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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守墓人之后事遗云》总帖 「原创」持续连载

作者:木盖水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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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一章 老周
    周六下午三点,突然收到一个短信。
    “快看看老周的空间”
    发信息的是皮哥,我的一个朋友。我并没有回复他,而是马上打开电脑打开社交平台,查看了老周的动态,这。。。。。。
    他动态最新的一条是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人戴着氧气面罩,紧闭双眼,头发凌乱,面部已经微微变形,身穿病号服。我仔细看了看,这不是别人,正是老周。照片的上方只有一行字,“恳求大家帮忙救救他”。我脑子嗡的一下,整个人呆在那里,半天没反应。
    老周是一个很特别的朋友,他是一家古董店的老板,南方人,在北方上的大学。后来跑到江城开了一家古董店。我是考古专业的毕业生,实习的时候由于贪玩,从小又没到过南方,于是选择了江城这个特别小的三线小城市实习。一个研究所只有五个人,一个所长加两个副所长,带着一个正式研究员和我。这城市太小,事情也少,我就在一个百无聊赖的下午走进了老周的店。毕业之后申请到江城考古研究所工作。从那时起我隔三差五都去他店里蹭茶蹭空调。一来二去两人就特别熟了,老周脾气很怪,从来不招呼人,他说这是古玩行的传统。我也是很久之后才明白。老周的知识面非常宽,他并非考古专业,只是因为从小到大不管到哪里上学,那个地方都是古城,从南方的古城到北方的古城。古城周边的老百姓都喜欢文玩古玩。他耳濡目染再加上本身传统文化底子很好,十几年下来练就了一身本领,眼力也是非同小可。我俩经常在一起探讨各种传统文化,鉴赏了一些图片书本上的古物。但是由始至终他都不是一个话特别多的人,或者说他只说重点,不说废话,我也由衷的欣赏他。没想到他怎么突然这样了。唉!
    当我缓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十五分钟过去了,我立刻拨通老周的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我又看了看老周动态,猜想这可能是周嫂子发的。老周结婚快十年了,还有个五六岁的儿子。再看这句话的口吻,肯定是遇到困难了。我点开聊天窗口写到:
    “您是嫂子吧?我是老周的朋友,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尽管说,看到留言请您回电。136xxxxxxxx”
    关了电脑我拨通了老皮的电话,试图询问老周的情况,谁知道他也并不知道具体情况,只是听说前几天突然不舒服就住院了。具体是得了什么病也不太清楚。只听说在市二院的icu。市二院。。。等等,黄姐好像就是在这个医院工作。

    第二章 一脸懵的我
    “黄姐”其实是外号,她还小我一岁,她在市二院当护士。偶尔一次在古玩城认识的,说话咋咋呼呼的,我一直怀疑她是如何胜任护士这一职的。
    我立刻给她播了一通电话,巧了,她正在当班。
    “黄姐,我是小张”
    “哦,老三啊,啥事儿?”
    “我有一个朋友好像住在你们医院的icu,能不能帮我问问具体是什么情况。”
    “叫什么名字?”她问到。
    “周正力,五笔正,力量的力”我将信将疑的说到。
    “你等一下,我在电脑前,给你查一下,先别挂”
    手机里传来一阵打字的声音。
    “老三啊,你这朋友情况不太好啊!突发心梗”最后四个字是一个一个蹦出来的。
    我一下懵了,这个病致死率很高,治愈率有点低。
    “住进icu后有好转了吗?”我紧接着问到
    “暂时没有记录,只显示一边血管梗阻百分之九十,另一边稍微好一点。”她看着屏幕断断续续的说到。
    “好的,谢谢,我抽空过去看看吧。”
    “你进不来啊,怎么看?直系亲属也就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看,你来了连隔着玻璃都看不了。你先别着急,等我消息吧,我正好在他们科室的楼下,帮你打听一下。”
    “感谢感谢,这是我一个大哥,劳您费心了。”我赶忙道谢
    “没事,要是真有事我再联系你,拜拜。”说完黄姐就挂断了电话。
    撂下电话,我沉思了一会儿。老周平时好像不喝酒,但是大概一个月前他说自己有点心绞痛,赶巧所里给我派了活儿,出去了一趟。我们俩有将近二十天没见面,昨天回到江城打算料理完手上的事就去老周店里找他呢。上一次我俩网上聊天就是五天前,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啊。这时电话响了,是座机,号码不认识。
    “喂,您哪位啊。”我问到
    “老三,我是刘庆。”
    “庆哥啊,什么事?”我有点疑惑的问到。
    “老周的事你知道了吗?”
    我突然反应过来,庆哥,顾老师,还有我,我们三人都是老周店里的常客,但是很少能碰到。偶尔听老周说起另外两人。
    “庆哥,我也是今天知道的,刚刚还委托医院的朋友帮我打听了一下,说是他突发性心梗。”
    “是的,他住院当天我去看过,现在他母亲,妹妹,媳妇儿,都在医院,感觉情况不太好。”他语调有些失落的说
    “嗯,刚刚医院的朋友给我说了,确实比较棘手。具体情况要晚一点再才知道。庆哥,你见到他的家人了吗?是不是特别需要钱?”我正要继续说的时候庆哥打断了我。
    “你别管,你管不了。钱的事我们在想办法了。他的事你知道吗?”庆哥问到
    “他什么事?”我一脸疑惑,一脸懵。
    “他的私事你知道多少?”庆哥又问到
    “我。。。。不知道什么事啊。你说具体一点。”我好奇的问
    “不知道就算了,我只说最后一句。你千万别管,千万别。。。”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只留我一人傻傻的握着手机,脑袋里全是问号。我赶忙回拨了那个座机想多问几句,可怎么都打不通。就在我还在为庆哥的话发神的时候,手机响了,把我拉回来了。黄姐打来的。
    “喂,周正利,走了。。。。。。”
    大家好,我是木盖水田。

    由于之前是论坛小白,完全不知道怎么发帖,占用太多公共资源。昨天得一个论坛前辈点播,所以才把《守墓人》的所有故事在这个总帖重新发,以后所有《守墓人之后事遗云》的章节都会在这个帖子里发。谢谢大家的支持。
    此致敬礼。 木盖水田
    这部小说经历了第二次更名,第一次把原本的《遗云》改成了《后事遗云》,我思前想后决定整个系列小说叫《守墓人》。后事遗云只是守墓人的其中一部。所以更改为《守墓人之后事遗云》。
    木盖水田在此声明
    第三章 后事
    “这么快?什么情况?”我失落的问到
    “他的主治医师我问过了,他这种情况比较特殊,有一条主动脉梗阻特别严重,已经给他上了最好的机器了,突然所有体征都极具下降,家属放弃了抢救。”
    “家属你见到了吗?见到谁了?”我紧接着问
    “他的母亲,妹妹,还有妻子,还有一表妹。我已经代你向家属问过情况了,不过没有多说什么,只说是一个患者朋友委托”黄姐说完就没什么声音了。
    “好的,谢谢黄姐,这两天有空我们见个面,我要好好感谢你一下。”
    “别客气了,我去忙了。”说完黄姐挂断了电话。
    我挂了电话之后,一个人呆坐了很久。脑子里像幻灯片一样闪过老周和我聊天的画面。虽然我经历过家人的生死,亲眼看着自己的外公寿终正寝,离开我们。但是和我年龄相仿的人去世,这还是第一回。而且我连面都没见到。才三十五岁呀,刚过而立之年,孩子才五岁,明年就上小学了,老周还说陪着他长大,经常给我说给他儿子买书买玩具,教他儿子念诵《诗经》。
    事后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是家里的独子,上面有两个堂哥,所以家里人叫我老三。自从认识老周以后就感觉自己多了一个老哥,而且这种身在外地的感受,会让人觉得更加安心。至少在这个城市里自己并不孤独。
    滴滴滴滴。突然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抬头看了一下电脑,聊天窗口在跳动。点开一看,是老周。
    “你好,小张。我是周正力的爱人。抱歉,刚看到消息。周正力已经走了。我还在医院处理他的后事,现在很乱,等我忙完了和你联系。对了,那个姓黄的护士姑娘是你的朋友吧。她已经给我们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也尽力了。回见”
    我马上敲击键盘回复问到:“嫂子,老周的身后事需不需要帮忙?我可以联系一下殡仪馆。”
    五分钟过去了,我没有等到任何回复,聊天的头像也变黑白了。翻开老周的空间,更新了一条动态,“而立之年撒手人寰,风起不测坠深渊”。
    想必是嫂子正伤心,不愿他人打扰。也是啊,换做是我也只想静一静。
    我呢?我也不知道是何感受,心里只感觉一时疼痛一时空洞,缓缓走到客厅,在茶几上拿起第一次在老周店里买的一串清代玛瑙珠,戴在手上。点了一根香,点了一根烟。靠在椅子上,不断回想。可是在想什么呢?一直在寻找思绪的终点,可它确实难以抓住。
    电话响了几声了,我才反应过来。拿起来一看,是黄姐。心想有可能她那里有什么消息。
    “喂,黄姐,”我正要问她医院的情况。黄姐急促的声音说:
    “你朋友的遗体拉走了”
    “哦,拉到哪个殡仪馆了?”我问到
    “什么殡仪馆呀!我听家属说直接拉去火葬场了。”黄姐语气更加急促的说到。
    “什么?”
    第四章 怪怪的
    “黄姐,具体怎么回事,你还听说了什么?”我急切的问着。
    “不知道,只听家属在议论身后事如何安排,周的母亲和妹妹说直接火化吧,没有入殡仪馆的必要了。”
    “怎么会呢?老周是传统礼数如此讲究的人,怎么能接受不入殡仪馆三天就火化,虽然现在我们不讲究守灵七日,那也不至于人刚走就火化吧。”我有些激动的说。
    “不知道啊,我也不好问,他们已经把遗体拉走了。”
    “拉到哪个火葬场你知道吗?”我马上问到
    “不知道,没注意啊。”
    “好的,谢谢黄姐,麻烦你了。”我感谢黄姐说到
    “老三,你也别太着急,可能家属有难言之隐。”
    “嗯,也许吧,先这样吧,回头再联络。”
    挂了黄姐的电话之后我马上打开社交平台,点开老周的聊天窗口写到:嫂子,老周送哪里火化了?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这时我再也忍不住了,高中开始就很少流泪,上一次还是外公去世的时候。我并没有擦拭眼泪继续写到:老周平时对传统礼数人文颇为讲究,如果是有困难,我们这些朋友都帮的上忙,而且希望见他一面瞻仰遗容的人肯定不是我一个,是不是给我们这些生前好友一个机会呢?当然最后决定肯定是您和他的父母家人做主,我只是提个建议。
    写完我便拨打老皮的电话,告知了他关于老周的事。老皮说:“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我们不太好言语。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就别多说多问多管闲事了。”
    “皮哥,我懂你说的意思。唉!算了,算我多嘴了。回见”我有些生气的挂断了电话。
    从我知道老周入院,到他离世,不到一天的时间,我感觉在生命面前我什么都做不了。呆呆的躺在床上,忘记了饥饿,只是一根一根抽着香烟。还好这他妈的是周末,还好我他妈是一个人住,还好我他妈的工作并不多,还好吧。。。。。。
    我爬起来慢慢的走出宿舍,研究所的宿舍只有我一个人,本来所里安排的六人间,三室一厅就只有我一个人住,剩下的人不是在当地买房了就是谈恋爱搬出去了,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存在于这个世界。我是多久没有这样的感受了?还是说我平时根本就没有捕捉过内心的感受,那我平时在想些什么呢?我慢慢的顺着小路下到江边,站在老周店门口,眼睛贴着玻璃往里看,右手在头上挡着光。里面的陈列没有什么不同,和我上一次来喝茶的时候一样。前年的一场小洪水淹了他店的一半,虽然重新装修过,可平时店里的卫生也不收拾,感觉我不来就没人收拾吗?“老周,你他妈的走的好潇洒,说走就走了,走的洒脱。”我站在他店门口自言自语说了好一会儿。这时旁边店里走出一个女人对我说:“他好久没开门了。”
    “我知道,没事,我随便看看。”我回头说到。
    “哎呦,有大概二十天没见他了。”说完女人回到自己店里。
    二十天?我好像想到了什么。。。。。。
    (持续连载中,如若转载请联系本人)
    我会尽快在这个总帖里把之前的章节全部发完。

    第一卷
    第五章 陶币
    从老周店里回到宿舍,傻傻看着电脑屏幕的我,一根一根抽着香烟,等待着聊天窗口的跳动,但是窗口的颜色始终是黑白的。这让我想象着老周的黑白照片应该是什么样呢。
    微胖短发,些许少白头,戴着一副黑边眼镜,随手盘着一块玉貔貅。不说话时就那么坐着,偶尔还哼两句评弹,在店里重复的播放古琴古曲。这些就是我脑海中老周的所有特征?不对,还差点什么,对了,还差那无视一切的微笑。
    想着想着就困了,趴在电脑桌上睡着了,再一睁眼,天都黑了。我迷离着抬起头,哎呀,老周的聊天窗口弹出消息了。
    “小张,你好。周正力的身后事已经基本办完了,感谢你的朋友在医院给我们的帮助,这几天家里的事情太多,很乱,等忙完我们再联系。再次感谢你们大家对周正力的帮助。”
    我马上回复说到:
    “嫂子,您别客气,我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老周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都非常难过,您节哀顺变。孩子还小,您一人照顾肯定不容易,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找我。”
    “好的,谢谢你,忙完咱们再联系,我还真有事情请你帮忙。”说完对话框又变成了黑白色。
    这一度让我感觉老周还活着,我顺手翻了一下聊天记录,三个星期之前我俩最后一次对话,我说我要去外地出差十多天,老周说等我回来再聚。再往前全都是我俩一些关于“文化期”(文化期是指新石器时代晚期)的探讨。我关上电脑爬上床,缓缓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去单位打卡,在门口碰到了“狐狸”,他本名胡晓伟。
    “老三,你的活儿来了,快去看看吧。”狐狸说完就走了。
    我到办公室一看,七八个大小不一样的包裹,这下有的忙了。
    我主要的工作就是把本地以及周边地区上交的文物逐个清理记录存档,有时候还要稍微修复一下。这工作说累不累,时而繁琐,时而轻松,说不准。
    我坐在工作台前一个一个把包裹拆开,有些是一些村民捡到包好上交的,有些是通过邮寄的形式发来的,不过基本不会有什么了不得的重器,毕竟人的觉悟也是参差不齐的。
    我每天开包裹就像如今开盲盒一样,不过由于长期收到的都是破瓷烂瓦,或者铜器残件,甚至还有假古董。久而久之也对他们没有了新鲜感和盼头。
    前三个包裹里都是明清时期的瓷器碎片,以及半个南北朝时期的瓦砾,用刷子和竹签把泥土清理干净,装袋写上编号,明天送到副所长那里等他发落。
    我漫不经心的打开第四个包裹,这个包的还挺专业,终于不是报纸加杂志的各种填充了。嘿嘿,有点意思。我小心的打开,第二层竟然是油布,第三层是塑料减压泡沫,哎呦,真是防水又抗震,终于把第四层的棉布包打开了。我去,陶币,竟然还有四个。这是我工作以来上手的最有意思的东西了。
    (如若转载请联系我。)
    第一卷
    第六章 奇怪的留言
    慢慢的把四个圆型陶币并排放在工作台上,用软毛刷子一点点清理着浮灰,大概两个小时之后逐渐显现出正面的纹饰,又经过三个小时的清理,纹饰全部显现出来了。正面中间是一只“蟠螭”(龙子之一古代皇室常用的图腾)蟠螭四周围绕这一圈的云纹,整体是用阴刻线突出的阳雕,这种工艺特别复杂,即使放在现在也不容易做。我用放大镜仔细的观察工艺的痕迹以及里面附着的一些朱砂(古代墓葬中常在下葬的时候铺一层朱砂)这时的朱砂已经随着水分和时间沁入了陶胎之中。从上面的这些特点我感觉这几件陶币应该是真的,俗称“到代”(能到达当时的时代)或者叫开门(对真货的民间说法,就是打开那个时代的大门)
    在逐渐清理的时候发现第四块陶币上竟然有绿色的釉。说明之前应该是四块都有釉,这种叫汉绿釉。只是会因为出土和空气接触之后氧化了。比如秦始皇兵马俑本身都是有颜色的,但是出土之后颜色就慢慢消失了,留下颜色的陶俑也非常少。陶币的反面并没有什么特征,但是能看到烧至留下的一些火气(火烧到一定温度会留下一些轻微的红色,比如火石红)。陶币的边缘明显修过胎,不算非常工整,但是能看出来确实是手工修胎而且是先修胎后入窑烧至的。
    由于这四件东西有点特别,而且级别还挺高,所以我打算送到领导那里去。我给狐狸播了一通电话。
    “喂,狐狸。所长今天在办公室吗?”
    “不在,我和所长出现场了,下边一个县挖出一个宋墓,虽然被盗了,但是还是要花时间清理善后。咋了?有啥事吗?”
    “没啥大事,就是包裹里的东西都清理完了,打算向所长汇报一下。”
    “要是有事晚点再说吧,我们马上下墓室了。”说完便挂了电话。
    看样子他们那里还挺忙,我心说为什么出现场不带上我,真偏心。竟是离得远的让我去,年代近的让我去,但凡超过三百年的活儿那就肯定没我的份。想学点东西太难了。
    看样子我只能包好东西等他们回来了。我一点一点的把陶币包起来,就在我包第二层油布的时候,突然从油布侧面滑出来一张白纸掉在地上,我弯腰捡起,一边起身一边看,上面竟然有一行字,歪歪扭扭的写着
    “切勿声张,尽量保密,物有后用”
    我脑袋里不知有多少问号。莫非这几个陶币是有人蓄意寄给我的?我拿起最外层的纸盒,想寻找一下寄件地址,可是没有地址,但是在盒子的底部挨着透明胶带的旁边豁然写着两个字“甘肃”。好奇怪,莫非陶币是甘肃出土的?从陶币的状态来看,应该是北方出土的,坑口比较干,有风化的痕迹。我思考了一会儿径直往门卫走去,心里开始犯嘀咕,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第一卷
    第七章 why?
    当我仔细询问两个保安关于这个包裹的来历,可这两个人完全没有印象。为了弄清楚,我拉着其中一个去了监控室查找线索。我们所里的监控查起来算比较容易的,因为首先所里没几个人,其次就那么两个摄像头,一个负责正门一个负责库房,而我只需要看正门就行了,反正出入的人就那么几个,特别好认。一顿快退,终于在一小时后发现了端倪。只见一个浑身包裹严实看不到脸的人,右手腋下夹着那个包裹快速从门卫室走过,还看了一眼门卫就消失在监控的范围了,又过了四十分钟,门卫室的门打开了,保安走了出来,门却没有关,这个夹包裹的人很迅速的走到门口,侧身将包裹顺着门就放到了门卫室里,转瞬之间就走了,速度非常快。我和小保安两个人都很惊讶,我看了一眼日期,是我出差的第十五天。当天另一个保安休息,就只有和我来监控室的这个小保安上班。我让他回忆那天的情形,他说他只记得所长喊他帮忙搬个东西,他去了两分钟就回来了,没发现什么异常。
    我觉得仔细再看一下,应该可以找到一些线索。我反复的观看神秘人放东西的画面,一会儿暂停一会儿慢放。“等等,倒回去两秒”我说,小保安急忙暂停倒带,只看那人弯腰半蹲侧身放东西的时候,由于他单手将包裹送进门,伸长的手臂使衣袖和手套之间拉出一个缝隙。我反复倒带找到那一贞的画面,暂停之后仔细的观察,是一块手表,再看了看那块表,脖子后面的汗毛全都立起来了,瞬间脑子里冒出一个人__老周
    怎么会是他呢?他为什么鬼鬼祟祟的放东西到我们所里?这件东西很明显是给我的,可是为什么要送到所里来,为什么不私下给我?为什么不等我回来的时候再交给我?之前为什么不给我?
    我想了好一会儿才从座位上站起来,小保安似乎没有察觉,问我可有什么发现,我摇着头往外走。
    仿佛事情越来越诡异了。我回到办公室,坐在工作台前,脑袋里一堆问号,不行,不能着急,静下来慢慢整理一下。
    点燃一只烟,从监控内容开始思考。
    首先一个人戴着帽子,墨镜,口罩,围巾,手套,一身黑,夹着包裹来到我们研究所的门卫室,这样全副武装肯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谁,其次来的目的就是想放一个包裹在门卫室。包裹里面是四块陶币,还有一张字条,让我不要声张,字条上也没有署名,说明这事情不想让除我以外的人知晓,而且事情不简单。陶币是开门到代的东西,所以肯定不是恶作剧。当我发现陶币的奇怪肯定会查找包裹的由来,看到监控画面后。。。。。。等等,他全副武装进入画面,为什么会露出那块表呢?看到那块表就知道他是谁了呀!戴表只是为了看时间躲过保安吗?门卫又不是哨兵,又没有换岗时间,无规律可查呀。
    我突然明白了,他是故意戴一块表,故意露出来,他就是想告诉我,他是老周,只有我知道他是老周,只有我认识那块表。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是我?why?
    第一卷
    第八章 嫂子的苦衷
    那是一块方形的表,除了外观看着是金色,表盘显示就是一块普通的电子表,当年我问老周为啥戴这么一块表的时候,他只告诉我两个字“复古”。
    那确实复古的不得了,不看颜色它就是一块小孩子戴的电子表啊。所以我看到那块表就猜到是他,再结合微胖的身形和走路的姿态,肯定是老周呀。
    但是为什么他要搞这一出呢?
    这一周我就是宿舍和办公室两点一线,一直在思考这是为什么。
    周五下午刚下班我的电话响了,陌生号码。
    “喂,你好”
    “你好,我是老周的爱人。”
    “嫂子,您好。”我急忙回复
    “小张,这两天你有空吗?我们见个面,我有些事想找你帮忙。”
    “好的,嫂子。我明天休息,您看咱们在哪里见面您比较方便?”
    “我家旁边有个喝茶的地方你知道吗?咱们下午两点在那里见面吧。”
    “知道,我和老周在那里喝过茶,我找得到。”
    “好,那明天见。”说完嫂子便挂了电话。
    我到家之后一边在网上搜寻着陶币的线索,还找了同学和朋友帮忙找资料以及相应的论文。一边在思考,看能不能从嫂子那里得到关于老周病逝前两周的信息。
    第二天下午我准时到达了茶社,一进门服务员就走过来说周女士已经在VIP室等您了。我顺着服务员的指引走进第一间茶室。
    见到嫂子我连忙鞠躬,请她保重,节哀顺变。坐下之后看嫂子的眼睛肿的很厉害,脸颊消瘦,面容憔悴,眉头紧锁,透着一股坚毅。老周的骤然离世肯定对她的打击很大,但是想想还有五岁的孩子要养,肯定要咬着牙挺过去。我心里也酸酸的。正在我唉声叹气的时候,嫂子说话了。
    “小张,今天约你出来,主要是有事情想请你帮忙。”
    “嫂子,您别和我客气了,老周和我是好友,我刚来江城就认识他了,平时无话不说,他像我亲哥一样。所以您的事我能帮肯定会尽力办好。”
    “谢谢你,你也知道我们家是老周赚钱我带孩子,自从我怀孕到现在孩子五岁,我一直没工作过,全职太太在家。他这一走,我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前两天我把他的店转出去了,但是东西都拿回来了,我想呢,这些东西有些能值点钱,我就把它卖了,也能暂时贴补家用,但是新的我大概懂,可老的我确实不懂,思来想去只有你能帮我看看。”
    “没问题,嫂子,我能看懂的,一定知无不言,我看不懂的就帮您问问懂行的人。”
    “小张,不瞒你说,上午我通过老周的通讯录联系了几个有意收购的人来看东西了,可是他们说的东西我不懂,给我了一个价格跟开玩笑似的,所以还要麻烦你帮我看真假的同时能不能估个价格,这样我好和别人谈。”
    “没问题,嫂子您放心,我知道价格的,我就给您标出来,您一目了然。”
    “好的,那太感谢你了。”
    说完嫂子便从身边的地上拿起一个包,一件件的把东西往桌子上放。
    好家伙,东西还真不少。
    第一卷
    第九章 狗脑子
    看着面前半张桌子的物件,我内心很感概,放眼望去大部分都是我在老周店里看到过的,所谓睹物思人应该就是这样。
    所有的东西都装在透明的塑料密封袋里,我一件件的打开,给嫂子讲解都是什么时期的,大概什么价格,嫂子用价签写好贴在器物上。
    其实老周的东西里绝大多数是玉器,所以还比较好整理。我把新老分开,就是所谓的新料雕刻器物和古玉器物,然后先把新玉分为高中低三个档次分别摆放。再把老玉以高古(唐代之前),中古(唐宋元),明清分开,然后再把里面的新老分开,就是真假古玉的意思。
    就这样我大概用了两个小时,终于快到尾声了,就在我仔细分辨的过程中,嫂子问我说:
    “你平时收藏这些东西吗?”
    “哈哈哈,我玩的都是很小的东西,因为我学考古的,所以这些东西看的还比较多,可能就因为看的多所以对它们没什么想法。”
    “哦哦哦,你看上什么了就拿去玩呗,不用客气。与其让别人捡便宜,我倒是更愿意让你拿去。”
    “嫂子,谢谢您,如果我看上哪个东西,我就和您商量价格,我买的起,您愿意卖咱俩就成交。毕竟我工资有限,我最多也就收点小杂件和小珠子之类的。”
    “好的,你千万别客气。”嫂子微微笑了一下继续说到。
    “老周在世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过问过他这些东西的价格,现在真是一头雾水。”
    “没事嫂子,我虽然没有老周那么懂行,但是基本不会有太大出入。”我一边看东西一边继续说。
    “对了嫂子,那一包还没整理的东西里有一些石质的小残件,还有几个贝壳币(两千多年前的贝壳质的货币)一会儿我挑挑看看有什么我可以拿回所里做研究。”
    “好呀,你随便挑,看上什么就给我说。”
    整理的差不多了,我拿起左手边倒数第三个塑封袋,把东西倒出来,都是一些石头残片和有残有整的几个贝壳币,还有几个残旧的石质管子(石头制作成的长条形管状器物,古人用于颈部佩戴的饰品)。盗墓贼主要目标是青铜器,往往这些东西都是在盗掘古墓之后由于没有价值被留在古墓之中。
    然而一座古墓会被反复盗掘,报着贼不走空的心态,最后这些东西被带了出来。在市面上各种游走甚至被买一送一,想想真是悲凉,像极了这个世界。
    我心想嫂子能把这些拿出来卖,那肯定是老周走后家里没有了来源,手头不宽裕。我借口收点小东西,变相的帮一把。
    我挑了几个贝壳币还有两个残管,转头对着嫂子说到:
    “嫂子,这些东西在市面上应该值两千块钱左右,您卖我便宜点,我给您一千五,您看可以吗?”
    嫂子探头看着我面前的东西疑惑的说到:
    “小张,我确实不懂,但是我看你挑的那些破破烂烂的不值什么钱的样子,你别买亏了。”
    “嫂子,这些看着脏兮兮的残件,感觉不值钱,其实还是有它的价值,你比如这个贝壳,它是商周时期的货币,属于高古两三千年的历史呢。。。。。”我一一给嫂子解释到。
    “哦,虽然不懂,但是听着还挺有意思的,以前老周也给我讲过一些,可是我觉得他絮叨,不愿听。现在想想真该学一学。”嫂子一边点头一边继续说到。
    “你别亏了就行,我就是看你那一堆连个完整的都没有。”说着嫂子在桌上寻摸了一根完整的管子放到我面前说到。
    “这个送你,再怎么也是个完整的,我拿了你的钱心里也踏实。”
    “行,谢谢嫂子,我一会儿去银行取了钱给您现金。”我笑着说到。
    十几分钟后我取了钱交给嫂子,互相道别,我往来的方向走。一上公交车,我一拍脑门,老周的事情没问啊。。。。。我这狗脑子。
    (如若转载请联系我)
    第一卷
    第十章 意外的管子
    回到宿舍我非常懊恼,怎么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算了,下次再找机会问问吧。可是现在这么多疑问放在我面前解决不了,怎么办呢。从包里掏出塑封袋,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桌子上,打开台灯拿出自己的小工具包,这个事我平时出差为了方便使用,自创了一套简单的清理工具,用一个户外洗漱包做为收纳。
    先拿过嫂子给的那根完整的管子,观察了一下,上面附着了很多泥。不对呀,这泥是附着的,并不是粘连,不像“生坑”(从墓里出来之后一直没清理的状态)的东西,手指轻轻抠下一小块碾碎看了一下,泥巴里面有沙子,这肯定不是生坑的。难道这件东西不真?不管了先清理吧。
    大概半个小时后泥巴全部清理完,显露出来的是一层“灰皮”(器物出土之后的一层反碱),这让我有点纳闷,清理灰皮不能再用刷子了。我找来一块棉布反复擦拭着管子的表面,这个过程比清理泥土要慢的多,我尝试了一个小时,收效甚微。先不管它了,把管子放到一边,先清理其他的东西吧。
    几样小东西我就弄到了深夜,剩下的知识面我就要拿到所里问老师了。转头又看到了那根完整的管子,拿起来继续擦拭,对了这种擦拭就是古玩市场上说的“盘”。一边盘一边思考它为什么会有泥沙,如果是泥沙那么说明有两种可能。一是这座古墓在江边,物件是冲刷出来被人发现的,这种事件的可能性比较低。二是这件东西是假的。不过目前从这层灰皮上分析又不像仿品。
    周末两天我什么都没干,走哪都带着它,吃饭走路都在盘。直到我周一到了所里,马上跑去找狐狸,可是他竟然还没回来。我好奇的跑去问另一个副所长—刘老师,我和狐狸私下喊他“皇叔”,他后来也应声,我们就叫习惯了。皇叔说大概明天回来,他一眼就看到我手上的管子。
    “哎呦,小子,哪找的老管子?”
    “朋友的,送给我了,我正研究呢。”我笑笑说到。
    “我看一眼。”皇说对我笑笑伸了伸手。
    “好啊,您给我讲一讲。”我把管子递给他
    皇叔拿着管子,引着我往他办公室走去。到他办公桌前,皇叔是我们所里年纪最大的,知识也最渊博。他慢慢坐下拿出放大镜仔细观察了一番对我说。
    “肯定是老的,但是从文化期到唐宋都有这个制式的管子,要想具体断代,恐怕你要清理一下孔道才能知道。”
    我恍然大悟,从一开始我就只想着看看表面,真还没有做清理孔道的打算。
    “傻小子,要是清理出来里面有朱砂,那就是西周之后的,如果没有朱砂那就很有可能是文化期的”。
    我兴奋的拿着东西就准备回科室,就在我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皇叔喊了一句。
    “清理完用强光手电照一下。”
    “好嘞,我相信您,您都马上六十岁的人了,别忽悠我们小年轻。”不等他还嘴我就快速走进办公室。
    打开工作灯,用竹签一点点剥离堵在孔道里的泥巴,没办法啊。这种工作耗时耗力耗精神。即使秦兵马俑也是这样一点一滴的清理出来的。
    一直弄到中午,我才把孔道完全清理干净。停下来闭幕养神几分钟。拿起管子对着灯逐渐推进。天啊,红管子。
    第一卷
    第十一章 第六个人
    打光红色的管子,我只在资料和书籍里看过,从来没上手过实物。至于这根管子的材质和年代我还是一头雾水。仔细观察了一下孔道口,磨损很自然,对着光看了一下孔道内壁,也没问题,光气非常好,基本可以判断这件东西是真的。
    我拿着管子跑去找刘老师,想知道更多关于这件东西的事情。刘皇叔拿着管子反复端详了十几分钟才说话。
    “臭小子,你运气还不错,难得碰到的东西,虽然等级不算高,但是存世量并不大。而且存世的时间很短。”他一脸坏笑的看着我说。
    “皇叔,皇大爷,您别卖关子了,这到底是啥东西?”我充满好奇的问着。
    “这种材质叫矾石,是一种地方材料,主要是江浙那边,属于江浙文化期独有的材料。”
    “江浙那就是良渚文化?”我疑惑的问。
    “我不能下这个结论,不过良渚文化出土的矾石类的管子是相对比较多的。”皇叔拿出一副老学究的语气继续说到。
    “你想深入研究,可以去资料库c柜去看看。”说完他转身把管子递给我,转身对着自己桌子上的几件古物继续较劲。
    我兴奋的拿着管子往资料库走去。好奇心和求知欲我实在无法抵抗,这可能就是后来我惹那么多事情的原因。
    找到c柜时我发现高四米五宽六米五的柜子,可真难找啊。午饭也顾不上吃,直接从中午找到快下班,找了三分之一的c柜还是没找到相关的资料,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背后竟然出现一个声音。
    “小伙子,你找什么资料?”
    顿时吓我一跳,差点从梯子上滑下来。
    “我找关于良渚时期陪葬器物的资料”一边说我一边傻傻的看着梯子下站着的人。
    “你下来,我给你拿。”
    听到这句话,我慢慢的从梯子上下来,站罢我仔细观瞧着说话的人。
    此人四十多不到五十岁的样子,头发茂盛,浓眉大眼,戴着一副歪腿眼镜,浓密的络腮胡足有一寸长,穿着一件灰衬衣,旧旧的牛仔裤,一双黑皮鞋擦的增光瓦亮。
    “谢谢啊,您慢点,当心摔着。”我让到旁边继续问到。
    “老师傅,之前从来没见过您呀!”
    “我是所里的老人了,在所里工作了二十几年,四年前下现场摔伤了腿就病退了,在家闲来无事就申请来资料库帮忙了。平时根本没有人来资料室,偶尔来一个两个人也都是放下资料就走了。”老师傅一边说着一边爬上梯子。
    “那您肯定知识渊博,今后要多向你学习。”我连忙恭敬的说到。
    “不用客气,你们年轻人学习的能力比我们快多了,只是你们都爱玩,我只是比你们有更多的时间放在研究上而已。哎呦!找到了。你看看这几本是不是你要的。”
    我接过老师傅手上的资料,大概翻看了一下。
    “没错,谢谢老师,您贵姓?”
    “我姓楚,他们都叫我大胡子”
    “楚老师以后我可能还要经常向您请教。”
    “不客气,年轻人好学爱问是好事情。你先忙,有问题就可以到隔壁的房间找我,我平时很晚才走,有时候会住在那里。”说完老师傅向我摆摆手慢慢的走去其他的资料柜。
    我看着楚老师的背影,心生敬佩。他就像个经历无数风云之后默默归隐的修士。今天我算知道了我们所里的第六个人,那种感觉很神奇。
    《守墓人之后事遗云》第一卷
    第十二章 好奇心太重
    拿着书回到办公室,一篇一篇的翻找着对应的图片和介绍,外面天已经黑了,可我一点下班的意思都没有,也并没有人来告知下班。
    我们这样的小单位除了打卡之外,根本不存在加班。我来这两年多了没有加过一次班,也没听说过下班之后所里还有人的。可能我是第一个自愿加班的人,还是为了一个私件在办公室啃资料。
    这回运气不错,在第二本资料里就找到了我想要的内容。认真比对一番发现这还真是良渚时期的管子,从皮壳和孔道以及多个特征来看都和资料十分吻合。
    夜幕下我啃着小面包走在路上,这个物件该怎么办?何去何从?自己留着?交给所里?这是个问题,并不好选择。好多念头都在我脑子里反复出现。
    到家之后我联系嫂子说明天中午能否见一面我有事说,顺便再看看其他东西可以帮她卖了换钱,嫂子一口就答应了。我思来想去还是还给嫂子,这东西真换钱真能给嫂子解决很多问题。换做别人这种“捡漏”我问心无愧,可是放到嫂子这里我真不忍心占这个便宜。
    第二天中午饭的功夫,我借了门口保安的自行车去到上次和嫂子见面的茶室。见面之后我开门见山的和嫂子讲述了这件东西的出处和价值,又说明了我的来意,请嫂子一定收回这件东西。嫂子特别不好意思的接受了我的建议。
    “这样吧,嫂子也不能让你吃亏,你在这里面挑一件东西,就当嫂子送给你的。”说这嫂子把一包明清玉器放在我面前(上次我给她分装标明过)继续说道:
    “你随便挑,别客气。”
    说到这里嫂子也不把我当外人了,但是我也不想占嫂子便宜。好东西谁都喜欢,可是在他人遗孀“手上”捡漏我真做不出来这种事。
    我打开密封袋翻了翻,我记得上次有一块清代“残壁”在里面。残件嫂子肯定不好卖,我拿去做标本得了。找到那块残壁我说就要这个,嫂子还说怎么不拿个好的,还帮我在里面挑。我说不用了,这个挺好的,素的挺好看,我回去还能自己加工一下变成个小挂件。
    东西看完之后我试探着问嫂子关于老周的一些事情。
    “嫂子,老周在去世之前难道就没留下什么话吗?”
    “没有啊,他在生病的大概二十天前出去了一趟,问他干嘛去了,他说卖货收货去了。问他去哪里了,他只说去了西北。”
    “那说明他生意还是不错呀。”
    “哪有不错呀,最近的半年每次问他,他都说生意不好。我父亲去年生病,从住院到病危甚至火化,都是我自己拿的钱,为了这些我把房子都卖了。现在住的是我父母的老房子。老周一分钱都没给我。”
    我顿时有点惊讶,这和我认识的老周不太一样。我眼里的老周很顾家,即使周末一到五点半,他准时关门回家。除了抽烟他平时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嗜好。
    这时嫂子说着说着就落泪了。我赶忙递过纸巾,安慰嫂子。嫂子接过纸巾继续说到。
    “三年前下暴雨,发洪水把店淹了一半,他说店的风水被破了。一年前店被盗了一次,可是他说丢了几件小东西,就没有追究。反正这几年的生意就大不如前了,每个月只给一点点的家用。之前我俩名下有两套房,他说房价可能会崩盘,让把多的那套房卖了,卖房的钱他说拿去投资一部分,借给朋友一部分。后来投资亏完了,借钱的人也找不到了。所以现在我带着孩子住在母亲这边。”
    难怪那根管子被泥沙覆盖着。听完嫂子的话,我唏嘘不已。一边安慰嫂子一切都会好起来,一边感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嫂子您真是不容易,那老周父母那边就没帮一把?”我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继续问。
    “别提了,火化之后就没见到他家人了,他父亲五年前去世了,他母亲和妹妹都在江苏。直接火化也是他俩提出来的。我根本插不上话。火化完第二天他们就走了。”嫂子叹了口气,默默留着泪。
    “婆家人也真是的,三个人私下就决定了火化,也不听一下您的意思。有点过分”我有些气愤的说。
    “什么三个人?就他母亲和妹妹两个人呀!”嫂子疑惑的说。
    “他不是还有个表妹当天也在吗?”我问到。
    “老周没有表妹。”
    第一卷
    第十三章 出发去救人
    老周没有表妹?难道我听错了?还是黄姐弄错了?
    “嫂子,可能是我朋友搞错了。我午休时间有限,我就先走了,您保重。”
    “好的,有什么事咱们再联系,这些老物件我都不懂,之后肯定还要麻烦你。”
    “嫂子,您别客气。”说完我背着包骑着车往回走。但是我心里的疑问有很多,还需要一点点的揭开。
    一到所里我就去找刘皇叔打听所长他们的动向。刚进办公室刘皇叔就迎面跑来急促的对我说。
    “出事了,赶快来。”刘老师一边说一边喘着粗气。
    “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刚刚有人打电话来说所长和狐狸四天前下了墓现在都没上来,地方的同志通过派出所找到咱们所里的电话,让咱们赶快过去。怕是遇上事情了。”刘老师尽量的稳住心神继续说到。
    “小张,你要跑一趟了,我走不了。”
    “我一个人去?刘老师,你怎么也要和我一起吧。要说处理文物我没问题,可下墓我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啊。”
    “也对,让你一个人去也不太稳妥。有了,让资料室的楚老师陪你走一趟,你现在去他那里,就说是我说的。抓紧时间,万一地下面有什么事,那可是三条人命。以咱们所长的过往经验,他们会带三天到四天的干粮和水,但是万一出了意外,现在开始事他们生命的倒计时。快,你快去。”
    说完我就往资料室跑,一面跑一面喊楚老师,喊了第二声楚老师就从他的小房间探出头来。我把事情大概说明了一下。楚老师微微点了一下头说了句:“走,和我去仓库。”
    他用指纹打开仓库大门。这还是我第一次进仓库,以前下稍微大点的墓都是他们几个一起,让我镇守研究所,还美其名曰说我是精英。
    楚老师轻车熟路的在仓库里拿出两套装备,转身扔给我一套,还塞了一个急救包在自己的装备里。转身往仓库的一个角落里走去,在一个箱子里拿出一捆绳子扛在肩上,说了句“走”
    我俩开上所里的越野车就往出事的郊县赶,这个地级县是八个县里最小的,路也最难走,名字倒是很好听—-牙山县。古墓的位置在这个县的一座山的背后,我们照着所长出发前的留档一路找过去,好在沿途都有人家,可是前一天下了大雨满是泥泞,几次我们差一点就深陷泥坑出不来了。所里的破越野虽然老,但是力量还是挺大的。五个小时之后我们终于到达山后的村庄,一进村就给报信的人打了电话询问具体位置,那人说他和县里的警察在村尾桥等我们。
    找到联系人,他姓王,因为他是驼背所以村里的人叫他王驼子。这个王驼子引着我们开过桥之后一直往另一座山的深处开去,大概二十分钟后就没有路了,我们三人徒步往森林里走去,警察同志紧随其后。又走了大概半小时终于看到了那座隐藏在山洼里的古墓。驼子告诉我们四天前也是他带着所长他们三人来到古墓这里,狐狸给他一个对讲机,说有什么事就和他联系,可是四天了对讲机一直都没有响过,驼子试图和他们联系但是也得不到答复。他情急之下就跑回村子找电话报警了。警察同志在联系我们的同时已经勘查完现场,发现无计可施,又因为是古代墓葬,所以他们没敢开展挖掘救援。
    楚老师看了看地形对我说:
    “这座古墓背有所靠,面前为水,这就是所谓的依山傍水。古人但凡有点钱或势都会找高人寻找风水宝地下葬。”
    “楚老师您来看看这边。”我冲着楚老师喊到。
    我在一片竹林的边缘找到了一个已经坍塌的盗洞。楚老师走过来绕着洞看了看,叫来王驼子。
    “王师傅,所长他们三个人是从这里进去的吧?”楚老师问到。
    “是的,当时他们说本身的入口已经坍塌了,进不去了。然后他们发现这个洞,前几天这个洞虽然也堵了,但是没有堵的这么死。”王驼子肯定的说道。
    “小张,这里下去就是甬道,所长他们应该是看墓门进不去所以越过墓门直接从这里进去了,封土下面应该是青砖甬道。你去墓门那里去看看。”
    我顺着楚老师说的方向走了二十几步,看到了坍塌的墓门。由于前些天下了雨,泥巴基本糊住了入口,我围着墓门入口走了几圈发现不对呀,这个坍塌看着怪怪的,不像是自然坍塌导致的。尤其入口上面拱起的地方有铲子的痕迹。这显然是有人在这里铲土填住了入口啊。本身封土应该是把入口封住的,很可能由于雨水冲刷而把封土层冲开,可是这时候的入口状态很不自然。
    我转身向楚老师方向喊去,他看向我慢慢的走来。站罢看了一圈,小声对我说。
    “不要声张,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哦,那下一步咱们怎么办?”
    “先救人,把人弄出来再说。”楚老师小声说到。”
    这个时候天空下起了雨,我俩不约而同的抬头看看天。这场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
    第一卷
    第十四章 被算计的我们
    趁着雨还不大,我和楚老师拿出铲子开始挖掘之前看到的那个坍塌的盗洞。别看楚老师年龄不小了,干起活比我还快。大概挖了半个多小时,我俩竟然挖了两米深。这时楚老师叫我停下,他蹲在地上用手摸了摸洞壁,转头对我说。
    “小张,这个洞和刚才那个入口一样,都是新被填上的,并不是坍塌。”
    说完楚老师回头看了看正对盗洞的一棵树,走过去蹲下然后叫我过去。我一蹲下楚老师就压低声音对我说。
    “我们被人盯上了,所长他们被人算计了他们被困在下面可能不是意外。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小心谨慎,小声沟通。”
    “嗯。我听您的。”我小声说。
    这时候其实我超级紧张,手心全是汗。从小到大没经历过什么危机事件的我,现在心里慌的不得了。但是想想墓里的三位,我还是咬牙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
    “你看这棵树上有捆绑绳子的痕迹,很明显有人把安全绳绑在这里,顺着绳子下去了,但是绳子现在不见了。就算盗洞坍塌也不至于绳子也松了吧。肯定是有人解开绳子填了洞口,要把所长他们困死在墓里。”
    “谁这么狠,他是什么目的呢?”我问到。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当时在上面等待的人里有问题。走咱们下去。”楚老师说着站起身来。
    “王师傅,您和警察同志在这里等我们,我们下去救人,一会儿我绑登山绳在这里,找到人了我们还从这个洞上来。”
    “好的,您放心,我们几个就在这里守着。你们要是遇到事情就在洞口喊我们。”
    说完我和楚老师继续掘土,可没挖几下只见楚老师用铲子用力一敲,竟然敲出一个巴掌大的洞。向里看去黑压压的。我拿起手电照了照,貌似不是很高,这是甬道的顶部。我正准备说话时只见楚老师已经绑好绳子站在洞口,一边拽了拽绳子一边转头对着王驼子问到。
    “王师傅,所长他们下去的时候是不是很多村民都在这边看热闹?”
    “很多村民都被挡在外围,站在这附近都是过来帮忙的。”王驼子说到。
    “还真是麻烦大家了。”楚老师说完转头看着我说:
    “把手电给我,我先下去,你一会儿顺着绳子下来。别忘了带上装备,特别是我那个包。”
    说完楚老师慢慢的顺着绳子下去了,看着他身子进了洞,猛的用脚踹了几下,洞口扩出了腰粗大小的尺寸,不一会儿就听到一声闷响。我紧张的看着他下去的方向。
    “楚老师,您没事吧?”赶忙问一句。
    “没事,你把装备扔下来。”
    我把两个包都扔了下去,回头拉了一下绳子,确定没问题之后把手电卡在书包带上,慢慢顺着绳子降下去。
    我一进入古墓就闻到非常重的潮气还有发霉的气味。墓里温度比上面至少低了五度,脸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楚老师小心翼翼的扶着我总算“降落”了。
    站稳脚之后我俩都打着手电看向四周。我们大概在甬道的中间位置,向深处看去竟然看不到头。我率先向墓道的深处喊着狐狸的名字,连喊几声后没有听到任何答复,声音就像被空气吞噬一样连回声都没有。楚老师打着光看着我说到:
    “小娃娃你运气真好,第一次下墓就遇上一个大家伙。走吧,进去看看。”楚老师引着我慢慢走向墓的深处。
    甬道两边的墙上是宋代五彩壁画,画的是神仙眷侣和福禄寿三星。我一面看一面走,脚下的青砖声音崔亮,偶尔有不平的一两块还相互碰撞传出清脆的响声。走了大概五分钟面前出现一座石门,石门前的地下横着一条门闩,也是石头的,足有二十多公分的正方形长条。这说明石门是由里向外开的,石门两边坐着两尊镇墓兽。
    “奇怪了,门是封上的,那所长他们在哪里?”我疑惑的问到。
    “所长他们就在里面,他们果然遭人算计了。”

    第一卷
    第十五章 奇怪的古墓
    面前的石门我们要想办法进去。楚老师这个前辈真不是白给的。他让我学他用绳子套圆打了一个结,我俩分别用绳子套住门闩的两头,拉紧绳结,然后另一端绑在肩上。我们同时倾斜身体靠着身体的力量和重心一点一点挪动着门闩。当门闩被拖出将近两米的距离我们才停下,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你把绳子收好,咱们准备进去。一定要小心,根据我的经验这个墓不简单。”楚老师一边检查着石门一边继续对我说。
    “这个石门不算密封的很严,我们一起试试看能不能把它打开。”
    我嗯了一声就走过去,把手指伸进石门之间的缝隙,两人一二三一起用力。石门竟然动了,不过幅度很小,重复了十几次之后终于打开了一人能通过的宽度。
    “我先进去,确认安全我喊你。”楚老师说完就侧身挤了进去。
    “楚老师,你可想着点叫我,我第一次下墓心里很虚啊。”我微微颤抖着说。
    “放心吧。”说完就没有声音了。
    我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感觉时间过的特别慢,密闭空间的时间感受会非常弱,我反复看表发现只过去了三分钟。但是楚老师还是没有喊我,难道他出事了?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像甬道的墙上那样有彩绘,而是单一刻绘,还挺粗糙。这就有点奇怪,外面的彩绘很精美,为什么石门四周没有彩绘呢?算了,我决定进去找他们,与其一人在这里担惊受怕不如主动出击。
    我紧了紧背包袋子,调亮了电筒,侧身挤进了石门。走进石门之后脚下还是青砖,往前走了几步发现这里还是甬道,但是整体是向下的,而且坡度还挺大。我一边走一边用步数丈量距离,七十步,好家伙加上外面的甬道这个墓的规模不小啊。我一边走一边小声喊着楚老师和狐狸,只希望有一个人回答我,这样让我降低恐惧。环顾四周的地上,陆续出现了盗墓贼光顾的痕迹,破碎的瓷器散的到处都是,我随手捡起一片,用手擦了擦泥巴,釉面油润光滑,质地还真不错,一看就是大窑口烧制的。
    大概往前又走了二十米。面前出现一座被打开的棺椁,棺床(一个石头砌成的台子)是青石的,棺椁盖子被翻开在一边,木头已经腐烂了。我心说这么大的墓怎么也要用金丝楠的棺椁吧,没想道这木质这么差。我看了看两边,有两个耳室(放置一些陪葬品的地方),耳室里空空如也,只有一些残破的丝绸和瓷器的碎片散落在地上。有些盗墓贼会把自己拿不走的东西肆意破坏掉。
    我走到棺椁旁边,颤颤巍巍的往棺椁里看去,一点点挪动着视线,最后猛的往前探一下身体又马上撤回来。棺椁里只有破败的丝绸,什么都没有,尸体呢?难道真有小说中讲的白毛黑毛僵尸还阳?正紧张的时候,旁边“咔”一声,我已经到了恐惧的极限,头发汗毛全部力气来了,像一只受惊吓的野猫跳了起来。
    “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让你等我消息吗?”楚老师的声音即吓到我,也救了我。
    “楚老师,你可算出现了,我以为诈尸了。”我略带哭腔的说。
    “什么诈尸,你少看点那些闲书。要是都诈尸,谁还学考古啊。”楚老师一脸嫌弃的看着我继续说。
    “快来,我找到所长他们了。”楚老师向我招招手。
    我这时才发现他身后竟然还有一扇门。
    “这里怎么会有一扇暗门?还隐藏的这么好。”我问到。
    “哼,这个墓有点意思,咱们进去让所长给我们讲。”楚老师引着我走进暗门。
    第一卷
    第十六章 墓里的故事
    暗门里面竟然是一间比之前稍大的墓室,应该也是坐北朝南加东西耳室。所长三人坐在地上,走进一看三人的脸色都不好。我急忙拿出吃的和水分给他们,他们倒是说还坚持的住。
    我们所长姓吴,年龄不到五十,听说年轻的时候是考古界的风云人物,在“开门”方面有独到的天赋,参与过几个知名大墓的考古挖掘。貌似几个墓的墓门都是他弄开的,俗称古墓开锁第一人。由于他的能力很强脑袋也很灵光,所以经常被调动到不同的队伍去下墓。只是他老婆孩子都在这座城市,他说啥都不愿进京,也拒绝高升。
    另一位姓郭的副所长,他是吴所的同学,年龄相仿。两人从读书的时候就混在一起,后来在一起搭档很多年,反正吴所走哪都带着他。郭老师的话特别少,我从进研究所那天到现在一句话都没听他说过,但是我觉得他是深藏不漏的人。
    所长让我坐下,慢慢把这几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和我们预想的一样,他们发现古墓的入口走不了,就从那个老盗洞钻进来了。进来之后打开墓门之后发现内外壁画有出入,吴所就觉得不对了。其实这个墓自从入葬直到清代末期才被盗掘,在那之前几百年没被盗墓贼光顾过。但是被盗那个不是墓主人,他们身后的棺椁才是墓主人。我站起来向所长身后望去,才发现大概在十米远的地方摆放着一副棺椁。
    “吴所,那么外面那副棺椁是谁的呢?”我疑惑的问到。
    “那个是守墓人给自己最后的归宿。或者说是用自己最后的一丝力量完成了他的使命。”吴所说完有些悲伤的叹了一口气。
    我瞬时间明白了什么,“难道。。。。。。”
    “没错,守墓人没有后代,自己到了生命的尽头,用最后的时间把自己安葬在这里,再用青石封住了入口。”楚老师看着我继续说到。
    “但是守墓人知道挡不住盗墓贼,于是收集了很多古瓷仿品以及丝绸陶罐,是为了让盗墓贼拿了就走,这样减少盗墓贼发现正主的机率。”
    “那你们怎么知道的?”我问。
    “我们也是在棺椁的盖子内侧的边上发现有两行雕刻的小字,应该是守墓人自己刻上去的。不然光是凭借壁画的内外不符,我们也推断不出来啊。”狐狸补充到。
    “没想到宋代古墓里还有如此凄美的故事。”我感叹到。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对了,你们三个是怎么和外面失联的?又是谁把你们困在石门里的?”我问到。
    吴所思考了一下说:“我们也没有比你们知道的更多。我们是到达第二天下来的,就在我们检查棺椁和地上瓷片的时候就听到石门关上的声音,狐狸马上跑过去查看就发现门推不开了。随后马上打开步话机却发现全是杂音。于是这几天我们为了保持体力,轮流着探查这间墓室,发现这里此前没有任何人进来过。东西耳室里的物件已经清理出来了,其实东西并不多。小张你去看看那边的墓志。”
    我嗯了一声就往棺椁那边走去,在棺椁的北墙上嵌入了一块石碑,石碑上写的是墓主人的生平事迹。
    大概讲墓的主人是南宋的一个将军,戎马一生。生于靖康二年(公元1127年),卒于淳熙七年(公元1180年)。一生遭遇国难危亡颠沛流离,皇帝更迭。后又因遭他人陷害全家遇害,他被发配到西南流放,最后郁郁而终。
    这算是一个比较悲情的人物,想必守墓人最后坚守的也是墓主最后的尊严。
    故事的最开始前几章里有一些小的逻辑漏洞,希望大家多多包涵,那是刚开始写的时候,大脑有些许混乱导致的。如果以后要出版发表,我肯定会进行修改。还好那些并不影响主要的剧情。
    第一卷
    第十七章 兔子尾巴
    吴所他们几个站起身说道:“来吧,我们来完结这里的事。”
    所有人都充满了干劲,就连本来持悲观态度的我也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靴子,准备大干一场。
    吴所看了一眼郭楚二位老师,他俩心领神会的各自往两个耳室走去。他俩的举动我很熟悉,过去就是一番查看,断代,点数,记录。我之前被派到地方上以及在所里的日常就是做这些。
    “来吧,小张。今天让你开开眼。”吴所拉着我走到棺椁前说到。
    ”狐狸,咱们三个人把棺椁起开,为这个将军和守墓人画上一个句号。把他们的事迹写在考古史上。”
    “来吧,大老吴。”狐狸兴奋的敲敲拳头。
    他俩一人站在一边开始打绳结,就像楚老师教我打的那种。打完绳结狐狸跑去拿来三根探铲,支成一个三角形,又撬开地上的几块青砖,把探铲狠狠的扎在地上。随后用皮带和绳子死死的缠住三根探铲的衔接处,一个简易的起重架就做好了。大老吴把绳结套在棺椁的两头再把另一端合二为一,从起重架的上面扔过去。两人拽着绳子一起用力想把棺椁的盖子打开。我真的很怀疑这样能不能做到。就在这时狐狸憋着气使着力气对我说:“一会儿你看到棺椁吊起两到三公分的时候就朝前用力推,这样就可以根据相互的作用力挪开盖子了。”
    我嗯了一声站在棺椁的一边,等待时机。只见他俩一二三一用力,棺椁盖子真的动了,随着他俩的脚步慢慢的往后移都,真的被他俩拽起来了一些。就在此时狐狸大喊一声:“老三,用力推。”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把这石棺盖子往前推。没想到真的被我推开了一个口,我顺着口往里看去。
    “里面还有一层,我再推开一点。”我吃力的喊到。
    这时只见两只手从我的脖子后面伸了过来,吓我一激灵,差点泄力。
    “别慌,一鼓作气推开他。”说话的是楚老师。
    就这样我们四个人把棺椁盖推到了另一头轻轻斜靠在棺椁顶上。内棺现露无疑。
    “就是嘛,这才像一个奋勇杀敌的将军该有的礼制。”狐狸看了一眼内棺的木头说到。
    连郭老师都从耳室闻声跑过来,我们五人站在内棺周围仔细打量着内棺的木头。吴所让我们先检查一下内棺和石椁之间有没有其他器物。根据等级的高低,会有一些小器物放在两者之间。
    我们仔细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接下来就是开棺见骨了,我是最紧张的一个,其他人都司空见怪了。
    就在我们准备动手的时候,吴所突然说:“停,我觉得咱们先出去,然后多叫点帮手,把内棺整体起出来。”说话的时候吴所咪咪的眼睛看了看楚老师和烟袋郭,他俩点点头。我也嗯了一声,准备放下铲子。
    这时步话机突然滋啦滋啦响了起来,里面传出一个尖锐的声音。
    “把棺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不然你们谁都别想活着出来。”
    吴所慢慢走过去拿起步话机。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次觉得这个胖子的背影如此伟岸。我以为大老吴会和里面的人交涉。没想到他拿起步话机就说:“嘿,兔子尾巴,你好啊。”
    我转头看看狐狸,只见他皱眉对我说:“看什么看,吴所才不会说出伤害内部团结的话。”我嘿嘿一笑等着步话机另一边的反应。另一头说道:“别废话,你就说你们想不想活命?”
    “兔子,我们这边有一只狐狸,你猜你俩谁的尾巴长?”吴所挂了步话机对着楚郭二人笑了一下。
    “看样子今天想出去还真不容易,老楚,我叫你回来真是太明智了。”吴所长笑着说。
    “你算准会出今天这种事吗?我腿脚不好,跑的时候用不上劲,本不应该继续下地的,要不是你找最好的专家给我治腿,恐怕我别说走路有点拐,只怕后半辈子都要做轮椅。冲着这份恩情以后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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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十八章 真正的目的
    之前吴所是故意说不开棺了,就是为了让敌人沉不住气,以为我们会放弃开棺,出去之后再找帮手,怕夜长梦多的敌人果然开口说话了。这就证明了所长他们的猜测没有错,把他们困住不是目的,让我们帮他们取出东西才是目的。其实这种棺椁完全可以先开棺取物善后,再把内棺取出从而保存好内棺的整体性,吴所那么一说完全是为了“钓鱼”。
    文字是历史的记录,文物就是历史存在的铁证。想象一下如果没有历史遗物怎么证明这个时代它存在过,如果没有遗迹甚至都无法证明“我”存在过。考古挖掘就是为了像世界证明这一点,从而更深的理解历史。(可是即使历史铁证如山,有些侵略者都不愿意承认侵略恶行,简直可耻。)
    大老吴和郭楚二人正商量着对策,让我和狐狸清理耳室。大概半小时后把我们叫过去说:“没办法了,只有先打开内棺,把陪葬的器物先拿出来归置好再做打算。
    “什么?你们商量了半天就商量出这么个结果?”我问到。
    “不是呀,我们在商量出去之后是吃烤全羊还是吃火锅。”吴所笑着说。
    太离谱了,这三个人我真是没法说。就在我还想问几句的时候,楚老师说话了。
    “别问了,照做就行了。一会儿还要靠你呢。”楚老师说着看了看大老吴。
    靠我?我能做什么?我一个“小白”能有什么用?
    我也没了脾气,我深信跟着他们几个我应该不会吃亏。而且在我进研究所的那天狐狸对我说过,在所里大家随便打打闹闹,但是下了现场一定要听所长的,他那里有很多前辈没有的经验和……心眼儿,之前我没见识过,今天我算是领略了。不对,我忽略了一点,其实郭楚二人的经验能力和大老吴不分上下,一个是同学一个甚至是他的前辈。我的天啊,这三个人凑一起那心眼儿谁能治的住啊。
    我们几个人用平铲轻轻的撬着棺盖的边,这个步骤要非常小心,每个人都要平均用力,只要撬出一点缝隙,铲子和缝隙的接触面必须垫上布。这个步骤我们持续了将近四十分钟,终于手指可以塞进缝隙里了。我们全部放下铲子,一人一边喊着一二三,一起用力的同时还要保证棺钉直着出来。这样棺椁的木头就能以最低的损伤保留下来。外面的石制棺椁就是为了能保护内棺,再加上金丝楠这千年不腐的特性,这个内棺保存的状态特别好。
    我们慢慢的把盖子挪开放到一边。所长招呼我们带上口罩和医用手套,接下来的每一个步骤都很重要。
    郭老师打着灯,狐狸在拍照。所长描述着墓主的外貌穿戴,楚老师拿本子记录着。我从背包里拿出很多塑封袋和试管器皿,准备采集样本。外观全部记录完之后,就是探查棺椁内部。吴所小心翼翼的从墓主的身侧一件一件拿出陪葬品,这些都是墓主生前最喜欢或者贴身的物件,还不时取出一些衣服的碎片,我拿过塑封袋装好标明。一侧探寻完了我们转了一圈走到另一侧,大老吴在墓主腰部的位置找到一个方形闪闪发光的东西,我急忙拿塑封袋接着,放进袋子的一瞬间我看出来了,是个小的“印钮”(印章的一种,往往在印的上方趴着一种动物或神兽)
    “我刚刚说这里进过一次水,没错吧。”吴所转身对郭老师说。
    “行,你赢。”惜字如金的郭老师竟然说话了,他声音低沉,很有磁性。
    “郭老师,您猜的是这里没进过水啊?”我问到。
    哪知郭老师看我一眼,没说话,继续干活儿。
    “虽然这里很潮湿,并且到处都是青苔,掩盖了一些进水的痕迹,不过吴所和我们第一天进来就察觉貌似这里进过水。至于打赌的事情你就要问当事人了。”狐狸说完冲我努努嘴,示意问所长。我心说算了,肯定和我没什么关系。
    “我想不明白你俩打赌干嘛牵扯我?”楚老师说到。
    哎呦,这“基情”三人组还挺有趣啊。不过接下来我就乐不起来了。
    “小张,你把放大镜,镊子,都拿过来,帮我揭层。”吴所看着我说。
    古人入殓穿的衣服是六层或四层,活人穿衣以及扣子都是单数,死人是双数。在古墓的棺椁进水之后衣服会根据腐烂的程度互相粘连,所以需要层层揭开。就是两个人用镊子一点点的剥离检查衣服的状态,以及墓主是否有外伤。如果特别大规模的古墓,墓主尸身还会被送去做x光检测,分析死因。如果没有外伤,就要依靠化验才能知道,比如“辛追夫人”“海昏侯刘澈”。
    我和吴所一点一点的剥离墓主的衣服,就像做手术一样,旁边狐狸在帮我们擦汗。最后一层内衣揭开,我和吴所都长舒一口气。吴所小心翼翼的从墓主胸前取下一件东西,向我伸了伸手,我立刻拿了一个塑封袋递给他。装进去之后,吴所叫来其他人,用手电照着这个物件说:“这就是他作为一个武将的身份证明。”
    我仔细观瞧,原来这是一件“玉歙”。歙(she四声),古代战场射箭所用,套在手指上的,后来演变成“扳指”,在拉弓的时候卡住弓弦,防止弓弦勒手的同时又相当于扳机。墓主入葬的时候身穿便服,但是作为武将的标志肯定会佩戴在身上的。但是这个玉歙并不是宋代的制式,从造型上看,更像春秋时期的。应该是一件比宋代更早的出土古物。
    “这就是算计我们那个人真正想要的东西。”大老吴冷笑一声说到。
    “这家伙貌似知道这个墓里有内容,但是他自己拿不了,要不是技术问题就是怕村民发现。所以做了个局,让咱们帮他拿。这小子想的还挺好。”楚老师刚说完,狐狸呸了一声继续说到。
    “把我们三个困在里面,就是知道所里还会派人来。估计这小子知道咱们所里只有那么几个人。既然全来了就不会有另外救援了,那么用封洞来威胁咱们肯定没什么问题。”
    “可是他没算到所里还有你楚胡子,还好老刘明智,让你来救我们。哈哈哈,这个混蛋棋差一招啊。”大老吴得意的对楚老师说到。
    “那咱们怎么出去呀,那人在上面占尽先机。”我担心的说。
    谁知大老吴拿着那块玉歙看了一下说道:“东西给他们喽!”
    第一卷
    第十九章 大老吴的对策
    什么?给他们?咋想的?我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我义愤填膺的说道:“吴老师,我们这就认怂了吗?我们再想想办法呀。”
    “你说,什么办法?只要可行,我们就全听你的。”大老吴抬起眼皮看着我冷冷的说。
    我一时愣住,被怼的他口无言。我确实也没什么办法,但是就觉得不能就这么便宜外面那个家伙。
    “年轻人,沉住气。我们谁都不愿意放弃,前面还有很长的路,我们要活着出去才能完成。”楚老师拍拍我的肩膀说到。我嗯了一声,低头不语。
    大老吴叫来郭老师和狐狸,让他俩继续检查棺椁内部,把我和楚老师拉到一边。
    “一会儿让小张送东西上去,并且和对方交涉。”大老吴搭着楚老师肩膀说完转过脸对我继续说道:“你拿着东西上去,我会给你一个包,分三层放,一层物件一层泥巴,古玉放在最中间的泥巴层里。这样首先他拿着很重,瓷器碎片他肯定不稀罕,一定会翻找古玉,你要用这个为我们争取上去的时间。”
    不得不说,大老吴想的真的周到。说不得是七窍玲珑心,那也差不多了。我还在感慨他聪明的时候大老吴继续说道:“就像之前老楚说的那样,从他知道这个墓内有乾坤,并能把我们三个困在将军墓室,能推断此人头脑绝对不一般,但是他们能下来却拿不了东西,这说明他们最多两个人,两人是无法打开石棺的。所以他需要困住我们几个,让我们开棺取出东西,再用生死威胁我们把东西交出去。”
    “吴老师,我上去之后尽力拖住他们,可是如果我上去他俩就对我动手怎么办?两个人我可招架不住呢。”我担心的问到。
    “你傻呀,首先这是玉器,并不是青铜器。如果是一群为了青铜器出手的盗墓贼,轮不到咱们还能在这说话了。那帮人装备精良,而且各个都是亡命之徒,没有人为了这么一个东西顶着杀人的罪名。你都觉得不划算,更何况是这些人。他要这块玉很可能有其他原因。”大老吴说完沉默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看楚老师,冲他点了点头,楚老师心领神会的转身走去狐狸那边。
    我们着手准备着应用之物,翻开几块青砖,挖了一些泥巴,又找来一些瓷器残片,按照大老吴的指示,分层的在背包里装好。我用手掂量了一下,几十斤肯定有了。我背着试了试,别说跑了,就想走快一点都很难。大老吴还真是有办法。
    一切准备齐全,我们收拾好东西往外走。楚老师已经先一步跑到前面去了。这时候步话机响了。大老吴拿起步话机说道:“你们要怎样?”
    “让那个菜鸟新手把东西拿上来,我们拿到东西就走,咱们各不相干。”步话机那头说到。
    所有人都看着我,我无奈又无辜的摊开手摇摇头说道:“来吧,那我先上去,你们抓点紧。”
    说完我就背着包往盗洞口走去。绳子没什么变化,还和我们下来的时候一样。我看了看,确实他们只要一割断绳子,我们真就出不去了。我拽了拽绳子确认一下安全,就爬上了绳子。
    “哎,我说。你们要拉一把呀,这个菜鸟下来容易,上不去呀。上去之后你们要遵守诺言,不能伤害这个小菜鸟。”吴老师对着步话机说到。
    “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另一头说到。
    这时候我感觉在我爬的同时绳子在一点一点往上走,我自身体重加那个背包应该有一百七八十斤的重量。经过一番努力,我终于上去了。只见一个和我身材差不多,皮肤黝黑的中年人坐在离我一米的距离喘着粗气。我卸掉背包,推到他的面前,意思是你要的东西就在里面,自己找。
    “趴下,手抱头。”这人从背后抽出一把长刀对着我说。
    刚才上来的时候绳子被拽上来三分之一,要想救大家就要把绳子悄悄的送下去。我余光看着地上的绳子,右脚踩在绳子上一点一点把绳子往身后的洞口顺。心里就想着多顺一点,这样老吴他们就能上来了。面前这人怒吼着用刀对着我,让我趴下。我双手抱头,左腿慢慢跪下,一边劝说让他别激动,一边右脚继续往后面挪动绳子。看着这黑斯背后拴在树上的绳子逐渐拉直,我自己心里窃喜,看样子绳子基本都顺下去了。就在这时一把刀结结实实的砍在树上,就听“啪”的一声,绳子断了。
    我内心一惊,回头看了一眼绳子,只见绳子断掉的一头往我这边滑过来,肯定是大老吴他们拽着绳子要上来,绳子一旦全掉下去吴所他们就危险了,我弯腰准备抓住绳头的同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晕晕乎乎的时候感觉有一个人走到我面前笑嘻嘻的说道:“怎么样?兔子尾巴是不是抓不到?”
    第二十一章 后会有期
    狐狸坐在床边讲出了我从盗洞出来之后他们发生的事。
    他们几个站在盗洞下面看着我一点点上去,吴所一直担心我的安危,他和狐狸在洞口下面一直守着。吴所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对方,看着我上去之后他回头看了一眼楚老师点了点头,楚老师转身拉上郭老师就朝甬道的另一边走去。
    郭楚二人走到了墓道“尽头”,其实这里就是墓道的入口,楚老师进来之前已经看过外部的结构。入口其实就像三明治一样,里面是青砖砌成的封墙,内外两边是封土层。
    “这个守墓人真是讲究啊,土里参杂了类似三合土的成分,晾干之后像混凝土一样坚硬。”楚老师一边用力挖凿一边说。
    郭老师还是依然惜字如金的嗯了一声就继续对着墙一顿猛砸。半个小时后他俩在封土墙上面凿出一个直径二十厘米深三十多厘米的洞,这才看到青砖层。楚老师觉得差不多了,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两根小管子,这里面装的是炸药。
    这时狐狸和吴所也走过来,看着楚老师在摆弄炸药,狐狸都傻了。
    “看着点吧,这是咱们楚老师家传的手艺。”吴所说到。
    “家传?楚老师祖上是开矿的?”狐狸疑惑的蹲在地上看着楚老师。
    “说对了一半。我家祖上是——搬山一族,后来传到我爷爷和父亲就在煤矿给人放炮,炸矿眼。”楚老师一边说一边摆弄着手上的玩意儿。
    “这也太危险了,万一墓震塌了咱们也完了。”狐狸担心的说到。
    “废话,要是不会控制药量和威力,我们就是在这里自杀。”吴所一脸嫌弃的看着狐狸继续说道:“你以为就是安上炸药炸了就算吗?我们只是要在封石墙上开个小洞,震裂一部分青砖,这样就可以砸开口子出去了。”
    楚老师拿出电子秤仔细的称量匹配炸药的比例,狐狸和郭老师两人就在青砖墙上用力开个小孔,能让楚老师把炸药管子放进去。两边都准备好之后,楚老师小心翼翼的把炸药管放进小洞,引信留的很长,再把刚才挖的外层封土回填。他让另外三人走远一点趴在地上,自己掏出一种煤油火柴点燃了引信,他自己却不紧不慢的往反方向走去,就在大概不到十米的地方停下来趴在地上,随着并不震耳也不欲聋的爆炸声中后,青砖层被炸出一个够一人通过的口子。他们几个相继爬出墓道。
    重见天日的四人往我这边跑,看到我只是晕过去了,吴所松了一口气。郭楚二人留下料理后续的工作,吴所和狐狸把我连夜送到了医院。吴所到医院之后就联系当地的公安机关和省里的研究院,准备对将军墓以及其周边做全方位的探测和抢救性考古挖掘,以防止再被盗墓贼光顾。
    就在我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一个护士走进来递给我一个纸条,说是一个人十分钟前放在门卫室,说要交给考古队。
    我打开一看,两行小字“感谢帮忙,有缘再见。”落款——兔子头
    我和狐狸对视了一眼,瞬间反应过来。
    “狐狸,我想起来了,玉歙其实是一把钥匙。”
    “哼,咱们狐狸团的大老吴已经猜到了,没事,见招拆招呗。”
    “那现在咱们干什么?”我问到。
    “咱们等着吃烤全羊和火锅。” 第一卷 完 故事待续

    作者的话:
    感谢大家看完我的第一卷,这是我第一次写小说,水平有限,只是想讲好故事。整个《守墓人之后事遗云》算正式开始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能写成什么样,但是我会尽力讲清楚,就算写的不好也要让大家看的明白,至少逻辑清晰合理。我尽快把前面的章节都发完,就可以继续写第二卷了,反正是写一章发一章,不存不留。再次感谢你们的支持。
    此致敬礼
    木盖水田
    《守墓人之后事遗云》 第二卷
    第一章 楚老师
    我第二天就出院了,只是皮外伤而已,包扎观察了一下就没什么事了。当天中午我就和狐狸回到所里报道,一进办公室刘老师迎面走过来问候我的情况,早知道这样就不让我去了,谁知道第一次下墓就遇到这事。我自己没当回事,小时候和隔壁院子的高年级打架也是一天鼻青脸肿的。和大家互相问候了一声我就径直往资料库走去,到了资料库门口只见楚老师正拿着水杯往这边走来,我迎面就走过去。
    “楚老师我专门来感谢您,多亏您的指点,这一趟让我学到好多东西,增长了知识和经验。”我向楚老师深鞠一躬说到。
    “别客气,当年我刚入行的时候也是有一位老师带我迈出的第一步。现在看到你和狐狸,觉得咱们研究所也后继有人了。”楚老师一边走一边继续说。
    “咱们的工作很少有新人,即使有,下几次地,有些人也就不爱吃这份苦了,并不是所有人都理解考古的意义。而且咱们工资也不高,年轻人都不愿来啊。”楚老师说话的那种慈祥的感觉很像家人。我很久没有这种感受了,大学期间我就很少回家,暑假一直都在勤工俭学,希望自己能独立起来。工作之后和家人的沟通联系就更少了。
    “楚老师,我想拜您为师,您愿意收我吗?”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继续说。
    “一来我感觉您很亲切,我很尊敬您。二来我特别仰慕您的学问,还有那些本事。所以我在将军墓里就有这个想法了。”我说话的时候楚老师站在我身前,背对我正在开资料库的门。但是听到我说完这几句话,他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感觉身体微微的有些颤抖。
    我转到楚老师的面前,发现楚老师的脸色不太好,眼神四处游离,显得很紧张很无助。我马上关心的问道:“楚老师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并没有,只是我不能收你为徒,请你原谅,我有我的苦衷。”楚老师轻声说到。
    “没事,您有苦衷我肯定不会强人所难,拜师肯定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也不能说拜就拜,我今天也有点唐突了,您先忙我就先走了。”我确实怕楚老师尴尬,说完又鞠了一躬就转身走了。
    我刚转身走了没几步,楚老师就喊我说:“小张,不过以后你但凡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一定知无不言。”
    “好嘞,谢谢您,我先走了。”说完我加快脚步回到办公室。
    刚一坐下狐狸就过来了,问我干嘛去了。我就把拜师的事情给狐狸说了一遍。谁知狐狸一听瞬间炸毛了。
    “你敢去拜楚老师为师?你胆子太大了。”
    “这有什么,我虚心向前辈学习有什么错?”我疑惑的问到。
    “年轻人,你有点莽撞啊。”刘皇叔听到我们的谈话走过来继续说道:“你来的比较晚,不知道研究所以前的故事,这也不怪你。我奇怪的是楚老师竟然没揍你,难得啊。”
    “楚老师很慈祥,怎么会揍我。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好奇心又泛滥了。
    第二卷
    第二章 楚老师过去的故事

    “大概十二年前所里出了一件大事,这件事情的始末只有我和前所长知道,连大老吴都不清楚。那件事之后但凡去找老楚拜师的人,都被他或打或骂过。来吧,我给你俩讲个过去的故事。”
    我和狐狸搬凳子坐在刘皇叔的桌子前,聚精会神的听着研究所过去的往事,像两个孩子一样。
    大概十二年前有一个刚从大学毕业的学生分到了咱们所里。小伙子长得帅气,青春有活力又热心肠,这样的年轻人走到哪个单位都是香饽饽。工作一段时间之后就被分到和楚老师一个组,当时所里的人比现在多,那时候活儿也特别多,经常三个组都不够用。
    那是国家快速发展的时期,到处都在建设,地铁公路和房屋基建都在飞速前进,这种发展中施工挖掘到的古墓很多,有些历史文化比较发达的城市明清墓都几乎看不上。墓志铭看了只要不是当时的重要人物,基本就是把东西整理清点之后就回填了,什么大地主和富商的墓都不在意。不过挖到的墓大部分都是十墓九空,但是咱们还需要做善后工作,各种数据和物料都要采集,说白了就是帮盗墓贼“擦屁股”。往往看到古墓里的惨状真的让人心疼,所以楚老师特别痛恨盗墓贼。
    楚老师那个组有五个人,专门负责探点定位和下地寻路,收集到基本信息向上层汇报。这个新人手脚勤快肯干,嘴也很甜,虽然是个“生瓜蛋子”但是踏实肯吃苦,楚老师就觉得他是个好苗子,想重点培养一下。三说五说就拜了楚胡子为师。年轻人对老楚也是尊敬有加,说话办事从来不让老楚费心,下地干活也是最卖力气的一个,老楚对他也是非常信任,就把自己数年所学和家传本事倾囊相授。这年轻人悟性特别好,一学就会,而且还会举一反三,搞出不少创新。老楚别提多高兴了。就这样大概过了四五年的样子。
    有一次他们组被借调到北方一个研究所帮忙,那边出了一个春秋大墓。数年被盗竟然主墓室幸免了,但是墓室的门怎么都开不了,人手不够就问咱们所借去一组人。
    老楚他们去了也发现这个墓真是不一般,漏斗形的发掘现场竟然被一个硕大的椁室挡住了。其他地方都弄完了,可是这个椁室就像个铁蛋糕一样咬不开。老楚师徒二人到那之后在椁室的旁边观察寻找了两天,终于在东北角找到了破绽。他俩从侧面打开了一个入口,不但能容得下一人进出,而且还不损坏椁室的整体。但是每次都只能一人进出,椁室的地上铺了很多玉璧,直到把这些玉璧都清理完才有地方下脚,老楚师徒轮流进入椁室清理,他俩用了一周的时间才把一二层椁室之间的陪葬品处理完。
    这一天收工后回到住所,楚老师竟然发现这个年轻人的包里有一块玉璧,他难以相信这个自己的爱徒竟然夹带古物。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玉璧等待出去洗漱的徒弟回来,年轻人端着脸盆一进来就傻站在那里,瞬间跪倒在地,跪行几步一头磕在老楚脚下,说自己因为母亲住院,家里困难所以才想偷一件东西卖了换钱接济家里。此时楚老师也落泪,一面是悔恨一面是觉得自己识人不清。楚老师表示如果家里困难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帮助你,也比这鸡鸣狗盗之事好啊。年轻人一个劲的磕头认错,表示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可是楚老师的性格绝不允许有歪心思的人再留在所里,但是他也不想断送这个年轻人的前途,这毕竟是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
    最终楚老师命他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东西放回去,这样就不举报他了。并且三天之内回所里辞职。说完楚老师转身躺下不再理会年轻人,两天后年轻人就回到所里辞职走了,老楚也生了一场大病,好一阵子才恢复,肯定是伤心又伤身啊。
    自从那件事之后这些年有好几个年轻人来找楚胡子拜师,有刚毕业的,有慕名而来的,好点的被骂两句,可是有两个直接被楚胡子打出办公室。
    听刘皇叔讲完我和狐狸面面相序,叹了口气,久久没有说话。我心里听了也不是滋味,想想一个如我父亲般的人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心里还真是很难受啊。来日方长,以后再说吧,我嘴上说这事还是算了,但是心里反而更加敬佩楚老师,想拜师的心更重,默默的给自己打气。
    明天再继续更,由于前几章我再看的时候发现有错别字和逻辑矛盾的地方,所以我这次发帖一定要谨慎,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发了之后是否能修改或删除(捂脸)???♂? 更新的有点慢,请大家见谅。
    《守墓人之后事遗云》 第二卷
    第三章 鸟虫篆
    我在所里闲了一天,下班之后我就往家走了,医生说我虽然没什么重伤,但是还要多休息。我回到家,打开社交软件和邮箱,都逐个查看一下留言,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算了,躺下看看书吧,我一边翻着书,余光看到我的小背包,对了,上次嫂子给我的半块玉璧好像在包里。我翻身下床坐在桌子前,翻出玉璧,打开台灯。
    青玉材质的,从痕迹和光泽上看,应该是明清时期的。我用放大镜仔细的观察着表面抛光的痕迹,以及岁月氧化给玉带来的那层包浆(在岁月的过程中通过人的皮肤摩擦或者只是单纯佩戴都会给物件留下一层氧化层),光气挺不错的,玉质也温润,虽然只有半个残件但是也不影响它的美。
    就在我观察到玉璧中孔的时候,发现孔的内壁上好像有两个字。通过半个残件可以大概推算出这块玉璧完整的直径在十厘米的样子,我用游标卡尺测量了一下厚度大概三点五毫米,中间的孔的直径是一厘米,在三点五毫米的玉璧上刻字着实不易。古代不像现在有雕刻机,古代琢玉是件很难的事情。我用放大镜仔细的看了一下,雕的字体有点像篆书,但是这还不完全是篆书,它有个学名叫“鸟虫篆”,写的是什么我就真不认识了,上学的时候就对字体一直提不起兴趣,看样子要搞明白还真要请教一下所里的前辈。
    第二天我一早到所里,在门口碰到狐狸正打算出门。
    “你去哪?”
    “出现场,大老吴已经过去了。”狐狸说完就绕过我准备走。
    我立刻拦住他。
    “等一下,我问你个事。咱们所里谁最懂文字?”
    “谁懂文字。”狐狸右手轻轻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思索着。
    “想起来了,不过你暂时见不到他,他和大老吴在现场等我呢。”
    “烟袋郭?”我惊讶的说。
    狐狸点点头。
    “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我坏笑着问到。
    “你去干嘛?我们三个人够了。你找他问东西也不用这么着急吧?”狐狸一脸疑惑的看着我说到
    “哦哦哦,那等你们遇险我再去救你们。嘿嘿。”我坏笑着说。
    “呸呸呸,乌鸦嘴。哪有那么多意外都让我们碰到了。再说了,一个清代墓我们三个人都搞不定,那传出去我们还怎么混。滚蛋。”狐狸轻轻踹我一脚,转身走了。
    我走进办公室看到刘老师坐在办公桌前看报纸,我打了声招呼就凑到他旁边坐下,我想在刘皇叔这里碰碰运气。
    “刘老师,您懂鸟虫篆吗?”我嬉皮笑脸的说到。
    刘老师把眼镜往下拉了一下,低头抬眼看了看我说道:“文字你去问老郭呀,他最懂。”
    “我知道,可是他这会儿不在呀。”我为难的说。
    “你小子沉不住气啊,和我年轻的时候一样。但是干咱们这行需要沉住气。”刘老师意味深长的说到。
    “我这是年轻气盛,我要是有您的年纪和阅历,我肯定也能像您一样,那么多活儿还没干完就坐这里看报纸。”我半开玩笑半打趣半调侃的说到。
    “嘿,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算了我还是把报纸看完继续干活儿吧。”说完刘皇叔推推眼镜继续翻看他的报纸。
    我不太死心的又问道:“那咱们所里就只有郭老师一个懂古文字的?”
    “咱们所各有分工,每个人都有最擅长的领域以及研究方向。。。。。”刘老师迟疑了一下好像想到什么,他又把眼镜拉下鼻梁看我愣了一秒,努着嘴指了指资料室方向。我立刻心领神会,起身往门口走。边走边笑着说:“还是刘皇叔您厉害,要不怎么您能得江山呢。”刘老师也笑了笑,用戏曲腔调唱了一句:“人在曹营,心在汉啊。”
    我小跑着来到资料室门口,探头往里看了看,角落的桌子亮着一盏灯,我猜楚老师可能在里面。我敲了敲门,不一会儿楚老师打开门,看到是我,楚老师还挺高兴,看样子昨天的尴尬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不自在。我侧身走进资料室,楚老师招呼我过去坐下,给我倒了杯水。
    我掏出那半块玉璧给楚老师,楚老师看看我,笑笑说:“哪弄了块残的,还是清代的,这有什么看的。”
    “嘿嘿,这些都没啥,关键是您看这里。”我说着指向刻有小字的地方。
    楚老师拿出放大镜,不断调整着焦距和角度看了一分钟,抬头侧脸看看我说道:“鸟虫篆,有点意思。你拿这东西来找我是。。。。”没等楚老师说完我马上收起笑脸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这是向您学习来了,我很想知道这是两个什么字。”
    楚老师放下手中的东西说道:“要说所里最懂古文字的是郭老师,不过要想郭老师开口,是件不容易的事。”
    “哎呦喂,要么怎么您是前辈呢,料事如神啊。哈哈哈,郭老师今天不在所里,即使他在,就像您说的,我想问他什么事,那是真为难。”我一脸苦笑的说到。
    “这个烟袋郭,什么都好,就是这惜字如金的毛病不改啊。”楚老师笑笑继续说道:“我知道这是鸟虫篆,最多知道这是鸟书或者叫鸟篆,鸟虫可分可合。但是你要让我告诉你这是哪两个字,我没有这个本事。”
    我本来指望着楚老师能帮我解决一下我这该死的好奇心,可听他这么一说我就一点心气儿都没有了。看到我耷拉着脑袋,楚老师呵呵一笑说:“我只说我没有这个本事,但是咱俩一起研究一下烟袋郭的论文以及相关的资料,应该能解开这两个字。”
    “楚老师您这关子卖的个好价钱呀。哈哈哈,那还等什么?来吧。”
    《守墓人之后事遗云》第二卷
    第四章 如父如子
    一句“来吧”我俩就开始各种找资料,真不知道我是求知欲旺盛还是好奇心太重,每每遇到我感兴趣但是又不懂的东西,那种干劲别提了,像打鸡血一样。楚老师说我这状态很像他年轻的时候。我倒是觉得我到楚老师这个年纪有他这么多学问就好了。
    我俩分头寻找,我主要负责探索烟袋郭以前的论文,楚老师就找一些篆书的资料。我俩在几个资料柜之间爬高上低折腾了几个小时终于收集了一部分资料。
    我们把资料全搬到桌子上,竟然放了满满一桌。我从《说文解字》里找到了这种字体的来源,楚老师找到了多年前烟袋郭的一些论文,还有一些青铜器上面“阳雕”的字体照片。

    “楚老师,还真别说,这个惜字如金的郭老师真有两下子。”我看着烟袋郭的论文说到。
    “那当然,不然他能和吴所搭档?你可知你们吴所当年高考可是全国第三,全省第一,本来是上北大的,可他那时就喜欢考古,后来一直保送到研究生,那心高气傲的劲头可不是谁都能放在眼里的。”楚老师感叹的说着。
    “那要像您这么说,吴所肚子里东西更多?不然郭老师也不会心服口服的低他一头的同时还心甘情愿的跟着他。”我说到。
    “知识储备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就是他脑子转的太快了。当年老所长委任我接班,我觉得只有吴所才能接好班,我就让贤了。”楚老师欣慰的说。
    经过我们缜密的分析,第一个字是左右两部分组成的。我们虽然没有找到这个字的对照字,但是偏旁部首我们都在关于字体的论文里找到了。竟然是个孙悟空的“孙”。第二个字就有点难了,虽然字体简单,但是没有找到对应的参照字。
    “楚老师,我翻遍了都没看到和这个字相近的。”我有些丧气的说到。
    “再找找,肯定能找到蛛丝马迹。对了,如果鸟虫里没有,你就再找找其他字体,万一有比这个字体更早的记录呢。”
    “您说的是甲骨或周朝的字体吗?篆书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春秋时期才有的,那比这个时期再早就只有甲骨了。”我一边回答着楚老师的话一边走到放甲骨文资料的那几个柜子边上。
    我咬咬牙,为了我的好奇心也要继续找下去。我干脆站在架子上开始搜寻,楚老师腿上有旧伤,不能长期站立,于是他就拿了一堆资料坐在桌子前翻找。
    这一找就是一天过去了,碰巧了这两天郭老师还真没回来,想问都找不到人。就在我们苦苦寻找的第二天下午,我在一篇十几年前的论文里找到了线索。这是一篇关于甲骨文发展延伸的论文,说的是甲骨文之所以那么重要,是因为它决定了后世两千多年的文字演变和确立,里面有一个“永”字和残壁上那个字有些类似。我马上拿给楚老师看,楚老师看过立刻在桌子上开始翻找着什么,不一会儿他找到一篇关于小篆的论文,里面也有一个“永”字。确实能看出两个字在演变过程上的相同点,然后他拿出一张纸把残壁上的字大概写了一下,发现三个字确实有演化逻辑。我们不约而同的翻到论文作者那一栏,楚老师那篇写的“郭星”,我手上这一篇写着“吴建波”。
    “哎呦,这两个人不愧是好搭档啊。连论文都写的这么有延展性,甚至有互相论证的意义。”我笑着说。
    原来这还真是个“永”字,这是游泳的“泳”字的本字。是形容水的,水势长流的样子。这两个字就是“孙永”。
    “孙永像是一个名字吧。”我疑惑的问到。
    “有这个可能,很可能是琢玉人的名字,比如陆子冈。玉壁上留名在明清以前应该很少,但是明清两代开始有落款了,或者直接留佩戴人的名字。还有一种可能,最好你自己去了解去寻找。”楚老师说到最后笑了笑。
    “什么可能?什么意思?楚老师您告诉我呗,我好奇心泛滥很难收拾的,求求您了。”我双手合十一脸苦闷的说到。
    “自己寻找的答案更有意义,你就当一场游戏就行了,别问我了,我不想说就肯定不会说。”楚老师一脸严肃的说到。
    我看楚老师严肃起来,也不敢再追问了。自己想想,反正这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慢慢研究呗。不过老周过世之后的怪事和谜团也太多了吧。不过我们总算把这个字解开了。
    楚老师拍拍我的肩膀。我向楚老鞠了一躬,感谢他的帮助。
    收拾完资料我们都累到不行,下班之后我硬拉着楚老师请他吃饭。离研究所不远的地方有家拉面馆。一老一少并排的背靠窗坐着,一边剥蒜一边闲聊着,像极了一对父子。
    《守墓人之后事遗云》 第二卷
    第五章 狐狸的愿望
    回到家,我拿出那块残壁躺在床上看着发呆,不知道它的另一半是否还在世上,另一半的主人是不是也会像我一样好奇。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
    我爬起来打开台灯,就着灯光拿出所里给我配备的单反,给它来了个多角度拍摄,连上面雕刻的两个字都拍清楚了。拍完我把照片拷到电脑里,打开了一个我经常逛的古物论坛,在古玉版发了一个帖子,把照片都传上去,主题是帮“孙永”寻找另一半,并留下了联系方式。以前我见过有人发一些单只的瓷器以及文玩核桃找寻另一半的帖子,这次我也发一个,看看有没有这种运气。
    我帖子发出一个小时后竟然有几十条评论,大多是祝我好运的,还有人问我卖不卖的,但是并没有另一半的消息,我笑笑也就不做回复了。
    第二天是周五,我刚到所里就看到吴所的办公室开着,我装作不经意走过去看了一眼,吴所和郭老师两人坐在办公室里看杂志,我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吴所从杂志后面探出头看到是我,放下杂志喊我进去坐下,郭老师也放下杂志对我点了一下头。
    我拉开椅子坐下,心里想问一下关于“孙永”的事情,但是看了看郭老师那冷冷的表情,我还是决定把询问的对象转到大老吴身上。
    “从牙山回来我还没有来得及和你聊一聊,你表现的不错,我们大家都对你更加信任了。之前我们都觉得你只会坐在工作台前做清理工作,没想到你胆子还挺大,脑子也挺机灵。”
    “多亏您各位的帮衬,不然我肯定回不来。”我不好意思的说到。
    “对了,吴所。我在资料室看到您写的一篇论文是关于甲骨文和后世文字的演变逻辑,我就想知道发展到篆书之后的鸟虫篆,那种演变的规律性大不大?”
    “哎哟,不错呀,这么爱学?这是好事。你说的这种规律性需要比对,不过当你有一定经验之后还是可以一眼看出来内部存在的规律。你可以具体举个例子。”吴所认真的说到。
    “永字,永远的’永’。”我刚说完,吴所都没说话,只见郭老师拿出笔在桌子上随便找了一张纸写起来。我当时都看呆了,郭老师在一分钟内写了甲骨,小篆,汉隶,鸟虫,四个字体,写完把纸摆在我面前,我看看纸又看看吴所,吴所撇撇嘴点了点头,我又看向郭老师,郭老师已经拿起杂志继续看了,根本就没理我,我也没办法再说什么。
    “谢谢郭老师,谢谢吴所。”我僵硬的笑了笑对着他俩说完就准备离开,就在我马上要踏出办公室的门,背后传来一个冰冷冷的声音。
    “以后要找我就直接来找我,不用假惺惺的过来麻烦吴所,他很忙。以后别再耍这种小聪明了。”郭老师说完就继续看杂志了。我都没敢回头,在原地定了一下,浑身发麻的快速走出去了。走出去之后我才反应过来,天啊,烟袋郭竟然和我说话了,一次还说了那么多字。
    经过这两位的指点,更加确认了我和楚老师两天的研究,“孙永”二字总算是确定下来了。但是我真没好意思也确实不敢再问这两个字雕刻在古玉上是什么意思了,那种气场的压迫感实在受不了。
    我从办公室出来,往资料室走,刚走一半碰到狐狸迎面走来。
    “你是不是去找楚老师?”
    “嗯,他在吗?”我问到。
    “你还不知道啊?今天上午一大早楚老师就被借到省里的考古队了,据说是个大墓。怎么也要半个月才能回来,我也想去啊,下次让吴所也给我派个地宫一月游。”狐狸感慨的说。
    “上次咱们差点出不来,我这几天做梦还梦到自己困在墓里求救呢。”
    “你呀,眼光太短,那个将军墓根本不算什么,有生之年能参与一次汉墓或者更古老的遗址考古,此生无憾啊。”狐狸满怀期待的说到。
    “大墓谁都想参与,咱们还要继续努力啊,就凭咱们现在的能力根本胜任不了,去了最多帮忙搬土回填啥的,可能连铲子都没资格下。哈哈哈。”我嬉笑到。
    “只要能参与,当搬运工我都愿意。”说完狐狸就往办公室走去,我准备再去资料室查一下资料。正要进门,就听背后狐狸大声的喊道:“咱们走运了,楚老师打电话来让所里出人过去帮忙,吴所让咱俩去。”这个货欢天喜地的边跑边说。这回真让我们赶上了。
    《守墓人之后事遗云》 第二卷
    第六章 出发蓉城
    狐狸这个货拉上我往仓库跑去,他兴奋的收拾着装备,一边收拾还一边催我。
    “我拜托你能不能快一点,看在我帮你在郭老师那里美言了几句的份上,加快脚步,咱们梦寐以求的大型考古之旅就要启程了。”这家伙欢天喜地的说。
    “是你给郭老师说我找他?你不知道我差点被他的眼神杀死。拜托你下次这种事能不能先和我通个气,让我好有准备。我还巴巴的假模假样的去找大老吴,谁知被烟袋郭当场揭穿,还好我溜得快。”我委屈的说到。
    “嗨,你何必在意呢,习惯就好了。我刚来所里的时候前五年都没敢看他,后来我偶尔还和他开个玩笑。”狐狸得意的说到。
    “我没你那么不要脸,也没你那么精明。你是狐狸,谁能比过你。”我感慨的说。
    “我才不是狐狸,咱们所要说真狐狸,那是咱们大所长。”
    “排第二的就是郭老师呗。”我没等他说完就差了一嘴。
    “嘿,你还真是榆木脑子。郭老师主要是执行力强,他还真是吴所的左右手。但是他的脑子绝对排不到第二。”这小子几句话的功夫已经收完了。我才收了一半。
    “难道是?”我刚想说出口。
    “对,就是我们一天喜笑颜开的刘皇叔。你快一点啊,路还远呢。”狐狸不耐烦的说道。
    “那楚老师呢?”我问到。
    “楚老师我接触的不多,不太清楚,不过听吴所他们说过,你楚老师是老前辈,深不可测,除了专业知识和经验都极其丰富之外,据说智商和情商都是一流的,貌似年轻的时候还在大学考古系教过书。所以我们都觉得你要是能拜他为师那真是能学到真本事,前提是他真的肯收你啊。”
    “这还不一定呢,时间还长,反正我是会争取的。”这句话说完我也收拾完了。
    换上靴子背上装备,我们就出发了。这次路程比较远我们为了安全就选择坐火车,二十分钟我俩就到了火车站,狐狸去买了票,我们又买了点水和面包就上车了。
    四个小时之后我们到达了目的地——蓉城。老远就看到省考古队的同志在出站口举着牌子等我们,坐上越野车穿过整个蓉城,两小时之后我们到达了目的地。楚老师从帐篷里迎出来,把我们安置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住的条件还算不错。一切收拾好之后楚老师把我们叫到身前讲述这次主要的工作内容。
    原来这次是省里遇到棘手的事情才从我们所借走楚老师的,大概三个月前,有个勘探队在这里开展勘探工作,想进一步了解附近的土壤以及矿产资源。在下探铲的时候发现土壤中有蹊跷,根据他们的经验,这地下应该是有个古墓,于是就上报到省考古研究所。省里派了一个小队探了三天,竟然发现一个巨大的古墓,这个墓占地2000多平米,全长近180米。单从土里带出来的信息这个墓很可能是战国晚期到汉代中晚期的。
    听到这里狐狸的嘴都快咧到耳朵了,笑的合不拢嘴。我虽然也激动,毕竟是没有经历过大型考古的人。但是也没有他那么兴奋。
    接下来就是楚老师的工作了。目前为止主甬道以及墓室的外围已经清理到尾声了,明天我和狐狸要协助他打开主墓室的门,由于这次的墓门是封石,所以需要找楚老师帮忙,他在这方面非常有经验,楚老师就以自己腿脚不好为由把我俩喊来见见世面。
    “嘿嘿,楚老师,您把我俩叫来不止是来见世面的吧?我们一直都是干粗活的。”狐狸一脸坏笑的说。
    “对呀,要说帮忙,省考古队的各种好手,这还需要把我俩叫来呀!按照时间来算,您是在来的路上就做了喊我俩来的打算。”我紧接着说。说完楚老师惊讶的看着我。
    “小张,可以呀。会逻辑推理了。不错,进步了。”楚老师笑笑说。
    “您就别笑话我了,说实话,我平时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和好奇的东西有一定的逻辑思考能力,就是上次将军墓一行,发现如果自己不长点脑子,真没办法和局里这些大小狐狸玩啊。本想只做后山人,奈何却成堂前客。”我一脸苦笑加无奈的说。
    “哈哈哈,你越来越像咱们所的人了。你俩别急呀,听我慢慢给你们讲。”
    楚老师说,原本这样的大墓是轮不到我们所参与的,可是我们所里有他和大老吴这样的古墓“开锁”专家,所以偶尔也有求于我们,但是每次都轮不到年轻人前来学习,有一次吴所带着年轻人来帮忙,谁知道这两个年轻人竟然被指派去拉土。我们所里的人都觉得省队有点欺负人,即让马儿跑还不给马儿吃草。其实吴所就是想给新人多一点实际考古的经验,对下一代进行培养,可是省里的研究所一直不给机会。这次吴所和楚老师就约好,一定要找借口把我和狐狸带下去,多实践一下。
    就这样,在这个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楚老师和我们秉烛夜谈,聊到半夜。就是这次的畅谈把我从原本慵懒度日的生活状态中拉了出来,拉进一个真正考古人的世界。
    《守墓人之后事遗云》 第二卷
    第七章 难题
    第二天一早我们背上装备前往古墓,今天的天气还是不错,没有下雨,不过最近是雨季,我们必须要尽快结束这边的工作,一旦下雨整个考古工作就会变得异常艰难。
    二十分钟后我们到达目的地。放眼望去这确实是个很大的古墓,整体呈“中”字型,上面的封土层已经被清理出来了,下挖十多米的地方是外围的牲畜陪葬坑,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整体像个漏斗形状上宽下窄的凹进地下。顺着人工修建的步道我们走了下去。走到“漏斗”的底部,巨石堵住的墓门屹立在眼前,由于视觉落差走进之后我们才真正的意识到这个墓门有多大。
    “好我的乖乖,这真是不虚此行啊。看看这封石上的雕刻,真是精美。”狐狸兴奋的说到。我仔细的看了一下封石上的雕刻,竟然是阳雕,就是老周给我送来的那几块陶币上的雕刻方法。
    “先别高兴,进得去再说吧。”我说。
    “别贫嘴了,干活。”楚老师严肃的说。
    楚老师从起床开始就进入了严肃的工作状态,和平时判若两人。我和狐狸听到楚老师的话就着手准备起来。先量一下巨石的尺寸,足有六米高四米宽。
    “楚老师,难道这是传说中的断龙石?”我问到。
    “断龙石我没见过,但是这是我参与过的最大的封石。”楚老师感叹到。
    “这要用多少炸药才能炸开?”狐狸问到。
    “你刚还说上面的雕刻很精美,这就炸呀?这次省里给的指示是尽量完美的打开这个门,因为墓道内很可能有壁画,所以不能侧面打洞,也不能毫无顾忌的炸开,不然我们和盗墓贼有什么区别。”
    陆陆续续的我们周围站了很多省考古队的人,我回头看了一眼,连“漏斗”的上面都站了很多人,有些人在做准备工作,有些人只是单纯的站在那里看着我们。
    昨晚,楚老师已经给我们大概讲述了这座古墓的结构。这是一座“砖石混合墓”,而且很有可能还有类似“三合土”浇铸的部分,所以难度还是比较大的,不过这说明古墓的级别还是挺高的。封石是镶嵌进墓门门框的,就连门楣也是两块不小的长条石头,它们和封石之间应该是用类似“三合土”衔接的。我们一开始打算从侧面取掉一些青砖进入甬道,但是由于无法判断封石的厚度,也确实有可能破坏甬道上的壁画,所以放弃了这个方案。就这样我们思考并探索了一个上午都没有想到办法。
    午饭的时间到了,我们放下手头的工作走进用餐的大帐篷。这个帐篷里面有三张可以坐四个人的桌子,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两桌人正在用餐。我们在角落的桌子坐下,另外的两桌人异样的看了我们一下就眼神交错而过的看向其他地方。很明显感觉他们和我们存在隔阂。
    “我还以为领队找来的人多厉害,一上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隔壁桌的一个人挖苦的小声说到。
    但是这个音量每个都能听到。狐狸当场就要站起来发作,被楚老师一把按在凳子上。
    “做好自己的事,其他的不用在意。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只要努力就好,靠嘴皮子和蛮力是打不开封石的。”楚老师这一句说完便不再理会任何人,埋头吃饭。
    就在这时帐篷的帘子掀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进来,隔壁两桌的人不论年龄统统站起来喊他“队长”。这时楚老师转身正要起身,那男人一个箭步冲过来握住楚老师的手,急忙请楚老师坐下,然后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说道:“老师您好,学校一别多年不见,看到老师身体尚佳,十分欣慰。”楚老师转身向我俩介绍道:“这是省考古队的孙苗,他是这次的领队。”我和狐狸马上站起来主动握手问好,他请我们坐下,又向自己人摆摆手,示意他们也坐下继续吃饭。
    “上次听说老师的腿出了意外,心里非常牵挂,后来听说您恢复的很好,这次本来所里请您来帮忙我一直反对,但是看到您现在的状态,学生也安心了。”孙队长恭敬的说。
    “我现在一切都好,在这个小研究所里做点轻松的工作挺好。”楚老师笑笑继续说道:“我在病床上也听你师娘说了,你一天一个电话一直打到我出院,虽然我没能和你通话,但是心里收到了你的慰问。不用担心和自责,你是很了解我的,只要心意到了就行。我最讨厌形式主义。”
    “是的,学生知道老师的脾气,这次的事情老师不用太有压力,省里也只说尽量,并不是死命令,所里也知道这个难度很大。”
    “你让所里放心,我会尽力。代我向老六问好,拜见领导的形式我就不走了。”楚老师笑着说到。
    “老师,您别这么说,我要是把这话带给他,他肯定坐立不安,马上过来看您。”孙队长也笑笑继续说道:“您在大学里教了我,又在江城的研究所带他实习,我们都是您的学生啊,虽然他现在是省研究所的所长,但是也不可能忘记师生之情和传道授业之恩。”
    这时我回头看了看刚才挖苦的那个人,他和我眼神对视了一瞬间就立刻埋头吃饭,脸都快埋进餐盘里了。我也没理他继续吃饭。
    “对了,这个是我带的新人,名叫张朝阳。另外一个你应该在内部资料里看到过,叫胡晓伟 。”楚老师一一介绍到。
    我俩也识相的站起身再次和孙苗握手。
    “楚老师,您几位先吃,我去看看现场,下午的工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告诉我。”说完孙队长就走出了帐篷。
    我和狐狸也埋着头吃饭,楚老师更是没有理会任何人,只管对着餐盘快速的往嘴里拨饭。楚老师也是个不喜欢说废话的人,这一点和老周有点像,可能也是因为这一点我特别敬重并喜欢他。
    “楚老师,作为您的学生,他该抽空去看你,偏偏只打电话,有点假吧。”狐狸小声的说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心意到了就。。。。。”楚老师说到一半,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有了,这样也许能办到,狐狸,你是天才。”我兴奋的说。
    《守墓人之后事遗云》 第二卷
    第八章 出师不利
    吃完饭我在帐篷里说出了自己大概的设想,楚老师和狐狸两个人听完对视了一下冲着我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是否可行,但是这样至少会把损坏降到最低。”楚老师肯定的说到。
    “我相信你,如果没成功那就再想办法。”狐狸也肯定的说到。
    我们又来到封石的面前,看了看上面的门楣,又相互看了一眼,分头行动。门楣是长条形的,两边都各自有一个正方形的面,半裸露在外面,狐狸在上面打了五个小孔,中间一个,四个角各一个。狐狸在打孔的时候我负责用錾子处理门楣和封石之间的缝隙,尽可能的深挖一下。楚老师找孙队长弄来了几个一点零的膨胀螺栓敲进孔内,我找来一把筷子,平均的插进门楣和巨石之间的缝隙。最后把螺栓上拧上五个挂钩,拴上绳子之后找来其他队员,一起用力,就这样把门楣从顶上抽了出来。就在抽出来的那一刻,大家都在欢欣雀跃,我也第一次拥有了成就感,虽然这和后来我们遇到的事情相比,它并不算什么,但是当时还是有一种难以掩饰的自豪感。
    孙队长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看向了那个黑漆漆的洞口,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是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的认可。楚老师笑着看了看我,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我完全能感受到他对我的鼓励。狐狸走过来用胳膊卡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拍拍我的头,嘴里哈哈的笑着。我说这完全是他那一句“抽空”给我带来的突发奇想。
    “哈哈哈,你伟哥我总能给人不一样的力量。”这货不要脸的嬉笑到。
    欢笑过后很快都没有了声音,大家望着那个黑洞,好像都在思索着。这时楚老师对着孙队长说道:“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看你们了。”
    “您几位先休息,我带人进去看看,如果没有意外明天三位就可以归队了。”孙队长握着楚老师的手说到。
    “好的,我们先回帐篷休息。”楚老师说着并示意我和狐狸收拾东西。
    我俩把所有东西打包好,拖回帐篷。楚老师和孙队长两人一直在说着什么。我们坐在帐篷里商量着明天回去的事,不一会儿楚老师就走进帐篷,缓慢的坐下。
    “楚老师,您没事吧?”我问到。
    “没事,我劝他明天上午再进去,这样时间充足,也相对稳妥一些。孙队长说三到四个小时他们就可以把下面的情况摸清楚。”楚老师有点担心的说到。
    “没事儿,您就放心吧,这里高手如云,而且只是探一下深浅和内部情况,不会有什么事的。”狐狸说到。
    “希望如此,都休息吧,明天早起还要启程回去。”楚老师说着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我躺下就睡着了,一直到七点被狐狸拽起来吃晚饭,可我的上下眼皮还在打架,浑身肌肉酸痛,随时都可以睡着。坐在餐桌前强迫自己把餐盘里的东西都快速吃完,一放下筷子就往睡觉的帐篷走去,半路上我听到守在墓门口的队员说着里面的情况,我凑过去问了问,他俩倒是很随和,说半小时前从里面出来一个队员拿了一些装备和食物又进去了,貌似这个墓还真不小。我心说看这墓门就能想象这不是普通的墓了,占地面积肯定很大。我没再多问就往帐篷走去,和之前一样躺下就睡着了,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却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
    我睡眼惺忪的坐起来看向外面,只见人头攒动,来来回回。我一下就清醒过来,爬起身往外跑。只见外面一片狼籍,十几个人躺在地上,身上都插着类似箭矢的东西。楚老师大喊着我过去帮忙,我三步合成两步跑过去,只见楚老师坐在地上用纱布按压着一个人的腹部。
    天啊!这是什么情况?
    “快,用纱布和绷带紧急止血,千万不要拔箭头,不然会因内出血死亡,手臂和腿部受伤的先用绷带止血,救护车马上就来。快!”楚老师大声的叫喊着。
    我抓起绷带和纱布就跑到墓门口的一个队员身边,他左大腿和右臂都中箭了,我马上用绷带给他扎好止血,刚处理好,只见这人开始呕吐,带有轻微的抽搐。
    “楚老师,这个人呕吐还伴有轻微抽搐,怎么回事?”我大声对着楚老师喊到。
    “不好,箭头上可能有毒,大家小心点。”楚老师对着所有人喊到。
    “你们那边怎么样?我这边基本处理完了,你们谁再打个电话问问救护车还有多久到?”狐狸大声喊着。
    我放眼望去,大概地上躺着十一个人,每个人都有一些中毒的症状。我马上问道:“你们进去多少人?谁能回答我?”
    “十五人,十一人受伤,我们剩下的几个人先把受伤较重的弄了出来,受伤较轻的和还能走得动的相互扶着出来的。”一个队员喘着粗气喊到。
    这时我看向楚老师,只见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像是清点人数,突然愣了一下大声喊道:“孙队长呢?你们孙队长出来没有?谁看见了?”
    我瞬间脖子后面的汗毛竖起,糟了,孙苗没出来。
    自己顶一下
    这个故事的起因是从我现实中的一个朋友的逝世开始。他的逝世牵连出一大堆的事情,很多事情到现在都没有结束。所以我希望在这部小说里能让他完结。
    今日停更一天有事外出,明日回来继续。
    第九章 神秘男人
    发现队长没出来,大家都慌了,有两个省里的队员冲着就要进去救人,被楚老师拦住了。
    “救护车马上就到了,你们负责把受伤的人送到车上拉去医院,切记告诉医生他们的中毒症状,但是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中的什么毒,我们三个进去把孙队长接出来。”楚老师说完就爬上梯子。
    “雷公藤。”一个声音特别响亮的从帐篷那边传来,这时能站着说话的所有人都看向说话的人,那人站在帐篷的阴影处。楚老师停住脚步转身看着那个神秘人。楚老师一步一步慢慢的从梯子上走下来,神秘人也慢慢的走到灯光下。
    这个人面部带着一个风镜遮挡了半个脸,上半身穿了一件帽衫,帽子盖在头上,工装裤配战地靴,背了个双肩包。
    “你是谁?你说雷公藤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中的毒是雷公藤的外皮毒素?”楚老师问到。
    “是的,所以你不用太着急,24小时之内没有生命危险,而且这样的箭头裸露在外上千年,毒素也没有那么强。你要担心的是进去之后如何躲避剩下的弩箭机关。”神秘人说到。
    “没中毒的人听着,这种毒要催吐加葡萄糖点滴,现在你们厨房要是有胡萝卜就榨点汁,先给他们喝下去,这样会缓解症状,以后不会留下后遗症。”神秘人刚说完,就看两个队员跑到厨房去开始准备。
    “不管你是敌是友,我先替他们谢谢你。”楚老师冲来人抱拳施礼。
    神秘人也抱拳回施一礼,继续说道:“我没有恶意,我是来帮忙的。”
    “你虽然没有恶意,但是我不能代表这只队伍做主,接纳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希望你能理解。”楚老师说到。
    楚老师做事非常谨慎,这几句话说的滴水不漏。说完这几句我看了看这个神秘人,他微微笑了一下。
    “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神秘人问到。
    “为什么?”楚老师反问到。
    “我只想和您单独说话,从而给您一个让我和你们一起进入古墓的理由。但是对外我的身份尽量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神秘人一边说一边用眼睛扫视了我们一眼。
    “好吧,跟我来。”楚老师说完就往帐篷走去,神秘人紧随其后。
    我好奇的一直看着帐篷的方向。考古队的小厨房真的榨出了胡萝卜汁,给受伤的队员都喝了一些,服下之后确实中毒的症状有所好转。大概十五分钟后楚老师和神秘人前后走出帐篷。楚老师看了看我和狐狸,轻微点了一下头,我明白他的意思,马上准备进入古墓需要的装备。
    整理好了三个背包,狐狸第一个爬上梯子。他打头阵,神秘人跟在狐狸后面,紧接着是楚老师,最后一个是我。楚老师在钻进门楣之前对着外面的队员说道:“后面的事情有我全权负责,直到救出孙苗为止,外面的事情就拜托各位了,留下一辆救护车在此等待。”说完就钻了进去。我爬上梯子准备跟着上去,被一位队员叫住,递给我一个作战水壶,里面是胡萝卜汁。我掂量着水壶,看看那队员,正是今天中午挖苦我们的那个人,此时他满脸污渍,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我,我对着他点点头就爬上了梯子。
    钻入洞口顺着绳子下到地面,我蹲下看了看甬路,汉砖铺成的路,砖与砖之间衔接的非常紧密。我一站起来就发现面前站了一个人,吓我一激灵,是那个神秘人。
    “跟上脚步,我们是来救人的,就算这毒24小时内不致死,咱们也不能拖时间啊。”神秘人的话有点挑衅。
    “我没拖时间,你管好自己吧。”我不客气的说。
    甬道两边都被之前的队伍装上了应急灯,虽然灯光并不强烈,但是甬道内的景象还是可以看的清楚。果然甬道两边都是精美的汉代壁画,祥云瑞兽,神仙眷侣。这样的壁画我之前只在资料上看到过,汉代壁画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比上次牙山将军墓里的气势更磅礴一些。
    我们一行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几分钟,就看到三个很大的祭祀坑呈“品”字形横在我们面前。离我们最近的两个坑里都是破碎的玉器和陶器,能看到之前进来的队员在这里清理归纳计数的痕迹,还有纸笔扔在地上。我们的正对面左右各有两个敞开的墓门,只有框架,没有门板。这时楚老师大声呼喊着孙队长,希望得到回应,喊了几声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声音就像被这古墓吞噬了一样。我们顺着应急灯的提示绕过祭祀坑,来到左边的墓门口。楚老师用手电照了一下,探头向甬道内看了看。
    “这应该是孙队他们出事的地方,你们看,应急灯在这里就戛然而止了,并没有再继续延伸的迹象。”楚老师说到。
    “而且这两个墓道应该不是直的,可能存在一定的弧度。”神秘人说到。
    “你怎么知道?”狐狸问到。
    “手电照过去的是墙面,并不是出口。”神秘人回答到。
    我看看楚老师,楚老师冲我点点头。
    “走,进去看看吧。”神秘人说着就往里走。
    “等等,我们走哪边?这里有两个门。”我急忙拉住他问到。
    “这两个甬道看似简单,实则很迷惑人。你从左边进去如果遇到危险,很可能就判定右边是安全的,但是也未必。感觉是给你选择,但是很有可能都是陷阱。这样吧,我和狐狸走这边,你俩走右边那个门。运气好,我们会在甬道尽头碰面,如果一会儿见不到我们,你们再想办法来救,反之同理。”
    听到楚老师这么分配我有点慌,压低声音嘴巴微张的说:“不是吧,您就这么把我这个菜鸟扔给一个陌生人?”虽然我很小声,可是这里是地下古墓,但凡有耳朵的都能听见。
    但是这个神秘男子就像没听见一样走到右边那个门口,往甬道里面望去。
    “走吧,张朝阳。”
    听到他喊我名字,我先是一惊然后心里满是厌恶。回头无奈加委屈的看看楚老师和狐狸,谁知楚老师凑到我耳边对我小声说:“和他一路不会吃亏,但是你要保持警惕。”
    我心说你们这些大神都不喜欢把话说清楚是么?非要说的我一头问号才满意。这种神神秘秘的感觉很酷吗?
    临时接到通知,今天不用出差了。正好,可以继续更新了。
    第十章 奇怪的组队
    我跟着神秘人走进墓门,里面的甬道很窄,只能容下一个人的宽度,由于之前的队员中了机关,所以我俩走的非常谨慎。甬道的墙壁湿漉漉潮乎乎的很光滑,上面有一些青苔,满是潮湿的那种要发霉的味道。走了两分钟,大概走到三分之一处,看到了地上的弩箭。果然没错,之前的队伍应该是在这里受伤的,没受伤的应该是在外面清理祭祀坑的几个队员,肯定是听到里面受伤队员的惨叫,外面的队员才开始展开救援的,伤势较轻的应该是走在后面的人,走在最前面的伤势最重。孙队长很有可能就是走在最前面的,可以想象他的伤有多重,撤出的时候他却是队伍的最后一个,所以才被大家疏忽了,一人留在墓里了。又走了大概十几米,神秘人示意我停一下。
    “机关已经离我们很近了,先要找到触发弩箭的开关,破坏它,我们才有可能安然无恙的走过去。”神秘人蹲下继续说道:“你在这里趴在地上,尽量先别动。走过的这段路肯定安全,机关应该在我的前方,你在这里等我。”
    说完他就自顾自的慢慢蹲着往前移动,边走边在四周的地上敲击着。因为这个甬道是有弧度的,他没走几步就看不到人了。我多少还是担心他出什么意外,虽然我俩并不认识,不过楚老师让我跟他一路肯定是有原因的。于是我一点一点的向前爬行,可是没爬几步就听见很轻微的“嘣”的一声,像是弓弦断掉的声音,只听“嗖嗖嗖”几只利箭从我头顶飞过,打在背后的墙上,有几只插在墙上,另外几只弹飞掉落在地上。不好,他触碰到机关了。我稍微抬起身子准备快速向前查看情况,只听到一声“趴下,还没处理完。”又听“嗖嗖嗖”几声,又是一轮弩箭飞过,吓我这一激灵。
    我在地上趴了一会儿,没再听见动静,就喊了那男人一句,可是没听到答复。心说,这样下去不行,不知他是生是死。我嘴巴叼着手电爬着往前走了几步,就看一双鞋子横在我面前,我尽力抬头一看,正是神秘男子。他蹲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可以起来了,危险解除了,不是叫你原地不要动吗?”我这下可算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趴在地上喘着气说道:“我喊你,你能回我一声吗?和你们这些人合作太费心脏了。”
    “年轻人,要沉着,处变不惊,你们楚老师没教过你吗?”神秘男笑笑说到。
    我站起身看向他,只见他把帽衫的帽子翻了过去,漏出一头金色的头发,帽子上插着一只弩箭,感觉就像从他的脸颊滑过去一样。他伸手把箭抽出来说:“好险,就差这么一点点。我刚才没回答你是因为我自己也被吓到了,我也是疏忽大意了,以为只要破坏这一个机关就可以了,没想到差点被布局的人算计了。设计机关的人猜到有人会破坏开关,一般人破坏了一个开关就觉得危险解除了,大步向前一走刚好落入陷阱,中了第二个机关。还好我躲的及时,还好你没起身跑过来。”
    “出入古墓要小心谨慎,你老师没教过你啊?”我得意的回说一句。
    他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就往前走了。大概十多米后我们走出了甬道。
    一出甬道就看楚老师和狐狸站在另一边甬道的门口,背后有个人躺在地上,正是这次考古队的负责人———孙苗。
    看到我们,楚老师喊我们快过去帮忙,我几步跑过去拿出医疗包。孙苗中了两箭,一箭在左臂,一箭在左腹部。现在他处于昏迷状态,我先给他喂了一口萝卜汁,再给他包扎伤口,箭头不能现在拔出来,贸然拔出弩箭,本来被箭堵住的血管会严重出血,他会因失血性休克死亡。所以我只能给他先消毒止血,用绷带固定好弩箭的位置,这样在回去的途中弩箭不会来回晃动导致疼痛加剧。
    处理完之后,我们在原地休息了一下,我问楚老师他们那条甬路的情况。原来他们走的那条甬道是这次导致人员受伤最多的那条路,他们过来的时候看到地上有很多弩箭,应该是多数人走了左边,不过由于之前的人中了机关,再加上楚老师做事非常仔细小心的处理了机关,所以他和狐狸才能幸免遇难。在马上要走出甬道的时候发现了受伤昏迷的孙队长。没办法,只能先带他出来休息片刻,等和我们汇合之后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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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盖水田在这里祝愿所有书友,中秋快乐,阖家安泰。
    第十一章 神秘男的身份
    我们休整了片刻,孙队长渐渐醒来,看到他苏醒了我们大家都松了口气。楚老师让狐狸搀扶他出去治疗,我们剩下三人继续向前探路,看看内部情况。
    狐狸搀扶起孙苗往回走,就在他俩往甬道走了没几步,神秘男追过去对他俩说着什么,我看了看楚老师,他好像对神秘男很放心。我实在忍不了了。
    “楚老师,这个人到底是谁?值得相信吗?”
    “这人是谁,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隶属一个神秘组织。这个组织和我们有一定的交集,曾经帮助过我们,省研究所的陆所长和他们打过交道,我曾经听他讲过几件事。但是即使是陆所长也说不清他们到底是属于什么组织。目前为止是友不是敌,我之前让你小心,是因为他们背后有没有更大的阴谋我们都不是特别清楚,所以只是提醒你。”楚老师看那神秘男子走过来就立刻收声了。
    “走吧,从这里穿过去就是主墓室了。”楚老师说到。
    “那这个空间是做什么用的?”我问到。
    “防水的。刚才我们轻微下坡的角度走过来,这个空间专门防水的,干湿分离懂不?”神秘男边说边用眼睛斜着看了我一眼。
    “我。。。。。。”我心里特别气,懂就懂呗,臭屁什么呀。
    楚老师根本没理我俩,径直往前走去,我也不理那男子,紧跟其后。跨过这个区域面前又是一个黑漆漆的甬道。
    “安全起见,我走前面,恐怕前面还有麻烦,所以你走最后。”楚老师转过身对着我说。
    “算了,我走前面去探路,你们和我保持一定距离,这样进可攻退可守。”神秘男接过话对我们说到。
    我和楚老师都有点惊讶的看着他,可这人根本没理会的往前走去。只见他从包里掏出一根伸缩棍,有点像盲人用的那种,他压低身子几乎用小时候体育课的“鸭子步”慢慢往前走,边走边敲击地面和墙壁,这样的姿势前进想想就特别吃力。神秘男每走一段,楚老师就在他走过的地方安上一个应急灯,这样甬道就慢慢能看得见了。
    就这样的姿势,他竟然走了二十分钟。虽然嘴上不可能说出夸奖他的话,但是心里不由得为他的好体力竖起了大拇指。
    奇怪的是这一路好像没有任何机关陷阱,我问楚老师,楚老师笑了笑,看了看走在前面的神秘男说道:“因为设计者觉得没有人能活着通过之前的箭弩甬道呗,古人哪会想到现在我们拥有飞机大炮啊。不过现在说这话还有点早,顺利过去再说吧。”
    “不对呀,古人不会做无谓的事,肯定没那么简单。按照整体墓葬的长度来算,应该快走到头了。如果前面都安全,莫不是最后有麻烦?或者说我们根本走不出去?”我说。
    “你猜对了。”神秘男突然说了一句。
    神秘男招呼了我们一句,我和楚老师快速走过去一看,面前被一堵墙挡住了。我看了看神秘人的脸,他脸上只是微微有些汗水,也没有喘着粗气很累的样子,我心想这人还真是不简单。
    “不用说,这堵墙背后就是主墓室了。这也是对付从正面进来的人的最后一道防线,殊不知后事的盗墓贼从不走正门,反而苦了考古队。”楚老师摸摸墙体继续说道:“咱们商量一下。一就是出去等考古队一起找设备打开这堵墙,二是咱们现在就想办法打开它。”
    “外面剩下能动的就两三人,而且就算都能动他们打不开外面的封石,估计这堵石墙也困难,不然干嘛叫您来啊。”我说到。
    神秘男看看楚老师又看了看我说道:“楚先生,您已经告诉了我你们两人的名字,我觉得我也该和二位坦诚相见了。”说着他摘掉眼镜和帽子露出了真容。只见他一头金发,皮肤很白,高鼻梁大眼睛,在应急灯的照射下还是能看出他眼睛是蓝色的,从容貌上看他比我最多大两三岁。
    “你是色目人?”我问到。
    “是的,我祖上是色目人,但是我是正经的中国人。”他回答我说。
    “你是中国人我相信,但是正不正经我们不知道。”我调侃了他一下。他微微笑了一下,没说话。
    “既然坦诚相待,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以及你们是什么组织?”楚老师问到。
    “楚先生,我叫石溪,可以叫我小石。至于组织情况我不能讲,我只能请您相信我,我们和你们有一些渊源,而且我们不会害你们。”这下总算知道这个男子名叫石溪。石溪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既然大家都认识了,我说一下我的看法。我觉得咱们还是先进去,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就在你们打开外面甬道大门的时候,有另一伙人也跃跃欲试,组织派我来的用意就是协助你们的抢救性挖掘。”
    “你们的组织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个墓的?这个可以告诉我吗?”楚老师问到。
    石溪叹了口气说道:“就在勘探队向省研究所报告的时候,我们已经知道了。唉!本来我不应该说的,好在只有你俩在这里,希望你们能保密,因为只有我们站在明暗之间才能真正的帮助你们。一旦我们暴露了,以后的事情就不好办了。”
    楚老师看了我一眼,我明白他此时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商量,他也想知道我的意见,其实我只能就他说的话进行判断,目前没听出任何疑点,于是我点了点头。
    “好,我们相信你的话,那咱们就想办法进去。”楚老师说完就摩拳擦掌的打开背包。
    @减重塑形 2021-09-21 13: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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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三副棺椁
    我们都陆续打开背包,准备一些可以破坏的工具。楚老师和石溪两人打着手电仔细的检查着石头边缘,我着手把工具拼装好。
    “小张,你来看看。”楚老师趴在地上对我说。
    我凑过去几乎脸贴在地上仔细的观察着,从横向看到纵向,突然感觉有一丝凉气从细小的缝隙中挤出来。
    “楚老师,这石头的衔接处有缝隙。那也就是说我们挪开它的可能性变大了。”我看着楚老师说到。
    楚老师看着我点点头。石溪拍拍我说:“你的洞察力还算可以的,没给你楚老师丢脸,其实自从你进入研究所就引起了我们对你的关注。”石溪转过头对楚老师继续说道:“楚先生,您的大名我也是如雷贯耳,我刚加入组织的时候第一份得到的资料里面全部是关于你的。”
    “哦?没想到我这么个老头也值得你们关注?”楚老师有点不屑的继续说道:“其实你们真应该把注意力放在向他这样的年轻人身上,关注他就对了。”
    说着楚老师和我都站起身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来越觉得这个叫石溪的人值得信任。
    我们三人尝试着推了推石头,可即使铆足了力气,这石头依然纹丝不动。我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思考着所有能挪动物体的办法。我拿着电筒顺着边缘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
    “楚老师,这块石头看着很像镶嵌进这个洞口的,您来看看是不是这样。”我说完指向石头的边缘。
    楚老师走过来看了看说道:“嗯,你说的有道理,确实可以从这方面思考。”楚老师说完看了看石溪,石溪又看着我说:“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说说看。”
    “古籍上好像说过,镶嵌之物想要摘取,必松期边缘,也就是说边缘应该是比较脆弱的。”我说到。
    “好小子,你是说把这块石头当成戒指或衣冠上的宝石,破坏它的边缘?”楚老师笑着说。
    “是的,您看脚下是甬道的青砖,甬道的左右和上方是结实的三合土结构夯实的,但是这些结构的密度肯定没有石头大,那我们只要破坏边缘就可以挪动石头,或者打个洞钻过去。”我说完看看旁边这两人。
    “你说的有道理,我在考古研究所呆的时间太久了,总是站在考古的这个点去考虑,虽说边缘打洞会对甬道有一定的破坏,这是有违考古准则的,但是我们不能停止不前啊。非常之时用非常之法,而且比起墓室的东西被贼人捷足先登,甬道这点伤也不算什么。”楚老师说完看了看我。
    “说的有道理,据我所知,这次收到消息的盗墓贼,经验非常丰富,他们如果在现场看到你们前面完成的清理工程就肯定能判断出墓室的位置,那些人才不会在乎什么破坏不破坏,他们可以直接从主墓室的顶部打洞,直接下到棺椁的正上方,速度肯定比我们快,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了,就按小张的方法来吧。”石溪说完就拿起了铲子。楚老师和我也拿着小锤和錾子,就这样我们就在石头的边缘开凿起来。
    就这样大概用了一个小时,我们在封石的右下角打开了一个能钻进一个人大小的口子。楚老师用电筒照了照黑漆漆的洞口,没发现什么异常,于是他让我们收拾好东西,他先进去看看情况,确定安全之后再喊我们进去,说完楚老师就从开口处钻了进去。
    我们大概等了几分钟,感觉到本身黑暗的洞口有了轻微的亮光,就听楚老师喊了我们一声,我和石溪就先后进入墓室。
    我钻进墓室的一瞬间,就看到面前五米的地方摆放着三副棺椁,左右两边有两个耳室。站起身之后眼前的一幕把我惊呆了,四周有很多尸体,有些是白骨,有些正在腐坏,还有一些撬棍和铲子,紧挨着封石不远并排躺着十几具白骨。楚老师蹲在地上观察着这些白骨。
    “这些就是最后封死墓道的人,我猜想他们是服毒自尽的。”楚老师说完便站起身。
    “还是先不要乱走,您看看棺椁周围的死尸,从腐坏的程度上看,这不是同一批人,这个墓先后应该有几伙盗墓贼光顾了,手上拿的家伙事还各自不同,但是都死在这里了,肯定有猫腻。”石溪说到。
    “那这附近肯定有盗洞。”我说着往墓室的顶上看去。
    “你俩站着别动,我顺周围走一圈。”
    “楚先生,您拿着这个,应该可以用到。”说着石溪就掏出之前他用的那根伸缩的“盲人棍”递给楚老师。
    “楚老师这怎么会有三副棺椁,难道这是个三人合葬墓?不应该呀,这不符合古代丧葬习俗啊。”我疑惑的说到。
    “合葬应该不是,估计另两个是疑棺,也就是说只有一个棺椁里躺着真正的墓主,另两个是迷惑盗墓贼的。”楚老师说完就准备开始探查了。
    楚老师拿着石溪递给他的棍子看了看,猫着腰压低身子半蹲着往前探着走。石溪没听楚老师的,他拿着探铲向着反方向探寻着往前走,只剩我一人提心吊胆的站在封石旁边。
    他俩就这样几乎同步的走过两个耳室,在正北的位置汇合之后又原路返回。
    “左边的西耳室应该被洗劫过,里面只有碎片。”楚老师说到。
    “嗯,我那边的东耳室也被洗劫了,我猜里面有一点漆器,墙角看到一个类似盖子的漆器物体。而且在耳室的旁边我发现了一个回填过的盗洞。”石溪说到。
    “我走的西耳室也有两个回填的盗洞,应该不是同一波人打的。”楚老师紧跟着说到。
    “回填?为什么要回填,他们大可以一走了之啊。”我问到。
    “从这些尸体的状态以及周围的环境来看,他们不像被困死的,比如某种原因分赃不均导致一方出去之后回填盗洞,想至另一方为死地,因为没有挣扎要逃出去的迹象,他们完全有能力再打个盗洞或者把原先的盗洞挖开。这就说明他们是在特殊条件下突然死亡的,那么回填的可能性就只有一种,就是他们没料到同伴会死在这里,他们怕被人发现之后报了案就会通过这些死者找到他们的踪迹。回填是一种无奈之举?”楚老师说到。
    “会不会是他们同伙害怕他们死后尸变,所以匆忙逃出去之后再回填堵住盗洞。”我笑笑说到。
    “你呀,亏你这时候还能笑出来,不过这话有点像狐狸能说出口的。”楚老师刚说完就听一个声音从刚才的甬道传来。
    “谁说我坏话呢?”
    第十二章已更新
    第十三章 感性和理性的碰撞
    我们都回头看到狐狸笑嘻嘻的站在我们身后。
    “孙队长他们怎么样了?医院那边有消息吗?”楚老师问到。
    “放心吧,我跟着去了医院一直到医生说他们没有生命危险了,我才回来的。外面的兄弟说你们一直没出来,我不放心,就进来找你们了。”狐狸嬉皮笑脸的继续说道:“那个黄毛兄弟,还真要感谢你的方法,医生说胡萝卜汁可以中和毒素。”
    “他叫石溪。”我介绍着。
    “胡小伟嘛,久仰大名,我们都知道你是所里的精英。”石溪笑着和狐狸打着招呼。
    “现在我们在分析这些尸体的死因,分析出死因才知道这个主墓室里有没有什么危险。”楚老师给狐狸讲述了我们刚才的猜想。
    狐狸也认同我们的分析。我们商量了一下,以三个棺椁为中心开始分开探查,每人负责一个角,从最外圈靠近墙壁开始,一直到棺椁的边缘,连棺椁之间的地面狐狸都自己查找了一遍,没发现任何机关陷阱,这下我们所有人心里的石头都放下了。
    “总算,墓室里没有机关了,但是这些人的死很有可能和这几副棺椁有关。”楚老师说到。
    说完楚老师打着电筒沿着他面前的一座石椁的盖子边缘仔细的检查着,他们几个见状马上反应,这是要检查是否有撬动的痕迹,也弯着腰仔细检查盖子的边缘。
    一听说墓室里安全了,我马上走到北边的墙上查看着墓志铭,先弄清这墓主是谁。
    墓志铭上写的,此人名叫刘元,字仲谋,生于建武十一年,卒于中元二年,出生之时蜀地已平,跟随父母娘舅南下入蜀,家中失势不被皇帝重用,只能寻得一方水土安乐度日,蜀地生活二十二年因病过世。原是刘氏宗亲,顾厚葬于此。
    英年早逝的小贵族,难怪这墓的规格看着挺震撼。顺着墓志铭一直看下去,竟然在墓志上看到对之前两条甬道的描述,这叫“双亲”甬道,是死者的父母亲自设计的,这是父母对孩子最后的守护。难道另外两幅棺椁是死者的父母?不应该呀,没有父母与孩子同葬陵寝的规矩啊。那就有可能是父母的衣冠椁,寄托了父母最后对孩子的爱。我正在感叹这份世间少有的亲情,就听楚老师他们那边有动静了。
    “完了,三副棺椁都有被撬动的痕迹,也就是说,很有可能这三副棺椁都有问题,开哪一个都会遇到危险,这些人的突然死亡很可能是中毒而死,为防止毒气外泄所以回填了盗洞?那么我们现在也处在危险之中?”楚老师边说边擦着头上的汗。
    “楚先生,关于毒的方面我说两句吧。”石溪看了看我们几个继续说道:“看这些死尸都是围在棺椁的边缘,说明要中这个毒就要离棺椁非常近,这些死者估计都是亲手撬动棺椁的人,也就是说很可能是撬动棺椁触发机关散发出毒烟或毒雾,才导致他们吸入后死亡。可是据我所知毒烟毒雾如果不被直接吸入,只要和空气接触就会被空气分解掉,所以我们进来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人感觉不舒服。”
    “你说的有道理,两个耳室洗劫一空,三个棺椁却完好无损。肯定是开不了棺椁,所以本着贼不走空,才拿光了耳室的器物。”楚老师说到。
    “这另外两个棺椁是这墓主人父母的衣冠椁。”我大声继续说道:“他的父母亲自设计了外面那两条弩箭甬道,并在这里放置了自己的衣冠椁,陪伴着爱子。我觉得这棺咱们开不得,至少现在的条件没法开,想想我们如果是父母,也会用尽全力保护爱子死后的安宁吧。所以即使要开我也申请不参加。”
    此时的我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人虽死,但鲜活的感情还留存于世,我实在无法做到。
    楚老师走到我旁边拍了拍我的肩膀,低下头对我说:“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但是我们的使命是抢在盗墓贼之前对墓葬进行抢救性挖掘。如果没有盗墓贼,我也不想破坏逝者的清静。”
    “楚老师,您说的我都懂,可是我现在做不到。”我小声的说到。
    “没关系,要不你出去在外面等我们吧,我们处理完咱们一起回去。”楚老师安慰的摸摸我的头。
    “没错,你们今天真的开不了。”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我们身后传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人从洞口钻了进来,不对,后面还有一个人,正是我们所的正副所长。看到是他俩,我们都松了一口气,真以为是盗墓贼进来了。
    “楚老师,辛苦了,出去休息吧,省所的陆实也到了,接下来的工作交给他们,你们的任务完成了。” 大老吴笑着走过来,烟袋郭根本站在原地没动,但是他表现的很警觉,一直在观察着四周。
    “好吧,你们来了,我们就撤了。走吧,朝阳,我们出去。”楚老师叫上我。
    我低着头跟在楚老师身后,转身看了看石溪和狐狸,狐狸笑着说让我们先走,他马上跟上来。石溪戴上帽子和眼镜跟在我们身后。当他和吴所擦肩而过的时候,吴所突然说道:“辛苦你了,兄弟,回去帮我向你们头儿道个谢,有机会我们一定登门拜访,后面还有很多事可能需要双方合作。外面的那票盗墓贼已经走了,省厅加派了安保以及官方人员对周围进行封锁,告诉你们头儿,不用担心了。还有就是你的出现不会写在任何报告里,请放心。”
    石溪听完微微点了一下头,就跟着我们钻出墓室。这一路没有任何人讲话,我垂头丧气的走在最后面。一钻出墓门,天已经微微亮起来,外面多了很多人,有人上来接过我们的背包,石溪却说了句“再见”就消失在人群里了。楚老师刚卸下背包,对面走过来一个戴着眼镜的大个子,几步就站到楚老师面前,握着他的手深鞠一躬。
    “楚老师,这次真是麻烦您了,辛苦了。多年不见,您看着还是那么精神,和当年带我实习的时候没什么变化。”来人客气的说到。
    “陆所长,你就别和我客气了,我知道你才从北京回来,又去金沙那边看现场,也是辛苦。大家都是为相同的事出力,多余的话不用多讲了。”楚老师用左手拍了拍陆所长的肩膀说到。
    “这位就是张朝阳吧?”陆所长看着我说。
    可我这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挤出一句“您好”,走过去和他握了握手,刚想再凑活的说两句的时候,楚老师对我说:“你去休息吧,我和陆所长交接一下工作。”
    我应了一声转身离开。这时的我孱弱的像个病号。当感性和理性相碰撞的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很渺小,什么都做不了。我回到帐篷里,倒下就睡着了,竟然还做了一个梦。
    第二卷第十三章已更新
    第二卷第十三章已更新
    第十四章 梦和现实
    梦中一片混沌,混沌当中站着那个年轻人和他的父母,三人笑的很灿烂,我就站在他们对面哭泣,感觉自己无能为力。醒来之后头很晕,自己一闭眼就能看见那三个人,我并不觉得那是个恐怖的噩梦。就这样睡到中午醒来,走出帐篷就看见外面有很多人。楚老师还在和其他人谈论着什么。
    我走过去和他打了声招呼就准备去吃口东西,楚老师却让我等一下,他有话和我说,我就站在那里看着他和其他队员说话,可是看着他们嘴在动,耳朵也听到声音,可是我的思绪早就不知飘到何处去了。正在发呆的时候,突然被楚老师叫醒,他搭着我的肩膀把我拉到一个角落。
    “怎么样?睡醒了吗?感觉好点了吗?”楚老师很关心的问到。
    “好一些了,只是我对自己有一些矛盾在心里碰撞,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我低声说到。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干咱们这个工作要胆大心细,认真负责,但是最需要的是要拥有感情,不管是对人还是对事,对人有感情就会相互信任,对事有感情就会做事踏实。但是要学会调节,不能感情用事。你还年轻,道还需要慢慢摸索,记住,道确立了术才有用。至于道是什么样的,你需要自己寻找自己体会。”楚老师说完一脸慈祥的看着我。
    “谢谢您的教导,我会慢慢找到自己的道。对了,地下的情况怎么样了?”我问到。
    “进展的还是比较顺利的,省队的同志戴着防毒面具打开了两个棺椁,真如你所说的,是两个成人的衣冠椁。里面只有冠戴,头饰,衣服和鞋子。另一个棺椁现在还没有动,外围的工作还在进行,估计我还要在这里呆十天。”
    “那我留下来帮您。”我马上说到。
    “不了,下午你跟着吴所和郭老师回去,留狐狸在这里帮忙就行了。”楚老师表情严肃的继续说道:“你在墓中有那种情绪,后面的工作即使勉强让你参加,你也完成不好,所以吴所和我都觉得你应该回去休息一下。”
    听到楚老师这么说,我也不再坚持了,毕竟我还是要服从所里的安排。
    吃过午饭我回帐篷收拾东西,狐狸在帐篷里躺着看书,看到我之后他做起身把书放在一边。还是笑嘻嘻的对我说:“不要有太多压力,这次的大墓之旅完成的很好,省所的领导和队长都对你赞誉有加。”
    我实在笑不出来,只是点了点头,便蹲下收拾背包。我背对着狐狸,但是我能感受到他收起了笑容,变得有点惆怅。我侧过身低着头对着他说:“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不知道是怎么了,想到那个充满亲情的墓葬,我心里难已忘怀。我真的还无法从容的面对这样的情感冲击,虽然我知道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可我还是只能选择逃避。”
    “我们都能理解,说教的话不该我讲,我只是告诉你,你的感受我们都曾经历过,以后你就会明白。”狐狸第一次这么严肃的和我说话。
    “谢谢,我就先走了,你们注意安全。”说完我就提起背包走出帐篷。
    刚走出帐篷没几步就看到大老吴和烟袋郭站在不远处看着我,我低着头走过去,他俩看我走过来便转身向前走去。省所的同志开车把我们送到火车站,这一路感觉特别压抑,因为两位领导就坐在我背后,我只能坐在副驾驶上假装睡着了。开车的那个同志还一路向大老吴他们夸我,老吴还“嗯”“啊”“是么”“对呀”“不错”的回答着,像两个人在说相声一样,你俩是捧哏逗哏相见恨晚吗?
    上了火车更头疼,他俩坐在我对面,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我旁边连个让我借口搭讪转移注意力的人都没有。我现在就祈祷着火车快点到站,我心里想着,身体靠在窗子上看着沿途的风景。
    看着风景不一会儿我又睡着了,又是那个梦,又是那三个人,又是那灿烂的笑脸,我在梦里拼命的对他们说着什么,我依然在哭泣,那男孩朝我慢慢的走来,站在我的面前,俊朗的笑容渐渐的靠近我的耳边说了一声:“醒一醒。”我突然一个机灵,从梦中醒来,揉揉眼睛转头一看,吴所笑嘻嘻的脸都快贴上来了,我下意识的往后闪了一下。
    “醒了吗?你这样睡着了还能说梦话?不简单。”吴所笑眯眯的说到。
    “不好意思,昨晚没睡,今天白天也睡不好,所以现在很困。”我说。
    “没想到你还是一个这么有情怀的人。接下来我有件事要宣布。”老吴突然严肃起来,他收起笑容继续说道:“介于你这次的情绪失控和感情用事,我代表所里对你进行另外的工作安排,在结下来的时间里,你负责去看管仓库,也就是仓库管理员。”
    “什么?管仓库?这处分也太重了吧?”我有些不满的说到。
    大老吴根本没看我,而是转身笑嘻嘻的看着烟袋郭,用胳膊轻轻碰了一下他说道:“这小子挺适合看仓库的,对吧。”烟袋郭更气人,只说了一个“嗯”字就打开一本书看起来。
    “怎么样?意不意外?开不开心?惊不惊喜?”大老吴又恢复了那笑嘻嘻的表情,继续说:“回去之后,你把手上的工作跟刘老师交接一下,然后把自己的东西搬到仓库去,而且你还要从现在的宿舍搬出来,住进仓库里,因为仓库管理员已经基本脱离研究所的编制了,你被归入研究所的保安队了,合同是雇佣质,一年一签。不过别担心,仓库的生活条件不错,不比那个宿舍差。而且仓库管理员的工资待遇和研究员差不多,搬入仓库之后,你每月还有加班奖金。”
    “吴所,别这样吧,再给次机会呗。”我哀求到。
    “没办法,以你现在的内心状态,先去仓库好好反省一下,静静心,认真学习,等你有所进步之后再说。”吴所看着我突然又收起了笑脸,冷冷的说了一句:“这就是现实。”
    我心里有一百句脏话飘过,虽然我满是委屈,可是我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忍气吞声的接受了。于是我从一个研究员变成仓库管理员。想想一个二十啷当岁,正是青春热血的少年,穿着工装戴着袖套,每天在仓库整理物资,那画面真是。。。。。。梦幻啊。
    喜欢的朋友,顺手帮我顶一下哈,谢谢了。
    第十四章已更新
    @Kingzu1 2021-09-25 02:34:01
    写的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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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鼓励。
    第十五章 与领导同行

    几小时后我们下了火车,我告别两位领导,径直往公交车站走去,心里想着绝对不能再和他们同行了,那感觉太难受了。上了公交车,我才真正的放松下来,看着街道和行人,思考着这次的蓉城之行,以及后面的仓库人生,也并不那么担忧了。心想反正在哪工作都是工作呀,一个人看仓库也挺好的,没事看看书,喝喝茶岂不快哉。
    正当我为后面悠闲的工作规划蓝图的时候,背后有人说话,听到声音之后我汗毛炸起。
    “老郭,我说让你走快两步吧,这回没座位了,下次你能不能跑两步,别像平时一样不紧不慢的,行不行?”
    “嗯。”
    这样的对话,尤其是那个“嗯”字一出口,我心里那个苦啊,无人能懂。我哭丧个脸转过身说道:“两位领导怎么也坐公交车?”
    “这叫什么话,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我们都是奉公守法的小单位领导,出差所里有补助不假,但是也不会乱花钱,打车要二十块,坐公交只要四块。咱们这样的小单位,能省则省呗。”大老吴假装一本正经的说到。郭老师又“嗯”了一声看着我。
    我。。。。。。。太难了。
    “吴所,您坐您坐。”我马上站起身把座位让给大老吴。其实我是想着一会儿人多,我就借口往后面站,逃离这种冰冷的三角形人际关系和对话。谁知道吴所一把按住我的肩,直接给我按回座位上了。
    “客气啥,你坐就行了,我们坐了一路了,腰坐的不太舒服,站一站就会好一些。你说呢,郭老师。”
    “嗯,说的对。”这俩人一唱一和的,我实在受不了了。这时到站了,我看到有个老太太刚上车,我灵机一动,两步就走到前面,拉着老太太往座位这边走,这种积极的尊老爱幼行为,他俩应该不会有任何异议了吧,老奶奶一边走一边对我表示感谢。我瞬间就被自己的机智折服了。老太太坐下,我一脸自豪的扬了扬下巴,看了两位领导一眼,那意思是“你俩拿我没办法”。这时有一个人起身看了看周围的街道,急忙大声喊了司机一声,原来他是差点坐过站,趁着还没关车门,这人三步并成两步的从后门跑下车。我心说这人也太马虎了,这要是车一启动那不是要多坐一站地,就在我还为别人担心的时候,视线看回车厢内,大老吴站在刚刚那人的空座位旁,笑嘻嘻的看着我,手指却指着空座位对我说:“来,库管同志,请坐。”
    “不不不,吴老师您和郭老师坐吧。”我一脸无奈的说到。
    我一边推诿一边苦笑着摆摆手,这时背后有人搭着我的肩膀,脸从另一边转过来说:“不坐,腰疼。”烟袋郭推着我往座位走去。
    这一路给我闹的,别提多难受多尴尬了。我在公交车上,如若针毡。最后干脆看向车窗外,不理那两个活宝领导。
    车一到站我飞快的下车,往单位大门跑去。走进办公室,刘皇叔就迎面走过来。
    “来吧,交接一下工作呗,听说你高升了。”他笑嘻嘻的对我说。
    “是啊,我开心的不得了,这下清净自在了,您空了来仓库找我喝茶啊。”我故作欢喜的说到。
    说罢,我和刘皇叔就交接了手上几个清理修复的工作,但是那四个陶币我没有交给他,我借口说那是已经清理完的,我拿到仓库研究一下纹饰。刘皇叔看了看我,根本就没拿陶币当回事,我算看出来了,貌似他们对我的调离都无所谓,甚至还有那么一丝欢喜。这让我一度陷入自我怀疑,难道我平时在同事领导的心里是个不招人待见的人?算了,反正都不在同一部门了,先不想了。我收拾好自己办公桌和工作台,把东西装在一个纸箱里,抱着就朝仓库走去。
    仓库在一个拐角,旁边就是资料室,我住在仓库的一个小隔间里,只有十多平米,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电脑桌,这就已经挤的满满当当了。虽然睡觉的地方小了点,可是对于我来说,这样的空间足以。第二天我就把东西都搬进仓库了,常用的生活用品就放在房间里,不常用的就放在仓库的角落,平时也没有什么事,对照着库房清单盘点装备物料,这些工作对于我来说还是很轻松的,这样在工作之余我就可以往返资料室和自己的小单间,找寻一切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研究。
    就在我收拾好“新家”的第二天,我打开电脑,登陆邮箱,竟然看到有一封未读邮件,看日期是一周前发来的,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句话,“我知道另一半玉璧的下落,有兴趣就联系我。”
    嘿嘿,这下我又有事情做了。我内心欢喜的拨通号码,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
    “喂,你是谁?”对方是个男的。
    “您好,是您给我发的邮件吗?您知道另一半玉璧的下落?”我问到。
    “是你呀,没错,你去解放路的德里咖啡,找到那里的老板,你就找到玉璧了。”对方很爽快的告诉我线索。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我再拨打对方就已经关机了,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有点卡住了,文字卡住了,故事没有断。稍等片刻。
    第十六章 咖啡馆
    第二天我来到电话里提到的“德里”咖啡,从外面看就是一个非常小的咖啡馆。装修的有些怀旧复古。推开咖啡馆的门,门上挂着一个铃铛响了一声,一个女服务员走过来招呼我坐下,我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随便点了一杯咖啡,几分钟之后服务员把我点的咖啡放在我面前。我根本无意喝咖啡,我也真的喝不懂咖啡。于是我就直奔主题了。
    “请问,你们老板在吗?”
    “他还没来,可能要晚一点才来。您找他有事吗?”服务员算是比较热情的回答我。
    “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我就是想问他,门牌的设计是找谁做的,挺漂亮的。”我随便找个借口,不然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哦,您要是问这个,不需要找老板,我就可以告诉您。门牌是离这里两条街的一家设计工作室做的,我可以告诉您地址。”说完他真就拿笔和纸给我写了一个地址。
    “你们老板是个男的吧?”这时候我只能瞎猜的乱问一下,看看还能知道一点什么。
    “老板是女的,还有个孩子。”服务员说到。
    “可以呀,这么好的装潢布置,女老板很有品味呀。”我随口问到。
    “是的,这里面的软装都是老板亲自设计布置的。”服务员颇为得意的介绍着店里布置的一些细节。
    我站起来,环绕四周。看到店里有一个柜子,服务员说那些都是老板个人收藏的一些东西。我走过去看了看,大多是一些杯子,银质餐具,还有琥珀饰品。看着看着,突然看到角落里有一个吊坠,红色的,有点眼熟,这是一个粉色的珊瑚雕刻成的花朵,很是精致,而且周围还包了黄金,在哪见过呢?我反复在脑中寻找它的踪迹,对了,这是老周店里的东西,以前在他的柜台里看到过,他还给我说过这个雕刻师傅的工费很高。难道这个老板和老周认识?还是说只是碰巧她在老周那里买过东西?
    看完收藏品,我走到吧台旁边的照片墙,只是走马观花的扫了一眼,突然,照片墙的正中间的一张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这照片里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子的合影,小孩子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青玉的残壁,这不就是我手上残壁的另一半吗?
    “姑娘,这张照片里的人你认识吗?”我问服务员。
    “哦,她是我们老板,旁边的是她儿子。这张照片是去年老板过生日的时候拍的。”服务员说到。
    “她们每天都来店里吗?”
    “老板每天来,但是她儿子就不一定了。”服务员说到。
    我没有再多问,只是默默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但是心里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等到老板,哪怕就是为了残壁重圆也要等下去。
    就这样,我在店里足足等了三个多小时,喝了四杯咖啡才等到女老板推门进来。我主动的站起来,走到吧台,向着站在收银机前的女老板说道:“您好。”
    “您好,需要咖啡吗?”女老板抬头看看我说到。
    “我想问问您那边照片墙上您儿子佩戴的那块残缺的玉壁,因为我有一块和那个类似的,有人告诉我找到您,就能找到那块残壁。”我说的很明白。
    “你总算来了,我等你有一段时间了。”女老板上下打量我一番说到。
    “你认识我?”我疑惑的问到。
    “我并不认识你,但是你我都认识老周。”她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是老周让你等我的?”我马上问到。
    她微微笑了一下,从吧台走出来,招呼我坐下说。我们面对面在一张咖啡桌前坐下,她从包里拿出那块残壁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我把两块残壁拼在一起,几乎严丝合缝,我又看了看另一块的玉璧内侧,也有两个字,我只认识其中一个比较简单的字,这字是儿子的“子”。
    “不用看了,这连起来是——子孙永保,四个字。”女老板说到。
    我恍然大悟,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孙永是个人名,当时和楚老师一起研究鸟虫篆那天,楚老师就提醒了我,只是我当时脑子没反应过来,我真是笨啊。
    她又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我面前,叹了口气说道:“老周在生病去世前的一个月,给了我这两样东西,说谁拿着另一半玉璧来找我,就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他。
    “老周还说什么了?”我继续问到。我希望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他只说这封信很重要,让我保管好。还说拿玉璧来找我的人,我可以信任。”女老板肯定的说到。
    “那你和老周是什么关系?还有那个给我发邮件的是什么人?”我问到。
    女老板有些为难的一直没开口,眼睛四处游走,坐立不安的捏着手指的每一个关节,思量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老周是我孩子的父亲。”
    我顿时全身僵硬的坐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作为还没怎么谈过恋爱的我来说,这个答案太难以接受了。我觉得自己真是多嘴问那一句,但是我又能说什么呢?谴责这种行为?没有意义呀。氛围尴尬到了极点,时间只过了两分钟,但是我却觉得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你最后和老周见面是什么时候?”我木了半天也挤出一句话。
    “他走的最后一天,我去医院看了他,但是他家里人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和他几乎所有的朋友都没有交集。”她的话一出口,我瞬间就明白了。她就是黄姐说的那个老周的“表妹”,从我和嫂子的对话里判断,嫂子肯定不知道这件事。现在老周都走了,嫂子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一个带着着孩子的母亲去找另一个带孩子的母亲闹的天翻地覆?嫂子肯定不会这么做。
    我默默的把信放在包里,尴尬的说了一句:“谢谢,再见。”起身就走,可她却叫住我,找来纸笔,写下一个电话号码。
    “号码,你留一个吧,回头有事可以联系。”她略显尴尬的把纸条递到我面前,我拿上纸条转身就走出咖啡馆。
    我无意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她进行批判,因为事情的缘由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然而老周已然不在人世,这让我个人对这件事的看法变得毫无意义。只是作为一个正常人,对遇到这样的事,存在着一些本能的感受,这感受来源于对世界的基本认知,这些认知在我心里汇聚出一句话。
    “老周,你他妈的混蛋。”
    最近状态不太好 故事里的一些往事让我深深陷入回忆以及对自我的怀疑 更新的稍微慢了一点 我并不担心没有人看 我只担心自己能否写的好 既然做了就要做好 再调整调整
    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自言自语,突然收到一个赞,这是给我最大的鼓舞。这次的创作应该是我和自己的内心走的最近的一次,人往往会习惯看自己好的地方,对于不好的地方和阴暗的地方有可能习惯性规避。目前为止我所写的都是我的真实感受,它通过文字的平台来展现,我并不想取悦或谄媚任何人,只希望用此来吸引和我气味相投的朋友们。谢谢你们的支持。
    第十七章 信的内容
    已然是这种情况了,我又能做什么呢?最近这阵子是怎么了?一件件事的发生,都是对我的挑战,我回家这一路都在反复思考这些事情,整的我都走错路还全然不知,直到站在以前宿舍的门口我才反应过来我现在不住这里了呀!
    灰溜溜的推开仓库单间的门,躺在床上思绪还是不能平静,我从包里掏出那封信,算了还是不要纠结了,兵来将挡吧。
    撕开信封,摊开信纸,有两页纸。只看了第一行字,我就从床上翻身坐起,走到桌子前坐下。
    老三啊。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等于打开了另一扇门。你看到信的时候我肯定不在了,但是我有些事情没做完,希望你能帮我。你脑中是不是有很多问号?没关系,以后的问号会越来越多,习惯就好了,但是我相信你能一点点的解开这些疑问。你每天都看我守着那么个小店,其实在店里有很多事情可以做,舍不得我那个小店啊!你不要怀疑自己,我相信你行的,你就把它当成一个游戏,或者一次探险,当有一天你做到了,就来我的墓前给我烧一炷香,我肯定能收到。人的一生,有些事情是自己无法完成,需要别人帮忙完成。现在你就要充当这个角色了,准备好了吗?旅途开始了,还记得我给你讲过古物如何辨真伪吗?人生的真伪也是同样的方法,随着时间,你慢慢就会了。这封信和你的生日礼物差不多惊喜吧?祝你旅途愉快。周正力 泣拜
    我把信仍在桌子上,心中五味杂陈。你干嘛要搞这么多事情?一会儿悄悄咪咪送过来几块陶币,一会儿又蹦出来另一个家,这又留给我一封模棱两可的信,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你到底要干什么呀?能不能明说?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干嘛要给我搞这么多事?对了,我突然想起来,我从嫂子那里拿到的残壁,也就是说,嫂子也是受老周指使的,他算准了我会对残壁上的文字感兴趣,就算我没拿那块残壁,嫂子也会找个理由塞给我。老周啊老周,你可真行,临了你把事情都安排的很到位呀!
    我愤怒的把桌子上的一个杯子摔在地上,发泄着心中怒火。打开房门,摔门而出。我溜达到办公室,刘皇叔一个人在里面对着几件青铜残器较劲。听到有人进来了,他头都没抬说道:“这么闲?仓库主任。”
    “是的,没事做,你派我一些活儿吧,反正我也是闲着,给你帮忙也减轻一点你的工作量。”我死气沉沉的说到。
    可能是听到我说话的语气不太对,刘皇叔抬起头,拉低眼镜,看了看我。
    “这么丧气,年轻人要经得住考验,路很长,走的时候要学会冷静思考,细心观察,理性分析。都跟着感觉和感情做事,那是不行的。我们做科研的,最忌讳心浮气躁。”刘老师意味深长的说。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走到他旁边坐下,刘老师轻轻地把自己的椅子往旁边挪了一下,我俩就这样没说话,低头清理残片到下班。走的时候,刘老师一边锁门一边说:“别小看那个不起眼的小仓库,把他管好真是不容易呢。”说完就走出去,骑上他的自行车走了。我站在办公室门口踱步,反复的想了想发生的事情,以及刘老师的提点,静静地往仓库走去。
    我打扫了地上打碎的茶杯,又坐回桌子前,打开台灯,反复看着那封信,这封信里肯定藏着一些线索。不管了,不是说这是个游戏吗?我就陪你玩一把。
    这封信是老周用毛笔以传统信件的形式,竖着从右向左写的。老周的毛笔字是从小练的,楷书和行书都写的不错。这封信的整个篇幅不长,从下笔的力度和笔风来看,他写的时候应该是状态比较好的,心境并不浮躁。对着灯光看,力透纸背,轻重得体。老周给我讲过,字如其人,从一个人的字,能看出写字人的状态,心态,甚至能感受到写字人当时所处的环境。比如《祭侄文稿》中颜真卿的悲愤,《兰亭序》中王羲之对人生的感悟,这些都可以从字里体现出来。
    打开信就等于打开另一扇门,这第一句说明信里肯定存在着隐藏内容。看到信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在了,这说明他知道自己要死。不对呀,之前没听说他身体有什么问题,而且听说他是急性心梗,这样的病也没办法预料啊。他古玩店的邻居说他死之前二十多天没开门了,也就是说在那之前他就知道自己要死,写下了这封信还悄悄给我送东西过来。他有事情没做完,让我帮他完成,所以才有很多疑问没有解开,看样子以后会有更多疑问。再后面一句,我觉的好像没什么信息,他每天守在店里喝茶盘串,这也算是“事儿”?这不就是日常生活吗?后面我觉得最有用的就是最后几句话,古物辨别真伪的方法。。。。。。我突然想到了。难道这个家伙话里有话,信里有信啊。
    @Kingzu1 2021-09-28 02:38:23
    不错,为啥看的人不多啊,不过现在天涯还是来的人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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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我写的不够好。再加上现在听有声的人比较多。人变懒了。哈哈哈哈
    第十八章
    我又仔细把信里的逻辑捋了一遍,老周开篇就说这是打开了另一扇门。开了门就是让我进去呀!将来问号越来越多,这意思是我肯定深陷其中。又说我能一点点解开,这说明他对我有信心。他哪来的信心呀,我都快被他整疯了,算了,暂时原谅他吧,等有一天我死了在下面见到他再揍他。
    老周是一个对传统文化以及古代审美很精通的人,有一次他收到一个元代龙泉窑的“梅子青”“高足”杯,虽然杯口有伤,但是器型很完整。他非常喜欢,那几天我一走进他的店门,就看到这家伙站在店里的各个位置观察杯子。他告诉我说,其实这杯子的器型有点歪,但是由于上下的比例特别好,所以放在桌子上欣赏,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很美。而且他让我用相机近拍和远拍了两张照片,远拍的那张的颜色和肉眼看的颜色一致,近距离拍摄的调了很久都拍不出肉眼的色值。他说现在的人们想把一个东西看明白,都是把脸贴近物件看,没学会远观。古代艺术品想要辨别真伪一定不能缺乏远观这一步,有些小物件,拿在手上离的稍微远一点看,如果发现比例关系不太对,那就基本不用看它的所谓工艺了。这就是行业里说的“一眼假”。
    我在脑子里一点点回忆着老周生前和我说过的这些话,同时我把这两页信纸在书桌上摊平,我站在椅子上低头看了看信上的字,果然发现了不同。
    老周用的行书,所有字的大小都差不多,但是离远了一看,发现就有那么几个字会比其他字稍微大那么一点,这尺寸控制的刚刚好,这样的差别近看是真的没发现,只有远观才会从整体的比例结构上显现出来。我坐回到椅子上,按顺序观察这几个“脱颖而出”的字。我。。。。。。是。。。。。。守。。。。。。墓。。。。。。人。
    “我是守墓人”守什么墓?怎么守?他每天在店里喝茶,怎么守墓?守墓人是他的职业?还是说他这种人被称为守墓人?他让我帮他,帮他守墓?妈的,果然问号越来越多。
    我又看了看信,以及出现守墓人的这几句话。“守”字出现的那一句很不像他平时说话的方式,在老周看来这就是一句废话,老周是个不喜欢说废话的人,他所谓的废话就是一些大家理所应当知道或明白的话,以及谁都会说的片汤话,他肯定舍不得他的小店啊。“墓”字那句像是为了这个字才写出这句话。“人”字出现的那一句也有点废话,人死了之后肯定有事需要别人帮你完成啊。
    这封信的大概内容已经搞清楚了,虽然我还不知道守墓人意味着什么。那最后那句关于生日礼物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十五岁之后连蛋糕都不喜欢吃了。这几年生日我都是给父母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就自己找个饭馆点两个菜就算生日宴了。去年过生日的时候,我刚好在老周店里,母亲打电话给我祝我生日快乐,这时老周听到了,他转身走进他的小隔间拿出一个相框送给我,我心说干嘛这么客气,可是看到相框的正面我就喜欢的不得了。这是一张拓片,拓片的内容是一块谷纹玉璧,这样的玉璧从春秋一直盛行到汉代。我从上学的时候就喜欢看拓片,当一个物件过大或者因为其他原因不能留下来,人们就会做一张拓片留作纪念。
    老周招呼我坐下,给我讲这件拓片的由来,说的津津有味儿。我也表示这是我来到这座城市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当天晚上他少有的没回家吃饭,我俩找了个小馆子喝了几杯,聊到深夜才尽欢而散。回想到这些我不禁唏嘘起来,如今已天人两隔。
    我在箱子里找出老周送我的那张拓片,把它摆在书桌上反复的观察,并没有什么异样。我又把相框拆掉,取出拓片,也没有任何夹层。难道他说的并不是拓片本身,而是拓片的这种用墨和纸留下物体上图案或文字的方式?我顺着这一线索往下想,突然灵光一闪,拿起信纸,让纸张和桌子保持一点距离,再用电筒照射纸张。第一页纸什么都没有,紧接着在第二页信纸的空白处看出了端倪。纸上有一行写的非常轻的字痕,我把纸摊平,下面垫上一本书,用铅笔把字痕的位置轻轻涂黑。随着逐渐的涂抹,信纸上竟然显现出一行数字。奇怪了,怎么会是数字呢?
    41856952 97049545。这串数字是什么意思呢?实在摸不到头脑,楚老师也不在,我想找个人商量都不行。
    自顶一下
    第十九章
    就在我为这串数字一筹莫展的时候,电话响了,是刘老师打来的,他让我明天一早到大老吴的办公室,说要开个集体会议。
    挂了电话,我就有点纳闷,难道是让我重新回到办公室?那样就太好了。可是事实证明我想的有点美。
    第二天一上班,我走进大老吴的办公室就看到吴所,郭老师,刘老师,三个人表情严肃的坐在里面,呈品字型。招呼我坐下,我就自然的坐在他们对面。
    “由于胡晓伟和楚老师两人在外地,所以晚一点我会向他俩转达会议的内容。”大老吴严肃的说到。
    “吴所,你们有什么事就直接说,我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也是啊,其实今天主要是正式的对你工作时出现的问题,以及你的工作调度,做一个总结。对了,还有你的工作合同也要签署。刘老师负责会议记录,然后存档。”大老吴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先口头说明一下你的工作内容,内容包括本研究所的物料仓库里的所有装备物资要定期盘点,如有损坏和缺失需要及时上报给办公室的任何一位同志。我们只负责仓库内的事情,包括你。但是仓库外的一切事情,包括你个人生活空间以及私事,我们都没有权利和义务为你负责。合同内写了你所负责的事宜,甚至明确到仓库的面积。等会儿你仔细看一下。”
    “算的够清楚的,您干脆开除我呗,何必这么麻烦。”我声音略有颤抖的说。
    “你误会了,这是咱们单位新的规章制度,不只是我们,省里这次也在全面调整。至于为什么,我们也不清楚。”刘老师也少有的严肃起来。
    “对,其实你并没有犯什么严重性的错误,只是思想上的理念与办公室的各位同事稍有不同,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开除你。我们也不希望你离开,毕竟仓库需要一个人管理。有你在我们都比较安心。”吴所接过刘老师的话说到。说完看了看烟袋郭,就听他“嗯”了一声。
    “那么我是否可以提一点工作上的要求?”我问到。
    “可以,我们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我上班的时间可否我自己自由支配?也就是说我整理好仓库的事情之后,我希望有更多的自主时间。”
    他们三个听完我的话,马上相互靠近交头接耳几句,只是十几秒后又正经端坐回原位。
    “没问题,只要你把仓库里的事做好,其余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不过,遇到紧急情况,你必须随叫随到。”大老吴说完看了看那两人,他俩也点点头。我没等他们说话,紧接着说道:“不能限制我进出资料室学习,”
    他们又交头接耳了一下说道:“没问题,这个条件可以满足你,甚至你可以向办公室的任何人请教,当然他们也可以保留拒绝你的权利。”
    最后谈妥了条件,我在合同上签上了字,签约时效是一年,及时生效,期满之后再重新签一次。所有程序都走完了,这三位老师竟然站起身挨个和我握手,这倒是把我吓一跳,一边握手一边笑着说:“恭喜恭喜,恭喜你正式成为仓库管理员。”
    “谢谢啊,我谢谢你们给我这么好的一个岗位,我一定把它干好,争取干成全国优秀仓库管理员。”我一边假笑一边胡说一气。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大老吴突然叫住我。
    “年轻人,你的发展空间很大,工作空间也很大,生活空间也不小,你要勇于发现,也许在不经意间就打开了另一扇门。”大老吴这一脸坏笑的几句话竟然让我头皮发麻的停住,转身看向他。
    他们三人站在原地,连烟袋郭都收起了严肃的脸,笑嘻嘻的冲我点头。这让我觉得特别诡异,我转身就走了。
    我走出办公室大门,边走边想刚才大老吴的对话,凭借我这几个月的经验,这些人的话里看定有话。一帮老狐狸,指着我一人欺负。不过从今天开始,基本上没人管我了,我可以自由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了,这个时候我要睡个回笼觉,打破规矩这是我从小的愿望。
    我出生在一个传统家庭,爷爷和外公都是经历过战争的老兵,出生和成长的环境都是大院,虽说比不上首都的大院,可那种氛围是差不多的。我们家的家教很严,从小就要学规矩,以至于我一直到大学都是三好学生那种老实孩子,只会好好学习,什么抽烟喝酒谈恋爱,一概不会。我那时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打破成规的活一把,这下我如愿以偿了。
    @Kingzu1 2021-09-29 01:26:20
    帮顶吧,起码让楼主知道不是自言自语
    -----------------------------
    谢谢帮顶。
感动
    第二十章 意外发现
    回到房间躺在我的床上,想美美的睡一觉。自从蓉城汉墓回来,紧接着就是老周的事情,这段时间搞的我睡觉总是做梦,有一次还从床上摔了下来,所以现在能睡个安稳觉就是最幸福的。虽然这次我被贬成仓库管理员了,但是也因祸得福,老人总说平生难得半日闲,真就让我体验到了。
    可是即使闲下来了,该做的梦还是没有逃得掉,梦里一直在奔跑,好像有什么人一直在追我,而且暗处还有一双双眼睛在看着我,我越跑越远,竟然跑进山里,突然被石头绊住了脚,就听“砰”的一声,一阵疼痛把我从梦里唤醒。我的大脚趾狠狠的踢在了墙上,我捂着脚坐起来,疼的睁不开眼,又用拳头砸了一下墙面,又是“砰”的一声,再听到声音后,我愣住了。不对呀,水泥墙不应该是这个声音,这声音更像是敲在大立柜的门上,说明墙壁的那边是空的。
    我一只手揉着大脚趾,另一只手用指关节像敲门一样又敲了一下墙壁,这下我确定旁边是空的。我也顾不上脚上的疼痛了,穿鞋下地,走出仓库。仔细观察仓库的构造,它旁边拐角就是资料室,我用眼睛丈量着两间屋子的面积和距离,发现仓库和资料室之间竟然有一个空间是未知的,从方位上看,我房间这堵墙是在资料室的东边,也就是说资料室的北墙往右到我房间的墙壁之间正好有一个转角的空间。我突然想起大老吴上午最后的那句话里,“生活空间也不小”并不是空穴来风,也不单纯的是一个虚伪描述,他竟然说的是一句客观事实!难道这里隐藏着一间两室一厅的宿舍?不行,我一定要搞清楚。
    我回到房间,移开自己的床,找寻着墙纸的缝隙,果然被我找到了。我一点一点的撕开墙纸,这墙纸的背后竟然是一层厚木板,当我把整面墙纸全撕下来,发现就在我的床靠近枕头的地方有一个一米见方被人用螺丝固定的方木板,我用手敲了敲,这块木板并不厚,声音很清脆。
    我去仓库找来螺丝刀,一个个拧开螺丝,拆掉了那块木板,里面有一个黑漆漆的空间,我用电筒照了照,貌似里面没什么动静,我没有犹豫就钻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三倍我房间大小的空间,有一个等长于房间的档案柜,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台无线电台,体积非常大,能看出来这是一台大瓦数的无线步话系统,机器上和桌子上都是灰尘。无线电台的旁边有一个本子,这本子是老式塑料皮的那种笔记本,我在外公的抽屉里看到过。翻开笔记本,里面写的都是日期和相应的地址和事件,第一行写道:1952年4月27日,河南,洛阳,韩家村,四人,急。诸如此类的记录,我翻阅了一下,这本写的满满当当的,从1952年一直写到2001年。为什么2001年之后就停了呢?这五年过去了,发生什么事了呢?我放下本子,在周围继续探索。拉开桌子上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个文件袋,上面写着库管员可阅,真巧啊,我就是库管。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两页手写纸,上面写道:
    你好,新的库管员,看完第一页请烧毁,等你走的时候也写一封离岗信,留给下一个库管员,这是我们的传统。你现在隶属国家考古研究所的文物保护研究中心管辖,以下简称“文保中心”。你的身份是研究所的仓库管理员,同时也是文保中心的“库管员”,后者的身份要绝对保密,前者你只属于研究所的保安科管辖。你要在暗地里接收和发布信息,不需要问为什么,你所在的地方研究所的领导无权过问,也无法对你的工作负任何责任。作为上一任库管员,我只能告诉你我们的工作非常重要,电台一旦开启,在你离岗之前是不允许关闭的,尤其是晚上。当你接收到信息之后,要根据内容进行翻译,然后再把翻译过的内容重新加密再发给另一方,翻译和加密的方法我在第二页有详细的介绍。我要提醒你一句,你的身份任何人都不能知道,这是对你自己最好的保护,也是对考古研究所的所有同仁最好的支持。最后再说一句,我们的对手对我们恨之入骨,万事小心,祝你一切顺利。
    2001年11月5日 写于离岗前
    Z先生
    十一国庆 祝大家节日快乐 祖国万岁。
    这几天可能要停更了,这几天过节比较忙,没时间码字。不好意思哈。
    第二十一章
    看完这封离岗信,我深深的觉得自己被安排了,被一种若有若无的力量安排到这个位置。如果我不是所里的仓库管理员,我一定觉得这一切都是误会,可是这封信上写的明明白白,只要你是负责这个仓库,你就是他们口中的“库管员”。可这“库管员”不好当啊,要说整理仓库,盘点上报的工作,对我来说完全没有问题。但是这信上说的和这根本不是一回事,一边是人人都能干的工作,一边是貌似谁干都不那么容易的工作。不行,我觉得这不是真的,我要再确认一下,因为我根本不相信自己能做这样的工作。
    我推开门,径直往办公室走去,正巧看到大老吴从办公室走出来,他看了我一眼,马上把视线挪开。我迎着他就走过去了,可他脚步都没停的往大门口走去。
    “吴所,这是你安排好的吧?”我一边跟着他的脚步一边问到。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他毫无情绪的说到。
    “库管员呀,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左右张望了一下四周说到。
    “怎么?仓库出什么事情了吗?如果是小事,你就找保安科,要是大事,你就找刘老师处理。”大老吴理直气壮的说。
    “行,这就是您说的,不为仓库以外的事负责。我现在不需要您负责,我看出来了,目前为止我只能靠自己。那我问您几个问题可以吗?我只想做进一步确认,不然工作没法进行。”我无奈的说。吴所站在原地抱着肩膀看着我。
    “调我去仓库并不是您的意思,而是上头的决定,你只能执行?”我说完,吴所点点头。
    “之前为什么取消这个岗位?现在又为什么重新设立?”我问到。
    “你觉得这是我能知道和决定的吗?”大老吴有点无奈的继续说道:“我能做的都写在和你签署的合同里了,那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我只能那样做。你现在基本已经不归我管了,你现在有你自己的工作,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
    “我明白了,麻烦您了。”我向大老吴深鞠一躬。谁知他放下双手笑了笑,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和我站在并排说:“你是我亲自挑选的实习生,你的工作申请也是我亲自签署的,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更加相信你能完成好自己的工作,所以请不要怀疑自己。最后送你一句话,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成害。”说完大老吴转身就走了,只留我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这下确认了,我果然是被安排了一份新工作。内心也确认了一点,我很无助,不知如何是好,我要怎么办?我一人慢慢的往仓库走去,慢的像失了魂的皮囊。回到小屋,我钻进隔间,根据上一任库管员留下的操作章程,打开电台,接下来就是等待,我坐在电台前就那么傻傻的等着,等着那突然的声响。
    刚开始我只是坐在那里,几小时后我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睡醒之后我干脆搬来一套露营的装备,防潮垫,睡袋,垫子。再后来我买饭在隔间里吃,在隔间里看书,锻炼身体,就这样一等就是两个星期,简直就是二十四小时待岗。
    就在我已经没有任何耐心的时候,电台响了。这已经是我发现隔间的十七天之后了,原本我以为根本不会有人联系我了。
    “呼叫库管员,呼叫库管员,完毕。”一个女孩子,声如黄鹂一样干净清脆的声音飘在空气之中,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如此悦耳的人声,仿佛我之前一直都没听过声音一样。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反复的回忆电影里看过的那些场景,不管了,姑且试试吧。但是我该怎么说呢?对了,我还要有个代号,之前那个退岗的叫z,我也叫z吧。我清了清嗓子说道:“库管员z收到,请讲。”
    “库管员z,你好,请按照操作章程接收和发送,明白吗?”
    “明白,请讲。”此时我也无法继续沉醉在优美的声音之下了,先工作吧,但是这个女人的声音一直吸引着我,我的好奇心又开始蹦跶了。
    对方说了一些数字,我按照章程上把数字记下来分组,每一组有两个端口,前端和后端。比如(522 11)这是一整组,这就是一个汉字。很多组这样的数字就组成了一段信息。我要把这些信息整理好之后先用一本1953年的新华字典翻译出来,前端数字是页面,后端数字是对应页面里的第几个字。然后在另一本1987年版的新华字典里找到这些字,再把1987版字典的页面数字组合发给另一个库管员。利用两版的页数因为改版后的不同,从而对信息加密。
    不得不说,这样的加密方式还是挺巧妙的。虽然我还不知道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但是如果文保中心这样安排,肯定是担心信息泄漏。那么我这里的二次加密就尤为重要。
    对方说完数字之后就没有任何声音了,我翻译完这第一次的信息,没想到只有一句话。“网络已架设,计划启动。”
    这里有太多我不明白的事,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压制自己的好奇心就是我现在应该修炼的。不得不说,这份工作还是挺适合我的。而且每次电台响起的声音那么好听,我也就不计较了。
    顶一下吧,国庆假期结束才有空码字了。
    今天忙完,明天更新。好好的十一黄金周,别人都放假,我忙的像狗一样。
    第二十二章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我渐渐的找到了规律,一般情况下都是晚上有信息要传递,白天几乎没有事,于是我就利用白天的时间泡在旁边的资料室里学习。这一天我正站在梯子上看资料,就听外面有人喊我,这熟悉的声音一听就是楚老师。我开心极了,从梯子上下来冲了出去,打开门就见楚老师站在门口,我走上前去问候。
    “您回来了,一切都好吧。怎么看您脸色不太好。”
    “我没事,你的事我听说了,刚刚和吴所聊了一下。不太愉快,我觉得你干这个工作不太合适。”楚老师有点生气的说。
    “嗨!您别担心了,我挺好的,已经进入工作状态了。您放心吧。”我安慰的说到。
    “你呀,还是个生瓜蛋子呢,我怕你应付不了。”
    “生瓜蛋子总有成熟的时候吧,而且我离您这么 时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向您多学习,这样挺好的。”我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头说到。
    “行吧,已经这样了。你那份工作我没办法越权过问,而且我也帮不上你什么,上头下的死命令。但是其他的我都可以教你,这样吧,今天开始我收你为徒。”楚老师拍了拍我的肩膀。
    “真的吗?太好了。”我开心的跳起来,终于得偿所愿了。
    我拉着楚老师走进资料室,让他坐在小沙发上,我跪下向他磕了三个响头,楚老师立刻拉我起来说道:“这都二十一世纪了,不时兴这个了。”
    “师父,这拜师礼什么时候都不过时,规矩还是要有的。”我俩都特别开心,从今天开始我是有师父的人了。
    我搬了个凳子坐在师父旁边,和他聊起这次蓉城之行。原来蓉城汉墓的主棺椁还是没能打开,石棺的头部位置有个凹陷下去的小机关,需要一把“钥匙”才能打开,省队的人还是不敢暴力开启,所以只能暂时搁置了。师父帮他们把善后工作干的差不多就回来了。
    “还真有这么神奇的机关,您都打不开?”我惊讶的问。
    “开机关本身也不是咱们这一派擅长的,要说对机关的研究,要数摸金和发丘两派,以后再慢慢给你讲。对了,咱们省研究所的陆所长祖上就是发丘一派,开机关留给他去头疼吧。”这时候楚老师说话总算放松了一些。楚老师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对了,你还记得牙山宋墓里发现的那块古玉吗?”
    “当然记得,对啊,当时那个坨子和那个黑斯两人的对话里好像说了,那块玉歙能打开什么。我当时在清醒之后把这件事上报了。”我突然想起一些事。
    “是的,这件事我也知道,前些天我在蓉城就想起来了,已经告知省所的人了。估计他们会着手去查,咱们先不要担心。”楚老师说完喝了一口水。
    “您这一路辛苦了,先休息。我回去一趟。”
    楚老师也知道我二十四小时待岗,就让我回去赶紧看看。我要走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转身问楚老师:“师父,您在所里待了这么长时间,之前的库管员您认识吗?”
    楚老师思索了一下说道:“我和他只见过一面,也是个年轻人,当时也就二十二岁左右。我到所里没多久,这个岗位就撤销了。那时候管的比现在严格的多,库管员基本不和我们接触,因为害怕秘密泄漏所以我们根本没有交流的机会。”
    “好的,师父您歇着,我先走了。”说完我就回到仓库,钻进隔间里,确定了没有信息这才放心下来。
    就这样,我白天在资料室向师父学习,晚上就在隔间守着电台,可是一连几天都没有任何动静,而我也渐渐的开始盼望着那个清脆纯净的声音再次响起。
    一周后的夜里,我正在睡袋里看资料,研究白天师父教的东西。忽然电台的信号声响了几下,我几乎是一跃而起,拿起话筒,为了能听的更清楚,我戴上了耳机。
    “呼叫库管员z,呼叫库管z,完毕”
    “库管员z收到,请将。”
    对方说了一串数字,我快速的记录下来,正在她准备挂线的时候,我抢先问道:“先别挂,等一下。”对方那边静止了几秒钟。。。。。。
    “库管员z,你请讲。”
    “没有其他的事,我就是想问,我该怎么称呼你?”我问到。
    对方静止的时间比刚才又加长了一会儿,说道:“库管员z,你我现在的对话不符合规定的章程。”
    “我知道,我并不是问你的名字,但是至少要知道你的代号吧?”我这样问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于是我继续问道:“你都知道我是库管员z了,我也该知道你是谁吧?这样才公平。”
    对方又静止了一下,说道:“你说的有道理。”这时她说话的语气和语调都和之前不同了,变的更加温柔,像是纯净的湖水岸边吹过的晚风。
    “我是库管员a。”能听出她还是犹豫了一下才告诉我的。
    为了避免尴尬我马上说道:“收到,库管员a,认识你很高兴,下次见。”
    “下次见。。。”
    
自顶一下
    收到这样的评论我觉得很正常。作品本身确实比较平,文中语言确实很口语化,行文框架松散随意也是事实。句句都说的很到位,本来还想自我辩驳一下,但是想想算了,我就不要用自己的业余爱好挑战专业了。这样的评论才是肺腑之言。还请大家多多批评,这样我才能越来越好。我不一定能修改成大家想要的样子,但是意见我一定会接纳。感谢??
    第二十三章
    我放下对讲机,把库管员a给我的指令翻译过来。这竟然是关于那个王驼子的消息,上面说他躲在安阳的一个村子里,需要当地侦查的同志将其钓出来才能寻回之前被他在我们手上抢走的东西,那个是打开蓉城主棺的钥匙。果然让师父说准了,文保中心和省研究所果然着手进行了调查,这查的还真快。但是王驼子那么精明,肯定不好抓。于是我把他身边还有一个黑皮肤的瘦子的情况也编入了信息里,这样就可以让负责侦查的同志对敌人更加了解。但是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否符合规定的章程,姑且试一试吧。
    我把自己的想法加入到原文里加密之后发了出去。发出之后我内心忐忑,有些担心,毕竟这超出了我的工作范围。该来的总会来,我准备关灯睡觉了,可是电台突然响了。
    “库管员z,收到请回答。”这次是个男人的声音,很洪亮。
    我猜到肯定出问题了,我真是手贱啊。我一边心里骂着自己一边走到电台前,戴上耳机。
    “库管员z,收到,请讲。”来吧,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离岗呗。
    “库管员z,你刚才的附加信息很重要,请你反向告知你的上一级,并且把你知道的都发过去。现在,马上。”说完就挂线了。
    我心里一百万只马在天上飞,我真是吃饱撑的了,多那个嘴干什么呢?人家给你发什么你就发什么,干什么要多此一举?这下有的忙了。估计今晚你都别想睡觉了。
    我把之前关于和王驼子的事,包括他和那黑瘦子的基本样貌特征全部写了下来。满满一篇纸,用了一晚上把这些信息加密,分段的发给了库管员a。一直忙到天都亮了,我才睡下。
    谁知我刚睡下,电台又响了。我爬起来,拿起步话机,我都懒得坐下,我倚在桌子上听着来人的指示。
    “库管员z,收到请回答。”是a,我一听就来了精神。
    “库管员z收到,请讲。”我稳定了心神说到。
    “我现在给你一个应急备用频道的拨号,请记录。以后有反向信息或者复杂樊长的信息请用这个备用频道。”她停了一下又说道:“不用再那么辛苦的熬夜了。”说完几组数字后就挂线了。
    我翻译了a给我的信息,记录了这个备用频道。心想,这才是提高工作效率的方法嘛!等等。。。她前面那句是给我的工作上的解决方案,是上级指示。可后面那句。。。。。。嘿嘿,她居然关心我了。这,这真是有点意思。怎么有点甜甜的温暖的感觉。
    这种感觉我是第一次拥有,说不出道不明,怎么就那么那么开心。反复在脑中回想a的最后那句话,每想一次都感觉自己在寒冷的冬天盖着一床柔软的被子,睡在一个余温尚存的火炕上,那温度刚刚合适。
    中午睡醒之后,我饭都没吃的跑去找楚老师。拉着师父的手臂问道:“师父,我问您个事,您和师娘谈恋爱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楚老师被我一问,愣了一下笑道:“傻小子,你怎么问这个?怎么了?你谈恋爱了?”
    “我每天在隔间里,和谁谈恋爱呀。”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继续说道:“我就是最近。。。。。。看了一本关于爱情的小说,我不知道里面写的是不是真的,所以来问问您。”我不知怎么解释,就胡编一通。
    “哦,这样呀。好吧,我和你师娘是大学校友,同级不同专业。我们那时候的恋爱很单纯,一开始就在图书馆遇到,同借一本书,我让给她了。后来就经常在图书馆相遇,再后来我没事就往图书馆跑,能看到她我就很开心,她看到我也会笑的很灿烂,那个时代的人面对感情都很羞涩。一来二去我们就约着图书馆学习,操场上看别人打球,只是那么并排坐着都能感受到一种春天般的温暖。”
    楚老师一边说一边收拾着手上的资料,我的魂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坐在沙发上脑补着师父说的那些画面傻笑,楚老师说完喊了我几声我才反应过来。我收起笑容,正经端坐在沙发上。楚老师走过来笑着对我说:“你恋爱了。”我的脸一下红了,我感觉浑身都在发烫,急忙说道:“没有,没有,充其量是有好感。我们彼此都没见过面,也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
    “网友吧?”楚老师问。
    “对对对,就是网上认识的。” 我急忙说到。
    “网友我是不太懂,但是在我们那个时代有笔友,和你们这个网友差不多。这是一种内心感受的情感,很有趣,但是不能太当真。科学的说,你是在和自己的大脑恋爱。”
    “嗯,我明白。”看我有点沮丧,楚老师又说道:“不过。。。。。。”我疑惑的抬起头看着楚老师。
    “年轻人嘛,只要不触犯法律和道德,把握好原则,也是可以轰轰烈烈的恋爱一场,即使受伤也是青春的一部分嘛。哈哈哈。”说完楚老师起身继续去整理资料了。我坐在沙发上好一会儿,起身往仓库走去。楚老师从柜子边探出脑袋看了看我的背影,笑笑摇了摇头。
    这几天状态不好,工作比较忙,没时间码字。
    
    @小英子2013 2021-10-15 15:31:45
    写的真好 扣人心弦 每天都来拜读 厉害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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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支持
    工作总算告一段落了。明天有时间写点东西了。
    第二十四章
    听了师父的话,我回到隔间,拿起对讲机放在嘴前,刚要说话可欲言又止,慢慢把对讲机放了回去。这样做真的明智吗?我需要这样大胆的尝试吗?咬咬牙又拿起对讲机准备说话,此时突然电台有了信号。
    “库管员z,收到请回答。”是a的声音。
    “库管员z收到,请讲。”我马上回答到。
    “怎么这次回答的这么快?”她这句话把我问住了。
    “呃。。。。。。我正坐在电台前看书。”我急忙找了个理由继续说道:“库管员a,你请讲。”
    “请你现在跳转到紧急备用频道。”
    “库管员z,收到,马上调整。”我立刻按照之前的频段调整好电台。
    “库管员z呼叫,收到请回答。”
    “库管员z,你好,这是我们第一次通话。我是文保中心的副主任,我们之前得知你有蓉城石棺钥匙的信息,我们发现你得知的一些信息是我们不知道的。希望通过这次对话,能把一些细节给我讲清楚一点。”对方变成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是文保中心副主任。我立刻正经端坐起来。
    “主任您好,是的,我是在牙山宋墓的清理任务中接触过两个人,据我所知他们的目标是蓉城汉墓的主棺。”我就一五一十把牙山宋墓的情况向电台那边的人,做了汇报。
    “也就是说,只有你和这两个盗墓贼近距离接触过?”主任问到。
    “是的,那个驼子一开始谎称是带路人,引我们到宋墓,后来我们所里的楚老师发现有些蹊跷。”我回答到。
    “嗯,那么接下来很可能需要你跑一趟,协助我们找回钥匙。具体方案,你等我们进一步研究再告知你。”说完便挂线了。
    跑一趟?去哪里?协助找回钥匙,那不是又要和那个死驼背打交道,还有那个黑瘦子。我上次已经有阴影了,那些人都算是亡命之徒,而且擅长算计,我怎么可能斗的过他们?脑中闪过上次被他们打晕绑在树上的场景。不由背后发凉,冷汗直冒。
    我走出库房来到资料室,楚老师坐在沙发上看书。我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双眼无神,目视前方。
    “表白了?怎么样了?人家小姑娘怎么说的?”楚老师看着书,压根儿没看我,继续说道:“还是说你把人家吓到了,不理你了?你说话。。。。。。”这时楚老师才看了我一眼,发现我冷汗直冒,脸色也不对,这才放下书。
    “脸色这么差,你怎么了?说话呀?”楚老师有点着急了。
    “师父,多的您别问,我有保密条令。但是这次能救我的只有您了。”我回头期盼的眼神看着楚老师。
    “你说,我能帮你什么?尽管说。”
    “师父,上次的王驼子出现了,您给我讲讲这些盗墓贼都是些什么人?我怎么才能斗的过他们?”我问到。
    “你这么一说,我也就猜到你要做什么了。你始终要自己走出这一步。那我就给你讲讲。”楚老师放下书,开始讲起他了解的关于盗墓贼的事。
    “盗墓贼,这个职业从古至今就有,流派也就那么几个,相信你也看过那些小说。当然,并没有小说里写的那么邪乎。盗墓贼从古墓中盗取东西之后会尽快销赃,因为东西太烫手,尤其是一些大墓出的青铜器,往往会在第一时间出手。甚至有人知道某地方有个墓,会雇佣盗墓贼干活儿。经过千百年的发展,盗墓的行业已经变成完整的产业链了,探墓,下地,收风,出货,一道,二道,商人,客户。基本都有目标客户或明确需求,才开始’攒人’。这些盗墓贼有些是几代人都干这个,有些是为了来钱快,铤而走险。上次咱们在牙山碰到的那伙人应该是职业盗墓贼,估计他们也是受人雇佣的,因为如果只是单纯图钱,就不会选择那么一个小墓,而且也不会为了那么个不怎么值钱的东西费心思。很明显他们是想要打开蓉城汉墓的主棺,那里面才是他们主家要的东西。”楚老师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从他们对你下手的程度来看,他只是想教训你。如果那天出土的是个青铜重器,你小子就会被他们灭口。所以他们这个团伙应该不会只是那两个人,背后肯定还有人,而且他们得知蓉城汉墓被我们先打开,那么他们一定很着急。他们很可能动用了潜伏在考古研究所里的内线,不然库管员计划不会启动。呃。。。。。。我说多了,你就当没听到。”
    我愣了一下,想了想楚老师的话。确实有道理,不然已经搁置了这么久的“库管员”,怎么会突然启动。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呀。”我小声说到。
    “总之,你再出任务,一定要小心。”楚老师拍着我的肩膀说到。
    抽空赶了一章出来。
    
    第二十五章
    这些事情离现在已经过去多年,有些细节我已经有些模糊。前几天打电话给狐狸,让他帮我回忆一些事情的前后发生逻辑,谁知他给我吐槽了一个小时他现在的生活。我告诉他我写小说的事情,他无所谓的说了一句:“只要你把人名隐去,随便写。”哈哈哈,好吧,还是说回正文吧。
    听到楚老师让我小心,我的心还真是悬了起来。想想有盗墓贼的内线潜伏在我们研究所内部就觉得没有什么安全感,“库管员”如果是因为发现研究所内部有问题才启动的,那么说明事情没那么简单。感觉自己进入了谍战片的剧情,那么我能怎么办呢?如果有人在暗处监视我们,那我们一旦暴露就会有生命危险啊,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内线的人肯定对我们十分了解。
    之后的几天我几乎没有离开房间,一直守在电台前,但是电台却死一样的沉静着。我放下手上的书,走到旁边的档案柜前,随手拿起一册档案开始翻阅。上面记录着一些地区发生的情况,比如1980年的3月17日,河北省邯城的一个战国墓,被盗掘,遗失大量文物。再比如1988年7月8 日陕西省一地区发现商周时期古墓,情况紧急,需要调派蓉城考古研究所的同志去帮忙。我看着看着发现有一条信息写道:请尽快前往60927818 52727310这里支援。看着这一串数字感觉很眼熟,思索了一下,打开抽屉拿出老周留给我的信,上面写的那串数字41856952 97049545,都是两组八位数,难道这是坐标?我打开电脑上网查了一下,这还真是经纬坐标的数字格式,可是这组坐标在网上查不到,需要专业的人用专业的方式来查询。我一边往仓库外面跑一边喊着“师父师父。”
    楚老师从资料室走出来说道:“怎么了?”
    “师父。您能通过经纬度的坐标查到具体的位置吗?”我问到。
    “我不行,不过我可以介绍一个人,他可以。”听到楚老师这么说我十分兴奋。
    楚老师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让我联系这个人,说是他介绍的。
    “这是一直和研究所合作的一个编外人员,虽然是编外,但是他的业务水平非常强,几次找不到墓穴的位置都是找他帮忙看的地图,他不但能查找坐标位置,还能帮你判断那个位置的朝向风水,从而让你更好的判断那地方是不是有古墓。”楚老师说完我更兴奋了。
    拿了写着电话的字条我就往回走,边走边说:“谢谢师父。”
    “几天不见你了,干嘛去了?”楚老师问我
    “师父,我这两天都在屋里呢,没事就睡觉呗。”我说到。
    “没事的时候锻炼一下身体,你这身体素质不行啊。还没谈恋爱呢。”楚老师笑笑说到。
    “嗯”我说着就回到仓库的房间。
    拨通电话,响了很多声之后才有人接通。
    “楚哥,啥事?”说话的是个男人的声音。
    “喂,您好。我是楚老师介绍的,我是他徒弟,我叫张朝阳,怎么称呼您?”我问到。
    “哦,你是楚老师的徒弟,他很多年没收徒弟了。我叫刘强。”
    “强哥,这事说来话长。楚老师给我您的电话是因为我想让您帮我查一个经纬坐标。”
    “好的,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查,你把坐标告诉我。”
    “嗯,谢谢您。41856952 97049545”
    对方没说话,就听到敲击键盘的声音。我在电话这头等了大概两分钟,强哥说道:“你最好来我这里一趟,电话里说不清楚。”
    “啊?这坐标有什么不妥吗?”我问到。
    “这坐标没问题,但是这坐标的风水朝向还真是不得了呢。”强哥惊讶的说到。
    “好的,您给我个地址,我尽快过去。”
    记录下强哥家的地址,挂了电话我就出门了。没想到强哥家还真的难找,拐弯抹角的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他竟然住在一个相对偏僻的小区,小区里面大部分都住的老人,特别安静。爬上五楼敲响房门,等了一会儿门“咔”的一声开了,自动门?我推门进去,这屋里的感觉好熟悉,就像我之前住的宿舍一样。胡乱扔的鞋子衣物,堆满烟头的大烟灰缸,到处都是书和杂志。我还在环顾四周的时候就听:“进来坐。”
    我顺着声音走到左边的房间,一个长相白净的眼镜男坐在电脑前抽着烟。看我进来了,强哥没起身,坐在办公椅上用脚蹬着地板滑过来和我握了握手。
    “来这边坐。”说完强哥顺势滑了回去。
    我随手拉过来一个板凳在他旁边坐下,强哥熟练的操作着电脑,调出了一个画面。上面是一张地图,左上角显示的坐标就是我给他那两组数字。
    “这个地方在甘肃,你看这座山,它叫马鬃山。”
    “这里就是马鬃山?天啊。”我惊讶到。
    “怎么?这里很特别吗?”强哥问到。
    “这地方是新石器时期晚期的其中一个特别重要的发源地。老百姓知道的很少,但是在考古界和史学界无人不知。”
    “原来如此。你们是要去这个地方吗?”强哥问到。
    “可能会去,我们也是在找线索。”我没办法给强哥解释太多,我思索了一下继续说道:“强哥,这个坐标周围的情况能看到吗?我想了解的更详细一些。”
    “我刚才已经给你看过了,目标的东边有个镇子叫马鬃山镇,镇子和坐标之间有个村子叫马家村,我查了一下,由于资源匮乏,那边现在几本没什么人愿意留在当地了,很多人都去大城市了,镇子上的人也不多了,具体情况现在不知道,因为能查到的信息离现在也比较久远了。如果你们要去,就要做好充分的物资准备。”
    “好嘞,谢谢强哥。对了,您从这个地势上能看出什么吗?给我讲讲。我师父说您知识渊博,让我多向您请教。”这种变着花的拍马屁有时候还是有作用的。
    “楚哥过奖了。但从图上看,这个地势山脉非常好,难得一见的风水宝地,背后有靠,前有河流,坐北向南,前路开阔,离风口也比较远。如果这地方有墓,绝对是个大墓。”
    我傻愣愣的看着电脑屏幕,心想老周这家伙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呢!
    最近太忙实在没空码字 对不起大家
    
    第二十六章 久未出门
    “强哥,这就奇怪了,这里有很多齐家文化的遗迹,那个时期还没有发展出风水学,他们怎么可能知道这种地方适合建墓呢?”我奇怪的问到。
    “如果不是你说的齐家文化,那么会不会是后来的朝代的墓?比如商周,战汉之类。”
    “这就不是很清楚了,估计要去了才知道。”说完我就打开背包在里面翻找。
    我用本子把这个坐标的一些基本情况都记录了下来,然后拜托强哥继续帮我留意相关的信息并随时保持联系。由于仓库那边不能离开太久,我就告别了强哥往回走。
    一路上我都在思考,老周给我留下这个线索,肯定是想让我去到那里呗。抽个时间我一定要去一趟,看看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刚回到研究所就听到电台一直在呼叫,我急忙跑进隔间回复到:“库管员z收到请讲。”
    “库管员z,你怎么回事,呼叫你十几分钟了,主任他们已经开始询问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对面熟悉的声音焦急的说着话,语气里带有一点点气愤。
    “我。。。。。。刚才去厕所了,肚子不太舒服。下次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抱歉。”编,继续编吧,我这编瞎话的能力算是练出来了。
    “哦,你下次注意哈,不然主任怪罪你,就不好收场了。”对方的声音恢复到那种熟悉的平静。
    “好的,我以后一定注意。”
    “今晚九点你到备用频段,主任找你。”说完这一句对面停了一下又说道:“你肚子好点没?照顾好自己。”
    “嗯,你也是。”我的天啊,这。。。。。。她。。。。。。关心我。我一时间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她已经挂线了。
    我坐在电台前感觉到一种特别的温暖,我从未有过的感受。温暖到我趴在桌子上笑出了声。笑着笑着我竟然流出泪来,这是怎么回事?后来我把这件事讲给楚老师,楚老师说这个是大部分人都会经历的,青春的味道,是一种内心柔软的被一股电流击中的触感,俗称——爱情。
    晚上九点我准时在备用频段等待着,还是上次的副主任和我通话。他把文保中心的方案告诉了我,我也把自己的顾虑讲了出来。我们整整用了几个小时调整计划的方案,一直到凌晨。
    第二天一早我就敲开楚老师的房门,告诉他我要出门一趟,可是我没办法告知昨晚的计划,只是说好如果我遇到困难就打电话给他,他可以从私人私事的角度出发帮我一些忙。这些事想必除了他,肯定不会有人再出手相助了。
    “师父,我还是尽量不把你卷进这些事,除非我真的搞不定。”
    “傻小子,你忘了我是所里返聘的人员?而且我也只是个资料库管理员。哈哈哈哈。”楚老师安慰我说到。
    我却笑不出来,向着他鞠一躬就回去收拾东西了。中午我就赶到火车站坐上了去往洛城的火车。
    当天晚上十点我到达洛城,这是个北方历史名城,多个朝代在此建都但是近现代的发展速度并不快。虽然接近午夜,但火车站还是挤满了人,我跟着人群向出站口走去。刚走出站,从我的右手边挤过来一个人,塞了一张纸在我手里,转身就走。他动作之快,我根本没看清他的长相,只隐约余光看到像是个小男孩模样的人。
    打开手里的那张纸,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我四下又张望了一下,顺着左手边走出人群,来到一个人烟稀少的角落拨通了电话,响了几声之后里面有人说话了。
    “喂,朝阳,别说话,我是石溪。你现在去公交站,坐302路,第十五个站下车,留意有没有人跟踪你,如果安全我就会出来和你相见,如果被人跟踪,你就在车站附近找旅馆住下。”没等我说话,石溪就挂断了。
    我按照石溪说的,上了公交车,第十五个站叫做“皇庙村”。这一路我都特别留意并观察了周围的情况,好像没有人跟踪我。我从小就有个毛病,坐车犯困,基本上超过五站路我就会睡着,而且怎么感觉这路公交车是往郊区开的,一路晃晃悠悠的,我坚持了大概七个站就很自然的睡着了。大概是心里紧张的缘故,我在一个小时之后醒了,看了一下车厢里,竟然只剩我一个人了,司机告诉我说已经过去十三站了。我揉揉眼,看了看外面,这应该已经到达了城市的边缘,外面黑漆漆的,街上的人很少。“皇庙村到了”。我下车站在马路旁,四周张望,别说跟踪了,这周围除了我就没人了。我拨通石溪的电话,响了很久他才接。
    “喂,往前走200米,右手有个巷子,走进巷子就快跑。”说完就挂断了。
    走到巷子口往里看去,灯光非常昏暗,但是我还是相信石溪。我一进巷子就马力全开的往前跑,想象着背后有野兽在追我一样,突然一只手拽住了我,力量特别大,我被拽进了一个岔道,很窄的岔道,是石溪。我跟着他一直跑,拐了好几个弯,从另一个巷子口跑出来,面前竟然是刚才下车的地方,他拉着我就进了一扇门,随后捂住我的嘴。过了一小会儿,听到有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声音在门口徘徊了一下就跑开了。
    “你还是被跟踪了。”
    “他们是谁?跟踪我是什么目的?而且他们怎么知道我来洛城了?”我问到。
    “你呀!唉!好好当你的库管员,没事来这里干嘛?”石溪说完我惊讶的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我是库管员?”我说完,石溪一脸不屑的看着我说道:“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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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用做好事来抵消掉做坏事的恶报吗?
修仙悟
—个真正的师傅给你聊聊男人女人这些事
D旋上的异闻录,我的真实灵异经历。
阴阳鬼怪,一部关于平原的风水学
亲眼见许多男女小孩坐金元宝飞船直飞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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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18 11:51:53  更:2021-12-14 18: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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