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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冒死记录中国神秘事件(真全本)[第1页]

作者:老夜
首页 本页[1] 下一页[2] 尾页[75]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冒死记录中国神秘事件,出版物简称为《冒死记录》《启示》,如同网络上所说,出版物是一个阉割版本,有大量的删减和修改,并非冒死记录中国神秘事件的原文。
    
    写在发布此文之前:
    1、不用去搜索了,网上所有的电子版本全部是阉割版和删减版,真正的原文只有这里。包括原著的博客。为什么这里是真全本,不用解释,但请相信绝无第二家。
    
    2、如果你有受害强迫症、妄想症、精神分裂症、忧郁症以及脑控武器武器受害者,请不要阅读此书。此书在流传的过程中造成了多人病情加重甚至复发,已经得到证实,绝无虚言,许多地方的精神科医生是严禁精神病患者读这本书的。
    
    3、不要问这本书上记录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此书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涉及到任何人、物、事件、时间、地点,都属于虚构。
    
    4、本书极难看懂,不是说故事莫名其妙,而是逻辑结构比较复杂,直到最后才能明白一切,而且仍然会很难理解。一般要读两遍才能完全明白。本书有百度贴吧,上面不乏阅读了十余遍才写出感言的人。
    5、本书不适合YY者阅读,如果要看种马、穿越、灵异、僵尸的文章,也请提前退出。
    
    6、冒死记录中国神秘事件共四部,分为《开端》《深井》《格局》《启示》。
    
    7、老夜是本人笔名,第三个宇宙的沉思、海中帆都是本人笔名。
    
    8、因为出版原因、个人原因和当年受到各大网站封杀的原因,今天才有真全本发出。时至今日斑竹大大们,不必再封杀了,因为已经出版了,新浪也一直刊登着半阉割版。
    
    =====================================
    
    现在,正文开始。
    一、一个该死的项目和古怪的色斑
    
    我最近总觉得有被监视的感觉,人越少的地方这种感觉越明显,而且是实实在在的有人在盯着我。这种感觉持续了20多天,以致于我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因为工作压力太大,又一个人住的关系,有些神经过敏,正想去看看医生,这种感觉却突然消失了。不过迎接我的却是2周的失眠,整个晚上脑袋里面都乱糟糟的,想这个想那个,唉,可能是最近项目的麻烦事闹的。
    我叫李胜利,30岁,在一家私营的电子通讯公司当项目主管,最近老板接了一个军方的通讯系统工程,放了大话,收了一笔很大的定金,结果我们这帮人就没日没夜的开会,然后开发。军队有些时候很麻烦,他们司令突然说要和我这个项目主管吃个饭,和他们的司令吃饭,我还让那些军人做了一些复杂的体检,被查出来身体健康才让我有辛和司令吃了一顿。那个司令看起来50多岁,很威武,但是很亲切,想我老爹一样和我拉家常,问我家的情况啊,我父母怎么样啊。项目到没有怎么说,反正,觉得他是个非常有权力的人,也很不寻常,比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要强的太多了。
    项目中期我开始闹得这些毛病,等项目快完成了,我失眠的症状也好了。工作闹的,我给自己的理由就是这个。
    一天晚上9点多,我洗完澡在床上躺着开电视,就听见开门的声音,我马上翻滚着坐起来,仔细地听是不是我家的房门声音,我租的房子是一个半老不老的小区,流动人口多,发生过很多次入室盗窃的案子。
    我下床站起来,确实,在开我家的门,不过那动作很熟练,我快步走到门口,门已经开了,露出一张俏丽的笑脸。我叫道:“晓云!怎么是你啊!也不通知我一下!”晓云是我的女朋友,我们一直两地分居,她也是个大忙人,天天飞来飞去的,公司在广州,做外贸公司的大客户经理。晓云把包放下,笑着把我抱着,甜甜的说:“给你个惊喜嘛!”
    很久不见,我们两个自然一番云雨。
    睡在半夜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感觉晓云在轻轻的抓我的背,我支吾一声:“小馋猫,还没吃饱吗?”晓云手一下子收回来,打了我一下:“坏蛋,现在这么敏感啊!”我嘻嘻笑了下,转过身将晓云抱在怀里:“睡吧睡吧。”
    又睡了一会,又感觉到晓云用手碰我的背,痒痒的。我也不管这么多,扭了扭身子,哼着:“好困啊。快睡嘛。”晓云也不说话了,嗯了一声。
    我一觉睡到我被晓云摇醒,晓云说她上午还要去CBD办事,晚上再回来吃饭。叫我也早点起来吧。
    我哼哼唧唧的起来了,到了公司。公司老板今天来的特别的早,见了我就哈哈的笑:“胜利来的很早啊。”我腆着脸笑着:“不早了,差10分钟九点。”老板说:“把东西放下,来会议室开会。”
    会议室坐了几个军人,两个见过,两个没见过,见了我好像也很开心,说了一堆客气话和项目的屁话后,那两个没见过的军人好像特别关心我的身体一样,问我身体怎么样啊,最近有没有生病啊等等等等。我肯定要说为了完成好首长们的任务,怎么敢生病啊,就是失眠。这些关于我身体的屁话持续了30多分钟,几乎就是给我开了个身体健康检查会议。这帮军人,有时候很古怪的。
    晚上回家,和晓云吃了顿浪漫晚餐,又翻云覆雨了一番,这一夜睡的格外的香甜。
    第二天晓云要走了,临行的时候嘱咐了我好几遍身体不舒服一定要给她打电话,说我这个人不知道病大病小的,别把身体闹垮了。我幸福的要命,狠狠吻了晓云几遍才放她走。
    晚上在家里洗澡,我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想到晓云晚上抓我背得事情,我不自然的自己抓了抓,除了摸到几个小疙瘩以外好好的啊,擦完身体出来,又神经病一样找个镜子来看,我这个独自居住的男人,又是租的房子,没有大镜子。所以费了半天劲,才大概的看了我的背部一遍,结果什么都没有啊。我想着:“如果长个大瘤子,我不知道几年以后才能发现啊。哈哈。”一想到这里,我又举起镜子,照自己的后背。大家知道看自己后背用一个小镜子是很难的事情,不过这次我却发现了一点不同,好像我的背部的正中央的脊柱上面有一个很淡很淡的蓝色的斑,这下子我来了兴趣,拼了命仔细地看,最后用数码相机拍了几张。
    这个斑很奇怪!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怪的斑。
    只有指甲盖大小,但是好像有些金属的颜色透出来,几张照片在数码相机的效果,居然还有些不同的颜色发散出来。
    这是个什么东西?我脑子里面首先想到的就是恶性瘤,有些医学照片上一些恶性瘤也是花花绿绿的。我用手抓,往下按,模模糊糊有感觉到有坚硬的感觉,,使劲搓了搓,手上也没有颜色。心中有点怪怪的,不过也没有太当回事。不就是一个有点花的皮肤斑嘛~!
    我这个人说是这么说,第二天晚上找我的哥们陈凯,让他帮我看看后背,陈凯还笑话我怎么发神经让人看后背啊。
    我骂他:“抽你啊,你看看我背心是不是有个蓝色的斑啊。”
    陈凯看了看,说:“靠,真有一个!!大瘊子吧!!是不是哪个涂紫药水的女人挠了你啊~”
    我说:“少贫,你仔细看看。”
    陈凯趴在我背上又打量了一番,咦了一声:“猛一看啊,就是一色斑,再仔细看看,有点古怪。蓝色的,好像不是皮肤上的,是肉里面透出来的蓝色,我把你皮揪起来看,的确不是皮上的,是肉里面的。小子,你不会得爱滋了吧。”
    我骂道:“放屁,没事吧这。”
    陈凯拍了拍我的背:“应该没事,还有手上长金属的呢。你又不疼不痒的。能有多大事。”
    我想想也是,就是一个兰色的斑嘛,看医生可能也就是一个什么肌肉色素沉淀这样的搞不懂的生理问题。
    这个事情,我就忘了。项目结束吃庆功宴的时候,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说恶心事,什么瘤子啊,青春痘女孩啊,让我又想起我这个斑。
    回家一看,好像这个斑已经不是蓝色了,而变成红色了,而且总觉得比以前要大了一点。我这个人疑心病,想着还是给晓云打个电话吧。就拨通了晓云的手机:“晓云啊!~~”
    “坏蛋,想我了啊。”
    “那当然啊,亲一下,啧啧。”
    
    ……
    说了一大堆腻人的话以后,我告诉晓云:“我背上长了个东西。”
    晓云猛地一大声:“什么?”
    “我背上长了个东西!一个斑,以前是蓝色的现在是红色的!”
    “斑??你怎么看到的?”
    “就那么看到的,用镜子照出来的。”
    “你神经病啊,拿镜子照后背干什么!”
    我觉得晓云一下子好激动的口气,反应好激烈啊。我说:“就是偶尔看到的啦。是不是有问题。”
    “什么样的斑啊。”
    “嗯,蓝色的,很小,好像是肉里的颜色,不是皮上的。刚看了,好像变红了。”
    “哦……”晓云长长的哦了一声。
    “不会是瘤子吧?”我追问着。
    “嗯……”晓云好像在严肃的思考“哈哈,你这个傻冒,就是色斑啦!!看你这个德性!!变红了那是快好了,我以前膝盖上也有一个。”
    “是吧!”我一下子就开心了。
    “你还和谁说了啊。”晓云好像很沉重。
    “陈凯来看了看。”
    “他说啥?”
    “这个猪能放什么屁啊,他说这是外星人种的遥控器,让我立即用刀子抠出来。”我当时这么说只是为了搞搞笑而已!
    “陈凯疯了啊!”晓云的口气很不对。
    “哈哈,他就是个疯子嘛。”我还在那胡扯着。
    “没事宝贝,别听这个小子胡说,听我的就是了。”
    “哦,你什么时候再回来啊,我好想你哦。”
    “很快会回来的。”晓云笑着说。不过我总觉得笑的不是很自然。
    又扯了几句,晓云好像有事,就匆匆的把电话挂了,这是比较奇怪的。从来都是必须我宝贝亲爱的爱死你了说个没完之后,她才会挂电话的。我想,陈凯这小子晓云一直不是很喜欢,我说错话了应该。不过,管他呢。
    日子如同往常,平静的过着,一天吃中饭的时候,接到了陈凯的电话:“兄弟……呼呼……”
    我说:“慢点慢点。狗追你呢!”
    “兄弟,你想想,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没有啊。”
    “老有人跟踪我。”
    “哦?”
    “不说了,来了……”
    陈凯这个电话就莫名其妙的挂断了。我想了想我和谁有仇啊,拔了两口饭,拿起电话打过去,结果是打不出去,一拨就如同没有信号一样。我又打了几次,还是拨不出去。我给我公司总机打了一下,也是拨不出去,我骂道:“不是吧,什么烂手机。”
    我回到公司座位上,用座机给陈凯打电话,一拨完号码,马上就断掉,连续好几次都是这样。我骂道:“见了鬼了。”找同事借他们的手机打,也是拨不出去。打陈凯他家就OK了,我问阿姨:“陈凯回家了吗?”
    阿姨说:“从来没有回家过啊,胜利吧,你有空和这个野小子说说,有空回家看看。”
    “好的,阿姨,我见到他一定帮你教训他。”
    到了第三天晚上,我家有人急促的敲门,开门一看是陈凯他妹陈英,哭得象个泪人一样,见了我就喊:“我哥他要死了!车祸!”
    “什么!!你怎么才来!!”
    “打你电话打不通啦!”我心中一阵疼痛,说:“别说了,你哥现在在哪里?”
    “北三医院呢。”
    我拉着陈英就打车向北三医院飞奔。病房中已经一屋子人了,陈凯的女朋友,他爸妈,他舅舅叔叔等等。我正要扑上去看他,旁边两警察把我拉住了,问:“你就是胜利?”
    “是啊是啊,让我过去先看看他。”
    “看看行,你和陈凯什么关系?”
    “哥们啊,从小到大啊!”
    陈凯他妈这时候过来,和警察哭着说:“别为难这孩子,他俩打小就认识。你们先让他来看看吧。”警察诺了一声,让开了。
    我过去一看,眼泪立即就直流,平时挺帅的陈凯,半边脸都快被撞没有了,整个脸血肉模糊,盖着的被子都几乎被血弄透了。我他妈的玩命的哭着,叫着陈凯的名字。只看到陈凯用剩下的一只眼睛看了我一眼,眼睛里似乎要说什么,又闪出一道害怕的眼神,身子抽动了两下,手似乎要抬起来,喉咙里咕噜咕噜响,看着我咕噜咕噜的,似乎要说的是一个怕字。
    陈凯死了,我被警察带去派出所,才了解了全部,陈凯中午的时候被发现在一个建筑工地旁的公路上,建筑工人报的警,经查明是被较大型的汽车猛烈的撞击和碾压过。陈凯身边的手机上有写着爸爸、家的电话,警察在送陈凯去医院的路上通知了陈凯的家人。在救护车上,陈凯挣扎着用手写了胜利两个字。所以我才会被带到派出所,因为我是第一做案嫌疑犯。陈凯经过抢救,居然依靠顽强的生命力等到我的到来,要不然早就死了。
    经过多方证实,我的确没有作案嫌疑的时候,我才从派出所出来。一路上都是陈凯的那个眼神,以及咕噜咕噜好像想说话的样子。他是不是要告诉我什么?他要说什么,怕?他要说他怕死?不会,这个时候不应该说自己怕。这个类似的音在我脑海里回旋着,突然一个字迸了出来“跑”!
    
    “跑”,陈凯应该是让我逃跑的意思。我为什么要跑,我为什么要跑,我凭什么要跑?我在脑袋里面问了自己无数遍不是让我“跑”,但是那眼神,那表情,不是要说跑字是要说什么呢?
    有生一来我第一感觉到了恐慌,看着我最亲爱的朋友的死去,我觉得我好像掉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一个巨大的死亡陷阱中。我是一个正常的人,一个老实本身的人,小学打过架,还输了,大学偷过一次香瓜,再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我接触的人都是平常平凡的。
    只有……只有那个军队的司令!!!只有他,是我一生中接触过的唯一和我生活中的人格格不入的人。那么高高在上,有权力。司令!什么司令?哪里的司令?我只是一个项目主管,我没有权力和身份来问任何一个军人你们是什么部队的,唯一知道的,就是我的老板!!
    我拿出我的手机,发疯了一样寻找我老板的电话,手机掉了两次,终于找到了,我按下拨出键,拨不出去。继续按,还是拨不出去。我拨打我同事的电话,通了,他接起来就问我:“胜利你没事吧,刚才我们好多人都接到了警察的电话,问你今天上午和中午的情况。”
    我说:“没事。大牛,你知道我上周做的那个项目军方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尽管我是合同管理的,但是我不知道那些军方的人到底是什么部队,没有合同。你没事吧!”
    我没有说话,挂了电话。我知道一件事情,除了老板以外,我们全公司的人可能都不知道这些军人到底是哪个军区的,我们只知道他们是军人,他们找我们做一个通讯系统,很平常的一套内部信息处理系统,是处理通讯信号文件的,他们的确完整的支付了所有费用。其他,我们都不知道。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我发现我生活在一个我什么都不知道的世界,除了我自己的工资、朋友、媒体报道的狗屁事情和国家领导人,我几乎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我身边陌生人的身份,不知道我的客户的身份,不知道在陈凯死亡的事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就这样象傻了一样在几乎空无一人的夜晚的街道上走着,只有出租车偶尔放慢了速度看我是否要搭车,我感觉到我是一个被隔绝和孤立的人,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和我无关。
    直到手机又一次响起。
    是晓云。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亲爱的”三个字,我不知道为什么,无力按下接听的按钮,晓云?我脑袋里古怪的出现了一个怀疑她的想法,晓云杀了陈凯吗?这是个不能继续想下去的问题。
    “亲爱的,你怎么了?”晓云的声音非常的关切。
    刚才的一切怀疑烟消云散了,听到晓云的声音我感觉到又激动又难过。“晓云,陈凯死了。车祸,撞得不成人形。”
    “……大牛9点多的时候打电话给我,说你被警察抓走了,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晓云沉默了一下才接着说。
    “就是陈凯车祸的事情,陈凯写了胜利两个字。所以……”
    “乖乖,别难过了。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地落,你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
    “不会的。我只是很难过。我觉得我好像一个人生活在北京。”
    “宝贝,我会尽快来北京看你的。你要振作,忘了这一切,生活还要继续。”
    “我会的。晓云,你要知道,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很迷茫,很迷茫,很疑惑。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你还有我,宝贝,乖乖,振作点。”
    “嗯……从做了那个军方的项目后,我一直觉得生活有些问题,但是我不知道怎么了。”
    “振作,振作,宝贝。”
    “好的。我没事了,谢谢你给我打来电话,我好多了。”
    “你身体还好吧……”
    “还好的。”说完这句,我突然打了一个冷战!!又是我的身体怎么样!!我的身体怎么突然间变成了大家这么关注的东西?做体验,被军方问讯,长兰色的斑,陈凯看了我的斑,晓云知道我这个斑,都和我的身体有关。
    “你早点回去吧。回家洗个澡,不要想太多了。”晓云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好。你也早点休息吧。我挂了。”我就这样挂了电话。我又突然恨起自己来,为什么这些事情要怪在一个色斑的身上,难道是我疯了吗?就是因为大家的关心,我就要把这一切怪在我的身体上面,甚至是这个斑的上面?不可能的,这一切都只是命运的巧合而已。只是我集中碰见了而已,而我自己把这一切挂钩在一起了。
    我突然笑了笑,甩了甩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有点发烧了。
    回到家里,我什么都没有想,倒在床上居然立即就睡着了。直到早上10点多我才睁开眼睛。
    冲了个澡,来到了公司,公司的一些人很好奇地看着我,想必是他们已经知道我昨天晚上被警察带走的事情,但是他们不会知道是因为陈凯的死。
    走过工位的时候看到了大牛,大牛马上站起来拉着我的胳膊问我没有事吧,我说没事,以后说。
    坐到我的工位,打开电脑,满屏幕都是我还没有来的及整理的那个军方项目的文件。我呆呆的看着,看了看手表,11点30。猛地一起身,向我老板的办公室走去。
    这个点老板一般都是在的,我敲了敲门,他叫我进来。老板看到是我立即摆出了一幅非常关心的神情,说:“我接到警察的电话了。他们和我说起你的事,很遗憾,很同情啊。别太往心里去。”
    我嗯了一声,说:“吴总,我想问个事情,就是我做的军方的项目,那些军方的人是谁啊?”
    吴总说:“应该是北京附近的野战军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们自己找上来的。”
    “那是什么部队都不知道吧。”
    “对,他们不说自己到底是什么部队的,他们不说,我也不会问。只要钱付的爽快就可以了。”
    “吴总您一点都不知道吗?真的,吴总,我非常想知道。”
    “李胜利啊,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是不是觉得你朋友的死,和那些军方有关?”
    “是……不过我只是想知道一下,绝对不是认为就是这样。”
    “这可能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只是一个巧合。你最近太紧张了,可能会瞎想一些东西。”
    “不是……”我突然间觉得老板说的很有道理,这只是一个巧合,一个巧合而已,世界上有太多的巧合。
    “好了好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打听一下,我想他们做的这些东西还没有至于保密到这个程度。”
    “谢谢吴总。”
    “你如果精神状态不好,我准你几天假。项目刚完不久,你也休息一下吧。”
    “好,那我先走了。”
    推开老板的房门,我竟觉得一阵轻松,可能我长期打工已经变成了一个服从者和执行者的原因吧,我觉得老板的话很有道理。这些可能都是我瞎想而已。
    生活就这样恢复了平静。一切的可疑的问题都没有了,手机也好了,一切都好了,甚至象那个该死的色斑也消失了。我又变成了那个以前傻乎乎的没有太大的追求的李胜利。晓云也请假飞来陪我过了几天,让我的小屋子充满了浪漫。
    一切似乎就这么结束了。
    但是,三个月后的周末,我的平静再次被打破了。
    来的人是陈凯的妹妹,陈英。
    
    二、越来越神秘的晓云
        陈英进来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给我我一个东西。
        我接过来一看,是一块记忆卡,就是很多手机里面插着做存储的东西。
        我说:“这是啥?”
        陈英说:“我哥的东西,工地上的工人给的。”
        陈英把门关上,很小心似的和我说,我知道你肯定有能用这个东西的手机,你看看。
        我哦了一声,让陈英坐下,把自己的笔记本拿出来打开,用多功能的读卡器把这个卡插上。里面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还有陈凯很恶心的个人自拍。
        陈英看我一直在翻,催着我说:“有个声音文件,就那一个。”我用我的电脑上的播放器打开了这个文件。
        这是一段让我听后脑袋乱响的录音。
        陈凯的声音在说,但是一直在喘着粗气:“妈的……妈的……靠……呼呼……胜利,你听着,老爷估计栽了……呼呼……那帮人不知道是什么人……好像是黑社会的……又他妈的不象……胜利,我看到晓云了,和他们在一起,绝对没有错,穿一样的蓝色的制服……相信我,绝对是晓云……他们要抓我……我怕极了……不是警察……靠……我现在在一个我也不知道的鬼地方……工地……他们开车追着我……妈的妈的!!我录下这段,希望你能听到。我听到汽车声音了,就这样了。”
        我呆了,陈英开始哭鼻子。我又听了一遍,妈妈的绝对就是陈凯的声音,我用性命保证。
        我有点傻了似的合上电脑,很沉重很慢的挤出话来:“陈英,谁给你的。你听了?”陈英说:“工地上的人给我的,上个星期,我们去那里烧纸,好像是他们的工头给的。”
        “他们怎么有这个东西?”
        “拣的,在墙根边。因为上面有我哥的照片,裤子都是那条。所以,他们知道是我们的。”
        “还有谁知道?”
        “我妈我爸知道。但是他们没有听到。”
        “你怎么来的?”
        “骑自行车。胜利哥,晓云姐……不是吧。”
        我心里乱的应该比陈英更厉害。陈凯声音中晓云两个字,让我心中如同中了巨大的锤子一样,难受到无以复加。
        “你先回去。路上下心点。卡留给我。”
        “胜利哥……”
        “你快回去吧!!!”我突然吼了起来。
        “那你保重。”陈英就这样挂着眼泪走了。
        黑了,我的眼前完全的黑了。陈凯绝对不会录这样的东西来吓唬我。这段录音应该是发生在陈凯被撞死前,他用他的手机录的,保存在记忆卡上。他很聪明的拔掉了卡,丢在那里,可能对他来说,这是他最后的希望吧。人在绝望的时候,可能会想到身边的一切来告诉后来的人发生的事情,陈凯是个聪明人,绝对是个聪明人。
        我又听了好几遍这个录音,越听心越沉入冰冷的水中,一身的冷汗。晓云,晓云在现场?她干什么!陈凯看错了吗?不会,陈凯不会看错,陈凯夸过晓云漂亮,在一万人中他余光瞟一眼就能认出来。
        我认识晓云是在去年的十一,我到上海出差,和客户公司的人晚上在酒吧勾搭上的,她和她一个同事一起。客户公司的那个兄弟是个老手,晚上就和晓云的同事开房了。我实在没有这个胆子,只是和晓云留了电话。
        但是就这样发展起来了,认识晓云的时间不超过1年,而且聚少离多,基本上都是双方出差的机会才能见面聚一下。晓云很好,我很喜欢,很少碰到这么懂事的女孩子。我心里有和她一直好下去的想法。
        但是晓云到底是什么身份,我应该是非常不清楚的。连她公司的名字我都叫不全,好像叫什么万事通国际商贸公司,这肯定不准确。我也只知道她做国际贸易的,经常飞来飞去的出差,但是到底负责什么具体的,我不是做贸易的,听她说过两嘴,但是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脑袋一片乱麻,坐在沙发上发呆,什么都不敢去想,甚至觉得自己没有勇气给晓云打电话。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拿过来一看,手剧烈的颤抖起来,来电显示的姓名是“亲爱的”……
    晓云的来电。
    
    在响了很长时间,我才接听了这个电话。
    晓云甜腻腻的身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亲爱的,你接的好慢啊。”
    “啊……晓云,你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问你在哪里。
    “广州啊。昨天就告诉你了啊。讨厌。”
    “你没有在北京吗?”
    “讨厌啦,我在广州。”
    “是吗。你什么时候来北京啊。”
    “说不好的。想我了啊。”
    “啊……是的……你有座机吗?我给你打过去。”
    “有啊。怎么了,用手机不是挺好的吗?”
    “告诉我座机吧。我给你打过去。”
    “你好奇怪啊,你怎么了。”
    “没啥啊。”
    “你有点反常呢。”
    “……”我沉默了“喂……喂……你在吗?”
    “在……晓云,我问你,你别生气,陈凯死的那天,你在哪里?”
    “陈凯死的那天。哪天?”
    “陈凯死的那天!!!!你是不是在北京!!!!”我突然把嗓门提高了八度,我并不是一个忍得住的人。
    “我不在北京啊,我后来才来的北京啊!你怎么了!!”
    “你不在北京,怎么有人看到你了!!”
    “谁看到我了!!”晓云好像生气了。
    “谁看到你了,你说谁看到你了!!陈凯!!” 陈凯两个字一说出来,我突然背心一阵发冷。我突然非常后悔我说出陈凯这两个字。
    “陈凯?他看到我了??……亲爱的,你没有事吧。”
    “我……我……”
    我一阵慌乱,把电话挂了。
    一分钟后,晓云的电话又来。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我觉得晓云就象在门外站着给我拨过来这个电话。
    我在发抖,不知道为什么拼命的发抖。
    我没有接。我挂了电话,并关机了。
    一个晚上,我都坐着,发着抖。盯着门口。
    第二天,我没有上班,我去找了陈英。
    陈英失踪了,她的电话关机了。他们公司的人说她今天没有来上班,我问了陈凯的家里,说陈英早上出去了,没有在家。
    那个陈凯的卡在我的钱包里。如同一颗定时炸弹挂在我身上。
    我在街上胡乱的逛了一天,又开始觉得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人越少的地方感觉越强烈。
    我一遍一遍的坐着地铁,到了10点人有点少,我又打车到三里屯酒吧,一直到酒吧要关门。
    是的,是有人跟踪我。从我从酒吧出来的一霎那,我发现有两道目光收了回去。但是我不能确定在哪里。
    我被人盯上了……这么快……
    跑。陈凯告诉我的。我往哪里跑?回老家?回我父母的身边,我一想到陈凯的眼神,我没有这个勇气。
    在三里屯的街边,突然有人叫我的名字:“李胜利!”
    
    三、越来越多的人失踪了
    
    说老实话,我几乎跳了起来。这个时候有人叫我的名字,简直如同招魂一样。
    我回过头,看见的是一张很熟悉的脸,我的老板,吴老板。
    吴老板正快步走上来,笑眯眯的喊着:“李胜利你怎么在这里,今天公司没有看见你的人。”
    “不好意思,吴总,你怎么在这里。”
    “呵呵,我正想问你怎么在这里呢。今天怎么了,手机都关机?”
    看到吴老板,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居然一阵轻松。
    “今天,身体很不舒服。家里也出了点事情。”
    “哦!怎么搞的身体不舒服,没事吧,昨天看你还挺好的。”
    “没事……我……”这个时候我突然看见吴老板的右耳中有一些光芒闪过,我肯定不是蓝牙耳机,因为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到。因为旁边有一辆过路的车闪了大灯的原因吧,这个反射显得特别的明显。
    “明天能来公司吧。这么晚了,还在路上晃。你小子也行了啊。”
    吴老板似乎看到我的眼神有异样,很奇怪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很快又放下了。
    “明天能来。我这样说着。”但是眼神跟着他的手,集中到吴老板的脸上。
    “哦,那就好,我先走了。要不要我送你?”吴老板再说这个话的时候,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刚说完,就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吴老板绝对没有频繁的这样摸自己脸的习惯,对于处于敏感期的我,更是值得我注意。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哦好,那明天见吧。你小心点。”吴老板转身就走了。
    不能这样,我必须面对一些东西,否则我肯定会疯的。我掏出了手机,打开了。
    很快,短信到了,一共有五条,两条是讨厌的广告,一条是大牛发的,让我看到后速回电话,公司有项目的军队的人找我;一条是晓云发的,问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电话关机了,陈凯到底怎么回事啊,她弄糊涂了,让我速回电话;还有一条是陈英发的,说给我打电话关机了,她今天心情特别不好,去陈凯墓地去了,有空希望我过来,给她打电话。
    我看完这些短信,手机响了,是晓云。
    我想也没有想就接了电话,晓云急迫的说:“你到底怎么了,你知道我今天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吗?”说着好像有点哭了。
    我最怕女人哭了,一下子乱了方寸,抱着电话小声地说:“别哭,别哭,宝贝。是我不对。”
    “那你昨天晚上到底说些什么话嘛,莫名其妙的。”
    “因为……”我很想把陈凯说看到晓云的事情告诉她,但是我忍住了。
    “因为……唉……怎么跟你说。你当我是放屁好吗?”
    “你就是在放屁,吓得我昨晚上没睡着。还关机。”晓云说着已经在使劲地哭了。
    “别哭,别哭,我道歉,是我昨天见了陈英……啊……”我觉得我好像又说错了。
    “陈英?”
    “不是,我没有见她,她……”
    “陈英说什么了吗?”
    “没说什么。我……”
    “你不是说没有见吗?什么叫她没说什么?”
    “我……”
    “我知道陈英不喜欢我,她肯定说什么了。要不你不会这样!”
    “晓云,她真的没有说什么!”
    “李胜利,你混蛋!!”
    电话挂了。我呆呆的垂下手。再打过去,她关机了。
    
    我混蛋,我好像真的是个混蛋。但是陈凯的录音,不可能是他眼睛花了吧。这个世界上,相似的人也有很多,陈凯在那种情况下,看错了也是有可能的。我为什么首先就立即怀疑晓云,立即觉得她参与了陈凯车祸的事情。而不是先想到这些呢?
    我是一个平凡的人,我为什么要想象我接触到了一些电影情节似的东西。
    就这样在矛盾和自责中,回到了家。
    家里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有变,我开始觉得这似乎是场梦。于是立即去洗了个澡。总算平复了心情,开始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凯的录音的确对我冲击很大,但是他当时的精神状态很可能也有问题,陈凯本身就有点想象力过剩,那种情况下,他也许在胡想,就像我今天在胡想一样。
    还有,陈凯的死真的和我有关吗?他的死,唯一和我有关的,应该只是那个斑。
    斑?我猛地一抽动。冲到浴室把镜子拿出来,又开始找我的那个斑。的确那个斑消失了。
    我用手指使劲地按着背,也没有发现以前的硬块,但是我又仔细的按了一遍,终于在脊柱旁边按到了点东西。
    是一个左右对称的东西,不大,长条形,横跨在脊柱两边,有香烟那么粗,很柔韧,不仔细按绝对按不出来。
    我尝试着用手指把这个东西左右捏在一起,终于如愿以偿,就是一个香烟那么粗细和长度的东西,中间似乎粘在我的脊柱上。我再一使劲,一阵剧疼!!
    特别的疼,是那种拉动神经的疼痛,直接反映到我的脑子里面。
    我心想,不会是长在脊柱里面了吧。那可有点糟糕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肌肉纤维吗?怎么这么疼。
    妈的,我骂了声,怎么有这个东西。
    和这个怪东西折腾了好久,我被电话打断了。
    是陈英。
    陈英说在我家楼下,说她不想回家,能不能上来找我。我看看表快三点了。她这么晚还不回家干什么。我说行,你上来吧。
    陈英一进门满身都是酒气,她应该喝了不少的酒。
    我把她弄在沙发上躺着,给她倒了果汁。
    我坐在她身边,问她怎么样了。
    陈英哼哼唧唧的,好像想说什么。
    我说:“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家里会担心你的。”
    陈英就哭了。突然把我就抱着,力气之大,将我死死的压在沙发靠背上。
    陈英哭着歇斯底里的说:“胜利哥,我哥死了!”
    “是啊,别提了。”
    “胜利哥,你知道吗?我哥死了,我只有你了!”
    “不要紧,英子,你起来。”
    “不要,我就要抱着你。胜利哥,你尽管一直把我当妹妹,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哥死了,我再也听不到你的事情,我很难过。你不要不理我。”
    “英子,你……先起来。”
    “不起来,胜利哥,你抱抱我嘛!!!”
    “你喝多了!!!”我一挣扎,坐了起来。
    “胜利哥!”陈英又要往我身上扑。
    我立即站了起来。
    “英子,你喝多了。真的。”
    “我没有喝多,我25岁了,我也不小了,我什么都明白!!”
    “但是……我有晓云啊!”
    “晓云她是个坏人!你没有听到我哥的录音吗?我哥死了,是她害死的,她也会害死你的!!!”
    “别胡说!!晓云不会这样!!”
    “就要说!晓云从我见到她开始就觉得她怪怪的,这是女人的直觉,她根本就不喜欢你!”
    “英子你再胡说我生气了!”
    “你生气吧你生气吧!!!你也不要我了!!”
    英子站起来,冲门口奔去。
    我拦不住,英子就这样跑了。我气喘吁吁的靠着墙,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去追她。
    第二天,我去上了班。一切似乎都很正常,熟悉和不熟悉的同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大牛跟我我军方的人来了,坐了一会知道我不在,就走了,什么也没有说。
    中午的时候,吴老板过来了,看到我笑了一下,也什么没有说。
    下午接到陈英她爸妈家的电话,问我知道陈英去哪里了。我没有敢说昨天晚上那一段,就说好像她和朋友玩去了。陈英爸妈说没有她消息了,晚上没有回家,今天电话好像也关机了。
    我说应该没事吧。
    晚上下班,看到有救火车呼啸着往陈英他们家那个方向赶过去。我心里突然有点莫名其妙的恐慌,陈英家里我租的房子很近,1公里多点。我就先往陈英家走过去,想着好久没去他们家了,多少去问个好。
    还没有到小区就看到浓烟,我跑过去,小区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有人家里着火了。我一看,熟悉的楼,熟悉的楼道和楼层。
    那个冒着熊熊的黑烟的屋子,就是陈英家!!消防员正在向屋子里面喷水。
    
    各位同时看五大贼王的朋友,不用担心。
    冒死记录中国神秘事情是已经写完的,我只要贴出来就可以了。
    不会影响五大贼王的写作。
    
    
    我真的傻了,完全的。就发着呆看着,好像我在看一部电影一样。很久很久,直到火灭了,我才清醒过来。我想冲上楼,被拦住了。到处打听,才知道好像是陈英家的燃气爆炸,已经不可能有人活着了。
    都死了,陈英也死了?打陈英的手机,是关机。
    我的心灵又一次被撕裂了。如同梦游一样回到家,接到另一个电话,是警察。警察问我认不认识陈英,我说我认识,警察说昨天晚上是不是给你打过电话,我说是,警察又问你们什么关系,我说我是他哥的朋友,警察问你知道他们家的电话吗?我就傻傻的笑着,说:“他们家爆炸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也不知道怎么着,来到了警察局,陈英死了,从天桥上跳下来,让车撞死的。整个人四分五裂,没有全尸,我当场就吐了。
    更倒霉的是,我精神分裂一般走出警察局的时候,电话又响了。又是警察,他们问我认不认识朱晓云,我说认识,他们说朱晓云失踪了,他们公司报警了,说广州那边找不到她,酒店也没有人,也联系不上她,行李一切都在,就是人不见了。因为她手上有重要的商务信息,所以打扰我,问我是否知道她在哪里?
    我说:“她死了吗?”
    那边警察在那怒吼一声:“你再说一遍!!!”
    我说:“她死了吗?”就挂了电话。
    刚才那个电话又响起来,我挂了,就这样通了挂,通了挂。直道对方不打过来了。
    “晓云!!!”我吼了起来……
    天黑得可怕……
    
    四、神通广大的一群人
    晓云失踪了?我能想到的又是陈凯的录音。但是这次我觉得晓云似乎是无辜的,因为这个局面的出现,晓云也应该是一个受害者。到底是谁在监视着我?为什么只要出现与陈凯的死有关的事情,我身边的人都消失了,在别人看来,这一切似乎都和我无关,也谁都不会相信这一切都与我有关。可是无论我想怎么做,想探究原因,外界的力量立即就有所反应,难道我的一切行为都被监控了吗?怎么监控的?
    我突然跑了起来,跑回家,因为我觉得我的背上背了一个定时炸弹,那个斑就是那个炸弹!!没有人能帮我,我不能再和任何人说起这个斑,我只有靠自己。
        回到家里,家里冷的可怕。简直有点陌生。
        我将上衣脱了个精光,用镜子找到了我那个斑变化的香烟一样的身体里的硬块。这个硬块像一条毒蛇一样横在我的脊柱上。
        我也许真的发疯了,我的大脑嗡嗡的乱响,一切都不顾了。我从厨房里面把刀子翻出来,点燃煤气,把刀尖烤红。站在客厅中央,用手捻着那个“香烟”。毫不犹豫的刺了下去。
        剧痛,我无法形容这到底是多么的疼,以至于我惨叫了一声,明显的感觉到,那个“香烟”扭动了起来,牵扯着我的心脏、腹部、肺部和大脑。随着这个“香烟”的扭动而扯动着。
        我啊了一声,拔出了刀子,丢在地上,几乎昏眩过去。
        这种痛楚持续了大概一分钟,我摸了摸我的后背,除了血以外还有青色的液体,那条“香烟”却消失了,消失在我的身体里了。
        到哪去了,靠,这个鬼东西,活的吗?我开始在屋里手舞足蹈的到处捏着。弄得满身都是鲜血。
        我家的门被踹开了,两个警察和两个便衣冲了进来。看到我站在屋子中间,赤裸上身,并且满身都是血迹。他们也应该吓了一大跳,他们吼着:“李胜利,你干什么?站住!!!停下!!!”我也冲他们吼着:“你们是谁,滚出去!!”
        在僵持了不到30秒,我被制服了。
        我被四个彪形大汉牢牢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我挣扎着,可是我发现,只是四个成年的男人,我就根本对付不了。我哭了,嚷嚷着放开我,我觉得我只是一只可怜的小蚂蚁,巨人们只要伸出手指,就能把我捏个粉碎……
        以后的两天,是在看守所里面度过的,我也不知道多少人问了我多少个问题,也不知道是谁问了我。只记得口气都是一样:“李胜利,我问你的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们会调查清楚。”
        我记得我看见了我公司的吴老板,大牛,几个同事从我面前走过,有白大褂的用手电筒照过我的眼睛,躺在一张又冷又硬的床上。我一直在想,可能,我疯了;可能,这都是梦而已。
        调查结果出来了,我和陈英自杀、陈英家爆炸、朱晓云失踪、陈凯车祸没有任何的关系,因为我都不可能作案。我有足够的证明人证明我不可能作案。警察告诉我,这些人都是纯属意外和事故,没有任何人参与。
        我心里笑着:“狗屁警察,他们也只是和我一样的蚂蚁而已。”警察交给我一袋东西,是我的钱包钥匙手机等等。就这样,我从看守所里面回到了家中。
        地板的血迹还在,这个家里所有的地方都很明显被人粗暴的翻动过,这应该都是警察的所为。
        我的手机没电了,充电的时候看见我的短信和所有的通话记录都被清空了。我打开我的钱包,钱一分没有少,唯一少的东西就是陈凯的那张记忆卡。最后的线索也断了。
        我独自一个人坐在这个空洞的房间里,哭了。
    
    往后的日子里面,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些记忆,生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接了不少的电话,包括我爸爸妈妈的,他们的关心让我很感动,不过我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说。晓云仍然是失踪状态,也接过几个警察来调查晓云的一些情况的电话,我说不出来什么。
    向公司请了几天的假,吴老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不过其他几个同事,接电话的时候多多少少有些哆嗦,我的事情估计他们也知道了。中国人一旦被大家怀疑精神有问题,大家都会避而远之。算了,也可以理解。
    “香烟”再也找不到了,这个东西似乎就永远的消失了。如果不想这个东西,我并不觉得我的生活中有任何问题。
    一个月过去了,我的工作也恢复了正常,开始接手做一些项目,毕竟我在公司是非常有资格的一个项目主管,大事少了我还有些吃力。军方的人来过一次,很正常,是关于一些系统维护和升级的事情,这都是我们必须的服务。我面对那些军人的时候,也很平静,丝毫不去想那些回忆。
    晓云被正式列为失踪人口,她不见了,我反而心中有种踏实的感觉。我并不是没有感情的人……也许是我很懦弱吧。
    在我尽力想恢复我的正常生活的时候,我的脑袋却闹了问题。我开始有做噩梦的毛病,经常会浑身大汗的惊醒,但是并不能清楚地记得到底做过什么梦,只知道很恐怖。可能是噩梦的原因,我每次醒来都会莫名其妙的头疼,有时候好像触电一样大脑内电闪雷鸣的,而且眼睛中金星乱冒。
    我去看过医生,医生说可能我前段时间受过一些刺激,对大脑有损伤,给我开了些叫不上名字的药,并嘱咐我尽量多参加社交活动,增加体验锻炼,尽量想些开心点的事情。
    我都照做了,而且我发现我特别喜欢跑步,身体里的能量能够发泄出来,而且越跑越长,最开始只是绕小区跑两三圈,很快就必须扩大范围,并尽量跑快一点,要不总觉得不舒服。每次锻炼下来,身体也觉得特别的畅快,哪天不跑步反倒肌肉涨的难受。
    经常性的跑步,让我每天上班的精神都很好,干起来不知疲倦,公司同事有点疏远我,我也乐得清闲,自娱自乐,专心工作。但我最害怕的还是睡觉,因为会做噩梦,而且现在逐渐能够记忆住到底做了什么梦,那些梦很荒诞,不是被关在小屋子里面就是自己快速的膨胀以至于爆炸,要不就是有人追我。
    时间就这样过的飞快,我身边平静的没法再平静,直到有一次做了一个梦以后,麻烦又来了……
    我上班以后的一个新的项目完成了,而且很成功,大家开庆功会的时候,我拿到了最大的一个红包。劫后初生,加上高兴,我喝了很多,这几年估计都没有喝这么多。
    晚上回家洗了个澡,吃了两片药,就睡了,中间起来吐了一次,然后就睡着了。
    早晨的阳光照醒了我,我一看时间,不早了。赶快起身洗漱,去了公司。今天交通特别的顺利,没有多久就到了公司。
    坐上办公位,打开电脑,看时间还早,就去网上看了看新闻,居然没有更新,新浪他们太懒了吧。估计这个公司做不下去了,新闻都不更新了。
    大牛跑过来和我胡扯了两句。一会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乐了:“陈英啊,你怎么在我们公司啊。”
    陈英笑眯眯的说:“大忙人,我都上了两天的班了。是你自己不知道,我还要和你打招呼。”
    我哈哈的笑:“怪我怪我,这两天项目收尾。”
    陈英说:“真讨厌,就知道你这么说。晚上请我们吃饭啊。”
    “还有谁啊。我和我哥啊。”
    “行啊!”
    “我哥来了,他可听见了。”
    陈凯还是那个鬼样子,吊儿郎当的。
    “胜利,你小子,老是不来看我!!”
    “我靠,今天怎么了,你怎么也在这里。”
    “爷现在是你们公司新的项目总监,怎么不在这里。”
    “什么,你。还是我上司?”
    “不服气啊。哈哈。”陈凯狠狠地打了我一拳。“待会找你聊。”
    “我也先回去了。”陈英也笑着走了。
    “好,好。”今天我觉得怎么这么开心。我想着,还应该去找一下吴老板。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女子的声音,进来!
    我一纳闷,门已经推开了。“晓云,你怎么在这里?”
    晓云敲敲桌子:“呵呵,你说呢?”
    我靠近晓云:“你还不告诉我啊,小心我挠你哦。”
    “别,别。”
    门又推开了,吴老板进来了。他哈哈大笑:“你们两个,一见面就要亲热啊。胜利啊,朱晓云是我新的副总,这个办公室给她了。”
    “吴总,今天怎么我看到我好多熟人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看,司令也来了。”
    说着,那个司令进来了。但是他没有穿军服,穿的是一身蓝色的制服。
    “我来看看你啊。李胜利。”
    “谢谢首长,谢谢首长!!”
    “你那个项目做的很好,我这次来打算再让你们接一个项目。”
    “好的,好的,首长请吩咐。”
    “这次的项目是爆破任务。”
    “爆破?”
    “对,你看,那边正着做呢。”手一指窗外。
    我转头一看,窗外,熊熊大火正在燃烧,整个城市都在一片血红色中。
    “这……”我并没有觉得奇怪。“我是做通讯工程的,不会这个啊。”
    “很容易,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司令拿出了一个东西,摊在了他的手掌上……
    
    作者:天月景 回复日期:2009-3-27 22: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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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你不明白。
    五、我到底是谁?
    司令的手中拿着一个蓝色的斑。有巴掌那么大,而且在蠕动着。一会,就变成了我自己的头。
    那个头对着我说:“你认识我吗?”
    啊的一声,我惊醒了。满身的大汗!这是个梦!这是个梦,但却是如此真实的一个梦,连里面所有的时间都是如此正常的流逝着,让我觉得这就是刚才发生的事情。
    真实的让人可拍,是那种已经超脱出梦的真实,而且记忆如此的清晰,连梦中的感觉都存在着,梦中陈凯打了我一下,有点疼,现在那个胳膊的地方还是有点疼。
    我捂着脸,沉重的喘着气。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了。
    看了看表,4点半了,也就是从我睡着才过去了2个小时而已,但是在梦中发生的事情应该有5个小时以上。
    我起来洗了把脸,凉水让我更加清醒了。现在我还在梦中吗?是不是我所有的记忆都是一场刚才那样梦?陈凯是不是晚上又屁颠屁颠的找我来吃饭,晓云继续会每天和我电话撒娇。
    我无法在家坐着,我穿好衣服,穿上运动鞋,下楼跑步。天已经有点蒙蒙亮了,我向着陈凯他爸妈家跑去。看到的是被大火烧过的痕迹,破损的窗户用尼龙布包着,透出一股恐怖的黑。
    我突发奇想跑上了楼,陈凯父母家的房门用一个简易的搭了尼龙布铁栅栏遮挡着,我轻轻一推,铁栅栏就吱的一声开了。里面黑糊糊的,因为没有光投进去,加上被大火焚烧过,房屋黑糊糊的。
    我侧身挤了进去,整个房间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应该是被打扫过,只有一些废纸丢在地上。房间空空的,黑黑的。
    房间并不大,稍微迈上几步,所有房间的情况都一览无余。
    我正打算退出去,铁门哗啦啦的响了。
    “干什么的?”门口一个老人的声音。
    “没干什么。”我立即挤到门边,钻了出去。
    一个早起的老人正警惕的注意着我,脸熟。
    “王叔吧。我是胜利。”
    王叔大量了我一下,楼道黑,他半天才回答:“胜利啊?你怎么来了?”
    “我早上跑步,过来看看。”
    “唉,快走吧。这房子不是个吉利的地方。”
    我和王叔走到楼下,王叔和我说:“胜利,你以后不要来这里和进这个房子了。这个房子邪门的很。”
    “怎么。”
    “着火后,经常有些奇怪的人过来看。”
    “什么样的人啊?”
    “可能是警察,但那表情不象,都是一张冷脸,没有表情,警察再怎么样,见了我们还要打个招呼。他们也好,根本就不搭理你。”
    “啊,不是警察吗?”
    “穿一身蓝色制服。没见过那样的制服。”
    “哦,王叔,我知道了。先走了。”
    “唉,胜利……小心点啊……”王叔还不忘和我打个招呼。
    一听到这个蓝色制服,我就觉得可怕,我还是少和王叔聊,因为只要和我的这个事情有关的人,都遭遇不幸了。
    我心里憋着一股劲,使劲地往家跑去,身体里好像有一股使不完的劲。快的我都觉得有点吃惊了,我能跑这么跑吗?有些晨跑的人都好奇的看着我,被我迅速的丢远了。
    
    六、网络新闻和晓云回来了
    
        这个梦让我非常地不安,我宁肯相信这个一个虚构的梦,就像第一个梦有关于陈英和陈凯的。这个梦里面说了一大堆我根本不太懂的话,勉勉强强才能将这个梦的大概说出来。不过我知道,如果这个梦是真的,那个和梦中的人进行了通讯的很可能就是我。
        梦是如此的真实,那种体验死亡的感觉,让我更加对死充满了恐怖。在过后的几天,我如同受惊的耗子一样,对别人多看我几眼都觉得异常的警惕。
        老实说,这两个月下来,我梦见的人很多,而且每个人的性格、所见所闻都记忆的很清楚,我不知道这是否会增加人的阅历,我觉得我考虑问题似乎比以前更清晰一点,而且有时候冷静的让我自己都觉得我已经不是我了。
        我喜欢上网,在办公室没有事情就去看新浪等门户网站的新闻,特别是社会新闻,只有这些互联网站才会刊登各地异常血腥和变态的新闻故事。
        就在这个梦之后的第三天,我看到新浪的一条社会新闻,陕西农名王建民在杀妻杀小姨子后自杀,王建民如果我没有记错,我梦见过他和他老婆和老婆的妹妹吵架,并动手打了他老婆。这个新闻描写的如此详细,让我第一感觉这个王建民就是我梦见过的人。第四天又看到一条新闻,上海一女子裸死街头,百人围观。甚至很恶心的刊登了这个女子的裸死图片,这个女子手腕上戴着一个巨大的藏族的手镯,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也梦见过这个女子,因为这个手镯我有非常深刻的记忆。在另外的一些网站上搜索,最近的死人的新闻突然增多。
        我有强烈的预感,A医生他们的“报废”计划已经展开了,我是否也是报废中的一人?想到死我总是很害怕,但是这次怕死却多了一丝强烈的求生欲望,我应该活着,我绝对不能死!
        有一天晚上做了另一个噩梦,我梦见我趴在地上,有一个人向我身体里注射着什么,然后我觉得我被一种力量驱赶了出来,并最终从身体里吸入到一个冰冷的瓶子里,立即无法动弹,我听见一种嘶嘶的细小的声音,听起来很可怜,很弱小。然后我就醒了。
        我无法说清这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特别的悲伤,一种离别、无助的悲伤。
        随后的第二天晚上,我正在家里上网看新闻,又听见门正在有人用钥匙打开。我竖起耳朵听了听,的确是我家的房门。
        我站起来,向门口走去,这时候一人人已经钻了进来。
        “晓云!!你!”我并不是高兴,而是害怕的全身哆嗦起来。
        晓云一脸疲惫的看着我:“别大惊小怪的,你以为你看到鬼了吗?”
        “不是,我……”
        “我告诉你啊,我是人不是鬼!”
        晓云很熟悉的把手提箱摔在旁边的鞋柜旁,也没有搭理我,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拍了拍沙发。
        “别愣在那里,你过来坐下。”
        我慢慢的并仔细打量着晓云,就是晓云,神态面孔等等都是她,连声音也都是她。
        “过来坐啊。”晓云对我嚷着。
        “哦。”我很小心的坐在她的身边。
        “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
        “没有没有。我……”
        晓云突然一把把我抱住:“你知道我去了哪里吗?”然后趴在我肩膀上哭了。
        我最怕女人哭,而且又是我爱的女人。
        晓云讲述了她失踪这段时间的经历,她去了西藏,在那里呆了很长时间,感悟了很多。昨天她到了北京,但是没有来找我,在北京的找了个酒店住下来,今天才来。
        我相信了。我没有理由不相信她,看着这个楚楚可怜的尤物,我还能说她什么呢。
        晚上同眠的时候,我想“碰”她,被她很生硬的拒绝了,她说她心情很糟糕,改天再说。
        我有点睡不着,但不知道怎么着,开始迷迷糊糊的,这个时候我的梦似乎又开始了。
        我梦见晓云从她的行李箱里面拿出一个茶杯一样大小的金属容器,同时还有一个密封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些注射器一样的东西。把我拖到了地上,并把我翻了过来。
        我并没有觉得什么不适,只是觉得一切都是迷迷糊糊的,没有什么抵抗意识。
        我感觉到晓云在捏我的后背,捏着捏着就很惊讶的咦了一声。然后站起来,离开了我,然后好象在客厅里面说话,听不太清楚。然后又回来,把我拖到床上。我150斤重,晓云拖动我并不是很吃力的感觉,我就象沙袋一样,又被丢到了床上。
        我还是迷迷糊糊的,整个晚上都这样,晓云一个晚上都在咕噜咕噜的在客厅说话。慢慢的,我这种迷糊的感觉没有了,真的好像睡着了。直到我“醒”过来。
        晓云在卫生间洗漱,我悄悄地站起来,光着脚向卫生间走去,趴在门边,说:“晓云。”
    
    我还是拼命想搂着晓云亲吻,晓云让了两下,我就开始没劲了,晃晃悠悠的往沙发后面一靠,睡着了。
        还是那样,我并没有睡着,只是迷迷糊糊的,不能动弹了。
        听见晓云就开始在客厅里面嘀嘀咕咕的说话。
        我这次的迷糊的感觉持续了时间不久就消失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清醒了。但是我的身体应该还是处在睡眠状态,我尝试着动了动手指,只能非常轻微。
        但是我并没有使劲起来,还是假装睡着了。
        晓云就很焦急的在屋子里面走了走去。
        直到想起敲门声,晓云快步跑过去把门打开。
        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真是麻烦。李胜利睡着了?”
        “是的,这次的浓度很高。”
        “嗯,我看看。”
        这个人就是我公司的吴老板。
        吴老板走近我,翻开我的眼皮,我吓了一跳,因为我能清楚地看到他。这家伙一脸的严肃。然后和上我的眼皮,说:“嗯,无意识状态。”他应该又掏出了个什么东西,冰凉的,在我身上扎了一下,说:“身体也无反应。来,帮我把他拖到地上。”
        他们两个就把我弄起来,丢在地上。然后我的上衣被脱去,裤子也被脱掉,正要脱我的短裤。听见晓云哭了。吴老板骂道:“哭什么啊!”
        “他,他强奸了我。”
        “你还有脸说,什么强奸,就算叫你一切都配合他,也没有听到你叫的这么大声的。有这么爽吗?”
        “呜……组长,我。”
        “你把我的脸都丢光了,你知道老马、老张他们组的人都在听,全部都听到你在那爽的杀猪一样叫!后面还什么都问不出来。你啊!!”
        “组长,我也不想!”
        “我看你缺男人!!快,把他内裤也脱了。”
        晓云手抖抖的,把我内裤也脱了。
        这两人开始在我身上摸索着,过了一会,老陈说:“你记得墨西哥那例吗?”
        “记得,和他差不多。”
        “那你就去那里摸一下。”
        “组长,我不……”
        “你叫我摸吗?”
        “是,组长……”
        我的隐私部位被晓云又好好的捏了一次。
        “没有吗?”吴老板问。
        “没有。”
        “看来真的有点问题,这个家伙弄了不少事情出来。嗯……算了,尽管麻烦点。直接作废吧,反正是OTT情况。”
        “那他也要死吗?”
        “当然。”这句话说的非常的冰冷。
        “好的。”晓云回答的格外的轻松,似乎让我去死比让她摸我下体来的更加轻松。
        晓云说完就开始翻动她一个哗啦哗啦响的袋子。
        我并没有慌,我知道很可能有这种情况。
        我试着用了用劲,发现我能够站立起来。
        于是,我猛地从地上飞快地站了起来。
        吴老板和晓云的吃惊程度恐怕远远超过我的想象,以致于他们两个就呆呆的站在那里。
        我已经抓起我的内裤拉开了房门的时候,他们两个才向我扑来!!
        我一出房门就立即把房门边上的一个堆破烂弄倒在门口,然后赤裸着身体开始疯狂的跑。
        后面响起非常尖锐的呲呲声,像是某一种哨子。
        在我冲出楼道的时候,两个穿蓝色制度的人挡在了我面前,我越发明白和清醒,我和他们终于直接碰面了。
    不过,我满脑子就是一个字“跑”!仿佛陈凯的声音也在我耳边喊叫着。
    
    七、半个火车站的人在抓一个穿内裤的
    
        赤裸着身体奔跑不知道是不是幸运的一件事情,那两个蓝色制服的人看到我裸奔过来,也是本能的一愣,不过他们的反应也很出色,看得出来他们立即很熟练的合围上来。
        可惜,我是裸体,他们的大手在我身上抹来抹去,并试图把我抱住,我才知道原来穿着衣服的时候,是最容易被人控制住的。
        我大脑里面充满了求生的欲望,一扭二扭居然挣脱了他们的合围,串出了楼道。
        这个时候是下班的人陆陆续续回家的时候,初秋的时候也并没有黑下来。于是,我一个赤裸的人在小区众人惊讶的叫声中和注目礼下,被四个蓝色制服的人追赶着。
        我晃过一栋楼,迎面就是小区的出口,但是又有三个穿着便衣的人凶神恶煞的向我冲了过来,这个时候非常容易分辨出来他们是一伙的,因为目标都是我,而且隔着很远都能感觉到他们的眼神都是火辣辣杀气。
        身后密集的脚步声和喊叫声也近在咫尺,而我似乎没有退路了,只有不远处2米多高的围墙冰冷冷的。迎面而来的三个家伙已经在怀中摸索。“枪!”我下意识的认为。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子劲,我向围墙冲去,奋不顾身的一跳,居然抓住了墙的顶端,手臂一提,我整个身体就像惯性一样翻了过去。稳稳的落在外面的马路边上的花坛里。
        我什么都没有想,立即跳了出来,一个过路的女人立即尖叫了起来。我还朝她一笑,呵呵,奇怪吧,我的确还朝她一笑。
        然后就是撒腿怒跑,这是一条比较热闹的街,这个时候是人来人往,我这个裸奔者自然是当时全街轰动的景象!还有几个人跟着我跑起来,看看我到底要干什么。
        很快,我就听见汽车的声音在后面不正常的轰轰的响着,一回头,三辆汽车,7、8个人,一起在路上不顾一切的追逐着我。
        不能在大街上跑!仗着我熟悉这里的道路,我开始向小胡同转进去,七转八转,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吓倒了多少女性,穿过了多少条马路。终于,我身边安静了下来,我躲在一个垃圾房的边上的花坛里面,这个时候,天也黑下来了。
        我并没有喘气,我觉得我还能继续奔跑很长时间,这可能是我长期跑步的好处。我在那里蹲着,警惕的听着、看着周围的动静。不过,很快,我就听到不远处有汽车尖锐的刹车声,和一些号令似的吼声。
        他们来了!他们又找到我了,厉害!
        我从花坛里跳出来,向没有声响的巷子里面跑去,所幸得是,我终于穿上了一直拿在我手里的内裤,并在路上扯下了一条运动裤和衬衣,并弄了一双旅游鞋。穿着尽管比较紧,但是还算合身。
        当我要跑出这条巷子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一群人已经在巷子那边向我追过来,我开始意识到他们知道我身在何处,而且能够准确的判断出来我在哪里。这个意识越来越强烈,我强烈的认识到如果是这样,我最终将被他们团团包围,绝无脱身的可能。
        我翻过了两道围墙,很快感觉到我的脑袋开始剧烈的疼痛,几乎让我停止前进,并且我的脖子后面开始突突的跳,我一摸,摸到一条青筋一样的东西在后脑勺的尾部剧烈的抖动着。
        我并没有觉得吃惊,只是拼命的控制着自己,不断地告诉自己坚持住坚持住,不过我的脚步还是慢了下来。
        在听到前后左右都传来追赶者的声音的时候,我大吼一声,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这种疼痛到了无法忍受的程度,不过,在吼声之后,这种痛楚骤然的降低了。很快就没有了感觉,身体也格外的轻快。
        我在一群蓝制服的人的跟前,跳入了一条臭水沟,马上在我旁边就响起了呲呲的东西射入水中的声音,这应该是一种消声手枪吧,我知道他们已经很明确的想要我的命。
        也不知道是我的幸运还是巧合,我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桥墩子,在桥墩子的掩护下,翻过了臭水沟,逃走了。
        为什么要说逃走了,是因为在后面的一段路途中,我没有听到那些人如影随形的跟着我的动静。我明白可能他们的确失去了我的踪迹,也许是不久前剧烈的大脑疼痛的好处吧。
        我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呆了下来,除了全身污水并恶臭外,运动裤也不争气的开档了,从前到后,成了标准的开裆裤。
        天已经沉沉的黑了下来,除了远处的汽车声和旁边的人家房间里的电视声,这个世界像死了一样的安静。
        我孤独的蹲在这个角落里,想和黑暗融为一体。
        我想了很多,从我毕业后开始,到我上班,恋爱,结交朋友,认识晓云,陈凯的死,陈英的死到另一个晓云的出现。
        我知道,我的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我在以前可能永远也不会想到我会变成今天这样的一个人,独自面对着我未来可能无法想像的痛苦的生活。也许,明天我就会死掉,然后登上报纸或者毫无声息的失踪了,谁都不会记得我,甚至连我父母也可能受到牵连。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境地,就是因为我发现的那个斑吗?如果我忘了这个斑,不碰巧的看到这个斑,又不去用刀子刺它,可能我还是平静的生活着。
        谁都不能怪,只能怪我自己,都是我自己给自己找的事。
        我眼睛发红,鼻子发酸,很难过,我把头深深的埋在两腿间。哽咽着。
        算了,面对吧,我所知道的也许只是冰山的一角而已,这种非人的势力,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活下去,能多活一天就是一天吧。
        我承认我曾经非常害怕死亡,但是到现在这种局面,这种死亡就站在你身边,随时会要你的性命的时候,反而不这么害怕死亡了。
        在这里呆了不久之后,我又起身开始了我的逃亡生涯。
        我决定要离开北京。
        我分辨了一下方位和我所在的地方,应该是在朝阳区和丰台区一带,我可以选择到北京站去,和民工混在一起,逃出北京。
        就这样摸清了方位,向北京站走过去。
        经过了几个大的路口,一切都很正常,而且我并不害怕警察,因为我相信警察和这件事情毫无关系。只是但是我这个狼狈的样子,警察注意到我的话,让我去派出所呆着,以这些蓝制服的神通广大,一定能很快地找到我。
        北京这个城市似乎已经太先进了,我直到快接近北京站的时候,才终于发现了一个有水的花坛里的水管,把自己清洗了一下,可悲的是,也许是晚上的原因,我一条裤子都没有偷到。
        于是就穿着这条开裆裤,来到了北京站。
        北京站在晚上还是异常的热闹,巨大的音箱发出的甜美的广播声中,把我拉回了这个现实社会。
        我身上没有钱,什么都没有。我这样可能连混进火车站都难。因为裤子开档,我总觉得我只穿了一条内裤一样,见到人看我都会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我在广场和民工混在一起的时候,我发现有人看我的眼神似乎不对了,但是我不知道是谁,只知道是一大群人来人往的人中有人在打量我。
        渐渐的,我发现我周围的气氛不太对劲,前后左右看了一下,觉得开始有人在向我靠拢,杀气,是一种强烈的杀气。
        我站了起来,很快,我发现已经有人在向我跑了过来,我拨开前面的人,加快了脚步。后面的脚步声更快了,对,一定是他们!
        我跑了起来,将一些人撞的前仰后合,开始有人嚷嚷:“抓住他!抓住他!”并且这声音越来越多,最后整个广场响起了刺耳的吱吱声!
        半个广场的人似乎活动了起来,越来越多的人站起来向我追过来,我忘了从什么地方抓起了一根很短的扁担一样的棒子,挥舞着,击中了几个从前面过来的人,那几个人明显的民工打扮,但是那眼睛已经超出了民工的眼神。
        我的运动裤和上衣被撕开了,最后运动裤不知道什么时候只有半个裤腿了,于是我变成了一个真正只穿着内裤的人。我怒吼着,眼前发红,手中的棒子飞速的舞动着,只要是档着我前进的人,我都会无情的一棒。
        我向入口冲去,正好赶上进站,黑漆漆的一片人头,我几乎是从人头上面爬过去的。这些进站的人尽管大声的抱怨,却阻挡了后面的人接近我的脚步。当我冲进站内的时候,回头一看,你绝对不会相信——半个火车站广场的人都冲向了这里,密密麻麻的,向潮水一样多的人。
        警察是多么的可爱啊,他们冲着我吆喝着,但是没有冲过来,只是跟着我跑着。我大声的边跑边吼叫着:“让开,滚开!!!”
        这绝对会是一个壮观的景象,一个穿内裤的半裸的人,后面几乎有几百个或者是几千人追赶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三角箭头。
        我在击倒了一个无辜的警察之后,冲上了站台,并跳下火车道,向一辆不知道是进站还是出站的货车跑去。火车站巨大的喇叭诡异的吼叫着:“有手持武器的半裸神经病闯入,所有乘警保安,发现请立即击毙!重复一遍,有手持……”
    操!!我向天怒骂着。
    
    八、无法摆脱的巨大神秘组织
    
        我抓住了这辆货车的把手,迅速的翻了上去,这是一辆运煤的车,但是车厢是空的,里面有一层厚厚的煤屑。我只是打了两个滚,汗水和着煤屑就已经将我完全变成了一个黑人。
        车厢两边有人在呼喊着:“在火车上!”并听到有人哐啷哐啷的和我一样抓着车厢外壁往上攀爬。
        我在车厢里冲了两步,从这个车厢边缘上跳跃到另外一个车厢中,同样是煤车,这下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我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是煤屑了。
        “在前面!”有人吼着。
        并从旁边接近我这节车厢。
        我持续着翻越了好几个车厢,这个时候火车发出长长的一声汽笛声,速度正在逐步的加快。
        我的身后,是一个个和我一样漆黑的人在追赶着我,在昏黄的灯光照射下,十几个幽灵一样在黑影。
        火车启动了,正在开出车站,没有爬上车的人已经不太可能爬上这辆火车了。
        火车拉着汽笛,飞驰而去。
        大家也许还在考虑着我跟着这辆火车去了哪里,和我一样在火车上追逐我的人是否抓到了我。
        但是我告诉大家,我并没有在这辆火车上,我从车上面跳了下来,在他们在火车上追逐我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黑暗,还是我本身已经是一团黑。我在跳跃车厢的时候,并没有跳过去,而是跳到了两节车厢之间,乘着火车速度还不快的时候,跳下了车,躲在了一个似乎是用来注水的水泥坑里面。大家应该见过火车站里面铁轨旁边有能够拖出皮管子的方形的坑吧。我就躲在那里。
        我本身就是黑色的,加上这个坑也是黑乎乎的。也许很幸运的躲过了他们的追捕吧。
        在静静的呆了很久之后,直到身边再没有一丝一毫的人的声音,我才从这个坑里面爬出来,乘着夜色的掩护,终于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登上了另外一辆出站的火车。好笑的是,仍然是一辆煤车,看来北京的确很缺煤,离开北京的全部都是空的煤车。
        我蜷缩在角落里,很黑色混成了一体。在火车的晃动中,我睡着了,很安静的睡着了。没有做梦。
        等醒过来的时候,火车正停在一个不知道的地方,天还是黑漆漆的,所以我并不知道我到底经过了多长时间,以及现在是几点。
        这是一个非常破烂的小站,除了几盏昏黄的站台灯光外,几乎看不到什么人的影子。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忙不择路的一溜烟串到了铁道旁边的田地里面,向着前方不远的灯光处跑去。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地方叫和尧庄,这还是在路边的一块烂牌子上扫了一眼才知道的。这个地方和大多数我见过的小地方一样,除了几盏高悬着的小灯外,一片漆黑,偶然能看到有的房子门口点着一个也许是路灯的东西。
        我没有敢沿大路走进去,而是沿着小路往里面绕。小地方就是小地方,我很容易的就发现了一条看上去不错的运动裤,和几件皱巴巴的衬衣和外衣。而且还有一条很新的内裤。
        尽管我被狂吠的土狗吓了一大跳,但是最终我还是得逞了。小地方就是好,我也很快找到了一个水管,凉飕飕的将自己洗了个干净。穿好衣服以后,我终于可以稍微显得正常一点,走进了这个小村庄内。
        这个时候,天已经微微有点发白了。
        没有走多远,就看到迎面有两个自行车骑过来,我躲了他们一下,但是他们还是用非常惊讶的眼神看着我。骑过去了还在不断的回头看我。这应该是早起做什么事情的勤快人吧。
        我在两个房子之间的一个小方石上坐了一会,一直等到天亮了起来,街上人稍微多了一点,我才起身,这个时候,我觉得我饿了,肚子咕咕的响,口水直流。
        已经有些店面在经营早点,包子的香味如同一根绳索,把我牵引了过去。我就站在门口,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笼包子,一个劲地吞口水。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啊,我除了小时候有点记忆没有钱花,其他时候我都是在想吃什么至少都能够花钱实现的情况下,这种一穷二白的情况,我除了吞口水以外,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本来想着只要包子一出笼,我抢了就跑,但是让我当着那个50多岁的大妈的面动手去抢,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包子终于出笼了,很快有人一笼一笼的买了去,我本来是个城里人,向来不是很看得起那些穿着土里土气的乡下人,但是现在,我被他们鄙夷的眼光扫来扫去,我明白这个社会就是一个穷光蛋永远受歧视的社会。算了,走吧。
        那个大妈看我一直这样站着,并准备要离开的时候。喊住了我。
        “唉,那个小伙子。”
     这个声音真是如同观音菩萨的声音啊。我一回头,猴吧吧的看着她,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是叫我吗?大妈?”
    
    “对。你来一下。”我才不管她是不是蓝制服的人,应了一声,像个怪孙子一样点头哈腰的快步走上去。
        “你是哪里人啊?怎么了?”
        “我是北……”正打算说是北京人,觉得不对,改口为:“我是北……方人。”大妈哈哈一笑:“大家都是北方人啊。是不是饿了。”
        我玩命的点着头,比拿到红包向该死的吴老板点头还快。
        “我知道饿的滋味。小伙子看着你眉清目秀的,像是个文化人。
        怎么看着这么狼狈啊。”说着,将一笼包子倒进塑料袋里。
        我眼睛就一直盯着包子,口里支吾着:“是,是啊。”
        大妈叹了口气,把包子递给我:“慢点吃。”
        “谢谢大妈。”我都忘了我怎么把包子掏出来的,眨眼之间就把包子吃光了,估计大妈都看傻了。
        真的,我觉得这是我活到现在吃的最好吃的一次东西。就是包子。而且,我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这么饥饿!饿的感觉真的非常不好受,听说有人饿得厉害而叛变了,我觉得这种情况下,蓝制服们把我抓走了我也愿意。
        包子还没有完全咽下,我忙不迭的向大妈表示着感谢。
        谁说中国没有好人了,这大妈就是大大大大的好人。
        离开了大妈,我终于摆脱了那种为了吃口东西似乎不顾一切的想法。自己脸上觉得一阵阵的燥热,真丢脸啊,我现在和个乞丐有什么区别。
        在这个镇子里面晃了两圈,走的进去了,才发现这个镇子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小,有两条街看着有点人气,有些五花八门的店铺都正在陆续的开张。大家都平静的忙忙碌碌的。
        只有我是个和这个社会格格不入的人。我看到了一个网吧,下意识的想往里面进,想发个邮件,走近两步才意识到我身无分文。
        不过我还是厚着脸皮,傻乎乎的靠近门口。往里面张望着,几个明显就是小孩子上了一个通宵的人在那兴奋的互相招呼着,一看就知道是CS。
        我走进去,对着向老板一样的一个人睡眼朦朦的年轻人招呼着:“老板,能让我上一会吗?就一会。”那年轻人头也没抬:“押金5块。”“不好意思啊,今天没带钱。我就上5分钟。行吗?”
        “没钱不行。”这家伙还是头也没抬,估计碰到我这种无赖也不少了。
        “老板,改天我付你双倍的,不,十倍的。”
        这年轻人抬起来看看我,一看我30岁左右吧,犹豫了一下,说:“那台。5分钟啊。”
        我大声地说着谢谢您啊!
        人穷了真是一点志气都没有。
        为什么我要上网,是因为我想从我的网上的记事本里面找几个我朋友和亲戚的电话,以及我的银行卡号,并想发两个邮件给我的朋友,说说我现在的情况,看他们能不能给我寄点钱。我正写着邮件,回头找老板问道:“老板,麻烦你能不能把你的银行卡帐号告诉我。”
        那老板一惊:“干什么?”
        “是这样,我叫我朋友给我寄5000块钱到你的卡上。其中2000元我给你。”
        “什么……你别逗我啊。”这个年轻人估计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是真的,我说了对你觉得没有损失。请相信我。”
        这个年轻人半信半疑的掏出他的农行的卡,念到:“453……
        ……”我飞快地记下来。问道:“能给我一支笔吗?”
        “好好。”估计这个年轻人觉得天上掉金蛋了。
        “麻烦给我一张纸。”
        “好好。”
        他妈的,有钱就是能够让鬼推磨。
        我记下了我需要的电话后,将笔还给他,并告诉他:“中午的时候我回来一下,麻烦你看看你卡上有没有钱。你觉得方便,给我1000也行。”
        “好好。你不上了吗?”
        “不上了,谢谢你啊。”
        我起身走了,我写给邮件的是一个我相信他绝对会给我寄钱的兄弟王波,现在在上海,前两年到上海工作去了。是我的死党,而且他绝对有钱。今天上午他上班,应该就能看到我这个邮件。他一定会给我寄钱的。
        我看了看网吧里的时间,7点整。我上网应该上了大约10分钟。
        我走出网吧,突然觉得气氛不对,我看了一眼,发现是刚才给我吃包子的大妈带着两个个子很高的人向我走来,这两个人一看就不对劲,隔着很远,就透着一股子古怪的味道。
    
    我看到大妈向我指着,应该是说:“就是他。”我立刻就明白,我被发现了。这两个高个子就立即向我跑来,速度很快,真的很快,我觉得几乎是在飞一样。
        “我操你X!”我骂道,同时也玩命的跑起来。整个脑袋里就是一句话:“不该上网!!”我明白,我在网上的行为一定被监控了,哪怕就只是我用了我的用户名和密码登陆了我的邮箱,就被立即发现了,我是搞网络通讯的,知道要做到这点并不是难事,但是这么快就能找到我,而且在10分钟内,这帮人就赶到了这里,而且,居然找到我给我吃包子的大妈来带路!!!这就简直不可想象了!!
        这是一个恐怖神秘而巨大的组织!!!
     跑,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奔跑,仍然感觉到后面的脚步声在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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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24 13:19:20  更:2021-07-24 13: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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