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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暖心的灵异：一只不想修妖的狐精潜入人间以后的故事[第13页] |
| 作者:冬冷夏热不成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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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宝海湾有着蔚蓝的天空和碧蓝的海水，天边不时有鸟儿飞过，远处有深海巨人在嬉戏着海水。北方以北和墨水心坐在码头偏僻的一角，拿着鱼杆钓鱼，他们可以不去做任务，不去下副本，不去打怪，就这样坐在那里钓鱼，一边钓鱼一边聊天，就像现实中的两个老友。 “你看，我居然钓上来了无用的垃圾。”北方以北说 “哈，我钓上来了25磅重的鲑鱼。” 墨莲升起了火，将各种鱼做成食物：油炸红腮鱼、银头鲑鱼、美味鼠尾鱼……随后分给北方以北，一直吃到游戏提示“太饱了什么也吃不下”为止。 随后，他们又坐着地精的少女之爱号船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在那片荒芜而广阔的沙石之地里，他们看到了一些强壮的牛头人，还有好斗的半人马，野蛮的野猪人；他们一起被游走的沙石巨人杀死掉，一起从部落的领地里逃亡过，他们一起看艾撒拉的海，听提瑞斯法林地的钟声，寻找艾泽拉斯最美的月亮，他们一路探险，领略着这个世界里的各色风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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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喜欢这个世界呀。”墨莲说 “我也很喜欢的。”北方以北回答，“在这个世界里，我能按照我喜欢的方式去生活，而现实却不能，我必须要按别人的想法去做一些我并不想做的事情。” “的确是这样。不过游戏只是做为一种放松的方式，我们最终还是要勇敢地面对现实。” “嗯，是啊。只是有时候很孤独很无助，总希望能有人听我倾诉。” “我呀，你有什么心事可以对我说，至少我能安慰你。” “好啊，你会嫌我烦吗？” “绝对不会的。” “那你有什么烦恼也可以对我说哦。” “行呀，你也不能嫌弃我呀！” “一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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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税务局派了专管员上门收税，阳光城的商贩们征对税收各显神通，有的由营业员天天说老板不在，有的叫苦说没赚到钱，有的拉关系少交。 专管员收税也根据心情来，心情好时少收点，心情差时就多收，给许多个体户们造成了一定的困扰。 贺青云的生意刚步上正轨开始赚钱，就遇上税务局来征收，心里总是不舒畅，最关键的是自己明明只是个小店，却还要跟大门面的交得差不多。 这个月专管员过来时，贺青云便推说刚进了货物，手上没钱过几天再交。磨了半天嘴，交了一半费用，专管员走时说过几天再来得把费用补上。 贺青云正感叹着自己是个外乡人，没有什么社会关系，只能老实交费，便接到了钟燕的电话，约他晚上一起吃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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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间，贺青云随口问钟燕是如何交税的，钟燕告诉他个体户一般是根据店面大小、地段来征收。 贺青云便愤慨地说：“我的店面比人家小一倍，但交的钱却和人家一样，这不是欺负人么！” 钟燕安慰他说：“的确现在的政策不是很明确，全靠专管员自行裁决要交多少费用。你先别急，税务局我还认识几个人，到时我帮你问问，看能不能少交些。” 贺青云连忙对此表示感谢，敬了钟燕一杯啤酒。 钟燕捂了杯说：“可先别谢，这事儿都是说不准的。” 贺青云道：“就不为这事，上次在街上你帮了忙，还送了车给我，这也得谢你啊。你帮了我这么多忙，我真不好意思得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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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青云道：“就不为这事，上次在街上你帮了忙，还送了车给我，这也得谢你啊。你帮了我这么多忙，我真不好意思得很。” 钟燕便喝了一口酒，又说：“这都是小事，不算什么。其实咱们俩挺像的，虽然我爸妈一直做生意，但我自己开店还真没有依靠他们，独自打拼的苦我都尝过，所以我能理解你，你一个人在这边，我们也算是老乡了，只要能帮到你的我都会尽力去帮，你就不要太客气了。” 贺青云便也不再客套，两人聊了些生意经，钟燕又给贺青云讲了许多当初她开店时的困难和过程，让贺青云心有戚戚，感叹二人有相同的遭遇，不由放下心防，也向钟燕诉说了一些烦恼。 不知不觉中两人喝了好几瓶酒，钟燕微有些醉意，两腮微红，对贺青云叹道：“人生真是奇妙，想不到我们经历如此相近，又这样投缘，我这个人性子冷淡，少有朋友，难得和你聊得这么投机，想和你交个朋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贺青云忙道：“看你说的，我早就把你当朋友了啊。” 过了几天，钟燕打电话过来说已经跟税务局的人说好了，税费象征性收一些，只是不要向外张扬，以免难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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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莲又梦到了读书时的情景，老师在黑板上写着题目，但墨莲却好像总是看不清楚，最后一道题也答不出来。 老板走下来气愤地摔了她的本子，骂她：“墨莲，你是怎么搞的，上课从来都不听讲吗？”墨莲委屈地哭了，她只是看不见啊。 马可这时出现了，他拿着他的作业本递给墨莲，笑着：“墨莲别哭，我来帮你。”此时，老师、同学都不见了，只有马可立在她面前，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滴…… 墨莲很想向自己在乎的人证明，自己是神圣的龙，而不是低等的怪物，虽然神与怪都是异类，但待遇却大相庭径，人们对神仙总是顶礼膜拜，对怪物却嗤之以鼻，但是贺青云并不相信她，他虽然当她是人类，但墨莲的自卑仅仅随着年龄的增长更好地掩饰起来了，心底那的那片沼泽盛满了酸苦悲哀，难以自拔。 就像一个众人眼中的穷人，突然拥有了一堆价值连城的古钱币，兴奋地捧给人看，旁人却讥笑：“这是什么废铜烂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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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莲并不擅于隐藏自己的情绪，甚至在贺青云面前故意闹了一些小脾气。贺青云知道她的不快，他只认为她在无理取闹，有些无可奈何地对墨莲说：“你为什么非要说你是龙呢？我看你就是一个很正常的小姑娘啊！” 墨莲又指着自己的额角：“你看，这个越长越大了，哪有人会这样？” 贺青云有些不耐烦：“生得古怪的人多得是，有连体婴，有大头娃娃，还有背上长一个大肉瘤的，还有毛孩火孩，你到网上一搜，能搜出来很多。” 墨莲泫然欲泣，嘴里喃喃道：“我不……不是……不是那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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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沉默了半晌，看墨莲的眼眶红红，贺青云妥协道：“好吧，是我错了，你说的什么我都相信，我们不要为这种事闹不开心了。” 墨莲抽了抽鼻子：“我知道你还是不相信的，我带你去找蛤蟆精，你看到它就相信了。” 贺青云忍住不快点了点头。 两人到了碧波湖，冬季的碧波湖水色呈深重的泰青蓝，早晚湖面上都有薄雾升起，偶有风吹来，便如同一面魔镜，仿佛随着水纹能显出一些怪异的图像来。湖畔的泥土一片褚石色，因这几日气温低，踩上去又硬又滑。 墨莲蹲在湖畔唤着蛤蟆精，但蛤蟆精始终没有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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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莲失望地抬起头，贺青云也正看着她，她仿佛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嘲讽，涨红了脸解释说：“以往我一叫它，它就出现了，这两月都没找它，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来了。” 贺青云心中叹了一口气，抚了抚她的头，好言相劝：“行了，我相信你不就好了么，何必搞那么多事情来。你回家去吧，我还得看店去。” 贺青云走远了，墨莲站在湖畔上伤心地垂了会眼泪，她决定晚上等英姑回家一定要把自己的身世问清楚。 墨莲从小就是个敏感而懂事的孩子，她很少向英姑询问关于自己父亲的事情，除了外婆偶尔在小时候给她讲过父亲，她就好像从来没有父亲这个角色存在一样，英姑就好像从来没有丈夫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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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到底是什么人？”晚上吃过饭，英姑坐在床上看书，墨莲便过来梗着脖子语气僵硬地问她。 英姑从老花镜上方垂首抬眼望了墨莲一会，又看着书平淡地说：“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你父亲，他就是一个一般的人。” “我知道不是，你没有讲真话，外婆都跟我说过。”墨莲又靠近床头一步。 “你外婆那是骗小孩子的。” “才不会，外婆从来不会骗我。” 英姑放在书，取了眼镜放在一边：“外婆是看你可怜，一个小孩没有父亲在身边，所以才编了故事骗你，让你有个念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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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告诉我，我的父亲到底是什么谁？” 墨莲的嗓音有些尖锐，“我都21岁了，我有权利知道这一切。” “好吧……”英姑揉了揉眼睛，“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你父亲，当年和家里吵架一个人跑出来流浪，到了我们那边，向你外婆讨口饭吃。你外婆心善收留了他。后来我和他结了婚，有了你。但后来他又回去了，遇到了更好的女人，便不要咱们了。现在你明白了吧？” 墨莲冷笑道：“你知道吗，我父亲在碧波湖点化了一只蛤蟆精，做为我的保护者，它能说话。我还遇到了一条龙，他告诉我，我是龙女。你为什么还要骗我呢？” 英姑站起身来，墨莲比她高出了近一个半头，她望着墨莲，担心地看着她：“墨莲，你小时候就爱胡思乱想，现在你都多大了，怎么这个毛病还越来越严重了呢？” 墨莲怔怔地望着英姑，随后，她退后了两步叫道：“既然你们都不相信我，那我就证明给你们看！”随后，她冲出了屋子，扭身跳进了碧波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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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水冰冷刺骨，但碧波湖的湖水正好相反，越往下却越有温度了。虽然墨莲一入水，衣服都湿透了，浑身打了几个冷颤，但到后来反而渐渐暖乎起来。她潜入湖底，寻找着蛤蟆精的洞穴，她虽然能在水下呼吸，却因不会避水，无法在水里讲话，不能呼喊。 她不知道蛤蟆精的洞穴到底建在哪里，只能一边游一边查看。成群的鱼围着她，不停用嘴触着她的脸庞与身体，河里会突然出现一些漩涡与暗流，有的小，有的巨大。 在不经意间，墨莲卷入了一个漩涡里面，她随着漩涡而翻滚，等静止之后，却发现自己站立在泥地上，两边奇石耸立。 墨莲回头看那个漩涡，像一个传送门一样在空气中突隐突现。她并不害怕，反而觉得熟悉，就像梦中无数中见到过，她轻车熟路地越过石林，穿过成片摇曳的水草河藻，那里有一些用巨大的蚌壳做成的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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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莲打开一间房子，里面空空的。后来，她在其中一间房子里找到正在呼呼大睡的蛤蟆精。 墨莲踢醒了蛤蟆精，冲它发着脾气：“为什么我一直叫你，你却不出现？” 蛤蟆精半睁着眼睛，打着哈欠：“你不知道蛤蟆是要冬眠的吗？” 墨莲听了张嘴结舌，谁会想到一只妖怪还要冬眠。她愣了会，将她来找它的缘由请给蛤蟆精听了。蛤蟆精摇摇头说：“别说人妖不同道，我不方便和他们见面。就算我去见他们，他们也不一定能看得到我。” 墨莲奇怪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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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蟆精说：“这个世界有很多个界面，为什么人的世界只能看到人，看不到妖呀鬼呀仙呀什么的，就是因为界面不同，当然也会有些特殊情况，比如你父亲在人间逗留了一段时间。而你是半人半龙，所以才能看到很多个界面的东西，一般普通人就看不到了。” 墨莲想了想疑惑地问：“不会吧，我记得以前马可就看到过你，还拿石头扔过你呢。” 蛤蟆精又打了一个哈欠，眼泪都下来了：“正如有的人能看见鬼一样，不过是界面磁场的震荡引起的相缘巧合罢了。” 墨莲沉默了半晌，失望地说：“难道我就没有办法证明自己了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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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蟆精摊开双手摇头道：“这我可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墨莲在屋里转了好几个圈，却苦恼地想不出办法。蛤蟆精双腿一软，又倒在地上说：“我可困死了，你别来打扰我了，到了春天再说吧。” 墨莲抓了它问：“先别睡，我问你，这个水下世界我觉得好熟悉，就像梦里来过一样。” 蛤蟆精迷迷糊糊地说：“这就是你自己的世界啊，所有的龙都能在水中建立一个小的界面。你的界面虽然简陋，不过比外面的淤泥好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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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莲仍是懵懵懂懂，但蛤蟆精已经发出雷鸣般的鼾声，她只好在这个小世界里逛了一圈后又顺着原路返回湖里，在夜晚昏暗的水里却看见一道光亮，原来是老杨头顶水下灯，穿着一身单衣在水里寻找什么，她迎面游过去，老杨也看见了她，快速地靠近，从她身后环住她将她拖出了水面。 岸上，英姑掩面而泣，贺青云紧锁着眉头，提着一盏探照灯不停往湖面上照射，听到哗啦一声水响，两人都探头望去，英姑着急地叫道：“老杨，找到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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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累得呼哧呼哧的，只扬声哎了两声。墨莲被老杨从身后夹得紧紧的，动弹不得，浮出水面后，她便叫道：“杨叔，你别勒住我啊，我又不是不会游水。” 老杨这才放开了她，两人便一起游回了岸。 英姑迎上去一边将毛巾递给老杨擦身体，一边竖眉冲墨莲骂道：“你个小畜牲，怎么没有淹死你啊，尽是害人！” 老杨忙拦了她道：“别吵孩子了，先回去换衣服再说。这么冷的天，当心得病了。”英姑便扯拉着墨莲去屋里换衣服。 墨莲将衣服换好，英姑又拉着她到办公室去向老杨道谢。老杨也换好了衣服，正接过贺青云递来的烟。 英姑推掇了墨莲一下，对老杨说：“老杨，今天真谢谢你了，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贺青云也忙给老杨点了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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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抽了一口烟，摇摇手说：“运气好，下水正好看到她了。”又对墨莲说，“丫头，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跟你妈讲，非要做这种吓人的事情？幸好我过来值班了，否则你不出事了？” 英姑便又接口道：“可不是么，到晚上没看见她，我便给贺青云打电话问他，还以为她去那里了，人家贺青云一听也急坏了，到处找她。九点多钟我才在湖边上看到她，喊她却不应我，反而跳了下去。我跟贺青云都不会水，这幸亏是老杨过来了。” 墨莲不知道英姑是如何跟大家说的，但看样子大家肯定是误会她想自杀，但现在听英姑的一席话，分明是英姑在说谎。 她诧异地说：“你们以为我自杀？” 众人看着她，皆是一幅不正是如此么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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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莲气愤地道：“我可是会游泳的。” 老杨这才想起墨莲水性好得很，便疑惑地问道：“这倒的确是的，会游水的人跳水自杀是死不成的。但你这黑灯瞎火大半夜的跳到水里去干什么呢？” 英姑接话道：“我看她是跟我吵架后糊涂了。” 墨莲便叫道：“我六点多钟就下水了。” 众人便都笑了，老杨说：“你六点多就下水了，三个小时你岂不冻死了。” 墨莲说：“不是，我一直在水底下。” 英姑便拉了她要回屋：“你们看，真是傻了。” 老杨扬声道：“英姑，你好好跟孩子说话，别总是骂她。” 英姑应道：“我知道的。”又对贺青云说，“今天辛苦你了，现在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贺青云一脸担心，用眼神询问着墨莲：你还好吧？ 墨莲向他微微点了点头。贺青云只好告辞回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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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姑拉了墨莲回到屋关紧了房门，自己在床上闷头坐了半晌，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早点洗了睡吧，用热水多泡泡脚，当心得病了。” 墨莲本是做好了和英姑“战斗”的准备，却不想英姑提也不提，便尖声叫道：“你明知道我是六点多就跳下了水，我在水里待了三个多小时。” 英姑仰起头轻声说：“不，你九点多才跳下去，是你记错了。” 墨莲紧紧盯着英姑：“妈，到底是我是神经病，还是你不愿意面对现实？” 英姑却不再理她，拉了被子冲着墙睡下。墨莲满腔的激愤在瞬间化成了说不出口的委屈，却没有可以发泄的出口。 第二天，贺青云因为担心墨莲，一早就过来看她。墨莲正坐在办公室制作报表，气色看上去倒还可以，只是两眼有些微肿。 “你妈妈后来有骂过你吗？”见办公室没有别人，贺青云便上前拉了墨莲的手轻声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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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莲作势想抽回手说：“人家还要做事呢！”轻轻抽了几下见贺青云没有松手，便任由他捏着，回答说：“倒是什么也没有说。但你知道么，我妈说谎的，我分明六点多钟就下水了。” 贺青云看着墨莲，心中生起一些烦躁，便松开她的手道：“你妈妈做的是对的。” 墨莲垂了头低声说：“我知道你们都不相信我。” 贺青云有些生气，便大声道：“相信你又怎样，不相信你又怎样？你到底想证明些什么呢？难道大家把你当正常女孩不好吗？” 墨莲怔怔地望着贺青云，她想证明什么？小时候她想证明自己是个正常人，后来想证明自己是龙女，现在想证明自己所经历的奇幻的事物是真的。 贺青云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又对墨莲说：“马上要到春节了，我要回家去，估计得过了正月十五才会再来。你自个保重吧，有些事情不要想太多了，免得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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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泽拉斯如墨的夜空，朵朵烟花在黑暗中盛开，迸射出璀璨的光彩。暴风城里彩旗飘扬，乐曲欢快。 相比家中冷清的状态，墨莲倒觉得游戏里的热闹更有春节的氛围。南方的商贩们大多都回老家了，胖军倒是没有回去，因此墨莲在春节期间有了个玩的去处。 胖军早已经满级了，创建了一个公会，整天带着公会进行大型的副本战斗。而墨莲和北方以北依然是四十多级，只满世界到处逛。现在胖军带着团队正在征服着祖尔格拉布邪恶的巨魔们，他坐在墨莲旁边戴着耳麦语音指挥着队伍，喊得声嘶力竭。 墨莲和北方以北正用了近一半个钟头的时间，越过费伍德森林，穿过木喉要塞的山洞，长途跋涉前往月光林地，只为了去月光林地放烟花能更美。这里月亮高挂，银色的月光照亮了森林，月神湖波光粼粼，闪着光茫，就好像天上一个星空，地上一个星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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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以北非常高兴，他在永夜港的房子里蹿来蹿去，墨莲没有告诉他，其实德鲁伊是可以直接通过法术传送到月光林地的。北风以北在商店里购买了白色的韩服送给墨莲。 “快穿上让我看看吧。”北风以北叫道。 墨莲穿上了韩服，在原地跳了一支暗夜精灵的舞蹈。 北风以北拍起了巴掌：“实在是太漂亮了。我觉得你还是穿布甲美丽。” “噢，是啊，但我平时都穿皮甲，并没有法袍。” “这样啊，那我以后会给你买很多漂亮的法袍。” 北风以北找裁缝买了一件符文长袍送给了墨水心。 北风以北去藏宝海湾买了海盗服送给了墨水心。 北风以北花了两天时间在荆棘谷获得了鹦鹉笼，墨水心召唤出了一只花羽鹦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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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在生活中都没有这么多衣服呀。”墨莲感慨道。 “女孩子就是要有很多漂亮衣服才对。” “我觉得我穿什么衣服都会很怪。” “为什么？” “跟你讲过呀，我头上有角。” “暗夜精灵有着长长的耳朵，可是一样很美丽呀。” “不，我说的是现实生活。” “即使你头上有角，我也会很欣赏。” “你欣赏我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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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以北沉默了一会说：“我们只是虚拟世界的人，彼此看不见，但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是用灵魂去交往的。如果你问我欣赏你的什么，那我就是欣赏你的灵魂，你的内在。你和我很像，我们有着相同的喜好，相同的精神世界，但我觉得你比我更勇敢，更坚强。你就像艾露恩的月光，令我向往。” 我知道，我并没有那么勇敢那么坚强。墨莲暗暗叹道。 过了几天，正是腊月初四，墨莲突然接到胖军的电话，对她说北方以北来了。 墨莲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又问道：“你说谁来啦？” 胖军大声嚷道：“就是在游戏里老跟你在一起钓鱼挖草的那个北方以北，他来找咱们玩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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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莲愣了一会才问道：“他现在在哪呀？” 胖军说：“在我网吧里，你等会过来吧，我在公会里喊一下，在这边的都过来聚聚，一起吃个饭。” 墨莲仍有些懵圈，游戏里的好友到了现实中，会变成怎样呢？她穿了一件深蓝色的紧身夹袄，下面是灰色的长包裙，镜中的人看着温柔娴静，就是头上两个肉色的大角太突兀，让自己都没有勇气盯着头部看。 北风以北是个羞涩内向的男孩，见了墨莲只是轻唤了她一声便红了脸，垂了头去不敢再看她，让墨莲哑然失笑，竟还有比她更害羞的。 在胖军的号召下，公会本地不出门的几乎都跑来聚会了，有经常在胖军网吧一起玩的，有经常在游戏里聊天脸熟没见过面的，也有不太熟的，一共七八人，胖军在隔壁餐馆弄了两个火锅，把网吧门一关，在网吧里摆了一桌，众人一边吃着喝着，一边聊着游戏里的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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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人问：“墨水心、北方以北，我看你们两个在线时间不短啊，怎么到现在还不到五十级呀，快点升级了跟我们一起去打团队副本，我们正差人呐。” 北方以北说：“我练级慢得很……” 旁边便有人笑他：“我知道为什么，我经常看到他跟墨水心在暴风城的运河里钓鱼，根本不练级。” 于是大家便起哄：“哦，原来是泡我们公会的女神啊！这不行，来喝一杯再说！” 北方以北脸更红了，笨嘴笨舌地推辞着，却总被人说得不得不喝。 墨莲看不下去了，便拿手捅了捅胖军：“别让人把他灌醉了，人家大老远跑来找你们玩的。” 胖军咬牙切齿在墨莲耳边说：“我也挺想灌他的。” 墨莲异道：“为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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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军说：“他老是偷偷看你！” 墨莲拍了胖军一巴掌，怒道：“少胡说！快点去帮帮他！” 等胖军磨磨蹭蹭阻止时，北方以北已经喝得面红耳赤了，但喝多过他反而大胆起来，仰着头对人说：“谁说必须要练级啊？魔兽的设定就是支持多种游戏人生方式，我就喜欢休闲的，钓鱼采药看风景。” 他的说法倒是得到了另外两个女生的支持，纷纷开玩笑地指责其他男生不懂浪漫、不懂生活。 北方以北便哈哈笑道：“我的裁缝技能已经顶级了，今天要为在座的女士一人送上一件漂亮的法袍。” 女生们纷纷鼓掌欢迎。 北方以北便登陆到游戏里，给女生们赠送了长袍。还有一些等级不算很高的玩家纷纷要求北方以北给他们制作14格的背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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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军看着笑道：“你一个穿皮甲的盗贼居然学裁缝，毫无用处！你可以学皮甲或是附魔、工程啊！” 北方以北答道：“就喜欢这个。”然后又做了一件稀有的紫色衣服：月布长袍。在公会聊天栏里展示给大家看，引来不少法术玩家的眼红。北方以北却说：“这件衣服我攒了好久的材料，终于齐了，我要把它送给我的艾露恩女神——墨水心！” 墨莲悄悄瞪了胖军几眼：“都是你，看他喝多了吧！” 胖军便将北方以北拉离了电脑，让他继续吃火锅，一群人嬉闹着直至深夜，才纷纷回家。第二天墨莲去胖军那儿没看见北方以北，胖军才告诉她一早他就回乘车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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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军撇着嘴道：“哎，你说那小子是不是搞笑，跟个娘们似的，一整就脸红得像煮熟的虾。” 墨莲也撇了撇嘴：“难道都跟你一样，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 胖军又道：“一个盗贼他居然学裁缝。” 墨莲白了他一眼：“这是人家的自由，你管得着么？” 胖军答不上话，搔了搔头道：“反正我不喜欢这家伙。” 墨莲嫌弃地避开他：“全是头皮屑，请问你几个星期没洗头了？” 胖军嘿嘿笑道：“不久不久，两周而已。”见墨莲面色不善，连忙打水洗头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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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莲一上游戏出现在暴风城的酒店，便见北方以北奔过来，围着她蹦蹦跳跳。 “你酒醒啦？” “嗯，睡了一下午。” “为什么不多睡会儿呀？” “我怕错过你。” 看着这有些暧昧的话语，墨莲没有回话。 胖军洗完头回来笑嘻嘻地对墨莲说：“我想到了个主意，让他放弃裁缝学别的。” 墨莲扭头问道：“你又想啥坏主意了？” 胖军却一脸坏笑不答话，坐到了电脑前。墨莲连跑过去看。 “你知道工程学技能吗？”胖军问北风以北。 “不太了解。” “工程学可以做很多好玩的玩具，还有座骑。” “哦？” “比如小皮球，移动邮箱，虫洞生成器，传送器，机器人……可好玩了。” “嗯，好像挺有趣的样子。” “你学裁缝有什么用呢？你又用不着法袍，墨水心也可以穿法质皮甲，根本不用法袍。无用的衣服一大堆仓库都装不下。但玩具就不一样了，可以经常拿出来大家一起玩。” “……好像有点道理的样子。” “工程学最酷的是座骑，可以做出双人摩托哦。而且只能制造者使用。” “这么牛B？” “当然啦，可惜我是战士，已经学了锻造，否则我也要工程了。快放弃你那无用的裁缝，学习好玩牛叉的工程术吧。” “好，我考虑考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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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莲看得好笑：“他做了布甲送给我不好吗？你看月布法袍多漂亮！” 胖军道：“我就看不得他在你面前献殷勤。你要漂亮衣服我去给你买，只要有钱什么法袍买不到。” 墨莲说：“哼，算了，我等着他做的玩具。” 胖军一脸奸笑：“一入工程深似海，苦海无崖回头无岸！工程最难弄了，让他慢慢去磨吧！” 墨莲横了他一眼：“真是有病，害人不利己！” 北方以北果然被胖军引诱了，放弃了裁缝，重新学习了工程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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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春节过后不久，又有很多事情发生了变化。首先苗圃将以前浓密的树林大量地砍伐，碧波湖四周再没有了遮挡物，空荡荡地暴露在阳光下，尤如神女下了神坛面纱被揭开。其次碧波湖的丁字路被竖牌命名，一条为“园林路”、一条为“碧波路”。再就是阳光批发城附近的商业房陆续搬进住户，已售出了大半。 贺青云有两个计算，一是他旁边的店面正好空出来，他想一起租下将门面扩大，现在他的生意不错，随着商业房的售出，他相信生意会更好。二是他想买一套房子，现在这边的房价远低于市中心的价格，倘若将来结婚，肯定是要房子的，他不会去做上门女婿。他直觉认为如果现在不买将来肯定买不到比这更便宜的了。但是他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就是缺钱，哪怕贷款，首付的钱还是差得远。 在无意中把这些事讲给钟燕听后，钟燕便说要借钱给他。贺青云推脱后，钟燕便说：“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接受，但是你这种想法是错误的。你是做生意的，怎么可能每一分钱都全来自于自己挣的呢？有时候依靠外界的力量也是一种本事一种智慧。我当年做生意的时候，就找好几个人借过钱。如果你实在接受不了找我借钱，那么我以入股的方式，你将门面扩大，也算我一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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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青云思索了良久，最终同意了钟燕的提议，让钟燕成为股东之一。他先将门面扩大了一倍，货品更加齐全，正如他所预期的那样，生意更好了，只是人也更累。同时贷款首付买了一套四十余平方的小房子，虽然不大，但他突然觉得心安了，在这座城里总算有个落脚之地。 开春之后，蛤蟆精终于从冬眠中苏醒过来，只是墨莲依然是老样子，不能避水而行，更不能踏水而歌，头上的两个角依旧如故，梦境中的蛇无序而懵懂。 墨莲总是期待能再次遇到那位神秘的龙，但日复一日，她的生活始终没有神仙来改变。 钟燕来找贺青云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每次她来，墨莲便要和贺青云闹一次矛盾。贺青云责备墨莲太过小气，而墨莲直觉认为钟燕对贺青云有企图，更可气的是钟燕每次来都是一幅云淡风清的样子，看到墨莲也只是淡笑着打一个招呼，随后便和贺青云聊着一些墨莲根本插不进嘴的话题，甚至有时候还责备墨莲的事情做得不好，墨莲想反驳吧却又发现人家说的是对的。她只能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待在一旁。脾气没法冲着钟燕发，便只能和贺青云找别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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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青云劝解过墨莲几次后便渐渐觉得有些烦了，他性子闷，不喜欢吵架，只是把气憋在心里。林黛玉人人都怜爱，但是长期相处下来，若自己不是个花解语的宝玉，不知道心有多累，也许还是善解人意、大度圆滑的宝姐姐才更适合过日子。贺青云不知道自己的心慢慢变了。 那一日贺青云有些感冒，便早些关了店门回住处睡觉了，刚躺下便接到钟燕的电话问他怎么不在店里，贺青云说感冒了让她到家里来。钟燕到了后发现贺青云有些发烧，便给他熬了姜汤给他，又做了些菜饭，刚吃了几口却停电了。 贺青云笑道：“哎，这样吃饭会吃到鼻子里去吧！” 钟燕便挑了一筷菜递到贺青云的嘴边：“我看得到你的嘴，若是你要吃到鼻子里去，那就我喂你吧。” 贺青云有些尴尬地躲开，菜便掉到了贺青云衣服上。钟燕忙起身过来给他擦，贺青云更加不好意思，连连避开身子道：“我自己来自己来。” 钟燕却抓了他的胳膊说：“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贺青云忙道：“不是，我不是讨厌你。”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墨莲拿着钥匙站在门口，三人一时都愣住了。 贺青云一下子惊出了一身汗，觉得烧都退了，他连忙甩开钟燕的手，上前拉住墨莲说：“你怎么来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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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莲闷闷地道：“我来的时间不对？” 贺青云忙解释：“不是不是，正吃饭呢，停电了。”又说，“要不你们先坐坐，我去买蜡烛。”说完也不等两人的回答，逃也似的出去了。 墨莲敌意地看着钟燕，钟燕却像没事似的呵呵笑道：“坐啊，你吃过饭没有？” 墨莲赌气似的站在原地。 钟燕靠近她说：“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只不过是我在帮他擦弄脏的衣服。” 墨莲抿了抿嘴，鼓起勇气质问她：“你到底横在我跟他中间是个什么意思？” 钟燕又笑了笑，轻声说：“其实我跟他没什么，但是，你自己觉得，是我适合他，还是你适合他？他需要的帮助，你都不能给，你自己都像一个溺水的人，只会拖累他。” 墨莲尖声说：“你说什么，我尽了我的能力去帮他了。再说，我们两个相爱，你呢，他爱你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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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燕抚了她的肩：“小妹妹，生活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啊，爱情在生活面前根本就经不起考验。至于他爱谁不是问题，关键是他选择谁。我给他的帮助，是你永远也给不了的，你给他的帮助，还不如烦恼来得多。还有一点，”她触了一下墨莲头上的角，又受惊似的缩回，“你确定你的样子，不会吓他的父母吗？不会被他们家乡的人指指点点吗？南方那边的人可是很迷信的。” 如同一道惊雷响起，轰得墨莲脑中一片嗡鸣。贺青云的爱情令她勇敢，也令她得意忘形了，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她的怪异的，正如钟燕所说，爱情不是真空的。 墨莲转身外向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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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正遇到贺青云买好了蜡烛，贺青云拉住她说：“你这么快就走吗，我才刚买好了蜡烛。” 墨莲眼眶红红地看着他不说话。 贺青云便道：“你是不是误会了？我跟她真的没有什么的，她帮了我很多忙，我把她当朋友。” 墨莲眼泪掉了下来：“我知道，她更适合你，哪像我只会给你帮倒忙。你还是找她去吧。” 一阵冷风袭来，贺青云不由连打了几个喷嚏，头也感觉到昏昏沉沉的，看到墨莲成日哭丧着脸心里更觉得累，便埋怨道：“我跟你说过多次了？我跟她没什么，你看你，成天哭哭啼啼的多愁善感的很烦人知道吗？” 墨莲正伤感着，听贺青云这么一说，再联想起钟燕所说的话，心中又委屈又愤慨，不由大声嚷道：“是啊，我就知道你烦我了。以后我不会再来烦你了。”喊完便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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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青云叫了两声见墨莲不再回头，心里也是火起，狠狠往地上顿了顿脚，回到家往床上倒头就睡。 钟燕忙点了蜡烛，问他怎么回事。 贺青云捂着头哎哟了两声道：“我的妈，烦死我了！” 钟燕问道：“和墨莲吵架啦？” 贺青云唔了一声说：“简直莫名其妙！” 钟燕笑道：“她年纪小，是这样的。” 贺青云想了想说：“就是年纪太小，沟通得太累了。”之后贺青云便不再讲话，眼睛直勾勾望着天花板一角，想了半天，再后来便有些昏昏沉沉的，浑身打冷颤。钟燕摸着他烧得厉害，便架了他起来送到医院去。挂了四瓶水烧并没有退下去，贺青云觉得特别疲惫，一直呈半迷糊状态，在医院睡了一夜，钟燕便陪了他一晚。 第二天早上贺青云醒来，见钟燕正趴在旁边的椅子上睡着，看着她平淡无奇的脸，贺青云的内心动摇了，和墨莲在一起时，虽然常常心潮澎湃，充满着爱的激情与浪漫，可是同时太累了，累得自己承受不起而想放弃。也许和钟燕在一起的这种虽无波澜但却宁静安逸的生活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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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真长，现在写到七万多字了，累死我啦。。很想省略一些情节，但是如果省略了，人物发展一定会变样。。本书上了天涯文学，本应该收费了。。我跟编辑说坚持将这个故事更完，下个故事再收费，也就是说我白白送了八万字多字，你们知道么。。 倘若你们嫌长，我就弄个短结局给你们。。 你们选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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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坐在墨莲身后，在游戏里悄悄问墨莲：“你和贺青云怎么回事？怎么我看他店里经常有一个女人在，还挺亲密的样子。” 墨莲鼻子一酸：“那可能是他的新女朋友吧。” “什么？你们什么时候分手了？” “大概一个月前吧。” “发生了什么事？好好的为什么分手了？” “大概……不适合吧。” “可是，贺青云明明很爱你啊。” “爱情在现实面前不值一提。”墨莲说出了钟燕曾经说出的话。那天他们争吵后，贺青云不是没有去找过她，只是她每次都冷冷的，心里虽然那么爱他，却不想再给彼此的爱情一点希望，也许钟燕才是真正适合他的人。现在听到小玉说的消息，她心中一阵阵酸楚，扭头到洗手间捂着脸哭起来，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游戏也不想玩，干脆给胖军打了个招呼便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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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英姑又说她：“怎么天天晚上出去野？” 她也不答话，掀了布帘缩在床上。 英姑隔了一会儿又说：“我知道你和贺青云在交往，虽然我很不满意他，不过我看他人倒是可以，所以，你们交往我也不是很反对，不过……”正说着，就见墨莲猛地掀开帘子，脸上挂满泪痕。英姑诧异道：“你怎么了？” 墨莲面孔扭曲，冷笑道：“不用挑三拣四了，我们早就分手了。” “为什么？”英姑皱眉问道。 “因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为我头上的角！”她探起身子，两眼紧紧盯着英姑，“妈，我知道我没有神经病我知道我是龙，但是我不想做龙，我不想要这两个角，我求你了，你给我说实话，我要怎么样才能找到我爸爸，只有他才能帮我了。” 刺目的灯光下，墨莲两只乌黑的眸子发出摄人的光茫，她那伸出两角的头颅在细长的脖颈上乍一看尤如变异的大蛇，将英姑吓得从床上蹦起，惊慌地叫道：“你……你胡说些什么！我……我也找不到……找不到你爸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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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莲的头跟随着她转过来：“怎么会找不到他呢？他去了哪里？” 英姑又后退了两步，梗着脖子嚷道：“我怎么知道他去了哪里，我又不知道他的家乡，我跟你外婆寻了那么长时间也没有寻到。” 墨莲叫道：“你骗人！他来过碧波湖，我说过，他点化了一只蛤蟆精留下来保护我的。” 英姑看着她，定了定神，突然不再心惊，她走上前去冷冷地对墨莲说：“既然他留下的蛤蟆精都不能告诉你他在哪里，我一个凡人怎么可能知道呢？” 墨莲听了便如被抽去了骨头，只剩下一张没有生气的皮囊，软软地倒在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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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墨莲的精神便有些不对劲，总是对着镜子扳着自己的角，英姑虽然很担心，但是想过一段时间便会好了。 不想一天晚上墨莲突然扒开了布帘，来到她的床前，满身满脸是血，形如厉鬼，吓得英姑大叫一声倒在床上。 墨莲浑身颤抖着，手里还捏着一把剪刀，断断续续对英姑：“妈……你……你帮帮我吧……把另一只角……剪掉……太疼……”说着说着便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英姑这才回过神来，抱起墨莲才看到她额上的角已少了一只，正不停往外涌血，她害怕得连忙顺手扯了枕巾紧紧捂住墨莲的头，一边嚎哭着大叫鱼厂值班的人：“老杨啊！老杨啊！救命啊！快来救我女儿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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