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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九天同山》从古时而来[第1页]

作者:古月剑
首页 本页[1] 下一页[2] 尾页[12]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小的时候家里穷,有一位对我很好的老邻居,经常接济家里,和我家处的很好,这么多年都联系着,故事就从那时说起。
    2005年因病去世。他是邻里乡亲,社会大众公认的好人,老实人,忠厚人,但他的结局并不好。老邻居是党员干部,一生勤勉老实,生前任国安局的纪委书记。49年出生的他,与共和国同龄,曾任职市委组织部,清正廉洁。那时市级的领导干部刚刚开始配给专车,每人都有专车和专职司机,他照例也配给了一辆,他却一直认为这是占公家便宜,因此从来不坐车,常常是他骑自行车上班,司机开车跟在他后面。我们家族里人都笑他“有车不坐,有福不享”,外界官场也认为他迂腐,不合官场的事宜,刚直不阿,因此仕途不顺,倍受打击。
    他后来得了一种非常罕见的怪病,叫做“克罗恩病”,大便便血,后来直接是肠出血,做了好多次大手术,甚至有一次手术后没有多久,他因为长期便血,缺营养,刀口竟然挣开了,呼呼流血,可见内脏。这种病痛一直折磨着他两三年的时间,最后无奈地痛苦地死去了,年仅50岁。
    他的去世在我们周围引起了极大地反响,大家认为,这样一个百年难遇的好干部,这样一个忠厚老实的人,这样一个一生“都没犯过错误的人”,

    下场却是这样,相反,那些与他对立的贪官污吏却个个安乐自得,哪有什么因果报应啊。  我后来才慢慢晓得这里面的因缘!想来老邻居当年仕途不顺,心情郁闷,找不到发泄。后来,他迷上了打猎和钓鱼,以此来逃避现实。因为他工作在国安,可以弄到不少的枪-支弹药,便经常去山上打猎,也经常到水库钓鱼。这样想来,那十几年里,他杀害了多少生命啊,他最终落得的这个报应,不就是杀业现前了吗!阿弥陀佛!他开枪打死那些小动物时,想必小动物也是血流不止,肠破肚裂,内脏尽出,这不是跟他最后的下场是一样的嘛!!!就算你清正廉明,一生光明磊落,这个杀业的因种下,果报就必须承受,不会因为你的其他善行而掩盖这般!下边我就给大家讲一个我的故事,由我的亲身经历改编
    夜幕降临到这个小山村上,笼罩了一片暗黑的神秘。在村东,有户不大的农宅。这是一个三口之家,男人叫王建国,女人叫玉芬,生个儿子叫狗蛋。农村人,名字也不咋讲究,但这便是我们的主人公了。农村熄灯早,一家人早早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正睡着香呢,只听“框框框”有人砸门,大叫“王师傅!王师傅!不好了!”王建国一骨碌起来了,旁边的玉芬赶快去开门。 门开了 ,两个人风风火火的闯进来,“王师傅,我们是邻村的”,一个年轻小胖子先开口了“我叫张强,这是我哥,我妈好像被什么东西上身了,快去看看吧!”旁边一个中年男子也用恳求的目光看着王建国.“这....” 王建国有点为难,“今天我家老仙都不在....”“诶呀,你快看看去吧,再折腾下去,人都该不行了!”小胖子等人一脸焦急,“好吧。”事到如今,只能去一趟了,“玉芬,咱们马上走”。玉芬点点头,又对儿子狗蛋儿说:“狗蛋儿乖,先去睡,明天还上学,爸妈有事现在."狗蛋懂事的点点头,跑到里屋去了。 王建国等几个人坐上门口的小三马子,火急火瞭的往小胖子家开去。   路程很近,十几分钟就到了。“就是这了。”小胖子把王建国让到院里,里边迎接的是一位老汉。“这是我爹,”小胖子又介绍,“唉,王师傅啊,叫我老张头,就行了,快进屋看看他娘!”王建国和玉芬赶快进了屋。只见屋里的大炕一老妇人,手脚被绑着,嘴里堵着东西,不停的哼唧,身子使劲的晃着,眼皮翻白。虽然是绑着,可是依旧不停的打滚,“不得不这样,不绑着她就乱跑砸东西,满屋的东西都被砸了,嘴里不停的骂人,不堵上就骂个不停。怕她咬了舌头啊”张老汉无奈的说。 王建国上去把老太嘴里的布拿出来,想听听她要说什么。布刚拿下来,就听见老太声嘶力竭的大喊,好像在说话,又好像没有说,一句也没听懂。几个人的耳膜差点被喊漏了,王建国马上又给堵上了。王建国偷偷的感觉了一下,发现没有一个老仙在身边的,自己心里也发毛了。心想:老仙们啊,快来吧,这有大麻烦了,先别玩了,都跑哪去了啊。但是脸上又不能表露出来,大家都指望他呢。于是王建国对老张头说:“带我去别的屋转转。"“好”老张头点头答应。 王建国随着老张头四处查看,当走到后院的时候,王建国发现后院最西边的一间屋子,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怨气,有点不对劲,就准备把天眼打开细细观察。正在这时,听见小胖子大叫:“大家快过来看啊,我娘不闹了!”刚才王建国等人四处查看时,小胖子就留在老张太身边,怕出意外,现在他这样一喊,大家急忙跑过去了。

    只见老张太果然不闹了,绳子已经松开,堵嘴布也已拿走,气若游丝的躺在炕上,紧闭双眼,浑身全是汗。众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是不是好了?”老张头问。王建国摇摇头,他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为什么他一来,就不闹了呢?“老人家,我想问问,那后院最西边的屋子,是不是以前发生过什么?”王建国问。只见老张头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旁边几个人的脸也“唰”的一下白了,谁都没有说话。半响,那个中年男子打破了僵局,开口到:“是我前妻上吊的屋子。”王建国倒吸了口冷气,玉芬也抖了抖。  那都是几年前我的事了,男人说道,我爱喝酒,一喝酒总打她....唉, 是我们不对啊....我妈也不喜欢她,总骂她....后来有一天晚上,她就在那个屋子上吊了,发现的时候人都僵了.....”说到最后

    中年男子往地上一蹲,呜呜大哭起来.....“唉....”王建国叹了口气,“我刚才发现那屋子里一股浓浓的怨气,想必刚才上大妈身的可能是她了.....唉 ,再带我去看看吧....”“好好...”众人满口答应,直奔后院王建国这时把天眼打开,他要细细查看,这一开天眼,王建国吓了一大跳,只见整个院子笼罩在一片黑色的戾气中,非常的浓烈,满院子的人,全部处在这种浓雾般的戾气中,如果要是白天,估计连阳光都照不进来。王建国马上停下,“大爷,这几年您家中是不是不太顺?”“唉!何止不太顺啊,简直就是祸事连连,到现在,家里人没有一个不病的,前年我出了场车祸,钱也花光了,我的三个儿子,老大丧妻,老二离婚,小儿子今年刚淹死,张家连个香火都没有!”“这就是了,您的整个院子里全是戾气,想必是您那死去的儿媳留下的,时间长了肯定对人不好。”

    “那快麻烦王师傅了,给好好看看啊...”“放心我一定尽力.”说话间几个人来到了屋子门口,中年男子一推屋门... “吱呀....”一阵尘土飞起来,呛的几个人连连咳嗽。进了屋,只见四处灰尘蛛网,昏暗的灯光下,房梁上赫然挂着一个麻绳套!“大爷,怎么这上吊用的绳子还不烧掉,多不吉利啊!”王建国问。“哪呢?早烧了啊....”老张头惊慌的问.,众人也都莫名看着王建国,“怎么我们没看见啊 ?”小胖子战战兢兢问。王建国这才记得自己开了天眼了,原来这绳子只有开天眼之人才能看见,为怨气结成。众人见王建国不说话,更加害怕起来。王建国也纳闷,怎么这样大的怨气啊,自己出马以后,碰见鬼怪烟魂无数,也没见过能拿怨气结成幻像的鬼。这里边必定有隐情。“大爷,您是不是忘跟我说什么了,您儿媳上吊时候的细节?”“细节?”老张头沉思着,就是那天她跟我老伴大吵一架后,想不开,死时穿了一身红衣服.....”“什么?红,红衣服?”“是..是呀....”中年男子磕磕巴巴的抢着说,“这就是了,红衣厉鬼啊 ....必将杀人报仇啊 .....”王建国也害怕了起来,他不只一次听说过红衣厉鬼的厉害,而且现在老仙还不在身边,旁边的玉芬吓的腿肚子都抽筋了。  正在沉思着,王建国猛一抬头,用天眼看见刚才那空空的绳套已经不见了,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鬼正赫然吊在房梁上。王建国刚想张嘴大叫,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正在这时却又听见自己开口说话了,不过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大叫:“我全都让你们不得好死!” 众人一惊,都看着王建国,玉芬颤着声问:“他爹?狗蛋儿他爹?”
    “呸!什么爹呀娘呀!我是小凤,你个傻娘们!”王建国一口吐沫啐玉芬脸上。 "哗...”众人炸开锅了,那死去的女人上王建国身了。 “你们这帮不得好死的东西,逼死了我,我让你们血债血还,我今天让你们死 ,全部给我死 ,死!死!死!.....”王建国跳着脚声嘶力竭大叫,伸手就掐老张头脖子,众人赶快去拉,可是这女鬼力气奇大无比,眼见老张头翻白眼了。中年男子哭着恳求到“凤儿啊,千错万错是我的错,你快放了我爹吧....”这女鬼一听这话,忽然放了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中年男子,猛的一抬手,一巴掌打到男子脸上。中年男子被打的转了个圈才停住,“噗”的一声,吐了一口血水,“你这个没有良心的畜生,自我嫁给你就没有好过!你天天在外边花天酒地吃喝嫖赌,每次一喝多就打我,我身上的新伤旧伤不断从没好过,有一次你赌博输了为了还赌债,居然逼我陪别人睡觉,你还是个人吗?还有你那个老不死的妈,天天骂我打我,连多花了十块钱都要打我一顿,你们一家欺负我老实,我活着不能报仇,死了绝对不会放过你们,我让你们不得好死!....”说着猛扑向男子.... 这王建国被上了身,却能听见看见,刚才女鬼的话都听的清楚,虽说这女鬼可怜,但是也不能眼看着她杀人,情急之下,王建国猛的一使劲,将自己的元神打回身上,控制了身体。“快,玉芬!把我绑上,我的身体通了七窍,那女鬼更容易控制,她控制不了大娘的身体但能控制我的身体。快把我绑上!”众人听了,手忙脚乱的去绑王建国。这时王建国用天眼看见女鬼就在身旁,于是对女鬼大喊:“有能耐你跟我到屋外来会会,这屋里施展不开!”女鬼点点头:“我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多管闲事小子!”说着女鬼“忽”的一下飞出屋子,王建国
    的元神也跟着飞了出去..... 屋里的人忽然发现王建国不动了,全都傻了,赶快抹胸脯捶后背的,暂且不表......且说王建国跟着女鬼出来,来到一处旷野,女鬼停下,猛一回头,王建国一哆嗦,也停下。这才细细的打量起女鬼,只见女鬼红衣长发,青面獠牙,最显眼的是一条鲜红的长舌,一直垂到胸,浑身笼罩在一片黑色的戾气中,所到之处,草木皆枯。王建国虽说是出马弟子,却也是胆子不大,硬着头皮装作非常威武厉害之样,大叫:“嘟!大胆女鬼,朗朗乾坤害人,看本小仙不收了你.....”一边说一边心里念叨:老仙们啊,快来啊,再不来弟子可就真歇菜了.....“哈哈哈.....”女鬼狂笑起来,“还收我呢,你看你的腿现在正抖呢,今天你家老仙都不在.....我把你元神打散,让你魂飞魄灭!”说着举着一双利爪向王建国扑来。 王建国见女鬼来势凶猛,赶快往旁边一躲,谁知女鬼的利爪忽然转了方向,横扫过来,王建国躲闪不及,一下子打在胸口,被打出数丈之外,刚要起身,只见女鬼披头散发的从天而降,右手的利爪直奔自己的脑袋,王建国一闭眼,心想:完了,我挂了。 等了半天,却发现没了动静,睁眼一看,却发现自己换了地方,女鬼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别处,顺着女鬼的目光一看,只见两位慈眉善目的老人,道家打扮,正是胡黄两位老仙。老仙身后跟着7.8位胡黄女将。“诶呀妈呀!终于来了!老仙们,弟子在这里!”王建国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恩,你先行退下!”老狐仙看了王建国一眼。“女鬼,虽说你今生凄苦,但你今生之苦难乃是命中注定,张家作恶也自会有报应。若是你杀人作孽,岂不是犯了大罪?现在你放下执念投胎去,才是正道!”“少废话,拿命来!”女鬼根本不听劝,直扑老仙,可是还未到老仙跟前,就已被胡黄女将团团围住。 “老仙们”,王建国有点急了,“真的要杀了她么?她生前也很可怜的,被婆家虐待.....”“放心吧....”老黄仙捋胡子嘿嘿一笑,“一会你就知道了.   只见那胡黄女将将女鬼团团围住,不攻别处,只攻那女鬼身上的红衣,女鬼虽然厉害,被一帮女将围住,却也施展不开,只能不住乱打乱嚎。不一会,女鬼身上的红衣已经破破烂烂,露出里边的一身白衣。随着红衣的褪去,王建国发现女鬼的戾气和怨气明显的越来越少,最后一块红布褪去的时候,女鬼完全变了样子,变成一位清秀温柔的女子。 “老仙,谢谢您救苦救难,否则我就要堕入魔道了!”女鬼“噗通”一下跪下,“恩,你是个苦孩子,我们都知道,但是那身红衣,让你的怨气加重,成了厉鬼,脱去红衣,你才恢复善良的本质。孩子,人世间已经再无留恋,你投胎去吧。”老狐仙连忙搀扶起她,“如果不想投胎,可以上山修炼,将来也好出马为世人解难修德,成就大业!”“我想跟大仙们一样修炼出马,救人苦难!”女鬼恳求到,“好吧,那你去吧”“是....”女子又磕了个头,含着眼泪走了.... 众女将这时也走了过来,老黄仙“嘿嘿”笑着对王建国说:“真好玩啊,不过小罗汉你现得回去了.....”,说完袖子一挥....

    王建国忽然一下清醒了过来,发现众人正守在他的身边,忙问:“我睡过去多久了?”玉芬赶快说:“有俩小时了,吓死我了....”“哦,” ,王建国看了看周围,然后对老张头说::“大爷呀,不是说你们,你们以前的确是对不住她啊....”“是...是....”老张头连连点头,“我们现在都已经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作恶了,是我们不对,希望她能原谅我们.....”老张头呜咽到,“也罢,现在你们已经受到惩罚了。那女鬼已被老仙送走修炼,以后不会再回来了,你们多给她烧些纸钱,到坟上去认个错,今后切莫作恶!”王建国点点头,“是...是...”众人连连点头 这时一声鸡叫,大家寻声望去,才发现东方已经泛白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上回说到王建国和玉芬半夜收厉鬼 ,等到家时候,天已大亮了。 狗蛋儿正睡的香呢 ,玉芬怜爱的抚摸着狗蛋儿的脸,撇撇嘴对王建国道:“你说,咱儿子这大也该上幼儿园了,村儿附近又没有,啥时候也能像城里孩子一样上好学校?”“我也没办法啊,咱又不在城里住。”王建国无奈。“咱家不有老仙吗?让老仙给想办法!”玉芬感觉王建国有点发傻。“哪有通灵之人给自己算命的?”“这不是给你算!是咱儿子!反正我不管,为了儿子,我啥都干!”玉芬往炕头一坐,腿一盘,明摆着是拗上劲二了。“这.....”王建国也疼狗蛋儿啊,自己就这一个儿子。“好吧,我去问问看!”望着玉芬期待的目光,王建国下了决定,转身进了里屋。 “你让老仙上身,我来问他。”玉芬也跟了进来。“恩.”王建国点点头。三柱香点上,王建国说了声“来了”,便摇着脑袋一个接一个的打呵气。“嘻嘻嘻,谁叫我来啊?呀,这么多好吃的....”上了身的王建国蹦蹦跳跳直奔供桌,抓起烧鸡就啃。得,不用问,玉芬就猜到上身的是黄仙。但是还得打个招呼:“是哪位老仙啊上身啊?”“嘿嘿,俺乃黄家教主淘气是也.....弟子婆娘,找俺来啥事啊?”黄仙一屁股坐供桌上,满嘴鸡肉。“额....”玉芬哭笑不得,“淘气”这样的名字都能起的出,以前听王建国提过淘气,说用天眼看过淘气的外貌,是这样形容的:道骨仙风,超凡脱俗,但只限在淘气不动不说话的时候,只要一动一说话,形象马上毁了,让人想起了丐帮帮主周伯通。“呵呵老仙啊.....想问问您狗蛋儿上学的事情....”玉芬也忍不住笑了,
    有没有人看

    有人看多更点
    “我想吃薯片,就是你儿子吃的那种,我早就想吃了.....不吃不告诉你....”这时烧鸡已被淘气吃光了,“好,马上.....”玉芬起身取了几袋薯片,淘气“喀嚓喀嚓”嚼起来,“嘿嘿....弟子婆娘,看你给我好吃的,我就告诉你吧 .....本来帅主不让乱说的 ,可别说我说的啊....”“嗯 ...嗯...”玉芬赶快给淘气点烟,“你儿子啊....能到城里上学的...他的事情你别操心....没啥大灾难....咦?这种草卷是叫‘中南海’吗?”淘气摆弄着手里的烟,“真的吗?”玉芬一阵惊喜:“那我们也没在城里住啊 ,能说具体点吗?”“嘿嘿....我不能多说....很快你就知道了.....我要把草卷都抽光!”淘气鼓着腮膀子大口抽着,“老仙啊...这还有酒.....”玉芬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高兴的开了一瓶酒,“嘻嘻....弟子婆娘真好.....以后我常来啊....”淘气跟喝水一样抱着瓶子喝起来。 酒足饭饱,淘气打个嗝,“弟子婆娘我要走啦 ,下回来给我喝娃哈哈果奶,就狗蛋儿喝的那种。”“好....肯定....”玉芬笑着送走老仙。黄仙走后,王建国忽悠忽悠的醒来,笑看着玉芬:“刚才你和老仙说的我都听见了。”“是啊...”玉芬兴奋的脸通红,“咱儿子能去城里上学了...真是有福啊...”“嘿嘿,这下高兴了吧...”王建国点点头,“我得睡一会了,昨天收厉鬼,今天老仙上身,耗精力...”“去吧,我不困,一会晌午吃饭叫你”玉芬道王建国躺到炕上,想:老仙说儿子能去城里上学,但到底是怎么上的呢?今后自己又会遇见什么事 王建国醒来的时候,太阳不是很足,墙头一抹温暖的阳光,照亮简朴的小院。窗外的树叶随风打着旋儿,十月的东北,已经冷了。王建国四处瞅瞅,院里没人,大叫:“玉芬!”“来了——"马上另一个屋子有人答应,玉芬拿着针线笸箩走来。“几点了?”“呵呵,我的大仙,你猜呢?”玉芬狡黠的眨眨眼睛。“恩,傍晚了吧。”“呵呵呵,是第二天上午了。”玉芬道。“啊?”“哼哼,昨天中午我叫你吃饭,一推你,你到是没醒来,淘气却又回来了。上了你的身,喝了十多瓶娃哈哈才走,还不让我叫你,说你要休息恢复元气...”玉芬娓娓道来。王建国没有太大的惊讶,自从领仙后,总是碰见稀奇的事情,早已见怪不怪了。

    草草吃了饭,王建国感觉一股暖流在身上流动,浑身充满力量。“昨天有人找我看事吗?”“有啊,来俩人见你睡觉就走了,留下电话,我一会去叫他们?”“好。”王建国点点头。悠闲的品着茶,坐在堂屋的木椅上等生意。王建国看着狗蛋儿高兴的在院里跑来跑去,追逐鸡鸭。 几盏茶功夫 ,人来了 ,两位高高瘦瘦的小伙子。 “你们谁看事啊?”王建国放下茶杯。“我。”一个戴眼镜小伙子打量着王建国。“好,稍等,一会仙家即到。”王建国转身点上了香。功夫不长,他开始晃悠脑袋,仙家来了... “嗯——咳——”王建国的声音忽然变得苍老,“吾乃元封时期驻守雁门关一老兵是也,吾君乃汉武大帝,来者何人?报上其名!”“呀....”小伙子傻了,仙家说的太快,他一句没听懂。“他是老狐仙,他问你的名字八字。”玉芬和这位老仙很熟,充当翻译。“我叫张全,80年九月初六生人。”“嗯,这位小倌,何事之有啊?”老狐仙继续问。这回小伙子听明白了,“老仙啊,最近我老倒霉了,走着走着路都能掉坑里。工作工作不顺,感情感情不顺。您说,我是不是撞邪了?”“嗯——咳——”老狐仙沉思到,“小倌身上佩戴一玉观音,现已被污,吾之言对错与否?”“对,对,是戴一观音”眼镜小伙子先是惊讶,然后马上点头。“小倌收集那童男女七人之泪洗之便可去秽除晦,运气自然好转。观音清明后,七七四十九天内不可有那男女之事。”玉芬见小伙子皱眉头,赶快解释:“让你找七个小孩的眼泪清洗观音,洗完后四十九天内就别找小姑娘啦。”“我听懂了,“眼镜小伙道,“我就是想上哪找小孩儿眼泪去。”“这你可别愁了。”另一个同来的小伙吱声儿了,“我姐姐是城里的儿科护士,专门给小孩儿打针。”“巧了,太好了!”眼镜小伙子一拍大腿,问题解决了。   接着眼镜小伙又询问了老狐仙几个问题,末了,眼镜小伙想考考老仙,问:“老仙啊,您能看出我现在想啥呢。”老狐仙微微一笑,“这有何难。小倌此时正在思量七七四十九天未有男女之事,该如何去过!”“噗嗤。呵呵...”玉芬和另一个小伙一起笑出声,眼镜小伙脸通红,挠挠

    头:“哪有啊。”“大胆,在仙家面前竟敢撒谎。”老狐仙假装生气。“嘿嘿嘿.....还是老仙厉害.”眼镜小伙耍赖笑起来。“呵呵,如无他事,吾便回仙山去也....福生无量天尊!”老狐仙笑笑,袖子一挥... 两位小伙谢过玉芬,随缘留下点钱,离开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半个月过去了,王建国和玉芬平日里为人消灾解难,积善行德,闲暇时来品茶种花,闲谈家常,尽享清新的田园乐趣,恰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眷侣,日子过的好不惬意。且说这天上午,又来算命的了,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儿和两个漂亮的女孩子。王建国端着茶杯眯着眼睛,笑吟吟看着几位少年:“几位小小年纪,也要算命啊?”“恩!"男孩儿郑重的点点头,两个小女孩儿有些腼腆,没有说话。“好,稍等。”王建国点上香,老仙来了
    “哼哼”王建国开始晃悠脑袋,脸往上仰,鼻孔上翻。“哎?这不是老猪吗?老猪来啦。”一旁的玉芬打招呼。“哼正是俺野猪仙,哪个娃娃要算命啊?”野猪仙问。几个孩子此时正好奇的瞪大眼睛,见仙家问话,男孩忙道:“请大仙给我算算姻缘!这是我们俩的八字。”男孩掏出一张纸条,指指右边的女孩子,女孩也娇滴滴道:“麻烦大仙了。”“哼哼”野猪仙接过纸条,细细端详:“从这八字上看啊,你俩没有夫妻之缘啊。”野猪仙又仔细的看看男孩的面相,道:“你这娃娃现在还小,时间到了,好姻缘自来。”“这样啊那您在看看我和她的姻缘。这是八字.”男孩用手一指左边的女孩子,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呀?”野猪仙一楞,心想:这咋还有候补的呢,便接过纸条查看。玉芬在一旁“呵呵”的捂嘴笑。“从这八字上看,你和这女娃娃的姻缘也不行啊。”野猪仙道。“没事,大仙,我这还有。”说话间男孩又掏出张纸条。“嗯?嗯?啊”野猪仙一脸茫然的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二十多个女孩子的八字。“哈哈哈”玉芬实在忍不住了,捂着肚子笑,都快站不起来了。话说那老仙修炼的时候,还是封建社会呢,哪见过这架势的。野猪仙哭笑不得,给人算了几百年命了,头一回碰见这样的主儿,他在那“嗯啊”
    了半天,楞没说出话,最后憋了半天说了句:“你这娃娃,太儿戏,不算啦”袖子一挥,跑了 老仙一走,王建国“呵呵”笑着醒来,耸耸肩膀:“小兄弟,老仙罢工啦,请回吧。”。男孩子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这咋整的呢咋还不算了?”几个小孩疑惑的互相看看,只好走了。送走几位少年,玉芬开始做饭。“建国,一上午没看见狗蛋儿啊?”玉芬问。“恩?”王建国正看报纸,把脸从报纸后探出来:“乱跑玩去了吧一会饿了自己就回来了。”饭菜摆上了桌,玉芬扯着嗓门喊了几声:“狗蛋——回家吃饭!狗蛋——回家吃饭!”半天没人应,玉芬有点着急:“建国,你说我那心里咋慌慌的,狗蛋儿不是出啥事情了吧?”“别多想了,咱家狗蛋儿福大命大,(根据亲身经历改编,本人已经出马,有想看事的加我的扣扣一 一 七 八 八 四 零 三 九七)老仙都说了,能去城里上学!来,吃饭吧。”王建国给玉芬盛了碗饭。“恩。”玉芬点点头,吃了起来。刚吃到一半,听见院外人声嘈杂,几个人急冲冲的闯进来,为首正是村长:“王师傅啊,不好了!狗蛋儿掉河里啦,刚被人送到卫生所,人快不行啦!” “啪啦”玉芬手里的碗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王建国听见村长说狗蛋儿不行了,脑袋“嗡”的一声,太阳穴青筋“突突”暴出,玉芬则身子一软,瘫倒地上。众人连忙上前掐人中拍后背,“王师傅啊。”村长面露悲哀神色,“走吧,就在村西的卫生所呢。”“恩。”王建国双眼无神,低头看看瘫软无力的玉芬,一把背起她。众人风急火燎直奔卫生所,一路上鸡飞狗叫,村人无不侧目。进了卫生所,见狗蛋儿一动不动躺着,四周围着一圈人,几个心软的小媳妇正在小声啜泣,一种悲伤的气氛弥漫在屋里。玉芬看见狗蛋儿来了精神,从王建国背上挣脱下来,使劲抱着狗蛋儿摇晃

    像唱大戏一样哭开了:“哎呦我的狗蛋儿哎——哎呦你还木有长大娶媳妇嘞——哎呦抛下为娘就走了哎——哎呦我也不活了那嘞——”王建国平日里为人忠厚热心,又法力高强,深得村民爱戴。今天狗蛋儿遇难,村民们心里也甚是难过。玉芬哭的如此凄惨,围观的群众有几个挂不住的,也跟着大哭起来。王建国被眼前这种悲伤的气氛感染了,心想自己平日积善行德,没做过一点亏心事,咋就遭此横祸呢?老天咋就这不公平呢?想着想着,悲从中来,索性也加入了大哭的行列。正哭的天昏地暗,眼冒金星的时候,王建国感觉自己的屁股被人狠很踢了一脚,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你个憨傻的弟子,世人糊涂,你也糊涂?打开天眼看看,你儿子还没死呐!" “啊?谁踢我?”王建国惊叫一声,左看右看,玉芬正在王建国对面,满脸鼻涕眼泪,剩下的就是几个围观的村民。王建国停止了哭泣,半信半疑的打开天眼,细细查看狗蛋儿。见狗蛋儿头顶围绕淡淡的黄白色气体,那便是三魂七魄,狗蛋儿还没死!王建国心中大喜,又见那气体颜色甚淡,原来是三魂丢了两魂。“先别哭了!”王建国喊道,用手使劲按狗蛋儿肚子,“噗--”狗蛋儿吐出一小口水。“活了,居然又活了!”人们兴奋的骚动起来,玉芬又惊又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王师傅,狗蛋儿真是福大命大啊,”村长笑呵呵道,“孩子现在还没醒呢,大家给抬家里好好休养一下!”一个村民张罗,于是人们七手八脚把狗蛋儿抬回家去。送走众人,玉芬守在狗蛋儿床前,紧紧握着儿子的手。王建国则直奔仙堂,他要看看刚才说话的是谁,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炷香点上,王建国明显感到旁边有人,打开天眼,什么也没看见,于是朗声说:“天地郎郎存阴阳,万物混混各有道。哪位仙家烟魂落马下鞍,就请现身赐教吧。”话音刚落,听得有人轻轻“哼”了一声,一白衣男子就在身旁,只见这男子玉面朱唇,高髻凌云,璎珞丽服飘逸,风流儒雅,满身散发一种清幽的香味。却少了份俗世的轻浮,多了份不怒自威的威严。一双摄心夺魄的黑眸似笑非笑看着王建国,王建国不禁看呆了
    王建国呆呆的盯着这个如同女人一般美丽的男子,男子开口到:“小弟马,我是你家新来的老仙,白狼。”“在卫生所里说话的可是你?”王建国回过神问。“正是,小弟马,你那儿子被河里的水鬼拘了魂。要想救你儿子,得先超度了水鬼。”白狼眼睛半睁着,王建国能清楚的看见他抖动的长睫毛。“好,我马上去!”王建国一刻也不想耽搁。“小弟马且慢,这次超度要等到半夜才行,你先把我的名字写到大堂仙家名单上,否则我受不到你家香火,也就无法继续修炼。”“恩。”王建国耐着性子点点头。“午夜时分,我和你一起去。”白狼说完,慢慢的消失在空气中度日如年,王建国心乱如麻,莫名的产生了一种孤独感,这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命里注定的吗?如果自己是个普通人,那现在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呢? 好不容易等到了十一点,白狼终于现身了。王建国带着一些超度的用品,匆匆赶向河边。 超度,就是佛教或道教用诵经等形式使鬼魂等脱离苦难。一般只用在横死的鬼魂身上,寿终正寝的鬼魂是不需要的。超度可以使横死的亡灵怨气消除,减轻或者消除其业报,将债孽还清,还鬼魂一个清白身,使其进入轮回道。超度者也必须具足高超圆满的德性,以虔诚之心为亡者超度。王建国就是个典型的善良憨厚之人,这也正是老仙们选他当弟子的原因之一。

    到了河边,夜黑的正透彻,河水波澜粼粼,在阴冷的月光下缓缓流动,岸边已经枯萎的柳树在夜风中张牙舞爪摆着枝条。王建国缩了缩脖子,用天眼看见白狼正紧紧跟在身旁,心里才觉踏实。王建国先到河里把手洗干净,然后将蜡烛摆成北斗七星状,在七星下边的泥土里就地插上三根高香,裱文符咒,金锞银锞若干,一切准备就绪,就要准备念经,白狼拦住他说:“且慢。你拿八张驱鬼符摆个八卦驱鬼阵,躲在阵里超度,以防在超度过程中有灵怪干扰。”王建国点头照做。 点上香,王建国摺叠裱文,向东方向震宫焚烧,大声喊道:“无主孤鬼,落水烟魂,今已知吾意,汝急速现身!急急如律令!”说完后紧张的盯着河面,“哗啦”“哗啦”河里似乎有拨水的声音,一个湿漉漉的黑影,在肃杀的夜色中慢慢呈现干瘪的的脑袋上挂着一条一条水草一样的的东西,荡来荡去,扭动着身躯,畸形一般缓缓的向岸上爬来,每走一步,骨头就“咯吱”响一声,身后留下一条长长的水迹。王建国脖子后直冒冷气,但让他胆战心惊的还不只这个,一个接一个的黑影,像梦魇一样从水里爬出来,数不清到底多少,铺天盖地的向王建国爬来王建国惊恐的睁大眼睛“不好,我们中计了!”一旁的白狼大叫,“这方圆百里内的水鬼都来了,他们想要你的身体!”“为什么要我的身体?”王建国惊恐万分。“你的身体通了七窍,对鬼魂仙怪来说就是个宝贝,他们要把你的三魂七魄打散,霸占你的身体,为所欲为!”“啊,那怎么办啊?”看着越来越近,密密麻麻的水鬼,王建国吓的关了天眼,不敢再看。“你快咬破左手中指,将纯阳之血滴到八张符上,

    加固八卦驱鬼阵,他们攻不进来的,切莫乱了阵脚。把天眼打开!”王建国的又被踢了一脚。“哼”王建国硬头皮打开天眼:那些水鬼已经到了跟前,围着八卦阵,像波浪一样,一股一股的向他涌动,眼看就要冲破阵法。八卦驱鬼阵的半径还不过半丈,王建国看得清楚了他们的模样,浮肿的如猪头一般挂着水草的脸,黝黑正在腐烂的脸,耷拉着半个眼珠,已经烂的只剩骷髅头晃着森白牙齿的脸,在他周围不停旋转,阵阵腥臭扑鼻,
    阴惨惨的寒气直扎骨头节。“快点滴血啊!”白狼焦急万分,好悬要昏过去的王建国强打精神,咬破中指,滴血符咒。“仔细听清楚,快跟我念!二仪交驾,一玄之精。七灵护命,上诣三清。两黄玄降,侍卫符文。黑魂罗刹,三十万兵。巨兽百丈,吐炁摄精。挥剑逐邪,祛落魔灵。神符流转,千妖灭形。北帝有敕,不得久停。急急如律令!”白狼念一句,王建国念一句,最后一句念完的时候,八卦阵金光大作,照亮漆黑夜空,最前面的一圈水鬼似乎被金光灼伤,身上冒出刺鼻焦味,扭曲哀号着逃走,众水鬼纷纷后退,形成一个较大的包围圈,不敢上前。 王建国快要绝望的精神被八卦阵的金光所鼓舞,看到了希望。“下一步怎么办?”王建国问。“念经,超度经。”“”“念啊!”白狼急的又想踢王建国。“可是我没有背下来,以前超度都是老狐仙上身背的!”王建国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你”白狼险些晕倒,“那你会背什么经?会背什么背什么,要一刻不停的念,他们就无法加害于你!”“恩,我知道了。”王建国诧异的发现白狼要走,这种时候要离他而去吗?“你要干什么去!”他紧张的问,“我要回去搬救兵啊!这么多水鬼,我一个人能对付吗?”白狼“嘿嘿”一笑,“我走后,你要专心念经保护自己,等着我回来!”“啊别走!”王建国伸手去抓白狼,但是他已经“嗖”的一声消失了。 白狼走后,一种彻底的孤独绝望气氛涌上了王建国的心头,这个刚认识的白狼会回来救自己吗?周围是一望无际的漆黑,无数想要活吞了他的恶鬼,鬼哭狼嚎的阴风,王建国感觉自己到了极限,甚至连念经的劲儿的没有了,瘫软在阵中。朦胧中,他看见水鬼越来越近,甚至看得到他们得意阴森的笑忽然,一片电石火花的,他的眼前出现了另外一片景象。一位年轻的女子,穿着碎花小袄,手拿一束山茶花,在青翠的山野间嬉戏着,银铃般的声音“咯咯”笑着:“建国哥,快来啊快来”“玉芬”王建国嗫嚅到,然后艰难的坐起来,开始念到: “尔时救苦大仙。在大罗天上。九炁紫微天宫。上白道君曰。集会三元。天地水官。三界四府众圣曹官。考较司同诸仙众讲说经法”


    王建国紧锁眉头闭眼,手放丹田,嗡嗡嘤嘤念起经来,顾不得去想周遭险恶的处境。现在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生存的希望,全在经文上。随着经文越念越快,他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一片温暖祥和的气息从丹田涌出,不断向上涌动,涌动随百会穴流出,如同一只温柔的大手,将他包裹起来,整个身体都被这种气场所包围,非常舒适,也再听不见那鬼哭狼嚎的惨叫了,使他忘记了现实的一切。又仿佛见到四周仙雾朦朦,虚无缥缈,自己随风而行,毫无重量且说在水鬼们的眼里,从王建国口中吐出的经文,正如同一层层金盔般将他重重包围,金光刺眼,想冲进八卦阵,却找不到缺口,只能围着阵法滴溜溜乱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如同睡觉被惊醒般,王建国听见耳边有人呼唤:“小弟马,睁眼睛。”他缓缓睁开眼睛,眼前一个模糊的身影,细看正是白狼。“啊”王建国内心激动无比,紧紧握住白狼的手,“老仙太够意思了,回来了!”“怎能不回来?我以后出马还全靠你呢!”白狼一笑,十分牛逼的一指身后,“看,救兵到了!”。王建国顺声望去,还真的看见了一对人马!只是这队人马,怎么看着那别扭呢:十几只狐狸,白色的火红色的,若干只乱蹦乱跳不到一丈的小黄鼠狼,还有七八条碗口粗大蟒,”咝咝”吐着芯子,领头的是一只乌龟。这乌龟在这群动物中算是级别较高的,因为他两腿直立,像人一样站起,身穿紫色小袍,手拿一对大锤。众仙兵们齐声呐喊,士气倒是挺高。王建国下巴差点掉了,“这就是你请来的救兵?”“没办法,今天大堂人马全回仙山了,”白狼耸耸肩膀,“我只召集来一些道行不高的散仙。”“众位仙兵仙将听着!”白狼高声道。“今天是我等扬名天下的大好时机,众仙兵将这些害人水鬼赶下水中,尽量不要伤害他们!再由我教法力高深的大堂弟马,”白狼用手一指王建国,王建国赶快微笑着对众人摆手,“将他们超度,打入轮回道,此乃大功德一件,在我等修行道路上是一次很好的锻炼!仙兵仙将们要一鼓作气,夺得胜利!”“吼吼”众仙兵们纷纷举爪呐喊支持。“好!众位仙兵仙将听令!随我来,冲啊——”白狼又一声大喊,率领众仙兵冲入水鬼群,展开肉搏战。留下个王建国张个大嘴在八卦阵中。

    为什么叫肉搏战?因为王建国可怜巴巴的发现,这对人马中使用兵器的就两人,白狼和龟仙,剩下的全是原始武器,狐仙和黄仙用爪子和牙齿,蟒蛇用尾巴。“唉”搞得王建国心里没底,焦急万分的在阵里踱来踱去。

    虽然这队仙兵修行时间不长,对付水鬼却是绰绰有余。众仙兵们打的很是轻松,水鬼们被驱赶着退向河里。凡是掉进河水的水鬼,都再也没力气爬上岸了,只能在河水里兴风作浪。可是这水鬼数量太过,也不知道是附近多少条河流枉死的冤魂全聚集在这里。时间一长,仙兵们的精力消耗了不少,还有几个受伤的,渐渐的,水鬼们占了上风。王建国在阵里看的着急,尤其是看到有兵将受伤了,毕竟事情是因为自己而起,那心里啊,不知道是啥滋味,恨不得自己冲出去。正在这时,只听“啊”的一声,一只小黄鼠狼被水鬼扔过来,落在阵外不到两尺的地方,口吐鲜血,奄奄一息。眼见小黄鼠狼身负重伤,王建国心如刀割,想要把它拖到驱鬼阵中,免得再受水鬼攻击。可水鬼们虎视眈眈盯着他,一出去就得被抓,这可怎么办?王建国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大声念起《三宫经》,手拿所有灵符,壮着胆子走出驱鬼阵去。这本是个十分冒险的行为,如果不是被逼,王建国绝对不会这样做的。果然,一出阵,水鬼们“呼”的一下聚拢,一种死亡的气息迅速弥漫开来。好在那王建国口中经文不停,扑上来的水鬼刚一碰到他身上就被反弹出去,但是每一只水鬼的每一次冲撞,都给王建国带来莫大的痛苦,水鬼身上寒冷的阴气刺透他的全身,他的身体逐渐麻木了,每一步都异常艰难王建国咬紧牙关,坚持着,他一定要救下小黄仙!因为事情因他而起。就这样,好不容易挪到了小黄仙跟前,王建国将手里攥的皱巴巴的灵符猛的一掷,驱散了小黄仙四周的水鬼,一把将它抱在怀里。

    怀里抱着小黄仙,王建国更加行动不便,冻的紫青的嘴唇哆哆嗦嗦,经文也开始念的含含糊糊。一只水鬼猛的一拉王建国脚腕,他“噗通”一下摔倒水鬼们迅速围上去且说这里发生的一切,被远处的白狼看的清楚,眼见他亲爱的小弟马要被水鬼加害,哪里还能呆的下去。用力一踢马肚子,胯下的白银马“恢恢儿”长嘶一声,横冲直撞的奔来到了王建国跟前,一把将他提上马,然后又迅速的把他丢进驱鬼阵里,“老实呆着!”白狼狠狠瞪了王建国一眼,转身继续战斗。
    没有了经文加持,驱鬼阵虽说不太坚固,但是也能稍作坚持。缓了半天,濒临昏迷的王建国才渐渐回过神来。低头看看怀里紧抱的小黄仙,见它气息甚是微弱。
    “你还好吗?”。王建国问。“唉俺恐怕不行了可惜俺修炼了百年的道行”小黄仙艰难的睁开眼睛。“别说这样的话,一会就把你送回仙堂疗伤!”王建国鼻子一酸,掉下眼泪。“以前俺没有修行的堂口颠沛流离,受到别的仙欺负承蒙你家堂口的肯收留我,又供给俺香火才让俺有个安心修行的地方”小黄仙用爪摸摸王建国的脸。“今天你有难,俺怎么能袖手旁观俺”说着说着,话音渐渐微弱,最后缓缓闭上眼睛

    见小黄仙不动了,王建国伤心欲绝,失声痛哭起来。他认为小黄仙是因他而死,心中愧疚无比。望着着远处苦战的仙家,依旧是铺天盖地的水鬼,王建国双眼充血,大声吼道:“来吧,你们这些混蛋水鬼!不就是要我的身体吗?给你们!”这就要走出阵去。 无巧不成书。就在这时,忽听得远处传来嘈杂的马蹄声,卷起阵阵尘土,在黑色的夜幕中,“帅”字大旗若隐若现,一队人马,从远方疾驰而来,来到近前,为首的一员老将,白须白发,身上金盔金甲,手持一把长刀,胯下一匹枣红大马,高声喝道:“无量天尊!众位仙家,本座来迟了!”,

    这来者是何人?众位看官可能会猜出,正是大堂教主胡天黑。要说这胡天龙,可不是一般的老胡仙,此乃天下第一武将胡四太爷胡天龙的徒弟,曾跟随胡四太爷在昆仑山戊云洞修炼过千年。这昆仑山戊云洞,乃昆仑瑶池附近,左边为紫霞宫,右边是紫兰洞,为仙家梦寐以求的修炼场所。胡天黑有幸在这里修炼,自然功力非凡,同时身带几样法宝:手拿青龙燕月弯勾刀,背后背着个聚魂瓶。还背着七谷神爪。 精疲力尽的众仙,看见教主助阵,士气大振。胡天黑此次并未带太多人马,算上黄家大将军黄天黑,只有几十来号,强将手下无弱兵,足已对付小儿科的水鬼了。胡天黑手捋长须,打量了一下战况,高喝一声:“无量天尊!仙家以慈悲为怀,念汝等水鬼尚未投胎,不愿伤及汝等真魂,汝等自行退回河里去吧。待我教弟马将你们超度,何如?”

    水鬼是狡猾智慧的,尤其是死的时间较长的,已经不再是低级的阴魂了。众水鬼知道打不过仙家,水鬼群骚动了一会,渐渐的向河中心退去。只有几个负隅顽抗的,依旧在岸边呲牙裂嘴,蠢蠢欲动。黄天黑向教主顶礼请令:“这等顽抗的恶鬼,不如灭了他们的真魂。”正要催马上前,却被胡天黑拦下:“岂可轻易杀生,恶鬼也是生灵的一种,只不过劣性罢了。”说罢胡天黑从背后拿下聚魂瓶,打开瓶盖,口念咒语:“灵光一现宝瓶出,阴阳五行各乾坤,一收天,二收地,三收鬼妖精怪!急急如律令,收!”正在抵抗的水鬼化作一道白光,在夜色中闪动几下,消失在瓶口。“好好修养身性吧。”胡天黑对着瓶子说到,众仙家纷纷称赞教主仁德之心。根据亲身经历改编,本人已经出马,有想看事的加我的扣扣一 一 七 八 八 四 零 三 九七 白狼观察了一下河里的水鬼,顶礼说道:“教主,剩下的水鬼交给我来超度吧,我看小弟马他需要歇息了!”说着用眼睛瞟瞟王建国。此时的王建国正坐在地上,低头看着小黄仙的尸体发呆,仙家的最终胜利并未给他带来太大喜悦。胡天黑意味深长的点点头,他明白王建国的心思。王建国是个善良之人,却也是个脆弱之人,见不得生死离别。白狼盘腿坐在岸边,口中念念有词,众水鬼随着他的超度经纷纷化作青烟升天。只要进了轮回道,就是孤魂野鬼们最大的幸福,总比那永世不生不死,徘徊在阴阳界之外强。

    王建国此刻正在徒手刨坑,安葬小黄仙。他心里有些迷茫。仙家也会死吗?死后的灵魂,会去哪里呢?挖着挖着,他的眼前忽然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王建国有知觉的时候,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睁眼看时,太阳正当空耀眼。自己就在河边躺着,风不是很大,远处有孩童嬉戏玩耍,几只羊正悠闲的啃着枯草。回想起跟水鬼恶战的情形恍如隔世,好像一场梦。他晃悠悠的站起来,向家的方向走去。 还未进堂屋,远远就听的见玉芬哼着小曲,看来心情不错。

    “建国,你回来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狗蛋醒了!”玉芬正坐在炕上缝衣服,看见王建国进来,马上站起来。“我去给你倒杯水!”玉芬欢快的说.
    “嗯。”王建国点点头,坐在椅子上休息,看了一眼表,时针正指上午10点,河边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的一战,原来才是一个晚上 昨晚自己差点回不来了!想到这里,王建国忽然站起身,抱住了刚倒水回来的玉芬。“建国?”玉芬赶快放下水杯。“没事,只是想你了。”王建国微微的叹了口气,想要告诉她昨晚发生的事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玉芬没有再说话,她看见了王建国凝重的神色,于是她轻轻的拍了拍。
    玉芬没有再说话,她看见了王建国凝重的神色,于是她用手轻轻拍了拍王建国,然后也抱紧他。一阵亲热过后,王建国穿好衣服,径直去了香堂。三柱清香,王建国低语:“阿依迷都依稀度修卢库,一例萨咔密!”他说的这叫上方语,是出马弟子和仙家沟通的专用语言,不同于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语言。大致意思是:“请仙家速来,弟子有事请教。”过了一会,一阵急匆匆的脚步从外边传来,直奔香堂。 打开天眼,见一英俊男子正在面前,此人正是白狼。“怎么又是你啊?其他老仙呢?”王建国问。“呵呵,大教主吩咐,让我没事情多看着你点,保护你安全!”白狼咪起眼睛,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想问问,你们仙家也能死吗?那小黄仙死后的灵魂去了哪里?”提起小黄仙,王建国心里一阵难过。
    “你倒是很有情义嘛。”白狼优雅的坐到椅子上,翘起腿。“他道行太浅了,连肉身都尚未褪去,当然会死。死后的魂魄同普通的动物魂魄一样,去投胎了。”
    “那我能见到他吗?”王建国焦急追问。“因你而死,将来有一天自然会相见,但要等到他投胎后。”白狼幽幽说道,“你要善待你周围的人或动物,因为能相遇,便是缘分!”“知道了。”听说还能见面,王建国心里很是安慰.
    "呵呵,像我们这样脱离了肉身的仙,如果再死的话,便是神志的灰飞烟灭了,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了。”说这话的时候,白狼的眼睛坚定看着远方,语调没有任何的悲伤之情。王建国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眼见白狼在说完这句话后,慢慢的消失到空气中。这天晚上,王建国做了一个梦。梦中出现一位17.8岁的大姑娘,身穿银盔银甲,后面披着红色战袍,手拿着绣龙清风宝剑。这女子长的美若天仙,媚眼柳腮,肤白如玉,身材妖娆婀娜,高耸,削葱玉指紧抓宝剑,边舞边唱:
    “脚赤归蛇二将军,周公桃花两边站,手使绣龙清风剑,听得狐妹把歌唱,叫声九哥你听好。古洞修炼数千年,丹回日月照乾坤,百转轮回落尘世,千年恩怨孟婆藏,纵使相逢不相识。正如那,牛郎织女不相识,打得那是天也昏来地也暗,大罗金仙笑呵呵。曾记否,老君炉前走一遭,王母蟠桃会几回。想当年,踢死龙拍死虎,踩死妖精几十个,坐骑一匹浑红马,胡三太爷九猛将。此去今生多坎坷,小妹来把前缘续,还九哥,混元浑天索,上打神明下打鬼。西斗四星一盏灯,星辰落地妖魔灭,叫九哥,堂前修行把道练,再为三爷来立功”
    美人舞剑,寒光四闪,影影绰绰,身形如风,亦真亦幻。王建国只是看着,觉得那情景似曾相识心中莫名一阵伤感。
    睁开眼睛,已是天明。却见身旁忽现一奇怪的东西,不足三尺,细长如蛇,不知道是用什么金属做的,泛着古铜色,雕刻着花纹和不知名的文字,靠近上端有手拿的柄,柄上刻有几个繁体小字:“混元浑天索。”
    王建国瞪圆眼睛,莫非就是那梦中提到的“混元浑天索”?这也太夸张了,那梦中的女子又是谁呢。 正想着,玉芬挑门帘进来:“醒了?我给你做了面汤,快去吃吧。”“恩。”王建国不在多想,一把将浑天索塞到腰间。
    “一会吃完去买点吃的,我要宴请咱家老仙。”
    “好啊,多亏了老仙,狗蛋儿才好。”玉芬点头称赞,“就是还有点发烧。”
    饭后,王建国匆匆去集上买了烟酒,烧鸡,几条大鲤鱼,雪花白大馒头,和一些水果.玉芬把几条鱼给红烧了,这老仙的贡品里,鱼也算一道菜。
    吃的喝的摆了一大桌子,王建国点上了九柱全堂香,这次他要请的是所有仙家。
    在仙堂,一根是烟魂悲王香。三根是胡黄常。四根是带一根烟魂香,三根胡黄常。七星香是破关时候人马香。九根是全堂香。王建国一般都是上九根。 首先蹦蹦跳跳来的是黄家报马黄小跑,高喊到:“小罗汉,老仙家出古洞,离深山到了营盘.大堂人马来啦——”话音落,阵阵阴风吹过,胡黄长蟒白清风悲王,各家教主纷纷落座。仙堂上仙影憧憧,几个黄家小仙跑来跑去,人声鼎沸,好不热闹。王建国见仙家来齐了,起身到:“辛苦各位仙家督促弟子修行,这次大败水鬼搭救弟子,弟子感激不尽,弟子敬各位仙家一杯!”说完一仰脖干了。众仙家也甚是高兴,纷纷举杯,称赞王建国孝顺懂事。玉芬赶快倒酒,虽然她听不见看不见,但眼见着十多个酒杯同时空了,也猜到仙家已经落座,赶快满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黄家教主黄淘气开腔了:“小罗汉,你那儿子的魂魄刚回到身体,恐不稳定,待俺抓道药给他压惊!俺要隔空取药!”取药,是仙家修炼的一个法门之一,治疗跌打损伤和各种疑难杂症,胡、蟒、常家只要道深的基本都能具备这个能力。黄淘气虽然貌似老顽童,但是道行已经上千了。 王建国一听,又感激又兴奋,自己从没有看过老仙隔空取药,连忙冲玉芬说:“快准备一块红布,一个碗,黄老仙要给狗蛋儿抓压惊药了!”玉芬笑着点头。东西准备好了,红布先把碗盖上,王建国瞪眼看着黄淘气,只见他先笑嘻嘻的干了一碗酒,然后随意的用手在空中抓了几抓,向空碗做了一个投掷的动作,说:“好了!”王建国一揭红布,碗里两颗圆滚滚的药丸子,黑褐色,玉芬和王建国一人一颗,拿着左看右看,对这凭空出现的药丸惊奇不已。

    大家继续吃吃喝喝,王建国喝的晕晕乎乎,忽然想起了早上得到的浑天索,何不现在给老仙们看看?于是说:“弟子今天早上得到一件宝物,各位老仙给鉴定一下。”说着拿出混元浑天索,朝空中甩了几下。 这一甩不要紧,刚才还吃吃喝喝的众仙,转眼间一个都没有了!耳边响起一个声音:“憨傻的东西,你闯祸了!”王建国定睛一看,见大教主胡天黑和白狼正在面前。胡天黑身着道袍道冠,拿着浮尘的手气得直哆嗦:“你这个小崽子,可知道刚才那一下,闯了多大祸?”白狼在旁边偷着挤眉弄眼,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王建国白了白狼一眼,“噗通”跪下,道:“弟子不知,弟子只是想让老仙们讲解一下浑天索,谁知道”“唉”胡天黑重重叹了一口气,“混元浑天索是上古时候的宝器,你刚才那一下,除了各家教主外,其余众仙都被打散了,你要重立仙堂了!”
    “是,那弟子尽快重立仙堂,什么时间比较合适呢?”王建国耷拉着脑袋,心里却一阵窃喜。

    “嗯”胡天黑掐指头算了算,“现在先不急,时间到了自然会立。倒是有一件事情,要立刻办。”“什么事情,师傅请说吧。”“是你儿子的事情,光吃压惊药还不够,你要去趟医馆,就是你们叫医院那个地方。” “医院?狗蛋儿怎么了?”王建国心里“咯噔”一下。

    “去了就知道了,好了,本座要回转高山了!无量天尊!”胡天黑挥挥袖子,走了。 几经周折,王建国和玉芬把狗蛋儿送到了城里的中心医院。 仔细一检查,狗蛋儿发烧的原因居然是得了肺炎,幸亏发现的早,还不严重。王建国长舒一口气。“你是家长?,你把孩子抱到201号病房的3床上,这些天先住院治疗。”一位年轻貌美的护士板着脸,在候诊室门口对王建国说。“好的。”王建国和玉芬把狗蛋儿抱到201号病房,安顿下来,守在床边。病房不大,很干净,躺着三位病人,狗蛋儿是最里边的床。 玉芬给狗蛋儿削苹果,王建国坐在床头想心事:自己身上就两千块钱,还不知道要住几天院。从十八岁开始出马,到现在人是帮了不少,钱没挣多少,因为自己不是贪财的人,不少没有钱的人也帮,有钱人也不多要钱。结果现在落到这个地步,苦了玉芬和儿子。越想越郁闷,干脆不想了,想别的。 胡思乱想中,他忽然想到了医院,这医院怎么总觉得阴森森的,从踏进医院的大门,浑身就不自在。于是四下打量起来。狗蛋儿的病房在二楼,窗外两颗柳树正对窗口,干枯的枝条随寒风摆动,也未见什么不对劲。

    又查看起病房来。不大的房间,稍远一点靠门的床位,一位少女正在输液,她的母亲在身旁照顾。中间,也就是挨着狗蛋儿的病床是位四十多岁的男子,一个人,好像是腿折了,打着石膏。每个人的床头都有个小柜子,摆着一些生活用品。 那男子正在看一本杂志,一不小心,杂志掉了,王建国连忙帮着捡起来。“谢谢你啊,年轻人,”男子微笑着道谢。 “别客气啦,大哥。” “叫我刘哥就行了,我女儿给我买水果去了,要不就她照顾我了。”男子可能是觉得无聊,开始跟王建国攀谈起来。两个人正聊的欢,听得门口脆生生的一句:“爸,我回来了!”王建国寻声望去,不由得惊呆了,这不是那梦中的女子吗




    这女孩儿上身短款小套,丰满的胸部将外套高高撑起,修长的双腿套一条紧身牛仔裤,脚上一双小皮靴,说话间,女孩儿像小燕子一样轻盈的晃到了眼前,手提一袋水果,放到桌子上。 “来,来,我给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儿,刘羽菲,刚上大学。”刘大哥忙着给介绍,“羽菲啊,这是刚认识的徐哥。 “嘻嘻,叫我菲菲就行了!”女孩儿热情的伸出手,明媚的眼眸含笑打量着王建国,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哦,你好,我叫王建国。”王建国有点不知所措,急忙伸出手,握了一下,柔弱无骨的手,我见犹怜,暖暖的透着少女的气息。定睛瞧,这女孩儿除了穿着不同外,和梦中舞剑女子一模一样。
    “小妹妹,我叫玉芬。”玉芬也礼貌的搭话。 “呵呵,玉芬姐好。”刘羽菲细细的打量起玉芬,“玉芬姐长的好漂亮啊,来,大家吃水果!” 一会功夫,刘羽菲便和玉芬狗蛋儿熟悉了,尤其是狗蛋儿,俨然把刘羽菲当成了自己的玩伴,吵着和她玩过家家。 王建国偷眼观察,这女孩儿纯真烂漫,并未表现出很特别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是个普通人,或许是个巧合吧。想到这里,王建国放下戒备心理,也融入到大家的聊天中。 转眼到了晚上,玉芬和刘羽菲有说有笑的打饭去了,王建国闲来无聊。坐在医院走廊的长凳上透风。 正在低头发呆。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双漂亮的高跟鞋,抬头向上看去,是修长雪白的大腿,性感的小裙子,纤细的腰,浑圆的,好火爆的身材只是,居然没有头!正静静的站在王建国面前,似乎也在观察着王建国。王建国一阵恶寒,鸡皮疙瘩一身,马上转身回到病房。
    玉芬和刘羽菲正打饭回来。一伙儿人便坐下热闹的吃了晚饭,这样一直平静的到了晚上。
    快睡觉的时候,王建国怕玉芬晚上睡不好,就在医院附近的旅店给她开了房,让她单独睡。王建国和狗蛋儿就挤着一张床。 熄了灯,劳累一天的王建国很快就睡了,正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耳边响起一个尖细的声音:“咯咯咯咯咯”睁眼一看,漆黑一片的病房,安静的只有呼吸声,并未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刚要再睡去,那个声音忽然又突兀的响起来,“咯咯咯咯”

    “这是建国哥,来给妈妈治病的。”刘羽菲依旧笑嘻嘻,指指王建国。 “哦,王姐刚刚睡着,你们先喝点东西,等一下吧。”柳阿姨口中的王姐就是刘羽菲的妈妈。
    柳阿姨端来两杯新鲜的橙汁,王建国一边喝一边环顾四周。屋里装修的很豪华,也很有品位,大厅正中一座喷水的丘比特雕像,衬托的环境愈发的优雅,跟王建国的小房子比起来,真是天上地下,王建国禁不住咂舌。 “建国哥,去我的房间看看,有好多好玩的哦。”刘羽菲拽着王建国,执意让他去。 这个淘气的小丫头,王建国无奈点头。

    刘羽菲的房间是粉红色的,一看就是女孩子住的。地上,床上都是毛绒玩具,梳妆台上摆满化妆品,品种之多看的王建国眼花缭乱,靠近窗户的地方摆着一架钢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幽香。 刘羽菲笑嘻嘻的把门关上,王建国坐在一个白色手掌型的小沙发里,感觉有点尴尬,忙问:“菲菲,关门做什么。”

    “我有点冷。”刘羽菲眨眨眼睛,顺手掏出一盒烟,点燃,纤细的烟配上纤细的手,甚是好看 “菲菲,你居然抽烟?”王建国惊讶,以前怎么没见过呢。 “呵呵,是的。别告诉别人。”刘羽菲深深吸了口,烟雾从她的嘴里喷出,又被她熟练的吸到鼻腔中。
    “抽烟可不是好孩子啊。” “呵呵”刘羽菲没有说话,而是把一口烟轻轻的吹到王建国脸上,吹的王建国心里麻酥酥的。 “菲菲”王建国诧异的看着刘羽菲,此时的刘羽菲,跟平常判若两人,根本不像一个单纯的小女孩,更像是一个成熟的女人。
    按灭手里的烟,刘羽菲不再说话,房间里一阵沉默。 忽然,刘羽菲微微叹了口气,幽幽的说:“九哥,别来无恙。” “你说什么?”王建国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真的什么都忘了。”刘羽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王建国,长长的睫毛抖动两下,眼神如同深邃的潭水,看不到底。 王建国刚想说什么,刘羽菲以极快的速度抱紧了他。
    “啊。”王建国本能的想推开她,却停下来。 在一瞬间,王建国似乎产生了幻觉,心里莫名涌出了一种久违的温暖,混合着一种淡淡的忧伤。这种感觉,似乎很熟悉,很亲切,仿佛一种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依恋和怀念,说不清道不明,他居然也抱紧了刘羽菲。
    但这感觉只是短短的一刹那,他回过神来,马上推开了刘羽菲。 “菲菲,你疯了?”王建国生气的叫道。 却发现刘羽菲捂着脸嘤嘤的哭起来,浑圆的双肩不停的颤动,也不搭话。 王建国的心又一下子软了,柔声说:“好了,菲菲,跟建国哥说说是怎么回事。”
    刘羽菲只是哭,不说话。 王建国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想再安慰她,却忽听得门外柳阿姨一声惊叫:“啊——菲菲啊,快过来看看你妈妈!”


    喊声是从刘羽菲父母的大卧室传出来的。 王建国迅速开门,想要冲出去。刘羽菲一把将他抓住,脸上还有泪痕:“你不管我了?” “哎呦我小姑奶奶,你妈妈出事了,快看看吧,一会再给你道歉!” “哼”刘羽菲撅个小嘴,和王建国疾步来到大卧室。 柳阿姨一动不动坐在地上,双眼发直向上看。刘羽菲的妈妈正像长了吸盘,在房顶倒挂着,左手一只烧鸡,右手一瓶人头马,优哉游哉。一个大活人在无任何工具帮助的情况下,倒吸在屋顶,完全违背了地球引力原理,普通人见了,肯定吓傻了。 王建国赶紧搀扶柳阿姨坐下,安慰道:“别怕,别怕,我来处理。” 刘羽菲在一旁出奇的平静,毫无表情。

    王建国打开天眼,原来刘羽菲的妈妈是被蟒仙附体了。这蟒仙的真身身高数丈,异常威武。王建国高声喝道:“哪位仙家,依附凡人之身。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既然老仙已落马,就请报上大名!”“嗬嗬嗬咝咝蟒风雷是也。小子,找俺何事?”长仙只顾吃着手里的鸡肉,连看都没看王建国一眼。 无理的家伙,王建国心里叨咕,算了,不跟他见识。 “老仙下山有何事啊?请说吧。” “俺想吃圆圆。”蟒仙回答的很干脆。 就这个事情?王建国大为惊讶,对柳阿姨说道:“麻烦阿姨把家里的鸡蛋都拿来。”柳阿姨点头离去。 鸡蛋拿来,大约四十多个。王建国抬头说道:“老仙家请下来吃鸡蛋!”刘羽菲的妈妈吐着舌头,紧贴墙面前后伸缩爬行,“刺溜刺溜”划下来。用脚面着地,双腿弯曲,全身柔若无骨。 “小子,谢了啊!”蟒仙眉开眼笑,嘴张成个大圆洞,“咕咚”,几个鸡蛋就下了肚。 柳阿姨又吓的瑟瑟发抖,刘羽菲很淡然的过来扶她,拍拍她的后背。“菲菲,你怎么不害怕?”王建国好奇问。 “有什么好怕的,司空见惯。” 王建国一时间心事重重:这个古怪的小丫头!蟒仙吃的畅快淋漓,十分满意,“嘿嘿”笑着对众人说:“今天谢谢尔等的招待,俺先回山了,一会俺的小黄妹妹来,尔等要好生招待!” “等等”王建国刚想拦,刘羽菲的妈妈已经瘫软在地。 这帮老仙,怎么不说清楚俯身的理由!王建国摇着脑袋。 众人刚要去扶刘羽菲的妈妈,她却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哟——,好一位俊俏的公子啊。”娇滴滴的女声。 “疑?是说我吗?”王建国精神为之一振,第一次被人说帅,还是位美艳的黄仙。 黄仙莫名看了王建国一眼:“我说的是他!”一指王建国身后,王建国一回头,白狼不知何时站在那里,抱个膀子,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旁观着。 王建国顿时泄了气,受到打击。胡思乱想起来:这死狼是啥时候来的,不是刚才和刘羽菲那一幕被他撞见了吧,哎呀真是羞羞啊 “哎,小子,我想喝哈哈气抽草卷。”黄仙杏眼圆睁,很是不客气。 “哎呀老仙,您还没报名呢!”王建国嬉皮笑脸,心想,才不这样痛快给你。 “黄天英!”黄仙底气十足大喝一声 “您是‘天’字辈的?,跟胡三太爷一个辈分?怎么看您才一百五十年的道行?” “嘿嘿嘿”见被识破,黄仙立刻变了一副楚楚可怜样,“小罗汉,你就行行好,给我点吧,我一百年都没碰了,馋死了馋死了!”黄仙小爪抓住王建国的衣襟来回摇。 “呵呵,好吧。” 柳阿姨拿来些酒,又拿了几包烟。黄仙连喝带抽,过足了瘾。 末了,黄仙一抹嘴,又用爪抓起王建国的衣襟,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道:“小罗汉,能不能满足我最后一个愿望,我想抹粉粉。” 王建国还没弄懂“抹粉粉”是什么意思,刘羽菲已经麻利的拿来一小盒护肤霜,递给黄仙:“兰蔻,名牌,很贵的。”

    黄仙双爪小心翼翼接过来,左看右看,拧开盖,捻一点放到嘴里“砸吧”两下,“呸”的一声又吐出来,索性把里边的膏体全抠出来,胡乱涂脸上,成了一个大花脸。“老仙,您变得老漂亮了!”王建国违心夸赞道,他终于深切的体会到,女人对化妆品是多么的着魔,连仙家也中招了! 黄仙被夸得心花怒放,手舞足蹈满屋打转转,嚷道:“好美啊,好美啊!” 心满意足的黄仙顶个大花脸回山了,临走时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 下边来的是狼仙,指名要吃生牛肉,柳阿姨连忙去准备。柳阿姨今天算是开了眼,纳闷这么生肉可怎么吃?草草的切成片,拌上韩式辣酱。 “老仙,这是高丽的生拌牛肉!”王建国笑眯眯解说。 “小子你可真实在,第一次见面就请俺吃高丽菜!”狼仙长着狼头人身,不到一分钟一大盘牛肉风圈残云全下肚。 王建国用眼角瞟着白狼,调侃到:“早就听说狼仙吃生肉,是不是你也吃?”“切。”白狼不屑:“我现在已经吃三分熟的了!”
    狼仙下边是鬼仙,上来就开唱:“三块板子一层天,拨开乌云见晴,古洞修炼几百载,今天终于出头日。老仙我,这才叫金翅展银翅颠,金翅能跑十万里,银翅能跑万万千我头顶着天,脚踏着地,乾坤阴阳任我行啊。积功德嘞,四海扬名,位列仙班我笑哈哈,小罗汉,一不要你慌来二不要你忙啊,常言说老牛拉车要稳当,立了仙堂便放你行哎呦哎哎呦” 听了鬼仙的话,王建国耐着性子继续等。 下边来的是刺猬仙,花仙,乌龟仙,蛤蟆仙,野猪仙,白老虎仙,黑熊仙走马灯一般,仿佛成了仙家大聚会。一直折腾到晚上,终于上来个老狐仙,代表众仙家跟王建国表态,要求立堂口出山,不过选的弟马居然不是刘羽菲的妈妈,而是刘羽菲。“你们怎么不上菲菲的身,却跑到菲菲妈的身上闹腾?”王建国疑惑到。 “嘿嘿小罗汉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她不同意,我们想上也上不去啊。” 刘羽菲开口了:“想跟着我可以,只是我还得上学,不能天天当职业出马!” “行!”老狐仙十分感谢,“那什么时候立堂口?” “就这两天!老仙们先请回吧。”王建国道。 老仙离开,刘羽菲的妈妈慢慢的醒来,哼哼着:“我这浑身跟散了架子一样,肚子也有点撑的慌。”“妈妈,你刚才又病了,多亏了建国哥,才把你治好”刘羽菲一指王建国。 王建国客气了两句,对刘羽菲说:“我得先回医院准备一下,明天回村里,带些工具。另外还得去请我的一个朋友帮忙,给你立堂子!”
    “恩!”刘羽菲郑重的点头,“要小心哦! 回到医院,王建国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向大家叙述一遍,刘鹏高兴的眉开眼笑,非要拉着王建国喝酒,两人进了一个烧烤店,推杯换盏干了两瓶白酒,最后都醉倒在酒桌上。 一觉醒来,天已经朦朦亮了,店家二十四小时营业,才没有赶他们走。王建国付了帐,见刘鹏还未醒,也未惊动他,自己匆匆离去,直奔汽车站。 路上倒是很平静,快下车的时候,王建国发现自己腰间的混元浑天索在慢慢往外出溜,居然有小偷对浑天索产生了兴趣,看来小偷也认出这是个宝贝。王建国狠狠瞪了小偷一眼,对方才悻悻把手缩回去。 下了车,王建国没有朝村子的方向走,而是去了相反的方向。这是去他的朋友蔡彪家的方向,此次王建国正要找他帮忙。 蔡彪蔡二神,六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像四十多的,在十里八乡是个奇人。此人不单是二神,却也是位武术奇才。自幼习武,十八班兵器各式拳法套路样样皆通,身材小巧却力大无比。一次乡邻的牛惊了,四处乱撞,眼见就要伤到人了,蔡二神瞅准时机迎面而上,抓住牛角,那牛拼命前却挪不动半步,牛蹄子愣是刨出半尺深的坑,被蔡彪乖乖制服。从此,蔡二神名大振。王建国早就觊觎着想拜蔡二神为师,无奈蔡彪觉得他资质太差,不是练武的料,只好作罢。 晌午时分,王建国在一家简朴的农户前停住,此处便是蔡二神的家。老朋友见面,自然非常高兴。蔡二神准备了些酒菜,二人边吃边谈。 听王建国说明来意,蔡二神欣然同意。几杯酒下肚,王建国话开始多起来了,跟蔡二神喋喋不休的唠着最近的遭遇,说着说着,话题转到了浑天索上,并且把浑天索拿出让蔡二神看。这一看不要紧,蔡二神大惊失色,忙问:“小徐子,这东西从哪里来? “就是那晚一个怪梦得到的。” “这可不是普通的兵器,我听我师傅说,胡三太爷手下曾有一员猛将,他的兵器就叫混元浑天索,上打神明下打鬼。不知道是不是你这件。”蔡二神细细端详。 “我家老仙说了,这个是真的!”王建国得意洋洋。 “你小子可真有傻福,这宝贝你会使不?” 根据亲身经历改编,本人已经出马,有想看事的加我的扣扣一 一 七八八四零三九七 “怎么不会,上回差点伤到我家老仙。”王建国说完耍了几下浑天索,却不想一下打到自己,疼的“哎呦哎呦”直叫。 蔡二神“哈哈”大笑,说道:“这兵器就像耍赶山鞭一样,不能用蛮力!” 说着蔡二神耍了起来,只见青光阵阵,呜呜作响,耍的浑天索把蔡二神整个包裹起来,只有密密寒光内一个模糊的身影,王建国连连拍手叫好。 蔡二神停下,道:“小徐子,你不是一直想学武功吗?今天我就教你一套‘心意六合拳’,学会了这套拳法,这浑天索,你就能运用的自如了!” 蔡二神一个鹞子翻身,腾空而起。依次使出十二形拳,那真是:
    无意无必火潜水腾,人我莫测气概犹龙。松如绳系精微四布,忽隐忽现如蛟似龙。提督贯顶肝气调舒,登足颠步掌爪齐扑;肘起掌翻后臀坠碡,脚先手后六合一体。外应其动内守其静,意发神速乘机取胜;以巧破拙以智胜勇,神妙莫测取法猴形。丹田提气由腮崩出,唯力唯德疾蹄爬踢;肺脾舒畅调节呼吸,心存良骥勇猛攻击。运腰固肾舒臂领手,内存机警外示笨拙;曲中求直擒拿刁扒,固筋练气如鼍运技 看的王建国目接不暇,浑身热血沸腾,按耐不住要马上学会!









    王建国抬头观察了一下香炉,香火烧的正旺,天眼观察,似乎正有一对人马风尘仆仆而来。香炉里摆的是请仙阵,中间一大捆香,在外边东西南北每个方向各并排摆四支,一共是十二根香。旁边的刘羽菲正随着鼓声轻轻的抖动,忽然摇着脑袋晃悠起来: “老仙我正在古洞把经念,就觉眼前不太安然啊,就知道弟子烧香请我出马,老仙我急急忙忙,带了大堂人马来报名。我是那,大堂教主胡霸天,众仙法力我最高。家住辽源古洞内,道行已过五百载。风水定宅最拿手,阴阳和合也不差。我家仙兵己聚齐,四梁八柱与悲王,各家报马要上前,把那仙家名单抖一抖” 王建国马上拿笔,在纸上记下。然后递给老仙一碗酒,蔡二神鼓声不断,送下仙家。胡天霸一走,马上来个胡家报马,道:“刚才教主已说明,小将也前来把名抱。我乃胡家的报马,道行不高却不可少,报信通风我最行。说一说,我胡家兵将十二名,胡小翠,胡汉刚,胡黑天” 接着是黄家,常莽,悲王,白仙, 王建国数了数名单,一共六十五位仙家,就问:“一共六十五位老仙,有没有没记的!现在点仙名了!”众仙家此时正聚在大厅内,等待点卯。 话音未落,只听“嗷”的一声,刘羽菲身上又上来一位仙家:“我乃黑老虎虎将军,刚才报名呀忘我名。炼丹至今道行高,冲锋陷阵我威武,莫要忘记我虎将军” 王建国记上,一碗酒送下虎将军。再次点名,却用天眼发现底下多出两个仙家。于是问道:“过路仙家不要闹,此处正在立仙堂,若是仙家想出马,道行要过几百载。” 叫了半天,也没有人答应。王建国挨着个的对数,最后发现,两个不到百年道行的小黄仙正美滋滋的凑热闹,气得王建国大叫:“胡闹!”两个小黄仙脸色一变,正要逃跑,刘羽菲却开口了:“既然来了,喝口酒再走吧。”小黄仙兴高采烈喝了酒,一溜烟跑了。

    仙堂正式立完,三尺三红布上写名。横批写上:供奉。两边对联:在森山修真养性,出古洞名扬四海。下一排中间为金花教主,金花教主两旁侍奉金童玉女。左边是五架娘娘,两旁侍奉青衣灵衣,右边是药王老爷,左右侍奉药龙药虎。下面一排中间是胡三太爷,胡三太奶。胡家教主以及人马,然后是黄家教主人马,悲王教主及人马,常莽等等各路仙家 折腾完了,已经是快半夜了,众人累的东倒西歪,正要各自睡去,听见有人按门铃的声音。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刘鹏 . 刘鹏坐个轮椅,满面春风,大笑:“哈哈,小兄弟,我来晚了,没看见你们立堂子!” 王建国和刘鹏寒暄起来。只见刘鹏拿出两个信封:“小兄弟啊,这是两万块钱,不算多,你先拿着,你可是帮了我大忙!” 王建国惊得眼珠差点掉出来,不亏是有钱人啊!推脱道:“只要几千就很多了!” “哎,你不要就是不给面子了啊!”刘鹏脸一沉.盛情难却,王建国只能接过来,谢过刘鹏,问道:“我这些天没有在医院,狗蛋儿的病怎么样了?” “好多了,你放心吧,医生说这两天就能出院了!只是兄弟,你看我妻子的病刚好,菲菲又刚立堂口,还有好多不懂的地方,你能不能先不要回去了?”“也可以,帮人帮到底,只是我和玉芬住哪里呢?” “这个你放心,我在西平区有套房子,一直空着,狗蛋儿出院后,你们可以先到那里住着。” “好吧.”王建国点头同意。刘羽菲很久未见父亲,撒起娇来,众人又谈了会,便纷纷睡去。 第二天,王建国去医院看望狗蛋儿,蔡二神也一同陪着。 看见狗蛋儿真的活蹦乱跳,王建
    国心里很高兴,起身就去狗蛋儿买水果。正在楼道里走着,对面过来两位护士,一个年长,一个年轻,只听其中一个说到: “真可怕,又来了!” “是啊,每隔一断时间,二楼总是莫名其妙的死人,还死的都是年轻姑娘。”“听说原本没有心脏病的,却好端端犯了病,还都是夜里死的。” “真邪啊,你说是不是有鬼啊” 两个护士叽叽喳喳,王建国却留了神,想起那位冤死的少女,一个激灵,伸手拉住那年轻护士问道:“你们刚才说什么?”

    小护士被抓疼了,尖叫道:“你干什么呀!放手!” 王建国急忙道歉,好言说道:“刚才听见两位的议论,能不能给我讲一下?” “和你又不认识,凭什么给你讲!”,另一个护士白了王建国一眼,拉扯着年轻护士走了,王建国干瞪着眼,也没有办法。 看见俩人走远了,王建国很失落,真的想给少女报仇。如果真像护士们议论的,经常有人受害,自己更不能袖手旁观了。可是,到哪里去找线索呢? 在路边买了水果,王建国径直往回走。途经医院的锅炉房,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汉正用铁锹铲煤。只是这煤炭返了潮,结在一起成了硬疙瘩,老汉几次用力,也没有铲动,累的直喘粗气。 王建国见了上前说:“大叔,我来帮您吧。” 老汉也不道谢,把铁锹递给王建国,王建国开始铲了起来。一边铲,一边和老汉聊起来。 谈话中得知,老汉已经在医院干了将近二十年了,王建国灵机一动,何不问问老汉?于是问道:“大叔,您可知道住院部二楼经常莫名死人的事情?” 老汉脸色一变,从怀里掏出一个长方形铁皮小酒壶,喝了一口,说:“年轻人,打听这个干什么,不该知道的不要知道!” “大叔,我就是个大神,您讲一下吧。”
    老汉上下打量王建国一番:“也不知道你是真大神假大神,既然你执意要听,我就给你讲讲。你可不要吓到!” “恩!” “传说这医院有吃人的妖怪!”老汉压低声音,神秘的说。 “您是怎么知道的啊?” “我在这里呆了快二十年。就是这最近的十年吧,医院的二楼经常死人,不光病人死,还有医生护士呐!”老汉一脸恐惧,“听说死的全是年轻女人,还都心脏病死的,蹊跷着呐!” “那您怎么知道是妖怪呢?” “听说,每次死人前,都会听见‘咯咯咯’的声音,大家都流传,说是妖怪在吃人!” “那您可知道妖怪在哪里?”王建国一橹袖子,心想:管他什么妖怪,自己有混元浑天索,还怕它? “你说我能知道吗?我要知道还能活到现在吗?”老汉一瞪眼睛。 “啊”王建国不吱声了,加快进度干活。 活干完了,道别老汉,王建国又回到病房。怕玉芬听到害怕,王建国把蔡二神叫到走廊,向蔡二神诉说了医院的怪事。 蔡二神捋胡子沉思片刻,说:“照你说的,每个人死的时候,精气和血肉全部被抽干,倒真有可能是妖怪干的!” “这是为什么?” “我听老一辈说过,曾经有一种叫噬魂术的邪术,以吸干年轻女人的精气和血肉来长道行!因为太损阴德,这噬魂术很少有人练的。听说吸干一个人能长五百年道行,不知道这妖怪现在已经杀了多少人了!” “那师傅,咱们怎么才能逮到这个妖怪,为民除害?” “先不忙,让我好好想想,从长计议”
    蔡二神不慌不忙拿出小烟斗,砸吧了起来,王建国在一旁坐着,眼巴巴看着。走廊里人来人往,蔡二神熟视无睹,若有所思,小烟斗抽了一袋又一袋,终于开口: “徒儿为师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王建国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老一辈曾说过,妖魔吸精气的时候日子会选在每个月月圆的深夜,不能间断,否则就前功尽弃。那天上医院堵它来,你说怎么样?” “忒好了呗!我算算今天初十,在过四天就十五了!”王建国一怕大腿,“师傅也陪我来吧!”

    “呵呵呵”蔡二神坏笑了两下,“为师就不来了,我的武功都传给你啦,还来做什么?再说那妖怪一定很厉害!”“就我一个人啊”听到妖怪厉害,王建国也有些发毛。 “怕什么?你可以找你家老仙陪着!” “可是浑天索我还不会使用。” “这样,这四天你在家好好修炼,四天后再来降妖!” “恩!”王建国无奈,只能这样办了. 办了出院手续,王建国把玉芬和狗蛋儿接回刘鹏安排的住所,蔡二神也跟着住过去。头一回在城里住,王建国觉得很新鲜,刘羽菲经常到这边来看望,带一些生活用品。 王建国一看见刘羽菲就想起那天的情景,脸就发烧,玉芬在的时候感觉就更尴尬了,好在刘羽菲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王建国也选择性失忆,只当那是个幻觉。 这天下午,刘鹏来了,狗蛋儿和刘鹏很熟悉了,每次刘鹏来,就吵着要糖吃。刘鹏也很喜欢这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儿,尤其喜欢拿胡子茬扎狗蛋儿那胖乎乎的小脸。 “这孩子上幼儿园没有?”刘鹏问众人。 “哪有上,我们村没有幼儿园。”蔡二神搭话道。 “上学可是大事,怎么能耽误,不如来城里的幼儿园吧。” “我们在城里又没有房子”王建国“唉”的叹口气。
    “咱俩什么关系,你住我的房子就行了!以后就在城里生活吧。”刘鹏豪爽的说。 “这怎么行,给大哥添这样多的麻烦!”玉芬接茬道。 看出王建国和玉芬过意不去,刘鹏补充道:“就算你们租我房子,一个月给五百块钱,总行了吧。 “建国哥,玉芬嫂,你们一定要住在这里,这样我就可以经常来玩了!”刘羽菲嘟着嘴撒娇,不断的摇着玉芬的手。 “这”王建国用征求眼神的看着玉芬. 玉芬点点头:“老仙不是说了,狗蛋儿能在城里上学?咱们就顺了老仙的意思吧。” 事情就这样定了,众人晚上喜气洋洋大喝了一顿。 喝的迷迷糊糊,王建国睡眼朦胧的往床上爬,却被蔡二神一把拽下来:“小子,该练功了!” 这才想起已经过了两天了,功还没有练。王建国极不情愿的爬下来,掏出蔡二神给的破书,开始练功。 “好好看书,先把里边说的任督二脉打通了!”蔡二神打着哈气走了。 照着书中所写,初级的修炼要从打通小周天开始。王建国盘膝而坐,头正身直,双目垂帘,舌抵上腭,全身放松,双掌相叠置于小腹处。双目内视下丹田,摒弃杂念,以鼻吸气,以意将吸入的气微微送入下丹田内,与先天而存、潜伏于下丹田处的元阳真气相接相合,融为一体。如此一吸一呼为一息,息息归根,气到脉自通。 练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王建国的丹田处如热浪翻滚,灼热难耐,热浪自发的涌向督脉,不禁惊到:“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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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10-08 19:56:34  更:2021-10-08 20:1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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