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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麻衣神相(悬疑、灵异、惊悚、武侠大作)(已出版)[第1页]

作者:御风楼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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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公告:网络原名《麻衣神相》,已出版实体书《麻衣世家》,中国民间最神秘的相术家族灵异传奇,全面展示博大精深的相学文化,天涯读书、移动阅读、天翼阅读、沃阅读、百度同步热载,超好看的玄学小说,总点击超1000000000次!特此感谢鬼话!




    吉凶休咎,俗称相术,学究天人,招神鬼之忌。
    在众多的相术大师派系中,有一派特别神秘,也最为高明,他们号称麻衣道派。
    一千多年前,麻衣道派的始祖麻衣道者写下一本奇书《麻衣相法》,其弟子陈抟老祖受此书而扬名天下,陈抟老祖的弟子陈义山则在集天下所有术数、堪舆、医卜、奇门、星象门派之大成后,写成了一部奇书《义山公录》,但是这本书却遗失了半部,只留下另外半部。而传说,只有通读全本的人才能成为麻衣派的领袖,即麻衣神相。
    一千年后,《义山公录》重现天日,又一代麻衣神相即将重出江湖,各路凶灵、九幽冥鬼、茅山道士、终南真人齐齐出动,一时间,风云突变!麻衣道派后人陈元方陷入其中,经历了种种奇闻怪事……
    内容涉及盗墓、夺宝、僵尸、鬼怪、法术、武功、爱情等多重因素。
    本书原已发布,但笔者后来对其不满意,于是推到重写,现在重新开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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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天书传说
    第一章 祖父之死
    我叫陈元方,是一个大学本科生。我学的专业是化学工程,但是我对这个专业的兴趣比老虎对红萝卜的兴趣多不了多少。
    我感兴趣的东西是历史,但是在父母大人的逼迫之下,我只能弃文从理。
    在父母眼里,历史这种东西在养家糊口方面一钱不值,毫无用处,但是在祖父眼里,历史却是个好东西。
    陈家村世世代代居住在中原大地上颍河的东岸,这里是我们陈姓的发源地,也就是说,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没离开过故土,我是陈家嫡亲嫡亲的纯正传人。
    我祖父是我们陈家村老陈家的族长,我老爸是我祖父的大儿子,而我是我老爸的大儿子,按照常理来说,我就是我祖父他老人家的嫡长孙,这个族长的位置迟早是由我来继承的。
    但是很不幸的是,陈家大祠堂在一夜之间,被几个顽皮的孩子放火烧成了白地,甚至连族谱都荡然无存了,爷爷大病一场后,说这是上天的警示,祠堂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天意如此,不可违,家族内从此之后也再不设家族长了。
    据说爷爷年轻时是个四处游荡的算命先生,但爷爷退休前却做了十年的县城房产管理局干部,总之,他退休之前,我很少见他。只听说他老人家在外名声不小,还有个外号叫什么“神算陈”。
    在我十五岁前,我们一大家还没有分家,老爸、二叔和爷爷奶奶都住在一个大院子里。爷爷退休后闲在家,我经常见他摆弄一堆奇怪的东西,还整天带着老花镜琢磨一本书。我总是好奇地站在一旁观看,爷爷见了很是欣慰,有一次,他老人家就说:“有朝一日,这些东西就传给你。”
    我说:“给我干什么?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爷爷指着两个盘和两本书说:“这些东西是咱老祖宗留下来的,这个是八卦盘,这个是罗盘,这本书是我手抄的《麻衣相法》,这本书也是爷爷手抄的,是祖宗亲写的《义山公录》,怎么样,想不想要?”
    我说:“要了这些有什么用?”
    爷爷笑了,他说:“这些都是咱们祖宗留下来的宝物,你应该要,要了之后可以学啊,学了以后就会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想知道什么都可以算出来。”
    我那时候只有十岁左右,我当然不相信爷爷说的话(现在还是不相信),因为老师说了,那叫封建迷信嘛。
    我就对爷爷说:“骗人!我不信什么都能算得出来!你能算出来你自己活多少岁吗?”
    那时候,我的老爸刚好从屋里出来,听到我这一句话后大吃一惊,脸色巨变,他快步走到我面前,喝道:“住嘴!以后不准说这种话!”
    我被老爸一脸狰狞的表情吓了一跳,回头再看看爷爷,只见他的脸色也是极为难看。
    我委屈道:“怎么了,说这种话有什么要紧的吗?”
    爷爷忽而又笑道:“如果我能算出来我活多少岁,你就愿意学?”
    老爸急道:“爹,你……”
    爷爷摇摇手,打断老爸的话,对我说:“元方,你愿不愿意?”
    我想了想说:“你要是算的准,我就愿意学!不过我怎么知道你算得准不准?”
    老爸大怒道:“你个混蛋,老子打死你。”说完就把我按在地上要动手。
    老爸平时不打人,而且对我很温和,但是这不代表他不会打人。他系统地学过武术,在高中毕业后又做过武警,出手很重,所以说,他轻易不肯出手打人,一出手就容易伤人,但是这次居然对我动了手。
    没想到爷爷也发怒了,爷爷站起来大骂道:“陈弘道,你个兔崽子,你今天敢打元方一下,我就废了你!给老子滚一边去!你不继承老子的衣钵,还不想我孙子学吗?你个不孝子,亏老子给你起了一个好名字!白瞎了!”
    老爸被吓了一跳,诚惶诚恐地退到屋里去了。
    二叔陈弘德从外面回来,进院子里后发现气氛不对,便问道:“怎么了,都一脸郁闷相?”
    爷爷立即对二叔咆哮道:“你也给老子滚!”
    二叔吓得一缩脖子,抱头鼠窜,临走时还不忘嘟囔一句:“我怎么了,连我也骂。”
    爷爷对我说:“你站在这里别动,等爷爷一会儿,爷爷就能算出来自己能活多少岁,等爷爷死的时候,你就知道准不准了。”
    我点点头。
    爷爷走进屋里,换了一身干净的深蓝色麻衣,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又抬了一个香案摆在正屋门前,桌上摆放了一个老香炉,桌下铺了一个蒲团,爷爷翻身跪倒,燃上三柱香,朝天念念有词。
    没多久,念诵完毕,爷爷将香插入香炉,然后起身,又从内屋拿出来一个黑漆盒子。他打开盒子以后,拿出来三枚老铜钱,还有一个刻满了字的龟壳,放到香案上。
    我不知道爷爷要做什么,却见老爸居然面露惊恐地站在屋里盯着爷爷看。
    老爸一向胆大包天,居然会害怕,那一刻,我变态般地感觉这事情很有趣。
    爷爷又向天念诵了一会儿,然后抓起铜钱轻轻一撒,又摆弄起龟壳,许久,我看见爷爷的额头密密麻麻布满了汗珠,那还是农历九月天,天气根本就不热。
    爷爷琢磨了很久,直到三炷香焚烧殆尽,爷爷擦了擦额头的汗,从地上爬起来。我老爸赶紧去搀扶他,并且轻轻地问了一句:“怎么样,爹?”
    爷爷不自然地一笑,道:“没事。”然后他推开老爸,朝我喊了一声,说:“元方,爷爷算好了,你也要记好,爷爷只能活到七十二岁。”
    七十二,这是我童年里记忆最深的数字。
    我十岁那年,爷爷已经是六十二岁了,十年之后的2000年,当我在念大二的时候,爷爷也快七十二岁了。
    那一年冬季,在我期末考试结束,快要放寒假的时候,我忽然接到老爸的电话,老爸说:“你爷爷去世了。”
    这一个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我根本不能相信!
    因为在这一学期刚开学的时候,爷爷还送我来学校,那时候爷爷还强壮地跟个老虎似的,他能轻而易举地把我给举起来,转个圈,再放下来,面不改色,要知道我也是一个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四的精壮小伙子啊。但这还不算,爷爷还经常在家里面举石墩,据说那石墩将近二百斤。
    我们家族的男人都很高大,我身高一米八,已经算是矮的了,我老爸和二叔的身高都在一米八三,我爷爷的个头更是有一米八五左右,体重将近二百斤,是真正的虎背熊腰,而且身手矫健,行动灵活,丝毫没有老态龙钟的样子,他怎么可能忽然之间就去世呢?
    但是,爷爷现在居然去世了,打死我都不信!
    当我急匆匆返回家的时候,爷爷的丧礼已经办过了,遗体都要送去殡仪馆火化了,我恰好是赶上了见他遗体的最后一面。
    爷爷的脸很安详,没有什么痛苦,好像是睡过去了一样,这让我安心不少。
    去殡仪馆的路上,我质问老爸道:“你为什么不早通知我?”
    老爸说:“这是你爷爷的意思,他不让我通知你。”
    爷爷的意思?没理由啊,我一直可是爷爷最钟爱的孙子,虽然说我还有两个堂弟陈元成和陈元化,但是我却是爷爷三个孙子中最聪明的一个。
    于是我说:“为什么呀?”
    老爸摇摇头说:“你爷爷的意思,我不知道。”
    我想了想说:“那爷爷给我留下什么话没有?”
    老爸依旧摇摇头说:“没有。”
    我顿时十分失望,难道爷爷弥留之际竟然忘了他还有我这么一个孙子吗?
    我不死心,又问老爸道:“那爷爷给我留下什么东西没有?”
    “没有。”老爸淡淡地说。
    “真的没有?什么都没有?”
    老爸看了我一眼,然后用很古怪的表情说:“你想让你爷爷给你留下什么东西?”
    我说:“那爷爷总不会什么都不给我留吧,我可是他嫡长孙!”
    老爸冷笑道:“我还是他嫡长子呢!”
    我顿时无语,但心中却明白,老爸那是诡辩,而且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情,他是瞒着我的。
    我这个人自打记事起就没再流过泪,但是去殡仪馆火化爷爷遗体的时候,我们一行人跪在地上为爷爷送行,看着爷爷魁伟的身体被送进炼化炉里那一刻,我鼻子一酸,泪水就涌了出来。
    那么魁伟的一个躯体进去了,待会儿出来的就是一盆骨灰,而我的这么近的一个亲人,竟然说没就没了,人生之无常,生离死别之悲伤,不能不令人潸然泪下。
    正在我伤心的时候,跪在我旁边的堂弟陈元成忽然冷冷地说:“你装什么装?还哭鼻子!”
    我愣了一下,然后怒道:“我装什么了?爷爷去世了,难道我不伤心?”
    陈元成“哼“了一声道:“你知不知道,爷爷就是被你害死的!你是凶手,还会伤心?”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就蒙了,我呐呐道:“我害死了爷爷?”
    第二章 爷爷的遗物
    陈元成的话让我晃了一下神,还没等我回过味儿来,旁边的二叔却“啪”的一巴掌打在了陈元成的脸上,呵斥道:“乱说什么?闭上你的鸟嘴!”
    跪在二叔旁边的二婶推了一把二叔,埋怨道:“你打孩子干嘛?”
    陈元成捂着脸哭道:“谁乱说了?是你跟我妈说的,哥哥当年非得让爷爷给自己算命,爷爷才算死自己的。这些话我都听见了!”
    又是一声晴空霹雳,惊得我恍若隔世。
    我恍惚间想起了十年前那一幕,想起了爷爷给自己算命的经过。
    当年,爷爷确实说,他只能活到七十二岁。
    而且当时确实是少不更事的我让爷爷算的命,这就是爷爷去世的真正原因?而我就是害死爷爷的凶手?
    我的背上一阵发凉,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我抬眼看看二叔,二叔一脸尴尬地看着我,嚅嗫道:“元方,别听你弟弟胡说,那都是假的……”
    我又看看老爸,老爸则是一脸怒气地瞪着二叔。
    我喃喃道:“爸爸,怎么回事?”
    二婶忽然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你不知道吗,这是咱家的祖训,算命的人最忌讳的事情就是给自己算命,有道是算命莫算己,算己死无疑!”
    二叔怒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有闲心说这种事情,不怕咱爹怪罪你?”
    二婶不服气地说:“本来就是这样嘛,我又没说什么瞎话,咱爹也不是我害死的,我一守妇道,二守孝道,他凭什么怪罪我?”
    二叔气道:“你个败家娘儿们,回去再跟你算账!”
    二婶毫不示弱道:“你在咱爹灵前骂我,咱爹还没走远,他都瞧着呢!”
    “你!”二叔顿时为之气结。
    二叔他们的争吵让我烦闷异常,我的脑海里不停地翻腾着二婶刚才说的那些话。
    算命莫算己,算己死无疑?祖训?算命人最忌讳的事情?
    我曾经听爷爷说过,给别人算命这种事情,是泄露天机的行为,算的越准,泄露天机的罪过就越大,上天就会越不满,这样是有损阴德的。给别人算命是泄露天机,给自己算命就是窥伺天机了,这样的罪过更大,自作孽,不可活啊。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人才不能给自己算命,尤其是算寿命?那我岂不是真的害死了爷爷?
    但是,算出来自己的命,又在算出来的时间上去世,怎么说都应该是寿终正寝,怎么能说是我害死的呢?
    我的脑袋乱成了一锅粥,十年前老爸的疾言厉色和祖父的不忍神色又回到了眼前,十年前祖父的话也响在了耳边——如果我能算出来我活多少岁,你就愿意学?
    对了,爷爷当年不顾老爸反对,坚持要算自己的命,就是为了让我学什么东西。
    那爷爷究竟想让我学什么呢?
    那个八卦盘,那个罗盘,那本《麻衣相法》,那本《义山公录》,还有那个黑漆盒子里的铜钱和龟壳顿时浮现在脑海里。
    这些东西到哪里去了?
    @流浪到结束 2012-9-3 13:02:00
    占座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m.tianya.cn
    -----------------------------
    谢谢第一个顶贴的老兄!
    @樱滕川馨子 2012-9-3 13:26:00
    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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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第二个顶贴的老兄!呵呵
    @王剑龙 2012-9-3 13:29:00
    以后别太监了
    也不要收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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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兄,再看到你,真高兴啊!呵呵 以前的不叫太监,好吧,那叫啥,叫重头再来
    @mango591314 2012-9-3 13:46:00
    才开始就没了T^T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m.tianya.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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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 我记得发了啊 再发!
    经过这么一档子事,再加上悲伤,在葬礼上,我一直沉默不语。
    安葬了爷爷之后,我一直追问老爸,爷爷是否把两盘两书留给我了,老爸始终坚持说没有,那些东西爷爷没有交代,他也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对于老爸的话,我虽然一万个不相信,但也无可奈何。
    我想要那些东西,不是因为我相信那些东西,而是好奇,我想知道爷爷当年是怎么算出来自己只能活到七十二岁的,是巧合,还是那些东西真能算出一个人的寿命来。
    转眼之间,时间过去了一个多月,我心中因为爷爷去世而产生的悲伤也淡了许多,但那些神秘的事情却一直萦绕在我内心深处,好奇心让我有种不查到真相就不能自拔的感觉。
    大年初二,父母和妹妹要去走亲戚,我说要和同学聚会,推脱不去,还叫来了从小到大一直和我在一块上学的刘运成作证。
    刘运成是我在村里的发小,又是同学,他说有聚会,我爸妈都深信不疑,就留我在家里了。
    父母和妹妹走后,我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
    刘运成奇怪地问:“你不会是要偷钱吧?我草!那我不是成帮凶了?”
    我没好气地说:“闭上你的臭嘴,你才偷家里钱呢!我是在找东西。”
    家里所有的箱子、柜子、床铺都被我翻了一通,居然什么也没找到。我郁闷了,难道爷爷真的什么东西也没给我留下?
    我坐在正屋门口开始琢磨。
    当我的目光瞟到我们家院子里右边地面铺的砖头后,我灵机一动,心想,不会是藏在这下面了吧?
    我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我们家的院子和爷爷家的院子布局一样,而在很久以前,我看见我爷爷从砖头下面挖出来过几瓶好酒,估计这就是我们家藏东西的习惯,老爸肯定也受到了爷爷的遗传。
    我招呼刘运成道:“萝卜头,过来跟我一块把这些砖头给揭开了。”
    刘运成的头长得特别大,很像那种特别滚圆的洋萝卜,即俗称萝卜头的东西,所以大家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萝卜头”。
    刘运成不满地看了我一眼,说:“揭砖头干嘛?”
    我骗他说:“看下面埋的有什么宝贝没有,那可是我爷爷留给我的。”
    刘运成一听有宝贝,兴趣立即就来了,我们两个开始一前一后的揭砖头。
    在第三排的几块砖头下面,我们还真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那里的地面敲上去发出“啵啵”的声音,证明它下面是空的。
    我把砖头上的浮土抹去以后,那里赫然出现一小块水泥板,我揭开水泥板,发现下面是一个大瓮,再打开瓮,里面果然装着爷爷的那些东西。
    两个盘,两本书,一个黑漆盒子。
    刘运成咂摸着嘴说:“这些是什么宝贝?”
    我说:“先别管什么宝贝了,快把地恢复原样。”
    我只把两本书拿出来,然后又把瓮给封上,我们两个又把砖头重新铺好。
    忙活完,又洗了手,我把两本书摊放在腿上,我得好好研究一下这里面都写了些什么东西。
    我先把那本《麻衣相法》打开,只见里面有字有图,字是口诀,图是手掌、面部、五官、头部、身形和穴道。
    我又拿起《义山公录》开始看,只见目录上写着“理篇、谋篇、邪篇、卜篇、符篇、堪舆、星象、奇门、巫、气、道、命。”
    翻开之后,上面密密麻麻都是祖父的字迹,翻到最后一页,见上面写着几行大字——月缺其半,天书存遗,不肖子孙,勉以完璧。
    我愣了一下,继而想到,这难道只是半部书?
    翻到最后一章,果然见篇目上写着“堪舆”,而后六篇却不见其踪。
    刘运成见我发呆,随手拿起《麻衣相法》翻了几页,念起一首口诀道:“骨不耸兮且不露,又要圆清兼秀气。骨为阳兮肉为阴,阴不多兮阳不附。若得阴阳骨肉匀,少年不贵终身富。”然后咂咂嘴说:“这是写的什么呀?什么叫做头者一身至尊,百骸之长,诸阳之汇,五行之宗……草!文言文啊!”
    我翻翻白眼,说:“那是看骨相的,你个笨蛋!”
    刘运成泄气地说:“看相的书算是什么宝贝,又不是古董,在地摊上五毛钱都能买一本,你又骗我。”
    我说:“地摊上的书能和我爷爷的相比吗?要不是宝贝,我老爸能把它藏得这么神秘?算了,以你的智力水平,你是不会懂的,快把书给我,我得藏起来,免得我老爹回来以后发现。”
    刘运成不屑地把书扔给了我。
    老爸他们回来后,我装的若无其事,然后用余光瞟老爸。发现他在观察地面,不过好像没发现什么。
    我把两本书藏在我的卧室的床褥下面,晚上睡觉的时候,躺在被窝里用电灯照着看。
    《麻衣相法》那本书就是通过骨骼、面容、手纹、穴道以及生辰八字等再结合阴阳、五行学说推测人的吉凶休咎的,我略翻了翻,记了一些自己感兴趣的内容,然后就没了兴趣继续研究,而是把主要精力放在《义山公录》上了。
    《义山公录》的《理篇》主要讲了三件事,“天人合一”、“阴阳相济”、“五行生克”,类似于《易经》,我纯粹当哲学看了看。《谋篇》好像是鬼谷子纵横捭阖那一套;《邪篇》则是讲了各种各样的魑魅魍魉以及辟邪驱凶的方法,其中还杂合了一下治疗疑难怪病的方子,我把它们当做是趣味小故事通读了一遍;《卜篇》则是问吉测凶的休咎之学;《符篇》画满了各式各样的符咒,图文并茂;《堪舆》则是讲风水。
    看完《义山公录》,忽然感觉有好多地方说的很有道理,不是纯粹的封建迷信那一套,于是我就又读了一遍,这引起了我对下半部书极大的兴趣。
    不知道《星象》、《奇门》、《巫》、《气》、《道》、《命》这些篇章会讲些什么内容。
    难道真的像爷爷说的那样,看过之后学会了,无所不能,无所不知?
    那我岂不是如来佛祖?
    我在被窝里边想边乐。
    @lianxuemin 2012-9-3 16:06:00
    等养肥~
    来自UC浏览器
    -----------------------------
    很快的 细水长流 慢慢就肥了 呵呵
    @梧桐树上宿寒枝 2012-9-3 15:28:00
    楼主,你终于又发帖了!!!!
    -----------------------------
    又见熟人,嘿嘿
    @中原兄 2012-9-3 19:37:00
    俺也来顶!
    -----------------------------
    :)
    @锦衣夜行的miumiu 2012-9-3 21:07:00
    马克
    本帖发自天涯社区手机客户端
    -----------------------------
    更新!
    直接输入图片链接即可插入图片,限5个链接第三章 凶宅与灵石
    拿到两本爷爷的遗书后,我有时间就会去研究,我本来就善于记忆,对于感兴趣的东西,更是记忆深刻,也就是两三天左右,《麻衣相法》已经被我识记了大半,而《义山公录》更是被我记得烂熟。
    大年初五那天晚上,我和老爸在屋里看电视,母亲在里屋和妹妹闲聊,院大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我去开门一看,是二叔。
    二叔这个人整天不务正业,只爱打牌,过年的时候更是不会离开牌桌半步,这时候竟然破天荒的来找我们了,我和老爸都很奇怪。
    老爸说:“你不会是叫我去打牌吧?我可不去。”
    二叔摇摇头说:“当然不是,我有大事了!”
    看二叔神神叨叨的样子,我笑道:“你能有什么大事?输钱了?”
    老爸瞪我一眼说:“怎么跟你二叔说话呢?”
    母亲这时候也出来了,她问二叔道:“怎么了,弘德,坐下说。”
    二叔坐下后,喝了一口茶,说:“大哥,你还记得大何庄的老倔头吗?”
    大何庄在颍河以西的一个山区里面,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山村,虽然环境恶劣,但历史悠久。我们那边的地势以颍河为界,颍河以东是平原夹杂些丘陵地,就是我们那边;颍河以西多是山地,大何庄就坐落在山地之中。
    老爸想了想,说:“记得,咱爹还给他看过风水,说他家的房子不好,我记得咱爹回来嘀咕了很久——他怎么了?又找你看风水了?”
    二叔说:“十几年前,是老倔头的老婆请咱爸去看的他们家风水,我是跟咱爹一块去的,看得是他家老宅,咱爸一直说不好不好,老倔头就是不听,还把咱爸给轰了出来。你知道咱爸在回来的路上怎么说吗?说那是标标准准的凶宅!”
    我们的脸色一下子都变了,老爸沉声说:“弘德,你别神神叨叨的,有什么话快说!”
    二叔说:“老倔头今天发疯了,人家都说是……说是鬼上身了!”
    我笑道:“二叔,什么是鬼上身啊?”
    二叔一副很骇人的表情道:“你没见过,鬼上身太吓人了,被鬼上身的人,有时候说话做事很正常,但有时候说话的语气、强调、内容还有表现出来的表情,做出来的动作都是已经死过的人的。”
    我愣了一下,说道:“什么鬼上身,那不是精神分裂症吗?是精神病啊——我妹妹可是学医的,让她给你普及一下医学常识吧。”
    二叔急道:“你还不相信,哪里是精神病,精神病会死人吗?”
    我说:“只要是病,就会死人的吧——你不是说老倔头只是发疯了,谁死了?”
    二叔说:“老倔头有两个儿子,一前一后都是被鬼上身后死掉的,如果是精神病,总不会一家爷儿三个都是吧。”
    我又愣了一下,说:“他已经死了两个儿子了?”
    二叔说:“正是!而且还都是一样的害病,一样的死法。”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精神病是会遗传的,这也不是很奇怪。”
    二叔冷笑了一声,说:“你说的这些二叔也知道,关键是,老倔头是爹,如果是遗传的话,怎么可能会是他的两个儿子先发疯死掉,老倔头后发疯,总不会是儿子把病遗传给老子了吧?”
    我说:“找医生看过了没?医生怎么说的?”
    二叔冷笑道:“医生根本就不敢看。”
    我奇怪地说:“为什么?”
    二叔撇撇嘴说:“因为太吓人了,他犯病的时候,如果你不理他,他也不理你,就只胡言乱语、疯疯傻傻而已。但是如果你去招惹他,他就像疯子一样拼死了整你,谁都压制不住。”
    我不由地打了个寒颤,说:“这是病入膏肓了吧?”
    二叔又冷笑了一声,说:“不是病入膏肓,是有鬼祟!老倔头的小儿子先发疯,大儿子后发疯,老倔头如今也发了疯,三人发疯的时间不一样,但是表现却一模一样,说的都是同样的话,脸上是同样的表情,做的是同样的动作,这才最奇怪!他们分明是被同一个恶鬼给缠上了!”
    我说:“你怎么知道?”
    二叔说:“我本来也不知道,老倔头他们家三个男人,死了两个,最后一个又疯了,家里已经没别人了。老倔头的老婆当年听了你爷爷的话,和老倔头发生了争执,没多久就跑回娘家了,今天晚上是老倔头的兄弟二脑袋来找的我,话都是他说的。”
    我终于找到了一个破绽,立即说:“如果真是鬼上身,为什么老倔头的老婆没被上身?”
    二叔说:“当年就是她请你爷爷去给他们看的宅子,你爷爷说的话,她十分相信,你爷爷还特意给她留了个辟邪的东西,估计是那玩意起作用了,而且后来,她也一直在自己娘家住,偶尔回一次家,所以她才能逃过一劫。”
    我打破沙锅问到底,说:“我爷爷给他什么辟邪的东西了?”
    二叔说:“一块石头,“丁”字形的小石头,你爷爷在上面刻了一些字,说是灵石,那女人整天挂在脖子上。”
    灵石?
    我忽然想起来在《义山公录》里“邪”篇“器”章里有这样的记载:“山阳之石,昼有日灼,夜有月洗,聚日月之精华,暴于山巅,受雷劈电击而不碎裂,有刚直之气,可取为灵石,以镇邪祟。”
    大意是,在山上处于向阳面的石头,受到风吹雨淋、雷击电打,又吸收日月精华,本身坚硬无比,有灵正之气,可以用来镇宅驱邪。
    所以,古往今来许多人家的房前都立有很大的石头,有的上面还刻着“石敢当”或者“泰山石敢当”的字样,那都是用来镇宅辟邪用的。
    这些事情被我联系到一起想了又想,我不由地有些动摇了,难道《义山公录》上写的都是真的?
    我在胡思乱想之际,我听见老爸问二叔道:“那你来我这里干什么?我可不会驱鬼,你应该去找跳大神的或者风水先生啊。”
    二叔道:“二脑袋知道当年咱爹给他家老宅看过风水,也说过他们家老宅不好,他就相信咱家的人,他如今是求我给他家破解一下,他说他们一家子现在可是都吓怕了,白天夜里都提心吊胆,他大哥老倔头还整天疯住在何家老宅里,说不定哪天也就死了。”
    老爸说:“那你就破解一下吧,找我干嘛?”
    二叔笑道:“如果咱爹在,我就不找大哥你了,说实话,我学了咱爹那一点皮毛,知道的东西不少,办法却没有,哪能破解得了,你把那本《义山公录》借我看看还行。”
    听到这话,我吃了一惊,要是老爸去给二叔拿《义山公录》,我可就爽了。
    老爸看了我一眼,然后对二叔说:“我没有什么《义山公录》,我要那种东西干嘛?我又不算命,也不看风水,况且你也知道,我对这些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小时候父亲逼我学,我就不学,为此没少挨打。”
    二叔笑道:“我当然知道,不过咱爹也没说把《义山公录》给你啊,咱爹是留给元方的,你快拿出来吧。”
    我装作很不满地看了看老爸,说:“老爸,你不是说爷爷没给我留什么东西吗?你怎么这么不老实呢?”
    老爸也颇为尴尬地看了看我,然后没好气地对二叔说:“我不是不让你说出来的吗?”
    二叔笑嘻嘻地看了我一眼,说:“大哥,你脑子是不是坏了,你怕什么呢?元方是大学生,他会相信这些东西?他会学这些东西?这在人家眼里都是封建迷信,封建糟粕,用现在一个比较流行的词汇就是——鄙视!是不是啊,元方?哈哈。”
    我无奈地看看二叔,这货太没大没小了,你想尊敬他都不行。
    二叔又催促道:“大哥,别磨蹭了,我跟你说,这可是涉及到生死大事,人命关天啊,就算不管已经疯了的老倔头,也得管管二脑袋啊,二脑袋可是吓得活不下去了,万一人家家里也出什么事情了,你过意的去吗?”
    老爸说:“那是老倔头的家,跟二脑袋有什么关系?”
    二叔说:“看你这话说的,那老宅是他们老何家的,每个人都有份,只不过是老倔头住在里面罢了,而且现在老倔头还在发疯,说不定等老倔头死了,就轮到二脑袋了,他能不害怕吗?他们整个大何庄的人都心神不宁呢。”
    母亲也说:“弘道,去拿出来给他吧,多可怜人啊。”
    老爸想了想说:“慢来,书在我这里,今天晚上不能给你,明天天明,你再来,我跟你一块去。”
    二叔翻了翻白眼,说:“看你那小气样,还怕我不还给你!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不还给你也没什么,你拿着又没用。”
    老爸说:“少废话,你爱来不来。”
    二叔叹口气,说:“好吧,我来,谁让你是老大哥呢!”
    二叔走后,老爸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的嘟囔了一句:“那书给不给弘德呢?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
    我做贼心虚,早早地溜回去睡觉,睡觉前又把《义山公录》给翻阅了一遍。
    @爱若明月心 2012-9-4 12:36:00
    怎么没了?什么时候更啊!?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m.tianya.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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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更新,不怕哦
    @王剑龙 2012-9-4 13:14:00
    楼主
    以后会不会收费?
    要是收费我就不顶贴了‘你也不会差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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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帖子不会收费的 龙兄……
    @hzsz2007love 2012-9-4 14:24:00
    留爪!养肥了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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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更新!
    第四章 凶宅之风水三大忌
    第二天清早,二叔果然很早就来找我老爸。
    我听见动静,也赶紧翻身起床,跑了出来,老爸白了我一眼,说“你别这么积极,我们可没说带你去!”
    我不满道:“凭什么?”
    老爸瞪着眼道:“不凭什么,不准去就是不准去,老子的话,你敢不听?”
    我“哼”了一声,说:“那你别拿我那本书。”
    老爸疑惑地说:“你的哪本书啊?”
    我得意地说:“《义山公录》啊,那是爷爷留给我的,是遗产,我有权利让你用,也有权利不让你用,你不让我去,我就不让你用书。”
    老爸被气笑了,说:“你个兔崽子,书在我这里,我想拿走就拿走,还用跟你商量?”
    我硬着头皮说:“书我已经找到了,被我藏了起来,你不让我去,我就不拿出来!”
    老爸愣了一下,说:“果然被你小子给拿走了!信不信老子打你?”
    我说:“我现在是大人了,你只要不怕别人笑话你你为老不尊,你就打你儿子吧。”
    老爸顿时无语。
    二叔道:“好了,赶紧走吧,都去,都去!”
    老爸道:“兔崽子,还不赶紧拿书去!到时候你可别乱说话!”
    老爸终于松口,我顿时欣喜万分,老妈嘱咐了我几句,我满口答应,进屋换了换衣服,就急忙出去了。
    我们三个跟着二脑袋坐上车奔赴大何庄,过了颍河大桥,我们前前后后走了几十里坑洼不平的山路,我的肺都快震碎了。
    一下车,我就迫不及待地对二脑袋说:“快走,让我看看什么是凶宅。”
    二脑袋说:“马上就到!”
    一路上,据二脑袋说,老何家住的宅子不是老何家的。
    那个宅子曾经的主人是这里方圆闻名的大地主何天明,何天明在解放后被处决了,何家也就破败了,文革时,他们家的大宅子再次被拆的拆,毁的毁。老倔头的老爸那时候是大何庄的村支书,抢先占了其中一个主宅子,并在原有剩余的宅子基础上,请人修缮了一下,就成了老何家的房产。
    但是,修缮之后没多久,老倔头的老爸就去世了,老宅就由老倔头住了。
    当时,有人对老倔头说:“你爹死的离奇,估计是修宅子动了风水,你找人给看看吧。”
    老倔头对此不屑一顾,老倔头的老婆却相信得很,就找了闻名在外的我祖父去看宅子,祖父当时是带着二叔一起看的,据二叔说,当年祖父一见何家老宅就大吃一惊,说宅子修得太奇怪了,而且里面怨气很重,日后必然是凶宅,一定得改。
    无奈老倔头最拿手的就是倔,死活不吃我爷爷那一套,半句话都不听。
    我问二叔道:“爷爷为什么说那是凶宅,有什么根据没有?”
    二叔说:“我当时还小,也记不大清楚,只听你爷爷说宅子的格局很奇怪,是养阴之地,不是阳宅应该有的等等,别的不好的地方好像还有吧——咱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二脑袋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带着我们去看老宅子和老倔头。
    何家老宅在大何庄最北面,那是背山而建的一个房子,远远看去,孤零零的一座,很大,很清冷,尤其是在早上,这所老宅子在山脚下显得格外萧肃。
    老倔头的老婆跑回了娘家,这个宅子她是死活不住了,那么眼下就只有老倔头在里面了。
    走近了以后,我发现这所宅子的外围墙体是用老式的青砖砌成的,瓦片也是灰瓦,从外观上看,这个宅子东西很长,南北很短,但是门楼却是朝西而建,算是比较独特的造型。
    门楼是那种老式的瓦造高门楼,暗红色的六钉大木门很是斑驳,门前有几颗树,门楼和正屋之间有个砖砌的中门,中门前的天井里也种了几棵树,院子里也种满了杨树,看来老何家很喜欢种树啊。
    只可惜现在是春天,杨树都变成光杆,还没长出叶子,不过,要是等到夏天,这院子肯定是绿木成荫,多凉快啊。
    我正看得有趣,心想,这房子不错啊,多有古典的味道,怎么变成凶宅了?
    老爸却忽然惊叫一声道:“五阴之木!”
    我们几个都吃了一惊。
    五阴之木?老爸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二脑袋更是惊恐的打颤,话都说不出来了。
    二叔盯着老爸说:“大哥,你也看出来了?”
    老爸点了点头,看了我们一眼道:“我曾经听我父亲说过,在风水里,很讲究种树的种类和排布的格局,这座老宅种树的种类和格局几乎都犯大忌讳了。在门楼外种松树,在天井和正门内种上槐树,真是大不应该。”
    “你们这座老宅,处于山下,又是孤零零的独处一地,本来就阳气不盛,再种上五阴之木,阴气中生,又难以散掉,积累时间一长,必生阴物,这样的宅子真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凶宅了。”
    我在脑袋里迅速地搜索,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义山公录》里说“五阴之木”是指松树、柏树、槐树、榆树、桧树。这五种树木都是性喜阴,寿命又长,极其能汇聚阴气,营造阴地,而且喜阴的虫蛇往往会附居,所以松柏一般是种在坟地守护阴宅用的,榆树、桧树多种在庙宇、祠堂附近,阳宅前后很忌讳种。
    至于槐树,虽然不大,但枝桠很盛,成材之后,更是遮天蔽日,阻挡阳气内进,一个院子里往往有一棵这样的树都会很阴凉,更不用说全种上了。
    而且槐树的‘槐’字就是一个‘木’,一个‘鬼’,可谓是性最阴。这个宅子的天井竟然连种了三颗槐树,还正对门楼,阳气进不来,整个宅子必然是阴气很重。
    这就是五阴之木!
    但是除了五阴之木,书中还记载的有别的不祥之木,而这所宅子里竟然也种的有,它们无一不犯了阳宅风水之大忌,我实在不知道这老倔头是怎么想的。
    我记得《义山公录》里还有一句话,叫做“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院中不栽鬼拍手”。说的就是除了五阴之木以外的另外三种禁忌之树,即桑树、柳树和杨树。
    “桑”通“丧”,不详之音,是阳宅中较为忌讳的一种树;柳树枝一般用来做“招魂幡”、“哭丧棍”的,柳条也常常被用来插在坟茔上,种在阳宅中也不吉利;而杨树叶子繁多,风一吹则“哗哗”作响,如同鬼拍手一样,白天还没什么事,到了夜里,树叶影子乱晃,声音乱响,十分吓人,时间久了,肯定会影响人心,造成不好的后果。
    这门楼前的树不知道是不是桑树,但是院中的杨树可都是俗称“鬼拍手”的禁忌之树。
    但是仅仅就凭这些树,也不至于汇聚那么多阴气,以至于让一家三个男人都发疯致死吧?
    我还是不愿意相信。
    二叔正在和二脑袋解释什么是“五阴之木”,二脑袋听得一愣一愣的,头抖的跟拨浪鼓似的,也不知道是相信还是不相信,但看他的样子,还真不愧被叫做“二脑袋”。
    老爸还在看何家老宅的外形,眉头紧锁,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
    老爸在不做武警之后,搞过建筑,曾经是村里最好的木匠和泥瓦匠,后来又放弃建筑活儿去做生意,但对于房屋建筑还是十分精通,他现在看到这种奇特的老宅子,估计内心深处有所触动,又回归到老本行了。
    我顺着老爸的目光,也去研究那老宅,只不过我和老爸不同,老爸看的是结构和样式,我看的则是老宅沉淀的历史。
    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我看了没多久,脑袋里忽然灵光一闪,一句话脱口而出:“不对啊,这个房子的格局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在哪里见过?”二叔问道。
    “让我想想。”
    略一思索,我便想起来了,是《义山公录》里《堪舆》篇里的图形。
    这座房子又犯了风水里的两个大忌——掉底房和横宅!
    我的脸色变了,按照《义山公录》来说,这个真可谓是货真价实的凶宅啊!
    何谓“掉底房”呢?“掉底房”是房的一种走势,和“升棺发财”型的房子正好相反。主宅地势偏低,门楼偏高,这样的房子住久了,阴气都会下泻,汇聚到主宅之中,对主人极为不利。
    这里所说的阴气不仅仅指阴湿之气,还有污秽之气,怨愤之气,抑郁之气,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汇聚在一块,再强壮的人估计也会生病,而且这种环境下容易招来蜈蚣、蝎子、蛇等毒物,尤其这房子又是在山里,这样反过来会更增加宅子的阴气,日子越长,越不好,如果从科学的角度来讲,不仅影响人的生理,还影响人的心理,生理不好,心情再不好,出事那是少不了的。
    我对自己能用科学知识解释风水道理十分得意,但是这“横宅”却是解释不了。
    “横宅”则是指房屋东西过长,南北过宽,这样的格局是风水大忌!《义山公录》有一句话叫做:“卯酉不足,居之自如;子午不足,居之大凶。”我的爷爷甚至在下面批注说:“当院横着长,必损少年郎。”
    难道真被爷爷说中了,所以老倔头才接连死了两个儿子?
    而这个院子不但东西奇长,大门还建在西侧,甚至有向西扩张的意思,我实在不知道当初造这所房子的地主脑子是不是生锈了,因为现在的人大多不顾及风水,不相信风水,但是那个时代的人是建房必看风水的嘛。
    那个老地主要么是脑子生了锈,要么是请了一个脑子生了锈的风水先生。
    但是,不能否认,设计这个房子的人很大胆,很前卫,很有创新意识。
    我正在回忆往事,胡乱感慨,老爸出了声,他问二脑袋说:“我这个人虽然不懂风水,但是也听我爹说过一星半点,我感觉但凡是有一点风水常识的人,看到这样的宅子,一定看不下去,这简直是难以想象!你们这个宅子怎么可以这么造?”
    二脑袋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说:“都是我那个爹干的好事!这个宅子原先是南北走向的,文革的时候,我爹带头造这一家的反,把房子拆的拆、毁的毁,当时有个风水先生说不好,会招惹到宅神,我爹比我大哥还倔,马上就把那位风水先生列为批斗对象了,给人家挂牌子,开批斗会,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敢说不好了。”
    “我爹为了体现对风水先生的鄙视,风水先生说什么,我爹就偏不听什么,还反着干来,原先地主安置在这个宅子里的镇石、铜镜一类的辟邪东西都被我爹给毁了,可惜那些旧东西了,说不定还能卖些钱呢。”
    我们三个都翻了翻白眼,无奈地看了一眼二脑袋,二脑袋不好意思地傻笑一下,咽了一口吐沫,接着说道:“这个门楼原来也没有,门楼原先是在宅子东面的,这些树种在西面。我那个老爹说把门楼移到东面,盖在几棵大树中间,叫什么大树底下好乘凉,而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老地主在东面的气数已尽,应该挪到西边,我们老何家肯定会再火起来,现在可倒好,真火了!”
    二叔冷笑道:“真是不懂风水,乱弹琴!五阴之木性阴,种在西方最合适,东方迎紫气避邪气,大门更是要建在阳处,以辟邪阻阴,你那个老爹真会改。”
    二脑袋说:“我们都不懂啊,后来是因为我爹死的奇怪,大嫂才请来神算陈老先生过来看,陈老先生当时也看出来问题了,没想到我大哥那个倔头也不听,不仅把陈老先生给轰走,还大骂我大嫂了一顿,我大嫂一气之下当年就回了娘家,到现在都没回来住。”
    二叔笑道:“不愧是老倔头。”
    二脑袋晃晃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说:“那你说我大哥他们就说因为这个才发疯的?”
    二叔严肃地说:“很有可能!你爹当年是怎么死的?”
    二脑袋说:“我爹当年死的莫名其妙,准确来说,不是死,而是失踪。有一年夏天,他进山里挖中药,就再没有回来过。我们前前后后找了一年,不说把山都翻遍了,可也差不多了,除了人到不了的地儿,能找的地方都找了,结果是什么也没找到,真正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大家都传说这山里有山魈,把我爹给吃了,也活该我爹倒霉啊。这个说法到现在还传着,进山的人在天黑之前肯定下山,而天一黑,也没人再敢进山。”
    山魈就是传说中的山中的鬼怪,也有山民称之为山神。据称体形高大,浑身遍生黑毛,力大无穷,可徒手撕裂老虎野猪黑熊,奔跑速度也十分惊人,比猎豹还要快,基本上人只要遭遇到山魈,就该准备后事了。
    不过也有人说山魈不吃人,这是一种传说中的生物,我从未见过,也不希望见到。
    《义山公录》中的记载是把山魈当做怪的一种,虽然可怕,但是却不是邪祟。
    我笑道:“你们不要把什么事情都赖到鬼神身上,什么山魈啊,你见过?”
    二脑袋晃着头,吐沫星子乱喷,焦急地说:“谁敢见山魈?我要是见过,现在还能和你说话?”
    老爸瞥了我一眼,说:“越是忌讳什么,你越是说什么,你这大学念得可倒好,话都不会说了!”
    我笑道:“老爸,那你看现在怎么办?”
    二叔道:“还能怎么办?把门楼扒了重盖!”
    二脑袋嚅嗫道:“这,要花钱的。”
    二叔道:“你要是不怕死,也可以不听。”
    二脑袋赶紧摇头晃脑道:“我听,我当然听,扒了重盖,明天刚好初六,明天就找人来办,早一天整,早一天踏实。”
    老爸点了点头,然后说:“咱们进去看看你大哥,他还在这个宅子里吧?”
    二脑袋说:“在,我每天过来给他送饭,本来想接他出来,他死活不肯出来,就愿意躲在屋里,谁拉他,他咬谁,你不动他,他挺安静,就是瞅着怪怕人。”
    我们四人走进了宅子,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见院子里有一个老式的压井,一条是用青石铺成的路,整个宅子让人看了感觉十分安静,但是这种安静让我很不舒服,那是一种毫无人气的安静。如果不是老爸他们在这里,我就想马上跑出去了,压抑、沉闷,受不了,也不知道老倔头在这里怎么住下来的,可能真是无知者无畏吧。
    老爸他们眼看就要进屋,我还在院子中央环顾,就在我心中不安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怪声,这种声音让我在刹那间心里极其不爽,头皮也发麻。
    我四处看了一眼,登时愣住了。
    在院子里的西墙角,就是大门楼的左方,有一条硕大的白蛇,昂首吐信子,正慢慢地向我这边游过来,我一看它,它便停在了离我不远处的地方,一尺多长的前半身迅速地竖了起来,那三角型的头部布满了狰狞可怕的鳞片,一片片张开,步在蛇嘴周围,就像是长错地方的鸡冠子一样。
    我两腿软了一下,这冬天刚刚过去,蛇不是还冬眠着吗?怎么会有蛇?而且还是白蛇!白色的毒蛇!它那三角头型和狰狞的鳞片已经明白无误地告诉了我,它是一条毒蛇!我从来没有见过白色的蛇,当然,我根本不想见。
    你能想象一下,你在几乎还可以算是冬天的严寒天气里,猛然看见一条蓄势待攻的大毒蛇朝你昂首吐信子的情形吗?
    我怀疑我产生了幻觉,我赶紧揉了揉眼睛,然后确信我没有看错,白蛇那火红的信子朝着我伸伸缩缩,我能感觉自己的头发几乎全竖起来了。
    我听说过,蛇捕捉食物不靠眼睛,也不靠鼻子,而是靠信子,那信子是类似红外线探测仪的东西,只要是有生命的个体都会散发红外线,蛇就是靠捕捉这些红外线来确定食物的方向。
    难道这条白蛇把我当食物了?它大爷的!
    我脊背一阵发凉,我是真害怕蛇,从小就怕蛇,我就没见过像蛇那么丑陋的动物,我也实在想不通有人怎么喜欢吃蛇肉,光是想想就害怕,就恶心。
    我盯着白蛇,试着向左移动了一下身体,我想看看白蛇有什么反应。
    没想到白蛇果然也向左移动了一下脑袋,红信子继续不停地吐。
    我差点没晕过去,我大喊了一声:“老爸,快来,有条大蛇!”
    喊完,我立即转身往屋里跑,就在我转头那一刻,我用余光看到那条白蛇腾空而起,身体绷直得像一条用弓打出的箭,而箭锋直奔我的后背。
    @maksim01 2012-9-5 15:48:00
    只希望不太监,慢慢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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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更,不着急 呵呵
    @你的好友能给他开传送门^_^,如:@天涯论坛第六章 被鬼上身的人
    就在我几乎要绝望地瘫倒在地那一刻,我看见老爸迅速地从屋里跳了出来,手一伸,一道黑影迅速飞了过去,然后是“当啷”一声,此后,周围又重归于静寂。
    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如电石火花,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都结束了,而我还保持着半弓的身体发着抖。
    半晌,我的后背没有任何反应。
    我颤巍巍地回头一看,只见白蛇已经断成了两节,死在我身后不到半米多地。
    斩死白蛇的是一条铁锨,是我老爸随手拿的。
    二叔敬佩地说:“大哥,准!”
    二脑袋却跑了过来看那条蛇,咂咂嘴说:“这大冷天怎么还有蛇?这是哪儿来的这么粗的蛇?真他妈的吓人!咱们这里还没见过白蛇呢?你们见过没有?”
    二脑袋说完就用手去摸那条蛇头,我老爸大叫了一声:“别动!”
    二脑袋吓了一跳,把手又缩了回去,说:“咋了?”
    我老爸说:“它应该还会咬人。”
    二脑袋吃了一惊,说:“这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老爸走过来,捡了一条棍子,去拨弄蛇头,没想到白蛇的蛇头果然猛地张嘴咬住了棍子,我老爸甩了几下,竟然没把白蛇的半截身子甩下去。二叔吃惊之余,拿起铁锨把蛇头拍了个稀烂。
    我们看的目瞪口呆,惊心动魄,我的腿更是软了又软,没想到这白蛇会这么凶悍。
    二脑袋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崇拜地看了我老爸一眼,说:“真亏有陈大先生你,你懂的真多。”
    老爸说:“毒蛇没那么容易死,我听我爹说过,以前有个人抓毒蛇泡酒,把整条毒蛇塞进酒瓶里泡了一年多,打开瓶子的时候,那条蛇竟然又蹿了出来,咬了那人一口。”
    二叔咂咂嘴道:“乖乖,怪不到蛇能冬眠呢,那么长时间不吃不喝也能活,也没被憋死!”
    我们正在议论纷纷,一个中年妇女探头探脑地进来了,二叔对二脑袋说:“你老婆来了。”
    二脑袋对他老婆说:“你来干啥?”
    二脑袋的老婆说:“你说干啥?你不在家,我不得给你哥送饭!”
    二脑袋说:“把饭给我,我送进去。”
    二脑袋的老婆一边打量我们,一边说:“这几位就是你请来的先生?真年轻啊,你们看好了没有,准备咋办——呀,这是啥?白蛇!老天爷啊!谁杀的!这是要遭报应的!”
    二脑袋的老婆一脸惊恐的表情看着那两截蛇嚷道,就像是看见死了人一样。
    我无辜地说:“是我爸杀的。”
    “你们为啥要杀它?”
    “不是故意的,不过也没办法,它要咬我。”我说。
    二脑袋的老婆跺跺脚,埋怨道:“这是白蛇啊,这是蛇神!你们杀了神,要遭到报应的!你们等着看吧,肯定会有蛇要找你们报仇!”
    我老爸“呵呵”一笑,说:“那蛇要真是神,也不会被给我宰了。”
    我们都笑了起来,二脑袋的老婆急得恨不得咬我爸一口,她说:“你别不信,这是白蛇!你们啥时候见过这么纯白纯白的白蛇?我听我那老娘说过,白蛇最有灵性,一般不出来寻人,你们肯定是打搅到它了,它才出来。你们刚才干啥了?”
    二脑袋摇头晃脑道:“我们啥也没干,我们就是商量着说要扒掉门楼,陈大先生说这门楼不好……”
    二脑袋这句话没说完,就停住不说了,他好像是意识到什么不对的地方了,他嚅嗫着嘴看看我爸,我爸没吭声,我的脸却又变色了,心又猛地跳了起来,因为我也感觉到这事情匪夷所思。
    二叔颤声地问道:“元方,这条大白蛇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我指了指门楼,说:“我看见它的时候,它就趴在那个门楼左边……”
    二脑袋的老婆一下子叫了起来,喊道:“你看吧,肯定是它听见你们说话了,门楼是它的家,它怕你们毁它的家,所以它才出来咬你们的!”
    二脑袋喃喃道:“它能听懂人话?真的假的?”
    二叔挠挠头说:“说不定那蛇还真能听懂咱们说话,他妈的,这地面邪,什么都说不准。”
    二脑袋道:“就算是它能听懂咱说话,那也没办法啊,不毁它家,咱家就被毁了。这可咋办?你说它是咋报应人的?”
    二脑袋的老婆说:“这白蛇肯定不会就一条,它有伴儿,有儿女,它的伴儿和儿女说不定在哪个黑地里藏着,专门等着出来咬你们!”
    二脑袋的老婆的话,让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副可怖的画面,我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却听见老爸“哈哈”笑道:“不要胡思乱想,这个宅子里的有阴地,阴地养阴虫,没什么了不起的,那不是什么神灵,就是一条蛇,说不定是有人故意养的,专门用来吓人而已——话说回来,就算它真能报复,那又有什么?这条已经杀了,再来一条也一样杀了,是我杀的,就让它来找我不就行了。”
    我看了一眼老爸,他没有半点惧色,这让我大感宽慰。
    二叔也趁机表现自己的勇猛,道:“还在哪个黑地藏着专门咬我们?打伏击啊,还成精了它!”
    老爸又说:“冬春之交冒出来白蛇,不是这个宅子大有问题就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不管怎样,那个门楼赶紧扒了,免得留后患!”
    二脑袋有我老爸做靠山,顿时坚定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阵阴森的“桀桀”笑声忽然从正屋里传了出来,一个可怖的声音说:“你们杀了白蛇,要遭报复了,哈哈,哈哈,你们要遭报复了……”
    @小E爱鸭脖 2012-9-6 11:08:00
    最爱看悬疑灵异的帖子啦,楼主不要挖坑,俺会天天捧场滴~~~~~~~~
    -----------------------------
    多谢鸭脖,嘿嘿 看见鸭脖 流口水了
    @王剑龙 2012-9-6 12:43:00
    顶一顶‘虽然以前看过;只是不希望楼主和以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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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的好友能给他开传送门^_^,如:@天涯论坛 这几声怪笑和怪音吓得我不轻,二叔也被吓了一跳,只有老爸还略显镇定地问二脑袋说:“说话的是你大哥?”
    二脑袋点点头。
    二叔说:“说话都这样了,看来病的不轻。”
    老爸说:“走吧,进去看看。”
    走近正屋,大厅里没人,我们跟着二脑袋拐进了大厅右边的里屋,里屋的窗户是关着的,光线很暗,我隐隐约约看见地上有一个人,靠着一张床坐着。
    二脑袋打开了灯,这时再看那个人,我顿时吃了一惊。
    地上的人看上去,是个接近五十岁的男人,身材中等,浑身的衣服脏臭不堪,头发千纠百结,最可怕的是他的脸。
    那一张脸没有一点活人的光泽,完全是阴暗青黄,两腮已经深深的陷了下去,嘴角一边抽搐,一边发出“嗬嗬”的声音,这张脸唯一有神的地方,那就是那双凶狠凌厉的眼睛,但也就属这双眼最吓人,它不像人的眼,倒像是野兽的眼。
    这个人就是老倔头。
    老倔头看见我们以后,似乎很忌惮,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就在我被他看得发毛的时候,他说:“是你杀了白蛇?”
    我还没有回答,他忽然自顾自摇了摇头,嘴里嘟囔道:“虽然有气场,但是却没有力场,不是你。”
    老倔头把目光从我脸上移走,看到了站在旁边的老爸,老倔头眼中竟然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他叫道:“是你!你好重的戾气!一定是你杀了白蛇!你会有报应的!你离我远点!快走开!”
    老倔头居然开始往后退缩,把他身后的那张床挤得“吱吱”作响。
    我们都疑惑地看看老爸,老爸无辜地说:“我什么也没干。”
    二叔道:“大哥,是不是你用杀人的目光吓他了?不然他怎么知道是你干的呀?大哥,做人不能太狠哦。”
    老爸抬起腿,又放下,似乎没干什么,但我发现二叔的屁股上已经多了个清晰的鞋印。
    二脑袋摇摇头说:“这声音不是我哥的。”
    我们都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二脑袋,二叔疑惑地说:“那是谁的声音?”
    二脑袋说:“不知道。他发病的时候就是这种声音。”
    二叔说:“不管是谁的声音,他可是什么都知道啊,竟然连白蛇是谁杀的都能看出来,这可不像是疯了的人,难道是有了特异功能?”
    我说:“二叔,要不你也疯一个试试?说不定就成了蝙蝠侠。”我话音刚落,屁股上也挨了一脚,看来二叔是公报私仇,不敢打我老爸,就拿我出气。
    老爸这时候却说:“他什么都知道,但是神智却不是老倔头的。”
    老倔头忽然嘶哑着声音“哈哈”大笑道:“老倔头?谁是老倔头?我是何天明!什么老倔头、老何头都是我的佃农!那都是我的长工!他们子子孙孙也都是我的长工!”
    老爸问二脑袋道:“谁是何天明?”
    二脑袋说:“就是我之前给你们说的那个人,我们村原先的一个大地主,打日本鬼子的时候好像做过维持会会长,解放时又通敌,解放后被判了汉奸和间谍,定了死罪;他原先的儿子不少,打仗的时候死的就剩下一个,不过,剩下的那个儿子在文革时又被我爹给批斗死了,他们家算是绝后了。”
    二叔说:“那你大哥怎么会说自己是何天明?这不是你们家仇人嘛,这不会是何天明的魂上你哥地身了吧?”
    二脑袋晃晃脑袋说:“村里人都这么说,说是我爹当年让何天明断了后,又霸占了何天明的房子,何天明要回来报复,也要……也要让我们老何家绝后。”
    @梧桐树上宿寒枝 2012-9-6 14:58:00
    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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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婴哭
    二脑袋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声音都是颤的,二脑袋的老婆甚至抽泣了起来,一时间,整个屋里弥漫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氛。
    二脑袋看看我老爸,弱弱地问了一句:“我大哥他还能治吗?”
    我老爸还没有回答,老倔头又阴森森地说了一句:“治?谁能治我?谁敢治我?我让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哈哈,哈哈……”
    老爸对二脑袋说:“走,咱们出去说话。”
    到了院子里,我老爸对二脑袋说:“看情况,你大哥的情况已经十分不妙了,按照常理来说,一个人如果不信鬼神,犯精神病的时候,是不会装神弄鬼的。你也说过,你大哥根本不信邪,但眼下却说自己是死去的何天明,这就不单单是精神病那么简单了。”
    我点了点头,老爸说的话很在理,按照医学常识,不相信鬼神的人即便是患了精神病也很难会装神弄鬼,这老倔头可是坚定地认为自己就是已经死了几十年的地主老财,这问题就大了。
    二叔接着说:“我看啊,也不单单是房子的问题了,这个房子造的再不好,充其量也就改了二三十年,阴气怎么可能积累的那么严重,让人疯的这么严重,还让三个人都整死?”
    二叔说完,我忽然产生了一个疑问,我问二脑袋道:“不对啊,既然老倔头和他的两个儿子都在这个宅子里住,为什么老倔头后患上病?”
    二叔说:“这个很简单,最先患病的是老倔头的小儿子,因为他年纪最小,阳气最弱,抵抗力最差,所以就最容易被侵害;又由于他的小儿子是非正常死亡的,所以死后的怨气会成倍的积累,这个宅子的阴气就又加重了,大儿子接着就被侵害;而老倔头在壮年的时候,阳气最重,还能抵抗得住,但现在他已经快五十岁了,这个宅子又非正常死了两个人,他就也跟着不行了。”
    二脑袋说:“我大哥也经常在外边打工,住家的时间少,可能这也是原因。”
    我点点头说:“要照这么解释,也还说得过去。”
    老爸说:“这个问题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当务之急是办好两件事,第一是扒门楼,重盖;第二是找到阴气的源头。”
    我奇怪地说:“阴气的源头?你知道在哪儿?”
    老爸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但是应该能找到,阴气的源头应该在何天明的葬身之处,找到何天明的葬身之处,就等于找到了阴怨之气的源头。”
    我笑道:“爸爸,你不是不信这个吗?”
    老爸严肃地说:“有时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况且是非常之地,应该用非常方法处之——二脑袋兄弟,你知道何天明的墓在哪里吗?”
    何天明是在解放时被解放军处决的,处决之后被村民拉到山上随便埋了个地方,没有正规的墓地,要说去找,还真是比较困难。
    我们在二脑袋的带领下,在村子里东南西北的找了一个下午,结果是什么也没发现。
    这里的山叫做金鸡岭,属伏牛山余脉嵩山、箕山山系,山峰的海拔普遍都不是很高,听二脑袋说,这山里的最高峰海拔也只有一千二百多米,虽然不高,但是山地绵延极广,有四十多平方公里的面积,而且植被繁茂,特别是枫树满山都是,一到十月,红叶遍地,人称“赛香山”。植被繁多不说,这里的地质地貌又十分复杂,有好多枯草、树枝覆盖的地方,常人过不去,二脑袋当然也没去过。
    我们上山溜了一圈,没去很远,因为二脑袋说他对深山里的情况不熟悉,听说山中岔路极多,地貌复杂,走得太深,容易迷失。
    我以前没上过山,虽然体力旺盛,但这下子也差点没累死。二叔和我差不多,喘气比我喘的都厉害,只有老爸浑若无事,像个山民一样。
    下山回二脑袋家的时候,二脑袋说:“明天叫上村里的九叔去,他对这个山要比我熟悉的多,说不定能找到何天明的墓。”
    晚上,我们在二脑袋家里吃饭过夜,打算等天明了继续上山。
    二脑袋有个小儿子,不到三岁,乳名小宝,虽然还小,但是说话却极为伶俐,吃饭的时候,我不停地逗他,小屁孩子竟然说我长得吓人,真是不懂事。
    刚吃过饭,小宝跑进里屋去玩,我们在客厅里说话,忽然听见小宝“哇”的一声大哭,不知道是怎么了。
    我们赶忙过去看,只见小宝抱着床腿哭的正厉害。
    我把他抱起来说:“哭什么呢,小宝?”
    小宝指着门后的墙角,说:“那儿有人!”
    门后有人?
    我们都往那里看,却什么也没看见,就是一个空落落的墙角。
    我笑道:“这么小就会骗人呀,哪儿有人啊,再说瞎话打你哦。”
    小宝红着脖子和脸,争辩道:“刚才就是有人,戴帽子的人,他在瞪我!凶得很!你们一过来,他就走了。”
    我乐了,这小子说的活灵活现的,听起来蛮像回儿事,我接着问道:“那他是从哪里走了?”
    小宝指着墙说:“直接从墙上走了。”
    我顿时笑了,这小屁孩儿挺能编故事啊。
    二脑袋过去接过小宝打了一屁股,说:“再胡说八道,把你扔出去,不让你回家。”
    二脑袋的老婆生气道:“你打他干嘛,他肯定是被吓着了!”
    二脑袋说:“吓个屁!屋里哪儿有人?有也是鬼!”
    二脑袋说完这句话,赶紧“呸呸”吐了几口唾沫,还嘟囔道:“刚才说的不算,刚才说的不算……”
    我们大家都笑了,二脑袋的老婆抱着小宝又跟我们出里屋,进了大厅坐着说话。
    我们刚在大厅了坐了不到五分钟,就又听见小宝哭了。
    我回头一看,小宝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进里屋了,我们也赶紧又进去看,只见小宝一边哭的稀里哗啦,一边指着墙角说:“那个人刚才还在,他说不要扒房,扒房的话就把我抓走!我怕!”
    我们几个人都愣住了。
    我又朝墙角那里看了一眼,明明就没人。
    @爱上天蝎1988 2012-9-6 22:33:00
    顶贴!楼主快快更新!我们盖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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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盖,不着急,呵呵
    直接输入图片链接即可插入图片,限5个链接 难道是鬼?而且是何天明的鬼魂,他来威胁我们,不让我们扒掉门楼?我自己吓自己一跳,然后赶紧看了一眼老爸,老爸和二叔正面面相觑。
    小宝还是不停地哭,二脑袋的老婆焦急地哄着他,不过一点作用都不起,看来小宝这次是被吓到肝胆俱裂、失魂落魄的境界了。
    二叔说:“先把孩子抱出去看看。”
    二脑袋的老婆抱着小宝出了里屋,我们也都跟着走了出来,但小宝还是哭得不停,任凭二脑袋的老婆怎么哄都不行,非说有个戴帽子的胖子要抓走他。
    二脑袋的老婆叫起撞天屈来:“哎呀,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嫁到你们家了!一点福没享,还整天担惊受怕!你说你爹留给你大哥的房子,管咱什么事情,你操什么心啊?你非得去扒门楼,要是小宝有个三长两短,我给你没完!”
    二脑袋被闹得心烦意乱,骂道:“败家娘儿们,大半夜,嚎丧呢!”
    二叔沉吟了一会儿,对老爸说:“大哥,你看像不像……”
    老爸接着说:“你是说‘婴哭’?”
    二脑袋的老婆一听,也不叫不哭了,赶紧凑过来问道:“啥是‘婴哭’?”
    “婴哭”我知道,在《义山公录》里有记载,说的是小孩子在三岁之前,脑门上的天灵盖还没合上,能随着呼吸起伏,所以人俗称‘呼吸盖’,在麻衣道里又称‘小天眼’。
    “小天眼”不是真正的眼睛,不能看见东西,但是它是释放阳气的地方,能够很敏感的感觉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说鬼,而这些被天眼感觉到的东西在小孩子脑海里所形成的效果,和他们用眼看到这些东西的效果没什么区别,都很直观,都很立体,也很真实,所以俗称“小天眼”也能看见脏东西。
    而那种吓唬小孩子,让人噩梦缠身的鬼又被称作“魇灵”,“魇灵”对所有的人都起作用,只不过有“小天眼”的人能看见,“小天眼”消失的人看不见而已。
    难道小宝看见“魇灵”了?
    可是二脑袋家里有这么多人,也会闹鬼?这鬼就这么不惧怕阳气,也太狠了吧。
    二叔给二脑袋解释完什么是“婴哭”,二脑袋的老婆就战战兢兢地说:“你是说家里真闹鬼?那为啥咱们一点事儿也没有啊?”
    二叔说:“咱几个大人聚在一起,人气多旺,能有什么事,你没听小宝说咱们一过去,那个人就从墙上走了吗?那也就会吓吓小孩子而已。况且就算真有鬼,咱们又没有小天眼,也看不见啊。”
    二脑袋问二叔说:“那能止住小孩儿哭不能,这要是哭一夜,还不哭死了!”
    二叔说:“看来小宝吓得不轻,婴哭能治,在我爹那里,这就是小儿科,不过我没我爹的本事,我不会,你问我大哥。”
    我爸摇摇头说:“别问我,我也不会。”
    @邪恶的小胖子 2012-9-7 1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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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午夜惊魂
    二脑袋一看我爸也不会止哭,顿时急了,二脑袋的老婆立即又开始哭闹起来,埋怨个不停,说是因为我们今天杀了白蛇,白蛇回来报复了,明天要是扒门楼,何天明也回来报复,一家人就等着死绝吧。
    我倒在想,要真是那个何天明来吓小宝了,那该怎么解救。
    这么一想,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我什么时候开始用鬼神论来思考问题了?
    看来这几天被二叔他们毒害了,我赶紧在心里默念几句“伟大的领袖毛 ”。
    二叔却说:“你们急什么,我大哥现在不会,待会儿就会了。”
    我们都看着二叔,不知道二叔是什么意思。
    二叔见大家都在注视他,不好意思地一笑,说:“大哥,把《义山公录》拿出来一看不就知道了?那上面肯定有破解的方法。”
    老爸看着我说:“元方,你拿出来让我看看。”
    老爸要《义山公录》,我愣了一下,瞬间打了个激灵,早上只顾着要跟老爸他们来何家老宅,光换了衣服,书我是忘了带啊。
    于是,我朝老爸他们尴尬地一笑,说:“今天来得急促,我忘带了。”
    “啥?”二叔差点蹦了起来,“我的大侄子啊,你二叔今天敢来全凭那本老祖宗的书,你忘带了!你不是吓我的吧?”
    我严肃地说:“二叔,我啥时候骗过你?”
    二叔指着我的鼻子说:“你,你小子没少骗我!”
    我说:“以前骗你,现在也不能骗啊。”
    老爸不耐烦地说:“你俩别贫了,没看小宝都快哭过去了!二脑袋,要不去看看医生吧。”
    二脑袋急道:“村里没有医生,得到镇上或者县里,可现在也没有公共汽车了。”
    看着小宝哭的面红耳赤,我暗想“婴哭”有没有治疗办法呢?我在脑海里慢慢地回想书中的文字。
    这在“邪”篇有记载,而且有破解的方法,我这个人对看过的东西,特别是好奇又感兴趣的东西一般都记得很牢,虽然达不到过目不忘的地步,但是用自己的话复述一下是没问题的。
    我想了几分钟,然后说:“我虽然没带书,不过我看过,我知道咋治。”
    二脑袋瞪着眼说:“你?”
    二脑袋的老婆急道:“你别管谁了,先治治再说!咱这里有没有医生,现在这么晚也没有车,去不了镇上县城,再磨蹭,小宝就哭死了。”
    于是我说:“你们家有红色的细线没有?”
    二脑袋的老婆说:“有。”
    我说:“去拿来一根四五寸长的红细线,再拿一根针过来。”
    二脑袋的老婆说:“好。”说完转身进里屋去拿了。
    直接输入图片链接即可插入图片,限5个链接 我接过针线以后,拿起小宝的左手,把红线缠在小宝左手的食指的第二指节上,缠完以后,又问二叔要了一个打火机(二叔吸烟,老爸不吸),把针头烧了几下,算是消消毒,然后又在小宝食指的第一指节的指肚上刺了一针,顿时有一大滴鲜血流了出来,顺着指头,流到了红线上。
    然后我假装很自然地说:“好了,没事了。小宝过一会儿就好了。”
    大家都一愣一愣的,看看我,然后再看看小宝。
    其实,我也不敢确定小宝会不会好,我是按照书中的方法操作的,对于书中记载的东西,我以前是不信,现在是半信半疑,只能希望它值得我半信半疑了。
    但是没想到,小宝的哭声越来越小,最后竟然止住了。
    我不由得怔了怔。
    二叔也顿时目瞪口呆,半晌才说:“元方,行啊,果然有天赋,你爷爷没看错你。”
    二脑袋夫妇欣喜若狂地说:“这位小先生可是救了我们的老命了,谢谢!谢谢!”
    我朝着老爸得意的一笑,说:“怎么样,老爸,你儿子没给你丢脸吧,这就是传说中的‘缚红之术’!”
    老爸“哼”了一声说:“是没给你爷爷丢脸,小兔崽子。”
    小宝的事情解决了,我却又闹心了,当然不是是因为小宝好了而闹心,他好了,我当然是高兴,可是排除掉小宝的因素,单纯地去说“缚红之术”,我心里就犯嘀咕了。
    如果说缚红之术不灵验的话,我也无话可说,甚至会心安理得。因为,毕竟在我内心深处,这种类似于封建迷信的捉鬼辟邪法术不灵验才是合情合理,但现在的问题是,它居然灵验了!
    这才让人纠结呢。
    我纠结的问题就是——难道《义山公录》可信?这是什么道理啊。
    由此,现在的我对另一件事情也深感兴趣了,那本《义山公录》到底是谁,是义山公吗?那义山公又是谁?
    当年在世的爷爷和如今的二叔都曾经口口声声地说《义山公录》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难道《义山公录》的作者是我的祖宗?或者说,义山公就是我的祖宗?
    想到这里,我倒吸一口冷气,莫非我的祖上是一位捉鬼画符的道士?
    令我很难为情的是,道士也有后代?而天纵英明的我就是一个道士的后代?这要是说出去多难为情啊。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那天晚上,我老爸、二叔和二脑袋他们已经制定好了第二天的计划,他们决定在第二天上午由二脑袋带人去扒门楼,由二脑袋的老婆去请何九叔过来。等何九叔来了以后,二脑袋留在家里负责指挥扒门楼的工作,我和老爸、二叔则跟着何九叔上山去找何天明的葬身之地。
    睡觉的时候,二脑袋家里不够睡,二脑袋的老婆带着小宝去了邻居家借宿,我和二脑睡在他们里屋的床上,老爸和二叔睡在另一间里屋的一张床上。
    晚饭的时候喝的水多了,半夜里忍不住尿急,我披上衣服哆哆嗦嗦地下床去撒尿,夜色朦胧里,我突然发现本来应该睡在我身旁的二脑袋竟然不见了!
    二脑袋难道也去撒尿了?
    我打开灯,走到大厅一看,正屋的大门果然是开着的,我踢着鞋子走到院里,盯着厕所,等二脑袋出来,大概过了半分钟,二脑袋还没有出来,外面的冷风一吹,我浑身直打哆嗦,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就过去催他了。
    我站在厕所门口,喊了一声:“何叔叔,好了没有?”
    没有人吭声。
    我又问了一声,还是没有人答应。
    我进去一看,里面没人,看来二脑袋不在厕所里面。
    我一阵迷糊,那这二脑袋跑哪儿了?大半夜开着门就跑了?
    我摇摇头,搞不懂这二脑袋去干啥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尿尿要紧,把尿撒完以后,我从厕所出来,准备进屋,进屋之前,我无意间地回头四处一看,似乎瞟到了一个人影在院门前一闪而过。
    我赶紧回头仔细再看,果然又看见了,那确实是一个人影。
    二脑袋家的院墙不高,甚至可以说不是院墙,就是半人多高的砖头垛,他的邻居家也是如此。那个人影现在就矗立在二脑袋邻居家的院墙边上。
    我远远地看着,夜里不是太清,我便悄悄地走过去,走进了,我赫然发现那人就是二脑袋!
    二脑袋竟然只穿着一个大裤衩站在那里!
    我顿时打了一个激灵,难道二脑袋梦游了?我草!听说梦游的人还会杀人,而且杀了人还不用负刑事责任,我怎么跟一个梦游的人睡一块了,真他妈晦气。
    不过梦游的人一直站在人家大门外面干嘛呢?
    我轻轻地喊了一声:“何叔叔?你干嘛呢?”
    二脑袋扭过头,朝我笑了一下,露出满口黄牙,表情十分怪异,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而且二脑袋的嘴角还挂着几点晶莹的东西,山村夜色下,可怖之极!
    二脑袋盯着我,头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着一样,僵硬而缓慢地动一下,又动一下,目光邪恶而诡异,吓得我头皮一麻,急忙后退几步。
    草!这绝对不是梦游,梦游的人对外界的事情应该是没反应的,我敢肯定,二脑袋是中邪了,我得防着他。
    二脑袋看了我几眼,似乎对我没什么兴趣,又扭过头,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像是在盯着什么东西看。
    我顺着他面对的方向看去,黑漆漆的夜里,只见二脑袋邻居家里有两点绿幽幽的光在一闪一闪,这恐怖的场景让我差点叫出声来,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又听见几声“嘿嘿”的冷笑,在静谧的夜里,这几声冷笑声让我浑身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而那笑声似乎就是从二脑袋嘴里发出来的!
    这几声笑过去后,二脑袋邻居家的两点绿幽幽的光竟然移动开了,这时候我才看出来,那是一条狗的两只眼睛,二脑袋是在和那条狗对视。
    二脑袋到底想干嘛?操纵狗?难道二脑袋会邪术?
    我赶紧又后退了几步,以防二脑袋对我有什么不利,但是二脑袋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翻身进了他邻居家的院子,那条狗却远远地避开了。
    看来,二脑袋是要对邻居家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行,我得阻止他!山村农家的房屋屋门不是城市里的铁闸门,更不是金属保险门,那种木制的上闩门,是很容易被捅开的。我张开嘴,准备大叫一声“二脑袋”,看他有什么反应,如果他没有反应的话,我就得让大家都惊醒,这太他妈的吓人了!
    我刚张开嘴,身后一阵风过,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捂住了我的嘴,而另一只手勾着我的腰,把我拖向了黑暗中去……
    @你的好友能给他开传送门^_^,如:@天涯论坛第九章 鬼附
    如果不是我刚才已经在厕所潵过尿的话,现在我已经尿裤子了,始料未及的突然被人袭击,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叫,但是嘴已经被捂上了,我挣扎着回头去看,拉我的人竟然是老爸!
    老爸见我看见他了,就把手松开,我大怒道:“你想断后啊,你吓死我了!”
    老爸说:“你站着别动!”
    说完那句话,老爸身形一晃,就像是一只夜猫子一样,腾空跃过那道根本就不是障碍的墙,然后又是一晃,倏忽之间,已经到了二脑袋的身后,那时候,二脑袋正把手放在他邻居家正屋的门上。
    老爸抓住二脑袋的肩膀,一声不吭地扳过二脑袋的头,然后用极快的速度,左右开弓,连打二脑袋了几十个耳刮子,然后又吐了几口唾沫,最后才提着二脑袋蹿了出来。
    我迎上去,看了看翻着白眼的二脑袋,脸上还留着老爸的几口唾沫,我说:“老爸,你也太狠了吧,人家就中个邪,你就这样虐待他?再说,你打一两下,表示一下愤怒就可以了,你还连打几十下,更可恶的是,你还吐人家,恶不恶心?”
    老爸瞪了我一眼,说:“你懂什么?我那是最简单的辟邪方法,如果他中邪中的不是太深,这样就能治好。”
    我半信半疑地说:“真的?”
    老爸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我看了看依旧昏迷的二脑袋,问道:“那他怎么还不醒?”
    老爸挠挠头,尴尬地说:“可能是我刚才用力太大了,把他打晕了吧。”
    我翻了翻白眼,无奈地说:“你真行!快进屋吧,我快冻死了!”
    老爸拖着二脑袋,我们刚要进屋,就听见屋里有人大叫一声“啊”,我和老爸同时一愣,那是二叔的声音!
    老爸把二脑袋往地上一丢,闪身就进了屋,二脑袋重重地摔在地上,还穿着他的那个大裤衩。
    老爸歉意地回头看了一眼二脑袋,然后义无反顾地进了屋,我只好拖着二脑袋进屋。
    进了屋之后,屋里的灯还亮着,老爸和二叔都站在大厅里,我把二脑袋又扔在了地上,问道:“老爸,二叔怎么了?也中邪了吧。嗯,二脑袋都能中邪,二叔那个挫人,肯定也避免不了。”
    我话音刚落,二叔就一脚踹上来了,还连带着骂道:“你个兔崽子!这么光明正大地说二叔坏话?我一点事情都没有,我是醒过来看见屋里一个人都没有,才叫的,你们都干嘛去了?”
    我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二叔听得浑身一颤一颤的,哆嗦着说:“这二脑袋现在没事了吗?要不把他还弄院子里去吧。”
    老爸说:“他就穿个大裤衩,再放外面待一会儿,估计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二叔呲牙咧嘴地说:“他怎么会中邪呢?他大爷的,这个村子地面邪,我看啊,绝不止只有一个鬼!”
    我说:“二叔,那什么你把二脑袋抬床上去吧,我和老爸去睡了。”
    二叔跳起来叫道:“放屁!你不能和你老爸一块睡,他是我的人!哦,不是,我是说他得跟我一块睡!”
    老爸不悦地说:“把我当什么了?我跟二脑袋一块睡,你们两个去睡吧。明天不要跟二脑袋说今天晚上的事情啊,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二脑袋在地上动了一下,老爸把他提到床上去了,我和二叔关好门,也去睡了。
    @御风楼主人 65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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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恶的小胖子 2012-9-7 14:31:00
    那是当然的啦 , 我好喜欢这样的题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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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呵呵
    第二天早上起床,二脑袋对身旁睡个老爸感到十分不解,我对他解释说:“难道你忘了,昨天晚上,你身边睡的人一直是我老爸。”
    二脑袋说:“那你呢?”
    我说:“我一直跟二叔一块睡啊。”
    二脑袋说:“难道我记错了?”
    我说:“你绝对记错了,一切都是幻觉,不要多想啊。”
    二脑袋洗脸照镜子时,对自己一夜之间脸肿的像猪头一样更加不解,二叔解释说是睡得太死了,把脸睡肿了。
    吃过早饭以后,二脑袋带着人去扒何家老宅的门楼,我们则在二脑袋家里等何九叔过来。
    我闲着无事,又把《义山公录》里的内容给回想了几遍,说也奇怪,这书中晦涩难懂的句子,在我看来居然有趣的很,再加上祖父的评论,我看的津津有味,甚至过目不忘,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都记忆犹新。
    何九叔还没过来,二脑袋就又大呼小叫地跑回来了,我们在屋里都能听到二脑袋喊:“陈大先生、陈二先生、陈小先生,不好了!”
    我们三个不由地翻了翻白眼,这怎么听上去怪怪的,好像是我们三个出了什么事。
    我们出去迎上二脑袋,老爸问他怎么了,二脑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们人刚过去,还没开始动手,我大哥就出来了,他在门楼里发疯呢,说谁动门楼他弄死谁,吓死人了,大家都不敢动,你们快去看看吧。”
    二脑袋一口气说完,又开始大喘气。
    二叔咂咂嘴说:“看来事情还真有点邪门。”
    我们四个跑步过去,看见何家老宅门楼外聚了一群人,我们分开人群后,看见老倔头正披头散发地坐在门楼中间,恶狠狠地瞪着人们。
    老倔头看见我们过去,立即暴戾地对我老爸说:“年轻人,不要多管闲事!”
    二叔说:“就是要多管闲事,你能怎么着?有种你上我身啊!”
    我拉了拉二叔道:“二叔,这种话很容易灵验的。”
    二叔打了个寒噤,瞪了我一眼,说:“你二叔我从小修炼,道行高的很!我会怕他?”
    老倔头“桀桀”怪笑了几声,说:“就凭你那点微末道行,小心丢了小命!”
    我老爸早大喊了一声:“把他绑起来!”
    老倔头也怪叫一声:“谁敢绑我?”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没人敢动。
    二脑袋喊道:“快绑了他啊!那不是我大哥,是鬼啊!别不动,你们以为这是我们一家的事情?这是闹鬼了!我们家玩完以后,就轮到你们了!鬼可不分好赖,是人都弄死!”
    二脑袋一喊,有几个壮汉子就出来了,看来还得让人们知道是为了自己才行,二脑袋可以啊。
    几个汉字各朝手心里吐了几口吐沫,拿着绳子,发一声喊,一拥而上去捆老倔头,这时候,令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老倔头大手一挥,竟然震开了接近他的几个人。
    最后一个小伙更是被他抓起来在空中旋了几圈又扔出去,摔得都站不起来了。
    我们看得是瞠目结舌,老倔头更是得意的“嘿嘿”冷笑。
    老爸皱着眉头问二脑袋道:“二脑袋,你大哥也练过武?”
    二脑袋摇摇头说:“他练过屁武,庄稼把式会几下。”
    二叔说:“大哥,你还不相信啊,这根本就不是精神病,精神病能让人力大无穷?这绝对是鬼上身了,你看怎么办吧。”
    二叔说完又转过身来问我道:“元方,书里有没有写怎么治鬼上身?”
    鬼上身的症状在书中的确记载的有,书中称之为“鬼附”。
    @王剑龙 2012-9-7 21:54:00
    第二十三章 鬼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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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兄不要捣乱好吧 文章是修改过的
    “鬼附”之人,神志不清,不辩亲人,常以已死之人的口气说话,而这已死之人就是“鬼附”中的鬼。
    “鬼附”和一般的中邪现象还不一样,“鬼附”是有鬼魂切切实实霸占了受害者的身体,封印了受害者的灵魂,控制了受害者的精神,能达到这样程度的鬼魂必须具有一定的道行,而且也得占据死者身体很长时间。至于一般的中邪现象和梦游差不多,只是被邪气沾染而已,或者是被小鬼刚上身没多久,受害人还没被完全控制住,只是会不由自主且莫名其妙地做一些自己不知情的事情,就比如二脑袋的行为。而眼下的老倔头绝对不是中邪那么简单,因为眼下的“老倔头”有思想,有行为,而且是在“自己”的“意志”下行事的。
    想要治“鬼附”之人,必须搞清楚这个“鬼”是什么来历,如果是自家的已死的亲人的鬼魂附身,一般不会对被附身者产生多大的坏处,可能是有未了的心愿而留恋人世,也可能是阴宅出了问题,要请懂风水的人去看看。
    但是,如果是亲人以外的鬼魂附身,那就麻烦了,这就需要用特殊的驱凶术来解决,而且鬼魂越厉害,驱凶术的要求也就越高。
    而老倔头显然不是被自家人附了身。
    书中记载破解鬼附的方法有四种,一是“禳解术”,二是“替身厌当术”,三是“起犯术”,四是“大傩术”。
    以大何庄的条件,“起犯术”和“大傩术”都难以实施,“禳解术”和“替身厌当术”倒可以凑合着试试。
    我对二叔和老爸说:“我记了几个方法,可以试试,不敢保证一定奏效,但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得先把老倔头捆起来,防止激怒他乱伤人。”
    @王剑龙 2012-9-8 11:09:00
    我就收藏了你的帖子‘上次你木有更新完。有一点点生气;你要是写的不好我就不生气了;偏偏你写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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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 那我就写的更好点 然后更新完 龙兄就不要生气了 嘿嘿
    第十章 父子发威
    我的话刚说完,老倔头就冷笑道:“年轻人,毛还没长齐就学出风头?”
    我回敬道:“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大学本科生是怎么捉鬼的!”
    二脑袋低声说道:“问题是捆不住他啊!”
    老爸眯缝着眼,“哼”了一声,说:“我来试试,看他有多难抓。”
    被鬼附身之人,鬼的力量有多大,这个人的力量也就有多大,而鬼的力量大小一般取决于鬼的道行深浅,一般来说,怨念极强的人死后,道行也极强。
    于是我说:“老爸,小心,实在不行的话,招呼大家一起上,他能在大白天出来,不会很容易束手就缚。”
    老爸点点头说:“知道了——元方,你需要什么准备的东西,你让他们先准备一下!”
    我转身对二脑袋说:“你去把村里所有的鼓、锣、鞭炮都弄过来,再找一些黄纸、朱砂、篾条,没有黄纸用白纸也行,没有朱砂就宰几只鸡放点血拿过来,没有篾条拿藤条!”
    二脑袋连连点头,叫了几个小伙子去置办东西了。
    老爸把身子一拱,说:“老子去抓人了!”
    说时迟,那时快!老爸话音刚落,身体就从我眼前“飘”过去了,那身手矫健的程度一点也不像四十多岁的样子。
    老倔头似乎一直都有点怕我老爸,老爸纵身扑过去的时候,老倔头像以前一样,又露出了既惊恐又狰狞的神色,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不像是人,倒像是一条呲牙咧嘴的狼。
    老倔头的双手大撑,眼睛动也不动地盯着我老爸的动静,老爸刚蹿过去,老倔头就往前一扑,似乎是要把老爸撞倒在地。
    但老爸前进的速度快,腾挪的速度更快!用夸张一点的词汇来描述,也就是一闪,一闪之间,老爸一个漂亮的“铁板桥”仰面从老倔头臂膀之下闪了过去,略一回旋,便立在了老倔头的身后,双手一刻也没停歇地就往老倔头的肩膀上搭。
    这一系列动作写出来很繁琐,但眼见的时候也就是一瞬间,就在我们大家都以为老爸要得手的时候,谁都没想到老倔头的肩膀竟然像铁铸的一样,老爸极其用力的一搭,老倔头身体仅仅只是晃了一晃,就在老爸愣神的一刹那,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了,老倔头的两只手臂竟然反方向折了九十度,恶狠狠地抓向老爸的手,人群顿时发出来惊叫。
    老爸对此显然是始料未及,但也就是一顿,老爸随即就把肘部往下沉了寸许,变抓为格,在震开了老倔头胳膊的同时,老爸身子一沉,一个地堂腿朝老倔头的双腿扫了过去。
    老倔头的身体似乎不太灵活,他看见老爸的腿朝自己扫了过去,竟然无动于衷地眼睁睁地看着。
    这次,老爸毫无悬念地把老倔头扫趴在了地上。
    我想,如果按照鬼神之说的解释,老倔头的身体力量很大,但是不太灵活,原因很可能就是鬼上身的时间不长,对老倔头身体无法控制的随心所欲,而且又是在白天,实力一定大打折扣。
    老爸趁老倔头没翻过身的时候,一脚踏在老倔头的背上,又扣起了老倔头的两条手臂,老倔头奋力挣扎着,嘴里的口水不停地流出来,还发出来“嗬嗬”的可怕声音。
    我赶紧喊道:“你们还愣什么?快上去捆住老倔头啊!”
    @邪恶的小胖子 2012-9-8 11:58:00
    每天一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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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小胖子!呵呵
    围观的人这才晃过神,一拥而上,把老倔头从上到下除了脸以外,捆得没有一点露隙的地方,像个木乃伊。
    这个时候,二脑袋带了一大批人回来了,拿了一堆铜盆、铁锅、水缸、木桐等东西,还有各式各样的鞭炮一大堆,白纸、黄纸、竹竿和藤条也抱了许多,还有一大盆鲜血,这也不知道杀了多少鸡。
    同来的还有一群妇女,中老少年的都有,站在那里对我指指点点,估计是都没见过大学生捉鬼的奇异景象。
    看了看二脑袋准备的东西,我无奈地笑了笑,对二脑袋说:“你倒会敷衍,拿锅碗瓢盆当锣鼓啊。”
    二脑袋尴尬地笑道:“实在是找不来那些东西,就凑合着试试。”
    我说:“那就凑合着用吧,效果要是不好,可不能怪我啊。”
    二叔说:“元方,准备怎么办?”
    我说:“先用那些纸和竹竿藤条扎一个人出来,要和老倔头体型差不多,然后用鸡血在纸人上画上五官,注意,一定不能画眼睛(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书上这么写的,没有详细说明,好像是怕替身到了阴曹地府看见害怕的东西,不愿意做替身),还有,在纸人胸口上写上老倔头的生辰八字。让下面所有看热闹的人都站在有阳光的地方,不要站在阴处,把老倔头也抬到阳光下!”
    二脑袋立即去吩咐去了,几个壮小伙把老倔头抬到阳光下放好,老倔头又开始嘶叫起来,绳子竟然被他撑的“吱嘎”作响,可见其力量有多可怕。
    二叔赶紧让人又去补了几条粗绳,我喊道:“二叔,别捆紧,让他撑不开就行,不然老倔头就被你捆咽气了。”
    我又吩咐二脑袋道:“叫九个精壮汉子,各拿一个器具,不管锅碗瓢盆随便拿,离老倔头一丈地方等距离站好,围成一个圈,待会儿一听我命令!”
    我这边刚交代完毕,二脑袋那边的纸人就做好了,我对二脑袋说:“你去把纸人烧了,用火点着纸人以后就放鞭炮。”
    二脑袋不安地说:“如果我点了纸人,那我大哥是不是就死了?”
    我翻了翻白眼说:“我这是‘替身厌当术’,不是巫蛊咒人的,你放心,纸人是替你大哥死的。”
    二脑袋一听,顿时屁颠屁颠地去了,我看大家都准备好了,正准备号令众人,开始行事,但人群外却突起一声断喝:“你们在胡闹些什么?”
    我不由得一愣,只见村民们四散而开,人群中露出一条道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气呼呼地朝我走了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道:“你这娃娃,哪里来的?在干什么?”
    “捉什么鬼?哪儿有鬼?你个二脑袋是不是真成了二脑袋!”村长大人呵斥道,官腔十足,威风凛凛。
    “可我大哥他确实中邪了。”二脑袋明显底气不足。
    “放屁!他那是犯神经病了!再说,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神呀鬼呀的,那是会道门,是邪教,要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你忘了?”村长大人开始发扬革命的传统。
    “可他是神算陈老先生家的人,看相算命驱邪避凶断风水,都可准了。”二脑袋嚅嗫道。
    “看你那迷糊样,你给我站一边去,让我来问问他,看‘神算陈’到底有多能算。”村长不屑道。
    说着,那村长就对我冷笑道:“小娃娃,你算没算到今天你晦气,会遇到我啊?”
    我看了一眼那村长,额头短平,鼻尖往下却长得极长,活像用手使劲拉了拉,这个面相让我忽然想起书中的几句话,忍不住随口念来:“上停短兮下停长,多成多败道空亡,纵然管得成家计,犹如烈日照冰霜。”
    那村长顿时愣了,旁人也都迷茫了,我背诵的是《义山公录》里的语句,“上停”、“下停”都是相术里的专业术语,前者指人的眉心之上、发际之下的额头部分,后者指人的鼻尖之下、下巴之上的部分,一般人哪里能懂?
    二叔却是懂得,但是二叔却故意装作迷惑不解的样子,凑上来问道:“元方啊,你刚才是在跟这位村长大人看相吗?你说的那些话都是什么意思啊?”
    “呵呵,我也只是随口胡诌而已,话的内容有些不好,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我故意引而不发,引诱一下那村长,让他心痒难搔,不怕他不问我。
    果然,那村长见我不说,便道:“你说,就算胡说,也得说出来是啥意思,我不怕不好。”
    “好,那我就直说了,你的面相告诉我,你之前多次创业,但又多次失败,赚过大钱,却又败散干净,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我把话说完,那村长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周围的村民先是一愣,然后纷纷窃窃私语起来,我零星地听到几句议论:“咦,真准!说得太准了!咱们等会儿也找他算算吧……”
    那村长蓦然间一声大叫:“都吵吵啥?胡乱说中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说不定还是二脑袋对他讲的!我给你拉个人,你说他,你要是说准了,我就服你!”
    说着那村长从人群中拉过来一个人,指着那人对我说道:“就他!你给他相!”
    “相什么?”我问道。
    村长“哼”了一声,道:“随便!你以为我不懂你们的猫腻,我们言多必失,话都被你们套去了,别人以为你们算得准,其实都是我们自己说的,现在我们什么都不说,你自己随便看,随便说!看你怎么发挥。”
    @碧水寒烟miaomiao 2012-9-8 15:28:00
    是重新写了?以前貌似在悬疑里面看过,也是到这就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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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重新写了 以前写的不成熟 希望继续关注哦
    第十一章 神算陈
    我暗中好笑,也不说话,只是看那人,那人被我看得颇为娇羞,目光闪烁不已,我端详了一阵,暗中感叹道:“这可真是会找人啊,弄了这么一个有特点的人!”
    那人很瘦,跟大马猴似的,颧骨高耸,额骨吐露,我随意瞥了一眼,只见他的锁骨也十分凸显,再看他的眉毛,也很特比,很长,几乎延伸到眼内角了,数量很多,但是却长得很不规律,杂乱无章。
    瘦,在相术中并非一概而论,而是有区别的,分为“瘦”与“寒”两种,所谓“瘦者骨润而不露粗,寒者粗而露骨”,眼前这人就是典型的“寒相”。
    正所谓“瘦有精神终必达,寒虽神采却形孤”,这人一副猥琐样,年纪在三十岁出头,于是我便说:“你还没有结婚。”
    “呀,算对了!”人群中一声大喝,被我相面的那人也十分惊异。
    但村长却道:“就这一个?”
    我笑道:“你还想要什么?”
    那村长眼珠子一转,拉过那村民往旁边走了几步,然后凑到那村民的耳朵旁窃窃私语。
    我也没兴趣听他们说什么,只是看着围观的人群笑了笑,几个村里的大姑娘顿时被我的丰神俊朗气质所倾倒,一片不胜娇羞之状。
    略过一会儿,那村长拉着那人过来了,对我说道:“你能算生辰八字吗?”
    “当然可以,这是我的基本功啊。”我随口胡诌道,其实凭借生辰八字算命确实是相士的基本功,但是我虽然记住了书中所载的四柱八字计算方法,以及其后的命相,但是却从未使用过。
    “好,麻杆儿,你报一个生辰八字让他算算!”
    原来那村民叫麻杆儿,倒也形象。
    麻杆儿沉吟了一下,然后道:“丙戌、丙申、甲子、甲子。”
    我“嗯”了一声,心中盘算着这八字主人的五行,无意中一瞥,发现那村长似笑非笑,我心中顿时一怔,这是什么表情?
    再一想麻杆儿的面相,尤其是那眉毛,典型的“六害眉心”之相,克六亲无疑!他所报的生辰八字,换算成公历的话,就是一九四六年八月十七日二十三点,到现在有五十多岁了,估计是麻杆儿的父亲,五行倒是不缺,金木水火土俱全,但是,我怎么觉得有一点点不妥呢?
    村长见我沉吟不语,便冷笑道:“怎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算算这个八字的命啊!快说啊,大伙儿都等着听呐!”
    村长这么一说,我忽然醒悟,我猛一抬头,大喝道:“死人的命我不算!你们好大胆,居然敢拿亡灵来做消遣,也不怕遭报应!尤其是你!”我指着麻杆儿声色俱厉道:“他可以戏弄,你居然也敢如此?”
    那村长瞬间面如死灰,愣愣地看着我不说话,麻杆儿则腿一软,坐倒在地,带着哭腔道:“我我我……我错了呀,您真是神仙啊!我不该拿我老爹糊弄您啊,我打自己的耳刮子!”说着,他便朝自己的脸打起了耳刮子。
    我表面上冷哼一声,心中却是长出了一口气,半看面相半推理,被我猜对了!
    二叔大呼一声:“元方,牛掰啊!”
    我笑道:“村长,麻杆儿父亲的生辰八字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吧,即便是有人告诉我麻杆儿的父亲已经去世,我也不可能知道这生辰八字的主人也去世了吧?这次你还有何话说?”
    村长不语,村民们却叫了起来:“神算啊,神算!”
    二脑袋见我算的精准无比,脸上顿时倍有光彩,他笑嘻嘻地对村长道:“村长,你看,我大哥都被绑了那么长时间了……”
    “你们弄吧!我倒要看看你们鬼把戏有多少!”村长被我唬的不轻,虽然依旧有些不甘心,但是实际上已经是服气多于不服了,所以当下只是装腔作势,气哼哼地坐在一旁。
    我也不理他,让二脑袋准备好,然后大喊一声:“点纸人,放炮。”
    当二脑袋点燃纸人的时候,鞭炮也被人燃着了,我又喊了一声:“敲锣打鼓!”
    一时间,“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砰砰嗵嗵”的声音响彻云霄。
    老倔头一边撕心裂肺的嘶叫着,一边翻来覆去地滚,但是他周围的人一看老倔头有反应,就越发敲打地起劲,老倔头只是滚来滚去,不敢接近任何敲盆打锅的人,根本出不了圈子。
    我搞的这个阵势看上去很热闹,其实相当不够专业,因为条件不够,书中内容我记得虽然详细,但是做出来的勉强只能算是书中记载的术的变形而已。
    那个烧纸人的术是“替身厌当术”的变形,敲锣打鼓放鞭炮的是“禳解术”的变形。
    既然是变形,估计效果就会大打折扣,所以我才把两个术结合起来用,但这样也不一定管用,所以事先只好说是试试,不过看老倔头痛苦的样子,估计还是很有效果的。
    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老倔头不动了,有人就喊:“老倔头死过去了,死过去了!还敲不敲了,陈小先生?”
    我看了看老倔头的确是不动了,于是我说:“都先停住吧,让我过去看看。”
    敲盆打锅的人停止以后,我们都围上去看老倔头,村长也跑了过去,二叔更是一马当先,第一个跑到老倔头身边,还用脚踢踢老倔头,看看是不是会有反应。
    我过去以后,只见老倔头的眼不住地往上翻,白珠子多,黑珠子少,地上吐了一地的黑色浓稠液体,臭气熏天,嘴上则还冒着白沫。
    我说:“好了,好了,赶紧把绳子松了。”
    绳子松了以后,老倔头已经奄奄一息了,二脑袋晃着老倔头的头喊道:“大哥,大哥,认得我不认得?”
    老倔头半死不活地说:“你个晃蛋,再晃,我就死了!”
    二脑袋先是一愣,然后欣喜若狂地说:“好了,真好了,只有我大哥才叫我晃蛋,别人都不叫。这是我大哥!”
    这一下,皆大欢喜,村民都悚然动容,老爸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眼中喜悦的神色却是可以看得见的,看来我的术是成功了。
    我暗中大呼一口气,心想,还好成功了,这万一要是把人弄死了,是不是也要承担个什么法律责任呢?看来这次有些孟浪了,下次得慎重一点,不能脑袋一热就去出风头。
    @梧桐树上宿寒枝 2012-9-8 17:29:00
    顶贴!
    -----------------------------
    :)
    @邪恶的小胖子 2012-9-8 20:09:00
    lz可以。。。。。。。。。。。。多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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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啊 多更一点点
    围观的众人却不管我的胡思乱想,老倔头一醒过来,他们就立即欢呼起来,那些妇女们也开始夸赞什么陈小先生果然厉害之类什么的,有几个胆大的小姑娘一边瞟我,一边傻笑还一边脸红,还有几个胆小的姑娘绞着手指,揪着衣角,羞涩地偷眼瞄我,搞得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议论之余,村民们又顺便又把我爷爷抬出来,重审了一下我们陈家家族的威力。看来,爷爷“神算陈”的威名又会被重新提起一段时间了,还有,我也成了爷爷的同道中人了,竟然被人喊成了“陈小先生”。
    二叔朝我竖起大拇指道:“元方,照二叔说,你也别去上学了,就干咱家的老本行吧,说不定你还是新一代的“麻衣神相”!”
    麻衣神相?这是个新名词,我不解地问道:“什么是麻衣神相?”
    二叔还没回答,一旁的老爸忽然严肃地说:“别听你二叔胡说八道,那是千百年来的传说。你还是好好念书吧,算命的有什么好当的。”
    我吐了吐舌头,对二叔做了个鬼脸,二叔无奈地看了老爸一眼,转念又问我道:“元方,你把老倔头给治好了,那鬼呢,鬼去哪儿了?”
    鬼去哪儿了?这这这,书中只是写用“替身厌当术”等能驱邪避邪,可是也没说把“邪”弄到哪儿去了啊,这我怎么知道?二叔这么一问,我的头顿时大了,我呐呐道:“鬼?可能就不是鬼,就是怨气而已,现在应该是散了吧。”
    “散了?”
    “对呀!”
    “那要是重新聚到一块怎么办?”
    “所以说咱们得赶紧把那什么何天明的葬身之处给找到,把怨气的源头给处理好,怨气才不会重新聚集。”
    “哦,有道理。”
    说服了二叔,我再次长出了一口气,说实话,我并非太确定这怨气到底是不是来自于何天明,但是眼下似乎只有这样解释最合理。
    把老倔头安顿好的二脑袋过来问我说:“那现在开始扒门楼吧?”
    我说:“早就该扒了,你还不快去。”
    “呵呵,好手段!可惜越俎代庖了!”
    我的话音刚落,二脑袋还没来得及回话,一道略苍老但是底气却很足的声音便从别处传来。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青灰色道袍的精瘦老者站在不远处,右手拿一风水罗盘,左手执一柄二尺多长的桃木剑,头发乌黑,挽于头顶,面色微黄,鼻子尖削,嘴唇略薄,耳朵很大,此时此刻,他正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我看。
    “原来是一个风水先生啊。”二叔悠然道,老爸在一旁也微微点头。
    那风水先生闻言,笑了一笑,便朝我们走了过来,边走边说道:“刚才这位小哥的所作所为,我十分钦佩,可见英雄出少年,自古皆然,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一句,你是相士,对于堪舆恐怕还是不懂的吧?”
    第十二章 四条白蛇
    我登时恍然,原来这风水先生是怪我抢了他的饭碗,有意要和我为难,不准我看风水,我这真是哭笑不得。
    那风水先生继续道:“我是风水先生,寻龙定穴是我的本行,你却是越界了。就比如这个老宅,好好的,为何要扒掉啊?”
    “这位先生有礼了。呵呵,寻龙定穴确实是风水先生的本行,但是却没有什么规定说别的人就不能看风水啊,再说,相士只懂相面,却看不破山川河岳,断不了阴宅阳宅,参不了五行生克,如何算的上高明?”
    “好大的口气!你倒说说,什么叫风水?为何看风水?”
    “呵呵,以小子愚见,风水者,乃自然也!龙分三八,气属五行,定阴阳消长之理,明孤虚旺相之因,因此断风水,实则平衡阴阳,以求天人感应而已矣!”
    “咦,虽然狂妄,但是却也有所见识。请问龙起于何处?”
    “龙”是风水名词,专指山脉走向,《义山公录》里有记载,我也记得,当下便道:“天分星宿,地列山川。仰观牛斗之墟,乃见众星拱运。俯察冈阜之来,方识平原之起迹。万山一贯起自昆仑,沟出孤宗分行八极。龙起于昆仑!”
    “好,能记诵典籍,也不算你无知了,言归正传,我且问你,你为何要扒掉这好好的门楼?”
    我不想和他纠缠过多,办正事要紧,便说:“这门楼建的不好看,而且年久失修,所以要扒了重建,无关乎风水。”
    这话一下子便封了那风水先生的口,既然是和风水无关,那也就没他的什么事情了。他当下略一愣,随即点头笑道:“好小子,这样狡猾!不过我有言在先,这门楼不能妄动,否则会有血光之灾!如若不信,三日之内请看,妄动者必受警诫!”
    说吧,那风水先生也不再说话,冷笑一声,扭头便走。
    二叔啐了一口,骂道:“有毛病!”
    二脑袋茫然地看了看我,似乎是对那风水先生所说的话有所顾忌,我想了想那风水先生的所作所为,并无丝毫高人的作风,而且这何家老宅如今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风水很好的样子,即便是风水真的很好,我们扒了也不见得三日之内就有什么血光之灾吧?风水影响人是靠时日的积累,三日也太快了些。于是我对二脑袋笑道:“没事,你放手去办吧。”二脑袋这才招呼人去安排扒门楼的事情。
    老爸见到我们身边的人都散的干净了些,忽然缓缓开口说道:“刚才那个风水师人心不正,小心他暗中使坏。”
    我顿时醒悟。
    这时候,二脑袋的老婆引着一个十分瘦削的老头走了过来,二脑袋向我们介绍道:“这位就是何九叔,是我们一大家子辈分最高的老人,七十多岁的高龄了。”
    我老爸和二叔都恭敬地叫了一声“九叔好”,我也叫了一声“何爷爷好”。
    何九叔点点头说:“小伙子,不错,不错,刚才我就站在旁边,都看见了,小小年纪就有这等能耐,今后必成大器,你爷爷我也认识,算是老相识,可惜他去世得早啊,不过能有你这么一个孙子,他也算是后继有人,可以含笑九泉了!”何九叔说完以后,还特意亲昵地摸了摸我的后脑瓜,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我。
    那一刻,我的后脑瓜上好像蚊虫叮咬了一下,有点疼痛麻痒的感觉,我伸手在后脑瓜摸了摸,什么也没有,也没有疙瘩,而那种感觉也消失了。
    何九叔见状,问道:“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可能是什么虫咬了一口。”
    何九叔笑道:“可能是我人老皮糙,手上的老茧子划着你了。”
    “呵呵,没事!”
    何九叔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看上去都要进棺材的人了,我对他能带我们进金鸡岭辨别山道持高度怀疑的态度。
    当下我笑道:“听说何爷爷特别熟悉金鸡岭,您就把一些可能埋人的秘密地方告诉二脑——哦,不是,是何二叔,让他带着我们进山找,您老上年纪了,就不用跋涉山水了。”
    何九叔把眼睛一瞪道:“二脑袋知道个屁!这个金鸡岭,我从小到大,上上下下,六十多年了,如果不是我带你们去,你们什么都找不到,这些年轻人,有哪个敢跟我比对这金鸡岭的熟悉?”
    二脑袋赶紧说:“是,那是!”
    何九叔得意洋洋地说:“我虽然年纪大了一点点,但是爬个小山坡坡还是不在话下,更何况金鸡岭绵亘数百里,山道年久失修,草木杂生,一般人很容易迷失,没有向导怎么成呢?今天是看神算陈老先生和这位陈小先生的面子,我才出山的,换成别人,我才懒得动!”
    我赶紧恭维道:“有劳,有劳何爷爷!”
    我们这边正在聊得热乎,那边扒门楼的人又炸窝了,一群人大喊道:“蛇!白蛇!”
    老爸我们三个听到这阵喳呼声,都是面色一紧,白蛇,白蛇竟然又出现了!
    难道真如二脑袋老婆说的那样,白蛇会报复?
    我和二叔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老爸却猛地站了起来,拿起身旁的一根铁锨,大步子一迈,飞快地蹿了过去,那身手简直可以用如同鬼魅来形容。
    我们紧跟着老爸跑过去,只见一群工人散得很开,围成一圈,惊恐地议论纷纷。
    人群中间,赫然盘绕着四条大白蛇。
    @邪恶的小胖子 2012-9-9 9: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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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页!
    四条白蛇中的三条互为犄角地占据三方,中间则盘踞着第四条。估计是看着人太多,所以四条白蛇采取了防守的姿势,并不主动攻击人。
    在四条白蛇中,中间盘踞着的那一条体型最大,几乎是昨天那条蛇的两倍大,其长足有一米,粗如我的手臂。
    另外的三条白蛇都和昨天的差不多。
    眼下虽然不是冰天雪地,但是冬春之交,天气依然严寒得很,这些白蛇竟然毫无顾忌地活动在外面,而且似乎没有受到外界气候的丝毫影响,这不能不说是一件邪事。
    那四条白蛇似乎是专门等着我们过去一样,本来还一动不动地以静制动,我们过去以后,那些个白蛇都立即警觉地立了起来,开始昂首吐信子。
    老爸朝手心里吐了一口吐沫,笑笑说:“还真有点意思,真要报复我吗?”
    我悄悄地从一旁掂了一根铁锨,以备不测,二叔看见,也赶紧去拿了一根,二脑袋有模学样,也赶紧去拿铁锨,不过可惜的是,铁锨只有三柄。虽然没有铁锨,但是二脑袋还是不甘落后,四下里一看,赶紧拾起两块板砖放手里。
    眼看白蛇的信子越吐越快,有即将攻击的态势,我老爸蓦然间大喊了一声:“着!”一铁锨铲去,中间那条最粗的白蛇猛地离地,朝我老爸脸上袭了过来,我老爸手腕一抖,铁锨立即朝上挑了过去,只听“嗤”的一声,大白蛇断成两截,连血带身体落在尘埃之中。
    说时迟,那时快,另一条小白蛇也蹿了起来,直奔我老爸的手腕袭去!而那时老爸的铁锨刚刚铲断第一条发动攻击的白蛇,尚举在半空中,没有收回,此时再收已经来不及了!老爸也不慌张,脚步不知怎么一晃,忽然间就猛退了一步,迅速地躲开了那白蛇的攻击范围。看的心惊胆战的我则趁机大喝一声,举起铁锨就朝蛇身上拍,没想到二叔也大喊一声,拍了过去,我俩的铁锨刚好拍到了一起,“乓”的一声响,振聋发聩,火花都溅了出来,白蛇却没有拍到,只听老爸又喊了一声:“断!”
    再看时,那条白蛇已然断在了地上,而分成两截的身体还在蠕动,二脑袋立即用板砖把蛇身砸了个稀烂。
    剩下的两条蛇忽然调转方向,朝两边的人群游去,村民们无人敢杀白蛇,只是叫喊着四散逃开,那两条蛇趁机游进了一个地下水道里,不知所踪。
    老爸看了半天,说:“剩下两条,必成祸害!”
    何九叔凑了过来,看了看我老爸,咂咂嘴说:“你怎么这么俊俏的身手?在哪里学的?”
    老爸笑道:“我在部队里当过兵,在部队里学的。”
    何九叔也笑道:“我看倒不像是部队里的武艺,部队里的武艺大开大合,没你这么乖巧,你倒好像是在江湖上学的。”
    老爸怔了怔,随即说道:“没有吧,我怎么不觉得?呵呵,可能是您老看错了。”
    二叔在一旁说:“大哥,九叔是夸你呢,你就不要谦虚了。”
    何九叔接口道:“年轻人谦虚好啊。其实,你们陈家家学渊源,神算陈老先生就是武艺惊人的高手,他的儿子会些俊俏的功夫又有什么奇怪的?呵呵……”
    二叔道:“对,对!嘿嘿……”
    二叔这么一说话,我忽然感觉二叔的声音怪怪的,似乎有些阴阳怪气。
    我看了一眼,竟然发现二叔在流口水,我奇怪道:“二叔,你喜欢吃蛇?”
    二叔奇怪地一笑,道:“你才喜欢吃蛇呢!”
    这一笑笑得我浑身发痒,我搓搓身子,问二叔道:“那你流什么口水?”
    二叔又是奇怪地一笑,说:“我流口水了?怎么我不知道?”
    这下,我又察觉到二叔笑的有些异样了,他的整个面部表情几乎都是僵硬的,笑的时候仿佛是嘴角的肌肉在机械地抽搐,十分难看,这个样子像极了那天晚上中邪的二脑袋。
    而我也终于弄明白了那天晚上二脑袋嘴角晶莹的东西是什么了,是他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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