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首页 -> 恐怖推理 -> 三十年捉鬼人----记录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 正文阅读 |
[恐怖推理]三十年捉鬼人----记录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第4页] |
作者:花茶大叔 |
首页 上一页[3] 本页[4] 下一页[5] 尾页[23]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在办公室找了一圈,没有,出了客服部,我有开始在其它地方找了起来,什么会议室,开发部,项目部网维部统统都找了一遍,除了财务部门被锁了进不去之外。该找的地方我都找了,包括女厕所,当然,是李经理先进去的。找完之后已经十一点了,还是没什么头绪,我说:“找不到,只能等到停电的时候它自己出来了。你们抽烟的地方在哪里,我去抽根烟,” 李经理说:“我们抽烟在楼道口,走,我们一起去。” 到了楼道口,点上一根烟,舒爽的吐出一口烟李经理问我:“你们道士不是可以看到鬼吗?怎么你还要这么麻烦这样找,找了这么久,还找不到啊。” 我笑笑说道:“李哥你是电影看多吧,现实情况不是这样的,过我可以帮你把这个事情解决好就对了。你放心。”说完之后我也有点疑惑,为什么找了这么大范围还是没找着,我甚至有点怀疑是我的罗盘出问题了。可是就在我端平罗盘之后,罗盘却没有和想象中的一样停下来,而是带有轻微的转动,那种频率的转动我太熟悉了,就是一丝轻微的灵体反应。 但是那反应越来越弱了直至消失,这个地方一分钟之前有灵体在这边呆过,或者说是有个灵体在我我们进来抽烟的时候在这里,我拿出罗盘之后他马上就离开了。除了这两种情况,就没有其它解释了,至于它现在去了那里。我也不知道。 李经理见我脸色变了变,赶忙问我:“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我说:“没啥,A刚才在这里只不过现在走了。放心吧,只要他在这里就行,晚上到点了他肯定会出来的,到时候交给我就可以了。对了,我要和H单独聊聊,了解一下情况,你帮我找个地方。” 说完之后丢了烟头,离开了那个抽烟的楼道。 李经理领我走进了一个小型会议室,让我先坐,他去叫H。过了没一会儿,H敲门进来找了个位子,李经理也跟在后面走了进来,H长的很清秀,气质也不错,只是最近受到惊吓,精神头有点不是很好,不过即使这样,也算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坐下之后互相问候了一下,我直奔主题的说道:“H小姐,麻烦你把你所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讲给我听一下,还有就是之前第一个发现A死亡的是不是你?你和A平时的关系怎么样?” 因为只有H能看到A,所有这个事情毫无疑问要先从H这里找到突破口。 H又把事情和我说了一遍,除了之前了解到的事情之外,又了解到三个信息:第一,那晚去叫A的是H,第二H之所以会去叫A,是因为她在要去厕所的时候隐约模糊的看到了两道身影离去。她以为进了小偷,所有想去问一下。第三:她和A的关系很平常,仅限于认识而已。平时也没有过多什么交流。 当时他和我说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到魂替这种情况,但是这种模糊的两个身影这个的线索在别人看来,十有八九是眼花,但是在我看来,十有八九不是眼花,人不会无缘无故的眼花,除非身体很虚弱或者精神很差,要不然很难出现眼花的情况?既然她说是两个身影,那我就当两个来考虑。既然是两个,那这就真的不是普通的猝死了。 我也没有追问她是两个吗?你肯定吗这个的废话,因为这个的事情,谁也肯定不了,如果是眼花那是肯定不了的,如果不是眼花,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就更加肯定不了了。但是也没有就此结束谈话,就东拉西扯了一会儿,这期间,我又了解到A是个很内向少话的人。每天除了必要的工作交流,几乎不主动和任何人说一句话。这样的人,百分之八十是孤狼,单身!知道了这些之后,我又问了H,得知她也是个单身。 再聊了一会儿之后,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十二点后,按照他们之前说的,公司的电会突然断掉,然后H她会看到A的身影出现,然后来电之后消失。然后还会停一次电。循环一次。既然找不到,那也就只能等着这个时刻到来了。我站起身来说,快十二点了,我们去等A,你们不用担心,要出事早就出事了,你们就当平时上班一样就行,该疑惑疑惑,该害怕害怕。其它的事情交给我。他们点点头,一齐出了会议室,回到客服部。 H的位置是在客服部进门的右手边,正对着对着玻璃隔断,隔断对面是开发部。她坐下之后,我也在她旁边做了下来,李经理对另外两个女生说道你们该干嘛干嘛。和平时一样就好了。然后他自己也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我看了看H,她显得有点紧张,看到我看着她,她指了指玻璃隔断外面的一个位置说道:“那个位置就是A生前坐的位置.我这里刚好可以直接看到。” 我站起来绕道她后面说道:麻烦先起来一下,我来看看。 坐下之后果然能很清楚的看到那个位置,而且很清晰,中间没有任何阻挡,这么说来,A的位置也能直接看到H,平时上班的时候那随时都能四目相对,轻而易举就能看到对方。 发现这个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这个A不会是日久生情,天天这么看,喜欢上H了吧?想到这一层关系,我直接问道:A是不是喜欢你啊? H显然被我这么一问有脸颊露出绯红说道:“没有啊,他从来没说过。不过有的时候他会看着我,我看着他的时候他的目光也不移开,表情很严肃,好像在思考什么。” 我想想也是,A那么内向,应该是暗恋,明恋才是一道难以逾越的沟壑,不过我也只是推测,也不敢断定真实情况是不是这样。我说:“好,我知道了,你坐回来,等下熄灯了你再看到它,你要装的很恐怖,我来看看反应。” 她呵呵一笑说道:“不用装,真的很恐怖,毕竟他已经去世了。” 我又转头对李经理说:“你先去电闸处等着,停电后三分钟,你再打开电闸。” 我抽出办工作下面专门放键盘的那个抽屉,把罗盘放了进去,然后又找了个架子,做了一个建议的装置,把手机放在架子上面,然后用手机的后置摄像头对着罗盘,打开录像,看的很清晰,我点了点头,对自己的心灵手巧感到很是满意,我之所以不把罗盘放在桌上是因为我这个罗盘是有点辟邪效果的,如果被它看到了跑了就不好了。所有我用东西挡起来。 大家都低头盯着电脑,办公室除了有敲击键盘的声音之外,就再没有其它声音,因为他们把电话的话筒都拿开座机了,所以身为一个客服部,居然连电话铃声都没有了。气氛很阴沉,大家都显得很紧张,就在我百般无聊的时候,李经理给我发了个短信:时间快到了。还有三分钟,不知道今晚会不会来.我回:等着,肯定会来,前后不会相差十分钟. 唯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是阴差来抓魂替,却为什么没有带走,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A是在上了救护车才被宣布死亡的,这就说明.阴差并没有带走A.按理说如果阴差带不走A,又害死了他,那这个阴差也太不称职了,阴差玩忽职守是要受到很大惩罚的.它是因为什么放弃了强行带走A的灵魂呢? 抛开这些想法,我定了定心,知道A的灵魂马上就要来了,我低着头,等待着那例行的停电,直到到了他们说的时间,并没有停,我知道有些偏差是正常的,他们也没有乱,继续各忙各的.直到过了大概八分钟的时间,突然“嘭”的一声小响,停电了。 我慌忙打开手机的手电对着罗盘,然后开始录像。办公室里几乎没有任何光源,但是借助着窗外的灯光,隐约能看到办公室里面的一些轮廓。 “啊!!!~~”H突然大叫了起来,惹的另外的两个人也开始慌张了起来,而且开始往我这边跑。我本想阻止,但是这个时候我知道就算我说什么也没用,而且还会引起A的注意,我把头压得很低。 “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你走开,啊~啊~!!”H好像有点真的被吓懵了,说话语无伦次.说完之后,她没有继续的吼了,而是开始抽泣,小声的抽泣,一直持续到了李经理把电闸拉上. 来电之后,办公室突然又是灯火通明,另外的两个女孩子都躲在我的座位后面.而且都瑟瑟发抖,显得很是恐惧,而H,肩膀一抖一抖的,还是在抽泣,不过没有发出声音来了.脸色有点苍白,额头上冒着汗,上下嘴唇一直哆嗦着,木讷的看着前面的位置,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我见她这次真的是被吓到有点掉魂了,她之前一直以为是眼花或者心理作用,直到今晚我来了,而且那个罗盘找,她才百分百肯定真的是A的魂,这样的事情一旦肯定之后,那恐惧会被放大无数倍. 不过好在她早有心理准备,也受过惊吓,还不至于被吓的丢魂,我站起身,在她面门上打了几个手决,然后又化了一张符水,祛祛她的恐惧,见她慢慢安静下来,我对她们说:“没事的,你们不用怕,有我在,它不会对你们有任何伤害,我保证。”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善良的长相和诚恳的言辞容易让人信任,反正她们都信了,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不信我,那她们其他好像也没什么办法。这个时候李经理也回来了。 我说:“H没事,她过几分钟就好了,你们先安慰她一下,我看看罗盘反应,等一下开始布局。” 说完我走回座位,拿出手机,开始翻看刚才的录像,里面记录了所有过程中罗盘的反应,罗盘的反应能看出来灵神的一些反应。这对我了解整个事情是有帮助的。 翻看了诊断录像,配合着当时办公室里面的声音,我很快得出了一个结论,A肯定是为H着想的,之所以这么说,因为在A喊出“啊!!!”的时候,明显的A往后退了退。然后当H说出“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跟着我?”的时候,它是往前走了。而当H说“你走开你走开”的时候。它真的走了,直到后面消失不见。这些消息说明的事情无非就是一个:A不但不回去伤害H,而且还非常顾忌H的感受,而且A也是知道自己已经变成鬼魂,想接近H却又怕吓到H,在H要它走的时候,它毫不犹豫的就走了。 研究完录像,我走到H身边,她已经完全缓过神来了。 我明知故问的说道:“你是不是看到A了。” “是的,很清楚,不过它好像没有要害我的意思,但是也把我吓得不轻,我还以为我会被吓傻,但是被你随便一弄就好了,现在我甚至都不怕了,请问你是怎么做到的。”她此时不但没有了抽泣,而且好像什么事请都没发生过一样。 |
我一阵汗颜的说道:“这哪儿是什么随便一弄啊,很耗心神的啊。不过我知道A对你是别有心思了,它真的没有要害你的意思,只是对你留恋吧,能挣脱阴差的,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留恋,一种强到什么地步的执念。” “什么阴差?”李经理和H异口同声的问了出来. |
我意识到说错话了,赶紧说道:”说错了,不是阴差,我说的是应该,它对你留恋,能挣脱是应该的.”然后又转移话题问到:“第二次停电还有多久?” 李经理回道:“大概一个小时左右.我们怎么办?” 我说:“等下第二次的时候,你们三个都出去开电闸那边,H和我留下,这次送他走,不过可能需要H配合一下,你有没有问题?”说完之后我看着H。 她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没有问题,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是通过什么手段来让我一点也不害怕的。?” 这种问题是我最不愿意回答的,因为我回答她肯定也听不懂,而且这个东西无法解释,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因为它根本就没有什么正常人能接受的原理。 我说:“不害怕就好啦,至于我是用什么手段你就不要问了,你们先休息会儿吧,等下时间快到了再出去,我现在要忙点事情,你们不用管我,各忙各的。” 她们都知趣的回到了座位上.我要开始布置留魂的相关阵了.留魂肯定是要送魂的,那送魂肯定是要有红烛,香,纸钱和祭品的,都是一些必要的东西,给是给灵魂带走路上用的,一方面是给自己用,另一方面是给一些阴差的买路钱,这叫“行布施”.当然,这些也可以没有,但是对于灵魂来说,却是很不方便的,走的路也不会很顺。我把这些祭品都摆在了桌子底下,这里要说一下的是,纸钱这些东西在没有被燃烧的时候鬼魂是不会搭理的,因为他们拿不到,所以对于冥币,不要有太大忌讳,不烧它是不会招鬼的。如果这能招来鬼魂的话,那那些卖冥品的店就没人敢开了。 然后我要摆一个能让A的灵魂进来后却出不去的阵,算是一个困阵吧。这个就比较讲究了,一般的封口,我用墨斗线,朱砂香灰,封路符,这些东西。对付一般的灵神,这些东西也就够了,何况A还是个新魂。就算是怨念,也不会太强,何况,它没作恶,顶多算是一些执念而已。 屋内布置的细节性的东西我也就不多说了,都是一些恰灵自己的手法,值得一提的是封口,窗户的背面我自然贴了符咒。主要是门的位置,由于没有门,只有一个门框,显然用符咒是不行了,只能用墨斗线和朱砂香灰,但是我又不能在门口等它进来之后再封口,因为这样可能会导致它直接不进来,如果它跑了,我是追不到的,这个地方这么大,喊魂也喊不了,因为根本不知道它的生辰八字。想了很多办法,最后都行不通,而且大晚上的又没有时间去买材料。所以后面我干脆放弃了。 既然没办法从里面封门,那我就只好换一个思路了,从外面封了。这样真个办公室就剩下H一个人了,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当我和她说起来这个主意时,她脑袋直摇头,显然是非常不乐意。李经理也说道:“这么做不妥,万一出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虽然我知道不会出什么意外,而且我还会给H一些护身的东西,但是既然他们不同意,我也只能另外想办法了,过了一会儿,我说:“那这样吧,H你坐在我那个位置,我坐在你这个位置,一般来讲,灵神想去找个人,首先想到的是一个地方,然后根据那个地方去寻找想要见到的人。就像很多人会在一些地方见到去世的长辈一样,它们想来这个地方,而对于人的记忆,反而不会那么强烈,就算是去那个地方的途中碰到你,也不会理你,它要去到那个地方之后,没有发现你,才会继续寻找你。就像是很多被训练过把玩具丢出去它会叼回来的狗一样,你假装用力把玩具丢出去,即使你的玩具没有出去,它还是会先跑过去,等它没有找到玩具,才会回头继续寻找。灵神也是一个道理。” 说了这么多之后,我感觉有点多余了,因为这些东西和她们解释他们也不一定能懂,但是他们还是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但是换位置之后并不能说明就一定能行,所以我还是需要加一点点伪装,幸好的是H的椅子后面正好有她的一个外套,这也避免了一些需要交换衣服的麻烦。到时候我直接用她的外套罩在我头上,我趴在桌子上就好了。一般也很难被一眼看出来。只要它没有一眼看出来,就会把我当成H,我也就不用担心看不到它了。 |
商量好方案,布置好一切之后,还有二十多分钟。为了缓解气氛,我开始和她们闲聊起来。聊她们的行业,她们的业务,当然,必不可少的是当地有什么好吃的。可是聊着聊着我发现,她们的兴趣不在我聊的点上。她们开始缠着我要我给看八字,这是我的禁忌,我基本不看八字,虽然懂,但是我却对这个很抵制,因为看八字是很主观的东西,看完之后有什么不好的我又会忍不住说,但是说了又对我自己不好,之前就出现过一些事情,我不是专门看八字的命,所以如果强行泄露一些东西,对我自己也会有业障。不过说到八字,我马上想到了H的命格,想到了那个阴差为什么没有成功的带走A的魂魄,我赶紧问了H的生辰,找了纸笔一翻推算之后,怪不得!!!H是四柱天干纯阳命,这种命格碰上阴差找魂替,阴差不走才怪。这么一推演,我也就释然了。 聊着聊着时间就到了,我说:“你们先出去吧,留下H,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等下停电之后,你们先不要拉电闸,也不要进来,在会议室等着我就行。我把事情做完会来找你们的。” 他们三个出了门,我坐上了H的办公椅,H坐在我隔壁,布置好一切之后,开始等待停电。 这次没有等那么长时间,只有区区三分钟,“嘭”的一声和之前一样,灯瞬间全部熄灭了,由于从极亮突然一下变黑,眼睛会不适应,所以即使外面有灯光余光的照射,眼睛需要一个适应期,大概也就三秒左右。从快要停电开始,我就一直低着头看着地面,用H的衣服罩着头,手里抓着一把香灰。衣服下面放着坟土,另外一只手还拉着一根长的墨斗线。这次果然来的快,当我眼睛刚刚适应现在的环境光线的时候,就看到不远处的地板上踏出了一只脚,而且是用走的,而且慢慢的向我这边走来。新魂应该还不适应用飘的。 我努力睁着眼睛看着,计算着距离,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必须得等到它走到身边三尺左右才好动手,这个距离我能保证直接困住它又不伤害到它,太远了又怕跑掉,太近又怕伤害到它,所以这个距离一定要把握的很好。 可是它还没有走到三尺范围的时候却停了下来,这把我急出了一身汗,如果它这个时候跑了的话,那今晚就白搞了,又得等一个晚上。不过庆幸的是,它只是停了十来秒,又朝着我走了过来,我绷紧神经,等到三尺差不多的时候,我猛的一起身,右手朱砂香灰潵了出去,跟着墨斗线又甩了出去,一个跨步冲了过去,掏出一张符咒丢了过去就开始念咒定魂。 出乎我意料的是,它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挣扎,只是在我起身的时候身影晃了晃之外就基本没有什么大幅度的动作了,这样一对比,我反而变成了一个挑梁小丑。不过好在没有灯,H也没看到,当事人,哦不,当事灵神也不会说。所以我很快从尴尬中走了出来。不过即使这样,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把该做的都做了,才开始请香点红烛。屋子里面瞬间就被黄色的火光所笼罩,还真别说,在这样一间现代的办公室里面做法事,那情景还确实挺滑稽的。 这个时候H也抬起头走了过来,躲在我后面,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又露出一个缝,和掩耳盗听一个效果。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她稍微淡定了点,本来要喊出来的话没有看出来,因为她肯定已经看到了不远处的A的魂魄。 看到A还想往前走,我撒了一把坟土过去,提醒它已经死了。它过不来,H却看到了它的意图,想慢慢往后退。我伸手拉住了她。示意她不用后退。我走到A身前。开口问了短短几个字:“有什么话要说吗?”它没很久没反应,过了大概一分钟,抬头看了一下H,然后把头低下,缓缓的摇起了头,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它没什么想说的。 果然是个内向到极点的人,即使死后,也还是秉承着一贯作风。我知道,这个时候就算逼它也无用,我又开口说道:“我和H一起送你上路吧。” 它抬头看了一下H,然后又点了点头。动作很慢很慢,似乎在留恋在纠结在无奈。我理解它的心情,但是很多事情是不能改变的,今晚必定是它离开的时候。 我拉了H过来,叫她跪拜在香烛面前烧纸钱。她起初是犹豫的,我说:“给这么一个曾经暗恋你的人祭拜,你不丢人,而且它值得你去这么做。把纸烧完,不要抬头,三三一组,正面朝上。” 她听我说完,缓缓的跪了下去开始烧纸,我又转头看向了A,朝它点了下头,它也朝我点了下头,甚至还挤出了一个笑容,虽然没我帅,但是很真诚。我想,这个时候送它走,应该对他是一个最好的交代。 等到H烧完纸钱之后,A也被我无声的送走了,看着满屋跳跃的火烛,H突然坐在地上痛哭起来。我没有起打搅她,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感受,但是我肯定,那不是被吓的。 我给李经理发了一个短信,示意他开灯。过了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办公室,另外两个女生去安慰H,我把东西收拾好,然后和李经理说,事情做完了,我要去休息了。李经理递给我一张房卡说:“酒店就在对面,要不要我送你去?”我说不用了,这里需要你,放心吧,现在一点事情都没有了。你们安心上班吧,明天早上我来找你拿钱。先准备一半就好了。他点了点头,互相握了一下手,我对H说:没事了,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勇敢去面对,一味的逃避可对不起它对你的留恋。 H站起身,朝我猛的一点头,然后破涕为笑。 我转身离开,没带走一片云彩,却留下了一个故事。 在我看来,A是孤单的,但是他的孤单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由爱上H那一刻才真正开始的,知道离世直到离开,它一直是孤单的,但是最后一刻,他应该是幸福的。 一路泥泞,漫天花瓣,零点的停电演奏着失落的记忆,而不知情的你,是否感知到我卑微的努力。 |
2013年,听说海洋公园的万圣节有罗兰姐跑场.所以我果断屁颠屁颠的买好了票,准备过去看看.罗兰姐是我比较喜欢的一个香港老太太,她出演的鬼片总是特别有意境,也能让我想起很多业内的老婆婆.对于万圣节这个节日,我是很偏好的.各种国内外的鬼怪装扮的人在我看来煞是可爱.尤其是各种鬼屋,即使是假的.我还是特别中意.所以在上订好火车票和酒店.就单枪匹马的冲了过去 在广州东站过完关就上了火车.一路也算顺利.到了香港的红磡火车站还需要过一道边检然而就在我排队等候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对于平常人来说特别奇怪的事情而且很明目张胆.排在我前面的是一个香港本地的老婆婆.由于队伍很长,所以我让有了很长一段时间去观察她那位老太太一脸慈祥的面孔,甚至有点像罗兰姐.年纪应该在七十岁以上了微微有点驼背,虽然是耳聪目明,但是行动却有点迟缓表面上看独自一个人,但是奇怪的是,她会时不时的低头对着左手边讲话.讲的是粤语,而且很快.我听了很多次,大概都是那些,不要乱跑.回去给你买好吃的,你要给我加油之类的话.搞得周围的人很是诧异,开始还以为是在恶搞,时间长了,大家都觉得有点诡异,大家都有意无意的看着那个老婆婆.那个老婆婆也毫无忌讳的该说啥就说啥.完全没把别人的关注眼光当做一回事,还是和她左手的那团空气聊着天,而且显得很自然.就好像她旁边真的有个人似得. 按道理来说,一般人看到这种情况肯定只会觉得这个老婆婆是精神上面的问题,但是我看这个老婆婆的精神是没问题的,就算是左手边真的有个人,在我看来也是正常的.只不过这个人只是曾经是人.就在周围的人觉得老婆婆百分之八十是因为精神不正常的时候,我就觉得那个老婆婆百分之八十是正常的,因为我确实有感觉到她的左边有点不寻常不是说我能看到,只是一种直觉,一种职业上的敏感.而且,在她左手边的手提袋里面,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些供奉用的东西.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是上面有些符印我还是看的明白的,尤其是在老婆婆说出一句等我回去把你炼了看你还怎么调皮的时候,我就更加确定这事不寻常了. 炼了.难道是要炼魂? 我顿时心里一阵难受.这可是大事,既然碰到了.我也没法袖手旁观.正在考虑怎么接近这个老婆婆的时候,她也到了安检地方了,她去到窗口的时候,我也迫不及待的拿出了通行证.因为我希望在最快的时间里面通过安检.好跟上去问问哪个老婆婆,不出所料,在过关的时候,哪个老婆婆还是时不时的看一下她的左手边,好像怕有人走丢似得…这举动惹的海关工作人员也很纳闷,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她过了关之后,就轮到我. 我恭敬的递上证件之后尽量做出一副证件照的表情来配合海关审验,因为那个老婆婆已经越走越远了.由于长得善良.那次过关也异常的迅速.一分钟不到.海关的工作人员就把证件递给我.我拔腿就跑,就好像是急不可耐的要去走私奶粉一样.不过好在那个老婆婆还在我的视线里面并没有走远,我马上跟了上去. 可是走到老婆婆身边的时候,我却发现我没有找到合适的话题去和她说话.我一路跟着她走出了大厅,正当我苦思冥想要用什么话题来接近这位老婆婆的时候. 她走到路边,准备拦一辆的士.这个时候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赶紧走上去,问老婆婆:您是去哪儿啊?或许我们同路,可以拼一下车.车确实不好打.她显然没有太多的戒备.她说我去旺角东,你顺路吗?我毫不犹豫的说,嗯,我也去那边. 红磡到旺角东,如果坐地铁的话,只有一个站.但是距离确比较远.上了车之后我也没有多话.主动做到了副驾驶.而老婆婆也自然的坐到了后座,我知道,就算给她副驾驶,她也不会去坐.因为她不止一个人. 香港的路窄.车多,九曲十八弯.但是即使这样,那里的的士司机也开的很顺.他们根本不担心别人会突然变道.所以超车的时候毫不犹豫.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点上面.他们要比我们做的好.不到半个小时.老婆婆说:到了多少钱.我赶紧说我也到这里.我先给着,下车再算. 付了钱下了车,老婆婆要给我钱.我说:不用啦老婆婆,反正也顺路.老婆婆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声,谢谢.然后又对她的左手说,看到没有.这就是好人.看到她一点都不避讳,我也不再扭扭捏捏了.我开口问道:老婆婆.您是不是带魂过来了? 她显然楞了一下,然后说到:你真的相信我的所作所为是真的?我说为什么会不信?她说现在的人都把我当神经病.虽然他们没说,但是他们眼神里面流露的意思就是这样.所以我也越来越不在意.毫无忌讳.果然是这样.我问她这个魂从哪里来的? 她平平淡淡的说了四个字:“内地买的.“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我问的是一件平平常常的东西一样. 虽然也听说过很多地方有做鬼魂买卖生意的,像泰国的古曼童,佛牌.还有粤湘川港澳地区的养小鬼.都是用婴灵来炼制的.但是我却没有真正的见过买来的魂. 我说:老婆婆,姓刘,是内地的,我有听到您说要炼了它.您是做什么行当的呀? 她突然有点戒备的打量着我,我赶紧又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也是和鬼魂打交道的.所以有点好奇.能不能跟着您去看看.顺便了解了解.老婆婆说:既然这样,那也算是朋友.老太太我孤家寡人活了一大把岁数,家里一直冷冷清清,也很少有个说话伴.那你就跟我去我的屋子坐坐吧. |
听到老婆婆允许,我顿时也松了一口气.说:“谢谢前辈,我请您吃个饭吧.”那个时候我确实饿了. 然后找了一家茶餐厅.我主动摆了三付碗筷,老婆婆也对我赞赏的点了点头.吃了饭之后,就跟着老婆婆去了她家的房子 …… 在吃饭的这段时间.老婆婆和我说了很多关于她现在正在做的行当。老婆婆姓陈.广东汕头的.年轻的时候就做一些和魂打交道的事情.后面来到香港定居,也还是做这一行.不过现在是帮人炼小鬼,供给一些明星,商场和官场的人转运用,早听说香港很多明星都有在养小鬼,供古曼童和佛牌.几乎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因为这种东西确实很有用.我是知道的,很多人利用鬼神之力来肆意改运.等功成名就之后又用大量的金钱来行善赎罪. 这本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但是一旦成行成市.可供炼制的小鬼供不应求的时候。就会出现很多大损道德的事情了.甚至很多都违背人道鬼德.强行炼制魂魄的人也不是没有. …… 跟着陈婆婆进了她的屋子,她打开灯,我才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阴寒.屋子里面光线很昏暗.厚重的黑色窗帘挡住了窗户。只能透进一点点灯光,屋子的右边有一排神台,猛的一看还以为是立着一排棺材.每个神台边都放着一把椅子.神台的对面有一张桌子,是圆形. 桌子的周边贴满了各种黄符.那上面的内容我却没看懂.说实在的,我了解的符咒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是她那些符我八成以上都看不懂.真是隔派隔座山啊. 陈婆婆说,你随便坐,我处理一下这个魂,出于禁忌.我说:“前辈,您先忙,我去洗手间.”陈婆婆一摆手说道:“不用回避,那都是内地的规矩.我这里百无禁忌,如果你能学到什么是你的本事,反正我老太婆也没有什么传人。” 我说那就打扰了,说完之后陈婆婆对着空气说.去吧你自己找个位置。然后就开始点蜡烛,烧香.而且还拿出了几面铜镜.分别放在了三个神台之上,一系列事情做完,对我说了句,你做好心理准.我点了点头,知道要出现一些比较诡异的事情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三个摆了铜镜的神台前面椅子上面慢慢的显现出来三个小孩的魂魄 振振的坐在椅子上面。眼神同时盯着,我站的位置的前面那张餐桌.那感觉就像是盯着我一般.我虽然有点发怵.但是也没有被真的吓到.陈婆婆见我并没有害怕,就开始招呼我帮忙她拿出一个贡品盒,叫我把贡品摆在桌子上.我应了一声,然后很自然的把这一切做完之后.远离了那张桌子。 陈婆婆一声勅令,那三个小灵神其中的两个飞奔到餐桌前就开始享用供奉,而另外一个还是坐在椅子上,并没有要动的意思,应该就是这次从内地带过的那个新魂.陈婆婆赶忙走过去,一拍那个小灵神的脑袋,然后念了一段我听不懂的咒语,而那个小灵神不但没有过去餐桌,反而开始大哭起来,而且还一脸哀怨的盯着陈婆婆。 这个时候,只是两分钟不到,享用供奉的那两个魂魄已经回到了神台的凳子上,陈婆婆收起那两面铜镜的同时,那两个魂魄也渐渐消失.唯独新带过来的这个小灵神却一副不受管教的样子。我走过去问陈婆婆.这是怎么回事,她说,这个魂是从内地的一个新认识的师父手里拿的,他说已经处理过,当时我也没看.想不到,这个魂魄根本就没处理过.而且看样子,也不适合用来炼制成魂品. 我问她她指的适合炼制成魂品的魂魄是什么?因为我从来没有听过还有适合炼制成魂品的灵神.陈婆婆和我说,有的婴儿意外死亡,阳寿未尽,下面不收.与其在外游荡,做孤魂野鬼.不如用来炼制魂品,享受愿主供奉,也能早点投胎转世. 陈婆婆说完之后,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随口又问到,那它是怎么回事? 陈婆婆说:现在这个情况来看,应该是这个魂魄并不是阳寿未尽,而是被强行收魂导致的。那个道人果然不靠谱.做这些违背天良的事情.她说完之后一脸的怒气…… 我说:前辈您打算怎么做. 她说:只能再走一趟送回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陈婆婆说完要送回去之后,那个小灵神就停止了哭泣,我仔细看了看那个端正坐在椅子上面的小灵神,大概三岁左右.如果忽略那惨白的有点吓人的脸色,还真的是个很可爱的小男孩. 此时他四处张望着,对这个陌生的地方显得很惶恐.我蹲下来问它:小朋友,你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吗?他只是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用空洞的眼神对着我.然后嚷嚷着要回家.要回家.我从餐桌上拿过来一个拨浪鼓玩具,用敲木鱼的频率转了起来那咚咚咚的声音很是突兀。一边摇拨浪鼓一边念安魂咒.没一会儿时间,那个小灵神居然咧着嘴笑了.天真无邪,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去世了一样,还扬着手想要拿我手上的拨浪鼓。但是我知道,就算我给它,它也拿不住,我心里一阵酸楚,这个世界的任何东西都不再属于它,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玩具,它就好像林中小鸟失去了翱翔天空的自由。 我一边逗着它,一边问陈婆婆,这个魂您是从哪里买过来的? 陈婆婆说:本来有一个道长是长期合作的,他那边总会有一些超度不了的魂,又没人供奉,最后都只能变成孤魂野鬼.我都是拿这种魂来炼制魂品.但是这次过去,那个道长手上没有适合的魂,所以他就推荐了另外一个同行.从另外一个同行手里拿的.谁知道这根本不是一个空魂.有怨念,而且还不小.不适合炼制. 我说:那您要自己送回去吗?送到哪里去? 陈婆婆说: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小家伙可怜,还记得要回家.估计也不是自然死亡,如果不解开它的执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进入超度.也不知道那个道长的同行是通过什么方式弄到这个魂体的.太没有职业道德了.唉,搞得我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还要来回折腾.这个行当也累,再做一年估计也做不动了.真的禁不起折腾. 我问陈婆婆那个道士在哪儿,她说就在顺德.我一听,很近. 赶忙对陈婆婆说:如果您信得过我,我帮您跑一趟.而且这个小家伙我也会帮忙安置好.陈婆婆说:我肯定信得过你,我看人很准的.你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 我说谢谢.我还要去海洋公园一趟,那我们明天下午过来找您.她说我就知道你小子并不是要来这里.只是为了跟我才和我拼的士的吧?我说对不起前辈,我当时也没有其他办法.她说无妨,你赶紧去玩吧.时间也不早了.我赶紧问了陈婆婆的电话和地址.出了老婆婆家,叫了辆的士去了目的地.本来是兴致勃勃的来参加万圣节.可是当我看到那些爸爸妈妈带着小孩儿在玩各种项目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此时在陈婆婆家里带着的那个小灵神。不知道它有没有玩过或者见过这些东西. 此时此刻的它,又有以一种怎么样惶恐不安的状态胆战心惊的呆在陈婆婆家里的,而它那个一直想要回去的家,又有着它怎样的回忆.我知道不管是美好的或者是痛苦的,至少对它来说,那是最深刻,也是最亲切的.当我玩到一个西方伯爵主题鬼屋的时候,看到一个餐桌上面摆着各种盘子,而盘子里面有各种假人假肢假小孩儿的时候。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弱肉强食,如果不是碰到陈婆婆这种有职业素养的前辈。那那个小灵神不就是和这盘中的道具一样。成为一种任人宰割的存在吗? 心里有结,玩性不再,我一路小跑着出了那个鬼屋,工作人员以为我被吓傻了,其实我对那些东西根本没有任何感觉,我只是来看热闹的,出了鬼屋,出了游乐场.也出了我那颗焦躁不安的心.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再玩下去了.但是时间已经晚了,我也不能去打搅陈婆婆。 回到酒店,冲凉睡觉.那天晚上满脑子是那个小灵神伸手要我手上拨浪鼓的样子.那种急切的表情,就好像那是它最后的愿望,这辈子最后一个愿望.但是那看似举手之劳的愿望,我却满足不了它.我能做的,只是送它回家.那个有着它快乐的回忆的地方 第二天一大早,我早早的吃完早点就给陈婆婆打电话。陈婆婆显然正在吃早点,她疑惑的问我不是下午才到么? 我说没什么地方可去,我还是早点回去吧,她说那也行,你现在过来吧。我赶紧退了房,直奔陈婆婆家,到了陈婆婆家里的时候,才8点多。陈婆婆说,其实早就准备好了.她递给我一面铜镜.说小家伙在里面.你会喊魂的吧? 我说,嗯,我会. 抚摸了一下痛经之后把铜镜装在包里,又问了陈婆婆要了那个同行的电话.起身告辞 火急火燎的往广州赶.一出了香港,我就赶紧掏出电话给那个同行拨了过去,没响两声,就接通了电话. 对方问我找谁. 我也没多话,直接把找他的目的和他说了一遍,他显然觉得有点尴尬.我说我是陈婆婆的助理.这个事情你的那个环节已经过去了.现在都是我们的事情了,你需要告诉我,这个魂是你从哪里弄过来的,我得给人家送回去,处理好 他说了一个地址,在一座山上,进山不远处有一座新坟.他是在那个坟上收的魂 我说好了,谢谢您。 我是一个特别奇怪的人,我不大爱和印象不好的陌生的同行打交道,不管你有多厉害,也不管你资历多么深,我对你印象不好,就不会去巴结你.也不会去诋毁你…… 得到地址之后我挂了电话.过了没几分钟,那个同行又给我打来电话说,要么我和你起处理这件事情吧。毕竟这是我的因果.我说不用了,我可以处理好,而且现在也不是你的因果了,你的果不再处理这件事情上面了。他沉默了一下说:嗯,你说的对.那谢谢你了 我说不客气.然后挂了电话,拉开怀里的包包,摸到那面铜镜,冰冷的触感让我觉得它又在哭泣.到了广州之后.回家拿了出活的包包,我马不停蹄地的开车赶到那个同行说的那个地方,那是一座新坟,也是一座孤坟。 石碑上刻着几个字.“爱子xxx之墓”还有父母的落款,很多地方习俗是,小孩儿死后不能立碑,这个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这对父母显然是没有这个禁忌,在我看来至少透露着两个信息第一:这个对父母并不在意这些说法,只是想给孩子一个交代,第二:这对父母是非常爱他们的孩子。对着坟墓,我摸了摸包里面的铜镜.我知道这不是它说的要回的家.我当场烧了点纸钱,祭拜了一下,即使它比我要小很多,祭拜除了是表达一种尊重。 但是这场祭拜更多的是一种对生命的敬畏,有了父母的名字的那条线索,我很快就打听到了他们的住处,那是村里的一座三层小楼.小楼四周有放过鞭炮的痕迹,应该是刚办过丧事。夫妻倆年纪不大,显得很是憔悴,好像对我的贸然拜访有点疑惑。我说明来意,也毫无忌讳的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并且告诉她们你们的孩子还没有投胎,先在正在我包里面 他们打量着我,显然是怀疑的,因为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但是我提到了他们刚去世不久的孩子,他们心情又是很沉重。在这两种矛盾纠结中,还是把我请进了屋,他们直接把我领到了一个儿童房间.我想,那应该是那个小家伙的房间. 我说你们把门窗都关好.用布罩起来.等会儿看到什么,都不要惊慌,他们猛的点头,我知道他们也是爱子心切。知道我是要帮你们创造见面的机会,显然我又是自作多情了. 他们怎么会害怕呢,那是自己的孩子,即使是已经变成了灵神。但是那种亲情那种爱,没有什么恐惧是能跨越。我说:“能交流,但是不能触碰因为它很脆弱,可能一碰就散而且时间不会长.你们珍惜这最后一面吧。” 然后我喊出灵魂, 小家伙一脸兴奋,就想要扑过去父母的身边,为了不让他们见面时间不会马上结束 我赶紧撒灰定魂.可是小孩还是要往妈妈怀里冲.让我感觉有点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年轻的妈妈也准备冲过去抱小家伙,而且它爸爸还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我赶紧喊了一句,别过来。似乎惊醒了她.她也止住了步伐,只是一个劲的掉眼泪,哭着喊着宝宝,宝宝,你好吗.妈妈好想你,听得我眼睛都湿润了,小孩也只是一个劲儿的哭.并没有进行什么实质性的沟通,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过了几分钟,我实在看不下去这种撕心裂肺的情景了,我说:“好了,该结束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结束却结束的比较平静,没有恋恋不舍,似乎他们互相之间都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半个月前,夫妻两外出办事.留下小家伙在家里睡午觉,本来只要2个小时的事情,由于各种原因办了将近四个小时。小家伙醒来之后找妈妈,却发现家里没有人.哭着闹着找妈妈.甚至打开了房门准备下楼找妈妈。 …… 等到他们办完事回来的时候.只看见尖尖角鞋柜旁边平躺着的小家伙,和一滩犹如晴天霹雳的红色。 …………………………………… 生命有的时候真的没那么坚强 一个忽视一个大意 也许就能造成后悔莫及的损失< |
2013年年中,我认识了一个小偷,确切的来说只是一个曾经的小偷,因为他现在已经不再干这个缺德营生了,他的偷盗技巧很好,按照他当年吹牛的话来说,除了皮肤里面的,皮肤外面的东西只要他想拿,没有拿不到的。当然这个话很是夸张,但是也能说明他的偷盗技术不错。 当然,这不是什么好手艺,也是被世人唾弃的一种职业,我很看不起小偷,我觉得那种用偷窃的手段占有别人东西的行为是非常不道德的,卑鄙的手段做出来的事情肯定也是不光彩的。但是不得不佩服的是,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作为小偷,他确实有着独特的偷盗技巧,而且很机灵。然而并不是所有的小偷都是丧心病狂的,有这么一个人,他姓叶,却又个外号叫“圣洁”,是个惯偷,不过也有着自己的原则那就是不偷老人和残疾人的钱财,作为一个小偷,他能做到这一点也是很让人欣慰的一件事人,至少在他们行业里面是这样的。 认识他是通过一个朋友的弟弟,这个朋友的弟弟姓陈,是个很收不住心的人,之所以说他不定心,是因为他在短短半年之内换了八份工作,这些工作个个都算比较体面。但是他只是一句不喜欢,就离开了。好在家里有钱,也不至于饿死。除了有点不上进之外,也并没有那么坏。 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好吃懒做的陈和喜欢不劳而获的叶合租在一个套房里面,倒也算是其乐融融,可是他们平静的生活却因为叶偷了一件不该偷的东西而被打乱了,而且那个东西搅得他们不得安宁。 说起来,圣洁走上这条道路也算是一个被迫无奈,他是湖北人,2010年的时候怀揣着一个大专文凭只身来到广州找工作,出了火车站就被偷了钱包,所有的东西都丢了。后面找了一个在工地里干活的远房亲戚那里借了一张卡,又打电话叫家里给打了钱过来,后面又在找工作的时候被中介把钱骗的一干二净,又打电话叫家里打了钱过来。。。。 就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真的命不好,各种各样的不幸事情都被他碰上了,后面家里怀疑他是学坏或者被骗了,就干脆断了他的补给,叫他回家。可是他是个不服输的人,和大多数临出门闯荡的孩子一样,都有一个不混出名堂来不罢休的理想。由于新的身份证迟迟没有寄过来,他找不到工作,但是身上又没有钱.家里也和他断了联系,后面在火车站找了一个扒手认了师父,干起了小偷小摸的勾当。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既然世界把我变成了biao子,我就要把这个世界变成窑子. 一个本来心里手巧而且很灵泛的青年,就这样被社会上的一些歪风邪气给同化了,这本来是一件很让人义愤填膺的事情.但是我觉得,那个时候,他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如果换成任何一个人,我想大多数的人都会走上这条路. 可是这条路有的时候就像一条不归路,一旦尝到甜头了,就很难收手了,他做顺了之后,就更加觉得理所当然,而且他的技巧很高,从来没有失过手,渐渐的他开始自豪起来,贪欲也越来越大,这个行当一直做了两三年.直到后面他在火车站投了一个道士的一面铜镜,这个时候,报应总算来了. 当时我那个朋友(陈的哥哥)打电话和我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说的很含糊,就说他弟弟的室友被鬼怪缠身,希望我去帮忙看看.我问具体是什么表现的时候,陈说:“哎呀,大哥,你就别问那么多了,你帮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我也说不清楚,我弟弟整天都疯疯癫癫的现在.算我老陈求你了好不好?” 这个朋友是个大学老师,为人很正直,而且很正经,从来不乱开玩笑,性格也是属于那种不紧不慢的,这次这么着急,想必是真的问题很严重,我说:“那好吧,你把你弟弟的地址发给我,我先去看看能不能搞定,我不保证能完全解决。”他问我要不要陪我一起去,被我一口拒绝了,这种事情,不是直接责任人最好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挂上电话我就收拾好出口的包准备去找陈,那个时候还是中午,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去看看再说,这种我完全不了解的活,我不敢随意允诺。而去了解事情,最好还是白天去的好。对我的安全也有保障。 到了他弟弟家我敲了敲门,门很快就开了。开门的还是老陈,不过看他头上汗水未干,显然也是刚赶过来,我半开玩笑的说:“你们在里面打架了啊?出这么多汗。” 老陈来了一句:“我也刚到,下午还要赶回去上课,所以这里就交给你了。”说完指了指站在沙发左边的那个稍微胖点的人,说道:“那是我弟弟,你叫他小陈就好了.另外一个是他的室友,圣洁。然后又指了指我说道:这就是我给你们联系的大师,你们有什么事情直接和他说就行.他是道士,专门解决你们这样的事情的,你们要一五一十的和他说,积极的配合他……” 也许是怕他们两个不配和我或者不相信我,所以他啰啰嗦嗦说了很多,和个唠叨家长似得,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大学老师都那么能讲,但是我确实听不下去了,我赶紧摆摆手说:“行了行了,老陈,你走吧,这里交给我,学校的课可耽误不得。” |
送走老陈之后,我没有直接去问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是开始打量起这套屋子来,大白天的这屋里开着灯,门窗都紧闭,窗帘也拉的很严实,再看看他们两个,小陈还好点,还算有点精神,而圣洁,印堂发黑,神情涣散,黑眼圈很严重,不但如此,而且坐在沙发上的他,双腿还一直在发抖,就像打秋摆子一样,整个一死气沉沉的样子,这症状,显然是被阴魂缠身,而且还是比较严重的缠身,虽然说没有上身,但是这样下去,离被上身也不远了。 房间里面很不舒服,我也没和他们说话,走过去一把拉开了阳台大门的窗帘,顿时屋里就亮了起来,直接一束阳光洒在了沙发上,顺便也洒在了他们身上。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圣洁马上就急了说道:“刘哥,刘哥,麻烦你把窗帘拉上,太阳光照得我很不舒服。”他说完之后小陈也说对啊,我也是,然后冲过来就想要拉窗帘。 我赶紧制止了他,说道:“不想好了就拉上吧。你们阴魂缠身,邪气入体,阳气渐衰,还长期把家里弄的没一点生机,再不晒晒太阳。那就是真的不要命了。” 听我这么说完,小陈没有继续动作了,而是有点无奈的坐在沙发上面。眯着眼睛开始打量起我来,圣洁被阳光这么一照,哆嗦的更加厉害了,而且眼睛也睁不开了,但是他也不敢离开这个位置,过了一会儿之后,就开始全身发痒,从头到脚,他便开始挠痒,很大幅度的挠痒,一边挠还一边哎哟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此时我就更加确定他这是被阴魂缠身了,而且这阴魂还不是之前我处理过的一般的灵神,这阴魂除了阴气就是阴气,再没有别的东西。而且下手似乎也毫不留情,折磨的圣洁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这种阴魂绝对不是简单的飘魂野鬼。没有一定的机缘,是碰不到这种阴魂的,当然,我说的机缘当然不是好的机缘。用运气太背都说明不了问题,只能说是命不好! 小陈看到之后就赶紧央求的说道:“刘哥,要么先把窗帘拉上吧,他好像受不了了。” 其实这是正常现象,这是阴邪之气受不住太阳的照射,渐渐看是外溢,就像伤口初愈时候,伤口周围也会很痒是一个道理,只是这阴邪气的养是全身的。 我说:“没事,给他晒一下,你去拿个碗装点热水过来给我。” 一道祛邪符化水给圣洁喝下之后,他开始好转了起来,渐渐的也没那么痒了。阳光还一直照着他,但是他似乎还是有点睁不开眼睛,我看也差不多了,叫小陈去把窗帘拉上。 我自顾自的掏出了罗盘,我还没有开始找,就看到罗盘摇摆不定,好似满屋都是灵神,大概看了一下之后我有点震惊,怎么和进了坟场似得。但是又仔细看了看罗盘的运动轨迹,最后还是推算出来这里只有一个灵神,但是那个灵神阴气太重,满屋子它飘过的地方都有残留灵异反应。所以罗盘才会出现那种反应。 震惊过后我冷静了下来,想着先了解了解这个事情,再判断能不能办的了,如果这个阴魂来历不一般,而且阴魂不散怨气太重的话,估计我也只能袖手旁观给他们另寻高人了。 我摇了摇头,然后坐在了圣洁的对面,开始询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招惹上这样一个阴魂的。< |
这个时候圣洁的精神头也好多了,阴邪之气已经大部分都祛除了,但是这只是治标不治本,只要那个阴魂存在,他永远都好不起来,除非那个阴魂主动离开,或者被人驱逐送走。否则他的阳寿会剧减,虽然不会马上丢了性命,但是也活不完他原本的阳寿了。 坐下之后,我的表情显得很凝重,稍微思考了一下,有几个问题,我迫切的想知道,首先是圣洁的命格,如果他是纯阴体质,而且又无意间做了一些招魂惹魂的事情,那也能招致这等阴魂也算是情理之中。其次,我要知道的是,圣洁是不是做了非常伤天害理的事情,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东西。还有就是这个屋子会不会本来就是个阴宅。 那个时候是下午,依靠太阳的落山的方位,我简单的辨别了一下这房间的坐向和采光纳气,基本上排除了是阴宅的可能,看了看对面坐着的圣洁,他显得很惶恐不安,似乎以为我也束手无策,我知道这个时候,他肯定把我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说:“圣洁,你将你的生辰八字报给我,我给你排一下命格。”他吞吞吐吐的说:“我不知道生辰八字,我就知道我生日。”我说:“那你告诉我你的生日。” 当他说出生日的时候,不用看时辰,也排除了纯阴体质的可能。那难道是做了什么非常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我赶紧问道:“你是做什么职业的?不会是盗墓吧?”他赶紧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盗墓,我哪有那个胆子,我是做...是做...”又是吞吞吐吐很久。最后小陈实在忍不住了说道:“你要命还是要面子,有什么不能说的,刘哥又不是警察,只是个道士,而且还是个熟人。你怕什么?” 听到这句话,我就大概知道了圣洁是做什么的了,肯定是不光彩的事情,而且还是违法的,虽然这个社会不正之风是有点猖狂,但是我还是不想与这种人为伍。俗话说的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既然做了违法的事情,那现在这种情况也算是报应,既然是报应那就应该他自己承当,我不是什么救世主,更加不会无故去斩断那些本应该存在的报应,这不是从善,而是助恶。对我来说会造业障。 想到这里,我站起身,把手中的罗盘塞进布包,就打算离开,不想插手这件事情,他们俩知道我的用意,小陈赶紧喊道:“刘哥,刘哥,别走,真的,只有你能帮到我们了。” 圣洁的反应更加夸张,慌忙连爬带跑的闪身跑到我面前,普通一下就跪倒在地双手拉住我,嘴里呜呜的说着一切恳求自责的词语,末了还向我保证这辈子再也不干偷鸡摸狗的事情了。见我无动于衷,双手一松,就准备要跪地上磕头,一副你不救我我就必死无疑的姿态,让人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赶忙阻止了他的磕头,如此大礼我是受不起的,小陈和我一同拉起圣洁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摇了摇头,对他说道:“你所做的营生,想必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过你还是说与我听,我看是否该受到如此报应,如果你要伪装或者保留那么我也救不了你,希望你自己好之为之。” 看我这么说,他才把他是个惯偷的事情从头到尾毫无保留和我说了一遍。说完之后痛哭流涕,他从心底里就开始认为这件事情的发生是因为他偷东西作孽而造成的报应,所以他现在很后悔,他说如果可以,他愿意找到那些被他投过的事主像他们道歉,而且愿意尽可能的赔偿他们的损失,可是这些事情都只是说说而已,他怎么可能找的到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们。不过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我看的出来,他是真心的想回头了。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我说:“你做了这么多坏事,日后肯定是要弥补的,至于怎么去弥补,我想我不用多说,你自己也有个概念,但是我可以实话和你说,这次你被阴魂缠身,和你干偷盗苟且之事肯定脱不了干系,我会尽最大的能力帮你解决这件事情,结果怎么样我不保证,但是你要知道,以后你还敢做这种事情,就算神仙也救不了你。” 当然,这些话之事我用来劝解他的托辞,不过我知道他肯定会对此坚信不疑,因为这一次他受的苦,是毕生难忘的,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会有再来一次的勇气。 我又放下布包,坐在了他的对面,他们两个见我没有要撒手不管的意思了,都松了口气。我也调整了自己愤世嫉俗的心态,既然他有心改过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谁都应该有弃恶从善的机会,而且在我看来,圣洁这种小偷小摸是配得到这个社会的原谅的。既然决定了帮他,我抛开了这些杂念,把他当做一个真正的事主开始具体了解起这件事情的详细进过来。 据他所说,被阴魂缠身是三天前开始的,三天前的晚上开始他从火车东站晃荡回来之后,已经大半夜了,这次他出去什么也没有捞到,因为心里郁闷,所以早早的就上床睡觉了,睡到十二点多的时候,他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很离奇也很血腥,他梦见他在火车站偷东西的时候,手刚伸进去别人的包里,摸到一个钱包,还没来得及抽出来,突然就横过来一把刀,把他的右手手掌齐着手腕给砍了下来,手掌直接掉进了那个人的包里。然后他一看,后面有一群人围着他,各个拿着砍刀,而那些人都是他一以前偷盗过的事主,他刚想要跑,一个学生摸样的人直接又砍掉他的双脚,他啊的一声,直接被吓醒了。 这还不是重点,等他新来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借着窗外路灯余光,看到天花板上横着一个白衣女阴魂,这可把他吓坏了,揉了揉眼睛之后,那个女阴魂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还慢慢的往下降落就在女阴魂的头发刚要触碰到他的脸庞的时候,他啊啊啊又吓醒了,原来是个梦中梦。 他这一喊不但把自己喊清醒了也把隔壁的小陈给吵醒了。小陈隔着墙壁喊了一句你怎么了?,打开灯,看到屋里并没有什么异常他舒了一口气,真准备睡着,卧房的门却打开了。他又忍不住大叫了一声,不过他看到进来的是小陈,刚想开口问他怎么进来了。隔壁却传来了小陈的声音:你又在叫什么? 那声音听得真真切切,确实是从隔壁传过来的,如果小陈在隔壁,那么进来这个人是谁?他懵了一下,随即就想明白了。当想明白的那一刹那他差点没被自己的想法吓晕过去。不庆幸的是,小陈听到他没有回答,就直接闯进来他的房间,也就是在小陈进来的时候.之前那个假的小陈就消失不见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但是小陈进来的时候,门确确实实是打开的.为此,小陈还问了一句,你怎么没关门. 这件事情听起来很像鬼故事,而且是很滑稽的鬼故事,至少在我心里,我是没有这么一个深层次的概念的.但是他这个时候绝对不会编故事,肯定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他说完这个事情的时候,别说他,连我都有点被惊到了,这种梦,后面又那么切切实实的看到一个假的小陈,关键是门还是开的,因为他睡觉从来都会关好门,从正常的逻辑来说,锁上的门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开的.也就是因为这一点,他百分之百的肯定是招惹了鬼了. 他说到这里,我抬头看了看小陈,他小鸡啄米似得点头说道:“对对对,门确实是打开的,而且我进去的时候,还感觉到一阵风从我身边刮过,虽然我不知道电视里面说的阴风是什么感觉,但是我感受到的应该是一股阴风.” 说实话,我以前从来没有碰到能从梦中梦就开始吓人的灵神,尽管在我的概念里,很多灵神做的事情都是无法解释的,但是这种从梦到现实连环吓人的阴魂我却没有一点概念.而且之前罗盘的反应也让我有点诧异,我在想,这次是不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后面,圣洁和小陈又和我说了第二天晚上被吓醒的事情,而且这次更为夸张,他们两个直接都看到了那个阴魂.我问他们那个阴魂是什么样子的. 小陈没说话,圣洁却抢着说道:“就是第一天晚上梦里那个样子,白衣,长发,女鬼,看不见脸。” 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这样的样貌倒是正常的,但是这么重的阴气和怨气,而且害人速度这么快却不正常了,被一般灵神缠身,都有很久的过程。几天的几个月的甚至几年的,很多人都知道身边一直有那么一个灵神,但是身体状况却不会急剧下降,像短短两天时间就把圣洁变成这样的灵神,只能用阴气重的离谱来形容。 阴气这么重,显然不是一般的游魂,我甚至都有点后悔我不该来这一趟了,但是既然来了也了解了,如果不管的话,那就确实有违道心了。想到这里,我无奈的拿出了手机,准备问问师父,这到底是什么类型的灵神,我能不能处理,该如何去处理。< |
拿出电话,我说,你们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然后转身出了门.电话拨了过去,接通后,师父没好气的说:“小兔崽子,有屁快放,老子在和你二师父喝酒。”我一听二师父也在,他是个怪脾气,如果知道我不请安说不定他会不开心。我慌忙说:“那师父你把电话给二师父,我和他说几句再和你说。”师父把电话给了二师父,果然被一顿埋怨。我就听着,也不敢反驳,在这一方面我确实做得不够好。等二师父发完牢骚之后,我赶紧说道:“二师父,心里舒坦些了没,如果舒坦了,就把电话给我师父,我过阵子回去给您赔礼道歉。” 电话再次回到师父手中,师父知道我有事找他,嘴里嚼着食物,呼呼的对我说:“快点说,别耽误我们大家的时间。” 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把这次的事情大概讲了一遍,都挑了些重点说,当我说到梦中梦然后出幻觉能幻化成事主室友的时候,师父赶紧打断了我,问到:“现在你的那个事主是不是不敢晒太阳?而且满屋里你的罗盘会乱转?”我说:“对。” 师父说:“这个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就看你是怎么一个心态了,不过以我对你小子的了解,这个事情对你很复杂。” 我说:“师父你就不能说明白点吗?” “好,我给你说明白点,你那个事主带了个阴魂回家,但是这种阴魂是要通过魂器带回去的,而且阴气这么重的阴魂,可能是哪个行内的师傅的,就说这么多,这件事情你能搞定。来,张坨子喝完这碗。”后面一句话肯定不是和我说的,而且那句话刚说完,电话那边就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收起电话,我也有些无语,这也叫说明白点,但是师父本来也是这个风格,说话都含含糊糊,尤其是在我出师之后,更加只是随意指点一下,我知道这是为了我好,我也没想再多问,点上一支烟.开始思考其师父说的几句话来。 他说的说明白点,无非就两个信息,其一:阴魂是圣洁通过魂器带回家的,其二,这个阴魂很有可能是出自某个行内人之手.而且阴差阳错的被圣洁拿到了那个魂器.(所谓魂器,是我和师父用来提供灵神附着之物.,一般没有固定的物件.)再想想圣洁的职业,我恍然大悟,很有可能是圣洁偷盗了一个行内人的魂器,而且上面正好有个灵神附着在上面,被圣洁带回来之后很有可能被擦掉或者撕掉了困魂符.所以造成灵神反噬成为阴魂,而且我觉得,那个魂器,本身应该是个阴邪之物.在脑海里整理完这些信息之后,那根烟也正好抽完了,推开他们家门,把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我对着圣洁说:“你是偷到了你不该偷的东西,最近偷的还没有出手的你都给我拿出来,除了手机钱包之内的。” 他红着脸,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他的房间,紧接着就听到推拉衣柜的声音,然后之间圣洁提出来衣柜黑色旅行包,放到茶几上。打开拉链,把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最多的是手机。还有一些首饰,手表之类的。最显眼的莫过于其中的一面铜镜了,那铜镜不大,也就两个手掌并拢般大小显得很是古朴沧桑,不像是近现代的东西,而且更本不能当镜子用,从镜面照的话,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而且仔细一看,上面确实有擦拭过的痕迹,铜镜的边缘还隐约有些残留的红色朱砂痕迹。明显上面是用朱砂画过符咒的。此时此刻,我基本确定这个东西就是师父说的那个魂器了。 找到线索,我开始激动起来,手一横把茶几上所有的赃物一把全部扫到了地上,然后把铜镜放在茶几上。取出罗盘,平稳的放在铜镜之上。果然不出我所料,那指针疯狂的转动着,就好像磁场紊乱了一般。这个物件上的灵异反应是最大的。这个东西本来就阴气很重,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刚从墓穴里面出土不超过一年。用这个东西作为魂器的最大的好处就是容易收魂,而且也会让魂感到很适应。但是也有个最大的弊端,那就是会快速的润养魂魄使其阴气快速加重。 收起罗盘,拿着这个东西在手,感觉都是冰冷的,我转头望着圣洁,希望他能给我个解释。 他看着手里的东西开口说道:“这个东西是前几天我在火车站一个中年男人的背包里面拿的。这个东西放在背包的最里层,一般来说,钱包现金这些贵重点东西都会被别人放到最里层,但是我没想到这次划开的却是这个东西,但是看着这个铜镜应该年代比较久远,以为是个古董,所以我也就没有丢掉,还希望能卖个好价钱。” 我问他拿到这个东西的时候镜面上是不是有画了东西。他说:“是啊,上面有用红色的画笔画了一些东西,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不清晰的铜镜,我想把镜子擦干净看看能不能照到自己。”我问他什么时候擦的,他说就在第一次见鬼的当天晚上,我那天一无所有,所以心情有点郁闷,就拿出了这个东西仔细研究,期望它真是个古董。” 我说:“这东西是古董没有错,但是同时也是一个魂器,你房间里面的阴魂本来是被人用符咒困在里面的,但是一把符咒擦掉了,它自然就会出来找你麻烦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这个阴魂我也拿它没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找到这个铜镜的主人。” 其实办法是有,但是却很没有公德,那就是把阴魂困在这个房间里面,然后叫他们搬出去就行了。但是这样的办法只是换一个受害者而已,对解决这件事情毫无任何帮助。而且这个房子以后再也不能住人了,因为这个阴魂不会主动走。大家肯定会疑惑为什么我不能把它送走。其实道理很简单,那个铜镜的主人收它进去的时候用的是什么咒语和符咒我并不知道,而且它吸收了很多来自于铜镜的阴气,如果我没有相应的对策的话,是不能直接送走它的,甚至连喊魂出来都困难。就像是我的钥匙能开我的锁,但是我的钥匙却不一定就能打开别人的锁。铜镜的主人下的咒语和符咒只有他自己清楚。当我用来解这个咒的时候用的不是一个系统的,那自然也没什么效果。就算有,也是微乎其微的。 我仔细看了看那面铜镜,上面什么都没有,没有撰文没有署名。想从这上面找到线索联系到那个行内人显然是不行的,我问圣洁:“你还有没有偷了这个铜镜主人的其他东西。” 圣洁在地面上翻了翻,拿出了三个钱包和一个手机说道:“记不清楚了,当时还拿了个手机还是钱包来着,反正就在这里面。” 我说你做这一行的,应该知道怎么联系失主吧,你看看钱包里面有没有身份证或者电话名片什么的。然后一个一个打过去问,务必把这面铜镜的主人找到。 圣洁显然有点犹豫,他说道:“这样会被人骂死的。” 我说:“你连偷窃这种缺德的事情都做的出来,还怕别人几句辱骂吗?况且,别人的辱骂比起做的事情来,简直就不值一提。你赶紧吧,去你房间联系,如果不想这个阴魂多陪你几天的话。” 听完我说的,他慌忙跑进房间开始一个个联系。小陈也跟着走了进去。我又端起那个罗盘,仔细看了看,在上面简单的打了个手决,念了几句咒语,丝毫没有过多的反应,这就说明那个阴魂现在不在铜镜里面,而是在房间的某个地方,从罗盘转动的程度来看,说不定就在我身边坐着。想到这里,我也再没有心思研究那个铜镜。从我布包里面取出一对红烛,再拿出一个很久没有用到的简易油灯,和一些平时都用到的物品,准备摆一个困魂阵,虽然现在我在这里它不至于现身出来害人。但是这种阴气极重的阴魂,还是先控制住为好。免得出现意外,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摆好东西,插好红烛,往油灯座上倒了点香油,点上油灯,又点上一对红烛。然后把客厅的灯关上了,这个时候已经天黑了。当我关上灯的那一刹那,小陈和圣洁也打开了门,说找到了。但是对方把电话正好没电了,说回去充好电再联系我们。 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对坐,示意他们返回方面,他们知趣的照做了,不但返回了房间,还带上了门,还打上了暗锁。显然被客厅里面的阵势给吓到了。我也不管他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把这个阴魂困起来,我没有把他再次困在铜镜里面的能力,但是把它困在一个某一个地方一阵子我还是有把握的。 |
我找了一个角落,用坟土铺出一块地方,然后把铜镜放在上面,点了九根短香。放了点贡品在旁边,然后用墨斗线把那个角落围了起来,留了一道口子。然后取出一张引魂符,贴在铜镜之上,手里又隐藏的捏了一张引魂符,就开始念咒引魂。 这个困魂阵有个讲究,坟土用来提醒它已经是亡魂,而且这个角落才是它的归处,油灯是用来稳魂,只要油灯不灭,它就会安稳的呆在那个地方,不再到处撒阴气。这个困阵我没有用任何攻击性的东西,因为就算用了,效果也不是很好,反而会激怒它。所以唯一支撑这个阵法的因素就是那盏油灯,绝对不能灭。而且我点的是短香,这种香是古人常用的计量单位,香的燃烧时间只有五分钟,香灭阵失,也就是说,五分钟之内,我必须成功的把阴魂引进阵法之中,如若不能,不但困不住他,我也会受到阴魂的反噬。因为这个困魂阵没有成功困魂之前,有另外一种说法,叫做聚阴阵。 当时摆出这个阵法的时候,我内心是很纠结的,我做不到百分之百的安全,这让我很苦恼,我曾经也被阴魂反噬过,知道个中滋味,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而且我心中有一股强大的信念在支撑着我,那就是师父在电话里和我说的那句话:这件事情你能搞定。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走到阵法角落的对角,开始踏罡步念咒驱魂,说是驱魂,其实我只是在驱阴。我确定不了它的位置,但是我可以把房间里面的阴气慢慢驱走,只留下那个角落的阴气,它自然就会往困魂阵里面走。这是个笨办法,但是有是个能确保万无一失的办法,只是时间上面有点紧,好在房间不大,做完这一切的时候,九根短香已经灭了四根,好在成功的引魂进阵,总算松了一口气。封完阵之后,又往油灯槽里面添满了香油,这个灯也是特制的,一槽油可以持续一个时辰。也就是说,每隔一个半小时就要去添加一次油,如果时间过了灯芯就会烧的很短,再添油就不能添满了,只能添加一点点,如此循环下去,油灯很快就会熄灭。这种灯是不能中途添加灯芯的,因为灯芯是阴魂的聚焦点,一旦有变动就会引醒阴魂挣脱困阵,那一切就前功尽弃了,而且想要再次困魂也几乎不可能了。 加完油灯,我有点虚弱的转身敲了敲圣洁的房门,顺口说了一句,开门吧。门打开之后我赶紧走了进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头倒在圣洁的床上,圣洁见我一副很疲惫的样子,哆哆嗦嗦的问我怎么样?是不是搞定了。小陈倒也灵泛,抓起我垂在床沿的双脚就开始轻轻捶打起来,手法倒也娴熟,想不到他还有这门手艺。 我说着没事没事,等一下。然后闭目养神大概一刻钟左右,我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站起来问到:“那个师傅给你回电话过来了没?”圣洁摇摇头说没有。我说:“那就再等等,我外面摆了一个困魂的阵法,那个阴魂现在被我困在里面,但是那个阵法需要那个油灯来维持,那个油灯每隔九十分钟就需要添加一次香油,时间只能少不能多,如果灯熄灭了。那后果就严重了。” 小陈这个时候大大咧咧的笑了起来,说道:“这么神奇,和电视里面演的一样啊。”我瞪了他一眼,叫他严肃点,然后起身说道,你们跟我出来,打开了客厅的灯,带他们走到那个角落指了指那个阵法说道:“那围住线不能动,那个油灯就是要添油的灯。你们……”我话还没说完,小陈又插嘴道:“那红蜡烛快燃完了,需要换吗?” 我说不用,你们只需要维持好这个油灯不灭就好了。就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圣洁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赶紧递给我说道:“是那个铜镜的主人.”我接过手机,直接按下免提,还没来得急开口,那边就传来一个讥讽的声音:“呵呵,你是不是快要疯了?不过你还算聪明,至少能找到我的电话,问我求助。你们这帮窃贼,活该遭报应!!哈哈哈” 听完之后我也有点动容,是啊,这报应确实活该,只是这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沉声回答道:“修道之人,应清心寡欲,不说效佛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但也不应纵魂伤人,你只知他人报应,却算不到纵容如此狠毒之阴魂缠一普通人,你会有何报应吗?” 听我这么一说,对面显然楞了一下,然后问道:“你是那个窃贼找的道友吧?难怪声音和他不一样。我本无心纵魂伤人,只是一时半会找不到那窃贼,所以逼不得已用了一些手段,希望他能主动找到我。” 我说:“现在已经找到你了,道友是否能助我一二,送走这个阴魂呢,我不知道友咒语符咒如何,无法完全解决这件事情。还请道友帮个忙。” 见我这么说,他也语气转好,立刻说道:“帮忙可以,但是我却不能把咒语符咒说与你听,你也知道行内规矩。希望你能体谅,我现在不在广州,明天早上我过来,下午左右能到,当然,此行所有费用都得由那个窃贼承担。” 我说:“应该的,那明天见,等你电话。”说完之后直接挂断了电话。圣洁看着我,弱弱的问了一句:“刘哥,他要多少钱啊大概?你和我说一下,我好去筹钱。”小陈说:“筹什么钱啊,到时候你要不够我就先借给你。”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我现在回家了,你们两个记得不要让油灯熄灭,否则就算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们。只要油灯不灭,那个阴魂就不能拿你们怎么样。”当然,这话我说的有点重了,但是比起事情的严重性来,这也无可厚非。 他们赶紧站起身来,圣洁说道:“刘哥,要么今晚你就别回去了吧,就在这里住,我把房间让给你,万一出什么差错,你也好及时补救。”小陈也在旁边附和道,是啊是啊!刘哥要么你睡我房间也可以。 我说:“这是你们的劫,需要你们自己承担,如果这件事情你们还做不好的话,那也不值得我继续帮你们了,这道符,你们拿着添油灯的时候用,右手添油,左手捏住这道符。就不会出现任何问题,我先走了,明天下午才过来。你们切记我所说的话,严格按照我所说的去做,明白了吗?” 见他们点了点头,我这才拿起布包转身出了门去。 回家之后,我也没在意,心里想着如果他们连这个事情都面对不好的话,那真的不值得我帮了,那晚,我睡得很早,因为那个困魂阵的缘故,我损伤很多,很需要休息,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已经中午了,这并不奇怪,我或多或少受了点阴气的影响,而且又走了很久的罡步,睡这么久完全正常,起床随便弄了点吃的,边吃边打开手机之后就看到了很多未接来电和短信.基本都是小陈的哥哥打来的,我把电话回拨了过去,老陈马上接起来电话并且语气很急的说了一句:“你在哪儿啊?他们两个找你都快找疯了。” “我在家,不是下午才来么,现在找我干嘛?”我有点疑惑的回答道。 老陈说:“我把他电话发给你,你自己拨过去问问吧。” 电话拨过去,我说了一句:喂。对面就传来小陈着急的声音:“刘哥,完蛋了完蛋了,你快过来,要完蛋了。”我蹭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膝盖撞到到桌角上传来很强的痛感,我强忍住疼痛赶紧问道:“是不是油灯灭了?圣洁现在怎么样?” 那边的小城说:“不是,是你留下的香油快烧完了。刚刚加了最后一次,烧完就没有了。”我舒了一口气,揉了揉发疼的膝盖,咬牙切齿的说道:“没有就没有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说完之后就挂上电话,吃完东西,收拾了一下,就赶往小陈的住处。 进了屋,他们两个久旱逢甘露的一起迎了上来,一脸虚弱,显然两个人一晚上都没有睡,小陈和我说:“刘哥,你再不来就没油了。到时候,都得死。”我一阵狂汗,怎么会都得死?不过好像之前是我和他们说的,我也没拆穿,我点了点头,拿出那个罗盘,走到角落那个困魂阵边。看了看罗盘的反应,确定了那个阴魂还在阵中而且状态平缓。其实如果不加油的话,那个油灯至少也还能燃半个小时。我问那个铜镜的主人打电话过来没有。得到否定答案的时候,我又从布包里面拿出一小瓶香油,把灯槽灌满。拍了拍手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了下去说道:“给他打个电话吧,他说他下午会到广州。你们谁出去车站接他一下,这是你们应该做的。” 圣洁慌忙拿出电话,然后拨了号码就把电话递给我,我赶紧手一推:“你自己去面对,如果你是真心悔过的话。” 电话接通之后圣洁恭敬的说道:“喂,你好,请问您到哪儿了,我打个车去车站接您。”对面传来了淡淡的一句话:“到韶关了,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到广州南站,你爱接不接。你真的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的完了吗?做好心理准备吧你,窃贼!”说完挂了电话,语气显得很是不和善。 他这句话说出来,我听得有点莫名其妙,昨天通话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态度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莫非他还想搞什么事情不成?小陈和圣洁也有点心慌。都紧张的看着我,也没敢说话,但是他们和我一样肯定这个铜镜的主人来着不善。 我也没说话,心里却有种莫名其妙的压力,如果他来了硬是要控制阴魂搞一些事情的话,那我也没把握能保全他,因为那个阴魂确实是他的,如果是他养的,而且他道心不正的话,那这件事情真的就麻烦了。 小陈看我一脸凝重,刚想开口我伸手制止了他,又沉思了一会儿我说道:“圣洁,你还是去接他,我先回趟家拿点东西,万一他来了之后要对你展开疯狂的报复,我也好友个准备,至少不要让他弄出人命或者直接把你弄成精神病。他快到了,你赶紧过去。我会在你们到家之前赶回来,小陈你还是在家里看着油灯别熄灭。” 见我说的这么严肃,他们更加紧张起来,满口答应了下来,我们分头行动,下一刻,我和圣洁各自出了门,小陈留在屋内照看油灯。< |
阴魂要在道士的控制下为祸,那后果是很恐怖的,边走边掏出电话,又无耻的给师父拨了过去,师父接起来,慵懒的“喂”了一句,然后没好气的说,你小兔崽子又要干嘛?我知道师父可能在睡觉,被我吵醒了自然么什么好话,我赶紧简单明了的问道:“师父师父,如果有阴魂是被心怀不轨的道士控制害人,那我该怎么办?” “你不是也有五猖吗?五猖还会怕阴魂?以后这点小事不要再打电话给我!”师父说完这句就挂上了电话。 我也没有在意,一拍脑门,瞬间反应过来,本来我想回去拿符印和攻击符咒的,现在省事了,为了以防万一,拿上五猖附物就好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拿几张打魂符。想到这里,我加快了速度,我得在他们来之前赶回来。要么那个铜镜主人先动手的话,估计圣洁不疯也傻,虽然一段时间内不会出人命,但是后果还是很严重。 回到家做了一场请五猖外出法事,又马不停蹄的回到圣洁家里,里面只有小陈一个人,我舒了口气,小陈说:“他们马上到了,刚才圣洁给我发短信,还有十分钟左右。”我点了点头,看了看角落那边依然平静的困魂阵法,知道那个阴魂还是在里面盯着那盏油灯,十年如一日,只要油灯不灭,它就会一直被困在里面死死的盯着那盏油灯。一动不动。 我和小陈说:“还好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我没出声,那个铜镜的主人也不知道我在这里,所以等下他过来的时候你就说我说他一个人可以搞定,所以我就没来了。”小陈点了点头,我递给他一叠黄纸钱,然后说道:“那我进去你房间先躲起来,等下你在油灯边上三尺边烧掉这些纸钱。”他点点头,我转身进了房间。开始布置请五猖的法事,当然,只是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才会请,但是又怕来不及,所以我就先准备着。请五猖和祭拜五猖差不多,都是好酒好肉摆出来,然后还要点烛请香烧纸。之所以叫小陈在客厅烧一堆纸钱,就是为了不让我在里面烧纸钱飘出来的烟显得很突兀,这样就容易被发现。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听到外屋的门开了,传来圣洁的声音:“殷师父,请坐,小陈去倒杯水来。”原来那个铜镜的主人叫做殷师父。 即刻便传来了殷师父的声音:“不必那么客气,我不是来做客的,我是来教你做人的,咦?” 听到他说完这句咦,我就知道他肯定是看见了我摆在角落的困魂阵了,接着又听到一句:“不错不错,很是巧妙,布置这个困魂阵的道友呢?来了吗?” 圣洁刚说了一个“快”字,小陈赶忙说道:“之前来过了,后面有事就走了,说您一个人就可以帮忙搞定了所以他说他就不来凑热闹了。”我暗自佩服小陈的机智,成功的阻止了圣洁接下来的话话。 紧接着就听着那殷师父哈哈了一句,又听到油灯砸在墙壁上的声音。我心里一沉,坏了,油灯肯定是被他一脚踢开了。想必那人也是干脆,接着就听到几句咒语,还有小陈和圣洁惊慌的声音:“你要干什么?”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是想用阴魂加害于圣洁。圣洁做的事情是有点伤天害理,但是也不至于遭到这么大的报应,如果真的因为阴魂变成痴呆或者疯癫的话,那也算是在我眼皮子底下作孽。这样的事情,我岂敢儿戏。 我赶忙拿出召唤五猖的符,瞬间燃烧。起咒虚空画了一道祭符,熟悉的气息从阵中升起,我慌忙下跪一叩首,五猖算是成功的请出来了。我赶紧打开门,还没来得及出门看客厅的状况,就感觉到旁边呼的一阵风带过,显然是五猖急不可耐的冲了出去。虽然我没看到客厅里面的情况,但是看到五猖如此反应,情况再明显不过了,那个阴魂已经成功被放出来。而且戾气还很大。 见我从房间里面冲了出来,殷师父显然愣住了,出口问到:“你在这里?不是说你不来的吗?”然后没等我回答就朝我冲了过来,显然是知道了我出来的同事,还放出来了一只五猖来对付他的阴魂,他也知道只要制服了我,那五猖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威力了。 殷师父身强体壮,身高比我还要高出一点点,来势汹汹,眼睛里面带着愤怒。而此时的圣洁已经趴在了地上,好像很是虚弱,但是小陈没有受多大影响,看到殷师父朝我冲过来,他立刻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也从旁边冲了过来,一把就抱住了殷师父。既然他先动手了,那我也不扭捏了,看到小陈抱住了殷师父,我冲过去就朝他脸色来了一拳,但是遗憾的是我刚想出脚的时候被他抢的先机,一脚踹到了我腰间。我一个踉跄勉强稳住身形,想不到这个殷师父还这么能打。看那一身的腱子肉,显然是练家子。如果要是真的打一架,我们两个应该能勉强制住他,即使这样,也占不到多少便宜。身边时不时的有风呼过,应该是五猖在追赶阴魂,只要殷师父在这里,阴魂也跑不出这房间,而且现在外面是白天,倒也不用担心它最终能跑掉。但是它有殷师父助力,五猖想要短时间抓住它应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我心里想着,如果和殷师父结结实实的打一架,未必能讨好,而且谁知道他有没有凶器。顾不得多想,我想当务之急应该先把那阴魂制住,是在困不住那就强行打散了。这种被人利用用来害人的阴魂最后下场也不会很好,和打散基本没什么区别。看到小陈已经和殷师父打成一片滚倒在地,我赶紧一转身回到小陈的房间,从布包里面找出一个小的眼药水瓶,捏了一个单指剑手决,滴了两滴瓶中液体在手指上,往双眼上一抹念了一遍开眼咒。紧接着又冲了出去。 这眼药水里面的液体不是寻常之物,而是我出师的时候师父给我的,里面装的牛眼泪。有句话叫做猫引魂,狗叫魂,牛见魂,羊镇魂。借助牛眼泪是可以让我在不借助喊魂的手段就可以见到魂的,只是这个牛眼泪来的过于珍贵,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能用的,这个牛眼泪不是寻常的牛流出的眼泪,而是需要耕田的牛,而且这只耕牛要达到一定的岁数,取牛眼泪的条件也是很苛刻,而且很伤感。耕牛年纪大了之后耕不动田地之后就会被主人宰杀,宰杀的时候它们也知道自己命数已到,但是还是会为离开主人留下纯净的眼泪,这种以德报怨的眼泪是世间最纯净之物,能看到一切秽浊阴邪之物,当然也包括阴魂和五猖。 抹完牛眼泪,眼睛瞬间就感觉涩涩的,但是这种感觉也不明显,不至于让我真不开眼睛,没过五秒钟,眼睛适应了之后,我抬脚冲出了房门来到客厅,此时的陈,已经被殷师父骑在身下。但是他两手紧紧的抱住殷师父的腰部,而圣洁也怕了起来,没有再趴在地上。他也趴在殷师父的背上,用双手勒住殷师父的脖子。但是他明显的被刚才放出来的阴魂附体过,所以并没有多大的力气,只是给殷师父增加一点负担而已,虽然是二打一,但是也暂时算打了个平分秋色谁也奈何不了谁。 移开目光,我看到五猖正在和阴魂追逐,那个阴魂和他们两个描述的一样,白衣长发女阴魂,他们看不清楚脸,可以是我却可以,那是一张很不干净的脸,上面挂了一条颜色很深的泪痕,不像是血倒像是从皮肤里面透出来的一种深色。而且下巴变形了,好像是脱落了一样,自然的垂在头下,乍一看像张着大大的嘴巴,再配合上深陷的空洞的眼珠显得很是恐怖。再看另外一边追着它的五猖,灰银色铠甲,刚毅的眼神,显得很是帅气。这种鲜明的对比让我心里突然蹦出一句感慨:“五猖兄,真是委屈你了。和这么个不相称的灵神你追我赶的.” 虽然我能看到它们。但是它们不知道我能看到她们.还是和当初一样在房间里面到处穿梭.毫无顾忌的从我身边跑来跑去.我冷哼一声,手伸进裤兜,食指和中指夹出了一张折成三角形的打魂符咒静静的等待这那阴魂再次跑过我的身边. 就在此时,和圣洁还有小陈扭打在一起的殷师父看到了我的异常.他可能以为我要过去帮忙对付他,如果我过去,那肯定他无论如何也打不过的,而我更本没有过去帮忙的意思,还是那个顾及,万一他有凶器的话,逼急了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只见他快速的念了几句咒语,然后重重的给了小陈一拳.同事用手肘用力顶了一下背后的圣洁.把他疼倒在地.腾出两只手后,又熟练的捏了个手决,朝我所在的方向一指.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那个阴魂的朝我扑了过来,也许,那几句咒语就是他下达的指令,想要阴魂先把我打倒.可是这样恰恰正合我意,因为我手中已经捏了一张打魂符,还是三角的. 那阴魂朝我扑过来的瞬间,我也一闪身用捏着符咒的手用力打了过去.它的速度比我要快,所以影响了我打过去的着力点,我本来想直接打头,但是打过去的时候它已经约过了我,但是那符尖还是打到了女阴魂的背上.只听到一身闷响然后然后是一身只有我和阴魂的主人才能听到的尖叫.那女阴魂直接摔倒在地,就在这个时候.后面紧追不舍的五猖一步跨上去往那女阴魂的两个手腕上各拍了一下,然后那女阴魂的双手就不自然的合拢到了一起,随后五猖行云流水般的一脚就踩住了那两只合拢的手腕上.女阴魂就开始在地上剧烈的挣扎起来,但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五猖面无表情,踩住女阴魂之后就没有再看它,而把眼神投到了我这边.似乎在询问我接下来要怎么办? 而此时殷师父已经挣脱两人束缚,从地上爬了起来,就朝我扑来.我赶紧说道:“殷师父,想必刚才那声尖叫你应该听到了,你的阴魂已经落败,你确定你还要打吗?如果你硬是要打,我也不会怕了你。” 他听我这么一说,反而冷静了下来。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喘了几口粗气说道:“你助纣为虐,有违道心,你师父教你的本事,就是用来帮助窃贼的吗?”< |
我说:“圣洁是有作孽,我却没有帮着他做坏事。他受到的报应够了,而且以后也不会再为歹人,不知道殷师父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得饶人处且饶人。”语气不卑不亢,虽然他比我年长几岁,我却也有我的道理,并不理亏。 他话锋一转,问到:“你的五猖兵是什么等级的?”我没有回答他,这种事情属于机密了,我是不会无故告诉一个外人的。只是反问了一句:“那个阴魂已经被制服了,你是要我打散它还是你自己来打散它?你我都知道,这种阴魂已经完全改变了秉性,去到下面也是被炙烤殆尽的下场。” 他眼神暗淡了下来,甚至眼角还开始湿润起来,和刚才的凶神恶煞比起来,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我慌了神,想不到他是这么一个反应,正当我还在疑惑的时候,他哽咽的说了一句:“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你动手吧,谢谢你。”说完之后从椅子上滑落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弯起双腿双手抱着头贴在了两个膝盖中间,显得很是悲伤。 我知道他心里肯定有什么事情,也没多问,回到小陈房间里面,拿出了一些祭品做了一个简单的祭拜法事,然后捏了一张招雷符,丢在那个女阴魂的身边,走了一圈罡步,然后一道半燃的丢在了招雷符咒之上,两张符咒都燃烧了起来。手飞快的在燃烧的符咒上面虚空画了一个因雷州,在符咒刚燃烧完的那一刻。一掌拍在了女阴魂的额头之上,女阴魂慢慢消失,直至变成虚无,也就在变成虚无的那一刻,毫无表情的五猖只是对我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迅速的进去了小陈的房间,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干脆之极。我知道他是回附物了。而且我也知道,回去又得好酒好菜招待这位有功之臣了。 当然,这一切,圣洁和小陈是看不到的,而殷师父也许能看到他的女阴魂,但是他根本就没有看。所以他们当然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只是当我说:“好了,阴魂没了,可以过太平日子了”的时候,他们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随即直接躺在了地上,显然是打架打累了。 我走到殷师父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人鬼殊途,不管这个阴魂生前对你意义有多么大,你也不能留在身边,更加不能用来害人。这种事情,都是害人终害己。。。。。。你比我年长,应该更加了解这个道理才对。” 他抬起头来,脸上挂着悲哀和泪水,配合上青一块红一块,简直变成了一个大花脸,但是盯着我看了一秒钟之后,好像也从悲伤中走了出来,撩起衣服擦了一把脸上的少许泪水,表情慢慢变得平静起来.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我也做到地上说道:“如果你愿意说,我很乐意做个倾听者。” 他说:“这个事情,我憋了很久,连我师兄师父都不知道,但是今天碰到了你,我却有点忍不住想要和你说,她已经走了,我也憋不住了,我就把这个藏了八年的秘密说给你们听吧。” 语气很是和善,好像是几个好朋友在一起一样,而且刚才不是在打架,而是在大脑。 他话说刚说完,圣洁和小陈也从地上爬了过来,既然殷师父说要讲给大家听,他们当然也不会错过。我们四个人围坐在一圈,如果是坐在凳子上,那中间就差个麻将桌就可以自摸了。 这突如其来的角色转变让大家有点尴尬,我说:“殷师父,不打不相识,我想你也不会无故做这些事情,你肯定有你的故事,刚才我们打了你,是我们不对,我道歉,对不起!”然后小陈和圣洁也懂事的附和了一句:殷师父,是我们的错。对不起。然后圣洁还抬起手掌就给自己重重扇了一巴掌,眼神坚定的说道:“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小偷小摸的事情了,如果还有下次,出门被车撞死!” 殷师父点点头,发这种誓,我们也不好劝阻,只是我开玩笑的说了一句:“这巴掌声好听,继续继续,有本事用巴掌扇出一曲军港的夜给我们听听。”后面那一句,还是用军港的夜的调子唱出来的。 圣洁低着头小声的说了一句:“卧槽。”小陈噗的哈哈了一声,殷师父也笑了。然后说道,大家别闹了。他定了定表情,就说起了关于这个阴魂的事情来。 这个女阴魂原本是殷师父的未婚妻,八年前。她们在即将要举行婚礼的时候,女方出了车祸,而且是当场死亡的,原来是车祸,难怪回事那副模样。由于殷师父是做这一行的,也不知道谁编造胡说的学道之人五弊三缺,不能能有老婆。所以女方的父母就将女儿的死全部怪罪到殷师父身上,对他恨之入骨。就连殷师父想要给女方做法事带路也直接被女方家人轰出门去。坚决不准殷师父再进入他们家灵堂一步。 殷师父很爱她,也接受不了她的离去,抵抗不住思念的侵袭。他没等到头七回魂夜,就直接去出事地点喊魂,并且把她的阴魂带了回去。那个时候,她还是有意识的,也不愿意离开,殷师父百般不情愿,人死魂归,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懂,可是架不住未婚妻的苦苦哀求,所以最终还是把她的魂魄给藏了起来。阴魂没经历头七,也就没有了阴差引路,也就没有了轮回。日积月累,再好的魂器也顶不住时间的冲刷,没过半年,未婚妻的魂魄就已经开始意识消散,而后只是七天的功夫,就已经意识全无。 可是长久以来,殷师父已经习惯了他未婚妻魂魄的陪伴,而且他在这半年时间打听到,广州有个地方最近出来一批年代很早的陪葬品,他就找了过来,想去买一个年代很久远阴气很重的东西作为魂器,来滋养未婚妻的魂魄。说不定还有机会让它回复意识,然后再想办法通过一些手段,把她送入轮回。 后面的事情可想而知,那个铜镜真是殷师父花了比较高的价钱买过来用来做魂器的东西,却被圣洁偷了去,这种情况下,谁能不愤怒,而且我听说过这种方法,但是成功率却很低,大概只有百分之二十可以继续轮回。这个几率不是道法水平问题,而是纯粹的运气问题。而且放入魂器之后就要一直蕴养七七四十九日,而且绝对不能见阳光,也不可以再放阴魂出来。否则功亏一篑。 听了殷师父说完,我们都沉默的低下了头,为这个故事感到遗憾,就在大家刚沉默了几秒钟的时候,又听到啪啪两声,显然,圣洁又重重把自己扇了两巴掌,说道:“我就是个禽兽!” 我赶紧制止了他,说道,事情都过去了,忏悔要有,但是更加重要的是吸取教训,你以后的路还很长,我相信你会好好走的。 殷师父也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做这一行,信命,信劫,事情既然会发生,就自然有它发生的道理,这件事情本来错在于我,这本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我却被愤怒冲坏了头脑,反而要拿你出气,这是我的不对。不也不用自责了,咱们不打不相识。” 小陈说:“是啊是啊,虽然我是个纨绔子弟,但是听到这件事情,我也有很多要反省的地方,我以前觉得人情冷暖,日子得过且过就好,现在我发现,任何事情,只要用心对待了,就会有很大的收获。人生是精彩的,我还这么年轻就过的和个活死人似得,真的不应该。” 我说:“你哥要是在这,说不定会欣慰的抱着我大腿哭,哈哈哈”。 他们三个也都笑了,我趁热打铁说道:“都别婆婆妈妈的了,不早了,我们去找个地方大吃大喝去,这顿我做东。”圣洁刚要说话,我拦住了他说道:“这个钱算我借给你的,你现在所有的钱都不是你的,所有你要整理好,然后和钱包一起,联系事主也好,交给警察也好,想尽办法还给事主。”他点了点头说道:“谢谢刘哥,我找了工作,赚到正当钱了,我一定第一时间还你。”我哈哈一笑,进屋收拾东西。殷师父给圣洁驱了驱邪气。我们一行四人来到一个大排档…… 殷师父了却了心事,圣洁弃暗从了明,小陈领悟了道理,大家各有所得,那顿饭吃了四五个小时,再加上殷师父也是个非常爽快的人,所以各个都喝的很尽兴。 而收获最大的我。。。更加明辨了是非,感悟了人情冷暖,交到了行内挚友。< |
2014年的暑假,早已不是学生的我虽然早就没了暑假,但是好在工作自由,每隔一段时间我会找个清净的地方去度个假放飞一下心情,这次的地点选好,连机票都定好了.却在临出发的前一天中午,接到一个同行的电话. 这个同行姓肖,和我同龄,长得五大三粗,皮肤黝黑,留个小寸头,虽然和我岁数相差不大,但是和站在一起,从外表上来看,我自信可以年轻他十岁,学恰灵,就是那么自信.所以我给了他一个无比尊敬的称号:肖爷.也是湖南那边的.师从正统道教,至于是那一派,这里就不多透露了,反正如果我们站一起出活的话,他反而更加像一个道士,因为他常用的法器是大家都熟悉的:桃木剑,大符印,糯米,黑狗血等等。 肖大爷和我认识是在高中的时候,他师父和我师父是挚友,他们碰到比较难搞的事情就会约上对方一起处理,也就是在处理一次荒废庵堂的事情上,我和肖爷认识了.由于同龄,所以和他慢慢的熟悉起来之后,发现彼此是惺惺相惜,臭味相投.所以就成为了好朋友,和师父们一样,我们也相约着如果有什么活不好出的话,都可以给对方打电话,而且对方要无条件答应.说是这么说,但是真碰到了事情去不了,也是会拒绝,毕竟我们只是普通人,而不是一言九鼎的武林豪杰. 这次的电话一响,我一看到他的号码我就想掐掉,因为他找我无非就是两件事,一个就是出活,还有一个就是一起出去旅游.然而这两件事,都会打乱我现在的行程.但是想起上次因为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耽搁了他的出活邀请,所以这次就狠不下心来.思索了很久,还是咬咬牙,接起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我还没来得及喂一声,电话的那一头就床来了肖爷猥琐的声音:“刘老大,忙什么呢?有个活儿我搞不定了,来分食么?老板很有钱哟。”即使声音猥琐,但是许久未听的我还是感觉很开心心。 我嘿嘿一笑,说道:“我都准备出远门了,机票都定好了,你说咋办?” 他说:“那正好,我这里也不近,可以满足你出远门的愿望。来吧,包吃包住,每天还给你二十,干不干?” “啪”的一下,我直接挂了电话。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字还没说完他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接通之后他说:“老大,我错了,你的所有损失由我承担,而且这次的报酬咱们对半分,够意思了吧?” 我也没问报酬多少,既然他前面说了老板很有钱,那应该不会差,加上确实有大半年没见他了。去就去一趟吧。我问他地址在哪里,他悠悠的说了一句:“浙江,金华。哈哈”还没等我说话,他主动挂断了电话。完全不给我出口拒绝的机会。过了一会儿,他发来一个详细地址。 既然已经松口了,开弓没有回头箭,自我安慰了一句还好他没在新疆之后。我打开了电脑,开始查票,下午三点多广州到义乌的高铁还有位置,赶紧把票买了之后就开始收拾东西,火急火燎的赶去南站。 当时没有广州直接到金华的车,都要从金华转。距离很远,做高铁都要差不多六个小时,等我到了义乌出了站已经十点了,义乌离金华并不远,一个小时不到的车程。出了站之后看到肖爷站在出站口等候,身高上算是鹤立鸡群,很好辨认,看到我出来之后,马上就迎接了上来。还是那么黝黑还是那个小寸头,咋一看很像火车站那些代搬运行李的工人。让我忍不住说道:“不用不用,我心里不重,我自己拿就好,你们收费太贵,我穷人消费不起。” 他嬉皮笑脸的一把抢过我的行李袋说道:“还是我来吧,你这细皮嫩肉的,别给刮坏了。”随即就带我上了一辆商务车。 上了车之后,车上除了司机还有另外一个人,都表情严肃,也不多话,穿着花衬衫,互相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发动了汽车,朝着金华驶去。 我们乡下人话多,以前我们见面的时候,都抢着损对方,从来不会沉默,但是今天由于长时间的坐在车上,我没有了一点开玩笑的兴致。他也从刚才的喜悦中退了出来,脸色换来一副很严肃的表情。如果不是我非常熟悉他的话,说不定我还以为自己是被劫持了。 车厢里面没有一个人说话,肖爷似乎也在沉思着什么,气氛很不对,但是我比较随意,既然有这个氛围,我也靠在了靠背上,开始闭目养神起来,我们办事一般都是晚上,这个时候有这个机会确实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车子还在路上行驶,我感觉差不多了。睁开了眼睛,拍了一下肖爷,说道:“说说吧,方便吗?” 肖爷拿眼睛瞟了瞟前面正副驾驶的两个人,然后小声的说道:“到了再说。”我也不再理他,仰头又开始打起盹来。一直到了目的地,已经将近十一点了。出了车门仔细一看,这是一家假发厂。我和肖爷下了车之后,另外两个人和肖爷打了一声招呼,直接就驾车而去。肖爷也没说话,只是轻声的和我说了一句:“你跟我来,带你看样东西。”语气很是神秘,搞得像地下工作者似得。 |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灯光算不上明亮,但是也不昏暗,这个厂子并不大,被围墙围在一个小院子里面的。有两个一层厂房,和一间稍大的仓库。还有一栋两层小楼,再加上一个保安室,就没什么别的建筑了。虽然建筑少,但是相隔的距离确不近。所有房间里面的灯也都是关着的,唯一亮着灯保安室,里面也是空空荡荡,并没有人。也就是说,整个厂区里面,就我和肖爷两个人。 这种气氛很不对,但是我也没有去询问,因为如果不是这种气氛,我们和肖爷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我说:“这假发厂,不会又是因为头发吧?” 肖爷“嘘”了一声,轻声说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写着“仓库”两个大字的门口。那应该是一个大的厂房改造的,从大门进去就是一条直直的走量。里面被分成了四个小仓库,左右个两间,门和医院的门差不多,上面有块玻璃,可以看里面。门把上都上了那种锁摩托车的大锁。里面有昏暗的走廊灯。由于只有两盏灯,而且都靠大门,所以走廊里面看的并不是很清楚,给人一种里面很深的错觉。 肖爷轻手轻脚的带我走到了其中一间门牌上写了“真发”的小仓库。蹲了下去,我也跟着蹲了下去,他没说话,往上面指了指,意思很明白,就是想让我通过,门上的玻璃看里面.我慢慢起身,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慢慢把头凑到了玻璃上,借助着昏暗的路灯灯光.我看到里面一排排假发被挂在墙上.有长的有短的.三面墙都是,中间还堆了几个纸箱,纸箱上面也从天花板上面掉了几根绳子。绳子上面也挂着几顶假发,而且都是比较长的。纸箱是封闭的,想必里面也是各地收过来的头发.我看了一两分钟,没什么异常.我又缓缓的蹲了下去.心里莫名其妙,对着肖爷不满的嘀咕了一句:“你发烧了?你这么远把我叫来就是为了带我来看头发的吗?” 他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看手表,由于灯光比较暗.他把手表凑的很近.看了大概一两分钟.我开始怀疑他不是在看时间,而是在等时间.果不其然,过了三分钟之后.他又指了指上面说到:“你再看看!”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把手表凑到我面前,仔细看了看,刚好过了十二点。经验丰富的我岂能不知道他安得什么心。心想肯定是现在里面出现了灵神了,我慢慢把头往上面移,准备仔细看看里面啥情况。当我把眼睛慢慢移到透明玻璃上再往里面看的时候,不禁一阵头皮发麻。 此时的情况和刚才看到的完全不同,确切的来说是纸箱上面的那几顶假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刚才只是纯粹的假发被垂掉在天花板下,而现在,那假发下面箱子箱子,突兀的多出了三个人和假发一起挂在上面,就好像是上吊一般,而且看上去好像根本没有什么和假发不相称的地方,就好像是三个长发女子一同上吊一般,当然,这肯定不是人,而是灵神。好在他们是背对着我们偷窥的门,面对着外面的窗子的。那个晚上是有月光的。灵神都喜欢朝着月亮的方向站着,这倒是好解释。只是他们为什么会以这个姿态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也没有要动要游荡的意思。只是在绳子的牵扯下,有点摇摇晃晃,虽然幅度不是很大。但是也能感觉的出来。 这个情景即使是我,也有点被吓到了,那么多假发挂在墙上不说,还突然多出了三个灵神。诡异的一幕吓得我嘴巴张的很大,慢慢的蹲下来。对着肖爷一连串脏话就小声的说了出来!< |
见我出了走廊,肖爷也跟着出来,出了仓库,走到保安室附近,我舒了一口气,转身看到肖爷一副要死的贱样子,咧着嘴不住的嘿嘿笑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好像在说,终于也把你吓了一次了,我看着他样子有点无语.打开保安室的门,就走了进去,找了根椅子坐下之后,掏出烟问到:“你别笑,你要是能搞定还喊我来干什么?当初肯定也被吓得和孙子似得吧?”他止住了笑容,沉声和我说道:“这次的事情,很麻烦,不只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我一愣:“同时三个怨灵出现,这没那么简单?你是接了个多大的活?如果再来两个,你不是不想活了,就是想死了,不过你这么丑,活着也没意思,可不能搭上我啊。我正直青春年少,前途一片大好啊。” 他赶紧说道:“那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我相信凭借我的蛮力,你的智慧,和我们的技术,应该是没问题的,要么我也不会这么贸贸然的叫你过来。”这个时候太的马屁拍的恰到好处,而且毫无痕迹。 我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把布包丢在一旁的桌子上,边打开绳结边说道:“那我们是不是先要搞定里面的那三只?然后再处理你说的不简单?”他说:“不是,先别着急,我先和你说一遍,这个事情我已经处理过一些了,一开始没那么复杂的,今晚算是处理不了这个三位老板了。”和我的说法不一样,他喜欢称灵神作老板。 “既然今天晚上处理不了,那么我们就先走吧,找个宵夜档,我们边吃边聊。”说实话,我一路奔波到现在都没有进食,肚子早就开始抗议了。 …… 他说:“好,我带你去,咱们今晚好好聊聊,你在这里等我一下。”他转身出了保安室,看着远处的那个仓库,我开始沉思起来,如果这怨灵特别凶的话,我单独碰到也得找帮手,现在我和肖爷两个人,应该是没问题的,毕竟从它们那表面的动静上来看,这三只怨灵没有太大的害人**,如果有的话,我们偷偷摸摸潜到门前。它们早就发现了,岂能给我偷窥的机会?但是肖爷又说没那么简单,到底还有什么不简单?…… 正当我思绪正浓的时候,听到了滴滴的声音,抬头往窗外一看,肖爷真坐在一台摩托车上,一脸神气,就好像他骑得不是摩托车而是白马一样。我拿起布包,出了保安室,上了摩托车,就朝着一家宵夜档奔去。路上我说:“你知不知道偷车是要抓去坐牢的?”我知道他原本是在上海求活的,要说他把摩托车骑到这边来了,我可不相信。他不以为然的说:“这是事主给我配备的,我来这里都三四天了。” 到了宵夜档看到他依旧一副贱兮兮的样子,我本着只点贵的不点对的的原则小小的宰了他一顿,不过他也没在意。因为那宵夜档的东西再贵也没有多贵。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肖爷就和我讲起这件事情的起因来。以下的事情都是肖爷口述的,也是他处理的一件独立的事情,为了更加直观,我把这件事情当做一个故事来仔细的说一说。 这个故事的主角是肖爷,一个正统道家教派.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皮肤黝黑颜值很低的男人. …… 肖爷和我一样,都是农村的苦命孩子,他从十三岁起初中毕业之后就开始学道,我是边读书边学,他比较幸运,能边干农活边学,所以不但学的一身精湛的道术,还练得一身的腱子肉.倒也是个人鬼不惧的主.如果忽略长相的话,除了做事一根筋之外,他倒也没有其他的缺点. 他出师之后就只身去了上海,而去上海的原因却很是滑稽,就因为他喜欢上海滩里面的丁力。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见不到丁力,我也要在他曾经待过的地方感受他的气息。” |
这次的事主是这个假发厂的老板的儿媳妇,叫小薇,是个比较顾及形象的人。由于一年前头受伤了,所以为了治疗方便就把头发全部剃掉了,而一年之后,头发虽然长出来了,但是她喜欢长发飘飘,就想到了要去接发。刚好他们家是做假发的,真头发也多,所以他就在厂里面找了一把看上去发质很好的头发,找了个店把那把假发接到了自己的头发上面。 接发也叫驳发,驳发是通过技术让头发(一般也是选用真人头发)与原来自身的头发粘在一起,不但短发瞬间变了长发,而且可通过挑染造出层次感强的效果,完全不用担心在追求漂亮发型的同时损伤自己的发质。简单的来说,就是把别人的头发粘到自己的头发上。使得短发瞬间变得长发飘飘。 但是大家知道,普通的假发一般都是用一些类似的材料制成的,而并非真人头发,但是驳发就一定的是真人头发了,以前看到过很多人到处收头发,但是现在月越来越少了,为什么?也许是我没看到,但是有一点很肯定的是,现在的真发有一部分确确实实是来自火葬场,这是我一个在火葬场工作的朋友亲口告诉我的。他们在给尸体入殓完给亲友瞻仰完遗体之后要推进火房,而不是当着亲友的面把尸体火化的,如果说是头发比较长的女子的尸体,推进火房之后推进火场之前,就会有人用剪刀把头发一把剪下来,然后集中起来,卖给一些商贩或者假发厂进行加工,之后再用来出售给一些喜欢买真假发的人,通过这种一本万利的手段来谋取利益,真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所以就会有些人因为头发而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家里无缘无故就多出一缕头发什么的。 小薇接完头发之后的第三天晚上,就开始出现怪事,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感觉有人在扯她头发,几乎整晚的没断过,因为小薇有个两岁的小孩子,而且丈夫又在外出差,所以晚上都是带着儿子一起睡的,起初小薇也没有在意,以为是小孩子贪玩,而且刚接完头发,毕竟不是从自己头上长出来的头发,有点不适应也是正常,就被当做错觉忽略了。 但是第二天晚上,小薇懵懵懂懂的有感觉到有人在扯她的头发把她扯醒了,她有点不耐烦,转过头去想把她儿子教育一顿的时候,却发现她儿子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完全没有扯过她头发的痕迹.由于有小孩,所以卧室有个小夜灯,光线不强,但是也模糊能看的清楚. 她四处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异常,然后又继续睡了下去,但是这个时候,她开始感觉到害怕了,因为那扯头发的触感特别强烈,.她可再也不信这是什么错觉.而且她一个翻身,开始面对着儿子侧躺着看着儿子,儿子睡得很香.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她又开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是刚睡着不久,又被一扯一扯的拉力给弄醒了,明显还是有人在扯她的头发,这个时候她已经彻底醒了,赶紧一翻身坐到了床上,大喊了一句:”谁”,然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不但什么都没看到,还没两岁的儿子给弄醒了. 儿子醒来之后,开始也没有哭,但是看到门后面的角落之后,楞了几秒钟,然后就指着那个地方开始哇哇大哭起来.小薇的喊声和孩子的哭声惊动了她公公婆婆.他们一起走了进来问什么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家里遭贼了的时候,小薇摇了摇头,也不好说是见到鬼了.因为她确实没看见, 大家手忙脚乱的吧孩子哄睡着之后,她公公婆婆又回去睡觉了,此时的小薇也有点怀疑是不是真的房间里面有鬼魂了,但是孩子已经睡着了,而且公公婆婆就在隔壁,她也没有多想,就又开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但是好梦不长,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才睡着,小薇有被一种拉扯感弄醒了,这次的感觉和前两次不同.这次拉扯的力度也比前两次大,而且频率非常高,就好像被拉住了头发然后手快速的抖动一般,而且不光如此,小薇的耳朵边还穿来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头发,我的头发,你还…..”由于有之前两次的折腾,这次小薇清醒的很快,而且没有马上坐起来,等她确确实实真真切切感受到拉扯感和耳边的声音的时候,她终于经受不住这种惊吓,大叫了一声“啊~~~”而且尾音拖得还很长。 没过多久,她公公婆婆再一次冲了进来,此时的情景让他们也不能理解,小薇独自抱着双腿脸色发白的坐在床上,脸色都是冷汗,而小薇的儿子也坐在妈妈的身边,没有哭,但是一直在妈妈的身边打来打去。好像赶蚊子一般,只是动作有点大。嘴里还叨念着:“走开,走开!丑八怪,你走开。”< |
一般年纪稍微大点儿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情况肯定是被吓的,她婆婆慌张的走过去拍了拍小薇,此时的小薇已经被吓的呆住了,虽然眼睛是睁着的,但是脸上毫无表情,怎么摇都没什么反应.这是被吓跑魂. 很多地方,都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农村里面居多,但是被吓跑魂的通常都是小孩儿,处理方法也比较简单,很多老人都会,农村里面的小孩有的时候被吓走了魂,家里的老人就会拿一件小孩的衣服和一个竹耙或者木耙,走到离家一个不远不近的十字路口,和另外一个大人配合着喊魂.老人把衣服放在耙上,一边喊:“xxx回家咯.”一边用耙在四周耙.另外一个人就做牵手的动作然后回应到:“回来咯。”这样循环持续一炷香左右的时间,然后再继续喊继续回应的慢慢往家里走。 这个方法对小孩受到惊吓喊魂很管用,一般喊玩魂之后,受惊吓的小孩睡一觉之后就好了,但是这只是针对小孩子的。 巧的是小薇的公公婆婆也知道这个方法,但是他们不知道这个方法对大人是没有任何效果的,所以当天早上天亮之后,他们去试了试这个方法,结果毫无作用,叫了医生来家里看了也束手无策,小薇不眠不休,一直靠着输液来补充身体所需的营养,只有短短两天光景,人就变得非常虚弱,精神也极度涣散,除此之外,惨白的脸色也一如既往,没有一丝好转的迹象,这可把家里人给急坏了。 小薇的老公在上海做生意,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小薇被吓的第二天下午,医生也诊断不出什么结果来的时候,他是个头脑比较清晰人,处事不惊,临危不乱。他没有急着赶回去,而是在当地经过多方打听,找到肖爷之后才带着肖爷一起回到了家。 他进去屋子看了看小薇的症状之后,就断定了是被吓跑了魂,这种事情倒不是什么大事,一般被吓跑的魂不会跑太远,出门碰到任何十字路口就会迷失,在同一个地方徘徊不断,对于学过道法的人来说,这是最基本的手法了。没花多长时间,肖爷就把小薇的魂魄喊了回来。给小薇驱了邪,等小薇恢复神智之后,把事情给他大概一讲,他立刻就判断了肯定是那头发的问题。但是给小薇做了一场驱邪法事,那个灵神肯定没有继续留在头发上了。至于去了哪儿,肯定是在房间里面,具体位置还需要他自己去找。 肖爷也没多话,直接开始干活,他找魂的方式和我不一样,算是比较暴力的了,虽然也是用罗盘,但是还要配合上一把桃木剑,这个的方法有利有弊,好处就是能够威慑到灵神,容易引起比较大的灵异波动,找起来比较快速。但是弊端就是一旦惹怒或者惊吓到灵神灵神就会奋不顾身做出一些本能的自卫手段,如果在晚上就会直接跑出去,你再也找不到,如果跑步出去的话说不定就会就近找个阳火低的人直接附身。不过凡事都有一个临界点,只要技法娴熟,张弛有度,就会避免这个弊端。而肖爷,明显不是这样的人。 肖爷满屋子转了一圈,足足有两百多平,门窗很多,如果要把整个屋子用符咒封起来的话,显然要花很多时间。而且那个时候已经快夕阳西下了,他也是嫌麻烦,所以仗着还有些许阳光倒是不怕那个灵神跑出去,所以他把小薇家里所有人聚集到一个房间,用符咒保护了起来,想在最短的时间里面找出这个灵神,然后抓住再说。可是就在他找了一半范围的时候,突然就听到淅淅沥沥的下雨声,而这个时候他再看了看窗外,哪里还有一丝阳光,不但没有阳光了,而且乌云遮顶,他暗叫一声糟糕,紧接着就听到隔壁房间的窗户嘭的一声,他马上冲了进去,窗户完好无损的是关着的,他肯定不会听错,因为他确实在房间里面找到了灵异反应,知不是过越来越弱,最后消失不见了。 这种情况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灵神跑了,灵神除非自己现身或者被我们这样的人喊魂出来,否则是没有实体的,但是没有实体并不代表就不能触碰物体和发出声音,有的时候我们会听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当然大部分都是有解释的。当你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的时候,那就是灵神发出来的了,不过碰到这种情况根本不用惊慌,你和它只是共处一个空间而互不相干,你不用想着它如何如何可怕,说不定它比你更加害怕。就像你在公交车上看到一个毫无战斗力的新手扒手在作案,你会怕吗?该怕的是他。所以你只要该干嘛干嘛完全不要理会就好了。如果一味的害怕,他反而会更加肆无忌惮。当然,我说这个不是说听到点什么解释不了的声响就一定是有灵神的存在,如果你这样认为的话,那就真的是疑神疑鬼了.因为大多数的声响都是有解释的,如果你解释不清,你就得告诉自己,是你常识积累不够,因为没有灵神会无缘无故去你家里或者宿舍里砸门敲窗东摸西搞的,除非你亏心事做多了. 说回肖爷看到灵神跑了之后,一根筋的他本来想推开窗户追出去的.但是那个房间是在二楼,他也不至于那么一根筋,而且就算他追出去,也追不到一个灵神.好在还有头发在,这个头发是那个灵神曾经的附体,有这个东西在就有迹可循. 肖爷回到他们一家人待的那个房间,和他们说那个鬼魂跑了,他们也没有多想,以为这样的事情只要把鬼魂赶跑就算解决了,一个个的跑来感谢肖爷。肖爷是个直性子,人家感谢的话还没说完,他就直接说道:“只要我一走,它马上就回来。” 他这话可把那一家人给说急了,尤其是小薇,走过来就拉着肖爷的手说道:“大哥,那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可怎么办,你帮帮忙啊,把那个鬼收走再走啊,要不我睡觉都不得安宁。”这个时候小薇的老公和公公也走了过来说道:“肖大师,要多少钱你尽管开口,只要你把这个事情搞完。” 很多江湖骗子和神棍都用这样的方式来行骗,先把事情说的很严重,然后再漫天要价,最后事情解决不了不说,还坑了人家一大笔钱,肖爷不是这样的骗子,那家人也不是傻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肖爷给小薇喊回了魂之上,才会对他这么信任。而且肖爷也不是想要坑钱,只是他说话就这样,直来直去,也不考虑话说出去会有什么后果,也不考虑对方听到之后会有什么误解。 他想了想说道:“不是钱的事情,价格我们已经谈好了,现在的事情是我的失误,所以不会加钱,但是那个鬼魂跑了,我得把它抓到送走,要不然对谁都没好处。嫂子你把你的接的头发剪下来给我,以后不要搞这种事情了,现在很多真人头发都来历不明,很危险的。” |
经过肖爷这么一说,小薇一家才恍然大悟,她婆婆急忙找来一把大剪刀,一剪刀就把所有的头发剪了下来,作势就要丢在地上,肖爷赶紧制止了,一把抓过头发,放进包里,然后就开始询问这个头发的来历,小薇说这个头发是在她公公的假发厂挑的时候,肖爷就知道,那个鬼魂肯定是跑到那个假发厂去了,他能知道倒不是因为他聪明,而是小薇给他指的假发厂的方向恰好是那个灵神逃逸的方向。他当即就提出要去那个厂里面看看,小薇的老公和公公也积极配合的带他过去了。他们到了假发厂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天也黑了,厂里的所有工人都已经下班了。肖爷提出直接去放真人头发的仓库看看。 厂长(小薇的公公)只有大门的钥匙,却没有仓库的钥匙,而管仓库的那个师傅住的比较远,过来要差不多一个小时,所有等到那个师傅送钥匙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点了。 他们厂晚上是不上班的,所以大晚上的进去那个放真人头发的小仓库,还是头一次。当几个人进去那个仓库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凉飕飕的空气扑面而来,满屋子的真人头发挂满了墙壁和吊定,而且里面的灯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一闪一闪的。在这样的氛围下,显得极为恐怖,肖爷进了这个仓库之后就掏出了罗盘,当他看到罗盘的反应之后差点就惊呆了,赶紧收起罗盘,沉声说道:“走,快走,都赶紧走。” 就当他们所有人都撤出那间小仓库的时候门嘭的一声就关上了,当时肖爷走在最后面,面对着小仓库慢慢后退,他确信他没有动那个门,而是那个门自己主动关上的.< |
那个仓库是临时仓库,为了通风和采光,所以在仓库大门的隔壁开了一个比较大的窗户。走出了仓库的大门之后,厂长就小声的问到:“肖大师,怎么了,为什么要走。”肖爷头也没回就说到:“你们回头看看就知道了。”他们也没多想,那手电从窗户外面往里面一照,他们这一看不要紧,看完之后直接拔腿就跑。因为在他们手电的照射下,在窗户里面,有几个顶着一头长发的几个人影在里面晃来晃去。 虽然不像电视电影里面那样,穿一身白衣,瞪着极度黑眼圈的双眼,舌头伸的老长。浑身泛着蓝光,但是那飘来飘去的人影配合头发下面若隐若现的惨白的脸,真实出现在他们眼前,他们也是接受不了的。 就在其他三个人跑了之后,肖爷反倒回过身来,冷静的想了想,又朝仓库走了过去,掏出几张符心惊胆战的把门窗都封了起来,才赶紧离开了那个仓库。心里暗自庆幸着他进去的时候没有带桃木剑,如果带了同时惹怒了四个灵神的话,他们四个人谁都跑不了。 走到保安室,肖爷看到另外三个人都在保安室里面等他,都沉默不语的东张西望,显然被吓的有点不知所措了。看到肖爷进来,也都呆呆的盯着肖爷,心里有万千个疑问,却不知道如何问起。肖爷知道这个时候出现这个反应是正常的。他说道:“现在这个事情已经不是单独的扯头发事件了,你儿媳妇的头发在我身上,所以她以后没事了,你们家里都没事了,但是你们厂子里面这个事情却有点复杂,太多了,我还没有确定里面鬼魂的强弱,我怕我一个人可能搞不定。今天先回去吧,明天晚上我再看看,如果实在搞不定,我就叫个帮手过来。” 厂长听他这么一说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加上是亲眼所见,所以又和开始一样,一翻不差钱的豪言壮语又说了出来,似乎只要你能搞定这个事情,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当天晚上也就那样收场了,而且肖爷嘱咐了厂长一句,这几天工厂可以正常运行,但是千万不能打开那个小仓库的门和窗。 第二天晚上**点钟的时候,肖爷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拿着一个乾坤袋,别着一把三尺三的桃木剑又一个人走进了厂区,今天晚上厂区里面的灯光要比以往都亮一些,因为昨晚肖爷和厂长说过要把里面换大一点的灯泡。灯光一旦好起来了,对于要处理鬼事的道士来说,算是一个比较好的先决条件,至少在视觉上面不吃亏。 肖爷走到那个放真发的小仓库门口,看了看前一天晚上贴上的符,黄黄的符纸都已经有点发灰了,符脚位置甚至都有点发黑了,那只是个困符,没有特别怨念的灵神是不会理会这种符咒的,从符咒的现状态来看,这里面的几个鬼魂已经不是只是普通怨灵那么简单了,不过想想也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头发也是身体的一部分,人死前可以理发,但是死后如果强行剪去头发就和没有留全尸是一个意思。所以如果在火化的时候,当着灵魂的面剪去它遗体的头发,那灵魂是接受不了的,它不能冲进火炉里面,就只能附在被强行剪走的头发上面了。这样的灵魂受到青丝缠绕,越来越迷失,越理越乱,最后就会和头发融为一体,慢慢的,它存在的唯一意念就是拿回自己的头发,至于怎么拿,拿去哪儿,已经是个未知数了。所以当头发被挂在哪里,或者放在哪里的的时候它会很安静,但是如果头发被人占有戴在头上了,那它就要顺从它的意念,要扯走头发。而且一旦头发被人带过了,就会激起灵神本身的怨念,开始变得狂躁,时间久了就会变成凶灵,变成凶灵之后作恶多了,也就没有轮回路了,这样的灵神只能天收,或者学道之人打散。 看着符咒的变化,肖爷拿起一根长凳子,摆了一排祭品,然后在下面又烧了一堆纸钱,请了三三九注香,这不是为了祭拜,只是留个以防万一,他是准备冲进去来硬的。实在不行就退出来用祭品可以给他拖一段时间,至少也能全身而退。 |
肖爷把门框上重新打上一张困符,又捏了一张辟邪和一张引雷符,提着桃木剑,占了点公鸡血就冲进了真发小仓库里面,说实话他这是鲁莽,他甚至连里面有几个都没搞清楚就冲了进去,即使都是女性,但是也是鬼魂啊,鬼魂的怨气和怨念可不分男女的。 他一冲进去就马上后悔了,他以为他的准备做足了,其实不然,里面有四个鬼魂,他一冲进去的第一时间就觉得身体沉重无比,房间外面的符咒引起它们的不满,它们也知道来者不善,所以在肖爷一冲进去的时候就被四个灵神同时扑在了身上。身体一阵沉重,那种虚脱感我是深有感受的,那种压迫感难以言表。就像很少跑步的人,突然玩命的奔跑之后,腿就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根本迈不开步子,而被灵神扑身的感觉不止是在腿上,而是在全身,不说挥剑打魂了,就算是抬手都有点困难。 肖爷虽然捏了符,但是也威力有限,就像拔河,一对一他很有胜算,但是一对四他肯定就被拉着跑了,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心有余而力不足。信心满满的冲进来,然而现实情况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抽的他连抱怨的勇气都没有。他勉强稳住身形,幸好手中捏了一张招雷符,他拼尽全力大声的念出一段引雷咒,这才堪堪恢复了一些行动能力,然后一个转身,疯了似的逃出来这个小仓库。一路跑到那个保安室附近,他停了下来喘着粗气。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还是有一个灵神跟了出来,虽然他看不到,但是那种扑身的感觉还是有些强烈,不过还好只有一个,他也不慌,即使现在身体没有多少力气,但是单独对付一个还是有些把握。他左手从乾坤袋里面抓出一把糯米,然后轻声念了一段米打咒虚空朝着后面一撒,右手握着桃木剑朝着后面划了几下,心里默念一段咒语后鼓足内气大喝一声急急如律令!打跑了追出来的那个灵神。 此时的他身体有点虚弱,他直接进入了保安室,把门和小窗上都贴上了符咒,开始瘫倒在地回复体力。心里一阵骇然,一个道士来抓鬼,最后被鬼弄死在现场,不知道新闻会怎么报,不知道师父会怎么想,不知道同行会怎么议论。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确定这个事情不是他一个人能搞定的了,鲁莽是他的软肋,他觉得他需要找一个沉着冷静,思路清晰,技艺精湛的拍档。和这几个次扯得上关系的人,他第一个就想到了我——恰灵最后一个传承之人,一个稳重而不失分寸的男人,一个喜欢一本正经吹牛逼的人。 肖爷躲进保安室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直到第二天天亮之后才出去,收拾了一下小仓库外面那些祭品,然后扯走了保安室里面的那些符咒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休息,一觉睡到了大中午,然后给我打了电话。而后面的事情,我前面已经说过了。 听他讲完这个故事之后,宵夜也差不多吃完了。我不但没有半点担心,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桌子捂着肚子边笑边说道:“你还好意思笑我?你不也吓的躲在保安室里面一晚上不敢出来吗?千年王八万年龟,你怎么躲一天就出来了?哈哈哈……” 宵夜接着酒劲儿一拍桌子气鼓鼓的说道:“要是你冲进去,出不出得来都是个问题,还有脸笑。” 他这么一说我更乐呵了:“我姓刘,但我不是牛,你一姓肖的,怎么和头牛似得,仗着有二两蛮力就往里面冲,你这勇气配上这蛮力不用来耕地还真是可惜了,哈哈……” 他老脸一红没素质的大吼了一声:“老板,买单!”吓得隔壁那一对正在卿卿我我的小情侣都不敢吭声了。我转头抱歉的说道:“对不起,你们继续,我这朋友脑袋有点不正常。” |
吃完饭,在回肖爷临时住处的路上,路过假发厂,我突然想到一个事情,连忙拍了拍前面骑车的肖爷,肖爷停下摩托车,肖爷疑惑的转头看了看我,我说:“我们再去看看,确认一下,我也摸摸底,明天我们再制定一个比较好的方案。” 他说:“嗯,可以,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家伙。”我制止了他,我们只是去看看而已,不用拿什么家伙。 那个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子时阴气正盛的时候,而且月亮高挂,更是会引气灵神的顶礼观拜。之所以我要这个时候去看,是因为这个时候才是最全的,刚才我看的时候是三个,但是肖爷说的又是四个,这个时候去看,那是几个就是几个,在这个时候,这种月亮,我可不信还会有灵神不出来。 蹑手蹑脚的朝着仓库走去,还没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我随意瞟了一眼旁边的大窗户,就看到三个虚影在小幅度的晃动着,还好月亮的方向和我们过来的方向是不一致的,也就是什么,它们看着月亮,而我们过来的地方正好看到他们才侧面,这个时候只要我们动静不太大,而且不去主动招惹它们的话,就算是它们发现了我们,也不会理我们的,因为它们在小仓库里面不是在野外,能直接接触月光的时间只有那么一个多时辰。 我仔细看了看,真的只有三个,并排站着,都是头发很长的主,但是晃动的频率却毫不一样,显得很乱,还没进去仓库大门,但是我看到的却是只有三个,我回头看了看肖爷,伸出了三个手指头,然后摆出一副很疑惑的表情,意思就是:“怎么只有三个?” 他也没说话,然后用手指了指仓库的大门。我领会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让我进去里面透过真发室的门上玻璃看,只有这样才基本能把整个房间看遍。 轻手轻脚的进了仓库那个走廊,又一次来到真发室的门边,肖爷跟在我后面。由于那个门上的玻璃不是很高,只有齐胸的位置,所以我们是蹲着慢慢走进来的,我刚打算站起身来往里面看的时候,肖爷却先我一步准备站起来了,我赶紧拉了拉他,他做事有点毛毛躁躁,而且还喝了点酒,我实在怕他打草惊蛇,他也明白我的意思,就又慢慢的蹲了下来。 我缓缓站起身,一双眼睛接触到玻璃范围之后,就看到了和之前那一幕一样的场景,只是现在月光洒进来的位置边了,那三个灵神的位置也跟着月光移了。但是数量还是一样的,还是三个。我又移了移头把这个房间都扫了一遍之后发现,他说的第四个灵神始终都没有发现。 心里暗自想道:不对啊,怎么会无缘无故少了一个呢,肖爷肯定不会骗我啊,这种事情完全没有任何说谎的价值啊。我又瞪着眼睛准备仔细寻找一遍,肖爷从下面拉了拉我的衣服,肯定是想问我看到了几个。 我也没看他,只是又比出了三个手指头,他猛地一用力把我拉了下来,我蹲下转头瞪了他一眼正想示意他自己看的时候,突然看到他后面多了一个人,不对,那长发和里面的基本是一样的,看不清楚脸,但是这个绝对不是人,而是肖爷说的第四个灵神。怪不得真发室里面怎么找都只有三个。 刚看到的时候我一脸惊骇,不过这表情转瞬即逝,即使这样,肖爷应该也扑捉到我的表情,大家都是行内人,有的事情只需要稍微的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肖爷肯定也反应过来了,那个灵神就在他身后,说不怕那是骗人的。和从军打仗一样,道士的背后也是最薄弱的,如果他后面背着桃木剑的话倒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我们慌忙进来,他身上什么家伙都没有。 我盯着肖爷,其实注意力在眼睛余光扫到的灵神,倒不是怕它把肖爷怎么样,我怕的是它如果突然发难,引来里面其他三个灵神一起动手的话,我们肯定也吃不消。好在它没有什么大动作,面无表情,只是很的用空洞的眼神盯着肖爷,然后更随着肖爷头部的摆动摆动着,肖爷的头往那边偏,它就往哪边移,就像是在照镜子似的,动作一样,只是外表形象很不一样。 |
我对肖爷横了横眼睛,意思是出去再说。 他心知肚明,率先转了身走了蹲着走了出去,我看着他后面那个灵神也跟着转了身走了出去。然后我跟在那个灵神后面也走了进去。 进仓库大门的时候是两个人,出来的时候是三个,这情况很是诡异,但是我们两哥对这种事情也算是习已平常,所以还是比较冷静,慢慢的退了出去,和进来的时候一样,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这样,我们两个人中间夹着一个长发女灵神,又慢慢的走出了仓库,来到保安室附近,我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是可以动手赶跑它了,即使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灵神这么执着的要跟着肖爷,甚至连后面的我都能不管不顾。 掏出一把朱砂混合的香灰,左手捏了个手决,朝着前面女灵神的后背用力打去,当手决打在它的背部的时候,香灰也恰到好处的撒出,肖爷听到了动静也猛的一回头,只是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是用他那张丑脸做出一个吓人的表情,然后低声吼了一下,那个长发女灵神好像突然惊醒了一样也尖叫了一身转眼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由于事先没有准备,摆困阵或者束缚的手段根本来不及,所以只能先将它打跑。打跑之后我赶紧说道:“走,先回去再说。”肖爷赶紧掏出摩托车钥匙,走到摩托车前面,用最快的速度打着摩托车,载着我直接离开了假发厂。 回到他的临时住所,我们都没有说话,各自想着这件事情的原委,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独独这个女灵神一定要跟着肖爷,肖爷又没有带它的头发。我拍了一下正在发呆的肖爷说道:“你不是把那个假发从小薇那边取走了吗?那过来我瞅瞅。”肖爷说好,起身就去拿他的乾坤袋,在里面翻了一会儿之后才紧张的望着我说:“不见了!!!” 我有点没明白他的意思,我走过去也翻了翻他的袋子,果然没有任何头发,我说:“你再想想,是不是放哪里你忘记了,那个女灵神就算再怨,也不可能从你的乾坤袋里面拿东西啊!” 说完我有看了看房间的每个角落,确实没有那个头发。他也连忙去翻衣柜和抽屉。 就在他蹲下看是不是在床底下的时候,我看到了他裤子口袋鼓鼓的,他当时穿的是一条肥大的中裤,就是那种两侧有两个大口袋的那种,他蹲下之后口袋受到挤压,里面漏出来了一缕发丝被我的眼神捕捉到了。我说:“在你裤子口袋里面啊,蛮牛!” 他一摸,从里面掏出一把一尺长用橡皮筋扎住的头发。他拍了一下脑门说:“记错了,我当时没有放到乾坤袋里面。”我一阵无语,也不知道怎么说他。怪不得那个女灵神要一直跟着他,感情是他揣着人家的头发到处跑,不跟着他就出鬼了。 他把头发递给我,我拿出罗盘,在头发上找了找灵异反应,确认这个头发还有那么一丝灵异反应之后我说道:“明天晚上,我们先解决这个头发的主人。”他一听,就说道:“你是想利用这头发喊出头发的主人来,然后干掉吗?”我不喜欢他用干掉那个词,我说:“嗯,先看看能不能送,这个灵神迟迟没有对你下手,应该是还没有变成凶灵,只是想要回去它的头发,所以没必要干掉,我觉得应该是可以送走的。” 他点了点头说:“喊魂你在行,那这个就交给你了,咦不对啊,如果你可以这样的话,那是不是可以把其他的灵神也用这种方法,一个一个来啊,这样就不用我们冲进仓库里面去和另外三个打了?” 我说:“你不知道里面哪些头发才是有灵魂存在的,总不能把所有的头发都弄出来吧?如果一束一束的头发去试验,那得试到何年何月。那里面的头发,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所以最后我们还是要进去二对三的。” 他说:“也是,是我想简单了,不过里面都是头发,你知道我做法通常要燃烧符咒的,里面那么多头发,很容易引起火灾啊,别到时候没被它们扑死倒被火烧死了” 我实在忍不住了说道:“尼玛,你是猪吗?你燃烧符咒是厉害,但是你也有其他手段啊,怎么喝了点酒脑袋就不想事了呢?” 他埋怨的说了句:“行行行,你脑子好使,明天晚上都听你的!你说往东我绝对不往西,这样也好,我还乐得清闲。” 我说:“嗯,到时候报酬我八你二,你自己说都听我的,哈哈哈。”他心里一紧,掏出一根烟点着之后悠悠的说道:“只要你做的出来。“< |
一夜无话...... 第二天起床之后,吃完早餐就找了个菜市场准备各种东西,当然准备最多的就是祭品,如果真的能送走的话,祭品少了分不来,肖爷说:“其实不用准备这么多,我看那朝月的三个灵神已经没有任何送走的意义了,怨力太强,已成凶灵。它们已经自己判了自己的死刑了。 我说:“有备无患嘛,两手准备,到时候万一能送,你还敢打散?”他说:“我的判断**不离十了。” 我呵呵一笑:“那不是还有一丝偏离么?”说完又把三斤猪肉丢进他提着的袋子里面。此时他提的满满一大袋各式各样的祭品已经涨红了本来就不是很白的那张脸。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啥,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心里不禁暗爽,同时也不忘表扬他一句:“能者多劳嘛,有什么好埋怨的呢?” 一整个下午,我和肖爷都我在房间里面商量对策,制定了一个最可行的方案之后,肖爷开始起坛画符,肖爷看着大大咧咧,其实有很多地方我都比不上他,就比如画符,作为一个正统道家弟子,不管画符的手法和速度都比我要强一些,不过区别在于他画的符咒基本都是攻击符咒,短短两个小时,他就画了出来三十来张攻击符咒,我仔细看了看,这些符咒我都认识,只是我很少用。出自于西晋道士王纂的《太上洞渊神咒经》,王纂是符篆派洞渊一门的创始人,能被作为正统道教传承下来了也是一件让人欣慰的事情。同时心里又想起我们恰灵自己的那些自创的符咒只能成为历史的产物最终会消失不见,心里一阵酸楚。 肖爷看我拿着他的一张符咒在发呆,问我是不是对晚上的事情没有把握,我说:“不是,你这个底蕴雄厚的大宗门弟子是明白不了的。”他头也没抬的说:“德行。” 又过了十来分钟,肖爷画完了他觉得能用上的所有符咒,誓鬼、遣鬼、缚鬼、杀鬼、禁鬼、斩鬼等等攻击符咒一应俱全。画完之后往床上一躺说道:“该你了,攻击符咒我擅长,也差不多够我们用了,其他的就你搞定吧。” 我点了点头,也起了个坛画了一些防御符咒,比如厌怪、避鬼、安魂、护身、安宅、避瘟、避土气、止虚耗、种田、利蚕,其实就算打起来应该也用不到这么多,只是突然内心感触有点多,画起来也没个收手,画完之后,都已经三个小时过去了。 一脚踹醒躺在床上打着微鼾的肖爷,正打算去吃饭的时候,厂长在外面急切的敲着门,边敲门边喊道:“肖师傅,肖师傅,开下门,厂里出了点事情。”肖爷打开门,把厂长让了进来,他进来一看里面起着坛,桌子上面还摆着各种符咒。楞了一下说道:“有没有打扰你们,要么你们先忙。”我一边撤掉法坛一边说道:“没关系,忙完了,有事情您就说吧。” 厂长点了点头说道:“就是我们厂区停电了,可能是跳闸了,以前也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那个闸门我们放在真发室里面,肖师傅你说叫我们先不要进去那个房间,所以我想问下我们能不能进去开一下闸门就出来。” 肖爷听完之后又抬手看了看表说道:“你们也快下班了吧,要么今天就提前下班吧,今晚我和我这位大哥会去把这件事情做个了结。”其实是可以进去的,因为是白天,不会有什么危险性,但是怕就怕有人从里面取走一些有灵的真发,到时候追都不好追。 厂长为难的说道:“那好吧,顺便问问今晚确定能搞定吗?”“能”这次我抢在了肖爷的前面帮他回答了,因为他刚才叫我大哥,所以我觉得做大哥就应该有做大哥的风范。 刚转身走了几步,然后又回头说道:“那电闸跳了,你们晚上也没有电,好办事吗?”“没事”我和肖爷心知肚明,其实有没有灯和我们倒是没有太大的关系,我们肯定会点红烛的,而且昏暗光线的环境比起灯火通明的对我们来说更加有优势,不但不会看不清楚灵神,反而会比灯火通明要看的更加清楚一些,因为在昏暗的光线里面,灵神会更加肆无忌惮的显现出来,就好比小偷作案,白天肯定不敢那么明目张胆,但是一旦在晚上他底气就更加足了。 夜幕降临,我们吃完饭就回住处拿东西准备去假发厂开工,肖爷有把桃木剑,所以他平时出门办事都背一个长长的登山包,这也方便了我,除了我自己的布包之外,所有的东西都塞进了他的登山包里面。 来到假发厂的时候八点钟左右,我们没有直接过去仓库那边,而是在保安室里面忙活了起来,由于没有电,里面连路灯都没,好在月光还算比较大,云层也不厚,所以就算不用手电,照常走路还是没问题的。保安室里面面积不大,一张书桌一张床,就站了一半的位置了。把桌子上面的东西都收了起来,摆出一个喊魂阵,为了保险,又在冒魂点周围摆了一个困魂阵,然后问肖爷要了那把头发。肖爷嘀嘀咕咕的说道,还困魂干什么,如果它敢乱来,我就灭了他。我呵呵一笑,没有搭理他。起阵念咒喊魂,有了头发这个媒介,又距离这么近,不到三分钟,那个昨晚跟着肖爷一起走的长发女灵神就被我喊了出来。 它一出来就看到了头发,当即就要冲过来抓取那把属于它的头发,无奈被困阵困住了,只能振振的望着我们两个。似疑惑,似愤怒,似恳求,又似无谓。有的时候灵神的表情就是那么奇怪,让人很难以捉摸。就这么对望了一会儿,我们三个都没开口,因为从一个灵神的外表上来看,是看不出它还有没有转世之缘的,最简单的判断方法就是交流,如果能交流的话,那势必是不用打散的,此刻它意念中的东西在我们手中,按道理来说,它是会主动交流的。如果它不主动交流,那我们再尝试沟通,沟通无果才会走最后一步,打散这个魂魄,因为它已经基本上没有任何转世机会了,如果留在世上只会变成凶灵。 就这么对望了三分钟左右,在我打算开口的时候,它主动开口了,只是声音很嘶哑,而且没有完整的话语,只是咿咿呀呀支支吾吾的发了几个音,然后指着桌上那把假发不断的点着头。我说:“你还有意识吗?”它点了点头说:“有,我只要我的头发。。。”这一句倒是很清楚,很显然,这个灵神是可以被送走的。 |
我有点得意的看着肖爷,肖爷也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如果能送走,一般情况下都会送走的,虽然很多同行处理方式都是打散,但是我真的觉得没必要,肖爷也一样,所以我们才会成为好朋友,因为我们的行业理念是一样的。 我拍了一下肖爷说:“你来问。”因为这个喊魂阵是我弄的,所以对我的消耗特别大,等下还需要对付三个,我怕我有点吃不消。 肖爷明白我的意思,捏了一个手决,在自己喉结处一抹,然后又捏了个手决弹了一下下颚,就开始和灵神交流了起来。这是我们事先商量好的,如果那个灵神是可以交流的,那就投石问路,问问它其它三个灵神的情况,然后再对后面的事情采取一个针对性强的方案来实施,这样可以避免很多突发状况。 肖爷说话直接,简单明了的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那就是里面的三个灵神是否还有转世缘,从那个灵神的口中得知,另外三个已经很久了,是怨灵,而且再过一段时间就有可能会变成凶灵,根本没有被送走的希望了。 灵神是不会说谎的,有话说,世界上最纯净的是灵魂最肮脏的也是灵魂,但是在交流上,没有任何一个灵神会在被喊魂出来的情况下说谎话,不知道的就会摇头,所以在交流上面,完全没有必要去怀疑一个灵神说的话,就因为这样,我们也经常会说“骗鬼啊你”“鬼都不信你”“鬼才信你”这样类似的词语,因为灵神在交流上,反而是最纯洁的,在这一点上远胜那些满嘴跑火车的人无数倍。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就可以直接送走它了,没必要去追究它是如何丧生的了。它虽然还保留有意识,甚至还能说话,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要回那把属于它的头发而已,这就是它留在人世间唯一的意念,满足它之后,就尘归尘土归土了。 做法把头发直接烧给了它,接着就送走了它,所有一切做完,已经快十点了。 此刻我们知道剩下的三个怨灵已经没有必要搞这么复杂了,只需要冲进去直接打就好了。我和肖爷说:“我们赶在子时之前进去,争取子时前把那三个灵神给灭掉。”他点了点头嘿嘿一笑说:“我知道,你就看我的好了,在这方面,我肯定不输你。”显然是他觉得有表演的机会了,摩拳擦掌,好让我觉得他也有可取之处。 其实我们只是表面互损而且,在彼此的内心里面都很肯定对方。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彼此都有着一份佩服与尊敬的感情在里面。即使这样,我还是悠悠的说了一句:“就凭你那把破木剑吗?” 他冷哼了一声,开始鼓捣起他那个乾坤袋来。 我清理了一下东西,等下需要在门口摆一个祭台,功效和之前肖爷独自冲进去的一样,不是为了祭奠,而是为了迷惑和拖延时间。顺便提供一点暗淡的光源。清点好之后,我又拿出一张护身符和一张安魂符递给肖爷,他贴在衣服里面,带了两张一样的符咒之后说道:“走,抓紧时间,速战速决,到了子时就不是那么好办了。”他点了点头,我们就出了保安室。 走出两步他突然说:“等下,一分钟,又转身回到了保安室。”一分钟之后他出来了,外面穿了一件道袍,而且还带了一顶天师帽。我翻了一个白眼问到:“你装给谁看?”他自豪的说道:“这道袍是我上次回去我师父送我的,一次还没穿,这处女穿就展示给你了,怎么样,帅不帅?”我说:“帅不帅主要是看脸,你就算穿上龙袍也就那样,走吧,别墨迹了。” “你显然是嫉妒!”他不满的哼了一句,左手攥着几张攻击符咒,右手提着就冲到我前面朝着仓库方向走去。 |
肖爷不穿道袍还好,穿上道袍反而让我感到一股强烈的神棍气息,配合上那大摇大摆的走路姿势,还真有点像是装神弄鬼的神棍,不过这情形持续了没多长,刚在到仓库外面,他立马就蹲了下来,然后慢慢的朝着仓库大门走去,我看得一阵好笑,这前后反差未免也太大了些,难道你是猴子派来的逗逼吗? 我紧跟着肖爷走进了仓库,途中我还有意的透过窗户看了一眼里面,由于厂区停电,里面月亮也没有斜射仓库,所以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不知道另外那三个灵神是出来了还是没出来,也没有多想,弓着腰迅速的踏进了仓库的大门,走到里面的走廊. 肖爷已经在真发室的门外蹲下了,背靠着墙,装腔作势的大口喘着粗气,似乎是他一个警察要冲进去击毙一伙恐怖分子一样,我走到他身边,鄙视的切了一句,然后关上微弱的手电光,从布包里面拿出红烛和火柴,嘶~~一声,火柴点燃一根红烛,原本黑暗的走廊顿时被一片柔和的黄色烛光锁笼罩. 肖爷还是一副靠着墙大口呼吸的样子,这家伙实在爱演,我一拳打在他胸口,指了指地上的东西,意思是:装你大爷啊,还不快来帮忙. 见我根本不吃他那一套,他知道装逼失败,也没有继续演,立刻轻轻的走过来,抓了一把红烛,开始在门口用红烛摆出了一个北斗七星的形状,然后又拿了一根红烛把所有红烛都点燃,走廊里面瞬间变得亮堂堂的.我把祭品摆在相应的位置,然后撒了一把坟土在玉衡星位,玉衡星就是廉贞星,古书称之为“杀星”和“囚星”,是最为暴烈的一个星位,用坟土的死亡气息压制住这个星位,能让这个红烛北斗阵变得更加迷惑。又在其他几个星位放上相应的物品之后,一个简单的红烛北斗祭台就准备妥当。我望着肖爷点了点头。肖爷拿出一个小竹筒,把桃木剑插了进去,然后捏了一个单指剑不断在竹筒附近一寸范围的虚空中画着符,然后拔出桃木剑,里面就染了一节血色,看不出来是鸡血还是黑狗血。粘了一张符,在天枢位的红烛上燃烧了那张符咒,天枢位贪狼星,杀气最强的一个星位,在这个位置燃符,不但可以激发整个红烛北斗阵,而且还能催旺桃木剑的阳气和杀气。 我拿出一节七尺墨斗线,再抓了一把朱砂放在手掌,把墨斗线的一端放在手心,紧握拳头,拉出墨斗线头,直到把整个墨斗线都拉出,让整条墨斗线上都附上一层朱砂。把线卷好,抓在手上,打了几个手决在上面,检查了一下布包里面的东西。 我们差不多同一时间把这些东西准备好,互相点了点头。我掏出钥匙,轻轻的拧开挂锁拿了下来,然后拉开门栓,朝着肖爷点了一下头,意思是:可以进去了。 要进去,他肯定是打头阵的,不是我算计他,确实是因为他在打鬼方面要比我强悍,而且他有他的骄傲,这个时候如果不让他进去的话,他肯定自尊受挫。 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没有按照常理出牌,本以为他会慢慢推开门然后进去的,谁知道他直接一脚就踹开了门,拎着桃木剑就冲了进去。本来寂静的空间因为他这一脚无脑的踹门而被打破了,而我,也被这突然起来的巨响吓了一跳。但是紧接着看到的状况让我心里一乐,由于肖爷用力过猛,也不知道那门口是什么东西,那门被踹开之后,又迅速的反弹了回来,直接砸在了正在往里面冲的肖爷的身上,我哈哈一笑说道:“报应啊,哈哈。”肖爷脸色一沉,推开了门,直接就冲了进去,显然很生气的样子。 那个门后面没有磁力吸脚。所以会摇摇晃晃,但是为了借助光源,门一定要打开,我把门推到墙上,然后在门边随便抓了一袋东西挡住门。然后打了一道符在门上,防止有灵神去把门关上,那么我们就没有任何光源了,虽然说暗淡的光比较好,但是却不能无光. 固定好门之后我也往里面走了过去,那小仓库里面本来就没灯,而且四处都挂着头发,就显得更加昏暗了,天花板上的头发也很多,有的比较长的甚至能触碰到我的额头,虽然这场景有点慎人但是我也没太大在意,因为此时有一件让我更加在意的事情,肖爷不但没有我想象中挥动着桃木剑踏着罡步的在里面打鬼,反而是站在我前面三米处,面对着我,站着马步,抬着双手,反而一动不动.如果不是他那涨得通红的脸表明他正在被鬼扑.我肯定会误以为他是在扎马步练功…… 我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因为现在没到子时,阴气不盛,所以那三个怨灵没有现身,但是即使没有现身,它们还是有扑身能力的,虽然不及现身来的猛,但是也不容小觑.从肖爷的状况上就能看的出来. 看到肖爷被扑的满脸通红连话都说不出来,我赶忙走过去一把纯朱砂用力撒向前面,然后摸出三枚铜钱,用墨斗线的一端穿过铜钱,的打了个活结就把铜钱甩了出去. 铜钱用来驱邪和承担一个引重点,丢出去的时候我朝着肖爷的侧身腰部丢出去的,然后另一侧收力,就好像电视里面那种把绳子系上一个石头然后树干上一甩,石头带着绳子就能绕着树干转好几圈固定下来.我这个墨斗线加铜钱,也是想达到一样的目的.当然我的墨斗线只有七尺,而且我们之间又有一点距离,所以不会绕几圈,但是一圈应该差不多,只要能绕完整的一圈,就能把扑在肖爷身上的怨灵暂时逼开.如果他们怨气不高,甚至还能把它们比出形来. 毫无疑问,我成功的逼开扑在肖爷身上的怨灵,遗憾的是没有能它们打出来.所以现在即使我们知道它们在房间里面,却不知道它们的方位,而屋内光线太暗,无法用罗盘来找. 此时肖爷念了一段咒语后大喝一声:呔.这一声呔威力惊人,我不知道灵神有没有被咒语喊出,但是至少我是被吓到了,和他一次出活,真是不死不休啊!但是此时我也没有空去计较这个,他的咒语只是针对他自己用的,我也赶紧捏了个手决把眼睛上抹了一把牛泪,一段见魂咒随即喊出,临结尾的一个“令”字也喊的惊天动地,至少是我能喊出的最大分贝了。目的无他就是想吓一吓肖爷,但是肖爷不为所动,显然是神经太大条,最后我承认在嗓门上面,他也比我略胜一筹。此时的我们,都已经能看到三个怨灵的实体了,这样一来就好办多了。 三个怨灵一个在肖爷后面,一个在我的左手边,还有一个我没看到,应该在我的后面,肖爷面对着我,手上摆出了一个yeah的手势,意思就是说我我身边有两个,我比了个中指给他,除了告诉他身边有一个灵神之外,顺便告诉他,这是一个国际通用的鄙视手势. 手势刚比完我就感觉后面的灵神扑了过来,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带很强的怨气压了在了我的身上,顿时感觉背上承受了百斤重力,果这还是在贴了护身符和按魂符之后的感觉,如没有的话,我想当场就被压倒在地毫无反抗能力了.这种怨气,不知道是养了多久才养出来的!正当我想用左手甩出拴着三枚铜钱的墨斗线来缠绕住自己的时候,手还没甩出突然就感觉撞到了什么东西,软绵绵的但是使不上劲儿了,我转头一看,一个怨灵正抱着我的左手,左手好像打了麻药一般,似乎失去了直觉,那种感觉,比鬼压床还要力不从心.好在右手还可以动,我毫不犹豫捏出一张引雷符,快速的念了一段招雷咒就在即将念完之后猛的一抬右手朝着抱着我的左手那个灵神头上砸了过去.无奈砸到一半就被背后的那个灵神用手挡住了我的右手,居然没有砸到控制我左手的灵神,反而被它那么一挡直接砸到了我自己的头上.脑袋上传来的生疼让我愤怒难当又无可奈何 |
就当我无计可施的时候,就看到肖爷展现出来了该有的男人雄风,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把他身后那个灵神也打到在地,而且那个灵神的似乎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显然被肖爷打的不轻.我憋着一口气,怒吼了一声:“来帮忙啊!” 他听到我的话立刻反应了过来,提着剑短短几步就跑到我后面,冲过来的时候还咧着嘴在笑,显然是很开心,我也没理他,抽回右手伸进布包里面抓起一把朱砂坟土。等肖爷隔开了我背上那个灵神之后,我右手抓住一把朱砂往左手上的怨灵撒了过去。 这一下,虽然不会直接打跑它,但是能让它呆滞一段时间。然后又迅速的用右手从布包里面拿出一张肖爷画的打鬼符塞到左脚的鞋子里面然后蓄力朝着抱着我左手的那个灵神踹了过去…… 这一脚踹的严严实实,直接踹开了那个怨灵。转头看了看肖爷,此时此刻他正在和刚才扑在我身后的那个怨灵战做一团。心里不断震惊,好强大的怨气,都这么来了,居然还打不散.我慢慢有点理解肖爷说的十有**要打散是怎么回事了,因为这种强度的怨气,不是一场或者几场超度法事就能送走的.既然送不走,那可不就只能打散了! 踹开了束缚我左右的怨灵之后,我也暂时没去管他,只是突然冲到和肖爷正在纠缠的那个怨灵身后,扬手又是一把朱砂撒了过去.紧接着在铜钱上空徒手画了道束符.然后猛的一甩,铜钱打了出去,直挺挺的打在了那个怨灵的后背.它呆滞了一下,我双手一拉墨斗线,直接冲过去墨斗线绕过头顶直接来到它心脏位置,然后用力一勒,打了咒语的墨斗线威力更大,能直接束缚灵神,但是时间持续的很短,所以我大声的喊了句:“肖爷,速度!”。 肖爷在我冲到那个怨灵后面的时候就已经心领神会,此时怎么会放弃这个最佳时机。立刻掏出一张缚鬼符丢在被我勒住的怨灵身上,紧接着又捏出一张杀鬼符用二指展开,直接用桃木剑刺穿杀鬼符,然后猛的朝着怨灵刺了过去。 嘶~~的一声细响,我知道那个怨灵已经被肖爷手刃了。也就在那个怨灵消散的那一刻,肖爷的桃木剑直接掉在了地上,我抬头一看,此时另外两个怨灵一左一右扑在了他背上。 看似很激烈的战斗,其实现实状况是很安静的,除了我们念咒的声音和互相沟通的声音,别无他声,没有像电视剧里面演的那样,鬼叫声此起彼伏,其实它们很安静,就算被肖爷刺中之后也没听到任何惨叫声。 打掉一个怨灵之后,肖爷又被另外两个怨灵扑住动弹不得,我赶紧冲过去一脚勉强踹开了右边的那个个,就是之前被肖爷打倒在地的那个,这个怨灵的力量已经不是很大了,塞了符咒的左脚才勉强踹开了他,肖爷右手束缚解开,拿着桃木剑凌空挥舞了几下抬手就像左手边扑住他的那个怨灵身上砍去。 “嘭”,就好像打在棉花上面一样,发出一声闷闷的响声,那个怨灵被肖爷打落在地,同时他往前走了两步走到我身边。用桃木剑抵在地上支撑着喘着粗气,微弱的烛光照射在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看的仔细,显然他经过两次被扑身,已经没有多大力气了。 他边喘着粗气边说:“这几个怨灵怎么这么凶!如果就我一个人,早就被弄死了啊。”见我们再没动作,那两个怨灵也没有要扑过来的意思,居然形成了一个短暂的对峙局面。 过了几分钟,我嘿嘿笑了声说道:“红烛快要点完了,快到子时了,要么你再歇会儿,等会到了子时我们直接跑路算了?”他猛的身体一直,也不吭声,直接又朝着比较虚弱的那个怨灵冲了过去。 见他挑了一个软柿子捏,我朝着另外一个跑了过去,我不喜欢肉搏,也不习惯用很暴力的方式去对待它们,所以在那个怨灵还没有动手之前,一张困魂符打了过去,随后又赶紧撒了一大把坟土,然后又用墨斗线围了起来,嘴里不停的反复念着困魂咒。要不是能动明火,我甚至都想点几根蜡烛再亲几柱香了,但是这只能是想想而已。 一阵忙碌之后也算成功的困住了那个怨灵,虽然我现在没什么手段能直接打散它这么强怨气的怨灵,但是我困住它然后帮助肖爷干掉另外一个再叫肖爷来帮忙是没问题的。不过我也知道这种残缺的困魂阵坚持不了两分钟,困好之后。我赶紧转身朝肖爷走过去,不过此时暗淡的灯光中,已经只有肖爷一个身影了,很显然的,那个较虚弱的怨灵已经被他做掉了。说逃走是不可能的,门口有七星阵。 看清楚情况之后我也没走过去,肖爷看到我和那个仅剩的怨灵居然都没有动,就知道是我把那个怨灵给困住了,他有点骄傲的说了声:“你打散一个给我看看,就一个!”我很想说我只是不习惯这种方式,但是我没说,也就在他说完这话的时候,被困住的那个怨灵直接睁开了束缚,然后朝着我扑了过来,我心里一震,原本以为能坚持两分钟的困魂阵,居然只坚持了几秒钟。 |
怨灵速度很快,扑过来的时候怨气似乎更加重了,我甚至都来不及反应,这次扑身来的猛烈,显然这是它最强烈的一击,我双腿发抖的坚持不到两秒就直接被压倒在地。一种很强的无力感清晰,除了意识清晰,其他什么动作都做不出来,那种感觉和鬼压床类似,但是鬼压床能正常呼吸,我这却连呼吸都有点费劲。这是要附身的前兆,还好我身上贴了防御的符咒,他要附身,显然没那么简单。 我被压倒之后肖爷也立刻冲了过来,又在桃木剑上虚空画上道符咒,抬手就砍了过去。下一刻,怨灵的扑压之力消失,我赶紧坐了起来,抓了一把朱砂,头也没回的撒了过去,随后就听到“嘶”的一声,这声音太熟悉了,就是之前肖爷打散怨灵的声音。我也没有回头,知道事情算是结束了。我也没站起身,坐着的身体顺势倒了下去,躺在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被那么一扑,显然把我伤的够呛。 肖爷见我躺在了地上,他也顺势一趟,放松了一分钟之后冒出一句很欠揍的话:“三个都是我干掉的,你太逊了。”我呵呵了一声,也不多做辩解,这种氛围下我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每次打散灵神我心里都有点不是滋味,这次一下打散三个,除了胜利的喜悦,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表述的复杂情绪,看着天花板上挂着的那些头发,心里五味杂陈,有的时候,灵神的意念其实很简单,往往都是一些在生前觉得很无关紧要的东西。 过了几分钟,外面的红烛陆陆续续的熄灭了,我爬起身来,走向门口。肖爷也跟了出来说道:“我们做一场超度法事吧,也算给它们道个歉。”我正有此意,有重新布置了一个法事祭台,平平静静的和肖爷一起,给被打散的三个怨灵做了一场告别法事,虽然它们再无轮回缘,超度不了,但是这场法事,也算是给它们一个交代,一个它们曾经出现在这里的见证。 就在那场法事,也让我看到肖爷的另外一面,他做告别法事的时候特别诚恳,就像是在送亲人一样的认真,虽然打鬼的时候果敢勇猛而且很不严肃,但是他心里更加明白,那是唯一的选择,既然要做,何不开开心心的把他做完呢。 有的事情做完了,结果也是自己的意料之中,但是做完了之后却感觉心里空荡荡的,一点开心也没有,所以那晚,我们没有直接回住处休息,而是互相驱了邪气很阴气之后,来到了一家宵夜档,要了几打酒,喝了个天翻地覆。最欠揍的是,肖爷那晚一直穿着他那道袍,喝酒的时候惹来一阵阵质疑声音:“他真的是道士吗?”“一个神棍吧?”“哪有道士那么能喝酒的?”“哪有道士长那么丑的。”说后面那句话的是个十**岁的小年轻,我觉得他眼光很好,还特意和他碰了一杯。 人生在世,很多想要,很多计较,去争抢,去勾心斗角。到头来却发现,原来我们真正想要的,往往就那么一两样,而且还是我们所拥有的…… |
大家都知道托梦是什么,也有很多人被去世的亲人托梦过,但是大多数人都没有在意,也不会去为这个梦做点什么,其实灵神托梦的对象一般都是它生前关系最好的,或者是最放不下的人,它若有什么心事未了,就会托梦告诉你,有的是直接和你说事情,没钱花了,或者说是饿了什么的,还有的是关心和问候,有的会让你梦到它生前和你一起度过的一些值得纪念的欢乐时光,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托梦也是一样. 它们托梦是有限制的,不到至亲至情至念,是不会给你托梦的,如果托梦到你身上,不是来恐吓和复仇的,那就完全不要感到恐慌,这是你的荣幸,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当然,这是一般情况,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正常的托梦也不需要我们这种人来出面处理什么,但是今天要说的这个事情,不是一般的正常托梦,也不是一般人能碰到的. 事主是个女孩儿,说起来你们可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能看到鬼,没错,就是大家所熟知的阴阳眼,阴阳眼是民俗信仰中的一种通灵的特异功能,代表能看见鬼魂等其他人看不见的超自然现象存在.当然阴阳眼这项能力从未通过科学检验,然而,仍有不少人相信阴阳眼的存在.我们这一代从小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长大的小孩,即使有很多的不理解和疑惑,但是还少能说的出口,就像这个女孩儿,她有阴阳眼,但是她却从来不敢对任何人说,这些东西也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去承受,这不是大家在思维上能接受的. 阴阳眼的形成不是偶然的,有阴阳眼的人基本都是天生的,这是由天干地支决定的,有阴阳眼的人大多都是些心灵纯净之人,我也不知道是因为本来就纯净才会得到阴阳眼还是因为得到阴阳眼就会变得心灵很纯洁.那种纯净是一种始终如一的干净,但是我能肯定一点的是,大多数的人是被阴阳眼选中,而不是他选中阴阳眼. 这个女孩也是一样,从小就能见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哭过,笑过,也闹过.但是唯一的心酸是没有任何人相信她所说的,懂事之后,慢慢的她习惯了自己去隐藏这个秘密,保守这个秘密,同时也接受了这个秘密,因为她和我说:”看过人世繁华,过眼云烟,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不公平,也有很多让人很难接受的地方,但是我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另外一个世界,这让我变得看的很开,很多人生不如意,在生死决别前,又算的了什么呢?小时候我恐惧这种与众不同,青年时我接受这种与众不同,到了现在,我开始感激这种与众不同了.有一次,有个人车祸丧生,我亲眼看着那个人的灵魂爬在自己的**上拼了命的想要再回去,旁边就是他的妻儿,可是他回不去,更加没有人理会他,那种伤感和无奈,这辈子看一次就会变的让人坚强无比.” 这是她亲口和我讲的一些她的感受,学道以来,我特别像拥有一双阴阳眼,因为我已经接触了这个大多数人未知的世界,我有我的职业信念,我想去更加的去了解这个世界,更直观的去看到这个世界,当然,这只是来自于我的羡慕,而和大多数人不一样,很多人对能够看到鬼魂是抗拒的.这也无可厚非. 当然,也许会有人觉得这是一件很酷的事情,甚至有认会觉得,有阴阳眼的人会有法术,其实不然,她们唯一的区别就只是眼睛能看到灵魂而已.仅此而已,起初都是会很恐惧的,有的甚至到了**岁阴阳眼会自动退去,那是因为她们不适合长期见到灵魂,或者说是她们得不到灵魂的肯定.而有的人一辈子都能留着阴阳眼,因为她们会去适应,会去接受.而这个女孩就是其中一个能一直保留阴阳眼的人,她姓郑,我叫她小夜,因为对于她来说,夜晚又是另外一个世界,27岁. 其实知道她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一直知道她有阴阳眼,她是我湖南老家那边的,因为她小时候能看到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经常哭哭啼啼的,所以她爷爷找我师父去给她看过,师父认识的阴阳眼也不多,小夜算是为数不多的几个,所以师父和我提起她来过,只是我没有见过她,她是学美术的,毕业之后也在广州上班. 2013年的阴历八月,中元节已经过去了。突然接到她的电话,开头一句就是:“你好,刘哥,我是x师傅叫我来找你的,他说你是他徒弟,可以帮我的忙。”我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师父的吩咐,那就无话可说了,我甚至没有问是什么事情,就满口答应的说道:“好的,电话里面也说不清楚,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之所以不打听是什么事情搞不搞的定,那是因为这些事情,师父已经帮我考虑过了,他自己的徒弟几斤几两,他再清楚不过了。 见面之后我才发现那是一个很清秀的女孩儿,白白净净,烫着一头快齐腰的直发,很朴素的打扮,皮肤很好,即使是素颜也像化过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是个说不上很漂亮,但是却气质不一般的人。见面的地点是一家人很少的咖啡馆,那家店的名字很特别,叫“遇见”。是她选的。 互相介绍之后才知道她就是以前师父和我说过的拥有者阴阳眼的那个女孩,我说我听我师父说过你,她也说她听她爷爷说起过我,我不知道她这是幽默还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是有事情要解决,这开头还真像是电视里面的相亲桥段。 乡下人总是话多的,我们叭叭叭的回忆了好一会儿我们小时候的成长故事之后,开始说起了这次碰面的正事来。 小夜在一家络公司上班,加班比较频繁,每年的农历七月中元节的那段时间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都会碰到那么一两个游荡的灵魂,都是那种看上去很可怜的。有阴阳眼的她也不是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那个人是灵魂的,通常她辨别灵魂的方法就是别人看不到而她能看到的一个“人”,而且她说灵魂和人差不多,只是在表情上有些许分辨,更加直观的是在眼神上,你总是看不出来它看的是那个位置,这样的“人”十之**就是灵魂了。当然大多数的灵魂是知道人是看不到它们的。有的灵魂看到有人盯着它们看就会对那个人提要求,提要求的方式不是走过来直接和你说,而是通过托梦的方式。 小夜也被托梦过好几次,大多数都是说没有钱花需要帮助,并且会在梦里告诉它所托梦的人到哪里哪里给它们烧点纸钱什么的。所以小夜也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梦到有灵魂提出这个要求,就会去照办,烧的纸钱也不用太多,稍微意思一下表达一个心意就可以了,在这一点上,有点想路边的行乞者,往往一点零碎的散钱就能让它们感到很满足。 她说的这些如果在一个平常人看来,那肯定会觉得小夜发烧说胡话,但是我却不会这么认为,她说的和我所认知的鬼魂世界一点都不相违背,所以在交谈上我不住的点头赞同她的话,她也说的越来越流畅,似乎把我当做了一个知心人。 很多年了,她差不多每年都能碰到那么一两个给她托梦求财的灵魂,但是基本都是在中元节期间,这次就有点奇怪了,给她托梦的那个灵魂不想以前那样容易满足,而且时间也是在中元节过去之后,要求的东西也不是简简单单的纸钱,甚至不是一次两次,在她找到我的时候,已经被那个灵魂求助了三次了,而且她都照做了,那个灵魂却并没有离开,反而变本加厉的要求更多的东西。这让小夜很是不解,所以她把这事和她爷爷一说,要她爷爷问问我师父,我师父知道她在广州,也就把我的电话给了她,希望我能出面帮她看看这件事情。 我问小夜那个灵魂是怎么发现的,提的都是一些什么要求。 小夜告诉我,那个灵魂是她在一次深夜加班回家,十一点多在回家的十字路口碰上的,当时就蹲坐在路边的路基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似乎很无助。她和她的一个同事路过那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她同事从那个灵魂身边擦身走过,甚至都触碰到了,但是她丝毫没有感觉到路基上坐着一个人,所以她才确定那个“人”是个灵魂,而且又是一个可怜之魂,所以走过之后她回头看了三次,那个灵神也注意到她在看他,当天晚上,那个灵神就给她托梦了,和她说了很多话,大致就是它没有路费回去,也不知道要去哪儿。他知道小夜可以看到它,所以希望小夜能够忙忙它,接着就梦到一个特别熟悉的场景,那是她回家路过的一个小公园的小角落。 |
首页 上一页[3] 本页[4] 下一页[5] 尾页[23]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恐怖推理 最新文章 |
有看过《我当道士那些年》的吗? |
我所认识的龙族 |
一座楼兰古墓里竟然贴着我的照片——一个颠 |
粤东有个闹鬼村(绝对真实的30个诡异事件) |
可以用做好事来抵消掉做坏事的恶报吗? |
修仙悟 |
—个真正的师傅给你聊聊男人女人这些事 |
D旋上的异闻录,我的真实灵异经历。 |
阴阳鬼怪,一部关于平原的风水学 |
亲眼见许多男女小孩坐金元宝飞船直飞太空 |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
|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