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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奥林匹克花园百万元长篇小说大赛：黑洞（已签约）[第22页] |
| 作者:方付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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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别了，海口 （1） 徐泽如在星光灿烂的空中花园，种完手中的花籽，烦燥不安的情绪突然也像得到控制似的，平复如常，似乎是他的骚动不安，他的委屈连同花种一样，埋进了盆盆罐罐中。 控制好情绪的徐泽如，回到房中，拉亮灯，看着睡在躺椅中的史彤彤紧皱的眉头，心头一疼。 是的，母亲是对的，他们徐家欠史家的，一辈子都还不完，哪能为一点委屈，就管理不好自己的情绪，又去制造新的悲歌、新的账单？ 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每次见到彤彤，岳父、岳母，有些回忆就会像影子一样跟着他，温暖着他，他深知每个人都会有过去，没有过去就构不成现在，幼年就失去父亲的徐泽如，心灵的天地之所以不曾塌失，不能不归功于胜于父亲情感的史荆飞。 现在，尽管因缺乏有力证据，岳父在老干所的活动范围内基本自由，甚至说住宿条件相当优越，但是业内人都知道，如果岳父不能向亿万网民推翻网上所列的包情妇、贪污、公费旅游等等罪状，那么不仅他的政治生命等于是就此画上了句号，人生也会就此结束！ 即使岳父真的是贪官恶棍，可他对徐泽如一家恩重如山，自己忠于一个警察的职责不能不履行义务，可是每一次看到岳父的身影，他的心就沉沦于道义和职责之间的刀山火海里。 作为一个警察，他不能不忠于自己的职责，可作为一个丈夫，他不能“不义”于岳父，再不仁于岳父的掌上明珠。 冷静下来的史荆飞，将空调调到睡眠状态，再从柜里拿出一条丝织被单轻轻盖在彤彤身上，蹑手蹑脚从壁柜里抱出电脑，接通电源、网络，关了灯，坐在黑夜之中，进入“天涯华人社区”直击“局长日记”之贴。 以前，总以为网络离自己的生活非常遥望，甚至是虚构的网络故事永远不可能与自己真正扯上关系，昔日上网看帖，纯碎是为了收集信息量，抱着游玩放松的态度，而现在他要竭尽全力、审阅棕卷一样审阅所有帖子，寻找突破点…… 如果岳父真是网络暴料中的那位局长，那么他对彤彤母女俩、对煤矿工人是假仁假义，他徐泽如的内疚感会减轻，如果、当然、最好这是一个误会——事实上徐泽如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网络上的那位局长，与岳父平日的一言一行联系起来，他祈求一些人名、地名，是巧合，是巧合！ 他眼中，岳父一直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伟丈夫，与岳母朱韵椰相亲相爱，网上暴料究竟是如何捕风捉影而空穴来风？ 他只有让真相大白，才能结束这种家无宁日、心身日益备受熬煎的日子…… 徐泽如一字一行地阅读中，当读到第十篇“日记”时，心里灵激一动：每一篇日记里，几乎都会出现三个女人：嫣然、灵珑、妻！ 那么，突破口一定要从这三个女人之中入手！徐泽如曾听彤彤提起过“人肉搜索”的事情，那么她是否还保留了相关的资料和结果呢？都怪自己平日工作忙，对整件事情关心不够！ 徐泽如望望彤彤，很想问问她查询的结果，但看看床头躺椅上那团纹丝不动的黑影，实在不忍心叫醒她。自打网上的局长与昔日威严的父亲融为一体后，她的天地混沌了，世界观颠覆了，认知的自信迷茫了，将一团无法理清的乱麻变成一股怒火，而徐泽如是她唯一的火山喷射口。现在她累了，好不容易在睡梦中可以暂时摆脱这种纠缠，何苦再将她拉进这恼人的日记、不可预料结果的日记之中？ 鼠标快速地直击“我的文档”“D盘”“C盘”……徐泽如失望地叹叹气，仰躺在椅背上，气累地捶着发涨发闷的额际，突然得到某种灵感似的，灵激一动，点开回收站，将彤彤删除了的照片，一一恢复后，再查看桌面。 突然，徐泽如屏住了呼吸，瞪得眼睛珠子几乎要贴近电脑桌面：妈妈余一雁的照片下，赫然是彤彤的两行字体记录：嫣然是婆婆么？婆婆能与嫣然画等号么？情人与嫣然与婆婆，我怎么也无法联想起来。 衔接余一雁照片的下端，赫然是蓝贵人单纯而甜美的笑容。照片下，依旧有彤彤的文字标识：这个矿区女孩太会讨人喜欢了，她打小就夺去了我一半的父爱，我虽然不是特别喜欢她，可理智还是时时提醒我她不可能做局长的情人！蓝贵人等于灵珑？ 到底是谁将她俩的照片公开在“日记门”？与局长染指的女人，怎么都是围绕在我身边的人，巧合，还是另有蹊跷？ 徐泽如“腾”地站起来，真想摇醒彤彤问个究竟。稍顷，他退回到座位上，他和她都心情浮躁，完全不能心平静气地沟通什么，完全是一触即发的两颗原子弹。 徐泽如呆呆地盯着电脑，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呻吟的叹息。 气如游丝的叹息，给了他一丝灵感：难道史荆飞曾经帮助孤儿寡母，真是因为对母亲余一雁有情？——不，不！虽说儿不嫌母丑，但母亲与朱韵样子相比起来，确实是灵巧的燕子与灰黑色的麻雀，身为一局之长的史荆飞难道没有审美意识？ 徐泽如为自己大逆不道的推断弄得啼笑皆非。可是，如果，如果网上的局长确实是岳父，那么日记中公布的老妻应该就是朱韵椰。为什么“人肉收索”的照片仅只有余一雁、蓝贵人？而朱韵椰这个关键性的人物，这个幸福的“妻”躲在何处？ 徐泽如为自己大胆的设想惊出一声冷汗：难道，这个帖子的真正始捅者，正是朱韵椰？ 徐泽如在黑暗的卧室里走来走去，探索的眼神在黑暗中闪烁着电光火花般的灵感。那么，朱韵椰为什么要这样做？那是一个全身毫无侵犯性，蓄满了柔和阳光的慈丽女性！ 、 徐泽如将双手的指关节按得“啪啪”作响，如同鞭炮的暴烈，如同一项项推理的失败！ 对了，先从蓝贵人入手！徐泽如灵机一动，看在史荆飞多年的援助情份上，她应该对他泽如实话实说，如果事实完全颠倒，她蓝贵人这位网络高手，完全有理由和自己一道查明事情的真相，洗涮掉史荆飞在外界的污点！ 徐泽如正欲拉灯寻找手机时，手机却响了，在床上闪发着幽蓝的光。 “喂——，我正要找你！”徐泽如一看来电显示，接通电话后就直奔主题， “你在学校大门口等我！” “徐哥，你快来啊，云鹤……云鹤国际大酒店……要出人命了！”电话的另一端，蓝贵人在一片杂乱的背景中，带着哭腔急嚷着，并急速地挂了电话。 徐泽如愣了一瞬，抓起床上的短袖警衫，夺门而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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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简妮早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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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史彤彤等徐泽如的身影从房间里消失后，从躺椅上坐起来，拉亮灯，冷冷地盯着电脑看了几眼，心里突然暴发出一阵冷笑，继而是泪流满面。 哈，现在的男人，有几个是好的？警察又怎么样，该在网上勾引女人还得勾引，该与女网友幽会照样幽会，哪管家里的天要塌下来？唉，清正威严的父亲都不过如此，她彤彤还到相信谁？依赖谁？原来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装的！父母的恩爱只不过是扮演给儿女看的，史彤彤塌陷的心里杂草丛生。 彤彤来到阳台，海口的夜空璀璨的繁星，像碧波上撒满宝石，又像千百万闪光的眼睛。但彤彤心中的悲哀，就好像滴在纸上的墨水不断扩展。 面对突降的灾难，她无法冷静，无法做到母亲叮嘱的那样回来好好过小家庭的日子，她不能原谅将爸爸押送到老干招待所、将爸爸软禁起来的人，竟是自己的老公！ 就算爸爸真如网上所言死有余辜、罪有应得，可爸爸于他姓徐的，确实恩重如山！ 彤彤宁愿看到父亲摔死、被执行枪决，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老公亲自审视自己的父亲！ 爱与恨、情与法、理智与情感，仅仅只是一步之遥的完全对立面，时时刻刻都能点燃彤彤暴怒的情绪。 月亮在对面的高楼顶端出现，皇后般披挂着馥郁的微风，一如闪亮的白绸，宁静而安详地俯视着海口这座城市。 徐泽如没有回家的迹象，更没有安慰她、和好如初的迹象，他对她失去了耐心，因为她不再是局长的千金，而是一个被千人所指、亿万网民所骂的又色又贪的腐败分子的女儿。 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颗颗落下来，浸湿了彤彤的前襟。她是不是该接受郑正好的建议离开海口、去南京政治学新闻系进修一年？ 史家出事后，彤彤都觉得没脸、没心事上班，郑正好很理解自尊的她无法面对这样的结果，昨天打电话告诉彤彤报社里来了一个去南京政治学院新闻系进修一年的指标，如果彤彤愿意的话，就把这个进修指标留给她。 如果徐泽如今夜知归，能迷途中突然想到彤彤的孤苦境地，突然而归，那么彤彤就留下，如果徐泽如已跨出了不可挽回的错误的一步，那么彤彤一定接受郑正好的建议，离开海口，去南京学习一年，暂时的躲避或麻醉，于彤彤都是一种解脱。 她现在的心态，现在面对的境界，只能让恨意在心中一天天堆积，大有摧毁周围的一切、破坏周围的一切、怀疑周围的一切之势，离开海口，放手一切，抛开所有杂念、猜忌，静待事态的变化和结果，也许是她强行扭转自己的一个时机！ 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对外界充耳不闻，抓紧时间摄取更多养料，以便生成更多的价值。一年后，她学习归来，也许海口的有关史家的种种风波及传闻，也就平息如初了，彤彤也许就能重新面对这座城市里的一切。 乳白色的晨光从稀疏的云层中筛下来，跃在史彤彤忽闪的睫毛上，像银翼的飞蛾落在粉嫩的面颊上。 彤彤移动了一下蜷缩得有些麻木的身体，感觉心像被人挖个窟隆一样难受，周身的血液都开始降底，蜷缩在这个悲伤失望的世界中央，泪滴，渐渐湿濡了她的脸颊。 史彤彤摇晃着身躯，从空中花园空空的盆景之中立起身，天在头顶一涌一涌，像海口里无处不在的大海。她等待老公回家的热切融化在晨风中，化成了眼泪流淌下来，像从伤口上流下来的血，鲜红鲜红。她的花园里，知了走了，连盆景都褪下了繁茂的演出服，她何苦强留？ 不要抱怨他一夜未归，彤彤擦着脸上的泪迹想着，她现在已失去了爱的能力了，心中只有恨了，还是接受去南京学习一年的差事吧，但愿在那个陌生之地，她能将心中的恨意一天天抹去！ 彤彤在内心，同自己作着斗争，跌跌撞撞向卧室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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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田园，军营，海风早上好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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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马甲部落0173 回复日期：2011-05-23 10:30:18 回复 回帖是一种态度。 你是二两肉？好久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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