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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再生人案例:因果轮回真实不虚(转载)(转载)[第1页]

作者:照本宣科2018
首页 本页[1] 下一页[2] 尾页[2]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吴师科1990年9月1日生於通道县坪阳乡新寨,父亲吴举爱,母亲杨献花,姐姐是吴师彩与吴师航(新寨著名的双胞胎再生人)。 吴师科的前世叫杨圣贤,1950年7月17日生於桐木村,成年後娶了小自己三岁,来自新寨村的吴如英,育有两子一女。杨圣贤因牙痛导致 败血症於1990年8月9日死於县医院。
    吴如英对26年前杨圣贤最後一个夜晚生死离别的记忆仍十分鲜活。先是死前六天,杨圣贤牙痛厉害,并伴有发烧,找村里医生打了 三天针,主要是注射青霉素。第三天青霉素吊水药量增至800万单
    位,高烧仍不退。於是转至坪阳乡卫生院治疗一天,仍无好转。第五天转至县医院。到县医院的当天晚上,不知何故,一直滞留在门诊病
    房,只有妻子吴如英一人陪床。杨圣贤似乎已感觉到自己不妙,开始妻子交接几件债权事宜。他告诉妻子,同村的杨某买了他一批柚木 用於制作棺材,还没有付他钱,账用粉笔记在屋梁木头上。杨圣贤把债权交接完之後开始说:「不要怕我,我不行了,这里 已经有12个人在等我了。」吴如英听了吓得头皮发麻,因为她朝四周 一看,除了丈夫和她自己根本没有任何人。她这才明白丈夫所说的12 人可能是一群要同行的鬼(人在濒死时往往具有看见鬼的能力)。
    杨圣贤又说:「我真的不行了,要去了,我要喝凉水!」按当地传闻,临死之前如果喝了凉水,来生就可以记住前世,但喝热水或汤 之类无效。吴如英在病房内只找到半杯喝药剩下的热水,一时找不到 凉水。她又听见丈夫杨圣贤催促说:「快给我喝点凉水,这样我下辈 子还能记住你!」杨圣贤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喝到凉水,就提醒妻子: 「你把脸盆里的湿毛巾拧拧就有了。」吴如英噙着泪水,按丈夫要求 去使劲拧湿毛巾,但只拧出不多的一点凉水,用杯子盛了给丈夫喝 下。杨圣贤喝完後,觉得不够,让妻子再去拧毛巾。吴如英无奈地告 诉丈夫:「毛巾很小,已经拧不出水了。」丈夫突然有了新主意,他 对妻子说:「实在没有凉水,你就吐点口水给我喝吧!」吴如英听後
    十分惊诧,不明白丈夫为什麽在临死前说这麽荒唐的话。她这几日照顾丈夫不分昼夜,口乾舌燥,所以无奈地告诉丈夫:「真不好意思, 我嘴里实在没有口水可以吐出来!」但丈夫却十分坚持非要她吐口水 给他喝。她开始害怕了。猜测她丈夫可能是想在临终前最後一次亲吻 妻子,可惜吴如英当时没有明白这一点。
    杨圣贤已经虚弱到无法起身或抬头,他时间已不多了。他拉着妻子的手开始交代後事:「如英,我死之後上有老母无人奉养,下有两儿一女尚未成年,以後全靠你了。为了我母亲和三个孩子,你能否答
    应我不改嫁,就呆在家里。实在不行,你可以招个男人上门。」小声抽泣的吴如英当即答应了丈夫的临终恳求。当时他们的长女杨红艳18岁,长子杨红山15岁,次子杨红保仅9岁。
    杨圣贤得到妻子的承诺後十分欣慰,说:「好!那我就谢谢你了!拜托你照顾我的老母亲。我真的要走了,真的不行了!」然後就不再说话了。吴如英看丈夫快要咽气了,就立即跑出病房拉来门诊区
    唯一一个值班医生。医生看了一下说:「是快不行了,你把他背到四楼急救室吧。」当时的年代医院条件也真差,病人快不行了,竟还要家属背到急救室。不过侗族妇女一向勤劳能干,她们从小到老上山砍柴、割猪草鱼草、挑猪粪上山,而且上山干农活来去都是随时背一个大竹篓。吴如英立刻背起丈夫上了四楼急救室。吴如英摸了摸丈夫的头脚,发现他全身都凉透了。弥留之际,杨圣贤用最後一丝力气轻声说:「我真不行了,我要走了。看着我走你会害怕的,你不要在这里了。你去喊我姐来吧。」一旁的医生说他们可以帮着照料病人,让吴
    如英去叫她丈夫的姐姐。因为杨圣贤的姐姐就住县城,离县医院很近。她便深更半夜跑去叫丈夫的姐姐。但当吴如英和杨圣贤的姐姐赶到急救室时,里面已空无一人。一打听,杨圣贤在吴如英离开医院後就咽了气,寿命仅40岁。杨圣贤的遗体被拉回桐木村按常礼殡葬。死后23天,投胎成了妻子吴如英的哥哥的孙子吴师科。
    吴师科和杨梦案例十分类似:(1)都是前世中青年死亡,遗有未成年子女和老母。(2)遗嘱相同,妻子也都招了上门丈夫。(3)最惊人的相似之处是,两个妻子都在家里连续20多次见到亡夫显
    灵。
    杨圣贤的遗体被拉回村里安葬不久後的一天,吴如英一人忧伤地端着稻谷上楼晾晒。一抬头看见亡夫就站在面前,穿着死前的衣服,静静地注视着自己。吴如英大惊失色,气愤地骂道:「你个没良心
    的,死了还来吓唬我!」说完就把端着的稻谷朝他扬去! 杨圣贤的灵魂似乎没有预料到妻子如此生气,他立即消失了,但此後20年,他仍以死之前的形象多次在吴如英面前显灵。
    据吴师科本人讲,他小时候晚上睡觉後,其灵魂也多次前往前世妻子吴如英的住处,做了不少「淘气」的事情。吴师科也曾托梦给吴如英,以儿童形象出现。而20年间,考虑到杨圣贤死後,屍体被拉回桐木村,其灵魂很快赴十几公里外的新寨村投胎,在桐木村出现的杨圣贤的亡魂显灵是否暗示某些人可能有两个灵魂?
    吴师科小时候曾明确表示自己的前世有两个灵魂。当地老人也普遍认为人死後有两个灵魂,一个去投胎(主魂,也叫灵魂),另一个 守坟(意魂或识魂,本书用词为副魂)。认为杨圣贤有两个灵魂,则 比较合乎逻辑和事实:杨圣贤死後,主魂去新寨投胎,副魂就在生前 家附近山上的墓中「守坟」。守坟的副魂因思念妻子而常回家看看, 之後两个灵魂独立探望吴如英。
    吴师科自小就具备人不到桐木前世家,就能知道前世家中各种情况的能力。这不是「遥感」,而是他晚上或白天入睡後灵魂飞去现场 实际探测的结果。吴师科的两个双胞胎姐姐吴师彩和吴师航也具备此 能力。
    吴师科从会说话起就谈及自己诸多前世生活细节。另外他从小到大对前世妻子吴如英情感深厚,每次见面总想方设法反复偷看她。去 年12月,师科有个前世叔叔去世。在桐木参加葬礼的亲友两个桌拼在 一起吃饭,在桌上就餐的吴师科每吃几口饭就偷看吴如英一次。
    吴师科三岁那年春节前,妈妈问他:「你要不要去你前世家找你的老婆和孩子过年?」吴师科说:「这次不去了,她的鱼塘里只有一 条草鱼。」他妈妈後来去核实,果然如此。 吴师科小时候经常去前世家,不过他的灵魂在睡後去的次数更 多,且常有「骇人听闻」的事情发生。有时他的灵魂去找东西吃,有时去做恶作剧,吓唬前世妻子。
    吴师科六岁时曾用托梦的方式告诉吴如英,在三楼卧室床对面墙上贴的旧报纸後面有他前世前藏的30元钱。吴如英醒後将信将疑地去 一摸,果然有30元钱。
    吴师科刚上小学一年级时曾去找前世妻子吴如英要钱花。他说:「我死之前存了7000多块,你拿出些给我用吧。你拿这麽多用不了 的!」吴如英听了又好气又好笑,说:「你早早死了,撇下三个孩 子,还有你老妈都由我一人照顾,你觉得这点钱够用吗?」吴师科听 後似乎觉得很惭愧,就说「以後不要了!」但吴如英在他读小学时 期还是赞助了他300元。
    吴师科在四、五岁时有一次去前世家红着小脸当面问吴如英:我要是回来,你还要不要我?」吴如英笑着对他说:「你这辈子来 这里是我哥哥的孙子。难得你还记着上辈子的事情,但你看看我现在 都多大年纪了!你真是笑死人了!」小师科尴尬地说:「不行就算 了!」
    吴师科现在虽然已成年,但似乎仍然难以割舍前世的家。他去年去上海和前世的两个孩子一起务工,相处如家人。前世的女儿杨红艳对他说「按前世论,是要喊你爸爸的,但我们决定不喊你爸爸,喊 你师科吧!」师科回答:「可以。」 去年春节前的2015年2月12日,前世妻子家杀年猪,叫师科去吃猪 肉。师科进门之後不久悄悄地拍了拍前世妻子的腿,说:「你出来, 我有话和你谈。」吴如英觉得奇怪,就说:「有什麽话就在这儿讲 吧!」吴师科就说:「那下次吧。」三天后,吴师科又来了,又是要 找吴如英想单独说几句话。但吴如英当时正和人打牌,又没讲成。吴师科想要单独和前世妻子讲的悄悄话,至今是个谜。
    作者采访时,吴师科在上海工作 ,其前世经历由今生母亲及前世妻子口述。

    

    
    
    
    以下是吴师科的母亲杨献花在吴师科幼儿时所写的一篇文章。已做语法修改,且参考吴如英的采访做了少量修订,版权已转让给本书作者。
    我儿子吴师科的前世今生我正快要生下儿子的时候,她俩(指吴师彩与吴师航)突然叫喊:「妈妈,我们拉着弟弟的手回家来了。」她俩刚说着,弟弟就生了出来。
    吴师科的前世杨圣贤是我老公的姑丈。因杨圣贤过世,没人照看他生前养的那头牛,师科爷爷就把那头牛赶到我家来养,同去的师科骑在牛背上一起回来了。在师科会说话不久,他的姑奶奶(前世妻子
    吴如英)回娘家来看望师科。他骂姑奶奶说:「你连头牛也养不了,还要我爸爸养,真没能耐!」姑奶奶当场就哭了。师科很喜欢那头牛,看到老爸要上山放牛他也会跟着去,但不是人去是灵魂去。他很清楚那头牛是他生前辛苦养的。
    有一次不知什麽原因发现牛跑出牛栏了。小小的师科就跑去拦牛,还叫老爸一起去。他老爸放心不下,不让他一个人在那里拦牛。但他说不怕,还对爸爸说:「我是你的姑丈,是个大人呢!」然後他
    爸爸就跑去看,还没到就看见那牛乖乖走回家来了。
    有一次他姑奶奶带新招的姑爷爷回娘家来看师科,而师科见面时对这个新姑爷爷很不友好。他不但气呼呼地上前踩新姑爷爷的後脚跟,还跟姑奶奶说了一大堆很难听的话。
    师科前世有两儿一女。有一次大儿子杨红山的同族有喜事,就委托杨红山去新寨买牛办酒席。杨红山来新寨後到我家吃早饭时,小师科一边夹菜给他一边说:「我很疼你们,也好想你们!」杨红山听了
    当场哭得泪流满面,我们也感动地哭了。
    小师科的灵魂经常去桐木前世家看望他的老母亲。 还听说有次他(灵魂离体)去拿柑橘吃,被前世老婆发现了。他前世老婆听到楼上 有响声,马上上去察看,但只看见一只老鼠,其实那老鼠是师科拿了 根草变出来吓唬她的。他(灵魂)那段时间每晚都去前世家从筐里偷 拿橘子吃,每次拿两三个。後来他很疑惑地问我:「妈妈,我拿走那
    麽多柑橘,她还说筐里没少!我(灵魂)晚上去看明明快剩一半不到了!」结果呢,那一筐橘子上面一半全坏了,下面一半却好好的,因 为上面的橘子的灵魂全被师科的灵魂拿走了,所以很快就坏了。
    还有一次他前世大儿子结婚,我按习俗需要包个红包去赴宴。小师科这时提醒我钱不用包多了,他说:「当年今生老爸结婚,上一世 的我也没给多少,所以你何必要包那麽多呢!拿一点点去就可以 了。」我把钱装进去可他又扯出来,没办法就只好照他的意思办。
    又某天晚上,他在我身边睡老说梦话,但说的话我一点也听不懂。我把耳朵贴近他嘴边,努力听可还是听不懂。後来师科醒了,说 他的灵魂去桐木村听课了,是前世一些堂兄弟姐妹们在听堂哥讲课
    呢!他说的这个前世的堂哥生前是在长沙当官的,死後骨灰拿到家乡埋葬,算是魂归故里了。他的亡魂在晚上找时间教他在世的兄弟姐妹 点文化。我听完师科说的内容几乎惊呆了。(注:亡魂召集在世子弟 的灵魂上辅导班!当地类似事件有一对一的「阴传」,请参考阴师章 节。)
    师科很怕得罪他前世老婆,因为他前世老妈还活着,需要他前世老婆照顾。前世老妈过世了,师科才放心,再也不怕前世老婆了。以 前不敢说的现在也没有顾忌了,就跟我说了前世老婆一大堆坏话。有 时他又很可怜他前世老婆,看前世老婆一个人干农活那麽累,又要照 顾孩子们,又要做家务事,事情多得忙不过来。小师科想要去帮忙,可他人那麽小啥也做不了。於是他灵机一动就让今生的爸爸去帮前世 妻子砍柴或种地。
    小师科非常疼爱他前世留下的孩子。他小时候时常说对不住孩子,说他们还那麽小,爸爸就离开了,孤儿寡母的日子很难过。他还 经常为前世妻子儿女的处境暗自哭泣。
    小师科去坪阳中心校读小学的时候,经常顺便去看前世孩子和老婆(坪阳中心校离桐木村很近)。他还跟前世老婆说他前世的存摺上 还有很多钱,那钱是他前世辛苦赚下的。他多次要前世老婆拿钱给 他,前世老婆不给,他偏要。有一 次他前世老婆拿出十块钱给他, 说:「收好了,这是一千块,以後没有了。」师科说:「呦,给十块 钱却说是一千,你什麽意思啊!你为什麽不给我呢,那是我的辛苦钱。」
    我还记得师科前世老妈过世後,他跟我说他去坟里跟前老妈妈说了很多话,但我也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什麽。到如今我没听到他和他前 世妻子说什麽新话题,也许一个长大了,另一个长老了,都不说什麽 了吧!
    注:杨圣贤的次子杨红保也是再生人,以下是他的简略介绍。杨红保,前世是母亲的哥哥的儿子吴举章––和父亲的後身一起打 工
    杨红保,1981年9月8日生於坪阳乡桐木村,父亲杨圣贤,母亲吴如英。杨红保的前世是母亲的大哥吴国深的长子吴举章,18岁因洗澡 受凉得伤寒病死。
    杨红保从三岁开始讲他前世是大舅的已故长子吴举章。杨红保五岁时和妈妈去新寨大舅家,即前世父母家,找出了「自己」的两样东 西,一个前世用过的小镜子和自己前世的一枚私章,并带回了今生桐 木家里。
    杨红保九岁时,父亲杨圣贤死于败血症,死後又转世成自己表哥的儿子吴师科。
    2015年杨红保和哥哥杨红山及姐姐杨红艳在上海打工。他们父亲的转世者吴师科也投奔他们三个一起打工。姐弟三人商量後对吴师科 说:「按你前世论,我们三个要称呼你父亲,按你今生论你是我们的 表侄子。我们喊你爸爸太难为情,我们还是称呼你师科吧!」吴师科 连声说:「可以可以。」
    吴王艳,2001年10月12日半夜生於广西龙胜县地灵村,父亲吴世权,母亲吴华琼。吴华琼也有前世记忆,她曾对女儿吴王艳说:「我们已做了两世母女,下一辈子我们再做母女好不好?」吴王艳与妈妈的关系极为融洽,她愉快地答应了。
    据吴王艳回忆,她的前世也姓吴,也住地灵村。她前世的丈夫吴振华仍在世,但她上一世的儿子40多岁时不慎从山上摔下,重伤不治而亡。她现在每年春节都会去看望前世家人。
    吴王艳记得她的上一世吴氏在40多岁的某一天上午突发肚子痛,持续到下午愈发严重,在床上疼得直打滚。此时家人都在外面干活,只有她一个人在床上忍着。最後疼得精神恍惚,感觉快要死了。这时她听见有个声音在叫自己:「你过来呀!」音调滑稽怪诞,像是小夥伴喊人出来玩耍似的。这时她(此处指灵魂)突然感觉不痛了,就起身,走下床。她看见房间里有两个穿黑色侗族服装的陌生中年妇女,於是就跟她们走了。之後又和她们一起玩,似乎是玩一些小时候的游戏。
    後来她的灵魂看见自己的棺材被埋进坟坑。自己虽然在棺材里,却可以看见坟外的场景。她在棺材内注意到一大群人围着自己的坟在做某种仪式,她觉得好奇怪,纳闷今天为何有这麽多人围着自己看。埋葬完毕,她在送葬人群中看见了今生母亲吴华琼。吴华琼是自己生前儿媳妇的闺蜜,两人经常一同上山砍柴。她觉得吴华琼这人不错,就想跟她回家做她的女儿,於是她就上前追赶这位未来的妈妈。
    坟山石头很多,又很尖锐,走在这些石头上,她的脚被硌得很疼。但她顾不上这些,忍痛急追。快要追上时,不知何处冲出一只恶犬,对自己狂吠一阵。她没有惧怕,继续追赶吴华琼。这时狗冲了上来,一口咬在她的左小腿肚上,她立即感到一股钻心的痛。但她还是强忍疼痛,拖着受伤流血的腿继续追赶正在走远的未来妈妈。之後她被石头绊倒过一次,最後终於追上了未来妈妈,和她一起进了今生的家。但进门之後的记忆出现了空白。
    吴王艳说她这一生右腿一切正常,但上一世做鬼期间被恶狗咬伤的左腿却问题不少。她的左腿时常半夜抽筋。有时下雨阴天会疼,疼得厉害时,妈妈帮她揉久才好。另外左腿不如右腿灵便,骑自行车或干活摔倒也都是左腿受 伤。更奇怪的是夏天被蚊虫叮咬的也往往是左腿。吴王艳小时候还有一些奇特的现象。 她小时候经过坟山时,很像被其前世吴氏的另一个灵魂附体,她会突然用大人的口吻,高声讲一些吴氏前世的事情,神情语气与她这一世很不相同。她还会跑到前世家的房子下面,大声说一些很符合吴氏在世时语气的话:「你们不认识我了吗?我就是吴某某!」这样的事情在小王艳五六岁时发生多
    次,但每次事後她自己对刚才发生的事却一无所知,即这些奇异的事情并没有让小王艳留有记忆,她是事後被别人告诉才知道的。这种场景类似遍布中国各地的「灵魂附体」现象,但附小王艳的灵魂讲的是吴王艳自己的前世!这暗示吴王艳的前世吴氏死後可能有主副两魂。小王艳是主魂投胎,而副魂仍在坟中守坟或在附近,小王艳途径坟山,副魂认出她,便附了上去。
    阅读连结:吴王艳自述,详见第14章 附录
    另外, 吴王艳上小学五年级时在地灵小学当住校生,地灵小学就在坟山附近。有天半夜,吴王艳在宿舍床上突然醒了,却全身都动不了。眼睁不开,耳朵也听不见声音,呼吸困难,五官全部失灵,但意识清醒。她对「鬼压身」早有耳闻,惊恐之余想到鬼怕口水,就接连吐了几口口水,吐完便立即恢复了正常。
    吴王艳目前在龙胜县实验中学读书,学习成绩不错。
    注:本书杨圣槐前世腿受伤,那条腿今生不灵便。杨日春前世当鬼时头受伤,在今生形成相应胎记。
    附;吴王艳自述:我的前世今生
    我生活在一个名叫地灵的广西山村里。有人曾这样解释过「地
    灵」的含义:地底灵府,意思是阴曹地府的驻地。而村里也流传着一些神奇的故事,这便更衬托出地灵村的神秘了。
    我知道很多人不相信人有灵魂,也不相信世上有鬼,自然而然,也就不相信再生人所说的做鬼经历。社会舆论宣导的是要相信科学,但科学家也没有证明出人到底有没有灵魂,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
    我是一位再生人,一位确确实实的再生人!前世的我和现在一
    样,都有一张「大饼脸」,体形略胖,不过可悲的是我上辈子只有46年的寿命。我前世死的那天早上,吃完早饭,本来是打算去下地干活的,可正要出门的时候,我的肚子突然痛起来。在家人的劝说下,我留在家休息,等好了再去。我坐在小板凳上休息,本以为过一会就会好的,但却越来越痛。因为那时家里穷,所以也没有想着去找医生,心想忍忍就过去了。可谁料到,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痛了。我抬头,望窗外,不知不觉中头已经发昏了,而我的肚子也痛得像身体被子弹穿过一样,我意识到这并不是什麽小病。我慢慢爬起来,手扶着墙想去找人。可刚走没几步,便疼痛难忍,我便捂着肚子,在地上打
    滚,那时真的好想一头撞死算了。突然一阵钻心痛之後,肚子居然奇迹般的好了(已灵魂离体)。
    我隐约听见有人在叫我。我慢慢的用手撑起自己的半边身子,半坐在地板上。我四处张望,看看是谁在叫我。我眼前有几个若隐若现的花季少女身影,我不知道她们从哪里来,但是她们好似少时的夥伴。可我的眼睛像是隔了一层膜一样,总是看不清她们的脸。我以为是我的眼睛被东西挡住了,我用手擦擦眼睛,可还是看不清她们。但她们的声音一直回荡在我耳畔,她们说:「过来玩啊,过来玩啊。」还向我招手,声音好似少时的姐妹。她们好像穿的是侗装,又好像不是。我不知不觉地站起来,走向她们,和她们手拉手,玩少时玩的游
    戏,如对歌、拉线。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少年时代开心的日子里。之後,我的大脑便是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我去了哪里,干了什麽。
    再次恢复记忆时,我看见我的亲戚朋友们正送我的棺材到坟山下葬。我的灵魂躺在棺材里,看见他们在哭,但我不知道他们为什麽哭,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我坐起来,向他们打招呼,想问他们怎麽了,为什麽哭。可他们好像没有看见我一样,自顾自地哭着。他们把我呆的棺材放进墓里,墓里好黑,好恐怖,还有好多石头,那些石头刺得我好痛。埋葬完毕,他们转身准备回家了,我赶忙从墓里出来,跟在他们後面。这时我看见了我现在的妈妈。
    我又回到我所熟悉的前世家里,神奇的是我居然奇迹般的能透过墙,看见我今生的妈妈在楼上左拐角处吃饭。吃完饭已是黄昏,我就跟着今生的妈妈回她的家,我也不知道我为什麽要跟她。正走着突然前面闪出一只恶狗,牙外漏,四肢叉开,一脸凶神恶煞。它猛地向我扑来,我好不容易才躲过,可它却对我穷追不舍。我拼命地跑,脚下有好多好尖的石头,刺破了我的脚,但我无暇顾及,因为恶狗比这些痛恐怖多了。跑着跑着,恶狗突然又扑上来,这一次我来不及闪躲,恶狗在我左腿小腿肚大肆咬了一口,「啊!」,我惨叫一声。我向今生的妈妈呼喊求救,可她好似没有听到一样,继续一个劲往前走。靠人不如靠己,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忍痛将恶狗踹开,然後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跑。跑了一会,我无意间回头望恶狗还在不在,不知何时,恶狗已经走了。我的脚步慢了下来,这时我才感觉到小腿传来的阵阵疼痛。但我没时间关心它,因为今生妈妈已经走远了,我得追上去。其实我并不是一出生就记得前世的,前世记忆是在会说话不久恢复的。有一次我和妈妈从街上回家,我走在她的前面。因为回家要经过几座坟墓,当我经过第一座坟墓的时候,我突然整个人都变了。我转过身,对妈妈说了一句:「们内」(侗语 妈 妈)。因为我平时都是用普通话喊「妈」,突然改用侗话喊她,她听到很惊讶。她问我:
    「宝贝,你刚才怎麽称呼我的?」我说:「们内,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前世名字)。」接下来,我把上辈子的事说了一遍。「停!别说了。」妈妈此时的脸色已经煞白。虽然她也是再生人,但她总是很胆小,她赶紧拉我回家。从那天开始,我便经常跑到我前世楼下去喊前世家人,还说一些奇怪的话。有人问我,我也会说。其实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但总是不知不觉地说了出来。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也渐渐地懂事,而且加上读书住校,我也很少去前世家了,但每年过年我总会去前世家吃个饭聊聊天。
    可能是因为那时被恶狗咬了,所以我这一生左腿总是更容易受
    伤。比如说小时候我从田埂上摔下来,明明是右腿在下,可就是左腿受了伤。还有,五年级的时候,我骑在自行车上,下坡时摔倒了,明明是两腿同时着地的,可左腿伤痕累 累,而右腿却毫发无损。有时候左腿还会莫名其妙地隐隐作痛。
    虽然前世今生有许许多多不幸的事,但我依旧感到很庆幸,因为我和妈妈已是两世母女了。其实我们家并不只有我是再生人,我妈妈和我姨家表弟也都是,我这个姨家表弟就是我外公的爸爸转世来的。
    姚润雪,2011年2月8日生於通道县坪阳村,现年五岁。因出生当日降雪,故得其名。父姚革川,母杨三春。
    润雪出生时下巴及脖子处有红斑胎记,後背更有青斑胎记多达九处,父母猜测其前世或有不幸遭遇。
    她一岁後口中经常咿咿呀呀,似谈论某事,但口齿不清,无人知晓。至一岁半,表达渐渐清晰。一日,奶奶为之洗澡,润雪见水而首
    次自陈身世:「我是龙献花,娘家在恩科村,老公是吴庆山。」其後她陆陆续续准确讲出其前世子女姓名、死亡经过及坟墓位置。
    此事传到润雪前世的丈夫吴庆山耳中。润雪满两岁时,庆山赴姚家验证。两人初次见面,润雪略显羞涩,相视不语。邻人众多,鼓噪庆山:「润雪就是你前世老婆,快相认吧!」庆山却深表怀疑,说:
    「我妻子自山崖滚下,伤重不治而亡,其背後有九处伤,再生当有相应九处胎记!」润雪的父亲听後,当场掀起了她後背的衬衫,言道:
    「几处没有细数,胎记真不少!」庆山与众乡邻仔细一数,确有瘀青样胎记九处清晰可辨!庆山当众说:「她真是我老婆的转世!」
    姚润雪的前世是龙献花,2010年6月23日她与村民石天河一同在阳洞滩附近险峻的山中采中草药。上午10时许,她不慎失足,滚落山下,污血遍脸,背伤九处,重伤但气息尚存。当日死於送往县人民医
    院途中。润雪两岁起,时常思念前世之家。因姚吴两家相距仅百米,故小润雪时常强拉奶奶前去,意愿强烈。有时甚至一人自行前往,前世家门前有台阶十余级,润雪往往手脚并用。入门见饭便吃,或直入其前世卧室,似是主人回家,悠然自在。
    润雪的前世儿子每见她便抱之怀中,直呼娘亲。润雪虽未答应,但难掩脸上欣喜之情,似乎她很乐意被这样称呼。
    润雪的母亲曾提及,润雪岁余某日曾连续呼喊「庆山」,像是找一个熟人。因自己是外村嫁来,不知女儿所喊「庆山」为何人,问丈夫後才知「庆山」就是润雪的前世丈夫吴庆山。
    两岁某日,润雪与父亲姚革川行走於街上,小手牵大手。润雪突然说:「爸爸,我现在带你去看个地方!」行至村外,爬过几个小山坡,满目荒草丛生,不辨道路。行至一土堆旁,润雪对父亲说:「这就是我的坟!」依侗俗,意外死亡者不立碑,一般草草埋於野坟山。两岁幼儿若不是记得前世,或曾在坟中久住,如何能在乱石草莽中寻得自己前世无碑之坟塚。
    润雪的前世龙献花当时伤重不治而亡,屍车停在坪阳村鼓楼一侧。当日下午五时许姚革川回家途经此处,瞥了一眼车内屍体。当晚半夜,姚革川突然醒来,往床边一看,大吃一惊。有一人面无血色,立於床前三米,朝自己微笑,细看正是当天死者龙献花。夜间侗楼卧室光线暗淡,但龙献花的显灵却十分明亮清晰。姚革川十分惊异,欲起身却浑身不能动弹。龙献花显灵约一分钟後,消失不见,他才得以起身。再看身旁妻子仍酣睡安然,此时她已怀孕五个月。
    据润雪的父亲说 ,润雪方方面面甚像龙献花。龙献花常年吃腌制的萝卜,这也是润雪之最爱。更有奇者,龙献花生前平时上牙外露,而润雪平时上牙虽不外露,但一睡着上牙必露,一如前世。要说区
    别,就是今生的润雪似乎心事重重,见了陌生人往往沉默不言,但与前世的老相好,即今生奶奶却是长时间絮絮叨叨。
    注:姚润雪 的前世今生两家相距不远,且龙献花与润雪的奶奶是经常见面的友邻,龙献花的儿子与润雪的父亲是同学,两家本是世交相好。
    後记
    2016年1月22日上午,五岁的姚润雪领我们一行上山查看她前世的坟塚。一路之上,她的表情十分凝重。在坟前三米处,她用手一指,低头不语,不肯再近一步。但一会听说要去访其前世家,她立即满脸堆笑,似雨过天晴。下山行走在稻田田垄小路上,她蹦蹦跳跳如小
    鸟。当被问及是否仍然想念其前世的儿子、女儿和丈夫时,她毫不犹豫地点头确定。当其父母被问及:「你家润雪小小年纪,心中满载前世的记忆,这会不会影响你们对她的感情?」其父母争先恐後地表示:「无论她前世是谁,她今生是我们的女儿。我们对自己女儿的爱不会因为她是再生人而少一分一毫。」
    补记(吴庆山专访)
    姚润雪的前世丈夫吴庆山,生於1947年,今年59岁。龙献花出事时,吴庆山在外地打工。他得到通知後连夜赶回家中,到家後妻子已离世。吴庆山在淩晨一点将亡妻的遗体移至家中二楼客厅,淩晨两点放入棺材。但第二天他发现,遗体的多个部位流出血水,量较大,有些还从棺材中漏出。他清理血水时发现其後背有九处明显出血伤口,下嘴唇和下巴、手臂都有伤口(细看姚润雪的下唇,中间果然有伤疤型胎记)。吴庆山说,他妻子生前很和气,虽然没读过书,但却很爱唱侗歌。另外龙献花出嫁前在娘家恩科村是个「赤脚医生」,这可能是她
    这一生乐於上山采中草药的原因。
    据吴庆山讲,妻子死後不久曾托梦给他,说她要到路对面去投胎了,让家人不必挂念。

    
    
    
    
    
    图片说明1姚润雪后背的九处胎记
    2.姚润雪前世龙献花
    3.姚润雪嘴唇处胎记
    4.姚润雪近照
    5.寻找前世坟墓时,姚润雪明显表情哀伤。
    有意思的是,再生人吴师科曾经想提出和前世的妻子,也就是今生的姑奶再续前缘,但当时的姑奶已然年近半百,自然不行,可见一个小小的身体,装的仍旧是个四十岁男人的灵魂。
    吴妮斯,2004年5月17日生於龙胜县地灵村。父亲吴雄光,母亲粟美銮。
    吴妮斯的前世是她奶奶的母亲吴树枝,生於1921年,卒於2003年12月30日上午,终年82岁。
    据吴妮斯回忆,她的前世吴树枝在去世那天去了女儿吴清英家吃早饭。吃过早饭沿陡峭山路步行回家。行至半途,她突然觉得有些累,便坐下休息,但没多久头一歪就死了。
    她死後看见两个鬼差左右陪着自己走过一座石桥。细看两个鬼差长相怪异,不类人形。两鬼差又逼她喝一碗不知名的汤,碗的大小和茶碗差不多。她吸入一口觉得有些苦,不像是水,於是她没有咽下去,趁那两个鬼差不注意偷偷吐掉了(这可能是她来生记得前世的原因,此汤可能是「孟婆汤」)。
    喝过汤之後,她在阴间又去过一些地方,但今年已12岁的吴妮斯已无法回忆起更多的资讯。後来两鬼差押送她到一户人家去投胎。到了门口,她感觉有些熟悉,进门才知道原来是女儿吴清英家(今生奶奶家)。鬼差送至门口就返回了。
    她走进房子最里面的一个无人居住的房间,房间里有一张床,她就在床上睡觉。在等待投胎期间,如果门是关闭的,她虽然没有力量把它打开,但她可以把自己变小,从门上方一个指头大小的洞中出入房间。
    吴清英的家人吃饭时,她也跟着吃饭。和其他鬼魂一样,她用手抓到口里直接吃,也不用筷子。但是鬼吃饭活人是看不见的,并且在活人看来饭是没有任何减少的,因为鬼魂吃的是饭的灵魂。
    2004年5月17日中午,吴树枝的亡魂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指标正指向中午12点。她感觉入胎的时刻已到,就扑向未来妈妈粟素銮的肚子入了胎。入胎之後她感到里面十分温暖,但四周黑乎乎的什麽也看不清。之後直到三岁她才恢复前世记忆。
    三岁的某一天早上,小妮斯突然对奶奶吴清英说:「我是你
    妈!」奶奶第一次听见孙女这样讲,并不相信。於是她反问小妮斯:「你刚才说你是我妈?」没想到小妮斯非常肯定。从那时起,小妮斯的前世记忆大量恢复,她想起了其前世的大部分事情。三岁的小妮斯很快说出了奶奶等大人的名字和自己的前世生平。奶奶不久告诉小妮斯,说她已完全相信小妮斯所说是真。小妮斯开心地对奶奶说:「你已相信我是你妈,那我以後就不用再讲了。」之後,小妮斯果然不再大量讲其前世了。
    据吴妮斯的爷爷奶奶反映,她的性格、脾气和前世极为相似。吴妮斯的前世十分友善合群,这一世也是如此。据吴妮斯的一位同班同学反映,吴妮斯在学校很受老师和同学欢迎,她人缘很好,在二至六年级都有许多朋友。
    另外,吴妮斯的耳垂有与前世戴耳环相关的「窝型」胎记。
    
    
    
    
    再生人案例:吴师彩吴师航,前世石念戌姚意春,服毒自尽
    
    
    

    石念戌1970年生於坪阳村,父亲石金明是村里有名的木匠,主持修建了多座桥梁,母亲吴浓书。她有三哥两姐,自己最小。石念戌天性好动,不爱读书,後来自己坚决退学。她自小就是个十足的假小子,爱穿哥哥的衣服,不爱穿女孩衣服,而且头发有时剪得和男孩子一样短,陌生人经常会误认为她是个男孩子。她虽然粗犷,但很讲义气。
    姚意春1974年生於坪阳村,父亲姚奉山,母亲杨利英,哥哥姚正义,弟弟姚正波。姚意春的父母都是普通农民,很贫穷,家境远不及石念戌家。姚意春小学读到三年级就因家庭贫困被迫辍学,这不同於大她四岁的石念戌主动退学。
    10岁的辍学儿童姚意春和同是辍学者的14岁「假小子」石念戌成了特别要好的朋友,她俩一起上山放牛、摘野果、割猪草和鱼草,谈天说地,形影不离。
    姚意春13岁的那年,刚好在清明节前两天,她上山捡了一整天猪菜,衣服弄得很脏。因为当时没有自来水,用水得去河里挑,於是她把脱下的脏衣服暂放木桶里,暂时没来得及洗。清明节这天(1987年4月5日),父亲姚奉山也要用这个木桶,父亲一看女儿竟然用没洗的衣服占着水桶,一时大发雷霆,把女儿叫过来横加斥责一番。还不解怒,气头上竟提起水桶,走到街上,把女儿的衣服倒进了村里的臭水沟。正值青春期的姚意春这下子受不了了,哭着跑去找自己的闺蜜石念戌寻求安慰,因为她实在无法接受父亲如此羞辱自己。(注:杨利英的说法是姚奉山一直身体不佳,干不了重活,但如果看见家里乱七八糟就会发火。他那天看见意春用脏衣服占着木桶却不洗,很是生气。他去提桶时,桶却破了。於是姚奉山更加生气,就连破木桶加女儿的脏衣服一起扔进门前沟里了。)
    姚意春很快找到了石念戌,把委屈说完之後表示自己不想活了。石念戌是个简单人,除深表同情外,不会其他安抚。她向受了委屈的姚意春表态:「你要死我可以陪你一起死。」石念戌又问姚意春:「你打算怎麽死?」
    姚意春说:「喝农药吧,可我没钱。」石念戌立刻说:「我爸是木匠,我零用钱多啊,我们一起去乡供销社买农药吧!」坪阳乡供销社在坪阳街上,几分钟後两人出现在供销社。供销社售货员见两个女孩要买杀虫剂「敌敌畏」,有些疑惑。她们中的一个就说:「家里种地用,是我爸让我来买的。」
    石念戌付完钱後,两人一人带着一瓶「敌敌畏」,爬上石念戌家后的一座小山。来到一片茶油地。石念戌说:「我们开始喝吧。」姚意春说:「姐,我有些害怕。」而石念戌却说:「意春别怕,姐姐先喝!」从整个过程看,石念戌有多次机会可以避免这场悲剧的发生,但她就是这麽一个单纯到底的女孩。
    石念戌打开「敌敌畏」的瓶盖,仰起脖子咕咚咕咚一鼓作气喝了个精光。喝完,扔下瓶子,小声说了句:「好苦!」,便倒地身亡了。姚意春看着倒地的石念戌,十分慌乱和悲痛。她脱下外衣盖在姐姐身上,然後打开瓶子,开始喝药。可是味道实在太苦,姚意春喝了一半便放下了瓶子。毒性很快发作,她也倒了下去,抱着石念戌死在一起。父亲的粗暴导致两名花季少女自杀的悲剧就这样发生了。恰巧这个季节山上茶油树正值落花,村里有几个男孩子上山捡这种花吃,发现一对「男女」死在一起,他们吓坏了,赶紧下山叫了几个村里的老太太上山察看。几个老太太察看後得出的初步结论竟然是:这对「男女」可能是从广西来自杀的。
    之後更多村民上山,发现了她俩的真实身份。村民们既悲痛又气愤,他们把她俩的遗体拖到山的另一边,点火焚烧後就地掩埋了。村民之所以焚烧自杀者的遗体,据说一是因为痛恨自杀行为,二是防止他们死後变恶鬼。
    石念戌和姚意春死後,两个灵魂便结伴去新寨投胎,出发时有个男鬼同行。这个男鬼生前是坪阳村姚意秋的爷爷,几十年前在焚烧她们两个的地方上吊自杀了。他们一行三鬼走到新寨村口的一棵古树下她俩对同行的男鬼说:「我俩是女孩子,你是个老男人,别再跟我们了,你自己进村吧。」她俩一路走来凡是 碰上桥都不敢从桥上过,都是涉水过河,因为桥上一般都有土地公守卫,她们害 怕。在村口,她们选定了一户觉得好的投胎目标人家,但只是用灵魂感受,具体怎麽知道的也说不清。
    村口有个土地庙,里面的土地公就安排她俩住庙里,等待投生。从土地公出现可以推测,她们从坪阳来八公里外的新寨投胎,且一下子就找到双胞胎来投,如此巧合,似有神灵安排。
    她们死後一个月,1987年5月8日半夜,吴师彩、吴师航双胞胎姐妹俩出生,父亲吴举爱,母亲杨献花。同日,当时同来新寨的那个男鬼投胎成杨宝优, 在同 一个村出生,但他不记得前世。
    吴师彩、吴师航作为双胞胎再生人还有一个突出特点:她俩八岁以前,无论白天黑夜,入睡後常常双双灵魂离体,一起飞回前世的村庄,逐个拜访前世的家,进去里里外外看个遍。她俩的灵魂在离地两米左右的高度以高速飞行的方式出行。
    吴师彩、吴师航小时候对任何药都有恐惧症,任何药都不敢吃。
    有一次吴师航的前世母亲杨利英在家杀了一只乌鸡,做熟了带去新寨看她姐妹俩。没想到小姐妹俩看见黑色的鸡肉不但自己一点也不敢吃,还说:「这鸡肉怎麽是黑的,谁放药进去了,是要害死我妈吗?」她们转世的「後身」今年已29岁。对29年前的那场悲剧,虽然她们都充分肯定两人前世不渝的友情,两人的认识却有所区别。姚意春的後身吴师航给本书读者的留言是:「希望读者们珍惜生命,珍惜生活,好幸福地过好每一天!」这个留言显示她对前世自杀有後悔之意。而那个前世大姚意春四岁,今生仍做姐姐的石念戌的後身吴师彩给本书读者的留言是:「希望读者们相亲相爱,家和万事兴。」似乎在说人生有情有爱足矣,看不出有反省悔悟之意。
    附:吴师彩、吴师航的母亲杨献花早年所写的回忆文章(已做语法修订,版权已转让给本书作者)
    魂灵的选择,我女儿的前世今生
    1987年五月初,我怀着她俩就要生了,已联系好村里的接生婆。
    这时我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中看见有两个年轻女孩站在一个牛栏边,我走过去问:「你们在做什麽?」她们说:「我们在等你呀!」听完我害怕起来,就赶紧走开了,我走了几步猛一回头却发现她俩跟在後面。我驻足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她俩,发现一个提着篮子另一个提着书包。再细看,年龄小的头发长,年龄大的头发短,穿的都是帆布胶鞋。我看见她俩跟过来就叫旁边的接生婆走快点,想甩开她俩。但我们走快她俩也走快,我们走慢她俩也走慢。我走了一段路再回头看,见她俩和我们保持大概有两米远的距离。这一段路我们走走停停一直走到村口的桥中间时,我迅速回头一看,这次却没看见她俩跟过
    来,心中暗喜,心想终於甩开她俩了。我刚过完桥又回头看,发现她俩不知足为什麽没有从桥上走,却趟水过河也快走,却趟水过河也快上岸了。我又害怕了,快速地往前走,走了一段路经过村口土地庙时再回头看她俩却不见了。她俩也许怕桥头土地庙里的神才没跟过来,这下我终於松了一口气。那个梦很清晰逼真,我以为是真的,所以醒来马上就去问接生婆,她却说没有的事。
    这之後不久我就临产了,其实生出她俩之前我自己并不知道怀的是双胞胎。我自己把两个小孩都生下来之後,接生婆还没赶到。那时候家乡医疗条件差,孕妇一般都是在家里生产。两个小孩都好小,估计每个只有一公斤多。我母亲担心她俩可能活不下来,她拿了一条乾净的破裤子小心地包裹她们。不过幸好她俩长得小,要是都大的话我可能会难产。
    接生婆一进屋,看了看连忙说:「还是双胞胎呢!」她帮我剪了脐带。又说:「两个女儿一大一小,先处理小的,再处理大的!」两个都弄好了,放在火塘边烘。两个娃娃生下来不哭不闹只是打饱嗝。细看小的婴儿一边脸上有块黑斑,很不好看。那一晚我母亲和家里的一些老人们在火塘边说笑了一个通宵。
    过了三天,为她俩办庆生宴。亲朋好友都来看她俩,大家听说我生了一对双胞胎都很惊讶。大家看到她俩小得像个「布娃娃」,都很担心,怕活不下来。但大家嘴上没说,怕得罪人,所以人人都只说「好」。一周後那小的婴儿脸上的黑斑不见了,变成漂亮的「布娃娃」了。生了一对,我自己没觉得自豪反倒感觉很害羞,不好意思出门。
    两个小家伙出生时重量过轻,开始说话和走路也晚,到两岁七个月大时,却突然开始说话了。她俩开始说话就说些什麽「一条藤子拖下山」,「咕咚,咕咚」,又说「买毒药」的事,我当时不明白有何含义。(注:「一条藤子拖下山」意为前世死後屍体被村民用藤条拖下山;「咕咚」指前世屍体往山下滚的声音;「买毒药」指前世买敌敌畏。)又要我拿野果吃,可我不知道她俩要什麽野果。她俩又哭又闹要我去罎子里拿,我都被她俩彻底搞糊涂了,因为我家罎子里没有野果。我直到如今仍不知道她俩当时究竟要什麽样的野果。我经常不明白她俩在说什麽。妹妹有时正要说些什麽时,姐姐不让她说,就使眼色给她,她因为害怕姐姐,也就不敢说了。类似这样的情况发生了
    多次。
    她俩从能讲清楚话开始,不管白天晚上,睡觉醒来都会讲一些似乎是她们刚刚外出经历的新闻。如果你不耐心听完她俩刚刚探测到的新闻,那可就辜负了她俩的热情,她俩不会把刚才的「外出经历」说第二 遍的。我只好听她俩说完再去做其他事,再忙再累我也要先听完。
    三岁那年元旦,她俩睡了一天一夜。醒来说前世家有很多好吃
    的,诸如鱼、豆腐、猪肉、腌鱼等,还有其他菜。她俩说只是在窗户外看,没进去吃。还说前世家吃剩下的菜放在菜盆里,还说这个菜放这边,那个菜放那边,腌鱼放中间。
    但有时候前世家人还没吃她俩的灵魂就先吃了。灵魂回家後人醒了,我叫她俩吃饭,她俩却都说已吃过了。我说:「我没看见你们吃呀,你们什麽时候吃的呀?」她俩就说:「在前世家吃过了,还吃了鸡腿呢。」那几年她们经常去前世家吃饭,人没去,只是灵魂去吃的。姚意春家里人吃什麽,做什麽大事小事,她俩都是人不去也能知道。
    师彩前世的哥哥的女儿办周岁宴时,本来想安排她俩去,可是出发时雨下得很大,不方便带她俩去。只有她俩的爷爷去了。爷爷前脚刚走,她俩上床就睡,一直睡到爷爷回家之前。爷爷还没进家门,她俩就醒了。我问她俩:「爷爷赴宴结束了吗?」她俩说:「已经上路了,应该快回来了。」她俩还说两桌拼成一长桌,有一位老太太坐在爷爷旁边吃饭。爷爷放鞭炮时她俩就在楼上观看,爷爷衣服湿了,坐在火塘边烤,她俩就跟那个过一周岁生日的女孩玩。开饭时大人们都入席吃饭,但没人招呼她俩吃饭,只有过周岁生日的女孩叫她俩吃。
    (注:某些幼童能看见鬼魂,不仅是传说,本书多个案例有此情节,如吴彩媛、姚乐元。)後来不大一会爷爷进了家门,我核实後发现她俩说的竟然都是真的。这下全家都完全相信她俩不但真记得前世的事,而且她俩的灵魂去前世家也是真的。她们睡後出游的灵魂有时还会打扰到前世家的生活,有时甚至把前世家的东西搞得乱七八糟,却也让人无可奈何,因为她俩「神出鬼没」。师航的前世大哥要结婚,请帖还没送到,她俩已经先知道了。说「哥哥」今天会派人来送请帖,定於12月7日结婚,还说今天前世家有人来不要外出,要我在家等。临近中午,果然有一个坪阳男人进门,自我介绍说是来送请帖的,结果真是师航的前世大哥姚正义1990年12月7日结婚,请我们全家去喝喜酒。
    到了那天她俩却非要抬家里养的一头猪去。按侗俗,亲哥结婚亲妹才会送一头猪这麽重的礼。因为家里穷,我舍不得,况且家里养的那猪还小,只有50公斤。而她俩偏要送去,说如果不送去就要把猪掐死,最後没办法只好照她俩要求送去。之後她俩各自前世家有喜事或白事都依她俩,要拿什麽就拿什麽,如果我舍不得给,她俩就会骂我。
    那天我和老公照她俩说的办了,带上猪做贺礼去参加师航的前世大哥的婚礼。她姐妹俩走在前面,一路上兴高采烈。那是她俩第一次去她俩前世所在的坪阳村,几乎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出来好奇地围观。
    她俩走在前面也不害羞,轻车熟路径直走进姚奉山家里。围观我们的男女老少里三层外三层,就连新娘子也出来看我们,那时她俩仅有三岁。场面之轰动,村里多年罕有。那一天婚礼都不像喜事了,特别是小师航的前世爸妈哭得流泪满面,然後对她俩又是亲,又是抱。 许多围观村民 也跟着哭,她俩却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注视着小师航的前世父母的表情。小师航不想让前世妈妈太难过,很快扑进前世妈妈怀里让她抱了一会。对前世爸爸呢,是正眼不看,一句话也没有。
    吴师航的前世爸爸对三年前因自己行为粗暴导致她俩上一世服毒自杀深感内疚和羞愧,现场诚恳道歉并请求她俩原谅。但她俩仍然很生气,不为所动,不肯原谅他。所以她俩吃了中午饭就要回家,小师航的前世妈妈想留她俩住一夜她俩都不肯,因为她俩不想看见姚奉山,
    见到就会很生气。那时只有恨没有爱,因为前世爸爸当年太粗暴了。小师航对前世妈妈就不同,对她说上辈子欠下的养育之恩这辈子还,结果她做到了。
    有一次小师航的前世妈妈带了两个前世姨妈来看她俩,她俩看见前世妈妈进门就过去叫「妈妈」,还扑进了「妈妈」怀里,然後就一步也不肯离开了。中午连吃饭都要前世妈妈抱着,喝水要前世妈妈倒,吃饭也要前世妈妈喂。若我想帮忙,她俩却一概不要,可把她前世妈妈累坏了。那天今生的父母都不是她俩的亲人了,她俩只认前世家的人,一齐说我这个亲妈不是她俩的妈。前世妈妈要走时她俩不让走,说要走就带她俩一起走。我和丈夫不同意,她俩就跪在楼梯上哭着前世妈妈带她俩走。这之後三天,她俩气得都不叫我妈妈。我们这里的大人就跟她俩说:「那个不是你们的妈妈,这个才是你们的妈妈。」她俩却说:「这个不是妈妈,那个才是我们的妈妈,你们不要
    骗我们了,我们认识自己的妈妈。」连续三天就这样闹着过,饭也不吃,睡觉醒来就哭着要妈妈还骂我们夫妻俩。
    前世的家人常来看她俩,这让我们很难带。她俩经常要这种野果那种野果,但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麽野果,只有她俩的前世父母知道。逼得我没办法只好天天带着她们上山找野果吃。这才让她们慢慢回心转意认我是妈妈了。
    不久师航的前世老爸姚奉山来看她俩了,但她俩理都不理。不管怎麽哄都一样,就是不 理,跟她俩道歉还是一样不理,好像没看见一样。之後每一次来都一样没办法。但她前世老爸并没有因此灰心,他深刻忏悔自己以前的罪过,即使她俩不理不睬也继续来看她们,直到被原谅为止。结果又过了三年,她俩终於原谅了他。师航的前世老爸走了我就问:「为什麽这麽长时间都不肯原谅他?」她俩说:「谁叫他当年那麽凶,那麽的霸道,还理他个屁!如果他不那麽凶我们当年也不想去死。他现在才忏悔,晚喽!」这样让她前世老爸一生都很内疚自责,恨自己不会做人。漫长的三年,一般人很难坚持,可是她前世的老爸总是很有耐心地等待。他的悔恨让他拥有了一颗善良的
    心,激发了她俩的同情心,最终才得到她俩的原谅,才肯叫他「爸爸」。
    她俩很怕陌生人,一般不肯和不熟的人说话。有一次有人拿出一千元钱,想让她俩说说前世为什麽要喝农药,但她俩却不肯说。有时我要她俩说她俩也不说,但有时候她俩又会主动说半天。
    她俩三岁时,九月的某天,那时稻谷差不多快熟了。师航的前世家从水稻田中收了好多鱼,晚上杀了鱼把内脏拿出来祭拜祖先。前世妈在祭拜时喊:「男女老少都来吃喽!」结果很多鬼都去抢着吃,她俩的灵魂刚好也在。後来她俩睡 醒了,说鱼没吃到只吃到黑色的鱼心。之後不久我去赶坪阳集,碰到师航前世的妈妈就向她核实,结果还真是有那麽回事。
    以下是她俩四岁那年(1991年)端午节期间发生的事情。我们侗族包粽子是在节日前一天煮。师航的前世老妈正在引火烧木柴煮粽子,可怎麽也燃不起来,於是就用竹子做的吹筒吹,仍燃不起。她一气之下就把那竹筒一扔,结果砸到了旁边的鸡。但谁也想不到这鸡竟然是她俩的灵魂所化。睡了一天的姐妹俩醒来就哭着骂前世老妈太凶了。我感到莫名其妙,就问:「睡了这麽久,是不是你们去前世家吃了粽子呀!」她俩就说粽子没吃到反倒挨了竹筒打,很晦气。於是那年的端午节就在家里吃晚饭了。
    她俩没吃到前世家的东西很不服气。那一晚她俩睡得很晚,大约十二点才睡。我突然发现在床上睡着了的她俩瞪着大大的眼睛,头也变得很大!我吓得大叫一声「啊」!当时我老公不在家,孩子的爷爷听到我的惊叫声跑进来。他问我怎麽啦,我说看见鬼了。他说哪里
    有,我指着姐妹俩说:「你看她俩瞪着大眼睛,还有头也变得很大,已不像个人样了!」那一夜我好害怕。第二天她俩突然跟我说:「妈妈你昨晚看到什麽啦?」我怕吓着她们就说没看到什麽呀!她俩同时说:「看见我们变鬼怪了吧!我们不是故意的,是那位老人逼我们吓你的。」她们提到的那位老人是新寨石念龙的祖先,他是很久以前上吊死的,他的鬼魂来纠缠俩姐妹整整八年。他常来我家捣乱,打扰姐妹俩的生活。有时晚上睡觉时过来把她俩搞得不得安宁。若我在房间里他就趴在窗户外吓唬她俩;我离开房间他就进来捣乱,在床头逗她们。她俩睡前或半夜醒来时要喝水,房间里没有水,要下楼去倒,因
    为我们睡楼上。我想下楼去倒水,她们俩又不让离开,但又要水喝,令我左右为难。我要下楼取水了,她俩说那个鬼还站在门口, 有时又说站在柱子边。我刚开始很担心,特别怕,久了反倒胆子大了,反正我看不见那鬼长什麽样子。那时家里穷得连手电筒都没有,我每次都是摸黑下楼去取水,每去一次就被吓一次。我曾有五次被那个捣乱鬼推下楼梯,那时我已有身孕。她俩就说:「叫你不要下楼,你偏要去,被推了吧?」
    没多久又发生了一件把我吓得半死的事情!那年坪阳村合并学
    校庆典和凉亭落成庆典,庆典活动持续了三天。偏僻山村难有令孩子们感兴趣的娱乐活动, 因为她俩八岁以前灵魂几乎每天都要飞去坪阳前世家,这样的盛大活动她俩的灵魂当然不会错过。戏台上挂了彩灯,一闪一闪的。那时她俩还小,不知道什麽是彩灯,只会说一闪一闪的。人家在唱戏,她俩的灵魂就在戏台上看,唱到什麽时候,她俩就一起看到什麽时候,有时也骑在前世老妈的肩上看。人家放鞭炮时,她俩就跑到台下离戏台老远的地方哈哈大笑。她俩的前世死前经常在戏台上玩,那次还说起前世夥伴的名字,可我现在都忘记了。她俩的灵魂去坪阳玩了三天三夜,身体在家里深睡三天三夜。不醒、不
    吃、不喝、也不拉,那几天我担心死了。我时不时去床上看她俩,也曾尝试叫醒她俩,但只眯开了一只眼很快又睡了。三天后她俩终於醒来,很兴奋地把三天里的一切见闻都告诉了我们。还告诉我们夜晚戏唱完後大家都散去了,她俩就睡在凉亭里;人家吃「百家宴」(全村集体用餐),她俩就在旁边看热闹。她俩一直很舍不得离开,直到庆典完全结束,她俩的灵魂才飞回新寨家里。
    她俩说起过很多灵魂飞去坪阳村两个家的活动情况。她们前世妈妈进屋去,她俩也跟着进去,如果不进去就在窗户外面看。有时她们在乡政府办公楼旁边的桥上休息,听说还在那里吓唬过路人,直到狗叫起来,两人才离开。还有一次她俩曾经要抱一个前世哥哥的小孩子,姐姐师彩抢着抱,妹妹师航也抢着抱。两姐妹抢来抢去,小孩子就哭得很厉害,两姐妹却哈哈大笑。她前世家人哄不好,最後前世妈妈明白原因了,心想肯定又是俩姐妹的灵魂来闹腾,就说:「不要你们来哄他,你们快走吧!」那一句话真的很灵,小孩子很快不哭了。
    她俩的灵魂返回,醒来跟我说很想抱小孩子,也很喜欢那小孩子,讨厌前世妈妈不让抱。她俩因为这件事还恨了前世妈妈一段时间。其实生人是受不了鬼魂的过分关心和喜爱的,生人并不喜欢跟鬼魂相处。
    她俩的灵魂一起来我家投胎时,坪阳一个上吊死的男鬼也一同跟来新寨投胎。在村口大树下与两姐妹分开後,那男鬼继续往前走,进新寨村里到另一家投胎成一名男孩叫杨宝优。神奇的是他们三个同一天出生,那男孩是早上生的,她俩是晚上生的。那男孩的家人不害怕,因为他不记得前世。还说没必要拿红鲤鱼给她俩吃,吃了也照样会说,还不如随她俩说去。在本村上小学一年级时,和她俩同班的杨宝优叫同学们不要跟她俩说话,还污蔑她俩是鬼。姐妹俩也不甘示弱说他也是鬼,还是吊死鬼。同学们都害怕了,同样也不敢跟他说话了。 上小学一年级时,有一天早上,她俩起床就呼喊前世妈妈:「妈妈,快带我们回去吧,这里的人骂我们,受不了了。」傍晚时,我丈夫不知何故骂她俩骂得很凶。她俩的灵魂受到刺激又发威了,把头变得又不像人了。我害怕了,立即叫老公不要再骂了。後来我把她俩以前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他明白後就不敢再骂了。我们坐下来一人抱一个,一直等到她俩的灵魂回来,头也复原才松了一口气。在几年里,我们经常感觉到她俩人在身边,但魂已飞走。有时即使抱在怀里,她们的魂也一样可以飞去前世家。有时我们大声说话,她俩的灵魂也出走。所以带她俩要非常小心,不能委屈或惊吓她俩,直到上小学读书後才好一些。在学校里同学有时问她们的前世或阴间见闻,她俩有时也说一点。她们上坪阳中心小学後我才听说她俩会帮别人看病,另外还能知道失踪的人是死是活。如果要找的人死了
    她俩就说死了,如果还活着,按她俩说的方向去找,有好几次真找到了。
    1994年我在广东打工。我哪天做什麽具体工作,哪天发了多少工资,连我加不加班她俩竟然也知道。她俩经常把我在广东打工的这些情况告诉爸爸,还说爸爸不要担心,妈妈在广东一切都好。
    有一次她俩去一个小学同学家玩,见有位妇女病得很厉害,似乎快要死了。她俩回家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就说要赶快让病人的家人去找某个医生,还说那个医生有点难找。同学的家人按照她俩指示去找,结果真的找到了那个医生,并把病人治好了。後来那妇女能下地干重活了,还专程来致谢,说她俩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又有一次陇城水泥厂丢了一件东西,估计那东西很重要,丢了之後工厂人员马上报了警。警方查找了一个星期都没结果,就慕名来找她俩协 助。结果第二天按她俩的提示真找到了,水泥厂还派人送来礼物,感谢姐妹俩帮了大忙。
    我还听她俩说了一些阴间的秘密,听了让人毛骨悚然,此处我不敢写出来。她俩还常常说一些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事情。有时去屋外跟土地公说了些什麽,有时又去跟阎王爷说完话回来很生气的样子。还说她俩是阎王爷的红人,阎 王爷不让说出秘密,俩姐妹违背阎王爷的旨意所以被赶出来了。
    八岁前後她俩的爷爷死了。她俩想去再跟爷爷说几句话,但被阎王赶出来的姐妹俩已没有神通可以灵魂离身,不能下阴间了。她俩又去求阎王爷再让她俩去一次,阎王爷同意了。所以她俩和伯伯一齐灵魂离体下阴间去跟爷爷的亡魂说了半天话,说完话还把爷爷的灵魂一起带回家来。那次是姐妹俩最後一次用灵魂,现在是真正的阳间人不知阴间的一切了。
    特别说明:
    吴师彩、吴师航姐妹俩早已为人妻人母,且她俩在八岁後灵魂已完全失去了离体外游的能力。她俩在接受采访时反复强调,以前幼年时期诸如找人、找东西等「特异功能」完全靠灵魂离体飞出去探查,现在早已飞不出去了,所以也完全不具备这个能力了。请大家务必不要再求助她们用「神通」办事,她们既办不了,也不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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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生人案例:姚乐元,前世同村姚氏,幼年时多次撞见自己副魂
    ”姚乐元,2001年8月4日中午生於坪阳村。父亲姚学勇,母亲龙首练。姚乐元出生时,耳垂带有明显「窝型」胎记,暗示他前世可能是一名戴耳环的女性。通过胎记和小乐元对前世的大量讲述,他前世的身份很快被确认为本村石婄颜的婆婆姚氏。姚氏生於1917年,死於1999年,终年82岁,有多名子女。两家相距约80米,小乐元有时一出门就径直走进前世家里。他第一次进门就认出了自己前世住过的房间和用过的东西。幼年的他每次
    和奶奶吴莲花到前世家里,一定要让前世的儿媳石婄颜抱着。有一天,小乐元在街上玩,看见儿媳石婄颜在洗一张竹席,他就走上前去
    对石婄颜说:「这是我的。」事实的确如此。
    姚乐元说他在换乳牙之前,对前世的记忆非常清晰完整。他那时可以记得前世大部分事情。投胎之前住今生家「门後」的记忆也至今不忘。但极罕见的是,他却根本没有死亡前後那几天的记忆。(注:几乎所有再生人对这段特殊时期的记忆都最为深刻。)而姚乐元却说,他从小到大,包括在梦中,完全没有死亡前後的记忆,不是忘记,是根本没有。所以他至今仍不知死前的情形,也不知死後葬礼的细节,更不知自己的遗体埋在哪里。姚乐元又说,他一直感觉他的上一世姚氏有两个灵魂。乐元时
    候有时白天在村里街上走,有多次撞见自己前世的「鬼」(副魂)!眼前一黑,面前就出现一个「老太婆」,样子就是自己的前世姚氏晚
    年的形象和打扮。她站在自己面前,似乎是要和自己说话,但几秒钟後,这个有点模糊和重影的「老太婆」就瞬间消失了。小乐元对此感
    到非常害怕,就赶紧跑回家。
    乐元的母亲龙首练,乐元小时候经常半夜在噩梦中惊醒。醒後很惊恐地抱着妈妈说:「妈妈,我害怕!」据姚乐元自己回忆,小时候
    做的噩梦情节都是一样的:就是自己在前面跑,感觉後面有「人」在追,至於谁在追自己,却看不清(换乳牙後不再做这样的梦)。
    姚乐元缺失死亡前後的记忆非同寻常,结合他在大街上撞见自己前世形象的「鬼」,我认为他前世姚氏的体内可能有两个灵魂,而且姚氏的两个灵魂依次离开身体的时间间隔较大。投胎为姚乐元的主魂可能在姚氏死之前数日乃至数月前已离开身体,而姚氏的副魂一直待到死亡那一刻。这就合理解释了为什麽姚乐元没有前世死亡前後的记忆,却有在今生家里住门後等候投胎期间的记忆。姚氏的主魂死前就
    早早离身去找地方投胎了,不在死亡现场所以没有相关记忆。而他小时候在街上撞见的形象为姚氏的「鬼」可能就是他前世的副魂。
    姚氏在死前一年曾对街坊吴莲花(今生奶奶)及其他邻居表达过自己来生的投胎愿望。她说:「我下辈子除非投个男的,否则就不投
    了,因为当女人实在太苦了!」问起姚乐元这件事情,他说他记得上辈子发过这个愿。又问他:「这辈子投胎时,是否看清妈妈肚子里是
    男胎?」他回答说:「当时看清是男胎之後才投的。」由此可知,支配姚氏发愿下辈子投生男孩的是主魂 (即姚乐元现在体内的灵魂)。
    姚乐元幼年期也具备一定的「遥感」能力,但长大後已完全丧失。他说他小时候,尤其是换乳牙之前,脑中经常出现一些关於前世家里近期的各种新情况的「画面」。比如有一天,小乐元在今生家里对奶奶说:「他们(指前世家人)把我的房间变成放碗的地方了。」奶奶去一看果然如此。又有一次,乐元三岁时即2004年,他前世的孙子添了一个女孩。家里人不知道,对方也没来通知。小乐元却对大家说「我做太婆了,我孙子添了女仔!」家人去一打听,果然如此。按其他再生人的解释,如吴师彩和吴师航,这种情况往往是再生人在晚上或白天睡觉後灵魂离体亲自前往查验後带回的记忆。这些灵魂离开身体又返回的案例证明记忆永久存放於灵魂中而非大脑中。灵魂带着记忆离开身体,也可以带着记忆进入身体。灵魂自身具备视听等所有感觉系统,而大脑可能只是肉体的管理者,同时又是肉体与灵魂交流的媒介。生命的本质是灵魂本身,它可以脱离肉体独立存在。
    姚氏的主魂离开身体後,来到今生父母家等候投胎。他有时站着,有时坐着,有时躲在门後和今生家人一起看电视。姚氏的副魂一直驱动身体到最後时刻。据街坊杨树桃等人说,姚
    氏最後两天性情大变。她「走」的前一天突然焦躁不安起来,不停地独自上街到小女儿的店里去坐一坐,在家和女儿商店之间往返许多
    次,而这之前她不怎麽出门。最後一天要「走」时,亲属都不在家,恰巧街坊杨树桃及另一个街坊在现场。姚氏当时正在吃一个桔子,刚吃了一半就突然咽气了。她咽气时,一只手还攥着半个桔子。一个人死之前数日突然性情大变,可能是因为「主魂」已出走或被阴差强行捉走,此後由寄住在同一身体的「副魂」接手操控身体。主副灵魂性格本不相同,且副魂操控身体一般不过七日必死
    
    
    
    再生人案例:杨秀意,前世姚秀意,生前埋宝
    杨秀意,1958年11月21日生於通道县陇城镇竹塘村南地组,有一兄两妹。
    他的前世姚秀意,1883年(清光绪九年)生於双江镇(今通道县城驻地)。姚秀意识字,做了大半辈子木材生意,积攒下一笔不小的财富。1940年代,当地匪患猖獗,为防止抢劫,也为了自己能来生享用,他独自一人将数千枚银元连同一些金银装入缸中,秘密埋于双江河岸。岸上有一块巨大的铜岩裸露出地面,双江河和铜岩是两个关键的参考物,藏宝地点就在这两者中间。
    姚秀意因富得祸。1952年後,他被划为富农成份,屡遭批斗殴
    打。古稀残年经不住这番折磨,於是某次被打後一病不起。一个月後,他於1958年10月2日含恨去世。姚秀意死时有一子一女,一妻一姐,但他藏宝的秘密没有告诉任何人。
    姚秀意死後,看到自己的灵魂从身体中飘出,站在墙角。但很
    快,他发现除了自己这个灵魂站在墙角注视自己的遗体外,还有一个与自己几乎完全一样的灵魂也在注视这具遗体。这另一个灵魂据杨秀意讲是副魂,死後负责守坟守家,但主灵魂会去投胎。姚秀意的主魂觉得有副魂看守遗体,自己便上街转悠了一圈,看了一眼自己,发现和生前并无二致。他可以看见别人,也能听见别人说话,但他自己却无法被生人看见,而且他即便大声说话,生人也听不见。於是他感到非常沮丧和羞愧,开始怕见生人,就回家了。
    出殡的日子到了,跟在棺材後面的除了送葬的亲朋好友外,还有他的副魂,形象和他一模一样。在棺材入土时,主副两个灵魂都站在坟边看着他们填土。待棺材埋好後,那个副魂就扑进坟中不见了。据杨秀意讲,那个副魂会守坟20年,当然这20年间他也会经常回原来的家里看看。侗族每家中堂神龛之上的横批往往是「佑我後人」,庇佑守护後人者即先祖之守坟灵魂。(注:也有先祖的灵魂常驻家中守护的,谓之「家仙」。「天地国 位」下方的「兴隆土地」及「瑞庆夫人」之神位就是某一对已故先祖夫妻的亡魂暂时不投胎,自愿在家守家护家的家仙神位。)
    杨秀意的主魂跟着送葬队伍回家了,住了一个多月後,他便想找地方投胎。同年11月20日这天,是双江赶集日。杨秀意来到集上游荡,不一会儿他突然注意到一个青年,挑着两个竹筐,似乎是来双江赶集置备年货的。杨秀意就走到他跟前,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觉得此人不错,又听他口音是竹塘村南地组的,就更加喜欢了。因为南地这个地方他去过,是陇城聚宝盆,土地平坦肥沃。於是杨秀意便跳进了这个青年汉子後面的竹筐,跟着未来的爸爸回了家。
    不知是巧合还是有神灵安排,他到未来父亲家一看,未来妈妈已足月马上就要分娩了,他便扑进妈妈肚子里入了胎。杨秀意是本书再生人中为数不多的入胎至出生记忆不中断的再生人(另有吴会凤和姚最元)。他入胎之後,虽然周围一片漆黑,但感觉子宫里十分温暖。他在妈妈肚子中待了不到一天,次日就出生了。他还能记得刚出生时睁开眼睛看见了阳间的阳光後的感受,他说他感到很开心,庆幸自己又「复活」了。他刚出生就能听明白妈妈和周围人说的话,自己也想开口讲话,但嘴却不听使唤。因为前世到今生的记忆没有任何中断,他说感觉前世像是没有死,似乎像是出了趟远门又回家一样。杨秀意出生时右上额有一个花生粒大小凸起的极特别胎记。据杨秀意小时候会说话後讲,这个胎记源自他上一世姚秀意死後其儿子用
    粘稠的桐油掺了一点锅底的黑灰,抹在他右额上做的记号。儿子做这个醒目的记号,是为了将来方便找到父亲的转世者。这个凸起物胎记,今天看起来仍然纹理细腻逼真,黄中带黑,像是刚刚用在瓶中因长期密封不良而变黄变稠的桐油掺了锅底灰新涂的一般。(注:和前世原物物理外观一致,且保持原物纹理型的精密胎记还有吴军好手臂上的桐油记号胎记及吴文松耳後的印章胎记。)杨秀意的转世与一般记住前世的再生人大为不同 ,一般再生人入胎之後至会说话之前的这段时间的记忆往往是缺失的。虽然再生人大部分有很多前世记忆,比如哥哥吴恒果转世为弟弟吴恒峰,转世後吴恒峰虽然能认出他前世学过的小学课本(且吴恒果学习成绩非常优秀),但是,书中文字今生都已不认识了,需要重新学习。但杨秀意则不同!他前世记忆连同技能几乎是无损地迁移到今生(其他人往往有较大损失)。
    杨秀意从会说话起,就像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一样,讲话方式、行为方式都是姚秀意模式。杨秀意两岁多时,父亲对他说:「儿啊,我给你起个名字吧!」小秀意听到後立刻告诉父亲:「我不需要,我有名字的,我叫姚秀意啊!」爸爸就随便说了句:「那你能写出你的名字吗?」令父亲万般惊奇的是,今生没有学任何汉字年仅两岁多的小秀意,竟然真的用笔写出了他前世的名字「姚秀意」。因为年纪太小,字有些歪歪扭扭,但完全可以辨认。於是父亲便允许他继续用原来的名字「秀意」,只是把姓氏从「姚」改成了「杨」。父亲又让他辨认其他字,仍然没有任何问题,其实当时小秀意会认的字远超父亲。今生未曾学过任何汉字的人,生而能认能写,除了用灵魂转世解释,其他任何所谓「科学」的方法都是不能合理解释的。(注:佛教认为入胎过程把投胎灵魂的前世记忆洗刷乾净或封闭了,只有那些修行达到很高程度的灵魂才能不受入胎影响保持前世记忆,但本书再生人记住前世似乎并非因为前世的修行。)
    据杨秀意讲,在他换牙之前(约七~八岁),他对前世记忆不是一点点,而是就像前世姚秀意没死持续活下来一样,记忆是完整无损的!八岁以前你若问他前世任何一个生活细节他都可以讲出。但换牙之後,关於前世的记忆开始大量遗忘,现在就只能记住经常说的那些情节,无法像八岁以前那样有问必答。
    他小时候很想带今生父亲去挖出他前世秘藏的那一缸财宝,但因为前世富有被殴打致死的惨痛记忆,加上他小时候正值文革严酷岁月,使他不敢贸然行动。
    到了他二十几岁时,才动身去寻宝。但因为1958年通道县城从县溪镇迁到双江镇,导致双江镇地貌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寻宝已无可
    能杨秀意想到了在前世家守坟的那个副灵魂。於是他烧香祷告,希望他的那个在前世身体中同住的副灵魂能以托梦方式指示给予藏宝位置,但遗憾的是直到如今他也没有收到任何相关托梦。县城建设规模越来越大,杨秀意感到这一生已无任何希望找到上一世埋藏的那笔财宝,於是再无顾忌,向世人讲出了保守多年的藏宝秘密。
    这个藏宝的传奇在周边传开了,不久便传到了他前世儿媳妇的耳中,此时杨秀意的前世儿子已过世好几年了。在杨秀意三十多岁的某一天,有个60多岁的妇人登门造访,自称是姚秀意的儿媳。情况一对证,很快就相互认了亲。杨秀意前世儿媳认亲之後就向他表达了真实来意:「公爹,听说你前世死前在双江埋了一坛银子,你能否带我们去挖出来。挖出後两家各分一半,改善一下生活,也为儿孙在县城置点房产。」杨秀意听完,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对前世儿媳说:「可惜你来晚了,要是在我小时候你来认亲,接我去双江把这缸银子挖出来并不难。可现在双江由一个千人的小镇变成了近五万人的县城,地貌巨变,我已没有任何可能找到当时的埋宝地点了。」儿媳只好悻悻而归。
    杨秀意感叹道:「前世今生,灵魂相同,但命运生生不同。这一生如果没有那个财运,上一世即使埋下金山银山,今生也是无法享受到的。」
    注:本案例出现了两个灵魂,和中国民间信仰的三魂说法非常匹配。投胎杨秀意的灵魂即三魂中的主魂,也叫灵魂;守坟的副魂即三魂中的意魂,也叫识魂;姚秀意死後所看到的床上的屍体其实就是三魂中的生魂,也叫家魂。因为灵魂只能看到灵魂,不能看见物质。生魂在精子与卵子结合时产生,植物也有此生魂。从本书情节看,主魂和意魂都有意识,都可投胎。
    
    
    
    再生人案例分享:石子龙,前世是曾祖父石玉球,认得前世木匠工具
    业海茫茫,菩提路险,楼主学佛几经沉浮,中途
    主中途亦是几度退心,细细思维,在于没有因果轮回的实证,所以众生自然对因果轮回狐疑不信,自以为人死如灯灭。在我国湖南通道县坪阳乡就有这么100人,自称都拥有前世的记忆,楼主有幸获得了李长珍先生所著的坪阳再生人采访记录电子书版。虽然因果轮回已经是老话题了,但本着自渡度他的发心,楼主仍会不定期分享一些这本书里的真实案例,警醒世人
    石子龙,2013年12月29日生於通道县坪阳村,父亲石颜现,母亲杨旭霞。
    石子龙的前世是其已故的曾爷爷石玉球。石玉球2012年12月21日去世,终年76岁,有三儿一女,妻子名叫杨秀芝。石玉球去世时,他的孙子石颜现正处於热恋中,还没有办婚礼。
    一年後,石玉球投胎为石子龙。石玉球去世不久,有一天杨秀芝在亡夫生前住过的房间里整理衣物,然拉开盖衣架的雨布时,仿佛霎时看见了其亡夫的显灵,吓得她头皮发麻,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约两三个月前,小子龙开始能清楚地说话。有一天他来曾奶奶家玩,看见了石玉球生前一直在用的烟袋,他指着说:「这是我的!」大人逗他:「这个东西干什麽用啊?」他说:「吸烟啊!」大人又打
    开烟袋上相连的一个很精致的烟盒问他:「这个盒子是装什麽的?」小子龙玩弄了一下那个烟盒说:「这是装烟的,可是里面已经没烟了。」之後他每次去曾奶奶家,总是拉着曾奶奶进他上一辈子的房
    间,说:「这是我的!」
    2016年5月25日是坪阳集,上午,杨秀芝携曾孙小子龙来赶集,同时也想把其亡夫死前两年在县城买的一部老手机交费重新启用。杨秀芝带小子龙进了店,拿出亡夫这部旧手机,让手机店的老板姚勇标装个新手机卡重新启动使用。小子龙看见这部手机後随口说了一句:「这是我的手机吧?」曾奶奶十分好奇,追问他:「怎麽就是你的呢?」小子龙用很肯定的语气说:「是我的。我在福乐多旁边的店买的。」杨秀芝对小子龙精准说出县城「福乐多」这个店名大为震惊,因为石子龙今生从未去过那个地方,且「福乐多」这个店名对他来说也是完全陌生的。杨秀芝又问了一句:「花多少钱买的?」想到小子龙竟仍然记得钱数:「两百!」曾奶奶杨秀芝听了更加震惊。
    2016年5月26日, 小子龙与妈妈一起来到其曾奶奶家。小子龙表达事情仅使用几个词语或小短句。他双手抱着石玉球的遗像看了又看,似乎很喜欢,然後说了一句:「这是我!」之後他拉着曾奶奶的
    手进了他的前世石玉球生前住过的房间,说了句:「这是我 的。」 我在一旁提醒他:「你看看哪些东西是你的,你把它拿到客厅。」小子龙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跑进跑出,接连找出他前世用过的七八样东西,大多是木匠工具。他每拿出一样东西,大人就问他是什麽和怎麽用,他有些说对了名字,其他一些用孩子的语言表达也是正确的,比如他把锯用侗语称做「库开」,汉语就是「锯开」。最惊人的是他这一生第一次看见并取出其上一世用过的工具,全部都能正确详细地示范这些工具的使用方法。工具有锯、刨子、锉、沙轮和木匠折尺等。这说明小子龙前世的大量技能已由灵魂带到今生,受制於年幼缺少词汇无法用语言精确表达,但他能用动作表达出来。
    小子龙最锺爱的是他的上一世用了半辈子的烟袋,我们问他如何用烟袋吸烟,他很老道地给我们示范。他的动作极为嫺熟,他把烟嘴含在口中一侧而不是中间,只有常常用烟斗吸烟的人才知道这一点。现在这种老式烟袋已经很少有人使用了。
    小子龙在翻看几张老照片时,每当照片中出现石玉球,他就指着说:「这是我!」翻到石玉球和妻子杨秀芝在以前老房子前的合影时,他指着那个老房子说:「这是我的家!」但不知为什麽他对照片
    中的杨秀芝(其前世妻子)不做表达。
    据小子龙的曾奶奶杨秀芝说,石玉球1936年出生,高中学历,非常擅长本地戏曲侗戏,也会汉戏。他既会唱又会编剧,是师傅级别。石玉球对子女很好,但对她仅是一般般。她红着脸很难为情地说,其夫石玉球生前是个万人迷,年轻时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每到一处,都有女孩追求,令她很苦恼。有一年他在煤矿工作,矿上竟有三名女孩同时看上他,非要争着跟他回老家,可他在老家与杨秀芝已有两个孩子了。
    石子龙采访时两岁半,是本书再生人案例中的年龄最小的。
    
    
    
    照片说明:图一,石子龙示范木工器具使用方法
    图二,石子龙示范烟袋使用方法,右边是曾祖母杨秀芝,左边是前世石玉球遗像
    图三,记者提问,这个人是谁?石子龙答:是我
    再生人案例:石静瑶,前世是父亲大伯石建唐
    石静瑶,2013年4月24日生於坪阳村,今年3岁。父亲石诗雷,母亲石腊梅。
    石静瑶 的前世是石建唐,木匠,是父亲的大伯,生於1964年,亡於2010年,仅46岁。他去世时儿子15岁,女儿9岁。石静瑶的前世今生两家相距约几十米。
    石诗雷说:「大伯生前一向对我十分宠爱,小时候他经常抱着
    我。」小静瑶两岁半时,她和奶奶第一次去父亲的大伯家。她径直走进石建唐生前居住的房间,指着床上的被子对父亲的大伯母(前世妻)说:「这被子是我睡过的。」又指着柜子和床说:「这些是我做的!」最後指着木墙说:「这是我装的!,这些都和事实相符。一会开饭时,她却不见了。原来她自己发现了其前世石建唐儿女的一幅照片。她自己把照片取下来紧紧攥在小手里,最後竟然拿回自己家里,挂在客厅,方便随时观看。
    她当时还问父亲的大伯母:「我以前建房子用的砖刀、斧头你放哪里去了?我一会要去修房子呢!」小静瑶见到年长自己许多的叔叔(前世儿子)和姑姑石诗娟(前世女儿),还是直呼其名。
    前些日子,小静瑶说:「我有三个房子。」父亲反问她:「你的三个房子在哪里?」她说:「这儿一 个 ,山上那个(指她前世老房子),还有那个新的(前世妻子新建的)。」很显然她到现在还没有把自己的前世与今生分开,把前世的自己和今生的自己认为是同一个自己。
    注:2010年以后出生的再生人因为年龄尚小,没有喝红鲤鱼汤,前世记忆多处于清晰阶段。
    
    
    
    再生人案例:吴王艳,前世同村吴氏,46岁病故
    吴王艳,2001年10月12日半夜生於广西龙胜县地灵村,父亲吴世权,母亲吴华琼。吴华琼也有前世记忆,她曾对女儿吴王艳说:「我们已做了两世母女,下一辈子我们再做母女好不好?」吴王艳与妈妈的关系极为融洽,她愉快地答应了。
    据吴王艳回忆,她的前世也姓吴,也住地灵村。她前世的丈夫吴振华仍在世,但她上一世的儿子40多岁时不慎从山上摔下,重伤不治而亡。她现在每年春节都会去看望前世家人。
    吴王艳记得她的上一世吴氏在40多岁的某一天上午突发肚子痛,持续到下午愈发严重,在床上疼得直打滚。此时家人都在外面干活,只有她一个人在床上忍着。最後疼得精神恍惚,感觉快要死了。这时她听见有个声音在叫自己:「你过来呀!」音调滑稽怪诞,像是小夥伴喊人出来玩耍似的。这时她(此处指灵魂)突然感觉不痛了,就起身,走下床。她看见房间里有两个穿黑色侗族服装的陌生中年妇女,於是就跟她们走了。之後又和她们一起玩,似乎是玩一些小时候的游戏。
    後来她的灵魂看见自己的棺材被埋进坟坑。自己虽然在棺材里,却可以看见坟外的场景。她在棺材内注意到一大群人围着自己的坟在做某种仪式,她觉得好奇怪,纳闷今天为何有这麽多人围着自己看。埋葬完毕,她在送葬人群中看见了今生母亲吴华琼。吴华琼是自己生前儿媳妇的闺蜜,两人经常一同上山砍柴。她觉得吴华琼这人不错,就想跟她回家做她的女儿,於是她就上前追赶这位未来的妈妈。
    坟山石头很多,又很尖锐,走在这些石头上,她的脚被硌得很疼。但她顾不上这些,忍痛急追。快要追上时,不知何处冲出一只恶犬,对自己狂吠一阵。她没有惧怕,继续追赶吴华琼。这时狗冲了上来,一口咬在她的左小腿肚上,她立即感到一股钻心的痛。但她还是强忍疼痛,拖着受伤流血的腿继续追赶正在走远的未来妈妈。之後她被石头绊倒过一次,最後终於追上了未来妈妈,和她一起进了今生的家。但进门之後的记忆出现了空白。
    吴王艳说她这一生右腿一切正常,但上一世做鬼期间被恶狗咬伤的左腿却问题不少。她的左腿时常半夜抽筋。有时下雨阴天会疼,疼得厉害时,妈妈帮她揉久才好。另外左腿不如右腿灵便,骑自行车或干活摔倒也都是左腿受 伤。更奇怪的是夏天被蚊虫叮咬的也往往是左腿。吴王艳小时候还有一些奇特的现象。 她小时候经过坟山时,很像被其前世吴氏的另一个灵魂附体,她会突然用大人的口吻,高声讲一些吴氏前世的事情,神情语气与她这一世很不相同。她还会跑到前世家的房子下面,大声说一些很符合吴氏在世时语气的话:「你们不认识我了吗?我就是吴某某!」这样的事情在小王艳五六岁时发生多
    次,但每次事後她自己对刚才发生的事却一无所知,即这些奇异的事情并没有让小王艳留有记忆,她是事後被别人告诉才知道的。这种场景类似遍布中国各地的「灵魂附体」现象,但附小王艳的灵魂讲的是吴王艳自己的前世!这暗示吴王艳的前世吴氏死後可能有主副两魂。小王艳是主魂投胎,而副魂仍在坟中守坟或在附近,小王艳途径坟山,副魂认出她,便附了上去。
    阅读连结:吴王艳自述,详见第14章 附录
    另外, 吴王艳上小学五年级时在地灵小学当住校生,地灵小学就在坟山附近。有天半夜,吴王艳在宿舍床上突然醒了,却全身都动不了。眼睁不开,耳朵也听不见声音,呼吸困难,五官全部失灵,但意识清醒。她对「鬼压身」早有耳闻,惊恐之余想到鬼怕口水,就接连吐了几口口水,吐完便立即恢复了正常。
    吴王艳目前在龙胜县实验中学读书,学习成绩不错。
    注:本书杨圣槐前世腿受伤,那条腿今生不灵便。杨日春前世当鬼时头受伤,在今生形成相应胎记。
    附;吴王艳自述:我的前世今生
    我生活在一个名叫地灵的广西山村里。有人曾这样解释过「地
    灵」的含义:地底灵府,意思是阴曹地府的驻地。而村里也流传着一些神奇的故事,这便更衬托出地灵村的神秘了。
    我知道很多人不相信人有灵魂,也不相信世上有鬼,自然而然,也就不相信再生人所说的做鬼经历。社会舆论宣导的是要相信科学,但科学家也没有证明出人到底有没有灵魂,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
    我是一位再生人,一位确确实实的再生人!前世的我和现在一
    样,都有一张「大饼脸」,体形略胖,不过可悲的是我上辈子只有46年的寿命。我前世死的那天早上,吃完早饭,本来是打算去下地干活的,可正要出门的时候,我的肚子突然痛起来。在家人的劝说下,我留在家休息,等好了再去。我坐在小板凳上休息,本以为过一会就会好的,但却越来越痛。因为那时家里穷,所以也没有想着去找医生,心想忍忍就过去了。可谁料到,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痛了。我抬头,望窗外,不知不觉中头已经发昏了,而我的肚子也痛得像身体被子弹穿过一样,我意识到这并不是什麽小病。我慢慢爬起来,手扶着墙想去找人。可刚走没几步,便疼痛难忍,我便捂着肚子,在地上打
    滚,那时真的好想一头撞死算了。突然一阵钻心痛之後,肚子居然奇迹般的好了(已灵魂离体)。
    我隐约听见有人在叫我。我慢慢的用手撑起自己的半边身子,半坐在地板上。我四处张望,看看是谁在叫我。我眼前有几个若隐若现的花季少女身影,我不知道她们从哪里来,但是她们好似少时的夥伴。可我的眼睛像是隔了一层膜一样,总是看不清她们的脸。我以为是我的眼睛被东西挡住了,我用手擦擦眼睛,可还是看不清她们。但她们的声音一直回荡在我耳畔,她们说:「过来玩啊,过来玩啊。」还向我招手,声音好似少时的姐妹。她们好像穿的是侗装,又好像不是。我不知不觉地站起来,走向她们,和她们手拉手,玩少时玩的游
    戏,如对歌、拉线。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少年时代开心的日子里。之後,我的大脑便是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我去了哪里,干了什麽。
    再次恢复记忆时,我看见我的亲戚朋友们正送我的棺材到坟山下葬。我的灵魂躺在棺材里,看见他们在哭,但我不知道他们为什麽哭,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我坐起来,向他们打招呼,想问他们怎麽了,为什麽哭。可他们好像没有看见我一样,自顾自地哭着。他们把我呆的棺材放进墓里,墓里好黑,好恐怖,还有好多石头,那些石头刺得我好痛。埋葬完毕,他们转身准备回家了,我赶忙从墓里出来,跟在他们後面。这时我看见了我现在的妈妈。
    我又回到我所熟悉的前世家里,神奇的是我居然奇迹般的能透过墙,看见我今生的妈妈在楼上左拐角处吃饭。吃完饭已是黄昏,我就跟着今生的妈妈回她的家,我也不知道我为什麽要跟她。正走着突然前面闪出一只恶狗,牙外漏,四肢叉开,一脸凶神恶煞。它猛地向我扑来,我好不容易才躲过,可它却对我穷追不舍。我拼命地跑,脚下有好多好尖的石头,刺破了我的脚,但我无暇顾及,因为恶狗比这些痛恐怖多了。跑着跑着,恶狗突然又扑上来,这一次我来不及闪躲,恶狗在我左腿小腿肚大肆咬了一口,「啊!」,我惨叫一声。我向今生的妈妈呼喊求救,可她好似没有听到一样,继续一个劲往前走。靠人不如靠己,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忍痛将恶狗踹开,然後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跑。跑了一会,我无意间回头望恶狗还在不在,不知何时,恶狗已经走了。我的脚步慢了下来,这时我才感觉到小腿传来的阵阵疼痛。但我没时间关心它,因为今生妈妈已经走远了,我得追上去。其实我并不是一出生就记得前世的,前世记忆是在会说话不久恢复的。有一次我和妈妈从街上回家,我走在她的前面。因为回家要经过几座坟墓,当我经过第一座坟墓的时候,我突然整个人都变了。我转过身,对妈妈说了一句:「们内」(侗语 妈 妈)。因为我平时都是用普通话喊「妈」,突然改用侗话喊她,她听到很惊讶。她问我:
    「宝贝,你刚才怎麽称呼我的?」我说:「们内,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前世名字)。」接下来,我把上辈子的事说了一遍。「停!别说了。」妈妈此时的脸色已经煞白。虽然她也是再生人,但她总是很胆小,她赶紧拉我回家。从那天开始,我便经常跑到我前世楼下去喊前世家人,还说一些奇怪的话。有人问我,我也会说。其实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但总是不知不觉地说了出来。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也渐渐地懂事,而且加上读书住校,我也很少去前世家了,但每年过年我总会去前世家吃个饭聊聊天。
    可能是因为那时被恶狗咬了,所以我这一生左腿总是更容易受
    伤。比如说小时候我从田埂上摔下来,明明是右腿在下,可就是左腿受了伤。还有,五年级的时候,我骑在自行车上,下坡时摔倒了,明明是两腿同时着地的,可左腿伤痕累 累,而右腿却毫发无损。有时候左腿还会莫名其妙地隐隐作痛。
    虽然前世今生有许许多多不幸的事,但我依旧感到很庆幸,因为我和妈妈已是两世母女了。其实我们家并不只有我是再生人,我妈妈和我姨家表弟也都是,我这个姨家表弟就是我外公的爸爸转世来的。
    
    再生人案例:吴婄小,前世吴婄红,28岁病故
    注:2017年宁波慧日禅寺弘法团队采访此人时姓名为吴云凤,吴云凤实际为再生人吴祥云胞妹
    吴婄小,1955年7月生於通道县坪阳村。
    吴婄小前世吴婄红,1925年生於坪阳村的邻村马田村。吴婄红儿时,其母因病去世,留下她与两个哥哥。後来其父再娶。吴婄红18岁时,嫁广西三江县林溪乡杨某。1953年突发高烧,三日未治暴亡,当时已有五个月的身孕,终年28岁。遗二子,长子杨平升五岁,次子杨平钱,三岁。
    吴婄红咽气前,家人为其换上一套侗族新衣服,但不是寿服。依侗俗,非寿终正寝者不换寿服。吴婄红咽气时,看见自己穿着这件新衣飘然离体,但她没有看见胎儿的灵魂(推测胎儿应暂无灵魂投胎)。
    吴婄红的灵魂离开身体後,闪到卧室一角,看着年轻的丈夫和两名幼子,他们正在嚎啕大哭。吴婄红的灵魂目睹此景,十分伤感。数日後吴婄红的两名哥哥自娘家马田村来吊孝。葬礼後,两名哥哥要回家时,吴婄红也紧跟两位哥哥上路了。没了阳世的身体,其灵魂走起路来,身轻似燕。
    刚行至村口,吴婄红的亡魂发现了本村「土地公」,一黑脸老
    者。她很害怕,立刻跳到走在後面的那个哥哥的背上,让哥哥背着自己走。但哥哥毫无察觉。土地公的视觉模式可能和灵魂相同,他看到的是灵魂而非肉身。若一个灵魂白天被一个生人背着,土地公可能会认为生人背的是另一个生人,毕竟鬼魂白天一般是不出来活动的。吴婄红的灵魂在哥哥背上呆了一阵子,回头看不见土地公时,她跳下来,继续跟哥哥走,直至一起回到马田的父母家。在娘家门後住了一年多,其继母怀上了第五胎,再生的机会终於来临。1955年7月21日,吴婄红的亡魂以继母的第五个孩子,也是吴家最後一个孩子的身份,在同一个家庭实现了再生!
    据吴婄小说,她刚生出来,就认出了父母等亲人,只是无法用口表达。她一岁多就会讲话了,开始谈自己的前世经历。
    据吴婄小说,她前世的灵魂基本都是白天睡觉,有时站着睡,有时坐着睡。晚上很清醒,不睡,但也不出门活动,故住了一年多亦不曾遇见其他鬼魂。她一般跟家人同吃早晚两餐,不吃午餐。她说用餐只是闻一点饭菜的热气和味道。
    虽然是灵魂,但所看所听和冷暖感觉,一如生人,只是无法为生人所见,无法和生人沟通。看似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吴婄小回忆,其前世的灵魂住在门後时,常听见父亲叹息:「婄
    红死得太早,留下两个年幼的孩子真是可怜!」她听了很伤心也很无奈。有时还听见父亲责駡自己:「婄红真是狠心,年纪轻轻,怎麽就扔下我们走了呢?」
    1957年两岁时的某日,其上一世的丈夫携已十岁的大儿子杨平升,已八岁的小儿子杨平钱,来马田村认亲。婄小与其前世丈夫谈到前世的一些生活细节,令大家深信不疑,两个儿子也当场叫妈。此後,两家一直来往至今。
    吴婄小与今生丈夫育有两子一女,其中一子姚艳福也是再生人。
    注: 据吴婄小说,凡死前喝凉水者,转世後容易记住前世,喝热水或汤者不能记住前世,此说法有吴师科、石子龙及吴赵案例可为旁证。
    
    再生人案例:杨时域,前世是爷爷杨良祖
    杨时域,2010年11月12日生於马田村,今年六岁。
    杨时域的前世是爷爷杨良祖,生於1955年11月14日,妻子吴映芬。两人育有两子,次子杨刚弟即杨时域的今生父亲。
    杨良祖以在附近村庄帮人建造房屋为业,品性忠厚和善。他给人修建房子从不讨价还价,房主说多少就多少。同时他还热心公益,经常义务修路修桥,受到乡民的尊敬和赞美。2008年的某一天,因为自家房子漏雨,杨良祖便爬上屋顶维修,不慎踩到一根朽木,木断,人跌入猪圈。他落地时头部触石而受伤,但仍忍痛自己上了楼。家人建议他去县医院检查治疗,他没有同意,只找村里的医生做了简单处理。当天晚上八点,他的头部开始肿起来,越肿越大,人也开始进入昏迷状态了。人慌了,连夜把他送往县医院抢救,但为时已晚,他当夜死亡。
    杨时域出生後便一直由奶奶带至现在,因当地人多地少,多数年轻父母都去广东等地打工赚钱。小时域两岁时,有一次奶奶吴映芬因为他顽皮而打他屁股。他却奇怪地说:「莫打了,你在打你老公呢!」吴映芬很惊诧,就问他:「你是谁老公?」小时域说:「我就是你老公!」奶奶又问他:「你从哪里来的?」小时域说:「我从猪圈来的。」这和杨良祖在猪圈摔伤的事件一致。这是小时域第一次说出已故爷爷的情形,可能因为打他,激发他恢复了前世记忆。此後,小时域断断续续地谈起前世。他跟大人说千万别打头,打头会很痛
    的,可能打头会触发他对其前世头部受伤的回忆。小时域有恐高症,害怕高处,即使从一个凳子上跳下来他也不敢。另外,他大腿上有一处明显胎记,可能是前世头部的伤口相对应。
    小时域两到三岁恢复前世记忆後,发生了几件令人惊异的事情。有一天早上,小时域刚刚睡醒就说:「下雨了,房子漏水,让刚弟修一下!」完全就是父亲吩咐儿子的口吻。
    又有一次,他突然对奶奶说:「我以前的唢呐被某某拿走了,我以後要把它要回来!」原来杨良祖生前有一件乐器「唢呐」(类似西洋小号),死後被当地一个音乐人拿走了。但拿走乐器这件事发生在杨良祖死亡之後,小时域出生前,小时域又是如何知道的呢?我推测是他前世的灵魂也住家里,亲眼目睹别人拿走了自己的生前乐器。可见死人的遗物也是不能随意拿走的,人家下一世也许用得上呢。
    奶奶吴映芬曾问他:「你为什麽要投胎回来呢?」小时域像个大人一样说:「我对你们放心不下,想回来帮你一起带大两个儿子。」
    两岁多时,小时域悄悄对奶奶说:「我有一张存摺,里面有700多块钱呢!」奶奶不相信,因为杨良祖生前是不管钱的,他一般都是把赚的钱交给他的母亲。小时域便领着奶奶打开一个柜子,在部找出了有700块余额的存摺。
    又不久,小时域对奶奶说:「我以前在坪阳村帮某某修房子,他还欠我1700元至今未还!」欠债人姓名、数额和事由都很清楚。於是家人便去坪阳找小时域提到的人讨要。欠债人大吃一惊,本以为人死债销,没想到债权人转世仍记得这事。但遗憾的是虽然该欠债人是一名家境富有的医生,也承认此事,但拒绝立即还款,说等小时域上初中再还。家人愤愤不平两手空空地回了家。但很快小时域又向奶奶抱怨说:「那个坪阳欠债人某某烧纸钱还我,我不要阴间纸钱,我要人
    民币!」原来,坪阳的欠债人在小时域家人走後,买了一捆纸草烧了,希望可以抵债。这事小时域又如何得知?有些再生人不到现场就知道相关人做相关事的能力。他们的实现方式一般是灵魂离开身体去现场察看,身体表现为睡得很死叫不醒,返回後身体可能伴有出汗现象。
    据奶奶吴映芬说,小时域非常懂事,好带。奶奶目前正在照看小时域一岁多的堂弟,需要整天背着,非常辛苦。
    注:中国民间一般在清明节给祖先烧纸钱(也叫纸草),也有烧冥币的。据本书吴会凤讲,这些纸钱或冥币每张烧後都会化成一张阴间纸币,鬼拿到後可以在阴间商店购物。小时域也许在现场看见了烧纸钱的债务人送他的「纸钱」,也明白这些「纸钱」对现在是阳间人的自己毫无价值。
    
    
    
    再生人案例:杨进宏,前世肖在文,前世系阵亡红军战士
    前言:和其他再生人幼年即找到前世亲人不同,这个杨进宏因为前世的记忆有残缺,是由作者带领寻亲的,在寻求过程中,其前世记忆不断的被刺激,从而还原整个始末。
    杨进宏,1958年11月9日生於通道县马田村。当地人从小到大都称呼他为「老肖」,因为他从会说话时起见人就讲:「我姓肖,从黔阳县来,是解放军独立团的!」坪阳再生人几乎都确认了前世身份并与前世亲属认亲後互相走动。但「老肖」只对阵亡那晚激烈战斗的情形以及死後八年做鬼的生活细节印象清晰,对死亡当日之前用於确定身份的重要细节几乎是空白。比如只记得姓肖,却记不得完整姓名,也无法记起前世任何家族成员姓名或前世家庭地址,故「老肖」前世之谜一直保持至我采访他的次日。
    采访完之後,「老肖」很有兴致地领我们去看他前世那晚战斗涉及的几个重要地点,如阵亡当晚开会会址、中枪後逃跑路线、落水的池塘及藏身的舂米房。其实采访那天村里正在办葬礼,「老肖」也正在参加,他是摘了头上的白布勉强接受我采访的。
    采访完出门走了没几米,碰见同村村民杨某。杨某说他的父亲杨信德当年认识「老肖」的前世,并「老肖」前世是解放军正规军,是为保卫寨子牺牲的。谢过杨某,走到胡同拐角处,又偶遇一人。「老肖」略有激动地说:「我刚才反复提到当年的「防匪大队」大队长姚荣义,我阵亡那晚,他是指挥官。这位就是他儿子,他父亲知道我前世是他的
    部下,也应知道其他情况。」
    我立即问姚先生:「令尊是否记得『老肖』前世的完整姓名?」姚先生说家父已故,但县城家里有本类似回忆录一样的书,有提及「老肖」之处。
    次日,终於在姚荣义儿子家取到包含「老肖」关键身份资讯的那本书!我立即检索关於那晚战斗的章节,发现昨日「老肖」所述战斗细节和此书记载相符!读到以下段落,「老肖」身世57年未解之谜终
    於得见天日!(注:此书名为侗民游击翻身大队,2009年出版,而杨进宏生于1958年)
    「防匪大队武工队战士肖再文也在寨内四处寻找姚荣义,在巷道内遭遇土 匪展开枪战。肖再文奔向围墙时不幸被土匪击中腹部,弹头存於腹内,後抬至美子寨用草药救治无效而死。」(注:美子寨即
    今之三盘村。)(此段情节载于此书第106页)
    「老肖」在访谈中数次提及某位来寨子内避匪的中年妇女,她发现中枪伤重的肖再文正在舂米房躲匪追杀。肖再文因伤痛哀嚎,「老肖」形容为「叫得很难听」。此中年妇女动了恻隐之心,进来抱住他安抚。很快肖再文睁大双眼,没了声息,可能是失血过多或内伤导致昏迷,但他灵魂的意识还有,记忆仍在继续。而此位善良的中年妇女 误认为肖再文是死不瞑目,就帮他抹闭双眼。她这个动作让肖再文认 为自己死了,於是肖再文的灵魂离体,对前世身体的记忆也到此为 止。
    根据上方书中记载,肖再文当夜只是休克,肉体未死,次日他很快被抬到三盘村治疗。但灵魂却认为自己已死,灵魂没有跟去,只把 肉身抬走,救不活是不言而喻了!
    因「老肖」一再声明他前世来自湖南黔阳县,现在虽已知道他前 世姓名,却仍不知其出生地,对抬至三盘村我也没多想其潜在含义。
    我电话告知「老肖」其前世姓名,他在电话中有恍然大悟之兴奋。 我回来上网一搜索,自己也恍然大悟,原来肖再文不是来自黔阳 县,他的家就在离马田村20公里外的三盘村!再生人也有记错事情的 时候!
    根据文献资料小结肖再文事蹟如下:
    (1)肖再文,生於1920年。1950年4月17日在田心寨,今马田村,与土匪枪战阵亡,时年30岁。
    (2)1948年8月,三盘村农民肖再文与七位同乡在龙胜县地灵加入「龙胜爱国民主青年会」。
    (3)1950年1月22日,大队长姚荣义被当地匪首何景盛从坪阳村当人质押至三盘村。吴邦义领一分队又反包围何景盛于东吉寨,双方 谈判破裂。萧志龙《侗民翻身游击大队》第67页写道:谈判很快结 束。 战士肖再文提出,他愿意 带几个战士组成敢死队带几枚手榴弹 从水沟进入东吉寨,炸死何景盛,配合外面的队伍歼灭这股土匪。吴 邦义立即制止说:「不行,这种做法太鲁莽,太危险。炸死了何景 盛,敌人就会杀害姚荣义。我们只能围而不攻,迫其投降,这样他们 就不敢杀害姚荣义……这段文字说明肖再文性格勇敢直爽,与这次访 谈的印象十分相似。
    肖再文转世杨进宏(「老肖」)案例有如下几个新特点:
    1.灵魂依据身体状况判断何时离体,如果受到干扰,可能会发生误判。即身体 没死,但灵魂误认为已死,灵魂离体一去不返,则所 留躯体就不得不死了。
    2.若身体受到突然伤害,灵魂可能无法从容离体,导致没有「穿走」死亡时的衣服或灵魂形体不全。「老肖」提及自己做鬼时,自己看自己外观严重缺人形,且没穿死前之军装。
    3.再生人关於前世的记忆也可能有误差。「老肖」的几个明显差错是:第一,亡於1950年4月17日,他误记为1952年,故他的灵魂住 猪圈时间是八年而不是六年。第二,他把故乡忘记,误记为湖南黔阳 县,原因可能是建国初行政区划变动多,当地也归黔阳县管过。
    4.杨进宏先生提及投胎後之感受,这是很罕见的,也是很珍贵的研究入胎的一手资料。肖再文的灵魂住在牛圈八年,最後选定今生父 母。自己死亡之前这家已出生一个大姐,自己的灵魂入住今生家的牛 圈後二姐出生,但他没投,可能他不想投女胎。至第三胎,其母亲怀 了男胎,在临产前不久,他投了进去。投进去之前他每日痛苦伤心,
    每夜外出苦苦寻觅合适的投胎家庭,有开着门的或有门缝的他便钻进去查看一番。这八年他只从牛槽里喝水,不吃饭。回忆做鬼的日子, 「老肖」感慨道:「做鬼时,人间的事,什麽都看得见听得见,但就 是不能参与。进不了阳间,急死了!」投胎入了妈妈的肚子,他感到 非常温暖,安全,幸福!他太渴望借助投胎的方式重返阳间,考虑到 他在阴冷、污臭的牛圈已经等待八年之久!以至於一出生,他的哭声 不同于其他本地婴儿,哭声直接就是叫「妈」!难道他一出生就有记 忆和意识,是感激妈妈让他再回人间?
    补记:「老肖」赴前世故乡三盘村首次认亲记
    2016年3月1日,阳光明媚,我带上能证明「老肖」前世身份的证据,第二次去马田村找「老肖」,决意动员他一起去他前世故乡三盘 村首次认亲。从马田村开车去三盘村需要1个多小时,该村位置很偏 僻,「老肖」这一生从未到过。 我先把一本能证明他前世身份的书递给他,让他读了相应段落。
    他翻看书中照片页时,凭前世记忆认出了两个当年防匪大队的领导干部姚荣义和雷崇。「老肖」翻阅到书中与他前世被土匪打死那一夜的
    相关页面时,他突然停下说:「我想起一个人,那晚偷偷打开城门的好像叫『吴家废』!最後一个字不太确定,是他在围墙上挂了油灯引 土匪进了寨子。」我帮他翻到了103页,书中记载打开城 门的是「吴 家成」,名字和事蹟与老肖的记忆竟然很相似。 我向「老肖」说明来意。「老肖」虽然已不怀疑他的前世故乡就 是三盘村,但坚决不肯去认亲。他说:「不去,不去,没意思,这麽 大年纪了,让人笑话!」
    最终我磨了一个小时才说服他一同前往。 山路蜿蜒曲折,在深山峡谷间转来转去。随着目标靠近,「老肖」很快触景生忆,想起一些前世的事情。比如车开到离三盘村不远的一条较大的河流时,「老 肖」说:「我想起来了,以前这里有渡船。」过了一座狭窄的石桥 後,就没有水泥路了,只有土路。刚好碰见三个三盘村村民,问起肖 再文的後人是否在家,他们说在家。 我很高兴地告诉「老肖」说:「你很快就会见到前世儿子了!」因为这之前向导已和三盘村村 干部通过电话,对方说肖再文有後人仍住在村里,所以我猜测後人应 是儿子。
    车开上一个山坡,出现了几户人家。下车後的「老肖」略微向四周一打量,突然很激动地说:「我想起来了,沿着这条小路走,翻过 山就是广西的一个小寨子,叫某某寨!」不大一会,刚好有个村民出 来,经询问确实如此!向导和一个当地村民走到村子里面去了。「老 肖」仍在热烈地对当地周围地形指指点点,说现在的地貌和以前相比 有哪些异同。老肖又指着一条小山路说:「这条路可能就是通向我前 世家!」我便跟老肖走了进去,小路左侧是一个山坡,右侧是很深的 峡谷,右侧路边生长着茂密的竹子。走了几十米,左侧出现一户人 家,老肖突然停下说:「等一下,我想起来了,这户姓肖!」刚好这 户人家窗户开着,还有个人伸出了脑袋,我便喊了一句:「老乡,你
    家姓肖麽?」老肖立即制止我:「别喊,让人笑话!」奇怪的是窗户中的人没有回应,且十分冷淡。又向前走了十几米,左侧山坡上又出 现了一处侗族样式老房子,这次老肖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刚才不 对,这户才是姓肖的,前面的那户不是!」我和老肖越过这处房子继 续沿着小路向前走,在一个开阔的地方,老肖指一条山间小路说, 他上一世就是沿着那条小路下山,然後乘竹筏渡河,不像现在,要绕 个大圈子过来。
    因为不见了向导,我便打他手机。山间极为宁静,我虽然听见了对方手机铃声,但却不见人!旁边司机说,听铃声,他就在刚才「老 肖」说姓肖的那座房子里。我们便折回,一起走进老肖自己认出的姓 肖的那一户!一番寒暄,原来这就是肖再文的亲弟弟肖再新家!回到 前世故乡的「老肖」前世记忆恢复得果然不错。
    原来这房子的确是肖再文唯一的亲弟弟肖再新的,遗憾的是肖再新1984年已去世,终年59岁。肖再文1920年生,比弟弟大五岁,母亲 去世时,肖再文八岁,而弟弟才三岁。两兄弟这麽小就失去了母亲, 在这样一个交通极为闭塞的贫瘠山寨,童年有多麽艰辛是显而易见。 我们又从刘荣福口中了解到,他老丈人肖再新仅有三女,没有儿子,所以就招了自己做上门女婿。他的妻子是肖再新的二女儿,名叫肖荣芬,生於1957年7月30日。肖荣芬只生了两个女儿,分别是长女肖最 娟,次女肖最美,这两个女儿又各生了两个女儿。 因为肖再文阵亡时已30岁,先前村干部电话中说过肖氏有後人在 村中居住,在刘荣福介绍完肖再新家情况後,我便急切地打听肖再文 的後人情况。刘荣福惊讶地说:「肖再文的後人?他当年没娶媳妇, 哪来的後人?」我们一行听後十分失落,更有一股悲凉。「老肖」来 认亲,我们满怀期待的见到他的前世儿子或女儿,但在世的,却只有 他前世弟弟的女儿肖荣芬了。刘荣福很快给外出的妻子打通了电话, 让她尽快回家,说家里来了「客人」。
    我便又问刘荣福:「当年湖南省民政厅在1951年授予肖再文的烈士证书,还有麽?」他说:「不好意思,以前见过,可惜现在没有 了。」我又问:「你再想想,肖再文用过的东西家里还有什麽?」刘 荣福便回房间找出了一个很精致的金属烟具。大家便围了上来,这种 烟具早已不用了。「老肖」便拿在手里,详细向我们介绍了它的各种
    功能。这个烟具,历经70余年不生锈 ,可能是铜银合金,这个宝贝有可能是肖再文随身携带的最常用、最值钱的个人物品。肖再文受伤 昏迷後其实是抬至孟龙村用 草药治疗无效後死亡并埋于孟龙村。猜 测这个烟具是时年25岁的肖再新去孟龙村照顾哥哥至他死後,带回他 的这件遗物,留作纪念。 三点左右,「老肖」前世唯一在世的近亲属肖荣芬和她的女儿肖 最娟回家了。肖荣芬一进门,发现屋子里有四五个陌生人,感到有些 惊讶。我们都站了起来,老肖仍然坐在门口的正对面没有动,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前世侄女。 肖荣芬明白「老肖」是谁後,她向仍然僵坐的「老肖」走去,老 肖似乎因为过於激动已不知所措了。侄女一个箭步冲上去,两个近60 岁的人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两人小声抽泣着。短短几秒,「老肖」连
    抹三次眼泪。「老肖」前世阵亡66年後第一次回到前世故乡村庄,第一次见到 唯一在世的前世亲侄女肖荣芬。因为刘荣福是上门女婿,所以中堂安
    放的神位仍是肖氏牌位。在肖荣芬回家之前,「老肖」悄悄为肖氏祖先神位敬献了酒水。 之後,我从向导处得知,肖荣芬紧握「老肖」双手,满含热泪,用侗语称呼的不是「布老」(大伯)而是「布」(父亲),这是一种 不常见的亲切称呼方式。而肖荣芬的大女儿肖最娟直接称呼老肖「昂」,即爷爷,也是用了更亲近的称呼。再生的虽然不是父亲而是大伯肖再文,但父亲肖再新已去世32年,家中如此萧索,肖氏後人有女无男,称呼父亲和爷爷是此刻心情的自然流露。
    之後,「老肖」和「侄女」一家人热烈地聊了三个多小时,我虽然听不懂侗话,不知道聊天内容,但他们亲切的音容笑貌,和普通走亲戚无任何差别!
    最後离开之前,「老肖」很积极地恳请向导何先生协助为其侄女向政府申请困难户救济。「老肖」和前世侄女肖荣芬一家依依惜别,他们「一家人」又一次流下了眼泪。
    
    
    
    
    
    
    
    图片说明:肖在文的事迹传记第67页有详细描述,其姓名也赫然在列,最小两图,此书出版于2009年五月,杨进宏出生以后。
    杨进宏认出了指挥官姚荣义及战友雷崇。
    杨进宏与前世弟弟的后人合照,数次激动落泪
    后来在通道县信息网里面找到了姚荣义先生专栏,以及侗民游击翻身大队这本书,网站2008年办的,书2009年出,因此杨进宏无法获得这些信息,其前世经历确凿无疑。
    再生人案例:杨科妹,前世杨婄霞,10岁溺亡
    杨科妹,2004年7月10日生於马田村三组,今年12岁,在坪阳乡中心校读五年级。父亲杨爱平,母亲杨恋党,哥哥杨科柱。小科妹自会说话起就开始陆陆续续谈及前世,在两三岁时更是主动大量讲述前世生平。她的前世很快被确认为2004年本村溺亡的十岁女孩杨婄霞。
    杨婄霞是同村杨盛勇与妻子龙婄列的独生女儿。杨婄霞生过一个男婴,但夭折了,其後再无生育。据杨科妹回忆,她上一世的父母对上一世的自己并不好,反而是前世大伯杨盛兵对自己非常好。可能因为这个马田三组小村落过於偏僻穷困,媳妇难讨,所以杨盛兵直到60岁才娶妻。故杨婄霞一直是杨氏兄弟两家唯一的独苗。2004年6月8日下午,杨婄霞和三年级同班的另两名女同学没有上最後一节课,结伴走出就读的「都垒小学」,沿都垒河岸行至马田村下河玩水。下河时三个女生手拉手,可能害怕被河水冲走。河水的特点是水越深,冲击力越大。没多久,她们走进河水较深的危险区域,杨婄霞和其中一个女生便被河水冲散随水而下。不幸的是被冲走的这两个女孩都不会游泳,结果是被冲走的另一个女孩被一位老奶奶拖上岸救活了,而杨婄霞在水里挣扎了一会就不幸溺水身亡了。
    杨科妹三岁多时说,她记得她上一世淹死後,遗体被抬来抬去。原来杨婄霞死後,本村三组去了几个村民帮助埋葬,其中包括杨科妹的父亲杨爱平。他们本想把杨婄霞埋到马安村的山上。好不容易抬上去,马安村却有村民坚决阻止。当地人自古以来对意外死亡很反感,於是又把遗体从马安村山上抬回都垒河岸。但次日他们又同意了,於是又抬回马安村的山上埋葬。这就是杨科妹记忆中 自己的前世遗体被抬来抬去的缘由。
    据杨恋党说,杨婄霞生前也来过自己家里几次,自己当时并不热情。她说:「我自己家里有孩子,所以对别人家的孩子没什麽兴趣。」杨科妹两三岁时她奶奶曾问她为什麽来这里投胎,她说:「在几个前去马安村埋我的人中,我觉得我爸爸这个人不错,就跟他回家了。进屋後我就住门後,没多久就投胎了(杨婄霞死亡与杨科妹出生相差一个月)。」我现场问12岁的科妹对今生父母评价如何,她说今生父母非常爱 她,她很满意,给他们每人打100分。科妹对前世的记忆已十分模糊。据杨恋党说,科妹两三岁起大量谈她前世的生平。她前世父母听说後便经常来看望她,但从来不带礼
    物,只有她前世的大伯每年春节都会给她一个红包。科妹六岁以前见了前世父母都是称呼爸爸妈妈,今生母亲杨恋党也是听之任之。到六岁的某一次,杨恋党开始反对这样称呼,她要求小科妹见了前世父母只准称呼「叔」、「婶」,停止称呼「爸」、「妈」。我问杨恋党,为何干预这个称呼。在坪阳、马田再生人中终生称呼前世父母为爸爸妈妈的也大有人在。杨恋党说,她女儿见了前世母亲叫「妈妈」会导致前世母亲哭个不停,对女儿影响不好。
    科妹小时候也被母亲诱导喝了红鲤鱼汤。她自己说,喝了这个汤之後不久,便把前世的大部分细节忘记了。科妹如今在村里,碰见前世父母就只称呼一句「叔叔」或「婶婶」。他们也会应一句「嗯」,然後各走一边,没有其余交流了。
    科妹所上的坪阳中心校罕见地要求学生晚七点到八点上晚自习。她本来可以住校,但又不喜欢学校的住宿环境,於是妈妈便每天晚上接她回家。来回都是走数公里的僻静险峻的山路,单程都要一小时,年年风雨无阻。
    我问12岁的科妹,你前世父母现在没有孩子,晚景凄凉,你对他们有没有同情?她先说没有,於是我让她再想一想。她犹豫了一下说:「有一点同情吧。」无论男女情缘还是亲子情缘,如果当时没有珍惜且现在也不补救, 便会时过境迁,春去花落。
    
    
    
    再生人案例十四:吴永娥,前世是乡绅伍凤琴,文革时期被迫害
    吴永娥,1973年6月8日生於湖南通道县坪阳乡三盘村,父亲吴向德,母亲黄昌英。
    吴永娥出生时,右肩中央偏前有一块明一显伤疤型胎記,胸背有子彈入口出口胎记。她兩岁多的某一天,妈妈黃昌英向她抱怨说家里沒有鸭蛋了,没想到妈妈的抱怨激发了吴永娥前世的记忆,她立即回答妈妈:“沒有鸭蛋,到我地灵那个家拿啊,地灵的鴨子可多了。”此后,小永娥很快恢复了前世的大部分记忆。
    两岁多的小永娥不仅能大量地讲述她的前世,甚至能够背诵《三字经》,还会用草药替人治病,这让她的母亲也感到很奇怪。
    两岁的小永娥強烈要求妈妈带她去广西地灵的家,妈妈拗不过只好答应。地灵是当地一个特大型侗寨,到了地灵后,凭她的记忆很快就找到老屋的位置。但房子已经荡然无存。小永娥说:“我原來的家就在这里,现在怎么没啦?”很快几名当地村民围上来來,小永娥认出几位老者,并叫出了他们的名字,然后报出自己前世的名字。于是几个老者告诉小永娥,说她前世的兒子搬家到村子另一边去了。老者便领她們母女去她前世的兒子家,但这时,小永娥卻發起高燒,到达前世兒子家时已有些昏迷了。因她发高烧,所以顾不上与前世兒子相认。但前世儿子看到遭难父亲的转世來访,无比欣慰,他当晚向小永娥的妈妈诉说了他父母在1967年文革初期所遭受的不幸。
    吴永娥的前世叫伍凤琴,男,生于1901年。民国时期是广西龙胜县地灵村的村长,也是一名医生,同时兼做裁缝。家境殷实,是村里的中产乡绅。他与妻子梁氏育有一儿一女,儿子伍云岫在龙胜县中学教书,女儿在身边。1950年当地解放后,因为當地文化人极度缺乏,伍凤琴便充任脫盲教员。因为成绩特別突出,他作为龙胜县六名代表之一,出席了广西1953年“全省脫盲积极分子表彰大会”。多名地灵老人都说伍凤琴人品正派。
    1966年,文革爆發。伍凤琴日感形式紧迫,就把家里仅有的十几枚银元元裝入一个坛子,埋进了菜园。
    1967年村里几个文革积极分子決定开他的批斗会。在批斗会上,有个吴姓文革积极分子挥起镰刀,一刀劈掉了伍凤琴的右耳。由于用力过猛,刀尖刺进了他的右肩,在今生吴永娥肩上还留有这个胎記。伍凤琴不敢在家居住,便连夜躲到某个桥底,其妻冒险每日送饭。文革积极分子们四处不好搜捕不得,把其妻抓去暴打一顿,限期让她說出丈夫的藏身之所。妻子把情況告诉已住在桥底17天的伍凤琴。伍凤琴更加恐惧,又钻进山里,爬到一棵古树上躲藏。妻子回家后又被拖去拷打,因拒觉交代丈夫下落,被枪毙。伍凤琴在古树上无人送飯,於是被迫下樹自首。
    伍凤琴被五花大綁,押到梯田上执行了枪決。整個事件最积极的人叫吴某,开枪人的也是他。(注:杀害其妻梁氏的则为村里另一名姓吴的。)
    吴永娥說,前世正面挨枪時沒有感到很疼。他的亡魂看見了对着自己嚎啕大哭的女兒,感觉她不是在哭,而是在笑自己,當时为何那么想现在也不明白。他的亡魂看着自己的遗体被埋葬后,很快找到了三天前被枪杀的妻子梁氏的亡魂。两魂飘到到地灵村口风雨桥入口处最高的那棵树的树顶住下了。当时他们的儿子伍云岫仍在龙胜县县中学教书,对父母在老家遭难尚一无所知。
    吳永娥说住在古树顶上,可以俯瞰整个地灵村。因为树下就是进出村子的主干道。夫妻兩魂在树上讨论來生投胎去向。伍凤琴的亡魂说:“这地方的人不好,我不想在这里投胎了,我想去远的地方。”接着又補充說:“另外,做男人的责任太多,有事就被拖出去打,下辈子我要做個女人。”而妻子梁氏却說:“我不去其他地方,就在这里投個男胎,我下辈子要报仇!”后来两魂的愿望竟都如愿以偿。
    1970年5月,伍凤琴的亡魂看见村口來了一位中年妇女,背着一個背篓,個子高挑,身材匀称,长相端正。他对妻子说:“我觉得得這个人不错,我要跟她去投胎了。”於是兩个灵魂从此分別。
    原來这个妇人就是伍凤琴的來生外婆黄氏,她女儿黄昌英刚生了孩子,从湖南三盘来地灵买鸭蛋给女儿滋补身体。
    伍凤琴的亡魂,跟著未來外婆去买鸭蛋买完鸭蛋又一起去投胎的新家。一路上,凡是上坡路,他就跳进進未來外婆的背篓,下坡或平地再跳出來。吳永娥回忆,当时不知为何沒力气走上坡路,所以才跳进外婆的背篓。黄氏當天背着鸭蛋回到家后对黄昌英說:“今天真奇怪,一走上坡路背篓就重了,但东西是那些東西呀。”伍凤琴的灵魂進了三村今生父母家,住在屋里後。两年后黃昌英又怀孕了。但他未來妈妈没遵守当地侗族風俗,即“家有孕妇,不扫门后”,结果住在门后的他常被妈妈用扫帚扫得腿脚痛。他自言自語:“与其老被掃得腿脚疼,还不如出來投胎算了。”于是从门后出來,投胎做了未來母亲的第四个子,即吴永娥。
    小永娥从两岁到四岁大量讲述前世各种生活细节,令今生母亲非常担忧。尤其两岁多去地灵前世家发高烧,令母亲心有余悸。自那次回家后,母亲严禁她讲前世。但又禁不住,于是便在在全村寻求红鲤鱼,做汤给她喝,目的是让她忘却前世记忆。
    小永娥三岁时有一天在街上玩,有个从地灵来三盘拉木材的人被她认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九年前枪杀自己前世的仇人吴某!小永娥怒火中烧,立即跟在仇人後面破口大骂。边骂边喊:“我是伍凤琴,就是你杀死我的,我要打死你!”吴某听明白后大惊失色,回地灵不久就精神失常,沒过几年就死了。
    吳永娥说她五岁之前对前世的记忆十分清晰,就像人沒死只是从66岁变成几岁的孩子似的。但喝了大量红鲤鱼汤之后,六岁起前世记忆开始模糊。七岁时,前世儿子從地灵來三盘看望“父亲”,黄昌英像如临大敌,赶紧让小永娥去邻居家暂住。伍云岫在小永娥家住了两夜也沒見到“父亲”的影子,悻悻地回去了。
    小永娥九岁時要去坪阳乡驻地住校读小学了。伍云岫送來了纸、笔、书及一个旧箱子,這个旧箱子是伍凤琴的遺物。這次永娥的母亲允許他们見面,但不准永娥讲何话,因为母亲一直担心若谈及及前世,女儿的灵魂可能会被勾走。伍云岫这次在三盘村見到父亲的转世者,已九岁的吴永娥,激动的痛哭一场。
    母亲在她两三岁時曾问她如何过的鬼门关,小永娥当时说:“我呀,上一辈子尸体的过秤带被人打了个活扣,所以到鬼门关过秤时,带子松开,我就乘机从鬼门关跑出来了。”她當時还有煞有其事地建议妈妈以后绑这个过秤带不要打死扣,打个活扣可以像她那样逃跑。这样说來,伍凤琴的亡魂在死后的某一时间也去过阴曹地府。他的投胎应该也有阴司干预因素,不是完全自由投胎,只是安排投胎的这个神灵非常认真地考虑了他的愿望,令他的投胎地域和性別都如愿以偿。
    吳永娥15岁小学毕业后,开始读夜校。她前世的儿子开始给她写信,鼓励她好好學 。1990年吴永娥17岁时,母亲在得到她去地灵不谈前世的保证后,允许她由同村两名年龄相仿的女友陪同一起二次去灵探亲。与两岁那次已相隔15年之久了。吳永娥一行三人到了前世兒子伍云岫家,受到热烈欢迎。伍云岫对吴永娥以“爸爸”相称,但立即被吴永娥制止。吴永娥解释说:“你这样称呼,我下次就不敢來了,我向母亲保证过不谈前世她才让我來看望你的。”但吴永娥的前世孙辈称她爷爷,她沒有反对,所以孙辈称呼她爷爷一直到現在(女爷爷)。
    吴永娥回忆说,她第二次去前世儿子家,地灵來看她的村民每天络绎不绝。這可能与她的前世伍凤琴本來就知名度很高有关!來看她的村民问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们以前玩得很好的,你还认得我嗎?”遗憾的是已是17岁的她对前世的记忆已经大不如前,对这些故旧虽然大多感到面熟,但却回忆不起名字;有几个记得名字但母命在身又不敢讲。于是她就一律回答:“认得认得,可我妈妈不让讲前世。”故旧们也无所谓:“认得就好,不讲没关系。”大家坐一会就开心地回去了,但很快另一批人又进了屋。
    因为地灵是个千人大寨,各戶居住分散,吴永娥來地灵的消息第二天晚上才传另一個重要相关人的耳中,即吴永娥上一世早他三日遇难的妻子梁氏的转世者吴伟众(化名)。
    伍凤琴与妻子的灵魂1970年分手后,伍凤琴的灵魂在1973年在三盘村投胎为吴永娥。而妻子的灵魂1971年如愿以偿地在本村投胎成一个男孩,名叫吴伟众。他也不忘做鬼时所立之“复仇”大愿,两岁多就初战告捷。
    小伟众两岁多开始谈及前世,前世身份很快被确定为本村六年前被冤杀的伍凤琴的妻子梁氏。有一天小伟众与母亲一起偶然经过本村一户人家,有个男子在门口磨刀。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小伟众立即认出此人正是迫害及杀害他上一世的仇人:另一个吴某。他一個箭步上前,毫不畏惧地盯著磨刀人大声说:“就是你杀了我!我是梁氏!”他连续不断地盯着对方重复同一句话。磨刀人立即明白了,臉霎时吓的惨白,一句话也说上來,起身离开了了。而小伟众不依不饶,跟在后面继续高声大喊,结果后来吴某就精神失常,成了疯子,疯了几十年直到前几年才悲惨死去。这对夫妻受害者,转世后记得仇人,各自用口一喊,仇人就先疯掉再死掉,也算千古奇闻了。
    吳永娥在第三天早上得到某位热心村民的通知,说是吳伟众计划早上來看望她。不仅如此,这位热心村民还想做媒,让吴永娥嫁給吳伟众。说什么年龄相仿,郎才女貌,再续前缘之类的,这令传统保守的乡村年轻姑娘吳永娥羞得红透了脖子。她和两个同來的姑娘匆匆吃过早餐,向前世的儿子、儿媳匆忙道別,然后一路小跑离开了地灵村。临走,前世儿媳給三个姑娘一人一个红包,各装50元钱,这在1990年是十分慷慨的。
    在吴永娥23岁嫁甘溪乡恩科村杨某时,伍云岫为其准备了精致的嫁妆。随着伍云岫年事渐高,吴永娥便年年去龙胜县城看望他。2009年1月17日,龙胜下了多年不遇的大雪,這天吴永娥又來看望已是80多高龄的伍云岫,他當時在县敬老院已居住了好幾年。伍云岫對前來看望自己的吴永娥說:“我老得不能动了,要是有個人照顾我就好了。”敬老院往往是一個护理员照顾個老人,而且愿意在敬老院当护理员的往往本身年龄也大,又如何能周到地照顾很多老人呢?在吳永娥离开之前,伍云岫又恋恋不舍地拉着“父亲”的手说:“离我正月初八生日还有有半个月,到时你们全家一定要來啊!”不想这一別,又成了阴阳相隔,伍云岫在吴永娥看望他离开后的当天晚上便去世了。
    前世1967年相隔三天遇难的一对夫妻伍凤琴和梁氏,这一生,他们各自的转世者吴永娥和吳伟众在龙胜县一个餐馆第一次见面了 ,时间是2010年7月。吴永娥时年37岁,由丈夫和女儿陪同,吴伟众39岁,由妻子陪同。他们聊了许多当下轻松的话题,关于前世前世却谈得很少,也许因为世死得过于血腥悲惨,两人都不愿在這個两家聚会上谈及。吴伟众的妻子是個非常幽默诙谐的人,爱开玩笑。她在酒桌上临场发挥,开了个令在场的人啼笑皆非的玩笑。她说:“你俩前世本是好夫妻,今生原來男的变女的,原來女的变男的。咱们四个能不能重新组合,你两再做一世夫妻,我跟永娥老公走,大家意下如何?”大家听了哄堂大笑。另外,吳永娥的女兒杨秋灿生於2003年,也是再生人,她的前世是恩科村某个女孩。巧合的是,吴伟众也有一个再生人的女儿,但细节不详。
    采访了90分钟,吴永娥又要去上夜班了。她坦言当前生活压力大,房贷十几萬万还没还清,儿女上学花钱也不少。女儿在县四中,年级400多人列前20名,成绩很好,以后上大学费用高昂但又不能不培养她。可是在通道这个小县城,普通人工资1500就到頂了,她干两份工作收入才2000多一点。她晚上兼职在一家KTV打掃卫生,从晚上七点工作到凌晨一点,而白天在另一地方还有白班工作,每天睡眠不足,十分辛苦。其夫做当地人常见的建筑工作,收入也不高。反倒是前世妻子的转世者吳伟众先是参军多年,退伍后转业到垄断国企中国移动上班,收入可观,在县城有房数套。笔者问吴永娥:“何不让你前世‘妻子’帮一把?”她立即抢白說:“可我不是那种人,况且今生已各有家庭!”
    
    
    
    
    照片说明:
    图一:吴永娥近照
    图二:吴永娥年轻时照片
    图三:吴永娥前世伍凤琴1953年的照片,后排右一为儿子伍云岫。
    图四:伍凤琴的儿子伍云岫
    再生人案例之十三:姚海滩,前世殷小敏,服毒自尽
    我是躲在爸爸的伞里来的。”14岁的小男孩姚海滩清楚地记得他是如何从五十公里之外的双江烂阳村来到都垒侗寨投胎转世的。
    原来,姚海滩的爸爸姚民早年做过生猪生意,在县城双江认识了同事殷玉贵。殷有个儿子叫殷小敏,家里早年曾经为其在烂阳村订了一门亲。但性格开放的殷小敏偏偏不认同这事,还私下里与另一个女子好上了。为此,多次受到父母的严厉训斥。带着一肚子怨气的殷小敏服下了一大瓶毒药自尽了。
    按照当地风俗规矩,这个年龄段是进不了祖坟的。于是,小敏被埋在一处河滩上。与他同埋在这里的还有一个叫贵敏的年轻人。贵敏是个有偷盗前科的人,并因盗窃被抓让人砍了三个手指而死。殷小敏清楚记得他们在河滩上埋了8个月,但尸体未臭。后来,做生猪生意的姚民来到他们烂阳村的家,殷小敏和贵敏两人一起躲进尤民的雨伞里和他一起来到都垒侗寨。殷小敏就做了姚民的大儿子,而贵敏则投胎到另一姚家转世成了一个女孩子(即姚柳青,出生后即缺失四个手指)。
    该女孩转世时就缺了四个个手指。姚海滩3岁的时候,每次见外婆做饭时,都要告诉外婆炒菜时少放点油,少放点油,他说他们烂阳没有油,节约点油拿去烂阳给他原来的家里人。那时,从不出过远门的外婆根本不知道什么烂阳是什么意思,只当是小孩子乱说胡话。一次,姚海滩跟着外公到集市上买猪崽,去了三次都因市场缺货而未买到。姚海滩就对外公说,去我们烂阳的家去拿,我们烂阳的家养着一头大黑母猪,在肚子下面有一点白条,还有12个猪崽呢。外公听着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第二天,家里人仔细问姚海滩:“哪里是烂阳村?你知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可以去烂阳村?”小尤海指着公路明确告诉他们说,从这条路到双江再去烂阳村。家里人带着姚海滩到双江,一打听果然有个烂阳,按照姚海滩说的去打听又果然问出个殷家来,直到这个时候外公他们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心想,这殷家莫不是真的有一头大黑母猪吧。进其家去一看,一切又都如小尤海说的一模一样。大黑母猪,12只全白猪崽一个不少正在睡大觉呢。接下来,自然是惊叹不已的两家人的相互介绍和寒暄。
    从此,姚海滩就有了两个爱他的家。姚海滩也真的每次去烂阳老家看爹妈时,都忘不了要带上一些茶油。因为烂阳确是很少产茶油的地方。
    
    非坪阳再生人案例:折国娥,前世张福大,57岁肺病去世
    折国娥,女,1978年3月出生于山西某县东塔村。


    据折自述,她前世是马家滩村人,叫张福大,是个男的,死于1977年11月29日,时年57岁, 留下一儿一女,儿子叫张吉林,是石千峰煤矿工人。折国娥对前世生病,别人打他,他自寻短见跳井等事记得较清楚。折说:他前世死后还看见人们将尸体装殓,以后他无处可去,便在村子周围游荡。4个月后的一天晚上,他乘坐一辆过路马车到了东塔村,不由自主地进了折家,正赶上折家生孩子,于是他就转世了。
    折的父亲讲:折两岁多会说话时便唠叨她前世的事,她父亲以为她胡扯,曾打过她两次,一段时间不说了,但不久又照常讲述前世的事。这样渐渐引起她父亲的注 意。他根据女儿提供的情况,托人去马家滩村打听,果然有此事,与折说的完全相符。折前世的儿子听说其父转世的消息后十分惊喜,但又不大相信。报着审视的态 度去东塔村看了折。折的父亲亲自去马家滩进行考察。结果确认了折的确是张福大的转世。在张吉林结婚时又邀请折去参加婚礼,当时折年仅4岁。但张家仍以对待生父的礼仪接待了折。折流着眼泪一一看望了前世的亲人,别人问她认识不?她说都认得,还看了她前世母亲住过的房子和她前世住过的房子。晚上去邻居家睡觉时,邻居故意领错路,折马上就说:“咋,你还哄我吗?”
    
    不过因为吴永娥对杨某生前非常关心,所以杨某死后投胎做吴永娥的女儿来报恩,也算是善缘了,所以为何子女忤逆不孝,上辈子都是你的冤亲债主,今生来讨债的!躲也躲不掉的!
    再生人案例六:吴军好,前世是本村吴氏,手臂上有前世儿媳所
    吴军好,1976年6月生于湖南通道县坪阳乡横溪村。     吴军好的前世是横溪村一组的吴氏。吴氏生于1910年代,去世时60余岁,与丈夫尤全军育有三子两女。     吴军好一出生,母亲就发现了他左前臂上这颗又大又黑的胎记。母亲对着刚出生的儿子说:“你从哪里来的,怎么还带着一个记号?”     小军好两岁左右开始陆续讲他的前世。逢年过节,他都要求去他的前世家送东西,他说:“我要把这些东西送到我‘家’去。”     在三岁时,小军好的母亲第一次背着他去找他的前世家。在路上,小军好谈到他有个“儿子”在村里一组教书,及村里谁好谁不好等。到了一组,小军好竟然领妈妈找到了其上一世的家门。     小军好进了前世家,果然认出了其前世儿子、儿媳及其他家人,还认出了他上一世睡过的房间和用过的东西。两家自此常有往来,小军好的前世孙子热情地称呼他“奶奶”,虽然这一生他是男的。     吴军好的前世吴氏为家庭辛劳一生,突然死亡,其二儿媳妇李来福有些不舍,就用锅底灰搀桐油在她左前臂正面做了记号。她先是用食指在锅底沾上一些黑灰,接着又用这个沾灰的指头蘸了一些粘稠的桐油,然后在婆婆的遗体的左前臂正面用力涂上了一个黑斑记号。这个记号以胎记的方式在吴军好的左前臂的背面出现,尺寸与李来福的食指指肚相同。(注:桐油是梧桐果榨出的油,用于木器防腐。当时年代桐油因为密封不好,放久后往往又稠又黄。
    
    又如坪阳乡有个叫粟腰的小女孩,他的前世脸上有一块较大的红色胎记,所以经常羞于见人,然而今生这个胎记转移到了背部,颜色也明显淡化,然而受前世的影响,小粟腰依然是比较胆小害羞。如图,这个叫粟腰的小女孩生于2011年,前生是外公的母亲叫吴艳芳,脸部有块很大的红色胎记,转时候移动到了背上,并且颜色也变浅了。
    
    再生人案例之八:吴师彩吴师航,前世闺蜜,服毒后成为双胞胎姐妹
    吴师彩吴师航,前世石培盛,姚倍罗,
    坪阳乡新寨村的吴师彩和吴师航,前世是一对生死好姐妹,来生是一对双胞胎。

    22年前,坪阳乡都垒侗寨有一对不离不弃的姐妹伙伴石培盛,姚倍罗,有一次,一人在家因受到父母斥责,萌生弃世的念头,不曾想其伙伴也要跟随一起死,于是双双凑钱买农药喝下自尽。(不过据事后两姐妹回忆,她们到了河边很快又后悔不想喝药了,然而在河边碰到另外一个冤魂,是个少年,大概是要找替身的样子,逼她们喝了药)而后又双双投胎转世,成为该乡新寨村吴局聪夫妇膝下的一对双胞胎姐妹。这听起来很像在说一段神话故事,然而,它却是真真确确的真人真事。
    这对双胞胎姐妹名叫吴师彩和吴师航,姐姐吴师彩前世名叫石石培盛,妹妹吴师航,前世名叫姚倍罗。
    那天,记者来到新寨村吴局聪夫妇家里采访,女主人告诉我说,就在她分娩“双姐妹”的前几天,听人说都垒有一对年轻姐妹喝农药死了的事情。此后,我常常在分娩前的阵痛中隐隐约约地看见有一对年轻女子跟着我进了家里来。分娩后,果然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当时我并没有想到这事。后来,两姐妹慢慢长大了,懂了点事,便常常断断续续说起她们当年如何喝的农药,如何倒在茶油地里,又如何被人埋了,等等。
    尤其是当她们在都垒的爹娘听说此事来看她们时,两姐妹更是如同看到久别重逢的亲人,一一跑进她们的怀抱,久久不愿离开。后来,随着都垒的人来的次数多了,两姐妹对她们讲了许多过去的往事,件件事情如发生在昨天,令人不得不信。现在,两姐妹的上辈父母都已默认她们就是自己的女儿转世,对她们十分疼爱。而姐妹俩也十分留恋自己以前的家,时不时就要到都垒家去看看,陪陪年事已高的父母,享受天伦之乐。
    有意思的是,她们还有个弟弟吴师科,也是在生人,并且两姐妹和弟弟在童年时光都有灵魂出体的能力,不过在八岁以后,逐渐丧失了。
    
    再生人案例之七:吴彩媛,前世是奶奶的母亲荣原,副魂投胎
    吴彩媛,2012年1月23日下午1点20分在龙胜县医院出生,今年四岁。家住广西龙胜县地灵村。 吴彩媛今年四岁,对前世记忆尚处于清晰阶段,她较详细地描述了从死亡到两岁多这段时期的灵魂活动经历。小彩媛回忆说,她前世死后,灵魂从身体中跳了出来。当时她只看见自己一个灵魂,身高只有原来的一半。吴老太身高1.6米,故其亡魂仅80厘米高。她跳出来后发现桌上有酒有肉,她就用手抓肉吃,还自己用杯子倒酒喝。直到把一盘肉都吃光,酒喝了一斤,酒足饭饱,才独自上路,步行去五公里外的外孙吴建民(荣原的女儿之子)家投胎。 小彩媛说,她前世的灵魂走山路来到粟爱莉家时天色已晚。当时门还没关,奇怪的是她却没有从正门进屋子,而是舍简就繁从窗户爬进去。当时外孙媳妇粟爱莉已经怀孕且快要生了,她死之前就已知道,所以从容坚决地来投胎。她爬进屋子后,发现大家还没睡,但没人向自己打招呼。她走累了,于是就在客厅的长椅上睡着了。 之后的六天,荣原的亡魂就和外孙家人一起吃三餐。 在第六日早上六点,荣原的亡魂发现外孙媳妇粟爱莉肚子痛,有临产迹象。很快门口来了一辆面包车,车上有五个人,除了今生的妈妈爸爸之外其他人她都不认识。她看见未来妈妈上了车,她立刻跟着也上了车。 中午在医院待产的粟爱莉宫缩频率越 来越高,荣原的亡魂觉得该投胎了。小彩媛说:“我爬到妈妈的肚子上,用手使劲撕开妈妈的肚皮,看见流血了,但没有看见里面有胎儿。我先把自己变得很小,然后从撕开的肚皮缝中钻了进去。钻进去以后,我觉得里面很温暖。过了一会,我就从妈妈的肚子里钻了出来。我睁开眼睛,看见了妈妈,我认出了我妈妈。我还看见房间里有些穿白衣服的陌生人(指医生和护士)。” 小彩媛说,她两岁多以前,在家里经常看见她上一世荣原的另一个灵魂(以下称副魂)。那段时间那个副魂几乎每晚都来,也是从窗户爬进来。那个副魂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也穿同样的衣服。她说那个副魂是从同乐组她第四个儿子那里来的(四儿子家离荣原坟很近,猜测那个副魂是守坟的)。我又问她:“另一个灵魂晚上来找你做什么?”她回答:“来和我一起睡觉,有时也和她我说说话。比如坟中那些事情就是另外一个灵魂告诉我的。”小彩媛又补充说:“我晚上睡觉后灵魂可以出来,出来后可以看见那个灵魂,但灵魂不出来也能看见那个灵魂。” 小彩媛还说,她两岁多以前,晚上灵魂可以自由离开身体,有时会去同乐组第四个儿子吴正标家看看,因为上一世她晚年是在那里度过的。她说只是看看就回来,不在那里过夜。有一天早上,两岁多的小彩媛突然说:“我昨晚去同乐家里了,怎么没有看到以前养的那只狗?”妈妈觉得奇怪,她人没去同乐如何知道同乐她前世的第四个儿子家已不养狗了。但这件事验证了小彩媛的灵魂有出游能力。小彩媛还说她那时候也不经常去,因为走路累,这又说明她的灵魂出游是步行而不是飞行。
    
    姚正波,1979年2月生于坪阳村。姚正波出生时带有明显的出生缺陷,其上腭有两处严重腭裂,上唇同样位置有两处唇裂。对于唇腭裂这种出生缺陷的形成,医学尚无统一解释,但姚正波两岁时自己却给出了令人瞠目结舌的说法。

    因为有严重的唇腭裂,小正波自小口齿不清,陌生人要听懂他讲话有相当大的难度。他刚会说话不久就用仅家里人才能听懂的话解释了他的唇唇裂形成原由。用大人语言改述如下:

    “我的前世名叫‘婄尿’,前世的父亲是吴勇祥,前世的母亲是姚膝英。因前世是名只活了42天的女婴,所以还没有正式取名。‘婄尿’是当时年代称呼女婴的通用乳名,我记得大家都称呼我‘婄尿’。我不知道得了什么病,上午发病,下午就死了。侗族都是在死者的腰上用带子扎一圈,方便去阎王殿时鬼差称重,可我的前世妈妈却忘记给我前世小小的遗体扎这根‘称重带’,也许觉得我太小吧。”

    “我死后被带到阎王殿,鬼差正在用带钩的杆秤给一个个鬼魂称重。每次称重时都是用锐利的铁秤钩钩住众鬼腰间的带子。轮到我时,鬼差却在我身上找不到一个下钩的地方,于是就用秤钩勾住我的上腭提了起来。可还没称好,我的上腭及上唇的中间偏右一侧就被秤钩撕裂了。鬼差不顾我的疼痛,又把秤钩子钩在我的上腭中间偏左一侧,又提了起来。这次称出了重量,可是这侧也被钩裂了。”所以姚正波出生后就有了唇腭裂。

    因为唇腭裂的缘故,姚正波说话一直口吃不清,所以一直找不到好工作,加上家贫,所以至今依然单身。
    姚改流(右),前世太姥姥石培树,左为再生人杨日春。 90后的姚改流,身着侗族简装,有着浅浅的酒窝,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子 姚改流告诉我们,其实他们再生人与平常人并没有区别,只是比常人多了一份上辈子的记忆。 她记得上辈子是自己的太外婆,也就是外公的母亲,叫石培树,生于1899年,擅长唱侗族大歌。 石培树非常喜欢自己的小孙女,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去哪儿都带着。 1973年,74岁的石培树因病去世,当时才刚满10岁的孙女痛哭不已。 石培树割舍不下对孙女的深情,时隔19年,1992年,石培树转世出生,成了她最疼爱的孙女的女儿-姚改流。 姚改流,在她刚满三岁的时候,恢复了前世的记忆,能够准确地说出前世家人的小名,能够讲得出前世的一些事情。 在别的小朋友刚学会讲一些简单的话语时,她却对音律复杂的侗族大歌无师自通。 因为太姥姥石培树生前是寨子里的第一歌手,所以姚改流自然遗传了前世的天分,没人教,就会唱侗歌。 然而当她向外公提起时,立即被当教师的外公呵斥,说不可以这样乱说。然而后来的种种迹象又表明这事似乎是真的,所以也只能效仿其他家,给她吃红鲤鱼汤。后来,姚改流还真的就慢慢淡忘了。 因为侗族人非常讲究家庭和睦,而晚辈突然说自己是已经过世的长辈,意味着辈分乱了套。 姚改流和母亲的感情特别好,她在外读书期间,几乎每天都会给母亲打电话。 毕业之后,她不想离母亲太远,所以又回到了老家通道上班,每天下班回家都可以吃到母亲做的饭菜,她觉得自己很幸福。
    
    左边为再生人杨日春,右边的是姚改流,据伊恩斯蒂文森博士讲述,很多人现世的才能都是前世带来的,如陆小路的前世石俊曾在生产队开过拖拉机,所以陆小路很快就考到了驾照,姚改流不用人教就会侗歌,因为她的前世石培树是寨子里的第一歌手。
    再生人案例之十:吴会凤,前世同村姑柳,阴间通,有入胎阶段记忆
    吴会凤,阴间通,前世同村姑柳
    吴会凤,1972年11月生于广西龙胜县地灵村。
    吴会凤是极罕见的可以详尽描述阴间鬼魂生活细节及灵魂投胎过程的再生人。虽然她自己说已忘记大部分,但和其他再生人相比,她对短短八个月的阴间经历的描述,仍然是本书100个案例中最生动具体的。能与之相提并论的仅有马田村吴雨周。


    吴会凤记得她前世名叫姑柳,也是地灵人,1972年因急病猝死,年仅36岁。今年已44岁的吴会凤说,现在只能回忆起前世较少的一些细节了,小时候讲阴间和前世可以讲十天十夜。


    1972年3月30日上午,姑柳突然莫名其妙地肚子疼。姑柳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到下午疼痛加剧,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这时她看见一个白胡子老者带着五个鬼差来到自己身边。鬼差两男三女,穿着当时的侗族服装,年龄都在30岁左右。(鬼差未必都由鬼来担任,有时会由生人临时离体的灵魂担任,请参见本书阴差传。)姑柳的灵魂在阴间做了八个月的鬼,她看鬼都是类似生人看生人那样生动细腻。


    姑柳的灵魂上路时,前后左右有阴差押送,她在中间。这似乎是要带她去某个地方,却无人和她说明情况。她一路跟着他们走,白胡子老者走在最前面。走过三座陌生的石桥后,她定睛仔细看了一下周围景物,下有河水,河岸有树,四周云雾缭绕,好像在山上,又好像在天上。过了桥,有个鬼差递给她一个用小葫芦做成的水罐,让她喝汤,但她没有看见传说中的孟婆。


    吴会凤回忆说,她上一世咽气后,她是第一个分离出来的灵魂,之后她看见从姑柳这具新死的遗体中又接连飘出来五个和自己的外观一模一样的灵魂!大家互相之间还说了几句话,其中的四个灵魂告诉她,她们要分头各自去投胎了,唯独自己被白胡子老者押走。这次分手后,其他四个同住姑柳体内的灵魂已不知去向,她返回后只见到一个守坟的还在。


    吴会凤坚持认为她上一世虽然可能去过阴间的某个机构,但投胎哪家是自主行为,不是神灵安排。她说当时想去哪家就去哪家,完全是自由的。但她第五日返回之前显然有一段记忆空白,一群鬼长途跋涉去的地方应该意义重大。


    吴会凤说,在她出生那天中午,她发觉母亲有宫缩现象,她判断母亲快要生了。于是姑柳的亡魂就对着妈妈凸起的肚子扑上去,钻进去入了胎。入宫后,她感到周围全是水,里面很温暖,很舒服。虽然此刻还没有出生,但她已经发生了质变,她已不再是鬼,而是一个有阳间身体的新生命了。她想吃点阳间的东西,于是就迫不及待地在子宫里吞了几口羊水。她还听见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做鬼是不用呼吸的,她现在很想出去呼吸人间的空气,看看人间的光景。可是在羊水里即使睁开眼,什么都看不到,四周全是黑的。于是她就使劲往外钻,刚钻出一个小脑袋,就感受到了久违八个月的阳间的温暖阳光! 她先是看见了姨妈的脸,听见姨妈笑呵呵地用惊讶的语气说:“这个孩子,睁眼睛怎么这么快!才出来个头,身子还在里面就知道找人看了。” 吴会凤记得向外钻时不太费劲,但肚子还是被挤压得有些疼。


    吴会凤入胎、出生以及出生之后的记忆都是连贯的,这极为罕见。她看见姨妈给她擦了小身体,又用温水洗澡,然后用干净的破烂衣服包起来,放在妈妈床上。脐带是妈妈自己用剪刀剪断的,妈妈让人去用开水烫剪刀消毒她也听见了。妈妈当时说了一句“是个女孩!”,她也记得。 吴会凤说,从鬼变成人,重返阳间,充满了开心喜悦之情,因为阴间和阳间的阳光是不一样的。很快吴会凤就被16岁的大姐姐,12岁及9岁的小哥哥围了起来。大家轮流着抱自己,充满了对新生妹妹的怜爱之情,她投胎之前的预期实现了。之后的童年岁月,一姐两哥对小会凤的确照顾得很好。小时候妈妈曾对她说:“你真会找地方投胎,一出生就有一大群人疼爱,什么事都不用做,所有的事你上面的哥哥姐姐都替你做好了。
    编者按:拥有入胎期间的记忆,在坪阳再生人中也是极其罕见的,可以说为研究人轮回,入胎提供了有力的依据。
    
    再生人案例之九:石君,陆小路,前世石俊,主副魂先后投胎。
    图片说明:


    (1)石俊死后分离出主副两个灵魂,主魂三个月后转世为石君,而副魂15年后转世为陆小路。


    (2)陆小路(15岁),是石俊死后守坟 15年的副魂转世。 陆小路长相不怎么像父母,但他和石俊面相相似度极高。


    (3)石俊与妻子吴国艳,1965年新婚前后拍摄。


    (4)吴国艳家在山腰上,进出的山路十分陡峭。


    (5)吴国艳与儿子石景松及孙子。神位上下联:光前裕后须生产,耀祖荣宗要勤劳;横批:佑我后人。石俊,1936年9月29日生于坪阳乡城旋村,1972年8月5日病亡于怀化市红江医院,年仅36岁。妻子吴国艳陪伴了丈夫最后的两天两夜。石俊死前一天,感到自己已朝不保夕,他从床头枕头下拿出90元钱和90斤粮票交给妻子。然后交代妻子说:“我快不行了,你要照顾好两个孩子,守好家。”


    石俊的遗体被拉回通道县城后,就地葬于县城一个叫土岩的地方,没有拉回老家安葬。


    石俊死后不到三个月,生病期间曾照顾过他的生前同事石世圣的妻子生了一个儿子,后来起名为石君(石世圣给儿子取这个名字可能考虑到儿子前世是石俊,儿子又自称“石俊”,所以就改字不改音,起名“石君”)。小石君幼年时和别人讲:“我常到城旋的家里去,我一进去,不知为什么,我的两个孩子就哭。”吴国艳清楚地记得,当年她外出干活,有时把两个孩子留在家里,孩子们经常莫名其妙地哭。


    吴国艳得知石俊的灵魂在陇城石世圣家投胎后,曾去陇城看望小石君数次。吴国艳1975年第一次去看小石君时,他才三岁。她是带女儿石梅丽(乳名“建书”)一起去的,石梅丽仅比小石君大一岁。小石君看见前世妻子,没说话,但眼泪却哗哗地流下来,情感反应特别强烈。吴国艳跟石世圣的妻子在屋里聊天时,小石君去了门外,他看见了比自己大一岁多的“建书” (即前世女儿),立刻进屋跟妈妈说:“建书怎么不进屋呢?”


    小时候有人问小石君:“你回前世家是怎么进去的?”小石君就说:“我从门缝钻进去的。”虽然小石君的灵魂多次回过前世家,但他本人这一生从小到大都没有去过前世城旋家去看望妻子、儿女及母亲。


    石俊死后,吴国艳每年清明节都去县城祭扫亡夫的坟墓。1988年4月4日是当年清明节,她和往年一样前往祭扫,但这次祭扫却把墓内为石俊守坟15年的另一个灵魂引了出来,并跟她一起走了一程。原来石俊生前体内有两个灵魂,死后三个月投胎为小石君的是主魂,守坟15年的是副魂。


    陆小路,1988年5月生于比较靠近城旋村的东江村。陆小路两岁刚会说话起就开始讲,他前世是石俊。石俊被埋葬后,他这个副魂就在石俊坟中守坟15年。至第15个年头的清明节,他在坟墓中看见妻子又来扫墓,就从坟中出来不想再守坟了,他想跟妻子回城旋老家。他和妻子一起从县城坐公交车到了坪阳乡驻地下车,然后一起步行。走了约七公里到了东江村,他看见妻子进了村里一家商店买木薯种子,这时他发现一个怀孕七个月的孕妇,即陆右东的妻子吴祥校。可能有了找她投胎的想法,他进屋住下,不再继续跟妻子回城旋老家了。


    小路从刚会说话起,就说他有个儿子叫“建中”,还有个女儿叫“婄尿”。他用手比划他儿子和女儿的身高,从比划的高度看,似乎他对前世儿女的记忆仍停留在他前世死亡之时。这说明他这15年间恪守守坟职责,应该没有回过城旋家。


    小路两三岁时要去前世城旋家的愿望十分强烈,但遭到母亲吴祥校的反对。最后奶奶拗不过就同意带他前去。


    很快,吴国艳过来迎接由丈夫的“副魂”投胎成的另一个转世者!她遵亡夫遗训已守寡18年,如今已45岁。小路打量了一下前世妻子,说:“今天这么多人,你穿的衣服怎么这么不好看,里面那件更不好看,你还是换一件吧!”


    吴国艳对小路一行来客说:“请大家到我的新房子坐坐吧!”奶奶想继续背小路,而小路却不肯再让奶奶背,他提出必须让前世妻子吴国艳背他回家。小路与奶奶在吴国艳家住了一晚。次日一早,小路跟前世妻子一起去放牛,但坚决不让奶奶背,一定要前世妻子背。他还悄悄地跟吴国艳说:“路上碰见人你就把我放下来,没有人你就继续背我。”


    1992年,小路四岁时,与妈妈吴祥校又去了一次前世城旋家。小路见儿子建中在家,但女儿婄尿却不在家,就叫建中去把外出的婄尿叫回家。次日他向前世妻子吴国艳要他前世的钢笔和军服上的领章。吴国艳说领章很多年没有看见了,不知道在哪里。小路便径直走进了建中的房间,拉开抽屉,自己拿走了两只领章。


    1993年小路五岁时,吴国艳的哥哥的儿子结婚,在东江村摆酒。吴国艳的女儿石梅丽便去同村小路家邀请小路也去参加婚宴,但小路望见前世女儿石梅丽来了,就躲到柴垛后面去了。当时22岁已有子女的石梅丽就隔着柴垛喊小路去吃婚宴,而小路却在柴垛后气呼呼地说:“你不称呼我爸爸,也不称呼孩子他外公,我不去!”当然,他最终还是去了。


    陆小路在学驾车方面天分惊人,就只是在老家跟叔叔随便练了一下就会了,完全没有到驾校学习,很快就考取了驾照。不知道这是否和他前世当工程兵期间多年驾驶军队拖拉机的经验有关。
    不顾过随着石俊,陆小路二人日后年龄渐长,加上和前世家庭走动越来越少,到最后居然完全忘掉了前世的家,对此吴国艳不免有些抱怨。
    编者按:双灵魂转世在轮回中却是一种奇特现象,除了石俊这个案例外,尚有吴彩媛,吴会凤两个个案。

    
    坪阳再生人案例之五:杨日春,前世是小姑杨品锤,13岁得白血
    杨日春1983年生人,前世生于1969年,1982过世,死于白血病。再生于1983年,转世相隔9个多月。再生的父母为她前世的堂哥。 杨日春说,自己三岁的某天,突然就能如数家珍般的说出自己前世的姓名、家住何处、做过什么事、怎么生如何死、周围的邻里亲戚等等。长辈们大为惶恐,觉得拥有上辈子的记忆是件不吉祥的事情。 于是在她很小的时候,捉了红鲤鱼蒸给她吃。因为当地有一种说法,吃了红鲤鱼可以抹去前世的记忆。 或者是真有效果,或许是岁月的流逝,杨晴前世的记忆果真被抹去了很多,只留下了很少的一部分。但大的框架还是得以保留了出殡的当天,她的灵魂留恋从小被呵护成长的家,从棺木里游离出来,趴到了走在送葬队伍最后的堂哥身上,跟着回了家。在堂哥家里,杨品锤的魂魄就躲在家里的木门背后,等待着投胎重生的机会。她每天看着家人们进进出出、吃饭睡觉,夜深人静,她才能悄悄的出来游荡。偶尔,有调皮的小孩拿着扫把扫地,不小心莽莽撞撞的扫到了门后面的她,她会感到疼痛,因此今生还会经常腿疼。 今生的杨日春,就坐在她自己家的木楼厅堂里,手里穿针引线绣着十字绣。回忆起她的前世病患和死后孤魂的无助,她依然红了眼眶。因为当初才13岁就早逝,死后不能被葬入家族坟地,只能葬在荒山上的乱葬岗。有一回,她的表姐和村里的小伙伴上山砍柴,不小心踩到了乱草丛中的坟头,踩的是她的额头侧面,当时她疼的抬腿踢了她表姐一脚。 据说,表姐当时就肚疼难受,砍下的柴火也不要了就捂着肚子回家了。至今,她的额头侧面,依然留下了个疤痕。 侗家有一种小吃叫“粑粑”,先将糯米碾成粉,再加入红糖桂花锤打揉搓,然后用竹叶包成一个个小方块蒸熟,就成了侗家最爱的美食。,前世的杨品锤也是一样,病重不治离世后的她,凭借对家人的留恋,对妈妈做的粑粑味道的不舍,让她的魂魄执着的回到了亲人的家,让前世今生都成了一家人。 她的前世就此翻篇,开始了她的今生 小杨日春在会说话以后,就对现在的爸妈说出了她的前生,不光如此,天真烂漫的小女娃口 无遮拦,在外面玩耍时,和小伙伴、左邻右舍,逢人就说,而且每每哭闹着要家人带着她去前世父母家(现在父母的堂叔堂婶),一到前世父母家里,熟门熟路的她进进出出拿东西吃东西,还拿了前世的小学同学集体照出来,指着上面前世的自己,证明她一个2岁的小女娃并不骗人。她还喜欢去找村里和她前世一起上学的小伙伴们玩耍,这一年,当年的小伙伴已经都15岁了,看到这个2岁的小女孩口口声声自称自己是那个葬在村外乱葬岗的同学,把当年的小伙伴们吓坏了。 父母觉得这事的不妥,为了让杨日春安于现世的生活,他们做了决定。 杨日春的父母依照族中长老相传的古方,用红鲤鱼煮了一碗汤,让幼小的杨日春吃下。果然,小小的杨日春不再逢人便说她的前世故事,也不再执着于吵着闹着去找前世的父母,虽然她并没有彻底忘记上辈子的事,但是,就此安心生活长大,嫁人生子。直到现在。只是,喝了那碗红鲤鱼汤以后,她的记忆力差了好多,学习成绩也没有上辈子的她那么好了。 如今的杨日春也会面对众多记者的采访,有时谈到伤心处,还会忍不住掉下眼泪,显然还是忘不了前生的事。
    
    再生人案例之四:杨玉纯,前世吴奄兰,爬树遭树枝刺穿头部身....印记
    图片说明:     (1)前世树叉刺入在今生形成的伤疤型“入口”胎记     (2)树叉贯穿前世脖子后在今生后颈形成 “出口”胎记。     (3)后背有泥巴污渍胎记。     [本案例选段]     杨玉纯,1963年10月生于广西三江县林溪乡冠洞村。杨玉纯的前世吴奄兰约1951年生于50公里外的同乐乡孟寨。其前世父母仍健在,已80余岁,其前世的四个姐妹和三个兄弟亦住孟寨。     上图的胎记据杨玉纯回忆是这样形成的:     吴奄兰12岁时有一天,母亲让她去给在田里用水牛犁地的父亲送早餐。吴奄兰提着早餐桶在村外找到父亲,招呼父亲趁热吃,而父亲却坚持要犁一会地再吃。她把早餐桶放在地头,转头一望,发现不远处有一棵巨大的老乌梅树,便盘算着上树摘些乌梅吃。但这棵大乌梅树上容易摘的果子已经被人摘掉了,她便攀到约四米以上别人不易攀到的高度。她攀到一根碗口粗的树枝上,边摘乌梅吃,边小心移动。突然“咔嚓”一声,这根老树枝不知何故突然折断!吴奄兰应声坠落,重重地摔在下方的泥巴地上。她落地后还没回过神来,那根碗口粗的树枝即刻朝她迎面扑下来。虽然坠落的大树枝的主干没有击中她,但它的一根拇指粗的分叉却从她的右鼻孔刺入,穿透了脖子。她的颈椎被贯穿,树枝从脖子后面刺出。吴奄兰感到一股剧烈的刺痛,很快便呼吸困难,浑身抽搐,不能动弹了。这时正在附近犁地的父亲冲了过来,抱起她,没多久她便断了气。吴奄兰的灵魂离开身体,站在一边,看着父亲把刺入她脖子的树枝拔出来,用清澈的溪水给她洗去血污和泥巴,但她右肩后面粘的泥巴没有洗干净,留有拇指大小的一块泥巴污渍。     笔者采访杨玉纯发现,她前世的投胎之路十分“梦幻”,节选一小段如下:     吴奄兰的亡魂在村子里徘徊了几天,她感到白天的日光很像月光。她在村里溜达,有时碰见认识的村民,会感到非常羞愧,于是她想找个远离本村的地方投胎。但她一个12岁的小女鬼觉得孤身一“人”长途跋涉去投胎,既害怕又孤单,她便想找个伴一起上路。她突然想起,几天前她看见有个堂叔在村里砍树把脚砍伤了,正在家里养伤,何不叫上他呢?其实他的脚伤本无大碍,涂些刀口药几天就会康复。她的堂叔24岁,是家中独子,已订了亲,不久就要结婚了。     当晚半夜,吴奄兰的亡魂来到这位堂叔的房间下方(侗寨吊脚楼没有院子),她清清嗓子说道:“某叔,你在家里养伤也走不了路,不如我们一起走吧!”没想到,熟睡中的堂叔竟然应了一句:“哎,好的。你叫我走,我就走。”这个堂叔的灵魂便从屋里走出来,果真和她的亡魂一起“上路”了。依侗族风俗,凡晚上听见有人呼叫自己的名字,除非看见对方的脸,否则不要答应,免得被鬼叫走。如果灵魂长期离体不归,遗留的躯体必死无疑。     吴奄兰这个小姑娘的亡魂,叫上了堂叔这个男青年的灵魂作伴,既有安全感,又不孤单,他们一起上路,到较远的外乡投胎去了。     叔侄两魂行至同乐乡与林溪乡的边界,碰见吴奄兰来生的母亲吴永銮和姑妈到同乐乡买完米,正各挑着两个箩筐往家赶路。吴奄兰的亡魂觉得这个年轻妇女吴永銮不错,便有了做她女儿的愿望,于是两魂便尾随其后。两魂走累了,便一前一后跳进吴永銮的箩筐。他们不进稍年长的姑妈的箩筐,担心她挑不动。两魂进箩筐后,吴永銮便感到担子有些重了,她招呼大姑子,说到前方风雨桥休息一下再走。叔侄两魂听见后,觉得不好意思,赶紧跳出来。剩下的路,两魂走累时跳进吴永銮的两个筐里稍做休息便很快跳出来自己行走。     快到风雨桥的凉亭了,叔侄两魂本想入亭休息,但猛然看见当地土地公立在亭中。两魂大惊,赶紧绕到桥下,涉水过河,远远地在下一个路口等候吴永銮。
    
    坪阳乡再生人案例之二,石爽人,前世为邻村姚家安,24岁中毒身亡
    在坪阳众多的再生人中,石爽人算的上是最富盛名的一位,已经被多家媒体采访过了,所以也比较乐意说出自己的前世经历。
    石爽人,前世姚家安,24岁时中毒身亡,投胎到邻村

    据她回忆说,她前世是对面县溪镇的汉族,名字叫姚家安,丈夫是电影放映队的队长,所以石爽人完全不会唱侗歌,反倒是红歌唱的很好。

    当地五十岁左右的妇女汉语都讲不好,反倒是石爽人汉语说的标准,侗话却说不来 。

    据她回忆,她是一天下午和朋友一起到河边洗衣服,被水蛇养伤了,回来后就发高烧,浑身疼痛,然后忽忽悠悠的觉得自己从身体坐了起来,看见自己的家人正在呼天抢地,就想和他们说话,然而却发现家人根本听不见,她的魂魄跟着亲人直到自己下葬,方知回天乏术了,最后就离开了,到了邻村石家,投胎做了石爽人。

    后来石爽人上了小学,有天班主任念学生名字,石爽人一听,其中一个男孩何逢春和一个女孩何红梅,就是他前世的儿女,然而她去世时,何逢春仅十个月,何红梅也就两岁,所以她没有急着相认,然而还是忍不住给他们送吃的,私下和其他同学聊天时,也时常透露自己是他们的母亲,时间久了也传到两个孩子耳朵里,他们就回去告诉了奶奶也就是石爽人前世的婆婆,老人提出让他们带石爽人来,让我问下,结果石爽人回答出了很多姚家安前生的细节,包括其丈夫洗澡时爱唱红歌的细节,这下子也不得不信了!

    后来两家就这么走动了。

    后来记者要求石爽人带他去见见前生的儿子,石爽人也答应了,儿子何逢春比眼前自称自己母亲的石爽人还要大十个月,然而却对石爽人是自己前生母亲的事深信不疑,因为之前曾经听奶奶讲过,而奶奶现在已经去世了,前世的丈夫也于96年去世,所以能直接证明石爽人前生的证据已经没了。

    不过,现在的石爽人似乎不太愿意谈及前生的经历,似乎更愿意谈对于坪阳未来旅游开发的畅想。
    坪阳再生人案例节选:吴祥云,前世为外公石庆忠
    关于坪阳再生人的案例,有位李常真师兄亲身考察,进行了大量的真人采访,写成了一本书,以下是本书的节选案例,优酷也有对应视频。

    吴祥云,十六岁,前生外公石庆忠,左边为妹妹吴云凤,前生为隔壁姚某,

    吴祥云,2000年9月30日生于坪阳村,今年16岁。父亲吴社革,母亲石艳群,妹妹吴云凤。

    吴祥云的前世是其已故外公石庆忠,住邻镇陇城,农民。石庆忠,农历1999年死于胃癌,终年69岁。其灵魂八个月后投胎做了新婚不久的小女儿石艳群的儿子。
    石庆忠生前非常喜欢喝自家酿的米酒,有客人来时他一个人可以喝一公斤。有时他早上起来,饭还没吃,先喝一碗米酒,再出去干几个小时农活,然后回来吃早饭。
    石庆忠每天的日子就这样:上山砍柴、下田干活、喝米酒。因为是文盲,不读书。去世那年有段时间,他胃疼得厉害。他大儿子和一个哥哥陪他去医院检查,查出是胃癌晚期。他知道后,坚决要求回家等死,因为他觉得家里很穷,癌又治不好,不必浪费钱。所以就回家了。
    当时石庆忠的小女儿石艳群与坪阳村的青年吴社革刚结婚一个月。他们本来在广东打工,听说石庆忠得了癌,就一起回到陇城照顾他。石庆忠最后一个月卧床不起。其长子怕臭,不愿靠近床,主要由小儿子石根和新女婿吴社革负责照顾他。
    最后几天,石庆忠无论吃什么都会呕吐,喝水也吐,胃疼得在床上直打滚。至去世那天,他已数日没吃没喝,上午脚开始变凉,至下午,已凉到头顶。小儿子摸了一会儿说:“都凉透了,没救了。”而此时石庆忠仍有意识,但因喉咙痛,说不出话。很快石庆忠便咽气身亡。此时石庆忠的灵魂还没有离体,他感觉到有人抓着他的手开始哭。又过了一会儿,本来平躺的石庆忠感觉“自己”直挺挺地站了起来,然后飘到门后。他的灵魂注视着亲属擦洗他的遗体,然后穿寿衣。但此时站在门后的石庆忠的灵魂身上的衣服仍然是死亡时的衣服,不是遗体上新换的寿衣。这时有人拿着一柱点燃的香在换好寿衣的遗体上方划过,然后把香插在客厅 “天地君 亲师位” 神龛前的香炉中。(注:“天地君亲师 位”原是中国家庭在中堂普遍供奉的神位,目前在侗族中几乎每家都仍保留此传统。)此时,门后注视着这一切的石庆忠的亡魂发现自己穿的衣服已变成与遗体上新穿的寿衣一模一样。灵魂离开肉身后,他感觉像解脱了一样,胃也不痛了。
    石庆忠死后,他的妻子韦月花哭得很厉害。葬礼期间,石庆忠的灵魂呆在家里,看着家人为自己的葬礼忙里忙外,哭哭啼啼。他们叫来了很多亲朋好友,同时有两个陌生“人”不叫自来(可能是阴间使者)。这两个陌生“人”告诉石庆忠的灵魂:“你去坪阳找你小女儿投吧!”石庆忠本来就对小女儿放心不下,且她已怀孕,就顺心同意了。
    出殡日到了。韦月花看见丈夫的遗体被放入棺材时,她因悲伤过度晕倒在地。八个村民抬起棺材,后面跟着一群孝子孝孙及送殡的亲朋好友开始上坟山。这时,石庆忠的灵魂坐到了棺材上方,一同上了坟山。到了已挖好的墓穴,他看见有个阴师双手握住一只大公鸡的双腿,口中念诵了一大段祭词,之后杀了鸡并在墓穴中把鸡埋了,最后又在墓穴中燃放了鞭炮。刚要把棺材放入墓穴时,石庆忠的灵魂跳下了棺材,因为他不想被埋入土中。埋完之后,他跟在送殡队伍后面回了家。
    石庆忠死后第七天,家人做了一大桌子他生前爱吃的饭菜,还有他生前每天不离口的米酒,但他似乎对此没有胃口。
    葬礼结束后,石艳群坐公交车从陇城返回婆家坪阳,石庆忠的灵魂也尾随到车前。他看到女儿上了车,但他没有跟进车厢,而是跳上了车顶。这样,他便与小女儿石艳群同车回到坪阳。到坪阳小女儿家后,他住在门后,八个月后投胎再生,即吴祥云。
    吴祥云在回忆自己的上一世死后住在今生家门后,每天都悬浮在那里,昼夜不睡。他看见自己几乎是透明的。他还记得前世做鬼时曾将一只手的手指穿刺进另一只手掌,竟然感觉不到痛。石庆忠去世后一个月,曾托梦给他的小女儿石艳群:“我对你放心不下,我来和你一起生活了!”她在梦中看见其亡父挑着鸡从陇城来了坪阳,奇怪的是同日她陇城的堂婶也梦见石庆忠挑着鸡去坪阳了。

    吴祥云出生时,左手大拇指靠近手腕处有一条外观像疤痕的胎记。外婆仔细察看后,猜想他可能是石庆忠转世。因为石庆忠当年喜欢用刀剥竹子条编竹器。有一次不小心割伤了手,出了不少血,留下的伤疤形状和位置与小祥云的胎记一致。
    小祥云两岁左右时有一天,妈妈因为他淘气打他的屁股。小祥云被打急了,就哭着对妈妈说:“你在打你老爸呢。以前我对你多好,你现在还打我!”妈妈不信,没有收手。小祥云就一口气说出一大串其母亲娘家人的名字。他说自己有两个名字,石庆忠和石安斗,又说了其外婆的名字。小祥云的妈妈对此十分震惊,因为这么小的孩子不应该知道这些没有接触的长辈的名字。于是她就带小祥云去陇城找母亲韦月花核实。去了一问母亲,父亲果然有两个名字,其中“石安斗”是父亲的乳名,极少有人知道。韦月花对女儿石艳群说:“我早就猜到他是你爸转世的。”
    小祥云两岁时妈妈带他坐车去看望外婆,下车后他站在路边不走了。小祥云对妈妈说:“你去叫韦月花出来背我回家!”妈妈生气地说:“你怎么这么没礼貌,乱喊外婆的名字,再喊打你屁股。非要背,我来背。”而小祥云却执意要他的前世妻子出来背他。石艳群无奈只好去喊母亲出来背他。小祥云在外婆背上和外婆一路上说了不少话。因为他的前世儿子们和其他人不相信他是石庆忠转世,小祥云对此很生气。他说:“你们若不相信,我领你们去看看‘我’的坟墓吧。”
    于是小祥云领着前世的儿子等人上坟山指示他的前世坟墓。山路比较平坦,沿途经过的坟很多。他的同行者故意误导小祥云,问他:“你看这座坟是你的吗?”但都被小祥云否定。走了近半个小时,小祥云突然快步冲到一座坟前,说:“这就是我的坟!”这下大家惊呆了,因为这是小祥云第一次来到石庆忠的坟前!大家终于相信吴祥云是石庆忠的转世。
    小祥云数岁时有一天夜里做了一个梦,梦中他的前世的堂哥过来跟他说:“你来陇城送我一程吧!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害你。”梦刚醒,祥云发现自己浑身是汗。这时有电话打来说石庆忠的堂哥去世了。那个堂哥的家人派车来把祥云的父母和祥云接去陇城送葬。出殡时,大人不愿让小祥云上坟山,就把他骗到某个房间。过了一会,小祥云发现上当了,因为出门一看送殡的人都不见了。他一溜烟独自跑上了山。大人们看见他十分惊讶,而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够独立找到这个埋葬地点(与自己的前世的坟的位置不同)。
    今年已16岁的吴祥云仍然记得上一辈子的许多有趣往事,他说他的前世非常喜欢捉弄别人。
    石庆忠十几岁时有一次和一个外号叫布鸽的少年一起上山砍竹子。临近中午,他对同伴说:“我口渴了,想喝水。”布鸽就说:“没问题,我去打水。”当地山清水秀,山上的溪流、泉水都能直饮。一会儿,布鸽用竹筒提水过来递给他喝。他正浑身大汗,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突然感觉味道不对,刚想发作,却又不动声色地把竹筒还给了布鸽。他转身从鼻孔里挖出一些东西,迅速地揉成一个球,然后假装在吃东西。当时是贫困岁月,孩子普遍缺肚子。布鸽发现石庆忠在吃东西就问他:“你在吃什么?”石庆忠漫不经心地回答:“在吃‘仙丹’呢,你要尝尝吗?”布鸽伸手过来从他手中抓起那个又黑又黄的球就吞下了肚。石庆忠见布鸽吃了自己的“仙丹”,大笑着说:“你刚才吃了我的鼻屎!”布鸽这才发现上了当,他说:“你刚才还喝了我的尿呢!”于是两人都哈哈大笑。
    又有一次,石庆忠和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三人结伴上山砍柴。柴砍好了,但他不愿挑着下山,便心生一计。他转到一个僻静处,找了一根藤条,在脚脖上勒出一道红色的印痕,然后把藤条向草丛一扔,大喊:“不好了,我被毒蛇咬了!”另外两个同伴听到他的喊声赶紧冲过来,一看石庆忠正躺在草丛中呻吟,再看他的脚脖子发红,一时全慌了。石庆忠说他被蛇咬了,走不了路了。同行男孩无奈,只好一人挑起三个人的柴下山,而石庆忠让小姑娘背自己下山。
    石庆忠似乎很享受让女孩子背着的感觉。1940年代,陇城闹起土匪,家家户户挑起家中值钱的东西上山躲藏。石庆忠的女友韦月花的闺蜜也整理了两个大箩筐,但自己却挑不动。石庆忠已是十六七岁的小伙子,他自告奋勇出手相助,挑起韦月花的闺蜜的担子与大家一起上山。到了山上,他把担子撂一边,找个僻静处假装拉肚子。他让女友的闺蜜帮自己用稻草做成团子,他用来擦屁股。又过了一会,他对女友的闺蜜说:“估计现在土匪已离开了,可我肚子疼得厉害,挑不了担子了,也走不了路了。你背我下山吧,你的担子放在山里丢不了。”女友的闺蜜只好背他下山。
    吴祥云这辈子有两样特点和其上一世很相似:一是喝酒二是身高。祥云很爱喝酒,三岁多就开始喝,一直没醉过。今年在深圳某茶楼打工时,有一次和几个成年同乡比赛喝高度白酒,一桌子人被他放倒好几个,可他却没事。石庆忠1.6米,吴祥云也是1.6米,而吴祥云的父亲吴社革有1.7米以上。
    吴家世代做村里的“阴师”。但因吴祥云和父亲不愿学习,祥云的爷爷石珠昆90岁时将技艺传给了其邻居吴正良。
    吴祥云本人和其父母都认为,他自小到大在性格、天分、爱好及身高等诸多方面和他的前世石庆忠非常相似。但他和妹妹在跑步方面的卓越体育天分都遗传自父亲吴社革。吴祥云说他上小学时一直垄断400米短跑冠军。有个外地体育老师到他的学校挑跑步选手,摸了摸他脚后跟的粗筋,说:“这个男孩天生跑步快!”这个案例似乎说明,身体特征多由父母决定,精神特征由灵魂带入。
    吴祥云坦承,现在的社会环境比他上一世更加复杂,更难适应,日子也远不如其上一世逍遥。他感叹道:“这辈子压力好大,什么都需要钱。哪像我的上一世就干三件事:砍柴、种田、喝米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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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若盛开123 2020-02-08 21:41:19
    楼主,我想问的是第一个转世人在医院病逝前要喝凉水的事,为什么病房没有自来水?就算病房没有卫生间外面走廊应该也有公共卫生间啊,用拧毛巾的时间快速跑去卫生间接自来水回来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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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喝凉水可以不口渴,不喝孟婆汤。
    @花若盛开123 2020-02-09 00:45:39
    我也相信有再生人!只是不明白为何大多是那几个地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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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各地都有,只是这个地方比例高点,而且能够比较完整的记忆下来。
    @花若盛开123 2020-02-12 16:35:21
    这么神奇的事儿不被主流媒体报道,应该是被压下来了吧?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很喜欢看这种真实的灵异之事,谢谢楼主,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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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是留一点点人还没有喝孟婆汤的,让人知道行善积德,因果轮回真实不虚。同时据我所知,他们又非常不愿意让人详细了解各种规则细节,和国外是各管各的。另外你对于这个过于好奇也不是一件好事情,阴阳不同路,接触多的话体质敏感的人容易出怪事和运气差。中华民族是最完整和最系统研究这个的,对一般人的建议就是大概明白就可以了,敬鬼神而远之,厚德载物自强不息。
    人生其实就是一场考试,也是时时刻刻在修行,差别只是觉察与否。我贴这个是希望有朋友能够和我一样,改过自新,堂堂正正做人。
    @花若盛开123 2020-02-12 16:35:21
    这么神奇的事儿不被主流媒体报道,应该是被压下来了吧?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很喜欢看这种真实的灵异之事,谢谢楼主,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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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流媒体不会也不适宜宣传这些事情,有些事情不是说是真的就必须要完完整整的报道的,会造成极大的副作用,怪力乱神满天飞,只要一身正气无愧于心就可以了。所以说西方的所谓紫阳明珠就是扯淡,害人害己,香港台湾的一大批青年人都被洗脑完了。
    希望大家能够明白众恶莫做,众善奉行。
    @南方小子 2020-02-14 19:34:11
    请问楼主,这本书全名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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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坪阳再生人:中国侗族100个转世投胎案例实访记录》
    
    第1章 有胎记或出生缺陷的再生人
    1. 杨玉纯,前世吴奄兰:爬乌梅树摔下被树叉刺死,有入口出口胎记
    2. 吴军好,前世同村吴氏:前臂胎记来自前世用锅底灰和桐油做的记号
    3. 姚正波,前世42日夭折:死后被鬼差用秤钩钩出唇颚裂
    4. 雷永光,前世是邻村陆松海:骼膊上带前世汉字记号型胎记
    5. 吴祥云,前世是外公石庆忠:死于胃癌,喜欢被别人背
    6. 吴文松,前世龙连生:两岁夭折,出生时耳后带前世父亲的印章胎记
    7. 何乐勋,前世是奶奶吴家焕:背部有烫伤胎记
    8. 石宁乐,前世是曾祖父石玉燕:带前世菸头烫伤形成的胎记
    9. 阳兴婷,前世蒙秀岭:是爷爷的姨丈,带记号胎记
    10. 粟腰,前世是外公的母亲吴艳芳:连续六世每世都有前世记忆
    11. 姚润雪,前世是邻居龙献花:上山采药摔死,显灵一分钟,多处胎记

    第2章 出生后灵魂可离体飞行的再生人
    12/13. 吴师彩/吴师航,前世石念戌/姚意春:前世同死,今生双胞胎同生
    14. 吴喻媛,前世是同村吴素言:30岁酒驾死于摩托车车祸
    15/16. 姚柳青/姚海滩:前世同村,埋河两岸成鬼友,躲伞下同来坪阳投胎

    第3章 前世有双灵魂的再生人
    17/18. 石俊,死后分离出两个灵魂,分别投胎为石军、陆小旅
    19/20/21. 吴永娥,前世伍凤琴:与妻在文革中被害,今生各认出仇人
    22. 杨秋灿,前世杨某驼背女:投胎亲近邻居,托梦未来妈妈
    23. 吴会凤,前世姑柳:36岁猝死,分离出6个灵魂,地灵村阴间通
    24. 吴彩媛,前世是奶奶的母亲荣原:副魂与已形象相同
    25. 吴琪琪,前世是曾爷爷吴佳文:拥有双灵魂
    26. 杨秀意,前世姚秀意:出生即记事,前生埋宝,额有胎记
    27. 姚乐元,前世本村姚氏:街上多次撞见前世姚氏的另一个灵魂
    28. 吴师科,前世杨圣贤:败血症死,幼年灵魂多次离体飞去前世家捣乱
    29. 杨红保,前世是母亲哥哥的儿子吴举章
    30. 杨梦,前世石成良:死于破伤风,亡魂回家被妻多次看见

    第4章 前世是动物的转世
    31. 吴永菊,前世雌鹰:吃死鸟中毒亡,鹰魂显灵为小女孩,次日投胎
    32. 荣永阳,前世白猪:可听懂人语
    33. 黄秀英,记前生三世:蚱蜢、母猪与11岁少女
    34. 吴晓,前前世是曾爷爷吴素德:前世是牛,记三生110年事
    35/36. 杨思与吴全军:前世两牛山上斗,摔死山下同投一村

    第5章 前世死于意外事故、阵亡或被害的再生人
    37. 吴赵,前世杨世门:前世与妹**于日寇,两魂踏云飞东江同日出生
    38. 杨进宏,前世肖再文:带前世弹孔胎记,首次认亲
    39. 蒙永合,前世杨通文:阵亡于1979年中越战争,出生时“红头”
    40. 石爽人,前世姚家安:24岁中毒亡,与前世儿女成同学
    41. 吴雨周,前世姚昆兰:死于难产,阴间通,当“男外婆”
    42. 石润革,前世李全章:24岁摔死,住父亲书包,头有胎记
    43. 杨时域,前世是爷爷杨良祖:修房子不慎摔伤不治
    44. 吴念兰,前世杨浓引:被丈夫陆松田强抱跳山崖
    45. 丁生谋,前世杨秘:上吊亡,今生遭下毒,两世均32岁亡
    46. 何姿娜,前世是小姑何红美:12岁溺亡,投胎嫂子再生
    47. 姚现恒,前世吴方满:3岁死于骨头卡喉
    48. 杨科妹,前世同村杨婄霞:10岁溺亡

    第6章 前世急病死亡或猝死
    49. 吴婄小,前世吴婄红:28岁怀胎5月发烧亡,投继母重返家园
    50. 石天花,前世姚婄欧:3岁病亡,投胎邻居家
    51. 杨孝月,前世姚真又:做鬼时无法看见自己,7岁才恢复前世记忆
    52. 吴农古,前世自称“梨的爸”:小时候每晚睡前哭闹,要找前世老婆
    53. 吴显标,前世是双江“石太秀”:寻亲不遇
    54. 吴昌善,前世是本村林惠:亡魂可穿门而过
    55. 吴王艳:前世腹痛猝死,副魂附体多次,与母亲做两世母女
    56. 伍乐佳,前世是外公吴胜:瞬间倒地猝死,认出前世所编竹器

    第7章 阴司安排投胎的再生人
    57. 吴干岳,前世是外祖母石婄令:死前发愿投女儿,阎王默许
    58. 吴妮斯,前世是奶奶的母亲吴树枝:82岁猝死,鬼差押送投胎
    59. 吴克,前世是母亲的姑丈:阴间过独木桥,吃绿苔
    60. 吴慕云,前世吴绩娥:灵魂先走两天,被生人看见

    第8章 前世未成年病死者
    61. 石社丞,前世雷前泽:14岁病亡,投胎救难邻居石家
    62. 吴恒峰,哥哥吴恒果转世:“爸爸,你看桃花又开了!”
    63. 吴可夫,前世3岁女孩病亡:同来投胎者无前世记忆
    64. 杨圣忠,前世是桐木村金兵卫:12岁死于痘疹
    65. 吴钱忠,前世姚全茂:8岁死于肺结核,跟爸爸的竹筐投胎
    66. 杨通能,前世是吴权利:父亲的弟弟,15岁死于肠梗
    67. 蒙昌贵,前世蒙云开:18岁病死,带桐油记号型胎记
    68. 韦秀琼,前世是邻居三岁男孩:有三处记号胎记
    69. 伍雄峰,前世是出生11天夭折的哥哥
    70. 吴凤銮,前世包婄尿:两岁亡,前世记忆已大部分忘记
    71. 蒙永善,前世荣平妹:八岁生痘死,今生头顶胎记与前世相同

    第9章 前世寿终正寝的再生人
    72. 杨圣槐,是父亲的堂祖父杨通树转世:前世埋宝今生挖
    73. 吴云凤,前世是母亲的友邻姚氏:可开启电视机
    74. 石静瑶,前世石建唐:父亲的大伯转世
    75. 吴万里,前世粟正杨:是母亲的堂外公转世
    76. 姚艳福,前世石新嘎:是姨妈的公公转世
    77. 何立川,前世石梅小:是母亲的外婆转世
    78. 石子龙,前世是曾爷爷石玉球:不学就会用前世木匠工具
    79. 姚含科,前世吴钱帮是母亲之继父:预知后世7年
    80. 杨思田,前世同村姚水娇:发愿投干部家庭
    81. 吴康宁,前世是奶奶吴梅花:背有艾灸胎记
    82. 杨爱石与杨乐涛,前世姚氏与吴浓花:父子前世分别是各自曾祖母,吴浓花的灵魂住门后等待42年
    83. 吴鸽,前世是曾奶奶杨天最:84岁善终,魂被唤回又活1年
    84. 杨兴旺,前世杨浓开:死前选定投胎之家
    85. 吴杭贵,前世吴金兆:92岁善终
    86. 吴望专,前世是爷爷吴明才:性格、爱好如出一辙
    87. 杨庆红,前世是父亲的堂爷爷杨贵酉:投最喜爱的堂孙
    88. 吴万峰,前世黄土乡五保户欧桥端:投朋友吴和瑜家
    89. 杨旭日,前世是奶奶的父亲石万杰:死后3小时投胎
    90. 吴嵘涛,前世何能军:是姨外公的哥哥,死于眼癌
    91. 吴明慧,前世是同村吴宝田:灵魂因儿子争遗产掐死猪

    第10章 投胎已出生婴儿者
    92. 吴李纯,出生90天才有吴人口的亡魂投胎:投胎后婴儿才会笑并有表情
    93. 石诗雷,前世外地人:用高压线电鱼时电死自己,投胎已出生的婴儿
    94. 姚最元,记前世两生:详述做鬼情形,投刚出生的婴儿

    第11章 天赋来自前世灵魂
    95. 姚佳璨,前世是母亲的奶奶吴婄戌:唱侗歌天分来自其前世灵魂
    96. 杨鸿满,前世是“风水先生”:生而识字  
    97. 石立春,前世是母亲的叔叔姚兴贵:两生都爱唱侗戏

    第12章 侗族的阴差
    98. 丁生活,广西西腰村阴差队长
    99. 吴玉华,湖南坪坦村阴差——灵魂随时奉召外出抓魂
    100. 广西平等乡庖田村阴差某甲

    第13章 未亲访案例
    101. 吴昌仪的奶奶,死三日复活后描述阴间见闻
    102. 吴忠日,前世为侵华日军
    103. 三江花脸女,前世被害,投胎仇家做女儿
    104. 山神变凤凰,下茶坪被猎杀,猎人被山神逼疯
    105. 杨日春,前世杨品锤:13岁病亡,做鬼时头部受伤,今生形成胎记

    第14章  附录
    尾记
    附:本书统计数据
    鸣谢
    地名人名索引

    内容简介

    所谓“再生人”就是死后“转世投胎”的人。

    关于“再生人”,最常听见的,便是达赖喇嘛的转世传承,其他例如:一位美国男孩,拥有在二战中殉职的美国飞行员记忆;不曾学过中文的七岁泰国女孩,能对初次听闻的邓丽君小姐的歌曲朗朗上口;斯里兰卡前总统遭谋杀后转生为一位男孩,不仅能认出前世遭杀害的地点及凶手,并保有前世每天行佛教仪式的习惯……。

    印度教、佛教等宗教中都有“轮回”观念,对再生、转世有各自的诠释与信仰,因此,印度教及佛教风行的亚洲国家,人们多多少少听过“转世投胎”。由于再生人的案例反覆出现,因此连西方也有了许多关于轮回(Reincarnation)的科学研究与记载,科学家透过案例追踪、利用胎记和先天缺陷的比对、特殊语言能力的展现、催眠回溯前世等方式,证明转世投胎确有其事。

    本书纪录了一百位侗族再生人的故事。这些再生人,对前世的姓名与父母亲、死亡的细节、当“鬼”时的生活、转世投胎的过程……等等,都能详细叙述、娓娓道来。有些再生人身上具有与前世相符的胎记、伤疤或死亡时留下的痕迹,就像前世留下的记号,两者能够精准比对,让人啧啧称奇。有些再生人的灵魂能出窍,飞回前世家作客、探亲;有的再生人在死时分成两个灵魂,各自投胎,再先后连络上前世亲人。案例中,亦有由动物转世的再生人,呼应了侗族人“万物有灵”的信仰。

    再生人的故事听来离奇,却不只是与宗教信仰相关。

    二十几年前,曾有位美国著名的精神科医师,透过催眠治疗的过程,带领病人揭开前世的记忆,医师纪录了这段特殊的治疗过程,出版成轰动一时的《前世今生》。现在,本书大量且详实纪录了湖南侗族再生人的案例,尤其是再生人处于灵魂状态的经历与投胎过程,更是《前世今生》一书所无,可说是难得一见。本书内容亦有作者采访时的影音纪录可供对照,真实程度百分之百!

    本书除了满足一般读者对轮回转世的好奇与探索,亦适合对宗教信仰、灵魂学、神秘学、哲学等领域有兴趣之读者研究、参考。

    本书特色

    大陆媒体多次报导,湖南侗族灵魂转世的真实际遇!

    作者亲访一百位再生人,提供多张照片,并有采访影片可供佐证,内容丰富,绝非杜撰。

    100位再生人,100个不同的故事。
    作者: 李常珍
    出版社:稻田
    出版日期:2018/01/15
    语言:繁体中文
    ISBN:9789865949891


    作者简介

    李常珍

    1975年生于山东青岛。毕业于青岛大学,并在毕业当年获得律师资格证书。自小深受祖父和父亲所讲当地神话故事与奇闻异事之熏陶,酷爱阅读与写作。作品有《无用的文明》、《天堂前的审判》、《一个七零后的童年》、《李常珍童话》、《胶东志异》等。作者长期从事少儿教材的开发,已出版的作品有《星之升自然拼音》、《星之升识字与阅读》、《星之升分级阅读》、《父与子》等。作者近年对生命科学及灵魂学有深入研究。
    湖南西南地区有个叫通道的县城,那里有很多“轮回人”或者说“再生人”。他们长大到一定岁数的时候就会说起自己前世的故事:有位女孩据说前世嫁到广西三江县,丈夫比她大4岁,生了两个儿子,一个5岁一个2岁。在她28岁的时候,却因为再次怀孕生产发烧而死。那个年代在医疗水平落后,最后女孩不幸身亡。按照当地的习俗,因为这种状况离去的情况,不能入葬于夫家的坟地,于是女孩的哥哥便运着灵柩行程两公里回到她的娘家。女孩因为不舍自己的家人,“灵魂”便随同一起返回娘家,栖身于房门后面在当地少数民族的习俗,打扫房间一般不会打扫房门的后面,此举会打散隐藏在那里的魂魄,如果需要清理,只能用手简单整理。回到家后,女孩看到自己的亲人泪流满面,痛不欲生,她自己也非常的痛苦。阴阳两隔,家人看不到她,她也无法交流,便决心继续留在这个她不舍的家里。 1年后,女孩前世的父亲续弦娶了一位的妻子,不久怀孕,女孩等待了10个月后,重新附着于“后妈”的体内,并顺利出生,成为父亲新的女儿。因为女孩生前于丈夫有两个孩子,两家人依然经常走动看望,重生的女孩在2岁的时候和丈夫见了面,起初她一看到这世的亲人就远远地躲开。后来终于说明了这个事情,两家人都很惊讶,他们用了很多问题进行考证,包括很多隐秘的事情,她均一一作答正确,于是这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关系终于得以认证,一家人抱头痛哭。 女孩和前世的丈夫的关系十分和睦,也因此她的丈夫在她“去世”时发誓不再娶妻,自己养着两个孩子,而当这个关系表明了以后,她们的隔世情缘更加紧密,丈夫经常抱着吴蓓晓不忍放下,而幼小的吴蓓小也更加珍惜这份生死之恋。女孩常说,在父亲和丈夫去世的时候,她的眼泪已经哭干了,好在两个儿子也在,没有留下她一个人,她无悔再次来到这个世间的经历。在这重生开始的60年间,她照料了前世今生的父亲,也照料了前世的夫君,并亲眼看着孩子健康长大、娶妻生子、安享晚年。另外一个女孩现年六岁。她的前世因上山采药不幸跌落山崖而死,生前养育了一儿一女。她的儿子、女儿现在有40多岁了,住在离她家不远的地方。在女孩二、三岁的时候,经常会说出自己前世的事情。她还会带着大人去离她家不远的对面山坡上指着一处坟墓说那个就是以前的她,前世的名字以及孩子的名字都会说出来,家人不相信,于是就让她带着去前面村里找,果然真的就找到她前世的家。她前世的两个孩子,现在40多了,听她喊出来自己的名字,也就真的相信了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子就是自己采药跌落而死的妈妈。从此,就经常过来看她。再生,轮回,前世,那么神秘又带着美好的字眼。其中有多少的放不下,多少的不舍,多少的遗憾。如果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去弥补也是一种幸运吧。前世之说似乎也在提醒人们,学会活在当下,该珍惜的时候就珍惜。
    @花若盛开123 2020-02-18 16:57:42
    如果真的有轮回,还可以见到前世的家人,那么对于生死也就没有那么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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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要积德行善,你下辈子不一定是人,明白吗,六道轮回了解一下。
    案例五:姚正波,前世42日夭折,死后在阎王殿被鬼差用秤钩钩出唇腭裂

    图片说明:
    (1)这是姚正波童年未做修复手术前的照片,唇腭裂形状和他幼年的解释非常吻合。
    (2)姚正波演示他上一世死后做鬼时,鬼差是用这种杆秤的秤钩把他钩出两个唇腭裂。现在相应位置已做了修复手术。
    (3)姚正波与前世父亲吴勇祥、母亲姚膝英合影
    (4)姚正波与今生父亲姚奉山、母亲杨利英合影

    [本案例选段]
    姚正波,1979年2月生于坪阳村。姚正波出生时带有明显的出生缺陷,其上腭有两处严重腭裂,上唇同样位置有两处唇裂。对于唇腭裂这种出生缺陷的形成,医学尚无统一解释,但姚正波两岁时自己却给出了令人瞠目结舌的说法。
    因为有严重的唇腭裂,小正波自小口齿不清,陌生人要听懂他讲话有相当大的难度。他刚会说话不久就用仅家里人才能听懂的话解释了他的唇唇裂形成原由。用大人语言改述如下:
    “我的前世名叫‘婄尿’,前世的父亲是吴勇祥,前世的母亲是姚膝英。因前世是名只活了42天的女婴,所以还没有正式取名。‘婄尿’是当时年代称呼女婴的通用乳名,我记得大家都称呼我‘婄尿’。我不知道得了什么病,上午发病,下午就死了。侗族都是在死者的腰上用带子扎一圈,方便去阎王殿时鬼差称重,可我的前世妈妈却忘记给我前世小小的遗体扎这根‘称重带’,也许觉得我太小吧。”
    “我死后被带到阎王殿,鬼差正在用带钩的杆秤给一个个鬼魂称重。每次称重时都是用锐利的铁秤钩钩住众鬼腰间的带子。轮到我时,鬼差却在我身上找不到一个下钩的地方,于是就用秤钩勾住我的上腭提了起来。可还没称好,我的上腭及上唇的中间偏右一侧就被秤钩撕裂了。鬼差不顾我的疼痛,又把秤钩子钩在我的上腭中间偏左一侧,又提了起来。这次称出了重量,可是这侧也被钩裂了。”

    
    再生人案例:坪阳乡坪坦寸活人阴差吴玉华

    吴玉华,1968年4月16日生於湖南通道县坪坦村。
    20岁那年,他先是每晚做一些奇怪的梦,比如先是梦见一个地
    方,那里有个白胡子老者
    这样持续了半年之後,他开始被召去执行阴间任务。执行了数月
    之後,他才明白原来他不由自主被徵召去当了阴差。执行的任务就是
    作为一名队员与队长一起用暴力锁拿阳间寿命到期的灵魂。吴玉华最
    近一次执行任务是七天前在隔壁高团村,我用这次任务详细说明执行
    流程。
    那天晚上(2016.04.21),吴玉华的耳边突然又响起一个他熟悉的
    声音:「走了!」阴间召唤他去执行任务不分昼夜,他必须随叫随
    走,没有去或不去的自由。如果白天耳边响起召唤,他会很快困得厉
    害,到第三声,他一定会进入熟睡状态。若是晚上或本来就已经睡着
    了,则只要叫一声,他的灵魂就会轻松离开身体。离开身体的灵魂能
    看见正在熟睡中的自己的身体(象魂)。灵魂腾空而起,飞到空中。
    飞行高度比山高,速度极快,因为往下看山川河流、村庄水田在迅速
    「向後移动」。他们看自己只能看到膝盖以上,下面似乎是被云雾挡
    住了,看不清。吴玉华离开身体的灵魂只能看到灵魂世界,比如人的
    灵魂、树木山川景物的灵魂,但眼中的视觉效果和生人用眼看到的外
    界并无二致。
    这次去隔壁村执行任务的阴差加队长共六名。当阴差28年来, 他
    一直没有问谁是队长,也不认识小组内其他成员。因为距离不过几公
    里,所以很快就飞到了目标村庄的上空。他们在村口降落,降落後走
    进村子时,看周围队友和村内屋舍
    等景物的效果和生人看见的一样。按他的经验,入村一般有本村
    「土地公」带路,并向他出示捉拿的文书,与他办理交接手续(即来
    投胎属入籍,被带走属出籍)。但这个手续应该是队长所为,他这个
    低级别队员没有办理这些手续的职责。执行任务时,他的自我意识处
    於锁定状态,只是很麻木地去做队长命令做的事情,其他一概不想不
    问。
    这次要捉拿的灵魂住在高团村的中间,因为已经是晚上,他们走
    到她家门口发现门已关了。不管门是否上锁,他们一推就开。
    五个阴差在队长带领下悄无声息地上了二楼,生人是完全看不见
    他们的。经过客厅,发现有几个人在聊天,他们直接进了卧室,看到
    有个老妇人年纪约70至80岁,躺在床上。队长发话:「拉走这个!」
    灵魂发出的声音仅有灵魂可以听见,生人听不见。立即有队员应声而
    上,用铁链套到这名老妇人的脖子上把她拖走了。在阴差看来,床上
    的老妇人已被拖走,床上已空无一人,但在她的家人看来,她仍躺在
    床上。把老妇人的灵魂拖到村口,阴差小组和这名被阎王下令带走的
    灵魂一起腾空飞上天空。很快飞到一座山下,这山在阳间他没有到
    过。落在山脚下,有一条小路,被押送的老妇人的灵魂走在中间。大
    概走了半程山路,来到一座木质的凉亭边。凉亭一侧有一口水井,井
    旁立有一老者,胡子是绿的。每当有鬼经过此处,绿胡子老者都会用
    竹筒从水井中打一筒水,让他们喝。水十分污浊,水里还有虫子,但
    路过此地的鬼十分口渴,几乎99%都会喝上几口老者递上来的脏水。
    如果过往的鬼不想喝,这个绿胡子老者也不勉强。被押送的鬼喝完
    水,大家略作休息又上路了。他们沿山路转到山的另一侧时,看见前
    方有一条河,河上有石桥一座。吴玉华记得,他只能看到桥中间,桥
    对岸的景物看不清,似有云雾遮挡。但这时,他突然醒了,醒後略一
    回顾就知道刚才去哪个村捉了哪个人的灵魂。又过了两三日,传来隔
    壁高团村他参与捉拿的那个老妇人死亡的消息。
    我们再看吴玉华岳父的死亡经过。吴玉华的岳父也姓吴,住几公
    里外的本乡横岭村。20年前的一个下午,吴玉华和妻子一起去看望七
    十余岁的岳父。岳父有病,但不严重,行动自如。岳父有四儿两女,
    吴玉华夫妇进门後就与岳父及岳父的家人一起围坐在火塘边聊天。下
    午五点,吴玉华耳边又响起熟悉的召唤声:「走了!」三声过後他就
    很快睡着了。他入睡後,其灵魂一离体就看见屋内进来了其他三个队
    友。队长指着正坐着说话的一个老者说:「这个人该走了!」此时吴
    玉华的灵魂已处於执行任务状态,队长话音刚落,他便走到老者身
    後。他没看清老者是谁,但只觉得老者很凶,想用铁锤打。想法一
    出,手中已握有铁锤,他便抡起铁锤,从老者背後猛击老者头顶。打
    完这一锤,有队友立即上前用铁链套住了老者的脖子,将他拖走了。
    (注:吴玉华的灵魂看见岳父座位上已「无人」,可认为阴差把主魂
    和「象魂」同时带走了。「象魂」是类似於一般物体的灵魂。)吴玉
    华灵魂返回时可以看见自己的肉身,其实他看见的是肉身「象魂」。
    吴玉华看见队友将老者拖到门口时,自己就突然醒了。
    吴玉华醒来大吃一惊,略一回忆,刚才挨了自己一锤子并被铁链
    拖走的正是自己的老岳父。他转头定睛一看,老岳父显然又没有被拖
    走,还坐在原地说话呢,但细看其脸色,已明显变暗发黑。根据自己
    的「执法」经验,吴玉华明白了,他的队友刚才拖走的是老岳父的主
    魂,而现在操控老岳父身体的是他的副魂。 吴玉华认为,押走的主
    魂是去投胎的,而副魂是留下守坟的。但吴玉华同时坦承,在执行任
    务时,比如他的队友把他的岳父的主魂拖走时,他看见座位上没有人
    了,没有看见岳父的副魂在哪里。
    根据吴玉华的经验,一个人无论男女老少,若主魂被带走(象魂
    可能也同时被带走),身体或者立即死亡,或者最多活不过七天(类
    似吴师科案例中灵魂分离後的桔子很快烂掉)。吴玉华深知其岳父已
    余日无多,他把大舅子和小舅子叫到一边,小声跟他们说:「岳父的
    主魂已走,依我经验判断,他老人家可能在後天夜里一点断气。这几
    日你们千万不要外出,都在家守着为老人家送终吧!」
    果然不出吴玉华所料,老岳父虽然主魂刚走不久时还能说话,但
    到了晚上就起不了身了。次日病情快速恶化,且言语不清,至第三日
    夜里一点钟按吴玉华所预测的时间咽气死亡。
    吴玉华说,大部分任务都是比较顺利的,因为对活人而言,他们
    来去悄无声息,且多数可在短短两三分钟内完成任务。但偶尔也有不
    顺利的,二十多年前在黄土乡他们就曾碰到一例。
    黄土乡的这名妇女三十出头,年轻强健,无病。吴玉华这群阴差
    连去五个晚上都没有抓走她,原因是这名青年妇女特别勤劳,每晚在
    家纺纱到深夜。她用的是手工纺车,纺车纺轮上有十多根木棍,纺纱
    时那纺车上的轮子带着木棍快速转动,不知为什麽这群阴差对这个土
    机械很畏惧。队长逐个命令队员上前锁拿,但每个队员都不肯上前,
    所以大家就在门口等她停下来,可这名勤劳的妇女一直工作到深夜也
    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执行任务有时间限制,执行不完,到时也得返
    回。这样连续五夜都无功而返。至第六天,队长严肃训话:「上头有
    令,这次我们无论如何要把她带走!」这次他们不是晚上而是中午行动。他们入村找到这名青年妇女时,她正在村里的井边打水。几个阴
    差悄悄靠了上去。这时青年妇女已打好两桶水,她像往常一样把竹子
    做的扁担横在双肩上,正弯下腰用扁担钩挂两个水桶时,队长向吴玉
    华下令:「打!」吴玉华冲上前,用铁锤猛击妇女的头部,一锤下
    去,她立即倒地。其余队友上前用铁链把她拖走,而她的身体当即倒
    地猝死在井边。吴玉华说,是先打再拖走还是不打就直接拖走,主要
    看被执行人「凶」还是「不凶」,而不是简单地看性别和年龄。
    吴玉华说,有一次他们执行阴间任务不但完全失败,而且自己还
    遭到了暴打。那次事件发生在数公里外的阳烂村,时间约2011年。他
    们一行数人刚进寨子,不知什麽原因,此寨土地公的样子看起来非常
    凶,不由分说冲过来就对他们大打出手,这群阴差立即作鸟兽散。吴
    玉华跑在最後,被这个土地公逮个正着,几下子就被打倒在地。暴怒
    的土地公一只脚还踩着他後背,令他动弹不得。这时有个声音在耳边
    响起:「这个不可以打,放过他。」吴玉华不知这句话是说给谁听
    的。土地公踩了一会,最後还是放他走了。他们几个阴差灰头土脸各
    自回去了。吴玉华没有再次被召去抓那个人,他估计是阎王换另一组
    阴差去执行这个任务了。
    吴玉华是村里的一名普通村民,作为阳世人,他的活动范围不
    大,所以只熟悉附近几个村子。因此如果抓的人是本村的或附近村子
    的,他的灵魂外出抓完返回略一回顾,便知谁的灵魂被抓走了。早
    年,若某晚抓了某人的灵魂,次日又在街上碰见那个人,就会忍不住
    对他讲:「你准备下後事吧,可能活不了几天了。」有时是对他们的
    子女讲,这样做却犯了阴间当差大忌。因为吴玉华泄密,有几次他自
    己晚上被鬼差捉走,在阴间受到严厉的惩罚。有一次他的灵魂被鬼差
    押到某个他不曾到过的山后,降落後细看,房舍比阳间的低矮,但与
    当地阳间建筑样式类似。房子里面有几个鬼青面獠牙,面目可憎。有
    两个鬼用两块木板和绳索把他捆住,他被夹在木板中间站立,然後有
    两个鬼用锯从头到脚把他锯成两半。锯的过程中虽然血流满地,骨肉
    碎末四处飞溅,但他却不觉得很疼。他当时心想:这次死定了,锯成
    两半,岂有不死之理!但奇怪的是,他的灵魂被锯成两半也没死,又
    合了起来。刑罚执行完毕,他很快回来了,一回来人就醒了。锯时不
    甚疼,醒来却浑身巨疼,还伴有发烧,过了一两天才好。
    还有单次任务要求同时抓两个灵魂的。大概2009年,吴玉华受雇
    于一位马姓老板,在本县鸡口乡扛铁路用的枕木。突然耳边又响起阴
    间指令:「走了!」他赶紧放下枕木,就近走到路边,三声过後,立即睡着了。两三分钟後他醒了过来,恰巧被马老板撞见。马老板生气
    地对吴玉华说:「大白天在路边睡觉,偷懒也不能太丢人现眼啊!」
    吴玉华对马老板简单解释道:「我刚才不是偷懒,是不由自主地睡着
    了。刚才我的灵魂外出抓了两个小青年的灵魂,你要是不信,可以留
    意本地五公里内很快会有两个小青年死亡。」马老板当然不信,只觉
    得吴玉华太幽默了。
    中午,马老板的妻子赶集回来了。她说:「今天去赶集,我在路
    上目睹了一起拖拉机车祸。附近寨子有辆拖拉机载了男女老少一大车
    人去赶集,中途不知何故在山路上翻了车。车上其他人只受点皮外
    伤,唯独车上两个壮小夥翻车後当场身亡。」马老板听完,脸色大
    变。心想原来吴玉华没有偷懒睡觉,更不是在开玩笑,他正是传闻中
    的「阴差」!
    吴玉华上午睡那一小会儿是被召去和队友一起抓魂了。他起飞後
    很快落下,所以他猜测距离在五公里之内。落下後,他们来到某村
    口,刚好有一辆拖拉机要去赶集。有些村民没有交通工具,便爬进拖
    拉机车斗,搭免费车。队长领大家上前命令把车後站立的那两个小夥
    子带走,因为他们的寿命已到期。於是吴玉华他们几个阴差冲上去,
    用铁链把两个小夥子的灵魂套了下来。队友们要带走捕到的两个灵魂
    时,他醒了。这次行动,锁拿目标虽然是两名年轻的小夥子,但人不
    凶,所以没有先打後拿,而是直接从他们身後用铁链套住带走。
    对比坪坦村吴玉华和西腰村丁生活两个阴差可以看出作为队长的
    丁生活知道命令的内容,比如捉拿哪个村哪个人,而作为队员的吴玉
    华执行命令时不知道捉拿的是谁。
    从丁生活和吴玉华两个来自相隔较远,互不认识的阴差事蹟来
    看,绝大多数人的死亡不由人的健康状况决定,而是由阴间决定。阴
    间阎王派出差役去带走某人的灵魂,结束其阳间生命,其健康状况不
    是考量内容。这完全颠覆了传统的寿命概念。人在某一世寿命长短,
    肉体的健康状况可能不是核心因素,记载在「生死簿」上的寿限才是
    真寿限。也就是说,某个人即使年轻健康,没有任何疾病,仍然可能
    因为灵魂被阴差带走而迅速死亡。
    也许有人会质疑阴间的这个做法,你看人家年纪轻轻,啥病也没
    有,阴差把人家活生生打死了。其实阴差并没打死任何人,只是分离
    了灵魂和肉身,灵魂也没有死亡,只是被强行带走了。有些被「打
    死」的人这一生似乎也无大罪恶。质疑者可能会问,阴差既然来去无
    影无踪,神通广大,为啥不先去「捕杀」那些谋杀者、贩卖儿童者、毒贩、器官贩子等罪大恶极者?这样的想法十分符合人间某些善良人
    的美好愿望。
    但阎王签发「勾魂票」须遵守一个规则,即依据每个人的生死簿
    寿限签发。这个寿限并非阎王随意乱写,而是由每个人的「业力」决
    定,或者说是前世今生因果报应的结果。作为一个人,善恶两道随时
    摆在面前,他有选择的权利。若他选择善道,会有神灵给他记录,其
    业力会随之改变。但这不必然可以长寿,因为还要看他前世的作为。
    若他今生善行昭彰,阴间 的神灵给他加几岁或几十岁也并非不可
    能,但他仍然有可能短寿。比如一个人出生时寿命定了30岁,他这一
    生表现卓越,戒杀戒荤,广布善泽,给他加10年,於是活至40岁被带
    走。这会让人误认为好人不得好报,其实不然。同理,某些恶贯满盈
    者也有长寿者,道理类似。借用《玉历宝钞》一句话便是:作恶不
    死,前世余德,德尽则灭;行善不昌,前世余殃,殃尽必昌。
    @有马3211 2020-02-29 21:09:53
    楼主可以多贴点,没事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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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生人案例:龙胜县西腰村“阴差”队长丁生活

    丁生活,1952年10月8日生於广西龙胜县西腰村,妻杨婄芳来自隔避湖南通道县马田村,他们育有一儿一女。

    丁生活早年是本村赤脚医生,识字。他懂一些正常的医术,如草药等,同时他也是本地阴师。用念「口诀」治病,也称化病,是自古以来流传全中国民间的一种传统疗法,南北皆有,大同小异,往往对一些突发性怪病有神奇效果。侗族「密咒」有些需要由快死的上一任

    师傅传授,有些还会有幸得到某些鬼魂或神仙的「阴传」。丁生活说他的「阴师傅」会在梦中传授他用什麽草药治疗什麽病,他还说他的前世及他的「阴师傅」生前都是佛庙里的人。丁生活的耳垂上有明显的「窝型」胎记,他的前世是庙里的一位尼姑,他现在的「阴师傅」生前是当时庙里的师傅。

    丁生活21岁时,去通道县马龙乡长安堡村给他的妹妹治病。她病情很严重,但他一下子治好了,於是丁生活名声大振,四邻八乡纷纷请他去看病。又有一次邻乡有个人口鼻出血不止,危在旦夕,丁生活用念「口诀」的方法把他也治好了。

    大约22岁,丁生活开始执行阴间刽子手的任务。他们行动小组共有四人,他为队长,其余三人分别来自周边的木脚乡、播阳乡和林溪乡。他们执行任务时随叫随到,往返一般不超过两分钟,来去都是飞行,但超过一百公里,例如去长沙,会乘坐「飞船」往返。「飞船」实际阴司提供的一种类似太空船的飞行器。丁生活有些自豪地对我说:

    「我70年代就经常坐阴间提供的『飞船』了,那时候国家都还没造出神舟系列飞船呢。」

    阎王下令不分昼夜。丁生活无论是正在吃饭还是正在地里干活,命令一来都会立即倒地入睡。阎王的命令会有使者书面传达给他这个型刑队长,内容是把某地某人的灵魂带走。他接令後就带其他三个队员一同前去,依令将某个按「生死簿」记载到期的人处决。

    有些生死簿上寿限到期的人,健康状况仍很好,无任何明显疾病。丁生活奉命抵达现场後,使用阎王所赐予的一把铁锤,猛击其头顶,直至肉身与灵魂分离。一般仅打一锤,肉身就猝死了。至於如何处置这个刚分离出的灵魂,是其他阴差的事务,他们一般打完就返回。

    阎王有时会把一些人临时变为猪狗牛羊或鸡鸭鹅之类迷惑丁生活分行刑小队。有一次丁生活接令去处决他父亲养的一头猪,他依令行刑,猪一死他却发现是自己的父亲,但也无可奈何。又有一次,他接令前往马田村击毙他岳父杨某家的一只鹅,击死才发现是其岳父。丁 生活的妻子杨婄芳说,其父亲死的那天身体很好,根本没病。当时父 亲正坐在房门边上,坐的位置不太好,她的母亲就提醒了一句:「你 坐得好点。」话音刚落,再看父亲一霎时断气了。 对於卧床不起的病人,他们四人一般不会用铁锤打,而是把他的 灵魂直接抬走。抬灵魂的感觉就像活人抬活人一样,灵魂被抬走,肉 身就很快咽气死了。

    有些人身体健康,阳气旺盛,「火气」又大,难以靠前。有一 次,他们奉命处决陇城镇路塘村的一个妇女就是这种情况。四人未能 按时将她击毙,任务没有完成就返回了。返回後,丁生活病了一个 月。阎王托梦,说这是任务没有完成对他的惩罚。丁生活病好後,奉 命带队再次前往,这次他们发现这名妇女正在河边洗衣服,於是他们 从後面把她推下水淹死了。

    因为命令只有姓名和村寨名,因重名等原因杀错的也有,这种情 况阎王会把误捉到的灵魂另交鬼差送回「还阳」。

    坪阳村有一个与丁生活有关的事件。许多年前,有一户人家正在 给新生孙子办满月宴。爷爷正在桌上同一大群亲友喝酒,但他寿限已 到期。丁生活他们奉命抵达时,却发现这个爷爷的身边正坐着刚生完 孩子的儿媳,他们不知何故害怕这种妇女,不敢近前下手。於是丁生 活让一名队员进婴儿房间把婴儿弄哭,儿媳中计,起身去卧室安抚新 生儿。儿媳刚进房间,丁生活等队员立即在客厅行刑,这位爷爷即刻 猝死在宴席上了。

    丁生活这个行刑队的辖区很大,北到怀化、长沙,南至桂林。他 年轻时有时一天执行多次任务,现在年纪大了,任务减少很多。不管 以前还是现在,他执行任务的过程来回虽然只有两分钟,但回来後都 会感到很疲劳。

    在执行任务期间,丁生活尝试看过自己的穿着,就像刚出发时的 生人一样。他们四个可以相互看见,但生人看不见他们。

    丁生活在家里向来不吃鱼或肉,吃了就会呕吐,但吃豆腐。有一 次去木脚乡执行任务,在那里吃了鱼,回来他一醒来就呕吐。呕吐 中觉得好像有鱼刺卡在喉咙,咳了几下竟真的咳出了那根灵魂外出吃 到的鱼刺。

    丁生活坦承,大多数意外死亡,诸如车祸等,也是他们行刑的一 种方式。 丁生活认为捐款架桥等善行可能会导致自己生死簿上的寿 命被延长。故寿命除了定数,也可通过自己的善恶行为被主管神灵延 长或缩短。
    还会有,大家可以转发,都来积德行善。
    再生人案例:阴差传:平等乡庖田村某甲

    此案例未经亲访,由地灵村粟志勇口述
    某甲(化名)约1958年生於广西龙胜县平等乡庖田村,约2006年去世,终年约48岁。
    同县乐江乡地灵村的粟志勇18岁时曾和当时30岁的某甲一起在酒厂干活。粟志勇发现某甲经常像病人一样憔悴难看,就问他原因。他说:「我哪像你们,白天干活,晚上可以安安稳稳地睡大觉。我是白天干苦力,晚上还得随时听阎王调遣四处打人呢!」所谓打人,就是阴差奉阎王之命去某地,把某个按生死簿记载该死的人「处死」。
    某甲对粟志勇说,他一般都是晚上睡後灵魂离体依令前往,几十或上百公里路程仅需四五秒就能飞到现场。出发前,阎王会拿生死簿给他看,一般写着某村某某,後面带个勾。他得令就飞去执刑,绝不敢乱打,且每次都是四个阴差一组。去打时,被执行人是看不见他们的,因为去执行任务的是他们的灵魂。
    年轻的粟志勇很少听说这种事,当时并不相信某甲的话。但不久,1988年5月23日他老家地灵村江头组有个三十余岁的妇女(从地灵村大寨嫁来,夫姓吴),一直很健康却突然无故肚子疼起来,当日很快暴死,十分蹊跷。地灵村离庖田村骑摩托车需要近三小时,有相党远的距离。次日某甲就说:「你们村这名妇女是我们昨天一起去打
    死的。」粟志勇的姐夫当时也在场,他很生气地对某甲说「你们太可恶了!人家才三十几岁,上有老下有小,年纪轻轻又没病,怎麽可以打死呢!」而某甲却说,这次是四个阎王一起下的命令,其中一个白胡子老阎王说:「这名妇女该死了,她已经超期多活了一天。你们快去打,若一人打不死你们四个一起打!」我们到现场一看,她果然很健康,四个人一起上去用木棰猛打她肚子,於是她就死了(指身体死,灵魂被捉走)。
    人人都有在阳间修炼的机会,但其生死由阴间掌管。死期写在生死簿上,到期时阎王会派阴差来结束你在阳间的生命。寿命长短由人的前世「业力」和其今生品行共同决定,其前世「业力」是个定量,
    其今生表现是个变数。如果今生没有大是大非,人出生时,其死期也已确定。无论其身体状况如何,到期必死。佛教中有一句话,即前世的因,造就今生的果;今生的因,形成来生的果。
    年轻气盛的粟志勇还是不大相信某甲所说。此时粟志勇和某甲正在庖田村一起给人建造房子,某甲就说:「你如今还不相信我,我们就打个赌吧!某木匠明日中午12点前必死!」粟志勇就更加不信了,因为这名木匠正在附近好好地干活呢,年龄也不大,啥病也没有。次日中午前,这名某甲打赌必死的木匠突然肚子疼了起来,他马上停下 手上的活回了家,果然中午12点之前死亡。某甲悄悄地对粟志勇说: 「这次不是我打的,是三江县过来的阴差干的」。而粟志勇认为某甲 很不明智,四处「打人」这样的事怎麽能到处跟人讲?另外,某甲极 少吃鱼肉,不喝酒。
    某甲的灵魂晚上睡後可自由离体但不都是奉阎王差遣去打人,即 使去几百公里远的地方如广州也是几秒内就飞到了。有一天早上,他 向粟志勇炫耀:「我昨晚去某地游玩了,那儿美女好多!」
    某甲说阎王也有下错命令的时候。这种误杀发生後,若阎王发现 就会派阴差把误捉的灵魂送回,让他复活,但前提是死者遗体没有入 土。所以中国传统上都是把遗体放床上停屍数日後才入棺下葬,就是 防止阎王误捉,方便亡魂还阳,也就是民间俗称的“诈尸”。
    可能有人认为,一个健康的年轻人,因为他上一世的罪过让他今 生猝死是不是有些残忍并有失公正?但问题是阳世一生大多不过百 年,而灵魂不死,可以通过转世几乎永久轮回。若前世作恶,後世不 罚,前世行善,来世不赏,公平正义又何曾谈起?况且在阎王看来,
    灵魂不曾死过,一生只是一个阶段,没有「诉讼时效」问题!所以因 果报应才是最大的公平所在。有些行恶之人寿终正寝,而某些善良的 人也有早死的,不能只看今生就否定因果报应,要考虑前面几世甚至 几十世,几百世的「业力」。总之,改变「业力」才能改变今生或来 世的命运。
    因果报应非但是生命世界的基石,也同样是宇宙存在的理由,所 谓「科学」也不过是因果报应体现出的一个小小的视窗。 宇宙和时空都是一种意念的产物,物质和意识都只有振动频率不 同而没有本质区别,而因果报应就是意念背後运行的规则。
    有人看没有,我还会陆续更新。
    吴喻媛,2011年12月1日生於广西龙胜县地灵村,采访时四岁,父 吴邓文,母陈海燕。她出生时臀部有一块青色胎记。她自会说话起,
    便开始谈及前世生平,根据她的言行,她的前世很快被确认为10个月 前死於摩托车车祸的吴素言(离吴喻媛今生家约700米)。
    采访时小喻媛非常完整地一次性讲出了她的上一世吴素言的死亡 经过、死後见闻,以及出生後灵魂以飞行方式出游的情景。
    2011年春节期间,即吴喻媛出生前十个月,吴素言与本村另两名 男性村民应西腰村某村民邀请各骑一辆摩托车一同前往赴晚宴,据说 是去商谈外出打工事宜。当地青壮年大多以外出到广东打工为主要收 入来源,春节期间多数会返乡过年。地灵到西腰骑摩托车需两小时,
    两地之间的山路有很多急转弯,两侧树木茂盛,晚上车辆较少,很容 易放松警惕。
    吴素言一行三人到了西腰村朋友家,主人的太太炒了三盘菜肴, 有鱼有肉,大家开始喝酒吃肴,边喝边聊。四个男人共喝了近三公斤 当地自酿的米酒!吴素言喝醉了,他当场呕吐了。虽然已是深夜,但 吴素言和另两名村民不顾酒驾危险,也没戴头盔,乘着浓浓的酒兴和
    夜色,骑上摩托车飞奔回家。春节期间,在当地山村酒驾可能是件稀 松平常之事。
    三辆摩托车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从西腰奔向地灵,吴素言骑在最 後面。他们一开始还比较谨慎,後来发现一路驶来并无他车,就大着 胆子乘着醉意飞奔。但驶出不久,灾祸就降临到吴素言头上!吴素言 刚转出一个弯道,对面就冲下一辆摩托车,两车相撞,吴素言被撞的
    头破血流,当场死亡。肇事摩托车司机却只受轻伤,并无大碍。吴素 言的灵魂从遗体中站起来,走到路边,看着自己还在流血的遗体。
    据小喻媛回忆,她上辈子死後,除了自己的灵魂外,还分离出另 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灵魂,也站在同一具遗体边。原来吴素言体内
    有两个灵魂。我们这里把先分离出来的,後来投胎为吴喻媛的灵魂称 为主魂,另一个灵魂称为副魂。主魂在现场发现了一个白胡子老者和
    三个鬼差,三个鬼差长相非常难看。他们押送吴素言的两个灵魂过了 三座桥,还让他俩各喝了一碗汤。主魂记得自己喝了四口,味道是苦
    的。之後他们又去了一些阴间地方,但小喻媛可能因为年龄小,表达 不出来。之後主副两魂又被三个鬼差送回了故乡地灵村。送到村口风 雨桥,鬼差就回去了。主副两魂在风雨桥上看见有另外一个白胡子老 者,他当时正坐在桥头吸烟,注视着他俩。主副两魂到家一看,好多
    人在忙活吴素言的葬礼,众亲属在哭泣。出殡时,这两个灵魂也跟着 棺材上了坟山,下葬时他们两个就进了棺材,之後就一起住在里面。
    不久吴素言的屍体在棺材里开始腐烂发臭,虫子到处乱爬。住了 四个月的主魂就对副魂说:「这里面环境太糟糕,我先出去,你继续 守着。」说完主魂便钻出了坟,到现在也没再回去过。小喻媛说: 「里面太臭,不想回去了。」小喻媛还说,她当时住坟里期间,经常
    有过路人朝她的坟墓吐口水,她在里面看见後很生气,也朝对方吐口 水(当地人很反感不正常死亡者,故经常有人朝意外死亡者的坟墓吐
    口水,请参考吴雨周案例)。主魂离开恶臭难闻和满是蛆虫的棺材便 想找人家投胎了。不久他看见今生的曾奶奶从附近走过,便跟了上
    去,跳上她的背,回了今生家。
    主魂进今生家後就住在门後,家中有今生祖父母和曾祖父母及已 怀孕数月在家待产的未来妈妈陈海燕,未来爸爸吴邓文外出打工去 了。主魂一日三餐就和家人一起吃,想吃什麽就直接用手抓到嘴里, 不用餐具;想喝水或喝汤,就把头靠上去,伸长脖子直接从别人碗里 或盆里喝。发现家里无人时,他有时也会自己打开电视机看会电视节 目。如果他发现有人回来了,则立即关闭电视机,继续躲到门後。另 外,他也能轻而易举地打开没有上锁的门。
    小喻媛两岁时,有一天站在二楼窗边,远眺她前世的家时,突然 问:「那棵大枫树怎麽没有了?」原来她前世的房子附近有棵数百年 的高大古枫树,在吴素言去世那年夏天下暴雨倒掉了。 两岁时某天,小喻媛听见大人谈猪,就说:「我家有四头猪,两 头大的,两头小的。」爷爷反驳她说:「咱们家一头猪也没有啊。」小喻媛指了指对面前世家的方向说:「我说的是我那个家。」几日後 爷爷碰见她前世的家人核实此事,她前世家果真有两大两小四头猪。
    这件事验证了她出生後灵魂具备离开肉身外出的能力。 小喻媛说,虽然今生家人不让她去前世家,但她的灵魂经常晚上 飞去前世家里看看。问她怎麽飞,她伸开双臂做出了一个鸟飞行的动 作。她说她飞进前世家里,经常看见前世妻子抱着女儿吴礼为。自己 没有抱她,也没有摸她的头,只是默默地站在旁边注视着她们。她一 般去呆两个小时,不过夜,但有时会和她们一起吃晚餐,但这一切对 方是看不见的。她注意到前世妻子十分不开心,她站在旁边也同样难 过。她说她也不是每晚都去,想她们时就去。她的前世妻子在丈夫死 後曾改嫁两次,因为觉得对方不合适,很快又回到自己家。
    小喻媛至今对前世父母、妻子、女儿都表现出浓浓的亲情。当问 她是否爱这个家的人时,她说爱;又问她是否爱那个家的人,她也毫 不犹豫地予以肯定。
    两岁多时有一天,小喻媛说她上一世的姐姐生了个女儿,让今生 家人去送一只鸡。家人一打听果然如此,她曾奶奶便送了一只鸡做贺
    礼并喝了喜酒。 两岁多又有一次,小喻媛吵着要去前世家看看。奶奶不想让她 去,就随口编了一个谎吓唬她说:「你前世家有猫,猫会咬小孩。」
    次日,奶奶背着她上街玩,遇见了她的前世母亲,小喻媛就问:「妈 妈,咱家有猫吗?」她的前世母亲不知前因後果,就如实说:「咱家
    没猫啊。」小喻媛听後在奶奶背上不满地摇晃了几下,又大声嚷嚷: 「奶奶骗我,奶奶骗我!」这年春节,前世家人来邀请小喻媛去做
    客,但被小喻媛的家人婉拒。
    小喻媛 三岁时,奶奶背着她走过村口风雨桥时,呆在奶奶背上的 小喻媛突然要求下来自己走,这让奶奶十分纳闷。原来骑在奶奶背上
    的小喻媛发现了在前方的前世母亲。小喻媛下地後一溜烟小跑,很快 冲向了去前世家的小路,奶奶恍然大悟,赶紧跑过去把她抓了回来。
    又有一次奶奶背着她在风雨桥遇见了她前世母亲,她故伎重演, 说:「我要下来自己走路。」这次她没跑,从奶奶背上下来就牵着前
    世妈妈的手,把她领进了今生的家。她的前世妈妈略坐了一会,说家 里忙要回去。於是小喻媛便请求爷爷剥了个大柚子给前世妈妈吃。前
    世妈妈吃了一瓣柚子临走时,小喻媛抱起了一个大柚子,送给前世妈 妈带回家吃。
    小喻媛见到前世母亲一直都叫妈妈,第一次叫时,她的前世母亲 大哭了一场。但她见到前世父亲光看不叫,似乎是有点怕他。
    吴素言少年时外出打工,往往一两个月就回来了。不但一分钱也 带不回家,而且连回家的车费都没有,往往是欠着车费坐车回家,一 到家门口就跑进屋向母亲要钱交给司机。有一天,三岁的小喻媛和奶 奶及她前世婶婶,还有众多乡邻,在村里的一个亭子里聊天。她前世
    婶婶当众抖出了她上一世的这段不光彩的历史,所有人对她哈哈大 笑。小喻媛怒不可遏,离开奶奶的怀抱一个箭步冲向前世 婶婶,狠
    狠地当众给了她一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打完又恶狠狠地说了一 句:「你好坏,我不要你说!」
    估计当年父亲为这些事没少骂吴素言,所以今生小喻媛还是有点怕他。但这并不影响她对前世父亲的亲情。有次她在路上碰见前世父
    亲,就想拉他来今生家。她说:「进我家吃个饭!」前世父亲被小喻 媛拉回家坐了一会,以忙为由没吃饭就回去了。前世父亲每年都会给
    她发红包。 小喻媛的家人对她谈及前世的经历有些担忧和害怕,家人坦言一 直不敢问她的前世。她自己以前主动说很多,但今年以来明显减少。
    至於她臀部的青色胎记,周围人认为可能对应她上一世的头部伤口, 只是在今生转移了位置。另外她自己也不清楚上一世与自己同住吴素 言体内的那个副魂的去向,也许还在守坟,也许也去某个地方投胎 了。
    补充:小喻媛这一生有极严重的摩托车恐惧症,不但自己怕坐摩
    托车,还阻止其他小朋友坐摩托车。有一天她看见和自己常在一起玩 的另一个同龄小女孩坐上了摩托车,她就惊恐地喊叫:「快把她抱下
    来,你们不知道骑摩托车会摔死人吗?」她爷爷一开始不太相信她讲 的事情,直到她两岁某天,她突然神秘兮兮地凑到爷爷耳朵边小声地
    说:「你和我去西腰拿钱吧!」爷爷很惊诧,问她:「去西腰拿什麽 钱?」她又说:「一大些钱呢,还有三万块!」後来才知道西腰肇事
    司机撞死吴素言,同意赔吴素言家人五万元,吴素言家人已拿到两万 元,尚欠三万元。这些事爷爷自己不知道,当时也不曾听说 ,而小 喻媛却十分明白,难道是灵魂飞出去看见的?此後,爷爷对她说的话 深信不疑。
    吴会凤,前世为同村姑柳,分裂出六个魂,仅自己被带走

    吴会凤,1972年11月22日生於地灵村,父吴正,母吴氏。吴会凤有一姐两哥,她是老么,儿时深得父母和哥哥姐姐的疼爱。

    吴会凤是极罕见的可以详尽描述阴间鬼魂生活细节及灵魂投胎过程的再生人。虽然她自己说已忘记大部分,但和其他再生人相比,她对短短八个月的阴间经历的描述,仍然是本书100个案例中最生动具体的。能与之相提并论的仅有马田村吴雨周。

    吴会凤记得她前世名叫姑柳,也是地灵人,1972年因急病猝死,年仅36岁。姑柳可能由於身高过矮(不足1.4米),导致婚後十多年一直没有怀孕,且干农活也极为不便,比如挑水就会因为水桶擦着地面而摔倒。

    今年已44岁的吴会凤说,现在只能回忆起前世较少的一些细节了,小时候讲阴间和前世可以讲十天十夜。

    1972年3月30日上午,姑柳突然莫名其妙地肚子疼。当时正值文革时期,农村缺医少药,村民生活困苦不堪,生病能不能好全靠天意。姑柳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到下午疼痛加剧,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这时她看见一个白胡子老者带着五个鬼差来到自己身边。鬼差两男三女,穿着当时的侗族服装,年龄都在30岁左右。(鬼差未必都由鬼来担任,有时会由生人临时离体的灵魂担任,请参见本书阴差传。)姑柳的灵魂在阴间做了八个月的鬼,她看鬼都是类似生人看生人那样生动细腻。

    姑柳的灵魂上路时,前後左右有阴差押送,她在中间。这似乎是要带她去某个地方,却无人和她说明情况。她一路跟着他们走,白胡子老者走在最前面。走过三座陌生的石桥後,她定睛仔细看了一下周围景物,下有河水,河岸有树,四周云雾缭绕,好像在山上,又好像在天上。过了桥,有个鬼差递给她一个用小葫芦做成的水罐,让她喝汤,但她没有看见传说中的孟婆。(注:阴间也很可能是一个地方一个风俗。地灵再生人有几个都描述喝过某种苦汤,但都没有见过孟婆,汤都是鬼差直接递上来喝,这与马田再生人描述不同。)姑柳接过小葫芦,一仰脖子全喝光了。她觉得蛮好喝的,只是有点苦。喝完之後没有什麽特别感觉,尤其对记忆没有任何影响。白胡子老者和五个阴差押着她继续前行,沿途不断有新鬼加入到队伍中。他们共走了五天五夜,路程估计有上百公里。在地灵出发地

    周边一共抓了七个鬼,沿途增加到30多个。男女老少都有,但40-60岁的居多,还有些是头破血流,断臂伤腿的。白胡子老者会很有爱心 就要就地从岩石上采一种治疗伤口的草药,然後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块 布条,替流血的鬼包紮伤口。另外,还有几个老者拄着拐杖走。一路 上除了有新的人的鬼魂加入队伍,也有30多个动物的鬼魂加入,如 牛、猪、鸡和鸭,还有一条被人用鸟枪打死的蛇。蛇的亡魂就在队伍 上空飞,但飞得很慢。

    他们一路上翻山越岭, 时常经过一些村寨,看到一些土房子和草 屋,也看见一些生人在田间种玉米或者干其他农活,还见过耕牛。走 累了,白胡子老者就会招呼大家休息,姑柳就会找些水喝,或者摘一 些野果吃。鬼差可以吃到沿途各土地庙里的供品,比如米饭,但被押 送的鬼是没有人管饭的。他们中途有休息,但无论白天夜晚都不允许

    睡觉,日夜赶路。群鬼之间可以边走边聊,谈的话题大多是想去哪里 投胎,下辈子想不想换性别之类。大家都讲侗话,似乎都是当地不远 之处的新鬼,但姑柳只认识地灵附近那七个鬼中的两个。(注:地灵 向东走50公里就离开了侗语区,故他们应该是西行。以距离推算他们 西行去了贵州黎平县,该县是侗族最主要分布县,「雁鹅村」即在此 县。)她当时对找什麽样的人家投胎十分茫然,也没想到要找富贵人 家投生,因为她居住的地灵村,「富贵」的阶层比如乡绅地主,知识 份子之类都被一场又一场的革命运动消灭得差不多了,当时家家赤 贫,人人缺衣少食,已没有富贵的概念。有些比较年轻的新鬼,一路 上哭哭啼啼,有担忧年迈父母无人奉养的,有担忧年幼女无人照顾

    的,也有思念配偶的。姑柳的心情也不好,她很思念自己的丈夫,因 为丈夫从未因她个子矮小或者没有生育而嫌弃她,与她十分恩爱。 她丈夫失去相伴十几年的妻子十分悲伤,每餐都在她原来坐的地 方摆好筷子,盛好饭菜,放好小板凳,然後呼喊她的名字让她回家吃 饭。姑柳的灵魂虽已走出上百公里,却仍能知道丈夫在老家叫她吃饭 的事,这令她感到既难过又欣慰。最终这群鬼魂去了什麽地方办了什 麽事,吴会凤已无法回忆起来。

    吴会凤回忆说,她上一世咽气後,她是第一个分离出来的灵魂, 之後她看见从姑柳这具新死的遗体中又接连飘出来五个和自己的外观 一模一样的灵魂!大家互相之间还说了几句话,其中的四个灵魂告诉 她,她们要分头各自去投胎了,唯独自己被白胡子老者押走。这次分 手後,其他四个同住姑柳体内的灵魂已不知去向,她返回後只见到一 个守坟的还在。

    吴会凤坚持认为她上一世虽然可能去过阴间的某个机构,但投胎 哪家是自主行为,不是神灵安排。她说当时想去哪家就去哪家,完全 是自由的。但她第五日返回之前显然有一段记忆空白,一群鬼长途跋 涉去的地方应该意义重大。

    姑柳的灵魂之後的记忆是从吃饭开始。她听见丈夫喊她吃饭,就 一下子不知道从什麽地方飞回了地灵老家。她回家後坐在丈夫对面和 丈夫一起吃饭,当然她对生人来说是完全看不见的。饭後很快来了一 大群人,原来屍体已停了五天,要出殡了。她看见许多人抬着自己的 棺材上了坟山,这时,她注意到人群中还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灵 魂(副魂)。这两个原来同住一个身体的灵魂来到姑柳的坟坑前。她 俩注视着装有姑柳遗体的棺材入了坟坑,站在身旁的那个副魂跳进了 棺材,而她没有跳下去,因为她想去投胎。埋葬完毕,送丧的众亲友 和看热闹的一些孩子就开始往回走了。这时姑柳注意到一个叫吴雨浓 的16岁小姑娘,她不是送殡的,而是和其他小孩子来看热闹的。穷乡

    僻壤一年到头没多少热闹可看,仅婚礼、丧礼和几个节日场面「可 观」。姑柳觉得这个小姑娘不错,如果做她妹妹岂不是很幸福!於是 姑柳就跟她回到了今生的家。进门一看,真的很理想,除了刚才的大 姐姐还有两个小哥哥,更惊喜的是未来的妈妈已经怀孕两个多月,投 胎再生指日可待。姑柳觉得十分满意,便住到门後不走了。

    姑柳和家人一起一日吃三餐,喜欢吃什麽就用手抓,不用筷子。 当然她最喜欢吃的是肉,但饭桌上很少出现。直到有一次家里死了一 头猪,父亲找人屠了,做了一盆肉,她和家人都美餐了一顿。

    吴会凤对前世当鬼期间在今生家里吃喝的细节描述,有极大的科 研价值,解开了本人自采访以来萦绕在心头数月之久的谜团。吴会凤 说,她前世做鬼时每抓起一块肉塞进嘴里,盆里的肉在她看来就少了 一块,但在生人看来,肉并没有任何减少。当然生人夹走一块,在生 人和鬼看来都减少一块。如果这盆肉让鬼先吃,鬼每抓走一块盆里便 少一块,都吃完,鬼也就没得再吃了。但此时这盆子肉在生人看来一 块也没有减少。再看姑柳的亡魂喝水情形。她端起水碗,再向桌上一 看,桌上那个水碗已不见了,因为在她手上,但此时在生人看来那碗 水还在桌上。姑柳的亡魂把水喝完,水没了,但空碗还在手上,於是 她又把空碗放回桌上。此时在鬼看来,桌子上只剩一个空碗,碗里的 水已被自己刚刚喝光了。但她的喝水过程在生人看来,什麽也没有发 生,因为那碗水仍在桌上,没有被动过。

    从这个事件可以推导不仅生命有灵魂,任何非生命也同样有灵 魂。只是生命的灵魂在肉身死亡时可以分离出来继续自由行动再次投胎轮回,而非生命的灵魂只能被动分离,比如被鬼移动,被生人用火 焚烧等,且恐怕无法投胎。(注:暂无灵魂投胎的胎儿或灵魂已离体 的活的身体或屍体仍有一个类似物品所拥有的那种灵魂,在本书中称 为象魂(形象之魂)。可投胎的灵魂有自我意识,但非生命物品的灵 魂应该没有自我意识或虽有但层次很低。)灵魂主要生活在灵魂世 界,比如刚才谈到的鬼吃肉的灵魂与喝水的灵魂。而生人是灵魂和肉 身的阴阳结合体,所以生人可以操作物质和灵魂结合在一起的完整物 件。若生人吃盆里的肉,是把肉和肉中包含的肉魂一起吃下去了,这 个动作可理解为人的肉身吃了肉的物质部分,而人身体中的灵魂吃了 相应肉的灵魂。每个实物都和它的灵魂结合在一起。举例来说,生人 推开一扇门,意味着同时推开了门的物质部分和灵魂部分,也许是生 人的肉体推开门的物质部分,而生人体中的灵魂推开门的灵魂。少部 分再生人反应只要门锁不复杂,他们做鬼时也能把门打开,比如吴会 凤与吴云凤。我认为这些鬼魂神通较大,他们具备像生人那样,拥有 同时作用於物质和物质中包含的灵魂的能力,即此类鬼有类似生人的 力量(吴会凤与吴喻媛前世做鬼时能开启电视机就是证据)。

    吴会凤又谈到,她在门後做鬼期间和家人一起一日吃三餐,有吃 有喝,有拉有尿。拉、尿情形在她的灵魂看来与生人无异,即鬼屎有 屎形和臭味,鬼尿有骚味。我问她生人屎和鬼屎在鬼闻起来哪个更 臭,她想了想说都差不多。这说明生人屎味可被鬼闻到,因为生人大 便中散发出的一个个有机分子微粒也有对应的灵魂,这些分子灵魂也 能被鬼的感觉系统所识别。

    清明节,是鬼的狂欢日,无论是常住坟中的鬼,还是住在生人家 里等候投胎的鬼都早早候在坟山周围。无论多麽贫穷,人们总是买些 平时可能整年都不舍得吃的鸡鸭鱼肉,水果点心等美味佳肴,在清明 节这天上午供奉在祖宗坟前,以表达对祖先的追思和敬意。孝男孝女 们本意是只让自己家的祖先美餐一顿,但饿了一年的群鬼哪管这一 套,不管谁家坟前的贡品,一旦摆好,男女老少群鬼一哄而上,伸出 整年或几十年没洗的黑手争抢供品。抢到就吃,抢不到就没得吃。因 此吴会凤强烈建议大家清明节把供品切成小块,这样方便群鬼分享。

    她做鬼时曾看见有的鬼抢到了猪头,兴高采烈地抱着回到自己的坟 中,而有些小鬼一无所获则垂头丧气,十分懊恼。 清明节烧的纸钱 各鬼也是可以抢的。每张纸草烧完後都对应100元的阴间纸币。比如 一叠纸草,生人点火,开始烧时,各鬼看不见钱,全部烧完时,就会 变成一堆纸币在灰中,於是群鬼 就会冲上去抢钱。阴间纸币面额有100的也有50的,有人烧纸元宝之类的就会变成阴间银元。阳间用的 钞票上面有什麽头像,阴间用的纸钞也会有相同的头像。

    众鬼在清明节拿到阳间人烧的纸钱就可以在阴间的商店买东西 了。阳间和阴间是同一个空间,两个世界。吴会凤记得44年前在地灵 村阴间有数家商店,店内有鬼老板和鬼夥计。这些阴店是独立的房 子,大多在村子周边空地上。店内衣帽鞋袜,米面鱼肉都有,但品种 比人间商店少很多。吴会凤还记得当年的物价是鞋 20冥元一双,鸡8冥元一只,但没有活的动物卖。吴会凤回忆说, 阴店老板搭生人的汽车外出进货,有些远至贵州,但具体进货细节她

    不清楚。

    吴会凤回忆说,她上一世死後做鬼期间看鬼和生人是同样细腻 的,在她眼里都是不透明的。她说鬼从不梳洗打扮,一个个蓬头垢 面。若阳间後人烧的纸钱够用,则先人的亡魂可以到鬼店买些新衣服 穿,但多数「穷鬼」都是衣衫褴褛,没有「人样」。故生人会称呼一 些穷困潦倒,蓬头垢面的人为「看你那个鬼样」。鬼是不会老的,死 时状态会一直保持下去。比如若你去世时是个五岁小孩,那麽如果你 不投胎,再过100年你还是个五岁小孩的样子。但吴会凤提到成年男 鬼的胡子在阴间是可以继续生长的,故阴间成年男鬼时间久了往往是 胡子长长的(我对这个说法有些怀疑)。

    关於入胎和出生过程 吴会凤说,在她出生那天中午,她发觉母亲有宫缩现象,她判断 母亲快要生了。於是姑柳的亡魂就对着妈妈凸起的肚子扑上去,钻进 去入了胎。入宫後,她感到周围全是水,里面很温暖,很舒服。虽然 此刻还没有出生,但她已经发生了质变,她已不再是鬼,而是一个有 阳间身体的新生命了。她想吃点阳间的东西,於是就迫不及待地在子 宫里吞了几口羊水。她还听见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做鬼是不用呼 吸的,她现在很想出去呼吸人间的空气,看看人间的光景。可是在羊 水里即使睁开眼,什麽都看不到,四周全是黑的。於是她就使劲往外

    钻,刚钻出一个小脑袋,就感受到了久违八个月的阳间的温暖阳光! 她先是看见了姨妈的脸,听见姨妈笑呵呵地用惊讶的语气说:「这个 孩子,睁眼睛怎麽这麽快!才出来个头,身子还在里面就知道找人看 了。」 吴会凤记得向外钻时不太费劲,但肚子还是被挤压得有些 疼。

    吴会凤入胎、出生以及出生之後的记忆都是连贯的,这极为罕 见。她看见姨妈给她擦了小身体,又用温水洗澡,然後用乾净的破烂衣服包起来,放在妈妈床上。脐带是妈妈自己用剪刀剪断的,妈妈让 人去用开水烫剪刀消毒她也听见了。妈妈当时说了一句「是个女 孩!」,她也记得。 吴会凤说,从鬼变成人,重返阳间,充满了开 心喜悦之情,因为阴间和阳间的阳光是不一样的。很快吴会凤就被16 岁的大姐姐,12岁及9岁的小哥哥围了起来。大家轮流着抱自己,充 满了对新生妹妹的怜爱之情,她投胎之前的预期实现了。之後的童年 岁月,一姐两哥对小会凤的确照顾得很好。小时候妈妈曾对她说: 「你真会找地方投胎,一出生就有一大群人疼爱,什麽事都不用做,

    所有的事你上面的哥哥姐姐都替你做好了。」

    小会凤也是从两岁会说话起就谈起前世及阴间的经历。因为她记 忆力极好,讲得过於具体,把妈妈吓坏了。前世丈夫听说後很快就来 看她,但妈妈不欢迎他来。为让小会凤尽快忘记前世,妈妈四处找红 鲤鱼给她吃,但效果似乎不明显。

    吴会凤前世 没上过学,连自己的名字也写不出,仅会认几个阿拉 伯数字。这一生自两岁会说话起,有几个数字不用重新学就会认。故 我猜测,如果她上一世受过教育,她这一生也应该直接会读会写,类 似竹塘村杨秀意的情况。

    她两岁多的某天突然想起她上一世有一把经常用的小刀,是在菜 园割菜用的。她想让妈妈背她去前世家取回来,妈妈不同意,她哭了 整整一个早上。後来打听到其前世丈夫,说小刀已丢失,她才停止哭 闹。
    吴会凤是少见的前世记忆无损型再生人,小时候对前世的记忆清 清楚楚且极为连贯,就像人没死过,只是换了一个身体一样。她说, 这辈子性格脾气比上辈子更温柔一些,也许是因为这辈子童年备受宠 爱。她的身高今生约1.5米,比前世高了10厘米。更大的差别是前世 没有孩子,这世有一儿一女。

    吴会凤上小学後继续讲前世,在班上屡受小夥伴嘲弄,所以读到 三年级就退学了。但她女儿读书成绩不俗,目前就读于南宁科技大 学。山区资源匮乏,靠务农根本赚不足学费,於是丈夫整年在广东打 工,一年仅春节回来一次。吴会凤家的房子在一座僻静的大山山腰 上,周围五公里只有一户邻居。

    二访

    吴会凤说坟山住着很多鬼,其中的一个鬼当坟山的鬼官。但也无 多少事可管,因为几乎每个鬼都想着找人家投胎,无意在此地久居。

    鬼官一般由在坟山做鬼时间久的担任。其实坟山的鬼官是安排不了诸如投胎这样的重大事项的,那是判官或阎王的职责。

    吴会凤还谈到其他动物死後也变成鬼,且一旦变成鬼,无论死前 是何种动物,它立即就会听说人语了。比如一头猪死了,从这头猪身 上分离出的灵魂,可以继续保持猪的形象,但也可以从猪鬼变化成人 鬼,样子变得丑俊皆由自己愿望决定。吴会凤做鬼期间就碰见一个死 前是猪的鬼,这个鬼已变为人鬼模样。她到处苦诉自己上一世当猪时 吃得很差,环境很脏,活了没多久又被人杀了吃肉,所以发誓下辈子 投胎做人不做猪了。

    吴会凤说她做鬼时有时去棺材里居住,感觉里面很宽敞,因为她 入了棺材可以变得很小。她当时在坟中还有个鬼伴。虽然她上一世死 时一共分离出六个长相一样的灵魂,但除了一个长住在坟里,其他四 个都到其他地方投胎了,之後没有再见过。据吴会凤说,原来同住一 个身体的这六个灵魂,虽然长相一样,但都各自独立,性格脾气也各 不相同。

    吴会凤说,众鬼时常在晚上回原来家看看,与活着的家人一齐吃 饭,但鸡叫前必须返回坟里。鬼其实把坟墓和生前的家都当做家。她 还说鬼更愿意住以前的家里而不是坟里。我问她,既然如此,何必住 坟里?她说不清楚原因,并补充说白天鬼一般在山里活动。

    姑柳的亡魂在出殡那天跟今生姐姐回家时,姐姐当时走正门入 屋,但她还没走到门口,就远远望见正门门口站着一个老公公和一个 老太婆(两鬼魂)。这两个守门的「老人」正是当地侗族几乎每家每 户都供奉的「兴隆土地」与「瑞庆夫人」(也称「家仙」)。他们其 实不是地方上的「土地公公」或「土地婆婆」,而是本宅的一对先祖

    的灵魂,不愿去投胎,暂且在家守宅保护子孙。之後若有家族其他灵 魂接班,他们就可以光荣卸任,分头去投胎了。这「兴隆土地」与 瑞庆夫人」不但认识自家生人,也认识自家的鬼魂,如果不是本家 之鬼,他俩守在门口是不让进门的。如果你是一个陌生人,去别人家 做客,在门口按侗俗应该默念一句:「老人家打扰了」,以此表示对

    「守门人」的礼貌和尊敬。倘若「守门人」不欢迎你入门,可能会捉 弄你,甚至用某种方式驱离你,比如让你头疼等。

    姑柳的灵魂不敢走正门,她悄悄绕到房子後面,从後门进了屋 (她讲到这里,猛然想起前几天刚访问的同村四岁吴彩媛谈到她上一 世之魂来今生家时正门开着她却不走,偏要爬窗户,之後六天也是爬 窗出入,原因可能就在这里)。

    吴会凤说,她当时进屋後大部分时间也是躲在门後。之所以大多 数再生人都谈到前世之魂在今生家等待入胎期间都躲在门後,原来是 怕家里守门「家仙」驱 赶。吴会凤还说,她当时看见的守门人正是 她今生父亲吴正的已故祖父母的灵魂。她有一天还看见守门人领吴正 的已故父亲之魂回家吃饭,吴正的父亲40岁就病死了。

    吴会凤回忆说,她六岁以前 ,每当晚上睡着了,灵魂就从身体离 开,出去游玩,例如去以前做鬼期间常去的山上游玩。她两岁以前, 原来同住坟中的那个副魂几乎每晚都会来找她。有时和她一起说说 话,有时约她一起出去玩。但她晚上12点前一定会返回,返回後看见

    自己的身体正躺在床上睡觉,就一下子扑上去。(注:她看见的实为 「象魂」)扑上去之後有时会突然惊醒,之後浑身冒汗,感觉又累又 饿,於是便找妈妈喝奶或要吃的。她出生後灵魂出游回家是可以正大 光明地走正门了,因为看门人已经知道她是家里的正式成员,而另一 个来看望自己的副魂仍保持姑柳死时的形象,所以还得走後门。

    两岁时有一天晚上,那个副魂又来找她一起出去玩。主副两魂去 了前世父母的红薯地,挖了不少红薯(魂)出来,分给坟山的相识鬼 友吃。这样看来,当鬼也得守「鬼矩」,平时即使挨饿也不敢乱偷东 西。但两岁之後,她没有再见到那个副魂,且随着年龄增加,睡後灵 魂更加难以离开身体。

    吴会凤记得她最远的一次灵魂出游是两岁时被一个坟山鬼友带着 同游广州。从地灵到广州有两百多公里。另一个曾去过广州的鬼友拉 着她的手腾空而起到了云端之上,然後开始高速飞行。真正的风驰电 掣,脚下群山一闪而过,耳边风声如雷,仅大约五秒之後,降落广州 火车站。带她来的鬼友是识字的,指着火车站上方「广州站」三个大 字告诉她:「你看,这就是广州站。」她记得当时广州街上灯光明 亮,行人很多,他们的穿着和地灵也不一样。12点之前她们又飞回了 地 灵。这次广州之行令她十分疲劳,回家後她一扑进身体,人就惊 叫起来。母亲发现她有些异常,尤其她的脸色很难看,就找了些油在 她头上及手脚各处擦了。此後,她灵魂就很难离体出去了。

    至於灵魂显灵,吴会凤说,这主要是灵魂想让你看到自己才显灵 的。比如一个妻子或者一个丈夫过分思念死去的配偶,对方的鬼魂便 有可能返回显灵让其看一眼。

    吴会凤说她在坟山看见成双成对的鬼魂占近一半比例。这里的成 双成对指两个鬼魂外观完全一样,他们来自同一个死去的身体。三个 相同的一组也偶有见到。

    吴会凤坚持认为投胎无需神灵安排,可以自由选择,但她解释不了鬼大都不愿投胎动物为什麽仍有如此多的灵魂投成动物。另外她缺

    失做鬼时和众多同行灵魂,走了五天五夜最後去了哪里和做了什麽的

    记忆。这个空白很有可能和投胎安排有关。

    吴会凤从刚会说话起就讲述前世,尤其是在阴间经历的见闻,讲得比当地任何一个再生人都全面具体。她母亲听了很害怕,每次都严厉制止她,并四处找红鲤鱼给她吃,还祷告让她快快忘记。吴会凤说她上一世在世时完全不识字,也不知阴间事。这一生读到小学三年级辍学。如今她能认识的字不多,平时不读书,即使读个简单的手机短信也有困难。

    吴会凤最後坦承,这两次采访,她所讲都是亲身经历,完全真实。

    附: 中国民间信仰的三魂

    生魂(象魂):主宰生息,代表生命能源,能对环境产生反应,植物只有生魂。

    觉魂(识魂):主宰意识,代表自我,能够思考、感受与记忆,动物拥有生觉二魂。

    灵魂(主魂):主宰人的灵性,代表智慧,能辨善恶、晓万物,仅人三魂齐备。

    另有说法认为人的意识是由灵魂主宰,而不是觉魂。人若死後生魂会消灭,灵魂就依因果回圈六道之中轮回。留在人间的觉魂有时可以受神主牌位让人拜,有时在墓园流浪。吴会凤案例涉及的副魂和家仙显然就是觉魂,而主魂和象魂和本附则描述一致。
    图片说明:

    (1)石俊死后分离出主副两个灵魂,主魂三个月后转世为石君,而副魂15年后转世为陆小路。

    (2)陆小路(15岁),是石俊死后守坟 15年的副魂转世。 陆小路长相不怎么像父母,但他和石俊面相相似度极高。

    (3)石俊与妻子吴国艳,1965年新婚前后拍摄。

    (4)吴国艳家在山腰上,进出的山路十分陡峭。

    (5)吴国艳与儿子石景松及孙子。神位上下联:光前裕后须生产,耀祖荣宗要勤劳;横批:佑我后人。

    石俊,1936年9月29日生于坪阳乡城旋村,1972年8月5日病亡于怀化市红江医院,年仅36岁。妻子吴国艳陪伴了丈夫最后的两天两夜。石俊死前一天,感到自己已朝不保夕,他从床头枕头下拿出90元钱和90斤粮票交给妻子。然后交代妻子说:“我快不行了,你要照顾好两个孩子,守好家。”

    石俊的遗体被拉回通道县城后,就地葬于县城一个叫土岩的地方,没有拉回老家安葬。

    石川俊死后不到三个月,生病期间曾照顾过他的生前同事石世圣的妻子生了一个儿子,后来起名为石君(石世圣给儿子取这个名字可能考虑到儿子前世是石俊,儿子又自称“石俊”,所以就改字不改音,起名“石君”)。小石君幼年时和别人讲:“我常到城旋的家里去,我一进去,不知为什么,我的两个孩子就哭。”吴国艳清楚地记得,当年她外出干活,有时把两个孩子留在家里,孩子们经常莫名其妙地哭。

    吴国艳得知石俊的灵魂在陇城石世圣家投胎后,曾去陇城看望小石君数次。吴国艳1975年第一次去看小石君时,他才三岁。她是带女儿石梅丽(乳名“建书”)一起去的,石梅丽仅比小石君大一岁。小石君看见前世妻子,没说话,但眼泪却哗哗地流下来,情感反应特别强烈。吴国艳跟石世圣的妻子在屋里聊天时,小石君去了门外,他看见了比自己大一岁多的“建书” (即前世女儿),立刻进屋跟妈妈说:“建书怎么不进屋呢?”

    小时候有人问小石君:“你回前世家是怎么进去的?”小石君就说:“我从门缝钻进去的。”虽然小石君的灵魂多次回过前世家,但他本人这一生从小到大都没有去过前世城旋家去看望妻子、儿女及母亲。

    石俊死后,吴国艳每年清明节都去县城祭扫亡夫的坟墓。1988年4月4日是当年清明节,她和往年一样前往祭扫,但这次祭扫却把墓内为石俊守坟15年的另一个灵魂引了出来,并跟她一起走了一程。原来石俊生前体内有两个灵魂,死后三个月投胎为小石君的是主魂,守坟15年的是副魂。

    陆小路,1988年5月生于比较靠近城旋村的东江村。陆小路两岁刚会说话起就开始讲,他前世是石俊。石俊被埋葬后,他这个副魂就在石俊坟中守坟15年。至第15个年头的清明节,他在坟墓中看见妻子又来扫墓,就从坟中出来不想再守坟了,他想跟妻子回城旋老家。他和妻子一起从县城坐公交车到了坪阳乡驻地下车,然后一起步行。走了约七公里到了东江村,他看见妻子进了村里一家商店买木薯种子,这时他发现一个怀孕七个月的孕妇,即陆右东的妻子吴祥校。可能有了找她投胎的想法,他进屋住下,不再继续跟妻子回城旋老家了。

    小路从刚会说话起,就说他有个儿子叫“建中”,还有个女儿叫“婄尿”。他用手比划他儿子和女儿的身高,从比划的高度看,似乎他对前世儿女的记忆仍停留在他前世死亡之时。这说明他这15年间恪守守坟职责,应该没有回过城旋家。

    小旅在幼年

    时去城旋认亲之前曾讲:「大的建中爸在南地,我是小的建中爸。」从这里可以看出,小旅不但知道石俊有两个灵魂,还知道另一个灵魂的投胎去向。大的建中爸指石君,虽然他从未见过石君

    小路两三岁时要去前世城旋家的愿望十分强烈,但遭到母亲吴祥校的反对。最后奶奶拗不过就同意带他前去。

    很快,吴国艳过来迎接由丈夫的“副魂”投胎成的另一个转世者!她遵亡夫遗训已守寡18年,如今已45岁。小路打量了一下前世妻子,说:“今天这么多人,你穿的衣服怎么这么不好看,里面那件更不好看,你还是换一件吧!”

    吴国艳对小路一行来客说:“请大家到我的新房子坐坐吧!”奶奶想继续背小路,而小路却不肯再让奶奶背,他提出必须让前世妻子吴国艳背他回家。小路与奶奶在吴国艳家住了一晚。次日一早,小路跟前世妻子一起去放牛,但坚决不让奶奶背,一定要前世妻子背。他还悄悄地跟吴国艳说:“路上碰见人你就把我放下来,没有人你就继续背我。”

    1992年,小路四岁时,与妈妈吴祥校又去了一次前世城旋家。小路见儿子建中在家,但女儿婄尿却不在家,就叫建中去把外出的婄尿叫回家。次日他向前世妻子吴国艳要他前世的钢笔和军服上的领章。吴国艳说领章很多年没有看见了,不知道在哪里。小路便径直走进了建中的房间,拉开抽屉,自己拿走了两只领章。

    1993年小路五岁时,吴国艳的哥哥的儿子结婚,在东江村摆酒。吴国艳的女儿石梅丽便去同村小路家邀请小路也去参加婚宴,但小路望见前世女儿石梅丽来了,就躲到柴垛后面去了。当时22岁已有子女的石梅丽就隔着柴垛喊小路去吃婚宴,而小路却在柴垛后气呼呼地说:“你不称呼我爸爸,也不称呼孩子他外公,我不去!”当然,他最终还是去了。

    石俊死前要求年仅27岁的妻子不改嫁,怕儿子吃亏。但晚婚的儿

    子婚後儿媳生下头胎男孩才三天就跑了,留下的这个孙子只好再由已

    是70岁的吴国艳带。石俊的儿子抱怨说:「父小时候对方都承认,如今他们俩不但不来了,而且似乎也不大想承认 了。」

    吴国艳遵亡夫遗嘱,守寡守家,独自抚养儿女长大,心酸、贫 穷、孤独无人诉说。听说丈夫死後转世成了两个人,她又满怀希望, 希望他们念前世夫妻之好和自己的奉献,能来看望并帮助一下自己, 但这个愿望似乎也破灭了。

    陆小旅在驾车方面天赋很高,仅是和自己叔叔练习了一下便考取了驾照,应该与其前世多年驾驶军用拖拉机有关。

    笔者采访时,石君陆小旅均在外地打工,前世经历由石俊妻子吴国艳及陆小旅父亲吴祥校口述。

    编者按:双灵魂转世在轮回中却是一种奇特现象,除了石俊这个案例外,尚有吴彩媛,吴会凤两个个案。
    再生人案例:吴干岳,前世外祖母石培令,发愿投胎女儿家

    吴干岳,1971年3月14日生于坪阳乡马田村,父亲吴国林,母亲石玉艳。

    吴干岳前世是外婆石婄令。石婄令生於1920年,仅生4女,无子。

    丈夫1960年饥饿致病而死,死时最小的女儿仅3个月大。丈夫去世後,石婄令独自抚养四个女儿,生活十分艰辛。为了将来不为难女 儿,石婄令每次去河边洗衣服都会用背篓背回几块石头放到自己选定 的墓地。

    石婄令守寡11年,含辛茹苦拉扯大四个女儿,仅50岁时就积劳成 疾走到了人生的尽头。三女儿石玉艳帮母亲干了很多农活,最受母亲 的倚重和喜爱。在弥留之际,石婄令许下了死後投胎三女儿的愿望,後竟如愿以偿。

    据吴干岳讲,他的前世石婄令死後,看见五个鬼差押送自己走到 奈何桥前,细看是座石头桥。桥前各地来的鬼魂络绎不绝。有些自己 行走,有些已奄奄一息,被鬼差抬着,似乎是困在监狱太久,瘐毙 的。细看几个鬼差,衣着与长相十分怪诞。

    过奈何桥前,有一方桌,桌上摆了很多碗汤。汤多为清汤,也有 少量碗里是浊汤。桌後坐有一人,不知何神,并不言语。孟婆站桌後 一些侧。另有一神站孟婆一侧,捧一书册。各地来的鬼经过此处都须喝 一碗孟婆汤。碗亦不甚大,和现代人喝茶的茶碗差不多,上面有花叶 图案。众鬼都想喝清汤,但喝哪种汤皆由孟婆指定,不得自选。

    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心情不再那麽沉重,对过去似乎也已 释然。之後是望乡台,登台回望故乡,影影绰绰,感叹人生无常,人 鬼殊途。之後又过了一座不知名的石桥。

    两桥已过,石婄令的灵魂便由押送的鬼差带到阎王殿。殿内等候 过堂的新鬼众多,阎王审判其实很快捷,略问几句,便宣布判决。约 七成判有罪,由鬼差用绳索拉去过独木桥。这些判有罪的鬼的下场不得而知。

    据吴干岳回忆,人死之後,约三成判直接转世,但往往先转三次 动不动物,如猪牛羊、鸡鸭鹅,再转一次人。阎王判人死再转人的,少之又少。

    终於轮到石婄令的灵魂过堂。阎王问:「你还想继续在这儿呆 吗?」石婄令回答:「不想呆了,想回去!」阎王一点头,她的审判 结束。先前的五个鬼差过来又押送她赴投胎之路。

    出殿不远,又有一班鬼差,让投胎的鬼魂喝汤。这次不是喝孟婆汤,且并不强制。大部分鬼魂不敢喝,而石婄令的灵魂却喝了一碗。吴永娥干岳怀疑喝了这种汤可以冲销孟婆汤的遗忘功效。另外吴干岳认为在阎王殿呆一天等於人间一年。

    五个鬼差押送她到不远处某个地方,往下一推。她感觉自己急速下坠,前世记忆到此为止。

    小干岳一岁多便开始断断续续谈及自己的前世。他对妈妈直呼其名,不叫妈妈。妈妈十分担忧,虽然家里很穷,但她还是想方设法为他煮红鲤鱼汤,而效果却不甚理想。

    小干岳的身上有五处胎记与其前世相关。石婄令生前是侗族,过一对大耳环,耳垂穿孔比较大,而吴干岳出生时耳垂上有相应的「窝型」胎记。小时候这对窝型胎记很清晰,长大後慢慢变模糊。小干岳身上另有三个痣,和前世的大小及位置几乎相同。

    (注:坪阳再生人前世为女的,今生无论男女,耳垂处均有窝形胎记。)

    小干岳两岁时,有一次拉着妈妈的手说要回前世家去拿自己的东西。他回到前世家,认出并拿回「自己的」三样东西:一对耳环,一只凳子和一把火钳。这些东西是他前世最常用的。

    吴干岳前世的大女儿和二女儿去世的前夜,他都有强烈反应:呕吐且无法入睡。第二天果然传来噩耗。

    吴干岳前世的四个女儿虽然知道吴干岳就是母亲的再生,但她们清明节仍然会前去给母亲上坟,但吴干岳不跟妈妈去。吴干岳说他十岁以前在清明节这天都头晕,且吃不下饭。

    除了讲述自己的前世外,吴干岳从一岁多就开始讲在阴曹地府的经历。他小时候见人就讲,比现在讲得更具体更清楚,现在很多细节他说都已忘记。

    吴干岳今年45岁,与妻育有一女,正上大学。吴干岳现在在通道县城某市场的管理处工作。

    本案例关於死因的启示:

    大多数人的真正死因恐怕是「灵魂」被鬼差按期「拘走」,身躯失去「灵魂」自然很快死亡。石婄令的转世者吴干岳明确提到其上一世咽气之後,灵魂离体,由五个鬼差押送至阴曹地府。由此可以推理:每个灵魂驱动某个肉身的时间长度是预先设定的。灵魂前世的「业力」已是明确的,今生的性格、才华及心之善恶也是极度稳定,因此阎王所订「生死簿」之年龄不但公正,也是一种必然。若想来生(或余生)有个好命运,就应该行善积德,诸恶莫做。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即使欺骗了一时,最终躲不过阴间阎王的审判。况且你骗了他人,看似今生得了便宜,但来生必有亏报,故损人利己要不得
    再生人案例四十一:杨孝月,前世姚真又,七岁才恢复记忆。
    2019-08-17 秘境探索r... 来源 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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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孝月,1946年11月8日中午生於通道县桐木村(紧邻马田村),成年後嫁老寨村,今年70岁,有一儿一女。父亲杨得林,母亲姚婄二。

    杨孝月直到七岁,仍不记得任何前世事情。这年有一次她上山时在路上碰见一位妇女。一见到她,杨孝月立刻恢复了前世记忆。杨孝月立即冲向她,并呼喊妈妈。她告诉这名妇女,自己的上辈子是姚真

    又,又说起其他前世的事情。虽然是初次见面,但这名妇女现场确认了这名七岁的女孩就是几年前自己死去的儿子的转世。

    原来杨孝月的前世叫姚真又,家住马田村,是家中独子,因病去世。死之前已订婚。他还有一个姐姐姚婄秋,大他四岁。

    杨孝月恢复前世记忆後,便开始大量讲述前世生平。 杨孝月回忆说她的前世 姚真又病死後,看见有几个鬼差来抓自己,自己不想走,但身不由己。到了阎王殿,阎王说:「你寿限到了,虽然只有二

    十出头,但也必须死。你回原籍投胎吧!」姚真又的亡魂又被押回故乡投胎。行至一处,有鬼差给投胎的鬼井水喝,是自愿喝,但几乎无鬼敢喝,不过姚真又的灵魂喝了。鬼差押姚真又的亡魂回到原籍,却暂时无胎可投。姚真又的灵魂就住进了自己的墓中,他白天钻进墓中棺材,躺在自己的屍体上睡觉,下午五点多出来活动。他比较喜欢在稻田边的小水渠中玩水,有时拿土把小水渠截断,一会儿再通开。

    住了几个月,屍体开始发臭,他便出来游荡,不回坟中了。他虽然行动自如,也能移动物体(应是物体的灵魂),但却无法看见自己,只能在月光皎洁时依稀看见自己的影子。他可以看见其他鬼或生

    人,但没有尝试过和他们说话,似乎自己不能言语。姚真又的亡魂在

    村外游荡时,尽量避开生人。但有一天碰见一个上山砍木棍的,应该要用来做瓜架或豆架。他喜欢这个人,就跟此人回家了,这个人就是其今生的爷爷杨桥梁。他回家後住在门後,仅住两天后就直接扑向妈妈的肚子,钻了进去。里面很温暖,但什麽也听不见、看不见。入胎後第二天杨孝月就出生了。

    小孝月的今生家人十分宽容,没有给她喝红鲤鱼汤,也不限制她去前世家。她恢复前世记忆後,奶奶还杀了一只大公鸡陪她一起前去看望前世的母亲。

    小孝月也经常独自去前世家。有时前世家里没人,她也能凭前世的记忆找出藏在某个地方的钥匙自己打开门进去,就像回自己家一样。杨孝月的前世妈妈和姐姐非常爱她(其前世的父亲已经去世),

    她们还给小孝月亲手缝制了衣服。小孝月有时会爬到前世家的三楼找 出一些姚真又用过的课本,今生虽能辨认这些物品属於自己的前世, 但并不能识别其中的文字。

    杨孝月的前世姚真又是个非常老实本分的人,这一生也类似,两 生都爱上学读书。

    姚真又如今前世今生的父母均已离世,现在随大儿子一同生活。

    再生人案例:杨孝月,前世姚真又,七岁才恢复记忆。

    再生人案例:杨孝月,前世姚真又,七岁才恢复记忆。

    再生人案例:杨孝月,前世姚真又,七岁才恢复记忆。
    再生人案例二十二:吴永菊,前世是雌鹰,显灵为小女孩

    吴永菊,1952年10月28日生於通道县坪阳乡马田村。她与孟龙村丈夫恋爱时曾问他:「我前世是老鹰,你仍然爱我吗?」
    吴永菊前世是马田村附近山上的一只雌鹰。1952年10月27日因为误吃了一只被人毒死的鸟,很快中毒身亡。死後次日即投胎到附近的马田村吴家。
    吴永菊前世做雌鹰时因经常分食另一只雄鹰的猎物,两鹰互生爱慕遂结连理。婚後这对鹰夫妇比翼齐飞,同宿一巢,主要捕食小鸟、蛇、鼠之类。但该雌鹰尤其喜欢吃发臭的死动物,而吴永菊这一生也是爱吃生鱼生肉和有臭味的食物。
    雌鹰每年产卵四至五只。孵化时,雄鹰丈夫打猎给鹰妻吃。到死时近30年共育雏鹰100多只。雏鹰长大即与父母分离,各谋前程,互相亦不挂念。
    吴永菊详细描述了做鹰的诸多生活细节。而吴永菊仅仅上过一天学,完全文盲,又住得偏僻,如果不是亲自经历,很难说得如此清楚精确。
    据吴永菊描述,鹰语主要有四句:其一,拖长调「啊,啊」表示「再见」;其二,拖长调「够,够」意为「来吃猎物」;其三,拖长调「噶,噶」代表「来吧」;其四,「果,果」等同「相亲相爱」。
    吴永菊从小到大,在山坡干活之余,若听见鹰叫,便会停下手中的活,昂头与飞过的鹰对答一番,有几次还真的有了互动。
    到1952年,吴永菊前世这只雌鹰已30岁左右。此年命运不济,她误吃了一只被毒死的鸟,鹰夫赶到时她已咽气。她的亡魂看见鹰夫十分悲伤,用喙啄她见没有反应,就用爪子把她抓起来又放下,连续抓放三次。鹰夫确认鹰妻已死,自己悲伤地飞走了。
    这只雌鹰的亡魂当天就飞到了马田村一户有孕妇的吴家。先是落在二楼晾衣竿上,然後又从窗户飞入房间。一入房间,就显了灵,被今生的奶奶发现。显灵的雌鹰落地之後又瞬间变成一个小女孩,约有一米高!奶奶问她:「你从哪里来的?」小女孩回答:「是老鹰变来的。」鹰魂变成的小女孩该日竟然与奶奶相处数小时之久。看来动物灵魂变成人样灵魂再显灵就可以和生人交流了。次日,吴永菊出生。
    吴永菊出生後两岁多,即和其他坪阳再生人一样,主动讲述自己前世。但其父母对此非常反感,曾因为她说自己是鹰而打过她巴掌。但打也没用。於是给她喝当地验方红鲤鱼汤,想让她忘记前世,似乎也不见效。
    吴永菊今生与丈夫是自由恋爱,感情融洽,育有两子。当问及她
    百年之後,若可以自由选择,是转人还是转回鹰时,吴永菊坦言:「做人远不如做鹰自由逍遥。做人烦心的事太多,谋生大不易。你看我劳作60余年了,双手老茧如松树皮,才抚养两个儿子,对比做鹰那一辈子抚养了100多个子女也没做人这麽累,来生不愿做人,想做回鹰!」试想鹰翱翔蓝天之下,群山之巅,活得多麽惬意!
    吴永菊补记(超常规视力)
    2016年3月6日因为要采访与吴永菊同村的其他再生人,又顺便到了她家。吴永菊很热情地同我握手。我的手一被她握住,便觉得一阵刺痛。没想到60几岁的老太太手劲如此之大,难道与前世是老鹰有关?我便萌生了一个想法,如果她手劲大和前世是鹰有关,那麽她的视力也可能异于常人,今天何不亲测一下?
    下午,吴永菊与大儿媳送我们到村口。我便指着对面山坡上的两个极为模糊不清的人影让大家看,大家都看不清那两人的细节,诸如:面貌、性别、穿着和动作。我又让吴永菊看,她却能轻而易举地说:「那个女的,40多岁,穿带花的白衣服,在挑粪桶!另一个男的穿黑色衣服,76岁。」我又问能否看清楚是谁?她又说:「很清楚啊,穿白衣服的是沙滩 他奶奶!」在阴天薄雾气象下,1500米以外能看清人的面貌,比正常视力高几倍呢?她惊人的视力正如她的手劲一样,极可能源自她前世是老鹰!(注:这个案例也许破解了某些人具备超常身体机能的原因!比如有的人可水下憋气五分钟,前世可能是甲鱼;某跑步冠军前世可能是野马;某游泳冠军前世可能是鲨鱼......)
    其他再生人之灵魂,显灵的有几起,如姚润雪的前世死亡当夜在其未来的爸爸姚革川面前显灵长达一分钟之久,还有如杨梦和吴师科的前世亡魂也有多次显灵发生,但时间仅有数秒。此鹰魂则更惊绝,她不但落地显灵,还可变化形态,从鹰样变为人样。更惊人的是能和生人互动,可以讲出生人能听见的话!注意吴永菊曾声称,她做鹰时经常听见下面的农夫因她偷吃了他们的鸡而骂自己,故此鹰原本可听懂人语。荣永阳的前身白猪也懂人语。但灵魂显灵後说出话生人听见在本书中是唯一案例。地灵吴会凤也谈到过动物死後的动物鬼可变化为人鬼,於是就可通人语了(限於鬼之间)。
    @刘员外自说自话 2020-04-29 19:5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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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随喜赞叹。我想告诉大家的就是有些东西是客观存在的,目前的经验就是聪明人你一定要明白我们的存在不是毫无意义的,这些东西要清楚但是又不要沉迷,正确方法是坦坦荡荡、清清白白做人就可以了。佛道儒基共其实核心的原始的东西都是一致的,其中后三个属于俗世修行,好处是两不误,修行的同时可以促进社会的发展和抵御外敌入侵防止灭族。
    子不语怪力乱神就是这个意思,神神鬼鬼的容易误入歧途,所以不适合宣传肯定,但是缺乏敬畏之心又会导致堕落。
    大家想清楚一个最简单的道理就可以了。就像我们看最强大脑一样,我们必须要承认确实有些人比我们要聪明和特别,如果这些东西是假的不存在的,那么我们更加不可能找到出口,坦坦荡荡做人也没有什么损失。如果这些是存在的,那么几千年来几百亿人来来往往,总有聪明人找到了出路和真相,我们找到其中的共同点就明白谁是谁非了。他们找不到,我们更加找不到。
    吴永娥,1973年6月8日生於湖南通道县坪阳乡三盘村,父亲吴向德,母亲黄昌英。
    吴永娥出生时,右肩中央偏前有一块明一显伤疤型胎記,胸背有子彈入口出口胎记。她兩岁多的某一天,妈妈黃昌英向她抱怨说家里沒有鸭蛋了,没想到妈妈的抱怨激发了吴永娥前世的记忆,她立即回答妈妈:“沒有鸭蛋,到我地灵那个家拿啊,地灵的鴨子可多了。”此后,小永娥很快恢复了前世的大部分记忆。
    两岁多的小永娥不仅能大量地讲述她的前世,甚至能够背诵《三字经》,还会用草药替人治病,这让她的母亲也感到很奇怪。
    两岁的小永娥強烈要求妈妈带她去广西地灵的家,妈妈拗不过只好答应。地灵是当地一个特大型侗寨,到了地灵后,凭她的记忆很快就找到老屋的位置。但房子已经荡然无存。小永娥说:“我原來的家就在这里,现在怎么没啦?”很快几名当地村民围上来來,小永娥认出几位老者,并叫出了他们的名字,然后报出自己前世的名字。于是几个老者告诉小永娥,说她前世的兒子搬家到村子另一边去了。老者便领她們母女去她前世的兒子家,但这时,小永娥卻發起高燒,到达前世兒子家时已有些昏迷了。因她发高烧,所以顾不上与前世兒子相认。但前世儿子看到遭难父亲的转世來访,无比欣慰,他当晚向小永娥的妈妈诉说了他父母在1967年文革初期所遭受的不幸。
    吴永娥的前世叫伍凤琴,男,生于1901年。民国时期是广西龙胜县地灵村的村长,也是一名医生,同时兼做裁缝。家境殷实,是村里的中产乡绅。他与妻子梁氏育有一儿一女,儿子伍云岫在龙胜县中学教书,女儿在身边。1950年当地解放后,因为當地文化人极度缺乏,伍凤琴便充任脫盲教员。因为成绩特別突出,他作为龙胜县六名代表之一,出席了广西1953年“全省脫盲积极分子表彰大会”。多名地灵老人都说伍凤琴人品正派。
    1966年,文革爆發。伍凤琴日感形式紧迫,就把家里仅有的十几枚银元元裝入一个坛子,埋进了菜园。
    1967年村里几个文革积极分子決定开他的批斗会。在批斗会上,有个吴姓文革积极分子挥起镰刀,一刀劈掉了伍凤琴的右耳。由于用力过猛,刀尖刺进了他的右肩,在今生吴永娥肩上还留有这个胎記。伍凤琴不敢在家居住,便连夜躲到某个桥底,其妻冒险每日送饭。文革积极分子们四处不好搜捕不得,把其妻抓去暴打一顿,限期让她說出丈夫的藏身之所。妻子把情況告诉已住在桥底17天的伍凤琴。伍凤琴更加恐惧,又钻进山里,爬到一棵古树上躲藏。妻子回家后又被拖去拷打,因拒觉交代丈夫下落,被枪毙。伍凤琴在古树上无人送飯,於是被迫下樹自首。
    伍凤琴被五花大綁,押到梯田上执行了枪決。整個事件最积极的人叫吴某,开枪人的也是他。(注:杀害其妻梁氏的则为村里另一名姓吴的。)
    吴永娥說,前世正面挨枪時沒有感到很疼。他的亡魂看見了对着自己嚎啕大哭的女兒,感觉她不是在哭,而是在笑自己,當时为何那么想现在也不明白。他的亡魂看着自己的遗体被埋葬后,很快找到了三天前被枪杀的妻子梁氏的亡魂。两魂飘到到地灵村口风雨桥入口处最高的那棵树的树顶住下了。当时他们的儿子伍云岫仍在龙胜县县中学教书,对父母在老家遭难尚一无所知。
    吳永娥说住在古树顶上,可以俯瞰整个地灵村。因为树下就是进出村子的主干道。夫妻兩魂在树上讨论來生投胎去向。伍凤琴的亡魂说:“这地方的人不好,我不想在这里投胎了,我想去远的地方。”接着又補充說:“另外,做男人的责任太多,有事就被拖出去打,下辈子我要做個女人。”而妻子梁氏却說:“我不去其他地方,就在这里投個男胎,我下辈子要报仇!”后来两魂的愿望竟都如愿以偿。
    1970年5月,伍凤琴的亡魂看见村口來了一位中年妇女,背着一個背篓,個子高挑,身材匀称,长相端正。他对妻子说:“我觉得得這个人不错,我要跟她去投胎了。”於是兩个灵魂从此分別。
    原來这个妇人就是伍凤琴的來生外婆黄氏,她女儿黄昌英刚生了孩子,从湖南三盘来地灵买鸭蛋给女儿滋补身体。
    伍凤琴的亡魂,跟著未來外婆去买鸭蛋买完鸭蛋又一起去投胎的新家。一路上,凡是上坡路,他就跳进進未來外婆的背篓,下坡或平地再跳出來。吳永娥回忆,当时不知为何沒力气走上坡路,所以才跳进外婆的背篓。黄氏當天背着鸭蛋回到家后对黄昌英說:“今天真奇怪,一走上坡路背篓就重了,但东西是那些東西呀。”伍凤琴的灵魂進了三村今生父母家,住在屋里後。两年后黃昌英又怀孕了。但他未來妈妈没遵守当地侗族風俗,即“家有孕妇,不扫门后”,结果住在门后的他常被妈妈用扫帚扫得腿脚痛。他自言自語:“与其老被掃得腿脚疼,还不如出來投胎算了。”于是从门后出來,投胎做了未來母亲的第四个子,即吴永娥。
    小永娥从两岁到四岁大量讲述前世各种生活细节,令今生母亲非常担忧。尤其两岁多去地灵前世家发高烧,令母亲心有余悸。自那次回家后,母亲严禁她讲前世。但又禁不住,于是便在在全村寻求红鲤鱼,做汤给她喝,目的是让她忘却前世记忆。
    小永娥三岁时有一天在街上玩,有个从地灵来三盘拉木材的人被她认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九年前枪杀自己前世的仇人吴某!小永娥怒火中烧,立即跟在仇人後面破口大骂。边骂边喊:“我是伍凤琴,就是你杀死我的,我要打死你!”吴某听明白后大惊失色,回地灵不久就精神失常,沒过几年就死了。
    吳永娥说她五岁之前对前世的记忆十分清晰,就像人沒死只是从66岁变成几岁的孩子似的。但喝了大量红鲤鱼汤之后,六岁起前世记忆开始模糊。七岁时,前世儿子從地灵來三盘看望“父亲”,黄昌英像如临大敌,赶紧让小永娥去邻居家暂住。伍云岫在小永娥家住了两夜也沒見到“父亲”的影子,悻悻地回去了。
    小永娥九岁時要去坪阳乡驻地住校读小学了。伍云岫送來了纸、笔、书及一个旧箱子,這个旧箱子是伍凤琴的遺物。這次永娥的母亲允許他们見面,但不准永娥讲何话,因为母亲一直担心若谈及及前世,女儿的灵魂可能会被勾走。伍云岫这次在三盘村見到父亲的转世者,已九岁的吴永娥,激动的痛哭一场。
    母亲在她两三岁時曾问她如何过的鬼门关,小永娥当时说:“我呀,上一辈子尸体的过秤带被人打了个活扣,所以到鬼门关过秤时,带子松开,我就乘机从鬼门关跑出来了。”她當時还有煞有其事地建议妈妈以后绑这个过秤带不要打死扣,打个活扣可以像她那样逃跑。这样说來,伍凤琴的亡魂在死后的某一时间也去过阴曹地府。他的投胎应该也有阴司干预因素,不是完全自由投胎,只是安排投胎的这个神灵非常认真地考虑了他的愿望,令他的投胎地域和性別都如愿以偿。
    吳永娥15岁小学毕业后,开始读夜校。她前世的儿子开始给她写信,鼓励她好好學 。1990年吴永娥17岁时,母亲在得到她去地灵不谈前世的保证后,允许她由同村两名年龄相仿的女友陪同一起二次去灵探亲。与两岁那次已相隔15年之久了。吳永娥一行三人到了前世兒子伍云岫家,受到热烈欢迎。伍云岫对吴永娥以“爸爸”相称,但立即被吴永娥制止。吴永娥解释说:“你这样称呼,我下次就不敢來了,我向母亲保证过不谈前世她才让我來看望你的。”但吴永娥的前世孙辈称她爷爷,她沒有反对,所以孙辈称呼她爷爷一直到現在(女爷爷)。
    吴永娥回忆说,她第二次去前世儿子家,地灵來看她的村民每天络绎不绝。這可能与她的前世伍凤琴本來就知名度很高有关!來看她的村民问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们以前玩得很好的,你还认得我嗎?”遗憾的是已是17岁的她对前世的记忆已经大不如前,对这些故旧虽然大多感到面熟,但却回忆不起名字;有几个记得名字但母命在身又不敢讲。于是她就一律回答:“认得认得,可我妈妈不让讲前世。”故旧们也无所谓:“认得就好,不讲没关系。”大家坐一会就开心地回去了,但很快另一批人又进了屋。
    因为地灵是个千人大寨,各戶居住分散,吴永娥來地灵的消息第二天晚上才传另一個重要相关人的耳中,即吴永娥上一世早他三日遇难的妻子梁氏的转世者吴伟众(化名)。
    伍凤琴与妻子的灵魂1970年分手后,伍凤琴的灵魂在1973年在三盘村投胎为吴永娥。而妻子的灵魂1971年如愿以偿地在本村投胎成一个男孩,名叫吴伟众。他也不忘做鬼时所立之“复仇”大愿,两岁多就初战告捷。
    小伟众两岁多开始谈及前世,前世身份很快被确定为本村六年前被冤杀的伍凤琴的妻子梁氏。有一天小伟众与母亲一起偶然经过本村一户人家,有个男子在门口磨刀。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小伟众立即认出此人正是迫害及杀害他上一世的仇人:另一个吴某。他一個箭步上前,毫不畏惧地盯著磨刀人大声说:“就是你杀了我!我是梁氏!”他连续不断地盯着对方重复同一句话。磨刀人立即明白了,臉霎时吓的惨白,一句话也说上來,起身离开了了。而小伟众不依不饶,跟在后面继续高声大喊,结果后来吴某就精神失常,成了疯子,疯了几十年直到前几年才悲惨死去。这对夫妻受害者,转世后记得仇人,各自用口一喊,仇人就先疯掉再死掉,也算千古奇闻了。
    吳永娥在第三天早上得到某位热心村民的通知,说是吳伟众计划早上來看望她。不仅如此,这位热心村民还想做媒,让吴永娥嫁給吳伟众。说什么年龄相仿,郎才女貌,再续前缘之类的,这令传统保守的乡村年轻姑娘吳永娥羞得红透了脖子。她和两个同來的姑娘匆匆吃过早餐,向前世的儿子、儿媳匆忙道別,然后一路小跑离开了地灵村。临走,前世儿媳給三个姑娘一人一个红包,各装50元钱,这在1990年是十分慷慨的。
    在吴永娥23岁嫁甘溪乡恩科村杨某时,伍云岫为其准备了精致的嫁妆。随着伍云岫年事渐高,吴永娥便年年去龙胜县城看望他。2009年1月17日,龙胜下了多年不遇的大雪,這天吴永娥又來看望已是80多高龄的伍云岫,他當時在县敬老院已居住了好幾年。伍云岫對前來看望自己的吴永娥說:“我老得不能动了,要是有個人照顾我就好了。”敬老院往往是一個护理员照顾個老人,而且愿意在敬老院当护理员的往往本身年龄也大,又如何能周到地照顾很多老人呢?在吳永娥离开之前,伍云岫又恋恋不舍地拉着“父亲”的手说:“离我正月初八生日还有有半个月,到时你们全家一定要來啊!”不想这一別,又成了阴阳相隔,伍云岫在吴永娥看望他离开后的当天晚上便去世了。
    前世1967年相隔三天遇难的一对夫妻伍凤琴和梁氏,这一生,他们各自的转世者吴永娥和吳伟众在龙胜县一个餐馆第一次见面了 ,时间是2010年7月。吴永娥时年37岁,由丈夫和女儿陪同,吴伟众39岁,由妻子陪同。他们聊了许多当下轻松的话题,关于前世前世却谈得很少,也许因为世死得过于血腥悲惨,两人都不愿在這個两家聚会上谈及。吴伟众的妻子是個非常幽默诙谐的人,爱开玩笑。她在酒桌上临场发挥,开了个令在场的人啼笑皆非的玩笑。她说:“你俩前世本是好夫妻,今生原來男的变女的,原來女的变男的。咱们四个能不能重新组合,你两再做一世夫妻,我跟永娥老公走,大家意下如何?”大家听了哄堂大笑。另外,吳永娥的女兒杨秋灿生於2003年,也是再生人,她的前世是恩科村某个女孩。巧合的是,吴伟众也有一个再生人的女儿,但细节不详。
    采访了90分钟,吴永娥又要去上夜班了。她坦言当前生活压力大,房贷十几萬万还没还清,儿女上学花钱也不少。女儿在县四中,年级400多人列前20名,成绩很好,以后上大学费用高昂但又不能不培养她。可是在通道这个小县城,普通人工资1500就到頂了,她干两份工作收入才2000多一点。她晚上兼职在一家KTV打掃卫生,从晚上七点工作到凌晨一点,而白天在另一地方还有白班工作,每天睡眠不足,十分辛苦。其夫做当地人常见的建筑工作,收入也不高。反倒是前世妻子的转世者吳伟众先是参军多年,退伍后转业到垄断国企中国移动上班,收入可观,在县城有房数套。笔者问吴永娥:“何不让你前世‘妻子’帮一把?”她立即抢白說:“可我不是那种人,况且且今生已各有家庭!”
    再生人案例十四:姚柳青姚海滩,两鬼友一同投胎

    姚柳青(化名),1994年1月15日生於坪阳村,出生时左手缺四指。她的前世是坪坦河旁边红香村的小青年杨某。姚柳青出生前,其爷爷梦见有一小夥子进了家门,左手缺四个手指。
    姚柳青出生大概十天,同村另一个男孩出生,即姚海滩,他的前世是红香村的小青年殷向敏。
    两个小孩自两岁时开始说起各自的前世,柳青不愿多讲,而海滩比较愿意说。两人的前世各有一段惊人的隐情。杨某的遗体被埋在坪坦河东岸河滩,而殷某的遗体被埋在河西岸河滩。两鬼年龄相仿,隔
    河相望,成了「鬼友」。两鬼一起在河边玩水,也相互诉说各自的不幸遭遇。做「鬼友」期间,殷向敏的亡魂揶揄杨某屍身不腐不臭,给他起了个外号「无臭」。
    杨姓少年,生前有盗窃恶习,有时会把本村某些村民刚打下的稻谷全偷了卖掉。屡教不改,全村人人痛恨,也为家人所不容。某日被父母及哥哥预谋殴毙,死时仅18岁,当夜被埋在坪坦河边的沙滩上,
    时间约在1992年夏秋之间。次年约五月,山洪暴发,冲出部分屍体,
    被村民发现并报警。警方赴现场掘屍时,不慎用锄头斩断遗体左手的四指 。令人惊讶的是杨某的遗体历经八个月不腐!案情大白,杨某的父母及哥哥均以杀人罪被判刑,入狱八年。後来其哥哥死在狱中,
    父母已刑满释放。
    姚海滩的前世殷向敏,住本县双江镇红香村,离今生家坪阳村约35公里。殷向敏的父母为他物色了一名女友名叫平仪,来自附近的烂阳村,已花礼金1000元,时间约是1980年代末。但他後来不愿意了,私下和来自杆子村的另一位姑娘谈起了恋爱 。父母为此严厉训斥他多次,他一时气恼,喝农药自杀身亡,年仅19岁,时间约是1992年。
    按当地侗族风俗,此类不正常死亡的人,不进祖坟,不立碑,草草埋於野坟山或河滩。於是这两个不幸的同村年轻人的遗体在坪坦河两岸被各埋一边。
    小海滩的今生父亲做贩猪生意,早年认识海滩的前世父亲殷昌贵。1993年某日,海滩和父亲姚某来到红香村(即海滩与柳青的前世村,离埋两个年轻人遗体的河滩很近)贩猪。姚某返回时,天下起雨。两魂便双双和姚某共用一把伞来到今生的投胎地坪阳村。前世两人都是男生,这一世殷向敏转世後还是男孩,而杨某转世後成了女孩。海滩小时候便和柳青相互认识,并继续称呼她做鬼友时之外号「无臭」。
    姚海滩自小由外公外婆带大。据他的外婆说,小海滩一岁零八个 月就透露出他的前世是双江人(红香村属双江镇)。那天外婆给他洗 澡,他突然用不同于坪阳的双江口音讲了几句话,令外婆大为惊讶。
    外婆问他:「你从哪里来的?」小海滩说:「我是红香的!」这是他 今生第一次描述他上一世的来历。
    小海滩三岁时,每次看到外婆做饭,都会提醒外婆少放油,说他 「红香」家里没有油,他的外婆听了很纳闷。
    有一次外公想买猪仔,但市场紧缺,赶坪阳集三次都没有买到。 小海滩说:「到我红香家里拿啊,我那个家里有一头大黑母猪生了12 只白色小猪仔呢!」联想到小海滩讲的一系列前世红香家的情形,家
    人便想去红香村探个究竟。没想到才三岁没出过远门的小海滩竟然知 道去35公里外前世「红香」家的路线。因为他太小,大人没让他去。
    海滩的父亲和外公到了红香村殷家,进去一看,果然有一头大黑母 猪,12只白色小猪仔一只也不少,和小海滩说的一模一样!两家人十 分惊叹。
    海滩的父亲和外公在殷家详谈了来买猪的缘由和小海滩所说的前 世情节。双方对证後,都认为小海滩是殷向敏之转世。
    当年春节刚过,殷向敏的父母、姑妈、姐弟等六人一齐来坪阳看 望小海滩。小海滩把所有来的人都辨认出来了,称呼也和前世相同。
    在用餐时,小海滩特别提醒外婆说:「我弟的腌肉不要烤,他爱吃生 的。」隔了一世,他竟然还能记住他前世的弟弟殷敏跃的饮食爱好。
    关於猪仔事件。因为当时小海滩才三岁多,太小,所以没有让他 跟着一起去他前世家看猪仔。小海滩虽然 人没去,但灵魂去了!大 人前脚刚走,小海滩就立即上床睡了。
    小海滩人不去却能远端知道异地前世家里的景物,这是本书中部 分再生人特有的「神通」。据柳青的父亲讲,两个小孩有时睡得很 深,无论如何都叫不醒。第二日两人就会告诉大人,说昨晚他俩的灵
    魂又去当鬼友时呆过的河滩游玩了。但两个小孩子的灵魂,若是步行 前往,来回共70公里,一夜之间如何走得回来?大人去红香,因路途 较远,就住了一夜,次日才返回。但大人出发当日的半夜,小海滩却 突然醒来了。外婆一看,小海滩浑身是汗,好像跑了很多路一样小海
    滩对外婆说:「我刚从我家里回来呢!」外婆明白他说的家是指前世 的家。外婆问他是怎麽回来的,小海滩比划着说他是飞回来的。 (注:根据他当时的比划,估测飞行高度仅40厘米,属贴近路面的低 速飞行。)小海滩详述了其父亲与外公在他的前世家里的活动情况,
    例如他们住在哪个房间。他还特别提到,他的外公晚上睡觉没有关
    灯。次日与返回的大人一对证果然都是实情。
    殷向敏生前在县水泥厂工作,工作内容是用钢釺在石灰岩上打孔
    装炸药。这一生,小海滩特喜欢用木棒当钢釺,再拿个石块放下面,
    用棍子敲木棒,向大家演示他前世的工作内容。
    姚海滩13岁以前灵魂在夜里经常离体出游,一旦半夜出游回来,身体就马上流汗。他13岁以後灵魂就无法离体外游了,且已不愿再谈及前世。
    现在姚海滩已长大成人。有次外婆问他:「你前世那些事还记得吗,宝贝?」他回答:「外婆,我现在长大了,不想再去讲那些事了。外婆,老去讲那些事做什麽,那不过是场梦而已。」
    姚柳青姚海滩目前均在广东打工,其经历由今生的外公口述。
    这一篇故事太长了,也太神奇了!是人是鬼?太不可思议了!

    吴师彩,吴师航,前生闺密,死后投胎做双胞胎姐妹

    吴师彩,吴师航,,1987年5月8日生于坪阳乡新寨村,两姐妹前世叫石培戌,姚意春,是一对闺密。

    石念戌1970年生於坪阳村,父亲石金明是村里有名的木匠,主持 修建了多座桥梁,母亲吴浓书。她有三哥两姐,自己最小。石念戌天 性好动,不爱读书,後来自己坚决退学。她自小就是个十足的假小 子,爱穿哥哥的衣服,不爱穿女孩衣服,而且头发有时剪得和男孩子 一样短,陌生人经常会误认为她是个男孩子。她虽然粗犷,但很讲义气。

    姚意春1974年生於坪阳村,父亲姚奉山,母亲杨利英,哥哥姚正 义,弟弟姚正波。姚意春的父母都是普通农民,很贫穷,家境远不及 石念戌家。姚意春小学读到三年级就因家庭贫困被迫辍学,这不同於 大她四岁的石念戌主动退学。

    10岁的辍学儿童姚意春和同是辍学者的14岁「假小子」石念戌成 了特别要好的朋友,她俩一起上山放牛、摘野果、割猪草和鱼草,谈 天说地,形影不离。

    姚意春13岁的那年,刚好在清明节前两天,她上山捡了一整天猪 菜,衣服弄得很脏。因为当时没有自来水,用水得去河里挑,於是她 把脱下的脏衣服暂放木桶里,暂时没来得及洗。清明节这天(1987年 4月5日),父亲姚奉山也要用这个木桶,父亲一看女儿竟然用没洗的 衣服占着水桶,一时大发雷霆,把女儿叫过来横加斥责一番。还不解

    怒,气头上竟提起水桶,走到街上,把女儿的衣服倒进了村里的臭水 沟。正值青春期的姚意春这下子受不了了,哭着跑去找自己的闺蜜石

    念戌寻求安慰,因为她实在无法接受父亲如此羞辱自己。(注:杨利 英的说法是姚奉山一直身体不佳,干不了重活,但如果看见家里乱七 八糟就会发火。他那天看见意春用脏衣服占着木桶却不洗,很是生 气。他去提桶时,桶却破了。於是姚奉山更加生气,就连破木桶加女 儿的脏衣服一起扔进门前沟里了。)

    姚意春很快找到了石念戌,把委屈说完之後表示自己不想活了。

    石念戌是个简单人,除深表同情外,不会其他安抚。她向受了委屈的 姚意春表态:「你要死我可以陪你一起死。」石念戌又问姚意春: 「你打算怎麽死?」

    姚意春说:「喝农药吧,可我没钱。」石念戌立刻说:「我爸是 木匠,我零用钱多啊,我们一起去乡供销社买农药吧!」坪阳乡供销 社在坪阳街上,几分钟後两人出现在供销社。供销社售货员见两个女 孩要买杀虫剂「敌敌畏」,有些疑惑。她们中的一个就说:「家里种地用,是我爸让我来买的。」

    石念戌付完钱後,两人一人带着一瓶「敌敌畏」,爬上石念戌家 後面的一座小山。来到一片茶油地。石念戌说:「我们开始喝吧。」

    姚意春说:「姐,我有些害怕。」而石念戌却说:「意春别怕,姐姐 先喝!」从整个过程看,石念戌有多次机会可以避免这场悲剧的发 生,但她就是这麽一个单纯到底的女孩。

    石念戌打开「敌敌畏」的瓶盖,仰起脖子咕咚咕咚一鼓作气喝了 个精光。喝完,扔下瓶子,小声说了句:「好苦!」,便倒地身亡 了。姚意春看着倒地的石念戌,十分慌乱和悲痛。她脱下外衣盖在姐

    姐身上,然後打开瓶子,开始喝药。可是味道实在太苦,姚意春喝了 一半便放下了瓶子。毒性很快发作,她也倒了下去,抱着石念戌死在 一起。父亲的粗暴导致两名花季少女自杀的悲剧就这样发生了。恰巧 这个季节山上茶油树正值落花,村里有几个男孩子上山捡这种花吃, 发现一对「男女」死在一起,他们吓坏了,赶紧下山叫了几个村里的 老太太上山察看。几个老太太察看後得出的初步结论竟然是:这对 「男女」可能是从广西来自杀的。

    之後更多村民上山,发现了她俩的真实身份。村民们既悲痛又气 愤,他们把她俩的遗体拖到山的另一边,点火焚烧後就地掩埋了。村 民之所以焚烧自杀者的遗体,据说一是因为痛恨自杀行为,二是防止 他们死後变恶鬼。

    石念戌和姚意春死後,两个灵魂便结伴去新寨投胎,出发时有个 男鬼同行。这个男鬼生前是坪阳村姚意秋的爷爷,几十年前在焚烧她 们两个的地方上吊自杀了。他们一行三鬼走到新寨村口的一棵古树 下,她俩对同行的男鬼说:「我俩是女孩子,你是个老男人,别再跟 我们了,你自己进村吧。」她俩一路走来凡是 碰上桥都不敢从桥上 过,都是涉水过河,因为桥上一般都有土地公守卫,她们害 怕。在 村口,她们选定了一户觉得好的投胎目标人家,但只是用灵魂感受, 具体怎麽知道的也说不清。

    村口有个土地庙,里面的土地公就安排她俩住庙里,等待投生。

    从土地公出现可以推测,她们从坪阳来八公里外的新寨投胎,且一下 子就找到双胞胎来投,如此巧合,似有神灵安排。

    她们死後一个月,1987年5月8日半夜,吴师彩、吴师航双胞胎姐 妹俩出生,父亲吴举爱,母亲杨献花。同日,当时同来新寨的那个男 鬼投胎成杨宝优, 在同 一个村出生,但他不记得前世。

    吴师彩、吴师航作为双胞胎再生人还有一个突出特点:她俩八岁以前,无论白天黑夜,入睡後常常双双灵魂离体,一起飞回前世的村 庄,逐个拜访前世的家,进去里里外外看个遍。她俩的灵魂在离地两 米左右的高度以高速飞行的方式出行。

    吴师彩、吴师航小时候对任何药都有恐惧症,任何药都不敢吃。

    有一次吴师航的前世母亲杨利英在家杀了一只乌鸡,做熟了带去新寨 看她姐妹俩。没想到小姐妹俩看见黑色的鸡肉不但自己一点也不敢 吃,还说:「这鸡肉怎麽是黑的,谁放药进去了,是要害死我妈 吗?」

    她们转世的「後身」今年已29岁。对29年前的那场悲剧,虽然她 们都充分肯定两人前世不渝的友情,两人的认识却有所区别。姚意春 的後身吴师航给本书读者的留言是:「希望读者们珍惜生命,珍惜生 活,好幸福地过好每一天!」这个留言显示她对前世自杀有後悔之 意。而那个前世大姚意春四岁,今生仍做姐姐的石念戌的後身吴师彩

    魂灵的选择,我女儿的前世今生 1987年五月初,我怀着她俩就要生了,已联系好村里的接生婆。

    这时我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中看见有两个年轻女孩站在一个牛栏 边,我走过去问:「你们在做什麽?」她们说:「我们在等你呀!」 听完我害怕起来,就赶紧走开了,我走了几步猛一回头却发现她俩跟 在後面。我驻足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她俩,发现一个提着篮子另一个提 着书包。再细看,年龄小的头发长,年龄大的头发短,穿的都是帆布 胶鞋。我看见她俩跟过来就叫旁边的接生婆走快点,想甩开她俩。但 我们走快她俩也走快,我们走慢她俩也走慢。我走了一段路再回头 看,见她俩和我们保持大概有两米远的距离。这一段路我们走走停停 一直走到村口的桥中间时,我迅速回头一看,这次却没看见她俩跟过

    来,心中暗喜,心想终於甩开她俩了。我刚过完桥又回头看,发现她 俩不知为什麽没有从桥上走,却趟水过河也快走,却趟水过河也快上 岸了。我又害怕了,快速地往前走,走了一段路经过村口土地庙时再 回头看她俩却不见了。她俩也许怕桥头土地庙里的神才没跟过来,这 下我终於松了一口气。那个梦很清晰逼真,我以为是真的,所以醒来 马上就去问接生婆,她却说没有的事。

    这之後不久我就临产了,其实生出她俩之前我自己并不知道怀的 是双胞胎。我自己把两个小孩都生下来之後,接生婆还没赶到。那时 候家乡医疗条件差,孕妇一般都是在家里生产。两个小孩都好小,估 计每个只有一公斤多。我母亲担心她俩可能活不下来,她拿了一条乾 净的破裤子小心地包裹她们。不过幸好她俩长得小,要是都大的话我 可能会难产。

    接生婆一进屋,看了看连忙说:「还是双胞胎呢!」她帮我剪了 脐带。又说:「两个女儿一大一小,先处理小的,再处理大的!」两 个都弄好了,放在火塘边烘。两个娃娃生下来不哭不闹只是打饱嗝。

    细看小的婴儿一边脸上有块黑斑,很不好看。那一晚我母亲和家里的 一些老人们在火塘边说笑了一个通宵。

    过了三天,为她俩办庆生宴。亲朋好友都来看她俩,大家听说我 生了一对双胞胎都很惊讶。大家看到她俩小得像个「布娃娃」,都很 担心,怕活不下来。但大家嘴上没说,怕得罪人,所以人人都只说 「好」。一周後那小的婴儿脸上的黑斑不见了,变成漂亮的「布娃 娃」了。生了一对,我自己没觉得自豪反倒感觉很害羞,不好意思出 门。

    两个小家伙出生时重量过轻,开始说话和走路也晚,到两岁七个 月大时,却突然开始说话了。她俩开始说话就说些什麽「一条藤子拖 下山」,「咕咚,咕咚」,又说「买毒药」的事,我当时不明白有何 含义。(注:「一条藤子拖下山」意为前世死後屍体被村民用藤条拖 下山;「咕咚」指前世屍体往山下滚的声音;「买毒药」指前世买敌 敌畏。)又要我拿野果吃,可我不知道她俩要什麽野果。她俩又哭又 闹要我去罎子里拿,我都被她俩彻底搞糊涂了,因为我家罎子里没有 野果。我直到如今仍不知道她俩当时究竟要什麽样的野果。我经常不 明白她俩在说什麽。妹妹有时正要说些什麽时,姐姐不让她说,就使 眼色给她,她因为害怕姐姐,也就不敢说了。类似这样的情况发生了

    多次。

    她俩从能讲清楚话开始,不管白天晚上,睡觉醒来都会讲一些似 乎是她们刚刚外出经历的新闻。如果你不耐心听完她俩刚探测到的 新闻,那可就辜负了她俩的热情,她俩不会把刚才的「外出经历」说 第二 遍的。我只好听她俩说完再去做其他事,再忙再累我也要先听 完。

    三岁那年元旦,她俩睡了一天一夜。醒来说前世家有很多好吃 的,诸如鱼、豆腐、猪肉、腌鱼等,还有其他菜。她俩说只是在窗户 外看,没进去吃。还说前世家吃剩下的菜放在菜盆里,还说这个菜放 这边,那个菜放那边,腌鱼放中间。

    但有时候前世家人还没吃她俩的灵魂就先吃了。灵魂回家後人醒

    了,我叫她俩吃饭,她俩却都说已吃过了。我说:「我没看见你们吃

    呀,你们什麽时候吃的呀?」她俩就说:「在前世家吃过了,还吃了

    鸡腿呢。」那几年她们经常去前世家吃饭,人没去,只是灵魂去吃

    的。姚意春家里人吃什麽,做什麽大事小事,她俩都是人不去也能知

    道。

    师彩前世的哥哥的女儿办周岁宴时,本来想安排她俩去,可是出

    发时雨下得很大,不方便带她俩去。只有她俩的爷爷去了。爷爷前脚

    刚走,她俩上床就睡,一直睡到爷爷回家之前。爷爷还没进家门,她

    俩就醒了。我问她俩:「爷爷赴宴结束了吗?」她俩说:「已经上路

    了,应该快回来了。」她俩还说两桌拼成一长桌,有一位老太太坐在

    爷爷旁边吃饭。爷爷放鞭炮时她俩就在楼上观看,爷爷衣服湿了,坐

    在火塘边烤,她俩就跟那个过一周岁生日的女孩玩。开饭时大人们都

    入席吃饭,但没人招呼她俩吃饭,只有过周岁生日的女孩叫她俩吃。

    (注:某些幼童能看见鬼魂,不仅是传说,本书多个案例有此情节,

    如吴彩媛、姚乐元。)後来不大一会爷爷进了家门,我核实後发现她

    俩说的竟然都是真的。这下全家都完全相信她俩不但真记得前世的

    事,而且她俩的灵魂去前世家也是真的。她们睡後出游的灵魂有时还

    会打扰到前世家的生活,有时甚至把前世家的东西搞得乱七八糟,却

    也让人无可奈何,因为她俩「神出鬼没」。师航的前世大哥要结婚,

    请帖还没送到,她俩已经先知道了。说「哥哥」今天会派人来送请

    帖,定於12月7日结婚,还说今天前世家有人来不要外出,要我在家

    等。临近中午,果然有一个坪阳男人进门,自我介绍说是来送请帖

    的,结果真是师航的前世大哥姚正义1990年12月7日结婚,请我们全

    家去喝喜酒。

    到了那天她俩却非要抬家里养的一头猪去。按侗俗,亲哥结婚亲

    妹才会送一头猪这麽重的礼。因为家里穷,我舍不得,况且家里养的

    那猪还小,只有50公斤。而她俩偏要送去,说如果不送去就要把猪掐

    死,最後没办法只好照她俩要求送去。之後她俩各自前世家有喜事或

    白事都依她俩,要拿什麽就拿什麽,如果我舍不得给,她俩就会骂

    我。

    那天我和老公照她俩说的办了,带上猪做贺礼去参加师航的前世

    大哥的婚礼。她姐妹俩走在前面,一路上兴高采烈。那是她俩第一次

    去她俩前世所在的坪阳村,几乎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出来好奇地围观。

    她俩走在前面也不害羞,轻车熟路径直走进姚奉山家里。围观我们的

    男女老少里三层外三层,就连新娘子也出来看我们,那时她俩仅有三

    岁。场面之轰动,村里多年罕有。那一天婚礼都不像喜事了,特别是

    小师航的前世爸妈哭得流泪满面,然後对她俩又是亲,又是抱。 许

    多围观村民 也跟着哭,她俩却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注视着小师航

    的前世父母的表情。小师航不想让前世妈妈太难过,很快扑进前世妈

    妈怀里让她抱了一会。对前世爸爸呢,是正眼不看,一句话也没有。

    吴师航的前世爸爸对三年前因自己行为粗暴导致她俩上一世服毒自杀

    深感内疚和羞愧,现场诚恳道歉并请求她俩原谅。但她俩仍然很生

    气,不为所动,不肯原谅他。所以她俩吃了中午饭就要回家,小师航

    的前世妈妈想留她俩住一夜她俩都不肯,因为她俩不想看见姚奉山,

    见到就会很生气。那时只有恨没有爱,因为前世爸爸当年太粗暴了。

    小师航对前世妈妈就不同,对她说上辈子欠下的养育之恩这辈子还,

    结果她做到了。
    荣永阳,前生白猪,能听懂人语
    荣永阳,1986年12月17日生於坪阳乡东江村。

    小永阳一岁零八个月就会说一些简单的话,但发音有时不太清 晰。某天,他在村里凉亭玩,注意到附近有个老妇人正在割一种猪 草,他立刻上前制止她。小永阳大声说:「不要割那种猪草,好辣 的!」老奶奶觉得一个不足两岁的小孩子说出这种话很奇怪,就问小 永阳:「你怎麽知道的?」小永阳很自然地说:「我是白猪。」可能 他当时年龄小,说自己是猪也没有什麽不好意思。老奶奶被他逗乐 了,就接着问他:「你是谁家的白猪?」没想到,小永阳也给出了准 确的答案:「我是『荣美』家的白猪!」

    这是小永阳首次谈及他前世是猪,可能是看到老妇人割猪草,激 发他恢复了前世记忆。当天,小永阳的母亲陆居桃就被老妇人告知了 这件事情。陆居桃第一次知道儿子不寻常的前世,感到十分惊讶。 之後,小永阳断断续续说出他前世当猪的诸多细节。

    原来本村荣美在自家猪圈养了数头白猪,小永阳的前世是其中的 一头。主人上山割了各种猪菜,再混合一些米和糠煮成猪食喂它们。 其他白猪一般都吃得乾乾净净,但它却比较挑食,经常在自己槽里剩 下一些不喜欢吃的。主人非常生气,常常一边骂它,一边用树枝敲打 它的鼻子。

    猪养肥了总是要杀的,那一天终於到了。主人叫来了一夥猪贩 子,他们共三人靠杀猪卖肉为生,其中一人名叫荣永耀。三人在猪栏 前与主人说了几句话,被他听明白了,原来主人要把他们卖给这夥猪 贩子杀了卖肉。他很害怕,等到猪贩子把猪栏一打开,他便第一个冲 出猪舍,跑到了街上,又接着向山里狂奔。主人和三个猪贩子 带上 绑猪的绳子,在他後面紧紧追赶。最终他没有逃脱猪贩子的追捕,被 捆得结结实实後抬回了村里。

    杀猪时,三个猪贩子中的一个一时心血来潮对他开起了玩笑, 说:「你看好了,今天杀猪的人不是我俩,是荣永耀。看好了可别看 错人!」他把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然後歪头看了一眼马上要杀他的 荣永耀。杀猪人荣永耀也没觉得有什麽异常,和往常一样,他对着猪 喉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声惨叫之後,他当猪的这一世结束 了。

    他的灵魂离开了猪的身体,没有其他地方去,又回到荣美家的猪 舍住了半年。

    这半年正值陆居桃怀孕期间。这时期她常回娘家,每次都会路经荣美家这个猪舍,因为这个猪舍在她回娘家的必经之路上。即使马上 就要生了的那几天,她也曾路经此处回娘家。永阳小时候有人问他: 「你是怎麽来的?」他说:「我是跟妈妈来的。」由此推断,他前世 的灵魂住在猪舍时看见今生母亲经过此处,觉得人不错又是个孕妇, 於是就跟回去投胎了。

    屠夫荣永耀的女儿荣艳丽和荣永阳既是本家又是小夥伴。当有人 问小永阳:「你前世当猪时是谁杀的?」小永阳就说:「艳丽的爸爸

    杀的。」荣永耀听说後亲自上门做了对证,之後便发誓今生不再杀猪

    了。

    小永阳从小就不吃猪肉,其他肉也很少吃。妈妈便忧心忡忡地劝

    导他,说:「不吃猪肉怎麽行,你会营养不良的!」但不知什麽原

    因,小永阳直到现在也不吃猪肉(其它肉也很少吃)。据陆居桃回

    忆,小永阳晚上常从睡梦中惊醒,大哭不止,很难哄好,猜测可能是

    梦到恐怖的事情了。 大概四、五岁时,小永阳的奶奶开始让他喝红

    鲤鱼汤,因为她想让小永阳尽快忘记前世当猪的记忆。

    有记者采访後把本案例公布於网上,引发激烈讨论。某些读者可

    能认识有偏差,没有去认真思考这个真实转世案例的深刻意义 。他

    们不愿接受这个案例的真实性,背後令他们恐惧的是若此案例是真,

    则自己可能前世也是猪或可能来生转世为猪。灵魂可在人与动物之间

    互转,印证了佛教「众生平等」和「六道轮回」的思想有坚实的事实

    基础。

    地灵吴会凤说,她前世当鬼时在坟山碰见了一个生前是猪的鬼

    魂。她上一世做猪被杀後,分离出一个猪魂。猪魂随後把自己从猪的

    形象变成了人的形象,即猪鬼可直接变为人鬼。吴会凤还说那个生前

    为猪的灵魂向她抱怨说:「做猪太苦了,吃的差,居住环境恶劣,我

    下辈子不做猪了,要去投胎为人了。」据吴会凤证实,所有动物死後

    都可以从动物鬼变成人鬼,且变成人鬼就会说人话(请看相关实例吴

    永菊)。但本案例至少证实了某些动物虽不会讲人的语言,却能像人

    一样精确听懂人的语言。

    荣永阳 反对家人接受记者采访。据他说,无论是他本人还是其

    家人接受了采访,他都会当晚发烧不舒服,且无论他在老家或是千里

    之外的打工地福建(本书再生人吴晓接受采访後也会发烧)。

    荣美家这个猪舍,因为这个猪舍在她回娘家的必经之路上。即使马上

    就要生了的那几天,她也曾路经此处回娘家。永阳小时候有人问他:

    「你是怎麽来的?」他说:「我是跟妈妈来的。」由此推断,他前世

    的灵魂住在猪舍时看见今生母亲经过此处,觉得人不错又是个孕妇,

    於是就跟回去投胎了。
    姚最元,前世陆婄千,有两世记忆
    姚最元,1942年12月17日生於坪阳,母杨婄银,父姚现旺,丈夫石玉魁。她有前世两生的记忆。

    姚最元已忘记其第一生的姓名、身世等资讯。她只记得死後灵魂 如何跟第二生的父亲回家的情形。她记得自己第一生的灵魂在路上看 见一个近50岁的男人,用扁担挑着两个筐。扁担上挂的一串铜钱吸引 了她,她觉得这个人算是有钱人吧,於是就跟他回了家。其实这是全 村最穷的一户人家,陆姓,住马安村。陆某夫妻年近半百未育,家无 田产,住破屋,靠打短工为生。家里连舂米的「碓」都没有,买了稻 谷还需到别人家去舂米。陆某夫妇十分渴望有个孩子,於是夫妻便到 寺庙上香求子,回来不久妻便怀孕了。那日,陆某到死了人的某大户 人家去做一些祭祀活动,挣点小钱补贴家用。路上有个鬼看见自己的 扁担上挂着那串小钱,便被引回了家。陆妻不久便生下陆婄千,姓名 「千」表示是庙里「求签」求来的孩子。陆婄千出生後,备受老年

    得女的父母宠爱。陆婄千的父母从不让她干任何活,如果母亲去别人 家舂米,她就在旁边玩。

    陆婄千在父母的精心照料下已长至11岁。有一天,陆培千莫名其 妙地生病发起高烧,很快就生命垂危。父母彻夜不眠,愁苦万千却无

    计可施。陆婄千在发病前几日曾对父母说:「你们家太穷了,我几年 都没有添件新衣服,缺吃少用。我不想在这里过了,我要走了。」父 亲安抚她:「我们已经是一家人11年了,无论有什麽困难都要一起闯 过去。」但陆婄千已11岁,本性爱财,其前世灵魂是跟着父亲的一串 铜钱来投胎的。当时入了陆家一看,却穷困潦倒,但她觉得已进了门 就不愿再找其他家,等了几个月投了胎。後来她渐渐长大发现其父母 穷困年迈,改善生活是没有希望的。陆婄千病得有些恍惚,突然听见 屋外有「人」喊自己:「婄千,该走啦!」她的灵魂就离开了身体。

    陆婄千死後在自己生活了11年的穷家里又住了五天。她的灵魂看 见母亲给自己的遗体换上了一套比较新的上衣,又换上一条裤子,穿 上一双布鞋。她还看见父母把自己一直戴在手腕上的一对小小的银手 镯摘了下来,她又看了一下自己,自己的穿着和遗体相同,手腕上却 没有了刚才戴的手镯。这五天,其父母整天大哭,她听得心烦,就离 家而去,打算去都垒河对面的坪阳村另找一户好人家投胎。

    陆婄千的灵魂在出发之前脱了布鞋,换上了草鞋。在路上她遇见 另一个年仅八岁的小女鬼,於是结伴同行。行至桥头,她们发现有本地土地公守卫。两鬼胆小不敢过,就绕了地方,赤脚涉水过了都垒河

    到了坪阳村。在坪阳村两鬼分头找人家投胎,小女鬼先找到一家,进 去住在门後,但这家人扫地不留门後,每天都把她的腿扫得很疼,她 忍无可忍,出来告诉陆婄千说要换另一家了。於是八岁的小女鬼去附 近的塘头寨又找了一家,出生後名叫何跟女,现已去世。

    陆婄千的灵魂不久就在坪阳找到了现在的父母家,她发现这一家 已有两个哥哥,但令她惊喜的是屋里还有个孕妇,估计再过五个月就 要临盆。凡是没有鬼差押送自由投胎的鬼,找人家投胎时,要看家里

    有没有其他鬼占着位置,若有,就只能再找人家。

    陆婄千的亡魂就在门後住下了,白天睡觉,傍晚上街和其他鬼友一起玩耍。他们一起玩的七个鬼年龄相仿,四男三女。有时男鬼会欺 负女鬼,比如打女鬼的头。她们几个女鬼有时会劝男鬼不要去干坏

    事。有些鬼长期得不到阳世家属烧的纸钱,会因过於贫困去偷盗,甚 至偷鸡吃。村里的鸡有时会莫名其妙地死亡,可能是某些饿鬼所为。

    但鬼怕狗,他们听见狗叫会跑开。街上也有老鬼和小鬼,只是一般同 龄的玩在一起,一如阳世。小鬼们也有玩具,女鬼会从树上摘花戴。

    他们在街上也会碰见生人,但鬼害怕生人,不愿意和生人交往。因为 鬼可以看见鬼和生人,而生人却无法看见鬼,所以鬼会主动避让生 人。当地有句俗话:人走中间,鬼走两边。

    鬼能够辨别生人和鬼。鬼不管鬼龄多大,总是穿着咽气时的衣 服,长时间不洗不换,所以衣服破烂不堪;不洗头脸,所以蓬头垢面 (人们形容一个人极其狼狈邋遢的话叫做「看你个鬼样!」)。另 外,还可以从脸色来看,生人的脸有红润阳刚之气,而鬼脸色惨白。

    陆婄千的灵魂在姚家除不和生人交流,其余生活特徵和生人相差 无几,也要吃喝拉撒。她住在门後,家人的饭菜刚上桌,她便冲过去 狼吞虎咽地先吃。她不用筷子,吃饭用手抓,米也吃,肉也吃,汤也

    喝,其实她吃的是食物的灵魂,所以生人感觉不到食物有所减少。快 速吃饱,家人落座後她就退下不吃了。另外,陆婄千的灵魂也会趁无 生人的时候使用洗手间。自己也能看见自己的或生人的屎尿,也会闻 到臭味,和活着时类似,但生人是看不见闻不到鬼的屎尿的。

    五个月後,今生的母亲要临盆了,她看见其未来的母亲独自在地 板上生产,无人协助。她注视着一个婴儿生了出来,其母亲自己剪断 了脐带。她此时立刻扑向刚出生的婴儿,和婴儿的肉体融为一体。第

    二世的记忆到此为止。这个新生婴儿便是她的第三世,即姚最元。

    小最元两岁多有一次看到妈妈在用「碓」舂米,便立即想起了前世家里连个舂米的「碓」都没有的穷困日子。姚最元的上一世陆婄千 的家里虽然没有「碓」,但她经常陪妈妈去邻居家舂米。在别人家舂 米的经历,更容易烙印在心灵深处,因为这和极度贫穷联系在一起。

    「碓」 是她记起前世的一个引子。(注:「碓」是一种人力操作的 去谷子壳的石木结构机械。)小最元向其父母提出去马安村看她前世 的父母,但被拒绝。在小最元三岁多时,有个从马安村嫁到坪阳村的 阿姨来家里告诉小最元,说她前世父母已相继去世了。前世父母都已 过世,小最元最终没有去过其前世家。

    姚最元谈到给祖先烧纸钱,建议快烧完时要洒些水,这样鬼魂容 易拿到,要不然都飘走了。鬼魂拿到的纸钱可以在阴间使用,阴间的 商店大多开在坟场附近,因为那里是鬼集中居住的地方。阴间商店只 是卖些服装鞋帽和食品糖果之类。每个坟墓都是一个阴间的家,墓碑 是家的「门」,如果没有墓碑或墓碑做得不合规范,可能会有鬼进 「家」偷东西。

    姚最元补记

    今日再次拜访姚最元,她又补充了一些情况。姚最元的前世陆婄 千死时11岁,身高大约1.1米,死後变成鬼,却比在世时矮了20厘 米,只剩下90厘米,「小鬼」名副其实。但成了鬼,神通却比生前大 了很多,生前搬不动的大石头当了鬼可以轻而易举地搬起来(她搬起 的可能是石头的灵魂)。

    因为鬼的体重极轻,所以她的跳跃能力暴增,向上跳可达170厘 米,向下跳,从二楼跳到地面也不觉得痛。淩晨四点左右她便从玩耍 的坪阳街上回家,如果门是从里面锁上的,她没法从外面打开,但她

    可以把自己变得很小从门缝钻进去!她回家後直接走进其未来妈妈杨 婄银的房间,钻进她的被窝和她一起睡。那段时间其未来父亲姚现旺 领着两个儿子在自家田里的小木屋里看庄稼和牛,不在家里住。

    她做鬼时比较喜欢玩水和游泳。玩水主要是用小石头在河面上打 水漂,她也看得见溅起的水花。游泳时男女在不同区域,互相望不 见。她们几个小女鬼都是在河岸边脱掉全部衣服再下河游泳,但成年

    鬼都不脱衣服。鬼即便穿衣下水,出水时衣服也不会湿。鬼在水中也 需要和生人一样游动,虽轻却不能漂浮于水。鬼也是怕死的,他们之 间传闻若不尽快投胎就会死。(注:传说鬼死後变「聻 」,所以坪阳 的大门上所贴的灵符,中间的大字就是「聻 」。)陆婄千的灵魂来坪 阳村投胎,据姚最元讲,是阎王让她来坪阳自己寻找人家投胎,但她

    上一世的灵魂没有亲眼见到阎王。

    姚最元对这一生的投胎选择十分满意。她这一生的父母有田产、房产,她有两个哥哥,还有祖父母和外祖父母的疼爱。

    姚最元的婆婆是从马安村嫁来的,姚最元便多次找婆婆问陆婄千生前的情况,可是婆婆每说一件关於陆婄千的事情她都知道。婆婆惊诧地问她:「馆於陆婄千的事情,我每说一件你都知道。知道你还问,你的前世是不是她啊?」姚最元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吴祥云,十六岁,前生外公石庆忠,左边为妹妹吴云凤,前生为隔壁姚某,

    吴祥云,2000年9月30日生于坪阳村,今年16岁。父亲吴社革,母亲石艳群,妹妹吴云凤。

    吴祥云的前世是其已故外公石庆忠,住邻镇陇城,农民。石庆忠,农历1999年死于胃癌,终年69岁。其灵魂八个月后投胎做了新婚不久的小女儿石艳群的儿子。
    石庆忠生前非常喜欢喝自家酿的米酒,有客人来时他一个人可以喝一公斤。有时他早上起来,饭还没吃,先喝一碗米酒,再出去干几个小时农活,然后回来吃早饭。
    石庆忠每天的日子就这样:上山砍柴、下田干活、喝米酒。因为是文盲,不读书。去世那年有段时间,他胃疼得厉害。他大儿子和一个哥哥陪他去医院检查,查出是胃癌晚期。他知道后,坚决要求回家等死,因为他觉得家里很穷,癌又治不好,不必浪费钱。所以就回家了。
    当时石庆忠的小女儿石艳群与坪阳村的青年吴社革刚结婚一个月。他们本来在广东打工,听说石庆忠得了癌,就一起回到陇城照顾他。石庆忠最后一个月卧床不起。其长子怕臭,不愿靠近床,主要由小儿子石根和新女婿吴社革负责照顾他。
    最后几天,石庆忠无论吃什么都会呕吐,喝水也吐,胃疼得在床上直打滚。至去世那天,他已数日没吃没喝,上午脚开始变凉,至下午,已凉到头顶。小儿子摸了一会儿说:“都凉透了,没救了。”而此时石庆忠仍有意识,但因喉咙痛,说不出话。很快石庆忠便咽气身亡。此时石庆忠的灵魂还没有离体,他感觉到有人抓着他的手开始哭。又过了一会儿,本来平躺的石庆忠感觉“自己”直挺挺地站了起来,然后飘到门后。他的灵魂注视着亲属擦洗他的遗体,然后穿寿衣。但此时站在门后的石庆忠的灵魂身上的衣服仍然是死亡时的衣服,不是遗体上新换的寿衣。这时有人拿着一柱点燃的香在换好寿衣的遗体上方划过,然后把香插在客厅 “天地君 亲师位” 神龛前的香炉中。(注:“天地君亲师 位”原是中国家庭在中堂普遍供奉的神位,目前在侗族中几乎每家都仍保留此传统。)此时,门后注视着这一切的石庆忠的亡魂发现自己穿的衣服已变成与遗体上新穿的寿衣一模一样。灵魂离开肉身后,他感觉像解脱了一样,胃也不痛了。
    石庆忠死后,他的妻子韦月花哭得很厉害。葬礼期间,石庆忠的灵魂呆在家里,看着家人为自己的葬礼忙里忙外,哭哭啼啼。他们叫来了很多亲朋好友,同时有两个陌生“人”不叫自来(可能是阴间使者)。这两个陌生“人”告诉石庆忠的灵魂:“你去坪阳找你小女儿投吧!”石庆忠本来就对小女儿放心不下,且她已怀孕,就顺心同意了。
    出殡日到了。韦月花看见丈夫的遗体被放入棺材时,她因悲伤过度晕倒在地。八个村民抬起棺材,后面跟着一群孝子孝孙及送殡的亲朋好友开始上坟山。这时,石庆忠的灵魂坐到了棺材上方,一同上了坟山。到了已挖好的墓穴,他看见有个阴师双手握住一只大公鸡的双腿,口中念诵了一大段祭词,之后杀了鸡并在墓穴中把鸡埋了,最后又在墓穴中燃放了鞭炮。刚要把棺材放入墓穴时,石庆忠的灵魂跳下了棺材,因为他不想被埋入土中。埋完之后,他跟在送殡队伍后面回了家。
    石庆忠死后第七天,家人做了一大桌子他生前爱吃的饭菜,还有他生前每天不离口的米酒,但他似乎对此没有胃口。
    葬礼结束后,石艳群坐公交车从陇城返回婆家坪阳,石庆忠的灵魂也尾随到车前。他看到女儿上了车,但他没有跟进车厢,而是跳上了车顶。这样,他便与小女儿石艳群同车回到坪阳。到坪阳小女儿家后,他住在门后,八个月后投胎再生,即吴祥云。
    吴祥云在回忆自己的上一世死后住在今生家门后,每天都悬浮在那里,昼夜不睡。他看见自己几乎是透明的。他还记得前世做鬼时曾将一只手的手指穿刺进另一只手掌,竟然感觉不到痛。
    石庆忠去世后一个月,曾托梦给他的小女儿石艳群:“我对你放心不下,我来和你一起生活了!”她在梦中看见其亡父挑着鸡从陇城来了坪阳,奇怪的是同日她陇城的堂婶也梦见石庆忠挑着鸡去坪阳了。

    吴祥云出生时,左手大拇指靠近手腕处有一条外观像疤痕的胎记。外婆仔细察看后,猜想他可能是石庆忠转世。因为石庆忠当年喜欢用刀剥竹子条编竹器。有一次不小心割伤了手,出了不少血,留下的伤疤形状和位置与小祥云的胎记一致。
    小祥云两岁左右时有一天,妈妈因为他淘气打他的屁股。小祥云被打急了,就哭着对妈妈说:“你在打你老爸呢。以前我对你多好,你现在还打我!”妈妈不信,没有收手。小祥云就一口气说出一大串其母亲娘家人的名字。他说自己有两个名字,石庆忠和石安斗,又说了其外婆的名字。小祥云的妈妈对此十分震惊,因为这么小的孩子不应该知道这些没有接触的长辈的名字。于是她就带小祥云去陇城找母亲韦月花核实。去了一问母亲,父亲果然有两个名字,其中“石安斗”是父亲的乳名,极少有人知道。韦月花对女儿石艳群说:“我早就猜到他是你爸转世的。”
    小祥云两岁时妈妈带他坐车去看望外婆,下车后他站在路边不走了。小祥云对妈妈说:“你去叫韦月花出来背我回家!”妈妈生气地说:“你怎么这么没礼貌,乱喊外婆的名字,再喊打你屁股。非要背,我来背。”而小祥云却执意要他的前世妻子出来背他。石艳群无奈只好去喊母亲出来背他。小祥云在外婆背上和外婆一路上说了不少话。因为他的前世儿子们和其他人不相信他是石庆忠转世,小祥云对此很生气。他说:“你们若不相信,我领你们去看看‘我’的坟墓吧。”
    于是小祥云领着前世的儿子等人上坟山指示他的前世坟墓。山路比较平坦,沿途经过的坟很多。他的同行者故意误导小祥云,问他:“你看这座坟是你的吗?”但都被小祥云否定。走了近半个小时,小祥云突然快步冲到一座坟前,说:“这就是我的坟!”这下大家惊呆了,因为这是小祥云第一次来到石庆忠的坟前!大家终于相信吴祥云是石庆忠的转世。
    小祥云数岁时有一天夜里做了一个梦,梦中他的前世的堂哥过来跟他说:“你来陇城送我一程吧!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害你。”梦刚醒,祥云发现自己浑身是汗。这时有电话打来说石庆忠的堂哥去世了。那个堂哥的家人派车来把祥云的父母和祥云接去陇城送葬。出殡时,大人不愿让小祥云上坟山,就把他骗到某个房间。过了一会,小祥云发现上当了,因为出门一看送殡的人都不见了。他一溜烟独自跑上了山。大人们看见他十分惊讶,而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够独立找到这个埋葬地点(与自己的前世的坟的位置不同)。
    今年已16岁的吴祥云仍然记得上一辈子的许多有趣往事,他说他的前世非常喜欢捉弄别人。
    石庆忠十几岁时有一次和一个外号叫布鸽的少年一起上山砍竹子。临近中午,他对同伴说:“我口渴了,想喝水。”布鸽就说:“没问题,我去打水。”当地山清水秀,山上的溪流、泉水都能直饮。一会儿,布鸽用竹筒提水过来递给他喝。他正浑身大汗,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突然感觉味道不对,刚想发作,却又不动声色地把竹筒还给了布鸽。他转身从鼻孔里挖出一些东西,迅速地揉成一个球,然后假装在吃东西。当时是贫困岁月,孩子普遍缺肚子。布鸽发现石庆忠在吃东西就问他:“你在吃什么?”石庆忠漫不经心地回答:“在吃‘仙丹’呢,你要尝尝吗?”布鸽伸手过来从他手中抓起那个又黑又黄的球就吞下了肚。石庆忠见布鸽吃了自己的“仙丹”,大笑着说:“你刚才吃了我的鼻屎!”布鸽这才发现上了当,他说:“你刚才还喝了我的尿呢!”于是两人都哈哈大笑。
    又有一次,石庆忠和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三人结伴上山砍柴。柴砍好了,但他不愿挑着下山,便心生一计。他转到一个僻静处,找了一根藤条,在脚脖上勒出一道红色的印痕,然后把藤条向草丛一扔,大喊:“不好了,我被毒蛇咬了!”另外两个同伴听到他的喊声赶紧冲过来,一看石庆忠正躺在草丛中呻吟,再看他的脚脖子发红,一时全慌了。石庆忠说他被蛇咬了,走不了路了。同行男孩无奈,只好一人挑起三个人的柴下山,而石庆忠让小姑娘背自己下山。
    石庆忠似乎很享受让女孩子背着的感觉。1940年代,陇城闹起土匪,家家户户挑起家中值钱的东西上山躲藏。石庆忠的女友韦月花的闺蜜也整理了两个大箩筐,但自己却挑不动。石庆忠已是十六七岁的小伙子,他自告奋勇出手相助,挑起韦月花的闺蜜的担子与大家一起上山。到了山上,他把担子撂一边,找个僻静处假装拉肚子。他让女友的闺蜜帮自己用稻草做成团子,他用来擦屁股。又过了一会,他对女友的闺蜜说:“估计现在土匪已离开了,可我肚子疼得厉害,挑不了担子了,也走不了路了。你背我下山吧,你的担子放在山里丢不了。”女友的闺蜜只好背他下山。
    吴祥云这辈子有两样特点和其上一世很相似:一是喝酒二是身高。祥云很爱喝酒,三岁多就开始喝,一直没醉过。今年在深圳某茶楼打工时,有一次和几个成年同乡比赛喝高度白酒,一桌子人被他放倒好几个,可他却没事。石庆忠1.6米,吴祥云也是1.6米,而吴祥云的父亲吴社革有1.7米以上。

    吴家世代做村里的“阴师”。但因吴祥云和父亲不愿学习,祥云的爷爷石珠昆90岁时将技艺传给了其邻居吴正良。
    吴祥云本人和其父母都认为,他自小到大在性格、天分、爱好及身高等诸多方面和他的前世石庆忠非常相似。但他和妹妹在跑步方面的卓越体育天分都遗传自父亲吴社革。吴祥云说他上小学时一直垄断400米短跑冠军。有个外地体育老师到他的学校挑跑步选手,摸了摸他脚后跟的粗筋,说:“这个男孩天生跑步快!”这个案例似乎说明,身体特征多由父母决定,精神特征由灵魂带入。
    吴祥云坦承,现在的社会环境比他上一世更加复杂,更难适应,日子也远不如其上一世逍遥。他感叹道:“这辈子压力好大,什么都需要钱。哪像我的上一世就干三件事:砍柴、种田、喝米酒。”



    吴祥云向笔者抱怨城市生活的艰辛

    吴祥云刚从深圳一茶楼辞工回到故乡,他抱怨说城里人思想很复杂,充满了尔虞我诈 。吴祥云在接受采访时说:“我做鬼时曾尝试用自己一只手穿过另外一只手心,感觉不到痛。”(注:鬼虽自己伤不到自己,但可能会被生人伤害到。如本书杨品锤的灵魂被表姐不慎踩伤头部,不但很痛,还在其来生杨日春头部相应位置留下胎记号。)
    石庆忠去世后一个月,曾托梦给他的小女儿石艳群:“我对你放心不下,我来和你一起生活了!”她在梦中看见其亡父挑着鸡从陇城来了坪阳,奇怪的是同日她陇城的堂婶也梦见石庆忠挑着鸡去坪阳了。

    吴祥云出生时,左手大拇指靠近手腕处有一条外观像疤痕的胎记。外婆仔细察看后,猜想他可能是石庆忠转世。因为石庆忠当年喜欢用刀剥竹子条编竹器。有一次不小心割伤了手,出了不少血,留下的伤疤形状和位置与小祥云的胎记一致。
    小祥云两岁左右时有一天,妈妈因为他淘气打他的屁股。小祥云被打急了,就哭着对妈妈说:“你在打你老爸呢。以前我对你多好,你现在还打我!”妈妈不信,没有收手。小祥云就一口气说出一大串其母亲娘家人的名字。他说自己有两个名字,石庆忠和石安斗,又说了其外婆的名字。小祥云的妈妈对此十分震惊,因为这么小的孩子不应该知道这些没有接触的长辈的名字。于是她就带小祥云去陇城找母亲韦月花核实。去了一问母亲,父亲果然有两个名字,其中“石安斗”是父亲的乳名,极少有人知道。韦月花对女儿石艳群说:“我早就猜到他是你爸转世的。”
    小祥云两岁时妈妈带他坐车去看望外婆,下车后他站在路边不走了。小祥云对妈妈说:“你去叫韦月花出来背我回家!”妈妈生气地说:“你怎么这么没礼貌,乱喊外婆的名字,再喊打你屁股。非要背,我来背。”而小祥云却执意要他的前世妻子出来背他。石艳群无奈只好去喊母亲出来背他。小祥云在外婆背上和外婆一路上说了不少话。因为他的前世儿子们和其他人不相信他是石庆忠转世,小祥云对此很生气。他说:“你们若不相信,我领你们去看看‘我’的坟墓吧。”
    于是小祥云领着前世的儿子等人上坟山指示他的前世坟墓。山路比较平坦,沿途经过的坟很多。他的同行者故意误导小祥云,问他:“你看这座坟是你的吗?”但都被小祥云否定。走了近半个小时,小祥云突然快步冲到一座坟前,说:“这就是我的坟!”这下大家惊呆了,因为这是小祥云第一次来到石庆忠的坟前!大家终于相信吴祥云是石庆忠的转世。
    小祥云数岁时有一天夜里做了一个梦,梦中他的前世的堂哥过来跟他说:“你来陇城送我一程吧!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害你。”梦刚醒,祥云发现自己浑身是汗。这时有电话打来说石庆忠的堂哥去世了。那个堂哥的家人派车来把祥云的父母和祥云接去陇城送葬。出殡时,大人不愿让小祥云上坟山,就把他骗到某个房间。过了一会,小祥云发现上当了,因为出门一看送殡的人都不见了。他一溜烟独自跑上了山。大人们看见他十分惊讶,而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够独立找到这个埋葬地点(与自己的前世的坟的位置不同)。
    今年已16岁的吴祥云仍然记得上一辈子的许多有趣往事,他说他的前世非常喜欢捉弄别人。
    石庆忠十几岁时有一次和一个外号叫布鸽的少年一起上山砍竹子。临近中午,他对同伴说:“我口渴了,想喝水。”布鸽就说:“没问题,我去打水。”当地山清水秀,山上的溪流、泉水都能直饮。一会儿,布鸽用竹筒提水过来递给他喝。他正浑身大汗,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突然感觉味道不对,刚想发作,却又不动声色地把竹筒还给了布鸽。他转身从鼻孔里挖出一些东西,迅速地揉成一个球,然后假装在吃东西。当时是贫困岁月,孩子普遍缺肚子。布鸽发现石庆忠在吃东西就问他:“你在吃什么?”石庆忠漫不经心地回答:“在吃‘仙丹’呢,你要尝尝吗?”布鸽伸手过来从他手中抓起那个又黑又黄的球就吞下了肚。石庆忠见布鸽吃了自己的“仙丹”,大笑着说:“你刚才吃了我的鼻屎!”布鸽这才发现上了当,他说:“你刚才还喝了我的尿呢!”于是两人都哈哈大笑。
    又有一次,石庆忠和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三人结伴上山砍柴。柴砍好了,但他不愿挑着下山,便心生一计。他转到一个僻静处,找了一根藤条,在脚脖上勒出一道红色的印痕,然后把藤条向草丛一扔,大喊:“不好了,我被毒蛇咬了!”另外两个同伴听到他的喊声赶紧冲过来,一看石庆忠正躺在草丛中呻吟,再看他的脚脖子发红,一时全慌了。石庆忠说他被蛇咬了,走不了路了。同行男孩无奈,只好一人挑起三个人的柴下山,而石庆忠让小姑娘背自己下山。
    石庆忠似乎很享受让女孩子背着的感觉。1940年代,陇城闹起土匪,家家户户挑起家中值钱的东西上山躲藏。石庆忠的女友韦月花的闺蜜也整理了两个大箩筐,但自己却挑不动。石庆忠已是十六七岁的小伙子,他自告奋勇出手相助,挑起韦月花的闺蜜的担子与大家一起上山。到了山上,他把担子撂一边,找个僻静处假装拉肚子。他让女友的闺蜜帮自己用稻草做成团子,他用来擦屁股。又过了一会,他对女友的闺蜜说:“估计现在土匪已离开了,可我肚子疼得厉害,挑不了担子了,也走不了路了。你背我下山吧,你的担子放在山里丢不了。”女友的闺蜜只好背他下山。
    吴祥云这辈子有两样特点和其上一世很相似:一是喝酒二是身高。祥云很爱喝酒,三岁多就开始喝,一直没醉过。今年在深圳某茶楼打工时,有一次和几个成年同乡比赛喝高度白酒,一桌子人被他放倒好几个,可他却没事。石庆忠1.6米,吴祥云也是1.6米,而吴祥云的父亲吴社革有1.7米以上。

    吴家世代做村里的“阴师”。但因吴祥云和父亲不愿学习,祥云的爷爷石珠昆90岁时将技艺传给了其邻居吴正良。
    吴祥云本人和其父母都认为,他自小到大在性格、天分、爱好及身高等诸多方面和他的前世石庆忠非常相似。但他和妹妹在跑步方面的卓越体育天分都遗传自父亲吴社革。吴祥云说他上小学时一直垄断400米短跑冠军。有个外地体育老师到他的学校挑跑步选手,摸了摸他脚后跟的粗筋,说:“这个男孩天生跑步快!”这个案例似乎说明,身体特征多由父母决定,精神特征由灵魂带入。
    吴祥云坦承,现在的社会环境比他上一世更加复杂,更难适应,日子也远不如其上一世逍遥。他感叹道:“这辈子压力好大,什么都需要钱。哪像我的上一世就干三件事:砍柴、种田、喝米酒。”



    吴祥云向笔者抱怨城市生活的艰辛

    吴祥云刚从深圳一茶楼辞工回到故乡,他抱怨说城里人思想很复杂,充满了尔虞我诈 。吴祥云在接受采访时说:“我做鬼时曾尝试用自己一只手穿过另外一只手心,感觉不到痛。”(注:鬼虽自己伤不到自己,但可能会被生人伤害到。如本书杨品锤的灵魂被表姐不慎踩伤头部,不但很痛,还在其来生杨日春头部相应位置留下胎记号。)
    石庆忠去世后一个月,曾托梦给他的小女儿石艳群:“我对你放心不下,我来和你一起生活了!”她在梦中看见其亡父挑着鸡从陇城来了坪阳,奇怪的是同日她陇城的堂婶也梦见石庆忠挑着鸡去坪阳了。

    吴祥云出生时,左手大拇指靠近手腕处有一条外观像疤痕的胎记。外婆仔细察看后,猜想他可能是石庆忠转世。因为石庆忠当年喜欢用刀剥竹子条编竹器。有一次不小心割伤了手,出了不少血,留下的伤疤形状和位置与小祥云的胎记一致。
    小祥云两岁左右时有一天,妈妈因为他淘气打他的屁股。小祥云被打急了,就哭着对妈妈说:“你在打你老爸呢。以前我对你多好,你现在还打我!”妈妈不信,没有收手。小祥云就一口气说出一大串其母亲娘家人的名字。他说自己有两个名字,石庆忠和石安斗,又说了其外婆的名字。小祥云的妈妈对此十分震惊,因为这么小的孩子不应该知道这些没有接触的长辈的名字。于是她就带小祥云去陇城找母亲韦月花核实。去了一问母亲,父亲果然有两个名字,其中“石安斗”是父亲的乳名,极少有人知道。韦月花对女儿石艳群说:“我早就猜到他是你爸转世的。”
    小祥云两岁时妈妈带他坐车去看望外婆,下车后他站在路边不走了。小祥云对妈妈说:“你去叫韦月花出来背我回家!”妈妈生气地说:“你怎么这么没礼貌,乱喊外婆的名字,再喊打你屁股。非要背,我来背。”而小祥云却执意要他的前世妻子出来背他。石艳群无奈只好去喊母亲出来背他。小祥云在外婆背上和外婆一路上说了不少话。因为他的前世儿子们和其他人不相信他是石庆忠转世,小祥云对此很生气。他说:“你们若不相信,我领你们去看看‘我’的坟墓吧。”
    于是小祥云领着前世的儿子等人上坟山指示他的前世坟墓。山路比较平坦,沿途经过的坟很多。他的同行者故意误导小祥云,问他:“你看这座坟是你的吗?”但都被小祥云否定。走了近半个小时,小祥云突然快步冲到一座坟前,说:“这就是我的坟!”这下大家惊呆了,因为这是小祥云第一次来到石庆忠的坟前!大家终于相信吴祥云是石庆忠的转世。
    小祥云数岁时有一天夜里做了一个梦,梦中他的前世的堂哥过来跟他说:“你来陇城送我一程吧!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害你。”梦刚醒,祥云发现自己浑身是汗。这时有电话打来说石庆忠的堂哥去世了。那个堂哥的家人派车来把祥云的父母和祥云接去陇城送葬。出殡时,大人不愿让小祥云上坟山,就把他骗到某个房间。过了一会,小祥云发现上当了,因为出门一看送殡的人都不见了。他一溜烟独自跑上了山。大人们看见他十分惊讶,而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够独立找到这个埋葬地点(与自己的前世的坟的位置不同)。
    今年已16岁的吴祥云仍然记得上一辈子的许多有趣往事,他说他的前世非常喜欢捉弄别人。
    石庆忠十几岁时有一次和一个外号叫布鸽的少年一起上山砍竹子。临近中午,他对同伴说:“我口渴了,想喝水。”布鸽就说:“没问题,我去打水。”当地山清水秀,山上的溪流、泉水都能直饮。一会儿,布鸽用竹筒提水过来递给他喝。他正浑身大汗,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突然感觉味道不对,刚想发作,却又不动声色地把竹筒还给了布鸽。他转身从鼻孔里挖出一些东西,迅速地揉成一个球,然后假装在吃东西。当时是贫困岁月,孩子普遍缺肚子。布鸽发现石庆忠在吃东西就问他:“你在吃什么?”石庆忠漫不经心地回答:“在吃‘仙丹’呢,你要尝尝吗?”布鸽伸手过来从他手中抓起那个又黑又黄的球就吞下了肚。石庆忠见布鸽吃了自己的“仙丹”,大笑着说:“你刚才吃了我的鼻屎!”布鸽这才发现上了当,他说:“你刚才还喝了我的尿呢!”于是两人都哈哈大笑。
    又有一次,石庆忠和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三人结伴上山砍柴。柴砍好了,但他不愿挑着下山,便心生一计。他转到一个僻静处,找了一根藤条,在脚脖上勒出一道红色的印痕,然后把藤条向草丛一扔,大喊:“不好了,我被毒蛇咬了!”另外两个同伴听到他的喊声赶紧冲过来,一看石庆忠正躺在草丛中呻吟,再看他的脚脖子发红,一时全慌了。石庆忠说他被蛇咬了,走不了路了。同行男孩无奈,只好一人挑起三个人的柴下山,而石庆忠让小姑娘背自己下山。
    石庆忠似乎很享受让女孩子背着的感觉。1940年代,陇城闹起土匪,家家户户挑起家中值钱的东西上山躲藏。石庆忠的女友韦月花的闺蜜也整理了两个大箩筐,但自己却挑不动。石庆忠已是十六七岁的小伙子,他自告奋勇出手相助,挑起韦月花的闺蜜的担子与大家一起上山。到了山上,他把担子撂一边,找个僻静处假装拉肚子。他让女友的闺蜜帮自己用稻草做成团子,他用来擦屁股。又过了一会,他对女友的闺蜜说:“估计现在土匪已离开了,可我肚子疼得厉害,挑不了担子了,也走不了路了。你背我下山吧,你的担子放在山里丢不了。”女友的闺蜜只好背他下山。
    吴祥云这辈子有两样特点和其上一世很相似:一是喝酒二是身高。祥云很爱喝酒,三岁多就开始喝,一直没醉过。今年在深圳某茶楼打工时,有一次和几个成年同乡比赛喝高度白酒,一桌子人被他放倒好几个,可他却没事。石庆忠1.6米,吴祥云也是1.6米,而吴祥云的父亲吴社革有1.7米以上。

    吴家世代做村里的“阴师”。但因吴祥云和父亲不愿学习,祥云的爷爷石珠昆90岁时将技艺传给了其邻居吴正良。
    吴祥云本人和其父母都认为,他自小到大在性格、天分、爱好及身高等诸多方面和他的前世石庆忠非常相似。但他和妹妹在跑步方面的卓越体育天分都遗传自父亲吴社革。吴祥云说他上小学时一直垄断400米短跑冠军。有个外地体育老师到他的学校挑跑步选手,摸了摸他脚后跟的粗筋,说:“这个男孩天生跑步快!”这个案例似乎说明,身体特征多由父母决定,精神特征由灵魂带入。
    吴祥云坦承,现在的社会环境比他上一世更加复杂,更难适应,日子也远不如其上一世逍遥。他感叹道:“这辈子压力好大,什么都需要钱。哪像我的上一世就干三件事:砍柴、种田、喝米酒。”



    吴祥云向笔者抱怨城市生活的艰辛

    吴祥云刚从深圳一茶楼辞工回到故乡,他抱怨说城里人思想很复杂,充满了尔虞我诈 。吴祥云在接受采访时说:“我做鬼时曾尝试用自己一只手穿过另外一只手心,感觉不到痛。”(注:鬼虽自己伤不到自己,但可能会被生人伤害到。如本书杨品锤的灵魂被表姐不慎踩伤头部,不但很痛,还在其来生杨日春头部相应位置留下胎记号。)
    姚乐元,2001年8月4日中午生於坪阳村。父亲姚学勇,母亲龙首
    练。
    姚乐元出生时,耳垂带有明显「窝型」胎记,暗示他前世可能是一名戴耳环的女性。通过胎记和小乐元对前世的大量讲述,他前世的身份很快被确认为本村石婄颜的婆婆姚氏。姚氏生於1917年,死於1999年,终年82岁,有多名子女。两家相距约80米,小乐元有时一出门就径直走进前世家里。他第一次进门就认出了自己前世住过的房间和用过的东西。幼年的他每次
    和奶奶吴莲花到前世家里,一定要让前世的儿媳石婄颜抱着。有一天,小乐元在街上玩,看见儿媳石婄颜在洗一张竹席,他就走上前去
    对石婄颜说:「这是我的。」事实的确如此。
    姚乐元说他在换乳牙之前,对前世的记忆非常清晰完整。他那时可以记得前世大部分事情。投胎之前住今生家「门後」的记忆也至今不忘。但极罕见的是,他却根本没有死亡前後那几天的记忆。(注:几乎所有再生人对这段特殊时期的记忆都最为深刻。)而姚乐元却说,他从小到大,包括在梦中,完全没有死亡前後的记忆,不是忘记,是根本没有。所以他至今仍不知死前的情形,也不知死後葬礼的细节,更不知自己的遗体埋在哪里。姚乐元又说,他一直感觉他的上一世姚氏有两个灵魂。乐元时
    候有时白天在村里街上走,有多次撞见自己前世的「鬼」(副魂)!眼前一黑,面前就出现一个「老太婆」,样子就是自己的前世姚氏晚
    年的形象和打扮。她站在自己面前,似乎是要和自己说话,但几秒钟後,这个有点模糊和重影的「老太婆」就瞬间消失了。小乐元对此感
    到非常害怕,就赶紧跑回家。
    乐元的母亲龙首练,乐元小时候经常半夜在噩梦中惊醒。醒後很惊恐地抱着妈妈说:「妈妈,我害怕!」据姚乐元自己回忆,小时候
    做的噩梦情节都是一样的:就是自己在前面跑,感觉後面有「人」在追,至於谁在追自己,却看不清(换乳牙後不再做这样的梦)。
    姚乐元缺失死亡前後的记忆非同寻常,结合他在大街上撞见自己前世形象的「鬼」,我认为他前世姚氏的体内可能有两个灵魂,而且姚氏的两个灵魂依次离开身体的时间间隔较大。投胎为姚乐元的主魂可能在姚氏死之前数日乃至数月前已离开身体,而姚氏的副魂一直待到死亡那一刻。这就合理解释了为什麽姚乐元没有前世死亡前後的记忆,却有在今生家里住门後等候投胎期间的记忆。姚氏的主魂死前就
    早早离身去找地方投胎了,不在死亡现场所以没有相关记忆。而他小时候在街上撞见的形象为姚氏的「鬼」可能就是他前世的副魂。
    姚氏在死前一年曾对街坊吴莲花(今生奶奶)及其他邻居表达过自己来生的投胎愿望。她说:「我下辈子除非投个男的,否则就不投
    了,因为当女人实在太苦了!」问起姚乐元这件事情,他说他记得上辈子发过这个愿。又问他:「这辈子投胎时,是否看清妈妈肚子里是
    男胎?」他回答说:「当时看清是男胎之後才投的。」由此可知,支配姚氏发愿下辈子投生男孩的是主魂 (即姚乐元现在体内的灵魂)。
    姚乐元幼年期也具备一定的「遥感」能力,但长大後已完全丧失。他说他小时候,尤其是换乳牙之前,脑中经常出现一些关於前世家里近期的各种新情况的「画面」。比如有一天,小乐元在今生家里对奶奶说:「他们(指前世家人)把我的房间变成放碗的地方了。」奶奶去一看果然如此。又有一次,乐元三岁时即2004年,他前世的孙子添了一个女孩。家里人不知道,对方也没来通知。小乐元却对大家说「我做太婆了,我孙子添了女仔!」家人去一打听,果然如此。按其他再生人的解释,如吴师彩和吴师航,这种情况往往是再生人在晚上或白天睡觉後灵魂离体亲自前往查验後带回的记忆。这些灵魂离开身体又返回的案例证明记忆永久存放於灵魂中而非大脑中。灵魂带着记忆离开身体,也可以带着记忆进入身体。灵魂自身具备视听等所有感觉系统,而大脑可能只是肉体的管理者,同时又是肉体与灵魂交流的媒介。生命的本质是灵魂本身,它可以脱离肉体独立存在。
    姚氏的主魂离开身体後,来到今生父母家等候投胎。他有时站着,有时坐着,有时躲在门後和今生家人一起看电视。姚氏的副魂一直驱动身体到最後时刻。据街坊杨树桃等人说,姚
    氏最後两天性情大变。她「走」的前一天突然焦躁不安起来,不停地独自上街到小女儿的店里去坐一坐,在家和女儿商店之间往返许多
    次,而这之前她不怎麽出门。最後一天要「走」时,亲属都不在家,恰巧街坊杨树桃及另一个街坊在现场。姚氏当时正在吃一个桔子,刚吃了一半就突然咽气了。她咽气时,一只手还攥着半个桔子。一个人死之前数日突然性情大变,可能是因为「主魂」已出走或被阴差强行捉走,此後由寄住在同一身体的「副魂」接手操控身体。主副灵魂性格本不相同,且副魂操控身体一般不过七日必死。
    吴雨周,男,通道县马田村人,生於1963年4月8日。
    自两三岁起,他不但能详述其前世生平,还能极为详实地描述自己当鬼期间的种种见闻,他属於本书中少有的前世记忆无损型再生人。
    吴雨周的前世是同村姚昆兰。她育有两女,在家生第三胎时死於难产,母婴双亡。姚昆兰的母亲。看着女儿在极度痛苦中煎熬,她对女儿说:「做女人太苦,你下辈子就是做昆虫也要做只雄昆虫啊!」
    姚昆兰难产死後,灵魂果然投胎成了一只雄昆虫「蚂蚱」,但不久就被人踩死了。
    吴雨周六岁时跟比大自己四岁的同村杨生社说:「杨焕生的妈妈经过我的坟时吐过唾沫。」
    吴雨周的老母与姐姐在讲述他的前世今生当地人厌恶意外死亡,所以常有人路经意外死亡者的坟墓时吐唾沫。
    姚水最也是马田人,有一次她经过吴雨周的坟,也对着坟吐了一口唾沫。但刚一吐完,坟後却似乎有人向自己扬出一把土,直接砸在自己脸上。坟头很低矮,姚水最向四周一看,空无一人。她大惊失色,心想今天吐唾沫遭鬼报复了!她吓得浑身打哆嗦,醒过神後,一口气跑回了家。她告诫家人:「姚昆兰的坟中有鬼,夜间或下雨天别走那儿,更不可对她的坟吐唾沫。」这个事件发生时吴雨周尚未出生。
    吴雨周小时候常跟村里人讲他上一世在阴间的生活。他说阴间和阳间是很类似的,在阴间有鬼吏管理。他住的阴间似乎没有白天黑夜之分,所有时间都是光明如昼。众鬼会被安排做工,但没有重活。有鬼定时来送饭送水,但都是素食,没有肉类但有豆腐。他们还经常吃一些阳间没见过的水果。阴间住得很宽敞,每个屋子都住着许多鬼。
    阴间也有聚会的大厅,有时里面还会有歌舞表演,而且女演员都很漂亮(此处可能是侗族传说中的阴间伊甸园「雁鹅村」)。
    如果你想投胎,就要去找阴间的官员申请,而且你得服从他的安排。他安排你去投胎某户,你若拒绝,他就会叫鬼差打你的屁股。有些小孩子一生下来,屁股莫名其妙地发青,这可能是投胎前被鬼打板
    子导致的胎记。
    阎王(或判官)判你投胎某家,便有阴差押送你上路再生。先过一个不知名的桥(不是奈何桥),然後经过一张桌子。桌上摆有一碗碗清汤,投胎者络绎不绝地经过,但这个投胎路上喝的汤不是刚死後 去阴间过奈何桥时喝的孟婆汤。据吴雨周说,投胎前喝下这个汤就会 头脑清醒,再生後就容易记住前生的事情。这个汤是自愿喝,大多数 途径此处去投胎的鬼都不敢喝,但吴雨周喝了(同村吴干岳也谈到类 似情节)。
    过了喝汤处,再往前走,又有一张大长桌子,上面摆满各种物 品,类似「百日宴」上让孩子抓的物件。桌上摆着伞、书包、书本、 笔、锄头及斗篷等很多样东西,似乎代表人间的各种职业。鬼官对即 将投胎的鬼说:「你们就要去人间投胎了,每人带一件东西吧!」每 名要去投胎的鬼都必须选一件也只能选一件。但选的时候似乎不明白 各物件的含义,仅凭「直觉」或「业力」抓取,姚昆兰的灵魂便拿了 一个书包。
    吴雨周中学毕业後考入通道县城的医校。他毕业後在马田村当了 两年村医,之後又到阳洞滩当了六年医生。吴雨周小时候特别爱讲在 阴间的经历,情节十分细致生动。
    笔者采访时,吴雨周人在阳洞滩,其经历由母亲石义秀口述。
    吴雨周补记(当男外婆)
    吴雨周的上一世姚昆兰难产死後,他上一世的二女儿杨婄树嫁到 了与马田村相距十公里的茶坪。
    吴雨周19岁的一天,他突然开始唉声叹气,闷闷不乐。他母亲姚 兰香就问他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吴雨周说:「我女儿马上就要生孩子 了,可是没人给她准备婴儿背带。」吴雨周的前世二女儿要生产的事 情,其前世家人并没有来通知,吴雨周究竟如何知道的不得而知。依 据当地风俗,女儿生了孩子,孩子外婆要送一个背孩子的背带,而且 娘家人还要带上鸡、小棉被等物去贺喜。杨婄树的母亲姚昆兰十几年 前已死於难产,新生儿自然就没有外婆去置办这些东西。
    姚兰香看到儿子如此难过,就对他说:「不用伤心,我来做背 带,咱们就当做你二女儿的娘家人。你的前世是她的母亲,你去也合 适的。」几天後吴雨周高高兴兴地和他母亲姚兰香一齐去了茶坪。
    见到刚生完孩子没几天的二女儿杨婄树时,她正在哭泣,哭诉自 己命苦没有妈。吴雨周赶紧上前安慰自己上辈子最喜欢的二女儿说:「别哭了,妈妈我不是来了嘛!」不一会,室内又来了一些女亲 戚,满屋子挤满了妇女。
    这时有人发现床上有两条背带,就问都是谁送的。有人就说: 「这一条,是孩子的大姨送的。这另外一条呢,是孩子的男外婆送 的。」这话恰巧被门外的吴雨周听见了,年轻气盛的他立即冲进屋 子,大声说:「外婆就是外婆,为什麽要说男外婆!」
    吴雨周自小到大对其前世父母和前世女儿的情感十分深厚。他前 世母亲去世时,在葬礼上哭得最厉害的就是吴雨周。据马田村数位目 击者回忆,吴雨周当时哭得天昏地暗,最後四肢震颤,在葬礼上休克 了!他前世的兄弟见状大为震撼,怕哭出人命,赶紧把他抬走了。
    再补记(坪阳村1965年大火)
    1965年12月,坪阳村起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当日火大风大, 大批房屋被烧毁(因为当地的侗族房屋是纯木建造,且互相距离很 近)。火灾一般只有一个起火点,而坪阳这次大火,却有许多个起火 点,感觉像是有一群人四处纵火,但却没有发现嫌疑人。
    大火过後没几天,隔壁马田村两岁多的小雨周正和妈妈在客厅火 塘边烤火。妈妈就谈起邻村大火,说:「坪阳大火好吓人,整个寨子 几乎都被烧光了。」在一旁的小雨周马上接上妈妈的话,说:「我知 道的,是我们放的火啊!我们去了十几个人,那些大人(大鬼)四处 点火,我是最小的,就只在旁边吹口哨,看热闹。」妈妈听完,吓得 脸色惨白,突然明白了事情原委。虽然这只是小雨周晚上睡觉後灵魂 外出所为,但她还是很严肃地告诫儿子此事非同小可,无论如何不能 对任何人讲。
    吴雨周小时候还讲过,各村寨坟山上的鬼整日饥肠辘辘,也缺衣 少用。大火一烧,对阳间人而言,房子和屋内大量的物品都化为灰 烬,但这些物品的灵魂却仍存在。坟山上的大群「穷鬼」是不是可以 下山各取所需?
    据说姚昆兰死後,其灵魂对自己的难产死亡方式愤愤不平。她对 其他鬼说:「让我年纪轻轻就难产死了,太不公平,我要找阎王告 状态不佳!」因她是难产死的,家人不给烧纸钱,她没路费,於是找认识的 鬼四处告贷,但好几天也没凑足。这时当地土地公听说了,就对她 说:「昆兰,不用找阎王了。你自己看生死簿,不但你的寿限如此, 这个死法也是你上一世投胎时自选的。姚昆兰的亡魂看完不吱声了, 她往下又翻了一页,发现她下一生的寿限是60岁。这似乎暗示,某些 人的人生是按投胎之前自选的剧本出演的。
    (以下为幽静123网友的总结)这100名再生人案例的真实性是显而易见的。第一,这些再生人并非成年后声称自己有前世记忆,他们绝大多数都是从刚会说话起就讲自己的前世姓名及前世生平细节。同时坚持要去前世家,回前世家后又认出前世用过的物品,对前世亲属表现出深厚的情感。这些记忆和行为,对一个两岁左右的幼儿来说,不可能是自己撒谎,也不可能是父母教唆撒谎。第二,大部分再生人都实现了前世和今生两个家庭的认亲。如横溪村吴军好两岁多到前世家,前世儿媳李来福看见小军好手臂上的胎记,略做对证后,就称呼这个小男孩为「娘」,因为这个胎记与她当年在婆婆遗体上所做的记号在形状、色泽及纹理方面几乎一样!试问,没有充分的令自己信服的理由,一个心智正常的成年人会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小男孩认作娘吗?马田村吴雨周在他前世母亲的葬礼上哭得天昏地暗,很快因哀痛过度全身抽搐导致休克。试想亲儿子在亲娘葬礼上都未必哭成这样,一个人会在不相干的另一个人的葬礼上哭至休克吗?第三,当地侗族民风淳朴,乡村夜不闭户,根本没有造假动机!甚这100名再生人案例的真实性是显而易见的。第一,这些再生人并非成年后声称自己有前世记忆,他们绝大多数都是从刚会说话起就讲自己的前世姓名及前世生平细节。同时坚持要去前世家,回前世家后又认出前世用过的物品,对前世亲属表现出深厚的情感。这些记忆和行为,对一个两岁左右的幼儿来说,不可能是自己撒谎,也不可能是父母教唆撒谎。第二,大部分再生人都实现了前世和今生两个家庭的认亲。如横溪村吴军好两岁多到前世家,前世儿媳李来福看见小军好手臂上的胎记,略做对证后,就称呼这个小男孩为「娘」,因为这个胎记与她当年在婆婆遗体上所做的记号在形状、色泽及纹理方面几乎一样!试问,没有充分的令自己信服的理由,一个心智正常的成年人会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小男孩认作娘吗?马田村吴雨周在他前世母亲的葬礼上哭得天昏地暗,很快因哀痛过度全身抽搐导致休克。试想亲儿子在亲娘葬礼上都未必哭成这样,一个人会在不相干的另一个人的葬礼上哭至休克吗?第三,当地侗族民风淳朴,乡村夜不闭户,根本没有造假动机!甚至有许多再生人长大后都不愿承认自己是再生人。绝大多数父母对孩子刚会说话起讲述前世或在阴间的当鬼经历是严厉制止的,很小的时候就让他们喝红鲤鱼汤,当地人认为喝这个汤可以忘记前世。由此可见,当地人大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记住前世,因为他们觉得记住前世徒增无谓的烦恼,不利孩子成长。

    我从以下八个方面,总结这次考察的初步结论。

    (1)一个空间,两个世界

    本人在采访再生人时,重点询问了他们前世死后分离出的灵魂在「阴间」的活动状况。综合数十个再生人的证词,得出了阴间和阳间的关系是「一个空间,两个世界」。借用中国传统阴阳理论解释,就是无论生命还是非生命都有「阴阳」两部分,即「阳性」的物质部分和「阴性」的灵魂部分。而鬼魂的特殊体现在它失去了「阳性」的物质部分,只剩下「阴性」的灵魂部分。所以鬼魂就只能生活在灵魂世界里。虽然他们在阴间看事物的视觉效果和生人几乎相同,但其实他们看见的仅是万物的灵魂,吃的也仅是食物的灵魂,只能和灵魂交流。鬼魂可以看见生人而生人却看不见鬼魂的原因就在于生人体内有个和肉身外观一模一样的灵魂,当然可以被鬼看见,但生人的眼睛只能看物质不能看灵魂(极个别例外),所以就看不见鬼魂。我用人鬼同时同桌吃饭和喝酒来演示这个区别。
    比如龙胜县地灵村吴会凤的前世姑柳死后,她的丈夫十分思念她。吃饭时给她留了位置,摆了碗筷,并燃起香呼唤她,姑柳的灵魂就回到家和丈夫一起用餐。假设桌上有一盘子鸡蛋,共4个(编号为1、2、3、4),我们看图1-3,他们夫妻一人一鬼的吃蛋过程。
    1 鬼的视图

    图1:姑柳的灵魂与生前丈夫对坐,准备吃鸡蛋。鬼可以看见人,人却看不见鬼。

    2 鬼的视图生人的视图

    图2:鬼从盘子里拿起1号「鸡蛋」(实为鸡蛋的灵魂),在鬼看来盘子里只剩下3个鸡蛋了,但在人看来,盘子里仍有4个鸡蛋。

    图3鬼正在吃她拿走的1号鸡蛋这时她看见丈夫拿走了2号鸡蛋此时在鬼看来盘子里只剩下3号和4号鸡蛋了而在丈夫这个生人看来盘子里仅有2号鸡蛋被自己拿走了,其余3个仍在。

    鬼拿走鸡蛋,在生人看来鸡蛋没有减少,而生人拿走鸡蛋对人和鬼看来鸡蛋都减少了,原因是鬼生活在灵魂世界,鬼的灵魂之手只能拿起鸡蛋的灵魂,而人是阴阳合体,人去拿鸡蛋时,手的物质部分拿走了鸡蛋的物质部分,手的灵魂拿走了鸡蛋的灵魂。而且,人若是去吃1号鸡蛋,会尝出这个鸡蛋的味道比其他鸡蛋淡,吃下去也只能滋养肉体,人体内的灵魂是吃不到这个鸡蛋的,因为这个1号鸡蛋的灵魂已被妻子的亡魂吃掉了。

    「夫妻」把鸡蛋吃完后,我们再看看他们如何喝酒(图4-图7),假设酒瓶内只有两碗酒的量。

    4 鬼的视图

    图4:人鬼对坐,准备喝酒。

    5 鬼的视图6 生人的视图

    图5:人拿起酒瓶给自己斟了一碗。在人看来,酒瓶里的酒下降了一半;在对面的鬼看来,也同样下降了一半。
    图6:鬼把瓶内剩余的一半酒倒进了她自己的碗里。

    鬼把食物吃了或把酒喝了,虽然在生人看来实物仍在,但因为没有了灵魂,他们的品质已下降。如新寨村吴师科小时候晚上睡后灵魂离体,从本村飞到桐木村的前世家,从筐里偷拿前世妻子的桔子吃。他每次偷拿两三个,一段时间后把筐里的桔子拿走了一半。后来他的前世妻子吴如英抱怨说,不知为什么一筐桔子的上半筐全烂了,而下半筐却一个也没烂。
    非生物的物质部分和灵魂部分的分离方式主要有两种:一种是灵魂移动了某个物件的灵魂,则这个物件的物质和灵魂立即分离。如吴彩媛两岁时,晚上睡觉后灵魂离体回其前世家,把「自己」的老拐杖(灵魂)拿回了今生家里。还有一种方法是用火烧或用火烤。比如某人去世后,家人将他生前的衣服焚烧成灰,物质部分成了灰烬,但灵魂不灭,死者灵魂若需要,就会把这些物品的灵魂带走自用。有时某个亲属想留用死者的某件遗物,则可以用火烤一下这件遗物,再发个愿,这个物件的灵魂也会分离出来。这样亡魂可以用这个物件的灵魂部分,而亲属用失去灵魂的同一个物件的物质部分,似乎两全其美。但这样做有何后果,尚需进一步的研究。
    不同灵魂在灵魂世界的「神通」差异幅度很大。大部分灵魂与生前生活类似,也要吃喝拉撒(吴会凤与姚最元明确指出鬼也要排泄)。其中有少部分灵魂的神通特别。比如有些可以像鸟一样飞行,如吴喻媛的灵魂;可以变大变小,如吴师彩、吴师航的灵魂;可以把绳子变成老鼠,如吴师科的灵魂;可以搬起巨石,如姚最元的前世灵魂;可以打开电视机偷看电视,如吴云凤的前世灵魂;可以从桂林脚踩云朵到175公里外的东江村,如吴赵的前世杨世门的灵魂;可以夜间飞去400公里外的广州旅游,如吴会凤的前世姑柳的灵魂;可以从坟里面看见外面的事情,如吴王艳的前世灵魂;可以从鹰的灵魂变成生人可看见的小女孩的形象,并能和生人交谈,如吴永菊的前世灵魂。种种神通各不相同,虽然从生人的经验看难以置信,但灵魂在灵魂世界的确与阳间不同。
    图7:现在人和鬼都在喝自己的一碗酒,在鬼看来,酒瓶已空,没有任何酒了。但在丈夫(生人)看来,瓶里还有半瓶酒。
    (2)身体遗传与灵魂传

    大量再生人案例充分证实了再生人的灵魂特征,诸如性格、才智(如音乐、数学、逻辑、管理、语言、社交等)及爱好,是由投胎的灵魂带来,与肉体无直接关联,与父母也不存在遗传关系。也就是说,父母只能遗传一些身体特征给子女。父母只能孕育一个「空白」胎儿,然后等待一个有缘分的灵魂前来投胎,由前来投胎的灵魂决定这个孩子的性格、智力等非身体特征。(注:灵魂也可以带个「记号」如胎记或出生缺陷进来。)这就从根本上推翻了现代遗传学关于性格、智力由父母遗传的观点。
    通过采访这100个再生人后发现,他们绝大多数前世今生的灵魂特征,诸如性格、才智、爱好都高度类似,因为他们两世拥有同一个灵魂。如石诗雷的上一世用电线电鱼把自己电死了,这一世五年级又在做同样的事情;杨玉纯的上一世爬乌梅树坠下摔死,这一世小时候还是喜欢爬树;吴祥云的上一世喝太多米酒喝出胃癌,这一世三岁多就又开始喝酒了,才16岁就和成人在饭桌上赛白酒,把酒友放倒两三个。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诸如性格、爱好等灵魂特征是极稳定的本性,往往是「死不悔改」。有时两世所处环境有较大变化,他们的灵魂表现出的特征会略有调整。
    从地灵村吴李纯案例看,父母都只能孕育一个胎儿,不能生出灵魂。(注:理论上父母可「意造」,即意念创造一个灵魂投胎自己的孩子,但古今中外暂无此种实例。胎儿自有一个无意识的类似物件的灵魂,即「象魂」。只有有意识的主魂投入,胎儿才算一个完整的人。)吴李纯在出生后的90天内,不会笑,没有表情,也不会和父母有任何互动。第90天同村吴人口的亡魂入体后,吴李纯立即质变,不但会笑了,有了表情,还和父母之间有了互动。广西防城港市企沙镇有个12岁白痴,自小不会讲话,更不会读书写字。某日村里有个退休老教师突然死了,当天这个12岁的男孩就突然会说话了,更惊人的是突然也会读书写字了。(注:此男孩今年已15岁,由本书吴玉华讲述,本人未去考察。)
    马田村的姚佳璨两三岁时无人教就能唱高难度的传统老侗歌,因为她前世是村里的第一歌手;东江村陆小旅稍微一学就会开车了,因为他的前世当工程兵时专门开拖拉机。这些再生人案例说明,灵魂可以带到下一世的不仅是记忆,还可以是各种天分和爱好,或者是技能。
    有些音乐家的孩子往往还是音乐家,如施特劳斯,有些科学家的孩子经常还是科学家,如居里夫人。这是因为灵魂往往找相似的有缘分的人家去投胎,父母和子女虽无灵魂继承关系,但前世有缘分关系,即科学家大多在科学家的圈子中发展社交和婚姻物件,音乐家也往往在音乐家的圈子里发展此类关系。
    小结:子女的性格及天分仅与入胎灵魂有关,与父母遗传无关。(注:长相也有更像前世而不像父母的,如本书陆小旅和杨圣槐。美国佛吉尼亚大学史蒂文生(Ian Stevenson)教授在缅甸发现一名叫Maung Za w Win Aung的男孩,长相完全是白人样子,但其父母却是地道的当地黄种人。此男孩自述前世是二战阵亡此地的美国白人飞行员。)
    (3)自由投胎还是神灵安排投胎
    约有20%的再生人谈到他们死后见到了阴间神灵,诸如鬼差、土地公、孟婆、判官和阎王,这其中又有一部分指出他们来某家投胎属神灵指派或由鬼差押送。如马田村吴干岳的前世石婄令的灵魂见了阎王之后,由鬼差押送投胎。地灵村吴妮斯的前世吴树枝的灵魂也是由鬼差押送到她的前世女儿家投胎。而孟龙村吴赵的前世杨世门与其前世妹妹杨世梅在从桂林出发去湖南东江片区投胎之前,有个阴司负责安排投胎的判官对杨世门说:「因为你妹妹临死之前发过愿,本想安排你俩再进同一个家庭再做一世兄妹,但你的未来父母无法同时『担起』你们两个,所以只好把你们分开到两个不同家庭投胎。不过不用担心,相隔不会很远,你们去吧!」石婄令死前发愿想投胎做二女儿的孩子,阎王满足了她的生前愿望。由此可以看出,神灵安排投胎时,也会考虑灵魂的意愿。本书案例中另有十余例前世快要去世时发了来生投胎愿望,结果都如愿以偿。
    其余80%的再生人或者不确定或者声称在死后没有见过任何神灵。但很多再生人都声称他们的上一世死后的灵魂在某个时间碰见了今生家里的某个人,觉得这个人不错,就跟回去到今生家投胎了。如坪阳村姚海滩和姚柳青(化名)的前世灵魂跟姚海滩的今生父亲来坪阳投胎;石庆忠的灵魂跟女儿回坪阳投胎;石诗雷的前世被电死当夜灵魂跟今生父亲回了家,当晚投胎到一个已出生的婴儿;吴王艳的前世灵魂是跟今生母亲回家投胎。在100个案例中前世灵魂跟随今生亲属投胎者共有24例。这些灵魂跟某个今生亲属来到投胎目标家庭后没有反悔的,都是进去后不管这家穷富都不再更换。更加难以置信的是他们一进今生家门之后发现几乎都有个孕妇在等待他们投胎,且平均等待时间不足三个月,仅等几小时的也有。灵魂跟某个人去今生家投胎看起来像??是自由投胎,实质可能是阴间神灵安排。神灵预先知道哪家有孕妇,或将会有孕妇,这样亡魂跟回去才不会空等。另外这些安排不但考虑了此人的生前愿望,也权衡其前世的「业力」及与他人的缘分关系,如「恩」和「仇」。本书超过70%的转世发生在亲朋好友或熟人之间,这个统计结果说明,其一,一个人的缘分关系大多在亲朋及熟人之间发生;其二,找亲朋或熟人的家庭投胎符合他们生前的主观愿望。至于另外30%看似投生于陌生家庭,实质可能是更久远的前世有某种缘份。

    (4)到期必死,生死不由人

    从本书阴差「办差」经历可以看出,人的寿命本质上与其健康??状况和医疗条件无关,均由「生死簿」上注明的寿限决定。即使医疗条件很高,他的身体状况很好,但阴司「生死簿」上记录的寿限一到,他也必须死,因为阎王或判官会派出阴差前来拘走他的灵魂,并不会考虑他的身体状况或年龄。所以医疗手段并不能延长寿命。至于有人因车祸等受重伤,经手术救活,这应属于不该死;而有些人可因极小事故或没有任何明显症状而猝死,这些其实是按「生死簿」寿命到期,被阴差奉命前来索拿灵魂导致的肉体猝死。
    人的寿命由其前世今生的「业力」所决定,对大多数人而言是很难更改的,因为常人大多「执迷不悟」,「本性难移」。明代袁了凡写了一本《了凡四训》,以亲身体会告诉后人,一个人若大彻大悟,断恶从善,非但寿限,余生或来生命咭嗫纱笥懈挠^。

    (5)因果报应

    在本书100个再生人案例中,有明显因果报应情节的案例占到一半以上,其余只见果不见因的案例可能要从更久远的前世,甚至几千年前的某一世来解释。但仅有两人能记住其前生两世,一人能记住其前生三世,其余97人只能记住其前生一世。因果报应本书涉及三类:一是善有善报;二是恶有恶报;三是贪多必失。
    善报模式大多是甲在生前受到乙的恩泽或喜爱,甲死后不忘前世旧恩,亡魂就去找乙或乙的家人投胎。这种情况有30余例,如石建唐转世做了自己最喜爱的侄子的女儿;姚兴贵死后灵魂看见侄女哭得厉害就跟她回去做她女儿;杨浓开咽气前决定投胎到多年帮助他并给他治病的村医家;杨贵酉死后投胎到他最钟爱的侄孙家;欧桥端死后投了常接济他的朋友吴和瑜家;荣原的灵魂投了常给自己酒喝的外孙媳妇;蒙秀岭去世后投到常去喝酒的朋友兼亲戚阳彦家。
    恶报的案例如广西地灵村被无辜杀害的乡绅伍凤琴与其妻梁氏后身成功复仇。伍凤琴转世成吴永娥,梁氏转世成吴伟众(化名),两人分别在两三岁时偶遇前世仇人,认出后当场咒骂,两个吴姓杀人者很快都精神失常,后陆续疯死。
    贪报也有数例。如马田村姚水娇生前发愿来生想投胎好家庭,她的理想目标是干部家庭,最后「如愿」转世成一个男孩叫杨思田。但杨思田的处境是:尽管爷爷是个退休的小学校长,享受「干部」待遇,但父亲无业,母亲在他两岁时离婚改嫁桂林,不久奶奶也去世了,全家仅靠年迈爷爷一人的退休金养活。家中没有女主人收拾,零乱不堪,暮气沉沉,这个结果显然有违姚水娇的初衷。另一案例为陆婄千,陆婄千前世当鬼时一心想投个富裕家庭。一天她在路上碰见一名五十多岁的挑担人,看见他的扁担上挂了一小串铜钱,立即被铜钱吸引,跟他回去投胎成了陆婄千,没想到投的却是全村最穷的一户人家。
    (6)人鬼互动
    人与鬼互动的最大的障碍是生人看不见鬼魂,也无法用语言沟通。但人鬼同住一个空间,互动虽少,却并不罕见。人鬼互动主要有以下方式:
    (1)鬼托梦给生人
    本书记载的鬼魂托梦给生人的事件有数十起之多,如坪阳村姚柳青(化名)的爷爷姚奉采梦见有个小伙子,左手缺四个手指,来到自己家。不久他的孙女姚柳青出生,果然左手缺四个手指。又如西腰村杨通文的舅舅夜里梦见阵亡于越南的外甥杨通文回了西腰村,但却没有进姐姐家,而是进了蒙政芳家,他在梦中还特别注意到其外甥整个头部都是血红色的。次日,他告知姐姐,即杨通文的母亲吴氏。吴氏便去蒙政芳家查看,得知蒙家那晚果然生了一个男孩,整个头部都是血红色的,与梦境相符。以上两个是投胎前的预告型托梦,还有鬼魂给生人提供商业机会型的托梦。地灵村吴艳芳做鬼期间可怜她的儿子粟志勇经济困难,曾用托梦方式向儿子提供商业机会。粟志勇在梦中看见母亲和自己坐在路边,母亲慈祥地对他说:「孩子,明天你去三江县城卖茶叶吧,你会卖个好价钱的。」粟志勇半信半疑,次日一大早带上20公斤自己用铁锅炒的春茶去了三江县城茶叶市场。去后发现别人的茶叶大多是用机器炒制,色泽明显比自己的好,要价才110元每公斤,粟志勇担心自己的茶恐怕连100元每公斤也卖不上。但很快有个安徽客商过来,以160元每公斤的价格一次性全收了他的茶叶。

    托梦,我猜测是生人入睡后的灵魂或者离体或者不离体,和鬼魂直接进行短暂的沟通。托梦和普通做梦区别在于托梦往往是特定鬼魂告知生人特定事件。托梦现象在民间广泛存在,双方亦无需再生人身份。主流媒体大多视其荒诞不经,甚少报导。2008年夏,吉林省长白山市的张永成被謿⑨幔`魂托梦给居辽宁省的姐姐张燕,向她说明了自己的被害经过和埋尸地点。张燕报告了正在侦查此案的警方,按梦境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挖出了张永成的尸体,随之很快抓到真凶。
    (2)入胎灵魂对胎儿的「再雕琢」
    与前世相一致的胎记或出生缺陷可能是投胎灵魂的「作品」。本来这些胎记或出生缺陷在胎儿身上并??不存在,入胎的灵魂往往又只是在出生前几小时才进入,这么短的时间,胎儿的皮肤或肌肉甚至骨骼又是如何迅速发生改变的?比如红香村的杨某投胎的胎儿如果手指完整,杨某亡魂入胎后胎儿左手原来的四个手指是如何在很短时间内消失的呢?其实查看吴师彩和吴师航母亲的记录可以发现,有「神通」的体内灵魂改变身体外观或结构仅需数秒。这对双胞胎在八岁以前曾数次把身体从正常形态快速变成了恐怖的「夜叉」外观,比如头部变大很多,这让她们的母亲杨献花受到巨大惊吓。某些灵魂神通潜力巨大,只是很少使用而已。我推测,某些灵魂直接驱使身体相关组织或细胞做出不正常的急速生长或变化,结果相应胎记和出生缺陷就在胎儿身上出现了。(注:胎记形成分析请参考吴军好、蒙永合及吴文松案例。)
    (3)鬼魂的显灵及附

    据地灵吴会凤讲,鬼魂若想让某个人看见自己,他就会显灵,这样生人看他就像他生前一样。本书相关案例中的姚润雪、吴师科、杨梦、姚乐元、何姿娜及吴慕云的各自前世灵魂都有显灵让生人看见的现象。其中有石成良与杨圣贤死后的灵魂一年数次显灵,持续几十年。本人猜测是这些灵魂降低振动频??率导致。一切意识的振动频率都高于传统意义上的实物,肉体的振动频率远低于灵魂。据此推测,灵魂若能自己降低振动频??率,也是可以被低频率的生人看见的。
    灵魂附体现象在本书中仅有吴王艳一例,但这个现象在全国各地均有大量实例。它的方式是某个鬼魂突然入侵某个生人,中断身体中的原灵魂对身体的控制权,自己临时获得被入侵身体的控制权,于是就可以用这个身体说话。用驾车打比方就是甲正坐在驾驶员的座位上驾车,某乙把车拦下钻进车,把驾驶员推到副驾驶的位置上,自己临时控制了车辆。但灵魂附体似乎只是控制了一部分身体功能,往往只是用入侵灵魂的生前口吻讲一些生前的事情,似乎只能讲不能听,不能和其他生人互动。
    (4)生人下阴间
    有些再生人的灵魂可以主动到阴间,例如吴师彩、吴师航的灵魂离体后还能去阎王那里求情。非再生人的灵魂下阴间方式有两种,一种是高僧或某些道士,他们打坐入定后,就可以灵魂离体下阴间游览。西南侗族中也有一些「阴师」能协助非再生人,让他们的灵魂临时离开身体,到阴间去走走看看,比如去拜访某个在阴间的亲人的灵魂(据说某些催眠师也能实现类似功能)。不过这类操作风险巨大,因为你若定力不足,在阴间可能因故无法返回,这样你在阳间的生命可能因此无法醒来或死亡。有些阴差如丁生活、吴玉华,他们的灵魂可以奉召离体到阴间执行任务。另外一种是生人的灵魂不离体,直接到阴间场所,那里全是鬼在居住、生活。如坪阳西边的贵州黎平县述洞村,传闻该村有某生人寻亡妻的灵强拉亡妻回家,亡妻说:「这里不是人间,我已无法回去了。」说完,亡妻塞给丈夫一个荷包,便消失不见了。丈夫回家打开荷包,发现里面竟是一缕长头发。我因时间关系未去核实这个事件。
    (7)前世记忆复原模式及前世记忆对心理、社会身份的影响
    入胎、驻胎和出胎过程无论对没有记住前世的普通人还是对再生人,都有巨大影响。对前者的影响是一生都无法回忆前世(有些可借助催眠回忆起前生某一世或几世。催眠回忆起的前世应该也是真实的,但和再生人的区别是,再生人记住的是刚好上一世,而催眠回忆起的是很久远的某一世,催眠师无法指定回忆某世。因前生世代太多,极少有被催眠者刚好回忆起上一世的案例。),对后者是除极个别再生人,大部分再生人出生后要到会说话起,甚至更晚因为某个事件的刺激,才恢复其前世记忆。如石诗雷两岁多在打谷场上和小伙伴玩游戏,因跑得太快,冲进水沟,一个倒栽葱,头陷进沟里的泥巴中。这个场景和他上一世从电线杆上摔下来极为相似,于是他的前世记忆一下子就恢复了。仅有数人不受投胎过程的影响,他们甚至拥有这个投胎过程的记忆,如吴会凤、杨秀意、吴彩媛等。
    前世记忆一旦恢复(绝大多数是从刚会说话的两三岁起恢复,极个别到7岁才恢复,如杨孝月),对幼儿的心理和身份认同方面冲击巨大。比如两岁左右的小孩子,前世记忆没有恢复之前,只有今生父母和今生家的不多的记忆,甚至只有近期几个月的记忆,但一旦恢复前世记忆,往往一下子恢复了其前世一生的记忆。于是很多孩子往往表现出对其前世父母(或子女)强烈的认同和亲密,甚至会出现只承认其前世父母,而拒绝承认其今生父母的情况,如吴师彩、吴师航案例。但如果前世高龄死亡,这个影响就会小很多。
    再生人一般是在恢复前世记忆之后的两三年内对前世亲人的眷恋度最高。主要表现为特别愿意到前世家里去拜访,称呼前世亲属和前世一样,关心前世家属等。但随着时间推移,前世记忆快速衰退,对前世家人的眷恋度也随之递减。而今生家庭因为天天接触,影响力却在快速上升。此消彼长,一般到七、八岁换牙时,大多数再生人关于前世的记忆已所剩不多。但幼年期成功认亲的再生人一般会终生维持与前世家庭的亲属关系。如石天花和前世姚家,两家婚丧嫁娶的礼节仍然比照亲生儿女、亲生姊妹的关系。前世父母生病她也会去看望,春节也会去拜年。但也有一些再生人前世的记忆衰退之后,与前世家属中断一切联系,甚至有在儿童期承认而成年后却拒绝来往的案例,这种做法会对前世亲属造成不小的心理伤害。
    再生人往往在前世记忆刚恢复之后的两三年内愿意主动对他人讲述自己的前世生平,但之后尤其上初中以后,他们便慢慢不愿谈及前世了,故采访再生人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记住前世给很多再生人增添了不少困扰,再加上社会舆论的压力,让他们觉得,现在已长大成人,再谈这个完全「没意思」(杨进宏语)。
    (8)再生人产生之谜
    坪阳再生人有三个显著特点:一是地理分布有明显高密度核心区、低密度辐射区和零星散布区;二是带家族性的多;三是涉及「孟婆汤」的多。
    坪阳村和马田村密度最高,接近3%的当地人口属于再生人,仅出生于这两个村仍在世的再生人就有100人以上(大半因外出打工或已迁居县城,令寻访困难,另有一小部分成年后矢口否认)。周边村寨如新寨、竹塘、东江片区、城旋、地灵、西腰等比例不足1%,每寨有10人左右,是低密度辐射区。离坪阳、马田更远的诸如高步、平坦、阳烂、宝赠、大雄等地每寨仅有两三个,属零星分布。而更远之外就很难找到。(注:再生人在湘桂黔交界地带的侗族山寨大都有零星分布,这个区域外,比如宝赠之东,就极难找到了。)本书再生人今生100%是侗族,侗族中再生人比例远高于世界上任何其他民族,也许和他们的信仰有关。他们不但相信万物有灵,而且也认为人与鬼生活在同一个空间,和汉族认为鬼住地府不同。从再生人的回忆可以看出,再生人前世做鬼时往往就住在寨子旁边的坟山,或直接住在今生家里,甚至有婆媳的亡魂同住原来家里数十年的。住在生人家里的鬼和家人一起饮食起居,只是生人看不见他们而已。
    第二个特点是半数以上的再生人有家族性分布特点。也就是说若甲是再生人,则与甲有血缘关系的直系亲属或旁系亲属中也往往有再生人。如新寨吴举爱与妻子共生了三个孩子,双胞胎女儿吴师彩、吴师航,儿子吴师科,竟然都是再生人,且都能灵魂离体飞行去各自前世的家。吴师科的前世杨圣贤的小儿子杨红保也是再生人。又如杨树桃的儿子吴可夫是再生人,而杨树桃的弟弟杨圣槐也是再生人,而杨圣槐之堂侄杨思田也是再生人。地灵粟志勇家族五代出了四个再生人(母亲、两女儿、外孙女),且四个再生人中三人的前世也是本家族的,即前世今生共七人在一个家庭内转世!他家再生人沿血缘分布的趋向十分明显。
    第三个特点是他们前世多数未喝孟婆汤或汤因故失效。这100名再生人中有八人明确谈到「孟婆汤」。有时是阴间「老头」或「鬼差」施汤,不都是「孟婆」施汤,功效应一样。但没有一名再生人提到阴间施汤者曾告知喝这个汤有何功效。接触「孟婆汤」者中吴赵、吴琪琪拒绝喝汤;吴慕云、吴妮斯入口后又吐掉了;蒙永善、吴会凤、吴喻媛按要求全部喝下了。吴干岳说他前世的灵魂全部喝下,但在投胎前又喝了另一种他认为可冲销「孟婆汤」效果的不知名清汤。喝「孟婆汤」会导致下一世投胎后丧失前世记忆的直接证据就是吴赵案例。吴赵的前世杨世门死前扑进一个溗樱蓣钰r呛了一口凉水。到阴间后孟婆施汤时他的灵魂以不渴为由拒喝,而他的妹妹杨世梅的灵魂却喝了。兄妹二人的灵魂一起去东江片区投胎,结果吴赵能记得前世,而他的前世妹妹的转世者完全不能回忆前世。这个案例说明「孟婆汤」会在投胎过程中发挥作用。但喝下这个汤不会立即忘记前世,已有证据证明即使喝下这个汤在中阴期的记忆仍是连续的,不存在立即生效的证据。某些坪阳人为了防止在阴间因口渴而喝下孟婆汤,他们在死前快咽气时不顾一切地要求喝凉水。如吴师科的前世杨圣贤在咽气前让妻子吴如英拧毛巾水给他喝,因为当时病房有热水无凉水;石子龙的前世石玉球快咽气时已无力吞咽,但一旁的妻子和外孙女用吸管喂了他几口凉水。他们两人死前喝下凉水,果然到阴间没喝「孟婆汤」(有些阴间孟婆不强制喝,各地孟婆并非一个),于是他们两个下一生如愿以偿可以记住前世了。
    有人看没有,我猜测通道县再生人多是因为故意泄露的。末法时代,大多数人不畏惧因果循环,我看过一种说法是不能够泄露天机,但是又必须在某些程度上警醒世人,真真假假透露一点情况,点化有缘人。通道县地域偏远,民风淳朴,副作用比较少,不会大规模的干涉因果。
    综合这三大特点(地理分布、家族性、孟婆汤),本人依次提出三种猜想。在提出猜想之前,我们先看佛教对这个问题的解释。佛教认为,转世后无法记住前世是因为入胎、驻胎和出胎过程或者是把前世记忆破坏了,或者是封存起来了。有些再生人回忆,他们作为鬼魂来投胎时是有鬼伴一起来的。吴赵、吴可夫及杨玉纯各自的前世灵魂,他们在投胎路上和鬼伴有较多交流和互动,但分别投胎以后,能记住前世的只有他们自己,同来的鬼伴的转世者却不记得前世(但记得前世的自幼便可认出不记得前世的转世者)。这直接证明忘记前世是发生在入胎这个过程,与佛教说法没有冲突。但佛教又认为,某些修行者定力巨大,比如「夺舍」门派,他们入胎后记忆可不被破坏,于是生出来(或借尸还魂)之后仍能记住前世。但本书这100个再生人,除丁生活的前世是个尼姑(但他记得前世甚少)有修行背景外,其余99个都是些普通百姓,前世无刻意修行经历,生前也没有练习什么「夺舍」功夫。显然,本书这些再生人能记住前世,是其他非宗教原因导致。

    最终从逻辑上分析,可能有两种原因,一种是与入胎的灵魂有关的内因,另一种是与被投胎的空白胎儿有关的外因。所有亡魂的记忆可一直延续到入胎之前,这基本是一个共识,即一个人死后,他的灵魂的记忆不会中断,会像个没死的人一样继续四处活动,只是生人看不见他们。从内因讲,可能是某些入胎的灵魂具备某些特质,比如修炼过「夺舍」,没喝「孟婆汤」或失效,或投胎前又喝了「反孟婆汤」,或其他不明原因,如神助。他们入胎后记忆没被破坏或者没有被封存起来,于是出生后,前世记忆可以持续到今生或两三岁时自然恢复。但这个猜测的缺陷就是无法解释为何仅在坪阳周边这个方圆不足100公里的狭小范围记忆体在再生人,其余地方几个省都没有一个?其他省就没有咽气前喝凉水的吗?至少溺亡者都应算死前喝过凉水。

    另一个猜想是外因,即与入胎灵魂无关,是与被投胎胎儿的身体结构有关。这些胎儿有某些特质,入胎灵魂一投进去,前世记忆可以不被破坏或不被封存,于是出胎后,就可以记住前世了。这个猜想比上一个更完美的证据是再生人有明显按血缘关系分布的特点。猜测坪阳、马田有少部分人带有特殊基因,这个基因可能会让胎儿具备一种特质,即不影响入胎灵魂的记忆。西腰、地灵比它们周边寨子的再生人明显多很多。我实际考察发现这两个地方自古以来与坪阳的经济联系十分紧密,通婚频繁,因为他们走小路去坪阳很方便,所以坪阳、马田这个「再生人基因」就容易散布到这两个寨子。尤其对比地灵和宝赠两个大寨,地灵人自古以来和坪阳乡各村寨通婚的多,也许因为这个原因,地灵有30多个再生人,而宝赠虽也是个和地灵人口相当的大寨子,但因和坪阳距离远通婚少,而导致再生人仅有两三个。这个猜想也能解释离坪阳和马田核心区越远,再生人就越少,因为距离远了,通婚可能性大幅下降。因为当地只是最近20年各村寨才通了公路,以前连接各山寨的基本都是又窄又陡峭的石板山路,远嫁的现象极少发生。

    本书再生人中有七人幼年期灵魂可在晚上自由离开身体飞去其他地方,主要是去前世家「探亲」。吴师彩、吴师航案例中这样的现象持续长达八年,灵魂几乎每晚都离体飞走。这一去一返不就等于又一次出胎、入胎吗!普通人入胎一次就把前世忘得一干二净,他们几年内入胎出胎两千多次竟然记忆也不受影响。但长大后他们却失去了这个能力,灵魂还是那个灵魂,只能认为身体特征变了,灵魂出不去了。这又证明他们入胎的胎儿及出生后的身体有某些特别之处,致使入胎灵魂的记忆不受影响。

    第三种猜测只可以解释一部分再生人的成因。就是某些再生人前世因为「业力」或其他原因,阴间没有派出阴差捉拿他们,并允许他们自由选择投胎对象,如吴婄小和吴彩媛等。这些「自由投胎者」应当同时符合以下三个条件,才能令人信服。第一,前世死后没有见过任何鬼差前来捉拿自己;第二,没有到过任何阴间机构;第三,自己独自前往或跟前世认识者去投胎的地方。若是跟前世不相识的人前往投胎就很有可能是神灵暗中安排,如吴赵。同时符合这三个条件的少之又少。既然是自由投胎,当然不用喝什么「孟婆汤」了。其实就算符合,表面看似乎是自由投胎,本质也可能是神灵暗中安排。

    本文摘自《坪阳再生人,100个侗族转世访谈案例》,此书采访分严谨详细,大量涉及中阴期细节。很多网上没有公开的案例都在

    里面,照片多达400副,电子书链接:国内用户购买,可在lulu.com 搜索:再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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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23 12:19:43  更:2021-09-23 12: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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