的七荤八素的时候,就听到一个虚弱的声音,我奔着声响的方向看去才发现马彪此时已经双手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诈尸还是被老人救活了?我仗着胆子问道:“马彪,你···没事吧?”

    “···感觉怎么样?”

    ”·····你能听到我说说话吗?”我断断续续的问着,马彪只是低着头坐着除了嘴里发出“呃···呃···呃····”的声音,身体慢慢的出现了颤抖,我有些惊恐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老王吐完回来看到眼前的这副场景以为马彪诈尸了,他反应还是很快的,他随手就拿起了门口的拖把,抡圆了对着马彪就要打下去。

    我发现不对连忙挥手制止了老王:“等等,他好像活了!”老王高举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绕着马彪走到了我的身旁。我看见马彪的胳膊慢慢的抬了起来,半握拳状没有力气的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好像他的胸口被什么堵着一样,嘴里的“呃呃”声越来越大。他用手怕打胸口的力道也就越来越大。到最后已几乎是捶打的状态,就听得啊的一声。马彪张开嘴一大口浓郁的黑紫色鲜血就吐了出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长叹,那声音极为舒爽。马彪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上。:“哎呀····可憋死我了。哎····呀····咳咳····”

    听到马彪张嘴说话了,我和老王原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我连忙跑到马彪的身边关切的问道:“感觉怎么样?”马彪虚弱的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舒服多了,海郎中呢?”“海郎中?”我疑惑的问道

    “哦···就是大夫啊”马彪虚弱的回答道

    我抬起手指向门里面说道:“他进里面去了。”马彪看向不远处的门嘟囔的说道:“我都这样了····都没资格去里面?”

    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马彪,我和老王没有过多打扰,分别拿起了扫帚和拖把开始打扫我们的呕吐物。在打扫医务室的同时,我心里一直有一个想法,这个海郎中能治好已经死了的马彪,是不是就能治好器官已经衰竭的我?但是我刚刚来到《好人才安保办公室》报道。对这里的人都不熟悉,冒然请海郎中给我治病怕被拒绝,而且这里的人都透露出不寻常的古怪!所以我决定先稳定下来再说,以后会找机会请海郎中为我治疗。

    在打扫干净医疗室之后我和老王扶着马彪走出了医务室,就当我刚刚要关上铁门的时候特意向这昏暗的房间又打量一番,正当我的眼神落到木架上的那个大罐子的时候,我经验的发现罐子里的动物和刚刚不一样了,它的神态稍微的舒展,手臂张开扶着罐子,原本闭着的眼睛也已经睁开了,全黑色的瞳孔没有一丝感情的看着我,那张血盆大口也已经张开了,嘴角上扬漏出一排尖利的牙齿。那样像是看着猎物一样看着我。

    我全身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灵魂深处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寒冷的恐惧!此时的我产生了一种幻觉,像是我被困在一个容器里,被一个高大的巨人俯视,而他只要一抬手我就要粉身碎骨一样。那种对生命的无力感,是我的生命到此为止并没有经理过的无助!我就像是在无尽的沙漠中一颗被太阳烤焦的小草,我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吸收大地中的水分,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也不能吸收到一丝丝的水汽!我想大声喊叫,可是声音就卡在嗓子眼,说什么也发出来!我的手就扶着门的把手而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

    在这一时刻时间就像是被静止了,我经历着灵魂深处的恐惧,我想逃却逃不掉,我想死却死不了,我只能无助的经历着这一切,我只能无助的任由恐惧袭击者我身体的每一寸皮肤。就当我马上被这无尽的恐惧吞噬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你们还不走,是要留下来吃饭吗?”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是敲打在我的心窝里一样,话音刚落我马上醒悟过来。此时的我正扶着马彪的一条胳膊,手扶着医务室的门口刚要关门却没关的动作。我连忙感激的对着医务室里面的门说道:“谢谢您的救命之恩,我们这就走!”说完我快速的关上了医务室的门。

    我们一路走向电梯,起初走的还是跌跌撞撞,越到后来越轻松,马彪的状态也越来越好。到最后都不用我和老王搀扶,我和老王都非常的惊讶马彪的反应。老王最先沉不住气问道:“马彪,你这就没事了?那个海郎中是什么人啊?”

    马彪此时完全可以自由行动了,他活动着他那胖大的身体说道:“我没事了,咱这叫身大力不亏。这点小伤算啥?”

    我有些着急,这马彪一张嘴就开始胡说八道。根本不聊正题。“快说说这海郎中是怎么回事?”我催促的问道。

    “海郎中啊,我也不清楚,我才到人才办3个多月,我只是听过一些他的传闻。”马彪说到这顿了一下,像是整理思绪一样。“我听办公室的人说过,海郎中到底是什么人好像只有高老知道。他的医务室分三个套间,第一就是咱们进去的那个,里面还有两个,他是按照伤势的轻重在决定能进入那个套间,这次我也是第一次去医务室。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马彪一遍说一遍伸手在自己的后背上抓挠,“你说我这都被人砍死了,他都能救活我,而且都没资格进入第二个套间。嘿嘿,哎兄弟,你说我下次把自己剁成几段,你们给我抬进去,我是不是也能活蹦乱跳的出来?”说着说着马彪竟然笑了起来。看他脸上的样子还有些兴奋,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我有些难以理解的看着马彪:“你要死就死远点,别拉着我!”我虽然对马彪的处事态度有些难以理解,但马彪确实是一个有魅力的人,虽然他玩世不恭,虽然满嘴跑火车,但是他那种洒脱,他那种对生活的态度,让我有些羡慕,一个刚刚死过一次的人却能谈笑风生的关心海郎中的另外两个房间里有什么?这种粗中带细的性格是我这辈子都学不来的。

    想到这我也是淡然一笑,继续向前走去。而马彪还是一边走一边用手抓挠着后背。我好奇的走进一看。马彪后背的衣服已经是破烂不堪,他肥大的后背上满是墨绿色的结痂和用指甲抓挠过的沟壑。

    “等等,别动!”我抬手用手对着马彪后背处抓去,我发现墨绿色的结痂下是粉嫩的皮肤,原本被草莓酱关公刀看过的两个巨大伤口也已经愈合!我撕下一大块结痂之后就看到道口处的皮肤非常的白,于其余的皮肤有这明显的色差。

    “哎呀!这个爽!快,继续撕,我说你别停啊,快!”马彪催促道。“别急,你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啊?哦!那你快点把我后背弄干净,痒死了!”

    对马彪的粗线条我也是无可奈可,治好让他脱掉上身衣服。我和老王一起动手撕扯着马彪后背的结痂。到最后清理干净之后,我看到马彪的后背有一个很大对勾型印记。特别想运动品牌耐克的logo!

    “马彪啊,你这后背有一个很牛的纹身啊!”我打趣的说道

    “啊?什么纹身啊?”马彪不解的问道,我在他面前笔画了一个对勾的形状说道:“耐克!马彪啊,你是真耐克啊!哈哈····”说完我也不管马彪的反应大步向电梯走去,马彪先是一愣紧接着兴奋的在我后面跑了过来,笑嘻嘻的说道:“哎!兄弟,快!你有手机吗?给我拍张照,大小我就想纹身,怕疼一直没敢纹,让我看看!”

    我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马彪,无可奈何的掏出手机对着马彪的后背拍了一张照片,就在检查照片是否拍好到时候,我却发现手机上的照片有点不对!

    在马彪的左右肩膀上分别有一个黝黑的手掌印,可是我用肉眼在马彪的肩膀处却什么也看不到。

    “你这肩膀是怎么回事啊?”说着我就把手机递给马彪。

    马彪接过手机看着他后背的图案,根本就没理会我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啧啧啧!你看看,啊!这刀伤砍的多好!你看看这纹路!啊?这以后我要是在和人装B,直接衣服一脱,后背往外那么一漏!”马彪越说越兴奋,身子也跟着摆了一个POSE“你说那些身上描龙画凤的会不会怕?咱这时正经的刀伤!刀伤啊!纯爷们才有的东西啊!哈哈···这会算是赚到了!哈哈·····”说罢马彪双手叉腰仰天长啸,就好像是黑道大哥一样,抬起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兄弟以后你就跟我混,有时间咱们哥们一起去大排档吃烧烤,我光膀子带你喝酒,老板都未必敢收咱们哥们的钱!哈哈·····”

    我被马彪的话岔开了话题,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比较仅仅刚来到人才办报道,就遇到了我这二十多年都没遇到的事情。此时的我神经已经有点大条了。

    我就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马彪没说什么一把抢过手机,继续向电梯的方向走去,马彪讪讪一笑对着一旁的老王说道:“老哥要不要一起吃个烧烤啊?哈哈····”

    我们一起进入电梯,马彪按下了18层的电梯,在电梯里我们互相做了自我介绍,不出意外我的明白又被马彪调侃一番,我苦笑着迎合着马彪。

    到达18层之后,我们轻车熟路的走到了保洁室的门口,马彪很是大方的敲响了房门:“草莓姐,我们来取工作证的。”不一会保洁室的门打开了,草莓姐面无表情的递给了马彪两张工作证,马彪分别看了一眼转交给我和老王,我看着我的工作证上写着

    姓名:张飞 职务:保安二组 公司:《好人才安保公司》

    这时我看向了老王,老王看着自己的工作证有些楞。:“老王,你怎么了?”说着我看向老王的工作证写着

    姓名:王德贵 职务:保洁 公司:《好人才保洁公司》

    “啊?咱俩不是一个部门的?”我转过身对草莓姐说道:“草莓姐这是怎么回事?”草莓姐看了我们一眼说道:“这是我的意思!怎么你们有疑问吗?”说着向门旁一伸手拽出了那把关公刀。我和老王连忙挥手说道:“没异议!没异议!”

    见到我们的表现之后,草莓姐把原本侧立于身旁的关公刀往胸前一楼,身子靠在刀身上表情委屈的说道:“保洁部就我一个人,整座大楼都是我打扫的!很辛苦的!”说到这草莓姐的眼里出现一种愤恨的神情:“高老那个那个老东西,这么多年都不给我们保洁部安排人,就是为了让我一天到晚的打扫卫生,还把人事部安排在我这里,我一天到晚扫地拖地,还要给他弄人事的破事。要不是老娘我这次努力争取,就王德贵这一把年纪都能被高老安排到安保部!”

    马彪见状连忙说道:“草莓姐啊!你还不明白高老的用意吗?”草莓姐先是一愣有些期盼的看着马彪说道:“啊?那老东西什么用意啊?”

    马彪先是看了一眼草莓姐,又看向我问道:“你要是有了喜欢的人,你愿意往她身边的人安排异性吗?”

    我很识趣的回道:“那肯定不愿意啊!”

    马彪转过身来斩钉截铁的说道:“高老就是怕你被别的老头拐跑!才不愿意给你们保洁部多加人手!这是什么?”

    “是什么?”草莓姐的脸上有些绯红,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是爱啊!这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占有欲的表现啊!”马彪前倾着身子逼近草莓姐的身前说道

    草莓姐搂着关公刀后退了半步,和她年龄不符的娇羞出现在她的脸上:“要知道老东西是这样的想法,我!我···我就不把王德贵安排到我这了!”

    老王听草莓姐这么一说连忙说道:“我可以干好保洁这份工作的!我有的是力气!”

    我和马彪齐齐的看向老王,我的原本是借着马彪的马屁一拍,想着把老王调回我们安保部,这样我们互相还能有一个照顾。可是看着老王的反应让我有些迷茫。

    老王此时神情有些焦急,双眼一刻不离的看着草莓姐,我从老王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种贪婪、一种欲火、一种迷恋、一种渴望!这中眼神只有在情侣之间才能出现。而此时的老王却像是发现了第二春一样爱怜的看着草莓姐。

    老王是一个苦命的人,单身20多年独自抚养孩子长大!一直未娶,五十五岁的年纪虽然不是太老但也算是步入夕阳红的队伍了。见到比自己大几岁草莓姐却产生?!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情。

    草莓姐此时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当中,根本就没理会老王的的话,我趁此时机连忙用胳膊肘捅了一下马彪,马彪不解的看向我,我抬起下巴看向老王,马彪顺着我的眼神看去,眨巴着小眼睛,看着这老王,又看着草莓姐,我看到马彪的嘴角上扬,他竟然眯缝着眼睛奸笑了起来,就好像是看一张年度大戏一样。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感觉马彪的心里肯定在筹划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草莓姐!”马彪大喝一声!一个健步来到草莓姐的身旁一把抓住草莓姐的手臂说道:“我万万没想到您是一个如此有智慧的女人!”一句话草莓姐的脸上出现了惊愕的表情。

    马彪趁热打铁说道:“草莓姐,你这招欲擒故纵和釜底抽薪真的是让我佩服啊!”马彪拉着草莓姐走进了保洁室随便找了一个椅子就把草莓姐按在了椅子。紧接着马彪蹲在草莓姐的旁边双手握拳轻轻给草莓姐捶起了腿:“您先是把王德贵安排到保洁部,让你们部门突然出现一个年轻的老头!等高老回到人才办之后发现这件事之后肯定会醋意大发!到那时您猜会怎么样?”马彪抬头仰着草莓姐,草莓姐焦急的问道:“会怎么样?”

    “那时候高老肯定会对您献殷勤啊!为了夺回心爱的女人,他肯定会百倍千倍的对你好啊!!!”马彪站起身来一转身用后背对着草莓姐说道:“高老会在各种重要的日子给您送花,送巧克力。他甚至会对你耍流氓强吻你都有可能啊”说着马彪双手在胸前交叉抓向自己后背双手上下抚摸着“他会抱着你对你说“宝宝我爱你!”“宝宝不要离开我!”“宝宝我们结婚吧!””

    草莓姐看着马彪猥琐的动作没有生气,反而是脸色通红,双手抓着衣摆说道:“那这么说老王必须要留在我们保洁部?”

    马彪跳起来一个转身,弯下腰逼近草莓姐的面庞,眼神坚定的说道:“何止要留在保洁室,你们甚至应该每天都成双入对的打扫卫生!特别是在高老回到人才办的时候!你要刺激他的雄性荷尔蒙!你要让她吃醋!明白吗?”

    “嗯!明····明白!”草莓姐坐在椅子上搂着关公刀若有所思的回答道。马彪此时则是悄悄的退到门口,得意看着我。有看了看老王。

    此时老王的神情有些激动,面色因为激动而涨的通红,看向马彪的眼神其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就当我们几个互相传递眼神的时候听到草莓姐的声音“王德贵。”

    “到!”老王瞬间做了一个标准的站姿回道,

    “我正式任命你为保洁部副部长,即刻赴任!”草莓姐激动的说道。

    “是!”老王站姿不变坚定的回答道

    我高兴的看着老王,为老王感到高兴。而一旁的马彪先是楞了一下,紧接着兴奋的对着草莓姐说道:“草莓姐我这就带着小飞去我们安保部报道,不打扰您工作了。”草莓姐轻轻的嗯了一声拉着我也不管老王直接就走向电梯。

    一边走一边对我兴奋的说道:“老王是副部长了!哈哈,咱们要发达了!”他不大的小眼睛冒着绿光,神情极为激动。我不解的说道:“老王是副部长和你有什么关系?很大的官吗?”

    马彪偷偷的向后瞄了一眼低声对我说道“很大的官吗?说出来吓死你啊!”

    在电梯里马彪和我介绍了人才办的等级制度,人才办不隶属于任何现有的司法部门,而是直接接受高老的统一指挥,而在高老之上是我们这辈子都不能接触的人。

    而人才办存在的意义竟然是关押一些监狱无法关押的犯人!今天我刚入职就碰到的胡志强就是其中之一。想到胡志强的媚术让我不禁还有些后怕,那是能让人为了她去死的能力!可以想象她要是不想在监狱里待着,可以说是说走就走。

    因为人才办的特殊性,只能以安保公司的形式存在于社会之上,用一些“特殊”的手段“限制”这些“特殊”的“犯人”。

    在公司里我们每个人的身份都会有相应的职务,我们安保部门最基础安保,就好比我和马彪这种相当于副处级,向楠队长属于处级,而老王被草莓姐正式任命为保洁部副部长相当于厅级。而草莓姐相当于司厅级,高老就更高了属于省级。

    我难以想象老王就被草莓姐一句话任命厅级!这真是平地一声雷以后老王回道我们那个小县城,比我们县长都要高一级!

    “我和你说咱们这内部职务是很重要的,对外就无所谓了!”马彪对我贼笑着说道:“向楠队长比老王低一级,这下向南队长找我麻烦的话我就请老王出山!哈哈·····”说到这马彪光着膀子笑了起来,我看到他的那一身肥肉颤抖着。

    “老王是保洁部门的,咱们是安保,他还能管道我们?”我疑惑 的问道。马彪听到我的话之后先是贼贼的一笑搂着我的肩膀说道:“你知道咱们人才办最不能惹的人是谁吗?”还没等我回答马彪继续说道:“草莓姐!那是高老见到都头疼的人!哈哈·····”说到这马彪压低了声音偷偷的对我说:“咱们公司的工作人员不全都是执法者,也有犯人,草莓姐就是其中之一。”我惊讶的看着马彪,这下我的脑子彻底蒙了!什么情况?这公司里处处都头漏出古怪!在这里工作的和被“关押”的都是些什么人?想到这我不禁为我以后的生活充满了疑问,同时还产生了一丝激动。

    电梯直接到达了最高层31层。电梯门缓缓打开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又一个房间的门,就像是大学宿舍一样,但门的材质都不一样。有点事木质门,有点的是铁质门。木质的门有开着的,里面有人在走动,但是我惊讶的发现铁质的门全都是紧闭着!粗略的计算一下有80几个宿舍。

    “马彪,这是····?”我不知道马彪为什么要令我到这。

    “这是咱们员工宿舍。”马彪一边走一边说道,于此同时他熟练的和过往的人打着招呼,而被招呼的人反应不一。有的很有礼貌的回应,有的压根就不理睬马彪,甚至有的人见到马彪和他打招呼转身就跑,像是见到债主一样。马彪好像很适应这种场面,根本就不往心里去。

    “对了!”马彪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很严肃的对我说道:“咱们宿舍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木质的门你可以去打招呼,铁质的门千万不要敲!要是你有机会看到更高级的门就要更加谨慎!”虽然我刚刚也有留意门材质的不同。但是还是不解马彪的意思。

    “哦!铁门不能敲。”我重复着马彪的话。

    “铁质门里都是单人间,里面的人都是咱们惹不起的人!”马彪煞有其事的说道。

    “知道了!”我机械的回答道。正说着马彪停下了脚步,站在一个木质的门口,一抬手叫敲响了房门。我抬头看去门上还是用A4纸打印标识,上面写着“宿管”

    房门打开,一个老人探出神了,我看到了一个地中海的发型,带着一个厚厚的眼睛,红色的背心,腰间系着一个破旧的皮带,一条深蓝色的裤子卷着裤腿,一双蓝色拖鞋。猫着腰边走边操着一口四川话说道:“似拉个瓜娃子哦?”

    马彪立马用四川话回道:“似窝嘛!”说完就往前一凑,伸手就在老人的裤兜里抹去,老人还没反应过来,马彪就把手收了回来,他的手上赫然多出一盒红塔山,马彪也没客气直接从里面掏出一根烟递给我,自己也放在嘴里一支。

    “你个龟儿子!又偷窝低颜愁!(又偷我的烟抽)”老人有些急,可能是怕剧烈运动而闪到腰,他的下半身没动,上半身则是半弯着腰双手握拳上下晃动了几下,从情他的情绪上是可以看得出他很愤怒!

    马彪并没有理会老人的激动,而是把烟盒向前一递,身子靠近老人同时抬起手放在嘴边对着老人小声一字一顿的说道:“波·多·野·结·衣·无·码。”

    情绪激动的表情瞬间就变得舒展,老人展笑颜开腰身也跟着站直了几分。用手一推马彪的递过烟的手说道:“麻表啊,一候却颜就赖大爷则里赖麻!(马彪啊,以后却烟就来大爷这里来嘛)”马彪叼着烟说道:“那多不好意思啊。”老人笑着脸有些献媚的一抬起手,手指一撮一团火焰就在老人的手指上升腾起来。往马彪眼前一递,马彪熟练的一歪头点燃了嘴里的香烟。

    我看的有些出神,我靠,特异功能啊!这只有在小时候港台电影里见过类似的桥段啊,马彪抽了一口烟看向我有些得意。老人看到我手里还拿着烟向前一伸手我连忙走了一步,颤抖的把烟放在嘴边点燃了香烟。虽说手里的是一支红塔山,但此时决定它比中华还要好抽!

    “张二爷,他叫张飞,今天刚来报道的,和您商量个事,看我那屋就我自己,能把他安排到一个宿舍吗?”马彪笑嘻嘻的说道

    张二爷听到马彪的话收起脸上献媚的笑容对着我说道:“工作増。”我连忙掏出工作证递给了张二爷。

    张二爷用手扶了一下厚厚的眼睛片,对照了一下上面的照片,有看了看我,一转身走进屋里,翻出一个厚厚的登记本,把我的信息写了上去。登记完毕张二爷走出房门,把工作证递还给我,对着马彪淫笑着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瓜娃子,今天晚上有人要遭罪喽!憋往喽我的洞悉。(别忘了我的东西)”

    马彪抽了一口烟淫笑的说道:“今天晚上就安排!”张二爷则是激动的回应道:“要的!要的!”

    和张二爷闲聊几句之后马彪就带着我奔着宿舍走去。在闲聊的过程中张二爷总是会偷瞄我,然后就奸笑的看着马彪。马彪的脸也是一会就红一下,然后恢复正常。我很是不解但也不知道说什么。我实在有些受不了这种氛围,就对马彪说想先到宿舍整理一下。马彪和张二爷道别之后,领着我就到了我们宿舍门口,我看了一眼门牌号上面写着一3138

    宿舍的门口有一个老式锁头,马彪从裤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门,站在一旁贱贱笑着对我说道:“来吧小宝贝,这就是我们的家!”我没理会马彪的话探头往宿舍里一看。原本我想象的那一幕并没有发生,在我的印象里男人住的宿舍应该是臭鞋臭袜子一地,不说满屋子异味也差不多,再不济也应该是一地的烟头!哪怕是我见到一个充气娃娃都不会觉得意外。但是马彪的房间却让我有了一种后悔的感觉!

    3138宿舍里竟然有这一股子香味,屋里到处都是小“惊喜”的装饰,那种蕾丝花边的装饰随处可见!特别是马彪的床上粉红色的床单被罩印着小碎花,床头还摆放了一个小熊布偶!床边墙上贴着一张黄晓明秀肌肉的明星海报!看到这些我还能接受,可是最让我接受不了的是,阳台的晾衣架上赫然挂着一个红色的蕾丝内裤!

    我回头看向马彪发现他正在娇羞的看着我!

    原本我想返回到宿舍管理员张二爷哪里,提出我想换一间宿舍的要求,马彪发现了我的意图对我说道:“我向毛 保证,我马彪绝对不是弯的!这只是我的兴趣爱好!”

    “我靠,你的爱好够变态的!”我嫌弃的说道。

    “说来话长,小时候我生的白白胖胖的,是我们村里有名的小童男子。要不是后来遇到了我师父,我也不能这么打扮房间。”马彪说这番话的时候有些落寞。

    我看出他话里有话,收起了嫌弃的表情问道:“你师父?和你打扮房间有什么关系?”

    “那要从我小时候说起了······”马彪开始讲述了他小时候的故事。

    马彪出生在河北省沧州市沧县的崔尔庄镇,说到这不得不提一个人“纪晓岚”,对!没错!就是电视剧《铁嘴钢牙纪晓岚》里的那个纪晓岚。

    现在哪里是一个镇,而马彪就出生在一个很普通的农民家庭。喜得贵子的小两口自然是高兴的很。在马彪百天的时候还特意宴请宾朋了一番。前来祝贺的乡里乡亲们一个个都是洋溢着喜悦的表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马彪的母亲抱着百天的马彪来到酒席宴前,谢谢父老乡亲的祝福,而那些占便宜的农村妇女们也放下了手中的打包的塑料袋,跑过来看看这大胖小子。

    可就在祥和的气氛当中却传来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外面走进一个讨喜钱的老头,一进饭店屋就开始吹喇叭。这下可吓坏了还在襁褓中的小马彪。

    马彪妈妈连忙哄着孩子,马彪爸爸这下急了。酒也不喝了,平时老实巴交的人今天却像是吃了枪药一样,口吐芬芳的冲着讨喜钱的老头就冲了过去,周围人一看要打起来,马上上前阻拦。

    马彪爸爸被四五个老爷们才勉强拦下。这举动吓坏了讨喜钱的老头,那老头二话没说转身就跑。在跑出饭店的不远处,看着还在对自己咒骂的马彪爸爸,那个吹唢呐的老头又拿起来唢呐对着马亚洲的方向吹起了《哭七关》。

    这是农村出殡的时候经常吹的一首曲目,马彪爸爸一听更是火冒三丈,捡起一块石头记朝着老头扔了过来,老头吓到转身就跑。

    马彪爸爸叫马亚洲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原本就应该这样结束了。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改变了马彪的一生。

    要说这小孩子哭原本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马彪这一哭就停不下来。马彪妈妈用尽浑身解数也不能阻止马彪的哭泣声。一些上了年纪的女人就说马彪这是被吓着了“魂丢了”要叫一叫魂才行。

    家里有小孩的人都知道,孩子被吓着之后哭闹不止“叫魂”是一个非常好用的方法,虽然现在说起来有些迷信。其效果却是非常有效。一般叫一次小孩就会停止哭闹。

    马彪妈妈让马亚洲去隔壁村里请那里有名的神婆柳婶。马亚洲的酒也不喝了立马动身。亲朋们也陆陆续续的离场。

    等马亚洲风尘仆仆的赶到柳婶家里的时候天也已经擦黑了。但是他却扑了一个空。原因是神婆柳婶出门办事,柳婶的男人和马亚洲说:“一会就回来”,马亚洲就在神婆柳婶家里等,谁知祸不单行,这天还下起了瓢泼大雨。

    马亚洲一边避雨一边等。可是这雨一下就没没了,眼看着天就要彻底黑了。神婆柳婶的男人就和马彪爸爸说:“看这天,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要不你今晚就在这过夜,你柳婶也要明天能回来。”

    马亚洲一看这天气就知道,神婆今晚肯定是回不了家,马亚洲连忙拒绝到:“谢谢叔,家里孩子还在闹,我在这也放心不下家里的。我顶雨回去,明天柳婶要是回来了,您和她说一身!”说罢马亚洲就要走,神婆老公连忙拦着他,看拗不过他就给他拿了一把伞。马亚洲拿起伞谢过之后就盯着雨往回走。

    天越来越黑,雨越下越大。马亚洲打着雨伞在农村的小路上往回走,走到一处简易小桥的时候发生了变故。

    这种简易的小桥就是用两三根不长的圆木搭在桥的两岸,河水也不深。但此时圆木已经被冲走,不深的小河也已经摸过原本的桥面,在陆地上四溢的流淌。河水没有规律的冲打着河岸,马亚洲这下急了。要是过不了河就回不了家,想着家中的妻小,马亚洲决定涉嫌过河 。

    打着雨伞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脚下一划身子就被河水带着冲进了一旁的河道里,手中的雨伞也已经撒了手。马亚洲强挣扎着站身子,农村的这种小河水位并不深,平时只到腰的位置,因为下雨水位也涨到了胸口处。

    马亚洲手脚并用挪动着身子,费劲全身的力气才来到河对岸。雨还在下着,雨水无情的拍打在马亚洲的脸上,马亚洲有些睁不开眼睛,费力好的的劲才辨认出方向,想继续往家走,可是雨水太大想睁眼都是一件极为费劲的事情。

    就在这时,马亚洲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东西在地上。马亚洲走拿起来一看,发现是一件破了的小孩子穿的连体雨衣。马亚洲没想那么多直接就披在自己头,有了这件小小的雨衣披在头上为马亚洲遮蔽雨水的侵袭总算是能看清前方的路了。

    马亚洲继续赶路,终于在半夜的时候到了家。敲响房门马彪妈妈抱着孩子哭的马彪给马亚洲打开了房门。:“当家的你可回来了,婶子呢?”看到马亚洲是自己回了的,马彪妈妈问道。

    “婶子出门了,看这雨她今天是回不来了,我放心不下你们娘俩就自己回来了。”马亚洲一边说一边脱下头上的雨衣就挂在了门框旁的铁钉上:“家里有热水吗?”

    “有,在锅里坐着呢,你这身上怎么整的?”马彪妈妈见马亚洲身上全是湿透了,还有好多泥土问道。

    马亚洲继续脱着身上的衣服说道:“别提了,回来的路上那个小桥坏了,我寻思淌过来,没成想滑到了,把婶子家的雨伞还给整丢了。”

    马彪妈妈连忙问道:“没伤着吧?”

    “没事,你们娘俩进里屋待着吧。我洗洗就进屋。”马亚洲说着就脱光了衣服,拿着脸盆就奔着锅走去,用水瓢舀了一瓢热水,又兑了点凉水开始洗漱。

    一会功夫洗漱完毕走进了里屋,找了一条内裤就穿上了。马彪妈妈抱着哭闹的马彪对着马亚洲说道:“快点上炕,别冻着。”说着就把炕头的被子掀开,马亚洲拿着毛巾又擦了擦身体,一个健步就上了热乎的炕头把被子往身上一披对着马彪妈妈说:“咱娃咋样了?咋还哭呢?”

    马彪妈妈说道:“哭一阵好一阵的,刚刚睡了不到一个小时。醒了就又哭了。哎?你这是咋回事?”说着一指马亚洲的肩膀,“你这咋有一个手掌印?哎?这边也有!”

    马亚洲一听就是一愣:“啊?啥手掌印啊?”

    “像是个小孩的手掌印,你照镜子看看”马彪妈妈说着就一转身向着炕旁边的衣柜挪去,一伸手那过一面小镜子递给了马亚洲。

    马亚洲接过镜子对着自己的肩膀一照,发现他的两个肩膀处赫然有这一个不大的手掌印!这是一双小孩的手!

    马亚洲脸色发白的看着自己的肩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除了两个小孩的手掌印之外没有任何的不适感,不疼不痒。做为一个本分老实的农民,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透露出诡异。

    可这时马彪的哭声突然大了起来,那种声嘶力竭的哭闹声!哭声让马亚洲连忙扔掉了手中的镜子,一个俯身便看向自己的孩子。

    小马彪的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双眼紧闭,幼小的身体极力挣扎,不管不顾的哭豪。小马彪的妈妈努力的安抚着他的情绪,自己也是急的满头大汗。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小马彪边哭边挣扎,表情也变的极为痛苦。


    ”孩儿他娘,咋的了这是?啊?是不是热啊!“马亚洲看着在襁褓中的小马彪扭动着身体,像是要挣脱什么的似的,感觉极为难受的样子,于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马彪妈妈也是急的满头大汗一听马亚洲的话,连忙回应着”我也不知道啊“手上的动作还是将小马彪放在了炕上。

    伸手将包裹马亚洲的襁褓解开,露出马彪幼小的身子。小马彪身上只穿着一个红色的小肚兜,上面还绣着长命百岁。他的皮肤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出汗或者发烧的征兆。但这哭叫声却让人听的心慌。

    可就在这时候马亚洲却发现小马彪的肩膀处有些不对,连忙对自己媳妇说:”媳妇,孩儿的肩膀这···是···咋的了。“

    循声望去,只见小马彪的肩膀的皮肤上有一块红色的印记。而这个印记的颜色在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深。直至最后赫然呈现出了一幅图案!竟然是是一双小孩的双手。

    与此同时小马彪的身体停止了挣扎,嘴里的哭声也慢慢变小,最后则是安详的睡着了。

    马亚洲和小马彪的妈妈面面相觑,正想说点什么,只见马彪妈妈用手指着马亚洲的肩膀。

    马亚洲一下就反应了过来,一伸手在被子上拿起镜子照着自己的肩膀,马亚洲赫然发现自己的肩膀上黑色手印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马彪妈妈也发现马亚洲肩膀上的异常,又看看怀里的孩子,想要说什么。可一想到小马彪刚刚睡着。悬着的心总算是能稍微放下了。一天的忙碌早已让他们夫妻二人早已身心疲惫。

    虽然两个人还有好多的话想要说,但又怕影响小马彪,于是夫妻二人只能默契选择明天再说。

    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家三口就这样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一声清脆的哭声惊醒了睡熟的马亚洲夫妇。

    小马彪闭着眼睛哭嚎着,马彪妈妈连忙抱起小马彪解开衣襟。看着小马彪吸允着乳汁,又回复如常。就像是昨天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趁着小马彪吃奶的间隙,马彪妈妈扒开襁褓看了一下小马彪的肩膀。那两个乌黑的小手印依然还在。

    马亚洲凑过来看了一眼。便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对着小马彪妈妈说道:“孩他娘,我在去婶子那看看。争取早点把婶子接过来。”

    “不吃口饭吗?”

    “着急!不吃了”

    马亚洲一路火急火燎的奔着隔壁村跑去。在路过那个简易的小桥的时候看到几个村民正在修桥。简单寒暄几句马亚洲继续赶路。马上就要神婆的村子的时候,就看到村口处坐着一个老和尚和一个老妇人正在聊着什么。

    这个老妇人马亚洲认识,就是他此行的目的,神婆柳婶,但在看那个和尚,好像正在和刘婶拉扯着什么,看样子是柳婶想走,但那个老和尚不让他走。看柳婶的样子,好像是很生气。

    老和尚身上穿着一身土黄色的僧袍,并不算胖,身板还有些佝偻,看年纪约60多岁。

    “柳婶啊!可找着您了!快去我们家救我儿的命啊!”马亚洲离这老远带着哭腔说道。

    听到声音的二人齐齐转过头看像跑过来的马亚洲。神婆柳婶一看便认出来了,挣脱开老和尚的手,急忙迎着马亚洲的方向走了几步:“亚洲啊,我听你叔说了。咱现在将走!"

    马亚洲跑到进前一把拉起神婆柳婶的手嘴里说着“好”就往家的方向走。一边走一把昨天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边。

    原本在柳婶身旁的老和尚也选择跟在两个人身后。

    起初两个人一路走一路说都没有发现,可是清晨的林间小路上根本没什么人,两人在前,一人在后。很难不发现对方的存在。马亚洲走着走着发现不对劲。因为他拿不准柳婶和那个老和尚到底认不认识。

    如果不认识还好说,要是认识在这一路上可是一句话都没对和尚说。

    就在马亚洲疑惑的时候,身旁的柳婶停下了脚步说道:“我说和尚,您这是打算跟着我们走?”

    老和尚连忙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女施主。刚刚贫僧听到你们二人的谈话,贫僧也想去一看究竟,佛语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听了老和尚的话马亚洲喜出望外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柳婶不满的说道:“我说你这和尚怎么这么不要脸呢?我一大早刚出门,你就跟着我,说我和佛祖有缘,非要卖给我一颗佛珠。我不要你就死缠烂打,还说出手之物就不能在拿回来,非要我给你钱。你这老和尚不是强买强卖吗?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老和尚面色一红,看了一眼一旁的马亚洲。又对着柳婶说道:”与佛结缘是善事一件。女施主为何不愿?再说这颗佛珠贫身已经加持过了,也算是一件法器,不说可以降妖除魔,也可以保全女施主平安。而且只要两块钱。可以说是物美价廉啊!“老和尚一边说一边掏出了那串佛珠向前伸手一摊。

    马亚洲伸脖子一看,就看见老和尚手上有一颗佛珠用一根红绳穿着。仔细一看那佛珠的材质竟然是塑料的。

    “一个破塑料珠子,你要我两块钱!你这和尚是不是疯了!?”柳婶没好气的说道。

    “我告诉你啊!别跟着我们,要不一会到村里找治安队的人抓你。“柳婶说完一转身继续向前走。马亚洲连忙跟着柳婶。

    那老和尚一看柳婶的态度,也是不恼,快走几步来到马亚洲的身边小声说道:”施主我看你与我佛有缘,而你家小公子的遭遇必有妖邪作祟,这颗佛珠你结个缘,老和尚我可保公子无碍。“

    马亚洲一听可以保孩子没事,就动心了,停下脚步看着老和尚伸过来的手。打量着佛珠。老和尚一看马亚洲动了心连忙趁热打铁的说道:”这颗佛珠经过佛法加持。原本两块钱,看施主你诚心买,就一块五钱卖给你了!回家给公子呆在脖子上可以保护公子平安。“

    马亚洲一听这话也不管老和尚是不是骗子,直接把手伸进裤兜,掏出两块钱交给了老和尚:“谢谢大师,这佛珠我给我儿子买了。”

    老和尚一把抢过马亚洲手里的钱,把佛珠向前一递。双手合十打了个佛号:“阿弥陀佛你家公子与佛祖有缘啊。贫僧愿一同随施主前去。”

    走在前面的柳婶一回头正好看到马亚洲把钱交给老和尚原本想说点什么,看到一脸焦急的马亚洲,又把话咽了回去。摇了摇头一转身继续往马亚洲的家中走去。
    @秋爱笑 2022-10-12 13: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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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支持
    三个人一路往回走,时间不长有回到了那个断桥旁,修桥的村民正在各自忙碌着,走到桥头的时候三个人停下了脚步,虽说桥本身并不大,但是这时候已经到了修桥的最后的关头,固定桥头。

    两个村民用粗麻绳勒住一颗粗圆木用力的往上拽着,旁边有一个村民用一根手臂粗细的杠子插在那颗粗圆木的下面用力翘着。

    万事具备!领头的村民拿起铁锤,嘴里含着两颗钉子。手里的活计也没停,叮叮当当的开始用钉子固定桥头。

    原本只要等着这几颗钉子钉完,将算是大功告成,这座简易的小桥也就算是完工了。

    马亚洲虽说心情急切,但眼看着这座桥将修完了,也不好催促。

    可就在这时,事情发生变化。那个手臂粗细圆木翘着粗圆木的村民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哎呀”一声。手中的作为杠杆的圆木突然断开,这一下把两个拉着粗圆满的的村民弄的身型一趔趄。

    轮着铁锤的村民手中一空,但锤子也已经下来了,一下子砸到自己手上,惨叫不止。粗壮的手指一下子将肿起来好大一块。原本还有几下就要完工的小桥一下子就歪斜了,但还好桥本身并不大,虽说歪斜但是可以可以勉强过人。不至于垮塌,如果以遇到大雨天气这座桥还是有被冲垮的可能。

    神婆柳婶和老和尚同时“咦”了一声。村民门此时也卸了力气,在哪里喘粗气,那个被砸到手指的村民此时也停止了惨叫,扔下手中的铁锤看着自己的手指。嘴里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神婆柳婶见状也没理会任何人,径直走到桥头做为杠杆细圆木处,俯下身子查看着。

    以前的农村都很好客,而且柳婶还是这一片有名的神婆,大家都认识她。见柳婶去观察桥头的位置,村民门也不由自主的围了过来。

    “咋啦柳婶?”一个村民疑惑的问道。

    “阿弥陀佛,这下面有东西!”站在柳婶身后有的老和尚先一步开了口。

    众人回头一看是个老和尚,神婆柳婶还在身边,不由得对老和尚敬畏了几分。

    柳婶白了老和尚一眼,没接他的话,反而是对着周围的村民们说:”你们几个把这颗圆木挪到一边。“

    村民们一听虽然不知道柳婶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乖乖的听话。是个村民一起拉着那棵粗壮的圆木一起一用力向一旁挪动了一下。露出了粗圆木下面的一块土地。

    那块地上铺着一块有着二十公分厚长度能达到一米二左右,宽度达到八十公分的木方。虽说上面有被腐蚀的痕迹,但是也是非常的结实。

    柳婶轻咦了一声,没说什么。只是仔细的看着,随手从自己的小布兜里拿出来一把镰刀头。在农村经常有人家把用坏了镰刀,从新利用。把镰刀刃根部用布条绑起来做一个把手。上面的刃露出来,做一个简易的工具。

    她用镰刀头在木板上挂了几下,木板表明被清理出一小块干净的区域,漏出来下面的本色,上面仿佛有着黑色油漆的颜色。看到这柳婶转过头厉声问道:“这个板子你们从哪里弄来的?”

    那个被砸了手指的村民说道:”啊!这个啊,是从河沟里捡到的,我看着大小正合适将铺在这当桥基用你。

    柳婶看你一眼那个村民嘴里哼你一声,指着那块大木板对着村民说道:”把它扣下来。“

    这时候一个那个砸到手指的村民走过来问到:”柳婶,这块板子要是扣下来,我们还要在去找一块,而且还要重新弄桥基。这桥就白修了。耽误时间啊。“

    柳婶站起身子,收起刀。拍打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眼睛却一直盯着桥基说道:“入了土的棺材板,你也敢拿来修桥。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啊?棺···棺材···板?这!这我也不知啊!”村民脸色发白的对着柳婶说道。

    “没事,扣下来换一块就行了。”柳婶安抚道。

    可是村民们确实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动手,只是看着那块板子不动。柳婶这时候急了,催促道:“你们道是动手啊。”

    “这·······”一个村民为难道“柳婶,您这一说我们也不敢啊!”

    “弥陀佛,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件事就由贫僧来吧”老和尚分开众人来到桥头。先是把斜挎在肩头的布袋往身后一甩,一弯腰双手向前一探把住木板边缘,双膀一较力。“嘿!”的一声就把木板翘起了一个角。

    别看老和尚六十多岁的人,还有些瘦弱,但这膀子力气和年轻人比起来都不逊色。只见老和尚一个人力气木板之后用力一提就把着陷入道地下的木板给搬了起来。

    有一个村民不由得大声的叫了个“好”,老和尚一听有人叫好。不知道是人来疯还是有意买派自己。一抬手把这棺材板举过头顶,向前人群走了两步,故意的对着柳婶说道:“女施主,这要放在哪啊?”

    柳婶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你爱放哪,放哪。”老和尚一听老脸一红口称佛号“弥~陀~佛!众位施主闪开~了(liao)~啊!”村民们一听闪开了一条路,老和尚腰部一用力胳膊向前一甩,这快厚重的棺材板就被老和尚甩了出去,落地的时候发出一声闷响。村民们不由得再次为老和尚的这膀子力气喝彩!

    老和尚见状一回身,双手互相掸了一下泥土。先是口尊佛号“阿弥陀佛!众位施主,贫僧今年已是六十有五的年纪,但这一身力气可不是白来的,全是它的功劳!”说着老和尚一回手把斜挎在身后的布袋甩到身前,伸手一掏,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葫芦,随手把葫芦嘴拧下来,往手里一倒。手中便多出了几颗黑色的丹药。

    ”这丹药名为“大力丹”吃过之后可以说是力大无穷!哪怕是贫僧这把年纪,也是力无比啊!平时是千金难求。但贫僧与众位施主有缘,现一块钱一颗。数量有限,买完截止啊!“
    众人一听赶忙掏钱,几乎每个人都从老和尚手里买了一个粒药丸。
    柳婶也没理会他们都荒唐举动而是转过身来,对着正在努力推销的老和尚说道:“已经准备好了,走吧。”

    老和尚连忙把手里的钱往胸前的布袋子里揣,嘴里还说道:“阿弥陀佛,谢过众位施主,谢过众位施主!”

    我们一行人踩着独木桥,小心翼翼的走过了小桥。没过多久便到了马亚洲的家里。此时马彪的妈妈正抱着小马彪站在院子里。伸着脖子向外看着。

    见到丈夫回来了,连忙迎了过去。嘴里还说着:“当家的,你可回来了?”

    马亚洲一听连忙快跑了几步嘴里说着:“孩他娘咋的了?”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来轻轻的掀起襁褓的一角,伸着头看向马彪。

    “当家的,自从你走后孩子就一直睡,起初俺也没在意,可是后来俺发现他过一会眼睛就睁开了。俺以为他醒了,就叫他,他好像听不见似的,就是睁开眼睛看,眼睛都不眨一下。,身子也不动。俺一抱他,他就闭上眼睛。然后马上睁开,然后就哭。”

    说到这,马彪妈妈也开始哭了起来,声音哽咽的继续说道:“俺哄了一会孩子就睡着,可是没过一会,他就又睁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俺都实验好几回,你说可咋办啊!“

    马亚洲听后连忙转过身子,对着柳婶说道:”婶子您看···这···“剩下的话虽然没说,但是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柳婶心领神会,向前走了两步,直接从马彪妈妈的手里接过襁褓,嘴里还说着:”哎呀!快让我看看,这娃娃有多俊俏!“

    马彪妈妈一听这话,原本紧蹙的眉头也舒展了不少。”婶子啊,您可要给俺家娃好好看看,这是咋的了。“

    柳婶看了一眼怀里襁褓中的马彪说道:”咱也别在这站着了,进屋说。“说罢看了一眼身后的老和尚继续说道:”你就别进来了!还想跟到什么时候啊?“

    老和尚听罢也不恼怒嘴里只是尊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转身就向院子外走去。

    看着老和尚远去的背影,柳婶对着马亚洲说道:”去!把门帘撩开。“

    一行人进了里间屋,柳婶把襁褓放在炕上,仔细的端详着襁褓中正在酣睡的小马彪,此时的他完全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只见马彪现在没有任何异状变问道:
    ”孩子睡了多久了?“柳婶问道

    ”大概半小时吧“马彪妈妈连忙回答,紧接着又补上了一句:”他刚睡着,我就抱着他去院子里等你们,时不时我就看一眼,他这回没睁眼。“

    ”啊,我知道了。“柳婶说罢便把襁褓打开,漏出穿着红色肚兜的马彪,他白胖的身子映入眼帘,在他肩膀处的暗黑色手掌印显得格外明显。

    正当柳婶想要伸手触碰一下的时候,马彪突然睁开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柳婶,嘴里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身子也没有任何动作。

    在场的人虽然听马彪妈妈说过孩子的异状,但是亲眼见到眼前的这一幕,也都是大吃一惊。马彪的眼睛仿佛是有魔力一般,扫视着众人,每个与他眼睛接触的人都仿佛被看透了内心一般。

    片刻之间屋子里呈现了诡异的寂静。就在这时一声佛号打破的寂静!”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就在这一声佛号完毕之后,马彪的眼睛闭上了,随即又睁开,看了一眼周遭的环境,小嘴一列清脆的婴孩啼哭声便响了起来。

    见状马彪妈妈连忙抱起马彪,嘴里发出哄孩子的轻啊声。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解开了衣扣给马彪喂奶。

    这时门外老和尚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阿弥陀佛,我看这小施主也与我佛有缘,贫僧这里有一个亲自开光宝贝啊!可以说是法力无边啊!只要五块钱便可结缘!施主,你给小施主结了这个佛缘。可谓是福德深厚啊!”说罢便推开了外屋的房门,便要往里屋走。

    马亚洲一看正在喂奶的马彪妈妈,连忙向外屋走去。“哎!哎!哎!你别进来,这正给孩子喂奶呢!”

    外屋传来了马彪和老和尚的吵闹声,里屋柳婶和马彪妈妈无奈的对视着,怀里的马彪在这种嘈杂的声音中又一次的睡的过去。

    柳婶接过孩子又仔细点看着马彪的肩膀,马彪妈妈连忙打开里屋的门对着外屋正在撕扯的两人小声说道:“孩子睡了,小声点!”

    老和尚一听连忙口尊佛号:“阿弥陀佛,女施主,你且看。”

    说罢便从胸前的挎包中取出一串一百零八颗的木质手串,每颗珠子上有六道纹路。

    “女施主,这便是贫僧说的宝贝!这可是六道木的手串啊!”说罢便把手串递给马彪妈妈继续说道:“六道木手串又称降龙木,六道木棱与六字真言相对,有保佑平安的寓意啊。”

    马彪妈妈一听老和尚这么一说,连忙从兜里掏出了五块钱,递了过去。

    “师傅,这个手串我买了!”说完便拿着手串进了里屋,马彪紧跟了进去。老和尚见到这一幕,微微一笑,也不见外,紧随其后也进了里屋。

    此时的柳婶正仔细点看着小马彪的肩膀,眉头紧皱。见老和尚厚着脸皮进了屋,不由得面色不悦的说道:“我说你个和尚,怎么这么贪财!孩子都这样了你还想着买东西!”

    老和尚上前两步也不解释,只是看着柳婶怀里的马彪的肩膀。咦了一声之后说道:“阿弥陀佛,这孩子难不成是·······二魂·····”说到这老和尚便闭上了嘴。

    柳婶先是一愣,随即说道:“二魂合一!也就是上身!”
    老和尚和柳婶说完“二魂合一”之后,便让马亚洲夫妇二人详细的说了一下昨天白天马彪过百天宴的时候都发什么了什么?

    马亚洲夫妇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说了一边,特别是马亚洲回家路过小桥丢失雨伞,随手捡起小雨衣的时候,老和尚插嘴道:“那件雨衣现在何处?”

    马亚洲走到外屋取过雨衣交给了老和尚,老和尚看着破旧的小孩子连体雨衣,那是一件蓝色带有粉色印花的女孩雨衣。他又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眉头不由得一皱!嘴里呢喃说了两个字“尸臭”

    随手又交给了柳婶,柳婶也闻了一下对着老和尚便点了点头。

    接下来便是马亚洲肩膀上的手掌印转移到马彪身上的事情经过了。待到马亚洲夫妇说完房间陷入了一段沉默。

    柳婶率先打破了沉默“看来真的是二魂合一了。”

    “婶子,啥是二魂合一啊?”马彪妈妈焦急的问着,柳婶这才把事情经过做了一个推演,缓缓道来。

    人有三魂七魄之说,而小孩子丢魂,是指贝惊吓之后三魂中的一魂被吓离体外。

    在成年人中也时有发生,只不过是成年人的囟门早已闭合,魂魄不容易离体,很容易归位。而小孩子的囟门没有关闭,魂就很容易离体,所有在旧社会的时候,老人就会给孩子叫魂。

    一般来说是需要两个人配合,一个站在门口,一个在屋内抱着孩子,站在门口的嘴里叫着孩子的名字或者是乳名,嘴里喊着“某某某,回来了·····”,而屋内抱着孩子的人会随口答应着“啊,回来了。”连续喊七声,屋内连续答应七声便可。

    别看这中方法简单,确是行之有效的。马彪在百天的时候,经唢呐声的惊吓,一下子失了魂,原本叫几声就可以了。

    但是因为马彪的爸爸和吹唢呐的打了起来,吹唢呐的人原本是想讨要几个喜钱,却挨了一顿揍,便怀恨在心,在马亚洲离开之后,吹唢呐的在远处又吹了一个曲《哭七关》。

    正所谓一炷香烟升九天,大门挂纸钱,二门挂白帆。

    这马彪的魂魄就只能跟着马彪妈妈一起回了家,可是到了这外屋门就是进不去。

    在这旧社会手艺人备受尊敬是有一定道理的,特别是风水师,木匠,瓦匠,干红白喜事的些人,一般人家都会多包红包,息事宁人的同时,还能给自己家带来一些好运。

    如果不小心得罪了这些人,他们只要做一些手脚,轻则生病住院,重则家破人亡。这种事情是屡见不鲜的。

    而马亚洲冒着雨回到家的时候,头上盯着点那个小孩雨衣也不是一般的物件,那是一个小女孩的随葬品。在村口小桥上的棺材板就是那个小女孩的。因为一场大雨,再加上河坝两边年久失修,导致小女孩的灵柩被冲散。早晨桥边修桥的那副棺材板就是这个小女孩的。

    而那件雨衣就随着和水冲了下来。正好被路过的马亚洲捡到。可他却套在头顶,把小女孩的魂给背回了家。

    进家之后马亚洲肩膀出的手掌印便是很好的证明。在外面是黑天,雷雨交加阴气浓重,但是一进来家门。阳气便旺了起来。小女孩的魂魄无处安身。

    而无巧不巧定马彪三魂丢了一魂。小女孩的魂就借此上了马彪的身,所以马亚洲身上的手掌印顺理成章的就跑到马彪身上。

    借此一晚马彪算是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马亚洲起早出门,马彪的魂魄顺利回到家中,入住了自己的身体,可是一个人只有三魂七魄,这多出点一个魂也不肯走。强行入住。

    这才导致了马彪睡着的时候便睁开了眼睛这时候是那个小女孩的魂魄在主导,马彪被惊醒的时候先是闭上眼在睁眼就哭是马彪自己的魂魄主导自己。

    就之这样一个又一个巧合才让马彪有了如此怪异的表现。

    听罢完毕,马彪妈妈接受不了打击大哭了起来,无论马亚洲怎么哄也哄不好,柳婶也在一旁说着:“孩子啊,别哭了,婶子给你想办法啊!”

    一听这话,马彪妈妈一翻身站在柳婶面前哭着说:“婶子,您可一定要救救俺家娃啊!”说着说着便跪了下去。

    柳婶连忙拉着马彪妈妈嘴里说着:“你这孩子!快起来,啊!婶子帮你!快起来”

    安抚好马亚洲夫妇之后,柳婶犯了难。这要是普通的丢魂她有好几种方法,可是马彪这是身上多了一个魂!而且才刚刚白天,身子骨太弱。一时之间她也无从下手。

    就在柳婶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听得一声佛号:”弥陀佛!孽障!那······里······走······!“

    柳婶循声望去,只见得老和尚一下子挑起身来,夺门而出!一边跑一边探头探脑的回头看马亚洲夫妇有没有追出来,看他跑出去的背影,显得有些惊慌失措的同时也有心虚落荒而逃的感觉!
    待到老和尚的身影消失殆尽,马亚洲才反应过来,大呼上当了!

    但事已至此,还是救马彪最要紧。

    马亚洲夫妇把目光放到了柳婶身上。可是此时的柳婶坐在炕头盘着腿,低着头一语不发。

    马彪妈妈走到柳婶身边坐了下来拉着柳婶的手说道:“婶子啊!您可要相信办法啊!俺家娃咋就这么命苦啊!”

    柳婶拍了拍马彪妈妈的手说道:”孩子!别急,你家里娃的这种情况俺也是第一次遇到,只是之前听老人说过,要给死去的女娃超度一下,完成一下她的心愿,就可以请她离开。“

    顿了一下之后,柳婶又继续说道:”可是这孩子是谁家的,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这可不好办啊!现在能做到只有在白天的时候领着娃娃出去晒太阳,才能保证女娃娃不再出来,可是黑天就不敢保证了啊“说完之后屋子又陷入了一片沉静。

    真在众人茫然的时候,又听到一声佛号:“弥陀佛,贫僧来···也···啊!”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老和尚背着一块木板跑了回来。马亚洲仔细一看才返现原来是之前在断桥处挖出来的棺材板,前因后果一想,便猜到,原来老和尚刚刚不辞而别是去取棺材板了。

    老和尚一抬肩膀把棺材板便仍在了院子当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从斜挎包里取出水壶,张嘴就喝,一边喝着一边擦汗。等到气息喘匀之后,屋里的众人也来到院子当中。

    马彪妈妈保证小马彪说道:“师傅,您这是········”

    “阿弥陀佛,女施主,贫僧收了你的钱财,定是要为你消灾。你家娃娃的病贫僧包了。”说罢站起身来,将手中的水壶放入斜挎包当中,顺手又拿出来一个小的葫芦,打开葫芦嘴,从里面倒出来一粒红色的小药丸,拖在手用心里说道:“阿弥陀佛,女施主你且看来,这粒还魂丹是贫僧我取天材地宝,集日月之精华,话费七七四十九天才得以炼化而成,可以说是灵丹妙药啊!”

    说到这老和尚停顿了一下,见众人目光都被他手心里的药丸所吸引。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此等宝物世间少有啊!今天我与众位有缘,只要十块钱!十块钱!”

    说罢之后,只有上午的阳光照射在院子当中,众人无一应答。场面一度尴尬无比。

    老和尚看到众人投来异样的眼光尴尬的轻咳一下:“咳··咳···啊!佛语有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贫僧就给众位施主打个大大的折扣,只要两块钱!两块钱啊!你买不了吃亏,两块钱你买不了上当······”

    “师傅!!!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只要您能救俺家娃的命,别说十块钱,就是砸锅卖铁都把钱给您凑足啊!只要您说的出来我们都答应您!!!”马亚洲上前一步对着老和尚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

    “弥陀佛!施主此话当真?”老和尚收起笑脸,看着马亚洲的眼睛说道

    “当真!当真!”马亚洲马上回应道

    老和尚听罢,先是闭口不言,随即脸上堆笑将手心向上一抬递到马亚洲的面前说道:“阿弥陀佛,施主,两块钱。”

    马亚洲一看马上从兜里掏出两块钱递到老和尚手里,老和尚随手就把钱放入了自己的斜挎包中。

    走到马彪妈妈面前,将手中的红色小药丸递了过去对马彪妈妈说道:“取三分之一用温水化开,给孩子喂下,剩下的下次在吃。”

    一旁的柳婶见状出言制止:“老和尚,你这给孩子吃的什么?”

    老和尚走到柳婶身边伸手抓住柳婶,向一旁一拽压低了声音,轻生说道:“贫僧给孩子吃的是琥珀抱龙丸,可保无碍!”

    (琥珀抱龙丸。功能主治镇静安神,清热化痰。用于发热抽搐,烦躁不安,痰喘气急,惊痫不安。用法用量口服,一次1丸,一日2次;婴儿每次1/3丸,化服。注意:这里是小说,需要听从医生的指示服药!)

    柳婶一听是抱龙丸,一甩胳膊瞪着老和尚说道:“一粒琥珀抱龙丸你敢买两块钱!你心是真黑啊!”

    老和尚的脸先是一红,片刻后恢复如初口尊佛号:“弥陀佛,老施主,一会贫僧有一事相求。”

    柳婶一看老和尚的神情先是一怔随即说道:“你说,什么事?”

    老和尚一指那副棺材板,说道:“贫僧一会超度那女娃娃,需要老施主您帮忙收住她的魂魄。”

    柳婶一愣问道:“既然超度,还要收她的魂魄是因为什么?”

    老和尚双手合十道:“贫僧自有用途!还请老施主伸以援手。”柳婶没说话点了点头。

    见柳婶答应帮忙,老和尚转身走到马彪妈妈身前说道:“女施主之前您买的六道木手串何在?”

    “啊!在这呢”马彪妈妈连忙从上衣口袋里一掏,拿出来手串放在了老和尚的手里,老和尚一转身将手串交给柳婶。又把小女孩的随葬品那件破旧的小雨衣交给柳婶手里说道:“弥陀佛,老施主,一会你要把那女孩的魂魄叫到这六道木手串之上,你可要接好了!”

    柳婶应了一声“好”之后又吩咐马彪多取来干柴架在棺材周围。又准备了引火之物。

    老和尚见万事俱备,俯下身子,点燃了干柴。见火势渐起,老和尚站起身来,从斜挎包中取出来木鱼之后,将挎包往身后一甩,告诉马亚洲抱着孩子,马彪妈妈紧随其后,率先带领众人绕着棺材板顺时针开始走圈。

    一边走着一般敲着木鱼,可是老和尚的嘴里却唱了起来:“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闩。行路君子奔客栈,鸟奔山林虎归山。鸟奔山林安身处,虎要归山得安然。头顶七星琉璃瓦,脚踏八棱紫金砖。脚采地,头顶着天。迈开大步走连环呐····哎···嗨····哎嗨···呀~!”
    我愣愣的看着马彪,而马彪肥硕的脸上眉飞色舞的说着,他的嘴角也因为激动,分泌也出现了白色的泡沫。

    “你说那老和尚唱完之后怎么样了?”马彪故作神秘的问着我。

    “怎么样了?”我配合的说着。

    “那老和尚!还真的请来了神,不过他请来的是不常见的兔仙”马彪的眼睛睁大老大。

    “兔仙?”我疑惑的问道

    因为老和尚唱的神调往是知道的。在东北一直都有出马仙的传说。也被称之为萨满文化。萨满一词最早出现在南宋历史文献《三朝北盟会编》中,它是女真语,意指巫师一类的人。

    巫这个字在古代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巫这个字上面的一横代表天,下面的一横代表地,中间的一竖再加上左右到两个人,就代表的沟通天的人,所以在老年间跳大神的人都是一男一女,互相配合。

    他们无论是驱邪还是祈福都会唱一种被称之为“神调”的曲子。而这个曲子有一个有固定的曲调和请神词,其中,请神词又被称作《千字搬兵决》

    唱完千字搬兵决之后顺利的话的就会请神上身,其所请的大仙主要是五大家仙和鬼仙,鬼仙意指那些死去的灵魂,五大家仙则是狐黄白柳灰。其中狐指狐狸;黄就是黄鼠狼,东北地区称为黄皮子;白是刺猬,传闻时候久了的刺猬的叫声就像是老头咳嗽;柳家也叫常家,指蛇或者蟒蛇;灰就是老鼠,搬财窃运。这五种动物被认为是灵性最高的野生动物,在古代北方传统民间习俗中,经常被选作守家护宅的灵仙,受百姓供香上供。

    而大部分所请的是“胡”“黄”“常”“蟒”四大仙家。但是也有一些特殊的人家供奉鬼仙,男的叫“清风”女的叫“烟魂”而鬼家的教主则称为碑王。

    向老和尚这样的请来是的兔仙是极为少见的。

    “那时候我爸妈也不懂,后来柳婶告诉我爸妈的。”马彪得意的说着。

    “那后来呢?”我有些迫不及待了,着急的问着。

    马彪不疾不徐的娓娓道来。

    原来老和尚请来兔仙之后,把马彪的身上多出来的一个魂带礼体外,用小女孩死后的陪葬品,那件小雨衣收取。这个就是柳婶的都功劳了,农村的神婆叫魂可是很有一套。

    而小雨衣被老和尚的加持的六道木手串护佑,不至于让她魂灰魄散。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个小女孩成为马彪的保家仙。也就是烟魂。

    之后老和尚就借着护佑马彪和给小女孩立堂口为理由,在马彪家里住了下来。

    柳婶走的时候口吐芬芳的骂着老和尚不要脸。

    老和尚则是满不在乎,这一住就是整整三年,老和尚顺理成章的成为了马彪的师傅,还称马彪是他的关门弟子。而那烟魂小女孩,也在老和尚的帮助下顺利的在马彪家里立了堂口。

    而马彪的堂口和其余的萨满堂口有很大的不同,东北萨满家里的所供奉的堂口分为四梁八柱各司其职,一般分为掌堂大教主、十位分堂教主。二位兵王;领兵王,收兵王。首席报马及首席护法; 大报马,大护法。十位使者;通天,探地,闯关,探兵,合兵,布阵,圈财,度善,行令,授法。大教主左右四童;执令童子,执印童子,执旗童子,执剑童子。另外大教主身边还有“八大护法金刚”及护身报马二位,跑堂童子二位。胡黄蟒常杂鬼医各堂封“教主”一位,这里的蟒常都是柳仙,一个蟒、一个蛇分的很细。“副教主”二位。“元帅”五位。“将军”随便了,有多少算多少。鬼堂还需封一到五名“通阴童子”!等等

    但是马彪的堂口只有一个烟魂小女孩。

    但是马彪又有着与众不同的先天条件。首先他的魂魄经历过二魂合一,其次他出生百天囟门(天眼)正处于全面开启状态。

    小女孩的魂魄经过老和尚的法器养练没有任何损坏,那一百零八颗六道木手串还真的是老和尚用佛法念力所开光的法器。

    马彪是男孩属纯阳,小女孩是魂魄属纯阴。

    天时、地利、人和这都预示这马彪肯定有着与众不同的人生。

    各位看官可能有些疑惑。老和尚帮助马彪立堂口除了能救治马彪之外还有有什么好处吗?

    其实并没有!

    起初只是遵循佛家的口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是让老和尚始料未及的是那个小女孩的魂魄是万中无一的“文曲星”又因为与马彪极为契合,几乎可随时上马彪的身,(也就是萨满请仙上身)而马彪的身体也不会又任何不适。这就是其他正宗萨满无法比拟的。

    而正因如此,有着烟魂小女孩“文曲星转世”的这颗超级大脑,其智力之高是好多顶尖天才都望尘莫及的。

    马彪因此,在今后的学习之路上可谓是所向披靡,他每天负责的事情就是玩,烟魂小女孩则是帮他学习,每次考试的时候,马彪只要集中念力请烟魂小女孩上身,然后美美睡上一觉。醒来之后只要等着成绩发榜,他就可以是年纪第一名了。

    马彪拥有保家仙烟魂小女孩的事情,在他的幼年当中只有他和老和尚知道。老和尚给小女孩起来一个名字叫马哈哈。马彪问老和尚为什么叫这个名字,老和尚则是哈哈一笑说道:“我就想让她多笑笑。”

    当我听到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之后,很蒙!甚至有些怀疑!

    于是我问出来心中的疑惑:“你不是说,这件事只有你和老和尚知道吗?咱们是第一天见面你就告诉我?”

    马彪则是满不在乎的说道:“那时候我还没进入到人才办,当然是我的秘密了!可是被高老带入人才办之后,这个秘密知道的人就越来越多了。至于为什么今天就告诉你?是因为马哈哈告诉我不要对你有隐藏。”

    “啊?”我疑惑的睁大了眼睛,“她?她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就在这时,马彪突然一闭眼睛,大嘴一张就打起了呼噜,转瞬间马彪一低头,再次抬头的时候,则是换上了一个娇羞的表情,张嘴说道:“那是因为你没有什么特殊的背景,只是开启了天眼。还是属于那种不能自如控制的那种。像你这么简单的人,我在人才办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说到这马彪停顿了一下,思索片刻之后继续说道:“我还有一事相求,希望你无论如何都要答应我”

    马彪说着身子向前一步抓住了我的衣襟,表情诚恳,目光纯净,眼神中透露出渴望与祈求的神情!

    我看着马彪的神情扭捏,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冒出来三个名词“人妖”“变态”“假娘们”!
    看着惺惺作态的马彪我下意识的退后几步,警戒的看着马彪,马彪看着我的反应,粘着兰花指噗嗤一笑说道:“呵呵,你误会了,现在的我是马笑笑。你可以叫我笑笑”

    “马笑笑?不是马哈哈吗?还有你说的天眼是什么意思?”此时的我反应了过来的同时问出来我的疑问。

    马笑笑不屑的哼了一声说道:“马哈哈?多难听啊!”说罢用肥腻的胖手在要身上一抚说道:“都是那个老秃驴师傅,给我起来这么个破名字,而且笑就可以代表哈哈,所以我叫马笑笑。明白不得?”

    特别是最后的那句“明白不得?”让我有了一种上学时面对老师说教的感觉?!

    正在我愣神的时候,马笑突然娇嗔的一跺脚说道:“还有天眼就是你能看到鬼怪的雏形,只不过不还不稳定,时而开启时而关闭,但是以后你自然可以随意运用!哦!对了,让你刚刚一打岔我都忘了说正事了!”

    说到这马笑换上了一个柔和的语调继续说道:“刚刚我说有一事相求,希望你无论如何都要答应我!”

    听了马笑笑的解释虽然我还是一头雾水,但是听她说有事相求我连忙收拾起精神说道:“不用那么客气!你直接说就好。只要我能做到的,我肯定义不容辞!”

    我之所以如此敞快的答应马笑,是因为我清楚点知道,这个诡异的人才办,所有的人都是“怪物”。今天刚刚到达人才办,无论是向楠队长、胡志强、还是草莓姐、海郎中,随便那个人在这个社会上都是“人才”。

    像我这样的人根本不是他们都对手,马笑笑用“求”这个字都是给我面子,我还是老老实实的答应为好。

    马笑笑见我答应了之后,开心的一笑,紧接着则是胖脸一红娇羞的说道:“这件事·····说起来有些难为情呢······”

    我脑门的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我的脑子里瞬间分析了一下“敌我之间的差距”

    一个不到二十平米的狭小房间,马笑那肥硕的身躯、一米八左右的身高。我身高一米七,虽然曾是警校毕业。但是我现在的身体经过牢房那一晚之后,拥有的可是老年人的体力。用“瘦弱不堪”来形容我在贴切不过了。

    在加上今天的种种变故,身体早已疲惫到极致。我不敢保证我能在第一个回合躲避马笑笑的飞扑。

    马笑笑看到我的脸上变颜变色,用不容置疑的语调说道:“我求你的事情,是让你看住马彪!”

    “啊?”一听这话我不由得重复了一边“看住马彪?”

    “对!就是看住马彪,你知道我们的能力,但是这里要有一个前提,我是纯阴体,他是纯阳体。才能到达阴阳平衡。只有这样我才能上马彪的身。但是······”说到这马笑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无奈的表情。

    “马彪的性格你也看到了,他生性爱玩!“奸”“懒”“馋”“滑”“色”这五个字他!他!他!·····”
    马笑说道之咬牙切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于此同事还娇嗔的跺着脚!

    “马彪到现在还是个纯阳体,也就是你们常说的处男。但是他最近萌生了想要泄元阳的想法,同时他也为此付出了行动!今天他就是····”剩下的话马笑虽然没说,但是要表达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听完这番话之后我同情的看着眼前这副身躯,心理想着两个字“可怜”

    “啪”的一声,我的脸上火辣辣的一疼。我捂着脸看着面色已经冷黑的马笑笑说道:“你为什么打我!”

    马笑笑的语气冰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可怜?难道我不可怜吗?原本可以浑浑噩噩的魂飞魄散。谁知道遇到了老秃驴师傅!让我有了意识,当我知道我形态练鬼都算不上的时候,你知道有多痛苦吗?!你知道我每天都在经历什么吗?你知道我为了维持这种躯体每天要如何修炼吗?就因为你是个雄性,就只会用下半身的角度思考吗!”

    听到马笑笑的话,我无言以对,我知道我确实在那一瞬间的表现是自私的!

    马笑笑此时又换上了一副可怜的表情说道:“飞飞,我知道我的请求有些无理,但是作为回报,我答应你,我有能力让海郎中帮你疗伤!”

    听到这句话我彻底的懵了!!!

    在地下医务室的时候,我确实萌生了这个想法,那也只是一瞬间而已。马彪那时候也是重伤在身,而马笑怎么会知道我内心的想法?

    “这很简单,我是烟魂,在地下室那种阴气浓重环境是可以自由活动的。在你见到海郎中那种欲言又止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想找海郎中,他是郎中,那就与病有关。还有你现在都面色灰暗。发色干枯。这明显是身体内脏器官出现问题的表现。”说到这马笑故意停顿了一下。

    他身体前倾拉进我们两人的距离,盯着我的眼睛笃定说道“器、官、衰、竭”

    我睁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马笑笑。

    “哈哈······”马笑捂嘴笑道:“你刚刚到表现告诉我,我说对了!现在你是不是可以答应我的请求了呢?······”
    我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所谓的马笑笑不知道说什么好。仅仅是一个照面,她通过推理知道了我的一切,甚至我的想法!与这样的人为敌,在没动手之前就会被对方打败!就在这一刻我萌生了一个想法,马彪是我一辈子的“好兄弟”!

    马笑笑只是微笑的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你确定能帮我?”我问道。

    “我确定!”简单的三个字,在我的内心当中荡起了波澜!我知道有了马笑笑的头脑,肯定可以让海郎中伸以援手!

    “好!”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马笑笑看着我的表现黏嘴一笑:“那我们一言为定!”说着伸出了那胖胖的手,一握拳小手指先前一递“来我们拉钩!”我下意识的伸出来自己的小手指和她拉在一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我和马笑笑一起说道。

    话音刚落,手指一松,马笑笑身子往后一倒就躺在了地上,紧接着鼾声四起!

    这是什么情况?这就睡着了?

    收拾起心中的苦闷,我开始收拾起了随身携带的行李。

    当我躺在自己的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半夜10点多了。

    这人才办的第一个夜晚,心情极度复杂!再加上马彪的呼噜声。我开始辗转反侧,虽然今天和马彪和马笑笑聊了很多,但只是家庭出身,和身份的事情。

    我不知道马彪是因为什么才来到“人才办”工作的。他之前又是做什么的。

    而我也没和马彪提及我过往,他却和我聊了那么多关于他的事情。

    对于以后的生活我一阵迷茫,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随着时间进入到深夜,我也不知道我心理在想着什么。不知不觉间我就睡着了。我只知道,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变成了一只鸿雁,努力煽动翅膀,跟上前面的雁群。可是我发现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跟上。身体还在不断的下坠。就在这个时候地面突然伸出来一只大手,抓住了我的翅膀。

    把我拉进无底的深渊!我惊恐的想要脱离,尽管我已经非常努力,可是那只大手却死死的抓住我不放!伴随着一声尖叫~我一个起身,头撞到了一个硬物,伴随着两声惨叫。

    我捂着疼痛难忍的头,刚要张嘴来一句国骂!一个声音先我一步响了起来!

    “哎呀!张老三!你TM不能轻点啊!”此时我看到马彪一只手箸地,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鼻子,从指缝当中还渗出了鲜血。

    虽说我刚刚睡醒,但也明白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连忙翻身下床,去扶起马彪。嘴里说着:“彪子,你没事吧!让我看看。”

    搀扶马彪起来之后,马彪捂着嘴说:“应该没事。就是鼻子出血了。快!跟我走!”

    说罢马彪用另外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就往门外走。

    说心里话,那时候我真的是懵了。穿着拖鞋跟着马彪就走出了寝室。

    直到进入电梯之后我才反应过来张嘴问道:“彪子,你这是带我去那?”

    “食堂!!!今天是周五!改善伙食!!!”

    “啊·····?”刚刚撞破马彪鼻子的愧疚被我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感觉是“烦躁”!

    虽然我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但是我知道我刚刚睡醒,光着膀子,下半身一条睡觉时穿的大裤衩,和一双拖鞋!脸没洗,牙没刷!就被马彪拉出来吃早餐?!

    “你有病啊!”我一把甩开马彪的手骂道!

    马彪摸了一把脸,原本顺着鼻子留下来的血,被他摸到了脸上,那肥腻的脸加上鲜红的血,看上去有些慎人!“你才有病!早餐!!!每周最豪华的早餐~!我好心好意叫你开洋荤!你说我有病?去晚了就没了!”

    就这样我根本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被马彪拉进了电梯,我们一路来到了14层。电梯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超级豪华的餐厅,餐桌上早已摆上吃食。我和马彪走上前一看。桌上摆放着一天硕大的铁盆,我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羊杂汤!

    “豪华羊杂汤!!!张老三你看看!那汤多白!!!配上火烧!人间绝味!!!”马彪吞咽着口水说道

    我鄙视的看着马彪嘴里轻蔑的说道:“一个羊杂汤就给你馋成这样?瞧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说罢我觉得还可以气一下马彪又继续说道:“这破汤,再怎么好吃。也只能叫羊杂碎!!!”

    “破汤?!羊杂碎?!”一个操着北京口音的声音在一旁响了起来。紧接着就是一阵破风省传来,我知道有东西过来了。当我想躲的时候,为时已晚。一把大勺重重的打在了我小腹。

    巨疼传来,我身体瞬间麻痹一下子就倒飞了出去。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嘴里发出了一阵哀嚎。

    “老子的手艺天下无敌!你个瘪犊子敢说我做的是破汤?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紧接着就是马彪的声音:“哎呀妈呀!韩宁大哥~!你消消气·····哎!!!韩宁大哥~你把刀放下! 这话怎么说的啊!·····他叫张飞····”

    “还破马呢!破马张飞的瘪犊子玩意!”

    “韩宁大哥!别动手!听话啊!把刀放下啊,他是我室友。你不知道,他那个舌头,可是门道的!能尝出鲁、川、粤、闽、苏、浙、湘、徽八大菜系的微妙差别!”

    我听着马彪的话,知道他是在为我解围,但是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却不明白。我费力的抬起头看着撕扯的两人。

    马彪死死的抱住一个高举菜刀的男人,他身高和我差不多,但是明显比我结实很多,最特别的是他的一双手,黝黑透亮!怎么解释呢?就是一个黄种人,长着一双黑人的手的感觉。

    此时的马彪继续说道:“我说韩宁大哥,你不是想把东北菜发展成第九大菜系吗?他能帮你啊!”

    “你没骗我?”韩宁大哥放下高举的菜刀。紧接着,原本充满怒气的脸上马上换成了一个笑脸,那脸上有这一种质朴,一种憨厚,一种纯真的感觉。

    “你瞅瞅!哎呀!我!这!这不是弄叉劈了吗?快溜的!把我老兄弟扶起来。”韩宁用北京话学着东北话的口腔说道,与此同时把手中的菜刀一扔,随着菜刀落地,传来“当”“啷···啷···”金铁交击的声音。

    韩宁一把甩开马彪,快步走到了我的身旁,大黑手一伸就把我提了起来。

    那一瞬间,我感觉我就是一只小鸡,被人轻松的提了起来。

    下一秒钟我的脚落在的地上,肩膀被大黑手一按,我的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

    “老兄弟!快,尝尝我的手艺。”说罢韩宁大哥快速的盛上了一碗汤,递在我的面前。

    我侧着头看向马彪,马彪则是满头是汗的看着,点这头示意我接过碗。

    我连忙接过盛满羊杂汤的碗,又看向韩宁。

    而此时的韩宁满怀期待的说道:“老兄弟,尝尝啊!给我提个意见。整点有用的!要是瞎说,我整死 你!”

    他说的虽然轻描淡写,但是我知道,他肯定是说到做到!

    刚刚我就是说了一句破汤,他就要动刀,我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恐怕今天就要交代在这了!
    在这种时刻,我反而冷静了下来。端着手中的这碗羊杂汤,仔细点看了起来。

    我手中的碗是一个描金青瓷碗,釉色粉青,入手有些轻薄,盛满羊杂汤有些热手,我连忙移动手指,把手放在碗底。

    可是手指上的热度还是很高,我连忙把碗放在餐桌上,俯下身子仔细的看了一下碗。

    “这个是北宋后期宋徽宗年间建立的官窑的碗。可是正经的汝窑!可是上等的瓷器!”韩宁在一旁说着,听他的语气能明显的听出炫耀的意思。

    我连忙迎合道:“哎呀!这个可是好东西啊!”

    “那必须是好东西!我说老兄弟,你快尝尝我的手艺!”韩宁在一旁又催促道

    我原本想套套近乎,哪成想他两句话不离本行。又让我尝他的汤。

    我连忙收起心神,仔细点看了看眼前的碗,心想如此贵重的古董在人才办却是吃饭的普通餐具?!这要是在拍卖会上,就这一个碗,够我活两辈子的了!

    “你到是说话啊!”韩宁再一次催促道

    于是乎我连忙收敛心神,把目光挡在羊杂汤上,仔细点观察。

    拿起羹匙在碗底拨弄了一下。

    “这羊杂汤,我可是费力老鼻子劲了,里面有羊的头、蹄、、肝、心、肚、肠、肺以及羊血。洗净、煮熟、切碎。混合烩制而成,光这是这个汤底,我可是用的羊排熬制了七七四十九个小时。”韩宁有些傲娇的说道。

    我埋着头听着他的话,又拨弄了一下羹匙。

    抬起头看向韩宁说道:“这破汤白给我喝,我都不喝!”

    我话音刚落,马彪就急了。一个健步来到韩宁身后,伸出油腻的手一把抱住韩宁,以防止他暴起伤人。

    可是韩宁却没动,只是怂了怂肩膀甩开了马彪,眼睛瞪得浑圆,发出强忍着怒气的声音说道:“来!你说说!我这汤怎么就是破汤了?”我看着他攥着拳头大手有些发白。我知道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我强装镇定的说道:“怎么就是破汤了?哈哈····好!我就让你明白明白!~”

    “第一、就是这个碗!汝窑是吧!好瓷器,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可是要进贡给皇宫的东西吧?”

    “那又怎么样?”

    “哈哈哈·····你听说那个皇上早晨起来吃羊杂汤的?”我说完之后故意的停顿了一下。看着韩宁的反应。

    “啊···这···这个···”看着哑口无言的韩宁,我知道,我赌对了!

    “咱们中国饮食文化源远流长,普遍承认的有八大菜系鲁菜、川菜、粤菜和苏菜,闽菜、浙菜、湘菜、徽菜。包含饮食理论、饮食审美、饮食神髓、饮食风俗、饮食流通以及烹食历史、风味流派等等····”

    “这羊杂汤又叫羊杂碎和羊杂烩,其主料是以羊身上的内脏为主!是民间穷苦老百姓的美食,而你用宫廷御用的瓷器盛汤?!?”我质问着韩宁。而韩宁的脸色由黑变红,显示出一副羞愧的样子。

    见道此情此景我趁热打铁继续说道:“第二!你用羊排熬制老汤?你见过那个穷苦老百姓舍得用羊排?他们用都是膻味更大的羊蝎子!”

    “还有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羊杂碎!洗的太!干!净!了!”说完最后这几个字,我停了下来。看着韩宁。

    他低着头身子在微微颤抖,我看不清他的脸色。但是我知道,我这番话对他肯定是有很大的触动,可是我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轻声问道:“韩宁大哥,您这····”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韩宁打断了:“是我错了!为了做出人间美味,我选用上好的食材,精美餐具。却忘了本啊!!!”

    说罢韩宁站起身来深鞠一躬,“张飞是吧!我记住你了!以后来食堂我给你开小灶!”

    紧接着韩宁端起巨大的盆,转身向走廊深处走去。

    马彪见此情景连忙问道:“我说韩宁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去啊?”

    "这种破汤怎么能喝?我倒了它!"韩宁头也没回答说道

    “哎!!!别介啊!我闻着挺香的啊!”马彪苦大仇深的说道:“大清早我第一个起来就为了这口羊杂汤!您不能这样啊!”

    可是不管马彪怎么苦苦哀求,韩宁就是不理会,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你去贴出通知,今天餐食取消!”

    “啊?又取消!一个星期取消四天,这是第五天了!!!我都饿瘦了!”说道最后马彪的声音都带有哭腔了。

    就这样我和马彪离开了餐厅,在离开之前,马彪熟练的在一排指示牌中找到一个指示牌放在电梯口,指示牌上写着“新菜系创新中,周六品尝。”

    我也借机拨弄了一下指示牌,发现分别是周一到周日的“新菜系创新中,周x品尝”看到这些之后,我又看到马彪的脸,就知道这个员工食堂还是很有个性的,不是想吃饭就能随时吃到的!

    我们进入电梯之后,回到顶楼的员工宿舍。进屋之后,我才看到时间早晨4点30分。

    这个时候我才反应过来。马彪这么早就叫我起床去吃早餐。还让我挨了一勺,现在腹部还在隐隐作痛。我心中一万只羊驼奔驰而过!

    马彪看出来我的心情,连忙解释道:“你是没尝过韩宁做的饭,你吃完之后可以再吃别的东西都是蜡味的!再说了,我也是好心。你别生气啊!”

    看着马彪的表情,其实我是可以理解的。好心做错事。

    “哎我说张三爷,咱们餐厅大厨韩宁,你感兴趣不?我给你讲讲他的故事?”马彪谄媚的说道

    一听这话我来了兴致,因为我对人才办的人都很感兴趣。马彪在人才办待了一段时间,虽说时间也不长,但是他有马笑笑在,可以很轻松的推理出很多具有价值的情报。

    想到此处我故作生气的态度说的:“嗯!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说吧!”

    “先别说这个,咱们楼下有一个包子铺不错,怎么边吃边聊”马彪熟练的换着衣服说道。

    见此情景我也换上了出门的衣服,跟随马彪一路出离了公司大楼,经过几个转弯,来到了一个包子铺门口,马彪熟练的跟老板点着包子。我则是坐在餐桌上等着马彪。

    不一会马彪端着四个笼屉走了过来。坐在餐桌上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看到马彪的不理睬我只顾自己吃包子,我便催促的问道:“韩宁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马彪一听瞬间眉飞色舞的说了起来:“这个韩宁啊,他是·········”
    韩宁可以鼻子闻到任何人的“心情”,当他发现自己的能力之后,就用自己的鼻子做的大多数人做不到的事情。无论是生活还是事业。在与对手谈判的时候,他能闻出对方的底线。也整因如此他的工作很快得道了提升,用一句流行的话来说就是出任总经理,明担任CEO,走上人生顶峰。

    至于为什么没有迎娶白富美。是因为韩宁也本持着自己的“本心”寻求一个爱好。

    他交往了无以计数的女朋友。

    直到他遇到了一个让他着迷的女人。才发现了自己的真正爱好。

    马彪吃着包子继续说道:“其实韩宁挺可怜的。”

    我疑惑的问道:“可怜?何以见得呢?”

    马彪意味深长的说:“人活着的本质是为了死!”

    我像是看着一个怪物一样看着马彪,而马彪则是放下自己手中的肉包子,看着远方继续说道:“马哈哈一直想让我活着。可是我想死。”

    马彪说的很平静,声音很低沉,眼神低垂,嘴里呢喃的继续说道:“人才办的人其实都想死·····”

    我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接他的话,甚至我在那一刹那对自己产生了疑惑,我稀里糊涂的来到人才办,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里的人又都是什么样的人我一无所知。马彪没由来的一句想死又是为了什么?正在我即将陷入沉思的时候。

    马彪突然大声喊道:“老板~!再来一笼屉韭菜鸡蛋馅的包子!我就说你家包子好吃,比那个什么丰包子强多了。”

    “哎!我说老板,你闺女咋不来店里帮忙呢?几天不见怪想她的。”

    我被马彪的喋喋不休的话拉回了现实,看着他那嬉皮笑脸的样子,我甚至有些怀疑,他刚刚的那番话是不是认真的。

    很快一屉包子端了上来。马彪囫囵吞枣的往嘴里塞包子。吃完之后继续说道:“韩宁大哥可怜啊!”

    我这才想起来韩宁的事还没说完。

    “我说马彪你小子别那么多感叹,抓紧说说韩宁到底是怎么回事?遇到谁了?”

    “一个女人呗!据说还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或者说她根本不是人!”

    “不是人是什么?难道是···”我猜测的说着

    “嗯!是鬼!”马彪双眼放光的说道“马哈哈能上我的身,这你是知道的,但是韩宁遇到的这个可是真正的虚体。不知道他们怎么~哈~哈~哈~”

    看到马彪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不过我不知道马彪为什么对那种事情如此痴迷,可能有他的苦衷吧,但是具体为什么我相信我会知道的。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你快点说,韩宁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催促的问道

    “刚刚不是和你说过了吗,韩宁大哥在年轻的时候可以说是钻石王老五。喜欢他的女人可以说是趋之若鹜···”

    在马彪的嘴里我知道了韩宁边访世间美女,国内国外都有他的红颜知己。

    这一天正值农历十月初一。

    说道这要和大家说一下咱们中国的三大鬼节。分别是每年春季的清明节、七月十五的中元节还有就是“寒衣节”

    这寒衣节便是农历十月初一。相传,秦时江南松江府孟、姜两家,种葫芦而得女,取名孟姜女,配夫范杞良。后来,杞良被抓去修筑北疆长城,孟姜女千里寻夫送寒衣,寻到长城脚下,不想丈夫已死,被埋筑城墙里。孟姜女悲愤交加,向长城昼夜痛哭,终于感天动地,哭倒长城,露出丈夫尸骨。千百年来,这段忠贞爱情故事广为流传。
    孟姜女哭倒长城八百里后,与秦始皇面对面地抗争,为夫报仇、替己出气,最后怀抱丈夫遗骨,纵身跳海殉夫。就在跳海的刹那,海上波涛澎湃,缓缓拱起两方礁石。据说海上姜女坟,海潮再大也不曾没顶。
    由于孟姜女千里寻夫送寒衣的故事,长城内外便将农历十月初一这天,称作“寒衣节”。“十月初一烧寒衣”,早已成为凭吊已故亲人的风俗。

    那时的韩宁根本不知道这些,只是凭借自身的“特殊鼻子”以猎艳取乐。

    那天晚上他照旧换好衣服,开着自己的豪车前往夜场寻欢,可是到了目的地之后才发现,停车场内已经满了。

    没有办法只得另选地址,在寻找停车位的时候他发现路边蹲着一个女孩,穿的衣服明显很薄。披散着头发看不清容貌,双手抱着臂膀,低着头。身子前后的摇摆。

    韩宁一看,心想着这个女孩应该是喝多了。在外面呕吐。

    其实这种事情很常见,去夜场的女孩并不都是豪饮千杯不醉的主,而且有好多女孩是因为身边的姐妹去玩过之后,觉得夜场是一个可以尽情玩耍的的地方。

    出于好奇便也跟着去了,本就是涉世未深,一开始就多喝了几杯。醉晕的便出来吐也是常事。

    对于情感老手的韩宁来说这就是他的好机会。便连忙停下车。快步来到女孩身边,脱下外衣披在女孩瘦弱的肩膀上,把鼻子靠近女孩,用轻柔的语调说道:“这么冷的天怎么在这呢?”

    韩宁用鼻子轻轻一吸气,半眯着眼睛突然睁大!他闻到了一种从来没有闻过的气味!
    那是一种让他痴迷的味道,虽然那味道透漏出一种危险。因为这是他从来没有闻到过的味道!

    说道这可能有人要问了,这个危险的味道是什么味?

    其实可以明确的和大家说说这“鬼的味道”

    如果平常人想要问这个味道的话也是有办法的。一年当中只有一天可以闻到,但是容易有副作用的,命弱的人可能生场大病。切忌!

    说这个事情之前要说一个地点“公墓”。清明节祭祖当天的公墓,太阳刚刚要落山的时候这种味道特别明显。感兴趣的朋友也不要轻易尝试哦~!

    而我在以后的工作当中经常可以闻到这个味道。我觉得“它”很像在一个很久没人居住的房间内烧纸钱之后在喷上香水的味道。炸一开始有土腥味种伴随着烧纸的味道,在闻就是一种淡淡的香味,闻的时间长久了就闻不出味道了。

    而韩宁的鼻子极为灵敏,他知道这个味道不是人的味道。

    可是韩宁看着这个瘦弱的身躯,蜷缩在马路边,。竟然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眼前的女孩仿佛是一只南飞的孤雁,它想回到伙伴的身边,但是身边什么也么有。只有自己一直扇动的翅膀,它不敢停顿,哪怕是一刻休息都没有。伴随着它的是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的天空和自己发出的悲鸣。

    孤雁不饮啄,飞鸣声念群。谁怜一片影,相失万重云?望尽似犹见,哀多如更闻。

    那是一种怎样的孤寂。恐怕只有自己知道。而此时的韩宁就有着这样的情愫。一滴泪水不知不觉的划过了他的脸庞。就这样韩宁穿着单薄的衬衫,站在街旁看着与他同病相怜“女孩”。

    寒风吹过,韩宁也不觉得冷,他就想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仿佛整个世间都在为他的内心而哭泣。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韩宁鬼使神差伸出了手,撩起了蹲在地上女孩的头发。

    就在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一双血红的双眼,他不但不害怕,反而像是照着镜子一样,看着对方。

    感觉眼睛的这个女孩就是自己的样子。

    他表情木讷。脑子一片空白!

    就在这个时候他闻到了一种味道。韩宁微动鼻翼,贪婪的嗅了一口。

    还是那个危险的味道,但是这个危险当中却透漏出一种刺激的味道。那是一种令人着迷的味道。

    他知道这个味道,他在一些瘾君子当中闻到过。那时候韩宁对他们是一种厌烦,一种令人作呕的态度。可是此时的自己却要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

    那个“女孩”原本猩红的眼眸渐渐的变成了淡红色,紧接着变成了白色!

    要知道世间人鬼殊途,原本并不能见面。但是在一些机缘巧合之下。有些人是可以遇见鬼的。

    好多人害怕鬼,这存在理论当中,其实大部分人只是心里对未知的事物感觉恐惧而已。

    但事实却是“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人有三魂七魄,鬼只有三魂。

    人怕的是鬼的三魂,鬼怕的是人的七魄。

    所以但凡人遇鬼怪,鬼怪便实作一个法。吓人一吓。让人的三魂离体。这就是为什么大部分说自己遇鬼的人,都会说一些云山雾罩的话。然后大病一场。更有甚者可能一命呜呼。

    而韩宁则是因为触景生情,想到自己表面的风光,实则内心的空寂。没有被那个女孩吓到。更谈不上三魂离体。

    女孩的眼睛的颜色变化则是应了那“鬼怕人七分”的话!

    那个女孩的表情也从最开始的怒目而视变成了噤若寒蝉,正当他想站起身来逃跑的时候,手臂一把被韩宁抓住。

    那雄壮有力的大手,像一把钳子一样。死死的抓住了“女孩的手臂”

    紧接着韩宁的下一个动作则是令人作呕的一幕。

    他抓着女孩的手臂,放在了自己的嘴里用力的一咬,撕下了女孩手臂上的一块皮肉。

    在自己的嘴里贪婪的咀嚼!
    韩宁嘴里咀嚼“女孩”的血肉。直至生吃完整条手臂。

    韩宁才松开了抓着女孩的手。心满意足的坐在了地上。那个“女孩”见自己得以解脱,飞也似的逃跑,转瞬间便消失在黑暗里。

    而韩宁则是不知寒冷的睡着了。

    等他苏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过一会房间门打开,一个护士出现在他面前。

    经过一番询问才知道,他被路过的人发现,送到了医院。

    但是为什么会晕倒在路边,韩宁却完全记不清了!

    其余所以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记的清清楚楚,他忘记了那个“女孩”

    经过检查之后鉴定成冻伤。

    当身体较长时间处于低温和潮湿刺激时,就会使体表的血管发生痉挛,血液流量因此减少,造成组织缺血缺氧,细胞受到损伤,尤其是肢体远端血液循环较差的部位,比如手指和脚趾。

    冻伤分为四个阶段。
    一度冻伤:最轻,即常见的“冻疮”,受损在表皮层,受冻部位皮肤红肿充血,自觉热、痒、灼痛,症状在数日后消失,愈后除有表皮脱落外,不留瘢痕。

    二度冻伤:伤及真皮浅层,伤后除红肿外,伴有水疱,疱内可为血性液,深部可出现水肿,剧痛,皮肤感觉迟钝。

    三度冻伤:伤及皮肤全层,出现黑色或紫褐色,痛感觉丧失。伤后不易愈合,除遗有瘢痕外,可有长期感觉过敏或疼痛。

    四度冻伤:伤及皮肤、皮下组织、肌肉甚至骨头,可出现坏死,感觉丧失,愈后可有瘢痕形成。

    而韩宁则是三度冻伤,四肢呈现出黑色。

    原本需要截肢的他经过感觉神经元和运动神经元的检查。发现他的四肢属于健康范畴。

    最后医疗组经过会诊,最终决定保守治疗。所以韩宁的四肢才得以保全。

    后来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住院观察,确认韩宁的神态没有任何机能损失。只是他的四肢变成了黑色。医生的建议是出院观察。

    韩宁回到自己的家中之后,看着自己漆黑的双手,并没有觉得后悔。

    甚至他完全没有在意自己身体的变化,反而是在深夜当中在梦里梦到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味道。鬼的味道。正所谓初游唐安饭薏米,炊成不减雕胡美。
    大如芡实白如玉,滑欲流匙香满屋。

    他经常梦到自己在梦里咀嚼着肉。他不知道是什么肉。散发着令人着迷的味道。有些时候甚至可以笑着醒来。

    期初还能克制自己的内心,随着时间的推移,韩宁变的狂躁,甚至有些癫狂!

    他的“喜好”也从“女色”变成了“吃”

    韩宁开始每天奔走与各个城市间寻找美食。无论是高档的餐饮场所还是市井民间。但凡他听说有美食,变会前往一试究竟。

    可是他无论怎么寻找,都没有找到他梦里的味道。

    直到他在朋友哪里听到了一个人家美味,那便是“龙肉”!

    而民间自古便有天上龙肉,地上驴肉的传说。河北的驴肉是出了名的美味。

    可是韩宁少说也吃了数百家,没有一个让他满意的。

    可是这“龙肉”他还未曾吃过。龙肉是指在我郭大兴安岭一带的一种珍稀飞禽“飞龙鸟”,这种飞禽其实真名叫做花尾榛鸡,“飞龙鸟”是他的民间称呼。

    它的体型不大,紧比鸽子大了那么一圈,脖子又长又灵活,鸟腿短而粗壮,覆盖着羽毛,鸟爪上有一层能反光的鳞片。因为脖子像龙骨,鸟爪似龙爪,所以脑洞大开的古人就把花尾榛鸡称为“飞龙”。

    为求原汁原味,韩宁坐着飞机到了黑龙江齐齐哈尔,在当地租用了一辆皮卡,驾车前往内蒙古自治区鄂伦春自治旗。

    可能有的朋友要问了,为什么要从黑龙江齐齐哈尔市驾车去内蒙古自治区鄂伦春自治旗?

    原因很简单,因为很近。大家可以搜索某度地图就知道了。这里就不过多赘述了。咱们继续叙说韩宁大哥。

    不过要先买一个关子!我想说的是,韩宁因为这次旅行让自己变成了“鬼枭”
    韩宁此行的目的并不是鄂伦春自治旗,而是距离五公里外的“嘎仙洞”

    “嘎仙”是锡伯语“部落、故乡”的意思,是鄂伦春语“猎民之仙”之意。

    鄂伦春族,中国五十六个民族之一。主要分布在内蒙古自治区东北部的鄂伦春自治旗、扎兰屯市、莫力达瓦旗、阿荣旗,黑龙江省的塔河、呼玛、逊克、嘉荫县和黑河市。

    千百年来,鄂伦春族一直在深山密林里游猎,被人称作马背上的民族,无论男女他们都精骑善射,一匹马,一杆枪,这就是勇敢的鄂伦春人,也被世人冠以“兴安岭上的猎神”。

    但鄂伦春人从来不乱捕滥猎。特别是在繁殖期和成对出行的动物。他们是从来不会猎杀的。

    勇敢的鄂伦春人打猎只是为了维持温饱,与大自然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

    他们也被称作为“森林的儿子”

    所以鄂伦春人有着最原始的神明崇拜。嘎仙洞就是鄂伦春族信奉的山神居住过的地方。

    韩宁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得知,鄂伦春族有一种独特的烹饪“飞龙”的技巧。

    炖出来的汤可谓是人间绝味!

    为了这口汤,他魂牵梦绕。等他到了目的地之后,现实在当地找了一个导游。

    而韩宁也是有备而来,他特意拖关系找到了一个鄂伦春族的导游。是一个美丽的姑娘,名字叫:额鲁开依,鄂伦春语冰雪融化,即为春天的意思。

    两人碰面之后,韩宁告诉了额鲁开依,他此行的目的!

    额鲁开依听后并没有觉得特别,毕竟北方人的好客是远近闻名的。

    远方的朋友来到自己的家乡,定然是要拿出最好的食物招待客人的。便欣然答应了韩宁的要求。

    可是连续几天,额鲁开依带领着韩宁吃遍了众多饭馆的飞龙,都没有让韩宁满意!

    每次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也让韩宁变的暴躁。

    额鲁开依是一个聪敏的姑娘,察觉出了韩宁的异样。决定带着韩宁尝尝不同的味道。便拎着韩宁去了一家北方的特色熏酱小酒馆。

    去的时候是晚上七点钟,这里已经人满为患。不大的房间内放着一张张的小桌子,每张桌子最多容纳四个人。

    每张桌子上的食物大都相同几乎都是各种熏酱的肉类大刀切成块。黄瓜、大葱、生菜、香菜洗净,也不切,装在一个大盆当中。再配上一碗东北的大酱。每人脚下踩着一箱啤酒。美其名曰“踩箱喝”。

    那是一种舍死忘生的豪迈。也是一种真性情的袒露。这就是北方人的性格。

    韩宁也被这种氛围所感染,与额鲁开依豪饮了几瓶啤酒之后,心情也舒缓了很多。

    别看额鲁开依是个女孩子,作为鄂伦春族。饮酒只是基本的生活日常。所以在几瓶啤酒只是能是润润肠胃。

    韩宁因心情极度渴望梦寐以求的味道却难寻,正好借着酒精的麻醉来让自己暂时忘却。

    杂乱的环境,嘈杂的声音,有的人借着酒劲夸夸其谈自己的光荣历史,有的人说着自己年轻时的打打杀杀。有的人诉说着兄弟间那虚假的“酒情”。有的人在谈如何发大财。有的人在诉述自己为了生活而抛弃的尊严。

    韩宁用鼻子去吸嗅这人间的味道。

    额鲁开依看着韩宁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个男人的脸上充满了欲望和哀愁。

    “你想要什么吃?”额鲁开依还是没忍住张嘴问了出来。

    “一种存在于我梦里的味道。”韩宁低沉的说着:“就在不久前我吃过一次,可是我现在却找不到它了!我也想不起来它是什么!”说道这的时候,韩宁举起了自己漆黑的双手,呢喃的说道:“我曾经抓住过它!”

    额鲁开依看着韩宁的双手想要劝慰又欲言又止。

    韩宁没有理会额鲁开依,而是自顾自的又说道:“我一定会找到它,然后吃了它!”这句话说的很平和,但是在额鲁开依的耳朵里却听出了一种致死如归感觉,那是一种“决绝”!

    周围依旧嘈杂,在狭小的饭馆里声音则是越来越大,人和人直接的交流也从最开始的正常交谈变成了扯着嗓子叫喊。

    就在人们交谈声到达顶点的时候,声音突然戛然而止,拥挤的小酒馆里落针可闻!

    那是一种死寂。所有人不约而同的闭上嘴。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片刻后有人第一个张嘴说话了。

    小酒馆就像是突然复活了一样,声音迅速的恢复了几秒钟之前的样子。

    可是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韩宁闻到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味道。好像是他梦里的味道!

    但是他不敢确定。甚至对自己的判断也是将信将疑!

    “哎!我说老五,知道刚刚为什么饭馆里突然没声了吗?”邻桌的一个光头大汉问着同桌的喝酒的人。

    被称做老五的人回复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记得以前好像也发生过啊。正吃着饭呢,整个饭店就都没声了。但是我也没太在意啊!咋了二哥,这个还有讲究?”

    被称作二哥的人举起了手中的酒杯说道:“来先干了。我给你讲讲!”

    “就说二哥见多识广!来,我敬你!”老五一仰脖就干了一杯啤酒,一抹嘴说道:“二哥,给你五弟讲讲,这是个啥讲究?”

    二哥一摇晃自己的大光头说道:“老五,听好了,这个叫无常借路!”
    老五一听马上把身子向前一探,低语说道:“无常借路?什么无常?”

    二哥听罢说道:“还能有什么无常?黑白无常!”

    “就是哪个一身黑,一身白的哪个无常?”老五惊讶的问道

    二哥点上一支烟,深吸了一口说道:“你只知道这黑白无常,但是这里的讲究你知道吗?”

    “哈哈哈,这不有二哥在吗?”老五说罢拿起酒瓶给二哥倒上了一杯酒,继续说道:“二哥,你给兄弟我细讲着,我听听长长见识!”

    二哥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有深深的吸了口烟就侃侃而谈了起来。

    白无常名为谢必安,属阳。时常满面笑容,身材高瘦,面色惨白,口吐长舌,其头上官帽写有“一见生财”四字,予感谢并对恭敬神明之人以好运,尊之曰“活无常”,“白爷”,“七爷”等。对男性吸其阴魂,对女性散其阴魄。

    黑无常名为范无救(或称无赦),属阴。面容凶悍,身宽体胖,个小面黑,官帽上写有“天下太平”四字,意为对违抗法令身负罪过者一概无赦,尊之曰“矮爷”,“黑爷”,“八爷”。对女性吸其阳魂,对男性散其阳魄。

    因其在城隍麾下地位仅次于文武判官,牛头马面,枷爷,锁爷,故又得名“七爷八爷”。

    《红楼梦》中就有著名的《恨无常》一曲,“喜荣华正好,恨无常又到。”荣华富贵也敌不过生死有命。黑无常和白无常虽然都是专职缉拿鬼魂的神。

    所以但凡人间有些作恶的孤魂野鬼,被当地城隍土地知道之后,则会上报地府,地府便会派出勾魂使者缉拿。

    缉拿完毕则要回地府交差,但是通往地府的地点可不是哪里都有。

    这要在特定的地点才能开启这通往酆都城的通道。

    而这特定的地点则会选择怨气重的地方!

    为什么不是阴气,而是怨气呢?人生一世谁无烦难?有烦难便会有怨气,所以经常抱怨的人运气总会不好,也是招阴的一种表现。

    这小酒馆里人声鼎沸,人在喝酒之后大都怨声载道,虽是酒话,但玩笑亦有三分真,这个小酒馆的怨气就会很重。

    阴差在此开门,也是有着一定的道理。

    不过开门关门只是一瞬间而已,不会对阳世间的人有什么影响,但是毕竟是阴差借道,所以阳世间的人则会不约而同的闭口不言。而小酒馆这块地毕竟是被借了路,自然要给小酒馆一些好处。

    这好处也很明显,就是可以让小酒馆的生意好做。

    所以各位看官可以仔细思量一下,全国各个地方都会有这样小店。不大、不卫生、很破、不好吃、东西贵、服务员态度还不好、可是人家的生意就是好。

    二哥说完,又点上了一支烟。深吸一口继续说道:“老五,我可以肯定的和你说,就在刚才,这肯定是有阴差领押着鬼魂在这入了那鬼门关!”

    接下便是老五对二哥的吹捧,咱们暂且不表。

    在一旁听着的韩宁则是眼前一亮!

    他听罢二人的对话,加上自己的推理,心里灵光一闪!

    刚刚心中的不确定,在此时则是胸有成竹!

    为了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想,韩宁决定做一个实验!他要去一个有“鬼”的地方。

    在短暂的几分钟内韩宁在自己的内心谋划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当他把目光放到额鲁开依的身上的时候,这个计划便已经开始了!

    于是韩宁收拾起自己颓废的心,起身来到额鲁开依身后,假借点菜为名,靠近额鲁开依提起鼻子嗅了一下。

    接下的操作我就不过多叙述了,作为情场高手的韩宁很顺利的取得了额鲁开依的芳心。

    一个打开心房的女人是可怜的,为爱而生的人一旦失去爱情就失去了一切,一旦遇到爱情就会不顾一切,奋不顾身,默默付出,为爱执着到最后一刻,一个假装坚强却有一颗脆弱的心!

    额鲁开依,这朵开在春天里的鄂伦春族姑娘,被一个无情却会用情的男人迷的神魂颠倒,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在想着韩宁。

    “我想冲向你,带着我的笑容和爱,不管雨泥灌满我的鞋,不管荆棘划破我的脸,不管我有多丑陋,不管我有多肮脏,我想冲想向你。”这句话是额鲁开依在自己生命最后一刻对韩宁所说的话。

    而那时候的韩宁,则是在闭着眼睛吃着他的“美食”。

    韩宁的计划说来很简单,就是要找到一个有鬼的地方。

    但是对于一个外行人来说,这是一个非常难的事情。

    可能有人要说了,这种事情应该很简单啊!太平间、火葬场、墓地等等就有鬼啊!

    我想说的是太天真,我相信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鬼,而有些人自认为遇到了一些灵异的事件,可是也没有真正的与其擦肩。

    更不要说发什么什么故事了。

    而韩宁之所以要诱骗额鲁开依做这件事,是因为这里是嘎仙洞。

    之前我说过,嘎仙洞的由来。所以韩宁相信这里一定有些他不知道的力量。

    在他的脑海里找到了答案,那种美味是鬼的味道,与此同时他还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吃鬼已经是魂牵梦绕,要是吃神又会是什么感觉?韩宁优雅的外表内的疯狂即将破体而出!他越是疯狂外表就越绅士。

    马彪和我聊到这的时候,停下了筷子说道:“我说张三爷,刚才你看到韩宁,那副莽汉像,其实是安全的。如果你那天看到他衣冠楚楚的出现在你面前,你就抓紧跑~!不要问我为什么!”

    我好像是明白了马彪的意思,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后来呢?”

    马彪点上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之后继续了韩宁的故事。
    韩宁取得额鲁开依的信任之后,在她嘴里得知了鄂伦春族的秘事。

    那便是的丧葬习俗,鄂伦春族信奉萨满崇拜自然。新中国成立前,鄂伦春族还处于原始社会,社会内部尚未形成社会分工,只有男女老少之间的自然分工。

    社会生产以集体狩猎为主,采集和捕鱼为辅。鄂伦春族认为人的灵魂不灭,人死后会变成鬼,要到“阎门坎”(阴间)去。对鬼不能随便冒犯。

    鄂伦春讲究安葬迅捷,在葬地的选择上,一般要选择在土地平坦。靠近森林和河流的地方,树有根,水有源,意味着子孙后代永续不断。

    于活在原始森林里,他们因地制宜,发明了多种棺木,如桦皮棺、树筒棺、木杆棺、柳条棺和满族棺等。

    而安葬的方式有四种,分为风葬、土葬、火葬和水葬。其中最古老的葬法是风葬。方法是用柳条编棺,置于林中树上。上横木,横木上铺上树枝,把死人放在上边盖好。用日月之风,自然之前让人风解。

    后来亦实行土葬。土葬用的棺材与汉族相似,但较为粗糙。如果没有棺材,可在土坑中用木杆做成方框,然后放入尸体、盖上木杆再埋上土。

    然后是火葬。因患病或难产死去的人一般实行火葬。

    最后是水葬。对于溺水而亡的人实行水葬,先将死者用过的帽子等物扔进河中,然后将棺材推入河中,任其漂走。

    人死后按照头北足南的方向停放在“撮罗子”中,尸体旁摆放烟、酒、面食或拔了毛的家禽或飞禽。亲友在灵前陪同家属一同哭祭、烧纸、守灵。棺材中要装入死者生前用过的餐具、马具等。如是男性,陪葬猎刀、弓箭等,女性陪葬针线等。

    棺材在日出前完成下葬,认为不被阳光照射才能使死者的灵魂平安到达阴间。在过去,还保留着为死者穿孝和定期举行祭礼的习惯。

    韩宁在额鲁开依的口中了解鄂伦春族的丧葬习俗之后,便开始谋划自己的阴谋。

    他先是在嘎仙洞住了大半年的时间,在这大半年里韩宁与额鲁开依的感情迅速升温,额鲁开依对韩宁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甚至到达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韩宁也按照自己的计划一步一步的深入····

    最开始的时候两个在小县城里生活,期间韩宁与额鲁开依参加很多当地人的葬礼,韩宁闻到了很多次他想要闻的味道,可是无论怎么追寻都无法找到根源。

    随着时间的推移到达了秋天,秋高气爽,空气怡人。

    韩宁开始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要去森林里感受生活,美其名曰学习野外求生的技能。

    期初额鲁开依还有些犹豫,但是看到韩宁坚定的眼神。善良的姑娘最终还是同意了韩宁要求。

    在进山之前,额鲁开依要做一些必备的准备,经过了几个小时之后,韩宁在此看到额鲁开依的时候却愣住了!

    额鲁开依穿上了他们民族的传统服饰。那是一件狍皮衣,右偏襟长袍,身上装饰着“云卷形”图案,头上还带着一顶“狍头帽”戴上去既生动又逼真,而且很保暖,非常精巧别致。

    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欢脱的小狍子。

    在那一刹那,韩宁竟然忘记了他朝思暮想的“美味”。他就像是欣赏一幅美丽的画一样。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眉目清秀,唇厚齿白。挺秀的鼻梁,淡红的双唇,竖着一条大辫子,俏丽的站在韩宁面前。

    此时的额鲁开依犹如天边的白云,轻轻盈盈,飘飘扬扬。

    而韩宁震惊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两眼直呆呆的看着额鲁开依。

    当他看到韩宁的表情之后俏脸一红,紧接着则是顽皮的眨眨眼睛,鼻子略显有些上翘,显露出一幅淘气相。

    蓦见面前一张芙蓉秀脸,双颊晕红,星眼如波,眼光中又是怜惜,又是羞涩。

    在这短暂的几秒钟里,韩宁的内心被触动了。他甚至要放弃自己的内心的疯狂想法。

    他想和眼前的这个姑娘结婚,他想放弃自己内心的执念,他在那一刹那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解脱。

    “愣住干嘛?咱们出发吧!”额鲁开依开口道

    她说着句话的本意是为了让韩宁收回目光,不要直愣愣的看着自己。

    而韩宁回过神之后,内心的疯狂再次喷涌而出!

    他为了不让自己有负罪感,不断的劝慰自己!“是她自己要去的!不是我!”
    “是她自己要去的!不是我!”

    “是她自己要去的!不是我!”

    就这样两人进入了嘎仙洞原始森林。韩宁知道这是他即将走上的一条不归路,而他却义无反顾的踏上了。还带上了那个善良的姑娘额鲁开依,大概是对这个世界彻底的绝望了?还是他内心的魔让他变的不再是人了?
    在初入森林的几天里,在额鲁开依的引领下韩宁顺利的适应了一些森林里的生活。

    但是寻找鬼魂却是一无所获,直到他们来到丛林深处。

    正值行走间,额鲁开依突然止住脚步,在后面的韩宁险些撞到前面的额鲁开依!

    “怎么不走了?”韩宁有些关切的问道。

    额鲁开依指着前面的一棵树说道:“前面有山神,要祭拜下!”

    韩宁顺着额鲁开依的手指方向看去,嘴里有些兴奋的说道:“山神?在哪里?”

    可是韩宁提着鼻子仔细的闻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他也没有看到任何额鲁开依所谓的山神。

    除了高大的树木和横生的杂草之外什么也没有。

    而额鲁开依则是放下了行囊,开始翻找了起来。不多时拿出来一个鹿皮袋,打开瓶口,一股酒香便扑鼻而来。经过一番询问才知道这中酒叫“烧刀子”北方人爱喝的一种烈酒,烧刀子。古烧酒的俗称。主要流行于古辽东地区(今天辽宁东部、吉林东南部),以其度数高,味浓烈,似火烧,而得名。古烧酒是区别于黄酒的名称,指度数稍高, 未加调味的酒。(酒量小的人不要轻易尝试。)

    额鲁开依顺势拿出一个碗,倒上一碗酒,倒头便拜。韩宁不明所以也跟着跪下磕头。

    礼毕,二人起身后韩宁才问道:“这棵树就是山神?”

    额鲁开依笑呵呵的对韩宁说道:“你顺着树干向上看。”

    韩宁听言看去,果然在这棵树上半段看到了一个雕刻的人脸。

    原来鄂伦春人认为,山神统治着崇山峻岭及山中树木植物。为了供奉山神,在山中选一高大的树,砍去一块树皮,刻画一个脸形,每次路过此处,都要下马向其叩拜敬酒,或是取下几根马尾,系在山神像旁边的小树上。求它保佑多打野兽。

    祭拜过山神之后,二人继续前行。刚走出不远,韩宁的鼻子里传来一种特殊的味道,他立马止住身形。

    低声对额鲁开依说道:“不对!这附近有点东西!”

    作为天生的猎手,额鲁开依也立刻警觉起来,抽出弓箭,搭箭上弦。警惕的看着四周。

    韩宁闻到的是一种怪异的味道。像是动物的味道,又像是他垂涎欲滴的“鬼”味!但是这次,这个味道并没有像之前他经历的那样,一闪而过。而是经久不散!

    韩宁兴奋里起来,他知道他要的东西近在咫尺,但他此时的心里却又了一份不安!

    人类是矛盾的!对未知的世界既好奇又恐惧,好奇的是未知事物的可能性与不确定性,恐惧的是害怕失去现有的一切!

    其实在我看来,人类恐惧的其实不是未知事物,而是未知事物不好的那部分,担心它超出能力范围不可抵挡。

    而此时的韩宁,贪婪的细嗅着那个味道。很快他就找到味道飘来的方向。

    他回头暗示额鲁开依,额鲁开依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韩宁率先一步向前走去。

    额鲁开依紧随其后,不多时绕过有一个小山包。忽然耳边听到了一个男人的救命声!

    “救命!救命啊!···有人吗?”

    韩宁顺着声音望去,只间一个青年男子倒卧在草丛里。痛苦的扶着自己的腿。表情痛苦不堪,像是腿受了极重的伤。

    善良的额鲁开依一看有人受伤,直接冲了过去查看。

    “啊!救命啊!”青年看到额鲁开依前来,更是卖力的叫了起来。

    “你别动,让我看看”额鲁开依关切的说道。

    青年踩到了一个捕兽夹,整个腿骨被卡住,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淌。额鲁开依连忙叫来韩宁,打算合二人之力掰开捕兽夹。

    韩宁来到近前习惯性的提鼻子一闻,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那个味道就是眼前的青年身上的,可是此时的他犹豫了。

    因为现在是白天,借用检查之名他摸了一把青年的腿,是血肉之躯!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散发着“鬼”味的青年是一个人!

    韩宁虽然心中有着疑惑,还是帮助额鲁开依一起把捕兽夹打开,青年顺利的抽出了腿。

    额鲁开依打开药箱就要帮青年包扎。韩宁连忙上前,轻声说道:“亲爱的,还是我来吧。”说着温柔的拿过药箱,额鲁开依感受着韩宁漆黑手上传来的温度,娇羞的低下了头。

    韩宁打开药箱取出止血药物和纱布,先是检查了一些骨头和关节,发现并没有骨折和错位,只是皮外伤。一旁的额鲁开依庆幸的说道:“太好了,没有骨折。养一养就可以行动自如了!”青年听闻也是舒了一口气说道:“啊~真的要感谢你们啊!”

    韩宁没有理会二人的对话,自顾自的取出纱布,开始擦拭青年的流出的血迹。清理了一些伤口旁边的异物,又取出一块新纱布涂抹药物敷在伤口。紧接着用纱布包扎好伤口。

    等一切完毕之后,韩宁收拾起刚刚擦血的纱布。趁着二人不注意悄悄的放在了自己的口袋了。

    抽出猎刀对额鲁开依说道:“你先照顾着小兄弟,我去砍一个树枝给他做个拐杖。”

    “嗯!好的。快去快回。”额鲁开依答应道。

    韩宁向一旁走去,走过转角,回头张望,确认二人看不到他。连忙取出先前藏起来纱布。在鼻下一闻!

    那种让人丧魂的味道直冲大脑。在那一瞬间,韩宁好像是忘记了自己置身于森林之中。他好像是幻身成一只小鸟,遨游于天地之间。

    身子轻像是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起。那种失重般感觉让他感觉飘然!

    韩宁深处了舌头,舔舐着纱布上的血迹。味蕾传来一种腥臭无比的味道。韩宁干呕了几下,吐了口口水。

    这是让韩宁始料未及的,眼前的纱布传来的味道是他魂牵梦绕的味道,但是一键入到嘴里确实世间最难以下咽的东西。韩宁怎么也想不出其中的道理。这是一种极端的反差!不过此时的额鲁开依还和那个少年在一起。不能耽搁太久的世间。

    韩宁看着眼前的纱布,又贪婪的放在鼻前闻了闻。缓解了下内心。

    这才心满意足的把纱布收到了衣服口袋里。转过身来看着青年的方向,眼神里漏出疑惑的神情。
    当韩宁拿着一节树枝回来的时候,额鲁开依正在和青年聊着天,见韩宁出现,额鲁开依连忙起身说道:“你回来了!”说罢还顺手接过了韩宁手里的树枝,拉着韩宁走到青年旁说道:“他叫刘琪”

    名叫刘琪的青年马上一欠身说道:“谢谢恩公救命之恩。我大名叫刘琪。身边朋友叫顺嘴了就都叫刘七。”

    韩宁看了看刘琪的腿说道:“你的腿怎么样了?”

    “啊!还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血也止住了!”

    在刘琪说道血的时候,韩宁的眉头不由得抖动了一下,不过瞬间就平复了。

    “你试试这个。”额鲁开依走到刘琪身边低过那根树枝,刘琪寄过来之后,双手拄着单腿用力,试着站起来,一旁的韩宁连忙上前,搀着刘琪的胳膊。

    刘琪顺利的站了起来,而韩宁也借机微动鼻翼,在刘琪的脖子后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是那种熟悉的味道!但是又有些不同,夹杂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口臭的味道。照理说脖子后面是不可能有口臭的味道的,但是韩宁的鼻子异于常人,他能准确的判断出那是一种口臭的味道。而且很危险。

    就像是一只猛兽在刘琪身后张开了血盆大口,虽是要攻击过来一样。

    韩宁看着刘琪的背影,是那样瘦弱,肌肉也不发达,可以说根本就没什么爆发力。

    但是那一丝丝危险的味道却又如此真实!

    “太谢谢你们了!这样就不耽误赶路了!”刘琪试着向前走了两步。转过身来对着韩宁二人说道。

    “嗯!那太好了。你接下了要去哪里?”额鲁开依漏出了开心的笑容。

    一旁的韩宁看着善良的额鲁开依发自内心的笑容,心中又升起了一丝丝温暖!

    “啊!我和我大舅一起在这座山里种采参。我们分开走的,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山洞,我们把随身带的东西都放在哪里,一来随行物品随用随取,出行前不用带太多东西,二来还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刘琪说道

    额鲁开依听罢疑惑的说道:“你说的是嘎仙洞?”

    “不是!不是!”刘琪连忙摇手说道:“俺们那敢住哪里啊!那可是猎民之仙曾经住过的地方,别说普通人不敢住在哪里,就连这山中之王,也不敢去啊!”

    额鲁开依一听这话,高兴扬起了下巴说道:“老玛斯自然是不敢进入嘎仙洞的,毕竟我们的萨满宝日坎曾经在哪里下过术法,无论是牛牛库还是老玛斯都不会进入嘎仙洞的!”

    韩宁听的有点云里雾里的,看着额鲁开依说道:“什么是牛牛库和老玛斯还有什么宝日坎?”

    额鲁开依听罢想要回答,可是有欲言又止!颇有些为难。

    一旁的刘琪则结果话茬说道:“鄂伦春族对山中猛兽的名字是有忌讳的,不知能直接称呼,要用一些敬词表示,牛牛库是熊,宝日坎是神,也就是他们的萨满神。至于老玛斯则是这山中之王了!”说罢还一脸洋洋得意的样子!

    韩宁重复着刘琪的话说道:“山~中~之~王~?老虎?!”

    刘琪在一旁说道:“对,就是这山中之王!”

    韩宁看着刘琪问道:“你是哪个族的?”

    刘琪回答道:“啊!我是汉族。”

    “你是汉族?那你说话的方式和用词怎么不是现代人不太一样啊?”韩宁疑惑的问道

    “啊!哈哈···可能是在山里采人参久了的缘故吧!哈哈哈·····”刘琪尴尬的解释着

    韩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青年。眼神中透出一种莫名的光芒。

    而刘琪被看到有些不自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说道:“恩公!怎么了?”

    韩宁收回目光说道:“啊!没什么,看看你的腿,一会还要赶路,不知道你能不能坚持住。”

    刘琪哈哈一笑说道:“没事,皮外伤而已。不耽误走路!”

    额鲁开依听罢噗嗤一笑,漏出了调皮的表情说道:“哎呀!也不知道是谁?刚刚在鬼哭狼嚎的叫着救~命~啊~!”

    特别是救命啊这三个字,额鲁开依说的特别慢,声音特别低沉。而表情则是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

    刘琪闻言脸上一红说道:“姐姐,你就别取笑我了!当时也是一时着急,惊吓至此啊。”

    说笑完毕,三人搭伴而行。

    此时以是下午四点钟,距离天黑还有两个小时。

    刘琪指路,额鲁开依在一旁照顾刘琪行动。韩宁拿着猎刀走在前面负责开路。

    不多时一行人从森林里走了出来,眼前是一条山间小路,一看就知道是老年间猎人们长走的路。虽然小路凸凹不平,但是和两旁的山林比起来已是天壤之别了。

    “到了这条路,就快了!终于要回家了!”刘琪兴奋的说道

    韩宁闻言疑惑的问道:“回家?不是去山洞吗?”

    刘琪讪讪一笑说道:“啊!对!是山洞。我和我大舅对山洞的称呼就是家。叫顺嘴了。哈哈”

    额鲁开依在一旁接话道:“我们也有称呼露营的地方叫家的习惯。”

    韩宁闻言并没有顺着话接着往下说而是问道:“还有多久能到山洞?”

    “快了!看样子天黑后不久就能到!还是快点走吧。这样咱们就不用在野外过夜了!”刘琪催促道

    韩宁听罢也不多言,依旧拿着猎刀在前面领路。

    此时的太阳已然快要落山了。秋末的黄昏来得总是很快,还没等山野上被日光蒸发起的水气消散,太阳就落进了西山。于是,山谷中的岚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山下游荡,而山峰的阴影,更快地倒压在了这片森林里。落日留下长长的影子,天边的云彩此时已是一片血红。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韩宁拿出手电,慢慢在前面探路,刘琪在中间,额鲁开依殿后。

    期初韩宁走的很慢,但是见天色以晚。在这种环境下也不由得焦急起来,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又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刘琪指着路边的一颗低矮的松树说道:“终于快到了。看到这棵松树就剩下十分钟左右的路程了。”

    在后面的额鲁开依说道:“终于可以休息了。韩宁大哥,咱们再加把劲,就可以露营了!”

    韩宁说道:“是啊!我的肚子早就饿了。别愣着了,咱们继续。”

    说罢脚下发力,继续向前走去。果然十分钟之后,韩宁借着手电的光亮看到了一个隐藏的山洞一角。黑黝黝的像是一张巨口在吞噬黑暗。

    山洞周围长满了杂草,可容下两人通过。洞口高度有两米左右。

    但是顺着洞口进入内部,却越来越宽。有三十平米左右。周围有明显的人工开凿痕迹。地面上铺着一细小的石块,犹豫长期有人走动的原因,地面略显平整。

    在山洞嘴里侧的地面上铺着干草,上面还有被褥。韩宁走上前俯身一闻,一种腥气传入鼻腔当中。熏得韩宁咳嗽了起来。

    “哈哈···让韩宁大哥见笑了!我们常年跑山,走的多了,这脚的味道····”后面的话刘琪虽然没说,但是想表达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韩宁转过身看着刘琪说道:“啊!都是男人,能理解!”

    额鲁开依皱着眉说道:“还都是男人!能理解!我看啊,你们就是懒!找点靰鞡草都不至于臭成这样!”

    刘琪一听则是尴尬的一笑没有说话。

    韩宁则是一愣重复着额鲁开依的话说道:“靰鞡草?干什么用的?”

    额鲁开依一听韩宁发问,俏皮的一笑说道:“这靰鞡草虽然是草,但是它却是东北三宝之一呢!”

    韩宁疑惑的说道:“东北三宝我知道啊!人参、貂皮、鹿茸角。”

    “那是新说法,在东北的老说法都是人参、貂皮、靰鞡草!”额鲁开依连忙纠正说道:“而且这还有一个传说呢!”

    韩宁饶有兴致的问道:“什么传说?”

    额鲁开依一遍打开行囊,一边讲起了故事。

    相传很早以前有兄弟二人去山里挖参。寒冬腊月兄弟二人一颗参都没有挖到,饥寒交迫的时候兄弟二人发现了一个山洞,吃完晚饭之后,弟弟又困又乏,一侧身就睡着了。

    哥哥看着熟睡的弟弟,有看了看随身带的干粮。发现只能够一个人回家,如果两人同行是不可能走出山林的。

    于是乎哥哥决定让弟弟活着。就把身上的粮食放到了弟弟的旁边,又发现弟弟蜷缩着身子很冷,就把身上的棉袄脱下来盖在弟弟身上。

    可是弟弟还是蜷缩着身体。哥哥仔细一看原来是弟弟的鞋子破了一个口。他的脚已经出现了冻伤。

    于是乎哥哥脱下了自己的鞋子套在弟弟交上,发现鞋子很大。就取出刀,隔断自己的头发续在自己的鞋里。

    然后给弟弟穿上。看着熟睡的弟弟。哥哥站起身来走出了山洞。

    第二天一早,弟弟醒来发现身上的棉衣,脚上的鞋子,还有身旁的干粮。就走出山洞寻找哥哥。

    发现哥哥已经在路边的松树下冻死了。弟弟只好掩埋哥哥的尸首。在坟前用哥哥的头发做了标记。方便寻找。弟弟顺利的回到了家中。

    第二年开春,弟弟返回到哥哥的坟前,发现之前用来标记的头发不见了,在坟地周围长出了一片又细又软如同头发般的草。他就把这种草割下来垫在鞋里,特别的暖和,如同哥哥的头发一般!

    后来相传乾隆爷打猎的时候也用这中草垫在鞋里取暖。并且给这种草起名“靰鞡草”

    靰鞡是满语指的是“大皮靴”的意思。

    “咱们进山洞之前的那颗松树下长的就是靰鞡草”额鲁开依对着韩宁说道。、

    韩宁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也想起了刘琪指着那颗松树说还有十分钟路程的情景。

    可就在这个时候的鼻腔当中飘进了一种伤感的味道。顺着气味一闻,发现此时的在一旁的刘琪正在用衣袖擦拭着脸颊。
    额鲁开依也顺着韩宁的目光望去,也发现了刘琪的怪异举动。

    刘琪被二人目光注视,则是尴尬的一笑说道:“这个故事太感人了!兄弟情深,有感而发啊!”

    额鲁开依则是半开玩笑的说道:“刘琪还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儿啊!”

    刘琪只是笑了笑没有在继续说话。

    不多时,韩宁已经架起篝火,额鲁开依坐在他旁边加热食物,吃过饭之后韩宁与额鲁开依继续烤火。

    而刘琪则是捏呆呆的在角落的干草堆半卧着,看着山洞的入口出神。

    秋夜,天高露浓,一轮圆月从云层后面显露了出来。冷清的月光洒下大地。

    清风拂过大地,一丝凉意袭来,额鲁开依紧了紧自己的衣领,韩宁温柔的抱住额鲁开依。宠溺的看着她。

    额鲁开依则是暖暖的一笑,把头靠在韩宁的肩头。时间被定格在这一刻,这也是韩宁自己心中最美的画面。

    可惜好景不长,就在这宁静而又美好的氛围里,突然一个脚步声从洞口传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劲风。韩宁马上拿起猎刀! 目光警惕的看着洞口的方向!

    就在这时一个浑厚的声音传了过来:“小七!?”

    在洞口角落的刘琪一听到这个声音,身子一抖马上立即回道:“舅舅~!是我!我回来了!”

    “你小子,跑出那么多天终于回来了!找到人参了吗?”声音由远及近,一个瘦小的身躯出现在了篝火照射的地方!

    只见此人,身高一米四左右,瘦的皮包骨,穿着一身土黄色衣服,脸上的皮肤有些发黑,圆脸阔额头。额头上有很重的抬头纹。眼窝深陷,但是眼睛很大,趴鼻梁,一张大嘴。

    手上带着一幅很厚的黄手套,右手里还拿着一根很长的鞭子。

    虽然身高很矮,但是这身打扮,和眼睛里透露出的气质,在人堆里,没有人敢对其不敬。

    “啊!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舅舅,虞吏!”刘琪连忙介绍道

    “干勾于?”韩宁问道。

    “不是,是虞姬的哪个虞。”刘琪说道。

    “哎!小七!我都说了!不要提那个女人的姓氏!以后你就说尔虞我诈的虞!”虞吏对着刘琪不满的说道!

    刘琪一脸讪笑说道:“啊!哈~好,舅舅,我记住了,下次不会了。”

    “哼~”一声冷哼由虞吏的嘴里传来,吓的刘琪连忙后退几步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一旁的韩宁则是满脸狐疑的看着二人。俗话说娘亲舅大!按理说这舅舅是最疼外甥的!

    可是刘琪的表现则是一种卑微、惊厥、忐忑不安,而脸上则是一脸献媚的表情。

    虞吏绕着篝火在最外侧背着手走着,火光映射着他的半边,忽明忽暗。

    可是他的目光却一直看着额鲁开依和韩宁。

    此时的气氛非常诡异,韩宁拿着猎刀站在原地,跟随者虞吏慢慢的转动身体。嘴上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握紧刀柄的手已经开始泛白。

    “哈哈哈”虞吏未曾开口先是一声大笑:“小兄弟一直拿着刀,是什么意思?”

    “你不也一直拿着鞭子吗?”韩宁语气不善的说到。

    “哦!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震粗犷的笑声“常年跑山,习惯了。”虞吏说罢把鞭子别到背后,径直走到刘琪身边,看了他一眼。

    刘琪连忙低下头,眼神中闪烁着恐惧。随即点了点头,就奔着洞口走去。

    额鲁开依张嘴问道:“刘琪你干什么去?”

    刘琪头也没回的说到:“我去守住洞口。”

    “守住洞口?”额鲁开依不解的说道。正打算过去一看究竟的时候。

    韩宁一把抓住额鲁开依,把她往自己的身边拽了一把。在她耳边说道:“小心!这里有诈。”

    额鲁开依此时还是非常疑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看到韩宁紧张的表情之后也发觉了事情不对。

    这个善良的姑娘在第一时间选择相信眼前的情郎。她瞬间紧绷身体看着当前的局势。

    虞吏虽说收起了鞭子,但是他的手一直背在身后,身体距离篝火很远,火光照在他的身上,看不清他的脸。

    可是却能看到他的目光,那是一种泛着幽幽绿光的眼睛。

    额鲁开依的身体可以是流淌着鄂伦春族血液的女孩,在哪一瞬间她明白了。眼前的舅舅虞吏有问题!

    额鲁开依连忙向一旁走去,她想取出自己的弓箭。可能是她突然的动作,引起了蝴蝶效应。

    躲灾角落里的虞吏突然跳了起来。手中长鞭照着额鲁开依就甩了过去。事发突然,额鲁开依虽然有防备,但是还是慢了一步。

    眼看着鞭子要抽到额鲁开依的时候,韩宁一个飞扑提额鲁开依挡下了。

    就听得啪的一声。韩宁后背的衣服瞬间被抽开,鲜血一下就流了出来。虽然伤口不大,但是那种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间让韩宁身子一紧。

    韩宁连忙转身,一只手支撑地面,另一只手把刀横在自己的胸前。

    韩宁原本是想威慑一下虞吏。哪成想虞吏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一个飞扑奔着韩宁的刀就冲了过来。

    在普通人眼里这无疑是送死。但是一直在大城市里生活的人,让他举起刀,对一个人捅下去,其实是很难的!

    韩宁下意识的抓住刀背,横在身前,身子顺势向后一倒,同时伸出自己的一只脚,去接飞扑过来的虞吏。

    只见虞吏的小腹被韩宁踹到,但是力度不减,身子还在往下压,韩宁就觉得眼前瘦小的老头有着几吨的重量一般,眼看着双手就要抓到韩宁的时候。

    韩宁的手中的刀也举例起来。虞吏的手一把抓住韩宁的刀刃。紧接着鲜血就留了出来。

    这时虞吏的攻势才减退,腰部一用力向后一退。韩宁连忙借着这个机会站起身来。戒备着看着虞吏。

    虞吏正在用一种很奇怪的姿势看着韩宁。他四肢着地,重心放的极低。

    嘴角一直在抽动着,嘴里发出了一种野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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