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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谍战长安(古代第一女间谍利用谍战成功复国故事,谍中谍,计中计)[第28页]

作者:孙大娘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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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章 最后的纪念
    清河想起了那一次在牢房里,那一次也是被捆在椅子上。那一次苻晖跨坐在她身上,强行进入了她,把椅子差点压散了。
    那是她人生中最恐怖的一场噩梦之初。
    然后,吴染把她囚禁在这个房间里,肆意虐待,随意摧折。
    那是一段地狱一样的生活。
    在最后一个月里,他再也没有碰过她。
    她以为,那样屈辱的日子,终于可以终结。
    然而,在这即将离开地狱,开始新生活的时候,却还要再次承受这样的屈辱。
    这一次,他的动作异常凶猛,像是野兽一般,带着汹涌的恨意,以及疯狂的占有欲,还有强烈的恐惧。
    他恨她,爱她,怕失去她。
    他把她抱得那样紧,仿佛,只要这样紧紧地抱住她,她就会留下来。
    而他,就不会失去她。
    ……
    椅子发出吱呀的声音,还有一阵一阵的撞击声,椅子下,散落了一地衣衫,还有一匹长发。
    她闭上眼睛,咬紧牙齿,绝不让自己发生任何声音。
    吴染停下来,看着她的脸:“今天,我一定要让你叫出来。”
    他的动作愈发疯狂热烈,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用尽了全部的技巧。
    不觉之间,已经过了一夜。
    吴染大汗淋漓,清河满脸通红,眉头紧皱,面容扭曲。然而,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吴染累极,趴在她身上,喘着气:“你赢了。不过,我要在你身上留下一个纪念。”
    他歇了一会儿,然后,从床头柜里,拿出那个针盒,又拿了一个颜料盒。
    清河虚弱地问道:“你要干嘛?”
    吴染微笑看她:“在你身上刺上我的印记,从此以后,你就会记住,你永远是我的人。”
    清河大吃一惊,拼命挣扎,然而,她被牢牢捆在椅子上,根本无力挣脱。
    “你休想,你滚开,滚开……”
    吴染撕开她的领口,拿起一根针,在她的左胸上、锁骨下的位置刺了进去。
    “嗯……”清河差点叫了出来,然而,她还是忍住了。
    她不怕疼,可是,今后,若是她按计划进宫以后,若是被秦王看见了怎么办?
    晨光熹微,照在屋内的人身上。
    一张椅子上,面对面坐着两个人,坐在上面的人只披着一件白色中衣。
    坐在下面的人,衣襟敞开,左边的锁骨下方,放着一个青铜罐子。
    一朵深红的虞美人花朵,被揉碎在铁罐子里,杵子飞快地捣了几下,花朵揉碎了,里面流淌出殷红的汁液。
    一根针挑起一点汁液,飞快地刺进白皙的皮肤里,
    日光渐渐强烈,照得屋里的人白皙的皮肤发光,光洁的皮肤上,逐渐绽开了一朵殷红的花。
    那朵花,深红近黑,像是在夜色里盛开。
    妖媚而又神秘,冶艳而又恐怖。
    那是虞美人。
    在夜晚会开得格外艳丽。
    就好像他这个人。
    外面起了风,撞得窗棂哐啷响,屋内的帘子如同撕裂一般,随着风肆意扭曲。
    屋角的兽足香炉,冒出的白烟被吹成了一条直线。
    两个对坐的人影,在飞舞的帘子后面,时隐时现,看不清人,只能看见那一只拿针的手,以及那一朵愈来愈艳丽的虞美人。
    吴染,用手帕擦掉了花朵上溢出的鲜血,又轻轻抹了一些药膏。用双手按摩了一会儿以后,才抬起清河的下巴,看住清河的眼睛,说道:“虞美人是我娘最喜欢的花,也代表着我吴染。”
    清河恨恨地看着他,不说话。
    吴染凑近她的脸,他妖媚阴郁的眉眼在清河的眼里放大,几乎要撞进她眼里,他的声音低沉笃定:“从此以后,这就是我留在你身上的印记。你记住,你永远是我的人。”
    第83章 出狱
    他一直没有说,是他的女人。
    而是说,是他的人。
    你记住,你永远是我的人。
    这是清河出狱之前,吴染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当时,她本来想反驳,可是,被折腾了一整夜,她再无一丝力气。
    她出狱的那一天,吴染没有出现。
    有两个丫鬟给她蒙上眼罩,带上耳罩,扶她上了轿子,中途换了几次轿子,又换了几次马车。
    她闻到过香草、米饭、包子、烤肉的香气,又闻到了新砌的砖瓦的气味。
    过了不知道多久,或许是半天,也或者是一整天。
    当清河的眼罩和耳罩取下来的时候,她闻到了贵重的檀香味,以及鸡油卷的香气。
    慢慢睁开眼睛,眼前一张熟悉的脸。
    慕容秋辞。
    清河险些叫了出来,一把抓住秋辞,急切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秋辞,你是不是也被他们抓了?”
    秋辞摇头,眼眶里渐渐起了两包泪,却强笑了起来:“五姐,我嫁人了。我夫君,是,是……”
    从前,在其他人跟前,她谈起嫁给谁,倒无所谓。可是,如今面对自己最崇拜的五姐,却说不出口。
    清河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屋子里堆砌了无数金银珠宝,一看就是豪富人家。
    清河小心问道:“他是苻家的人?”
    秋辞点头,眼泪随之落了下来。
    清河心如刀割,她想起从前在邺城的时候,她是一个天真怯懦的小姑娘。
    那时候,她跟她说过,她有一个意中人,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这辈子她非他不嫁。
    当时,临川公主还问她:“诸姐妹们都喜欢谢安。难道,你的这个意中人,比谢安还要好?”
    秋辞当时害羞地低下了头,说道:“在我心里,他就是最好的。”
    那时候,那么胆小怯懦的她,经常冒着被太后责罚的危险,跑出去找她的意中人。
    可是,现在,国破家亡以后,她却嫁给了自己的仇敌。
    清河脸色白了白,嘴唇颤抖着,她自己受苦也就罢了,可是连她最疼爱的弟弟妹妹们,也要遭受这样的痛苦。
    她拼命忍住眼泪,强装出一个笑容:“秋辞,假如他对你不好,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帮你揍他。你知道,我武功很高。”
    然而,她的脉门现在还被封锁住。
    秋辞扑过去抱住清河:“五姐,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边哭,一边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清河以为她是因为嫁人没有通知她而内疚,拍着她的背,声音哽咽,柔声劝慰道:“你不用道歉,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无能,是我没用,害你们受苦……”
    两个人抱头痛哭许久。
    清河收住眼泪,问道:“他是苻家的谁?”
    秋辞哽咽说道:“苻忠,河南公。”
    清河知道,苻忠为人贪财圆滑,又没有政治野心,所以深得秦王苻坚的信任。
    她曾经想过要不要把他拉拢过来,因为,他展馆这长安的钱粮,位置极为重要。
    可是,后来调查得知,他属于太子的阵营。
    那么,这件事就只有作罢。
    秋辞欲言又止,想说出那件事。
    就是谁出卖了清河,谁暴露了清河墨宫宫主的身份。
    可是,到底是没说。
    只是,最后说到:“五姐,我会帮你看着他,如果,你想知道这里的事情。”
    清河看着她,她曾是那么懦弱胆小的小姑娘,今日竟然敢于参与这种大事。
    清河点点头:“不过,首先你要保护好自己。”
    然后,她抓住秋辞的肩膀:“你记住,如果你不顾自己的性命,那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你记住了吗?”
    秋辞的眼泪又流下来了,她抱住清河,喃喃道:“五姐,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然后,有宫里的太监来传,清河公主明日进宫觐见大秦天王陛下。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这又是一个新的战场。
    谢谢大家支持
    第84章 赴宴
    清河沐浴更衣,坐在妆台上,看着铜镜里的人。
    圆润的脸庞已经瘦削如瓜子,容貌清幽秀丽,有淡淡光华,像大雪中的红梅,鲜润而又凛冽。
    第二天,她很早就起床,换上了觐见皇上的礼服。
    华丽的深蓝色袍子,袍底拖出一截长长的浅蓝色裙裾,袖口和领口用金线和红线绣了繁复的花纹。
    头发梳成高鬓,满头珠翠,耀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然后,她开始上妆。
    这是十九年来,她第一次上妆。
    从前,她一直是素面示人。
    上完妆以后,她看着镜子里的人,焕然一新,她想起了当年她离开江南的时候,师父风语递给她一面铜镜。
    她第一次在铜镜里看见了她本来的容貌。
    她被自己惊艳得半晌无言。
    府邸门外,早就等候着轿子,清河被丫鬟搀扶出来的时候,她戴着一顶蓝色的笠帽。
    蓝色面纱后面的容颜影影绰绰,看不分明,却格外动人心魄。
    站在轿子跟前的太监,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太监,温和儒雅,长相颇为耐看。
    右边的眉毛里,有一道疤痕。
    清河走过去,作了一个揖:“罪奴叩见李大人。李大人万安。”
    后宫总管李牧云赶紧虚虚扶起来:“奴婢不敢当。奴婢奉陛下的口谕,特来接贵人入宫觐见陛下。”
    站在轿子跟前的太监,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太监,温和儒雅,长相颇为耐看。
    右边的眉毛里,有一道疤痕。
    清河走过去,作了一个揖:“罪奴叩见李大人。李大人万安。”
    后宫总管李牧云赶紧虚虚扶起来:“奴婢不敢当。奴婢奉陛下的口谕,特来接贵人入宫觐见陛下。”
    然后,他伸手扶着清河上了马车,温和地说道:“今晚掌灯时分,陛下在上林苑宴请文武百官及其各位命妇。后宫嫔妃也要一起作陪。陛下接贵人入宫赴宴,正说明陛下对贵人十分看重呢。”
    李牧云深得帝后信任,代表皇后娘娘,管理后宫具体事务,是皇后娘娘的代表。品秩极高,权柄极大。
    连朝中大臣,也对他礼敬有加。
    秦王竟然派了他来接她进宫,说明他十分重视别人对他如何对待降族的看法。
    而所谓的别人,自然是北方尚未统一的国家和地区。
    当她到达上林苑的时候,上林苑早已经挂满了红灯笼。转过几道回廊,几带流水,她走进了芳华殿。
    连朝中大臣,也对他礼敬有加。
    秦王竟然派了他来接她进宫,说明他十分重视别人对他如何对待降族的看法。
    而所谓的别人,自然是北方尚未统一的国家和地区。
    当她到达上林苑的时候,上林苑早已经挂满了红灯笼。转过几道回廊,几带流水,她走进了芳华殿。
    门口整齐地排列着宫女和太监。
    等在门口的一个宫女看见清河来了,赶紧迎上来,伸手扶住她,带她进了大殿。
    一直走到右首的位置上,清河假意询问了一下,然后坐了下来。
    门口整齐地排列着宫女和太监。
    等在门口的一个宫女看见清河来了,赶紧迎上来,伸手扶住她,带她进了大殿。
    一直走到右首的位置上,清河假意询问了一下,然后坐了下来。
    门口整齐地排列着宫女和太监。
    等在门口的一个宫女看见清河来了,赶紧迎上来,伸手扶住她,带她进了大殿。
    一直走到右首的位置上,清河假意询问了一下,然后坐了下来。
    然后,她环顾四周。
    看见整个大殿已经坐满了人。
    左边是三品及其以上文武百官,特别是几个重要的降臣代表,比如慕容垂和姚苌。
    右边是三品以上后宫妃嫔,以及宗室里较近的几个人。
    清河感觉有人在看她。
    第85章 四国使者
    从右下方传来,那是秦国宗室坐的位置。
    她没有回头,也知道那人是谁。
    那是她仇人榜上排名前列的人,哪怕远隔千里万里,哪怕他化成灰,她也认得他。
    他是平原公苻晖。
    太子最亲密的兄弟,最坚定的支持者之一。
    但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因此不能浪费时间和精力,在自己的私仇身上。
    她正思考的时候,又微微扫视了一下四周。
    发现慕容冲没有来。
    她的心提了起来,但是,既然她传递的那个情报被成功交给了仇池杨纂手中。
    而且,自己又被释放出狱,受到高规格的接待,
    那么,慕容冲应该没事。
    他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十分尴尬,至少王猛肯定会找机会说说秦王。
    所以,慕容冲没有出席,应该是秦王的意思。
    也没有看见明光远。
    她有一些淡淡的失望。
    现在,她最关注的是两个人。
    一个是本该坐在左一位置的王猛,却坐在了左二位置。而代替他坐在左一的是一个陌生人。
    那是一个年轻英俊的官员,二十三四岁模样,古铜色皮肤,轮廓深邃,容颜英美。
    他坐在,那里,就像一道春风。
    脸上始终带着微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他坐在那里,他的微笑就融化了周围的隔阂,他的眼睛就弥合了四周的分裂。
    清河一直看着他,她从未见过这个人。
    在秦国三品以上官员中,没有这样的人。
    在秦国宗室贵胄中,也没有这样的人。
    可是,他凭什么能坐在这个位置上?
    坐在秦王下面第一个位置,秦国丞相王猛才有资格坐的位置?
    清河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他,发现他穿的官服不是秦国的官服,官服上绣着红色和紫色的凤尾花。
    凤尾花是北方代国的国花。
    他是代国的官员?
    然而,他的腰带上却佩戴着云朵形状的玉佩,那是仇池国的标志。
    他是仇池的官员?
    清河再往下看,他官服的下摆上,绣着黑毛白蹄的奔马,那是凉国的特产名马——黑夜踏雪。
    他是凉国的官员?
    他的靴子是黄牛皮制成,靴子上装饰着黄晶石,那是西北土谷浑的标志。
    他是土谷浑的官员?
    清河看着他,想起了传说中的那个人,心情瞬间变得十分复杂。
    四国使者,燕凤。
    自从秦王苻坚在丞相王猛的帮助下,统一了大部分北方以后。剩下的五个国家,为了争夺地盘,强大自己,开始各种战争和结盟。
    与此同时,各个国家国内的反对派,也趁机开始动乱,双方分别与强大的晋国和秦国结盟。
    比如仇池公杨篡的弟弟杨统,杨篡和晋国结盟,杨统就和秦王结盟。
    北方诸国陷入了大动乱。
    此时,有一个代国少年,因为破解了代国皇后慕容氏的一道谜题,而名声大彰。
    又因为他精通阴阳之术和谶纬之学,很快得到了代王拓跋什翼犍的重用,代王封他为左长史。
    因为,他能言善辩,善于周旋,具有杰出的交际能力。
    于是,代王就派他出使北方诸国,结盟友邦,分化国内国外的反对势力。
    在燕凤出使北方诸国的过程中,因为他不仅尽力保护了代国的利益,同时也兼顾了他国的利益。
    因此,他同时得到了悲愤四个国王的赏识,被封为四国使者。
    世人得知,用战国时代的六国宰相苏秦与之相比,又听说他容貌俊美,风度翩翩,莫不仰慕拜服。
    代国积弱,是北方诸国里最弱的一国。
    然而,在北方各大强国的倾轧之下,还能保存至今,和燕凤的外交工作,有极大的关系。
    今日的宴会,难道是为了接待燕凤出使秦国?
    第86章 应对如流,使者风采
    酒宴上觥筹交错,秦王站起来向众人敬酒,然后向燕凤举杯:“今日,有四国使者燕凤来我大秦。朕心喜悦,特设此宴,以飧使者。”
    众人皆举杯以和。
    燕凤站起来,举杯向秦王:“今日,微臣燕凤受代王所托,自云中宫而来,前来为大秦天王贺寿,顺便也为陛下带来一桩喜事。”
    云中宫全称云中盛乐宫,为代国的都城。
    他的语气不卑不亢,带着微笑。
    这时候,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什么喜事啊!难道是代王准备把代地献给大秦?”
    清河顺着声音望去,看见秦国宗室里,一个高大英挺的青年将军站起来。
    当他看见清河的时候,笑了起来,那笑容带着很多含义。
    清河没有转开目光,只是漠然地看了他一眼。
    那是苻晖。
    大殿里响起了一阵笑声。
    燕凤不卑不亢地说道:“代王若是要把代国送给大秦,恐怕大秦接纳不了。”
    众人笑声更大,苻晖继续挑衅道:“你代地不过区区一隅,我大秦沃野数千里,城池数千座,如何就接纳不了?”
    这样的羞辱,在弱国的外交史上,当然是家常便饭。
    这样的境况,自然就更加考验使者的应变能力。
    清河不禁也有些担心了。
    燕凤说道:“代国有精锐士卒几十万,战马一百万匹。一百万匹战马,所需马场何止千里,所需粮草每年不下数百万石。请问平原公,如果代王将战马献给贵国,贵国如何能容纳下如此多的马匹?”
    众人沉默,可是,问题在于,代国真有这么多马匹吗?
    苻晖嗤笑一声:“吹牛谁不会?你觉得我们都没去过代国,所以由得你吹,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
    苻晖常年在外打仗,习得了一身军中风气,一向粗鲁惯了。平日里,秦王和王猛都少不得要打断他的话。
    可是,在这样的场合,秦王苻坚和丞相王猛都难得地保持了沉默。
    众人以为燕凤在这样的羞辱之下,必定恼羞成怒。
    可是,并没有。
    从头到尾,他一直不卑不亢,面带微笑。
    他站了起来,看着苻晖:“平原公不曾去过代国,而我燕凤却数次来到贵国。贵国丞相王猛大人曾经说过,不知者不足以道国事。”
    然后,他转身看着王猛:“请问丞相大人,您是否说过这句话?”
    众人跟都看着王猛。
    王猛点头:“昔日,陛下还是东海王,我和陛下一见如故。陛下邀请我参加东海王府的家宴。在宴会上,众位幕僚向我发难。我当时说了这么一句话,他们就再无一言。”
    秦王苻坚点头,正准备说话。
    忽然,太子起身,向王猛行了一礼:“老师,学生也记得那件事。那一次,众位幕僚对老师步步紧逼,质疑老师的国策。老师反问,诸位可知秦国山川几何,田地多少,丰田和歉田各有多少;秦国人口多少,每年收成几何,人均口粮多少?旱涝时有多少受灾人口?该如何赈济?众人皆哑口无言。”
    太子面上出现仰慕之色,对众人说道:“当日,老师将这些情况,一一说明,秋毫无错。老师最后说道,不知者不足以道国事。各位幕僚纷纷拜服,父王命我等,多向老师学习。老师那时不过弱冠之年,却胸有韬略。是以直到今日,儿臣也未敢忘怀。”
    清河对王猛之才早已知晓,却不知他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如此精通国事,秋毫无错。
    他是她复国的最大对手,最大阻碍。
    想到这里,清河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不过,太子在这种时候能说出这种话,就显得不合时宜了。拍王猛的马屁,向他父王展示自己,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王猛和太子开口以后,苻晖再没说话。
    苻坚看着燕凤,微笑道:“没想到景略的只言片语,也能流传他国。正说明,北方诸国,早就希望归于王化。嗯,代王是怎么想的,他是怎样的人?”
    第87章 喜事和情事
    苻坚不露声色,又出了一招。
    燕凤站起来,拱手向秦王,大大大方方说道:“他宽和仁爱,谋略高远,是一代雄主啊!经常有并吞天下的大志。”
    当今乱世,群雄并起,大家都有吞并天下的雄心,这没什么奇怪。
    他这么说,无非是给代王长面子。
    苻坚问:“你们这些北方人,没有坚固的甲胄和锋利的兵器,敌弱就进,敌强就退,怎么能够兼并天下呢?”
    这分明就是一种轻视了。
    既然,你有大志,那我就问问,你的资本呢?
    然而,燕凤胸有成竹地说道:“我们北人强壮彪悍,上马时手中拿着三种兵器,奔跑如飞。我们国君雄俊过人,征服了北方。现有精兵百万,号令整齐统一。军队没有辎重、粮草的拖累,轻装行军,迅疾如飞,能向敌人取得各种资财。这也就是南方常感疲弊不堪而北方常常战胜的道理。”
    众人有些暗中嗤笑,有些对燕凤产生了敬佩之情。
    苻坚又问:“代国现有多少人马?”
    显然,秦王对燕凤所说的,精兵百万根本不信。
    众人也都不信。
    燕凤不卑不亢地说道:“士兵百万,精锐士卒几十万,战马一百万匹。”
    苻坚说:“你所说的人数还差不多,战马就说得太多了。”
    众人也是这么想的,向来大家都会在自己的真实实力上,多加一些,用来壮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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