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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透天机[第3页]

作者:duanchang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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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露身手

    暗潮涌动的时候常有,稍不注意便会吃亏,倒不一定全是门派之间的隔阂。五彩缤纷的世界,各式各样的人群,总要有些事情发生。有一个道门,叫衣冠道,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一直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后来读到一些书,似乎应该写作“一贯道”,大有委圣贤之音的意思。
    有一次,老爸通过仙镜,偶尔的发现了一大帮穿着日本军服的人,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老爸看到是日本鬼子,便伸手抛出人种袋,将这些日本兵全部装了去,竟数倒入了东海之中。我也十分痛恨日本,不堪回首的历史,如今却很难刺痛一些人的心了。老爸说,以前汪精卫的部队和日本人是一伙,一贯道用的便是他们当时死去的兵。很多年没有见过这样的鬼子了,真正的“鬼”子,见一次便处理一次。
    恍然间,想起了胡爷爷当年的威严。日本兵要攻入他们村子的时候,胡爷爷十分愤怒,领着他的几十个师兄弟,堵在村口,不让日本兵进。当时没有武器,家里却有铡马草的铡刀,胡爷爷拎着这铡刀,衣服也不正经穿,赤裸着上身,只将衣服的两个袖子从腰间和肩膀上挎过系起来。其他人也纷纷手拎长铡刀,分立左右。尽管如此,日本人还是很不屑的,纷纷端枪瞄准,准备大开杀戒。当然,大刀怎么能拼过子弹呢?日本人估计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不自量力。
    夏日的阳光,炎热难耐,他们都汗流浃背却分毫不动。胡爷爷的大徒弟,叫胡海,是老爸的大师兄。一是跟随胡爷爷较早,二是胡爷爷的本家,很早在当地便有了名气。看到对面的日本人举枪,也抡起了大铡刀,不同的是,并没有向前冲。反而是将刀刃砍向了自己,刀落处,赤裸的胸前,立刻出现一道红色的印迹,又见那红印转瞬即逝。同时,胡海的喊声刺破云霄:“刀枪不入!刀枪不入!”师兄弟们,也纷纷抡刀砍向自己胸前,红印滑过一道痕迹,喊声响彻天际,震耳欲聋。日本人本不屑的笑声,此刻却个个惊得目瞪口呆,不敢开枪,又不敢撤退,一下子都愣在了那里。
    对面的日本军官不敢擅自上前,只得率众退了回去。无论是谁都会惊愕,刀过之处,却没有流血,像穿了软背甲一样,只留有红印,而且各个刀刃锃亮,都是之前在磨刀石上又磨过一次的。老爸说,暗用法语,可以将金甲衣穿于身上,可避枪炮。可是,胡爷爷这么数次之后,上面便劝胡爷爷回去,不要再出去僵持了,只留下一句话:这是天数!此后的历史,我们都很清楚了。后来懂的多了,知道这避枪炮另有他法,这里暂且不提。
    老爸师兄弟中最小,后来他的师兄们让老爸学这个的时候,老爸说自己胆小不敢学。说来也是,万一把胸腔劈开了,就不好玩了。所以老爸也只是见过,在我们这都基本不会了。
    人们说:眼见为实!不亲眼看见总不会相信神仙的存在。其实,即使看见了,也不会相信。老爸有次受邀去一个朋友家,饭桌之上,兴许是他们议论到了这个话题。旁边他们家的公子,不到二十岁的样子,也不相信,不断地说:“哪有神仙,我咋不信了!”起初,老爸他们并没有答话,只当他说着玩。可是后来,这孩子越发不敬,说:“要真有的话,让他们出来让我瞧瞧呗!”按他的思路:不能让神仙出来吧,所以没有。
    话说的多了,老爸也有点烦。此时,孩子他爸也想见识见识,便小心翼翼的问老爸,“能不能让见识见识?”老爸只是笑笑,没有回话。老爸的朋友在一旁帮喝着,也求老爸:“段老师,露两手给他们瞧瞧吧。”几次三番之后,老爸松了口,问:“真想看?”他们一块回说:“想看!”
    老爸问那孩子:“你瞌睡不瞌睡?”那孩子被问得莫名其妙,回道:“不瞌睡。”老爸说话之际,心中已默用法令:提魂神何在,限一刻之内,将这个小孩的一道魂魄提到床上。老爸不动声色的跟他们吃着饭,用了法令,却没有看到效果。遂又用了一次,片刻后,仍不见反应。老爸声平气和的默问道:“提魂神何在?我说的话还算话不算了?(语调急转)马上把这孩子的魂魄提到床上,如有稍慢,提头来见!”另一方面,则令人义听令,要斩这提魂神。
    话刚说完,只见那孩子飞一般的跑向卧室,可是还未到床上,身子便塌了下来,手扶着床沿睡着了。孩子他爸和老爸的朋友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跑过去看却怎么也叫不醒。老爸说:“没事,睡四个小时就好了。”
    时间很快到了晚饭的时候。这孩子迷迷糊糊醒来,却只记得还没看到神仙,便又说起了诳语。几番之后,老爸说先让他吃点饭吧,别吃稀的,少吃点。同行的人问,“为啥让少吃点?”老爸回:“怕他拉到床上。”老爸的朋友很惊愕,却还是听从吩咐,都快二十岁的孩子了万一真那样,孩子心理上也不好过。他爸爸也是听之任之,只当是他孩子困了,仍不相信。于是,老爸又将他的魂魄提了出来,遂见这孩子又跑到屋里睡觉去了。这次老爸教训了他一下,将其魂魄绑在了院中的树上,令人义们打了他几十鞭子,才又放了回去。老爸的朋友看孩子刚醒来又跑去睡,问老爸:“不会有事吧?”老爸说:“没事,瞌睡了就再睡一会吧。”
    等到他再醒来时,只觉浑身酸疼,自言自语的说道:“为啥睡了一觉,浑身又酸又疼了?”
    花自在,看到后请在微信上给我发个消息。公众号超过48小时无法回复,也不能主动回复。谅解
    赴约

    老爸办过的案子无数,有时候就不理性了。打人之魂魄的时候有此一例,还有过打神仙的情况,一直被爷爷所不屑。办公的时候都要肃清环境,有次在别人家里,便需要灶王门神等避开。三请拒不退位的情况之下,老爸一急,令人义绑了他们,打了几鞭子。后来此事被爷爷知道了,便很不高兴,爷爷说:“好歹人家是正神正位,你爸那……”后面没有说,却充满不满之意。
    这样的事情仅此一例,虽不得已而为之,但似乎另有更好的方法来解决矛盾。另一方面来看,倒也一定程度的树立了威信;只是不值得提倡。
    方圆数十里外有同道之人,早闻老爸名声,终不得见。偶尔一次机会,他们通过渠叔想与老爸见上一面,也是主家请过去试探老爸的;其实更想要的是在切磋之中一决高下。
    老爸早知对方来意,本不愿意去,但又不好让别人觉得自己傲气,便决定会会他们。对方是两个人,不曾与老爸见过,谨慎而期待。早在老爸动身之前,便见他们派过来几个人马,穿着很干练,像武生一般,背有大刀在鞘。几个人马各个右手抬起放到脑袋后面,紧握背上的刀把,在离我家十几米的距离来回走动,以防老爸这边有什么举动,可以随时动手。
    之所以他们可以离老爸很近,是因为老爸的故意使然。挂镜看到门外数十米处有外来警务人员时,老爸已令人义用法隐去了身形,他们自然看不见。出门的时候,又只带了一个糟粕老头,那些人马也是小心谨慎,一路紧跟着老爸。说是糟粕老头,其实就是平常老百姓的打扮,一身长布衣,脚穿布鞋,肩上还搭了个古时用的布袋,一看便知是平常百姓。自老爸多年前被烧伤之后,应该是又换得幕僚(我猜测,应该不能这么称呼),只不知是第几任。
    渠叔和老爸到的时候,对面的两个人也十分客气。只是有一点使他们十分不解,便一会一问渠叔:“你们俩谁是老师了?”渠叔一听,立马脸色急转,恨不得骂他们了:“咋说话了,他是(我)老师了吧,谁是老师了!”老爸则在一旁呵呵笑,不说话。
    两个人还是很不理解,一脸的疑惑,吃了一会饭,又忍不住问,渠叔说老爸是老师。谁知道过了一会,他们两个人又问,问了好几次,可见两个人的镜确实厉害,看得一目了然。但是,渠叔被问急了,直问的渠叔一拍桌子破口开骂,“MLGB了,眼瞎,不看谁年龄大了!”。两个人已过半百,比老爸略长,被骂了也不生气,只是脸上确实有点挂不住。仙镜十分明澈,不用闭眼便可看见渠叔身边的人义,遂继续问渠叔:“老弟,你并急。你看我说的对不对?看你对他(老爸)毕恭毕敬,客客气气的,想着该是他是老师了。”停了下,又接着说,“你说要是他是老师了吧,怎么不见他身边有人(保卫人员)了?就见一个穿着可破的老头跟着。”
    另一个人则对渠叔说:“你看你身边飞兵战将开道,人员齐整,十路金牌,我看如同八府巡按。他身边就一个老头,咋会是老师了?”渠叔被问得没脾气,只想再开口破骂他们。老爸不在场就罢了,当着老爸的面这么讲,难怪渠叔心里会不畅快。
    虽在觥筹交错,老爸身边站着的对方的人马,仍手握大刀,时刻注意着老爸的举动。老爸也不慌不忙地和他们吃饭说话,仙镜能看到的只有一个老头侧立于老爸身旁。要结束的时候,老爸起身要走,结果被对方拦了下来。因为整个吃饭的过程其实是他们想试探老爸的本事,只是老爸一直不上路,要么是示弱的语气,要么干脆就说自己一无所知。虽是渠叔在旁边,其身边的人义也颇有气势,但毕竟没有看见老爸的庐山真面目,便不罢休,非要老爸展示一下。
    老爸被拉着走不了,主家说了话:“潞王坟的老师,让他们见识见识吧,不然他们不死心。”,老爸拗不过,只好他们说:“那你们看好了啊。”刚说完,老爸默令人义将隐身法褪去,现出真身,气势直盖渠叔。最前方有一人义身披金甲,双手抱尚方宝剑,副官手捧金印,两侧立人义数十名,各个腰挂金牌,各个手执腰刀,气势磅礴;其后一排同样是一人义金甲圣衣,手抱天子剑,人义中军分立左右;再后,三口铡刀并行(等等,为什么有铡刀呢,我也很奇怪);后面人义各自排开,飞兵战将在空中侧翼列队开行,俨如钦差出行,威仪十足。
    但见对方那几个人马,仍手握刀把看着老爸。只是他们每个人的脖子下面都多了一把宝剑,老爸身边的人义则站在他们身旁手执宝剑,正襟威视。
    描述的时间很长,其实就是眨眼的功夫,老爸对面的两个老头正站着目视着老爸,突然往后一仰,跌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倒不是被这样的场面所吓倒,而是自己的一念,差一点让自己吃了大亏。其中一个老头对另一个说:“亏是咱没有动手啊,要是咱们再年轻一些,今天非吃大亏不可。”想来,他们年轻的时候一定十分气盛。
    其实,早在他们的人马派到我们家门口探老爸之时,老爸已令人义将剑架上了他们的脖子,只是他们不知情而已。但凡有什么动作,这几个人马命便不保了。“感觉自己很厉害,人马手握刀把,随时可以出手,一定不会有啥事儿;没想到人家的剑都架到脖子上了,咱们还不知道……”其中一个老头长叹道。如果他们狂妄一点,一动手拔刀,这么些人的脑袋瞬间就搬家了,那才是真正的造孽,吃大亏。
    两个人忙又站了起来出门相送,比之前要恭敬许多,纷纷拱手,向老爸告别一脸愧疚:“到底是老师了。”
    封印

    百度了一下“封印”, 是这么描述的:对某个单位施加一种力量,使其无法正常使用某些能力的本领。有点偏向游戏中控制类技能的解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词的。无论是老爸还是爷爷那边,每年都有一个月的封印时间。所谓封印,就是字面的意思,把大印封起来,就像现在单位的公章一样,锁起来,这段时间不再办公了。对于老爸和爷爷他们来讲,就是不再给别人看病或者管其他的闲事了。
    每到年末,腊月十五是老爸封印的时候,这一日老爸会对上面汇报一下本年度的工作,把大印缴上去,一直到正月十五,对外不再处理这方面的事情。爷爷那边的封印时间稍有差异,但也是一个月。中间如真有紧急的状况,可以临时将大印请下来,处理完后再缴上去。如同放年假一样,直到开印。
    中国的春节有着特别的意义,只是一般人都不清楚它的特别之处。传统的守夜绝对有其很深远的意义,连王侯将相都遵从十分莫敢违背。每逢岁交之时,天上的神仙都会出来巡视天下。近凌晨的时候,我们口中的“老天爷”会乘玉辇从上海上空的请府出门,在空中巡视凡间。老君爷骑青牛走在最前面,后面一字排开,跟着两路神仙,再往后便是玉皇大帝的玉辇,行在最中央,紧立两侧的是八仙,外围的两列神仙接着向后排,按资排辈向后伸展,浩浩汤汤,一路向北行去。
    这其中,队伍走到谁的弟子家上空的时候,他们的老师便会按降云头,下来到自己的后学家坐一坐。每家早有准备好的丰盛的贡品放在那里,招待他们。我们家的规矩是六白酒六茶,四果盘,两馒头盘,八碗四荤四素,十二盘六荤六素,最前方放一香炉,三排三柱。爷爷和叔叔们家略有差异,也是丰盛的一大桌子。待他们走后,有时候会看到某一杯茶水明显的少了很多,便知道确实有神仙喝过了。
    以前胡爷爷和一帮老头们走在队伍偏后的位置,这几年突然走在前面了。放眼望去,只见胡爷爷身穿道袍,手执拂尘,脚踏祥云,独自行在青牛之前,有点开路先锋的意思,威风十足。到我们家上空的时候胡爷爷也会下来,郭老还有其他的几个老神仙也都会下来坐坐。因此每到这日近零点时分,老爸准备好一切后,便挂镜闭目坐于堂前,只等请府神仙出门。去年他们是23:37从请府出来的,每年的时间稍有不同,大致都在这个点上。
    十五是我们传统的小年,这一日,爷爷家特别的热闹。大家聚在一起,聊天看转桌等。这几年又多了一个新玩意,在灶神的香炉中插入一根筷子,念动口诀,将一个鸡蛋竖立在筷子之上。起初放鸡蛋的时候会往下掉,好多人试了都不成功,唯独大婶拿着鸡蛋一下子就放了上去,像有磁性一样,甚为壮观。事后,我和玉曾又跑到厨房去试验,打烂了好几个鸡蛋也没将鸡蛋放到筷子之上。小叔也去试了,一会功夫也摔烂了好几个,地上已不成样子。到爷爷屋聊天的时候,小叔笑着问我打烂了几个鸡蛋,我算了算我们兄弟几个加上小叔的要摔烂有好几斤鸡蛋了,罪过啊罪过。
    顶鸡蛋的时候,老爸一直挂镜看着。老爸说后来看灶神脸色特别的难看,脸扳的僵硬。之前让人家顶鸡蛋也顶了,后来我们几个还没完没了的,一个一个的跑过去,不断的念口诀让灶神扶鸡蛋,怪不得人家会不高兴。
    自从毕业之后,梦魇的次数少了很多,时而有之。前年的正月初一凌晨四点,叔叔他们要去爷爷的师兄家,打电话叫了我。以前我是不去的,叫上我是爷爷的意思,我也知道将要怎样,心里很矛盾。爷爷和老爸不是一个门儿里的,我自小身边一直安排的都是公安系统的人义,爷爷的意思是让我改成部队的,跟着他学。以前爷爷提过这个事情,但一直没有去做。这个时候若是去了,可就真的是改门换派了,因此我跑去问老爸:“真的要去吗?”老爸已经躺下休息了,回了我:“他岁数那么大了,别惹他不高兴,去吧,没事。”
    跟着叔叔去了爷爷的师兄家,在爷爷家西边不远处。先是给大叔三叔小叔换了人马,每年的规矩。最后到我,将名字上报,只觉身上一股寒意从头至脚,那便是被收了官帽和官服,收了老爸安排的所有人义和飞兵战将,统统交了上去。跪在神龛之前,心里面很复杂,几千人义遂而换成了人马,以后的习惯要改了。回到爷爷家的时候爷爷问小叔给我推了多少人马,小叔说:“一千人,见有两个中军。”爷爷说:“一千人就中了,够防着身了。”爷爷这没有飞兵战将的用法,一千五百人便是顶配。
    老爸倒是很坦然,开玩笑的讲:“这样一来,你都跟我是平辈了。”老爸一直想让我双修,将来两边的人都可以用,多好。如此一来,跟着爷爷也算是迈进了一步。两个月后,爷爷问我还有没有梦魇了,我说有过两次,东西都被我处理了。晚上的时候,我会去找爷爷聊天,天南地北,一会就聊上了“道”,只是爷爷保守惯了,连我也只是传了几个法语。不过,爷爷留下话:“不会的去问你三叔,就说我说的。”爷爷的东西都传给了三叔,因此有此一说。三叔也曾笑着跟我说:“将来我的东西全都给你。”不过,我一直没有去问过他,人越来越大却越来越懒了。
    空中像

    经常去爷爷家,有时候会在他的床上休息一会。躺了几次之后,便不敢再躺了,因为十次有九次就会梦魇。爷爷说:那是他身边的人不认识我,我不常在家里的原因。说是如此,小叔说连他在爷爷床上睡的时候都被压过,爷爷和小叔在一块住,不能说不认识吧。记得姑奶奶还在世的时候,有次来爷爷家,刚躺在爷爷的床上,便听旁边有人说了声:“咦,有客!”姑奶奶正准备回应,发现身边没有人,吓坏了,说什么也不在爷爷的床上躺了。那说话之人便是爷爷身边的人马。
    爷爷说:“睡得时候给上面报一下就没事了,有时候是上面给你开玩笑了。”虽然这么说,但是被压怕了。有一天晚上爷爷去叔叔家了,我就在他屋里睡。刚躺下他的床,怕被压了,就换了旁边的小床。哪知道,即使如此,那日还是被压了。梦中,只见万条白丝从南边飞来,缠绕着我的脖子,顿觉呼吸困难。于是一边用功,一边念法语,一边用手抓缠在脖子上的白丝。抓来抓去,抓不尽的丝线,一直缠着脖子,十分难受。用的宝物也不管用,直到从梦中醒来仍是如此,意识清醒却无可奈何。
    待到第二日,爷爷和小叔回来,我把事情告诉了爷爷。小叔挂镜看了下,只见郭老手执拂尘立于当空,朝着小叔笑了笑。卸了仙镜后,小叔说,是郭老了,没事。爷爷笑着对我说:“那是郭老给你开玩笑了。”我也就放心了,但想到夜里的那万条丝缕仍心有余悸。小叔说:“正堂最下面有郭老的画像,知道吧?”这个我知道,我回道。小叔接着说:“对了,下面还有一张郭老手拿拂尘的空中像,你去看看,昨天梦见的是不是?”
    我连忙跑到正堂去看,平时只顾看大的神龛,下面有几张空中像,还真是没有注意。其中的一张,头戴道帽,周边一团云雾,手举拂尘的正是郭老。看到那拂尘的丝缕,顿觉寒意,和梦中的情景一般无二。小叔对爷爷说:“郭老跟他开玩笑了,用拂尘抖了他一下。”我心想,这一抖不要紧,我一夜都差点喘不过气来,也怪不得用什么法语都不管用。
    世间刚有照相机的时候,道门里有人想出的点子,架好相机对着空中,对上面报一下,于某月某日某时对哪个地方照相,真神于那个时辰点就在那个位置现身,这样拍下来的照片就是空中像。由于当时的相机为黑白的,又因年代久远翻洗多次,因此空中像看起来有点似照片非照片,似画像非画像的感觉。爷爷家还有一张空中像,为五方五老,祥云环绕,瑞气当空,十分好看。这些年上面不允许再这么拍照,虽是科技发达,却难拍到神仙了。
    类似的梦魇还有一次。那日在家里我正准备睡觉,看到身边有一黑影跟我一块躺了下来。顿觉不对,便使迷魂旗,五火神扇,不管用;又使压法、退法、九龙鞭等,使尽了所学,仍不见效果,最后拖了好长时间,才挣扎着起来。第二日,迫不及待的去找爷爷说这个事情。爷爷让小叔看看是什么东西,给处理了。哪知小叔看完后,说道:“别说你用宝物不管用,谁用都不管用!”我还没有意识到是什么意思,又问为什么。小叔对爷爷说:“是何仙姑了。见她摘了一朵荷叶扔了下来,变成了一个黑衣人。”小叔挂镜看的时候,她也是对这边笑了笑。
    说来奇怪,自从跟爷爷学习之后,神仙跟我开玩笑的时候多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还有几次,倒不是梦魇,只是明显的一种神奇的景象。梦中跟毛 朱德周总理在一个桌子上开会,他们一直再说,我则在旁边听着。轮到我的时候心里虽想着不能喊 ,却仍失口喊了这两个字。于是,看到眼前出现一圈圈光晕,伴随着他们几个的笑声,眼前慢慢变黑而离开梦境;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被子和床,真的被挤出梦来了。次日,问爷爷的时候,老爸和叔叔他们在聊天,说是三皇了,天地人,辈分至高,荣幸之至。
    以前从不知道爷爷上面有个姓崔的前辈,那是爷爷的师爷。直到又一次梦中,老爸带我上九天的时候见到的。上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几乎是受限制的,不能驾云,而是从下方抱着云上去的。在上面看见一个老头端坐于正中央,大概是老君了;其左侧站了一排的老头,挨个排来,有七八个之多,最末端的,便是离我最近的,让我行礼,我便行了礼。但我不认识他,便耿直的问道:“您是哪位啊?”那老头严肃而慈祥,看着我,说道:“我姓崔。”遂而梦醒。也是被挤出梦来的,神速的来不及反应,便看到了自己的卧室。也许正因为如此,才能很清楚的记住刚发生的事情。
    后来,我偶尔问的爷爷:“有没有一个姓崔的前辈。”爷爷很惊奇我会这么问,十分坚定的地回我:“昂,有啊。咋了?”我便将梦中之景讲了下,身高长相与爷爷说的无二。爷爷哈哈笑道:“能梦到郭老,崔前人……以后也不会轻易被压了。”
    画

    爷爷家有幅神像,位于正堂,上书“三清四正”。神位三个一排,一共四排。最上端中间为鸿钧老祖,左为人皇神农氏,右为佛祖;不同于其他层的是鸿钧老祖脚下的云端略高于人皇和佛祖,凸显了其身份与地位。第二层神位,中间是老君,左右分别为日、月菩萨。第三层中间端坐着玉皇大帝,身穿龙袍,肩有龙饰;左为眼光奶奶,右为观音菩萨。最下面一层的中间是祖师,左为郭老,右为孙膑孙真人。另外,八仙分别立于神位的两侧,手中各执自己的宝物,与传说中的样子无二。
    老爸和叔叔们每家都有一幅同样的画像,神像道骨仙风,十分好看。曾听人说,神仙都只不过是个传说,没有人见过,又怎么会有他们的画像呢?我也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个样子的就是菩萨,那个样子的就是老君?暂且不说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文化对人们的影响,这么多年竟无一人推翻这杜撰出来的诸多神仙相貌,着实不解。
    稍大了一点,逐渐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道门中人也要养家糊口,凡有仙镜且会美工之人,心神气宁之时,将诸神一一请下来,一边看一边画,便成就了我们大家所熟悉的神像。我们几家的神像出自同一人之手,画起来也颇费功夫;因为作画之时要求心神气宁,心无杂事,所以虽是只有几幅画,完工的时日也有很大间隔。至于神仙们为何按此顺序安排座次,有其一定的道理。每次请神仙下来时,他们都会按着辈分高低分次而坐,数次之后,便知道了他们的辈分差别,再挑选出来一些具有代表性的神仙,便成了家中的画像。
    今日只提神像中这最后的一排神位,每位神仙都有一段不凡的传奇,其中的两位和老爸还有很深的渊源。先说孙真人,话说孙膑从师于云梦山鬼谷子处。众所周知,鬼谷子对徒弟十分挑剔,孙膑能够入围,可见其自身的优秀。不巧的是,孙膑在学有所成后,下山之前,偶然折断了一株花,此花已有灵气,此时被孙膑一折断了腿骨,便有了后来的孙膑髌骨之痛,算作偿报。后来孙膑得道,路过一山林,正饿肚子的时候,遇见一户姓诸葛的人家。这户人家十分善良,管孙膑吃饱喝好之后,不巧家里老爷子却因病去世了。诸葛家住在深山老林,平时难得见回外人,此刻知道孙膑有些文化,便请孙膑这个文化人给看个地方,好埋了老爷子。孙膑感恩诸葛家,便在这山林之中瞅准了一个地方,安顿了他们的老爷子,说是可以造就一个旷世奇才。
    一切安排好后,孙膑又恐怕上天知道后,安排自己转世下来做这个旷世的奇才,便找了个山洞藏了起来睡觉。只要太阳光不照到他的身上,他就不会转世到凡间。时逢汉末,天下大乱,什么都躲不过老天爷的眼睛。估计老天爷正忖思:正在用人的时候,你孙膑给人家安排好了后世,给我出难题,自己却躲清闲。那可不行,于是,便想了个点子整这个孙膑,派了一个穿山甲去偷偷的将孙膑的藏身之山钻了一个洞,正好可以让阳光直射到他的身上。于是,孙膑转世成诸葛亮,平乱天下,后世可知。
    突然一日,孙膑梦醒,凡间已到了晋朝。孙膑回到天庭,跟其他神仙闲聊的时候,说自己做了一个梦,到处都在打仗怎么怎么样,描述的便是三分天下的故事。那些神仙们听了只是笑,都不点破。其实是孙膑转世了一回,都是真实发生了的事情,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画像中的孙真人左手托着一个盒子,不知道是个什么宝贝;右手置于膝间,捏着一根神针。祖师爷和郭老一样,都是手执拂尘,只是拂尘的颜色不同。
    爷爷家的郭老空中像,便紧挨着画像中的郭老,以前一直没有注意过,直到上次。有时候我会开老爸的玩笑:“你看,你上辈子跟他学(指向祖师),这辈子又跟他学(指向郭老)……”老爸看了看,呵呵笑了笑。上世之时,老爸算是祖师的徒孙;这辈子,是郭老门下第四代弟子,都颇有缘分。据爷爷说,郭老乃萧何转世;再往上述,便至二十八星宿之时,这里暂且不提。看来神仙们没事都好下来转转,基层经验很重要啊。
    @蜀道同行 2016-10-18 23:57:00
    道长,有时间讲一讲 三峡大坝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灾难?该如何应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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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峡当时是在人大会上以两票的微弱优势确定建立的。投反对票的都是一些地质专家,水利专家,军事方面的人等;投赞同票的都是学者,商人等;各人所占角度不一样,利益归属不同。结果是我们自己做出的,也得自己承担。

    网上说汶川地震也许是因为三峡蓄水,这个只能意会了;至于逆自然而行,水从南向北流,破坏龙脉等;我认为顺应自然是最好的,只是北京没有水,没有办法了。其他的,不想多说了。

    这块土地上灭国都不知道多少次了,文明却一直延续且是唯一一个延续的民族。所以这些事情都不用纠结太多,真正的危机在将来一定是文化的战争。某些国家才几百年一副痞子样;有的上千年却丢了自己的文化;有些非常认真的学习中国的文化,却连礼都学不会。当别人潜心研究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的时候,我们却在丢掉它们,去热捧一些其他的“文化”,这才是值得深思的。
    这样的文章,楼上都敢插。真是no zuo no die啊
    一些宝物

    爷爷年轻的时候跟随老师学艺,有天夜里,搭黑走了夜路。爷爷和他师兄,还有他们的老师一共是三个人,急匆匆的往爷爷的老师家赶。黑灯瞎火,路不好识,远望去,却见一处亮光在远方闪烁。爷爷看到老师驻足也没有多问,却见他的老师,自个儿默念了些什么,右手向前一推,然后三个人又开始继续赶路。
    路过刚才的亮光之处,看见有两个站岗的在外面,迷迷糊糊的似乎睡着了一般,任由爷爷他们过去了。爷爷说,那是一伙打劫的,看到他们手里还有枪支。刚走出去一段路之后,便听到后面有些过路人被拦住了,爷爷那时候很惊愕,为什么单独他们可以过去。
    到了爷爷的老师家之后,吃了点东西,便该回来了。临走之际,爷爷终于忍不住问了郭前人,“你刚才一伸手,向前一推,用的是啥?”郭前人哈哈一笑,用的什么什么给爷爷讲了讲。此宝命叫“隐身符”,早在走到那个地方之前,郭前人一挂镜或者是通过人义的提醒,就已经知道前面有劫道的。便向上面要了这隐身符,向前一扔,然后再向前去,便不会被看到。倒不是真的可以隐形不见,却是真的可以让对方犯迷糊,注意不到来人。还有一个宝物与此类似,只是得手持着,名叫“隐身牌”,用的时候,右手举起来,不能放下。似乎是挡着不让别人看到的意思。不过自己得先从容胆大,不能畏畏缩缩的。就像爷爷说的:胆有多大,法就有多大。
    有些亲戚来找爷爷帮忙,我不怎么认识,说自己的孩子怎么怎么样了。大致是让爷爷给帮忙看看的意思,爷爷不轻易出门给谁看病的,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听说的。爷爷说:“小孩子生病正常,吃点药什么的就好了。”然后就是拉家常,那些亲戚不依不饶,非要爷爷亲自去。其实他们不知道,爷爷说这话的同时,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心中默念让人马到他们的家里,肃清一切邪气。右手这么很随意的由掌心朝上变成掌心朝下,谁也看不出端倪来。其实,这一反掌之间反法已经将千里之外的妖邪,反到跟前,给处理了。说起反法,甚是好用,比之摆仙旗之类的要省事很多,不知道是什么幻化于手掌之上,这么一瞬间便可将妖邪摆至眼前,而且不漏痕迹。如果提前将火池至于跟前,那么瞬间便可毁了那些邪气。
    说起这些,爷爷倒是遇见过同是道门里的人,见过他们处理邪气,真是让爷爷没有话说。也是附近的,说是在远处抓住了一个蟒精,便派身边的人去抬过来。爷爷忍不住问了句:“你派人去抬,能抬动吗?”也不知道是触怒了那人,还是他一贯好用此法,他厉声喝道:“抬不动,拉马车去套!”爷爷再也不问。我听的笑了半天,问爷爷:“怎么会这么用,要是套个马车拉过来都何年何月了?再说了,这身边的人,就一定会赶马车啊!”爷爷说:“那谁知道,他就是这么用的。”估计老师就是这么教的,或者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爷爷平时很淡定的,却还是忍不住嘲弄了一下:“还用马车去套,派三千人去背,何必了!”听爷爷这么一讲,我倒是对反法更印象深刻了。另一方面,爷爷也常说,出门在外别跟别人较劲,本事大的人多着了,寓意行为低调。
    曾经有人给爷爷说过自己的孩子高烧不退,大半夜的站到桌子上不睡觉瞎嚷嚷的事,来请爷爷帮忙。忘了是谁的朋友了,大半夜的来找爷爷,爷爷找了个馒头,掰了三小块,说回去吃一块,第二天早上和中午各吃一块就好了。那人将信将疑的走了,过了几天提着东西来看爷爷,万分感激。爷爷说,这是治“发月”的,说实话,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是发月,也没有见过,大致知道是高烧不退,什么“月季鬼”在捣乱,月季鬼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至于吃什么东西,爷爷说,也不局限于馒头,能找到什么吃的都可以,用发月之法念上三遍推到这馒头之上,就行。听起来很神奇,听亭叔说起这个法语的时候,亭叔兴奋不已,想来一定是深有体会。连爷爷都知道亭叔提起这个法语的事情,一来说明法语确实好用,另一方面老爸也确实太疼自己的弟子,自己有什么都给徒弟,怪不得爷爷会对他有意见。
    有次,在爷爷家聊天,几个叔叔也在。提到了避枪炮之法,说到了离地焰光旗,封神演义中提到过的一个旗子。爷爷说是他梦中得到点化,得的离地焰光旗,爷爷梦中问怎么用,如何如何,不知是哪个神位给爷爷作的讲解。传说可以避枪炮,三叔说等哪再枪毙人的时候可以去试试,看不看是不是真的可以。爷爷说:“试啥了,不要试。”爷爷的意思大致是不要捣乱。如果真的试的话,估计会打出哑弹,然后会看到警察换枪,再来一下罢了。不过,当着爷爷的面,可都没有敢顶嘴。
    上山

    有段时间,爷爷经常出去外面旅游,基本将国内整个兜了一圈,而且因为有老年证,比跟他一块去的几个老头少花了好多钱。从新疆兜到东三省,再一路沿海岸线下来,直到其他几个人身上的钱都快花完了,爷爷那还够再来一遍。有几次出去还专门买了一些书给我,《辞海》,《四书五经》等,别人都是买的好带的,他倒是不嫌沉。
    还有些时候,爷爷想去哪个山上,叔叔们便一块跟着去。忘了是哪个地方了,离山上的庙还有一段距离,小叔闲来无聊,便挂镜看去。但见爷爷身边的人马快马加鞭的已经赶到了那个小庙,进去之后,二话不说,翻箱倒柜乱搜一气,一些来不及走的人员便被扣了下来。直过了好大一会,爷爷他们才到。小叔说的时候,忍不住的笑,“说句不好听的话,那人马到那牙的(厉害的),跟强盗一样,乱翻一气。”爷爷沉默了一会,对小叔说:“昂,他们是要保证你的安全了!”要不说那是另一个社会呢,跟现实中的世界似乎没什么区别。犹记得老爸有次跟亭叔去上山,也是路过一座庙。一般来说,庙里都有长期驻扎的一些人士,有些是香童,有些则道行高一些。大多时候是不会遇见水平很高的人的,老爸那次遇见的香童刚好有镜。远见老爸和亭叔过来,大老远便迎了上来,“噗通”就跪在了地上,连声说道:“不知两位大仙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拜得老爸和亭叔很无奈。若是平常之人,一定以为那个老婆子是有神经病了。其实,是她看到老爸和亭叔身边的飞兵战将了,气势磅礴,不常见故惊讶。在山上的时候,两个人离得稍远便听不见后面的人喊话,老爸那次和朋友在后面走,亭叔和老爸的另一个徒弟在前面,任老爸怎么喊亭叔也不答应,因为听不到。喊了一会,老爸自个说了句:“真笨了”,……“去,叫他停一下”,老爸命令身边的人义。喊了半天不答应的亭叔,在老爸不喊的时候突然停下来扭头来看,等老爸走进了问老爸:“你刚才喊我了?”老爸说是,这延迟够大的。
    叔叔们陪爷爷去另一座名山的时候,也遇见了一件奇特的事情。刚进庙的大殿,看到一个老妇和一个年轻的女子,也在那里准备上香。爷爷不进去还好,一进去,便见那老妇一直打嗝不止,爷爷一看,赶紧出来了。爷爷说:“碍着别人的事了。”等到临要走的时候,又在大门口遇见了这对母女,一见面没几秒,便又见那老妇打起嗝来,这回那老妇受不了了,国骂都出来了,“MLGB了,走都不让走了。”然后由她女儿搀着又拐了回去。
    我一直没听明白,爷爷说:“那妇女应该是敬得有邪气,你的人马一到,这些邪气没法出来,便叫她浑身不得劲。”至于打嗝,三叔说,估计是水里的东西。爷爷赶紧走出大殿,其实就是给她们腾开地方,所以说是碍着别人的事了。我还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走的时候,那老妇会自言自语的骂起来。小叔说:“这你应该知道吧:就相当于你刚到一个路口,这个地方突然要过部队。四周都戒严了,你不是就没法走了?性质是一样的。”这样子一讲,我似乎有点明白了。部队所到之处,四处戒严,论谁都不自由了,怪不得那妇女忍不住要骂。
    还有一次,在一处庙里遇见一个算卦的。据说也是当地闻名,算得很准。叔叔们几个都在,他非要给爷爷算算。小叔说不用了,可是那算卦的很坚持,说他算的很准。原来此人身边有只灵猴,每到算卦之时,其实是靠这只猴精给他指点,也算精准。可是他不知道爷爷的来历,叔叔们刚进门便让人马将这只猴子扣了起来,哪能给他指点。最后小叔催他算的时候,也没见他说出个子丑寅卯,不靠谱,自然没有钱拿。小叔还调侃他:“你不是说算得很准吗?”有些算卦的观人相貌,有些察人体态,不尽相同。我想很多人也许都接触过这种,有“邪气”指点自然精准,感觉很神奇,其实原理很简单。我还真遇见过一次高手,那是跟三叔出去的一次,那人是个盲人,闻听脚步声,便请求三叔算上一卦。点点面面,讲的很准确,三叔拿出了十块钱给了他。小时候的事情,有十来年了,犹记得那个瞎子给三叔算卦的一幕,很厉害。
    遍历许多名山,爷爷只在一处没有给过香火钱。到山上烧的香都是要买的,而且有些地方还贵的离谱。只一处,爷爷掏钱的时候,那老头笑笑说不要。给了几次,那老头笑了笑说:“你年龄大了,不要了吧。”很含蓄,其实,应该是看出爷爷与其他人的不同之处吧。爷爷是跟着村子里的其他几个老头去的,有个刘姓的老头先进的大殿,爷爷第二个。刚进去,便听那寺庙中的老头跟爷爷讲:“今天你们几个之中,有神仙跟着啊,是跟着谁的不知道。”爷爷也不说话。只听那老头突然对爷爷喊了声:“快上香,上面有神仙来了。”庙当空,庙中的真神已立于云端。爷爷赶紧上香,他们立刻便附了位。后来才知道,爷爷说:“到一定位置啊,便不烧空香了。”“什么叫不烧空香?”我问道。爷爷说:“不烧空香,就是你一上香,神仙就得附位,就得在这。”看来那老头也有些道行,急着喊爷爷快上香。其实,应该是爷爷去的时候,那些神位已经在等着了。不过,那老头没有要爷爷的香火钱倒是挺不容易的,现在烧个香这么贵。
    我记得老爸也有过一次类似的经历,本来是谦让,人多站在了庙外面,让别人先上香。结果庙里面的人不让他们上,说:“等会,不该你们了。”然后,出来对老爸他们说:“上面说了,让你们先上,等着你们呢。”想来,应该也是有镜才会如此。不过这样的例子屈指可数。
    上山

    有段时间,爷爷经常出去外面旅游,基本将国内整个兜了一圈,而且因为有老年证,比跟他一块去的几个老头少花了好多钱。从新疆兜到东三省,再一路沿海岸线下来,直到其他几个人身上的钱都快花完了,爷爷那还够再来一遍。有几次出去还专门买了一些书给我,《辞海》,《四书五经》等,别人都是买的好带的,他倒是不嫌沉。
    还有些时候,爷爷想去哪个山上,叔叔们便一块跟着去。忘了是哪个地方了,离山上的庙还有一段距离,小叔闲来无聊,便挂镜看去。但见爷爷身边的人马快马加鞭的已经赶到了那个小庙,进去之后,二话不说,翻箱倒柜乱搜一气,一些来不及走的人员便被扣了下来。直过了好大一会,爷爷他们才到。小叔说的时候,忍不住的笑,“说句不好听的话,那人马到那牙的(厉害的),跟强盗一样,乱翻一气。”爷爷沉默了一会,对小叔说:“昂,他们是要保证你的安全了!”要不说那是另一个社会呢,跟现实中的世界似乎没什么区别。犹记得老爸有次跟亭叔去上山,也是路过一座庙。一般来说,庙里都有长期驻扎的一些人士,有些是香童,有些则道行高一些。大多时候是不会遇见水平很高的人的,老爸那次遇见的香童刚好有镜。远见老爸和亭叔过来,大老远便迎了上来,“噗通”就跪在了地上,连声说道:“不知两位大仙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拜得老爸和亭叔很无奈。若是平常之人,一定以为那个老婆子是有神经病了。其实,是她看到老爸和亭叔身边的飞兵战将了,气势磅礴,不常见故惊讶。在山上的时候,两个人离得稍远便听不见后面的人喊话,老爸那次和朋友在后面走,亭叔和老爸的另一个徒弟在前面,任老爸怎么喊亭叔也不答应,因为听不到。喊了一会,老爸自个说了句:“真笨了”,……“去,叫他停一下”,老爸命令身边的人义。喊了半天不答应的亭叔,在老爸不喊的时候突然停下来扭头来看,等老爸走进了问老爸:“你刚才喊我了?”老爸说是,这延迟够大的。
    叔叔们陪爷爷去另一座名山的时候,也遇见了一件奇特的事情。刚进庙的大殿,看到一个老妇和一个年轻的女子,也在那里准备上香。爷爷不进去还好,一进去,便见那老妇一直打嗝不止,爷爷一看,赶紧出来了。爷爷说:“碍着别人的事了。”等到临要走的时候,又在大门口遇见了这对母女,一见面没几秒,便又见那老妇打起嗝来,这回那老妇受不了了,国骂都出来了,“MLGB了,走都不让走了。”然后由她女儿搀着又拐了回去。
    我一直没听明白,爷爷说:“那妇女应该是敬得有邪气,你的人马一到,这些邪气没法出来,便叫她浑身不得劲。”至于打嗝,三叔说,估计是水里的东西。爷爷赶紧走出大殿,其实就是给她们腾开地方,所以说是碍着别人的事了。我还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走的时候,那老妇会自言自语的骂起来。小叔说:“这你应该知道吧:就相当于你刚到一个路口,这个地方突然要过部队。四周都戒严了,你不是就没法走了?性质是一样的。”这样子一讲,我似乎有点明白了。部队所到之处,四处戒严,论谁都不自由了,怪不得那妇女忍不住要骂。
    还有一次,在一处庙里遇见一个算卦的。据说也是当地闻名,算得很准。叔叔们几个都在,他非要给爷爷算算。小叔说不用了,可是那算卦的很坚持,说他算的很准。原来此人身边有只灵猴,每到算卦之时,其实是靠这只猴精给他指点,也算精准。可是他不知道爷爷的来历,叔叔们刚进门便让人马将这只猴子扣了起来,哪能给他指点。最后小叔催他算的时候,也没见他说出个子丑寅卯,不靠谱,自然没有钱拿。小叔还调侃他:“你不是说算得很准吗?”有些算卦的观人相貌,有些察人体态,不尽相同。我想很多人也许都接触过这种,有“邪气”指点自然精准,感觉很神奇,其实原理很简单。我还真遇见过一次高手,那是跟三叔出去的一次,那人是个盲人,闻听脚步声,便请求三叔算上一卦。点点面面,讲的很准确,三叔拿出了十块钱给了他。小时候的事情,有十来年了,犹记得那个瞎子给三叔算卦的一幕,很厉害。
    遍历许多名山,爷爷只在一处没有给过香火钱。到山上烧的香都是要买的,而且有些地方还贵的离谱。只一处,爷爷掏钱的时候,那老头笑笑说不要。给了几次,那老头笑了笑说:“你年龄大了,不要了吧。”很含蓄,其实,应该是看出爷爷与其他人的不同之处吧。爷爷是跟着村子里的其他几个老头去的,有个刘姓的老头先进的大殿,爷爷第二个。刚进去,便听那寺庙中的老头跟爷爷讲:“今天你们几个之中,有神仙跟着啊,是跟着谁的不知道。”爷爷也不说话。只听那老头突然对爷爷喊了声:“快上香,上面有神仙来了。”庙当空,庙中的真神已立于云端。爷爷赶紧上香,他们立刻便附了位。后来才知道,爷爷说:“到一定位置啊,便不烧空香了。”“什么叫不烧空香?”我问道。爷爷说:“不烧空香,就是你一上香,神仙就得附位,就得在这。”看来那老头也有些道行,急着喊爷爷快上香。其实,应该是爷爷去的时候,那些神位已经在等着了。不过,那老头没有要爷爷的香火钱倒是挺不容易的,现在烧个香这么贵。
    我记得老爸也有过一次类似的经历,本来是谦让,人多站在了庙外面,让别人先上香。结果庙里面的人不让他们上,说:“等会,不该你们了。”然后,出来对老爸他们说:“上面说了,让你们先上,等着你们呢。”想来,应该也是有镜才会如此。不过这样的例子屈指可数。
    劫
    爷爷做梦多半是身边人对他的提醒,醒来后问问老爸和叔叔他们,便可知缘由。爷爷在家的时候时常有人来串门,这就不可避免的会出现事情。有次,爷爷做梦,从门口进来个中年模样的人,一进爷爷的卧室门,噗通就跪在地上,请爷爷饶他一命。梦就到这,爷爷突然就醒了。小叔挂镜看了之后,知道是在下午的时候邪气来的爷爷家,然后想了想当天都有谁来过,基本可以知道是跟谁来的,只是进来后出不去了。“处理了!”爷爷说。然后就看到这些邪气作揖求饶,没有用,也不知道是他们故意来试本事呢,还是真的不小心进来的出不去了,白白牺牲了。
    爷爷这边配的是人马,就是传说中的部队。有次爷爷说梦见奶奶来了,如何如何,便让老爸看看。一看之下不打紧,显示的是从东边来了一个人,穿着打扮也是人马的那样,走到离爷爷家不远的地方,摇身一变,变成了奶奶的模样,举止神态毫无出入,然后顺顺当当的进了爷爷家。
    说起奶奶,好多事情都会牵扯到她,走了之后仍时常来家里串,有时候坐坐就走,有时候就很出格。哥哥和她倒是挺近的,估计是长孙的原因吧。早先在哥哥没结婚的时候,出差在外,奶奶帮了她好多忙,那时候奶奶已经去世有几年了。记得哥哥在山东时,大雪封路,谁都不让过,但又赶着过去不然就会耽误事。急的没法也得在车里呆着,恍惚间便睡着了一般,哥哥似乎看见奶奶在车窗外现了一下身,说了句:“前面都弄好了,过去吧。”还没反应过来,奶奶就不见了。哥哥陡然而醒,下车一问,果然可以过了。还有几次,哥哥也觉得似乎是奶奶在帮他,不知是心里所想还是事实。我梦见奶奶的几次,总觉得她没有去世一般,也不会害怕。
    出格的事情很多,奶奶回来附着婶子身体的事也有,具体没见,听玉曾讲的,说的话全部都是她的口吻,大致都是抱屈的。时不时的也带来一帮家亲,来回串,撵都撵不走。想想也是可笑,一栋楼那么多户人家,人马往楼道口和家门口一站,无论是鬼祟还是邻居的家亲进都进不来,邻居们可沾了不少的光。可是,自己家就不一样了,比如奶奶,只要她过去,人马们拦都拦不住,他们也没办法。有次奶奶领着姑奶奶,姨奶奶等已故的亲戚到三叔家,往那一坐,不走了。阴气太重,凡人自然要吃亏,三婶便犯病了。老爸去的时候,一看之下,才知道为什么三叔用法语什么都不行,家亲啊,关键还是奶奶领过来的。怎么办?撵都撵不走,最后是让人马们拉扯着拽着,硬是给送走了。
    扯远了,说到那个冒充奶奶的特务,一进爷爷家们,便被人马扣了下来,可谓点背之极。特务的事时而有之,老爸在爷爷家休息的时候还被压过,有次还遇见了个厉害的角色。据说老爸用什么宝物都不管用,虽是知道什么东西在捣乱,但看见宝物过去,到他身边便掉了,任何宝物都近不了他的身,一连数日来找老爸,也奈何不了他。后来老爸晚上睡觉的时候,梦见一个人,正是周公,给了老爸一件宝物,名叫绞佛架,很神奇。
    此物,很像是做木匠活用的那种绷直线用的工具,放大了跟个纺花车差不多。轮子转动起来,一圈圈波浪纹便放射开来。只见波浪纹到那个邪气身边的时候,从他脖子上“啪”的碎了一个东西,掉了下来,很像我们平常脖子上戴的玉佛。估计这便是他身上的护身符,那玉佛碎了之后,再用宝物瞬间便将那邪气处理了。
    爷爷经常咳嗽,时日久了对肺部压力很大,后来将肺咳破了,便去了医院。当时我还在郑州,听闻爷爷生病,打包便回了家。之间换了一次医院,动了手术,爷爷受了不小的罪。肺乃藏魄之地,一动之下让爷爷憔悴了很多。老爸他们弟兄几个,一边安排爷爷在最好的环境治病,一边接待亲朋好友,忙忙碌碌。另一方面紧跟着在布置,爷爷的师兄到医院后前前后后安排了一番,人马浩浩汤汤,方圆百米都是警卫人员。爷爷自己身边的人马在最内层,方圆几十米内;他师兄安排的在外层,至百米的距离;老爸的人义则在更外面,百米之外。另外,爷爷贴身的人马有十二个,近爷爷身三米之外设了警戒线。凡是有一些神仙或者有些位置的家亲来看时,都只能走到这个线为止,再往前便去不了了,包括奶奶。那一段,亲朋好友来的不少,屋里屋外整个走廊都站满了人,连医生都提意见了。另一方面也没闲着,八仙、郭老、祖师、王禅老祖等都去看过,只是凡间的人们看不到罢了。刚换医院的时候,有一位神仙还急冲冲的驾云从天边而来,身边带着一些年轻人,拿药的拿药,递手术刀的递手术刀,在爷爷的病床边,忙里忙外的,紧张而有序,此为华佗。不知是有天神指示,还是老爸和叔叔他们请来的,人家忙完后也是十分客气,说爷爷没事。和医院的医生说的差不多。
    在医院呆了近一个月时间,有时,叔叔们竟能迷迷糊糊看到那三米之外的警戒线站着有人。上上下下的神位来看爷爷的不少,如此紧密的布置,妖怪是很少有机会能进来的。描述那个场景的时候,才知道大叔竟然也能看到,他是先天带来的镜,没有人给他挂过。听其描述,跟渠叔和老爸描述的一模一样,定是能看到不假。据说,多年以前我们的邻村有个吕祖庙,吕祖像身前有两个站班的,都是管钱的。大概是破四旧的时候吧,这座庙便被拆了。这两管钱的没有地方可去,便转世下来了,享受人间福禄;其中的一位便是大叔了。
    从医院出来,不到十日,爷爷精神好如当初,街坊们看了都不可思议。我也觉得十分不解,毕竟是动了手术的人,不到十日便在十字路口和一帮子老头们聊天,晒太阳,丝毫没有生过病的迹象。我想,也是沾了道的光了吧,众人缜密的布置,三叔每日的抽法、移法、退法等十来个法语的运用,老爸在一旁挂镜看着,从爷爷身上掉下来的污秽越来越少,也算没有白费功夫。
    刚到医院的时候,爷爷做了所有的检查。医生拿着片子看了半天,很是诧异的问身旁的小叔:“你们家会点啥?”小叔说:“会啥?我们家都是农民,啥也不会!”医生拿着片子看了又看,很是不解。据医生说,爷爷脑子里面有颗豆大的黑块,按医生的意思,从来没见过脑子里有这东西的人,身体没有一点异常的。爷爷确实哪都没有问题,要是换了旁人,用医生的话来说,早该半身不遂才符合科学。医生说,从这个黑块的大小来推断,早该在几年之前人就该出问题了,看着爷爷一点事情没有,十分惊奇。
    颠覆他们经验的不仅在此,几十年前,爷爷得过一次肺结核,也不知如何自己好的,肺部留下了一个黑块。无论是到哪家医院,他们都建议做手术取出一点化验化验,防止是瘤。爷爷是又气又想笑,这帮医生,跟他们说了就是不信。爷爷年龄大了,肯定不会让他受无谓的罪。至于另一个肺,因常年的咳嗽而扯破了,虽是物理伤害,出院后不用吃药,但是人也受了不小的罪。不知道是不注意保暖惹了风寒,还是吸烟给造成的。
    休养
    之后一年半的时间,爷爷都在家里休养。毕竟是生过病的人,身边不再离开人了。记得当时爷爷呼吸不畅的时候,小叔刚到家不久。说来也比较奇怪,平常小叔在外面跑,经常的不回去,偏偏那一日,在外面的时候心里发毛胡乱的,非得回家不行。刚到家不久,爷爷叫的他,隔着一个客厅两道墙,那声音是听不到的。也不知道什么神奇的力量,小叔跑到了爷爷的屋子里面,发现爷爷蹲在地上,很难受的样子,赶紧通知了大家。
    以前爷爷是不怎么吃肉的,所以显得异常消瘦。受过这次罪之后,大家都劝他多吃肉有营养,之后每次吃饭都能见他吃上好几块,比以前好多了。另外,为了能让爷爷的身体恢复的快一些,出院前后,三叔几乎每天中午都买份鲍鱼给爷爷补一补,直到爷爷不让再买。出院后的日子里,每到周末晚上,我都会跑到爷爷那里跟他聊天,聊天聊地,总之,让他高兴了比什么都好。
    爷爷家的老院子拆了,换成了楼房,偏偏这个房子的结构是“穿堂风”(风水中的一个术语),对人不好。老爸也是好心,在一些门框上用黄纸贴上“摄气”,为了挡这样的风。谁知道,爷爷看到后把老爸大吵了一顿。爷爷说:“摄气,谁摄气?太清摄气,上清摄气,还是玉清摄气?”爷爷说老爸不懂,瞎糊弄。其实,更重要的是,爷爷怕邻居们看到了心里有想法,即使对他们没有任何坏处,别人看到有符对着他们家心里也不干净。于是,爷爷让把这些黄纸全都给撕了。但穿堂风是确实存在的,只能另寻办法。爷爷让三叔令人马挂了一个巨大的金牌在窗户上,为了挡这穿堂风。当然,肉眼凡胎是看不出任何端倪的,爷爷说:“这样多好,不动声色,别人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后来,有房子需要用到此符的时候,老爸写的便是三清摄气,听了爷爷的话。
    老爸他们弟兄四个轮着在爷爷那值班,有时候晚上很平静,有时候就会遇见来找事的邪气。他们每个人值班的时候都要先安置一番再睡觉,以防有偷袭的妖邪。即便如此,还真有不怕死的,或者这就是天意吧。而且越是到后来,遇见的妖邪道行就越高。
    有次轮到老爸值班,躺下后不久,眼前现出了两座山。老爸觉得不对,便问了句:“今天是谁当值?”只见一个身着道袍的老道,对老爸说道:“这是龙虎山,你说是谁当值?”老爸笑了笑,赶紧赔不是:“不知是张天师在此,多有得罪。”张天师也笑了笑,对老爸说:“我这有个玩意儿,你要不要?”老爸说:“啥玩意,要!”张天师:“张开嘴。”老爸微张开口,只见两颗黄豆大小的珠子从张天师手中飞来化进老爸口中。老爸问这是什么,如何用。张天师说:“这是雷火珠,……,一会你用的着。”
    眼前的景象遂而消失。只是,当老爸要睡的时候,又出现了另一个景象,东海边上的某小岛。三个老头在对话,其中的一个说:“走吧!”又一个老头说道:“先别急,你们先在这,我先过去看看。”于是,老爸看见一个身穿黑色道袍的老道,驾云从东海而来,也是手执拂尘,像极了神仙。刚到爷爷家上空,拂尘一甩向爷爷抖去。老爸一看,不敢怠慢,口微张,说道:“雷火珠,过!”但见,一颗黄豆大的珠子直迸而出,打向那个黑袍老道。还没等那老道的拂尘抖开,便见那珠子打中了那老道。见他从云端跌落,到地上变成了一只硕大的蜈蚣,有尺把长。老爸看了之后,令人义将药王请了下来,指着地上的蜈蚣说:“这个东西你要不?”药王瞅了一眼,也是一惊:“哟,这么大个药材!我拿走了啊。”药王笑了笑,将此蜈蚣收了去。
    东海边上,另外的两个老头正聊着天。许久不见那黑袍老道回来,其中一个身穿黄衣道袍的问:“怎么去了半天还不见回来?”顿了顿,“我去看看吧。”正要走,另一个老头说:“等会,咱俩一块去。”于是,两个老头一块驾云朝爷爷这边过来。只是这两个老头甚是点背,还没来得及停稳云彩,老爸这边雷火珠就打了出来。这次,老爸连说了两声:“过,过!”便见两颗珠子打将出来,两个老头应声跌落,原来是两只马蜂。老爸向空中喝道:“昴日星官何在?”不一会,昴日星官出现在空中,问老爸什么事情。老爸说:“把这两个马蜂叨走。”昴日星官呵呵笑了笑,说道:“就这事?”随即,两只巴掌大的马蜂便被吃了。
    当然,爷爷家也来过一些神位,八仙中的几个便是常客,说来也怪,爷爷和八仙的关系甚好,因为经常出现的便是他们中的几个。另一个经常来的便是王禅老祖,还跟老爸说过这样的话:“这么多年,都是我在这给他(爷爷)支着啊,大大小小的事情处理了不少……”说来也是,一是王禅老祖住的地方离爷爷家很近,得地利之便;另一方面,因为爷爷没有镜看不到具体的事,难免他费心;当然,更重要的应该是爷爷前几世累计的关系在里面。说起王禅老祖,这么多年,老爸也安排了不少的“人”去他那里修行,没少麻烦他——传说中的鬼谷子。
    不说先前我们家的那只黑狗,名号“孝道”,老爸说有事便可叫他下山来帮忙;光是别人的事情也有十来件了,如此看来多少有点走后门安排工作的的意思了,也是各自的机缘。其中的一件,便在不久前。老爸路过卫辉府境的时候,阴间的一对老夫妇拦住了人义的去路,求老爸帮忙。两位老人跪在地上不肯走,老爸这才忆起往事。
    二十年前,老爸搭黑从他老师家回来,那时候没有路灯,骑着破自行车,也不觉得朝下走,但走着走着,恍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走到了一块坟地里。向四周看了看,发现路在七八米高的地方,不知怎的就走到了这洼地里了。老爸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却听到不远处一个老妇的喊声:“救命啊,救命!”黑漆巴乌的,哪里有人,老爸连忙挂上了镜。但见坟头数米处,有几十个黑衣打扮的鬼,各个手持钢刀,正拖拽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倒在地上的一个老妇两手紧紧抱着这个姑娘的腿,大喊救命,估计是她的女儿吧,一个老头在远处早已被推到在地。当时老爸身边的人义已经配到了一千五百人,遂令人义上去将这些人围了起来。老爸问那黑衣人的头:“为什么抢人家的闺女?”其中的一个黑衣人说:“他们欠俺钱啊!”老爸又问他:“欠你多少钱?”那黑衣人慢吞吞的说道:“十两银子。”老爸悄无声息的从宝箱中取出了火凤珠,说了一声“变”,变成了十两银子。转而对那帮黑衣人说道:“我这有十两银子,你们拿走吧。”那帮人虽是有理,但外边有上千号士兵把守,哪个都不敢拿。不过,不敢拿也就对了,不然定要化为灰烬。老爸见他们不动,便发了话,令人义押了这十几个阴间的强盗到卫辉府城隍庙,令城隍关押他们二十年。
    老爸路过卫辉府境地的这天,便是这二十年期限将到之日。虽是自打关押了那些人之后,每过此地,这一家子都会摆上瓜果茶点,供老爸身边的人义享用,但此时,老爸确实没有想到是什么事情。这俩老夫妇说:“我们一把年纪了,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就怕这伙人出来以后报复,把我们的闺女掳了去……”老爸听后,想了一个折,对他们说:“我这有一顶破帽子和破鞋,不知道你要不要?”他们家姑娘欣然接受,老爸遂取出宝箱,将一顶穿云帽和一双遁地靴给了她,另外又给了她一个令牌。老爸说:“戴上此帽穿上此鞋,上可入天,下可遁地,拿上令牌可随时到请府调兵。这帮子鬼祟即使出来了,也奈何不得你。”一家子听后,连连拜谢。虽如此,可毕竟没有道行,又令人义将此女子送至云梦山王禅老祖处,至于到那里如何修行,便全看她自己了。也是此女鬼的机缘,该老爸去那里救他们一家子。
    还有一个亲戚,上门来找老爸来了。我的一个舅爷,生前,老爸就是跟他学的风水,当然了,也干了不少冤枉活。走后跑到老爸这里想找个好去处,只是在我家门口被人义拦了下来。老爸一看是他,便让人义放了行,他给老爸说了一通好话,老爸说:“当初跟你学个风水,让我干这干那的。现在我也没什么本事,帮不了你!”,舅爷赶紧接话:“那,你说,我最后没有教你吗?我也教了呀!你得给我找个地方去。”老爸还是说自己没那个本事。最后舅爷也很逗,对老爸说:“在凡间的时候,看你不咋的,没想到你在这边有这么大的本事。”老爸说:“有啥本事,没本事!”舅爷:“可别这么说,七大军区你们家就占两!”最后拗不过,老爸念在跟他学过风水的情面上将其安排到了云梦山。也不知是近水楼台的原因,还是云梦山本身魅力不俗,此种事例不胜枚举,不再赘述。
    老爸伺候爷爷的时候,还有一些神位来了即走。还没等老爸反应过来,只听他们说了句:“哟,**(老爸的名字)在这了,咱们走吧。”就真的走了。神仙光顾自然是好事,妖怪来的次数也不少。其中有弄不走的大家伙,三叔也无意间的从爷爷的师兄那得了一些宝物和法语,最终都给解决了。
    一年半的时间,和爷爷聊过很多事情,也听他说过一些其他的话,当时大家都不明白什么意思,直到后来……
    @海润天 2016-10-26 21:13:00
    转眼又到十月一。上坟有什禁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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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其他鬼节一样
    丧
    爷爷说自己做了一个梦,他和村子里的两个老头去上学了,他是最后一个报的名。爷爷说:“今年梦见上学,不好。”叔叔婶子们都在场,却谁也没在意。再说了,本身就是个梦,不好能不好到哪去。爷爷还曾说过自己活不过八十岁,那是后话了。临到农历十一月份的时候,爷爷因为消化不好,又去医院住了一段时间。那些日子我回去后,看爷爷精神头很好,该聊天聊天,见他吃饭也很正常,并无多想。
    最后一次我去医院看他的时候,爷爷非要回家不行,家里虽然也有暖气,但毕竟医院里面还是舒服一点。听说爷爷已经嚷嚷好几天了,生气的时候更是说的瘆人:“要死也得死家里,你们非让我死这不是!”老爸和叔叔们哄了爷爷好几天,看爷爷如此坚持,没有办法,便和爷爷一块回家了。
    一周后,轮到老爸当值。爷爷很奇怪的举动,平常都是七八点起床的,那日却是五点就起了床;平常都是叔叔们催着才换衣服的,那日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内外衣;早上洗了把脸,还擦了擦身子;中午上了趟厕所,就躺在床上了。下午时分,爷爷已经不能讲话了。其实,老爸早知道事情不对劲了,提前一两天他们兄弟几个已经到齐了。
    那一日,晚上七点左右,老爸去爷爷屋子里面时,很是惊讶。老爸有镜,看见已故的老爸的爷爷奶奶姑姑们等亲戚,都站在了爷爷的床边。曾奶奶伤心的抚着爷爷的头,说着话:“孩儿啊,你这是咋了?”已故的家亲似乎都到齐了。那一边,从远处,开过来几路兵马。毛 周总理带了上千人马从远处赶来,只见爷爷的一道魂魄已经离体,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哈哈大笑,对爷爷说:“怎么样?跟我一块带兵吧?”爷爷笑了笑,几人聊了起来。
    凡间的景象,路曾,小叔家的公子,堂兄弟中最小的一个,蹲在爷爷的床上靠着墙,一直看着爷爷。爷爷想跟他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夜里十一点,爷爷离开的人世。老妈说:“你爷爷离开的时候非常干净。”老妈说的在理,有过经验的人都知道,死去的人要处理干净很麻烦的。爷爷太考虑孩子们了,走时都不愿麻烦人。
    次日,我赶到爷爷家的时候,看到一群人围着爷爷,看到他身上的寿衣,强忍着眼泪却止不住的流淌。爷爷没了,心中无法抑制的悲恸……
    移入棺木的最后一眼,守灵的三日,眼泪都哭干了。福曾从国外匆匆回来,还是晚了一步,爷爷始终没合眼,合了几次张了几次,家里人没有到齐。白事规矩多,且不能乱。大小杂事都有村子里的老董安排操持着,我们自己家的人则一直守在爷爷身旁。老爸三叔跪在灵位左侧,大叔小叔跪在右侧;我们堂兄弟也一样,按排行分别跪开。移灵之后,男在灵位前,女在灵位后,灵位前香不断,灯不灭。子女辈儿着孝帽孝衣孝裤孝鞋,孙子辈儿孝帽孝衣,曾孙辈儿戴黄色头巾;据说重孙辈儿是红色头巾。孙媳中过门的背有缠好的被单绳,未过门的胸前系一红绳。凡来客,谁的朋友便去接应,单膝跪地,递一白布条,开车来的附送一火鞭。花圈摆了百米有余,本身是自家的事情,摆几桌贡便可。办着办着就大了,村里人端来的贡品络绎不绝,排着队摆了一天。舅爷家也十分体面,搬来了几桌大贡,另外还给老爸他们弟兄四个每人一块孝子匾。龙曾说的对:爷爷德高望重,全村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来了。子孝孙贤,也是为数不多的一户。
    出殡之日,哥哥抱着爷爷的照片,家人都痛哭不止。哭丧是有很大的道理的,身体的悲痛都倾泄出来,日后也不会出什么毛病了。看着一身孝衣抱着爷爷遗像的哥哥,恍然间使我忆起了一件事儿。
    两年前,郑州,四五月份的样子。一天晚上我做梦,梦到爷爷脸色煞白,仿佛是走了一样,我就哭啊哭,最后终于哭醒了。一个月内一连几次都是类似的梦,每次都是哭着醒来。最后一次的梦境跟出殡当天一模一样,哥哥穿着孝衣抱着爷爷的照片……那一次我也是哭着哭着便哭醒了。不久后,得知爷爷生病,打包回的家。时隔两年,一直未敢提起,此时却不幸应验。
    我一直很不理解,爷爷应该是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要走的,为什么一直没有给我们讲。后来想想,其实他早就暗示了,只是大家都没有注意罢了。爷爷走在腊月十五,离自己的生日只有十天。更奇怪的是,他梦见跟他一起上学的那两个老头,分别在爷爷走的一个月和两个月前离开的人世。腊月十五,可不是嘛,他是今年最后一个报的名。
    在爷爷最后的这半年里,老爸和爷爷还有一点小摩擦,至于具体的原因不再详述。只是听老爸讲,那是他欠爷爷的。上一世,有一位神仙跟胡爷爷关系很好,经常找胡爷爷下棋,那时的老爸就在旁边看着。下完了棋,老爸总是粘着这位神仙,非让他教几个法语。久而久之,得了不少宝物。一日,这位神仙开玩笑的跟老爸讲:“小孩儿,我教了你这么多法语,你啥时候还我啊?”老爸年纪轻轻,却当了真,一本正经的回道:“到时候有机会,我一定还你!”这位神仙哈哈大笑,此事不再提起。不曾想此仙下界,老爸也托生了下来,当年的玩笑话或应验于此。至于家务事中的一些摩擦,都已随人而去,一切都显得那么渺小。
    给爷爷送了魁首后,爷爷被安排在了九莲山。小叔说,送过魁首之后,三个月内是无事的。因此,虽然爷爷离了世,这几个月内也时常会来家里坐坐。
    爷爷临走没有受什么大罪,也算是比较有福气了。至于上九天谋差事,凡间的一切犹如梦之初醒,回味却无丝毫情感在里面,此为天道。
    据传,爷爷乃八仙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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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06 14:08:28  更:2021-07-06 14: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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