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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血族珠宝创始人:天庭是人类得到太极后创造的,女娲族与血族却被人类赶离地球?[第1页]

作者:东方古老血族
首页 本页[1] 下一页[2] 尾页[29]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我坐在女娲族城墙之外,世剀让我在这里等他。今晚我还准备去跟狐妖一起吃椰子鸡的,特别想吃,结果世剀说非要等他把工作处理完,才能一起去。
    我知道,他肯定以为我又去偷腥,为了他的发展大业,这样绑着我,也是醉了。
    结果,我没有等到世剀,却等到了西瑶。西瑶满意春风地向我走来,我也热情地跟她打个招呼,结果发现画风有点不对,我们俩迅速把脸冷下来,然后,西瑶转身离去。
    我在心里轻笑着,其实想要好好当朋友,总是不那么容易,尤其是像西瑶与我这样的身份,一个正房与小三的尴尬身份。
    西瑶的追随者还是很多的,就像她刚认识的朋友,因为西瑶的大气与美好,也会瞬间把西瑶纳入自己的保护羽翼之下。
    西瑶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她身边多了一件穿青色服装的女人,长得不如西瑶的清新大气,而是比较娇俏。
    青衣:你就是那个跟在王爷身边的女人,是吗?
    我不吭声,来者不善。
    青衣:我真不明白,你这样跟着王爷,有结局吗?王爷好像根本没拿你当回事,只让你在城墙外等着。还有,不管一个小三怎么样,她都是个小三,尤其是像你这样的,以其他名义留在王爷的身边,看似名正言顺,其实……
    西瑶:够了,别说了。我跟王爷之间,虽然长时间的相处还不如他们俩短时间的相遇,但是,夫妻之情是长久的需要互相珍惜的,再者,女娲宫的运作需要王爷与我齐心协力。
    我打从心里佩服西瑶这样一种大气与宽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世剀若不珍惜,真的是他才没福气。不过呢,面对青衣女的指责,我觉得她是有道理的,那我也应该配合一下吧,做一个小三,就得有小三的样子啊。
    我:也许王爷正准备给我一个名分呢。
    事实上,我很清楚,世剀不会,他就算是要,我也不能接受。不管是我出于对西瑶的尊重,还是对世剀的了解。
    
    世剀:都很闲吗?该忙就忙去吧。
    世剀突然在我们身后出现,这样剑拔弩张的一面,应该让他看到的。我突然有种恶作剧的快感,西瑶看了看我,没有表情的脸,转身离去。她应该会明白,我不是真心说出那样一句话吧,虽然那个青衣女讲话是有点不太友善,不过她说得很对,错的就是我嘛。
    青衣:你知道一个女人可耻之处在哪吗?就是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还一错再错!
    青衣女再次的挑衅,我也没有扮可怜,也没有想大打出手。我思考了一会儿,觉得应该做点什么。
    我:你批判我可以,不过,你给我饭吃吗?你给我钱赚吗?你给我避风港吗?你什么也没有为我做过,凭什么你说的话,我要认真去考虑呢?
    青衣: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世剀哥哥就是……
    世剀:够了,先走吧。
    青衣女瞪了一下世剀,拉着西瑶走了。我在她们走后,扯开嘴角笑呵呵。
    
    世剀黑着脸,把我拉着离开。回到小天窗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把我搂住。
    世剀:很好笑是吗?
    我:是挺好笑的。
    世剀:我一开始以为你会任人羞辱的,没想到你这么牙尖嘴利。
    我:我尊重西瑶,但可不包括她身边的人。
    世剀: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我:那你别再这样对我嘛,我就不会受委屈了。你知道的,男人说话不如行动。
    世剀:又想设圈套让我跳下去啊?
    我:哪有。
    我挣脱他的怀抱,收起脸上的笑容。
    青衣女的出现,让我记得以前在女娲宫的时候,沁妃对我说过的一句话。
    沁妃:有人就是想当小三,结果人家还不要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刚好世剀跟我翻脸,一直不愿意见我,翻脸的理由是,他约我之后我因为跟他吵架就爽约,最后演变成跟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真的就把他给惹怒了。
    后来关系会缓和,是因为我在竹林的叶子上,看到他随手写下的一句话:好像冷战久了,都不知道是谁的错了,好像不再每天等你回头来找我了,好像你也忘了这么一回事了。
    世剀其实是挺感性的一个人,只是鲜少表现,他总是把他的感情压抑着,而我就像拧水龙头的人一样,不管不顾就把他的情绪全都拧开。
    
    世剀:那个穿青色长袍的美人,是西海龙宫的公主,人很可爱的。
    我:嗯。
    世剀:她这个人出了名的,嘴巴比较利害,你别跟她计较。
    我:嗯。
    世剀:生气啦?
    我:嗯。
    世剀:怎么?是吃醋呢,还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呢?
    我:你觉得呢?
    世剀:我觉得是面子上挂不住吧。
    我:嗯。
    世剀:为什么不是吃醋?她以前可是我父王想让她坐王妃的位置。
    我:后来怎么没有?
    世剀:她有自己的爱人,且感情很好,原本女娲族通婚是不考虑感情问题的,不过呢,我当她是小妹妹,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有感情是很幸福的事,我不想去破坏这种关系。
    我:有时候觉得你真奇怪。残暴的外表下,却有一颗那么细致又柔软的心。
    世剀有些不自然地看着我,好像这样的赞美地他而言显得很奇怪似的。
    世剀:说说,你真的没有吃醋?
    我:吃谁的?
    世剀:王母。
    我:有啊,醋劲可大着呢。
    世剀:哦,那看来这段时间的亲密关系奏效了。
    我:我在想,王母怎么不一巴掌甩死你啊?这样你就不会来找我了。
    世剀:你、找、死、啊!
    
    我:其实,王母很好,好到人家不会跟她吃醋,反而是心疼她。
    世剀:你同性恋啊?
    我:你才同性恋!
    世剀:那为什么你总是说我的不是?
    我:本来就是你不对啊。就像西海龙宫公主说的,我就是小三啊,我是不对啊,我承认!我也没办法改啊。你看看,你要不要帮我正一名之类的。
    世剀:什么意思?
    我:中断我们这种关系嘛。
    世剀:哦,你想进水晶宫啊?
    我:王八蛋。
    世剀:继续骂啊。
    我:不骂了,骂多了嘴巴酸。
    
    世剀揪着我的头发,托起下巴,吻得很深。那时候我其实是有愧疚,或者西瑶根本就不是世剀说的那样,他们俩是婚姻,而不是有感情,可能西瑶对世剀有感情了,世剀没有感受到而已,是否天天谈工作把感情给隐藏了?世剀对西瑶的评价非常高的,这样的评价没理由不会有感情啊,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啊,你咬我做什么?
    世剀:认真点。
    我:啊,好疼,不亲了,不亲了。
    世剀:没流血。
    我:不要,一边去。
    世剀:等下去一趟老妪那里,有东西给你看。
    
    今天很开心,老妪准备了一些食材,要做椰子鸡排骨面。椰子剥开倒出透明的汤汁,剩余的白色椰子绞成泥加上果冻粉做成冷糕点,鸡肉、马蹄、牛肉丸跟椰子汁一起煮,特别美味特别甜,排骨面是烤的,很有韧性,煮熟的时候咬起来还有一些脆呢。
    我:好好吃哦。
    老妪:只有你会欣赏我做的东西。
    我:为什么?他不喜欢啊?
    老妪:他对吃的东西没兴趣,成天都在想别的。
    我:哈哈,那好,不会跟我抢。
    世剀一边喝一边说:这个汤水不错,比较清甜。
    老妪:真的啊?多喝点,难得你会喜欢吃东西了。
    我:你对他可真好。
    老妪:那是我是他奶娘嘛,他是我从小到大看着成长的
    
    奶娘?天哪!时间回到最初了!不是吧!?可是西瑶分明就没有失忆,她什么都记得住,还是说,她也只是知道剧本中发生的事?老妪居然都忘了?
    我:奶娘?什么意思?
    老妪:他出生之后,就是我帮他娘带大的。
    没错了,老妪这个时候不是亲妈,而是奶娘!
    
    趁着世剀去二楼拿东西的空档,我凑到老妪旁边,想问点什么蛛丝马迹。
    我:世剀是什么身份?
    老妪:自己问他。
    我:世剀的妻子是王母吗?
    老妪:自己问他。
    我:世剀的爹你了解吗?
    老妪:自己问他。
    我:老妪!
    刚好世剀从楼上下来,看着我一脸郁闷地看着老妪,他挑起眉头。
    世剀:怎么了?
    我:没……没有。
    
    我再次出现在女娲宫门口,这一回离得比较远,估计世剀是不希望我再被西瑶看到。
    女娲宫门口不远处有个亭子,很漂亮,亭子有五根柱子,都是蓝色透明的,里面有很多小鱼小虾哦,好漂亮,像五个柱形鱼缸一样。
    西瑶我没等到,倒是看到了青衣女,西海龙宫的公主,世剀是这样介绍她的。
    她微笑着向我走来,倒是一脸善意,不像上一次,当我是仇人一样。
    青衣:你在这做什么?
    我看了看她,不吭声。
    青衣:等世剀哥哥啊?
    我点了点头。
    青衣:王母说你们俩只是工作关系。
    我点了点头。
    青衣:你不会想要坐王母的位置吧?
    
    我摇了摇头,这个真没。
    青衣:那你……你……你真的没想要什么东西?
    我摇了摇头。
    青衣:什么也不要,你……你是白白给世剀哥哥睡了?
    我的肩膀僵硬的一下,这个时候本来想转身离开的,结果看到世剀、西瑶从女娲宫门口走来,世剀看着我的表情,就好像我又被欺负的样子,他大步走来,不是紧张,而是有些看好戏的表情。
    青衣:世剀哥哥,王母。
    世剀:嗯,来玩吗?
    青衣:不是,等王母呢,我爹邀请你们俩一起去做客。
    世剀:我还有事要处理。
    西瑶:我跟你去就好,王爷还有事。
    青衣:什么事啊?他最近好忙哦,自从她出现之后,王爷除了在宫中开完会就不见影了。
    
    西瑶:呵呵,王爷有他自己的事要做。
    青衣:我真不知道这个女的在想什么?听说她在血族可是有丈夫的,这样给她丈夫戴绿帽子,她丈夫说不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闻言,一把无名火蹿了上来,等到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一手掐在青衣女的脖子上。青衣女看着我的眼神是惊恐的。
    我:你可以说我,不要说别人。
    世剀把我的手拉开,把青衣女推给西瑶。
    世剀示意西瑶:你带她走。
    西瑶对我表示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她年纪小不懂事。
    事后,世剀对我说:你知不知道刚刚你两眼珠子变成红色,露出两个尖牙的模样,有多么可怕?
    我:你被吓到了?
    世剀:是啊,被吓到了,感觉特别刺激呢,我的小野猫。
    
    世剀处理工作一下午了,我坐在旁边看书,对,就是看书,厚厚的40页纸,他给的文件,一边看一边用铅笔圈圈画画。
    我:你怎么那么喜欢纸质?用电子档不是很好吗?标注一下还不怕丢了,整理也方便。
    世剀:话多,快看。
    我瞪了他的背部一下,直到四个小时后,工作才算告一段落。
    世剀:你……对黑火狼是什么样的感情?
    我:怎么突然这么问?
    世剀:是什么样的感情,能让你出手去掐她的脖子呢?
    我:我还想吸她的血呢。
    
    世剀:你都不知道她那会儿吓成什么样,估计以后不会出现在你央前了。
    我:黑火狼虽然跟我没有夫妻之实,但我们的关系就像亲人一样,在人间生活的那段日子,特别开心,我很怀念呢。
    世剀:那为什么不是爱情?
    我:有些东西很难讲的。
    世剀:我觉得你会那样做,是出于你爱他,才会维护他的名声。
    我:他是我的家人,别人怎么说我都可以,说我的家人就不行。
    世剀:哦,是吗?那我是什么身份?
    我:工作关系,这不是你说的吗?西海龙宫的公主说我们俩就是工作关系。
    世剀:你……真的不爱黑火狼?
    我:嗯。
    世剀:我这个人虽然霸道,但我从来不抢人家的老婆,当初也是因为你说你跟黑火狼没感情,我才想跟你玩玩的。
    
    我:玩玩?
    世剀:是,玩玩。
    我:哦,我玩得起,不怕。
    世剀:我就喜欢你这样,带劲。
    我:是吗?什么时候结束这么带劲的生活?
    世剀:想得美!
    我:真、讨、厌。
    最后三个字,我是咬牙切齿笑着看他,然后一字一顿说出口的,除此之后,没有其他方式表达我对他某一刻的憎恨。
    
    可以说,我对这样的世剀,是反感的,是的,真心反感的。我带着疲惫的身躯回了一趟血族,世剀并不如他所说的那样,天天绑着我的脚步。我有想过胡闹啊,让他讨厌我,或者是,变花痴啊,说不定就吓坏他了。虽然他顶着王爷的身份,长相也不算错,不过他的性格真的是女性勿近的那种,态度挺恶劣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喜欢男的呢。
    黑:舍得回家啦?
    我:好久不见,老黑。
    黑:前段时间不还见过吗?我就不调侃你了,怎么回事?
    我:没,被人泼冷水而已。
    黑:什么样的冷水?你还害怕吗?话说你的年龄也够大的了,这样的打击都顶不住啊?
    我:你说话的样子可真像长子。
    黑:我们都是一家人嘛。
    
    我:我……我觉得有些对不起你。
    黑:哦,是吗?
    我:人家有没有说你戴绿帽子?
    黑:费雪,我与你不同的地方,就是——我压根儿没有生活在人家的世界里,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你呢,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人家说什么,你那么在乎做什么?不累吗?
    我:没有的事,人家说多了,就会生气。
    黑:你真没有吗?
    我:有些是没有的,有些是真的有的。
    黑:我觉得一个人的情商跟他的年龄真的不成正比,这么多年了,你还挺幼稚。
    我:人家说我可以,说你就不可以。
    黑:傻瓜。这有什么的,我不在乎。
    
    我:真的吗?对不起。
    黑:没事。再说了,是我建议你留在他身边的,如果你有什么差池,我还不知道怎么跟长子交待。
    我:交待什么?我又不是他女儿。
    黑:一家人嘛,只有你,总是把关系分享得这么远。
    
    黑:一家人嘛,只有你,总是把关系分离得这么远。
    我:一家人?
    黑:是,一家人。一家人的概念就是互相帮助,有时候即使不是自己能接受的事,还要去做,只要能为了家里人。
    我有些感激地看着黑火狼,他的性格很好,是我在人间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发现的,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一个好男人,只是我无福消受罢了。
    我:你可真好。
    黑:我没有很好。有些人的好,不是挂在嘴上的,要看行动。长子向来不善言辞,甚至,总是泼人冷水,那又如何?他所做的一切,不是任何谁能做到的,甚至,他愿意牺牲自己,那也不是我们愿意付出的。
    我:你对他的印象,倒是很好?
    
    黑:是,一家人嘛,只愿看到彼此的优点。缺点是人人都会有的,互相包容,互相指正,就好了,没什么的。
    我:你可真的是太好了。
    黑:我这么好,你怎么没有爱上我?相反,你口中的世剀,糟糕极了,你却那么爱他。
    我:我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展的,跟剧本里一样,只是不同的是,部分人有剧本上的的记忆,大多数是没有的。
    黑:要有怎么样的权限啊,才会保留那样的记忆或者说预知剧本上的内容。
    
    我:预知?你的意思是,根本没有发生过?
    黑:不,你可能不明白。超脱轮回,就是保留所有的记忆。轮回的路径是反复的,但是记忆一直都存在。
    我:不明白。
    黑:你不明白?你觉得整个剧本里面,谁能一直保留以前的记忆,而且不管怎么反复,都会记起来。
    我:老龙王,长子,你,西瑶,世剀,我……
    黑:还有呢?或者,这几个人里面,有谁是固定保留记忆的,不会像你跟世剀一样,会丢失的。
    
    我:老龙王,长子,西瑶……你?
    黑:嗯,谁是百分百保留记忆的?
    我:老龙王,长子?
    黑:对,说中了,只有他们俩,才是真正超脱轮回的,其他全是处于半脱离的状态,会出现反反复复的失忆与回复记忆。有时候,半脱离的状态,还不如人家什么都忘光,重新开始其实是一件美事,因为记忆碎片的重组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要熬过去了,才能真正地超脱。
    
    我带着黑火狼所说的一切,一脸懵懂地回到了世剀的小天窗。
    世剀:怎么了?去哪里了?
    我:回家去了。
    世剀:血族?
    我:嗯。
    世剀:血族是你的家,那我这里呢?
    我:工作的地方,你是工作的伙伴。
    世剀:好,很好。说得特别好。
    我:怎么?
    
    世剀:没事,看你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昨晚没给你睡够?
    我:你还好意思说,不带那么折腾人的。
    世剀:如果说,踢足球的目的只是为了在短时间内踢进去,那该多无趣?
    我:什么意思?
    世剀:意思就是,过程是美好的,即使是累的、痛苦的。
    我:变态。
    世剀:虽然血族的身躯没有女娲族的柔韧,不过你的物理攻击能力比较好,身体底子好,呵呵,过程可以坚持很久,我把握得不错吧。
    世剀一边说一边微笑着点头,我惊讶得一边将嘴张大一边一脸嫌弃地走开。
    我:好污哦你。
    
    世剀:呵,对于你的赞美,我如数接受,并且,我不只喜欢说,还更喜欢行动。
    我:什么?
    世剀:今晚继续?
    我:不!
    世剀:为什么?
    我:明天一大早要回竹林,黑熊精有约。
    世剀:不要这么拼命,你本来可以跟着我逍遥快活的。
    我:我从认识你的那一天起,就没有一刻是逍遥快活的,好吗?世剀二世、元世剀、王爷!
    
    今天天气很好,早上非常凉爽,干净的空气,还有轻风。晚上坐在半山腰看山上发出彩光的铁塔,在血族,这样的铁塔特别多,司空见惯。我们喝的酒,是清酒,非常冷咧的一种酒,比较呛但是不腻,味道还很清爽,这是世剀最喜欢的一种酒。
    不知道为什么,喜欢把自己的生活写成一个灵异爱情故事,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表达我内心的所有情绪,不为人知的情绪,不需要让人理解的一切。
    我是一个怀旧的人,比如一个帖子可以写上5年,确切来说,最初写的时候是16年前,只是那时电脑设备不够好,加上没有习惯性用网络,写的东西都不见了。不过没关系,谁会把自己的日志当成宝贝珍藏呢?我是比较不愿意回头看自己写了什么内容的,总是会发现那时候的自己是多么幼稚,还好,一直在成长。成熟,就是当初一切难以接受的事情,变得不再难以接受,甚至能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案。
    世剀: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酒?有心事?
    
    这是世剀,我们最初认识的时候,大家都还小,他年龄比我小,想法比我幼稚,就是野心比我大,年轻的时候霸道专横,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慢慢的他也变成了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不仅是婚姻、家庭、爱情,他都处理得越来越好。他是我前世的夫君,每一世都是我的爱人,逃脱不了的孽缘,最后我居然顺从了命运。不过现在,他已经忘记了我,轮回是可怕的东西,即便他是个妖、神、魔。
    我们所说的轮回,分为好多,我目前能够拿来比喻是花期,一株花有它的花期,在一段时间内凋谢、生长,根不死,花在反复开放。再者,人的轮回,是变成鬼魂、投胎成人,或是变成妖,妖虽然长生,可是也有它的轮回,当轮回到无法再支撑新生命,就会死亡,万物都会消亡,只是有些神仙佛魔能活很久,久到没有办法用一个万年、亿年、光年等单位来描述。
    
    我:什么?
    世剀:不要忧愁。
    我:哪有?我很开心。
    世剀:高兴什么?
    我:只要一到了人间,我的幸福指数就会飙升。
    世剀:人间不过是一场游戏,你只是贪玩。
    我:那你来干什么?
    世剀:忙完了工作,来看看无聊的你。
    我:什么我无聊?我忙了一天。
    世剀:哦,是吗?做了什么?
    
    我:回了竹林一趟,去了血族一次,还有,在鬼族晃了一圈。
    世剀:有什么收获?
    我:然后睡了一觉,做了个恶梦。
    世剀:梦见什么?
    我:梦见我只有一个人。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梦见了你,你却不再是你,你不认得我,可是我们还纠缠在一起,如此陌生又熟悉还很尴尬的关系。
    世剀:欲言又止,说吧。
    我:没有,不说。
    世剀:不要怕,一怕你就输了。
    
    我:也只有你,才会这么霸气了。
    世剀:我刚起床,没有发现你。
    我:今天不用忙吗?不是按惯例要开早会?
    世剀:是的,等一下就回女娲宫,你呢,要不要跟我一起?等下有客人来,可以给你尝尝新鲜的仙果。
    我:你能带回老妪家吗?
    世剀:行。
    
    刚起床。我们的作息时间与人不同,按人间来算,早上7点工作,下午2点睡觉,晚上6点工作到凌晨2点,再睡觉。
    世剀就比较正常了,凌晨2点回家睡觉,早上11点起床工作,然后一直工作,是工作狂。
    今天有美味的红豆红栆薏米粥,老妪煮的,我很喜欢,世剀不爱吃甜食,把他那碗推给了我。我还吃了两个大白馍馍,结果5个小时后饿得头晕。今天最享受的事,是坐在后院跟老妪一起吃白切鸡腿与炸鸡翅。
    安吉丽联系上我,说她已经准备好跟我一起做血族珠宝,我的本意是做功能性金属饰品,比如激光笔的戒指、打火机、窃听器、手表等,结果投放到人间只能做纯粹的饰品。
    
    安吉丽给血族珠宝做了2个印章,秒刻,成本才10几元,一个红色血族,一个黑色kindred,她居然还注册了一个域名kindred.vip,准备开商城,我真好奇她怎么就玩起来了。
    今天刚把网店投到圈子,已经快速出手好多单,很多人都选择订制,也就是自己选款然后选宝石玉石,人造或天然,镀金或纯金,安吉丽都写得很清楚,童叟无欺。
    安:这点小钱不够赚,只能是玩玩。好耗时间。
    我:塑造品牌本来就像一场游戏,这是一个美好的过程。
    安:大家都那么忙,本来应该像现在这样喝瓶装酒,闲聊,或者去比赛,没想到还是搞研发。
    我:做研发做营销也很好玩,可以得到很多客户的反馈。有个女孩订制了一对天鹅吊坠,话说她曾在人间吃过老黑的烧鹅,好凑巧。
    安:突然想起一个事很好笑,要是挂一只烧鹅当吊坠如何?
    我:这是鬼族才干得出来的事。
    
    安:师父在做的那对青玉天鹅就是客户订的?
    我:嗯,特意找的青玉,原本我们不都是做成晴玉吗?晴玉比较像清水。
    安:镶青玉看起来高贵,再说了,湖水也有碧青色。
    我:你说的是池水……


    人生最让人雀跃的事,莫过于你的努力得到回报。比如,老黑的烤鹅到现在都还能回味,血族珠宝能让客户订制到自己心仪的款式,虽然做生意总有很多猫腻,像我这种一直赚不到大钱的,还真只能依靠点人脉与特色。
    老黑的烧鹅皮是脆的,这是人间少有的滋味,刚烤起来一会,降了温,口感最好。
    最近称了下体重,很好,完全超出人类平均水平。
    世剀说,婚姻与爱情不同,且不说爱情,而是对我的一种疼惜之情,就好像主人养了一只猫。
    
    剀:男人爱女人,跟女人养猫的感觉差不多,猫总是用于取悦自己,或是偶尔帮忙做点活,也有些猫作为攻击防御武器,但是宠物功能不会太多。
    我:我算不上会取悦你吧。
    世剀放下报纸,一手撑着沙发看着我。
    剀: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就是取悦,不管是被动还是主动。
    我:哦,强迫的也算一种取悦自己的行为。
    剀:你似乎对自己的身份不太满意。
    我:我要钱与自由,这两者都得不到。
    剀:限量的钱与短暂的自由可以有。
    我:还要被女娲宫的人说闲话。
    剀:他们不会欺负你,说两句怎么了。
    我:不会欺负?
    剀:你是我的,除了我,不准其他人欺负你。
    我:能伤害我的也就只有你了。
    我小声嘀咕着,他耳尖地听到了。
    
    昨天女娲宫发大水攻打鬼族了,毫无预警的,老妪跟我住在贫鬼区,从屋里出来的时候使劲攀爬上竹梯,结果发现我还没清醒过来,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继而一头扎进水中,卷着老妪游走了。
    老妪似乎有些凌乱。
    因为到处都是鬼族嚎叫的声音,我很紧张,生怕女娲族来真的,这股水量不大,由几千只人首蛇身的女娲兵将混迹其中,鬼族看到的只有水,满满的水。
    这是一次警告而已。
    老妪等水退了之后,才回到家里,很多鬼族居住的地方都倒塌了。
    
    人类的身体会退化,鬼族的也会,长期生活在黑暗中与高压强中,眼睛已退化,视力基本没有,靠的是闻与摸、听。女娲族更严重,大眼,必须加载千里眼才能看清东西。
    老妪叫我一起收拾好家里,很多东西都是歪斜着,忙活了老半天,真想叫老妪换个房子。她住的,在鬼族已经是好多了,高度宽度都可以。
    人间正是端午节。
    一群龙族狂奔向人间,龙族与女娲族不同,龙是龙而已,坐骑工具,有灵气,但不像女娲族可以上半身化成人形。
    
    世剀严重失眠,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是这样的,往往是睁眼皱眉,怪可怜。悲剧的是,他揪着我陪他,也许我的作用是分担痛苦,不像西瑶,是分享荣耀。
    世剀折磨人的方式是固定的,比如拉着你做着爱人之间的亲密活力,结果只有我是晕倒的,他还清醒着。
    我:你分明是没法依赖这事儿入眠,干嘛还要?
    剀:习惯。事后更清醒。
    我:你可以改变下,比如我给你念故事、按摩、唱歌……
    剀:可以试。
    
    每一种方法只能用一次,然后就不再奏效,再念故事他就暴躁起来,还让听歌他的两颊就有黑色花纹。失眠是病,得治。
    我:很难受?
    剀:是。
    我:没有办法了,你每天都不用耗体力,怎么可能累困。
    剀:不是体力过剩,你又想拒绝那事?
    我:痛……
    剀:适应就好。
    我:适应不了。
    剀:次数太少。
    我把头埋枕头下,哀嚎。
    
    神仙在天庭觉得人间的花果山很美,很想投身去看看,结果到了人间,发现需要学习人类赚钱生存买机票,最后年老时,历尽苍桑,落莫地站在花果山下。他并没有觉得花果山和那群猴子多可爱了,苦难人生使他重返仙界后再无下凡的欲望。最是难得历凡尘,不忘初心见花果。
    女娲族神族和血族长老将一块大石做为实验品,投放人间世界,蹦出猴子,早期的克隆人类,女娲族神族是世字辈的,就给猴子取了一个世字,悟空的意思,是“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后来人们将世的谐音念成孙,最后就成了孙悟空。
    
    人类的身体有7成是水份,每次在飞之前,先从皮肤排出体内5成水份,全身被雾气包裏,这样就飞起来了,人们称为腾云驾雾。
    孙悟空作为实验体,身上有女娲族神族的灵识,玉身有血族奉献的好材料。女娲族认为,孙悟空是一个人,虽是克隆,定能比普通人类更能适应地球,而天庭的神仙并不认可,当初的人类便是地球洐生出来的新物种,像是猫儿狗儿一样自然,不,狗儿还植有女娲族的灵识,但人类不同。
    神仙担心孙悟空只是新型武器,对抗天庭,特意派出竹林负责人菩提老祖,引导孙悟空入世,皈依我佛。
    
    我:西瑶的右手小尾指,为何要戴着长长的漏斗?
    剀:装饰。
    我:美吗?又不是指甲,那尖尖的漏斗状,可有点邪气。
    剀:西瑶的小尾指是没有指甲的,长得不全。
    我:天生?
    剀:不,后天修炼导致的,小尾指先是没有指甲,其次是失去尾指的功能,也就是说,不能弯曲。
    我:我还以为她那兰花指是天生的。
    剀:女娲族的手指是不完整的,你看龙,其实只有4爪,3爪长1爪短。
    
    这几天事比较多。有个朋友说过一句话,不怕事多,就怕多事。大意是说,可以接受忙碌但是不喜欢事情变得很麻烦。
    我开始会翻起以前的日志,内容太多,很难从头看起,而且往往我喜欢从中间开始看。有一节内容是提到小蛋蛋的,那会因为我陪世剀去了人间轮回,小蛋蛋在没有父母的情况下,像树林里的小蛇一样,流离失所,最后被拐卖。作为竹林的弟子,我去拯救了小蛋蛋,那会儿的小蛋蛋显得尤其脆弱。父母之心,在那一刻,是弱点,对,已经不是所谓的柔软或是悲情,而是这种爱变成了弱点,那怕那时我被杀了,估计也是愿意的。
    
    我还看了一些内容,是我耍脾气的那段时间,因为觉得世剀不忠,就不理他,自己躲到了人间,让他受尽折磨,那个时候根本不懂得去宽容与珍惜,当然,你要我一开始就去原谅一个男人的不忠是不可能的,只有后来发生了这些事,知道他是爱我的,知道他也有很多身不由己,甚至知道了他的世界里,原来婚姻与爱情是有区别的,我根本不可能跟他妻子成为情敌,只有可能是敌人,而不是情敌。
    世剀从背后搭住我的肩膀,我愣了一下,把手上的屏幕关闭,不想让他看到这些过去的故事,他不会相信,他只会觉得这是小说,我只是在意淫而已,毕竟里面我用的人物姓名,也不是真的。
    
    剀:又发呆了?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拿下他搭在我肩上的大掌,他顺手把我捞进他怀里,我坐着,他站着,脸贴着他的胃部,埋在他怀里。
    到底是什么时候?我们俩又开始了这种不太合情理的亲密行为呢?原本我是一直保持分寸的。直到有一次,因为竹林对我的指责、血族发展的困扰、鬼族的叛变等问题,直击我心,我一下承受不住自己躲在温泉池一直哭,他出现了,什么话也没有说,没有安慰没有取笑,就只是把我抱在怀里,一直抱着,不管不顾我的眼泪沾湿了他的衣领,一直听我絮絮叨叨地说着烦恼。他没有开解我,不像朋友一样会说话开解我,只是抱着,有时候松,有时候紧,然后轻轻拍着我的背部,那个时候我是软化的,因为哭的时间长了,整个人的意识开始飘忽不定,像是喝醉酒一样,明明是没有喝酒的,却有醉的感觉,最后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有在醒来的时候记起一些敏感的细节,才知道好像又脱离掌控。对世剀而言,一回生两回熟,虽然每次都是半哄半骗,但是很自然的就习惯了他的碰触。
    
    剀:又发呆了?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拿下他搭在我肩上的大掌,他顺手把我捞进他怀里,我坐着,他站着,脸贴着他的胃部,埋在他怀里。
    到底是什么时候?我们俩又开始了这种不太合情理的亲密行为呢?原本我是一直保持分寸的。直到有一次,因为竹林对我的指责、血族发展的困扰、鬼族的叛变等问题,直击我心,我一下承受不住自己躲在温泉池一直哭,他出现了,什么话也没有说,没有安慰没有取笑,就只是把我抱在怀里,一直抱着,不管不顾我的眼泪沾湿了他的衣领,一直听我絮絮叨叨地说着烦恼。他没有开解我,不像朋友一样会说话开解我,只是抱着,有时候松,有时候紧,然后轻轻拍着我的背部,那个时候我是软化的,因为哭的时间长了,整个人的意识开始飘忽不定,像是喝醉酒一样,明明是没有喝酒的,却有醉的感觉,最后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有在醒来的时候记起一些敏感的细节,才知道好像又脱离掌控。对世剀而言,一回生两回熟,虽然每次都是半哄半骗,但是很自然的就习惯了他的碰触。
    
    其实,这个时候的他,在我眼里,是陌生的。
    人的身体累,不是真的累,心累,估计才是最可怕的。比如世剀,华丽与强大的外表,为什么会有这样一颗疲惫的心?原本我是觉得他的思维过度活跃、用心太狠,没想到他倚在窗边用手掐着自己的鼻子山根,皱着眉的样子,确实有点让人心疼了。
    我站在远处,有些担心,他到底在想什么?
    老黑来了一个语音通话,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在人间相处的过程太美好,以至于我一接到老黑的电话就有种非常雀跃的感觉,当然,这种雀跃却没有掺杂一丝一毫的爱情。
    
    黑:心情很美的样子?
    我:接到你语音嘛。
    黑:哟,那我们俩有一个美好的开始了,你以后会接受我的,如果你愿意慢慢地了解我……
    我:停!讲正事,你找我干什么?
    黑:我想知道女娲族是不是派兵攻击鬼族了,最近看起来情况有点不好。
    我:派兵倒没有,是一些女娲族子民自发组织的小团队在进攻鬼族一些小帮派。
    黑:世剀没有派兵?
    我:我不太清楚,你要知道,世剀表面看似叫我合作,可是很多事情他都没有告诉我,甚至,我不清楚他到底是干什么,有什么打算。
    黑:你沦陷了吗?你爱上他了吗?
    我:怎么了?你以为我像间谍一样会爱上敌人?
    黑:有可能。
    
    我:首先我不是间谍,第二世剀不是我的敌人。我只是不幸被他找到而已。
    黑:你还爱上了他。
    我:还没有。
    黑:没有?
    我:是,还没有,如果有,我会正视自己的内心。
    黑:为什么?你的爱不是亘古不变的吗?
    我:这个世剀,不是真正的世剀。
    黑:是他,你只是不愿意承认他是这样的一种人而已,他的本质就是这样的。
    我:你是来跟我讨论应该爱一个什么样的人才是正确的吗?
    黑:不,我关心你。
    我:谢谢,我现在没事。
    黑:如果……我说如果,如果他真的对你不好,你就回来吧。
    我愣了一下,沉默了许久。
    我:谢谢,老黑。
    黑:嗯。
    
    黑:我们之间,不需要谢谢,我对你好,是理所当然的。
    我:不。我觉得应该表达自己的谢意。
    黑:你在疏远我。
    我:没有。
    黑:你很久没有回来了。
    我:过段时间我会去看你,之前过去都是找安吉丽商讨一些女人之间的小秘密了。
    黑:哦?是吗?不知道为什么,我……我觉得你好像从来没有正视过,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
    我:你又拿这事儿来开玩笑吗?你也知道当初只有名分。
    
    黑:我们俩为什么不能发展点爱情什么的,明明就很合得来。
    我:那是哥们,那是兄弟。
    黑:我不要。
    我:那是朋友。
    黑:我不屑。
    我:老黑,爱情只有一次。
    黑:是你不愿意改变。
    我:你为什么要强迫我改变?你明知道血族的爱是永恒的。
    黑:你从本质上来说,不属于血族。
    我:难道是女娲族啊?
    黑:善果是女娲族,你不知道吗?
    我:你怎么不说世剀是血族啊?他在选择伴侣方面的专一可是无人能比。
    黑:嘿嘿,说了怕你惊讶,猜中了。
    我:你就在这儿挖苦我吧,我不理你了。
    
    地狱最珍贵的食物是疏菜,甚至连好一点的水果都不会有的,相反,天庭就还好,有水果吃。这显得人类世界真的是太美好了,可是想想,如果物种的发展停留在对食物的喜好上面,那肯定不叫发展,那反而是落后。我们在人间结识的那些朋友,权利地位越高,对食物越不感兴趣,还有可能吃起任何东西都是索然无味的。这也是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上流社会的人超喜欢喝红酒而我喜欢喝茶水或草本饮料,大概这就是因为经济不同而产生的品味区别。当然,茶水里面,也有非常高端的,作为不产一片茶的英国,却把茶做成了世界品牌。中国山村的茶,还保留着大自然的原始味道,嗯,比如露水的味道。
    因为一直没有去血族进行身体维修,我这种所谓的高端生化人也会出现很多身体上的毛病,比如浮肿,这是最常见。原本我在人间有一段时间特别爱吃肉,来到地狱后,也忍不住对家里的那些牛肉下手,不过最近发现身体变得真的有些肿了,老妪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改吃素,她知道我建议的,她会去办。
    
    老妪:不好吃吧?青菜可贵着呢,这里的肉都没人要。
    她看我满满的一碗水煮青菜,脸上没有平常兴奋的表情,只有一副填饱肚子的样子。
    我:我知道,我都不想吃青菜了。
    老妪:你不是很讨厌看到女娲族吃鬼的吗?怎么?还喜欢吃肉呢?
    我:我喜欢牛羊鱼鸡,但我不吃鬼。
    老妪:世剀说你不属于地狱。
    我:他为什么讲这个?
    老妪:我们吃的,你都不吃。
    我:我不是土生土长的女娲族,口味自然不同,就像在血族,我也是不喝血的。
    
    人类从婴儿时期,喝的是母乳,也就是母亲的血水。小婴儿混身都是柔软的水嫩的,长大后,越来越粗糙,越来越生硬,当变成老人家死去的时候,全身已经脱水并且僵硬。这是人们学瑜伽的原因,他们总以为身体柔软了可以防止衰老,有效为身体做保健,事实上是不是这样?我也不明白。
    不过,女娲族的身体是十分轻盈柔软的,就像鱼一样。相反,血族的身体就是个典型的机器,只是因为精密化处理,变成生化人,就有了皮肤、手感之类的。
    我伸出手,抚摸了一下老妪的手背,老实说,还挺生硬。剧本中的老妪,跟我一样,是从血族转到女娲族来的,她的身体素质跟我是差不多的。
    
    世剀这两天没有回家,可能忙过头了。回来一倒头就睡了,第二天没有忙工作,跟我们看看电视里关于三界的各个新闻,晚上倒也很轻松地睡觉了。
    我:你这两天没有失眠了。
    剀:嗯,原本担心失眠,这种担心已经成病了。
    我:有神药?
    剀:没有,就是不吃东西,在家的时候,老妪总会弄这个弄那个,不吃又不好意思。
    我:你还会不好意思啊?
    剀:嗯,如果是你煮的,我会更无法拒绝。
    我:我不太会煮东西,随便弄一下就会。
    剀:看不出啊,你这纤纤素手,看起来心灵手巧的样子。
    我:让我天天做就做不出来,特别耗时间,如果是义务,我会宁可去工作赚钱雇保姆。
    剀:找外人来理家,总是不一样。我不喜欢别人进家里。
    我:嗯,你一辈子就让老妪照顾得了。
    剀:还有你。
    我:哦,不只我,还有你的妻子西瑶。
    剀:在家不要谈工作好吗?
    
    我:什么工作?西瑶是你的妻子,这是婚姻不是工作。
    剀:在我眼里,我的婚姻就是工作,维持我的工作平稳发展是必要的,但是能呆在家不谈工作更幸福。
    我:你觉得西瑶没有喜欢你吗?
    剀:有。
    我:你知道啊?
    剀:当然知道,不然为什么她追求者那么多,却愿意跟我在一起?
    我:那你都这样对她?
    剀:她对我的喜欢,就像我对她的喜欢一样,我们是很好的工作伙伴,理解?
    我:不理解。
    
    对于世剀这种论调,我早已习以为常。如果哪一天他告诉我,婚姻就是爱情,婚姻就是爱一个人爱一辈子,估计我会笑很久。
    我盯着世剀,盯着他有些惨白的脸,老实说,有时候觉得女娲族与血族的皮肤都惨白得有些难看,要不然就是黑的有些丑陋,总不像人类的皮肤,白里透红的,特别可爱,或者,小麦色,十分朝气。是的,我太爱人间的,我想永远住在人间,青山绿水,人文情怀,那一切是多么美妙。
    可是,我认识了世剀,世剀是属于地狱的,传说中万恶的地狱,他在哪,我就在哪,即便他已经失忆了,他已经不是他了,他是残暴的、可怕的、让人厌恶的,可他还是世剀,本质上就是世剀。
    
    剀:看什么?
    我:看你。
    剀:怎么?想那事了?
    我:能不要张口闭口就是那事儿吗?
    剀:我只是觉得你拘谨,怕你不好意思开口。
    我:停。
    剀:像你这么没情趣的,这世上少了吧?
    我:我怎么没情趣了?我可有情趣了。
    剀:比如?
    我:我……我会唱歌画画讲故事做甜品。
    剀:这些我不喜欢,你不对症下药,再有情趣的东西我也不会享受。
    我:你要什么?按摩啊?洗脚啊?
    剀:不。
    
    我:嗯……协助你工作?
    剀:不。嗯,讲点正事。我已经做好决定了,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再接触我的工作了。
    我:呀,我能回人间了吗?
    剀:想得美。你也不准去竹林接任务,更不可以回血族做研发。
    我:那我上哪儿去啊?去人间玩啊?你要一起吗?
    剀:停,不要再意淫上人间的事了,好吗?从今天起,你只准留在地狱,留在我身边,就住老妪这里,哪也不准去,你爱在这里干嘛就干嘛,画画唱歌讲故事做甜品,都行,只要不离开,好好呆在这儿。
    我:我感觉自己好像一只圈养起来的猫。
    
    剀:如果你要去竹林、血族的话,可以叫我陪你去,当然我没时间的情况下,你就最好用语音视频之类的就好。
    我:你为什么突然做这个决定?
    剀:因为我要治我的失眠,你是我的药引。
    我:你要吃了我啊?不是吧?我已经很久没有回血族返修了……
    剀:不是要吃了你,你放心,只要好好地待着就行,明白?
    我:明白是明白,还是有些不理解。
    剀:少废话了,睡觉吧。
    
    话说,不用参加工作的感觉,可真是爽啊!尤其是黑熊精,好像很久没来找我接任务了,都有点闲得慌,万一黑熊精突然叫我去出任务,我动作生疏了怎么办?我心理承受能力变差了怎么办?万一我失败了怎么办?像这种打打杀杀的竹林任务,可是很难重新上手的呢。
    不过,世剀不再找我跟他合作女娲族的统一大计划,真心觉得轻松很多。最近比较有时间做美食、种花花草草、还有做些小手艺来玩玩了,老妪的手艺很好,也很愿意教人,更重要的是,她很会教人,老妪是个嘴硬心软的人,我这辈子没有见过她哭的,我以为她不会哭的,可是她在面对黑火狼的时候,哭得让人心碎,让我都恨不得痛扁黑火狼了!只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怎么也无法插手,生怕插手了,反而搞砸了。
    
    世剀没有管我的时候,我还能跟安吉丽对接一下小手艺的事儿,比如我们那个血族品牌的珠宝首饰。在人间售出的有一单是天鹅吊坠,发货前跟客户强调图片肯定会比实物好看些,话说客服拍了几个小视频,都发现无法拍出真实模样,客户收到货后,觉得吊坠比较小。
    安:天鹅大了就不叫天鹅了,是大雁了。
    我:每个人爱好不一样,有些人喜欢小巧秀气,有些人喜欢大方得体。
    安:我还嫌大呢,本来想做得更小的,就是工艺比较复杂,怕做小了反正细节上处理不好。
    我:没事嘛,人家不喜欢,又不是所有客户都不接受,其他客户都没说小。
    安:你看你脖子那颗祖母绿,像米粒一样,这要是让她给订制了,指不定她肉眼还看不到产品。
    我:哈哈哈,肉眼,哈哈哈,估计这么小,人家得开天眼看了。都说了,每个人爱好不一样,我平常戴的那个紫色大怀古,不就很庞大,你看我们客服小妹戴的怀古,也才一个指头宽。
    
    闲在家的时候,我买了点橡皮泥,几十个颜色,可以捏成各种小娃娃,晾干就变成轻轻的塑料玩具,挺可爱的。老妪看着我捏出超多的动物、装备,一边笑着说我一些手艺不行一边给我提点创新创意方面的东西。
    世剀回家的时候,看到满满一桌的小玩意,倒也没说我幼稚,好像乐见其成。
    我:你说我这样闲坐在家有什么用?
    剀:不甘寂寞,想偷腥?
    我:没,我是觉得自己不做事,光是消耗你的能量,不太好吧,别忘了老妪也是你养的。
    剀:现在养得起,如果不待女娲宫,可能就养不起,要你也出去干活了。
    
    我:我接受!
    剀:我抗拒。
    我从来不知道,世剀是抗拒男女平等共同付出的事儿的。
    我:为什么?这样你不是得到自由,还轻松不少?
    剀:但我把控不住你,反而会变得很被动,当然,我是从你我的性格分析出来的,事实上是不是这样,不好说。

    对,他说的是对的,剧本里面,我们俩后来平起平坐之后,我脾气大了,也不听话,经常一翻脸就躲到人间好几年,把他折磨惨了,看来他如今有这样霸道无理的圈养想法,是因为我的性格让他没有归属感。
    
    我:你看我做的小玩意,幼稚不?
    剀:你开心就好,做什么都行,别想些有的没的就好,老妪挺喜欢你的,你讨好她的话,可以得到更多。
    我:比如自由?
    剀:我对你不好吗?好像别的女人喜欢的,我都主动给你的,还是说,主动给你的你并不珍惜,非要搞得像其他女人一样想方设法索取才行呢?
    我:我们是不是发展得有点快?
    剀:这有什么的?喜欢一个人不需要很长时间,讨厌一个人却可以在瞬间完成。我想,你不会想要成为后者吧,若是成为后者,等你的就只有水晶宫。
    我:这是威胁吗?
    
    剀:没有,我只是给你一个客观的建议而已,采纳还是不采纳,我不管。



    早上打开房门,看到一墙的郁郁葱葱,在绿色植物十分稀缺的地狱,居然有这么一墙美景,这些是老妪的心头之爱,就在后院,一墙院墙,长满类似于爬山虎的草本。墙下是一个温泉池子,里面都是小鱼小虾。我觉得老妪的心境,就像这墙这草这水这鱼一样,坚固、柔软、安静、灵动。
    
    我:我们今天煮青瓜吗?
    老妪:嗯,还有鸡肉,上次你朋友送的。
    我:狐妖养的鸡,可不是普通的鸡哦,口感特别好,很鲜嫩,介于鱼肉与人间的鸡肉之间。
    老妪:世剀喜欢比较硬的那种鸡肉,尤其咬开还带丝状的。
    我:老母鸡的肉,不好吃。
    老妪:他就很喜欢,白煮的老母鸡他就吃,这种鲜嫩的他不吃。
    我:那就让他喝汤好了呢,你不是要教我怎么做醉虾吗?我好期待哦。
    老妪:最近是人间禁捕期,虾子特别多,我在市场上买了不少呢。
    我:贵吧?早知道我下海去抓呢。
    老妪:不了,劳民伤财的,抓这点虾还要消耗那么多功力,不划算。
    我:我需要帮点什么吗?
    老妪:把那些葱姜蒜胡椒切成颗粒末,准备好麻油酱油等调味油。
    我:然后呢?
    老妪:直接放下去腌就行了,白酒呢?要用哪一瓶?
    我:用世剀的清酒?
    老妪:不行,贵了,用普通的白酒就好。
    醉虾要求活蹦乱跳的虾子直接投到酒中,酒里面加了葱姜蒜胡椒麻油酱油盐等调味,虾子其实是因为过分的盐而腌死的,腌好的虾,里里外外都是香气,真好吃。
    
    我:老妪,你的醉虾太好吃了,本来我是需要靠素菜来重新调整身体机能的,可是你这道菜,让我完全放弃了吃素的想法,怎么办?
    老妪:啊?明天再吃素菜,到时我帮你戒口。
    我:可是你做了这么多的食物,我受不了了,太想吃了。你看,这海蜇、海草、八爪鱼等等,口感都好得不得了!
    老妪:我收起来,你不看到就行了。
    我:那鸡汤的香味呢?掩盖不了吧?太香了,怎么办,我最近好想吃很多东西,可是越吃,我的身体机能就越差,再这么下去,非得回血族不可。
    老妪:要不然这样,你每样只能吃一点点,然后其他都只能吃素菜,总行了吧? 不要这么苛刻自己。
    我:可以吗?
    老妪认真地点了点头,还真有那么一回事。话说每天跟老妪一起讨论做菜、小手艺、话家长之类的,还挺有趣的,老妪比我成熟多了,很多东西都是在似有似无地引导着我。
    老妪:这个世界上啊,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对谁好了,也没有谁会认认真真地为对方付出了。
    我:还是有的。
    老妪:那是因为你命好。
    我:我不信命。我觉得,你要人家对你好,起码你也得对人好,而且是找到对的人,有些人根本不配你付出。
    老妪:我们家世剀啊,从来没有对谁好过。
    
    我:可我觉得他在女娲宫的时候,就对大家挺好。
    老妪:那是工作需要。
    我:虚伪的?
    老妪:也不是虚伪,那就是一种工作,一个工作态度而已。想要脱离功利去对一个人好,真的很难。
    我:那你对我这么好,我们之间没有功利,也不难啊,再说了,你对世剀那么好,你也不是出于功利才对他好的,这些是真实存在的,为什么你还会发出那样的感叹!?
    老妪:我说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指的是,世剀对你好,你感受到了吗?
    我:是挺好的,现在不用干活还能天天享受生活,就是没有自由而已。
    老妪:你倒是挺贪心,又想要自由又想不用工作?
    我:我可以出去工作啊,没有认识世剀之前,我就是一个人在三界飘荡,其实过得还不错啦。
    老妪:这个想法不可取,终究是没有好好地落地生长,开花结果。
    我:我不追求那个。
    
    今天安吉丽过来了,每一次她来地狱,都是以玩乐为由的,比如:来这里的沙乐园玩滚沙游戏!
    其实,作为飞行器的血族,穿越到另一个空间地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就像人很难在水里生存很久一样,鱼也很难在陆地上存活。安吉丽有血族特殊的庇护,就像人类拥有避水珠能够而在海里遨游许久。
    她从我家里翻出这样一颗石头,小小的比较通透。
    安:为什么你这么多的石头,从来都不想去镶?
    我:每一次只有想送人的时候,才会去镶东西,要不然就是兴趣所在,设计一个新的款式。
    安:哦,你有其他材料吗?我想用用这颗石头,刚看到你墙上的图纸,有一个款式挺简洁的。
    我:有,925银,锆石。
    
    安:成分这么一般的吗?好点的有没有?
    我:18K铂金,南非真钻。
    安:这个还下得了手。
    我:你要是想玩的,还是用925银吧,便宜,不要浪费我那些好点的材料。
    安:行,那就用925银的。
    安吉丽有血族天生的金属加工能力,一会儿就把戒指做出来了,不过圈口有点大,内直径居然有1.8CM,我中指都戴不下。
    我:你能不能做小点?
    安:谁的手指跟你一样细?
    我: 我不细了!
    安:你骨头小啊,我们血族骨头都挺粗的。
    我:好嘛,给你。
    安吉丽的戒指带回血族没多久,就有一个人间一个男人下单订制一个24K黄金的,送老婆的,报价是人民币约3500元。
    
    我:你老婆手指多粗?
    男:不知道。
    我:今晚摸一下。
    男:好的。
    是的,有些男人可能不那么细心,据我所说,两公婆刚结婚的时候还有些小矛盾,不过生活就是这样的,永远都不要跟谁较真,也就这么过下去了,这不,男的悄悄订制一个戒指,虽然价格不高,但是心意是有的,而且应该是悄悄给老婆买的。嗯,感觉甜甜的,真幸福。
    
    有时候觉得,没有工作,也挺好的,虽然不像有工作的时候那么自由,起码不会忙得像条狗。老妪是一个审美感很好的人,不管安吉丽做出了多少小手艺,她总能眼尖地在那一手玉石宝石里面挑出耀眼的,不过她对款式的要求不高,都是偏向简约的,这样就不热销了,其实很多人超喜欢镶一大圈钻,或是把戒指的开口处向上,做成花儿树叶,甚至是猫头蛇头等等,然后就镶了一颗绿绿的眼,怪渗人的,不过有一种很奇特的魅力。
    安吉丽走了,带来了一大堆我喜欢的零食,巧克力,酸奶,蛋糕等等。临走前,她看了看我的身材,然后摇摇头。
    安:你应该回血族一趟,你看,都开始浮肿了。
    我:很难看啊?
    安:还好啦,倒是不难看,反正你脸本来就小,也没多大变化,只是肯定没以前适中的时候好看,再说了,这样浮肿是不健康的,你的身体需要回去返修。
    我:返修要多长时间。
    安:很长,几百天。
    我:嗯,这个可以有。
    安:世剀知道你是谁了吗?
    
    我:不知道,他的记忆就停留在我是天池里出来的善果,对他有帮助。
    安:你就一工具啊?
    我:现在比工具还不如,他根本不利用我了,就把我闲置在家,像只猫一样当宠物了。
    安:那你还能回血族吗?
    我:老黑叫我留在世剀身边,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我觉得他不至于会害我吧?我现在身体素质不行,确实需要回去一趟,就怕世剀不同意。
    
    我觉得回血族返修,性质就像去整容一样,会把身体多余的成分排掉,比如脂肪、水分、杂质等,一下子就能瘦好多,皮肤也是可以拉紧的。嗯,感觉真的像整容一样,只要每一个轮回,我不回血族,最后就会枯干,像树皮一样。其实,血族的生化人,到了最高境界,就跟人类一样,会自动吸收、消化等。
    在血族,容貌是次要的,只有感情才是真挚的,毕竟容貌都可以修整了,大家都长得一样,也没意思,有时候上街还认不出彼此呢。有些血族子民审美感不好,根本不知道自己要长什么样,就老是复制别人的长相身材。
    只有一种东西复制不了,就是灵魂。在女娲族,灵魂是至高无上的,是万物依托的生长基础,再没有什么东西比灵魂更美妙了,灵魂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记忆,并由记忆引导出不同的性格与行为。
    
    今天削了两颗土豆,炒了一盘土豆青椒给老妪试吃,她不太喜欢辣的,吃了一点点,剩下的全给我一个人吃了,还加了好多酱油,味道特别香。老妪跟世剀一样,吃的东西比较清淡。女娲族的妖族与神族差别很大的,妖族特别重口味,他们就是传说中的地狱死神,人类最怕的,除了血族中的吸血鬼,就是女娲族当中的妖族。
    世剀回家后,我打算跟他直说了。
    我:你有没有发现我身体浮肿了呢?
    剀:嗯,你一直都是胖的呢。
    我:我需要回血族返修,时间是250天。
    剀:哦?不修会完蛋吗?
    我:会一直胖胖的。
    
    剀:我不介意。不过,你从明天开始,让老妪给你做一个营养餐表,每次照着吃,调整一下。
    我:可是回血族返修比较快,250天就可以了。
    剀:不用戒口,250天后又可以大吃大喝了是吗?
    我:是呢,营养餐多可怕,束缚着我的味蕾,想吃什么都不行,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剀:哦,要不然呢?还有别的方式。
    我:啥样的?
    剀:运动啊。
    我:你让我天天在家怎么运动?再说了,我不是人类,运动没有用的。
    剀:哦?是吗?那怎么办?
    我:250天。
    剀:没门。
    
    有时候不太明白,人间的电视剧到底都是些什么人编的?为什么会有男主霸道还很喜欢的道理?有时候蛮讨厌世剀讲话的态度,比如什么想得美、没门之类的词语,就像一根鱼刺一样梗着我!梗着我!
    剀:嘴巴噘得像狐狸了。
    我:250而已,我又不是自己跑去逍遥快活。
    剀:你就是这个意思。
    我:是吗?
    剀:回血族返修,除了上手术台之外,你还有别的方式呢?
    我:有啊,狂奔啊,变成飞机器狂奔啊,把能量全耗光,然后……然后……
    世剀挑高了眉头,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又不直接挑明。
    
    我:然后……就会吸女娲族的血。
    世剀点了点头,没有感到惊讶,好像这就是他意料之中的结果。
    剀:我呢,作为女娲族的王者,不可能让你伤害我的子民,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好好跟着老妪。
    就这样,我还是一直呆在世剀身边,如果他不是女娲族的王呢?还会不会有这样的责任心?他对女娲族的好,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呢?还是真心具有社会责任感?有时候对世剀看似了解,事实上真心了解得不多。我们不是互相了解得很透彻的,如果说人有一生,那我跟世剀的前半生就是在争吵中度过的,后半生才是惺惺相惜,十分宝贝着对方。
    世剀的大男人主义,同时又没什么安全感。世剀不会讲好听话,同时又能周旋与王室与敌人之间。他总是让我觉得很疑感,自以为很了解他的时候,却又被他又哄又骗地掉进了他设置好的陷阱,这个陷阱压根儿不是爱情,就是猫对老鼠的那种本性与本能。
    

    今天在家,把老妪家的石头都倒出来挑拣一翻,倒是翻出了一些还不错的东西,一串粉晶手链、石榴石手链、天河石水滴吊坠,加上竹林挖出来的紫玉髓怀古,还有血族那颗11克的心形血珀,满满都是美。
    老妪叫我一起去菜市场买菜,顺便看看有没有金鱼,买两条放后院里养,原本后院的池子里就有很多东西了,青蛇,娃娃鱼,还有其他的两栖动物,像个热带雨林一样。
    
    下午安吉丽约我回血族,说是要一起烤饼干、做冰淇淋,以前是没兴趣玩这个的,不过现在真心无聊,创作本身也是一种乐趣。
    老妪在午睡,算一下时间,世剀没那么快回来,我滑溜一下回了趟血族。
    安吉丽拿出鸡蛋面粉和糖,无尘带了一瓶浓浓的牛奶,说是可以增加点香味,原来拌成面糊了下去烤就行的,很快就好了,虽然味道没有那么松脆,有点儿生硬。
    冰淇淋是两种做法,一种加了酸奶,一种是纯粹水果的。味道还不错,做成一颗一颗的球状。
    因为夏季太阳猛烈,血族很多子民回家乡返修了,有一个身状况特别差,全身冒了很多红色水泡,再不回来修整,估计都要烂了。
    
    果然不能没有工作,最近发现体重直线上升。以前一忙,都是没有心情吃东西的,甚至喝一些能量液体或者吸几口能量气体就行,哪像现在,天天吃。
    下午跟安吉丽去放风筝,没跑几步就觉得有些辛苦,话说当年我可是上蹿下跳抓敌人都没问题的。现在连武器都用得有些不顺手了,天天玩这些石头珠宝,像人间的小朋友玩沙子一样变得极其可笑。我还得把它称为艺术。
    
    世剀最近的状态果然很好,非常容易入睡,只是脾气一如既往的差,他从来不会骂人,尤其是不会骂难听话,但是那种表情那种语调就是怪可怕的,我觉得做他的下属一定是件痛苦的事情,但是事实并不如我所想,比较极端,很多工作人员觉得世剀特别和气,当然,只是因为没有踩到他的尾巴,这些人肯定不在他直属管理的范围内。世剀有助手是一男一女,男的很帅气,女的不是很美但是气质非凡,感觉也是挺和气的两个人,不过男的很少吭声。
    今天世剀说要跟他的两个助手到外面吃饭,传说中的素菜宴,素菜宴。我想起剧本里面的素菜宴,我还被人打了一巴掌。
    我:哦,你不回来吃饭啊,老妪烤了猪舌头,还有笋汤,鱼生。
    剀:没叫你去。
    我:哦,你要交待什么?
    剀:回来再修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跑哪了。
    
    认识这样的世剀,不接受也得接受的世剀,没有爱的日子,感觉再多的快乐都是空洞的。
    剀;为什么不享受这样的日子多好,该有的都有,有得住,有得吃,有得玩,还有陪。
    我看了他一眼,原本很想跟他说点什么,终究是说不出口,剧本里的我从来没有试过考虑他的感受,比如,我很想告诉他,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是电视剧里面的傻白甜女主人公,我喜欢住在人间那种有山有水有自然气息有人情味的地方,我喜欢人间那种瓜果蔬菜蛋糕甜点这些在地狱却是奢侈品,我还很喜欢在人间摆地摊卖东西在三界四处乱跑结识不一样的朋友,我不需要人陪,却需要一个能一直在一起的爱人。
    我摇了摇头。不想回答。
    
    剀;是不是要求人家跟着你跑呢?你想上哪就上哪?
    我;倒不是这么说,反正我就是挺想去人间的。
    剀;不学无术,整天都想去人间那个游乐场玩。
    我;什么游乐场?竹林委派我去出任务的时候,我也是在人间。
    剀;行,我不跟你辩驳了。你呢,最好就别乱跑,万一我一火呢,把你当药引子给炖了,就不好了。
    我;恶魔的感觉。
    剀;你别逼我变坏,懂吗?
    
    世剀说最近要跟西瑶去处理一件大事,叫我好好在家陪老妪。哦,原来我的功能是当老妪的宠物,不是他的宠物啊。幸好,我们家老妪深明大义,我跟她说明了身体原因要回血族,世剀前脚一走,我后脚就溜了。
    回到血族,每天除了接受常规检查与训练,闲来无事就是帮安吉丽做血族品牌的珠宝首饰,表面是做珠宝,实际上还是研发很多功能性的小产品,比如蚊子监控、蚊子窃听器之类的。
    老黑又腆着肚子出现在我面前,我狂笑不已。
    我;你老是不控制饮食,看你那大肚子。
    黑;喝人间的啤酒喝出来呢。
    
    血族后山有一片草地,上面好多个靶子,老黑一手提着啤酒,一手提支弓箭。我以他要射箭呢,结果出乎意料地把弓箭往地上一扔,然后远远拿着啤酒瓶投下靶心,命中率居然百分百。
    我;你会射箭吗?
    黑;教你这个白痴还是可以的。
    我;行啊,反正这段时间我也没事。那就有劳你了。
    结果我每天在这个后山练射箭练得快要走火入魔了,安吉丽说我一学点什么东西,时间一长就疯狂了,特别专注,她在我旁边端着蛋糕冰淇淋走来走去我都不知道。
    原来射箭这么有趣,老黑除了投酒瓶,还有一个技能,就是射枪。我拉着靶子不断变换位置,结果他一个也没有漏,安吉丽似乎司空见惯,完全不理会我的惊讶,把我拉开了靶场,一起去玩水上摩托。
    
    这是一项血族子民都不敢玩的水上运动,一掉水里,很多子民都得挂了。
    我坐在安吉丽身后,特别开心。老实说,当初我以为要好的女生朋友肯定都是女娲族的人,或是鬼族,结果好像只有安吉丽永远没有变。
    我:特别好玩!
    安:好刺激,好紧张!
    我:你又不怕掉水里。
    安:有你在,我才不怕。
    突然,水上摩托一翻,我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翻进水里。遇水化龙,我回过神来,马上卷着安吉丽上岸。
    天空瞬间变黑,乌云盖顶,飘泼大雨,我看到乌云中呈现黑凤凰的形状。
    安:黑火狼雷决。
    我看着空中的黑凤凰,气势磅礴并非常人所能见。
    我:真是老黑吗?
    黑:龙鳕,原来你真是女娲族。
    我有点不能理解地看着他。
    
    人类的记忆是可以存储的,死亡之后的灵魂,就是记忆。人们总以为灵魂是活动的,大部分其实是以记忆的方式,存储起来的。比如长白山就是,作为记忆存储的最佳宝地,记忆需要在高温的情况下存储。那么长白山外面覆满冰雪,到底里面是不是高温的呢?我一直以为里面就是火山呢。
    有幸进入长白山之后,我发现里面飘着很多蓝色的灵体,而这些灵体,就是传说中的记忆,所有的生灵都有记忆。不管你是花儿还是树木,就算你是一只单细胞的生物,他也有他的记忆轨迹。原来,世界的终极居然就是,无限的轮回,而我们却一直以为,终极就是长生,我们期盼有无限使用的能源,有永恒的快乐,有天堂,结果,恰恰最虚假的,就是传说中的西方极乐。
    平常都习惯了打字,今天发现,语音可以迅速的转化为文字,根本就不再需要让自己的手指那么费力,这是很考验普通话的,稍微不标准,就会出现很多的错别字,你需要用大量的时间精力去修改,不过,我觉得语音识别系统,可以根据人们,常用的说话方式与内容,去进行甄别,这个比较人性化,因为很多普通人讲话,根本就不是想说里面那样。
    
    老黑的头发是卷的,短短的,卷起来像一头蓬松的,巧克力卷,长子的头发也是卷的,比较长,绿色的,大波浪,大概齐肩。长子的脸型是有棱有角的,眼距比较长,鼻子比较挺,嘴巴比较大,牙齿比较长,相反,老黑的脸型是圆的,眼睛不大,有点内双,他还有一点小暴牙,笑起来的时候,两边有酒窝,不说话的时候,很凶,笑的时候特爽朗。
    而世剀的脸型是比较尖的,带着与女娲族的那一种柔和,当然我认为这样的长相,是属于比较小气的,就像人间亚日韩的那种小白脸。
    今天安吉丽煮了番茄与鸡蛋,混在一起煮的,加了糖,味道十分甜美,老黑削了几个土豆,做了一个酸辣土豆丝,非常好吃,而我从来就没有吃过世剀煮的东西,在我的记忆里面,只有一次在人间做一对贫穷夫妻的时候。他煮过一次面,还有一点糊,对他而言,美食是消耗时间的一种东西,吃东西是为了让自己有精力做其他事情,而不是一种享受,相反,我觉得生活的每个细节都是享受,不管你是挑菜捡菜还是炒菜,当然吃东西的时候,是最享受的了,就算是吃完之后洗碗,能够同时放一首歌,也可以让这一次的碗洗得特别欢迎。
    
    在血族子民的耳中,人间的KTV,是噪音的来源,因为人们唱歌需要通过一定的设备,而不是真正的天籁之音,女娲族子民不会唱歌的,但是女娲族当中的神,却有一把天籁之嗓,就像西瑶。
    那一些不需要通过k t v设备的歌手,才能真正成为歌手,比如大草原上的高音,还有,安静的录音棚里面的低音。
    声音是一种很奇特的物质,它可以穿透不同的时空,比如来自地狱的声音,可以出现,在人间,我们经常会看到道士念咒语,这样的咒语在我们电影,就是一道密码,可以解开很多的法器,而且我们经常会听到大人对小孩子说,只要你跪下去求菩萨,菩萨就会保佑你,其实用的这就是声控,当他的功德被变为一套完整数据,就好比人间的,信用额度,你达到什么样的额度,就可以享受什么样的优惠。
    
    人间的生活,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落实到每个细节,因此更为繁琐,有时候,精神世界与感情生活已经被这些物质上的细节打败了,人们追求的是温饱,还有比温饱更加重要的物质享受,可是他们从来不在乎,到底人与人之间相处的感情是什么?如何把感情给细化到物质生活中,用感情去取代很多不必要的奢华投资,但是,这个可能吗?
    世剀作为王爷,女娲宫的人必定以为我依赖着他住高楼大厦驾驭高端坐骑,其实没有,我的生活一直很普通,跟老妪住在一起,住的是普通的鬼界房子,而不是像西瑶一样,永远都在豪华的宫殿里,坐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龙椅上。
    如果说,人间的小三儿就是享受男人的物质,那元配享受的就是法律的保护,到底谁得到了真正的宠爱,那份宠爱是真的感情吗?这个很难说。以至于,我跟世剀在一起的时候,西海龙宫公主就不明白我到底是为什么留在世剀身边,其实她的话也很实在,世剀不会给我名分,我也不会因为世剀而得到什么繁荣富贵,是的,就像是给世剀白白睡了一样。
    
    估计,只有我自己最清楚,我得到的是什么,而这些可能就是别人不想要的,那就是每个轮回中,世剀都会找到我,我们都会在一起,即使有时候的轮回是一个十分纠缠痛苦的结局,而总有那么一刻是幸福的,那一秒就足以抹杀掉所有人对我的质疑,以及我自己对这段感情的质疑。
    世剀如他自己所说的,他不会说什么好听话,甚至还有些冷漠或是刻薄。是因为他,我才认识了黑熊精,黑熊精教会我武功,给了我任务,让我学会养活自己。而在血族,最初也是因为世剀,我才得以逃脱天池,获取自由。唯工作与自由不可辜负,而世剀就给了我工作与自由的双重馈赠,这样的他,我也无法辜负
    
    最近真心较闲,居然还有空看电视剧,当然,编导肯定就是剧本里面的元澜,我猜的应该没有错的。
    我:老妪,我们鬼界有电视可以看的吗?
    老妪:有啊,电视贵着呢,没买。
    我:多少钱啊?
    老妪:30年阴寿。
    我:啊?这么昂贵啊?太可怕了。
    老妪:没有二手货,要不然还能弄一个。
    我:自从没有任务后,我们俩的阴寿都得从世剀身上剥夺,都不好意思跟他说要买电视了。
    老妪:嗯,那就玩点别的做娱乐,你看后院多好玩,有山有水有池子有动物,还有很多花草,这个后院可不是阴寿能买的。
    
    我:呵呵,那人间烧的电视机,我们能用吗?
    老妪:能啊,谁烧啊?我们都没有人间的亲属,亲属烧的电视机,消耗的是他们的一点点阳寿。
    我:怎么可能?还消耗阳寿,消耗的是钱!
    老妪:一样啊,钱可以买阳寿呢,钱可以买健康买感情买一切。
    我:你怎么把人间说得这么市侩?用钱可以买一切?
    老妪:一般是这样的。
    我:那好,到底人间烧的电视机,我们能不能用?
    老妪:你有朋友吗?
    我:这你管不着,反正我去问问看,谁愿意烧?要不然,找九叔去,说不定他会愿意给我一个电视机。
    老妪:无功不受禄,不要随便拿人家馈赠,世剀会不开心的。
    我:好吧。
    
    人间的九叔,也就是通灵大师,其实跟我们差不多,能带着回忆轮回,这种就是所谓的天赋与慧根。
    我看了一些阳间电视剧的广告,里面居然有一部连续剧,叫做《爱情轮回》,编导上是赫赫有名的元澜,剧中内容只是当初我写的第一部,有关于笔神及鬼界的故事,还没有像后来的第二部写了大篇幅的女娲族与血族之间的交融。点播率非常低,极少数会员才可观看,话说元澜这样做肯定赚不了什么大钱。
    后来,我为了看这部电视剧,想知道元澜这个家伙有没有扭曲剧本里面的本意,我托梦让九叔给我烧了一个电视下来,哈哈,好大的一个,29寸,还是3D立体的,九叔说他可是下了血本,听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结果,电视有了,压根儿没钱去买那个会员看那部电视剧,特别贵,居然看一集就要消耗1年阴寿,难道点播率这么低。元澜难道是拍给自己看的吗?这个混蛋元澜,我又不能去找他,跟他说这个剧本是我的,让我免费看呢,万一元澜就发现了我的存在了呢,他可是世剀的朋友,哦不,可能这会儿世剀还没有加入元门这个女娲宫特训的组织。嗯,我可以看点片花就好。
    
    今天心情又是美美哒。下午发现老妪收藏的麦粒太多了,居然想起要把它们晒一晒,发现地狱根本没有太阳。最后,拿起一把大锅,把这些麦粒全部给蒸了,蒸完后,觉得不过瘾,跟邻居借了一大盒糖,把熟的麦粒给翻成糖了,一开始还能是干干的糖粉,后来发现麦粒里面有水份,全部都失败了,只要再加水再开火,把它熬成麦芽糖麦粒,每一颗都变得通透,不过有些甜,吃完一小口觉得胃有些受不了。
    闲来无事,在看报纸,家里能看的也只有报纸了,只有一张,上面所有内容都会定期更新的,手感像纸一样的。嗯,视频还是可以播放的呢。
    感觉好困哦,世剀还没有回来。报纸上面经常会有一些人间的八卦故事,对,在我们眼中,所有关于人间的新闻传闻都是八卦。比如,有时候人类就会不停地对一些类似飞碟的云层感到震惊,很多时候,飞碟不是外星人,恰恰就是跟人类一起生活在地球的血族,只不过血族生活的地方叫极度,极度,南极与北极交界处一个时空独立的地方。血族经常会有飞碟去人间,故意跟人类示威的。事实上,所谓的外星人,并不友好。
    
    我:太无聊了,我也想办一张报纸。
    剀:写什么?
    我:你愿意帮忙吗?
    剀:你要发什么内容?
    我:人间的故事好不好?
    剀:不行,这些是负面的。
    我:怎么会呢?顶多你让文广王派一个员工专门来跟进好了。
    剀:你想写什么?
    我:写人间的大自然有多美。
    剀:你想让女娲族集体涌去人间?
    我:那就画大自然有多美。
    剀:你不怕女娲族把人类全杀了?霸占人间?
    我:怎么可能?女娲族需要吃鬼魂,人类全死光了,你们就没有东西吃了。
    剀:嗯,你还不笨嘛。
    我:我的智商是不如你,你也不需要老把我当傻子吧。
    剀:只要不写人间的事情,你想怎么样都行。
    我:那么……那地狱的故事,接受投稿哦。
    剀:你确定?
    我:能安排吗?
    剀:我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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