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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护尸站》—— 一个女护士长的灵异自述[第153页] |
作者:连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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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源头不属于我们的国家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无论是这个诅咒的形式还是其魔力,都不是中国本土的,以偏概全的可以将其称作西洋的法术……” “或者说是又一个恶魔。” 我有些头疼地锤了锤自己的太阳穴,现在的国际交流已经这么广泛了么,这些恶魔该不是组旅行团做一个飞机过来的吧。 “其实我倒是不怎么赞同恶魔这个说法,在人类善恶未分之时他们就已经存在了,而被恶魔附身的人,大多数并不是受到了他们的诱惑,而是自愿地顺从了自己的欲望。” “亲爱的”的话似乎有所指,我想她应该是推测出了某些事实,我还记得宋佳说过自己在濒死之际遇见了某个东西,他延长了宋佳的生命,和我见面的时候她说自己还有两个月好活,可是距离那次绑架已经四个多月了,这本身就是件很奇怪的事儿。恶魔不都是会严格的遵从自己定下的契约么。 “那个施加在她身上的诅咒,只是被我的力量暂时压制到了最小的程度,良好的状况保持不了太久,我希望谷蓝你能够利用这有效的时间来弄清自己想知道的事……” “亲爱的”的态度很明显,她是个温柔善良的人,但是也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在她看来,如果宋佳是被自己的欲望蒙蔽了眼睛,自愿和恶魔做出了交易,那么就毫无可怜之处,更何况亲爱的对自己治疗的能力始终是抱有着恐惧迟疑的态度,用在一个毫不了解并且时刻会堕入地狱的人身上,真的是完全在给我的面子吧。 “她已经很快就会醒过来吧,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使用力量之后,肚子就饿的咕噜噜直叫,明明已经吃过午饭了啊,月见,要不要和姐姐出去喝下午茶呢?” “噢噢。” 月见听到有下午茶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我忽然想到这孩子怎么没去上学呢,就算物理最近一直没有露面,也不能这么放纵呐。 |
我悄悄把自己的钱包交给了月见,让她和亲爱的放开了享受,按理说物理给琳琅姐打工是给钱的,而且是论任务来计件付奖金,可是我没怎么见家里的生活水平上升,这家伙究竟把钱花到哪里去了呢? 看着亲爱的和月见离开了家,我知道她是在刻意回避着宋佳,她已经将自己的意见传递给了我,宋佳和之前的韦小舟不一样,自愿和恶魔交换了契约之后,几乎没有可以回旋的余地。如果宋佳醒来之后情绪失控,而我再不冷静地滥发好心,“亲爱的”会变得很尴尬。 果然,“亲爱的”还是太过冷静了,即使我和宋佳是莫逆之交,我也不会让“亲爱的”做出违背她意愿的事情,更何况经过了玛格丽特的事情之后,我更加清楚了人的生命宝贵就在于不可逆转,死者复生那样违背自然规律的行为注定不会得到原谅。 我走到了房间里,看到宋佳脸上的伤都已经痊愈了,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许多,我在床边坐下来,看着宋佳黝黑的脸,也不由得思考一会儿该怎么面对她,只希望她不要想亲爱的预测的那样失声痛哭就好。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宋佳的眼皮跳了几下,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我站起来俯瞰着她,可还没有等我跟她搭话,她扑棱一声从床上约起来,然后用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喂!你干嘛啊,一醒来就想揪掉我的头吗?” 我紧握着宋佳那钳子般的手,勉强才能说出话来。 “你,张谷蓝?” 宋佳呼呼带喘地看着我,疑惑着放松了一点手劲。 “还有谁这么好心把你捡回来啊,我还以为你一醒来会失声痛哭呢,我真是个傻瓜。” 宋佳盯着憋得脸色通红得我,慢慢放开了掐我脖子的手,还没等我喘一口大气,她忽然地又再次一次掐小鸡般掐住了我。 |
“你怎么证明你是张谷蓝?” 宋佳这下把我气的不轻,哪有这么大喘气的,我使劲地拍着她强健的胳膊挣扎着说道。 “用我脱光衣服给你看看不,我们不是有过 吗,还是说再滚一次大床你就想起来了?” 经过我这么一说,宋佳有些泄气般的垂下了自己的手。 “这么不要脸的姿态,应该是正品没错了。” “不是我是谁啊,大兵姐,你神经也太紧张了。” 我使劲敲着胸口,连连咳嗽了几声。 “我本来不是该在省城么,这里是哪里?是你的家么。” 宋佳松了一口气四外看了看,然后抬起自己的手臂,随之皱起了眉头。 “我身上的伤口,都不见了,是你做了什么吗?” “你还想留着做军功章么。” 我叹了一口气说,宋佳未免也太冷静点了,你们都这么冷静,让我想激动都难吧。 “你根本没有必要救我的,我自己的状况我知道,即使暂时治好了伤处,很快就又会发作,在我向那个家伙屈服之前,痛苦一直都会延续下去。” 宋佳咚地往床上一倒,整张床都被砸的忽悠了一下。 “不过我还是谢谢你,让我久违的睡了个好觉,这么一来我就能再坚持几天了。” “大兵姐,要是不知道你的事,我会以为你是刚刚值班出勤回来,你身上的状况和你上一次说的,在危难中救了你一命的神秘妖魔脱不开干系吧。” “应该是这么回事吧。” 宋佳将胳膊搭在额头上,随意的说法就好像是去楼下买饼干多给了两毛钱。 |
“如果是那个的话,你不是说你们的交易是三年的寿命,之后你会把灵魂交给他,可是现在契约已经过期了,你……为什么会弄得全身是伤,还被下了恶毒的诅咒。” 宋佳那发干的嘴唇微微地动了动,然后把自己的胳膊拿开,上下扫视了我一阵。 “有没有什么吃的东西,我记得上一次吃饭已经是昨天早上的事情了。” “额,对不住,你现在的状态应该吃点流食,可是我不会煮粥,家里也没有橘子汁牛奶的……” “谁会吃那种东西,我都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谁会在意身体健康。给我弄点肉可以不?” 宋佳对我倒是没有一点客气的意思,这算是军人的不拘小节么。 我从月见的造反专用口粮里找出块酱牛肉,随便切了一切,然后弄了点早上的剩饭泡了点热水,随意鎚了几下,就给宋佳端了过来,反正她要是舍得死我也舍得埋,我也不是没有医护精神。宋佳见我把食物端过来,毫不客气地一把抢过来,连筷子都不用,直接用手抓着肉片丢进嘴里。只是两分钟的功夫就已经被吃得溜干净,她直接把盘子往我面前一推,意思是再来点,我干脆就把那大块的牛肉切也不切的拿给她,看着她捧着牛肉饕餮一番,我仿佛看到了草原上成吉思汗的骑马勇士。 “呼,吃爽了,就是现在死了也无所谓了。” 宋佳摸了摸油光光的嘴巴,然后就翻身下床。 “你要干嘛去啊?” “吃饱喝得自然是拍屁股走人了,怎么你还对我恋恋不舍么,就不怕我再去杀你的老板娘?” 宋佳说着表现出一种极度厌恶的表情来,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误会不是上一次就解开了么,那是白珊的意愿,不希望她继续在仇恨里挣扎。 “我已经知道了,真相,关于马琪用诅咒咒杀白珊的事。” |
今天 完 我妈对快冻死的我说 坚持 再坚持四个月 就开始供应暖气了 |
“你已经知道了啊,到底是纸里包不住火,现在大兵姐你是相当的怨恨我吧,因为我欺骗了你。” “和你没有什么关系,毕竟和白珊交流的是我,你也不知情,要怪也只能怪你的老板娘。” 宋佳背对着我淡淡地说道。 “你打算去报仇吗?” “我的确有这种想法,不过以我现在的状态就是去报仇也只是送死吧,马琪也巴不得我自己去送死。” “这你倒是不必担心,马琪什么都不会对你做的,因为,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尽量将玛格丽特的去世说的轻松一些。 “她……死了?” 对于玛格丽特去世的消息,宋佳感到异常震惊。 “就在你离开之后不久,现在酒吧的老板已经是我了,所以你说的老板娘也可以指代我。” “这样么……” 宋佳迟疑了一下,然后送了一口气。 “看来省了我的事儿了……” “要是想笑的话就笑吧,不用介意我,我还是能理解的,虽然我不该这么说,不过琪她一生作孽不少,这种结果她自己也该有心理准备。” 我耸了耸肩膀说道。 “你要是觉得这样还是不能解恨,也可以把剩余的仇恨都转嫁到我的身上。” “我还没有那么狭隘。” 宋佳在屋里转了几圈,似乎想找自己的鞋子,我紧走几步从床下抽出了宋佳那双野地军靴,但是并没有将它交给宋佳。 |
“你吃饱喝得之后就想走吗?就凭你现在的状况,诅咒不过多久就会再次发作,而且反噬的程度会更加强烈,你真的会死的。” “如果能让我死的痛快,我倒是感恩戴德。” 宋佳伸手来抢夺我手里的鞋子,却被我藏到了背后。 “我记得我上一次对你承诺过,我会想办法帮助你,只是你必须得告诉我,你和我分来之后究竟经历了什么?” “我并没有要你帮我吧,虽然我知道你是个烂好人,不过也要有限度。” 宋佳伸手想要抓住我的肩膀,我往后一缩身子就让她落了空。 “我可不是随意地在管闲事,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情况,这对我自己也有好处。” “把自己扯进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就是你说的好处?张谷蓝你真是个受虐狂。” “我倒是没觉得,不过大兵姐你觉得你有能耐对我施虐的话,尽管来试一试。” 宋佳被那诅咒纠缠了许久,一直没有好好地活动身体,我的躲闪似乎激起了她挑战的欲望,宋佳掰了掰自己的手指节,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 “你好像忘了,你可是我的手下败将。” “趁着我担心马琪的空档偷袭我也实在是胜之不武,还是说大兵姐平时抓犯人也是趁其不备?” 我晃了晃手里的那双鞋子挑衅着,宋佳不置可否地咧了咧嘴角,然后就一拳向我的脸上打来。 这一拳看上去来势汹汹,但是我还是看出宋佳只是吓唬我一下,她掌握好了分寸在我面前停下,只要我往后一退漏了怯,她也就达到目的了,可是我是不会让她得逞的,我将身子一侧,闪开了她的胳膊,然后用右手叼住了她的手腕,使出了燕子婶婶交给我的擒拿手,古时的擒拿术和现代还是略有区别的,它更加重视对穴位的打击控制,我原本就学过擒拿,所以学习起来也算是事半功倍。 |
我将宋佳的胳膊往上一拧,然后身子就势往前一撞,而我的左脚也随着身子早就蹩到了宋佳的脚跟后,宋佳原本也没有太过跟我认真,自然没想到我忽然跟她来这一招,我将宋佳压倒在了床上,我得意地看着她眼睛里反射出的那惊讶的神色。 “偷袭这种东西谁不会啊。” 我本以为宋佳会立刻翻身反制我,可是宋佳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被我压在身下,紧盯着我的眼睛,反而让我不好意思起来,我和宋佳的脸距离很近,她急促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一时竟让我有些面红耳赤。 “真没劲,我还以为你想活动一下呢。” 我有点慌乱地从宋佳身上爬下来,无中生有地整理着自己鬓边的头发,宋佳从床上支起身来,做了一次深呼吸说道。 “张谷蓝,你是个好人,作特警这么多年,见了太多的坏人,一时碰到你这样的,我还真是不习惯。我还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就像是你的玛格丽特,我自己和那个恶魔坐下交换灵魂的契约,我就必须承担自己造下的后果。你和我非亲非故,我不能连累你。” “你要说非亲非故,倒也无情了些,我们到底还一起滚过床单,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我试图用咸湿的玩笑来掩饰自己刚才的尴尬。 “和我滚床单的是白珊,虽说那身体是你的,不过你一次又一次的提起,莫非说你心里很在意么。还是说你想让我对你负责任?” 负责任啊,这个词我最近一直很少听到,该说是亲爱的管教有方么。 “负责任倒是没有必要,我还没那么矫情,不然单纯的重婚罪就够枪毙我十几回了。” |
“我想也是,不过就算是你想我也做不到。” “是啊,你是直的么,白珊那次是情况特殊,实际上你对我这种人的取向还是挺排斥和厌恶的。” “倒不是如此……” 宋佳坐在床上低着头,她的双手手指有些紧张似得交叉在一起。 “我的生命能不能持续到明天都是问题,最近的这两个月,我经历了很多。其实…今天你遇见我的时候,我是打算去自杀的。” “你,想自杀?是受不了那诅咒的痛苦吗?” 我很难想象像是宋佳这么坚强的女性会选择自杀,想必她承受了极大的苦痛才会有轻生的念头吧。 “那只是一方面,我觉得我必须用自已的意识来结束生命,即使灵魂依旧会落入它的手里,经受无尽的痛苦折磨,可是至少我能够问心无愧。” “大兵姐,你是什么意思?” “和我签订了契约的那个……恶魔。” 宋佳迟疑地说出了恶魔这个词汇。 “它改变了自己的主意,它对我提出了一个条件,它并不急于收回我的灵魂,并且许诺,将我的生命再延长二十年,只要我帮它做一件事。” “它要你做什么事情?” 我看见宋佳的眼中流露出复杂的表情。 “杀人,它要我帮住它杀人。” |
今天 完 回家之后很疲倦 吃了饭之后睡了一觉 然后十点多才开始写 呵呵 顺便一说 一开网页就听到了那个谁偷了我的屠龙的广告 还怎么都关不掉 我也真是醉了 |
今天五二零 威信朋友各种秀恩爱 我还是个儒雅的人 不能像是泼妇一样破口大骂 这显得我多没境界 我决定用最温和的方式对待这个莫名奇妙的日子 我决定...早点睡觉 你们也早点洗洗睡吧 今晚没货了 没准我不爽地入谁的梦里呢 |
“他要你杀人……虽然有些意外,不过也还是可以理解的。” 我苦笑了一声说道。 “现在大兵姐你已经彻底相信这些妖魔鬼怪的存在了吧。” “我还是宁可希望自己不相信。” “别说那么孩子气的话,要是有后悔药我早就买来吃掉了。不过我还是有想不通的事情,如果和你定下契约的,额,恶魔,把你看做是它实现邪恶目的的工具,那为什么还让你承受那么痛苦的诅咒呢?” “因为我没有答应,我是个军人,而不是个杀手,更何况它要我去杀的是手无寸铁的孩子。” 宋佳低头看着地板上的花纹,语气坚定地说道。 “它要你去杀孩子?” “它让我用非常残忍的方式,去杀死孩子,还要我,剥下他们的皮。” 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宋佳的牙齿咬得咯噔噔直响。 “不止是杀,还要剥了他们的皮,这也太过分了。” 我理解宋佳的愤怒,上一次我们共同对抗起尸的时候,我就看出她是个正义感责任感非常强烈的人,并且内心满怀悲悯,即使是绑架了我们,也不过是想知道一个真相而已。 “因为你拒绝服从它,所以它就折磨你,想要逼你屈服?” “接近两个月的时间,每天都像是活在地狱里一样,最初每到夜里,我的意识,或许是灵魂吧,都会来到一个恐怖异常的境地,哪里的土地都是红色的,四处都是刑台和绞架,那里充满了因为遭受到酷刑而哀嚎不已的人和不知道为何喜悦到狂暴的嘲笑声,我被绑在一个倒置的十字架上,有一个整张脸都被剥下来的人用一把生锈的刀子将我开膛破肚,我意识到那些极度将我逼向死亡的毒贩们原来仁慈的就像天使一般,我发出了和周围的人一样的痛苦哀嚎,我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它说只要你同意,那么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
“可是你没有,对吗?” “我小时候看《红岩》的时候,就幻想自己有一天被敌人抓住,就是死我也不会说出任何秘密,做了缉毒警之后,我也给自己一个心理准备,若是有天落在毒贩的手里,我也会坚守自己的道德与操守,绝不会出卖自己的灵魂,可是我还是没有想到,这真是和灵魂相关的啊,呵呵。” 宋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使劲地揉了揉自己酸痛的面部肌肉。 “每天晚上我都会被带去那个地方经受折磨,一到了白天我就会浑身无力地醒来,但是我的身体上并没有任何的伤口,我想那个家伙的用意就是一边让我清晰的受苦,一边让我的精神动摇不安,是否继续坚持自己的意志。不过我觉得自己还是挺牛的,这样的状况愣是坚持了近三个月。” “你是挺牛的,要是我的话估计早就屈服了,或者选择自杀了事。” “你以为我没有想过自杀的事么,我每一天几乎都想自绝于人世,但是我发现这根本做不到,在我受折磨的第三天,我就用手枪给自己的头上开了个洞,可我经历一夜的折磨之后,依旧在第二个早上醒来,我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除了我的手枪缺了一颗子弹让我知道那是事实之外,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我以为那不过是幻觉,直到我用光了自己的子弹,我就再也不做自杀的打算了。” 宋佳嘲讽自己似的笑了笑。 “我对自己说,不过是一夜的折磨,第二天就会回复,这样没什么了不起的,我把自己比作普罗米修斯,那一刻我还挺自豪,不过在一个月前,那个家伙似乎开始改变了自己的战略,它并不满足于在夜晚对我施以酷刑了,它在我的身上,它,改变了我身上的某种特质……” 宋佳伸出了自己的手掌看了看,然后像是想将什么捏碎似的握紧了拳头。 |
“你该看到了我身上的那些伤口了,我不知道你们灵媒的说法是什么,那些伤口慢慢地出现在我的周身上下。” “很痛苦吧,一定。” “你说痛苦的话,应该是吧,不过那种痛苦对我来说很令人讽刺,那个状态,就像是我抓住的那些吸毒者翻了毒瘾一般,浑身上下都像是有蚂蚁在骨头上皮肤下来回的爬动,那种刺痒让我四肢痉挛,不得不在地上打滚,将自己的头往墙上撞。” 我不禁感叹那个恶魔的狠毒,如果痛苦不能使一个人屈服,就先摧毁一个人的精神。 “我试过很多方法来缓解这种痛楚,结果都没有作用,我不得不用自杀的方式来将自己强行置于那个可怕的刑场之中,而此刻那个刑场的刑罚改变了,在不断对我施与肉体的刑罚之外,它有弄出了新花样……” 说到此处宋佳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悄悄地想抬眼看我一下,无意间的眼神和我相交之后,又逃避似的低下了头。 “你又经历了什么呢,所谓的新花样。” “无疑就是怀柔一类的,你就没有听过那个笑话么,我被敌人抓住了,第一天严刑拷打,我什么都没有说,第二天让他们威逼利诱,我依旧什么都没有说,第三天,他们给我送来一个大美女……呵呵。” “这个对女人来说可不是享受而是侮辱吧,尤其是大兵姐你这种人…” 我想宋佳这种像是钢铁一样的女人对于那种事该是极度排斥的,没想到宋佳看到我那悲哀同情的目光时,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张谷蓝你未免太看不起我了,而且你说我这种人,并不是出于对我的了解,而是单纯的自我主观推测吧。我之前的工作是边境的缉毒特警,都是将脑袋悬在裤腰带上,今天还和自己一桌子同事喝酒,明天可能就只剩下你自己了,不要被电视里的那些信息影响,我们都是人,在不违背大的价值观道德观下,我们必须得及时行乐,若是那家伙真的给我送来几个施瓦辛格那样的猛男,我倒是挺开心的,可惜事与愿违……” |
“它给你送了女孩子来吗,还是说……它把白珊给你送来了?” 宋佳抬头用那种讳莫如深的表情看着我,结果看的我不自然起来,急忙转换了话题。 “对不住,是我瞎猜,不过这不重要吧,那个恶魔究竟是想做什么呢,如果它的力量很强,想杀几个人不过是举手之劳,那它为什么要花费几个月的时间来摧残你呢,而且大兵姐,这就是你意志坚定,换了别人的话早就做了那个人忠实奴仆了,你很有能力不假,但是为什么就非你不可呢?” “你问我,我又去问谁呢?我不过是个小特警,比我能耐大的多了去了,就不能找一个中国秘密部门的特工么。” “那大兵姐,你有什么打算呢?” “我能有什么打算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现在我身上的那种…诅咒,将我拉向了一个我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境地,上一次发作,我的意识已经模糊了,那个家伙不断地在拷问我,愿不愿意屈服,有那么一秒钟,我差点就答应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看到了你,第一次出现在白天,阳光下,我觉得那个你是真实的,总算是提起了一点精神,于是就奔着你走过去。结果还没等和你搭话,一下子就昏死过去了。” “额,那家伙还用了我的虚幻影响来蒙蔽你吗?” 还没有等宋佳回答我,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大兵姐你等一下,喂,您好。” “我现在很不好,张谷蓝是吧,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现在迫切的想跟你谈一谈。” “您是?” “我是吴英杰,就是你所说的曾经的特工玖,现在马上来我的病房,不然等夜幕降临我死了的话,关于过去的那段事情,你就再也不会知道了。” |
今天 完 今天接了昨天写的进度 所以难得的早了一些 |
面对玖的浑然松口我倒是喜出望外,不过他老人家的态度未免也太强硬了些,看样子好像我是在求他救我一般。 “好,你就呆在原地不要动,我马上就过去。” “我能去哪里?就只有这里才算是安全吧。” 说完玖就挂掉了电话,我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看来又得跑趟省城了,老天爷是不是知道我自己买了车就故意这么溜达着我玩呢。 “你的客人对你都是这种态度吗?看来我当初绑架你的方式虽说严重了点,不过套路还是正确的。” 宋佳看我挂掉了电话,还不忘了挪揄我一句。 “是啊,你们都是我爹我妈,我上辈子欠你的。” 我对宋佳翻了翻白眼说道。 “看来你有事要忙,那么我还是不打扰了,我也……” “你就不要走了吧,既然我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那么这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你要是真的单纯履行与恶魔的契约,那么我救你这么一场也就仁至义尽了,可是现在的问题是你在和恶魔抗争,而且你要是输了的话,这个世上就得多一个和开膛手杰克一样的凶杀犯了。” “还是这么心慈面软啊,张谷蓝,我倒是该谢谢你,不过我得认真地问你一句,你有能够让我摆脱目前困境的方案吗?” 宋佳的眼神像是勒住我脖子的钢丝绳,让我实在说不出假话来。 “说实话,我现在还没有,不过做人要是没有希望那就完蛋了,我多少回都是绝地逢生,你也该相信自己一下,而且就算是退一万步说,我是救不了你,我也得阻止你去做坏事,你都已经有觉悟了,如果事态真的到了不可逆转的情况,我就亲手毙了你。” |
“想法不错,不过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明白吗,要是能死的话我早就死了。如果我现在诅咒发作,凭你能够阻止的了我吗?” “我恐怕没有信心,仔细想想这些年来我自己真的没啥本事,能活到今天除了运气之外,就是我还有几个好朋友,大兵姐不是我和你吹啊,我现在认识一堆的妖魔鬼怪,我最好的姐们可是个退伍的女魔王啊,我就不信她砍不翻你。” “魔王还带退伍的……吃。” 宋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貌似自从我认识她就没有看见她笑过。 “大兵姐,其实你笑起来挺好看的,总是板着脸多难受啊。” “其实我原本也是个爱说爱笑的人,和那些战友喝酒打牌讲荤段子都是家常便饭,只是最近这几个月我都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了。” “原来如此啊,那大兵姐,给我讲个荤段子听听呗。” “我说你啊,我把你按在床上分开你的腿好好地疼你一番,这算不算是荤段子。” “哎?” 我没想到宋佳也会开我的玩笑,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由于我愣了一下神,宋佳也显得很尴尬。 “我就说当兵的都是重口味吧,我那些战友都是口不择言的,什么寒碜说什么。” “没有,大兵姐,我刚才是真的在考虑你的建议,感觉挺刺激的,有种被监禁凌辱的感觉,不过大兵姐你有军装吗,咱们穿上更有感觉。” 我不得不用油滑的腔调来敷衍那一刻的尴尬,不过似乎达到了一定的效果,宋佳抱着手臂瞪了我一眼,说你要是来到我们呢说这种话,没准真能满足你的愿望呢。 “那么距离天黑还有几个小时,张谷蓝你得抓紧时间了,何况是去省城。” “那你怎么办呢?” |
“今天托了你的福,看来我能久违的享受一个惬意的白天了,至于晚上,我就会变成死尸一样,如果你不觉得恶心,可以把我丢在这里。” “我倒是觉得今天晚上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亲爱的”忽然打开了门说道,月见也在一旁喝了一小桶冰镇的果汁,用饶有兴趣的眼神看着我和宋佳。 “亲爱的,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就是下去买了个果汁,铃姐姐一直都没有走。” 月见依依不舍地松开嘴里的吸管对我说。 “哎?这个是为什么?” “很抱歉,谷蓝,防人之心不可无,因为对宋小姐的身份还抱有怀疑,我不得不耍一点下作的小诡计。” 即使“亲爱的”说自己的行为是下作,可是她那坦然的模样倒是一点都不让人觉得厌恶,倒是感觉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事儿。 “我刚才偷听到了你和宋小姐的对话,我必须得对你们道歉,不过这么一来我也算是安心了,至少我没有白花费力气来救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宋佳对亲爱的忽然出现略微的感到不快,我急忙对她解释,说刚才将她从诅咒的苦痛中解救出来的,真是面前的这位小姐,这时宋佳的情绪才有所缓和,并对亲爱的表示由衷的谢意。 “不是所有人都能抵御得了恶魔的威逼利诱,你真的很了不起,你之所以获救是源自于你自身的坚持与信仰,如果你执意屈服,那么我也无能为力。” 亲爱的带着圣母般慈爱的笑容对宋佳说道,而宋佳也毫不意外地被亲爱的的气场震慑,就连道谢的声音都低了几度,甚至有些谦卑。 |
“我暂时将你体内的诅咒封印住,至少今晚它不会再发作了,至于你说你每晚都会被带到一个诡异的地方被酷刑折磨,那是因为你的灵魂归属权利已经是那个恶魔的了,你被它带到自己的巢穴里,让你的灵魂真的受到刑罚,所以你感到痛苦,但是第二天却又平安无事。” 听着亲爱的的解释,我微微皱了皱眉头,我也曾经离魂到了阴阳狭间里,并在那里受了伤,而灵魂上受到的伤处也会在肉体上反应出来,虽说不会太过持久。然而事实要是真的想宋佳所说,她真的受到了那么重的伤,第二天怎么又会平安无事呢? 那么事实的可能有几种,第一点就是那个恶魔用的不过是幻化之术,让宋佳精神上感到痛苦,就像是占堆当初对我做的一样。可是这有什么意义呢,既然灵魂都已经交给了它,它又何必如此珍惜宋佳,不让她感到真实的痛苦并持续三个月之久呢? 而那个恶魔要是真的在折磨宋佳的话,那么说谎的人又是谁呢,宋佳说这种谎似乎意义不大,自己的惨痛不是能换来更多的同情与信任么? 最后的可能就是“亲爱的”在说谎,我当然相信亲爱的不会对我有任何的不利,不过她这么说有什么目的呢? “我听说谷蓝你要去省城解决之前遗留下的事件,我的建议是,你应该带上宋小姐。” 我和宋佳听到“亲爱的”的建议都有些迷惑不解。 “亲爱的,我去那个地方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宋佳要是去的话,是不是……” “我觉得谷蓝你倒是该带上宋小姐,宋小姐是特种兵出身,论本事她不在你之下,恐怕你还得多多仰仗着她呢。” “若是对手是人,我倒是挺欣喜的,不过纠缠玖的人可是个带钩子的鬼魂呐。” “谷蓝,你真的能够确定,拿着钩子的家伙是个鬼魂吗?” 我忽然发现“亲爱的”那温柔的眉眼之间竟有些胡一杰般狡诈的影子。 |
今天 完 甲硝锉果然是人间奇药 不过我是不是有点吃多了? |
虽说我也理解亲爱的在宋佳面前有所保留,不过还是有些难以是从罢了。既然作为朋友,我就要信任她,可她为什么要我带上宋佳呢,总不是会想让我找个机会直接把宋佳丢在那里吧。 而亲爱的似乎不想对我多解释,她肯定是发现了什么,难道说玖的事情和宋佳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吗,可是亲爱的从未见过两个人,她怎么能发现这里面的关联呢。她不是一直呆在家里休息的么。 果然即使是朋友,也还是要有所隐瞒啊。 我心里这么想着,却也难免有些不愉悦。 我开着车带着宋佳往省城进发,要是往日的亲爱的,一定会担心地对我说,我陪你一起去,可是今天她什么都没有说,就是月见也一直安安静静地喝自己的果汁,而不是想往日一样要跟我去玩。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了,我的这两个妹妹都一下子和我生分不少似得…… “你的朋友,都很漂亮呢。” 就在我心绪重重的时候,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宋佳忽然跟我搭话。 “阿?啊,是啊,我的朋友么,物以类聚,不漂亮些怎么成。” “她们和你,是那种关系吗,我是说,恋爱关系。” 宋佳并没有看我,语气也很漫不经心,就像是个不称职的大夫在询问病情一样。 “这个还真不是,那个短头发的是我妹妹,长发的那个,也是很亲密的朋友。” “你说亲密是吗,看得出你和那个短发的小女孩很有感情,说是姐妹倒是不假,长发的那个虽说温柔可人,言谈举止也挑不出毛病,不过总觉得……” “总觉得什么?你直说就好。” “总觉得有点虚假,我并不是说她的态度与与人处事,那种虚假,像是来自内部的一种本质。” |
若是换了外人这么说亲爱的,我可能会不高兴,可是宋佳不是个爱背后讲究他人的个性,而且我也有些许的疑惑在,我认识很多妖魔,他们除了力量之外,某一处的性格也都远胜常人,胡一杰的狡猾,白霞的诡诈,就是月见,也难免与这个人世存在着不协调之出,就是我家繁缕,可谓是个人性十足的好姑娘了,可是她也会偶尔显露出灵魂深处的魔性。 而亲爱的呢,她最大的问题是过于完美了,虽说她偶尔也会表现出困惑与自我个性,但是那根本就是瑕不掩瑜,我的意思就是,人注定都会有缺点,可是亲爱的和我接触了几个月,我还没有发现出她明显的缺点。当然除了她那对道德的过度认真之外。 “我并没有想挑拨的意图,那位小姐救了我,无论如何我都应该为之感恩,但是即使如此,我还是感到一种不协调的感觉。” “你说的不协调,是在指什么?” “我在做缉毒警的时候曾经审问过一些毒枭,他们的心理素质很好,对付他们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的前辈说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眼睛一定要和对方一直对视,观察他的每一个神情,给予他压力,不要给他任何的机会隐藏和逃避,所以我对于看人还算略有心得。” “这么说,你在绑架我和马琪的时候,就能区分出我们谁在说谎了吗?” “那只是对普通人类而言,你们是灵媒,从某些角度上将略微超越了我的适应底线,不过……” 宋佳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 “你的那位美丽的朋友,她真的是人类吗,对于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我们彼此说话的时候一直对视着对方的眼睛,即使我明确地表现出对她让你带上我的这件事的异议,她都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动摇,即使那张俏脸和那水灵灵的大眼睛都在笑着,可是掩藏在那双眼睛的背后,竟然毫无感情可言。” |
“哎?会这样吗,我们也对视过很多次,不至于没有任何感情吧。” “那或许是对你而言,说实话,我当时迫不及待地想逃开那个屋子,她让我…感到恐惧。” 宋佳的坦诚直言让我说不出的感觉,我想对她解释说,这是因为你不了解她,她其实是个好人,可是我又真的对亲爱的了解多少呢,虽然我亲密的叫着她的绰号,理所当然回应着彼此相待的真诚。可这一切更多是对于她是我救命恩人的感激,而非是理解。我上一次对亲爱的说过,如果她真的变成了一个……怪物,那么我绝对会杀死她,那并不是一句戏言,可是事后我却觉得自己太过残忍,繁缕也曾经失去了自我,亲手造下了不少冤孽,我哪怕是牺牲性命也要把她给拉回来,与其说我相信着她,不如说我更加舍不得她。 如果真的有一天,亲爱的像是林夕或是丁香雪一般与我敌对,我又该作何抉择呢。 我和宋佳在太阳落山前到达了医院,当我们带着忐忑的心地来到了玖的病房时,看到玖悠闲地翘着二郎腿,手里捧着一份红烧茄子盖饭,吃的十分开心愉悦。 “我说吴先生,你心急火燎地把我给狙过来,结果自己在这里吃的挺香的嘛。” 面对我的嘲讽,玖将那份盖饭放在一旁,扯了张手纸擦了擦嘴巴。 “我倒是没有想到你能来的那么快,毕竟在你名片上写着你的地址距离这里有几百公里。而且我觉得我还算是心怀敬意的,所以我只点了个素菜,不然往日我都会点的肉来吃。” 玖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座位说。 “坐下吧,我对你的服务态度还是很满意的,不过时间还早,依照往日的规矩,到午夜之前,那家伙是不会来的。” “你说的那家伙就是传闻中,带着钩子的人吧。” “你的耳目还算灵通,最近我就是被那个家伙搞得神经兮兮的,本来我就是个每天要睡满十小时的人。” “呵呵,是么,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工作太辛苦,所以想把过去的觉都补回来?” 我翘起二郎腿,用手托着腮帮挖苦着说道。 “你又何必再这么挖苦我呢,我都已经承认我是特工玖了。” |
玖摊开了双手做出一个无奈的姿态,这家伙即使上了年纪依旧还是挺精神帅气的,怪不得能骗到那么年轻的老婆。 “不过我还是挺好奇的,你不可能见过我,在我做特工的时候你还是个几岁的孩子,而你对我提到了刘悦然,还满是怨怼和敌意,你和她是什么关系,难道说你是她的女儿? 要是玛格丽特在这里的话,听说我是她女儿会做出什么表情来呢,肯定会微微一笑了之,然后把我带到旅店玩些母女的游戏,然后半夜起来把这个玖诅咒到死吧。 “不,不对,你应该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毕竟她是恶魔的后裔,你看上去不过是个普通的人类。” 还没等我说话,玖就推翻了自己的定论,但是总觉得他是在愚弄我。 “对啊,玖特工本就是慧眼如炬,实业技术更是没的说,我得跟你多学习呢。” 看着我带着那不怀好意的笑,玖也觉得还是不要继续和我斗嘴下去比较好。 “我觉得我们的客套寒暄就到这里为止吧,你的名片上写着你是灵媒,那么我们现在就是一场商业的委托,只是我不付钱,相对的用我所知的信息交换,你看可以吗?” “我想没有任何问题,我会先救你,然后再等你告诉我那段故事,不过为了赢得委托人的信任,我得多说一句,虽说从感情上,我很难原谅追杀过刘悦然的你,但是我发誓对过去的一切都既往不咎,我没有任何想对你报复的意思,所以请你描述你所遭受的灵异事件时不要有任何的隐瞒,你也做过相关的工作,知道这是个玩命的活儿,稍有差池我们都没有好下场。” “你说这个话是多余的,我之所以冒着风险来找你这个和刘悦然脱不开关系的人,就说明我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 玖抬头看了看那轮即将侵入紫色天际的落日,摇着头对我说道。 |
今天 完 |
“几个小时之前我们交谈时,玖特工你并没有这么焦虑烦躁,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让你改变了心态。” “这对于你援助我的事情有所帮助吗?” “恩,那得依照情况而论,在我的理解里,这是种情况恶化的表现。我有必要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吴先生,能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如何开始的么?” “这就进入状态了?好吧,不用瞪我,我想一想,要是一切露出苗头,应该是在一个礼拜之前,我受到了某样东西开始。” “某样东西?介意告诉我是什么吗?” “就算我说介意也没有任何作用吧,反正你也知道我过去的身份,我收到的东西是一些资料,来自于我过去的那个组织。” “据我所知,你们的那个神秘组织应该在二十年前就被全灭了。” “不用你提醒我,我可以精确到日期,因为之后的一段日子我成为了无业游民,三餐都没有了着落,这都要拜刘悦然的那位外公所赐。” 我看见宋佳抱着肩膀靠在一旁的墙壁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我想她还不知道刘悦然就是玛格丽特,不然眉毛都会扭曲起来吧。 “对这段故事我很感兴趣,不过那属于我的报酬,我并不急于现在就获得,我要问的是,既然你的那个组织都覆灭了,那么怎么还会有人给你送资料?” “组织的确是被灭掉了,人员也几近全局覆没,不过那不等于就只留下我一个活口,那天我……” “你被刘悦然打了一石头,可你的队友就没那么幸运了,毕竟谁也没想到丁香雪那小姑娘那么有心气。” “你倒是知道不少,十三也是阴沟里翻船,不过我们倒也是因祸得福,没有回总部也没有参加行动队,才能逃脱一劫。” 玖听见了走廊上有动静,就下意识地闭上了嘴巴,等看到那是个匆匆而过的护士之后,他才继续往下说道。 |
“不过我们的老总因为当天出差,也幸运的逃了过来。不过就剩下我们几个人根本就无力回天,因为当时的时局本就对我们不太友善,这样一来更是直接取消了编制。我之后不得不重新开始,隐姓埋名过起正常人的生活,不过也没有那么容易,过了十几年我才算是真正适应,不在夜里梦到那些四处流窜的吃人妖魔,还有我同事那些烧焦了的骨骸。就在我以为一切就都被埋在历史尘埃里的时候,我曾经的那位领导去世了,参加了他的葬礼之后,他的家属把一个盒子交给了我。” “那里面的资料,究竟说了些什么。” “很琐碎,主要是我们组织灭亡前期的一些会议记录,无疑是些人口失踪之类的可疑时间,对我们来说非常正常,也很普通,我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我不知道他在去世前嘱咐家人将其交给我到底有什么意义,结果还没等我找出什么问题来,问题就来找我了。” 玖抑郁地叹了口气说道。 “从我拿到那些资料的第二天夜里,我就觉得自己被什么给盯上了,到了半夜,就有人形的生物在我的居所四周徘徊,他似乎并不急于进入我的住宅,只是别有意味的转来转去,只是每天凌晨之前,会用手上的钩子敲一敲我的窗户,然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按你这么说,那个带钩子的倒是没有威胁你的性命。” “我开始也如此认为,不过当我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却发现邻居家里养的一条大狗被剥光了皮吊在楼梯口。” “你觉得那是对你的警告?” “或者我家楼下新开了一家狗肉馆,我并没有那么警觉,应该说是刻意的不那么警觉,我好不容易才脱离了那段噩梦,绝不想再回去了,没准那个拿钩子的人原本就不是冲着我来的。不过事与愿违,之后的早上,又有一条狗死了,依旧是被剥掉了皮,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几天,我觉得自己不该置身事外了,而且我那栋居民楼里养的宠物都已经死绝了,如果我继续呆下去,那么明天死的会是什么呢?” |
“你的家里,有着很严密的防护吗,我是说符咒刻纹一类的东西。” “不是很多,不过一般没有形体的邪魔恶鬼是进不来的。” 听了玖的话我不禁陷入了沉思,这个带钩子的究竟意欲何为?我看过玖藏在门上的符咒,虽说也算是灵符,但估计不会有我的强力,可就是我的护符也抵挡不住有实体的妖魔。他是奔着玖手里的资料来的,又怎么会肉脚到连带有符咒的门都进不去呢,大概也是我最近遇到的妖魔太过强横而影响了我,有强者也有弱者,是自然的规律,鬼怪何尝不是,我倒是希望纠缠玖的不是太强的鬼物。 “所以你逃进了医院,不过这有什么作用呢,这里的人口不是更密集,更容易把无辜的人卷进来吗?” “对不起,我总不能继续留在那里,因为我的前妻就住在我家楼上,经过这些风波甚至想搬下来跟我住,而我也不能自投罗网似得搬到郊外的破房子里,医院虽说有很多的人,但是毕竟是公共场合,真的出现了什么糟糕的事情,关注度也会更大一些。” “你的意思是,你在赌那个带钩子的人,不敢对你做什么?” “我也见过不少恶鬼妖魔,即使他们对我做出警告,也该选择用更加现实的警示方式,比如杀掉我的邻居,剥了他的皮吊在门口。而我也只是为了测试一下,就来到了医院里,他的确距离我更近了,而我也做出了恐慌的样子,从某些角度上,让他产生了一种期待性的愉悦感,而且这几天也再也没有杀伤任何的生灵。不过我想凡事都不能太过乐观,而那个钩子人的耐心也该到了极限了。张谷蓝,你的表情很奇怪,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的是,这个来骚扰你的人,不会根本就不是鬼怪,而是个精神病吧,带着个钩子晃来晃去却不进去,杀人不敢只杀动物,最重要的是,他究竟想让你怎么样呢,你进不来我可以理解,直接给个话就那么困难吗,你想干什么呢,要是真的奔着那些资料,直接给他不就得了。做鬼做到这个份上,也够凄惨的了。” |
“张谷蓝你这个想法,倒是很有建设性。” “我们不妨试一下,既然你都不在乎那个组织了,何不把那份无关紧要的资料放在病房的门口试一下呢?” 说到这里宋佳忍不住笑着咧了咧嘴巴,他也早就看出了玖说的无关紧要的资料远没有他说的那么不重要。之前神秘组织的头目死前托付的东西,真的就只是些失踪人口的寻人启事么,就是用膝盖想都不可能吧。 而且跑到这个医院来的理由,是不是太过牵强了些? “吴先生,事到如今还在跟我耍滑头,这可不是个好的合作态度,说实话,我要知道的事情,主要是关于那个伍的信息,我跟那个家伙有仇,所以抱着知己知彼的想法,就想问问你这个曾经的同事,不过这些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我想我以后还会和那家伙见面的,而且下一次我绝不会轻易地放过他。” “你说什么?那说你见到了伍?他应该在二十年前就死了,我还亲眼见过他的尸体,他的头都被……” 当玖听说伍还活着的时候,表现的极为惊讶。 “他的头都被刘悦然用刀子戳烂了,就因为他滥杀无辜地杀死了丁香雪,我也以为他死了,可就在昨天晚上,他就站在我面前,给我挂了彩。” 玖皱紧了眉头,用自己的拳头轻轻地敲着额头半晌,最后才像是下定决心般的吐出了一口闷气。 “看来老大的推断是有道理的……原来我们都是中了圈套了。” “你说老大的推断,指的是什么?圈套又是?” |
“看来情况比我想的严重得多,其实我之前就知道你张谷蓝,这也是我最终敢于找你来帮助我的缘故。那个带钩子的人,我几乎可以推测出他是被谁派来的了。” 玖抬起了头,我意外地看见他的眼睛里闪现出的那不可抑制的恐惧。 “艾尔伯图斯。” “那个人是谁?” “不要跟我装傻了,你应该知道。” 玖有些气恼似得站了起来,挥了挥他那双手,我无意间看见他的手腕上似乎缠着一条银色的小链子。 “艾尔伯图斯.麦格努斯,中世纪的‘炼金术大贤者’,天主教多明我会黑衣修士的主教,教会圣师,却也有传闻说他实际是恶魔的化身,施展魔法,并能够制造拥有自我意识的机械,一个充满了传奇的伟人,却也是一个活了七百年的怪物。” “我说你等一下,你说的我一头雾水,那个人我是知道,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他的外孙女和你可是脱不开关系啊,玛格丽特.麦格努斯,你不会把她都给忘记了吧。” |
今天 完 明天去逛庙会吧~ |
我还记得第一次和玛格丽特自我介绍的时候,她说自己的名字是马琪,所以才会给自己起一个玛格丽特的花名,直到她给我最后的信笺里,才提到自己真正的名字刘悦然,我也隐隐地感觉到,玛格丽特并不是很愿意提起在国外和她外公在一起的那段时日,这个马格努斯的姓氏我自然不得而知。我获得信息的渠道都不算太正常,他人回忆还有亲眼看过的过去,就是我说一般人也不会相信。 而艾尔伯图斯的名字我也不是从玛格丽特那里知道的,物理曾经推荐给我的书里有一本关于炼金术的著作,炼金术可以说是近代化学的雏形,其中提到了中世纪的德国有一位被称作贤者的炼金术士,名字就是艾尔伯图斯,他本身作为一位管理修道院的主教,却也是一位极为优秀的学者,写出了代表着当时全欧洲知识体系的著作《物理学》,并对于哲学有着很深的造诣。这么一个代表着无限光明向上的人会是恶魔吗?还是玛格丽特的外公,而且还是东方的血统,这和历史记载的明显不符。 “玛格丽特的外公,不是应该叫艾伯特么。” “埃尔伯图斯,又名阿尔伯特,艾伯特也不过是其中一种翻译。谷蓝小姐也许该抽点时间去学学英文。” 玖依旧不忘了讽刺我一下,而宋佳听到了玛格丽特的名字也吃惊不小。 “他为什么会派人来威胁你,我知道当年他灭掉了你的组织,可是不也是因为你们先下手为强吗?刘悦然在那个时候不过是无辜的普通女孩子而已。” “我承认当年举措的正确性可能确实有待商榷,可你不会明白当我们知道了埃尔伯图斯回到中国之后,给我们带来了怎样的冲击,巨大的恐惧覆盖了每一个人的心窍,稍有差池就只会万劫不复。我觉得那时候,包括组织的上层都失去了理智。” “那个人,究竟做出了什么事情,才让你们这样正规的官方组织如此有失身份?” |
“据说在上一次他出现的时候,也就是1945年,那时候我们的政权还没有建立,东北三省刚刚在苏联军队的帮助下,从日本鬼子的手里夺了回来。” 听着玖的描述,我知道我在索尼娅的大脑中看到的,正是当时的情景,艾伯特来到了中国东北,帮忙索尼娅封印了阿南达,但是我不知道除此之外艾伯特还做出了什么。 “而那个时间里,埃尔伯图斯回到了这里,准确的说,就是你所在的城市,在苏军撤出城市的前夕,周边村镇共有一百二十名少年少女人间蒸发,当时这笔账记在了战争失踪人口上,但是实际上都是他干的好事。” “你们的组织从那个时代就存在了吗?” “很不幸的是,那些资料是之前就保留下来,出自一个和你差不多身份的灵媒师,或者说是道士,他和自己的弟子发现了当时某些异变的苗头,就试图阻止这悲剧的发生,可惜的是出了悲惨的赔上了他们的性命外,他们没能改变任何东西,我看过当时那个弟子遗留下的染血的笔记,上面说他们找到了失踪的人,一百二十多具尸体上没有任何的血肉,而那些骨骼都像是被当做引火物的薪柴般黢黑,然而那些尸体上却都穿着衣服,他们紧紧地抱成一团,像是座房子的框架,他们的骨骼都连接在一起,就像是焊接在一起般不可分割,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那些骨骼也都像是坚实的金属,敲上去铛铛作响……” 金属模样的黑色骨骼,总觉得似曾相识,在几个月前不是正有一具可怕的只有骨骼的怪物疯狂地残杀着周围的生灵么,不过时隔这么年,应该不会和林夕有什么关系吧。 “之后那段笔记写到,他们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东西是极为强大并且邪恶的东西,但是他的师傅说,这种法术并不是属于中国道法或是其他,从周边留下的符号来看,应该是属于西洋的邪术,不管是什么,一次牺牲了一百二十人都是骇人听闻的,而现场的状况看,那些生命似乎是用于献祭,或是召唤什么东西。” “对于那个信息闭塞的时代,对抗自己的知识范围以外的邪恶力量可谓异常艰难,但是同样的,他们怎么会知道,做出这一切的是七百年前的大贤者呢?” |
我提出了自己的异议,而玖却摇了摇头。 “不要小看那个时代的灵能者,他们有自己的信息渠道,更有坚持不懈以苍生为重的意志,虽然他们都失败了,但是拼死坚持把信息留下来,等待后人完成他们未了的遗志。在我们找到的资料上看,里面明确地提到了艾尔伯图斯的名字,他们当时已经和艾尔伯图斯几次交锋,集中了能动员起来的所有人力武力,不仅查证出他的真实身份,还甚至一度压制了艾尔伯图斯,但是还是发生了些意外,导致最后功亏一篑,当时直接参与这个事件的人无一幸免,全部罹难。” “到底发生了什么意外呢?” “没有人知道,除非你有本事去地府中,找找那些亲生经历过那段故事的亡魂,而让我们感到恐怖的是,在笔记的最后,他们留下的信息看出,艾尔伯图斯以后还会回到这里,似乎他要做的事情并没有做完。” 天色已经开始暗淡下来,宋佳将自己旁边的电灯扭开,头上的灯管跳了几下,将白刷刷的光洒下来,我这才发现我面前的玖脸色是异样的苍白。 “不过随着漫长的时间流逝,我们都快淡忘了一切的时候,国内发生了一系列极其诡异的死亡案件,表面上看都是些意外,实际上都是别有预谋的,所有尸体的骨髓都被抽干了。而且案件之间地域跨越度很大,然而当我们把一系列发生案件的地点连接起来时,发现那竟是不断前进的一条路线,而他的终点所指向,就是这个东北的城市,” 看着玖认真的眼神,我也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虽说我很喜欢我现在所在的城市,但是在全国看来它也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二三线城市,是什么吸引了艾伯特不辞辛劳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还留下了自己的血脉呢? “我们及时地派出了一队精英来拦截这个前进的恶魔,然而这些人都没有再能回来,他们之中最优秀的一个,在死前传回了一段讯息,他说,是艾尔伯图斯,她要回去找她的外孙女,一个叫刘悦然的女孩,继承他恶魔的血脉,一定要阻止他。” |
“就是说,你们觉得刘悦然将要继承艾尔伯图斯,所以一定要将隐患扼杀在摇篮里?” “那位特工的信息显然是在传达这个讯息,我们经过了排查之后确定了目标,但是那个刘悦然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而艾尔伯图斯意外地在中途停了下来,于是组织就派出了我和十三去杀死刘悦然,留下主力来狙击艾尔伯图斯……” “结果你们不但没有杀死刘悦然,自己的组织还被全灭了。” “我们低估了他,我因为在医院里没有参与这场战斗,而当时留下了一些影像来看,艾尔伯图斯并不是孤身一人,他带着某些…我们前所未见的怪物参战了,那些怪物就像是拥有不死的力量一般,常规的手段对他们不起作用,哪怕是被焚烧了肌肤,斩下了头颅,他们依旧很快的恢复状态,继续投入到杀戮之中,一切的发生就像是一场噩梦般挥之不去。” 玖将手按在自己的额头上,似乎对那段记忆满怀恐惧,就连气息都开始急促起来。 “我,冒昧的问一句,如果你真的看过那段记录影像,能不能告诉我,那些你们从未见过的怪物,是不是背上都带有翅膀?像是…天使?” 我犹豫了再三,最后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你说,翅膀?” 玖猛地把自己的手从额头上拿下来,仿佛有一盆冷水浇在他的头上。 “那段影像是无意间记录下来的,只有几分钟,而且不是很清晰,你要说翅膀的话,她们的背上确实有某种东西,像是触角,又像是螃蟹的爪子,异常的锋利,直接将我一个同事的头砍了下来,不过你说是翅膀,经过你的提醒,我觉得那的确像是翅膀,不过是只有骨骼的翅膀。” 我心中那不敢见光的推论开始浮现出水面,原本那些细碎的线索开始旋转着组合起来。仿佛我再往前走几步,就能用手接触到一切的真相。 |
今天 完 感觉肚子饿了 去翻翻看有么有剩饭吧 |
“你的组织灭亡之后,你又做了些什么呢?还有刚才你说你之前就知道我,那是怎么回事?” “自然是苟且偷生,我们原本就是不能见光的部门,再赶上当时十年动乱的社会状况,我勉强生存下去就很困难了,在加上心里的压力,我很久都没有恢复过来,直到后来开放之后,我才总算是熬了过来,做上了工程师,生活也开始宽裕起来了。” “你是工程师吗?” “正派军工大学毕业,而且那个时代的大学文凭可不像是现在。” 玖有些得意地向我吹嘘着自己的高学历,我心想高学历有个屁用,还不得靠我这个曾经吊车尾的后进生来救你。 “我以为自己终于从那段生活里脱身出来的时候,我的那位老领导联系到了我,这么多年他居然还没有放弃,一直在调查过去的事情,并且开始有所进展,他说他找到了当年的刘悦然,她已经回到了东北的那座城市。” “哦,看来你们是打算找玛格丽特复仇了。” “有想法的是我的领导,不是我,我已经不想再过那种危险刺激的生活了,然而他却总是将自己调查的东西邮寄给我,就是你们的资料,刘悦然更名换姓之后开了间酒吧,虽说偶尔会搞些小动作,不过貌似与他的外公并没有什么关系,而等你到了兔子洞酒吧之后的这两年,刘悦然可以说完全沉寂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你,而且异常的活跃。” “呵呵,这个是要想杀了我的节奏吗?” “虽然你和刘悦然走的很近,但是你却完全没有做出作奸犯科的事情,还帮助了很多人,我根本就没有杀你的理由,而且甚至怀疑二十年前我们所做的事情的正确性了。我的老领导都以为是不是当年有什么误会了,直到几个月前的一个雨夜,老领导亲自来到了我家里。他冷的浑身发抖,进来之后就两眼发直,他嘴里喃喃地说道,艾尔伯图斯回来了。” |
“他说,艾尔伯图斯回来了?” 几个月前正是玛格丽特去世的那段时间,我没法说服自己一切都是巧合。 “老领导并没有对我说的太多,直是告诉我,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之后就离开了,之后我们就没有再有联系,直到前阵子他的家人告诉我,他去世的消息。” 玖抿了抿嘴唇,不知道是在遗憾还是自责。 “回到最初的问题上,你是说艾尔伯图斯是为了你的老领导交给你的东西才会派人来追杀你的,可是你还是不肯说那是什么。” “我说过,那不重要!” 玖愤愤地站了起来。 “我要你帮助我摆脱困境,已经将我知道的有关那件事的情况都告诉了你,这一点上我没有任何的保留。你知道了你该知道的,你该做出你的选择,你不是站在艾尔伯图斯那一方,但是你有决心和他对立吗?” “恐怕我早就已经无法选择自己的位置了,只是我还在怀疑一件事情,如果我们的对手真的是艾尔伯图斯,你不觉得他的方式有点太温柔了吗,一个杀人如同踩死蚂蚁的恶魔,指派一个只会敲你家门的报童来杀你,这样太看不可思议了。”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是想知道什么秘密,直接派个强力的恶魔来抓走我不就行了,酷刑折磨或是直接把我杀了,这游来荡去的反倒是让人心烦。” “没准是你的魅力太强了,被派来杀死你的恶魔被你吸引下不去手了吧。” “恩,看来我们还能达到一点基本的共识。” 玖装模作样的说道。 “好吧,既然你和我这么和得来,我决定把我的姐妹介绍给你,你不介意吧,见一个大叔控的美少女。” |
“那就承蒙你介绍了,反正我也很无聊。” “好吧,你等我一下,我去打个电话。” 我用眼神看了一下宋佳,示意她在这里看着玖,然后走出了病房,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走廊里的灯都点亮了,由于这里并不是什么急诊性质的医院,病人并不是太多,显得过分的幽静。 如果我们的对手真的是那个一挥手就能驱散天空乌云的恶魔外公,凭我这三脚猫的两下子岂不是真的没有葬身之地,若是说一开始就派来一个强横的妖魔也罢了,不过眼前这种古怪的状况反而让我更加心里没底儿。若是不叫援军来,别说救下玖,就是自己也说不准会搭进去。 我第一时间就是打算给物理打电话,一者说我用物理非常的仗义,大不了之后狠狠地请她狠吃一顿。二者说物理拥有“折断北风翅膀”般的速度,就是情况对我方不利也可以逃之夭夭,我可不想把我的好姐妹也搭进去。 而这件事我是不打算让亲爱的参与了,事到如今,恐怕那神秘的带翼生物和艾尔伯图斯是彻底脱离不开关系了,之前伍说过亲爱的是他家主人的杰作,已经让亲爱的心烦意乱,此刻让她来的话只会让她更混乱。 而且,我真的害怕,害怕林夕和丁香雪身上的事情在亲爱的身上重演。 我拨通了物理的电话,那一头显示的却是关机,我愤愤地挂掉了电话,我记得物理最开始买手机就是为了和我联系吧,结果现在不止十次打八次不接,基本在家里都找不到了,感觉就像是原本只属于自己的女人开始出去吊野汉子,在我的头上戴了顶绿帽子般的悲伤抑郁。 既然物理给我玩出轨,我这个苦主也只能去找找那个拐走我家物理的西门大官人了。 |
我翻了翻手机的电话簿,播出了那个不怎么拨打的号码,对面嘟嘟响了几声,万幸没有再放我鸽子,一个很有精神活力的女性声音差点震破了我的耳膜。 “呦,这不是谷蓝嘛,终于给大姐姐我打电话了,怎么,是要招待我去你的酒吧玩吗?” “琳琅姐,你还是这么有精神呐。” “即使是晚上也不能有所懈怠,毕竟那么多的工作在等着我去干呢,小风,还没有把这回的预算做出来吗,倒是加一点油啊,不然晚饭可就没得吃了。” 我是看不见这个胡一风是怎么样憋屈的脸,要是换了我早就起义了吧。 “琳琅姐你还没有吃晚饭啊。” “我正在吃啊,撒了焦糖的炸面包圈,还有牛肉棒陪咖啡。” 我不禁想问问琳琅,胡一风究竟是怎么得罪了您了,你吃着他看着,就是对中世纪的弄臣也不过如此啊。 “谷蓝你找我有事嘛,嚼嚼嚼……” “阿,其实呢,我是有事相求,关于艾尔伯图斯。” “你说什么!” 原本还悠闲吃着东西的琳琅一下紧张了起来,她呸呸地将嘴里的食物吐出来,急匆匆地给我大声地说。 “你说那个名字,难道说你遇见了他……” 还没有等我对琳琅细解释,耳边就听到呯的一声,医院的走廊就陷入了黑暗之中,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刚才玖所在的病房就传出一声痛苦的哀嚎,紧接着门窗破碎的嘈杂声响。我顾不得电话另一头紧张的琳琅,快步跑回了病房,陷在黑暗中的病房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声响,而那一整扇大玻璃窗都碎掉了,似乎是被什么由内至外的蛮力破坏的。 听到声响赶来的护士带着手电筒赶过来,几束光柱扫射遍了屋内并不宽裕的空间,却已经是空无一人,无论是玖还是宋佳,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
今天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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