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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一本你不得不看的奇书-《海奥华预言》(转载)

作者:grace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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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奥华预言》
    
    作者:米歇·戴斯玛克特
    
    序
    我是遵命写这本书的。我发誓这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一系列事件的报告。
    我估计在一定程度上,这非同寻常的故事对有些读者来说象是一本科幻小说,一个彻头彻尾编造的故事,但我并没有编故事所需要的想象力。这不是本科幻小说。正直善良的读者会看出我从我的新朋友们那里带给地球人类的信息的真实性的。这些信息,尽管涉及到了许多种族和宗教,并不说明作者有种族和宗教偏见。
    米歇·戴斯玛克特(Michel Desmarquet)
    一九八九年元月
    
    他们有眼却不看, 有耳却不闻. --《圣经》
    
    特别声明
    我,本书作者,米歇·戴斯玛克特(Michel Desmarquet),
    愿在此公开感谢简妮·海德森(Janet Henderson),是她编辑了本书。
    她做得非常好,对我的真实报告的每个字都做到了绝对尊重。
    许多编辑人员想按他们的愿望改动一些词和句,为的是就象他们自己说的“好看”。
    这对于一本科幻小说来说是可以的,
    但简妮尊重了我和涛拉的愿望。
    她做得很好,相信我。
    
    第一章 神秘邀请
    
    我突然醒来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完完全全清醒了,精神饱满,感觉敏捷。可是,我的天,这是什么时间?利娜正睡在我身边,她的双手握着,就像她平常睡觉时那样……
    我一点都不想再睡了,而且,此刻大概已经是早晨五点了。我起了床,走到厨房,查看了一下表,才半夜零点三十分!对我来说,在这个时间醒来真是太罕见了。我脱下睡衣,穿上裤子和汗衫,干吗呀?我不知道,我也没法解释我为什么会走向书桌,找了张纸和圆珠笔看着我自己在写什么东西,好像我的手有它自己的头脑似的。
    “亲爱的,我要离开大约十天,一点都别担心。”
    将留言条放在电话机旁,我走到门口,又走到走廊。走廊里那张桌子上面仍有昨晚玩的象棋,棋盘上白色的国王仍在那静静地待着。我悄无声息地打开那扇通往花园的门。
    夜晚充满了一种神秘的亮光。这光却显然不是由天空那些星星发出的。我本能地努力回想今天的月亮是不是满月,猜想月亮大概要升起来了。这儿,澳大利亚的东北,我居住的地方,夜晚一般是很明亮的。
    我走下楼梯,来到旋松旁。平常,在夜晚这个时候,我们会有奇妙的音乐会—青蛙和蟋蟀的歌声会充满整个夜空。可是现在,到处是死一样的寂静,我搞不清是怎么回事。
    还没走几步,藤树的颜色突然变了。房屋的墙壁和旋松—所有的一切都沐浴在一种蓝色的光辉之中。草坪在我脚下晃动不停,旋松下的地面也是如此。藤树变了形状,而房子变得象纸一样在风中漂浮起来。
    我刚开始相信有什么不对劲,并打算返回房间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非常轻地离开了地面。我在上升,起初是缓慢地,高过藤树之后,就加快了速度,直到看到房子在脚下变得越来越小。
    “怎么啦?”我极惊慌地喊起来。
    “没什么,一切正常,米歇。”
    至此,我相信我是在做梦。我前面站着一个相当高大的人。他穿着件连衣衫,戴个完全透明的头盔,正在微笑着注视着我。
    “不,你不是在做梦。”她说道,回答了我头脑中的问题。
    “是这样的!”我回答道。“因为在梦中就总是这样的。最终你会发现自己掉在地上,头上碰起个大包!”她微笑着。我继续讲,“你在对我讲法语,我的母语,可我们是在澳大利亚,我说英语,这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
    “这肯定是个梦—而且是个荒唐的梦,不然,那你在我家房屋院子里作什么?”
    “我们不在你家的房屋院子中,而是在它们的上空!”
    “得了,这是一个梦,你看我说对了吧,我的掐一下自己。”说着我真的就掐了一下,哎呀,好痛!
    她又笑了。“现在你满意了吧,米歇?”
    “可是,如果这不是一个梦,为什么我现在会坐在岩石上呢?那边那些人是谁?他们怎么穿着上个世纪的衣服?”我开始辨认着,在乳状的光线下,那些正在交谈着的和在稍远处走动着的人们。
    “而且你,你是谁?你的身材怎么和我们不一样?”
    “我的身材正常,米歇。在我们的星球上,我们都是这样,一切都正常。我亲爱的朋友,我希望你不计较我这么称呼你!如果我们还不是好朋友,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是的。”
    她站在我面前,微笑的脸上显露着聪慧,全身都散发着和蔼慈祥的气息。和她在一起,我有一种非常安心和平静的感觉。有生以来,我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人。
    “当然,你称呼我什么都行,你叫什么?”
    “我的名字叫涛(Thao),但首先我想让你知道,从现在起,这一切都不是梦。的确,这是很不平常的事情。因为某种原因—这随后会对你解释的—你已经被选出来作一次旅行—对地球人来说,还没有几个人这么旅行过—特别是近一些时期以来没有。”
    “我们,你和我,此时此刻正处在另一个时空—一个平行于地球物质空间的时空。为了使你和我们的这次旅行得以成功,我们应用了一种‘时空锁’(airclock)。此时,你的时间是静止的。你能够处于这样的状态达二十至五十地球年,而在你返回时,你的年龄就象你未曾离开一样。你的物质身体将保持丝毫不变。”
    “可是,这些人在干什么?”
    “他们的存在是可以理解的,以后你会知道。他们的人数很少,他们仅会由于自杀和意外事故而死亡。时间对他们来说是凝固的。这儿有男人也有女人,也有一些动物,他们的年龄在三万年至五万年之间,甚至于更久。”
    “可是他们为什么会在那儿,他们是怎么到那儿的?他们在哪儿出生的?”
    “在地球上,他们之所以在那儿仅仅是因为意外。”
    “因为以外?你说得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你听说过百慕大三角洲吗?”我点了点头。“那么,很简单,在这儿,还有在其它一些不完全被知道的地方,这一层空间与你们的物质空间相融合,二者之间形成一个通道(warp)。”
    “离这个通道很近的人,动物,甚至其它物质,会被完全吸入。所以,举例来讲,一队船只会在数秒钟之内消失得无影无踪。有时候,某人或某些人会在数小时,数天或数年之后返回你们的地球空间,但更多的是,他们一去不返。”
    “若有人真的返回,并向人们宣说他们的经历,绝大多数人都不会相信他—如果他坚持,他会被当作‘疯子’。在明白了人们会怎样看待他,这些人也就只好闭口不再提这种经历了。有时候,返回的人得了遗忘症,如果他恢复了一定的记忆,那也不是另一层空间的记忆,因此他也不可能对揭示事情的真相有任何作为。”
    “有一个典型的例子,”涛继续道,“就在北美,有人进入了另一层空间。一个年轻人到离家数百米远的水井去打水时失踪了。大约一小时后,他的家人和朋友们四处寻找他。事情本来很简单,因为刚下了约二十厘米的雪,他们只要跟着那人的脚印就行了。然而,就在田野中央,脚印消失了。”
    “四周即无树木,也无任何高大的岩石可让他跳下去—没有一点奇怪和可怀疑的自然环境—可脚印就是消失了。有人认为他是被外星人攫走了。但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回事。以后你会明白的,他其实是被吸进另一层空间了。”
    我记得当时我说,“我是听说过有这么回事的,可是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呢?”
    “这你以后会明白的。”她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们的谈话被一群人的突然出现打断了。这些人是如此奇怪,以至于我又开始
    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在梦中。大约十二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模样的人,从离我们一百米远的一堆石头后面冒了出来。更奇特的是,这些人象是史前历史书中走出来的一样,他们蹒跚着象大猩猩一样的步态,手里挥舞着现代人怎么也不可能拿得动的巨大的棍棒。这些吓人的生灵们径直冲着我们而来,吆喝着象野熊似的。我转身要逃,可我的同伴告诉我没什么可怕的,我只管待着别动。她将手放到她腰间的扣子上,转身朝向来者。
    我听到一连串轻微的咔嗒声。五个长相最难看的人应声倒地,一动不动。剩余的人完全止住了脚步,开始呻吟起来,并拜倒在我们的面前。
    我又看了一下涛。她站着象个雕塑,神色凝重,眼睛盯着对方,似乎试着将他们催眠。后来我才知道,她是用心灵感应向对面那个女人发布命令。这个女人突然站了起来,用一种喉音朝着其余的人下达命令—我猜是这样。这些人起身抬起那些尸体,朝着来的方向退回了。
    “他们在做什么?”我问道。
    “他们将用石头埋葬他们的同伴。”
    “你杀死了他们?”
    “我不得不这么做。”
    “你说什么?我们真的这么危险吗?”
    “那当然了。这些人在这儿已经有一万或一万五千年了。谁知道?我们没有时间研究这个,而且,这不重要。但这更清楚地证明了我刚才对你讲的事情。这些人来到这个空间,他们就永远地生活在这里了。”
    “太可怕了!”
    “我承认,但这是自然法则之一,因此也是宇宙法则之一。进一步讲,我们是处于危险之中,因为他们的行为与其说是像人不如说是像野熊。我们和他们之间的对话是不可能的。就象他们与这个空间的其它生灵之间的对话是不可能的一样。一方面,他们不懂得语言交流,另一方面,他们根本就不明白他们怎么了。我们真的危险。而且,让我说,我刚才实际上是帮了他们一个大忙,因为我解脱了他们。”
    “解脱?”
    “别显得这么震惊,米歇。你很清楚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已经从物质身体(肉体)中解脱了出来,现在可以进入生命轮回了。象所有的生命体一样,进入正常的轮回程序之中。”
    “那么,如果我没说错的话,这层空间是个受苦难的地方—象阴间(hell)或炼狱(purgatory)。”
    “我还没有意识到你是个宗教徒!”
    “我这么比喻是向你表明我在努力理解你的话,”我回答道,同时奇怪她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宗教徒。
    “我知道,米歇,我是在逗你玩呢。不错,这是某种炼狱,可是这是一种意外。实际上,宇宙中还有气体万幸时间,这只是其中之一。天老儿(Albino),就是那些生来肤发皆白的人,是一种意外。四野苜宿也是一种意外(正常为三叶—译注)。你腹中的阑尾也是个意外。医生们仍不明白人体中有个阑尾有何用。答案是—没什么用处。平常,自然界中,任何事情的存在都有它明确的原因—这就是我为什么将阑尾也列为意外了。”
    “生活在这层空间的人们无论在精神上还是在躯体上都没有痛苦。比如,如果我打你,你不会感到痛,但如果这打击很强,虽然你仍觉不着痛,但你仍然会死的。这很难理解,但就是这么回事。这些人不知道我现在给你解释的这一切。好在他们会尝试自杀,但这自杀,就是在这里,也不是个解脱的办法。”
    “他们吃什么?”
    “他们既不吃,也不喝。因为他们感觉不到饿和渴。在这里,记住,时间是不动的。死者的尸体都不会腐朽。”
    “太可怕了!那么,能帮助他们的就只能是将他们杀死了?”
    “你总结得不错,这是一种办法,还有另一种办法。”
    “另一种是什么?”
    “将他们送回他们本来的那个宇宙中去—但这会导致一系列问题。在这里,正如我说的,这些人已经待了数千年了。如果他们回到那个他们已经离开如此久的空间,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他们会发疯的,而且,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她微笑着,肯定了我的断言。
    “你确是我们要找的人,米歇,但注意别早下结论,你还有很多东西要看的。”她将手放在我的肩上。
    涛这么作时还不得不弯下身子。她大约有二米九零,比我们明显的高许多。
    “我知道我们选对了人—你机敏伶俐。有两个原因使我现在不能对你解释所有的事情。”
    “什么原因?”
    “首先,现在解释为时还过早。就是说,在理解这些解释之前,你还得有进一步的基本思想和知识准备。”
    “我明白,那第二个理由呢?”
    “第二是他们在等着我们,我们得动身了。”
    她只轻轻一触就使我转了个身。随着她的目光,我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百米之外,有个巨大的通身发出蓝色光辉的圆球状的东西。后来我知道它的直径大约七十米。这光并不是静止不动,而是微微闪亮,象夏日阳光下,远处沙滩上的热雾。她离地面约十米,没有门,没有窗,也没有门梯,光滑的象个蛋壳。
    涛示意我跟着她走进这个巨球。那个时刻我记得清楚极了。一瞬间,我惊讶得思维都好像停止了。一系列连续的图像在我脑海中闪过,就象电影或录像片处在“快进”状态。我看到我正在将此次旅行告诉我的家人,还看到报纸上那些关于UFO的文章。我记得当我想起我的家人时心里那种非常悲伤的情绪。这种情绪通透全身,因为我非常爱他们。我看到我像被套住的动物,再也看不到他们了……
    “不必害怕,米歇。”涛说道。“相信我,你会很快平安返回于家人团聚的。”
    我相信我吃惊的嘴张得老大,这逗得涛发出一种优美好听的笑声—这种笑声在我们地球人中极难听到。这是第二次了,她能读懂我的心念。第一次我还以为是个碰巧,二这一次是的确无疑的了。
    当我们离这巨球很近时,涛让我站在她的对面,彼此相隔大约一米。
    “任何情况下都别碰我,米歇,记住是任何情况下,别找任何借口—明白吗?”
    我被这正式的命令着实吓了一跳,但我还是点了点头。她将一只手放在左胸前一个大“徽章”上,另一只手握着一个从腰带上取下得像一个大圆珠笔的东西上。
    她将这圆珠笔举到头顶,指向巨球。我记得我看到这笔发出一束绿色的光柱,但我不敢肯定。然后她将这笔对着我,而另一只手仍然压在那个大“徽章”上。毫不费力地,我们就升高了—朝着那巨球的方向。
    就在我以为我们快要碰上那巨球时,巨球的一部分壁缩了进去,就像巨大的活塞缩进气筒一样,形成一个椭圆形的,高约三米的入口。
    我们重新落了地,站在这巨球中的地板上。她将手从大“徽章”上取下,然后又将笔扣回到腰带上,其熟练程度表明她经常这么作。
    “来,现在我们的身体相触就没有关系了。”她说道。
    她将手放在我的肩上,领我朝着一束蓝光走去。这蓝光太强,我不得不半闭着眼睛。我在地球上还从未见过这种蓝色。就在我们马上要进入这蓝光的时候,有灯光的那面墙就‘让我们通过了’。这个现象就只能这么描述了。本来,要按我的向导领我前进的方式,我发誓我的头会给碰起个大包的。但我们穿过了,像个幽灵一样。我脸上那惊吓的样子使涛开怀大笑。这倒使我安心了不少。我记得她那笑—像清风一样使我惊慌的心平静了下来。
    
    我过去常和朋友们谈论“飞碟”,而且相信它们的存在—但当你真的面对现实时,你头脑中的问题会多得头都要爆炸的。当然,我内心里是高兴的。从涛对我的态度上,我觉得我不必担心。可是,她不是独自一人—我担心的是其他人会怎么样。尽管如此,这趟旅行还是很让人着迷的。
    我仍然担心我是否真的会再见到我的家人。只数分钟前我还站在我家院子里,而现在,他们是那样遥远。
    我们现在是在一个“隧道”样的走廊里“滑行”。走廊尽头是间小屋,其墙壁是极强的黄色。亮得使我不得不闭住双眼。屋顶成圆穹状,象个倒扣的大碗。
    涛给我戴上一个透明的头盔。我睁开一只眼一看,这头盔使那黄色不那么刺眼了。
    “你觉得怎么样?”她问道。
    “好多了,谢谢你,可那光—你怎么不怕它?”
    “那不是光,那是这墙壁目前的颜色。”
    “为什么是‘目前’?你带我来是为了重新油漆这间屋子吗?”我开玩笑道。
    “没有油漆,那是振动,米歇。你还以为你是在你们的地球空间,可事实上你不是。你现在是在我们的一个远程宇宙飞船里。这飞船能以比光速还要快数倍的速度飞行。我们就要动身了,你能不能躺在那张床铺上?……”
    屋子中央有两个盒子—很象没有盖的棺材。我躺进一具,涛躺进了另一具。我听见涛对我讲话,那语言我不熟悉,但听起来却非常悦耳。我想将身子抬起一点点,却不能,身体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固定住了。
    黄色从墙上消失了,代之以同样强度的蓝光。“这油漆活又干了一次……”屋子的三分之一突然变暗了。我注意到微弱的光像星星一样在闪烁。
    涛的声音在黑暗中十分清晰。“那些是星星,米歇,我们已经离开了那层奇怪的时空,也要离开你们的地球,要去访问我们的星球了。我么知道你会对这趟旅行十分感兴趣,也会对我们的出发感兴趣,但出发将是缓慢的,为的是你的健康的原因。”
    “我么可以看着我们前面的屏幕。”
    “地球在哪里?”
    “我们还看不到它,因为我们还在它的上空大约一万米的高空,……”
    突然,出现了一种说话声。说得像是刚才涛说的那种。涛作了简短的回答,然后那声音又对着我用法语讲—地道的法语(虽然那音调比正规法语还悦耳)——欢迎我登上飞船。这很像我们地球上的航空公司那“欢迎乘坐我们航空公司的航班。”我记得我当时感到这很有趣……尽管知道我现在是在不平常的环境中。
    同时,我觉得有一股轻微的冷气流过,像是开了空调。以后的事情就变化得很快。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星球,那肯定是太阳。最初,她好像碰着地球的边,或准确的讲是南美洲,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我又一次在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了。一秒又一秒,美洲变得越来越小。澳大利亚还看不到,因为太阳光还照不到那里。现在,地球的轮廓可以辨认得出来了。我们似乎在绕着地球朝北极方向飞行。在哪儿,我们改变了方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离开了地球。我们那可怜的地球变得像个篮球,又成了个台球,直至完全消失。最后,整个屏幕都充满了宇宙空间那黑黝黝的蓝色。我转头朝向涛,期望她能给我一些解释。
    “你喜欢这景色吗?”
    “好极了,但这么快—有可能以这么快的速度飞行吗?”
    “这不算什么,我的朋友,我们‘起飞’得非常轻柔,只是现在我们才以全速飞行。”
    “有多快?”我打断她的话。
    “比光速还快数倍。”
    “比光速?多少倍?这不可能!那光障怎么办?”
    “我能理解这对你来讲是不可思议,就算你们的专家也不会相信—但这毕竟是事实。”
    “你说比光速快数倍,到底是多少倍?”
    “米歇,在这次旅行中,有许多事不会专门对你解释的—许多事情。也有许多细节你不会得到答案的。我们的飞行速度就是一例。对不起,我理解你对所有事情的好奇心不能完全满足时的失望心情,但将会有非常多的新的和有趣的事情等着你去看,去学习。因此,当有些事情不能让你知道时,你不可太过份在意。”
    她的态度表明此事到此为止。我也就没有坚持,觉得再坚持就显得粗鲁无理了。
    “看,”她对我说。
    “那时什么?”
    “土星。”
    读者必须原谅我,如果我的描述达不到那么详细,满足不了他/她的愿望。但必须理解,我当时还没有完全恢复我的所有感觉。我在如此短的时间里看到如此多新奇的事情,有时候都有些张冠李戴了。
    随着飞行,这著名的土星在屏幕上变得越来越大了。它的颜色美丽极了—我在地球上见到的颜色是远不能比拟的。有黄、红、绿、蓝、菊黄色等,每一种颜色都有更多的复合色和更多的浓淡色,形成及其丰富多彩的光谱。这些光不断地分离,有复合成新的颜色,增强了又变淡了,形成那著名的土星光环。这绝妙的奇观在屏幕上占的面积越来越大。
    
    意识到我不再被那力场所束缚,我就想去掉我的面具,这样好将那光环的颜色看得仔细一些。可涛示意我别动。
    “土星的卫星在哪儿?”我问道。
    “你可以看到两个,几乎一边一个,在屏幕的右边。”
    “我们离它有多远?”
    “肯定是六百万公里左右,或更多。控制台那边知道准确数据。要我估计得更准确,我得知道我们的摄相机现在镜头的焦距有多大。”
    土星突然从屏幕的左边消失了。屏幕又恢复了那黑黝黝的蓝色。
    我相信我当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洋洋得意的感觉。这种独特的旅行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为什么呢?我过去对此从未有所求,想也不敢想的,谁敢期望呢?
    涛站了起来。“你也可以出来了,米歇。”我依言照办,和她一边一个,站在屋子中央。直到那时,我才注意到她头上不戴头盔了。
    “你能否解释一下,”我问道,“为什么我不戴头盔时你戴,而我戴时你却不戴?”
    “很简单,我们星球上的细菌种类和你们地球上的不一样。地球环境对我们那儿的细菌是极好的培养液。因此,为了与你接触,我必须注意这基本保护。你对我们来说也曾是危险的,但现在不是了。”
    “我不明白你说的。”
    “当你进入这个房间时,那颜色对你太强了,我就给了你一个头盔,就是你现在戴的这个。这是专为你设计的。的确,我们能够估计到你的反应的。”
    “没多久,房间的颜色由黄变蓝,那是因为你身上百分之八十的细菌都被杀死了。之后,你感觉到一股冷空气,像空调一样,那是又一种消毒。其机理就是应用放射线(radiation),虽然那不是准确的术语—因为这没法翻译成任何一种地球语言。这样,我就被百分之百被消毒了,而你身上却仍有相当多危害我们的细菌。我现在给你两粒药丸,三小时之内,你就可以被认为和我们一样‘纯净’,成为我们的一员了。”
    说着,她就从床边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两粒药丸,还有一个装有某种液体的试管,并把它们交给了我。我想那试管里是水。我将药丸和那液体都服了下去。之后,哎呀,一切都发生得非常快,非常奇怪。
    涛用手托起我的身体,将我放进那盒子里,去掉我的面具。这一切都是我从离我二米到三米的地方看到的!我能够想象得到这本书里描写的某些事情对没有思想准备的读者来说是很难理解的。但我的确能从远方看到我的身体,而且我能随意念在房间里自由活动。
    涛说道,“米歇,我知道你能够看得到我和听得到我的话,但我看不到你。因此在对你讲话时,我没法看着你。你的灵体(Astrol
    body)已经离开了你的肉体。这没有什么危险—你不必担心。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第一次,有些人会因此而惊慌失措。”
    “我给过你一种特殊的药丸,那是为了清除你身体中所有的,对我们有害的细菌。另一种是为了时你的灵体离开你的身体的—其效力会持续三小时。用这三小时来净化你的身体。这样,你就可以访问我们的宇宙飞船而不会对我们造成污染,也不会浪费时间。”
    这似乎更奇怪,但我觉得这很自然—我也就随着她的解释了。这妙极了,她来到嵌板前,嵌板就滑开了,使我们能够穿过一个又一个房间。我和她之间保持着一段距离,每次,如果那嵌板在我到达之前就关闭了,我仍然能径直地穿过它。
    最后,我们来到一间直径有二十米的圆形房间。里面大约有十二个“宇航员”,全都是女性,都有着像涛一样的身材。
    涛朝着其中的四个人走去。她们分别坐在巨大的,看起来很舒适的椅子上。这些椅子围成了圆圈。
    当她在旁边一张空椅子上坐定之后,这四个人转过头朝着她,脸上带着询问的申请。她好像乐意要让她们等一会儿似的,但她最终还是开了口。
    我又一次极有兴趣地听到了那种语言—那半谐音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其音调是那样悦耳动听,就象是在唱歌一样。她们全都显得极有兴趣的听着涛的报告。我才她们是在讨论着我,我相信我的猜想是正确的,因为我是她们这次任务的主要目标。
    当涛停止了发言,她们就开始了一连串的提问。另外两个宇航员也加入了她们的讨论。讨论越来越热烈,气氛更加活跃。
    她们的谈话我一句也听不懂。同时我看到有三个人来到屏幕前,屏幕上显示出三维图像。图像的色彩较为逼真,我猜想这是一间中心控制室。我的隐身更有趣,因为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工作,而不必为我的存在而受到干扰或分散注意力。
    在一个较大的屏幕上,我看到了许多小光点,有大有小,有亮有暗。但是都持续不断地朝着它们恒定的方向运动。有些朝屏幕的左边,有些朝右边。当它们在屏幕上变得越来越大时,速度也就越来越快,最后从屏幕上消失。它们的颜色非常鲜亮,极为漂亮,从淡淡的光辉到明亮的黄色,就象我们太阳一样。我很快就意识到它们是许许多多的行星和太阳。我们正航行在它们中间。它们在屏幕上无声的运动给我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我说不出我欣赏了它们有多久,突然,控制室里充满了一种声音—一种柔和而又威严的声音。同时,许多灯光都开始闪烁了起来。那些正在与涛谈话的宇航员们立刻转身返回了她们的控制台。她们的椅子显得好像是专为她们每个人设计似的。每个人都在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屏幕。
    就在这个大屏幕的中央,我注意到有个很难形容的巨大质团。硬要说的话,那是个圆形的,蓝绿色的东西。它固定在每个屏幕的中央,一动不动。
    房间里静极了,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三个宇航员身上了。她们控制着一个有一些长方形部件的装置,有些像我们的计算机。
    突然,在一面我认为是墙的巨大墙面上,我看到一幅使我目瞪口呆的纽约的画面—不,那是悉尼。我自言自语道。可是那桥却不一样……那是桥吗?
    我的惊讶还在我这一边。我得问涛。我忘记了我“不再在我的肉体中”,没有人能听到我的声音。我能听到涛和她的同伴们对她们眼前景色的评论。但因不懂她们的语言,我自然明白不了什么。但我相信,涛没有对我撒谎,因此,地球的确是远离我们了。我的向导曾给我说过我们是以块于光速数倍的速度飞行……我已经看到过土星在我们身后退后,之后,又是我认为的行星及那些太阳—如果我们现在又回到了地球,那该怎么解释呢?
    涛大声讲起了法语,这使得大家都转头朝向她。
    “米歇,我们现在是停止在阿莱姆·爱克斯三号星(AremoX3)的上空。它比地球几乎大两倍。就像你在屏幕上看到的,很像你们的地球世界。”
    “我现在不能给你详细解释我们此行的任务,因为我得参与航天飞行的操纵。但我以后会给你解释的。为了使你清楚一点,我只能告诉你,我们此行的目的与你在地球上知道的那种原子辐射有关。”
    
    所有的人都在忙着,每个人都准确地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我们是静止的,巨大的屏幕上显示出一个城市中心的景色。读者应该明白,这个巨大的屏幕,实际上只不过是一个巨大的电视屏幕。但上面的图像是如此鲜明逼真,就好像我们能从一栋楼的窗户里看进去似的。我的注意力又被吸引到了另一个小一些的屏幕上,它们是由两个宇航员在监测着。在那上面我可以看到我们的飞船。就向外另一层时空时看到的那样。我吃惊地注意到,在我们这个飞船的正中稍下方,有一个小圆球在下降。就像母鸡在下蛋一样。一旦出来,它就加速朝下面的星球飞去。当它从屏幕上消失后,另一个小球也同样被释放出去。接着是第三个。我注意到每个小球都被不同的宇航员面前的屏幕分别监视着。
    这些小球的下行现在可以在这个大屏幕上显出来了。它们与飞船之间的距离本来使它们很快就看不到的,但它们却仍然被显示在屏幕上。这摄像机必定有着巨大的聚焦能力。的确如此,因为在第一个小球从屏幕的右边消失的时候,而第二个就从左边消失。现在我们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中间这个小球下降的过程。它降落在一个巨大的广场上,广场周围是众多的楼房。它停在那里,好像离地面还有几米似的。另两个小球的降落过程也同样地被监视着。一个小球停在一条横穿整个城市的河流的上方。另一个停在城边的山岗上空。
    出乎意料地,屏幕上出现了一幅新景色。我现在能很清楚地看到那些大楼的门,或门廊,或那些本来应该是门的地方。那些地方现在是一些裂口。直到现在,我清楚地记得,我当时觉得这整个城市是多么奇怪和难以理解。
    一切都是死静不动。
    
    第二章 原子毁灭
    
    用一个简单的词就可以描写屏幕上的景色:“废墟”。我们看到的街道条条都是乱七八糟。街上散布着一些“土墩”样的东西,一般是一个接着一个。
    有些离街道远一些,而另一些停在大楼的路中央。在几乎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摄像机的焦距越来越大。我很快就明白了,这些“土墩”可能原本是一些运载工具—一些在形状上多少像平地船的运输工具。
    我周围的宇航员们在执行着她们的任务。从那些小球里伸出一条长长的管子,慢慢地向下降去。长管在抵达地面时激起一些尘土,使它们的形状变得模糊难辨。当然,从河流上空的小球上伸出的长管降到了水里。我的注意力又被吸引到了屏幕上,那景色让人感到十分惊奇—就好像我们真的是在那条大街上。
    一栋大楼黑黝黝的入口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我也能感觉到这些宇航员中的某种躁动。猛然,随着一阵振动,那东西变得明亮了。我被眼前的景色吓坏了,而我的这些“主人们”,除了一些更快的窃窃私语和一些使人镇静的解释外,我只能说她们并没有吃惊。不管怎么说,在屏幕上明明白白看到的那东西原来是个可怕的,有两米长,八十厘米高的蟑螂(cockroach)。
    读者肯定在我们地球上见过这种虫子。特别是在炎热的天气,在碗橱和潮湿的地方就可以看到它们。你会承认它们让人讨厌,但它们最大也不过五厘米。那么想象一下我刚才描述过的情景,该多让人恶心。
    从小球伸出的管子现在开始收回。当它离地面刚一米时,那蟑螂突然急速地向那尚在动着的管子冲来。不可思议的是它突然停止了。原来是大楼下面又冒出来一群虫子。这些生物们互相翻滚蠕动着,杂乱一片。就在这时,小球上发出强烈的蓝光,射到这些虫子身上。光到之处,虫子立刻就变成碳灰,变为一股云雾状的黑烟,消失在大楼的门廊里。
    更使我惊奇的是,从另外的屏幕上看,似乎一切都正常。河流上方的小球正朝着我们返回。山岗上的小球也正在抽回它的长管。它稍稍升高了一些,但又连同它顶上的第二个圆筒再次降落了下来。我猜过,宇航员们当然是在采集土壤、水和空气中的标本。处在灵体状态,我没法问涛任何问题,她任何时候都在和另外两个宇航员交谈着。这些小球快速朝我们上升,很快就到了被这飞船“吸”进来的状态。
    当这些操作都完成之后,涛和另外那两个宇航员转身背着她们的操作台。屏幕上的景色立刻就变了。
    我知道,当另外两个宇航员接替涛的时候,就意味着我们又要出发了。我看到所有的宇航员都是同样的姿势,这使我迷惑不解。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因为一种立场将她们固定在了椅子上,就像在地球上我们将飞行员固定在座位上一样。
    太阳的光辉穿过红色的雾气照在这个星球上。起飞后,我觉得我们是在绕着这个星球以恒定的高度飞行。事实上我们能看到沙漠样的土地在脚下闪过。地上有干枯的河床,她有时候纵横交错,有时甚至成直角,将大地分成不同的片快。我觉得它们有可能是运河,至少是人工的。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显然是个完整的城市的景色。接着又消失了,恢复到原来的黑色。飞船明显加快了速度,因为在屏幕上,湖泊和海岛都一闪而过。我突然听到了感叹声,飞船也随着减慢了速度。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湖泊地近焦镜头。飞船停了下来。我们能很清楚地看到湖岸,在一些大岩石后面还能辨认出一些建筑结构。我想那大概是些居住区。飞船一停,那些小球就又像以前那样开始了工作。胡岸上方停着一个小球,离地约有四十到六十米高,小球的长管又降入了胡岸边的土中。画面上显然还有一群人……的确,猛一看,他们和我们地球人没有什么两样。
    我们能很清楚地观察他们。屏幕中央有个女人,年龄难猜,有棕色的皮肤和垂在胸前的长发。从另一个屏幕上看,她一丝不挂。只有她的脸是畸形的—蒙古人的模样。初一看,我没有意识到她的脸是畸形的。我只以为应该把他们当成是与我们地球人稍微不同的人种罢了—就向科幻小说的作家们喜欢描写的那样—都是畸形的,耳朵大大的。接着又是另一番景色。在这一组里,男人和女人似乎像大洋洲东部的玻利尼西亚人(Polynesian)。他们中的多一半既没有明显的畸形,也没有什么麻风之类的损害迹象。
    他们看着小球,互相比划着什么。小球的出现显然使他们躁动不安。更多的人从那建筑物中冒了出来,证实了我的猜想,那的确是他们的住处。在这儿我可以将这些建筑物稍加描述。他们很像第一次世界大战时的“掩体”(Blockhaus)。上面有很粗的,大约有一米高的烟囱样的结构,我猜那是为了通风的。这些“掩体”结构千篇一律,人们就是从那阴影处的开口中钻出来的……
    在没有任何预感的情况下,我觉得我被什么东西从这个控制间吸了回去。我飞快地穿过好几个房间,直到发现自己又一次处在我的肉体待的那个地方了。我的肉体仍躺在那个“床”上,就像离开时那样。事实上,一切都是在黑暗中。刚才那不舒服的镜头我记得清清楚楚。我觉得四肢像铅一样沉重,当试图抬起它们时,觉得像是瘫痪了似的。我纳闷是什么东西使我这样。
    我必须承认当时我多少有些慌了,迫切希望我能再次离开我的肉体,但这也不成功。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屋子里渐渐地充满了十分舒适的蓝绿色的光线。最后,涛进来了,穿着另外一件衣服。
    “对不起,米歇,让你久等了。但在你的肉体召回你的时候,我没办法帮你。”
    
    “没什么,我完全理解。”我打断她的话,“但我相信我遇到麻烦了—我动不了了。我身体里肯定有什么东西不再互相关联了。”
    她微笑着将手放在我的手旁,毫无疑问她是在操纵一个什么机关。立刻,我又恢复了自由。
    “再次向你表示十分的对不起,米歇。我本来应当告诉你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安全器的控制按钮的。所有的椅子、床、都有这种装置。一旦你坐下或躺在上面,安全装置就会被自动启动,危险立刻被降低到最可能小的程度。”
    “当飞船到达危险地带时,三个安全控制电脑接通力场—先这么叫吧,而当危险消失时,它们又自动解除力场的作用。”
    “与此同时,如果我们真想在一个相当危险的地带也不受这安全装置的控制,或我们只是想变换一下姿势,我们只需将手放在控制钮前方,力场就会立刻停止作用。当我们回到椅子或床上的时候,安全装置又会重新起作用。”
    “现在,我要你去换一下衣服—我告诉你在哪儿。在那儿你可以看到一个开着的盒子。你可以将你的衣服放进去。也就是说,将你身上的所有的东西,除了眼镜以外,都放进去。那儿有件衣服,你得穿上它再回到我这儿来。”
    涛弯下腰,拉起我的手帮我站了起来。我真是浑身都是僵硬的。我走到她指的那间屋子里,脱得净光,穿上了她说的那件衣服。真奇怪,那衣服十分合身,因为尽管我一米七八,比起我的“主人”,我就算是个矮子了。
    稍一会儿,我回到房间,涛地给我一个上面有两个圈的东西,那其实是一对巨大的眼镜,稍微像摩托车手的目镜那样,但颜色很深。在她的要求下,我戴上了它。但要这么做,我得先取下我的眼镜,不然眼镜会被这个大家伙给压碎了。这护目镜不大不小正适合我的眼窝。
    “最后一点要注意的,”她说道。
    她抬手指向屋子的分间,用某种方法激活了什么装置,因为那强光又出现了。尽管我戴着护目镜,我也感到了那强烈的光线。又一次,我感觉到了冷气流。
    光灭了,冷气流也觉不着了。但涛没有动,似乎在等待什么。在最后听到一种声音后,她才取下我的大护目镜。我又戴上了自己的眼镜。她要我跟着她,我们走过上一次我的灵体跟着她走过的那段路,又来到了控制室。
    一个年老的宇航员,(我在这里说老,但大概我更应该说“严肃”,以为她们好像都是同一个年龄)示意涛将我领到控制台前的座位上待着。涛很快又加入了她的同伴们的工作行列中去了。我知道她非常忙。
    而我开始试着看我是不是真的能控制安全控制钮。我一坐下,就感到被固定住了—一种我一点都不喜欢的感觉。
    我发现只要一动手,我立刻就从这力场中解脱了出来。而这要手保持在控制钮前方,我就一直处于这种解脱状态。
    屏幕上大约有五百人站在湖滩上很靠近那些“掩体”的地方。多亏我们的摄像机的高倍镜头,使我们能十分仔细地观察他们。这些人简直是裸体,老小都一样。另外,我能看到他们中很多人都是畸形,身上有难看的伤口。他们都在对那小球比比划划,但没有一个人近前。小球正在采集沙土标本。其中最强壮的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似乎是南美印第安人的那种弯刀或军刀样的东西。他们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我感到肩膀沉重,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陶在微笑着看着我。我清楚地想起了第一次见她时,她那讨人喜欢的,漂亮的和高贵的面容。
    我曾提到她的头发,金黄色,长长的像丝一样垂在她的肩上,使她的脸完全形成了一个椭圆形。她的前额宽阔,稍微向前突出。
    她那蓝中稍微带有紫红色的眼睛和长长的卷曲起来的睫毛会让我们地球上许多女人嫉妒得要死。她的眉毛朝上弯曲,像海鸥的翅膀,更增加了她的魅力。眼镜下边,是闪闪发亮的,有时还是蛮有趣的鼻子。鼻子大小比例适当,底部稍微平坦,而这更衬托出她那性感的口唇。当她笑时,露出十分整齐漂亮的牙齿。牙齿美丽得让人都要怀疑那是不是假的(这真使我感到惊奇)。她的下巴,形状挺好,但有点棱角,显出一种多少有些男人气质的毅然。但这并没有使她的魅力失色。她的上唇上有一缕淡淡的胡须,要不是因为那是金黄色的,这张十全十美的脸就该被它破坏了。
    “我知道你已经学会控制这控制钮了,米歇。”
    我正要回答,突然一个几乎是平常人的惊叹声使我们的眼睛转向了屏幕。
    湖滩上的人群正潮水般地拼命夺路向他们的住处退却。与此同时,那些手里拿着刀的男人们站成了一排。面对着一些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可怕的“东西”。
    
    一群红蚁,每只都有牛那么大,从湖边的岩石后面冲出来,它们奔驰得比马还要快。
    这些手持武器的男人们不断地扭头看后方,似乎要比较那些奔回避难所得人们的速度和这些红蚁的速度。但,红蚁越来越近—太近了……
    只一秒钟的迟疑,这些男人们就和红蚁面对面了。第一个红蚁开始了进攻,我们能清楚地看到这些红蚁的下颚,每个都有那些男人的手臂那么大。最初,红蚁假装迟疑,让这个男人挥舞着他手中的刀,但他只能在空中乱劈。立刻,红蚁就咬住了这个男人的腰,将他撕为两片。另外两个红蚁帮着将那人撕成碎片。而其余的红蚁就朝着奔跑的人群发动了冲击,很快就将他们冲得七零八散—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
    就在这些红蚁马上要吞噬掉那些男人们的时候,从飞船上射出了一束强得难以忍受的电蓝色光。这些红蚁踉跄倒地,一个接一个。这强光的作用是如此让人难以置信地准确和有效。烟雾螺旋状地从那些乱七八糟倒地的红蚁身上升起,它们那巨大的四肢抽搐着。
    光束在红蚁中发挥着威力,持续而又无一遗漏地消灭着这些巨大的动物。它们本应知道应该尽早投降退避,因为它们是无法和这些几乎是超自然的力量所匹敌的。
    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得如此突然,涛仍然在我的身边。她的脸上表现出的是无奈和悲伤而不是愤怒。
    屏幕上又出现了新的镜头。小球上不仅有摄像机,也有发出那致命光束的装置。那些红蚁缩成一团,仓皇退却。剩余的红蚁,估计有六七百,都被消灭了,无一生还。
    小球退回到湖边上空,伸出一种特别的工具在尸体堆中搜索着。我看到一名宇航员坐在她的位置上对着她的计算机讲话。这使我不禁问涛是不是她掌握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此刻是这样,因为这些应对措施都不是事先预定的。我们现在是从这些动物身上采集标本,特别是一点肺的标本,为的是分析研究它们。我们认为是某种原子辐射导致了这些动物的基因突变。一般来说,蚁类没有肺,所以它们这种巨型化的唯一合逻辑的解释就是……”
    涛停了一下,屏幕上又出现了一些男人。他们正从他们的掩体里钻了出来,朝着小球疯狂打着手势。他们张开手臂,匍匐在地,一再重复着这个动作。
    “他们能看到我们的飞船吗?”我问道。
    “看不到,我们在四万米的高空,而且现在地面上有三层云。但他们能看到我们的卫星。我认为他们是在对那卫星打手势的。”
    “他们可能把这小球当成了上帝,认为是上帝拯救了他们?”
    “很有可能。”
    “你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人是谁?”
    “这要花很长时间给你解释的,米歇,特别是现在飞船里正在忙。但我可以做一个简单的解释以满足你的好奇。”
    “这些人,从某种角度上讲,是现在地球上的一些人的祖先的后代。事实上,有些人在二十五万年前定居到了你们地球上,那些人就是这里这些人的祖先。在这里,他们又过高度文明,但是,他们中间出现了巨大的政治冲突,终于在一百五十年前毁灭了自己,用的就是原子武器。”
    “你是说,一场完全的核战争?”
    是啊,由某种连锁反应所引起的。我们时不时地来到这里采集样本,为的是研究不同地区残存的放射性强度。我们有时候,就像数月前,也帮助过他们。
    你们这么做—就象你们刚才那样—他们肯定会把你们当成是上帝!
    涛微笑着点了点头。“是啊,那当然是真的,米歇。他们把我们当成上帝,完全就像在你们地球上,你们的组先把我们当成上帝一样。就是现在,他们仍在谈论着我们……”
    我肯定是表现出了极度的惊讶,因为涛显得蛮开心似的。
    “我刚给你说我的解释多少是很简单的,以后我们会有足够的时间来讨论这个话题的,这也就是你现在和我们在一起的原因。”
    说完,她又说了声抱歉,转身回到她的控制台前去了。屏幕上的图像变化得很快,小球正在上升。我们能看到整个大陆,那上面有一片一片的绿色和棕色。小球完全回到了飞船后,我们就又出发了。
    一喘气的功夫,我们就飞过了平原。我有意坐在椅子里,让安全力场将我固定住。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海面,我能分辨出一个岛屿,它在屏幕上增大得很快。它看起来并不很高,但对我来说很难估计它的方向。我们停在海岸上空,所有以前描述的小球采样过程又被重复了一遍。这一次,有四个小球被降落了下去。屏幕上,我看到摄像机在对一片海岸扫描。水边堆放着看起来像是些厚厚的石板样的东西,旁边聚集着一丝不挂的人们,和我们以前看到的那些人一样。他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有小球在下降,我以为这次小球的高度很高,虽然在屏幕上小球很清楚。
    人们正在将石板放入水中。石板漂浮着,就好像是用软木做成的。人们爬上石板,熟练地操纵着很大的浆,着“船”就漂向了大海。离岸边有一段距离之后,他们扔出钓鱼线,随后,令人惊讶的是,他们几乎是立刻就钓起了一条看起来相当大的鱼。这情景真是让人着迷。看着这些人是怎么生存的,以及我们有能力帮助他们,好像我们是一些上帝。
    我解脱了安全力场的束缚,打算去看一下其他的屏幕,那上面有不同的图像。就在我刚要起身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命令,但却没有一纹声息:“待在那儿别动,米歇。”
    我懵了,那声音似乎是从我的头脑中发出的。我朝涛的方向看了一下,她在朝我微笑。我打算试一试什么事情,我拚命地想。“心灵感应真了不起,是吗,涛?”
    “当然啦。”她用同样的方式回答着我。
    “好极了,你能告诉我下面的温度有多高?”
    她查看了一下桌子上的资料,“你们的摄氏二十八度。白天的平均温度是三十八度。”
    我自言自语道,如果我是聋哑人,我也可以清楚地和涛交谈,就好像用有声语言交谈一样。
    “完全正确,亲爱的。”
    我又有些吃惊地看了看涛。我只是在心里想了一下,而她就读懂了我的心思,这使我稍有些不安。
    她对我大方地笑了笑,“别担心,米歇。我只是跟你闹着玩,希望你原谅。”
    “一般来说,我只是在你问问题时才读你的心思。我只是表明这使可能的,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我向她回笑了一下,将注意力又重新放在了屏幕上。
    在那儿,我看到岸边有一个小球。小球离那些人很近但他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它。这个小球正在离他们大约十米的地方采集样本。通过心灵感应,我问涛,为什么这些人没有看到这个小球。
    “那是在晚上。”她回答道。
    “晚上?我们怎么能看得这么清楚?”
    “这是特殊的摄像机,米歇。有些像你们的红外线。”
    
    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图像不如以前那么亮了。但不管怎么说,图像还是十分清晰的。就在那时,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像女人的脸庞。太可怕了,这可怜的生命,在她本来是左眼的地方现在是一个巨大的,很深的伤口。她的嘴偏到了脸的右边,细细的象是口颊中部一条细细的开口。口唇似乎都融在了一起。头顶上一小撮头发可怜地垂着。
    现在能看到她的乳房。要不是一个乳房边上有一个化着脓的伤口,它们本来还是很可爱的。
    “有那么一对乳房,她一定很年轻了?”我问道。
    “电脑显示她十九岁。”
    “放射性辐射?”
    “当然是。”
    其他人出现了,一些人看起来完全正常。人群中有男人,运动员体格。大约二十岁。
    “最老的多少岁,你知道吗?”
    “至今,我们还没有纪录到超过三十八岁的。在这个星球上,一年等于二百九十五天二十七小时。呶,你看屏幕,那个漂亮的,有着运动员体格的年轻人的生殖器部位的放大镜头。他的生殖器官完全是萎缩的。根据以前的探索,我们已经知道他们没有几个男人有射精能力的—然而,有极大群的儿童。对所有种族而言,这是十分重要的繁殖关口。要尽快地繁衍后代,最直接了当的办法就是将那些有生育能力的男人作‘种马’。这个男人肯定是其中之一。我想是这样。”
    的确,屏幕上一个约三十岁的男人,有着从体格上看显然有繁殖后代的能力。我们也能看到很多儿童在一些小火堆旁走动着,篝火上在作着饭。
    男人和女人们围着篝火坐着,将食物分配给孩子们。那篝火象是木材火,但我不敢肯定。要让火焰持续,他们添加的是一些像石头样的东西。
    篝火后面,像以前看到的船一样的板块被堆放成看起来蛮舒适的帐篷状。
    在摄像机可及的范围内,看不到树—也许它们的确存在,因为在我们较早前飞越大陆时我注意到了一片片绿色。
    在两个小棚中间,出现了一些小黑猪,被三个疯跑的黄狗追赶得很快就消失到一个棚子后面去了。
    我懵住了,禁不住又怀疑我是不是真的从高空中向下看另一个星球。这些人很像我—或更准确地说,像波里尼西亚人—这儿还有狗和猪。奇怪的事越来越多。
    返回指令已经下达。这个小球,毫无疑问还有其它的小球,开始返回。它们是被不同的屏幕监视着,从我这里看不到它们。像从前一样,所有的小球都被安全收回。
    我想我们又要起飞,所以坐在了椅子上让力场又将我固定住。
    稍后,这个星球的太阳升起来了,一共有两个。之后,一切都很快变小,就像我们离开地球时一样。过了一会,好像很短一会儿,力场解除了。我知道我可以离开椅子活动了,这是一个很好的感觉。我注意到涛向我走来,她身边还有两个“老”一些的,让我说是,她的同伴们。我在椅子旁,面对着三个宇航员。
    要看涛,我得抬起头。可是当她将我用法语介绍给那两个“较老的”宇航员时,我感到我更小。后者比涛还要高整整一头。
    但其中一个人,毕阿斯特拉(Biastra)开口对我讲起缓慢,然而是标准的法语的时候,我惊得目瞪口呆。她将手放到我的肩上,说道:
    “很高兴欢迎你来到我们的飞船,米歇。希望你一切顺利,希望以后也是如此。请允许我介绍拉涛利(Latoli),我们飞船的副船长。而我就是你们称呼的阿拉涛拉号远航宇宙飞船的‘船长’。”
    她转向拉涛利,用她们的语言讲了几句话,而拉涛利也将手放在我的肩上。她热情地微笑着慢慢地重复了我的名字好几次,就好像一些人很难讲一种新语言似的。
    她的手仍停留在我的肩上,一种幸福的感觉,一种绝对是流体状的感受贯穿了我的全身。我是如此明显地被征服了,以至于她们三个都笑了。知道我的心念,涛安慰着我。
    “米歇,拉涛利给了你一件礼物,它虽然在我们中间并不罕见,那就是你已经体验到的,一种流体性的,有益的,从她身上发出的液体。”
    “太妙了。”我感叹到。“请代我向她表示敬意!”然后我向那两个宇航员打了招呼。“谢谢你们的欢迎。我不得不承认我被身边发生的这一切绝对地惊得目瞪口呆了。对我这么一个地球人来说,这趟旅行真的是一次最了不起的探险。虽然我一直相信有外星人,可我还是一直在说服我自己这不是一个绝妙的梦。”
    “我一直在和朋友们谈论有关心灵感应,超级外星人,及我们所称的宇宙飞船的事。但那只不过是外行人闲聊罢了。现在我有了证明我长期以来曾怀疑的另层空间存在,和其它难解现象的证据。这数小时之内我所体验到的一切是如此令人兴奋,使我真的吃惊不小。”
    拉涛利感叹了一声,用我不懂的词语称赞了我的独白,但涛立刻就给我翻译成了法语。
    “拉涛利完全明白你刚才的心思,米歇。”“我也明白。”毕阿斯特拉加了一句。
    “她怎么会理解我说的?”
    “当你讲话时,她已经用心念‘沁入’你的脑海中了。你肯定意识到了,心灵感应过程中没有语言障碍的。”
    我的吃惊逗得她们直乐,她们的唇边挂着持续的微笑。
    “米歇,我要将你介绍给其他人了。请你跟随我好吗?”
    她把手搭在我的肩上,领我走向其它控制台。那里有三个宇航员正在监视着一些仪器。我还没有走近过这些电子计算机,就是我的灵体也未曾留意过这些计算机的屏幕上的字。我现在一瞅那屏幕就大吃一惊,眼前看到的是阿拉伯数字!我知道读者会和我一样吃惊,但这是事实。这屏幕上的1s,2s,3s,4s等等,和我们地球上用的相同。
    毕阿斯特拉注意到了我的吃惊。“这是真的,对吧,米歇?对你来说,吃惊一个接着一个,别以为我们在拿你开玩笑,因为我们完全明白你的疑惑。一切都会在适当的时间让你明白的。现在请允许我给你介绍娜欧拉(Naola)。”
    第一个宇航员站了起来,转身朝向我,她将手也放在了我的肩上,就像毕阿斯特拉和拉涛利一样。我觉得这种礼节就像我们的握手一样。娜欧拉用她们的语言朝我打了个招呼,然后也重复了我的名字三遍,好像也要将我的名字永远植入她的记忆中似的。她和涛一样高。
    我每次被介绍时,这种礼节都被重复一次。这样,我就正式与所有的飞船成员们见了面。她们的长相非常相似,举例来说,她们的头发仅在长短和色调上有些区别,色调从深铜色到明亮的金黄色不等。有些人的鼻子较其他人长一些和宽一些,但所有人的眼睛都倾向于明亮而不是暗淡,而且所有的人都有精巧的,模样很好的耳朵。
    毕阿斯特拉,拉涛利,和涛邀请我坐在一张舒服的椅子上。
    当我们都坐好后,毕阿斯特拉将她的手以一种特殊的动作移到座位扶手的地方—我看到四个圆盘在空中朝着我们飘浮过来。每个盘子上都有个容器,里面盛着黄色液体。盘子上还有一个碗,里面却是白色的东西,很像棉花糖(Fairy-floss)但都是颗粒状的。有个扁平的“夹子”被当作叉子用。这些盘子落到了我们的座位扶手上。
    
    我的好奇心被明显地激起来了。涛建议说,如果我乐意分享她们的点心,她可以给我示教。她从杯子里呷了一口,我也照样从我的杯子里呷了一口。挺好喝的,好像是水和蜂蜜的混合物。大家用扁平“夹子”来吃碗里的东西,我也学样,第一次尝了一下我们在地球上叫作“甘露蜜”(manna)的东西。它很像面包,但味道极淡,没有任何特殊的味道。我只吃了一半就饱了,这又让我不知是怎么回事,想一想食物本来就那么一点。我喝完了饮料。虽然不能说我的吃喝是否文雅,但我体会到了一种幸福满足,我既不饿也不渴了。
    “你大概想吃法国大餐,对不,米歇?”涛问我,嘴边挂着微笑。
    我只笑了一下,毕阿斯特拉却笑出了声。
    就在那时,一个信号使我们的注意力转到了屏幕上。屏幕中央有一个妇女的放大的头像,很像我的这些主人们。她说得很快,我的同伴们都稍微转了一下座位以便更好地听她讲话。娜欧拉在她的操作台上和屏幕上的人作了回答,就像我们地球上的电视访谈一样。在察觉不到的情况下,屏幕上的近焦镜头转成了广角镜头,显露出十二个妇女,每人面前都有一张桌子。
    涛把手放在我的肩上,领我走到娜欧拉那边,让我坐在屏幕前的一张椅子上。她也在旁边坐了下来,和屏幕上的人物打着招呼。她,用那悦耳的嗓音极快地讲着话,还频频地转头朝向我,这一切都表明我是她们的主要话题。
    她讲完后,那个妇女又在屏幕上以放大镜头出现了,作了几句简短的回答。使我震惊的是,她的眼睛盯着我,笑了。“哈罗,米歇,我们希望你能安全到达海奥华。”
    她等着我的回答。当我控制住了情绪,就表达了我衷心的感谢。这引起了不少的赞叹和议论。现在她们全都在屏幕上。
    “她们能听懂吗?”我问涛。
    “用心灵感应就可以了,但她们很高兴能听到从其它星球上来的人讲他自己的语言。对她们大多数人来说,这种体验并不多。”
    涛说了声对不起,她,还有毕阿斯特拉,就又与屏幕上的人交谈了起来。我想那肯定是些技术性的交谈。最终,屏幕上的人朝我的方向说了一句“回头见。”,图像就消失了。
    我说“消失”,但屏幕并没有简单地变黑。相反,屏幕上代之的是漂亮和柔和的颜色,一种绿色和靛蓝色的混合色—一种让人觉得安心的颜色。大约一分钟后,那颜色才渐渐淡出了。
    “是海奥华(Thiaoouba),米歇,是我们给我们星球起的名字。就像你们称你们的星球为‘地球’一样。我们的宇航基地刚和我们联络过,因为我们再过十六个小时三十五分钟就要到海奥华了。”说着她又察看了一下旁边的电脑。
    “这些人是你们星球上的技术员吗?”
    “是的,像我刚说的,她们在我们的宇航基地。”
    “这个基地持续地监视着我们的飞船。如果飞船发生技术故障或人身问题,在百分之八十一的情况下她们有能力使飞船安全返回。”
    这次倒没有让我吃惊,因为我已经相信是在和一个超级生灵种族一起旅行着。她们在技术方面的能力远超过我们的能力和想象力。使我奇怪的反而是不但在这个飞船上,而且在那个基地上工作的,只有女人而没有男人。像这样一个仅有女人的航班,在地球上是极罕见的。
    我怀疑海奥华上是否也像在亚玛逊基地上那样,只有女人……我对我的想象发笑了,我向来喜欢女人而不是男人来作伴,让人多么欢喜的想法!……
    我径直问涛,“你们来自于一个只有女人的星球吗?”
    她看着我,显然很吃惊。然后脸上露出那种感到挺乐的神情。我有点不自在了,我说了什么愚蠢的话啦?她又将手放在我的肩上,要我跟她来。我们离开控制室,立刻进入一间叫做Haalis的小屋,那是一个很能让人精神放松的地方。她解释说我们在这里不会被打扰,因为只要有人在里边,她或他就有绝对的权利独自待在这里。屋子里有很多座位,她让我挑一处坐下来。这些座位有些像床,有些像有扶手的椅子,另一些像吊床,还有一些像中学的长椅。如果有位置不适合我们的体形的话,其后背的角度和高低都可以调节,否则我真会感到不舒服的。
    我刚在涛的对面一把有扶手的椅子上坐下,就看到她的脸色又严肃起来。她开口说:“米歇,这个飞船上没有女人……”。
    如果她告诉我说我现在不是在宇宙飞船上,而是在澳大利亚的沙漠里,我还真会相信她的。她看到我脸上不相信的表情就又加了一句:“也没有任何男人……”。
    这时候,我的迷惑达到了极点。
    “可是,”我结巴着说,“那你是—什么?只是个机器人?”
    “不,你误会了。一句话,米歇,我们是两性人(hermaphrodites),当然,你知道两性人是什么?”
    我点了点头,哑然了一会。我又问,“你们整个星球上住的都是两性人吗?”
    “是呀。”
    “可是你的脸和行为更偏重于女性特点呀!”
    “你没有什么想象力,亲爱的,我们就是我们。其它星球上的人类居住的地方和你们的不一样。我能理解你喜欢把我们按性别分类,因为你是以一个地球人和一个法国人的角度思考问题的。也许,从此以后,你可以用一个英语的中性词,把我们当成‘它’。”
    我笑着接受了她的建议,可仍然觉得如坠五里云雾里。仅在一刻钟前,我还相信我是和亚玛逊人在一起呢。
    “那你们怎么繁殖后代呢?”我问道。“两性人能生育吗?”
    “当然能。和你们地球上的完全一样;惟一的区别是我们能完全按我们的意愿控制我们的生育—但这是另一个故事了。在适当的时候,你会明白的。但现在我们得回去了。”
    我们回到控制室,我发现我是在用一种新的眼光看这些宇航员了。看着一个人的下巴,我觉得那比以前更像个男性了。我现在相信,我们看人真的是按照我们的心愿,而不是按它们自己本身来看的。
    为免在她们中间不安,我给自己立了个规矩:我一直把她们当作相对于我的女性,因为她们与其说是像男人不如说是更像女人,这样我就可以继续将她们想象成女人。看看这样行不行。
    从我所在的地方,可以看到屏幕上那些随着我们的飞行而运动着的星星。有时,当我们从它们的身边非常非常近的地方—数百万公里的地方—经过时,会看到它们在屏幕上增大,变得眩目耀眼。有时,我也能注意到一些颜色奇异的星球。记得有一个星球发着祖母绿色的光,那颜色纯绿得要命,就像一个巨大的绿宝石。
    
    涛走过来了。我抓住机会问她在底部出现的那些光是怎么回事。这些光由那些看起来像百万个小爆炸形成的光组成的。
    “那是我们的,就像你们地球上所称呼的抗质量枪(anti-matter
    guns)在工作。那实际上就是一系列爆炸。以目前的速度飞行,极微小的陨石颗粒都会将飞船碰成碎片。因此我们在特殊的舱间里,在极高的压力下,储存一些特殊形状的灰尘粉末,并将它们输入抗质量枪中。我们的飞船可以被看作是一个粒子发生器(cosmotron),发射多束加速粒子。这些粒子使飞船的极前方及侧方的那些极微小的散在的尘埃都能崩解,这样我们才能保持现在这样的高速。在飞船四周,我们创造出飞船自己的磁场……”
    “噢,对不起,说得太快了。你知道,涛,我没有科学家的背景。如果你说粒子发生器和加速的粒子,我会跟不上的。我能理解原理,那当然是很让人感兴趣的,但我不太理解那些技术术语。这样,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在屏幕上,那些星星会有各式各样的颜色?”
    “有时是由于它们的大气层,有时是由于围绕它们的气体。你看到屏幕右边那带个尾巴的五彩缤纷的点了吗?它正以高速飞行着。你看它越久,你就会越欣赏它。”
    “它好像在不停地爆炸,改变着自己的形体。它的颜色是那么绚丽多彩。”我看着涛。
    “那是彗星。”她说。“它在环绕它的太阳运行,绕一圈大约需要五十五(地球)年。”
    “它离我们有多远?”
    她看了一下计算机,“四百一十五万公里。”
    “涛,”我说,“你们怎么会用阿拉伯数字呢?当你说公里时,你是在为我翻译呢,还是你们实际上也这么用?”
    “不,我们用Kato和Taki计数。你认识到那是阿拉伯数字,那只不过是我们自己的体系—那是我们带到地球上的。”
    “什么?请再解释一下。”
    “米歇,在到达海奥华之前我们尚有数小时,要认真地给你‘上’一些课的话,这也许是最好的时间。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就回休息室去吧,就是我们前一阵子待过的地方。”
    我跟着涛,好奇心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强了。
    
    第三章 地球上的第一个人
    
    当我们在Haatis,就是以前描述过的那个休息室里重新坐好之后,涛就开始了她那奇怪的故事。
    “米歇,准确地讲,是在一百三十五万年以前,在人马座星座(Centaur)中一个叫巴卡拉梯尼(Bakaratini)的星球上,星球的领导者们在经过无数次反复讨论、研究、踏勘侦察之后,决定向火星和地球派遣载人飞船。”
    “原因很简单,他们那颗星球内部的温度正在下降。五百年内星球上就会冷得住不成人。他们有充足的理由认为,他们首先应当考虑将他们的人转移到同类但尚年轻的星球上去……”
    “你说的‘同类’是什么意思?”
    “我以后给你解释,现在还太早。再说这些人,我必须告诉你,他们是人—非常聪明和高度进化了的人。一个黑肤色民族,有着厚厚的口唇,平坦的鼻子,和又密又细,卷曲着的头发—也就是说,很像你们地球上现在的黑人。”
    “这些黑人已经在巴卡拉梯尼星上住了八百万年了。那里同时还有黄种人。简短地说,他们就是你们地球上现在的中国人。他们在那儿住得比黑人还早大约四百万年。这两个民族在他们的星球上目睹了无数次的动乱。我们曾试图救援,帮助和指导他们,但努力都白费了,他们之间的战争还是延绵不断。这些人祸,加上天灾,使两个民族的人口数量都大大下降了。”
    “最后,核战争爆发了。其规模之大,使整个星球都被笼罩在黑暗之中。气温下降到你们的摄氏零下四十度。核辐射,饥荒都使生物难以生存。据载,就在他们停止互相残杀,重新繁殖后代之前,人口登记仅有一百五十名黑人和八十五名黄种人在灾难后生存了下来。而在这之前,他们有七百万黑人和四百万黄种人。”
    “为什么说他们是‘互相残杀’?”
    “我给你讲一讲背景,你就能更好地理解了。”
    “首先,那些活着的人们并不是种族的领袖;在战争中,他们曾躲避在特殊的掩体中。这两点很重要。”
    “这些生存者,大约有三群黑人,五群黄种人,出了掩体。有些是从私人掩体中,有些是从大型的全民掩体中出来的。当然在战争中,远不止这二百三十五人躲在掩体中,相信那总数的确有八十万之多。在黑暗和寒冷中度过了好几个月之后,他们终于敢来到外边。”
    “是黑人先出来的,他们发现星球上没有了树,没有了植物,更不用说是动物了。他们离开了在群山中的掩体,首先开始了人肉相食—因为没有食物。当最弱的人死后,他们就分而食之。然后,为了吃,就不得不互相残杀—那是他们星球上最糟糕的灾难了。”
    “另一群人,靠近海洋,靠吃星球上残留的生物维持生命。他们不那么吃人肉,也就是说,他们吃一些软体动物,象鱼和甲壳动物类。多亏他们有非常先进的装置,使他们能够从相当深的地方汲取没有污染的饮用水。”
    “当然,由于致命的辐射和吃了体内充满放射性物质的鱼类,许多人仍然要死。”
    “黄种人的遭遇大同小异。最后,正如我说的,只有一百五十个黑人和八十五个黄种人活了下来。战争造成的死亡停止了,繁衍又开始了。”
    “所有这一切都发生了,尽管他们事先都知道这种结局。应当说,在这大规模灭种之前,黑人和黄种人都达到了相当高的技术水平。人们活得相当舒适。他们在工厂工作,在私人及政府机构上班—和你们现在地球上一模一样。”
    “他们渴望金钱,金钱对一些人来说意味着权力,而对另一些人来说,是幸福。他们每周平均工作十二小时。在巴卡拉梯尼,一周等于六天又二十一小时。”
    “他们追求的是物质享受而不是精神心灵的成熟。同时,他们容忍着一届又一届政治家和官员们的欺骗领导,和你们地球上现在的情景一模一样。”
    “当权者用空话愚弄着人们,在贪心和自尊心的驱使下,他们将整个社会搞得世风日下。”
    “渐渐地,这两个民族互相妒忌。因为妒忌和仇恨之间只差一步,相互间的仇恨逐渐强烈得以至于最终爆发了战争。由于两方都有先进武器,结果是同归于尽。”
    “我们的历史记录表明,在那二百三十五个幸存者中有六个儿童。这个数字是在五年后纪录的。他们靠着互相肉食和吃一些海生动物而生存了下来。”
    
    
    还有不少涅。
    “他们又繁衍了后代—但不总是那么‘成功’。因为生下来的孩子不是有畸形的头,就是有极难看的溃疡。这种情况并不罕见。”
    “一百五十年之后,有十九万黑人(包括妇女和儿童)和八万五千黄种人。我给你讲这一百五十年是因为他们重新进入了正常生活和我们能在物质上帮助他们。”
    “那是什么意思?”
    “就在数小时前,你看到我们的飞船停在阿莱姆·爱克斯三号星球上空,采集土壤、水和空气样本了吗?”我点了点头。“那么,”涛继续道,“你看到我们轻而易举地消灭了那些向那个村庄进攻的红蚁了?”
    “的确是这样。”
    “在那种特殊情况下,我们就会直接出面帮助他们。你看到没有,他们生活得象个半原始状态?”
    “是啊,那个星球怎么啦?”
    “核战争,我的朋友。一次又一次重复的故事。”
    “别忘了,米歇,宇宙是巨大的原子,你的身体也是由原子组成的,所有的事情都会彼此影响。我是说,在整个银河系里,当星球上有人的时候,在他们进化的特定时间,原子都会被发现和失去。”
    “当然,发现原子的科学家很快就意识到原子的分解会是一个可怕的武器,当权者们迟早会利用它的。就像小孩拿着一盒火柴点燃一捆干草想看看会怎么样。”
    “回到巴卡拉梯尼星上来,核站巨灾一百五十年之后,我们想帮助他们。他们最需要的是食物,他们仍然靠海洋里的动植物生存。十分饥饿时,仍然会吃人肉。他们需要蔬菜和一些肉;蔬菜,水果树,谷物,动物—所有能食用的都从这个星球上消失了。”
    “星球上只残存了一些不能食用的树和灌木在补充着大气中的氧。”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像你们地球上的螳螂似的虫子也活了下来,并大批大批地繁殖了起来。它有八米高,那是由于原字辐射引起的自发性基因突变所致。又由于没有天敌,它们繁殖得极快,对人类危害极大。”
    “我们在这星球上到处搜索它们的踪迹。多亏那极久远以来我们就掌握了的技术,它使这个任务相对容易多了。一经发现,我们立刻就将它们处死。这样在短时间内,它们就在那星球上消失了。”
    “然后,我们的引进能适应当地特殊气候的那些植物和树—这些资料在灾害前抢就已经被记录了—这也是比较容易的事……”
    “要完成这些任务得花好几年!”
    涛的脸上绽开了笑容。“那只要两天—两个二十一小时的天。”
    看着我不相信,涛忍不住笑了。她,或他,大笑不止,连我也跟着笑了起来。但我仍然迷惑不解,她是不是在夸大事实。
    我怎么知道?我所听到的是如此吸引人!也许是我出现了错觉;也许我吃了麻药;也许我将从‘我的’床上很快醒来?“不,米歇。”涛打断了我的思绪,透视着我的心念。“我希望你不要再这么怀疑了。心灵感应就已经足够说服你了。”
    在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相信了。即使是设计的最好的骗局,也难以将如此多超自然的事件编在一起。涛能透视我的心念就像读一本打开的书,这已经被一而再,再而三地证明了。拉涛利,只是将手放在我的肩上,就让我通身有超常的幸福欲仙的感觉。我不得不承认这些证据。我现在一切都正常,正实实在在地体验着这极度超常的经历。
    “好极了!”涛大声表示赞同。“我再接着说?”
    “请吧。”我鼓励她说。
    “这样,我们在物质上帮助了这些人。但是,尽管我们介入得如此频繁,我们也没有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存在。这里有几个原因。首先是安全保密。第二是精神心理方面的原因;如果他们知道我们的存在,知道我们的到来是为了帮助他们,他们就会消极地等待帮助而自己不再努力,而且还会有垂头丧气(sorry
    for themselves)的可能。这些都反而会削弱他们努力生存的欲望。正如你们地球上说的:‘上帝帮助那些自己帮助自己的人(God helps
    those who help themselves)。’”
    “第三个原因,这最后一个但也是主要的原因是:宇宙法则(Universal Law)是无情的(well-established)。它严格地发挥着作用。就像行星得绕着太阳运行一样。如果你犯了错误,你就得受罚—也许是立刻,也许是十年后,也许是十个世纪后,都有可能。但错误必须得到纠正。因此,我们不时地得到允许或被建议去帮助他们,但绝不能‘把饭喂到嘴里(Serve
    the meal on a plate)。’”
    
    “这样,我们就在两天之内在他们的星球上繁殖了好几对动物,种植了无数植物。这样,他们就可以繁殖动物,种植植物了。他们不得不从起跑线上开始。我们帮助他们这一切,靠的就是做梦和心灵感应。有时,我们用一种‘天堂来的声音’,就是说,这‘声音’来自于我们的飞船。但对他们来说,是来自于‘天堂’。”
    “他们肯定把你们当成上帝了!”
    “完全正确,世上的传说和宗教就是这么来的。但是,在当时那种危急的情况下,重要的是结果,结果好就一切都好。”
    “数世纪后,一切几乎都恢复到了核难前的状态。虽然在一些地方形成了永久性的沙漠,但再另一些受影响不太重的地方,各种植物还是很容易地生长了起来。”
    “十五万年之后,出现了高度文明。但这一次就不仅仅是物质技术方面的文明了。人们心甘情愿地,诚心地吸取了教训。这两个种族在精神心灵修养方面都达到了很高的程度。他们之间出现了高度的友谊。”
    “这样,和平再次来到了他们中间。传说中说得很清楚,这些情景的许多过程都被记录了下来,后来的人就可以清楚地知道核灾难的原因和后果。”
    “就像我最初谈到的,人们知道再过五百年他们的星球就不宜居住了。知道在宇宙中有着可居住的和不可居住的其它星球后,他们开始了最严肃认真的探险。”
    “火星上的人没有物质技术,但是他们在精神心灵上高度进化。他们大约一米二到一米五,个头很小,蒙古人(Mongoloid)的样子,住在部落中石头垒成的小屋里。”
    “火星上的植物很稀少。有一种矮个山羊,一些野兔样的动物,数种老鼠。最大的动物像水牛但有貘一样的头。也有一些鸟和三种蛇,其中一种蛇的毒性很大。花卉种类少,树木都高不过四米。他们也有可食用的草,象你们的荞麦。”
    “巴卡拉梯尼人对此作过研究,很快就认识到火星也在变冷,四千到五千年后也不再适宜人类生活。单就植物而言,连现在火星人的需要都满足不了,更不用说供养从巴卡拉梯尼蜂拥而来的大批移民。所以,火星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吸引力。”
    “这样,两艘飞船来到了地球上。一搜落在了现在的澳大利亚的地方。要解释的是,那时的澳大利亚,新几内亚,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都在同一快大陆上。一条大约三百米宽的海峡,就在现在的泰国位置。”
    “当时的澳大利亚有一个内陆海和好几条大河相通,各式各样迷人的花卉植物在那里茂盛地生长着。”
    “考虑到所有因素之后,宇航员们选择了这里作为第一个移民基地。”
    “我必须说,更准确地是黑人选择了澳大利亚,而黄种人选择了现在缅甸的地方—哪儿也有繁茂的野生植物。他们在孟加拉湾(The Bay of
    Bengal)海边很快就建立起了基地。而黑人在澳大利亚的内陆海边也建立了他们的基地。后来在新几内亚(New
    Guinea)的地方又建立了更过的基地。”
    “他们的飞船以超光速的速度在大约五十年里运送了三百六十万黑人和同样多的黄种人来到地球上。这证明了这两个要在新的星球上定居和相处的种族之间有着高度的相互理解和最佳的合作精神。他们一致同意,老人和虚弱的人仍然待在巴卡拉梯尼上。”
    “他们在建立定居点之前就已经探索了整个地球,完全相信地球上没有其他人类居住。他们常常以为发现了人,但仔细一观察,那些人一样的生灵原来是些猿。”
    “地球的地心引力比巴卡拉梯尼上的大,两个种族最初都不习惯,后来才适应了。”
    “在建立基地和工厂的过程中,从巴卡拉梯尼上运来的物质帮了大忙,那些物质又轻又结实。”
    “我还没有给你解释,那时,澳大利亚是在赤道上。地球是绕着与今天不同的轴运转—花三十小时十二分钟转一圈;而花这么二百八十天绕太阳传一圈。当时的赤道气候比现在潮湿,不想现在,因为现在地球气候已经变了。”
    “成群的,巨大的斑马在陆地上漫游。还有无数可食用的鸟类,名字叫‘嘟嘟’。有非常大的美洲豹虎(Jaguars),还有一些几乎有四米的,你们叫Diounis的动物。河里有长达十五米的鳄鱼和二十五到三十厘米长的蛇,它们有时会进攻这些新定居者。”
    “地球上大多数的花卉植物都和巴卡拉梯尼上的截然不同—无论是在营养学上还是在生态学上都是如此。他们建立了许许多多科研机构,为的是移植培育向日葵,玉米,小麦,高粱,大戟(tapioca)及其它植物。”
    “这些植物,要么是地球上本来就没有,要么就是处于野生状态还不能被种植食用。山羊盒袋鼠都是带来的。因为他们在巴卡拉梯尼上就将它们作为食物而消耗得很多。在养袋鼠时,他们遇到了很大的困难,原因之一是饲料。在巴卡拉梯尼上,袋鼠吃一种纤细而硬的叫做阿栗露(arliu)的草,但地球上根本就没有这种草。他们不断种植,不断失败,因为有无数细小的真菌对这种草是致命的。这样,袋鼠就得被家养达数百年直至它们适应了地球上的草。”
    “黑人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他们成功地种植了这种草。但这已经花了很长时间,袋鼠现在却不再那么吃它了。长久之后,这种草在澳大利亚仍能看到它们,植物学上它们被称为xanthorrhoea,而它的普通名字是‘黑孩子’(Black
    boys)。”
    “在地球上,这种草长得比在巴卡拉梯尼上要高得多和密得多。当一种植物从一个星球移植到另一个星球上的时候常常会是这样。现在地球上这种植物是那远古时代很罕见的痕迹。这种草,连同袋鼠,仅见于澳大利亚这一点就表明巴卡拉梯尼人在探索其他地区前曾在那特定的地域里居住了很久很久。我就要解释这一点,但沃想首先引用一个袋鼠和xanthorrhoea的例子。这样你就能更好地理解这些人在定居地球的过程中所遇到的困难和麻烦。当然,这只不过是众多困难中的一个小例子而已。”
    “我说过,黄种人是定居在孟加拉湾的内地,多数人就住在缅甸地区。他们也建立了许多城市和研究基地。主要是由于对蔬菜感兴趣,他们就从巴卡拉梯尼上带来了卷心菜,莴苣,荷兰芹,胡荽(coriander)以及别的种类。在水果方面,他们带来了樱桃树,香蕉和桔子树。后二者很难种植,因为当时的气候比现在冷。这样,他们给了黑人一些树,黑人在后来种植时获得了极大的成功。”
    “黄种人在种植麦子方面很成功。事实上,从巴卡拉梯尼上带来的麦子麦穗有四十厘米长,结有很多像玉米粒一样大的颗粒。有四种麦子,黄种人在种植过程中把他们的种植技术提高到了非常高的水平。”
    “他们也带来了水稻吗?”
    
    楼上的兄弟发重了,好象也不好删呀。:)
    “没有,根本就没有。水稻是地球上本来就有的。但是在黄种人的手中水稻的种植水平也达到了到现在为止很高的水平。”
    “接着讲,他们建立了巨大的地下储存室。两个种族之间的商业交换很快就开始了。黑人卖袋鼠肉,嘟嘟(嘟嘟在当时是很多的)和斑马肉。在驯养斑马的过程中,黑人培育出了一种味道像袋鼠,但更有营养的斑马种。贸易是通过巴卡拉梯尼飞船进行的,他们在各处建立了很多飞船基地……”
    “你说的时,涛,地球上最早的人是黑人和黄种人,那为什么会有白种人,我就是白种人?”
    “别着急,米歇。地球上第一批人的确是黑人和黄种人。但此刻,我得继续解释他们是怎样管理自己的。”
    “物质生活上,他们是成功的。但他们也没忘记建立他们那巨大的会堂。他们在那里举行崇拜仪式。”
    “他们有崇拜?”
    “噢,是呀。他们都是塔卡欧尼(Tachioni)。也就是说,他们都相信生命轮回;有些像现在地球上喇嘛的修法活动。”
    “两个国家之间的交往频繁,他们甚至共同努力进一步探索地球上某些地域。一组既有黑人也有黄种人的队伍有一天在南非的末端登了陆。就是现在的好望角(Cape
    of Good
    Hope)的地方。从那时到现在,除了撒哈拉(Sahara)东北地区和红海区域外,非洲并没有多大改变。但当时还没有它们呢。那是另一个故事,我们以后再谈。”
    “在他们探险的时候,他们已经建立了三个国家。”
    “在非洲,他们发现了一些新的动物。如大象,长颈鹿和水牛。还有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新水果,就是西红柿。米歇,可别以为那是你们现在的西红柿。当时的西红柿非常小,有些像葡萄,而且非常酸。黄种人本来就非常擅长于种植,在后来的数世纪中就像他们改良水稻一样,也一直在改良西红柿品种。知道西红柿变得像你们熟悉的这个样子。他们都吃惊地发现了香蕉树,形状和他们从巴卡拉梯尼带来的很象。但他们没有必要后悔他们以前曾花的精力和心血,因为非洲的香蕉实际上不能吃,含有许多大籽。”
    “这个探险队有五十个黑人和五十个黄种人。他们带回了大象,西红柿和许多猫鼬,因为他们很快就发现猫鼬是蛇的天敌。不幸的是,他们也在无意中带回了可怕的病毒,就是现在所称的‘黄热病’。”
    “极短的时间内成百万人都死了,因为医学专家们不知道这病是怎么传播的。”
    “由于这病主要是经蚊子传播,赤道区域的气候条件下蚊子极易繁殖,又没有冬天冻死它们,所以澳大利亚的黑人得病最多。他们的病例数实际上比黄种人要多四倍。”
    “巴卡拉梯尼上的黄种人向来擅长医学和病理学,但就这也使他们花了许多年才找到一种治疗手段。在这段时间里,成百上千的人都死于黄热病了。他们最后生产了一种疫苗,并把疫苗很快就提供给了黑人。这就更加强了两个种族之间的友谊。”
    “这些黑人长得怎么样?”
    “他们从巴卡拉梯尼来到地球时,有两米三,妇女也一样。他们很漂亮。黄种人小一些,男人平均一米九,妇女一米八。”
    “你说现在的黑人是这些人的后代,为什么他们现在这么小呢?”
    “是地心引力,米歇。地球上的引力比巴卡拉梯尼上的大,两个种族的个子都逐渐变小了。”
    “你也说过你们能帮助别人—为什么再爆发黄热病的时候你们没有出面?是因为你们当时也不知道疫苗吗?”
    “我们本来会帮助的,你到了我们的星球后会知道我们的能力的。我们没有参与是因为那不是我们该做的。我告诉过你了,我可不能一再重复了。我们只能在一定程度上帮助别人,但不能过分。过了一定程度,宇宙法则是不允许的。”
    “给你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比如说孩子每天上学,晚上回到家里要求家长帮忙做作业。如果父母明智,他们就会只帮他理解有关概念,而还是让孩子自己完成作业。如果父母不是这样而是替他作了作业,孩子就学不到知识,是不是?他就不得不每年都留级,而他的父母最终并没有帮成他。”
    “就像你以后会看到的,虽然你现在已经明白了,你在你们地球上就是为了学会怎样生存,怎样经历苦难和死亡和尽可能地提升灵性成熟程度。以后在涛拉们(Thaori)和你谈话时我们会再谈这一点的。现在,我想告诉你更多的关于这些人们的事儿……”
    “他们控制了黄热病,在这个新星球上扎下了根。不但在澳大利亚,也在其它地方如南极(Antarctica)都有密集的人口—当然,以南极当时的位置,它的气候是适宜居住的。新几内亚的人口也很多。在黄热病结束时,黑人的数量有七亿九千五百万。”
    “南极洲当时不是一个真正的大陆?”
    “当时,它与澳大利亚相连,比现在热多了,因为地球的轴已经变了。南极洲当时的气候和现在俄罗斯的南部差不多。”
    “他们再没有回到巴卡拉梯尼吗?”
    “没有,一旦在地球上定居后,他们就订了一个严格的法律,任何人不得再返回。”
    “那他们的星球怎么样啦?”
    “正如预料的那样,巴卡拉梯尼变冷,变成了沙漠—很象火星。”
    “他们的政治体制是什么样的?”
    “很简单,就是(举手)选举。先选出村庄的管理人,进而再选出城镇的官员及另外八个人。后者要从最尊敬的、聪明、诚实、正直、年龄在四十五到六十五岁之间的人中选出。选举从来不看家庭财产。”
    “城镇和区域(一个区域中有八个村庄)的管理人才有资格和这八个年长者商讨事物。一个八人委员会,经秘密投票,在至少有六个人同意的情况下,再选出一个代表,参加国务院会议。”
    “举例来说,在澳大利亚有六个洲,每个洲都有八个城镇/地区,在洲会议上就会有八个代表,每人代表一个城镇/区域。”
    “洲会议由一个德高望重的人主持,讨论所有政府都会遇到的各种日常事务,如供水、医疗、道路等。关于路,黑人和黄种人都用一种很轻便的,配有燃气引擎的车辆。由于有抗磁和抗重力装置,车辆可以离开地面行使。”
    “但是,回到他们的政治体系,他们可没有什么‘政党’。一切都仅取决于公正和智慧。长期的管理经验使他们明白,建立持久的社会秩序,需要两个不可缺少的,最重要的条件:公正和严明。”
    “关于他们的经济和社会结构,我以后再给你讲。现在仅给你提一下他们的法律系统。比如有一个小偷,被认为有罪,就会在他常用的手背上烙一个印。也就是说,右手优势的小偷会在他的右手背上留下烙印。如若重犯,他的左手就会被砍掉。这种方式就是在今天的阿拉伯(Ayabes)社会中仍实行着。如果他/她还偷,右手也会被砍掉,前额上也会被烙上去不掉的记号。没有了手,小偷就只能是可怜兮兮地乞求家人和路人给予食物和其他东西。”
    “因为他的脸表明了他是个小偷,他的生活变得非常困难,以至于他宁愿死去。”
    “这样,小偷就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一个惯犯的下场。不用说,当时的小偷很少。”
    “谋杀也很少,你可以想象得到,凶犯嫌疑人会被带到一间特殊的屋子里独自待着。帘子后面会有一个‘思维监测器’—那其实是个人,有特殊的心灵感应的能力的人。由他来感知这个嫌犯的思想,但他仍然还要在这个那个特殊的大学里持续不断地培养和提高这种能力。”
    “你也许要反驳说,经过训练,有可能使人的思想变成一片空白,(而让你什么也测不到)。但他(嫌犯)做不到连续六小时都保持在这种状态。再说,在他/她不经意的时候,会让这个‘被测者’不时地听到一些事先编好的声音而迫使他中断这种专注状态。为客观和避免偏差,通常由六个人参加这种思维监测工作。在稍远的另一栋楼里,对原告和被告的目击者也要进行同样检测,期间没有任何语言交流。第二天和第三天各重复一次监测,每次八小时。”
    “第四天,所有的监测工作者各交给法官一份报告。法官团由三人组成,由他们面试及交叉检查被告和目击者。没有律师和陪审员在场,法官会在他们之前得知所有的案情细节,为的是能绝对肯定被告是否有罪。”
    “为什么?”
    “罪犯将被判死刑,米歇。而且是极残酷的死刑。谋杀犯将会被活着喂鳄鱼,强奸犯将被判更残酷的惩罚,因为强奸被认为比谋杀更坏。他们会被周身涂上蜂蜜,将土埋至肩膀,而附近不远处即有蚁窝。罪犯往往在遭受这种折磨达十到十二小时才会死去。”
    “你现在能明白,犯罪率在两个民族中都是极其低的,因此,没有必要建立监狱。”
    “你不觉得那太残酷了吗?”
    “想一想一个十六岁姑娘的母亲吧,女儿被强奸之后又被谋杀了。她能忍受这种失去女儿的最残酷的伤害吗?她对此事的发生没有任何过失却要承受这种痛苦。而在罪犯这一方,他在这么做之前是知道后果的,因此,他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但正如我说的,当时的犯罪率几乎为零。”
    “回头谈一谈宗教。我以前说过,这两个种族都相信轮回(reincarnation),但在信念上有所区别,这种区别常使他们成为不同的宗教团体。在黑人中,这种宗教分裂产生了可怕的后果。”
    “大约五十万黑人最终在牧师宣导下迁移到了非洲—就是现在的红海地区(Red
    Sea)。当时还没有红海,整个土地都属于非洲。他们修建了村庄和城镇,但是,我刚说的那种在各个意义上讲都是行之有效的政治制度却被抛弃了。牧师们自己选举政府首脑,因此,这些被选者或多或少地成了牧师的傀儡。从那以后,人们就不得不面对许许多多的麻烦,相似于你们现在地球人类所不得不面对的那些麻烦,如腐朽、卖淫、吸毒和各种形式的不公正。”
    “而在黄种人,他们的政治体制十分健全。尽管在宗教信仰上有一些差异,他们的墓是在国家管理上没有发言权。他们和平富裕地生活着—和那些迁移到非洲的黑人一点都不同。”
    “他们的军队使用什么武器?”
    
    “武器很简单,因为简单的常比复杂的更好。他们的武器非常有效。黑种人和黄种人都从原来的星球上带来了我们现在所称的‘激光’武器。这些武器由一组特殊的人掌握,而他们又受着国家领导人的指挥。两个种族的人商定互相交换一百名观察员,作为长期驻在对方国家的外交官员。他们监督着对方确实不会有军队的超编。这种制度有效地被执行了长达三千五百五十年。”
    “迁到非洲的黑人却没有得到携带这种武器的允许,因为他们被认为是脱离主义分子(secessionist)。他们在非洲渐渐地扩展,定居在现在的撒哈拉沙漠地区(Sahara),那里当时是一片富饶的土地,气候温和,草木茂盛,使许多动物的栖息地。”
    “牧师让人们修建了教堂。为了满足他们对财富和权利的渴望,他们向人们征收着极重的赋税。”
    “这些从不知道贫穷的人们现在分成了两极:最富有的和最贫穷的。牧师们,还有那些帮助牧师掠夺穷人的人,当然属于前者。”
    “宗教变成了偶像崇拜。人们制作出了石质和木质的上帝,向上帝和诸神献上祭品。没多久,牧师们就坚持要以人为祭品了。”
    “从迁徙之初起,牧师们就竭力使人们变得愚昧无知远离真理。随着长达数年在智力和体力发育水平上的降低,牧师们已经能较有效地控制人们了。这种‘发展’了的宗教已经和最初激发‘脱离运动’的那种‘宗教’风马牛不相及了。对人们的控制已经变成了牧师们基本的和首要的任务。”
    “宇宙法则(Universal law)要求人类的基本任务,不管他住在哪个星球上,都是进行心灵发育(develop his
    spirituality)。而这些牧师,通过使人们无知和对人们进行谎言误导,使整个‘民族’的心灵发育倒退,违背了这最基本的法则。”
    “这时候,我们决定出面干预。在此之前,我们给了牧师们最后一次机会。通过心灵感应和托梦,我们先让主教知道:‘人类供品必须停止,必须让人们回到正常的心灵发育轨道上来。人类有肉身的目的就是为了心灵的发育成熟,而你们的所作所为违背了宇宙法则。’”
    “主教被极度震惊了。第二天,他召集了牧师会议,告诉了大家他的梦。以小部分人谴责他十叛徒,另一部分人认为他是年迈糊涂,还有一部分人觉得那可能是他的幻觉。数小时的讨论之后,十五个人中有十二人坚持保持现行的宗教,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控制,促使人们相信和害怕‘奖善惩恶的上帝’(vengeful
    Gods);而他们(牧师们)就是这个上帝在地球上代表。对于主教讲的梦的事情,他们一句也听不进去。”
    “优势,我们的处境非常微妙难以掌握,米歇。我们本来也可以让我们的飞船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与这些牧师们直接对话,但他们能从空中认出我们的飞船,因为他们在澳大利亚时也有飞船。”
    “他们会毫不迟疑地进攻我们—因为他们会非常忧虑和害怕失去他们在整个民族中的统治地位。他们已经有了用于镇压暴动的军队和相当强大的武器。我们当然也能摧毁他们,与他们直接对话,使他们重新回到正确的轨道上来的。但是,从精神心理学上讲,这将是一个错误。这些民众已经被训练得顺从他们的牧师,根本不可能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干涉他们的国家—这样,我们的一切努力都会白费。”
    “考虑到以上因素,我们就在某天晚上乘飞船来到这个国家大约十公里的高空。该城的教堂和圣城(Holy
    City)就在城边一公里远的山岗上。我们用心灵感应通知那主教和那两名相信他的牧师,要他们步行到离圣城一公里半的美丽的公园中去。然后我们以复合幻觉技术,使门卫们打开大门释放了犯人。服务人员和士兵们,事实上,除了那罪恶的牧师们以外,所有的人都被疏散出了圣城。尽管天空中有奇怪的‘景象’,所有的人都跑到城的另一边了。”
    “天空中,长有翅膀的生灵们在围绕着晚空中发出极强光亮的云彩飞翔……”
    “怎么会那样呢?”
    “这就是复合幻觉技术,米歇。这样在很短时间里,我们就安排得使圣城中只有那十二个邪恶的牧师了。当一切就绪时,我们的飞船就将圣城,包括神庙,都给摧毁了。用的就是那同样的武器,你已经见过它的效力了。当时岩石四飞,墙壁倒塌成一米多高的土堆,它们的崩溃见证了这种‘罪恶’的结果。”
    “的确,如果它们被摧毁得一点不留,人们很快就会忘记的,因为人类很健忘……所以,为了开导人们,从明亮的云中发出了一个声音警告说,上帝的愤怒将是十分可怕的—比他们看到的还要可怕的多—他们必须遵从主教,按他的要求去做。”
    “当这一切都结束后,主教站在人群前对人们说他以前错了,现在重要的是大家齐心协力朝着新的方向。”
    “主教的工作得到了那两个牧师的支持。当然,一开始是很难的,但眼前的现实帮助了他们:仅在数秒钟内,圣城就被摧毁了,罪恶的牧师们被处死了。不用说,这使人们都相信这是上帝的神迹,因为二百多名犯人也被同时释放而自由了,否则,第二天他们全都会被当作供品。”
    “这件事的细节都被记录了下来,但它们也在数世纪以来的传说和故事中被歪曲了。但无论如何,直接的结果是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变化。那些在以前还在奴役和掠夺穷人的富人们,在目睹了圣城和那些牧师们的下场后,现在是相当的谦虚,也帮助着新的领导者进行必要的改革—他们毕竟也害怕同样的下场。”
    “逐渐地,人们又变得自满了,就像他们在脱离原黑人国家之前那样。”
    “在数世纪追求乡村式而不是工业化和城镇化的过程中,他们扩展到了整个非洲大陆,人数最终达数百万。然而,只有在红海和沿着流经非洲中心的大河两岸区域有些城镇。”
    “人们曾花了极大精力发展他们的心灵能力。很多人都能通过抗地心引力(Levitation)在空中漂浮一段距离。心灵感应在他们的生活中重新占有了重要的位置,成了很平常的事情。常常可以看到,躯体疾病靠着将手放上就可以治愈。”
    “在澳大利亚和新几内亚的黑人之间又建立了友好关系。新几内亚的黑人定期地访问着澳大利亚,乘坐的就是他们有时称之为‘喷火双轮车’(chariots
    of fire)的宇宙飞船,这种飞船仍然被他们的澳大利亚兄弟们使用着。”
    
    “黄种人,作为较近的邻居,开始以小数量向非洲北部迁移。他们被‘上帝乘坐喷火双轮车到来’的故事惊得目瞪口呆。这就是传说中对我们那次干预活动的描述。”
    “在躯体上讲,是黄种人首先与黑人有了血缘关系。这一点也许很难让人相信。在巴卡拉梯尼星球上,人种之间的混合从未达到象在地球上如此密切的程度。民族学家们对这种混合的结果很感兴趣。这种混合在地球上形成了一个新的种族。的确,这种‘杂交’—就像我是这么称呼的—的结果是身体里有更多的黄种人的血液,性情比黄种人和黑种人都更为平和的新种族。他们最终结伙成群,定居在现在的阿尔及利亚、突尼斯、非洲北部。这个新种族就是你所知道的—阿拉伯人,但可别以为他们很快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长达数世纪的时间和气候都对他们现在的模样的形成起了很大的作用。我在此只是简略地告诉你种族之间是怎样出现融合的。”
    “结果,地球居民一切都安然有序,只除了一件事……。天文学家和学者们非常担忧的一件事情,就是有一个巨大的星体正冲着地球而来。这种可能当时还是轻微的几乎察觉不出来,但却是毫无疑问的了。”
    “这首先是被位于澳大利亚中部lkirito的天文学家观察到的。数月后,只要告诉人们朝天空那个方向看,连肉眼都可以辨认出它那清晰的险恶的红色。在过几周,这个星体变得越来越清晰可见。”
    “澳大利亚,新几内亚和南极洲的政府们做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这个决定很快也就被黄种人的领袖们同意了。那就是,在这个天体与地球发生不可避免的碰撞之前,所有的宇宙飞船都处于待命状态;飞船上应尽可能地装载专家们—医生、技术人员等—也就是说是那些在灾难之后有可能对社区有用的人才。”
    “他们到哪儿去,去月亮?”
    “不,米歇,当时地球上没有月亮。他们的飞船可以持续飞行十二周。长期以来,他们已经丢失了超常距离飞行的能力。他们计划绕地球轨道运行,随时降落在地球上最需要他们紧急支援的地方。”
    “八十艘宇宙飞船准备就绪了,上面装载了庞大数量的人,他们是在日夜举行的会议上决定的。”
    “黄种人也同样准备了九十八艘飞船。但在非洲,那里从未有过任何飞船。”
    “我得提醒你,除了各国最高领导人之外,任何飞船上都没有部长级官员。这一点你可能会觉得奇怪,因为,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地球,很多政治家都会争先恐后地爬上飞船逃命。”
    “一切都就绪了。人们都在等待着碰撞的消息。飞船的使命是秘密的,因为担心人们会认为他们被官员们背叛而恐慌,甚至会在飞船基地就出现暴力冲突。基于同样的考虑,为了降低可能出现的恐慌,官员们以低调向人们解释这次碰撞可能会带来的灾难。”
    “现在,考虑到天体运行速度,碰撞已经迫在眉睫,只有四十八小时了。专家们都同意这个计算—几乎是全部都同意。”
    “宇宙飞船就要在预算的碰撞时间之前两个小时同时起飞,之所以要在只剩如此短的时间里起飞是为了能在灾难后的空间里待尽可能长的整整十二周。计算结果表明,碰撞将发生在现在的南美洲。”
    “这样,一切就绪,就等着在澳大利亚中央时间的D日中午十二点起飞,可是,要么是因为计算错误—这是极有可能的,要么是这个天体突然出乎意料地加了速,它于中午十一点出现在天空。天空明亮得象橘黄色的太阳。起飞信号立刻就发出了,所有的飞船都升了空。”
    “为了立刻离开地球大气层和地心引力,有必要利用‘隧道’(warp)。当时,这隧道大约在现在的欧洲方向,尽管这些飞船全是飞行着,但在他们还未到达隧道,天体就与地球相撞了。它进入大气层后自己就碎成了三大块。最小的一块直径也有好几公里,击中了现在的红海地区。”
    “另一块较大的,击中了现在的帝纹海(Timor Sea),而最大的那块落到了嘎拉帕古群岛(Galapagos
    islands,位于厄瓜多尔西边)。”
    “碰撞的直接结果十分可怕,太阳变成了暗红色,象个气球一样滑向地平线。它很快停止了下滑,又渐渐地上升。但只上升到一半,就又‘落’下去了。地轴立刻就发生了偏转!地球上出现了可怕的巨大爆炸,因为球体的两个大碎片穿透了地壳。在澳大利亚,新几内亚,日本,南美洲—基本上是在地球的任何地方都发生了火山爆发。新的山脉立刻就形成了。三百多米高的巨浪冲刷了澳大利亚五分之四的陆地,塔斯马尼亚岛(Tasmania,位于澳大利亚东南)从澳大利亚大陆分离了出去。南极洲的一大片都淹没在了海水中,在澳大利亚和南极洲之间形成了两个巨大的水下峡谷。”
    “一大片陆地从南太平洋中央浮出了水面。缅甸的很大一片都沉入了海洋,就是现在孟加拉湾的地方。另外一个盆地下陷,形成了现在的红海。”
    “宇宙飞船来得及离开吗?”
    “不完全,米歇。专家们犯了一个错误。他们会辩解说他们不可能真的预计到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估计到了地轴偏转,但没有估计到地壳震荡(oscillation)。宇宙飞船是进入了抗引力隧道,但又被拉进了由于天体碎片重新进入大气层引起的大气‘震荡’(Back-wash)中而被天体尾部的无数碎片所击中。”
    “只有七艘飞船,三艘上是黑人,四艘上是黄种人,在竭尽全力后终于逃离了地球。”
    “地表隆起持续了好几个月。在天体击中的地点,出现了成千座火山。澳大利亚的大部分地区都弥漫着火山的有毒气体,导致了数分钟内成百万人死亡。我们的统计表明,澳大利亚几乎所有的人类和动物都灭绝了。在一切都平静之后,只有一百八十人生存。”
    “有毒气体是这可怕死亡的原因。在新几内亚,那里的毒气较少,死亡也较少。”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涛。”
    “请问。”
    
    “你说过黑人是从澳大利亚迁移到新几内亚和非洲的,那为什么现在澳大利亚的土著居民和世界其他地方的黑人不一样?”
    “问得好,米歇。我该告诉你更多的细节。灾难的结果是:地壳的隆起使具有强烈放射性的铀喷散在地球表面。但这只是发生在了澳大利亚。那些逃过死亡的人们却逃不过放射性伤害,就像在原子弹爆炸中生还的人一样。”
    “他们的遗传基因受到了影响,所以今天非洲人的基因和现在澳大利亚黑人的基因不一样了。再说,整个环境都发生了巨变,他们的食物也和以前不一样了。随着时间的进展,这些巴卡拉梯尼人的后代被转变成为现今的土著居民了。”
    “地壳继续隆起形成了山脉,有些是突然的,有些需要好些天。海洋罅隙(revasses)形成了,它吞噬了整个城市,然后又关闭了起来,将受难地区的一切文明都消失得一丝不留。在灾难极峰时,洪水泛滥,整个星球都好像好多世代都未增有过人类存在似的。”
    “当时,众多火山同时向天空喷射大量火山灰,喷吐得如此高,使整个天空都黑了。海洋中成千平方公里的海水都沸腾了,升腾的水蒸气与火山灰搅和,形成了厚重的云雾。这云雾又变成了倾盆大雨,其程度你都很难想象得出来……”
    “天空中的飞船呢?”
    “十二周以后,他们不得不降落地球。由于看不到其它地面,他们就降在现在的欧洲。七艘飞船中只有一艘降落了下来。”
    “其余的飞船都被卷入了暴风,摔落在地。当时整个地球上都有这种暴风、旋风。风速达每小时三百到四百公里。旋风出现的主要原因是地表巨大的温差—这又是由于火山的突然爆发造成的。”
    “这唯一的飞船降落在现今的格陵兰(Greenland)。船上有九十五名黄种人。许多人都是医生和其他学科的专家。由于降落在了极其不良的地理环境中,飞船受到了损伤,再也不能起飞,但它仍可作为遮风避雨之处。他们的食品储备足够使他们消耗很长时间,因此,他们尽了最大努力将自己组织了起来。”
    “大约一个月后,一场地震将他们也全部吞噬,包括飞船。这最后一次灾难将地球上所有的文明都摧毁了。天体碰撞带来的连锁灾难波及到了整个地球—新几内亚,缅甸,中国,还有非洲。虽然沙哈拉地区受到的损伤较其他地区稍小一些,但是所有沿红海建立的城镇都被新生的海洋吞没。简而言之,地球上不再有城市,成百万的人和动物都消失得无踪无影。”
    “不用说,辉煌的澳大利亚和中国文明就只不过成了记忆中和传说中的事情。全球性大饥荒很快也出现了,人们被新生的裂缝和海洋分割为不同的部分,地球人类第一次出现了人吃人(cannibal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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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海奥华·金色的星球
    
    在涛滔滔不绝地讲述她的故事的时候,我注意到她座位偏上方有各色的光。她讲完后,打了各手势,房间的一堵墙上就出现了一系列字母和数字。涛对此作了仔细地检查。这之后,光线消失了,字母和数字也不见了。
    “涛,”我说,“说到幻觉和复合幻觉,我不太明白你怎么会使成千上万的人相信你的幻术是真实而不是一种骗术(Charlatanism),象幻灯师在舞台上用十几个事先准备好的道具愚弄观众的那种骗术?”
    涛又笑了笑,“你说对了一部分,因为在你们星球上这已经很罕见,连找个舞台上真正的幻灯师都很不容易。我得提醒你,米歇,我们是各种精神心理现象方面的专家。对我们来说这很容易,因为……”
    突然,飞船象是被什么东西强烈击中似的剧烈震动了起来。涛恐惧地看着我,脸色全变了,显出极度恐怖的神色。随着一声可怕的碰撞声,飞船成了碎片。我听到宇航员们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好像我们全都被扔进了宇宙。涛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我们以头眩的速度穿过宇宙星尘碎片。我以为这是因为我们的飞行速度太快,因为我们正在穿过彗星的轨道—就像我们在数小时前曾经经历过的那次一样。我能感觉到她的手仍然在我的胳膊上,但我甚至没有想到回头看她一眼,彗星把我的思维撕得粉碎。我们就要和彗星的尾巴相撞—那是当然的—我已经能感觉到可怕的热度,我的脸好像要被烧焦,末日似乎就要到来。
    “你怎么样,米歇?”从涛那边传来和蔼的问话。我记得我简直要发疯了。我正坐在她对面同一张椅子上,就是我听她讲地球上第一个人的故事的那张椅子。
    “我们是死了还是疯了?”我问道。
    “都不是,米歇,就像你们地球人说的,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问过我,我们是怎样愚弄和哄骗人们相信我们的,我立刻就用‘幻觉’回答了你。现在我知道我本应该选一个不太恐怖的题材,但是目的是极其重要的。”
    “太妙了,我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种事!——这么快,太真实了—简直是一出剧。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能希望你可别再那么吓我,不然我会被吓死的……”
    “绝对不会了。我们的躯体是我们的座位,我们只不过是将我们的灵体(Astrolpsychicbodies)——从我们的肉体和我们的其它重身体中移开罢了……”
    “什么其它身体?”
    “所有其它:胜利的(physiological),精神心理的(psychotypical)和星体的(astral)身体等等。在我的心灵感应下,你的灵体就与你的其它重身体分离了。我的心灵感应系统此时就像是一个信号传递媒介一样,在我的灵体和你的灵体之间建立了一个沟通渠道。”
    “我所想象的一切都被传输到你的灵体,真实得就像真的发生了一样。唯一的事情是,因为没有时间让你事先有相似的体验,我不得不非常小心。”
    “这是什么意思?”
    “噢,当你创造一种幻觉,观众,或观众们应当有心理准备知道你希望他们看到什么。举例来讲,如果你想让他们看到空中飞船,那他们就应当有想看到飞船的心理,这一点很重要。如果他们期待的是一头大象,他们就永远也看不到飞船。因此使用合适的语言和十分恰当的暗示,观众就会和你融成一体期望着看到飞船。处女法梯玛(the
    Virgin of Fatima)就是地球上的一个典型例子。”
    “对一个人施幻术要比对一万个人施幻术要容易些了?”
    “根本不是这么回事。相反,当人数多时,会有某种反映出现。当你将他人的灵体从他的肉体解脱出来,施以心灵感应,他们会互相感应的。就像著名的多米诺骨牌效应—当你使第一张牌倒下去后,其余的牌也会相继倒下去—直到最后一张。”
    “这就是说,这是和你玩的很简单的游戏。自从你离开地球,你的心里多少还有些疑虑,不知道会发生那些在逻辑上可以成立的事。我就是利用你这种有意识的和潜意识的紧张焦虑。这种心理情绪在乘坐航空器(如飞机,热气球等)的人重视很典型和常见的—害怕爆炸坠机。当你在屏幕上看到彗星时,我干吗不利用它?如果在你接近彗星时不让你的脸感到热,我本来也可以让你在接近彗星尾巴时感到冰冷的。”
    “总而言之,你真能把我搞疯的!”
    “时间这么短是不会的……”
    “那一切还没有五分钟……?”
    “不超过十秒钟—就像一个梦,或让我说是一个噩梦?其实形式道理都是大致相同的。比如说,你睡着了,开始做梦……,你在一个田野中站着。田野里有一匹英俊的马,你近前去抓它,但每次它都跑开了。五六次之后—那当然要花时间了—你骑在马背上,开始奔跑。速度越来越快,你沉醉在快速地驰骋之中。马跑得如此之快,四蹄腾空,使你们都在空中。田野的一切—河流、草原、森林—都在你的脚下飞驰而过。”
    “棒极了,之后,地平线上出现了一座大山。随着你们的飞驰它变得越来越高,你也艰难地想升高一些。马飞得越来越高—就在马要越过山顶时,它的蹄子碰到了岩石,你一头栽了下来。向下,一直向下—跌进了一个似乎永远没有底的大裂谷……,你发现你跌落在床边的地上。”
    
    “不用说,你是说这个梦持续了不过数分钟。”
    “它其实只持续了四秒钟。从某种意义上讲,梦就像你在屏幕上看快进着的录像片。我知道这很难理解,但在这个特定的梦中,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你从床上掉下来的那一瞬间。”
    “我承认我真的理解不了。”
    “我一点都不惊讶,米歇。要完全理解得狠下功夫作一番相关领域的研究。在此时的地球上,你找不到任何合适的人帮你做这种研究。现在,梦不是我们要谈的重点,米歇,但如果在你和我们一起旅行的数小时内不理解它的道理,你就不会在知识方面有所进步,这才是真正重要的。现在我来解释一下我们带你去海奥华的真正动机。”
    “我们要托付给你一个任务,就是报告你这一路的所见所闻。你回去后,要写一本或数本书来报告这些见闻。你现在意识到了,我们观察你们地球人类的行为已经有成千上万年了。”
    “有部分人现在已经处在接近历史性的紧要关头,我们认为我们该帮助他们。如果他们愿意听从劝告,我们保证他们会回到正确的轨道(进入高一级的灵体进化轮回)。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挑选你……”
    “可我不是作家,你们为什么不挑个好作家—一些名人,或一些有名记者?”
    涛对我的激动笑了笑。“唯一的,已经这么写了的那些人—因为他们必须这么做—都死了—我说的是,柏拉图(Plato)和维克特胡古(Victor
    Hugo)——他们本应该以更简练的文体报道事实的。我们需要的是尽可能准确的报道。”
    “那你们就需要一个记者……?”
    “米歇,你心里明白,你们地球上的记者们重视的是耸人听闻和一鸣惊人的报道。他们常常歪曲事情真相。”
    “举例来说,你不是常能看到对同一个新闻的报道,电视频道和频道之间,报纸和报纸之间,都有着极大的不同的吗?如果一家新闻报道说地震使七十五人丧生,另一个会说是六十二个,还有一家说九十五人时,你相信哪一家?你真以为我们会相信记者吗?”
    “你说得完全正确!”我声明道。
    “我们观察过你,知道你的一切就像我们知道你们地球上的其他人一样,所以你被选出来……”
    “可是为什么就是我?我并不是地球上唯一处世客观的人呀。”
    “为什么不是你?你会明白我们选你的根本原因的。”
    我不知该说什么。我的任务是如此荒谬,我现在已经深陷其中,毫无退路。最终,我不得不承认我是越来越喜欢这次宇宙旅行了。再说,地球上不知有多少人会妒忌我现在这个角色呢!
    “我不再和你政变,涛,如果这是你的决定,我就只能服从。但愿我能胜任。你考虑过没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会相信我的任何一句话?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那是不可思议的。”
    “米歇,两千多年前,人们会相信耶稣说他是上帝派来的吗?当然不会,不然他们就不会把他钉在十字架上。可现在,成百万人都这么相信了呀……”
    “谁相信他?人们真的相信他吗?涛?他到底是谁?首先,谁是上帝?有上帝吗?”
    “我一直在等待着你问这些问题。问题由你提出来,这一点很重要。在一块古代的石刻上,那上面我相信写着Naacal,上面写着:(天地)起初是空—漆黑寂静。造物主(The
    Spirit)——超智神灵(the Superior lntelligence)决定创造世界,他命令四种超级力量(four superior
    forces)……”
    “人的智力很难理解这一点,就算是非常发达的人类,也难以理解这一点。事实上,从道理上讲,这是不可能的。但是,你的灵体(Astral
    Spirit)从身体分离出来之后就会明白的。看,我说得太多了—我们回到最初的话题上吧。”
    “最初,一切皆无,只有神灵(THE Spirit)。”
    “神灵过去是万能的,现在也是—万能得远远超出了人的理解。神灵是如此的万能,以至于他能仅通过意愿就使原子发生爆炸而产生不可思议的力量。事实上神灵想象出了世界—他想象出了如何去创造它—从最宏观的到最微观的细节。他想象原子时,就像想出了原子的样子和组成等等。他想象运动着的东西应是什么样也想象了如何让它运动;他想象有生命的东西时也就想象着这些东西又该是什么样和怎么才能让它们有生命;他想象静止的东西,或看起来是静止的东西时,同样也就想象着这些东西该怎样让它们静止。”
    “但一切仍然处于他的想象中。所有的想象物都在黑暗之中。一但对所要创造的东西有了总体概念,他就用他超精神心灵的能力,同步创造了宇宙的四种力量。籍此,他实行了第一个和最巨大的原子爆炸—就是地球人类所称的宇宙大爆炸(The
    Big Bang)。神灵就在宇宙中心制造了它。黑暗消失了,宇宙按照神灵的意愿诞生了。”
    “神灵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宇宙的中心。因为他是宇宙的大师和创造者……”
    “那么,”我打断她,“这是基督教所讲的上帝的故事—或大致上是如此—我可从来都没有相信他们的胡说八道……”
    “米歇,我说的与地球上的宗教无关,更与基督教无关。不要把宗教与创世和创世本身的简单过程混淆在一起。也不要把理性的和非理性的宗教歪曲混为一谈。这个问题我们以后还会有机会讨论,你会多少意想不到的。”
    “此刻,我再给你解释宇宙的诞生。经过上亿年—对神灵来说当然只不过是‘现在’了,但对我们的理解水平来说,那就是上亿年的过程。整个世界,太阳和原子形成了,就像你在学校学到的那样,行星们绕着它们的太阳旋转,有些行星有时还有自己的卫星。”
    “在某些太阳系的某些时刻,有些行星冷却了—大地形成了,岩浆凝固了,海洋出现了,陆地变成大陆板块。”
    “最后,这些行星变得适合某些种类的生命居住了。所有这些都发生在初级阶段,是在神灵的想象中创造出来的,我们称之为‘原子力量’。”
    “在这个阶段,他用第二力量创造了原始生命,原始动物和植物。以它们为蓝本又创造出更多的亚种。这第二力量称为‘超宇宙力’(Ovocosmis
    Force)。因为这些动物和植物都是由简单的宇宙射线产生的,全都来自于原子核心(cosmic eggs)。”
    “最初,神灵想象着通过特殊的生命体来体验感情。他通过第三种力量,即我们所称的‘超天体力’(Ovoastromic
    Force),想象出了人的原型,这样人也就产生了。你过去想过没有,米歇,要创造一个人甚至一只动物要多高的智慧?无论人情愿与否,血液都在周身循环—靠的就是心脏百万次的搏击……肺脏通过复杂的机制使血液变新鲜……神经系统……大脑在五种感官的帮助下下达着指令……神经纤维高度敏感,他能使你将手从火炉上抽回而不至于受到烧伤—在十分之一秒的过程中大脑就能发出要你抽回手的指令。”
    
    “你以前是否曾想过,为什么在一个星球,比如象你们的地球上,成百万人的指纹无一相同?为什么我们所称的血液‘晶体’,像指纹一样,也是因人而易?”
    “你们的和其它星球上的专家们已经试着和正在试图创造人类,他们成功了吗?就算是他们创造的机器人,就算是目前最高级的机器人,和人相比也不过是个粗俗的机器罢了。”
    “回到我刚才提到的血液晶体吧。它只好被描述成特定个体血液的某种频率振动,与血性毫不相干。地球上各式各样的宗教门派都不认为输血是‘正确’的。他们的信念来自于牧师的教导和他们自己对此事的理解—以及他们的宗教的教义(书本)。他们应当寻找真正的原因,那就是不同频率的血液混合之后所产生的后果。”
    “如果输血量大,这对受血者多少会有影响。其受影响的时间长短与输血量的多少有关,虽然这种影响通常都不致命。”
    “经过一段时间(通常不超过一个月),受学者的血液中就不再有一丝一毫供血者的振动。别忘了这种振动与其说是一种血液物理的和流体的振动,不如说是整个躯体的振动。”
    “你看,我离题太远了,米歇,我们该回去了,快到海奥华了。”
    当时,我不敢问涛那第四种力量是什么,她已经动身前往出口处了。
    我起身随她来到控制台。在那儿,屏幕上有一个特写镜头—有个人在缓慢但却是持续地讲着话。数字和图像伴随着多彩的发光的标点符号持续地在屏幕上滑过。涛要我坐在以前坐过的位子上,要我不要摆弄安全系统。她转身与毕阿斯特拉商谈着什么。后者似乎是在管理着其他的宇航员。她们每人都在自己的操作台前忙碌着。最后,她回来了,坐在我旁边。
    “发生什么事啦?”我问道。
    “快到了,我们正在减速。离海奥华只有848百万公里,再过二十五分钟就到了。”
    “我们现在能看到海奥华吗?”
    “耐心一点,米歇,二十五分钟又不是世界末日!”她眨着眼笑了,表示那是一个善意的玩笑。
    操作台的特写镜头变成了广角镜头。我们能看到宇航站主控室里所有景象,就像我们以前看到的那样。现在每个宇航员都全神贯注在自己的工作上。许多台式计算机都不是用手,而是依口语,根据操作者的声音指令运行着。
    五颜六色的标点和数字快速从屏幕上闪过,整个房间里没有一个人站着。
    突然,就在操作台的中间,宇航中心被……海奥华替代了。
    我的猜测肯定正确—我能感觉到它。
    涛立刻用心灵感应肯定了我的判断,更是我坚信无疑了。
    随着继续飞行,海奥华在屏幕上越来越大。我一眼不眨地盯着屏幕,眼前展现的是无比漂亮的景象。最初,在我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词是“光辉灿烂”(luminous)——接着另一个词又冒了出来“金色”—但是,这种颜色产生的效果是语言无法形容的。如果硬要找个合适的词描述一下的话,那大概就是,“光明的气状金色”(Luminovapour
    golden)了。事实上,就好像一个人投入了一个光辉四射的金色泳池—空气中几乎到处都是金色的,微细的尘埃。
    我们朝着海奥华缓缓下降。控制台的样子看不到了,代之的是陆地的轮廓。地平线上一片海洋,其中中散在着许多各色岛屿。
    离海奥华越近,看得也就越清楚。下降时摄像机停止了工作,我后来才知道其原因。当时感受最深的是眼前的颜色—我都眼花缭乱了。
    所有的颜色,在每一种色调上,都比我们地球上的清晰鲜亮逼真。比如淡绿色—几乎发光,它反射出的是淡绿色的光芒。深绿色却相反,它“保持着”它的颜色。这个感受及其难以描述,因为这儿的颜色没法用地球上任何已知的颜色来比拟。红色可以被辨认是红色,但它不是我们所知道的红色。在涛的语言里,有一个词,给地球和其它与地球相似的星球上的颜色下了一个定义—我们的颜色是Kalbilaofa
    ,我将它翻译为“暗色”(dull),而她们的颜色是Theosolakoviniki ,意思是它们本身放射出自己的颜色。
    我的注意力又被吸引到了屏幕上,一个像蛋一样的东西—对,是蛋!我能看到上面有蛋的地面。有些蛋面上一半有蔬菜,一半是光秃秃的。有些蛋似乎比另一些大点。有些蛋倒着,而另一些竖直着有个看起来似乎较尖的末端朝向天空。
    我被这景色惊住了。我转身朝向涛,正想问她这些蛋的事情时,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圆形的格子,由数个大小各一的圆球形建筑物围绕着。稍远处,有更多的“蛋”,这些蛋大极了。
    我认为这些圆球体就是我们这种宇宙飞船……
    “对,没错!”涛在她的座位上说。“这圆形的格子就是飞船很快就要降落的着陆点,我们正在下降。”
    “那些巨大的蛋,它们是什么?”
    涛笑了,“是建筑物,米歇,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解释。我们的星球上有许多让你吃惊的东西,但有两样东西可能对你有害,因此我必须确保你有基本的防护措施。海奥华的重力与地球不一样,在地球上你重七十公斤,而在这里你就只有四十七公斤了。”
    “离开宇宙飞船时,如果不小心,你就会失去平衡。你可能会跨步太大摔一跤而受伤。”
    “这我不明白,因为在飞船上我感觉不错。”
    “我们调节过飞船里的重力使它和地球上的一样,或大致相同,否则,你会感到及其不舒服,因为按照你的个头,你得有六十公斤的额外体重,那远大于你的正常体重。”
    “真的,在这种重力下,我们的身体会重一些,但我们发挥了我们的部分抗重力技术(semi-levitation),这样我们就不但不会不舒服,同时还能看到你能在我们中间轻松活动。”
    一种轻微的振动提示我们已经着陆。这次超常的旅程结束了—我就要将我的脚踏上另一个星球了。
    “第二点,”涛接着说,“你得戴上一个面罩,至少要暂时戴一会,因为光的颜色和强度对你真的有害,就像你喝了过度的酒一样。颜色是(光子)振动,它会作用与你躯体里的某些位点。在地球上这些位点没有怎么被激活和发生作用,所以在这里你会感到不舒服。”
    我的座位上的安全力场已经被解除了,我又能自由自在地活动了。屏幕上没有了任何景象,但宇航员们仍然都在忙碌着。涛带我来到我以前曾躺了三个小时的那个房间,取了一个面罩让我戴上。这个面罩很轻,只将我的面部从前额到鼻子下方遮住。
    
    “走吧,米歇,欢迎来到海奥华!”
    出了飞船,沿着一条小道没走多远,我就感到身体变轻了。虽然多少有些不自在,因为我有几次都失去了平衡,涛还得扶着我,但总的感觉还不错。
    外边空无一人。我很惊讶。地球上的经验使我期望有一群记者,照相机的闪光……或一些相似的……大概是红地毯!国家元首自己为什么不来?就算这儿是天堂,他们也不可能天天见来自于外星的来访者呀!可是,什么都没有……
    稍走了一会,我们来到路边一个圆形平台。哪儿有些屋子围城圆形。涛坐在平台上一个座位上,招呼我坐在她的对面。
    她拿了个什么东西,大小像步行对话机。我立刻就觉得被固定在了座位上,一动也不能动,和在飞船上被那无形的立场所固定住一样。之后,平台(flatform)随着轻轻的嗡嗡声轻柔地升了起来,离地数米高后就快速朝八百米外的那些“蛋”飞去。带有淡淡香味的空气吹在我脸上未被罩住的部位,非常舒服。气温大致是摄氏二十六度。
    只数秒钟,我们就到了。我们径直穿过了“蛋”的墙壁,就像是穿过了一层云一样。平台缓缓地停在了这“建筑物”的地板上。我朝四周看了看。
    真不可思议,但那“蛋”真的是不见了,而我们却的确是在“蛋”的里面,四周目光能及的是一望无际的田野。我们能看到降落场和场上的飞船,简直就像我们是在外边一样……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米歇。”涛说道。她知道我现在的心理。“随后我会给你解释的。”
    离我们不远,大约有二十或三十个人。大家都在操作台和屏幕前,显得多少有些忙碌。屏幕上闪烁着彩色的光—和在飞船中看到的相似。空中弥漫着某种轻音乐,非常轻缓,就象是在歌剧院中。
    这大“蛋”边上还有些小“蛋”,涛示意我跟着她朝其中一个小的走去。一路上,身边的人们都向我们微笑问好。
    我得在此提一句,当我和涛在屋子里走动时,我们俩是多么不相配。我们在身高方面的显著差异意味着当我们并肩行走时,她不得不放慢脚步,这样我才不必跑着跟上她。我的步态更象难看的跳跃。有几次我想加快步伐,却反而弄巧成拙。我身上的肌肉习惯于移动七十公斤的体重,而现在只需要移动四十七公斤的重量。你能想象到这样的结果,因为,重新调整肌肉的力量及肌肉间的配合成了我的新任务了。
    我们朝着小“蛋”壁上一个灯光走去。尽管戴有面罩,我仍然能感受到它的亮度。我们在灯下走过,穿过墙壁来到一间小屋。我立刻就认出那是在飞船的屏幕上曾看到的那间。我熟悉这里的人们的面容,意识到这儿是宇宙中心。涛取下我的面罩,“现在没什么了,米歇。在这儿你不必再戴它。”
    她将我一一介绍给在场的十二个人。他们全都呼喊了什么,并将手放在我的肩上表示欢迎。
    她们的表情显出真挚的欢喜和幸福,我的心被她们的热情欢迎深深地震动了,那就象她们认为我是她们中的一员似的。
    涛解释说她们想问的主要问题是,你为什么这么郁郁不乐,是不是病了?
    “不是郁郁不乐!”我申辩道。
    “我知道,但她们还不习惯地球人面部的表情。这里的人表情,你看,都是一种持久欢喜的样子。”
    是这么回事。她们看起来就好像每一秒钟都有极好的好消息。
    我意识到这里的人有些不平常。一瞬间,我明白了,在这儿所看到的所有人似乎都是同一个年龄!
    
    
    不好意思,昨天忙忘记了,让小猫等待了,这就贴上。
    第五章 学会在另一个星球上生活
    
    似乎涛在这儿人缘极好,她总是用她那自然的、宽厚的微笑回答着人们各式各样的问题。不久,我的一些主人要返回她们的工作,我们将此看成是我们也该离开的信号。
    我又戴上了面罩,在一片友善的祝愿声中,离开了宇航中心大厅。
    我们进入飞台,立刻就加速朝远处一片森林飞去。飞台以每小时七十到八十公里的速度在五到六米的空中飞行着。空气热而芳香,我又感到了空中飘荡着的音乐声。这一切都是我在地球上从未经历过的。
    我们来到森林边,林中最大的树的高度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它们大约有二百米高,直耸云天。
    “最高的树有二百四十米(地球米),米歇。”还没有等我开口,涛就解释道。“底部直径有二十到三十米。”
    “有些树有八千年(地球)树龄。我们的年是三百三十三天二十六卡斯(Karses,海奥华时间单位),一个卡斯等于五十五个劳斯(Lorses);一个劳斯等于七十个卡西奥(Kasios),一个卡西奥几乎等于你们的一秒。现在计算一下……你想去你的住处还是先看一看森林?”
    “先看森林吧,涛。”
    飞台明显地减了速,我们在林中滑翔着,有时甚至停止不动以便能仔细观察。林中树木多在十米以下。涛带着我在这奇妙的森林大地上作着奇妙的旅行,她能以绝对的准确和熟练驾驭飞台。飞台和她驾驭的方式使我想起了飞行地毯。
    涛斜身向我,摘下了我的面罩。地面上的植物发出明亮而又柔和的金光,但我觉得这强度还可以忍受。
    “现在正是开始适应光线和颜色的时候,米歇,看!”
    随着她的目光,我看到在非常高的树枝上有三个巨大的色彩斑斓的蝴蝶。这些生灵有着一米长的翅膀,鼓翼翱翔在丛林的上空,但幸运的是它们正向着我们飞来。飞得越来越近,我们能看到它们翅膀上那蓝、绿和菊黄色。这个景象我记得如此清晰,就好像那是在昨天发生的。当它们飞过头顶时,我们能看到它们那形状奇特的翅膀边缘,飞起来显得美丽极了。其中一只飞到了离我们只有数米的一片树叶上,它的身体上有金色和银色交错分布的环,触角也绿得象宝石一样。它的长嘴是金色的。翅膀上面是在绿色的背景上间有明亮的蓝色条纹和暗黄色宝石样的齿纹,而下面是深蓝色,但发着光,好像那颜色是从翅膀上面透下来的。我不由得赞叹起它这美丽的身体。
    栖息在树叶上时,这特大号昆虫似乎还发出一种轻微的口哨声。这使我很惊讶,我在地球上还从未想过这种生灵能发出声音。当然,这儿不是地球,而是海奥华。这只不过是一系列让我吃惊的事情的开始。
    森林的地面上,长着种类及其繁多的植物,一个比一个奇特,将地面遮盖得严严实实。但我还是注意到了有些灌木。我猜想是由于那些高大的植物影响得它们不能很好地生长。
    这些植物小到象地面上的苔藓,大到一大丛玫瑰树。有一种植物,叶子厚得像手,而形状像心形,椭圆形,有时又非常长而细。它们的叶子与其说是蓝色,不如说是绿色的。林中各式各样的花卉争奇斗妍,千奇百怪,甚至还有纯黑色的花。从我们这数米的高度向下看,景色壮观极了。
    我们升到了森林最高处,我按要求又戴上了面罩。我们从大树的华盖下飞入,在这些巨树的枝叶中缓慢飞着。
    森林上方光线极强,我们好像是穿行在一片晶体中。奇异的鸟儿在高高的树枝上栖憩,静静地瞅着我们飞过。它们的羽毛颜色繁而杂,尽管我带着面罩,我仍然能觉得它们象是穿着艳丽的衣服在庆祝节日。
    这里有各式各样的金刚鹦鹉,身上是蓝、黄、红和红黄色的羽毛。还有一种天堂鸟,高昂地走在一大群看起来象是蜂鸟的鸟儿中间。这些蜂鸟有两米五长,翅膀张开足有两米。它们的羽毛颜色鲜红,红中点缀着金黄色的斑点,而尾巴呈红色、粉红色和菊黄色,美丽的颜色把它们装扮得高贵无比。当这些“宝石”飞翔时,翅膀下面显出柔和的乳状粉红色而边上是一丝微微的淡蓝色。它们的头上有特大的冠,每片羽毛都有不同的颜色,有黄、绿、菊黄、黑、蓝、红、白和奶酪色……
    在描述我在海奥华看到的那些颜色时,我深深地感到力不从心,词不达意。我觉得我需要一整套新字典,我的语言能力使我不能胜任这项工作。我一直有这种感觉:这儿的颜色都是从物体内部发出的,颜色的种类比我知道的要多得多。在地球上,我们知道红色有十五种色调,而这里有一百多种……
    不仅仅是这儿的颜色吸引了我的注意,同样的,自从开始这森林飞行,我听到的声音也使我想问问涛。那象是背景音乐,那样轻柔,有些象笛子在远处持续吹奏着。随着我们的飞行,那音乐似乎也在变化着,但音调仍是一样的。
    “那是音乐吗?”
    “那是成千上万只昆虫发出的振动。这种振动和某些植物颜色的振动混合在一起时就会有这种音乐样的声音。这种植物象西奴西(xinoxi),阳光照射在它们的叶片上时会反射出颜色。对于我们自己,只有在我们有意调整我们本身的频率与它相应时才能听到它,因为它是组成我们的生命和环境的基本要素之一。蛮轻松舒服的,是不是?”
    “的确是这样!”
    “专家们说,如果这种振动停止,我们的眼睛就有大麻烦了。这一点可能一开始不好理解,但是,专家毕竟是专家,怎么说我们都没太在意,因为他们也说这种振动停止的几率小得就像太阳明天要分解为碎片那样小。”
    涛让飞台转了个湾,我们很快就离开了森林,进入了一块平原。平原上有一条横贯的绿宝石样的河流。
    我们下降到离地面有三米的高度沿河飞行。河里有奇异的鱼儿在游动着。这种鱼有些像鸭嘴兽(platypuses),可又和我知道的那种鱼很不一样。河水清澈得像晶体,在我们这个高度都能将河底最小的卵石分辨得清清楚楚。
    抬头一看,我们正在向着海洋方向飞行。在一片金色的沙滩上,有着极高的像椰子树样的棕榈树在挥舞着它们那高贵的叶子。海洋的蓝色和小山岗上淡红色的岩石形成了美好的对比。
    大约有一百多人在沙滩上晒着太阳或在透明的海水中游泳,个个一丝不挂。
    我多少有些眼花缭乱了。不仅仅是因为不断有新奇的事物出现在我的眼前,而且是因为由于重力改变而对于光线的持续感受。这种光线使我想起了地球。现在看地球上的物体该是多么困难啊!
    声频和色频的振动也极大地影响着我的神经。我这么一个时刻高度紧张的人,现在完全放松了。就像我躺在温热的澡池中,在轻柔的音乐声中任凭身体在泡沫中飘浮……
    不,比那还要轻松—轻松得我都快要哭了。
    我们在大约十二米的高度上飞快地飞过了这片巨大的海湾。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些小点,有大有小。我想那是些岛屿,不用说它们就是我们在登陆前在飞船的屏幕上看到的那些岛屿了。
    在朝着最小的岛飞行时,我朝下看到无数的鱼群在海洋中扑腾着,追逐着我们的飞台在海面上投下的阴影。
    “它们是鲨鱼吗?”我问道。
    
    “不,它们是达第克(Dajiks),你们地球上海豚的兄弟。你看,它们玩起来和海豚一样可爱。”
    “看,”我打断涛的话,“看!”
    涛朝我指的方向看了看,笑了—我吃惊地看到一群人正朝我们“飞来”,因为他们显然没有乘坐任何交通工具。
    他们垂直着身体,在水面上有两米的高度飞快地朝着我们飞来。我们的航程很快就交叉在了一起,彼此交换了友好的问候。一瞬间,一股幸福的暖流涌满了我的全身并持续了数秒钟。这时以前拉涛里曾让我体验过的,我现在将它当成是那些‘飞行人’对我的问候。
    “他们怎么会那样飞呢?他们用也是抗引力技术吗?”
    “不,他们的手腕上戴着塔拉(tara),那是像表一样的东西,手里还有一个利梯欧拉克(Litiolac)控制器。这两样东西用来产生某种频率的振动从而中和冷磁吸引力,也就是中和海奥华的地心引力。这样,即便是成百万吨的东西都会变得象羽毛一样轻。然后,使用有些像超声一样的振动,就可以掌握飞行方向,就像他们现在这样。在这个星球上,如果要旅行一段距离,人们就用这种方法。”
    “那为什么我们用的是这东西(飞台)呢?”我问道。心里真想试一试那种装置,它是绝对无声的。
    “米歇,你不耐心了。让你坐飞台是因为你还使用不了利梯欧拉克。不加练习,你会受伤的。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会教你的。看,我们快到了。”
    真的快到了,我们能清楚地看到金色的沙滩上有些人在晒太阳。几乎是一瞬间,我们就飞到了棕榈树叶下,进入一条宽阔的,两旁有着鲜花和非常芳香的灌木的通道。空气中充满了昆虫、蝴蝶和鸟儿们的声音和颜色。
    飞台贴着地面缓慢飞行着。拐了最后一个弯,我们来到了一个小“蛋”旁。这小蛋位于小树丛和蔓状花卉之中。似乎这个星球上的所有建筑物都像个蛋。多数情况下,“蛋”是平躺着的,但有时也有,就像我说的,尖端朝上的。墙壁是淡黄色,没有门,也没有窗。眼前这个“蛋”是平躺着的,大约一半埋在地下。它大约有七十米长,二十米宽—比起我前面见过的那些“蛋”,这个就小多了。蛋形屋正中有崭灯,涛将飞台停在了灯下。我们离开飞台,进了屋。跨进屋内时,我感到一股轻微的气压,轻得不超过一团棉绒。这使我想起了在这之前,当我跨进宇航中心时那同样的体验。
    这些建筑物既无门又无窗本身就够奇怪,而其内部就更奇特。就像我以前提到的那样,总的感觉就像我们仍然在屋外。到处都是极其漂亮的绿树,树枝中间是蓝中带紫的天空。这蝴蝶,这花儿……我看到有只鸟儿正栖息在“屋顶”正中。我能看到它的“脚底”,好像它是被“钉”在了空中。其效果相当奇特。
    唯一能让人感到是在屋内的是地毯。上面摆着看起来挺舒服的椅子和大台桌。这些家具当然是大尺寸的,以适应这些“大尺寸”的人们。
    “涛,”我问道。“怎么你们的墙壁是透明的,而我们却不能从外面看进来?我们是怎么穿过墙壁的?”
    “米歇,首先,这间屋子是由非常特殊的磁场建成的。我们按心愿复制了自然力。让我来解释一下。人,动物和矿物,体表都有椭圆形的辉光(Aura)和以太场力场(etheric
    force),你知道这些,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
    “后者由一部分电场组成,但更大程度上是由我们所称的Ariacostinaki的振动组成。”
    “这种振动持续存在,在你活着的时候有保护作用。它们和辉光的振动不是一回事。为建造我们的住所,我们在一个核的周围制造了矿物质—以太振动。”涛指了一下屋子中央,两把椅子中间一个象鸵鸟蛋样大的“圆蛋”,又说:“请你移动一下椅子好吗?米歇?”
    我看了一下涛,想不到她会提出这种邀请。椅子并不大,而且她以前从来没有要求过我什么事。我试了试,椅子的确沉重,但我还是将它移动了五十厘米。
    “很好,”她说,“现在你把那个圆东西递给我。”
    我笑了,相比而言,这应该是个容易的活儿。我能用一只手毫不费力地拿起它,但为免掉到地上,我还是用了双手……我一个趔趄双膝着地摔倒在地,真没料到,它会是如此沉重,重得使我失去了平衡!我坐了起来,又试了一下。这次,我把吃奶劲都使出来了,它还是纹丝不动。
    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看着,”说着转身走向那把椅子,将一只手放在椅子下面,然后将它举过了头。仍然用一只手,她又将它放了下来,显然并未用力。这之后,她用双手抓住那圆东西,又推又拉,鼓足了劲直至她的颈部静脉都鼓涨了起来,而那圆球仍然纹丝未动。
    “它被焊在地板上了。”我说。
    “不,米歇,它就是中心。移动它是不可能的。它就是我刚才说过的‘核’。我们在它周围制造了力场,这力场强得风雨都无法穿透它。对阳光,我们可以调节它的穿透程度。鸟也一样,它的体重尚不足以穿透这个力场,如果有较重的鸟儿落在上面,它会下陷,这会使鸟吓得立刻飞走而不至于发生任何危险。”
    “真机巧!”我说。“门口的灯光有什么用途?我们能从任何方位随便出入吗?”
    “当然能啊,只是因为我们从外面看不到里面,随意进入会撞着屋里的家具。最合适的入口就是有灯光的那个地方。来,让我带你四周看一看。”
    我跟着她,发现一个装饰得极其讲究的隔间。屋里有一个微型游泳池,好像是由斑岩砌成的。旁边有一个同样大小的池子,池子里有个天鹅,头弯着,嘴张着……景色真是漂亮。
    涛将手放到天鹅的嘴下面,水立刻就流出来,流到她的手上,又到池子里。她将手缩回,水就停止了。她示意要我试一试。这池子大约有一米五高,我不得不高高地抬起胳膊,但我还是同样的将水引了出来。
    “真聪明!”我评价道。“这岛上有可饮的水吗?还是你们也得打井?”
    涛的脸上又一次显出被逗乐的笑容。这种神情我已经很熟悉了。每当我说对了一些对她来说似乎是“离奇”的事情的时候,她就会这么笑的。
    
    第六章 七个圣贤和辉光
    
    一片巨大的发着蓝色的火焰,周围又是菊黄色和红色,一条巨大的黑蟒穿过火焰直冲我而来。一群巨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奔跑着,试图抓住巨蟒,他们上了七个人一起用力,才制止住了冲向我的黑蟒。可是巨蟒转身吞噬了火焰,像龙一样,将火焰喷向巨人们。巨人们立刻变成了巨大的雕像,镇立在巨蟒的尾巴上。
    巨蟒变成了彗星,卷着巨雕而去—一直到了远东岛(Ester
    island)。(远东岛位于南太平洋,距智利数千公里,是一个没有树木的孤岛。岛上有好多巨大的石雕。其中有些石雕高达五十米,重数百吨。它们显然是史前遗迹,为世界七大奇迹之一。他们的身世困惑了历史学家和地理学家达数百年了,没有人能对此做出令人信服的解释—译注)
    巨人们在向我致意,戴着奇怪的帽子。其中一个雕像有点像涛,抓住我的肩膀说“米歇,米歇……醒醒!”涛在摇着我,微笑着。
    “我的天!”我说,睁开了眼睛。“我梦见你是远东岛的雕像,你抓住我的肩膀……”
    “我是远东岛的一个雕像。我是在抓住你的肩膀,”
    “无论如何,我现在不是在做梦,对吧?”
    “不是,但你的梦的确奇怪。因为在远东岛上是有个雕像,是很九以前雕刻的,为的是纪念我,所以冠以我的名字。”
    “你现在在对我说什么?”
    “很简单,米歇,我会在合适的时间给你解释一切。现在,我们来试一试这些衣服吧,这是给你准备的。”
    涛交给我一件五彩缤纷的外罩。我很喜欢它。吸了一个温热而又香气四溢的澡后,我就换上了它。一种舒适安乐的感觉意料不到地弥漫了我的全身。我将此感觉告诉了涛,她正端着一杯牛奶,拿着一些曼纳在等着我。
    “你的外罩颜色是根据你的辉光而设计的,所以你感到舒适。如果地球上的人们能够看到辉光,他们也会穿那些与他们的辉光颜色相匹配的衣服的,那样会使他们感到更舒适。他们应该更多地使用颜色而不是阿斯匹林。”(匹配并不简单的是相同,而是有一定的搭配和对比等关系的—译注)
    “你的准确意思是什么?”
    “我会给你解释的。你不记得人们这么说:‘哎,这些衣服一点都不适合她,她怎么没有一点欣赏力?”
    “是啊,常是这样。真的。”
    “在这种情况下,这些人只不过是在选择衣服颜色上较另外一些人品位稍底一些,或在颜色的搭配上不怎么擅长罢了。就像你们法语所讲的,他们jurent或‘撞墙’了。虽然别人看着他们的衣服不舒服,其实这些人自己也不会感到舒服,当然他们不知道是为什么。如果你提示说是由于他们衣服的颜色,他们准会说你疯了。如果你解释说他们穿的衣服的颜色应该和他们的身体辉光相匹配,他们更不会相信你。在你们的星球上,人们只相信他们看到的和摸到的……但辉光毕竟是可以被看到的。”
    “辉光真的有颜色吗?”
    “当然啦,辉光振动发出各种颜色。你的头顶上有一束真正的混合色,里边有你知道的几乎各种颜色。围绕着头,有一个金色的光晕,但那只有在心灵极高的人,和牺牲自己来帮助别人的那些人中才能真正清晰地出现。光晕好像是金色的云雾,很像地球上的画家们用来表现‘圣人’和耶稣的那种光晕。光晕出现在他们的作品中,是因为在那个时代,有些艺术家真的能看到它。”
    “是啊,我曾听人们这么说过,但我还是想听你再多讲一讲。”
    “所有的颜色都能在辉光中找到,有些明亮,有些暗淡。比如健康不佳或心地不善的人……”
    “我真想能看到辉光。我知道有人有这个能力……”
    “很久以前,地球上很多人都能看到辉光并明白他的含意。但这种人现在已经很少了。静一下,米歇,你会看到它们,不仅一种,而是好些,包括你自己的。现在,我要你跟着我,我们要领你看的事情很多,而时间不多了。”
    我随着涛,她将面罩又加在了我的头上,领着我来到我们昨天乘坐过的那个飞台。不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沙滩。
    太阳刚从小岛后面升起,照亮了海洋和周围的岛屿。从水平方向看,景色真是壮观瑰丽。随着我们在沙滩上飞行,从树叶间隙我可以看到其它的蛋形屋坐落在群花丛中。沙滩上,这些蛋形屋的居民们泡在透明的海水中,或三三两两地漫步在沙子中。它们显然对我们的飞台的出现有些意外。当我们行进时,他们的目光追随着我们飞台。我觉得在这个岛上,飞台不是一个常用的交通工具。
    我得在此提一句。在海奥华上,游泳的和日光浴的人们通常都是一丝不挂,但那些散步的和行走距离较长的人们却都穿着衣服。在这个星球上,既没有伪善,裸体癖,也没有虚伪的谦虚(这一点以后会作解释的)。
    
    没多久我们就到了岛的另一端。涛使飞台加速飞在海面上。
    我们朝着地平线上能看到的一个大岛飞去。我禁不住赞叹起涛的驾驶技术,特别是在到达岸边的时候。
    随着临近海岸,我能辨认出一些巨大的蛋形屋。他们的尖端也是朝向天空。我数了一下有九个,但树林中还散布着其它较小的和不容易辨认的蛋形屋。
    涛使飞台升高了些,我们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涛把它叫做九圣城(Katra quo doj Doko)。
    涛老练地将飞台降落在九圣城中心一个美丽的花园中。尽管戴着面罩,我也能感觉出那笼罩九圣城的辉光比海奥华其它地方更浓厚凝重。
    涛肯定了我的感觉是对的,但她没时间给我解释,因为‘他们’在等着我们。她领着我走进一个绿叶围成的拱形走廊,旁边有小池塘,池塘里水鸟啾啾,一些小瀑布咕咕流着。我几乎是要跑步才能跟得上涛,但我不想求她放慢脚步。她显得有要务在身的样子,这可不是她的典型风格。突然,当我试着跨一大步想跳跃着追上她使我差点儿出了大洋相。那动作甚至把我自己都逗笑了。由于重力差异,我一步没跳合适,一个趔趄差点掉到池子里,幸亏我赶紧抓住了池边一棵数才免得出了洋相。
    最后,我们来到中央大厦,在入口灯下停了下来。涛好像是全神贯注了一会,然后才手搭着我的肩膀领我穿过了墙壁。一进去,她立刻取下我的面罩,同时要我半闭起眼睛。我照办了。光纤从我的下眼睑射入我的眼睛。一会儿以后,我又能正常睁开眼睛了。
    我必须说,这屋子里的光线亮度和金色比我那个蛋形屋中的更强,最初相当不舒服。当时我心里非常诧异,特别是对于涛,她平常言谈自由,平易近人,现在好像完全变了样,为什么?
    这个蛋形屋直径准有一百米。我们径直但是缓慢地走向中央,那里有七个座位围城半圆形。每个座位上都有人,人们坐着像石头一样一动不动,起初我还真以为他们是石雕呢。
    看起来,他们很像涛,虽然他们的头发较长,面部表情更严肃,这使他们显得更为年长。他们的眼睛深处似乎发射着光芒,射得使人多少有些不安。最使我印象深刻的是,这里的金色雾气比外面还要重,他们头部的金色光晕更凝重。
    十五岁以来,我记得我没有对谁畏惧过。不管对方是多么的伟大高贵,或是多么重要(或想象他们是如此),没有谁能以他们的社会地位而使我心虚胆怯。我也没有在对别人讲话时感到不安。对我来说,国家元首也只是个人,当人们认为他们是重要人物时我都感到好笑。我在这里说这些是要说明石雕本身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然而,在这个房间里,一切都变了。
    当其中一个人抬手示意涛和我在他们的对面面向他们坐下时,我真正地感到了惶惶不安。语言在这里已经显得苍白无力了。我根本不可能想象出这些浑身发光的人物们怎么存在:就好像他们是坐在火中,从火中放射出金光。
    他们身体笔直地坐在用纤维材料包着的木墩样的东西上。每个座位的颜色都与其它的不同。他们的衣服也是如此。不同的衣服却都与它们的穿戴者十分相配。所有人的坐姿都是我们在地球上禅坐的姿势(lotus
    position),也就是说像佛教徒们打坐的那种姿势,双手放在膝盖上。
    就像以前说过的,他们坐成半圆形。因为有七个人,我就认为中间那位应是主要的角色,旁边六个就应是助手了。当然,当时我不可能记得如此多的细节,这是后来我才知道的。
    最中间那个人向我打了招呼,他的声调和旋律美妙好听,但其中又明显地带着威严。出乎意料的是,他讲的竟是地道的法语。
    “欢迎你来到我们中间,米歇。愿我们的神灵帮助和开化你。”其他的人也应声道:“愿神灵开化你!”
    他的身体缓缓地升到了空中,仍然保持着打坐的姿势,向我飘来。这倒没有让我吃惊,因为涛已在早前向我演示了这种抗引力技术。出于内心绝对的尊重,我想在这位毫无疑问是伟大的,精神生理上是高层次的人面前起立。我这么努力了,但发现不可能—好像我软瘫在了椅子上。
    他就停在了我的前上方,将双手放在了我的头上。双手拇指相触停在了我的前额,鼻子上方,松果体的对面(即双眉内侧连线正中,中医针灸的印堂穴部位—译注),而其余手指相触停在了头顶。这些都是涛后来向我描述的。当时我整个的人都沉浸在了这么一个震撼人心灵的事件中,细节根本就记不得。
    他的手在我头上停留的时候,我觉得我的躯体好像都不再存在了。一股缓缓的暖流和绝妙的香气从我的身体之中向波浪一样散发出来,与空气中的隐约可闻的音乐声融合在了一起。
    
    突然,我看见了对面那些人身上环绕着的奇妙无比的颜色。当这个‘首领’缓缓退回的时候,我也能看到他身上放射出的多彩的颜色。这些颜色是我以前不可能看得到的。他们七个人身上最基本的颜色是一团云雾样的淡粉色。当他们活动时,身上发出辉煌的,闪闪发光的粉红色。他们的光辉将我们全都笼罩了起来!
    当我缓过神来转头朝向涛时,看见她的周身也散发着极其漂亮的颜色,虽然不如那七个人的光那么明亮。
    你会注意到,在我谈到这七个人的时候,我一直在称他们为“他”而不是“她”。要解释这一点,我只能说,这些特殊人物的个性是如此强,他们的风采是那么高贵伟大,所以我感到他们有更多的男性气质—我并不是在贬低女性—我的反应是本能的。这多少有些像人们想象美素塞拉为妇女(Methuselah是圣经中的人物,活得时间最长,达九百六十九年—译注)……不管怎么说,是女人和男人生的我。
    我知道他们身上的颜色就是辉光,我能看到辉光—谁知道能看多久—我惊叹我所看到的。
    “首领”回到了他的座位,所有的眼睛都在注视着我,好像他们要把我看透似的。他们的确就是这样。静寂出现了,似乎将永远这样静下去。我端详着那五彩辉光在他们的身上闪烁飞舞。有时,他们的辉光伸展得很远,远得就像涛曾经说过的,像“一束颜色”。他们也都有几乎是郁金色的光晕,境界清晰。
    我认为,他们不仅能看到辉光,也知道辉光的意义。我突然觉得我在这个场合是一丝不挂的。一个问题刺痛了我,他们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儿来?
    还是那个“首领”突然打破了静默:“就像涛曾给你解释过的那样,米歇,我们挑选你到我们这儿来,为的就是让你将来回到地球上报告一些信息,在某些重大事情上能给你们的人提出指导性的意见、建议和忠告。”
    “现在已经是某些重大事件必定要发生的时候了。地球度过了数千年的黑暗和愚昧之后,出现了所谓的‘文明’。物质技术不可避免地发展了,这种发展在过去一百五十年间是飞速的。地球上过去也有过另一个可相比的文明时期,从那时到现在已经有一万四千五百年了。地球上现在的技术进步不但根本就无法和真正的知识相比,而且在不远的将来,会对人类造成危害。”
    “有危害,是因为它只是物质文明知识而不是精神文明知识。物质文明应当支持和有助于精神文明的发展,而不是限制和约束人们对后者的追求。在地球上,这种现象却是在愈演愈烈,一切都在物质世界里兜圈子。你们地球上目前的情况就是如此。”
    “在更大程度上,你们地球人着魔于一个单纯的目的—财富。人们一生都在继承财富。人们妒忌,吝啬,憎恨富人,蔑视穷人。换句话说,你们的技术一点都比不上一万四千五百年前,反而正将你们的文明拉像倒退,将你们的精神文明一步步地推向灾难。”
    我注意到,每当这伟大的人物谈到“拜物主义”(materialism)的时候,他的辉光,及其他人的辉光就都闪烁着暗淡和“污秽”的红色,就好像一阵间他们都处在燃烧着的火灰之中(本文的拜物主义主要指只注重物质技术的开发、研究和利用而忽视精神心灵的修养和开发研究的人生观和世界观—译注)。
    “我们,海奥华的人们,是注定要在我们自己的原则指导下,帮助,指导,有时甚至是惩罚其它星球上的人们。我们就是处在这样一个位置的人们。”
    好在涛在我们来海奥华的路上已经简要地给我说了地球的历史,否则,我听了这段话会从椅子上掉下来的。
    “我认为,”他说,“你已经知道我所说的‘危害人类’是什么意思。地球上许多人都认为原子武器是主要危险,其实不是。最主要的危险是‘拜物主义’。你们地球人类追求金钱—对有些人来说,它是得到权利的工具,对另一些人来说,它是获得毒品(drug)的工具。还有一些人把它看成是拥有比邻居更多财富的途径。当一个商人有了一个大商店之后,他会渴望有第二个,然后第三个。如果他统治着一个小王国,他会想着增大它。如果一个普通人有一个他已经能和他的家人快乐地居住的房子,他会向往着更大一些的,或者拥有第二个,之后第三个……”
    “为什么这么愚蠢?人总会死的,死时不得不告别他拥有的一切。也许他的孩子会乱花他的遗产,他的孙子会变成穷光蛋?他的整个一生都被困在了对物质享受的追求上,没有花足够的时间来提升他的精神层次。另外一些有钱的人们吸毒,竭力去寻找一种虚幻的天堂生活。这些人得到的报应绝对比其他人更多。”
    “我知道,”他接着说,“我将要讲得很快,你可能跟不上我的话,米歇。但你应当理解我所说的,因为涛在你来的路上已经给你讲了一些有关的背景知识。”
    我感到一种羞耻,几乎就像在学校里被老师训斥一样。唯一的区别时,我在此没法在我不明白的情况下撒谎说我明白,他能读懂我的心思就像在读一本打开的书!
    他开恩对我笑了,他那像火焰一样的辉光此刻又恢复了原样。
    
    “从今往后,我们将教导你,给你一个你们法语里所称的‘金钥匙’(the key to the mystery)。”
    “正象你听说过的,世界之初只有神灵自己。他用他那无限的能力创造了现今物质世界的一切。他创造了星球、太阳、植物、动物,目的只有一个:满足他的精神需要。这是很合理的,因为他纯粹是个灵魂、精神(Spirit)。我已经看出了你心中的疑问,为什么要创造物质的东西来满足精神的需要?我这么给你解释吧,神灵是在物质世界中寻找精神体验的。看得出你仍然不明白,但你已经有了进步。”
    “为了有这些体验,他想在物质中植入一小部份他的精神。要这样做,他使用了第四种力—这个涛还没有给你讲—是一种纯精神的力。在此,宇宙定律也是适用的。”
    “你肯定指导宇宙的形式决定了九个行星围绕着它们的太阳转,同样,这些太阳又绕着更大的太阳转,这个大太阳就是这些小太阳及环绕它们的九个小行星的核。继续下去,就是宇宙的中心,爆炸,就是英语里讲的‘大爆炸’,就是从那里开始的。”
    “不用说,有时会有意外和例外发生,如有行星会从太阳系里消失,或太阳系里多出一个行星,但最终,太阳系会重新回到它们的九个行星的基本结构。”
    “第四力的作用十分重要,它要把造物主想象出的一切都变为现实。它将极微小的灵魂植入了人体,组成了你们所称的灵体(Astral
    body)的人体部份。它占整个人体的九分之一,也占‘二级自我’(higher-self)——有时称为‘超我’(over-self)部份的九分之一。换句话说,人的二级自我是一个整体,它讲自己的九分之一派遣到人的躯体中,这一部份就叫做人的灵体。”(每个人都有一个灵体,每九个灵体组成一个二级自我。也就是说,我们每个人都有八个灵体伙伴(spirit-mate)。世界上的孪生子彼此就是一对灵体伙伴。灵体伙伴之间很容易出现心灵感应。——译注)
    “进一步,这二级自我是三级自我的九分之一,三级自我又是四级自我的九分之一,这种组成可持续追踪到本源。神灵的精神体验就是要经过这巨大的滤网才能获得。”
    “决不可认为那初始的二级自我和其它自我相比不那么重要。虽然它在底水平上工作,但它的作用极其重要。它能治疗躯体疾病(地球上所称的精神疗法(Spiritual
    Healing),是在医师的二级自我的参与下进行的,不需要病人本人在场。只要病人允许,医师可以在地球上的任何地方对病人加以治疗),甚至能起死回生。世上有许多这样的例子。临床上宣布死亡的人,在那些不报任何希望的医生们手上又复活了。在这些例子中,常见的是人的灵体又愚见了二级自我。灵体在‘死亡’期间离开了躯体,它能感知到下面的躯体的存在,知道医生在拯救它的生命,也知道它所爱的人在为它哭泣。在这种状态下,作为灵体,它会觉得十分轻松—甚至有至福极乐的感觉。它通常会遗弃它的躯体—因为躯体是诸多痛苦的根源—而进入灵性通道(psychic
    canal)。通道的尽头是奇异奇妙的光线,之后就是至福满足的状态,这光线就是它的二级自我。”
    “如果在进入这个通道到达至福的光线之前,他有不死的愿望—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那些需要他的人们,比如说是年幼的孩子,他会要求复生的。在某些情况下,他会得到应允。”(这里指他的二级自我要求复生,而它的二级自我有能力判明他的要求是否真的是为了他人而不是单纯为了自己。如果是为了他人,二级自我会容许他复生的—这也是一种自然定律—译注)
    “你在不断地通过你的大脑通道和你的二级自我发生着信息交流,作用就象是发射机和接收机。大脑通道直接传输着你的灵体和你的二级自我之间的特殊信息。你的二级自我在持续地监测着你,日夜如此。它能将你从意外事故中解救出来。比如说有人要搭飞机,可是出租车坏在了去机场的路上。叫的第二辆车也坏了,在叫第三辆也是如此……。怎么这么奇怪?你真相信这种巧合吗?要搭的飞机在三十分钟后就坠毁了,无人生还。另一个人,一个年迈且有风湿性关节炎只能蹒跚行走的妇女要过马路。车辆的鸣声大作,刹车声阵阵,然而她却能够出乎意料地安全到达马路对面。”
    “怎么理解这些事情?当时还不是她该死的时候,所以她的二级自我出面工作了。在百分之一秒的时间内,她的二级自我激发了她体内肾上腺激素的分泌,数秒钟后,就使她的肌肉张力得到了增强,使她有精力跨过街道免得一死。肾上腺激素分泌入血使得逃离巨灾成为可能,或通过愤怒或恐惧来克服‘不可能克服’的事情。可是,过量分泌的肾上腺激素反过来也会变成致命的毒素。”
    “只有大脑通道才能在灵体和二级自我之间传递信息。做梦时—或者可以说是在睡眠中—还有其它的通道存在。在睡眠的某些阶段,你的二级自我会招呼你的灵体,或给以指导建议,或以某种方式重新激励灵体,增强灵体的精神力量,或教育和开导灵体,使灵体得知解决重大问题的方法和途径。由于这个原因,你的睡觉不可被突然的噪音所打断,也不可被日间所接受的有害的情感所造成的噩梦所打断。这一点很重要。或许你现在能更好地理解你们法语中的一句话:‘睡一觉,方法到’(night
    brings counsel)。”
    “你现在的躯体已经很复杂了,但它比起灵体和二级自我的层次进化过程就算不了什么。为了使你们星球上的普通人们能尽可能地明白,下面我用最简单的词句作一些解释。”
    “你们每个人的躯体中都有一个灵体,灵体给它的二级自我传递着你一生中躯体所感受到的一切。这些感觉体验要经过九级滤网才能到达围绕神灵的以太‘海洋’。如果这些体验主要来自于‘拜物主义’,他们首先就很难从二级自我网过滤过去。就像肮脏的东西不但不能通过水网,反而会把网眼堵赛住一样。”
    
    “如果你能通过你一生中无尽的生活体验让你的灵体得到精神心灵上的提升,灵体就会得到越来越多的精神智慧。如此进化大约五百至一万五千年,你的二级自我就没有什么可滤过的了(你的二级自我就会得到满足,而使你的灵体进入下一个进化阶段)。”
    “存在于米歇·戴斯玛克特躯体里的自我将会在精神层次上得到极大的提升,到达下一个层次。到那时,它就会直接与更高级的三级自我打交道了。我们可以将这个过程与一个九级滤网相比较。就像让水通过滤网而去掉杂质一样,在经过了第一层过滤之后,去掉了一些杂质,但还有另一些。再通过一层滤网,在去除一些。当然,要让你明白这个道理,我不得不使用大量的比喻……”
    “灵体在完成了它和二级自我之间的循环后,就脱离二级自我而与三级自我结合,整个过程又得重复一遍。同样的道理,灵体此时已经是高层次的灵体了,它也就会到达更高层次的星球上去。”
    “我知道你还没有完全理解我的话,我担心你不能完全理解我所说的这一切。”
    “神灵(the Spirit)以它的智慧通过第四力创造了九级行星。你现在所在的海奥华就是在第九级,就是说,它是最高级的星球。”
    “地球是一个初级星球,也就是说是在星级的最底层。这是什么意思?地球就象是幼儿园,重点在于教育基本的社会价值观念。第二级星球就像是个小学,灌输进一步的价值观。在这两个学校中,成年指导者的作用是不可避免的。第三级星球好像是个中学,要让学生探索更进一步的价值观。下一步,米将去大学作为成人而受到教育,因为你不仅会学到一定的知识,你也要开始承担公民责任。”
    “这就是九级行星进化的过程。你的精神层次越高,你得到的益处也就越大。再一个较高级的星球上,高级的自然环境和基本的生活方式都会帮助你的灵体进化。在那里,你得到食物的方式反而越简单,你的基本生活方式也更简单,这使你的精神层次提升得更快。”
    “在较高级星球上,自然环境(Nature)本身也有助于‘学生’学习。当你到了第六级以上时,不但你的灵体,而且你的躯体都会因你的精神层次的升高而获得极大的改善。”
    “我们知道你很欣赏这里的一切,你看得越多,你就会越喜欢这里,将这里当成是你们地球上所成的‘天堂’。但是,比起你在进化成为纯精神(pure
    spirit)时的真正快乐幸福,这仍然不算什么。”
    “我不得不谨慎一些别给你解释得太多,因为你必须一字一字报告,在你要写的书里不改变任何东西。极其重要的事你不得掺杂进任何个人观点。不过,别担心,在你开始写书的时候,涛会帮助你的……”
    “在这里,你仍然可以有你自己的躯体,你也可以和神灵一起融化在以太中。”说这些话时,它周身的辉光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明亮。使我惊诧不已的是它几乎消失到金色的云雾里了,再一秒钟后才又重新出现。
    “你已经明白灵体只住在你的躯体中的另一重身体中,它记录着你在往生的生命中获得的所有的智慧。”
    “灵体只能在精神生活中—而不能再物质生活中得到充实。你的躯体只是一个交通工具。再绝大多数情况下,我们死后就与它告别了。”
    “我来解释一下,因为我知道这‘绝大多数情况下’把你搞糊涂了。我是说,我们有些人,包括我们星球上的所有人,能随心所欲地复制我们自己的身体。是的,你已经注意到了我们大多数人看起来象同一个年龄。我们是这个银河系三个最高级别的星球之一。我们中间一部分人能够,而且也的确是直接融入了我们所称的伟大的以太。”
    “因此,在这个特殊星球上,我们已经到达了一个近乎完满的级别。不但是在物质文明上,而且在精神文明上也是如此。但就像宇宙中所有的生灵一样,我们仍然有我们的任务。事实上,任何事情,哪怕是一颗简单的小石子,也有它的作用。”
    “作为高级星球的生灵,我们的任务和角色就是指导及帮助其它星球上的人们在精神文明,有时甚至是在物质文明方面得到提高。我们能够提供物质技术方面的帮助是由于我们在这一方面是层次最高的。的确,就象是作为一个父亲,如果年资不高,没有受过教育,出事不老练成熟,怎么能帮助他的孩子提高精神修养水平呢?”
    “如果一个小孩不幸该受到体罚—有时不得不这样—这时,父母能不比孩子更强壮吗?某些成年人,听不得别人的劝告,实足得愚顽不话,也需要物质手段加以校正。”
    
    “你,米歇,来自于地球,那时一个有时称为‘忧伤的星球’(the planet of
    sorrows)的星球。这名字的确恰如其分,因为这里面有个根本的原因:那里又非常特殊的教学环境。并不说那里的生活艰难得以至于你们必须作一些不该作的事—你不能随心所欲地位康自然规律(Nature)——你不能随意毁坏神灵给你准备的一切。也就是说,你不能随意破坏神灵精心设计的生态系统。有些国家,如你来的那个国家,已经开始注重生态平衡了。这是向正确方向迈出的第一步。但就是在那个国家,对水和空气污染又作了些什么?对最糟的污染—噪音—又作了些什么?我说最糟的,是因为人们,包括澳大利亚人,根本就没有把它当回事。”
    “问一问一些人交通噪音是否搅扰了他,得到的回答会使你大吃一惊:百分之八十五的人会说‘什么噪音?噢,噪音,我们已经习惯了。’这完全因为他们习惯了那存在的危险。”
    就在这时,涛拉,就是人们对这个大人物的称呼,作了个手势,我转回头,他在回答我头脑中的问题:他怎么能够说出百分数,和怎么对我们地球上的事情知道得如此多和准确?
    回头一看,我吃惊地几呼喊了出来。我身后站着毕阿斯特拉和拉涛利。她们的存在并没有使我吃惊,但我知道我的朋友一个高三米一,另一个二米八,现在却都缩小到了我一样的身高了。我的口肯定张得老大,因为涛拉都笑了。
    “你会明白,我们的一些人,有时,而且这些日子经常地,和你们地球人住在一起—这就是我对你的问题的回答。”
    “接着谈噪音这个重要的话题吧。它的危险达到了如果不采取措施,灾难将是不可避免的。”
    “我们来看一看迪斯科(dischotheque)的例子。那些听音量大于正常三倍的音乐的人们,会使他们的大脑、躯体和灵体暴露在非常有害的振动中。如果他们能看到所造成的伤害,他们就会比逃离火灾还要快的躲开迪斯科。”
    “但振动不仅来源于噪音,也来源于颜色。惊人吃惊的是在你们地球上,这一方面的科学研究并没有坚持进行下去。我们的‘成员’报告了一个特殊的试验:一个能举起某个重量物体的人,在盯了一会粉红色的屏幕之后,总是要减少百分之三十的力量。”
    “你们的文明没有重视这方面的试验。事实上,颜色会极大地影响人类的行为。然而,要控制这种影响,就需要将每个人的辉光都考虑进去。比如,如果你想粉刷和给卧室贴墙纸,使墙的颜色真正适合你,你就必须知道你的辉光的基本颜色。”
    “通过使墙的颜色与你的辉光的颜色相匹配,你就能够促进和保持健康。另外,这些颜色所发射出的振动对良好的精神智力平衡很重要。它的作用就是在你睡觉时也存在。”
    我不知道怎么能看到辉光中的这些重要的颜色。在地球上我们没有能力来感知辉光。
    “当然,”涛拉在我还没有张口说任何字就立刻回答了我。
    “米歇,现在十分重要的是你们的专家们能发明特殊的和必要的仪器来感知辉光。这样,你们就能在未来的关键的十字路口做出正确的抉择。”
    “俄罗斯人已经对辉光照了像,这只是个开始。与我们的辨认能力相比,他们的结果就像他们只能读字母表中的前两个字母。辨认辉光以治疗躯体疾病,根本就没法和将之用于灵体或生理身体方面的作用相比。这是一个精神领域,也正是地球上的大问题所在。”
    “现在,极大的精力都花在了物理身体上了,这是一个极大的错误。如果你们的精神层次不高,你们的物质身体也同样不会好。不管怎么说,你们的物质躯体总会被磨损的,总有一天会死掉。而你们的精神,作为灵体的一部分,永远不会死亡。你越注意提高你的精神层次,你就越不易被你的物质躯体所拖累,也就能更快地完成你的生命轮回。”
    “我们当然能够只将你的灵体带到我们的星球上来,但我们却连你的躯体也带来了。这里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我知道你已经明白了这个原因,对此我很高兴。我们也谢谢你愿意帮助我们完成我们的任务的热情和愿望。”
    涛拉停止了讲话,似乎陷入了沉思,但他那炯炯发光的眼睛还在盯着我。我说不出这样沉默了多久,我当时激动异常,几乎失去了思维和理解能力。但我知道这七个人的辉光在持续地变化着,颜色变得在此更清晰,而在彼就更淡,而最外面的辉光变得像雾一样了。这雾一样的辉光随着向外扩展,变得金粉色更强,逐渐将这七个人都遮模糊了。我感觉到涛将手放到了我的肩上。
    “不,你不是在做梦,米歇。一切都是真实的。”她大声说着。好像要证明她说的是事实,她用力捏了我的肩膀,捏的那么重,使我肩上的伤在数周之后仍可辨认。
    “你为什么要这么作?想不到你会这么狠,涛!”
    “对不起,米歇。但有时候就得用些反常方式。涛拉总是这么隐去—有时也是这么出现—使你以为这是个梦。我的任务是使你明白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说着这些话,她把我拨得转了个圈。我随着她按原路离开了这里。
    
    第七章 慕大陆和远东岛
    
    在离开九圣城时,涛又给我戴上了面罩。这一个和我以前戴的那个不一样。我看到的颜色更逼真清晰,也更明亮。
    “你觉得你的新沃凯(Voki)怎么样,米歇?能耐受这光线吗?”
    “是的……它……很好。这么漂亮,我觉得怎么……”说着我跌倒在涛的脚上。她双臂将我扶了起来,有把我抱到飞台上。
    我在我的蛋形屋中醒了,大吃一惊。我摸了一下肩上的伤,皱起了眉。
    “真的很对不起,米歇,但我不得不这么作。”涛的脸上有一丝后悔的表情。
    “我怎么啦?”
    “让我们说,你是昏过去了,当然这词不怎么好听,但事实是你被笼罩在美丽之中了。你的新沃凯能使我们星球上的百分之五十的颜色通过,而你先前的沃凯只允许百分之二十的颜色通过。”
    “只有百分之二十?那不可能!我已经看到了这里所有美丽的颜色,蝴蝶、花卉、树木、海洋……难怪我刚才都昏过去了。记得在一次从法国去苏格兰(New
    Cealedonia)的旅途中,我们停在了一个叫塔黑梯(Tahiti,位于太平洋南部)的岛上。我们—我的家人和朋友租了一辆车周游全岛。岛上的居民欢乐愉快,人们带着咸水湖边的稻草编成的草帽。咸水湖岸四周是紫木槿,木槿,等各式各样的植物,红色、黄色、菊黄色和紫色。外边又是修剪得十分美丽整齐的草坪和高大的可可树。岛上的景色被蔚蓝色的海水衬托得十分美丽迷人,我们在岛上游玩了整整一天。我曾在日记中写到我饱了整整一天眼福,我的确是完全陶醉在当时的美景中了。然而现在,我不得不承认和眼前的仙境相比那一切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塔黑梯,哈瓦那,远东岛,波立尼西亚等都是慕大陆的残迹。——译注)
    涛以明显的兴趣一直微笑着听完了我的讲述。她将手放在我的前额说,“现在休息吧,米歇。你会感到好些的,也会再和我们在一起。”
    我立刻就睡着了。睡得十分安宁,没作一点梦。睡了大概有二十四小时。醒来后,我觉得精神饱满,精力充沛。
    涛在哪儿,拉涛利和毕阿斯特拉也来了。她们又恢复了平常的身高。我立刻就说了我当时的感受。
    “这种身体变化(metamorphis)要花一些时间,米歇。”毕阿斯特拉解释道。“但这不重要。今天我们要带你看一看我们的国家,也给你介绍一些很感兴趣的人。”
    拉涛利走近我,将手指放到涛昨天捏我的地方。疼痛立刻就消失了。我周身都流遍了幸福的感觉。她对我笑了笑,把新面罩递给了我。
    在外面,我仍然不得不眯着眼睛。涛招呼我爬上拉梯沃科,原来那就是我们的飞台的名字。其他人都选择单独飞行。她们在飞台上方翻飞着,好像是在玩游戏—毫无疑问,她们是在玩。在这个星球上,居民们好像十分快乐,唯一严肃的—实际上有些严厉的,就是那七个涛拉,然他们的身上也有慈祥和仁爱的气息。
    我们在离水面数米高的空中快速飞着。虽然我的好奇心在不断地泛起,我也常常不得不闭起眼睛好让眼睛在明亮的光线中得到休息。尽管如此,我觉得好像要受不了了。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涛给我一个能让百分之七十的光线,或更多的光线穿过的面罩,我可怎么受得了?
    我们很快就到了主岛的岸边。海浪拍击着绿色、黑色、菊黄色和金色的岩石。海水的虹光破碎成无数的微滴,在正午阳光下形成令人难忘的壮丽景色。空中显出一条光和色的彩虹,比我们在地球上见到的要鲜明艳丽一百多倍。
    我们升到了二百米左右的高空继续飞行。
    我们飞过了一片平原,那上面有各种各样的动物。有些是两条腿,像鸵鸟,而四条腿的像长毛象,但个头比地球上的长毛象大两倍。我也看到奶牛和河马在并肩吃草。奶牛的形状大小和地球上的很相似。我禁不住招呼涛看那群奶牛,就好像天真的孩子进了动物园一样。她开心地笑了。
    
    “我们这儿为什么不能有奶牛啊,米歇?看那儿,那是猴子;再看那儿,那边是长颈鹿—虽然他们的个头比地球上的高一些;再看那成群的马儿奔跑时多么可爱!”
    我激动得浑身发抖,声音发颤。可是,在这次旅行中我不总是这样吗?程度有时轻一些,有时重一些罢了。更是我惊讶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是,那些马有着非常漂亮的女人的头!有些马的头发是金色的,而另一些是褐色的、棕色的,有些甚至是蓝色的。它们奔跑时常腾空数十米高。哎呀,真的,它们有翅膀,翅膀还不时地张开,而后又收回身体两侧。它们有些像在船只前后飞腾的飞鱼。它们抬起头看着我们,试着要和我们一比快慢。
    涛减慢了速度也降低了高度使我们离它们只有数米高了。更让我吃惊的是,这些马女们嘶叫着象是人类的语言。我们三个同伴用同样的语言和它们对着话,这种对话明显地是快乐的。我们没有在这个高度上停留多久,因为有些马女奔腾得太高以至于几乎就要碰上飞台,那会使它们受伤。
    我们飞过的平原上显出一个个的小圆丘。所有的圆丘都是同样大小。我指了一下它们,毕阿斯特拉解释说百万年以前,这些圆丘就是火山。我们下方的植物一点都不像我刚到海奥华时看到的那个森林那样茂密。相反,这儿的树木是小丛小团,,高度不超过二十五米。我们经过时,成千上万的白色鸟儿飞腾而起,随后又落在更“安全”的地方。一条宽阔的河流流向地平线,将平原与平原上面那些懒洋洋的漫游的生灵们分成两半。
    我能辨认出聚集在河流弯道边上的一些小型蛋形屋。涛让飞台飞过了河流,在临近这些建筑物时又降到了水面高度。我们在两个蛋形屋中间的一个小方形地面上着了陆,当地的居民立刻围拢了过来。他们并没有拥挤着推搡着抢着到我们面前,而只是停下了手中的活,静静地朝着我们走来,围城了一个让人不感到窘迫的大圆圈,所有的人都有机会看到我这个外星人的脸。
    我又一次惊讶地发现这些人看起来都是同样的年龄,只有大约五、六个人显得老一些。年长在这里并不是什么让人伤心的事,反而使人增加了几分高贵。
    使我一直百思不解的是,我发现这个星球上没有儿童。但是在这里,在围观的人群中我看到了六七个孩子!他们很讨人喜欢,看起来就是孩子。涛说他们只有八或九岁。
    自从我来到海奥华,我还没有机会见到如此多的人们。四周是我所喜欢的宁静和他们那种文雅礼貌。他们的面容是那样的漂亮,我的尊敬之心油然而生。他们彼此是那样相像,好像所有人都是兄弟姊妹。可是,当我们遇到一群黑人和一群亚洲人时给我们留下的印象不也是这样吗?实际上,面部特征上的区别也存在于这些人们中间就象存在于我们的地球人种之间一样。
    这些人有二米八到三米高不等,四肢匀称,不太胖也不太廋。没有任何残疾—他们的体形和体格简直就是件艺术品。他们的臀部对一个男人来说就多少大了些,但我被告知他们有些人曾生过小孩。
    所有人的头发都十分漂亮—多数人是金黄色的,但也有银黄色的,菊黄色的,偶然还有明亮的板栗色的。也有些人象涛和毕阿斯特拉,上唇有着细微的胡子,但除此之外他们绝对没有其它任何体毛(这些当然不是我当时就可以观察得到的,而是后来我偶然在近距离见过一些裸体日光浴的人们后才知道的)。他们的肤色使我想起了阿拉伯妇女—她们用衣服防护着皮肤避免日晒—这里的人们当然不是那种典型的苍白的黄色皮肤配着如此有光的眼睛。我周围全是这些明亮的紫色和蓝色的眼睛,以至于我怀疑他们是不是瞎子,好像我仍在地球上一样。
    他们的长腿和圆臀使我想起了我们的女子长跑运动员。他们的乳房美丽匀称而又绷得紧紧的,那模样从哪个角度看都让人喜欢。说到乳房,读者就能理解我在初次见到涛时,将她当成女人的失误了。我觉得地球上的女人们会嫉妒这些人的乳房,而男人们会为它而动情……
    
    我已经评价过涛的脸的美丽。这些人中有些也有这种“典型”的特征。还有一些人的脸我描述它们是“讨人喜欢”或“迷人”。每张脸,虽然在形状和特征上,有少许不同,但似乎都是某个艺术家的作品。每张脸都有它独特的迷人之处,但不管怎么说,他们脸上的表情,外在的举止和态度,正是他们的内在智慧和气质的表露。
    总的说来,我在这些人身上找不到一丝虚伪。他们微笑着欢迎我们的到来,笑时露出一排十分美丽洁白的牙齿。这躯体上的完美倒没有让我吃惊,因为涛解释过她们能随心所欲地使她们的身体细胞再生,也就是说没有理由认为她们伟大高贵的身体会衰老了。
    “我们打扰他们了吗?”我问毕阿斯特拉。她恰好就在我身边。
    “没有,一点都没有。”她回答说。“这个城里的绝大多数人都在度假—这里也是人们来禅坐的地方。”
    三个“年长”的人走了过来。涛示意我用法语向他们问好,而且声音大一些好让所有人都能听见。我相信我是这么做了。“我十分乐意来到你们中间并赞美你们的星球。你们是幸运的人们,而我,我也愿意和你们生活在一起。”
    这段话引起了一阵欢呼,不但是因为语言,他们绝大多数人从来都没有听到过,也因为我说的内容,他们靠心灵感应理解了它。
    毕阿斯特拉示意我跟随着那三个“年长者”。他们领我走进了其中一个蛋形屋。我们七个人都就座后,涛开口了:“米歇,请允许我介绍一下拉梯欧奴斯(Lationusi)”。她指了其中一个人,我鞠了一下躬。“拉梯欧奴斯已经一万四千岁了(地球年),是地球上慕大陆最后一个国王。”
    “我不明白。”
    “你不想明白,米歇。而且,在这个特殊的场合,你和你们地球上许多人一样。”
    我肯定显得惶惑至极,因为涛、毕阿斯特拉和拉涛利都大声笑了。
    “别显得那样,米歇,我只是想稍微刺激你一下。现在,当着拉梯欧奴斯的面,我来解释一下地球上众多难解之谜中的一部分谜。这些谜使你们地球上的专家们百思不解。这些专家,我多说一句,应当将他们的宝贵时间花在更有用的事情上去。我将要讲的不是仅仅一个,而是好多个困惑他们的谜团。”
    我们围成了一个圆圈。涛坐在拉梯欧奴斯的旁边而我坐在他们的对面。
    “就像我在来海奥华的路上解释的那样,巴卡拉梯尼人(Bakaratinian)在一百三十五万年前就到达了地球。三万年后可怕的地壳激变(cataclysm)冲刷出了海洋,导致了岛屿甚至大陆的形成。我也谈到,一大块陆地从太平洋底浮到了水面上。这个大陆就叫做‘Lamar’,但对你来说,最好理解为是慕大陆。最初它是一整块大陆,但两千年后,地震使它变成了三大块,大部分都位于赤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植物出现了,草长起来了,森林形成了。逐渐地,动物也从链接慕大陆和北美洲之间的非常狭窄的地峡迁移到了慕大陆。就这大洪水所造成的灾难而言,黄种人较好地生存了下来,是他们首先制造了船只来探索海洋的。大约在三十万年前,他们在慕大陆的西北方向登了陆,并在那里逐渐形成了一个小部落。”
    “这个部落在数世纪里并没有增大多少,因为他们在向外迁移上有困难。这一点需要长时间来解释,而且也不是我们现在所谈的重点。”
    “二十五万年以前,阿莱姆X3星球上的人们,也就是在来的路上我们曾采集过标本的那个星球,曾经发起过星际探索活动,进入了你们的太阳系。在探索了土星、木星、火星和水星之后,他们在现在的中国那个地区登了陆。在那里,他们的宇宙飞船引起了当地众多居民相当大的惊慌。他们的传说中有‘火龙’从天而降之说。恐慌和不信任使当地人们最终发动了对外星人的进攻,而外星人们也不得不使用武力自卫。这一点是外星人自己并不情愿的,因为他们不但在物质技术上先进,而且在精神层次上也很高,所以他们厌恶血腥暴力。”
    
    “他们继续探索,发现并喜欢上了慕大陆。这是因为,首先,这个大陆上基本属于无人居住;另外,就它的高度而言,绝对是个天堂。”
    “吸取了与中国人发生冲突的教训,这一次他们特别谨慎小心。他们也认为最好建立一个基地,这样如果再遇到地球人类中那些认真和拼命的民族的仇恨时,好有个依靠。我还没有解释过他们来地球的原因呢。他们星球上的人口不幸过多膨胀,所以他们想迁移数百万人到地球上来。这个行动的意义是如此重大,所以决不能出现任何失误。他们决定将大本营建立在月亮而不是在地球上,因为月亮离地球更近,他们认为那里非常安全。”
    “他们花了五十年建立了月球基地。基地还没有完全建好,向慕大陆的移民就开始了。一切都很顺利。在慕大陆西北方的那个中国人的小部落在这些外星人登陆慕大陆数百年后已经被完全摧毁,所以实际上他们拥有了整个慕大陆。”
    “他们很快就修建了城市、渠道、道路,他们在路上铺上了巨大的石板。常用的交通工具就是飞行车,和我们的飞台很相似。”
    “他们从他们的星球上运来了动物,如狗和犰狳—后者是他们在阿莱姆·爱克斯星球所特别喜欢的—还有猪。”
    当她告诉我所有这些动物时,我记起了在初次访问那个星球时看到的猪和狗时我是多么惊讶。一下子,我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这些男人平均身高一米八,女人一米六。他们的头发是黑色的,眼睛漂亮,也是黑色的。皮肤是古铜色的。当我们在阿莱姆·爱克斯星球上空停留时,你曾看到过一些这样的人。我相信你已经彩带了他们是波里尼西亚人(Polyniesans)的祖先。”
    “这样他们在整个大陆从南到北,从东到西都建立了定居点,其中包括十九个大城市,这其中又有七座是宗教性的圣城。小村庄星罗棋布,因为这些人是娴熟的农场主和牧业主。”
    “他们的政治体制照搬了阿莱姆X3星球上的模式。他们很早以前就发现,管理国家的唯一好办法就是让国家领导机构由七个人组成。这些人不得代表任何政治团体。他们的唯一目标就是整个国民的利益。”
    “政府中有一个成员是高等法官(原文中称第七个人是高等法官—译注),他的表决票,以票顶两票。如果在某个提案上有四个人反对他,两个人赞成他,他们双方就成了平局。他们会展开数小时甚至数天的辩论,直到七个人中有一个人改变了主意。这种辩论是基于智慧以及对人民的热爱和关心。”
    “这些高层人物并不因为领导着整个国家而有什么优越的物质享受。作为领导者是他们的使命,因为他们热衷于为他们的国家服务—这就避免了让投机分子混入国家的领导阶层。”
    “我们的国家领导人现在可不是这样。”我说道。心理有一丝痛苦。“这些人是怎么选出来的?”
    “选举的程序是这样的:每个村庄或一个小区选出一名诚实正直的人。有不良行为记录和有盲信倾向的人不得被选—被选者应当在各个方面都表现出诚实正直。他被派往附近的城镇与其它村庄的代表们再一起参加对上一级的选举。”
    “举例来说,如果有六十个村庄,就会有六十个因他们的诚实正直而不是因为他们的允诺(而后来又食言了)而被选的代表。来自全国的代表们将聚集在首都。他们分为六组,每组都有一个单独的特殊的会议厅。在未来的十天里,每组单独活动—讨论政务,参加宴会,欣赏文艺演出。最后,他们选出一名组长。这样,如果有六十个代表,分成十个组,就会有十个组长。用同样的方式从这十个人中选出七个国务委员。再从他们中选出一个,授予国王称号。”
    “那么,他是个民主国王了。”我说。
    涛对我的评语笑了一下,拉提欧奴斯却稍稍皱了一下眉。
    “这种选举只出现在国王去世而没有指定任何接班人,或被指定者没有得到那七人国务委员的认可时才会发生。被选者被授予国王称号,首先因为他是神灵在地球上的代表;其次,在百分之九十的情况下,他是前任国王的儿子或近亲。”
    “这些像过去的罗马帝国。”
    “对,是这样。但如果这个国王表现出独裁专断的倾向,他就会被国务委员们罢免。但现在让我们回到我们那些阿莱姆X3星球的移民们身上吧……”
    “他们的首都,称作萨瓦纳萨(Savanasa),坐落在一个高原上。高原高三百米,俯视着苏瓦图湾(Gulf of
    Suvatu)。在慕大陆上,除了西南和东南方各一个小山岗外,这个高原就是慕大陆上最高的地方。”
    “对不起,涛,我能打断一下吗?当你提到地壳激变(cataclysm)是地球的轴发生变更的时候,你说在月亮上定居是不可能的,因为当时还没有月亮—可现在,你说这些人在月亮上建立了安全基地……”
    “当黑人在澳大利亚定居以及在其后很长时间里,是没有月亮。大约六百万年前,曾有两个非常小的月亮绕着地球运行,但最终都与地球相撞了。当时地球上并没有人烟,所以可怕的地壳激变发生了,但无关紧要。”
    “大约五十万年前,地球‘捕获’了一个非常大的月亮—就是现在的月亮。它在经过地球时,因距离太近,就被地球吸引进了绕地球自己的轨道。月亮常都是这么来的。这一现象导致了更可怕的灾难,结果……”
    “你说的‘距离太近’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没有和地球相撞?而且,月亮是什么?”
    “他本来是应相撞的,但常常不是如此。月亮本身就是一个绕它自己的太阳旋转的小行星。它的轨道是螺旋形的,而且圆心越来越小。小行星的惯性小些,螺旋形旋转得比大行星更快。随着旋转的加快,他们常常会被大些的行星俘获。如果相距太近,大行星的引力就会比太阳还要大,小行星就会绕着大行星运转,同肮是螺旋式的,最终会与大行星相撞。”
    “你是说我们那诗歌中赞美的月亮会有一天落到我们的头上?”
    “有一天,是啊……但在大约十九万五千年内不会。”
    
    我肯定显得如释重负,显得恐惧滑稽,因为我的主人们都笑了。
    涛继续道:“当那发生时—即月亮与地球相撞—就是你们地球的末日。到那时,如果地球人不能在物质技术及精神文明层次上都达到足够高的级别,就意味着灭顶之灾了。但是,如果达到了这个层次,你们就可以转移到其它星球上去。所有的事情,都有它的必然结局。但米歇,现在我讲的是有关慕大陆的故事……”
    “萨瓦纳萨坐落在一片巨大的高原上,俯视着一块平均高度不超过三十米的平原。高原中央有一座巨大的金字塔,塔上每一块石头(有些重五十吨)都被切割得误差不超过五分之一厘米,使用的就是我们所称的‘超声振动’技术。这些都是在现在远东岛的哈拉顿(Holaton)采石场进行的,那是整个慕大陆上能发现这种岩石的地方。但当时慕大陆上还有另一个采石场,叫作奴托拉(Notora)。”
    “巨石是通过抗重力(anti-gravitational)技术运输的。当时已经有这种技术了(石头装载在平板车上,(车子行使时)离地面有二十厘米高。路面铺有石板,铺建技术和建造金字塔的技术一样)。这种道路贯通全国,纵横交错,象一个巨大的蜘蛛网连接到首都萨瓦纳萨。”
    “巨石被运到萨瓦纳萨,按照‘专家’和建筑师的要求堆砌起来。工程完工后,金字塔的精确高度是440.01米。四个面也精确地朝向罗盘的四个点。”
    “金字塔是被用作为皇宫还是皇陵?”当我问这个问题时,所有的人都露出同样的宽厚的微笑。
    “都不是,米歇。金字塔比那更重要—它是一个工具,一个极了不起的工具。我承认(你难以相信),但工具就是工具。埃及的迟普(Cheop)金字塔也是工具,虽然在尺寸上小了一点。”
    “工具,请解释一下,我理解不了。”我真的理解不了涛的话,但我知道我就要知道一个秘密的真相了—一个使那么多人百思不解、百探不得其义,成为地球上那么多文学作品主题的地球秘密。
    “你会理解的,”涛继续说道,“他们是高度文明的人们,对宇宙规律有相当深刻的知晓;他们用金字塔捕获宇宙射线、宇宙力、宇宙能量以及地球能量。”
    “金字塔内,房间是按精细的计划所建造,被国王和其它圣贤作为非常重要的信息交流中心,与其它星球及宇宙中其它世界进行信息交流。这种与外星人的交流在现今地球上已经不可能,但当时慕大陆的人通过他们自己的能力和应用宇宙力与其它星球保持着交流。他们甚至能探索其它世界。”
    “这是建造金字塔的唯一目的吗?”
    “不,第二个目的是造雨。用一种掺有银的特殊合金制成的盘状装置,他们就能在数日内,使云层聚集在慕大陆上空而得到他们想要的雨。”
    “这样,他们就能最终在全大陆创造一个天堂。河流和泉水从未干枯,而是缓缓流过那基本平坦的大陆四面八方。全国各地一纬度不同而长着橘子、柑子和苹果。果实累累,将树枝都压弯了腰。还有一些奇异的,现在地球上都没有的水果,产量极其丰富。有一种水果叫莱库梯(Laikoti),能使大脑兴奋,使人能解决平常解决不了的问题。它的这种特性不属于真正的药,但当时的圣贤们还是反对食用它。莱库梯也就只准在皇家园林中种植。”
    在此插一句,在写这本书时,我很有兴趣地注意到莱库梯的禁用与我所知道的故事之间有着极大的相似性—在圣经中,亚当(Adan)被要求不得吃那苹果。
    “尽管如此,这种果树还是在全国各地被秘密地种植者。犯禁者得到了严厉惩罚,因为他们直接违反了国王的命令。就宗教和政府而言,国王的命令是必须被执行的,因为它是神灵(the
    Great Soirit)的代理人。因此,受到尊敬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他所代表的那个神灵。”
    “这些人信仰涛柔(Tharoa)——上帝(the God)、神灵(the Spirit)、独一无二(the One and
    Only)、宇宙万物的创造着(the Creator of al things),当然,他们也相信轮回。”
    “米歇,我们现在要讲的是很久以前,在你们星球上发生的一个重大事件,为的是使你将来能开导你们的地球人。我不打算过分详细介绍地球上曾有过的,文明程度最高的人类居住的家园的地理情况,但你得知道,五万年之后,慕大陆的人口达到了八百万人。”
    “他们不间断地探索和研究着地球的各个方面。他们使用的飞船(Flying ships),很象你们叫的‘飞碟’(flying
    saucers)。他们知道地球的绝大多数地区都住着黑人、黄种人和白人,虽然白人由于在一开始丢失了物质技术而已经退化到了原始状态。这些白种人实际上是在巴卡拉梯尼人(Bakaratinian)之后,阿莱姆·爱克斯三号星球人之前到达地球的。当时人数很少,定居在你们称为大西洋(Atlantis)的地区。由于物质方面,而不是精神文明方面的原因,他们的文明完全退化了。”
    “由于物质方面的原因是什么意思?”
    “自然灾难。自然灾难完全摧毁了他们的城镇及几乎所有赖以发展物质技术的装置。”
    
    “我必须强调以下几点:在开始探索地球之前,慕大陆上的人曾使用萨瓦纳萨金字塔作过科学研究。研究的结果使他们决定将他们的人派往新几内亚和亚洲南部—也就是说,全都派往慕大陆的西边,但同时,他们也在美洲南部和中部建立起了殖民点。”
    “最重要的是,他们建立的一个殖民点后来变成了一个伟大的城市,它就在你们的考古学家们称之为梯阿库阿奴(Thiacuano)的地区,离梯梯卡卡湖(Lake
    Titicaca,位于秘鲁和玻利维亚之间—译注)不远。当时还没有安第斯山(Andes,安第斯山脉,位于南美洲西部—译注),它是后来才形成的,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他们在梯阿库阿奴建立了一个巨大的海港。当时,南北美洲都是一片平原。他们修了一条运河,将位于现在巴西的内陆海与太平洋连接了起来。这个内陆海在大西洋也有一个出口。这样就有可能从一个大洋航行到另一个大洋,也就有可能移民到大西洋的大陆了……”
    “可你说他们有飞船—他们为什么不用?如果他们开凿运河,那一定是打算使用船只了。”
    “他们使用飞船就像你们使用飞机一样,米歇。对非常重的货物,他们使用抗引力装置,就像现在地球上虽然有飞机但仍然使用载重汽车一样。”
    “所以就象我说的,他们定居到了大西洋洲。当时,许多大西洋洲的白种人都喜欢迁移到北欧去,因为他们不喜欢从慕大陆来的新政府和宗教。这些白种人乘坐的是由蒸汽机和风力推动的船只。的确,在经过了你们称之为‘史前’期,他们发明了蒸汽机。我必须指出,英伦诸岛当时还不是个岛,而是和欧洲北部相连。白令海峡(Straits
    of
    Gibraltar)也不存在;而非洲也和南欧相连。许多大西洋洲的白人也迁移到了非洲北部,与当地的黑种人—黄种人的混血种住在了一起。(整个)这些人的混合产生了新人种。这种现象持续了数千年,他们就是你所知道的非洲北部的伊斯兰人(Berbers),土阿热爵人(Tuareges),等等。在那些日子里,我们常常来地球。当我们认为时机合适时,我们会公开地拜访那些新的殖民点。慕大陆的殖民者有时会碰到很大的麻烦,比如,在印度和新几内亚,他们没法使他们的文明与当地已经存在的文明相融。那时,我们会公开来到地球,乘坐的就是你坐的那种飞船,虽然形状不一样。”
    “我们个头高大,明显地漂亮,在那些还没有怎么开化的人们眼中无疑是上帝下凡。他们有时还将我们当成是吃人的动物哩。”
    “我们的任务就是尽量以友好和善的上帝形象出现。这样就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和战争,或不至于导致他们根据他们的宗教信仰而对我们产生憎恨。”
    “由于那时我们频繁来访,地球上出现了许多传说,把我们描绘成天堂来的‘巨兽’和‘喷火的车’(chariots of fire)。”
    “我们与慕大陆的人们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当时我的灵体就住在一个和我现在‘穿着的’躯体非常相像的躯体之中。”
    “艺术家们和雕塑家们对我们极感兴趣。他们征求了国王的同意之后,为我们塑了像。哈拉顿上的那些巨雕就是他们的艺术作品。”(哈拉顿位于慕大陆东南方的远东岛上—译注)
    “就当时的文明程度来说,他们是极伟大的艺术品。其大小和形状,用你们的话来讲就是十分‘逼真’。这就是我的雕像的来源。雕刻工作结束,就要转运了,运送工具就是当时在慕大陆各地使用的巨大平台。当时的国王讲这些雕像或者竖立在皇宫花园,或者立在通往金字塔的大道两边。不幸的是,当代表我的那个雕像连同其它一些雕像在就要运送的时候,一场大洪水摧毁了慕大陆。”
    “可是,哈拉顿还是部份地被保留了下来。当我说‘部份地’的时候,你肯定意识到了当时那采石坑比今天残存的要大十倍。没有被洪水吞食的地方就是我的雕像现在所在的地方。”
    “我的真人雕像就是这样在远东岛上保留了下来。当你说你在梦中梦见了我是远东岛上一座雕像的样子时,我说我就是。你以为我是在说隐喻,你其实只对了一半。你知道,米歇,有些梦,就像你那个梦,是受着拉扣梯那(Lacotina)影响的。拉扣梯那是没法用地球上的语言解释清楚的。你没有必要硬要理解这种现象,但是,在拉扣梯那的影响下,那是真实的梦。”
    涛结束了对梦地解说,脸上又浮起我所熟悉的微笑。“如果你记不住我所说的所有事情,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帮助你。”
    说着,她站了起来,我们大家也都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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