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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那个我生活了近六年的电影院啊[第1页]

作者:著名人士
首页 本页[1] 下一页[2] 尾页[56]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近来工作太忙,压力特别大。上班间隙也不知道该怎么放松,竟然瞄上了这里,看这些故事的时候,感觉非常紧张,相比之下,工作反而不是那么让我紧张了。不过我一直只看大家写的【经历】,主要是对杜撰的东西不感兴趣,也许有些标为【经历】的故事也是杜撰的,但欣赏【经历】时候的感受还是不同的,更刺激,更过瘾!
     从懂事以来,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或者看到过“他们”。但是,家里人多次的与“他们”不期而遇,让我也感到了恐惧和彷徨。
    
     读小学的时候,我家住在 “耦池河”边一个名叫“八一桑场”的小村里。妈妈养蚕打发时间,爸爸在镇上电影院放电影,爸爸每周回去一两次,其它时候都住在镇电影院的前楼。
     89年,县城开始造类似现在商品房一样的楼,并有政策下来,说是买一套楼能够解决两个人的“农转非”问题,为了让我和弟弟能够吃上“国家粮”,爸妈打算把积蓄拿出来到县城买套房子。事不凑巧,爸妈踩自行车去县城交钱的时候碰上工作人员有事不在,只好继续踩着自行车回家,准备第二天再去交钱。
    那天从县城回家已经比较晚了,从县城到家也有大概二十公里左右,在离家还有几里路的时候,爸爸说口渴了,于是下自行车到公路边的姨妈家喝水。自行车就停在马路边,买房的钱就挂在自行车上,当时爸妈都忘记这码子事情了。等到喝完水才发现钱没了。对于我家,那是很大一笔钱啊。
    家里的积蓄都没了!那时候,没少看到我妈偷偷的哭。
     到了90年,我该读六年级了。为了让我成绩提高起来,考个好点的初中,爸爸想办法把我弄到了镇中心小学。由于镇中心小学在镇上,而镇上到我家又比较远,所以,我就跟爸爸一起住到了电影院的前楼。
    没多久,爸爸觉得妈妈、弟弟和奶奶住在村里也不是办法,而且当初养蚕也只是打发时间,而现在钱掉了,要赚钱啊。而电影院那个时候生意还很红火,于是爸妈计划在电影院里面卖点零货,比如瓜子、花生和甘蔗一类的,想想应该能赚点钱。
    计划实施的时候,我们全家都搬到了电影院。
     我要讲的都是我家里人在一个电影院里经历的事。
    
     不知怎么,我在这里用“妈妈”称呼妈妈有点不习惯。这句话可能很让人费解。因为一直以来,我和弟弟都是用“姨”来称呼妈妈的,我也不知道原因。现在想想,我妈妈这一辈子还从来没有听到有人叫她“妈妈”,也挺心酸啊。
     这些就不说了,后面我还是用妈妈来称呼我妈妈吧。
    
     先说说这个电影院吧。
    以前的电影院不像现在,电影院就是用来看电影的。那个时候的电影院可以作为开会的礼堂,也可以作为唱大戏、表扬歌舞的剧院,所以是个多功能房,统称“影剧院”。
    听镇上老人们讲,这个电影院的前身是个大礼堂,当时的礼堂是用土砖砌的墙,稻草铺的屋顶。在五几年的时候,有次礼堂刚开完大会,人员散场后突然乌云密布,狂风暴雨。一阵电闪雷鸣过后,大礼堂倒塌了。在清理的时候发现倒塌的礼堂下面布满了很多被雷劈死的蛇,更为恐怖的是礼堂的地基下还有一堆一堆的蛇。政府派人把这些蛇处理后担了不知道多少担子的蛇埋掉。反正听着都起鸡皮疙瘩。
    后来电影院在以前的大礼堂的地基上重建了。在当时,这个电影院应该是这个镇上最宏伟的一幢楼了。电影院分为前楼、大厅、舞台后楼三部分。当然这三个部分不是分开的,是通在一起的。前后和舞台后楼是两层楼的结构,大厅就是一层,所以大厅很高,很空阔。前楼和后楼的楼板、楼梯都是木制的,所以在使用多年后都嘎吱嘎吱的。
    
电影院平面


    感觉要写的东西好多啊,没办法一次写完了~
    前面忘记说了,“八一桑场”的老房子卖掉了,从那以后,我就回去过一次,看到以前我养的花、栽的葡萄藤都废掉了,种的好多树都被挖掉卖钱了,多好的东西啊。现在想啊,那次卖掉的是我的童年啊,好多本来可以保存的记忆只能作为记忆中的记忆了。扯远了,还是回到电影院吧。
    刚到电影院的时候,全家都住在前楼(后来,前楼被撤,被逼到后楼,这是后话)。
    关于这个电影院的种种传闻,除了我和弟弟,奶奶和妈妈肯定多少有所了解。但由于以前一直都是在村里面“混”的,突然到了镇上,很多东西还很新鲜,所以,半年多下来,无论是奶奶、妈妈、弟弟还是我,都还在适应环境。
    熟话说“生怕水,熟怕鬼”。一个地方住久了,水的深浅知道,所以不怕水了;但对这个地方鬼怪的东西知道了,反而会更怕了。
    慢慢的,连我也逐渐的知道曾经发生在这个电影院里面的故事或者说是事故。
    前面提到过,这个电影院的一个主要用途是作为礼堂开会,审判的大会也在这里召开。在七九年,这里曾经对一批犯人进行过宣判。其中有一个小伙子,被判了重刑(具体什么罪不知道,反正判得特别重)。而他妈妈始终认为她儿子是被冤枉的,在宣判大会上大喊“冤枉”,希望政府(说“法院”还是说“政府”好呢?)能重新审案,不要误判。既然是宣判会,又处在那个年代,当时不可能有人理睬这位母亲的想法。这位母亲反而被以扰乱会场的理由赶出了审判会场。谁也没有想到,这位母亲在审判会散场后独自到了舞台后楼最靠右的房间上吊了,她的尸体悬挂在这个房间很多天后才被发现。我想,莫不是天大的冤屈,这位母亲应该是不会作出如此的举动的吧。
    
    上吊这件事情后发生过什么怪异的事情现在无从考究,但这个电影院的里面发生的事情还远没有结束。
    大概是在八十年代初吧(具体年月日这种没去关注过),又一桩命案发生了。那个时候农村的娱乐生活远不及现在,哪有什么电视、DVD什么的,都是靠村头的喇大叭了解外面的世界。所以那个时候的电影院生意奇好,上座率那个高啊,所以现在我爸爸每次一回忆那个时候检票时候的壮观场景都意犹未尽,像是回忆又像是期待。虽然是废话,但我还是要说,中国电影已死,没什么好期待了。
    那个时候的社会秩序也不敢恭维。青龙帮、忍字帮、梅花帮……,那是帮派林立啊。十个小后生至少四五个手上刺了青,有的描条龙,有的写个“忍”字,有的点朵梅,反正那个时候看着都怕。
    年轻人都爱热闹,没热闹也要造热闹。热闹不热闹那靠的是闹啊。在乡镇一级,那个时候一个电影院可是个够闹的地方,女青年又多,哪个蛮哥不想在漂亮人儿眼里加深点印象啊。不巧的是“忍”字帮的蛮哥找错对象加深印象了,人家是青龙帮某位小头目的对象。这一下九热闹了啦,两帮对打,那个热闹!
    但想不到的是,打架造热闹的没出什么事,看热闹的确出事情了。
    有一个好青年在后面安静的看着电影,突然前面乱成一团,喊声四起,前面坐着的人都站起来看热闹。可能是他个子不是特别的高,想一下站到座位上看起来方便点,于是站到座位上。站到座位上还是看的不清楚,他想站得更高点,所以他继续往上,站到了座位靠背上。可惜的是他没有注意到头顶扇得呼啦啦的吊扇。
    据在场的人讲,当时都直注意打架的去了,直到这个人笔挺挺倒下,惊起一片叫喊声超过了打架的声音,人们才注意到出事情了,死人了。电影院那么大功率的吊扇啊,可以想象现场的惨状。一个小伙子就这么糊里糊涂的送掉了自己的性命。
    所以现在电影院里面吊扇都装得老高老高了,别说你站到靠背上,就是姚明站到靠背上都还要加个两米才能碰到。
    不过按我的说法,电影院根本不需要电扇,现在不管什么时候进电影院都是凉飕飕的。因为空间大,很空旷,一滴水掉地上都有回音。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可能以前不是这样的吧。
    这是我们全家搬到电影院后我听到的关于电影院的一些事情。那个时候,我总是发现镇上有些人闲聊就会聊到这个电影院,我想听又不敢听。
    可那个时候我想,吊死的,被吊扇打死的都是在电影院的厅里面和舞台后楼里面,有什么东西的话也不会跑到前楼来的吧,可一次我姑妈跟我奶奶的谈话让我异常恐怖。
    我们搬进前楼后我姑妈第一次到我家来做客。因为那天晚上有电影,吃完晚饭后,妈妈去准备晚上要卖的瓜子、花生去了,爸爸去清场去了,弟弟跑出去玩去了。因为电影院前楼房间都分得很开,姑妈还不知道家里每个人住什么地方,就小声问我奶奶:
    “哥哥(我爸爸)还住在那间房子里啊。”
    我奶奶说:“搬了,搬到楼下了。”
    我赶紧插嘴,说“哪间搬到哪间啊,一直都没有搬过啊。”
    我奶奶赶紧说:“你姑妈搞不清,随便问的。”赶紧示意我姑妈不要说了。
    我姑妈属于那种不多想的,而且又是个近视眼,晚上厨房里面灯很昏暗,也看不见我奶奶的小动作,不过我都注意到了。她还继续说:“没有再看到那个东西了吧,是迷信的东西还是要信呢。”
    这个时候我奶奶急了,赶紧说:“没了,没了。”并催我赶紧去写作业。
    
    作者:今朝白相啥 回复日期:2007-3-29 16:01:00
    
        才死过两个人吗?有没有看过楼下的房客?那才叫玄乎呢
    -------------------
    我写的是经历,没编造的
    死了多少人,呵呵,很多
    敲门的事情,真是太恐怖了
    有人说如果有人在门上涂了什么东西的血,引起蝙蝠撞门
    两个月前我爸来杭州帮我看装修的时候
    我这么给我爸解释过这个 我爸什么都没说
    也许有人看到我的帖子会非常失望,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看到过“他们”,似乎不是那么恐怖。这个电影院对于我们这些生活在里面的人来说,你不得不天天面对它,所以很多恐怖都是即时的,你没有时间去回味哪些恐怖和胆战心惊,你也不会想着去回味。但是,对于这个电影院外的人而言,这里就是个闹鬼的地方,恐怖的、闹鬼的地方。
    九六年考上大学,家里从电影院舞台搬出去后,我基本上就没去过那边了。住在电影院前楼的这些日子,对我映象最深的就是这次敲门的事情,因为我是第一次感觉到了我有可能会经历、会遇见“他们”。
    少年时候都是很猛的,虽然晚上胆子小,但是一道艳阳高照的白天,就忘记了哪些鬼啊神的。因为历来的感觉都是白天不会有鬼出没的,否则,“他们”会“死”掉。所以,我白天就去过以前爸爸看到的“她”的那个房间。当然,我没有碰到过任何“她”。令我惊喜的是,我看到了很多的幻灯片,哪些用来作宣传的彩色幻灯片,还有爸爸刻的幻灯片,还有电影院的幻灯机,留声机。这些都成了我少年的实验品,拆散了,不见了。
    不过,这段日子,我又听到了更到关于这个电影院的事情,也目睹了有可能今后乐道的事情。下面的事情是陈正伯讲给我听的。
    丢失在这个电影院里面的灵魂绝对不止那位伤心的母亲和那个可怜的青年。在八十年代末期,除了商业活动的热火朝天,娱乐业也开始旺烧了。每个地方,无论是市还是县,还有乡镇,都有了自己的歌舞团。咱们这种镇一级的影剧院,最多也就能接一个小市的歌舞团,但大多数都是打着“市歌舞团”名字的野鸡团。那个时候的野鸡团都是正规的唱歌、跳舞,一跨过90年就发展到三点式或者更下流的,这些都亲身经历过的。
    我要说的这个歌舞团是湖北的一个野鸡团,打着武汉市歌舞团的名义进行表演。不过他们的阵容确实比一般的野鸡团要大,所以我爸爸在广告宣传上就夸大的宣传。为了提高上座率,还请乡政府下发红头文件,说是加大精神文明建设,每个村要消化多少张票。那个时候的电影院还不是承包,是采取电影队与乡政府分成的方式,所以这种事情乡政府也乐意的。平时放电影的话一般都是我爸爸和陈正伯检票,严定丽负责放映,还请了一个叫细毛的售票(他和他儿子的事情在我们那里传得很神奇)。而歌舞团的时候,由于票价比电影贵,不想打票的人特别多。加上什么青龙帮、忍字帮的也多,所以要我爸和陈正伯去守门是守不牢的,加上歌舞团也怕剧院在票上搞鬼,所以基本上是歌舞团派专人守门,这些人都会点功夫,而且身强体壮。想想也是,这些人也都是在外面混的,也是入过帮,守过派的人啊,所以很多江湖规矩都懂,而且,每次派出所还要派个把人压场一般守门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但这一次却出事了。青龙帮的一个小头目带着十几个小罗罗没有一张票,要强行闯入看表演。歌舞团守门的客套话说了一堆,小头目就是不肯。那个时候,离开始演出已经不久了,派出所的人自己看演出去了,所以,场面一团麻。最后这个小头目带着这群小罗罗一番狂扁,把四个守门的狠揍了一顿,夺门而入。
    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歌舞团演完了就走了。但是,过了几天,听说小罗罗失踪了,不过没有人会把这么一个小事情和小罗罗的失踪有关。也许被其它帮派绑了也不一定呢。
    连续几天,陈正伯和爸爸清场后在舞台上关电源闸的时候闻到一股恶臭。他们本以为是这两天边上的厕所在清粪导致的,所以也没在意。有一天电影院开始进场前,他们去开电源闸的时候,陈正伯说看到二楼右边好像有人走动,感觉有人想逃票看电影。当时没多想,两个人把整个电影院所有的灯全部打开(所有的灯打开后是非常壮观的,非特别重要的大会不会开所有的灯光),到二楼开始找人。两个到了二楼,发现二楼比一楼更臭,根本不像是粪臭。两人也懒得找人,干脆开始找臭味的源头。
    陈正伯还在说是不是有什么野猫死到这里面了,但想想一只死猫臭味不可能有这么浓啊。就在这时,两个人都听到舞台二楼最右的房间有动静,但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动,那个房间就是吊死人的房间啊!
    由于整个楼面都是木制的,所以现在走路发出的嘎吱的声音都变得非常的袭人。两个人最终还是没敢打开那间房门,都脸色难看的下到舞台一楼。最后,在准备入场的观众堆里找了几个熟人,他们准备人多点一起进那间房子看看,想看个究竟。
    人多也能壮胆!上到舞台二楼后,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认为臭味的来源就在那个房间。这个共识有了后反而没人敢去开门了。不过最后还是有勇士,其中有个胆子大的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这些人中当场就有人吓得瘫倒在地,还有几个都恶心得大吐。一具腐烂得变绿了的尸体,齿根都烂得露出来了(当事人的描述),反正很恐怖。
    但此时心里最感到恐怖的还是我爸爸和陈正伯,陈正伯看到的“人”,两人听到的声音,难道都是“他”弄出来的?天啊!
    最后案子破了,死者是那个小头目,但是死因还是很蹊跷。
    原来,在那天歌舞散场后,被打的这几个歌舞团的人跟踪这个小头目,最后把他给绑了。他们没想要他的命,只是想让这小子受几天罪。那个时候不是流行什么“药功”嘛,就是搞点什么药让你吃了,搞点什么烟熏熏你,让你难受或者让你昏睡多少多少天。他们就把这个家伙手脚捆好,喂了点东西给这个家伙吞了,扔到了那个吊死过人的房间。不过他们也不知道这个房间曾经有过的事情的。想想这个家伙睡个四五天醒来后一顿乱叫应该有人来救他的,没想到竟然死了。
    最后尸检说不是药物致死,没发现外伤、内伤什么的,反正死得很蹊跷。有人说可能被吓死的,因为说他的死相看起来眼睛是睁开的,而且嘴巴张得很大……
    
    每次听到这种事情,那几天肯定不舒服,尤其是到晚上肯定得开着灯睡觉。而且我和弟弟房间不大,才几个平面,一张床,一个大书桌,电视机就放在书桌上,床和书桌间就容得下一张凳子。平时都是躺在床上看电视。所以这么大个房间用100瓦的白织灯,显得很安全。慢慢恐惧感消失后生活依旧。
    那时候也在想,幸亏咱家现在实在电影院前楼,要是在后楼那不是要命啊!
    但事情往往是你希望什么你失去什么,你担心什么你得到什么。
    我读初二的时候,也就是九二年下半年,那个时候计划生育可谓是搞得热火朝天,毕竟是国策啊,而且乡政府的哪些乡丁哪个不是扯着脑袋想往上爬啊,所以计划剩余抓得好那可是政绩啊。再加上那时候都想生男孩,只要生下来不是男孩就准备继续生,不管当前生的是几胎。所以很多家庭被政府罚款罚得倾家荡产。只要你交不出罚款,你自己又要生,有家具我拖你的家具出去卖,有房子我就拆你的房子拿拆下的砖去卖,卖来的钱抵罚款。乡丁门就是要逼着这些人主动缴枪。所以有些人熬不牢了,你想啊,生男孩本来是为了养老,可看这架势活到老都不可能了,还养个什么老咯。所以那段时间主动来结扎、打胎的人很多。
    问题马上来了,镇卫生院那么个指甲盖大的地方容不下这么多人了,而且人手也不够啊,一天来结扎的或者说是来打胎的一堆一堆,就那么个手术室,要是碰上个小手术那还不能作为计划生育专用室啊。
    所以,有乡丁那双狡诈的三角眼盯上了电影院!
    拆掉电影院前楼!在前楼的位置盖计划生育大楼,这个大楼将用来今后的计划生育类的手术,一楼的门面可以卖给一些经营户。我这可怜的电影院前楼啊!
    难道我要搬的电影院舞台的后楼去了吗?想的美啊!电影院后楼没我家的份了。后台一二楼所有的房间全部作手术室或者病房,来结扎啊什么的人来一个就在这个电影院的后楼。电影呢照放!这就是乡镇电影院的悲哀啊。想想,只要来计划生育的,免费享受电影。
    我家在电影院前面的店子也被拆了,收入又没有了!买新的房子又买不起,只好租房子住啊。不过那个时候我那个高兴啊,因为我一直以为爸爸会要全家搬倒后楼去的,而现在在外面租房子住,想想外面总没有电影院的那些东西吧。不过后来爸爸妈妈在电影院后楼一楼的最左边弄了一间房子住,一是为了放电影方便,一是为了租房子少点,省点钱。那时候电影院后楼人多啊,所以也没听说发生过什么事情。
    现在想想,我们外面那个租住的地方也不是个什么好地方,乡粮管站宿舍,年代跟电影院差不多!天天从楼顶有蜈蚣掉下来。奶奶、弟弟和我住在那边也提心吊胆的,怕被蜈蚣咬到。蜈蚣还是小事,搬过去还没有两个月,突然房子边上一个老头子终了。突然这么近距离接触丧事,感觉好害怕的。我奶奶也要我们不要乱跑,说是不要犯冲了。因为我们那边还是土葬,我也犯贱,越是怕越是爱看。入殓的每个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那个老头子,在家放了几天,肉都变颜色了,想起陈正伯说的绿色的腐烂什么的,一阵恶心和恐怖。不说、不看这些东西还好,说这些东西、看到这些事情更是恐怖。一到晚上,凭什么让我能睡觉啊。而且,我发现以前胆量超大的弟弟也没那么勇敢了。
    那个时候上厕所都要去公用厕所的,因为要经过那个老头子的家,那个老头子死后,我和弟弟都不敢去厕所。要拉尿就直接在门口开门放水。眼睛还不敢乱瞟。有天晚上,弟弟尿急,才听到他吁吁声没几下,他鬼哭狼嚎的跑进来,奶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开灯起床。那时候就看着弟弟急啊,话都不会说了,就知道哭。奶奶也许知道是怎么个事情,一阵小跑到门口,打开门,抓了把米跑到门外一扔(我不知道什么意思,大概说起来,米是个神物吧)。那晚我、弟弟都睡我奶奶床上,不过我始终没睡着。第二天,弟弟说吁吁的时候看到了那个老头站在他们家门口。我那个怕啊。随后在租房的时间,我爸妈都不住电影院了,爸爸、弟弟和我睡一个床,奶奶和妈妈睡一个床。
    那时间我真是觉得电影院是天堂啊。毕竟电影院的那些事情我都没有看到过,最多只是听到这些事情,感受了气氛。于是我吵着要搬家,说蜈蚣太多,我总不能说我怕鬼吧。我想让爸爸给我们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有生之年,我看到了我们乡政府作了一件有效率的事情。三个多月,他们竟然把前面要盖的四层的计划生育大楼给完工了。不可思议吧!电影院的临时医院用途中止了,电影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当卫生设备都搬走后,爸爸作了个决定,全家搬回电影院后楼。
    当时,我和弟弟好兴奋啊,感觉一下子安全了,到了解放区了。
    
    作者:至迟 回复日期:2007-3-30 14:30:00
    
        我家对面就有家电影院,从90年代初到现在的沉寂,从LZ的经历里找到了当年的一些记忆,例如帮派,例如歌舞团……不放映时,整个电影院空荡荡,阴森恐怖,我曾经怀着恐惧上放映室寻过宝,找到很多电影的小册子,
        后来不放映电影了,其中一个房间放了很多书,我冒险去搬了很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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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电影院都死了
    不过电影院里真是有好多宝贝的,呵呵
    那时候如果不是害怕,真愿意去扫电影院,因为经常看到扫地的拣到钱包
    忘记贴图片了
搬回电影院后楼后的图,其中蓝色的色团为门



    
    电影院后楼,算下来我应该是住了四年。不过后三年我读高中住校,也就寒暑假及周末回家。回想那段日子,我爸爸妈妈过得真累啊,还有奶奶,跟着我们一起受苦。弟弟最可怜,看得见“他们”又不能住校(当时还在读小学),更重要的是还要挨我的揍。别人都说我和弟弟打架就像是生死架,可能是“他们”看到我这么不要命打弟弟也怕我了吧。“一个爱搭,一个爱打”,这是弟弟和我生活的写照。
    毕竟那里不是安全区啊!
    我上面也贴了一张住到电影院后楼以后的图。进出门都是从后门走。要进到房间里面去免不了要经过舞台,抬头就能看到最右边房间,往右看就能看到那个纪念地,反正不想这些还好,想着就头皮发麻。每次都是唱着歌,一路小跑进屋的。
    一到晚上,由于要去厕所方便,到厕所也必然要经过舞台,所以爸爸让电影院舞台的灯长期亮着的,似乎没那么恐怖。
    但怪事还是出现了。我前面一再说我从来没有遇见或者看到过“他们”,但我却听到过“他们”,也许是“他们”吧。
    连续几天,深更半夜就可以听到好多婴儿的哭声。电影院里面是不可能又小孩的,可电影院左右两边都是空的,没住人。后面的一个小树林后是一条臭水沟,再过去是乡丁们的办公室,根本没人住。哪里来的小孩啊!
    这个事情搞得全家都很郁闷,总感觉心里不畅。但这种事情大人是不会在我们在场的时候讨论的。爸爸和妈妈也围着电影院转过一圈,出去的时候是没有声音了,可一回来又有婴儿的哭声。反正那段时间的感受就像弟弟看到那个那个“老头子”的时期一样,天天不敢回家,又没地方好去。每天放学回家都是爸爸到后门口接我们的,晚上上厕所也是爸爸护着。不过慢慢的,哭声归哭声,生活还得继续,似乎相安无事,也就算了。最后竟然习惯了,其实当时考虑到这些是婴儿的哭声,不想其它“东西”那么恐怖,总认为我打得赢他们。
    最后我奶奶顶不牢了,怪我爸爸无作为,说要找个人过来看看。奶奶说这样总归不好,说这种声音会害人的。不知怎么的,镇上的人又知道电影院又多了个“东西”,还有人不忘过来参观参观。
    我爸爸那个时候非常恼火,怪奶奶不该跟被人说这些事情。奶奶也不争辩什么,独生儿子,舍不得啊。最后我听到流言,说是当初电影院作临时计划生育站点的时候,打下的胎就随便扔到了沟边上,胎儿不满啊。
    反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哭声就消失了。后来妈妈说奶奶花钱请了人把臭水沟里面乱扔的这些胎个捞起来处理了,反正说是“迷信”了一番后的结果。当时想着那个臭水沟,和被水泡了的胎,不由得又想起陈正伯说的那个绿了的实体和那个老头子,一阵恶心和恐怖。
    前面忘记交待了,电影院前楼被拆后,严定丽就没在电影院工作了。我妈就顶替了严定丽的放映员的工作。而前面也说道,前楼拆掉了,放映厅也没了。现在放电影就是在观众厅的后面搭的一个台子上,台子很大的。
    电影院就作了这么几个月的临时医院,可后来带给我们的恐怖确实比较大。婴儿哭声才刚消停,马上,一件更让人胆战心惊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晚上有场电影,爸爸和陈正伯检票去了,妈妈准备放映了,奶奶到姑妈家去了。房子里就只剩下我和弟弟在看电视。那天风很大,把把窗户吹得啪啦啪啦的响。主要是年代久了,这些窗户的玻璃都是还在,只是这些窗户都老化了,关不大牢。弟弟嫌着窗户啪啦啪啦的声音影响看电视,准备拿张纸把窗户给镶牢了。可当他把脸朝向窗户的时候,整个人竟然抖了起来,嘴巴张了张,眼泪哗哗的,扭头开门就往舞台冲。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朝着窗户看了一样,天啊,一只手苍白的手,上面还有些红色的血迹,在向屋里面挥手啊。我只感觉身体发软,一股凉意从后背涌出了,不敢看窗户了,耳朵里面耳鸣四起,一种要晕倒的感觉。但又不敢转身,我怕一转身那只手会来抓我。我好容易使上力,眯着眼睛倒退出房门到舞台上。
    也许就是短短的几秒钟,对于当事的我来说真是太长了。这个时候已经又观众进场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我飞奔到检票口,看到弟弟也在那边发抖。爸爸看到我们都出来了,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算镇定,跟我爸爸说窗户上有只血手向我们招手。我爸爸听到后脸一沉。拿起后门那根铁棒就朝屋里面走(那个时候,检票口就在后门口)。我和弟弟不敢进去,站在检票口看陈正伯检票。马上爸爸拎着铁棒出来了。说肯定是我们眼睛看花了,什么都没有。还要我们不要整天看电视。我和弟弟使命的说真的有双手,爸爸就是不信。
    这个晚上我是没办法睡好了,又要爸爸陪我们兄弟俩睡了个晚上。有爸爸在边上还是不怕的,好歹算是睡着了,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天亮了。弟弟睡得比我更死,我把他摇醒来,看到爸爸用棍子挑着一只带血的手术手套进来,笑着说,你们昨晚看到的是这只手吧。
    我和弟弟莫名奇妙的。
    爸爸说这只手套是从昨天我们看到血手的窗户下面拣到的。他分析了一下,当初打胎、结扎在电影院二楼有手术室。那些医生做完一个把这些手套顺手就从窗户上扔下。有的挂在后面的树枝上没有掉下去。后来我们搬进后楼前请人把后面的小树林地面清扫了一遍,不过没有把树上的这些脏东西弄干净。昨天风大,那只手套粘在树枝在窗户边上扫,看起来就像一个人挥手一样。等他自己进去看时,手套被吹到地面了。
    晕倒,原来这样,看样子我爸爸起床起得早啊。
    
    两个下午写的这些往事,不知道有没人看,呵呵~~
    会继续写的,关于上面提到的铁,还有很有意思的事情的~
    晕倒,没人看啊,是不是我写得太长了,后面还有好多啊~
    经过前面的手套事情,感觉我们确实有点疑神疑鬼了。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除了每天回家的时候要经历一把装着不去想、不去看外,也逐渐适应这个地方的,当然,这是被逼的。主要是每天变态的家庭作业那么多,也没心思去关注这些了。
    到了九二年下半年,我念初三了,那就一味着我得每天到学校上早晚自习了。因为家离学校就十分钟的路程,所以没有在校住宿,每天早上得五点起床,晚上要到晚上九点半。当然,一日三餐也是回家吃的。那时候也辛苦了爸妈,早上我起床爸妈就跟着我一起起床,我刷牙洗脸也陪在边上(厨房的位置不好,在“那个”房间的下面边上,所以我一直都不敢单独在厨房待着),然后送我出电影院后门,晚上会准时到后门等我,接我回屋。一切也相安无事。
    但是,就在我那个时期,有那么一个多月,我却不敢回家睡觉了。
    起因是坐我后面的女同学的一番话。写到这里,顺便回答一下前面朋友提到的,说我可能是个女的,其实不是。我也回过头看看我描述的自己,确实有的地方对我自己的行为和心理的描述像女孩的所为,比如说欺负弟弟、胆小一类的事情。可能是这种地方住久了,人也变得阴沉了,所以不那么阳刚吧。
    继续我的故事吧。那女同学叫徐妍,从我六年级转学到中心小学时,我们就是一个班的。但我们一直没有怎么说过话,原因是我觉得她太漂亮了。这似乎是个没有逻辑的理由啊。不过我想很多人都记得自己年少时候的事情吧,越是自己仰慕的或者喜欢的人你反而不敢与她接触,似乎是敬畏——那种没有年龄差异的敬畏。
    徐妍的家就住在校门口对面,所以她回家非常方便。不像我,每次早自习出来和晚自习回家都要兴师动众,精神紧张。所以我很是羡慕她。那个时候很希望老师能把她的座位换到我边上点——有点小歪脑经了。终于,老师顺应我意啊,把她的座位调到了我的后面。慢慢的我们的话也多了起来,那时我心里那个美啊!
    聊得越多两人就越了解了。有天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后,当我告诉她我住在电影院的舞台后楼的时候,她竟然告诉我她家也曾住到过那边。当时我真感觉缘分啊!原来,在陈正伯当电影院队长之前,她爸爸就是电影院的队长。在我们举家搬到电影院的前两年,她们家也从老家搬过来了。那时电影队的人比较多,前楼都住满了,而他们家也没其它地方落脚,最后就安置在了电影院后楼。
    当时我在想,我真是胆小啊,连这么漂亮的女同学都在那边住过,我还怕什么。不过这个想法没维持几分钟。在第二节晚自习下课铃声刚一落,她就迫不及待的敲我的背。我回过身,看到她眼睛里似乎有点冷光,用很神秘的神态看着我,然后问我睡觉时候是不是感觉总有人看着我,还用手摸我?她说她家住电影院后楼的时候每个人睡觉都有这种感觉,总感觉有人在床边看着你,有时候还会来摸你!她说她家是实在受不了了,她爸爸借钱在现在的位置盖了一幢楼。
    我的天啊!我真后悔那晚的交谈。
    看着她那认真的神情和还没有散尽的恐惧眼神,我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当时我也没多想,我想的就是今晚怎么办?
    今天到此了,后面更是恐怖,搞得我那时快疯了。说实话,我这几天都是开灯睡的,回忆起来都有点怕。我不敢在晚上写了!
    谢谢大家~
    前面我说过,那时我绝对是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无缘无故不回家睡觉那是肯定要跟家里人说一声的,而且每晚九点半后爸妈肯定在电影院后门等着我的。
    那时不像现在,只要能拿的动手机的人基本上都有手机,什么时候都有电话让你拨,或者发个短信就可以了。
    我还是得回电影院啊!没办法,硬着头皮回家……
    小乡镇上面根本就没有路灯的,所以晚上从学校回去都是摸黑走。当然,没有住校的学生不止我一个,镇上的也还有几个,可都是女同学,她们都是远远的绕开电影院,因为都听说过电影院“闹鬼”的事情,她们甚至晚自行回家的时候都怕和我一起走,好像我身上带了鬼一样。而我每次都是要从电影院前面绕到那个发生过“事情”的臭水沟,拐到电影院的后门。
    那个时候我也要面子,其实我完全可以要爸妈到电影院前面点来接我,可我就是说不出口。主要是平时在家我们绝对不会讨论这些东西,我平时也装得很男子汉一样,爸妈也不会想到我的胆量会如此如此的小。好像是自讨苦吃啊!
    不过我也有自己的解决办法,每次到接近电影院的地方我就开始大声的喊歌,边喊边大步跑,鞋子打着地面“哒哒哒哒”的声音也能壮胆的。而且知道爸妈在后门口等我,所以也不是很怕的。有时候实在是害怕了,就使劲的叫“爸爸”,我爸爸听到后也会大声的答应我,然后朝我那边走着去接我的。
    再说到那晚吧。那天晚上听了徐妍的一番话后,我真是腿杆子发软,感觉后背、手臂都泛冰一样的阴冷。到了接近电影院的地方,按照平常的搞法,我应该开始边喊歌边狂奔了,可那晚我不敢喊,也不敢跑。我怕我要是大声的唱歌,会引起“他们”的注意;而我要是跑,怕“他们”听到我的脚步声。所以,人在恐惧心境下的思考是非常匪夷所思的。
    但我也不能停在那边不动吧,电影院的周围那也不是个什么安全地带啊(周围的故事说开就可以写长篇了)。最后还是人的本能吧,我竟然油然大声地叫了一声“爸爸”,我想那种带着恐慌的声音也吓着爸爸了,爸爸打着个手电筒起小跑朝我那边跑,妈妈也跟在后面,两个人便走边问“怎么嗒?怎么嗒?”。
    一回到房间,我看到弟弟躺在奶奶床上发呆,奶奶就坐在床边上看《新白娘子传奇》,电视声音开得比较的大。不知道是不是我当时的神情太恐怖影响了大家还是其它原因,家里人的脸色都很奇怪。尤其是弟弟,眼睛明显红肿,看样子肯定是哭过了,而且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现在非常的紧张和胆怯,我想他肯定是挨爸爸揍了。要是平时,我免不了要奚落他一番,不过今天例外,没那个心情。
    因为这段时间也没有发生啥“事情”,又由于我和弟弟的床和奶奶的床在同一个房间,有奶奶在安全感明显加强,而且奶奶及其不习惯不关灯睡觉,所以一直都是关灯睡觉的。
     当我正在盘算着找个什么理由开着灯睡觉又不至于让家里人感觉到我有“问题”的时候,爸爸竟然开口说今天就不要关灯睡觉了。当时我觉得爸爸真伟大,似乎能看得透我的心思啊!那时候,我觉得黑暗就是恐惧,黑暗就是“他们”。
    即使开着灯,我仍然担心等眼睛闭上后有个人会在床边“瞪”我、“摸”我,我不敢朝任何一边睡,我怕“他们”在背后“袭击”我。我只有直挺挺的一动不动的躺着,我怕我的任何动静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奇怪的是,边上床上的弟弟和奶奶似乎也没有睡着,翻来覆去的。
    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从来不喜欢早自习的我第一次体会到了早自习的好处。熬到五点钟,刷完牙洗完脸,抱着很庆幸的心理去早自习了。到达教室的那一刻,看到这么多同学,紧张、恐慌的心才算是真正的消除了一点。不过想到弟弟和奶奶的辗转反侧,又感觉心是空空的。现在想,那时候爸妈的心理压力是多么的大啊,他们何尝不知道我们怕!
    平时在下完早自习后我都是回家吃早餐的,可早自习前我和爸爸说过不回来吃早饭了,所以早饭没有回电影院了。说到底我是很害怕啊!
    谢天谢地,那天是个好天气,艳阳高照啊。到现在为止,我一直相信太阳光对心情影响是非常大的。到了中午,阳光明媚,视野开阔,站在教学楼上望着远处的青山,只感觉心境立刻开阔了,在暖和的阳光的照耀下,我身上泛着的凉气和阴冷都被赶走了,对“他们”那种超常的“恐惧”一下子消失了很多。
    于是,又如平常一般,上午课完了后回电影院后楼吃中饭。
    不管前面所说的“恐惧”消失了多少,但当我跨进电影院的后楼,心立马紧张起来,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低着头快步的走到厨房。
    那天中午可是很丰盛的一桌菜。弟弟又恢复了他往昔的顽劣,全家人都还没上桌,他一个人在挑着好吃的吃,一桌子菜被他翻得乱七八糟的。那时候看来,这就是挑衅啊。于是我大声的呵斥啊,而爸妈在一边看着笑。可弟弟不听,看爸妈在笑,更是得意,吃口菜故意弄出很大很大“吧唧吧唧”的声音。那时候怎么受得了这种“寻衅滋事”(前面也提到过我和弟弟是“一个爱搭,一个爱打”),跑过去对着他就是一拳啊,打得他异常气愤的瞪着我。然后故意用那种很“阴险”的神态跟我说,
    “要得,你打我!姨(妈妈)怕你上自习怕,不敢回来,要我不跟你讲。你知道我昨天看到什么了吗……”
    还没说完,妈妈就打断了弟弟,瞪着弟弟说,“看到什么咯,不就是一只猫啊。电影院不晓得什么时候来了一只猫,很厉害的,能够直接从一楼跳到二楼啊,他还以为是么子希奇事咯。吃饭,吃饭…”
    妈妈说完,弟弟也不说什么了,继续挑菜吃,嘴巴还“吧唧吧唧”。
    当时我就觉得奇怪,我怕猫干什么,为什么妈妈不要弟弟告诉我。而且后楼一楼到二楼至少五米,一只猫能腾空这么高啊。不过我也没多想。
    饭吃到一半,为了抢一块腊肉,我和弟弟又斗起来了。我筷子按着那块肉,弟弟夹不动,他突然把筷子对着我一扔,用手指着厨房门说,
    “我昨天看到的不是猫,是一个没有脑袋的鬼。它就站在厨房门口。奶奶也看到了,不信你问奶奶。那个鬼没有脑袋,我都吓得哭了,那家伙直接跳到了二楼那个有吊死鬼的房间门口不见嗒。没有脑袋的鬼呢!”
    这些对话不是原话,反正就这个意思,具体怎么说的忘记了。我现在只记得弟弟的这段话非常直白,基本上就是“鬼”啊“鬼”的。
    弟弟每说一句,我就感觉浑身被被冰覆了一层,很寒,泛起了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感觉呼吸都很困难。当时我是背朝着厨房门口坐的,妈妈和弟弟正对这厨房的门坐着,奶奶和爸爸是侧对着厨房门的。厨房门也是开着的,观众厅里面的阴冷气像空调的冷风一样往厨房灌,让我不由得打了几个冷颤。
    我惊恐的看着奶奶,希望从奶奶那里求证,但奶奶就只会一个尽的催我快点吃饭,别听弟弟的“鬼话”。从直觉上我明显可以感觉到奶奶在回避些什么。
    妈妈拿着筷子狠狠的敲了一下弟弟的手,弟弟感觉非常委屈,眼泪在眼里翻滚,似乎充满“仇恨”地看着我。(其实有兄弟或者姐妹的人肯定都看到过两者中“弱者”这种眼神。)
    可就在这个时候,弟弟突然“哇”的叫了一声!几乎同时,妈妈拿着手中的饭碗直接朝厨房门口砸了过去。
    一切都是日此的突然,爸爸和我都被吓得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只看到弟弟异常惊恐的望着厨房门口,妈妈的眼睛也透出了恐惧。
    就那么几秒,奶奶、爸爸和我都死死地盯着妈妈和弟弟!
    很快,爸爸赶紧抱着正害怕得发抖的弟弟,问弟弟怎么了,弟弟什么话都说不出了,。呆了几秒钟,弟弟开始狂哭。然后爸爸又问妈妈怎么了,妈妈说“没什么”。而奶奶此时真像个英雄,拿着菜刀到厨房门口左右看看。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妈妈过来赶紧安慰我说一只野猫。事实上,这么明显的谎言只会让我更觉得惊慌和恐怖。
    妈妈知道我没吃饱,叫我继续吃饭,吃完了早点去上课。虽然我很想问清楚到底弟弟和妈妈看到了什么,但恐惧让我闭嘴了。
    整个一下午的课,我就像梦游一般,脑袋里浮现的都是一些我所能够想象得到的恐怖的画面,想着今天晚上要不要回家吃饭,要不要回家睡觉,如果回家睡觉怎么办,不回家又怎么办呢?
    
    上班前写了点,要上班了~
    
    楼上有朋友说到搬到亲戚家去的问题,事实上,“那样”的事情并不是天天都发生,而且,对于我们家来说,能忍着过日子就将就了,至少一家人是住在一起的。对于贫困的家庭来说,生存是在首位的。可能是由于电视的普及吧,电影的衰败从八十年代末就开始了,放电影、接歌舞团根本挣不了几元钱。前面提到的徐妍她爸爸就是觉得继续搞电影院太难,所以就不干了。奶奶肯定是没有劳动能力了的,而且家里两个小孩读书,所以我们家的负担不轻的。再说,一个小乡镇上,每户人家条件都不好,不像下面村子里面每户人家有好大一个房子,而且我们家一共五口人,要找个大家住在一起的地方不容易。真正要说起来,电影院的硬件设施在那边还算是不错的了,最主要的是不要房租啊。所以,我对拆掉电影院前楼耿耿于怀,因为拆前楼把我家的小卖部也拆掉了——那时候小卖部生意还是不错的。
    接着上次的说吧。
    下午上完课,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们”,所以整个脑袋都是那种很恐怖东西,怎么恐怖怎想,简直是自虐。而且,妈妈朝门外砸碗确实让我想不通,在我看来,这是很疯狂的举动了。再怎么样,妈妈不会因为一只猫而有这么大的反应的,而且弟弟也不可能因为看到一只猫吓得那个样子。不管脑子里面怎么不愿意去想“鬼”这种字眼,但我还是时不时的对自己说那肯定是“鬼”、“吊死鬼”。越想心里面越怕,越怕就越想着“他们”到底是怎样的,想干什么。我实在想不通那没有脑袋的“鬼”是个什么样子的。如果不是生活在那种环境下,我肯定会认为这是胡说八道。
    我就这么一直坐在座位上瞎想,直到教室里只剩下我和陈新云。陈新云和我关系不错。那时候他可是个受学校特殊照顾人,因为他成绩特别特别好,所以他不用挤在那牛棚一样的宿舍(乡村中学的住宿,知道的人可能知道多么糟糕,不知道的人往牛棚那边想吧)。学校让他住在广播室里面,吃老师窗口。而且,广播室就在教学楼,所以每次他都不急着回宿舍抢饭吃,每次都是利用时间多作几道题。
    他注意到我一个人呆呆的坐着,就过来问我有什么事情。那时候我觉得我家里那摊子事情总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好多知道电影院的女同学看到我都有点异样的目光,似乎我就是鬼一样,所以我对陈新云说没什么。马上我想到陈新云是一个人住在校广播室里面的,那边我也去过,有很大一张床啊!因为咱俩关系比较铁,所以我也没多说什么,直接说要在他的广播室住段时间,这小子很爽快的答应了。
    当时那个高兴啊!我立马邀请他一起去我家吃晚饭。当时他不知道电影院那一摊子鬼事,要知道的话他肯定不敢去了。邀他和我一起回家的目的很明显——两个人一起走就不那么怕了,我那时可真有心计啊!
    我和陈新云走到电影院后门口,天色有点暗了。发现爸爸和妈妈在后门口等我。到了厨房,没看到奶奶和弟弟。妈妈说奶奶和弟弟到姑妈家暂时住段时间。姑妈家里镇上还有十多公里路呢,我问弟弟上学怎么办?妈妈说踩自行车。我也没多问,问多了怕他们担心。只是想奶奶和弟弟到姑妈家去了,要我一个人睡那房间我肯定睡不着,还考个什么高中咯,幸亏我有广播室住。
    中午的菜还剩下了很多,妈妈看我有同学过来,又多炒了几个腊货。吃饭的时候妈说要我住校算了,说现在学习紧张,跑来跑去麻烦。原来爸妈早有安排啊。我马上说我要和陈新云一起住,条件比宿舍要好点,还不要住宿费。妈妈很感谢陈新云,还说要陈新云多帮我搞点学习。
    边吃边聊了一下学习情况,陈新云眯缝着他那双近视眼,看着我爸爸说,“叔叔,你们这边住了几户人家啊?”
    我爸说就我们一家住在这里。
    陈新云有点自言自语的说,“我还以为楼上那个人也是住这里的呢。”
    他这句话一说,大家全愣住了,爸爸和妈妈惊诧地看着陈新云,陈新云还以为我爸妈看着他是要他多吃点,对着我爸妈笑了笑,这种情形下的这种笑脸怎么看怎么恐怖。我早已冒出了一身的冷汗,惊惶的看着厨房门,生怕突然会窜个什么出来。
    楼上没人的啊,平时要是不来剧团,舞台后楼一楼到二楼的门都是封牢的,没人能上去!
    我真是快疯了,我还没弄清楚中午妈妈和弟弟到底看到了什么,陈新云又说看到一个“人”。我连忙催陈新云快点吃。妈妈拿了点钱给我,要我就在学校吃饭,不要来回跑了。
    吃完饭,在爸妈的护送下,我逃一样的出了电影院,而陈新云还不停的回头看二楼。我不知道这次他看到什么没有,不过我没有那胆量回头的。
    
    关于那天中午及先前一天的事情是奶奶给我说的。先前一天弟弟和奶奶确实看到了“他们”。那天没有电影,吃完晚饭后,我去上晚自习去了,奶奶和弟弟到外面散步去了。散步回来后,弟弟走在前面,奶奶走在后面,先后进舞台的门。那时候晚上全家睡觉之前舞台有个灯泡一直是亮着的,瓦数不高而舞台、观众厅空间实在太大,所以整个电影院里面都很昏暗。
    弟弟最先看到的,“他”就站在厨房门口。可能是刚从外面进来,弟弟起先没看清楚,以为是谁要找爸爸或者妈妈。但他再往前面走几步后发现了问题,那“人”没有脑袋!(我一直想不通没有脑袋的“他”到底是怎么个样子),弟弟吓得“哇啦哇啦”地哭,呆在那里动都不能动了。奶奶当然也看到了,虽然老人家都是有经历的人,碰到这种事情难免心悸。不过老一辈对这种事情都是有说法的,奶奶说碰到这种“家伙”要骂(要骂什么我不知道)。奶奶边对着“他”骂边去拉弟弟进房间。但“他”突然飘了起来,弟弟被吓得一屁股坐倒了地上。“他”飘到二楼,一下子窜到那个吊死人的房间前面消失了。
    爸爸妈妈正在房间里休息,听到外面的哭声和骂声赶紧赶紧冲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奶奶对着二楼破口大骂也明白了几分。只是可怜了弟弟,每次都吓得不行。
    当晚妈妈一再跟弟弟说是他眼睛看花了,奶奶也说那时一只大野猫子,不要怕。弟弟不傻,当然知道这些都是安慰的话。
    当天晚上奶奶就跟爸妈提出来要和弟弟一起去姑妈家一段时间,说弟弟“火影子”低,容易吓着。
    谁知道第二天吃午饭的时候弟弟又看到了“他”站在厨房门口,妈妈和弟弟都是正对着厨房门口坐着的,妈妈也看到了。所以妈妈拿着饭碗就砸了过去,但“他”又窜到楼上去了。这可是大白天啊!
    那两天弟弟真的被吓出病来了,下午我去上课后弟弟开始发烧说胡话,爸爸带着弟弟去医院去了一趟,开了点药后直接把弟弟和奶奶送到了姑妈家。奶奶说后来姑妈请人过来信了“迷信”后弟弟才慢慢好了。实际上弟弟住到姑妈家去的那段时间一直都没有去学校上课,所以弟弟后来成绩拉下很多,一直跟不上班。
    
    后面的还要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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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8-12 12:00:17  更:2021-08-12 12: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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