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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三十年捉鬼人[第1页]

作者:点点的童话矫究
首页 本页[1] 下一页[2] 尾页[19]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在成都西部大邑县西北十二公里处,有一个鹤鸣乡,在鹤鸣乡的三丰村有一名山,名曰鹤鸣山,鹤鸣山是道教的发源地。

    东汉顺帝汉安元年(126~144在位)时,沛国丰(今江苏丰县)人张陵(张道陵)于大邑县境鹤鸣山倡导正一盟威之道(俗称五斗米道,亦称天师道),奉老子李耳为教主,以《道德经》为主要经典,这标志着道教的正式创立。鹤鸣山是举世公认的中国道教发源地、世界道教的朝圣地,被称为“道国仙都”、“道教祖庭”。

    2010年毕业季,作为一个道教的野生弟子,于情于理,我都想去这座拥有雄厚道家底蕴的名山上去顶礼膜拜一下。只是最后和同学在毕业旅游的目的地上有分歧,本来就不喜欢热闹的我更是找到了理由,便独自一人踏上了去成都的火车。

    武昌到成都路途不远不近,刚毕业的学生狗肯定不会奢侈到坐飞机,甚至连直达快车都没没有买到,最后弄到一张普快车票,从武昌到成都要20个小时以上。

    我带着一颗无比憧憬和尊崇的心上了火车后,本来以为在一天一夜后,我就能如愿到达目的地。岂料事与愿违,在火车上发生了一件事情,原本和我没有丝毫关系的,但是出于好奇和怜悯,最终我还是放弃了原本的计划,提前下了火车,去到了一个原本和我不会有任何交际的地方。那个地方叫天星镇!

    事情的起因说来也惭愧,是因为我的一个不良嗜好引起的,火车上车厢与车厢之间连接的地方是吸烟人士的活动区域,作为一个烟民,我当然也避无可避,而且那个那辆列车是绿皮车,里面还是吹风扇的。温度高不说里面的空气质量也很差,虽然不像春运那般乌烟瘴气,但是相比之下吸烟区的空气要好很多,而且随着列车的前行,偶尔还会有外面山涧乡野的清新空气灌入。比呆在车厢里面要舒服数倍。这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我频繁活动的地方。
    时间过了十二点之后,去抽烟的人已经基本没有了。我再一次去到那个车厢之间的连接处。也再次看到了那个女孩儿。她站在车厢入口的门边,面对着车厢外面,似乎在沉思。

    之所以说再次看到那个女孩儿是因为前两次我看到她也站在同样的地方,默默无语的盯着门外,而第一次已经是在两个小时之前了。按理说车厢里面空气沉闷来这边透气而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一动不动的站在这里三个小时却让我不得不心生疑惑。

    这一次让我更加觉得奇怪的是她不仅仅只是站在那里,而且肩膀不时的轻微耸动,明显是在小声的抽泣。

    她的这个举动难免不让我开始注意她,我自然的看了她两眼,从装束和背影来看,那个女孩儿应该不超过二十岁,个子不高没到一米六,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自然垂落的披肩长发显得有些凌乱。由于外面很黑,从列车门上的玻璃能隐约看到她显得稍微有点苍白的脸上若有若无的挂着两道淡淡的泪痕,显然是个有着严重心事的人。而且这心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要说是被人感动哭成这样的,我还真不相信。

    我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而且我也知道出门在外随便找人搭讪是一种会让对方绝对警惕的一种行为,所以我没有冒冒失失的去打扰她,而是抽完一根烟之后就回到了车厢内。回到车厢本想闭目睡会儿,但是脑海中却一直浮现着那个抽泣女孩儿的背影,我知道她肯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我甚至开始猜测她在那边默默哭泣的原因,失恋?被骗?离家出走?家人过时?想着想着可能性就越来越多,我感觉在这样想下去我会越想越兴奋,整晚都没得休息了。索性就做了一个决定,再过一个小时,如果那个女孩儿还在的话就问问她怎么了。

    一个小时以奇慢无比的速度过去了。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和手脚,又一次朝着那个吸烟区走了过去。

    看到那个女孩还在,只是原本站着抽泣的声音现在是蹲在地上了,位置还是在那个位置,只是没有在面对着车厢外而是背靠一面铁壁低着头还是在轻生抽泣,在震惊她为什么能哭这么久的同时我心里冒出一丝惊喜,虽然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哪有盼别人一直在悲伤中走不出来的,但是强烈的好奇心害死占据了我大半的理智,不爱管闲事但是并不代表我没有好奇心,再次装模作样抽完一根烟之后,我走过去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问到:“你好,请问我能帮你些什么吗?”

    她肩膀猛的抖动了一下,显然对我的动作有点措手不及。她慢慢抬起头,看了看我,接着又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她的脸上透露出了很浓的无助,甚至有点绝望的意思,五官算不上精致,但是搭配在一起倒也看着很舒服,只是脸颊上的那两道淡淡的泪痕让我完全没有去欣赏她五官的打算。她的眼睛布满血丝,再配合上长时间的抽泣,所以眼睛显得尤为红肿,印堂上若有若无的黑气告诉我,她最近肯定运势极低甚至有可能碰到灵神了。

    一个人的在一辈子就像一条波浪线,这条波浪线最低值有个临界点,一旦到达了这个临界点,就会变得眼界非常低,这个时候能见到一些灵界的东西也就不足为奇了。所以当你感觉到你的运势很低的时候,你就要想办法去增加你的运势了,要么就会万事不顺甚至还会看到一些你不愿意去看到的东西,增加运势其实很简单,多发发善心,多拜拜菩萨等等。

    她摇了摇头没说话,但是眼睛一直无神的盯着我,似乎把我当成了一件工艺品,又似乎不是在盯着我而是在盯着我眼前空气在发呆,显然她还沉浸在他的悲伤中没有醒过来。

    “你是不是碰到什么鬼事了?”我语不惊人死不休,要想她尽快的回过神来,我就得用重磅炸弹般得话语来打开话题。即使我只是个猜测,但是总比没话说的好。

    她显然惊了一下,然后猛地站起来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现在特别无助,想死的心都有了。呜呜呜......”说完又开始哭起来,和之前轻微的抽泣相比,这次的哭泣似乎如决堤的洪水一般爆发出来。只是她的眼泪似乎已经哭干了,并没有和这爆发式的哭泣很想衬。

    我赶紧制止她说道:“别哭别哭别哭,等下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怎么你了,我能知道是因为我本来就是个道士,如果你真的碰到鬼事了可以和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尽点绵薄之力。”

    听到我这么说,她缓缓的止住了继续哭泣,眼神一亮就往前走了一步一把抓住我的手说道:“你真的是道士吗?那你可以帮帮我吗?”正当我尴尬的想着如何抽出手的时候,她又慢慢的松开了手然后喃喃的说道:“不可能,哪有这么年轻帅气的道士,你是个演员还差不多......”说完之后她又开始目光呆滞起来。

    我摇了摇头暗自无语,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符在她眼前晃了几下,然后又捏了个手决快速念了一段清神口诀,接着在她的天灵位轻轻的点了一下。过了几秒钟之后我问道:“现在是不是舒服一点了?”
    她原本黯淡下去的目光再次变得有神起来,吃惊的问道:“你真的是个道士吗?”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这个时候说与不说已经不重要了,如果她还不信那只能说明我们无缘,就算再好奇我也不会去趟这趟浑水了。在我看来,很多事情不能一厢情愿,如果执意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话,后果往往会适得其反。

    见我没说话,她反而开始主动叙述起这件事情来,她说:“大哥,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碰到鬼事了,而且家里人没有一个是支持我的,都逼着我回去。我在我们镇有一个未婚夫,可是我们还没有结婚的时候他却由于突发病去世了,我和我那个未婚夫是媒人牵线的,所以我们没有太大感情基础。我们家长辈比较封建而且很固执,加之又穷,受过他们家不少恩惠。连我上大学的钱都是找他们家借的,所以我爷爷和我爸爸就做主把我许配给了他,他人倒也实诚,人品不错对我也很好,所以我也没有太多抗拒。本来打算我毕业就回去和他完婚的,可是我现在才大二,就突然接到他的死讯。”说道这里她又开始哭泣起来,哽咽声似乎要愈演愈烈。

    当我有点束手无策的时候,车到了一个经停站,我说:“到站了,先别哭,你平复一下心情,等下火车开动的时候我们再聊。”她点了点头,我们靠边站定,上下车的人并不多,没几分钟列车再次启动的时候,她已经平静很多了。

    我微笑着耸了耸肩说道:“即使是未婚夫,去世了回去祭拜祭拜也是应该的啊,难不成你家里人还会逼你去守孝三年啊?”

    她摇了摇头说道:“他去世的时候我已经回去送行过了,对于他的去世我也很伤心。”

    “既然你回去过了,为什么你家里人现在又要逼着你回去?”我有点不解的问道,而且我感觉这次回去肯定非常违背她的意愿的,要不然不会伤心成这样,而且绝对不是什么一般的事情。

    听到我的询问,她显然有点茫然,而且脸上透露出恐怖的神色,颤颤巍巍的说道:“他父亲做了一个梦,说是他托梦的,在梦里,他说不放心我,我们还没有结婚,他不想离开。”

    我说:“这么强的执念,他一定很喜欢很喜欢你吧?”

    她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他的确非常喜欢我,可是你知道吗?他父亲做了这个梦之后,就去找了个巫师问询,然后那个巫师居然说要解决这个事情很简单,就是把我叫回去和他儿子完婚,就是象征性的举办一场拜堂。”

    “阴婚啊?”我不禁惊讶的叫道。

    阴婚在古代很常见,但是没想到现在还有地方在干这种事情,阴婚分两种情况。比较常见的就是双方未嫁未娶的一对男女在死后通过阴媒的介绍互相拜堂成亲,也就是为死人找配偶,传统观念认为如果不替他(她)们完婚他们的鬼魂就会作怪,使家宅不得安宁。但是这种形式的夫妻双方都是死人,所以也没有感觉特别奇怪的地方。

    另外一种就是订婚双方有一方在还没有完婚的时候死去,如果死去的那一方比较强势的话就会要求两个人强行完婚,也就是用最古老的拜堂方式来完成。这种拜堂又分两种形式,一种是由家里的姐妹抱着遗照和活着的一方拜堂。还有另外一种就是直接用架子固定尸体,用尸体来和活着一方来拜堂。当然主持仪式的人不是普通的司仪,而是要专门从事这一行的阴阳先生来主持。有一些专门的手法和流程只有这类人才通晓。
    相比起用遗体来拜堂,用遗照的话显得更加人道一点。古代用遗体的较多,但是到了现代,阴婚已经越来越少了,而且也很少有用遗体的了,因为这样不但会给活着的一方造成很大的心理阴影,而且对阴阳先生的技术水平要求也很高,而有这水平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她听到我的询问,眼神呆滞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就是阴婚,我开始极力反对,但是我爷爷说这是很平常的事情,还说完婚之后他会保佑我一辈子平平顺顺,可是我接受不了,我真的接受不了。”

    我很理解她的感受,一个才大二的学生,谈恋爱都没怎么摸清楚就要完婚,而且还是阴婚,换谁都接受不了。别说是她这么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就算是我我也不能理所当然的去接受。

    我问她:“是用遗照还是用遗体你知道吗”

    她转头望向车外,即使什么也看不到,她还是看着窗外说道:“用遗体,我爸给我争取过,说用遗体会给我造成很大的心理阴影希望用一照代替,可是对方听了那个巫师的话之后就不同意,而且我爷爷也觉得没什么,不但没有帮我说话,而且还训斥我爸,这是让我最心寒的地方,爷爷从小就不大疼我,对我不管不顾。我是个女儿身也不敢奢求太多,也一直很尊敬他,但是他现在居然帮着别人来为难我,还训斥我爸。我觉得好心寒,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说完之后眼眶里面又开始泛着泪光。在昏暗灯光照射下的那娇小无助的身影,在火车的轰咚轰咚声衬托下,显得特别凄凉。

    “嗯,我理解你的感受,可能你爷爷经历过这类事情比较多,所以觉得没什么,并不是特意针对你。”我拿出一包纸巾递给她一张安慰着说道。

    她擦了擦眼睛说道:“对不起,不该和你说这些,只是你说你是个道士,所以你看你能不能帮帮我,多少钱你和我说,我即使现在没有,以后挣了钱肯定加倍的给你。如果我真的和一个死人完婚了,这对我以后绝对是一个巨大的阴影,而且我们小镇口舌是非多,以后我还怎么见人还怎么嫁人啊”

    其实在她肯定了我阴婚的询问之后,我就临时决定要去看看了,这种只是听说过的事情我有强烈的兴趣想要去了解一下,但是到了后来看到她无助的模样我就更加坚定了想要帮她一把的想法,那时那刻,一种对她遭遇的同情占据了我大部分理智,甚至要强于我的好奇心。我满口答应道:“我可以跟你去看看,至于能不能真正的帮到你还得看机缘,主要是取决于那个巫师的态度,因为他才是真正有决定权的人,我会尽量以一个同行的身份去说服他,却做不到保证能行。”
    听我这么说,她疯狂的点着头说:“好好好,那就麻烦你了,大哥。谢谢你给了我希望,即使后果会让我失望,但是至少此时此刻我是开心的。请问您怎么称呼”

    “我姓刘,你的心态很好,即使失望也不在乎。至于报酬的事情先不说,如果帮上忙了在谈吧。”我赞许的对着她点了点头。

    她紧锁的眉宇舒展开来说道:“刘哥,我姓吴,叫吴x。”然后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继续说道:“我们家在达州,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下车之后还要坐大概两个多小时的班车才能到家。”

    我说好,那我去眯会儿,到时候到了你叫我,我们一起下车。说完各自回到自己的作为,巧的是小吴的座位和我的座位是相邻的。

    夜晚三点多的时候,小吴叫醒了我说车到站了,我取下背包就往火车外面走了出去,小吴也是轻装,只有一个背包,显然只是回来完成她的阴婚并不打算长住的。

    天星镇是达州渠县下辖的一个镇,小吴的家就在这个地方,这个镇子不算落后,至少在我看来和办阴魂这种事情应该扯不上太大关系,但是事情就在这个普通的村子发生了。

    晚上三点多下的火车,到了早上六点多将近七点的时候就到了天星镇,哪里都没去,小吴直接领着我去了她家,她家是一个两层小楼,外面没有贴瓷砖,裸着红砖墙在外面,窗户都是用木头框的,门也显得很是沧桑,这一切的一切都标示着小吴的家庭条件并不富裕。进门之后,小吴的爸爸妈妈先迎了上来,妈妈对女儿嘘寒问暖的,爸爸却一脸歉意的看着女儿,似乎在诉说他的无奈,在这里倒是没有见到小吴的爷爷。

    小吴把我介绍给他爸妈,没有掩饰什么身份,只是说我是他的朋友,是学道的,这次跟着一起来是想看看能不能帮忙不要她参与这个完婚,说着说着小吴的委屈又上来了。吴爸爸无奈的低着头不说话,倒是吴妈妈一个劲儿的骂着肖家的人甚至连带着她爷爷一起埋怨了,但是她自己也知道,她能做的也只是骂几句,其他什么也改变不了。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小吴那个死去的未婚夫,姓肖。

    吃早饭的时候,小吴的情绪一直很低落,我乘机向吴爸爸了解情况,得知到一些信息,阴婚举办的时间是在当天的傍晚,那个巫师是肖家从外地请过来的。听说法力高强,做这一行已经三十多年了,现在暂住在肖家。而且肖家对那个巫师言听计从,丝毫不会有任何异议。这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那个他们口中的巫师才是突破口。

    既然傍晚就要举行阴婚了,那我可能中午肖家就会来人接小吴过去了,一夜没睡也顾不上休息,强打起精神我和吴爸爸说:“要么您带我去见一下那个巫师,我去和他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我怕去晚了就来不及了。”吴爸爸满口答应,嘱咐小吴在家里好好休息。小吴说:“我也要去。”说完之后用红红的双眼看着我,似乎是怕我在肖家碰到什么麻烦。

    我点了点头,一行三人出了门,往肖家走去。肖家离小吴家不近也不远,三四里地的样子,吴爸爸开着一辆三轮摩托车没几分钟就到了。
    远远的看着一栋三层半的小楼,外面贴着瓷砖,造型也很是前卫显然在这个镇子里面算是个富裕人家。门口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空地,空地上面摆着几张桌子,地上都是鞭炮残渣,外围摆着一些花圈,有一个很大的黑色充气拱门,上面用白色的字体写着一对丧葬的对联。这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这户人家正在办白喜事。

    堂屋里面凳子架着一块门板,上面躺着一具尸体,用黑里白边的棉被盖着,脸用毛巾随意蒙着。看不到死者的样子,但是能看到一点皮肤,从肤色上判断,应该已经去世至少三四天了,我的鼻子很敏感,所以即使打了防腐针还是有淡淡的尸臭飘散在空气中,让人感觉有点不舒服。迟迟不入棺,显然是为了当天傍晚举办阴婚。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做科仪法事的布置,占据了堂屋一半多的空间。还有一些男男女女的纸扎人显然是为了晚上的阴婚准备的东西。一副大大的一照挂在屋子正中间,遗照上的小伙子笑长得很精神,看上去是个阳光男孩,只是老天不垂怜让他早早的结束了自己的阳寿。

    我们进门的时候里面有一个正在打牌的老者叫着小吴的名字,小吴面无表情的应了声,然后叫了一声爷爷,她爷爷也只是打个招呼,然后又开始继续这手中的动作,显的特别理所当然,即使是她孙女即将给和一具遗体拜堂,他也没有多放在心上。老一辈的想法往往很随性,但是他们把这种随性要求到自己的下一代乃至下下一代,这是很自私的一种行为,更加无奈的是,这种行为我们还不能有效的去制止,更加别说是谴责。

    这个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走过来一把拉住小吴的手说道:“吴啊,我们肖家真是对不起你,但是为了肖x能够安息,只能先委屈你了。唉,你们这一对苦命的孩子。”说的是家乡话,但是很容易听懂。她的话语是真诚的,我知道她也不想这样,只是她在选择上她更加偏向她儿子的意愿,即使她儿子已经去世了。

    小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阿姨,我晓得,我理解的,不管你的事,这个是我朋友刘哥,他也是道士,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我对着肖x的妈妈说了声:“阿姨你好,我是小吴的朋友,也是肖x的朋友,您节哀顺变。我想见见你们请来的那个巫师,不知道是不是方便。”

    肖妈妈怔怔的看着我,显然对我的职业很是怀疑,我想应该是我长得太嫩的缘故,有这种怀疑也很正常,看了好一会儿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说道:“方便方便,谢谢你啊小伙子,我这就领你去大师傅的屋里。”随即转头玩楼梯口走去。

    看着小吴和吴爸爸也想跟上去,我拦了他们一下说:“我自己上去就好了,你们在下面等我,放心吧,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去办这件事情的。”说完转身急速跟了上去。

    二楼也有一个和一楼一样大的客厅,但是布置却和一楼相差很多,出了一张桌子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东西。穿过这个大厅来到一个房间。肖妈妈小声和我说:“大师傅昨晚做了一晚上法,刚睡过去一两个小时,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不是可以等大师傅睡醒再聊”我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说道:“麻烦了阿姨,是有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尽早说的好。阴婚这种事情不是儿戏,如果弄不好是要害人的”我不但没有压低声音,而且后面的话声音还越说越大。

    肖妈妈想了一下,正要敲门的时候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瘦瘦的中老年人,胡子剃得很干净。穿着一件白色的汗衫。他稍显不悦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头问肖妈妈:“这是怎么一回事”没等肖妈妈回答。我行了个道礼说道:“前辈,晚辈是肖x和小吴的朋友有些关于阴婚事情想要向前辈请教一下,不知道前辈是否方便。”他又扫了我一眼,上下打量了一会儿之后,转身进了门,然后说了一句:“进来吧。”

    我微笑着和肖妈妈点了点头,然后抬脚走了进去,顺手把门关了起来。进门之后我又施了礼说道:“前辈,冒昧打扰请见谅,我姓刘,学了点道法的毛皮,对鬼神之事也懂得一二,请问前辈尊姓。”他往床上一坐,然后指了指床边书桌旁的凳子说道:“我也姓吴,请坐吧。”

    恭敬的坐下之后,吴师傅表情淡然的开口问道:“你说阴婚弄不好要害人的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是在害人?”

    看到他有点不悦,我赶忙站起身说:“吴师傅,无意冒犯还请原谅,只是在这件事情上我真的觉得对小吴妹子很不公平,现在年代不同了,心灵稍微脆弱点的普通女孩子更本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如果强行做了,说不定那就是一辈子挥之不去的阴影。我和她是好朋友,所以我才会如此冒犯,请求吴师傅原谅。”

    “唉......”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吴师傅居然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样不好吧,只是我有我的苦衷,俩尸拜堂是需要帮手的,以前我也有个搭档,但是他现在不在了,我一个人根本主持不了俩尸阴婚,而且小肖确实是阴魂不散,所以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说完之后又摇了摇头,显得很是无奈。

    听他这么说,我不禁有点惊讶。莫不成主持俩尸阴婚还需要两个人不成?我没有真正接触过阴婚,但是对阴婚还是有一定概念的。他见我面露疑惑,然后笑了笑说道:“呵呵,其实随着时间的推移,老一套的阴婚已经不适合了,两个遗体拜堂还说的过去,但是要活人来拜堂已经越来越少了,和我一起的那个搭档倒不是和我一起主持阴婚的,只是他有专门沟通鬼魂的法门,之所以需要一个这样的搭档,是因为有的时候活人不敢上他就假扮那个活人和死人拜堂,事后做一些安抚灵魂的工作,直至完全解开灵魂的执念。”

    我点点头说道:“确实是,很少有活人能够接受和阴婚,别说是直接和遗体拜堂,就算是照片也会感觉很晦气。”

    “晦气是晦气,其实对运势并没有什么影响,只是很多人接受不了,就觉得有什么,然后再发生点什么不顺的事情就往这方便想,久而久之,恶性循环下去,运势就真的越来越不好了。所以要找心理承受能力和接受度都很高的人来,我那个搭档就是,可惜的是他现在不在。而且这次的小肖又和小吴有过婚约,她爷爷一直说没问题很支持什么的,我就想既然他爷爷都这么说了,那就应该是个接受度很高的姑娘,所以我才决定来做这样一场阴婚的。难不成那个小姑娘根本就不愿意?”吴师傅还是笑着说道,只是笑容有点僵硬,因为从我来找他到现在似乎他察觉出来了小吴并不是像她爷爷说的那样毫无问题,甚至还很抵抗。

    听到吴师傅的疑问我也是一阵阵无语,以前包办婚姻我听说过,阴婚还有包办的这也太霸道了一点,不说老人应该觉得这个事情是很晦气的,就算不晦气,至少也要考虑一下当人事的感受吧,很明显的小吴这次回来肯定是受了她爷爷的强迫,而且还是一意孤行的强迫。我真的搞不懂她爷爷这么做的出发点是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肖家给他的恩惠吗?再大的恩惠能比得上自己孙女一辈子的生活?说实话我很不赞成小吴她爷爷的做法,甚至觉得很气愤,那个时候我都有一种想冲下去找他理论的冲动,但是转念一想,如果吴师傅知道小吴姑娘是很抗拒的,会不会撤销这个想法另寻它法呢?

    我说:“吴师傅,真实情况是那个吴姑娘很不愿意做这场阴婚,根本就没有一点心理上的支持,说实话,我和她萍水相逢,就是昨天在火车上认识的。这也是一种缘分,我是学道的,您是前辈,应该理解我这种心情。”说完这句之后我又把小吴在火车上的表现和她心底的感受和吴师傅说了一遍。

    吴师傅沉默了,不知道是在想法子还是在气氛小吴爷爷的擅作主张,总之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态。更加没有说接下来要怎么办。过了好一会儿,知道我在等他表态,他才缓缓的说到:“事已至此,时辰也选好了,如果傍晚不举行阴婚的话,又得等很久了。大热天的,尸体很容易腐烂发臭。小刘,我这没有别的办法了,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我想了一下说道:“吴师傅,你说你的那个搭档可以假扮活着的一方然后去和遗体拜堂,是怎么回事?”

    见到我这么问,吴师傅也立刻会意了过来说道:“莫非你想代替他做这件事?只是做这个事情的人还需要另外一种手段,我之前那个搭档会先喊魂和对方沟通,然后想办法抹去灵魂对人的记忆,只留下对事的记忆,然后再假扮与一体拜堂的那个人,才能达到目的。没有前面一步,后面一步就很难完成。”

    我知道吴师傅说的抹去对人的记忆是什么意思,灵魂对生前记忆的消散是有层次的,都是先忘掉一些细节性的东西,然后再慢慢忘记一些更加宏观的东西。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就比如一个灵魂对一个人记忆和意识的消散,先是忘记这个人的五官,再忘记这个人,再忘记这个人和自己的关系,慢慢的就会忘记所有人和自己的关系,然后忘记所有自己熟悉的地方,直至忘记一切,这个时候就没有任何意识了。就算是做梦一样,梦里也经常会出现一些陌生人,醒来后你记得起梦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子,时间再过的久一点之后你连梦里发生了什么也会忘掉,再过一段时间你就彻底想不起来你做过那个梦。

    吴师傅说的他那个搭档能够抹去灵魂对人的记忆,应该是是指让死去的小肖的灵魂完全不记得小吴这个人,只记得完婚这件事。小肖在死后意识自然也在慢慢消散了,完婚这件事情成为了他的一个执念。其实就算不举办这场阴婚,找个行内的师傅把小肖的灵魂好好超度一下,或者找个人把魂送走也是一样的效果,只是现在的情况是小肖给他爸爸托梦了,他放心不下希望和小吴完婚,对于死去儿子的请求,他肯定是照做不误的。就算是我现在和小肖的爸爸说我可以让您儿子安心上路,他肯定也不会信,而且还有一点就是,我这做饭无意是抢了吴师傅的生意,这在行内是大忌。
    我恭敬问吴师傅:“您知道怎么抹去灵魂对于人的记忆吗?如果您知道,我或许可以成为你的临时搭档来帮您完成这件事情,也算帮助小吴了。”

    吴师傅惊讶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小小年纪,魄力不错啊。及时你是学道的,应该也不会想去直接参与这样的事情吧,你师父应该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教出了你这么个尽职尽责的弟子。”

    我微微笑了笑说道:“谢谢吴师傅的肯定,您还是说说怎么抹去一个灵魂对人的记忆吧,这是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知识,如果我学会了说不定对我以后的业务也会有所帮助。”

    吴师傅点点头说道:“其实这也不难,你没有接触过也很正常,因为这个办法只针对我们做阴婚这一件事情,但是有个前提条件,你必须会喊魂。而且是实体魂魄,必须得让它要忘记的人能看到,你先告诉我,这点你能不能做得到?”

    我使劲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这么问很明显的一个信息就是他自己不会喊魂,这也正常,术业有专攻嘛。吴师傅接着说:“能喊魂就好办了,我这里还有两张符,是我那个搭档上次留在这里的,这种符是辅助用的,和那些超度符一个性质的,能加快灵魂意识的消散,更重要的是能改变灵魂感官,类似于我们现实生活中的迷幻药,可以辅助我们强行改变一个灵魂对一种事物的认知。”

    听到这里,我又惊讶了,还有这种符咒吗?我怎么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也许就像吴师傅所说,这是他们专业的事情,虽然都是吃的阴间饭,但是还是有很多我们彼此接触不到的东西。“就是说,用这张符能给小肖的意识造成干扰,从而让它忘记小吴的样子,然后随便找个人来扮演小吴和小肖的遗体拜堂吗?”我试探着问道,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吴师傅拍了拍床上的被子,很自然的说道:“不是随便找个人,这个人一个肯定不要心里有芥蒂,要把这个当做一份工作,还有一个必要的条件就是这个人一定要是喊魂的那个人。如果你要插手这件事情的话,那这个人选除了你就没别人了。”

    “容我想想,吴师傅,这个事我第一次做,我怕做不好。”其实要说心里不别扭是假的,毕竟是第一次,和一具男性遗体拜堂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情,即使我是学道的,但是这并不是我的专业.心里会很纠结也是正常的。

    吴师傅呵呵一笑说道:“其实小刘,你只要把这当成一种工作来做就行了。这是工作需要,对了。这当做是你的工作报酬,大家也算半个同行,这个意思你应该就明白了。”说话间他已经把一个红包递到我的手上。
    见我想都没想就接过红包,吴师傅自然知道这代表啥,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果然还是很果断,没有看错你.哈哈哈……”吴师傅的笑声与之前的神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笑的我有点心里发麻,我不禁有点感觉到这个事情也许并没有我相信中的那么简单.即使是这样我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既然决定了我也不再婆婆妈妈,看着吴师傅问到:“那我们需要准备些什么?还有就是几点钟开始?我昨晚一晚上没睡觉,如果要喊魂,我得回去休息休息。”

    “你去吧,晚上6点过来就行,你准备你喊魂用的东西就可以了,其他的我来搞定。”吴师傅笑吟吟的说道,似乎他也很开心,可能是他也下不去手去强制小吴姑娘做这件事情。

    和吴师傅道完别我从二楼走了下来,小吴姑娘站在小肖的遗体旁。眼神里面尽是悲伤和委屈,如果小肖不死,说不定他们还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因为从小肖的遗照上看,这个男儿的面相并不是那种自私自利的人。

    我拍了拍小吴,小吴用红肿的眼睛看着我,并没有说话,似乎是在等我回答。我轻声说:“没事了,你可以放心,至少没你的事了,你可以找个地方给我休息吗?我现在很困。”小吴欣喜的点了点头说:“嗯嗯嗯,有,去我家吧。”说完之后马上跑到正在围观别人打牌的吴爸爸身边叫吴爸爸送我们回去。

    回到家里的时候,一阵虚脱感袭来。小吴把我领到她房间说道:“我房间比较干净,你在这里休息,我去我爸妈房间睡。”我说不用了,你在这里睡吧,我就去外面的躺椅睡一下就好了,回来的时候在堂屋里面看到一张竹编的躺椅,如果硬是要选择一个地方休息的话,宁肯选择外面的躺椅我也不会去一个女孩子的闺房睡。

    见我这么坚定,小吴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对不住了啊,刘哥。”我微微笑了一下,说道:“没关系,睡着了在哪儿都一样,嘿嘿。”嘿完之后我走出房间,直接走到外面堂屋那个躺椅上面,和衣而睡。

    醒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后悔了,因为那个地方不但热,而且蚊子很多,只是因为我太累太困睡得太死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等我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全部湿透了,除此之外裸露在外面的小腿和手臂上面也出现了若干个包。

    醒来的时候才四点多,小吴也好像休息好了,冲了个凉换了身衣服之后小吴和我说一会儿要一起去肖家吃饭。我点点头,早点过去也好,还有很多事情需要问问吴师傅。

    小吴勤快的帮我把衣服洗完晾晒好之后我拿着喊魂用的东西就准备和小吴一起过去肖家,由于吴爸爸早就过去了,所以小吴推了一辆自行车过来和我说道:“来,上来,我带你过去。”我一把抢过自行车说道,我带你吧,然后不由分说的就坐了上去。小吴嘿嘿一笑就坐到了后座上。开玩笑么,堂堂七尺小道士,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儿用自行车驮着走。

    心里憋着一口气,所以我骑得特别卖力,甚至连小上坡都没有停,一口气就踩到了肖家。到了目的地的时候我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强装不累的把自行车放好之后我和小吴说道:“我去找一下吴师傅。”小吴点了点头,朝着不远处的几个小年轻走了过去,显然是一个院子的小伙伴。

    本来我想直接上去找吴师傅的,但是我一进门就看到吴师傅围着小肖的遗体在打转。旁边三三两两站了一些人在看,更多的人是在打牌打麻将。甚至看打牌的都要比看吴师傅的人要多。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吴师傅在小肖的遗体旁边一圈又一圈的走着,嘴里念念有词,不时的从手里的碗里捏出几粒米撒了出去。这个时候的小肖身上的被子已经被拿掉了。脸上的布罩也已经取下,露出了一张发青的面容。即使已经找人化过妆了,但是时间一长还是挡不住空气对皮肤的氧化,本来带点红共的妆容在面色发青之后变成了紫色,看上去很是别扭,而且嘴唇涂的特别红,看上去很是别扭。

    吴师傅撒完米之后,又点了一把香。不用数也知道是二十一根,开始在遗体的头上和脚下用香虚空画着一些东西,同样是嘴里念念有词,但是我一句都没有听懂。接着又取出一套纸质的寿衣和一双黑色纸质寿鞋,还有一条纸质的大白花.走到遗体的脚边,开始焚烧这寿衣寿鞋和白话,嘴里还是念念有词,但是这次我听懂了一句:这是给你等下完婚的穿戴,你自己穿一下。

    听到这里我偷偷拿出罗盘,想看看小肖的反应,即使现在是白天,但是没有暴露在太阳下,所以小肖的灵魂应该是在这里面某一个地方的。果不其然,我找到了一丝灵异反应。很稳定也很平静,似乎在接受吴师傅的洗礼和净化。没有丝毫抗拒的意思。而且灵异反应的地方就在那遗体旁边。

    吴师傅烧完之后就朝着我走了过来,看着我拿着罗盘在看,他嘿嘿一笑说道:“等会儿就要吃饭了,吃完饭你带着那个小姑娘一起来我的房间,我们做一下准备工作。”我说好,吴师傅转头冲着里面厨房大声喊了一句:“可以开饭了!!!”吴师傅这一声一喊出来,屋子里打牌打麻将的就开始轰轰隆隆的搬动起桌子来,又有两个人把棉被和布罩拿了过来把小肖的遗体罩住了,这是理所当然的,如果不罩住估计能吃得下饭的人应该没有几个。

    没几分钟,四张桌子就摆好了,上面的碗筷,饮料,酒水一样没拉下.可是就是没见到有菜上桌.小吴和之前的那几个小伙伴在一张桌子上坐着,大声的喊着我。我走了过去和大家礼貌的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就等菜上桌。她们开始还谈论了一下我,后面见我唯唯诺诺的也就没有继续搭理我,而我心里想的满是今晚和小肖遗体拜堂的事情。我不是怕,只是这种事情毕竟是第一次,总感觉很别扭。而且吴师傅说的那种能改变一个灵魂在短暂时间内对一种事物认知的符我还不知道怎么个用法,只听吴师傅说是他搭档上次留在他这里的,如果他也不知道怎么用就麻烦了。

    心里一旦有事,吃起东西来都觉得有股子怪味。随便吃了几口之后我和小吴说:“我去外面走走,你吃完之后叫我,我们一去去找一下吴师傅。”小吴点点头说道:“好的。”她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告诉了她今天晚上没她什么事情了,她那时心里应该也挺忐忑,但是她并没有对我提出什么疑问,也许是出于对我的信任。我之所以不告诉她是因为出于对她信任的感谢。因为我觉得如果早点告诉她我要代替她去完成这场阴婚的话她肯定会很内疚,甚至会想办法阻止我,所以我没有和她透露什么。

    走出堂屋来到外面的小空地上,找了棵树荫下的一块石头坐了下去,掏出一根烟开始认认真真的给自己做起了思想工作。不断的告诉自己:这只是工作,这只是工作。烟还没抽完小吴就来到了我面前,她看我一脸愁容就说到:“刘哥,要是很为难你,那就算了。我自己也想了很久,实在不行完婚就完婚。反正也没什么法律效应,我以后偷偷摸摸的不告诉我的另一半就好了。也就自己别扭而已,没什么好怕的。”说的时候一脸真诚和坚强。

    看到她坚毅的眼神,我不禁嘲笑了一下自己。这点小事还给自己做思想工作,真是矫情。我丢掉烟头让出一块地方说道:“坐会儿吧,等吴师傅吃完饭我就带你去找他,顺便我告诉你一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等下我会让你看到小肖的灵魂。”

    小吴听到我这么说,刚坐下的身子又猛的一下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道:“刘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她的神情很是复杂,看不出来是激动,期待,恐惧,还是怀疑。

    我严肃的说道:“呵呵,虽然认识不长,但是我和你开过玩笑么。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如果你不想看到他的灵魂的话那接下来的工作我是没办法帮你完成的。”

    “不,我想,我想看到。”她一脸坚定的说。“不管怎么说,他对我很好,让他见我最后一面的同时,我也想看看他。”

    “嗯,对,所有的感情都是值得去面对的。”说完这句话,我站起身来说道:“走吧,进屋,我看到吴师傅吃完了。”
    很多事情往往要等到发生了才会知道自己的选择,对于小吴这么干脆果断的说想看,我也没有太意外,毕竟这样的事情人生碰不到几次,更何况还是很在乎她的一个人。

    吴师傅上了楼之后,我领着小吴紧随其后,他连门都没有关,显然是知道我们进来了。一进去之后,就看到他把房间里面唯一一张书桌也空了出来,而且搬到了房间中间,意思很明显,就是用来给我喊魂用的。

    我朝着吴师傅点了点头,就开始在桌子上面摆放喊魂用的东西。小吴和吴师傅打了声招呼之后也没有太多话,就站在一边看着我的动作。东西摆放好之后,吴师傅递过来小肖的生辰八字还有一件小肖穿过的衣服,其实衣服并不需要,可能在他的概念里,喊魂是需要死者生前衣服的吧。

    最后递给我的是一张符咒,那符咒我真心没见过,定然就是吴师傅说的那种能在短时间内改变灵魂对一种事物认知的东西吧。他递给我的时候和我说:“这道符不需要符咒,只需要在喊魂出来的之后,焚烧掉,然后说就可以了。”

    “吴师傅,我该说什么呢?”我疑惑的问道。

    吴师傅说:“你喊出来之后,先让小吴姑娘和它聊聊,然后小吴姑娘就得说等下我就和你完婚,等下我就和你完婚,等下我就和你完婚。连说二十一次,然后你在第十四次的时候焚烧那张符咒。小吴姑娘说完之后就走开,然后你再走到小吴姑娘的位置,接着说那句话,再说二十一次。然后断掉喊魂法事。它自然就会把你当做小吴姑娘了,等到阴魂仪式的时候你就可以代替小吴姑娘去完婚。”

    “就这么简单?”我有点不敢相信,这类似于人类社会的催眠啊。

    吴师傅点点头说道:“嗯,就这么简单,唯一一个要注意的就是不能乱,而且要数着来,不能多也不能少,还有就是小吴小姐的声音要由小到大,你的声音要由大到小,直至消失。”

    我心领神会的看了看小吴,小吴也缓缓的点了点头,然后嘴巴开始慢慢的动了起来,应该是在练习预热,我也说了几次等到说通顺之后。我问小吴准备好没。小吴点了点头说道:好。

    我开始喊魂,那个时候手法不是很娴熟,喊了两次才成功。当房间里面的灵魂被喊出来的时候,小吴还是被震惊了,她捂着嘴巴,满眼擎着泪水。看不出来是什么情绪,我心里也开始五味杂陈,小肖的灵魂显得很是迷茫,当它看到小吴姑娘的那一刹那还是有很大的情绪波动的,似乎要挣脱我的困魂阵。但是对于它这样一个新魂来说,挣脱是徒劳的。

    一个灵神要挣脱,自然也是表情是很狰狞的。我不怕并不代表小吴姑娘不会怕,我看了看她,她果然有点要往后退的趋势,我清了清嗓子,给小吴提了个醒,示意她不用怕,她看了一下我,我回以一个淡定微笑。她擦了擦挂在眼角的泪珠,放下了捂住嘴巴的手,缓缓的走到了小肖灵魂的身前。

    我退到吴师傅身边,吴师傅此时也没有看,背对着灵魂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这样的场面应该他已经习以为常了。而且我喊魂的时候他作为行内人是不会一直盯着看的。

    短短几句话,没有太多的告别,小吴的眼里泪水更加盛,这几天她流过太多的泪水但是这次的泪水分明可以感觉的出来,她不是因为无奈和恐惧,而是出自真诚,也许是感动,也许是感激或者不舍,总而言之,这次的泪水她留的心甘情愿。

    我一直注意着小吴说的话,也一直盯着罗盘上的灵异反应。等到她开始说等下我就和你完婚的时候,罗盘的反应就平静了下来,小肖的灵魂也慢慢的低下了头,不再用空洞的眼神看着小吴,似乎它已经达到了它想要的目的。与此同时,我也开始心里默默的数着她说了几遍。

    十四遍的时候我开始焚烧手中的符咒。二十一遍的时候我敞开嗓子说了一句等下我就和你完婚,同时走过去拍了拍小吴的肩膀示意她退后。然后开始慢慢的说出了后面的二十句:等下我就和你完婚。说的时候小肖的反应一直很平静,也许是那张符咒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说完之后我一捏手决,灭了红烛,打散了其与的东西。结束了这次喊魂,小肖的灵魂也慢慢的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里面。小吴还在亢奋的情绪中没有走出来。我收拾了桌上的东西,然后和吴师傅说:“第一步完成了,后面我该怎么做?”

    吴师傅呵呵的笑了一声,然后回答了一句话:“听我的就行,然后转身出了门去。”

    我没有立刻就走,看着还在悲伤中的小吴,我也没有打扰她,这样的事情还是等她自己缓过神来的好。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之后,我开始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坐着心理准备。

    “刘哥。。。。。。”小吴的话语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嘿嘿一笑看着她说:“你没事吧?”她点了点头说:“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知道她这次的感激是在于我代替她去完阴婚。我说:“小意思,不用在意,我也想见识见识。走吧,不要多想了,我们下去吧,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来到楼下堂屋,看到里面忙的热火朝天的。遗体的位置也变了,中间空来一大片空地,两边摆着几张凳子,神龛位也摆着两张太师椅。古代拜堂成亲的布置差不多,不过吊唁的宾客却不多,这应该是吴师傅故意安排的。中间摆着一个木架子。和人差不多高,形状也差不多。架子分好几节,每一节上面都系着跟麻绳。房屋的顶梁有个粗大的铁丝钩,一根粗大的绳子从上面吊了下来。钩子上面装着一组滑轮,显得很是诡异。

    看了看表,已经六点半了。吴师傅招呼着双方父母去换衣服,衣服的颜色不能大红大紫,清清白白为最好。也就是黑白两种主色。同时用别针别一朵小白花在胸口上。我和小吴站在旁边,没有太多帮的上忙的。指挥起来条条是道,用最短的时间准备好一切所用到的东西,在还差十分钟的时候吴师傅说了句:“五分钟之后起尸,定体。”说完之后他点了一大把香,围着尸体转了好几圈,然后开始在堂屋的四角,门口,窗边和遗体的头和脚的位置各插上三炷香。

    临近七点的时候,吴师傅开始启尸,三个壮汉在吴师傅的指挥下分三段抬起了小肖的尸体直立到房屋中间.然后一个架子分别固定在手脚和腰部脊椎上.用麻绳绑起来.由于尸体是僵硬的.所以头部并不需要单独固定。固定完之后由两个人扶着。吴师傅和另外一个人开始帮遗体套上寿衣。当衣服和帽子套上之后,看起来和个正常人似得,毫无支架的痕迹。每一个会弄出痕迹的部位都被很巧妙的隐藏了起来。如果不知道它是一具尸体,根本就以为这是一个活人站在面前,看的我一愣一愣的。

    接着吴师傅喊了句,立尸!堂屋上面的挂钩上的两根绳子就被放了下来。每根绳子上面都有两个挂钩。两个挂钩一长一短。一根固定在尸体颈部木架的圆环上,另外一根固定在腰部的圆环上。随着吴师傅喊了句:定尸!。扶着遗体的两个人就分别推到了一边,然后尸体就直愣愣的被挂了起来。双脚脚尖着地,刚好直立着身子站在堂屋正中央。如果看吊着的两根绳子,那尸体和站着的人完全没有分别。

    周围的人小心议论着,胆子小的人纷纷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然后留出一条缝儿。用一种自欺欺人的姿态来观看着这场仪式。上位坐着的双方父亲也眯着眼睛看着,似乎有点不敢正视。吴师傅看了看我,然后招了招手喊道:“拜堂仪式开始。”然后指了指尸体站立的位置,意思很明确,就是要我站到尸体位置旁边。

    吴师傅这么明目张胆的看着我,大家的目光也都看了过来,显然吴师傅已经和大家通过气了,大家都知道我要代替小吴上去完婚。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我迈出了步子,到了这个地步,不上也不行了。

    短短的几步我走的一步比一步沉重,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走着走着我似乎真的入戏了般,抗拒的心思也没有了,我一心只想完成这份本来不属于我的工作。走到小肖身边站定之后,我心里的紧张居然完全消失了。

    严肃,很严肃,大家的表情都很严肃,我也变得无比认真,此时的我和小肖都面对门外,门外是空荡荡一片,没有任何一个人,大家似乎都有意无意的避开了那个位置。吴师傅把滑轮另一端的绳子抓在右手上,打了个看不懂的活结,然后往前面一伸,就像是在变魔术的魔术师在展示给大家看他并没有藏什么机关。然后大声了一声:互扶!!!
    此时的我已经有点不可思议了,本来面对着大门外的小肖慢慢的转过身来面对着我。我也硬着头皮转过了身去,面对着小肖。我们中间的距离只有三十公分不到。看着小肖那泛着紫色的面庞,我心里一阵不舒服,虽然他闭着眼睛。但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死亡气息,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也就是在尸体转身的那一刻,大家开始小声的议论了起来,各种不可思议甚至有点恐惧的声音灌入我的耳中,听的我心里也有点发毛。有胆子小的两三个人已经出了堂屋,显然是看不下去了!

    我强作镇定,倒不是因为害怕,只是这气氛很怪,灵神我都不怕,但是实打实的和尸体玩这个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当我刚镇定下来之后,吴师傅又喊出了一个让我非常不思议的词:启目!心里暗叫不好,不好两个字还没叫出来的时候,也就在吴师傅“启目“刚刚说完之后。已经变成了尸体的小肖突然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我。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那一声,差点看的我叫出声了。你永远也想不到一张一看就是死尸的脸突然睁开眼睛是多么的恐怖,那眼神里面带着只有死气和怨气,其他别无他物。灵神的眼神我见得多,死尸的眼神还是第一次。

    我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但是周围来吊唁的人很多接受不了了。甚至有的边尖叫着边往外面跑,其中也包括小吴妈妈。启目之后,屋子里面一片混乱。短短几秒钟,里面的人寥寥无几。除了双方父亲,就剩下小肖的母亲和小吴的爷爷,还有两个年纪比较大的老人。而屋子中间,我和小肖的尸体对视着,似乎两个似曾相识的朋友在互相确认是不是那个人。。。。。

    吴师傅接着又一句:认好咯~~~!那个咯字拖得好长.等他喊完之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又发生了,那个小肖本来平静的一张嘴的嘴角两端,慢慢的开始往上翘.似乎想要笑!!!

    说实话,那个时候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小肖开始微笑,代表它确认无误。这个我知道,而且我也很想用笑来回应,但是无奈那个时候我已经变成了一个面瘫,根本笑不出来。

    看到小肖笑了,吴师傅又喊了一句:好!祭天地。喊完之后,小肖的身体又开始慢慢的转过身去面对这大门。本来大门那边还围着几个胆子大的人在偷窥,小肖的身体一转过去的时候,那边的几个人啊的一声尖叫又跑开了。

    看到这里我心里一阵好笑,不敢看又好奇的心态我见过太多了,这么多人在一起还这么害怕我倒是头一次见。我也转过了身,然后眼睛的余光看到身边的小肖居然慢慢的把腰弯了下去,就像一个慢镜头播放的鞠躬。这又一次把震惊到了,我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挂钩,又看了看吴师傅的手,都没什么动静,但是小肖却真的实实在在的把腰弯了下去。

    震撼,除了震撼还是震撼,此时的我已经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了,一个劲的想知道吴师傅是怎么办到的。看着小肖祭完天地,我也慌慌张张的对着门外鞠了一躬。

    吴师傅的手依旧没有动,然后喊了一句:拜高祖!我知道这个时候的小肖肯定会慢慢的转身面对着上位,而我心里又很想找出这问题所在,我立刻一个转身紧紧的盯着吴师傅抓着绳子的右手,的确是一动不动,但是眼睛的余光却瞟到身边的小肖的确是在慢慢的转身!而且自始至终,眼睛一直都是睁着的。而且眼珠凸现,眼珠显得贴别大,和遗照上的小肖完全判若两人。

    小肖慢慢的鞠躬了下去,我却没有鞠躬的打算,虽然这是我的工作,但是上位的两个长辈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天地我可以拜,但是长辈我却不能乱拜。拜完高祖之后用脚趾头想也是对拜了。。。这我也不会拜。有的事情还是要讲点原则,不说这趟没多少报酬,就算给我很多报酬我也不会去干这种傻事,同时我也庆幸是我在代替小吴完成这段阴婚,如果是小吴本人的话,她肯定会真的拜,拜完之后如果心里没什么阴影我是肯定不信的。不说天天噩梦,至少在接下来的几年里面,她肯定走不出来这个阴影,因为那场景实在是太诡异了。而且我站在尸体旁边感受和旁观者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那种很直观的阴森死气和诡异的氛围肯定不是普通女孩能承受的住的。

    很多事情和想象中的总是不一样,当吴师傅喊出对拜完婚!的时候,小肖不是之前那种慢吞吞的转身过来,而是猛地一下就转了过来。显然是它最期待的一个环节,当时吓了我一跳。那情景就像是诈尸一样,动作迅猛无比。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小肖那张死人脸,它的嘴角弯的更加厉害了,似乎都要变成畸形一般,眼睛也睁的更大,似乎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一样,这还不算什么。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它本来直立在身体上的头部开始慢慢像右边偏了起来,似乎在疑惑的打量我,几秒钟之后开始慢慢的弯下腰去。动作没有之前的那么迅捷,而是回到了之前的那种慢速度。

    就在我心里庆幸快要结束的时候,就听到吴师傅喊了一句:“不好,小刘快拜下去!”听到这句话我惊呆了,同时也纠结了。这一拜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心底有个声音在提醒我,不能拜,绝对不能拜。吴师傅说:“快啊,小刘。”的时候,我已经做好决定了,我隐约觉得就算我不拜下去产生的后果我也能够解决掉的,索性我就随着性子不往下拜了。但是让我想不到的事情又发生了。

    小肖一副笑脸弯腰下去之后,停顿了好几秒钟没有直起腰来,正当我纳闷的时候它却猛的一直起腰.那张笑脸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很愤怒的脸,瞪得老大的眼睛似乎又更加大了一些,眼神里面没有一如既往地的空洞,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愤怒。这种情况用脚趾头想了一下也知道出事了。吴师傅看到之后更是说了一声:遭了。

    吴师傅这么一说,屋子里面仅剩的几个人也开始慌了神,包括小肖的父母。吴师傅大喊了一句:“所有人都出去。”我知道肯定是小肖的灵魂开始要暴动了。我赶紧从口袋里面拿出罗盘,看了看灵魂反应。果然很是不平静,吴师傅叫所有人都出去,我抬手捏出一张定魂符贴在了小肖的身上,然后开始念安魂咒。吴师傅更是在所有人都出去了之后立刻关起了大门,手中的绳子也被他放开了,在空中一摇一摆的。

    一场阴婚突然变成了一场鬼事,我知道这基本都是我造成的,本以为燃烧过那张符咒就不需要那样去祭拜了。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那我就得收拾我自己造成的烂摊子。即使吴师傅把门关上了,但是上面没有打符,所以还会是不安全。我对着吴师傅大声说了一句:“吴师傅,要么把你另外那张符也给我,我直接送走它可以吗?”

    吴师傅没好气的说:“事已至此,不可以还能怎么办?”说完翻出另外那张符咒,顺便把小吴姑娘又从外面喊了进来。

    罗盘里面的灵魂反应随着我安魂咒的念完而慢慢的安静了下来。随手摆出一个喊魂阵,又一次把小肖的灵魂喊了出来,当它看到小吴的时候本来在挣扎的身体渐渐的放开了动作,也许在它心里,小吴才是能让它定心的唯一因素。

    吴师傅走到小吴身边,轻声在小吴耳边说着什么。说完之后小吴缓缓的走到小肖灵魂前面,开始慢慢的说道:“肖,我们已经完婚了,你安心去吧。”和之前的一样,连说了二十一次,而在她开始说的时候,我就焚烧了吴师傅递给我的那张符咒。

    这一次,我没有继续上去说,因为这一次的目的只是要改变小肖的概念,他们已经完婚了。这就足够了,也就是在小吴说完的那一瞬间。小肖的灵魂直接自动消散了,而且自始至终,那一抹浅浅的笑容都挂在了小肖的嘴角,它似乎走的很安心。

    我就地取材,拜了一个单向的祭拜仪式,这个祭拜者只有小吴一个人,她是这件事情的唯一的一个结,所以由她来完成最后一个环节是最合适不过的,给她自己一个交代,给小肖的痴情一个交代,也给了这段本来就不应该出现的姻缘一个交代。

    一阵忙活之后,到头来,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虽然说最后只是个骗局,但是这个骗局却得到了一个最好的结果。

    骗得生者心神定,骗得亡人灵魂安。这样的骗局,又何尝会没有存在的理由呢。

    这件事情做完之后,吴师傅没有本来应该有的愤怒,反而对我客气有加,可能这个事情的结局并没有让他失望,做完之后我们照常开餐。房门打开之后,大家在门外的小空地上摆起了桌子,我和小吴坐着真对着里面大堂的一个位置,小肖依旧站在大堂中间。按照阴婚程序来讲,这是要呆一夜的。

    虽然事情解决,但是大家没有了之前的热闹,那顿饭吃的很沉闷.我想.除了少数几个人是真的心里装着各自的事,其他来参加吊唁的人应该是觉得堂屋里面还站着一具死尸没有胃口,但是不管怎样,这件事情对大家来说都有了一个很好的结局。而小吴自始至终都没有吃过一口,一直看着屋里那个曾经深爱她死后还对她念念不完的小肖,哦,不对,是小肖的遗体。

    当天晚上我没有回去小吴家里休息,因为他们家里没有地方,我留在了肖家。被安排住在了小肖生前,那个房间很干净。除了一些小吴和小肖的照片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抽屉里面有个日记本,开篇写的是:我与xx的快乐时光。我没有继续翻阅下去。默默的把这本日记本收了起来,这也许是小肖留给小吴的,小肖已经不再,那就应该由小吴继续保存下去。

    第二天,我早早的去找了小吴,把这本日记本交到了她的手里。她结果之后又对我说了声谢谢,我说我要继续去完成的我计划了。小吴问我要去哪儿,我说去鹤鸣山,我们道教的发源地。

    小吴说:“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去,我想去为小肖祈福,真正为他做一点事情。”我点了点头,吃过早饭,我和小吴准备出发去鹤鸣山。顺路去拜访了一下吴师傅,吴师傅送给了我一本手抄本,封面上写了:魂娶鬼嫁(冥婚缘)。顺便对我说了一句:“小伙子很不错,我没有徒弟,这本书送给你看看吧。很多你想要了解的东西。”谢过吴师傅,我正式离开这个拥有一个很好听名字的镇子:天星镇。

    千里姻缘一线牵,小肖和小吴的这段阴婚又何止千里,可这一线牵却又只是一念间。而这一念,有多少人值得拥有,又有多少人懂得珍惜? 小道微讯:479654765 有事联系
    也许在你看来,与鬼神打交道是一件非常神秘的事情,看完这本书,我相信你会明白很多,其实这些事情,这种工作,并没有那么神秘,尤其是鬼魂的世界,有的时候也很单纯.

    接下来的每一个故事,都是真实的事情,平淡却不平常,相信看完之后你会有很多感悟.也会有很多收获.

    如果没有那一次的结缘,可能我不会踏入这一行,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命中注定一般,你也许会奇怪,道士拜师需要什么样的机缘?那些真正的高人是通过什么途径来选择传承之人的,别人的故事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说说我的故事.通篇白话文,通俗易懂.只要你看完,一定会有很大的感触.

    2002年的上半年,那个时候我还在读初二。农村里的学校业余活动是极其不丰富的,然而学校新调来的一个英语老师却联合班主任举办了一次活动,那就是爬湘中第一高峰。白马山。目的是看日出,然后写一篇看日出感想。

    当然费用自理。所以全班50来个人。缩减了一半,只去了20多个人。那是读书以来第一次户外活动,也是高中以前唯一的一次,也是据我所知整个学校唯一的一次远行活动。妈爸也出乎意料的斥巨资50元,让我参加了那次活动。这也许是结缘的开始。那个年代在农村上学的朋友应该深有体会。举办一次远行活动有多么的不容易。

    学校离目的地白马山有大概30公里,虽说不远,但是那个时候农村的路是坑坑洼洼的,车开到40迈就能把你从座位上甩下去,如果开到60迈就能把你从座位下甩上来。如果开到80迈就能把你和座位一起甩出去,所以30公里的距离,说短也短,但是时间却很长。

    我们早上8点出发,坐着那种小巴士,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往白马山出发,那个时候的道路极其不通畅。只能在木瓜山水库过去一点点的地方下车,由于车不是开到山脚下的,要穿过几个村子。然后才能开始爬山。

    从下车的地方到山顶,不说有15公里,10公里至少有。一群初中生爬到山顶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4点了。个个精疲力尽,由于是春天,天黑的也算比较晚。所以还有时间生火做午饭,那也是第一次搞野炊。同学们有带菜的,有带米的,有带油盐的。但是菜是不够的,所以我叫了两个男生还有一个我喜欢的女生小芳去山里面拔笋找蘑菇。那一片野竹比较多,所以野笋倒是不少。我们分成两组。

    作为一个护花使者,我当然强制和小芳一组,并且选择了一个比较远的山包去寻找。那个时候情窦初开,和她单独待在一起虽然害羞,但是也表现的和个猴子似得上串下跳。意图用敏捷的身姿来博得小芳的好感。然而事实证明,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当我们拔的差不多够量的时候,一颗大灌木上的一条竹叶青把小芳吓到了,我知道那是我表现的机会了。我爷爷是我们村唯一一个收蛇的人,小时候就吃了很多蛇蛋,还有一些蛇胆。所以我当然不会怕蛇,

    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竹叶青,比小时候见到的蛇都要小。所以我表现的更加勇猛,走过去就把那个蛇抓在手上,然后猛的一甩就甩到石头上毙命了。

    那个时候觉得特别屌,现在想想,太乙渡厄天尊。我简直就是一个小混蛋,罪孽深重。本来以为小芳能夸我一句我好猛。然而她不但没有夸我,还说我是个变态,一点良心都没有,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的我还真的是个混蛋。

    可能那个时候帅的不是很明显,小芳一气之下就回到了营地。我当时看着石头上小小的竹叶青,已经没有一点动静了,顿时也觉得心里很自责,就捡起小蛇,用外套包好。打算回去找个地方把它安葬了。回到营地吃完这辈子最难吃的一顿饭之后,我们就前往当晚过夜的目的地,宝莲仙寺。

    那里只有一个供游客住宿厢房,里面有八张床。床不大,为了节省经费,二十来个学生和两个老师,晚上就挤在一个厢房里面。换到现在来说是不可想象的,但是确实是这么一回事,而且当时的我们还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占床,放下行李,当然还有外套包着的小蛇。

    上到白马峰看了日落。然后回到宝莲寺,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寺庙里面是吃全素的,主要是豆腐和青菜。没有任何油荤。米饭也是那种早稻米。现在用来喂猪的那种。好在便宜,吃饭时1一块钱一顿,住宿是5块钱一晚。吃完饭都在院子周围玩。

    到七八点的时候,也就集体进房间睡觉了。

    我和另外两个同学挤在一张床上。由于折腾了一天,我很快就睡着了,完全忘记了要安葬那条小蛇的事情。

    说来也怪。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一堆五花八门的蛇追着我咬,我怎么跑都跑不快,而且蛇的速度却非常快。就当我被蛇缠住要被一张血盆大口下嘴咬到的时候我猛的一下醒了,借助院子里微弱的光,看到同学们都睡着了,听着各种节奏的鼾声。

    山上风很大,当时还有很多房间是木头的,被风吹的吱呀吱呀响,还伴随着清晰的敲木鱼和念经的声音。我再也睡不着了,想起白天被我作孽摔死的那条小蛇。我觉得先应该找个地方把它安葬了。

    我轻手轻脚的爬起床。拿起外套准备去院子外面把小蛇安葬了。轻轻的打开门。院子里面电灯泡被吹的左右摇摆。照出来的柱子和斗笠蓑衣的影子飘来飘去,显得很是恐怖,但是木鱼和念经的声音却让我很心里很平静。我想在院子里面找把小锄头出去挖坑,却怎么找也找不到。

    无奈之下只能去找正在敲木鱼的人去问问,我蹑手蹑脚的走到大堂,看到一个消瘦的老爷爷正在佛前打坐念经,并没有剃光头。

    然后我就走过去问他:请问你们这里那里有小锄头?那个老爷爷头也不抬,话也不说,继续敲着他的木鱼。

    看到他不理我,我也就放弃了继续喊他,而在旁边找了一个小蒲团,学着老爷爷的样子打起坐来。

    不知道为什么,一坐下就感觉内心特别的平静。听着木鱼和念经的声音,心里很舒坦,好像能去除一切杂念,忽略一切杂音。我竟然陶醉在这样的场景里面。

    过了不知道多久,大概一个多小时吧,念经和敲木鱼的声音停止了有一会儿,我才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慈祥的脸正在大量着我。

    我有点不知所措的笑了笑,问到:老爷爷你们这里有小锄头吗?

    老爷爷显然也楞了一下,问到,大半夜的你要锄头干嘛?

    我指了指旁边包成一团的外套说。下午搞死了一条蛇,我想把它埋了。

    。。。。。。

    老爷爷马上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然后和我说到:门后面有锄头,你去外面把它埋了吧。不要离太远,就在墙根哪里就行。我感激的笑了一下,立刻爬起来去找锄头,

    记得那个时候脚是麻的,起身之后也走不动。那个老爷爷在我身上拍了几下,然后马上就不麻了。当时就觉得很神奇。以前也脚麻过。从来没有这么快好的啊。疑惑的看了老爷爷一眼,他只是笑了笑说到:快去吧,埋好了之后再来过来找我一下。。。。。。

    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搞懂,拍的那几下是怎么回事。

    安葬玩小蛇之后,我本想直接回房间睡觉,但是看着大堂的灯还亮着,又想起老爷爷那张慈祥的脸,我还是满怀疑惑的走进了大堂,不知道他要我去找他是因为什么事情。

    带着一颗好奇心,我又回到了老爷爷身边,看到他在蒲团上闭目养神,我也没好意思打搅他。就坐在旁边的蒲团上又学着老爷爷的样子打坐起来。

    过了没几分钟,老爷爷说到:你叫什么名字?我说出了我的名字。

    他又问:你喜欢这里吗?我说喜欢啊。

    他说为什么喜欢?我说不晓得,就喜欢坐在这里。

    他突然问我农历生日是多少?

    我说88年9月xx日。

    他没说话,过了几分钟,他又开口说:明天我介绍一个师傅给你认识好不好?

    我想都没想就说:好,甚至都没有问为什么。

    可能是年轻不懂事,没有那么多想法,总觉得大人说的话都是对的。听大人的话就对了。然后老爷爷看着我笑了笑说道,我还要做一会晚课。你先回去睡觉吧。

    我想起三个人挤一张小床,再加上当时也不困。而且房间里面蚊子也多这里却没有蚊子就说道,老爷爷你忙你的,我再坐一会儿。老爷爷又盯着我笑着点了三下头,就开始继续敲打起了他的木鱼。我也若有其事的坐在蒲团上。听着木鱼和念经的声音,很享受的闭着眼睛。

    直到他结束。。。我们一老一小才分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几点了,没有手机手表,但是那晚,我睡得特别香。。。。

    第二天早上早早的看完日出,滑稽的是乌云一片,只能看到一丝丝光亮。不过大家兴致都很高,下山回到寺里准备吃饭的时候,我还在考虑这个作文到底要咋写,因为毛都没看到。

    然后头天晚上念经敲木鱼的老爷爷把我的思绪打乱,说带我一个地方。看着他慈祥的面容,我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他把我带到一个独立的厢房里面。

    门口有刚烧完纸钱的灰烬,还有一个香炉,里面插满了燃烧殆尽的香签子,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床和一个书桌,书桌上面有个小型的书架,书架上面摆满了书,书桌上面有毛笔和砚台,还整齐的摆放着一叠黄纸,床后面是一个小衣柜。床边还有两张椅子,时间过去太久了,我能想起来的只有这些了,其中一张椅子上面坐着一个比老爷爷略微要年轻一点点的神秘老头,剃个寸头,看上去很精神,眉毛比一般人要长些。下巴留着胡子,胡子黑白交加。

    之所以说神秘,不是因为他的形象,而是因为他的眼神,和善中带点凌厉,慈祥中带点严肃,迷茫中又带点惊喜,就这样直直的盯着我。

    为了不输阵,我也用忧郁深邃中带点放荡不羁的眼神盯着他,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会儿.

    那个老爷爷首先开口了:人我给你带来了,你好好看看。然后说完就走了。当时搞得我心里真的一阵发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在这种佛门重地还会发现拐卖优质少年的事情吗?

    不过转念一想,外面有这么多同学还有老师,他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我刚想问他找我有什么事。

    他就说到:来,坐吧。声音很浑厚,好像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他说你把手给我看看,然后我就把手伸给他,一副小时候向长辈讨要红包的样子。

    他在我手上看了好一会儿,又在我身上摸了摸,尤其是耳朵后面。摸了好几次,而且还力气特别大,弄的我特别疼。但是我不但没有挣扎,而且还忍住了。

    他可能知道会很疼,就问我,你疼怎么不叫出来。

    我说我怕外面的同学老师听到,会担心。其实我是怕小芳听到,怕丢人。

    他笑了笑,拉着我的手,走到书桌旁边。然后问我会用毛笔么,我说会,练过。然后他递给我一支毛笔,自己也拿了一只。就说你跟着我画画看,他画的不快,像是特意放慢了速度。当时好像画了一个镇宅符。

    我跟着他画,画完之后我自我感觉挺好的,他看了看,点了点头没说话。放下笔,想了一会儿就问我:你看过僵尸片吗?我顿时就来精神了:看过啊,就是那种一跳一跳的,刚才我看你画符,难道你是抓僵尸的吗?这个世界真的有僵尸啊?你下次抓僵尸的时候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由于特别喜欢僵尸片,瞬间打开了我的话匣子,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直接把他逗笑了。

    他说到:我不是抓僵尸的,不过也差不多。我想收你做徒弟。那语气好像不容拒绝。其实说实话,当时虽然年纪小,但是我却不怎么确定这个世界上有会有僵尸和鬼怪。当时纯粹觉得好玩,也没有当场拒绝。只是说回去和爸妈商量一下。

    他问了我家的地址,然而随便聊了了聊,具体聊的什么我也记不清楚了。临走的时候他塞给了我一本书,是个手抄本。而且并没有说什么。我接过书,就出去了,吃了早饭。就返回了学校。

    没错,他就是我师父,一个改变我人生轨迹的人,一个我最尊敬的人。

    由于是周五,当天晚上我回去和爸妈说了这件事。因为都在同一个地方,师父还是有点名气的。爸妈是知道他的,然后他们又去找爷爷商量了一下。爷爷是认识师父的,因为爷爷常年在外面收蛇抓蛇,经常过去白马山那边。有的时候还住在寺庙里面。

    渐渐的就认识了师父,而且有的时候他们还会一起喝点酒聊聊天,师父的本事爷爷也略有所闻,都是真才实学。所以当他晚上爷爷就问我,愿不愿意和师父学习道法。

    我问爷爷学完以后是不是和村子里面那些道士一样,有人过世,就去别人家里做法事超度。

    爷爷说不是,那是传统的科仪道士。他教的不是科仪,是专门给人家家里解决闹鬼的。

    爷爷说的通俗易懂,我听得也真切。然后爷爷又和我说了好几个例子,谁家谁家怎么回事,很多人都解决不了,只有叫师父来才解决的了。

    小时候总会有些英雄主义思想。所以当时听了也特别崇拜,马上就和爷爷说,好,我想学。说实话那个时候的心里,有一大半还是抱着好玩的心态想要去学的。

    爸妈见我同意了,又和爷爷商量,说我虽然读书成绩一般,但是至少书要念完,学道士可以平时周末和寒假暑假的时候去学。爷爷也说这个是应该的,明天我就带他去山上。

    就这样,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给了师父满意的答复。

    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有了周末与寒暑假。过起了非常枯燥无味的道法学习,直到高中毕业。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经过各种记忆锻炼,我的学习成绩不降反而升,而且高考的时候还考出了不错的成绩。

    与其说是师父选择了我,不如说是我选择了他。

    如果没有那次难得的春游

    如果没有爸妈的支持

    如果我不喜欢小芳

    如果没有那条小竹叶青

    如果没有那个梦

    如果没有敲木鱼的老爷爷

    如果没有没有我对经文的特殊感觉

    如果没有爷爷对师父的熟悉

    我感恩这一切的一切

    也许不会那么早和师父结缘

    里有时终须有,命中注定要碰到的人,迟早都会碰到

    该有的缘,想躲也躲不掉

    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的今生擦肩而过

    隐私说,缘是命,命是缘,

    高僧说,缘是前生的修炼

    我觉得,珍惜身边的每一段缘分不管善缘恶缘,珍惜自己身边的所有人不管好人还是坏人。心修好了,人自然豁达了,人豁达了,人生自然美好了。

    情侣是缘,善缘恶缘,无缘不聚

    儿女是债,讨债还债,无债不来。
    我心想你这是活该,但是我并没有说出来。他说找了那个道士一个月,没有找到,他就想既然这样,那他就不索取了,停止了对小鬼的供奉,并且换了一个地方继续开赌场。

    可是想的容易,试试并没有如他说想。不管他到哪里,睡觉的时候总能看到小鬼出现在身边,甚至不是扯他头发,而是开始咀嚼他的头发,那滋滋滋的声音听得真切,感受也很强烈了。更加过分的是,有一次他在一个KTV玩,上厕所的时候,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胸前居然趴着一个小孩,头一挫一挫的,好像在啃食他的心脏一样,把他吓得不轻。从此晚上再也睡不着了,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感受到那种被啃食的难受。

    他只好回到原来居住的地方,又开始供奉小鬼,而且香火加倍,血祭加倍。

    情况稍微好转,但是还是会出现,从此他晚上再也睡不着了,天天睁眼到天亮,白天偶尔能睡那么几分钟。一旦睡着就做梦,一做梦就马上醒了。

    短短两个月不到,一个混迹江湖的汉子,被折磨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

    我责备的说道,表哥你为什么不早点找我?

    他说:老弟啊,当初没有听你的话,没有脸再找你。只是现在实在受不了了,才敢和你说。

    我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还是你找的及时,再晚点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到时候我都不知道怎么和大娘交代了!

    表哥激动地看了我一眼说到,老弟,如果你帮我解决掉这件事情,我以后保证再也不要碰这种东西了。

    我说,不但不要碰这些东西,赌场等等这些涉黑的东西也不要再碰了。你现在赚的,随便做点什么正当的事情都可以过的很好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说了一个字,行。

    我说灵神面前,不可儿戏。如果你以后反悔了,你会受到更严厉的报应的。

    他点点头,似乎知道了这个后果是他承担不了的!

    我说好,那我们开始吧。。。。。

    和表哥达成一致之后,决定先解决这个问题,表哥问我怎么做。我说哥哥你听我的就好了,不用害怕。他说: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本来想说先吃饭,但是看到表哥那个样子也确实没有任何食欲,送小鬼和送一般的灵神处理方法不同。

    首先要断其香火,捣毁其立身之所。我起身走进厕所隔间,进去之后顿时感觉阴气逼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看到供奉台上有个玻璃容器,里面有个木雕的娃娃,还有两只红蜡烛还在烧,香炉里面6根香也没有点完,一碗滴了两滴血的清水。排气扇呼呼的转着,配合着洗手间里面的烟雾,借着红蜡烛昏暗的灯光。和拍恐怖片似得。

    当看到玻璃容器里面的小木偶的时候,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因为这种小鬼是所有小鬼里面最好送的。。。。。。

    说到这里,就先说说这个小鬼的炼制方法。炼小鬼有很多方法,根据不同的需要和程度有不同的方法。

    这个小鬼的炼制属于最基础的勾魂法,源自于茅山派。年纪小于十二岁的夭折孩童在七日之内都能被炼制为小鬼,以炼小鬼为生的法师,会先到处打听哪里有夭折的小孩儿。然后设法取得夭折小孩的姓名和生辰八字,等到下葬后头七前深夜子时后潜到夭折孩童的坟前,差上一根预先斩断的藤茎。然后烧香祭祀,念咒起魂。施展勾魂大法。。等到藤茎枝繁叶茂的时候再次做法使其魂魄附到藤茎上面,然后变念咒边砍断藤茎,拿回家中雕成娃娃形状,再刻上夭折孩童的生辰八字和名字,然后黑墨画眉,朱砂画嘴,再做法封于玻璃容器之中,这个小鬼就炼成了!

    小鬼会随着主人的供奉越长越大,法力高深的法师甚至会培养其成为鬼王,但是法师自身也必然会遭到反噬。不单孤独终老,而且阳寿剧减。。。。。。

    表哥养的这个小鬼由于供奉时间也不断了,三年多了,长到什么程度了我也不得而知。只是听到表哥的描述感觉应该还是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先用墨斗线加红绳布置一个有一个缺口的困灵阵法,把表哥围在里面。缺口处洒向了一把香灰,然后告诉他,等下看到香灰上有脚印进来了之后就把缺口上的红线拉上。

    我回到厕所把碗里清水倒掉,叫表哥安排人在碗里倒上一小碗汽油,再把香扯掉,在香炉里香灰里面埋放三个开光铜钱。

    先断了其香火,铜钱属于强力辟邪物(外圆内方,是鬼惧怕的规矩之物,而且铜钱经万人手,阳气极盛),然后打碎玻璃容器取出木雕小人直接念咒放到装有汽油的小碗里面烧掉,将其赶出厕所。

    然后没几秒钟,表哥就在哪里喊起来:老弟,好了好了,进来了进来了。语气颇为着急,我心想你不是习惯了么,这么激动干嘛。还是疾步走了过去,检查了一下缺口是否封好

    发现一切妥当之后,此时我知道,小鬼已经进去了,而且就爬在表哥身上,可是我却看不到。不过没关系,我有办法知道它在哪里。。。。。

    我叫表哥别动,也不要闭眼睛,随便看着哪里都可以。他理会到我的意思之后,我就开始拿出白面轻轻的往表哥身上 r>
    然后只有背上是撒不上白面粉的。那么小鬼就是趴在他背上的了,因为小鬼现在无处可去了。外面又有困灵阵法,所以我根本不用担心他会逃跑。

    可是即使它反噬,也是身不由己。并不是罪无可恕,师傅一直教导我,能好好送走的尽量不要施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是用强硬的手段,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是值得尊敬的。

    我先起手决念安魂咒然后送魂,只是想试探一下,它会不会买我的帐。看着表哥后背白面飞舞后我知道它还是很亢奋,明显是不愿意走,而且根本没有把我的劝戒当做一回事。后面我也想通了,这是小鬼,而且还被养了三年多,早就不是普通的咒语能够解决的,而且小鬼不长智商,只是会本能的索取自己所需,根本不会配合,所以只能强来。

    这里我采取的是,柳条抽身,桃木侧背,从包里取出一根柳条和小桃木匕首,就说表哥你忍忍啊,可能有点疼。

    他点了头说:来啊

    我左手捏无子决,右手紧握柳条开始抽打表哥背部,打了大概三分钟。它停止了亢奋,我知道它可能是想妥协了。然后我停止了抽打,走进厨房拿了碗筷和米,还有一碗水,开始立水碗来看看它是不是愿意被送走。筷子倒了,看来还不够,我又拿起桃木匕首开始刺表哥的背。

    刺了大概五分钟。它彻底安静了。

    表哥也说:他快疼死了。

    我说马上好了。

    接着再次立水碗,这次显示它愿意被送走了。我撤掉困灵阵法,开始起魂送魂(细节就不说了),然后叫表哥吩咐人去多准备点纸钱。

    大概十分钟左右,小鬼送走了,我松了一口气。

    我说:哥哥,搞定了

    他顿时瘫坐在椅子上。说了一句,舒服多了!多谢老弟!!

    这个时候,去买纸钱的马仔也刚好回来了。我和表哥说,你诚心送一下吧,跪拜在地上,把纸钱都烧给它,诚心和它道歉。

    其实可以不必要这样,只是这是咱欠它的。我也一起跪拜在地,念了三遍佛教的往生咒,因为这是最温和的超度方式。

    一切完成之后,我取了点木人的灰,然后再烧了一张驱邪符咒化水给表哥喝下。

    我说:哥哥,结束了,记得你答应过的事情。

    他猛点头,我知道表哥会说道做到的,这次的果差点就是他承受不了的果。

    他断然不敢再以身犯险了!

    事实也如此,但是让我头疼的,他关掉赌场之后回我们县城开起了一家网吧,现在已经有了300多台机器。听说也赚钱的很。唉,我只能安慰自己,总比开赌场要好。。。。

    故事完结,在这里和大家科普一下这些借助灵界来改运的事情吧。

    养小鬼,和五鬼运财,还有泰国的古曼童等是近现代盛行的几种改运的方法。这几种方法,会用的人短时间内的效果是很好,但是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所改的运其实就相当于你透支的运,而且通常都是得五分损十分,得不偿失。而且一旦处理不好,后果却不是你能控制的。

    所以我建议,无论如何,都不要走这一步。即使你道法高深或者有绝不抛弃你的道法高深的法师,也不要去尝试。灵界的东西真的没那么好拿。。。。。。。。

    人活一辈子,控制欲望才能过的开心,什么样的时间段做什么样的事情。踏踏实实脚踏实地的生活,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有何不好?
    番禺有个楼盘叫做时代外滩,是个新楼盘,景观资源优厚,三江汇聚。算是一个高端小区,这次接到的委托,就是里面的一个业主,姓邓,是个律师。

    正月十四大概吃完晚饭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事主是一个朋友的表哥,电话里面是这么说:你好,三儿说你是看风水的,今年开年后就诸事不顺,能不能请你过来帮忙看看。

    我说,我刚好回到任城,您什么时候有空。

    他说那就明天吧

    我说明天是元宵节没问题吗?

    他说什么元宵节啊过不过一样,您方便的话就明天下午过来,上午我有个案子。

    我一听他挺急,满口答应下来。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元宵也不是那么好过。

    第二天也就是元宵佳节的时候。中午吃完饭,便往时代外滩赶去。由于同在番禺,倒也不远。半个小时左右车程便到了,只是天空飘着毛毛细雨,有点让我心情不是很愉悦。

    在他们家楼下见到邓先生的时候,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满脸憔悴,但毕竟是个老律师。身上有种威严。

    看到我如此年轻,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种戏谑的味道。说了声:你好,我们家在18楼。我顿感不爽,心里千万只草泥马奔腾不息。嘴上却说道:好的,等我一下。做这行这么久,我早已经习惯了别人怀疑和戏虐的眼神。我们就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我帮你解决问题,你拿钱,就这么简单。我没求着你让我给你解决问题,是你自己找上我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要给我甩脸子,我也没责任受着。也没义务给你点头哈腰。

    他就在旁边静静的等着,我取出罗盘,走出大门7步,开始下盘。心里记好大楼的具体方位之后就和他上了18楼。打开门就看到一个偌大的大厅,至少有70平。中间摆着一套不知道什么木的沙发,正对着一台超大电视机,沙发后面是餐桌。无暇欣赏他们家的装修,我问他最近发生了些什么事。

    他的原话我记不得了,大概意思是这样,这个房子是去年年初买的,买的时候就有请风水师看过,那大师说这间屋风水极佳。

    我问他就除了说了风水极佳有没有说别的?

    他说说了什么坐向啊,什么楼层好,什么什么的,他也不是很懂

    我又问他,那他看过你们一家人的生辰八字了吗?

    他说没有啊。

    那么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我说,你把你们一家三口的出生年月日时辰写给我顺便画一下你们的户型图给我。

    趁他写的时候,我下盘,画出整套房间的大星运盘,和流年飞星盘,再去各个房间看了看。里面的摆设和外围环境。心中便有了一些结论。

    排除了灵异作祟,结合上户主命盘,宅运盘和星运盘户型图。我大吃一惊,难怪他会这么憔悴。

    我问他:"您夫人陪儿子在医院吧?您夫人最近也妇科病严重,您最近案子处理也很不顺。"我之所以用心,不是因为我多尊重他,反而是我现在有点可怜他。因为星盘推断大凶。

    他顿时愣住了,说你有打听过我的事情吗?

    我说没有,今年这宅本该如此!

    他将信将疑的问我:能说说为什么吗?

    我心里一阵苦笑,难道要我和你说原理吗?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嘴上却说道:我尽量大概和你说一下,你不要问我原理,有些说了你也不懂,有些根本没有原理。

    他说好,稍等一下,顺势泡了一壶茶,给我倒上一杯,在我对面坐下。一副求知欲爆棚的摸样。

    在这里我就要先介绍一下我看风水的法门了。

    与在农村老家不同,那边看风水主要看宅基地坐山向水,屋主八字,周边环境。不管屋内摆设,因为农村里面的住户能难规范分类。都是怎么方便怎么摆。

    城市里面的楼房就不一样了,大楼的坐向和房子的门的坐向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超过八层之后,就不受地面气理的影响了,这个时候判断坐向就得是大厅得阳台。而且屋内得方位和物件的摆设都是有讲究的。一些能触发峦头的物件,如果摆放位置不对,极易损财伤丁。

    我曾经尝试这用各种不同的方法去看过很多间屋,结果准确率最高的就是九星风水了。所以现在我专精这门学问。而且很少有不准的时候。

    说到这里就简单通俗的给大家讲一下九星风水吧,大家都知道北斗七星,其实不止,还有两个肉眼看不到的星星,他们分别是一白贪狼星,二黑巨门星,三碧禄存星,四绿文昌星,五黄廉贞星,六白武曲星,七赤破军星,八白左辅星,九紫右弼星。

    简单的说就是这九颗星掌管整个宅盘的整体运势。

    这九颗飞星拥有不同的五行,有凶有吉,吉能变凶,凶能转吉,原因是流年飞星,九颗星每年的飞星位是不同的,举个例子说,2004年到2023年这二十年是三元九运中的八运,所以得令星位八白星,处于中宫位置。
    每颗飞星都有自己的属性,找颗最凶的星来做比方吧。九星里面臭名昭著的星莫过于五黄二黑了,五黄尤其凶,

    二师父的书上描述很少,但是我背下来了

    五黄廉贞星,属土。为戊己大煞,不论生克,皆凶,宜静不宜动,宜泄不宜克,主无端惹祸,意外横灾,顽症手术,口舌是非,家中失窃,官非破财。

    大家都是文化人,我也不解释那么多了。

    九星每年都会按照固定的规律飞,每一年的位置都是变化的,所以一个屋子的风水好,并不会一直好。这就是所谓风水轮流转的道理,只有掌握飞星飞宫的规律,才能一直保持风水久盛不衰。至于怎么飞,这个说来话长,我就不一一道来了。

    当然我并不是说风水能主宰一切,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风水只是一种辅助性的东西,就像做米,能煮成香气四溢白米饭,也能炒成味道鲜美的蛋炒饭。而风水就是那炒饭用的蛋。

    话题扯的有点远了,这里就不细说了,朋友们有什么疑问,我们可以在评论里面讨论。

    言归正传,下面的东西我都一笔带过,不说原理了,要不然又一发不可收拾了

    今年邓先生家里流年不顺一家三口都犯灾,我大概说一下。

    首先最严重的的是他儿子,初几的时候菜刀落下砸中脚,缝了十几针。接回家修养没多久上厕所的时候打滑摔一下狠的,撞到头直接在医院住下了。他夫人妇科病频繁,而且伴随肠胃病。邓律师本人倒没什么身体上的不适,但是开年后接了4个案子,却无一胜诉!

    先说说邓先生的儿子吧,最大的问题就是五黄星恰好今年飞临小邓的卧室,这里给大家解释一下,我的意思不是说凶星飞到哪里,哪里就一定遭殃,其实不然。出发凶星发作需要峦头。什么是峦头呢?就拿小邓的房间举个例子。五黄星五行属土,喜黄色。恰好他房间的墙纸都是金黄色的,桌上又摆了五个手办,笔筒里面有恰好有五只笔等等,这些就称为风水上的峦头,而且更致命的一点是小邓八字命理多水缺木,大家都知道,木克土,土克水,诸多因素一齐发力,所以小邓才会被五黄星发难导致血光之灾不断。

    再说说邓太太的问题,结合星盘我发现今年二黑巨门星正好飞临她家厨房位置,而厨房是家庭主妇活动的主要场所。并且里面峦头也不少楼主就不一一细说了。

    二黑巨门星居坤方属土。为枭神,晦气病符,忧愁抑郁。妇人见之主是非,讼灾、流产、久病等。

    还有一个问题犯了家居常见煞其中一煞,就是门冲。他们家的洗手间和她们家的主卧门口直直相冲!门冲是现代住房最常见的现象,很多人都没有重视,虽然有些伤害小,但是不解决长此以往也会叫人吃不消。比如厕所对卧室容易引起身体方面疾病,主要是妇科病;

    所以有女吧友妇科病频发的话不妨看看是不是家里的厕所门对着卧室门了,如果是的话就要采取措施了。

    解决办法有三个:第一,改门(这个比较困难)第二,在两门之间设置高一米二以上的一个不透风的屏风或者门帘。第三可以在门上挂竹帘或者在卧室门上挂五帝白玉钱。

    同时尽量保证有一扇门是时常关闭着的,使室内气场处于相对静止状态。

    当我和邓先生大概说完这些基本常识的时候,他竟然听得入神了。我喝了一口茶,见他反应过来了。他说那他案子败诉是什么回事,我说你案子败诉和屋内风水没有太大关系。你八字命理也很硬。倒是你屋外新起的那两栋楼盘以后可能会给你家风水造成影响,说完我指了指客厅外面不远处正在建的两栋高楼。

    这里再给大家说一个高层小区最常见的一个煞——天斩煞!

    所谓天斩煞,是指两幢高楼之间的一条狭窄空隙,因为仿如用刀从半空斩成两半,故此称为天斩煞,天斩煞是家居风水首当其冲第一凶煞了!

    家居风水中讲究藏风聚气,当室内气流不稳,且并随有强风灌入、冷风易入或温度变化较大等情形,如果家宅有病人或老人就容易生病,从外形上看,天斩煞就像一把刀,一天二十四小时正对刀刃,会有血光之灾。对于住在屋子里的人健康及运气都会不佳。
    如图,两栋建筑中间就形成了天斩煞,在一定范围内如果直直正对中间的建筑就犯天斩。需要处理!

    
    住楼房的朋友可以回去自家阳台看看,是否有犯到天斩煞。如果有的话就要稍微处理下,以免天斩突然发难,带来血光之灾。

    曾经有个朋友家里犯天斩煞,阳台上面种的的盆栽植物种啥啥死,他很不解的问我说这是为什么,我说天斩太凶,木属性的植物是抵御不了的,我叫他去买一对铜麒麟放在阳台抵御天斩。

    麒麟是最强抵御天斩的摆件,其次黑曜石五帝钱铜马也都可以,但是麒麟是最强的,不管你天斩多凶。

    有心的朋友可是试试,如果你家阳台正近距离对着天斩煞,你在阳台上养植物基本是活不成的。

    至此,邓先生家里的风水问题都赤裸裸的摆在面前了,第二天过去一一解决掉之后,拿到佣金后邓先生问了我一句比较到点的话:你说风水轮流转,是不是每年都要调整?

    我说不是:我都给你弄了好了,五年之内,无须调整。

    他说了句真的吗?那就谢谢你了

    我点点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回了一句不客气,各取所需而已到了这个时候还持着怀疑的态度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摸了摸口袋里厚厚的一叠报酬,顿时一扫不快,开开心心的按下下楼的电梯,回家去了!

    上个月邓先生给我打电话说请我吃饭,我知道他家现在诸事顺利了,想感谢我还是想结交我?

    说实话,我一向不喜欢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随便找了个借口推脱掉。其实这是我一个人性弱点,也是导致我不能广交四方好友的一个原因,但是人活一生,开心就好,好友知己不在多,想喝酒的时候有人陪,想聊天的时候能找到个几个电话可以拨。就足够了!

    这个事件叙述结束,希望能给有缘看到的朋友一点帮助,风水说神秘也不神秘,说不神秘也有点神秘。不要把风水看的太复杂,以后我会在各种案例中让朋友们掌握更多关于风水的基本知识。
    说到酒店,也是一个神灵频繁出没的地方。尤其是第一间和最后一间。经常性的会多出个人来。为什么酒店第一间或者最后一件会这么受到灵神的欢迎呢。

    这里我要给大家讲一下酒店的灵神了。酒店的灵神大致分为三种,

    其一,修建酒店时被扰的灵神。如果前期不请业内人士迁坟动土后期建成又不请人好好处理。必然怨气很大,迟早闹出事情,而且酒店风水会遭到严重的破坏。生意入不敷出,最终必然倒闭收场。

    其二,游荡的神灵,就是大家所悉知的孤魂野鬼。这类大多找到居所安家之后不会随人离去。只是偶尔出来吓唬一下住客。并不会缠住或者给住客带来身体病痛,通常是用梦的方式来表示它的存在,并无大害。

    其三,就是住客所带进来。并且遗留下来的灵神了,这种灵神一般,不会停留太长久,遇到八字活着命薄的人会跟随一段时间,或灾或病或背运。

    而接下来我要讲的这个事情,就是由第三种灵神所带来的。
    大约是在2013年的国庆过后。一个武汉的大学同学打电话给我。

    他的姐姐姐夫带着5岁的儿子国庆去任城玩了一趟,回来之后他家儿子就和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自言自语,有时候对着一个角落说莫名其妙的话,有的时候又对他爸妈说他要回任城。他要找老伴。搞得他爸妈不知所错,在经过医院医生和心理医生双重科学考究之后。他姐夫确定这孩子不是生病不是故意淘气。很可能是中邪了。

    于是多方打听,才从我大学同学知道了我,然后迫不及待的打通了我的电话!

    我这个大学同学姓汪,和我同系不同专业,我们认识是在学校的新生杯足球赛的队长抽签会上认识的。我们系只有两只队伍,我们队和他们队,由于是同系,所以格外聊得来。那时候年轻气盛,彼此发誓要在珞珈山的决赛场上争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最后却在第一支被淘汰的队伍的名誉上不分伯仲。之后我们就成了好朋友,即使我们的生活习惯和爱好很不一样。

    他大学最大的功劳就是换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多少个的女朋友。而我最大的功劳就是学了背了不知道多少经文,符咒,手咒和法门!所以大学之后他开了家情趣用品店,最近还在搞个婚礼策划公司。而我,运用所长,理所当然的当起了他口中的神棍。

    至于我们为什么不去干专业对口工作。其实是因为我们没有顺利毕业!他的时间都在忙着换女朋友,而我的时间一大半以上都不在学校,而是在师傅的宝莲寺学道修法,跟随师傅出业务!导致的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大学只认识了几个朋友并且没能顺利毕业,所以严格的来说,我还是一个只有高中学历的二流子。

    言归正传,听完操着满嘴武汉话的同学描述完之后。我愣了一下淡定的问了一句你在讲么比撒?他大声的说了一句你赫老子。。。。。又准备用普通话重新描述一遍的时候。我及时制止了他,并告诉他,我是逗他玩的,他刚要爆粗,我就开口问道,你姐夫在不在旁边。他说在。

    从姐夫那里了解到的信息和情趣汪说的大致差不多。额外了解到的是他们在任城玩的地方在长隆,住的酒店是长隆酒店。听到这里,我已经决定要接下这个业务。因为情趣汪是我的好朋友,而且长隆酒店并不便宜。

    由于姐夫很是着急,于是当天中午我就买好了从任城到武汉的高铁。

    到了武汉天都没黑。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吃上一碗久违的热干面。就被情趣汪拉上了他姐夫奔驰,一路开去他姐夫所在的小区。

    看着他们满脸严肃,我放弃了先去饱餐一顿的想法,先解决事情再说。

    他们家是一套280平的复式楼,这样我就更加放心了,因为报酬有了保证。

    当我看到那个小孩的时候,他妈妈正在喂他吃晚饭。我盯着他的时候发现他也在盯着我,眼神很空洞。当我尝试走近他的时候他突然狂性大发。抓起面前的碗筷调羹就往门边砸,

    力副不错。就是准头差了点,同时我也察觉到这不是普通的五岁小孩应有的力度。

    那么,这个小孩被附身了!!!

    小孩可能也感受到来者不善,想要夺门而出。情趣汪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了他。

    我赶紧说:“抱住他放在凳子上!”随后熟练的从包里掏出一小捆墨斗线。

    这个时候姐姐说话了。

    “你要干什么?不要绑他好吗?你的绳子那么细。很疼的啊”

    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即取出一张困灵符和一张醒神符分别打在小孩的两只脚上。小孩挣扎了几下然后安静了下来,眼睛直直的看着我,

    然后用沙哑的却及其标准的粤语缓缓的问道:你系边个?

    他们三个看呆了,显然事情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我当时也愣住了。怎么是个老太太的声音!!!

    当听到一个小孩童嘴里发出本属于老太太沙哑的声音,他们三个都有点崩溃了。最先反应的是姐姐,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小孩面前。

    嘴里语无伦次的说:求求你放过他,不要再折磨他了。。。。。后面说了一串听不清楚的家乡话。

    而那个小孩还是直愣愣的盯着我,似乎在等我回答他的问题。

    看着姐姐撕心裂肺的痛楚,我不知所措,很能理解那种爱子心切的心情。但是这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回避一下。我要和他好好谈谈!!!

    等到他们都退出房间之外关好门后,我搬了吧椅子做到小孩对面。她还是那直愣愣的眼神看着我。准确的来说是看着我们中间的空气,那种气氛非常压抑。为了缓解心理压力,我抽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然后翘起二郎腿直愣愣的看着他。

    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是来送你走的。

    他突然吼道:还我老伴,我要回任城!

    他用的依旧是粤语,大概是那个意思。而且接下来一直吼着重复那句话。更本没有给我任何发问的机会。

    我抽出一张安魂符打在他身上,这下安静是安静了。但是事情也无法继续下去了,因为那个小孩晕过去了。我知道这是它在抗议我。

    灵神一旦沟通失败,是不会再与你做任何沟通的,这也是我应该加强学习的地方。

    我无奈的叫了他们进来,姐姐一眼看到瘫坐在沙发上的的小孩,顿时又失控起来。我取回小孩身上的符咒,把姐夫拉倒一边。

    问到,你给我说说你们在任城的事情,有没有带什么东西回来。他沉吟了片刻,

    说道:都是在景点给宝宝买的一些娃娃啊面具啊玩具什么的,没什么特别的啊。

    我说你把所有从任城带回来的东西都拿出来我看看。

    他说等等,转身就进去里面房间开始翻找起来。

    我看着姐姐抱着小孩无助的抽泣,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到没事的。我会帮你们搞定的。她机械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姐夫抱着一堆东西出来了,都是一些玩具,白虎帽子啦考拉书包啦犀牛抱枕啦手链啦什么什么的。

    我拿出罗盘开始找灵异反应,果然在一块怀表上找到了轻微灵异反应,我拿起那块怀表。

    问到:这也是长隆买的?

    姐夫拿过来愣了一下说,没记得有这个东西啊。

    然后姐姐抱着孩子走了过来说,这个是宝宝在酒店的床底下捡的。

    我思索了一下,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立刻问到:你们住进去之前是不是有一个老爷爷刚退房?

    姐夫说,你怎么知道?那天酒店没房了,本来打算换家酒店然后前台突然又说有个顾客要退房。然后等了一会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走了出来,我们就住进去了那个房间。

    我说,这个怀表是那个老爷爷的,而上你儿子身的那个老婆婆是附在怀表上的被你们带到武汉来了。

    他们异口同声的问:那怎么办?

    我说了一个字:等。

    他们又异口同声地问:等什么?

    我说:等风来。

    他们愣了一下。我说,开玩笑的,现在已经天黑了,我们等天亮。

    情趣汪又一副要和我拼命的样子。

    我赶紧说道:晚上你们把怀表呆在小孩身上。单独放在儿童房睡觉,我明天早上过来。

    姐夫你把你们住酒店的发票给我准备好。顺便帮我订一张明天上午回任城的高铁。

    姐夫急忙说道:你走了我们怎么办,你搞不定吗?

    我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说道:我会把麻烦一起带走的。然后拉着情趣汪就出了门,直奔东湖边上的大排档。

    久违的武昌鱼,梁子湖大白刁,我来了!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要情趣汪送我到姐夫家,姐夫开门把我让进去,我发现姐姐一脸憔悴的坐在沙发上,有点心疼。

    从背包里取出一个驱邪的米符,交给姐夫并交代他:我走以后你把米符戴在小孩脖子上,七日后方可取下。

    他点点头。我走近他们家儿童房。

    此时一缕阳光洒在小孩天真可爱的脸上,多么美好的画面!

    我轻轻的取下怀表揣在包里,感受到罗盘的转动后我拉上拉链,走出了房间!告诉姐姐宝宝没事了。等他醒来不要告诉他发生的事情!姐姐点点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虽然脸上挂着泪痕,但是却很好看。

    看到这个笑容再想起小孩安详睡觉的画面,心想这趟值了。当即和情趣汪说:送老子去高铁站。路上情趣汪问我怎么这么快就搞定了,我懒得和他解释,随口就说我有绝招!

    他问到,那你昨天刚来的时候怎么不放绝招?还尼玛坑老子一顿宵夜!

    我说了一句让他无言以对的话:你TM斗地主上来就丢炸弹?

    高铁的迅捷相信大家都知道中午一点多的时候我便回到任城南站。在南停车场取了车交了巨额停车费之后,我直奔长隆酒店。走到服务台试着询问了一下之前姐夫他们住的房间前一个住户的登记信息!

    前台小姐当即拒绝了我的请求,这也可以理解,毕竟我这是在窥探别人的隐私。我有些不悦的说道:那间房空着么?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交了巨额房费和押金,我拿到了房卡,迫不及待的冲了上去,来到房间关好门,挂上免打扰,把怀表拿出来放到书桌上,就开始喊魂。

    果不其然出来了一个老太太,来到曾经和执念呆过的地方,它的情绪闲的异常稳定。我试探着问她老伴的信息,她却一言不发,可能是因为我昨晚的沟通失败。

    既然你不肯和我说话,那我只好用请笔仙的方法来让你告诉我了,可是我一个人请的话

    不一定能保证准确的请到这位老太太。

    正在思索要请谁来帮忙一起请笔仙的时候,床头的电话却响了,话筒里传来服务台小姐温柔妩媚的声音:您好!

    我刚想说不约的时候,那服务台小姐说道:有位老爷爷说丢了东西在房间想来找找。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没到一首歌的时间,那头发花白的老爷爷就出现在了门外。我打开门把他让了进来,开门见山得就问到:您是不是在找这个?

    他双眼放光就要抢夺,我一把抓住放在口袋,说道:你知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他出乎意料的说道:知道,我老伴。

    我说,我可以早点帮她投胎。

    他大概猜出我是干什么的,不慌不忙的说道:小伙子,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们现在过的很好。

    我说,这样会影响您寿命的。

    他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你送走了她,才真的影响我的寿命了。

    看着老人真诚的眼光,我心里动容没有说话。老人坐在沙发上对我说,如果你有时间,我给你讲讲我们的故事。

    看着老人布满沧桑的脸,我默默的点点头。手中的怀表居然有点躁动。

    我默念了一句口诀,安魂。

    我坐在老人对面的床上,老人沉默了一下,开始讲起了他们的故事(原话记不清楚了,我只能讲个大概意思)

    老爷爷姓江,70岁出头,任城本地人,没退休之前是一家国营企业的高层管理,家庭条件比较优越,和此时我手中的老奶奶是再婚夫妻。当时老爷爷原配妻子难产去世,所以他们结婚之后就没有再生,想全心全意培养那个儿子。

    小江高中毕业后就去了加拿大留学,毕业后结婚生子从此定居在那边。这样就造成了他们一家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见一次面。上一次见面还是两年前孙子满周岁的时候!那个时候全家带着孙子到香江野生动物园玩,住的就是长隆酒店。那晚是老奶奶带着孙子睡的,老奶奶对孙子甚是喜欢。

    然而一走又是两年,时间长了便相思成疾,再加上年纪大了身体本来就不好,一次突发的冠心病直接夺去了老奶奶的生命。直到咽气的那一刻,也没有见到儿子孙子最后一面。

    老爷爷说到这里,眼睛湿润起来。我知道,老奶奶是因为怨念太强导致灵魂不愿离去。

    我点了点头,递给他一张纸巾,说到,然后老奶奶来找您了,对吗?

    他点了点头说,是的。

    头七的那天晚上给他托梦说想儿子孙子想去看他们却找不到路,之后的每天晚上都会给他托梦并告诉他会藏在那块她送给他的那块怀表里面。老爷爷也及其舍不得相伴几十年的老伴,所以并没有害怕也没有怀疑,整天去哪里都带着怀表,并且在每一年的那一天都会去长隆酒店故地重游,带着老奶奶的魂魄去感受带着孙子睡觉的那唯一的地方。

    今年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我惊讶的问到,难道您儿子和孙子没有回来过?

    他说他们都忙,要上班上学,又那么远,我就叫他们不要回来了

    我顿时不知道是该赞叹父爱母爱的伟大呢还是该呵斥小江的不孝。

    故事说到这里,我想也没有听下去的必要了。

    我和老爷爷说,您不能和她这样生活下去了,即使她无意伤害您,但是您的阳寿在加倍消耗,这样很得不偿失。

    老爷爷说他不在乎这些,与其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活,还不如早点下去陪她。

    听到这里我眼睛湿润了,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

    老人们要的很少,少许陪伴,一句问候,甚至是一声轻唤。

    这些很难吗?

    出门在外的我们总是会说很忙忘记打电话了,却不知在家的父母也很忙却从未停止过对我们的挂念。有时候一个电话一句问候真的能让他们开心一整天。

    言归正传,看着老爷爷坚定不移的样子,我和他说,如果我不送走她,她不但会减少你的命,而且再过一年她就再也无法转生。就算我不管她,她最终还是会被人打的魂飞魄散,你这样只会害人害己。

    其实这段话我不想说,但是我必须把实情告诉他。他听完之后果然开始担忧起来,思考良久,大约过了十分钟,他问我能不能让他们见一面。我知道他们只靠梦里交流,那种交流虚拟性太强,没什么实质性的情感流露。

    我说可以,但是你要帮我劝她回到她该去的地方。老爷爷点了点头。

    我掏出怀表,能感觉到很强烈的反应。起法念咒喊出灵魂后我退出了房间。时间空间留给她们,这最后一次交流,希望他们谈的愉快。

    在门口等了大概半个小时,老爷爷把我叫了进去。看到老奶奶的魂魄很平静的站在那里,

    我想应该是劝说好了。

    由于老奶奶拒绝与我交流,保险起见我还是用卦问了老奶奶一下。卦像显示她确实愿意走,然后我当着老爷爷的面送走了老奶奶,完事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了老爷爷脸上出现了笑容。但是我却不知这笑容是苦是甜。

    送老爷爷上车的时候我问了他儿子的电话,因为我要把这个故事讲给他听。

    看到老爷爷走后,我掏出电话打给情趣汪:告诉你姐夫,事情解决了,不过报酬要多收百分之三十。

    他喔了一句挂了电话,似乎在告诉我他们不差钱。
    我有个朋友,姓丁,算是为数不多的几个知己之一。他以前也和我学过道,但是在前期枯燥无味的学习中败下阵来,最终他发现还是好好当他的富二代比较好。于是过起了整天花天酒地不务正业的生活。

    和大多数富二代一样,他也喜欢约。但是俗话说的好,多走夜路必撞鬼。在一次和一个妹子在酒店约的时候,终于出事了。

    事情是这样的,根据他的口述,我大概描述一下。

    那天他约了个妹子,在钟村那边的维尔纳酒店,住的是12楼的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

    之前楼主就说过,住酒店最好不要住最后一间房或者第一间房,我也曾经和他说过。但是那天可能确实没有房间了,在欲望的驱使下,他领着那个刚约到的妹子住了进去。第一次完事之后那个妹子就睡着了,然后过了一会儿,他又性起,又推醒了那个妹子来了一次。

    那么问题就来了,第二次的时候,那个妹子好像换了一个人似得,就时而傻笑时而胡言乱语,他起初没在意,以为是这个妹子故意逗他玩的。完事之后那个妹子就开始动来动去不配合,他就开始给那个妹子穿上衣服裤子,谁知道那个妹子极其不配合,好不容易穿好之后

    突然就问:这个裤子怎么脱掉?

    他问她:你要干嘛

    她说要嘘嘘。而且还是那种小孩子的声音。

    丁顿时就吓了一跳,然而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妹子就拿起床头柜上面的便签本,啃了起来。然后有跑进洗手间拿出一把梳子说:哥哥可以给我梳头吗?同样是小孩子的声音。

    由于丁接触过一些道学的东西,就知道碰到灵神了。正想着拿出手机给我打电话,就看到那个妹子拿起梳子就开始咬,不停的咬,也不理他。

    丁赶紧走出房间关上门,就给我打电话。当时我记得好像是晚上10点了,我正在准备第二天去做业务的符咒,接到他的电话听了他的描述,我就问他:第一次你确定那个女孩是正常的吗?

    他说是的,很正常。她睡着醒来之后,就不一样的。

    我说,那你还完成了第二次?

    他说起初以为是那个妹子故意的,我顿时就骂了他一顿,你TM胆子真大!第二次真是日了鬼了!!!!

    骂归骂,我还是赶紧赶了过去,来到酒店楼下看到他在门口走来走去,一副要死的样子

    我上去推了他一把,也不说话走进电梯就朝房间赶去。到了门口他开了门居然不敢进去,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骂了一句没出息!就径直走了进去。

    女孩衣衫凌乱,但是裹得还是挺严实的,至少不会让我觉得不好意思看。她还在那里啃那把梳子,只见那把梳子已经布满牙印还有口水。她看到我进来也不躲,还时不时的向我傻笑,我知道那个灵神还在她身上。

    顿时就放下心来,至少不用我去费力找寻,我拿下她嘴里的梳子。她楞了一下,直直的看着我,这种眼神我太熟悉不过了,几乎所有被上身的人都是这种眼神。

    看着满是牙印的酒店梳子,真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孩童。我尝试着和她交流,望着她空洞的眼神,有种恐怖的童真。之所以说恐怖,是因为那种眼神就像咒怨里面的那个小孩,饶是我见过很多这种眼神,还是感觉有点头皮发麻。

    我问她:你叫什么呀,今年几岁啦?

    她说叫彤彤(我也不知道是那个tong)今年6岁。

    我顿时吸了一口气,为什么呢。因为一般的灵神是不会记得生前详细的信息的,她年纪这么小,却记得这么多。

    能说明的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肉体还没有停止呼吸或者说还没有死透。只是三魂中的命魂暂时脱离了肉体而已。

    在这种情况下,必须找到她的身体,说不定还能尝试着救回她的命来。因为命魂跑了医院是没办法的,虽然身体机能还没有完全消退但是却是医不活的。

    我继续问她:你是从哪里来的?

    她没有回答我,虽然看不到她有任何表情,但是我知道她在思考。良久之后,悠悠的说了一句:那里好多医生。

    我不指望她能记得是哪家医院,我又问她:那你出来多久了啊?

    她说:不知道呀,只是天黑过两次了。

    师傅的手札记载,命魂出窍六六三十六个时辰之后要想再回去就费劲了,而且意识慢慢会消退,变成一个无意识的游魂,于此同时,身体机能也会慢慢消退,十二个时辰之后逝去,无药可医。

    天黑两次了,也就是说我最多还有12个时辰,过了就真的过了。时间紧迫,我也不多说
    我要做的就是把小女孩的灵魂带上,立刻去找她的身体。翻翻随声物品,居然没有带禁锢灵魂的法器(我一般是用小香炉或者桃木木盒)。但是我都没带,现在回去拿时间也不够了,倒不是怕魂魄跑掉,我完全可以困住她,她无处可逃。但是一个魂魄在一个活人的身上待的超过3个小时就会对载体产生巨大的伤害,轻则体虚难恢复,重则会影响精神变成痴呆。

    我四处找了找,根本没有适合的载体用来容纳灵魂,我总不能用墨斗线牵着它走吧!这个时候我是真的急了,突然看到凳子上面的包,我把丁喊进来,叫他看看女孩的包里面有没有镜子之类的东西。

    他打开包裹翻了翻,找到一个黑色的粉底盒,带镜子的,可是镜子很小,我根本没法用毛笔在上面画困灵符。

    我说去找大一点的镜子,够画符的,赶紧!

    他学过一点点,自然知道要多大。他听我语气很低,在房间里面找了一圈之后就操起一根凳子就要砸电视,我赶紧制止了他,洗手间里面的镜子难道比电视还贵?

    他恍然大悟的冲进了洗手间,随即传来一声脆响。然后走出来递给我,我用被子包着拧掉了一些尖锐的边角,大小合适。

    结了个手咒拍了一下女孩的天灵盖,她开始大喊大叫,手舞足蹈,我叫丁按住他,这禽兽一个横扑就压在了女孩的身上,那姿势暧昧到不行。

    我怒骂了一句禽兽用墨斗线拴住女孩的双脚大脚趾防止它从脚底出来!!然后拿着一手拿着镜子对着女孩面门。一手结收魂咒,嘴里快速的念着法决。不到30秒,女孩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赶紧在镜子上画上困灵符塞进就准备走。丁一把拉住我说:那她怎么办,昏迷了啊。

    我说:你TM还要我教,画个驱邪符咒,化水喂她喝下,过几个小时就醒了,我丢下一张空白的白色符纸就准备走,又一把拉住我说他忘记怎么画了。

    我赶忙拿出笔,边画边骂到。你到什么时候能干点正事,下次再碰到这样的事情你自己解决不要再来烦我。

    我是真的生气了,说实话我特别痛恨他这种行为。虽然说现在的人思想都开放了,但是胡乱约在我心里,真的接受不了。

    在他看来男欢女爱各取所需一点都不为过。但是我觉得难道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吗?不说会不会惹一身病,经常这样下去一旦习惯了,以后还能得到真爱吗?还配得到爱情吗?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当你的随便变成了本性。真想不到你以后的对象会有多惨

    可能有的朋友会说,那玩够了以后就不会玩了,就会好好谈恋爱了。真是放屁!这就是一条不归路,说得直白一点,朝三暮四的人永远改变不了本性的,能改多久?半年?一年?

    画完符我直接往丁身上一甩,大踏步甩门而出。出了门走了几步想起一件事情,又折返回来,门都懒得敲,隔着门就问他,这里最近的医院在哪里?他说,钟村医院。

    我边走边掏出手机打开导航,很近,下楼取车,直奔钟村医院。那是一家比较小的医院,不过还好时间很晚了,人很少。我走去值班处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彤彤的小朋友,6岁。住哪个房间?值班护士用怀疑的眼光盯着我,我连忙抱歉的说道:我是她叔叔,约好来看她的,她爸爸的手机好像没电了打不通。

    她哦了一声开始帮我查找起来。过了一会就说了一个病房号,我赶忙说声谢谢就朝护士说的病房走了过去。

    透过门上的玻璃我看到一张病床,旁边坐着一个女人,很年轻,但是很憔悴。病床上的小孩头部打着绷带,还带着氧气管,安静的躺在床上,脸上还有淡淡的血迹,脸色惨白。

    在基本确定了这个小孩就是彤彤的时候,我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去。小孩的妈妈一看进来的不是护士,却是一个精神饱满的青年才俊,用疑惑的眼睛看着我,也没说话。

    我开口道:您是彤彤的妈妈吗?

    她说是的,您是?

    声音很嘶哑,还透露着悲痛,眼睛也红红的,想必很久没有休息了。但是我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我总不能说我是一个道士,无意中碰到你女儿的命魂,现在带着你女儿的命魂看看能不能救您女儿吧。

    我想了一下,直接绕开话题问道:彤彤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那位妈妈抽泣了一下,泪水如断线,珍珠一般下落。哽噎的说道,医生说他们尽力了。伤的太重,要准备我们后事。

    我说能让我看看么,我懂点玄学方面的东西,她犹豫了一下,说等她老公过来再说可以吗?我理解的点点头,说道可以,但是要快。她感激的说了声谢谢。她老公下去买东西了。一会就能回来,然后还掏出电话,估计是准备给她老公打电话。

    几分钟后,她老公匆忙赶了回来,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位老人家,估计是家里爷爷辈的。

    我把事情说了一下,然后征得他们同意,我开始着手准备将灵魂送回小女孩体内。我说医生说伤的太重,我治疗不了身体上面的伤,但是我至少能让你们再见到彤彤一面。你们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先出去一下,等下我叫你们进来的时候再进来。

    他们显然对我的话有怀疑,我说你们商量一下吧,如果可以的话我就做,而且你们放心,我分文不取。

    他们默契的点了点头不舍的离开了房间。我说如果有医生查房,麻烦挡一下,很快的。那位妈妈说不会有医生来的,刚查完房出去。然后转身出了房间。

    我赶紧找了个门上玻璃看不到的死角位置,拿出了那面临时用来困灵的镜子,擦掉上面的困灵符咒,点上3只香开始喊魂(细节就不透露了)

    可是当我引导命魂进入身体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有股阻力阻止命魂不能进入,我想看来这的是身体机能已经在消退,根本没有命魂的容身之处了。顿时心里一阵难受,看来真的是救治不了了。多么可爱的小女孩!

    本来应该是在爸爸妈妈身上撒娇的年纪,却要承受这么多不该承受的东西。看到魂魄站在身体旁边,我对她说,你想不想见见爸爸妈妈?

    她用力的点点头,说:想,我想!

    我想摸摸她的头,却看不到实质的灵魂。只知道她此时正站在我的右手床边。

    我叫了他们进来,和他们说,我也无力回天,不过我可以让你们见见彤彤,而且可以和她说说话。

    他们用力的点点头说好好好!

    我说等下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惊讶也不要惊慌。可能你们从来没有见过,我把手神经包里,抓了一把坟土洒向了右手边魂魄站的位置,小女孩的灵魂慢慢的显现出来。

    他们长大了嘴巴,没有我想象中的惊悚和害怕,眼神里面只有疼爱和怜惜还有难过。

    我说你们聊,时间有限,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不能去触碰接触,否则会散的很快。我把灵魂定在哪里,她自己是不能移动的。

    说完我起身出门,我见不得这种场面。真的很难受。走到病房外面带上门,蹲在门边的墙上。点上一根烟。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小女孩天真活泼的笑容。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两根烟抽罢,算来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敲门走了进去。他们哽噎的看着我,似乎在求我再想想办法。我苦笑的摇了摇头。

    看着慢慢消失的小女孩魂魄,我撤掉阵法,扫走坟土。念了一段道家科仪超度的经文。

    我知道,几个时辰之后,小女孩的灵魂会被带走,去她该去的地方。我只希望她下辈子能过的好,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度过一生。

    在离开的时候,那位爸爸留下了我的电话号码,我叫他发一下小女孩的生辰和姓名给我,

    我身心疲惫的返回住宅。带着女孩的生辰八字,给她做了一场祛业障的法事,祈祷她下辈子能健康平安幸福。

    那位爸爸现在成了我为数不多的酒友之一,姓周,江西南昌人。那位小女孩出事与车祸。出事地点就在维尔纳酒店附近。这是我不愿意提及的一段经历。

    希望各位朋友开车遵守交通法规,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身边的家人朋友着想

    任何一个人的平安都是身边很多人共同的幸福,愿各位朋友铭记于心!
    现代,里面的和尚已经不在每日剃度僧袍加身。寺庙也不是纯正的修佛了。

    也有道人。当时师傅就寄居白马寺。山脚下有一个村叫大水田村。这次的故事就发生在这个村子里。。。。。。。

    那个时候大概是03暑假的时候,我刚刚初中毕业,跟师傅的时间不长,那是第一次整个暑假都跟着师傅学道。所以当时我还是个愣头青,时间已经过去事多年了,本来不是记得很清楚了。这次五一回去看师傅,聊天的时候偶尔回忆起那件事情,又翻看了师傅的记事手札,整理了一些记忆碎片,结合起来能回忆起来个大概。

    事情是这样的,村子里面有个张姓人家,一家七口人,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叔叔和姑姑。叔叔和姑姑都还没结婚。

    在那个年代,向这样家里只有三个子女的家庭,算是比较少的了。不是因为他们家里没有钱,恰巧他们家里在村子里面还算富裕。98年的时候就盖起了三层四个垛子大红砖房。然而从02年开始,家里就开始血光不断,02年到03年短短的一年多的时间,家里的爸爸,叔叔,小儿子和姑姑相继死于非命!!!

    先是02年春耕的时候,张爸爸赶牛犁田,在回家的路上摔下了田埂,田埂不是很高,4米不到吧,而且,下面也是水田。但是不幸的是张爸爸的头磕到犁下部的金属铲上面,几个小时后才被人发现,那个时候已经气绝身亡。

    接着02年的暑假,大儿子和叔叔不知何故,结伴去一个叫木瓜山水库游泳,之所以说不知何故,是因为从他们家到木瓜山水库距离不短,那个时候又没有车,步行的话要个把小时,而且村子里面有池塘游泳,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跑那么远去游泳。然后一去不复返,双双溺水身亡。

    然后到03年暑假的时候。张爷爷张奶奶带着小儿子出去镇上赶集。剩下姑姑在家里生火做饭。可能是由于厨房柴火太多。不小心引起火灾。姑姑莫名其妙的被烧死了!之所以说是莫名其妙,因为厨房的大门被莫名其妙的从外面挂上了。那个时候大多用的是挂锁。有的时候关门由于惯性,很容易就挂上挂扣把自己反锁在里面。加上厨房刚放进去几捆柴火,只要起火,便无处可逃。

    事情接二连三,已经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农村里面很信这个,张爷爷就连夜上山找到我师父。

    记得当时张爷爷上山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那个时候已经很晚了,大多数人都已经睡了。师父也已经睡下,而我因为平时要上课,所以暑假的时候师父就使劲催促我背诵道文,学画符咒,背诵咒语学习阵法。。。其实当时我也已经昏昏欲睡了,突然听到急促敲门声我也吓了一跳,因为当时我已经手撑着下巴在偷懒睡觉了,我以为是师父发现了又要受到严厉的惩罚。

    听清楚是敲门声之后我气氛的跑去开门,打开之后张爷爷急促的闯了进来劈头就问你师父呢?我看着他黑着脸,留着汗,脸色很不好,就赶忙带着张爷爷去厢房找师父。

    他进去之后就开始和师父说事情,然后我出去院子里给张爷爷接了一杯井水。还没拿进去就看到张爷爷拉着师父从厢房里面出来了,行色匆匆,师父外套都没穿好,就被张爷爷往山下拉。

    我急忙问师父去哪儿,师父说你别跟来,回去继续背,背完才能睡。我哦了一声,就看他们打着手电筒快速的下了山去了。

    第二天清晨五点来钟我起床后也没发现师父回来,心里疑惑到底碰到什么事了。怎么还在外面过夜了。因为以前师父从来不这样的,寺里炊烟袅袅,已经开始在做早饭了。

    洗漱后,我拿起一本师父的咒文手抄本准备去山顶背诵练习。刚出了寺门就发现师父形色匆匆的回来了,我赶忙迎上去问师父是怎么一回事。

    师父说今天你先别上去了,等下吃完早饭和我下山去张爷爷家,然后直接走进去了他的房间开始收拾东西。吃完早饭后,师父领着我下山直奔张爷爷家,在路上我问师父昨晚为什么没回来。

    他说昨晚在张爷爷家里睡的,想看看是不是有灵神作怪、

    我说那有吗?

    师父说奇就奇怪根本没有任何迹象显示有灵神,所以一大早赶回来拿东西再去仔细找找。

    然后师父叮嘱我,下山之后你看着就行,帮我拿着东西,不要乱说话,也不要乱动。

    我应了一声开始沉默,师徒俩快速赶路,约摸走了1个多小时才赶到张爷爷家,厨房已经烧的面目全非,顺带的上面两层屋子也都被熏黑了,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此时姑姑的遗体就摆在堂屋中间,师父老到,用的也是一些简单除暴的手法。关好堂屋门窗,叫他们家人回避之后,在堂屋的八仙桌上摆好喊魂阵法。找来一件姑姑的生前衣服,就开始做法喊魂,娴熟的手法把我看的眼花缭乱。不到30秒的时间,就顺利的唤出了姑姑的魂魄。

    那是我第一次跟师傅一起处理事情。看着姑姑的魂魄出现在八仙座的主位,即时我学了这些,但是第一次见到还是难免有些背后发凉,头皮发麻。但是师傅早有嘱咐,不要说话,不要害怕,静静的看着就行。

    我强行镇定,不敢看向魂魄,却不由自主的把目光往魂魄上面移。因为有师傅在,我也并没有夺门而逃,师傅叫我念壮胆咒。念完之后我果然可以控制自己的目光不去看魂魄了。

    因为魂魄实在太瘆人了,全身都是破烂的,头部都是烟熏黑,头发烧焦,甚至有的地方还能看到白森森的头皮。还好遗体使用被子盖着的,要么非把我吓哭不可。

    可能是烧的太严重,竟然不能直接对话,师傅取出一把米,洒在桌子空白处,就开始用米和魂魄进行交流。当时我也看不懂,只见一人一鬼开始摆弄桌子上的米,我站在门边,也不敢凑过去看,被眼前的场景压得喘不过去。不断的念着壮胆咒。

    大约过了3分钟,师傅送走魂魄撤掉阵法后,叫我打开门窗叫他们进来。他们进来之后师傅说,一切都问清楚了。起火的时候,是风把门带上了,并且挂上了挂锁。而且姑姑的灵魂也没有看到周围有灵神游荡,所以不是灵神作祟。

    那之前张爸爸,小儿子和叔叔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呢?由于时隔久远,喊魂已经喊不出来了。师傅一时也没有了头绪,想了一下师傅说道,晚上在这里再住一晚,在确认下到底有没有灵神。

    我当时想反对,不想呆在这个地方,刚要说出口,师傅就严厉的盯着我。

    你在怕什么?这个你都怕你还学什么学?这一关你都过不了,明天你就自己收拾东西回家吧。

    我虽然委屈,但是还是强作坚强,说了句,我才不怕呢。

    。。。。。。

    晚上子时开始,师傅一直拿着罗盘在房子周围找灵,然后又用水碗在屋里照,除了姑姑的魂魄,其他根本没有任何灵界的东西。在房子里面睡了一晚,依旧风平浪静,安然无恙。

    第二天早上,师傅和我说,你先上山,我去找个朋友,回去把基础的喊魂阵法和咒语熟悉熟悉。吃完午饭自己下山来(我们那边午饭都是3点四点左右才吃的)明天我检查你的功课。

    我听话的往山上走,按照师傅说的去做了,后面才知道,师傅去找的人叫张坨子,是个看风水的行家,就是这个张坨子,后面成为了我的二师父,我所有的风水知识,都是和二师父学的。。。

    下午吃完午饭回到张爷爷家的时候,已经将近下午六点。师傅他们也已经吃完饭,看到一个个头不高的小痩老头,有轻微驼背。手里拿着罗盘,和师父正在讨论着什么,看着地上的烟头显然已经讨论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我叫了一声师傅然后走了过去。师傅队我说,这是张师傅。做阳宅基地,阴宅点穴,起名改名的一个老前辈。

    然后对张师傅说,张坨子,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我徒弟。

    我忙问张师傅好。他大量了我一下,然后笑着摸了摸我的耳朵后面,又看了看我的手掌。还围着我转了几圈,搞得我莫名其妙。

    我疑惑的看着师傅,师傅笑而不语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正当我被搞得不是很舒服的时候,事主张爷爷扛着两把锄头还有一把铁锹走了过来。

    师傅叫我拿着铁锹跟着,就朝他们家门前的一棵槐树下走了过去。

    然后就开始在树下挖,我莫名其妙,也不敢发问。怎么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挖树吗?

    不到十分钟,就听到张师傅说,就是这个东西,我赶紧凑过去一看,只见到一个铁盒子里面有几节兽骨,后面知道是猫的骨头,还有就是一些小剪刀。。。。。。。

    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就听到张师傅怒骂一声,歹毒,真歹毒!!!!!!

    师傅也脸色难看的说,怎么会这样。哪有这样做人的!

    而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我发问的时候。

    然后张师傅说:走,还有东西!

    一行人又转到屋后,午后有坟。听说是张爷爷的公公的,张师傅对着坟头先鞠躬三下,然后背对着坟头开始走,走了到了七步的地方又对师傅和张爷爷说,在这个地方挖,这次没到五分钟,又挖出来一包东西,红色的布包着,里面是一些熏黑了的竹签。7根。分别写了张爷爷一家七口的名字。

    张师傅愤怒的说了句,果然如此。然后把土填好,又拉着大家一起向坟头拜了三拜,一起走到屋前。问张爷爷那颗槐树还要不要。张爷爷说尽量留着吧,乘凉很好。

    此时天色已黑,张师傅说:我给你点朱砂,你晚上11点过后再树上画9个红圈,然后把这根红绳系上。这个阵法我已经帮你破了。先把妹几(姑姑)的事情办了吧,张师傅的语气不是很好,好像是在责备事主张爷爷。

    当时我也有点懵了,从找剪刀到找竹签,张师傅是怎么做到的,之前也在师傅房里看过一些基本的风水方面的书,可是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案例。怪不得风水学能传承这么多年而不衰,真的有它独特神奇之处。而我在整件事中,完全就是一个旁观者。

    事情有因必有果,而我却不得因果,后面从师父口中得知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因果循环,善恶自定。老话说的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后面听师傅口述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当初事主张爷爷建房子的时候找了一个风水师,姓周。此人是有点真才实学,但是由于张爷爷家里比较富裕,所以起了贪欲,按照平时的价格三倍来收费。由于张爷爷不知道行内价格,所以当初也没有在意这个价格。双方协商好房子落成之后,进火入住的那天付给周师父报酬。

    虽然周师傅收的价格高,但是却为了房子的风水做了很多事情,为了寻找大小年轮高度合适的槐树放在合适的位置,周师傅足足在山上找了一周的时间,而且每一处的布局都非常巧妙。也花了很多心思弄了很多风水物品,还特意设置了一个很巧妙的招财法阵,可保三十年无后顾之忧,并且财运会顺顺利利,甚至可以说完全对得起这个价格。

    然而到了新居入伙那天,张爷爷不知道在哪里问道了周师傅以前的价格,居然只付给了周师傅三分之一的价格,这是让周师傅很不能接受的。

    其实站在周师傅的立场来说,起初他是贪欲作祟,但是后面又用行动做了弥补。这并没有什么大问题。然而张爷爷的出尔反尔却彻底的激怒了周师傅的报复心理。

    不是我危言耸听,如果得罪的有真才实学的风水师或者从事玄学易学的人,如果他想整你,真的不用费多少事,而且是无痕无凭无据的。就像处理鬼事的同行,有一个潜规则,给不熟悉的人处理事情,如果对方提出先给一半佣金或者先给十分之一定金都是没有问题的,因为我们根本不怕你敢赖掉。有的是办法让你付出更大的代价。

    所以朋友们以后碰到这样的事情,尽量不要做出出尔反尔的事情来。

    凡事都有因果。当你种下一个因,就要有准备承受那个果,至于那个果是不是你能承受的,这完全不是你能控制的,取决于对方的修养和修为。

    顺便提一下那个坏风水的栾头吧,也就是为什么会这样,这个是后面拜了二师父之后聊天的过程中二师父给我解释的。

    大家知道,每个屋子或者每个院子都有一个自己的财位,再结合屋主的八字和五行,

    再来确定那个财位上摆什么物。那个槐树就是整栋宅大宇宙的财位。之所以说周师傅其实是对张爷爷好的。那个位置只要随便种下一棵树也是可以的,周师傅却把树的标准做到了极致。光找槐树就找了一周的时间。按照槐树的长势和形状,这颗风水财位上的树,能保宅子三十年财源不断。

    当然,这只是很多方面的一个方面,然而那个位置不止是财位,也是七运盘的一个凶位,属土,需要木克。而且需要属阴的木,也就是槐树,其他的树还不一定能震住,所以这棵树的意义及其重大。

    当周师傅被张爷爷出尔反尔的时候,周师傅也曾经警告过张爷爷,如果你要这么强硬的话,出了事情可别怪我。然而张爷爷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主,不但没有顾忌,反而在村里到处宣传周师傅收费高到处耍人,不但破坏周师傅的名声,而且连那三分之一的钱也想赖掉。

    周师傅在当地也没受过这种气,请他的人都是恭恭敬敬的,然而这一次他是真的愤怒了。

    他用金属剪刀和盒子来克槐树。而且设置了五行属性,有两把剪刀是用塑料袋子装上水然后包住,有一把是用铁丝缠死,有一把是用红绳缠死,还有黑纸包的两把和塑料纸香灰混合包住的。也就是说,这七把剪刀分别甚至了五行,猫骨用来增加阴气,克制阳气。更好的发挥剪刀的功效。

    当时记得我问过二师父,我说为什么要用剪刀不用菜刀或者斧头呢。二师父说那些目标太大,而且成本还高,我又问二师父,为什么杀伤力那么大。二师父说因为槐树,你想想,槐字被金克掉木字是什么?我惊讶的说,是'鬼'

    二师傅说这个布置很巧妙,做好了,招财进宝保平安,破坏了这就是一个很邪门的栾头。这么一弄,原本能保三十年的风水,只能保三年。而且一旦三年过后,凶位发威,财位不复存在,加上屋后祖坟风水被尖竹所顶。更加加大了屋前栾头的威力。一旦借助鬼神之力。那后果比如是最严重的,而最严重的后果,莫过于家破人亡。其中原理我就不说了,说很久也说不完,而且朋友们也不一定能够理解到。

    然而庆幸的是发现的早,这个害人风水配破除的早。因为二师父说,七把剪刀四把依然锈迹斑斑完全失去光泽。就是水泡的两把,铁缠住的一把和红绳缠死的一把,所以淹死两个,铁锹缠死一个,火烧死一个,如果发现晚点,等另外三把剪刀全部锈死之后,老张家就全完了。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到风水的巨大威力,也我坚定了要和二师父学习风水的念头。但是二师父教我的第一天就要我跪在地上发誓,风水能救人也能害人,但是你要谨记,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永远不能行风水害人之事,如有违背。必遭最重五弊三缺。

    我发了,我也做了。而且我以后会一直照做下去!

    事后我有幸去拜访过周师傅一面,他已经不再做着一行,然而也没有什么好报,膝下无子,孤苦伶仃。

    我问及了这段往事,他说,其实我是本着拿多少钱做多少事的心态去收费的。只是后面一时想不通,才会做下那等天诛地灭的事情。

    我说这也不完全怪您,他说其实那件事情之前,他是对张爷爷一家很好的。

    在他们家穷的时候免费给他们家改过很多风水,可是他却恩将仇报。。。。。老人说着说着转头就进屋了。。。。。。。。。。。

    不要轻易去伤害一个对你好的人,一辈子碰到一个这样的人不容易。

    有一种东西不可玩弄,那就是信任。

    有一种东西不可欺骗,那就是感情。

    否则你会失去对你好的人。失去后,将不再回来。

    亲情如此,友情如此,爱情亦如此。
    我说你们玩什么不好,玩召灵游戏,早就和你们说过这类东西碰不得。

    他就急了,他说他们不相信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我说好吧,你在哪儿和那个妹子在一起吗?

    他说是,就在她家里。刚才又出现了。

    我叫他说地址,我现在打车过来。

    说道这里我不得不吐槽一下武汉的的士司机。只要听出来你是外地人,就带你绕圈。20块的路程起码要开满35块才到达目的地。而且的士司机哥哥都表现的能说会道,和知心哥哥似得。那个司机还和我分享起了他的人生观,他说:我有一台车,有自己的生意,我自己当老板,根本没有人能命令我。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淡淡了说了一句:前面路口给我左转!

    赶到C家小区的时候。墩子和C已经在小区门口等我,墩子满脸着急,一副要死的样子。C很憔悴,脸色惨白,还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显得更加白,印堂发黑,两只手交叉在小腹前不断的搓着手。

    胖子说就是她,我看了看C那种无助的眼神。我点了点头,说先进屋再说吧!一路没说话,直到进了C的家,那是她租的房子。小两房,采光很差。

    他们都不说话,我也没开口。沉默了一会我就打破了僵局,直接切入主题,眼神充满深情,温柔的对着C说:妹子你好,我姓刘,你可以先和我说说都看到了什么吗?或许我能帮你。

    听到我说或许可以帮她的时候,她茫然的点了点头,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不知道是被灵神给吓到了还是被我给帅到了,但是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居多。

    我叹了口气,就问墩子:到底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点。

    墩子喝了一大杯水。然后认真的看着我,刚想开口,突然她们家浴室的喷头就自己打开了。

    我开口问到,你们家还有别人吗?

    墩子显然也很疑惑,然后C就啊啊啊的叫了三声,一个劲儿的说你走开你走开不要缠着我!我知道她们家确实没有别人了

    我说墩子你安抚她一下,我去看看。

    墩子二话没说上去就一把抱住了C,我鄙视的看了一眼他,说了声禽兽,抬脚就往浴室走去。

    浴室的门是关着的,但是没有从里面反锁。我拧了一下把手,然后推了一下门,以为顺利能推开的。在开了一条小缝儿之后突然猛的一下又被外力给关上了,要换成别人的话,第一感觉可能是风,但是我接触的事情太多,而且门缝里面根本就没有气流传出来,那只有一个解释,就是灵神了。

    我没有再推开门,转头问C,你的浴室有窗户吗?她刚要说话,墩子就插嘴道,没有,只有一个排气扇。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又鄙夷的说了一句禽兽。那么既然你不让我进去,那你也别想出来了!

    我掏出一张早就画好的困灵符,贴在门上。本来想直接在门上画的,但是我发现来的匆忙并没有带笔墨(那个时候还是用的毛笔)

    贴完之后还觉得不报销,又扯出墨斗线,在门和门框上弹了一个缚魂网阵。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回到他们面前。

    说了句:没事了,你大胆的说吧,不用管它。

    C似乎也精神好了很多,已经不支支吾吾了。还开口问我喝什么。

    我说:茶,谢谢。

    她楞了一下,还是很自然的给我倒了一杯大红袍纯净水。并且歉意的看着我,我接过喝了一口,假惺惺的说:嗯,香味四溢,入口清爽,回味甘甜,真是好茶。

    她竟然笑了,还笑得很开心。

    我说好了,不闹了,你们和我说说你们请笔仙的过程吧,重要的是你们都问了些什么。

    经过这么一个玩笑之后,气氛顿时变得好起来了。他们也没那么紧张了,尽管浴室里面的喷头还在开开关关,但是我想我已经充分的给了他们安全感。

    随着几句玩笑话之后,他们开始给我讲述了这次事件的具体经过:由于他们有四个人,笔仙只需要两个人,然而胆大包天的他们居然分开了两组,各自在地下停车场的一边,约好半小时后再集合。墩子和C一组,另外两个妹子一组,至于另外两个妹子那一组是没玩还是没请到还是请到后安全送走了这个我不去深究,因为她们并没有出现什么状况。

    其实玩完后,C也没有立刻出现什么状况。隔天才有的

    姑且忽略掉另外一组,墩子和C,在停车场找了一个阴暗的角落,阴暗到要点蜡烛才能看得清楚字的地步,而且蜡烛他们都已经提前准备好了。我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勇气,不知道她们是真不信还是真不怕!

    不管怎样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游戏,不知道谁给他们的勇气。但是他们还是做了。而且成功了,不但成功了,而且成功的被缠住了。

    凡事都有因果,因只有一种,而果有无数种。有的是你意料之中能承受的,而有的是你始料未及不能承受的。所以我们做任何事情的时候要做一下最坏的打算,是不是自己能够承受的起。就像C,明显是承受不起,如果没有找到合适又帅气的我来帮忙处理。那她的后果是怎样?可想而知。
    他们玩的是最普通的那种笔仙。相信很多朋友即使没玩过,但是也听说过,就是两个人手背交叉,夹住铅笔。然后纸上就写上:唐宋元明清,还有0-9数字,是和否,男和女,还有二十六个字母,算是最简单的笔仙玩法了。

    其实笔仙的成功率并不高,需要的首要条件就是你周围3里(1500米)之内有灵神存在,而且游戏地点要是聚阴气的地方,如果你跑到闹市区大马路上去玩笔仙,就算你把笔玩成针,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卵用的!

    这是手势。当然还有其他的手势,但是墩子和C用的就是这种手势.

    怎么请,怎么念我也不多说了,我只关心他们问了什么。墩子说他们只问了4个问题,我骂了一句真是猪脑壳,要么三个,要么五个。四个问题本来就很有问题。

    我说,你们问的什么问题?

    C说第一个问题是他先问的,一个很平常的问题,她什么时候能结婚。第二个问题是墩子问的,也是一个很平常的问题,他问笔仙是男是女。第三个问题是又是C问的,也不算过,她问的是笔仙多少岁。第四个问题是墩子问的,直接触怒了灵神。他问的是:笔仙啊笔仙。你和我对面的那个妹子谁死的更早一些?

    说完笔就莫名其妙的断了。他们不但没有害怕。反而还互相埋怨对方为什么用这么大力气。说着说着还吵起来了,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们没有送笔仙。没有说祝福语什么都没做,甚至连工具都没有收,就直接走了。

    我心里一惊。开始责备他们:不管是什么游戏,都有自己的游戏规则,你不遵守,必然会收到惩罚,这都是你们自找的,我不知道你们那里来的勇气,你们这是对灵界的一种不尊重,

    请问你们凭什么不尊重别个?你们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吗?

    看着我情绪有些激动,他们都忏悔般的地下了头。然后又疑惑的看着我,好像有点不可思议,我真的很反感这种做事不负责任的态度。

    不过我也知道,责备并不能改变什么。事情终归还是要解决的,但是年轻,而且处理的事情很少。也很懒,做事只求快,所以因此造成了很多业障。我也懒得问C它是怎么缠着她的,都是怎么来吓唬她的。也懒得去深究为什么问题是胖子问的反而缠上的是C。更不想知道那个灵神到底有什么目的。有什么故事。当时我只是想送它去它该去的地方。。。。。。。

    那次是第一次处理笔仙,其实所谓笔仙,就是灵神。只是由没有道法的普通人在特定的条件下召唤出来的一种游荡灵神,说是孤魂野鬼也不为过。

    很多朋友问过我,笔仙为什么会回答问题,回答的问题对不对。其实笔仙之所以会控制笔来作答,是因为召唤者的手势,做标准了就像一个手咒,这个咒师傅手札上叫迷魂咒,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其实作用不大,远程喊魂的时候会用到的其中一种。

    至于回答的问题对不对。我可以告诉你们,它们连自己要去的地方都不知道,留下来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你觉得它们会知道你们所问的问题吗?只是为什么会有禁忌问题,灵神惧怕的东西就是惨痛的回忆。几乎所有的灵神都不能接受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好了不扯远了,再扯就变成科普了。

    当我想去送走它的时候,我发现我居然找不到它了。常识看各种方法都找不到它的身影。

    我很纳闷,由于是第一次处理笔仙,当固定的方法没有用的时候,就需要去尝试去实践了,这种过程显然是痛苦的。

    当他们看到我各种诡异的举动之后,却没有任何效果,忍不住的向我投来的怀疑的目光,

    我腼腆的笑了笑,准备开始摆台喊魂。

    刚铺上黄布在桌子上,我想了一下就收起来了。首先,我不知道它的任何信息,不能对号喊魂。万一喊道附近其他不相干的。一个两个还可以,如果来一队,我那个时候还没有五猖。肯定吃不消。

    还有就是我突然想起师傅有一次在喊完魂后和我说过,这个魂他喊出来了,即使不送走,别人再也喊不出来了,除非道行高出他很多。

    当时我觉得,是不是因为他们笔仙召唤之后,我就找不到了呢!那唯一的办法,只能再通过他们来喊了!

    当我把想法和他们说了一下之后,C就猛摇头,说不好不好。墩子倒没说话,但是眼神里面还是带有恐惧。

    我说,你们要不做的话,我没办法处理啊。你们还能找到其他人吗?C没有说话,墩子懂事的说,对啊只能这样了,不要怕。他在旁边还怕啥。

    我说我需要回避,因为如果我在,你们是请不出来笔仙的。C疑惑的看着我,不知道是害怕笔仙了,还是离不开我了。

    我觉得是后者。我看出了她的疑惑,我说。玩这种召灵游戏的时候,如果有稍微有点道行的人在场的话,是不会成功的。

    确实是这样。所以我们这一类人有其他的方法来喊魂,笔仙碟仙筷仙什么的对我们来说真的只是个游戏而已。

    劝说了差不多半个小时,C还是坚持不想再玩了。

    我说如果不玩,我解决不了。那我就先走了。说完做势抬脚要走,墩子连忙站起来拉住我抬头说道:等等等等,再想想办法。

    C也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然后缓缓的说我听你的,我见目的达到了。也不废话,开始和他们讲应该怎么做。

    我拿出一张没有经过剪裁的黄纸,在背面画好符。一困灵画在了是字后面,二安神否后面。顺便告诉了他们壮胆咒用来壮胆,并告诉他们,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抬头,看着黄纸就好了,然后把笔上端涂上朱砂,再交待他们,问问题先问肯定的问题,再问否定的问题。

    我知道这个是碰运气的,所以我把是写的很近,否写的稍微远了一点,这样就保险了。问完两个问题之后,就叫胖子用另外一只手响我电话,我就进来。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然后问他们明白了吗,他们居然都摇头。我又耐心的说了两次,他们总算点头了。

    我摇了摇头,丢下一句:现在身材好长得还帅耐心还这么好小道士真是越来越少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出门去了。我甚至能感觉到身后三双崇拜的目光在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走到门外,虚掩着门,并且走到外面走廊的尽头,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让我的英气不那么逼人。

    过了几分钟。手机震动了,是胖子给我打过来的。我赶忙往房间里面赶。打开门,虽然我胆大心细智商高,但是还是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只见一男一女坐在桌子一边低着头。手背交叉夹着笔,桌子的另一边有一个灵魂用两个手握着他们的手,表情极其痛苦,而且是飘着的,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坐在椅子上。

    惨白的脸色上表情狰狞。张着大嘴。眼珠泛红,而且眼角还有鲜红的血迹,还好是个短发男性,如果是个长发红唇女灵神,非得把帅气的小道士吓出心脏病不可。

    我闯门而入的时候,他看到我后表情更加狰狞了。好像分分钟要弄死我似得,但是它动不了,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我叫他们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管。看到那么恐怖的情景,忍不住就想打散他,但是我不能,因果循环。我无故打散了他,我也要承受恶果。

    我只能定魂安魂,念咒超度,烧纸祭拜。直到它心甘情愿的离去。我才能给他带路,送它去该去的地方。还好那位灵神老爷本来怨念就不强,稍加引导。就成功的送走了它。

    十多分钟之后,我收拾完东西,然后,和他们说好了。

    他们缓缓睁开了眼睛。说手都要抽筋了,我说活该,以后再玩这种游戏。我不会再帮你们了。他们也一再保证再也不玩了,然后我给C祛邪驱阴,并且嘱咐她,要多锻炼身体,多晒太阳,少去阴气重的地方。最重要的是,别再和墩子玩了!

    我转头看着墩子,他怨毒的看着我,我说看什么看,明天上课记得把钱给我。说着伸出两手指头晃了晃。拿起包,就开门走了。走了两步,又返回门前,往上面贴了一张辟邪符,然后就往学校赶。

    我得赶紧回去看看那本厚厚的手札里面关于召灵的有关资料和处理案例。
    下阴属于占卜巫术的一种,是通过主持者灵魂出窍下到阴间,然后请需要的对象上到自己身上,从而和求事者进行交流的一种手段。

    以前很流行,不过现在的传承越来越少了,现代科学教育的普及,这些都被作为迷信慢慢的被世人淡忘了。其实很多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就会慢慢的淡出了我们的视野,很多科学能解释的东西,在我看来是很牵强的,说回下阴。

    下阴的主持者通常为,端公,道士,巫婆等等,而且巫婆居多,很多地方叫神婆,也有些地方把下阴叫做跳大神。

    不管怎么叫,本质都是一样的,不要不信,你不信是因为你没有接触过,真的接触过真正下阴的朋友,我想你们心里应该明白其中的神奇,当然也有一些行骗的。这些行骗者也为玄学是迷信的说法在不辞辛苦的添砖加瓦,但这不是我们能阻止的,我们只能做好自己的本分,

    能帮一人是一人,能行一善是一善。

    大概是13年的暑假,大概早上7点多,睡梦之中被电话吵醒,而且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的起床气很大,接通电话之后还没来得及凶一下对方,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个急切女生的声音:喂?您好,是刘师傅吗?听朋友说您能帮忙解决灵魂的事情是吗?您现在在哪里?我可以来找你一趟吗?。。。。。。。。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我本来就有点迷糊的脑袋更加迷糊了。我收住了那颗放荡不羁想发火的心说道:叫我小刘就好了,您别急。碰到什么事情了吗?

    对方说电话里面说不清楚,能当面说吗?您在哪里?

    我说在番禺XXXXXXX

    她说好,现在过来。

    我还没来得急说顺便帮我带个早餐来的时候,她已经把电话挂了,看来是真的很急,赶忙爬起床来洗了个澡,收拾了一下,下楼吃早餐,刚吃完的时候她的电话就进来了,我连忙赶回家。

    那是一个年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和我见过的所有事主一样,都有一个脸色不好精神不佳,但是她却有一个凸出的特点,就是体力很好。在楼下大门来回走,速度极快,那状态正在打羽毛球似的,由于没见过,我甚至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我正考虑着怎么去打招呼的时候

    她主动和我说话了。

    您是刘师傅吧?

    突然让我想起一句话:长得帅有有钱的人年纪大了叫大叔。像你这样的年纪大了顶多叫师傅。我尴尬的咳了一下,然后说:是的,您好。我们先上去再说吧。

    她毫不迟疑的就说好,跟在我后面就进了电梯,不知道这么信任我是因为她真的着急还是因为我长得很善良,我觉得应该是后者。

    进到门之后,我叫她先坐,然后给她倒了一杯水,她一口气喝了之后就急忙开始给我讲正在缠着她们的一件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女孩姓阮,是长沙人,在郊区,和她男朋友在任城上班。上个月她最亲最爱的爷爷由于肺癌过世,参加完葬礼之后就回到任城正常生活工作。虽然心里很悲痛,但是却不能改变事实,只能去接受。

    然而来了任城一天之后就经常会感觉到腰酸悲痛,晚上睡觉的时候还经常会梦到爷爷,梦里面倒也没有吓唬她,只是和她絮絮叨叨很多。想是不满,又像是关心她,又像在抱怨什么。

    不但如此有的时候半夜醒来还能看到爷爷佝偻的身体站在床边,而且甚至她男朋友也隐约看到过。

    她开始以为是由于思念过度产生的幻觉,但是后面身体经常腰酸背痛,有的时候还会很头痛,手臂上也会无故出现淤青,去医院看了检查了也没有什么毛病,只是开了一些补血补气的药给她,吃了也没有任何效果。

    我问她,那现在都过去快半个月了,你一直都这样吗?

    她说不是,她说她打电话回家问过她妈妈,她妈妈说又问了当地做科仪的道士,道士说是爷爷跟着过去了,叫他烧纸祭拜爷爷。

    她做了之后第二天就好,然后过几天又出现同样的情况,已经循环好几次了。后面才经过朋友的朋友打听到我,就急忙过来找我了。

    从她说的情况,我基本就确定了是爷爷跟着过来了,但是我又不能肯定,所以我提出去她们家里看看。她说好,然后坐着她的车,就往她们家开去。

    她们家住在金山谷,我说怎么这么快就来到我楼下,进门之后,我是确定有个灵神在家中了,凭借着多年的经验和直觉,有灵神存在在周围我是有感觉的,那种感觉不知道怎么形容,很轻微的感觉。当然不一定是准的,但是也有八成把握。

    当时我不想耽误太多时间,因为她男朋友出差不在家,不方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太长时间,也不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去找了,直接用照水碗来确定是不是有灵神存在,然后就开始祭拜,教给她一些超度的咒语,想快点送魂,令我意外的是,她爷爷不肯走。而且是非常不愿意走。

    灵神不愿意走,一般都是因为有怨念没有解开,还有一个就是意识完全消退,根本不知道何去何从,再者就是怨念特别强,留下复仇的。

    由于是家里长辈,不能用强制手段,都是要自愿离去才可以带路,所以要送走爷爷,就要解开爷爷的怨念,要解开爷爷的怨念就要知道爷爷的执念在哪里?要真的爷爷的执念在哪里,就要亲自问问爷爷。

    当时我试了喊魂,但是喊上来之后爷爷还是絮絮叨叨说话迷迷糊糊。根本表达不出来什么意思,我也听不懂是什么意思。而她由于八字和爷爷下葬的时辰是相冲的,所以根本不能和爷爷交流,所以办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找人下阴,让爷爷自己把想法和她们家里人说出来,

    再去化解爷爷的执念,这样才能真正的做好这件事。

    我和阮小姐说了一下,需要下阴。她问我是不是请爷爷的灵魂上身和她交流,我发现她功课没有少做啊。

    我说既然你都明白那我也就不用解释了

    她说,好啊好啊,现在下吧。

    我楞了一下说我不会的,要去找专门下阴的神婆,她说她也不认识神婆。

    我说我认识,不过在湖南,所以我们要走一趟了。

    她问我什么时候。

    我说越快越好,现在就走吧,要去我老家,路途比较遥远。

    她当时也着急,甚至都没有问我我老家在哪里。就说那走吧,我疑惑的看着她开玩笑的说:不用叫上你男朋友?不怕我把你卖了啊?

    她说她出差要几天才回来呢,我相信你。

    我说,好,我也相信我。那你收拾一下行李,我们走吧。

    她收拾了一下行李,然后给她男朋友打了个电话,说话还挺强势,都说湘妹子是全国最有主见,这个我举双手赞成,至少我认识的湘妹子大多都是这样。电话打完她问我,那爷爷呢?要不要一起带走?

    我说你还有这个手艺?

    她说你没这个手艺吗?

    我说不用带,下阴的时候叫神婆找就可以了,距离不是问题。然后我回家拿了点东西,开着我的车。就往遥远的国际化大都市湖南省隆回县开去。。。。。。

    由于不是节假日。路上不堵车,但是那个时候还没有二广告诉广东段,所以还是开了十来个小时,赶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想着今天太晚了,也没有回家的打算,就在县城里面找了家酒店,开了两间房先凑合一晚,之所以不回家,一是怕打扰爸妈休息,二是怕他们误会阮小姐是我女朋友,三是不想暴露我家的地址。

    由于疲劳了一天,那晚睡得很香。由于我在隔壁房间,相信在强大安全感笼罩下,阮小姐应该也睡得很香。

    第二天早上嗦了一碗正宗的邵阳米粉,我就带着阮小姐,本来想直接去找王婆婆,但是想到师父就在王婆婆附近,所以先去拜访了师父。

    师父是我最最敬重的人,每次看到他心里都会很平静很有安全感,我甚至都怀疑有一种什么法术能让我看到他能忘记所以的烦恼。心情豁然开朗!更重要的是,如果不第一时间去看望师父,他会揍我。

    说到这里,我要隆重的介绍一下王婆婆了。

    王婆婆70多岁将近80了。是师父的旧交,也是这一带最德高望重的下阴前辈。我们那边叫跳大神的,农村里面都这样叫。并不是不尊重她。农村里面对称呼根本不是那么在意,对了,我们那边叫道士还叫杀公师父。

    王婆婆面相很和善,而且心态很好。总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从来没有见过她愁眉苦脸,

    以前我问过她为什么天天都这么开心,难道没有烦恼过吗?

    她说,笑一笑十年少,烦恼的事情都会有,看你用什么样的心态去对待了。

    提前给王婆婆打了电话。只说了等下带个人过来需要走一下阴。到达王婆婆家是快到中午的时候,王婆婆是修佛的。在门口看到王婆婆在打坐念经。(农村白天都是不关门的),我也没去打搅她。

    等到半个小时后她看到门口的我们了,就招呼我们进去,我给她老人家请了安,她给我们倒了两碗水。然后就对阮小姐说:阮小姐,你的事情我都知道。然后拿出一张纸笔说:你把你爷爷的生辰和名字写下。然后进来里屋。

    王婆婆说完之后就独自进屋了。阮小姐问我,老婆婆怎么知道她姓阮。因为打电话的时候我没有多说什么。

    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我说很多事情是无法解释的,等下你按照王婆婆说的做就行了。

    她说那你不进去吗?

    我说我不方便进去。放心吧。没事的!

    然后她写好生辰和名字之后,拿着纸就进去了房间。

    我从外面把门带上,搬了根小板凳就在门口等。实我很想进去里面看看,只是按照规矩,这是不允许的,我强压着一颗好奇的心。在外面等,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

    期间,虽然我不能窥视,但是可以听。前面半个小时只听见王婆婆各种咒语,都是些我听不懂的,还伴随着一些脚步声,还有拍手拍腿抖椅子的声音。心想着老婆婆体力真好,难怪这么大年纪了还那么精神,原来是个体力活。中间二十分钟是颤音,王婆婆的颤音,听不出来是不是咒语,后面我知道那是阴语。就像边快速摇头边说,两腮和嘴唇抖动的而声音。音调时高时低,根本捉摸不透是什么意思。后面十分钟就出现了一个苍老的男声和阮小姐的对话,

    我没有仔细去听内容,第一是长沙话听得不是很懂。二是声音很小,我这正直光辉还带点帅气的形象是万万做不出趴在门上偷听这种龌龊的事情的。干脆出门走到院子里透气。

    王婆婆的院子里养了鹅。本想去逗逗它们。但是里面有两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但不怕我,还追着我想咬我。当时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就一顿跑,我怕影响到屋内的法事。还跑出了院子,可气的是,那两只鹅追了我大概七八百米才昂首挺胸的回去院子里!当时我那个丢人啊,别说多尴尬了,还好没人看见。

    看着它们回去了之后,我才缓缓回到堂屋。还没坐下,王婆婆就领着阮小姐出来了。

    他们看我气喘嘘嘘,都疑惑的看着我。我尴尬的笑了笑说到,刚才在和鹅做游戏,然后赶紧转移话题,问王婆婆:婆婆,搞完了吗?

    王婆婆还是那副笑脸说搞完了。你们要不要留下来吃饭,我去弄。

    我说不用了不用了,谢谢您。然后塞给了王婆婆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红包。再聊了几句,就和王婆婆告别走出了门。准备回去。

    无意中看到了那两只鹅骄傲的看着我。我赶紧收了目光。快速的走了出去,当然她们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走那么快。我也不会说出来。直到上了车,我才和阮小姐聊起了爷爷的执念在哪里。

    原来,阮爷爷去世的时候,阮小姐没有赶回去见到他最后一面,和农村重男轻女的观念不同,阮小姐是阮爷爷身前最喜爱的一个后辈。

    因为阮小姐是爷爷带大的,她对爷爷很好,每次回去都要和爷爷聊天谈心,烧菜煮饭。还时常给爷爷寄钱,虽然平时在外地,还坚持每周打电话回去和爷爷聊天。在现在这个年代说孝感动天也不为过。然而爷爷病危的时候家里人并没有告诉她,直到她爷爷去世之后,才和她说。她悲痛欲绝的赶回去守过了爷爷头七。

    可能是因为思念过重,爷爷还是没有去他该去的地方,而是跟着阮小姐去到了任城。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我开始说的那些事情了。

    对了,还有一个事情是说,阮爷爷和他说。坟前有不远处一棵树挡住了他,让他很不舒服。叫她和家里人说要把那棵树砍掉。

    我说,那是颗什么树

    她说是松树。

    我说,回去就砍掉吧,爷爷会保佑你一辈子平安幸福的

    。。。。。。

    古语有云,百善孝为先。

    天地之性,人为贵;人之行,莫大于孝,孝莫大于严父
    来说说前不久接到的业务吧,事情是这样子的,一个搞建筑的湖南老乡突然用很急的口吻给打电话开口第一句就是:出了鬼了,这位老乡信李,和我同村。比我年长几岁,是一个小包工头。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他们的工棚里面每天到了晚上三点就会听到铁器敲打的声音,不是单声,而是一片。已经持续一个礼拜了。起初他们也没在意。今天晚上工地有个工友的小孩吃晚饭之前莫名其妙的大叫,而且不停的摇头。怎么叫都不搭理。不停的边叫边摇头。我说别急,我现在开车过来,你拍一张小孩的照片给我看看。然后再用水泡白饭,喂小孩吃点。塞也要塞进去嘴里!

    当我赶过去的时候,小孩已经停止了激烈的反抗。坐在小凳子上面不言不发,眼神空洞死死的盯着角落某处,我问他爷爷,是否有吃饭,他爷爷说吃了水泡饭之后就不摇头了,现在该怎么办?

    我围着小孩转了一圈,取出罗盘测灵,丝毫无灵异反应。这就代表,那东西已经离去,只是小孩魂不归体,需要喊回。其实这很简单,就和梦游患者一样,自己身体是无意识的,身边的声响也不能弄醒他,唯一的办法就是叫他的名字,或者拍他一下,自然就醒了。但是刚被缠身的小孩不一样,不能用拍。我问他爷爷,小孩叫什么,他说叫李**。我深吸一口气。食指中轻轻点在小孩天灵盖。大喝一声李**。小孩抖了一下。没有想象中的嚎啕大哭。望着我突然笑了说:叔叔你怎么不剃胡子啊。看着他天真无邪的笑容,我顿时语塞。心里默默的记恨着。拿小孩下手。算个什么?

    小孩他家住在中间回廊的尽头,正对回廊,这个房在风水上来说叫一条枪煞。易招灵。我把李哥叫到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问他,晚上铁器敲打的声音确定是在这篇住宅中间吗?会不会是有工友晚上施工,他说不会,他们晚上不施工,就算施工也不会有这么规律的敲打,我问怎么个规律法,他说就像我们老家送葬那种。

    顿时我心里一紧,老家送葬的规律,那是正统道家的科仪队伍。那种规律生人不会去学,难道是修道之人的魂魄。修道之人死后魂魄天地不管。而且能意识。这下碰到硬货了。而且据我推算,至少有4个,因为我们老家那边科仪的班子都是四人组成。

    我再问李哥:你听到的是不是四个声音,他说不知道,没仔细听。。。我说,你晚上仔细听一下,我明天中午再过来!

    临走时我抱了一下小孩,隐秘的在他背后画了一道符咒。拍了拍他,说叔叔明天再来和你玩!

    早上大概7点半左右练完法后,算到这个时间应该是师傅练法结束早餐过后的时间,我迫不及待的拨通了师傅的电话,

    "喂,师父,我要借兵"

    "小鬼崽子怎么还记得给师傅打电话,开口就借兵,遇到什么事情了?"师傅的声音还是那么慈祥硬朗

    "老鬼说得的什么话,上周不是才给你打过电话么"我嘿嘿嘿的说道

    师傅说有屁快放,我这边还有事呢。我就把事情大概和师傅讲了一遍。师傅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果个功夫嗯奈嗯活(这个事情你奈不何)"我急忙说那我该怎么办?它们已经向小孩子下手了!

    师傅说你去问问那家小孩的地址,我想那几个灵神应该是附在什么东西跟着他们过去的,治病要治根,我在老家打听一下他们家里的事情,如果是老家的灵跟过去的,我可以从这边喊魂,帮你解决,不过你要去稳住它们,以免招魂的时候惊吓到它们伤害到别人。

    我了解师父的意思,问师傅几点开法。师傅说你脑壳坏了?没教过你吗?肯定午夜子时开始(也就是二十三点),

    我羞愧的说了句晓得了,匆匆挂了电话,隐约还听到了师傅骂了一句,鬼崽子就知道给我填麻烦。

    我和师傅对话就是这样的闹,不过我知道师父很照顾我,我也很尊敬他老人家。之后我会说我和师傅为何结缘。

    言归正传,有师傅帮忙就稳了,心情愉悦下去跑了几圈,早餐过后,我着手去准备要用到的东西,在这里我得说一下需要哪些法器材料。我的任务只是困住它们,并不需要请兵马去抓,所以我要做的事情就简单了。其实就算我请兵马去抓,也不一定打得过。到时候兵马受伤我也难逃惩罚,所以我心情顿时轻松下来,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碰到如此凶猛的道灵,以我的能力确实像师傅所说的那样,搞不定。但是光说困住它们,还是力所能及的!

    民间道法法器无非几种:水碗,墨斗,牛角,卦,符咒,红绳,香灰,坟土,铜钱等。而困灵,我只需要墨斗线或者红线,符咒铜钱水碗即可。符咒的威力除了本身咒印之外,还需要加强阳力,而加持之物便需要用到鸡冠血了,公鸡纯阳之物,鸡冠血更甚。

    在家附近的菜市场,有一个档口,女主人姓孙,我叫他孙姐,她就是长期供应给我鸡冠血的老板了。轻车熟路,顺利取到我需要的东西。就在家里准备符咒和炼制墨斗线,方法和原理我以后会说到,一切准备完毕,已经临近中午。心里有底了也就舒畅了。吃过午饭居然瞌睡了。

    一觉睡到一点,洗个澡就出门了。到达工地的时候差不多两点半,里面的工友基本都上工去了,给李哥去了个电话说我到了。
    他火急火燎的赶过来,我还没开口说话,他就对我说道,我昨晚仔细听了声音,应该是三道声音。我说那比想象中的要好一点。这样,你不要声张,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晚上叫工友们早点进房不要出来。

    他问我需不需要帮忙,我说不用,鬼惧生。怕万一弄到你。他说行,那什么时候开始,我说现在时间还早,你继续去忙吧,我在这附近转转看看。

    我取出罗盘在外圈转了很久,没有找到一丝反应,罗盘的有效范围有限。所以估计现在它们正附在某间屋子里面的某件物件上面。白天不是它们的活动时间,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那么我只需要等到晚上子时前十分钟,用水碗照出具体位置,然后用墨斗线铜钱加符咒困住它们,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整理好思路,抬手一看手表,已经将近6点了。肚子开始咕咕叫。这个时候李哥的电话恰到好处的过来了,叫我去恰饭。我说我对这边不熟,这边有没有地道点的湘菜馆。他说有个醉爱湘菜。现在过来接我。

    等到他们过来的时候是十分钟之后,还带了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小伙子,说是他的外甥,我们互相点头。我上了车向几公里外的湘菜馆驶去。那家店里面的秘制蒸鱼和荷包蛋做的有滋有味。

    李哥从包里拿出两瓶酒说道,我们许久未见,不醉不归。我说晚上还要办事,而且还要开车回家。你们喝,吃完我开回去。他说那行,既然拿来了,就我们喝吧,这几天可把我烦死勒。

    果不其然,他几杯酒下肚,就开始问我关于报酬的事情。我不给他讲价的机会,直接说你干工程这么多年,之前肯定有碰到过这样的事情。业内收费都差不多。你看着给就行。他说明白。当然我没有说这次很凶,我师父在帮忙。在他们看来可能都一样,而且我也不想解释那么多,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搞不定!!!!

    不得不承认,他们做工程的确实很能聊,一顿饭吃了将近三个小时。当我筋疲力尽的走出饭店的时候我发现都快十点了。得赶紧过去准备了。匆忙来到工地,我和李哥说过会儿你叫工友们都到自己的房间待会儿再出来,不要再外面随意走动,其实是没必要这样的但是以防万一,我不知道道灵的修为去到什么等级。万一没控制住,伤及无辜就罪孽大了。

    李哥叫来了各组的组长要他们传达一下意思,口齿清晰,完全不想喝了一瓶白酒该有的样子,心里暗暗佩服,这TM怎么这么能喝!

    边想边掏出电话,拨通了师傅的号码。响了一下师傅便接起,想必也是在等。师傅就说了一句,阔以了,我等子时。我回了句辛苦了老鬼。挂上电话。和李哥还有他侄子说道,你们也先回房醒醒酒。好了我叫你们。

    他们竟然异口同声的打了个酒嗝!然后转身就走,算是对我的尊敬。我无语的取出水碗,开始照灵。跟着水碗的指示,灵媒果然在昨晚那个小孩他们那间屋。由于昨天见过,他们看到我也不生份,问我恰饭了么。这是我们老家见面打招呼的第一句话。

    我说恰瓜累(吃过了),我要在你们房间弄点东西,你们先去李哥房间玩玩,好了我叫你们。那位爷爷点点头抱着孙子叫上老伴儿就走了出去,看着小孩天真的笑容。我觉的再辛苦也值得了。取出罗盘,找到具体媒介位置,心里一楞。居然是几个海绵宝宝的娃娃!记得好像我还拍照了。

    用罗盘一测,指针抖动平缓。好像并没有亢奋。点上三支香,插到旁边。一边念着安魂决一边取出墨斗线穿过符咒和铜钱,围住那个角落。观察到罗盘抖动开始越来越剧烈,我加快速度。固定好墨斗线之后。我跪在香前,开始双手折印,换上带有攻击性的咒语开始小声念起来,

    其实我不用跪,因为它们是被我困住了。只是师傅说过,任何事物都应该受到尊重。灵神也一样。不管它做过什么动机是什么。不到万不得已,都需要善待它们。因为它们曾经也和我们一样。

    11点刚到,我给师傅发了条信息:阔以了。

    半个小时之后,罗盘已然没有任何反应,我知道师傅喊魂结束。发了条信息给师傅:辛苦了老鬼,谢谢哟!师傅没回我,我知道他现在正忙着送走它们,我把东西收拾完走到李哥房间,他们正在看电视,小孩第一个发现了我大喊了声叔叔,我说你困不困啊。叫爷爷带你去睡觉吧。

    然后转头对爷爷说,已经没事了。他爷爷感激的说了声多细啊(多谢的意思),要好多钱。我说不用钱,这个是李哥的事情。他笑了笑就转身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又问到,您家里那些海绵宝宝的娃娃抱枕是谁送给你们的,他爷爷眼睛一红对我说那是小孩他大舅舅家里的,他大舅舅上半年肺癌去世了。小孩就拿过来玩了。

    我点点头说您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他们走后,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抬手一看时间居然快到12点了,抬脚就要出门,突然想起我的报酬还没收。又折回屋里发现李哥居然躺在床上睡着了。我也不客气的用脚踢了踢他鞋子。居然没醒。用力踹了他一下他醒了。迷迷糊糊的说。娘卖比狗,要死啊!我说是我,功夫做完了。

    他才回过神来,说噢噢,多细啊,我送你回去。我说送个屁啊,把钱给我。我要回去了。他找到包,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然后倒头就睡,估计后劲来了。看在信封还算比较厚份上。我也不怪他。说了句困死你个哈宝。

    就在这个时候,收到了师傅的信息。说功夫做完勒。我赶紧回了句:谢谢师傅,五一回家看您,早点休息。晚安哟!师傅也不再理我。

    心里顿感愧疚。出师之后师傅还是会时常麻烦到师傅。而师傅也毫无怨言尽全力帮助我,不图任何利益。而我却不能时常陪伴师傅左右。甚至不能做到时常给师傅打电话请安。作为唯一一个徒弟,我在这一点上做的事及其不合格的。我需要反省,也迫切需要改进。师傅年事已高。虽然嘴上常说:你都出师了就别老往这边跑了。每当他说这个话的时候,都能看到他眼神中的无奈。也能把我带到哽咽!所以一旦有3天以上空闲时间,我就会回老家去山上看师傅。陪他喝喝茶,练练法,在竹林里散散步聊聊天!

    大步踏出门去。看到那个小朋友他们房间灯还亮着我又折返回去。看到小孩已经睡着了。我叫了叫他爷爷。从信封里面抽出三张。递给他说道:重新给那个小朋友买几个海绵宝宝吧,那几个太脏了,我帮你丢掉。说完我就过去拿娃娃。他爷爷愣了一下,好像有点舍不得,说扔了多可惜,洗洗就好了。

    我说:就当我买啦。您早点休息哈。拿着娃娃大步走向我停车的地方。我不希望他知道这件事,所谓睹物思人,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没必要给他们凭空添堵。这个堵。我带走!

    自此,这件事情算全部处理完,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说简单不简单,说复杂也绝不复杂。刚才打电话给师傅求惑,除了孩子舅舅另外两个灵神是哪个?师傅说也是附近前新死之人,而且是孩子大舅舅亲自做的科仪。

    师傅已经送走,魂归正路,四十九日后待三魂汇合,但愿能有个好的轮回!
    2014年的某一天晚上

    我游完泳打开储物柜的时候,

    发现手机里面有三十多个未接电话

    而且都来自于同一个号码,

    那个号码有备注,

    是以前的一个客户.

    一个比较成熟稳重的医生

    我知道他恶作剧的可能性很小,

    应该是有急事.

    电话回拨过去之后甚至连一下都没响,

    他就接起来电话,直接说道:小刘啊,我这边有个病人,

    应该是撞上什么东西了.你有时间过来看看么?

    这个医生姓李,四十多岁了.

    虽然是个医生,但是也会信有的病并不是医生能够治疗的.

    我帮他处理过一件事,

    所以他比较相信,在他看不出来病人是什么情况的时候

    有的时候就会打电话给我,

    问问是怎么回事.

    我一般也会给些建议

    如果实在不行,我才过去看.

    这次他没有和我说症状,

    直接叫我过去看,

    那问题应该是比较严重或者对他来说比较离奇.

    其实这样,我还是忍不住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说: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那个病人都快被撑死了.

    还一直想要吃东西.你说这是不是撞邪了.

    我没有下定论,而是问他:那医学上有没有这种病的先例呢?

    他说:有贪食症什么的.但是没有这样表现的.

    而且病人神志不清,就知道吃东西.

    不管是爱吃不爱吃的.都往嘴里塞.

    他说话的时候,旁边还有一些议论的声音,

    就好像是在提醒他还有什么症状一般.

    而且语气显得很着急.

    似乎真的是撞邪了,

    我叫李医生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过去看看.

    换好衣服之后就收到了李医生的信息,

    地址是在洛溪那边.

    我回家拿了东西就准备过去.

    那个地方我也不大熟悉

    只能导航过去.

    当我真的到了地方我才发现,这是一片土豪区

    在江边,都是独栋别墅.而且面积也很大.

    里面一条小道.每栋别墅的花园都上百平.

    离江还有一片草地,用来踢球都不嫌小.

    果然是环境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那个别墅区叫啥我也没有特意.

    反正我也怎么也买不起.

    李医生的医术比较高明.交友广泛.

    所以也兼职一些朋友家里的私人医生.

    在这个有的人身兼多要职,有的人却找不到一份普通工作的年代

    甚至有的老师都可以讲课讲一半,剩下一半补课额外收费了.

    医生接私活外出就诊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到了目的地之后,我给李医生打电话说我到了

    李医生说等他一会儿,马上下来

    我抽空看了一下这里的风水格局.

    虽然是晚上,

    但是还是能隐约感觉到这里的设计显然是有风水上的考虑的.

    现在的有钱人大多都很讲究这个.

    越讲究越有钱,越不讲究就越平淡期期

    所以有钱的人各方面调理的好,就越来越有钱.

    没钱的什么都干做了,

    别说买套坐向好,纳气佳,栾头理气都不错的房子.

    就算是那些比较讲究风水物品,和请人来布局都有可能不是那么愿意负担.

    我站在院门口等他们来开门.

    院子里面有两条狗,看上去很凶.

    红色的阿拉斯加.

    在我出现的时候就开始叫.

    起初顾着看环境没有搭理它们

    后面开始刨门.恨不得要出来和我单挑.

    我正好试验了一下之前那个赶尸小哥无私教给我避狗咒.

    还真有效.不但不叫了.

    还自动躲到角落里面去了.

    李医生下来的时候,后面还跟了一个人.

    中年人,大概三十四岁

    打开门李医生给我们介绍了一下

    他姓黄,是这栋房子的主人.

    这里就叫他黄哥吧.

    要不是他穿着比较朴素.我又比较矜持.

    像他这么有钱的人,我都恨不得拱手作揖喊声黄老爷了.

    黄哥似乎也有点奇怪那两只阿拉斯加对我这个陌生人的态度

    不过现在重点不是这个.

    看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穿过院子,走进家宅大门的时候.

    本来有心里准备的我,还是被里面装潢和布局吓了一跳

    一楼的客厅很大,一整套四四方方的木家具显得雍容华贵.

    虽然那些沙发看上去很名贵,

    但是坐上去肯定没有普通的沙发那么舒服

    有钱人讲的都是排场.

    玄关处那一个巨大的招财水晶洞显然价值不菲.

    我带着雅兴看了看屋子里面的风水布局

    很是巧妙.甚至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跟着他们穿过大厅,走到电梯处.

    没错,就是电梯.

    一个四层楼的房子.居然安装了电梯!

    进去之后,里面的按钮 甚至还以负一负二层.

    到了三楼的一个房间之后,

    床上躺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家.

    旁边还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和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儿

    那老人家精神萎靡.由于是夏天,所以也没有盖被子.

    一个消瘦的老头,捂着与体型不大般配的大肚子

    躺在床上一会儿呻吟,一会儿翻来覆去,

    一会儿又嚷嚷着饿.要吃东西..

    我问黄哥:这是您父亲?这种情况多久了?

    黄哥说:是的,小刘,这是我父亲,从前天晚上回来开始的.

    回来就吃东西,吃了很多水果.把厨房的剩饭全部吃了.

    昨天白天好了一整子,也没嚷嚷着要吃,昨天晚上又吃了很多东西

    我问他吃了些什么?

    黄哥继续说道:昨天晚上就吃米饭,四大碗.还吃了很多水果.橘子和苹果.

    一个劲的吃.后面我们把东西都收起来了.

    然后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没有上过一次厕所.

    下午的时候又吃了很多米饭.而且没有吃任何菜.

    晚上就开始在床上打滚了说胡话了...

    而且我们沟通也出现了困难

    黄哥说的很详细.而且语气很温和.是个很平易近人的优质豪.

    我问他昨天白天是不是能和他讲话.

    他说:是的,能讲话,但是从今天开始

    基本只有他在喊饿,无论我们用什么方法来和他沟通,

    他都不理睬,只是一个劲的打滚.喊着饿.

    我们也不敢再给他东西吃了.就叫来了李医生.,

    李医生说可能是碰到什么邪事儿了.

    所以才叫小刘你过来给我们看看.

    我点了点头.从这些信息和老人家的表现上来说

    中邪的概率十之八九.

    说了一声,老人家,我冒犯了.

    然后卷了个手决拍了拍他的天灵盖.

    从反映上来说,确实不寻常.一抖一抖的

    就像全是抽筋一样.

    我说要嫂子和这个小弟弟回避一下.

    之所以要他们回避,

    是因为我已经确定这个老人家是被附身了.

    所以我要检查一下.

    我说黄哥,李医生,你们帮忙按住他老人家.

    他们也懂我的意思.

    然后我掀开老人家的衣服.

    在独自上摸了摸.

    果然在他的身上的皮下组织摸到一个硬块.

    这里和大家说一下.

    被附身的人身上是有硬块的.

    只是位置不固定.

    我之所以一摸就能摸到.

    因为我早就开始怀疑,这个附身的灵

    应该是个饿死鬼了.

    饿死鬼,就是那些因为饥饿导致丧命的人.

    所谓饿鬼者,常饥虚,故谓之饿;恐怯多畏,故谓之鬼.

    饿鬼一般来说是怕人的.而且羸弱丑陋.

    看到人会怕.

    佛教中著名的布施方法:施食.

    就是针对这些饿鬼众生的.

    至于这个饿鬼为何上人身.却是有待去调查的

    找到腹部的硬块之后.我用单手的控势手决捏住.

    又掏出一张符咒.贴在肚子上.

    就准备强行扯出附身的灵体.

    揉捏了好一会儿之后,那个硬块渐渐的软了下来

    老人家的挣扎也慢慢的变得平静下来.

    我叫黄哥去弄快热毛巾和脸盆.

    叫李医生去下面给我找根木棍.

    热毛巾和脸盆确实是有用的,但是木棍确实没有什么用.

    我只是想支开他们.不要看到一些不能看到的东西.

    起初黄哥有点犹豫.因为都走了怕老爷子受到什么伤害

    这种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转念一想,这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他也就释然了,当然这只是我揣摩的他的心里活动.

    看到他们走了之后.

    我赶紧把灵神从老人家的身体里面拉了出来.

    之前用手决和符咒打了这么久.

    拉出来的灵体已经很虚弱了.

    而且饿鬼本来就怨念不强.

    所以在他们赶上来的时候,我已经完成了我的工作.

    把它困到了我的载体工具里面

    而且我不但把载体工具收进了包包里面.

    还顺便整理了一下发型.

    黄哥上来刚放下脸盆.我把热毛巾往老人家腹部一敷.

    老人家猛的一坐起来.就开始哇哇哇的狂吐.

    并且还抽空叫了黄哥的名字,问他这是怎么了.

    看着这令人感动的场面.

    我知道老人家除了需要去去邪气,和清清肠道.

    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看着这感人的场面.我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我发誓真不是因为我不喜欢看人呕吐.

    厨房门的时候看到李医生拿着跟木棍从电梯里面出来

    我接过木棍说,谢谢,进去看看吧,老人家再调理调理身体

    应该就差不多了.

    说话的间隙看到黄嫂也进去了房间里面.

    .只是等房间里面感人的场景结束.

    两分钟不到,黄嫂端着一盆东西出去了房门

    我知道让人感动的场景应该结束了.

    我又转身进了屋.

    看着老人家满脸 虚弱的躺在床上.

    我和黄哥说,老伯的病根已经祛除了现在只需要静养就好了

    李医生帮忙开点调理的药.最好是中药.

    然后又留下了一张驱邪的符给老人家化水喝下驱邪.

    黄哥看到老人家神智很是清醒,而且举止都很正常了.

    也相信了我的话,然后准备送我出门.

    在一楼的时候,拿了一个挎包

    出了大院的门.和我说:

    小刘真是麻烦你了,如果没有你,我们一时半儿也不知道怎么办.

    然后从挎包里面摸出一叠钞票,放到我手里.

    我说:黄哥,多了,多了.

    黄哥说:拿着吧,我还觉得少了呢.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扭捏了.收起酬金.

    就赶忙往家里赶.

    因为,我的包里面,还有一个饿鬼老爷需要送走.

    到了家我直接钻进卧室.然后喊出了那个饿鬼.

    出来就一直要找食,我做了一段施食法事.

    直到它吃的很饱之后,送它上了路.

    我不知道它之前过的怎么样.

    既然是饿死的,想必一定很惨吧.

    我没有办法去知道他姓甚名谁.

    因为它现在已经处于了一个无法交流的状态,

    看衣着打扮,应该是60年代死去的人了

    而那个时候,正是闹饥荒的时候.

    所以产生饿灵也就稀松平常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

    还是在为食物游荡着的灵魂不用我说也知道是有多惨

    这种生前不能饱腹,死后还在为了这个念想奔波的人灵魂

    确实非常值得让人同情.

    我能力有限

    能为它做的,也只是让它笑着离开.

    至少离开的时候,它是足食的.

    我们命好,生在这个基本不愁吃穿的年代.

    这首先就是我们要感恩的地方.

    感恩食物,感恩父母.

    感恩所有的得到.

    在感恩的同时,

    我们是否也能感恩一下为了给予我们这个丰衣足食的年代

    而艰苦奋斗过的那些老一辈列祖列宗呢?

    在我们吃喝玩乐的同时,

    是否能够真的缅怀一下那些因为没吃的而饿死的人!

    我有一个愿望.

    愿以后世世代代丰衣足食,

    愿我的同行们再也碰不到饿死鬼.
    学道之初是很无聊的,那个时候年纪还小,初二的暑假一直在山上。和师父同吃同住,住也可以将就,但是你们能适应一日三餐,除了青菜就是豆腐,要么就是长短豆角,南瓜黄瓜冬瓜,一点荤腥都没有的餐饮习惯么?

    当初也有迷茫,想过要放弃,学这行的朋友应该知道,也许和师父教我的法门不一样,但是应该也差不多。那些道文咒术,比古文还难理解。而且很多字都不认识。一个暑假的时候,我甚至翻烂了一本新华字典,还有几百种符咒的画法,配合咒语,还要知道用处。而且都不是白话文。

    那个时候对于青春年少的我来说,是非常非常的煎熬山上没有同学,没有年纪相仿的人,没有小芳只是偶尔有几个游客上来看日出,调戏一下善良腼腆的我,那是我唯一和生人接触的机会。

    在上面基本就是背,背累了就抄,抄累了就练习画符咒,画累了就去大堂里面打坐听老爷爷念经在那个情窦初开玩性爆表的年纪每天重复做这种事情,有多少人能够坚持了。重点是师父每次出活,都不带我去。我当时都还没有见过灵神,心里也一直怀疑是不是真的有

    那个暑假刚开始一周,师父第三次出活,,我问师父:为什么不带我去,我学的这些真的有用吗?师父和我说:修道先修心,如果你的内心不平静,并且有所怀疑,那么你学的这些就没有用。

    我当时似懂非懂,从此再也没有主动问过师父,每当心境开始波动的时候,我就去大堂打坐,学着老爷爷的口吻念经。这样确实能让内心很平静。。。。。。

    从初二暑假一直到初三中考后。一个月只有两天是回家和小伙伴玩,其他的周末时间都是在山上背抄写念。。。。直到初三暑假即将结束的前几天的一个下午,要去县城念高中的时候,师父和我说,明天下午和我出活。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角瞬间湿润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个劲的往下掉。那不是委屈,也不是激动,不是害怕,也不是心酸。那是一种感恩,感恩师父对我的肯定,感恩自己的坚持,不知道那是不是一种没出息的表现。

    师父拍了拍我的头说,今天别看了,我们下山去找你爷爷去吃顿好的。我又破涕为笑,屁颠屁颠,拉起师父就往山下跑。

    第一次和师父出活的时候。心里是很激动也是很不安,更多的是好奇。学了那么多,背了那么多,终于要看怎么用了。

    师父和我说,第一次跟我出活,你看着就行了,不要自作主张去做什么事情,你现在学的只是皮毛,不要乱来,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就行。
    我猛点头,话都不敢说,生怕师父反悔不带我去,毕竟只是在书上看到灵神,所以还是非常非常期待的。

    事主姓宁,苏荷乡的,五十多岁。是个老实的庄稼汉。诚实本分。靠着一亩三分地和自己勤劳的双手,硬是培养出来了两个九十年代的大学生儿子。两个儿子也很孝顺毕业之后赚了钱,想接老两口去城市里面住,可是多年来养成的生活习惯在城市里面是适应不了的,后面兄弟俩一商量,就决定在老家给父母建一座好点的房子。

    村里的人都好面子,不管人多人少,能建多大建多大,也不管用不用的上,好像房间越多就越气派,兄弟两有点钱,就像盖个大点房子以后逢年过节大家拖家带口回来也好有地方住,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宅基地,自己家里的宅基地又太小,后面辗转找到一个村民家里,他们家卖宅基地符合他们要求的大小。

    那是两个宅基地合并的,但是中间有一个很小的坟包,可能年代久远了,甚至连碑都倒了,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个坟包,里面葬着一个逝去的生命。

    奇怪的是,挖墙基角的时候,也巧合的避开了那个坟包,并没有人发现那葬着一个人,只是把地铲平了,然后往上加地基。施工的时候倒是没什么意外,等到新居建成进火之后,老两口住了进去的第一天晚上,边开始出现了各种诡异的动静。

    下面是宁伯伯的口述,太久远记得不是很清楚,大概就是这样意思,绝对没有夸张。

    首先是家里堂屋的电灯包无缘无故就坏了。然后他们换了一个没到几秒钟又坏了,连续换了三个,都无一例外的坏掉了,宁伯伯也没在意,以为可能是电压问题导致的。

    当天晚上也索性没换了,然后就进到房间睡觉。农村里面都喜欢用蚊帐,伯伯家里也不例外。他们俩口子上了床之后关了灯打算睡觉的时候,就马上听到"嗦嗦嗦"的声音,就像是那种吃辣椒吃多了,需要大口呼吸来缓解辣感的那种声音。

    宁伯伯开始没在意,以为是风吹到什么了,但是那种声音听得越来越真切。根本不像是风

    而后他又以为是老鼠在咬什么东西,他就打算掀开蚊帐,想听听到底是哪里发出的声音,由于晚上月光很大,所以他也没有打算开灯,当他把手放到蚊帐的边缘的时候,他顿时下了一跳,由于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比较明亮。所以他能透过蚊帐清楚的看见2米外的墙角处有一个佝偻的身影,披着头发,穿着长衫。

    正在抬着头对着月光。慢慢的摇着头,好像在寻找什么,宁伯伯开始以为是自己眼花,猛地就把蚊帐掀开来,然后那个黑影似乎也发现了他,猛地偏头盯着宁伯伯,惨白的脸在月光的照射下白的发蓝,怨怨的盯着宁伯伯,宁伯伯当时也吓坏了。但是毕竟在农村里面活了大几十年,没见过也听说过些事情,所以并没有吓得大喊大叫。

    他猛的把蚊帐又合上。然后再鼓起勇气隔着蚊帐看的时候,那个黑影消失了。宁伯伯以为是自己最近太劳累出现了幻觉,松了一口气,然后躺下继续睡觉。是那种侧着睡的。,背朝着她老伴,脸朝着床外面。
    不知道睡了多久,大概十几分钟吧,就感觉到有凉飕飕的风从蚊帐外面吹进了,直接打在他的脸色,他睁开眼睛一看,这下真的把他吓坏了。

    那张惨白的脸就在他的床边。就出现在他的眼前,虽然隔着蚊帐,但是也看的清楚。。。。不单就在眼前,而且还一直在吹气。

    这下宁伯伯再也淡定不了了,叫醒老伴就跑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老房子后,忐忑的睁着眼睛晚上没睡着,第二天宁伯伯就生病了。浑身无力伴有高烧,而且睡着的时候还一直在说胡话,但是清醒的时候却描述的很清楚,显然被吓的不轻。

    然后第三天大儿子就赶回了家中,起初他大儿子不相信宁伯伯说的事情,直到他自己去堂屋换灯泡,换了好几个都坏了,而且电压也没有问题的时候,他也相信了。

    接着通过他的一个伯伯找到我师父,这也是师父带我第一次出活。宁爷爷和师父说的时候,我记得特别清楚。。。

    后来师父又问了些其他的问题,还把之前挖宅基地的工人也叫到宁伯伯家门口问了问。

    具体问的什么我也不知道,因为我当时看到了一个过路女孩子长得特别小芳,我就冲过去猛的拍了她一下打招呼,然而并不是她。那个女孩子不但没有被我吸引,而且还把骂了一顿。。

    难道真的是在山上待久了,下山后看到一头母猪都会觉得眉清目秀的吗?

    当我回到师父身边的时候,师父已经问完话来到宁伯伯的床边了,看到我从远处走来而没有呆在他的身边,他也把我骂了一顿。当时并没有打击到我强大而腼腆的内心,我还是嬉皮笑脸的问到:师父,怎么解决啊?我们开始吧。

    师父说:现在开始不了,

    宁伯伯说,那能搞定吗?

    师父说:可以,晚上我住进去,

    我当时就疑惑的问:为什么不直接喊魂啊?

    师父说,什么信息都不知道,你喊谁?我也瞬间明白了。就不在说话了。然后师父又转头对我说:你不是老师嚷嚷着要见灵神吗?今晚和我一起住进去,我让你看看真家伙。

    说实话我当时也是很害怕的,但是为了逞强在想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其实还是出自于对师父的信任!最主要的是,如果他说了我拒绝的话,可能会挨揍。

    忐忑不安的吃完晚饭。就背着师父的背包。朝着那坐压着旧坟包的新房子走去,走近那座新建的房子,挺气派的,三四个垛子,垛子在我们那边是个宅基地的计量单位,四个垛子就是三间房的宽度。前后还搁着房间。每层除了楼梯间还有五间房总计15个房间,而且外墙还贴着红色的瓷砖,在那个年代的农村,显得很是气派。

    进堂屋之后,就是一个预留的神位,还没有请祖宗灵位进来的,神位前面一张涂着红漆的八仙桌,右手边有一个门框。没有门,那是上楼的楼梯间。堂屋的左右两边都是房间,那晚宁伯伯他们就睡在一楼的堂屋右手边的卧房里面。

    由于大堂的等是打不开的,那个时候师父和我拿着手电筒,在堂屋转了一圈之后,师父问我,你有什么感觉?

    我没想到师父会突然问我这个,顿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一下又说道:感觉不到什么。

    师父说不在这里你当然感受不到。我白了师父一眼,那你问么个?只不过我没有说出来,那个时候还小。

    对师父的尊敬是传统意义上的尊敬,和现在对师父放荡不羁的尊敬在表现手法上来说是有着很大的区别。但是尊敬就是尊敬,不管什么方式表现,他永远是我的恩师。

    师父回答完之后就准备往后面的楼梯间走去,然后回头对我说,我们上楼看看,你跟着我,不要回头。有人拍你也不要回头,但是我心里想就我们两个人,你在我前面,怎么会有人拍我,但是随即我就想明白了。

    师父说的他,是它。

    心里也紧张的很,师父说怕就念壮胆咒。我没有念,也许是个人英雄主义作祟,但是事实证明了一个真理,长的帅并不能避鬼。

    在半楼的转角处,果然被拍了一下,师父好像知道我的脾气不会念咒,更加好像知道我会被拍一下一样,在我后背被拍了那一下之后,猛的回头一把用朱砂混合过的香灰撒了出去。不但撒到了那个灵神,把他和灵神中间那个青春活泼的有为青年也撒了一脸朱砂灰。还好那个有为青年反应的快,及时闭上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只听到后面吱吱的一声,一阵阴风带过。就恢复了平静。

    师父说好了,我把楼梯封起来,今晚我们就在老宁那个房间睡。我说我可不可以先洗脸

    师父说不用洗了,挺好看的,和唱花鼓戏的小兔崽子似得。其实我明白师父的意思,有这个东西在脸上比较安全,至少以后要是混不下去的时候,我还可以靠脸吃饭。

    我还在想应该怎么顶嘴的时候,师父已经绕过我走了下去,我吓了一跳赶紧跟着师父走了下去,进了那间能透过月光的卧房。

    师父躺在宁伯伯之前躺的位置,然后和我说,你躺在旁边,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管,见到灵神之后不要去看它的眼睛。

    我说哦,然后我们关了手电筒。屋子里面瞬间变得昏暗起来,等眼睛适应了一会儿,透过月光,也能把屋子里面的摆设看个大概。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还真像极了以前香港僵尸片里面的场景。

    等了不知道多久,师父起身,我连忙爬起来。师父说我去上厕所,你也跟着?我说我也上厕所。师父说等我回来你再去,一楼外面只有一个厕所。我当时那个怕,就像是我和师父被困在一个荒无人烟的沙漠里,突然来了一架飞机,只能坐一个人。师父毫不犹豫的就走了。

    那种被抛弃的感觉马上就被恐惧所淹没,因为我来不急伤感。等师父出门并没有把门带上,而是虚掩着。当时我心里很恐慌,万一它在这个时候进来怎么办,行话说一个人老是想着鬼,那么离见鬼就不远了。

    我还没想完,果然门就慢慢的被推开了,先看到的是一直惨败的手,然后是一头长发下面一张苍白的脸,眼珠凸起,嘴唇宽厚,穿着长衫缓缓的走进门,而且是朝着床走过来,我当时真的是被吓丑了,连想叫都叫不出来,不说别的,就是那副打扮就不是我能够接受的,况且是我第一次碰见书外货真价实的灵神,即使我学了这么久,但是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的。这次真真切切的,就在那一次,彻彻底底改变了我的观念。

    原来真的是存在灵神的。

    不过怕归怕,我脑海还是非常清醒的,我想起寺里的老爷爷和我说过,碰到鬼只要双脚打坐双手合十默念金文,鬼看着你就像座金佛。

    不管是不是真的,试试再说,我赶紧爬起来打坐念经,虽然心里不平静,但是还是做到了,当时念的什么经文我是忘记了,佛教的一个很平常的经文。

    说来也神,我做了之后,它果然没有向我走来,而是朝着床边走去,在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下蹲了下来,抬着头迎着月光。开始嗤嗤嗤嗤的笑了起来。那表情配合上白的发蓝的皮肤,还有那诡异的笑声,惊得我头皮发麻,汗毛都竖起来了。

    正当我感觉自己是一只无助的小羔羊的时候,我突然看到师父正在门外。但是他出去才2分钟不到,而且厕所还在屋外的一间茅房,怎么可能这么快。

    师父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我立刻收住了想要发声的性感小嘴。只见师父掏出一张符。是什么符我也没看清楚,贴在门上,然后又把门慢慢的关上,在关门的一瞬间灵神已经注意到了,猛的一转身刚想要逃。师父一边念咒,左手捏着一个手决,右手捏着一张符,就冲了过去。(细节到这就再不能多说了)

    短短三分钟时间不到,那个灵神就安定了下来,不闹也不也逃,好像和师父达成了什么默契似得。然后师父就开口问话了。

    师父问到,你是谁为何留恋阳间并在此作乱?

    它的声音很嘶哑,但是也能听的个大概。原来它竟然是个上世纪初一个教书先生,有一次去上级教育部门讨要应得的一笔教育经费,怎么来的我却没有听到,也许是捐款,也许是资助,这笔钱能让他的学生顺利的完成学业。

    那是个不讲王法的年代。不但讨要不成,反而被狠狠的骂了一顿,在回来的路上又被打流的抢走了身上的荷包,心里越想越不平衡,本来就患有疾病的他,在路过这个地方的时候脚下打滑,摔到了田坎下面,竟然短暂的休克了。

    然而在那个混乱的年代,死了个人根本就不会有报警这么一回事,有两个犁田的农民看到了休克了的他,由于缺少常识,以为已经去世了,就善心起,就挖了个坑,把他埋了,然后随便找了一个石头,当作墓碑放在了小坟包的前面。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发现被人埋在了地下,他自己从坟墓里面爬了出来,然而他爬出来之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还在地下面。而且自己的身体机能还在,还有心跳。所以保存了他的记忆,直到他身体机能全部退去,他依然接受不了他已经死了的事实,因为他还有很多愿望没有了却。

    所以几十年如一日,他待在这个地方苦苦的守候着他的身体一直没走,想在这个地方能碰到一个熟知的人帮他要回那笔能让他的学生完成学业的教育经费。这一等,就是百余年。尸首早已腐蚀,留下白骨累累。由于身体机能还在,而魂先离体,记忆保留,所以并没有被带走魂魄。而他自己也执着的认为,会碰到帮他完成愿望的人,所以没有选择离去。

    直到宁伯伯在他尸首上面建房,抢夺了他仅有的一席之地,他迫不得已,才去吓唬宁伯伯。想让他知难而退。

    听完了他的诉说,我和师父都沉默了,这也许叫生不逢时吧。真的是一个可怜的灵神。等待了百年不该的等待,为的就是一个不确定的结果。

    现代文明社会,为了一己私利而背德违心的大有人在,和这位教书先生比起来,不知道可怕的究竟是人还是鬼。

    师父说,我可以给你带路进入鬼道,你愿意吗?

    教书先生想了一下说:也罢,既然留下已无意义,何必给他人带来困扰。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我看着那张惨白恐怖的脸,竟然觉得有点亲切。

    师父恭敬的送走了他。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灵神,也是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教书先生的话会像指南针一样永远留在我的脑海里,指导我做人的方向,正是这件事情,坚定了我从事这一行的决心。

    第二天师父叫宁伯伯的儿子找人把教书师父的尸骨挖出,师父带回了白骨,我们一起把它葬在了白马山山,脚下的一个小坡上面。没有科仪队,也没有哭丧亲人。有的只是一老一小两个身影在默默的祭拜着。

    我问师父:师父。你是不是拿我做诱饵,两次?

    师父说:这算是对你的一个考验。

    我又问师父:既然已经送走了他,为什么还要立坟树碑。你都不知道他的名字,祭拜毫无意义啊。

    师父说:给他一份尊重,给我们一份心安。给这里一个念想。给良心一个交代,你还会说没有意义吗?

    我还问师父:你后面的那个手决和那张符我怎么都没有见过。

    师父笑了一下,摸摸我的小脑袋说道:慢慢来,你有这份心,该让你的学的,以后都会让你学到。

    师父说完起身,我们一起在坟前鞠了三躬,慢慢的离开了这个让人尊敬的小坟,朝山上走了去。

    夕阳把影子拖得好长,天上并无乌云。这个时候却下起了小雨。每一个晴天里面,总会有着几滴雨,就像每一个人背后,总会有几个伤感的故事。
    在农村,每个地方都会有个做科仪的道士班子,他们有人去世了,他们就负责念经超度亡魂。经不是佛教的经,属于道教的吧,不过仅仅是用来超度亡魂而已。

    每当有人死去。就会请这些班子做法事,短则一天三天,长则一周半月,当时这是看丧事家庭的经济能力的,富裕点的就多念几天,困难点的就一天超度,其实效果差不多。毕竟90%多的亡魂都能被带走,没有超度的也自有阴差引路,那些能留下来不走的必然是有执念,或者没有超度,或者就是阴差疏漏。

    大家没有必要用异样来看待丧事,觉得有人去世就会有亡魂留下,就会感到害怕。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世界就乱套了。我说的意思就是,一个灵魂的留在阳间,概率是很低很低的。

    所以我们要正确的看待一些事物,不要听风就是雨。不要身边有人过世,就会胡思乱想,自己吓唬自己。有这样的想法不但是对自己的不尊重,也是逝去的人不尊重。对于逝去的人,我们要心怀悼念,心存赞美,并且要怀着一种尊崇的心情去看待。一个人生前不作恶,死后也不会悖善,没什么好怕的。该怕的是那些作恶多端,良心不安的人。

    那是大一暑假的时候师父带我出活发生的一件事情,也是为数不多的接到科仪道士的邀请而且处理的一件事情。

    按理来说是大家都是本家,只是指责范围不一样。他们负责算日子,负责念经超度。负责主持送葬,负责让逝者安安心心的上路,而我们负责的是让那些不愿意上路或者迷失的灵神能够放下执念,进入轮回。

    农村和丧事有关的,除了科仪道士,还有一种职业,负责晚上唱咒,我们那边叫唱夜歌。

    就是用唱的方式把咒文表达出来,增加超度效果,还有就是通宵给守灵的人一个陪伴,一种心理安慰,一唱就是一个通宵。也有种歌功颂德的意思。具体有没有作用我不知道。不过每种职业存在自然就有存在的道理,都值得我们去尊重。

    而这次的事情,就是唱夜歌的一个师傅发现的,然后告诉了科仪道士,后面科仪道士班子里面的那位资格最老的师傅,就找到了我师父。

    那个时候我刚暑假回家陪父母在家里待了两天之后上山的当天下午,师父就说要出活,并且带我一起去,刚回来就有活,当然很激动,就屁颠屁颠的和师父踏着夕阳的余晖下了山。

    当然我激动并不代表开心,因为毕竟是白喜事,心情当然是沉重的,。不管认识不认识,一个生命的消逝,伴随着消失的是很多故事,很多贡献,和很多情感和难易抹去的历史痕迹,这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受到尊重,因为这是人生必经的一个过程,是沉痛的,同时也是神圣的!

    我们来到事主家的时候,已经入夜了。堂屋里面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菩萨和道仙的布画。

    我觉得科仪道士是把道教和佛教融合的最直接的一种职业。

    农村里面的堂屋布局基本是一样的,堂屋的们就是大门,进门就能看到祖宗的神位,神位前面一般都有一张八仙桌,平时是吃饭用的,而现在事主家里在办丧事,所以就会有两张八仙桌。竖排放好,上面用那种两格的量米容器装满米,上面点蜡烛和香,插在米里面,然后桌子上面拜满各种菩萨道仙的硬纸画,摆在上面。还有一些肉啊,糍粑,酒等等一些贡品。
    科仪道士在超度的时候会两张八仙桌各站一人念超度经,一人一段轮流来,这样也减轻他们的工作难度。一般棺木会摆在进门的右手边靠墙,然后棺盖是不盖的。从断气到入土中的一段时间,都可以去悼念瞻仰死者,棺材脚的位置下面会放置一盏油灯。有专门负责的人,目的是在没有入土前持续添油让灯保持不灭,行内也叫长明灯。。。。

    这些事情也不算科仪道士的秘密,都是大家能看到的事情。所以也不算坏规矩,算是一些风俗习惯吧,让大家了解了解也是好的,比较不久的将来,不定这些一直传承的文化要慢慢的消失直到被人遗忘。。。。。。。

    我和师父赶到事主家里的时候大概7。8点左右,村子里的很多村民都聚集在事主屋前的空地喝茶聊天,算是来送行的,不过心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沉重,也有的是有说有笑的。这并不是对死者的不尊重,只是送行的表达方式不一样,同样也是在悼念。也是未尝不可的。

    我们去了直接找到了那个科仪班子的负责人,是一个看上去很精神的瘦瘦高个的老爷爷,也是师父的一个熟人,师父说他七十多岁了,

    这个科仪班子除了他,还有5个人,里面其他的人都是他带出来的徒弟,还有徒弟的徒弟,由于学这行的人越来越少了所以即时年纪大了,他大部分的法事还是会亲自参与,如果换到城市里面,这个年纪早就退休享清福了,然而他并没有,很多这行的前辈也都是这样。真的很让人尊重。

    这个负责人姓肖,在科仪道士里面里面算个老前辈了。看起来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唯一有点遗憾的是,耳朵有点不好使,和他说话得用喊的!

    那个老师傅姓肖,由于和师父是熟人,见面后也没有太多的客套话。直接拉着师父还有那个唱夜歌的老伯伯就进了主人家的一个卧室,然后关上门。避开了外面热闹的声音,就开始说这次的事情。当然,作为师父的贴身小跟班,我自然也跟了进去。

    由于肖师傅是没有见过我的,然后打量了我一下。师父连忙说道,这是我徒弟。

    肖师傅朝着我点头笑了一下。眼神好像在说:好帅的徒弟啊,你好。

    当然,并不是说我师父的名字叫"好帅",我也恭恭敬敬的向他老人家问了好。

    他们各自找了凳子做下,肖师傅首先开口了:"这次的事情和以往的不一样。灵魂并没有安静的在接受超度,因为鸡脚神连续出现了好几次。这很不正常。而且他也看到了一些东西。"

    肖师傅说的他是指那位唱夜歌的老伯伯,我倒记不起来他姓什么了,就用老伯伯代替吧。

    然后我师父就问那位老伯伯,问他看到了什么。老伯伯说,他倒没有真真实实的看到什么,只是昨天晚上唱夜歌的时候,出现了一些状况,桌上的东西会莫名其妙的掉到地上,而且那些布画也会无缘无故的就飘动,就好像有人在翻找什么东西一样,屋内并没有风。所以感觉可能出问题了。才叫你来看看。

    师父点了点头。又问肖师傅:你觉得是哪里出了问题?

    肖师傅虽然只是做科仪,但是从业几十年。自然碰到的事情也多,也有一些判断能力。

    肖师傅说:可能是黑猫带魂,他说他问过事主家里人,家里之前有过一直黑猫,而且死者入馆后,那个黑猫总棺木上爬过,然后那只猫就出去了。有两三天了,也没回来。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师父点点头说道,也不无可能。不过还是等到了子时,我先找找看,再下结论。

    然后他们还说了一会儿话,关于死者的死因和家里人的情况。这些我也没仔细听。。。好像他们聊这个的时候我正在玩手机,和小芳发短信。

    等到我和小芳发完短信,其实也就几句话:小芳,你回家了吗?

    回了。

    什么时候有空,我去找你玩啊。

    好啊。

    那什么时候有空?

    暂时还不知道。

    哦,我有事,拜拜。

    好的。

    正在思考是不是我泡妹子的方式不对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结束了死者的死因和家人情况的话题,只听到师父说,你们先忙吧。我出去转转。然后用手扫了一下我精神抖擞的发型,示意我出去了。我就在后面跟着师父走了出去,师傅绕过一张八仙桌,走到了棺木面前,看了看死者的遗体,又围着棺木转了两圈。

    我也崇敬的观察了一下遗体,死者是个三十四的女性,由于已经过了三天时间了,尸首已经面色惨白,即时打了几针防腐针,还是有轻微的味道飘散出来,换上了白色底衣和黑色寿衣。静静的躺在棺木里面。

    只是由于时间关系。面部肌肉有些缩水眼珠凸现,眼窝和两腮微微下陷,再加上她长相本来就偏消瘦,还是有些面目狰狞的。不过这个时候的我已经不再害怕这些了。没有恐惧,只有惋惜,尊重。还有沉痛的悼念。

    师傅看完遗体之后居然径自走出去们,和外面的那些老乡们聊起了天来。我闲的无聊就和科仪班子里面一个年纪相仿的人聊起了天。

    他是肖师傅的徒孙。刚入行没多久,现在暂时在打杂。敲锣打鼓和超度念咒他还上不了,所以在他师父师叔们超度的时候,他也闲着。那位朋友也姓肖。猛的一看还挺帅的,和我比起来,他只是帅的不明显,不常规。甚至还有些偏激,我递给他一只烟就开始聊了起来。

    我问他怎么会加入这一行,现在的年轻人很少会留在家里学这个了。

    他说没什么,混口饭吃。

    我说那你喜欢做这些事情么?

    他说怎么说呢,有的时候也挺烦的。但是我也不爱出去打工,没办法了。

    这也许就是这行的趋势,也是悲哀。不知道要多久。我们这行会慢慢消失。退出现代文明社会的舞台,也许永远不会,也许会很快。。。。

    等到将近子时的时候,所有聊天的人都散去了,由于还要两天才下葬,所以肖师傅他们班子的人也都回家了,连事主家里也只留下两个守夜的人。

    和事主家人沟通过之后,师父叫老伯伯也回去了,因为晚上要做事,所以并不需要唱夜歌。然后师父让两个守夜的家人先到外面的躺椅上去休息,并且要背对着门,不要看里面的情况。先把大堂空间留给我们。

    等他们出去的时候,师父关上了堂屋的大门,转头就蹲下去棺木下的长明灯给吹灭了,我疑惑的看着师父,师父说关门是为了方便教你,怕他们觉得我们态度不好。我还是疑惑的看着他,师父又说,吹灭了长明灯是因为等下我要召唤五猖去帮忙找寻找灵魂,而且灵魂已经不在这里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所以那个老伯伯才会看到有打翻东西和到处翻找的动静。其实那是阴差在找灵魂,而且吹了长明灯,阴差暂时也不会进来打搅。

    我这才收起我那怀疑的眼神,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说师父,为什么我现在还召不了五猖。

    他说你现在还不够水平。师父说完之后,就开始摆阵起咒照水碗,寻找灵魂的具体方位。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看着师傅熟练的手法,就像看一场表演。精彩绝伦,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和犹豫,各个环节都是一气呵成。

    不到三分钟就找到灵魂的具体方位,然后祭出五猖。叫我把门打开。

    一阵风带过,我知道,五猖出门去找魂了,而且还不止一个。然后我们和师父一直看着水碗里面的情况,不到两分钟,就显示五猖回到了灵堂附近。

    师父起咒。然后我只看到一只黑猫跑了进来直接跳到了棺木上面坐下就不动了,然后师父又叫我把门关上。

    关上门之后,我盯着那只猫,那只猫却盯着师父,目光很不和善,但是却动不了。我知道那是被定住了,师父收起五猖法阵,我以为他要和带灵魂的猫进行沟通,然而并没有。

    师父继续手里的动作。嘴里不住的念着一些我不熟悉的咒文,然后那个猫就叫了三声,站了起来之后猛的一下就跳进了棺木之中。

    我想凑过去看的时候,师父拦住了我,我又退了回来。只看到猫从尸身上面来回走了三圈,然后就跳了出来,跳出了棺木,跳到了一个窗户上面跑了出去。

    我下意识的想去追,然后师父又拦住了我,说别追了,魂回来了。我忍不住四处张望,却看不到任何灵魂。

    我问师父在哪儿。

    师父说:我再说一次,如果不是通过喊魂或者魂不主动让你见到他,你又没有阴阳眼。你是看不到实体的。

    我惭愧的点了点头,这个师父好像教过我,但是我一碰到的时候还是忘记了,我觉得还是不够定心。不够冷静。然后师父开始收拾东西一副打完收工的架势。

    我说师父这就解决了吗?

    师父说是的,然后在棺木放头的那个位置前面铺上了一层香灰,,再次点着了长明灯,然后要我把外面两个守夜的事主家人叫了进来。

    他们进来之后就和他们说,你们晚上还是在外面休息,把窗户关上,不要关门,明天早上鸡叫之后进来看看,如果上面有鸡爪印,事情就解决了。

    后面在回去的路上,师父和我说,那个女人是遗传病病发死亡,是意料之中,所以并没有什么执念。灵魂跑出不是故意的。是因为在入棺之后,黑猫经过而带走魂,猫是极阴的动物,尤其是黑猫。如果黑猫在新死之人身边经过,会给灵魂一种错觉,以为它就是自己该去的地方,所以很容易就被猫带走了魂。香灰是用来留下阴差的痕迹的,阴差带魂会在棺木的头部,所以我在那个位置撒上了香灰,等下阴差就会过来带走灵魂进入鬼道,一段时间之后就会堕入轮回。

    这件事情也算了结了,师父这么说完,我就完全明白了。。。。。

    这件事情就这么完了,稀松平常。我说出来的目的只是想让大家了解农村里面关于操办丧事的一些文化还有一些应该注意的地方,也算是一种另类的传承吧。
    任城的番禺大道的四海一家对面有一个私人会所,叫做四G堡,是一个吃粤菜的地方。

    古堡的建筑风格,显得特别高大上,里面装修风格独特。好了,我并不是打广告的,这次的事情就在这里。也就是昨晚去处理完的那件事情。

    其实这件事情的发生是在几天前,只是出了点意外。这次的委托人是我一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姓氏不方便透露。就用A代替吧,他结婚。由于在老家已经摆完了酒席举办了婚礼,所以回来任城之后又在这里举办了一个小型晚宴,宴请同事和朋友。

    A其实也不算是委托人,因为作为一起长大的小伙伴。我理所当然是要才参加这次喜庆的婚宴的。虽然是晚宴,但是我还是早早的就去了会场,看看有什么布置需要帮忙的,和所有的婚宴一样,下午主持人和新郎新娘还有帮忙的人就是在讨论婚礼的流程,一些宴厅的布置和彩排。自然和我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新娘能力很强,一切流程被安排的天衣无缝。连新郎的任务都只是听从安排,和背诵台词。所以我自然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虽然我在"特别能吃苦"这五个字,已经做到了前四个,但是依然不能发挥我的吃苦精神。所以那个下午,我除了站在露天楼顶的栏杆边上让对面的异性朋友肆无忌惮的看。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早知道就不来这么早了!!!!

    正当我在懊恼的时候。就斜眼瞄到了离我不远处坐在椅子上正在背诵台词的新郎,他已经换好了礼服,白色衬衣,红色领带。由于气温较高,所以并没有穿西服。全神贯注的一手拿着纸条在背,一手夹着一根烟。看一会又抬起头闭着眼睛在默念,边念还边摇头,想磕了药似得。。。。

    这本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心思缜密的我。还是发现了一件很不平常的事情,就是每当他抬头默念的时候,他的领带就会飘起来,与其说是飘起来,还不如说是有人抓起了他的领带来。

    开始我没在意,以为是风。但是后面越看越不对劲,首先是飘起的时候真是他抬头闭眼的时候,还有就是那领带飘起的轨迹,根本不像是风,就好像有人用细线拉起了领带一样。

    当时并没有大风,而且他做的位置是个避风位。然后我在仔细观察了他手上的香烟飘出来的烟的轨迹,虽然不是直直的轨迹,但是也远远没有达到那种能吹起领带的力度。

    在排除了他在修炼什么葵花宝典辟邪剑谱之内的内功可能之后,我想,他肯定是被什么东西跟上了,显然他还不知道,或者说他知道却不在意。
    一般的人看到这种现象不会想到什么,只会觉得是起风了,也不会做后面的推理。但是我于对职业的敏感,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的现象。每当出现我用科学解释不出来现象的时候,我就会往灵神上面去想。

    也许会由于我的知识水平不够,不过这都不重要。我只需要验证一下就可以了,但是当时我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我也没有惊动他们,走到楼下在车里翻了好一会儿,找到几张没有用过的符咒纸和一个平时用来看阳宅的罗盘。。。没有笔,罗盘也不是平时用来找灵神的罗盘,

    但是我并不想回去拿了。就因为这次的懒,才造成了这件事情当晚处理的并不妥当。

    我拿了仅有几张黄符纸和那个不常用的罗盘走了上去。由于那个罗盘并没有加持,所以不能准确的指出灵体所在的方位,但是用来确认有没有灵神的存在还是可以的。当我走到原来的位置时,A还在背台词,不知道他的记忆力是有多差,我也没有惊动他,就在他旁边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然后偷偷的掏出了罗盘,用手托着在桌子下面看了起来。指针疯狂的抖动,根本停不下来,那意思就是有灵魂的存在,而且离我很近。

    当我正在想着要怎么办的时候,新郎却被叫了进去。随着新郎的离去,罗盘也慢慢安静了下来,这个罗盘的测量范围很窄,所以我也并没有什么办法。心想着先这样,走一步算一步吧。毕竟晚宴很重要,不能出任何岔子。

    随着宾客的陆续到齐之后,我去接待台顺了一只签到笔,顺手揣在了兜里,若无其事的在新郎身边晃悠了几次,奇怪的是并没有找到灵体反应,而且就算没有罗盘,如果有灵体在附近,我也多多少少有点感觉。就像非常懂车的人光听发动机的声音,就能判断这车大概开了多久了是一个道理。

    所以我当时确定,那个灵神并不在新郎身边了,那它去哪儿了呢?我知道因为人的密度大数量多阳气大,所以灵神暂时离开了。于是在他们举行仪式声泪俱下的各种感谢发言的时候,我偷偷摸摸的又溜出了宴会厅,来到了外面露天的平台上面,找了几处平时太阳找不到的地方。除了另一侧的女厕所,和楼顶平台,连男厕所我都找遍了,硬是没有找到,但是女厕所我是万万不能进去的。

    正想着从旁边的楼顶找的时候,就听到主持人说:再次感谢大家的光临,晚宴即将开始,大家吃好喝好不醉不归。作为一个吃货,听到这里,我毫不犹豫的放弃了上楼顶的念头,返回宴会厅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当然,我并没有喝酒。餐前的鲍鱼和精品牛扒真的味道不错,做的特别地道,剩下的就是自助餐了。吃饭的空档我也考虑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女厕所我是万万不能进去的,只能祈祷它并没有呆在女厕所。而且四桂堡五楼的厕所不是那种正常的隔间,我也不能躲在一个隔间里面偷摸找灵。只要进去有女同胞,必然会发现我.

    吃完饭之后我又往女厕所走去,大家都在里面吃饭,所以我犹豫了好几次,虽然现在厕所没人,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进去,怕被人骂做死变态。而且即使我能接受自己是个变态,但我却不能接受自己是个死变态。徘徊了几次,我从侧面的楼梯走上了厕所顶部的那个凉亭,在门的另外一边趴在地上,然后让罗盘尽量接近厕所。心想那姿势应该像极了帅气的蜘蛛侠,可事实上我知道,那姿势除了像一直热极了的哈巴狗,其他啥都不像,但是也顾不得那么多形象了。盯着罗盘看了好一会儿,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松了口气,现在想想还有点后怕。万一它从后面把我推一下,那么就要英年早逝了,不死也残。

    见罗盘没反应之后,我掏出顺来的签到笔,在地上画了几张等下也许能用到的符咒,然后狼狈的爬起身来,就往下了凉亭,走到门边的玻璃旁时。就感觉到了一丝冷风在身边。那是一种感觉,不是做这一行的人是没有的那种感觉。

    我知道他在我身边,由于我没带工具,我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我之前说过,手机摄像机和监控设备是有可能拍到灵体的。不信的人可以在确认自己被灵神缠身的时候拍拍看,如果你胆子够大的话,但是最好不要独自尝试。

    照片拍完之后我自己看了看,真的是有拍到,照片先不再这里发了有的朋友怕,也怕被删

    以后在公众威信里面整理出来吧。

    那是一个穿着白衣的长发女灵神。脸几乎全部被遮住了,就站在我旁边,看完之后我打了个冷颤,刚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旁边的门突然开了。出来一个白色连衣裙的裙美女,看到我突兀的站在门边也楞了一下,瞪了我一眼,然后径直朝厕所走了过去。

    我心里是有点不舒服的,但是可能我站的位置光线有点暗,她看不到我精致的五官,才会瞪我的吧。不过这个时候我是没心思欣赏美女的,而且只感觉身后冷风带过。我知道那个女灵神走了,我身后就是楼梯,上到顶楼的楼梯。。。。。。

    然而当时我并没有马上追出去,因为没有带护身的东西,我也不敢从护栏只到腰际的楼梯上行走,而且它已经知道我发现了它并且是对它有敌意的,所以我还是怕它突然推我一把

    想了一会儿,我赶紧走到旁边的桌子拿出一张黄纸,变念咒边画了张护身符。等我画完的时候
    转头看到那个白色连衣裙美女就站在我旁边,用看怪物的眼神盯着我,应该是看到了我念咒画符的过程。

    我尴尬的扬了扬手中的黄纸说道:姻缘符。我送给新郎的新婚礼物。她也笑了一下,说了一句:"真是醉了,"然后就走进了宴会厅。我也不管她。把符折成三角形然后打了个手决就揣进兜里。在要上楼梯的时候我还是拍了几下照片,同样也拍到了。它不在楼梯上,而是在顶层走廊的护栏边,我赶紧上了楼梯,朝顶层走去。上了顶层看到有两个房间。门都是锁住了的,一个门是实体的。里面看不到什么东西,另外一个门是有玻璃的,所以我打开手机电筒,往里面照了照,并没有发现什么,又感觉背后阴凉。

    我又掏出罗盘一看,罗盘疯转,然后透过门上的玻璃,我是真真实实的看到我的后面真的有个长发女灵神站在后面一米左右的地方,而且这次是它主动让我看到的!这就证明。她并没有躲我。而是生气了。想吓唬我!即使我身上有护身符她碰不了我。正是因为我是吓大的,所以我长大之后就很经吓了。

    我并没有怕它,也没有转过头,对着门上的玻璃问到:你缠着他做什么。身后有弱弱冷冷的女声传来:我们发过誓,毒誓。我很爱他。我想见证他的幸福。我也想看看他以后是不是真的幸福。它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叹了口气说道:人鬼殊途你不知道吗?你这样根本就是害人害己!

    身后的声音也激动的变得尖锐了,但是声音还是很轻。只是恰好保持在我能够听清楚的声调。悠悠的说道:我不管这些,我不管。我要一直跟着他。我不想走!

    我说:肯定不行,我也不会让你跟着他。如果你真的想让他幸福,就不要再继续这样了,这样不是爱是害。玻璃里面的它缓缓的地下了头。然后我继续说了很多人生大道理。当然其中也包含了一些隐性的劝导咒语。像个知心哥哥似得。哔哩巴拉了好几分钟。最后它也不出声了,只是在点头。

    这也许是我有史以来沟通最好的一次了,我当然知道不是我的技巧有多好,而是因为它真的是一个痴情又善良的女灵神,只是有些执念没有打开罢了。

    最后我说要么你先跟我走,到时候我再给你想办法让你们见一面之后,她竟然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由于我没有带附灵容器,只有个罗盘。

    我说委屈你一下,先进这里吧,然后再它的配合下,经过一番复杂的程序,还是把她收进了本来拒灵体的罗盘。好在那个罗盘并没有经过加持,用来附灵也不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她进去之后,为了保险我还是贴了一张在凉亭那边画好的临时困灵符。虽然威力并不大,但是也能保证它出不来。我不是不相信它,只是多年的职业习惯,我必须的为自己的安全做好万全的准备。

    做完这一切,我已经很累了,因为在这一方面我的手法很生疏,和师父根本就差了十万八千里。所以同样的事情如果师父做只需要几分钟,而我做差不多要半个小时,不过还好这期间并没有人上来打搅。当我揣着罗盘下楼梯走到宴会厅的时候,新郎还在陪酒。看着他满面春光的笑容,我想他是很开心的吧。

    我走到他身边拍了他一下,他说:来来来,喝一杯。然后对那些正在喝酒的人说,这是我最好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和他们打了个招呼,也没有喝酒。然后拉着他,走到了另一边男厕所那边的露台。

    外面零零散散有几个人在聊天,我拉着他爬上了一个凉亭,就问他:你是不是有个前女友,已经去世了?

    他说你怎么知道的,我没和你讲过啊,

    我说,你就说是不是吧?

    他脸色突然暗淡了下来,眼睛也反着泪光,好像很难过,然后点点头,眼看就要抽泣起来。

    他刚要开口,我说好了,我知道了。我就随便问问,你不要放在心上,人死不能复生。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不要管那么多了,交给我处理吧!

    他知道我的职业,显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然后也点了点头,我们就一起走了下去。我知道我这个时候不应该提这个事情,但是如果我不确认一下的话,会影响我接下来的工作,希望他能理解,我也是迫于无奈。

    把他送回座位上的时候,我和他说,我先走了,你多喝几杯,好好开心一下,我先回去了。

    他也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我就下楼,开车,回家。

    巧的是,那天I刚到小区楼下,车就坏了。。那个时候已经很晚了,费了很大力气才把车推到路边,而且我回来的路上也想好了,先困它十天,十天一轮,它不会受苦,也希望她能好好自己的想一想。所以那天晚上回来之后我没有当时处理。

    十天一到的时候,由于心理老是记挂着这件事情,虽然女灵神被我困在了我那个不常用的罗盘里面,而且回来我换了一张正统制作的困灵符咒,不会担心她突然跑出来,但是毕竟我还不是很习惯家里有灵神,而且还是个女灵神。困它十天是想让她在密闭的空间里面能够去除执念能够心甘情愿的去除鬼道,因为它之所以记忆都在是因为她在断气成魂的时候,由于执念太强,并没有坠入鬼道,而是一直跟着A的身边,执念不断。

    我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有这么强的执念,肯定是有辅助性的东西存在。想了很久,我还是决定喊出它来当面问问。如果自己想通了,自然是好的,我就可以引路带走它了。如果它还是执念很深依旧想要留在A身边,那么我至少也要知道是怎么回事,然后再去解开她的执念

    无论如何,它是不能继续留在人世,既然让我碰到了。这也是一种缘,也是它的命。万事万物,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既然让她碰到我,那么事情的结果就已经确定了。我必须给她带路进入轮回,至于是解开执念让它心甘情愿的离开,还是直接用强硬的态度直接送走。这完全是看个人的做事方式。

    大多同行心中都向善,因为解一执念,增一福报。开一怨念,消一业障。但是也有些同行心不定性不稳,做事急于求成。只管结果不在意过程,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认识的一些长期这样做的一些同行。有的孤。有的找不到传承,有的寡,也许这就是大家所听到的五弊三缺吧。

    我家里有个书房,无窗,只有两扇门和一个排气扇。门上有法阵和符咒封住的,排气扇也经过特殊处理的。对于灵神来说,就相当于一个密室。即使放它出来做游戏,也不怕它逃走。平时外面不方便处理的事情都带到书房来处理。

    我先给它烧了的香烛纸钱,然后把它喊了出来。她一出来之后就面目狰狞,显得很不满。

    虽然是个妹子的体型,而且我们有着最萌身高差,但是长发下若隐若现的哀怨目光和惨白的皮色。还是看着有点慎人。。。

    我先念了一遍安魂咒,念完之后我发现,她并没有忘记那些事。可能是我太天真,这么强的执念,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呢!

    我开始尝试着和她沟通,首先我就表面了立场,我说我和A很熟,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知道她的执念在于一段念念不忘的爱情,至于它说的什么誓言。我并不了解。不知道是谁负谁,或者是天负他们。然而我并没有强行送走她的念头,它听到我和A是好朋友的时候,它没有说话,也许是等着我发问。

    我看了一眼它,继续说道:你是不是还没有忘记他?

    它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并没有说话。看来是个害羞的灵魂

    我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之间有故事,我也知道你执念解不开,我可以选择强行送你走,甚至强行打散你。但是我并没打算这么做,因为不管是你们的感情还是你的执念,都值得我去尊重。即使这样,也不能成为你留下来的理由,你自己也肯定值得不但对你没有好处,对他也是一种伤害。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明天天亮之前,我必然要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你把这当做是威胁也好,当做是劝导也罢。我了解A。你这么爱他,他肯定也很爱你。至于你们为什么会天人相隔,他从来没有和我说过,我也不了解。但是一码是一码。公事公办,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和我说,我尽量帮你去做,可以吗?"

    第一次在和灵神沟通的时候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很难想象平时腼腆的我会这么喋喋不休的去做劝导,其实当时说的比这个还多,只是我只记得大概意思了。

    我说完之后就等它给我反应,它依旧低着头没有说话,身体左右摇摆让我看不透她想干嘛。正当我又想开口劝说的时候,它抬起头。用空洞他眼神看着我说:"让我们见一面。最后一面。可以吗?"声音虽然是幽幽的,但是能听出来那种特别的期待。

    其实我知道她会提出这个要求来,也在我意料之中,我说好,我打电话给他。说着就打开门想去拿电话,然而让我头疼的事情发生了。我拉打开门还没闪身出去的时候,它猛的就冲了出去,这一冲让我措手不及,门直接撞到了我头上。

    顾不头上的疼痛,我就追了出去。看它绕过中门,跑到客厅然后直奔阳台,并且身影慢慢变成透明。我有点急,本来想祭五猖去抓它。但是转念一想还是停下了,第一可能时间不够,第二我已经知道它要去哪里了。

    我连忙抄起电话打给A。叫他现在不管有什么事情,马上赶到四桂堡等我。然后就把电话挂了,他自然之道我是什么意思,接着我拿起出活的包包,也甩门而出,直奔四桂堡。

    由于时间还早,那里并没有打烊,五楼好像也是一场宴会收尾阶段,还好我到的时候A已经在等我了。他问我发生什么事情,我说先和我上去,边走边说。

    进了电梯,我和他说,你已经过世的前女友,说要见你一面。他表情明显的慌张了一下,接着恢复了平静,然后又开始变得悲哀起来,那变脸的速度不去当演员也是白瞎了,我了解他的心理活动,知道他接受了这个事情。

    他问我要怎么做,我说先上去再说。

    走进宴会厅,我装的若无其事的直奔楼顶。这个时候表情笃定,能让宴请的人以为我们是工作人员,又能让工作人员以为我们是宴请宾客。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所以并没有引起谁的质疑,我们顺利的走到了顶楼我当初封印它进罗盘的地方。然而并没有看到它,或许是它没有让人看到,怕吓到别人。在这么强的执念下,居然还考虑了这么多,不得不说真的是个善良的灵魂,比起社会上很多自私自利的人来。到底是鬼可怕还是人更可怕呢?

    在我刚要拿出罗盘来找的时候,顶层的那个杂物间的们突然响了一下,就像被什么敲了一下一样,四周并没有人,那无疑就是它了。我走过去推了一下那个门,居然就开了,里面很黑,但是我知道它在里面。

    我推门进去了这个杂物间,A也跟了进来,但是我们并没有看到实质的它,我看了看罗盘。确实就在身边,也许它是怕吓到心爱的他,所以并没有出现,我也理解。问了A它的生辰和姓,A果然是爱她的,连出生时辰都能脱口而出。

    我把手机手电关了,趁着黑暗,我塞了一个护身符放在的A的口袋里面,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叫A打开手机手电,然后我起阵念咒,直接把它用喊魂的方式喊了出来。看着慢慢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灵神,A并没有表现出来任何害怕,借助着微弱的灯光,我看到A的眼神里面满是怜爱,而且看到它的遮脸的长发下面有若隐若现的微笑,我知道我必须把时间和空间交给他们单独相处。

    我拍了拍手说道:五分钟,你们有什么话赶紧说吧。然后走出了杂物间,在外面帮着他们把风。期间还真的又个美女打算上去,不过被我挡下了,我说上面有人在谈事情,她本来不信,但是看到我的容颜,还是选择了相信。

    我坐在楼梯上抽着烟,心里五味杂陈。这一切也都是命,我们没法主宰。如果他们没有天人相隔,会不会过的很幸福。那A现在的妻子又该何去何从,这段缘灭另一段缘起。如果这段缘强行不灭,又会毁掉另外一段缘。

    唉,缘分真是个很复杂的东西,也许这就是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吧。

    等到五分钟时间到了后,我推门走了进去,看到A的脸上挂满了泪水,那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哭的这么认真。它也已经没有说话了,而且身体慢慢在变得透明,看来执念已经解开,是时候送它去该去的地方了。

    我叫A先出去,然后就地送走了愿意轮回的它。做完这一切之后,我突然感到心里特别空虚,甚至有的时候觉得自己是不是特别残忍,但是这是我的使命,也是他们的命运。安慰了自己好一会儿之后,我收拾好东西走了出去。

    看到呆呆等候在外面的A,我和他说:走,带你去宵夜。你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他点了点头。。。。。。

    他和她大学恋爱三年。曾经山盟海誓,希望白头偕老一辈子。毕业之后依然恩恩爱爱,并没有毕业分。他家庭条件不好,所以拼命的工作,想要给她一个美好的家庭。由于学的是程序,所以进了一家游戏公司当了一名it男,为了多攒一些钱,他特意一个疯狂加班的公司,他们住在离他公司很近的一个城中村。

    有段时间因为那个城中村老遭贼,所以她一个人在家里比较害怕。有天晚上他得知为了赶游戏上线他要加班到12点。所以在十点多的时候她提出去公司陪他。由于并没有很晚,他也答应了,可是就在她去找他的路上,被一辆飞奔而来的汽车给撞出了好远。当他接到那位肇事司机的电话的时候,他的天都塌下来了。疯了似得跑下去和司机一起把她送到了医院。然后在治疗了几天花了一大部分积蓄之后她还是去世了。

    去世之前她要他发誓,一定找个好女孩儿替代她,要好好生活,否则她会死不瞑目,永不超生。他为了安慰她,当着她的面发誓了连发三次!

    有些人的理想值得奋斗一辈子

    有些灵的执念值得等待一辈子

    有些誓言能成为一个美好的愿望,也能变成一段美好的等待

    有的人对待感情的态度胜过于生命,而有的人对待对待感情的态度薄如纸片

    什么样的态度决定什么样的经历

    什么样的经历决定什么样的人生

    什么样的人生又决定什么样的态度

    因果循环,天地一边,善恶一念

    情这个东西,真的好难懂!
    人的能力有大小之分,灵神的怨念也有强弱之分,大家看到的都是我处理成功的例子,然而并不是所有的灵神都是一样的处理方法。怨念越强,时间越长吸收的阴气越多的灵神,能力就越强。所以并不是所有活我都会接,因为有的事情根本不是我能处理的,但是我是一个非常稳的性格,就像我初中接的代小学生打架的业务一样,五年级以上的我不接,因为有可能会打不过。

    之所以造成我在对待业务上这么稳重的性格,是因为在刚脱离师父独立处理业务不久后发生的一件事。那是一个深刻的教训,如果不是那一次的警醒,估计我现在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了。

    说是业务很不妥当,因为那并不是去帮别人处理,而是真真实实的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当然不知我一个人,还有三个同学和我一起经历过。

    那是大学在读期间发生的一事情,在笔仙之前。大学生活,是放荡不羁,不可一世。而且还学些道法,强行觉得自己是条龙,其实充其量就是条蚯蚓就像大多数人刚以优异成绩大学毕业的朋友,觉得自己学习出众。社会上随便闯荡,但是出到社会才发现,有的时候成绩好并没什么卵用,还不如那些成绩差但是很圆滑的人混的开。

    那是07年,大二即将开学的时候,好像是8月低,也是中元节的时候,也是我们大家说的鬼节。由于约了几个同学打算一起出去露营,所以提前下山到了学校。准备去赤壁玩一趟再迎接大二紧张的学习生活。

    中元节的前一天早上,我就到了学校,和另外三个同学集合了,然后又做火车开往赤壁,到了赤壁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我们在市区吃了东西,然后包了一个面包车,直接去了赤壁名胜风景区。距离市区有将近四十公里的路程,而且道路崎岖,等我们到了我们的目的地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相信大多数的朋友脑海里或多或少的都知道有一个或者几个地方老是会离奇淹死人,就算不知道也听人家说过,就算没有听人家说过也知道水鬼。也许你会说,什么狗屁水鬼,就是水懒。水猴而已。科学都报道过了。

    我和你说,NONONO!科学报道过了给你看照片了吗?为什么这么巧,在淹死人的地方就是有水猴呢!按照这么说,水猴数量这么少,怎么不是保护动物呢?当然,我不是在质疑科学,也无意引导大家推翻水猴子一说,专家教授说水猴存在,那我们就应该相信水猴的存在,即使我没有见过。

    毕竟这是个信科学时代,很多事情虽然牵强,但是科学还是会给我们解释,为了与时俱进,我做着违背科学的事情,却死心塌地的拥护着科学,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心理变态。好了,又扯远了,今晚就来说说水鬼吧。。。。。。。

    水鬼的形成,是很神奇的一件事情。有两个条件:一是意外溺水死亡,二是意料中溺水死亡。总之就是被水淹死。。

    看过前面内容的朋友应该知道人有天,地,人三魂。一个人死亡之后天魂归天,地魂去地府,人魂徘徊墓地。如无执念怨念,通常都会在七七四十九日慢慢消散。如有执念不肯离去而且又侥幸逃脱阴差追捕,那么就会留在人间!成为我经常接触的灵神,需要带路才能离去。

    三年后三魂汇合又能进入轮回,至于下辈子是什么,真的是看阴德。坏事做尽的人无疑会堕入无间地狱甚至畜生道,所以说人活一世,坦坦荡荡,才有人道轮回。因果报应这种事情是老生常谈了。

    总是有的朋友问我,为什么坏人活的那么好,报应在哪里?如果我和你说你昨晚在街边看到的那条瘸脚流浪狗,上辈子就是伪军汉奸你信吗?世间生灵无数,能修身成食物链顶端的人,已经是很大的阴德了。我们应该积极向上,懂得感恩和珍惜,因为我们人类是世界的主宰

    哎呀,又扯远了。是因为今天过节太兴奋了吗!

    说回水鬼的形成,溺亡的人在身体机能完全褪去的时候不是在水面挣扎的时候,也不是沉落水底的时候,而是在水中慢慢由于缺氧加呛水从而死亡的。在死亡的瞬间,地魂不着地,天魂不望天,人魂自然也就出不了,所以人溺亡之后大多数会先沉入水底,地魂离体,然后浮出水面天魂离体,而人魂这个时候才会被解脱,没有阴差带路,也没有科仪超度,自然也去不了该去的地方。

    水是万物之源,也有净化的效果。身体在挣扎的时候,那些记忆会慢慢的被净化,然后一沉一浮之前,洗刷掉所有的记忆。溺亡的人没有头七,也没有消散。而且法事在家里做是没有用的,要在河边做。终日徘徊在死亡地点,目的只有一个,在合适的时间找到合适的人来替代自己,然后借助被害人的记忆,找寻自己的归处进入轮回。而被水鬼害死的人如果没有专门的处理,也会进入同样的循环。找替身,入轮回,替身又找替身,如此恶心循环下去,所以总有那么些地方,每年或者隔年都要淹死一个或者几个人。

    啰啰嗦嗦说了这么多,你们应该已经拿起手中的西瓜刀迫不及待的想要砍我了。好吧,既然想砍我,别忍着,来呀!原谅我的调皮既然说了这么多铺垫,就该说说经历了。

    其实说实话我没有单独处理过水鬼,到现在也不敢接水鬼的活。一是因为不安全,二是因为我对水鬼的印象很差,我怕我的麒麟臂忍不住发作。在它要找我做替身的时候我把它强行打散。这样就是造业障了。虽然我没有处理过,但是我和师父一起出过水鬼的活,所以还是可以拿出来说道说道。

    具体是那一年我忘记了,也是在高中的一个暑假,哪一天我也忘记了。只记得是早上吃完早饭在正准备早课的时候,师父说,先别做了,小崽子,今天带你去见见落水鬼。

    我顿时兴奋的把笔一甩,就像刚刚高考结束的那种激动。落水鬼是我们那边的叫法,我们那边叫水鬼为落水鬼,上吊的叫吊死鬼,婴灵叫豆子鬼,当然,有的时候大人骂小孩,也会说豆子鬼!

    说回我把笔一甩,甩到了一叠没有剪裁的黄纸上面,还因为这件事还被师父揍了一顿。

    事主是隔壁镇子里面的一户人家,姓啥我也忘记了,一家五口人,但是大儿子和大女儿都出去打工了,就剩下男主人和女主人还有小儿子在家,小儿子比我大那么几岁,也到了外出打工的年纪了。

    事情是这样的,三天前的晚上,男主人和女主人在家里吵架,吵的很凶,那个年代的农村夫妇,真的还存在着打老婆的事情。因为啥吵架我也不知道,总之我观察的女主人是那种逆来顺受的性格,然而男主人打完她之后,她一时间想不通,在半夜的时候,就出了家门,男主人也在气头上,也不管那么多,没有追出去。但是家里的小儿子听到争吵声突然停止了,开始没在意,过了几分钟之后,发现气氛不对劲,就走出了房间。

    一看他妈妈不在家,就问他爸爸他妈妈去哪里了!他爸就说了句,她要死,就让她去死!小儿子他一想就不对劲了,要死怎么死呢。农村里面一时想不通想结束自己的性命的方式无非三种,一跳河,二上吊,三喝农药。

    排除两种之后,小儿子就追了出去,他们家屋边两百米处有一个池塘,是一个村民承包用来养鱼的,是村里面唯一的一个池塘,比水库小点但是也不大,而且水也不深,估计1米8都不到。他拿起家里的手电筒慌忙跑到那个池塘边去寻找,在还没有赶到池塘边的时候,就发现了他妈妈的身影站在池塘边上,一副要在犹豫要不要跳下去的模样。
    他叫了几声"娘老子",他妈妈哭着和她说了很多不想活了之内的话,母子二人就在河边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很久,最后他妈妈被他说动了,答应不做傻事了。就在小儿子觉得自己已经把他妈妈劝说好了的时候,也就在他妈妈已经回头,并且退了一步打算回家的时候,他走过去想扶住妈妈,在还有几步距离的时候,她妈妈突然往前走了一步直接跳了下去!在跳下去的同时还发出了“啊”的声音,那声音明显不是绝望,而是害怕。在落水的的时候还在说:"救我,就我!"

    事情发生的快,小儿子也来不及多想,跟着就跳了下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见过农村里面那种养鱼的池塘,和泳池不一样,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一样深的,而是和炒菜的锅一样,四周很浅,最深的是中间,那个池塘不大,后面据小儿子描述,那个池塘里最深的地方也不到1米8。

    等他跳下去的时候,他妈妈已经到了池塘中间了,不是平静的走下去的,而是被拖进去的。从水面溅起的水花可以看得出来,他也赶忙游了进去,而且在他妈妈大叫求救的时候,他爸爸也已经来到了池塘边。看到自己妻子跳下去的时候,就把出水口的大塞子给拔了出来就开始放水,然后也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好在的是池塘并不大,很快就游到了中间,以前的手电是那种放电池的,不但不亮,而且沾不了水,所以池塘里是黑乎乎的,只能借助微弱的月光和声音来辨认他们的方位。等他来到他们母子身边的时候发现小儿子的手死死的抓住他妈妈的手,而他妈妈由于个子矮,所以整个身子都淹没在了水中,小儿子好像倒是时不时的探出头来透气。

    男主人水性很好,他见此情景就潜下水去。想抱起他妻子往上顶,至少让她头露出水面可以呼吸。可是按理说,水中的人由于有水的浮力会变得很轻,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他妻子的身体不但没有轻,反而比在陆地上更加重,而此时他妻子在水里疯狂的挣扎着,小儿子也在上面拉,怎么会这么重呢?

    不过他但是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就一直用力往上抱,池塘的底层都是淤泥,并不是水泥的,有的池塘年份久了淤泥会变得很深,他的脚随着他用力慢慢的陷进去淤泥里面,依然抱不动他妻子,他就放开了拦腰的手然后往脚上摸索着,却摸到了很多水藻,密密麻麻的缠着他妻子的脚,而且水藻的另一端好像有一股力量拉着,水藻绷得紧紧的。他赶紧解开了他妻子的鞋带,然后把鞋子拖了。。。然后费劲把她妻子的脚抽了出来。在他抽出他妻子脚的一瞬间,他小儿子就把她妻子拉了上去,放水口放水很快,此时他小儿子已经不需要游了,站着也淹没不了嘴巴和鼻子了,他抱着他妈妈就慢慢向岸边走了过去。

    男主人,也把脚从淤泥中拔了出来重新站了起来,此时的水深也不足够淹没他了,就在他想要往岸边走的时候,有一只手的触感,抓住了他的脚,他不知道是水藻还是真的手。他也慌了,但是随着水位越来越低。他知道只要他把脚死死的踩进淤泥里面不被拉倒就可以了,等到水只是淹没到胸口位置的时候,那只手消失了,然后他快速的爬上了岸边,他爬上岸边的时候,看到他小儿子和妻子都瘫坐在岸上。好像精疲力尽了,他自己也累得够呛。但是也不敢耽搁,连忙叫他们起来赶紧回了家!然而回到家之后,他妻子就开始发高烧,而且说胡话,已经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

    他也没有当太大的事情,把他妻子洗完澡换完衣服放到床上就去洗澡。当他脱下长裤的时候,左脚脚踝处的一个黑色的手印清晰的出现在他眼里,黑的发青,手印周围都是红色的,手心处还发白!农村里面生活的人,一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小儿子去叫了个神婆来家里驱邪!

    神婆来到家里之后,可能没有达到下阴的条件(这是我猜测的),又喊不了水鬼,所以只得给开了一些驱邪的法子然后就走了。然而那些法子并没多大卵用,又过了一天,也叫医生看了。除了他妻子高烧退了一点点之外,他自己的脚上的黑色手印颜色淡了一点点之外,并没有明显的好转。

    于是经过他小儿子的多方打听,才打听到了我师父可能能做这个功夫,然后师父就带着腼腆青涩的我,去了他们家。

    听完他们描述之后,师父说:是水鬼找替身,被你们侥幸逃走了,但是怨气和阴气却留在了你们体内,这种东西虽然不至死,但是也很难治好,除非收了那个水鬼,要么很难痊愈。

    他们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师父转头看着我,我也自信的点了点头。

    师父说:你点个么个头,还不先吧祛阴气的东西拿出来。

    我慌忙打开背包,递给了师傅。师父给驱了阴气之后,又写了一副中药的方子,中药能辅助驱邪祛阴我知道,但是我却不知道方子。也曾经问过师父,师父说很简单,就是丝茅草配合上一些补血养气的药。

    做完这一切之后,师父说,走,我们去那个池塘边看看!

    那个男主人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领着我们向池塘那边走了过去。因为那个时候虽然是白天,但是也是傍晚了,天色渐渐变暗。我们花了很短的时间就到了那个池塘边,但是那个池塘的水已经差不多被放干了,师父问是怎么回事,男主人说道,由于那天晚上他放了很多水,里面鱼又很多,所以承包池塘的人就干脆把里面的鱼都捞出来了,水也基本都放干了!

    师父点了点头说道,那先回去吃完饭,只有等子时再过来了。我明白师父的意思,因为水已经没有了钓魂钓不了了,他这是准备要等到子时强行喊魂了。

    晚餐是丰盛的,茶油炒的鸭子特别好吃,但是享用的时间也是短暂的,百般无聊的等到了子时之后,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到了。师父也停下了和男主人的交谈,起身说道,该去办正事了,然后问男主人要不要一起去,男主人咬了咬牙,仗义的说道,那我一起去吧,他小儿子也想跟来,但是被他阻止了。就这样,我们三个人拿着两个手电筒就出发去了池塘边,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师父先照了个水碗,找到水鬼的大概位置。

    那是一个杂草比较茂密的地方,在一颗枣子树底下,背阳。然后师父叫我们后退,他自己开始喊魂。步骤和手法我就不透露了,总之在我看来是熟练无比,行云流水的,

    男主人也是一副看热闹的架势,因为他看不懂,所以也只是死死的盯着,过了大概几分钟。师父的身体都有点颤抖了,好像体力透支的样子,正在我想前去扶他的时候,师父突然停止了动作,然后右手指了指那一堆杂草中。我拿着手电照过去。赫然发现一个人形,但是四肢却异常粗壮的物体趴在杂草丛中,而且皮肤也泛着青色,头对着我们,面色却泛白。就是被水泡了很久的那种白。

    说实话,第一次见水鬼,长得确实超出了我的认知,虽然我并不害怕,但是胃里还是一阵翻滚。。。。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水鬼被喊出来都是这种形态,但是那种状态的灵神是我不能接受的,所以导致我从来不去接水鬼的活,即使我水性极好,被人称为浪里小白龙。我知道你们看到这句话又准备拿起手中的西瓜刀,但是还是放下吧,你们根本砍不到我。

    言归正传,在我看到水鬼的同时,男主人也看到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他并没有很害怕,而是跟着师父一起走了过去,我也强压着翻滚的胃走围了过去。

    师父开口问道,你仔细看看,然后仔细想想,他是不是你刚才说的四年前犁完田发病失足掉到池塘里面淹死的人。男主人盯仔细看了一下说道:"嗯,没错,除了手和脚稍微大了点之外,样子还是没有太多变化。就是那个"

    师父点了下头,然后我问师父,它怎么一副很虚弱的样子。

    师父说首先离开了水,它就很弱了,而且我也打了符,定住了它。

    然后我说,现在是不是要送魂了?

    师父点了点头。然后问了男主人这个灵神坟墓的方位。得到方位后,师父就站在灵神的身后,朝着坟墓的方位开始送魂。手法很怪,和平时送魂的手法大不相同。然而我并没有想要去现场学的心思。第一是因为师父的手法太快我记不住,第二是因为我已经暗暗下定决心不接触水鬼的活,第三就是那套法确实很复杂很困难。

    送完魂后,师父在水鬼身下的位置拿了三条本来属于水下的水藻,交给男主人说和中药一起煎,喝了药7天之内差不多就好了。然后又叮嘱男主人,病好了之后全家人一起去那坟上烧点香烧点纸钱,感谢它的不杀之恩吧。。。。然后一起回到男主人家里。男主人拿出报酬和一筐土鸭蛋。师父收了报酬,拒绝了土鸭蛋,说把这土鸭蛋送给那个水鬼的家里人吧。,得要去祭拜哦!

    说完我们就回去了。路上我问师父,那个水鬼去哪儿了?

    师父说,它没有找到替身,所以轮回不了,为了免得他再害人。只能打散了!

    我说,那为什么还要人家去祭拜。

    师父说,那是他们应该做的。捡回两条命,应该要懂得去感恩!

    我又说师父你打散它不怕背业障吗?

    师父说,怕,但是没办法,以后你我要继续多做善事去消除业障。然后一路无话,看着师父单薄的背影。心想,师父这么强大,也有属于自己的无奈。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呢!
    2011年的时候,我第一次去到了黄河以北,也就是北方,天津的北辰区有个地方叫小淀的地方,小淀那边又有个叫云鼎花园的小区,好像是这个名字。

    小淀是郊区,很郊的那种,然而云鼎花园这个小区里面却都是独栋的别墅,虽然不怎么高档,但是好歹也是别墅,那个小区环境还可以,每家每户都有个独门小院,但是人气缺很低,

    入住率不高,所以周边的配套也不齐全,娱乐场所也很少。门口就是一条国道灰尘也不少,所以我并不喜欢那里。好了,不说这个了,说的好像我买得起别墅似得。

    一零年的时候,我刚好大学毕业,那个时候大家纷纷为了找工作忙的热火朝天,好像迫不及待要建设祖国似得。我的两个同学,一个姓谢一个姓赵,毕业之后就去了天津。那是一个创业团队,整个团队就6个人,一个老板,五个员工。那个老板在云鼎花园里面租了一套别墅,1楼办公用,2楼都是卧室,就给员工睡觉用。

    起初他们和我说起的时候,说实话,我挺羡慕的,因为听起来屌屌的,然而就在半年后,谢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他们那边出了点事情,我问他什么事,他说好像闹鬼。

    我说:什么叫"好像闹鬼",到底闹没闹?

    他说:哥咋知道闹没闹,你过来看看啊。发生好多事情,很离奇。顺便过来玩玩,我们老板有钱。冲着他后面那六个字,我当天下午就买了晚上去天津的火车票。并不是我财迷,我也需要生活,生活就需要开支,开支就需要钱,要钱就得出活。

    第二天上午到了天津出了火车站,就看到谢和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在等我,应该就是他老板了。

    谢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那个老板姓张,是天津人。在日本工作了一段时间,有了点积蓄,就回来组建了这个创业团队,是做游戏美术外包的,接的是日本的外包,我上过游戏美术培训班。也算业内人,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利润。。。。。。但是我却对日本这个岛却并没有太多的好感,知道他们在给日本人做游戏的时候,我就决定事情解决之后,要多收点报酬了。反正你们赚的是日本人的钱。那么我多收点,到时候捐给红十字会,应该也不算过分。

    上了车,和他们聊了起来。先和谢寒暄了几句,还没说完。张老板就迫不及待的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我很奇怪的看着他,不是说日本人很讲礼貌的么。为什么他在日本待了几年反而把最基本的礼貌都给丢了,不过我也并不生气,就连忙和张老板聊了起来,他和我说了一下情况。

    事情是这样的,开春不久,万物复苏,他们有个周末放假闲来无事,就打算把院子里杂草去掉,种点花花草草和菜之内的东西,然而却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面挖出了一窝蛇。大概有七八条,一条大的,其他都是小蛇,那蛇冬眠好像还没有完全苏醒,行动也迟缓。他们觉得晦气,然后就用小锄头把蛇都给砸死然后丢在了院子门口的垃圾桶里面,并没有当一回事。

    我顿时心里就白了,张老板在日本待几年,好的没学到,小日本的残忍倒是发挥的淋漓尽致,就在他们把蛇砸死的当天晚上,他们团队的6个人就集体做了噩梦,梦的内容大同小异,都是一堆一堆的蛇,在梦里追着他们咬,甚至还有人梦到同事在上班的时候,上着上着,就变成了蛇,然后疯狂的追着自己咬。

    虽然说是梦,但是这也太巧合了,所以他们马上就觉得是那一窝蛇出了问题。第二天一大早及跑去垃圾桶去找那些蛇的尸体,但是垃圾已经被人处理过了,里面空空如也。他们想着既然尸体都没了,那么应该也没有问题了,就继续该干啥干啥。

    可是事情并没有完,在第二天晚上。他们加完班准备上楼睡觉的时候,赵却在楼梯上又看到了一条蛇。而且体型还不小,就那么仰着头。从上面看着他。似乎并不害怕他,而且还有点挑衅的意思。

    我那个赵姓同学是个二猛子。抄起旁边的扫把就要上去打那蛇,可是就在他楼梯上跨了两步,那个蛇就消失了,没错,就是突然消失。如果是爬走,自然能看到,就好像在一眨眼的功夫。那蛇就不见了,而且看到蛇的只有赵一个人,其他人都没看到。

    这事就比较复杂了,但是赵猛子也没有在意,就当自己是看花眼了,继续上楼进房睡觉。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同事,姓许,就进去浴室冲凉。然后他刚进去就大喊了起来。大家赶忙都走到浴室门口问他怎么了,因为他们浴室里面有个浴缸。平时淋浴都是站在浴缸上面的。许同学好像有点被吓到了似得,哆哆嗦嗦的说。那浴室里面全部是蛇。!!!!然后大家过去一看,里面根本没有任何东西,但是许同事和赵猛子不一样,他胆子小,所以也没有冲凉了,就直接进房了,而且当天晚上,他整夜没睡,但是即使他没睡,闭上眼睛就能看到一堆一堆的蛇,在他眼前爬来爬去。

    最离奇的是,赵猛子晚上做的梦,或者说不是梦。有一条小蛇缠在他的手臂上越来越紧,而他的头脑是清晰的,却动不了。就这样睡睡醒醒。差不多被折腾了一晚上!!!!他还是当做是在做梦,但是第二天一醒来,他就确定这不是梦了,因为他的手臂上有一条条的红色印子,有的地方还发青!

    就在那天早上,他们觉得是真的出事了,所以谢就和他老板提到了我,然后就把我叫了过来。。。。。。

    听完他们的叙述,顿时我心里也没底了,因为这不是灵神在作怪,而是蛇,我知道北方比较信奉保家仙。保家仙有五种。:黄鼠狼,蛇,刺猬,狐狸和老鼠。北方的农村有很多人家里确实供奉有保家仙,这个不假。但是就这件事本身而言,那窝蛇是在院子里面挖到的,难道他们之前的住户有供奉保家仙?

    我问张老板,你们有供奉保家仙吗?张老板说没有,他从来不信这些,也觉得这些很荒谬,

    我说有些东西不是你不信就不存在的。。。要么你打个电话问问房东,看能不能找到之前的住户问问。聊着聊着就到地方了,我们下了车进了屋,他就开始打起电话来,趁他打电话的空档,我也在院子里转了转,里面的土确实都被翻过了,而在哪个角落位置,还有一个坑,显然是挖出蛇的地方。

    我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的时候,张老板已经打完了电话,然后和我说,之前的租客电话换了,已经联系不到了。我仔细想想了,我需要的只是一个是还是不是而已,现在这个情况,应该就算是了。

    第一次碰到动物的灵,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处理灵神的那一套不知道能不能用的伤。我用罗盘找了一下,并没有一丝反应。我说你们去忙吧,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我自己先到处看看。然后就进了那套别墅,他们已经坐在桌子前开始忙活,我直接上了二楼,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什么东西。二楼有一个厅。还有三间卧房和一个洗手间,厅里面有个台球桌和一套沙发,沙发旁边有个神台,但是神台上面并没有供奉任何东西。我有一个习惯,进到一个陌生的房子里面我喜欢看房间的格局,看看是不是犯了一些很严重的风水大煞,然而那个房子并没有。

    我又各个房间找了找,看了看。希望能找到一些灵的反应,或者运气好能碰到他所说的蛇
    但是并没有如我所愿。抬头看到了厅里面的一个钟,那个钟让我精神一震。不是因为那个钟有多么的精美或者不俗,而是钟上的指针指示的是中午十二点多,那是一个我很喜欢的时间,因为那个时间里,就算林志玲在我身边,也阻止不了我那颗想要进食的心,我果断走了下去。想叫上谢赵两个同学一起出去吃饭,早就听说天津的狗不理,驴打滚,还有驴肉火烧杠杠的。和张老板说了一下,然后拉着赵猛子他们就出去进食了。然而传说中的狗不理包子果然有点虚传。因为我的两个同学对那包子理都不理!

    吃饭的时候,腼腆话少不善与男性沟通的我并没有和他们聊得天昏地暗。除了吃,我就是在想关于蛇的事情,我不确定是不是保家仙或者是妖,我唯一确定的就是不是灵神。说到妖,大家肯定有点匪夷所思,就想提着西瓜刀马上跑到我面前来逼问我,真的有妖吗,真的又妖吗?

    是的,这个世界是有妖的。不过妖和魂不同,妖不是动物死后的产物,而是动物修炼后的结果。所谓的千年王八万年龟,很多动物修炼时间久了就会慢慢的脱离动物本性,有一定的智慧并且找到一些适合自己修炼的方法来不断的提升自己。这个时候肯定有的人会质疑了甚至又要开始说,果然是小说,你说有妖,我怎么没见过?妖和人一样,人也不想见到妖,同样妖一心修炼也不想碰到人,不想碰到人是因为人什么都敢去做,而妖如果害了人,那么天雷劫是过不去的,必死无疑。更别说一直修炼上去了。

    在师父没和我提到妖的时候,我也不信,但是后面师父和我说了几个例子,我就信了,虽然在这之前我并没有见过,我之所以信,是因为我相信师父,有的信任不为别的,就为了一份尊重。

    不管是家仙还是妖,好像我都没有处理经验,就像你是个妇科大夫,然而突然来了一台摘肾换手机的手术。虽然你懂手术,但是你也做不好。所以保险起见,我掏出了手机,打给了在我心里万能的师父,和师父调皮了几句之后我就把事情和师父说了。师父说他也没有个能现学现用的方法,但是可以给我介绍一个人,他是出马弟子。也是师父以前结交的一个老友的徒弟,我说好。师父把电话挂了,过了大概十多分钟,才收到了一个电话号码。可能师父也不知道他的电话,去问的他师父。

    话说南茅北马,笼统点来说就是茅就是茅山,马就是出马弟子。前者抓鬼简单粗暴,后者收妖得心印手,各有各的法门。当然,其中的分支就数不甚数了,这里也不做多的介绍了。

    收到电话号码之后,我毫不犹豫的打了过去,响了很久居然没有人接,我们回到那个别墅,然后我正想打电话过去的时候,电话就响了。里面出现了一个浑厚的男声猛的一听和强盗似得,我做了一下自我介绍,他说他知道,他师父和他讲了。然后我说,那你现在在不在天津,我们碰个面。他说他在南开。我说我发个地址给你,方便的话就现在过来吧!他说好,现在就过来。

    按理说这类事情是不归我管的,而且我也不一定管得了,要是换到现在,我肯定是不接的,但是那个时候年轻气盛好奇心强,什么事情都想去尝试或者说是见识一下。

    等了大概1个小时,那个朋友就来了,长得虎头虎脑的,人高马大,气势汹汹,如果是打架,像我这样多才多艺,沉着冷静靠脑子生活的人,估计他能打两个。好在他不是来打我的,而是来帮我的。

    我们互相自我介绍了一下,他是个自来熟,豪爽的性格让我忍不住想和他做朋友,姓李,老家是秦皇岛那边的,现在常年住在天津。由于长得凶悍,又很自来熟。我就叫他李爷,他似乎也很喜欢我这么叫。

    互相寒暄了一句,我就把事情和他详细说了一下,他说应该是保家仙。

    我问他好解决么?他说还行,先去看看再说。

    我领着他就进了那栋别墅,他和我一样,也二话不说就上了二楼,拿出了他的法器,也在屋子里面东转转西看看。我就坐在沙发上没有动,毕竟规矩我懂,那些手法是不能随意窥视的,我低头看着手机,说实话很想看,但是我不能。

    过了几分钟,他和我说,来过来一下,帮我移动一下这个神台。我走了过去,一人一边,准备将那个神台搬到另外一边去,从搬神台的力度来看,他并没有我的力气大,我那边抬的老高,他那边好像刚离开的地面。而且他好像很尽力了,这么说,他也许不一定打的过我,我顿时又自信了起来。

    神台是靠着墙的,当我们把神台从墙边移走的时候,从神台和墙的中间掉出来了一个牌位,李爷捡起牌位看了看,和我说,就是它了。我也走过去看了看,是个木雕的牌,上面写了供奉保家仙之位,上面还画了一些符号,两边各刻着一条蛇,想来供奉的应该是供奉的柳仙,也就是蛇仙。

    然后我问他该怎么办。他说现在办不了,要等晚上,今晚我们要一起睡了。

    他这话把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退了一步。他似乎也察觉到他说的话有歧义,然后和我说我们晚上在这沙发上面睡,等它们来。

    我问他是不是也要等到子时?他说不是,但是他要回去拿东西,而且下午还有事,拿了东西过来也就很晚了。

    我说你下午的事情能不能改天再办,下午解决了这个事情算了。他说不行,我也不能强求,点了点头。又问了一句,晚上什么时候能解决,他说不一定,也许11点,也许早天亮之前。

    然后又和我说,需要这屋子里面的人都回避一下,晚上不能在这边住了。我说他们在房间里面不出来不行吗?他诡异的笑了一下说不行。又让我心有余悸的颤抖了一下。

    我们下了楼,他就出去了,我就去找张老板,问他们晚上能不能先住在别的地方,这个事情要今晚解决,而且你们需要回避。张老板倒也突然变得爽快起来说道,你是谢和赵的朋友,我也相信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然后就扭头和他们说道:今晚我们出去嗨!他们团队里面的人都默默的点头答应,只有赵猛子大声说好啊,似乎还很开心,完全没有那种紧张的情绪,这也是我比较乐意和他做朋友的原因,因为傻人有傻福嘛。

    他们晚上9点不到就全部走了,我在赵猛子的电脑上看着电影,就在他们走了不到半小时,李爷就过来了,还带了一个包。鼓鼓的,不知道里面是啥,希望不要是一些皮鞭蜡烛之类的。不过从他的表情中我没有发现丝毫的异样,这也使我放下心来。

    我们把1楼的灯全部关了上了二楼,然后他又把神台擦了才,把保家仙的牌位摆了上去。还点了香和蜡烛。放了一些祭品,然后又嗡嗡嗡的嘀咕了一阵子。我也没看那些手法,只能低头看着手机。

    等他忙完之后就做到了我对面,我问他然后呢?

    他说等啊,等仙出来,你要困了你就睡。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里作用,好像又看到他诡异的笑了一下。

    我马上说道,我不困。我下去看电影。然后他说他也下去看,我说你下去了,万一仙来了,你咋知道。他说放心,他有办法。

    在下面相安无事的看了一部电影,他也没有上楼的意思,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等着就是,应该快了。我问他那来了之后我能一起上去么?他说:可以啊,你在我身后看着,不要接近我就可以了。然后我又准备打开另外一部电影的时候,他突然站起来说,来了,然后转身就像楼上跑去。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来了的,但是我也不会去问他,就算问了,他也不一定告诉我,那多尴尬。我李爷跑上楼了,我犹豫了一下,立刻也跟了上去。上去之后我就明白了为什么他会让我上去看了。他那虎背熊腰挡住了一大半神台,看不到手法,也看不到法器,除了一个背影,我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即使看不到,我还是能感受到紧张的气氛和一丝丝阴气。能听到李爷嗡嗡嗡的声音,还能听到丝丝丝的回应,想必是在谈判。
    大概二十分钟,交流才停了下来,我心想这程度都快赶上下阴了。知道李爷解决完了这件事情,我也没有看到蛇仙的样子。

    事后我问他,你们处理这种事情都是这个流程么,怎么交流那么久?

    他说不是的,一般交流就几句话,只是这次保家仙很愤怒。

    我和它解释了很久,软磨硬泡。

    我怀疑的说到,你怎么解释的,他笑了笑没说话,我知道看来我是不能多问啊。。。。。。。。然后又闲聊了一会儿关于保家仙的事情,他似乎很累,我打开了谢和赵的房门(他们在一间房住,两张床)说不用睡沙发,可以睡他们床。他也不客气的走了进去,没刷牙没洗脸也没冲凉,直接就躺在了床上。我也舟车劳顿,一直没有好好休息,感觉有点疲惫,就睡在了另外一张床上,那晚睡得很香,没有梦,没有蛇,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他们团队的人都回来了的时候,我说事情解决了。张老板又出其意料的没有怀疑,就问我要卡号转账给我,我说等七天之后没事了再转吧!然后我和李爷就离开了那栋别墅。

    在外面吃了一顿早餐,作为朋友,他还陪同我去看了看天津那艘滨海航母。挺仗义的。期间也聊了很多关于保家仙和妖的事情,收益匪浅。

    一周之后收到了张老板的转账,比预期的要多,我留下了我自己垫付的花费。把剩下的钱三七分,大头转给了李爷,小头找了一个慈善捐款账户转了过去。

    隔天张老板发短信问我有没有收到钱,我回了短信,大概意思是:钱已收到,这次只是运气,希望您以后不要做出那些不人道的举动,任何生命都值得尊重。不要以为有些事情,做了就做了。人在做天在看。该得到的恶果,谁也跑不掉。祝您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他回了短短两个字:谢谢。

    希望他能真的领会吧。
    随着城镇人口的增多,电梯房这种高层建筑也是越来越多,电梯给人民带来了很大的方便,任何事情都是双面的,在给人带来方便的同事,也有潜在的危险,除了电梯事故之外,也有灵异事件发生在这些小空间里面。电梯一年四季见不到阳光,如果在配上楼房的入住率不高,阳气不旺盛。这个小空间也能形成一个小的聚阴圣地,这次要和大家说的就是一个电梯里面迷路的灵魂。

    有一个姑娘,她有一些任性,她还有一些辛酸。这个姑娘姓刘,和我一个姓,住在番禺的祈福新村的一个高楼区,起初我并不认识她,因为这件事,让本来没有任何交际的我们。互相认识了,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在14年的上半年,一个偶然的机会,在一个风水的交流群里面聊天,看到刘小姐在上面说了一段很大的话,和说故事似得。我以为是关于风水调整的求助,就仔细看了看,这一看之下,才发现,原来并不是风水问题。

    我点了她的头像,是个看上去很清纯的妹子,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本人,但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点了加为好友,不要说我怎么这么色,看到清纯妹子就要加。其实不是这样,我只是当时有空,而且感觉这事我能够搞定。和对方的性别是没有任何关系的,真的。附加信息我上面也没有写,如果她加了,又愿意的话,我就去帮她解决一下。如果拒绝了,那我也就不管这闲事了。但是她马上就加了,还在我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她就主动和我打招呼了。

    大概意思是经常在群里看到我讨论风水的事情,已经认识我了。既然这样,我也就直接吧目的说了出来,我说你在群里说的事情,我看到了。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帮你去看看,试着解决一下事情。

    她说,真的吗,已经困扰她一段时间了,现在都不敢坐那个电梯了。我说真的,你详细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她说,她有的时候加班,回去的比较晚。她住的那栋楼是三梯六户的,有三个电梯,两个客梯,一个货梯,货梯里面都是木质的。但是客梯的门是镜子的,里面的三面也差不多都是镜子。

    我说,这个先不要介绍,你和我说说发生的那些你理解不了的事情是什么。

    她说,有次晚上过了11点回去的时候,每次进了大厅,最右边的那个电梯就会自动打开

    当时并没有人,电梯上的那个向上的按钮也并没有亮,但是电梯就自动打开了。

    我说会不会是那种自动感应的电梯?

    她说不会,其他的电梯都不会,只有那个电梯会。

    我说也许是是楼上的住户按了1楼,然后忘记东西没拿了,又上去拿了,到了一楼碰巧让你看到了。

    她说她当时也是那么想的,也没有在意就进去了那个自动打开的电梯,进去之后却感觉到里面有空气流动,因为那个电梯是没有空调的,关了门之后却发现有风在吹,但是很微弱的风。

    我说电梯都不是完全密封的,电梯在行驶的时候,有空气流动也很正常。

    她说她也是这么分析的。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她就找不到理由了。

    我问她是怎么回事?

    她说他们家住25楼。她进去就按了25楼,因为没有人,也没有注意,在低头玩手机。等电梯停了之后,她也没有看。就直接出了电梯。出了电梯抬头一看只是到五楼而已,而且她出了之后电梯门居然没有关,她当时也没有在意,就又进去了,进去之后门立马就关上了,然后她也不敢看手了,就盯着那跳动的数字。一直跳到25楼的时候。她赶忙走了出去,走了出去一看,这下有点懵了。外面的门牌写的是15楼。然后她有走进电梯,看了一下,数字又变成了15楼,可是她明明看的是25楼啊!她进去的一瞬间,门又关上了。这下她有点紧张了。就一直盯着那数字跳,边看边数,等到数字再次跳到25的时候,门又开了。她马上走了出去,结果一看,居然是23楼,并不是25楼。

    她这下真的吓到了,由于任城

    很多高层电梯是没有带4的楼层的,她住的地方也不例外。

    既然到了23楼,那再上一层就到25楼了。然后她也不敢再进去电梯了,虽然那个门一直没有关,直挺挺的敞开在那里,她赶紧转身就走了到隔壁的安全通道,爬楼梯上去了,到了家里之后,马上把门关上,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我又就问她,那你回家之后又什么事情发生吗?她说并没有什么事情,因为她回家之后直接进了卧室,反锁了门,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的。

    这个时候我灵机一动,确定了一个事情,这个妹子是一个人住的!我赶忙假惺惺的问道,你是一个人住吗?她说对呀。聊到这里,我就下定决心必须要帮她一下了。。。。。。

    我又问她,然后呢?她说后面也碰到好几次进去大厅,那个电梯又自动打开的情况,但是她并不敢进去,只是等另外两台电梯,也相安无事。

    过了一段时间后,她又加班,回去的时候依旧没有人。进了大厅,那个电梯又自动打开了,

    她也没有理睬,又去按旁边的电梯,但是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

    她说她的守还没有碰到旁边电梯的那个按钮的时候,那个按钮竟然自己就亮了!!!!!我问她是不是感觉错了,其实你是按到了。

    她说没有,真的是没有按到。由于隔壁的两个电梯是用的同一个按钮的。所以除了最左边那个自动打开的电梯门一直没关之外,中间的那个电梯很快就下来了。

    门打开之后,她就走了进去。由于那个电梯她也坐过很多次了,所以并没有想多。但是她进去之后,还没按楼层,门就关了,她按了楼层之后,门又离奇的开了。她又吓到了,急忙就出来了,出来之后,门就关了,然后空电梯就上去了。她又按了按钮,没一会儿,左右边的货梯打开了,她就走了进去。直接上了25楼,期间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当时我听着也挺惊悚的,说实话,如果我遇到这种事情我也会怕。并不是怕里面真的又灵神,我怕的是如果那个灵神突然让电梯失控,直接掉下去了,那就麻烦大了,跑都没地方跑。

    我又问她,那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给我详细说说。她说你怎么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事情了?

    我说你在群里说的,我看到了啊。

    她又说道,昨天晚上她回家的时候已经11点多了,这次坐左边的那个电梯依旧在他进来大厅的时候打开了,她已经很害怕了,但是也没办法,她又去按了另外两台电梯,中间的电梯本来就在1楼,也直接就打开了,但是她想起上次的那件事情,她就没有进去,然后她没有进去,中间那个电梯的门却一直没有关,她也没进去,就一直按那个按钮,直到最右边的那个货梯开了,她就进去了,进去之后按了25楼,电梯就上升了,但是到了5楼,门就开了,然后她想关门,怎么关也关不上。她就出了那个货梯,出来之后就看到中间那个电梯也到了5楼,而且门也开了!!!!这可把她吓坏了。就在这个时候。电梯对着的那户人家的门突然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她吓了一跳,

    然后一看是个人,就像碰到亲人一样。也胆子大了许多。那个人看了一下她就直接走进了中间那个电梯,也没注意那个电梯是往上面走的,然后她也赶忙走了进去,赶在那个中年男人之前按了25楼。那个中年男人也没想到这个电梯是往上走的,想出去坐别的电梯。这个时候电梯的门已经关了,所以在这个中年男人的陪同下。安全到达了25楼。她也感到挺庆幸的,就出了那个电梯,他们家在电梯出门右转,她出了电梯之后,右边的那个电梯的门突然又开了,

    她吓的啊了一下,那个中年男人还没下去,赶忙出来问她怎么了?

    由于有人在,她也没那么怕了,说了句:没什么,电梯突然开了,吓了一跳。谢谢啊。然后就回到家里去了。然而在她开门的时候,她居然听到了咯咯咯咯咯的笑声!

    听到这里,我不确定那笑声是不是因为她心里过于紧张产生的幻觉,但是电梯这么个搞法。已经不能用巧合来说明问题了,如果不是她精神有问题,那就是有灵魂在故意玩她了,而看她描述事情有条有理的。并不像精神有问题,那无疑就是后者了。

    我说,好了差不多了解了。

    她说:你能帮我吗?我现在超过10点就不敢坐电梯了,我都快崩溃了

    我说,首先谢谢你的信任,我很乐意帮你,如果你晚上方便,就把电话和地址发给我,我晚上十一点后过去看看。

    她说她不敢,我说不用你一起,我一个人去看看就行了。她发了电话和地址,顺便问我要不要收钱,要多少钱?

    我说解决了事情再说,多少钱你能接受。

    她说了一个数字,比我意料中的还多点。不过转念一想,能住在哪里,还是一个人,应该也不会很差钱。

    我说,给你打个五折。反正我最近也挺闲的。。。。。。。听到我说给她打个五折的时候,她愣了一下,然后又说那你今天晚上过来对吗?

    我说:恩,是的。你有没有问周围的邻居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她说:没有问,因为这栋楼的人,她都不熟悉。

    我说:那好吧,我晚上过来看看,如果没有出现你那种情况。我再给你电话。然后记下了电话。关了QQ。然后就等晚上。。。。。。当然,我还换了一身比较精神的行头。

    时间到了十点半的时候,我就收拾好东西出发了,因为并不远,所以在11点前就到了刘小姐那栋楼的楼下,这里要吐槽一下那个时候祈福新村的访客登记,登记居然还要行驶证我还没带。要不是我能言善辩,机智聪敏,我还真的需要跑回去拿一趟,不过现在不用了!

    到了她发给我的地址的楼下的时候,我停好车直接超大厅走去,看到了她说的那灵异的电梯,确实是三个电梯。也确实如她所说,到了这个点,就很少能看到人。但是门口有门禁,需要密码,我本想打个电话给刘小姐,思来想去,还是发了个短信过去。过了一会儿,她的密码就发了过来。按了密码,我就进到了大厅里面去。

    虽然很晚了,但是大厅里面的灯很亮,所以也并没有什么恐怖的地方,我在大厅等了一下,电梯并没有自动打开,又走近了几步,还是没有开。我直接按了按钮,这个时候电梯开了,都这样了还不开那这电梯就是坏了。走进电梯,电梯门就关了,我并没有按楼层,所以电梯也没有动。我拿出罗盘看了看,稍微一点点反应,很微弱。这么微弱的反应应顶多只能说明不久前这里有过灵魂,根本说明不了现在里面有灵魂的存在。我想了一下,直接按了25楼。然后拨通的刘小姐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一个听上去很羸弱的女音,柔柔的。是那种听上去就比较会让人心疼的声音,也许是被吓的,又加上没有休息好,所以声音有点软弱无力。我也不啰嗦,直接说我坐电梯上来了,并没有你说的那种现象。

    她说:啊?那你上来吧!我家在250x。

    本以为还要解释一下,谁知道刘小姐这么主动,看来真的是慌不择路了。一点自我保护的意识都没有,不过转念一想,我就算知道门牌号,我没有钥匙也并无卵用啊。

    走到她家门口,我按了门铃,过了一会,里面的门开了。我看到一个女孩子,应该就是刘小姐了,面容很憔悴,似乎也没怎么打理,而且还穿着睡衣,通过防盗门看到我之后,突然眼睛变得有神了。腼腆的说了声你好,就准备要打开防盗门。我笑着点了下头算是回应,她的防盗门是从里面用钥匙反锁的,如此可见。她是有多小心

    拿到钥匙后,她就准备给我开锁。就在她要开锁的时候,我手里的罗盘突然有了反应,而且还很强烈。我赶紧大声喊了一句,等等,等等,先别开!然后抬头看她的时候,就看到一道残影从她背后消失了。她被我铿锵有力的吼声吓了一跳。同时被吓到的还有她家隔壁的邻居。

    只见隔壁的门突然开了。里面有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通过防盗门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口就问道:你是谁啊。刚才在吼什么啊。大半夜的不用睡觉啊!

    这事本来是我的错,所以我也没理由反驳。歉意的说到:没事没事,我们闹着玩呢,对不起啊。然后他就关了门有继续睡觉去了,我转头看了看刘小姐,她歉意的笑了笑。那笑,和照片上的一样的角度。但是比起照片来,却美感不足了。

    顿时我又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的照片肯定是中了亚洲四大邪术之一:中国PS术

    顺便科普一下亚洲四大邪术:韩国整容术,泰国变性术,日本化妆术,中国PS术

    不过想到现在中国所有的女孩子的照片基本都中了邪术。所以想想也就坦然了,既然说到了亚洲四大邪术,也顺便提一下亚洲三大神兽:日本鬼子,韩国棒子,中国喷子。

    中国喷子我们身边到处都有,如果你看到这里,希望能停止一切问候别人父母的行为,

    在你问候别人父母的时候,摆明了就是在引导别人问候你的父母。我就想问,你父母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要引导别人来问候他们呢?这也是不孝的一种表现。大业力。逞一时口舌之快并不能让你变帅,只会让大家看笑话。何必呢?

    言归正传,看到她歉意的笑容,我顿时也感觉到有点不好意思,本来也是我吼声太大,因为我已经看到了那个灵魂从她身后消失,而且罗盘反应异常。我也是怕她收到伤害,因为她没有打开门。如果这个时候那个灵魂去伤害她,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并不觉得我的气场能隔门震灵。

    我赶紧念了一遍驱鬼咒,然后掏出我一直随身携带的师父给我做的平安符从防盗门缝隙塞了进去,说你现在吧这个带上,不要回头,然后再给我开门,她也感觉到事情可能有点恐怖了,然后手哆哆嗦嗦的就准备开门。

    在她开门的时候我紧张的盯着她的身后,然而就在她把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背后的那团黑影又出现了,而且一副要阻止她开门的样子,看的我也是心惊肉跳的,即使我对自己的平安符比较自信,那个平安符的符印是师父的师父传下来的,雷击木雕刻的,而且经过几代的符咒加持,威力特别大。

    果然那个灵神虽然很想阻止她,但是她还是把门打开了,门开了之后,我看到那个黑影朝着里面的房间飘了进去,刘小姐欠身把我让了进去之后,我赶忙也追了进去。过了客厅之后里面有个小的玄关,然后看到三个房间门都开着。罗盘转的很乱,我根本判断不了那个灵神到底进了那个房间,但是那灵神确实在我周围五米之内,看着我冲了进去,刘小姐也跟在我后面,怔怔的看着我。

    我也有点乱了,直接走进了里面最大的那个房间。那是主卧,当我进去之后,刘小姐也跟了进来。我拿着罗盘仔细的找了起来,然而不但没有找到灵神的踪迹,反而罗盘的反应越来越弱了,我一想,遭了,感觉跑到那个防盗门处,门是开着的,还在晃了晃,好像是刚被人碰过一样。我转头问刘小姐,刚才你没有关门吗?

    她说是啊,看你直接跑进了我的卧室,我太紧张了。我仰头想了一下,然后对她说:唉,跑掉了!刚才忘记和你说把门关起来,你站在门边。她又歉意的看着我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要这样。我说是我没说清楚。等我想想怎么办先,然后就近找到个椅子坐了下来!

    刘小姐至少也没有特别害怕,还倒了一杯水给我,也没有打扰我的思绪,真是个识大体的姑娘。我想了一会儿喝了一口水,也没说话,然后直接出了门。按响了隔壁家的门铃。开门的还是那个很凶的中年人,打开门之后看到是我之后好像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但是他家里的电视声音看的老大,并没有在睡觉的样子。

    然后我说大哥不好意思,我是住在隔壁的邻居,我问你个事情,他听我这么说也打开了门。我递给他一支烟,然后给他点上问到:您晚上回来坐电梯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电梯有什么异常的反应。

    他想了想说,没有啊,有的时候我12点以后回来,电梯都是正常的从来没有什么异常。我说那行谢谢啊。然后又转身进了刘小姐家里,刘小姐做在椅子上显得很慌张。

    我说:你带着我给你的符,很安全,不用害怕,我已经大概有头绪了,我现在出去看看,你把门关好。

    她点了点头,我出了门,在她关上门之后,为了保险起见,我在门上打了一张符,辟鬼的。

    然后又朝电梯走过去!到了电梯处,我赫然发现三台电梯有两台停在25楼。而且最左边那个电梯的门还是开着的,好像就在说,来啊,进来啊,你快进来啊!!!!

    然而我并没有那么傻,我要进去了。电梯突然下坠,我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我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罗盘。指针指着电梯里面疯狂抖动,我知道那个灵神就在电梯里面,虽然我看不到它。我也再想,它为什么不让我看到它。既然要整我,何必隐藏起来。即使我很想进去,但是我并不敢。我就站在外面耗着,掏出一捆墨斗线。把电梯门围了起来,而且也没有留口子,

    既然你要让我进去,那你也别出来了,而且我就进去给你看看。

    围好线之后,电梯门就要关,我赶紧伸手挡住了电梯门。顺势撒了一把坟土进去,又拿出一小包混合了朱砂的香灰,也撒了进去,先念了一遍安魂咒,又接着念了一遍定魂咒。这个时候我就看到电梯里面白色瓷砖上面红红的香灰上出现了两个脚印,我知道它现在被定住了。。。按照我以前的经验,被定住了的灵神相当于被绑住了手脚,所以应该不会做出让电梯直接下坠的事情来。

    所以我也大方的走进了电梯,直接按了最下面的楼层。也就是负二楼。通往地下停车场的那一层,然而电梯在15楼的时候又叮的一下停住了,顿时我心里就凉了,都这样了你还能控制电梯吗????

    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样,并不是灵神开的。外面站着一个秃顶男性外国友人,好像是要下去,看到我在里面而且一副便秘的样子。

    他疑惑的看着我说了句:hello?man?我也解释不了那么多,何况我解释他也不一定能懂

    我赶紧说了句:sorry,Theelevatorisbad。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也不管语法对不对,

    马上就把电梯门按住关了。

    一直到了负二楼,电梯门开了之后,我用引导用的特别炼制的墨斗线把那个灵神慢慢引导它出了电梯找了个三面是墙拐角处,然后潵了香灰,念了定魂咒。本来还想念安魂咒,但是我感觉它并没有反抗。也就放弃了。用困灵的墨斗线围了一个圈,把它圈在了里面之后。保证万无一失之后,就摆了一个简单喊魂的阵法,想把它喊出来,我要问问它为什么要针对刘小姐,我之所以确定它是在针对刘小姐,是因为它不是常驻电梯,而是跟随刘小姐回家了。虽然它并没有伤害她,但是这样的行为确实有违鬼规。

    等我喊出来它的灵魂之后,我看到了它,不再是一团黑影。而是一个小伙子,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虽然脸色是惨白的。但是我还是能判断出来是个年轻的灵神,我看着它,它也看着我。它面无表情,我却表情丰富,并没有挑衅也没有嘲讽。我想表达的表情是和善的,想和它套近乎的,不知道它会不会理解到我的意思。

    然后我说:人鬼殊途,既然你已经死去,为什么还留在人间,何必别人家里骚扰别人安宁呢?

    它说:那是我的家,我只是想回家。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我顿时就明白了。真的是一个迷路的灵神。它并没有想要惹事。只是有一个执念,对我们来说很小,但是对它来说很大的一个执念。

    我问它你要拿的东西是什么?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拿走。

    它说:是一个日记本。

    我问它在哪里。它说在客厅角落里面那个小神台的抽屉夹层里面。

    我回想了一下,刘小姐的家里客厅的角落里面确实有个神台,是用布罩起来的,当时我没有仔细看,还以为是柜子什么的。

    我说东西我可以帮你拿,你跟着我走,拿到东西之后你要听我的去你该去的地方。它也没犹豫,点了点头!然后我找出平时用的附灵的法器,让它附了进去。接着我撤掉法阵,收好东西,又坐电梯上了25楼。

    之前有朋友问我,和灵神对话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和人说话一样,其实不是,和灵神对话的时候神情是有点恍惚的,有点像做梦,身体也会变得不是那么灵活,就像发高烧说胡话一样。那种感觉是很难受的。也很费力。

    到了刘小姐家门口,我按了一下门铃,门立刻就打开了,刘小姐应该就在门边。看到是我,她松了一口气一样,打开了防盗门。我说不用怕,差不多搞定了,进来拿个东西。她面露喜色把我让了进去,我直接揭开了盖在神台上的那块布,打开了下面一个小抽屉的夹层,从里面掏出一本日记本。

    然后对刘小姐说,就是这个东西作怪,我拿走之后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她点了点头。

    我又问她,这个神台是你买的么?

    她说不是,她进来住的时候就有个这个东西,房子是租的。她以为是房东的,也就没有丢掉。只是拿一块布罩起来了。我说不是你的神台,又断了供奉,明天找人把它丢掉吧,留在家里总是不好的。她点了点头。

    然后我起身看看表已经快凌晨十二点一个字了,我说我先回去了。

    她说,这么晚了。要么明天再走吧。

    我脸一红说,没关系,我不远,而且还赶着回去有事要做,转身就往外面走。

    她说等下,给你拿钱。

    我说不着急。一个星期之后没问题了再转给我,说完我就急匆匆的往家里赶

    匆匆忙忙回到家,进了书房,拿出日记本和附灵用的法器,说实话我很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内容,能让他产生这么大的执念,但是这是不道德的,强压着自己的好奇,喊了它出来,

    当它看到我手里的日记本的时候,表现的很亢奋。

    我说是不是这个本子,他说是的。我说你站着别动,我烧给你。然后拿来平时祭拜五猖用的烧纸钱的火盆,念咒把那本日记本烧给了它。烧的过程中,我看到里面夹着好几张照片。是它和另外一个女孩子的自拍合影。背景就在电梯里面,照片的背面还写着字。。。。出于对它的尊重,我没有仔细去看字的内容,但是我知道这又是一个有故事的灵神。

    直到送走它,我也没有去深究关于它和她的故事,我没有权利去知道,平平淡淡也好,惊天动地也罢,故事是属于他们的故事。而我,只是它的灵魂引路人,能做的只是帮它了无牵挂的走。它走的时候笑的很开心,也很傻。虽然脸色惨白,但是那神情纯洁无比,就像一个小孩子得到的心爱的玩具,很满足,也很开心。它的神情感染了我,我也开心的像个孩子,洗了澡,美美的睡了一觉,那晚睡得特别香。

    一周之后,刘小姐联系我说请我吃饭,我也准时赴约了。见面之后她的精神头好了很多,

    我问她最近电梯还为难你么?她说没有了,这几天是她这阵子睡得最好的一段时间。我笑了笑告诉她,以后没事了,不用再怕了。

    她把钱装在了一个粉红色的信封,外面写了大大的三个字:谢谢你!

    把红包提给我的时候,顺便还把护身符也退还给我。我说这东西我还有。你留着做个纪念吧,那个缠着你的灵,是个好灵,为他祈祷吧!

    (这个故事写完,后面和前面还有很多真实的案例,个个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事情。希望大家能够看有所学,看有所感,也希望能让大家了解一个真实的鬼魂世界。)
    再说说“梦”吧,一般人的梦是在大脑没有完全休息的情况下出现的那些场景和心里所想,这些梦和玄学没有任何关系,值得一提的梦是游魂出窍,之前楼主有提到过,人有三魂七魄,三魂分天地命,死后天魂上天地魂入地命魂人间游荡,七个头七之后进入下一个轮回,那些没有走的命魂就是之前提到的鬼了,而且会意识全无,终日循环游荡,在阴气极盛的夜晚碰到一个八字命理极阴阳火极低的人就会找之替代!这就是为什么常常会有人离奇死亡的原因。     言归正传,人魂出窍对人的性命是没有任何影响的,因为天地二魂还在,那游魂出窍会有什么感受呢?具体表现有几点:     1。被人追,但是脚和灌了铅似的很沉重,根本跑不动,并且那种沉重感能体会的很明显。     2。会飞,你会发现只要你屏住呼吸,你居然能慢慢飞到树上。因为魂是可以飘的。     3。你从某些地方摔下来,然后发现没啥事。     4。当你看到某些场景或者某些人物对话似曾相识,但是缺要想努力回想之后会发生什么缺回想不起来,等发生了之后又恍然大悟,好像之前经历过一模一样的场景的时候。没错,因为你人魂出窍经历过,但是记忆不留。当真的发生完之后才会触碰到那个记忆点,让你回味无穷!觉得很神奇,其实都是有解释的!
    既然说到梦,就有必要提一下比较常见的“鬼压床”了。     鬼压床又叫鬼压身。相信绝大多数朋友都遇到过,医学上叫睡眠瘫痪,除了当时难受点外,其实也没什么。但是长期鬼压身的朋友就要小心了。那段时间你肯定会整体运势不佳。那么为什么会造成鬼压床呢?之前楼主说过,鬼喜欢找阳火低的人,为什么阳火旺的人也会遭遇鬼压身呢?这就涉及到鬼的分类了,而压身鬼属于那种随风而走,飘无定所的。对所有人来说,只是个过客,不缠你,不害你,只是因为尝试你的身体能不能容纳它而无意识的让你知道它的存在。过不了多久就会走。因为三魂七魄聚在,是容不进再多一魄的!当然,有的执念较强的,会多尝试几次,所以也就会造成一晚上被压好几次的情况。更有甚者,甚至能让你实实在在的感觉到它的存在,比如会触碰你身体的某个部位,尤其是头顶     下面我给各位朋友科普一下解决鬼压身的办法,如果你是出租屋,那么有以下几个方法可以凑效:     1,换一头睡即可     2可以在卧室的墙角摆放刚从河边取回来的鹅暖石     3,床头柜放一小盆栽也能起到效果,但是不要喜阴植物     4.缝个小米袋放于枕头下面     5,黑曜石饰品有驱邪功效     6.可以养只狗,品种不限,同屋睡即可。     7.多晒晒太阳增加阳气,少熬夜。     长期鬼压床做到任意三点,即可免受鬼压床之苦!     正当鬼压床只时如何破解呢?最快见效的办法就是舌头顶住上颚,心中默念口诀。十遍以内必然解除。口诀有三,佛教的阿弥陀佛,道教的急急如律令,藏传的就是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你比较信什么就念什么吧。夺回身体控制权之后不要惊慌失措。心平气静继续睡即可。它自会离去。
    在我们的世界里,总有些乐善好施的人。他们助人为乐,乐此不疲。看到别人有困难,就爱施以援手,去帮助别人。这样的人是在积累福报,就算此生不能大富大贵,下辈子也会得好命。

    在灵界,也有一些灵神,是为了修人世间未修完的阴德。而停留在人间,它们用自己的手段,去让人避开危险。事后静静的离去,不害人,不缠人,也不出来吓人。这类灵神帮人的手段就是让人迷路,有的人懂得自己破解了,而没有自己破解的过一段时间也会自动解除,事后无晦。

    而那些迷的久的人并不是因为危险没有过去,而是因为有的灵神会有点调皮,多玩一会儿而已。这类灵神我们成为盗路鬼,也有的地方叫倒路鬼,而它们的行为我们叫做鬼打墙。。。。
    科学上的解释是鬼打墙是人的一种意识朦胧的状态,会让人走路出现偏差,最后走路一直在绕圈,对于这种解释,我是认同的,那是这个现象形成条件就是必须范围要广,至少也要2-3公里才会形成这种现象,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当事人喝醉了,走路偏差太大。但是与的时候我们走在小巷子里,或者很直的道路上,也会碰到怎么走都走不出情况,那这个就没法用科学解释了,就算再怎么偏差,走反了也是能被发现的。这种情况,如果还要用科学来解释,就有点解释不清了。

    有的人觉得鬼打墙和鬼遮眼是一个概念,其实不是,而且恰恰相反,鬼打墙大多数情况下是让你避开危险,而鬼遮眼的大多数情况是让你看不到某些危险然后让你陷入危险。当然也不排除有的灵神寻求帮助而特意盗路,一般人很少能碰到这种情况,行内的人碰到的比较多。

    前者是救人行善,后者是害人作恶。

    我有个朋友前段时间就在开车的时候遇到鬼遮眼,在一个红绿灯路口,红灯的时候看不到前面的车,以为前面没有车,直直的撞了上去,等到撞上后才发现原来前面是有一台红色的车。他视力很,也没喝酒,精神也很稳定,也不困。所以碰到鬼打墙是福,碰到鬼遮眼就算你倒霉了。可能有的人会问,你凭什么说鬼打墙没有害啊。其实很简单,除了让你迷路耽误一点时间外,它并没有什么地方伤害到你,就凭这一点就可以断定了。

    今晚说的是一件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一个关于鬼打墙的故事,它有没有把我带离危险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是有的,所以后面我帮它做的事情,我是怀着一颗报答感恩的心态去做的,即使那天晚上荒郊野外的我在车上睡了一晚,我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愉快。

    好像是去年的农历七月份,也就是中元节的时候,具体哪一天我忘记了,原谅我对时间并不敏感。有一天在黄埔区和朋友聚餐,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黄埔到番禺,我喜欢走环城上南沙港快速然后从番禺的金山大道出,虽然不是最近的,但是却是最不堵车的,由于经常走那条路,所以路线很熟悉。


    我是十点多一点到了环城上面的,上了环城的时候我就感觉车内气氛有点不对,因为我开的FM。
    但是每次我调到那个频道的时候,就会自动跳开,我以为是电台串频道了也没有去管那么多,然后就开了CD,但是每首歌都放不了一分钟就自动跳到下一首。
    一般情况下,我都不会想到会有灵神上了我车,因为我的车上面是有佛牌和辟邪的东西的,一般的灵神是进不来的,就算进来了也待不住。

    我就直接把音响关了,然而过了没几秒,又自己打开了,这个时候,我觉得,应该不是音响的问题了,副驾驶没人,我回头看了看后座也没人,正当我感觉莫名其妙的时候。我通过车内的那个后视镜却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头部轮廓,好像就坐在我后面。因为我车里面的内饰是全黑的,那个头却是浅黄的,我也仔细看了看,只能看到个轮廓,却看不清楚脸,我知道这是遇到灵神了。

    开了一段时间,我看那个轮廓没有动,我也没有理会,觉得可能是搭个顺风车,我甚至还问它,兄弟,哪里下?然而它并没有理我。我也没有继续问它,因为我看到了前面500米,南沙港,番禺右转箭头的牌子了。当时车速并不快,我打开了音响,我说我放周杰伦的歌一起听,你不要让我奇怪的事发生了。

    我感觉开了差不多一千米了,居然还是没有发现转南沙港的那个入口,这条路我走了不下十次了,根本不存在会走错的可能,当时我想着反正前面还有一个上华南快速的入口,也一样可以回番禺,可是就当我觉得快要到那个路口的时候,我依然没有发现能上华快的路口

    甚至连指示路牌都没看到。

    这个时候我真有些急了,因为我当时很困了,想早点睡觉,我把音乐关了,通过后视镜看了看那个模糊的轮廓,说道:不是你在玩我吧?大哥。问完我就一直瞄那个头型的轮廓,它居然轻微的点了点头。顿时我就无语了,想停在路边和它好好理论理论,但是一时有没找到合适的停车的地方。我要直接停在路边也是可以的,但是我怕经过的车辆怀疑我在做什么车震之类的刺激事,所以我直接找了一个小道下了环城,准备找个地方掉头回去。

    当我下了环城的时候,我发现那边的路我根本就不熟悉,已经到了一个荒凉的地方,有田有地,地理还种了菜。我把车停下来,转头看向后座,却没有看到什么。我又看后视镜,后视镜里面却能看到那个头型的轮廓。唉,又要玩我,又不给我看到,还拒绝和我沟通。于是我把挂在车内的佛牌和四面佛取了下来收到右手边的小储物盒里面,然后打开导航,边搜索边说,我开导航,你要去什么地方你就自己控制,我听你的走。

    虽然我不知道它能不能控制我的导航,而且我导航的地方也是我住的小区,但是它不和我说。我也只能这样了。!弄好之后我又发动了车,跟着导航走,走着走着,就来到一个房子比较少的村子里面,那个地方叫什么我不知道,住户比较少,但是有很多厂房。里面的路错综复杂,我就一直跟着导航走,走了大概半小时,我发现我真是在原地打转。有的地方只是左转,我马上左转了之后又提示重新规划路线。本来还有20来公里的距离,我走了半小时。发现离目的地才近了一公里。

    说实话。当时我已经很困了,心里也莫名火起。看了后视镜里面,那个头还在,还是一样的模糊,并没有因为我把辟邪的东西收起来了而变得清晰。我就变开边嘀咕,说了很多服软的话,什么大哥别闹了,我真的要回去睡觉了,我知道你为我挡灾了,我也谢谢你,但是你一直这么玩下去我也扛不住啊,我现在要破你的打墙,谢谢你啊!说完我靠边停车下车了。

    破鬼打墙的方法很简单,很多人也都会,下车蹲地上抽根烟,或者随地撒泡尿,留点温度在外面就可以了。当然我并没有随地大小便,我默默的点了根寂寞开始抽起来。边抽变自言自语,大哥你玩够了就回去吧,你晚上不睡觉我还要休息呢。今天没有带纸钱,下次有缘再碰上的话我给你烧点纸钱算感谢你了好不?就那么嘚吧嘚吧说了一根烟的时间。

    烟抽完之后我回到了车上,按道理应该是要走的,我看了看后座,也看了看后视镜,那个黄色的轮廓已经消失了。我松了口气,打开窗还神经病的向外面吼了一声,谢谢啊!那语气和范伟一个调调,然后开心的就走了,开了没两分钟,习惯性的瞟了下后面。让我恼火的是,它又上车。。难道它没走?还是又跟上来了。而且音响又莫名其妙的打开了,好像在告诉我,没错,又是我。我又来了。嘿嘿嘿!

    当时我就火了。是真的火了。我吼了句你TM到底要干嘛啊?**********什么话脏我说什么,然而并没什么鬼用!实在没办法了,我就开始念驱鬼咒,准确的来说不是念,而是用吼的。咒语吼了没几句,就听到有东西拍打座椅的声音。啪啪的,啪了三声我就停住了。我知道它在抗拒。而且那个咒确实很能折磨它,它居然没有下车,反而在抗拒。这个时候我就知道,它应该是有事要我帮忙了,但是我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啊。

    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爱闹你就闹吧。我把音乐打开。声音开得很大。又把窗户打开。跟着杰伦的调调开始唱起歌来。那首歌叫"以父之名"。唱起来和念咒似得。

    刚唱了一小段,就听到"啪"的一声大响,把我吓了一跳。由于我吼出惯性来了,直接跟着调调改编歌词吼了起来:这又不是念咒,我这是在唱歌,你到底要啪到什么时候。。。。还没吼完我发现不对,这感觉好像是爆胎了!

    停好车,我下去检查看了看,果然是爆胎了!!!!!!!我拿出应急灯,到处看了看。

    远处还有房子,但是这个地方是个荒凉的地方,旁边是快菜地,还有一条小溪,另外一边是平坦的,上面有块立起来石头,我自己照了照,那哪是什么石头,分明是一块石碑,石碑后面是个小坟包,上面还压了一个花圈。

    原来是座新坟,但是碑上面却没有雕刻文字,而且坟包也很小。我走过去仔细看了看,甚至连烧过纸的痕迹都没有,像那种随便安葬草草鸟事的一样,这是一座无名坟墓,还是新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看到那座新坟的时候,我的心里很疑惑,这个坟包所属应该不是跟我车的盗路鬼所有。

    首先,它上车的地点就不对,虽然我知道在这个地方突然爆胎应该不是巧合。其次,如果是一个新坟,魂魄应该只会在附近游荡,我不确定它有没有过头七,但是肯定是没有进过科仪超度的,因为附近连烧香烧纸的痕迹都没有。最关键的是墓碑上门没有铭文,连最基本的姓氏都没有,但是花圈又是怎么回事?这让我觉得很奇怪。

    这样的灵魂是没有被阴差带走的概率还是有的,如果这个灵魂还在这里,再加上盗路的那个灵,那么就是说我这附近有两个灵神。盗路的那个是不会攻击我的,那么那个新魂有没有攻击性我就不知道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也感觉不困了。也许是出于好奇,或者是出于职业习惯,我很想弄懂这个新坟是怎么回事,抛开这些思绪,我能直接了解信息的途径无疑就是喊魂了。可是我没有出活。并没有随时携带喊魂的工具,而且送魂的工具也没有,除了车上几张临时应急用的攻击性的符,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我看了看远处的那座房子也不像个小卖部,就算是个小卖部,也不会有纸钱香烛之类的东西卖,更何况还需要米。想了想,我只能回家拿了。可是车爆胎了,又开不动。而且当时已经12点多了,荒郊野外,根本叫不到车。

    想了想,只能自己把备胎换上然后回家拿了东西再过来了,为了防止又爆胎,我特意上了车,想看看那个盗路的灵会不会跟上来。如果跟上来了,我就和它商量一下,我并不是要袖手旁观。我回去拿东西,很快就会过来。当我上了车,把车里面的灯打开,然后通过后视镜看到后座,它果然上来了。我赶紧和它说,我知道你带我来这里是有目的的,你的目的是不是那座新坟?说完我紧紧的盯着后视镜里面,那个灵果然低了低头。

    我又接着说:我得和他沟通,但是它现在应该是现身不了的,所以我要回家拿道具喊魂出来。你不要再搞我车。我很快就回来,可以吗?大哥?

    又看着它低了低头,我赶紧打开后备箱,拿出备胎。换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换好,应急灯都快没电了,那个时候已经一点多了。。。我满脑子都想着那个新坟的事情,本来我也可以撒手不管的,但是既然让我碰上了,那这个也算缘,是缘三分熟,所以我很乐意了解这个灵神的事情,即使这个活没有任何报酬。

    收好东西之后,那个爆的胎我都没有放上车,直接上了车就往家里开,这个时候导航却一切正常了。由于时间很晚了,我只用了二十多分钟就开到了家里,赶紧上了楼拿了平时出活的那个包,就又开了回去,因为那个地方的路其实并不复杂,而且回来的时候我也特意记下了路,所以过去到那个新坟的地方我并没有迷路,到了那个地方的时候刚好是丑时,也就是凌晨,个时候喊魂要比子时还轻松些,但是对于操作者来说也危险些,因为这个时候操作者会比较困乏容易控制不住意识,轻松和危险也是相对的,就想五五开和四六开一样,并没有相差多少,所以我也没有顾忌那么多。

    到了目的地的时候,我赶紧拿了东西摆了喊魂的阵,正当我要起魂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真的是有两个灵神在身边,一下全部喊出来了的话,那就有点麻烦了,并不是怕它们一起对付我,只是我带的祭品不够,怕对它们的不尊重,所以我又转身回到了车里,想把那个盗路的引到车上困住,再去喊魂。

    可是我思维是缜密的,但是效果却不如我所想,它并没有跟上来,这个时候我也有点纳闷了,难道说那个盗路的灵已经离去了吗?想到这里,我赶紧拿出罗盘来找。从罗盘的反应来看,附近确实还有两个灵,但是它为什么不跟我上车,难道它已经知道我要困它了吗?这个时候我也不能用引魂的方法来引导它上车。

    有必要说一下引魂,喊魂,带魂三种方法都不一样,效果也不一样。这里我也不做解释了,

    想了很多方法把想把它们分开都不行,我又有点迷茫了。

    还是那句老话,车到山前必有路。当人被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什么办法都想的出来。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我还真是机智。我假装收拾东西丢到车上,边收拾边说,这事我也管不了了,我先回家睡觉了,你要不开心你就跟着我吧。然后直接上了车,没错,我就是想把它骗上来。

    上了车我打开车内的灯,把罗盘放到仪表盘上面。发动汽车的时候,我发现罗盘猛的抖动了几下,然后我从后视镜里面一看,那个熟悉的圆形轮廓果然上车了。我赶忙把车开出几百米远,然后停下,它还在车上。

    说实话那个时候我心里是很得意,原来这样也行,虽然我骗了你,但是希望你能够理解

    我也没管那么多,就直接把它定在了后面,至于怎么定的,和前面的手法一样。这里也不多说了,一切搞定之后,我拿好东西下了车,还在四个门上甚至后备箱上各打了一张符。。防止它跑出来。

    做好这些,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我赶紧拿起东西超那个新坟跑了过去,因为我得赶在卯时之前把事情做完,到了坟边,我开始找魂,因为需要确认一个大概的位置。喊魂的范围不能太大,因为这荒郊野外的,范围大了容易喊到其他不相干的灵。即使概率很小,但是也不无可能,如果喊来一个还好说,喊来几个就麻烦了,说不定就见不到隔天的太阳了。其实那个时候心里也是很害怕的,因为那个地方有小溪,所以也不可避免的有个小桥,桥下聚阴,而且农田和菜地也形成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十字路口,想必大家都知道那种地方是游魂最喜欢的地方。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先照了个水碗,由于那个地方没有路灯,光靠包里的手电,光照也不是很够。不过还在没风,所以点上红蜡烛,也能提供一些光源。我把手电放在石碑上面,然后点了红蜡烛,在前面照了个水碗。看了结果之后我松了一口气,这附近确实只有一个灵神,而且离我很近,这下我也放下心来,摆好东西开始起咒喊魂。

    本来以为会直接喊道石碑前面,但是等魂喊出来的时候,即时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被吓了一跳,喊出来的灵魂并没有面对我,而是背对着我。在我的右前方,也就是坟包的旁边,也不是站着,而是蹲着。之所以把我吓了一跳,是因为他背对着蹲着,我怕它突然转过头来,让我看到一些出乎意料的东西。我说的出乎意料的东西不是那种舌头老长,眼珠掉出来,七窍流血的样子,而是那种怨气很重戾气不化的感觉。因为我是被带到这里来的,我并不知道它是需要帮助,还是要害人。如果是这样,那我只能拔腿就跑了,因为能指挥别的灵神引人过来的灵神是我碰不得的。

    好人有好报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我出自一片善心,自然也不会也我恶果。我喊出来它的之后的三分钟之内我没有说话,而它也蹲在那个地方,除了抽泣,也没有什么反应。既然这样,那么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如果它是怨灵,早就对我动手了,既然没有反应,那么就是在等着我去问话,它应该知道我是在帮它,看它的身形,应该是个50岁以上的老年人。

    我试探着问了问:老伯,我知道您迷了路,我是来帮您的,如果您接受我的帮助,就站起来转过身来。它听我这么一说,好像并没有什么迟疑,然后慢慢的站起来,转过了身来。

    由于光源并不是很充足,而且我也不能拿手电筒直接去照它,所以我看不清楚它的脸,能看到的只是一个佝偻的身体。有点驼背,头发也不短,看造型,很像是一个流浪的人,就和大街上乞讨的老人差不多,很是可怜。

    它往前走了两步,和我的距离拉近了一点,这也使我更加能够看得清楚一点它。惨白的皮肤依旧遮不住它那一张慈祥的脸,而且还带着笑容。就像路边乞讨的老人讨好般的看着每一个路人,希望路人能施舍给他几毛几块钱来解决下一顿的温饱问题一样。我看了有点心酸。

    它即使已经逝去。可是依旧保持着这种笑容,那是它唯一能向路人付出的东西---微笑。也是最后能够依赖的东西,即使很多人不屑这种微笑。

    我说:老伯,您知道您已经死了吗?我的语气很慢,有点哽咽。它还是面带微笑的说:小伙子,我知道我已经死了,可是我不知道我应该去哪里,我本来就是这个世界上的累赘,没有一个稳定的地方,没想到死了以后还是没了归属。说话带着很重的河南腔,也许是河南那边的人。流浪到广州。虽然原话不是这样,但是意思是这样的。

    我说:老伯,我可以把您送到您该去的地方,我们生前不认识,我很抱歉用这种方法来和您认识。

    它说:没有关系,我只想离开这个世界,我身前受过很多陌生人的帮助,却不能为他们做些什么来报答他们。本来以为死后也就了解了,却没有想到,死后依旧还需要麻烦别人,如果你能帮我离开这个世界,那就谢谢你了。

    听到这里,我心里又一阵酸楚。有的人虽然穷,但是受人恩惠却无时无刻的想着去报答别人。觉得自己受之有愧,不到万不得已,生怕给别人添麻烦。而有的人很有钱,却还是想方设法的去向别人索取,甚至不惜不择手段,时刻想着如何去算计别人。同样都是人,为什么会差别会这么大?

    我说:老伯,您还有什么心愿吗?可以和我说,生前不能请您吃顿饭,我现在想为您做点事情。它想了想,笑着对我说:谢谢你了小伙子,我一个人孤独了一辈子,早就没有什么牵挂了。能活这么多岁我就很满足了,这个世界对我很好,我感谢那些曾经帮助过我的人,就连这个坟,也是一个陌生的路人给我挖的。还给我一个花圈,也算有人送终了,而我却不能为他们做点什么。只是希望他们好人有好报。

    它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一件事情,我说给您下葬的这个人发现您死了,为什么没报警,而是私自给您下葬了呢?它说:那个人是附近的一个农民,我就住在那边菜园子的草棚里面,平时也帮着农户做点事情,那个菜园是那个农户的。我生前和农户说过很多次,如果我哪天死了,就随便找个地方把我买了就好了

    这个时候我一切都明白了,那个农户是个好人,和老伯聊了那么多,由于时间很晚了,我感觉我也有点吃不消了。我说老伯,我也不耽误您了,我现在送您去您该去的地方,多看一眼这个世界吧,愿您来世有个好的命运。

    送走老伯之后,在坟前祭拜了一下。然后简单的做了一下超度仪式,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张带着微笑慢慢消失的慈祥的脸。做完后面的事情,我收拾好东西,手电已经差不多没有电了。我回到车上。撤掉那些符,解开了困在里面的灵神。

    说到,大哥,事情办妥了,您请便吧。盗路的灵神是不需要我来送的,它们不是不知道该魂归何处,只是需要留下来帮助一些人来积累阴德,德满自离。

    它走后,本想直接回家,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但是手电已经彻底没电了,我就打下座椅,和衣而睡。等到天亮之后,我去了那个菜园子里的茅草屋,找到了一些老伯的遗物,一些破旧的衣物,碗筷和一个塑料盒子,里面还有些零碎的钱,一块的,五角的,还有很多一角的。数了数,不到二十块。我把这些东西都用一个袋子装起来,然后去吃了个早餐,等到附近的一家买纸钱香烛的店开门之后,用那些零碎的钱全部买了纸钱,然后回到那个坟包把纸钱和那些东西都烧给了那个老伯,本想自己掏钱多买点纸钱,但是老伯不愿意再给人添麻烦,我也不愿让老伯内心增添愧疚。

    看着那个空荡荡的墓碑,我想这个石碑上没有文字也好。他平平淡淡的来,清清白白的走。也许对他来说,未尝就不是一个好的结果。

    虽然现在很多乞讨的人都是好吃懒做之辈,但是如果有看到那么些失去劳动能力的老人,在路边乞讨。微笑的看着每一个路人,如果你手头不紧,多多少少帮助他们一下。几块零钱,几个面包,或者一瓶矿泉水。也许这些对你来说无关紧要的东西,却能带给他们一种对你的感恩甚至是他们自己生存下去的勇气。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好事做多了,福报自然也来得快。当然那些拥有劳动能力的乞讨者却根本不值得去施舍。各位朋友真假自辩,善恶自分。
    6月11号下午三点多吧,我正在阳台看书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是个陌生的号码。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陌生的号码有点抵触,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接的,除非对方发短讯来表明身份,如果是熟悉的人,我就给回过去,但是前天我却接了,因为感觉号码有点熟悉。

    电话接通之后,对方就喊我小时候的小名。经过短暂的交流之后,确认了对方的身份,是和我同村的一位老哥,也姓刘但是和我不是一个家族的,他们家族是中山刘,而我门家族是文成刘。所以并不熟悉,而且比我要大六七岁,所以算不上同龄人了。自然也不能玩到一起去,当我们还在玩假的过家家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玩真的过家家了。所以虽然是同村,但是我并不熟悉他,想了好久才想起有这么个人,他的存在仅仅是在我小时候的脑海里。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么久没有联系的人,而且根本不熟悉,这个时候打给我,我只能祈祷他不是问我借钱,我问他什么事情的时候,他想了一下说,你现在还在做杀公师傅(我们那边的称呼)么?

    我说:偶尔。怎么了?

    他说:我们厂里出了点事情,老板怀疑有灵神在作怪。所以问我们能不能找到做这种事情的人,我就想到你,我打电话回老家才问到你的电话的。

    我说:哥哥你先说说什么事情,我分析分析再说。。。。。。

    他出来工作已经有十多年。在一家电子厂。当个小组长,混的很一般,我们那边大多数进工厂的老乡都聚集在那边,就是著名的深圳市宝安区,当然并不是在富士康,你们不要多想,工厂名字保密。

    经过他的描述,事情大概是这样的,他们厂新起了一间厂房,设备刚运进去不久,还没完全安装好,所以晚上会安排值守人员来看管这些设备,但是连续三天换了不同的看守人员都向上面反应,厂房里面晚上动静很大,好像有人,但是厂房是上锁的,外面窗户也完好无损,不大可能有人从外面进去。

    第一天晚上以为是遭贼了,所以看守人员组织了几个人进去看,但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到了第二天,里面不但有动静,而且还有人说话的声音,这可把当时那个守夜的人吓到了。赶紧又打电话叫了一帮人过来,打开了厂房的门,里面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既然什么都没有找到,而且也没有人出现什么意外,所以领导也没有重视,只是觉得是值夜班的人看花眼或者听岔了。

    然而到了第三天,也就是我那个老乡去值守的时候,因为经过前两天的事情,所以他特意还叫了另外一个人陪同他一起。他们在那间新厂房大门的旁边一个临时的集装箱房里面住,到了半夜12点的时候,厂房里面就又开始闹动静。动静不是一般的大,各种敲敲打打,零件散落的声音,而且还伴随着哭喊声,就像里面有绝世高手在决斗一样。噼里啪啦的!

    不知道他们是真的胆子大还是想表现表现,他们拿着手电壮这胆子慢慢接近厂房附近的一扇窗户。然后想往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当他们手电照着窗子,刚把头凑上去的时候,就看到窗户边出现了一个人,确切的说,他们只看到一个头。那个头脸色惨白,而且眼角还留着血。在被他们手电照着的时候,还长着嘴啊啊啊的吼了几声。。。。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我也脑补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换做是我的话,也会被吓到。我听说过吓人的灵神,也见过想吓我的灵神,但是很少听过这种在视觉和听觉上双重吓人的灵神,这是要把人往死里吓啊!

    他说到这里语气也有点颤抖,好像惊魂未定一样。我赶紧开了句玩笑说:卧槽,哈哈哈。你们没有被吓尿吗?

    他听我这么说,又没那么紧张了。然后苦笑了一下又接着说,当时我们看到之后确实吓得屁股尿流,连爬带跑就冲了出去,直接跑回了宿舍,也没有看厂房的胆量了。

    回了宿舍第二天也就是给我打电话的这天早上一大早就和领导说了这个事情,起初领导是不信的,以为他信口雌黄。后面找来了其他两个人,发现他们的口径完全一致,就真的把这个事情当做事情来看了,由于那个老板比较信鬼神,好像有些人越是有钱就越信这个,同时也相信他手底下的人应该没有理由信口雌黄,这几天也没有见里面丢东西,他排除了是贼的可能性,就知道有可能是闹鬼了。。。。。。。然后当场就问,我那个老乡能不能找到做这一行的人,他说他们村子里有一个,好像在任城,说的就是我。然后他老板说,那你联系他一下,看能不能来帮忙看看,钱的事情好说。

    听到这里,我赶紧问,钱的事情真的好说吗?刘哥说是的,他老板原话是这样的。我说那现在你们三个身体有什么异样吗?他说除了被吓的有点惨,其他倒没什么。我又问他,你们看到几个?就一个吗?他说,看到一个就吓坏了,哪里还敢继续看,具体有几个也不清楚了!我说好吧,你先发个地址给我,如果我去,就回个电话给你。五分钟之内给你答复!

    和刘哥通完电话,我大概分析了一下这个事情,姑且不说是不是人为的。主要是他说的灵神出现的方式有点暴力了,我心里也没底,如果是灵神作怪,我感觉我不一定搞得定,如果说是人为的话,那我更加搞不定了,毕竟打架不是我的强项更不是我的爱好,但是让我纠结的是刘哥他老板说的那句,钱的事好说。。。。。。

    大家不要说我势利俗气,不管做哪一行,都需要谋生计,谋生计就需要钱,我没有其他工作,和大多数人比起来,甚至算是没有稳定的收入。虽然这行酬金高,但是也不是那么稳定。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有付出就有权利得到回报。在这一点上,我问心无愧。
    事实上,大多数城市里面生活的行内人也都是量利而行,并没有那么多免费的义务劳动。因为大家都需要生存,当然农村里面的相对来说利益看的并不是那么重,有些隐居的高人已经不看利益了,这个我也不多说了,我怕被行内人围攻。但是事实确实如此,当然我也不例外。考虑了一会儿,我还是决定去一趟,不管接不接这个活,我总是要去看看再说。万一只是一起普通的灵神事件呢?还能赚一笔,何乐不为!而且深圳离任城也不远。

    考虑清楚之后,我给刘哥去了个电话,我说我先去看看再说,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过来,他满口答应,好像松了一口气。当时是下午三点多,我想我要赶紧了。因为不管是开车还是坐高铁,我都能在晚饭前赶到,这样还能去那边找找当地有没有什么好吃的。挂了电话,我收拾好了东西就出门了,本来想去坐高铁,但是想起南站那高额的停车费,还是咬咬牙直接开车过去了,而且虽然高铁快,但是有个车,在那边也方便一些。

    到了宝安的时候,才六点多七点不到,确实是饿了,也没有第一时间联系刘哥,先去附近找了间小饭店,我不是那种看环境吃饭的人,因为我相信地道的美食总是藏在巷子里面的。而且喜欢那种农家乐或者城中村里面那些人气高的店,人越多越好。然而并没有让我找到满意的美食,而且时间不等人。草草的吃了个比较偏爱的木桶饭对付了一下,就给刘哥打电话,问他们工厂的地址,他发给我之后,我直接找了过去。。。。。。

    到了他们厂门口的时候,他已经和另外一个老乡在门口等了,工厂算是个比较新的工厂

    还算比较干净整洁,那个老乡也是我们那个镇的,但是我并不认识。互相寒暄了几句之后,他就直接领我去到了他们老板的办公室,办公室有两个人,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油光满面的,有一股暴发户的感觉,我忍不住想去看他的面相来分析他,但是这样是不礼貌的。

    经过刘哥简单的介绍之后,我们也算熟悉了。那个老板姓张,听口音好像是福建那边的。我也没有多问,另外一个是第一天晚上在新工厂守夜的工人。

    聊了一会儿之后,我开门见山。我问张老板:你们起地基的时候有没有挖到棺材或者尸骨什么的。

    他说没有,如果有的话他肯定知道。

    我说那施工过程中,有没有工人发生意外?也得到他一个否认的答案。

    我又问到,那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会不会是什么人恶作剧。他想了一会儿说道:也。。。。没有吧?

    听到他这个回答,我就有点疑惑了。其实按道理来说,开厂开到这么大,要说没有得罪什么人,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很多事情都见不得光,他也不会给我分享这些事情。我要的只是他的一个反应,但是他的反应给我反馈的信息就是他有一件事情可以和我说,但是又在犹豫,而且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应该和新起的厂房有关系。

    既然他不说,我也不好追问。我得自己去寻找答案,这也是我的责任。我说:那好吧,晚上我去守夜看看,如果张老板你不放心里面的设备的话。

    你可以找个人和我一起去守夜,他也确实有点不放心,问了问在场的其他三个人。最后还是刘哥选择和我一起去守夜因为我是他介绍来的,我并没有因为他对我的怀疑而有什么想法,如果我是他,我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年轻帅气的牛鼻子老道。

    聊完出来之后已经快晚上九点了,工厂里面失去了白天的喧嚣,除了寥寥几个人在里面走之外,剩下的就是并不明亮的稀稀拉拉的几盏路灯,我和刘哥走到了那个新厂房的临时的集装箱房里面,找了个凳子坐下之后,刘哥问我什么时候开始抓鬼。我说不管是人是鬼,晚上11点以后再开始,或者等里面有动静了再说。

    东拉西扯了几句发现我们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我问刘哥附近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宵夜摊,我们去撸几串烧烤。

    他说有,我说:走,我们先去填饱肚子。因为这一天,我吃的东西确实不多。

    他说等他一会儿,他去把车骑过来。

    我问他有没有新厂房的钥匙,

    他说有个主管拿着钥匙但是已经下班回家了,不过老板哪里有个备用的,我说那你顺便去找一下你老板,把钥匙拿过来。

    趁着他去骑车的空隙,我拿着手电走近那个新起的厂房。四周转了一下,除了周围没有灯显得很黑之外,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我还凑在窗户边往里面照了照,里面有一些设备,都是新的,也许还不完善,里面显得比较空旷。杂物也比较多,但是并没有发现他们说的动静,也没有发现什么吓人的东西,当我还想拿罗盘再找一圈的时候,刘哥骑着一辆摩托车过来了,我赶紧收起罗盘,上了他的摩托车。

    就这样,他带着我,还带着钱。就去了一个宵夜摊,撸了N串烧烤和喝了一煲砂锅粥。刘哥还独子搞了半瓶白酒和两瓶啤酒,我知道他是为了壮胆。吃饱喝足之后,已经快十点半了。

    我说走吧,我该干活了。然后我带着他,他带着醉意。骑着他的摩托车又回到了那个集装箱房,到了地方之后他就开始嚷嚷着要去抓鬼了,我知道他是喝醉了。和很多不能喝却能吹牛的人一样:一瓶的量,一箱的心。

    看着他说胡话,我也有些无语,他在凳子上边抽烟边叫嚷,各种不满,各种话唠。相信大家应该都有体会,和喝醉酒的人聊天是一件很辛苦的差事。我也不接他话,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在哪里自言自语,我开始准备晚上可能会用到的东西,过了没几分钟,他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本想把他扶到床上休息,但是我怕把他弄醒了等下又给我添麻烦,所以我也没有管他,他这样也挺好。

    看了看时间,快到子时了。但是还是没有出现他们说的那种动静,难道是有所察觉了?然而我并没有着急去拿罗盘找,因为我听他们说的玄乎,那里面敲敲打打的动静和哭喊声,我也想亲自验证一下,我想看看到底到了什么程度。所以我下定决心,等到十二点,如果没有动静。我再去看看。

    摸出了刘哥拿的新厂房的钥匙,我就开始等了起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我也一直在考虑,如果真的是碰到凶的灵神我该怎么去应付。想了很多种可能和应对方法之后,时间慢慢的接近了12点,然而还没有任何动静。

    我也不想等了,拿起东西和钥匙,就准备去里面看看,就当我踏出集装箱房的时候,那里面传来了他们说的动静,但是没有我相信的那面夸张,就是一个金属敲敲打打的声音,声音不大,但是比较尖锐所以也听得清楚。至于哭喊声,我确实没听到。我心里一激动,赶紧朝那个新厂房的门口跑了过去!

    听到响声后我慢慢的朝着那个门走了过去,我的出发点很简单,就是想听听里面动静是出自一个人或者一个灵神的手里还是多个。那个新厂房的门是一扇大铁门,不锈钢的,我把手电关了,慢慢的凑了过去,在距离门十公分的时候我停了下来,之所以没有选择把耳朵贴在门上面听是因为我知道,如果他或者它突然猛敲门我怕我耳朵受不了。

    我定了定身子,让我奇怪的事,我越靠近那个门,厂房里面的声音就越小,总是保持在我能听见但是听不清的分贝,听了两分钟我有点按捺不住了,我慢慢把头凑到门上面,因为金属是传播声音很好媒介,可是当我凑上去的时候,声音确实清楚很多,听起来像是一个动静,而且有轻微的哭喊声,确切的来说不是哭喊声,而是哀叹声,唉声叹气的那种。

    正当我确定了声源想要把耳朵移开准备去窗户看看的时候,门"砰"的一声。真的是把我吓得辣条都吃到鼻子里面去了,那不是用手拍打门的声音,而像是用什么铁棍从远处丢砸到门上的声音,所以声音特别尖锐。即使我有心理准备,但是也抗不住这高分贝的轰炸,我赶紧下意识的离开那个门,跑回那个集装箱房。看到刘哥还在睡觉,并没有被声音吵醒。我一边揉耳朵一边想,我已经90%确定是灵神在作怪了

    据我所知,灵神还没有这么玩的,还会拿东西砸门的灵神我是第一次见。心里默默的嘀咕了一句,你们大城市的灵神真会玩。但是俗话说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这个灵神之所以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据我所知,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就是怨气达到一定的程度,而且在极阴之地待的时间到达一定年限。

    第二就是这个灵神是被人控制的。也就是受人指使!

    我又立刻用灵活的脑瓜排除了第一种可能性,首先这个地方开阔,四周平坦,无河无桥,连榕树槐树这种聚阴的植物都没有,十字路口是有,但是这一片地区人气很旺,所以并不聚阴。如果说有个年久的怨灵在这里出现,我是不会相信的,那么这么一想,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

    想到这里我就越发觉得我这次玩的有点大了。首先,如果是被控制的灵神是没有自己的主观意识的,就是送也送不走。如果说一定要处理,只能打散,这一步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做的。其次,控制灵魂出来作恶的那个人,姑且不说他心地如何,但是道行至少比我高,应该是个前辈级别的人物,我不一定惹得起。再次,这个灵神好似能感应到我和他们不一样,动静并没有脑到前几天那么大,也就是说,这个灵神好像也不简单。

    越想越觉得有点虚,本想推了这个业务星夜赶回任城算了,但是又觉得不妥,既然叫我碰上了,而我又是做这个的,也算是我的一个劫,既然我选择了过来这里,那我现在就没得选择,逃避无用,只能去面对,而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想明白这个道理之后我又拿着包裹朝着那个新厂房走去,这次我左手拿着罗盘,右手拿着一个强光手电,没有走门,直接走到旁边那个窗户,想照照里面看,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看它是不是想让我看到。灵神的思维很简单,如果故意要吓你就不会躲躲藏藏,如果不想吓你,你怎么找都找不到他。

    我先看了看罗盘的反应,有点微弱,说明灵神有,但是离我很远,我赶紧拿出手电朝里面照了去,果然在十来米处对面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一个惨白脸色的灵神,和他们说的一样,但是由于距离太远,我并没有看到眼角的血痕,而且它也直愣愣的看着我,一副看我不爽又干不掉我的样子,想吓我,却知道我并不怕他。

    就这样我们对望着,我用手电照着它,它没有手电,所以只能看着我,所以在气势上我是不输它的,说到这里,大家应该都有一个误区,觉得灵神的眼睛用手电照着会发光,或者反光很厉害,但是事实上,灵神的眼睛不单不会发光而且不会有任何反光,所以看到一些灵异图片的话,如果那个鬼的眼睛是有高光的,那必然是PS的。

    言归正传,虽然我在气势上不输它,但是它是有靠山的,我除了车上有几个靠枕,其他啥都没。所以我的姿态是很低的。就那么相互对望了几分钟,实在无聊,感觉这么下去也不会擦出什么火花,我赶紧喊了一句,你等我一下啊,然后掏出大门的钥匙,走过去打开了大门,就冲了进去,走到它之前站的那个角落之后,却发现它已经战略性撤退了。我拿出罗盘仔细看了看,嗯,又离我远远的了,但是没有出这个厂房。居然在和我玩躲猫猫,但是大晚上的,我并没有兴致玩这个,既然你躲我,我就去掀了你的供奉台。

    说是供奉台,其实只是一个小供奉阵,要控制灵神在一个地方作恶,首先在作恶的附近要摆好阵,然后家里也要起个阵台,而且家里不能里作恶地点太远,否则也很难控制,而且是有时间限制。一般都是一炷香或者三炷香的时间。这些偏门的法门我只是大概了解过,具体怎么操作我还真不清楚,我也不想清楚。

    我在厂房里面找了一圈没找到,就有点纳闷。突然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暗骂猪脑子,这里面一直是锁门的,摆阵的人怎么进的来呢,肯定是在外围嘛!我赶紧又跑到外面,找到了墙边的一堆木板,下面确实有个小阵法,阵法的东西很简单,但是作用却不小。

    一个小小的香炉还有几块镜子等等,香炉里面有个小红布包,红布里面是猫骨,冥币,等等。。。。。。这些细节就不透露了。

    本来我以为只要破坏了这些,就能解开灵神的束缚,我就能用常规的手段制住他然后送走它。但是事实上,我想的太天真了,在我正要去碰那些东西的时候,突然看到我放在地上的罗盘疯狂的抖动,我心里一凉,还没来得及拿出符咒打出手决,就感觉背后一凉,好似被个人压了上来一样,而且当时我还是蹲在地上的。它这么一搞,顿时把我推倒在地。。。。。

    我想过它也许攻击性很强,但是没想到它攻击力那么强,我已经暗自后悔当初把师傅亲自给我加持的护身符送给那个谁了,也许是我太自负了。而自负和犯二一样,迟早是要付出代价的。当我被压倒在地上的时候,那种感觉很难受。动也动不了,类似于鬼压床,但是它只是把我压倒,并没有下一步动作,也许这也是它的极限了。

    过了几分钟,我感觉神智有点模糊的时候,我也顾不得那么多,念起了攻击性很强的驱鬼咒。这咒语是不能轻易念的,但是兔子急了还咬人,我也算是慌不择路了,等身体稍稍能动的时候,我一脚踢开了那个香炉,而且还打碎了一面镜子希望这样能把这个灵神的束缚给解开。

    事实上也是如此,在镜子碎裂的一瞬间,它似乎没有在压我了。我赶紧爬了起来。拿出墨斗线很混了朱砂的香灰,等等东西。起咒语定灵,先把它制住,然后坐在地上直喘粗气,耗费过大,很累。我不知道它压我的时候吸了我多少阳气,我只觉得浑身乏力。

    如果这个时候来个强壮的点小学生要劫色,估计我都无力反抗。休息了几分钟,期间它被我困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稍稍恢复了一点之后,正在琢磨是直接送走还是用喊魂的方式和它对话的时候,它开始挣扎了起来而且慢慢变得模糊起来。我知道,那是它要魂归召位了。我赶紧去掉困阵,但是还是用墨斗线挂灵引路,我要跟过去看看,控制它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高人。

    灵神魂归召处的时候,我也跟着跑了起来,它用飘的,我用奔跑的。它像踩着滑板鞋,

    而我觉得我奔跑的姿势像一头孤独高傲的狼,所以在气势上,我又胜了它一筹,想想心里还是很激动的。就这么边跑边臭美着没几分钟,就走到了一个村子外围,但是并没有从大路进去,而是走了路边的小路,穿过了两个小楼两层楼中间的巷子里面,转身就要进其中一个楼梯,我赶紧拉住了墨斗线,把它拉了回来,起咒收魂,直接把它先收在道具里面,然后转头就跑。

    我可不想这么贸贸然就走进那个屋子里面,毕竟我现在的体力谁都打不过。

    既然找到了地方,我也就不着急了,那个时候都凌晨两点多了,困意十足的我又折回到那个新厂房里,走进集装箱房,发现李哥还在呼呼大睡,而且本来空间就不大,搞得到处都是酒气,虽然我也喜欢喝酒,但是我并不喜欢闻醉汉的酒气,就出去找了个小酒店,临睡前给刘哥发了个地址,叫他明天中午过来找我。

    中午时分。刘哥准时在外面敲门。其实我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就是因为被灵神压的那几分钟,损耗太多。

    匆匆吃了点东西,我并没有太多食欲,因为身体很不舒服。我和刘哥说了一下那个小楼的事情,叫他等下叫两个人和我一起过去那边看看,我没有说是有人在捣鬼,我只是说那边有些线索,而且嘱咐他不要声张。

    到了那个小楼下面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外面楼梯口有明显的烧纸钱和点了红蜡烛的痕迹,这让我更加确定这个地方就是那个控制灵神的人匿藏的地方了。我直接上了,找到了那间背阳的房间,敲了敲门,没一会儿,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六十来岁的小老头。

    看到他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那个控魂人应该就是他了,因为我脸色憔悴,阴气很重,行内人一看就看的出来是怎么回事。他看到我后面的三个人也没有太多的惊讶,也没有问我来干什么,而是直接就开口说道,小伙子,对不起啊,你进来,我先帮你祛祛阴气。

    我仔细看了看屋子里面并没有别人,而且我也确定那个老人家并没有恶意,我扭头对刘哥他们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在没问题,到时候再给你打电话,然后就进去了房间找了跟椅子坐了下来。老人家看着李哥他们走了之后,就把门关起来,还上了锁。然后就开始着手给我祛阴气,手法很独特,应该不是湖南那边的师父,而且所用的符咒也是我没见过的。咒语更是听不懂,用的家乡话,我看的有点懵,虽然我看不懂那些细节,但是我也知道这不是害我的手法,

    在祛阴气的过程中,我们聊到了他为什么要控灵吓人的事情,老人家叹了口气,然后缓缓的和我说出来这件事情的原因。

    老人家的侄子是一个小建筑队的队长,那个厂房就是他侄子和另外一个建筑队承建的。可是再项目建完之后,那个张老板却拖着他们建筑队一笔尾款没给。他侄子去找了好几次,送礼求人也做了。泼皮无赖也耍了,好话坏话说尽,那个张老板就一直托着尾款不结。后面就找借口说质量不达标尾款没有了,甚至还叫保安赶他出去。而且那个张老板是熟人,为了能接到这个项目甚至在动工之前根本没有签什么合同,都是一些无用的口头协议,所以百般无奈之下,他侄子有次和他一起吃饭的时候就说到这个事情。

    因为尾款数目也不小,所以他侄子也承受不了这个损失,在喝多了一点酒之后甚至还找他哭了起来。这个老人家膝下无子,所以虽然是侄子,但是却当亲儿子看待,所以也没有置之不理,用法律的武器捍卫不了自己,就选择用自己的方式去保护自己的孩子。

    说着说着那个老爷爷眼睛还有点湿润了,他说他从事这行一辈子,从来也没有用这种造业障的方式去对付过一个人,他感觉他身正一辈子,老来还是没有守住这份职业操守,本来打算闹几天就去找张老板谈的,谁知道我确插手了进来。

    我虽然对他的做事方法不是很认可,但是我还是觉得他的对,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如此

    我说:老前辈,很抱歉。其实我不应该插手进来的。我现在去帮你追回尾款,你打电话把你侄子叫过来,然后我掏出电话打给刘哥,叫他无论如何现在把张老板叫到这里来。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刘哥,张老板,还有老人家的侄子都到了房间。张老板看到这个情景。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老人家的侄子也没有说话,都好像在等老人家说什么,然而老人家也没说什么,笑着望着我,好像是要我去沟通,我当然义不容辞。

    我看着张老板不客气的说:你为什么拖着人家的尾款不结算,人家给你一份信任,不和你写合同,你却辜负别人的信任,而且还恩将仇报,对的起自己的良心吗?

    张老板好像很不爽我这么和他说话,他刚要狡辩,我看到他的表情,我赶忙打断他叫他先别说。我知道像他这种商人浑身上下都是嘴,如果真的说起来,估计我们一起都说不过他

    我叫刘哥和老人家的侄子先出去,然后把门关好,把窗户都拉了起来,直接取出我那个困灵的容器。老人家看着我,他知道我什么意思,我说老前辈,这里方便吗?

    他赶忙收起了几个法器,然后和我说,可以。

    我也不废话,直接喊出了那个灵神。当张老板看到那个灵神的时候直接就傻了眼,浑身发抖。我说你要想它不在你厂里面捣乱的话,你等会出去马上就去把尾款给人家结了,不得不说张老板的胆子也不小,也许这一下改变了他的世界观,或者说他以前也碰到过,至少他没有被吓的很重,还知道点头答应和接我们的话。

    这个时候我顺便也借了老人家一张纸写了我的卡号,说佣金的话你看着给,这是我的卡号,这并不算敲诈吧?至少他给我多少,我都不会再去找他,有的人识破之后,见一次就再也不想见了。

    送走他们三个之后我和老爷爷开始着手送走这个灵神,我问老爷爷这个灵神是从哪里来?他一脸歉意的说道,这本是个游魂。就在前两天找到,本来当时想要送走,但是后面还是利用了它一翻。

    我安慰老爷爷说到:游魂主任也算积阴德,它不会怪你的。他点了点头没说话。直到把游魂成功送走,期间我们再也没说过一句话。送走之后再坐了一会儿我就起身告辞了。

    老爷爷说,你身上的阴气差不多已经祛除了,但是身子还是比较虚。

    我说我知道,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我回去在医院做两次针灸,再休息两天就好了

    他点了点头。说到。这次的事情谢谢你了,以后有时间再过来玩,我们再好好聊聊。我满口答应,然后留了老爷爷的电话,然后起身告辞。

    现实中,很多人都在一次又一次的辜负亲朋好友的信任,有借钱不还的,有钻口头协议控子的,有为点利益不择手段的,有当面人背面兽人的等等等等。

    人活一颗心,对不起良心的事情做多了,渐渐的你就只剩下一副皮囊了。如果这样,和行尸走肉又有何异?一辈子不长,珍惜身边的人远远比追求的那点利益要重要的多。
    送走曾学长之后,我再也没有了心思去老图和防空洞,不是我没有勇气在去面对一次这样的事情,而是那两个地方传的灵异事件在我听起来就是根本不成立的。然而今天我要说的是也是一个同学的事情,这个同学本来和我并不熟悉,不是一个专业的,我们之间认识是通过新生杯足球赛。在我刚要晃过门将破门的时候,他一脚把我铲倒了,后面还在本部的校医院住了几天,他天天来看我,就这样,我们理所当然的成了那种不打不相识的好朋友。庆幸的是,那个时候并没有基友这个词。

    这个同学姓周,是山东的,踢球脚下功夫了得,比我就差那么一点点,也是个二猛子,猛起来连他自己都害怕,但是性格直爽豪迈,不拘小节,很对我胃口。我们大概每周都会在一起踢一次球,节假日除外,其他基本都是风雨无阻,而且每次都是他给我打电话,因为是他先铲我的脚,所以我并没有很内疚每次都是他叫我。

    就在大三下学期的某一次周末,他没有给我打电话约球,我打给他也没有回,我当时就有点奇怪,所以我就去他宿舍找他,到了他们宿舍之后,他并没有在,他室友说他住院了,我问是什么病,他室友说他们也不知道,就昨天晚上,洗完澡还没到熄灯的时候,他突然就啊啊啊啊啊的叫了起来,然后直接就晕了过去。

    听到这里我就有点奇怪了,周猛子一向很健康啊,怎么突然会这样。我赶紧问他们周猛子在那个医院,他们说在校本部医院,就是我们平时去体检的那个地方,广八路和八一路交叉口的那个小门直上左边那个。

    问完病房号,我赶紧买了点水果就踩着自行车赶了过去。我过去的时候病房里面处了周猛子外,还有一个女孩子,我不认识,但是看着和周猛子很亲密的样子。看到我进来之后,楞了楞然后问我找谁,听口音应该是湘西那边的,长得倒是水灵灵的,但是眼神躲躲闪闪的,这让我很不舒服,当时心急也没在意。

    我看到周猛子是醒着的,也就舒了一口气,然后问他到底怎么了。周猛子还没说话,那个女孩子就先开口说到:他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我想不明白什么样的惊吓能把他吓进医院,他胆子绝对不小,甚至在某些方面,比我还要胆大。

    我看着周猛子一直盯着我,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甚至还感觉他身体特别虚弱,印堂和人中位置甚至还有点发黑,我更加确定他不是什么受了点惊吓而已,至少也是大惊吓,能吓到他尿一地的那种。

    我赶紧把水果放下,然后拉了把椅子在旁边坐了下来扭头问那个女孩子:你是他女朋友吗?那个学校的啊?

    她说:我们交往都一年多了,我是对面华师的。我疑惑的望了望周猛子。他点了点头说到,嗯,是的。

    不过也是,我们之间除了踢球,平时碰到面都不会打个招呼,纯粹的球友,体育精神上的寄托而已。然后周猛子继续说到:你都在这里呆了一晚上了,了要么就先回去休息吧,我朋友在这里就好了。他说这话显然没有见过我的同意,但是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不想让这个女孩在这里了,所以我也看着那个女孩子点了点头说道,你先回去吧,如果有需要,你晚上再过来。

    她也点了点头,看了周猛子一眼,眼神里面尽是温柔。然后又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面尽是冷漠,然后转身就走。当时我就暗自惊叹,果然是一个不为男色所动的姑娘。

    她走了之后,我赶紧冲去过把门关了,然后凑到周猛子身边问到:你怎么回事?他顿了顿,眼神里面满是惊悚。说到:我真的是被吓成这样的。我顿时也感觉不妙。赶忙叫他给我说说事情的经过是怎样的。他喝了一口水,心有余悸的说了这件事情。

    原来是昨天晚上洗完澡之后,就坐在床下的书桌前面梳头,本来没有什么,他拿起镜子和梳子正常梳头,可是疏到一半的时候,发现一只飞蛾一样的东西从眼前飞过,他也没在意,然后又继续梳着,可是接下来的情景就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他本人在疏头发,可是镜子里面的那个他却没有动。起初他以为他看错了,后面发现不对之后停止了梳头发,但是镜子里面那个他却开始梳起头发来。而且边梳头发还边盯着镜子外面的他笑!!!

    当他讲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有点觉得不可思议了,我想到的是灵神附在镜子里,但是想想又觉得并不可能。首先,那是在宿舍里面又不是洗手间,那么多人住,灵神没那么大胆。其次,就算是灵神附在镜子里,也没这么会玩。再次,如果真的是灵神吓的,醒的没这么快,而且症状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和中了毒似得。

    我赶忙问他:你确定你拿的是镜子而不是山寨手机前置摄像头?还带延迟的,还延迟那么久!!

    他说他拿的就是镜子,一万个确定。我说你是不是看花眼了。他说你看花眼能看到医院来?我想想也是,因为他寝室的同学说他是直接昏过去的。

    我低头思考着,他好像并没有太担心,还叫我给他拿根香蕉吃。我突然想起那个女孩子,我说你都说他陪你一个晚上了。那她不是昨天晚上就来了?

    他说是啊,我说你当时都晕过去了是怎么通知她的?周猛子想了一会说道,他也不知道,早上才醒来的,醒来就在这里了,应该是寝室里面的同学告诉她的吧。我说你打电话问问你同学,他说没有带啊,当时都晕过去了。我叫他等着我,然后自己又返回了他们宿舍。

    回到他们宿舍的时候,宿舍只有一个人,另外两个应该出去浪了。我直接走到周猛子的桌上找了那块镜子,并没有被摔碎,只是有几个裂缝而已。我赶紧揣进包里面,然后问那个同学知不知道是谁昨晚告诉周猛子女朋友的?他说没有谁啊,周猛子晕倒之后,他们把他抬下楼准备去医院的路上就碰到他女朋友了,而且碰到她女朋友之后一会儿就醒了!但是还是浑身没力气,就一起送到了校医院。

    我说当时几点。

    他说都马上11点了。

    我问他昨天晚上周猛子要出去约会吗?

    他说没有,睡衣都换了准备上床睡觉的。

    聊到这里我就觉得有点奇怪了。一个华师的女孩子半夜出现在武大里面,而且他男朋友还不知情,这倒没什么,说不要给个惊喜什么的呢。但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这么灵异的事情,而且还堵在去医院的路上,不但堵在去医院的路上,而且见到她之后,被吓晕的周猛子还醒了。

    分析了这么多之后,我瞬间感觉我真是一个机智的少年。赶紧谢过了那位同学,然后拿起周猛子的手机,就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首先我要看一看那个镜子到底有没有灵魂反应,其次,我还要办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吃午饭。

    一切做完之后我回到了周猛子的病房,那个女孩子并没有来,可能是还没睡醒,那个镜子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根本没有附过灵。我直接了断的和他说,我怀疑你女朋友有问题。他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说这个话,然后低下头说到她已经不是我女朋友了。

    从他的眼里,我看到的只有失望和不舍,而没有一点爱意。既然这样,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怀疑她了。

    我问他她女朋友是不是苗族的。他说是的。我点了点头说道,那我知道了,你把她电话号码给我,出意外,天黑之前我就能给你一个说法。

    周猛子给我她的电话之后,就问我要干什么?有的时候信任就是这样,即使有疑问,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既然他已经告诉了我了,我也没打算和他解释什么,我说晚上你就知道了,

    然后转头就走出了病房。

    一出病房我就把电话拨了出去,过了好久她才接起来,说话有点慵懒,好像并没有睡醒的样子。她喂了一声之后,我直接说,我是周的那个朋友,早上我们见过,我想约你出来聊聊,你有空吗?

    她显然有点不知所措,说到:我等下要过去照顾他。我说:不用了,他没事,而且他什么情况你最清楚,不是吗?她沉默了好一会,一直没有发声。我也不急,我知道她应该是猜我知道了什么。等到她说了一句,好吧,在哪里见面!我说你在华师,直接走对面信息学部里面来,我在信息学部的足球场看台那边等你。她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我也赶忙往信息学部走去,一路上我也在思考该怎么去和她聊这个事情。我已经基本确定这个事情和她有关系了,只是她不主动说出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到了足球场的看台的时候,她还没到。我等了她一会之后她才姗姗来迟,坐到我旁边也挺直接的问到:你发现了什么?她这么一问,我顿时心里就更加确定了。我直接说到:为什么要吓他?

    她盯着看,有点不可思议,我承认,如果她没有做这件事情,我会觉得她应该是个心地善良的美女。但是我知道她做了这件事,顿时在我心里大打折扣,我不是不会怜香惜玉,只是有的时候很多事情并不能只看表面,具体事件要具体对待。

    她没说话,只是眼神有点迷茫,目光从我的容颜上面离开,盯着远方。既然你不开口,那我就一个人说。我说到:是镜祸?

    她听了后猛的一惊,赶忙看着我说:你也是苗族的?

    我说我不是苗族的,但是我知道。

    她叹了口气说道:嗯,是镜祸。果然被我猜中了。

    镜祸是巫蛊五祸之一,本命蛊是人面蛾。这种蛊很难培育,也不是说很难培育,只是培育的瞬间很长,要十年左右,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这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竟然会有镜祸。以前听师父说,现在这个年代,湘西那边的有些苗家小寨,有的家族女孩子从小就开始养蛊,一般都是一些用来保护自己的蛊,但是这个女孩子不一般,养的蛊却是这么具有攻击性。

    不扯远了,所谓镜祸,当然是通过镜子来制造祸害。

    人面蛾通过十年左右的蛊法特殊培育方式之后,就能长出三张人脸。蛊婆控制蛊的时候,它可以飞到镜子背面然后模仿照镜子的人的样子,去做一些超出你认知范围的事情,所以如果说不知道这回事的人肯定会被吓得不轻,但是对懂一点的人却并无卵用。所以当周猛子和我讲他当时的经历的时候,我排除灵神作祟之后,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镜祸!

    所谓巫蛊,其实只是楚巫文化的一部分。巫是一个很大的派系,甚至比道家起源还要早。说道依附于巫的起源也不为过。巫蛊,也是古老巫术的一种,一般都比较邪门。用来害人的蛊较多。修巫蛊的人大部分都是女性,因为蛊是一种极阴的东西。

    好了,说回事情。

    在她承认了是镜祸之后,没等我回答,她却眼睛一红,开始哭了起来,顿时把我吓得站了起来。我有点不知所措,尴尬的看了看四周,还好没有人注意这边,我赶紧递给她一张纸巾说到,你快别哭了,有话好好说,这一片我好多熟人,别让人误会了我是在欺负你。她也发现自己有些失态,然后也止住了哭声。

    我等她平息了一会儿就说到:不管你有什么委屈,你也不应该用这种方式去对他,而且我相信他的人品,绝对不会过分到要你用这种方式去对付他。她抽泣着和我说,其实是她的错,都怪她。我顿时狂汗不止,我说:既然你知道是你的错,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

    她整理整理了情绪说道:既然你知道这么多,而且我这么对你的朋友你也不会罢休。那我也不瞒你了,我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和你说一遍吧。我说,嗯,你不说清楚,我真不会罢休。。。。。。

    她们在一起一年多了,是她主动追的周猛子,周猛子本来是个老实本分的人。虽然条件不差,但是也不花心,除了踢球就是读书还有就是喝点小酒,并没有其他的爱好,所以算是个没有什么心机的家伙。

    俗话说女追男,隔重沙。所以周猛子在她几个短信之后就被俘虏了,起初一段时间。她很爱他。每次周末或者两人都没课的时候都会早早的去周的宿舍楼下面等他,对周百依百顺。那种感觉让周觉得幸福无比。

    渐渐的周猛子也坠入了爱河不能自拔,对她也越发的在乎,想方设法对她好。为了她什么都能付出,什么都能做。已然把她当做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可是这个世界上偏偏又那么一种见异思迁的人。在这种人看来,任何人都只是过客。他(她)们谈恋爱只是为了感受一下而谈恋爱,根本不在乎对方是谁。就和吃饭一样,反正都是要吃,和谁吃都一样。

    显然她就是这种人。

    她在和周猛子谈了半年恋爱之后,前脚刚快乐的约会过后,后脚就对周猛子爱答不理了,而且还在第二天晚上就发起了和新男朋友的恩爱秀。

    站在周的立场上,肯定是接受不了。他无法想象他深爱的女朋友会变的这么快,而且毫无预兆。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女孩子,说投入别人怀抱就投入别人怀抱。好像根本就不认识他这个人一样。

    起先周各种挽回,各种哀求,甚至不顾尊严的去跪。她却和路人一样看都不看他一眼,甚至各种恶言相向,各种诋毁和侮辱周。周万念俱灰,渐渐的也就死心了。

    哀莫大于心死。

    当她的新男朋友把她甩了之后。她又在短短几个月里面换了不同的男朋友之后。她却发现周的好没有人能做到,所以就想挽回这段感情。虽然周也尝试着再和她在一起,但是想起以前的种种,已经造成了很大的心结,所以并不能像以前那样继续和她在一起。在勉强相处了一周之后,周还是果断分手了,而且表明再也不想见她。

    人的感情是很奇怪的,当你越是得不到的时候,就越觉得不甘心。她也陷入了疯狂的不平衡。觉得周之前那么放低姿态去求她,现在突然又不和她在一起了,也觉得很不甘心。在想尽各种办法都不能挽回周猛子而且连面都见不到的时候,就想到了用放蛊这一招来和周见面。

    静静的听她把所有的事情说完,我明白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我根本没有想要安慰她的意思,因为她根本不值得我去安慰。

    一个连对待感情都这么儿戏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让人同情呢?我说:他爱你时,你说啥就是啥,你把他伤透了之后,你说你是啥?她沉默没说话。

    在我看来,她的悲伤并不来源于对周的爱,而是来源于一种不甘心。她总是觉得周是她永远的守护者,不可能这么对她。我说:我不知道你的自信从哪里来,但是我明确的告诉你,你的所作所为,根本不值得拥有任何一个人的爱。

    她听我说完,眼睛一红,又作势要哭。我说行了,你也别装了。你自己什么样的心态你自己清楚。你的本命蛊呢,那只人面蛾。她马上恢复了正常,问我要干什么。

    我说你说我要干什么?吓了人就想跑?把你那个东西给我,别留着在继续作恶。她百般不愿。和我讲了很多关于蛊虫为什么不能给我和给了我之后她会怎么怎么样。我说我管不了那么多。你那个东西,我必须弄死,我知道这个蛊应该不是很凶,也不会把你反噬的太厉害。如果真的很凶,周猛子现在早就没命了。

    她见我又一次戳穿了她,显得很不开心。甚至开始威胁我,听到她的威胁我也笑了。

    我说:你一个养蛊的小姑娘,不说你有多厉害,就单看你这年纪,也养不出来什么厉害的蛊。我既然知道这么多,我就不怕你放蛊对付我。你以为这个世界就你能?别说废话了,你那东西不交给我,我怎么保证你不再去吓我朋友?她说了一句莫名其妙,就转身要走。

    我赶忙拉住她说:如果你还有点良知,你就把东西给我,我不为难你,你要执意不给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你后悔,你信不信。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养蛊的人不是不知道。如果你执意要走。你就试试看。

    她看我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而且我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就看着我说到:我把蛊给你,你能劝周不要那么对我吗?

    我说你做梦,如果换做是我。我早就抽你了。她眼神黯淡,过了几分钟,还是掏出了一个罐子,教给了我,然后我放开了她。

    她走了,我也回到了寝室,用符纸引火。阳桃木续火,彻底烧掉了那只养了将近十年的人面蛾。

    晚上回到周的病房,周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再住一晚就能生龙活虎的踢球了,我说事情解决了,你和她彻底结束了。他表情淡然的看着我,没说话。我见他没多问,我也没有和他说。他是真的做到不在乎了,他没有让我失望。

    这样的结果最好,谁也没有义务永远守护谁,爱护一阵子的人总要过去了,守护一辈子的人才会到来。
    大概是在05年,高二的暑假。那个时候还跟着师傅在上山学道法,我和师父还借住在宝莲寺,有一天下午,我在山顶的一块石头上面打坐温习的时候,师父突然找到我,和我说来了几位客人,要我和他一起去看看。

    当时我挺奇怪的,平时师父客人也很多,但是从来不叫我,今天却突然从寺里跑到山顶来叫我,这让我有点诚惶诚恐,我心想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事情了,师父找了武林高手来制裁我。但是也不应该啊,那个时候他也没少揍我啊。

    跟着师傅回到寺里。然后师父说你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我听得有点迷糊。难道是要相亲?可是我还很稚嫩啊,除了小芳,我对别人并没有兴趣啊!我一脸疑惑的看着师父,师父并没有要给我解释的意思。我只能乖乖的去洗澡换了衣服,一切弄好之后,师傅还嘱咐我,到时候别乱说话。。。。。。我惶恐不安的想着,不会要强制和别的门派联姻吧,但是这是也轮不到他做主啊,这可是我的终身大事。心里越来越不安,但是也不敢多嘴。

    跟着师父下了山,来到一个土砖屋附近,土砖屋是那种很大一个的方形砖。以前农村里面很多的那种,都是木门木窗,上面是黑色瓦片。门紧闭着,唯一的一扇窗外面还堆满了松树枝

    那松树枝应该是刚砍下来的,还是青色的。

    进了门之后,看到屋子里面黑漆漆的,只有一张八仙桌。桌上只有一盏五瓦左右的小电灯,桌子的上位和下位各坐着一个人,后面还有个躺椅,躺椅上面还躺着一个人,躺着的那个一身漆黑装扮,只有脚上的那双千层底上面有一点点白色,甚至连脸上都罩了一块黑布,脚底的地面上点了一盏没有灯。

    本来灯光就不怎么亮,所以那盏煤油灯显得特比扎眼,就放在躺椅上的那个黑衣人的两脚之间一公分处,看他的架势,好像是在休息,而且是睡着了,一动不动,只是姿势有点僵硬。

    桌上坐的两个人有一个年纪比较大,秃顶,胖胖的。还有一个年纪很小,应该只比我大不超过三岁,三人都是男性。见到屋子里面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我稍稍放松了点心情,至少这不是相亲。师父进门之后,八仙桌那边的两个人站了起来,年纪大的那位老伯赶忙离开座位过来和我师父拥抱了一下,那个坐在下位的小哥也对着我师父施了一礼,我也赶紧和他们请好。

    师父和我说,这位是张师父,怀化人。那位是张师父的徒弟。那个小哥又施了一礼对我说,我姓周,我赶紧也学着他的样子施了一礼说了声张大哥好,我姓刘。张师父笑着看了看我说到小伙子挺精神嘛!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不敢多言,只是有点好奇,为什么躺椅上的那个人没有起来和我们打招呼,难道是太累睡着了?可是这大白天的。。。。。。

    张师父又和师父寒暄了几句,然后就招呼大家坐。师父比张师父要年长些,所以就坐在了上位,张师父就坐在了师傅的左手边的位置。而我年纪最小,本来应该是要坐下位的,可是,周大哥离那个位置近,二话没说直接坐了上去然后往左边靠了靠,似乎是空个位置给我坐,但是我觉得有空位为何要两个人挤在一张凳子上。所以在说了一声谢谢之后,直接坐到了师父右边的那个凳子上面,而那个躺椅上的那个人,也在右边,而且躺椅里那个长凳只有不到半米远。

    当我坐下的时候,张师父看了一下我。对着师父说,果然胆子不小,收了多久了?师父说,有两三年了。胆子说不上大。但是也确实不小,当时我听着有点奇怪。我做这个位置,和胆子大不大有什么关系。不过那个时候我挺自豪的,毕竟是受到了夸奖,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是也还是有点开心的说了句,哪里哪里。

    当我得意洋洋的看着周大哥的时候,他也盯着我笑着,那笑好像还是在憋着,一幅便秘的表情,这样我越发觉得奇怪。奇怪归奇怪,但是我还是没有问什么。因为出门前师父和我说要少乱说话,虽然我不知道什么叫乱说话,但是要做到不乱说话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说话。

    见我不说话,师父开口问张师父这次是怎么回事,怎么跑这么远。而且你们现在都很少走尸,怎么突然又干起这个行当了?听到走尸这个词的时候,我瞬间感觉有点明白了,也许是心里作用,突然觉得背后有点发麻,也知道他们说的我胆子大是什么原因了,原来在我身后半米处,那个躺在躺椅上面的人,是一个死人。。。。。。而且还黑衣黑面沙。

    那个时候的我虽然见过灵神,也见过棺材里面出殡的逝者,但是棺材外面的死人我还是第一次见,而且处于英叔僵尸片的感染。我是真的担心后面那具尸体会突然尸变。我离的最近,那第一个要掐死的肯定是我。想到这里。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而且手是放在桌子下面的。过于紧张的我,在站起来的一瞬间,手直接砸到了桌子下面,疼的我就想哇哇叫。

    这个时候,周大哥还是不成熟的终于笑出了声来。张师父也笑着看着我,只有师父一脸严肃的盯着我,似乎我给他丢人了。我知道师父的意思,冷静下来想了想,至少不能丢人。我尴尬的笑了笑,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又扭扭捏捏的坐了下去,显得我并不害怕。然后回头瞄了瞄身后躺椅上的那位老板,煤油灯火苗一闪一闪的。照的那位老板的两只脚底板映射在墙上的影子忽隐忽现,就感觉他的脚一直在动一样。

    看到这个情景。我又有点要跑的冲动,但是为了证明我真的是有点胆量的,我还是强行定了定身型,然后趴在桌子上面,一副要认真听他们讲事情的姿态。其实他们看不到,桌子下面我那双因为害怕而以极快速度发抖的大长腿。

    师父和张师父看到这个情形也乐了,然后张师父开口说道:这次的老板是个熟人,也是我们行内的,说起来比我还高一辈。

    听到这里我又不淡定了,我知道我们行内的前辈们离世之后,如果化灵也很厉害,要是恶道灵要作恶的话,分分钟要把我弄成白痴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一层关系,我赶紧低调的离开了那个位置,绕到对面张师父那边,无耻的把周大哥往凳子那边挤了一下,坐在了他和他师父中间和他同一张凳子上面。然后挤出一个笑容,又一副要认真听讲的模样。周大哥也笑了笑,然后直接把位置让给了我,他淡然的走到我原来的那个位置上坐了下去,顿时我觉得他好酷。感激的说了声谢谢之后,就开始认真的听师父和张师父的谈话内容。

    张师父说:这个老板也是个赶尸人,干这一行即使年了。但是现在社会已经基本没有人需要用脚走尸,。所以基本上也绝了这门手艺。但是他生前很热爱他的职业,也觉得这是对落叶归根一种最好的表现形式。

    他觉得人在异乡离世之后,如果能一步一步归根。是对家乡的一种莫大尊重。也是给自己的一个最好的交待。更加算是给他从业的这几十年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能让他死而无憾。

    张师父说了这段话之后,我们都沉默了。

    是啊,人活一辈子,能做到对一种职业兢兢业业几十年,死后还能为了这一职业给自己画上句点的人还有多少?而且这种职业还是付出最多,得到最少。还会被人误解看不起的职业,他们一步一个脚印的成全别人落叶归根,磨破了多少千层底,留下了多少汗水,耽误了多少正常睡眠?

    再想想我和师父,不知道真的等到需要别人做科仪来超度我们自己的灵魂的时候,我们是不是还有勇气安心的离开这个世界?

    做了一辈子别人眼中的神棍,是否真的能在离开的时候,敢于为自己的职业正名,敢于面对被我们亲手送走过的那些灵和处理过的那些事?

    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很佩服躺在躺椅上的那位老前辈,敢于用生命来热爱自己的职业,敢于用灵魂来捍卫自己的职业,敢于用肉体来感受自己的职业

    而我,除了敢于在别人怀疑的目光和诋毁的语言下去做自己觉得很正义的事情,我真的敢用一辈子的瞬间去捍卫我的职业吗?显然我是没有这个勇气的。。。。。

    师父显然也感触很深,沉默了一下,没有说,只是看了看躺在躺椅上的那位前辈,然后问张师父前辈是不是已经超度好了?

    张师父说:没有,所以特意绕了点路来找你一趟。这也是老前辈的意思,他说要找个比较德高望重的送魂师父送他上路,显然在张师父认识的送魂师父当中,师父是排的上号的。

    师父赶忙站起来,对着躺椅上的前辈鞠了一躬说:非常荣幸前辈能看的起我们这些道士,您放心,我们会用最有意义的方式,送您上路的。

    我赶紧也站起来,对着躺在躺椅上的前辈鞠了三个躬。然后和师父说,我回寺里拿东西,师父点了点头说:你去吧,记得多拿点纸钱和贡品,我们给前辈好好做场超度法事。

    我转身出了门,用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寺里。拿了师父出活的包,然后把他房间里面所有的纸钱和纸衣服鞋子什么的都装进了口袋里面,还问寺里的老爷爷要了一些糍粑和香烛。最后火急火燎的下了山,赶到了那个土砖屋里面。

    天色已经黑了,当我进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把中间的那张八仙桌给移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两条长凳上面架着一块门板。门板上面铺了一张白布,白布上面铺了一张凉席,那个八仙桌上面,点了两个红蜡烛。屋子里面光线昏暗,随着红蜡烛跳跃的火光,再加上屋子里面的摆设,和旁边的那具老前辈的遗体,在一般人看来,显得特别的恐怖,但是我们四人看来,这是很严肃的场面,甚至是神圣的。。。

    喔。不对,不是四个人,是五个人。此时此刻,那位老前辈也和我们呆在一间屋子里面,我不禁对我刚才的失态感到愧疚,只希望我的那些失态,不要玷污了这一场来自心灵深处的洗涤法事。

    师父对张师父说:我们先喊老前辈出来,一起给他送个行,这样成吗?

    张师父说:前辈也是这个意思,而且前辈也想亲自看看,自己被走尸,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师父说:那行,我们今天就避开那些忌讳,我们互相给对方看看自己本事。也让前辈认识认识我们恰灵。。。。。。

    师父说完满脸自豪。就开始起阵,做法,喊魂。

    正当师父正准备开始喊魂的时候,张师父突然拦住了师父,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也包括周大哥。张师父想来也是性情中人,他说:老大哥,既然你说为了这个前辈互相避开那些忌讳,让大家看看真本事。那么我想你比我年长几岁,这种事情还是让我先来。

    张师父这么说,我顿时也听明白了。原来这种泄露本行本事的事情,本来就属于门派大忌

    但是师父和张师父的做法让我瞬间明白了他们对眼前躺在躺椅上的老前辈是有多尊重,为了合力给他做一场法事,既然能够不顾忌行规。

    有的时候想想,所谓规定,也并不是不能打破的。所以在我当初写文的时候,是这件事情给了我极大的勇气。尽管有些道友在质疑我,甚至用言语来威胁我,但是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我只说故事,没透露太多细节,让大家明白一些事情,有什么因果孽障吗?

    如果有,我愿意来承受,真的!

    师父见到张师父那么说,也开始和张师父争论了起来,为了那一份承诺,为了谁先来犯这个机会,为了给躺椅上的老前辈一个交代,两个老师父竟然为了这件事争执不下,不禁看的我和周大哥不知所措,我很想说:要么你们猜拳吧!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毕竟这个时候说这个话我觉得有点不合适。

    最后还是周大哥开口说:要么咱们问问老前辈的意思?

    师父和张师父立刻表示同意,然后他们在老前辈的躺椅前面点上三支香,烧了点纸钱,拿出一副卦。开始问询老前辈的意思。

    卦,相信很多人都见过,就是用动物角尖做的用来占卜问神的一种工具。“打卦”说法在华东、华中、华南、华西、华北,都有,来源很古。是指掷占具获得卦象的占卜方式。

    双方约定好,阴卦先喊魂,阳卦先起尸,至于神卦,应该不会出现,因为前辈的灵也在屋子里面,他想要用什么方式来做,自然会控制卦象。

    果不其然,第一卦下去,就是阴卦。师父好像如愿以偿的笑了笑说道:老弟,这下你就别推辞了。张师父也点了点头说,那就一切按照前辈的意思来。

    师父回到八仙桌上,开始做起魂法事。师父喊魂我不是第一次见了,只是这次表情非常严肃,手势也非常有力。甚至连平时的念咒都变成了喊咒,好像生怕别人听不见似得,我知道师父此举有深意。因为他知道张师父的手法和咒语应该没有太大关系,所以先把具体细节都表现出来,他是不想在这上面占便宜。

    其实说实话,如果能看到别门派的秘法技艺,尽管不学。但是也是一种非常大的诱惑,就像我见到好吃地道的风味小吃就迈不动步一样。师父喊魂的时候,我没有去看师父,也没有盯着躺椅上的前辈看,而是无耻的看了看张师父师徒俩,看完之后我觉得我更加无耻,有点小人心君子腹的意思。因为张师父师徒俩虽然都面对着师傅,但是眼睛却是闭着的。心里对他们师徒俩的佩服又增加了一层,这也许就叫光明磊落吧。

    几分钟之后,师父喊出了老前辈的魂魄。

    那是一个衣着朴素的老人家,头发花白。大概有八十岁以上了,和躺椅上的遗体的装扮并不一样,也许是张师父他们后面给前辈烧下去的,或者是前辈生前的装束。一件灰色的汗衫,一条黑色的西裤,一双磨得很破旧的解放鞋,个子不高,但也显得壮实。

    奇怪的是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出现在师父的对面,他出现的时候,却是蹲在他遗体旁边的

    我不禁又刷新了一下我的观念。

    首先,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真实的灵神,他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很惨白。其次,也没见过衣着这么清晰的灵,清晰的就像屋子里面平白无故多出了一个人一样。虽然我那个时候见到的灵神很少,但是这种形态的,我倒是第一次见。

    直到师父恭敬的喊了一句,前辈,才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同时张师父师徒也睁开了眼睛,张师父也叫了一句前辈,然后我和周大哥不约而同的对着蹲在地上的前辈和他的遗体鞠了一躬。那位老前辈低着头,说了一声,谢谢你们。然后就站了起来。

    随着老前辈站了起来,我看清楚了他的五官,肤黝黑并没有发白。脸色带着笑容看了看我们四人。然后说道:真是谢谢你们了,了却了一桩心事,我从业几十年,最后能落到这样一个结局,此生无憾了。

    师父和张师父立刻说到,这是我们的荣幸。我和周大哥没有讲话,因为这种场合是轮不到我们两个小辈说话的。老前辈看了看我和周大哥,然后说到,真羡慕你们,后继有人,而我这把老骨头活的却比我自己的徒弟还要长,到最后居然弄了个白发人送黑发人,说完之后无不伤感。

    师父和张师父听完之后若有所思,然后招呼老前辈在八仙桌上坐下,好像他们还要秉烛夜谈似的,他们三位长辈在八仙桌上坐下的时候。我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被人打扰我说:三位前辈慢慢聊,我出去看着。然后张师父也说,周X,你也一起去吧。

    我们除了门,直到把门带上的时候,我也一脸震惊,完全压抑不住自己心里的好奇,因为那个时候年纪小,除了师父带我出去出过一次活,我还真没有见过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居然能和喊出的魂魄坐在一起聊天,不过我想,大概是因为职业问题吧。

    我在屋子外面找了快砖头坐了下去,周大哥也在旁边找了块石头做了下去。坐下之后,我还没有开始说话。周大哥就开口说道,这种事情你常见吗?我第一次见。真是有点匪夷所思。

    我说我也不常见也有点懵。

    他说你师父真厉害。

    我说你们也厉害啊,我还羡慕你们呢。

    就这样互相溜须拍马了好一会儿,也就几分钟,张师父打开门说:你们两个进来吧。

    我知道他们应该是聊完了,比想象中的时间要短了很多,赶忙起身了屋,看到他们都已经站了起来,围在了老前辈的遗体周围,而老前辈的遗体脸色的黑色纱布,已经被掀开了。惨白的脸色和发紫的嘴唇似乎在提醒我们,这位老前辈真的已经过世了。

    张师父表情严肃的说,我要起尸了。

    周大哥也赶忙过去忙活,拿出了一些道具,这里我也不透露是些什么了。我看了看师父,意思是,我们需不需要闭上眼睛师父微笑着点了点头。我赶忙走到师父身边,我虽然也很好奇,但是也毫不犹豫的闭上了眼睛,虽然闭上了眼睛,但是还是可以听到一些动静。有一些咒语,一些铁器敲击的声音,还有一些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没有僵尸片里面的铃铛声儿,也没有呼呼呼的桃木剑划过空气的声音,一切都显得那么稀松平常。

    几分钟之后,听到张师父低吼了一声。:起!

    师父用手拍了我一下,我缓缓睁开眼睛。这一看,又把我震惊了一下。原本躺在地上的老前辈的遗体竟然真的站起来了!!!!!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是确实是站起来了,手自然下垂,直的有点过分。膝盖微微弯起,和老前辈的灵体站在一起,遗体显得比灵体要矮上那么一点点

    看着一个面无表情的遗体,和一个满脸微笑的同样模样的灵体站在一起,灵体还微笑这盯着遗体,不住的点头,那场面很是诡异。但是现场的气氛虽然严肃,但是由于老前辈的微笑,也显得很和谐。

    我甚至感觉画面太美,来不及仔细看,张师父开始用手势和咒语控制着遗体,走了起来。

    走的很僵硬,也很慢。但是确实是在走,看到这里我不禁有点发怵,要不是我知道是张师父在领尸的话,我还真相信是看到诈尸了。

    老前辈的遗体围着八仙桌转了三圈,然后站在门的右边角落不动了,他的灵体一直在后面跟着,似乎有些许不舍,又似乎有些许欣慰。等遗体站定之后,老前辈的灵体对着师父说,请开始吧,xx。送我一程。

    师父点了点头。开始起阵送魂。我和张师父还有周大哥全程看着慢慢变得模糊的老前辈的灵体,都有些感伤,因为我们知道,我们迟早也有这么一天。不知道那天到来的时候,我们能不能坦然面对。

    随着老前辈灵体的慢慢消失,师父的送魂法事也渐渐结束。留在我心里的是老前辈那张慈祥的满脸微笑的那张脸,深深的刻画在我的心里。我相信,他们也一样。

    末了,我看到张师父的表情很是悲伤,跳跃的烛光下,能清楚看到几滴泪水。

    他哭了,一位赶尸师父,看到前辈灵魂的离去欣然落泪,不知道他是在感叹人生,还是在崇敬他们的职业。

    法事做完,我和周大哥个子收拾自己的东西。师父和张师父在老前辈遗体那边说话,至于说的什么,我没有留意,也没有心思。满脑子都是老前辈那张渐渐消失的笑脸。

    他们晚上要赶路,所以师父也没做多留。等到他们走后,我和师父也往寺里走去。在路上,我没头没脑的问师父:我们百年之后,是否也能笑着离开?

    师父停了下来,看着我,面带笑容的说:如果一辈子问心无愧,谁都会笑着离开。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以后不管做什么事,首先要问过自己的良心,不为别的,就为了百年之后,能笑着离开!

    一个偶然的机会,有天晚上我在外面和朋友聚餐,喝了点酒,打车回家我认识了一个的士司机。这个司机姓朱.姑且就叫他朱师傅.

    听口音是江州那边的,特别善于言谈,由于喝酒喝的二五二五的所以我也变得特别善聊,聊完天文地理国家大事世界金融之后,就扯到了我的职业.

    我说我是送魂的,专门和鬼神打交道.其实我说的时候,是用开玩笑的语气来说的,毕竟我也没指望他能信.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朱师傅不但没有半点怀疑,反而和我说他很信这个,他说他们开出租车的,有的时候也会碰到这种事情。

    当时我很觉得很欣慰,突然有了想给他讲几个故事的冲动.然后他突然就开口了说到.我们家里最近就有个事情,不知道小兄弟你能不能帮忙看看.由于当时很晚了我不但喝了酒而且没有带出活的东西,所以我说今晚不行,你先和我讲讲,我给你分析分析,剩下的事情明天我联系你,朱师傅说可以,留了个电话给我之后就开始和我讲起这件事情来。

    事情是这样的,朱师傅一家三口,在广州讨生活八年了.他开出租车,他老婆在一个黄埔区丰乐中路那边的一个巷子里面租了一个门面。开了一个小的理发店.自己兼店长和理发师.很小的一家店,只有两个剪发位置,是那种最接地气的小理发店,.门面后面就是他们家的卧室和厨房.一家人朴朴素素的过日子,生意也算马马虎虎,虽然没有赚到太多的钱去买房子.倒也其乐融融.但是两个月前,他们家就出现了一件怪事,他们平时9点就关门了,但是那天晚上由于朱师傅来了个朋友,就一直在店里聊天,聊到十点多才走.

    朋友刚走准备关门的时候就来了一个小老头说要剃个光头.脸色很差,脸色皱纹很多,看起来年纪很大.本来是应该一头白发的年纪却长着一头黑发.而且还不断,都能罩着耳朵了.本来这个生意朱师傅的老婆是不打算做了,但是在这个小老头的苦苦哀求下,还是答应做了这比生意.现在的染发技术成熟,头发的颜色根本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所以虽然觉得那个小老头年纪很大,但是即使他顶着一头黑发,也并不出奇,所以,朱师傅的老婆利索的帮那个小老头剃完的头.

    收了钱,也就送那个小老头出了门,然后转身准备打扫一下就去睡觉。但是当她打扫地上的头发的时候.看到地上她剪下来的头发都变成了白发.这是非常匪夷所思的一件事.而且更加离奇的是,本来那个小老头给她的是面值二十的人民币,此时此刻确变成了冥币.

    朱师傅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也不禁头皮发麻.我很确定那个小老头如果本身不是灵神的话,那就是被附身.不但是被附身,而且还被控制了.而且还会遮眼,我赶紧问朱师傅认不认识那个小老头。他说不认识,我说后面呢,是不是你们家里就不安宁了,他回头看了一下我说:对!这两个月,我们屋子里面很不太平!一到晚上十点以后,理发那间屋子就会有各种莫名其妙的声音.而且有一次我晚班回家拿东西的时候,还在镜子里面看到鬼!

    我问他是怎么看到的,看到了什么?

    他说他那天是11点多回到家里,没有关门.准备去里屋拿东西,在穿过理发那两个位置的时候,还特意照了一下镜子。那两个镜子的距离很近他在一个镜子里面看到了自己,却用眼睛的余光在另外一个镜子里面看到了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面孔!当时把他吓得不轻.来不及拿东西,就赶紧又关了门出去了.

    我问他看到那个东西是什么样子的.

    他说也是个小老头,我问是不是光头.他说不是,是白头.

    我又问他是不是那天晚上来理发的那个小老头,他说不知道,因为没有看到那个小老头,那个小老头来理发的时候,他已经进房睡觉了

    我说那你没和你老婆说这个事?

    他说没有,怕吓到她.

    聊到这里的时候,朱师傅已经开车到了我住处的楼下.他把车停下,递给我一支烟,继续说道.而且事情不止这么一件,我儿子也见过,被吓的好几天没缓过劲来.现在刚刚好点,但是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活泼开朗了

    我说,那你们晚上都是怎么过的?

    他说晚上十点就进房了,进去之后就不出来.外面有的时候有动静,但是不出去就没事.

    我呵呵的笑了一声说道:还总结出规律来了啊,佩服!

    朱师傅也尴尬的笑了一下说,没办法.晚上十点以后.外面理发店就是它的地盘!也一直找不到解决这种事情的师傅.我说那么我们碰到,还真是缘分.这个事情交给我试试看.他当时有点激动的说,那太好.那我明天等你电话.

    那个时候打表是78块钱,

    我拿出一张一百给朱师傅,朱师傅说不用了,就当交个朋友,我赶紧说,一码是一码.

    其实我是怕收了这个人情,明天不好开价.第二天起床跑步吃早餐做完早课.我打了电话给朱师傅,电话响了一下,朱师傅就接起来了他说他刚交班回来,一直没睡,就等我电话,我说了声抱歉.他说你现在过来吗?

    我说不是,我晚上再过去,我先和你打电话要个地址,晚上10点左右过去,然后顺便和你谈一下报酬的事情.

    朱师傅说:多少钱你说就是,虽然我们家没有什么钱,但是应该还是能付得起.我知道朱师傅是个性情中人,也直接给了个偏低的价格.我只说了前面的数字后面的单位还没说他就答应了看来真的很着急.

    我说那行,晚上我过去,你今天是晚班么?他说:我等下叫别人帮我顶一下班,今天不出车了。

    我说嗯,那晚上见.晚上十点,我准时到了他说的地方.而且还没找到他们理发店的时候,朱师傅的电话就准时的打了过来。

    我说了停车的地方,然后他跑过来接我.他的脸色显得特别沉重,好像是一场赌博,如果我解决不了这件事情.那他们家还是不能过正常日子,我笑着安慰他说道,没事的,保证完成任务.

    他应该从我自信的微笑里面看到了希望,眉头也舒展开来.快走到他们家门口时候,外面还很热闹,不远处的麻将房里面还有人在打麻将.

    但是进到他们家的时候,感觉完全是两个世界.阴冷的气息很重,就算开了灯,也感觉怪怪的,此时朱师傅的老婆也出来和我打了声招呼,显然知道我要来.我说:把大门关起来,你们先进房.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有什么贵重的东西都拿进去.朱师傅说,什么贵重的东西,难道还不信小兄弟你吗?你尽管忙你的,就算把房子拆了,我也没意见.

    我一阵汗颜说到;那倒不至于.你们先进去吧.如果事情解决了,我进去叫你们你们把电视打开,声音开大点.不要偷听,更加不要偷看.

    嘱咐完之后我确定他们不会不按我说的去做.我直接拿出一对红烛点了起来,在两张理发台上,固定好,两根蜡烛,映射在镜子里面瞬间就变成了四根,屋子里面甚至还显得亮堂堂的.然后顺手把灯关了,我已经确定它就在这间屋子里面了.也不拿罗盘去找了,干脆就坐在理发的椅子上,面对着镜子,一副你来吓我呀的欠揍模样.看看能不能把它等出来…

    然而即使我做出一副欠吓的样子.它却一副就不吓你的态度这让我心里有点不爽.

    我一边看着镜子,一边抖着二郎腿,跳动的烛光映射的房间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好像在一跳一跳的.桌子上面的模特人头显得那么诡异,过了很久之后.明明没有风.那模特人头上面的假发开始动起来.我开始激动起来.终于来了......

    蜡烛已经烧了一半了我紧紧盯着那个模特人头.虽然那个人头是面无表情的,但是也好似盯着我一般而且头发的抖动越来越厉害,这让我想起射雕英雄传里面的梅超风,我想起之前那个小老头来剃头,之后张师傅家里就出事了.那这个灵神附在头发上面也是正常的.只是这出场方式有点劲爆.还摆弄那个模特人头上的假发.我不确定它要搞什么.如果只是单纯的为了吓唬我.那还好办,因为我并不会怕这种解释不通的事情,为了在气势上压倒它

    我站起身来,用一种俯视的姿态盯着那个人头.也许是我那骄傲的表情惹怒了它,接下来我看到的,即使我自认为胆子比较肥.还是被吓了一下,那个塑料人头的头发突然就垂了下来,不再飘了.不但如此,那个面无表情的模特居然开始笑了!而且蜡烛也开始忽闪忽闪的.我盯着镜子,一面里面是我那健硕的身材,但是头却不是我的!而是那个笑着的模特的头.

    隔壁镜子里面也有一个印象,就是那个灵神.和朱师傅描述的一样.白发小老头.也是在笑.在镜子里面盯着我诡异的笑.这是灵神吓人比较常见的一种方法.之前也提到过,叫做鬼遮眼.和之前朱师傅他老婆收到的二十人民币变成纸钱是一个道理.

    这种事情很神奇,我一直解释不清楚是什么原理.但是我却知道应对的方法.其实一切都是假象,只是为了吓唬我而做出来的事情镜子里面我脖子上的模特人头是假的.隔壁镜子里面的灵神也是假的,真的就在那个模特人头的头发上面

    我念了清醒口诀.摸出一把朱砂灰就往那个假人头撒了过去.就在我撒完灰的瞬间.两根红烛几乎在同一时间熄灭了,顿时房间里面就变得昏昏暗暗起来.但是也没有完全黑暗,从外面还透出来一丝丝亮光成了我的精神寄托.我很不喜欢全黑的环境.和一个灵神同时处在一个全黑的环境里面.会让我觉得很被动.也会有窒息的感觉.我赶紧取出来一个备用的手电筒.打开之后有照着那个人头.没有任何异样了.

    它肯定是已经出来了

    我用手电照着镜子,镜子反射出来的光照着我.还有我身后一个白发小老头,我松了口气.因为我没有在门上封符,我最怕的就是它跑了.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倒也是好事.因为它让我看见了,就说明是可以交流的.

    我们一前一后盯着镜子里面的彼此.我知道我不会能回头甚至连手电都不敢移动.生怕惊走了它.镜子里面的它盯着我,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显然是有点惊讶为什么我不怕它我们就这么静静的对望着镜子里面的彼此.听着里面房屋里面传来一个古装剧打斗的声音.我突然热血沸腾.甚至有了一种要和它打一架的冲动.

    但是这是不现实的.它不是梅超风,我也不是郭靖.就这么对望了几分钟,我实在忍不住了.露出了一个友好的微笑.意思是并不怪它故意吓唬我,它也露出一个微笑.

    那意思是它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我读懂了它的意思之后.就慢慢转过身.其实就算它想伤害我.也拿我没办法.一般灵神除了让人收到惊吓和影响人阳气导致各种病态出现.就没有其他手段了.当然,那些轻微的触碰和挑衅也并不能造成什么伤害.我也没有站在楼顶,没有被推下去的可能.电视里面那些灵神掐死人咬死人真的只是剧情需要.我转过身面对着它.它还是一脸笑容的盯着我.除了眼神有点空调之外.甚至连脸色都不是惨白的.我把蜡烛重新点着,然后直接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它站在我面前.画面显得很不协调.就好像教导主任在教导做错事的学生一般.

    我赶紧站了起来,说,老人家,您坐.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们聊聊.它也不客气的坐了下去.我也拉了把椅子坐在对面.

    它说:小伙子,你胆子很大.这样都吓不倒你.我说:我做这行的,您应该看的出来.它说:嗯,我知道.我说:老人家,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搞得人家不得安宁.那小老头顿了一下,然后还是笑盈盈的和我说.这个事情说来话长.这里说话不方便,要么我们换个地方说吧?我说,行,去我家谈,那里安静.您是继续回到模特人头的头发,还是用我的载具?它说还是用哪个假头吧,这样你也对他们家人有个交代.

    我理解它的意思.我说好,您先附上去.我去和他们说,小老头笑盈盈的点了点头.就慢慢模糊在了我的面前.等到一切正常之后.我打开了灯.收拾好东西.然后敲了敲里屋的门.说朱师傅,都搞定了.朱师傅打开门之后,

    直接递给我一个信封.里面装着酬金.我说你先不用给我全款,先给一半.等到半个月之后没有事情发生了,你再把剩下的打到我的卡里.朱师傅笑着说,没关系,我相信你.你先拿着,如果以后还有什么事情.我再给你打电话.既然他这么爽快.我也不扭扭捏捏.收起信封和朱师傅说.这个模特人头我需要带走.

    朱师傅也没问什么.直接说没问题.拿走就是.我心里惦记和老人家的约定.也没多话,直接拜别了朱师傅往门外走去。走的时候我听到他们里屋电视机里面传来那个电视剧的片尾曲.好像是在庆祝着他们家这件烦恼的事情解决了.然后朱师傅不知道的是,这件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那个白发老人灵神身上还有另外一个故事…一件让我怒火中烧的事情.为了这个解决这个事情,

    我甚至和人打架,还受了一点伤.

    重点是,这件事情完全是无偿的……
    从周师傅家里走出来之后.时间已经很晚了.和来的时候不一样,回去的时候我手上多出了一个长发模特人头.走在路上显得很是诡异.我没多做停留迅速往家里赶.

    到家之后,我迫不及待的走进书房.可是准备喊魂的时候,它却自己出来了.很少见到这么能够控制自如的灵神.我赶紧把门上和墙上的符咒遮起来.怕对它造成伤害.它很平静,而且还是面带笑容.即使脸色很是苍白.但是我却能看出来那笑容中带着悲伤.我也笑了笑.拉了把椅子推过去说到:老人家,您坐.不管您有什么夙愿未了.我能帮忙绝对不推辞.它笑了笑.坐了下去.我也靠着书桌.浑身放松.准备做一个灵魂倾听者.而且既然不是我喊魂的交流.我倒不用担心耗费太大.这种对话方式很轻松.它定了定神.然后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两年前,它和它老伴住在一个即将拆迁的区域里面.那片拆迁的区域被一个地产商承包了下来.补偿款也算比较合理.但是老两口没有后代,年纪大了就不想挪动窝.而且老太太的身体很差,按照医生的话来说。应该坚持不了半年了.老太太对这个住了几十年的房子很有感情.她觉得这才是她寿终正寝最好的地方.可是拆迁不等人,商人总是利益为重的.因为动工的日期马上就要到了,周边的几户人家都已经搬走了,通过多次交涉,老太太也知道无力回天只能搬走.躺在床上虚弱的和她老伴说:实在不行,就搬吧.就这么短短几个字,足足说了一分钟才说清楚。显然是已经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了

    老人家内流满面,年纪大了懂的也就多了.他知道老太太撑不过三天了.所以当时就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等老伴安心离开再搬离这个房子.可是就在第二天,原本约好搬迁的日子.老人家却反悔了.他找到搬迁负责人.请求再给几天时间.

    万般理由说完了.搬迁负责人却以动工日期已经到了,工人都在等.毫不犹豫拒绝了老人家的请求.老人家心疼老太太.想着就是拖也要把时间拖完.可是到了当天晚上竟然来了两个小混混找麻烦,一开始是敲门.老人家以为是拆迁方的人,走过去开了门.看到是两个小混混之后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老人家好话说尽,..可是小混混管不了那么多.也不说话.拿起地上的砖头就往窗户上砸.动静很大.老人家怕影响到即将离去的老太太.当场就给那两个小混混跪下了.可是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些披着人皮的畜生坐着猪狗不如的事情.

    他们可不管那么多,拿钱做事,做事走人.砸完窗户之后.还在客厅里面转了一下.还在老爷爷苦苦哀求下强行抢走走了桌上的一对银手镯..那对手镯是他们结婚到现在唯一保存下来的见证.虽然不是很值钱,但是意义非凡.老人家想抢回来,却奈何不了两个小混混.

    等他们走了之后,老人家赶忙回房去看老太太.

    此时的老太太已经没有了气息.双眼挣的大大的,显然是因为那砸窗户声和老人家的求饶声被过度刺激去世的,虽然早有思想准备,但是陪伴几十年的老伴去世的时候,老人家还是有点悲伤欲绝.拿出了所有的积蓄给老太太办完丧事之后.身体也每况愈下.在一年之后也就是几个月前郁郁而终.听完白发老人家说完这个故事之后.我很是气愤.气愤的是那两个小混混泯灭的人性.和那开发商不通人情..我知道老人家之所以没有走.是因为怨念太强.

    我说:您是不是想要回来那对手镯.

    它点了点头说是的.那对手镯本来我是打算给老伴陪葬用的.那也是老伴的心愿…

    我突然想到这个白发老灵神能随时现身,随时隐秘.甚至还能鬼遮眼,而且记忆力也异常清晰.我就猜想.他肯定是去找过那两个小混混了.只是后面为什么会出现在朱师傅家的理发店.我却怎么没也想明白.那朱师傅也不像小混混啊,而且他儿子也还小.想到这里,我就问它:您后面是不是去找过那两个小混混?

    它还不隐瞒的说,是的:去找过好几次.虽然拿不到手镯.我也要让他们遭遭报应…

    我说:那手镯是不是还在那两个小混混手里?它说:是的,但是我拿不到.我知道它说的拿不到是指什么.我问那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朱师傅家的理发店?它顿了顿,说其实只是想找个落脚的地方.我知道它没有恶意.让朱师傅看到的那次可能是因为无意中造成的吧.而理发店里面的那些动静应该也是无意识的.这就说明这个白发老灵神的意识在慢慢的消散.

    已经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了.

    我把这个判断说了出来.它点了点头说它感觉自己也不能留在这个世界上多久了.这样游荡下去也毫无意义.但是那对手镯真的让它放不下.有的时候的动静是他有意弄出来的。就想找个我这种职业的人来看看能不能帮忙我知道它说的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不多了是要进入轮回。而是要慢慢的意识消散,变成一个游荡的孤魂.如果没人送,将永远毫无意识留在人世.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碰到人送走还好,万一碰到直接把它打散的....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虽然它有执念,但是那慈祥乐观的性格很快就会磨灭那些执念.我知道这个心愿他完成不了了。我问它,你去吓到过他们吗?他黯然神伤的说道.没有他们租住的房子外面有辟邪的.而且他们身上也带有开光的东西.我吓不到他们.我不禁有点疑惑,但是随即便释怀了.它是新魂,很容易被一些道具克制.而且要现身也维持不了多久.只是一会会,便会坚持不住.这就是灵神的一些法则.

    时间长之后执念消散,也不再受自己的意识控制.成为飘魂.很悲惨的结局…我看着它黯淡的表情.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正义感.我说您还记得他们住的地方在哪里吗?我去帮你要回那对银手镯.它说了个大概的地址.就在他们以前家里附近的一个城中村里面的一栋楼里,但是具体几楼它却说不清楚了.但是它和我说了那两个小混混的样貌特征,一个满头黄发,高高瘦瘦.耳朵上面满是耳钉.另外一个比较正常,但是手臂上面有纹身.有了这个特征,又有了大概位置.我想找个人应该不难.我知道它的意识已经在慢慢消散了…顶多七天,它除了能记得那对银手镯之外,什么都会忘记掉.因为它的那一丝执念,实在撑不起时间长时间的腐蚀.

    我打定主意,明天就去找那两个小混混.然后和它结束了这次交谈.它继续回到那个模特人头的头发里,我冲了个良,进入卧室开始睡觉.当然我还是在书房的门上打了一道符,不是因为我不相信它,而这仅仅只是一个习惯而已.第二天一早起床,我心里挂念着这个事.做完早课吃完早餐,我就开车往那个地方驶去.从番禺到黄埔一路疾驰,竟然只用了四十多分钟.赶到那个村的时候,也才十点左右.我想既然作为小混混,应该没那么早出门吧.那是一栋五层的普通居民楼,楼下有门禁.没有卡或者钥匙,我进不去.好在是在大路边,

    对面有个类似于德克士的店,叫什么我忘记了.在那里面能够直接看到小楼的大门.

    我走了进去,找了个位置,随便点了点东西.就干起了守株待兔的事情来.然而等了一上午.除了几个完全不像小混混的人进出之外,我根本没有看到老灵神说的那两个小混混的影子.到了12点多快一点的时候,我实在坐不住了.从隔壁文具店买了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就走到那栋楼的大门边等了起来.我的想法是,只要有人开门.我就进去.虽然不知道门牌号,但是就算一家一家的敲门.我也要找到他们两个.至于用什么身份去敲门.那肯定最好的身份就是抄水表的了.

    一切准备工作做好之后.我就在门外等了起来.没过十分钟,果然有人下来了,那个时候正是吃午饭的时候。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就走了进去.凭着老实无害的长相.那位开门的大姐倒也没有产生什么怀疑.进去之后就是一个楼梯.直接上到二楼的.因为一楼是商铺.

    到了二楼之后左右各有两个门,中间对着一个.一层楼有五个出租房,那么四层楼就是二十个出租房.也不是很多.虽然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但是想起老灵神那黯淡的表情,我还是鼓起勇气敲响了楼梯口中间的那家房门.然而首次就碰壁,里面根本就没有人.一口气把二楼的五家房门全部敲了一遍,只有一家是有人的,开门的还是个青年壮汉,打着赤膊,开门之后直接问我什么事.我一看赶紧说不好意思,搞错了.说完之后扭头就走…他说了一句神经病,然后直接就把门给关了.<

    我上了二楼,又开始敲门.情况一样.有两家,都是问都没问就直接开门.还有一个女孩子,我暗自摇头,为什么现在的人防范意识那么差.难道是我多虑了吗?

    抛开这些杂念.我又上到了三楼.这次没让我失望.在我敲到第二家的门的时候.里面传来一句很嚣张的问候:谁她妈妈打扰老子睡觉.这个点还在睡觉,显然不是正常作息.而且门上确实有一张辟邪的符咒.很旧了,至少有三年以上了.我直接把那符咒撕了下来.收进包里.感觉应该是那两个小混混的屋了.

    我也没说话,继续敲门.伴随着骂骂咧咧的声音门打开了,果然是个黄发青年,手上戴着一串念珠.我知道应该是这个东西阻挡了老灵神的接近.他一脸不爽的看着我说道:你谁啊?我说,:先不用管我是谁,几个月前,你是不是从一个未搬迁的老人家家里拿走一对银手镯?他楞了一下,然后说到:是又怎么样?

    我也实话实说说道:当初那个求你的老人家已经去世了.手镯本来是用来陪葬之物.现在老人的鬼魂还留在人间.我话还没说完,他就说到:少给老子装神弄鬼,你当我小孩呢,还鬼魂?我鬼你xx.说话间,里面又走出来一个人,就是那个手臂上有纹身的人,他打着赤膊,身上并没有佩戴什么僻邪之物.我一看这架势,要是打起来,我还真打不过.

    我语气缓和的说道:你把手镯给我!我拿回去,这事就算完了.他见我语气软了,反而强硬起来.甚至还走去客厅的一个抽屉里面拿了那对手镯出来.挑衅的看着我说道:有本事来拿啊.应该是嚣张惯了,很是目中无人.我死死的盯着他说道:你不给我,你会后悔的…

    他听我还敢威胁他,冲过来就要动手.说实话,流氓我见得少,这一举动还真把我弄得有点措手不及.对着我就是一脚踹过来,虽然我一个人,但是我并没有多少害怕.长期与灵神打交道的我什么没见过.而且长期坚持锻炼,所以并不是那么弱.既然要打架.我也接着,

    我一侧身避开了那愤怒的一脚.他还没收回脚的时候,我顺势给了他一脚.他直接撞到的门上.’嘭’的一下我感觉应该撞得不轻.旁边那个纹身青年骂了句粗口就冲了过来,想要抓我.由于门比较小.又被那个黄发少年挡了一半.所以速度并不快,即使这样,他还是冲了出来.挥拳就朝我头上砸了过来.我往后退了一步,头是没打到,还是砸到了我的肩膀.不得不说,确实很疼.他还想继续进攻,当我一拳打到他身上的时候,那个黄发少年站起来就一脚踢到了我腰上.直接把我提到在走廊外面.

    我也头脑发热,爬起来就冲了过去,走廊不宽,所以他们也没有多大的优势.一顿乱战之后,我抓起那个黄发少年手上的念珠.用力一扯.直接扯断.然后手上抓了两颗.又被另外那个纹身少年一脚踹后退几步然后摔倒在地!此时已经打到了楼梯口.我大吼了一句.心里想着,这层楼没有人吗?打架这么打动静也没人出来.他们两个楞了一下.我赶紧爬了起来,顺着楼梯就往下跑.他们怎么肯罢休,顺着楼梯边骂边追了下来.经过一番实践.我确定我是打不过他们了.拔腿就往楼下跑.他们速度并不快,在他们没追上我之前,我直接出了门.然后跑到了大街上.也管不得他们追没追上来.拐进一个小巷子,东拐西拐几下,才彻底把他们甩掉了.

    心里一顿懊恼.难怪这两个混混会做出对面老人家下跪还抢走人家银手镯的事情。根本就是毫无道理可讲的人.作为一个良好市民,我掏出手机就想报警.但是转念一想,这事情问到我我也不好说.而且jc顶多就查一下,根本解决不了我的问题.到时候手续一大堆.耽误时间.而且老灵神的时间也不多了.

    我收起手机之后感觉浑身酸痛.不知道挨了多少脚和多少拳.头上甚至还有丝丝血迹渗出.我心里暗暗后悔.如果是晚上来的话,还自信有些手段镇住他们.但是事已至此,我现在在过去也拿不回那对手镯.反而还是会被打一顿.我沮丧的往停车的地方走去.现在留这里没用.还是先回家吧.想起刚才那一架,我心里就很不舒服.去医院的心思都没有了.回到家打开药箱随便处理了一下.擦了点药.然后一头钻进书房.

    点上两根红烛,烧了点纸钱,直接用咒喊出了老人家的灵魂.我的书房是全封闭的.甚至连排气扇上面都有块可以打下来的黑布…老人家出来之后.我说不好意思,没能把手镯要回来.它说:谢谢你了小伙子,弄不会来就算了吧.你能把我送走吗?我说能,但是不是现在,晚上我们再去一趟.我已经把那些辟邪的东西弄走了.难道您不想要回那对手镯吗?它说:既然这样.我听你的.我点了点头说.嗯,我先去弄吃的再休息休息.晚上我们再出发.它说好….

    吃完东西,我躺在床上休息.浑身酸痛.又擦了一遍药.可能是体力消耗太大.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晚上十点,我换了个附身载体,带着老人家就往那两个小混混家里走去.为了保险起见.我把五猖的那个面具载体都带上了.到了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那个时候大家进进出出比较频繁。我又混了进去那栋小楼.来到三楼,里面没有灯.想必是没在家,想想也是.这个时候正好是他们出去混的时候.没办法,只能等,我走到三楼到四楼的楼梯上找了个地方等了起来.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将近一点的时候.他们两个缓缓的上了楼.感觉他们上了三楼之后,我一直没吭声.等到他们进了房间关了门,我赶忙喊出了老灵神,当然不是喊魂,而是它自己主动出来.这样我就不用背负太多.然后轻手轻脚的和老灵神下了楼梯,走到他们门口.

    心里祈祷,这几家千万不要突然出来个其他人.那老灵神惨白的脸色,模糊的身影.非吓到他们不可.来到他们门口之后我让老灵神站在门口.我就开始用脚踢门.里面又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几秒钟时间,门开了.开门的还是那个黄发青年,当他看到老灵神的时候.楞了一下,然后突然大叫了一声,就往后退了一步.然后马上又冲上来准备要关门.我赶紧在他准备关门的时候.一脚踹开了门.老灵神飘了进去,然后我也跟着走了进去.

    随手把门关上..他显然是被吓的不轻.一个劲的往后退.惊恐的看着老灵神,那个曾经活着的时候给他们下跪的那个老人家.此时已经成为了超出他认知的灵魂.这个时候里屋的那个纹身青年也从洗手间出来.应该是刚冲完凉,看到屋子里的场景.也啊的大叫了一声.然后坐倒在地.浑身颤抖着.话都说不出来.

    此时他们两个完全没有了下午的气势.除了哆嗦还是哆嗦其实说实话.他们只是接受不了而害怕.并不是老灵神使出了什么招数.如果他们够胆.还是可以来和我打一架.

    结果还是我打不过他们.但是我也不怕,因为我还带了五猖.老灵神不能打,五猖可不管你是人是鬼.受到攻击了反击起来也甚是厉害……

    但是他们虽然不讲理,但是碰到这种事情也确实胆大不起来他们哆嗦了几分钟之后.我心里暗爽.你们不是很厉害吗?我对着那个黄发青年说道:现在你信了吗?要不咱们再打一架?

    老灵神也配合的做出一副很凶的表情.这下更加把他们吓坏了低着头一个劲的说我错了我错了………

    我说:那对手镯呢?那个黄发青年指了指之前那个抽屉,我走过去拉开抽屉,里面的东西很多,很杂.甚至连烟屁股都有.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生活.我取出了那对手镯.放进兜里.然后对他们说了一句很江湖的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你们好自为之.

    然后转头出了他们房间,那个老灵神也跟着我走出了房间.之所以这么迅速,是因为现身很消耗他的气力.一段时间过后,就会自动消失,现身的时间绝对不会很长.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平日见灵神只是一瞬间.绝对不会长时间的原因.那是这些超出人的认知的事物.只是那一瞬间就能把一般人吓出病来.

    出了房间之后,迅速让老灵神附到载体上面去.我放进兜里.然后又回到了那两个青年的屋里.回去并不是为了耀武扬威.因为这种惊吓不是平常人能够承受的了的.而且受到阴邪之气的影响.所以我还是要回去给他们驱驱邪.他们见我又折返回来,显得很紧张的样子.我拿出两张驱邪的符咒.此时他们已经有点神情恍惚了.说话也有点痴痴呆呆的.那个纹身青年还好点,那个黄发青年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戾气

    由于只是驱邪,所以并不复杂.和那个纹身少年说了化符水喝下就好了.他木然的点了点头.我看他没有不至于连这点事情都做不了.我也不做停留,然后转身就出了门.

    在外面走廊的时候,我又想起下午再这里打的那一架.可能是由于心理作用,甚至又感觉浑身酸痛.

    在车上的时候,此时已经半夜两三点了.那个老灵神出现在了副驾驶上面.

    我说您老伴葬在哪儿.它说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我知道,是一个公墓.然而这个点我虽然有心,但却无力.我又问:那您的墓穴在哪儿.它说在靠近增城的一个小山丘上,

    黄埔和增城相连,距离不远.它由于没有后辈给送终,所以只能被草草安葬.……我有点动容,托着疲惫的身躯.开着车左转右转终于找到了那个新坟包.确实很简陋.连墓碑都是那种最简单的.借着车的大灯,我请香烧纸,喊出了老灵神的魂魄.也没有多聊,送走了它.至于那对银手镯.在送走之前,我当着它的面.把手镯埋在了墓碑左边七寸的位置.它带不走,但是它能知道这对意义非凡的手镯会陪着他.因为现在已经属于它了.九泉之下它也算和它老伴有个交代.

    事毕,我托着疲惫的身躯坐在车上,也没有想要回家的意思,想想今天这一天,确实也是太累了.不但累,而且疼.闭上眼睛,我感触良多.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不公平.也有太多的悲剧.我没有什么很伟大的抱负,我能做的事情改变不了什么社会风气.但我只求一个问心无愧…熄灭车灯,打开天窗.我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星星.此时此刻,那个老灵神是否已经见到它老伴了?他们的见面又会伴随着怎样的感动?

    这一切,我未知.想着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缓缓闭上眼睛.在老灵神的坟前,

    我坚持到了天亮.算是和它最后的道别<

    晚安
    @嗯1902 2021-10-23 21:09:00
    

晚安安


    -----------------------------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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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10-22 12:10:48  更:2021-10-24 15:5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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