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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女鬼当家【刀口岁月作品】[第3页] |
作者:刀口岁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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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除了沉默,就是黄小邪在讲说,我基本没有说话——因为关于财叔的事情在我听来,是一个让我足以沉痛的故事! 财叔是湖南省桂阳县塘市镇人,这个地方,除了渊博的地理学者和本地人,外地人几乎没有多少知道了解的。 ——财叔的女儿,也就是黄卉灵在生前,是一个继承了财叔善良和本分的女子,财叔倾注了所有父爱和精力,看着小女孩儿渐渐长大,变成大姑娘。 原来对生活既没有苛求也没有苛责的财叔,打算和多数人一样,平凡地活着,死去——直到,一个本该在鬼域存在的人出现在了黄卉灵的生活里,让原本该有的剧本被彻底改写。这个人还活着,也在东关市,在一个叫玛利亚的医院做着业务员的职业,他叫龚波涛。 龚波涛倚仗自己的皮囊相貌和花言巧语,轻易就获取了从农村出来的黄卉灵的一片痴心,两人结婚,财叔没有收一分的彩礼,只求龚波涛会对女儿好,让女儿幸福。 如果,如果没有后来黄卉灵遇到的一场病变,这所有的不幸也许不会——至少不会立刻降临在财叔身上。 两年前,黄卉灵突然从医院查出自己患有白血病——这种病,在全世界基本等于都是宣判死缓——区别只是缓1年,两年,还是10年…… 没人知道黄卉灵为什么会被这个病魔盯上,但是活着的人有的时候已经开始显露了魔鬼的本质:没有人性的龚波涛居然不远千里,从广东将身染重疾的妻子黄卉灵用车载回偏僻的湖南农村,丢弃给财叔便不闻不问…… 直至黄卉灵告别人世,那龚波涛也再没有出现过一次…… 在女儿离世后,财叔也去了东关市,并在那里的一个家具厂找了一份靠气力挣钱的工作。 算起来,已经60多岁了,在多数人同龄人都在做一份轻松差事靠退休金过日子的如今,财叔还在东莞市的一个家具厂里打工——不单是为了生存,也为了心中的一分期冀,更因为善良的财叔尽管经历了犹如五雷轰顶的灾祸,但财叔仍然相信:正义,也许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
我开始有些理解做鬼的悲哀了:我们能看到,能听到,也有思想,但人世间的事情,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好像也改变不了……我们的呐喊,只有自己和自己的同类可以听到。 想不到我做鬼的第一个夜晚,就这么难熬!黄小邪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看我的样子只是淡淡笑笑,有时候她还会看我思考的时候自己跑出去其他房间,因为我们的身体是可以穿墙穿门而过的,我开始以为她是无聊找乐子,后来回来她才跟我说:“我要知道这酒店谁明天去机场,我们坐顺风车啊!不然我们随便上一个出租车,你能跟出租车司机搭上话啊!傻三。” 我不是傻,只不过她跟我说财叔的事情后,思绪一直沉浸在这个事情中,所以没有想别的…… 也挺好,现在自己做个鬼界的小白,让黄小邪当家做主,我做个小跟班——反正,直觉告诉我,黄小邪不是恶鬼,不会害我,也不会想着怎么害人。 黄小邪说话的间歇,我也会想:黄卉灵会是怎样的一个女鬼?去到东关后见到黄卉灵我说什么?还有那个财叔,他会是怎样的一个老人…… 时间过得很慢……所有的鬼都没有睡眠功能!但我们会学着活着时候的样子,把自己眼睛闭上——我记得活着的时候听过一首歌,歌名是《闭上眼睛就是天黑》——这句话其实对我们鬼而言才更贴切,只有闭上眼睛,我们才会看到没有光明的世界。尽管,我们头脑的思绪从未停止。 黄小邪进进出出了我们所在的酒店空房好几次,总算,等到了黄小邪说:“笨三,我们一起去看看,应该差不多要吃东西去机场了……” 我应了一声,就翻身起来了——我看了一下那张我躺着翻滚过一晚的床铺,好像一点的变化都没有——想到这里,我也在窃笑,其实人,哪里会知道自己身边躺着的是人是鬼?或者,有没有有个鬼一直躺在自己身边…… |
黄小邪带我进了一对男女的房间,进去后我愣住了:酒店的标准双人间是两张床,但两个人很明显是睡在了同一张床上。我愣住的原因是我不知道是天意还是黄小邪有意,这个女的我认识——就是我来泰国计划等待的那个女学生!那个男的,我也认识,是另外一个作家协会的副 王胡子…… 黄小邪看着我吃惊的表情得意地笑了笑——她这一笑,让我不需要去怀疑了。这就是她刻意的布置安排! 收拾整理好行装后,王胡子搂着女学生的腰去了酒店的餐厅——我收起脸上不自然的表情,保持着僵硬的微笑,和黄小邪一前一后地跟着王胡子他们。他们吃东西,我们也跟着吃,他们喝东西,我们也跟着喝……只不过,那天的早餐很不对胃口。 黄小邪看我吃东西的样子,笑嘻嘻地说:“傻三,看你好像没什么胃口啊?” 我白了她一眼。 我已经习惯和清楚了:我们能看见听到人类世界,人类世界是看不到我们和听到我们说话的。 我们跟着王胡子他俩经过大厅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妇人抱着一只宠物狗。这只宠物狗对着我俩的方向“汪汪汪”吼叫。 黄小邪和我紧跟着王胡子他俩的脚步上了出租车——理论上,一辆出租车可以搭乘无数个像我们一样的鬼,因为我们丝毫不占空间。 王胡子和女学生都坐在了车的后排,黄小邪冲我挤眉弄眼地笑了笑,自己穿过座椅,到了前排的副驾驶——后排,坐着王胡子和女学生,还有他们看不见的我。 黄小邪在车启动后,跟我说:“傻三,你还不知道吧——人看不见我们,但是动物是可以看见我们的!所以刚才那条狗会对着我们狂叫……” 她这么一说,我好像明白了:活着的时候,我有时候看到动物在路上或者鸟儿飞虫在空中,好好的直线不走,会莫名其妙要绕一下弯儿——原来,他们都是在避开人类看不到什么…… |
在出租车上,王胡子对女学生开始毛手毛脚起来,时不时还冒出一些猥琐下流的话语。那女学生只是在王胡子行为过激的情况在推闪一下,脸上,始终都是笑呵呵的表情。 我在旁边如坐针毡,倒不是我高尚,是因为我知道坐在车副驾驶的黄小邪既能听得真切,也能从车上的反光镜里看得一目了然。 这出租车司机应该听不懂中国话,我看他全然没有任何反应,不过也有可能是司空见惯。我心里想着:他么的,中国人的脸面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地在国外被丢光的! 到了机场,王胡子下了出租车后,索要了发票,又揽住女学生的腰——我跟黄小邪慢腾腾地下的车,在王胡子管好车门后,我分明听到出租车司机啐了一口,恨恨骂道:“人魔狗样的东西,什么玩意儿!丢人丢到泰国来了!” 擦!合着这出租车司机能听懂中国话,听口气也是中国人! 走着走着,我忽然站住了!本能地又想伸手去拉住黄小邪,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后,就赶紧说道:“黄小邪!你看到在入口处的那个鬼了吗?” 黄小邪停下来脚步扭头白了我一眼,说:“当然看到了!跟我走就行了!” 我还是没有挪动脚步——因为那个鬼跟我和黄小邪不一样,那个鬼的头上戴着一个帽子!一个绣着老鼠图案的帽子! 我已经从黄小邪的嘴里知道了,普通的鬼都是赤条条的,凡是戴着帽子的鬼,都是有“公职”身份的。 我的这个心情现代人很难体会,就跟90年代,在深圳或东莞地区没有居住证的的外来人一样——一看到戴着帽子的公职人员,会心慌!真的心慌! 黄小邪看我还是没动脚,就说:"傻三,没事——跟我走就行了!” 我想了想,还是相信黄小邪吧——就算跟人类一样,我也只是属于被遣返,有没犯啥事,不会下地狱…… |
(前几天在街边炒一个快餐,被人投诉,后来被城管收了。耽搁了一些时间,抱歉各位。今天还是回到主业上。作者记) 我还在迟疑的时候,忽然听到后面有说话的声音:“快点!快点!我还有别的事儿要做——都走路快点!” 我扭头一看,天哪!是一个带着牛头图案帽子的鬼领着一群鬼也朝这边走来!那几个鬼,就是那天跟我住在同一个酒店被炸死的那几个中国人!!我记得分明,因为这其中有一个肥婆,在飞机上就坐我旁边,还主动跟我搭讪过…… 我扭头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同时看到了我——他们的眼神跟我一样:惊讶! 我本来已经想迈开的脚步又停了下来,但他们没有,还是跟着牛头帽从我身边走过——没有说话。那个肥婆在走过后又回头看了我一眼。 牛头帽在也看了我一眼,也看了我身边的黄小邪,跟她点了下头,就走了——他的这个举动,让我我至少确定了两件事。 第一,牛头鬼认识黄小邪! 第二,我的情况牛头鬼也知道! 这么说,黄小邪……我脑袋里开始有了一些新的疑问。我愣在了那里看着,黄小邪在我边上,也没说话。 牛头帽走到老鼠帽的跟前的时候,说了一些什么因为太远我听不到,但我估计就是移交的一些说辞吧——期间,她还转身用手指了指黄小邪和我,我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老鼠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我跟黄小邪一会儿,然后远远地对着黄小邪点了点头。 我刚想问黄小邪一些事,反倒被她先抢了话题:“傻三,说说看,你要是没约那个女学生,会不会把刚才那个肥婆拿下?” 黄小邪说跟我坐的同一个班级过来的泰国我深信不疑了——好在当时我对这个肥婆一点感觉没有!所以表现得也特别君子。不然,又会被黄小邪作为话柄奚落嘲讽。 我记得西游记里说孙悟空可以钻到人的肚子里,但从古至今的神话中,也没有说那个神仙能看到人的心思和想法。神仙也只能通过人的行为判断和设想人的心思——所以,鬼就更可能够猜透人的心思了! 人心难测——人这么说!鬼也这么说! |
牛头帽估计是做完了交接,然后自己往回——黄小邪也示意我们进去进去候机厅,在路上又看到了牛头帽,这次他没看我,在擦身而过的时候,又对黄小邪点了点头。 我觉得做鬼时间大把,跟黄小邪说话机会很多,虽然又产生了好多问题,但在进候机厅之前我什么都没问了,就只是静静地跟着她——我在等她跟老鼠帽会说些什么。 走到老鼠帽跟前的时候,老鼠帽先对黄小邪友好地点头微笑,然后说:“黄小姐,按照程序,您还是需要给我看一下……” 我在黄小邪旁边开始纳闷:老鼠帽要看什么?我们鬼都是赤条条的——黄小邪听到也向老鼠帽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老鼠帽张开了嘴,老鼠帽盯着黄小邪嘴里看了一下下,就连忙说:“好!好!祝您旅途愉快!” 我见老鼠帽的神态语气像是人类对待贵宾时的样子,结合开始牛头帽对黄小邪的表情,我隐隐感觉到了,黄小邪应该不会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幽魂…… 黄小邪在合上嘴巴后就开始慢慢往里走,我在后面跟着,老鼠帽既没阻拦也没问,而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和笑容目送我跟着黄小邪从他眼前走过。 老鼠帽奇怪的眼神和笑容,让我浑身都不自在了,甚至还有些发寒发怵—— 前面进来的那一批,就是肥婆她们那几个,被一个戴着鸭头帽的女鬼领着朝对应的候机处走去。 我看他们距离我跟黄小邪比较远,就忍不住问了黄小邪:“黄小邪,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身份?” |
黄小邪听我这么问,歇着眼看我一笑,说:“当然啊!我就是观世音菩萨——你信不信?” 我装作一本真经地回答她:“我说我信——你信我说的吗?” 黄小邪噗嗤笑了出来,然后捂着嘴笑嘻嘻地说:“你是不是又口渴的很厉害了?” 我赶紧陪笑——虽然这是黄小邪一个调侃,但也是一种旁敲侧击的威胁。我很清楚,虽然我不会再在喝水的事儿上着了他的道,但就我现在的处境和在鬼世界的阅历,她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办法让我欲哭无泪,欲恨不能! 从做鬼以来,其实陆陆续续我也见到了不少的鬼了,只是可恨是在泰国,他们说的话我听不懂,因为未知的恐惧,我还不敢多说话,除了跟黄小邪。我心里很不爽快,我想快点回到中国——就算是做鬼,我也不想做一个真真儿的糊涂鬼! 那个鸭头帽把那几个鬼领到对应的候机口之后就自己走开了——不用说,女学生她俩也在那里! 但接下来的一幕我完全没料到——那个肥婆死鬼,先是对着女学生旁边的那个副会长仔细地打量,然后疯了一样地冲上前去,准备厮打副会长——所有的人是看不到个听不到和听不到的,我们这些其他的鬼也都是静静地看着——这肥婆,显然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只是给我们鬼界增加了一些画面和声音。 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后,肥婆伤心地哭了起来…… 其他的鬼也都还是静静地看着,只有黄小邪走上前去,对肥婆说:“大姐,不要伤心了——我们活着的时候要对社会,家人,朋友,自己负责;现在做鬼了,我们对自己负责就好了……” |
肥婆听到黄小邪的话后,也意识到自己已经只是鬼魂的身份了,抹了一把眼泪往地下一甩,退了几步,然后挤出一张笑脸,感激地冲黄小邪点点头致谢,然后说:“是的哦——活着的时候都管不了,现在还管他的事干啥!谢谢你!姑娘。” 这时肥婆也注意到了我跟黄小邪一直形影不离,用狐疑的眼光看了看我俩一阵,忍不住还是说了:“姑娘,你身边的那个生前好像是个作家,我看过他的小说,小说的扉页上有他的照片儿。我们坐一个飞机来的,后来也是住的同一个酒店——为什么他不是跟我们一起,一直跟着你呢?” 肥婆这话不管是前面部分还是后面部分,我都喜欢听,做鬼,虚荣心没有意义,但也还保留存在着;她后面的问的问题,我比她更想知道——只是我现在不敢问。 黄小邪看也没看我一眼,就跟肥婆说:“他呀,活着的时候好事做的不够,坏事也没做多少,既不符合阴间投胎的标准,又没达到下地狱的程度,所以现在属于散魂,也就是活人嘴里的孤魂野鬼——我也是!你们几个回去了故土,应该都会很快被安排去重新投胎做人吧?” “嗯!嗯!是的——我们在管理局的时候猪头长官是这么跟我们说的!嘿嘿!谢谢你哈,姑娘——也祝愿你们早点有机会投胎做人!”肥婆的脸上已经找不出一丝的悲伤和愤怒了。她用体型和事实再一次跟我诠释了“心宽体胖”的含义! 黄小邪的话不知道肥婆信了没有,但我是不会相信的!我自认为,我做人的时候也许不够高尚,比起同时活着的绝大多数人更有资格说自己是人——这随随便便的几个同机鬼友既然都能投胎做人,我不相信我会是最坏的那个! 肥婆开始跟黄小邪攀谈起来,我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从他们的谈话里我又知道了:一般鬼界的管理机构,都设立在烂尾楼或者存在但事实属于荒废状态的房屋里! 怪不得人间的说法管那种房屋建设很多,居住使用很少的城市叫“鬼城”——也怪不得过去新屋入住前人类要放鞭炮! 人类不知道的是,鞭炮伤不到我们,声音产生的不适感我们和人类是一样的——对比人怕鬼,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鬼更怕人! 因为,人是害怕一种未知其实不存在的威胁,而我们鬼,是要面对人类的种种丑恶,但又无能为力改变。 黄小邪和肥婆正说着话,人和我们都听到了机场播音员传出的提示登机的消息。 我还是像个宠物狗一样跟在黄小邪的后面…… |
机场的提示过后,鸭头帽也过来了——看情形,她是在检查我们这班鬼有没有正常登机离开。看起来,鬼的世界其实也是讲究秩序的! 我们随着人流登上了飞机——上了飞机,我就感觉跟到中国很近很近了。飞机上差不多全是说中国话的中国人!还有加我我在内的七个中国鬼。 站立或者坐着或者躺下对我们鬼来说都是一样的,我们不占任何空间,也不知知道劳累。飞机上没有空座,但贵宾仓却是空着的。我们几个鬼直接就在飞机的贵宾仓里——黄小邪带的路! 直到进了贵宾仓,肥婆以外的那几个鬼才开始活跃起来——在这之前,我没听到他们说过一句话。 开始说的话题基本都是自己生前是哪里人,做什么的,家里还有什人之类的……我有点无聊,因为我对这些话题没什么兴趣——他们回国后会被安排去投胎,我会怎样自己一点都不确定。所以,他们热热烈烈说的起兴的时候,我自己走出了贵宾仓。 见我走出去,黄小邪也跟着出来了。追上我,说:“傻三,有心事呀?” 我淡淡一笑,说:“快回国了——作人的时候,有时候会迷茫自己的前途会怎样,我现在做鬼了,还是不知道等着我的前途是什么!是有点心里不痛快!” 黄小邪没有就我的话题说下去,而是说:“我跟你说哈!傻三,你别到处乱撞乱走!我们的身体是可以穿透机舱外壳的——你要是掉到飞机外面去了,可是神仙都搭救不了你!” 我望着黄小邪惨然地说:“还能再死一次?” 黄小邪调皮一笑,说:“那倒不会!不过很大概率你会掉落在海面上——鬼界里对鬼最残酷的惩罚中就有这一种,把你丢到海里——你不会飞,也不能游泳,你就只能在海面上,一点一点地游走,又渴又饿,最残忍的就是你不会死去,只能无穷尽地忍受煎熬……” 黄小邪的话让我浑身起了一个激灵,不自觉地把身体往机舱中间移了一步——我能想到那种煎熬会有多痛苦! 这时候,空姐开始给乘客供应饮用水了——我正好也渴了! |
我跟着空姐随乘客“偷”喝了一杯咖啡,一杯果汁,才心满意足地离开——黄小邪只是站在那里偷笑。我心想,她大概是想起了那次捉弄我到厕所接水龙头的事情吧!我忽然发现一个可怕的现象:我喜欢看着黄小邪笑!以前还想着报复捉弄她的念头,好像一点痕迹都没有了……总不会,我恋爱了吧?! 因为贵宾舱没有乘客,所以空姐没去贵宾舱,那几个鬼听到空姐送水的声音,也陆陆续续地跑到了机舱主舱喝东西。黄小邪没喝东西,看他们出来,就招呼我一起回了贵宾舱。 我本来想问一些事的,那几个鬼又很快回来了,我就没问——他们说话的兴致还是跟我们开始出去时候一样热烈,这种感觉,让我想起了2008年的那次大雪,我在广州东站捱了两天,最后坐上火车乘客们一起聊天的场景。 别说,还是有些像的——那一次,是活着的人有劫后再生的喜悦,所以兴奋激动;这一次,他们从活着到死去,然后有真的可以体验实实在在的劫后再生,兴奋激动也是应该的…… 我跟黄小邪基本保持着高度一致,他们说,我们听,他们问,我们随便简答,或者闪烁其词—— 我们都是鬼,但不是一路的!跟人一样,不是一路人,就算走在同一天路上,该陌生的还是陌生! 总算飞机到了广州!我终于回到了自己的祖国——下了飞机,要有鸭头帽在出机口等着我们。 我下飞机后做的第一件事是深吸了几口空气,然后大声地嘶喊:中国,我爱你! 反正不会有人听到或看到——但我的喊声似乎也有一点传染性,除了黄小邪,那几个鬼看我喊了之后,居然也都在那里喊了起来——中国,我爱你…… |
黄小邪皱着眉,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和其他人,对我说:“哎哎哎——傻三!爱国就爱国呗,难不成爱国就是比谁喊的声音大谁就更爱国吗?” 黄小邪这话如果对活人说,我会举双手双脚赞成!活着的时候我虽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小文字工作者,但心里也十分鄙视那些整天把爱国挂在嘴上,写在脸上,根本没放在心上,更别说用在行动上的“伪装者”——根据我的观察,往往喊的声音最大的那些,如果倒退到抗日年代,十有八九是做“汉奸”最快的那批。 但我相信,我自己刚才刚才喊出来的声音,包括其他的几个鬼,都是发自肺腑的!因为我们是鬼,已经没有什么还害怕失去!因为我们的记忆,已经升华成为了情怀! 黄小邪说这话时,我和其他几个鬼都把目光望向了她,她没看其他人,就跟我说:“现在回到国内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能管制你的,收拾你的就多了哈!你跟他们不一样,人家是已经有投胎名额的,你要是不老实多事,我了保不住你!轻点说是投胎无望,重了说,嘿嘿……地狱这个词的意思你应该也懂吧?!” 是不是恫吓我不知道,但我真的心慌了!这黄小邪,从见面开始,就把我拿捏的死死的! 我环视了一下其他几个,心理更慌了!在我对面,那几个鬼的背后,加上领头一共七个,一队的牛头帽朝我们这边走来! 我对黄小邪使了个眼色,她顺着我目光的方向扭了下头,然后看我不镇定的样子,又捂嘴笑了一下! 天哪!她的笑是有魔力的——她一笑,我的慌张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心理只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甜蜜感! |
那个领队的牛头帽带着队伍来到我们的跟前后,先是看了看黄小邪和我,然后才从帽子里取出一张纸,打开——纸上面写着我们几个泰国死鬼的名字。 他比较大声的念出我们的名字。每念到一个名字,就会有一个鬼应答,然后由其中的一个牛头帽在带走——至于带去哪里做什么我不确定。但我估计应该还是要去管理局。 其他几个都被牛头帽带走后,就剩了牛头领队和另一个牛头帽加上黄小邪和我4个。 牛头帽没有先喊我的名字,倒是先喊了黄小邪的本名:黄莺莺。黄小邪“有”的应了一声,然后走到牛头帽领队面前,张开嘴——牛头帽领队认真地看了看黄小邪张开的嘴,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说: “好!可以了,黄莺莺。那他就交给你了……” 牛头帽领队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我。黄莺莺把嘴合上轻轻点点头,嗯了一声——牛头帽他们也没在看我,冲黄小邪摆了摆手,就离开了。 我没有紧张,反而有点兴奋,虽然我不知道被牛头帽带走会是什么后果,也不知道跟着黄小邪会是什么结果,但我还是希望跟着黄小邪…… 我知道,她的嘴里一定藏着秘密! 我知道,在我身上,也一定有黄小邪要找寻的东西! 我知道,回到国内了!我即便还是跟着黄小邪,但不需要再像泰国那里一样低声下气了!我想问什么我就会问,我想说什么我就能说!就算被她驱逐,我也能找到其他可以说话的鬼。 ——一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嘿嘿偷笑了! 黄小邪看到了我笑,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哼”地冷笑了一声,邪着眼看着我说:“傻三儿,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以后可以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 她的话把我刚刚建立的自信一下子又打击的七零八碎了! 相处下来的这段时间里,我多少对鬼界的事和黄小邪都还是有了一些认识和了解的。她能这么跟我说那些话,说明我还有把柄在她手上!她还是能够把我拿捏的妥妥的…… 我放弃了原本打算好的趾高气昂,还是用低三下四地笑脸对她说:“黄小邪——你不要总是这么盛气凌人啊!说说看,你嘴里到底有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些衙门的鬼差一看你嘴就对你客客气气?” “想知道?”黄小邪俏皮地看着我问。 我维持着低三下四地笑脸,说:“嘿嘿……是想知道……” |
“想知道,就老老实实跟着我——还记得我们回国后第一站去哪里不?”黄小邪趾高气昂地这么跟我说话。 我把她的话过滤了一下,回复她说:“我当然记得,东关嘛——早几年,哪里可是享誉全球的“X都”啊!一般来说,男人对这个地名说一次都会记住的。嘿嘿嘿——黄小邪,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现在就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如果不回答我,我想好了,就是下地狱我也不跟着你一起了!” 坦诚地说,我说这话其实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但我自信,我说出来的语气完全不会暴露一丝一毫,毕竟,我完整地继承了我做人时期的思想和表达能力——我可是拿到过全市诗歌朗诵大赛名次的人! 黄小邪这次好像也真的被我唬住了,愣愣地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说:“你想问什么?” “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在你心里,我算是什么?朋友,敌人,囚犯,还是其他什么人!”我继续佯装严肃地看着她说。 听我问完,黄小邪反而一下子轻松了下来,邪魅地看着我说:“就这个问题啊——你可吓死我了!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傻三儿,你曾经是我的恩人,现在是我的朋友。可以了么?” 她的回答让我一下子思绪变得复杂起来。我没有问,但我估计:她说我是她的恩人,应该是我当时写的那篇关于她事件的新闻报道——可是那时候她已经死了!公理正义,名节声誉这些对她还有意义吗?她还那么在乎吗? 但她说我是她朋友,我还是很开心的!我把严肃的表情处理了一下,换了一张玩世不恭的痞子脸,笑嘻嘻地说:“黄小邪,你不许把我当男朋友哈——我还没做好这种心理准备……” 黄小邪脸微微一红,朝我“呸”了一声,说:“想得美——谁稀罕你做我男朋友呀!”说完这话,黄小邪就扭转身,头也不回地快步朝机场大巴方向走去——我看不到她的表情,我其实有点想知道她的表情。所以,我加快脚步跟上她走到她身侧,看她的脸好像还有些羞红,她却不再看我,也没跟我说话。 我的心里有些甜蜜和喜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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