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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奥林匹克花园百万元长篇小说大赛:黑洞(已签约)[第19页]

作者:方付丽
首页 上一页[18] 本页[19] 下一页[20] 尾页[48]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第九章 骚动的海口
    
     (1)
    
     这些天,彤彤一直留在母亲朱韵椰身边,她担心母亲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打击,更担心母亲无法忍受父亲在外桃花泛滥、包养情人的残酷传闻。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排山倒海般一件接一件、几件接几件一齐涌向史彤彤:先是郑正好告诉她3月20号午饭间天涯社区更新的日记,使隐藏在他们生活周围的腐败局长浮出了水面,紧接着是接踵而至的记者一下将彤彤的父亲、也是彤彤母子俩推到了风尖浪口——家里的顶梁柱倒塌了,家里引以为自豪的资本在世人心目中完全颠覆了,家里的亲属当然难逃一劫!
    
     更令她感到不可思异的是,将她父亲押上警车的,竟然是自己新婚不久的老公、一个刚刚得到提升的巡警队长徐泽如!
    
     真好笑,彤彤原本只是一个躲在网络外、一个看戏的人,冷静地超脱地关注、观察着事态的变化、日记的更新,然后发挥自己聪明绝顶、丰富多姿的想象,一行行才华横溢的文字就从她心中、指尖流淌了出来。
    
     她喜欢做幕后的看客,她总以为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局长日记”更新的一切,她认定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有良知的看客,虽然会置身事外,但她会随时竖起自己的好奇心,敏锐地会挖掘出幕后的真相。
    
     可事态的发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生活本身的变化原来比虚拟的网络更精彩。《可开采的可行性报告》史荆飞的签字,居然不是他本人的真迹,覆盖在名字上的指纹居然不是史荆飞的,而据医生的判断及分析,那鲜红纤弱圆润的细嫩指纹,绝对是一个女人的。
    
     女人,哈,这结果一说出来,彤彤在医务室里就感觉到好笑,又是女人!看来相貌堂堂的父亲,看起来虽然严谨古板,实则还是挺有女人缘的。老的比喻余一雁,小的比喻蓝贵人,那个覆盖在他名字上鲜红手印的女人到底又会是谁?她此时正躲在哪儿发出冷笑?
    
     指纹虽然不是史荆飞的,但关于他的“劣迹”,关于他“局长日记”的帖子,由于影响广泛巨大,父亲史荆飞还是被“双规”了,省市委省的领导名义上是说保护父亲,将父亲送往风境幽雅安静的市青龙湖老干所疗养,他的工资待遇在没有取得充分的证据前,虽然还是保持原来的局长待遇,但他的工作却被戴副局长所代替—表面看起来,一切都还尚很好,市委市政府对于他们一手提拔起来、选拔起来、栽培起来的干部仁政以施,仁志义尽,实则是对父亲实行软禁,在那个不跟任何人接触,不准任何亲属探视、基本与世隔绝的环境里,再因势施之情感诱导,父亲很快就会交待一切、说出一切的,即使他的贪念水珠般渺小,可涌现出来的绝对是大海,因为他现在是街头巷尾谈论的焦点,他被万众瞩目,他的一言一行于有形无形之中,会被无限放大,所以彤彤潜意识里明白父亲自由的日子所剩无多。
    
     而这些,网上没有发布的事情,却在彤彤生活里真实上演着,她不是观众也不是演员,而是台上的主角牵扯着她的五脏六肺,她避之不开,趋之若麻,她泪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却无能为力。
    
     父亲即便是软禁,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的,更何况严禁亲属去探视,无能为力的彤彤,开始将目光从父亲身上收回,转移到母亲身上:整个残酷的闹剧之中,母亲是最卑微的可怜之人!
    
     母亲一心一意为家操持,父亲的一茶一粥、一病一疼,甚至是一声叹息都事关母亲的喜怒哀怒,想不到在外面却是“彩旗飘飘”,这对母亲的一往情深,将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及讽刺啊!
    
     母亲也许不在乎父亲当不当局长,不在乎父亲的待遇是否是局级,不在乎父亲是否会一抹到底、日后的家境会一落千丈,但母亲绝对在乎父亲外面的女人——这对于任何一个女人,任何一名妻子,绝对都是无法忍受的奇耻大辱!
    彤彤每每思虑到这一层,心里涌出的除了对母亲的爱、隐隐的担忧,还有疼。
    可韵椰的镇定与悄无声息,实在是大大超出彤彤的意料。她宁愿母亲一把眼泪一把鼻泣地大哭一场,痛诉一场,也不愿意看着母亲病猫一样蜷缩在沙发上,不言不语,不声不响,看不出哀愁,看不出不平,木讷得一如磬石。
    
     “妈,”彤彤叫了一声,没有动静,含泪中提高了声音,“妈……”
    
     韵椰动了动身体,淡淡道:“彤彤来啦,妈这就给你做饭去。”
    
     母亲好像不知世外事,好似不知父亲外面的风言风语已铺天盖地,母亲似乎觉得父亲的软禁就与他平日下矿、然后十天半月后又会回来一样。
    
     彤彤伫立在冷清的客厅,有种曲终人散的惆怅,仿佛演员即将谢幕,即将永远离开舞台时的那种心无着落。
    
     彤彤将目光移到厨房,发觉锅里的菜冒着黑烟,母亲还在一个劲用锅铲敲刮着沾在碟底的菜心,“哗啦”一声,瓷碟被锅铲刮打成两截……
    
     “妈!”彤彤奔过去,关了煤气,夺了母亲手中的锅铲,扑在母亲臂头痛哭。
    
     母亲的心情不是外面看起来的那么镇定,母亲的心情是苦的,是紊乱无序的。
    
     整整七天,彤彤没有回到新婚后的小家,也没有见到新婚不久的丈夫徐泽如的身影,她只有待在母亲身边,才感觉还有一丝安全的踏实感。
    
     可是今天凌晨,母亲突然从浑沌的梦境中醒来,她幽幽叹息着说彤彤,人人家里都有四季,你不能拿自己的冬季却比人家的春季,你更不能丢了大家,再去丢了小家……
    
     于是,彤彤在母亲的劝说中跑回了小家,跑回来的彤彤才发觉,原来今天是周末,原来徐泽如也难得地待在家里。
    
     七天不见,徐泽如满脸的胡子拉碴,他在见到彤彤的那一刻,黯淡的眼神亮了一下:“彤彤,你怎么老是关机?”
    
     “丢了,命都换了一条,手机还不丢?!”
    
     “去妈家找你,也叫不开门……”
    
     “死了!原来的彤彤死了!”彤彤直奔楼上,这些天来她见到电脑就晕,提到网络就发颤,可是现在她突然明白:要想知道事情突发的就真相,就必须查看3月20日下午的那篇更新。
    
     可是,楼上的电脑桌是空荡荡的,液晶电脑早被人隐藏了起来,再目及窗外,岂止只是电脑?阳台上、空中花园里的浓郁植物和大朵大朵的玫瑰花瓣,都已奄奄一息,在干裂的花盆里悄然消散、干燥、腐烂。
    
     彤彤突然尖叫一声:“我的电脑呢?你们藏哪儿了?我的花,我的树,招你们谁了,惹你们谁了?都要大肆软禁?”
    
     彤彤带着泪浪的尖叫,带着血涌奔流的声音传到楼下,发出隆隆的惊天动地的声音,像瀑布、林涛轰鸣,徐泽如按捺不住地三步并着两步,急速上楼。
    
     余一雁从厨房里奔出来,也畏首畏脚地跟了上去。
    
     “彤彤,彤彤,你冷静一点……”
    
     “冷静?像你一样?”彤彤唇边尖厉地划出一声冷笑,“我爸亲手将自己的掌上明珠交给了你,然后你再亲手押送他到老干所疗养?”彤彤疯狂地大笑不止,“哈,还一个疗养!囚禁就是囚禁呗,还藏着掖着的。”
    
     徐泽如血红着眼睛盯着彤彤,这也是他几次欲向彤彤解释、而又害怕面对彤彤的原因:在彤彤常常面对网络上的局长日记,作出种种推测及推理时,公安局就接到了调查史荆飞的秘密材料,这也是徐泽如常常躲在单位里加班,不愿意回家的原因。他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复杂的事情、处理这样复杂的情感:面对一宗宗材料,凭着一个警察的正义,面对黑心的“局长”恨得咬牙切齿,可是一旦想起雀崖儿崖矿井塌方透水时,他和母亲孤儿寡母的生活没着落时,是史荆飞及时伸出了援手,不仅在物质上给予了母子俩照顾和关怀,也在经济上给了徐家大力支持——徐泽如从上小学到上大学的费用,全部由史荆飞解囊支助!他们面表上是岳婿,实则情同父子!
    
     而这么严酷的现实,却要作为女婿、儿子、警察的徐泽如来面对,决择!
    
     很显然,徐泽如一直处于两难境地:衷于情,必违法;衷于法,必违背了情理,不仅会让岳父感到痛心,更会抽了彤彤身上的总筋,还会严重到威胁他们小家的安稳!
    
     徐泽如在执行这个案子的时候,行动与内心,始终在背道而驰……
    
     “彤彤,你要理解我的职业!我在努力寻找证据,证明爸……”
    
     “哈,老爸有罪,可我的电脑呢?我的电脑也有罪?隐藏我的电脑也是你的职业——徐泽如,你不要欺人太甚!”
    
     “彤彤!隐藏电脑那是不想你触情生焦,那……是为你着想!”徐泽如努力接近拼命躲着自己、与自己刻意保持距离的彤彤,“彤彤你应该明白,这世上的许多事情,常常是身不由己,是不由得我们选择和决定的,就像我们不能选择我们出生的家庭一样……”
    
     “姓徐的,你可真会为自己脸上贴金!押解自己的岳丈去软禁还美名其曰是疗养,是保护,自己在努力寻找替他解脱的证据;将自己老婆的电脑藏起来,还说是好心,是为了让老婆眼不见心不烦!”彤彤猛一指花园,“那些花儿草儿又作何解释?我们不能选择高贵的出生,就必须糟蹋另一类高贵出生的人家、以求得心理平等、平衡?”
    
     徐泽如、余一雁的目光转向阳台,触目惊心地发现,在调查史荆飞这个案子的当儿,一家人根本没有过日子的心思,空中花园里的所有植物,所有花儿,都憔悴成了一片羽毛,脱离了枝杆,在燥热的风中飘拂、浮沉。
    
     “我该死!”余一雁拍打着自己的额头,“彤彤,等熬过了这段日子,咱们重新再种!”
    
     彤彤冷冷一笑,尖厉的语言四溅:“谢谢你们的好心!你们秘密调查我父亲时为了关心我;你们藏了我的电脑也是为了好,你们荒芜了我的花草还是为我好……可我感觉不到你们的好,适应不了你们的好……我们……离婚!我可不想等到你哪一天心情不爽,就起身将自己的老婆给软禁起来……”
    
    
谢谢朋友们的支持,鼓励!
    第九章 骚动的海口
    
     (1)
    
     这些天,彤彤一直留在母亲朱韵椰身边,她担心母亲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打击,更担心母亲无法忍受父亲在外桃花泛滥、包养情人的残酷传闻。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排山倒海般一件接一件、几件接几件一齐涌向史彤彤:先是郑正好告诉她3月20号午饭间天涯社区更新的日记,使隐藏在他们生活周围的腐败局长浮出了水面,紧接着是接踵而至的记者一下将彤彤的父亲、也是彤彤母子俩推到了风尖浪口——家里的顶梁柱倒塌了,家里引以为自豪的资本在世人心目中完全颠覆了,家里的亲属当然难逃一劫!
     更令她感到不可思异的是,将她父亲押上警车的,竟然是自己新婚不久的老公、一个刚刚得到提升的巡警队长徐泽如!
     真好笑,彤彤原本只是一个躲在网络外、一个看戏的人,冷静地超脱地关注、观察着事态的变化、日记的更新,然后发挥自己聪明绝顶、丰富多姿的想象,一行行才华横溢的文字就从她心中、指尖流淌了出来。
    她喜欢做幕后的看客,她总以为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局长日记”更新的一切,她认定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有良知的看客,虽然会置身事外,但她会随时竖起自己的好奇心,敏锐地会挖掘出幕后的真相。
     可事态的发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生活本身的变化原来比虚拟的网络更精彩。《可开采的可行性报告》史荆飞的签字,居然不是他本人的真迹,覆盖在名字上的指纹居然不是史荆飞的,而据医生的判断及分析,那鲜红纤弱圆润的细嫩指纹,绝对是一个女人的。
     女人,哈,这结果一说出来,彤彤在医务室里就感觉到好笑,又是女人!看来相貌堂堂的父亲,看起来虽然严谨古板,实则还是挺有女人缘的。老的比喻余一雁,小的比喻蓝贵人,那个覆盖在他名字上鲜红手印的女人到底又会是谁?她此时正躲在哪儿发出冷笑?
     指纹虽然不是史荆飞的,但关于他的“劣迹”,关于他“局长日记”的帖子,由于影响广泛巨大,父亲史荆飞还是被“双规”了,省市委省的领导名义上是说保护父亲,将父亲送往风境幽雅安静的市青龙湖老干所疗养,他的工资待遇在没有取得充分的证据前,虽然还是保持原来的局长待遇,但他的工作却被戴副局长所代替—表面看起来,一切都还尚很好,市委市政府对于他们一手提拔起来、选拔起来、栽培起来的干部仁政以施,仁志义尽,实则是对父亲实行软禁,在那个不跟任何人接触,不准任何亲属探视、基本与世隔绝的环境里,再因势施之情感诱导,父亲很快就会交待一切、说出一切的,即使他的贪念水珠般渺小,可涌现出来的绝对是大海,因为他现在是街头巷尾谈论的焦点,他被万众瞩目,他的一言一行于有形无形之中,会被无限放大,所以彤彤潜意识里明白父亲自由的日子所剩无多。
     而这些,网上没有发布的事情,却在彤彤生活里真实上演着,她不是观众也不是演员,而是台上的主角牵扯着她的五脏六肺,她避之不开,趋之若麻,她泪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却无能为力。
     父亲即便是软禁,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的,更何况严禁亲属去探视,无能为力的彤彤,开始将目光从父亲身上收回,转移到母亲身上:整个残酷的闹剧之中,母亲是最卑微的可怜之人!
     母亲一心一意为家操持,父亲的一茶一粥、一病一疼,甚至是一声叹息都事关母亲的喜怒哀怒,想不到在外面却是“彩旗飘飘”,这对母亲的一往情深,将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及讽刺啊!
     母亲也许不在乎父亲当不当局长,不在乎父亲的待遇是否是局级,不在乎父亲是否会一抹到底、日后的家境会一落千丈,但母亲绝对在乎父亲外面的女人——这对于任何一个女人,任何一名妻子,绝对都是无法忍受的奇耻大辱!
    彤彤每每思虑到这一层,心里涌出的除了对母亲的爱、隐隐的担忧,还有疼。
    可韵椰的镇定与悄无声息,实在是大大超出彤彤的意料。她宁愿母亲一把眼泪一把鼻泣地大哭一场,痛诉一场,也不愿意看着母亲病猫一样蜷缩在沙发上,不言不语,不声不响,看不出哀愁,看不出不平,木讷得一如磬石。
     “妈,”彤彤叫了一声,没有动静,含泪中提高了声音,“妈……”
     韵椰动了动身体,淡淡道:“彤彤来啦,妈这就给你做饭去。”
     母亲好像不知世外事,好似不知父亲外面的风言风语已铺天盖地,母亲似乎觉得父亲的软禁就与他平日下矿、然后十天半月后又会回来一样。
     彤彤伫立在冷清的客厅,有种曲终人散的惆怅,仿佛演员即将谢幕,即将永远离开舞台时的那种心无着落。
     彤彤将目光移到厨房,发觉锅里的菜冒着黑烟,母亲还在一个劲用锅铲敲刮着沾在碟底的菜心,“哗啦”一声,瓷碟被锅铲刮打成两截……
     “妈!”彤彤奔过去,关了煤气,夺了母亲手中的锅铲,扑在母亲臂头痛哭。
     母亲的心情不是外面看起来的那么镇定,母亲的心情是苦的,是紊乱无序的。
     整整七天,彤彤没有回到新婚后的小家,也没有见到新婚不久的丈夫徐泽如的身影,她只有待在母亲身边,才感觉还有一丝安全的踏实感。
    可是今天凌晨,母亲突然从浑沌的梦境中醒来,她幽幽叹息着说彤彤,人人家里都有四季,你不能拿自己的冬季却比人家的春季,你更不能丢了大家,再去丢了小家……
     于是,彤彤在母亲的劝说中跑回了小家,跑回来的彤彤才发觉,原来今天是周末,原来徐泽如也难得地待在家里。
     七天不见,徐泽如满脸的胡子拉碴,他在见到彤彤的那一刻,黯淡的眼神亮了一下:“彤彤,你怎么老是关机?”
     “丢了,命都换了一条,手机还不丢?!”
    “去妈家找你,也叫不开门……”
     “死了!原来的彤彤死了!”彤彤直奔楼上,这些天来她见到电脑就晕,提到网络就发颤,可是现在她突然明白:要想知道事情突发的就真相,就必须查看3月20日下午的那篇更新。
     可是,楼上的电脑桌是空荡荡的,液晶电脑早被人隐藏了起来,再目及窗外,岂止只是电脑?阳台上、空中花园里的浓郁植物和大朵大朵的玫瑰花瓣,都已奄奄一息,在干裂的花盆里悄然消散、干燥、腐烂。
     彤彤突然尖叫一声:“我的电脑呢?你们藏哪儿了?我的花,我的树,招你们谁了,惹你们谁了?都要大肆软禁?”
     彤彤带着泪浪的尖叫,带着血涌奔流的声音传到楼下,发出隆隆的惊天动地的声音,像瀑布、林涛轰鸣,徐泽如按捺不住地三步并着两步,急速上楼。
     余一雁从厨房里奔出来,也畏首畏脚地跟了上去。
     “彤彤,彤彤,你冷静一点……”
     “冷静?像你一样?”彤彤唇边尖厉地划出一声冷笑,“我爸亲手将自己的掌上明珠交给了你,然后你再亲手押送他到老干所疗养?”彤彤疯狂地大笑不止,“哈,还一个疗养!囚禁就是囚禁呗,还藏着掖着的。”
     徐泽如血红着眼睛盯着彤彤,这也是他几次欲向彤彤解释、而又害怕面对彤彤的原因:在彤彤常常面对网络上的局长日记,作出种种推测及推理时,公安局就接到了调查史荆飞的秘密材料,这也是徐泽如常常躲在单位里加班,不愿意回家的原因。他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复杂的事情、处理这样复杂的情感:面对一宗宗材料,凭着一个警察的正义,面对黑心的“局长”恨得咬牙切齿,可是一旦想起雀崖儿崖矿井塌方透水时,他和母亲孤儿寡母的生活没着落时,是史荆飞及时伸出了援手,不仅在物质上给予了母子俩照顾和关怀,也在经济上给了徐家大力支持——徐泽如从上小学到上大学的费用,全部由史荆飞解囊支助!他们面表上是岳婿,实则情同父子!
     而这么严酷的现实,却要作为女婿、儿子、警察的徐泽如来面对,决择!
     很显然,徐泽如一直处于两难境地:衷于情,必违法;衷于法,必违背了情理,不仅会让岳父感到痛心,更会抽了彤彤身上的总筋,还会严重到威胁他们小家的安稳!
     徐泽如在执行这个案子的时候,行动与内心,始终在背道而驰……
     “彤彤,你要理解我的职业!我在努力寻找证据,证明爸……”
     “哈,老爸有罪,可我的电脑呢?我的电脑也有罪?隐藏我的电脑也是你的职业——徐泽如,你不要欺人太甚!”
     “彤彤!隐藏电脑那是不想你触情生焦,那……是为你着想!”徐泽如努力接近拼命躲着自己、与自己刻意保持距离的彤彤,“彤彤你应该明白,这世上的许多事情,常常是身不由己,是不由得我们选择和决定的,就像我们不能选择我们出生的家庭一样……”
     “姓徐的,你可真会为自己脸上贴金!押解自己的岳丈去软禁还美名其曰是疗养,是保护,自己在努力寻找替他解脱的证据;将自己老婆的电脑藏起来,还说是好心,是为了让老婆眼不见心不烦!”彤彤猛一指花园,“那些花儿草儿又作何解释?我们不能选择高贵的出生,就必须糟蹋另一类高贵出生的人家、以求得心理平等、平衡?”
     徐泽如、余一雁的目光转向阳台,触目惊心地发现,在调查史荆飞这个案子的当儿,一家人根本没有过日子的心思,空中花园里的所有植物,所有花儿,都憔悴成了一片羽毛,脱离了枝杆,在燥热的风中飘拂、浮沉。
     “我该死!”余一雁拍打着自己的额头,“彤彤,等熬过了这段日子,咱们重新再种!”
     彤彤冷冷一笑,尖厉的语言四溅:“谢谢你们的好心!你们秘密调查我父亲时为了关心我;你们藏了我的电脑也是为了好,你们荒芜了我的花草还是为我好……可我感觉不到你们的好,适应不了你们的好……我们……离婚!我可不想等到你哪一天心情不爽,就起身将自己的老婆给软禁起来……”
    
    真没想到自己坐了飞机,应军营信息的要求,再重发一次!
    谢谢朋友们支持啊!
    (2)
    
     海口的白天是一台黑白电视屏幕,平淡无奇;到了晚上却是一台五彩缤纷的大彩电——华灯绽放,水波荡漾,霓虹灯暧昧地倒映在水波荡漾的湖里,水天一色、五光十色的霓虹闪烁,把整条街纺织成一片华贵、粲灿、水晶般的世界。
    
     孟荫南已是第三次因环岛停工,从文昌赶到海口,驻守在师大门口。第一次从文昌矿区出发的兴奋情绪,由最先的失望窘迫演变成不甘的茫然。
    
     尤其是第一次当他带着范声同等一帮同事、哥们热情四溢、风尘仆仆找到蓝贵人的学生宿舍时,蓝贵人竟然不在;同宿舍的一个眼镜女生奇怪地上下打量着他们说,你们是谁?蓝贵人的亲戚,哥哥?她不在,她呀,一早就被车接走了……我、我也准备出去的,大周末……
    
     孟荫南满腔的思念中,不乏夹杂着向众人炫耀的意味,谁知道迎接他们的不是蓝贵人如花般的笑颜,而是一个陌生女生清高的逐客令!
    
     走吧,这鸟窝压根儿就不是人待的地方!范声同清了清嗓子,吐了一口痰,瞥见女生皱起了漂亮的眉眼,打心眼里觉得满意舒坦,甩着响指招呼众哥们:
    
     “走,我们去外面的草坪上等!”
    
     一群掘矿汉子,随意高谈议论着学校里的布局、嬉哈着彼此间过了一把大学瘾。穿过茂盛的棕榈林,穿过花团锦簇的草坪,来到校园湖光水色的中央公园,不时引起学生们的侧目。直到太阳西沉,华灯初上,还没有联系上蓝贵人,更没有蓝贵人返校的身影。大家实在是憋不住了,大家早憋不住了,不时翘首,皱眉,但看看沉郁在一旁不时拨打女友手机的孟荫南,欲离开校园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但,时间不等人!最终,范声同在大家的示意下,拍拍孟荫南的肩说:“小孟,我们不能再等了!得搭夜班车回去了!我们都知道你是讲情义的人,可是说句直话,这大学校园就不适合我们多待,这……这女大学生就不适合咱们开矿的……”
    
     孟荫南不愿放弃,每逢矿区停工停产,他就会不由自主的独自跑到师大门口,期望与蓝贵人见上一面。此刻,他紧紧抓住掌心中无法拨通蓝贵人的手机,坐在花圃边的铁栅栏上,迷茫地看着马大全带众人离开,将头痛苦地埋进臂弯。
    
     他带着农家子弟极具压迫感的情绪,独来独往穿梭于雀儿崖煤矿中学。当有一天中餐,他捧着一缸米饭回到宿舍,窘迫于自己带的咸菜因天热生了绿毛时,蓝贵人托着大盘红烧肉走进男生宿舍,穿过众人讶然的目光,径直搁在他面前时,他是怎么的脸红心跳啊!当初温热的热液是怎样流向身上的每一个角落,足以让他铭记一生!
    
     几乎每餐都能得到蓝贵人关照的孟荫南,在一群煤矿工人子弟中,原先极具压迫感畏怯感的眼里,渐渐透露出一种不同寻常的犀利与锋芒,他每次接过她递过来的丰盛饭菜,他听到自己心底有冰块裂开的声音,一股股暖流从崩解的冰层汩汩淌出:一定要考上大学!为了自己,为了她,为了他们的未来!
    就是因为这重重压力,他以三分之差名落孙山!而一穷二白的山沟沟里的那个家庭状况,不可能让他有复读的机会!
    
     其间,他向蓝贵人提出过分手,提出过长痛不如短痛,是蓝贵人骂醒了他,骂他自轻自贱,骂他不懂爱,不懂珍惜。是啊,初中三年、高中三年的珍贵六年纯真感情,已经入骨入髓,岂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他们要用永不放弃的方式来验证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真正的爱情存在!
     因此,每当她的音容笑貌潮水一般穿过矿井隆隆的杂音,穿过他忙碌的罅隙,在心中波澜起伏、左右着他的喜怒哀乐时,他也固执地相信,她也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这样怀念他!
    
     可是,在等待的煎熬中,沉重的酸楚在孟荫南骚燥不安的胸膛里翻腾起来,仿佛半空中滚过几声闷雷,在别人听不见的地方响起……
    
     而此时的蓝贵人,并不能体会到孟荫南这种酸胀的情绪,她野心勃勃地一心想要挣钱,挣大钱,要让含辛茹苦一手将她拉扯大的母亲过上好日子,她要在海口置房,让她的爱情、幸福像史彤彤那样受孕于豪华悠雅的至尊环境里,她目前首要的任务,除了学习,就是抓住一切能挣钱的机会……
    
     章子硕挽着蓝贵人从豪车上下来时,云鹤国际酒店身作套装、身高都在一米七以上的服务员小姐,立即在门口的霓虹灯下组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章先生,欢迎您的光临!”
    
     章子硕轻佻地甩了个响指,径直朝电梯走去。蓝贵人的拘谨在服务小姐或羡慕或妒忌的目光中,渐渐挺直了脊背,游离略带羞怯的目光,聚束在章子硕的脑后。
    
     下了电梯,来到典雅幽静的怡心厅,关上门,章子硕一下拥住蓝贵人:“庆贺一下,我们要好好庆贺一下!”
    
     蓝贵人轻轻抽开身:“你们到底想把史局长怎么样呀?”
    
     “哈,那人,茅坑里的石头,臭硬臭硬的,这一下栽了!”
    
     “其实……其实,他人不坏!”
    
     “哈,凡是阻止我们章家发财的,凡是不将我们章家人放眼底的,就是我们章家的死对头,不会有好下场的。”
    
     蓝贵人的身体抖了抖,章子硕嬉笑着将她按在座位上,用手捏着她的下颌:“怎么?你的心就是这样温柔?”按按了墙上的服务铃道,“总算是铲除了章家发财路上的瘟神!今天,我们要好好庆贺庆贺!”
    
     服务小姐应铃而入,适时递上菜单。
    
     章子硕摆摆手:“不用,不用菜单,就来个雪梨鱼翅、清蒸鲍鱼、油焖大虾、黑鱼丸、四宝蟹钳……”
    
     服务小姐见章子硕的菜点得没完没了,并且都是如此高档,忍不住提醒道:“章先生!就是您们两位用餐吗?如果是的话,我想这么多足够了……”
    
     章子硕将一张诧异的脸转向服务小姐,发现是一张新面孔,于是冷冷一笑:“难怪,新面孔!完全不知道我每次来这儿消费的规律吧?”趾高气扬地道,“豪门六头吉品鲍来两只,白松露炖至尊海虎翅来两份,外加……两份生蜂窝炖南非血燕盏……”
    
     这一下,不仅是服务员目瞪口呆,就连见识过章子硕花钱如流水的蓝贵人也感觉不妥了,她站起来悄悄拉拉他的手:“行了,行了啊!够了,够了!”
    
     章子硕一口气报完菜单,逼视着服务员:“再来一瓶茅台酒,算一算,有没有达到十万块钱的消费额?”
    
     十万块钱吃餐饭?蓝贵人一下惊愕地坐在椅子上,既兴奋又不解。而服务员则慌忙按动计算器,诚惶诚恐道:“章先生,一共是十万三千元钱,请问您还需要什么服务吗?”
    
     章子硕一挥手:“真笨!闭着眼睛我也知道个大概数目,你还真算啊!去去去,快点上菜。”
    
     服务员退去,怡心厅安静下来,蓝贵人靠近章子硕,感动地说:“其实,你不用为我花这么多钱……”
    
     “哈,感动了?书包妹真好感动,要是他妈的带来的是一个下三烂演员,这档次还要遭人白眼呢。”他拍拍蓝贵人的手掌,“不过,今儿个带你出来,确实高兴,除掉了眼里的一个毒瘤,爽,的确是爽!为你这样的才女花再多钱也是值得的。”
    
     “史局长……不知道史局长现在怎么样了?”蓝贵人喃喃着,鼓足勇气问道,“你们不会把史局长怎么样了吧?”
    
     “你呀,少露出这幅菩萨心肠吧,你越是替人担忧,我越是喜欢你这个样子,没办法,谁叫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呢?”章子硕刮着她的鼻尖,走到窗外,盯着霓虹变幻的都市,“他是自找的,我老爸都说了,矿区与矿业安全局监督局的交往中,本来是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是他姓史的自不量力,戴着一个局长的帽子成心跟我们章家过不去,成心跟世界上的人民币过不去,他自找死路,怨不得任何人!”
    
     此时的章子硕,一扫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模样,变得成熟,残忍,是蓝贵人所不熟悉的,因而她带着点惶恐的敬意定定看着他。
    
     那是学校对外的一次企业经济演讲课,章子硕也被应邀在列,首席座位上的他触及到学生席中专心至致记笔记的她,一种奇异的感觉击中了他,那些奇花异朵的所谓明星,他已司空见惯,而学识从内折射到外、与众不同的书包妹是他感兴趣的。她们年轻单纯,富有学识,对物质要求也容易满足,特别是蓝贵人,那个不涂脂粉,脸儿白嫩红润得像苹果的女孩儿。
    
     本以为演讲结束后,章子硕是想抽身离去的,可是为了蓝贵人,他留了下来,吃了有生以来龙鱼混杂的残汤剩羹,但是收获也颇丰,从校长嘴里探知出此女生名叫蓝贵人,擅长计算机、网络操作时,于是灵机一动,感觉他与她之间的缘分及共同利益如期而至。
    
     她是学生,也是环岛的网络宣传站站长。
    
     事实证明,章子硕的眼光非常不错,环岛能有今天的局势,她蓝贵人也功不可没。
    
     章子硕想到此,踱到她身边,叹了口气道:“难得今天从内心到外在,是这样潇洒无比。”
    
     “其实,你们的金钱,几辈子都吃不完的,你完全可以让矿停产,安心过另外一种生活。”
    
     “哈,没人嫌钱多,没有人嫌钱扎手!人,要想有情趣的生活,要想高高地驾驭生活,要想出人头地,就要辛苦要勤奋,要给自己上足马力,要不停地奔驰。奔驰懂吗?”
    
     鱼贯而入的服务员进来上菜,打断了章子硕的高谈论阔,他挥挥手,大大咧咧道:“吃饭,吃饭,我懒得跟你说!说了你也不懂!”
    
     蓝贵人坐下后,给他斟满酒,他仰脖一口吞下,大叫着:“爽!满上,再满上。哈,那个不懂事的新服务员,我还得教训教训她,让她长点记性,懂点规矩。”
    
     蓝贵人怔怔地看着他拨动着心机,不知道这个阔绰的公子哥,下步玩的又会是怎样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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